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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卷(法医秦明系列第二卷众生卷4)_分节阅读_第27节
小说作者:法医秦明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238 KB   上传时间:2023-08-14 10:36:12

  既然楼顶上不去,林涛觉得坠落点就只有可能是这个5栋2单元某户的窗户了。可是,死者既然不是这个小区的居民,那他是如何进入某户家里的呢?因为林涛也发现了疑点,所以他就组织了力量对着落点附近进行了勘查。

  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

  在死者坠落点附近,有一根排水管,其作用就是让屋顶的积水可以排下来顺便灌溉绿化带。这根排水管直径大约30厘米,管子上有固定的铁条。排水管的两侧,就是每层楼房间窗户下的空调架了。这样的管子、铁条和空调架,就形成了一个室外通道,只要有一定的攀爬能力的人,就可以顺着管子向上攀爬,直达目标窗户的。

  好在现在经过公安机关的严厉打击,入室盗窃的案件少了很多,否则这样的排水管结构,就是盗窃分子的天然梯子,对这些没有安装防盗窗的住家,盗窃分子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而林涛的发现,就在这条排水管上。从管子上的擦蹭痕迹来看,符合一个人不久前从这个管子向上攀爬的特征。林涛让物业在管子旁边搭了梯子,自己则一点点向上勘查。经过勘查,在多处管壁上发现了死者的指纹,在二楼空调架上也发现了和死者鞋底花纹一样的足迹。

  因为梯子长度有限,林涛只能看到攀爬痕迹继续向三楼延伸,而无法具体确定痕迹抵达了几楼。不过这一发现让林涛心里有了底,可以说明死者生前是顺着这根管子往上爬的,爬到了三楼或三楼以上,可能就坠落了。具体他为什么要爬管子,为什么会突然坠落,林涛知道这不是痕检能解释的了。

  紧接着,侦查部门也传回了调查结果。

  焦昊,是青乡市三中高三学生,学习成绩一般,但是品行没有什么问题,普普通通的一个高中生,性格不算外向也不内向,除了长得很帅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点。焦昊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母亲带着他生活,还要赚钱,所以对他管束不多,但他本人还算自觉,没有让母亲操过什么心。

  焦昊昨天一天都在学校上课,下午按点下课回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明确了死者身份,就比较方便调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区里。通过对事发小区5栋2单元3楼及以上住户的调查发现,4楼04户也是一个单亲家庭,女孩跟着父亲生活。而这个女孩和焦昊是同一所学校同一年级不同班的同学。

  女孩叫张雅倩,18岁,高三学生,学习成绩在班上靠后,但是品行还是不错的,为人也乖巧。她的父亲叫张强,是银行信贷部经理,三年前因车祸丧妻之后,没有再娶,而是一个人带着女儿。其社会关系简单,主要精力都在工作上,没有什么前科劣迹。

  调查结果出来后,同年级的男生和女生,自然会让大家想到恋爱这方面了。所以刘支队立即向局领导进行了汇报,获取了对张雅倩家搜查的手续,并准备请张雅倩和张强到派出所询问。

  张雅倩和她的班主任,从学校被两名便衣女警请到了派出所,而张强却神秘失踪了。根据调查,张强是乘坐早上8点的高铁去了北京。青乡警方立即通过省厅联系了北京警方,希望他们可以配合先将张强控制住,同时青乡警方急派一组人前往北京把张强带回。

  接到通知的林涛,还没有回到局里,就重返了现场,对张雅倩家里进行了搜查。毕竟跟着我们一起勘查现场这么多年,对于法医勘查的要点,林涛也是熟记在胸。对张雅倩的床单进行勘查后,林涛用生物发现提取仪发现了多处可疑斑迹,初步怀疑是精斑。同时,林涛还发现了少量血渍。林涛一方面将床单上的可疑斑迹处用红笔圈了出来,再将床单整体提取送到了市局的DNA检验室,另一方面告诉派出所同志,让他们带张雅倩去医院进行一次妇科检查。

  经过妇科检查,确定张雅倩是处女膜新鲜破裂,对其会阴部擦拭物和床单斑迹的初步检验,检出人精斑阳性。DNA检验正在进一步进行中。

  但是有了这些线索,对于事件的大概经过,大家心里似乎都有了一些底。

  程子砚那边却收获甚微。从小区门口的监控可以看到死者焦昊昨天晚上11点钟独自进入小区,直接朝5号楼的方向走去,没有人尾随或者伴随,至此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通过对小区各个主干道监控的观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监控,也看不到焦昊的身影。

