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余和张小泉相视一笑：无论羊羔如何进步，也还是羊羔。
……
两天后。
首都国际机场候机大厅。
轻装简行的麦小余扫眼卫生间方向，心里嘀咕：这只小羊羔搞什么，去个卫生间也要这么久？
收回目光，他继续通过手机浏览网上关于“萌人封杀寰宇”的争论。
和纸媒上几乎一边倒的负面报道不同，网络上争论的很凶。
宁世斌不会放过网络这块宣传阵地，不仅花钱托关系找来网络媒体继续抨击萌人，又重新雇了一批水军兴风作浪。
为什么重新雇水军？
因为抹黑《我相信》的那批水军拒绝了宁世斌的雇佣，正在免费替萌人摇旗呐喊。
这是交换条件。
为了换取萌人方面免于起诉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同时也是建立良好关系方便日后合作，他们答应免费帮萌人炒作三次。
而这次是第一次。
于是，网络上惊现水军与水军交锋的激烈场面，互喷的那叫一个热闹。
宁世斌的水军在网络上抨击萌人影视搞霸凌，破坏娱乐圈风气，传播社会负能量，威胁无辜的广告公司。
麦小余的水军立刻给与凶猛还击，贴出寰宇老总刘磊的各种黑历史。
背叛原东家盛世、恶意挖走盛世骨干员工和客户；不正当竞争、潜规则拍广告的女生；因为德芙广告被萌人拿下，指示水军故意抹黑《我相信》。
道德败坏人品恶劣，是广告圈中的败类、害群之马，萌人影视只是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并且大快人心。
不明真相的群众永远占据绝大多数，只能根据自己的好恶猜测真相，至于说明确支持某一方的，并不是很多。
最多的是感慨：贵圈真乱，影视公司和广告公司也能撕逼，还撕的这么激烈。
这个奇葩影视公司叫什么来着？
对了，萌人影视！
在卫生间待了快半个小时的陈乔恩回来了，微笑着坐在麦小余身边：“不好意思麦总，让你等时间长了。”
“不要紧。”麦小余很善解人意，“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回去调养，不用陪我去香港。”
“那怎么行。我不去的话谁给你翻译？再说我也没有不舒服。”
“那你怎么去卫生间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不方便呢。”
不是不方便，而是陈乔恩要找林志玲求证一件事——麦小余是否真的不懂粤语！
来到机场她才记起，当初林志玲被骗，就发生在广州！
还好，林志玲的答复让她放心不少。
林志玲从没听麦小余说过粤语。
追尾现场，两人用普通话交谈；事后她和麦小余电话联系过几次，每次麦小余接起电话，开头第一句都是普通话，所以麦小余很可能真的不会说粤语，至于能听懂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嗯，试试他！
“昨晚着凉了，肚子有点不舒服，唔好意思啦。麦总你以前嚟过香港未呀？”
麦小余满脸懵逼：“什么过香港？你说什么呢？”
“粤语啦。麦总，你一点粤语也听不懂吗？”
麦小余想了想，认真道：“‘你好’，‘谢谢’，‘对不起’这些简单口语还行，其他的基本靠猜。现在也没事，你教我几句日常用语吧，总好过我到了香港变成聋子哑巴。”
“冇问题啦……”
第186章 飞机上的调戏
麦小余和陈乔恩的交谈非常愉快。
从候机大厅到登机，再到飞机起飞，两人始终都在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共同建造着属于两人的“友谊”小船。
陈乔恩很珍惜这次机会。
一月初应聘萌人影视后，她一直忙于宣传工作，几乎没机会接近麦小余。
只能从同事口中，零打碎敲的打探麦小余及萌人影视的过往。
和她关系最好、最方便她打听的是吕宁，可是吕宁去年九月份才加入公司，之前的事情有很多也是听来的。
这次麦小余前往香港，在她看来是最好机会。
她作为翻译，陪麦小余前往，可以近距离观察、了解麦小余，顺便打听一些事情。
当然，她也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了万全准备。
如果麦小余敢有任何不轨行为，手里的录音笔，包包里的针孔摄像头、防狼喷雾剂、防狼电击器不是吃素的！
