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 taishuyan 为您整理制作 ================ 权少在下萌妻在上 作者:米粒饭粒 ================ 1 她回来了 A市国际金融中心顶层的会议室里,正在上演着一场激烈的辩论,为首的一个男子则慵懒的倚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姿态优雅,目光有些冷峻,又看似漫不经心。 但是谁也无法忽视他强大的存在,这是一头蛰伏的狮子,随时都会起来吓人。 放在他右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在这人生鼎沸的会议室里并不显眼,男子看都不看来电显示,直接不耐烦的摁死。 手机并不死心,三秒钟后再次响起,男子这才拿起来接起,并不等那边说话,狠厉的道了一句:“路鸣,你最好给我有重要的事。” 独属于男人的霸气,在激烈的场中掷地有声,棱角分明,全场顿时静寂下来,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们的领导人,他的五官太过精致,太过惊艳,以至于他们这些男人都觉得自己长得愧对大家。 他的眼睛很大,眼线狭长,脸部一个动作,就能让眼角染满风情,这种魅惑太美,似乎带着一种天然的磁场,所以很少有人敢注视他的眼睛超过三秒钟。 他的脾气太容易暴躁,火焰一下子就能被点燃,睡狮发怒可不是好现象。 手机对面的主人并不被他威胁的口气吓到,慢悠悠的道:“林木回来了。” 于是众人便看到了戏剧性的一幕,正酝酿着风暴的男人顿了一下,规规矩矩的坐好,戾气一下子消失不见,然后醒悟过来,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把碍事的椅子一下子踹到在地,顾不得拿助理递过来的外套,匆匆交代了一句:“讨论完了,把结果报给我。” “权总……”回答他们的只有关门的声音。 来到地下一层,他的手指一动,一辆迈巴赫响了起来,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无奈的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插上耳机:“她现在在哪里?” “咳咳,当然是国际机场,这个点,应该快下飞机了吧,你现在赶过去,应该还能赶上接机。” “你很烦那。”权倾伸手要挂电话。 “哎哎,你真的不听接下来的讯息,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权倾要摘下耳机的动作停下来,暴躁的冲着里面喊了一句:“说。” “小林木这次回来是参加儿童疾病研讨会的,再加上做一例手术,会在A市停留一周。” “给我也弄一张研讨会的入场券。” 路鸣失笑:“你一个奸商,去医学研讨会?我办不了如此无耻的事……” “少废话,权氏是赞助商,我给他们出钱,他们敢不让老子进去。” “呃……好吧,我明白了。” …… 国际机场,一个带着白色礼帽,身穿淡蓝色裙装的女孩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柔顺的黑发妥帖的披在肩上,黑色的墨镜把小巧的脸蛋遮了半个,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亮晶晶的嘴唇。 若雪刚给她打了电话,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一定是去约会了,幸好她有她家的钥匙。 她走到大路边上,准备拦下一辆车,就有一辆出租停在了她的旁边,真是太好了,很久没回A市了,想不到交通这么体贴了。 她把行李箱放在后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兴许是驾驶座上的男人气场太强,兴许是他身高腿长坐在里面,太过拥挤,兴许是他高贵优雅的身姿与这辆出租车的气场太违和,总之她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这个人的存在。 她抬头望天,没有听新闻报道权氏企业倒闭的消息啊,权氏总裁为何沦落到了开出租这种悲惨的境地? “进来。”他敲了敲方向盘。 林木当做没听见,看了看四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大路的中央,车流绕过它跑向远方,不用说定是眼前这个男人扔下的,也只有他能做出这样出格的事,真是任性,警察怎么不给他拖走呢。 她思索之下,已然坐了上去,漠然的看着前方:“师傅,去华海路。” 权倾被她这一句师傅差点没憋死,这个女人去了国外三年,胆子变大了,不但装作不认识他,还真把他当做了开出租的师傅? 要是面对的是别人,他早就一脚把对方踹飞了,可是眼前这个人是谁呀,是他盼了三年多才回来的人,他只能忍! 吞下一股气,定了定神,刚想要和她好好说说话。 林木已经左右耳朵插上了耳机,听起了歌曲,并且把帽子往下一拉,盖住了脸,闭目养神。 权倾又差点背过气去。 车子稳健的停在一栋公寓旁边,他扭转头看了看她,林木似有感觉似得,把帽子一掀,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权倾比她动作还要敏捷,已经绕过了后备箱,把她的行李箱拿了下来,往公寓里走去。 “喂,师傅,你的工作不包括这个吧。”林木木顿住脚,在他身后喊道。 权倾转头,深深的眼眸锁住她,薄唇轻启:“木头。” 林木木戏谑的笑顿在嘴边,已经很久没有人喊她木头了,他那无比认真的表情晃了她的眼。 “你想通了没有?你说让我给你时间,可是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不给我一句承诺,我心里不踏实,我跟你解释很多遍了,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骗你……” 林木风轻云淡的打断他的话:“我想好了。” 权倾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如夜明珠一般璀璨,下了两级台阶,走到她面前,激动的抓住她的手:“你终于想通了?” “嗯,想通了,所以我结婚了。”林木平静的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咚”行李箱一下子掉在地上,权倾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脸色也苍白了起来。 林木猛地移开目光,低着头拎起行李箱匆忙往楼上走去,权倾没有看到,她的背影带有一丝仓惶而逃的意味…… 等到权倾想着追上去问个明白的时候,林木已经打开了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差点把他高挺的鼻子给碰歪。 权倾狠狠地踢了一下门:“林木,你给我开门,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话,你给我开门。” 他的力气很大,幸亏是实木重门,不然要被他踢出窟窿来了。 领居们纷纷出来嚷嚷:“谁啊,知不知道这是扰民?” 权倾哪里是顾别人感受的人?他不闻不问的,依旧执着的踢着自己的门。 领居们开始打报警电话。 林木咬着牙,这么多年,还是那个臭脾气。 她在门里边敲了两下:“权倾我警告你,我数到三给我离开,不然我现在就离开A市,一辈子都不回来,你信不信?” “那你给我开门,你盼了老子死刑,好歹也给老子一个理由,老子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了三年,苦苦等待了三年,都成了望夫石了,现在你突然回来告诉老子你结婚了,你让老子情何以堪啊?老子做错什么了?林木你个蠢女人,怎么还揪住过往不放,你有完没完?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和别人结婚?啊啊,你告诉我他是谁,老子要杀了他……” 林木脑仁疼:“我回头会给你解释的,现在我想休息,我头疼。” “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我不是告诉你答案了,这就是我考虑的结果。” “你必须把结果给我推翻,给他离婚,和我结婚。” 林木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人不但霸道暴躁,还很狂妄无赖。 她忍无可忍的大叫一声:“我现在不想听见你的声音,限你三秒钟滚出小区。” 权倾了解她,知道这是她真要发脾气了,气势弱了很多,声音也软了:“那你什么时候给我解释?不,和我结婚?” 林木忍下要爆粗口的话:“明天吧,我会去权家一趟。” 权倾这才偃旗息鼓了,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理解为:“明天哈,明天你和我结婚。” 然后喜滋滋的拿出手机打电话去了:“擎女士,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擎书在一家私人会所做美容,听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从床上起来,朝美容师挥了挥手,儿子好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难不成是木木回来了?”她调侃一句。 “擎女士,你真是能掐会算啊。” 擎书一噎,她不过随意一猜,除了林木的消息能让他高兴一下,挣了一个亿他都未必掀一下嘴角。 “木木真的回来了?” “嗯,她明天会去权家,你务必把她给留下来,让她跟我结婚,知道吗?” “……儿子这不是要靠你的本事吗?”擎书也是无语了,她这儿子样样在行,就是追不上女人,不,是追不上林木,其他女人都是追着他跑的。 “你也要好好表现。” “好!。” “我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打电话。” 擎书:“……”这是要下大工夫啊,把能当说客的人都给请来了,这次林木只有被围攻的份了,恐怕再无逃路。 此时林木瘫倒在沙发上,她既然回来,肯定是要回权家一趟的,这是她欠他们的,永远也还不清的一份恩情,只是明天恐怕是趟硬仗,她要做好准备,好好应对他们的亲情攻势,只是不知道最后的她能不能做到心硬如铁?毫不留恋的狠心离去。 她不是想不通三年前的事,也不是纠结在过往,她是有苦衷的,苦到无法言说,苦到不能回来,与他结婚。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在异国他乡瓢泼,怎么可能不想回到这片她熟悉的家乡? 她是怕陷在亲情和爱情的温柔乡里无可自拔啊,就再也没有了离去的勇气啊! ------题外话------ 啦啦啦,妹纸们,美人们,新书开坑,请多多支持,么么哒,记得加入书架收藏哦!另外推荐我的完结文《叫兽大人求放过》书城的书名为《叫兽哥哥别惹我》或者直接搜作者名,爱你们。 2 时间回到四年前 四年前,盛世庄园。 林木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里面经过化妆师的手之后,那张美轮美奂的脸,似乎在应证流传的那句话,新娘永远是最美丽的,尤其是那一双黑亮黑亮如葡萄一样的眼睛。 没错,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按理说这样大喜的日子,新郎是自己曾经喜欢的竹马,她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交易,甚至还在昨天,她把她还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可是他对她的折磨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非要举行婚礼呢?毕竟婚礼是那么的神圣,他就不怕给他的人生抹上污点吗? 想到这个,林木的心里又像被刀凌迟了一遍,已经鲜血淋漓的身体也不在乎在多上几刀了。 尽管心里激愤难平,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配合着喜娘给她整理婚纱和头饰。 门突然被推开,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去,喜娘吓了一跳,给她固定头纱的卡子一下子戳进了她的头皮,林木硬是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身体依然挺得笔直。 喜娘连连给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声线平静无波。 看着那个女人盛气凌人的走过来,一直出现在她面前的镜子里。 她穿了一件吊带的白色短裙,不错,是个妖娆标志的女人! 她张开烈焰红唇笑的美艳:“林木,不要告诉我,你看不懂我身上这些吻痕?我告诉你,昨天就是在这里,安臣非要要我,七次呢,可把老娘折腾坏了。” 林木语气平静:“折腾坏了,你应该去妇产科做修复。” 这说话真他妈的毒舌,女人的脸上起了一道裂痕,狠狠的道:“你知道我们滚床单的时候,都在什么地方吗?就在你坐的这张凳子上,我们看着镜子,跟你现在的坐姿一样…啧啧好疯狂…” 林木黑亮的瞳仁终于收缩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也握紧。 女人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她,看到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咯咯大笑。 “林木,我还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呢,我就是不明白,安臣该有多恨你,才这样对你,可是他为什么又非要和你举行婚礼。”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他,我也想知道答案。”林木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他不爱她,甚至恨死了她,为什么还要娶她,不怕侮辱了他吗? 包里的手机叮叮的响起来,林木拿过来手机一看是母亲打来的,连忙接听,母亲在里边大哭:“林木,你弟弟的手术取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慌忙抓起铺在地上的白婚纱,飞快的朝外面跑去。 外面已经来了不少宾客,看到新娘慌张的跑出来,抓住一个人就问:“安臣呢?他在那里?” 她的脸上有着慌乱,眼底蓄满泪水,但是又倔强的不肯流出来,她问了很多人,才确定新郎的方位,她朝那边跑去,裙摆绊倒了她,她挣扎着起来,新郎在同刚才的女人调情。 她跑过去,揪住安臣的领结,脸上有这慌乱和愤恨,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不是说好了,我们今天结婚,你就给林森安排肾脏移植手术?” 安臣笑,他终于再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变化,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以前她的脸上总是浮现着笑容,那么刺眼,那阳光般的笑容被他亲手摧毁之后,她就成了一副死鱼样,如今就算是恐慌,他也觉得比那死鱼的样子强。 “这件事难道不是我问你吗?昨天我让你上的是黄总的床,你去哪里了?” 林木一愣:“我昨天完全是按照你的说法做的,安臣你想赖账吗?还是你手里根本没有肾,源,只不过在耍我?” 安臣的脸阴暗不明:“今天黄总给我打电话,说进去的是白家小姐,还打了他一巴掌,我今天去盛世酒店调录像了,根本就没有,说被人拿走了,林木这件事你要跟我如何解释?难不成你昨天和谁上的床都没有看清楚?” 林木瑟瑟发抖,脸色比婚纱还要白,她昨天被安臣灌了一杯酒,那酒里面有药,可能怕她中途逃脱吧,她在连路都走不稳的情况下,怎么还知道对方是谁? 不过她失去了贞洁是真,这点她还是弄得清楚的,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布满了紫痕,摸了药膏,都还没有消……现在仔细想想,朦胧中那个男人似乎还真的不是黄总,黄总那个肚子那么大,长得那么胖,记忆中那个男人该是很年轻,身上似乎有种很清冽的男人味道,身体很强壮…… “权总,九点有个高层会议,十点黄总约了打球,十一点市长要见您,十二点白小姐……”高耸入云的大楼顶层,从电梯里出来两个人,前面的男子一身手工剪裁的黑色西装,没有扣扣子,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衣,看起来简单婉约,穿在他的身上显得那么的风姿卓越。 助理跟在他的后面,边走边汇报着上午的行程。 走廊里的员工们纷纷驻足,立在两旁,恭敬的喊:“权总好,权总好。” 他并不答话,就连眼睛也没有斜一些,凌厉的眼锋目视着前方。 听到白小姐三个字,眉宇狠狠的蹙了蹙,带着风情的狭长眸子如一片锋利的刀,使他俊美的五官更加的立体,如雕刻般线条流畅完美。 但是助理却看出来了,总裁今天的心情不好很不好,汇报行程的时候更加的小心了。 周围的女员工却都觉得眼前一晃,不敢看又忍不住看的,她们的总裁拧起眉毛来,都能牵动她们砰砰跳的心。 怪不得A市所有的女人都想挤进权氏,一般的原因是因为有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总裁吧。 只可惜她们的总裁是个暴君,动不动就发火,从来没有见过美男子一笑,即使这样她们也甘之如饴。 权倾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毫无意外的看见他的位置上很大牌的坐着一个人,他的脚步只是略顿了顿,身姿就放松下来,拉开她对面的椅子,慵懒的靠在了上面,把双腿交叠放在了办公桌上。 吩咐:“先出去。” 助理了然,关上门就出去了。 对面的女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黑发高高挽起,一身红色的套装裙,精致的妆容,大气又干练,对他这样不礼貌的动作视而不见,尽管这动作在他做出来只会显得霸气,他有这样不可一世的资本,当然她就算指出来,他也不会听取她的意见,只会当她在乱弹琴, 对他一副了然的神色撇了撇嘴,从lv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影碟扔在桌子上:“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题外话------ 开始更新了,喜欢的看到的美人们放入书架哦! 3 有你这样对儿子的吗 权倾瞥了一眼影碟上面刻着的“盛世”两个字,瞬间了然,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捏在指尖把玩:“擎女士,该解释的不是你吗?你就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把碟子都刻出来了。” 擎书瘟怒:“你说你怎么跑到1234房间去了?我明明给你定的1314房间。” “哟,承认是你做的了?我说擎女士有你这样的吗?给自己的儿子下药。”男子嘴角扯出一个讥笑的弧度。 擎书火大,对他的态度简直恨铁不成钢:“这还不是怪你自己?马上就三十了,不找女人,不去相亲,也不结婚的?当妈的我什么能退休抱孙子啊?” “那你也不能让我去和白婉婷那个白痴女人在一起啊?” 擎书白了他一眼,人家哪里白痴了?长相好,家世好,还对他死心塌地,不过吗…… “你到是给妈找个不白痴的呀?”她身体前倾,用手指狠狠的敲了敲桌子,贼贼一笑,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我儿子不是不举,我也就放心了。” 权倾顿时脸黑了,有哪个母亲这样说道自己儿子的。 擎书看自己成功把他惹火了,心情很好,很满意,站起来,三寸的小高跟敲在地面上蹬蹬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道了句:“儿子,功夫不错。” 她得意的看着儿子的脸又阴沉了几分:“那女孩看起来气质干净清纯,很不错,我看了,人家可是第一次,你娶回家也行。” 权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不会娶的。”平常他最讨厌女人接近他身边,她们身上的脂粉味让他窒息,不过昨天那个女人身上到是没有这种庸俗的味道,自带了一股清香,逼近鼻端,似乎很诱人。 他昨天一定是被下了药的缘故,才会觉得那女人可口,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我要去开会了,你请便。”权倾猛的站起身来,他现在想起来,居然也没有觉得厌烦,真是见鬼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 权倾往外走,就当没听见。 “她就是当年那个幸运的女孩。” 权倾往外走的身子立刻顿住,蹙紧了眉头:“是可儿指定的那个,林木?” 擎书郑重的点点头,很快又换上了轻松的语气:“不过,她现在要和别人结婚了,儿子你难道要看着和自己春风一度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 权倾不语。 “听说那个男人娶她是为了报复她,难道你希望……” “地址?”他冷冷的问。 “盛世庄园。” 权倾赶到盛世的时候,新郎新娘已经站在舞台的中央,新郎俊逸非凡,新娘美丽倾城,只是那一双本该黑亮的眼睛,此刻却如一滩黝黑的死水,平静无波。 司仪含笑问着新郎:“你愿意娶美丽的新娘,一生一世陪伴她吗?” 新娘看着这个男人,想起一首诗: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她对他曾经的喜欢早就终止了,那么她就没有什么可期盼和害怕的。 她淡淡的开口:“我愿意。” 新郎也望向新娘,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眼底却渐渐的化为淡淡的嘲讽、失望,愤怒,薄唇轻启:“我不愿意。” 新娘本来惨白的脸色此刻更加的白了,她的拳头攥起来,又松开,黝黑的眼睛泛起一股奇异的光,很快归于平静。 安臣的势力不小,请到的人很多,还有媒体记者,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下面的宾客都指着她窃窃私语,嘲笑她,羞辱她,摄像头的镁光灯对着她啪啪直响,而她一如一颗静静绽放的百合花,悄无声息,无怨无艾。 似乎那些谩骂声充斥的不是她的耳膜,新郎冷笑的面孔也不是对着她。 新郎对她这样的反应很不满意,英俊的面孔升起淡淡的恼怒:“林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吗?” 林木不想知道,因为她知道他即将出口的话会让她处于更加难堪的境地,可是她无能为力,她阻止不了他。 “因为你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 宾客席喧哗的声音更大了,甚至有人吹起了流氓口哨。 “这女人居然是这样的水性杨花,白长了一张清纯的脸。” “现在的女人不能只看表象,越是清纯无辜,越是有毒。” 宾客席的一角,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女人,在这新婚喜宴上,她一身盖住脚底的白衣特别的惹眼,她很瘦,露在外面的皮肤干瘪苍老,望着台上和周围发生的一切,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再配上凶狠的眼神,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恐怖。 林木感觉自己的血液上涌,浑身冰冷,对于那样令人摆布的自己,不干净的自己,她也厌恶至极,可是她别无选择,林森还在病床上等她。 新郎接着冷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又要娶你吗?因为你说过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所以我给你,林木,你觉得这份礼物够吗?” 是的,她是这样说过,亏得他还记得,她的原话是:安臣,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和你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他给了她一个这样的机会,和他一起走进婚姻的机会,然后又在婚礼上亲手摧毁她,摧毁她的梦想,就像摧毁她一样。 原来他非要和她举行婚礼,居然是因为这个。这就是他对她最后一步的报复,最残忍的报复。 而且他把她卖给别的男人,还把,干不净的罪名按给了她? 摧毁的真彻底,恐怕从今以后她在这座城市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了吧。 林木的身体在发抖,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咬着牙在坚持,不能倒下,不能被他打败,这是她的信念,她忍气吞声了这么久,从天堂到地狱,什么没有经历过? 她张了张嘴,终于挤出一抹笑,她黑亮的眼睛望着他,就如黑夜里的一束强烈的光线,权倾在下面看着她,突然被那一道光线刺到,心脏没来由的收缩一下,他感觉到了心疼。 他大步走过去,强势的拨开人群。 她在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平静和静立的凄楚:“安臣,你是不是弄错了,那个心愿只是我五年前的,现在早已经变了,我现在的心愿是:你、不、得、好、死!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说得好。”权倾大声喝彩,不由得鼓起掌来,把前面挡路的白色椅子一脚一个的踹开,向着礼台上的新郎新娘走去。 这个女人没让他失望,并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一如既往的毒舌。 ------题外话------ 我比较喜欢男女双方家长都一力促成的婚姻,所以就这样写了。对了,公众章节每天固定的更新时间上午九点。 4 我带你走 众人看着这个男人强势而霸道的迈向礼台,站在了新娘的另一边,新郎穿了一身白色的礼服,本来就没打算今天举行完婚礼的,所以礼服很随意,发型也很平常。 反倒是权倾,一身笔直的黑色西服,白色的衬衣,高贵优雅的站在新娘身边,又带着天生的气势,俾倪的扫了一眼台下的嘉宾,嘲讽的看向新郎。 新郎英俊的面容立即被他比了下去。 林木淡淡的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惊讶,两人注视的瞬间,权倾带了笑,那种笑似春天里摇曳的木兰,众人不知道是被他的风情给惊到,还是被两人更像是一对新人而惊到,居然都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安臣的脸色却阴沉下来:“这位先生,在别人的婚礼上搞破坏,有失风度吧。” 权倾蔑视:“一个拿婚礼报复的人都不能称之为男人,还有什么资格谈风度两个字?” 他抬起手在林木的肩膀上拍了拍:“走了,这样的男人,你也不嫌恶心的慌。” 林木心里牵挂着弟弟,听了权倾的话,就抬脚往前走去。 安臣羞辱她,打击她,毁灭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估计也不想在看到她了吧。 只可惜她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还是依然不了解他,只有他发号施令说让她走得话,哪有让她被别人护着走出去的份? “站住。”林木刚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他呵斥住了。 “我说让你走了吗?”安臣的声音犹如从阴冷的地狱出来的一般。 林木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请问安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是啊?难不成还要继续婚礼不成?”权倾勾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分明带着冷意。 “继续不继续,都由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说结束了?还有你一个外人,似乎更没有资格了吧?”安臣勾唇一笑:“或者,你们之间还是什么姘头不成?这事我居然不知道?林木你好本事啊,是从哪里找来的戏子吧?” 他可不认为,林木有本事找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只可能是找人扮演的,故意来扰乱婚礼,给他难堪的。 他话刚刚说完,就有一个黑影从他眼前一闪,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硬硬的拳头就击向了他的嘴巴,他毫无防备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没有摔倒。 他擦了擦嘴角,手背处一片殷红。 他阴狠的眼神看向权倾。 底下的都看呆了,没想到这个人还真的敢出手打人,这到处可都是新郎家的人啊。 就连波澜不惊的林木都又惊讶了一番。 角落里那个坐轮椅的女人看着儿子被打,使劲一拍椅子,大吼一声:“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 安家今天租用盛世庄园的场所,盛世庄园都布满了保安,当然有义务为安家提供安全。 领头的是个经理,后头跟着一帮子拿着警棍的保安,把礼台给包围了起来。 安臣指着权倾狠道:“把他给我扔到江里去喂鱼。” 徐经理一挥手,一帮子保安迅速的向权倾靠拢。 安母摇着轮椅往前急行了几步,脸上的肉皮更加的狰狞了。 底下的宾客也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戏,林木紧张的盯着他,不管怎么样,在自己被人耻笑的时候,这个人还算站在她这边,尽管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权倾的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嘲讽。 谁都不会想到,这戏比想象中更加的精彩。 保安在他身边围成一个半圆,突然毕恭毕敬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权少好。” 徐经理也赔着笑脸走上前:“权少,你怎么来了,也没有说一声,我们都没有迎接?” 权倾背着双手,高傲的指了指安臣:“他的喜宴是你接的?” “是的,给的价钱可观就收了。” “咱们权氏什么时候缺这点钱了,也不打听一下对方的人品就胡乱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徐经理的姿态更低了,连忙赔不是:“权少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他们是来砸场子的,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用场地的,下次我一定注意。” 安臣的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权氏总裁,盛世庄园的主人,怪不得这么嚣张,早就听说这人在a市是个神秘的存在,很少抛头露面的,更别说管别人家的闲事了,一般家族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今天怎么就惹着这位阎王了,听说狠起来可是堪比古代的暴君,怪不得敢把他婚宴的凳子给踹了,还光天华日之下打了他,怎么说他们安家在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底下的宾客一听也都怔住了,原来是权少,只听过此名,没见过真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也是,除了他没人敢在权氏的产业下这么嚣张了。 真是如传说中一样看起来清风朗月,风姿卓越,那样貌那身材,那气质那气势,无人可比,狠起来也如传说中一样吓人。 林木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居然名门少爷? 权倾啧啧了两声:“女人你要是想看本少爷,就光明正大的瞧,不要斜楞着眼睛打量,丑死了。” 林木低着头不理他。 他扫了一眼周围,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他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对徐经理冷道:“把钱退回去,赶紧的清场,受不了这乌烟瘴气的。” 然后晃悠着过去走到林木面前:“走了女人,还嫌丢人丢的少?” 林木抬脚跟上。 安臣的眼睛都红了,可是在人家的地盘,受制于人,他又能怎样?无能为力啊。 安母怒瞪着双眼,摁着轮椅要站起来似得:“林木你敢离开试试?”林木看向她,那丑陋的形象真像神雕侠侣里面的裘千仞。 她知道她嘲讽和狠辣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她在说:如果你要离开,那么你弟弟就彻底没救了。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一直用这个理由折磨她和她的家人,如今依旧。 她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这好像是个死扣一般,令她挣脱不开。 安家在a市也算有些势力的,所以她无论做什么,都显得苍白,都无力摆脱安家的控制。 她想给弟弟转个院,去找别的专家过来诊断,都没有机会。 林父除了隐忍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林木想找安臣拼命,林父也不愿意,说这是林家欠安家的。 这句话父亲从小就交待他们兄妹,林家欠安家的!所以他们一直在赎罪,以至于现在成为安家伤害他们的理由。 ------题外话------ 至于安家为什么那样子,也是有原因的。 5 敢拦着,死 林木看向权倾:“权少,你听见了吗,我还不能走,人家不让我走。” 权倾鄙视:“她不让你走,你就不走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可是人家控制着我的家人,我有什么办法?” 权倾突然笑了,这女人居然想利用他摆脱安家,他可不是好利用的,这笔账以后再算,现在他把话说出去了,要带她走,就决不能让安家把她留下。 “地址?” “市区第一人民医院402病房林森。” 权倾从口袋里捏出一枚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保护好市区人民医院402病房一个叫林森的人和他的父母,任何人不许靠近。” 路鸣翻了个白眼,这少爷又搞什么名堂?跟国际刑警办案保护证人似得,不过诽谤归诽谤,还是干练的吩咐手下人去办事了。 林木听他打了电话,放下心来,如果他愿意帮忙,那么林森就有救了,安家也不敢在难为他们了。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林木朝他挥挥手:“走了。”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婚纱裙摆撕了一圈,扔在地上,这样才不影响她走路。 权倾跟上,怎么感觉她那架势跟女王一样,而他如跟班一样?明明他才是解救落难美人的英雄。 安臣看着两人那么稳健的步伐,那么般配的身影,心里除了恨之外,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楚,他似乎也感觉到林木的远去已经是一种彻底决裂。 他们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有交集了,不,或许有,那就是她对他的恨,让她对他产生报复。 权倾迈着长腿很轻松的赶上了林木,并且领先她一步:“女人,你怎么得罪人家了,要这么折磨你。” “此话说来话长,都是过往的事情了。”林木不想多谈,这个人为她解了围,但是毕竟是外人,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目的呢。 “我帮了你,难道你不该给我解释几句?” 林木扫他一眼:“权少的好奇心这么重?” “并不是很多事能勾起本少爷的好奇,你该感到荣幸。” “谢谢权少的帮忙,我很荣幸。” 林木脚步不停,跟说着玩似得。 权倾不满意:“这就完了?” “权少还想怎么样?对了,权少还保护了我家人的安全,上次跟踪我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还会把原来权少留在我这里的罪状还给你,就当我们扯平了如何?” “呵呵,本少爷跟踪你?都说了不是,再说了,上次你敢那样对待本少,本少都没有与你计较,还为你解围,以德报怨,你居然还这种态度?”,换做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早对他感恩戴德了,这女人居然还不领情?什么破罪状?如果他真想拿回来,有千百种方法,早就拿到了。 “所以我才想不通权少为什么这么好心啊?会不会有其他企图啊?” “上车。”权倾瞪了她一眼,他的迈巴赫,就横在路旁,挡住了所有车的出路,林木想果真嚣张,搞的他就跟王法似得。 林木也不客气,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 车子嗖的一下跟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林木吓了一跳:“你以为这是飞机啊?” “哟,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这点小意思就火了?本少爷好不容易为别人考虑了一次,觉得你牵挂家人,想早点带你去医院。” 林木冷道:“多谢权少的关心了,我想我暂时用不上,有权少人的保护,我的家人会很安全。”父亲从小就对她说,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即使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也不能骑快车,开快车,如果不是当年他开快车,就酿不成今天安家和林家的灾难。 权倾得瑟:“算你有自知之明。” 不过车速还是降了下来。 林木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算他看过了,然后撕了:“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权少,你大人有大量,希望不会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权倾扭头看她冷道:“怎么怕了?怕我为当日的事情报复你?跟安臣一样?怕逃了一个狼窝又进了老虎的圈套?” 林木讪讪一笑:“当然不会,权少怎么能把自己跟安臣那样的人相提并论呢?他根本是个人渣,我认为权少之所以今天帮我,并不是想要报复我那样对你,而是对那天跟踪我,心里有了愧意。” “再说了,权少这样的大人物,当日跟踪我一个弱女子,一定是有原因的吧,你当初要是说你就是权少,我绝不会把你当流氓对待呀。” 她说的是心里话,权少什么样的人呀,就是她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都听说过这号人物,那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让众人仰望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是对她不怀好意的流氓? 她年前的时候还没有毕业,为了挣钱给弟弟看病,在一家深夜栏目当电台主持人,她经常一个人半夜回家。 那天下着小雨,她刚走到路的那旁,和她一同主持这挡栏目的张君在电台门前喊她:“林木,等等我,我送你。” 林木朝他挥挥手:“不用了。”快步的朝租住的房屋跑去。 她是快拐进胡同的时候发现后面有人跟踪的,那辆车跟在那人的后面缓慢的行驶,微弱的灯光正好让她看见了那个人。 大半夜的路上很静,除了雨声什么都没有,这样一个人物真的很突兀,而且那人的打扮根本不像是这一带的人,这里居住的都是没钱的穷人。 那人一身黑色西装,还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在深夜里,林木还以为是哪里黑社会的人要绑架她。 她躲在拐角处,手里握着防狼喷武器,身躯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害怕。 她以前预见小流氓对她吹口哨的情况多了,但是这一次她感觉对方的能力不同寻常,所以她格外紧张,也格外小心。 权倾其实是在电台旁边办事,和友人告别之后,正好走到电台门前,听到有人大声喊了一声:“林木。” 他就停住了,顺着声音看过去,那女人说了声不用了,就朝前跑去,天黑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他却分明从黑夜里看到了那一双黝亮的眼睛穿透了夜色,直接击中了他的心。 他有种直觉这个人就是可儿嘴里指明,要把眼角膜捐给的那个林木。 所以他什么都没想,直接跟了过去,而他的座驾就跟在他的后面。 ------题外话------ 我们的男主可不是色狼哦。 6 为什么 林木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那人击去,权倾本来是右手打着伞,正好挡住了右边的视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权倾遭受了他人生以来的第一次滑铁卢,还是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这绝对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他被电击击中了肚子,身体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林木当然也不傻,乘那辆车还没拐过弯来的时候,把权倾拖到了巷子里,用手里的纸袋堵住了他的嘴,把他的双手握在后边。 然后装作镇定的捡起了他丢的伞打在自己的头顶:“说为什么跟踪我?”她自己都感觉到声音在颤抖,却带着一股子坚定。 他呜呜了两声,林木看那辆车开了过去,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才把他嘴里的纸袋抽掉。 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咆哮的声音也显得苍白无力:“你这个女人,谁跟踪你了?” 就算跟踪他,也不能这样对待他呀,这下着雨,地上这么脏,居然把他弄在地上,脏死了不说,这女人居然这么大胆子。 “哼,你还狡辩?一会警察来了,去警局交待吧,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想不到是个流氓,该不是人妖变得吧?” 林木说着,还大胆的用防狼武器的另一头戳了戳他裤子的拉链处。 “噗。”林木抿着嘴憋笑:“想不到你对这棍子还有反应,看来不是人妖啊,是种马?” “你这臭女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权倾恼羞成怒,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被一个女人用棍子给撩拨了。 面对万千女人从来没有反应的人,居然还真的反应了,真是见了鬼了,让这个女人笑话他。 “那你也要有本事扒了我的皮啊。”林木干脆坐在了他身上,毕竟除了他身上干生点,其他地方都是潮乎乎的,然后捏捏他的鼻子,又捏捏他的嘴巴。 “给我住手,你个嚣张女人。”林木就当没听见,捏的越来越大胆,还上了瘾,近看才发现这男人出奇的好看,无论是眉毛还是鼻梁嘴唇都长得精致,恰到好处,似乎被一一雕刻出来,然后又组合在一起一样。 在她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下子被他咬住了手指,把林木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你属狗的,居然咬人。” 他瞪着她,似乎在说:“要是再对我不尊重,别怪我把你的手指头咬下来。” 林木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心没来由的慌了一下:“好了好了,放开我的手指头,要不然我再给你一棍子。” 权倾冷眼看了看她一闪而过的心虚眼神,故作镇定,举起来的防狼武器,估计自己把她的手指头咬下来了,这女人也会让他变尸体,再说了,咬下来?太肮脏了。 他放开了她的手指头,林木连忙抽了出来,碰到了他柔软的舌头,莫名的心漏跳了一拍,这动作有点暧昧。 林木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他的罪状,举到他面前:“来,这是我给你的定的罪,你在上面画押就好,一会警察来了,也不用审讯你了,直接把你关起来就行了。” 这女人真够狠的,权倾没有力气,手也不能签字,她居然在包里掏出了一根针,直接戳在了他的手指头上,用血印下了自己的指纹。 林木看着很满意,生怕被雨淋湿了,连忙放进兜里:“等警察来,看你怎么狡辩。” 权倾冷冷的看着她:“你叫林木?” 林木被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他还没有回答,刚才过去的那辆车又倒了回来,车灯异常的明亮,停在了巷子口,有人从车上下来,朝这边照过来,被灯光照到的林木顾不得别的,抬起脚就跑,车上都是他的人,谁知道有几个,反正她是打不过了,刚才不过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林木很庆幸后面响起的是单一的脚步声,那人似乎忙着去搀扶他了,并没有追过来,而巷子是她的熟悉地,想必那人没工夫追她,只是为了以往万一人家报复,谨慎期间,这地方不能在住了。 要是知道那人是权少,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对待他呀。 “权少,你想一下,我一个弱女子,深更半夜的是不是该有防狼的觉悟,所以我不是针对你的,你也不会跟我计较的是不是?”林木继续为自己辩解。 “对了,权少,你那天跟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叫林木?”权少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即使后来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把她揪出来,可是她给了他侮辱以后,并没有对她怎样,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权少放过了她。 而权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不友好的人的。 所以这就是矛盾。 今天他还帮她解了围,怎么会这么巧?难道说他一直关注着自己?自己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为什么呢,她很清楚自己和权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交集过,也没有可交集的,他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安臣事件给她的教训,就是对接近她身边的人都怀有怀疑态度。 权倾没回答,他一开始是听到她叫林木,觉得有可能是接受可儿眼角膜移植的那个女孩,就不由得跟了过去,他被侮辱了一番之后,还派人调查过她,按理说就算她是可儿的受益者,他也不会手软放过她,不过在吩咐教训她一顿的时候,又反悔了,放过了她。 没想到那女人跟他还挺有缘,居然和他发生了关系,那还是他的第一次呢,想来还不错,没有恶心的感觉,事后还挺期待的。 在婚礼上看到她面对新郎的侮辱和宾客的嘲笑,她始终冷言以对,似乎被攻击的对象不是她似得,他却从她眼里看到了痛到极致的平静,莫名的令人心疼。 林木也不指望他会给她答案,目前来说这也不是她关注的重点,林森和爸爸妈妈还在等她。 车在市区人民医院停了下来。 “下车。”他又扮起了冷酷的形象,这人真是多变。 林木推车下来,走向四楼。 病房前已经换了两个人,身形高大,都是黑色西装带着墨镜,背着双手,一看就是能打的保镖。 他们并没有阻拦林木进去,想必是权倾打了招呼了。 “爸,妈。” 低声哭泣的林母和愁眉苦脸的林父一人坐在了病床的一边,听到林木的声音,都抬起头来,看着她婚纱裙摆破碎,走了过来。 “木木,你没事吧。”林父问。 “爸爸,我没事,林森怎么样了?” “木木,你弟弟的情况很不好,刚才又昏迷了,怎么办?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林母哭诉。 林父斥责:“你瞎说什么呢?别胡说?” 林母哭的声音才小了点:“木木,安臣那边怎么说的?” 林木看着父亲和母亲同样的年龄,要比别人苍老多了,她的心里就辛酸到不行,从小为了她和弟弟的病操心,早早的头发都白了,林森这次病情更重了之后,他们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似得。 “爸妈,你们现在还觉得安臣手里会有肾,源,会给林森安排手术吗?”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安臣又对你要求了什么?”林父林母看向她。 林木垂眸:“没有。”她不敢将安臣给她下了药,把她送给别人的事情和在婚礼上对她说的话,告诉父母,他们除了增加伤悲以外,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题外话------ 对了,本文男主身心干净,女主以前对安臣颇有好感过,不知道还算不算身心干净。 7 世上有坏人也有好人 “爸妈,我们给林森转院吧。” 林父和林母都充满了希望:“能吗?我们能出去吗?安臣答应放过我们了?答应放我们自由了?”其实他们心里早就知道安家不会那么好心的救林森,他们巴不得林家都死光。 林木点点头:“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就走吧,去友善医院,那里比这里还要好。” “友善?那可是市里最好的医院了,可是也很贵吧。”林父犹豫。 “钱我可以再想办法,我是友善的员工,起码找专家能方便一些,现在没有什么会比林森的病更重要了。” “好。”现在林木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林父林母都似看到了希望。 林木去办转院手续,一开始院里摆架子,还不同意他们转院,林木就搬出了权倾的名号,她漫不经心的抠着手指甲,轻飘飘的看人一眼:“需要权少亲自打电话交待吗?” 那人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嘴里的权少是谁?他先前收到了安家的指令,是不允许他们转院的,刚才安家的人听说都撤了,被两个黑衣人赶走了,想必那两个人就是权少派来的吧,怪不得能轻而易举的盖过安家的势头。 他陪着笑脸:“现在就要转院吗?你的账单五万,结完账就可以走了。” 林木接过账目一看,脸色一下子冷厉起来,安臣居然一点钱也没有付,明明说好的,她答应和他结婚,林森在住院期间花的所有的钱,都由安家来付,包括去找合适的肾,源。 现在她该受的屈辱都受了,安臣答应她们的居然一样都没有做到,手术没有做成,钱也没有付。 林木忍住怒气,扯开一个笑容:“安臣晚些时候会来结账的。” “这个恐怕不成,安家刚才打电话来了,如果你要走的话,他们是不会付钱的。” 还要拿这个继续威胁她? 林木给安臣拨了电话:“……&%……”叽里呱啦的把安臣足足骂了十分钟,那话简直是泼妇骂街,最难听最不堪入耳的话都出来了,声音还高亢的很,引得其他人纷纷注目。 就连办出院手续的人都目瞪口呆,这女孩骂人的功力太高深了,不喘气不断气的。 她终于骂完了,用了一句话结语:“你赶紧过来结账,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你祖宗十八辈都骂的从坟堆里爬起来,晚上去找你和你妈。” “林木,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跟毒舌妇有什么区别?居然连死人也不放过,我告诉你,你骂我可以,但是不可以带着我妈。” 安臣咆哮着。 林木冷笑,他就是这样一个在别人面前阴狠,在他妈面前懦弱的人,什么都听他妈的,什么都护着他妈,让人骂一句都不成。 说什么他也许都不发火,但是带着他妈,情绪就会激动,林木现在怀疑他有恋母症,哎,以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男人呢,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吗? “谁让你们娘俩说话不算数的,过来付账,用五万块钱换你的母亲今后安宁的生活,否则我天天打电话骂她诅咒她,你要是不接电话,我就打成传单,贴在大街小巷,安臣你说这样的诅咒会不会灵验啊,我爸对你安家有愧疚,我现在可没有了。” 她现在恨透了安家母子,他们所做的一切简直令人发指,如果说以前林家欠他们的,那么现在也还清了。 她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要为林森打算,为林家打算,逼急了她,什么手段她才不在乎呢,反正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安臣咬着牙:“你等着。” 林木拒绝:“我不会等,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你只说来不来付钱吧?” 其实她手里也是拿得起五万块钱的,只是林森转到友善医院之后,如果做手术,肯定会需要更多的医药费,所以她得把钱留着用在刀刃上,更可况她认为这五万是安臣欠她的,是她应得的,她可是连最宝贵的贞洁都失去了。 电话那边似乎思索了很久,冷冷的嘲讽着她:“你不是傍上了权少?让他替你付不就得了?” 林木冷笑:“我这钱不是傍你的时候花的吗?当然由你来付了,你说是不是安少?权少可不愿当这个冤大头。” 安臣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林木冷冷的笑声似乎就在他耳边,这话像针一样扎在了他心头,要不是他的隐忍程度极强,他已经把手机给扔了, 林木轻蔑的挂了电话,对结账的人道:“安少等会会过来结账。”然后没等那人反应,挺着胸脯离开了。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林父林木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林木卸去了全身的戾气,换上温柔的笑脸:“爸妈我们再等会,我已经给那边打了电话了,他们会派人过来接我们的。” “好。”林母握着她的手。 林父不安:“木木,你是怎么认识友善医院的负责人的?”她已经为了林森的病情落入安家的泥潭一次,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让女儿为了儿子再次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爸,你放心,我是通过正当渠道办的手续,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我的恩师乔院长吗?我厚着脸皮给她打了电话,给她说了难处,她答应帮我们。” 林木说的不假,她当初毕业能进友善医院也多亏了乔院长的伯乐慧眼,乔院长是个特别温和的老太太,她似乎对林木特别的有眼缘,一眼就看上了林木,让林木直接进了她的医院,做了一名儿科大夫。 林木颇为愧疚的是,上了一天班,林森就出事了,她就一直请假,老太太十分的宽容她,答应保留她的位置,随时都可以来上班,让她倍感意外的同时,又觉得很感动。 这次求她转院,没想到她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 如果说安家是上帝派来惩罚他们林家的,那么乔院长就是上帝派来拯救他们的。 ------题外话------ 咱们女主的职业是一个儿科大夫哦! 8 你得负责 友善医院的急救车很快就来了,到了友善之后,林木才知道老太太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高级病房,还有几个尿毒症方面的专家正在等着,不过林木找人把病房换成了普通的,高级病房太贵,他们住不起啊,即使是老太太特意安排的,不介意付多少钱,她还是过意不起。 林森接着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做各种检查。 林木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似乎要冲破眼眶流淌出来。 没想到一个老太太,素不相识的人居然想的如此周到,一切都为她安排好了,这份恩情比天还高,她将来怎么报答都还不起老太太的一片真心啊。 林父林母也很激动,在手术室外面除了担心林森的病情之外,还一个劲的劝说林木,一定要好好的感谢老院长雪中送炭。 林木点点头:“爸妈,你们放心,我会的。” …… 权倾双手插在口袋里,哼着曲子推开了家门,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扫过客厅里坐着的每一个人,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一个苍老有力又严肃庄严的声音响起,在倘大的客厅里掷地有力。 权倾顿住脚步,扭过头来,笑了一下,走到离老爷子最远的沙发上坐下来,故作轻松的道:“怎么,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吗?人这么齐。” 老爷子和老太太住在后面独立的宅子里,只在周末的时候,全家才在一起吃饭,而且都是大家去后面,两人很少到前面来的,而且就连大姐二姐以及两个姐夫都叫来了,难道这是针对他的鸿门宴? 坐在他身旁的二姐偷偷的掐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肉,眨了一下眼睛,幸灾乐祸的道:“等你呢,听说你把人家一个小姑娘给睡了?老三,你行啊,看你平常一副禁欲的样子,对女人充满了嫌弃,我们都以为你那方面有病,对你放弃了都,你突然给我们来了这么一手,够猛啊。” 大姐兴奋的道:“我早就说过了,老三是个正常人,你们还不信,这下知道我说的都是哲理了吧。” 权倾咬着后槽牙,瞪向泰然自若喝茶的老妈,把他陷害了不说,还把他的隐私公开告诉这么多人? 怨念的目光没有停留多久,就有一个茶杯朝他的头部砸了过来:“瞪什么瞪?敢对我老婆不敬?你个兔崽子,我不管你在外面多冷酷,多暴君,在家里,你给我规矩点。” 权倾一个偏头,一个伸手,把茶杯稳稳的接住了,把不满的目光瞪向了旁边的老爹,永远一副妻奴样子,他怎么不说,这也是给他心里造成了阴影的原因之一啊,不想成人之后的大半辈子都被一个女人操控着,对他来说,不想惹上女人这种生物,一是因为不感兴趣,二是觉得麻烦。 他望向慈祥优雅的老太太:“奶奶,我是被我妈陷害的。” 擎书一听,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我冤枉啊,明明是你定力不够,你完全可以扛过药性的,你以前不就扛过去了,这只能说明你缘分到了。” 老太太微笑的道:“我虽然不赞成你妈这么做,不过她后面那句话我倒是赞成,我觉得我们家和林木那孩子真的挺有缘分的,你要不考虑一下,处处试试?” 权倾晃了晃翘起来的二郎腿:“就因为可儿给她捐献了眼角膜?你们就以为她是可儿了?和她有缘分了?如果可儿捐眼角膜的人是个男的,你们是不是准备让大姐二姐嫁了?真不知道说你们草率还是幼稚?” “你胡说八道什么?可儿那时候是指名给林木的,除了她也不会把眼角膜捐出去啊。”二姐又掐了他一把,这次没有留情,权倾倒吸了一口气,顺便瞪了一眼对面的二姐夫,他不舍得对二姐欺负回去,不过这笔账可以算在二姐夫身上,可以找理由扣他的工资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当年可儿经常去医院玩耍,认识了在医院治疗的眼睛林木,听说两人当时的关系特别好,她毕业的时候正好又让我遇上她们学校的招聘会,我一看那孩子就觉得特亲切,跟可儿一样是那种实心眼有爱心的人,正好现在阿倾阴差阳错的占了人家的便宜,这不是和我们家有缘分是什么?” 权之儒疑问:“会不会是一开始打听到我们权家,这一切都是她特意安排好的呢。” 擎书道:“不会,我都派人调查过了,她根本不知道可儿的身份,她和阿倾在一起也是被人陷害的,迫不得已的。” 大姐道:“就是林木的身世太平凡了点。” 二姐忙道:“咱们权家什么没有,还用得着锦上添花?” 大姐嫁的是门当户对的人家,与丈夫从小青梅竹马,不过二姐嫁的确是自己在美国的学长,家庭一般,所以生怕自己的丈夫心里不舒服,还特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姐姐。 大姐心直口快,歉意的朝妹妹吐了吐舌头。 擎书道:“夏夏说的没错,我们家的宗旨一向注重的是人的品质,这样我们这么大的家庭才能和睦。” 权之儒见老婆说话,忙不迭的点点头:“这么说可以试试?” 老爷子思想比较传统,听了之后一拍桌子:“试什么试,人家女孩子的清白都交给他了,你还敢不娶?我们权家可是正直的家庭,不能因为这个被染上污点。” 老爷子一锤定音,他说出来的话很少被人反驳,当然也没人敢反驳,除了权倾,不过今天权倾不想反驳,他挑了一下眉毛,站了起来:“行,你们说服那小妞答应了,我也没意见。” 以那小妞的脾气,才不会因为和他有了一夜情,就嫁给他呢,更何况她弟弟的病这么严重,恐怕也没有这个心思吧。 她不同意,老爷子和老太太不是就没撤了吗,他连口舌都不用费。 …… ------题外话------ 是不是很喜欢权家一家,很可爱吧。 9 这时候你要陪在身边 第二天,权倾刚到公司签了几个文件,老太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奶奶,我正在开会呢。” “把你的会议停一下,来一趟医院。” “怎么了?” “林木的弟弟病情很重,这个时候,你该呆在你未婚妻身边安慰她。” 权倾正端了一杯茶往嘴里送,听了这话,差点喷了出来,怎么一夜之间,他就有了未婚妻了?他还没答应,林木都不知道影子吧。 “我又不是主治医生也不是心理医生,奶奶,这件事情恕我无法从命。” “这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你就是站在旁边不说话,也有力量,最能打动女孩子的心了,所以你必须来,好好表现,才能早一日把媳妇娶回家。”权奶奶苦口婆心劝说。 “等我忙完再说吧。”权少敷衍。 “是你忙工作要紧还是娶媳妇要紧啊?” “当然是工作,这个合同好几亿呢。” “你再说?就是几十个亿能抵得上一个媳妇?必须马上给我过来!”老太太发怒了,在那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从电话里都听到响声,手一定拍疼了吧。 “奶奶,你别激动,我这就过去。”权倾无奈。 路鸣坐在他对面,洋洋得意,估计都想不到,在世人眼里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权家大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十分看重亲情,对于亲人的要求,他基本上都会顺从,不会违背。 现在拒绝权奶奶的要求,一定是那件事而且必须是。 “哎,我去友善,二十分钟之后给我打电话。”权倾拿了外套丢了一句话给路鸣,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装作遗憾的口气又免不了心灾乐祸:“大少,权奶奶也开始插手你的婚事了?可见你成了老大难了。” 权倾回头,丢了一记冷冰冰的眼刀:“不想去非洲呆着的话,就给我少说话多做事。” 路鸣撇撇嘴,就知道用这句话威胁他,都好几年了,一点也不新颖,不过却十分管用,谁让他落在他的手里了呢,谁要去非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 林木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了的,医生的话打碎了所有的希望。 他说:“很遗憾,由于耽误的时间太久,令弟的病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昨天他还微笑着对他们讲:“别担心我,我很好。” 泪水肆意的流淌在脸上,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兴许病人和护士都觉得这样一个狼狈的女人很奇怪吧,可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其实作为一名儿科医生,她对尿毒症不是很了解,不过也隐约觉得林森的病情不是很乐观,都是他们太相信安家了,谁知道安家和医院会勾结的那么深。 就连大夫都和他们沆瀣一气,一点医德都没有,制造出林森并无大碍的假象。 而安家还大言不惭的和她做交易,她以为只要安家毁了她,为当年的事情出了气,就真的会放过林森,这一切都是他们把人想的太简单了,他们背地里巴不得林家人全部死光吧。 十几年前,林父还是安家的司机,当初他接到电话,听说家里着火了,两个孩子还在屋子里睡觉,就把车开的飞快,所以才导致了车祸,安父死了,安母残了,按理说她和林森的确是罪魁祸首,安家的确该报复他俩,今天所受的一切的确活该。 可是当年他们还只是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林父林母为了赎罪,把后半辈子都给了安家,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甚至连她和林森都对安家百依百顺,原以为这样的赎罪可以一点点暖化他们的心,也做的足够了。 没想到最残忍的才刚刚开始。 一开始安家母子对他们就像亲人一样,让他们放下了所有的戒心,只有慢慢的被宽恕的感动,她甚至还对温文儒雅的安臣产生了情愫,可是这一切都是假象,安臣长大了,安家的生意稳定了,不需要他们了,就渐渐地露出了真面目。 人真是可怕,心里积攒了那么多仇恨,表面上却能装的跟亲人一样。 她以为他们的报复是有底线的,这么多年的相处,至少会有一点感情,却不过是伪装的越真实,揭开的面目才越可憎。 他们榨干了他们的价值,给了他们赎罪的机会,在慢慢的毁掉,包括她和林森的人生,这样也等于毁了林父林母,这样的折磨才最可怕。 她要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他们知道了一定受不了吧。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友人变仇人,爱人变恶魔,清白被夺,弟弟命在旦夕,她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了。 原来为了林森,他如果不在了,她还有撑下去的理由吗? “喂,你怎么走路的?” “对不起对不起。”似乎撞到了人,听到有人呵斥,她就茫然的道歉,行尸走肉的往前走。 权倾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被人撞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本来想发火的,猝然发现对方是个女人,还是个熟悉的女人,就连刀剑架在脖子上脸皮都不眨一下的权少也愣了一下,这个肆意妄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突然哭成了泪人,还跟他道了歉。 不合情理啊。 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臂:“喂,你怎么了?” 林木听到这盛气凌人的声音,抬起头来,权少正用一只眼睛睨着她,她看了他一会,脑子才转了一圈,木然的再次道歉:“对不起。”然后转身走掉。 权倾攥住她手腕的力量变大,这个女人蓄满了泪水的眼睛,亮的吓人,他的心居然没来由的收缩了一下。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你把鼻涕都粘在我衣服上了?”嫌弃的指了指胸膛边并不存在的水渍。 林木呆呆的望着他,眼睛里的泪水往下淌着,她用颤抖的声音道:“我帮你干洗去。” 这女人第一次见面用棍子袭击了他,在结婚典礼上面对千夫所指泰然自若,面对新郎责难冷眼以对,这样逆来顺受的样子太惊人了。 这是怎么了吗?受了什么刺激了? 10 有这样劝人的吗 权少突然想到,奶奶说的,她弟弟的情况不太好,兴许她是知道了,所以才伤心的,奶奶让他过来劝人的,他刚才还嗤之以鼻的,还让路鸣给他打电话找理由走掉,现在看来,既然遇到了,就安慰一下吧,算是给奶奶交差了,这样在路鸣打电话之前,就能脱身了。 “生死有命,伤心也没有用,好好准备后事吧。” 权少说完,就发现一道厉光射向了他,林木瞪着他,死这个字击中了她的心脏,她不愿承认的事实,终究还是现实。 权少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劝人的态度多么的生冷,还以为林木知道瞪人了,他安慰人的话见效了,继续道:“如果准备后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 权少第一次好心的把路鸣的名片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说实话,他的御用劳力干这样的活似乎大材小用。 林木腾的伸出手来打掉了他手里的名片,大吼一声:“我虽然得罪过权少,但是你对这样的事幸灾乐祸不知道可耻吗?” 说完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飞快的跑了。 权倾莫名其妙,他第一次做好事安慰人哎,这女人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样说他,真是不可理喻!切! 权倾松了松领带,真是见了鬼了,他怎么想起做好人了?还对一个软硬不吃,好歹不分的女人。 他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我说大少爷,你还没进去见到老太太,就准备走了?” “我不是说让你二十分钟过来,来那么早?”权倾绷着脸。 啧啧,不高兴了耶,权少最近老是栽在女人手里,还是同一个女人呢。路鸣笑着道:“不来早,怎么能见识到大少爷劝人的功力,你老先生居然是这样劝人的,我要是不了解你,还以为你在诅咒人家早死呢。” 权倾冷眼看着他:“你在质疑我劝人的能力?” 路鸣乖乖的闭上嘴巴,规规矩矩的站好:“不敢,可是不得不说结果很失败。” 权倾突然笑了,路鸣一阵头皮发紧,这笑太诡异了。 “照你这么说,你很会劝人,既然这样,老太太派的这项差事就交给你了。” 电梯门打开,权倾走了进去,嘴角还噙着冷笑,路鸣在电梯门颌上的瞬间,才敢哀嚎一声。 “……就这样我说了那么一句,他这样劝人是不对的,他就生气了,把这个烂摊子扔给我了,权奶奶你说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路鸣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啃着苹果不满的控诉着权倾。 “我给他打电话。”老太太很生气,他这个孙子从小无法无天,横行一世,说话做事完全按自己的心理来,人家都看他的脸色行事惯了,他哪里是会关心别人的人,更别说察言观色的劝人了。 “权奶奶,你千万不要给他说我告诉你的,不然我就惨了。” “放心吧,奶奶我从小看你们长大的,怎么会害你呢,以后他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告诉我就行。” “奶奶,那是必须的。”路鸣还朝着老太太卖了个萌。 这一切都怪大哥,非要把他扔在恶魔权少手里,说什么锻炼,忍受了权少,以后处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不会有问题,简直就是折磨他,他表示心理和身体都遭受到了摧残。 别以为他没办法,权家人都是他的软肋,他要偷偷的告状。 权倾刚坐上自己的座驾,手机就响了。 “奶奶啊,什么事?” 路鸣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撇了撇嘴,可是比在公司和谈判桌上的声音柔和多了。 “你在哪里?” 权少斟酌了一下老太太的声音,似乎有点凝重,以无比认真的口吻答:“我按照你的吩咐安慰林小姐了,她说她现在需要静一静,我觉得她早上肯定还没有吃早餐,就去外面给她买点。” “嗯,林右路那边的粥不错,顺便给我也带点。”老太太挂了电话,孙子虽然劝说的话不中听,可是他已经努力在做了,还是不要打击他了吧,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关心人呢,方法不对以后好好引导吗,最重要有热情就行了。 路鸣眼皮子跳了跳,老太太听了他添油加醋的挑拨,居然没有发火呢,还以为会把权少骂一顿呢,好失望。 “权奶奶你不生气啊?” “他说去给林木买早饭去了。” “你就信了?” “我不太信啊,所以让他给我也来一份。” 路鸣伸出大拇指:“权奶奶你真英明。”这下权少逃不掉了吧。 权倾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忍住没有把车玻璃给砸了,老太太明明早上都是在家里吃的,什么时候这个点还没有吃饭,分明就是怕他走掉了,不回医院。 他也真是的,干吗非要说去买早餐?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让他堂堂大少,盛世总裁开车跑那么远去给一个女人买早餐? 半小时之后,权少拎着几份打包好的早餐出现在院长办公室。 “奶奶你爱吃的小笼包和米粥。” 老太太摘下老花镜,看见他手里还有一份,不满的问:“就两份?” 权少迷茫:“你一份,那女人一份,加起来不等于二?” “那她的父母呢?不也要吃早饭?” “这个……兴许吃过了。” 老太太把叹了口气,这孙子在商业上特别有天赋,任何小的细节都想的很周到,唯独这生活方面不开窍啊。 她把早餐一推:“幸好量比较足,一块带过去吧。” “奶奶你不吃?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跑那么远给你买的。”权少把墨镜往下一拉,从镜片上方看着老太太。 “你不是说给林小姐买的?顺便给我捎的?” “呃,是是。”这老太太计较的真清楚:“奶奶那我去了。” “等等我和你一块去看看。” 权少顿住:“不用了吧,我代表不就行了?” “你什么时候表现这么好了?我还有点不适应,所以要亲自见证一下才好。” 权倾挑了挑眉,不就是不相信他吗,生怕他一出门就把早餐扔了,直接回公司了。 不得不说:“奶奶你真英明。” “那当然,奶奶我从小看你长大的,还不了解你?” “奶奶真伤心,你居然不相信我。”权少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走出办公室。 ------题外话------ 谢谢_`τǐηg,QQ4148af1c91b59d美人们送的花,我想说看文的妹纸冒个泡呗,我以为每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呢。 11 送早餐这事不是他干的 这医院虽然属于权家的产业,不过权少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现在和院长这么亲密的出现在公众面前,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患者除了好奇他是谁之外,相比之下,那些女护士大夫更惊叹这个人长得比明星还要好看,虽然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不怒而威的威严,但是笑起来的眉眼风情更令人着迷。 “乔院长好,院长好。” 老太太一一颔首微笑,拉着孙子的手,小声道:“今天她们给我打招呼的声音似乎格外的清脆响亮啊,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她们明明向我问好,眼睛怎么看的好像是你啊。” 权少早就注意到了,一开始对着老太太百依百顺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了,慢慢的换上了冰冷的脸庞。 走到哪里似乎都是被人围观,他最讨厌这种情境了。 听了老太太的话,犀利的眼神一片片的扫向周边,一字一句的道:“不想眼睛被我挖出来,就给我闭起来。” 周围的人都硬生生的打了个颤,这人似乎从温煦的春光腾地一下变成了呼啸的寒风,令人胆战心惊啊,不由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老太太连忙拍拍他:“你干什么?看你把我的员工都给吓坏了。” 权少紧绷着嘴唇不说话。 老太太自言自语:“外面都传你跟暴君似得,我还诽谤他们,污蔑我的孙子,难道是我错了。” 权少到了病房门口,依然是那副高冷的生人勿进的模样。 透过虚掩的房门,看到一家三口正围着林森有说有笑,看来林森正醒着,他现在昏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现在醒着的时候多么难得。 林木正拿着勺子喂他喝粥,脸上洋溢着笑容,嘴里开着玩笑:“臭小子,记着你老姐我怎么对你的,等你好起来,我生病了,你也要这么关心我知道吗?” 她故意装作凶巴巴的,兴许是为了掩饰那快要垮掉的笑容吧。 刚才还哭的跟泪人一样呢。 转眼间还要强颜欢笑。 权倾望着那亮的惊人的眸子,撇了一下嘴,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丫头。 因为是两人间,老太太不方便进去,顺便她也想看看孙子是怎么表现的,便朝他努了努嘴:“你进去送早饭吧。” 权少指了指自己:“我自己?不是说一起?” 本来以为不用自己费口舌,跟着老太太就行了,看来不行啊。 他直接拧开了房门,老太太皱着眉在背后小声的急道:“你不知道先敲门啊?”不过已经晚了,权少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两个病床的病人和家属看着这么一个如明星一般耀眼的人目空一切的走进来,都呆住了,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只有林木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就连脊背都紧绷起来,她很奇怪今天见到这个人的频率是不是太多了,刚才就看到他,他还说了那样刺耳的话,似乎他对林森的病情很了解,可是她还没有把林森的病情告诉父母,如果这个人胡乱说话,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权倾把早餐朝林木的方向晃了晃:“喂,还没有吃早餐吧,吃吧。” 老太太在外面看着他那架势,摇头叹息,哪里是想追求姑娘的暖男?怎么看怎么像赏赐礼物的君王,还等着人家谢恩呢。 她还不如跟着一起进去呢,现在闯进去,似乎不太好。 林木愣怔过来,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把权倾手中的早餐几乎是抢过来:“谢谢了,我们走吧。” 把早餐扔在桌子上,拽着他就要往外走。 权倾求之不得,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脱身啊。 “木木,这是谁啊?”林父问道,看这人的样子气度不凡,一定不是寻常的人吧。 女人被安臣在婚礼上骗了,是他无能,由于自己的愧疚,就一再的在心里说服自己,安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最后呢,不但没有保护好儿子,快要让他丢命了,也没有护好女儿,让她的名节毁损了。 现在任何出现在她身边的异性,他都很敏感,生怕女儿在陷入不可挽回的深渊。 林木转过头来:“啊,爸忘了跟你说了,这位是这家医院的大夫,是林森主治医生的徒弟,我让他捎的早餐,你们先吃啊,我问问他林森的病情有结果了吗?” 权倾挑了挑眉,斜着眼问道:“我什么时候……” 林木偷偷的伸出手来掐了一下权倾,示意他闭嘴。 “爸妈我们先出去了。” 使劲的往外拽,这下权倾不乐意了,他的人生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支配过?可以说被她拖着出了门,把门关上之后,就傲娇的把她的手拂了下去,扫了扫四周,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也不用装那么绅士了吧,嘲弄的道:“说谎说得挺顺溜啊。” 林木崩了脸色警惕的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送早餐啊,眼睛瞎了?” “我是说突然这么好心,是有什么企图吗?”林木也不给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外面传的这个人那么暴力,是不是还对曾经的那一棍子难以释怀,想着慢慢的折磨她?有钱人不都有这样的癖好吗? 权倾饶有趣味的把她上下扫了一遍:“你有什么有我值得企图的?” “那到也是,权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美人有美人,我一无所有,当然没有什么可企图的,那么就请权少离我们远一点。” 林木冷笑着说完,绕过他就要走,她早上就听了主治医生的一句话,差点崩溃,都没有问有没有其他的治疗办法,现在她要去问清楚。 权少第一次被人嫌弃,心里哪肯服气,这个那人让他离远点他就离远了?当他权倾是什么人? “怎么?那天我帮你摆脱了安家,你不准备报答我了?”权倾追了上去。 “我记得那天我没开口让权少帮忙啊,是权少自己主动要帮忙的,我以为权少是个道德十分高尚的男人,所以才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权少撇了她一眼,这丫头还挺会说话,恭维的话听的太多,甚至厌倦,不过这句话听着还挺顺耳和舒坦。 “这是你的心里话?” “那当然,对好心人我永远都怀着感激。”林木说的无比真诚。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怕我报复你,特意这样说的?那么的口是心非呢?” 林木被看穿了心事,却还硬着头皮反驳:“我没有。” 权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林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有种魔力,能把人拉住万丈深渊,她咬着牙往前疾走几步:“权少,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闲聊,先走了。” 权倾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心虚了就逃,真是的。” 这声音不小,走在前面的林木听到了,走得更快了。 “哎,不是说我是大夫,找我问病情?” ------题外话------ 对剧情有意见可以提啊。 12 最后的时光一定要幸福 权倾看着人影没了,才转身朝电梯走去,一转身,发现路鸣就站在他身旁,那眼神有点,啧啧。 “你干什么?” “我说大少爷,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了,还调侃人家?是不是感觉还不错?”路鸣还朝他挤了挤眼,十分的暧昧。 权倾朝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大踏步的往前走:“本少爷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反倒是你,吃饱了撑的?” 路鸣揉了揉脑门,十分窝气的怒道:“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拍我脑袋,我的脑袋只有我的女人才能碰。” “吆喝,已经有了归属权了啊。” “美国SE公司说要撤工程。” “什么?不是谈好了?”权倾的脸色紧绷起来,气势也一下子凌厉狂妄起来。 “也不是说光我们一家,SE公司几乎所有洽淡的工程都停了,说是少东家突然得了重病,公司总裁万念俱灰,要一心一意的陪着儿子。” “这样啊,可是我们那边都准备好了,不能停啊。” “只能在找另外合作的公司了。” 权倾看了眼腕表:“给我准备一张现在飞美国的机票,两小时后机场见。” “好,我这就去安排。” …… 第二天上午,老太太给权倾拨了电话,这孙子不催,他肯定绝对不会主动来医院的。 电话过了好久才接听。 “怎么才接电话?来医院了没有?” “奶奶,我要处理公务。” 听起来这声音挺疲倦啊,该不是故意装得吧,老太太一边疑惑一边问:“让你来趟医院比杀了你还要难受?” “奶奶,你误会了,我凌晨到的美国,现在连饭都没吃呢,正在忙着洽谈合同,我忙完了就去好不好?” “这样啊,很急迫?不会是故意糊弄我的吧?”老太太也有点犹豫了,听了没休息没吃饭,毕竟是亲孙子,还是很心疼的。 “老太太你是不是关心错重点了?难道不该是关心我注意休息吗?” “哦,也是,你不要光忙着合同,要好好休息,按时吃饭。” “好,奶奶挂了。” 老太太望着嘟嘟响的电话,心有疑虑,又给路鸣打了电话,才知道这次的事情的确有点麻烦,只好把撮合的事情放一边,又开始担心孙子累着了。 林木这两天都不敢回病房,父母总是不断的追问,林森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她每次都说讨论结果有歧义,还没有正式下结论。 可是这样的说辞又能瞒多久? 她如果说林森可能拖不过十天了,不知道父母会不会直接晕过去。 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一会,深秋到了,地上堆满了黄叶,真是个荒凉的季节。 “木木,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起风了,挺冷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心疼的看着她。 “爸爸,你怎么出来了?” 林木努力的装出轻松的表情。 林父看着又是一阵难过:“你妈在病房里守着林森,你老实告诉我,林森他是不是情况很不好。” “怎么会啊爸,大夫说过两天邀请全国最有权威的专家在过来看看呢。” “你不要骗我了,我刚才去问过大夫了,说化疗也没有意义了,即使有肾,源,他的身体也不允许。” 林木抬头,她嘱咐过大夫先不要告诉父母,看来真是瞒不住了,她看向父亲,这个半辈子都充满了悲情色彩的男人,五十多岁的人都已经白发横生,皱纹满面,一滴浊泪从他脸上流下,心里愈发疼痛。 “爸。”林木抱着父亲呜呜的哭起来,她憋了好几个月了,陷入绝望无依无靠又不能言真的太痛苦了。 “好孩子,你受苦了,都怪我,一再的相信安家,让你和林森陷入这样的境地,当初要是听你的,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都是我害了你们……” “爸爸,你别这么说,事情的起因不是也因为我和林森吗?” 林父摸了把眼泪:“孩子这些都是我该背负的,与你们无关啊,却把你们搅进来,我恨我自己啊,保护不了你们,又因为对安家愧疚,没脸找他妈们拼命。” “爸,现在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是啊,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林森也没剩几天了,我们回家吧,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过几天。” “好。” 自从十几年前那场车祸之后,他们就没有轻松的活过一天,即使表面上装作开心,内心里也压抑着很多重负。 这次他们是真真正正的过上了平凡而珍贵的日子。 林森醒着的时候,一家四口就在一起看电影,或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打牌,林木偶尔也会推着林森到小时候的草地上山坡上去捉蚂蚱,去挖地瓜,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纯粹的时光。 每一分每一秒快乐的时刻都不放过。 虽然无趣却很满足。 每一道风都带着温度,每一缕空气都带着珍惜,每一点空间都飘着幸福。 只是时光太短暂,无论你怎么祈求都无法停留,更无法改变它的轨迹。 幸福总是来得很快,飞的更快。 不想来的一天终究会来到。 那天飘着细雨,上天似乎也感觉到了人间的悲剧,是谁说过,一件悲伤的事情,时间久了,就不会难过了?真的会不难过?会忘记吗? 在长大的一年又一年里,他们知道父母是为了他们,所以才犯了错,要去改正,为了赎罪把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安家,没时间照顾他们时,所以他们是那样懂事。 是姐弟俩相依为命的走过了几千个日日夜夜。 黑暗来临时,姐姐总是用不成调的歌谣哄弟弟睡觉,弟弟总是用无畏的笑声帮姐姐驱逐寒意和害怕。 在学校被人欺负时,姐姐能为弟弟挺身而出,弟弟也能站在姐姐的前面,风雨来临时,姐姐能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弟弟挡风雨,弟弟也能为姐姐半夜跑几里地去拿药。 他们从没有过争吵,总是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相互温暖,这样的时光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和忘记的。 13 不会是怀孕了吧 一个月后儿科门诊。 “这是退烧药,发烧三十八度五以上再吃,这个感冒药,一天三次,这两天天气变化太大,感冒的人比较多,少带孩子去公共场所,注意保暖,过两天就会好了。”林木坐在办公室里微笑着安慰担忧的家长。 “大夫谢谢你了,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多了。” 遇到孩子的问题,家长总是很担心,喜欢胡思乱想,更希望能从别人那里尤其是大夫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样心里才安。 正因如此,尽管林木才上了一个星期的班,但是来看病的家长都很喜欢她信赖她,挂她号的人特别多,这不忙了一上午,下班的时间都到了,还有病号没有看完。 “下一个。”林木从电脑上调出患者的资料,看到上面的名字,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才抬起头来。 “怎么,林大夫,非要我成为患者,才能见你一面是不是?” “若颜?你回来了?” 林木惊喜的站起来,上前主动地拥抱她。 “喂喂,离我远点,谁知道你这身上是不是有满身的病毒?” 若颜嘴里特别的嫌弃,似乎下一刻就要离她远远地,手却不听使唤的抱紧了她。 “木木我回来了,我回来晚了。”若颜动容的道:“不过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早知道我会回来陪在你身边的,你个死丫头,一定伤心坏了吧,你们姐弟的感情那么好。” “打住,我还沉浸在好友相聚的喜悦中,你可不能在说些伤感的话让我伤心了啊。”林木打断她的话,有些伤痛不能放在嘴边,不然会真的成为一辈子不能忘记的痛。 若颜想哭来着,听了她的话,只好破涕而笑:“走,我在家里做好饭了,特意过来接你去吃饭的。” “哦,是吗?若颜同学去国外做了一年的交换生,都学会做饭了?果然还是国外的条件能锻炼人。” 林木换好自己的衣服,牢牢的挽住她的胳膊,这么多天孤零零的一个人,跟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着,看见好友在面前,似乎身体有了一点点的温度。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好让我去接机啊。” “我早上才下的飞机呢,收拾了一下,就做饭了,然后来接你,连休息都没,就是给你惊喜的,怎么样?我够意思不?” “嗯,我就知道颜颜对我最好了。” “你少来啊,我对你这么好,你心里压根就没我,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你学业还没完成,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我回来,再说了你来了,也无济于事啊。” “好歹让我陪在你身边啊。” “好了,以后我身边的位置都是你的,你可不要抛弃我哦?” “放心了,就是有了帅哥,我心里的第一位也永远是你。” “呵呵,但愿你能记住这句话。”林木撇嘴,她以前为了帅哥见色忘友不是第一次了。 “对了,工作定了吗?” “定了,我收到了天域娱乐的邀请,去当经纪人了,我的愿望实现了,以后会天天见到帅哥。” “瞧你这点出息。” “我这叫有远大志向,要不是有帅哥吸引我,我也没有动力做出优异的成绩当经纪人啊。” “切,这理由够无耻啊。” 若颜家虽然不是本地,不过家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土豪,她来这里上大学那年,老爸就给她配备了一间公寓。 公寓不大,却很合理,林木还在这里住过几天,并不陌生,轻车熟路的跟自己家一样。 “来了来了。”若颜从厨房里端出饭菜。 林木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好饿死我了,要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看到桌子上两盘堆起的食物,林木傻眼了:“这就是你做的饭?”捂脸,还以为一年在外面吃苦,会有所上进,原来竟做成了这种半吊子食物,惨不忍睹啊,还不如以前呢。 “这可是我根据中西结合研究出来的美食,你有口福了,还是第一个有资格品尝的呢,别看卖相不好看,吃起来还不错。” 乳酪拌在面条里,还有水果酸奶掺在一起,确定这能吃?林木尝了一口,又酸又甜,差点没有吐出来。 若颜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你看营养还很全面,我是不是很聪明?” 为了不打击她,林木才没有吐出来,硬生生的把一碗咽了下去,当然也耗费了生平吃饭时间最长之最。 阿弥陀佛,但愿回头不要上吐下泻才好。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下午的时候,林木往厕所就跑了三次,胃里也翻江倒海。 第一次吃中西结合的东西,真的是不习惯啊。 在诊室坐了一下午,头昏脑涨的,终于受不了了,去洗手间吐了出来,才感觉到好受多了。 “林木,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正好去外面回来,去了一趟洗手间,正好看见林木趴在洗手盆里呕吐。 林木抬起头来,见是老太太,真诚的笑道:“乔院长,是你啊,我没事。” 她摸了一把脸,对着老人家傻傻的笑着,感激的话说的太多,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再说那些感激来自心灵深处,光靠说也没用,她只希望自己有机会来报答那一份雪中送炭的恩情。 “看你脸色也有点苍白?是不是生病了……”老太太说到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离上次孙子和她那件事正好一个多月,难道……不会是…… 老太太突然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给你们主任说一声,给你放一天假。” 林木受宠若惊,心里那股暖流再次流窜四肢:“乔院长,我真的没事,可能是吃东西吃的,现在觉得好多了。” “怎么会没事呢?都吐了,可不能大意,把呕吐都归结于吃东西的过错,我看那你还是检查一下。” 老太太还特意加重了中间几个字,她以为自己提示的已经够明显了,希望这丫头能明白,有可能不是吃东西造成的,而是…… 林木不敢在反驳老太太的好意,只好点了点头:“我会去检查的。” 老太太很满意:“正好还有时间,快去吧。” “好的,乔院长,我去了。” 林木是真的去了,去了胃肠科,直接拿了一盒药,吃了了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不过这件事在权家又掀起了一场讨论的风暴。 14 把结婚要提上日程 权倾被打电话叫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饭点都过了,肯定不是叫他回去吃晚饭的,不知道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挑了一下眉:“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聚的这么齐?” 连外公外婆都来了,而平时只有过年的时候,两家的长辈才会坐在一起。 擎老爷子是客人,首先发言:“听说我们要添新人口了,特意过来商讨一下。” 哦,原来是要添新人口了,不是为了他的事,这就放心了。 他笑着看了看旁边的二姐和对面的大姐,调侃道:“是大姐还是二姐?我又要当舅舅了,这次我一定会备个大礼,不过最好生个女儿啊。” 大姐二姐对他的话呵呵了两句:“生女儿啊,自己生去。” 二姐夫笑着道:“看来阿倾还不知道。” 大姐夫伸出大拇指道:“厉害啊,一击就中。” 权倾抬眼扫了一圈,大家都朝着他露出一股诡异的笑。 “我怎么觉得你们合谋要把我卖了?” 擎书嘿嘿笑了两声,道:“把你卖了,我们怎么舍得?” 权之儒接道:“就是,把你卖了,我和你妈就没孙子抱了。” “你们到底要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权倾对孙子这话题很敏感,最不喜欢老爸老妈总是提这茬,冷着脸站起来。 “坐下,犯了错就当逃兵?”权老爷子威严的道。 二姐忙站起来拉住他:“来来,快坐下,这是好事吗,别生气,来,喝杯茶。” 权倾坐下,接过茶,看了她一眼:“怎么回事?” “奶奶说,林木怀孕了。” 权倾差点把杯子扔了:“不会吧,这么巧?”一次就中? “要不你大姐夫说你厉害呢。”大姐骄傲的道。 “所以说你们是来逼婚的?让我娶她?” 权老太太道:“什么叫逼婚啊,我看林木那孩子挺好的,有一股坚韧和淡然的品质,正是那些名门千金缺少的。” 擎老太太一辈子相夫教子,思想最为保守,也是最疼孩子的,听到大家都板上钉钉似得,而外孙又有些不愿意,就心疼了,道:“可是我听说那丫头可是嫁过人的,要是传出去,可影响我们阿倾的声誉,我们阿倾什么样的女孩子娶不到,整个A市都让我们挑,再说了,那女孩子结婚前一天还和人发生关系,可见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倾啊,你要是不愿意,外婆一定挺你到底。” “外婆,她婚礼并没有举行完,而且她答应嫁给安臣也是为了救她弟弟,安臣利用她姐弟之间的感情,逼她喝了迷药,才有了那一晚,并不是她本意。”权倾想起婚礼那天,听到新郎的嘲弄和宾客的辱骂之后,她始终如一朵冰莲一般,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背后应该有很大的责任和信念支撑着她吧,所以她才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他怎么觉得那女人让人看着心疼呢。 呃?擎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外孙不是很讨厌那女人?她帮他说话,他怎么反而帮那个女人说话?不是不想娶?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其他的人也都有些呆愣,这还是权倾第一次为一个人辩解说话呢,还是一个女人? 难不成他这心里也对人家有着好感,只是自己还没发现,所以才极力反对婚事? 哎呀,有了感情,这下就好办了。 “阿倾啊,你怎么替她说话?心疼了?”擎书饶有趣味的盯着儿子。 权倾闪了一下眼睛,他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自己着魔了,见鬼了,居然替那女人说话,现在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 “哼,我心疼?我不过是看在可儿的面子上,她要真是那样的人,就太对不起可儿给她的一双眼睛了。” 权倾翘着二郎腿,装作满不在乎的道。 擎书也装作不经意的道:“这样啊,看来我儿子真的对那女人没有感觉,算了吧,明天逼她把孩子打了,不过要找个偏僻的医院,不然传出去,未婚女怀孕,她这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说完瞪了下二姐,二姐叹口气:“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晚会被传出去,再说了她将来嫁人,要是人家知道她有过这一段过往,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和她离婚,那她这辈子就完了呀。” 大姐也叹口气:“她未婚先孕,这辈子早就完了好吗。” 权老太太也跟着叹气:“真是可怜的孩子,弟弟刚刚去世,心理上的悲痛还没有过去吧,现在又遭受这样的霹雳打击,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去。” “哎呀,不会因为一连串的打击,为此寻短见吧,那我们罪孽可就大了。”擎老太太睁着惊恐的眼睛道。 “那我们权家不是成了故意谋杀?这怎么行?一尸两命呢,其中一个还是我们的骨肉。”权老爷子把拐杖一砸。 一人一语,句句都对那女人不利,他越听越觉得烦躁,扯了扯领带,道:“你们胡说什么?那女人才不会寻短见呢?她心肠硬的很。” 权老太太问:“再坚强毕竟是女孩子,这样一连串的打击,任谁都受不了,我们是女人有发言权,你们男人懂什么呀?” “哼,你们这些话就是让我心里愧疚,然后娶她才说的吧?可是你们难道不了解我?我什么时候为了愧疚妥协过?不过我愿意娶她,反正娶谁都一样,总比其他女人强。”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是啥意思?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要是以前,肯定以为他是缓兵之计,拖延之计,不过今天看来不一样啊,那说起来的表情无比认真啊。 权老太太道:“那我明天找她聊聊,这孩子倔强,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心底却很善良,不会毫不留情就把孩子作了的。” “奶奶,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怎么来?该不会直接把人抢来吧。” 权倾理所当然的道:“对啊,户口本拿来,明天直接去民政局。” 大姐忙说:“你别胡来啊,我虽然没见过这林木,但听你们说的,她似乎是个烈女子,你要抢婚,会不会直接效果相反啊,别伤着孩子了。” “你还别说,这女人真有可能干的出来。”权倾若有所思,那女人知道他的身份,似乎不惧怕他,也不愿多搭理他,对他冷淡的态度,可说千古第一人,可能就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才觉得她特别吧。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还是让他慢慢来,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再提结婚的事情。 权老爷子捋了捋短须总结道:“不用担心,曾经有大师给他算过命,说是而立之年会得贵子,阿倾明年就三十了吧,看来大师所言非虚啊。” ------题外话------ 算命的说的是真的,媳妇有可能追不上,但是孩子必须有。 15 机会来了 事情还挺巧的,半夜的时候,二姐给权倾打电话,说是米乐发烧了,自己和丈夫清晨的时候就要出差,交给保姆又不放心,让他第二天早上帮忙送去医院。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你直接打电话找胡医生不就行了。”胡医生是老爷子的家庭医生,军医出身,医术没的说。 “我这不是为你制造机会吗?这样你就能见到林木了。” 权倾嗤笑:“她是总统吗?见她一面还要牺牲你儿子?权夏你可真舍得。” “哎呀,他吃了退烧药了,没什么大碍,是乐乐非要嚷着见未来的舅妈,我要不是出差,也挺想去看看的,才不会把机会让给你呢。” 权倾无言以对:“什么舅妈?让你儿子不要乱喊。” “知道了,早上你先给林木打个电话啊,排上号,不然到时候还要等,医院虽然是我们家的,但是也要低调,不能特殊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权倾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腕表,才凌晨三点,正好还能睡一觉,可是睡意全无,怎么都睡不着了。 翻了翻手机,他私人手机里总共就几个号码,却有林木的,还是上次奶奶在她弟弟生病的时候给他的,让他陪在身边。 后来他去了美国,再回来的时候,她带着全家回了老家,说起来自从上次送过早饭之后,就没在在见过面。 不知道她付出了自己的名誉和贞洁,也没有挽救弟弟的性命,是不是很伤心,很难过,这女人就算很伤心难过,也不在人前吧。 哎,真是不让人省心。 权倾烦躁的把被子踢到一边。 如果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打扰了她的睡眠,她一定会气坏吧。 不过权少可不是那么会顾忌别人感受的人,更何况,心里还有一股雀雀欲试,那女人除了她家人的事情,对其他人和其他事,都过于平静和冷淡,他大半夜给她打电话,一定会让她记忆深刻。 说干就干,权倾直接对着号码拨了出去。 “喂,你好。”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这么快?听说话的声音,似乎还挺清醒,没有睡意,该不是已经起床了吧?或者醒了? “哪位?有什么事吗?” 自从弟弟走后,不知道是不是精神还是状态不太好,时常从睡梦里惊醒,不是父亲开车出车祸把安父撞死了,就是梦到失去贞洁的那一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 白天她尽可能的忙活到要死,累得骨头都散架了,困意十足了才上床,就这睡眠时间依然很短。 “是我,权倾,听说你现在给小孩看病?” 呃,林木看了眼陌生的电话号码,居然是权少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 “是啊。” “小孩发烧了,怎么处理?” 林木坐起来,原来权少半夜给她打电话,是为了咨询医学方面的问题,听这声音,比较深沉,再加上这个时辰打来,一定是情况很严重吧。 她坐起来,以非常严肃的口吻问:“发烧多少度?除了发烧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权倾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听她声音加大,又那么认真,愣了一下,还真是个称职的好医生啊。 “大概四十多度吧。” “什么叫大概啊,四十多度很严重了好吗?有没有吃退烧药啊,如果家里没药,就去医院急诊吧,不然持续时间长了,孩子会抽的,还会引起很多后遗症。”林木真是着急,权少家里没有别人吗?难道是和一个孩子单独相处?没听说他结婚啊,难不成是私生子?见不得人,所以也不去医院,才给不熟悉的她打电话? 哎呀,她想的太深了,现在的关键是,孩子似乎生病比较严重,而他又没有经验,这样弄不好会害了孩子的,当初林森就是因为高烧引起的肾衰竭,没有及时救治,延误了病情,才导致现在的追悔莫及。 “倒是吃了退烧药。” 等了好半天,才等来权少的一句话。 林木却很着急:“你在什么位置,等着,我去看看。”说着,把手机打在旷音器上,就去穿衣服,反正到天亮,她也睡不着了。 权倾从床上蹦起来,这女人要不要这么认真?这么着急?他不过闲着没事,没话找话,随便问问孩子发烧了怎么办?她就真的以为他身边有孩子生病了,表现出这么关心的样子,真想不出时而冷淡时而火热的女人是怎么样的结合体。 难道是这女人关心他,所以连带着也关心他身边的人和事? 这样一想,权少就兴奋了,连忙报了自己的地址,又加了一句:“你来的时候带点药吧,我这里没有。” 只能用这招拖延一下时间了,要是那女人知道他骗她,一定会大发雷霆,以后再也不理他。 他完全没有时间思考自己半夜给人家打电话,又这么紧张到底是为了哪般? 挂了电话后,又给二姐打了过去:“我十五分钟后到你家接米乐,把他的东西准备好,你不是出差吗?顺便让他在我这里住几天。” 二姐还想问什么,被他火急火燎的把电话挂了。 权倾直接把车开进了公寓楼下,几乎是飞奔向六楼,连电梯都来不及搭乘,东西倒是收拾好了,只是米乐小朋友还迷迷瞪瞪的半睡半醒。 他接过东西,抱着米乐再次飞奔下楼。 “你怎么着急干什么呀?慢点。” “节省时间。”话语的尾音,二姐都听不到了,莫名其妙的问丈夫:“阿倾没事吧?什么时候让他带会孩子,这么着急了?还带几天,以前都是不情不愿的,半天就不耐烦了。” “难道知道自己快有孩子了,突然醒悟过来,要拿咱儿子练练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还怕他把儿子扔了不成,毕竟是亲舅舅。” 二姐夫搂着不放心的娇妻进了房门:“正好,照顾了一夜,你也累了,快去歇会吧,一会又该赶飞机了。” ------题外话------ 男女主要擦出呲呲的火花了,求围观,有没有宝宝看文啊,明天首推了,出来冒冒泡,陪米饭说说话呗! 16 紧张,不要瞎说 米乐躺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问:“舅舅,要去见小舅妈了吗?” 权倾捂住他的嘴,以非常严肃的口吻道:“改口喊小阿姨。”那女人要是听到了这称呼,绝对会骂他流氓。 米乐睡梦中也不忘嘲笑权倾:“我听老妈说了,舅妈还没答应,舅舅还在努力中对不对?” 权倾瞪他:“胡说!舅舅对付女人需要努力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的女人,舅舅不是不喜欢吗。”米乐嘟囔。 “那倒是。”半天之后,权倾才反应过来:“小子,我可没说,喜欢那个女人。” 好半天没有回音,扭头看了一眼那小子,睡得很香,朝他脸蛋上轻轻拧了一下,以示惩罚,人小鬼大。 权倾刚把小家伙放在床上,那边门铃就响了。 拧开门,林木手里拎着药站在门外,可能是走得急,还呼呼的喘着气,小脸红扑扑的,深秋的凌晨还是很冷的,热气呼出来,在她的睫毛上形成了一层水雾,使一双瞳仁又黑又亮。 “快进来。”权倾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来。 权少似乎忘了,从来不让女人碰他的,更别说他主动去碰女人了。 “我要不要换拖鞋?”林木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大厅和光洁照人的地板,都没敢迈进去。 “这里没有女士拖鞋,不然你穿我的?”权倾说着,还把自己的拖鞋拿出来:“只穿了一次。” 林木弯腰换上:“没关系,我不嫌弃权少穿过,相信你也没有脚气方面的隐疾。” 权倾气结,这女人说话,永远那么伶牙俐齿,不给人留余地。 “孩子在哪里,我去看看。” 权倾指了指楼上:“烧好像退了点,睡得正香。” 林木上了楼,轻轻地打开房门,干净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睡得不是很安稳,喉咙里有呼呼的声音,一看就是典型的病毒性感冒,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烫,不过不是很高。 那她就放心了,估计是她太大惊小怪了,要是真烧那么厉害,权少还不送医院了?不可能连那点常识都没有。 林木看着米乐眉清目秀的,打趣道:“他长得和权少还真有几分相似。” 权倾脸色一变:“都说外甥像舅,像我不很正常吗?你别瞎说。” 林木很无辜:“我瞎说什么了?”她说孩子长的和他像,他也说像很正常,明明说的是一个意思,她怎么就是瞎说了,这人永远那么霸道,自以为是,想啥呢? “他爸妈呢?” 权倾见她没有误会,松了一口气,真是的,他紧张什么呀? “出差了。” “唔,那你要注意观察,看他这情况,一会有可能还会烧上来,三十八度五以上就吃退烧药吧,要彻底好转,起码要两三天。” “早上带他去医院在找你看看?” “即使去医院的话,也没有好办法,打针也不会立马好了,再说了,去医院也容易交叉感染,不如留在家里观察,没有特殊情况,吃药养着就好,你看,这是感冒药,上面有说明,记得按时吃,多喝水。”林木把药拿出来,一一告诉他怎么用。 “这样啊。”这就完了?连医院都不用去,更别说去见着她了。 林木站起来:“这两天他想吃什么就做点什么,不想吃也别强求知道吗?” “这就走了?……我是说天亮了再走或者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打计程车很方便的,你照顾好孩子就好。” 林木从来到走,也就十五分钟,权倾看着门好一会,总觉得无线可惜,就这样就完了?想到了过程没想到结尾。 第二天林木刚上班,权老太太就把电话打了过来:“林木啊,谢谢你半夜还打车去给米乐看病。” “啊?不客气,应该的,乔院长……不过,你说的米乐是?”她有点莫名,米乐是谁?她什么时候的伟大壮举?她怎么有点晕。 “哦,你昨天去看的那个孩子就是我孙女的孩子米乐啊,阿倾居然都没给你介绍?这小子,怎么办事的,半夜把你叫去,没有对你不客气吧?” 孙女的孩子喊权倾舅舅,那……“难道说权少,他是你……孙子?”林木在心里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把这层关系给捋清了。 “对啊,你不知道吗?他也没说?” “呃,其实也不用说的。”她一个外人,没必要解释这么清楚。 “怪不得他让我打电话给你,说声谢谢,感情他什么都没说啊,真是的,回头我一定说他。” “不用不用,乔院长,没关系的。” “辛苦了,林木,你先忙吧。”乔院长挂了电话,林木还有点绕不过弯。 “大夫你看看这血常规单子。” 病患打断了林木的思绪,她摇了摇头,很快就投入了工作之中。 下了班之后,她还是给权倾打了电话。 权倾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林木两个字,勾了一下唇,就知道老太太把电话打过去揭破这层关系之后,她一定会对米乐上心。 老太太帮了她不少忙,她终于找到机会回报老太太了,怎么会放过? “米乐怎么样了?有没有再发烧?” “刚吃了退烧药,在这里玩游戏呢,不过感冒药是苦的,他怎么都不吃啊。”权倾尽量装出忧愁的声音。 “必须要吃的,不吃怎么会好?这样,你问问他想吃什么,我买点去哄哄他。” 权倾捂住话筒,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玩游戏起劲的小家伙,答道:“他说想吃西红柿打卤面,你会做吗?” “哦,这简单,不过那你家里有西红柿吗?” “有。”权倾刚令人买了一冰箱的食材,要啥有啥。 “那好,我一会到。”林木挂了电话,搭了一辆计程车,这样速度快,可别饿着小家伙了。 ------题外话------ 首推哎首推,怪紧张的,不知道会不会很惨? 17 口是心非 米乐一边手指并用打游戏,一边忙里偷闲的看了一眼勾唇微笑的舅舅:“舅舅口是心非,还说不喜欢人家呢,看你高兴的。” 权倾脸色一拉,一个眼神飞过去:“还想不想玩游戏?” 米乐立马露出一张笑嘻嘻的小脸:“舅舅,我错了。”一会又摆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我最讨厌吃西红柿面,你干嘛替我做主啊。” 权倾开始处理公务,这次连头都没抬:“难道我说你喜欢吃醋溜鱼,红烧牛肉,鸡蛋蒸虾仁?” “我本来就喜欢吃啊,这又不是什么罪过。” “可是你想过吗?阿姨或许不会做啊,那你要求了,她做不出来,岂不是很尴尬?” 米乐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机灵的一笑:“舅舅,还说不喜欢人家呢,原来替人家考虑的那么周到。” 权倾瞪他:“我是怕你把人家吓跑了,你见不到人,满足不了好奇心,是谁从昨天就嚷嚷着要见她?” “我是觉得你们都喜欢,所以才好奇的,要是你们不喜欢,就是女皇帝,我都不屑看一眼,哼……哎呀呀,光顾着给你说话了,我快要被人杀死了。”米乐连忙打了一下游戏,还是没有控制住,光荣牺牲。 他哀嚎一声,躺在沙发上:“小阿姨怎么还不来,我都没心思玩游戏了。舅舅,你怎么还有心思忙公务呢?” “哈,又不是什么稀世大美女,舅舅我要不是为了你的病情,才不会让一个陌生女人进我的家门,我最讨厌陌生人的气味了。” 米乐抱着双臂仰天叹息:“这么傲娇的舅舅,怪不得娶不上老婆呢。” 权倾把一个抱枕扔过去:“是我讨厌她们。” 米乐又打了一圈游戏,门铃就响了,他跑的比谁都快,权倾感觉自己身旁刮过一阵风:“记住自己的身份,病人。” 米乐跑到门口,听了这话,及时刹住车,立即变成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病怏怏的开了门,瞟了一眼门外拎着东西的林木,只有眼睛闪闪发亮,奶声奶气的问:“是木木阿姨吗?” 林木摸了摸他的额头,弯下腰微笑着,用轻松的口气道:“是啊,米乐小朋友,你感觉好点了吗?” 米乐病恹恹的摸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头好痛,浑身没有力气。”说着还准备随时来一个晕倒。 林木忙扶住他:“哦,这样啊,看来还是没好呢,所以要按时吃药哦,我们先去吃药好不好?” 米乐小朋友把嘴一撅:“不吃,太苦了。” 眼珠子瞟在林木手中的袋子上:“阿姨,你带了蛋糕啊,我闻到味道了。” 林木把蛋糕从袋子里掏出来,在他眼前晃了一圈:“被你猜对了,不过这可是给勇敢孩子的奖励哦,不知道米乐小朋友是不是这样的孩子。” “我当然是了。”米乐信誓旦旦。 “嗯,我也觉得米乐最勇敢了,吃药这样的小事就更不在话下了?” “对,我才不怕吃药呢。”米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那我们先去吃药?” “好。” 权少的眼睛自从林木进屋一直没有抬头,不过耳朵一直伸的很长,听见那甜美的声音,还以为耳朵听错了,偷偷的瞟了一眼,立刻撇了撇嘴,那女人笑颜如花,一脸的温柔,哪有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真是变化多端。 不过这是他家耶,这女人只顾着与小家伙说话,难道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光彩夺目的大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都没有发现吗?也不知道和他这个主人打招呼,就直接说说笑笑的进了卧室。 这米乐也是的,一块蛋糕就被诱惑着上当,乖乖的吃药去了,还说自己勇敢。 权少心有不甘的把电脑放下,走去卧室,林木用勺子搅拌了感冒药,正一勺一勺的喂米乐。 “是不是除了第一口苦些,以后就感觉不到苦了?” “主要是阿姨太温柔了,我喝着苦药都觉得是甜的。” 林木听了更是开心,用手扯扯他的脸蛋:“能得到米乐小朋友的称赞,我真是感到荣幸。” 林木是真的发自肺腑的开心,这不光是她的职业应该做的事,更重要的是她喜欢,每个孩子都值得呵护,更何况这还是恩人的重孙子。 权倾嗤笑一声,这小子平常的嘴可毒着呢,人人都说这点也像他,看来大家都看走眼了,这嘴可甜的很。 林木回头,看见权倾倚在门边,他身形本就高大,现在她们坐着,更觉得他高高在上,不过没有西装革履时的冷漠,白色的衬衣和背后柔和的日光,衬得他肌肤如玉,温润柔和。 如果他没有露出那一副嫌弃的模样,林木一定以为他是哪里来的翩翩公子。 “权少好。”知道他是院长的孙子,对他之前的防备之心也就消散了,就觉得世界真是奇妙,她和权家有缘分的很,院长对她好不说,这权少说起来也给她解过围,送过莫名其妙的早餐,虽然她防范心很强,以为他有目的,借此报复,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并没有动静。 院长这么好,孙子也不坏吧,至于外人传的那些,更不足以信了,还是自己的眼睛比较可信不是吗? 她这段时间除了安家,碰到的就是权家人了,一个对她不断伤害,一个不断的帮她,难道说这缘分还不深吗? 权倾挑眉,这女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啊,不是对他冷冰冰吗,这会和颜悦色了,看来他是沾了老太太的光了,在她心里的形象由一个纨绔公子哥变成了好人。 “我以为你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把我当透明人呢。”权倾一点也不领情,说话依旧刻薄。 这是不满她进门没有与他打招呼呢,她是想打招呼来着,可是他低着头认真的忙着公务,就没敢打扰,这下来找她算账了。 林木并不与他计较,笑道:“我刚才看权少很忙,现在是忙完了吗?”算是对刚才做了解释。 权少见她依旧和颜悦色,而自己小家子气似的斤斤计较,心里反而别扭了。 转身往客厅走:“小子你该饿了吧,咱们俩早饭都没吃呢。” ------题外话------ 萌宝一枚,喜欢吗? 18 家庭必备好媳妇 林木恍然:“你们还没吃早饭呢?” 米乐可怜兮兮的道:“我什么都不想吃,舅舅担心我,当然也没有胃口了。” 小朋友还不忘给舅舅加分。 林木看了一眼又重新在沙发上坐的笔直忙公务的权少,想不到还是个暖男,担心孩子担心的吃不了饭。 “等着啊,阿姨给你做西红柿面。” 米乐跟着林木到了厨房,林木拉开冰箱的大门,“哇”的一声惊呼出声,这里面不光空间大的惊人,就连食材足可以媲美电视上的美食节目准备的东西了。 米乐紧张的问:“阿姨,除了西红柿面,你还会做别的吗?” 林木看着这么多食材,顿时有种兴奋的感觉,她从小和弟弟在一起呆的时间长,所以一日三餐几乎都是自己动手,对做饭简直独有心得。 “是不是除了西红柿面,还想吃别的?” 米乐童鞋使劲点头。 林木摸摸他的头:“去沙发上乖乖等着,包你满意。” 米乐小朋友爬到沙发上,偷偷的与舅舅嚼舌根。 “舅舅,我看小阿姨好像挺会做饭的,她看见那么多食材好高兴。” 权倾刚才已经偷偷观察完毕,似乎真的很兴奋似得,别是个花架子就行。 嫌弃的答:“你别期望太高,我只希望别把我厨房点了。” “舅舅,要是小阿姨真的做饭很不错,你真的要考虑娶回家了,像这样温柔会做饭的女人,简直是居家必备之良品啊。” 权倾朝他脑门上弹了两下:“臭小子,懂什么。” 两分钟后,米乐:“我去查探一下情况。” 回来打小报告:“案板上堆满了菜,我眼睛都花了。” 权倾嗤:“你平常不是问,晕菜什么意思?这就叫晕菜。” 十分钟后,米乐再次偷偷从厨房的门缝里往里看,回来报告:“还没准备完毕。” 权倾不理他。 二十分钟后,米乐再次起身,再次失望而归:“还在处理菜。” 二十五分钟后,权倾坐不住了,亲自到厨房,看到到处摆满了洗好的菜和碗碟,他都不好往前走,生怕一个转身,就能把台子上的碗筷碰落在地,拧眉问:“需要帮忙吗?” 林木忙的不亦乐乎:“权少也会做饭?” “我不会,我叫保姆来。” “那就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来吧。”等了一会,看他还站在身后,他光洁一身似乎与这凌乱的厨房格格不入。 “你先出去吧,三十分钟就好了。” 权倾半信半疑的离开。 “怎么样?”米乐小声问。 “不怎么样。”权倾双眉凝结,低头处理公务,中午第三次走神,然后又抬起头来问:“我一开始是不是应该坚持吃西红柿面的。” 米乐叹了口气:“我想是的,还是你一开始的决策比较英明。” 半个小时之后,林木端着两个菜出来了:“开饭了,你们准备洗手吧。” 她戴着一顶用纸叠成的高角帽,围着一条碎花围裙,看起来超可爱。 权倾和米乐会心的笑了两声,立刻又把目光转向她手里的菜:三色炒虾仁,芦笋炒蘑菇,看起来颜值很高啊,闻起来似乎也很清香。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他们都想错了,真的会做饭? 林木没有时间去观察两人的表情,又颠颠的跑回厨房。 权倾和米乐以极快的速度洗完手,又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厨房,大部分的食材已经进了油锅,厨房已经没有那么乱了。 “来,米乐,夺命土豆泥,小朋友的最爱,包你满意。” “哇,好香啊。”米乐接过来,闻了闻,做了个陶醉的表情,惹得林木哈哈笑。 “权少,帮忙盛米吧,还有一个菜和两个汤,马上就好。” 五分钟之后,所有的菜都齐活了,林木准备端到餐厅。 看到权倾还在盛饭,额头不禁淌下无数条黑线,那拿碗的手和拿铲子的手跟假的一样,只不过三碗米饭啊,到现在都没有盛完,而她的一菜两汤都出锅了。 林木嫌弃的道:“权少,你端出去吧,我来弄就好了。” 等权倾把汤菜都端出去,林木已经麻利的把厨房上下都打扫干净了,和原来整洁的模样也差不多了。 米乐小朋友已经忍不住开吃了,一边被菜烫的吸溜着嘴,一边还不忘夸赞林木:“阿姨,你做饭太好吃了,比我家阿姨还有老妈都做的好吃。” “是吗,现在有胃口了吧。” 林木笑问。 “嗯嗯。”米乐来不及说话。 “我去拿勺子。” 米乐见林木进去了,趴在舅舅耳边道:“舅舅,你必须把人娶回来,我将来天天在你们家吃饭。” 权倾黑脸“不许来我家。”他一个人的时候都怕被打扰,要是二人世界,就更怕了。 “为什么,你能娶到这么温柔贤惠又漂亮的老婆,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我,你能有机会和阿姨独处这么长时间?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能培养出感情?” 权倾见林木从厨房里出来,忙夹了一筷子菜塞进米乐嘴里:“吃你的饭,八字还没一撇呢,等确定了再说吧。” “嗯,真好吃。”米乐转眼就忘了,争吵的主题。 林木坐下来,给米乐夹了菜,给两人都盛了汤,放在两人的旁边。 “这是排骨冬瓜汤,这个呢是薏米梗,你们两个早上没有吃饭,最好先喝点汤填一下肚子,不然吃撑了对胃不好。” “好。”米乐很听话的接过来,尝了一大口。 权倾当然不会那么听话:“别啰嗦了,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把口水都喷在碗里了。” “大少爷真难伺候。”林木不满的瞪他一眼。 权倾看着她佯装生气,不过整个人却发着光似得,如果她肚子里真有一个孩子,生下来,这样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似乎也很不错。 ------题外话------ 出来出来出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19 掩饰 权倾吃的最快,吃完之后,很自觉的在沙发上捧起了笔记本处理公务,米乐最先开吃的,但是嘴小咀嚼慢,吃的最慢,林木一直陪着,米乐终于吃饱了,摸着小肚皮拉着林木:“阿姨,你陪我去睡觉吧。” “刚吃完,至少要等二十分钟之后再能睡觉,不然会不舒服的。” “那我们先玩会游戏?” “这个……”林木看了眼对面无比认真的权少,和一桌子的饭菜残羹,犹豫了一下道:“你先玩着,我收拾完东西就来陪你可好?” 米乐噘着嘴,用小短腿踢了踢权倾:“舅舅,舅舅。” 权倾看似在处理公务,实际上一直在留意两人的言行,两人的对话很简单,他却早已察觉小家伙的意图,不情不愿的抬头:“我知道了,去玩吧,只要不打扰我就好,我一会还要开视频会议。” 算是拒绝了。 米乐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不屈不饶的道:“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是说小阿姨陪我去玩,你刷碗收拾东西。” 权倾看了一眼桌子上众多的碗碟,还有米乐喝汤洒在桌面上的汁液,真让他去干?这么恶心的活。 这小子还真说得出口这话。 “那个,我不是说了一会还要开会。” 米乐见林木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还抱去了厨房,恨铁不成钢的坐在权倾身边教训:“舅舅,是你开会重要还是你娶媳妇重要啊。” 权倾皱着眉头:“刷碗就能娶上媳妇了,你脑子里哪来的歪理邪说。” 米乐见舅舅不听,很是着急,苦口婆心的劝说:“是真的,我爹地经常说就是凭着自己高潮的厨艺和勤劳的身姿才娶了妈咪,我妈咪在家里别说刷碗就是做饭都很少的。” 权倾嗤笑:“那是你爹地没出息,还靠这个博取女人的欢心,你舅舅我需要吗?就这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扑过来呢。” 米乐斜着眼睛哼:“可是舅舅心意的女人不想扑过来啊,所以舅舅必须努力才能博取阿姨的注意。” 不得不说,这小子看的还挺通透,将来该不会是情场高手吧,权倾看着他:“小孩子你懂什么?”不过还是站了起来,走向厨房。 看林木把碗碟都放进池子里,正准备挽起袖子刷洗。 他轻咳了一声,林木扭头看他,他走过去:“你做饭辛苦了,我来刷吧。”说着挽起袖子,露出一小节结实的小臂,架势还挺像模像样的。 林木疑问:“你会?” 权倾不屑:“刷碗谁不会。” 林木点头,后撤一步:“你来吧。” 权倾把洗洁精倒进池子里,林木还没来得及阻止,半瓶已经倒进去了。 林木扶额,想说什么终究未说。 加上水之后,池子里立刻涨满了泡沫,把碗碟都淹没了,水还在不断地注入,一会儿泡沫都溢了出来。 权倾手忙脚乱的把水关上,可是泡沫还在涨。 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的林木,干咳了一下:“你去陪米乐玩吧,我一会就好。” 林木挑了挑眉,转身走了。 二十分钟之后,权倾才从厨房里出来,林木和米乐正在打游戏,玩的正欢。 “弄完了?”林木抬头。 “当然。”权倾也不看两人,严肃的答完,就继续忙公务。 林木站起来:“我去厨房倒点温水来,米乐似乎又有点要烧了。” 权倾猛地站了起来,挡住了林木的去路,林木惊呼,差点没撞到他胸膛上。 “那个,我去倒吧。”权倾急忙从她的手里把茶杯接了过去,走向厨房,还不忘进去之后,把厨房门关上。 米乐都不禁抬起头来:“舅舅,怎么变这么勤快了。” 林木想了一下:“我去看看。” 林木拧了一下厨房的门,居然还是上了锁的,她敲了敲。 权倾打开了一个门缝,神情紧绷,望着她问:“快好了。” 林木昂着头往里看,奈何权倾身躯太高,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哦,真的没事?不需要我帮忙?” 林木半信半疑,总觉得他有点古怪啊。 “当然不需要,难道一个厨房我还搞不定吗?” “哦,权少英明。”林木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还在门边瞪着她。 “你干嘛倒杯水,还要锁门啊。” “嗯,不小心带上了吧。” 林木给米乐喝了温水,带他上床睡觉。 由于昨天折腾了半夜,没有睡好,上午又马不停蹄的一直在忙,她也累了,不知不觉也在米乐旁边睡着了。 …… “厨房都收拾好了少爷。” “嗯,你快走吧。” “少爷,要不要我让小兰过来帮忙做做饭刷刷碗?她做完了就离开?不会让你看见她的。” “不用。”说了一句,权倾就开始不耐烦了。 “唉,好吧,少爷,下次你刷碗的时候,洗洁精放一两滴就好,要是池子积水了,就把沙漏往上提一提,这样水就下去了,不会流的整个厨房都是了。”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权倾等不及了,站了起来,吴妈就是啰嗦,要是一会那个女人醒了,知道他没有把厨房弄好,还打电话找人来弄,不定心里会不会嘲笑他呢。 “那我走了,少爷,你要是不懂的地方,就打电话给我,或者等我过来弄。” 吴妈一边往外走一边唠叨。 一转眼就看见穿戴整齐不远处的林木,少爷屋里居然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简直是惊悚啊。 当然权倾也看见了,脸色一变,林木嘿嘿笑了一下,忙解释道:“我被闹铃吵醒了,要去上班了,米乐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说着,已经急匆匆的先拉开门跑了出去。 跑出小区好远,才喘了一口气,恍然:“我尴尬什么呀,好像干亏心事的人是我似得?唉,权少也真是的,不会干就不会吧,干嘛还要逞强,真是的。” ------题外话------ 知道不,我一个人说话好无聊。 20 遇渣女 快到医院的时候,林木又想起来似乎有几句重要的话忘了说了,就给权倾打了电话,第一遍的时候没人接,林木还以为他去洗手间什么的,没听见,隔了五分钟又打了一个,这次过了好久才接。 “什么事?”声音冷峻又疏离,林木愣了一下,道:“你对米乐上点心,我来的时候他好像又有点开始烧了,如果烧上去了,别忘了给他吃退烧药。” “知道了。” 简单又扼要。 林木下面还要嘱咐啰嗦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了,那边好像也没有了声音,林木一看,居然挂了。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林木朝天翻了个白眼,明明今天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一眨眼,就拒人千里之外,跟不认识似得,果然是大少爷的品性,有脾气。 她哪里知道权倾第一次响电话的时候就守在手机旁边,看到是她的名字,只是心里挣扎了好久,都没接,被人撞破了事情尴尬不说,还很丢面子,权少的面子是什么呀,那可是值千金的,他觉得那铃声就像是林木对他的嘲讽。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打电话也许就是揭露他的不是,所以没敢接,第二遍接的时候还故意把声音放冷,让那个女人不敢嘲讽他,还好她有自知之明,没有提那事。 快下班的时候,林木接到了米乐的电话。 “小阿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听这声音,似乎精神不错:“米乐啊,你好点了吧?” 米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吃了退烧药,热度好像降了下去,小阿姨我晚上要喝皮蛋瘦肉粥,你会不会做啊?” “这个…你让舅舅叫别人来做好不好?…”除了叫外卖,祖宅里明明还有吴妈这样的保姆在啊。 林木看了眼外面提前暗淡下来的天色,下午突然下起了雨,气温也降了下来,她想直接回家呢,不然还要折腾到很晚,再说了,她一个女孩老是往陌生人家里跑也不太好啊。 “阿姨你不会是不想管米乐了吧。”米乐说话的腔调立刻带了哭音,只待林木说一句是,他就裂开嘴哭出来。 “当然不是啊,米乐这么可爱,阿姨怎么忍心不管啊,不过你的烧退了,阿姨明天再去看米乐好不好?” “哇……”回答林木的就是一道哭声。 她的心一下子软成一片,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道:“好好,我这就去,米乐不要哭了。” 哭声戈然而止,声音清脆明亮:“阿姨我等你。”生怕林木反悔似得,电话啪的一声已经挂了,林木黑线直冒,这转变太快了吧,明知道是苦肉计,她就该狠心点拒绝的。 权倾的公寓在市区黄金地段,这个点,无论是公交还是出租都很抢手,而且交通堵成疙瘩,更别说现在下雨了。 林木好不容易打了一辆出租,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天的交通费都够坐几个月的公交了,要是天天如此,她一个刚上班的医生伤不起啊,但愿米乐小朋友快点好起来。 下了车,就往小区里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刺耳的鸣笛声,她明明已经走在路旁了,还让她往哪里躲呀。 在这处住宅区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果然有钱人都是奇葩。 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车的位置,在决定躲到哪里去,刚转过头,耀眼的远光灯就朝她照过来,这司机和她有仇吧。 林木本能的用胳膊挡住强烈的光束,那车辆突然如离炫的箭一般朝她这边开过来,她吓得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车子擦着她的身体开了过去,没有碰到她,不过溅起了一地的水,喷了她一身都是。 她惊叫一声,车辆得逞了之后,也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刺啦一声在前方停了下来。 林木怒火中烧,她敢确定,这人一定是故意的,走上前去,朝着车玻璃狠狠的敲了两下。 那车主似乎正等着她,车玻璃很快降了下去,露出一个女人精致的脸庞,红唇烈焰,得意而嘲讽的看着林木。 林木满腔的怒气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立刻转为不屑,冰冷无情的道:“吴艳丽,你今天出门没吃药啊。” 这女人正是她和安臣举行婚礼那天,去找她炫耀叫嚣的人。 “哎呦,一段时间不见,这骂人的功力又见长啊。” 林木不想理她,越过她的车往前走,衣服上的泥点子就当是她倒霉,不小心弄上去的吧。 “啧啧,还是这副高傲的表情,你知道吗,我真想把你的脸皮给撕下来。”吴艳丽狠狠的道,林木无动于衷,她又加了一句:“安臣也是。” 林木冷哼,她以为她现在提起安臣的名字,她就会有反应吗?她早已经不是在乎安臣想法的小女孩了,只是在听到这个名字,她觉得恶心罢了。 吴艳丽不死心,缓和了一下语气,哈哈冷笑了两声:“林木,听说那天你跟权少走了,怎么,傍上了?怪不得不把安臣放在眼里了,我只是很好奇,据说权少不好女色,你是怎么取悦他的,还是他就好你这一口,跟死鱼一样,你在床上也这样吗?任凭摆布?权少感觉有成就感?他难道不觉得在奸,尸……” 她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林木不动了,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她,把手里的东西透过玻璃窗狠狠地砸了过去。 她做的皮蛋瘦肉粥不好喝,不过她知道医院附近的一家店做的不错,就从那里要了一份打包回来,正好现在做了她的武器。 肉粥密封的不严,投掷在吴艳丽的大腿上,盖子一开,一大碗全倒在她身上。 肉粥虽然不是滚烫的,但是吴艳丽臭美只穿了一条薄丝袜,也把她烫的不轻,再说了稠稠的弄在皮肤上也很恶心的。 吴艳丽闭着眼睛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不知道是烫的还是恶心的。 她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在开车,双手放开了方向盘,去拿前面的纸巾擦拭,轻踩油门的脚也无意识的加大了力气,车子再次如离炫的箭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前面的假山上。 ------题外话------ 你们觉得怎么惩罚这个女人呢? 21 找茬 “来人啊来人啊,杀人了。”吴艳丽花容失色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她还是第一次撞车呢,真是吓死她了,距离阎王爷只有一步之遥啊。 保安室离这里不远,车辆撞上去的声音也这么特别,那边很快就有人跑过来了。 “警察叔叔是她,是她要谋杀我。” 吴艳丽吓得哇哇大哭,指着林木喊道。 林木不甘示弱还道:“切,你这么老,不要乱认叔叔好不好。”她不愿与她一般见识,但是对这样蹬鼻子上脸的人,她也不手软,该教训的要教训。 因为天上飘的雨越来越紧密,两人被请到了保安室说明情况。 吴艳丽一口咬定是林木泼了她一身的粥,诱使她的车撞到了假山上。 对此罪状,林木死活不承认,就一句话:“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她的车撞假山,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没必要用这个不合情理的理由讹诈我修车的钱吧。” 保安人员也觉得不可能呀,毕竟一个开车,一个步行,这不等于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怪茅坑没有吸引力一样的道理吗。 调出了录像,也发现林木和车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林木把东西扔进去了,这才有了车撞假山的后续。 吴艳丽可找到理由了:“警察叔叔你们看,是她攻击我,让她赔我车钱和精神损失费。” 对此林木的解释是:“你喷了我一身的水,还用语言讽刺我,我一牙还一牙而已,这和你的车撞到假山有关系吗?我凭什么赔你车钱?” 吴艳丽狠狠的瞪着她:“要不是你扔我肉粥,我能撞到假山吗?”她对林木本来就敌意很深,安臣虽然娶林木别有用心,是为了报仇,但是安臣屡次利用她引起林木注意,作为一个女人,直觉告诉她,安臣心里是有林木的。 现在她又被这个女人激的差点出车祸,直感觉林木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保安感觉两个女人吵架就像是唐僧的魔咒一般,令人头疼不已,更何况都是住户,得罪不起啊。 “丽丽,怎么回事?”保安室的门被推开,安臣着急的走了进来。 吴艳丽立刻扑了上去,抱着他痛哭:“亲爱的,我差点被人害死。” 林木抬头看去,安臣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别伤心,谁敢害你,我给你报仇。” “就是她。”吴艳丽呜呜咽咽的依偎在安臣的怀里,转过半边脸,指了指泰然自若的林木。 安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愣了一下,没想到时隔一个月还能见面,不过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林木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手掌握紧,强忍住上前把安臣毒打一顿的冲动,是他耽误了林森治疗的时机,不然林森不可能走得那么快。 可是她离开老家的时候,爸爸再三交待她,甚至让她发誓,不要找安家报仇,报仇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不幸,他们不想失去儿子后在失去女儿。 安臣顺手推开了吴艳丽:“怎么回事?” 吴艳丽被推开,心里更恨了,安臣的心里还是放不开她。 “你看看我,被她泼了一身的肉粥,车也撞到了假山。”她依然撒娇似得黏在安臣的身上。 安臣面无表情的看向保安:“怎么处理?” 保安认识安臣,毕竟是业主吗,陪着笑道:“安少,我们建议林小姐赔偿一部分作为吴小姐的精神赔偿,你看行吗?” 林木断然拒绝,站起来道:“我一分钱也不会掏的,这事跟我没关系,我能走了吗?我还有事呢。”和这样的人渣呆在一个空间里,让人窒息。 保安劝道:“这事闹大了,按照交通法,也是会判你付一部分责任的。” “再说一遍,我没责任,与我无关。”林木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安臣突然问:“林小姐来这里找人?” 吴艳丽插话道:“恐怕是住到这里来了吧,我记得权少可是在A栋楼。” 