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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侯她准备发癫_分节阅读_第34节
小说作者:颠勺大师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425 KB   上传时间:2024-03-19 12:27:31

  开始作妖了,乔知予露出一个期待的笑,掀开帐幕,走了进去。

  屏风之后,清秀瘦弱的景亲王摔下了椅子,伏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他衣衫半褪,裤子也松松垮垮,神情万分的惊慌,似是不愿意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被乔知予看到,拒绝着帮助:

  “我可以起来,我自己可以……”

  乔知予眼见他在地上拼命扑腾,活像一只待宰的山鸡,实在看不下去他那辣眼的演技,眉头一拧,俯身打算将他抱起来。

  大抵是为了凸显自己柔弱坚韧的人设,应云卿坚决要靠自己爬,于是不住的推搡,推着推着,就硬了。

  嗯,就硬了。

  二十多岁的男子血气方刚倒也正常,但应云卿却含情脉脉一往情深的仰头看着乔知予,然后很快难堪的垂眸,抓住自己的裤子,别过头什么也不说。

  半晌,乔知予假若无事发生,好整以暇的扶应云卿起来,为他系上衣衫,穿上裤子,在铜镜前为他挽好发丝。束发时,指尖却有意无意划过青年的脖颈,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应云卿看向面前的铜镜,铜镜里,映出身后那人垂眸间看猎物的饶有兴致的高位者眼神。他心中了然——乔迟喜欢男人,看来他已经被他勾起兴致了。

  果不其然,随后他便听见乔迟开口:

  “日后殿下难过的时候,不妨来找臣,臣一定相陪。”

  一丝得意的笑缓缓浮现在应云卿的唇角。

  “好。”他回道:“多谢乔大哥。”

  告退之后,乔知予走出幄帐,难耐的箍了箍左右手护腕。她和应云卿对这么久的戏,就是想看看这位腿没事还武功高强的狠人亲王到底想做什么,结果竟然真是想勾引她?

  她这个人有一点不好,就是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发骚。一看到别人在她面前骚来骚去,她这蒲扇大的巴掌真是钻心的痒,恨不得箭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左脸一个巴掌,右脸一个巴掌。

  但是这样太便宜他了……

  正好若干年前,有人送过她一盒玉势,自从她在它上一任主人那里一一用过以后,已经落灰多年,或许如今到了它重见天日的时候。

  乔知予眯起长眸,饶有兴致的紧了紧护腕,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下次景亲王自己送上门来,她可再也不会客气,一定要找个地方,“爱”得他死去活来。

  除了任务以外,这枯燥的人生又有了一些期待,感谢贱人,真是天赐的生活调剂。

  回营帐的路上,好巧不巧,乔知予遇到了一个未曾想到的人。

  当时一阵风迎面吹过,风中飘飘扬裹着一张巴掌大的宣纸,乔知予眼疾手快,抬手就将那张纸捞到掌心。

  纸上画着一丛栩栩如生的剑兰,旁边还用簪花小楷题了两行字:

  “身悝风露甘修洁,谁托斯馨欲援琴。”

  她念出声来,挑了挑眉。这是哪家曲高和寡、不流于俗的姑娘,墨宝怎么在天上飞?

  “乔大人。”

  耳畔传来一道冷淡的女声,乔知予循声转过身,宛如一阵清风拂面,一个乌发青衣、身形纤秀、眉眼清冷的女子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风把书中小画吹走了,多谢乔大人出手。”她颔首向乔知予福了福身,不卑不亢,疏离有礼。

  乔知予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是叫她还画,但她并没有马上还,而是微微一笑,又看了她两眼。

  光天化日之下,此举颇有登徒浪子的嫌疑,然而天地良心,她乔知予绝不是见色起意,而是因为面前这个女子,实在是有些特殊。

  李维仪,双十年华,尚书令李正瑜的老来女。

  李正瑜正在被不言骑调查,按照第一世的下场,最后他会被黜退不用,而整个李家也会从此衰败,李家子弟再也不能通过荫庇入仕为官,只能走科举一条路。李家毕竟是世家之首,哪怕是揪出李家的不对,第一世的宣武帝也没敢下死手,李家除了不能再荫庇为官以外,一切照常。可李正瑜因被黜退,大受打击,心气全无,竟然一病不起,眼见着就要撒手西去。

  李维仪心疼父亲,念及父亲被族里那几个贪污枉法的李氏子弟连累,只因如此便被黜退,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实在不公。于是她敲响宫门前的“登闻鼓”,请求天子手下留情。宣武帝不理她,她就跪在皇城宫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淋了一场雨,大病一场,人就没了。

  这位饱读诗书,闻名盛京的才女,就这样香消玉殒,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她不聪明吗?其实她应该能想到,自己的父亲被黜退,李家那几个不肖子弟只是借口,真实的原因是李家卷入了世家与皇权的斗争,成为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可她想要救自己那执拗的父亲,除了哀求皇帝回心转意,在当时别无他法。