她不介意让麦小余吃点苦头，然后用别的罪名将其绳之以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间愉快的交流，已然从学习粤语，转变为陈乔恩的各种打探。
“麦总，我听老员工说，当初公司以拍广告为主，后来得罪了擎天，才改拍电影？”
“你知道的挺多啊。”
坐在陈乔恩左边的麦小余，不经意扫眼陈乔恩紧握的右手，心中暗叹。
心理素质太差，聊了这么长时间，手还在发抖。
手里应该是录音笔吧？
“我听同事说的，大家特别佩服你，都说你好厉害，好有本事，也是最好的老板。”
麦小余挑挑眉：“你呢，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他……是不是在调戏我？
“我也觉得你特别有本事，是个好老板，对员工非常好。像我刚来公司十几天，也有红包拿。”
“唉，伤心啊。原来你夸我，只是因为红包。”
“不是啦，大家都这么说，我也这么觉得。”
“看来是我太心急了。面试之后，我们还没有单独接触过呢，你只能通过同事的评价来了解我。要不这样，过来给我当秘书，愿意吗？”
可恶，他果然在调戏我！
“不好吧。公司宣传方面只有我一个人，刘姐肯定不会同意。”
“她同意与否是次要的，主要在于你自己。”麦小余侧身，靠近陈乔恩，眨眨眼，压低声音，“还记得面试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捧成最红的明星之一。”
这个骗子，流氓，卑鄙，下流，从面试开始就一直想潜规则我！
陈乔恩心里不停咒骂，脸上努力扮出惶恐模样：“麦总，我不是那种人啦。”
“哪种人？”麦小余坐直身子，一本正经，“你是不是想岔了，咱们公司可是正经公司。我的意思是，你交一万块钱成为公司会员。”
这个遭雷劈的骗子！
#￥%&*……
陈乔恩脸上那个烫啊，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掐死麦小余。
看到她真的脸红了，麦小余哈哈一笑：“好啦，不逗你玩了，这次去香港还要拜托你翻译呢。”
逗我玩？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好容易平复心情，陈乔恩继续打探：“麦总，有件事我不明白。当初是擎天封杀公司，你为什么不封杀擎天，反而封杀寰宇呢？”
“你觉得，咱们公司有能力封杀擎天？”
在娱乐圈，封杀只会针对个人，而不是公司，因为很难也不切实际。
擎天当初封杀萌人，也只是因为萌人一直从事广告业务，艺人刘涛是纯新人。
后来萌人拍摄电影，擎天也没办法制止其上映，只能在暗中雇佣水军搞风搞雨。
杀鸡儆猴封杀寰宇，麦小余有把握，但是封杀擎天……那就真的成为笑话了。
陈乔恩听出话里的含义：“你的意思是，能封杀寰宇？”
“将来你就知道了。”麦小余笑了，笑容高深莫测。
装的吧？
陈乔恩不信。
麦小余继续说道：“对了，还没跟你道歉呢，因为那篇文章害你被骂。”
陈乔恩才会介意被刘晓莉骂了几句，她巴不得麦小余鲁莽举动越多越好，连累公司陷入困境，到时候骗子本性爆发，破绽也会越来越多。
“没事，麦总我支持你，就像同事们说的，你是个男人，我们都觉得特别解气。”
“谢谢，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认真考虑一下，我缺少一个秘书。”
遭雷劈的骗子，又调戏我！
陈乔恩扯开话题：“麦总，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是地下拳手，打黑市拳赛。”
骗子！
“那你为什么会开办影视公司呢？”陈乔恩继续问道。
“老了，打不动了，再打下去会死的。我打算把自己的经历拍成自传电影，所以用赚来的钱，创建了萌人影视。”
“萌人……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古怪，很容易喊成‘蒙人’。”
“无所谓了。世界本就如此，比如说你在蒙我，我也在蒙你，大家都在蒙人，公司叫什么名字有多大关系？”
“能给我讲讲你接触黑拳以前的经历吗？听说打黑拳是违法的，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接触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