安臣冷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态度这么坚决,祸害了人还不自知,原来是后台强硬啊。” 吴艳丽撇了她一眼:“是啊,要不能仗势欺人呢。” “呵呵,还有王法吗?”安臣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既然林小姐执意不肯赔偿,那就打110报警吧。” 保安看林木依然无动于衷,只好拨打了110。 在等待110的过程中,吴艳丽抱着安臣耳磨私语,安臣也抱着吴艳丽,两人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 但是两人的眼神都时不时的瞟向林木。 过往的时光,林木练就了这样一种功力,心里在愤恨,表面越平静,她掏出手机玩大战僵尸,捏的手机键啪啪直响,安臣和吴艳丽两人到有一个共同点,都最讨厌林木这波澜不惊的模样,用心的气她,她却无心,安臣咬着牙建议林木:“既然傍上了权少,打电话叫过来撑腰啊。” 吴艳丽嘲讽道:“不是人人都如安少这样会心疼人的,我一给你打电话,你就冒雨跑过来了,丽丽感动死了。” “我不是担心吗?”安臣温言温语的道。 “看来大家的传言是对的,权少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该不是有人故意贴上去还没成功吧。” 吴艳丽嘲讽道:“啧啧,真是可怜,却不得不装作镇定。” 她话音一落,林木正好一局打完,权倾的电话也到了,当然是米乐说话:“小阿姨,你怎么还没来啊。” “阿姨这里遇到了一点麻烦,米乐不然先叫外卖好不好?”林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什么麻烦呀,严不严重……”小家伙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权倾夺了过去:“在哪里?” 林木本不想让他知道的,她自己能摆平,就是不想被人说三道四,靠男人撑腰,虽然她行得正。 “在哪里?”权倾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林木都被他深沉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惊着了,下意识的报了现在的地址。 挂了电话,见保安和安臣吴艳丽都看着她,也不理,继续下一关的大战僵尸。 吴艳丽笑的声音都有底气了:“合着林木你,傍上的不是权少,是个有夫之妇啊,人家还有孩子了,你是第三者插足吗?你这样可不好,破坏人家的家庭,你不是很有傲骨吗,原来都是装的。” “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话这么温柔呢,是不是后妈不好当啊。”吴艳丽这会也不要死要活了,跟打了鸡血一样嘲讽她。 安臣和保安也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尤其是安臣,悲哀的道:“林木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砰。”一声巨响,保安室的门被一下子踹开了。 ------题外话------ 拉拉,咱们男主要大显神威的时候到了。 22 护着 权倾站在门口,手机举着一把黑色的伞,正如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全身上下都冒着黑气,好像索命阎王般带着杀气扫了一圈,然后朝着林木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吴艳丽没想到真是权倾,眼睛一亮,先发制人道:“是权少啊,她泼了我一身的肉粥,还把我的车给撞坏了。” “我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身上弄了这么多泥水?” 权倾看也没看吴艳丽一眼,拉着林木的胳膊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 林木没想到他这么个动作,没站稳,一趔趄往前扑去,正好被他半抱在怀里。 林木想挣扎出来,权倾反而加重了手里的力度:“我问你呢,谁给你弄得?” 林木被他的气势震住,指了指吴艳丽:“她开车溅的。” 权倾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望着她问:“然后你就认倒霉了?” “没有啊,我把肉粥扔到她身上了。” 权倾瞅了瞅吴艳丽满身的肉粥,跟掉厕所里似得,恶心的要死,这才觉得解气,眉眼舒展:“干的好。” 这才正眼看了另外两位:“还有什么事吗?” “权,权少,她把我的车还弄坏了呢?”吴艳丽对权倾的反应瞠目结舌,虽然她挑衅在先,但是她可以说自己无意的,毕竟开车溅别人身上水也无法避免,但是林木后来对她做的行为太恶劣了。 “我的车可是宝马跑车里的最新款,前头全撞碎了……” 权倾冷锐的目光漫过她,她不敢说下去了。 权倾看了眼林木,把她的身体扭过去转了一圈:“她是不是把你撞伤了?” “我没事,我根本没有碰着她的车,是她自己开车不注意撞上去的,非要赖我。” 权倾冷笑一声,盯着吴艳丽和安臣:“这样啊,怎么觉得我的人好欺负吗?” 安臣看到权倾进门,那么护着林木,还半抱着她,甚至刚才还说了一句什么我的人?听在他耳边特别的刺耳。 “权少是不是太霸道了?有视频为证,是她向我女朋友扔了肉粥,所以才导致了这后果,难道她不该负责吗?”安臣过去把打开的视频对着权倾的方向。 权倾把视频调到最开始,林木走在路旁,后面刺耳的鸣笛和耀眼的远光,以及擦着林木的衣角开过去的快车。 “砰”的一声,权倾拎起桌子上的键盘,朝吴艳丽砸了过去,距离很近,怎么也没躲过去,吴艳丽惊呼一声,头上硬生生的挨了一道,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吓住了,捂着额头呜呜的哭起来,安臣忙护着她,怒道:“权少居然打一个女人。” 林木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暴起,砸了吴艳丽。 “难道你没听过吗,我权某眼里没有男人女人,只有对我不利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蓄意谋杀。”他把冷峻的目光转向保安,保安被他一瞪,低下头去。 “这样的疑似杀人犯为何还不送去警察局?” “已经打过电话了,警察局的人应该快到了。”保安唯唯诺诺的道,话音一落,门口就站着两个穿制服的人。 “谁杀人了?”两位警察走了进来,保安招呼他们看录像。 “我,我没有。”吴艳丽惊恐,对着两位警察解释,她纯粹是为了吓唬林木,才故意开车擦着她的身边过,她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才不会因为她断送自己。 权倾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事不关己的林木,道:“虽然你的意图没有得逞,但是你把我的人都给吓傻了,如果不想上法庭身败名裂的话,请打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到我的账上,这笔账就算过了。” “权少你这是讹诈!”安臣怒道:“她哪里傻了,分明好好地,刚才还玩游戏呢。” 权倾走到林木身边,把她拉起来,声音放柔了道:“说你是不是快吓死了?” 林木眨巴一下眼睛,她当时是吓了一跳,以为吴艳丽要撞死她,不过事后想想,吴艳丽才不会这么傻呢。 权倾居然反过来咬一口,让她赔偿一百万,吴艳丽要气死了吧。 为了让他们气死,她也愿意配合一下,装一下傻。 “我…我…”林木目光呆滞,眼神干净透明的如同冬日里的雪,连话也说不出了。 看完录像的一名警察道:“看她还知道往车里扔东西,说明还没失去理智啊。” 另外一名年纪大的警察道:“车撞到假山这么长时间还不跑,等着车主下来找她索赔,这还不是被吓傻了的行为吗?” 年轻的警察走到林木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几?” 林木答:“1。” 警察又伸出两根手指头:“这是几?” “2” “一加二等于几?”警察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4” 警察转头对年纪大的警察道:“她果真傻了。” 安臣上前一步:“这就完了?装傻谁不会?难道不该去专业医院做鉴定吗?” “我们没有时间陪你玩耍,有什么事情找我律师吧。” 权倾搂住林木的肩膀:“事情都清楚了,记得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打我账户上,我们先走一步,家里还有生病的孩子,照顾完孩子,我们还要去医院治疗,一百万不够的话,我会记得再给你们要。”对保安示意:“务必把他们的电话留下。” 权倾撑起伞揽着林木往外走去。 屋子里还有吴艳丽不甘的埋怨声和安臣咆哮的怒声。 林木望了下旁边的权倾,这个男人冷峻霸道强势,不问对错,不问缘由,每一句话都维护者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就连遇见安臣和吴艳丽的晦气都烟消云散了。 走进电梯里,林木望着照出人影的电梯门发呆。 权倾从人影里看着她:“怎么,真的吓傻了?” “那两个警察是你的人吗?” 权倾挑眉:“何出此言?” “那为什么他们说话向着你啊,就问了我一个小孩子都会的加法,就判定我被吓傻了。” 权倾转头凝望了林木片刻,林木察觉,转头:“怎么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这是几?” “2啊。” “这是几?” “3啊。” “二加二等于几?”权倾伸出五跟手指头。 “5啊。”林木嗤笑,以她看,是权倾脑袋被撞了,傻了,也考她这种婴儿般的问题。 权倾也突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眉眼都飞扬起来。 林木看的眼睛有点直,千树万树梨花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忽然绽放,犹如耀眼的花朵,却能惊艳一世。 ------题外话------ 你们对男主的表现满意不? 另推荐一个文:《豪门重生之宋氏长媳》慕容瑜霏著 夏明瑶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和自己的丈夫风风雨雨二十年,最后却死在了丈夫的弟弟和弟媳手中。 自己的丈夫惨死,女儿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就落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手里,不知生死。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姑子,被一刀一刀残害致死。 而造成这一切的,竟是丈夫的亲兄弟!  未曾想到,上天眷顾,让她回到了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这一生,她要将杜伊欢踩在脚下,她要叫宋俊涛生不如死! 这一世,爱她的人,她要倾一生之力相护,保他们一世平安;害她的人,她要打碎他们全部的希望,将他们推下地狱! 我才是宋氏长媳!本文正在pk求收藏 23 你还会脸红? 关于权倾的传言很多,痴迷的大多数是女人,大概就是为他的颜值震惊吧,而和他合作的男士畏惧居多,都说他太专治霸道。 林木今天算是都见识到了,他不言不语静立的时候,真的是惊世的温润公子,不过他刚才的霸道专治也让林木感觉到了温暖。 在不清楚事情经过的时候,他自始至终都在维护她,关心她,甚至为了她的安危还砸了一个女人,这样一心一意不问缘由的维护着实让林木大开眼界,感动不已,原来还可以这样,真是与众不同,这样的权倾,天下也是独一份吧。 “看够了吗?” 林木从专注中惊醒过来,被人拆穿的感觉真尴尬啊,林木的脸红了个彻底。 “你还会脸红?”权倾跟见了什么稀奇的事似得,他还以为这冷淡的女人心理年龄都有六十岁呢,现在看来也还是少女,难道是他的魅力太大了吗?权倾第一次为有这样的魅力而骄傲。 林木的脸不但红而且热了,懂不懂人情世故,老是拆穿人家,不知道这样会让别人很难堪吗? 她这个年龄经历的事情比别人多很多,所以才养成了现在波澜不惊的心态,但是在与异性相处上她还是新人好不好?以前她是喜欢过安臣,但是她与安臣是那种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形成的感情,而且是安臣一直在暗示她,对她主动好,她本身从心理上就觉得愧对安家,自认为喜欢他为他付出是应该的,有种被动的意思,除了安臣,她再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异性,所以被权倾一说,还是个护着她的金字塔尖的男人,当然会不好意思。 其实这时的林木并不明白,她是心里在意了对方,所以对方说这样的话时,才会介意,才会放在心上,以至于想多了脸红,如果对方是一个怎么都产生不了感情的人,就是他调侃的话语在暧昧,你也不会脸红,也不会走心,只会觉得反感。 “我是想说刚才谢谢你了。”林木瞪了他一眼。 “哦,这样啊,你准备怎么谢我?” 林木愣了一下,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对方说谢谢,只是礼貌,你应该回:不用谢三个字吗?哪有主动索要谢礼的? “你想要什么谢礼,只要我能办到的。” “想到了在告诉你。” “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可不干。”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林木嘟囔:“这个可不好说。” 权倾没说话,林木瞟了他一眼,看起来没有生气哎。 …… “小阿姨,你没事了吧,真是吓死宝宝了。”她一进门,米乐就上前抱住了她。 有人替自己担心,林木觉得身体里有暖流淌过,权家一家人简直就是天使,个个对她那么好,她捏着他的小脸蛋:“我没事,不过我给你买的皮蛋瘦肉粥没了。” “没关系,小兰阿姨在厨房里做呢。”米乐指指厨房。 “哦……”林木犹豫了一下,既然有人照顾孩子了,那她过来就是多余的了。 “那个米乐啊,你看阿姨的衣服都脏了,阿姨必须回去换,你烧退了,应该不会在烧上去了,有空的时候,阿姨再来看你好不好?” 米乐还没听完,小嘴巴就撅起来了:“阿姨这是找借口吧,阿姨是不是不喜欢米乐了?” 小家伙说的很伤心,明晃晃的大眼睛立刻蓄满了泪水,哎,这本事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怎么会呢?你看阿姨这样也不舒服啊。”林木只好耐心的劝说。 “我打过电话了,一会会有人送衣服来。”权倾在身后不合时宜的说。 林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用麻烦了吧,我反正一会也要回去的,你们不是有人做饭了吗?” “我没意见。”权倾挑眉看向米乐。 米乐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米乐的命好苦啊,没人管没人要,我要去外姥姥家。” 他一提起院长,林木就觉得这样对待恩人的外孙子,简直天理不容,被院长知道了,以后更是无颜见她了。 只好拦着他道:“好了,好了,我陪你好不好?” “我就知道阿姨最好了。”米乐立刻破涕为笑,拉着林木看动画片去了,林木明知道这是他的威胁,却无能为力。 不过十分钟,就有人把衣服送上门来了,林木接过来一看,两身全是国际名牌,一身是裙装,一身是套装,从里到外都有,而且还是她喜欢的类型,不过她只不过外面的衣服脏了,用不着连内衣内裤都换吧? 而且她看这些衣服的号码,和她的尺寸一模一样哎,她看向权倾,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是买对了?刚才揽着你的时候,感觉了一下。”其实两人在酒店里的图像被他看过一遍,里面还是挺清晰的,他目测还挺准。 林木瞪他,原来早就不怀好意。 权倾上下打量她一周,最后目光停留在她脖子下面:“看你挺瘦的,想不到还挺有料。” 林木忙用手捂住:“流氓。” 一旁的米乐噗嗤一声笑了:“想不到舅舅也有被骂成流氓的一天,外姥姥她们听了一定会很高兴。” 权倾黑了脸,林木则黑线直冒,这是怎么样的外姥姥,儿子被骂流氓,还高兴,很光荣吗? “去屋里换。”权倾示意她。 林木犹豫,毕竟这么贵的衣服,她受之有愧啊,如果让她拿原价给钱,她也舍不得。 “我只需要这条裤子就够了。”林木晃了晃手里的裤子,把其他的衣服又扔给了权倾。 “不喜欢?” “不是啊,我不需要那么多。” “那就以后穿。”权倾递过去。 林木推脱:“我有衣服,你退了吧,挺贵的。” 权倾冷脸,把剩下的衣服都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是干什么?”林木惊呼,连忙把衣服捡了起来,这人真是的,一言不合就甩脸色。 “按照你的尺寸买的,你不要,我留着也没用,自然要扔。” “不是说退了吗?”大少爷脾气古怪,真难伺候。 “阿姨。”米乐扯扯林木的袖子:“这些都属于盛世合作的品牌,不花钱的,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给舅舅买一件衣服作为回报啊,总比这些衣服扔了好。” 林木想了想,勉强答应了:“好。”不过她不是要给权倾买衣服,男女之间来来回回送衣服,这态度太暧昧了,她可以把这份礼物送给米乐。 权倾一听,以为她答应给自己买衣服,心里居然还挺高兴,很期待。 ------题外话------ 咱们女主被感动了,心里开始不平静了。 24 心被搅乱 “看电视去吧,晚饭一会就好。”权倾大发慈悲,放两人看电视去了,自己破天荒的去了厨房帮忙。 两人看的不亦乐乎,小兰做完饭走了,都不知道,权倾把饭碗端来了,两人的眼睛还盯着电视。 他皱着眉头吩咐:“换一个。” 两人乐呵着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好好地,干吗要换。 “你们看了不觉得恶心吗?鼻涕流的这么长?” “挺可爱的啊。”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答。 权倾脸一黑,直接把电视关了:“吃饭。” 吃完饭,米乐继续拉着林木看电视,林木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碟,望着权倾:“你能刷吗?” “谁说不能?”权倾起身收拾。 上午丢了面子,现在正好是证明自己,挽回脸面的时刻。 把厨房收拾干净之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权倾似乎很满意,还特意吩咐林木去厨房给米乐倒水,实则就是向她展示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林木站在厨房里,瞅了一圈,的确亮洁如新,比起中午的时候差点让泡沫把厨房淹了,进步很大啊。 林木端着水回来,权倾坐在沙发上严正以待望着她,似乎还有点紧张,像是等待她夸奖的小学生似得,林木莞尔,原来是为了挽回上午的面子啊。 看在他今天教训安臣和吴艳丽,让她解气的份上,她就满足他的要求吧。 “想不到权少不但会挣钱,还会做家务,真是好男人的典范。”林木还伸出一根大拇指比了比。 权倾一听,立刻傲娇了,后背往沙发上一靠:“没办法,本少爷干什么事情总是很有天赋。” 林木顺着他的话接道:“是啊,将来谁嫁给了权少,一定很有福气。” “那本少爷就把这份福气赏给你了。”权倾脱口而出。 林木噗嗤一声笑了,他们之间很熟么,都开这种玩笑了。 她看向权倾,对方深邃而漆黑的眼神紧紧的望着她,认真而又专注,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林木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拿着勺子的手也哆嗦了一下,急忙转过头去。 “米乐吃药了。” 米乐盯着电视,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突然别扭的气氛。 权倾解开了上衣的两粒纽扣,嘞的他喘不过气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种话,居然被无视了耶,但是放弃绝不是权倾的个性,忍着耐心追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林木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把水杯放下,扭过头来,神情肃穆而冷淡,正想开口拒绝。 权倾突然摆了一下手,怒道:“你闭嘴。”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楼上走去,他还是不听为好。 看到那女人的表情,他就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残忍的话来,只是他干吗还要忍不住的追问?真是该死的女人,他哪里不好,她自己都说了,他能挣钱还能做家务,谁嫁了谁有福气,那她怎么不要这份福气? 林木看到那高大有些仓皇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忍,他刚才还帮助过她呢,喊道:“天太晚了,我真的该走了。” 权倾顿住脚步:“你刚才是想说你要走了?” “是啊,我明天还要上班。”林木站起来。 没有接受,但是也没有拒绝,权倾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但还是磨不开面子,转过身来,生冷的道:“我送你。” “不用了,你陪着米乐吧,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啊。” 米乐小朋友特别的善解人意:“阿姨外面下着雨呢,你就不要拒绝了,我是男子汉,在家不怕。” “真的…不用了。”权倾已经穿上了大衣,拿了车钥匙,林木只好把最后三个字咽了下去。 两人并肩站在电梯里,权倾大晚上的居然还戴上了墨镜,模样酷酷的,高冷极了,让人看不清情绪,不过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分明就是很不爽。 林木也不知道说什么,自从他突然说了那句话之后,她就觉得心态发生了变化,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微妙起来。 权倾开车把林木送到家,始终都没有吭声,林木也只好保持沉默,到了家门口,道了一声谢,就下了车,把车门关上,车子就开走了。 林木望着车屁股看了一会,才耸了耸肩,这大少爷也太霸道了吧,他想怎么样,别人就得答应吗?不答应就给你甩脸色看,切,这样的臭脾气,她才不愿意奉陪呢。 不过话说回来,权倾该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从一开始的跟踪到婚礼上给她解围,还有医院里的早餐,吴艳丽面前对她的维护,这些作风真的和传言中的权少大相径庭哎。 难不成从很早的时候就对她一见钟情了?不会不会,林木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太荒诞了。 她虽然不丑,但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何德何能能让权大少钟情啊。 不过不是传言他从不喜欢女人吗?对所有的女人都拒之门外,那为什么对她是例外呢?还暗示她,让她做他的女人。 回到家,林木洗刷完,把新衣服挂在衣橱里,坐在床上望着衣服发呆,思绪又被拉远了,他干吗送自己这么多衣服,连内衣内裤都送,这也太暧昧了吧,她一开始是觉得不好意思,经过他那一句话之后,她就觉得这内衣就是烫手山芋了。 好像她现在接受了衣服,两人的关系就变得不一样了,怪怪的。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款式的呢?”林木托着腮喃喃自语,难不成他真的暗地里一直关注她? 林木平静的心湖被彻底搅乱,想起以前安臣对她好,是为了以后报复她一样,她真的害怕,权倾也是这样的目的,虽然思索再三,她与权家也没有任何关联,再说了,乔院长是那么正直善良的一个人,绝不可能像安家一样。 可是她也没有让权倾钟情的资本啊,林木苦思不解,以至于胡思乱想了半夜才睡着,兴许是睡得晚,一晚上居然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再醒来,而是一觉睡到了闹钟响。 ------题外话------ 开始动摇了,你们是不是给我点鼓励,夸夸我,进展这么快? 25 纠结 林木上班一上午,权倾和米乐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中午也没打电话让她去做饭,她就无聊极了,中午的时光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在医院附近吃了饭之后,坐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给若颜打电话。 “亲爱的,是不是想我了?”若颜的声音永远充满活力。 “是啊,特别想跟你聊天。” “那要不晚上约?我再做饭给你吃?” 林木立刻觉得胃里难受恶心:“我拜托你,以后再也不要做饭了,我上吐下泻了一下午,晚上吃了药才好。” “这么严重?好罪过啊,吃了你那么多年饭,我是想报答你来着,可是我吃了怎么没事?” “那是因为你的胃已经被伤害的习惯了。” “你这样说我好伤心。” “你上班怎么样?” “哎,新人吗,当然从底做起了,我现在带了一个新人,长得好帅,但是就是有点不思进取似得,人家都拼了命的往上爬,找机会签合约上娱乐新闻,他倒好无欲无求,还善良的不行,我看比较适合做普度众生的菩萨。” “这么清高的帅哥啊,不正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嘿嘿,你还别说,我就喜欢这个样子的,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出名的,也会让她拜倒在姐的裙摆下。”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恋爱女王?” 若颜交往的男朋友很多,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帅,她喜欢俘获各种类型的帅哥,那些帅哥明知道若颜喜新厌旧的速度很快,但是还都对她死心塌地。 她说分手的时候,总是让人家伤心难过。 她和若颜的相识,和安臣有关,那时候安臣也是很帅,当然是若颜的目标之一,只是安臣那时候眼里除了林木,并没有其他女人,若颜几天啃不下来这个硬骨头,就想看看对方死心塌地对待的女人是谁,没想到两人一见如故,特别聊得来。 当然那时候安臣之所以一心一意的对她,想必是为了让她陷得更深,将来对她的打击报复才更猛烈吧。 “谢谢谢谢啊,到时候让他请你吃饭。” “女王啊,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如果有一个平常不喜欢女人的男人,但是对你却很不一样,还说想让你嫁给他,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什么意思?肯定是喜欢这个女人啊,这不是明摆着吗?” “可是,如果这个男人家世很好,长得又帅呢,而女人家世不好,长得一般呢?” “那也阻挡不了爱情的降临啊,你难道没听过吗?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体重不是压力,经济不是能力,若是两情相悦,神马都是浮云。” “还有这样的说法?难道那男的不是别有目的的接近女孩?” “亲爱的,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对安臣的事件有阴影,像他那样用这样的手段报复的变态百年一遇,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好不?对了,你说的是你自己吧,那男的是谁?让我见见,用我的火眼金睛照照他,我这个恋爱女王的眼睛很毒的。” “我只是想起来随口一问,没这人,要是真有,我会让你把关的。”林木也觉得若颜久经情场,经验老道,正如她所说,眼睛很毒。 以前她也对她说过,安臣这个人有时候太过阴沉,让她注意点,只是她想法太简单,没有放在心里罢了。 若颜被提起来兴趣,追问不已:“以你的姿色,你的工作,有这样的男人出现也很正常啊,亲爱的,我警告你啊,要是真有这样的人出现,你一定勇往直前,不要被安臣的事情影响到知道吗?” “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知道就好,那现在能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了吗?你是不是对人家也有意思?要不然也不会问我,心里纠结了是不是?” “哪有?你不要乱说,我一个举行过婚礼的女人,又不是处女,谁还敢要我啊。”林木对自己的那一夜特别的在意,那一夜伤害的不止她的心灵还有肉体,毕竟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大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乎那层膜,现在婚前有几个女人还是处,你举行婚礼是被逼的,只不过是个形式,而且这个形式也没有举行完,你也没有领证,这统统都说明你还是清白少女一个,把你这些包袱都脱了,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不会介意你为了弟弟做出的这些牺牲的,相反他还会加倍的珍惜你,如果他心里介意,有一丝的犹豫,这样的男人,我们都不能要。” “我知道,我不过随口一说,本姑娘一个人过的挺好,最近几年还不想嫁呢。” “不过现在也要准备了,谈个两年的恋爱,婚后两年开始要孩子,你也到二十七了,这是生孩子的最佳年龄,女人不能在大了,你的终生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会给你介绍好男人的。” “好,我等着你。”她要是不答应,若颜还能苦口婆心的,直到劝说她答应为之。 “我不给你说了,我们老板来了。”她捂着话筒小声道。 “好,你忙吧。” 挂了电话,林木心里的郁结一点也没有解开,权倾是知道她举行过婚礼的,应该是不介意的,但是他们家这么大的家族也不介意吗? 还有她没有了第一次,这个男人都比较在乎吧,这点他还不知道。 哎呀,她怎么老是想到权倾会不会在乎呀,在知道他是乔院长的孙子,和昨天他不计条件的维护她之后,她是对此人颇有好感,但是也仅限于此,不管怎么说,她刚被人坑害过,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还有恢复,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新的感情。 再者,也许权倾只是随口一说呢,是她想太多了,说不定米乐感冒好了,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呢。 “林木,来这么早?”外面有同事陆续上班了,林木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吃完饭没有回去。”林木站起来去换白大衣,又要准备上班了。 ------题外话------ 幸亏小多提醒,差点忘了更新这件大事。 26 别想撇下我 又是一下午的忙碌,林木看了眼手机,很安静,一个电话也没有,她恍惚了一下,不知道米乐好了没有,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呢,犹豫了一下又想,算了吧,没有她,也会有很多人照顾,林木换上自己的衣服,如往常一般下班吃饭,晚上最放松的事情就是窝在家里看电视。 她有点心不在焉,天天追的剧也没有往日的精彩,手机就在脚边,要不要打过去这个问题,一直纠结着她。 电话响的时候,吓了她一跳,拿起来看到号码,连忙接了起来:“米乐?” 那边传来一道委屈的声音:“阿姨,你怎么一天也不给米乐打个电话?是不是把米乐给忘了?” “我今天太忙了呀,都没有空,阿姨正想给米乐打过去呢,正好米乐就打了过来,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啊?” “是舅舅让我打的,应该是你们两个人心有灵犀吧。” “…呃…”林木还没来得及尴尬,那边电话居然挂了,想必是权倾在旁边,把电话给抢走了。 “舅舅,你干嘛把电话给挂死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权倾黑着脸把电话递过去:“明明是你自己要打的,不要提我。” “口是心非。”米乐把电话接过去,小声嘟囔:“可是是你想邀请小阿姨明天去玩的。”这次长了心眼,生怕舅舅打断他说话,想跑到卧室里说悄悄话,被权倾逮了回来:“在这里说。” 米乐撅着嘴转了转眼珠,把手机一扔:“你自己打吧,我不打了。” 权倾看了眼手机:“很好,明天我要去公司,让章伯过来接你去姥姥家。” “我不要,我就要去糖果乐园。”米乐蹬着小短腿。 权倾不理他,一会米乐狡猾的笑了笑,乖顺的捡起电话拨了过去:“阿姨,舅舅明天要去公司,没有人陪我玩,你明天周末休息,能不能陪我去糖果乐园啊?” 权倾一听,瞬间黑了脸,这小家伙居然还敢摆他一道。 下面林木的话让权倾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林木惊喜的问:“你舅舅不去啊?太好了,要是他跟着的话,规矩和限制太多,我们玩不痛快。” “阿姨你不喜欢舅舅跟着啊?”米乐也不是真的不想舅舅跟着,他就是想撮合两人,想让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些吗,刚才不过是看不惯舅舅口是心非的样子,才那么说的。 听着林木真的高兴舅舅不去,这说明她不喜欢舅舅啊,那成为他舅妈的几率就低了,他又有点失望。 “还是不去的好,他公司这么忙对不对?我们俩去正正好,阿姨中午带你吃好吃的。” “好好。”米乐立刻把舅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拍手叫好。 权倾把笔记本把桌面上一扔,上楼去了。 林木只听见对面一声巨响,忙问:“什么声音?” 米乐捂着话筒小声道:“是舅舅听到了你的话,好像生气了,把笔记本都扔了。” “哦,没事,不用管他。”林木知道他在旁边,才故意这么说的,让他傲娇,她就喜欢专治各种傲娇啊,嚣张啊,霸道啊什么的。 “那米乐明天见,我九点准时去接你。” “好,阿姨晚安。”挂了电话,米乐也不去管权倾,洗刷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林木带着早点到的,当然是两人份的,见是权倾开的门,惊讶的问:“权少,你今天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没去公司啊?”她扬了扬手里的早点:“我还以为你走了,只买了两个人的。” 权倾一口黑血恰在喉咙里,差点没吐出来,瞪了林木一会,清澈的眼睛一见到底,却充满了狡黠,她一定是故意的,权倾冷着脸也不说话,扭转头就走。 林木去帮米乐收拾,然后两人一起吃早餐,权倾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打电话。 “章伯?你不用来了,公司那边没事了,都处理完了,我去送他们去糖果乐园就好了。”他挂了电话,发现林木和米乐都望着他。 他挑眉一笑,冷声对林木道:“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今天也去。”她不是不希望他去吗,他偏要去,谁能阻止他的步伐? 权倾早饭也没吃,开着车载着两人去了糖果乐园,幸好是室内大型游乐场,不然这个天在外面玩也够冷的。 米乐看见火车转杯这样的玩乐项目,撒了欢似的扑过去。 “小朋友,让你爸爸妈妈陪你坐才行。” 米乐赶快跑回来拽着林木和权倾。 “你爸爸妈妈可真够年轻的。”检票的阿姨瞅着林木和权倾好大一会,这颜值够高的,怪不得孩子也这么俊。 “大姐,你误会了,我们……”林木还想解释,被权倾拉了上去,他的脸色似乎温和了许多,一路的低气压似乎也解除了。 权倾把林木安排在中间,还道:“我们两个人可以保护你。” 林木瞟了他一眼,这人真是怪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和颜悦色了。 转杯一会往左倾斜,一会往右,东倒西歪的,三个人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倒在一起,不是她倒在权倾的怀里,就是权倾贴过来,她倒过去的时候还好,正好倒在他胸膛上,权倾就会伸出长臂揽着她和米乐。 林木想挣扎着起来,这边刚起身,转杯又开始转变方向。 而权倾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头正好枕在她的肩膀,他要是转脸的话,就会擦着她的耳边,霸道浓烈的男人气息就会强势而来,让林木芳心大乱。 林木本来还怕自己会晕的,这下好了,她紧张的事情变成了和他的身体接触,连头也不敢歪一下,生怕权倾也歪了一下,两人就变成了嘴对嘴。 米乐则注意不到这些,高兴夸张的惊叫。 林木终于知道为什么情侣和一家三口才来这种地方,原来可以搞暧昧,或者增加身体接触的次数,拉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像她和权倾这样,不太熟的异性之间,来这地方就有点尴尬了。 ------题外话------ 推荐:《军婚缠绵之爵爷轻点宠》文/海鸥 身为夏巫三军统帅的佟大将军被一个小丫头给扒光了不说还被踢断了肋骨! 消息传来,他的兄弟姐妹顿时炸锅了。 “那丫头是谁?给四哥报仇去!” 小丫头是谁? 赛车场上的紫衣车神,棋盘前的美少女,还有一个顶了十几年的雅号:扫把星! 十八场车祸,场场都有她! 果然!谁碰到她谁倒霉! 可令伊洛娃纳闷的是: 连隔壁的狗都开始绕着她走的时候,那头腹黑的狼为啥还不走? 爵爷笑曰:友情还没变爱情,我怎么可能走! 27 是想趁机占便宜吧 接下来的项目,权倾上去陪的时候,她就说什么都不去,权倾不去的时候,她才上。 权倾和米乐都不乐意了,也不知道权倾在米乐旁边说了什么,坐飞机的时候,米乐硬要拉着她一块上去。 “我不行啊,我恐高。”林木说什么都不愿意,飞机飞的太高,她不敢啊。 “阿姨怕什么呀,有我和舅舅保护你呢,让你坐中间。” 就是坐中间,她才更晕,又要免不了和权倾肢体上的接触:“我真的不行。” “阿姨,你要勇敢,给米乐做个榜样,要不然我也被你吓到了。” 林木也生怕对孩子的心理造成不好的影响,不甘不愿的上了飞机,权倾用长长的安全带把三个人要绑在一起。 “等等,米乐还是你坐在中间吧,你太小了。”说着要起身。 被权倾一个巴掌摁住了:“别动,飞机要起飞了。” 林木心里害怕,真的不敢动了。 其实过了好一会,飞机才起飞,一开始飞机很低,林木还好点,一两分钟后,权倾和米乐操控着飞机往高处飞去,林木就害怕起来,啊啊的叫起来,抱着米乐,只是这小身板太单薄,没有安全感啊。 “太高了,别往上升了。”林木不敢抬头。 “阿姨,你抱舅舅去,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林木怕伤着他,只好把他放开了,看着地面越来越远,快要哭出来了:“要是这东西坏了,我们都要粉身粹骨了。” 权倾把她搂在怀里:“正好,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林木也管不了躲在谁的怀里了,只要安全就行,哭丧着脸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米乐插话道:“我到觉得舅舅在这么高的地方,说这样的话很浪漫呢。” “说什么死不死的,还浪漫?心理不正常吧。” 这女人真是不懂风情,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肉麻的情话,就这样被人嫌弃了,心里有怨念,手底下就加大了力度,两只手把林木圈得的密不透风。 林木还不想弄出这样亲密的动作,两只手环胸,以免他占了便宜,努力的让自己抬起头来,离他的气息远点。 权倾像是与她作对似得,腾出一只手来,给飞机加足了马力,往更高处升去,林木惊叫了一声,抱着头扎进他怀里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似乎清净了不少,周围也没有了尖叫声。 林木这才慢慢的露出了两只眼睛,飞机早已经平稳的落在地面上,周围的人都暧昧的看着她和权倾,主要是这三个人颜值太高,太醒目了。 甚至有个小孩子指着她,声音洪亮的说:“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和阿姨,在外面还亲热,真是羞羞。” 权倾瞪了孩子一眼,孩子立刻吓得哭起来,孩子爸妈也被他的眼神惊到了,带着孩子急忙离开了。 林木的脸开始发烧,恨不得钻到地里藏起来,她猛地站起,可是安全带还没有解开,她又被带回去,重新倒在权倾的怀里,林木欲哭无泪,真是丢死人了。 权倾把安全带解开,她推开权倾要站起来,奈何双腿发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走了一步,差点没有倒地上,要不是权倾在旁边扶着她,米乐已经蹬蹬的下去了:“阿姨,我接应你。” 终于到了地面,才感觉生命属于自己,她怨念的瞪着两人,不在发一言。 米乐偷偷的和权倾咬耳朵:“舅舅,都怪你非要拉她上去,阿姨被吓着了,好像生气了。” “你去撒撒娇。” “好嘞,这个可是我的拿手绝活。” 米乐蹭到林木身边,抱着她的胳膊:“阿姨,我渴了,有没有水啊。” 林木冷着脸不搭理他,不过却从背包里给他拿了保温杯。 “哇塞阿姨,你这包里装了好多吃的,舅舅还没吃早饭,刚才都说胃疼……”米乐用夸张的动作去扒她的背包。 林木瞪了他一眼,强行把背包合上。 米乐喝着水,大气的对权倾道:“没事舅舅,反正去自家的医院住院,不用花钱。” 林木瞟了权倾一眼,他蹙着眉头,似乎真的很不舒服,这胃病怎么厉害啊,还要住院。 不情愿的打开背包,从里面拿了一袋面包,塞给米乐。 米乐高兴的把面包给舅舅:“快谢谢阿姨啊。” 权倾还真的别扭的道了一声谢。 “阿姨,你也喝点水。”米乐乖巧的把保温杯给了林木。 林木喝了几口,米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把保温杯拿了过来,递给权倾:“舅舅,你也喝点水。” “那个……”林木想说这是她的杯子,她刚刚喝过,她不介意米乐用,他还是个孩子,但是权倾不同啊,他可是个男人,这用一个杯子多不好啊,谁说的等于间接接吻? 权倾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才问道:“你想说什么?” 林木扭过头,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米乐乘机道:“阿姨,你说话了,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米乐一脸讨好她的样子,林木也不好意思在生气:“你下面还要玩什么?” 米乐指着前面一个黑乎乎的屋子道:“我要玩那个骷髅屋。” 权倾面无表情的道:“你们俩进去吧,我不喜欢,看着恶心。” 林木一听,来了精神,居然碰到他不喜欢的东西了,还觉得恶心?那就更好了。 “不是你说的,要去一块去?” 权倾挑眉看她:“我不喜欢这个。” “要是我们非要你去呢?你刚才不就勉强我去了吗?”林木挑衅的看着他道。 权倾蹙着眉头思索。 林木接着道:“如果你不去的话,以后所有的项目,我都不参加。” 米乐连忙央求权倾:“舅舅,你就去吧。” 权倾看向林木:“你也进去?” 一甩头,高傲的道:“当然,我和米乐会保护你的。”说着站了起来,向骷髅屋走去,走进了才发现,这居然是鬼屋,冒险探险的地方,墙面上还花了许多牛头马面,伸着长舌头,吓人的很,还有灵异小说里那些红衣女人,食人鬼什么的。 林木出了一身冷汗:“米乐,你确定刚才说的是这地方?” “是啊。”米乐去买票了。 权倾站在她身旁:“害怕了?如果害怕就算了,正好我也不想进去。” “谁害怕了?”为了恶心到权倾,她情愿害怕,也要进去,看到他的狼狈样子。 ------题外话------ 权少很无耻有没有,还故意挖坑,让人家小女生去那种恐怖的地方。 28 行为举止大变的权少 林木进去了,才知道这比想象中还要恐怖一千倍,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弄出来的声音比老版的聊斋音乐还要阴森可怕。 “啊!”林木差点心脏没出来,一个人头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满脸是血,朝她“桀桀”的笑,她赶忙躲开,后脑勺突然发凉,转头一看,是一个饿死鬼要在她脖子上吸血。 “啊!”林木脚跟一软,蹲在地上大哭,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她确定这是个真人,连忙拉住,不在放开。 “阿姨,这是假的,用不着害怕。” “以后再也不跟你们来了。”林木用权倾的大衣把自己的头蒙上,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倒退着出去。 终于出了大门,她放开权倾,扶住旁边的墙壁,在抬手的时候,发现一个手掌全是鲜血,好恶心,她又惊叫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下来啊。 在看墙壁,一堆混合着脑浆的东西从上面淌下来,她再也受不了了,蹲在旁边吐起来。 权倾愣了一下:“还真的怀孕了?”连忙过去,给她拍着后背,拿出水杯给她漱口,顺便把她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把她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没事吧。” 林木吐了一口浊气:“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弄这样的鬼地方?” “阿姨,这是糖浆,不是真的血。” 林木看一旁的权倾镇定自若,依然面无表情,突然把手缩了回来,恼怒的在他的衣服上擦拭。 “你是故意的是吧,你不是说自己害怕恶心吗?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只想把我骗进去?” 权倾看着自己的衣服染满红色的东西,也忍着没有呕吐出来,他最讨厌衣服上落上灰尘,更何况是这么多粘稠的东西。 不过他并没有阻止林木的动作,奶奶说林木怀孕的时候,他还持怀疑态度,以为是为了哄着他结婚,现在他亲眼见到林木呕吐,可见怀孕是真的了? 那态度自然不一样了,心里甚至还自责不该让她受到惊吓的。 “好好,我错了,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权倾被人这样对待,第一次没有发火,还第一次道了歉,语气温和的很。 米乐睁大了眼睛,看着权倾跟看着怪物一样,舅舅一定是被什么附了体。 “看什么看?”林木把他的手拍掉,生气的朝前面走去。 米乐追上来道:“阿姨,你不能怪舅舅,你忘了舅舅还劝你不要去的,而且舅舅没说害怕,只说恶心,这东西的确恶心啊,你看你都吐了,舅舅他没说谎。” 林木停下脚步,看向权倾,他的衣服都被自己蹂躏的不成样子,居然也没有发火,还一副等待她发落的样子。 难道真是她害怕疯了,才乱责怪他人?他真不是故意的? 米乐见她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趴在她耳边道:“而且,我觉得舅舅今天破了好多例,不但让你靠近他身边,还任由你弄脏了他的衣服,更意外的是还跟你道歉了呢。” 说完可怜兮兮的晃着林木的袖子,跟只哈巴狗似得。 看他那么可爱,林木的气也消了,摸了摸他的头。 “阿姨我们去吃黑森林吧,让舅舅请客。”米乐也顺便挽住权倾的胳膊:“舅舅,你说呢?” “好。” 权倾接下来的态度简直是从来没有过的转变,用米乐小朋友的一句话就是惊悚,在林木看来,是受宠若惊。 吃饭的时候,林木要放餐具,就会有一只修长的手过来帮她放好,她要吃哪个菜的时候,就会帮她夹过去,她要用餐巾纸的时候,就会给她递过去。 下午玩的时候,权倾更是不让她参与任何游乐设施,林木想参加的时候,他会反复的问:“可以吗?你能行吗?” 林木真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现在的权倾和以往的权倾简直判若两人啊。 她还偷偷的问米乐:“这人是你舅舅吗?” 米乐仔细的打量权倾后回答:“外表像,阿姨,你是不是也觉得舅舅这样着魔了?” 林木瞅着他的侧影道:“你舅舅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米乐慌乱:“啊?你是大夫,你都这样说了,看来舅舅真的病了,我要跟姥姥打电话。” 林木摁住他的手:“在观察观察。” 在市区吃晚饭的时候,他更是点了一桌子的素菜,在米乐强烈抗议下,才点了一个荤素搭配的。 他的话不多,却对林木照顾的依然紧紧有条。 吃过饭之后,米乐还嚷着一起去看夜景,权倾却道:“阿姨累了,要回家休息了。” 林木本来想答应的,也闭上嘴巴了。 到了家门口,他又执意非要把林木送到房间里才放心,林木一进家门,就打开手机,在百度上搜寻答案:一个男人霸道专治,突然温柔有礼是什么原因? 她以为度娘给出的答案会是,这个人人格分裂,精神异常,或者是暴力者别有所图之类的。 没想到全是赞美,什么他肯定是爱上你了呗,这样的人太有型了,我喜欢,男人就该一面霸道一面温柔,霸道是准则,温柔是原则,之类的话。 林木郁闷了,搞不懂。 八点的时候,米乐给她打了电话,这是两人约定好的,乘权倾不在的时候,偷偷的给她汇报一下情况。 “小阿姨。”米乐的声音充满了抱怨,林木一紧张,难道又严重了? “怎么样?” “舅舅哪有什么变化,还是原来那样子啊,我是发现了,他那个样子只是对着你的时候,我也是沾你的光,单独对着我还是该给脸色的给脸色,该训得训,该坑的坑。”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不许我玩游戏,不许我看电视,非要我去睡觉?……”米乐喋喋不休的抱怨。 ------题外话------ 吼吼吼,权少也觉得木木怀孕了,你们猜他会怎么做?肯定猜不出来,啦啦啦…… 29 拐婚 林木把今天的情境又过了一遍,都是权倾把她揽在怀里的画面,她现在还似乎能闻到清冽的男人气息。 下午的温柔呵护简直是让她受宠若惊,似乎不单纯因为惹她生气了,那是什么原因让他与之前判若两人呢? 林木百思不得其解,她还忍不住给若颜打了电话过去咨询,那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又交了一个帅哥,居然没时间理她,匆匆把电话挂了。 睡的太晚,以至于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林木迷迷糊糊的划开手机:“喂,谁呀?” “还没睡醒?”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昨天下午时的低沉。 林木立刻清醒了,睡意全无:“哦,没呢,也快了。”她不知道自己期盼见着他还是不见他。 “我二十分钟之后到你那里。” “啊?” “我开着车呢,先挂了。”林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说完把电话挂了。 林木坐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估计又是接她和米乐一块出去玩。 她连忙爬起来洗涮,权倾敲门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完毕。 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黑色西服和红色领带,风姿卓越,神采飞扬,望着她的眼神如同涤石般透明闪耀:“走了。”上前拉着她的手腕。 “等等。”林木拿上背包,跟着他走出家门,随口问:“是不是接我去陪米乐啊,你是要去公司吗?”穿的这么正式,不像是去游玩啊。 权倾只是望了她一会,那眼神深沉又具有魅惑,林木无力招架,低下头去。 头顶那道热烈的目光似乎还在,林木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烧起来。 林木要坐在后面的,权倾却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还把手搭在车顶,护着她的头,她坐上去之后,又帮她系了安全带,啧啧,还是昨天那个吃错了药的样子。 “吃点东西。”他把面包和牛奶递给林木。 牛奶还是热的,林木正好用来暖手。 吃完东西,林木才发现这条路根本不是通向他公寓的:“我们不去你家吗?” “待会再去。” “哦。”林木以为要买点东西,也没有放在心上。 车最终在一个建筑物旁边停下,立刻有个中年男人跑过来,笑眯眯的喊道:“权少。” 权倾给她打开车门,让她下来,才转头把手里的档案袋递过去,问:“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您请。” 权倾拉着林木的手腕往前走,林木看了看前方的牌子,顿住脚步:“等等。” 权倾望着她:“怎么了?” 林木不解,指着民政局的牌子问:“我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不去。”林木扭头就走,事情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难道他把她骗来要和她登记结婚?我去,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不知道?连她的户口本都不需要通过她,直到现在,他还不肯说实话,还想骗她进去。 权倾追上去,堵住她的去路。 “你到底要干什么?”林木瞪他。 “我一会再给你解释。” “你当我是傻子啊。”办完证再解释,还有那个必要吗? “那你上车,我现在告诉你。” “我不想听。”这人真是霸道的可以,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一个人做主了,另外的当事人都不通知。 “难道你想让我在这里表白?”林木吓了一跳,没事表个屁白呀,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找这边看过来,以权倾那样的什么事做不出来,什么话说不出来,他不嫌丢人,她还嫌呢。 林木冷着脸朝车上走去。 那个中年男人,民政局的局长看着两人进了车里,看了看手中的档案袋,也默默的回了大厅,他心中一万只草泥马沸腾。 昨天权少给他打电话说让他今天加班,要去办个证,他就惊住了,都说权少是钻石单身汉,人人想扑,却没有人扑成功的,反而传出来权少不喜欢女人的话。 他激动的不行,他想他应该是外人之中第一个知道和权少登记结婚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样子的人。 但是今天权少的行为又让他意外了一回,合着权少是骗婚来着,人家女孩压根不知道啊,最重要还不同意!居然有人拒绝权少的追求哎。 这个女孩有勇气,有个性。 “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权倾轻咳了一下嗓子,准备来个深情告白,虽然这不是他所擅长的,不过他相信自己就是不说话,也能迷倒林木。 他以前最讨厌那么多女人对他花痴,现在反倒庆幸自己有这么高的颜值,希望林木能对他的外表有一丁点的兴趣。 林木扭过头,十分不客气的打断他打好的腹稿:“别跟我说那些爱的死去活来,非你不可的话,我不会信的,就连权少自己恐怕都不信吧。” “谁说的,本少如果不喜欢你,干吗要跟你结婚?你很了解我?以为我跟谁都想结婚?”这个女人居然质疑他的真心。 林木听了只是嗤笑一声,按照正常的程序,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是先恋爱,然后水到渠成,两人你侬我侬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男人向女人求婚,然后两人领证并举行盛大的婚礼吗? 以为她无知啊,现在他一声不吭什么都没付出就想把她给拐了? “权少想和我结婚,我是不是还要觉得荣幸啊?还要叩谢你的大恩啊?” “你这个女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 林木要打开车门:“我说话就这个样子,权少受不了,正好放过我吧。” 权倾速度更快,直接把车门锁死了,林木怒:“我不会和你登记结婚的。” “你不顾忌你自己?难道你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管了?还是你准备做一个杀手,把他做了?”林木怔住,莫名其妙:“什么…孩子?” “怎么不敢承认?”林木的态度也把权倾惹急了,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为了孩子向她妥协,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先把证领了呀,谁知道这女人连承认都不愿承认。 “我承认什么呀?”林木觉得权倾太莫名其妙了。 ------题外话------ 吼吼吼,这像是权少办出来的事吧。 30 知道是他了,是喜是悲? 权倾冷道:“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了。” 林木简直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有孩子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了?”林木想把车顶掀了。 “你别激动,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检查?” 权倾要发动汽车,林木拦住他把钥匙拔了下来:“去什么医院,不嫌丢人啊?试问权少,你是怎么确定我怀孕的。” “昨天你呕吐了,还吐的很厉害。” 林木突然笑了,单凭这个,就确定她怀孕了?这人太自以为是了。 “那请问权少,就算我是怀孕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操什么心啊?” 权倾望着她半晌才道:“孩子是我的。” 咳咳咳咳,林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说什么?” 权倾从车兜里掏出一张光盘:“在盛世酒店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林木看着那张泛着光的圆盘,不可置信,想伸出手接过来看看,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来。 这消息太震惊了,让她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怪不得她举行婚礼的时候,他会到场解围,也不计较她先前打过他一棍子,估计是看过盛世的录像了。 还有后来他会帮她怒斥安臣和吴艳丽,都是因为愧疚,补偿她这一夜吧? 那么昨天她呕吐,他以为她怀孕了,所以对她关怀备至,又匆忙叫来民政局的人加班为他们补办结婚证。 一切都联系起来了,原来是这样。 “我那天是被我妈下了药,走错了房间……” “够了,我不想听解释。” “我没想解释,我只是想说,你该庆幸我走错了房间,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而不是黄老板那个恶心男,我要比他强多了吧。” “开车门。”林木忍无可忍,那一晚本来就是噩梦,她从来不愿想起,他还反复提起。 权倾无奈,只好打开车锁,让她下车,还顺手把光盘塞进了她的包里,自己开车在后面跟着。 心里实在想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那么伤心,难道不该庆幸那一晚是他吗?就他的身材和他的魅力那可是无人可以匹敌,难道她还希望那人真是黄老板? 林木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其实她听说是权倾的时候,原来那种不堪回首的感觉突然如释重负了很多,甚至有点庆幸,正如权倾说的,他要比黄老板强多了。 但是想到权倾是因为对她有歉意,所以才对她这么与众不同,并不是她以为的他喜欢她,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迈巴赫还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她看到他从车里出来,看着她的时候有点紧张,为孩子在担心吧?可是她哪有什么孩子? 林木转过身,郑重的道:“你说的对,万千女人都想上的权少被我无意之间上了,我该感到荣幸,所以你不必为那一晚感到歉意,更不比特意做出补偿,只要不让我付你服务费就行了。” “还有,我并没有因此怀孕,我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我七天前刚来的大姨妈,昨天才结束的,如果你还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管血,你去医院检验。” “真的没怀孕?”他看错了,搞出了乌龙,难道他家老太太也搞错了?这老太太是太想把林木娶回家还是太想抱孙子了? “真的没有,所以权少不需要有压力负责任,更不需要把自己绑进婚姻里,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权倾蹙紧了眉头,这后面的话怎么越听越不顺耳了,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听着女人,我不允许你跟我划清界限,没有怀孕正好,我们可以慢慢来,你的意思是先举行婚礼,在登记结婚?” 前面一句还是疾言厉色,后面一句突转画风,居然调戏起她来了。 林木真搞不懂了,他是要干什么,他不是该如释重负高歌一曲欢呼离去吗? 挣脱开他的手腕,扭头准备离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起我们开始约会。”权倾也不追了,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我明天没空。” “那后天。” “今天以后都没空。” 林木把房门关上,还没反应过来一大早发生的事件。 她给若颜打电话过去,那家伙昨天喝高了,到现在还没起,她都从婚姻围城里参观一圈了。 “干吗,亲爱的,大周末的,你不睡觉起那么早?” “我知道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了。” “哎呦,我说你啊,你怎么就那么在乎那一个晚上呢?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了,我要是跟你一样耿耿于怀,还不得累死。” “哎,不对。”若颜清醒过来:“那人谁呀?长得帅不帅?” “嗯,挺帅的,还很有钱。”林木抠着沙发上的布料。 “啊,这么好的事,那你还不赶紧的贴上去,让他负责任?乘机嫁了?” “今天他送上门来要对我负责,还拉着我去登记来着。” “我去我去。”若颜忍不住爆粗口:“林木你怎么好的命?简直天上掉馅饼啊。” “你觉得这是馅饼吗?” “那当然,人长得帅又有钱,多是好色之徒,负责任的男人已经绝迹了,白睡了你一晚,生怕你缠上来,还不躲得远远地,这个却主动送上门负责,可见这是绝世好男人,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啊。” “难道我不该找个喜欢我的男人嘛?我不想他心里只不过为了责任二字娶我。” “你还别说,我觉得这男人有可能是真的看上你了,所以要跟你结婚的,哎,这个人是突然找上你的吗?” “也不是,以前见过几面。” “这就对了,肯定是人家跟你相处过,渐渐喜欢上你了,所以要对你负责。” “是吗?我不信。”林木摇摇头,以权倾那样的人,在她面前,看似喜怒形于色,其实城府心机深不可测,怎么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 “好了好了,我就想问一句,你和他登记了没有?今天可是周末哎,特意找了人在民政局加班呢,可见用了心的。” “我当然没有答应,我拒绝了。” 若颜咬的牙齿咯咯响,恨不得要把林木的脖子咬断,气愤的道:“你就矫情吧。” ------题外话------ 啧啧,权少开始死缠烂打了。 31 录像带里的情景 和若颜通过电话之后,心里觉得好受多了,兴许若颜说的有道理。 以权倾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地位,没有传过任何绯闻,还居然肯为一个不小心有了一夜情的女人负责,可见人品多么的正派。 况且,她和权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乔院长对她好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发生过关系呢,可见权倾也不是特意为了那一夜找上她的。 那他是因为什么找上她的呢,他那时候怎么知道她叫林木? 林木躺在沙发上,不小心把包给踢到地上去了,刚才拿手机忘了拉上,东西都倒了出来。 还有那一张光盘滚出好远,林木捡起来,这不是刚才权倾拿的那一张吗?说什么她和他那一夜的影像就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权倾给她扔进包里了。 盛世酒店属于权氏企业,想必里面的录像很完整吧。 她对那一夜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了,到底怎么回事,根本搞不清楚。 林木把光盘插进光碟机里,影像很清晰的呈现出一个人影。 一看就是她自己,倒在门边的鞋架旁,似乎是睡着了,但是睡得很不安稳,她的脸很红,燥热的要命吧,所以她在不停的撕扯衣服,上身只留了一件无袖的衬衫,下边的裙子都被她掀到大腿根了。 一会,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踉踉跄跄的男人,是权倾,兴许怕人进来,一进门就把门锁上了,他穿了一件粉色的衬衣,上面的几粒纽扣都被解开了,露出大片绯色的肌肤,眼睛很红,蹙着眉头,一看就是隐忍了许久,匆匆忙忙的要进浴室,没有看到地上的她,被绊了一脚,摔倒在地上,林木也被他踩醒了。 林木幽幽的睁开眼睛,和权倾幽深的眼睛撞在一起,他立刻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歪歪扭扭的站起来,朝她腿上踢了一脚:“滚开。” 然后进了浴室,林木吃痛,清醒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药性已深,这里有了一个男人,只能让自己处境更加艰难,既然他说让她滚,当然滚得越快越好了,她挣扎着站起来,可能是药性太强,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洗手间里的哗哗水声特别的清晰,她感觉自己更是浴火中烧了,她也好想触到冰冷的水,让自己降温。 她是爬着到浴室门口的,扶着门框站起来,对着门敲了几下,里面似乎怕她闯进去,水声停止了。 门并没有锁上,林木往门上一倒,门居然开了,权倾正把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腰间,他的头发上滴着水珠,从脖子间往下淌,一直淌进浴巾里…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不过眼睛的血丝淡了很多,看到林木眼睛直直的望着他,也裸露着大片光洁的肌肤,他的眉宇蹙的更紧了,本来魅惑的五官突然凌厉起来:“你是谁?” 林木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喉咙更加干燥了,挤了好半天才挤了一个字:“水。”突然身子失去重心,往前扑去。 撞到权倾的身上,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兴许他刚冲过凉水澡,身上又凉又滑,林木摸着很舒服,居然贪念着,不肯离开。 权倾隐忍防守的千重念力在林木的胡乱摸下,突然溃不成军,一泻千里,他抱住了林木的腰。 林木和他贴的更紧了,她药力太猛,似乎隐忍也到了尽头,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脖子和胸膛咬起来,干柴烈火一瞬间迸发,两人都如频临溺死的鱼,拼命从对方身上吸取氧气。 浓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吼声,从浴室到墙上再到床上,似乎持续了很久…… 林木把影像关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捂上脸,居然是她主动送上门的,还是她先主动的。 手机的短信声响了,林木打开一看,是权倾发来的:“光盘你看了没有?” 没等到回应,半小时之后又发了一条:“现在看了吧,是不是觉得占了我大便宜,还想再占一次……” “流氓。”林木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可看清楚了,是你先扑我的,你不要我负责,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林木不理他,他过了一会,忍不住了,把电话拨了过来,林木直接关机。 半小时之后,门铃突然响了,这家伙该不是过来了吧?林木小心的从猫眼里看去,居然真的是权倾找上门来了,这是要干什么?突然这么疯狂。  她现在心里很烦,根本不想看到他,再说了,刚观赏完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林木倚在门边问:“你有什么事?” “你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没电了。” “胡说,你给我说清楚,在家门口的时候,你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我不需要权少负责,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女人,你给我闭嘴,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权倾狠狠的往门上砸了一拳,他本来很自信的以为会两人会有一个新开始呢,谁知道这女人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女人临分别时说的那么决绝的话,该不是真的吧,所以他便火急火燎的来了,一定要让她给个说法。 林木忍无可忍,有时候这霸道也是一种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权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听不懂?你赶快回去吧,门都被你砸烂了。” 林木不开,门铃就一直响,她这是租的房子,邻里之间都不是常住户,不是很熟,体谅很少,惊扰了人家,可是被说道的。 “你不开我就不走。”他耍无赖,话音一落,同一层住户的两家都打开了门,怒道:“谁在这里吵吵,家里都有婴儿,正睡着觉呢。” 她从猫眼里看到权倾转过身去,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人家一眼,那两户人家就乖乖的关上门,再也不敢有意见了。 林木忍无可忍,她以后还要住在这里,跟邻居相处下去呢,被他这样一吓,以后谁还敢跟她说话。 权倾才不管这些,继续敲门,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题外话------ 没人看文的话,福利就算了? 32 心情差出了新境界 林木咬着牙道:“你先回去吧,我回头给你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我都来了,有事开门说。” 林木受不了了,大吼一声:“权倾我数到三,立刻从这里消失,否则我就报警,你信不信?” 权倾被她的声音震住了,还从来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呢,终于停止了敲门,说话的底气也弱了一些:“你信不信,那些警察来了,也奈何我不得。” “1,2,”林木再次发威。 3还没有发出声来,他就连忙道:“好,好,我走,记得给我带电话,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权倾一边下楼,一边骂林木:“这个臭女人,脾气这么臭,谁能受得了啊。”走到外面被风一吹,才似乎明白,他居然就能受得了,他什么时候形成了找虐的体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耍起了无赖,而且人家还不想理睬他,嫌弃他,这一定是他权少辉煌一生中唯一的败笔。 权倾发誓,这个女人如果不主动给他打电话或者为她恶劣的态度道歉,他绝对不先理睬她。 然而事实证明,他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在乎,因此都有耐心,都能忍受,唯独对林木不能以常理而论。 回去之后,小兰正在陪米乐玩耍,米乐见他回来,扔下正打的激烈的游戏,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舅舅,你去哪里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该不是和林木阿姨单独去约会了吧?” 权倾本来心情不佳,听到米乐的话,脸色更冷,米乐吐了吐舌头,谁惹舅舅了,还是远离随时会发怒的狮子比较好。 小兰更是战战兢兢,幸好他回了卧室,否则这客厅都没法待下去,气压太低,压抑的人胸口透不过气来。 她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早上见到少爷的时候,还挺开心的,我和吴妈都说有什么喜事呢,怎么两个小时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米乐继续拿起游戏机:“那你知道他早上找谁去了吗?” 小兰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听夫人说了一句,权家要办喜事了。” “难道是舅舅去求婚了?” “那怎么不开心?” “这还用说,肯定是被拒绝了呗。”米乐老气横秋的总结。 小兰惊呆:“不会吧,天下还有能拒绝得了少爷的女人?” 捂住米乐的嘴巴小声讲:“你不要乱说。” 米乐眼珠子一转,调皮的道:“我可没有乱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舅舅啊。” 小兰使劲的摇摇头,让她去问,还不是去送死啊。 权倾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表面上看是在处理公务,实则上,那合同一直是第一页,动也没动,他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旁边的手机,那手机一直很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没电了关机了,他拿起来看一下,电池满满的,也不是静音,肯定是那女人又食言了,说要打电话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要把他赶走是真,这个女人,下次见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 晚上他都没好意思回老宅,只让司机把小兰和米乐送了回去,他一大早信心满满的跟老太太要了户口本,又从医院把林木的户籍调出来,一家人都等着她的好消息呢,老妈甚至还说,晚上把林木也带回来,大家在一起吃个团圆饭,而现在他要是空手而归,一家人还不笑死他? 权倾再次埋怨那个女人,都怪她。 老妈老太太给他打电话,他都不好意思接。 第二天去了公司,因为好几天不来,文件一大堆,忙活了一上午,刚想喝口茶,擎书笑容满面的推门进来了。 “儿子,昨天是和美人春晓一度去了吗?连电话都没时间接?” 权倾刚喝进去的茶都喷了出来,幽怨的目光看了过去,老妈一定是猜出他被拒绝了,才特意跑过来嘲笑他的。 权倾放下杯子,后背往后一靠,神态闲适:“擎书女士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那就可以回去了,这段时间,我被你们逼婚,现在只觉得解脱了。” 擎书掩着嘴笑:“想不到我儿子在女人面前也栽跟头了,只能口是心非说些酸溜溜的话。” 权倾脸顿时黑了,冷下脸色道:“擎女士,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可以走了。” 擎书讪讪的站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真是不好玩,一言不合就发火。” “儿子你继续努力哦,我走了。” 权倾怒瞪着擎书离去的背影,狠狠的一脚踹向办公桌,这桌子的其他部位是实木的,只有这一块位置是橡胶的,想必是防止踢踹的时候咯着主人的脚。 他拿起手机再次翻了翻通话记录,没有那个女人的任何讯息。 他摁了一下按键,办公室的门很快被敲响,进来一个漂亮干练的女人:“权总,你有什么吩咐?” “B市的项目确定谁去了吗?” “已经确定了市场部尹总监飞过去。” “让他取消,改成我的行程。” 程秘书犹豫:“权总,你明天要和市长约面,还有黄老板那里希望你亲自去签合同。” 权倾蹙眉:“黄老板?告诉他合约取消,以后权氏所有的工程都不给。” 程秘书惊住:“权总,黄老板那里给出的要价是最低的,只希望能与我们合作,与我们只有好处。” 权倾犀利的眼睛一抬扫过去:“你是总裁?” 程秘书吓得腿一软:“权总,我错了。” “出去。” 程秘书出来眼泪汪汪的,她完全是为了公司利益着想啊,谁知道总裁怎么想的,情愿多花几千万把工程给别家,也不给黄氏,哎,不知道黄老板怎么惹总裁不顺眼了。 “怎么总裁又发火了?”秘书办的人都围过来。 “总裁心情又差出了新境界,你们在他明天出差之前,都夹着尾巴。” “B市那个合同值得总裁亲自去?” 程秘书白了大家一眼:“疑问害死猫。” 权倾在回到B市已经是四天以后了,他看了眼腕表,这个点正值午休啊。 他把墨镜一戴吩咐司机:“你下来,打车回去。” 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道了声是,什么都不敢问,夹着尾巴跑了,权倾自己驾着车,胡乱的开,停下来之后发现,居然是友善门口。 ------题外话------ 我已经对评论区不报希望了。 另:推荐妖娆青儿穿越之农家俏厨娘此文12号至15号PK中! 现代女厨师欧阳雪穿越为古代已婚俏妇单滟灵。 家有帅气相公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婆婆嚣张跋扈爱吵架,还嫌弃生了个赔钱货。 公公五官端正、风流倜傥,临老时还想纳个年轻貌美女子做小妾。 弟弟、弟妹假老实,生个儿子得意忘本。 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左修修、右整整,美好生活就在前方,看她带领全家过上幸福的日子。 (PS:本文主打重庆美食,喜欢吃美食爱美食的,走过路过机会不容错过。) 33 哈,好巧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后车镜里,才整了整领带不疾不徐的下车,向大厅走去。 林木和若颜本来相约吃完午饭去逛街的,那家伙被手下的艺人一个电话就叫走了,给她打包了一个汉堡和蛋挞就算给她赔罪了,她还真好打发。 一辆黑色的宾利肆无忌惮的停在医院的大门口,正好把整个大门堵个严实,是谁这么缺德,不知道这样会影响别人走路吗?她还以为只有权倾那样的人会这么目无秩序呢。 走进大厅,去乘坐电梯,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电梯旁,原来还真是这家伙,她就说嘛,世界上这样嚣张的人不多。 “权少。” 权倾特意把电梯升到顶楼,这样他就可以一直等在这里,听到期待中的声音,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女人没有看见他转身就走,反而主动叫他了,可见晾了她几天,还是有效果的,知道想他了吧?哼,女人还真是欠冷落。 他双手插着兜转过身去,带着黑色墨镜的他配上身高和黑色的风衣,只觉得酷的震撼人心。 林木眼睛被刺的亮起来,不过她可没忘了叫他的主要目的,可不是欣赏帅哥的。 权倾把墨镜摘下来,冷淡的勾勾嘴角,官方的问话:“有事?” “权少,你能不能把你的车移走,不要挡着大门,一会上班了,很多人进来,会很不方便的。” 权倾内心的彭拜顿时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就这事?” “你觉得是小事吗?那地上明明写着禁止停车,怎么对你这样的人就不管用呢?怎么就没有保安把车拖走,或者病患把车砸了?权少你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待遇真是太可惜了。” 权倾不耐烦了,这女人真是哆嗦,他一下飞机,饭也没吃,休息也没,就过来想看她一眼,她可倒好,见了面就开始训他。 他把钥匙抛给她:“我有事,你帮我去停。”说着转了个弯朝旁边走去。 林木本能的接过钥匙,追了上去:“你有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吗?连停车的时间都没有?“我不会开车。” 权倾走进洗手间,林木看也没看继续追着,他转身,把手放在腰带上:“还跟着?我要不要叫你女流氓?” 他顺便做了一个解腰带的动作,脑袋凑到林木跟前,嘴角似笑非笑,眉宇染满愉悦,一道幽深奇异的光从眼神中划过。 林木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差点被惊跳起来,往后撤去,飞快的跑出了卫生间,这个臭权倾,明明是他在耍流氓,还倒打一耙,说她是流氓,她干嘛要慌乱的跑出来,就该镇定的欣赏一下的,把流氓的罪名坐实,她就不信当着她的面,他还真能淡定的方便。 林木把车钥匙给了门口的保安,就回办公室去了。 她刚把外套脱了,准备在床上眯一会,门就被敲响了,这个点,除了权倾估计也没别人,不过林木还是故意问:“谁呀?” “开门。” “我把钥匙给保安了,你直接去拿就是。” “我胃疼,你这有药吗?”这声音明显低沉多了,似乎还带着隐忍。 林木不疑有他,连忙把门给打开了,他蹙着眉头,弯着腰捂着肚子。 林木的脸色冷淡下来:“真的胃疼?” 他点了点头。 林木指指他手的位置:“这是胃的位置吗?” 权倾把手往上移了移。 林木就要关门,权倾把手撑在门边,林木就不敢关了:“想干什么?” “我是来找老太太的,她还没到,你准不能让我在门外等吧?” 林木犹豫了一下:“进来吧。”提起老太太,她就不好意思关她的孙子了,而且这人应该没有说谎吧,总之不会专门来找她的呀? 权倾进来之后,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从衣架上捏了捏白大褂:“真丑。” 瞟了瞟她小床上的被单:“这么土。”然后又从小桌上掂了掂饭盒:“这么没营养的东西你也吃?” 林木面无表情的坐在凳子上看他挑刺,看他把自己的晚餐当成垃圾扒拉,终于站了起来:“权少,那是我的晚餐,你弄坏了,要赔的。” “要赔?”权倾挑眉。 “你以为呢?”林木没好气。 “那好。”权倾拎起饭盒,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起蛋挞,放进嘴里,林木连忙走过去,要把他手里还没动过的汉堡抢过来,权倾的胳膊稍一抬起,林木就是掂起脚尖都够不着了。 “你什么意思你?” 权倾两口把蛋挞吃完,在汉堡上也咬了一口,在递给林木,被咬过了,林木怎么还肯要,生气的瞪着权倾。 “我赔你就是,晚上一起吃饭,五点半过来接你。”权倾边说一边潇洒的往外走。 “不用赔了。”林木说话的空当,他走得更快了,那架势好似怕被拒绝似得。 林木后面的话也咽了回去,不知道他听到没有,想必听到了也当没听到吧。 他刚才是找理由请她吃饭吗?林木躺在床上,直到上班时间到了,都没有睡着。 一下午忙的她晕头转向,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事,权倾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好看完最后一个病号,准备换衣服。 “我上去找你?” “别别,我马上下去。”听到他的声音,林木立刻清醒了,他这个风云人物要是上来进了她的办公室,不用到第二天,她绝对是话题女王。 挂了电话,她才想起,没有答应他要去啊,给他拨了电话过去,谁知道一连拨了两次,都被掐死了,这人居然不接她电话,搞的跟知道她要回绝似得。 出了电梯,正好碰到以前同校的同学,她们在一楼门诊,喊着她一起走。 林木正想答应,眼光飘出去,正好看见大门口两米远的位置停着那辆黑色的宾利,车窗正徐徐降下来,露出完美无缺的侧脸。 林木连忙道:“我突然忘了,我的钥匙忘了带了,你们先走一步。” 她转过头去,装作往电梯处回走,她可不想让这些八卦的同学以及同事知道,她上了权倾的车。 ------题外话------ 耍赖境界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34 给你出气 “哇塞,那是权少吗?他居然在这里,是在等院长吗?我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居然长得这么帅。”听到女同事嚷嚷,林木偷偷的回头看,车窗已经严丝合缝的升上去了,立刻有保安驱走两位女同事。 她们失望的走了,林木见周围没有了脸熟的同事,才左顾右盼的走了出去,本来想偷偷的绕过宾利跑路的,车窗再次降了下来:“林木?” 林木左右看了看,如果两人纠缠时间长了,被暴漏的风险肯定大,她念头闪过,人已经迅速的上了车,把身子往下一缩:“快走。” 权倾非常不悦:“你这偷偷摸摸的样子,是我见不得人吗?” “权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人误会而已。” “那你还上我的车?” “不是被你逼的吗?谁让你停在大门口,你要是公开叫我的名字,被人知道了不更麻烦,没事的也变成有事了。” 权倾被她这种理直气壮的和他撇清关系的态度气坏了,把车当成飞机开,林木吓了一跳,看他的脸色,又变了,这人真是比女人还小气,一言不合就摆脸色看,不过也不敢在刺激他了,万一车速更快了怎么办? 车开进了一家私人会所,这里很大,跑了足有十分钟才到停车场,这里停的全都是名贵的车,跟国际车展似得,还真是富人来的地方。 林木下了车,一辆十分熟悉的车映入眼帘,这不是那天吴艳丽撞到假山上的那辆车吗?红色的宝马跑车,啧啧,这前头修好了跟新的一样,那天还让她赔来着。 心里的怒气再次升腾起来,真是冤家路窄,让她又撞见了,而且现在车旁边没人,林木绕着车头转了一圈,撅着小嘴,抬脚朝车身踢了过去。 嘴里还念念叨叨,权倾本来下了车就要傲娇的走开的,看见林木不但不跟上来,还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一辆车骂着脏话。 ……真无语,权倾走过去:“车惹着你了?” 林木指着道:“这车就是那天被我撞坏的那辆。” 权倾一听来了兴趣,把地上的牌子拎起来狠狠地砸向车窗。 林木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你不是讨厌?” 林木忙把他拉到一边:“那你也不能砸了呀,赔给吴艳丽钱,我心里更憋屈了。” “这里没有摄像头,谁也不知道是我们砸的。”权倾不知从哪里给她捡来了两块石头。 林木看了看四周空旷旷的,还真没有看到摄像头,这么大的会所居然没有基本的保障设施?不过权倾肯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说的应该不会错。 林木痛快的接过他手里的石头朝车头砸去,流畅的线条立刻被砸出来一个大坑,惨不忍睹,林木又接过另一块石头,把车屁股的玻璃给砸了,整辆车顿时成了一个一堆废品。 林木看着车成了这副模样,想象着吴艳丽一定会气疯了,心里的郁气也散了很多。 拍拍双手:“我们走吧。”一抬头,笑容顿时止住了,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站在十米处僵硬着身体敢怒不敢言的盯着这边。 权倾则旁若无人的拉着她走过去:“有事推我身上。” 两个保安这才如释重负,朝他们离去的方向弯了弯腰:“谢谢权少。” 林木扯了扯他的袖子:“那怎么办?你说没有摄像头,没说不被人发现啊,难道真要赔钱?” 权倾睨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会赔她钱?” 林木放下心来:“那倒不会。”看他傲娇的把墨镜又给戴上了,林木又道:“权倾耍无赖的本事天下无人能敌。” 权倾怒:“你这个女人,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出气?”不过转头看林木抿着嘴笑,才知道是故意取笑他,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小排整齐的白牙,眼睛弯弯的,像一泓清水,又亮又黑。 权倾看的心痒痒的,忍不住抬手拧了拧,林木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拍掉了。 “你这女人,下手这么狠?”权倾故意搓了搓微红的手背。 “是你太细皮嫩肉了吧,一个男人皮肤长这么白。” “权少权少,真的是你啊。”他们俩拌着嘴刚进大厅,一个打扮高贵时髦的女孩惊喜的跑了过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也不管权倾皱起来的眉头,自顾自的道:“我们上一次分别之后,我去权氏找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在,那天的事情,我事先也不知情,后来擎阿姨才告诉我的,让我在房间里等你,可是那天你去哪里了,一个丑男人突然闯了进去,吓死我了,你那天没事吧。” 原来这就是那天阴差阳错,本该和权倾在一起的人啊,林木好好地打量起来。 权倾把墨镜摘了下来,盯向女孩的眼神太过犀利,本来娇羞的女孩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你谁呀?” 他一反问,女孩愣了一下,兴许从来没有被人无视过,脸色一下子涨红了,瞟了一下旁边看热闹的林木,惊讶的道:“我是白婉婷啊。” “不认识。”权倾重新戴上墨镜,拉着林木的手腕准备离去。 “权少,你不是从来不让女人挨着你身边吗?她是谁呀?” “要你管?”权倾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话。 “权少真的是你啊,婉婷这孩子天天念叨你,今天终于见到你了。”大厅中央还站着一个贵妇人,是和白婉婷一起的,两人长相十分相似,想必是她妈妈。 刚才白婉婷奔过来的时候,她特意没有跟过来,估计是想给两人说话的空间,看她失败了,这才笑脸迎了上来。 这妇人看起来可是比白婉婷精明多了,不过林木觉得她看她的眼神除了警惕之外还有一种震惊,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就把目光移过去了。 笑着道:“今天我们一家人过来聚餐,老白一会就到,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权少一起啊。” “没有兴趣。”权倾已经极度不耐烦,绕过去就要走。 “那权少,我明天去公司找你?”白婉婷过来带着希翼的眸子看着权倾,那楚楚可怜的炙热眼神连林木都觉得不忍心拒绝。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每天都在公司,只是不想见你,所以借口说不在。”就知道权倾这人嘴毒,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不过这样毫不留情面的说到一个女孩的脸上,一般人还真是办不到这么残忍。 ------题外话------ 厉害了,wold爷! 35 清醒意识下的初吻 不但白婉婷的脸色难看至极,眼泪泫然若泣,就连她妈妈的脸色都变了,挽着她女儿的胳膊一紧,脸皮抽了抽,依然绽放着笑脸,确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婉婷委屈的拉着妇人的胳膊,跺了跺脚:“妈~” 妇人的脸色冰冷至极,掏出手机,打了一个号码:“给我查一个人。” …… 权倾带着林木到自己的包厢里,外面看着普通,里面却别有一番意境,古色古香的字画,陈旧而不破旧的家具,奢侈不奢华,黄花梨木雕刻成的屏风后面更出人意料,突然转变了画风,变成了高调大气的欧式装潢,而走出去之后,是一个小院子,朵朵白梅开到荼蘼,如白雪一般的飘洒,地面也变成了白色,极致的美丽,极度的视力差感让人叹为观止。 “这会所该不是你家的吧?”林木问道。 权倾看过来有点意外:“很少有人知道这家会所有我一半的股份,你是怎么猜到的?” 林木挑了挑眉,这很难猜吗?一看这装修品味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欣赏了的,也不是普通人能想出来能做的出来的,跟玩了一次穿越似得。 这种中西精华不合璧却合体并列组合在一起的格局,其实和权倾这个人差不多,静静站立着的时候,即高贵又优雅,说起话来冷峻又毒舌,一言不合就想杀人放火,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矛盾的结合体的人呢,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但看乔院长,多么慈爱的老太太呀,怎么养出这样奇葩的孙子? 不过看权倾的得意神色,似乎对自己的装修很满意,林木也不好把这话说出来了。 转移了一个话题:“刚才那个女孩就是那天本该为你献身的人?” 上一秒还得意满满的权倾一下子垮了脸:“怎么说话呢?爷说了,不认识。” 林木上前瞅着他:“真不认识?” “这么丑的女人,爷怎么会认识?” “哪里丑了?鹅蛋脸,双眼皮,樱桃小嘴,典型的东方美人,懂不懂欣赏?” “爷说她丑她就丑。” “切,这么说你还很不满意,那么那天还是本姑娘舍身救了你?”林木很意外,她居然这么顺溜的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以前她很介意那一夜,是不能想也不能提的伤疤,什么时候如此坦荡的说出来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是你勾引我了?” “什么呀?你别说的那么难听?谁勾引谁呀?”要不是他赤裸着身子那么诱人,身上又是她渴望的冰凉,她只不过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罢了。 林木不服,不屑的转头,权倾看见她撑着头皮死不认账的样子,长臂一伸,搂着纤腰一转,林木毫无防备的被他揽在胸前。 突然这么亲密的距离,林木心跳漏跳了几下。 他低头,墨黑的眼神锁住她,正如一圈圈的漩涡把她拉下去困住,再也无法脱身。 “当然是你勾引我,要不然爷也不会失去第一次啊。”他们距离离得近,刻意放低了嗓音,带着一股子低沉的回音,如拨动的音弦,连这种轻挑的话都变得如此美好。 “你,你胡说,是你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林木的声音带着失了魂的颤。 “那还是因为你勾引我啊,擎女士每次给我下药,分量都不敢太重,只要我极力忍耐,没有过不了的,只除了……对象是你。” 也许是气场契合,以前几次被擎书下药,放女人诱惑他,他都忍住了,唯独这一次他沦陷了,而且带着一股愿意沉沦的意味。 林木的脑子被独属于他的强烈气息包围着,侵蚀着,无力思考,也忘了挣脱:“什,什么意思啊?” 林木蠕动的诱人香唇就在他咫尺的地方,瞧又开始诱惑他了,一定是被施了魔力,才这么的摄人心魄。 权倾抱着她身体一转,把她压在墙上。 冰凉的墙壁终于让林木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她惊呼一声,他把她压在墙上,身体紧贴着她,已经是这么暧昧的姿势。 “我……”林木抬起双臂挡在他胸前,刚想开口把他推开。 他一低头,吻住了她恰巧微张的香唇。 一股清凉如泉水一样注入心间,残余的意识再次被摧毁,她有点懵。 其实说起来,她和安臣之间虽然也是默认的男女朋友关系,但是两人只是牵过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过。 所以这应该算是清醒意识下的初吻。 对权倾来说也是陌生的感觉吧,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这本来就是一项不用学自来熟的技能,在他看来,这滋味正是他想的盼望的味道,喜欢上了就再也不愿意改变。 小小的试探之后,便是深深的索取,林木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惊醒了,猛地一个用力把他推开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一拳头打在他肩上:“无耻流氓。”被权倾把拳头抓住了,她一脚又想踹出去,又被权倾抓住了。 权倾靠近她,这样她的腿绕到了他背后,这姿势更加的不堪了,林木恼羞成怒:“你放开我。” “那你保证不动手动脚?” 林木不想保证,就瞪着他,权倾耍无赖的朝她唇上又啄了一下,林木挣扎,可是他的禁锢纹丝不动。 他又想往她其他地方亲,林木一歪头躲过去了,他又跟过来,动作很慢,也知道在惹她,真要翻脸了,只是故意的逗逗她。 林木气急,只好道:“我不抽你了,你放开我。” 权倾把她放开,还是撤离三米之外,以免她真的动武,他又不能还手,虽说在他的世界里,女人不会因为力弱就会被放过,不过这个女人不同,他第一次有了想放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的感觉,纵容她,让着她,任何人都欺负不得。 林木够不着他,便生气不理睬他,扭头就走。 占了便宜之后的权倾脾气也格外的温润,眉梢都带着笑意,就静静的跟在她旁边,也不说话惹她,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题外话------ 这个白家跟女主有关哦,今天十六号,米饭十八号pk,很关键哦,美人们其他时候不留言也就罢了,但是那三天多多追文点击,多多评论,我都让两人接吻了,你们也不想看着文扑了吧,那就给我点力量,让我度过pk吧,么么哒! 36 找上门来 服务员推了满满一车子菜过来,井然有序的摆放在桌子上,林木再次汗颜,就连吃饭也是中西合璧的,既有西餐也有中餐,应有尽有。 林木虽然跟权倾生着气,但是对美食却没有心结,坐在凳子上,竟挑自己喜欢的吃。 权倾坐在她对面,一会就看仔细了,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菜,拿起筷子给她夹过去,原来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用心。 林木并不领情,把他夹得菜都拨到一边。 权倾锲而不舍,两人一个夹,一个拨,较起劲来。 原来当你纵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有天大的耐心,即使她在任性,你也不会急躁厌烦。 权倾把她拨到一边的菜夹到自己的碗里,吃的津津有味:“嗯,用你的筷子夹过的饭菜就是香。”说着还朝她抛了个媚眼。 她的筷子占了她的口水,在进到他的嘴里,这话怎么想都觉得暧昧,再加上他那动作,真令人气恼。 林木生气把拨出去的菜一一拾起来吃掉,哼,看你还怎么得意。 权倾的笑意更深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开心的,吃完之后,林木才觉出来不对劲,这是沾了他口水的筷子夹的菜啊,她居然吃了,还吃的那么多,这下搞的关系更不清楚了。 林木黑着脸,“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吃个饭也搞事情,真不让人素净。 权倾就当不懂,举止优雅的吃着。 就在林木绞尽脑汁想着要不要找只蟑螂来整整他的时候,门被踹开了,怒气冲冲的安臣揽着委屈要哭的吴艳丽站在门外。 很显然,讨账的来了。 安臣看见和权倾在一起的是林木,阴测测的脸色更难看了,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两位眼里还有王法吗?把我的车砸成那样,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权倾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林木只得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去:“不知道先敲门吗?有没有礼貌?” 她这不温不火的态度惹得安臣和吴艳丽无名火没处窜,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她这表情啊。 吴艳丽走进来,死死的盯着林木:“我问过修理厂了,这车已经没有修的价值,你要不赔我七十万,要不赔我辆新车。”她不敢对着权倾索要赔偿,不过林木吗,她还是很想抓住把柄狠狠的教训一番呢。 林木望了望权倾,依然姿态优雅的切着牛排,就跟旁边的人和事被他屏蔽了似得,明明说好了他有办法解决的,现在连管都不管,真是的。 “我要是两个都不选呢?”林木淡淡的问,她不知道怎么解决,索性跟权倾学耍无赖啊。 “你?那我只好报警了。”吴艳丽被堵的哑口无言,作势拿出手机。 林木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权倾,真要报警,不是浪费时间吗? 安臣的角度正好看见林木的动作,两人的关系居然这么亲密了吗?听闻权倾这个人从不喜欢身边跟着女人超过半小时,就连女秘书都不例外,却唯独对林木破了几次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对林木感兴趣啊。 这个女人不是很清高吗?当初喜欢他,也仅限于让他拉个小手,现在呢,主动去噌人家的腿,搞怎么暧昧的动作,这才认识多久啊,当时婚礼上一副伤透心的样子,才不过一个多月,就过的风生水起了。 权倾收到求救的信号,这才放下刀叉,用毛巾擦了擦手,目光看着林木,话却是对吴艳丽说的。 “我上次告诉你了,一百万的精神赔偿,你可打到我账户上去了?” “她根本就没事。”吴艳丽指着林木道。 “警察那天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他们都说有事了,难道你想质疑我市的法律?” “你们根本就是沆瀣一气。”吴艳丽气的发狂,可是又不敢真的发狂,她看不到权倾的表情,但是光一个侧影都让她胆战心惊,上一次拿键盘砸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幸好当时现场没有危险性大的东西当武器。 “那也只能说明你找的姘头没本事。”瞧瞧这毒舌,林木听了都想拍掌叫好了。 安臣的鼻子都气歪了,他从未被人这样侮辱过。 抡起一拳就朝权倾的后脑勺砸去。 林木坐在对面,看的清晰,一下子紧张起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安臣可是练过的,曾经还拿了市里散打的亚军,他这一拳朝脑袋上论去,躲不过去估计就要脑震荡。 “小心。”惊呼出声,拳头也到了眼前。 刚才还在慢斤思量吃东西的权倾,突然变成了一头迅猛的狮子,快很准的侧了侧头,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迅速起身,一脚踢了过去,志在必得的安臣完全没有防备,被一下子踹到了对面的茶几上,摆着的花瓶摇摇晃晃的落下来,摔碎在地上。 吴艳丽捂着嘴惊叫一声,眼前一闪,权倾已经扑了过去,安臣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打在一起。 这拳脚无眼的,林木生怕打到自己,连忙找了个空的地方离得远远地,起码有后路,随时可以撤离到安全地带。 安臣虽然厉害,显然权倾也不是等闲之辈,一出手又狠又辣,安臣被罩在他的气势和光芒之下,拳脚有限,总是施展不开,处处受限制的结果就是脸上挨了很多下。 权倾故意似的,拳头都招呼到他的脸上,一张俊脸顿时惨不忍睹,眼角处还呼呼的往外流着血。 吴艳丽看安臣吃亏,大叫着:“别打了别打了。”还跑到外面去叫保安,喊了半天没人理她,恶狠狠地骂:“该死的,你们这么高级的会所居然保安设施这么差,我一定投诉你们。” 林木好心提醒她:“这里的会所有一半是权倾的。” 吴艳丽愣了愣,蹦的一下惊跳起来。 ------题外话------ 记得十八号pk,点击收藏评论,么么哒! 37 选择为你受伤(pk求收藏) “林木你还真是绝情,看见安臣被打成这个样子,还幸灾乐祸,你快叫他们住手别打了。” 林木无辜的看了眼被打狠了,还不要命扑上去被打的安臣。 “其实我更想亲自上去把他打残,你知道吗?只是我爸爸不想让我那么做,所以他直到今天才受到了教训。” 吴艳丽难以置信,想不到林木会说出这么狠的话:“亏得安臣还喜欢你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林木冷笑一声,以为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喜欢我?所以害死了我弟弟,害的我身败名裂?害的我父母伤心欲绝?” “你痛苦吗?你知不知道安臣更痛苦,他不想这样对付你,却不得不这样,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他会娶他杀父仇人的女儿?” 她是安氏公司的模特,一直很喜欢安臣,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安母催着他对付林木,他表面上听从吩咐,背地里却天天烂醉。 幸好她一直陪着他,看着他对林木做出伤害的时候,林木痛苦,他更痛苦,甚至自残过,她心里恨死了林木,凭什么一个害死了安父的人还让安臣念念不忘。 林木被送给黄总这件事还是她提出来的,期初安臣并不愿意,是她把这个好主意告诉了安母,她知道安臣对安母一定言听计从,果然安臣真的那么做了。 可是那天安臣也把她折腾坏了,好像在发泄心里的怒火一般,她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婚礼那天,她才去告诉林木,让她难过,让她绝望,她看到林木冷冷的样子,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流露出来,她只觉得林木是装的很像,毕竟她也知道林木一直都喜欢这安臣,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 如今她看到安臣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是无动于衷,才有点确信林木是真的不再喜欢安臣了。 林木的脸色更冷了:“还真是谢谢他不娶之恩。” “你……你快让权倾住手。” “你求我啊。”林木也怕权倾手下没个轻重,真的把人打死了,为了安臣这样的人渣没必要惹上官司,只要吴艳丽开口求她,她就说让权倾停下,不过权倾听不听,她就不知道了。 吴艳丽似乎也想到了这个,权少这样的人正揍人揍的凶猛,会听从劝告?她抓起桌子上的刀子和叉子,想加入两人的战场,这样更直接些,无论如何她不能看着安臣被打死啊。 林木看她豁出命的扑过去,精神也紧张起来,权倾虽然占了优势,但是也不能抵挡两个亡命之徒啊。 “权倾小心。” 权倾背后长了眼睛似得,躲开了吴艳丽的刀叉,还把她撞到一边去了,吴艳丽正好倒在破碎的花瓶渣里,撑地的手拿起来一看,都是鲜血,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恼的,脸上的皮肤狰狞起来,精致面孔上的粉都扑拉普拉的往下掉。 她在两个男人面前太不堪一击了,于是她把凶狠的眼神盯向了林木,林木全身戒备的回视着她。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只沾血的手上都握着花瓶碎片,向她走来。 林木往后退去,视线扫过四周,没有可做为武器的物件啊,只好盯着她,在她扑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各握住她的两只手腕。 看着近在咫尺的碎片,她手上的鲜血流下来落在她的衣服上,晕染出一圈红渍,林木真害怕自己这条小命真的交代了呀,她才不要死在吴艳丽的手里呢,这比杀了安臣和安母被判死刑还死的毫无意义。 眼前一晃,突然出现了一张冷峻的侧脸抓住了吴艳丽的两只胳膊,林木压力顿减,松了一口气。 权倾把吴艳丽扔了出去,去扶林木。 “你没事吧。” “差点有事。”林木被拉起来:“别打了,我们走吧。” “好,听你的,饶了他们这次,居然敢跟本少爷动手。”权倾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想必是没受伤,手上的血迹是沾了安臣的吧。 “啊……”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吴艳丽手里又拿着碎片朝她刺过来,被权倾一把捏住了手腕,安臣的拳头也挥了过来,想必两人是商量好的,权倾要是了护着林木,就得挨了安臣的一拳。 安臣的这一拳似乎凝聚了他最发狠的愤怒,权倾把吴艳丽甩开,受了安臣的一拳,倒在地上,嘴角立刻肿了起来。 如果刚才的权倾还是一只凶狠的狮子,现在受了伤暴怒起来的狮子更是充满戾气,不把对方的脖子咬下来都誓不罢休,连林木看见了都害怕,她上去抱住了他。 他这真要上去打安臣,真的是不会手下留情了,势必会出人命。 “你坐下歇会,让我来。”狮子受了别人的欺负,你让他憋着也是不可能的,她力气没那么大,相信踢几下应该死不了。 权倾看着这女人抱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身体很香软,他全身的戾气立刻消散了很多:“好,你去报仇。” 安臣已经快要站不住了,刚才那一拳似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林木拎了一张板凳朝他走来,那决绝的表情让他忘了闪躲,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痛意,没想到她真的下的去手,她真的对他再无感情,只有仇恨吧。 林木想起过往,他一直对她很好,很照顾她,还说喜欢她,林森生病的时候帮忙跑前跑后,所以抱着林家对安家的愧疚之心,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回应这份喜欢,就在她掏出全部心肝肺付出,相信他的时候,却不知道他一直在算计着一切,林森晕倒了,她们才知道他隐瞒了病情,他和安母的面目被揭破,居然还大言不惭的继续用林森的病做文章威胁她,伤害她,侮辱她,而她不得不妥协,谁能明白她那时的心情,何止是被欺骗,更重要的是她弟弟的命啊,再也无法挽回,他才二十岁啊,如果她早早的识破他们的阴谋,林森兴许还有救,不会死。 这样想着心里就狠起来,把他砸到在地上晕过去起不来了,这才罢休。 憋了几个月的郁气似乎轻松了许多,她早就该毒打他一顿消解她心中的恨意了,从此以后和这个人真的再无恩怨瓜葛了。 ------题外话------ pk,pk,pk,我已经疯魔了。 38 赖在这里不走了(继续求收) 保安都在门口站着,看见权倾出来,脸上还受了伤,惶恐之下,连忙上前:“权少,里面的人怎么处置?” “报警,顺便打人民医院的120。” “啊?”打120是正常的,可是报警?权少虽然受了伤,但是里面的两人都去了半条命,似乎不占理啊。 林木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报警?他们损坏人家的车辆在先,打人在后,警察来了确定不会直接把他们两人拘捕了? 权倾敲了敲她的脑袋:“但看录像的话,安臣先动的手,我属于正当防卫,吴艳丽还拿碎片伤你,这简直算谋杀了,我们是占了理字的,而且又给他们俩叫了救护车,简直仁至义尽了,至于他们的车吗?我们一时不愤,心里不解气,把车又给他们砸了,这一段录像坏了,警察也无从查证时间。” “哦,原来还能这样颠倒黑白啊!” 林木脑袋上又挨了一个爆栗:“会不会说话,谁是黑谁是白?” 林木皱着眉头,摸了摸脑袋:“听起来似乎与我们没有好处啊,干嘛要主动报警?不但赔车,可能还要花医药费啊?” “这才多少钱,充其量一百万,你知道我包厢里被损坏的东西值多少钱?我不报警,怎么让安臣赔死?” “那,那花瓶啥的很值钱?” “你说呢?都是好几千年前造出来的东西,能不金贵吗?” “真的呀?”林木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老天啊,无价之宝,你摆在包厢里干什么,不麻利的找个保险柜锁起来? “当然,我说值多少钱就多少钱。”权倾望着她勾勾嘴角。 “厮。”他忘了自己嘴角受伤了,牵扯到了伤口,痛的一抽。 “没事吧。”林木关心的问,他这是为了让她躲过吴艳丽才受的伤啊,不然受伤的就是她,凭权倾的本事完全可以躲开安臣一击的。 这个人不管外人如何评说,但是对她始终坦诚以对,从上次无条件维护她,到这次为了她受了伤,上一次是感动,这一次是吃惊,没想过他会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从小到大,她是姐姐,都是她在护着弟弟和自己,从不依靠别人,当然也没有人可以帮她,即使上高中上大学时,安臣和她以男女朋友相称,但是她受欺负时,作为散打亚军的他从来都没有在她身边帮过她。 以前还想着他单单接近她,是有怎样的目的,可是在这一刻,林木放下了全部的戒备。 权倾本来想嗤笑一声:这点伤算什么?爷还不把它放在眼里,触碰到林木关切的眼神,溜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变成了:“是挺疼的,安臣下手这么狠。”还捂着嘴巴,蹙着眉头,那样子似乎真的挺疼的。 林木小心翼翼的扶着他:“那你慢点。” 权倾为了装的像一点,被关怀的时间长一点,找人开着他的车把两人送回去。 司机是个很有眼力劲的人:“权少,去医院吗?” “不去,这点伤被人看到了,不是太丢人了吗?” “可是你要是不处置有可能发炎啊,明天上班也不好看啊。” “说了不去医院就是不去。”说了不到两句又开始恼火。 林木忙道:“去我那里吧,我有药箱,我帮你弄。” 权倾心里乐开了花,他等的就是这个答案啊,可是面上却装作一副怀疑的样子:“你会弄吗?” “你忘了我是大夫。” “那好吧,只要不去医院就行。” 两人下了车之后,权倾给助理打电话,让他送一身从里到外的衣服过来,林木听了,不得不多想。 瞪大眼睛问:“还需要衣服吗?”抹完药不该走了,该不是想从她家里过夜吧。 权倾已经轻车熟路的走了上去:“这一身脏死了,我一分钟都忍受不了。” 原来是洁癖啊,林木放下心来。 进了屋,权倾就开始脱衣服,往洗手间跑,林木拉住他:“我先给你消毒啊。” “我要先冲澡。” 林木拦不住他,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小心碰着伤口会疼的。”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淹没了她的话,估计就是疼他也顾不得了。 林木从房间里把药箱拿出来,把东西一一准备好。 二十分钟后,林木听到水声停了,可是他的衣服还没有送来呀,她站起来走到洗手间门口,准备问问他,要不要打电话催一催。 门已经开了,他围着林木平时用的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林木呆住了,她的浴巾有点小,堪堪遮住他重点部位,润白的肌肤上布满了莹润的水珠,在烛光下跳跃着荷尔蒙的雄性光芒,张弛有力的肌肉英姿勃发,带着诱惑的气息…… 林木顿时想起来影像带上的那一夜,她看见之后就扑了上去,然后就是香艳的画面,顿时喉咙一干,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你,你怎么出来了?”林木指着他。 权倾抿了抿唇,挑起染满风情的狭长眸子盯着林木,温和的吐出一个字:“疼。” 林木看他的嘴角被水冲过了,显得更加的红肿,也顾不得他现在的样子,把他拉到沙发上,入手之处,温凉舒爽,她却觉得心里被烫了一下。 权倾坐下之后,浴巾就显得更小了,前头搭在一起的地方也有裂开的趋势,他到是不在乎,林木却捂住了眼睛,差点看到不该看的,要长针眼的。 她跑回屋里:“我给你报床被子。” 权倾根本不知道尴尬为何物,或者故意的调戏她,在她背后说道:“我没关系,反正你都用过了,录像里也见识过了吧,有什么害羞的?” 林木被门绊了一脚,摔倒在床上,她直接用被子闷死自己算了,用过了?这词怎么听着那么的污啊。 她绷着脸抱着被子把他捂了个严严实实,权倾要扯开,林木按住不让:“天冷,冻感冒了。” 权倾也不挣扎了,把头还望被子里缩了缩,表情暧昧的闻了闻上面的味道:“好香啊,我就当你关心我了。” 这猥琐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反而无比的理直气壮,林木真想把他摁在被子里捂死得了。 ------题外话------ 哎呀呀,用过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评论点击收藏…… 39 羞死她得了 “我要喝水。”权倾口气跟大爷似得,表情却可怜兮兮的。 林木望了他一眼,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他不接,用眼神示意:手都在被子里暖和,你喂我。 林木看在他为她受伤的份上,忍着把杯子放在他嘴边,当然生气之下,动作才没有那么温柔。 权倾嘶嘶的叫疼:“好痛,你这个女人想谋杀你的救命恩人吗?” 林木看他叫的欢,以为真的弄痛了,动作这才放缓,温柔一点,还特意给他找了个吸管,林木有耐心的给他端着杯子,权倾更有耐心享受美人照顾的过程。 喝完水,林木把杯子放下:“我们可以抹药了吧。” “开始吧。”权倾倚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享受的样子。 林木也不给他计较,小心翼翼的给他用消毒水消炎,又抹上三七膏,用指肚一点点的揉捏。 “女人,我现在没穿衣服,你不要撩拨我啊。” 林木:“……”她什么都没干啊,为了保持距离,已经离他够远了,沙发中间都能坐个人。 林木把药膏合上,往后又撤了半米:“你自己上吧。” 权倾咆哮:“你这女人,我为你受了伤,你居然不管我,连药膏都不愿给我抹。” 林木扶额:“那你想怎样?我不想撩拨你。” 权倾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当然是继续给我揉了。” “不许在有意见了啊。” “本来就是啊,我都有反应了,你确定你什么都没干?”权倾还特意把被子扒开了一下,让林木看,林木心里骂了句臭不要脸的,连忙捂住眼睛。 “是你自己无耻。”她不过用手指揉他受伤的嘴角,这都让他生出邪恶的心思来,还说出来,可见多么的流氓。 林木把药膏放在他旁边,讽刺道:“外面不都传说,权家大少不能看见女人吗,看见了必须隔离,不然会过敏的,原来是这样的过敏法啊。” “外面说的都对,本少还以为这辈子打光棍了呢,没想到对你例外啊,看来命中注定你就是爷的。” “闭嘴。”林木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把这种调戏的话放在嘴边,她居然还与他说这么多。 她转身朝房间走去:“记得让送衣服的人麻利点,穿上衣服赶紧走,顺便帮我带上门。” “哎,你这女人真不管我了?是不是听了本少的表白,害羞了……”回答他的是林木砰的关门声,权倾摸了摸鼻子:“还以为会感动的扑上来,把本少给吃了呢,又不是不让你吃……” 林木在房间里看了会书,给若颜打了一会电话,看了眼表,都快十一点了,外面没有动静,想必是走了?他会这么一声不吭的走掉?实在不像他的性格。 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她要上洗手间,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悄悄的开了门。 权倾居然还窝在沙发上,跟她之前进房间时一样,裹着被子,翻着杂志。 林木惊讶:“不会助理还没给你送衣服来吧?你手下就这样的办事效率?要是我早开除了。” 权倾跟着她义愤填庸:“你说的对,明天就让他滚蛋。” 林木:“……你该不是故意的想赖在我这里吧。” 权倾看了眼四周:“你这麻雀窝大的房子,我才看不上呢。” “那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我视而不见不嫌弃你就是了。” 林木抬头望天:“……”她嫌弃好不好?要是明天邻居们看见她房间出去一个男人,会怎么看她啊。 “你说明天早上还要抹一次?”权倾捏着那药膏。 “嗯。” “正好我回去了,自己也没法摸,今夜留在这,明早这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你又不是没手?” “可是我看不见啊。” 林木汗:“爷,你不会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镜子这个好东西吧。” 权倾傲娇的道:“爷从来不照镜子,爷天生英俊非凡,怕天天看惯了自己,再也无法直视外面那些凡夫俗子。” 林木扶额,真是没法交流了,这人自恋的可以啊。 “随便你吧,我去洗刷睡觉,不许进我的房间啊。”林木警告他,去了洗手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权倾正起身去开电源开关,朝她招招手:“过来陪我看会电视。” 林木走到他身旁:“都这么晚了还不睡,你这伤口会恢复的很慢的,你明天这样怎么上班?” “我就是这样,也是英俊无比。” 林木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一看你就是跟人打架了,也不怕别人议论。” 权倾自豪的道:“你也知道我是受万人瞩目的人,处处有人关注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眼里只看得见你。” “呵,多谢大少,小的倍感荣幸。”对于他这样自恋的人的说话方式,林木很快就适应了。 林木正想转身离开,电视里响起了嗯嗯啊啊的声音,这声音太不同凡响,就像晴天霹雳一样震撼了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电视。 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正打的火热,简直是世纪大片,如果说两个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的人在一起看到这种片子相当的难堪,那么片子里的主人公还正是两人的话,就更加的无地自容了。 权倾首先反应过来:“行啊,女人,原来你还有这嗜好,是不是特怀念我,每天看看,慰藉空虚的心灵?我说你可以不用这样,你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真人真枪……” “你闭嘴。”林木才反应过来,跳了起来,去抢他手里的遥控器,啪的一声把电视关了。 哎呀呀,真是囧死人了,她直接钻到地洞里死了算了,那天看完之后,她光顾着发呆了,忘了把录像带拔出来了,这几天没看电视,也没想起来。 这是她家,又没有人来,哪想起来这么谨慎了?造孽啊。 林木冲进房间,锁死,再也没有出来,第二天早上为了避免尴尬,她也是在床上待到了最后一刻才起来的,幸好外面已经没人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沙发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亏得人走了,不然她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题外话------ 每次小多送我东西,我就感觉有种愧疚感……啥都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冒泡…… 40 想看看未来弟媳妇 早上,权倾是被路鸣亲自接走的,路鸣开着车,瞅了他一眼又一眼。 权倾挑眉:“有话就说。” “权少,你昨晚上一晚都呆在这里?” 权倾心情好,也不骂他:“如你所见。” 路鸣嗷嗷直叫:“进展这么快?昨天你为林小姐打架,她以身相许了?这招放在今日还是这么的依然有效啊,不然以林小姐那么冷情的性格,我以为会一直拒人千里呢。” 权倾得意:“那是本少英明神武,睿智非凡,魅力无人可挡。” “是是。”路鸣看着他,暧昧的问:“可是权少,你走的这么早干嘛?据说早晨也是战斗的好时候。” “本少不是怕那女人尴尬吗?” “啧啧,我们骄傲自负的权大少爷,也会关心体谅人了,真是难得。” “那是,本少是完人,这个你不用嫉妒。” 路鸣:“……不过今天开董事会,你确定你带伤去。” “这伤怎么了?”权倾摸娑了一下唇角,望了望后视镜,还有一点乌青。 “一看跟人打架了呗。” 权倾撇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谁还没为女人打过架?” 路鸣摸了摸鼻子:“是,是。”是都打过,可是像他这样拿出来显摆炫耀的还是千古第一人。 “权少以后再也不用嘲笑我曾经为女人打过架了吧。” “我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了。” 路鸣:“……” 林木在门诊忙着的时候还好,闲着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是她和权倾看着电视里两人缠绵的画面,怎么都驱走不了。 这人以后会拿这件事嘲笑她一辈子吧。 一辈子?她震惊,怎么会想到一辈子那么长?还是那个人。 连忙冲到洗手池里洗了一把脸,希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赶走。 快下班的时候,有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她以为是权倾,直接摁死了,那个号码不死心,又打,她怕是别人有事,就接了起来。 “阿姨,我是米乐,你怎么才接电话啊。” “是米乐啊。”林木的声音立刻温柔起来,脸上也不由的绽开了笑容:“阿姨刚才在忙。” “原来是忙啊,我还以为你觉得是舅舅骚扰你,故意不接电话呢?” “鬼精灵。”林木笑骂,现在的孩子简直成长逆天了,什么都知道,猴精猴精的。 “你感冒好了吗?” “已经完全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幼儿园了。” “嗯,太好了。” “阿姨,你中午有没有空啊。” “干什么?” “我爸爸妈妈出差回来了,听说是你治好了我的病,要请你吃饭。” “是米乐自己坚强,阿姨只是做了分内的事,不用这么客气。” 林木一听心里就打鼓了,那就是权倾的姐姐要请她吃饭喽,不知道权家人天生热情,还是米乐这个鬼精灵说了什么?误会了她和权倾的关系,所以才要见她? “喂,林小姐吗?”林木没有注意到话筒那边已经换了人,恍然道:“你好,权小姐。” “是这样的,谢谢你照顾米乐,要是权倾那个人啊,肯定照顾不了那么好,我们只是一起吃个便饭,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你呢,一定要赏光哦。” 权夏声音特温柔,生怕吓跑了未来弟媳妇。 米乐和米奇对视一眼,双双撇嘴,对他们说话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权小姐,真的不用了,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就是。”对方那么客气温柔,林木本来就不知道拒绝人,这下更是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照顾米乐真的是她该做的,不说他跟乔院长的关系,她要报答乔院长的恩情,但就她的职业也义不容辞。 “林小姐,不喜欢我们米乐吗?他都想你了。” “没有,我很喜欢他的……那好吧,权小姐你告诉我地址吧,我去。” 听见米乐在手机那头嘤嘤的都快委屈哭了,她是不忍心再去拒绝了。 “谢谢你林小姐,等你下班了,我们去接你。”权夏很高兴,看这女孩子挺好说话的呀,看来还是权倾没本事,到现在都追不上,还非要打电话让她来约。 “好的,权小姐,再见。” 挂了电话,林木吐了一口气,看来她和权家还真的有缘啊,怎么都撇不清关系的。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木一惊,现在还有这么不礼貌的病号? 看见来人,林木心中了然,淡笑的表情立刻冷却下去,直直的瞪着她。 安母被缓缓的推了进来,她的身上除了儿子举行婚礼那天突兀的穿了一身白,其他时候都是千古不变的黑色长袍,从脖子裹到脚踝,配上她干涸的脸上皮肤,憎恨的眼神,活脱脱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行尸走肉。 她上下看了林木一眼,似乎看多了就侮辱了她的眼球似得,声音也干巴巴的,像极了干尸:“林木,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的有声有色的,看来是我小看了你。” “让你失望了。”林木冷冷的道,以为通过林森的死,她名誉俱损,伤心之下,就会如她所愿,一蹶不振,从此不踏入A市了吗? 她父母伤心欲绝回了乡下,再也不想踏入这座城市半步,他们害的林家还不够吗,报复的还不够深吗?非要她也坠入地狱,永不超生?幸亏乔院长的知遇之恩给了她机会,让她在这座城市里,活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让他们如鲠在喉。 从此以后,她不会在忍受她们的一丝一毫,林家该还的早已经还清了。 “想不到你勾引男人的本事还不小,就连权少那样不沾女色的人都被你用上了,害的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说到最后,安母的声音都尖利起来。 “那也只能怪你儿子不长眼睛,敢打权少,才落到这个地步,纯属活该,你不觉得吗?” 安母的面容狰狞起来,如果她能站的起来,估计早与林木拼命去了。 “你个贱女人,刚和我儿子举行婚礼,就说出这种话来,你会遭报应的。” 安母气的浑身哆嗦,指着林木骂道。 ------题外话------ 权家一家是不是都很可爱啊!Pk最后一天亲亲美人们! 41 千言万语只有谢谢你 林木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的声音这么尖锐,引来了外面的病患和很多科室的同事都过来围观。 她故意闹得人尽皆知,是要破坏她的名誉吧,让她以后在医院里被人指指点点,可偏偏在这里,她又不能打她,也不能跟她一样泼妇似得大骂。 她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跟一个变态的女人一样呢? 安母见人越来越多,说话更加狠毒了:“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个狐狸精,和我儿子结婚前,还和别的男人上床,现在又勾引权家大少,不知道权家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 “你血口喷人。”林木顿时脸色苍白,门口的人都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了,这种事情她怎么解释的清,怒极之下,上前就要给安母一个巴掌,明知道给安母推轮椅的保姆看似平常,实则很厉害,会不少拳脚功夫,她进不了安母的身,刚刚扬起的巴掌,被那个保姆一把抓住。 “放开我。”林木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如果现在有机会,她一定把安母那个老女人的嘴用针缝起来。 保姆的手越握越紧,夫人吩咐了,破坏她的名声算什么,最好能找机会弄残。 “砰。”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惨叫,林木陡觉手腕一松,保姆已经跑了过去,安母连带着轮椅被踢的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撞到墙上,被轮椅砸在下面。 “夫人你没事吧。”保姆扭头看去,权倾站在办公室的中央,凌厉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扫过她的脖子,令人不寒而栗。 她转过头扶起轮椅,把安母抱在上面重新坐好,安母的头上被撞了一个大洞,呼呼的往外冒血。 “来人啊,快救救我家夫人。” 门外站着两个外科大夫,听到叫声,本能的跑进来。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进来?”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杀气,足以涵动山河。 两个大夫生生的止住了步伐,猫着腰退了回去。 他带着满身的戾气扫了那保姆一眼,走到林木身边,抬起了她的胳膊,看到她皓白的手腕被嘞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更是暴怒。 他两下走到保姆身边,拧起她的胳膊:“用的这只手?”还没等保姆回答。 “啪塔”一声,保姆发出了一声惨叫,手腕硬生生的被掰折了,看着门外冷道:“都看见了,是我弄伤的她,如果警察询问,你们可以为她作证。” 门外围观的人被他的凶狠吓到,相互望了望,都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急匆匆的扭头跑了,瞬间一个人都没有了,还有好心人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安母捂着头,还在嘶叫:“你想杀人不成,还有王法吗?我告诉你,你被骗了,还为这个贱女人出头,她早已经被人上过了。” “拿针来。” 权倾朝林木伸出手。 林木还呆呆的站在那里,浑身打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权倾回头看她一眼,向她走去,身上的戾气减轻了一些:“乖,拿针来,把她的嘴缝上,我给你报仇,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木听了,这不是自己的心愿吗,忙找针去了,上面还有线,她缝补衣服用的。 “帮我摁住她。”权倾找了一副林木洗衣服用的手套戴上,他才不要直接碰那个老女人。 林木还真的上前摁住她两只胳膊,安母骨瘦如柴的,想不到挣扎起来,力气还挺大,林木卯足了劲才捉住她。 “救命啊,要杀人了,有人吗?”她大喊大叫,声音也不如原来那么尖利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忍辱负重了那么多年,终于成为人上人,本以为从此以后,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想到受到这样的屈辱。 权倾是疯了吧,她都说了,这女人不干净了,居然还帮她,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要缝她的嘴,这人太狠了,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 她叫了很多声,都无济于事,大门依然紧闭,没有一个人跑来救她。 她有点绝望了,这是友善,权倾是友善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有人忤逆他。 保姆折了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还好好的,听到安母的呼喊,不能不过来救她,安母曾经把她从丈夫的魔掌中救出来过啊。 她刚碰到林木的衣袖,权倾就手起刀落“咔嚓”一声,把她的另一只手腕也给掰折了。 保姆躺在地上哀嚎惨叫。 权倾一只手固定住安母的脑袋,拿着大针戳向她的嘴巴。 “你最好别挣扎,我第一次缝东西,有可能戳的位置不好,针脚也大。” “啊啊啊。”安母不能动,只能痛的嗷嗷直叫,嘴唇上更是鲜血淋漓。 林木心中激勇着巨大的仇恨,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安母在背后出的主意,所以她恨安母比安臣更甚,但是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她还是动摇了。 “算了吧,这次先给她一次教训。” 权倾才缝了两针,把针线一甩,赶紧的脱掉手套:“恶心死了,这次饶过你,下次再来找麻烦,直接割舌头。” 林木把她的胳膊放开了,安母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张不开嘴,只呜呜的叫着。 权倾把林木往怀里一带:“走,先离开这里,脏死了。” 林木最后看了一眼安母和保姆:“不管她们了吗?” “已经够便宜她们了,敢那样说你。” 林木没有说话,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肩膀,大摇大摆的冲去洗手间。 权倾往手上打了好几次肥皂才罢休,林木看着他的手出神。 权倾用手臂环住她:“怎么了,不开心?不过瘾?我再去毒打一顿。” 林木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回来。”再打下去,就真的出人命了,事情就没法收拾了。 权倾听话,望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谢谢你啊。”林木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最后却只有这三个字,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收场了。 42 还没啥关系就曝光了 权倾把身体往她身体上倾斜,靠着她:“对我还这么客气?我不是说过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 林木抬头看着他。 权倾扶正自己的身体:“来吧,给你靠着。”长臂一揽,林木就倒向他怀里,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 她感觉有点累,这胸膛这么宽厚,这么安全,她真想靠一会。 原来她还是低估了安家的实力,如果没有权倾的护着,她想留在这个城市里,安家继续对付她,还真的是轻而易举,只要往她上班的单位闹一闹,她的名誉就没了,谁会去调查真正的事实真相啊。 而且她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明的对付她也不怕,可是安母那么阴暗的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尤其是背地里阴人,她的心灵已经扭曲,不能以常人而论。 “你怎么来了?”林木问。 “咳,那个,我听说权夏要请你吃饭,我怕他们一家三口欺负你不是,特意过来接你,为你保驾护航来着。” 权倾心里忐忑着,她要是知道是他出主意,让权夏请吃饭,他也乘机跟着去,说不定气恼之下就不去了呢。 可是林木只是嗯了一声,再无下文了。 要不是安母闹了这么一出,她还真有可能把权倾给赶走,说什么权夏一家三口欺负她,根本是借口,人家都说了是跟她道谢的。 不过他这样护着她,在她遇到困难和难堪的时候,总是从天而降,如守护她的天神一般,为她出气,为她打架,她的一颗心都被融化了。 怎么还可能去拒绝他美其名曰的“保驾护航”? 美人在怀,不说离开,他自然乐享其成,伸出长臂揽着她,静静的站立着。 直到有同事进来上厕所,看到两人相拥着,真是静美的一张画面,愣了愣,赶紧躲到里间去了,好像不好意思的反倒是她们。 林木连忙从他身上离开:“我们走吧。” 权倾上前牵着她的手,林木有点意外,想要挣脱,权倾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似乎在霸道的宣称:不许离开我身边。 林木陷在他霸道有力的庇护里,不想想那么多,只想把一切都交给他。 她知道现在是下班的时间,人来人往的同事特别多,而安母来大闹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她势必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可是权倾牵着她的手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大家的话题就不会是安母对她侮辱之后,对她的质疑,而会变成权倾和她之间的关系。 毕竟权倾的身份背景以及个人魅力,不光是医院,甚至整个A市都是关注的焦点,人们对他的八卦程度超过任何一个话题。 果然大家看着她们,都投来新奇和羡慕的目光。 “你看你看,那不是权少吗?他居然牵了一个女人的手哎。” “是林木啊,他居然和林木在一起,刚才那个坐轮椅的老女人不是还骂她来着,说她怎么滴,难道是假的,不然权少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我觉得也是,那个老女人一看就不正常,阴险的很,谁知道是不是精神病来着。” “怪不得权少这么生气,把人收拾成那样。” “哎呦,我的小心肝呀,权少是和林木在一起了吗?” “不知道哎,回头问问林木。” 林木的心一路忐忑着,她深怕听到那些人相信了安母的话,说她也是贱女人来着,或者行为不检之类的。 幸好有权倾的光环罩着,议论声顿时倒向了她这一边。 不过看她们的兴奋劲,林木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安静了,她估计想低调都不太可能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走出医院的大门,林木才敢活动一下头,松了一口气:“我不会被全市的女人围攻,唾沫星子淹死吧。” 权倾睨了她一眼:“谁敢?” 上了车之后,林木撑着头,叹道:“我怎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你带给我的麻烦会比那个老女人还要多。” 权倾佯装发怒:“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个老女人比?”实则心里得意的很,这简直是上天恩赐的机会,所有人都知道了林木是他的人,等于向全天下都宣誓了他们的关系,以后他也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过来找她了,她再也没有办法甩掉他了。 林木看他一眼:“嗯,你比那个女人好看多了。” 权倾黑了脸,林木反而心情好了很多。 到了地方,林木一看盛世酒店几个字就很是纠结,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啊,当时来的时候,恨死这地方了,还期盼着有人能把她救出去,后来不知道算不算愿望实现了,反正现在心情很复杂。 权倾则洋洋得意的,在她耳边道:“有没有觉得很有意义,我们将来办婚礼的话一定要选在这里。” 林木猛地瞪她一眼:“谁要和你举行婚礼啊?”然后往旁边撤了一大步,离他远远地:“对了,咱们俩要保持距离。” 权倾追上来,把她往怀里一带:“保持鸟距离,我家她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林木瞪大眼睛:“什么?是不是你瞎说啊?”她就说嘛,权家姐姐在热情,也不会非要请她吃饭吗! “我发誓不是我说的。” “你不会说是米乐说的吧,少诬陷别人。” “不是米乐说的,是我老妈。” 