  她重情、坚韧、博学,只可惜愚孝,最后为了愚孝,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或许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弱得连场雨都承不住。

  香消玉殒啊,是一个怅然的词,不是所有女子的死都能叫香消玉殒的。比如姻姻,如果她死了,可能只能叫嗝屁,而乔知予认为,自己的死可能要分情况,死在沙场叫做马革裹尸,为了任务叫做慷慨就义,总之都不是很有美感。

  乔知予垂眸看了眼面前这位肤白胜雪,双眸明亮,清丽脱俗的女子,只觉得有些惋惜。

  李家的罪证还没有摆出来,李正瑜也还坐着尚书令的位置,因此李维仪能出现在这场秋猎上。但看样子,到明年开春,科举推行之前,宣武帝就打算把李正瑜搞下来杀鸡儆猴,到时候这姑娘可就要命途多舛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顺手的事,说不准日后能为她所用呢……

  思即至此,乔知予大大方方的把画往自己怀里一塞,然后朝一脸惊愕的李维仪说道:“身悝风露甘修洁,谁托斯馨欲援琴。在下不才,颇善抚琴。”

  李正瑜的罪证是不言骑在搜集,而她又是不言骑的上将军。以后李家落败,来求她吧,至少她这个淮阴侯看起来比宣武更容易被打动,不是吗。

第38章 第三十八癫

  夜晚的四明山前,升起了篝火,篝火上架上了烤羊,众人围坐,把酒言欢。

  乔知予在几个国公们的高谈阔论与笑骂声中,优哉游哉的饮下一杯又一杯酒。

  夜风徐来,篝火跃动,气氛很不错。只不过一旁那几张高门女眷聚集的长案后,总有一道带着惊疑与警惕的视线随着风飘过来,落到乔知予身上。

  不用抬头,乔知予都知道这道视线的主人是谁,必定是白日里某个被她抢了小画的姑娘。

  想到当时李维仪白日见鬼的眼神,她不禁失笑,坐在篝火前,漫不经心的摇晃起杯盏中浓香四溢的酒液。

  做好事不容易啊,看来她在别人心中,又要当上好长一段时间的“好色之徒”了。

  校场上的篝火直到晚上亥时才歇,众人吃饱喝足,闲谈耍够,便四散回到各自的营帐。

  白天打球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想好好洗一洗,不过毕竟在秋猎,洗澡不便。乔知予一边思忖着要不要打盆水擦一擦身,一边掀开幄幕,头一低便走进幄帐之中。

  早在进帐之前,她就留意到守在营帐周围的侍卫与白日时不同,但想到或许是南衙禁军分了轮值,便也没太在意,结果进了幄帐,一抬眼就看到自己的卧榻上歪坐着一个人。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杜舒杜依棠。

  帐内未亮灯,四处黑灯瞎火。

  安静的营帐中,另一个人的呼吸与心跳声格外明显。

  娇艳嫂子夜半三更幽会魁梧小叔……

  喔,刺激!

  前提是乔知予自己不要是那个“魁梧小叔”,杜依棠这位皇后娘娘也别是那个“娇艳嫂子”,毕竟她和她之间那个“武大郎”还没死,而且看起来他还可以再活很久很久。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乔知予当即往后退了一步,镇定道:“臣走错营帐,皇后莫怪。”随即扭头就准备撤。

  当然,撤了之后去哪里她还没想好。那几个国公大哥们应该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乔铭和其他几个感情好的武将子弟们挤在一个营帐,但他们臭烘烘的,令她十分嫌弃;禄存和不言骑校尉们在一个营帐,他们倒是没味道,但她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自己营帐不住,非要和他们挤。思来想去……

  姻姻,伯父又要让你误会了。

  然而杜依棠不打算给乔知予撤走的机会,开口说道:“这就是淮阴侯的营帐。”

  乔知予脚下一顿,“那是皇后走错营帐了?”

  “本宫没走错,乔郎也没走错。”杜依棠缓缓起身,面带笑意的向乔知予走来,“此时,此刻,你我二人,就该在这里。”

  “周围的侍卫都换了我的人,你我今晚做了什么,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这便是明晃晃的邀请了……

  乔知予夜间视力极好,哪怕没有点灯,也能看清面前的女子缓鬓倾髻,楚腰纤纤。

  她今晚穿了一袭淡色睡袍,衣领没有拉好,露出胸前大片肌肤,玉液珠胶、雪腴霜腻,在夜色中泛着莹莹柔光,像是滑润的玉石,又像是温软的珍珠。

  乔知予垂眸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一眼。在她看到第三眼的时候,杜依棠脚下一动,靠上前来,伸手就要抚上她的脸。

  脸,不是乱摸的,摸着摸着就会摸出事故。

  乔知予手一抬,一把就扼住这只细白柔荑的手腕,毫不怜香惜玉的让这只手滞在了半空。

  她看向眼前人,眉梢微挑,意味深长的提醒道:“嫂子,揣着三哥的孩子和我搞,是要更刺激吗?”