  “所以,坠落点,你找到了?”我盯着林涛问。

  林涛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水,说:“没有,家里很干净,不可能穿鞋进入,张雅倩的窗台上找不到任何痕迹。”

  “所以,还是得等尸体解剖结束,才能知道结果啊。”我说。

  “我们现在都在分析过程应该是这样的。”林涛说,“男孩子和女孩子谈恋爱,学那些言情剧、童话里的故事,男的爬窗户来到4楼张雅倩的窗户外,进入女孩子房间,两人发生了关系之后,男孩子还想从排水管爬管子离开,结果不慎坠落。女孩知道这一切,但是因为害怕,所以什么都不敢说。”

  “为什么不走大门离开?”我问。

  “张强是早晨8点的高铁离开的,估计7点钟才会从家里出发。”林涛说,“在此之前,张强一直在家里,男孩子是来‘偷情’的,怎么从大门离开?”

  “现在我们揪心的是,男孩子脖子上有非高坠形成的损伤,有窒息征象。”大宝说,“而且高坠形成的枕部挫裂口,没有生活反应,我们怕是死后高坠。”

  “啊?是命案啊?”林涛瞪大了眼睛,想了想,说,“这也能解释。男孩子爬管子来强奸女孩子,被她爸发现了,她爸掐死了男孩子,然后扔下楼。”

  “强奸?”我摇摇头,说,“女孩父亲和他们就隔了一道门,女孩子发出声音大一点,她父亲也能听见的。”

  “那就不是强奸,还是偷情。”林涛说,“偷情完了,被女孩父亲看见,一气之下,也有可能掐死。毕竟,他们都还只是18岁的孩子。我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我是女孩的父亲,我也有可能去掐死那小兔崽子。你还记得那继父想要抓住性侵自己女儿的男孩的案子 注 【见法医秦明系列众生卷第三季《玩偶》”继父之爱“一案。】 吗?”

  “为什么不能是女孩子干的?”大宝说,“假如这俩人谈恋爱,有了第一次,结果男孩又想要分手,女孩子一怒之下,趁他睡着的时候,掐死了他。男孩子也瘦瘦弱弱的,被掐死估计也不难。”

  “你们推断的都有可能。”我说,“但这都得等到尸体解剖工作能够正常进行之后再说,到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一目了然了。”

  “小羽毛正在做工作呢。”林涛说,“其他侦查部门的同事也都扑下去了,围绕两个孩子在学校的生活情况进行全面调查。”

  “不尸检,光调查也没用啊,就算问出了什么,也没有证据支撑啊。”我叹了口气,说道。

  直到天色已黑,晚饭时间已过,陈诗羽那边还是没有传来消息,我的情绪也是越来越焦躁。

  侦查部门正在不断地传回消息,调查情况逐渐明朗了起来。

  根据学生们的反映,焦昊和张雅倩确实是恋人关系,两人经常会在学校课间偷偷约会,放学也会一起离开。但是焦昊因为长得比较帅,最近有其他女生主动在追焦昊,而焦昊也表现得有些暧昧。张雅倩的同桌反映,张雅倩最近情绪有一些低落,但是没有和别人吐露心声。

  事发当天,两人都是正常上学、一起放学,然后也是各自回家,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而焦昊的手机密码被破解后,我们看到了他和张雅倩的聊天记录。聊天记录应该被删除过,留下的信息不多,但是可以看出在事发当晚,两人是约好的在张雅倩家里见面。

  “感情纠纷,那张雅倩的嫌疑可就提升了。”大宝说。

  “如果是张雅倩干的,张强为什么要跑?”林涛问。

  “也许是故意跑的,一来试探警方的调查情况,二来即便警方发现了真相,他也可以为自己的女儿顶罪。”大宝解释道。

  “那张雅倩本人怎么说?不是被带去派出所询问了很久吗?”我问。

  一名侦查员说:“她情绪崩溃了,在派出所一直哭,全身都在发抖,我们很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现在是一名女警和一名医生陪着她,但是她一个字都没说。”

  “情绪崩了,肯定是有问题的。”我沉吟道,“唉,关键还是尸检啊。”

  话音刚落,陈诗羽满头大汗跑进了会议室。

  “怎么?工作做通了?”我立即站了起来。

  “嗯。”陈诗羽点了点头,说,“我的天,这家人,可真是难缠,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就是各种绕。说白了,她可能觉得自己孩子是自杀的,怕我们查清之后,就不管了。焦昊的亲戚给他妈出主意,现在就要开始闹,政府怕舆情,多多少少会赔一些钱,所以他们才这样闹的。”

  “这,都是什么逻辑!”我感叹了一声,说,“她自己作为监护人,不负责?”