林木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去:“什么?你,你妈妈?她,她怎么会知道?” 权倾扶稳她:“你忘了,我当初的迷药就是我妈给我下的,录像带也是她给我的,她当然什么都知道,以前她给我下药的时候,我都忍过去了,这次没有,她就觉得天塌下来一样新奇,于是还特意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我们权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你已经是我们家公认的媳妇了。” 林木就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得,老半天回不过神,这种事被拿出来宣扬,她还怎么见人啊。 ------题外话------ 你们说未来婆婆怎么好意思看呢? 43 有妻奴孩奴的潜质 林木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太可怕了,我要回去。” 权倾拦住她,阴测测一笑:“你要学会面对,改天去权家,面对更多人的时候,你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面对她们?我才不去呢。”她想也知道去了之后,所有人都会看国宝似得看着她,围着她。 “我们的关系等于昭告天下了,你还有选择?” “你故意的是不是?早预谋好了?”她就不该一时感动之下,就答应让他牵着手一块出去。 “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早晚都是,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早早的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林木推他:“你在胡说,我以后不理你了。” 权倾也怕把她逼急了,哄道:“好了,我不说了。”林木才不生气,他又加了一句:“反正事实说多了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林木瞪他,他讨好似得挑挑眉,看着这么赏心悦目的容颜,林木还真生不了气。 “是林小姐吗?” 从大堂走出来一位干练的女子,头发高高挽起,穿着一件乳白色的大衣,紧身的小脚裤配上两厘米的高跟,落落大方的笑着。 真让人耳目一新,一看就是职场女强人,可是没有人能像她这样把强悍完美融进那张无害而美丽的面容上,她和权倾长的很像,都有精致的五官和迷人的眼睛,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很亲切。 权倾趴在她耳边道:“不要被她的笑容给迷惑了,她可是响当当的外交官。” 林木一愣,居然是外交官这么高大上的职业,那样的人不都是谨慎冷艳的吗?果然人不可貌相。 林木也展开笑颜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过来,朝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权夏。” “权小姐你好。”林木也伸出了手。 权夏并没有像林木想象的那样打量她,而是一见如故的跟朋友一般和她聊天。 “我以后就叫你林木,你叫我权夏就好。” “好。”林木得体的笑着,她有点紧张,就好像她和权倾是男女关系,见家长一样。 权倾 “阿姨,你终于来了,舅舅非要自己去接,瞧瞧他的动作慢的。”米乐就在大堂里等着,看见她,高兴地扑了过来。 权倾拎着后衣领把他提了起来:“臭小子,反了你了,敢说我的坏话。” “本来就是嘛?”米乐也不敢示弱,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自然瞪不过权倾,以前在他的威慑之下,早就败下阵来,但是今天有撑腰的,不知道灵不灵。 他扭头可怜兮兮的看向林木,撅着小嘴,眼睛里立刻含了一包泪:“阿姨,舅舅欺负我。” 林木笑着道:“他还小,米乐让着他,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米乐拍手响应:“好,我让着舅舅。” 权夏挑了挑眉,很惊奇的看了一眼林木,走过来的米奇更是脚下一顿,至今还没有人敢这么评论权倾呢,就是他老妈也不会惹他,把他说成幼稚的小孩子。 他发起火来,后果很严重的。 权倾气的把米乐给丢下,气冲冲的走到林木跟前:“女人,你怎么说话呢?”双手握成拳头,跟炸毛的狮子一样,像要吃人似得。 其实从林木认识他的第一次开始,他的凶狠和暴躁都是对着别人,从未对着她过,有时候嚷嚷几句,也不过是纸老虎,所以慢慢的她都放下戒心了,从未惧怕他。 就是现在她也觉得他这样子很幼稚,戳了戳他的胸膛道:“那你跟米乐计较,他都让着你了,你不是比他还小嘛?” 林木表示很无辜,权倾黑着脸瞪着她:“你到底和谁是一伙的?” 林木耸肩:“我不过说了句实话。” 权倾咬牙切齿:“你再说?” 米奇及时走过来,打断他,他算是看出来了,权倾对别人凶狠,对着林木朝林木伸出手:“你好,我是米奇,很高兴见到你。” 林木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高大俊朗,温和般的男子和权夏站在一起真是般配的很。 她也伸出手来,不过被权倾握住了,把她扯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瞪着米奇,那意思很明显了:我的女人,你不能碰。 米奇早料到他会这么做,也不在乎,笑着道:“那我们进去吧。” 这顿饭吃的很融洽,以前看见米奇照顾老婆和孩子,一方面他觉得那是他权家的人,米奇就该无条件的对权夏好,一方面他又觉得一个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做这些小事太浪费时间了。 现在反倒留心起米奇的做法了,他轻车熟路的给老婆布菜,给儿子擦嘴,老婆需要喝茶的时候,这边都端起来了,需要纸巾的时候,这边都准备好了,简直无微不至,周到完美。 连林木都感叹,这是个好男人啊。 “你们一家三口好幸福啊。” 权夏还没开口,权倾先不满了:“羡慕他们做什么?我们赶快结婚,也生一个,不是更幸福?” 这人真是的,两个人在的时候说这话,林木都觉得他厚颜无耻,更何况这话当着他家人的面,林木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他们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说什么生孩子?人家会怎么想她啊。 “厮,你怎么这么狠?”权倾揉了揉腿。 “谁让你乱说话。”林木瞪着他。 权倾还想辩驳,权夏忙道:“我也觉得你胡说,像你这样的,动不动就发火,砸东西的,能照顾好老婆孩子?不把孩子吓坏了才怪。” 权倾对林木隐忍,对权夏可不客气了,冷着脸斥道:“有你这样拆台的吗?回去告诉老爷子,是你不想让他抱孙子。” 这罪过可就大了,权夏承担不起:“别,别,我错了还不行,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多生几个胖小子。” 这话也不知道是故意说得,还是嘴快之下无心之言,林木低下头,好尴尬,她真的不适合听这个话题,似乎这里面的主人公有她一份。 米奇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着看着老婆,他知道自己要是参与这话题,明天就等着扣工资吧,谁让他在权氏上班呢,屈居于大老板之下呢。 米乐嘴里塞满了饭,好不容易才腾出空来,嚷道:“舅舅我祝你变成妻奴孩奴。” 权倾黑着脸,把一块肉塞进了他的嘴里:“吃你的东西。” ------题外话------ 美人们自己想象一下权少变成妻奴孩奴的样子。 44 流言啊流言 吃的差不多了,林木就说自己有事先走,她心里可是算的准准的,再晚会的话,就到上班时间了,权倾肯定要送她回去啊,以他的脾气,肯定会停在医院的大门口,那么招摇的车,那么耀眼的人,上午的议论声还没压下去呢,她可不想再次成为议论的焦点。 权夏一家三口也不勉强她,果然是她预想的那样,权倾送她,而且是停在医院的大门口,林木道了声再见就要下车。 “别动。” 林木扭头看他。 权倾把身体压过来,凑近她,林木往后撤,警惕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他挑眉一笑,手把安全带在她眼前晃了晃:“帮你解开。” 林木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权倾往后撤了撤身体,林木也坐正了。 权倾冷不丁的有过来朝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林木吓一跳,扭转头:“你?” 他突然把头凑的更近了,林木一转脑袋,嘴巴正正好碰上他的唇,还没等林木发火,他已经把身体撤回去了:“再见,我很喜欢你的吻别。” 林木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拿着包往他身上砸一下:“流氓。”要是脚方便的话,她早就把他踹出去了。 “嗯,亲爱的,这个名字比较适合在房间里叫,在外面就别这么叫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林木气急,这什么人啊,简直没法交流,用若颜后来的话说,禁欲了将近三十年的权少,一朝爆发,流氓无赖本性一览无余。 下午的病号比较少,但是更头痛,更让她心累,她低估了同事的八卦程度。 时不时的有同事过来询问,就连平常不熟上了年纪的前辈都跟过来。 先表示出关怀:“林木啊,上午那坐轮椅的女人是谁啊?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是不是得罪她了,特意过来污蔑你。” “就是啊,听说那个保姆还挺厉害,幸亏有权少过来帮忙,不然你就受欺负了。” “这样看来,她那个样子纯属活该,我们急救上就不该好心把她们送到人民医院去。” 林木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是我家的邻居,年轻时遇到了车祸,亲眼看着丈夫死了,自己的腿残废了,精神能不受刺激吗?” “昨天她儿子砸了权少的车,权少教训了她儿子一顿,她不敢找权少,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呗,她语无伦次的,见了谁都这样污蔑人家,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林木半真半假的说着,她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公众于世,就随口说道,她发现和权倾呆一起的时间不长,受他的影响还不少,她说事情真相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原来是精神有问题啊,我们医院的门卫怎么当得,怎么让这样的人进来了呢?” “哎,林木,你和那个权少什么时候好上的呀?”众人都星星眼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你们误会了,我和权少没关系,我只是给他的外甥看过病,所以他今天才给我解围。”林木说的特别的淡定,好像真是大家想多了。 她十分坦然的回望,一副肯定的样子,众人本来不信的,也都半信半疑了。 “啊?我怎么就没有给他的外甥看过病呢?好可惜。” “我怎么觉得权少看你的眼神不对呀,跟我老公热恋时看我的眼神一样。” “就是,只是纯属帮忙,怎么还牵着手?” “权少不喜欢看见女人,都牵你的手了,怎么会没事?” 林木对她们的怀疑摊手:“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事可不能乱传,万一传到权少的耳朵里,可就惨了,他很不喜欢被人议论的。” 林木说的郑重其事,其他人泱泱的,一个字都套不出来,又有人过来找林木,她们只好离开。 来的是林木大学时的同学,问的也都是同样的问题,林木简直生无可恋。 其实她们之间并不熟,友善是A市最好的私人医院,刚毕业那会,大家还都是竞争对手来着,现在这询问的口气熟稔无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 “林木,那人是谁呀?怎么这样可恶,那样说你。” “林木,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和权少在一起了?” 当初她和安臣并不在一个大学,只是学校是挨着的,大家都见过她交了男朋友,不过不太熟悉的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上午那个女人是安臣的妈妈,毕竟安臣长得英俊潇洒的,那个女人都没人样了,谁会把两人联系在一起啊? 林木又把刚才的一番说辞重复了一遍,大家依然不信。 林木头疼,幸好有病患过来看病,她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下午的时候,科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里,这还是第一次被领导叫过来,林木还忐忑的想,主任是不是嫌她惹是生非,给医院带来麻烦了,要训她? 主任其实是个说话特温柔的人,不然也哄不了孩子啊。 看见林木进来,一本正经的让她坐下。 林木见她脸上没有笑意,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你现在是我们医院议论的焦点,你知道吗?” 林木规规矩矩的坐着,跟小学生似得。双手放在腿上,老老实实的答:“主任我错了,以后一定处理好这些事情,不会给医院带来麻烦。” “对呀,你早该想到的,明知道权少那样耀眼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你还和他公开关系,不是找事吗?咱们医院这么多美女,你就不怕有人把他给抢走了?有这样的男朋友就该私藏起来,不能让大家知道,不然都来争抢怎么办?” 呃,林木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主任这是为她担忧,怕她把权倾放出来,让别人抢走了?不是说落她被人骂,给医院的名声带来了恶劣的影响? “主任,我和权少不是那种关系。” “你瞒着大家想低调是对的,不过对我不用保密,因为我不会往外说的。” 呃,“真的不是……”林木的辩解立刻被主任打断了:“别反驳了,院长都打电话来了,说你肯定不喜欢被人议论,让我把你调到病房,你看老太太都亲自关心了,说明权家人对你也相当的满意,快要嫁进去了吧,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发喜糖啊。” 林木张了张嘴,什么也不想辩驳了。 老太太关心的真是时候,这下把全医院半信半疑的事都给坐实了。 她想起来权倾说过的话,权家人都知道了,那这也包括老太太了,难道老太太真把她当成孙媳妇了? 我去,感情这事板上钉钉了?除了权家,她无处可嫁了? 45 心慌意乱怎么破 她去了病房之后,工作反而轻松了许多,每天只需要查查床,配配药,不过要三班倒,有时候要上夜班。 看到她的到来,其他的大夫护士连问都不问,直接了然,院长都发话关心了,任凭主角再怎么否认,都没有说服力了。 她们认准了林木将来是要进权家的门的,也是将来的女主人哦,所以对她都热情有加,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很多内容。 林木也不好解释什么,毕竟人家什么都没说。 老太太第二天还特意过来把她叫到办公室里,问她刚到病房适不适应? 林木瞟了眼外面扒着门窗偷看议论的同事,心里哀叹一声,忍不住抱怨一句:“乔院长,你要是不来,我会更适应的。” 估摸着所有人都会想,权家老太太亲自来看,可见她在权家人心中的位置,早已经得到长辈的认可了吧,她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辩解不了了。 老太太佯装生气道:“怎么还叫我院长,不是该改口叫奶奶了?” 林木哭笑不得,这是重点吗:“乔院长,你不是也跟她们一样,认为我和权倾真是那种关系吧?” 老太太笑着道:“我的孙子我还是了解的,这么多年不喜欢女人,我们都着急的不行,看来是他的缘分到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讲究那些门当户对啥的,你不要有什么负担,要是他欺负你什么的,尽管告诉奶奶,这个主,我还是做的了的。” 林木还想说什么,老太太不容她解释,走向门口:“好了,有空去权家吃饭,老头子还都盼着见你呢。” 林木欲哭无泪:“老太太。”老太太都这么说了,她就不好再喊乔院长这么客气的称呼了,可是喊奶奶,她也喊不出口。 “你要是不愿意去也没关系,改天我把老头子带来也行。” “不,不行,那怎么使得,您真是折煞我了。” 老太太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似得:“对了,权倾他爹娘也说要来。” 林木额头冷汗直冒,权家人一波波的来,一个比一个辈分要长,这么大的声仗,怕是以后她在医院再也待不下去了。 “应该是我去拜访他们才对,老太太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早该去的。”林木果断的说明了她要去拜访的缘由,坚决和权倾撇清关系。 老太太才不管她因为什么去的,只关心结果。 “这么说你答应了?我也觉得他们来这里,不太合适,医院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能让他们来相媳妇呢。” 林木冒了一头黑线,这老太太就是故意的这样说,吓唬她,还相媳妇?搞的她已经是他家的人了似得。 “那这个周末怎么样?我们都在权家等你哦。”老太太乘热打铁提出要求。 林木一愣,这么快?怎么感觉被逼着上了战场啊,不对,这个战场可是人人都想去的,偏偏她还不情愿似得。 她是心里忐忑呀,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总之心里乱乱的。 “老太太,我去权家,主要是为了感谢你曾经的帮助。”林木必须强调这一点。 “怎么?我孙子不好?你不喜欢?” “不是…” “那就好,我就知道我那孙子脾气不太好,但是对你绝对忠诚,绝对一心一意。”老太太见林木否认,立马喜滋滋的道。 林木再也无话可说,只好耷拉着头:“好吧,我一定去。” “哎,这才是乖孩子吗。”老太太很开心:“先喊一声奶奶听听。” “奶奶。”林木很听话,让叫就叫,只是那表情生无可恋似得,权家人都这么热情,自己决定的事都不让人家拒绝。 “哎,乖,奶奶走了。” 林木送老太太出门,坐在办公室里深呼吸。 看来周末去权家的事情是推不掉了,那要是去了,真就承认自己是权家的媳妇了?怎么有种玄幻的感觉,她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嫁了? 不行不行,赶紧的给若颜打电话,她现在脑子有点不清楚,需要局外人指点迷津,她要怎么办才好。 那边滴滴响了好几声,才接了起来,嗓音很低沉,掩饰不住的愉悦:“这么快就想我了?” 林木看了眼电话号码,啪的一声给挂了,我去,她给若颜打的,怎么就打到权倾那里去了? 权倾在开会,一般情况下他都把电话弄成振动,不是紧急的电话他从来不接,他本来正在讲话,雷厉风行的布置明天的任务,电话突兀的响起,下属们都紧张了,总裁的表情似乎很不耐烦,不会把手机直接给扔了吧,谁这么没有眼力劲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还使劲的打? 会议室里静寂的很,从来没见过总裁的表情这么丰富,刚才疾风暴雨般,突然转变成了春风细雨,拿起电话的时候,似乎嘴角还勾起一点笑。 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和旁边的人交换一下眼神,看到对方都是怀疑的态度,才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这,这是何人打来的电话? 总裁还特意跑到了会议室外面去接,像是偷偷摸摸的去会小情人,好劲爆的发现啊。 只可惜权倾还未从惊喜中反应过来,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权倾看了一眼结束的通话,脸色黑了黑,感情这女人不是想他了,特意给他打电话的? 他接着就把电话打过去了,里面响起来标准的英语,是林木给挂了,还想在打,短信来了。 是林木发来的:“对不起打错了。”轻轻松松的六个字就把他打发了,就把他从惊喜的天堂带到了现实的地面。 “等着,女人。”权倾咬牙把手机踹进兜里,走进会议室。 于是下属们又看到了以往阴晴不定甚至更甚的总裁,后半部分的时间一直处于低气压,没有人敢犯错,言谈举止都是谨慎在谨慎,谁都不想成为总裁撒气的靶子。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病娇男神暖宠萌妻》/我爱木木 传闻南家三少南书锦有两个人格,一个霸道傲娇,一个呆萌抑郁,而这两个人格,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抑郁人格:“我有一种良药,她叫宋惜颜。” 霸道人格:“宋惜颜就是我南书锦的妻子!我没认错人!” 新婚前夜财产被入赘未婚夫转移,宋惜颜一夜之间从豪门千金变成落魄孤女。 偶然间救下受伤的南家三少,没想到这家伙有两个人格不说,一醒来还抱着她叫“老婆”! 46 帮我出谋划策 “亲爱的,什么事啊,我很忙哎,正在准备电影发布会呢,我有一种预感,这部片子要大火。”若颜干的活力十足,连说话都有着十二分的自信。 “这样啊,还想晚上去你家睡觉呢。”林木有点失望,除了若颜替她出出主意,她也不知道找谁,可是她这么忙,没有时间听她说话呀。 “那你来呀,我最多忙到七点,不然你去我家先做饭,我忙完了,正好吃现成的。” 林木无语:“你真是想的美。”把她当保姆使啊。 “今天我不想做饭。” “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出什么事了?”若颜这才听出来她无精打采的。 “一句话说不完,要不我去你公司找你吧,我等你七点忙完了,我们再去吃饭,我反正不饿。” “好,那你来吧。”若颜告诉她地址。 林木认真的记下,暂时忘了现在的烦恼,已经开始兴奋了:“我是不是能见到很多明星啊?” “你能见到未来的天王巨星。” “你怎么知道他未来就是巨星?” “因为他是我带的呀。” 切,原来是自恋。 林木挂了电话,就把手机关机了,还提前了两分钟下了班,反正她刚来病房,现在只是熟悉,第二天再来正式上班,她就是怕权倾会在大门口等着,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偷偷摸摸的下了班,直接打了车去天域,她以前从来没来过这地方,在她眼里,这里不光神秘还很高大上,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 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以为像她这样平凡的女孩子,会找个稳定的工作,找个相亲相爱的丈夫,平安的度过余生,就够了。 谁曾想到她的命运会和权倾这样的人交织在一起,权家那样的背景身份,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也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现在她又要去现场看明星和造星的过程,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真是新奇又充满兴奋。 只知道天域是A市最大的娱乐公司,觉得那办公楼一定豪华又气派,到了之后,林木才觉得还是低估了它的奢华程度。 整整一栋楼啊,虽不是商业街的黄金路段,但是在这个路段的最后面,她觉得天域的老板一定很有头脑,才把公司建在这里。 因为从天域出去,正好要穿过整条商业街,等于在各大公司老板眼皮子底下招摇一番。 如果想要拉赞助什么的,只要哪个明星从这条街上抛头露面一次,估计钱财就滚滚来了。 想起来这条街上都是亿万富翁,林木就有点小激动,万一哪个富豪不小心丢了一张支票,又不愿意弯腰去捡,她就可以乘机发财了呀。 林木掏出手机,就站在天域门口,转过身来,和整条大街合了影,啧啧,她也沾沾喜气。 在整张照片上,最高的那栋楼上闪着金光,这个点临近傍晚,没有太阳光的折射啊,是什么东西这么亮? 林木好奇的回头,仔细研究了一番,才确定那刺眼的光是钻石,我的妈呀,这是谁家的公司,咋不上天呢?居然在外面的建筑物上镶嵌了钻石,也不怕有人冒死去偷了? 她都想爬上去摘下来。 在瞅瞅,大钻石下面有金光闪闪的字:权氏财团,我去,该不是是权倾的公司吧?想想也是,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太浪费了,太奢侈了,林木都想流着口水骂他一顿。 翻着白眼进了大厅,给大堂小姐报了自己的名字,若颜早就打过电话交待过了,让她直接上去就行。 若颜给她发了信息,她现在在发布会现场,让她在她的办公室等一会,上了四楼之后,问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把她带到若颜的办公室,就离开了。 若颜这丫头的办公室乱的跟鸡窝一样,林木闲着没事,给她收拾整洁了,她的抽屉里放着两张大海报,一张她认识,是国际巨星叫卫染,是若颜一直很喜欢的一个明星,这恐怕是她最长情的喜欢一个男人了,只可惜不是男朋友。 出国做交流生之前,她还大言不惭的说将来出了名,一定要做卫染的经纪人,天天和男神打交道才是她的最终追求。 另一张海报,林木没见过,不过看上面的签名叫什么景荣,似乎听她提过一句,是她现在带的艺人。 两张海报上面,除了人脸不一样,一个阴柔,一个妖孽,其他的衣服露点都一样。 若颜这家伙不是想把景荣按照卫染的气质来打造吧? 啧啧,这两个人明显不是一个类型的啊,这家伙对卫染的喜欢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不是听说前段时间卫染拍电影的时候,不用替身,炸弹差点把他炸死了? 难道真的死了,所以她才觉得可惜,有了遗憾,要打造第二个卫染? 回来要好好问问她。 “叮铃铃。”办公室的电话突兀的响起,上面显示的名称是老板,看来是若颜的上司啊,难道她的上司不知道她去忙了?还打电话过来? 这样重要的电话,林木当然不敢替她接,可是那电话不死心似得,一直在响,响了一遍之后又响了一遍。 林木生怕若颜的老板以为她逃班了,就鼓起勇气拿了话筒,准备解释一番。 没想到是个很悦耳的女声:“若颜啊,你上来一趟。” “你好,若颜她去发布会了,不在这里。”林木尽可能声音恭敬有礼,生怕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耽误了她的前途。 为了闺蜜,她也是拼了,对自己的领导都没有这么客气。 “哦,对…我给忘记了,这样吧,你上来一趟,把资料拿过去。” “……”她不是公司的员工啊,这么指使她干活好吗? 她要是把电话打过去说明她不是公司的员工似乎不太好啊,反正拿资料,也没什么大事,跑一趟吧。 在外面问了下工作人员,才知道老板的办公室在顶楼,姓擎。 ------题外话------ 上了顶楼会见到谁?兴奋兴奋! 47 擎总有问题 “姓擎?你没记错吧?”林木怀疑的问,主要是她最近对这个字比较敏感。 “当然,就是记错我爹妈的姓,也不可能记错老板的。”工作人员还挺幽默。 “那你们老板是个女的是吧。” “是的。”工作人员不明白她干嘛打听那么详细,难道不是男的,她就很失望? “那就好,谢谢。”林木笑眯眯的,只要和权倾没关系就好,她还以为权倾无孔不入呢。 办公室很好找,上面写着总裁办公室,她敲了敲门,里面让她进去,她才推开。 “擎总你好,我来替若颜拿资料。”林木露出一个官方微笑,没想到这擎总的声音好听,人也长得漂亮,年龄也就三四十岁吧,皮肤却很水润紧绷,妆容很精致,完全没有御姐的那种高高在上,给人压力的气势,干练大方而又动作随意。 她本来在穿大衣,看样子是准备下班要走了,见到林木愣了一下,顺手又把穿好的大衣扯了下来。 “你不是本公司的吧。” 林木老老实实的回答,生怕给若颜带来麻烦:“我是若颜的朋友,来等她下班的,您放心,资料我一定会交给她的。” 擎书兴致勃勃的打量了她一番,又坐到位置上:“你稍等一会,资料还有些不全。” “好。”林木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觉得她该是很随和的人,但是她那眼睛太犀利,让人无所遁形,果然当老板的都不是凡人。 擎书撑着头望着她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木。”林木躲开她的目光,怎么觉得这目光把她当猎物的感觉啊,让她的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毛骨悚然的。 “林木啊。”她突然站起来,朝林木走过来,拿起她面前的茶壶:“来,喝点茶,这茶还不错。” 林木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接过来:“谢谢你擎总,你是不是要下班了?我打扰你了吧,要不然你告诉我剩下的资料在哪里拿,我去那里等。” “不用,我不着急。”擎书一屁股坐在了林木的旁边,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一巴掌,林木不着痕迹的往后撤了撤身子,这看起来太亲近了,两个人似乎第一次见面哎。 幸好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擎书还在扭着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对着她笑:“你今天没上班?” “上了,提前下班了一会。” “哦,这样啊。” 林木忍不住提醒她:“擎总,你的电话还在响着。” 擎书一转头接电话的表情立刻转变成了不耐烦:“在等一会,有事忙着呢……嗯,对,天大的事。”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林木一头黑线:刚才对她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她说的是她没事不着急啊,而这天大的事从哪里来的?分明就是和她干坐着喝茶,这是天大的事? 这擎总看她的眼神乖乖的,她忍不住多想…… 等在停车场等着接老婆的权之儒很郁闷,刚才明明说好马上就下来了,有什么天大的事?天大的事?那自然不能少了他,又到了他要发挥的时候了。 腾腾的下了车,往楼上跑。 “那个擎总,什么时候能好啊。” “哦,应该快了吧,若颜这一时半会也忙不完,你反正在那里等都是等。” 呵呵,在哪里等的可不一样,起码在这里她就要坐不住了。 “林小姐这么漂亮有男朋友了没有?” 林木尽量维持着笑容,摇了摇头:“还没有。” “还没有吗?”擎书嘴里问道,下午女儿和外甥打电话,一口咬定,权倾追女孩也挺在行的,权家离办喜事不远了,还提前恭贺她要报孙子了。 感情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啊,人家女孩连他男朋友的位置都没有承认。 看来她那个儿子还需要努力啊。 “那有没有追求你的男孩啊?” 林木摇了摇头:“没有。”权倾到是追求她了,只是听说他都快三十了,在她眼里都是老男人了,算不得男孩吧。 坐在医院门口的车里堵人的男人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还有那个女人怎么还没出来,这都几点了,电话也不接,他要不要上去问问?该不是故意的知道他来了,所以不下来?那他给她五分钟的时间,要是在不下来,他就上去。 到时候她要是怪他太显眼,他还有理由。 擎书失望的问:“没有啊,不可能吧。”她儿子居然哪里来的自信,瞧瞧人家姑娘都不知道他在追求。 “真的啊,我刚上班,还不想谈恋爱。” “这样啊,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真的不用了,谢谢你擎总。”林木站了起来,再也没法交流了,对于一个陌生人,这位老总是不是关心的太多了? “抱歉,擎总,我出去接一下电话。”林木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让她看一下确实是有人来电,只是手机设置了静音,没有动静而已,上面还显示着来人的称号:犬少。 擎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犬少就是他儿子,她这儿子该是多么的讨人厌啊,居然被比作了狗。 林木把手机弄成静音,就是不想接听权倾的电话,谁让他一个劲的打,不过现在成了摆脱这位擎总的理由,她觉得面对这位擎总,还不如面对权倾呢。 她行为举止太热情了,接近于诡异,令人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对她有企图。 林木走到门外:“喂。” “你这个女人怎么不接电话,也不在医院,跑那么早干什么,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啊。”权倾忍不住咆哮,他上楼看了,说人早走了,加上不接他的电话,想也知道,那女人定是为了躲着他。 “那个,我朋友找我有事帮忙,所以先下班了。”林木说的声音还挺大,故意让屋里的人听到,以免她一会找借口的时候方便。 ------题外话------ 未来的婆婆太虎了! 48 赶紧逃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权倾一听心里更来气了,什么朋友值得她提前下班去帮忙?这么受重视,而他忙的抽不开身的人什么都不干了,特意天天等他,还都等不到人,不管是男的女的,权大少爷的心里都相当的吃味。 “女的,我闺蜜。” 权倾听她的声音始终心平气和的,还跟他解释,压下心中的气:“什么时候办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说好了一起吃饭,我有电话进来了,先这样吧,拜拜。”不等那边有回音,林木就把电话给挂了。 权倾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林木又装模作样的对着电话里说了:“嗯……好。”然后急忙转头,擎书依然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林木:“……擎总我还有事先走了,资料明天在拿吧。” 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看出了她想逃走的心,反正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擎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和目光,轻咳了一下:“是我吓到你了吗?” 林木笑一下,这擎总还挺有自知之明,嘴里道:“没有,是我真的有事。”也不等她反驳,继续道:“再见擎总。”急忙转过身,朝电梯跑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身后的人还真是不屈不饶,林木总不能当没听见吧,她以后是不会和这个人再见了,可是迁怒到若颜怎么办?若颜还想当国际经纪人呢。 唉,看起来这大姐挺好的一个人,没想到是这么不正常的。 林木只好停下脚步,站在电梯口等着她一起,反正只有几分钟。 电梯门打开,急匆匆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儒雅得体,只是表情有点着急,看了一眼林木,就拐过弯去。 只听见擎总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谁让你上来了?……我能有什么事?谁敢把我怎么样?这是我的地盘。” 不同于刚才对她笑的红艳艳,满口的嫌弃,和刚才接电话时的口吻一样,这个男人该是打电话的那个,还以为她出事了呢?看来对擎总很紧张哎。 权之儒和颜悦色的哄:“我不是紧张你吗,天下能让我这么紧张的也只有你一个呀。” 呀呀呀,这么大年纪了说这样的小情话真让人脸红呢。 两人说着都走到她身边了,林木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就当没听见两人的对话。 擎书瞪了他一眼,面对林木的时候,又是和颜悦色:“林木啊,你要去哪里,我去送你?” 林木瞅了一眼权之儒,生怕他吃醋生气,然后一巴掌把她拍飞了,毕竟这男人在擎总面前低声下气的,但是看别人时,犀利的目光还是有些骇人。 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也已一种好奇的目光看过来,只是那眼神一瞬即逝,很快掩于平静之下。 “不用了,擎总,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去趟洗手间,电梯来了,你们先走。”林木急匆匆的溜走,一个人的压力就够大了,两个人的审视目光,她受不了了。 “林木……”擎书喊道。 权之儒拉住她:“尊敬的太太,小心把儿媳妇吓跑了,你儿子找你算账。” 擎书指着林木离去的方向:“我只是想给她说,洗手间在那边。” “瞧瞧,人家为了躲你,连洗手间这样的借口都出来了,只有我不嫌弃你。” “你闭嘴。”擎书白了他一眼:“我不是兴奋吗?挺热情的,怎么吓人了?” “就是因为你一个总裁,莫名其妙的对人家热情,才吓人好吗?” “你觉得这丫头怎么样?” 权之儒看了眼林木离去的方向,一脸嫌弃的道:“你儿子那德行你也知道,看见女人都离得远远地,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是他喜欢的,你除了举双手赞成,还能有其他想法?” “瞧你说的什么话,好像逼不得已要接受似得,我觉得这丫头挺好啊,先不说因为可儿的事情与我们的关系近了一层,但就是她这品行我就喜欢,就是吧,骨子里有点冷漠,对人比较客气疏离,不知道倾能不能追上人家呢。” 听了这话,权之儒一点忧心都没有,反而很高兴:“这小子干什么都顺风顺水的,终于有点事能难住他了。” 擎书打了他一拳:“有你这样说儿子的吗?” 然后抓起手机给权倾打电话:“儿子,在哪里啊?” 权倾心里不爽,想约的佳人不在,他就给几个好友打电话,得知他们在锦城的地盘上喝酒,驱车赶了过去。 金玉是A市最大的娱乐场所,几个要好的人经常从这里聚会,不过权倾很少来这里,主要是这里有女人,后来哥几个迁就他,不让女人进来,他还是依然不喜欢这里,所以像今天这样主动要求来,还是第一次。 锦城捏着高脚杯,把身边的女人一推:“出去,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在权三哥没进来之前,任何女人不得在大厅和走廊里出没。” 权倾上面两个姐姐,他排行老三,在这几个朋友里,年龄也是第三,自然而然就是三哥。 美人应了一声,连忙出去了。 七年最好奇:“没听说三哥遇到什么麻烦事?” 路知勾唇:“我听我家路鸣说,他前段日子睡了一个女人。” 就连最沉默寡言的青芒都抬起头问了一句:“擎姨放大招了,给他下了重药?没抗拒到底?那他事后想起来不得把自己恶心死。” 七年问:“二哥,A市最全的消息都在你那里,后来怎么样了,你不知道?” 青芒看他一眼:“我收集的都是黑白两道有用的情报,谁管那些花边新闻。” 锦城瞅了一眼七年:“五,别打断大哥,他肯定知道下文。” 路知笑的神秘:“我不好说,我家路鸣还在他手底下,你们一会瞧瞧他神色就知道了。” ------题外话------ 这一家人真是奇葩,不过也很温馨吧! 49 一个男人的自恋 权倾进来的时候,几个兄弟都没说话,都盯着他瞧了几秒,气势汹汹的他也不由得愣了下。 摸了一把脸:“你们又嫉妒我英俊的脸了。” 几个兄弟把目光移开,都觉得这注视太明显了。 七年最小,忍不住的道:“三哥,你这自恋的毛病得治,我们并不比你差。” 权倾坐下来,打开一瓶酒倒了一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跟喝白开水一样。 锦城整天处在这风花雪月之中,对情事一事看的最准:“三哥,只有失恋的人才把酒这样喝,这可是我珍藏了许多年的。” 权倾摸了一下嘴,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老子会失恋?” 七年笑道:“三哥,你恋过吗?” 权倾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正准备恋。” 这下哥几个都凑了上去,就连青芒都支起了耳朵。 “三哥,谁呀,这么大魅力。” 权倾端起了架子,叹了一口气:“我睡了一个女人,这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睡了一次就喜欢上了?” 锦城拉拉七年:“会不会说话,能让三哥睡的女人,一定是喜欢的,然后才能睡,这顺序可不能颠倒。” 权倾斜着眼不承认:“老子那时候神志不清的,喜欢个鸟啊,只是觉得睡了人家,要负责。” 锦城吐了一个烟圈:“屁,神志不清?那你前几次也神志不清,怎么没睡了人。” 青芒道:“这世上还有人敢逼着你权大少负责?” “我是个有传统有责任心的男人。” 对这话,哥几个都统一嗤之以鼻。 路知道:“我从你表情上看出来了特别期待为人家负责,老实交代,老三,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七年瞪大眼睛:“不能吧,三哥会喜欢女人?” 锦城笑道:“他不喜欢女人难道还喜欢男人?” 权倾斜眼:“老子说了,不喜欢,只是为了负责。” 路知过去搂着他道:“老三啊,你也看到了,我是家族联姻,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多么的悲催,我觉得对负责这件事你要三思啊,别的补偿都可以啊,干吗要赔上婚姻呢。” 青芒挑眉:“老三你要是不好出手,这事我可以帮你出面摆平。” 锦城应道:“分分钟让她消失。” 权倾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甩,杯底彻底碎裂:“你们搞什么?我不是说了我要负责,你们敢对她动手。” 哥几个不屑,这么着急,很明显对人家有意思,还不想承认。 锦城改口:“既然三哥想负责,那就领个证结婚呗?” 权倾来了兴趣:“你们也觉得应该如此吧。” 哥几个望着他没有说话。 权倾接着愁道:“你们说说,我该怎样对她说这件事,让她不觉得突兀又答应呢。” 哥几个明白了,感情他正在发愁这事,人家女孩没答应他的负责吧,这下更加好奇了,什么样的女孩能拒绝得了权大少爷的求婚? 一般情况下,女孩子看到这么帅又多金,家庭背景又硬的权少,不该直接扑过去? 当然,现在看来这女孩不一般,特别的女孩子都会嫌弃权大少臭屁火气大,傲娇又自恋的毛病。 啧啧,接下来有好戏看了,权大少这次踢到铁板了。 权少自己喝了一瓶,接到了老妈的电话,都说酒能解忧,这越喝怎么越憋气? “擎女士有事?” “啧啧,我怎么听着我儿子心里有怨气?” 权倾黑着脸不说话。 “唉,看来儿子不喜欢我打这个电话,本来还想和你讨论一下林木呢,真人比影像上漂亮。” 权倾忽的一下站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你见到她了。” “对呀,她刚才来我们公司了。” “她去那里干什么?” “她说等她的朋友,叫若颜,我们公司的一个经纪人。” 权倾放下心来,这女人没骗她,还真是找朋友帮忙去了。 “她现在还在那里?” “刚走了。” “走了?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权倾想直接去停车场开车的,听了这话,又顿住脚步。 “我以为你知道呢,你们现在进展不是很好?” “好,挺好的。”权倾当然不承认不好。 “那就行,我挂了啊,改天邀请林木去咱家做饭。”说完就挂了,呲完儿子,心情很好,在电梯里哼起了歌。 权倾给林木打了电话过去,林木正在走楼梯,没什么心情,又生怕他一直打,接是接了,不过说的话是这样的:“喂,喂……谁呀,我听不清,太吵了……先挂了。” 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通话就此结束。 权倾磨着后牙槽。 林木寻思着擎总该走了,也没敢在天域停留,直接走着楼梯下去了,若颜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楼下的餐厅里坐着,看见若颜劈头就问:“你们老板什么来头啊,我怎么觉得她有问题啊?” 若颜莫名其妙:“我们老板很好啊,怎么?她对你不好?” “她不是不好,是有点太热情了,让人觉得诡异。” “是吗?”若颜不信,依她看,还没见过这么好的老板呢:“对了你找我有紧急事?” “哎,是啊,我正纠结呢,我也只能找你出出主意了。” “怎么了?”若颜喝了一口茶,准备好好的听。 “你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的那个人吗?非要对我负责,然后他们家人都知道了,都要对我负责,这周末还让我去他们家。” “这是好事啊。”若颜瞪大眼睛,兴奋的道:“人家非要对你负责也是因为喜欢你吧,他喜欢,他家人就同意,说明人家一家都比较传统,都是负责任的一家,而且你不是说他家挺有钱的吗?看来人家对你也没有门第偏见,你呀将来也不用面对婆媳问题,多好啊,简直完美。”若颜越说越兴奋,似乎能看到好友被那一家人捧在手心里。 ------题外话------ 一堆狐朋狗友,有你喜欢的款吗? 50 考验一下 林木眨眨眼睛:“是这样吗?”她怎么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权倾这个不喜欢女人的人会缠上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是啊是啊,这周末去是不是?那你一定也要好好表现,到了人家家里,你要积极的做饭,给他们露一手,让他们更加喜欢你知道吗?……”若颜喋喋不休的说着,比她妈都唠叨。 若颜拽着她往外走:“我们赶紧去吃饭,吃完饭,带你去买衣服,虽然你已经很漂亮了,但是要打扮的更漂亮,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你都不问问我是否愿意?” 若颜睁大眼睛凑到她跟前道:“你肯定愿意啊,你要是不愿意,谁能强迫你?你现在犹豫着,无非是心里不想承认你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男人了对不对?” 林木把她暧昧的脸推开,愤愤的说着:“胡说八道,谁会喜欢那样的男人啊,那么霸道,什么事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无赖流氓。” “这么多缺点啊。”若颜若有所思:“你把人叫过来,我帮你瞅瞅。” “我突兀的把人叫过来,不太好吧,显得我重视他似得。” “这样啊。”若颜沉思了一下:“那他什么时候找你,你偷偷给我电话,我赶过去,就当凑巧了赶上了怎么样?” 林木刚想说好,这边电话又响了,她看着电话号码沉思了一下,若颜观察细致:“他来的?” 林木点点头。 “我帮你接。”若颜接过去电话:“我去,你这是什么称呼:犬少?还有人姓狗?”她一边嘟囔,一边摁下了接听键。 里面响起了男人咆哮的声音:“你这个女人,还学会撒谎了是不是,你说话的背景里明明很安静,哪里吵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啊。”若颜无辜的问,虽然对方声音嚷嚷的很大,但是并没有责怪或者迁怒的意思,反而有种宠溺的味道,这也是她没有和对方吵起来的原因。 权倾愣了一下,看了眼电话号码,是那个女人的,没有打错啊,声音着急起来,带了种凌厉:“你是谁?哪来的手机?” “手机啊,我从路边捡的,不知道是谁的?” “哪条路?” “呃,中华路十字路口。”若颜似乎能听到那边男人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奔跑的声音。 若颜挂了电话,摸了摸鼻子,瞅了林木一眼:“看来,他挺关心你的。” 林木把手机拿过来:“你说的什么这是?” 若颜很兴奋:“我突发奇想的好主意,是不是特别佩服我?陌生人在中华路车辆最多的路段捡了你的手机,是个人都会觉得你出事了,看看他几分钟之内能找到你,考验一下他对你的感情究竟有多深,能力有多强。”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林木想接的,被若颜腾的一下夺过去关机了。 “你想报信?” “我们明明离中华路很远,又没有一点信息,唯一的消息源手机也被关机了,他怎么找的到?” 若颜笑眯眯的:“心疼了?没事没事,我们只是考验他的态度,真的找不到也没关系。” “切,我只是担心他回头知道自己被耍了,把你大卸八块。” “他敢?还想不想娶媳妇了?”若颜对自己这个主意很有信心,雀跃的拉着林木:“走走,我们在回到茶厅里吃点东西喝点茶。” 若颜看了看腕表:“我们吃完东西,去看电影吧,卫染有一部新电影上映,我请你,对了,我先在网上订票。” “先别订,万一他一会就找到我们了,你电影票钱就白花了。” “不可能吧,你都说了,一点讯息都没有,就是出动警局的人,也不一定这么快找到啊。” “那要是找到呢?” “要是找到,说明你们俩呀太有缘分了,命中注定的一对,不在一起天理不容。” 两人坐在茶厅里点餐喝茶,若颜一脸的气定神闲,林木一开始忧心忡忡,渐渐地也放松了。 权倾一边往停车场跑,一边给路鸣打电话:“去中华路那边查查有没有事故,把所有医院急救的名单查一遍。” 接着又给青芒打了电话:“调动你的人,帮我找一个人,范围在从天域到中华路一带,一会我会把她的所有信息和照片发到你的手机上。” 幸好他上次拉着林木去登记,把她的档案调了出来,拍了一份,因为他的手机里只有这唯一的证件照,所以没删,正好现在用到。 他自己驱车去了商业街,擎书给他打电话时说林木刚刚离开,距离现在不过十五分钟而已,打车的话从天域到中华路一路顺畅都不一定能到,更何况,七点多这个点是交通最堵的时候,莫非就是开车太急,所以导致了车祸? 慌忙之下,手机都丢了,这是不是说明很严重?一想到这个,权倾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她不能有事,她要是有事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办?第一次心里有了恐惧,额头上渗出冷汗来。 嘴里念叨着:“女人你要是敢给我有事,我一定奸,尸,让你从棺材里蹦出来。” 他把车飙到最高速,横冲直撞的,警察拦都拦不住,要是平常他开的快点,警察见了他的车牌,都不管他的,但是他现在飚的太高,很容易出事的,他们没法给权家交待啊。 只好开了几辆警车在后面追着,拿着喇叭疏通道路。 权倾戴上耳机,又给擎书拨了电话,擎书还没到家:“儿子?” “把你们公司那个叫若颜的手机号给我发过来。” “你在干什么?声音怎么这么沉?” “我急用,马上。”他死死的盯着前方,车喇叭嗯的当当响,前方的车辆都躲得小心翼翼的,谁敢跟这样的车相撞啊,不说车那么高大,关键是司机是亡命之徒啊。 ------题外话------ 明天元旦了,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心想事成!么么哒! 51 怒火 若颜正往嘴里放着冰淇淋,手机响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 “你在什么地方?”声音沉且急,而且天生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势,压着你,容不得你反抗,必须回答。 若颜条件反射的答:“我在茶厅啊,你是谁?” “林木呢?” 他一问林木,若颜就想起来这声音是谁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找到她这来了,急忙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关机。 林木问:“查到你了?” 若颜挑了挑眉:“想不到还有点本事。”看林木望着她,想起那声音的焦灼,心里也有点忐忑:“听起来他很着急啊。” “那你还把电话给挂了?” 若颜硬着头皮:“我就算不挂,他估计也很快就找来了,哎,我心里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怎么觉得这男人很可怕啊,我们要不要躲起来?” 林木:“……” 权倾又打了一遍,手机关机,他把手机一扔,蹙了蹙眉,到底什么情况,手机又关机了。 突然间他灵机一闪,这声音听着似乎熟悉啊,和先前说捡到林木手机的人的说话声很相似。 难道这一切只是她的恶作剧? 正好这时路鸣的电话也到了:“权少,中华路那边并没有出现事故,周围的医院急救名单里也没有发现林小姐的名字。” “好,我知道了。” 权倾的车一路开过去,天域旁边的商业街周围有好几个茶厅,有两个是适合她这个阶层消费的,一个在商业街的入口,一个在天域楼下,他先去了第一个。 直接闯了进去,拎着服务员的领子,让人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反应慢的,都被他踹了几脚,好好的一个茶厅,安静又美好,被他一搞,人仰马翻乌烟瘴气的,中途幸好接到青芒的电话,说人在天域楼下的茶厅,权倾这才没有把茶厅拆了,咬牙切齿的骂了句女人,就扬长而去,店员被他的气势压倒,敢怒不敢言,看着他的背影,谁也不敢拦。 走到外面,他的车又被警察围着,怎么都不让他开了,他心里有怒气,正好朝这些人发泄出来,又踹了几个人才解气,不让他开车是吧,正好他也不想开了,往警车上一坐:“去天域抓人。” 权少吩咐出来,谁敢反抗,乖乖的开着警车去了。 若颜还在和林木商量着走的问题,这边警车欧欧的就来了。 她们俩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雾气的玻璃和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林木看到警车停下来,从上面跳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在警察的簇拥下,杀气腾腾的走进了茶厅。 他已经知道若颜先前是耍着他玩的吧?所以才气成这样。 林木突然有点气短,想钻到桌子下藏起来,若颜背靠着大门,没有看到,察觉到她的异样问:“你怎么了?” 林木艰难的开口:“我有种预感,我会被你害惨了。” 若颜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他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话音一落,只听到门口霹雳啪拉的声响。 权倾带着人过来,表情凝重而戾气十足,服务员一看以为是黑社会老大闹事的,本能的去拦,被权倾一个巴掌劈了出去,碰到桌子上,和椅子滚一块去了。 两人都朝门口看去,林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若颜这家伙还不知道死到临头了,哇哇叫了一声:“酷啊。” 目光一直追随着权倾走到她们桌子面前,看到权倾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脖子,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干什么来了? 林木一直紧盯着他,他从进来只瞟了她一眼,然后就一直盯着若颜,那眼神跟看死人一样。 她心里发毛,看到他的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急忙站起来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你想干什么就冲着我来。” 权倾把杀气腾腾的目光转移到抱着誓死决心的林木身上,眼神终于缓和了一下,自己这样子好像把这女人吓坏了,不过谁让她吓唬他在先,魂都丢了。 忍住要把她暴打一顿的念头,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林木轻咳了一下:“我曾经看书上有这么道测验题,就拿来试试。”这时候她可不敢说些无情的绝情的话,不然他真的要发疯,把她和若颜都给掐死。 只能随便找个令他高兴的油头安抚住他,对于他喜欢什么样的话,林木也大致猜得到,只是她要把自己套进去了。 都是若颜出的坏主意,她哀怨的瞪了她一眼,本来还犹豫的事情,恐怕只能板上钉钉了。 权倾果然问:“什么测试?” 林木扯着他的胳膊往座位上坐:“你先坐下,好好说。” 权倾很不情愿的坐下。 林木瞟了一下依然绷着脸站着的警察,太压抑了这气氛,撇了撇嘴,露出一个笑:“警察大哥们,你们先去忙吧,辛苦你们了。” 几位警察望向权倾,见权倾点头才离开。 林木眼神示意若颜也跟着离开,若颜似乎刚才被吓呆了,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一拍桌子,视死如归的道:“主意是我出的,你不要为难木木,也不要以此威胁木木做什么不做什么,我告诉你啊,不要以为你这个样子,我们就怕你了,作为木木的好闺蜜,你要是表现不好,对林木不好,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统统枪毙。” 鉴于没有人敢对权倾这样吼过,他看向若颜的眼神就跟阎王看喽啰一样,似乎随时都能让对方灰飞烟灭,他动了动身子,林木连忙拉住。 若颜也以为他要打她,往后瑟缩了一下身子,她怎么觉得这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包括打女人。” ------题外话------ 元旦快乐,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永远不变的是爱你们! 52 还好,没淘汰 权倾也就是活动一下身体,被林木一直紧张的抱着胳膊,有点累,他虽然对不喜欢的人从来不客气,但是他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比如眼前这个女人,是林木的好朋友,对林木的决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是不能得罪的,就像刚才的事情,八成就是这个女人出的主意,以林木的脾气,是不可能这样做的,能让林木这么做了,可见她在林木心中的地位。 他把手放在桌子上,冰冷的道:“你放心,就是看在木木的份上,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也把称呼变成了木木,和若颜一样,以显示自己和林木之间并不比她们之间的关系疏远。 林木则被他叫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们有这么亲近的关系? 若颜也反应过来了,刚才是被吓傻了,现在脑瓜子开始转动,这个人很凶,凶的吓人,但是他越凶,不也证明了他对林木越在意吗? 担心她的安全,担心她的处境,所以才恨不得杀了全世界的人。 而他在凶狠,在林木面前也都是纸糊的,林木一个动作,就能让他的戾气化为浆糊,所以有林木在,他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将来也不会怎么样,她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那么就乘着现在,都和他说清楚好了,省的他以后欺负自己的姐妹。 林木这丫头看着冷冷清清的,经历了不少事情,甚至还从婚礼上走了一遭,其实她对谈恋爱之类的事并不了解,更不用说男人了,所以她要慎之又慎,不能让安臣的事情重蹈覆辙,让她再次受到伤害。 权倾把若颜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拍拍林木的小手:“倒茶。” 就是这一句温柔的话也不能减轻这个男人的气势和气压。 林木看着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无形的交战,心头都紧张了起来,他让倒茶就倒了,他一饮而尽,看向若颜的眼神越来越高深莫测:“说吧,测试什么?” 若颜也喝了一杯茶,胸有成竹的道:“当然是考验你,你想把我们木木娶回家,而我们木木对感情一窍不通,被你欺骗了怎么办?将来受气了怎么办?所以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对我们木木好,对她在意到什么程度,能做到何种地步。” “结果呢?” “结果还凑合吧,看起来你挺急的,找的速度也挺快,虽然态度不咋地,我们还是决定原谅你。” 权倾冷笑一声:“所以呢?”他都快发疯了,把车当成飞机开,谁知道那十几分钟到底有多煎熬,还调动了他和青芒的所有力量,只是为了她的一个小测试?测就测吧,还对他的表现不满意? “所以你还没有被淘汰,先观察着,以观后效,如果我哪天发现你对我们家木木不好了,那么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权倾低吼道,眼睛冒出火来,这女人要是说他不合格淘汰,他就直接掐死,若颜拿起桌子上的包,真的起身走了,她该说的都说完了,权倾没有反对,她就当应下了,不过,临走时还是给了林木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要是权倾因为今天的事给林木什么甜蜜的惩罚,她就管不了了。 林木也想站起来,刚才不是大义凛然的,说要保护她?怎么现在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 权倾把她摁在座位上,把剩下的茶壶里的水都喝光了,林木放下了他的胳膊,装作镇定的继续吃着刚才未吃完的食物。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声音有点清冷。 林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什么?” “我快被你吓死了知道吗?”权倾为她平静的表情恨得牙痒痒,把她的手强行压在自己的心窝上:“现在是不是还跳的飞快?” “以后不许在开这样的玩笑。” 没听到林木的回答,又问了句:“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林木嘟囔了一句:“你要是不满,可以生气离开啊。” 权倾一听就怒了,这什么态度,做错了事情,不好好认错,居然还想以此逼着他离开。 “林木,这是你的最终目的?” 他的声音冰冷,把林木吓了一跳,她不过说了个事实,受不了就别理她,至于生气翻脸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 “如果是的话我就掐死你,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离开我身边,连念头都不要有,你就是我的。” 林木对他的霸道忍无可忍:“权倾,你有病吧。” 权倾撇她一眼:“你有药就行。” 林木不想和这样的人对话,手里拿着勺子挖了东西往嘴里送。 权倾受到了冷落,十分不甘,他刚刚为了这个女人担惊受怕,她还不理他,不安慰他,真是岂有此理。 ------题外话------ 今天为什么那么少呢,少呢?那是因为5号要开始pk,PK的时候要暴更啊,暴更! 53 甜蜜的惩罚 权倾突然拿着她的手,把她挖的东西往自己嘴里送,林木还不肯,最后权倾让服务员又拿了一个勺子,专门给林木抢东西吃。 林木气恼:“你不会再要一份啊。” “两个人抢的吃着香。” “可是我吃过了。” “嗯,掺了你的口水,所以才更好吃。”权倾说着,还朝她挑了一下风情的眉毛。 林木一阵恶寒,居然是为了抢她的口水?好恶心啊,这人不是有洁癖吗?林木干脆放下了勺子,看着他把最后一口都吃了下去,翻了翻白眼:“恶心。” “你确定自己的口水恶心?” 也是啊,林木改口:“幼稚!” 权倾望着她:想吃? 林木转过头:不想。 权倾突然倾过身子,一只手摸着她的后脑勺,摁向自己,林木瞪大了眼睛,眼瞅着两个人的嘴巴撞到了一起,他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微张着嘴,把嘴里的冰淇淋送到她嘴里,并一个劲的往她的嘴里塞,林木呜呜的叫着,怎么都拒绝不了。 身子往后撤,他的身体就压上来,两人始终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林木的嘴被他堵着,长时间得不到空气,只能把东西咽下去,权倾又快速的把她口腔里的奶香味舔了一个遍,乘林木想咬他的时候,迅速的退了出去。 并抱怨:“你这个女人,我好心把吃的给你,你还想咬我。” 林木无辜被人亲吻一番,还吃了他吃过的东西,一腔怒火彻底爆发,扯着权倾的衣领又捶又打,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座位上,自己骑在他身上,要勒死他。 权倾被她嘞的脸色发紫,也不反抗,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林木哪里真下得去手,把他放开,鼓着脸生气。 权倾猛地坐了起来,林木还坐在他身上,两人的上半身顿时又紧贴在一起,而且这种姿势还那么的令人浮想联翩。 林木红了脸,连忙从他身上下来。 权倾得意:“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个姿势。” 林木知道他在说那一夜的事,当时是她硬要采取这种姿势的,还用了两次,林木又想掐死他了。 两人打闹了一会,林木才发觉,好像吃亏的都是自己,占便宜的都是他,主动要求停战。 “我要回家了。”林木拿起包站起来。 权倾占够了便宜,也不勉强她,再说天也确实不早了,他把林木送到家门口,林木头也不回的进了家门,权倾适可而止,真怕她生气了,一路上再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看着她屋里的灯亮起来,就驱车回了老宅。 老太太给他打电话,说林木周末要来家里,让他回去问话。 啧啧,这女人居然都没告诉他这件重大的事。 林木回去之后就给若颜打电话控诉她:“你怎么能把我扔下,独自离开?” 若颜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语气里的埋怨,不等她说完,劈头盖脸就嚷嚷:“亲爱的,你千百年修来的福气啊,居然一不小心就睡了这么个大帅哥,不管他家世如何,但就是这副身材,也让你欲仙先死了是不,看那眼神,看那气势,说出来的话太霸气了,我现在耳边都还有荡气回肠的余韵,我说亲爱的,你还在犹豫什么,扑扑扑,勇往直前的扑……不对,脱好衣服,等他压你,哈哈哈……” 林木无语:“……”不是先前权倾要把她脖子拧断,她害怕的时候了。 “你疯了吧。”林木给出结论。 “世界上的女人都喜欢霸气的男人,你敢说你不喜欢?你以前不还跟我抱怨过,说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安臣从来没在你身边过吗?你看看,这帅哥眼里只有你,除了你,剩下的都是狗屎,当然我作为你的朋友可以除外。” 这倒是真的,从遇到他开始,她只要有麻烦,他准能降临在她身边,护着她,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缘由,那怕杀了全世界的人,也会把她护在羽翼之下。 “你不觉得他生起气来,太恐怖了吗?” “是挺恐怖的,不过任何人都害怕,你没有害怕的理由啊,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为了你,只要你一个眼神,就能压下他所有的怒火,他在你面前就是一纸老虎,你该为征服了这样一个男人而感到骄傲。” 林木沉默,真是这样吗? “你确定?你才见了他一面啊。” “一面怎么了,我可是阅人无数,他就算其他方面藏的很深,但是他对你的情义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啊,那么纯粹,哎,看他今天火急火燎的样子,难道你就不感动?你不会还犹豫吧,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去抢了。”若颜嚷嚷完,还自言自语:“A市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优秀的人物,我怎么不知道?犬,犬…没听说过这姓名啊。” “亲爱的,他全名叫什么来着?”若颜提高声音。 ------题外话------ 这两天少点,可以攒着,希望5号到8号pK的时候,大家能追文,多多点击,很重要的2p,决定米饭能不能上架哦!谢谢大家。 54 她就是未来婆婆啊 “权倾啊。” “什么什么?”若颜愣了一下,接着哇哇大叫:“他是权倾?他就是权倾?我的天那。” 林木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反正那边没有声音了。 “喂,喂,若颜,你还好吧?”林木对着话筒叫,好一会她才出声,一出声还那么严肃:“亲爱的,请相信,上帝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什么样的痛苦,就会给你多少的幸福作为补偿,你这个踩了狗屎运的女人,好好珍惜吧。” 林木一愣,就明白了若颜的意思,她也觉得权倾就是上苍派过来拯救她的英雄。 晚上十一点,林木刚睡着,若颜的电话又过来了:“亲爱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林木一听她的声音还那么兴奋,迷迷糊糊的问:“你怎么还没睡?” “兴奋啊,我的好闺蜜居然俘获了赫赫有名的钻石单身汉,还从不喜欢女人只喜欢你的男人,我怎么睡得着,你们的狗屎缘分好神奇。” “嗯……” “哎,你下午对我说我们老板对你的态度很奇怪?” “嗯啊。” “那是因为她知道你是她的未来儿媳妇啊。” 这句话差点把林木吓尿,睡意全无,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 “我终于相信你说的人家一家都想对你负责,都对你很热情是真的了,我们老板的确很平易近人,从不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从来都一视同仁,从不看身份,只看你这个人符合她的眼缘不,你说的你们的院长不也是如此吗?可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亲爱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嫁吧,我用项上人头保证,你会幸福的。” 林木听了闺蜜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子甜蜜和感动,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若颜肯定嘲笑她,半天扯了一句:“感情你还对我说的话持过怀疑态度啊。” “这也不能怪我,你知道那些人都带着有色眼镜,权家人是例外,我现在是知道了,上层社会那些人讲究门当户对的,只能说明自己还不够强大,像权家这样,一门人都很出色,有的从政有的从军有的从商,简直霸占了A市的天,还用的着找个门当户对的锦上添花?” 林木是后来才知道,权家位高权重,权老爷子就不说了,打下江山的一代人,他有两个儿子,大儿继承了他的衣钵,留在了部队,二儿子就是权倾父亲,进了官场。 只可惜到了孙辈的时候,除了权倾,生的全是孙女,所以权倾就成了权家唯一的男丁,全家人对他都有点纵容,林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不可一世了。 权倾在商业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老爷子宝贝孙子,就纵容他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从商,有母家的家族企业作为资金背景,加上政治方面的背景和自己的努力,短短几年,就让权氏财团独领A市经济风骚。 “那真是他妈妈呀。”林木不接她的话,还停在自己的思维里,原来权倾的名字就取自父母亲的姓氏组合啊。 真是没想到那擎总就是给自己儿子喂药的奇葩母亲了,这样看来,她那样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就解释清了。 她还追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人追,她还说没有,她还要给她介绍来着,该不是准备介绍她儿子吧。 对了听权倾说她看过那盘录像带,林木就觉得毛骨悚然,艾玛,她以后见了她,怎么抬得起头啊,她怎么什么都看啊,看了就偷偷摸摸憋在心里呗,还说出来。 哎,她还在纠结去不去权家,怎么面对权家人,不知不觉中权家人都被她见过了,人家还一一打量过她,评估过她了。 真是个忧桑的话题。 “亲爱的,你是不是重点关注错了?”若颜对她的反应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是别人,碰到这样的事情,听见这样的话,不是高兴的跳起来吗?最起码也要惊诧感概一番,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兴奋地睡不着了。 她哪里知道,林木只是装作语气平静,其实下半夜也睡不着了,一直在想人家会怎么看她。 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上班就有些无精打采的,自从她和权倾的事情曝光之后,大家都很关注她。 “怎么了,林木,没睡好吗?都有黑眼圈了。” 林木努力睁大眼睛:“没有,昨天和闺蜜聊天来着,忘了时间。” 哼,不就是想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判断一下她和权倾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她就不承认。 下午的时候,若颜给她电话,邀请她逛街买衣服,她这才想起来,昨天约好的,她没去,说前段时间权倾给她买的那一身,还没穿,到时候穿那件裙子就行,若颜一听,也跟着兴奋:“木木,你知道吗?我刚才听了一个劲爆新闻,似乎和昨天权倾找你有关。” ------题外话------ 在坚持一下,明天会有两千更,6号开始暴更。对了,明天开始pk,咳咳,明天起暂时不要养文了,过了这几天在养好吗? 55 本少是不是帅呆了(求收) 林木立马支起了耳朵:“他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昨天七点半左右,商业街到中华路一带,说是出现了乱匪,警察还有一帮黑衣人把所有商铺的监视器都搜了一遍,还有中华路附近的医院都遭到了一帮人的突击检查。” “你觉得是权倾做的?” “除了他,谁有这么大本事,谁能跟强盗似得做出这种事?谁吃饱撑了干这事?”若颜喋喋的说着,最后总结了一句:“亲爱的,你真是祸水红颜啊。” 林木默默的挂了电话,原来昨天他为了找她做了这么多啊。 她想着,就不由的翻了下通话记录,权倾今天倒是很安静,居然没给她打电话,只发了一条信息,提醒她中午和晚上好好吃饭,看来今天不会来找她了。 晚上吃完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没有人骚扰,变得很安静,反而有点不适应,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什么事,或者很忙? 林木无聊的拿着手机转圈,她是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 九点的时候,权倾终于打来了电话,林木忙拿起手机,又轻咳了一下,故意等响了两声才接的。 “女人想我了没有?” “没有。”林木面无表情的道。 “真是没良心,一天了,没听到我的声音,居然就这个反应,真让人伤心。” “你打电话有事?” “明天见面商量一下周末去我家的事?”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是去拜访院长,感谢她前段时间的帮忙,和你没关系。” 权倾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她有什么好感谢的,我也帮了你不少忙,怎么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我?”吃醋的对象幸好是他家老太太,要是换做别人,哼! 林木无语,她怎么没给他好脸色看了,要不是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就凭他欺上身强吻了她两次,她都该让他断子绝孙。 “你等着我,我明天下午找你。” 这次林木没有拒绝,只说:“你不许把车开到我们医院来。” “好,我在停车场等你。” 权倾得意了,这算是答应他的约会了,真是不容易啊。 林木默默的把手机挂了。 不知道算不算去赴约,林木还是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上他买的那身裙装,把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了下来,打理了一下,不过没有化妆,省的打扮太明显了,那个人又该得瑟了。 权倾也特意修饰了一番,给自己弄了个新发型,在前面留了一点刘海,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毕竟他比林木大了将近七岁呢,得多少代沟啊。 去掉了一贯的黑白搭配,换上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衣,搭配了一件开襟的羊毛衫,下午上班的时候,全公司都在议论总裁是不是遇到喜事了,整个人不但换了一种装束,就连眉宇都飞扬起来,浑身上下光芒万丈。 女职工忍不住花痴,男职工忍不住放松状态,整个公司活力四射。 林木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去了停车场,本来想坐到后面的,权倾早已经下来,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林木扫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权倾洋洋得意:“本少是不是帅呆了。” 林木忍不住吐槽:“大哥,你都三十了,就不要装嫩了,我觉得你先前的打扮才正常。” 她说的可是真的,她就喜欢那种穿着黑风衣,带着黑墨镜,高大挺拔而又深沉成熟的男子,简直酷拽上了天。 她以为这样的男子也就是电视里才有的形象,虽然权倾一开口就变了味道,但是他不说话光是站着的时候,特别符合她心中的男神形象。 当然他现在这样像个温润的公子,也帅的令人坪然心动,不过林木习惯打击他,不然以他这样子还不上天了。 权倾顿时蔫了,瞪大了眼睛,这女人是故意的跟他做对吧,他这副形象,谁不夸他,谁不惊叹,不知道惊呆了多少人,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她,她居然还不满意。 林木乘他发呆的时候,淡然坐上了车,绑好了安全带。 权倾才砰的关上车门。 权倾开着车问:“你喜欢我原来的样子?” “嗯。”林木点头。 权倾得意:“原来你这个女人早就喜欢上我了,还装的那么不在意。” 林木脸黑了,一不小心被他套进去了。 “想吃什么?” 林木看了眼路旁闪过的热火朝天,把玻璃都糊上雾气的店面,指了指:“停车,我想吃火锅。”这么冷的天,被烫的兹兹的,才是最好的享受。 权倾停下车,看着那一点也不豪华的店面,不可置信,沉默一会才嫌弃的道:“就这样的地方,能进去。” 林木解了安全带:“我喜欢去啊,你可以不去,在外面等着。” 权倾怎么可能在外面等着,气呼呼的下了车,林木还不让他把车乱停,非要指挥他停到指定位置,好不容易停好车,权倾都憋了一肚子气,这一顿饭注定消化不良。 “老板,来一份鸳鸯火锅。”林木点了菜。 权倾一听,来劲了:“你要和我做一对戏水鸳鸯?” 林木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拜托,不要那么无知,这火锅自古以来的名字就叫鸳鸯火锅,一半辣一半不辣的意思,懂?” 权倾讪讪的,当然懂,只是连情话都听不懂,没情调,看着桌子和地面都不是那么的透明纯净,还是嫌弃,看着林木吃的热火朝天的,自己蹙着眉,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林木瞟了他好几眼:“你看我们多没有默契,还没有共同的爱好,我们真的不合适。” 权倾幽怨的盯着她,为了让两人有共同爱好,只好拿起筷子,视死如归的夹了一块豆腐放进了嘴里。 明明很嫌弃,却欲哭无泪的挤出一抹笑:“没想到还不错。” “你不喜欢也不用勉强。” “谁说的,我那么喜欢吃。”猛夹了好多,低着头吃起来。 林木偷笑:“你给我说说,老太太和老爷子都喜欢什么?” 权倾放下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木:“他们呀,目前为止最喜欢的就是孙媳妇,要是再来一个重孙子,简直锦上添花。” 这是什么回答,林木黑了脸。 权倾很无辜:“我说的是真的,这是他们这几年唯一的愿望,如今你去了就实现了。” 林木吐出一口气:没办法好好交流了。 ------题外话------ 这章还是挺肥的吧。明天为了配合书城pk,三更会分开更,么么哒! 56 好几个代沟啊(一更) 林木没敢再问他父母喜欢什么,还用问吗,他妈妈都给他下了几次药了,这得多希望儿子能娶上媳妇报上孙子啊。 “那你说说到那里,要注意什么?” 权倾还真想了想:“注意别刺激他们就行。” 林木放下筷子,洗耳恭听,怎么样做才能不刺激他们?家里还有什么禁忌? “他们如果听到你反驳不是我女朋友之类的话,或者不喜欢我之类的话,就会觉得孙媳妇要飞了,就会受到刺激。” 林木震惊,合着她就成了他们家的人了,如果反抗,老头子老太太受了刺激,她就是天大的罪过。 怎么觉得权家一家给她做了个套啊。 她算是明白了,她去权家本来挺紧张的,还指望权倾指点指点她,减轻点压力,谁知道他还吓唬她。 说什么商量一下去他家的事,根本就是借口。 权倾却不这样想,他看着林木越紧张,他就越开心,为什么呢?她紧张的程度代表了她对他的态度啊。 她要是一点都不在意,权倾才要去哭呢。 真到了那一天的时候,林木更是紧张的不行,她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只是去拜访老太太,感谢她一下,没有其他的想法和目的。 但是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认为,其他人都把她当成权家媳妇上门,做好了一切准备。 她觉得自己起的够早了,谁知道权倾来的更早,不到七点就过来敲门,梆梆的敲个没完,林木生怕邻居们有意见,赶紧去开门,这可是冬天的周末,谁家不想睡个懒觉。 就上次权倾骚扰之后,人家可都对她说了,一看她这男朋友就是黑帮头子,看着都吓人,让她这个老实本分的姑娘以后不要和他交往,不合适。 她还把这事告诉权倾了,作为拒绝他的理由,权倾嚷嚷着非要把几家都给砸了,幸亏林木拉着他,说了许多好话,这事才过去。 这次要是邻居再出来,估计她也拉不住权倾了,当然估计人家也不敢出来,但是事后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啊。 心不甘情不愿开了门,怒瞪着权倾。 权倾连忙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是老太太非要催着我来送早餐。” 林木还是倚在门边不放他进来: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拖鞋。” 权倾岂是一双拖鞋的问题就能赶走的,他硬挤进来,扬扬手里的大袋子:“我带了。”林木咬牙,有备而来啊,看那袋子鼓鼓的,难道还放了不止一双拖鞋? “进来吧。” 她刚洗了把脸,前面的刘海用卡子拢起来,穿着一身粉色的芭比兔睡衣,怨念的让开了路。 权倾差点被萌化了,虽然她那表情还是以往对他嫌弃的样子,可是配上这身衣服就显得萌萌哒,以至于他按照林木的要求又打扮回了老成持重的样子,和她站在一起,完全是父女的感觉。 权倾一大早的兴致勃勃被浇了冷水一般,一下子蔫了,原来她还正值青春年华,而他都快三十了,第一次体会到擎女士嫌弃他年龄大是对的。 “赶紧换衣服去,穿成这样是让我犯罪吗?面对未成年,我可是下不去嘴的。”权倾颇有怨念,把早饭给她放在桌子上。 林木都快习惯了他这时不时就露骨的话,不与他计较,去厨房拿了双筷子,理所当然的去吃他带来的早饭,她正好想自己下点面条的,这下不用做了。 里面是饭盒装的燕窝粥,和一些精致的早点,林木愣了一下:“你从家里带来的?” 权倾点头:“吴妈一大早特意为你熬的,说你要是喜欢的话,家里还有,你下午回来的时候,可以再带上。” 林木不说话了,他们全家上下都等着她去呢,她是怎么都赖不掉了。 权倾靠在沙发背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吃饭,她需要餐巾纸的时候,他比她还快,手里拿着纸帮她擦嘴角,动作太暧昧不说,那眼神深邃热烈的令人承受不住,林木受不了,推开他的手,他就崩一句:“难道让我用舌头帮你?” 吓得林木立马老实了。 权倾很满意。 林木生怕他在出什么惊人的句子来,急着把他打发走:“我去看望老太太的礼物在厨房,你帮我看看合适不。” 权倾一听跳起来:“你还准备礼物了?”说着站起来,走向厨房。 ------题外话------ 2p关键时候,大家出来冒冒泡啊,从今天起到十号,为了照顾潇湘的读者,早上九点的更新一章1500,为了配合书城的pk,照顾那边的读者下,剩下的每更都是一章一千,么么哒,爱你们! 中午一点二更。 57 侵占你的地盘(二更) 林木乘他不在,赶紧吃饭,她让若颜帮她挑的,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水果和两盒保健品,送给老太太和权夫人的,她又不是和权倾关系确定了去拜访,只是先去吃个饭,没必要搞的太隆重,花太多钱,不然反而有失身份,让人家误会什么。 权倾对这些礼品什么的无感,都没想到林木要拿礼品上门,他看了之后当然说好。 林木把用完的碗筷放进厨房,权倾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条赞新的围裙,正好和她原来的那条是一样的,他得意的套在自己身上:“怎么样?情侣围裙,我找遍了所有的商店和小摊才找到的。” “你要干什么?”林木嘴角抽抽。 “我以后要是常来,需要的东西你这里没有怎么行,我准备一份放这里,我要好好表现,为你做牛做马,让你早日认可我。” 林木惊呆,流氓,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无耻无赖,居然把她的家也一点一点得侵入,变成自己的地盘,可是她这么小的地方,他人高马大的站在这都觉得拥挤,他住惯了大房子,能忍受? “真是委屈权少了!” 权倾就当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你要是觉得委屈我了,就跟我搬到我那里去。” 林木翻了个白眼,对这样无知的问题表示不屑。 权倾愿意去刷碗,她也乐见其成,去房间里把门锁上,准备换衣服打扮一番。 她特意从若颜那里拿来了卷发器,给直发挽了一个卷,画了一个淡妆,换上那套裙子,她一直觉得这衣服太贵重,和她平常穿衣太不符合,一直没穿。 现在换上,正配她高挑的身材,焕然一新的感觉,原来是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丽,现在更增加了一种女性的魅力,温婉淡然,宛若一种悄然绽放的木兰花。 林木收拾的很细致,以至于权倾在外面都等急了,又梆梆的敲门:“女人,你锁着门在里面干什么呢?” “换衣服,一会就好。” 外面一听她换衣服,就不在催了,理直气壮的想,女为悦己者容,这是为了他才打扮的吧,这说明很重视他呀。 林木从房间里出来,权倾眼睛都直了,眼珠子错也不错的盯在人家身上,林木挑眉:“至于吗?你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啊,再说你也可以经常看看你自己吗?”他五官够精致了,仔细看来,并不比漂亮的女人差。 权倾心情好,不计较她把他比作一个女人,跟在她身后,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得意:“爷我看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所以没有比你更美的,至于爷我,你觉得我好看?那咱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木对这自恋厚脸皮的话太习以为常了,真想糊他一脸口水。 “我们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 权倾看了一眼腕表:“是太早了,才九点多,我们要不要做点别的事情。” 林木转身看他一眼不解:“什么事?” 他狭长的眸眯起,眉梢带着风情,朝前一步,林木警惕心顿起,往后退去。 ------题外话------ 大家活跃一下啊,过了这两天,可以在潜水,么么哒,晚上八点三更啊。 58 我是你的初吻吗(三更) 他不断的逼近,林木推到了沙发背上,看了一眼周围的路,就在她分神瞬间,他搂上了她的腰,快速的往沙发上一带,林木没有他的力气大,又是防不胜防的被他一推,两人滚在沙发上,他的嘴就凑了过来。 林木气恼:“我扇你巴掌你信不?”还偷袭她上瘾了? 权倾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的亲她,万一惹恼了她,不去权家了怎么办,那他就是罪过了,全家人都推了所有的活动,特意等她一个。 他把她禁锢在怀里:“我只抱着总可以了吧,我告诉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林木哧笑,是谁得罪进尺啊。 “就是你啊,要是在敢诱惑爷,爷我不一定干出什么事来。” 林木眼角一抽,这叫什么事哎。 “走了走了。”虽然去权家很紧张,但是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安全的多,再待下去,不知道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占她的便宜呢。 林木去换鞋,穿上高跟鞋,两人的身高就很配了,权倾啧啧称赞:“我觉得你穿上爷买的衣服更美了,以后爷要再接再厉,多买点衣服填你的衣柜。” 林木瞪他:“我不需要,你不要乱来啊。”这人必须严重警告,否则下午就能把整个品牌店搬到家里来。 她可不想在没确定心意之前,就承他的人情。 “对了,女人,你上次说爷给你买衣服,你还礼物来着,你给爷买的东西呢?”权倾总觉得还有什么事,终于想起来了。 “你别女人女人的叫,我叫林木。”她什么时候说给他买礼物了,她说会换回去,但是还的对象是米乐啊。 权倾朝她头上弹了一下:“哦,木头啊。” “你才木头呢。”林木揉着额头,离他远点。 权倾反正看到她鼓着腮帮子,就心里很爽:“你接吻时动都不动,连呼吸都忘了,还不是木头?对了,我觉得木头这名字不错,我要把我手机上的陈称呼给改了。” 说着还真的掏出手机,把林木两个字改了。 林木对名字什么的不在乎,毕竟只是代号,但是她气恼的是,老是在大白天的在外面不能说这么露骨的话,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必须严重警告他:“以后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权倾对她的威胁,不以为然,心里有个问题憋了很久了:“你和那安臣接过吻没有?” 他想起以前她喜欢过安臣,就嫉妒的要死,按照她接吻时那么生疏的表现,应该没有做过这事,但是毕竟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啊,还差点结婚。 他直愣愣的盯着林木,生怕她嘴里说出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好了好了,别说了。”他自己先受不了了,要是万一亲过,他还要把安臣杀了呀? 林木看他烦躁的拽了拽头发,道:“你说的不想知道了啊,以后不许在问这个问题,这是最后一次。” 权倾纠结了一番:“那我还是问了吧。” 林木刚要开口,他突然制止道:“等等,你先告诉我答案是好是坏。” 林木装无辜,特意深思了下:“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啊?” 权倾瞪她,这女人故意的,知道他紧张,还拖延时间,让他难受。 忍无可忍:“亲过就闭嘴,没亲过就说话。” ------题外话------ 明天会在多一章的,晚安! 59 偷花被逮(一更) “哦…我想想…”林木说完,然后耷拉着小脸,权倾屏住呼吸,看着她的表情,一颗心沉了下去,把油门踩的呼呼的,林木看他的脸色都紫了,搞得她给他带绿帽子似得,明明那时候他们还不认识,心里害怕这么快的车速,赶紧道:“我们只拉过一次手。” “真的?”权倾还不相信,安臣会看着美人只拉拉小手? 林木难得对他解释:“安臣是为了报复我,才跟我做男女朋友关系的,估计拉那次手也是迫不得已,怎么会做进一步的动作呢。”林木想,真是谢谢他当初的举动了,没有夺去她太多东西。 权倾骂了句:“蠢货。”不过也幸亏他是蠢货,不然他这辈子岂不是要打光棍了? 权家老宅建在九宫山的半山腰上,不但空气好,据说风水也极佳,A市最尊贵的几个家族都把老宅搬到了这里。 时间还早,权倾听了林木的答案心情也好,特意开车载着她绕着山转了一圈,这里的确很美,背山的地方还有一片梅林,开的如荼如火,从这里看过去,如一片洁白的云层,花瓣飘落,美轮美奂,充满了仙气,仿佛置身天外。 看到冬天里有花绽放,真是比看到了名画还要惊奇。 林木叹道:“忘了从市区的花店买束花了。” 权倾把车停住:“摘束梅花不是比花店里的花更有意义,更美丽?” 林木扭头看他:“这梅花能随意摘吗?” “当然,前面还有专门培植的花圃,只要是这里的住户,都可以每天摘束花插在家里。” “真的吗?”林木太惊奇了,表示有钱人的生活不是她能想象的,居然还有专门的鲜花供给。 “这有什么?那边还有大片的蔬菜,谁家需要了,也是可以去摘的。” 啧啧,不亏是有钱人的生活。 林木感叹:“那我们也去摘束梅花吧。” 权倾把车往旁边一横,领着林木去了梅林。 “好香啊。”走在梅林里,风浪一过,大片大片的梅花落下来,溢满了香气,回头望去,意境美不胜收,就连权倾在明媚的日光下,精致的五官也被梅花的纯净笼罩,如午后静谧的时光一样美好。 林木精心挑选着梅枝,像那种半开似开的花,是她的首选。 她够不着的,就喊来权倾一起帮忙,太美的景色也让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许多,谈笑风生,配合默契,这时才像一对小情侣吗。 很快林木的怀里就抱了一大束花,权倾还往她的耳边插了几朵小花,林木也没有反抗,抬起头来笑的明媚。 权倾的眼睛又看直了,准备说几句话夸赞一下自己的眼光,居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林木知道他又要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急忙打断:“好了,我们走吧。” 权倾嘴里的话被憋回去,半天才抱怨道:“你这个女人,真是没有情趣。” 林木不理他,向外面走去,刚走出梅林,就看到一个花白老头,肩上扛了把长刀,掐着腰,恶狠狠的瞪着两人,林木一愣,不由得看向权倾,他讪讪的摸着鼻子:“锦爷爷,好巧啊,你今天也有心情过来了。” “臭小子,居然是你偷我的花。” 从老头背后的屋里子掀开帘子又走出来一个年轻人,挺拔英俊,似乎和权倾很熟悉,对他的行为了然一笑,就把更多的目光投注在林木的身上,这就是让三哥鬼迷心窍的人啊,看起来不错啊,与那些俗粉果然不一样,没想到今天能见到。 “锦爷爷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权倾蹙眉,偷瞄了眼旁边的林木,示意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可别给他吓跑了。 “锦爷爷,你不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了?” 林木瞪权倾,这家伙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可信的,就像上次告诉她会所里没有监控,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们砸了吴艳丽的车,结果呢,过瘾了之后,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这下倒好,说梅林没有主人,可以随意采摘,她居然又信了,被人家逮了个正着,还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你说人家种个花容易吗,还被偷了。 她可是自从遇见权倾,把砸东西偷东西,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全给做了。 锦老爷子犹豫了一下:“你女朋友?” 要是别人带着女朋友来偷花,他肯定不乐意,不过这小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见了女人就绕道走这事,众所周知,权家老头可急坏了,生怕这辈子都没有抱重孙子的希望了,算是死也不瞑目的。 现在好不容易带了个女孩,要是被他给吓跑了,权老头会给他没完,有可能把他这整个梅林都给毁了。 ------题外话------ 话说书城的朋友们,你们怎么喜欢一章一千的呢,分章好累啊,我情愿一章发五千完事,你们说呢? 60 那就葬花吧(二更) 林木不管人家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心里很过意不去,虽然说权倾误导她在先,但是她不经人家同意就摘东西也是事实,既然如此,她就该承担这份责任。 上前一步,鞠了一恭,真诚抱歉的说道:“爷爷,真是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摘你辛辛苦苦种的花。” 权倾拉起她:“你道什么歉,你什么都不知道。” 锦老头一瞪,哼了一声:“比你这臭小子有礼貌多了。” 林木上前一步又道:“锦爷爷你看,这花也回不去了,你说让我怎么补偿都行,帮你干活也可以。” 锦老头审视着她,年纪虽然大了,眼睛犀利着呢,看她诚心诚意的,来了兴趣:“女娃,你真的什么活都愿意干?” 林木点头:“应该的。” “那你明天帮我过来葬花吧。” 林木瞪大眼睛黑线直冒,葬花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甚至这么大年纪的人说出来,怎么看怎么不合时宜,连她这个女人都觉得林黛玉那样的太矫情。 不过她还是答应了,毕竟她承诺过。 权倾不愿意了,嚷嚷着:“不就一束破花吗?锦老头你还得寸进尺啊。”他女朋友他都不舍得使唤,连碗筷都不舍得让她沾,居然使唤她干活? 锦老头见林木真的答应了,还挺高兴,这丫头看起来真心实意的,是个好孩子,不像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娇气又矫情的女孩。 “那就说定了啊。” 说着也不理权倾,扛着大刀哼着小曲进屋去了。 “锦老头你回来,花都是我摘的,跟她没关系。” 老头扭头:“那你也过来葬花吧。”回头瞄了眼林木的小身板:“反正她一个人一天也做不完。” 权倾看劝阻无用,对锦城气呼呼的道:“晚上你就派人把花都给葬了。”难不成还真麻烦他的女人?这么冷的天,把手脸都冻坏了。 锦城笑吟吟的道:“我家老头就是太寂寞了,正愁找不到人陪呢,我要是坏了他的心情,他还不把我的腿打断?” 权倾哼了一声:“我找我家老爷子陪他。” 锦城道:“你乘早打消这主意,几个老头子整天在一块腻歪,早烦了。” 权倾还想再说,林木已经道:“请转告老爷子,明天我会早点过来的。” “明天不准来。”权倾怒道。 林木狠狠地瞪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他乱说话,不但丢了人,还要当劳力。 “锦爷爷怎么没把大刀留下来。” 权倾还不假思索的配合问:“干什么?” “打断你的腿。”林木接道。 权倾气结。 锦城噗嗤一声笑了,他今天可是见识到了,想不到三哥还真的栽倒了女人的手里,简直大开眼界,世上还真有一物降一物之说,不得不信。 他犯了错害林木被罚,不敢朝林木发火,自然火气都冲锦城去。 “老爷子怎么没有把你的腿先打断?” 锦城耸耸肩:“三哥,我家老爷子不舍得,他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然后对林木道:“三嫂,你放心,老爷子也只是说说,不会让你真干活的。” 林木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这个称呼,辩道:“我叫林木,喊我名字就行。” 这是间接驳回了三嫂这个称呼,权倾一听脸色阴沉沉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题外话------ 5点三更,么么哒! 61 越老越幼稚(三更) 权倾生怕林木因为偷花的事,对他有偏见,在车上对着她解释:“老爷子种花呢,纯粹是为了乐趣,他一个人寂寞的很,巴不得人人都来偷他的花呢,这几朵花对一整座梅林来说,是不是没什么损失?有人看上了他的花,就等于有人过来陪他说话了不是,所以啊,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林木无动于衷,听说上层社会的老头子退休了都没事干,脾气越来越古怪,看来是真的。 权倾见她没反应,接着道:“他们几个小时候都偷过老爷子的花,连蔬菜都偷过,我这是第一次,还是为了哄你开心,你可不能怨我。”怎么都得让林木相信,他这行为是正常的。 林木扭头看窗外,不接话,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偷东西哎,这行为也不对啊。 权倾说了很多好话,都不管用,林木依然选择不理睬。 以至于到家的时候,心情差到极点,反倒是林木,一脸平静,抱着梅花下车,示意他把礼品拎着,看到老太太站在门口等着,笑着迎了上去:“老太太好。” 老太太恙怒:“喊奶奶。” 林木甜甜的喊一声:“奶奶。” 感觉和医院时完全不一样,毕竟那是上下级的关系,即使她和权倾谈恋爱的话,也保持着距离,但是现在是休闲时间,是在家里,这关系就近了一步了。 老太太拉着林木的手走进大厅,林木打量了一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低调奢华,空间更不用说了,大厅都比她整个房子大。 吴妈连忙拿了拖鞋给她换上,老太太拉着她去沙发上坐。 正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正在品茶,一身中山装,严肃又庄重,身侧站着长袍的管家,林木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好像跟电视里一样,见了大人物的感觉。 老太太到是随意:“老头子别装的那么严肃。” 老头子绷着的脸松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原样。 老太太:“……”搞这么紧张干什么?真是不指望他能好好表现了。 林木弯了弯腰,恭恭敬敬的喊:“老爷子。” 老爷子瞅了眼她怀里的花:“锦老头送你的?” 林木赧然,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不是的,是我以为梅林没有主人,看着好看就摘了一束,我已经给锦爷爷道歉了。” 老爷子瞟了一眼后面黑脸的孙子,没有说话。 权倾主动道:“是我误导她的,和她没关系。”然后把林木买的东西放下:“给你们买的。” 林木连忙站起来道:“也没买什么。” 老太太把她拉在座位上:“你来了就好。”然后偷偷的在她耳边道:“你喊他老爷子,喊锦老头爷爷,吃醋了。” 林木:“……”这样好吗?大人物的架势呢?怎么觉得有点幼稚? 微笑着又喊了声:“权爷爷。” 老爷子果然缓和了一下脸色,稍一抬头,对身后的管家道:“把花插起来。”对林木温和的道:“坐下喝杯茶。” 林木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质疑她的人品呢,说好的只是来拜访老太太,怎么那么在意人家对自己的印象和评价呢? 小兰端了茶壶倒了水,老太太问:“那小子欺负你了?” 林木摇了摇头。 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林木吓了一跳,看向他,老太太瞪他:“你干什么?” ------题外话------ 对了忘了说一件事了,书城的名字可能改成了《权少求宠:老婆大人万万睡》,当初潇湘的名字本来是这个的,可是睡这个字,怎么都不让用,只好用现在的名字了,哎!哪个好听些? 62 婆婆太热情(四更) 老爷子也觉得自己弄出的动静太大了,用拐杖轻轻的敲了敲地面,看向权倾:“还说没欺负?要不是你胡说八道,林木会摘了锦老头的花,被锦老头训,还要给人家道歉?” 权倾第一次觉得老爷子的训斥顺耳,只要不怪罪林木就行。 恭顺的道:“爷爷教训的是。” 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他的态度很满意,这小子还知道在人家女孩面前表现啊,看来只要努力,孙媳妇就有戏。 老爷子和老太太抱着过了这个孙媳妇就没有下一个的心态,对林木关怀备至,热情之至。 林木也渐渐地放松了,想不到老爷子还挺可爱的,一家人都很好啊,她想起来若颜的话,她有福了,她真的是有些心动了,权倾时不时的插句话,气氛更加其乐融融,她好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啊! 擎书和权之儒一直在后面的宅子里,就怕一下子人太多,林木不好意思,特意拖了半个小时后才过来的,还特意叮嘱今天家里不接待任何客人。 擎书第一次见林木的时候,就自来熟,盯着人家瞧上半天,这是早就拿人家看成儿媳妇了,这下林木来家里,她就更把人家当自己人了,热情的不得了,一上来就一个拥抱,林木有点不适应。 “木木啊,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瞧这名字都改成木木了,多亲热,其实擎书只是好奇,这女孩身上难道有种独特的气味,能让他儿子把持不住? 还特意的嗅了嗅,没什么特别的啊,难道男人和女人的嗅觉不一样? 林木直愣愣一笑:“阿姨好,没想到是你啊,我那天失礼了。” 权倾嫌弃的把他妈扯开,这是他女人,她抱得这么娴熟干什么,瞧瞧他爹在旁边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擎书笑容明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让儿子火大,还摸了摸林木的小脸:“是阿姨没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吓着你了吧。” 林木摇摇头,这份热情她承受不住啊,幸好权倾把她扯到身后:“擎女士,别动手动脚的。” 擎书白了儿子一眼:“瞧瞧你这小气样,媳妇还是我帮你弄到手的呢。”要不是那天恰巧她给他下了药,他能碰上这好事? 权倾斜眼:“那是我们有缘分,早晚都是我的。” 林木低头默,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事,真的好吗? 有了擎书这气氛就不一样了,她拉着林木说东道西的,还时不时说些露骨的话来打趣权倾和自己,这什么场合啊,老头子和老太太都在啊,他们没觉得儿媳妇说这话不合时宜吗?她终于知道权倾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了,这真的不是一个豪门的人该有的表现啊。 不过如果她不是当事人的话,其实还蛮喜欢这种话题的,但是作为当事人,她除了赧然,就是不好意思。 偏偏权倾还很配合,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可是他们说的又都是事实,林木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最后还是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儿媳妇这样会把孙媳妇吓得以后在也不敢进门了。 ------题外话------ 今天没了,明天继续,更新时间一致。 63 你和谁一家啊(一更) 老太太岔开话题道:“儿媳妇啊,木木可没你思想那么开放,你再说,人都被你吓跑了,我觉得厨房比较适合你,你觉得呢?” 老太太的语气很诚恳,绝没有讽刺儿媳妇的意思。 权倾是很喜欢看到那女人赧然的样子,瞪着圆滚滚的眼睛,鼓着腮帮子却又无法反驳,最是可爱了,不过这样的时候比较适合两个人独处时被他调戏,被这么多人围观,他还是不要了。 “就是,妈,木木喜欢吃红烧鱼,快去做吧。” 擎书踢了一下权倾翘起来的长腿:“有了媳妇忘了娘。”说着还是站了起来,走向厨房:“等着啊,木木,阿姨做的红烧鱼最好吃了。” 一直不发一言跟在媳妇后面的权之儒,也站了起来,跟着进去了,他一向是闲下来的时候,媳妇走到那,他就跟到哪,可不能丢了。 林木也想去帮忙,她还记得若颜对她说的,做饭是她的强项,也是唯一的优点,这时候就该好好表现,当然这话她并不认同,她明明浑身上下都是优点。 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让她去,权倾想了想说:“奶奶,木木做饭很好吃的,让她去做吧。” 他心里是洋洋得意的,林木表现好了,等于他特别有眼光,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老爷子瞪他:“木木是客人,怎么能做饭,你这不是胡扯吗?过来跟我下盘棋。” 一听下棋,权倾好看的眉宇就拧成了疙瘩:“爷爷我可以把米乐叫过来,让他陪你吗?” 谁都知道权老爷子就爱下棋,偏偏呢,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找人下了一辈子的棋,就是没长进,权倾特别嫌弃这一点。 老爷子也是没办法啊,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找权倾,因为他性子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杀光了,这多没意思。 不过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过来给他下,这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他大怒:“反了你了是吧?”害他在孙媳妇面前丢脸。 权倾走过去,用眼神示意:你确定和我下了之后不会更丢脸? 老头子更着脖子:必须把时间给我拖到吃饭,你要敢把我一分钟吃光了,害我丢脸,你以后别想好。 权倾懒洋洋的坐下,他闭着眼睛下行不行? 林木看着爷孙俩大眼瞪大眼,吵着嘴,特别的羡慕,父母在家,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温暖,只是这样的时间屈指可数。 父母大多数时间都想着为安家多做点事情,多多的赎罪。 林木离的近,看着爷孙俩毫无杀伤力的厮杀,慢慢明白了,两人的棋艺都不咋地啊。 她从小在院子经常看到一群老头围在一起下象棋,有时候瞅一阵,觉得很喜欢这种男人间的无硝烟的战争,晚上做完作业,闲来无事,就和弟弟在一起玩消磨时间。 她的棋艺算不上很高,但是看爷孙俩下棋却是小儿科了。 权倾乱走一通,明明可以把对方吃了的,好像没看见又走开了,而老头子呢,明明有步好棋,两个炮下去就可以将军了,却还在思索。 林木看的着急,忍不住道:“权爷爷,你把炮下去可以将军了。” 老头子瞅了一圈,眼前一亮,果然啊,把炮往下一移:“将”生怕孙媳妇嘲笑他棋艺不好,还解释了一句:“人老了,眼睛不管用了,什么都看不清。” 权倾眼角一抽,连忙把车拉回来救场,老头子生怕炮没了,要移走,林木又道:“老爷子用马在将军啊。” 权倾漫不经心之下无路可走了,嚷嚷起来:“女人咱俩才是一家人。” 林木嫌弃:“我跟你不熟,我跟权爷爷权奶奶比较有眼缘。” 权倾大怒,本来陪着老头子消遣时间的,他都是心里想着和林木亲亲,才忍着坐着没动的,这下因此被鄙视了,把棋盘打乱:“老头子再来。”对着林木道:“让你看看爷真正的实力。” 权爷爷却得意坏了,还是第一次赢了孙子呢,尤其听到林木这么说,身子坐正:“愿赌服输,孙子你输不起啊。” “是你说的让我让着你。”权倾很快就把老头子出卖了。 老头子根本不承认:“木木你听见我说这话了?” 林木配合的摇头:“没有。” 老头子笑的眉眼都迷成一条线了,只要孙媳妇相信他就行了,对林木道:“他是觉得在你面前丢脸了,不服气,我老人家不跟他计较。” 权倾肺都气炸了,非要重来一盘,挽回自己的面子,老头子就是不给他机会。 最后扯着林木道:“来,我们杀一盘。”这样也可以证明他的实力。 林木不愿意:“我没空,要陪权爷爷权奶奶说话。”她那么聪明,当然也看出来了,权倾刚才根本就心不在焉,胡乱走的,让着老人家来着,她相信他实力应该很强,男人对象棋这种玩物似乎都有着天生的敏锐力,她才不要找虐呢。 林木死活不给他机会证明,他心里窝了一肚子气,正好权之儒喊大家过去吃饭,看见权倾那样,幸灾乐祸的道:“吃瘪了?太好了。”说着还鼓了鼓掌。 权倾脸都绿了,可是对方是他爹,他不能出手打啊。 林木汗,这一家人都是什么生物啊,怪好玩的。 ------题外话------ 十二点二更。 64 你在我心中没形象(二更) 吃饭的时候,权倾和林木坐在一起,他还在对着她解释:“我棋艺真的很强,要不然改天给你拿个奥运会金牌给你瞅瞅?” 林木歪头小声道:“奥运会没有这个项目。” “我知道,我就是给你打个比方,我很厉害。” “你干吗非要每方面都厉害?” 权倾盯着她道:“不会影响爷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林木扭过头,半天才道:“你在我心目中没形象。” 权倾啪的一下把筷子扔桌子上,老爷子威严:“你发什么疯?” 权倾看林木瞅他,只好又把筷子拿起来。 小兰拿着话筒跌跌的跑过来:“老太太,酒儿小姐的电话。” 老太太把筷子放下,用毛巾擦了擦手,笑着道:“这酒儿的电话真准时,天天这个时间。”接过话筒对着里面喊:“酒儿啊。” “奶奶你想我了没有啊。”里面传来甜甜的声音。 酒儿和可儿从小都是孤儿,都是权家收养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权家也有正牌的两个女儿,但是他们对可儿和酒儿一样的待遇,只要权家两位正牌小姐有的,她们也都有。 酒儿自从可儿死了之后,就去国外留学去了,算来也有三四年了。 知道权家对她犹如再造父母,心里也十分感恩,天天都不忘了打电话,吃饭的时候人最齐了,所以她选择这个时候也是非常有心的,这样每个人都能问候到了。 老爷子说完,又觉得孙子这样的坏脾气,可别把孙媳妇吓跑了,缓了一下脸色,帮孙子圆话道:“木木啊,其实权倾啊除了脾气不好这个缺点之外,其他方面都很完美的。” 老爷子就坐在老太太旁边,带兵打过仗的人吗,说话声音中气十足,而且嗓门很大,话筒里听得十分清楚。 酒儿还和老太太聊着家常,很敏感的捕捉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就半开玩笑的问道:“奶奶,你们又给三哥介绍女朋友呢?” 老太太笑着道:“不是介绍,这回事差不多了,等你归国的时候,差不多就有嫂子了。” 林木掏了掏耳朵,明明连男女朋友关系都没有确定,他们却一厢情愿的认为差不多了? 那边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了,老太太听着没有了声音,看了看话筒,对着里面喊了几声:“酒儿,酒儿?” 在大洋彼岸的一个公寓里,把腿都翘在茶几上的女孩脸色突然苍白,手机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听到手机里急切的喊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强压抑住自己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颤抖的手指去捡地上的手机,捡了两次才拿起来,她勉强挤出来几滴笑容:“奶奶,是我同学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死我了,我圣诞节就要放假了,还有几天就要见到你了,真激动。” “原来这样啊,那奶奶等着酒儿回来。”老太太似乎没有察觉出什么,依旧对着手机里笑着道:“下面该轮到酒儿给爷爷说话了。” “奶奶,等我回去在给爷爷说吧,我同学说有急事找我。” “那好,你先忙吧。”老太太挂了电话,想了想,对大家漫不经心的道了句:“酒儿快回来了。” ------题外话------ 恶毒女配要出场了。五点三更。 65 变成你喜欢的模样(三更) 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有擎书偷偷的和老太太对了个眼神,权倾一门心思都在林木身上,更不会在意,甚至连谁打来的电话都漠不关心。 林木到是好奇这酒儿是否是权家人之一,但是碍于身份,不好问,就闭口不言。 吃完饭之后,林木又在权家呆了一会,才起身告辞,权倾开车送她。 “怎么样?我们家人都很好吧,你将来什么都不用担心。” 林木瞟他一眼:“是啊,都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你这暴脾气怎么来的,你该不是捡来的吧。” 权倾睨着她:“你凭良心说,我对你不好?” 林木不可否认,他对她挺好的,嘴里却道:“整天大呼小叫的,这叫好?” 权倾沉默良久:“你喜欢爷温柔一点的时候?” 林木没有答话,权倾自以为是,下决心:“好,从今以后,爷对你温柔。” 权倾说到做到,卸下身上所有的戾气,能不说话的时候就不说话,说话的时候,声音特意压低了两个八度,特别的深沉,让林木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为了获得林木的欢心,他也是用尽一切办法了。 把林木送到家门口,特别绅士的帮她解了安全带,又绕过车门帮她开门,用手护着车顶以免她碰头,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浑然天成,带足了美感,林木心里感叹,这真的是她曾经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啊。 可是现在她看着他这样压抑着自己的个性,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似乎觉得还是原来肆意妄为的权倾更加的顺眼。 那样的张扬,那样的霸气,那样的耀眼和不可一世。 权倾沉默的护送她上楼,他走在她身侧为了装深沉不说话,气氛有点诡异,林木说:“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 权倾立刻就想反驳,又想到了自己的承诺,捂住了嘴巴,点了点头:“好,我明天来接你。” 林木有点不适应他的改变,忘了明天还有事,疑问:“明天?” “你忘了明天你答应锦老头……锦爷爷了。”想到温柔的身份喊老头不太礼貌,又立马改口。 林木憋笑:“好。”转身往楼上走,走到家里打开窗户往下看了看,权倾才往门口走去,看来是看不到她背影了才离开的。 林木纠结了一会,她怎么觉得他真成了她要求的模样,反而心里不舒坦了呢?心里被压了一块石头似得,提不起来。 权倾回到车里,松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发动车子,艾玛好像压抑了数千年之久,其实在大多数陌生人面前,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冷峻漠然,生人勿进,从不多发一言,当然那些人也不值得他多费口舌,但是在林木面前就是不行,他控制不住他自己。 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暴怒,而喜悦,而急迫,而失望,他所有的情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因为林木而变化着。 而且不表现出来,都不罢休,能把他憋死,就跟刚才那样,根本不符合他的个性,难道以后他都要在那个女人面前一直这样装下去? 他不得憋死? 捶了一下方向盘,车一下子跟飞机一样飞了出去,似乎这样就能把刚才憋得郁气放掉。 ------题外话------ 晚上八点再会。 66 我们试试吧(四更) 第二天天一亮,权倾依然来的很早,带来了燕窝粥,一进门就大声嚷嚷起来:“女人,爷我决定了,不改变自己,就让你爱上爷这个样子,我就不信我做不到。” 林木提着的一口忐忑的气也放了下来,只是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你倒是说话啊,爷不是不会装,只是不想装,爷只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个真实的自己,不要假心假意的对你,爷对着你的时候才会这么多话,你应该觉得荣幸。”其实权倾说这话的时候挺紧张,就怕林木直接把他否决了。 谁知道林木“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就在他琢磨这其中意思的时候,林木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推,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不快去刷碗?” 权倾眼睛一亮,这是同意了?慌忙起身,屁跌屁跌的跑去厨房了。 权倾再出来的时候,林木已经换好了运动服和运动鞋,外面罩了个羽绒服,他一看傻眼了:“你真要去啊。” 林木往外走:“你昨天还提醒我不要忘了呢。” 权倾走在她旁边:“昨天那是另一个权倾,不是真权倾。” 林木打量了他一眼,蹭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裤,亮白的衬衣,熨烫整齐的大衣,还有酷酷的墨镜,这是跟她一块干活去的? 权倾明白她的心思:“我这是为了约会打扮的,才不去什么葬花?” 林木点点头:“你把我送到之后,就可以去约会了。” 权倾敲她的头:“我除了和你约会,还和谁去?要是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也不反驳了,直接堵你的嘴,知道吗?”他指了指自己的性感薄唇,强调:“用这个。” 林木鄙视他:“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不能……”她话还没说完,权倾说到做到,直接把她摁在楼梯的墙壁上吻上去了。 大唇附上小唇,还在她的唇形上舔了一圈,清冽的气息钻进了她的口腔里,如羽毛一般轻抚在她心窝。 他也知趣,吻了一下就撤回去了,不然佳人真的生气了。 林木瞪大了眼睛,权倾抢先威胁说:“我说到做到,你还敢说?” 林木张了张嘴,把他推开,下楼去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从权倾第一次强吻她,她就心跳的厉害,觉得没有那么讨厌这种感觉,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也动心了吗? 车在行驶的路上,林木一直望着窗外,权倾把她的头转过来:“小心别扭了脖子。” 林木沉默了片刻,抬头问:“你是认真的吗?” 权倾慢慢的对上她的眼睛,一样的漆黑黝亮,他轻启薄唇:“当然。” “那我们试试吧。”她说,林森生病的那段时间,离开的这段时间,安臣欺骗她的时间,她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耗费了她全部的力量。 她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在相信人,一生都不会再去喜欢人。 很难得能碰上权倾这样的人,愿意喜欢她,愿意对她好,愿意宠着她纵容她,那么就让她在大胆一次,任性一次,选择一次吧。 正如若颜所说,上帝给了她多少痛苦,就会给她多少幸福,但愿林森在天上保佑,她会得到她想要的渴望的幸福快乐。 ------题外话------ 晚安亲们,爱你们! 67 扬眉吐气(一更) “滋……”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权倾以为自己听错了,来了个紧急刹车,幸好这一带是山路,前后没有车辆,他就把车停在路中心,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女人你说真的?” 林木被吓了一跳,很快镇定下来,收回自己的目光:“你要是不同意……” “同意同意。”权倾把她搂过来,在她额头上“啵”了好几下。 兴奋的把油门一踩到底:“我就说嘛,一大早的左眼皮就跳,原来是赏我个媳妇啊。” 林木憋着笑看向窗外,山上山下的树叶都枯黄了,并且飘飘洒洒的落,可是这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 没有现在的落叶归根,那来春天的厚积薄发? 下了车,权倾牵着林木的手,有种小三被扶了正,扬眉吐气的得意之感,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许多。 离了老远,就开始喊,连称呼都正经起来了:“锦爷爷,我们来干活了。” 没有人应答,权倾又扯着嗓子喊道:“锦老头,我爷爷说你的梅花香,让我再带一束回去。” 屋子里的帘子立刻被掀开,锦老爷子钻了出来,怒道:“小子,你敢?” 林木笑着道:“锦爷爷,他说笑的。” 锦老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鼻孔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小子挺速度啊,昨天还没追上人家姑娘,今天就追上了。” 看向林木又道:“姑娘,你该多考验考验他。” 权倾怒道:“锦老头,你信不信我晚上派人把你的梅林变成没林?” 锦老头绷着脸:“没礼貌的小子。”转身进屋:“进来吧。” 外面看着是一个茅草屋,其实里面应有尽有,不但整洁还很温馨,烧着暖气,伴着飘来的清香梅气,连早饭都惬意的很。 锦老头问:“丫头啊,要不要尝尝这草窝窝。” 林木笑着道:“好啊。” 权倾看着老头递过来的黑乎乎的挂着几根野草的窝头,十分嫌弃,打掉了林木伸过去的手:“不能吃。” 锦老头不满:“害怕我下毒啊?” 权倾挑眉,眼神分明是在说算你有自知之明。 林木暗地里拽拽他,对锦老头道:“我觉得挺好的,其实这样的最有营养了,老年人吃了对身体也好。” 锦老头的东西被嫌弃,心情很不爽,这样的好东西,他可是不是谁都给的,那路老头,权老头想要都没有。 板了脸对林木道:“外面有铁锨,把落花埋在树底下就行。” 权倾又怒:“你还真干这种无聊的事啊?” 老爷子恶趣味:“我本来不想让你们干的,但是看你穿的这么光鲜亮丽,我就忍不住想欣赏一下干活时的样子。” 林木扯扯他:“昨天答应的事就应该做到。” 权倾气:“那行,我去干,让她在屋里呆着。”说着还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林木想跟过去,毕竟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当然要履行女朋友的职责吗,同甘共苦这是最基本的,何况他也是为了替自己干活。 锦老爷子扯住她:“你在屋里坐着。” “锦爷爷,我……” “嗯?昨天还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林木只得坐下陪着锦老头吃饭,等他吃完了,才一起出去看权倾。 他把大衣脱了,墨镜摘了,白衬衣的袖子也挽了起来,把落地的花扫成一团,光亮的皮鞋依旧干净如新,没有染上一丝尘埃,洁白的梅花悬浮在他的周身,使他也感染了那份纯净,染上了一缕仙气,仿佛朦朦胧胧中的天外之人。 就连见惯世面的锦老头都感叹:“权家小子祸害世人那。” 林木拿着他的大衣走过去:“你这样会感冒的。” 权倾对林木的关心很受用,听话的穿上。 锦老头没想真的葬花来着,他就是想治治桀骜不驯的权倾,以前他指使不动,现如今他有了软肋哎,很好,锦老头为自己的这个发现点赞。 “丫头,你们去那边山上装些泉水,我们回头用梅花煮茶。” “这边还有山泉啊?”林木好奇的问。 “当然,我带你去。”权倾牵着林木的手,已经迫不及待了,幸亏锦老头提醒,他都忘了,那是个美丽的地方,还没有人,是可以约会的好地方。 ------题外话------ 等待十二点。 68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二更) 那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在一个山洼里,似乎与世隔绝的世界,就像穿越了一个季节,突然从寒冷的冬季到了温暖的春季,泉水叮咚,雾气缭绕,如仙境一般。 林木看了看走来的地方还结着冰,站着的地方绿草莹莹,不由的感叹:“这世界玄幻了吧。” 权倾得意的道:“这地方还是我最先发现的呢,你喜欢送给你了?” 林木鄙视他:“你以为这是一个馒头么?”想送就送?真是大言不惭,什么话都好意思说出来。 权倾不满:“女人你这是什么眼神,给我收回去,这地方是我十岁的时候发现的,我当时就觉得这是块宝地,直接就买了下来,我是它的主人。”说着自豪的搂着林木的往自己胸前一带:“你是女主人。” “真的假的?”十岁的时候就有这商业意识了? “当然是真的,我买了之后才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都对我刮目相看,也就是从那时,爷爷才觉得我有商业天赋,没有逼着我从政,我告诉你啊,锦城路知不知道眼馋我这个地方多久了,给我这个数,我都没看一眼。” 林木点点他伸出来的五个手指头:“五,五百万?” 权倾嫌弃:“五百万打发叫花子呢,再加两个零。” 林木惊呆:“这么值钱啊,这么点地方干什么能挣回来本钱?” “你忘了,这可是风水宝地,有钱人都进不来。” 林木好一会脑子才转过弯来:“你刚才说送给我?” “嗯,喜欢吗?” “你舍得?” “切,爷把身体都给你了。”这似乎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似得,那语气炫耀的不行。 林木抿着嘴笑:“那我卖了,全换成人民币。” “行,你的东西你做主。” “这么爽快?”林木用胳膊肘子碰碰他肚腹。 “走,现在就去公证处转给你。” 怎么说风就是雨啊,林木急忙拉住他:“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权倾还真当真了,急了:“你说话不能不算数,这里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聘礼总可以了吧。” 林木拿着桶去灌泉水:“等我答应嫁给你的那天再说吧。” 权倾心有不甘,放眼望去,这商业大佬们争破头皮抢的无价之宝地,居然白送还送不出去? 两人抬着水桶回去的时候,锦城也来了,正在屋子里跟老爷子汇报情况。 权倾偷偷的幸灾乐祸:“老爷子又烦你了?让你天天来修身养性?我也觉得是,你整天呆在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你闻闻满身的胭脂俗粉气。” 锦城哀怨的看了林木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老爷子说了,权家那小子躲女人跟躲毒蛇似得,现如今都找到媳妇了,你不是号称女人杀手吗?怎么也没有给我带过来一个半个的?这不准备天天把我叫来训话。” 权倾更得意了:“老爷子英明啊,当初你们还嘲笑我来着,如今怎样,老子上辈子肯定拯救了地球。” 锦城撇嘴:“三哥小心高兴过头了。” 69 别想挖我墙角(三更) 林木在旁边的炉子上煮水,就当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 不过倒是明白了一点,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权倾真的在遇到她之前,从来避女人如避秽物,难道说他这三十年的洁身自好只为等待她一人? 这样说来,她还真是幸运,他对她一直坦诚相见,从无保留,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没有缘由,没有勉强,应该说上辈子拯救地球的应该是她才对! 几个人围在一起喝茶聊天,老爷子最高兴了,平常就他一人,要不在找几个老头子,在一块打交道了半辈子,早就腻烦了,看到几张鲜活年轻的面孔,心情很爽。 不知不觉中,时间都过去了,到了中午饭的时候,锦城说打电话,让酒店送几个菜来,老头子还不愿意,说让众人都尝尝他的手艺。 权倾和锦城都嫌弃的不行,但是老爷子还非要坚持,他觉得自己做的美食天下第一。 “能吃我亲自做的饭,你们这辈子就知足吧。”哼着曲子挽起袖子就去厨房了。 锦城捂住眼睛,权倾也一脸便秘的样子。 林木很好奇:“老爷子做的饭不好吃吗?” “不好吃还罢了,关键是他还逼着人把不好吃的东西全吃光。”锦城叹了口气。 林木也惊呆了,站起来:“我去帮忙。” 权倾淡定的扯住她衣角:“你去了也白搭,他不会让你帮忙的。” 呃,还有这样的。 权倾补充:“他太闲了,让他去吧,大不了他做好之后,让他孙子全吃光。” 锦城瞪过来。 林木扶额:“我去试试吧。” 过了一会,锦老头屁颠颠的出来了。 权倾和锦城同时惊讶抬头:“老爷子怎么出来了?” “丫头说了,她要我帮她检验一下将来是否有做家庭主妇的潜质,我心想权老头那么挑剔的一个人,我就当做做好事吧。” 权倾和锦城相视一眼,默! 林木的手艺确实非同一般,就连野菜也能做的与众不同,带着自己独特的味道。 权倾自然没话说,他的女人就是放个屁都是香的,锦城这个吃过御厨手艺的人,都很满意,老爷子更是惊奇,他都没想到原来这样的菜还有另外一种做法,而且好吃极了,除了赞不绝口之外,还把每道菜的做法问了一遍。 林木一一讲解。 最后几盘菜全都吃了个底朝天。 老爷子感叹:“权老头将来有福了。”看了自己孙子一眼:“你将来找媳妇就按这个标准来,知道吗?没有这样的手艺,就不要带来给我看。” 锦城瞪眼。 权倾心里骄傲的不得了,打击道:“老爷子,这个你就不要想了,我女人仅此一个,世间仅有。” 林木制止不了他这样炫耀,还把自己归为他的女人,只能瞪他。 锦老爷子望望这个,望望那个,眼珠子瞪啊瞪:“城小子,要不你把他这媳妇抢过来?” 林木锦城震惊,权倾火冒三丈:“老爷子,你太不地道了,想挖我墙角。” 70 为了他拒绝(四更) 老爷子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想法是对的:“怎么是挖你墙角,你们结婚了?领证了?没有吧,人家丫头还是自由身,人人都有机会,我孙子自然也有机会,公平竞争啊。” 权倾觉得和老头子简直无法沟通,看向林木道:“你可别听他瞎说,他这孙子都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有染,爷我可是只有你一个,纯洁如白纸,你得为我负责。” 锦城被茶水一呛,连续咳嗽了好几声,他还在这里呢,这兄弟至于为了抬高自己,把他贬成那样吗?和许多女人上过床,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不是一件有荣誉的事情吗?怎么到了他嘴里,反而成了一大罪过? 锦老爷子也嫌弃孙子有过这样的污历史,但是为了争取孙媳妇,这时候要站在孙子的一边。 “我孙子已经决定洗心革面了,再说了有交往过女人,才更知道怎么疼人,照顾人,哪像你这么多年,都讨厌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林木愕然,这话题越来越沉重了,都开始人身攻击了。 锦老头亲热的拉着林木的手,开始夸:“你看看我孙子,长得这么英俊,是不是不比权小子差?他也很有钱,A市所有的娱乐场所都是我们锦家的。” 权倾暴怒,把林木从锦老头手里抢过来,扯到自己身后:“这是我女人,别碰他,她就喜欢我这一款。” 锦老头也气呼呼的:“丫头,你说这人这脾气,比我孙子差远了,你能受的了吗?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受了他的威胁?所以才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没关系,你尽管说,爷爷给你做主。” 权倾握着拳头,要不是看在对方是长辈的份上,早就动手了,起码也把桌子砸了好几个了。 “你是谁呀,能做主什么?我们都见过家长了,关系也已经板上钉钉了,不可理喻的老头。”权倾扯着林木往外走:“别理他,我们走,这个疯老头。” 锦老头还在喊:“你瞧瞧多没礼貌,是个女人都不喜欢。” 权倾的肺都气炸了。 林木挣了挣他握着的手腕:“等一下。” 权倾不放手,瞪大眼睛:“干什么?” 林木望着他看了一会,她从他惯常的不可一世的眼神里,看到了慌乱,紧张和不自信,所以才这样着急的拉着她走吗?都不敢听听她的想法? 林木转过头,笑着对锦老头道:“锦爷爷,我有个朋友,也很会做饭,要不然介绍给你做孙媳妇?” 锦老头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权倾反应极快,立马来了劲:“这意思还不明白,为了不伤害你的自尊心,婉转的拒绝你呗,我女人就是这么善良。” 林木:“……”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得瑟。 锦老头生气,拿着桌子上放着的菜刀就要过来砍权倾,权倾带着林木赶紧离开。 “兔崽子,气死我了。” 锦城也想灰溜溜的溜走,省的老头说落他,锦老头哪里愿意,他没有如愿以偿,还不都怪孙子,这下把气都洒在他身上,狠狠地教训。 ------题外话------ 咱们的女主也开始对男主好了,全心全意做人家的女朋友吗。晚安! 71 送我腰带拴住我吧(一更) 开着车的时候,权倾还一脸幸福的牵着林木的手:“你不用对老头子那么客气,直接拒绝就行,这人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还想抢我女人。” “看来以后不能让那些老头子见到你,我得把你藏好了,一个两个的都想挖我的墙角。” 林木默了一会:“我看锦爷爷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以为谁跟你一样稀罕我呀。” 权倾得意:“算你识相,知道只有爷我对你好,稀罕你,剩下的都是些伪君子,不用理会。” 林木反握了握他的手:“我都答应和你交往了,其他的人当然不会理会。” 权倾听了,眉梢都飞扬了起来,急忙在路边停了车。 林木问:“怎么了?” 权倾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特想亲你怎么办?” 林木:“……”黑着脸:“好好开车。” 话还未说完,权倾已经把自己的安全带解开了,身子压了过去,林木往后撤身体:“你干什么?” 权倾捧着她的脸上狠亲了几口,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要做什么。 林木无处可逃,任他亲了几口,他才乖乖开车。 “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这是他特意从路鸣那里打探到的约会该做的事件,虽然他不觉得一大帮子人看一部电影有什么好的,两人窝在沙发上亲亲热热的才有意思,但是现阶段的林木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他让人包了场。 “好啊。”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男生一起去看电影呢,以前安臣也约过她,只是最后她等了半天,他没有来,她觉得电影票浪费了,就把若颜给喊来一起看的。 时间还很长,林木要求去家里换一件衣服,她这个样子和权倾站在一起太不搭了,换完衣服之后,权倾带着她去了一家商场。 林木还以为他又要给她买衣服,警惕的问:“干什么?” “你说过你要还我礼物的,我正好缺了一条腰带。” 林木:“……”看来是她想多了,以为又要给她买衣服,可是像他这样主动要礼物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而且他几亿的钱眼睛都不眨,会缺一条腰带? “腰带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 权倾当然知道这个,只有两人的关系差不多了才能买,他早就问路鸣了,他要向林木要个什么礼物好呢,路鸣就给他说了这个,有要把男人拴住的意思。 她不主动来说拴,他就送过来吧。 “内衣就是随便送的了?我都送你了,你还不是接受了,我们这样亲密的关系,还不能送腰带了?” 林木一头黑线:“那是你强加给我的。” “那你还我。”权倾说着,就要上手去摸那两个浑圆。 林木连忙双臂抱着:“流氓啊你。” “你送我不?” “送,送。”林木真是服了他了。 最后权倾终于如愿以偿,当场换上了美人送的腰带。 “你把爷我彻底的拴住了,以后要时刻谨记着负责。” 林木无语:“……” 权倾满意之后就特别大方:“想吃什么,爷给买。” 林木花了钱,心里不爽,她一个月的工资啊,什么样的腰带要那么贵,看了看果汁小店排着的长长队伍:“我想喝果汁,热的。” 权倾二话没说就去了,林木还想难为他一下,让他体会一下他最讨厌的排队,谁知道人家老先生,或许从来没有亲自在外面买过东西,压根不知道什么叫礼貌,直接喊了声:“让一下” 这一声颇有气势,众人都回过头来,这么帅的人往那一站,玉树临风,女孩子们都看呆了,不由的往两边一站,给他让出位置来。 “给我一杯热的。” 服务员被他的气势震住,乖乖的把接好的果汁先给了他。 林木看他还被那些人肆无忌惮的看着,上前一步,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在一圈女孩羡慕的目光中昂首挺胸的离去。 权倾立马感觉到了林木对他的占有权,心里得意极了。 吃过饭后,两人去看了电影,路鸣特意定的爱情片,整个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林木用脚趾头都想到他包场了,这在她的认知里没必要,但是他有洁癖,不喜欢和人群呆在一起,看来她要渐渐习惯他的方式。 电影的最后,男女主经过重重误会,终于在一起了,情不自禁的亲吻在一起,那镜头足足有五分钟,吻的权倾也跟着心血彭拜,林木想沉浸在其中,感受一下感动的氛围都做不到,一个劲的遭到权倾的骚扰,先从她的手开始,捏她的指肚也就罢了,还在她手心里写那三个字,最后摩挲着放在他的嘴边不停的亲吻着。 林木的脑子晕乎乎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躲在权倾怀里,他轻吻上了她的嘴唇,当那一阵清冽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她颤抖了一下,那温热的唇舌想撬开她的嘴唇的时候,她才醒过来。 而他已经抵上了她的贝齿,进攻索取,一次比一次凶猛,一次比一次热烈,就像他的人一样,火焰般燃烧。 林木被动的接受着,不知所措,闭着眼睛感受着这新奇的狂风暴雨般的肆虐。 似乎天长地久般,权倾放开她的时候,也有些气息不稳,看着林木的眼神纠结极了,他多想继续啊,但是在继续下去,他就把持不住了,林木好不容易没有反抗,再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惨了,他恋恋不舍的放弃。 林木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希望这一次上帝可以眷顾她,天长地久。 电影落幕,而她的幸福刚刚来临。 ------题外话------ 今天最后一天pK了,上午就扯了,不知道被淘汰还是幸运晋级?忧伤! 72 希望会幸福(二更) 两人相携着走出影院,权倾突然道:“过了圣诞节,元旦你放假,我跟你一起回老家吧。” 林木看了他一眼,这么快呀,要去拜访她爸妈了,这是不是说去了之后,他们的关系就要定下来了? “他们还不知道。” “那就赶快告诉他们啊。”权倾恨不得现在就拿手机打过去。 林木怕父母还没有从安臣的阴影中走出来,怕她在受到伤害,恐怕这次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男人给她的承诺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先回去,给他们说说,你下次再去吧。” 