  一月以前,御花园中,她分明记得太监传话说皇后有喜。古代妊娠不易,分娩如同走鬼门关,怀了孕就安心养胎,不然生产之时,有的是苦给她吃。

  “本宫未曾有孕,下人传错了话,有孕的是如嫔。”杜依棠柔柔的靠过来,媚眼如丝,深情在睫,“乔郎是担心我?还是……吃醋了?”

  诡计多端、贪欲无穷的坏女人……

  乔知予哭笑不得,无奈的觑了她一眼,突然问道:“晔儿没来秋猎,他近日如何?”

  应承晔,杜依棠的二子,今年八岁,排行十四,是为十四皇子。如无意外,这皇位与天下应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乔知予突然提到他,只是想敲打敲打杜依棠,让她想想,她是一个八岁孩子的母亲。

  然而杜依棠明显会错了意,她闻言之后,神情变得更加柔软,温声道:“晔儿很好,太傅说他不矜不伐,好学不倦。你喜欢孩子,是吗?既然喜欢,为何这么多年不成婚,不生子?”

  “姻姻总不听话,令我很头疼。”谈起育儿,乔知予多了几分真情实感,忍不住怅然道:“孩子不好养,一个她就让人心力交瘁……”

  “本宫再也不会生养孩子了,我讨厌你三哥。”

  杜依棠抬起眼眸,那双妩媚的凤眼中满是委屈和悔意:“他已经……两年未曾留宿坤宁宫中。当年我下嫁给他时,他一无所有,只是龙首原上一介郡守,只因我父一句‘龙睛凤颈,帝王之相’,我就被抬进应家的门。倘若他真的对我有过珍惜,为何不直接立珩儿为储君,为何夜夜流连他那三千妃嫔,逮着年轻貌美的宠幸!”

  “陇右杜氏因成了他的岳家,乱世之中遭叛军屠杀,已经人丁凋零,我父只看到九五至尊贵不可言,不曾见香饵之下,必有死鱼。若再选一次,我不要选个天子,只想选一个将军。”

  其实她不用解释,乔知予都知道她的悔,她的恨。

  那做宠妃的第一世,她亲眼见过面前的皇后枯槁如灰,冰冷如石。要做那样端庄如纸人,浑身散发着死气的女人,只需要无尽的失望,无尽的压抑。皇城只有一座,可放眼天下,却又像有千千万万座,每一座里面都坐着一位吃斋念佛的“皇后”。在这大奉,“皇后”太多了,这里不缺“皇后”,却独独没有一个杜依棠。

  十六年前,她点燃了她眼底的火焰,招惹了她的欲念,像是埋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生长出越来越多鲜活的枝桠。

  她想要男人。没有杜家的财力支持,应离阔想必仍还是当年郡守,帝与后,平起平坐有何不妥,帝有后宫三千,凭什么后就得独守空闺?她想要男人,要就是要,要撕开三从四德礼义廉耻,自己去索取,去勾引,去寻找。

  她想要权力。她想要自己的儿子坐上储君之位,要托着他慢慢向上走,让他光明正大坐上那个杜家用人命填来的位置,让杜家的血不至于白流。

  她想要报复。她心底燃烧着一腔怒火,要报复宣武的冷落,报复她父亲当年对她的压迫,报复那场心不甘情不愿的婚姻。

  所以她这么坏,就是要胡搞,就是要乱来。

  可乔知予却觉得她这副模样比她做个木头菩萨那会儿美上千倍万倍。

  她看到她眼底的那团汹涌的火,她欣赏那团火,欲望与生机总是紧密绑定,又常常是人生力量的来源……在这个时代,女人的身上,一切的欲望、愤怒、占有都那么的鲜活,甚至在主动争取自己所爱的东西时,连愚蠢和恶毒都变得多了几丝可爱。

  这些品质放在皇后的身上,与她的大胸和软腰相得益彰,是一种如此澎湃的生命力,令人着迷……

  乔知予一直不说话,杜依棠就一直仰头看着她,蹙着眉,眸中水汽氤氲,似是快要落下泪来。

  因着一双潋滟垂眼,妙娘总是媚中含愁,而杜依棠的眼眸是一双顾盼动人的凤眼,平日里端方威仪,到了私下又妩媚含情。可即使是乔知予,也很少看到她这么委屈的时刻。

  美人垂泪,乔知予见不得。

  她松开她的手腕,垂手将指背轻蹭过面前这张温软的芙蓉面,“不许哭。”

  “乔郎。”杜依棠抬起手,眷恋的勾住了将军的手。

  她的手很小,很柔,是适合描眉、刺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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