  “焦昊的母亲是护士,昨晚夜班,家里没人。”陈诗羽说,“这也怪不到她,一个女人,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

  “所以,你是怎么说服她的?”我问。

  陈诗羽抬起头,一脸疑惑地问:“案子都破了,你们不知道?”

  “案子破了?”我更是诧异,“什么叫案子破了?”

  “张强在北京落网,到了当地的派出所,就交代了,现在正在办移交手续,明早带回来。”陈诗羽说,“张强说,他早晨5点钟去叫女儿起床,看见女儿在哭,旁边睡着一个男子。他勃然大怒,就顺手拿了一根手机充电线,一把绕在男人的脖子上,使劲勒。勒死之后,他把尸体从楼上扔了下去。就这么简单。”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思绪如麻,我重新坐下来,整理着脑海里的各种线索。

  “因为是命案,焦昊的母亲这不就有追究的目标了嘛,所以同意解剖了。”陈诗羽说,“毕竟她也清楚得很,既然是命案,如果因为她干扰了办案,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好嘛,要么就是不让我们解剖。让我们解剖的时候,就已经破案了。这太没存在感了,太没存在感了。”大宝摊开双手说。

  我摇着头,说:“不,有问题啊。”

  大家一起抬着头看我。

  我清了清嗓子,说:“死者头枕部的那一处没有生活反应的高坠伤口,倒是可以解释了,但是,颈部没有索沟 注 【索沟:人体软组织被绳索勒、缢后,皮肤表面受损,死后会形成局部皮肤凹陷、表面皮革样化,会完整地保存下被绳索勒、缢时的痕迹。这条痕迹被称为索沟。】 啊。”

  “你不是说颈部皮肤有些不正常吗?”林涛说。

  “不,我说的不正常,是指可能存在皮下出血。”我说,“如果是压、扼、掐,是有可能形成这样的损伤的。但是用绳子勒,可就不一样了。如果不在颈部皮肤上留下索沟,怎么可能压闭气管呢?别说用充电线这种细绳索勒了,就是用丝巾这种粗的绳索勒,能勒死人的话,就一定会留下索沟。”

  “嗯,接触面积小,压强大。”林涛说。

  “所以,这个张强的证词肯定是有问题的。”我接着说,“还有,死亡时间也是对不上的。我之前在现场对尸体温度进行了测量,对尸体现象也进行了观察,我总觉得应该是夜里2点钟左右死亡的。但是张强说是5点多杀人的,感觉也有问题。”

  “他都交代了杀人的过程,还有必要和我们隐瞒什么吗?”陈诗羽好奇道,“毕竟尸体还没有检验,会不会检验以后,就知道症结所在了?”

  “隐瞒也是有可能的,刚才大宝提醒了我。”我说,“如果真的是张雅倩杀死了焦昊,那么张强就有可能为自己的女儿顶罪啊!”

  “可是他要是为女儿顶罪的话,也肯定得按照女儿说的死亡时间和杀人方式来招供啊。”陈诗羽说。

  “你刚才也说了,张雅倩去了派出所之后,一直在哭,一直在发抖。”我说,“那她在学校的表现如何?”

  “这个也问了。今早去了学校,张雅倩就一直趴在座位上,大家以为她来例假,所以没去过问。”陈诗羽说。

  “就是啊。”我说,“如果真的是这个张雅倩杀人,那对她的心理冲击是不言而喻的。很有可能张强只是发现了焦昊的尸体,而张雅倩因为过度恐惧,无法把过程和自己父亲描述清楚,所以张强就只能根据自己的想象来了。如果我是张强,看到这一幕,又看到死者颈部的损伤,他肯定认定是女儿勒死了死者。只是,他不懂什么是颈部擦挫伤,什么是索沟。我相信,把尸体抛下楼,应该是张强干的,因为张雅倩搬不动尸体。然后张强故意逃离青乡,就是为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一个小女孩,刚刚和男朋友那啥,而且她还是第一次。过后,就去把他掐死,这个,不合常理啊。”陈诗羽百思不得其解,说,“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有疑点,也是可以通过尸检来解决的吧?”

  “希望可以解决。”我说,“不要紧,等我们尸检结束,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对了,现在已经晚上8点了,解剖室的照明没有问题吧?”