权倾急:“那要到什么时候啊,我等不急了。”他恨不得立马就和这个女人结婚。 “你急什么呀?谁家谈恋爱不是一年半载的?” “既然你情我愿,为什么要那么久?”就像他一样,对任何女人都厌恶,但是独独对林木不厌恶,甚至还很喜欢黏上她的感觉,既然这样,说明两人是合适的,是上帝正好造就的一对,既然这样,就该直接结婚了,在他看来,这才是水到渠成的事。 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拖那么久? 林木无法给他解释,也无法说服他,纠正他的思想,只得道:“事情要一步步的来啊。” “那我们可以先住一块吧。” “不可以。”林木严词拒绝,她最反对的就是未婚同居,未婚先孕什么的。 权倾嘟囔:“又不是没做过。” 他不明白,既然做过,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林木板起来小脸,那是逼不得已的,如果给她选择,她怎么会走到那一步? “未婚男女就该洁身自好,如果你是个放浪的男人,那我也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权倾见她生气,立马投降:“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回去之后,若颜给她打来电话:“亲爱的,我终于忙完了,发布会很成功,电影要正式开拍了,我也可以歇几天了,我都没有来的及问,你第一次去婆家怎么样?满意吗?” 问到这个,林木就禁不住笑道:“还好,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就连老爷子都很可爱。” “哎呦,我这耳朵没有听错吧,我说婆家这两个字,你都没有反驳呢,看你高兴地样子,难道去了一趟,就改变主意了?被人家迷住了?” 林木躺在床上,想了想,郑重的道:“嗯,我答应先交往试试了。” “哇,真的,亲爱的,你终于迈出这一步了,我敢保证,这是你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相信我,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无论他对别人如何冷漠,但是对你只有宠溺和纵容,我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你,亲爱的,祝你幸福。” “嗯,我会好好的,争取让自己幸福。”听了若颜的话,林木也对这段感情有了信心。 “会的,我们都会幸福的。”若颜也点头,好似在确定什么事一样。 幸福也需要努力,面对和承担,但愿她努力的让自己迈出了这一步,权倾不会让她失望,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题外话------ 今天没了,就这些了,么么哒! 73 圣诞节礼物 确定了恋情之后,权倾的热情便如熊熊烈火一样笼罩着林木,受到他的感染,林木也觉得每天都充满了活力,每天清晨醒来都充满了期待,身体里注满力量,窗外的寒风都不在刺耳,吹在脸上也格外的舒爽,而不是刺骨。 阳光也特别的温暖,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会,她觉得以前和安臣在一起更像是为了成全父母对安家的赎罪,久而久之,她也有一种负疚感,所以时间长了,这便成了一种习惯和应该。 而现在是真正的恋爱,如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样,每天被甜蜜占据了所有,因为心情好,就连权氏员工都感觉到了总裁从里到外的愉悦,就是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也不会遭到训斥,和以往相比,权氏员工都觉得现在的日子如春天般美好。 圣诞节这天,权氏的每位女员工都意外的收到了一支鲜花和一份蛋糕,大家都沸腾了,总裁居然也会想的如此周到,安排的如此用心,这份礼物太和她们的心意了。 总裁办秘书长代表全体女性员工对总裁表达了谢意:“总裁,她们非要我来感谢你,这是她们这辈子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 权倾愣了下,快速的在文件上签了字:“我记得以前每次圣诞节,我都会令财务拨一笔钱发下去。” “总裁权氏发给我们的钱已经够多了,我们更喜欢今年的礼物方式。”秘书长已经结婚了,但是她像个少女一样表达着激动地心情,大家可都想象成这是总裁送的圣诞礼物啊,即使在简单,也比金山银山更值得欣喜。 秘书长表达完谢意就出去了,权倾摁下一个电话号码:“今年的圣诞礼物有什么特别吗?” 路鸣欢快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来:“一枝玫瑰和一块蛋糕,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创意?现在咱们权氏跟过年似得,其乐融融的,我说以后你就该把钱换成这种东西,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还能省下一笔钱……哎呦,我说你没有直截了当的对她们声明不是你的主意吧,不要打击员工的积极性……” “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居然问都不问我的意见。” “哎,以前你觉得这些东西俗气,公司上下都跟着你紧张,死气沉沉的,现在你恋爱了,有活力了,也得让大家一起感受一下啊。” 权倾没等他说话,就把电话挂死了,原因是,林木发来了短消息:“谢谢你的花和蛋糕。” 权倾身体放松下来,这次就原谅路鸣了,还知道不忘了林木的一份。 他笨拙的点开新消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生硬的打出汉字:“晚上一起吃饭,会有更大的惊喜。” 林木回:“帅哥能提前透漏一下吗?” 权倾被夸帅心情好:“有奖励吗?” 林木发了一个红艳艳的大红唇。 权倾:“我记下了,欠我一次真吻。” 林木:“……” “我的礼物可准备好了?” “又给我要礼物啊。” “我是想把全身上下都打上你的标签,这样我连呼吸一下都能想着你。” “打住,好肉麻。” “哪里麻,我帮你揉揉。” 林木:“……”不能在交流了,否则接下来有可能更加变本加厉,说的话不能入耳了。 “我要去看病号了,你忙吧。” 权倾收起手机,他现在终于能体会他老爹的心情了,为什么跟屁虫一样跟在老妈的背后,原来一秒不见,如隔三秋啊。 国际机场,一个娇小的女孩拎着行李箱走了过来,带着一副大大的黑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她的神情和长相,只有露在外面的小巧鼻子和皮肤让人感觉一定是个特别漂亮的人,这么冷的天穿着大衣,依然显出纤细的身材,真弱不禁风惹人怜爱。 她一直没有停下脚步,拎着行李箱往前行走,外面暮色沉沉,夜色准备笼罩大地,她带着一种叫决绝的东西走出机场,走向马路,甚至连红绿灯都没有看一眼, “吱,吱”最前面的汽车随着她的脚步摩擦着地面停了下来,后面的车辆也不得不紧急刹车,造成了好几辆汽车相撞,而她也不可幸免的被擦伤在地。 很多司机从车窗上摇下玻璃,开始不善的大骂,没有人顾得她是不是美人,是不是值得怜惜,就算长的美,也是疯婆子,这么多车闯什么红灯啊。 她躺在地上捂着脚踝,薄薄的黑色丝袜被刮坏,渗出血丝来,她洁白的大衣也染上地上的灰尘。 她似乎随时要晕过去,所以那些司机明知道她要负全责,却无法动她分毫。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 手机的那头,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正在陪着所爱的女人玩着大变礼物的环节,这是圣诞节,是国外流行的节日,对热恋中的情侣来说,却和情人节没有任何区别。 礼物鲜花美酒佳人夜色,一切都那么美好。 权倾变出来的礼物是一串简单而耀眼的项链,之所以简单,是因为链子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是一条简单的链子,说耀眼,是因为它的中间挂着的是一个戒指,那戒指上硕大的裸钻,跟琉璃般大小,棱角折射出五彩的光线。 不错他在试着求婚。 ------题外话------ 书城那边可能是过了第一轮,接着第二轮pk呢,二更12点,么么哒,爱你们。 74 拒绝(二更) 所以手机响的太不是时候,他皱眉掏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挂断了,这是多么重要的时刻,即使他全心全力的,林木都不一定能答应,如果被打断,可想而知,那气氛没了,诚意没了,自然求婚也失败了。 他怎么会放弃这一切,他对林木是那么的执着。 手机并没有因为他的挂断而停止,一会又响了起来。 林木朝他做了个鬼脸:“看来老天都不想帮你,你还说算过时辰了,是吉日吉时,骗我的吧。” 权倾恼火急了,准备关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不在是原来那个,而是110,警察打来的,他的脸色冷酷至极,却不能不接:“怎么回事?” 里面响起的不是警察粗狂的声音,而是女孩柔弱的颤抖哭泣声:“三哥,我在国际机场门口,我出车祸了,我好害怕,你能过来接我吗?” 权倾的神色凝重了些,换了一只手拿着手机:“把手机给警察。” 女孩把手机递给警察。 “受伤程度?” 警察被手机里传来的气势震住,看了眼女孩,不由的报告:“脚踝处流血了,至于有没有骨折要去了医院才知道,其他地方暂时没发现外伤。” “怎么回事?” “她横穿马路,车辆刹车不及时,蹭到了,已经打了120。”警察听见他冷厉风行的声音,生怕他立刻挂了电话,急忙补充了一句:“先生,你是家属吗?麻烦你过来处理一下事故,你们要付全责。” “好,我知道了。” 权倾把电话挂了之后,立刻给路鸣打了过去,正好路鸣在机场附近,就让他过去,路鸣也知道他现在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与美人约会,天大的事情塌下来也会交给他,他真是命苦啊。 不过酒儿出了点小问题,又刚从国外回来,他作为哥哥,怎么着也该跑过去一趟,关心一下啊,真是太没良心了,居然什么都比不过他约会。 路鸣念念叨叨的,不过还是以极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权倾挂了手机,继续赖着林木答应他的求婚。 林木却没什么心思了:“是不是谁出事了?” “没事,一点小事故而已,路鸣就能解决。” “哦,那就好。” 酒儿没有等来权倾,看到路鸣的那一瞬,她感觉这灯红酒绿,五彩斑斓的世界也黑暗了。 她早已经给权氏总裁办打过了电话,里面有自己熟悉的人,那人告诉她,总裁早早的就离开了公司,她知道今天是圣诞节,他早早的出去是要干什么,去见谁。 她以为她受伤了,哪怕他心里有一点她的存在,都会放弃这次约会,急匆匆的赶来见她,可是没有,他听了之后那么的冷静,甚至问了别人她的受伤程度,也不愿从她这里得知答案,难道他还怕她骗他说非常严重吗? 可是无论什么原因,都最终只说明了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在乎她,即使她受伤了,没有受伤到频临死亡的时候,他都不愿放弃一次简单的约会。 他的心太狠了! ------题外话------ 男主的表现你们还满意吧?啦啦啦,八点三更。 75 狼狈为奸(三更) 她以前只以为他的心太凉薄,太冷硬,没有人能温暖他的心,现在她错了,不是没有,而是他还没有碰到那个人。 而现在他碰到了,他有了那么一颗热忱的心,可是那颗心只为一个人而跳动,这让她情何以堪,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情愿他永远是那样的冷漠,永远不会动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一个女人而转,她嫉妒的发狂。 没有人知道,她为了始终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付出了多少努力,做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能阻挡她站在他身边的脚步,没有人! 路鸣要把酒儿送去医院,她却怎么都不肯,说自己只是擦伤,没问题,只让他帮自己把事故处理了就行。 路鸣担忧的道:“你这都冒血了,会留疤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一种绝望和冷漠,她在国外这几年经历了什么吗?她当时走得挺突然的,明明那时候看起来还很单纯。 酒儿道:“真的没事,我约了朋友,所以才会着急。”留疤更好,她要让自己记住这一天,今天的耻辱,总有一天,她会翻身,得到自己想要的。 车主警察急着找路鸣处理事故,毕竟这是交通要道,路鸣没空管她,吩咐她去自己车上等一会,酒儿自顾自走了,没有理他。 二十分钟后。 “酒儿酒儿,你终于回来了。” 白婉婷走进一家西餐厅,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那里转着茶杯的娇小身影,欣喜的跑过来,抱住了她,酒儿的嘴唇动了动,手臂条件反射的想要推开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妩媚的凤眼,和小巧的鼻梁,嘴角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婉婷好久不见。” 白婉婷放开她:“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你是想我,还是想我当你军师啊。” 白婉婷被一眼拆穿,还不好意思:“你别这样说吗?人家当然是更想你了。” 酒儿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什么情况?给我说说。” “我先请你吃饭。”白婉婷拿着菜单,开始点餐,酒儿也没有拒绝。 点完餐后,白婉婷也不等酒儿发问,就亟不可待的进入了正题:“那个女人叫林木,是友善医院的大夫,她父母都是乡下的,前段时间死了弟弟,关键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差点举行完婚礼,据说夫家不要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婚前不检,你说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上权少。”白婉婷越说越气愤。 酒儿一直在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杯子里的咖啡,白婉婷自顾自说着,没有看到她的眼神极冷,或者说她刻意不让她看到,听到林木这个名字的时候,哆嗦了一下。 她抬起头来,笑容纯良无害:“林木?” “是啊,这样的女人简直侮辱了权少,酒儿你说怎么办?这么多年,都是你一直在帮我出谋划策,才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远离权少身边,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白婉婷没有注意到她说到这个名字时她的震惊。 ------题外话------ 晚安宝贝们,明天继续…… 76 耍尽心计(一更) 很快,权家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打电话的还是老太太:“酒儿啊,你在哪里?听说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回来也不说一声,我让司机去接你啊。” 酒儿的声音欢快而单纯,就像百灵鸟一样的清脆:“奶奶,我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我朋友非要见我,我只好先过来了,奶奶,你不会怪我吧。”说着说着,又多了一股撒娇的意味。 老太太的心都被她喊化了:“奶奶主要是担心你,只要你没事就行,天不早了,快点回来啊,奶奶都想你了。” “奶奶,我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见到你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道:“告诉我地址,我让人去接你。” 酒儿听了,闪过一点得意,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她自己回家去,和权家派人接她,结果一样,意义可不一样,这说明了权家人对她很重视,另外她还要确定一件事。 几年前,权家人非要把她送出国外留学,她其实不想去的,那时候她那么惶恐,以为权家人看出了什么,查出了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否则权家人对她绝不会是这种态度。 “奶奶,我在基建路这家的西餐厅,麻烦明叔了。” “瞧你这孩子,嘴甜的。” 酒儿放下电话,白婉婷听到她说的话,才发现她的衣服似乎有点脏:“怎么回事啊。” 酒儿淡薄的笑笑:“没事,被车蹭了一下。”口口声声的把她当成姐妹,眼里却只有她自己担忧的问题,但凡有一点关心她,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她的问题,她的身上还有泥土,头发也不是很精致,她一直在等待着她问这个问题。 白婉婷看到她的表情,连忙蹲在她旁边,脚踝处没有经过任何处理,血虽然止住了,但是血也流满了大半个脚,破碎的丝袜翻开,也到处是血迹,有点触目惊心,可是酒儿并不在乎这些。 白婉婷连连道歉:“酒儿,对不起啊,是我太大意了,光想着你回来了,太开心了,没有注意到细节,怎么受伤这么严重,我们赶快去医院吧。” 酒儿无动于衷的道:“一会明叔过来接我,回到家里在处理也是一样的。” 白婉婷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严重不去医院,非要回家,这么想回家,又为什么约她见面,她在蠢,也知道酒儿没有道理为了她舍弃性命,她觉得一点也看不透她,很多年前看不透,现在更是看不透。 酒儿被接回去的时候,还是明叔搀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进了大厅,看到权家这么多人,却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等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 老太太很是吃惊,迎了上去:“不是说只是擦了一下,怎么会怎么严重?” 酒儿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奶奶,我是想你们了,想快快的见你们,不想住进医院。” “那也不能逞强,赶快去医院。”老太太看起来是真的担忧。 酒儿拗不过她,还是去了友善,老太太非要跟着,她却不让,想了想道:“奶奶你年纪大了,要是跟着跑,我会过意不去的,要不然这样,我给三哥打电话,让他跟着,你总放心了吧。” 当着老太太的面,在一次拨打了权倾的电话,这时的男人和女人正坐在露天的屋顶,仰望着漫天的星空。 手机接通的时候,酒儿急忙把电话给了老太太,吐了吐舌头:“奶奶你说,要是三哥在工作,会不会嫌我打扰了他,其实我是想让他放松一下的。” 老太太笑眯眯的接过手机:“他这段时间心思早就不在工作上了,这会估计在约会呢?” 酒儿睁着无辜的眼睛:“啊?那我是不是打扰他了,还是挂断吧。” “没事,他也快结束了,再说了,也没有你的伤重要啊。” 酒儿努力的笑了笑,老太太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情,这话听在她耳边,更像是嘲弄一般,如果她的伤重要,她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路鸣已经给权倾汇报了情况,说酒儿自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刚才往权家打了电话,反正不在家,让他关心一下,他本来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的,被女朋友的一句话又把魂勾走了,所以这事就忘了。 看到电话号码,很快就接了起来:“酒儿?” “倾啊,酒儿在家呢,你去趟医院陪着吧,她这伤看着挺吓人的。” 权倾看了眼旁边的林木:“行,你让明叔把她送过去,我直接去医院。” 77 秀恩爱(二更) 林木望着他:“谁怎么了?”权家人对她很不错,谁去医院,说明情况不好啊,她当然要关心。 “是酒儿回来了,是我们家的养女,她小的时候,家里出了事,没有亲人了,老太太和她爷爷有过交情,就把她抱回来,收养在我父母的名下。” 他很轻描淡写的交代了这个事件,又沉默了一下:“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林木一听原来是这样啊,老太太真是个好人,没有听到他后面的一句话,急着打断他道:“那我们赶紧去医院啊。” 权倾犹豫了一下,随着她站起来:“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如果他要是知道因为这件事让自己后来后悔了三年多,那么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要说完。 77 酒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林木,其实她是没有想到权倾会把她带来,本来她以为终于能单独和他相处一会了。 对林木,她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看到权倾和她十指相扣进来的时候,眼睛还是被刺的眯了一眯。 三年多未见,他还是那么的英俊,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只是从前的冷酷漠然散了很多,去了棱角之后的他更加的温润了。 可是她却觉得离他更远了,仿佛远在彼岸,永远都不能触碰,因为他的温润给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把他圈了起来,让他与世间的人隔离了。 那个女人长得很美,尤其是她的笑容那么的迷人,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过发自真心的笑更加的美丽,她知道这种笑代表着什么,她在学校里见过很多女人都有过这种笑,那是被男人宠溺的呵护的,热恋中的笑。 医生给她的伤口洗化,她一点也没有觉得痛,有什么伤比得上心口的伤呢。 “三哥。”酒儿微笑着,控制着自己的声调,让它听起来平和又欢快,但是她自己想,还是没有控制好,听在耳中还是生硬怪异。 权倾当然不会注意这些,牵着林木的手走到她旁边:“为什么不让人送你来医院?”他蹙着眉,语气冷峻。 说为什么不来医院?他怪她没有来医院,却没有想过他不去接她去医院。 林木碰了碰他,示意他说话温和些,权倾看了看她,语气缓和了下,直截了当:“这是林木,你未来的嫂子。” 林木蹙眉,再次碰了碰他,嗔怪道:“你又这么说。” 然后转向酒儿道:“你叫我林木就好。” 酒儿甜甜的道:“原来你就是林木啊,我早就听说你了,一直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拴住我三哥的心,你怎么才出现啊,你不知道爷爷奶奶为了三哥的问题都急死了。” 这方面的话,林木不知听了多少,但是被权家亲近的人说出来,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看了一眼权倾,打趣道:“原来他是老大难娶不上媳妇啊,哎呦,我是不是要在考虑考虑?” 权倾一听,先前的冷峻全没了,朝林木头上敲了一下,怒:“你敢?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答应了负责就得遵守承诺,看来我明天要准备一份合约,让你签一下。” “是你的卖身契吗?如果价格值得话,我可以考虑哟。” “当然值,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值的了。” ------题外话------ 啦啦啦…… 78 黯然神伤(三更) 听着两人拌嘴,酒儿感觉刀子凌迟心脏一样,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权倾,从前的他死气沉沉,除了面对家人的时候,他还有点话说,语气也温和些,在外面永远高高在上,不是说盛气凌人,只是让你觉得你匍匐在他的脚下,让他俯视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表情和情绪外漏过,也没有这么幽默过,让他整张脸都神采飞扬起来,栩栩如生,精心雕刻的五官也变得立体。 “酒儿,酒儿。”林木唤醒了沉思中的酒儿。 “啊?”她不知道林木问了什么,她不相信看到的画面是真的,所以她要隔离屏蔽。 “好了。” “哦。”原来是医生帮她处理好了,并包扎上了。 她问道:“大夫,我还要住院吗?我觉得脚踝还是疼。” 大夫想了下:“片子还要等一个小时出来,先住一天观察下吧。” 酒儿点头:“好。” 林木笑着道:“我就在这里上班,在楼上的儿童病房,我明天过来看你。” 酒儿看了眼捏出手机要打电话的权倾,道:“好啊。” 权倾乘手机还没有接通的时候,对她道:“我去送她,一会让小兰过来陪夜。” 酒儿说好,除了说好,她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目送着两个相携离去的背影,纯良无害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恶毒,她拿出来放在被子里的双手,摊开掌心,血痕那么明显,可见她忍耐了多少。 权倾陪着林木走到外面,林木停住脚步:“我打车回去吧,你在这里陪着酒儿,毕竟她刚从国外回来,还受了伤。” 权倾怎么可能让她自己回去,开车路上需要二十分钟,多出来二十分钟的独处时间,他求之不得,他现在越来越想分分秒秒和林木黏在一起了,终于变成了他以前最讨厌的男人类型,但是他现在改变想法了,觉得这不是男人的耻辱,而是一种得意和骄傲,他所做的事情怎么可能是耻辱呢。 林木还在说着:“你一会还要赶回来,太麻烦了吧。” 权倾瞥了她一眼:“也只有你配得上我的麻烦。” 在车里,林木沉默了片刻,问道:“酒儿从小就被抱到权家了吗?” 权倾一只手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嗯,一岁的时候吧。” “那你们生活在一个家庭里,应该很亲近啊。”她见到过权倾对待权夏的态度,也见过他对父母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态度,无论他在冷漠在霸道在强势,都有一种亲人之间才有的默契和亲密,可是他对酒儿似乎并不是这样,冷漠疏离很多,跟对待外人一样。 而她知道权家并没有门第偏见,并不会因为酒儿是养女就另看一眼,相反一视同仁,疼爱的很,她相信权倾也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因为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就冷漠。 难道是他不喜欢女人的缘故?毕竟权夏是他亲姐,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有一种血脉相通的天然联系,而酒儿不是,所以就气场不和?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权倾看了她一眼,最终淡然道:“还行吧。”那件事情毕竟只是预感和猜测,并没有证据,还是暂时不说了吧。 ------题外话------ 晚安宝贝们! 79 想起那个叫可儿的姑娘(一更) 权倾显然并不想讨论关于酒儿的问题,林木还有问题没有问出来,即使问了,看他这样子,估计不知道或者也不会在意。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酒儿是否喜欢他,虽然酒儿见到她表现的很欣喜,很淡然很完美,但是她还是觉得她有一种僵硬,失望和紧张。 也许是她想多了,这毕竟只是她的一种直觉,作为女人的一种第六感觉,或者是作为男人的女朋友,对于所有的同性都有的一种警惕和敌意。 第二天,林木去上班,因为她昨天说过她就在楼上的病房,因为权倾的这层关系,她不忙的时候,就去看酒儿,拍的片子已经出来了,说是无碍,只要注意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小兰在旁边乖巧的削着苹果,看到林木站起来,给她让位置,热情又客气,权家传达出来的信号那么强烈,小兰已经把林木当成权家未来的女主人了。 酒儿看着这一切很不舒服,眼神很冷,偏偏嘴角还挂着甜笑。 按照计划,小兰削完苹果就要离开的,为了礼貌期间,又留下来削了一个给林木,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酒儿却觉得很刺眼,小兰等于把她和林木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如果她们俩一起住院,都想吃苹果,那么小兰又会先给谁呢? 这不过一个苹果的问题,她却无比在意,她本来就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嘛。 两人一个仰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都咬着一个苹果,对视了一眼,微笑了一下。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按理说,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木调动了很多脑细胞,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她还记得很多年前,大概五六年前吧,她在这家医院里还遇到过一个女孩,她们也是这样,同样都啃着一个苹果,只是地点不同,那时候她们一个站在天台边,一个坐在天台的秋千上,两个人呆了一上午,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她们都对彼此充满了好奇。 林木那时候眼睛出了问题,医生诊断为先天性眼角膜营养不良,这种病有可能终生不会发作,有可能几岁就能发作,其实她是初三的时候就开始视力下降,她以为是近视,没有在意,更没有麻烦父母,他们为了安家赎罪,已经耗费了太多心神,到了高一,被父亲发现了症状,才会来友善治疗的,就连上学都被迫停止了。 医生说必须眼角膜移植,不然很快要失明,她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处在花季雨季花一般的年龄,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爬上了天台,遥望着深不见底的地面和远处的白云,有一种绝望,有一天突然看到天台上多了一个人,她就想,也许她跟自己一样也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只是她家里一定很有钱吧,居然还能在医院的天台上安置一个秋千。 可是不管怎样,有钱或者没钱,都得面对命运的裁决,生出来的同病相怜让她不在那么孤单和无助了。 她想和她靠近,想和她说说话,想把心底憋了这么长时间的苦楚都倒出来,作为同病相怜的人,她一定更能体会自己的心情。 那个女孩一定也很想与自己交流吧,她望向她的时候,她也在望着自己,一双明亮的眼睛灿如星辰,让她想到给人希望和指路的启明星。 于是她第一次主动地与陌生人交流了,后来她才知道她叫可儿,她并没有生病,只是自己的婆婆在这家医院里上班,她才过来玩的。 她听说了林木的病后,一直在鼓励她,那种鼓励并不是干巴巴的语言,也不是小心翼翼的呵护,而是把她当成真正的朋友,每天放学回来都来看望她,并不刻意回避这个病症,和她一起查各种成功的案例,正是因为她的坦荡,她的青春和活力感染了她,才让她慢慢的找到信心,对未来重新充满了期待。 从来没有人像她们那样,友谊成长的如此之快,就像上天冥冥注定一样,要走在一起,她们让彼此亲近温暖。 她们之间无话不谈,林木甚至知道她的心底有一个喜欢的人,她还嘲笑她,这么小就暗恋人家,好不知羞。 可儿恼,说她不信她心底就没有喜欢的男孩,林木死命的摇头,还真没有。 后来她问她,对她这样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这么好? 她还清晰的记得她低着头,有点淡淡的忧伤,她说她没有朋友。 林木当时很震惊,她这么好的女孩,灿烂如朝阳,能温暖每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朋友? “是真的。”她说:“所有人都喜欢我的妹妹,都不喜欢我,每一个新交的朋友都最终因为误会远离了我。” 她当时怎么保证的,拍着胸脯说:“我会是你永远的好朋友。” ------题外话------ 往事如烟啊。还有一更,11更,今天下来pK,估计结束了,不会晋级了。 80 互相试探 这段友谊一直维持到突然有好心人把眼角膜献给她,让她重见光明,她甚至都觉得这是天降的恩赐,她第一个想将这个好消息与她分享,可是她突然不见了,消失了,她问遍了医院所有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人的孙女叫做可儿。 她惊呆了,难不成这段时间交的那个朋友是一个天使,在她绝望的时候过来帮助她,在她不在需要帮忙的时候,使命完成就自动离开? 要不然怎么解释这种事情,她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失落伤心,甚至都忘了去感谢给她捐献眼角膜的恩人,到后来在去找恩人的时候,人家家属要求保密,她本来想继续查的,可是安臣突然和她告白了,林木的心就不在这上面了。 她接受了安臣的告白,当了他的女朋友,天天做女朋友该做的事情,时光又重新走上了那条路。 每当想起来那段不可思议的时光,林木就觉得有点恍惚,可儿她是真的存在过她的生命里吧。 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真是她的天使,陪她走过黑暗的时光。 只是没有告别,突然不见,总有些遗憾。 “你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在想三哥?”酒儿盯着她问。 林木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声音惊醒,抬起头来,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明亮的如灿烂星辰的目光望向她,突如千树万树梅花绽放,美不胜收。 酒儿突然被她那明艳黝黑的目光刺到,心神慌了慌,避开了她的眼睛,看向苹果核。 “没有,突然想到一个朋友。” 酒儿好奇的问道:“是吗?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这么开心,她不在身边吗?” 林木惆怅:“是啊,好多年不见了。”真的就像过了沧海桑田那么久远。 “我很好奇哎,你和我三哥是怎么认识的呀?他其实生活中不喜欢女人的。” “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是一个下雨天,他跟踪我,我把他当色狼用警棍击晕了。” “跟踪你?”酒儿睁大眼睛,有点震惊,三哥居然会跟踪一个女人?她呆了好一会:“那你把他打晕了,他也没说什么?没记仇?” 林木点点头:“他后来还帮了我很多次。”她一直怀疑权倾在第一次见面之前就认识她,所以才跟踪她,后来发生关系之后,直接把她归为他的私有物了。 酒儿有点震惊,很快就道:“说不定我三哥突然开窍了,对你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不见得,咳,不过权倾说是一炮定情。 她又道:“你和我三哥真有缘分,你正好又在我奶奶的医院里工作。” 林木笑笑:“是啊,真是挺巧的,我一毕业,来友善应聘失败,正好遇见老太太,她说她和我特别有眼缘,破格录取了我,还给了我很多特殊待遇,帮助了我很多。” 酒儿半开玩笑的道:“恰巧给三哥做了嫁衣了。” 林木低头笑,她觉得怪异了,酒儿似乎特别关注她和权倾啊,她虽然极力压制着,但是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平静,当然,也许她想多了,就是真的喜欢权倾,也是正常,漂亮的女人喜欢优秀的男人不是天经地义吗。 只是缘和情这个东西,只有两个人才能成信仰不是吗? ------题外话------ 明天有没有二更三更的,要等Pk结果。今天没了啊。 81 原来这不是梦 林木转移了一个话题:“酒儿在国外找男朋友了没有?” 酒儿摇了摇头:“没有合适的。” 林木没有再问,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似乎除了权倾这个话题,两人就无话可说似得,不一会,林木就起身告辞了,她还要去病房去忙。 酒儿其实也没事了,只要一天过来换一次药就行了,中午的时候,就出院了,权倾来接的她,顺道去看了看林木,给她带了好吃的。 两人都是晚上约会,中午休息时间很短,所以林木要求不见面,这好不容易中午见了,当然要耳鬓厮磨一会,权倾缠着她,又是亲又是摸的,占够了便宜,林木恼了,催促他几遍,他才舍的离开。 酒儿的伤本无大碍,老太太本就是国医圣手,就算包扎的技术没有那么完美,换个药还是可以的,不过酒儿说什么都不肯让老太太屈身为她清理伤口,她情愿天天往医院里跑。 她还抽空去看了看林木工作的病房,每天与她聊会天,两人也渐渐地熟络起来。 还有两天就是元旦了,林木本来是要借着放假的时候回老家看看父母的,权倾非要跟着回去,从好多天前他都一直在试图说服她,林木不知道被他的诚心打动,还是被他磨得不耐烦了,居然同意了。 但是临行前的两天,病房里突然有两个大夫因为家里出了重大事故请了假,人手不够,林木又被迫留了下来。 权倾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了,也只能感叹一句,计划不如变化大,为了补偿他,林木答应元旦那天去权家吃饭。 酒儿这是最后一天来换药了,伤口已经愈合,长出了新肉,她高兴地向林木诉说着,以后再也不用来医院了,虽然这里是权家的,但是没有人愿意来医院。 林木也很为她高兴,正好临近下班的点了,林木说要请她吃饭,酒儿却说作为她未来的婆家人,当然该有她请。 两人各有各的理由,争执不下,直到餐厅,谁也没有说服谁,最后吃完饭结账的时候,更是都以极快的速度掏出了钱包。 酒儿去抢林木的钱包:“你都吃二姐请的饭了,当然也应该吃我的,不然你将来嫁过去,成了女主人,给我脸色看怎么办?” 林木对她的一番天真又似玩笑的说辞弄得哭笑不得,去她手中抓自己的钱包:“我比你大了几天,我是姐姐,当然该是我请,就当为你接风了。” 酒儿高举着林木的钱包,另一种手捏着自己的钱包去挡林木的身体,还特意抵了抵林木的胸前,林木一阵失笑,回过身来抢酒儿的钱包。 酒儿防备的不够,很快就被她抢走了,钱包呈现展开的状态,各种各样的卡赤裸裸的展现在林木的眼前,还有露出一砸红色人民币的边缘,但是这些都无法吸引林木的目光。 她的目光无意中触及到钱夹当中的照片,一个女孩的大头照在她的眼中放大了无数倍。 照片有些年久了,不是那么新,女孩脸上的光都有些磨损,只是那明媚的笑容依旧能黯淡了日光。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纯真。 林木一下子呆住了,捏着钱包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无法压抑住心里的那股震惊,她想纵使时光前进了五十年,一百年,只要她活着,她在她记忆里的脸庞逐渐模糊,但是看到她的照片,她还是会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美好的时光,那个人。 居然是可儿,那个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点燃了她的希望,又在她憧憬的未来里突然消失的可儿,她以为她曾经的出现是种幻觉,而现在她的照片实实在在的出现在别人的钱包里,只能说明她真的存在。 林木的手指划过照片上她清晰的眉眼,小巧的鼻梁,身体里充斥着一股悲伤,既然存在过,为什么要突然消失,连告别都不与她说,也不给她一丝音讯。 “林木林木?”酒儿在喊她。 林木立马从震惊中惊醒,猛地颌上钱包,对着人家的钱包发呆,是没有礼貌的,她想说声抱歉,可是声音更在喉头,怎么都吐不出来。 “你怎么了?” 林木有些恍惚,摇了摇头,酒儿一定和她关系不错吧,要不然不可能把她的照片放在最珍视的位置,她想问问可儿的现状,酒儿有可能知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敢问,生怕听到的不是她满意的答案,这种满意是说她不是因为漠视这段友情或者忽然不喜欢她了而不理睬她了。 酒儿接过钱包,不经意间打开了,又问了一句:“真的没事?” 又啪的一声把钱包合上。 林木被那一声响声震住,过了良久才问:“那女孩是?” 酒儿思考了一下:“你说的是照片里的女孩吗?她叫可儿,我叫她姐姐,我们都是被权家收养的女孩。” 林木从来都没有想过可儿居然是权家的人,怪不得她能在天台上安置一个秋千,怪不得她没有病,却能在这里畅通无阻,她说跟婆婆来上班的,就是跟的老太太吧。 既然她是这里的常客,是院长的孙女,那么医院里的大夫都该认识她才对,可为什么她当年问了那么多人,都说没有见过她,所以她才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别人都看不到她,只有自己看见了她。 82 原来如此 林木的心都有点颤抖:“那,那她现在呢,她在哪里?”她的喉咙有点干涸,说完之后赶紧喝了杯水,润润嗓子,其实她是紧张,如果她是权家的人,那么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而现在她要知道了,答案要呼之欲出了,她要找到她了。 她要问一问她,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她。 酒儿沉默了,低着头,然后仿佛有了决定,她抬起头沉默的道:“她去了天堂,她死了,五六年前,死于一场车祸。” 林木的脸色如深冬的雪花一样白,透明无血,面前的杯子碰到了,茶水淌在她身上,她都没在意,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死了?居然死了?怪不得她要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原来是出了车祸,连与她告别都来不及,可见车祸有多么的惨烈。 可是她无法相信,那样青春活力的女孩倒在车轮里是多么的残酷。 林木紧紧的攥住手掌,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想过她是她的天使,来完成拯救她的使命之后,又消失了,无数次她想过这个她不存在的理由,越来越坚信这个理由的成立,而现在她真的消失了,她又觉得不可能,不相信。 即使她死了,遗体也应该在自己家的医院里被火化,被吊念,可是她当时就在这里,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而且那些人都说不曾认识她?这些人在瞒着她,为什么要瞒着她,知道两个小姑娘交好,不忍心让她听到这个坏消息伤心吗? 林木心中有了疑问,便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当时也在这家医院,怎么没有听说。” 酒儿看着她道:“她当时出了车祸,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可是她还惦念着她的朋友,她的朋友快要失明了,需要眼角膜移植,她说要把自己的眼角膜给她,帮助她恢复光明,也算自己生命的延续,让她带着自己继续欣赏这个世界。” “她还说她那个朋友听说她的消息一定会很难过,不一定会接受她的眼角膜,而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劝说她同意,让奶奶和三哥帮她隐瞒这件事,也让医院的人员帮她保守身份的秘密,奶奶和三哥本来不同意的,可是她说她会死不瞑目,说那个女孩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值得她这么做,还说让奶奶和三哥以后多多照顾她,就像照顾她一样。” 酒儿还在说着,但是说了什么,林木已经听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脸上布满了水光,她用手拭去,却怎么都试不去,她便用衣袖使劲的摸,不停的摸,可是怎么都抹不完,她再也承受不住,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她没有想到,事情比她想象中还要惨重,还要温暖,还要出人意料,她没有想到可儿居然为了她做了那么多,考虑的那么细,准备的那么周全,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全部的真相,她何止是她的天使。 她当时去了一趟学校签字,突然就被人叫回来进行眼角膜移植,喜悦淹没了她,她从来没有想过那是可儿留给她的光明和未来,还有全心全意的牺牲,她以为就像可儿说的,幸运会降临到她的身上,而幸运终于来了,那么突然,可是她现在才知道,从来都没有什么幸运,只有因果,她得到了什么,就有人付出什么。 她曾经为那个死去的给她眼角膜的恩人难过过,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悲痛,她情愿永远失明,也想要可儿活着,当她的眼睛,和她一起欣赏这美丽的世界,也不要她用这种方式看这个世界。 林木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终于擦干了眼泪,酒儿给她递着纸巾,迟疑的问:“你,怎么了?你也认识可儿吗?” 林木点点头,不知道是哭泣还是事实的打击,她感觉到一丝疲惫,身体被抽空了一样,声音还带着颤音:“我就是她的那个朋友。” “啊?”酒儿一声惊呼,又捂住自己的嘴巴:“怪不得奶奶和三哥对你这么好……”似乎觉得话不妥,猛然止住,没有说下去。 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三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因为喜欢可儿就把目光转移到你身上,他不是这样的人。” 林木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她还沉浸在可儿死亡的悲痛之中,还想不了那么多,那么远,可是酒儿的解释却不得不让她面对一个问题。 那是个绝望的问题,悲凉的问题,不想面对的问题。 ------题外话------ 大概四章左右吧,就回到四年前了,这几天是一个连贯的情节,如果不忍心看,就攒在一起看,不过我先说下,要相信男主的清白。 83 心伤 这时候她才明白,那个第一次见面的雨夜,权倾为什么要跟踪她,为什么被她压在身下还问她是不是叫林木。 为什么他后来不报复她,为什么婚礼上乃至后来很多次都在帮她,原来都是因为可儿,她身上有可儿身体的一部分,在某种程度上一个死去的人用另外一种方式活着,对于喜欢她关心她的家人,又是一种怎样的喜悦和渴望。 或许就连盛世酒店的那一夜,都是他安排好的,走进她的生命,就像可儿还活着,走进可儿的生命一样,他把她当成了可儿。 因为酒儿说了,他喜欢可儿,她曾经还记得可儿对她说过她暗恋了一个人,想必这个人就是权倾吧。 原来一切的一切,竟是如此。 老太太第一眼见到她,就说她们有眼缘,破格录取她,帮忙她,用她自己的话说,是稀才,她现在才知道,友善医院什么样的人才没有,需要稀她这样的才吗? 她一直在怀疑权家对她的这种好太莫名其妙,觉得没有道理,而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她并没有怪可儿的意思,相反她要更加感激可儿,她不但给了她光明,还让权家的人一直都关心着她,所以她才绝处逢生,从安家的阴影和打击下活的好好地。 可是她情愿不要这种帮助,情愿被安家逐出A市,回老家和父母过着庸碌的生活,也不要这种施舍。 是的施舍,对她来说,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被当做替代品,比任何情况都糟糕,都难受。 更残酷的是,这里面还有一份情,一份爱情,一份她认为幸运的温暖的被上帝祝福和赐予的爱情,她鼓足了勇气,从安臣的阴影里爬出来,说服自己给自己一次机会,却换来了如此不堪的事实。 他把她当成了替代品,这是最不能令人忍受的。 她再一次受到了欺骗,在她刚刚接受这份感情,并且热情起来的时候,现实再次给了她一头棒喝,这一次欺骗和安臣拿着弟弟的命欺骗一样令她愤怒。 “你,你没事吧。”这句话酒儿今天问了很多次,可是她不想回答,只交代了一句:“这事不要和别人说。” 她不知道怎么走出餐厅的,又是怎么漫无目的如没有魂魄的人一样行走的。 可是有人看清了,酒儿看着她晃荡的身影和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红红的指甲捏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赌对了,一切都按照我的想法在来进行,诛心很成功,下面就看你的了。” 那边响起一道兴奋地女声:“我这边已经等着了,我这就给安臣打电话,你不知道这个家伙多难说服,最后还是听了你的话,找了他母亲,他才同意,这一家人对她恨透了,明天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天,终于来到了,而她再也没有希望了。” “你别得意的太早了,还是谨慎,不到最后一步,都不能先庆祝胜利。” “我知道了,再一次谢谢你酒儿,对了,林木会不会再给权少打电话确认可儿的事。” “不会的,她也是有自尊的,她不让我说,她自己更不会说。”酒儿胸有成竹,她从小算计人心,自然能算的精准。 “她出来了,我不说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谢你。” 白婉婷开着车跟在林木的后面,那车很普通,任谁见了都不会注意,更何况心神全被夺走的林木。 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她有点不能接受事实,她很想打电话给权倾,问问他,是不是喜欢可儿,所以把她当成了替代品,只要他一个确定的答案,她就死心了。 可是就像酒儿说的,她是一个有自尊的人,答案很明显,还需要问吗?她怕听到肯定的答案,那么那时她要怎么办?就是要问,也是过几天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不会是现在,她思绪很乱,无法思考的时候。 总之她现在不想想这些问题,解决这些问题。 她不知道来到了何处,对于前面的道路很茫然,她走得累了,才找到路边的一条长椅坐了下来,尽管那长椅上面从未有人坐过,覆盖着一层尘土。 她眼睛直直的望着车流,什么都没想,只是发呆。 她不知道旁边什么时候坐了个中年女人,关切的问她:“姑娘你没事吧,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她穿着很普通,像是农村里来的,脚上还穿着布鞋,头上裹着一条围巾,兴许走得累了,坐下歇着,但是嘴巴不停:“我男人出车祸死了,我家里要照顾两个瘫痪在床的老人,现在孩子还得了脑瘤,要动手术,医生说瘤子的位置太特殊,手术成功率不大,如果失败的话,我的孩子就死了,你说还有比我的命更苦的吗?” 她摸了两滴眼泪:“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林木终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很同情她,原来世上还有太多人比她更惨。 她活动了一下喉咙:“那你怎么办?” 妇女忍不住抽泣着,从包里拿出一瓶酒,往嘴里灌:“我不知道。” 林木看着那最廉价烈性最足的二锅头:“酒不能解决问题。” “是不能,可我无法决定做不做手术,要是失败了,就是我亲手杀死了孩子,我会后湖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做不了决定,我今天不想清醒,我想喝醉,等醒来之后或许就有答案了。” 林木看着她把辛辣的酒灌进嘴里,一开始还呛的咳嗽,后来就跟水一样了,她不停的打着咯,红着眼睛对林木道:“姑娘,要不要陪我喝点?” 说着颤巍巍的从包里又拿出来一瓶,给她打开盖子塞过去。 84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放进嘴边尝了一口,真是又苦又辣,难受的眼泪都要淌下来。 妇人在鼓励她:“喝了第一口就好了。”拿着自己的瓶子和她碰了碰。 絮叨着:“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林木怎么知道怎么办?她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办?她要和权倾变成陌路人,又该怎么撇清关系呢?他在A市有这么大的势力,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他如果不放过她,继续纠缠她,她要离开这座城市吗?她不想再受老太太的照拂,医院肯定是要离开的吧。 千愁万叙堵的她好难受。 她又灌了一口酒,不省酒力的她有点头晕,连古人都说,酒可以解忧,应该不会错吧,解决不了以后的愁绪,起码可以现在醉一场,什么都不用想。 她提着二锅头对妇女表示了感谢,继续往前奔走,脚下不听使唤,可是头脑却清晰了,连回家的路走错了,都被她发现了。 “不是说,酒能解忧吗?”可是脑子的画面怎么越来越多了,以往的现在的,甚至还交织在了一起。 有人拨打她的电话,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三个字让她忽然间笑了。 亲爱的?这是权倾给她的手机改的备注,他看到她手机上面写的犬少俩字,勃然大怒,亲手改成了这三个字,可是现在看来是多么深的讽刺。 她把手机给挂了之后,直接关机了。 权倾看着被挂的手机,心想这才刚到上班的点,应该没什么事啊,居然把手机挂了,在拨打一边,居然关机了,这是什么情况?不应该手机没电了呀。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她就接电话很及时了,从来没有拒接他电话,更不会关机。 拨打她病房里的电话,她同事说她还没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拿起椅背上的大衣就往外走去,一大早起来,右眼皮就一个劲的跳啊跳,心里也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真的有事? 林木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了,想走直线,怎么都走不了,脑子也开始眩晕,头越来越重,她知道这是酒的后劲发作了,毕竟是二锅头啊。 突然撞到了一睹墙上,她后退几步,眼冒金星,她抬起头来,看着那张模糊的脸渐渐的清晰,非常恼怒,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推,想要把他推开,奈何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眼前的人一脸的阴郁,没有被涵动半分。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往前走。 林木大声骂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 安臣不但没松,反而抓的更紧了,还冷笑道:“被我送给别的男人,在婚礼上遭受我的侮辱,你都表现的如此冷静,而现在知道被权倾骗了,就伤心了,喝酒解忧?想不到你还真喜欢上了那个冷酷的男人?” 林木因为醉了,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被权倾骗了,这几个字却清晰的刺入了她的心。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被一个骗完了,不到俩个月的时间,又被另一个男人给骗了,她是天下第一傻瓜,连她自己都唾弃自己,看不起自己,鄙视自己。 安臣拖着她上了一辆车,她晕乎乎的,怎么都挣扎不了,她被塞了进去,她疯狂地砸车门,可是玻璃无比结实,她只能颓然的倒在座位上。 安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道她和权倾的事?要带她去哪里?她一个问题都思考不了。 她有点晕晕欲睡,尤其是在颠簸的汽车里,就像小时候的摇篮车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眼神有点迷离,喃喃问道,他被权倾羞辱了两次,她还打过他,难道是乘她落魄时,又来报仇了? 她反正不是对手了,也提不起精力和兴趣和他斗智斗勇了。 安臣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开着车看着远方,眼神有深深地不甘和怨恨。 最后车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他把林木拽下车,毫无怜香惜玉,相反很粗暴。 林木被他拖着进了一个房间,她醉醺醺的,却突然有点醒了,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开始猛烈的挣扎,想要夺门而出,安臣好像发疯了一样,一把把她摔在了床上,林木差点晕过去,看到安臣一步步的逼过来,他的面容有点狰狞,眼睛布满了血红的疯狂的丝线,像一只捕捉猎物的狼一样。 林木的酒醒了大半,往后移去:“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安臣说过,他不屑碰她,怕脏了自己的身体,那他现在想做什么?她以为他会直接把她打残打死。 安臣吐出来的字阴森森的,好像原始森林里埋藏了几千年的白骨只剩下獠牙,要把她的脖子咬断。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当初不该把你送给别的男人,我应该自己上的,这样事后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更肮脏?” 林木觉得现在的安臣好可怕,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改变主意了? 他笑了笑,跟魔鬼一样舔了一下嘴角:“虽然你不是处了,不过我也不介意,就当上次你打我一棍,对我的补偿好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她的羞辱,林木再也听不下去了,抓着旁边的东西朝他砸去,可惜那些枕头被子都太没有攻击力,她下一刻抓住了台灯。 安臣刚扯过挡住视线的床单,就被一个硬东西飞过来砸中了脑袋,鲜血顺着额头淌下来,他摸了一把,看着手心里的血水,眼神更加的阴郁了。 他上前一把制住林木,把她的双手敷在身后,让她的身体朝下,狠厉的道:“上次你为了那个男人打了我,今天你又打了我一次,本来还想温柔的对待你的,看来今天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他用一个膝盖压住林木的双手,巨大的力量快要把她的手腕弄折了。 他抓起桌子上放着一杯清水,磨过她的脸,掰开她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题外话------ 我的美人们,这是一个高潮的转折点,我看了一下,算上今天这张,共四章回忆结束,回到第一章的时间,你们可以选择放一块看,也可以天天看,因为高潮吗?哈哈。 每天更新2千左右,直至上架,本来打算少更点,因为字数超了,现在想反正超了,就正常字数吧,么么哒!另外书城的读者建了一个群,书城的朋友们可以加:572575415密码是:米粒饭粒。爱你们! 85 他来了 林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肯定不是好东西,甚至有可能如上次一样,他给她下的药,上次她是为别人准备的,而这次,他是为自己准备的。 她一再挣扎,大部分的水流在了床上,不过一小部分还是在她呼吸的时候被迫咽了下去。 安臣很满意:“这次的量要多些,尽管喝下去的少,效果会更显著吧。” 林木疯了一样,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惜她刚挣脱他的束缚,安臣就一个手掌把她劈晕了。 看着躺在床上不再动的林木,噬血一笑:“还是安静点好。” 他去下面服务台要了棉球和止血的药,自己包扎了一下,回来之后,看了一眼躺着的林木,不知道是先前酒力的作用还是晕着,总之她无法醒来,而她的昏睡并不影响药力的发挥,她的脸有点发红,就像两朵燃烧的红云。 他去浴室洗了澡,想着白婉婷那个女人对他说的话,她说:“A市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林木对不起你,而如今她攀上了高枝,一再的带着人羞辱你,教训你,你是怎么忍受下去的?你能忍受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能让你母亲也遭受这样的耻辱待遇呢?她是个残疾人,已经够惨了,这么大年纪被人折腾成那样,你能忍受?” 她说:“其实你也喜欢林木吧,只不过你母亲让你那么做,你也逼不得已,可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得到她呢,既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又报复了林木,看她以后还怎么和权少在一起?” “你的机会来了,要看你要不要把握?” 其实他一直都被愤怒和羞辱折磨着,不过林木被权家护着,他动不了她分毫,更何况,反击之后呢,说不定会换来更大的羞辱,甚至安家的破产,这也是母亲不让他反击,暂时蛰伏的原因。 他当时并没有答应。 谁知道她又去找了母亲,母亲义无反顾的答应了,她是女人,她了解林木,知道怎么毁掉她,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想出把她送给别的男人的主意。 而这次有儿子出马,她会觉得自尊被践踏的更彻底吧,而这种事情她不会告诉权倾的,那么她最少付出的代价就是煎熬,心里的耻辱,和以后的残余人生。 这是个好主意啊!怎么能错过? 母亲同意了,他就得执行,其实他心里是希望母亲答应的,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是真的喜欢林木。 这份不能说没有结果的喜欢,让他很痛苦,他想要宣泄,得不到她的心了,能得到她的人也好啊。 他关了水龙头,只从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令他想不到的是,迎接他的居然是一记拳头。 他被这股狠劲击的摔倒在背后的墙上,鼻子肯定冒血了,就连后背都疼的不行,他这肉身怎么能和大理石撞击。 他还没有看清是谁在打他,又被一阵拳打脚踢,每一脚都使足了力气,都想把他的肋骨踢断,把他的命杀掉。 是谁这么狠? 他还没想出一个名字来,头顶的声音响起来,他就知道是谁了。 “你这头猪找死是不是,非要老子砍了你才罢休是不,居然敢绑架老子的女人,你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你个死人,你个混账东西……” 权倾看到林木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小脸越来越红,越来越难受的样子,在看到安臣裸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想到他即将对林木要做的事情,他一念之间真的动了杀意。 幸亏他来的及时,幸亏他慌了,动用了一些人去找,终于在出事前找到她了。 但是最后他还是把安臣放了,就像安臣对林木做的事情一样,报复一个人最狠的手段不是将人杀死,而是夺走他最在乎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安臣走了,即使奄奄一息,即使被打断了几根肋骨,还是忍着爬走了。 躺在床上的林木却陷入了很深的痛苦,酒醉后的头痛在迷药面前已经不算什么,她感觉身体的血液在不停的沸腾,想要冲破她的血管,烤的她炙热无比,还有压藏在灵魂深处的那缕欲望也崩了出来。 她在床上难受的滚来滚去,汗珠布满了额头,有人抱住了她,那人身上有股凉意,还有股她渴望的气息,她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爬上去,压制身体上的痛苦。 权倾当然知道她中了什么药,眼神里再次出现狠厉的杀机,他定不会放过安臣。 他艰难的抱着像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的林木,去了浴室,希望那里的水能让她好受些。 他把林木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只留下了一件内衣,林木发出舒服的喟叹,可是这远远不够,她需要的不是水能解决的事。 她能闻到那股气息,她想要的气息,再次上前抱住权倾,比先前更紧了。 权倾的眸里汇集着千万道明灭的光线,随着她的动作汇成一道深邃的沟壑,他低吼一声:“该死。” 这个女人简直在玩火,穿着衣服的她对他已经诱惑至极,更何况现在勾引他的她? 他挣扎了片刻,终究没有挣脱开她的双手和她的诱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药力太强,不靠那种活动是没法解除药力的。 所以他再无犹豫,就像曾经疯狂过的那样,两个点燃的火星碰在一起,突然爆发,也可以燎原。 一直跟踪林木的白婉婷看到安臣成功的带走了林木,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便开着车去找酒儿庆祝去了。 两个人在酒吧里玩的很嗨,她们知道,林木是她们这些年来遇到的真正对手,因为权倾喜欢她。 这些年对权倾的倾慕之心,让她们对权倾非常的了解,知道他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不然也不可能这一场喜欢会一直等待了三十年,既然有了喜欢,就会成为唯一的喜欢,以前没有过,以后再也不会有。 所以战胜了林木就等于在以后的岁月里再无情敌,因为权倾只此一生只会爱这一个人,这个人马上就要消失了。 ------题外话------ 男主是不是很帅,关键时刻总是从天而降。 86 伤心欲绝 然而这场庆祝的宴会并没有持续多久,安臣打来了电话,里面的声音很虚弱:“过来接我。”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惨白,出了什么意外? 两人驾车感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安臣躲在一个墙壁的角落里昏了过去,他身上的衣服歪歪妞妞的,浑身上下都是血污,脸上也是,肿的跟猪头一样,差点让人认不出来。 白婉婷捂住嘴巴惊呼一声,酒儿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上前掐了他的人中,安臣悠悠的醒了过来。 “谁?”尽管她的心中想到了一个名字,眼神因此暗了下去,问出来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权倾在里面,我失败了。”说完因为伤势太重,再次晕了过去。 酒儿眯了眯眼睛,果真是他,他怎么知道林木出事了?据她所知,权倾和林木中午的时候是不见面的,只有晚上才见面。 就算林木不接他的电话,他也不可能预知她有危险啊,而等到晚上他发觉在寻找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她并不知道除了预知危险这项人类都不会的技能之外,恋人之间还有一种心意相通,还有一种感应,对方的一个小动作或者一丁点的情绪变化,敏锐的对方都能清晰的扑捉到,并且敏感的把它肆意的放大,尤其是权倾这样火热的追求者,他似乎攒了三十年的热情都放在了这场恋爱里。 但是林木并不这样想,无论他表现出来多么的热情,他的爱多么的夺目,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他最初接近她,是因为可儿的缘故,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在一场恋爱里,被人当做替代品,即使那个替代品的原型是你的朋友,你的恩人,一开始都无法接受,更想不通,所以她才漫步目的行走,喝了酒麻痹自己,谁想到中了安臣的陷阱。 白婉婷垂下眼眸,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会失败,太可惜了,要是以后对付林木就更加的难了。”权倾会调查这一切,并且好好地保护林木。 酒儿望着酒店的大门:“一切还没有结束。”她的眼睛似淬了毒的阴火在黑夜里飘闪。 白婉婷惊喜的抬头:“你还有办法扭转这一局?” “安臣一会会有救护车带走,你的任务就是守在这里,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剩下的我来办,保持联络。”说完她没有任何犹豫,打了一辆车,消失在华灯初上里。 这个夜晚看起来很平静,又那么的不平静,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是崭新的一天了,只是有些人的命运要注定发生改变。 天色还是灰色的,只有外面微弱的灯光透过窗帘能看到这个房间里有点凌乱,似乎经过了一场大战,但是床上拥抱在一起睡着的男女那么的安静和谐。 男人先醒了过来,他是被身边的手机铃声震醒的,之所以醒的那么快,是因为这铃声有点特殊,是家里的座机打来的,他特设的铃声。 如果家里没有事,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因为大家有个默契,他现在正在谈恋爱,巴不得他天天晚上不回家,然后突然有一天宣告权家有了下一代。 所以零点三点打电话,必定有什么事情吧。 他听了电话之后,脸色凝重,急速的穿好衣服,本来想把林木弄醒,一起走得,他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是看到她经过一场体力劳动终于平息了药力,才陷入沉睡中,就不忍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找了一张便签纸,连灯都没有开,摸黑写了几句话放在床头柜上,说老太太半夜上厕所,在大理石地面上滑了一脚,把腿摔骨折了,额头也破了。 对于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领老人来说,这绝对是大事。 他必须先走一步,让她醒了给他打电话。 林木这一觉也没有睡多久,累到极点不见得就能睡得香甜,她醒来时有点茫然,她刚才做梦了,确切的说是春梦,她和权倾在睡梦里鸳鸯戏水。 她很恼怒,他欺骗了她,她为什么还会做这种羞耻的梦? 再然后她的意识清醒了些,动了动身体,感觉到身体的痛意,才发觉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被子里,她不是第一次,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终于想起来安臣带她进酒店的事情,而之后的事情,她却有点记不清了,就像她第一次在盛世酒店那次,对方是谁,过程什么的都记不清了。 她的脸色逐渐苍白,她总觉得对方是权倾,因为那股气息很熟悉,可是无法抹掉的事实是安臣带来的她。 无论对方是谁,她都无法正视自己的可悲,尤其是安臣,这个害死她弟弟的凶手,如果失身给他,她还不如死了。 她攥着被子抱着身体坐在床上,幸亏对方走了,要不然她真的会杀人,可是她还是不敢开灯,她怕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不知道坐了多久,简直成了一个雕塑,但是离近了看,她是在发抖。 胃里感觉到一阵翻江倒海,她掀开被子跑向浴室,屋里几乎没有了什么光线,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她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直接吐到了地上。 在她眼前的是一枚发着点点亮光的手环,她很久没动,身体渐渐地冷却,不是因为这寒冷的冬季,而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这手环是她当年送给安臣的。 没想到他还留着,可现在是一个证物,证明和她发生关系的就是安臣,她的目光移到自己裸露的肌肤上,满是青紫伤痕,这又是一个证物。 她再也受不了了,两手扯着头发尖叫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衣服穿上的,也不知道撞在墙上多少次才走出房间的。 ------题外话------ 她误会了,这是关键! 87 这就是全部的事情 寂静的道路上走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偶尔有车辆从她身旁经过,差一点就把她撞飞,有司机开始谩骂:“找死啊。” 她是真的想死,权倾欺骗了她,处于失恋中的她本来就万念俱灰,现在又被恨之入骨,有着杀弟之仇的安臣侵犯,精神世界已经完全崩塌,她已经无路可走。 原来活着这么痛苦,不,其实她已经麻木了,说什么上帝终于睁开了眼睛,对她开始眷顾,原来是为了把她打入更深的深渊。 她在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命运的安排,既然这样,她认输。 还真是巧了,她有了万念俱灰的念头,命运就把她带到了护城河的旁边,看着蒙蒙亮的天色,结了一层薄霜的河面,她什么都没想,脑子放空,张开双臂,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刺骨,更多的是压迫着她的心脏,让人窒息,她知道这是死亡的来临,她愿意平平静静的接受。 可是她并没有死,有人把她救了上来,世界上还是有好心人的,那人是护城河的环卫工。 他无线可惜的声音响起:“姑娘,有什么想不开呢?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我活了大半辈子,你要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 是的,没有比活着更好,她的弟弟想拼命的活着,他却最终死去,可儿那么青春,她也想活着吧,可车祸不可控制。 弟弟说:“姐姐,无论遇到任何困难,你都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做很多事情,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替我好好照顾父母,他们被良心谴责了一辈子,该是享福的时候了,你要好好的守护他们,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她没有见到可儿最后一面,可是似乎她的话也在耳边:“你要替我好好的活着,看遍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风景。” 林木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流进了地面里,顿时消失了痕迹。 白婉婷一直在酒店的车里面,看着权倾一个人急匆匆的离开,有点诧异,很想跟上去,又想起酒儿的话,让她等着。 一个小时后,林木出来了,她那个样子跟死人一样,她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她开着车跟在她后面。 看到她跳进护城河,其实她是紧张的,并不是人因她而死的愧疚,而是她如果真的死了,那么这事就更圆满了,因为她再也没有回到权倾身边的任何可能。 可是她又被救起来了,看到林木站了起来,拒绝了环卫工去医院的建议,她很狼狈,身上在冒着寒气,光是看着,就觉得要冻死了,但是她并没有死。 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让白婉婷很不甘心,她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再也不会寻死了。 死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在死第二次,因为命运还没有准备让你死。 她给酒儿去了电话,酒儿沉默了一会:“既然她死不了,那么按照原定的计划把她送走吧,她应该还不知道和她发生关系的是三哥,两人之间的误会也没有解开,不然她也不会自杀,看我这局我又赌赢了,我运气挺好。”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白婉婷下一刻出现在林木的眼前:“如果我帮你摆脱现在的噩梦,你干不干?” 林木从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简直做了一场噩梦,看着这个开着车,从车窗里露出脑袋的女人问:“你是谁?” 白婉婷特意换了一件旧衣服,卸了妆,还把头发披了下来,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睡,黑眼圈很严重,林木只是隐隐觉得有点熟悉,毕竟只打过一次照面,并没有认出她来。 “我刚才看到你跳河了,我想你现在很需要帮助。” 林木很好奇,她觉得连上帝都帮不了她。 “这是去一个小国家的机票和护照,身份什么的都是假的,你可以现在就走,八点的飞机。” 林木虽然现在脑子还不灵光,但是也觉得不对:“好巧啊。”似乎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是很巧,我受人之托。” 林木有点意外:“谁?” “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已经铸成,你还有脸留在权少的身边吗?就算没有昨晚的事情,你也也无法面对他不是吗?那你只能离开A市,因为这座城市是他的天下。” 林木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很对,她什么都知道,有可能昨晚的一切都是一个局,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结果已经铸成,无法改变,但不说权倾骗了她,就说她和安臣发生了关系,她和权倾再无可能。 “既然有人想让我走,对方肯定是我的敌人吧,那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安排?” “因为你别无选择,昨晚对你是噩梦,但是权倾并不知道,你也不想告诉他吧,你如果留在中国,他势必会找到你,和你纠缠不清,你应该比我了解他,所以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林木沉默,是的,她别无选择,先前的时候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A市,而昨晚的事情让她不得不离开了。 “能送我一程吗?我想去收拾点东西。” 白婉婷当然乐意效劳。 效率很快,林木只收拾了几身衣服和一些钱,对方给她弄了一个假身份,是为了不让权倾找到她,她也觉得换一个身份,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是一个陌生的国家,陌生到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在手机上查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它的位置,居然在非洲的一个角落里。 ------题外话------ 终于完了。 88 家有萌宝一枚 林木坐在沙发上如同一座雕塑,以至深夜,有了凉意,她却毫无感觉,三年多来,她无数次幻想过将来还会不会回到这里,如果回来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知道了,面对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她有点紧张,恐慌,不知所措。 那年她去了非洲,上飞机前给父母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医院派她她去一个地方援助,让他们不要担心,和若颜也这么说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过,那个破落不堪有着疾病,连温饱都不好解决的地方,却让她对生命有了更多的感悟。 她没有对这里失望,相反她很平静,既来之则安之,有点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一些真诚的人,一些好人。 她是一个大夫,是这里最需要的一个职业,她走访各地,不知道治疗了多少孩子,又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孩子的死亡,这是一件悲伤地事,凭她的力量无法改变的事。 即使有很多国家支援的医疗队,这种根本的问题依然没法改变。 再后来,为了一笔救助资金,她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却在街上与权倾相遇,不知道这是不是宿命。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脸上的线条更加的深刻了,犹如锐利的刀,割的她生疼,她那时候才知道,她依然还没有忘记他,即使用了两年多的时间。 不过她只是漠然的一眼,就走过去了,他也没有说话,两人擦肩而过,还以为这已经是结局,从此相忘于江湖。 谁知道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就这样走了?”他冷冷的说。 林木张了张嘴:“可儿的事我都知道了。” 权倾怔了怔,他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就因为这个?” “我不喜欢当替代品。” “你说什么?”他有点不解,可是他情商不低,眉头皱的厉害:“你听谁瞎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主要的是这是事实。” 是,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你误会了!”权倾开始解释:“我承认一开始我跟踪你是因为你是可儿的受益者,她是权家收养的女儿,她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孩,我们一家都非常喜欢她,可是她生前我对她并不好,你知道的,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其他的女人我都排斥,她死后,我心里觉得有歉疚,听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还有她的眼睛,所以我就想看看有什么帮忙的,谁知道你把我当成坏人用电棍击倒了。” “你对我这样,我看在可儿的面子上没有对你发火,当然也不想再见你这样的一个人,可是我们之间冥冥注定了要在一起,我们之间发生了关系,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可以动心的女人,所以我去了你的婚礼,从那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再次见到你,真的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这些都与可儿无关,哪有什么替代品?” “你这个女人?就这点小事?你就突然走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盼了我死刑。” “你解释了,我就得相信吗?” 其实她在那两年多里,早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她天天面对的都是死亡与生命这些更高级的事情,只是当时受到的刺激太大,她后来才想明白,权倾那样的人那么绝对,如果真的喜欢可儿,不会没有人知道,他的爱情至上,如果喜欢一个人,他会宣告全天下知道。 他的爱情是纯粹的,一只眼角膜算什么,替代品什么的,他根本不屑做这些事情。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里面的情义是真是假,她还是能体会出来的。 但是她有了另外一个秘密,不能言说的秘密,所以她只能用这个当做借口,她说:“给我一段时间吧,等我想明白了,想通了。” 可是权倾不愿意,非要把她带走,她很坚持:“如果你来硬的,那么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她的态度坚决,经过她两年多的消失,权倾知道她是真的能做到,这是一个狠心的女人,这是一个绝情的女人,偏偏他就中了这个女人的情毒。 “那你总要给我一个期限吧。” “一个月。”其实他们不可能了,那么哪里有什么期限?她不过随口一说,她离开美国,永不再见,到时候她在拒绝,是一样的。 谁知道他那么执着,也是意料之中的执着,那么她该怎么劝说他呢? 她站起来动了动僵硬的双腿,把落地窗打开,感受着外面吹过来的凉风,三年多的时间,这里变化真是大,四周都起了高楼大厦,这条街也变成了商业街,很多商铺都灯火通明,若颜家里的眼光真不错,经过这几年,房价都翻番了。 她的手机终于响了,她等待的电话到了。 她的嘴角终于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摁了接听键,一道软软的童音传了过来:“妈咪,你躺床上了没有?” 林木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声音不由得也带上了一种欢快和愉悦,放缓了声调:“宝贝,妈咪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你怎么才来呢?” “哎呦,妈咪你又给我撒娇了,乖,你都是大女生了,可不能这样了,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嫌弃我了?” 小宝贝听见这委屈的声音叹了一声:“哎,我要是嫌弃你,谁还敢要你啊,扬叔叔带我去吃好的了,刚回来。”小家伙很小,非要装成老成的样子,说着小大人的话,显得又可爱又滑稽。 “那妈咪以后就靠小宝贝养着了?” “你放心吧。”他拍着小胸脯保证。 “时间不早了,该让妈咪休息了,她刚下飞机,还没倒过时差呢。”手机那段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低低的和林绅说着话。 林绅咕噜噜的眼珠子一转,把手机给律扬:“我要嘘嘘,叔叔你和妈咪说。”说着还做了个让他好好表现的小鬼脸。 ------题外话------ 是不是很意外? 89 孩子是无辜的 律扬笑了笑,拿过手机,声音更加温柔了:“怎么样?累不累?” 林木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是有点,律扬真是谢谢你了,又让你帮忙照顾林绅了。” 话很真诚,听在律扬的耳中只觉得伤人,他努力了那么多年,在她的眼里,他始终是个外人,律扬嘴角还是那抹笑容,只是淡了些:“这么多年了,你还跟我客气,绅绅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陪伴着他,我们跟父子又有什么区别?” 林木想起刚到非洲的时候,生活很艰苦,但是为了温饱天天忙碌着,反而减轻了那些心里的折磨,谁知道一个月之后她居然怀孕了,本来燃起生活的希望再次被浇灭了。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她怎么会要安臣的孩子,这根本就是个孽子,她去了美国派遣的支援队,请求流产手术。 可是她并没有如愿,一个吉普车翻了,一个即将临盆的准妈和一个刚刚怀孕的孕妇情况不好,正在抢救。 外面只有一个男医生正在耐心的安慰家属,林木并不知道这时的情况,她极其冷漠的坚决的跟男医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男医生就是律扬,他看着林木有些意外,沉默了很长时间,让她坐在那些家属堆里等待。 即将临盆的准妈活了,那个刚刚怀孕的孕妇也活了,只是她们的孩子都没有保住,一个是即将出生的生命,一个是刚刚成性的胎儿,他们就这样好不容易来了,却轻而易举的去了。 两个孕妇哭天喊地的声音在简易的手术室里响起,那么的伤心,那么的绝望,那些家属们也都蹲在地上压抑着声音哭泣,让林木的心也跟着颤抖,犹豫起来,她不由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坚定地决定突然间有点动摇。 律扬一直在看着她,走到她跟前,声音还是那么温润好听,如一缕清风,能吹走心头的那一抹燥意:“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但我希望你能郑重考虑一下,将来不要后悔,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林木夺门而逃,后来她又来过两次,那两次没有流产事件,只有孩子出生时的啼哭和新生命诞生的希望。 那里充满着感动,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律扬是支援队的,她想能有这样的精神来到这种地方支援的,一定是有博大的爱心吧。 他每次也不劝她,只静静的站在她身旁陪她聆听新生命的歌声。 林木一次比一次犹豫,虽然这不符合她的性格,但是真的拖到了孩子出生,那时候她和律扬已经很熟了,他还当了孩子的干爹。 其实在生下来的那一刻,林木除了有点感动,还是有点不能接受,想起孩子的父亲,她就难受极了,她对孩子并不亲近,都是律扬带的多,她想如果没有律扬,肯定没有绅绅的出生和成长。 直到绅绅快一岁的时候,张着小嘴喊着妈妈,妈妈的时候,她终于有了感悟,无论怎样,这都是她的孩子呀。 正如律扬所说,孩子是无辜的。 从那以后她才开始正式融入一个叫妈妈的角色。 “那绅绅就交给你了。” “嗯,你碰到人了吗?”他转移了一个话题,但是这个话题有点沉默。 林木道:“见到了,我已经给他说清楚了,明天还会再说清楚一点。”她这次回来不光是参加儿童特病的研讨会,还要劝说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她不想让他在她的身上在浪费时间了。 那一次碰面之后,她把手机号码留给了权倾,但是并没有告诉她,住的地方,权倾经常打电话骚扰他,被律扬无意中接了一次之后,他就很不爽,问她身边怎么有个男人,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肯听,非要来找她,林木把电话直接挂了。 反正她用的假名字,他不知道她在哪里,想查也无处查,要不然他早就缠在她身边了。 但是从那以后,律扬知道了权倾的存在,知道了一年之约,知道了绅绅的身世,她一直都知道这些年律扬对她的心思,只是她的心千疮百孔,已经没有精力去爱了,也没有勇气去爱了。 她的心里有了绅绅就够了。 她也一直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律扬,她不会再找丈夫,可是无论怎么说,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对于这点,林木表示很无奈。 “那好,你休息吧。” “嗯。”林木先挂了电话,他是个绅士,永远都等她挂了电话之后在挂。 林木又坐着发了一会呆,才去睡觉,这就是她不可言说的秘密,如果权倾知道了这孩子的存在,一定会发疯,对孩子不利,她不想让孩子受到伤害。 ------题外话------ 啦啦啦,这情敌构不成威胁啊。 90 不幸各有姿态 林木很累,一觉睡到了天亮,就连若颜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反正她醒来的时候,若颜就躺在床的那一边,用手撑着头静静的看着她。 林木吓了一跳,微嘲道:“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这眼神跟看分别多年的爱人有什么区别? 几年没见,没有一点生疏感,相反她还知道打趣。 若颜垂了一下眼眸,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屑,然后以疯狂的双手掐住了林木的脖子:“我恨不得掐死你,你知道吗?” 林木当然知道她不会真的使劲,只不过想要对她这几年的失踪表示一下愤慨,她配合的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心底却感到无比的温暖。 两人闹了一阵,才重新躺在被窝里,相互望着。 若颜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那边的条件很艰苦吧,没想到这皮肤不但没有黑,还又白又嫩。” 林木笑着道:“谁让我天生丽质呢?” 若颜一点也不觉得这笑话好笑,沉默了片刻,她道:“你不会真的为了摆脱权倾,和那位领证了吧?” 林木到了那边跟父母和若颜报了平安,就再也没有露面,直到一年前碰到权倾之后,又和若颜联系起来了,自然少不了她的一顿臭骂,不过还好,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作为好闺蜜,她永远都会支持她。 林木的目光变得悠远:“怎么会呢?我既然以后都不打算结婚了,不想拖着权倾,自然也不会拖着别人。” “我就不明白了,带着个孩子怎么了?就不能嫁人了?再说了,人家都愿意替你养孩子,你怎么还不愿意了呢?你就实话告诉权倾,说不定他也愿意当孩子的爹呢。” “我怎么敢?你不了解权倾,他要是知道了,会杀了安臣的,杀人是犯法的,安臣死不足惜,可是我怎么能害了他?还有我担心他会对绅绅不利,我不敢赌。” “权倾早晚会查出来。” 林木望着她道:“对于其他的我已经做好了安排,现在只有我离开他,这件事才会到此为止,不然这件事就脱出掌控了。” “难道就为了你的担心,就放弃了一辈子的幸福?你是不是把权倾想的太狠了,他不至于杀人吧。” “如果安臣逼他呢?你想我把这件事捅出去,权倾知道了,如果安家也知道了呢,他们会把孩子要回去的,而我不会给他们,你觉得到时候权倾会放过安家吗?不杀了安臣和安母才怪呢。” 她也想过也许事情不会如她想的那么糟糕,但是她推测了好多次,还做了好多次噩梦,在梦里,权倾浑身是血的杀了安臣,把安母也杀了,最后他自己也被警察带走了。 这样的场景,她无论如何不会让它发生在现实生活里,她不敢赌! “而且,”林木垂了垂眸:“现在的我怎么配的上他?这对他不公平。”她不但失身于别人,还生了孩子,权倾对她越好,她心里越难受,起码现在她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 若颜叹了口气,看着她愁思的模样,再次捏了捏她的脸,把她的愁苦驱赶走,林木皱眉:“我在好看,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若颜还是觉得这笑话不好笑:“我当初对你说我看人的眼光没错,但是你们还是没在一起,他还曾经让你伤心了,有没有怪我?” 这次换林木捏她的脸了:“你说什么呢,这事和你有关系吗?我当时是挺伤心的,但是很快我就想通了,连权倾我都不怪,怎么会怪你呢?” “既然你不怪我,那我在你判了他死刑之后,我还是想为他说上几句话。” “你临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权倾把你当成了替代品,我当时很生气,就去找他理论,他那时候已经疯了,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监视了起来,我当时觉得很后悔,这样的人太危险,你走了就是对的。” “后来,他就跟疯了一样全国上下的找你,路鸣告诉我,他每天借酒消愁,把A市搅的风云动荡,让安家一夜破产,那时所有的人都以为魔君降临,那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他是那种爱你爱到骨子里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把你当替身呢。” “他直到现在都疯狂的爱着你,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决定吗?” 林木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说过她赌不起,既然他曾经疯过,让安家破产,那么她就不能告诉他那件事,让他更疯,走上不可挽回的地步。 破产不违法,人死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于这个沉重的话题,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换一个。 林木问了若颜的状况,她走后这三年多,有没有把那个叫景荣的男人拿下来,她知道那个男人早已经是巨星了。 若颜撇了撇嘴:“分手了。” 林木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还一块出去玩了吗,为此还抛弃了她这个几年未见的闺蜜。 若颜的眉间也有了几缕疲惫:“昨天就是去谈分手的事,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舍得不接你?我只是赶快和他了断,剩下的时间好好的陪你。” “为什么呀?你不是说他是个善良的人,是你要找的类型吗?” “就因为他善良,所以才要分手,我受不了他那种为了别人随时都要离开我身边,仿佛在他眼里,我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他看别人比我重要。” 林木沉默,世界上的幸福都是一样的,只有不幸福才各有各的姿态。 ------题外话------ 啦啦啦,若颜的真命天子还没出现…… 91 相思病啊 两人各想着各的心事,直到林木的闹铃响了,她拿出手机关上闹钟,从被窝里爬出来:“我要起床了。” 她要去儿童医院准备一下九点的手术,谁都想不到,她几年前还只是一个儿童科的普通大夫,几年后居然也是手术方面的专家了。 她在非洲居住的这几年里,什么都做过,就连接生,神经科的手术都做过,那里的医疗条件真的是太差了,有能力的大夫更是少。 一开始她给支援队打下手,后来支援队走了,下一批还没来,她就只好先撑起来,独自做手术,时间久了,她的能力也越来越强,最可贵的是,遇到了几次紧急情况,她最终都逆转成功,这让她的能力越来越强,现在也小有名气了。 两个月前,她接受了律扬的建议,林绅已经两岁多了,快要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这里条件太差,很显然为了孩子的将来,她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跟着他来到了他所在的国家,成为研究所的一名儿科大夫。 她洗刷完,穿好衣服,准备去楼下喝一碗粥,很多年没有吃到这里的饭了,真是想念。 若颜还赖在床上,虽然提出分手的是她,但是毕竟有感情在,所以她心里还是不好受,蒙着头在伤心。 不能陪林木去吃早饭,还是给了她一个建议,这片小区的周围都是小吃,都很不错,这几天她可以随意品尝。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大门口有一辆特别显眼又嚣张的迈巴赫停在那里,林木顿住了脚步,她起的早,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怕权倾在上门骚扰她。 早上没有听到砸门声,还以为他沉住气了。 看到林木出来,他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还是那么的身姿挺拔,光彩夺目,比起昨天,似乎还特意经过了一番修饰,头发剪裁过了,一些刘海垂在眉宇之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镶上了一颗耀眼的钻石,精致的五官更加立体,不过比起几年前,廋了一些,想起若颜的话,不知道他现在还借酒消愁吗? 林木垂了垂眸,再抬起头来,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漠然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既然不会再有交集,那就保持距离吧。 权倾很不爽,他扯住林木的手腕,望了她一眼:“没看见爷在这里吗?别当做没看见。” 林木不理他,往外走去,权倾会意,以强有力的姿势和她并肩,并且拿起她的手,掰开她的手指,十指交叉的挽在一起。 林木也没有挣扎,以他的个性,就是挣扎也挣脱不开,其实有时候不反抗比反抗更有力量。 所以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情愿她对他打一顿骂一顿。 两人沉默了一会,他最先开口,不然这早上就白蹲点了,先摆出满不在乎的神情,不停的夸赞:“啧啧,女人你越来越漂亮了,跟爷天天在梦里见到的一样。” 林木的目光专注的望着前方。 “你知道吗?自从你走后,爷就病了,A市所有的人都知道爷得了不治之症。”他忧伤的语调终于引来林木的第一次正眼相看。 但也就是一眼,眼神又再次恢复平静无波。 权倾对她的反应很伤心:“你这女人真是狠心,是不是心里巴不得我得了绝症?就不在缠着你了?” 权倾停住脚步,幽怨的看着林木,林木终究心生不忍,问一句:“什么病啊?”兴许很久没有关心过这个人了,说出的话有点别扭。 “相思病啊,爷这种病只有你能治。” 林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心里紧张,看着他的样子,还差点以为他真的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原来是骗她。 她黑着脸快步走,权倾的腿多长啊,不用追就能悠闲地走在她身旁,何况手里还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呢。 “爷说的都是实话。” 林木无动于衷,拐弯往一家粥店走去,权倾跟上:“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燕窝粥,吴妈特意给你熬得。” 林木顿住脚步,望着他,他深邃的眼底没有往日的狂妄和自信,反而有一丝紧张和迷惘,林木在心底叹了口气,涌起一股心疼,原来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人呢? 本来想狠狠地骂上几句话的,又如何忍得下心? 她转过半个身子,望着远方的车流:“我一会要做手术,请你不要在我身边聒噪了,有事下午再说。” “下午去权家?” 林木点了点头,她只有下午有时间,从明天开始,为期六天的研讨会就要开始了。 权倾沉默了会,在开口,声音低沉了很多:“在去权家之前,我们先谈谈?” 他以为一年前的那次见面,他都解释清楚了,她说要思考一段时间来接受消化这件事情,他就给她时间,不敢逼她太紧。 他以为她回来了,就是想通了,一定会嫁给他,他反复想过无数次,都是这个结果。 可是答案居然是那样的,让他如何接受?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林木的话,她为什么还生气?最终得了一个答案,就是他一年前的那次见面,解释的不够具体,不够仔细和认真。 不过那也不能怪他呀,她突然消失不见,他起初以为她是接受不了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再次强行和她发生关系,所以他找了她两年,全世界都被他找了一遍,要和她解释清楚这件事,她就像消失了一样,两年多,他就跟行尸走肉一样,心里无数次后悔,当时就该把持住自己,送她去医院,或者让她泡一夜的冷水澡,也不能在她脑子不清楚的情况下,和她那样。 他以为以他们的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了,她会接受,哎,是他想差了。 当他都要放弃找寻她的时候,突然间相遇,她却像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他心里有多恼火,她说可儿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才愣了一下,原来两年多来,他以为她是因为两人发生关系前没有经过她的同意而生气,其实不是,而是因为可儿。 原来她是以为他喜欢可儿,而因为眼角膜的原因,把她当成替代品。 他当时解释了一番,因为有点措手不及,有点恼怒,有点激动,情绪太复杂,他想那一次解释一定很失败。 后来打过电话,这种事情在电话里又怎么说的明白,更何况她时常挂自己的电话。 所以她回来了,他应该在好好的解释一番,解释清楚了,她就会回心转意了。 林木也想谈一谈,好好的劝劝他,让他不要在她的身上在浪费时间了,两人各怀心思。 ------题外话------ 大家不要着急啊,因为一章两千字,所以情节显得进展慢,等二月四号上架了,更得快了,一家人很快就在一起了,爱你们。 另推荐好友文文:《妃撩不可:污王滚下榻》 作者/梦璇玑 本以为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殊不知,这只是一场追情逐爱的撩心之计。 初次见面,她睡了他。 再次见面,她在杀人,梨花树旁,他在观摩。 第三次见面。 他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答:“没有!” 他笑:“今日开始,你有了!” 从此,整个天阙王朝最想被男人女人们扑倒的吴王殿下在一条忠犬进化之路上一去不复返。 92 以自己为筹码 “两点吧,我在那家茶厅等你。”林木沉思了片刻道。 “好,我现在陪你去吃饭。”他又重新振奋了精神,她愿意谈,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还在意着他? 林木把手从他宽大的手掌中挣脱:“我自己走。” 权倾怕她生气,只好放开。 他跟在她后面,林木不说话,他也只好保持沉默,两人心里都想着,两点的时候,一定有信心说服对方。 一顿早饭吃的很平静,表面上与几年前一样,温馨浪漫,其实早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权倾把林木送去医院之后,没去公司,直接去了黑帝,他现在根本无法安心工作,只想搞清楚一个问题。 很意外,不光青芒在,就连锦城,七年,路知都在。 “你们这么闲?”大白天的居然都聚在这里,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不过他看到桌子上倒好的红酒,总共五只,四双眼睛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就知道他们肯定没按好心,绝对是来看他笑话的。 他只是顿了一下,满不在乎的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事情怎么样了?”这话问的是青芒。 青芒还没来得及开口,锦城就忍不住道:“三哥,你是不是太着急了,昨天大半夜的让小德赶去了机场,这才多长时间,你可知道C国叫安娜这个名字的人有多少?” “就算一个个的排查,查出来那个人是不是三嫂,有没有结婚,这几年她的行踪,至少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林木失踪了这些年,他们的称呼从来没有变过,还是称林木为三嫂,这是权倾的要求,好像这样,她就真的是他的人一样。 不错,当初林木出国的时候,伪造的假名字很简单也很普通:安娜,昨天林木刚出机场,路鸣就派人在研究所的名单上查了出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在C国崇尚仁爱和神主的国家,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很多很多,因为这代表着天使的博爱。 所以要一一筛查出来,哪个是林木,的确不容易,即使是青芒在那面有势力,小德是个有能力的人。 世界上没有比情伤让人改变的更快,从来没有遭遇过波折的权倾,眉峰更加的锋利,犹如开锋的宝剑,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锦城。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句话是对锦城说的,也是对路知和七年说的,如果他们胆敢说出是来看他的热闹的,他一定会有很多种方法对付他们,即使他们是兄弟,即使路知是大哥。 还是那句话,情伤的男人太可怕。 路知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我们是为了怕你压力太大,特意放下工作来陪你,如果你不需要,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走,其实并没有走得意思,还是想看他的笑话。 权倾坐在沙发上,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既然这样,那我不客气了,一人帮我做件事。” 哥几个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疯子的笑话是不好看的。 林木的手术有点麻烦,做完之后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她有点累,在楼下的餐厅了吃了点饭,就当歇息了,两点差一刻的时候,她打车回了华海路。 她和权倾约好的地方。 门口有服务员问了她的名字,就把她带到了一个包厢里,权倾在里面等她,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感觉很久了的样子。 “你来这么早啊?”权倾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不说话,目光永远那么热烈,让她觉得有点尴尬,这本是客气话,用来打破沉默的。 “我一直在等你。”他淡淡的道,就像在说一句家常话。 林木沉默了,在她听来,这是情话啊,认真的情话,所以不知道怎么接,转移了一个话题:“我们说正事吧。” 权倾有点恼怒,说什么正事?无非就是再次告诉他,她结婚了,以后和他是陌路人。 “你说吧,我听着。” 林木愣了一下,他反应很平淡,她还以为他会反对,始终不让她说出心底的话。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林木开口就是一句总结。 她没有看权倾的眼睛,那里太深邃,她承受不住里面的漩涡,但是余光一直在注视着他的反应,他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超然物外。 就是没有反驳,她才觉得今天的这番说辞很难成功,但是她还想做一番努力,让他放弃。 “你以后会明白,我为什么没有选择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做一个保证。” “我希望无论怎样,你都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这才是她答应他谈谈的最重要的事。 她知道权倾很快就会知道她有一个孩子的事情,她也知道他知道了之后说不定会发疯,她希望他不要伤害他们。 这是请求,也是要求。 权倾现在还不明白她指的是谁,冷冷的笑带着嘲讽:“你说的是你那个结婚的丈夫?” 林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认真的看着他:“你能答应吗?” 权倾挑眉:“我为什么要答应?如果我没有如意,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如意?我毁了之前,我会让全世界都毁灭。” 他的语气很淡,声调很轻,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如何,吃的怎样? 林木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知道他说的出做得到。 正因为如此,她才担心啊,才不敢告诉他曾经的那件事啊。 林木也很淡然:“你非要把我逼到绝路吗?”两人谈的生死,却像家常。 权倾终于不在云淡风轻,脸上的线条渐渐冷却:“你威胁我?” “是啊,你先毁了我。”林木看着他,决绝的说。 权倾盯着她,似乎想要掐死她,他在忍着,就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倔?那么冷酷无情。 “我现在就想毁了你。”良久,权倾从嘴里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好啊,我们同归于尽。” 林木脸上很决然,在他的目光下,只觉得全身冰冷,连带着这个春暖花开的午后也冷了起来。 “就为了维护那个男人?” 林木点了点头,她用自己作为筹码,不知道管不管用。 ------题外话------ 请回顾一下第一章,两人之间有事情没解决,所以解决事情需要这么一个过程,别着急啊,二月四号上架后就快了,对,我要强调的其实是二月四号上架这件事,嘿嘿,那天入v,追文的和养文的美人们别忘了那天过来支持我哦。 感谢:喝多也吐,岚岚是城城的哥哥,宋大人等等亲妈,wull宝贝,皓是珺子,卡卡,你是我的例外深爱,序妈咪的卿儿,youaremyworld,一肆,薇染,送的花花和评价票,还有书城朋友:明白明天,小依,娜雨婳,眼泪释怀,那无奈的,纯二女神,北二外,的打赏,有没有露的?不安不安。啦啦啦啦,爱你们。 93 去权家 权倾没想到她还真的敢点头,把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霹雳啪拉的一阵响动,林木被那声音刺的闭上眼睛。 他已经走出了包厢。 林木把两只胳膊抱在一起放在桌子上,这样就不会让人看出来她颤抖的双肩和喷薄出来的眼泪,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其实心里的隐忍到底有几分,只有自己知道。 她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她心里深深地自卑者,也许以前她还觉得配得起权倾,因为自己交给他过。 而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肮脏的,又怎么能配的起他这样厚重又热烈的爱情? 过了许久,她从包里掏出粉饼,画了一个淡淡的状,把红眼圈和脸上的疲惫尽数遮去,她该去权家了。 权家人对她都挺好,尤其是老太太,无论因为什么,她都应该承这份情,更何况她也想去看看可儿曾经生活的地方。 走出茶厅,放眼望去,没有看到迈巴赫的身影,想必权倾这次是真的气的够呛,居然都没有载她去权家,明明是他非要要求她去的。 她叹了一口气,她买了些水果和一束鲜花,打了辆出租车,心想这么远的路,到那里,怎么着都要花上一百块钱。 四十分钟之后敲响了权家的大门。 与上次一样,老太太在门口等着,只是看到林木一个人过来的,手里拿着东西,有点意外:“权倾那个小子呢?” 几年未见,老太太还是一脸笑容,和蔼可亲的仿佛天河的落日,宁静而又美丽,依然上前和她拥抱了下,没有拘谨,没有疏远和距离。 这让林木很感动。 她早就把水果和鲜花给了吴妈,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跟亲祖孙一样往屋里走去,吴妈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种想落泪的感觉,真是人老了,就比较容易感伤。 这三年多来,权家似乎不在像以前那样温暖了,都是因为林小姐走了呀。 林木没有回答她先前的问题,而是问了句:“你的身体还好吗?”和三年多前比,似乎走起路来没有那么爽利了。 “只要你们都好,我也就好了。”老太太说的很随意,可意思很双关,林木明白,却只能装作不明白。 “都会好好的。” 屋子里,如上次一样,擎书和权之儒不在,就连权倾都不在,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一脸的不高兴。 林木上前喊了一声:“权爷爷,我来看你来了。” 老爷子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对林木的话更当没有听见。 老太太绷着脸色,上前用胳膊捅了捅他:“你聋了?要是聋了,就给我回屋去,我看着碍眼。” 老爷子狠狠地剜了林木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理睬老太太。 老太太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对林木道:“别理他,一大把年纪了,跟小孩似得。” 林木有点讪讪,她知道老爷子为何对她这个态度,想必老太太心里也不舒服吧,任谁把自己的孙子祸害到那种地步,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生子,都不会看见这人高兴。 虽然林木什么也没做,只是出于本能选择了一条分手的路,谁也不能说她就是错的,本来她想分手,也是她的自由。 可是她也无法否认,这事因她而起。 她能怎么做呢,她今天本来就是来化解这场矛盾和帮忙解决问题的,当然对老太太和老爷子要耐心一点,这是她应该做的。 她上前一步,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端给他:“权爷爷,消消气。” 老爷子终于看了她一眼手里的杯子和谦恭微弯的身体,重重的哼一声:“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林木垂了眼眸,点了点头:“对不起。” “知道错了?” 林木点了点头。 “能改不?” 老爷子的话很简单,意思就是知道自己失踪是错了,那么是不是要改过来,好好地和权倾相处,跟以前一样。 她知道作为权家这样的家庭,能对她这样宽恕,已经够通情达理了,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一旦做出了选择,就没法改了。”她点头表示自己错了,并不是说自己后悔了当初的选择,回到最初,她依然还是那样选择,只是她所谓的错了,就是一开始压根就不该和权倾有交集。 老爷子夺过她手里的杯子,砰的一下摔在地上,林木心里一凛,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 他抬起拐杖,似乎想要打林木,老太太上前,站在两人中间:“你发什么疯啊,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你跟着掺和什么呀?你不怕权倾回来跟你闹?”最后一句是靠近老爷子在他耳边低声说的。 怎么着,也是孙子的机会,怎么能破坏呢。 他回来之后,看见把他的人吓跑了,还不得把家里给砸了,他现在脾气大的,对待家里人都没有耐心了,哎! 老爷子拄着拐杖,上楼去了。 吴妈过来打扫玻璃碎片,看着林木欲言又止的。 林木心里好难过,尤其是看到老太太还在安抚她,她心里也很难过吧。 “权奶奶,对不起,我如果有一点办法都不会这样做的。” 老太太以为林木说的是过不起心里的那道坎,所以才选择了逃避,昨天她听到权倾这么说的,是因为可儿的关系,所以她才失踪的。 ------题外话------ 权家人是不是好的过分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先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有孩子的幸福,刚结婚的早生贵子,没男票的赶紧找到男票,啦啦啦,爱你们!这句话亘古不变! 同时谢谢:诗云墨画美人的打赏,花和钻,旗木9a,lhancy,童鞋的花花,么么哒。 94 可儿(新年小剧场) 老太太沉思了片刻便解释道:“可儿呢,是我一个战友的孙女,她的父母都是警察,在一次抓捕毒枭的时候双双身亡,战友经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就把孩子托付给了我,她从小就是个特别乖巧的孩子,很懂事,很善良,我很喜欢她,可是她出事了,我心里很愧疚,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有负战友的嘱托。” “所以看到你的时候,尤其是看到你的眼睛,我就觉得可儿还在,我一开始是有私心,因为这个把你留下的,可是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帮可儿照顾一下你。” “我相信倾他也是这样想的,他也是对可儿心里有愧,我知道可儿喜欢他,可是他自己并不知道,他对他两位姐姐还好些,但是对可儿和酒儿,他始终当做外人一直保持着距离,可儿出事那天,要求坐他的车出去,被他拒绝了,这才自己开车出门,出了车祸,所以他一直认为可儿的死与自己有关,我相信他一开始接近你,是有可儿的缘故,但是我也相信他的目的和我一样单纯简单,到后来你们发生关系,我身为他的奶奶,当然知道他心里的那种变化,他是真的喜欢你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过,每一天都过的很开心,有目标,并且朝着目标努力,虽然很笨拙,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意是真的。” 林木沉默,原来他们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以为她是因为可儿的事还没有转过弯来,那么只要说服权家的人,用什么理由也无所谓吧。 “权奶奶。”林木抬起头来,她准备再加一道猛剂,她相信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权倾,一定可以说服通情达理的老太太。 “林木,你敢说?”权倾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了,冷峻的表情,冰冷的话仿佛寒山一样压了过来。 老太太一开始看到孙子没有和林木一起回来,就知道两人之间一定是谈事情没有谈妥,闹崩了,看见他这个样子,更加确定了这种想法。 “你怎么才回来?去后面叫你父母过来。”老太太怕他接着发神经,连忙支开。 权倾警告性的撇了林木一眼,穿过大厅,朝后面的宅院走去。 林木抬起头来,看到老太太故作轻松的表情背后,也染上了一抹疲惫,心里愧疚起来,难道今天不该来吗?来错了吗?好像他们都很不高兴,老太太是因为善良,所以才没有给她脸色看吧。 即将说出口的原因也压回了心里。 “权奶奶,我想去看看可儿。” “好,跟我来吧。”老太太带着她穿过一条走廊,便看到了几栋独立的房子,这里看着是和主宅连着的,也可以作为一个主体存在。 “这里是她们姐妹四个住的地方,从这里一直数过去,按年龄排的,只可惜出嫁的出嫁,不在的不在,如今只剩下酒儿一个人了。” 她默默的数了一下,酒儿在最后一栋,此时她的房门紧闭,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居然没有出现,可能也不在家里。 林木想起来三年多前的午后,无意间从她的嘴里说出的话,脸色微冷。 老太太打开可儿的房门,带着林木走了进去。 林木不经意的问:“怎么今天没有见到酒儿?” 老太太顿了一下:“她说今天约了朋友,有很重要的事,听说你今天要来,会尽可能的赶回来。” “哦。”林木看了看这奢华的房间,不但有独立的洗手间,就连小厨房都是独立存在的。 这里面打扫的一尘不染,摆设什么的还都在,各种各样的布娃娃,小零件,似乎从来没有动过,可见权家人真的对她很好,她去了这么多年,始终保留着。 她想起来那个眯着眼睛,笑的灿烂的女孩,犹如春雨后的新绿,朝气蓬勃而又明艳动人,心里也跟着温暖起来。 茶几上有摆放的照片,一张是全家福,一张是她自己的大头照,林木看着她的笑容,也跟着笑起来。 “我听可儿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林木点点头,可儿是这么说过,她还说她都没有朋友,怎么可能呢,像她这么好的女孩。 林木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太太也很吃惊:“是吗?不可能吧。”愣了一会又道:“她说的?” 林木点了点头。 老太太若有所思。 林木只以为她对可儿的生活不是很了解而感到遗憾了,并没有在意,拿着一幅画发呆,这幅画是她当时画的,送给她的,上面是两个小女孩坐在繁花似锦的秋千上,在郊外的原野上无忧无虑的玩耍。 这是两个人的约定,等林木的眼睛好了之后,会一起去这个地方。 只不过心愿还始终是心愿,并不曾实现。 老太太见她看的认真,问道:“只是因为可儿的缘故吗?” 林木一惊,没想到老太太火眼金睛,居然能看出来。 她顿了顿,又道:“我是过来人了,你曾经也喜欢过倾的对吧,可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非要和他撇清关系呢?” “你和可儿都属于善良的孩子,又感情那么好,她把眼睛都愿意给你,相信你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我们是可儿最珍视的家人,为了可儿,今天的情景也绝非你所愿,要不然今天你也不会站在这里,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让你非这样做不可。” 林木沉思了一下,心里在挣扎,没想到老太太居然看出来了,可是她到底要不要说出实情呢?如果撒谎,她真的不忍心欺骗老太太,可是说出来?她真的不愿意去面对那件事情。 那件羞耻的事情是那样令人恶心,这几年里她始终埋藏在心底,从来不敢拿出来想一遍,现在要翻出来狠狠的戳一下伤疤吗? 可是对方是老太太啊,对她好对她有恩的人啊,她要瞒她吗? ------题外话------ 首先给大家拜个年啊,其次今天虽然没有二更,但是有小剧场,逗大家乐一乐,以后尽量每天晚上八点会多更一章,当天会有提示,大家辛苦了,在忍受几天,二月四号上架了,就更得多了,么么哒,爱你们,再次祝你们新年快乐。 采访:作者君:“请问权大少今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 “和老婆天天躺在床上。” ? 作者君惊讶:“睡觉?” ? 权大少咆哮:“睡个屁,你咋那么单纯,床难道只有睡觉一个功能?” ? 作者君:“说话那么粗鲁,小心我让你半个月睡一次。” ? 权大少软下来:“别,亲妈,让我们日日夜夜都睡在一起吧。” ? 作者君:“小心精尽人亡。” ? “这个我想试试。”权大少挑眉,奸笑:“有没有什么办法实现这个愿望。”题外话不够了,未完待续…… 95 别说对不起 “很为难是不是?”老太太看出了她的为难和脸上那抹痛处,知道自己猜对了,可是她不想说,她似乎也强人所难了。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也一样,权倾他这样死缠烂打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哎,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劝他,让他能接受这个事实。”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能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最难解的就是情之一字,所谓两厢情愿一往情深的爱情固然美好,可是又有几对能走到婚姻的殿堂,直至白头? 作为一个局外人,即使是当事人的奶奶,都无法评说这段感情,究竟该怎么办? 所以她无能为力,只能袖手旁观。 林木看着老太太蹒跚的身影,似乎忽然间孤单苍老了许多。 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的痛起来。 “权奶奶。”林木还是叫住了她。 她对她这么好,她不应该瞒着她,不该让老人有遗憾,连原因都不知道。 林木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我告诉你,你能替我保密吗?” 老太太看着她有点意外,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不会说的。” 林木下决心要说的,可是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有点激动,说出来之后,不知道会不会连老太太都觉得她肮脏,看不起她。 老太太握着她手的地方,都出了汗,她的身体有点颤抖,说话的嘴唇也在哆嗦,她很震惊,是什么样的事实真相让她如此激动? 就连她喜欢上别的男人,眼睛会再次失明,或者得了绝症这样的事情她都想了一遍,难道还有比这更加严重的? “我有一个孩子,两岁半了。” 老太太听出来她上下牙齿都在打架,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顾不得这些,她被这消息震得有点不知所措,要说林木这三年多里爱上别的男人她也许相信,但是这孩子两岁半了,准确算的话,有可能是她突然失踪那段时间怀上的。 “难道你突然失踪,是因为你……”老太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是的,安臣陷害了我,孩子是他的。”林木觉得说的肯定不是自己的事,不然说这事的时候,怎么会这么平静?好像还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是啊,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解释林木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她看向林木的目光有点怜惜,她是知道她和安家的恩怨的,心想着孩子得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换做任何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受到刺激,更何况这人是林木最厌恶的那个男人啊。 这事和她和权倾那次还不一样,那时毕竟她是有目的的,有所求的,即使失去了贞洁,心里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哎,高洁如她,对这样的屈辱怎么忍受下来的? “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对这个孩子太不公平了,什么事情都被她给摊上了。 “安家对你们做的够绝了,怎么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好孩子,你受苦了。” “这事是不是都怪权倾啊,都是他对安臣和安母逼的太紧了,他们母子不敢对他怎么样,所以才报复你身上,这事权倾也是有责任的。” 老太太的话语里充满了歉意,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孩子,毕竟什么语言都是无效的。 “这件事情与他没有关系,没有他,安家也不会放过我的。”她知道安母绝不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尤其是嫁到权家去,岂不是比她还要高高在上?她怎么允许。 “权倾不知道这件事吗?” 林木摇了摇头,又抬起头来:“权奶奶,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你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老太太当然知道,当年林木走后,他无处泄愤,把A市搅的风起云涌,第一个破产的就是安家,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安臣对林木做了什么,都能下手这么狠,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杀人,权家背景在深厚,权利在大,也大不过杀人的法律去。 就算背地里杀人也不行,林木是不想让这种人脏了他的手。 老太太没有说话,红了眼睛:“傻孩子。” “对不起,。”林木又道,她让权倾至今还想着她,老太太和老爷子至今没有报上孙子,以后不知道权倾会不会放手,这都是她的错,她还是让权家跟着受到了伤害。 她应该对权家感恩的,是他们给了她光明,给过她帮助。 “别说,你没有对不起谁,是命运对你太不公平了。”老太太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哽咽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题外话------ 八点有二更,今天初一是不?玩的好不?抢红包手软了没? 96 苦肉计 老太太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安臣那边也不知道这件事吧。”不然,他们定不会让孩子落在林木手里。 “他不知道,即使他们最后都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也不会让他们查出来这个孩子是谁的。”林木坚定的道:“你帮我保密啊,帮我劝劝权倾,让他不要太固执了。” 老太太擦了擦眼睛:“我答应你。” 这对苦命的孩子啊,老天爷啊,你怎么不长眼睛啊,偏生出这种事情,可是她也不能让孙子干出什么事来呀,只能憋在心里不说。 权倾把门踢开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老太太在抹眼泪,林木低着头看不到情绪,他冷着脸走进来,仿佛带着千年的冰霜。 老太太抬起头来,觉得很疲惫,看着他的目光很复杂,眼神移到他的手上,呆住了:“你这怎么了?” 权倾的眼睛一直盯着林木,他不知道她先前护着的让他不要伤害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他只知道自己嫉妒的发狂,去找青芒打了一架,青芒那个人谁会是他的对手啊,他分明就是去找揍的。 他不让青芒打脸,可是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回来的时候听到她要和老太太说什么,急忙制止了,但是在院子里,还是忍不住一拳打在树上,就是老太太和林木现在看到的鲜血淋漓的样子。 权倾收回目光,冷漠的道了声:“没事。” “怎么没事,还在滴血呢,林木快去拿药箱,等等,我去拿吧,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老太太显然被吓着了,有点语无伦次。 说完急匆匆的走出房门,又回头道了句:“林木你先帮他清洗一下。” 林木看着他的手,鲜血还在滴,皮肉都翻了出来,真是触目惊心,心乱如麻,上前一步,架起他的手掌:“你怎么弄成这样?” “你关心吗?”他看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带着淡淡的悲伤。 林木抬起头来,望进他的眼睛里,深邃的眼窝里仿佛有万道情绪,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澄明的犹如浣洗的天空。 她的心紧了紧,避开他的目光:“我帮你清洗一下。” 权倾没有反抗,任由她拉着进了洗手间。 用卫生棉一点点的把血迹擦干净,扣在腕间的袖子有点湿,林木怕他不舒服,把扣子解开,往上挽了挽。 “嘶……”权倾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林木顿住手,她刚才擦他受伤的血肉时,他都没有哼一声,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把他的袖子都给挽起来,看到上面全是於紫。 他的眉峰蹙的很紧。 林木要去解他的领口,权倾握住她的手,眼睛锁住她:“你确定要看?” 林木似乎才明白,她来权家的目的,她好像没有这个资格,不,是她自己一直在拒绝这个资格。 林木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往洗手间外走去,权倾拉住她的手,把她圈在洗手台前:“就这样走了?没良心的女人。”他都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关心他。 还是说心里有了关心的人? 想到这一点,权倾的心里又燃起熊熊怒火。 ------题外话------ 矮油,非礼勿视哎。 97 难缠的母子俩哟 他的身体往下压,林木往后撤弯成半圆形的,着实有点辛苦,可是权倾还在不停的往下压,如果她不继续弯的话,他可不会就此打住…… 权倾的眸中闪过得逞的笑意,他的嘴靠近她的唇,林木伸手朝他胸膛上狠狠的戳去。 他吃痛,支起腰来,瞪着眼睛:“狠心的女人。” 林木连忙又推了一把,逃出卫生间:“我看你疼的轻。”要不然哪有闲工夫调戏她。 老太太把药箱拿了过来,权倾蹙眉道:“奶奶,我口渴了,您帮我倒杯茶。” 老太太看了看权倾,又看了看林木,林木忙道:“还是我去吧。” 权倾扯住她:“我怕你放毒药。” 林木朝天上翻了个白眼,冷眼看着他:“我还不想被判死刑。” “你要对我不满,往里吐口水怎么办?” 林木嗫喏了一下嘴角,他这根本就是在耍赖,无理取闹。 林木望向老太太,老太太上前一步,把他摁在沙发上:“不就是喝个茶吗?我这么大年纪了,你好意思指使我?把手伸出来。” 老太太要给他处理伤口,也就是同意了林木去倒茶。 林木走出房门。 权倾急道:“奶奶,昨天怎么说的,要配合我,我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好机会,你怎么还拆台呢?”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就是为了博同情,才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 “是啊,我这招苦肉计被你一句话给破坏了,我不是白受伤了?” 权倾想挣脱开来,去追林木,这时候还来得及。 老太太手下使力,权倾吃痛,幽怨的看着老太太,她那么认真严肃,权倾突然生了警惕之心。 老太太叹了口气,看着他道:“放弃吧。” 权倾愣住了,随后一下子炸毛了,跳起来:“老太太,你是不是被她洗脑了?她对你说什么了?”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林木也有选择的权利。” 权倾根本就听不下去,本来老太太是他最有力的的联盟,因为林木受过老太太的恩惠,对老太太最是尊敬,现在反而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他的脸色阴郁起来:“我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让你改变主意,我反正是不会放弃的,我这辈子,要么不娶,要么娶林木,你们看着办吧。” 老太太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抹叹息:“你又何必呢?”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他发狠的说完这句话,又看向老太太:“您不帮我,能不能保持中立?”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她是老了,握有的权利也越来越大,可是唯有情爱这种事情无法办到。 她了解自己的孙子,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纯粹一个混世魔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还是不要管了,顺其自然吧,说不定到最后,上天被他的痴意打动,给这个死局打开一线生机。 权倾重新坐下:“那您让她过来帮我包扎。” “不是说了让我不要管?要叫你自己叫。” 权倾吃惊:“老太太,你连你孙子的死活都不管了?”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不管了,生孙子是要报重孙子的,现在重孙子遥遥无期,还要孙子干什么?” 权倾:“……” 他最后拎起药箱跟着老太太走去了大厅。 擎书正把林木摁在沙发上聊天。 说是聊天,好像跟小刑逼供似得,擎书强势的坐在沙发扶手上,比林木高出一头,身体微微向她倾斜,林木只好缩着身子,才不被她的气势压倒。 权之儒安安静静的坐在妻子的旁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林木是后来才知道权之儒在政界身居要职,真跟现在这样子联系不起来。 “你说我儿子哪里不好?有高度有颜值还有魅力和家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没看出来吗,权家的男人都怕老婆,对老婆那是百依百顺,你看老爷子,你看那个,我儿子什么样不用说了吧,你要是放弃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这好的了……” 擎书也不管有没有当事人在身旁,一点没有压低音量的自觉,林木余光看到权之儒的眉头狠狠地皱在了一起,又看了看楼上老爷子紧闭的房门,心想权家的男人真是如此啊。 真是好可惜,她没有这个福气。 “我儿子我最了解了,你是她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我给他下迷药好几次了,除了碰到你缴械投降,其他的时候,他情愿血管爆裂,都不肯屈就那些女人,所以婚外情之类的,你压根就不用担心,多么可靠啊,你还考虑什么呢?再说了,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光棍一辈子吧,可儿最爱这个家了,她要是知道了,死也不瞑目啊……” 不同于老太太的温劝,擎书的劝是枪弹加蜜糖,即强硬又温软,林木听得大汗淋淋,根本无法拒绝。 不亏是公司的总裁啊,女强人啊,雷厉风行。 ------题外话------ 八点二更啊,今天初二吗?我有点晕,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二月四号上架,大年初八啊。 98 奇葩的母子 最后还把可儿给搬了出来。 “倾是我儿子,可儿是我女儿,倾对可儿只有兄妹之情,爱惜之情,其他的可什么都没有,你可千万不要想多了,这点我可以打包票,你要是还不答应,就是借口了啊。” “阿姨,不是我不想答应,是我真的结婚了。” “结婚了?没关系啊,可以离啊。” 林木:“……”要是随便离,她还结婚干什么? “不行的。” “怎么不行了?他有我儿子爱你?” 林木真不知如何回答了,母子俩都是一个脾性,自己认准的事情,就觉得是对的,要按照自己的懿旨来办。 “可是我选择了他。”不管谁最爱,最终的结果是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擎书望着她呆了呆,她劝了这么久,这孩子怎么还是油盐不进呢? 