  “虽然是老解剖室,但照明还是勉强可以的。”孙法医挠了挠脑袋说,“不行的话,我就用强光手电辅助照明。”

  “嗯,好,还是你了解我。”我说,“毕竟人命关天,等到明天再解剖,我是等不及的,走,我们出发。”

  4

  青乡市殡仪馆内的解剖室还真是有一些年头了。照明全靠屋顶的那几根日光灯管,有的灯管还不能常亮,更别提什么无影灯了。

  这大晚上的,一进解剖室,就像是进了恐怖片现场,周围一片漆黑死寂,唯独这一间小房子亮着,还忽闪忽闪的。大老远的,林涛就开始念叨起来,说灯管坏了,怎么也不修一下,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夜间工作什么的。

  大家都暗自笑着,没有接话。

  尸体已经被停放在解剖台上了,依旧呈现出在现场那样半侧卧位的姿势,但是尸僵已经形成,所以显得姿势很奇怪。

  我穿戴好解剖装备,见林涛已经把尸体的原始姿态照相录像完毕了,于是开始检验尸体的衣着。

  “死者的内裤是扭曲的,卫衣裤子的裤腰也没有整理好,显然不是正常衣着姿态。”我说,“这种衣着情况,不可能在高坠的时候形成,所以他死亡的时候,可能是全身赤裸的,只是有人给尸体穿好了衣服。”

  “结合张强交代的,应该是他抛尸之前穿的。”大宝说。

  我点了点头,说:“大宝,你把尸体的尸僵破坏,摆正了,然后林涛给尸体照正面照。”

  说完,我开始挨个剪下死者的指甲。虽然我知道,死者和张雅倩发生了性关系,指甲内当然能检出张雅倩的DNA,但这也是尸检的必须流程,要照做。

  而对尸体的照相也是有规范流程的,那就是对死者的正面、两个侧面、背面、头顶、脚底和面部正面都要进行拍照。这些拍照完成之后,才会对尸体的重点部位,比如眼睑、口鼻、颈部进行特写拍照。

  大宝费力地把尸体摆正,然后破坏他屈曲的颈部的尸僵,想让尸体把头“抬”起来,让林涛可以拍摄清晰的正面照。林涛则端着个相机,站在拍摄凳上,把镜头对着尸体的面部。

  我正在专心致志地剪死者的指甲,突然听到林涛“啊”的一声惨叫,拍摄凳突然倒了,林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凳子高度只有40厘米,他摔下来也只是屁股着地,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怎么了?凳子坏了?你不是天天嘲笑我的体重吗?你也有压坏凳子的经历了吧?”我笑嘻嘻地把前臂伸过去,想让林涛扶着我站起来。

  可是林涛半天没有动弹,坐在地上,抱着相机依旧在瑟瑟发抖。和之前小羽毛描述的一样,嘴唇发青、呼吸急促。

  我意识到林涛这表现显然不太对劲,连忙脱下手套,蹲在林涛身边说:“怎么了?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他,他,他没死。”林涛指着尸体说道。

  “怎么可能没死?”我说,“尸斑尸僵都出现了,确证死亡了。”

  “那,那就是诈尸。”林涛依旧哆哆嗦嗦地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我笑了起来,我知道林涛能这样害怕,就是身体没大事儿。

  “他,他刚刚,刚刚叹气了!叹气了!”林涛说道。

  我一把把林涛拉了起来,问大宝:“真的?”

  大宝几乎没有理睬林涛的摔倒,而是用两支止血钳夹起死者的眼睑,正在仔细观察。见我问他,于是回答道:“少见多怪,死后叹气而已。啊,不过死后叹气的确很少见。就连我和老秦都见得少,林涛你是第一次见到吧?”

  “啊?死后,还能叹气?”林涛这才停止了发抖,怯生生地问道。

  “是真的死后叹气?”我的脸色倒是严肃了起来。

  “是的,死后叹气,就刚才。”大宝说道,“你看,他的双侧眼睑球结合膜都有出血点,窒息征象还是很明显的呢。”

  “可是,问题就来了。”我看了看一脸茫然却又忍俊不禁的陈诗羽和程子砚,说,“死后叹气,一般多见于缢死或者勒死。因为这种死亡的尸体,颈部呼吸道被锁闭,所以胃内因为尸体轻度腐败而产生的气体,无法通过呼吸道自然排出,当法医把颈部绳索一打开,气道瞬间通畅,挤压在体腔内的气体就会喷涌而出,而尸体就会发出叹气的声音。这就叫作‘死后叹气’,是颈部受压致死死者容易发生的一种现象。听起来挺吓人的,但是见多了,也就没什么了。”

  “难道,死者还真是被张强用充电线勒死的?”陈诗羽问道。

  “不会。”我说,“我说了,勒死得有索沟,他颈部明显是没有索沟的。连索沟都没有,何来闭塞的呼吸道?所以,我觉得你们不太可能听得见死后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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