最后把希望寄予丈夫身上,用胳膊碰了碰他:“老权,你倒是说句话啊。” 权之儒估计听媳妇唠叨的烦了,这会拿着报纸在看,听了媳妇的问话,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我觉得吧,孩子们自己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办。” “哎,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擎书急了:“你到底是哪边的啊,你是不是巴不得儿子娶不上媳妇啊?你是不是觉得儿子比你优秀,你嫉妒啊?” 权之儒把目光又转到报纸上,不想反驳媳妇,但是听了这话,又似乎不服气,小声道了一句:“他哪里比我优秀了?我需要嫉妒他吗?都三十几了,连个老婆都追不到,我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会跑了。” “你,你。”擎书生气的举起手掌。 权之儒躲,瞄了一眼林木的方向,怒瞪:“有人在,你干什么呀?”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擎书知道自己的脾气大了些,放下手,直起腰来生闷气。 权倾拎着药箱过来,直接扔给林木:“帮我包扎。” 林木看了看他的手,什么都没处理,看来老太太也镇不住他,他赖定自己了。 擎书大惊,连忙站起来:“哎呦,儿子,你这手怎么弄的?会不会留疤啊?很疼吧,林木,快帮他包扎上啊,这里只有你是医生。” 林木望了望门口,老太太没有跟来,看来这差事是逃不掉了。 林木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水,权倾则向楼上走去:“我去换件衣服。” 擎书连忙把林木往那边推,如果她要是大力士,恨不得把林木直接扔到她儿子的房间里。 林木想了想,想说话,擎书硬是不让她开口:“快去啊,要是严重了怎么办?” 林木只好跟了上去,她真的不想去权倾的房间啊,男女独处什么的,不是她想要的。 他进去之后,房门只是虚掩,并没有关紧,林木只想逃跑,看来她满肚子的话要说服权家人,并不可行,老爷子不管,老太太通情达理,能说通,权父也能说通,关键是这几个都没有发言权啊,擎书和权倾咋呼的最响,一个性子,纯属怪胎,她压根就不该抱有说服娘俩的想法。 哎,她该怎么办? 她看了看楼下,擎书朝她摆摆手:“进去啊。”下一刻恨不得亲自上来替她开门。 吓得林木直接进去了,连敲门都省了。 ------题外话------ 小剧场我给忘了……剧场继续: 作者君沉思:“听说大年初一那天做了什么事,这一年都要做?” ? 权大少恍然大悟…… ? 权大少明白了,站起来抱拳:“多谢指点。” ? 作者君懵“我指点什么了?” ? 大年三十那天,权大少领着媳妇儿子到了老宅,一家人吃了团圆饭受了岁,就去睡觉。 ? 权大少开始兴奋,硬是扯着媳妇不睡觉。 ? 林小姐推推压在她身上忙活的人:“大半夜了,你干什么还不睡。” ? “老婆,我有一个新年愿望,要是不实现,我睡不着?” ? “什么愿望?” ? “就是和你那个。” ? 林小姐一脚把他踹下去:“滚。”满脑子都是这事。 ? “新的一天,你连愿望都不满足我?呜呜,人家为了赚钱养家,辛苦一年了。” ? 林小姐想想也是:“那你快点。” ?未完待续…… 99 暧昧 在进门的刹那,林木突然想,如果是擎书亲自指导这件事的话,她会不会再次直接下药,把她迷晕了,让她儿子和她在来一次? 林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了想,幸亏刚才她递过来茶水,她没有喝。 里面,权倾坐在沙发上,已经把上身的衬衣脱了,精瘦的胸膛,结实没有一点赘肉,只是白色的肌肤上全是於紫。 林木站在他对面,已经镇定下来,开始替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是谁打的这么有艺术性?”林木用手指比了比一块块於紫:“形状大小都差不多。”看着权倾的脸黑了,又好死不死的补了一句:“脸上没有真是可惜了。” 权倾的脸黑个彻底。 林木的心情好了些,只准事情掌握在他手里吗?只准他发号施令吗?她可以选择反驳啊。 权倾冷声道:“我要是毁容了,你更有理由抛弃我了对不对,你个绝情的女人。” 林木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擦药水的手使劲了一下,权倾嘶嘶直叫:“你个女人,你想谋杀啊。” 林木没在理他,权倾也没敢造次,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现在对他无感了,知道他痛也狠的下心,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权倾沉默了片刻,忍住心里的不舒服,问道:“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你为什么和他结婚?” 林木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只是为了报恩啊?用不着结婚啊,可以有很多种报恩的方法。” 其实他心里很紧张,生怕林木是因为情所以才结婚,要是那样,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是报恩不同啊,解决方式有很多种,他也有机会。 他的心里放松了些。 “是吗?比如?” “给钱啊。” “我没钱。” “我有钱,他要多少,我给。” 林木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那是你的钱,我岂不是要欠你的了?我还是还不起。” “那你可以以身相许啊。” “嗯,所以我直接以身相许他了。” “你……那你总该给我一个交待吧。” “我欠你交待吗?” “欠啊,当初你说我们试试,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可是你突然走了,失踪了,也没说分手,那我们现在依然是男女朋友关系,而你和别人结婚了,难道不是欠我的?” “我记得我早就给你打电话说过这事,是你胡搅蛮缠给忽悠过去了,硬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我不管,你是我的,谁都无法改变。”权倾生气,然后又道:“你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我去和他谈判。” 林木望着他:“你要把我买下来吗?我不是货物。” “反正青芒的人很快就会把他找出来。” 林木还是冷冷的看着他,权倾和她对视着:“你不用威胁我,我不会杀了他。”最多打断他的腿,权倾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 林木似乎看出来他的心思:“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对他怎样,不然就是对我怎样。” “知道了。”权倾很不情愿的答应。 林木松了一口气,她之所以说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敢说成别的,就是怕权倾对人家不利,救命恩人是个最好的托辞。 或许他几天之后就会查出来,她并没有结婚,但是她的身边始终有个男人的存在,还有一个孩子。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有了她已婚的概念,在得知她没有结婚,会放松一点戒备,而得知有个孩子会震惊愤怒,希望那一点放松欣喜能中和一下这点愤怒,不会对绅绅不利。 而且对绅绅的身世,她和律扬也做了安排,会尽量的放在他接受的范围内。 权倾又问:“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啊?” 林木:“……”她好像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她结婚了,他怎么还是揪着这一条不放,要不是对方是权倾,林木一定以为对面这个人是个二憨子。 林木暂时不想与他说话了,无论怎么说都说不通,还能说什么呢? 她把他的手包扎好了,把药箱合上,权倾把手压在箱子盖上:“帮我摸摸药膏,太痛了。” 林木翻翻白眼:“现在知道痛了?那为什么还要去打架?” 权倾理直气壮的回道:“因为被你刺激的心更痛。” 林木把药膏拿出来递给他:“这个自己可以抹。” “后背够不着。” 林木想了想,只好拿过药膏,这里是他家,她想走估计也走不了。 让他转过身来,林木用药膏一点点的给她摸,指尖过处,一片清凉,那片柔软指肚却带着一股热气,渗到他的肌肤里,心里,全身上下。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寂静的环境,让他的身体更快的传来一股异样,他可是禁欲了好几年了,作为一个三十几的男人,要是一点没有尝过那种滋味,也无法想念,关键是尝过,就很难在忘记,面对喜欢的女人,想起那销魂的滋味,能不蠢蠢欲动? 要没有反应,他才不正常呢。 ------题外话------ 八点不见不散……记得约啊,二月四号上架,也约……就当我啐啐念,不用理我…… 100 对不起,我爱你 林木一心一意的给他摸着药膏,哪里会知道他这龌龊的想法? 权倾的呼吸渐渐地粗重起来,在这寂静的屋里,挺清晰的,林木还很奇怪的问:“你怎么了?”难道是伤口太疼了?她已经用力很轻了? “我难受。”他好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林木还以为他对药膏什么的过敏或者更深的内伤显现出来了,忙跑到前面,扒着他的脸和胳膊看了看,并没有红色的斑痕才放心,只要没过敏就行,抬头,突然撞进他放着光的眼睛,凝聚着惊涛骇浪的眼底。 她反应是不快,但是作为一名大夫弥补了她这方面的迟钝,她很快就明白了权倾怎么了。 她刚想骂一句:“流氓。”被他越来越盛的目光惊到,赶紧跳床逃跑,可是已经晚了,权倾一把把她圈在怀里,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摁向自己,深深的吻起来。 林木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撬开了她的贝齿,犹如暴风雨般的猛烈,痴狂……这是他想念了许久的甜蜜,迷恋了多年的味道。 林木呜呜的挣扎着,使劲的推拒着他,粉拳落在他受伤的身体上,居然没有丝毫作用,他早已经被情淹没了理智。 最后林木的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砰的一声脆响,有东西落在地上摔碎了,他才清醒过来,感觉到她拼命的反抗,感觉到她的发怒,才放开她,平息自己的呼吸。 林木真想一巴掌过去,但是触到他深情的目光,听到那道嘶哑的声音:“对不起,我爱你。” 举起手来的林木愣了一下,手终究没有抬起来,无力的垂了下去,这句对不起该有她来说才对啊。 过了片刻,林木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权倾追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我自己。” 林木顿住脚步,她知道骄傲如他,从来没有向谁道过谦,不过他们的身份真的是不适宜亲吻,这会让他恋上那种味道,中毒更深,而她也想沉迷其中的。 狠了狠心,还是摔开了他的手。 权倾站起来,从背后抱住她:“别走。” 林木握了握拳,她喜欢他的霸道,更会迷失在他悲伤低沉的音调里不可自拔。 “三哥,林木。”一道欢快地声音冒了出来,一张美丽的笑脸从打开的房门后露了出来。 酒儿扑棱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两人还抱在一起的身体,迷惘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林木挣脱开权倾的钳制,离他远一点,刚想跟酒儿打招呼。 权倾冰冷的声音已经炸开:“权家从小就是怎这么教你的吗?进门不知道敲门吗?既然知道打扰我们了,为何还不离开?” 他的声音一道比一道严厉,一道比一道伤人。 酒儿的眼睛里立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的道:“三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说林木来了,太高兴了。” “林木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叫三嫂。” 权倾说完,牵着林木的手臂向门口走去。 ------题外话------ 剧场继续:一场之后,权大少得意:“老婆你有没有听说一句话?” ? “什么,大年初一干了什么事,一年都会干什么?” ? ? ? 林小姐惊奇:“难不成你就为了这个?” ? 权大少得意:“怎么样,老公有才吧。” ? 林小姐冷笑,太有才了,话题一转:“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休息一年了。” ? 权大少愣:“什么意思?” ? “你靠愿望就行,跟我有什么关系?” ? “这事需要你配合啊,我一个人搞什么?” ? 林小姐脸色不佳:“我以为你能耐了呢。” ? 最后权大少被嘲笑了一番幼稚,又训斥了一顿,还被赶出房门…… ? 权大少最后才明白,关于他这件愿望,靠传统是没用的,只能靠媳妇才能实现。 101 暗中的较量 林木不知道权倾为何说话这样咄咄逼人,似乎并不是因为酒儿打扰到他们,相反酒儿的到来,其实是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可是权倾为什么要说出这么狠的话呢?她记得以前权倾对她虽然冷漠,但是也不会出言教训。 林木并不是替酒儿鸣不平,当初她让她看见可儿的照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她后来说的那几句话就有很明显的嫌疑。 还有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突然出现的大婶,给了她一瓶二锅头,要不是这瓶二锅头,她怎么会醉醺醺的,被安臣轻而易举的给捉走? 还有安臣的出现也很人疑心,他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哪里?好像在等她一样。 如果后面的这些都不是巧合,那么酒儿让她看到可儿的照片也就不是巧合,而是故意,她知道自己和可儿的一切,她还很会掌握人心和演戏,把握的一丝一毫都不差,还不露丝毫痕迹,可见其厉害。 看来她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并没有错,她喜欢权倾,可是又表现的若无其事,让人觉不出来,要不是她当初是权倾的女朋友,比较敏感,也不会发觉吧。 而这就是她做这些的理由吧,一个能把情绪和心思隐藏的那么好的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为了爱情,足够让一个女人疯狂。 只可惜她以后不会是权倾的女人,懒得去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关于当年的事情,如果有机会,她还是会查清楚的,她究竟在里面扮演了多少角色,如果她参与的很多,与她被侮辱有关系,她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权倾拉着她出门的时候,瞧都没有瞧酒儿一眼,可是林木一直在打量着酒儿,梨花带雨的充满了委屈,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眼底,不知道她的情绪,让人看不到一点漏洞,真是无懈可击啊。 林木柔声道:“酒儿,权倾他心情不好,并不是故意凶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酒儿娇躯一震,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在她看来,林木的这句话就像是在向她挑衅一般,他为了林木心情不好,却要把气撒在她身上,怎么品都觉得有点炫耀。 但是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花,眼底变得很纯粹,一点杂质都没有,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没事的,我不会怪三哥的。” 林木还想对她再说什么,被权倾下楼的姿势一带,惊呼了一声,差点踩空了,只好认认真真的下楼,不在分神去想酒儿。 酒儿站在楼梯的拐角处,隐在柱子后面,看着两人的身影,脸上布满了不甘,嫉妒,狠厉…… 她猜到了权倾永远也不会忘了林木,也许会找寻她一辈子,把她放在心里一辈子,可是哪又如何呢?只要林木不出现,他们见不到面,那么呆在权倾身边的唯一女人就只有她。 可是命运之所以让那么多人俯首称臣,就在于它总是出乎意料。 比如一年前林木和权倾在美国相遇,两人的命运似乎又连在了一起。 酒儿没有想到,她自认为很成功的计划,似乎也看到了一点颓败的迹象。 她有点慌了,当初的飞机票和假身份都是白婉婷办理的,她们当然知道林木的下落,她嘱咐了白婉婷好好盯着林木的,这个白痴怎么能放松警惕呢。 估计光想着用什么手段引起权倾的主意了,她只在最初的时候,关注了一段时间林木,见她没有与A市任何人联系的打算,便彻底的把她遗忘了。 直到权倾与林木的相遇,让酒儿再次生出警惕之心,她让白婉婷去查林木的现状,才知道林木已经有了孩子。 她心慌意乱,她和白婉婷知道孩子是谁的啊,如果权倾和林木也知道了,那么就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两人在一起了。 幸好林木还不知道,权倾也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幸好林木没有告诉权倾,幸好两人只是简单的一次匆匆会面,幸好还是一次并不愉快思绪有点复杂的场面。 那么酒儿的机会就来了。 她让安臣再次登场,去找了林木,让他在她的面前表演了一番,诉说那晚的过程,让林木的心底更加坚信了那晚的人是安臣,让这根刺再次深深地扎在她心底。 那么她就更加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权倾了,相反还会帮着他们一起瞒着权倾。 只要两人有了误会,那么这就是一个死局,解不开,两人就无法在一起。 她了解林木,了解权倾,了解人心,因为她是美国著名学院的心理学博士。 酒儿笑了,灯光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有点阴森森的。 ------题外话------ 二更八点! 102 真要和她较量吗 “哇,儿子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你们在屋子里做什么了?啊?”擎书看着权倾上身没有穿衣服就扯着林木出来了,脸上还一脸阴郁,想着应该是好事被打扰了,欲求不满来着。 她兴奋的眼神在两人的身上转过来转过去。 林木眼角有点抽,她儿子的身上於紫那么严重,一看就是外伤,怎么能想到那方面去呢,也是醉了。 这想法太奇葩了。 “阿姨,他受伤了,我给他抹了药。”权倾不解释,她可要解释清楚。 擎书若有所思:“哦,受伤了呀,那怎么不穿衣服?林木啊,你去房间给他拿件衣服去。” 林木站着没动:“阿姨,我已经结过婚了。”意思是她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去男人的房间动男人的衣橱不太好吧。 权倾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木,这个女人,在他的家里,还非要一遍遍的强调这句话吗。 她迎着权倾的目光,她就是要反复强调,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记住,这就是她来权家的目的啊。 擎书到是无所谓:“结婚了,可以离啊,这跟你去拿衣服也没关系啊。” 林木愣了愣,这阿姨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她已经领教了很多次,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结了离,离了结,这是闹着玩的么? 擎书不耐烦的催促:“快去快去,两人都单独呆在房间了,我儿子浑身上下都被你摸了,这会去拿件衣服怎么不敢了?” 林木的五官都皱巴到一起了,她哪是摸,为了抹药而已啊。 她无奈的看向老太太,希望她能说句话,这里唯一知道实情表示支持她的只有老太太了,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听到儿媳妇的话没脸见人了,用手撑着头装作不知道。 林木转身朝楼上走去。 酒儿还隐在拐角处的柱子后面,等林木上来,她轻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林木看了看楼下的母子和老太太,似乎没有人注意这边,也轻声道:“进来吧。” 酒儿跟着进了屋,林木注意到她的目光在偷偷的打探着这里,不肆无忌惮,还很隐晦,可能是怕她发觉出来,她从来没有进来过这里。 “我帮你挑吧。”酒儿率先走进更衣室。 里面是一整间的衣服,空间之大,超出她的想象,各式各样的西装,衬衣,领带分开挂放,鞋子也摆了一地,很多连标签都没拆,简直比几个品牌店加在一起的衣服还要多。 林木暗自嘀咕,一个男人至于买这么多衣服吗? 酒儿笑语嫣然:“林木,你觉得这件怎么样?三哥就喜欢简单一点的白色,你看这件有暗纹的木兰花,袖扣很特别,即不失简洁,又典雅高贵,他一定很喜欢。” 林木立马明白了酒儿的意思,这是绵里藏针,装作很了解权倾的样子,用来打探她心里的想法。 林木随意拎了件浅绿色:“我觉得这件不错,可能是我在沙漠呆过一段时间,看见绿色特别亲切,他整天摆出一副冷漠深沉的样子,显得多老气,正好这件显得年轻,中和一下他现在的气质。” 酒儿皱着眉头:“你确定?三哥可从来没穿过这种颜色。” 林木摊了摊双手:“我不确定,所以两件都拿过去,让他选吧。” 酒儿佯装嗔道:“三哥为了讨你欢心,就算你选的是胸衣,他也会穿啊。” 林木挑眉,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题外话------ 啐啐念,二月四号上架,活动奖励会在二月三号题外话公布,只要你订阅,人人都有中奖的机会哦。 103 好傻气的告白 “不如,我们两件都拿下去,让他选,但是不说是谁选的,看他喜欢哪件?”酒儿努力的装出天真单纯的样子,但林木对她生出的警惕之意就越来越多。 “行啊。”林木没有意见,她以为权倾选择了谁拿的衣服,就等于选择了谁吗? 两件衣服都拿在林木的手里,酒儿把衣橱的门关上。 不知道触到了什么地方,整个房间突然变成了五光十色的世界,墙上挂着的小琉璃灯一个个的亮起来,闪着金光,正好组成了几个大字:“林木,我爱你。” 这时从一个角落里自动跑出来一辆玩具汽车,高唱着:“林木林木,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噗。”林木忍不住笑出来,居然是权倾亲自录得音,那低沉的一本正经的嗓音加上那辆歪歪扭扭的向她奔跑过来的汽车玩具,诙谐的歌词,让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弯下腰,拿起那辆小汽车,里面还反反复复的唱着那一句话,似乎光听这一句,慢慢地也蒙上了一层忧伤的感觉啊。 林木把汽车送到酒儿面前:“你知道开关在哪里吗?我没找到。” 酒儿从震惊中惊醒过来,慢慢地接过来那辆小汽车,尽管她在控制,林木还是没有放过她那发颤的双手,和轻颤的睫毛。 “酒儿,你没事吧?” 酒儿终于回神,看着林木关心的眼神,使劲的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林木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得出我三哥很喜欢你,三年多前,你为什么突然离开呢?”酒儿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林木回头,盯着她的眼睛道:“我离开不好吗?我离开错了吗?” 酒儿被她晶亮的眸子盯得有点发怵,低下头再抬起来,神情多了丝坚定:“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你不该回来的。” “可是我已经回来了。”其实她回来,还因为老爷子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把问题解决了,不能老吊着他孙子,林木也觉得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所以她回来了。 但是她没必要跟酒儿解释,老爷子给她打电话这件事,连老太太都不知道。 “你要是不能和三哥结婚,请你赶紧让他死心吧。” 林木看着她的目光有点冷,她用的是不能,而不是不想,这说明她对她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 “对于让他死心,你有什么建议吗?” “你说自己结婚了,他都不死心,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木耸耸肩:“我什么都说了,什么都做了,我在也想不出别的了。” “是真的想不出吗?如果你的决心真的很坚定,会有很多方法来断绝他的后路,如果你心里还有一丝贪恋,你们之间就永远也断不了。” 林木愣住:“什么意思?” 酒儿走过她跟前:“你心里明白。” 林木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她明白酒儿的意思,如果她真的要和权倾撇清关系,就要躲到权倾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要和国内的任何人联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但回来了,还来到权倾的家,在她看来,这就是林木一边拒绝权倾,一边还不舍得离开他的身边。 她最深的心底真的还留着对他的贪恋吗?所以直到现在还断不了? 不,她只是想用温和一点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已,不想做的那么决绝,更何况A市还有她的好友,还有她的父母,她怎么可能永远不回来。 酒儿是错的,她不过想激自己决绝而已。 她怎么能听她胡乱说呢? 林木摇了摇头,下了楼,酒儿坐在老太太旁边说笑着,权倾身上裹着浴巾,擎书在他旁边不知道低头说着什么。 听到她下楼的声音,都朝她看过来。 林木把两件衣服都递过去:“你自己选吧。” 权倾习惯于白色的,自然伸手就要拿白色的,林木的余光看到酒儿的目光都亮了起来。 擎书哎呦一声,出手比他更快,先拿了那件绿色的。 “这件不错哎,儿子,你看你穿上绝对年轻,和林木站在一起绝配。” 权倾拿白色衬衣的手顿住,看了一眼绿色的衬衣,挑眉:“你不是不喜欢我穿艳的?” 林木瞟了一眼酒儿的方向。 权倾的眼神何等犀利:“哪件是你挑的?” 林木把白色的衬衣奉上:“这件。” 权倾伸出手抓向那件绿色的,站起来去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擎书看着林木的脸色就知道儿子选的是对的,拉着林木坐在沙发上:“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老太太忍不住的道:“儿媳妇,你就不要跟着参合了?” 擎书叹了口气道:“那我人生岂不是太无趣了。” 林木眼角一抽,合着她生了儿子就是拿来玩的。 老太太撑着额头,对林木表示自己也无奈。 ------题外话------ 今天没有二更啊……推荐个好友的文《豪门婚宠之诱妻入局》文淡胭脂,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会令你释怀曾经所受的伤害,从此你的余生便只有温暖与缱绻相伴,愿我们都能够被世界温柔相待。 104 真走了? 林木看了一眼擎书道:“阿姨,那你赶紧让权倾结婚生一个孙子,供你玩不就得了?” 擎书眼前一亮:“你愿意给他生?” 林木黑线直冒:“阿姨,我已经结婚了,我是说找别人。” 擎书看着她摇了摇头:“有你这个现成的,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太麻烦了,我都说了,你结婚了可以离,你和权倾有了孩子,那人戴了绿帽子,会主动与你离,还不用赔偿多好。” 林木咽了一口口水,实在不想与她沟通了,最终还是艰难的说了最后一句话:“阿姨,这是不道德的,我如果是这样的人,权家也不会要我的吧,再说了权家也不怕被外人说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了,我儿子的眼光,外人谁敢说。”擎书理直气壮地样子和权倾一个样。 最后凑近林木跟前道:“这么说只要这一层不用顾忌了,你就答应了?” 林木吸了一口气,望着擎书严肃的道:“阿姨,我不会答应的。” “难道逼我用绝招不成?” 林木心念一动,看着擎书目光流转,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难不成她还要重复一下当年做下的事情,这也太…… 林木忍不住道:“阿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趣味。”然后拿起自己的包急匆匆的出门:“权奶奶,阿姨,我先走了。” “哎,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再走啊。”擎书站起来喊道。 林木的脚步更快了,还听见老太太在背后劝她:“儿媳妇,人被你吓跑了,估计以后再也不敢登门了,你说你这说的什么话。” 擎书摊摊手,表示很无辜:“我不过说着玩的,她该不会当真了吧。” “那样的事情,你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还说着玩?谁信呢?” 擎书朝着房间喊:“权倾权倾,你媳妇跑了。” 房门打开,权倾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听了擎书的话,扫了一眼大厅,确实没有林木的身影,直接追了出去。 权家老宅太大,林木走得在快,也不如权倾开车追来的速度快,林木死活不要坐他的车,权倾就开着车慢悠悠的跟在她身边。 降下车窗和她聊着天:“女人,你要走回去吗?你这样是不行的,走到家起码三个小时,你的脚还要不要?” 林木不理。 “你看着两边都是树林,连个人都没有,要是突然出现一个色魔怎么办?我告诉你啊,十几年前,这边还真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个绑架团伙为了得到钱,在这片树林里埋伏了五天,绑架了一个富家千金,先奸后杀,还骗了钱,你说是不是很惨,直到现在,好多人都不敢单独走这样的山路。” 林木突然看了他一眼。 权倾轻咳了一下,保证道:“当然,爷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的,爷誓死也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吧。” 林木顿住脚步:“你为什么非要认准我呢?我哪里好了?” “你哪里都好啊,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浑身上下都好,只有你的气息对了爷的要求,顺了爷的心意,老天爷也只造就了你一个,你说你要是不留在爷身边,爷这辈子不打光棍才怪?” “你都没有尝试去接触别人,怎么知道就我自己符合你的气息了?” “爷在不认识你之前,擎女士已经帮着我尝试过了,要不然你以为爷还会等到三十年后落到你手里?” “可是怎么办呢?我们就是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你不要和爷说什么结婚,报恩,道德之类的话,爷不在乎这些。” “可是我不爱你啊,你没听说过吗?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是娶了我,我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权倾听了这话,脸一下子黑了下去,冷冷的,林木可以拒绝他,可以说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唯独不能有这一条,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把你的话收回去。” “我说的是真的,时隔这么多年,最善变的就是感情了。” 权倾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不准说。” 林木不在说话,她知道已经触到他的底线了,所以这句狠话她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嗖”的一下,汽车从她的身旁呼啸而去,权倾把油门一踩到底,一溜烟车就不见了。 林木咽了一下口水,他车速这么快,不会有事吧。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疲惫啊,什么时候这事才有结果呢。 半个小时之后,这段山路终于走到了尽头,在走一段路就有公交了,她坐在站牌前等车。 迈巴赫嗖的一下停在她面前,权倾冷冰冰的脸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你和爷试试,如果真不幸福,爷答应一年后给你自由,怎么样?” “让我想想吧,你这几天不要再来打扰我。”林木沉吟道。 “不打扰你?你是不是准备研讨会结束了,在偷偷的离开,你以为这样就摆脱我了?我告诉你,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让你离开A市的。” 林木其实并没有这样想,她只是想权倾发现她有了孩子这个消息之后,就不会在提出这个要求了,所以才拒绝。 “这样吧,我三天后给你答复行了吧。” 权倾想了想,“嗖”的一下开着车离开了。 林木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是答应了,不骚扰她了?所以也不管她了? 她暗自在心里诽谤着,不是说这里有绑架团伙?还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幸好公交车很快就来了,她坐上去之后,直接摊到了上面,感觉比做了一天的手术还要累。 ------题外话------ 后天上架哦,记得美人们,明天公布一下活动奖励。 推荐一个好友的文:推荐好友文文:《权门枭妻》紫若非 南宫婧翎,神秘家族出来的大小姐,为了小时候的一句戏言,丢开了万千宠爱,锦衣华服,去掉了那个尊贵的姓氏只身来到华夏国的首都帝都。 冷清扬,帝都最有权势的权三代,生活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大家族,从小得不到半点的父爱,为了那可笑的继承人之位,为了完成母亲的愿望,从小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原本只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在这样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家族中度过,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捍卫母亲的地位,放弃了所以他想要的。 可在某一天,一个丫头闯进了他的生活,让他自律的人生乱了步伐,让他冰冷的内心开始融化。 105 大人物(明天上架活动和奖励) 若颜窝在家里做面膜,看到她一脸的疲惫,就知道事情没成,也是有一个胡搅蛮缠的权倾就很难对付了,再加上她那个老板,那真不是林木能招架了的,她早就算准了,她定会失败而归。 可是作为一个好闺蜜,总不能一开始就打消她的积极性吧,总该让她去尝试吧。 “你回来了,快和我一起做面膜,给你准备好了。”若颜含糊不清的道,作为闺蜜,要千方百计的为对方考虑,不能多问,不能多说,要等待对方说时好好聆听,然后给出合理的意见。 林木去洗了把脸,窝在沙发上和她一起做面膜,闭着眼睛休息。 若颜也不着急问,安静了十分钟之后,林木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抱怨:“我就不明白了,娘俩都这个性子,你说作为他们的员工,你们是怎么忍受的,企业到现在还没有倒闭,真是奇迹。” 若颜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默默的道:“我说句实话啊,天域和权氏财团的业绩每天都在蒸蒸日上,尤其是权氏,自从你走后,权倾没事干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了,手段更加果断狠厉,目前为止总资产已经跻身全国前十了,而我们天域的影星在整个娱乐圈也占了半壁江山,作为员工呢,我个人是非常欣赏老板的行事风格的,作为个人呢,我私下是她的狂热追随者,她是我的偶像,努力奋斗的目标。” 林木把面膜吹得呼呼的响,若颜还以为她要暴怒,然后把面膜给扔了呢,幸好她很快就平静下来,狠狠说道:“你故意拆我的台是不是,你究竟是站在谁那一边啊。” 咳咳,她就知道她说了实话之后,在她的眼里就会成为叛徒。 “别生气吗,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啊,我是帮你分析一下,你好心里有准备,接下来有精力斗争。” “既然你对他们母子那么了解,你帮我找条出路呗。” 若颜摇了摇头:“没出路,死路。” 听了这话,林木心里更郁闷了。 她不知道权倾究竟怎么个意思,第一天一大早,她就把若颜拎起来,让她送自己去研究所,生怕权倾再在门口等着,非要缠着她。 看到楼前和公寓门口,根本没有迈巴赫的身影,若颜忍不住道:“啧啧,该不是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吧,这么没有诚意。” 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车影,林木心里也空落落的,但是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她呼出一口气:“他答应我这三天不来打扰我,让我好好想想。” 若颜有些意外:“你只有七天的时间,现在还有六天,他居然会答应三天不打扰你,实在不符合他的个性啊。” 林木有些发愣,半天回了一句:“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清静了。” 若颜看着她强装开心的样子,鼻子有点发酸,老天对她这个闺蜜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呢,曾经还以为她要得到幸福了,谁想到会是灾难的开始,哎! 若颜把她送到地方,也去公司上班了,她已经申请不当景荣的经纪人了,要换一个新人,所以她又要开始努力了。 林木走进研究所的会议厅,这里很大,足可以容纳二百多人,恐怕是A市最大的会议厅了,所以像这种人多的会议基本上都是从这里召开的。 她们这次讨论的主题主要是儿童慢性肝炎的避免,治疗和后期的追踪参访,还有一些费用。 关于慢性肝炎的传播,主要还是因为卫生这项因素占了绝大部分原因,大城市在这方面做得防范措施要好的多,病因和病原主要集中在贫困山区和一些贫困的国家。 所以来参加会议的人来自于全国各地的代表,大多数是小城市的代表,像她这样的来自国外的代表也有几个,之所以让她来,主要是因为她在非洲呆过,对这些方面也做过研究。 人很多,林木一个也不认识,就选了后面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每个人都要发言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她想先学习一下别人的经验,好让自己的方案更加的完善。 会议时间很紧迫,通知的八点就要开始,可是她看手表都快八点半了,还没有开始,就有些着急。 周围的人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主持人上台,制止了大家的骚乱:“大家稍安勿躁,我们的会议马上就会开始,我们今天呢,之所以会晚了一会,是因为有一个大人物要来参加我们这次的会议,相信有他在,我们的会议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了主持人的话,大家的议论声更加的热烈了,大人物哎,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按说这样的会议该是鸡肋型的,肝炎病比较普遍,但又是难题,很难彻底攻克,课题不新颖,攻克了也没有什么惊艳瞩目的功劳,大人物愿意关注? 林木反倒有了点期待,难道说上面也有人开始重视了?这是好事。 全场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林木也抬起手啪叽了几下,看着大人物从幕后走上前台。 下一刻,她就被雷劈了一样,瞪直了眼,这就是所谓的大人物?她没有听错吧,还特意掏了掏耳朵,揉了揉眼睛,在看一遍,没错啊,是那个人。 ------题外话------ 明天上架,要开通入v通道,所以明天的章节要在十二点半左右更新,大家记住了,要来啊,抢楼奖励如下:前十名均奖励88潇湘币,然后是18,18,38……以此类推,各奖励52潇湘币,书城的朋友们,我没有后台,没法发放奖励,可以进群,发红包,当然只限正版订阅的读者,看盗版的不花钱的不用进了,粉丝值能看出来的。当然如果你们能想出来更好的办法也可以提出来,群号:572575415,明天来哦,爱你们。奖励发放要统计,延迟一天两天。 106 我在重新追求你啊(求首订)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笔直的西装,扣子没扣,里面是那件她选的浅绿色的衬衣,精致的五官如同初生的朝阳般明艳,他就那样衣冠楚楚,冷峻稳重的走了出来。 如果说他在林木面前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充满火热的激情,生生不息,那么在众人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冰川,令人望而生畏。 犀利的眼眸扫了一圈会议厅,众人都被他霸气而冰冷的气质震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地方,这是明星颁奖晚会才对吧,不对,是穿越了,碰上了帝王君临……也不对,服饰不对…… 没有人敢发声,没有人反应过来。 主持人已经做起了介绍:“这位权总既是我们这次会议的赞助方,又是友善医院的名誉院长,他双重身份而来,大家可不要光注意权总的颜值哦?” 主持人浑厚而诙谐的语言一下子让大家回过神来,既然是赞助方,那么手里肯定也是带着资金而来的,那么他们想要的赞助费……还有以前这种会议,友善医院都会派人来参加,但是名誉院长亲自来还是头一遭,这也意味着,如果他们在将来课题上遇到困难,可以寻求更多的帮助和条件…… 这何止是大人物,还是很实用很好看的大人物。 于是会议厅的掌声比上一次更加的热烈。 权倾的发言简单扼要,就是说一下权氏会提供的资金数额,以及友善所能给出的所有帮助,听着那天文数字和诱惑的条件,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敬佩和向往…… 林木却走了神,他在她面前从来都表现的霸道又无赖,自恋又狂妄,这样认真冷峻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讲话的嗓音清冷又低沉,优雅的姿态仿若浑然天成,对整个天地都尽在掌握,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会议厅又起了一阵骚动,就连她旁边坐着的那位大姐都兴奋地坐直了身体,小声对她道:“艾玛,我以为这样好看的男人只在电视上看见过,我这颗沉寂了多年的心脏似乎又鲜活的跳了起来。” 林木看了她一眼,大概四十了吧,孩子都该好几岁了,还心脏砰砰跳,她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哎哎,你怎么还有心情走神,你看看他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你说他要干什么?” 林木这才注意到,他大步的朝这边走来,眼睛似乎锁定的也是她,林木的心也跟着跳起来,难不成他是特意为自己而来的? 她以为他真的三天都不在纠缠她了,难道她想错了? 林木低着头,心里有点混乱,不知道他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来。 他并没有与她说话,而是走到她跟前,对坐在她右边的中年男子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可以换个位置吗?” 虽然是问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跟命令有什么区别? 中年男子诚恐诚惶的点头答应,起身的时候太慌,把凳子都带倒了。 权倾挨着林木坐下,低头翻阅手里的资料,眉目冷峻,看都没看林木一眼。 坐在林木另一边的大姐可没有林木这么镇定,不停的推着林木的腰肢,留着口水:“好帅啊,好帅。” 林木望了大姐一眼:“要不我们也换换位置?” 大姐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这么好的事情,这位妹子居然愿意放弃,可是还没来得及点头答应,一道犀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她张口说的话就变成了:“不,不要了吧。” 林木平静下来,也低头翻阅着资料,周围的人看着两人都那么沉默,目光有点古怪,觉得两人坐在一起,一个平静,一个冷峻,仿佛都超然物外,旁边的闲杂人等全部隐去,只有彼此,画面那么和谐,那么美好,议论声到渐渐地平息了下去。 代表们开始上台一一发言,发言完毕,便有人提出意见,然后讨论。 “抱歉,小姐,能否借用一下你的笔?”权倾看向林木,声音低沉的仿佛在耳边低吟,深邃的眸里闪烁着点点异彩。 林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借口如此拙劣,这就是他想出的主意?不打扰她,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打招呼吗吗,冷然拒绝:“抱歉先生,我没有多余的。” 权倾瞄了一眼笔袋,明明她放在桌子上的笔袋里装着铅笔,红色笔,中兴笔和钢笔。 深邃又重新锁住林木:“我忘了带了,用一下还你。” 林木不在理他,认真的聆听,一会用红笔,一会用铅笔,一会又用中性笔,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真的没有多余的。 旁边的大姐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急的不得了,这姑娘怎么想的,这可是大人物兼帅哥跟她主动搭讪呢?她居然冷眼以对?面对大人物的要求,别说一支笔,就是做牛做马也要做啊,现在的姿态,是欲擒故纵吧。 难道是现在的年轻人心眼多?本来还觉得林木性子比较娴静,现在看来这么年轻,就能作为代表来参加会议,果然不是一般人。 “权总啊,我这有笔,你拿去用吧。”大姐乐呵呵的奉上。 权倾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深深地盯着林木手里的笔。 大姐心领神会:“姑娘啊,你那么多笔,借给别人用一下,也不会损失什么呀。” 林木叹了一口气,从大姐的笔袋里随便拎了一支,扔给他。 大姐:“……” 中场讨论的时候,权倾从众多资料里掏出一张签着安娜名字的纸,他知道那是林木的,指着上面关于非洲儿童的论述。 “你这有事实依据吗?” “当然。” “哪里抄来的数据?” “我自己总结的。” “你有权威吗?”没有权威性的报告都是没用的。 “我亲身经历过的就是权威。” 权倾顿了一下:“你去过那里?” 林木转过头没说话。 权倾又问:“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吧。”全世界都被他翻遍了,都没有她的踪迹,可见她这些年呆的地方多么的隐蔽。 林木望向他,没有接他的话题:“不是说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 权倾反问:“难道你以为我在对你死缠烂打吗?” “那你这是什么?” “我来参加会议啊,小姐,我们很熟吗?”用这么熟稔的语气?权倾撇过脸不在理她。 林木撇嘴,这样的会议值得他出席?还装作与她不熟,不熟是吧?那太好了。 一上午,林木都用右手支着脑袋,留给权倾一个后脑勺。 散会的时候,权倾接到了一个电话,好像是紧急会议之类的,答应下午过去,林木松了一口气,看来下午不用面对他了。 要是三天他都阴魂不散,她觉得比他死缠烂打还要累。 下午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主持人说权总为了让大家交流方便,特意为大家包下了一个酒店,这样住在一起,不但方便管理,还能让交流会事半功倍。 剩下的时间都回去收拾东西,主持人还强调,希望所有人都搬过来。 林木本不想搬的,她在若颜那里住的很好,可是主持人挨个让他们抽签,她不得不抽,抽了就不得不搬过去。 房间是两人间的,但是男女比例正好都剩了单,林木恰好抽到了单人间,她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 既然运气好了,她从若颜那里搬出来,就搬的很开心,若颜开车送她,说道了她一路,好不容易两人才聚在一起,非要为了工作搬过去,至于这么认真吗? 林木只是微笑听着,也不反驳,若颜说的没意思了,就瞪着她。 “好了,亲爱的,我会时常给你带电话的,你还欠我十顿饭呢。” 若颜哼了一声,帮她搬东西,也不理她。 打开房门看到这么大一间,若颜才闭上嘴巴:“还不错啊,怪不得你想搬出来。” “要不然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等他们来了,我就过来,省的你在找房子。” “那是不是太委屈你了,你的房子还让你搬出去?” “别闹了,你还会跟我客气?”若颜瞪她。 林木掩嘴笑。 “他们什么时候来到?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小宝贝了。”若颜给小宝贝通了电话,差点被里面的声音给萌化了,她恨不得立马见到人啊。 “大概还有两天吧,他们现在在F国度假,等权倾得到消息之后,他们才能到。” 林木更加的迫不及待,她以前也和小宝贝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但是那时,她还很厌弃那个孩子,自从她决定这是她一个人的孩子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孩子身边超过二十四小时。 尽管她知道律扬会把他照顾的很好,但是分开了两天,她却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想念他,挂念他,想见到他,她现在才知道心肝宝贝这四个字的意义啊。 只是她现在还拿不准权倾知道她有了孩子之后,会怎么做,所以她让两人离开了C国,就算权倾的人找到他们的消息,也找不到他们的人。 等权倾知道,找她发一通怒火之后,两人在过来和她回合,这是目前最安全的一条路。 两人收拾完东西,就出去一起吃了饭,然后逛街,若颜直奔儿童专区,看见什么都想买,用她的话说,给她干儿子的见面礼,就算不是最值钱的,数量上也一定要占第一。 两人手上都拎满了,林木直说够了够了,她还是不满意,玩具,书,衣服,就差点把整个店面都给搬回家。 林木回到宾馆的时候,都晚上十点了,给绅绅通完电话,告诉她干妈给他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小家伙就兴奋地不行:“干妈真好,我最爱干妈了。” “昨天谁给我说,只需要有叔叔就好了,不需要干妈了?” “妈咪,那是谁给你说的呀?真是笨死了,绅绅觉得干爹干妈叔叔阿姨当然越多越好了,这样爱绅绅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瞧瞧,还是绅绅聪明,对不对?巴拉巴拉。” 噗,林木听着这话,似乎能看见他睁着萌萌的大眼睛,无辜的夸自己聪明。 “今天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不过要是有妈咪一起就更好了。” “不要着急哦,宝贝很快就能见到妈咪了。” “妈咪,我好想你。” 林木突然眼睛一热,差点没有掉下泪来:“妈咪也想你。” “好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这么酸了,我身上都有鸡皮疙瘩了。”一个温润的笑声掺了进来。 林木噗嗤一声又笑了,只有和宝贝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这么真心得笑容。 “你的门铃响了,还不去开门?”律扬在电话里都听到响声了。 林木光傻笑了,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摁门铃。 “可能是同事,我去开门去了。” 林木挂了电话,还沉浸在开心之中,看也没看直接把门打开了。 开了之后,暗暗后悔没有从猫眼里看一下。 而权倾已经挤了进来,崩着脸跟不认识林木似得,公事公办的道:“我房间里的水龙头坏了,借用一下浴室。” 说着一路没停,直接去了浴室。 林木脸都绿了。 “不行,你不能进去,我是女的,先生请你自重。” 那么多男人的房间,他不去借,非要借她这个女的,不对,他怎么住到这里来了,这宾馆不是高级的,她以为他看不上,不回来,就放松了警惕……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掉进他挖好的坑里了。 权倾顿住,脸色依然冷峻:“我知道你是个女的,但是在我眼里,世界上的人没有男女之分,你不用拘谨。” 林木哑口无言,还有这样的说法,到显得她想多了似得。 她一犹豫,权倾已经进了浴室,把门关上了。 林木急忙把门打开:“别人见到了会说的。” 权倾已经把上衣全脱了,露出结实的臂膀,精廋的腰身,还有优美的人鱼线,两只手正要解皮带。 林木这才看到,他用的腰带还是三年多前,她买的那一条,上面的皮子都已经磨损了,中间似乎断裂过,又给缝上了。 他居然还在用,没有扔掉。 权倾看着她怔怔的望着她的腰带,自嘲一笑:“这是某个没良心的女人送我的唯一礼物。” 林木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他。 而他的皮带已经解开,裤子褪下,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 林木忙捂住眼睛,啊的一声退了出去。 走到沙发跟前,她才懊恼起来,这是什么事哎。 她气恼的踢了一下沙发,望向浴室的方向,恨不得要把里面的人给吃了。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这一望不得了,她出来的时候,浴室没关,权倾居然也不关,浴室的水哗哗的,而他赤裸着身体看的清清楚楚的。 林木第一时间居然没有移开目光,他侧着身体,完美的肌肉线条像是刻出来的雕塑一般诱人,密集的水线从头顶淋下来,顺着笔直的线条流淌,经过胸膛,大腿, 他仰着脸闭着眼睛,两只手臂张弛有力,把脸上的水线抹去,柔和的灯光一瞬间把他的脸庞照的犹如神祗。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帅哥洗浴画面,第一次是看的碟子,远不如真人来的刺激。 她咕噜一声,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多热烈,权倾似有感觉,犀利的深眸一下子扫了过来,直对林木的眼睛。 林木受惊,一下子转过身去,动作太猛,没有注意脚下的茶几,磕在棱角上,扑倒在沙发上。 权倾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本来只想着多搞一些暧昧的,难道色诱也管用? 权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人,林木不知所踪,他有些失望,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身体,瞟了一眼床,走了过去。 林木被权倾捉个正着,实在没脸在房间里呆下去了,敲了邻居的门,也不管与人家熟不熟,就说是来讨教问题的,这真是个好主意。 眼看着时间到了十点半,两位大姐都困得睁不开眼了,一个劲的问她,都是几点睡,几点起,感叹年轻人精力旺之类的,明里暗里的赶人,林木厚着脸皮,硬是撑到了十一点,心想这时候权倾怎么着也该洗完了,回去了吧。 推开门,仔细的听了听,一点动静也没有,走得时候,他扔在地上的衣服也不见了,看来人早走了。 他走得时候,把床边的壁灯关了,只开了客厅里的一盏小灯,不亮,但是挺温馨的。 林木松了一口气,也没有管灯的事,反正她要洗澡,也用不着这么多灯。 洗完澡,换上舒服的睡衣,把小灯也给关了,借着手机的微弱灯光上了床。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手机放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是林木的习惯,好像这样,就能把一天的疲乏驱逐干净。 四肢打开,好像碰到了一处细腻的东西,林木心里一惊,秃噜一下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权倾的两只胳膊伸了出来,被子被掀开,完美的俊颜也露了出来。 他迷瞪着双眼,似乎被灯光照的很不舒服,望着她:“你谁呀?怎么睡在我房间?” 林木的脸不但黑了,还怒了,这人不但睡在她床上,还恶人先告状,说她睡了他的床。 她把被子从他身上掀开,一脚踢了过去:“这是我的床。” 也不知道权倾是不是故意的,就这样咕噜噜被她踹下床去了。 而且是一丝不挂的,幸好他趴在地上,露出的是光洁的脊背和修长的腿…… 就这样,林木还是羞红了脸,真想再上去踹两下,不光他没穿衣服,她没勇气。 “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还没走?” 权倾似乎清醒了,从地上起来,林木连忙把被子扔过去,盖在他脑袋上:“暴漏狂啊你。” 腾腾的跑向外面的沙发上去了,床上不宜久呆,容易滋生事故。 权倾抱着被子,慢腾腾的走了出来,看到林木抱着枕头缩在沙发上警惕的望着他。 老神在在的解释:“我没有带衣服过来,本想让你去拿的,你不在,我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权倾裹着被子朝门口走去。 林木喊了一声:“那是我的被子,记得一会帮我送回来。”要不然她晚上就要挨冻了。 权倾没有说话,林木就当她答应了。 一会,房门果然被敲响了,林木打开门,权倾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抱着被子再次强势的挤了进来。 林木堵着门:“给我就行了。” “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你说吧。”林木就是不让他进,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权倾望了望走廊,正好有几个男人在一起打牌,现在才散伙,看到权倾,热情的打招呼:“权总好,权总好。” 眼睛却全都跑到了林木的身上,权总这大半夜的抱着被子要去一个女人的房间里去睡吗?这是公开的潜规则吗?这消息简直令人振奋啊。 都恨不得自己在年轻些,漂亮些,就是没有什么好处,也想和这样的男人睡一觉啊。 林木被这赤略略的目光一注意,就知道这些人误会了,赶快把权倾往外推:“权总,你有梦游的毛病啊。” 权倾岂是她能撼动的,人没推出去,身后的门却被权倾给关上了。 林木眼看怎么都洗不清了,朝他身上打了几下:“你干什么?不是说不认识吗?” “我有个问题。” “不能在门外说嘛?” 权倾下一刻还真的把门打开了,刚才的几个男人贴在门上在偷听,门被打开了,几个人尴尬的不行,呵呵一笑,正准备偷偷的离开。 权倾看都没看那几个人,冷着脸道:“你把我全身上下都看遍了,难道不准备负责吗?” 几个男人脚步一顿,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居然有这么劲爆的消息啊。 林木脸色一红,连忙把权倾扯进来,把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权倾很无辜:“是你让我出去说的。” “是你非要来我房间洗澡的,浴室的门还不关,我还要告你私闯别人房间,暴漏狂呢。” 权倾把被子塞给她,两手一摊:“好吧,我们扯平了。”说完就走了。 搞得林木莫名其妙,她还以为他要胡搅蛮缠呢,这就完了? 她看着怀里的被子,看了看天花板,去睡觉去了,当然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林木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有点晚,到顶层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她端着餐盘环顾四周,想要找个坐的地方都不容易。 “林木,林木这边。” 居然有人认识自己?林木惊奇的顺着声音看过去,是自己以前在友善时候的儿科主任。 虽然跟着她的时间不短,但是她对自己还挺好的,而且在一堆不认识的人中间,找到一个熟识的人很不容易,林木连忙走了过去:“主任是你啊,你怎么有空来参加会议啊。” 林木过来,主任身边的人就朝她笑笑,把座位让给了她。 她明明看见她还没有吃完,正准备说不用的,主任已经往里坐过去了:“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还能在见到你。” 林木坐下来,不好意思的解释:“当初因为家里的事,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和大家告别。” 主任表现出一副你不用解释,我全部知晓的表情,往上面指了指:“你和那位和好了?” 林木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摇了摇头。 主任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怎么专骗熟人呐,我们好歹也是同事一场,所有的外人都知道了,你还瞒着我。” 林木瞪大眼睛:“真的没有,主任,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主任的嘴撇的更大了:“解释就等于掩饰,所有的人都知道权总昨天睡你屋了。” 林木差点没有惊跳起来:“什么?哪有的事。”她想起来昨晚权倾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进了她的门,不,被她拉进去的,几个男人都看见了,难道早就把这事传出去了。 气急败坏的道:“他们怎么能乱说呢?权倾进了门之后,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她终于知道权倾昨天进了门之后,为什么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原来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成,不需要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了。 想到这个,林木咬的牙齿咯吱咯吱响,居然借助舆论的力量给她压力。 主任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兴许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嘴里却道:“你看,你和权总还是有联系啊,无风不起浪,你也不能怪那些人传出你俩的绯闻,只是有些人传的就有些过分了,说你仗着自己年轻有姿色,潜规则了权总。” 林木气的说不出话来:“权倾是能潜规则的人吗?” “就是啊,他们是外来的人,当然还不了解我们权总,他从来都不喜欢女人,怎么可能喜欢玩潜规则呢,所以我已经替你给他们解释过了。” 主任一副等着你快来夸我的表情,林木看着她眨眨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怎么解释的呀?” “我就实话实说了喽,只有事实才最有说服力不是吗?” “我就说权总这次能来参加会议,大家能住上这免费的酒店,吃上免费的餐饭,走的时候还能带走一笔资金,遇到学术问题了,还能获得友善的帮助,这些全都归功于一个人的功劳,这个人就是林木,权总做的这些,全都是为了她,为了追她。以前他们俩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现在权总要重新追人,不惜耗费精力,时间和金钱,如果你们还想要这些好处,就要好好的配合,并不是在这说三道四。” “我还让他们去打听一下,A市谁不知道权总从不让女人近自己身边一步,他们就会明白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林木嘴角一直在抽搐,主任这是在帮她解除误会吗?分明就是告诉大家,她本来就是权倾的女人,权倾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讨一个女人的欢心,昨天晚上两人住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刚才那人见她走过来,就把座位让给她了,因为她是权倾的女人啊,谁敢得罪啊。 主任洋洋得意:“你看现在他们看你的目光是不是多了一层善意,我来的时候,他们可都还说你是狐狸精呢。” 林木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都打颤了:“可是她们现在误会的更深了呀,我跟权倾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主任挑了挑眉:“先不管有没有关系,只要他们不认为你是狐狸精,对你存有恶意就好了,反正再有五天大家都散了,到时候谁还管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林木想想也是,充其量她们误会,也就是还有五天的时间,以后各奔东西了,在误会着,她也管不着了,反正见不到。 “快点吃早饭吧,我们一起走。” 哪里还吃的下啊,林木就喝了碗粥,就随着主任一起去了研究所。 听她讲了讲友善医院的事,原来老太太三年多前摔着了腿,都骨折了,从那以后,就辞去了院长的职位,这本来是权家的私人产业,权倾挂了名誉院长的职位,因为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就聘请了一个有能力的专家来管理医院。 “老太太这么不小心啊,怪不得我前天看她的时候,感觉她的腿脚不如原来利索了呢。”这该是她走后发生的事吧,反正她走前,她还好好的。 “你这几年去了哪里?听说你现在是手术方面的专家了。” 林木把这几年的经历都与主任说了一遍,毕竟从今以后,这些都不是秘密了。 主人没想到她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竟然去了那些地方:“你当年发生了什么?居然要跑那么远,那么僻静的地方?” 林木低头,没有说话。 主任会意,也不多问,只是感概:“怪不得你的技术长得那么快,都是练出来的呀。” “是啊。也不怕承担什么责任,也没有敢不敢,因为你必须得做,必须要面对。” 到了会议厅里,林木还是选了个角落里坐下,还邀请主任一起坐,这样权倾就不会坐在她旁边骚扰她了。 谁知道主任拒绝了她的好意,不光主任,就是所有人都看着她的位置,就是没有人坐过来,连她前方和后边的座位都空了出来,林木想,他们该不是都默契的想把座位留给权倾吧?可是权倾也坐不了这么多啊。 果然如林木预料的那样,权倾来了,坐到了她的身边,还捧来了一束玫瑰,没有给她,可能知道给她,她也不会要,直接放在了前面的座位上。 可是所有人都以为这束花是送给她的呀。 林木黑着脸:“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花抱走,我过敏。” 权倾冷着脸:“很抱歉,我喜欢。” “是你让他们故意误会,然后让他们说三道四的?” 权倾看着她:“我没有说过这话,我昨天从你的房间里出来就回了屋,早上六点去了公司,走的时候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没有机会与别人说。” 林木鼻子哼哼,他昨天说她都看光了他,让她负责,还有比这更加暧昧的话吗?他还用在四处传播吗?舆论都帮他把话传了。 她把资料翻得啪啪响:“无聊。” 权倾把杯子送到她旁边:“这茶消气。” 林木把茶杯移开,权倾又送来一块蛋糕:“知道你早上吃的少。” “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木把蛋糕推开。 权倾又放过来一个盒子:“听说女生都喜欢吃巧克力。” 林木又推开:“我不爱吃。” 权倾送上两张电影票:“要不要一起。” 林木推开:“找别人吧。” “我就想和你一起。” 林木恼怒:“权倾你到底想要干嘛?” 权倾的眼眸亮的逼人,沉着而认真:“你看不出来我在重新认识你,重新追求你吗?让我们忘记以前,从现在开始。” 林木鼻头一阵发酸,干脆用右手支着脑袋,背对着他,他难道还不明白,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再也无法开始了吗? 这时候只听见啪啪啪的响声,还有一闪一闪的灯光。 林木疑惑的扭头,镁光灯正好对着她又拍了两张。 林木忙用手捂着脸,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时候来的记者啊。 兴许镁光灯对着她拍够了,兴许是得到了某人的授意,怕惹怒了她,所有的灯光和话筒都对准了权倾。 “权总,你不是从不让女人进你的身边吗?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这个回事当然就是指林木了,居然坐在他身边,权总边上还有很大一部分空间,还非要把人家往边上使劲挤,桌子上摆了长长的一溜,不是巧克力就是电影票,这些都是约会女孩子才用的呀。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权总对人家是什么样的心思,而且还要求他们过来采访,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林木十分警惕的瞪着权倾,以防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权倾淡淡的挑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子,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否认,就等于承认啊。 所有记者的脸都兴奋起来,包括全场在座的代表,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林木,林木立刻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里了,如果插上一对翅膀飞走多好啊,不然地上有道裂缝让她钻一钻也好。 她默默的把头转过去看向近在咫尺的墙面,把后背和后脑勺留给众人。 “权少,自从你成为友善医院的名誉院长之后,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类别的研讨会,试问这次会议,是什么吸引您过来参加呢?”记者明知故问。 权倾依然淡淡的挑眉,深深地盯着林木的后脑勺,反正她背对着众人,他多看几眼,她也不知道。 “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有什么好问的。” “那权总,这是您买的玫瑰花吗?” 权倾点点头。 “是送给这位小姐的吗?” 权倾再次淡淡挑眉,目光不移:“如你们所见。” 越多越多的问题砸过来,全是私人问题,对她们来说,权总的个人隐私远比学术研究和成果要有趣的多。 林木听着这些记者们的话题,每一个问题都涉及到她,但是权倾回答的很巧妙,滴水不漏,根本没说什么,也没有提她的名字,但是在记者眼里,他什么都说了,让她连生气发泄的机会都没有。 林木磨着牙,终于转过头,夺过一个记者的话筒:“我能不能说一句?” 全场顿时寂静无声,说这么多,就是想看看权总所追求的女子,她的庐山正面目,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本事,又能说些什么惊人的消息。 镁光灯和话筒全部对向了她,就连权倾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林木突然气短,面对这些殷切的目光,她要是呵斥人家一顿,是不是不太礼貌? “林小姐,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一个记者忍不住问她,果然她们都知道她姓什么?她会议名单上的名字可是叫安娜,估计不光真是名字,祖辈什么的都调查的很清楚了吧。 林木目光冷峻:“请问你们是来采访什么的呢?是权总的个人记者会还是来采访儿童疾病研究的?” 有记者反应特别快:“我们当然是来采访学术研究的,只是很惊奇看到这样的权总,顺便采访两句,说不定有了权总参与,这场学术研究影响力更大了,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企业家参与,对以后这方面的研究也很有意义。” 林木淡定的道:“哦,那权总这部分已经采访完了,大家可以采访这次会议了,谢谢。”她把话筒还给那名记者,坐下来翻阅资料。 会议厅里静下来,大家的目光更加的亮了,他们又发现了一件事,这两人说话的语气,表情简直太像了有木有? 林木见众人不动,蹙眉抬头:“权总你说呢?” 权倾朝她一笑,这笑蔓延至眉眼,黯了镁光灯晕,魅惑了众生,唇角扬起:“好。” 转向记者群,嗖的一下目光冷厉:“没听见吗?” 记者们急忙散去,再不敢多一分停留。 和权倾貌合神离的坐了一上午,会议终于结束,下午的时候,权倾没过来,林木就轻松多了,晚上的时候,她吃完饭就准备呆在酒店里,现在所有的人都认识她了,对她还特别热情,她受不了,只好躲到房间里不出来。 若颜给她打电话,差点没有把她的耳膜震坏:“亲爱的,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和权倾再也没有瓜葛了吗?这下好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们的关系。” 林木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赶快上娱乐版网页,得了,也不用上娱乐版了,随便哪里都行,只要你点开,就能看到这爆炸性的新闻了,你好好保重吧。” 若颜最后叹了一下:“要是我这次带新人,还是个女的,能不能借你们家权倾一用啊,有他在,绝对能上各大新闻的头条,一炮而红,我们公司要省多少包装费啊。” 林木没心思听她的调侃,连忙打开手机的网页,大大的标题写着:“男神有主,我们一起失恋吧。”上面没敢配权倾的照片,配的是一部电视剧里霸道总裁和女主的合照,点开之后,她的名字的热搜量在权少的下面,排在第二名。 权倾又没有真名,当然A市能称得上权少的也只有他一个,她的名字到是真的,职业也是真的,可是全市叫林木的人太多,你敢说人家说的就是你吗? 再往下看,还把她的长相都说出来了,一大堆恭维的话,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什么的。 全文详细叙述了一下冷面权少对女友如何体贴,来时奉上一束玫瑰,渴了递上一杯热茶,饿了送上一盒巧克力。 完全是热恋中的少男少女,最后感叹一番: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所以我们要学会等待,等着你一辈子的挚爱。 最醒目的几个回复如下: 【浪漫的雨季】:原来权少也会追女孩,巧克力,电影票,你选择那样?都想要?很好,看来A市最近的巧克力和电影票要抢购一空了,爱吃的童鞋们赶紧储备了。 【锦玉良言】我们的权少从此陷入温柔乡,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个混世魔王,大家注意了,可以出来活动了,不用在提心吊胆了。 【路遥知马力】支持支持,美丽的女孩你一定要答应我们权少哦,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剩下的回复大多数持不同意见,都认为这上面两人与权少有仇,这么完美的人怎么能这么说呢。 其中有个叫【锋芒毕露】的人发的:谁家的女孩,这么有福气?这句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回复,都觉得林木上辈子拯救了地球,不然怎么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嫁进豪门,典型的一个灰姑娘变公主的例子,让很多人都羡慕嫉妒恨。 林木脸色黑黑的,她绝对不相信权倾与这件事无光,没有他的允许,谁敢采访他,谁又敢把这样的稿子发出去? 林木捏着手机,打开房门,也不管走廊里看到这些消息等着看她热闹的群众,砰砰的敲响了对面的门,里面还真的有人。 她就敲了一下,门就开了,权倾瞥了下她怒气冲冲的脸,嘱咐:“把门关上。” 林木摇摇手里的手机,质问:“这是怎么回事?”说着跟着他走进了客厅。 她一愣,客厅里居然还有一个男人,一看就是精英人士,戴了幅眼睛,成熟稳重,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木站了起来。 “你好,我是路知,他的朋友。” 林木刚把手伸过去,权倾就拽着她的手腕扯到了背后:“不许和陌生男人握手。” 林木无语,真是陌生男人,她才懒得搭理呢,不是这人说是他的朋友吗,而且人家这么彬彬有礼,她怎么能没有礼貌? 林木挣脱开他的手,冷淡的道了句:“先生我们也不熟。” 路知不由的笑出声,看习惯了他的不可一世,有幸欣赏一下他的吃瘪,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权倾警告性的扫了他一眼。 他也不恼,看着林木道:“原来绯闻女主角长得比描述的还漂亮啊。” 权倾警告:“你眼睛不想要了?”居然还瞅着他的女人看。 路知嘲讽:“你把她藏在金屋里干脆别出来了。”看的又不是他一个人,还能把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挖了? 林木脸上浮现出不耐烦,这两人当着她的面说她不太好吧。 对权倾直截了当道:“我找你有点事。” 权倾顿了顿:“我让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他说着朝路知努努嘴:“你说吧,今天的娱乐报道怎么办?” 林木有点意外,权倾难道在这件事上没有参与吗?事件报道之前,他也不知道?现在还第一时间出来解决? 路知真诚的看着林木道:“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他们本来是来采访这次会议的,谁知道这个家伙在,就临时起意了,在爆出去之前,居然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我也是刚知道的。” 权倾补充道:“我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大胆,可能是觉得我和他们老板的关系好,出了事有他们老板顶着吧。” 林木的眼珠子在飞快的转着:“那些记者?” “那些记者大多数属于我们路氏旗下人员。” 林木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谁,怪不得看起来这么优秀,在权倾面前也不逊色,原来是路家的掌门人,她就算孤陋寡闻,也知道路家几乎垄断了新闻界。 这么说那些人觉得发现了惊天秘密,不报道出来会憋死,仗着自家老总和被报道人之间关系密切,所以不会追究?就大胆的报道了? 她怎么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还没等林木反应,路知又道:“我再次道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权倾威胁:“赶快把这事解决了,后天早上,我不想在看到任何这方面的消息。” 路知朝林木点头:“我尽力,虽然一天之内让这些新闻消失是件非常难办的事。”他又看向权倾:“我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物力,你摊一半?” “怎么可能?你自己惹下的事凭什么让我出钱?” “那我不是为了在最短时间内让这件事平息吗?我的损失怎么办?要不然我慢慢地把新闻撤下来?” 权倾脸色铁青:“行,最多五百万,多了没有。” 路知还很无奈:“真小气。” 林木觉得很奇怪,既然新闻行业是路家的天下,这些报道也是出自他家,把那些报道下架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还要花巨资来压下去呢?这两个人该不是在忽悠自己吧? 权倾时刻关注着林木的表情变化,似乎早知道她会这样想,踢了踢路知:“你解释一下。” 路知会意:“我们旗下的新闻报道撤下来很容易,关键是他太出名了,这件事闹得天下皆知,娱乐报道已经出了我们控制的范围,有些小网站和小报社会添油加醋,我们要让所有的信息消失,而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才行,后天早上全部消失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能力了。” 林木挑了挑眉,想不到他们为了平息下去这次风波,还要掏这么多钱,权倾出五百万,路家会掏的更多吧,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好,非要砸在这上面,哎,看来这次事件,他们真的没有事先预谋。 可惜了,就算新闻平息下去,她在这批会议人员里也出了名了。 要是她自己的话,到是不在意,毕竟还有几天她就要离开了,可是绅绅要来,她不想让自己宝贝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反正这件事是他们惹下的,他们付出些代价就当是教训吧。 “那报道就拜托两位了,辛苦了。”说完朝路知点点头,算作告辞。 权倾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林木走得很快,虽然她知道他的朋友在这里,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是他站在她身边,高大的身躯压迫着她,深邃的眼睛似乎也能把她卷进去,她受不了心底那种惶惶的感觉。 权倾还没走到她身边,她已经夺门而逃,他摸了摸鼻子,他有那么可怕吗? ------题外话------ 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书城的朋友们,书城是按千字五分统一收费的,不是按章节数收费哦! 107 惊天动地的反应 权倾把林木送出去,再回来,路知还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细细的品着。 笑着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跟瘟疫一样?” 权倾黑着脸,把红酒瓶收起来:“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真等我给你钱?” 路知瞥了他一眼:“真小气,我帮了你这么大忙,还陪你演了戏,一瓶红酒也不舍得,照我说你就该大摆一场,请兄弟几个一醉方休,我们可是为了你注册了账号,绞尽脑汁的发表了评论。” 不说评论还好,一说这个,他就生气:“你和锦城还真是绞尽脑汁,混世魔王?收了我等于拯救了世界?我是不是该向你们讨要精神损失费?” 路知嘲讽:“我们这算客气的,谁让你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优点?青芒和七年那话还说的出口,我怎么没看出来人家女孩跟着你有什么福气啊?” 权倾火大:“老子能给她幸福,别人谁能?” “哈,那人家女孩为什么要离开你啊,你干嘛对人家死缠烂打,人家烦不胜扰?” 权倾脸色骤降,这简直是戳着了他的痛处啊,他就是不明白林木的脾气怎么就那么倔,逮着那么一点事情不放。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看着我这样你幸灾乐祸是吧。” 路知讪讪一笑:“我是不明白,你干嘛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啊。” 权倾黑着脸不说话。 “得了,算我没说,你这不撞南墙不拐弯的性子,你们俩就这样耗着吧。”默了一会,路知又问:“你闹了这么大动静,就这样收尾了?图什么呀你?” “我在高调的追她啊,给她施加压力,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和我连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分开。” 路知望着他:“难道你从来都没想过,单是因为可儿的事,你没有告诉她,她就介意了这么多年?” 权倾反问:“什么意思?” “我这么说吧,你当局者迷,再加上情商不高,不懂女孩的心思。”路知看权倾瞪他,只好改口:“得了得了,实话都不让人说,你想想林木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就算一开始不知道可儿和你们家的关系,误会你把她当替代品,但是这三年里,她有足够的时间想明白你对她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发自真心,尤其是现在,你为她所做的,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的,她怎能不明白你的心?” 权倾蹙眉:“那你说她要不是因为可儿,会是因为什么事?”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三年半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也能发生很多事情。”路知意有所指。 权倾沉默不语,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呢?他心里隐隐害怕,如果那些事情不是他能掌握的,该怎么办? “那边是不是有了什么消息?” “还在确定!” 权倾再次沉默,他甚至不敢直视路知颇有深意的目光,那理由真是自己不能接受的吗? 三年半前,林木走后,他怎么都找不到她,那种无力感再次出现。 第二天早晨,林木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床边坐了个人,吓了一跳,他跟雕塑一样,黑沉黑沉的眼睛盯着她,林木从未看过他这样的神色,凝重,担忧,紧张……很多种情绪掺杂在一起,这让她莫名的忧伤,好像开口问一句:“你还好吗?” 难道他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知道她有一个孩子了?可是他怎么会这么安静,没有质问,没有发怒?她以为他会直接杀死她。 开口的话成了:“你怎么在这里?”她有点紧张兮兮的望着他。 权倾的眼珠转了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许久未曾开口,开口说话的嗓音很低沉,就像喉咙里塞了一块磨砂纸,带着磁性的颤音。 林木心里一跳,移开他逼人的目光:“什么事?” 权倾过了许久,才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瞒着我……”下半句他没说,林木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目前还只是怀疑,只是隐隐担忧结局,他究竟会怎么做? “你快走,我要起床。”林木瞪着他,用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权倾站起,身体前倾,压向林木的上身,林木后撤:“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权倾把目光移向她粉色的诱人的唇。 林木连忙捂住嘴巴:“我没刷牙。” 权倾突然笑了,眼睛明亮:“我不介意。”说着真的掰开她的手,在她的嘴唇上舔了一圈。 林木气恼的把他推开,触到他眸里戏谑的目光,明白了他的意思,更是生气。 他原来是故意的,并没有想吻她的意思,只是她那样一说,他不吻似乎就可惜了,她本来想说让他走开的,怎么就变成了那句话呢,跟邀请似得。 他要是想干什么,乘她睡觉时早就干了,不会等到现在了,是她偏偏给了他机会,是一大早起来看到他的眼神心疼心软了吗? 权倾已经笑着离去,林木看到他的背影,似乎起床的精力也没了,瘫倒在床上。 权倾没有再去研究所,但是照常送去了玫瑰花,巧克力,没有了他在的压力,那些参加会议人员休闲时间的唯一谈资就成了他们俩。 还编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什么她小时候和权少就认识,权少开始对她念念不忘,开始找寻她,她搬家了,怎么都找不到,这才是权少这么多年不喜欢女人的重要原因,因为他心里有人了,直至后来两人再次相遇,很自然的就走到了一起。 林木听了这个故事,跟电视剧写的那样,也不由得笑了,摇了摇头,人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人人都可以成编剧了。 关键的是,有人还真找她验证这件事的真假,为此还打了赌,这让她无地自容,真想逃开,可是她根本逃不开,研究所外面聚集了很多围观群众,都是看到了娱乐新闻报道,得到她的具体位置,来参观她的,幸好有保安堵在了大门外面,要是没有人拦,估计都会直接坐在会议厅了。 她心里甚至恶劣的想,过来看我,给门票吗?就当给偏远山区的孩子生病捐的钱也好啊。 上午会议结束之后,林木找了个僻静角落呆了俩小时,耳边少了很多吵闹,清静多了。 权倾也没有去公司,青芒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过去,路知锦城七年都在,不同于上次,这次没有倒好的美酒等着他,只有四个人凝重的脸色。 就连等待的地点都不同,上次是在青芒的休息室,这次是在练武所,除了打拳的器材,就是刀剑,手枪这些武器。 不过今天这些伤害性大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所以练武所的空间显得特别的大。 权倾面无表情,跟其他人一样席地而坐:“说吧,多严重?” 青芒扫了一下其他三个人,轻咳了一下,那句话似乎比他面对很多大场面还要慎重。 “调查结果出来了,她没有结婚,不过她身边有个男人叫律扬,她们认识了三年半,推测的话,林木离开之后,到那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律扬。” 权倾这点早就想到了,她既然说结婚,身边就肯定有男人,她说她是感念对方的救命之恩,并不喜欢对方,看来是真的,要不然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不结婚。 原来还没结婚,这女人居然骗他,这点他要好好的找她算账。 他嘴角扬了一下,接着很快隐没:“接着说。” 青芒缓缓地说:“她有一个儿子,是亲生的户口薄上登记的是两岁整,孩子父亲不知道是谁。” 权倾怔了怔,他千想万想,没想到她会有了孩子,而根据这个孩子的年龄,显然不是他的,那么就是别的男人的,她居然有了别的男人的骨肉,也就是说她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肚子里孕育了别的男人的种,他平常连别的男人碰了她的手都忍受不了。 而且那个男人不知道活着还是死去,不知道她是喜欢或者不喜欢,如果喜欢过,他更接受不了,当初是他死缠烂打追上林木的,他觉得林木并不是如他那样疯狂地爱着她,她后来喜欢上别的男人也有可能,这件事超出了他掌握的范围,这叫他如何接受? 他的脸色渐渐地发白,嘴唇抿成一条线,手指握起,攥在掌心。 “人呢?那个男人和小孩,我要见人。”他的声音很凌冽,也很平静,但是谁都能从平静里听出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兆。 “他们俩早在我们的人到达那里的时候,就离开了,应该是早有准备,怕你发难。”这应该是林木做好的准备,看来她很了解权倾啊,知道他会发疯,所以才要把孩子保护起来。 权倾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青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站在了他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坐的位置很玄妙,这里面数青芒最厉害,其次是权倾,只有他能挡住他,所以他选择坐在他旁边,时刻注意着他。 路知和锦城也站了起来,与七年四个人站成了四个角,围成一个半圆。 “你们要干什么?” 锦城:“你又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青芒想了想说:“明天吧,你今天不能出门。” 权倾冷笑:“你觉得你们真能拦的住我?” 青芒还是冷漠:“我知道搏命时爆发力惊人,我们四个未必拦的住你,但是今天我把黑鹰留了下来。” 权倾笑了:“你还真看得起我。” 黑鹰不是一个人,他是五个人组成的一个小分队,虽然不是青芒手中最好的,可是配合能力最好,有他们在,这里就等于是天罗地网,权倾想要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要不你乖乖就范?”他话音一落,权倾突然诡异一笑,一道身影已经扑向了七年。 七年惊呼一声,这里面他最小,力量也最薄弱,这点青芒早就想到了,所以七年站的位置有点偏,就算冲破他这道防线,青芒援手也到了。 权倾似乎也没有想过打倒一个就离开,他是准备了持久战的,或许他心里就是想打一架,出出心里的恶气吧。 他出的拳头真是又狠又快,好像面前站的不是生死兄弟,而是杀父仇人,招数里全是进攻,连防守都没有。 这种不要命的打发,迫使四个人也拿出浑身解数,一点也不客气,朝他身上招呼,他看起来受伤最多,但是四个人暂时也拿他没有办法。 林木在三点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路知打来的,让她会议结束了去一个地方,研究所外面有车等着。 林木从那时心情就开始浮躁,她没问什么事情,想来肯定是因为权倾,他已经得到消息了吧,律扬给她发来短信说,警局的朋友给他打了电话,说是那边的身份和踪迹已经被查出来了。 权倾得到消息以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她,说明他来不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朋友给控制起来了,路知要带她去的地方就是去他现在在的地方吧。 林木看起来很平静,出了大门,就连步伐也是如往常一般不疾不徐,看到一辆黑色的不知品牌的车朝她摁喇叭,她就走了过去。 居然是路知亲自来接。 林木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前方,始终没有开口。 路知心想,这两个人有时候还真的挺像的,权倾有时候脾气是很暴躁,但是沉默的时候也很能沉得住气,天塌下来都没表情,让他们有时候都忍不住气恼,就像林木这时候一样。 他摸了摸唇角,把墨镜摘下:“也不问问我受伤严不严重?” 林木连头都没转,她刚才上车时已经看到了,他的嘴角破裂了,这个时候带着墨镜,想必眼睛也被打的淤青了。 她问:“他受伤更严重吧?” 路知笑,有点冷:“你还关心他?”他们和权倾都一个圈子长大,关系很好,他们不得已才把权倾打成那个样子,可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还不是因为林木?让他的兄弟痛苦了这么多年不说,现在还受着这样的折磨,而她自己呢,这么快就在外面生了别人的孩子,有没有考虑过他兄弟的感受?对林木说不怨恨不是真的,像这样的,就该永远不要回来。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兄弟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不能打不能杀。 林木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嘲讽她,怨恨她也是应该的,可是她能有什么错呢?又能怨谁呢? 她心里苦笑:“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他对我儿子有没有伤害性?” 路知冷笑:“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 林木一本正经的点头:“从古至今的名言当然是真的。” “听说那个叫律扬的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孩子是谁的?”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我被强暴了,是律扬救了我。”林木在心里把这个理由说了上百遍,就是怕自己说的时候,声音发虚,被看出来是在说谎。 可是现在看来,练得结果很给力,她的声音平稳,强暴这么一件难堪的事,被她说出来,好像在说今天的饭被人抢走了一样。 她好像对权倾说过的谎话不止一次啊,从她回国一直在说慌,然后就需要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在填补。 她一边在心里厌弃这样的自己,一边安慰自己说,她是不得已才这样说的,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为了权倾好,为了孩子好,为了大家都平安,这是最好的借口和结局。 路知猜过这样的事实,听她这样说出来,还是有点意外,看了她一眼,她无波无澜,相信她的心里也痛苦挣扎了很长时间吧。 “你当初突然离开,真的是因为可儿的事?” “当然。”林木回答的快而冷。 路知注视着她:“你回答的太快了,我反而有点不信了,你知道现在机场高铁都实名制了,他把所有的交通要道都查了,并没有你的名字,就连摄像头都一一查了,也没有发现你的身影,要我说,这是一场预谋好的失踪。” “如果你是突然被可儿的消息惊住了,要离开的话,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准备好假名字和假护照,那么就是预谋好的,你要是早就知道了,早就想离开,却假装在他面前什么事都没有,那你的心思就太可怕了。” “可是要是时间长了,你还因为可儿的事没有想通,没有看清权倾的心意,那就不配做权倾深爱的女人,那么你又是因为什么离开的呢?” 林木有点吃惊,没想到路知能看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他猜想的,还是你猜想的?” “当然是我想的,他在商业上虽然是天才,但是情商方面,我却不敢恭维,而且他从来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你是第一个,对于女人善变又反复的个性,怎么能了解?再说了,他当局者迷,就算能想到这点,也不会愿意去深思,情愿相信你说的单是因为可儿的缘故。” 林木低下头:“我能不能不说原因?总之我要是有半点办法,也不会选择离开。” 路知扭头看她:“这么说,我的猜测是对的?你还有秘密?还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木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看了看窗外:“快到了吧,他现在是躺在床上不能动还是……” “你到了就知道了。”路知也不强制她回答,她转移话题就随她喽。 ------题外话------ 奖励统计了,明天会陆续发放。潇湘的朋友喜欢一章万字,书城的朋友喜欢把一万字分开为五章,为了照顾两边的朋友,我先把一万字分为两章,一章在凌点以后发,一章在上午九点发,如果有什么建议,咱们在调节,再次亲亲你们! 108 萌宝来袭 里面远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样平凡,非常寂静,一个人也没有,却让人一种森然的感觉,令人觉得莫名的惧怕。 坐上电梯到了最顶层,路知打开其中的一扇铁门:“进去吧,他在里面。” 路知离开,只有林木走了进去。 房间里林木随着他来到黑帝,这里看起来是栋普通的高楼,里面却是A市最神秘的所在,很大,应该是休息室之类的,她穿过客厅,便看到硕大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他雪白的衬衣上满是血污,好像被用过极刑的犯人,双手血肉模糊垂在身体的两侧。 裤子脏兮兮的,破了好几个大洞,隐约也有血迹。 林木心沉的无法呼吸,他那些兄弟还真下得去手,把他打成了这个样子。 她走过去,才看清他的脸庞,嘴角裂开,颧骨都肿了起来。 他即使现在晕过去了,也不得安生,似乎遇到了极为恶劣的梦魇,时不时的身体抽搐一下,或者握紧拳头,痛苦的低吼两声。 林木的喉咙说不出话来,慢慢地蹲在他的旁边,手指抚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描绘着他的眉宇,鼻梁,嘴巴。 不知道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还是感觉到了梦里的那个人,他的反应更加的激烈了,嘴里在喃喃喊着什么。 林木吸了吸鼻子,去了洗手间,湿了一块毛巾,轻轻地为他擦拭脸庞。 把他手上和脸上的血污擦干净, 她的脚边放着药箱,拿出绷带,把他的手包扎好,并用药膏一点一点涂在他的脸上,就如慢镜头拉长了一样,那么仔细又认真,好像这是她珍藏的艺术品一样,只是她的面上那么悲伤和绝望。 就连夜色也深沉起来,无声无息的下起了雨。 她把他的上衣纽扣解开,上面并没有外伤,这衣服上的血迹沾染的一片,难道是内伤?是吐得血吗? 原来他真的这么介意和别人发生关系有一个孩子的事实,拼了命的想要去找她算账,是啊,他有洁癖哎,连她的手都不让别人碰,怎么也无法想象别的男人曾经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过吧。 就算这点可以暂时屏蔽,可是当他看到孩子时,就会想起这个心结,这是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所以他们之间再也可能。 林木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胸膛发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双眼睛如深幽的井底锁住了她,太森冷,她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她把目光移过去,对上他的。 深幽的眼底顿时起了惊涛骇浪,下一刻,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手上干净的白色绷带一下子睁开,又渗出点点血迹。 他的手上还在用力。 眼底迸出凌厉的光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身躯在颤颤发抖,他还在极力的扼制自己的情绪,冰冷的话语从他薄唇中吐出:“说,这不是真的!” 林木被他的手抓的无法呼吸,脸色越来越白,只是睫毛都没有颤一下,就那样平静如死水一样的看着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这是真的。” 权倾更加的暴怒了,他的手还在收紧,她终于闭上了眼睛,这是她欠他的。 她能想象的到,这三年多来,他承受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如果从今以后,他能明白她并不是他所期待的良人,不再爱她,开始新的生活,她愿意现在承受这一切。 她的眼角留下一滴眼泪,落在被单上,晕出一圈水渍。 他豁然惊醒,望着她憋紫的脸,腾地一下撒开了手,林木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并轻轻地咳起来。 权倾才明白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他差点把林木杀死,这个让他爱的死去活来,如今又恨的要死的女人。 他以为是在做梦,现实中他不舍得掐死她,那么在梦里折磨她一下总是可以的吧,原来这并不是梦,而是她真的就来了她身边?她竟然还敢来? 他的脸色也白起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木终于止住了咳声:“我觉得你不知道,心里会更好些。” 呵,权倾冷笑:“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替我考虑?还是你觉得我朝你发疯了,就不会再对他们做什么?” 林木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你还想干什么?” 权倾的目光看起来更加的凶狠了:“原来还真是如此。” “你不许伤害他们,这与他们无关,你要是恨就恨我好了。” “孩子是谁的?不知名的野种?你就为了他,来狠狠地戳我的心?” 林木扬起手掌想要闪过去,她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只知道她是孩子的母亲,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喊他野种。 权倾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眸中燃烧着熊熊火焰,逼近她:“还想打我,为了那个野种?他如果不是野种,那你告诉我,他父亲是谁呀?千万不要告诉我是那个医生的。” 权倾的野种两个字让她心中的怒火也起来了:“他是我的孩子,跟谁都没有关系,跟你更没有关系。” 权倾的眼睛眯起来,这女人知道他的痛处在哪里,还专门去触碰,真是胆大包天。 他扯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床上一甩,身躯压上去:“跟我没关系?那就生一个跟我有关系的如何?” 他开始动手扒林木身上的衣服。 林木被他粗鲁的动作弄慌了:“你干什么?你滚开。” 林木今天幸好穿了一件圆领的毛衣,里面是一件衬衣,都很难脱,在林木的死命挣扎下,他根本没办法从她的头部脱下来,嗤啦一声,直接撕开了。 一只手掌在她的上身乱摸,嘴巴也压了下去,犹如野兽一般啃噬着她的嘴巴。 林木瞬间闻到了血腥味。 她挣扎不开,只好也去咬他,希望他吃痛之后,能放开她,两个人就像角逐的仇家,进行着最野蛮最原始的搏击。 林木当然干不过他,他力气太大,太狠,她做不到。 她躺在床上犹如待宰的羔羊,被迫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 他终于改变了地方,来到她的脸颊,鼻梁,眼角…… 冰凉的咸咸的不知是血还是泪水混进他的嘴里,他停下动作,看着她,嘴巴红肿了起来,血水被他舔干净了,才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更重要的是她犹如绝望的鱼一般失去了气力和生机再说:“我被人侮辱过,你不嫌我脏吗?” 他身躯猛地一震,看着她的眸中满是不可思议,慢慢的从她的身上下来,侧躺在她身边,过了好大一会,权倾终于伸出手臂用力的抱住了她。 “对不起。”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上,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里痛苦百倍,怎么在忍心怨恨她,难道三年多年前,她就是这样被不认识的人侮辱的?也是这样的生不如死?也是这样的伤心绝望?也是这样的嫌弃自己?那么她想过去死吧,与死神擦肩而过过? 那时候是谁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让她鼓起了活下去的勇气? “是那个叫律杨的一直在身边陪着你吗?” 林木没有睁开眼睛,泪水却一直在流。 有一丝凉意滴在他的前额,让他的心跟着一颤。 林木走了,是他把她赶走的,即使她是被人侮辱的,迫不得已的,他也接受不了,可是他又怕自己伤害她,他情愿自己伤痕累累,也不愿伤害她分毫。 研究所的会议厅里,权倾再也没有出现过,林木时常一个人保持沉默,什么话都不说,跟哑巴一样。 就连以前的主任和她说话,她也心不在焉的嗯嗯几声,并不多说。 研究人员们似乎也觉察出发生了什么事,不在投来关注的目光,闲暇时光也不在议论豪门大少和灰姑娘的故事,这本该是她期盼已久的平静,而这种平静泛着淡淡的苦涩。 林木再也没有听过权倾的任何消息,一切都回归正常了吧。 幸好律扬和林绅来了,她才没有时间去痛苦和惆怅。 她和若颜特意请了假去机场接机,若颜很兴奋,她是不婚主义者,更不愿自己生孩子,所以她觉得林木的孩子等同于自己的孩子。 她手里拎着好多礼物,把那天买的全都带来了,目的就是为了讨绅绅的欢心,东张西望的期盼着小身影的出现。 林木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孩子的激动,顿时被淹没了,真怀疑她才是孩子的亲妈。 “出来了出来了。”若颜挥舞着手跑了过去,她和小家伙视过频,长得那么可爱,又那么漂亮,在人群中那么醒目,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家伙眼尖得看见了妈咪,本来想惊喜的扑过来的,顿时被干妈报个满怀,各种礼物手提袋把他包围了起来。 “干妈原来比镜头里还要漂亮啊。”林绅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漆黑漆黑的瞳仁比夜空还要浩瀚明亮。 若颜越看越喜欢,逮着亲了好几口:“好漂亮的宝贝,比我见过的所有小宝贝都漂亮,嘴还这么甜。”若颜见过的演员都是全国最美的,她的评价很具有权威性,当然也不排除爱屋及乌。 林绅默默的把口水擦掉,嫌弃的朝背后的妈咪做了个鬼脸,对干妈这样兴奋地表情真是无奈。 小家伙好不容易被放开,他迫不及待的扑进妈咪的怀里,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乖顺的跟只小狗似得:“妈咪,我好想你。” 声音软软绵绵的,跟和若颜说话完全不一样的口气,一看这才是两岁半的孩子,躺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孩子。 幸好若颜打量着跟过来的律扬,没有注意。 律扬早已经伸出手:“你好。” “你好,律先生,先谢谢你这几年照顾他们母子。” 律扬温润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就恢复如常,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感谢他呢,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谢谢两个字,他想要得到更多。 而一句谢谢,总是把他拒之门外,把他与她的距离拉开。 所以他没有说话,就代表他不接受她的感谢。 若颜开车去了一家中餐厅,这是她根据小家伙的要求斟酌了许久才定在这里的,小家伙自从见了林木之后,就抱着林木不撒手,可见是真的想念妈咪了。 在车上,他更是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哼哼唧唧的。 吃饭的时候,更是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林木:“妈咪喂喂。” “好。”林木宠溺的看着他。 平常小家伙很独立,一直都是自己拿筷子和勺子吃饭,还时常扬言自己是男子汉,要保护妈咪,只有生病的时候才这么娇气,林木和他分开久了,也恨不得把这几天的宠爱全部给他,现在是有求必应。 若颜坐在他旁边,负责望他的碗里夹菜:“干妈也喂喂你好不好?” “谢谢干妈。”林绅很有礼貌。 吃完饭之后,若颜载着大家去了她的公寓,本来打算好的,自己和林木去她现在研究所安排的酒店里,小家伙和律扬住在她的公寓里,现在她见了小家伙,就离不开了,林木也依依不舍得不想离开,她现在才知道这是她的宝贝,舍弃了任何东西都无法换来的宝贝。 最后还是律扬去住了酒店,若颜林木和林绅坐在公寓里。 林木一脸惭愧:“本来学术研究不该请假的,现在又无视组织纪律了。” 若颜就很想的开,公司还没有给她安排新的艺人,她现在一身轻松,早就请好了假,在林绅在的时间里,全程陪同。 林木第二天把林绅交给若颜,觉得她没有带过孩子,总是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半个小时给孩子喝一次水,热了就脱衣服,有风千万不要晾着……等等,末了又道:“别吃那么多凉东西,我上午结束了,就去找你们。” 若颜第一次发觉她有碎碎念的习惯,忍不住打断她:“林木,你在唠叨就是老妈子了。” 林绅正在玩若颜买的轨道火车,抬起头来插了一句:“妈咪是在关心我,她永远十八岁,才不会是老妈子呢,干妈你的眼睛有问题。” 若颜有点羡慕嫉妒,叹了一口气:“你儿子还是给你近啊,我掏心掏肺的,看来还是赶不上你了,我要不要以后也生个?” 生个之后,绝对和她最亲,谁给金山银山也抢不走,她心里坚定地不生孩子的信念在见到绅绅之后,开始动摇。 林木讶异:“你确定?” 若颜挥了挥手,像是把这奇怪的念头挥走一样:“我不确定,说着玩呢。” 林木去研究所,律扬闲来无事,也想去研究所听听报告,为了慎重期间,林木没答应,她的身份还处在敏感阶段,关于她的言论刚刚平息,可不想被人说成又傍了一个男人,再说了,不知道权倾的眼线撤了没有,如果他还不甘心,非要给律扬一点颜色看看,不让他好过,律扬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啊。 中午,会议一结束,她就给若颜打电话,两人正在游乐场玩的很嗨,林木提议要过去。 若颜不满:“你还怕我把你的儿子丢了是怎么滴?你那地方离游乐场这么远,等你到了,又该赶回去了。” 林木给小家伙通了电话:“妈咪,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听见他的声音很开心,林木才安下心来。 若颜不服气:“怎么样?我没有虐待儿子吧?” “还行,继续努力。”林木勉为其难的道了句,若颜撇嘴,夸一句会shi啊? 林木没有去成游乐场,但是也没有在研究所呆下去,有人给她打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林小姐,我是路鸣,是权总的助理,你首先要相信,我要是有一丁点办法,也不会给你打电话的。” 109 失恋了也不能像怨妇一样 她这是三天之后再一次听到权倾的名字,似乎有点恍惚,三天未见,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怎么了?”林木本来不想理的,她觉得这简直是权倾惯用的伎俩,他还没有死心吗,还要用这种办法见到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脱口而出的话却成了关心,她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他把自己锁在关山别墅里已经三天了,不吃不喝的,伤口也没有处理,前天一直发烧,他也不让请医生,药也不吃,还不让告诉家里人,昨天晚上,昏迷过去了,大半夜的我也没敢给你打电话,今天他精神很不好,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找你,估计也只有你能让他好起来了。” 路鸣生怕林木拒绝,一口气把一串话说完了。 然后紧张的听林木的抉择,他觉得老板大人把人家逼急了,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摆脱他,一刀两断,去看他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如果她心里还对老板存有一丝喜爱,看他这么惨,都会过来看他的。 林木迟迟没有说话。 路鸣着急:“林小姐,我知道你不想在和权总有任何瓜葛,但是他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不能不管他呀。” 林木惊醒过来:“你告诉我地址吧,我去看看他。”她选择了相信路鸣的话,没想到权倾会这样折磨自己,他以为他知道真相后,会狠狠地惩罚她,或者对律扬和绅绅不利,才把两人放在身边守护。 谁知道他只对自己残忍,这一切的确都是她引起的,她再想和他撇干净,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路鸣放下心来,很快就道:“有车在研究所门口,车牌号是三个八。”说完似乎有些后悔了,人家还没答应,就有车在门口等着,说明什么意思呢,不是派人监视人家,就是人家不答应,也会想办法把人给掳过去。 “好。”林木没有想那么多,毫不犹豫的答应。 关山别墅在权家老宅的后山上,是一片后起之宅,车辆驶进去的时候,路鸣早在门口等着了。 林木以前见过他,算是熟人了,看到他胡茬都起来了,眼镜周围是浓浓的青色,估计也是很久没有休息了。 “我上午劝他来着,他嫌我烦,就把我关到门外了,把门锁死了,我怕他想不开啊,失恋不都是女人伤心绝食吗?你说他一个男人好意思死去活来吗?传出去,权氏总裁为情自杀,不知道会不会惊掉A市人民的下巴。” 林木随着他走进去,也无心欣赏这浩大的空间和奢侈的装潢,直接去了三楼,权倾的卧室。 拧了拧锁巴,里面果真被锁死了。 “有没有钥匙?”林木问道。 路鸣摇了摇头:“本来有一把的,我今天上午开门,被他收走了。” 林木看了看锁眼,她知道用一张纸片或者一根头发能把锁打开,不知道这个行不行。 路鸣似乎看出来她想怎么做,直接道:“不用想了,这锁不是普通的锁,那样是打不开的,除非把门给卸了。” 林木看他一眼:“那就卸了呀。” 路鸣迟疑:“要是他发火,你顶着啊,我可不想被发配非洲。” “他还有力气威胁你?” “有啊,我上午就是这样被他赶出来的,你以为凭他现在还有力气把我推出来?”路鸣想到这个,就泪流满面。 “我保证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路鸣得了林木的保证,去隔壁屋提了一个大锤来:“我早就预备好了。” 林木眼角一抽,让开。 路鸣开始梆梆的砸向锁把,每一下都地动山摇,可惜那小小的锁把还真是结实,路鸣身上出了好多热气腾腾的汗,才把锁给砸开。 里面的权倾即使昏迷着,这时候也被这惊天动地的声音给吵醒了,他就知道是路鸣干的事,只是他想开口阻止的声音都喊不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他结实的实木门被砸了一个窟窿。 哎,即使砸开又怎么样呢?又没有想念中的那个她,以前还抱有希望,现在连希望都没有了,他所有的热情和信念也没了,只剩下绝望,让他情何以堪?又用什么来支撑接下来的人生呢? 他闭上眼睛,以后只能在幻影和梦境里才能看到她了。 原来彻底断了关系才知道,她早已经是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即使她和别的男人有过关系,有过孩子,这些都抵不过相思。 他已经在她的爱情里无法自拔。 “权总?”路鸣小心翼翼的进来,喊了一声,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还没醒啊,要是还不醒,说明病入膏肓了,要赶紧去医院的呀。 “滚出去。”声音沙哑,劈成了几道嗓音,万年不变的是依然那么冷酷。 路鸣无奈的看了眼身后的林木,摊了摊手,转头对权倾道:“那我走了。”示意林木留下,他要出去准备点吃的,他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要是林木能劝动他,第一就是打针吃药,第二就是吃饭吧,她是大夫,这些不用自己操心,自己的作用也就是弄个饭了,不,叫个外卖。 路鸣走了出去,并把门带上了,没有了路鸣身影的遮挡,权倾的面容更加清晰的呈现在林木的面前。 不过三天的时间,他的脸足足廋了一圈,眼窝都要深陷下去了,显得五官更加的立体深邃,只是冒出来的胡茬,和颓废的精神让他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没有了高高在上的气势,和冷冰冰的气质,整个人反倒温润了起来。 还是那天她见到他时那件带血迹的衬衣,如今已经晦暗的不成样子,手上的纱布扯掉了,里面的血肉似乎结痂过,又被撕裂了,翻出新的血肉,惨不忍睹。 林木不知道是该心疼他,还是该骂醒他,他就非要这样折磨自己吗? 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林木握紧拳头,忍住上前揍他一拳的冲动,把地上的药箱打开,里面有输液用的针管,也有口服药和跌打的伤药。 权倾似乎听到了房间里还有人,蹙了蹙眉,难道刚才听到门响了,是他故意在骗自己出去了,实际上还在这里?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灰暗,什么都看不清楚,眸中只有对面墙上恍恍惚惚的白。 “不是让你出去了,怎么还在这里?”比起刚才的冷酷,还带着一股怒气:“不要让我在看到你。” 林木没有理他,手摸上了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林木一惊,连忙把生理盐水连同退烧针和消炎针给他挂上了。 然后才抓住了他的手,用消毒的棉棒把周围的血污一点点的擦去。 那微热的小手那么有力的抓住他纤长的手掌,他想挣脱都挣不开。 从手心里传出的温度那么熟悉,一直温到了他的心里,他闻到了那淡淡的香气,独属于她的味道,真的是她吗?他不敢相信,刚才那熟练的动作带着的香气让他有点激动,但是又不敢确认,连眼睛都没敢睁开。 而手背上传来的清清凉凉的触觉那么明显,迫使他睁开眼转过头来,眼前是那个美丽而平静的女孩,她低着头,认真的在照顾他,时不时的用嘴吹一吹湿润的消毒液,如羽毛一样的触觉骚动着他的心。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这样的梦他不是一直在做吗?都做了三天了。 即使是梦,也是美妙的梦,不同于前几天的梦,好几次她被人侮辱,声声绝望的呼喊,而他却不在她的身边,这让他懊悔,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呢,她不是他的女人嘛?保护她不是他的义务吗? 还有的梦是自己无论如何求得她的原谅,她都不肯回头,漠然决然的离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对比那些,今天这场景是不是太温馨了,他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生怕一眨眼她又消失了。 林木终于把两只手都给他处理好了,都多长时间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难道眼不疼吗?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把他的眼睛盖上:“累了,休息一会吧。” 权倾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林木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用吸管送到他嘴边:“喝点,润润嗓子。” 他再次把眼睛睁开,美丽的容颜近在眼前,他垂在床上的手突然抬起,摁着林木的后脑勺朝自己而来,林木聚精会神的喂他喝水,生怕呛着他,完全没有防备的被他一带,脑袋磕在了他的下巴,痛的林木嘶嘶作响。 权倾被吸管一戳,一部分水呛到了他的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林木蹙眉:“你不想要命了?干脆吃点安眠药自杀啊,弄成这幅模样给谁看啊。”一边埋怨他,一边给他顺着气。 疼痛让权倾真实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他咳到不行了,还想说话,林木制止他:“行了,别说了。” 权倾一口气没有上来,憋得脸色发紫,一下子真的过去了。 林木吓了一大跳,把杯子扔在一边也顾不得了,双手捧着他的脸:“权倾,你不要吓我啊,你没事吧。” 她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有气啊,看来是晕过去了,咳得那么厉害,自己还说那样的话刺激他。 “你醒过来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行了吧?”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担心和害怕,他千万不要有事。 林木想到这,眼圈开始发红,委屈的不得了,开始抽泣,她心里沉重千斤,他却还吓唬她。 权倾终于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她心里也有自己吧,要不然会这么伤心,会过来照顾他? 他看着林木,林木也看向他:“你不装了?不是要装死吗?” 说着下了床,权倾以为她要走,扯住她的手腕:“别走,我错了还不行?” 他手上还扎着针,被他一动,立马回了血,林木真的生气了,拔高了声音:“你真想死是不是?” “你要走了,没人管我,早晚要死。”他喝了点水,嗓子好了一点,没有那么干涸了,有一种沙哑的动听。 林木没好气:“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换,臭死了。”说着还捂着鼻子,和他拉开距离,他不是洁癖很严重吗?怎么忍受的? 权倾低头瞅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这才把林木放开,林木从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湿了一块毛巾,给他擦拭上身,可是擦拭了一半,林木无意间瞅见了他的裤子,脸就黑了。 绷着脸把毛巾望盆子里一扔:“我去找路鸣帮你。” 权倾扯住她,深邃的眸里暗潮汹涌:“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想控制都控制不了的,难道怪我吗?都是你在我身上点火。” 林木瞪他:“所以啊,我去找路鸣,他应该不会刺激到你了吧。” “那你先帮我泻泻火,他看见我这样,多难为情。”他动了情,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 林木可没心情欣赏他的声音,冷笑一声:“你知道难为情?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林木打掉他的手,望外走去:“你现在还发着烧,要清心寡欲,从现在开始望着屋顶数羊,等我回来。” 权倾望了眼裤子,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一会又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里闪出丝丝的亮光。 林木本来想去给他煮点粥的,正好外卖到了,就盛了一碗端了上来。 他还闭着眼睛,眉宇之间染满了疲倦。 “先吃点东西再睡吧,有利于体力的恢复。” 权倾睁开眼睛,林木用勺子挖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边,他并未张嘴,只是静静的望着她。 林木察觉到他目光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哈,林木嗤笑一声:“我帮你打了针,喂了药,喝了水,换了衣服,你再来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我以为是梦。” 他的目光从星光慢慢的燃起热烈的火焰,越来越炽烈,越来越疯狂,林木招架不住,转移开视线:“你不要把自己弄成哀怨的小媳妇行不行?” 他终于垂下眼眸,林木顿时觉得压力小了好多。 他喃喃道:“我中情毒已深,哪里像你,薄情寡义的女人。” 林木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把粥再次送到他的嘴边:“先吃点粥吧。” 权倾抬眸:“明天会议结束了,你就要走了?” 林木把手缩回去:“后天走,我要去看看父母。” 权倾冷笑,三年半前,他说好了要陪她一起去看望父母的,顺便提亲,没想到却成了泡影。 而今物是人非,她要回去,只是陪她的却不在是他。 “那个律扬也跟你一起去?” “嗯。”林木点头,他虽然把自己关了三天,但是对于他知道律扬和绅绅来了A市一点也不奇怪。 她之所以要带律扬去,就是给父母一个交待,毕竟自己失踪了三年多,她原来的解释是医院派她去非洲支援,但是现在多出来一个孩子,这方面要好好解释的,律扬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权倾闭上眼睛,吐出来的话冰冷至极:“那走吧,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 林木呆了呆,他的意思是既然一刀两断了,就要断的彻底吗?即使谁快要死了,也不要再见面了是吗? 他说的对,自己不该来的,又不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又要给他希望呢? 都怪自己听到他不好,放心不了就赶了过来。 她把粥碗放在桌子上,起身:“我走了,你好好吃饭吃药。” 权倾听到脚步声真的渐行渐远,生气的把针头拔了下来,扔在了一边,也不算立刻涌上手背的血珠子。 林木顿住脚,对他的动作表示无奈:“你能不能别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你要是让我走,就该乖乖的打针吃药,赶紧好起来。” “我是死是活跟你有关系吗?你都要走了,还来管我干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你千万不要说担心我,对我旧情难忘。” 林木气馁:“你想多了,我不想走得不安心,让自己愧疚而已,你好不好的确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走了。” 这次再不迟疑,很快就走出了房门。 权倾睁开眼睛,眸里迸射出厉光,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然无情,说走就走了,他现在还发着烧呢,哼! 路鸣见林木这么快就要走了,还是不放心上面那位,皱眉问道:“林小姐不能等他退了烧吗?” “我下午的会议不能耽搁,你帮他请一个医生过来照顾吧。” “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他就拜托你了。” 路鸣把林木送到大门口,忍不住说道:“林小姐非要离开吗?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权总这三年来是怎么过的,如今你也看到了,他对你用情已深,如果你心里还念着他,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林木望了望三楼的某个窗户,又似乎望着天际:“很多事情已经注定,晚矣。”如果说以前她的选择是根据他的个性做出来的决定,那么现在他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等于她把问题的选择权丢给了他,他选择了放开她的手,就等于他接受不了她和别人有关系,还生了一个孩子的现实。 路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也是豪门之后,之所以能心甘情愿的跟着权倾,除了大哥的安排之外,权倾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他个人崇拜的偶像,以前他觉得他就是个另类人,都说异性相吸,他怎么就没有呢,他那时候觉得他哪方面都完美,唯独这是个缺陷,要是他能喜欢上哪个女人,绝对是天下奇迹。 后来他和林木发生了关系,他觉得他有救了,并不讨厌女人了,和权家人一样兴奋,想让他多些机会,希望爱上林木,有了婚姻,这样他的人生就完美了。 这一爱就是无法自拔,他深陷其中,谁知道对方却始终清醒,爱情里没有天平,总有一方付出的多,而他付出太多,好像把一生的情都倾注在了上面。 这场爱情终于要落幕了,他努力了三年半,始终无果,也许从此以后,他都要孤独一生了。 林小姐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好歹相处过一段时光,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吗?连命都不可以,还有什么能阻止这场爱情的结局呢? 路鸣想不明白。 林木并没有打车,而是坐了公交车,坐在最后面,晃晃悠悠的要很长时间才能到,能让她一直发呆,真希望能永远没有终点,那么她也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会议,和即将离开的事实。 110 令人不敢置信啊 第二天下午,若颜开车载着林木和律扬去了乡下,林父林母还不知道绅绅的存在,也不知道有一个冒充的女婿。 林父林母自从林森去世了之后,好像心也跟着死了一样,安家的态度和手段令他们心寒,林森令他们心痛,所以他们面对生活早已经麻木,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两件事情更令人受打击呢。 如果他们看透了生活,不如说他们早已经视生活如无物。 对于林木去了非洲的事,他们一直以为也是受了安臣的打击,所以才选择了逃避。 逃避就逃避吧,他们一开始执意回乡下,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总要有一段时间也慢慢地舔舐伤口,等待愈合的一天。 女儿回来了,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想开了,脱胎换骨浴火重生了?这也是他们的孩子,心里还是有期待的,期望着她能好好地,能幸福平安。 林木之所以让若颜跟着,就是怕两人问东问西,她解释不上来,而若颜那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人,能省了很多事,还有家里有一张大床和一个小床,她晚上可以要求和若颜绅绅一张床,不用和律扬一个房间,引起父母的怀疑。 林父林母在村子路口等着,这个村子是原来林家祖辈呆的地方,林父林母本来在这里没有房子也没有地了,当年因为种种原因,林父林木被林奶奶赶出家门,后来林奶奶的其他子女日子过得逐渐好起来,各个都去了城市,留下了林奶奶林爷爷两个老人,无人照顾,这时候才想到了被赶出家门的大儿子,被召唤回来,伺候两位老人。 没有人知道林父林母还有儿女,都以为两人至今无法生育,所以好多人见到两口在等人,都不免好奇,按理说不会是等他们的弟弟妹妹,家庭矛盾由来已久,这个大家都知道。 林父林母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村里人对老两口默不作声早已经习惯,三年多前,他们刚回来的时候,都以为两人是哑巴。 一辆车终于在他们身边停下,两口望车里张望着,虽然玻璃是磨砂的,什么都看不到。 林木推门走下来,她在车上一直在想,见到父母第一句该说什么,想了一路,也没有结果。 三年多未见了,感觉也生出一抹疏离来。 现在一看到他们,才知道这种亲情永远在你身边,始终未曾远去,也不曾生疏,眼泪首先止不住的往下淌,与三年前相比,他们的头发已经斑白,皮肤也渐渐松弛,老年斑若隐若现,好像老了十岁。 “爸,妈”她抱住林母,两个人都哭起来。 “孩子,你傻呀,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不要父母了是不是?”说着不埋怨,不参与她的生活,其实心里还是在意她,担心她,想要管着她的。 “外公外婆,妈咪每天都想着你们呢。”一道软软的清澈的童音传来,林父低头一看,一个小男孩闪着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自己,漂亮的小脸蛋跟小鸡蛋似得,白里透着粉,一看就令人喜欢的不得了,更何况他和林木小时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啊。 他里面穿着一件衬衣,外面套了件毛衫,下面一条合身的裤子,很像一个小绅士,他不自觉的走进他,蹲下身子,声音不自觉的就放柔了,他刚才说妈咪,难道是? “孩子,你妈咪是谁啊?”心里那样想的,还是不敢确定。 林母听到了声音,把林木放开,好奇且惊喜的看着孩子。 “外公外婆,我妈咪就是你们的女儿啊。”绅绅似乎懂了,怪不得妈咪说他们年纪大了,果然连这么简单的关系都弄不明白。 林母惊喜的喊道:“原来是我们的外孙啊,木木你怎么什么都没说?”昨天还通电话呢,他们居然还被蒙在鼓里,外孙都这么大了,他们还不知道? “我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呢。” 林父小心翼翼的搂着孩子:“这孩子快三岁了吧。”林绅本来是两岁半,加上个头长得比一般孩子高,看起来又那么聪明,林父才有此一问。 林木吃惊,脸色微微发白,想不到父亲能看出来年岁……她平定一下心神,刚想解释。 林绅已经说了:“外公,我刚过两岁生日呢,是不是看起来要比小朋友们高?那是因为绅绅从来不挑食,吃的很多呢,在我们幼儿园,我可是最高的哦,身体也是最棒的哦。”说着还显摆一下自己并不粗壮的小胳膊。 林父被他逗笑了:“是是,我们长得最高,我们才两岁,就长这么高了。” 孩子的话最真实了,绝对值得相信。 林父松了一口气,要是孩子将近三岁,那可就麻烦了,那时候她和安臣还没有闹僵吧。 “爸妈,你们好,我是律扬。”这么大一个人被彻底忽视了,他只好自己说话提高存在感了。 林木的眼角一抽,怎么觉得他这声爸妈喊得那么顺嘴呢? 林父林母看到律扬,心里就更放心了,连眼底都染满了笑意,同时答道:“嗯嗯。” 女婿原来这么英俊啊,怪不得外孙长了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哎呀呀,想不到三年未见,不光女婿有了,就连外孙都这么大了,一家人看起来那么般配,那么和谐,那么幸福。 早前还替她担心,这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 悬着的半颗心可以彻底的落下来了。 林母一直扯着外孙,亲的不行,林父插不上,只好和“女婿”聊天,各种各样的问题砸过来,比如家世啊,工作啊,收入啊,家里成员啊……等等。 林木听了这问题都汗津津的,毕竟不是真的女婿啊,父亲这样问,多尴尬啊,幸好律扬没有厌烦,一直笑意吟吟的回答他的问题。 林父很满意。 绅绅很聪明,也喊律扬爸爸,一直没有露馅。 林木起先并没有告知父母明天就要走了,第二天才说出来,父母当然很失望,好不容易团圆一次,而且家庭新成员的加入和诞生,似乎也改变了一些他们死气沉沉的生活,让他们重新获得了对生活的激情和希望。 林木道:“我会尽快安排好那边的工作,争取早日回来,我就在也不走了。” 父母年纪大了,她总是呆在C国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要回来的,既然决定回来,就快点,在父母膝下尽尽孝心,否则等哪天父母不能动了,她会后悔的,正好她和权倾的关系也理清了,他不会在来打扰她的生活了吧。 父母一听她要回来,生怕女婿为难,毕竟人家的家在那里。 又改口劝道:“看你的情况吧,不用操心我们,我们很好。” 林木明白他们的苦心,只是点头。 离别总是充满伤感和不舍,这一家人也是。 林木提议去看看二十年未见的爷爷奶奶,林父林母没有同意,林木也不强求,小时候,爷爷奶奶乘父母不在家时,毒打她骂她的情景已经模糊,但是那种身体上和心灵上的疼痛却永远镌刻在她的心底,那是一道没有愈合的伤疤,和深深的恐惧。 晚上十点的飞机,八点的时候,四个人吃了饭,就直接去了机场。 若颜很不舍的,抱着林绅不放下:“你说过的啊,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快点回来不走了。” “好,我知道了,你想我不舍得我。” “我才不想你呢,我是不想和干儿子分开。”若颜吧唧一下朝绅绅脸上亲了一下:“儿子告诉我,喜不喜欢这里?” “喜欢。”绅绅甜甜的道。 “喜欢这里的什么?” “喜欢这里的食物,喜欢这里的游乐场,最喜欢这里的干妈。” “哎呦,还是我干儿子会说话。” 林木无语,这小子也不知道像谁,那小嘴甜的哟,冒油油。 若颜不舍得把绅绅放下,对律扬道:“也欢迎你下次来。” 律扬点点头,他这几年都没有追上林木,拿下她的好闺蜜是他的首选,还好若颜对他的态度在改变。 上次接机时,还把他当成外人,这几日她对他的表现显然挺满意,欢迎他下次一起来?是不是就等于接受他站在林木的身边了?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广播响起来了,催促着众人,飞机就要起飞了,若颜才放三个人进去,律扬拎着行礼,林木牵着孩子,终于走向了飞机的通道。 最后再回头看一眼,再见了A市。 律扬回头,准备让两人先进去,正好看到林木眼神中的眷恋,不舍和期待……种种情绪。 心头沉了一下,他隐隐担心的事情是真的吗? 她铁了心的要和那个人断绝关系,断的干干净净,其实她的心里也是不舍的吧,他觉得他这几年走不进她的心里,并不是因为她说的那样,心累了,只想和儿子在一起过,而是她的心里还住着一个人。 来到A市,他有意查了很多那个人的资料,也打听到了很多他的传奇事情,那是个很神秘很有能力的男人,其实他很期待见他一面的,只是没有机会。 林木说安排好那边的工作,就会回来长住,再也不回去了,他可以舍弃那里的一切,跟着来的,他知道她叨念着这边的父母,不放心他们,可是他现在隐约觉得不该让她回来,那样他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林木让绅绅坐在了里面,给他拿了条毛毯,准备一会给他盖上。 他惊奇的扒着前面的椅背:“妈咪,是警察叔叔,好帅哦。” 林木抬头,两位年轻的警察走了上来,难道这飞机上有恐怖分子?不然不会引来两位警察啊。 她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不知道哪个像是坏人呢。 “大家不要怕,最近A市潜进了一个重量级杀人犯,我们例行检查,把你们的包都拿出来。” 两个警察分开,一人检查一边,有人不满:“进来的时候,已经经过严密的检查了,难道还需要检查吗?” “是啊,我们又不是杀人犯?” “再说了,难道还搜身吗?你有什么资格搜我们?有搜查证吗?”附和的人越来越多。 这里面难免有身份高贵的人,自然很反感这种程序,别说搜身了,就是搜包也不可能啊,谁愿意把隐秘坦露在大家的面前? 还有心思缜密的人也提出了疑问:“既然是杀人犯,简单的搜包管什么用?你们不是该有此人画像吗,对照一下就可以了。” “还有,杀人犯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坐飞机上来?” 听见大家的议论,林木想想也是啊,这太不符合逻辑了,漏洞太多,不由得对两个年轻的警察产生了质疑。 他们穿上警服,英俊潇洒,脊背直挺,但是脸上还是有未脱的稚气。 乘务员小姐笑容甜美:“他们确实是公务在身,大家放心。” 两位警察却没什么表示,就跟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继续搜查他们的,其实查的并不仔细,两位警察似乎像在例行公事一般,只是挑着某些人的随意看看,议论声也渐渐地小了,后面的乘客观察了一会,觉得都不可能查到他们,不以为然,如往常一样系好安全带,准备小憩。 林木坐的比较靠前,警察走了两步,看了看周围,恰好走到她身边。 “女士请你打开一下包。”警察很有礼貌,示意林木。 后面坐着的律杨很不满:“她不过是个女孩子,还用检查?跟杀人犯有关系吗?” “请你们配合工作。” 律杨还想说话,林木制止了他,人家也是为了工作吗,都不容易。 她把包递了过去,还开着玩笑道:“检查完了我们飞机好起飞。” 警察多看了她一眼,把包打开,带着手套的手伸进去摸了摸,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林木一愣:“这不是我的吧?” 警察把包放在座位上,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把小刀子,林木大惊,连忙去拿,准备看仔细点,嘴里辩解:“这个真的不是我的。” 警察并不相信她的说辞,把东西收起来:“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还拿出来手铐,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给她烤上了。 林木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戴上这个冰凉的东西,大惊失色:“警察叔叔,会不会是有人放进我的包里的?我真的没有拿这个东西,你们要相信我的清白啊。” 她没有放进去,这个东西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在过安全检查的时候还没有,难道是上飞机的时候?有人放的?那就是说这趟飞机上真有坏人?想干坏事?正好利用了一下倒霉的她? “我们也相信你是无辜的,所以请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会还你一个清白。” 所有人都看向林木,顿时觉得危机重重,纷纷要求把她带下去。 这时候警察接了一个电话,恩恩了两声,就对大家道:“杀人犯已经找到了,请大家放心吧。” 林木也松了一口气,以为她也不会在有事,谁知道警察还不放过她,要把她带走,律杨揽着她的肩膀:“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林绅也使劲点头:“妈咪,他们很快就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也会陪着你的,你不用担心。” 林木朝孩子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怎么这么倒霉,想走都走不了了。 “那请警察叔叔给我们先把明天的飞机票给换了吧,万一明天没票了怎么办?” 警察也是无语,这个时候了,还关心有没有飞机票?先关心明天能不能放出来吧。 林木被带下去,律杨却在下飞机的时候,被另一位警察挡在了飞机口:“先生,你不用过去,以免加重她有同伙的嫌疑。” “我就是她的同伙,把我也带走吧。”律杨把双手也伸了出来,等着手铐铐他,生死都要在一起,何况只这种小事。 怎么能让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承担? 警察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把手铐拿了出来,但是把他的手和飞机座位拷在了一起。 律杨急了:“什么意思你们?我都说了,我是她的同伙,你们居然不抓我,负不负责?” 林木更着急:“律杨你傻呀,还有人争着去警察局被调查的?你先回去,我被检查没事了,会尽快回去与你汇合的。” 旁边的群众看不下去了:“人家都说是同伙了,你们干嘛就抓一个人?” 一个女孩笑着道:“你们是不是在演电视剧啊?” 跟小孩过家家似得,简直是一出闹剧,什么杀人犯,同伙都是搞笑的吧。 警察看了旁边的人一眼,腼腆的笑了笑,更让人确定了那种感觉。 飞机已经打算起飞了,警察催促着林木赶紧的下去。 律扬着急:“我不走,我要和你们一起。”他看着林木的背影,有一种错觉,这次离去像是永别。 林绅拍着肚皮保证:“叔叔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妈咪的。” 警察一把抱起林绅,大步跟了过去。 ------题外话------ 明天开始要宠了,一家开始团圆了,幸福啊,完美啊,腻死你们……拉拉拉! 111 我们再试试? 他很奇怪,警察不都是抓坏人的吗?为什么要抓妈咪啊,妈咪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啊,不过这警察叔叔还知道抱着他,生怕他腿短跟不上,这身上的气味也不难闻,想来不是坏人吧。 “叔叔,我妈咪不是坏人。” 警察对他微微笑:“我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抓她?” 警察在他耳边轻轻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绅扑闪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那就干脆不想了,只要警察叔叔对妈咪没有恶意就好了。 他很乖顺的趴在警察的肩上,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平常这个点,他早已经睡了,现在被车一颠簸,也很快睡去。 林木见了,着实心疼。 “我们一晚上都要待在警局吗?” “只是去录下口供,如果有人担保,接着就可以走了。” “哦,好,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吗?” 她先给若颜打电话,估计这会她还没有回家,等她录完口供,也就两分钟的事,她也就到了,直接把他们接走就行了。 “现在不行,要录完口供。” 林木皱眉:“这样节省时间啊,非要那么苛刻吗?警察叔叔你就通融一下吧,你看孩子多可怜啊,要不然我给你说号码,你给她说地址总可以吧。” “不用说了,不行,这是规定。” 林木撇嘴,看他们对林绅还挺好的,让他躺在他怀里,给他还盖了一条毯子,也没说什么,不想难为他们,可能真是规定吧。 到了警局,林木先下车,指挥着那名警察怎么抱孩子,才能让他更舒服,而且不醒过来。 绅绅动了一下,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熟了,林木和两名警察才放下心来。 林木先向警局门里走去:“快点吧,录完我们好回去睡觉。” 她迈上台阶,推开警局的门,半夜了还有人在值班,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打瞌睡,看见林木进来,连忙去打开大灯,被林木制止了,那人看到后面睡觉的孩子,了然,又坐了下来。 也就五分钟的时间,就录完口供了,林木叹了口气,就为了这五分钟,她就要从飞机上下来,来到这里,折腾着她回不了家,折腾着孩子睡不好觉。 “我可以走了吧?” “你需要有人给你担保。” “那我打个电话。”警察把林木的手铐打开,林木把电话拉过来。 号码拨了出去,显示忙音,她只好放了下来,跺了跺脚,若颜还在路上吗?给谁打电话呢? 给她打不通,还能给谁打呢? 想来,她在A市除了若颜,似乎没有熟识的人了。 她沉默,两位警察也不说话,静静的等着她,一点也不着急。 她把孩子从警察手里接过来,问他们:“他什么时候过来?” 两位警察吃惊:“什么?” “别装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人犯吧,那小刀子是你检查我包的时候放进去的?技术真拙劣。” “你,你早就发现了?” “刚刚想明白而已,你们对我和孩子太客气了,一点也不像对待杀人犯的同伙。” 抱过孩子的警察别扭的道:“你本来就不是杀人犯,我们当然要对你客气点,我们警察也是有人性的吗?” 林木笑:“是你们是刚毕业的学生吧,漏洞百出,你对我们好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是在飞机上你前面是检查了别人,但是仔细想想是冲着我来的吧,你们口口声声的说让我去录口供,却不带我的同伙,是不是太可疑了,还有作为一名警察,哪有凭感觉做事的?直觉我不是杀人犯的同伙,就对我这么客气?这种种几点加在一起,就太不正常了。” “而且你们现在都在这里陪着,就说明你们把我带来别有居心。” 两位警察听了有点尴尬,不过他们是奉命行事,只管把人带来,至于破绽什么的看出来就看出来呗,他们又不是演戏的,只要结果做到就可以了,局长答应了他们做到了就能转正了,这是考验他们的最后一道关卡。 “所以,请你在耐心的等一下。”既然她点破了,他们也不好在撒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林木冷笑一声:“来了。” 两位警察脊背瞬间挺直,看向门口,仔细听外面有一阵骚动声,动静越来越大,还有说话声。 两位警察听得出来,这是局长的声音,声线很低带着谦卑和恭维。 顿时对林木心生好奇,要见她的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能让局长这么郑重对待,还半夜相陪? 门被推开,两道身影走了进来,后面那道穿着一身规整的警服,这时候见到手下的兵,脊背也挺起来了,自有一股威严。 两位警察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局长好。” 局长看了看抱着孩子背对着他们坐着的林木,点头示意他们做的好。 两位警察的脸上浮现惊喜,目光不悦而同的看向前面那道伟岸的身影,说实话,这样冷酷不近人情的气质令人心生敬仰。 他眉眼如刀,深邃神秘,五官精致如削,犹如遗世独立的君王,就是局长站在他面前,也瞬间失去了力量。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道瘦弱的身影,有扑捉到猎物的惊喜,也有复杂的惆怅和落寞。 这样的情境让人心生悲凉,却又真实美好的不像话。 林木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她在故作镇定的拍着孩子的后背,谁知道她的脊背已经僵硬,不敢动弹一下。 身后的那道目光灼烧了她的后背,她不敢回头啊,不知道是心落到平地的期待,还是隐隐未知的担忧。 空间寂静,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的手指因为紧张圈起。 直到脚步声响起,局长也是人精,示意屋里的人都悄悄的出去。 门被关上,屋里的气氛诡异起来。 一道阴影缓缓移过来笼罩了林木,她的心砰砰跳起来。 那道炙热的目光似乎从她的背上移到了孩子的脸上,她动了动身子,把孩子的脸挡住。 他讥笑一声:“他长得像你。” 林木的身子僵了僵,她听懂了他的话,因为他长得像她,所以他也不舍得弄死他,这是要给她吃一颗定心丸吗? 她动了动唇:“你什么意思?”她当然问的也不是他说那句话的意思,她是问为什么要把她截下来,不让她离开。 “我突然不想让你离开了,就这么简单。”他的语气那么霸道,心里却叹了口气,并未让她听到。 “我不懂。” “我们再试试吧,我看看能不能接受他?” 林木的声音有点异样:“你确定?” “我不确定能不能过了心里的那道坎,所以我说试试,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既然和我相遇了,造成了我今天的执着,你就有义务对我负责,如果我以后始终不能接受,我会放你离去的,但是现在不能,我还不死心,我想试试。” 林木转过头来,望着他:“第一次碰到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你的爱情与我无关,你对我执着,是你的心结,和我什么关系,我有什么义务开解你?单恋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另一方有负责的,法律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规定。” 权倾表示很遗憾:“没有嘛?那就从我开始吧。”他居高临下望着她,无论是语气还是作为都让她无法拒绝。 他从桌子上拎起林木的包,似乎想要帮她抱孩子的,望着孩子思索了一会,终究还是嫌弃:“你抱着他吧。” 说着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等等。”林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道。 “去哪里啊?我没说要跟你走,我还等着若颜来接我呢。” 权倾转过头:“你的电话打通了?” 林木恍然:“难道打不通是你搞鬼?” 权倾耸肩:“跟我走,还是在警局呆着?” 林木刚想说话,他又恶狠狠地补了一句:“你要是敢说在警局好,我就在这里先强了你。” 林木一口气差点憋过去:“你上过学吗?能不能说话别那么粗鲁?” 权倾笑:“爷喜欢。” 林木抱着孩子站起来,她知道他自称爷这个字眼的时候,就表示他很自恋并且自信,不可一世,独霸专制的性子又来了。 她反抗不了,就顺从呗,她相信他能做出来。 “我跟着你安全吗?”言下之意,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林木出了门,看了眼横在警局大门口的迈巴赫。 “只要你听话,爷不会对你先奸后杀的。” 林木嘲笑他:“爷,你不是前两天还死去活来吗?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 权倾的脸色一黑,他就说他深受打击之后,面目憔悴,万念俱灰的模样不能被她看到。 这下好了,成了她嘲笑他的把柄。 “这个路鸣。”他不能怪自己,也不能怨林木,就把这事怪到路鸣头上呗,都是他非要把林木叫过去的。 林木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做到了后面,这样绅绅能把腿伸开,舒服些,听到他怨路鸣,忙道:“你那个样子,是路鸣逼你的?要不是路鸣,你成了一具死尸也没人知道。” “你不许替他说话。”他现在心里还不爽呢,对她和所有男人之间的关系都很敏感。 林木闭嘴,什么都不说了,他又不愿意:“你干嘛沉默,这么快就和爷无话可说了?” “我困了,想睡会觉。”林木闭上眼睛,这几天她身心俱疲,每天晚上都失眠,现在精神有点放松,疲倦就涌了上来。 权倾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揉着眉心,似乎真的很疲倦,也不在说话,让她好好休息。 车在他市区的公寓停下,林木已经睡着,他走到后门,打开之后,林木就被惊醒了。 “到了?” “嗯。”林木抱着孩子下了车,看到这公寓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才想到以前来过,那时候米乐生病,她来过两天,他们的故事算是从这里开始的吧。 里面的格局一点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林木把绅绅抱到了儿童房,这里自从上次米乐过来,改成了儿童房,现在也没变。 绅绅中间醒了一会,应该是感觉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迷迷糊糊的问她到家了吗?早就忘了自己没有走成,从飞机上下来的事情。 林木不敢给他说太多话,怕他行了,只轻轻道:“睡吧,快了。” 他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帮他盖好被子,一抬头,就看见权倾极冷的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她温柔的眼神,和母性的柔和满足刺痛了他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得。 他就是看不惯她把目光停留在别人身上比在他身上的时间长,哪怕这个是她的儿子,是一个孩子。 这本该是属于他的。 原本林木就在她和孩子之间做出了选择,舍弃了他,要了孩子,这一点已经让他嫉妒的发狂。 这个死小子,凭什么都没付出,就让她这样对待? 林木心中一凛,知道他对孩子介意,站起来,走到门边,挡住他的视线:“你还不去洗刷?” 权倾伸手搂上她的腰,往外一带,另一手把门给关上,然后把她压在墙上,看着她,渐渐地逼近。 林木开始紧张起来,她就想到权倾不会对她安分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就在他亲上她唇的时候,她的头一偏:“你,你确定?”不介意她和别人在一起过吗?连她自己都是介意的。 权倾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磨过来,望了许久,这么诱人的香唇近在咫尺,真的不要吗? 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亲过这里,可是就算亲过了又如何?这个女人是他的,永远属于他,他用手指在她的唇上擦了一下,仿佛把曾经不属于自己的气味给抹去,然后郑重的吻了上去。 他在警局时说试试,怕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现在活生生的她就在眼前,他发现根本不需要纠结,也根本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她总是会让他情不自禁。 林木没有挣扎,他想试试,她也想试试,给自己一次机会,这是她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卑,鼓起来的勇气,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在她的唇上研磨,在她的口腔里肆虐。 这是他久违的香甜,这是她颤栗的源泉。 兴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憋屈的太狠了,他吻的忘我,林木也渐渐地动情,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权倾温热的手掌攀上她纤细的腰身,按向自己,恨不得把她镶在自己的身体里,和她融为一体。 林木快呼吸不上来了,推据着他,他才把她放开。 他染上了风情的眸子锁住她,晕满了春水,林木有点气喘,脸色绯红,在他目光的压力下,扭开头:“累了,睡觉。” “扫兴的女人。”他离开她身边,怕忍不住再次吻上她,但是深眸还是望着她。 林木从他的手臂下钻出去,幸好旁边就是洗手间,她逃进去就把门给锁上了,权倾望着她不好意思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背靠着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捏在手指把玩着。 要是没有三年半前的事情该多好啊,他和她该结婚了,孩子也该那么大了,只可惜那不是他的孩子,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又被针扎了一下。 烦躁的把烟放在嘴边,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自从她走后,他就学会了吸烟,这东西还真是好,烟雾朦胧中,有种掩埋自己的感觉。 林木望着镜子里的女人,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亲热,脸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媚眼如丝,她把手抚在胸口处,那里还狂跳着,时隔这么多年,她再次选择勇敢,决定跨出那一步,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她想给自己和权倾一次机会。 她把凉水扑在自己脸上,热度降了下去,她这才打开门,屋里烟雾缭绕,她被呛了一下,看到权倾在烟雾的后面,看不清表情,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愉悦和微微挑起来的狭长眸子,和英俊的眉宇。 她捂上鼻子,蹙眉:“谁让你在屋里吸烟的。” 权倾把烟掐死:“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他又用目光灼灼的眼睛望着她,林木避开,往屋里走去:“已经很晚了,我先去睡觉了。” 权倾拉住她:“你去哪里睡?” “这里啊。”她当然要和儿子一起,难不成还和他一起? “不准,你不准和他睡一张床。” 林木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他:“我们明天就搬走。”这是和一个孩子争风吃醋吗? “你敢?你别想搬走。”权倾怒,连声音都拔高了很多。 “你小声点,谁让你搞事情来着,能不能安生啊。”还不是他逼得,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晚上睡觉不得有妈妈照看吗? “我怎么搞事情了,你不能和陌生男人睡一张床。”还是莫名其妙的别的男人的种。 林木气急:“那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要说外人,你才是。”· “你个女人非要这样说惹我生气是不是?”知道他拿她没办法,就刺激他是不是? “我们只是试试,不是同居,而且我也不接受婚前同居,在你没接受之前,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说着挣脱开他的手,进了房间,并把门关上,权倾推着门,两人一个里面一个外面较着劲,权倾力气大:“要是睡一间房也可以,不准睡一张床。”他就知道每次都是他妥协,谁让他爱的深呢,在这之前不都知道了,在她心里,儿子比他重要。 这种认知让他有种挫败感,要是以前他完全忍受不了,可是现在却接受了这个现实,唉。 “你在我心里永远排第一位,我在你心里第几位?二还是三?”他嘲讽的道,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你在我心里没地位。” 权倾很受打击,撇了撇嘴自嘲:“果真。”然后转身走了。 那孤寂的背影落寞极了,林木突生不忍,自己这样说是不是太残忍了,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故意的气他而已。 想喊住他安慰他一下的,转头一想,除了第一位他会满意之外,其他的排位,他都会不满意的,而这第一位她自然会给了儿子。 即使以后他们在一起了,会有属于两人的孩子,她还是会把绅绅放在第一位,谁都有很多亲人和很多人疼,只有绅绅最可怜,身边只有她一个。 林木猛然惊醒,自己想什么呢?怎么会想到以后两人有孩子?太遥远了,不能想入非非。 她摇了摇头,把想法去掉,准备睡觉去,明明很困,躺在床上却怎么睡不着。 ------题外话------ 住到一块之后的情境,以咱们权大少的性格,剩下的你们想象吧。 112 女主人的口气还很熟 这一周的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还有点恍惚,两个小时前,她还在飞机上,准备告别这里,飞往C国,现在就在权倾的公寓里了。 她以为两人就这样彻底的断了,而刚才两人戏剧般的吻在了一起,好像是事情的两个极端,就好像生与死的距离,明明很遥远,却一步就垮了过来。 跟做梦一样。 林木的脑子里一会是这个片段,一会是那个,总之就是睡不着。 担心未来,担心所有。 同样隔壁的房间里,也有个男人睡不着,一会嘴角扬起,一会又很忧愁。 对于今天的事情,在那天林木离开关山别墅之后,他就决定了,绝不能也绝不舍得放她走。 他开心的是,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她留了下来,还接了吻,感觉还很好,并没有想象中的心里障碍,其实还想在进一步的,怕第一天把她吓跑了,就忍住了, 忧愁的是,林木这个女人说他在她的心里没地位,究竟怎么样才能在她的心里留下地位呢? 他想不明白,就跟路鸣打电话,劈头就问:“怎么样才能提高一个男人在女人心里的地位?” 路鸣很懵逼,昨天老板刚把他批评一顿,说他不该让林木过来的,还威胁他说,要把他弄非洲去,刚才一看是他的电话,手就开始发抖,可是老板问什么?怎么提高男人在女人心里的地位?在仔细想一下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得意,有点显摆的惆怅,林小姐已经走了呀?今天晚上的飞机,老板问这话,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有了新的目标? 林小姐走了,他想通了,这么快就找到新的目标了? 他有点惊悚,吃吃小手指,没有说话。 权倾等了几秒钟,见他没有动静,直接把电话挂了,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思考半天,浪费他时间。 接下来,他又给路知,七年,锦城问了同样的问题,三个人和路鸣差不多一样的反应,权倾放弃了问青芒的机会,这个冷冰块,对这方面更加的不懂了。 那么有谁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呢? 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是锦城打来的,他接了起来。 “哥们你在哪里?” “在家,你有事?还是有答案了?” 锦城默了一下,掏了掏耳朵,原来没有听错啊,这声音是挺欢畅的,完全没有前几天的颓废和生不如死。 “你…这是要追女人?”他有点迟疑的问。 “你耳朵有问题?听不清?” “呃……,我能问问对方的芳名吗?”要是以前,锦城绝对会还嘴,决不允许他这样说自己,不过今天没空理睬这件事。 “不能。”权倾直接拒绝。 锦城更加的好奇了:“你第二春来了?谁啊,你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下一个了,早知道会这样,你几天前也不用死去活来呀,你看你对兄弟狠的,我的嘴到现在还疼着呢,要不是我躲开了些,现在牙都剩不了几颗了……” 锦城还在絮叨,权倾果断的挂了电话,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他说话呢,老是提他不光彩的时候。 锦城还在唠叨着,电话突地一下就挂了,他的声音戈然而止,心里想会是什么样的女人难道气味又对他的口味了? 该不是找了个和林木长的一样的替代品吧?如果对方是个半老徐娘,长得跟网络上的凤姐似得,气味对了,难道他也下的去口? 想一下那样的情境,一个帅的人神共愤,一个丑的缺个门牙,画着鬼似的浓妆,在一起亲人,呃,太恶寒了。 锦城打了大哆嗦,这让他对女方更加的好奇了和兴奋了,也睡不着了,跟路知通电话:“三哥有相好的了,给你打电话炫耀了吗?” 路知默:“炫耀了。” “那你知不知道对方是谁啊,长什么样子?问问你家老二,他在三哥身边,了解的会更多,前天不是还说失恋快死了吗?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我真感叹他身上发生的奇迹啊。” “我刚问老二了,他也不知道。” “三哥说他在家里,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反正也睡不着,说不定他把美人藏在家里了呢?”锦城兴奋的提议。 路知反问:“你确定他会给我们开门?” 锦城失望:“那倒也是,那怎么办?三哥这事太大,我好奇的睡不着了,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我们去喝点酒?” “你不用陪嫂子?” “不必”路知的声音转冷。 “怎么,吵架了?你和那个新晋影后是真的?她发火了?” “哈。”路知冷笑一声:“要是吃醋就好了。” 他和新晋影后罗非亲密的合照上了各大头条,随后他又声明,只是媒体断章取义,其实这是他特意安排的,就是想要看看家里那位的反应,两人虽然是包办婚姻,但是他也是想好好过的,慢慢的他也对她有了情愫,谁知道她却毫不在意,他解释,她却很大方,丝毫不介意,他何止恼怒,面对她笑语嫣嫣的面容,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还去你的金玉?” “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过来吧,喊上七年,要不然只有我们两人,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我有妇之夫,谁和你有误会?” “哎哎,你不是不承认你有夫人吗?” 路知冷:“还能不能去?” “能能,快点。” 路知穿上衣服往外走,沈曼丽站在二楼小心翼翼的问他:“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路知极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砰的一声打开门,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楼上的瘦弱身影哆嗦了一下…… 第二天天刚亮,权倾就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愣了几秒,就快速的下床,推开隔壁儿童房的门,里面除了睡熟的孩子,那个女人却不在。 “你起来了?”林木从厨房里出来,腰上系着围裙,把熬好的粥端在饭桌上,看到权倾站在儿童房门口,吓了一跳。 权倾回头,看到她一副家庭主妇的打扮,一颗心定了下来,开始满足:“我生怕你突然跑了。”上次就突然消失了,他害怕这次也是梦。 “孩子还在,我望哪里跑啊?” 权倾瞪眼:“这么说没有孩子,你就跑了?” 林木翻了翻白眼,这人理解能力有问题:“快去洗刷,等会吃饭。” 权倾还不依不饶,黑着脸走近她:“说是不是这样想的?” 林木敷衍:“是。” “你个女人,还真是?你居然还想失踪?” 林木无奈:“我没有。”她刚才跑了一下神,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你刚才说有。” “我说错了。” “你看你这么不认真,是不是一直在想着这事。” 林木还想解释,绅绅揉着惺忪的眼睛站在门口:“妈咪。” 林木推开权倾,走过去,已经笑容满面,声音和语气都放柔了好多:“绅绅醒了?” 绅绅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昨天好像坐上飞机了,可是这里不像是自己的家啊,难道是宾馆?这么豪华,只是眼前这个帅叔叔是谁呀?他怎么一大早就在这里呢? “妈咪这宾馆好漂亮啊,是不是要花好多钱啊。” 林木柔声道:“这不是宾馆,你忘了昨天被警察带下飞机了,是这个叔叔的家,妈咪的朋友。” 绅绅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昨天没有走成,他看向权倾,两只拳头放在嘴边,夸张的张开:“哦,叔叔长得好帅啊,比律扬叔叔还帅。”嫣然一个痴迷的小粉丝。 林木笑了,绅绅什么时候都喜欢夸别人,这点最讨人喜欢了,任谁都拒绝不了这样的示好。 权倾心里得意,脸上却面无表情的拆穿:“不用你拍爷的马屁,爷也是天下第一帅,你那个什么律扬叔叔,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绅绅摆出一副认真的小脸:“绅绅没有拍马屁,绅绅说的是真心话哦。” 权倾被人盯得那么认真,反而有点别扭了,本来看他不顺眼,想给他脸色看的,被人这样一夸,不好意思了,傲娇的道:“这是我的房子,你住在这里,不让你交房租,但是你得听话知道吗?” 绅绅拍着小胸脯:“绅绅明白。” 林木瞪了权倾一眼,拉着绅绅道:“你不用理他,你要是不喜欢他,我们随时都可以搬走,若颜干妈那里,随时欢迎我们。” 权倾生气:“你这个女人,又想着搬走是不是?” 林木不理他,只对绅绅说:“你看他害怕我们搬走,巴不得我们永远住在这里,所以你不用看他的脸色,也不用拍他马屁。” 权倾脸都紫了,这个女人就仗着这一点有恃无恐,还摆在明面上说白了,真气人。 绅绅看到权倾气呼呼的,戳戳妈咪的肩膀:“妈咪,你这样是不对的,吃人嘴短,住人脚短,你看你这样说,叔叔气的。” 权倾气顺了些,算这个小子还挺识时务,哼了一声:“就是。” 绅绅转头对权倾道:“叔叔,我妈咪给你开玩笑的,你要是当真了,就上当了。” 权倾想点头的,一想是个不明来历的小子,又崩起脸:“不用你说。” 绅绅朝他做了个鬼脸。 林木牵起绅绅的手:“走,我带你去洗脸。” 母子俩走到洗手间,洗手台太高,林木给他搬了一张小凳子,让他站在上面,帮他挤上牙膏,接上水,绅绅回个甜蜜的笑:“谢谢妈咪。” 林木笑眯眯的摸着他的小头:“不客气哟。” 母子亲热的互动镜头一一落在权倾的眼里,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完全插不进两人的氛围里。 他嫉妒的火焰在蹭蹭的望上窜,他怎么是受委屈的人呢,抬脚走了进去,硬挤进两人的中间:“我要洗手。” 林木被他挤到一边,翻了翻白眼,这人就这么幼稚。 “绅绅,你刷完牙之后,妈咪再帮你洗脸。” 权倾插嘴:“他不会自己洗吗?” 绅绅道:“我才两岁。” “我一岁时就自己洗了。” “真的吗?”绅绅崇拜的抬头问道,一岁就会自己洗脸,好厉害哦。 林木嗤之以鼻,一岁时他会不会走都是一回事,还自己洗脸?怎么没把自己淹死在洗脸盆里? “当然。”权倾很理所当然的答道。 “那绅绅也要自己洗,向叔叔学习。” 刷完牙之后,他想兴致勃勃的自己洗的,突然发觉,都是妈咪和律扬叔叔给他洗,他还不会呢,用手接的水都灌进袖子里了,望脸上扑的时候,都洒在外面了。 权倾鄙视他:“看你笨的。” 林木生气的把权倾扯开:“你走开。”哪有这样说孩子的?她用双手扯着绅绅的两只小手放在水管下。 权倾把她的手扯开,和绅绅的分离:“还是我教你吧。” 林木抬头瞪他:“你会干什么?” “我什么都会。” “别等我发火,出去。”林木往外推他。 权倾哧的一声:“女主人的口气还挺熟。” 林木一脚踹过去:“能不能别瞎说。” 权倾躲开,对她这样的态度一点也不烦,相反还很高兴,只有这样,才说明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吗。 权倾出去,顺便把门也给关上了,眼不见心为净。 权倾坐在饭桌旁,绅绅洗漱完之后,也坐了过去。 权倾把他的碗和凳子和林木的拉开,放在另一边:“你坐在这里。” 绅绅撅了撅嘴:“我要和妈咪坐在一起。” 权倾鄙视他:“我一岁的时候都自己吃饭了,难道你这么大了,还不能自己吃饭?” 绅绅想了想:“好吧。” 林木从厨房里出来,本来把自己的凳子和宝贝放在一起的,这会看他自己坐在一边,就知道是权倾的问题。 她重新把凳子拉回来:“妈咪喂你?” 绅绅很想妈咪喂呢,可是想起叔叔鄙视他的目光,又纠结起来。 权倾瞪着他:“男子汉都是自己吃饭,是不是男子汉?” 绅绅立马拍拍胸脯:“当然是。” 林木翻了个白眼:“你还是个小孩子,喂一下没事的,我们长大了在做男子汉好不好?” “好。”绅绅当然很高兴了。 权倾立马哧了一声,小宝贝自信心受到了打击,又犹豫了,林木恼怒,一大早的吃完饭该干什么干什么,非要一个劲的难为孩子干什么? 她绷着脸对权倾道:“你吃完了赶紧走,要不然我们走。” 权倾脸色黑黑的:“你能不能换个理由?” “不管什么理由,管用就行。” 权倾气极反笑:“你这个女人……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两口喝完粥,就去穿衣服走人,在呆下去,绝对气的消化不良。 ------题外话------ 最多三天四天的,可能就能认宝了。别着急啊。 第二卷 萌宝无敌 113 抓住她的软肋 他拿着车钥匙,绷着脸,不发一言走出家门,绅绅看他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生气,似乎和妈咪有关。 妈咪好像脾气有点大呢,和律扬叔叔在一起时,她都没有这么凶过,妈咪对这位叔叔太不好了,现在娘俩还住着人家的房子呢,怎么能这么不客气。 好吧,只有自己当个中间人调解一下了,甜甜的道一声:“叔叔你慢走,再见。” 权倾瞪他一眼,没有说话,就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林木怕绅绅给他打招呼,他不理,会伤心,摸摸他的头安慰道:“绅绅不用理他,他思维不太正常,我们要体谅他。” “绅绅会体谅他的,我们还住着人家的房子吗,不能那么凶,妈咪刚才的态度就不对。” “绅绅不用计较这方面,我们又不是没有房子住,是他让我们住的。” “妈咪,你这样想是不对的,我们终究是住了不是吗?叔叔只是脾气不好,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跟小孩子一样。” “你也觉得他跟小孩子一样?”林木失笑。 “对啊,我觉得他很好玩啊,并不是真的生气。” 林木很欣慰绅绅能那么想,她还怕权倾对他态度有异,绅绅敏感,接受不了呢。 想不到绅绅对权倾这么包容,看来两个人将来有好好相处的机会啊。 “妈咪一会带你去找干妈好不好?” “好啊好啊。”绅绅拍手叫好,他最喜欢找干妈玩了,既能吃好吃的,又能玩好玩的。 “那我给她打电话。” 林木把东西收拾完之后,就给若颜打了电话,若颜还不知道她的事,若无其事的问:“亲爱的,你这么快就到家了吗?” “我昨天刚坐上飞机,就被当做杀人犯同伙给请到警察局了。” “什么?”若颜还在家里没有出门,她交换了一下拿手机的手:“杀人犯同伙?你?那些人怎么想得,居然把你当成杀人犯同伙?哎,他们长不长脑子,哪只眼睛看见你像坏人了?” “你别激动,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现在还在警局吗?我去接你,绅绅呢,他有没有吓着?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若颜着急的不行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别的。 “绅绅在我身边,他没事,我们现在去公寓找你吧,你还上班吗?” “我一会给老板打个电话,请个假就行了,现在也没什么事,你确定不用我去接?律扬呢?” 林木淡定的道:“不用,律扬他先回去了,我们一会就到。” “好好,你们娘俩慢点。” 林木领着绅绅出门,打车很快就到了若颜的公寓楼前。 若颜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抱着绅绅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事才放下心来。 “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若颜看着林木道,她昨天不是穿这身衣服走得,要是一夜呆在警察局,还有时间和地方换衣服?还会穿的这么干净清爽?这么的精神气十足? 她还以为来她这里是逃难的,现在看来像是来度假。 林木不明白:“电话里不是说了?没有要补充的了。” “那昨天晚上一直待在警察局了?” 林木低着头不说话,绅绅神秘的趴在若颜耳边道:“我们是在一个帅叔叔家里住的。” 若颜觉得还是套绅绅的话比较靠谱,改变了询问对象:“那个帅叔叔叫什么名字?” 绅绅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他和你妈咪关系好不好?” 林木忍不住了,在旁边道:“瞧你的语气,跟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得。” 若颜打住她:“给我闭嘴。” “绅绅你说。” “我妈咪对人家挺凶的,那个叔叔表面上也很凶,但是他好像很听妈咪的话。” 若颜点点头,算作了然,看向林木,林木扭过头去,快步走向公寓。 到了家里,若颜把绅绅支开去房间里玩,自己坐在沙发上开始审林木:“给你申辩的机会,说说你们俩是在玩过家家吗?一会生离死别的,一会又和好了,这算怎么回事?他把你留下的?他什么意思?” “他说想试着接受绅绅。” “你就信了?” “我想相信一回,再给两人一次机会。” “可是一个外人的孩子,你确定权家人会接受?她们在大度在开明,心里也会有疙瘩的,还有权倾那个人那么绝对,他心里也不介意?会像律扬那样真心真意的对绅绅?” 林木叹了口气:“我之前也担心这个问题,可是他一直在努力,我又有什么理由放弃,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既想要孩子,又想要权家的欢心。” “要是平常家庭也就算了,可是权家这样的大家大户,就算能接受,可是外人会怎么说呢?你到时候确定能受得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权家人也能视而不见?”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选择是错的?” “我没有这么说,权倾很好,但是我觉得律扬比较适合你。” 林木摇摇头:“我不想害了律扬。” “那他要是知道孩子是那人的呢?你又不担心他会杀人了?” “他心里已经接受了大半个事实,应该不会那么冲动了,我会好好看着他的。”林木叹了口气:“最重要的是,我受够了,不想挣扎了,再说我根本摆脱不了他的纠缠不是吗?” 若颜好看的眉皱在一起,最终说道:“你呀,还是忘不了他呀,那就试试吧,不过你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退路,有过不去的坎了,记得不要勉强。” “我相信权倾会把这些处理好的。” “哎,你有福气啊,这么好的绝世好男人,对你始终如一的,你们虽然经历了不少波折,要是结局是美好的,还能幸福半辈子,以前的一切也值了。” “说不定过段时间,他要把我们逐出家门呢,他现在只说试试。”林木换做轻松的口气调侃道。 “他敢?他要是这样做,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你准备怎么教训他?”林木很好奇,不说权母是她的老板,但就是权倾,她就无法涵动,除非他心甘情愿的受她教训。 若颜瞪眼:“你觉得我没那个本事是不是?” 林木无辜的眨眼睛:“我没说。” “你就说了。”若颜撇嘴。 权倾走出家门之后,开着车在上班的路上,满脑子都是林木和林绅的亲密互动,他心里有准备,却接受不了。 满肚子怨言,到公司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反正员工们也都习惯了总裁这几年来的冷酷无情。 公司上下一直静悄悄的,谁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总裁看到了,直接开除。 她们隐隐约约的似乎能猜到总裁恋过一个女人,后来女人失踪了,他就失恋了。 她们很不明白,什么样的女人能拒绝得了他们总裁,这女人不是瞎子就是不正常。 前几天,娱乐新闻爆出的女人和男人似乎就是自家总裁和恋上的女人吧,只可惜去研究所观察过,并没有查到一个叫林木的人,更没有见到,她们以为是化名,托人百般打探消息,才知道却有此人,以前在友善工作过,这样和总裁有一腿的机会就很大了。 总裁对这个女人这么着迷吗?等了那么多年不说,研究所会议,天天去陪同,之后,心情变得十分恶劣,一看就是从女人那里没有讨到好。 她们心里相当的气愤,总裁越追不上,她们就越不平,对那女人的怨气就越大。 真想围观啊,那神秘的女人。 路鸣似乎知道什么,但是他什么都不说,连带着路鸣也成了公司里女人的敌人。 路鸣看见自己的总裁脸色臭臭的,很不理解,昨天晚上还很好呢,这心情就跟小孩的脸似得,一分钟一个变化。 还是躲得远远地吧。 权倾坐在办公桌后面,进来一个经理熊一顿,一直熊到总裁办秘书长才罢休。 秘书长低头认真的受训,她心里在微微挣扎,她压力很大,很久之前就受公司上下姐妹的重托,问问总裁的终身大事的,可是怎么开得了口? 总裁要是一怒之下,把她开了,就惨了,她都四十多了,上哪里去找这么高薪的工作? “怎么不说话?”权倾把她拿来的文件摔在桌子上,有一部分滑下了桌面。 “总裁,我错了,昨天我老公过生日,光陪他了,没有仔细检查。”她小声的辩解。 权倾的脸色阴沉:“公司放你假,去给你老公过生日去吧。” 秘书长慌了:“总裁,我再也不会了,是我糊涂了。”让她回家,就是让她以后再也不用来了呀。 “出去,以后在犯这样的错误,自己直接卷铺盖走了就行了。” “是,是。”秘书长颤巍巍的离开。 “等等。”权倾又喊住她。 秘书长转过身,小腿肚开始打颤:“总裁你还有什么吩咐?”难道又改变了注意了? “你老公过生日?昨天?” 秘书长不知道总裁问这句话的用意,慎重之下,点了点头,她发现不能撒谎,任何谎言在总裁面前都无所遁形。 她当然不知道他经常被另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装,只是那个女人的做法无法复制,因为他爱她,永远陷在她编制的网里。 “你很爱你老公?” 秘书长更摸不着头脑了,总裁从来不关心她们的家庭和私事。 但是她不忘了点点头。 “这么多年一直都爱?”权倾又继续问。 秘书长再次点头。 “那你老公平常都怎么对你的?让你这么多年一直爱他?”‘秘书长很奇怪他问这样的问题,而这样的问题她真想调侃几句的,但是总裁那么认真,好像要学习似得,难道这个问题对总裁很重要? 她想了想,严肃的答:“我老公和我是大学时谈的恋爱,他对我一直很好,有了孩子之后,我们也一直保持着如初恋时的新鲜感觉。” 秘书长隐隐明白了总裁追女孩子这项似乎很弱,她很想拍着胸脯道:“总裁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出来就行,我们总裁秘书办的人都可以为你出谋划策。” 但是她还是不敢。 又道:“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其实也简单,女人是个感性的动物,只要感动她,处处关心她,她就会离不开你,她有软肋,抓住就更好了,这样女人就会被掌控的很劳。” 权倾细细品味着这句话,朝她摆摆手,秘书长点点头,退了出去。 权倾觉得秘书长说的挺有道理的,除了有一点,女人很容易满足和感动,但是要长期维持这种感动和新鲜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他觉得自己这方面绝对没问题,他时时刻刻的爱着她,随着时间得推移,这份爱只会越来越浓烈,他对她的好也会越来越多,只要她不嫌烦就行。 还有一点,秘书长说最好抓住女人的软肋,林木应该也算是有软肋吧,她的软肋就是那个臭小子,但是他讨厌他还来不及,难道让他去讨好他? 他可做不到。 呃,好吧,他承认那个臭小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圆嘟嘟的脸白里透红,漆黑的眼睛,还不难看。 权倾思索着,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去讨好那个臭小子。 他摸索着手机,已经十点了,不知道娘俩在做什么,林木不用上班,是不是在家呢?他把号码拨了出去,那边过了好一会才接,背景有点嘈杂,他蹙着眉头:“你们出去了?” “我和若颜带着绅绅逛逛商场。” “几点回家?” “我们中午在外面吃,大概五点就回去了,你几点下班?” 权倾一听,还会回去,就放下心来。 “我六点,你等我回家吃饭。” “好。”那边挂了电话,权倾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呆,这女人温温顺顺的样子还真是不习惯,他是不是受虐习惯了? 他烦躁之下,连工作都不想做了,拿起车钥匙驱车去了金玉,推开五个人聚会常去的包厢,锦城,七年和路知居然在里面还睡着,一股刺鼻的酒味,在看看他们身上带着褶子的衣服,合着三个人喝了半夜,就宿在这里了。 他从洗手间拿了个喷壶,朝着三人脸上喷了几股水流,三个人都被刺激醒了。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锦城刚想要发飙,居然有人在他的地盘上给他难堪? 睁眼一看是权倾,愤怒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好奇惊喜,站起来,去拉他:“来来来,三哥我们想死你了。” 权倾往后撤了一步,离开他手臂的范围,嫌弃的道:“别碰我。” 然后摁响了呼叫铃:“来人,把这里打扫干净。”然后对着几人道:“去洗手间处理清爽了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失恋了呢。” 路知失笑:“失恋这个词似乎只属于你吧,老三,我们可都是让别人失恋的人。” 权倾咬牙:“别高兴太早,早晚有你受的。” 路知指了指他:“我等着,我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 锦城乘路知和他调侃的时候,已经火急火燎的去洗手间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出来时,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七年陪着权倾喝了三杯红酒。 “三哥三哥,给我们说说?那女人是谁啊?” “想知道?” “想,特别想。” 权倾拿着架子:“就不告诉你们。” 七年朝锦城递了一个眼色,锦城明白,两人轮流给权倾灌酒。 “三哥,你想到主意没有,我们可以给你出出主意,你先告诉我们,她的家世,性格,职业,我们好抓住她的软肋,对症下药啊。” 权倾眼睛一亮:“你们也觉得要抓住她的软肋?” “对啊,她有吗?” “有,但是我很讨厌她那个软肋怎么办?我很排斥她那个软肋。” 锦城和七年对视一眼:“在排斥也得上啊,要想成功就得付出努力啊,你付出努力了,她才能看到你的真心。” “那到也是。”权倾沉思。 “你准备怎么做?” “除了讨好还能怎么办?烦。”权倾惆怅。 “什么软肋啊,需要讨好?难道软肋是个活的东西?” 权倾话题一转:“不说这件事了,我有事先走了。” 他放下酒杯,就站起来往外走去。 “三哥,你去哪里呀?” “去攻软肋。”权倾喊了一声。 锦城和七年同时从凳子上跳起来,追了过去。 “我说你们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路知洗完澡,裤子还没提好,就跟了出去。 ------题外话------ 书城的朋友们,每章都在5千字左右浮动,不是一章一千字,所以每章不是五个书币,按照千字五分结算,二百字一分钱结算,每章大概20多个书币或者30个书币,书城的价格都是统一的,系统结算,所以不可能存在这个文贵,这个文便宜的问题。么么哒! 更新时间是每天零点五分和上午九点各一章,书城同步可能会延迟几分钟…… 114 输了随我处置哦 权倾开着车去了百货商场,林木电话里说的就是那地方吧。 锦城开车,路知和七年坐在后面,不敢跟权倾的车离的太近,只远远地跟着。 七年看着车驶进了主干道,不禁问道:“三哥这是要去哪里呀?” 路知倚在后座上,揉着太阳穴,手里一直捏着手机:“看起来像是去商场的意思。” 七年睁大眼睛:“三哥会去那里?他不是最讨厌人群密集的地方,人碰人的。” 锦城兴奋:“难不成相好的会在那里,这是要约会去?” 七年好奇:“四哥,你觉得对方应该会是什么样的人?该不是找了个林小姐的替代品吧。” “我也这么觉得。” 路知不知可否:“说不定是本尊呢。” “本尊?她不是走了吗?” “你只关注她上了飞机,上了之后呢,你还关注过吗?” “她都走了,谁还关注啊。” “这不就齐了。” 锦城疑问:“大哥你派人调查过了?是本尊?” “没有,只是猜测,什么都调查清楚了,就没意思了,现在多有意思啊。” “那倒也是。”七年点点头:“有一种去捉奸的感觉,好兴奋。” 路知闭目养神。 七年疑问:“大哥,你今天似乎也心情不佳啊。” 锦城嗤笑:“七啊,大哥在等电话呢,等不来,心情烦躁,你就不要拆他的台了。” “等谁的电话啊?”七年很懵懂,很多人不明白其余四个人都在各自的领域里独霸一方,只有他除了陈家的三公子这个身份之外,为什么能和其他的人称兄道弟。 只有四人明白,这个小弟正因为单纯天然萌呆,才在计算机方面独领风骚,别说本国,就是整个国际社会,都无人可以比肩。 四人当初都拿出了看家本事争抢这个单纯的男孩,最后谁也没有赢,就使计把人骗成了自己的兄弟,共享资产,七年这几年可谓是任劳任怨,帮了他们很多大忙。 锦城解释道:“大哥这是在步三哥的后尘。” “啊?”七年隐约明白了什么,还是不敢相信,难道在大的人物都过不了情之一关吗? 锦城也不管他在思索什么。兴奋地道:“果然三哥去了商场,你们俩先下车,去商场堵他,我去停车场停车。” 他可不敢跟三哥一样就把车横在马路上,让交警替他看着车,他得工工整整的去停车场。 七年和路知先权倾一步进了商场,戴上墨镜,躲在一家店里面。 权倾正打着电话,当然不会注意两人,他直接坐着电梯一层一层的望上走。 三楼是游戏厅和游乐场,若颜也是个游戏迷,带着绅绅玩的很嗨,两个人还真是有共同语言。 不过林木不太喜欢这个嘈杂的地方,人生鼎沸的,还不如躲在洗手间能清静一会。 她从洗手间出来,就接到了权倾的电话。 “你在几楼?” “干什么,你不会要过来吧?” “在几楼?什么位置?” 林木倚在洗手盆墙边,很是无语:“你还真怕我们娘俩跑了?”她以为权倾是过来逮两人回家的。 “是啊,很怕。” “那好啊,你要是找到我们,我们就跟你回去。”林木调侃道,她就不信这么大地方,上下十几层,还这么多人,他能找的到。 “只能自己找啊,不能借助其他物力人力。” “你说什么?”权倾正好走到三楼,声音太吵了,里面说话声都听不到了,他转个弯去了洗手间方向,只有这里才静些。 “我说限你一个小时之内,不借用外力,如果能找到我,我就跟你回家。” “你确定?”权倾抬头,前面那个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打电话,脚底还无意识的踢着墙上的瓷砖。 他的眸底立刻变得幽暗,暗潮汹汹。 林木转过头来,他连忙躲在一个拐角处。 “确定啊。”这声音软绵绵的,不知道是通过手机传过来的还是通过空气传过来的,反正听在权少的耳朵里,特别的舒爽。 “跟我回家之后呢?” “什么?” “随我处置?” 轻挑的语言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像是一种认真的调情,林木还在外面呢,这么多人,他居然说的这么露骨,她的脸涨红了,骂了句:“流氓。” “那你开始计时吧。”权倾把手机挂了。 林木鼓着腮帮子盯着手机好几秒,才装进兜里。 在想要不要躲进洗手间,待上一小时呢?反正都是独立的隔间,也不影响别人上厕所。 狡黠的慧光从眸中一闪而逝,打开门走了进去,刚想关门,一道大力从外面推来,然后就扑过来一个黑影,把她报个满怀,压倒在门板上,门砰一下关上,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张口就喊。 权倾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林木呜呜了两声,闻到那熟悉的气味,抬头看到那染满春情的眸子,惊讶极了。 这绝对不可能,他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她没有暴漏自己的位置啊,难不成他早就找到她了,所以才给她打这个赌? 权倾放开她的嘴巴,得意的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乖乖的跟我回家?” 林木很不服气:“这次不算,你明知道我在这里,还要跟我打赌,不算。” 权倾哭笑不得:“是你跟我打的赌好不好?是你说让我一小时找到你的,你该不是要耍赖吧?” 林木仔细想想,好像真是啊,是她提议的。 “那也不算,我说了不算就是不算。”她就是明目张胆的耍赖,他能怎么样? 权倾狠狠地亲了上去,能怎么样?把她就地正法了行不行? 林木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 门轻轻的被推开一条小缝,上中下露出三张不同的惊艳面孔,惊奇的看着里面旖旎的情境。 哎呀,三哥好霸气好威风啊,抱着人家女孩子又亲又啃的,人家好像在反抗,他也不理,凶猛异常。 看起来对方是个女孩子,年龄不大,长长的柔顺头发披在肩上,被权倾的手细细揉着,纤细的腰肢恨不得被他潜进自己身体里,牛仔裤包裹的修长腿是那么的充满了青春的力量。 啧啧,老三艳福不浅啊。 “啊?这不是女厕所吗?你们几个男人偷窥狂?”隔壁的洗手间里出来一个女孩,见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吓了一跳。 七年被高亢的声音惊的一哆嗦,扒着的虚掩的门被推开了大半,那女孩正好看到了里面激吻的男女,又惊叫:“你们,你们光天华日之下,太无耻了。” 权倾把林木摁在自己胸膛上,挡住她的脸,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瞪门外的那些人,女孩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接着就逃走了。 路知锦城七年把门关上,大言不惭的盯着他怀里的女孩。 “三哥啊,终于被我们逮到了吧?”锦城嘿嘿笑着。 七年也很兴奋:“三嫂你好,我们是三哥的兄弟,三哥保密性太好,我们只能用这种方法见你了,你不要怪我们哦。” 路知昂首挺胸:“老三,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林木恨不得咬死自己,居然被这么多人偷窥了,这么羞恼的事情,她是想永远呆在权倾的胸膛里不出来的。 或者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要见人就好。 但是她现在似乎无路可走啊,也没有人救她呀。 这可怎么办? 权倾感觉到林木身体的紧绷,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瞪着几人:“你们吓到她了,赶紧的出去。” 锦城不依不饶,他好不容易有了看到人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弃,而且还想知道三哥为了美人究竟会怎么做? “三哥,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可是冒着被人污蔑偷窥狂的风险,诚心诚意的只想跟三嫂见个面,吃个饭的,你不能就这样赶我们走。” 林木挣扎着从权倾的怀里出来,整了整有点凌乱的头发,目光坦然,带着笑意的眼睛一一扫过路知,锦城,七年,淡定开口:“你们好,我是林木,除了七年,我们都见过面的,是不是锦先生,路先生?” 锦城,路知,七年都睁大了眼睛,果然是本尊啊,没有替代品,没有别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原来她真的没走啊,肯定是三哥把人家给留下来的吧? 可是两个人几天前还闹得生离死别,怎么这会又好成一个疙瘩了? 这太玄幻了。 林木很满意,自己还能把别人震住:“改天请各位去家里吃饭,我先走了。” 说着朝门口走去,七年让开路,看着林木淡然的走了出去,一点也不尴尬,似乎这一点和三哥有点像,厚颜无耻? 呵呵,可不能让三哥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林木的背影潇洒只是表象而已,天知道她的手心里出了多少汗,和权倾反反复复的恋情,让她在他们面前已经够尴尬了,又被发现这出戏,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锦城若有所思:“三哥,你行啊,用什么手段又把人给抢了过来,还把人家那么决绝的态度给转变成了心甘情愿?” 连路知都伸出大拇指:“从此以后,你在我们中间,就是情场高手了,我们都向你看齐。” 七年很单纯:“三哥你好厉害。” 权倾睨了三人一眼:“你们破坏了老子的好事。” 锦城摸了摸鼻子,惊讶:“三哥,你总不会想在这里就那个什么吧?” 路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还不错,应该比较刺激,老三,你厉害了。” 七年持不同意见:“你们不要乱说,我觉得三哥不会的,那个林小姐也不会愿意的。” 锦城笑的想欠揍:“七啊,你一个未偷过腥的孩子,懂什么呀?那是自己能控制的吗?碰到喜欢的女人,随时随地都能干一场。” 七年问道:“四哥,你也是这样的吗?” 权倾走出女洗手间:“还用说,他特有经验,何止卫生间,车上,山上,水里,哪里没有锦大少的风流?” 七年“啊”的一声,跟在权倾后面,懵懂的问:“车上也行?空间那么小?水里呼吸怎么办?” 权倾回头,拍一下他的肩膀:“下次让你四哥带着你。” 七年转头看向锦城。 锦城压根不觉得尴尬:“可以,我下次给你打电话,七啊,你想欣赏一下哪个明星的身材?四哥就约哪个?让你看看四哥的战斗力。” 七年吓了一跳,耳朵根都红了,连连摆手:“四哥,这样不好吧。” 路知意味深长的道:“没什么不好,好好学习。” 七年眉毛嘴巴都皱到一起去了,纠结着到时候四哥给他打电话,去还是不去? 锦城已经追上了权倾:“三哥,三嫂说改天请我们去家里吃饭,你觉得这个周末怎么样?” 权倾扫过来一股冷风:“不准来。” “为什么?三嫂说让来的。” “我说了不准就不准。” “你家?你说的算?”锦城斜眼问道。 权倾想了想,也是,是他的家,可是他说的不算。 “你听不出来,她说的只是客气话?” “没听出来啊,三嫂说的那么的诚心诚意。” “你耳朵有问题吧。” “那我回头在问问三嫂。” “你敢?”权倾说着走进了一家玩具店。 锦城恍然大悟:“你该不是要给那个小屁孩买吧?你接受他了?” “谁说我接受他了?还在考验,你去帮我挑几样,我看着头疼。” “这事该交给七年,他挑自己写喜欢的就成。” 七年在后面跟着,听话的走了进去,真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不是组装遥控飞机,就是组装轨道火车。 权倾嫌弃:“果真幼稚。” 锦城问道:“等等,一个两岁的小孩能玩的了这些?” “我两岁的时候就玩这些。” 权倾摆摆手:“再拿几样,都放进车里吧。” 最后,四个人,一人抱了一堆,不知道小屁孩喜欢什么样的,干脆把玩具店每一样都拿点。 林木带着绅绅回去的时候,绅绅累坏了,还是林木抱着他上的电梯。 到了门口,林木才想起来一个问题,她没有家门钥匙。 只好给权倾打电话:“你在哪里呀?我进不去家门。” “你等一下。” 权倾把手机挂了,林木还没闹明白要怎么办,门就开了。 “你在家?你不是六点下班吗?”林木吃惊。 权倾没听见,就看到绅绅躺在妈咪的怀里舒服了。 照普股上拍了几下:“小子,多大了,还让抱着,丢不丢人?” 绅绅从妈咪的身上下来,小孩子吗累了,歇一会就好,接着就能生龙活虎。 “叔叔,是妈咪怕绅绅累了,要抱着我的。” 权倾不满的看了林木一眼,对绅绅道:“过来一下。” 绅绅跟着他上楼去。 林木也跟在后面,她不知道权倾要找绅绅单独上去干什么,不放心。 权倾上到三楼,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望着林木道:“我们有事,你不能跟过来。” “有什么事啊,还不让我知道?”林木才不信他那一套。 “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当然不能让你知道。” 绅绅一听,帅叔叔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可自豪了,帮腔道:“妈咪,你去做饭了,叔叔不让你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 林木佯装发怒:“臭小子,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绅绅认真的道:“帅叔叔不是外人,他借房子给我们住呢。” 权倾觉得这臭小子还挺上道,很识时务。 “你看看你,还不如你儿子觉悟高。” 林木警告性的看了权倾一眼,然后下楼去了。 她去了厨房做饭,可是眼睛一直往三楼瞟,虽然隔着那么高,什么都看不到。 心里一直想着权倾让绅绅上去,究竟要干什么?她还在这里,他不至于会虐待绅绅吧?要是言语打击也不行啊。 她扔下青菜,不甘心的走到三楼,耳朵贴近房门听了听,隔音太好,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没上过二楼以上的位置,也不知道这房间里是什么? 她轻轻地推了推门,里面好像怕她进来,给锁死了。 她无奈的下了楼,继续做饭。 一个半小时之内,她上去了三次,失望了三次,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做完饭了,她才敢理直气壮的去敲门:“你们俩个吃饭了。” 过了好一会,权倾才来开门。 “吃饭了。”林木眼睛往里面瞟去,绅绅在后面,她把他拉了出来,仔细的话上下看了看,看到他很兴奋很开心的样子,没有什么异常,才放心来,眼神虽然表现的不太明显,权倾的眼睛何等锐利,嘲讽的道:“憋到现在,够能忍的呀?我以为你会破门而入呢。” 说着朝楼下走去。 林木知道他这是真时生气了,因为她不信任他。 林木悄声问绅绅:“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了?” 115 故技重施,情敌就是用来阴的 绅绅歪着头,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道:“妈咪,帅叔叔真好,买了好多有趣的东西,还陪我一起玩,绅绅好喜欢。” “是吗?”林木望着那个冷峻的背影,她没有想到,权倾会愿意陪着孩子一起玩,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孩子的人,也没有耐心,这让她有点吃惊和意外。 “当然了,吃完饭,绅绅还要和帅叔叔一起玩。” “叔叔不烦吗?” “不烦啊,叔叔好厉害,什么都会,绅绅也要像他学习,妈咪我饿了,快去吃饭。”小子也不用她牵着手,扶着楼梯就往下走,以前害怕高高的楼梯,现在也不怕了。 “绅绅不怕高高了?”林木问道。 “绅绅不怕,绅绅要做真正的男子汉。” “哦,绅绅好勇敢。”林木夸道。 “嗯,绅绅要向帅叔叔一样勇敢。” “那绅绅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妈咪做了你爱吃的笋肉。” “好。”得了夸奖,他兴奋的跑进了洗手间。 林木看到权倾在拐角处打电话,把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他正好挂了电话。 她小心翼翼的过去讨好:“谁打的电话啊?公司有事?”做了亏心事,当然要先低头。 权倾淡淡的点点头:“嗯,一会要出去一趟。” “那快去吃饭吧。” 绅绅很自觉地占据桌子的一边,吃饭时也是自己吃,坚决不让妈咪喂。 “叔叔说了,要做独立的男子汉。” 林木拗不过他,只好随他。 “那绅绅吃饭时小心些,不要洒在外面。” 小家伙吃的很好,很干净,吃完了还等着权倾的表扬,权倾是表扬他了,只是表情有点淡,小家伙有点失望,林木知道,是自己无意间伤害到他了,她应该相信他,会把小家伙带好,而不是怀疑他会把小家伙怎么样? 权倾去了公司,林木收拾完东西,陪绅绅去三楼玩,里面的玩具摆了很多很多。 幸好空间大,要不然要堆满了。 “妈咪是不是好多?比玩具店还要齐全。” “你喜欢这些?” “绅绅喜欢,我们正在组装飞机,妈咪教我。” 林木虽然上学时考试成绩挺好,但是对于玩并不是很精通,尤其是组装这样的复杂活,更是不会,费了老半天的劲,也没有组装成功一部分,还不如绅绅懂得多。 绅绅叹气:“果然女人和男人的脑部构造不一样。” 林木被他这样的感概吓了一跳:“谁说的这是?” “难道不是吗?叔叔可是很精通呢?” “那妈咪还会做饭呢,叔叔也不会呀?只是分工不同罢了。”林木不甘心在小家伙心目中,权倾比自己强。 他只不过才陪了他一会,胳膊肘子就往外拐了? 娘俩玩了一会,又给他洗了澡,读了一会书,绅绅才上床睡觉,他郑重的找妈咪谈了心。 “妈咪,我是男子汉了,你不能和绅绅在一张床上睡了,绅绅要一个人睡。” 对于他今天总是在提自己要当男子汉,林木对于他这话也不奇怪了,问道:“宝宝不会害怕吗?” 绅绅拍拍小胸脯:“都说了绅绅是男子汉,男子汉当然不会害怕。” “那好吧,我就在宝宝的隔壁,你要是夜里想我了,就去妈咪屋里好不好?” 绅绅拒绝:“绅绅不会的。” 林木被拒绝进屋睡觉,只好在隔壁收拾了一间房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权倾回来。 权倾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公司里有急事,他处理到现在,以为两人都睡了,谁知道从楼下看到,窗户里透出的暖光,心里涌起一股异样,从来没有人等待自己回家过,这是第一次有人在等自己归来。 心情隐约好起来了,先前的不爽也压了下去。 电视里还放着电视剧,林木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的遥控器也掉到地上。 他站立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弯腰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准备送进屋里。 林木睡觉很轻,被吵醒了,她还在权倾的怀里,看到权倾隐没在暗光里的容颜,道:“你回来了?” “怎么不先去睡?” 林木挣扎着要下来:“我自己走。” 权倾不让,非要把她抱进屋里。 “错了错了,我在隔壁。” “嗯?” “儿子被某人洗脑,非要把我从房间里赶出来,我自作主张收拾了隔壁的房间,你不会有意见吧?” “你是女主人,我说了不算。”权倾转了个弯,把她抱进隔壁房。 用脚把房门踢开,再踢上,把她放在床上,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搂的她更紧了。 权倾吻上她的唇,如清风细雨般辗转捻磨:“下午说的话还算吗?” 林木呆愣:“什么?” “说我在一小时之内找到你,就随我处置。” 林木噘嘴坐起,把他推开,往门外赶:“不算。” “不算?”权倾提高声音。 “我们现在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嗯?”权倾把她拽过来压在床上,狠狠地含住她的嘴唇,惩罚她,林木越反抗,他的力道越足,她的上衣纽扣都被解开了,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林木嘴里压抑着声音,她挣不开他,幸好这时的手机响了起来,林木呜呜咽咽的:“我的电话。” 权倾不理,手机一直在响,林木好不容易避开他的热吻:“是若颜,肯定有急事。”这是她专为若颜设得铃声。 权倾幽怨的放开她的手,林木去拿桌子上的手机,她一接通,若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木木,你快来一下吧,我在国际机场的安检室里,律扬被扣在这里了?” 权倾本来还趴在她的颈窝细细的亲她,听到律扬的名字,嘴下发狠起来,照着她的耳垂舔了下去,还轻咬了一下,林木暧昧的闷哼一声。 久经沙场的若颜,很快就捕捉到了林木的处境,八卦的耳朵竖了起来,比任何事都重要。 “木木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是不是现在特不方便?要不等你们结束了再来?” 在旁边等着的律扬抬起头来,望着若颜的方向,眼神灰暗下来,脸色也变得苍白,只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她们不方便,忙,难道是干那种事?是啊,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呆在一起,能干什么呢? 他到了C国,就马不停蹄的坐飞机飞了回来,已然成定局了吗?好快,他三年半的守候,终究抵不过她心里还装着一个他。 林木连忙把捣乱的权倾给踢到一边去了:“没有没有,我是没开灯,走路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呢。”怎么还干那种事? 权倾不服,这女人否定的那么快,就那么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吗?连她的闺蜜都不行? “对了,律扬怎么在国际机场?” “还不是因为你,他不放心你们娘俩,就直接转机飞了回来,谁知道在出安检的时候,包里发现了一支手枪,他给你打电话,你好像没接听,就给我打了,我本来想给她做担保的,可是安检上说他的情节很严重,我保不了,这边要把他送上国际法庭审判,我只好给你打电话。” “这么严重?我这就过去。”她刚才睡着了,兴许没听见响声。 林木下床,一只手整理自己的衣服:“你让他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权倾看她为别的男人那么慌张的样子,心里就很不爽,把她重新扑倒在床上,在她脖子上允了一口:“不准去。” “咳咳。”他的声音也顺着手机传了过去,若颜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这边还有一个活人。 “木木啊,你来了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带着权倾一起来,他来说不定能有办法。” 林木这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转头问权倾:“手枪该不是你令人放的吧?”和往她包里放小刀子一样的伎俩,一点也不高明,幼稚。 权倾也不否认:“是又怎样?”他明摆着这样做,就是明摆着告诉对方和林木,他不让任何男人接近她身边,而且没有机会。 林木把他推起来,脸色阴沉起来:“跟我去机场保人。” 权倾不满:“你干嘛对我使脸色?” “你去不去?”她摆出一副你不去,我就和你绝交的眼神,权倾就算在不满,也不敢不去。 他乖乖的跟在后面,嘴里念念叨叨的:“你怎么能为了别的男人对我发脾气,爷要被你气死了。” “谁让你干出这种缺德的事的,他要是去了国际法庭,我就和你绝交。” 权倾嚷嚷起来:“你看你,这个女人,说的什么话,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你就从来没为爷说过话,维护过爷。”他被伤了心啊,干脆坐在沙发上不走了。 “你到底走不走?”林木对他依然没好气。 “你这么凶爷,爷还要帮你去救野男人,爷的面子往哪搁?” “谁让你惹事呢?” “谁让那个男人回来的?他不回来,怎么会被算计?是他自作多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林木不在理他,自己黑着脸往外走,权倾看她把家门都关上了,只好追过去,和她并肩站在电梯里。 “你在家看着孩子吧,我去,把人弄出来总行吧。” 林木犹豫了一刻,按理说绅绅不会醒过来,要是万一醒过来呢,他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 最后她还是决定让若颜过来,万一权倾见了律扬,不定说出什么不客气的话呢。 权倾哼了一声:“还是不相信我。” 林木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在为下午林绅的事耿耿于怀,正好自己也想解释,就缓和了一下语气道:“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了解你。” 他凉凉的问:“了解爷是个坏人?” “不是,我知道你不会有坏心,有时候办了好事,还说上几句风凉话,让人觉得你是恶人,这种恶言恶语对熟悉你的人没啥作用,但是不熟的人,会伤了人家的自尊心的。” 权倾没有说话,这是说她是熟人,律扬是陌生人的意思吧?好吧,算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解释。 快到机场的时候,她给若颜打了电话,若颜在机场门口等着,她把公寓的钥匙给了她,让她守着绅绅。 她走进安监室,权倾在后面跟着,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进来。 “律扬?”兴许是太匆忙的原因,他连夜赶回去,又连着赶回来,风尘仆仆的,有点疲惫,现在被戴着手铐绑在一边,略显狼狈。 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阵惊喜:“木木,你来了。”他站了起来,看向林木的眸子明亮而深情,但是目光扫过她的脖子时,眸光很快就暗了下去。 那里一看就是男人留下的痕迹,她来之前,果然是和他在做那种事情。 “你没事吧?你怎么那么傻呀,回去了打个电话问一声不就行了,干吗还要回来?” “打电话,你总是报喜不报忧的,我怎么放心?” 林木想起自己的确经常这样干,也不说什么了。 “你等着我会想办法把你保回来的。” 林木想去问一下情况,律扬瞟了一眼门口投在地上的暗影,抓住她的手:“先陪我说会话,绅绅他还好吗?他有没有想我?以前一天见不到我,都会问好几遍。” “是啊,他今天问了我好几遍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还担心你一个人在那边,会不会孤单呢。”她不着痕迹的挪开自己的手。 律扬温润的笑着:“我也想他了,他现在一个人在若颜公寓里吗?” “若颜回去看着他了。”林木怎么好意思承认现在住在权倾家里呢? 律扬也不拆穿:“等我没事了,我们明天就回去吧,这里的机场似乎和我们相克,上次是你莫名其妙的搜出了刀子,这次是我,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怎样?我觉得还是在C国比较安心,受我掌控。” 林木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律扬的这个问题,她不忍心说出不在回C国的事,至于工作,她已经向那边汇报了会议的内容,并且辞职了。 律扬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过她,一直陪在她身边,对待绅绅更像是亲生孩子一样,她也一直明白他的心意,所以更无法拒绝,尽管她以前一直在拒绝。 “你跟她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同她一起回去?她不会回去的,她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更是,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他的声音极冷,像是夹杂着北国的暴风暴雨,冰刀般从薄唇种吐出。 他走进来,穿着一件白衬衣,挺拔的身体犹如一蹲神,冰冷无情,带着压迫携势而来。 律扬抬头,也冷冷的看着对方。 在A市的那几天,他找到过这个男人的照片,如现在一样冷酷,英俊非常,气焰万丈,毫不掩饰他的不可一世,现在的他对他更多了一抹敌意。 权倾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这个人让他警惕,只要围绕在林木身边的雄性动物都让他警惕,对于别的事情,他喜欢挑战,喜欢冒险和征服,并且善于中间刺激的体验,但是对待情敌不同,他希望永远不要出现这种东西,更不会让他发展,只要一出现就最好掐死在萌芽阶段,那怕这种手段令人不齿。林木站在两人的中间,最能感受到空气的凝结,两人之间的刀来剑往,她一愣之后,连忙轻咳一下,打破这凝固的气氛,高声笑道:“那个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个是律扬,我在C国的朋友,这是权倾,也是,我…朋友。” 她和权倾的关系实在不好解释,前男友?权倾肯定不愿意,现男友?她不好意思在律扬面前说。 权倾对她这种解释还是不满意,居然说他是朋友,律扬也是朋友,而且先介绍的律扬,后介绍的他,难道在她的心里,他们的位置是一样的? 这种想法,让他整个人顿时泡在了醋缸里,他朝前一步,搂过她的肩膀,把她强势的半抱在怀里,威胁的问:“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林木挣脱了下,没有挣开,怒目以对:“滚开。” 权倾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笑意:“滚也可以,你和我一起滚?滚床单?” 林木气急,他还是那样毫不顾忌场合,什么话都说,还是当着律扬的面,真真的厚颜无耻。 她对准他的脚狠狠地踩了下去,他痛吼一声,手臂下松了,她乘机躲开。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他瞪着她。 林木翻了个白眼:“是你自找的。”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花和打赏。同时没有领奖的童靴,留言时记得注明是来领奖的,以免我忘了。 116 送情敌万里之外 律扬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眼里的神采越来越暗淡,他第一次看到林木这个样子。 她对待病人温柔,对待孩子慈爱,对待朋友真诚,她也真心微笑过,只是机会很少,或者说昙花一现,更多的时候,她都是淡淡的,似乎生命里没有任何尘埃,任何东西都在她心里留不下痕迹。 他以为她就是这个样子。 现在才知道,面对她喜欢的人,也可以有这样千娇百媚的形态,她就是瞪起眼来,也含着一丝娇羞。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是在对着恋人嗔怪,撒娇。 林木感觉到律扬突然失去的神采,整个人立马颓废了下去,她讶异:“律扬你怎么了?” 律扬脸色苍白,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事。” 权倾深邃的眼眸看着他,若有所思。 林木问权倾:“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到是有,只是有点难办。”权倾撇了撇嘴,一点也不着急,气定神闲的等着林木温言温语的求他。 要不然他才不要帮这个男人,切,最好关一辈子。 林木怒目相向,难办个屁啊,还不是他惹得事,既然他能惹出来,肯定能消下去,还非得摆摆姿态,让她求他么? 她不好意思当着律扬的面拆穿这都是他的主意罢了,给他面子,他还得寸进尺。 “难办也要办。”林木直接下了命令。 “你这是这样求人办事的态度?”权倾火起。 他怎么忘了她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就是对他凶巴巴的,一点也不温柔,要是在床上也这么凶悍也行啊。 咳咳,心意不顺就想偏了。 律扬突然问:“木木,你有没有想过,这和你包里被塞了一把小刀,是同样的陷阱,我们都是被人陷害了吧,还是这么无赖又幼稚的把戏。”他怀疑权倾,当然眼睛也一个劲的往他身上瞟了,还充满了敌意。 权倾冷冷的回视:“看我也没用,你没有证据,再说了,一个女人第一次上当纯属正常,你一个男人也被这么幼稚的把戏给套住了,无法脱身,可见是多么的愚蠢。” “你承认了?你凭什么这么做?”律扬也冷冷的问,他即使失败了,得不到林木的心,他也不会让他轻易的得到。 “这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需要你管?” “想不到堂堂权少,权大总裁,居然用这么无耻的手段,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要是竞争可以公平的来战啊。” 权倾冷笑两声:“谁敢嘲笑我?至于公平竞争?你压根没有机会,她是我的。” “哼,是吗,我记得权少是用卑劣的手段把她留下来的。” 林木很着急,两个人一言不合又吵起来了。 “我跟你们谁也没有关系。”说完绷着脸就出去了。 律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握住双拳,权倾晃悠悠的站起来,不知道和自己说话,还是说给律扬听得。 “哎,我堂堂一个大少要救情敌,真是大公无私,以德报怨,人人敬仰。” 律扬嘴角一抽,随即露出冰冷的光。 “不要因为孩子对她有心结。” 权倾身子一僵,这是他唯一的介怀之处,轻而易举的被他看出来了。 “这个你放心,那孩子很识时务,比有些人强多了,这么大岁数了,还看不清眼前的情势。” “那我就祝你成功了?” “我用不着你祝愿,我已经成功了,他很喜欢我,尤其是我做的飞机模型。” 律扬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以为绅绅会是他唯一的筹码,也是权倾唯一的缺陷,对于他这样一个追求完美,有洁癖的人来说,他不会喜欢绅绅,每当看见他的时候,他应该都能想到林木还曾经和另外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但是现在他心里没底了,他不确定权倾说的是不是真的,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点假,但是要说真,他真的这么快就接受了? 权倾的脸色很冷:“你以为这个就可以威胁我?” 律扬道:“你知道吗,那小子看着很招人喜欢,其实内心里很敏感,兴许是林木以前很不喜欢他,让他没有安全感吧,他总是把自己的情绪包裹起来,努力的表现,只让人看到他美好的一面,这么小就有这样一种想法,很让人心疼。” “所以呢?” “他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他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跟亲生的没什么区别,我希望你能好好对他。” 权倾冷冷的道:“你不用表现的比我高尚。” 律扬嘲笑:“我还真是比你高尚,这一点你敢承认吗?我守护了她三年,而你呢,她人生里最困难的三年,最无助的三年你在哪里?是我陪在她身边,一步步的重新让她找到了生活的信心,我给她带来了新生,你呢,只会给她造成痛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会到那个地方,全是你造成的吧。” “我会想她之所想,给她所需,从来不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给她足够的空间考虑,而你呢,除了强取豪夺,用一下手段之外,还会什么?如果连爱情都需要心计,不是水到渠成,我不知道你即使成功了,又能得意什么?” 权倾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毫无疑问,律扬说的都是他最不愿意去想,去面对的问题,被他一针见血的提了出来。 “既然你很高尚,那就高尚到底吧。”他说完,往外走去。 林木正在外面请求安检人员看一下监控,人家不愿意,说是涉及隐私,但是关系到权倾,又不敢拒绝的那么决绝,很为难。 看到权倾出来,跟得了救星一样,站了起来:“权少。” 权倾抬眼,看见林木那表情,就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一眼,就转过头来,继续往外走去。 林木追过去,刚才还好好的,这么一小会的功夫,怎么脸臭成这样?她后悔不该放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但是权倾居然会吃亏?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喂,你怎么走了?人还没出来呢?” “你确定他想让我救?” 林木看着他黑漆漆的目光,扯扯他的袖子:“你这是跟谁生气呢?怎么,吃亏了?” 权倾的脸色更臭了,这女人看他言语上吃亏了,还得意是吧? “吃亏了,你给我报仇吗?” “报什么仇啊,你都快把人家送到国际法庭上去了,还不让人家逞一时口舌之快啊。”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忍受不凑他,但是我无法忍受还要把他救出来。” 权倾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没有缓和。 林木双手抱着他的胳膊,仰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就看在他照顾我这么长时间的份上,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更不行了,我一想到这几年,你身边跟个男人,心情更不好了,我要回去静一静。”权倾往前走。 林木皱着眉头拉着他:“他这样说的?你就上当了?生气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木放开他的胳膊,抱着双臂,往天边深不可测的看了一眼,然后去食品部买了一些吃的,“你好,这个火腿有炭熏的吗?” “小姐,这个口味卖完了,你要不要试试另外一种口味?” 林木为难:“算了吧,我朋友就喜欢这个口味。”买的那么仔细,询问的那么认真。 权倾在后面尾随着她,听到她的话,就知道她这是给律扬买的,一股酸味从心底涌起,居然了解的那么仔细,照顾的那么周到。 林木又买了另外几样东西,提着袋子走了出来。 权倾倚在墙边吸着烟,她回头正好看见迷雾的后面那双迷离的眼睛。 她的心一颤,走了过去:“你还没走?” 他看着她手里的袋子,冷笑:“不喜欢炭熏的?不喜欢国产的?不喜欢喝冰的?你对他真是关心。” 林木的眼眸耷了一下:“习惯了而已。” “那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林木望着他没有说话,这酸味太浓了。 他见她不说话,就觉得她是默认了,掐灭了烟,头也不回的离去。 林木转过头,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除了我,还敢有其他的喜好?” 权倾的身影僵在那里,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话,虽然有些霸道,有些无理,却让他狂喜不已,她对他的要求终究与律扬不同。 林木走过去,扭头看他:“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喜好?我知道你不挑食。” 权倾转过头,掰过她的后脑勺,狠狠地朝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你就挑战我的极限吧,看我多好,心里只有你,其他的全都不在乎了,连口味都不挑剔了。” 林木的眼睛里闪着光:“谁说的,我记得你还喜欢一样东西。” “没有,不可能。”权倾断然否决。 “你确定?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吃醋,这得喜欢到什么程度啊。” “你这个女人,还不是因为你。”权倾瞪她。 “你说一天到晚的瞎折腾什么吗?我要是喜欢律扬,早就不回来了,早就结婚了,你还会有机会?” “你还想过与他结婚?” 林木无奈:“不是想过,是如果!” 权倾不依不饶:“你说我要是不把你从飞机上截下来,你是不是就回去,准备和他结婚了?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对你百依百顺。”口气说着说着又酸起来了,他还不知道林木就算回去,也会很快回来,在国内长期呆下去。 “哦,还真是,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优点呢,看来,我要仔细想想。” “你敢?这是他自己说的,我觉得恶心的很,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林木翻了个白眼。 权倾搂着她:“走。” “去哪儿?” “解决他的问题去。” “你想帮忙了?” “我是不想和你浪费时间在他的事情上。” 其实很简单,权倾就给机场的安全部长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那人一开始很为难,林木在旁边听着,好像是说事情不好办,毕竟携带的是一支手枪。 权倾道:“这是我女人的朋友,你就说能不能办吧?” 安全部长一听,连忙改口:“能是能,不过……”谁都知道权少没有女人,他要是亲口说这是他的女人,就说明这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他并不知道前天在机场发生的那场大剧,幕后的主导人就是权少。 “不过什么?说。” “需要你担保。” “可以。” “他终生不能进A市。” “可以。” “那我打电话,让他们把人送回C国。” 权倾挂了电话,对林木道:“这下你放心了吧,只要他不潜入A市,就不会有事。” 林木道:“这不是你的目的吗?” 权倾大大咧咧的承认:“难不成我还请他在这里做客?” “哎,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必用尽心机。” “小意思,他还不值得我费劲心机。” 林木默,也许这是好的结局,这样就会断了他所有的希望,忘了她,好好地寻找自己的幸福。 律扬被放了出来,只是在警察的带领下,要乘坐最近的一架航班回C国,因为他是被驱逐出境,连手铐都没有摘,要到了地方才能摘下。 律扬压根不看权倾,他早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他了解过一些这个男人的手段,想到了他会这么做,为了林木,不会让他上国际法庭,让他永远不能踏上这里的土地,才是对他的最残忍的惩罚,这代表着,只要林木不离开A市,他就不会再见到她。 这的确残忍,这是他守护了三年半的女人啊,深爱了三年半的女人。 “木木,我以后无法保护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绅绅,你要对他好一点,把我的那份爱也给他,他只有你了。” 权倾不满,都走了,还想挑拨离间,什么只剩她了?明摆着想从他们之间制造矛盾吗。 “他以前心里装过你?我怎么不知道?他昨天睡觉前,没有说啊,他和我一块玩飞机模型,玩的那么开心,没有提过你半句。”他之前被拷在安检室里,知道他在门口停着,故意拿绅绅和自己的亲密让他痛心,现在他也还回去。 “哦,对了,他提过你,说我很帅,比你还帅,亲爱的当时你也在,他当初是这样说的吧?”他洋洋得意的看着林木。 林木瞪他,人都被他送出境了,兴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居然还这么冷嘲热讽的。 律扬脸色有点白,他最大的筹码就是绅绅,如果连绅绅都这么快喜欢他了,他还能有什么机会?简直为零。 他不明白这个傲娇又自恋的家伙,绅绅怎么会喜欢他。 他很久以后才想明白这个问题,绅绅是权倾的儿子,父子天性在那里,怎么会相看两相厌呢。 林木忙道:“你放心吧,绅绅我会照顾的,等有时间了,我会带他去看你的。” 权倾撇嘴:“女人,我不会让你去的。” 林木不理他:“你要和绅绅时常打打电话,他会想你的。” 律扬欣慰:“好,我会的。” 权倾很不爽,没事打什么电话?他在快速的计算着,怎么样才能让娘俩接不到他的电话。 送走了律扬,权倾开车载着林木回去。 他在吃醋,目光一个劲的瞟向林木,那意思就是我很不爽,你快来安慰我。 林木就当没看懂,扶持了她三年的朋友离开,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她心里有点难过。 权倾突然变得很严肃:“女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粗暴,蛮横不讲理?不尊重你的意见,想把你留在身边就留了,总是强制你按照我的意思走,还耍点小计俩,你心里不烦吗?” 这是律扬说的,他一股脑的把问题都交给了林木。 林木终于看了他一眼,他不是从来就认为自己做的对吗?什么时候会思考这些问题了。 还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难道之前和律扬是因为这件事? 她问:“我要是说烦,你会改吗?” 权倾愣了愣:“我应该改不了吧,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吗,我要是改了,我不是我了,你还喜欢?” “那不就得了?” 权倾慢慢地笑了:“你还真的喜欢我啊,我怎么没感觉得到?你没有说过或者做过,我没有安全感啊。” 林木切了一声:“得了吧,我是受人强迫就屈服的人?” “你这是间接承认了啊,不能反悔。” “切,自以为是。” “来,女人说句我爱你听听。” “你爱我?我知道了,你说过。” “是你爱我?” “就是啊,没错啊,你爱我啊。” 权倾深吸一口气,故意的吧,她不想说,怎么都不会说,妥协道:“好吧,是我爱你,难道你就不能感动一下?” 林木干巴巴的道:“我好感动。” “你,你太没诚意了!” “呵呵!”林木送了他两个字。 他的肺都要气炸了,林木心情就好了。 他威胁:“看我到家怎么收拾你?” 林木瞪眼:“你敢?” 117 被婆婆发现了同居 到家之后,权倾也没有如愿以偿收拾了林木,因为若颜在,两人一进了屋,连灯都没有开,权倾就抱住林木,把她压在门板上:“好好地一夜被打扰了,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 “补个头啊,天都快亮了,赶紧去睡觉。” “不行,你不补偿我,我睡不着。” 说着就往她唇上凑去。 林木被禁锢,挣脱不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这时,“啪”一声,客厅里的大灯亮了,突然而来的光亮刺的两人抬头看去。 若颜倚在沙发扶手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不好意思打扰了,要不你们去屋里继续?” 林木脸色涨的通红,怎么忘了,这家伙还在家里呢,她猛地推开权倾:“继续什么呀?天快亮了,睡觉睡觉。” 说着走过若颜身边:“你去我房间去睡。” 若颜“哦”了一声:“那你呢?” 林木猛地回头:“我当然和你一起了?你瞎想什么呀?” 若颜摸摸鼻子:“我没瞎想啊,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陪小宝贝睡吗?是你自己想的多吧。” 林木无言以对,走到房间里,蒙头就睡。 若颜看了一眼权倾:“我进去和她一起睡,你没意见吧。” 权倾奸计没有得逞,心里有点不爽:“那你睡沙发吧。” 若颜立马不满,她不过说说,他还真的不答应:“喂,我是客人哎,注意一下你的待客之道。” 权倾不太在意这些人际关系,但是女朋友的闺蜜还是不能得罪这句话,他还是懂的。 “房间多的是,你挑一个吧。” “我现在去收拾房间,天亮了,我也不用睡了,你还怕我能把你女人怎么样?” “若颜你睡不睡?”林木大吼一声,跟权倾那个人磨叽什么呀?征求他的意见?他会同意才怪呢。 若颜赶紧往屋里走去。 权倾在后面皱着眉头喊:“别靠那么近。” 若颜睡在被窝里,和林木头抵着头:“律扬的事情怎么解决的?他帮着你救人,没意见?” “律扬被驱逐出境了,以后在也不能来A市了。” 若颜伸出大拇指:“够狠。” 林木撇了撇嘴,叹了口气。 “你们俩这是以后都同居了?” “同居个屁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发生,你不要瞎想。” “切,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你情我爱的,不发生什么,鬼才信呢。” “你不信拉倒,睡觉。” 她真是累了,白天逛了一天,晚上折腾了快一夜,早就体力不支了。 第二天,若颜林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外面的阳光很好,透过窗帘照进来光芒四射。 “绅绅还没醒吗?”林木连忙下床,他的生物钟一直很固定,每天七点都准时起床的,初夏的早晨,天亮的早,起的也更早。 他如果起来了,应该过来敲门了才对啊,可是现在都没有动静,别是出了什么事? 她走到隔壁房间,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没有人,出来客厅也没有人,林木上上下下找了个遍都没找到。 她慌了:“若颜,你快来,绅绅不见了。 若颜披散着头发看了一圈:”是不是被权倾带走了?“ 林木慌乱之下,才发现权倾也不在家:”我给他打电话。“ 他的手机是绅绅接的:”妈咪。“ 林木心安了:”你和叔叔在一起啊。“ ”嗯,帅叔叔带我出来吃东西,妈咪,这里的东西好好吃哦,还有嘉年华好好玩,绅绅好喜欢。“ ”你什么时候回来?“林木很欣慰,权倾也慢慢地接受绅绅了。 ”你等一下,我问一下帅叔叔。“他没挂电话,迈着两条小短腿蹭到权倾旁边:”叔叔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妈咪醒了。“ 权倾坐在小家伙旁边,看着小家伙从早上一直没有合上的嘴巴,就觉得今天做对了。 律扬那家伙不是自认为在小家伙的心目中无可替代吗?他就不信这个理,他就要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和谐关系,让自己取代律扬在小家伙心中的地位,律扬还想着经常和小家伙通通电话联系?门都没有。 他嘴角一扬:”我们这就回去,告诉她不用做饭了,给她捎了。“ ”好。“小家伙对着话筒道:”妈咪,帅叔叔说,马上就回,给你捎这里好吃的,你不用做饭了。“ ”好,等你回来。“林木朝手机里来了个飞吻。 权倾也听见了,强调:”飞吻是给我的!“ 小家伙挂了电话,一听,马上反应过来,警惕:”妈咪的飞吻是给绅绅的。“ ”明明是给我的。“ ”给我的给我的。“绅绅蹙着眉头,不悦了,小家伙也是有脾气的:”叔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跟小孩子争东西呢?羞羞。“ 权倾撇嘴,他羞个屁啊,就这件事他乐此不疲,永远不会羞羞:”叔叔不争也行,不过你得告诉叔叔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绅绅想不想要个爸比啊?“ 绅绅想了一下,神色有点黯然:”想啊,别的小朋友都有,就绅绅没有。“ ”那你想让律扬叔叔当你的爸比吗?“ ”想啊,绅绅很喜欢律扬叔叔,他对绅绅很好,只是妈咪好像不愿意。“ ”是吗?“他听到前面那句,心里很不爽,听到后面这句,心里又高兴了些。 ”帅叔叔也喜欢妈咪,想当绅绅的爸比吗?“ 权倾捋了一下头发:”你不喜欢?“ ”没有啊,绅绅也喜欢帅叔叔啊,不过要妈咪同意才行。“ ”要是帅叔叔当了你的爸比,你就不能在和律扬叔叔联系了,你也愿意?“ ”为什么呀?“ ”因为帅叔叔会以为你只喜欢他,不喜欢我,会吃醋的。“ 权倾发现自己说的那么直白,连声音都模仿起了童音,就一阵恶寒,为了彻底铲除情敌,也是拼了。 绅绅眼珠子一转悠,笑了:”原来如此啊,帅叔叔放心吧,绅绅会第一喜欢帅叔叔的。“他拍着小胸脯保证。 权倾得了保证,窃喜了好久,终于成功的把律扬从他们身边和心里赶走了。 权倾把绅绅送回家,就去公司了。 林木看到绅绅红扑扑的小脸和圆滚滚的小肚子,问道:”去哪里了这是“” “帅叔叔带我去了盛世,那里的东西好好吃,也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妈咪,帅叔叔还说你们从那里认识的呢。” 呃,林木想到他们在那里深刻交流过,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权倾居然给孩子说这个。 若颜也知道这个事,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走过来调笑问:“叔叔有没有说和妈咪认识的过程很愉快啊?”说着朝林木不停的眨眼睛。 林木拍了她一下,小声嘟囔:“说的什么话呀?” 绅绅想了想道:“叔叔说了,说和妈咪认识的过程很精彩,还想继续和妈咪来一遍呢,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也很享受,很期待。” 小孩子并不知道过往的事,想到什么说什么,表情要多纯真就多纯真,弄得林木很尴尬。 若颜却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这像你家权少说出来的话。” 绅绅莫名其妙,这很好笑吗?干妈为什么那么开心。 林木清了一下嗓子:“你还吃不吃饭,都凉了?” 若颜边去吃饭边问:“你喜欢帅叔叔吗?” “喜欢啊。”小家伙看到妈咪和干妈吃饭,香味弥漫,他的小馋虫又被勾起来了,他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眼巴巴的看着那灌了汤的牛肉包,真的好好吃哦,他没有吃够呢。 林木看了他一眼:“你已经吃了很多了,不能在吃了,吃成小胖子怎么办?” 绅绅不胖但是也不廋,小孩子还都有圆鼓鼓的小肚子,绅绅看到叔叔们一个个精廋的腰身,都特别发愁这个。 咬咬牙,狠狠心:“妈咪,我不想吃。” 若颜道:“宝贝儿,你告诉干妈,你喜欢他哪里呀?” “他长得高,长得好看,还很厉害,绅绅要像他学习。”男孩子似乎骨子里都有冒险精神,喜欢崇拜英雄,能完成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律扬给他的爱太细腻,小到吃喝拉撒都包了,而他的性格也是温润如和风细雨,所以即使带他去游乐场,去游泳,去旅游,都是循规蹈矩的严格按照细则来做,和同龄的孩子一样,不准越距,保证安全是第一位。 而权倾不同,他歪打正着,热烈的想要燃烧整个世界的能量,让绅绅大开眼界,嘉年华里,那些大孩子能玩的东西,他只要愿意,他都让他去尝试,那些飞机模型也都是大孩子玩的东西,他也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教。 甚至他带绅绅去盛世酒店吃饭,把他带到后厨,看上哪个就尝试哪个,不喜欢吃没关系,放在一起喂狗就行了。 老宅里喂了几十条狼狗,都等着那些残菜破羹呢。 那种天生的霸气和阔气是男孩子最向往和羡慕的,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新鲜又刺激。 绅绅说完,又歪着头看着林木道:“妈咪啊,你喜欢帅叔叔吗?” “啊?你懂什么叫喜欢啊?”林木看了看若颜,没想到一个二岁半的孩子会问这样的问题。 “懂啊,绅绅早就看出来了,律扬叔叔喜欢你,帅叔叔也喜欢你。” 林木无言以对。 若颜很兴奋:“俺家宝贝的情商真高,这都知道。” 林木制止她:“你别给他瞎说。” 绅绅听了夸奖,很是开心,对妈咪的言论自然不满意:“绅绅才不是瞎说呢,帅叔叔亲口说的,想当绅绅的爸比呢。” “哈哈,他真这么说?” “是啊,他还让绅绅把他的位置排在律扬叔叔的前面,不然他会吃醋的。” 林木:“……” 若颜笑的合不拢嘴:“那你就把律扬叔叔给卖了?” 绅绅可怜兮兮的看着林木:“妈咪,绅绅一不小心,就答应帅叔叔了,只要律扬叔叔不打电话,不主动给他回电话。” 林木抚额,律扬辛苦了三年半啊,树立的好爸比形象,被权倾两天就给盖住了。 真替他不值啊。 “叮铃铃,叮铃铃。” 若颜和林木面面相觑,是谁在摁门铃?有人会到权倾家里串门? “你去开门。”若颜指了指外面:“我去刷碗。”谁让她是女主人呢。 林木透过猫眼看出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居然是擎书,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来? 她呲了呲嘴,还没有做好再次见她的准备啊,尤其是现在无名无份的,住在权倾这里。 在所有人眼里,她已经走了,她现在要怎么解释啊。 “儿子,你在不在啊?我去了你公司,你不在,难道还在家里颓废?你能不能不在一棵树上吊死?真是没出息,说出去,我们权家丢死人了,我要不把全市的姑娘都给你找来,你在瞅瞅,有没有合你口味的?” 口味?擎阿姨这是找厨子呢,林木叹了一口气,擎总对这种游戏还真是乐此不疲。 “妈咪,是不是很多人要跟你抢帅叔叔了?” 绅绅站在门口,林木还想装作家里没人,不开门的,这下外面都听到动静了吧,这门不得不开了,她有点紧张都忘了,这门是隔音的了。 她硬着头皮打开门,擎书还在碎碎念,门啪一下拉开了。 擎书惊喜:“儿子……” 看到是林木,朝她点点头,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阿姨好。” 她嘴巴好久都没合在一起。 “你,你没走?你怎么在这里?和我儿子和好了?住一起了都?”她哈哈笑着走了进来。 “太好了,我说我这儿子这几天怎么没动静,还以为他失恋了,把自己关起来颓废呢,本来给了他几天时间,该恢复生气了,没想到过起了逍遥快活的生活,这是乐不思蜀呢,也不给家里汇报一下,害我们担心。” 擎书兴奋地说着,走进门里,突然看到一个萌萌的宝宝,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吓了一大跳。 惊叫:“别告诉我,你们已经生出了这么大的孩子了?” 林木无奈,就是使劲搞,也搞不出这么大的孩子啊,她拉着绅绅的手走到擎书面前:“这是我儿子绅绅,绅绅,叫奶奶。” “奶奶好。” 擎书上前,捏捏他的小脸蛋:“你的孩子?”她就是见过的世面再多,也被震慑住了,林木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嗯,我亲生的。” 擎书看她一眼:“跟你长得那么像,不是你亲生的也说不过去啊,多大了?” “两岁。” “两岁?”擎书摸着下巴思索着,怎么看都不像啊,这么高,看起来还那么聪明,当她没有生过孩子不了解行情啊。 若颜从厨房里窜出来,拉着绅绅:“老板大人驾到啊,小女人没有迎接,莫见怪哦。” “你怎么在这里?不用上班?” “呃,那个我是受权少的邀请来帮忙的。”若颜眼珠子转的飞快,搀扶着老板往里面走去,赶紧把老板的儿子拉出来,不然老板会扣她工资的。 擎书暂时忘了纠结孩子年龄的问题:“他不在?” “他去上班了,刚走。” “哦。”怪不得她没有碰到,赶巧是错过了。 “你把孩子带进去,我给林木说几句话。” 若颜带着孩子上楼了,擎书拍了拍沙发上她旁边的位置,示意林木坐下。 林木离她远了点,她觉得擎书不无厘头的时候,气势还是蛮压人的,她有点忐忑,她想起来若颜说过的,权家是大户人家,在怎么开明,也不甘心让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嫁进去。 “我也不问你孩子是谁的,你和孩子什么关系,我只问他接受孩子了?” “他说试着接受。” “他把孩子放在家里,说明已经接受了。” 林木没有接话。 “这件事情我有点意外啊,想不到他这样一个人,居然可以接受。”擎书喃喃自语,又抬头看着林木道: “我说说我的观点啊,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也不用介意,你以前结过婚离过婚也好,我都可以接受,谁让我儿子喜欢,非你不可呢?我又不是死老传统的人,不过要是带个孩子的话,我还是蛮意外,蛮在乎的,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与我们权家无关啊,那是个活生生的人,看见了会觉得别扭,这跟我们家收养可儿和酒儿还不一样,感情上接受形式不一样。” 林木有思想准备,还是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忐忑,擎阿姨不会愿意的吧:“那您的意思是?” 擎书摆摆手:“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说说,我在乎有什么用,我儿子又不听我的,哎,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林木又觉得惊讶,她以为擎书刚才那意思要反对:“那权家不在乎外面的流言吗?” “流言?这个还真不在乎,谁敢当着我的面说一个字试试,老太太当初把可儿和酒儿收养在我们名下的时候,外面的人还都说那是你权叔叔在外面的私生女呢。”霸气尽显。 林木暗暗佩服,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想不到权家人这么好。 擎书又强调:“我可不是在鼓励你啊,你不要误会。” 林木:“……”说的话还真直接。 擎书站起来:“我走了。” 林木送她,她知道擎书做到这样,已经是最好的表态了。 擎书走了之后,若颜走出房门,指着外面问:“怎么说的?” 林木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会怎么说?” 若颜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难不成扮演了一个恶婆婆,棒打鸳鸯?” 林木摇摇头:“她只说她还不能接受。” 若颜松了口气:“暂时不能接受,那就是消化消化就能接受了?你放心,我们老板英明神武,不会干些没品的事。” 绅绅从房间里露出头来:“妈咪干妈,那个奶奶是谁呀?” 若颜转过头来:“是帅叔叔的妈咪呀。” “那她是不是不太喜欢绅绅啊?” 林木已经走上二楼,站在绅绅的面前:“绅绅怎么会这么说呢?你这么可爱,当然喜欢你了。”律杨对她说过,绅绅很敏感,果然擎书表现的那么不明显,他都能感觉的到。 “这么说她不会把绅绅从这里赶出去了?” 若颜松了口气:“原来绅绅担心这个啊。” 林木问:“你喜欢住在这里?” “嗯,绅绅喜欢这里。”男孩和女孩喜欢的东西毕竟不同,若颜的家里全是公主式的装潢,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这里的大气简单。 还有他也喜欢更多的时间和男性呆在一起,毕竟骨子里天生的喜好,男女也是有差别的。 若颜摸摸他的头:“你担心的有点多了啊,你想走,帅叔叔也不会放你走的。” 绅绅这才放下心来。 ------题外话------ 先结婚啊,在认孩子,明天…… 118 我们结婚了 擎书再次去了一趟权氏,反正两个公司离得很近,顺路的事。 她一路上都在皱着眉头,这儿子居然办了这么一件大事,还不告诉家里,真是管不了了。 她是从会议厅里把权倾给薅出来的,拎到办公室,众高层还不知道总裁的母上大人居然这么霸气,敢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总裁,总裁也是的,居然没了暴脾气,乖顺的跟着进去了。 惊掉了一地的眼睛。 擎书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说说吧,我刚才去过你公寓了。” 权倾耸耸肩:“说什么,你去过了,都知道了呗,应该知道我的决定了。” 擎书凑近他:“你真的决定了?” “这还用假?你如果是来表示支持的,我欢迎,你要是提意见的,可以烂在肚子里了。” “这孩子,有你这样和妈说话的吗?” “你来找我的事,还想让我对你客气?” “我像是找你事的样子?”擎书摸摸自己的脸。 权倾指指她的包:“自己掏出镜子照一照,我全公司的人都能作证,你刚才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擎书翻了个白眼:“少给我贫,那孩子,你真能接受?你天天看着那不是你的种,你不难受?” “不忍受能怎么办?一万个他也比不上一个林木啊,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屁孩舍弃我的女人?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屁孩也不那么讨厌。” “哈,我没听错吧?我儿子居然也喜欢小孩子了?还是和你争女人的男孩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权倾脸色黑了黑:“我有那么不讲理吗?” 擎书点点头:“我觉得有。” “擎女士?”权倾发怒。 “好了,我不说了,等你真的决定了,就给家里说一声啊。” “我会的。” 擎书站起来:“不用送我,我走了。”走到门口,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那个孩子真的两岁?” “是啊,查的档案确实是两岁?有什么不对吗?” 擎书略一沉吟,刚想开口,手提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老公打来的,接通电话就往电梯里走了。 也忘了在回头说这件事。 晚上的时候,权倾也不去加班,全程留在家里陪着娘俩,为了让林木看到自己的努力和表现,特意让林木也去了三楼的房间,里面除了玩具之外,下午又被他按了一台液晶电视和一张宽大的沙发。 两人坐在地上玩,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很难得的温馨的场面。 她对平常爱看的电视剧也不感兴趣了,更多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一大一小,他们那么和谐,那么默契,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对真正的父子。 父子?林木想到这个,一阵恍惚,要是真的是这样,该多好啊。 绅绅正对着她,看到她看向这边,在权倾耳边说了句什么,权倾便抬起头来,看向林木,林木连忙把头转过来看电视。 背后有吃吃的笑声传过来,她斜过去一眼,绅绅笑的欢畅,权倾也挑起嘴角,似笑非笑,眉宇含情。 林木不由的嗔怪:“你们不好好玩,老是看我干什么?” 绅绅笑道:“妈咪,你是不是恶人先告状啊。” 林木不理两人,专心的看起了电视。 绅绅玩到八点半,准时去洗澡睡觉。 他听从权倾的意见,再也不让妈咪帮他洗澡了,说自己是男子汉了,男女授受不亲。 林木汗,他才多大小屁孩,鸟都没虫子大,还授受不亲? 她把罪责都怪在权倾头上:“你不要乱教他。” 权倾理直气壮:“我教的对啊,他都大了,还是男孩,怎么还让你给他洗澡?” 林木翻了个白眼,说到底,他就是连一个两岁半孩子的醋都吃。 权倾亲自把小家伙送上床之后,便摸到林木的脚边,把她往怀里一搂:“终于没有电灯泡了。” 林木把遥控器递给他:“你看吧。” “我不看,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就够了。” 林木默,她除了沉默还能说什么? “哎,你的手往那放啊?” “拿开,你的手。” “哎,你的脸离远点。” “哎,你干什么?”林木的身体一下子腾空,被他掐着双臂抬在了他腿上。 “你,你……” 她还没说完,他就逮着她的唇开始细细亲吻。 “喂,我要睡觉去了。”林木的心开始砰砰跳,就知道不能单独和他在一起,他除了耍流氓,不会别的。 “太早了,你能睡的着?” “能啊。”林木捉住他往下的手。 “我觉得做做运动,累了,才能睡的香。” “那不都是健身器材吗?你去啊。” “不,我要和你一起做运动。” 林木再次推开他的脸:“我不想做。” “昨天欠我的你还没还我。” “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就行。”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接受婚前同居。” “你的意思是婚后就可以了是吧?” “我……”权倾制止她说话,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张局,准备一下,半小时之后,我要去你那里登记结婚。” 林木大惊失色:“你没事吧,现在九点多了,你让人家过去上班?” “我不管,要怪就怪你?谁让你有这个条件呢?你也可以大发慈悲,不让他们来,我们先干了这一场,明天再补证。”他拉着她的手在他身上:“你看看我要爆了。” 林木顿觉羞耻,把手撤走。 “我不去。” “你必须选择一个。” “我什么都不选。” “那我就霸王硬上弓了?”说着还真的把林木扑倒了。 林木被他亲的七晕八素的,他也沉浸其中,对于那一步,两人是早晚的事,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点胆怯,提醒:“我们该出发了。” 权倾权衡利弊,为了能永远实证操作,牺牲这一次也值得,于是去冲了个澡,就和林木驱车赶向了民政局。 民政局的局长早换了,并不知道当初权倾带着林木来过一回。 他早已经恭候在门口了,权少这个闻名已久的A市钻石单身汉,居然突然想要登记结婚了,简直是天下奇闻,关键是从来没听过这人接触过女人啊。 不是不喜欢女人在身边吗?这女人又是谁呢? 有很多人私下议论过,说权少离女人远远地,不能让女人进身边,除非是天上下来的仙女才能和他的胃口,难道那仙女已经降下来了? 他自然不敢怠慢,第一他不敢得罪权倾,第二他觉得权少之所以选择晚上来,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那么他就可以当这次结婚的见证人,比众人更早一步目睹一下这个神秘的女人,很兴奋。 “权少,你来了?都准备好了,里面请。”里面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因为下班了,夜里被喊回来工作而有任何怨言,毕竟这是给权少办结婚证啊,罕见的场面谁不愿见证? 权倾先下了车,看到里面的灯亮起来,这才满意的走到另一边给林木开车门,林木走下来,他握住她的手。 张局长睁大了眼睛看向别处,余光却一个劲的扫向林木,他是怕表现的太明显了,权少发脾气,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啊。 “怎么还不走?” 张局长回过神来,权倾都已经走到他前面了。 “好好,来了来了。”这女子长得挺漂亮的,但是要说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没有,不过她那清新脱俗的淡然的气质,如遗世独立的白莲,摇曳生姿,自成风华,只那么一瞬,也能让人移不开眼,这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张局长看着两人走在一起的背影,的确很和谐,很般配,权少身上那股戾气,冷峻似乎也中和了很多,变成了温润的翩翩公子。 火树银花里,两人牵手稳步走上民政局的台阶,犹如历经风雨,披荆斩棘,夫妻同心走上神圣的殿堂。 似乎这天地之间的清风,朗月,灯光都成了两人的背景配衬,美好而宁静。 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在门口驻足观望,看到两人朝这边走来,被那副相携走来的美好画面给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有人反应过来。“来了来了,大家快回到工作岗位。” 大家嗖的一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按捺住砰砰跳的心脏,惊喜的等待着两人的到来。 程序其实很简单,文件都准备好了,只需要两人签字拍照即可,工作人员激动又不敢表现出来,星星眼望着两人,拍照的人更兴奋,这好像是他拍过的颜值最高的一对了。 把洗好的照片贴在红本本上,再盖上公章,两人的关系就此尘埃落定。 “恭喜权少,恭喜少夫人。” 全体人员站在一起,鼓掌祝贺两人。 权倾洋洋得意,朝林木脸上亲着,这媳妇终于是他的了,谁都抢不走了,而且天天晚上他都可以逍遥了。 林木用手挡住他的脸,笑着感谢大家:“谢谢你们,辛苦了。” 众人都一致道:“应该的,应该的。” 张局长拎着两袋红色的袋装喜糖分给大家:“这是权少和少夫人的一点心意,大家尝尝,粘粘喜气啊。” 大家都很开心,能吃上权少的喜糖哎。 林木汗颜,对登记这种事,没有经验,原来是要发喜糖给工作人员的。 她忙道:“有点匆忙,大家见谅,回头一定每人一袋。” “谢谢少夫人,谢谢权少。”大家都议论着,原来少夫人这么好,想的这么周到啊,一点架子都没有,愿意亲近他们。 权倾把两个红本本都揣在自己兜里,搂着林木往外走去:“走了。” 回到车上,林木把手伸出来:“给我一本啊,咱俩一人一本。” “不给,你要他干什么?” “本来就是我的。” 权倾把头凑过来:“我也是你的,要了我吧。” 林木把他的头磨开:“开车。” 权倾勾起一抹邪笑:“好嘞,老婆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我怎么能拖后腿呢。” “滚粗。”林木怒吼,整天就想着那事,精虫冲脑了。 可想而知,回家之后,权倾也不可能放过林木,干起事来更加的理直气壮了。 对于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来说,蕴藏了三年多的能量和这几天的诱惑代表了什么,代表着火焰般的热情,代表着如痴如魔,代表着无尽的索取和疯狂。 要不是林木实在体力不支,瘫软成泥,直接挺尸,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幸好林木早上不上班,绅绅又被权倾带出去了,她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林木给权倾打电话,他第一句话就是:“体力恢复了?” 林木呛了一下,听惯了这种露骨的话,居然还没有适应:“绅绅呢?” “他在青芒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刚打完电话,他正玩的开心。” 林木也不担心,她相信权倾会安排好的。 “那你们几点回来?”她好准备晚饭。 权倾邪笑:“这么快就想你老公我了?” 林木打击他也习惯了,毫不客气:“我没想你,你最好不要回来。” 权倾撇嘴:“我会不会是第一位新婚第二夜就被干出家门的丈夫?就因为体力太足?我说老婆,你这体力该好好锻炼一下,没事的时候,你去三楼多练练,下次也不用这么早晕过去,是不是?” 没等他说完,林木啪的一声把手机挂了。 权倾看着被挂的手机,勾唇笑的邪肆,佳人不在眼前的时候,没有心思办公,佳人回到身边了,更没有心思办公了,魂都被勾走了。 不同于以前的时候,总裁总是走得最晚的那个,而现在,下班的时间一到,他就先大家一步到了停车场,员工们看到总裁从早上一直没有合拢的唇角,神采奕奕的,从没有这样意气奋发过。 就知道总裁追女人成功了,权氏挣再多钱已经不能影响他的任何情绪了,只有谈恋爱这一项了。 这么早就下班,难道是去约会吗? 员工们尤其是女员工们把路鸣围在中间,不让他走,纷纷问他什么情况。 路鸣被纠缠的无法,只好松了一下口:“等着总裁夫人过来收拾你们。” “我们真有少夫人了?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是前两天和总裁上热搜榜的那个吗?那个医生?” “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见一见啊?给我们看看照片也行啊。” “是啊,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我们总裁动心啊?是凡人吗?” 路鸣被嚷嚷死了,用手指堵住耳朵:“我失聪了,大姐们绕过我吧,不经总裁同意,就透露她的讯息,我是会被发配非洲的。” “你也太不仗义了,就这点事还推三阻四的,我们是不会给总裁说的。” “就是,他也不知道是你说的呀?” “我们都会保密,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的。” 路鸣才不会信她们的话呢,一个个的嘴可快了,这一刻保证发誓承诺的,下一刻消息就会跑的满公司知道了。 “那个,我,总裁又回来了?” 众人都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哪里有人?路鸣乘大家一不留神,一溜烟的跑了。 权倾开车去青芒处接绅绅,小家伙正在练飞镖,有专人指导,他太喜欢这里了,还有打手枪的地方,各位叔叔都好厉害,不光会太极这些古老的武术,还会西洋一些拳法。 他恋恋不舍的不想走:“帅叔叔,绅绅明天还可以来这里吗?” “可以。” 青芒看着权倾冷不丁的道:“我们这里不是幼儿园。” “瞧瞧你小气的,又没有影响什么?也没让你亲自教。”权倾低头:“明天周末,我亲自教你。” 绅绅蹦了起来,开心的大叫:“帅叔叔你也很厉害吗?跟他们一样厉害?” “嗯,男人就该厉害点。”权倾故意用很淡的口气说,绅绅对他佩服的更加五体投地了。 ------题外话------ 咳咳,这个主要是为了大少福利考虑,别憋坏了是吧。福利啥的可以加群,正版读者哦:572575415,群密码作者名,米粒饭粒 119 合法婚姻,实证操作 权倾带着绅绅要走的时候,锦城和七年赶到了,堵住他们的去路:“幸亏我们早来一步,要不然他们就走了。” 那意思明摆着,就是特意为了权倾和绅绅两人赶来的,他们的目光都注视到小家伙身上,上前捏捏他的小脸蛋:“长得还挺俊的。” 绅绅很有礼貌:“两位叔叔好。” 小孩的皮肤比较嫩白,被锦城的手指一掐,就开始泛红,小家伙也不在意,嘴巴依然很甜,锦城也不好意思继续捏了。 权倾却不乐意了:“你怎么下手那么狠?” 锦城受惊:“不是吧你?”搞得跟亲生的孩子似得这么宝贝。 七年到是很喜欢他自身透着的灵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叔叔的见面礼。” 权倾嫌弃的接过来:“我们每年就给你那么点钱?见面礼?真寒掺。” 七年抢过来:“三哥,又不是给你的,你财大气粗,当然看不上,但是小孩子都喜欢吃这个。”他低下头看着绅绅:“叔叔说的对不对?贵的不一定是喜欢的,只有喜欢的才是最珍贵的。” 绅绅点点头:“叔叔们都说的对。” “吆喝,这小家伙嘴巴真甜,跟灌了蜜似得,这点可跟你不一样,你从小嘴巴要多臭就有多臭,一点也不招人待见。”锦城也想凑近了跟绅绅近距离交流。 权倾把他拉住:“你的见面礼。” “早就准备好了。”锦城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递过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谢谢叔叔。”他看了看权倾,这个要收吗?妈咪告诉他,不能乱要别人的东西,在他犹豫的瞬间,权倾已经毫不客气的接过来,他看了看,也嫌弃的装进口袋。 “告诉路知,让他准备个像样的能拿出手的礼物,走了。”扯过绅绅的手就要走。 “等等。”锦城喊住他们。 “还有什么事?”权倾蹙起眉头,他等着回家吃饭和老婆温存呢,他这没有老婆的人怎么能理解这有老婆人的归心似箭? “我们给完见面礼了,你是不是邀请我们去吃顿饭?就是随便吃个面条也行啊。” “没饭,回家吃去吧。”权倾扔下一句话,迈步向前。 “我们只是来告知你一声,顺便接一下二哥。” 权倾愤愤的:“你们想干什么?” 七年不满,忍不住插话道:“三哥,我们只是想找机会正式认识一下三嫂,你一直阻止我们,是几个意思啊?我们又不会把三嫂给吃了。” 权倾还没说话,锦城就嚷嚷起来:“就是啊,我这就给三嫂打电话,只要她同意就好,你没有发言权。” 说着话的空档,青芒已经出来了:“怎么还不走?” 锦城和七年齐齐看向权倾:“要不再打一架?” 权倾瞟了三人一眼,他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无聊的事上,他还要保存实力,晚上和老婆大战三百回合呢。 领着绅绅走向自己的车。 边开车边打电话,林木正在厨房准备饭菜,看到权倾打过来的,就接听起来:“你现在立刻下楼。” 林木莫名其妙:“干什么?” “我们出去吃,你在前面那个超市门口等着,知道吗?” 林木眉毛一挑,干吗不在楼下接她,还要去超市门口等着? 不过她也没有问,答应了下来,那个超市要从后门出去,不过等了十分钟,权倾就来了。 “怎么又出去吃了?” “锦城他们非要去家里,我们避开他们。” “就这事啊,这样不好吧?以后总要见面的,又不是没见过?” “没什么不好。” 路知在公寓大门等着,都没有截住人,四个人扑了个空,锦城气急败坏:“三哥居然真给我们吃闭门羹,我就说吧先给三嫂打电话,小七非要说不用,说三哥不会这么厚颜无耻,看来还是我了解三哥。” “我们难道就这样打道回府了?”青芒冷冷的道,这样回去太没面子了。 “要不把三哥的公寓门撬了,我们进去狂欢一下?” 路知挑眉:“你不怕他明天把你的金玉砸了,你就去。” 锦城想了在想,的确不值得,对七年道:“七啊,我给你一个号码,你打过去试试,看管用不?” 七年真的打过去了,对面是一个女声,锦城朝他比口型,他才知道这是林木,忙喊:“三嫂好,我是七年。” “你好。”林木听权倾提起过这个名字,说是电脑天才呢。 “三嫂,我们都在你家门口呢,绅绅说要跟我学电脑,我也想教他,这不过来了,准备蹭顿饭。” 林木有点犹豫,他要是纯粹来吃饭,她还是可以拒绝的,人家都说了为了绅绅来的,她就不好拒绝了。 这真的是一次机会,绅绅能得到他的指点,说不定能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她正在想怎么拒绝,锦城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三嫂,你不会跟三哥一样没品吧,二哥给你看了一天孩子了,你也不领情?” 林木再不敢拒绝。 “停车停车,回去。”她挂了手机,对权倾说道。 权倾不听:“你不用理他们。” “不行,你快回去。” 权倾就不回,林木咬着牙,敲着他的后背:“到底回不回?” 嘶吼声太大,连绅绅都吓了一跳,妈咪什么时候变身母老虎了?权倾身体一震,真发火啊,打了个急转弯,原地返回。 权倾见到四个人,始终脸色臭臭的,四个人就当没看见,该玩的玩,该吃的吃,绅绅最开心了,哪个男人不是响当当的人物,那种谈吐和见识都让他心折。 林木去厨房准备饭菜,权倾离的远远的,看着四个人在他的地盘上做腾。 锦城参观了一圈:“三哥,三个人三个房间,你还没把人收拾了?” 权倾不说话。 “哎呦,可怜的男人啊,只能看不能吃。” “我建议你啊,直接扑上去吃干抹净。” 路知看了眼和七年玩耍的绅绅:“七年可以帮你看孩子。” “我那有药,你要多少,我免费赠送。” 一说药的事,权倾狠狠瞪他一眼,他可不能让林木在中药了,都两次了。 “我们帮你出谋划策,你倒是积极一点啊,不会这么久没用,不能用了吧?” 敢质疑他男性的威力,权倾想也不想,就一拳打了过去,锦城很快就躲开了。 “干吗动手动脚的,难不成被我说准了?这也没事,我那也有治的药。” 权倾终于开口了,他要是再不说话,狗嘴里还不定又吐出什么来呢。 “我是想准备把所有的房间都收拾干净,每天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新鲜感觉,你们懂吗?” 锦城惊喜:“啧啧,三嫂愿意?” “我持证操作。”说着,从兜里掏出两个红本本,摆在几人面前。 几人都感概:“可以啊,三哥,这速度够快啊,怪不得今天三嫂肯把孩子让你带出去看着,合着自己没法下床看不了啊。” “三哥威武。” 林木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吃饭吗?”看到权倾居然合群了,不生气了,和几个人聊在一起了。 怎么就是觉得他们聊得话题似乎和自己有关啊,那眼神有点怪异。 男人嘛,尤其是锦城整天待在金玉那种地方,再大尺度的话都说过,这一点不算什么,权倾警告他不要再说,万一林木察觉了,晚上不让他睡怎么办? 锦城也识趣:“我们改天聚的时候再说。” 几人过来全是出于好奇,这下见识到了,也不敢造次,吃过饭之后,就告辞了。 权倾领了红本本这件事,在第二天上午十点的时候,就传到了权家人的耳朵里,当时是权老爷子接的电话,一听简直不敢相信。 原话是这样的。 锦老爷子:“老权啊,听说你终于有名正言顺的孙媳妇了?” “怎么你羡慕嫉妒恨?”权老爷子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并不知道权倾和林木已经领证了,昨天中午听儿媳妇说林木没走成,和权倾住一块了,还有了一个孩子,他现在似乎明白林木为什么躲起来这么长时间了,合着都成家了呀?不过儿媳妇说林木除了孩子之外,其他都是清白的,并没有婚史。 他心里有点不悦,总不能养一个权家之外的孩子吧?不过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权家收养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他想怎么样随他去吧,他已经无心管了。 孙子这几年来的痛苦,他也是看在眼里,看那情形,没有林木,他就打算孑然一身了,所以他才忍不住给林木打了个电话,权倾打电话邀请不动她,他亲自打电话还是有点分量的吧。 他觉得是帮了孙子一把,成与不成总要解决的吧。 既然都住到一块了,以孙子那脾气,领证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孙子居然没告诉家里,锦老头居然比自己还先知道,他们平常都较着劲呢,怎么能甘拜下风? 他反应极快,反过来将了锦老头一军。 “我羡慕个啥呀?你这孙子这几年折腾的,瞧你那头发全白了。” “你没白?你那孙子不愁人?到处留情?没一个定性,什么时候能找到媳妇?” “这样也挺好,跟你孙子似得,非要一棵树上吊死,要是人家女孩不愿意,你们权家不得后继无人啊。” “这叫钟情懂吗?这点随我,这样起码身家清白,你那孙子说不定在外面给你生了多少私生孙了呢?” “那也比你强啊,听说你们权家又要收养孩子了?估计到时候也传这是你家的私生孙,你这身家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锦老头,你这样说可就不地道了啊,你纯碎是来找茬的吧?” “得了,我也不说了,在说你该生气了,我得去看我的梅花去了,权老头,你那孙媳妇用梅花做的饼子和野菜做的窝窝真的很好吃,对了,忘了你没吃过她做的,只吃过我做的。” 权老头气炸了,锦老头这三年来,没少用最后这句话寒掺他,他吃过林木做的饭菜,他居然没吃过。 权老头挂了电话,立刻给权倾打了过去:“今天你回家一趟,带着那娘俩。” 权倾本来还想着带娘俩回去的,还没给林木开口,怕她拒绝,正好老爷子下的命令,她要是拒绝,就自己打电话去说。 林木除了答应只能答应。 她担心的是老爷子老太太能接受绅绅吗? 权倾对此并无忧虑:“他已经知道孩子的存在了,刚才的语气挺平顺的,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用害怕,有我呢,没有人把你怎么样?” 林木点点头。 这一次上门与前两次都不同,她和权倾已经领证了,身份不同了,所以带的礼物不能太轻。 “现在就去,我们怎么买东西啊?” “不用买。” “不行。”林木坚决不同意,她可不能跟他一样办事不讲究分寸,要求权倾开车先去了趟百货商场。 “我没有多少钱,你出钱啊。” 权倾觉得林木肯花他的钱很有自豪感:“放心,要我出多少都可以。” 最后在商场很快就挑好了,什么都挑好的买准没错,而这些的档次并不是林木能消费起的,所以她才给他借钱。 给老太太买了一条丝巾,她颈椎不好,即使夏天也要护住脖子,以免受凉。 老爷子喜欢象棋,就买了一副新的,婆婆就是包喽,这一点问过若颜,她很确定,自己老板就喜欢各种各样的包包。 公公也好买,公文包呗,和婆婆的正好是一系列。 给酒儿的礼物比较有深意,是一个镜框,她还记得三年多前放在酒儿钱包里的那张可儿的照片,她要告诉她,放在钱包里容易破损,不如用镜框裱起来,放在她床头。 绅绅拽拽林木的衣角:“妈咪,绅绅要不要也给大家带礼物?” 林木刚才单独把他拉进房间里,讲述了一番事情的原委,告诉他,帅叔叔以后就是他爸比了,爸比的家人以后也是他的家人了,绅绅以后会有很多人疼,愿不愿意也同样的尊敬他们,孝顺他们? 绅绅人小,但是心里很明白,猛点头:“绅绅愿意。” 所以他也要好好表现呐。 权倾觉得很没必要:“你一个小孩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林木不赞同:“孩子有这一片心是好的,你应该好好鼓励才是啊。” 权倾双手插兜,神情坦然,就差吹个口哨,喊声:“老婆万岁了。”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林木低头:“绅绅想送什么礼物呢?” “绅绅把最好吃的巧克力送给他们。” “绅绅真乖。” 权倾泼了凉水:“两位老人的血糖有点高。” 绅绅有点失望:“那怎么办?” 权倾提议道:“你送支花给老奶奶,陪老爷爷下会象棋就可以了,他们一定很开心。” 林木嘴角一抽,想起几年前去权家时,老爷子和权倾下象棋的场面,感概道:“老爷子的棋艺难道还没有进步?” “几十年都没进步,何况就这几年?我给他说过了,他没有天赋,他还不信。” 绅绅一听还很高兴:“老爷爷的棋艺不高吗,那我是不是也有赢的希望啊,我刚学会没几天哎,不知道能不能行。” 林木也很有信心:“一定行。”就是不知道老头一看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子和他下棋,会不会很没有面子。 到了权家之后,老太太一如既往的热情,看着绅绅也很喜欢。 老爷子一如既往的那么别扭,看着林木恭恭敬敬的叫他,也不答话,绅绅喊得那么甜,脸色也始终拉着。 权父一如既往的不做声,跟在老婆后面,只有权母再无拥抱儿媳妇的热情,淡淡的道:“来了。” 林木居然十分想念擎书的热情,她想要是还跟以前一样抱她,开她和权倾的玩笑,她一定不在暗暗吐槽。 不过擎书的话一向很多,也没有真的打算冷落她,气氛一点点的融洽起来,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讲着不知名的故事,很有默契的避开林木离开的那段日子。 绅绅一开始还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老头子还严肃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绅绅一直注意着老头,妈咪告诉他,家里他是老大,说话最有权威,但是他有点小孩子脾气,让他好好哄哄。 绅绅见他因为插不上话而坐立不安,便体贴的走上前,抬头小声问:“老爷爷,我妈咪买了一副新象棋,要不要陪你下会啊?” ------题外话------ 激动激动,快来围观,去权家了,要认了…… 120 出事了 那懵懂的大眼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的睫毛,包裹着漆黑的瞳仁,倒映着他崩起来的老脸。 他的心底突然被什么东西触动了,这小家伙没来由的打动了他,让他不忍嫌弃和责备。 嘴里只是不甘心的哼:“你会下象棋?” “会一点。” “你几岁了?” 绅绅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岁。” “真的两岁?” 他孙子两岁的时候,鬼灵精怪的,聪明的要命,大人都能被他整的团团转,个子也很高,这小家伙要是两岁,这个子和心智比孙子还要高些呢。 老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来,杀一盘。” 一老一小摆上棋盘,大家发现,那场面也温馨融洽的令人感动,只是下一瞬都垂下眼眸,这要是权家的亲孙子该多好,祖孙四代同堂,羡煞仙人。 前两局都以绅绅的失败而结束,老爷子很开心,终于遇到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了。 越下越起劲,绅绅也越战越勇,而且很有天赋,能用失败中总结经验,一局比一局进步,第三局居然平手。 直到最后,也开始赢了,老爷子觉得很不可思议,凭什么呀,他练了一辈子,都没有进步,对于战术还是懵懵懂懂的,一个小孩子居然都能进步,老天太不公平了。 老爷子把棋一扔:“累了累了,不下了。” 下了七局,他起码还保持着两平,三赢的局面,在下下去,他就要输了,不能落个输给两岁小孩的罪名。 绅绅从凳子上跳下来,用崇拜的目光道:“还是老爷爷厉害,绅绅甘拜下风。” 那声音甜甜的,软软的,如清风细雨一般,老爷子的心都被喊酥了,忍不住赞道:“你这小萌娃,还真会说话。” 绅绅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来:“绅绅说的都是实话。老爷爷,你渴了吧,绅绅给你倒水。”说着又爬上凳子,笨拙的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小子,说,是不是你妈妈让你讨好我老头子来着,好让我认可你们?” 绅绅有点迷茫,不是很明白老爷子说的意思,想了想道:“妈咪说老爷爷对绅绅好,绅绅也应该对老爷爷好。” “你过来过来。”老爷子把他拦在怀里,从衣领上摘下一颗纽扣,那上面印着一颗红星。 “这个送你,这可是我当年打仗时获得的第一颗红星。” “谢谢老爷爷。”绅绅把东西收好。 “绅绅是吧,过来一下,老奶奶这里也有礼物哦。” 绅绅乖乖的过去:“我也有礼物送给老奶奶。”他不知道从那里拿过一支花来:“送给你。” “嗯,好孩子。” 大家都被他的样子萌翻了,林木也十分高兴,他能和权家人融合在一起。 擎书再一次提起自己的疑问:“这孩子真不像是两岁整的人,妈,你说呢?”权倾他们男人看不出来,她们养过孩子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好打发,孩子年龄越小,年龄段之间的差距也就越大。 林木的脸色有点苍白,权倾无意间听到这句话,看向绅绅,昨天带他出去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孩子也是两岁吧,似乎比他矮了一头啊,这差距的确有点大。 老太太坚决否认:“这是木木的孩子,身为他的母亲,还能弄错了?” 老太太的态度如此明确,到让擎书一愣,还想再问一句。 老太太已经转移了话题:“怎么没见酒儿啊。” “奶奶你叫我?”酒儿从门口进来,她今天穿了一件连衣裙,头发烫了一个卷,特别的落落大方。 她的目光转移到林木身上,露出一个浅浅笑容:“林木,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俏皮和乖顺,令众人忽略了她的称呼。 权倾微微皱眉:“她现在是你三嫂。” 酒儿的脸微微变色,她刚才听到老爷子说两人登记结婚的时候,心里多么的痛吗? 权倾以前的时候还会敷衍她两句,自从林木走后,他越来越冷了,连敷衍都不愿意,果然是心走了,魂魄都被带走了,永远都找不回来。 她想尽了各种办法,使劲了各种手段,就是想把两人分开,可是林木还是没有走成,他们不光在一起了,还登记了? 权家人除了她之外,都不知道这个孩子其实真的是权家的孩子,却依然喜欢他,爱护他,还接受林木,这让她想不明白,权家这么高贵的家庭怎么能容忍得了。 只是她后来才想明白,像她这样身世的人,权家都能给与包容和收留,愿意给她一个家,又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呢,只是她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觉得只要她不喊林木嫂子,就好像权倾还是她可以幻想的人,他还是清白单身,和林木没有任何关系。 林木一直在鼓励的望着她:“不好意思,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这句话是对老太太权母说的,也是对她说的,也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酒儿就不得不尊敬的称呼她一声嫂子。 她嘴角有点不自然的抽搐:“嫂嫂。” 林木笑颜如花:“酒儿送你的礼物。” 酒儿看到那只不起眼的镜框,闪过一丝不屑,嘴上却乖巧的道:“谢谢嫂子。” “我是以前见你钱包里放着可儿的照片,有点磨损,觉得还是放在镜框里保存的时间长,你觉得呢?” 大家听到林木的这句话,眉头紧锁,权倾更是一个厉光扫向酒儿,以前?什么时候?多久以前?在她的钱包里看到过可儿的照片,难道说林木当初突然知道可儿是权家的人,是因为她? 酒儿的脸色突然变得白起来,林木说这话是故意的吧。 可是她的眼睛亮如星辰,清澈如泉水,还含着丝丝笑意,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众人的反应有什么不对? “嫂子,我已经放习惯了。” “习惯也分种类,不好的习惯还是要改的。”林木一直望着她,那双眼睛黑漆漆的,让她的心里发毛,她总觉得林木的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那好吧,我回头就把照片放进去。”酒儿垂下眼睛,不敢再看她。 听到说绅绅的说话声,她又忽然抬起头来:“三嫂,这是你的孩子吗?长得真漂亮。” 她用的你字,深深地刺痛了众人的心,都有点黯然,这终究不是权家的孩子啊。 绅绅却没有感觉,轻轻的喊了一声:“爸比,你怎么没有告诉绅绅家里还有一位阿姨啊,绅绅都没有准备礼物。”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让酒儿囧到了底。 权倾却很高兴,这小子真有眼力劲,摸摸他的头:“爸比忘了。” 这句忘了,更把酒儿打入了万丈地狱。 酒儿呆在原地。 擎书也呆:“连称呼都改了?喊着还挺顺口的。”看来她儿子是真的接受了,那就随他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老爷子突然说话了:“听说你给锦老头做过梅花饼和野菜窝头?” 林木想了想,点点头,几年前,她去给锦爷爷赔罪,权倾和锦城都说老爷子做的饭难吃,她只好出手。 “是啊,在锦爷爷的梅林里。” 权老爷子证实了锦老头没有撒谎的事实,嘴巴歪到一边:“哼。” 林木不明白老爷子的意思。 老太太却明白,锦老头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炫耀这事,她耳朵都起茧了,老头子这是吃醋了。 笑着道:“这老头是馋了吧,大鱼大肉吃惯了,想吃野草了。” “是野菜。”权老爷子纠正她。 林木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爷爷想吃还不容易,我这就去做,保证比三年前的味道好。” 老爷子听得这话很顺耳,身心舒展,跑楼上听曲去了,只等着菜做好了,叫他,老太太跟上去照顾了。 林木去厨房,权倾当然也要跟过去,他现在和权父差不多了,老婆在哪里,就要跟到哪里。 客厅里只剩下打嘴仗的权家父母,和酒儿绅绅。 酒儿对绅绅勾勾手指:“要不要跟姑姑去院子里看看?” 绅绅犹豫,虽然他很想去,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宅子,那建筑还古色古香,似乎还有山有水有花园,可妈咪对他说过,让他在这里不要乱跑,这样出去不太好吧。 “谢谢姑姑,妈咪说让我乖乖等着。” 酒儿和颜悦色:“绅绅不必拘束,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你要尽快对这里熟悉起来,要不然你以后再来,迷路了怎么办?传出去会不会被人笑话?” 绅绅觉得她说的也对,他不能每次来都规规矩矩的呆在屋里吧。 “难道你不喜欢跟姑姑在一起玩?姑姑还准备了一个小礼物给你呢。” “当然不是,绅绅只是觉得太麻烦姑姑了。” “走吧,没关系,先去看看你的房间。” 绅绅的眼睛亮起来:“我在这里也有房间吗?” “当然了,不是说了,这也是你的家,你妈咪住在这里,你当然也住在这里了。” “好,那绅绅去看看。” 酒儿牵着他的手,跟擎书权之儒说过之后,就带着绅绅出去了。 酒儿变出来很多小零食,都拿出来分给绅绅,也对他很有耐心,领着他参观了整个宅子。 酒儿的温柔让绅绅渐渐地和她熟起来,玩的很开心,也很高兴。 “姑姑,那边是什么地方啊?” “那边啊,是唐大叔养动物的地方,都是从外面收留的流浪狗和流浪猫。”酒儿眼珠子一转:“绅绅喜欢小动物吗?如果喜欢,姑姑带你去看看,不过,你要注意安全哦,不要离它们太近,被它们咬了,就不好了。” 绅绅很乖:“我记住了。” 流浪狗和流浪猫有专门的一间房子,也有专人饲养,盛世酒店的剩菜什么的,也都会运到这里来,既做了好事,又不浪费。 酒儿牵着绅绅的手走过去,唐大叔正在给一只躺在地上的狗狗打针。 “唐大叔,它这是怎么了?” 唐大叔是个中年人,长着一圈胡子,就喜欢喝着小酒,照顾这些动物,他自己没那么多钱,组建这样一个地方,恰好权家愿意提供一切支持,还愿意发给他工资,既能实现自己的爱心,又能领份工资,他对这样的生活相当满意。 “它生病了,缠绵了半个月了,还不见好,也是愁人,酒儿小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权家的人他都是认识的,只是其他几位小姐都时常过来,送些东西给这些动物们,酒儿似乎很多年没来了。 “一直没有时间,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正好得了空闲,带客人过来看看。”她是不屑来这种地方的,收留什么流浪猫狗的,不知道身上带了多少传染病呢,以前两位大姐和可儿都过来,和这些动物亲近,她必须得来,现在家里常住的只有她一个女孩了,反倒不在意这些面子上的事了。 “这位小娃娃长得真好看,粉嫩粉嫩的。”唐大叔咧嘴笑着。 “他现在是权家的小少爷了。” 唐大叔有点吃惊,没听说大少爷结婚啊,更别说有孩子的事啊。 他指着绅绅问:“大少爷的?” “不是,是三嫂的孩子。” “不会吧?大少爷做了后爹?”唐大叔有点惊悚,以少爷那样惊艳的才华和样貌,全市的女人都趋势若骛,怎么会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呢? 绅绅不是很明白,但是看他们的语气和神态,也觉出来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他脸色有点红,低下头,也放开了酒儿的手。 酒儿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但是她就当没发现一样。 “大叔,这只狗得了什么病啊?” “可能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了,治疗的太晚了,毒素清不出来,看来够呛,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哦,不用锁起来吗?” “不用,它连站都没有力气了。” “大叔,带我们去里面看看吧。” “好。”唐大叔领着两人去里面,介绍了谁谁来了几年,名字还有性别,习性,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他的孩子,所以他说起来的时候,眼里放着光,语气很柔和,把它们都人性化了。 绅绅渐渐地有了兴趣,没想到动物也跟人一样,有自己的生活,也有思想,有开心悲伤这些情绪的变化。 他崇拜的看着唐大叔:“爷爷,它们好可爱啊,我可以喂它们吃东西吗?” “可以啊。”唐大叔把狗食猫食递给他:“不用怕,它们都很温顺的。” 孩子都有喜欢动物的天性,只是看到了之后,反而有点怕怕的,绅绅也不例外,一边很喜欢,一边又怯怯的躲在唐大叔的身后,把狗食猫食匆匆的丢给它们。 酒儿从外面走过来:“绅绅喂完了没有,我们要回去了,出来的时间久了,该吃饭了。” “好。”绅绅正好喂完最后一只猫,他已经不怕它们了,他把猫食递给唐大叔,拎着狗食道:“外面还有一只,我也要喂喂,希望它能熬过这一关,好好活下来。” 唐大叔很满意:“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绅绅飞快的走出去。 酒儿问唐大叔:“这里也快满了,家里是不是还准备扩建地方?” “老爷子的意思这样就行了,永远也装不下全世界的流浪者。” “也对啊。”两人聊着天,走得有点慢。 只听见:“啊,啊。”一声惨叫,唐大叔大惊失色,赶紧跑出去,那只快要死的站也站不起来的狗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蹦起来,咬住了绅绅的胳膊。 唐大叔一脚把它踢开,它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居然死了。 酒儿大惊失色的扑了过来,抓住绅绅的手臂:“你没事吧,绅绅。”说着话的时候,哭音都出来了。 唐大叔也急着过来:“酒儿小姐别着急,我看看。” 今天天气比较热,绅绅只穿了一件薄衬衣,捋开袖子,小小的胳膊上一排渗出血来的牙齿印,可见那狗真的是疯了。 绅绅的眼泪挂在眼睛上,不停的怂着肩膀,想哭,又怕别人嫌弃他不够勇敢。 “这么严重啊。”唐大叔也大惊失色,脸色苍白,这只狗可是中了毒的,快要死了,别说染上狂犬病的几率比较大,就是毒素也不知道会不会渗到他的肌肤里。 “看来只能把毒素吸出来一点算一点了。”唐大叔喃喃的说。 “让我来。”酒儿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就照着绅绅的胳膊吸了下去。 她吸了第一下,吐出来一点血水:“大叔,你快打电话叫人。” “哦,好。”唐大叔这才反应过来。 他飞快的跑进屋里,用座机打了主厅的电话,是擎书接的,一听脸色大变,赶紧通知权倾和林木。 两人已经做完了老爷子点的画饼和窝窝头,听说酒儿带着绅绅出来玩,就连忙出来找了。 没有找到,林木心里就很着急,她心里砰砰乱跳:“这两人跑哪里去了?你快给酒儿打个电话啊?” 权倾尴尬:“我没有她的手机号,你别着急,不是有人说,刚才还看见两人往那边去了,我们去找找。” 林木跑起来:“我的眼皮开始跳了,你觉得绅绅是不是有事啊?” 权倾安慰:“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是家里的座机,在接听的时候还对林木道:“看吧,打电话来了,兴许和我们错过了,已经回去了。” “倾啊,绅绅在唐大叔那里被狗咬了……” 权倾脸色一沉,连电话都来不及挂,拉着林木就往那边跑。 林木一看权倾的凝重表情,心里就咯噔一下,完了,难道绅绅真的出事了? “他在哪里啊,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林木一边跑一边问。 权倾没有回答,因为他们本身离这里已经很近了,已经看到了酒儿和绅绅。 酒儿还在给绅绅吸着血,嘴上染着血迹,看见权倾冲过来,一下子把她撞到一边去了。 抱起绅绅就往外跑,车子已经准备就绪。 林木也跟着跑过去,看到这地方,到处都是狗吠声和猫叫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酒儿也跟着跑上了车,做到了前面副驾驶座上,绅绅的小脸有点白,还挂着泪珠,被权倾抱在怀里,林木看着血淋淋的牙齿印,心疼的落泪:“疼不疼?” 绅绅很勇敢的摇头:“妈咪不担心,绅绅没事。” 酒儿在前面回头,歉疚的道:“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看好他。” 林木抬头,本来心里怪她的,但是看到她嘴上有血,表情又很自责,好歹第一时间也替绅绅吸血了,也许没啥用,但是这份心,她还是不好责备。 只有权倾不领情:“你带他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那里不是从来没出过事吗?我们小时候也去的。”酒儿分辨,又委屈道:“都是我的错。” 林木拉拉权倾,示意他别说了,只希望绅绅没事就好。 ------题外话------ 下一章啊,就知道了…… 121 亲子鉴定 已经给友善的防疫部门打过电话说明情况了,到了之后,有医务人员等着,针也准备好了,绅绅和酒儿都打了两针,林木亲自给他消了毒,把血迹清理干净才放心。 擎书和权之儒也过来了,老太太和老爷子也非要过来,被管家拦住了。 跟着来的还有唐大叔,他怎么也没想到,养了几十年的狗,从来没有出过事,这一次却咬了一个孩子,还是权家的小少爷。 要真是自己家的孩子,擎书也就责备他几句,但这孩子是林木的,第一天来了,就出事了,万一林木想多了,可就不好办了。 她一路上都在说落唐大叔,这么个男人被说的面红耳赤,羞愧难当,恨不得掐死自己,最后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但愿孩子没事吧。” “小少爷要是有事,我死了都不安心。” 要是平常的狗兴许有事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这是中了毒的生病的狗啊,还咬的那么厉害,都见了血,会渗到血液里去的,这样危险性就很大了。 见了权倾和林木,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少爷,少夫人,我对不起你们。” 权倾脸冰冷冷的:“怎么回事?” 唐大叔把事情说了一遍。 林木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先把他扶了起来,问道:“既然它快死了,起不来了,怎么会突然发疯又跳起来咬人?” 唐大叔呆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兴许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回光返照?”他养了这么多年狗,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么多年狗都没有发疯过,绅绅一去,就出了这种事,不是很奇怪吗?”权倾锐利的光扫过去,这句话林木当着擎书和权之儒的面不好说,好像在怀疑权家对孩子做了什么似得,不过权倾问就没有问题了。 “我也很奇怪,没想到会这样,总之是我大意了。” 林木沉吟一下,还是问道:“你和绅绅是一起进的猫狗房吗?中间分开过吗?” 唐大叔摇摇头:“没有,我一直在小少爷旁边。” 林木看了看绅绅,他点点头。 她的目光看向酒儿:“那酒儿呢?” 酒儿突然脸色苍白,后退一步,眼泪已经盈满眼眶:“嫂子,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我……”她哆嗦着嘴唇说了几个我都没有我完。 唐大叔看着酒儿伤心的样子,说道:“不会是酒儿小姐的,她看见小少爷被咬伤了,第一时间扑过来,给小少爷把毒血吸出来,这也是有感染的风险的。” 酒儿捂着嘴巴哭出声来:“我那么喜欢绅绅,怎么会对他做这种事?” 权之儒往前走了一步:“好了,此事回头再说,那头狗既然已经死了,就运过来解剖,到底怎么回事,自有评判。” 林木也知道,事情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楚,最重要的是绅绅不能有事。 她问大夫:“大夫,那条狗中了毒,没有治好,孩子要不要做全面检查?” 大夫道:“最好住院观察,每天都查查血,看有没有炎症,只要不发烧,没有中毒的症状就该没事。” 权倾冷道:“就这样,去办住院手续吧。” 自家医院,当然要住高级病房,三室两厅,林木和权倾也住了下来,天天陪着他。 绅绅面前,林木就跟没事人一样,背后,她就很担心,生怕有事,晚上连觉都不肯睡。 权倾替她看着,她都不放心,非要自己盯着。 二十四小时,她只迷瞪了两小会,大夫抽了两次血,化验结果都很好,也没有出现呕吐发烧晕眩的症状。 林木当然知道这二十四小时最重要,现在没问题,她才放下心来,躺在绅绅旁边,沉沉睡去。 大夫过来查房,权倾把他叫出去问个仔细。 “确定没什么事了?” “没事了,权少。”权倾现在是友善的名誉院长,面对院长,他当然不敢大意。 “以后会不会留下隐患?”权倾蹙眉,以前不是也听过有人年纪大了,才犯狂犬病吗。 “我们现在确认的是中毒对他有没有影响,至于院长担心的这个,几率是很低的,不用放在心上,就是没被狗咬过,得狂犬病的可能也有的。” 权倾点点头,没事就好了。 林木愁的吃不下饭,他也吃不下,要是万一孩子有事,林木还不恨他们权家啊,那他和林木虽然结婚了,以她决裂的性格,恐怕也很难维持下去。 大夫又道:“权少,还有一个问题?” “说。” “小少爷跟您一样,是稀有血型,所以以后要注意点,永远不要置身于危险之中。” 权倾怔住了。 大夫听见那个大叔喊少爷少夫人,喊那个孩子小少爷,权少一直抱着孩子,他又那么着急,冷冰冰的想要杀人,还有夫人也都赶过来了,可见对这个孩子的重视性,他一点也没有怀疑过这孩子不是权家的。 他以为这孩子就是权少的,何况这稀有血型可是很少见到的,而权家的男性都是这个血型。 就是比较奇怪,权少什么时候结的婚?有了孩子?速度还真快。 “你确定?” “当然,这个怎么会错?” 权倾蹙起眉毛,这事情这么巧? 大夫觉得权少的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 权倾想起来老妈和老太太说的,这孩子真不像两岁整的孩子,摆摆手:“医学能查出来孩子多大吗?” “这个,查查骨龄应该差不多,不过也不是很确定。” “帮我查一下,别让少夫人知道,随便找个理由。” “好。”大夫很奇怪,但是不敢多问,权少的表情真的是……太古怪。 权倾走到绅绅旁边,他睡的也很香,长长的睫毛覆盖了整个眼帘,干净的五官像个纯洁的小天使,他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先前带他出去吃饭的时候,碰到过同龄的两岁的孩子,那个子和智商份绅绅差的太多,他当时有点疑惑,听了老太太和老妈的话,让他有点怀疑,现在有了点期待,毕竟稀有血型这个太巧了。 他握紧双拳,不敢想太多,不敢奢望太多,又忍不住多想,这孩子万一是他的呢? 如果是他的,林木应该不会弄错年龄啊,他该是两岁半,可是如果这样,她又为什么要隐瞒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跟迷雾一般,连他都要搞不懂了。 他把绅绅抱起来,送到大夫那里,绅绅动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 很快就测完了,权倾来不及把孩子放回去,着急的问:“怎么样?” “分析报告要等一会。” 权倾就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等着,大夫偷偷的瞟了一眼他,感觉他有点紧张,真是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权少有什么可紧张的?不过测个骨龄?难道这孩子的年岁还不确定? “结果出来了。” 权倾激动地站了起来:“怎么样?” “实际年龄在两岁半和三岁之间。” “会不会有种误差,是两岁整?” “这个不可能,有早长的,不过早长那么多的,还没有过,孩子小,一天一个样,差别很明显的。” 权倾的深眸看不到底,隐隐有光亮散出:“帮我做件事,谁也不要告诉。”他身体前倾,大夫忍不住被耳朵凑过来。 大夫一听,惊呆了,权少要和孩子做亲子鉴定?难道这孩子不是权少的? “快去啊。” “哦,好。” 大夫从惊呆中醒过来,从绅绅的床头捡了一根头发,放进袋子里,权倾则抽了血,他觉得这样似乎能更准确点。 结果要二十四小时之后出来,这是他最煎熬的时刻,他时常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叹气,一个人狂喜,跟疯了一样。 他不敢多停留在家里,林木第一天就看出他的不对劲了,问他,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结果万一不是呢,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他也不敢问林木,怕她嘴里的答案与以往一样是否定的。 他去办公室呆着,但是不允许打扰,也不办公,路鸣忍不住过来敲门,听大哥说总裁结婚了呀,难道被从家里赶出来了? 要不然看他魂不守舍的,什么也不做,不是太不正常了吗? 这刚新婚,就被赶出来,真可怜。 路鸣也不计较他总是威胁把他送去非洲的事了,对他一百个同情。 路鸣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怕他有事,同上次失恋一样,把自己关在屋里装死人。 他鼓起勇气敲门,门正好吱呀开了,权倾倪了一眼他举起的手:“怎么不想要了?” 路鸣耷拉眼:“没。” “走,陪我去下面喝两杯。” 路鸣愿意跟上,只要他不自残,不折磨自己身体就好。 楼下的酒吧直接被他包场了,各种各样的鸡尾酒都被尝了一遍,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和调酒师还开起了玩笑,最后跑到舞池里跳起了舞,那个热烈,绚烂,让他的下巴都惊掉了。 他怎么觉得权少跟疯了一样,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的脸跟便秘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试探着上前:“权总,要不要把我哥他们请来陪你?”出了事他一个人可抗不了。 “让他们来,我们狂欢一夜。” 路鸣下巴又掉了:“权总,你,你不回家了?” “不回,对,我得打个电话。”他掏出手机,示意音乐关了,声音都停止,才接通电话:“老婆,我今天晚上加班,不回去了,不要等我了。”他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路鸣心里更忐忑了,连谎话都出来了,这总裁受到的刺激不是一般。 他把路知叫来了,其他人都有场来不了。 “怎么了这是?”路知也没见过他这么疯过:“吃错药了吧。” “我觉得是不是戴绿帽子了,不敢面对,又是笑,又是苦恼的?” “闭嘴。”路知走上前,和他喝酒,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 “怎么了你?” “我没事啊,就是在等一件事的结果,这过程太煎熬,不找点事情折磨一下,过不去。” 路知抿了一下酒:“不是吧,你会为了等待一件事的结果变成这个样子?那这件事该有多严重?难不成权家要破产了?没听到消息啊,就是听到消息,不对,就是权家破产,你也不会干等着,你该会精神百倍的应战,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让你连家都不回了,难道真是如路鸣说的,你戴绿帽子了?” 权倾听了这话,要是以前,早就和他打一架了,这次出齐的没有爆发,只是反驳了一句:“你才戴绿帽子呢,我老婆好着呢。” “我猜不出。”路知认输。 权倾也不解释,就这样熬到了天亮,路知去上班,不在陪他。 权倾也不喝酒了,频频看表,最后干脆自己数时间,数烦了,就开始数天花板上旋转的星星,直到把自己搞得晕头转向,真希望自己晕过去,然后到点了在醒过来啊,这样就不用再煎熬了。 终于等到九点了,他飞奔而起,自己开着车走了,丝毫忘了,还有一个同行的路鸣。 路鸣纠结,要不要跟上去?万一由于精神失常失踪了怎么办? 权倾一路驱车去医院,直奔大夫那里去,时间刚刚好,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大夫拿着报告单出来。 “怎么样?” 大夫疑惑的把报告递过去:“权少,你和小少爷基因的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亲生父子啊。”没什么疑问,权少居然怀疑孩子不是他的吗? “你说什么?”权倾差点没站稳,呼吸有点急促,抓住大夫的衣领:“你确定没有错?” 大夫嘟囔:“确定啊,不会错的。”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还不高兴?难道不喜欢这个孩子,不希望是自己的孩子? 权倾拿过报告,看到那句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父子,他就简直难以置信。 这居然是真的,真的,他突然狂喜起来。 随即又冷了脸,既然是他的孩子,为什么林木说不是呢?是别人的呢?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他把报告叠起来放进口袋,大踏步的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来什么,退回来,朝惊呆的大夫肩膀拍了几下:“谢谢了。” 然后灿烂的笑着出去了,这次没有回来。 大夫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依然不明白权少是怎么了。 权倾出了大门,正巧碰上路鸣:“我的大少哎,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还是不放心,找了过来,还真被他找到了。 “你去我公寓,把孩子接走,记住要好好对他。”权倾扔下一句话,大步离开,等路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嗖的一下不见了。 权倾把车开的飞快,他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他要回去和老婆大战几百回合,才能平息他心中燃烧的火焰。 怎么会一波三折,让他突然间有了个亲生儿子呢?太离奇了,太不可思议了。 他一度觉得自己幻觉了。 把车放在车库,乘上电梯直接到了公寓,他没用钥匙,直接敲了门,他现在手还激动地哆嗦着,肯定找不到锁眼。 林木把门打开,权倾猛地一下扑上来,逮着她就亲,林木被他吓了一跳,呜呜的想要说话。 权倾的吻又猛又烈,只是幸好他吻了一会就放开她了,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又亲了几下。 “你没事吧?”林木看到他热烈的无处安放的狂喜,担忧的道,绅绅没事了,他怎么反而有狂犬病发作的迹象? 绅绅站在两人旁边,看着这火辣的一幕,赶紧用小手捂住眼睛:“爸比和妈咪好羞羞,羞死了。” 权倾两步过去,把他掐起来,抱在怀里,另一只大手把他的小手扒下来,往他的额头,脸蛋和鼻子嘴巴毫无章法的亲了个遍。 绅绅更拒绝不了他的热情,也只好张大了嘴巴,傻傻的问:“爸比,你是不是中彩票大奖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权倾大笑,果然是他的亲生儿子,和他一样聪明,和他一样颜值倍高,还心有灵犀,连这个都猜到了。 也不管绅绅说的中彩票和他说的中彩票是不是一个意思? 一只软软的手抚在他额头上,在摸摸自己的,喃喃道:“没有发烧啊。” 权倾把林木干脆也搂在怀里,这样想亲那个就亲那个。 林木和绅绅对视一眼,都不由得疑问重重。 ------题外话------ 大少要疯了…… 122 发疯的权少 “咳咳,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你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很令人担忧啊。”林木蹙着眉问。 “不是说了,我中彩票了?”权倾的眼睛里溢出璀璨的光彩。 林木直接哧道:“中个屁彩票,你有买彩票的时间,还不如谈庄生意挣得多呢。”她灵机一动,昨晚没有回来,难道还真是谈了一桩意想不到的生意? 权倾灼灼的目光盯着林木:“我给你……”话未说完,敲门声响起,权倾嘟囔一声:“来的真慢。” 他大步过去拉开门,路鸣站在外面,他把绅绅往他怀里一塞:“等我给你打电话,在送回来。” 路鸣绅绅都没有来得及说点什么,门砰的一声已经被权倾关上了。 林木皱着眉头上前:“你到底怎么了?” 权倾再次捧着她的脸吻起来,这次没有放开,而是带着她去了卧室,并且开始脱她的衣服,他的动作猛烈无比,她穿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很快就被他扯下来了。 在他亲吻她脖子的时候,她才腾出嘴来问一句:“你干什么,大白天的。” 他太疯狂,她已经无法制止他的动作,他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两人很快在床上坦诚相见。 屋里一片旖旎。 **声过后,他趴在她身上,沙哑的声音带着愉悦,响在她的耳畔:“我问你,孩子究竟是谁的?” 林木还没从余韵中醒过来,猛然听到他又问起这个问题,心中顿时清醒:“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我不是说了,我不知道。” 她全身心都处在忐忑之中,慌慌的想着难道他又调查出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完全忽略了他愉悦的表情和声线。 “那你告诉我孩子到底几岁?” “两岁啊。” 听到她撒谎,还不肯承认,狠狠的撞了一下她:“说实话。” 林木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咬了咬舌头:“这就是实话啊。” “我让医院查了骨龄,他怎么说在两岁半和三岁之间?”他慢悠悠的说出这几句话,趴在她身上观察着她的反应。 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林木避开他火辣辣的目光,头扭向一边:“你就情愿相信机器也不愿相信我?” 权倾磨过她的脸,让她对着自己,手底下居然一片濡湿,她居然哭了,他的心也跟着一抖,再也无心去逗她了。 “我觉得机器有时候也挺管用的,你不告诉我孩子是谁的,它却告诉了我。”权倾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逐渐的平静下来。 林木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半,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她想推开权倾,可是他那么霸道的压着她,她一点也起不来。 想说什么怎么都说不出。 她闭上眼睛,眼泪哗哗的淌着,他终于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了?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的?怎么会这么快? 权倾看着她那绝望的无助的眼神,心也跟着痛起来,她以为孩子是谁的? 按照孩子的年龄来算的话,应该是她失踪前,他和她在那家酒店发生关系的那一次。 那么她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以为是别人的?难道不知道和她发生关系的是他吗? 林木突然睁开眼睛,双手搂上他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双腿也攀上了他的腰:“答应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征求我的意见好吗?不要为了不值的人害了自己,你要想想你还要我,我们已经结婚了。” 权倾开始亲吻她,两人又开始了疯狂的扭动。 风潮过去,林木脸上布满了不知道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 她还是不肯放开他,生怕这是一场决绝。 权倾却不这样想,他必须让她明白一件事实,真相! “我给你看样东西。” 权倾拉过旁边的衣服,掏出折叠的纸张:“你看。” 林木接过来,举在空中的手臂被风一吹,汗毛竖起,打了个哆嗦。 她被第一行大字震住了:亲子鉴定书。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好像嘴巴很干,喉咙发紧,意识也开始模糊。 权倾怜惜的叹了一口气,指着下面的一行字:“看这里。” 林木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权倾和林绅绅基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确认为父子关系。 她无力支撑这张薄薄的纸张,仿佛有千万斤重。 “这,这,你,做的?”她不敢置信,觉得是权倾为了安慰她,故意找人做的。 权倾摇了摇头,认真的道:“是真的,绅绅是我的孩子,他是你失踪前那一夜怀的。” 林木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可是又一片混沌,她无法思考。 权倾看她还是不敢置信,继续解释道:“绅绅是稀有血型你应该知道吧,我们权家的男性都是这个血型。” 林木的目光终于看向他,盯着他,那么清澈透明,又迷惘。 权倾道:“那晚你被安臣灌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林木听到这个名字抖了一抖。 权倾吻了吻她:“可是我很清醒,我找到你,把他打跑了,看你难受,就做了你的解药,凌晨的时候,我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奶奶的腿摔骨折了,我只好赶回去,又不想惊醒熟睡的你,给你留了一张纸条,你,是不是没有见到那张纸条?” 如果说这是一场误会的话,那么最关键的那张纸条有可能被忽略了。 林木的脑子这时候才转了一下:“纸条?什么纸条?” “我放在了你床头,你没注意吗?” “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安臣带我来的,急的不得了,连灯都没开,只在地上找到安臣的一件东西,以为是他,就慌忙逃走了,根本不知道有你留的纸条。” 林木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原来那真的是权倾,她当时也觉得那气味那场面似曾相识,不是做梦啊。 “糊涂的小妖精,白折腾了我这么多年。” 林木突然大哭起来,哗哗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抱住权倾,把他抱得很紧:“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你?绅绅是你的孩子?我,我真是太蠢了,太笨了。” “是啊,笨死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林木破涕为笑,一边笑一边擦着眼泪,把身体送进他怀里:“要我吧。” 这是一场身体与心灵的契合,肆意与畅快淋漓,幸福与泪眼欢笑的完美呈现。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这幅情境的话,只有干净与感动,美好而热烈! 这场酣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以何种方式结束的,林木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床头一盏小灯。 她坐起来,旁边没有人,她大喊:“权倾,权倾。” 权倾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她身边,看到她这个样子,飞扬的眉宇顿时变得幽暗,捏捏她的小脸:“小妖精,你是故意的诱惑我吗?” 林木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着身体,连忙扯过被子盖住:“白天你说过什么吧?” 她的口气有点犹豫,似乎不确定,带着期盼的神情望着他,他凝视她片刻,在她紧张兮兮的时候,终于笑了,眉眼里都映着笑容。 “我说过我爱你,永远。” 林木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白天的事都是真的对不对?” “是真的,都是真的。”他也回抱住她,抚摸着她露出的洁白的脊背,一直往下。 “你,你干什么?”等林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 “是你引诱我的,既然天黑了,我们继续吧。” “等等,等等。” 权倾顿住手,她问道:“绅绅呢?” “路鸣早把他送回来了,我已经把他哄睡了。” “哦。”林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被人压倒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她坐起来,发现绅绅正对着她,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图画书,幸好这次她穿着睡衣,看见她醒来,跌跌的跑过来,把床头柜上的水杯端给她:“妈咪,喝点水。” 她都被榨干了,当然需要水补充,一杯水哪里够,足足喝了三杯,才满意。 绅绅睁着大眼睛:“妈咪,你怎么跟大水牛似得?” “妈咪昨天吃的东西太咸了。” “你和爸比两个人在家是不是背着绅绅吃好吃的了?” 呃,那个吃的确好吃,就是太累。 “绅绅啊,你昨天和路鸣叔叔玩的开心吗?” “开心也不开心。” “怎么说?” “一开始不开心,爸比把绅绅一个人丢出去给别人,绅绅生气,你们抛弃我。” 说着话的时候,撅着小嘴巴,鼻子被气的一耸一耸的,眉毛也皱到一起了。 林木忙安慰他:“妈咪和爸比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为了不让绅绅担心,所以才让绅绅出去玩一趟的,你看你玩的很高兴,回来的时候,妈咪和爸比也把事情解决了多好。” 小家伙立刻眉开眼笑:“爸比也是这么说的,看来他没有说谎。” 林木捏捏他的小鼻子:“好啊,你居然还敢诈妈咪。” “妈咪饶命啊。”他往外跑去。 林木追出去。 “妈咪,爸比给你留的纸条。”绅绅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上面是权倾龙飞凤舞的笔迹:“老婆,我去老宅了,起来记得吃饭,这样才有体力!” 林木把纸条叠好,放在口袋里,难道他去老宅是去说绅绅的事了吗? “妈咪,我带你去吃饭。”小手拉起大手,牵着她往厨房走去。 “绅绅知道厨房有饭?” “是啊,爸比交代的。” “他还说什么了?” 绅绅想了想:“他还说绅绅是男子汉,妈咪很累,让绅绅好好照顾妈咪。” 林木摸摸他的头。 绅绅抬头:“妈咪,你有没有觉得爸比有点不太对劲?” “绅绅觉得哪里不对?”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过话,昨晚还陪我睡觉,给我讲故事呢,眼神也很温柔,妈咪,绅绅好喜欢这样的爸比。” 林木眼眶一阵发热,蹲下身来,认真的道:“爸比以后会一直这样对绅绅的,他是你亲爸比啊,就跟外面许多家庭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有妈妈,一家三口,最亲密无间。” “绅绅,妈咪太笨了,到现在才给你找到你的亲生父亲,你会不会怨妈咪啊。”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把绅绅抱在怀里,至今她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也许是上天曾经对她太残酷,也许是老天对她太仁慈,居然给她这样一个逆转的人生。 “绅绅怎么会怨妈咪呢,妈咪是世界上对绅绅最好的人。” 绅绅对亲生父亲这个词意味着什么,还不太懂,不过没关系,他以后会明白的,他会拥有全世界。 林木吃着饭,绅绅在旁边托着腮看着,母子俩都不说话,只是偶尔相视一笑,可是画面很温馨,很美好。 吃完饭之后,手机响了,绅绅腾腾的跑过去,拿过手机,看了眼:“妈咪,是律扬叔叔打来的。” 林木有点吃惊,她还以为是权倾,律扬好像自从回去,她只打了一个电话问平安,只沉浸在自己幸福的世界里了,把别人都给忘了,她心里微微有点愧疚。 “律扬。” “木木,你还好吗?”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有种颓废的感觉。 “我挺好的,绅绅也挺好的。”她有点不敢问他好不好?他要是答好,一定是骗人的,声音那么悲伤,如果说不好,她又怎样接呢,都是她造成的他的不幸。 “律扬,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我和绅绅才放心。”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对于他无厘头的一句话,林木有点不明白。 “他早上给我打电话了,说孩子是他的。” 林木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权倾,居然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律扬,这人都把人送走了,还记得打击人家,真是的,这醋性可真大。 “嗯,都经过证实了,那是个误会,是我太笨了,弄错了。”林木想如果没有那一场误会,律扬就不会认识她,或许他现在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女子结婚了。 “结局挺完美的。”他道。 林木隐隐有点难过,他情绪太低落。 “对不起律扬。” “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从来不后悔。” 律扬说过,就把电话挂了,他一个人又回到了非洲,那曾经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人们依旧,风景依旧,只是佳人已经不在。 律扬躺在大草原的深处,任泪水滑落,他想起权倾早上给他打电话时的情形。 他对那串号码还是很熟悉的,一年多前,他无意间接听了林木的电话,就是这串号码,他有点愣怔,想不出权倾会给他打电话,他已经被逼着去不了A市了,他还要怎么样? “律扬是吧,我是权倾,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不,两件事请,第一,我和林木领证结婚了,第二,我和绅绅做了亲子鉴定,我们是亲生父子,所以从此以后你不用在为木木和绅绅担心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他们的。”权倾跟宣示主权似得,说的特别骄傲,特别激扬。 律扬被这消息一震,突然又自嘲的笑起来,他还专门来炫耀吗?殊不知,他早已经失去了站在林木身边的机会,在他把他送回C国的那一天,或者更早,林木再次回到A市的时候。 既然没有了机会,那么不如祝福她,永远幸福快乐。 如果那个孩子是他的,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林木和绅绅会得到天下最大的幸福,他该放下了。 权倾以为他会伤心难过吧,其实他释然了。 “那么祝福你们。”这是他诚心诚意的一句话,发自肺腑。 ------题外话------ 被打断了,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了。 123 认祖归宗 权倾去老宅之前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说他一会去了,要说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他今天天大的事情都不要出门。 老爷子和锦老头约好了,要去喝茶斗棋的,顺便也去堵一下他的嘴,老是说什么林木做过的饭他知道,他没有吃过,现在他要是再说,他就堵死他。 还有他不是嘲笑权家收养别人家的人吗?他就给他说说,那孩子多么可爱,多么懂事,别人家的孩子怎么了?以后孝顺的是他权老头,跟他锦老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连收养的都捞不着,纯属羡慕嫉妒恨。 现在看到孙子一大清早的就来嘱咐他有重要的事情,说的那么郑重其事,他只好给锦老头回话:“锦老头啊,今天去不成了,我孙子有事要过来。” 锦老爷子也是孤独寂寞如雪,他这几天一直找人陪玩,其他的几个老头和他年龄差不多,都有孙子了,现在就剩他和权老头,白老头三个人还没有着落。 其他人找来只会堵的他的心难受,在白老头和权老头面前,他才能找到自尊。 不过这几天白老头家里似乎出了事,他那个大孙子生病了,他只有约权老头了。 一听权老头不来,他又要孤零零一个人了,不禁埋怨:“咱俩先约好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事情是该有个先来后到,不过我孙子例外。” “为什么例外?” “他不用排队啊,孙子最大,他什么时候想见我就什么时候见,你要不先让你孙子陪你会,等我这边忙完了在过去?” 锦老头气呼呼的,就是他孙子比他重要呗,至于说的这么直白嘛:“随便你吧,爱来不来。”说完,啪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权老头也不在意,甚至哼起了歌,不知道孙子说的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 想起孙子说话的口气,那么轻快,那么愉悦,那么狂妄,看来是好事。 “哎哎,老婆子,你说孙子会有什么好事?” “我想不出来。”她可没那么乐观。 “我觉得吧,是不是要给我们生个重孙子出来?” “你想多了,他们才在一起几天?” “那倒也是。” “我觉得吧,应该是同我们商量举行婚礼的事。” 老爷子点点头:“也是,他们登过记了,该把婚礼提上日程了,你说咱们要大操大办吗?” 老太太沉思:“我觉得以他们俩的情况,还是低调点好。” “是啊,林木的情况有点特殊,虽然我们权家不嫌弃,但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我们不怕人家说三道四,但是也不想成为大家饭后的谈资。” “嗯,先听听他们是怎么想的吧,我看呢,林木肯定也不想办,说不定是你孙子非要办。” “林木要是不想办,那小子能办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外人面前多么嚣张,在林木面前就有多怂,也不知道我权家这么怎么能生出这样没出息的人,妻管炎。” 老太太撇嘴:“你怎么不说你儿子?” 老爷子想到儿子也那个样子,气势一下子蔫了,有其子必有其父啊,怪不得呢。 硬是不望自己身上扯,忘了他才是那个根。 权倾到来的时候,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跳过了婚礼地点这一项,到了邀请嘉宾,准备在盛世酒店举行婚礼,那里是他们结缘的地方,也是权家的地方,到时候封闭起来,消息一点也走漏不了。 宾客只邀请家里的亲戚即可,朋友什么都不邀请。 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权倾一阵清风一样的飘进来:“老爷子,老太太。”在两人中间坐下来。 老爷子和老太太同时抬头望他,这么轻盈的声音啊,带着喜悦和兴奋,嘴角扬起,就连白牙都露了出来,眉梢挑起,眼睛发着亮光,让他本来就英俊的五官如同自带光环的耀眼太阳。 两位老人惊叹,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称呼都变的轻佻了,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过,着实令人吃惊。 “我和你爷爷商量你们婚礼的细节呢,你来看看,有什么意见尽管提。”老太太把刚才写的画的摆在他眼前。 谁知道,权倾丝毫不在意,用手把本子推到一边:“先不说这个,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都是一愣,居然不是为了婚礼的事而来?还有比婚礼更重要的喜事?那是什么? “什么事?”连老爷子都忍不住问道。 “找个日子,让绅绅认祖归宗。” 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脸色有点凝重,把名字写进族谱那可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只有权家的孙子才能写进去,就是女儿都没有这个资格,权宴权夏进的都是她们婆家的族谱。 权家虽然认可了绅绅的身份,以后也属于权家的一份子,但是要说进族谱,那是万万不能的。 老爷子冷着脸问:“你就是为了这事,这么高兴?” “难道这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我以为你们会高兴地蹦起来。” “蹦你个头。”权老爷子也是个急性子,怒了:“我们一把年纪了,还让我们蹦,是不是巴不得我们早点死?”他抡起棍子,就想望他身上招呼:“你这小子是不是被女人迷惑心智了,是不是她要求的,把绅绅的名字写进来,怕我们权家以后有了自己的亲孙子,怠慢了她的孩子?她说你就答应了?你个妻奴不争气的东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那族谱是随便谁都可以进的吗?我以前看那孩子还挺真诚的,看来心眼够多的,你回去告诉她,我们权家将来不会亏待她们母子,但是今天这件事情,以后不准再提。” 权倾听了老爷子的话一愣,然后沉下脸:“老爷子,你说什么呢?这事跟木木有什么关系?你不准污蔑我老婆啊,要不然我不让你认孙子。” 老爷子更生气了,对老太太咬着牙道:“你看看养的什么孩子,我权家怎么有这样的人,有了媳妇谁都忘了。” 老太太也皱着眉头道:“倾啊,这事是你的注意,林木知道吗?” 权倾用手指瞧着沙发背:“她不知道,我还没告诉她,不过你们要是确定日子了,我就通知她们娘俩过来。”他翘着二郎腿,自信满满,笃定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定会答应他似得。 “你别想,我不会答应的。”老爷子咆哮,他一天不气他就心里痒痒。 权倾看他一眼:“老头你确定?这话说的太早了,你会后悔的。”他转向老太太:“奶奶,你相信我不?” 老太太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要这样做,但是他要真想怎么做,谁能拦的住他? “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认同的理由啊。” “奶奶。”权倾望她这边靠过来:“我告诉你,不让老爷子听到,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老婆。” 老爷子气的胸膛鼓起,他怎么养了个混世魔王啊,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老太太把耳朵凑近了些,权倾小声的道:“经过证实,绅绅是你们亲生的孙子。” 老爷子好奇的余光一直往这边瞟,可是他本来就有点耳背,根本听不清楚。 老太太也没啥反应,只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权倾,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在摸摸自己的,确定他没有发烧啊,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知道孩子是谁的,这孩子现在跑来跟她说绅绅是权家的亲孙子,不是间接的说绅绅是他的儿子吗?这孩子为了感情都魔怔了,唉! 权倾哭笑不得:“奶奶,这是真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的反应。 “唉,孙子啊,是不是真的我们真的无所谓的,只有你不介意就行了。”看看都把她孙子整疯了。 权倾从口袋里掏出证明:“你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江镇亲自做的。” 老太太戴上眼镜,看到上面的字久久没有动静,权倾心里咯噔一声,老太太不会也认为他是造假的吧,也是连林木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有点发愁:“要不你打电话问他,要不我们在查一次,我把绅绅的头发带来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的纸袋,幸好他有备而来。 “管家,这交给你了,顺便给我抽点血。” 管家忙接过来,这是小少爷的头发,再抽少爷的血,他惊道:“少爷你这是要?” “亲子鉴定,你们不是都不相信吗?你亲自找人,亲自监督。”谁都知道管家只听老爷子一个人的命令,权利很大,也很受权家的人尊重,他要是亲自上阵,也代表着事情是否属实的权威。 老爷子坐直身子,凑近来:“你什么意思?”他老人家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你,你不会是说绅绅和你?”他指着权倾半天说不出话来。 “呐。”权倾把鉴定书递过去,老爷子看了,手都抖起来:“这是真的?” “我不是说了,再查一遍吗?” 老太太看他这么笃定,似乎也相信了他说的话,扯过他的胳膊:“这是怎么回事?” “奶奶,你还记得三年多前你摔倒那次吗?我凌晨赶回去的,其实那时候我是和木木在一起的,我给她留了纸条,但是她不知道是谁,醒来也没看见纸条,以为是别人,没脸见人了,才离开我的,绅绅就是那次怀上的,她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直到绅绅被狗咬伤,大夫抽了血检验,告诉我他也是稀有血型,让他以后注意点安全,我才开始怀疑的,爷爷和妈咪先前不是也怀疑绅绅的年龄不对吗?” 老太太当然知道这件事,林木跟她说过,说对方是安臣,没想到居然是孙子,原来是这样啊,真是老天有眼,峰回路转,给两人一个嘴完美的结局。 “太好了,绅绅真是你的儿子啊,真是我权家的孙子啊。”老太太这么多年很少在感情用事了,这会也热了眼眶。 她看着老爷子道:“老权啊,不用在查了,绅绅真是我们的孙子,我敢确认。” 老爷子还有点懵,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事情居然逆转如此之快:“你怎么确认?”他都接受绅绅了,权家之前收养过两个孩子,在多收养一个也无所谓,只要能让孙子开心幸福,反正他们以后也是要生的,他早晚都会抱上亲孙子。 谁知道惊喜来的太快,居然变成了亲孙子,他有了亲孙子了,都这么大了。 “看来那个神棍说的还挺对啊,说倾三十岁那年有儿子。”老爷子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件事。 老太太摸了把眼泪:“是啊,你这三年没少骂人家吓掰掰,看来大师说的还是准的。” “唉,我怎么会算到事情会这样,眼看着我孙子都三十三奔三十四了,还没女朋友,我能不着急吗?我不骂他神棍骂谁呀?” “神灵在上,你快点收回你的话,夸他几句吧。” “我改天亲自给他烧高香去。” “别,他还没死呢。” 老爷子一拍脑门:“看我高兴糊涂了。” “那什么,快打电话让娘俩过来啊,让我在好好看看我亲重孙子。”老爷子高兴地手舞足蹈,上次看和这次看绝对不一样,自己的和当做别人家的,怎么能一样的感觉? “好,我这就打电话。” 老太太也连忙张罗:“我给擎书之儒打电话,赶紧让他们回来。” 老爷子这次灵光一闪:“给权宴和权夏都打电话过来,哎呀,只可惜亲家一家不在a市,不能过来了,他们要是听说了,不得高兴坏了。” 他把电话拨出去,权夏和权宴还不知道这事,上次林木和绅绅过来,也没有告诉她们,因为事情还没确定怎么样,不想那么多人知道,现在是喜事,一家人要好好的团圆。 不过老爷子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心里惊喜的不知所措,好像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才能确定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才能把他心里的狂喜分散出去,不然憋得他要发疯。 权倾去家里接林木和绅绅。 这一会老宅里就跟炸了锅一样。 老太太和老爷子在比谁的嗓门大。 “之儒啊,你干什么呢?和市长他们开会呢?别开了,赶紧回来,家里出大事了。” “妈,怎么了?”权之儒紧张起来,换了个姿势拿手机,老太太和老爷子年纪大了,随时生病都有可能啊,他的声音吸引了一屋子的高干。 “你回来就知道了,快点啊。”老太太把电话挂了。 他慌忙拿起外套:“对不住了,各位,家里有急事,老佛爷急招我回去,你们先讨论,方案回头给我一份,有问题在讨论。” 大家都跟着站起来:“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不用,你们忙。” 权之儒朝各位点点头,匆匆而起。 “擎书啊,你干什么呢?你儿子儿媳家出大事了,你这个当妈的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老太太又给儿媳打电话,擎书也在给高层开会,布置下半年的任务,一听,连忙问:“妈,怎么回事啊,不是好好地,怎么出事了?” 她丝毫没有怀疑,在她看来,那一家三口把天戳个窟窿都有可能。 “你回来再说吧。” “好。”擎书利索的挂了电话,丢下一众高层,连交待都没有…… 这边老爷子吼声更响:“权宴啊,你也不关心关心你弟弟,家里有大事了知不知道,赶紧带着全家过来。” 权宴正上着班,听到老爷子亲自打电话,让她回去,想也没想就下了班,反正是丈夫的公司,她也不用请假。 开车往老宅赶,走到半路,突然又想起,老爷子说要全家都过去,就给丈夫打电话,告诉他,让他赶紧接了儿子去权家,家里出大事了。 丈夫比较冷静,问怎么回事?出大事了,让孩子去凑什么热闹,权宴一想也是啊,不过老爷子吩咐的准没错。 “别废话了,让你带孩子过来,你就过来呗。” 老爷子又给权夏打:“快点带米乐米奇回来,就等你们一家了。” 吴妈和小兰也都自觉地忙起来,就连管家都亲自帮手,很久没看到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么开心了,真是太好了,两人盼望的重孙子终于有了,还一转眼都会打酱油了。 老爷子都打完了,没事干了,就围着桌子转圈:“要不要给老大家也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等过年吧,现在孩子们都忙的很。” “那我给老大家打个电话,说一声,让他这个当大伯的,以后不用着急了。” “我看着急的是你吧。” 老爷子背着双手:“能不急吗?好不容易盼着这么一个孙子,他要是不结婚没孩子的,我权家不等于断子绝孙了?”现在他的一颗心算是安稳了,就算立刻死去,也算对的起权家的列祖列宗了。 “对了。”老爷子一拍大腿:“忘了给他们说了,让他们准备见面礼啊,不能空着手见我重孙子。” “你呀,那米乐和嘉乐都跟你没关系啊?” “那能姓权吗?” 老太太不吭声,只说一句:“重男轻女。” 擎书和权宴最先到的,两人火急火燎的把车扔在了正宅门口,都没来得及停车库里。 “妈咪,你刚到吗?家里出什么大事了?听爷爷的声音急的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是爷爷给你打的?” “是啊。” 擎书着急之下,还能思考:“没事的,我是老太太打的电话,听声音还很洪亮,只要他们俩没事,其他的都好说。” “哦。”权宴也把心放下了。 “那爷爷奶奶因为什么事这么着急,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从来不打扰我们上班的。” “那就说明比天塌下来的问题更严重呗。” “还有这么严重的事?权氏倒闭了?啊?那是老三出事了?”权宴大惊,老爷子和老太太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他要是有事了,可不是比天塌下来,问题更严重? 两人郑重之下走进大厅,老爷子和老太太一身正装,端坐在上座,看那流露出来的精气神,简直是容光焕发,兜也兜不住。 果真是有大事发生吧?要不然两人这么隆重,这样的架势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出现的。 权之儒挨着两人坐着,和母女俩对视,都流露出惊异的表情。 擎书是个直性子:“爸妈,到底什么事啊?” 老爷子示意她们坐下:“你们看看这个。” 他把亲子鉴定书递过去,权之儒先接过来的,擎书着急,确是第一个看见内容的人。 “呀,这,这……”三人齐刷刷的目光都看向老爷子和老太太,等待答案。 老爷子点点头,洋洋得意。 124 来个大团圆 擎书眨眨眼睛:“爸,权倾和林木很快会有两人共同的孩子,你不用为了安慰大家,特意制造这个。” 老爷子一拍桌子:“这是真的,说什么呢?” 老太太嗔他一眼:“你当时不也怀疑它是假的吗?” 老爷子一想也是:“这件事的真假已经得到了证实,你们不用怀疑了,叫你们来,一是为了团圆,二是让你们见证一下,我权家的孩子认祖归宗的大事。” 权宴还没有反应过来,主要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先前权倾还要死要活的留不住人,现在不但两人结婚了,还得了一个亲生儿子,这剧情简直比狗血还要狗血。 “爷爷,我有点懵,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老爷子感叹一句:“谁不说呢,我直到现在也觉得不真实呢。” 权倾带着老婆儿子来的时候,全家人都到齐了,外面的车子一响,权宴权夏带着孩子出来迎接,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孩子。 尤其是米乐和嘉乐,听说有个小弟弟要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串鞭炮,偷偷摸摸的点燃了,以示欢迎。 绅绅先前被吓了一跳,躲在权倾的背后,权倾把他抱起来,他反应过来是鞭炮,立刻扭动身体,男孩子天生冒险的精神让他惊呼:“爸比,我也要去放鞭炮。” 权倾把他放下来,正好一串鞭炮也放完了,绅绅跑过去:“哥哥,哥哥,我也要一起玩。” 来的路上,林木先告诉他了,一会家里会有两个大哥哥陪他一起玩,小孩子就愿意同大孩子一起,他当然高兴了。 米乐和嘉乐一个八岁,一个九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看着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兴奋地朝这边飞速的奔过来,洋洋得意,新来的小弟弟还不错,没有被吓跑,和他们也算志同道合。 权宴和权夏被刚才的鞭炮声也吓了一跳,躲进丈夫的怀抱里,等鞭炮声停止了,才想起来那两只调皮的小鬼,抬眼一看,两个小鬼面前还站着一个小小鬼,正昂着脖子好奇的问问题,两只小鬼也很好奇的打量着他,看起来气氛到是挺融洽的,到底是有血缘关系在。 “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林木和权倾已经走到了四人的面前,乖巧的打招呼。 四人看着两人这次手挽手走过来,那并肩而行的美好画面真是令人惊艳。 哎,终于在一起了,真是不容易啊。 权夏惊喜的道:“林木,好久不见。” 权宴还是第一次见林木,她性格比较直爽,走前几步,站在林木的另一边,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道:“我终于见到真人了,原来长这么漂亮啊,我说怎么能把我们家权倾整的神魂颠倒呢。” 林木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姐,你就不要开我玩笑了,两位姐姐才是真的漂亮。” 大姐夫开玩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相互恭维了。 二姐夫符合:“就是,我们三位男士颜值这么高,你们三位女士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二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踹了他一脚:“要不然就配不上你们是吧?” 二姐夫躲开,二姐踹了个空,追上去接着踹,二姐夫围着几个人转圈圈,二姐怎么都追不上。 边追边喊:“米奇,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再跑?哼!” 权宴接腔道:“你要是再跑,晚上就只能睡门外边了?” 大姐夫和大姐并肩站在一起,一起起哄:“睡外边是好的,要是跪键盘,跪搓板什么的就不得了了。” 林木看着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捂着嘴笑起来,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家庭氛围了,她心里的紧张在这一刻统统不见了。 她抱紧权倾的胳膊,把头枕在他肩上:“大姐夫和二姐夫真好,这么听大姐和二姐的话。” 权倾睨着她:“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林木抬头:“这么说咱们家我当家了?” “那还用说,你说一我可不敢说二。” “那太好了,晚上你睡客房。”林木当机立断,这天天的,折腾的她想shi的心都有了,该消停消停了。 权倾立刻崩了脸:“不行,我又没犯错误,凭什么让我睡客房?” “看看,你的错误就是不听话,知道吗?” “其他的我都听你的,这个不行。” 林木立马摆出一副苦逼脸:“大姐二姐,权倾他欺负我。” 追着打丈夫的二姐和看热闹的大姐,齐刷刷的站着权倾面前,瞪他:“还想不想要媳妇?” 权倾很无辜:“这事不怪我,我不过想要努力些,让绅绅早日有个弟弟妹妹而已。” 林木一听,脸红了,她突然心血来潮也开个玩笑,怎么忘了这厮的厚脸皮了,怎么什么东西都说,还当着家人的面,好丢人啊。 林木一怒,往他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权宴和权夏一听,一脸的暧昧,原来老三索取无度,让人家累了啊,便纷纷劝林木。 “林木啊,权倾说的对,现在一个孩子太孤单了,绅绅就该有个做伴的。” “是啊,我和你大姐先前也不想要的,现在都后悔了,正准备要二胎的,你可不要到我们这个年纪才恍然大悟啊。” “所以,老弟,你要加油了。”权宴朝权倾渣渣眼。 这是间接的鼓励权倾对她那个啥了,弄得林木更加的尴尬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她以为这个家里有擎书和权倾两个奇葩说就够了,谁知道大姐二姐都是这个样子的,不愧是一个妈生的。 权倾胸有成竹:“这个不用你们操心,看绅绅就知道了,我效率多高。” 林木黑着脸拉着他就往大厅里走去,越说越离谱了,她还没有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坦然接受这样的话。 大姐夫和二姐夫在背后喊:“我们等着看你的成果啊。” 权倾得意:“我只关注过程,不在意成果,到是你们,享受了这么多年过程,要加把劲了。” 老爷子老太太他们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也走了出来,正巧擎书走到门口,听到权倾的那句话,大胆猜测:“这么快又有了?儿子你很威猛啊。” 林木擦了把汗,婆婆大人啊,你听清楚了在下结论吗。 你看,老爷子和老太太都伸着头问:“真的?” “爷爷,假的假的。”林木连忙澄清:“我们现在挺享受现在的状态,暂时没有要二胎的打算。” “就是,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们一直在努力就行了,至于结果如何,不用太在意。” 擎书看着儿子差点笑了,分明就是找借口和媳妇在一起呗。 老爷子劝道:“现在的状态是不错,但是也不用刻意做什么,顺其自然就好,如果来了,咱们也热烈欢迎是不是?”这话鼓励两人要孩子呢。 权倾敷衍:“知道了。” 擎书看着林木问:“木啊,你怎么弄出这么个乌龙出来?要不是这次绅绅被狗咬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认孙子呢。” 林木囧:“都是我太笨了,白跑出去这么多年,伤心自卑那么多年了。” “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了。”还是老太太会体贴人。 林木摇了摇头,权倾听了,心里一阵刺痛,他在狂喜的同时,也暗暗自责在她最孤苦无助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 “以前的事不要提了,以后你们都要好好对我媳妇知道吗?她可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才救了你们大孙子。” 林木不禁抬头:“孩子是我们的,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怎么还成了滔天的功劳了? “啧,这是你应得的,不用客气。” 老爷子发话:“放心吧,你以后就是我们权家的人,谁要是敢欺负你,就是看不起我权家,爷爷永远站在你身后给你撑腰。” “谢谢爷爷,谢谢奶奶,谢谢爸妈。”林木眼睛湿润,她知道老爷子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权家将是她坚强的后盾。 “绅绅?快过来,让奶奶看看你?” 绅绅正和两个小鬼玩的开心,听到擎书的话,很不舍,但是也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规规矩矩的给大家打招呼:“老爷爷,老奶奶,爷爷奶奶。” “过来过来。”老爷子发话了,擎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招过来的孙子跑向了老爷子身边。 “好孩子啊。”老爷子摸着他的头,仔细的看过他的额头,眉毛,鼻梁和嘴巴,眼睛有点湿润,想不到梦寐以求的孙子这么大了。 上次只觉得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孩子,反而有一种亲切感,原来这就是血缘关系的力量。 现在再看和上次观察绝不是天差地别的心情可以形容的。 “让老爷爷看看,狗咬的地方还疼不疼?” 绅绅把自己的袖子捋起来,上面的牙痕已经变得很淡:“好了。” 老爷子抬头对林木道:“那只狗经过解剖,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兴许是巧合了,不过你放心,家里有孩子,以后不会在出现这个问题了,我会让人在院子里砌一道围墙,与他们隔开。” 他低头:“幸好没出现大的问题,不然咱们不知道怎么办才能赎罪了。” 林木忙道:“爷爷是绅绅太不小心了,你不要自责嘛。” 老爷子摆手:“孩子小,哪里有错?只不过是大人看护的不周到,我罚酒儿去乡下的农庄锻炼三个月,这样的交待,你可还满意?” 林木大感意外,如果狗的身上查出来了问题,那么这个处罚就轻了,如果没有查出来问题,那么给酒儿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只是为了欢迎重孙子回家吗?她不太理解。 “爷爷,酒儿也不是故意的,她不该受到处罚的,更何况,她还为了绅绅吸血呢。” “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不需要再说了,明天她就会离开。” “爷爷英明。”权倾赞道,算是给这件事画上了句号。 林木看向权倾,他握了握她的手,朝她一笑,她心里的怀疑也去掉了,看来狗的身上真的没有查出问题,要不然就算老爷子能放过酒儿,权倾也不会放过酒儿的。 在隔壁请求闭门思过的酒儿,她透过窗前的布帘,看到权倾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林木,一脸幸福的走进来,那笑容多么的明显,那眉梢多么的飞扬,她的心就多么的痛。 这个她一心想要得到的男人,机关算尽,甚至让自己的双手粘上鲜血,让白婉婷站在她的前面替她算计掉所有女人,依然无法靠近他半步。 他还是最终找回了他心爱的女人,和亲生儿子,她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连表达爱意的资格都没有,别说她站在他面前,他不会理她,甚至还会厌弃。 她原来还有信心能一步步的站到他身边,而现在她终于绝望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希望。 她好恨,本想设计掉那孩子,一是可以永绝后患,二还可以让他和林木之间产生隔阂,如果那孩子第一次到老宅就出事,林木还会对权家没有怨言?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那孩子居然没事,还被他们查出来孩子是权家的。 这下好了,变成了是她促成了人家一家三口的团圆,她怎么能不恨呢。 她拉着窗帘的手渐渐收紧,最后竟然被她生生的给扯了下来。 还有那老爷子居然为了迎接他的重孙子,给林木一个交待,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把责任推给她,让她去乡下生活三个月。 权家养了她一辈子,口口声声说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结果呢,还不是为了亲孙子,就把她给卖了? “呵呵,哈哈……”她嘲讽的笑起来,等着吧,她不会罢休的,即使他们结婚了又怎样?有了孩子又怎样?就像她跟白婉婷说过的那样,这都不算什么,结婚离婚的多了,妻离子散的也多了去了,不是吗? 125 你熟了吗?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老爷子和老太太看到孙子旁边的空位置终于填满了,心里满足极了。 嘉乐是第一次见林木,米乐则是熟人,年龄虽然大了,但是依然对舅舅家的舅妈非常的好奇,两人围着弟弟围着舅妈,十分活跃。 “舅妈舅妈,你这几年都到哪里去了,人家好想你啊。” “舅妈舅妈,你是去外地生孩子去了吗?” “舅妈,是不是舅舅惹你不高兴了,所以你才带着小弟弟走掉了?” 绅绅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们,语速太快,他不是很明白,所以才听得格外认真。 两个小家伙问题真多,原以为声音小,坐在旁边的舅舅听不到,谁知道他居然是顺风耳,揪着两人的耳朵,拽起来:“你们俩屁股痒痒了是吧?” “哎呦哎呦,舅舅饶命啊。” “你这样不对啊,欺负一个小孩子,会给弟弟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是啊是啊,小弟弟,你看看你爸比多么的凶狠啊。” 权倾放开他们的耳朵:“废话真多。” 绅绅不明白爸比为什么突然生气,还要拧两位小哥哥的耳朵,还没见过爸比这么做过呢,他将来做错事情了,是不是也会这样惩罚他呀? 瞧瞧两位小哥哥的耳朵都红了,一定很疼吧,他上前给两位小哥哥揉揉,吹吹:“小哥哥不疼,绅绅吹吹。” 一家人都被绅绅的样子萌呆了,他没看出来两个人是故意嚷嚷的,一副担心的样子,还鼓着腮帮子吹着气,那么认真,令人忍不住会心的笑。 “三个兄弟感情真好。” 擎书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绅绅那么懂事,嘴又那么甜,真是一点也不像他老子啊。” “那可不,他小时候那是无法无天,就连鸡狗都嫌弃的要命。”权之儒终于说话了,好像吐槽儿子才是他最感兴趣的话题。 权夏附和:“就是,小时候他跟个魔王一样,到哪里就把哪里破坏的一团糟,不管是老人们还是学校的校长都头疼的要命。” 大姐夫插话道:“我是被他折腾的最惨的人之一。” 二姐夫插话:“我也是之一。” 大姐夫:“你没我惨,我可是从小就追求他大姐,他看我从来都是仇敌。” 二姐夫:“我惨的年数没你多,但我惨的程度高,你起码没有大的伤害,你看我两颗牙都是用的假的,要不是权夏阻止,我估计满嘴都没有牙了。” 权夏到是白了他一眼:“那是你自找的好吗?” 二姐夫自觉失言,连忙哄权夏:“老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小舅子打的好。” 林木看向权倾,两人之间的情缘看来还颇有一番曲折呢,丈夫被打掉了两颗牙,妻子都不帮他说话,可见当时的事情还挺严重。 “怎么回事啊?” 权倾捏捏她的鼻子:“这么好奇?回头再告诉你。” 一个个都来抱怨权倾小时候的行径,大姐二姐却在抱怨中发现,这个魔王般的弟弟,虽然给她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但是也帮她们考验并且找到了一生的伴侣,从那个过程中,才发现冷血的弟弟对自己做出的无声的关怀。 林木下结论:“能想象的到,他小时候挺传奇的。” “可是谁能想到他这样一个魔王,天不怕地不怕,连如来佛都收不走的人,居然被你收了。”权宴伸出大拇指:“你真神了。” 三个小家伙喜欢听这样的英雄少年的故事,全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妈咪,姥姥,再多说一点舅舅小时候的事呗。” 权倾黑着脸瞪了几人一眼,是故意看他的笑话吧,他老婆孩子还在这里,能不能给他留点隐私? 米乐推推绅绅,朝他挤眉毛弄眼睛。 绅绅会意:“爸比是个英雄,绅绅喜欢,绅绅还想听爸比的故事。” 大家噗嗤一声笑了,权倾小时候让人头疼死了,只有他儿子还以为自己的爸比是个英雄呢。 权倾把儿子放在膝盖上:“儿子想听,爸比回家讲给你听,不给他们听。” 众人都嘘的一声,在这不敢说,回去面对自个儿子,想说成什么就说成什么,歪曲事实真相还差不多。 绅绅犹豫了一下:“可是两位哥哥也想听。” “不管他们。” 绅绅的五官都挤到一起了,这样多不好啊,两位哥哥听不到爸比的故事,会不会生他的气啊,不和他玩了。 仔细观察了一会,两位哥哥神色如常,没有生气,他才放下心来,三个人在一起玩的时候,他还道歉来着,他们越是不生气,他心里越愧疚。 “对不起啊,小哥哥,我没有劝说爸比同意。” “没关系啊,等舅舅回去给你讲了,你在讲给我们听就行了?” “对啊,对啊。”绅绅拍手叫好:“小哥哥们真聪明,比绅绅聪明,绅绅都没有想到呢。” 米乐啧啧两声:“你这小嘴真是甜,怪不得大家都夸你。” 绅绅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这是优点吧。 “木木啊,谢谢你把绅绅教的那么好。”在吃饭的时候,老太太亲自举杯对林木道:“奶奶呀敬你一杯。” 林木哪里敢当,连忙站起来:“奶奶,你千万别这么说,绅绅他也是我的孩子啊,这是我应该做的。” 语无伦次之下,又道:“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全靠我一个朋友的帮忙,他带绅绅的时候比较多,绅绅受他的影响也蛮大的。”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尤其在绅绅一岁前,几乎是律扬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的。 不过她说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告诉大家,她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好,那么伟大。 但是权倾就不乐意了,这是他最介意的地方,自己的儿子成长的过程,自己没有参与,反而被情敌给养大的,欠了人家一个情啊。 在林木的小蛮腰上掐了一把,表示对她话的不爽和不快,没事扯那小子干吗? 其他人却不知道那人是爱慕林木的男人,以为这么细心的人会是她的好朋友,纷纷道:“那是我们权家的恩人啊,他在哪里,会不会来A市,你一定邀请他来,我们要好好的谢谢人家。” “就是啊,幸好有他的帮忙,你和绅绅都好好地,他要是来A市,我们一定尽一下地主之谊。” “倾啊,这件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去办。” 权倾轻咳了一声:“这事你们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林木也没想到大家反应这么激烈,忙道:“不用了,他不喜欢这里,不会来这座城市的。” “不会来?为什么?这城市挺美啊,你们是好朋友,他也不来看看你吗?再说了,照顾绅绅长大,一定也很喜欢他吧,来看看你们很正常啊。” 权倾不耐烦:“不来就是不来,你们干嘛强求别人?” 众人见他的脸色不好看,有点起疑,这么排斥,难不成? 绅绅抬起头来,无辜的道:“律扬叔叔前段时间刚来过,我们约好了,过段时间,我和妈咪会去C国看他的。” 众人一副惊诧的表情,怪不得啊,原来对方是男的,自己家的这个吃醋了。 “儿子你这样就不对了,人家替你养大了儿子,你怎么也要感谢人家一番啊。” 权倾终于觉得自己不是很占理:“是,等他来A市的时候,我一定请他来家里做客。” “不用了,他来不了A市。”林木看了一眼权倾道。 擎书奇怪:“为什么来不了?” 权倾挨着她坐,手居然伸到她大腿根掐了她一把,警告性的看她一眼。 林木激灵灵一颤,没敢说是权倾搞得鬼,只得含糊其辞。 权倾黑着脸道:“来不了就来不了呗,你们打听那么仔细干什么?是不是媳妇非得被人抢走,孩子喊别人爸比,你们才高兴?” 权夏幸灾乐祸:“哎呦我弟,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权倾凉凉的道:“我记得二姐夫曾经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同学叫范什么来着?听说她最近回国了?至今未婚?” 权夏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瞪着米奇:“这是真的?” 米奇很无辜:“老婆,我冤枉啊,我哪里知道她的消息啊。” 权夏的脸又冷又黑:“这么说你是承认她是你青梅竹马的朋友了?” “不不,不是。”米奇哭丧着脸解释,苦逼的他估计晚上又要独守空房了,都怨小舅子,没事把他卷进去干什么?殃及池鱼吗这不是? 权倾成功转移话题,并且让别人感同身受一下,泰然自若的给老婆儿子夹着菜。 大姐和大姐夫吸取教训,再也不敢开他的玩笑。 擎书看他急了,也适可而止。 吃完饭之后,老爷子的朋友给他回电话了,对方懂阴阳八卦,老爷子要求他给绅绅取个大名,合一下。 大师取的名字很简单,继续沿用了他之前的字,改了姓氏,加上权家传下来的辈分,合为权以绅。 这个名字,大家都很满意。 老爷子便让管家请出族谱,郑重的把绅绅的名字记载了上去,并且在供奉权家祖宗的牌位前磕了几个头,算是认祖归宗了,其实真正的礼节要比这严谨规矩多多了,只是老爷子不愿意理会那些形式,便从简了。 天色差不多了,权宴和权夏一家都走了,老爷子非要一家三口在老宅住下来,林木觉得老人家稀罕孩子,应该满足老人家的一番心思,就答应住几天,权倾也很乐意,有人替他看孩子,做饭,老婆就什么都不用做,只管陪他就好。 绅绅陪老爷子下棋去了,权大少就搂着老婆回房,至于大白天的能干什么,请自行脑补流氓权少能老实几秒? 傍晚时分,小兰过来敲门,请他们过去吃晚饭。 林木伸出两条白嫩嫩的胳膊扒着床头,好不容易才起来,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在身上,扶着腰下床。 权倾推门进来,精神十足:“老婆,要不要抱你过去?” “滚开。”林木作势踢他,都是他害得她,无时无刻不精虫上脑,也不知道整天哪里来的精力。 她这一踢也没什么,关键是腿软没力气,差点没倒在地上,他顺势一扶,搂住她的小细腰:“我说抱你吧,还不乐意?” 林木把他推开:“你离我远点就行。” 她走去洗手间,收拾一下自己,发现这厮在她的脖子上种下了很多草莓,夏天都穿露脖子的衣服了,这下好了,她想掩饰一下他的罪行都不行。 “你说怎么办吧?”林木气冲冲的出来,指着自己的脖子问。 他就不能考虑一下她穿衣服时的纠结? 权倾一点歉意也没有:“换一套衣服喽?” “这里哪有衣服?再买也来不及了。”没想过今天就会在这里住下来,什么东西都没带。 权倾牵着她,走到自己的衣柜间,林木上次来过这里,一整间屋子里都是他的衣服。 “我可不穿你的衣服?”她要是穿了他的衣服,等于告诉众人,她连衣服都被权倾扯坏了。 权倾不说话,把衣橱门打开,原来满满的橱子里挂的男士衣服,现在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全换成了女士衣服。 内衣放在一起,裙子挂一块,还有小晚礼,鞋子和权倾的摆放在一起,很多双,各种场合的都有。 林木惊诧了一番,这些衣服比她从小到现在买的所有衣服都多。 “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早上令人送的,有喜欢的吗?” 林木摸摸上面都还挂着赞新的吊牌,吊牌上那一连串的数字,让她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抬头问:“还可以再卖吗?” 权倾被她湿漉漉的眼睛一望,心脏漏跳了几拍,再加上她红艳艳的唇角还有明亮的水渍,和即将淡去的唇印,眸色一暗,小腹一紧,血气上涌,把她压在橱柜门上:“嗯?” 林木被莫名其妙的亲了一通,脖子上的吻痕也没解决,憋的气更多了。 把权倾不由分说推出房门,才敢找衣服换上,不过细细看来,这些款式都是她喜欢的,露的不多,又不保守,时尚又大方。 上衣和裙子都是搭配好的,随便拿一身就好,她在搭配上丝巾,正好可以盖住吻痕。 吃饭的时候,擎书明明早猜到了,还故意惊讶道:“林木啊,你没喝酒啊,脸怎么那么红润?” “快睡觉了,怎么又换了一身衣服?这丝巾挺好看的啊。” 擎书和她之间就隔了一个权倾,说着往她脖子间抹去,林木惊悚,被拿下来可就糟了。 她往后撤身体:“妈咪要是喜欢我买条同款的送你。” “你先拿下来,我看看里面的花色。” 林木为难,频频朝权倾使眼色,都是你闯的祸,你还无动于衷吗? 权倾终于打算插足婆媳之间的事了,抬起头来:“妈,是不是老爸很多年不送你东西了?你嫉妒了?” 权之儒正认真的给老婆夹菜,她胡闹完了,再吃就没了,他只好早做准备。 听到权倾这挑拨离间的话,啪一下放下筷子:“找事是不是?我哪一天没买礼物?” 权倾理所当然的道:“天天都买,更有问题了。” 擎书嚷嚷起来:“对啊,我昨天刚从杂志上看到一句话,说一个男人突然对你太殷勤了,肯定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才心怀愧疚。” 老太太问:“那一个人许久不送你东西了,代表什么?” 擎书抢答:“代表着这个男人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你要开始警惕了。” 老太太看着老爷子“哦”了一声:“说,你的心跑谁身上去了?” 老爷子瞪了儿媳妇一眼:“净胡说?哪里看到的破杂志,改天给我关闭了去。” 擎书见公公发威,也不敢吭声了,低头吃饭,嚷嚷着:“今天这汤格外的鲜呢。”伸手给绅绅盛了一碗:“绅绅尝尝。” 绅绅很有礼貌的接过来:“谢谢奶奶。” “绅绅真乖,晚上跟奶奶睡好不好?” 权之儒夹了一块鱼堵住她的嘴:“男孩子还是一个人睡比较好,不然早熟。” 擎书讽刺他:“可不是,你从小就是这么对你儿子说的,他到是不早熟,是差点没熟。” 林木听了婆婆口无遮拦的话,差点笑喷,差点没熟……这话真是好有歧义,似乎在说权倾不行似得。 权倾警告性的看她一眼:“不准笑。”冷冷的看了自己爹妈一眼:“你们夫妻的事,不要扯上我。” 事后,林木一想起来这事就想笑来着,转头问权倾:“先生你熟了吗?” 权倾立刻流氓了,抓着她的手放他身上:“我熟不熟,你不知道啊?” 现在有绅绅在身旁,她也不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无辜的答:“我不知道啊。” 权倾贴在她耳朵边道:“那晚上再试试?” 林木耸耸肩:“能试出来?下午也没试出来。” 权倾咬着后牙槽:“女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承认我熟不熟?” ------题外话------ 权少肯定熟了,不然孩子哪里来的对不对? 推荐好友文文:妃撩不可:污王滚下榻 作者/梦璇玑 本以为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殊不知,这只是一场追情逐爱的撩心之计。 初次见面,她睡了他。 再次见面,她在杀人,梨花树旁,他在观摩。 第三次见面。 他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答:“没有!” 他笑:“今日开始,你有了!” 从此,整个天阙王朝最想被男人女人们扑倒的吴王殿下在一条忠犬进化之路上一去不复返。 126 亲孙子就是用来炫耀的 绅绅正认真的看着动画片,听见爸比磨牙,隐约听见熟这个字眼,回头问道:“爸比,妈咪说磨牙的人是肚子里长虫子了,它在你肚子里长熟了吗?你能看到它长熟了吗?是什么样子的?” 林木哈哈大笑,权倾一下子蔫了,宝贝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大人的思维比较发散,想的多…… 他不能惩罚孩子,毕竟他现在还处在树立自己形象的关键时刻,一个不好,小家伙就会在心里想到律扬对他的好。 他把罪过都归在林木身上,对绅绅一本正经的道:“晚上让妈咪给爸比捉虫子好不好?” 绅绅努力的点点头。 林木捶他:“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 权倾道:“那绅绅早点睡吧,要不然太晚了,妈咪捉不完。” “好。”绅绅为了爸比的健康,很听话的进去了,自己洗刷脱衣服睡觉觉。 林木想帮忙,其实她是想找机会逃跑,然后锁门,这样权倾就没有办法了。 可是权倾防着她就跟放贼一样,还联合绅绅一起,她可以不听权倾的,但是宝贝的话不能不听。 最后绅绅一关门,权倾就把她拖到房间去了。 林木也不反抗,权倾没想到这么顺利,还以为她会拼命反抗,他一边奇怪,一边脱衣服,然后终于进行到快最后一步了。 林木大喊:“等等,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我那个来大姨妈了。” 权倾的脸一下子黑了,不用她说,他也感觉到了。 不是下午还?怎么这么快? “什么时候?” “那个,就刚刚,吃饭的时候知道的。” 他坐起来,瞪着她,一脸的怨气,林木则笑的脸开花:“那个不好意思啊,打扰你兴致了,嘿嘿,也没法验证你熟不熟了。” 权倾咬牙:“所以你才敢故意挑衅我?知道我拿你没办法?” “没有啊。”林木理直气壮地不承认。 “很好,给我演了一出戏啊。”权倾说完,就进浴室冲冷水澡了。 “哎,我要不要去隔壁房间啊,以免打扰你。” 喊完,就咯咯的捂着被子乐。 权倾在家看得见吃不着,觉得眼疼,就去上班,老爷子一大早就拉着重孙子炫耀去了。 他昨天答应锦老头办完事就去,后来锦老头打电话问他事情办完了没有,他吞吞吐吐的说没有,说要第二天再去找他,硬是憋着没把亲重孙子的事情抖落出来,他要郑重其事的给他说说这事,亲眼看看他的反应。 以后他们可是不平等了,比他高一级了,谁让他还没有重孙子嘞。 司机开车把一大一小还有管家送到梅林,老爷子拄着拐杖,牵着孙子,稳当当的走着。 第一次没有嫌弃锦老头的梅林,还称赞道:“这老头弄的还不错。” 管家笑笑没有吱声,冬天来的时候,那梅花开的如火如荼,如落雪一般,他从来没说过一句好话,只说锦老爷子怎么跟个怨妇似得,只会种花这种女人才做的事情,矫情。 这夏天只有绿叶连朵花都没有,反而变好看了? 果然是心情不一样,看到的事物也不一样。 “锦老头,我带着我重孙子来了,还不出来迎接?”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都没错,权老爷子很久没有这么精神抖擞,声音洪亮了,好像又回到了打小鬼子那个年代雄赳赳气昂昂了。 锦老头在屋里早听到了,撇撇嘴,心里诽谤:“你有重孙子了不起啊,又不是亲的,至于这么兴奋吗?没出息,有本事有个亲的呀。” 他慢悠悠的出来,瞥了权老爷子一眼,又瞅了瞅那孩子,长得粉嫩粉嫩的,到是精致,漆黑的大眼睛里透着灵气和聪明劲,一看就是个讨人喜的小鬼,怪不得权老头爱不释手。 “锦老头啊,你耳朵背了,没听到我喊你,才出来,亏得我一大早就来,生怕辜负了你一而再再而三邀请我的美意。” 锦老头不服:“你别瞎说啊,谁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你了,自作多情,你爱来不来?” “哎,你看还不承认了是不是?绅绅都听见了,早上是不是这个老头给老爷爷打的电话?” 绅绅昂着小脸,甜甜的问:“这位就是锦家老爷爷啊。”然后对着锦老爷子弯了弯腰:“老爷爷好。” 锦老爷子用鼻子摁了一声。 权老爷子不满:“锦老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对待一个孩子那么不友好,亏得你活了这么多年?” 绅绅也不计较,妈咪说年纪大的老人都比一岁多的孩子还要幼稚,他今年两岁多了,比他们还大,当然要哄着他们了。 他上前一步,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上去:“老爷爷,这是妈咪做的玫瑰花饼,绅绅最喜欢吃的,送给你。” 锦老头面色缓和了些:“难为那丫头还想着我。” 权老头打击道:“别误会,是我说你喜欢她做的鲜花饼,让她做的时候多做些,给你留的,不用谢我啊,咱们多年的关系了,谁跟谁啊。” 锦老头脸色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自己拿这句话堵了他三年多了,这下他终于扬眉吐气了,反过来嘲讽他了。 没想到林木那丫头最终还是嫁进他权家了。 他哼了一声:“一朵鲜花插在了……” 他没说完,但是人人都知道的一句谚语,权老头怎么会不知道,他大怒:“怎么说话呢,我孙子怎么了?你去问问A市谁比得上我孙子的颜值,财富能力?哪个女人不都想扑我孙子?” 锦老头嫌弃:“那你孙子都要三十四了,怎么才娶上老婆?” “那是我孙子不愿意娶而已。” 绅绅虽然不是很懂两位老人家说的话什么意思,但是隐约明白一点,便道:“我爸比是为了等我妈咪,才一直没有结婚的。” 锦老头看他:“小鬼头,你这爸比喊得还挺顺口的,那家伙对你好不好?” “爸比对绅绅很好啊,爸比说绅绅是妈咪送给他的最珍贵的礼物。” 锦老头大感意外:“他真这么说的?不可能吧,小鬼头,你这么小,可不能说慌。” 在他看来,权倾那个人那么纯粹,能接受别人家的孩子就不错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讨好老婆,他也不会违心说这话。 权老头一直在看着他的反应,嘿嘿笑了两声:“锦老头,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孙媳妇给我孙子生了孩子,这是他的亲儿子,他当然是最珍贵的礼物了,难道还会嫌弃不成?” “等等?权老头,你是想亲重孙子想疯了吧,说什么呢你?” “哟,这个你还不知道吗?”权老头瞪大眼睛惊奇的问。 “知道什么?”锦老头一头雾水。 “嗨,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我孙媳妇坏了我孙子的骨肉,居然不知道,昨天才得到证实,都做了亲子鉴定了,也认祖归宗了,所以我昨天才没有接受你的邀请,确实是真的有重要的事。” “锦老头啊,真是对不起啊,在我孙子和重孙子面前,我舍弃了你这个多年的老战友,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你也不要觉得伤心,你和白老头呢,说不定改天也有一个亲的重孙子出现呢。” 他一番话,说的骄傲极了,哪有半分愧意,好像是在炫耀一般,锦老头的脸色都绿了。 “你是说这是亲得?”他还是不相信。 “嗯,可不?这还能弄假?” 锦老头这次是真遭受了打击,回头一定把孙子好好地教训一顿,什么时候也给自己领个小人来啊,先前孙子还有话说,总是拿权倾当挡箭牌,说还有比他大的没结婚没孩子的,这下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权老头这亲重孙子都这么大了,就算自己孙子现在结婚,也来不及了啊,他那么多女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也私自生了孩子,然后找上门来的吗? 锦老头败了下风,居然寄希望于孙子有个私生子? 这想法要是让人知道了,不定看他的时候什么眼光呢。 权老头看他纠结到乱死的模样,安慰道:“你也放宽心,不是还有白老头给你垫底吗,他那孙子得了那么重的病,活不活的了还是问题,结婚就更不用说了。” 锦老头一想也是,起码孙子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还怕没有重孙子吗?这样想来,心终于好受了些。 “白老头家那是作孽,谁让他儿子近亲结婚来着,孙子辈的没憨没傻就不错了。” “你这话要是让白老头听见,给你拼命,他最讨厌人家提他的短处了。” “我才懒得提,他们家那事捂着盖着,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呢。” “你真的不知道,他家孙女不是差点成你孙媳妇吗?” “你可别胡说,都是他们家倒贴的,我孙子可从来没说过什么?” “就因为你孙子看不上他孙女,白老头到现在都对你有怨气呢。”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算尽了力了,我孙子就是不答应,难道我还硬生生的逼我孙子娶他孙女不成?”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了,那些情啊爱啊,哪像我们那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也好好地过一辈子了?” “我们那时候是没时间,没有条件好吗,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到处躲敌人的追捕,还能轰轰烈烈的谈恋爱?” “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作啊,就该让他们去我们那时候体验一番。”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不厌其烦的一如既往的回顾人生,讨论现在的模式。 管家摇摇头,这话都被两人说了半辈子了,耳朵都起茧了,就带着绅绅去梅林里走走,绅绅观察的仔细:“管家爷爷,这上面还有果子呢。” “是啊,绅绅吃过酸梅吗?就是这树上结的,不过今年来的晚了,等明年五月份来,就可以自己上去摘了。” “好啊好啊,那我们明年过来,绅绅要自己摘果子吃。” “绅绅冬天来的时候,还可以欣赏到美景呢,这里的梅林,一年四季都不一样哦。” “那绅绅多来几次。” “老爷爷,你看这里的土鼓鼓的,还有几个牌子是干什么用的?” 绅绅说着就要把插在地上的木牌拔下来。 “小子,住手。” 锦城走过来,把他的手拉开:“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我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 “锦叔叔,这里面是什么呀?” “来来,小鬼,你先告诉叔叔,我和那个,你爸比,谁更帅啊?”锦城拉着他的小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管家摇摇头,这锦少爷还那么爱开玩笑,这不是难为小孩子吗? 要是绅绅答自己爸比帅,他肯定就得不到里面是什么的答案了,小孩子的好奇心那么重,要是说他更帅,以后传出去,权倾肯定会生气。 他想解围来着,锦城瞪他一眼:“管家大伯,你能不能不要偷听我们讲话啊,我们也是有秘密的。” 管家只好闭嘴,他也想看看小少爷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怎么选择。 锦城朝他眨眨眼睛,诱惑他:“你一定要想好了哦,你爸比又不在这里,说实话,我不会告诉他的,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绅绅不受他诱惑,想了想:“在绅绅心里,你们都一样帅。” 锦城摇摇头,表示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我觉得我比他帅。” 绅绅转了下眼珠,眼睛里充满了狡黠的光,灿烂的笑着:“叔叔,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了。”拍着手,唱着儿歌往回跑。 锦城一愣,大步追上去:“哎,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 “刚才锦老爷爷告诉我的呀,又不是什么秘密。” 锦城泄气:“这个老头,嘴怎么那么快,见一个人说一次,我看我这梅子酒早晚天下皆知,不过也好,说不定哪天就名扬天下了。” 绅绅恍然:“原来里面埋的酒啊。” 锦城抬头:“你说什么?” 管家噗嗤一笑:“锦少爷你上当了,你现在连两岁多的智商都没有了。” 绅绅跑掉了,愉悦的笑声把林间的鸟都给惊飞了。 管家很满意,他家小少爷真聪明。 锦城气鼓鼓的,这个精灵的小鬼头,实在是他太大意了。 127 白家找上门来 绅绅很喜欢锦老爷子的梅林,据说这里还有爸比的一块风水宝地,只属于自己家哟,别人都求不来哟,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爸比好厉害,十岁就知道买地了,还这么有眼光。 锦老爷子和锦城听着爷孙俩唾沫横飞的变着法的夸奖权倾,那个牙酸的呀。 告辞的时候,权老爷子说了:“锦老头啊,你这里不错,我孙子喜欢,明天我们爷孙继续陪你啊,省的你寂寞。” 锦老头淡淡的“哦”了一声:“明天我可能有事,我到时候给你们打电话吧,如果我在的话,你们再来。” “你又不用哄老婆,不用看重孙子,也不用照看生意,有什么事?” 瞧瞧这话,锦老头听着心里更堵了,每句话明里暗里的讽刺他,炫耀自己。 要是他天天来,他早晚被气出病来,别说心情好了。 而且这权老头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他在找借口不让他们来。 “我明天啊,锦城他姥姥要过寿,得去。”他朝锦城使个眼色:“是吧锦城?” 锦城会意,哦了一声:“是啊。” “你看是吧,我回来了给你打电话啊。” 权老爷子领着绅绅回去,好几天都没有等到锦老爷子的电话,那他就主动打电话过去呗,每次锦老爷子都以很多理由拒绝。 权老爷子心里明白锦老头这是心里不是滋味了,但是面上就是装不明白,老太太说他几次幼稚,他洋洋得意:“我乐意。” 没法去锦老头那里炫耀了,他就开始天天带着绅绅去公园里溜达,虽说那些老头都有重孙了,见了他家的不稀罕,但是他们家的小时候有他重孙子乖巧可爱懂事萌萌哒吗? 在他眼里,曾经九宫山的所有人家的孩子都比不过他孙子,现在都比不过他重孙子。 “老权,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可爱?” 绅绅不认识人家是谁,但是统一都喊老爷爷,声音软软的蠕蠕的,确实令人喜欢。 顿时吸引了几个老头。 “这是我重孙子啊,不是都喊你们老爷爷了。” “你们家又抱养孩子了?” “你们家才抱养孩子呢,这是我亲重孙子。” 这下老头们都围过来问:“行啊,权老头,你家孙子不是说不喜欢女人吗?这辈子不结婚,居然孩子都这么大了?是不是私生子?要不然你会藏着掖着不说?” “这个也不能怪我,我孙子和孙媳妇比较低调,隐婚生孩子这种大事居然都不给家里报备。” “是吗,还有这等事,老权你凭空得了这么个重孙子,心里乐开了花吧,恭喜恭喜啊。” “谢谢谢谢啊,其实这样也有好处,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们的溺爱,孩子有亲生父母亲自带,比较懂事,自力更生能力也强,我看这重孙子只会比他爹强,不会差。” “哎呦,老权,看你乐的,也不能把我们都打击了吧,我们重孙子怎么都受溺爱了,他们生在这样的家庭,本该享受这些不是。” “我不这样认为,越是我们这样的家庭,责任重担越大,所以他们比平常人更应该独立,不然不成三世祖四世祖了?” 其他几位老头不以为然,就算他说的对,也不能让他这得意的嘴脸得逞。 权老样子得不到回应,看着绅绅问:“孩子,老爷爷说的对不对?” 绅绅昂着头,崇拜的道:“老爷爷说的对。” “乖孙子,走,老爷爷带着你去别处看看。” 爷孙俩走了一天,炫耀了一天,整座山上住着的老头都知道了权老头有了重孙子,都知道了他那个不近女色的孙子原来也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过敏。 所有老头都对权老爷子的话不以为然,到了家之后,还是把自己的重孙子拉过来,重新审视一番,然后做个计划,决不能让权老头家那个两岁半的小鬼夺去了风头。 只有白家老宅里气氛紧张。 白婉婷委屈的坐在白老太太身旁泫然欲泣:“爷爷,这是真的吗?他都有孩子了,还这么大了,我这么多年的等待和付出算什么?” 白婉婷不光是难过,还有点后悔和可惜,本以为把林木送到飞机场了,这事就落幕了,哪里想到林木根本没走,还跟权倾主住到一起了,权家这么快就知道了林绅绅是权家的子孙,事情发展的太快,令她措手不及。 她给酒儿打了电话,谁知道对方的态度相当冷淡,而且有点心灰意冷,说家里要让她去农庄待一段时间,她更加的慌了,没有了酒儿,她更是如无头苍蝇,没有半分注意。 白老爷子这段时间为孙子的病情很烦躁,都没有心情去公园里游玩,不过这种事情却传的很快呢,不过半天的时间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因为很多老头都知道他白家的女儿喜欢他权家的孩子啊,曾经大家还都给两个老头开玩笑,权家老头一直笑笑不答应也不反驳,大家就更确定了。 似乎这事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可惜这么几年过去了,他白家女儿并没有嫁进权家,这事也一直没有进展,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在提此事。 可是现在他权家直接有了两岁半的孙子,而三年多前,可是白家和权家要结为亲家呼声最高的时候,此事一出,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跟明镜似得,肯定会想起来往事,这不是打他白家的脸吗? 老头子都最爱面子,加上孙子的病情和孙女的哭诉,白老头的火气一下子就蹿起来了。 “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能干什么?我白家的子孙怎么就那么没出息。”白老头怒吼。 白婉婷想哭的更大声点,可是却不敢发出声音,用牙齿咬住手,呜呜咽咽的低声哭泣。 “爷爷说我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我好不甘心,爷爷你能咽下这口气吗?外面的人都怎么说白家啊?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给爷爷丢脸了。” 这句话戳着了白老头的心事,他把茶杯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跟了他几十年的瓷杯缺了一大块。 “滚出去,知道丢脸了,还留在这里碍眼。” 白婉婷也不敢哭了,直接摸着眼泪跑着出去了。 白老太太给白老爷子顺着气:“多大的事啊,至于这么生气吗?二十多年前,白家比这丢脸一百倍的事情都出了,这点风言风语,我以为你早不会放在心里了。” 白老头想起曾经的往事,以及那些往事如今带来的后果,他瞬间就失去了锐气:“我白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和权老头路老头,锦老头这都是一起辉煌起来的家族,可是呢人家下一代都很正气,家族越来越昌盛,只有白家越来越落败。 “人各有命,我们除了认命还能如何,想当初,我们也想试图扭转命运,结果呢,徒劳无功罢了,一切又回到原点啊。” “罢了罢了,我本来还想把权老头骂一顿,讨个公道的,现在看来也无所谓了。” “不,还是有所谓的。” 白老爷子有点奇怪:“你到底是想让我在意,还是不在意啊?” “你忘了权家是医术界的大佬了吗?” “你是说白松的病情?” “大夫说白松的病情不能在拖了,必须尽早骨髓移植,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如果权家尽全力帮忙,说不定白松能有救呢。” 白老爷子沉思:“你觉得我去给权老头要这个人情,以他的脾气,他会就范答应?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我说找他了吗?” “那找谁?” “老太太呀,她心软,我们一起劝说,她一定会答应。” 白老爷子点头:“嗯,那我们明天就去权家走一趟。” 第二天中午,白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特意打听了权老爷子带着孙子又去了公园,才乘车去了权家。 吴妈领着老爷子和老太太走向正厅,林木在家闲着无事,就去花圃园摘了些花,准备放在各个房间,恰好跨过小路的时候,遇见了两位老人。 林木知道是家里来了客人,朝对方点点头当做打招呼,然后离开。 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看见对方的长相,皆是一愣,相互对望了一眼,老太太问道:“这位是?” 吴妈忙道:“这位是我家少夫人,少夫人这是白家老爷子和老太太。” 林木不得不转过身来,有礼貌的弯了弯腰:“白老爷子好,白老太太您好,叫我林木就行。” 不卑不亢,长相不凡,气质娴静出众,那种淡然的气质令人觉得她很特别,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啊?” 林木有点呆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她父母的名讳? 老太太碰碰老爷子,崩着脸问:“你就是给权倾生了孩子的女人?” 老爷子也惊醒过来,脸色渐沉:“哼,权家的眼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林木心想这老爷子和老太太变脸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是一副惊异的表情,现在又开始质问她了。 看来对她有敌意,只是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针对她? 吴妈咳了一声,老爷子和老太太毫不客气的说他们家少夫人,就是在侮辱权家啊,可是她一个下人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干咳一声,提醒他们。 谁知老爷子一点也不领情,转头训斥吴妈:“你嗓子不好?那就去吃药去吧。” 林木并不生气,笑着道:“老爷子老太太,林木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周到,还请两位老人家见谅。” “哼,我们要见权老头,你也一起吧。”白老爷子摆明了一副你不够资格和我说话的样子,向前走去,他明知道权老头不在,还硬说去见权老头。 林木也不解释,跟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着。 然后听他们夫妻俩在前面说她的坏话。 老爷子:“你说权老头有什么好显摆的,不就娶了个孙媳妇吗?据说还和别人举行过婚礼呢?后来失踪了,也不知道带着孩子去了哪里,后来带着个孩子回来,说是权家的,权老头就认了,也不怕是假的。” 林木脸色微变,说的简直太难听了,要是以往她定不饶对方,可是他们现在不光是长辈,还是权家的客人,她刚来不能给权家找事。 忍着没说话。 老太太瞟了一眼后面:“看着不像水性杨花的人啊。” “你懂什么?现在的人都特懂得伪装,什么事做不出来?” “也是啊,这样一说,我还挺同情权老头和权老太的。” “切,这样的人哪一点比得上我们的孙女?” 林木的脸色一直黑着,却始终不发一言,吴妈偷偷的看她,生怕她忍不了,跟老爷子和老太太大吵一顿。 权家奶奶从客厅里迎出来:“哎呦,哪阵风把两位弟弟弟妹给吹来了?” 白老爷子气鼓鼓的:“老大姐不知道?” 权老太太隐隐约约的猜出来一点,估计是老头子去公园里炫耀的太过,人家心里憋屈找上门来了。 哎,这老头整天就知道惹事,就知道图自己高兴喜欢,也不顾及别人家的感受。 现在却不得不装糊涂:“老弟说的是?” “哼,你真的不知道你家老头在外面做的事,炫耀的话?他孙子可是有媳妇了,有儿子了,可是我老白家的脸往哪搁?谁不知道我孙女一直和你家孙子连在一起?” 林木低头垂眸,原来是这回事啊,自己不小心把人家看上的孙女婿给抢过来了,人家才看自己不顺眼,这权倾惹上的桃花还真不少。 老太太看了一眼林木,心里有点不高兴,干吗当着孙媳妇的面说这个呀,搞得她孙子跟他家孙女有一腿似得,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来讨公道? 面上不动声色:“白老爷子,弟妹里面请。”称呼直接变了。 白家老太太脸色忽的一变,挽着白老爷子走了进去。 林木也跟着走了进去。 老太太直截了当的道:“白老爷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家孙子在没遇到木木之前,什么女人都不喜欢,这件事都知道的,你家孙女整天来我们家,外人看来她是爱慕我孙子,所以才开玩笑编排他俩的事,可是我孙子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我权家也没有任何表示,这你是知道的。” 老太太毫不客气的一番话令白老爷子更加的生气了,他本来还只是演演戏,现在是真的动怒了:“你的意思是我家孙女死乞白赖的赖着你们了呗,你们看不上我白家人,如今看见那么多人说道我们白家,心里不但没有愧疚,还很得意呢?” 老太太摆摆手:“你说这话就严重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说现在年轻人都讲究彼此深爱,你情我愿,你白家女儿要嫁到我们权家,我们当然也希望乐见其成,可是我孙子不喜欢,我们总不能强求吧。” 白老爷子还想说什么,白老太太按着他的胳膊:“你少说话,我就说了不让你来,你非要来,乔大姐说的有道理,权倾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做的事情,谁能强迫,这跟权家有什么关系?你没听乔大姐说嘛,她们还是乐见我们婉婷嫁进来的。” 老太太张了张嘴,她可没说这样的话,孙媳妇还在这里,她听见这话心里会怎么想啊,她想解释一下。 白老太太也跟没给她机会:“乔大姐,你听我说,你别理这老头子,他就是听见外面风言风语的,都是在讽刺白家,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你也知道,这年纪越大,越要面子。” “今天早上,又有好几个老头打电话过来冷嘲热讽的,他这才沉不住气,他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哎最近加上白松的病情,糟心的事太多。” 老太太听见白老太太这样解释,还把孙子拉出来了,就不好说什么了,心情一软:“我能理解,这事说起来,权家也有责任,白松的病情还没有好转吗?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 白老太太摇了摇头,摸了一把泪:“都找遍了,没有合适的,就是家里人的配型也都做了,没有成功的。” 老太太心有戚戚然,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们,任谁家有年轻人患了绝症,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状况,都不会好过。 “医学界里我还认识些人,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只要我能帮的上的,请一定开口。” 白老太太燃起了希望:“真的吗?有乔大姐这句话,我心里就放心多了。” 老太太心里善良,看到白老太太充满希翼的目光,觉得不尽力都对不起人家,郑重的说道:“你们放心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最大努力。” 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目的达到,满意而归,也忘了去嘲讽林木了。 128 闲着没事炫儿子 送走两位老人,老太太抓着林木的手:“他们的话不用放在心上,权倾啊,眼里只有你,他们那个孙女,倾可是一眼都没有瞧过。” 林木笑笑:“我知道奶奶。” “你不放在心上就好,他们呀,不过想用这件事让我尽全力帮忙救他孙子而已。” 林木惊奇:“奶奶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 老太太的眼神温柔:“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啊,每一个病人,我们都该尽全力。” “我知道了奶奶,林木一定记住您的教诲。” “对了,听权倾说,他想让你回友善替他管理?” “奶奶,他是这样说过,不过我哪里会管理啊,我就喜欢给孩子看个病而已。” “那你是怎么想的?权倾对医界也不是很了解,在加上他妈那一摊子,他根本管不过来,我还想着,你锻炼个几年,友善就交给你呢。” “奶奶,友善是咱们a市最好的医院,并不只是需要管理,它还有更重要的责任,就是救治更多的人,我觉得还是交给有能力的人比较好,而我,我想去做医学慈善,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有病但是能治错过机会的人有很多,我想去帮助他们。” “但是我以前要养孩子,需要挣钱,没有那个条件,而现在不一样了,我不用挣钱养家糊口,就想去做那份事业。” “那好啊。”权奶奶眼睛一亮:“奶奶也这样想过,只是有友善这个责任在,一直没有机会离开,这些年,年纪越大,要去做些慈善的心就越强烈,只是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如果你愿意去,奶奶支持你。” 林木开心的说:“谢谢奶奶,不过这事我给权倾说过,他不太乐意。” “为什么呀?怕你累着?” 林木点点头。 老太太了然:“这也正常,做医学慈善这块,因为做的人少,活又多又脏,他是怕你累着。” “我知道奶奶,他是不放心我,我会慢慢说服他的。” “关于这方面,你有什么设想吗?” “最近研究所正在做一个关爱眼睛方面的议题,我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我想参加,他们了解了我的经历之后,邀请我做这方面的主导人,我都已经想好了,我要把可儿的故事做成一个宣传片,一定会感动一大批人,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很多人都会愿意签署死后眼角膜捐献卡,也会有很多人像我一样得到光明。” “好啊,太好了,奶奶绝对支持你。” “谢谢奶奶。” “你放心,权倾的工作我可以帮你做。” “没事,我劝他就可以了,我相信他会答应的。” “昂昂,奶奶怎么忘记了,他呀最听你的话了。”权奶奶朝她暧昧的笑道。 “奶奶,你怎么也开我的玩笑啊。” “哟,奶奶这不是受你的婆婆的影响也深了吗?” “奶奶?” “哈哈,走,陪奶奶做蛋糕去。” “好嘞。” 权倾站在宽大的会议厅里,正在眉飞色舞的给职工讲话,这么多人的会议厅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异常,主要是都不明白总裁为什么这几天跟换了个人似得,不在冷冰冰的,不在暴躁似火,也不在变幻莫测,而是眉宇带笑的面容,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大家不知道是被他的改变影响了,还是被这完美的如天神般的剔透面容美呆了,该鼓掌的地方也不鼓掌了,直到总裁走了,他们还都愣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议论声才起。 “总裁遇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了?” “还能有什么?准是谈恋爱了。” “还用你说,早就恋爱了吧,你看先前,整天患得患失的,就是谈恋爱的症状,我看现在的样子到像是新婚燕尔。” “新婚?新婚?你说总裁结婚了?真的假的?” “假的吧,怎么没听说啊,依咱们总裁的个性,还不得举办一个世纪大婚礼?” “说不定快结婚了?正准备结婚?” “路鸣呢,去哪里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全公司上下都在找路鸣,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 他到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公司的人会找他,早就躲掉了。 权倾窝在办公椅上,逍遥自在,想着老婆孩子到手了,那个美呀。 拿起手机,给路知打电话,路知正在忙,看到是他的电话,笑了一下:“怎么了,要给我炫耀你有个亲儿子的事实是吧?” 权倾一愣:“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了,我还怎么炫耀?你就不能把这个机会留给我?” “是你家老爷子不给你机会好不好?谁让你炫耀的晚了?” 权倾想想也是,他家老爷子比他炫耀的早,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在炫耀就没有新鲜感了。 “话说你怎么连是不是你亲生儿子都搞不清楚?你是怎么办的事?” “这也不能怪我啊,都是孩子他妈糊里糊涂的。” “哦,这么说都是林木的错啊。” “…我老婆也是这么说的,都怪她傻…”权倾顺着他的话说,说着说着就停了,这话不会传到老婆耳朵里吧。 咳咳,转移了一个话题:“你家老爷子怎么给你说的?” “哼,我家老爷子那还不是亲眼见的呢,还是听别的老头说的,回头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我比你还大了几岁,怎么孩子和你家的一样大?这不逼着我生二胎呢,说这次一定要占着先机。” 权倾勾唇:“看来,你们路家将来子孙繁衍还要感谢我和我们老爷子啊。” “感谢个屁啊,要是过段时间生不出二胎,我还回不回家啊,我家老爷子还不把我的腿给打折?” 权倾提高声音,惊诧的问:“生不出二胎?怎么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呢。”路知黑脸。 “你和嫂子的关系还没有修好?你这怎么弄的?怎么越过越倒了呢?” 路知烦躁,解开领带:“你少幸灾乐祸了。” 权倾装无辜:“我没有。” “没有那就挂了啊,我很忙。”说完就把手机挂了,不给权倾任何机会,权倾听着里面的忙音,摸摸鼻子,怎么一提他老婆,他就急啊,情绪不对啊,他不是对他那个联姻的老婆没有感情吗?真没有? 权倾又给锦城打电话,那家伙第一个电话压根没接,权倾估摸着他也知道了,估计还挨了锦老爷子的批了。 但是并没有停止对好友的精神攻击,继续拨打电话,直到第三次的时候,锦城才接,第一句就冷冰冰的:“我这边很忙,三哥有事?” “怎么听你心情不好啊。” “哼,三哥什么时候会关心我的心情了?你这么个大忙人。” “我不忙啊,一点也不忙。” “怎么不忙,你不忙着认儿子吗?三哥啊,自己的儿子近在迟尺都不认识,还当做别人家的孩子嫌弃,我想访问一下你现在是什么感受?”锦城先发制人。 权倾的脸一下子黑了,他虽然一开始不讨厌绅绅,却真的当做别的男人的孩子嫌弃了一阵,不接受了一阵,闹半天最后成了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估计会让哥几个嘲笑一阵子。 没想到锦城还真敢嘲笑他。 “哟,说话这么冲,是不是锦老爷子说你了,让你赶紧结婚生孩子?心情烦躁了?” 锦城没说话。 权倾接着道:“你别着急,说不定你那天也会突然蹦出来一个儿子来呢,你那么多女人,有人私藏孩子也是正常的。” “三哥三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了,我挂了挂了啊。”锦城对着手机喊了半天,然后果断的把手机挂断了。 朝天翻了个白眼,对外面的人道:“给老爷子说,明天相亲我去。” 权倾也不跟他计较,自己继续发呆偷笑。 天域娱乐,总监办公室,若颜正在接受总监的教诲。 “若颜啊,出于公司利益的考虑,你下半年继续带景荣吧,我看也就你们两个配合默契,是最佳拍档,换了别人,景荣的知名度下滑的很厉害啊,他也指明你来当这个经纪人。” “总监,我说过,我喜欢挑战,我还是带新人吧。” “带新人有什么成就,我说你是不是傻呀,人家都愿意带知名艺人,你怎么还望外推呀,你和那景荣的恋情不会是真的吧?” “不不,怎么可能啊,总监你不要听人乱说啊。” “既然不是,那就没有什么顾虑了,从明天开始,你就重新接手吧。” “不,这不行。”若颜着急了,看着总监走了出去,她也跟上。 “总监,总监?” “若颜,我们好好谈谈。”景荣站在门外,喊住若颜,若颜不理他,他就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若颜挣脱,警惕的看着他:“你不要碰我啊,景荣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在当你的经纪人了。” 景荣一双忧郁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不由得心软:“若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把你放在第一位,你是我心里的唯一,再不去管那些旁人。” “哼,景荣那些是旁人吗?那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也是个病人啊。” 若颜冷笑,确实有病啊,同父异母的妹妹爱上哥哥,想时时刻刻霸占着哥哥,不但是病,还是大大的病:“所以啊,我给你机会,让你陪在她身边,省的我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她的病。” “若颜,你别这么说。” “你希望我怎么说啊,景荣,你相信你能做到吗?她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会理她?她受伤了,你不会管她?她自杀了,你也不会抛下我去照顾她?你这样的话说过太多,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实话告诉你把,我若颜交过的男朋友比你吃过的面还多,我从来不吃回头草,所以你死心吧,我不会在和你破镜重圆。” “如果我坚持呢,总监不会不顾忌我的意见的。”景荣这个一向犹豫的人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决绝。 若颜气急败坏:“那我只好辞职了。”说完踩着高跟鞋离去。 景荣望着她的背影,哀伤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她真是铁了心了不要和他在一起。 若颜只是说说,那里真舍得离开天域啊。 她心里觉得委屈,那个景荣凭什么呀,反反复复的,考验她的耐心,他以为她会一直在原地等他吗? 她就不信她不干,总监还真的把她和景荣硬拴在一起。 她给林木打电话,林木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语气不对。 “怎么了亲爱的?” “听你的口气,小日子过的不错啊,是不是快把我忘了?” “怎么会呀?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来了,咱们俩是不是心有灵犀?” “得了吧。”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若颜了?” “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帮不帮我?” “这是当然了,只要我能办到的,肯定帮你,话又说回来,真的有人欺负你啊?谁那么大胆子?” “还有谁,我前男友和我上司总监呗。” “那……我让我婆婆给你报仇?” “真的呀,谢谢你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一定站在我这一边帮我。”若颜兴奋的道。 林木傻眼了,还真让她走后门给婆婆说啊,她不过是为了安慰安慰她,还以为骄傲如她,一定会拒绝的,然后兴致满满的告诉她,不用,这都不是事,我自己能搞定。 咳咳,看来今天这事真有点棘手啊。 “那个……等婆婆回来,我探探她的口风?” “亲爱的,我怎么觉得你底气不足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他们因为绅绅的事给你脸色看了?你是不是在权家要小心翼翼的?” “没有没有,我在这里很好,他们对绅绅也特别好,绅绅的名字都进了族谱了呢。” “族谱?我没有听错吧?”若颜掏掏耳朵:“豪门里面的族谱可是很严格的,非嫡系不能进去,权家居然把绅绅名字写进去了?” 林木弱弱的道:“呃,那个……我没有告诉过你,绅绅就是他们的亲生孙子吗?” “什么?”若颜大吼一声,办公室外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震的林木连忙把手机扯开耳朵边。 林木做鬼脸,她天天太激动了,怎么就忘了把这件事告诉若颜了呢,她骂他也是应该的。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这么大一件事,你居然不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告诉你吗?可能是我觉得这件事太丢人了,没好意思说。” “哼哼,林木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我就跟你绝交。” “别呀,别生气啊,我真的是因为太笨了,没脸见人,那孩子是权倾的,我硬是以为是安臣的,跑外面三年多,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蠢的无可救药?” “那后来是怎么知道的?” “绅绅受了伤,去住院,医生说绅绅也是稀有血型,和权家的男人都一个血型,权倾有点怀疑,就去做了亲子鉴定,然后我们说开了,才知道那天晚上下药的是安臣,但是他把安臣打跑了,和我在一起的是他,老太太摔骨折了,天不亮他就走了,给我留了一个纸条,我没看到,就以为是安臣,阴差阳错了。” “我去,好大一盆狗血啊。” “谁说不是呢?太戏剧化了,我到现在都有点恍惚。” “哼,你那是被自己傻晕了。” “是啊是啊,你也觉得我真是傻到家了对不对?那你原谅我了吧?” “你要是替我办成那件事,我就原谅你。” “哦,知道了,我会给婆婆说的,让景荣另找经纪人。” “等等,你别说,你给权倾说,让权倾给我办。” “干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不相信我婆婆对我的疼爱啊?” “哼,我之前还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我有点怀疑了,毕竟连孩子的爹都能弄错了,还弄错那么多年,差点和所爱的人失之交臂,你说我如何信任你啊?” “切,还成了你损我的把柄了?” “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答应答应,女王的命令我怎敢违抗?他回来我就给他说,行吗?” “亲爱的,不管你是用心灵还是用*,我都恭祝你马到成功啊,啵一个,爱你。” 林木噘嘴,居然让她出卖*替她办事,感激的话不说也就罢了,还幸灾乐祸,这是什么闺蜜啊? ------题外话------ 昨天忘了说了,白家以后有大用。 129 美色勾人 权倾晚上回来,林木站在门口,远远地看到他的车就微笑招手,权倾从未见过如此热情的林木,吓了一跳,赶紧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跟前,诚惶诚恐的问:“怎么了老婆?” 林木笑眯眯的挽住他的胳膊:“老公,你回来了?” 这一声嗲嗲的软绵绵的老公让权倾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抓住她的手仔细观察了半天:“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啊,没事啊,我是觉得你在外面挣钱养家辛苦了,而我无所事事,心里有些愧疚,特地表达一下我的诚意。” “真的?”权倾怀疑。 “嗯,真的啊。”林木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里写着我很真诚几个大字,权倾这才有点相信,激动地搂着林木又吻又啃。 林木挣脱:“回屋回屋。” 权倾搂着她的肩膀速度极快的往里走,心里乐开了花,老婆终于开窍了。 林木窝在他的怀里,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了,提醒他一次:“老公啊,我是说回屋吃饭,你没想别的吧?我大姨妈还在呢。” 权倾身体僵了一下,才想起昨天的确是有这么回事,火热的心情顿时被泼了凉水。 凉凉的道:“知道我摸得到吃不着,所以才对我表现的那么亲热?” “不是啊,我是真的良心发现,想做个好老婆。” “好,你保证,你大姨妈走后,也会这样对我?” “我保证。”林木举起两根手指头发誓,心里想反正她就出门迎接他下班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权倾得了保证,心里高兴,把她往怀里一带:“走,吃饭去。” “我做了你爱吃的。” 吃完饭之后,林木依然表现很好,自己先走到房间,然后给权倾拿下拖鞋,让他换上,给他脱衣服,换上睡衣,并且倒茶,洗水果,完全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就连绅绅都看呆了:“妈咪,你今天好好哦,好温柔好可爱哦。” 林木笑着:“绅绅喜不喜欢这样的妈咪?” “喜欢喜欢,绅绅好喜欢,爸比,你喜不喜欢?” 权倾双腿交叠,搂着儿子:“那是爸比的老婆,爸比当然喜欢。” “爸比,我们好幸福啊。” “绅绅,妈咪去陪你睡觉好不好?” “好啊。”绅绅作势起来。 权倾把他拉住:“妈咪是爸比的老婆,只能陪爸比睡觉,你将来有老婆了,让她陪你。” 绅绅很不明白,但是听那意思,似乎爸比要把妈咪从他手里抢走了。 小脸一崩:“我不要,我就要妈咪,妈咪是我的。” “绅绅又忘了,你是男子汉了,要自己睡觉?” “可是爸比也是男子汉了,为什么还要和妈咪一起睡?” “爸比不是说了,她是爸比的老婆。” “我也要妈咪当老婆。” “不行,妈咪只能是爸比的老婆。” 权倾脸色一黑,绅绅直接哇一声哭了,他怎么觉得以前爸比让他自己睡,然后自己和妈咪睡,都是在哄骗他? 林木瞪了一眼权倾,黑着脸训斥他:“你乱给孩子胡说什么呀?闭嘴。” 然后把绅绅领到屋里:“绅绅,爸比给你开玩笑的,故意让你哭的,你怎么就上当了?我们当不当男子汉了,走,妈咪给读故事好不好?” 权倾呆在原地,说好的要当个贤妻良母,这才持续了一个小时,为了孩子,直接原形毕漏了,对他怒目相向,看来自己的地位依然比不过那个小家伙。 权倾也黑着脸,跑到书房,摔上门,表示他也很生气。 林木这才又想起若颜交给她的任务,把儿子哄睡以后,又去书房哄另一个。 端着糕点进了屋,权倾正在视频会议,林木把东西放下以后,就坐在一旁等着。 好不容易得到会议结束,权倾也不理她,低着头办公。 林木走到他背后,给他按摩,他心里舒爽的很,脸上一点也不愿意表示出来。 林木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娇嗔的喊了一声:“老公~” 权倾写字的笔一下子刺穿了纸张,他的心都酥了。 一下子把她扯在腿上,搂着她,又捏又揉的。 林木大叫:“不行了老公,漏了漏了,我要去厕所。” 权倾正捏的起劲,软软的大大的,那么舒服,根本不舍得放开。 林木挣扎:“真的老公,你难道想让你身上布满血迹?” 权倾:“……”只好放开她,让她去浴室。 叹了一口气,憋得他好难受。 林木出来之后,权倾就道:“我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你先去睡吧。” “那怎么行?作为一个贤妻良母,要陪着丈夫,你几点睡我就几点。”林木还没有想好怎么提起那事,不肯走。 “你在这里我分心,耽误的时间更长。”更重要的事看得到吃不到,难受啊。 “我离你远远地,不说话。” 权倾把笔放下:“你真的没事?” “没事啊。”呃,林木脱口而出后,就有点后悔,这时候再说没事,是不是不太妥? 权倾看她犹豫的表情,了然于胸:“没有啊~” “其实有一件小事,我不知道需不需要说。” “哦,什么?” “今天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来了,为他孙女讨公道的。” 权倾脸色寒冷:“他们找你的麻烦了?” “没有,那倒没有,奶奶都替我出气了,我是想说,你这桃花真不少啊。” 权倾勾唇:“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只是想说,以后你也不要再提律扬了,我们扯平了。” “那怎么能一样?他可是追了你三年多,还事无巨细的帮助你,照顾孩子,而那个白婉婷,我压跟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更没有和她有一丁点的交集。” “可是你把律扬送到了千里之外啊,我什么都没有过那个白婉婷。” “你要是也想把她送去千里之外,我可以帮忙。”权倾很享受林木的吃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不不,我没在乎过她,你不必理她。” 林木咬嘴,她本来是说若颜的事情,怎么提起那个白婉婷了,还被误会吃醋,好丢人。 “那个,你要是真想帮忙,不如帮我办另外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 “是若颜的事,你知道她以前和她带的艺人谈过恋爱,但是后来分了,两人也不合作了,但是现在那个艺人想和她复合,继续让她当经纪人,可是若颜不愿意,对方就让总监压她,我看若颜在的公司不是妈咪的公司吗?能不能和妈咪说说,不让若颜难做,她真的不想和那个前男友有任何瓜葛了。” “就这事?”权倾睨她一眼,合着这半天表现的贤妻良母都是为了这点事。 还以为她真的要做个贤妻良母,原来是为了让他帮忙来着。 林木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在他看来,这是小事,也就是说他要是肯帮忙的话,不值一提。 她连忙陪着笑脸,摇晃着权倾的胳膊,跟个乖顺的小孩似得:“你答应了?” 权倾看她:“嗯?我说答应了?” 林木有点懵,能办到为什么不答应,难道还觉得她表现不好?立马爬到他腿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膛上:“那你要怎么样才答应啊?” 哎呦,那声音酥的,让权倾僵硬的身体瞬间瘫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蹭蹭的着起来,送上门来的,不亲白不亲,他搂着林木好一顿缠绵,只可惜进行到最后一步,才发觉不能浴血奋战,他又懊恼不已。 林木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显得更加的无辜,他气恼的蹿进了浴室。 林木暗暗窃喜,让他整天折腾自己,终于摸得到吃不着纠结难受了吧?哼哼。 砰一下,浴室的门开了,权倾赤身裸体的出现在林木的视线里,她的笑戈然而止,这种是视觉冲击太强大了,她要流鼻血了。 权倾看她偷笑,脸色黑成一团:“过来。” 命令式的语气,林木如受惊的小猫站起来:“干什么?” “帮我。” 林木面红耳赤的扫他一眼,咳咳了一下:“这个,我真的帮不了,我不方便。” “我教你。” “我不……” “若颜的事……” “我帮。”林木连忙冲了过来,把他推进浴室。 “不过除此之外你还要答应我另外一件事。” 权倾的忍耐是有极限的,说话也简短:“什么?” “我决定接受郝会长的邀请,参加关爱眼睛这个活动。”林木闪着狡黠的目光观察着权倾的面色,在她看来这时候提这事,十有八九会成功,美人计原来是这样用的啊。 “随你。”权倾无暇顾及其他,其实她说什么他根本也没听清,都随她好了。 “好,啵一个。”林木朝他脸上亲了一下,帮完忙,就逃离了浴室,给若颜汇报战果去了。 “若颜,搞定了,他答应帮忙,记得改天请我吃饭啊。” 若颜正躺在沙发上发呆,听见林木窃喜的声音,下意识的看了看腕表:“行啊你,效率挺高啊,真没想到你们家权倾居然没要求你肉偿?还是这么快就o了?” “切,瞧你那思想,我家权倾才没有你那龌龊想法,我一说你要帮忙,他就答应了,还说小事一桩。” “真的?”若颜托腮,以她的了解,权倾不应该这样啊:“他现在人呢,我给他说声谢谢。” “他接不了电话,在浴室呢。”林木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这话更令人遐想啊。 “咳,他刚应酬回来,身上烟酒味太大了。”林木解释。 若颜只在电话里笑:“林木,越描越黑知道什么意思了吗?” 林木泄气,朝天翻了个白眼:“好了,我来大姨妈了,有什么要求也得压后不是?”对付厚脸皮的人通常要更脸皮厚,她结过婚生完孩子了,再加上权倾母子的影响,这些话她也不怕说。 “哦,原来这样啊。”若颜憋着笑。 “好了,我睡了啊。”林木看权倾出来了,就把电话挂了,一本正经的躺在被窝里闭上眼睛睡觉。 权倾好受了些,也上了床,躺在她旁边,把她搂过来贴在怀里,似乎这样才安心,就是做梦也不会有人把她抢走了。 第二天权老爷子带着绅绅出去玩,林木给老太太说权倾已经同意了她去慈善基金会,老太太很高兴,她和郝会长是多年的老朋友,还特地让林木代她问好。 郝会长没想到林木真的答应过来参加这个项目,一直赞叹林木,像她这样有爱心的年轻人不多了。 “我们这工资很少,活又多又累,你真的确定参加?” “当然了,不是您老人家说希望我来吗?我来了,你怎么还很担心似得?” “我希望你来,是因为你在非洲的经历,特别符合我心目中的人选,可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么年轻,将来要找对象生孩子,养家糊口的,这点工资能行吗?不会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吧?” “原来您老人家是担心这个呀?如果真的影响的话,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也不想放,除非你非要坚持退出,我刚才的那番话呢,是要给你在一次提醒,以免你后悔,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啊,你已经答应了。”老会长不再犹豫,态度严肃起来:“我们赶紧去签合同,这合同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就是为了防止你跑掉。” 林木会心一笑:“走,我还怕你赖掉呢。” 林木看了看合同,把笔放下:“会长啊,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已经结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因为工资少活多找不到婆家。” 老会长摘下眼镜仔细的望着她:“结婚了?在非洲找的对象?” 林木笑笑摇摇头:“不是,本地人。” “哦,这么快,我看你简历刚来A市没多久,闪婚?” 林木再次摇摇头:“孩子都两岁半了。” “啊?”老会长惊呆了:“这么说你老公孩子都支持你过来?” “嗯,是啊,还支持我把工资都捐献出去,所以呢我这次是准备无偿服务。” 林木把合同上工资那一栏去掉,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老会长好欣慰:“真是好孩子啊,你们一家人都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 “会长,我奶奶让我带她向你问好。” “你奶奶?” “她说她是你老朋友了,她姓乔,是友善的前院长。” 老会长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林木道:“你,你,你该不会是权倾那小子的?” 林木点点头。 老会长这次是彻底的呆住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林木向他告辞走了,他都懵懵的。 不过他知道了林木的身份之后,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再也不担心林木会不会干不下去或者因为工资低而辞职了,把这项活动的策划宣传完全交给了她。 林木有助手,但是第一次做全新的工作,心里还是很激动地,她想了很久,决定把可儿的事迹拍成一个系列片做宣传,呼吁更多的人能像她一样无私奉献,死后捐献出自己的眼角膜,让别人有机会看到这美丽的世界。 郝会长很赞成林木的想法,不过谁来演可儿的角色呢,她已经不在了,而且林木自己也不可能上去参演的,林木就想到了若颜,虽然是慈善,是公益片,但是如果有公众人物明星的参与,号召力会更大。 但是她又不了解明星,生怕她们不良的嗜好毁了可儿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毁了这个活动。 若颜身在这个圈子里,也许了解谁比较合适。 可是若颜给出的答案是,还不如找两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参演,不找明星。 林木就有点纠结,回去问权倾的意见。 权倾抬起头审视着她,那目光盯的林木有点发怵:“怎么了?我会重新编写一下故事,我的名字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只保留可儿的名字,不会牵扯到权家的。” 权倾依然冷冰冰的睨着她,林木继续解释道:“不是,我只是想把可儿的事让更多人知道,同时表达一下我的感激和思念,这有什么不妥吗?” 权倾凉凉的开口:“谁让你去慈善基金会的,我准了吗?” 林木张着嘴合不上了,原来在纠结这事,她差点跳起来:“你忘了,那天晚上在浴室,你答应的好好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权倾站起来逼近她:“在浴室?” 他都快踩着她的脚了,林木往后退一步:“是啊,在浴室,你想起来了?” 他把林木逼近一个死角,两手撑着墙,邪肆一笑,魅惑天成:“没有,除非重温一遍唤醒我的记忆。” 林木白他一眼:“流氓。” 权倾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既然老婆封我为流氓,我要是柳下惠,就太对不起这个称号了。” 林木抱着双臂缩成一团,也阻止不了他的上下其手:“我跟你商量正事呢。” “我干的也是正事。” “放开我,大姨妈大姨妈。” “休想骗我,大姨妈早走了。” “二姨妈又来了不行吗?”林木哭丧着脸道,惨无人道的日子又要开始了,她好怀念有大姨妈在的时候。 “不行。” ------题外话------ 哎呦呦,干看着吃不着啊。 130 这女人跟路知的关系是? 第二天一大早,林木躺在床上直哼哼,可是为了工作又不得不起来。 她刚要起身,权倾一把搂了过来,把她扑倒:“干什么去?” “去上班啊,你还不走?” 权倾霍的一下睁开黑漆的双眼,压上来:“看来你还很有精力,是我不够努力。” 林木知道他又要发疯,气的发狂:“权倾,你给我下来。” 权倾不听,在她身上乱啃,她大喊:“我真的要去上班了,你要是这样,我就和你分床。” 权倾一听,更放肆了,直接照着她的脖子咬了一口。 林木吃痛,打他胸膛:“你别发疯了行不行?” “要不要分床?” “看你表现,你再逼我就分。”林木是真的要生气了。 权倾察言观色,不敢真的惹林木生气,翻了个身放开她。 林木气鼓鼓的从床上起来,穿衣洗漱。 走得时候连早饭也没吃,招呼也不跟他打。 权倾上午打来电话,她也不接,然后他就一个字一个字的打键盘敲字:“你上班的事我准了。” 哈,林木不屑一顾,他准不准她已经来了,反正不可能半途而废。 林木没理,权倾接着发:“你昨天问我宣传片的事?要不要用明星?” 林木看了一眼,静等着他下一条发过来,给出意见。 谁知等了半天,那边石沉大海,没了动静?似乎一直在等她回信,是或者不是? 林木拿着手机翻看了好几遍,这丫肯定是故意的,知道她在急着拿定注意,吊她的胃口。 那是回还是不回呢?她的确需要尽快的确定方案,下午要开会讨论呢。 她坚持到上午下班的最后一刻,权倾始终没有再发一则讯息,也没有打电话。 她呼出一口气,装作刚看见那信息的样子,回:“是。” 等了一下,没有信息传来,她觉得回了一个字,有点突兀,兴许他不明白,就解释了一下:“刚才去开会了,刚看到短信。” 这次短信很快就发来了:“我刚才也去开会了。” 林木气的鼻子都歪了,不容置疑,很定是故意的故意的,可恶。 “那你是什么建议?” “邀请明星是要费用的,你们有钱吗?” “没有。” “邀请明星也是要人脉的,没有人脉,能请到明星?” “不能。”林木又回,她咬手指,请个明星这么麻烦?难道心眼好的明星就没有免费做公益的? “那你们能给她们好处吗?能保证她们的知名度更上一层楼吗?” “不能。”林木又回了俩字,泄气了,算了还是不用明星了。 “以我的意见,这样的公益活动,宣传片的剧本情节是第一位的,只要故事能打动人,至于谁出演的并不重要。” “嗯,也对,就这么决定了。”林木两分钟就接受了权倾的建议,轻轻松松就决定了一件事情。 权倾很欣慰:“老婆乖。” 林木傲娇,把手机收起来,不回短信了。 若颜打电话问她,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木斩钉截铁:“考虑好了,不找明星,好好写文案。” 若颜一听这轻松的语气,咦的一声:“这么快就决定采取我的意见了,我很高兴能让你改变主意。” 林木嫌弃:“别自作多情了,我是采取权倾的意见。” “我去,他怎么说的,让你这么听话?” “他只用了三句话就把我说服了。”林木把两个人谈话的三句话内容复制一下给她发过去。 若颜看了一下,说道:“还是你家权大少英明神武。” 林木也不客气:“那是,现在想来,我家权倾真是杀伐果断,语句简短意赅,切中要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能把权氏财团做的那么大,任何生意在他的手里就没有谈不拢过,为什么他能迷倒万千少女,也包括我了。” 若颜翻了个白眼,回了她两个字:“呵呵。”然后就把手机给挂了。 林木看着嘟嘟响的手机,自言自语的道:“怎么挂了,我还没说完呢?” 确定了方案之后,一步步去实施,马不停蹄的跑,林木却乐此不疲,天天很充实,很快乐,她想到了好多以前和可儿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要是她还活着该多好啊。 她之前喜欢权倾吧,她那么善良,如今看到她和权倾在一起,一定会祝福他们的。 “林木啊,你去和友善协调一下,看看什么时候能开始拍摄第一个片段。”郝会长对自己的眼光越发的确定,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林木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可以放心的把许多工作交给她了。 “好的,我这就去。” 林木偷偷的买了一辆电动自行车放在了单位里,她不会开车,每天上下班都是权倾接送她,平常办公外出的时候,她给权倾说有专门的车辆接送。 其实也真的有,只是慈善基金会只有这么一辆公车,用的人很多,往往排不上队,就是排上了,林木也不想用,她觉得自己年轻,应该把公车让给年纪大的,自己怎么都行。 而且A市经常堵车,开车出去办事,效率也不高,所以她就买了辆电动自行车,骑了两次,就上瘾了,觉得十分方便,不过这事她可不敢告诉权倾,他情愿自己出钱买辆车养着司机,配给她用,也不会让她风吹日晒的骑着这样的车子到处跑。 她只好把车子放在单位里。 她头盔一带,谁也不认识是她,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车辆里,把很多车辆摔在后面,那心情特别的爽。 她在车流里拐的正高兴,冷不丁的一辆车突然打开了车门,正好她走到跟前,砰的一声打在了她车上,她连忙脚撑地,最后没有支撑住,车子倒在地上,幸好她没有被压下面。 但是却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大夏天的,能出一身冷汗不容易啊。 她抬头看向对方,正想呵斥一顿,不会从后视镜里看一下有没有人在开车门啊,有没有一点常识? 她怒瞪的眼神在看到对方苍白的脸色时,慢慢的平复,女子长得很漂亮,即使穿着平底鞋也掩饰不了她高挑的身材,她一手捂着肚子,一边痛苦的问她:“对不起,你没事吧?” “是你?” 林木三天前去研究所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当时她从走廊上路过,她就坐在妇产科手术室的门口,低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扯着一张纸巾,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来这种地方,林木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她也是如此纠结着,要把孩子给拿掉。 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她走上前,柔声问:“多少天了?” 她抬起头,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蓄满了泪水,她一撇嘴,就让人有一种我见尤怜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重新低下头,身上也有了一种居然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林木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勉强,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觉得有点可惜,当初如果没有旁人的劝说,她现在也没有了绅绅,更没有一家三口团圆的幸福日子,顿住脚又劝道:“要想清楚了,别后悔。” 她不知道那个女子是怎么选择的,办事的时候一直在走神,心情有点沉重,办完事情,她还特意去到手术室门口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她走进去的衣角。 林木居然觉得有点痛心,幽幽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能帮她做点什么,只好转身离开。 有人擦着她的肩跑过,带过一阵清风,居然是那个女子,林木愣了一下,看着她的背影,急匆匆的出了大门,居然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她终究没有狠下心来。 林木看她裙子上沾染了血迹,一下子明白了她现在的处境,这是孩子有危险了吧:“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没事吧?” 女子愣了一下,确定林木这句话不是反击,而是关心的询问。 看了眼茫茫无边的车流,也不在客气了,直接说道:“我现在必须要去医院,你能载我一程吗?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林木皱了皱眉,她这电动车有点颠簸,不如汽车稳当,她脸色这么苍白,一看情况就比较危险,坐着电动车去能行吗? 可是这车流,要等通了,没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是不可能的,等下去的话,情况更不好说。 她咬了一下牙,扶起电动车:“上来,我骑稳当点。” 她点点头,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谢谢。” “你抱着我,屁股稍微抬点,把身体的重量尽量压在我身上,可以减少点颠簸。” “嗯。”她声音低低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林木带着她穿过一辆辆车,这次的表情要严肃谨慎多了,一路上鸣着笛,没有停止过,那些车幸好比较配合,没有乱开车门的,她很顺利的载着人穿过去。 她害怕她胡思乱想,一路上找话安慰她。 “没事,我们很快就到了啊,你在坚持一下,我认识友善妇产科的大夫,她们的技术很高明,会保住你的孩子的。” “不要去友善,换个医院吧。” 林木不解:“为什么,那是最好的医院啊。” “去研究所吧,那里有我的病历。” “及时保胎,没有病历也没有关系的,你把重要情况给医生说一下就行。” 她却很坚持:“去研究所。” 林木心里有疑问,却不问了,研究所和友善的远近差不多,要是选择的话当然友善条件好,技术也更佳,可是她这样坚持,想必有理由吧。 “你给研究所打电话,让她们在门口接你。”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担架等在门口,把女子扶下来抬了进去。 林木看着电动车后座上那一片血迹,一阵恍惚,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先前她不想要,要把孩子拿掉,现在好了,想要的时候却不知道能不能留住他。 林木去交钱,却说不出她的名字,这才想起一直没问她,返回到手术室门口,一个护士把包交给她,这是那女子的。 还是LV的名包,看来还是富婆啊,该不会是人家的小三吧?要不然干吗把孩子打掉啊,肯定是言不正名不顺。 不过看女子的气质也不像啊,林木摸着下巴,脑洞大开。 怀里的手包里突然震动起来,林木打开一看,是手机,上面跳出来一个名字:“他。” 这称呼,够神奇,难不成是暗恋谁,把人家藏在心底,不敢说出来,连名字都不敢叫,只能用这个字代替? 或者这女子是有妇之夫,然后有了“他”的孩子,这才想把孩子弄掉?可是现在干嘛又要留住?对“他”难以忘怀? 林木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种情境。 手机响了一遍之后,不死心的接着响,林木想难道对方知道了孩子的事,过来询问的?那心里一定很着急吧? 她把手机划开,放在耳边,手机里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在哪儿?十分钟之后给我过来。” 林木被泼了一盆凉水,还以为是她心爱的他过来关心她,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顿时火冒三丈,人都这样了,还能上哪去?还十分钟,十个屁啊。 刚想狠狠地回绝,手机里就传出了嘟嘟声,奶奶的,对方居然已经把手机给挂了。 什么心爱的人,感情是痛恨的人吧,却又摆脱不了,跟噩梦一样,所以把名字隐去,只留下一个他字做称呼。 林木气冲冲的把手机给她放回包里,突然一怔,不对啊,这声音好熟悉有没有? 她再次翻出来手机,看了眼电话号码,然后给权倾打了一个电话。 权倾在开会,可是老婆打来的,哪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老婆重要啊,即使几个亿也必须让路啊,更何况老婆主动给他打电话那是屈指可数,于是撂下一屋子高管,认真的接电话去了。 “老公啊,那个路知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啊,给我发一下。” 权倾被这一声老公叫的全身舒爽,沉浸在这美妙称呼里不可自拔:“老婆你说什么?” “把路知的手机号给我发一下。” “前面那句。” 林木愣了一下:“老公啊。” “哎,老婆,我也爱你。” 林木嘴角一抽,这想象力够丰富啊,她不过喊了一声老公,他都能想到她说了句我爱你?咳咳大白天的好肉麻啊,说这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号码给我说一下。” 路知的电话号码,几十年没变过,他经常打,对于过目不忘的他来说,那还不是口到捻来? 他嘴里念出了一串数字,林木跟着念了一遍,恰好是刚才打的那个号码。 权倾问:“你找路知有事?” “我不找他,我只想问问,他有老婆吗?有外遇吗?”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他的隐私了?你想干什么?” “哦,我想给他介绍对象啊。”林木为自己急中生智想出来的理由点赞。 “哪里的?说说看。”权倾来了兴趣。 林木开始胡诌:“就是我们慈善基金会的啊,这几年一直在做慈善,没工夫找对象,就拖到了现在,三十了,再不找就真的没机会了,我觉得她和路知挺配的,你觉得呢?” “哦,我觉得啊,不咋地。”权倾慢斤思量的回。 “为什么啊?哪里不合适?” “路知他有老婆啊,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林木气呼呼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有老婆有儿子,我说介绍对象,你还让我说来听听?” “我是很近没有听到老婆声音了,有点想念。”她好不容易打来电话一会,还不好好煲个电话粥?好像现在情侣之间都流行这个。 林木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们早上才分开,不到四个小时。 “得了吧,他有外遇吗?” “不是不介绍对象了吗?你怎么还问这问题?”权倾眉梢一挑,才不信她要给路知介绍对象呢,她就是在傻,也知道他们这样的家庭,很多时候都要门当户对的,怎么会轻易给人家说媒? 林木纠结了一番,决定对权倾实话实说,这女子不管是谁,肯定跟路知有脱不了的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估计和路知也有关系。 她不了解路知的情况,兴许权倾比较了解,能帮忙看看问题怎么解决呢。 131 哎呀,被抓着了 “老公啊,你现在有没有空啊?” “有啊。”权倾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早就忘了会议厅里还有一帮子人等着他。 “你能不能来下研究所?” “好,我马上到。”权倾挂了电话,连外套都没进会议厅里拿,直接走掉了。 路鸣没听见外面动静,才出来看一看,权少老人家早已经走得没影了,无奈的摸了一下额头,这很正常不是吗? 权倾赶到研究所的时候,那女子已经保胎成功被送到了病房,但是还没醒,林木怕权倾找不到就守在病房门口,等了好一会,他还没到,就百无聊懒,托着腮发呆,在权倾看来,她就像是被遗弃在角落里的天使,那么孤单和可怜。 他的心一下子揪到一起,跑到她身边,蹲在她身旁,看着她担忧的问:“谁怎么了?”他以为身边的人谁出事了,要不然她干嘛守在这里,还一副担心的样子? 林木回过神来,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来了?” 权倾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别怕,有我呢。” 林木看他的神情,感受到他的颤抖,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拍拍他的后背:“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不过你不用担心,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生病,都好好的。” 权倾放开她:“怎么回事?” 林木指指里面:“我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女子,她有流产的征兆,我就把她送到了医院里。” “你不认识的人?” “嗯。”林木点头。 权倾这才松了一口气。 站起来,恢复了冷峻的模样:“既然没事了,咱们就走吧。” “等一下。”林木拽住他:“她还没醒,也没有家人在。”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收容所。”在权倾看来,全世界的事都与他无关,除了林木。 “爷爷和奶奶连流浪狗和流量猫都收留,你怎么一点也没有继承这种善良的本质?” 权倾崩脸:“你说我冷酷无情?” “不是,我是说你也要关心一下周围的人和事,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权倾看着她撇嘴:“你嫌弃我?” 林木看着他那蹙眉的样子也特别好看,你说这男人的皮肤怎么就那么好呢,细皮嫩肉的不说,还发着亮光。 她想着就忍不住在上面掐了一把:“啧啧,你这皮肤保养得真好,真想咬一口,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权倾搂着她的腰肢往怀里一带,邪肆一笑:“夫人难道没发现吗?自从我们和谐的生活在一起之后,你的皮肤也更好了,我们这是相互滋润懂吗?所以以后我们多运动运动,比什么化妆品都管用。” 林木瞪了他一眼,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那方面,大白天的还说的信誓旦旦,真是太可耻了。 “有人看着呢,你放开我。” 权倾嗖嗖的冰刀发射出去,路过的护士大夫连忙扭过头去,再也不敢往这边瞧上一眼。 “走了。”权倾搂着她往前走去。 “我真的不能走,对了,给你看样东西。”林木把女子的手机从手包里掏出来,找出刚才来电的那个号码放在权倾眼前:“你看看这个号码。” “路知?”连权倾都愣了片刻,接过手机翻了翻,手指在屏保上停了片刻,那张屏保是女子和一个孩子的合照,看起来也就两三岁,和绅绅的年纪差不多,难道是她的孩子? 权倾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窗朝里看了看,她还没醒,躺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你认识她?” “见过。”权倾点了一下路知的号码,拨了过去。 林木连忙制止:“别打啊,先等她醒了,让她自己决定打不打吧。”路知肯定不知道这件事,这一打过去,他就知道了。 权倾不听,非要打:“你不要管,他们夫妻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他们是夫妻?”林木不明白,既然是夫妻,为什么一方怀孕了,还不让对方知道? 响了两声,路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们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啊,路知不想要这个孩子?”再傻也能明白两个人之间肯定不那么和谐。 权倾摸摸她的头:“别着急,兴许路知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又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 这次响了一声就接了,看来路知是故意的不接他老婆的电话。 权倾说话很直接:“你老婆流产了你知道吗?” 路知正坐在路老爷子的对边,漫不经心的听着老爷子的教诲,什么曼丽怎么还没来,为什么两个人不一起来,以后要对曼丽好啊,要赶紧生二胎啊,路知有点烦躁,抽出一支烟要吸,被老爷子禁止之后,只好把烟夹在两根手指中间把玩着。 今天早上他和沈曼丽大吵了一顿,其实也没什么事,他不过是让她穿另外一身裙子来路宅,她怎么都不肯,他知道她在电视上看见罗非穿过同款的,会以为是他给罗非买的,她心高气傲的,肯定不愿意穿和罗非一样的,可是他就是想看她倔强的样子,这让他会有一种错觉,她是因为吃醋才不要穿那件衣服的。 可是呢,她不过推辞了两次,就答应穿了,那种受气的样子让他怒火乱窜,冷嘲热讽之后还不解气,还推了她一把,然后就走了。 到了路宅,才想起老爷子让两人一起来,只好给她打电话,限她十分钟之后到,可是她呢,不但没到,还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害他被老爷子训斥半天。 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心里正气,想也不想就挂了,接了权倾的电话,听到他的话,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胡说什么?” “我对你胡说过吗?在研究所,快过来。” 路知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凉了,的确权倾从未对他开过这方面的玩笑,这样的玩笑也开不起。 他站起来,朝外面狂奔。 老爷子在后面喊他骂他,他也顾不得了。 路知赶到的时候,权倾等在外面,林木在里面陪着沈曼丽,她已经醒了,林木也从权倾那里简单的知道了她和路知之间的事情,正在劝说她。 虽说别人家的事情外人是无法插手的,可是她心里最清楚不过,就是因为误会,她,绅绅和权倾三个人才错过了三年多的美好时光。 沈曼丽和路知之间本来也没什么事,两人之间也许还有感情,不纯粹是因为家族联姻的夫妻,既然这样,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啊,何必各人各怀心思,到差点把孩子弄掉的地步? 所以她特别希望有什么误会和想法要及时的传达给对方,这样才是解开误会的最根本方法。 可是林木说了半天,沈曼丽都低着头不回答,也不应,林木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最后无力的站起来:“随便你们吧。” 路知从外面冲进来,看着沈曼丽的样子,担忧的脸色逐渐的冷却下来:“你怀孕了?” 林木忍不住道:“喂,她是你妻子,你现在不是应该关心她吗?” 路知看了她一眼:“你们先出去。” 林木不放心,看他这态度,就知道会对沈曼丽不好。 林木还想说什么,权倾拉着她走了出去,边走边说:“你好自为之啊,别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 林木不肯走:“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管他们的事了?” 权倾瞟她一眼:“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还管别人?” “哎,沈小姐的胎气还不稳,要是路知不知死活的惹了她,这孩子可就真没救了。” 权倾看了一眼里面:“如果这个时候路知还不知道疼爱妻子,将来没了孩子,离了婚都纯属活该。” 这话说着无情,仔细想来也是理,林木叹了一声,跟着走了。 “记得改天让路知给我两千医药费。” “好,这个我一定替你传达。”权倾笑,他最喜欢她认认真真做着可爱的事情。 “我有点事,要去找一下所长,你先走吧。”林木与他拜拜,她没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骑电动车的事。 所以现在借口去找所长,等他走了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权倾不疑有它,帮她整理一下头发,把她的碎发夹到耳后:“我先走了。” 林木亲眼看到他把车开走了,才放心,又等了五分钟,才去骑她的电动车。 带上头盔,哼起情歌,踏上了去友善的路途。 又是一路堵车,林木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上午下班的时刻,正处在高峰期。 不过她最不忧愁,她这车子在哪里都堵不了,穿梭在车流里,一路鸣着迪,高亢的前行着。 突然前面一辆车的车门打开,幸好离得远些,林木及时刹车,没有一天之内再次撞车门。 可是那车门打开之后就没动静了,车上没有人下来,也没有人想起把车门关上。 林木被堵着走不了,只得下车,帮忙关车门。 “同志,麻烦你让一下路。”她关的车门被车里的人用手一挡,没有关上。 她把头盔往上一推,奇怪的朝车里看去,这是故意的找茬吗?是不是羡慕她有电动车能走,他走不了啊。 “我说这位先生,等我过去你在开门行吗?”车里的人逐渐的偏过了头,看向她,林木像是被定住一样,呆住了。 触电般的缩回手,把头盔往下一拉,骑着电动车就往后退,准备从另一辆车前面插过去。 她刚才太大意了,权倾这么惹眼的车,她都没有发现,话说她从来没想过他也有堵车的一天,也有老老实实等车流的时候啊。 她还没有转过弯来,权倾长腿一迈,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拉住她的车把:“你要去哪里啊?” 林木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想一下也知道他很生气,指指他,又指指电动车:“那个,我,这是借的,别人的。” “是吗?”权倾逼近她,目光有点冷,握住她车把的手爆出青筋,林木连忙道:“我错了,这不是别人的,这是我买的,我也只是偶尔骑骑,比较方便啊。” 连忙承认错误,也许能挽回点什么吧。 她这样一说,权倾身上的气质更冷了:“你居然买这种车子骑?” “这种车子怎么了?多好啊,不堵车。” “给我下来。”权倾拉着她,把电动车直接扔到地上,把她扯到车里去了。 “我的车啊,真的很好的。” “说什么时候买的。”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骑着这车子,故意堵我的?” 权倾瞪着她:“你说呢?”他本来要走了,恰巧在门口看到一家卖冰淇淋的,天气这么热,就心血来潮给她买了一支送过去,谁知道正好看到她洋洋得意的带上头盔,骑着那破烂车子,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而没有看到他。 她一直说有专车接送,这就是那专车? 他扔下冰淇淋就开车追了上来,一路上跟着她,她居然也没有发现,把车开到她前面,她也没有认出来,直到被堵在车流里,她从后面窜过来,被逮个正着。 林木直骂自己是猪脑子,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最低,可是她早过了恋爱的年纪,现在都结婚生孩子了,这智商也没提高啊。 对了一孕傻三年,生孩子弄傻的,反正她不承认自己天生的笨。 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曾经有个愿望。”她望着权倾含情脉脉的道。 权倾低眉看着她:“说。”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特别羡慕那些谈恋爱的,男孩骑着自行车拖着女孩,女孩从后面抱着男孩的腰,一脸的幸福,特别浪漫,特别拉风,我也好想体验一番,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她嘟着嘴缠上他的腰,往他身上不停的蹭,他抱紧她,不让她玩火:“你喜欢这个?” “嗯,喜欢。”林木笑,难不成他真要骑着车子带着她,真难以想象他骑着车子会是什么样子。 她的眸子里有点燃的火源,迅速的燎原,他望了她一会,朝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扯着她下了车。 从地上把电动车扶了起来,他坐了上去,把头盔给林木带上:“上来。” 林木听话的坐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好了。”把头贴在他的后背上,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拉风的时刻。 她被迫抬起头,睁开眼睛:“怎么不走?” 权倾摊了摊双手:“我不会骑。” “要不我带你?” 权倾的脸一下子黑了,哪有女人带男人的? “那个我教你吧,这个是拧一下就是加电,就往前走了。” 权倾性子急,蹭的一下拧了过去,砰一下撞到了自己车上,林木惊叫一声:“你慢点。” 权倾也不在乎车有没有被撞坏,拐了个弯,东拐西闯的擦着几个车身过去了,终于渐渐地稳了,林木才放下心里。 “吓了我一身冷汗,这哪是享受浪漫,简直在寻找惊险。” “不喜欢?” “喜欢。”林木抱着他结实的脊背,特有安全感,在惊险的动作,在危险的旅程,只要他在,她就不会害怕,不会退缩,不会担心。 权倾嘴角一扬,看得出她很开心,又喊又叫的,虽然他特嫌弃这破车子,又小又颠簸又难看,他一个高大的男人骑着它,肯定憋屈丑陋被人鄙视,但是只要她喜欢,他就愿意去尝试,去做。 “对了,汽车怎么办?” “不用管,警车会把它托运回去的。” “那真是给警察叔叔添麻烦了。” “不麻烦,权氏每年给他们的方便和经费够托运无数次了。” “啊?托运需要付出代价啊。”而且代价还不少,大概也够她买很多辆电动车了吧,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舍弃电动车。 她自从去慈善基金会之后,资金紧张,才知道半分钱难倒一个英雄汉,金钱太重要了,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 “怎么,缺资金了?” “不缺。”林木回道,即使缺了,她也不会让权倾参与到里面来的,这是她要干的事业,要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决不能在靠权倾。 更何况那也不是永久的办法。 再说做慈善是好事是伟大的事,她一定把自己奉献进去了,不能再把家庭都拖进去,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132 妈咪,爸比是不是老欺负你 “不过你以后有什么宴会可以带着我吗?”老会长早旁敲侧击过她了,说慈善会最缺的就是资金,要想筹到资金,最快的途径就是参加上层社会的宴会,从里面拉到投资人。 老会长觉得以她的身份,肯定有很多机会接触到有钱的商人,这样才能保证以后活动的顺利进行。 可是林木很苦恼,给老会长说她从来没参加过宴会,他会相信吗? 权倾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收了言笑:“我从不喜欢那些宴会,你也不许去。” 林木就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去,今天这事就不该对他说起。 “哦,知道了。” 权倾带着她渐渐地驶离市区,往郊外走去。 外面没有车水马龙的喧闹,只有清风徐徐,佳人一对。 两人都不在说话,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三年前的那场热恋,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那一场如火的恋情一下子被浇灭了,现在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场明媚的烟花里,眼里只有彼此,肆意的绽放着最璀璨的光芒。 之后权倾给林木派了专车接送她上下班,还把司机和车一起留在了慈善基金会,渐渐地,这车和司机就成了慈善会专属了,不光林木用,只要有需要的忍都可以使用。 林木觉得过意不去,还说要以慈善会的名誉给权倾车钱和司机的工资。 可是车子太好了,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要分期付款。 权倾说这样不好,林木便让他拿出一个好的办法。 这事是在晚上下班之后在家里讨论的,权倾不说话,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林木一直在等着答案,追了上去:“你倒是说啊。” 权倾瞟她一眼:“你进来,我告诉你。” 林木一看花洒都开了,无数雨珠蓬勃而出,湿了他胸膛的衣服,显出结实的肌肉,令他有一种魅惑的惊艳。 林木的心脏咚咚跳了几下,赶紧把门关上,只可惜权倾早就料到了她会退缩,一把把她扯了进来,夏天的衣服本来单薄,在家里林木只穿了一件睡裙,这下贴在权倾身上,全湿了。 “这样吧,陪爷好好玩一次,就当每个月的还款了,如何?”权倾凑近她,诱惑她。 “你确定?”林木眼珠子转了一圈,这样也不错啊,就是不答应这个条件,他也会想着法的折磨自己,既然能抵货款,求之不得啊。 “我当然确定,不过我要求的你就不能拒绝。” “好。”林木痛下决心,只要不耽误她明天上班就行。 就这样私车和司机都变成了慈善会的公车和公用司机。 “对了,路知和沈曼丽怎么样了?”林木太忙了,有一天终于想起来了,还有这两个人。 “这个啊,我告诉你啊。”权倾在办公,听到这话,立刻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与她说。 “你不是最讨厌人家八卦的吗?怎么这么感兴趣?”不正常啊。 “那要看谁的八卦,吸不吸引我啊。” 路知锦城他们都看过他的八卦,对他的情况十分了解,动不动就拿过来嘲笑他,什么痴情种子,失恋怨妇,魔王转正,你听听,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这下好不容易抓住路知的把柄,怎么不好好说道一番?报一番仇? 他给锦城打电话:“我儿子的见面礼先前的不算,重新准备一份大的,对了,大哥有二胎了,也准备一份见面礼吧。” 锦城正和一个性感女郎纠缠在一起,自动过滤了前面那一句,注意力立刻被后面那句话吸引了,把女郎往旁边一推:“什么,大哥有喜了?” 权倾嫌弃:“你又找女人乱搞关系,不怕老爷子杀过去,把你毒打一顿?” “三哥的鼻子真灵啊,隔着话筒就刺激到你了?” “切,没办法,天生对女人过敏,我就不明白了,你也不嫌脏?早晚有一天让你碰到你的劫,你家嫌弃你是种马,你就干着急去吧。” “停停,说大哥的事情呢,怎么说到我身上了。”锦城坐起来,让女郎出去,把门关上。“你怎么知道大哥有喜了,他也太不仗义了,只告诉你,也不告诉我们。” “这是丑事,他怎么好意思说。” “丑事?”锦城问道。 权倾添油加醋的把那天的事情说道了一遍,末了道:“我老婆可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改天一定让他大请一次。” “三哥这事,我们得先给大哥庆祝一下啊。”锦城提议。 “那是当然,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呢,就是这样,你给他打电话,我们晚上都去你金玉。”权倾开心,他等的就是锦城这句话,名义上是祝贺路知,实际上却是为了嘲笑他。 他们为这样的事乐此不疲,人生挣钱太无聊,不找点事情消遣,日子还怎么过?是兄弟就该相互拆台,相互伤害。 锦城和权倾陆续给路知打电话,他明知道权倾会把这事捅出去,哥几个是为了嘲笑他,但是他不得不去,他们有不成文的约定,有两个以上兄弟约场,必须赴约。 路知到了之后,连喝了三杯红酒,直把锦城喝的心疼了,把他的杯子夺过去:“这可是我珍藏了多年的藏品,都被你喝光了。” 权倾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晃着红酒杯,慢斤思量的道:“锦城啊,还是让大哥喝吧,他心里郁闷,没有和相爱的女人结婚,和不爱的女人结婚那么多年,貌合神离,你知道那种感觉多么痛苦吗?生不如死啊,当然如果是我,早就死了,不对,是情愿死了,也不愿结婚的。” “老婆怀孕了,不告诉他,快要流产了,他也不知道,躺在病床上,都不愿打电话告诉他,啧啧,人活到大哥这个份上,真够悲哀的,二哥,锦城,七年啊,你们也都说说,安慰一下大哥。” 路知气极反笑,这话真够毒的:“老三,你这张嘴,难怪吃了那么多年的亏,连女人的面都见不到,自己的儿子照面也不认识。” “哎,是啊,我以前觉得自己挺惨的,可是比起大哥,我还是好的,起码从此一家团圆了,就算有三年的痛苦空白期,也过去了,大哥熬了这么多年,夫妻还是同床异梦。” 七年看不下去了,嘶嘶直叫:“三哥,大哥当时可没有嘲笑你那么狠?” 权倾睨他一眼:“鸣不平?” 七年顿觉鸡皮疙瘩被冻了一身:“没有,三哥继续。” 他要是说鸣不平,估计下一次碰到他的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三哥会加倍还给他,三哥这个人啊,毒舌加记仇,惹不得。 锦城吸了一口烟:“大哥,现在怎么样了,有了孩子,你和大嫂的关系能缓和一下吗?” “缓和个屁。”路知很少吸烟的,现在也给锦城换了个火。 “怎么大嫂都这样了,你乘机服个软,不就完了?” “没那么简单。” “我觉得也是,听我老婆说,她有一次还碰到大嫂偷偷的去流产,看来对你怨念很深,不容易解开。” 路知抬头:“还有这事?你上次怎么没说?” “我老婆现在也不让我对你说。” “那你为什么要说?”锦城问。 权倾朝路知的方向努努嘴:“为了让他难受吧,纠结呗。” 路知:“……”果真是兄弟是用来撕的。 林木听了权倾一番解说,顿觉这几个兄弟的相处模式,简直是人间极品,当初权倾要去找她的时候,四个人拦住他,打的他那么惨的样子,她还清晰的记在脑中。 问道:“平常他们也是这么嘲笑你的?”她和权倾分分合合的那么长时间,一定受到很多嘲讽吧。 “他们敢?”权倾瞪眼,片刻之后,他突然一下蔫了:“我不过说了他这一次,他们是天天都这样说我。” 他转变了画风,可怜兮兮的望着林木:“要是你对我好一点,我怎么会那么惨?” 林木立刻心软了,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摩挲着他的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害你难过。” 权大少的咸猪手立刻伸了出来,在她身上乱摸:“知道自己错了,要补偿我是吧。” “你,你。”林木明知道他这德行,每次还都上当。 “别动。” 他越不让她动,她就动的更厉害,干吗听他的摆布。 “乖乖的,我一会还要开个视频会议呢,保证你睡觉了就不打扰你。” 林木一听挺合适的,要不然等她睡了,在折腾她,不但睡不醒难受,还时间长。 然后的然后,两人就水到渠成了,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这次过后,林木再次总结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权倾的话永远都不可信,无论他说的时候多么认真,多么真诚。 说好的速战速决,办完事他就开视频会议,可是很久之后,他却说视频会议明天开也行,不着急。 哎,林木还能怎么办? 早上起来,林木就开始抱怨他不讲信用,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权倾就感叹女人真是矫情,明明是想的,还半推半就,明明是喜欢的,还硬说无聊,还列举了一个个实例,那个话不能听。 林木气的不理他,盖着被子捂住耳朵。 过了一会,有人扯她的被子,林木大吼一声:“滚开。” 绅绅吓了一跳:“妈咪,你怎么了?” 林木一看居然是绅绅过来了,连忙起身,挤上一抹笑容:“绅绅你醒了?” 绅绅上下看了她一眼:“妈咪,我终于明白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什么意思了。” 林木脸色一黑,合着她看起来都是魔鬼了,想当初她还和绅绅相依为命的时候,绅绅儿子对她多么的温顺啊,她说任何话都是真的,即使说太阳是方的,儿子也会说妈咪是对的。 曾几何时,他总是拍着小胸脯说自己会保护她,而现在他要嫌弃她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啊,真让人接受不了。 林木装着抽泣了一下:“绅绅不爱妈咪了。” 绅绅上前,给她擦眼泪:“妈咪不哭,妈咪就是全变成魔鬼,绅绅也是爱你的。”哎,妈咪又跟以前一样了,像个小孩子。 不知道她怎么回事,自从有了爸比之后,她脾气就见长了,对爸比大呼小叫的,一点也不温柔,以前她对律扬叔叔说话从来不这样的。 难道妈咪和爸比在一起不开心,爸比总是欺负她,而律扬叔叔对她比较好吗? 林木抱住绅绅,哼哼唧唧的装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还是小孩子好骗,一撒娇就好了。 “妈咪啊,绅绅问你一个问题,你要乖乖回答哦。”绅绅把她的身体扶正,认真的看着她。 那模样让林木也一本正经起来:“什么事?” 绅绅谨慎了看了一眼门口,趴在她耳边道:“爸比是不是欺负你了,你不喜欢他了?” 林木不明白他这结论怎么来的,摇摇头:“没有啊,爸比对我很好啊。” “妈咪你不用为了我忍辱负重,如果爸比欺负你,绅绅为你主持公道。” 噗,林木一下笑了:“绅绅为什么会觉得爸比欺负妈咪,妈咪不高兴了?” “绅绅觉得你总是喜欢和爸比生气,以前和律扬叔叔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没有生过气,所以绅绅想是爸比欺负你了。” “原来这样啊,绅绅观察真仔细,不过妈咪不是真生气,是和爸比闹着玩的。”这孩子果真敏感,这样的小事都感觉出来了,她还时常避着他呢。 不过她要怎么解释呢,她总不能说她那是身为一个女人,不自觉的在撒娇吧,对律扬叔叔,始终觉得他是朋友,并不亲密,所以只能至始至终保持距离,压制性格。 “真的吗?” “是啊,你仔细想想,妈咪看起来是现在开心,还是以前开心?” 绅绅是个聪明的孩子,想了想就明白了:“妈咪比以前笑的多了,也好看了。” “是啊,绅绅和爸比都是男子汉,妈咪是小女生,是有脾气的,你们要包容妈咪哦。” “嗯,妈咪,绅绅会的。”小家伙拍着胸脯保证。 林木重新躺会被窝:“今天周末,不用加班,我在睡会。”她这个老腰啊,酸软无力,起不来了。 绅绅出去,权倾的手臂撑在门边,把绅绅吓了一跳,这么大个子,把亮光都挡严实了。 “爸比?你该不是偷听我和妈咪说话吧?” 权倾朝他招招手:“过来。” 绅绅乖乖的跟着他去书房谈话。 “听说你觉得妈咪和律扬在一起比较开心?” 绅绅摇头:“妈咪说了,和爸比在一起才开心。” 权倾掏掏耳朵:“我刚才听到的似乎不是这样的。” “那爸比一定听错了吧。”绅绅转动眼珠子,上前,趴在权倾耳朵边查看:“我给爸比看看,是不是耳屎太多了,堵了?” 权倾崩脸:“我才是你亲爸比知不知道?” 绅绅使劲点头:“知道,我是你亲儿子。” “那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不好吗?非要把一个外人拉进来,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律扬好?” 绅绅使劲摇头:“我喜欢爸比,我问了妈咪,她也说喜欢爸比。” “那你妈咪和我在一起老是生气,和律扬在一起就没生过气。” 呃,爸比真记仇,他不过问了一句心中的疑问,他就一直耿耿于怀,这难道是妈咪口中常说的? “爸比,你是不是吃醋了?” 权倾黑脸,拍了一下桌子:“胡说,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毫无竞争能力的男人吃醋?” “哦。”不吃醋,干吗这么生气,难道不是为了掩饰? 绅绅撇撇嘴:“爸比放心,爸比在绅绅和妈咪心里是世界上最帅最完美最有魅力的男人,谁都比不上,律扬叔叔也比不上。” 权倾得了保证,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嗯,记住你的话啊,以后不要在家里提什么律扬。” “是。” “好了,给妈咪把饭端过去,然后过来吃饭。”权倾现在完全朝贤夫良父的方向发展,周末早上都是他煮粥呢。 绅绅皱了皱眉:“爸比,我不太饿,可以只吃包子吗?”爸比虽然态度很端正,但是手艺确实不敢恭维,包子是外面买的,可以吃。 权倾崩脸:“难道我煮的不好喝?不如那个律扬煮的好?” “没有,爸比做的很好喝,我这就给妈咪送去。”绅绅笑的灿烂,原来爸比还在吃醋呢,都说女人是醋缸,男人也不差啊。 他还是憋着气喝吧,不要惹他生气了,吃醋的男人惹不得。 133 突如起来的惊天霹雳 慈善会关爱眼睛的活动,已经筹划的差不多了,就差资金上位,然后开始启动了。 只是唯有这资金是最难解决的,跟着她的两位助手于梦和章彩都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都是利用空闲时间,过来义务帮忙的,却并不这样认为。 “林姐,会长不是说去参加宴会就能拉到资金吗?我有一个同学,家里特有钱,经常去参加一些宴会,不如我给她要两张帖子,我们也进去吧,那些有钱人要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让他们投入慈善,多多积德,不是很好嘛?” 章彩却没那么天真:“切,于梦,怪不得你爸妈给你娶了一个这样的名字,你天天都在做梦吧,有钱人越是有钱越是抠,你以为他们会把钱投给你?要是想投早就投了。” “我哪是做梦,我这是乐观的想法,凡事往好处想,说不定有钱人想做慈善找不到门路呢,等着我们给他们指引光明的道路。” 章彩就是个男孩子性格,不屑一顾:“有钱人什么门路没有,想做还会找不着门路?只有我们这些穷苦人才会体会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需要帮忙,伸出友谊之手。” “可是我们没钱啊?也不一定长期做下去,等到我们毕业了,走上社会了,平常要挣钱养家糊口,也只有周末过来帮忙了。” “是啊,把这份工作长期做下去,不是件容易的事,林姐,你不用挣钱养家糊口吗?” 林木平常都把两个人的谈话当笑话听得,这里只有老会长知道她的身份,旁人并不知道她家里也是很有钱的,虽然这钱不是她挣得。 “我还行吧,我暂时不需要挣钱养家糊口,才有机会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林姐,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项工作啊,还把方案做的那么完美,故事想的真好,真感人,好有才啊。” 林木笑笑,故事在怎么想也不如真实来的感人,正因为她特殊的经历,碰到了可儿,才有了今天。 她们估计都不会相信这故事是真实存在的。 “刚才于梦说哪里有宴会?真能搞到帖子?”去参加宴会这事,都不能让权倾知道,更不可能通过他拿到帖子。 “听说是路家的宴会,长房有喜了,马上又要添丁了,路老爷子高兴,特意为孙媳妇办的宴会,邀请的不光是有钱人,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那这样的宴会,你同学真能搞到帖子?” “这个……”于梦不确定了,她那同学平常爱好自吹自擂,她自己进不进得去都是问题,别说给她们弄了,她当时听了也是一笑置之,刚才不过当笑话讲的,谁知道林木还当真了。 章彩翻了个白眼:“得了,感情吹牛来的。” 于梦脸色通红,硬是反驳不了。 林木的心思却千回百转,是路家知道这件事了啊,看来她的孩子好好地,以后也会顺利的生下来。 她能不能厚着脸皮以沈曼丽朋友的身份参加宴会啊,好歹她也是救命恩人来着。 这样即使路知知道了告诉权倾,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在她出手术室的时候,沈曼丽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让她有事可以打电话,只要她能办到的,一定帮她,她那时候还不知道她是权家的人。 林木道:“我试试看能不能搞到帖子。” 于梦两眼放光:“林姐,你能搞到帖子?你怎么搞啊?能不能带我们进去看看啊?” “我只是试试,不一定成功,如果能带你们,当然好啊,到时候还靠你们拉投资呢。” 她就是在无知,也知道宴会上要周旋,要喝酒,她偷偷的去,当然要低调,不能给权家抹黑。 而于梦大大咧咧的,话特别多,还能说到点上,章彩酒量好,两人简直是天生的拍档。 带上她们是完美的选择。 林木给沈曼丽打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饱满了很多。 “是林木啊。” “这么快就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林木的声音充满了歉意。 “没关系,你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忙。”她说的真诚,嗓音柔美,还带着感动,没有丝毫为难之处,林木一下子放下心来,紧张的心也不紧张了。 “那个,听说你们家要举行宴会?” “是啊,是老爷子非要举行,其实我并不太喜欢热闹。” “哦,那你要注意身体哦,别劳累了。” “嗯,我知道,谢谢你。”林木正在思索怎么开口,沈曼丽先道:“你要不要来,我也没什么朋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过来陪陪我。” “这样能行吗?是不是不太好?” 沈曼丽冰雪聪明,知道自己猜对了,便道:“有什么不好的,只不过请了一些朋友,过来聚聚,还有很多青年才俊哦,你过来认识一下不会有坏处的。” 林木嘴角一抽,合着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有孩子了,难道那天路知没有告诉她,她和权倾的关系?她也没有注意到权倾为什么会在那里?她不会以为权倾是陪路知来的吧? “那个,都是哪些青年才俊去啊?”她要打听一下权倾去不去? “噗,就是有张家的公子,孟家的公子等等很多了,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一介绍。” “那个权家和锦家去不去人啊?” “啊?”沈曼丽愣了一秒:“你看上权家公子和锦家公子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问问,他们比较有名嘛,谁不想见见?” 沈曼丽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解释道:“他们应该不会来,他们很少参加这种宴会的。” “哦,好。”林木那就放心了。 “我能不能带两个朋友一起去?” “女的吗?” “是啊。” 沈曼丽又空了一秒才回话,林木还以为她很为难,不愿意答应呢,谁知道她却说:“你不怕女孩多了,给你抢人啊?” 咳,原来是担心她找不到心仪的男朋友啊。 “不怕,有好事大家要一起分享嘛。” “这还要分享?要是万一你看上的人看上你的的朋友了怎么办?呃,这样的也不会是良配,那好吧,下周末上午,你带她们一起来吧。” “好的,谢谢你曼丽。”林木高兴地挂了电话,给于梦和章彩说这个好消息去了。 于梦看到她的表情就问:“成功了?” “嗯,下周末,这几天你们俩好好准备礼服吧,顺便打听一下这次到会的人员名单,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看看谁有做慈善的兴趣。” “好。”两人立正站好,还给她行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礼,让林木笑喷了。 她回到办公室,也要想一下自己那天要穿什么。 老会长就打了电话来,让她去一趟会议厅。 林木正好也想给老会长汇报一下情况,乐呵呵的去了。 刚推开会议厅的大门,喊了一声:“老会长。”打眼一看,老会长并不在,只有两位中年男女坐在沙发上。 女的似乎在哪里见过,可能是在她眼里,贵妇人都是这个打扮吧,昂贵的品牌包包,定制的衣服,梳的一丝不乱的发髻,就连挽头发的簪子都是古色古香的。 男人穿了一身手工西服,梳了一个大背头,身材高大,除了肚子有点突出以外,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度翩翩。 林木的眼珠子一转,看两人的身份,是有钱人吧,莫非是老会长知道她还在为资金的事情发愁,特意给她找来了投资人? 不错啊,老会长很能干。 可是两人看她的眼神怎么有点奇怪啊,男人女人的眼神太过灼热,还有激动,就差点饱含热泪了。 女人往前走一步,双手伸出,声音也哽咽起来:“你,你就是木木?” 看着对方想要拥抱她的样子,林木吓得往后退一步:“你,你是?” 她摸了一把眼泪:“孩子,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啊,终于找到你了,你受苦了。” 林木蹙着眉头,她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啊。 “呵呵,那个,你们没事吧?”她退到门边,往外喊:“会长会长,你有客人在啊。”其实她想说,你老人家是从哪里弄来两个疯子啊。 男人开口了:“木木,你一定很奇怪我们为什么找你吧?是不是心里有什么疑问?你能不能坐下来听我们好好说说?” 林木狐疑的盯着他,说什么说,胡言乱语的不听也罢:“我没有什么疑问?” “老会长是故意躲出去的,想把空间留给我们。” “为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林木从会议厅里跑出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碰到这两个人会落荒而逃,好像他们是洪水猛兽,让自己承受不住。 她跑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锁上,于梦和章彩正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礼服的事,看到林木脸色有疑,过来敲门:“林姐,你怎么了?” 林木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没事。”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他们那些话绝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她又突然后悔没有问明白那些话什么意思?以至于现在还纠结。 是啊,她有什么好怕的,她在瞎想些什么呀?真是的。 她拉开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于梦和章彩站在门口担心,看到她出来,视死如归的样子,也跟了过去。 那男人和女人在走廊上与会长哭诉。 “会长啊,你说这孩子是不是不想认我们啊?” “我们自从她被人抱走,一直在找她,找了二十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么能不认我们呢?” 老会长安慰她:“白夫人啊,孩子一时不能接受,也很正常啊,你要一点点的说服她,她慢慢会接受的。” “可是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认我们啊?我们已经分开了二十多年,一分钟都不想分开了。” 会长抬头,正好看到了震惊中的林木,喊住她:“林木啊,你过来一下。” 女人惊喜的望着她:“木木,你肯接受我们了是不是?” 林木脸色大变,转身又撒腿跑了。 这次跑出了慈善会,她掏出手机给远在乡下的父母打电话。 电话是林母接的:“木木啊,你们一家三口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林父林母已经知道全部的事实真相,都觉得不可思议,抱怨林木怎么那么傻,吃了那么多苦,连孩子是谁的都没弄清楚,更抱怨她,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父母,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啊。 不过看着她现在一切都清楚了,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一家三口团圆,心里也心安了。 只是自从上次见了孩子,两颗死寂的心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盼望着见孩子的心越来越强烈。 “妈,我这一段时间有点忙,等我有空了,一定带绅绅回去,你们还没好好地见见权倾呢。” 他们只在林森住院的时候,见过权倾一面,她和权倾在一起之后,权倾只和林父林母通过电话,让他们搬过来A市。 可是老家的爷爷奶奶不让他们过来,说年纪大了,他们必须照顾,养老送终之后,才能离开。 这样,林木只能找时间回去看他们了。 “好,你在婆婆家啊,还好吗?没有人给你气受吧?”这是林母最担心的问题,那么大一个家族,肯定不是好相与的。 “妈,没有,他们家人都很好,老太太你们不是见过了吗?” “也是,当初让你好好报答老太太的,你怎么反而许给他们家了,真是没想到。” 林母的话让林木想笑又笑不出来:“妈,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林母这才发觉她的情绪有点不对。 “你当初是在医院生的我,还是在家里啊。” 林母眼皮一跳,看了一眼进屋的林父:“是在家里生的。” 林父走到旁边,用口型问:“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 林母更着急,用口型回:“我怎么知道?” “哦,难道也没有接生婆嘛?” “那时候哪有接生婆?都是你爸把你的脐带给剪断的,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啊?” “没什么?我们现在在做一个调查,我就想问问,妈妈当初为了生我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林木说着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 “还行了,女人生孩子不就那回事嘛,都是这样的过程,好了,你爷爷在叫我呢,我回头再给你回电话啊。” “好。”林木也说不下去了,生怕自己的声音被母亲发现。 挂了电话,林母朝林父比划:“林木她是不是起疑了?知道她不是我们的女儿了?怎么办啊,她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心里有愧,所以对这样的事格外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草木皆兵。 林父心里也乱,低着头,好半天才回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早晚要知道。” “哎,你别走啊,你去哪里?你说现在怎么办?”林母追着林父。 林父顿住:“能怎么办?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木木那孩子你又不是不了解,重情重义,她不会抛弃我们的。” “她要是不理我们了,我们真是一无所有了。”林母哭了。 林父叹了一口气。 林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了,用鼻子哼哼:“活该,谁让你们当初要她了,女大不中留,亲生都留不住,这捡的能留住?我看你们早早的死了那条心吧。” 林母气的哆嗦:“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实话都不中听,你不听也得听。” 林母赌气道:“妈,我们要去市里看木木去,你让小叔子他们过来照顾你们吧。” “他们哪里有空,他们还要照顾孩子,谁让你们没有孩子呢?” 林母差点晕厥过去,这是老太太应该说的话吗,这么无情,生生的揭她的伤疤。 “我们怎么没有孩子,林木永远是我的女儿,我就不信比不上小叔子小姑子家的孩子。” 林奶奶呸了一声:“不是不信吗,那你就在这里等着,看她知道自己不是你们生的之后,还会理你们不。”说着穿过小院子里的围墙,走向自己家门。 还不忘警告他们:“不准走啊。” 林母火气没处发,就朝着林父怒道:“你怎么不说句话?天下怎么有这样的父母?” 呜呜的躲到房间里哭去了。 林木挂了电话之后,深深了呼了一口气,母亲说她是她生的,她就是她生的,就算不是她生的,又如何? 她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给大家热情的打招呼,好像并没有受昨天的影响。 于梦和章彩都听到了的,对于此事半信半疑,又不好问她,只能当做没发生过。 可是那男人女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题外话------ 林木的身世啊,要浮出水面了。 134 另有目的? 林木推开办公室的门,洁净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亲子鉴定,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对方的名字是白威赫,想来就是昨天那位男子了。 鉴定结果自然是父女关系,医院还是在友善,日期是前天早上,算算时间,估计是刚出来的结果。 切,以为这样她就能相信这份鉴定是真的了?幼稚,她把报告撕了直接扔进垃圾桶。 门被敲开,确切的说是敲了两下,门就被他们推开了。 白威赫和白夫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鉴定书:“木木,我们好好谈谈。” “好,请坐吧。” 林木转着办公椅,慵懒的躺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问:“白先生白夫人是吧,你们有什么好说的,说吧,我很忙的。” 白夫人首先坐不住了,解释道:“木木,不是爸妈不要你,是坏人把你抱走了,这些年爸妈一直在找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白威赫拉拉她:“夫人不要激动。”自己面对林木道:“我们白家在A市的威名,相信你也知道,我们这样一个大家族,至于为这件事骗你一个小姑娘吗?想认我们当爹妈的人多的是。” “哦,那你就去认他们吧。”林木抠着手指甲,漫不经心的回。 “我的意思是你的确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们才来认你,我们还不至于用这种方式巴结你一个小姑娘。” 林木点点头:“也对,你们的确不需要巴结我,那你们还找我干什么呢?” “因为你是我们白家的人啊,当然要认回去了。” “先撇下我是不是你们女儿不说,就算是,我们之间也没有感情,认不认无所谓的,我有自己的父母,他们对我很好,我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无意在认一对爹妈。” “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盼了你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们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好对你,把这二十多年的爱补给你。”白夫人急道。 林木看向她,她似乎想起来她是谁了,她见过一次,几年前,她跟权倾去一个会所吃饭,碰见过她,她和白婉婷在一块,记得那个白婉婷似乎还喜欢权倾? 当时她就觉得那对母女不是什么善茬,那个贵妇人更是一身傲气,心计重重,难道这个人真是她亲生母亲?不会吧,如果真是的话,就算不认识,骨肉亲情在,她也不会心里对她那种印象啊。 “不用了,我说过我有父母,他们对我很好,而且我问过他们了,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做的亲子鉴定?你是我的女儿?” “哦?是吗?没看到啊。”林木无辜的指指垃圾桶里的废纸:“白先生是说那些纸张吗?不好意思,不知道谁放的,我不喜欢有人把胡乱的东西放在我桌子上,我一生气就直接撕了扔垃圾桶了。” 白威赫似乎早有准备:“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份。”他掏出来递过去:“你看看。” 林木冷眼看着,并没有接,他难道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吗?不过不想承认而已,干吗这么执着? 他又不是没有儿女,听说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呢,再多一个女儿不是还要多分一份财产?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林木嘀咕。 “这是友善做的,相信他们不会造假吧。” 林木的厉光看向他们:“谁让你们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去做鉴定的,凭什么?”还要在友善做,弄得人尽皆知? 看来知道她和权家的关系啊。 “友善才令你信服,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并不是要夺走你养父养母的女儿,她们替我们养大了女儿,我们还很感激他们,过段时间,我们一定亲自上门感谢。” “而你,我们虽然认你,只会多一些人疼你,并不会阻断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你有两对父母疼你,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你们千万不要找他们,如果你们尊重我的话。” 她之所以不认,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他们已经没有了林森,不可以在失去她。 即使她相信了这件事,认了这对夫妇,也会把林父林母放在第一位。 她连一点儿的心都不想让他们伤。 “好,那你认了,我们就不去找,如果你不认,他们非要说你是她们亲生的,我们就要双方对峙了,看看究竟谁说了谎。” “就算我跟你们有关系又怎么样?我也不会认,没有一对父母会这样逼孩子的。” 白威赫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里着急。” 林木有点不耐烦了,这是她的地盘,怎么就赶不走他们了? 天天来骚扰她,不知道她还要工作吗? 正想下逐客令,手机响了起来,是权倾打来的,打的真是时候,林木心中一喜,正好借他脱身。 “老公。” 权倾眉梢一挑,她只要喊老公这个称呼,准是有事。 “是不是遇到什么人找你的麻烦了?”林木余光看到白夫人在听到她喊老公之后,脸色就不好看。 “嗯,有点麻烦。” “你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 “在那里呆着别动,谁的话也不要听知道吗?我现在就去。” “嗯,你开车慢点。”林木挂了电话,听他火急火燎的口气,想必是知道这件事了,在友善做的鉴定,她是友善的少夫人,大夫怎么可能不把这件事告诉给权倾。 所以才给她打来电话吧,让她谁的话都不听?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玄机? 她刚才特意打开了扩音器,想必他们都听到权倾说的话了,摊手道:“我老公一会要来,你们有什么事对他说吧。” 白威赫和白夫人面面相觑,这反应速度真够快的,他早上才拿到的报告啊,听说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想不到权少谁也看不上,会看上她? 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女儿有什么特别之处?容貌也不算倾城,不过与她妈当年的神韵挺像的。 权倾不到二十分钟就赶过来了,这空闲的二十分钟,白夫人也没闲着,试图说服林木。 “木木啊,当年妈妈怀你的时候,有妊娠高血压,血糖也高,医生都说我已经有一儿一女了,就不要再要孩子了,可是我没有听,还是把你留了下来,谁知道生你的时候……哎,这都是陈年往事了,也算我们家的丑闻了,本不想说的,但是为了你相信,我还是与你说说。” “当年有个女人对你爸爸死缠烂打,设计他也怀了孩子,与你月份差不多,兴许是报应吧,她生的孩子死了,就发疯抢走了我的孩子,也就是你,后来在追到她的时候,她说把你倒卖了,我恨她要死,问她卖给谁了,她却疯了,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们只好四处寻找,这一找就是二十几年啊。” 白夫人暗地里碰碰白威赫,示意他接下去,白威赫道:“这事都怪我,因为年轻时的孽缘,害的你离家,都是爸爸的错啊。” “木木啊,你爸爸都打听了,你这些年过的并不好,爸妈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林木打断他们:“我说了我过的很好,虽然没有你们钱多,但是我很满足,很幸福,也从不后悔,请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我不想听。” “好好,不提不提。” “那权少过来要与我们说什么吗?他也知道你是我们的女儿了是吧。”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一会他来了就知道了。” 权倾连门都没敲,直接进来的,他觉得老婆是他的,办公室是老婆的,那么和自己家没什么区别,回自己家还敲什么门? 他警告性的看了白威赫和白夫人一眼,大踏步的走到林木身边,霸道性的把林木搂在怀里:“你们想干什么?” “权少,我们只想认女儿。”白夫人沉不住气,被权倾的气势一压,也有点慌乱。 白威赫毕竟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沉着道:“权少,你看看这个。”白家老爷子和权家老爷子先前一样,都是有功之臣,显赫地位一般无二。 只是白家到他这一代的时候,因为一些丑事,从此有点没落,便比不上权家了,所以他虽为长辈,却不得不称权倾一声权少。 权倾扫了一眼他递过来的鉴定书,并没有接:“哪又如何?” “权少应该知晓这是真的吧。” 权倾挑眉冷眼看他,真的又如何? “林木是我白家的女儿,自然要认祖归宗,我们白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能让她流落在外?” “如果我说不需要呢?” “老爷子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们意见有分歧的话,只能告诉他,让他拿主意了。” 到时候这件事板上钉钉,必须认白家了。 “然后呢?”权倾又问。 白威赫抬头,撞进他冷酷深邃又带有一片杀机的眸里,猛然一惊,移开眼睛:“权少这是什么意思?认了就是白家的子孙了。” 权倾冷笑两声:“你确定你来认我老婆,没有其他目的?” 白威赫脸色一肃:“我不明白权少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当真不明白?那好,你能保证只是认祖归宗,不会有别的事情要求我老婆做吗?” “认祖归宗之后,她就是白家的人了,除了该进的义务之外,白家并不需要她做什么。” “你少给我装糊涂,我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亲生父亲的份上,不对你爆粗口,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对你客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老婆认祖归宗干什么?告诉你,我不会答应的,你们死了这份心吧。” 白夫人争辩:“权少,我们真的只是单纯的认木木。” “哼,是吗?我们不想认。” 林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似乎有点明白了,难道白家真的想把她认回去,要做什么?看来权倾知道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权少。” “打住,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们就是不认,你们根本不配当父母,有什么资格认我老婆?” 白威赫也拉下脸色:“这件事不管认不认,她都是我白家人,事实无法改变。” “谁说她是你们白家人了,她是我权家的人,名字都写在族谱上了。” “我们白家与你们权家族谱不一样,你们权家的女儿不能上族谱,我们白家无论男女,是必须上的。” 权倾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不想与你讨论族谱的事情。” 白威赫沉吟道:“那如果你们态度如此决绝,只好请老爷子出面了。” 他带着白夫人离开,拉开门,门口围了好几个同事,虽说他们都是做慈善的,觉悟比较高,但是八卦的心人人都有吗。 幸好门隔音比较好,听不到里面讲什么,除了于梦和章彩以外,都对穿着不凡,身份不凡的夫妇有点好奇,先前还以为那对夫妇是来投资的,找了林木几次之后,那神情那表情都不太像了,但是又想不出他们找林木干什么? 现在又加一个天神般的人物,更激起人的好奇心了。 于梦小声问章彩:“那个人好帅啊,谁啊?难道是林姐的男朋友?” “我告诉你,我刚才站的位置正好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他搂着林姐的手了,有可能是她男朋友,不知道是谁,不过看起来身份绝对不凡。” 于梦恍然大悟:“难道是白家在丢失女儿之前,就给她订下婚了?这人是她未来的老公?” 章彩点头:“你这样想挺对的,白家什么样的人家,有个这样风华的女婿也说的过去。” “就是,光凭林姐自己,哪里会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那也不一定啊,你不要小瞧人,我觉得林姐人很特别,很好,值得配世间所有的男子。” “我知道我知道,林姐最好了,是最完美的女人,谁娶了她,谁就有福了。” 两个小姑娘要说佩服的人就是林木了,她们从老会长那里了解一些林木的经历,本来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就很了不起了,好歹是一个热血青年,活雷锋,比较一下林木,她们就觉得自惭形秽,所以林木自然而然就成了她们心中的偶像。 林木皱眉问权倾:“你确定那报告是真的?” 权倾把玩着她的头发:“你不是心里也信了?” 林木想想也是,她居然从心里已经认同了,虽然嘴上不承认。 “那他们说的,我小时候被坏人抢走,找了我二十多年是真的吗?” “我不确定你当年是怎么走失了,我只确定的是他们没找你二十多年。” 林木点点头,权倾站在A市的金字塔尖,这座城市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知道,如果白家真找了她二十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 权倾用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不要为他们的破事烦恼忧心,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你不想认就不认,谁也不敢强迫你,就是白老爷子也不能。” “我知道,只是突然听到这消息,有点懵,我居然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他们明明对我那么好,甚至对比林森还好。” 权倾强势的把她搂在怀里:“不论谁是你父母,谁也不准抢走你,你是我的。” 林木望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她越来越喜欢他的霸道了。 搂着他的腰贴在他胸膛上,总能感觉到贴心温暖安全。 “那你说的他们现在找到我,另有目是怎么回事?”林木问道。 “白家儿子病了,这事你知道吧?” 林木点头:“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曾经为这件事找过奶奶。”她想起当时两位老人那样侮辱她,就一阵心酸,他们居然是她的亲爷爷奶奶,真的假的啊?如果真是,哪有人会这么侮辱自己的孙女? 权倾不会也弄错这件事了吧?依她看,鉴定也做错了。 她始终相信血缘关系是个很特别的东西,能让人心灵呼应,就像权倾和绅绅,当时都以为绅绅是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她害怕权倾会忍受不了,伤害他,就连权倾自己都觉得面对不了绅绅,可是结果呢。 他和绅绅相处的很好,他对绅绅一点都不反感,还带着他游玩吃喝,她后来想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吧。 到了她这儿,怎么就不灵验了呢? ------题外话------ 一波平息,一波又起啊。不过,这次咱们有人撑腰,想要咋地就咋地。 135 亲人之间是有感应的 权倾望着她道:“知道什么病吗?” “不知道,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他那是血液病,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清楚,这个病需要怎么治疗。” 林木愣了愣,掩下一阵失望,原来如此啊,血液病需要骨髓配型成功,然后移植骨髓,才能救回一命。 白家夫妇找到她,要把她认回白家,想必是想让她去配型,毕竟亲属之间成功率比较高。 说什么找了她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她,只不过是借口,利用她才是真的。 呵呵,如果她没有这个作用,对救他们儿子有一线希望,想必她的身世永远不会付出水面吧。 “其他人呢,没有配型成功吗?” “据说全国骨髓库都找了,并没有,白家所有人也都抽血配型了,也没找到,所以他们非要你回去,你现在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吧。” 林木冷笑一声。 权倾搂着她,摸摸她的头发:“不许为他们伤心失望。” 林木望着他:“你说他们这么多年并没有找过我,那当年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呢?如果我是被遗弃了,还说的过去,我被偷走了,他们不找我,就说不过去了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回去我问问爷爷和奶奶,他们应该会知道些,如果你想知道更详细的,我也会调查清楚的。” 林木摇摇头:“我既然不想回白家,也不想承认他们找的人是我,当然就不想知道当年的事了,是什么样与我有何关系呢?” “好,不知道最好,省的为他们烦恼,你心里有我和儿子就可以了,不许在装别的东西了。” 林木嗔道:“谁说的只能装你们两个?爷爷奶奶,爸妈他们,我不得都装着呀?” “他们都有彼此关心,那用的了我们啊,等以后,绅绅大了,娶媳妇了,你的心里就只能装我了,你不用装别人,别人都有别人装着,所谓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幸福就是这个道理。” “哟,权哥哥,也会说这么有哲理性的话了?” “你喊我什么?”权倾抵着她的额头。 “权哥哥?” 权倾兴奋的朝她嘴上咬了一口:“好听,好吃。” 林木捂着嘴:“你是狗啊?” “不过平常在外面的时候还是叫我老公吧,权哥哥这个称呼留在床上的时候用,要不然你这样一喊我,我就想把你就地正法。”权倾趴在她颈窝处,林木感觉到他喷洒的气息,迅速灼伤了她的肌肤,粉红一片。 林木推他:“你讨厌,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听到。” 权倾理直气壮的道:“听到就听到呗,我和我老婆在家里亲热,不用说人人都能想象的到,我和我老婆在外面亲热,他们敢看?看了长针眼。” “行了,走开了。”林木失笑,弄得她脖子好痒。 权倾不但没有走开,还把她抱得更紧了:“要不要在办公桌上试试?” 林木真绷脸了:“越说你越上嗮了是吧?”这可是办公的地方,门外边就有很多人。 “那回家在书房试试?” “走开,不给你说了。” 林木想走,权倾一把把她圈在怀里,深深地吻了上去:“不想放过你。” 林木一开始还推搡一下,慢慢地气息不稳,心情不好,急需他的气息把自己掩埋。 两人吻的激情似火,只可惜不能如愿干点别的,权倾感叹不已。 之后两人又腻歪了一会,直到于梦过来敲门,才不得不把他放走,蜜罐里的人被幸福包围着,浑身上下都冒着粉红色泡泡,暂时忘了所有的烦恼。 于梦是个鬼精灵,看林木眸中媚眼如丝,还没有褪去那一抹春情,啧啧了好久,林木回过神来:“什么眼神你?” “林姐,那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好帅啊。” 林木看了眼外面:“那是我老公。” “啊?你都结婚了?”于梦和章彩同时惊问道。 “是啊,孩子都快三岁了。” “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你们没有问过啊?” 于梦蹬蹬蹬跑到她身边:“林姐,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呀?一看就是精英人士,怪不得你不用养家糊口,原来是有人挣钱啊。” “是啊,他挣的钱够我们一家花的,我不用有经济负担,所以我会老老实实的安心地呆在这里的。” “真好,要是将来我也能找个又帅又有钱的老公,我也去做我喜欢做的事业。” 章彩拍了她一下:“又做梦了啊,该醒醒了,你怎么能跟林姐比?” 于梦顾不得与章彩计较,有无数问题要问:“林姐,你跟你老公怎么认识的呀?他在哪里工作啊?” 章彩砰砰她:“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我才不信你就不想知道?” 章彩明明很想知道,却嘴上不肯承认:“我才不想知道呢。” “那你出去,我跟林姐两个人聊。” “这又不是你的办公室,你凭什么命令我,我非要在这里呆着。”她还找了个凳子坐下不走了。 林木笑着看两人打打闹闹的,无忧的年纪啊,真好,她这么大时候,还以为生活在幸福里,却不知道已经钻进了黑蜘蛛的网里了。 她最向往的就是这种充满了正能量的青春,单纯万岁,青春无敌。 于梦气呼呼的:“林姐,你不要理她,我们接着说。” “说什么呀,你们两个的工作都做完了?” “做完了做完了,你就给我们说说,你那宴会的帖子是不是找你老公弄到的?” “这个真不是,我老公从来没有参加过宴会,我是恰好前几天在路上救了那路家少夫人,所以给她打了电话,她才答应的。” “哇,你还是路家少夫人的救命恩人啊?” “确切的说是路家次孙的救命恩人。” “那也好啊,林姐你好厉害,居然救了一个贵人。” “行了,能不能别八卦了,是不是贵人跟我们有关系吗?” 章彩符合:“就是,就你话多,给我出去搜资料去。”站起来把她拽了出去。 于梦还不愿意:“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呢,林姐那对中年夫妇是谁呀?” “不认识,回头你们给保安室说一声,这两个人以后再来,直接堵在门外头,不要放进来。” “哦。”于梦点头,看来林木火气很大,怨念很重啊。 吃过晚饭之后,权倾把老爷子老太太请去了书房,事前权倾已经跟她商量过了,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老爷子,如果白家说不通她,一定会捅到老爷子那里去,到时候白老爷子出面的话,这边权老爷子知道,好有个准备,以免被打个措手不及。 顺便问一下当年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知不知道白家丢了一个孙女。 擎书很奇怪,三人的背影不见了,她问林木:“木木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权倾脸色挺凝重的。” 林木在想要不要说,还是等权倾回来说。 擎书还在看着她:“你要是不好说,就不要说了。” “不是。”林木反倒不好意思不说了,她看了一眼绅绅,他和公公玩的正开心,似乎无意听这边的谈话:“没有不能说的,是这样的。”这件事早晚都要知道,不如早点说出来。 擎书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还有这事?” “妈咪,你和白夫人应该年龄差不多,两家也交集不少,你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怎样的吗?” 擎书慢慢摇摇头,回忆道:“白夫人曾经是白家的养女,不过也有人说她是白老爷子的私生女,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这个恐怕只有白老爷子自己知道了。我嫁进权家的时候,白夫人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我见过她一次,很不喜欢她的做作和为人,所以并没有进一步的交集。” “后来就听说白家出现了一件丑事,还不是白夫人的白姑娘怀孕了,还被爆出已经有一对儿女了,你想那时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爆出这样的丑事,她自己毁了不说,对白家影响也很大?那时候白威赫已经结婚了,还不到一年,据说妻子也怀孕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那个妻子和孩子都没了,白姑娘的孩子也没了,再后来白威赫认了她的一儿一女,白家姑娘就成了白夫人了。”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白家封锁了消息,谁都不清楚,你想这样的丑事谁会愿意说出去?可是自从那件事之后,白家似乎大伤元气,开始萎靡不振。” “不是都做了亲子鉴定了,你和白威赫是父女关系,说不定你就是白夫人当年那个没了的孩子。” “那这么多年他们为什么都没有找我啊?” “你想那时候白夫人名不正言不顺的要生你,遭受了很多白眼和说落,怎么会待见你,还因为你差点丢了命呢。” 林木想想这个解释也说的过去。 “可是照妈咪的话说,那个白夫人才是小三,是她破坏了人家的婚姻,她怎么说自己是正妻,人家才是小三啊?” “天底下谁愿意说自己是小三啊?” “可是她也不能撒谎啊?” “咳咳,你忘了,那个白夫人可是你亲生母亲。”擎书提醒她。 林木道:“那也不一定啊。” “嗯?” “没有的不是还有那个正妻和孩子吗?” “你是说?” 林木点头:“一切都有可能啊。” “那倒也是。” “可是你如果不是白夫人生的,她干嘛还要认你,你如果是正妻生的,按理说,她应该恨你入骨啊?” “兴许她为了救她的儿子,什么都做的出来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木托腮,望向虚无的遥远空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种感觉,我对那个白夫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如果她真的是我亲生母亲的话,我起码也会觉得她顺眼啊,我觉得她说话很做作很假。” 擎书认同她的观点:“嗯,说的有道理,还记得我去敲权倾的门,发现你和绅绅在吗?那是我第一次见绅绅,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没有提出不准你和绅绅进权家门吗?你也知道大家族里的事比较多,一般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可是我当时就是无法忍心说那些重话,将你和绅绅赶出权家,好像那样做,我的心就会被撕扯着,很痛,现在想来,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吧。” “权倾也是个例证,他从不喜欢孩子的,更不会喜欢属于你的而不是他的孩子,就像你之前担忧的那样,他真会杀了那孩子,可是他那么快就接受了绅绅,对绅绅那么宠爱,除了亲情能解释,其他的根本解释不了。” “还有老爷子老太太,不是都很喜欢绅绅吗?所以我相信血缘力量的存在,也相信你的话,这事咱不着急,白夫人说什么咱不能信什么?她说你是她生的就是她生的了?” “再说了,你就是她生的又如何,你不想认他们就不认,我估摸着以白家的心思,把你认回去,也没安了好心,不过让你捐骨髓罢了。” 林木第一次听婆婆这么正儿八经的讲这些令人感动的话,心窝暖暖的,除了狠狠点头,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擎书抓着她的手:“放心吧,有权家在,都交给权倾,什么都不要管,这些事就该交给他们男人。” “好。”林木笑。 老爷子给出的答案很明确,坚决不认,白家什么都没付出,一句话想把人认回去就认了,林木现在是权家的人,要先问问权家愿不愿意? 在房间里,权倾一本正经的给她学着老爷子拍桌子的情境和说话的声音,本来感动的话被他这样一搞,林木反而想要笑了。 她知道他是觉得她有点伤感,故意逗她笑的。 “老婆?”权倾抱着她把她放在腿上。 “嗯?” “有没有觉得好受一点?” “好多了。” “好多了?那就是还有一部分没好。” 林木望着他,他深邃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我们做做运动吧,这样能完全忘却烦恼,而且身体累到极致的话,大脑一片空白,我保证你明天一天都没有时间想这事。” 林木黑线直冒,连这种借口都找出来了。 “我没有烦恼,现在一点都没了。”林木从他腿上赶紧下来,向书房门口跑去,她那点烦恼连让她失眠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情愿烦恼着,也不愿陪他做运动,劳累到明天。 “老婆……”权倾只在后面喊,吓得林木跑的更快了,破天荒的他居然没有追上来,林木很庆幸。 直到看不到林木的背影,邪笑着的权倾才敛了嘴角,精致的五官如冰刀一般,冷酷至极。 电脑屏幕上的光线一明一暗,打在他的脸上,犹如鬼魅一般。 “流连,把白家二十多年前所有的资料都给我调查一遍。” “是。” 他又给路鸣拨了过去:“听说市局那个项目,白家想做?” “据可靠消息是的。” “截下来。” 路鸣吃惊:“咱们不是测算过,那个利润不大?” “我说要做了吗?” 路鸣张大了嘴巴:“你是说抬价?” “好好做。”权倾撩了电话,路鸣还大张着嘴巴,合不上,权家和白家的生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看在祖辈老爷子的面子上,他从来没为难过白家。 今天这是怎么了?白家得罪大少了?目前只有这一个能解释啊。 权倾笑的如一个索命阎王,知道是他的女人,还想明目张胆的欺负,以为他是吃素的,他权家是纸做的? 先为老婆这二十几年的生活讨一个公道吧 只要有他在,看谁敢瞧不起他女人,欺负他女人,他就要谁付出血的代价。 136 原来还是禁忌恋 此时的白家书房灯火通明,大宅里很久没有这么气氛严肃过。 白威赫夫妇坐在白老爷子和老太太对面的沙发上,规规矩矩的,表情悲壮。 白老太太首先问道:“不是你们说有重要的事要说吗?怎么现在成哑巴了?” 兴许也明白有了权倾的参与,凭两人的本事是无法让林木回归白家的,只好如实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子和老太太。 白夫人先道:“妈,为了白松,我找到了当年楚一清的女儿?” 白老太太身躯一震,和白老爷子对望一眼:“然后呢?” “您知道她是谁吗?”白夫人激动的道:“她居然就是嫁进了权家的那个女人,她居然嫁给了权倾,这个位置本该是婉婷的,她……” “好了。”老太太打断她,再不打断,估计她一激动,又要骂楚一清了,在怎么着,楚一清也是当年她让儿子娶的,她默许的儿媳妇。 多好的人啊,就这样被这作孽的兄妹逼走了。 白夫人闭嘴,低下头,她的身躯在颤抖,谁能知道她心底有多恨楚一清?她和威哥明明相爱,却被活生生拆开,那个楚一清嫁进来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父母都喜欢她,就连威哥也差点被她吸引了。 这就是个狐狸精,她恨死她了,现在她又有了一个狐狸精女儿,夺去了她女儿的幸福。 她不敢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公开骂这个女人,她一直知道老太太表面上对她很好,实际上因为她是老爷子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背地里对她很不满。 那个楚一清是老太太看上的,她不喜欢她说楚一清,她不说就是。 “那个林木真是一清的女儿?” “她和一清长得太像了,于是我就找到她的毛发,做了亲子鉴定,这是真的。”白威赫道:“只是她死活不肯认白家。” 白夫人想到自己忍辱负重的求她,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牙就痒痒,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劲才说服自己,去求她,为了白松的病情,她告诉自己,什么都能忍,什么都敢做。 “我和威赫求她回家,说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寻找了她二十多年,她真是冷酷无情,根本不屑一顾,说什么都不认白家,说她有了权家要什么白家,又比不上权家。” 白老爷子一拍桌子:“她真这样说的?” “爸爸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她。” “反了她了,白家再不好,也是生她的地方,没有白家,哪里来的她?” 白夫人道:“而且权倾也不让她认白家,我们只好过来找爸爸,希望你能出面。” “我这就给权老头打电话,我就不信我白家的孙女还认不了了。” 权老爷子还真守在电话旁,正等着他电话来呢。 “哟,白老头啊,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好事给我炫耀啊?让我猜猜,你孙子找到配型了,还是白家突然跑出来一个重孙子?” “哼哼,白老头我可没有你那么幸运,我没有什么重孙子,不过倒是找到一个孙女。” “你还有一个孙女?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当年她妈把她生出来之后,就被人抱走了,如今终于知道她了,不容易啊。” “是吗?哎,我能问问什么人把她抱走了吗?” “白老头,你就不要和我装糊涂了,你难道不该问问,她是谁吗?” “她是谁啊?” “她就是你的孙媳妇林木,她已经和威赫做了亲子鉴定了,确系是父女。” “是吗?老白这事没搞错吧,我记得报告单上应该是这么写的,白威赫和林木的基因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对,不错,所以他们是真的父女。” “可是我怎么觉得威赫和林木是那百分之零点零一呢?” 白老爷子大怒:“权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权老爷子显得很无辜:“白老头,你这怎么说话呢?我怎么故意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科学都不敢保证那零点零一的几率会不会发生,你能保证吗?” 白老爷子半天没发出声音,权老爷子一看他蔫了,高兴地不得了,还想跟他斗嘴,下辈子吧。 “可是上面报告说了,他们是父女。”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权老爷子豪情万丈:“白老头你想干嘛呀?我们讨论这个话题有意义吗?” “怎么没意义?她是我白家的子孙,当然要回白家。” “白老头啊,不是我说你,人家女孩子从出生就被抱走了,你们白家给她吃一粒米了还是喝一口水了?你们白家不觉得愧疚吗?” “我这不是让她赶紧回白家,然后补偿她吗?” “哦,补偿啊,那先拿出些诚意来吧。” “这是她提出来的?” “不是,是我孙子提的,我孙子说了,你白家把她老婆遗弃了,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他要讨过来。” “他想怎么讨?” “你不是有一个孙子和两个孙女吗,加上这一个,一共四个人,白氏四分之一的股份,加上市区的那套别墅。” 白老头连连冷笑:“权老头,你怎么不去抢劫啊?你都说了,我有孙子,我当然会把大部分的股份留给孙子了,怎么可能会给她四分之一的股份?” “呵呵,都说补偿了,知道什么叫补偿不?”再说了,他那孙子半个身子都躺在阎王殿了,给什么给? “这样吧,白氏百分之八的股份转到她的名下,但是她只能每年拿分红,不能买卖。” 白夫人惊呼:“爸爸?”让她回来,不过是为了救白松的命,怎么能真给她股份呢?她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呢,把股份给她,这不是在扒自己的皮吗? 老太太不悦的打断她:“还没有你插嘴的份。” 白老太太跟白夫人的想法可不一样,白夫人压根只是利用林木救儿子,而她考虑的是林木的确是白家的子孙,理所当然应该回归白家,不但是为了给白松配型,相信老爷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答应划给她百分之八的股份,用来分红。 权老爷子对他的答案不置可否,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道:“白老头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非要认孙女,是真心的?” “那当然,还能有假?” “不是迫切的为你孙子配型?”权老爷子又加了一句:“白老头,这个问题,你要想想好了在回答啊,不然我孙子可不会愿意的。” 白老头本来想说林木如果真认了白家,得了白家的好处,当然应该为白家尽义务,救她的哥哥,可是一听权老爷子这样说,他孙子听了肯定不乐意,一生气不让林木认白家就麻烦了,虽说对方是一个晚辈,天知道他发起疯来,连权老头都治不了他,他也不想找这个麻烦。 于是道:“权老头啊,你说的我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我是那么无情的人吗?为了孙子才认孙女?在我眼里孙子孙女都一样重要吗。” 权老爷子哼哼两声:“你那好听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还不知道你,谁刚才还说我有孙子,当然把大部分股份给孙子,现在又一样了,要不要脸?” “得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让孙女回家,这本不该我办的,我这已经舍了老脸了,再被你说落一顿,也无所谓了,只要你答应就行。” “只要你是真心的想要认回孙女,我当然答应,不过呢,你真不是为了白松的配型才这样做的?” “当然不是。” “这样啊,你给我发个誓吧。” 白老爷子大吼:“权老头,你别得寸进尺啊,你还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咱俩什么交情啊,不过我孙子不相信啊,他说了他不要你发什么誓,他要白纸黑纸写清楚。” “你,你们居然不信我?”白老爷子傻眼了,他说了这么多,应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林木过来配型,她不配型,他还舍着脸舍着股份干嘛呀? 他算是看明白了,权老头压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林木回白家吧,所以特意提了那么多条件。 刚才还给他下了个套,让他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他现在要不不认孙女,要不白纸黑字写上。 既然这样,他还不如把事情说清楚:“权老头,你明知道我孙子急需救命,林木说不定能配型成功,难道你就眼看着我孙子没命?那样你是不是就更高兴了?你什么都有了,我什么都没有?” “白老头,别说的那么悲伤吗?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似得,再说我什么时候那么想了,平常我不过过过嘴瘾,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明白?” “那现在我就把话说白了,我就想让林木过去给白松做一下配型,你愿不愿意吧?人家一个外人都愿意捐献骨髓,白松好歹是她哥哥,她还不愿意?她不是还弄什么慈善,就是这样做慈善的?” “哎呦,这个嘛,要是一般人,她肯定愿意,可是你白家的孙子……白老头,我听我家夫人说,你那天来我家,把我孙媳妇好一顿说落,句句带刺,十分难听啊。” 白老爷子气短,权老头故意为难他,不该提的事今天全提出来了,不过想来那天的确是过分了,林木要是知道了,心里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我那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白家人吗?难道还要我给她赔礼道歉去?”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孙子十分生气,所以他坚决不让林木受了委屈还受罪,你也知道,以德报怨不是我孙子的风格。”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白老头,明天我亲自去权家拜访。” “这不太好吧?”权老爷子还拿乔。 “哼哼,就这样定了。” 权老爷子挂了电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终于好好的把白老头说落了一顿,而这白老头还是第一次服软呢,畅快,舒爽。 权老爷子挂了电话之后,又把权倾叫过来,对于明天的事又交代了一番。 白老爷子这次是真的气炸了,老太太生怕他这么大年纪了,在气出个好歹来,先吃了粒救心丸再说。 “这权老头说话怎么那么狠?不知道你都多少岁了吗?” “他终于逮着我短处了,能不好好说道。” 白威赫站起来:“爸,怎么能让你受这个气呢?我明天去权家,给他们好好说。” 白夫人也一愣:“就是啊,爸爸你怎么能亲自去权家呢?还说什么道歉?你可是她爷爷呀,她这是大逆不道。” 白老爷子瞪他们一眼:“我这还不是为了白松?你说你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当初如果不是你们非要把孩子送走,如果她还留在白家,怎么还会有今天的事情?” 白夫人低头不说话了。 “明天你们俩跟我一块去,好好说点好话,先哄她把配型做了,万一成功了呢,白松有救了,那么这一趟就没有白跑,我受点气也值了。” “是,爸爸。” 白威赫白夫人回到单独的别墅楼,白夫人疯了一样,把眼睛能看到的东西统统砸在地上。 霹雳啪拉的声响响了好一阵,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刺耳。 白威赫身心俱疲,儿子的病情令人头疼不已,这段时间他耗费了多少心神,从希望到绝望,再到希望,现在心气都被磨平了。 他就这一个儿子啊,那两个女儿更不用指望了,一个没有主见,只会花痴,一个骄纵的无法无天,鬼混到哪里都找不到人。 看到白夫人还在生气,摔东西,气便蹭蹭的升上来:“你发什么疯?” “当初那孩子是你救下来的吧?还骗我说是爸爸拦下来的,今天他要是不说出来,我还真被你骗一辈子啊。” “是我救下来送走的又怎样?如果我没有送走她,那现在白松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你当初那样做是为了白松吗?我看你是对那个女人有感情了吧?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后悔逼走那个女人了?”白夫人歇斯底里起来。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选择了你吗?” “哼哼,选择我?这几年你后悔坏了吧?我们可是禁忌恋,我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心里不是装了满满的愧疚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都在自责吧,天天都在煎熬吧,可是当初你为什么又要来惹我呢?谁让你无意间睡了我呢?” “当初妈给你选了楚一清,你是不是心里很高兴啊,是不是觉得解脱了啊?” “现在那个女人的孩子嫁给了权家,有出息了,你是不是心里很高兴啊?” 白夫人像个狰狞的女鬼一样,喊着叫着,这么多年压抑的郁气也让她快要崩溃了。 可是谁让她疯狂爱上的人是她的哥哥呢?这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可是她那么孤独,没有人疼,没有人爱,连她的母亲都嫌弃她,父亲等她长大了才把她接过来,还是为了不让白家的子孙留在外面而已,她爱上了一个人,只有他能给她温暖。 可是这个人是她的哥哥呀,这是天地不容的,可是让她放弃这份爱,她又做不到,这是她的依靠啊,所以她要把他留在身边,他不想下地狱,那么她就会拖着他下地狱,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她已经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她发誓为了不让自己受委屈,可以让千万人受委屈。 所以她诱惑了白威赫,让她和他在一起了,他还以为是他的错,殊不知一切都是她的设计。 哼哼,这个秘密,他永远不会知道。 这些年,她一直用自己的手段把他留在身边,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谁也不能破坏掉这一切。 她最恨的就是楚一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当然不会留下活口,要做就做个彻底,让她和她的孩子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传回来的消息是,两人被送走了,并没有死,他说是老爷子做的,她就信了,没想到却是他做的? 难道他真的爱上楚一清了?要不然怎么会救他们? 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题外话------ 不可思议吧,不过幸好咱们女主不是禁忌恋得产物 137 权家人都是后盾 白婉婷本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楼上父母的房间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动静,迅速开了门,跑了过去。 在她的印象里,父母之间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多么和谐,但是也一直相敬如宾,母亲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父亲一般也不与之计较,两人顶多吵几句,父亲不说话了,她也慢慢地气消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居然弄出这么大动静。 她想推门而入的,门里边传出的母亲的质问声让她停住了脚步。 她脸色苍白,手脚冰冷,四肢发硬,母亲说什么?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样不论的关系,居然在一起了,结婚了?而她们兄妹三个都是不论的产物? 这种天地不容的关系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这怎么可能?她完全接受不了啊。 她从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众人捧着,骄傲的很,却原来卑贱的连常人都不如,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她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还有母亲说什么?父亲在外边还有一个女儿,嫁进了权家,是说林木吗?这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怎么会这样?她们居然是这种关系? 白婉婷摇摇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的不敢接受,她后退一步,踢到了墙边的花瓶,花瓶倒地,并没有碎掉,与大理石接触的脆响并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 她跑了出去,不知道要跑向哪里,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容纳不了这样的信息量,要去哪里呢? 最后她发现自己去的是友善医院,哥哥就在顶层的vip房间住着。 她推开门,白松穿着一身病服,身形单薄,这么晚了,并没有睡,而是站立在窗前,望着楼下灯红酒绿的世界,不知道在想什么,像一尊雕塑一样悄然无声。 “哥哥,哥哥。”白婉婷上前惊慌的拽住他的衣袖:“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啊,医生不是说让你多多休息吗?” 白松转过身来,脸又廋了一圈不说,还很苍白,使他像冬天即将落叶归根的枯叶一般。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应该是死亡的恐惧已经淡去,习惯了这种等待绝望的生活,一向怯弱的脸上也没有了一丝表情的变化。 “哥哥,你知道吗,我今天偷听到爸妈的谈话了。”白婉婷惶惶然的看着他,她一人承受不了这种消息的重负,迫切希望能有人与她一起分担。 “你听到什么了?”白松摸摸她的头发,关心的询问,他平时并不喜欢那两个妹妹,一个胸大无脑,一个骄横跋扈,满身的公主气,可是他快要死了,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自卑怯弱,更没有了不喜欢与厌恶这样的情绪。 说到底是他亲生的妹妹,在他有限的生命里,他还是想好好的对待她们,做一些平生从来不做的事。 “我,我听见妈妈说,她和爸爸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白婉婷甚至说的时候,自己都充满了一种罪恶感,一种恶心感。 白松一惊,妈妈说话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把这事捅了出来,哎,这个世上终究又多了一个,和他同样背负着罪恶感的人。 他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这件事再也不用折磨他了,他庆幸的是两个妹妹并不知道这件事,她们可以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谁知道她们居然知道了。 他知道这种痛苦,令人自卑,令人羞耻,令人怯懦,这也是他这么些年为什么没有朋友,只喜欢待在家里,从来不出去聚会的原因,自从他三岁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爸妈的谈话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阳光,他心里有鬼,总觉得别人也是知道这件事的,看他的眼光充满了鄙夷。 没想到妹妹也会尝到那种痛苦的扭曲的感觉,他该怎么帮助她呢? 他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母亲太强势,使得孩子一点主见都没有,遇到一点事就慌张,哭个不停。 白婉婷望着白松,他居然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难道他知道吗? “哥哥,难道你不惊讶吗?” “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其实你小时候也听到过,只不过那时候你才半岁,我三岁,推着你走到窗前,正好听到爸妈在屋里吵架。” 白婉婷睁大了眼睛。 “那怎么办?” 白松不由的笑了:“能怎么办?我们除了接受无法改变。” “那,你没有觉得难受吗?难以接受吗?” 白松摇摇头:“我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也说不上难受。”其实他说谎了,他从小就不能生活在明面上,妈妈去看他一次都是偷偷摸摸的,更别说爸爸了,看到人家一家人亲亲热热的,他就很不明白,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渐渐地封闭自己,形成了今天敏感的性子。 他怎么会没有感觉,怎么会不难受? 可是妹妹已经被吓得惊慌失措了,他除了这样安慰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那长大了呢,你也不觉得什么吗?” “没有啊,他们都不觉得什么,爷爷奶奶都没意见,我们有什么可羞耻的?” 白婉婷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 对啊,爷爷奶奶怎么就答应了? 白松把她按到另外一张床上:“天不早了,你也别回去了,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白婉婷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当然不愿意回家,愿意住在这里。 可是关了灯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各怀心思,辗转反侧,居然都睡不着。 “哥哥,你睡了吗?” “还想着这事?” “不是,你怎么不问,妈妈为什么会说这件事?” “他们吵架了?” 白婉婷点头,可是点过之后,没有听到白松的话,才反应过来黑暗里他看不到,才道:“是的,吵得很凶,妈妈把屋里的东西好像全砸了。” 白松半天才问:“是因为我吗?” “爸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女儿,妈妈想让她回白家,然后给你做配型。” 白松怔住。 白婉婷自顾自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就是给权倾生孩子的女人,权倾三年前也是为了她把A市搅翻了天。” “有权家撑腰,她肯定不愿意回白家吧。” “嗯。” “哎,别想了,睡吧。”白松好半天后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白老爷子白老太太领着白威赫白夫人去了权家,下了车之后,有佣人领着进了大厅。 离的老远,从大厅里就传过来一阵欢声笑语,这笑声里多么的开心,白家四个人就有多么的不舒服。 那笑声好像在嘲笑他们似得。 “老爷子,白家老爷子白老太太到了。”佣人还通报了一声。 笑声才停下来,权老爷子看了看门口道:“白老头啊,不好意思啊,光顾着逗我重孙了,居然忘了去门口迎你了。” 白老头脸色一变,这还没进门就给他一个难看啊,明知道他现在什么都快没了,还给他炫耀。 “绅绅啊,叫人啊。” “老爷爷,老奶奶,爷爷奶奶好。”绅绅甜甜的笑着。 白老爷子几个人的脸上都变了色,按照辈分说,这孩子该叫他们外公外婆,这样叫,分明就是不准备让林木认白家。 白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从手上褪下一个手镯:“这孩子长得真好看,来,孩子拿着,这是老奶奶送的见面礼。” 他们是为白松的病情来的,知道免不了受些说落,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吗? 权老爷子把绅绅往后一拉:“我说弟妹啊,我这可是孙子,可不是小妮子,你这镯子金贵,可戴不了。” 明摆着不给她面子,嫌弃她的见面礼。 白老太太被拒绝了,也只能忍着,她哪里会想到权家知道他们要来,还会把孩子留在正厅啊。 所以根本没有准备礼物,眼下是临时起意的。 不过权老头生气也是有道理的,是他们失礼。 白老爷子道:“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想到小孙子会在这里,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补上,权老头你看行不行?” 权老爷子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转头对绅绅和颜悦色的道:“绅绅啊,一会老爷爷在陪你玩,好不好?” “好。”绅绅乖巧的跟着管家出去了。 擎书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白老爷子白老太太许久不见了,最近身体可好?”权之儒跟在媳妇后面,朝老头老太太点点头,两人都故意忽略了白威赫和白夫人, 其实从一进来,两人一直被忽略,被权老爷子忽略,倒也罢了,被同辈的擎书忽视,面子上还是挂不住。 “好,挺好的,侄子侄媳妇怎么会在家?没上班?” 权之儒道:“没什么事就没去。” 白夫人面子上挂不住,急于表现一下存在感:“你那都是民生大事,怎么会没事?” 权之儒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擎书冷笑一声,半开玩笑的道:“这不是担心儿媳妇……吗?这可比天下苍生的事重多了。” 中间黑故意停顿了一下,明显是把被欺负三个字过了,也算是给白夫人面子了,没有直白的说出来。 白夫人焉能听不出来,脸色白了白。 白家其他三人也不舒服,擎书说这话,就是告诫他们林木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他们做事要慎重。 权家一家都坐了下来,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白威赫和白夫人站着,人家没请坐,但是为了不难看,只好厚脸皮的自己坐下。 白老爷子扫了一圈:“怎么没看见权倾和林木?”两个重要人物没有出场啊,这事没法谈下去。 权老爷子也跟着问老太太:“对啊,怎么没见权倾和木木?” 擎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带着歉意道:“这件事可能都怪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权之儒不禁问:“你说什么了?” 擎书道:“我还能说什么?木木问我当年的身世我知道多少,我就实话实说吧,她听完就很难过,你当时光陪绅绅玩了,没听见啊。” 权老爷子问:“你到底怎么说的,惹我孙媳妇伤心了。” 擎书看了一眼白夫人:“唉,我一向心直口快,当然有什么说什么了,我就说当年白家威赫大哥娶过一个妻子,结婚不到一年,怀胎九月就那么失踪了,后来白夫人也怀着孕,孩子也不见了,再后来,白夫人就成白夫人了。” “我说完她就惊住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白夫人找过她,告诉她,她才是正妻,那个女人才是勾引威赫大哥的狐狸精。”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是她婆婆的缘故,她与我亲近一些,她就信了我的话,她说白夫人如果是她的亲生母亲,那么也是一个谎话连篇,靠当小三上位的女人,这样母亲她不想要。” “白大姐啊,这件事还是有一些人知道的,你怎么就颠倒黑白啊,也不怕说穿了,现在你看看,弄得多不好。” 白夫人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的,难看极了,换成谁当初不那样说啊,难道还把别人说成正妻,把自己说成小三?再说了,在她的心里,楚一清就是小三,明明是她和威哥先认识的,也是先有关系的。 可素这个擎书一定也是故意的,看她不起,不知道在林木面前怎么编排她呢?编排就编排呗,反正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现在非要说来干什么,这不是故意当面给她难堪? 这权家人一个个的留在家里,就是为了看她白家的笑话,嘲笑他们吧。 她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她也是名门之后,也是贵妇人,何时被人这样嘲笑过。 “弟妹怎么能乱说,胡乱在背后说别人的笑话,我们白家的事,你了解吗?凭什么我是小三?”她不敢狠狠的瞪擎书,但是语气有点决绝,气的上下牙齿都打架了。 擎书不服:“我也跟我儿媳妇说了,这是听说,也不是经过考证的,不一定可靠,但是她就相信了呢,这只能说明白大姐还要努力在林木心中留下好印象。” “停停。”权老爷子制止两人的争吵:“白老头,当年我也听说你儿子结婚过,你给我们说说到底哪一个版本才是真的?” 白老爷子脸色黑黑的,挺尴尬的这事,总不能说擎书的版本是正确的吧,那样不是验证了儿媳妇的无耻?要是说儿媳妇的版本正确,那不是又扯谎了?要是权老头非要较劲,去调查呢? 反正这事不亦讨论,只好转移话题道:“权老头,我们今天是来说给白松配型的事的,至于往年那些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说它干什么?” “你们是来说给白松配型的事?”该权老太太上场了,她一说话,声音浑厚,令人不敢不重视。 “你们不是来谈木木回白家的事?哼哼,你们连木木认回白家都不肯,还想让她给你孙子做配型?别说她们不答应,我第一个就反对。” 白家被弄迷糊了,昨天不是说什么都不认吗?怎么现在又抱怨他们了呢? “那我们认,我们求之不得。”白老头笑着道。 “现在在想认,晚了,我们的心都被伤了。” 白老爷子怒,白老太太道:“嫂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认与不认似乎都是错的。” “难道你们觉得是对的?”老太太反问,本以为上次欺负孙媳妇的事,说道他们两句就算报仇了,谁知道这两个老家伙与林木有这层关系,那么那天几句话就说轻了,今天可要乘着机会在讨回来。 “那你们想让我们怎么做呢?才肯答应给我孙子配型?”白老头拉下脸来,问,这权家压根除了想侮辱他们白家,根本就不想管他孙子的死活吧。 权老爷子道:“白老头啊,你也先别生气,一切要听我孙子的意见,你也知道他那个人,这本来也是他媳妇,他做主。” “那快把他叫出来呀?” “我去看看吧,他在哄媳妇,不知道哄好了没有。”擎书站了起来,对白家的挤兑差不多了,该说的都说了,该打击的都打击了,也不能把他们说急了,两家两个老人说什么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撕破脸终究不好。 剩下的就交给儿子吧,儿子那张毒舌,办起事来那个无情,又够他们喝一壶的。 “唉,我说你们腻歪够了没有?该出场了。”擎书连门都没敲,就气场强劲的推开门,果然看到自己那个禁欲了三十多年的儿子正上下其手,行流氓之事,啧啧,儿子这是多饥渴啊,把三十多年的热情都用上了吧。 哎呦,这画面啊,真是污啊。 138 任性,就是不认 林木涨红了脸,连忙退后,离权倾远远地,都怪他,就不能在房间里单独呆着,不然就不闲着,动手动脚的。 权倾到是无所谓,坦然的很,不悦的看着擎书:“擎女士进门的时候能不能先敲门?” “啧啧,儿子也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是怕被我看到了?吓回去了,不举了?” 权倾冷着脸:“我是怕你吓着我老婆了,要不然我下次去你和爸的房间看看?” “你爸不打断你的腿?” 林木不确定娘俩在聊下去还能说出什么来,扯扯权倾的袖子:“妈咪,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嗯,来吧。”擎书在前面带路,一边教育林木:“我告诉你,一会你可不要心软,不要人家说需要你配型献骨髓,你就职业病犯了,善心大发了,心软答应了。” 林木点点头:“我知道。”完了一会又道:“我真的不给那个白松配型吗?我觉得不认白家有道理,可是除却我和白松的关系不说,他也是一条性命啊,我可以完全把他当陌生人的。” 擎书一听,啧啧的:“你看,还没见到人家,心就软了。” 权倾睨她一眼,握着她的手:“至少给我坚持今天,不能答应,怎么着也要给白家一点教训,敢欺负你,敢遗弃你。” 这次林木没有异议:“行,都听你的。” “嗯,你什么都不用说,只管听着就是。” 权倾和林木进来,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都站了起来,和颜悦色的道:“木木来了。”连称呼都改了。 白家夫妇看老爷子老太太站了起来,当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白夫人连忙上前:“木木啊,妈妈让你受委屈了,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欺骗你,但是妈妈当年绝不是小三,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我以后会仔细讲给你听的。” 她想拉林木的手,林木厌恶的躲开了,这是自然地身体反应,她就没有从心里进行暗示性的躲开。 就是想试验一把,这个白夫人是她亲生母亲的几率有几成,从身体做出的反应来看,她越来越确定这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或许正如先前所想,她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 先抛开她一直在说谎话哄骗自己之外,口口声声说要补偿她,可是她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感情,怎么看怎么做作。 很明显就是为了她的儿子而来,而且她还打听了一下这个白家夫人,口碑并不好,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她的母亲,而且即使是,她也不想认,不为这么多年的离弃,就为无情。  白夫人抓了个空,赶紧低下头,装作很伤心的样子,泫然欲泣。 权倾冷着脸,拉着林木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然后搂着她。 林木很温顺的样子,靠在权倾的怀里,乖乖的。 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受了委屈。 “木木啊,上次来,不知道你是爷爷奶奶的孙女,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爷爷奶奶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不要生气才好。”白老爷子不好开口说道歉的事,这样的话都是白老太太说。 也难为她这样一个老太太肯低头给一个晚辈道歉。 她上次不知道她是白家的孙女,现在仔细看来,和她的亲生母亲楚一清长得还真像,尤其是气质,她想让林木回白家,然后给她一些补偿,到是真心的,她一方面觉得对楚一清有点亏欠,另一方面,她实在看白珍珠不顺眼,如果林木回到白家,一定能把她气个半死,但是看在权家的面子上,又不能把林木怎样,她就想看到白珍珠那副恨得要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跟她母亲当年一样。 所以她这番话说的也真诚。 白老爷子也道:“林木啊,我们白家这些年对你亏欠太多,你有什么要求,什么提议尽管说,只要爷爷能办到的。” 林木把头从权倾的怀里抬了抬,无辜的道:“我没有什么要求啊?”看了眼权倾又道:“我就是有要求,会给我老公说的,我老公虽说不会把天上的星星摘给我,但是我要求的事,他都有能力做到。” 权倾听了这话,得意的不行,还是她老婆会说话,在外人面前给足了他面子。 白老头被堵得没话说,人家说的对啊,这世上本来权倾不能办到的事就不多,让老公去办多方便,求白家干什么?根本用不着啊。 所以白老头的承诺毫无用武之地。 “林木啊。”白威赫终于说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话:“你哥哥白松得了血液病,至今找不到配型,医生说病情无法再拖了,亲人之间的配型几率很大,你看看能不能改天去配一下型?” 权倾问林木:“哥哥?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哥哥?昨天给岳父岳母打电话,他们不只有你一个女儿吗?” 林木回道:“我没有哥哥啊。” 权倾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就是绝对不认白家,只有一个岳父岳母。 白威赫想到了自己肯定被拒的结果,叹了口气。 白老头道:“这个木木啊,你是一个医生,听说你现在还在做慈善,就是一个陌生的人,你都要救助,更何况这是你哥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就算白家在对不住你,你也不要把气撒到你哥哥身上啊,当年的事跟他又没有关系。” 白老头眼看硬气不行,就来软的,为了孙子孙女,也是豁出去了,一番话发自肺腑,又差点老泪纵横,那个样子老态龙钟的,任谁看了都怪可怜的,你说一个快要入墓的老头,来求人能容易吗?更何况这个人还的确是林木的爷爷。 要不是权倾压着她,她都要安慰两句了。 眼下只好撇开眼不看。 权倾道:“那么跟谁有关系呢?” 白老爷子被问住了,跟谁有关呢?当然跟当年那错综复杂的事情有关,可是那样的事情是白家的秘密,耻辱,不能与外人道也。 他又不能信口开河说是谁的责任。 他看了一眼白珍珠。 白珍珠忙道:“木木,当年的事情都怪妈妈,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坏人有机可乘。” 权倾把玩着林木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问:“那么,我们能了解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吗?你给我们讲一下呗。”他犀利的眼眸看了一眼白珍珠:“千万不要跟我说假话,我要听的是真话,否则你儿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直接说到白珍珠脸上,她上次说的就是假的,丝毫不留情面,这话说出来要比擎书说的重多了,毕竟擎书还是平辈,权倾可是小辈。 按照白珍珠自己的认为,权倾还是她的女婿呢,哪有女婿这样对丈母娘说话的。 “我好歹也是林木的母亲,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她本来想说权倾太没有教养了,可是到嘴边,终究不敢,权家的这个魔王不是谁都能惹的。 权倾脸色一寒:“是不是母亲,还有待考证,我有没有礼貌,你也没有资格评判。” 白珍珠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权倾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整个正厅突然静了下来,权老爷子和老太太没有说话,别人更没有谁吱声。 白珍珠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这给她一个信息,权倾调查过她了,调查过当年的事了,并且知晓。 对于当年的丑事,她一直理直气壮地,觉得她喜欢的就要抓住,无论对方是谁,那种罪恶感被深深的埋藏,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被人窥探,还是一个小辈,让她觉得羞耻。 更何况那人还说,让她再把当年的事情复述一遍,等于把那不堪的往事呈现在众人面前,等于赤略略的看他的笑话,这怎么可以? 权倾看着她渐白的脸,浮出一丝丝冷笑:“我替你开个头吧,从哪里说起呢,从你到白家的那一年?” “别说了。”很多不堪的会议涌上心头,坏人的欺辱,母亲的不堪,用性命换来的她回到的白家,白老爷子是被母亲设计才怀上的她,本就对她母女厌恶,虽说把她接过来了,可是对她的态度可想而知,她的地位连下人都不如。 她受了多少白眼,侮辱,闲言啐语,幸好有威哥的关心,她才活了过来,长大,然后她为了留住那一丝温暖,那一份眷恋,还有自己的地位,做了那一件恶心的事。 白珍珠哆嗦起来,突然站起身来,朝外面歪歪扭扭的走去,她不能在呆下去了,她会崩溃的。 有很多事情,是威哥也不知道的,她不相信权倾会查出来,但是这个魔鬼万一查出来了呢,她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 她的头脑还保留着一丝清醒,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赶紧离开。 白珍珠走了,突然冷场,大家各怀心思,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白家尤其尴尬。 擎书打圆场,斥责权倾:“儿子,不是从小就教育你要有礼貌吗?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你怎么说话这么不留情,被人说成没礼貌,我的面子往哪搁?你爹的面子往哪搁,还有你爷爷奶奶,在白家爷爷和奶奶面前,也是很没有面子的好吗?” “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媳妇鸣不平,但是也要克制一下吗?”然后扭头对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歉意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狂妄惯了,无法无天的,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哎,这话说的,她儿子把一个长辈气走了,她还很有理,哪里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分明是找理由开脱,说成是为了他媳妇讨公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白家对他媳妇做了什么仇比天高的事情。 权老爷子道:“白老头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孙子有点激动,要不这事我们改天在谈?” 改天在谈?白老爷子冷笑,他孙子急等着救命呢,改天?他们都等得起,他孙子等不起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权家一家人昨天之所以答应他今天过来,全是因为他说了句过来道歉,还真把这场面当做真的道歉了,说落一番他们白家,然后羞辱一番,逐客。 呵呵,要不是看在孙子还等着救命,他早已经和权老头翻脸了,绝对断袍断义,从此不相往来。 他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朝外走去,显示自己很生气,白老太太和白威赫也跟着走出去,他们知道今天的事谈不下来了,只能在想办法。 权老爷子坐着不动:“白老头,我送送你啊,慢走,改天再来做客。” 白家人走得更快了。 擎书看着白家人走没影了,十分八卦的揪着儿子问:“你调查出来了?当年白家到底什么情况啊?我听有人说,那白珍珠有可能和白老爷子有关系,真的假的啊?” 权倾看了一眼擎书:“白家的秘密哪有这么容易打探到,要不然这么多年怎么会没人知道?” 权老爷子道:“白老头当年可是做过情报工作的,怎么保密这方面,他比谁都清楚,白家当年到底怎么个情况,如果白家执意保密,肯定查不出什么?” 老太太道:“就算不好查,也要查,不是吗?白夫人非说木木是她的女儿,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所以还是要弄清楚。” “但是倾啊,你也不要说的太绝了,万一这木木真是她的女儿,你这样说话岂不是大逆不道吗?” “就算是,我们也不会认的,我调查过了,这么多年白家从来没找过木木,她也没有过,对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来说,现在过来认亲,不是为了儿子还能是为什么?既然这样,我们干嘛要认?” “那木木呢,你是怎么想的?今天也算是为了这二十几年的遗弃讨了一个公道,出了一口气,可是以后呢,白家我们可以不认,但是白松毕竟是一条命啊。” “白老头有一句话说对了,你是医生,有救死扶伤的责任,连陌生人你都能毫不犹豫的救治,何况白松与你确实有着关系啊,白家老头老太太呢,虽说有点脾气,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看得出他们是真心想让你回白家的。” “至于目的,虽有些不纯,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孙子危在旦夕吗?奶奶呢,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在做决定,毕竟白松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让自己有遗憾。” 林木这时早已经正襟危坐了,认真的道:“奶奶,我知道,要是陌生人,我早就去了,如果一开始白家夫妇只让我去做配型,而不是说把我认回白家之后,在做配型,我想我会更容易接受一下。” “我下午就去友善先看看白松,了解一下情况。” 权倾扯扯她:“真要去医院?” “是啊,我去医院,是为了救人,和白家没有关系。” 权倾嘟囔:“说不定配型不合适呢?白家姐妹不是也不合适?” “可是几率还是很大的,这是白家唯一的希望了,我总得去试试?” “抽骨髓可是很疼的。”权倾一万个不愿意。 老太太道:“好了,我知道你心疼媳妇,可是木木想做,你就让她去做吧,白松这孩子,我看着还是挺好的,挺老实本分的,没有那么多坏心肠,如果木木真能救了他,也不会后悔的。” 老爷子撇撇嘴,抱怨:“整天就知道考虑别人,就你们是天使,是好人?切。” 老太太撇他一眼:“我说老权啊,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没有我们这些天使,好人,当初你的命还能捡回来?” “是,是,要不是你舍己救人,我早就没命了,可是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能咋地,别人给你一分钱好处了?” “哎呦,别忘了,当初你以身相许,我可是拒绝的。” “你。”老爷子哑口无言,看了看旁边的小辈们都睁大了眼睛,等着听八卦,住了口,站起来,拉起老太太:“走,走,我们回屋好好说道说道,当年的事,到底怎么掰扯的。” 众人笑的暧昧之际,老太太忍受不了这些人的无聊,笑骂着还是跟老爷子上了楼。(咳咳,不要想歪了哈,人家年纪大了。) 139 做一笔交易吧 林木下午正好要去友善,上次谈的事情有点细节需要确认,顺便看一眼白松,就这权倾还非要跟着去,怕他媳妇被谁要拐走似得。 林木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下午要招待一个贵客?” “我可以让路鸣跟进。” 林木绷脸:“你也太随心所欲了吧,你都黄了多少生意了,以后绅绅上学需要钱,我也要你养,你也不给我好好挣钱?” 权倾把她往怀里一带,邪肆的笑:“放心,我养的起你。” “谁还怕钱多啊?给我挣钱去。” 老婆居然嫌弃他挣钱少,权少很不开心,放眼望去,A市有几个能与他比肩? “那让路鸣跟你去?” “我是成年人了好不好?我能走丢?”认识他之前,她去非洲那几年,不都活下来了? “我是怕你被白家人欺负。” “谁呀?谁敢欺负我?他们还想不想让我献骨髓呢。”总之一句话,林木就是不想让权倾跟着,她是有点私心的,她是要找个人,了解一下别的事,这是暂时不能让权倾知道,所以坚决不能让他跟着。 好说歹说,权倾才被她哄走。 下午的时候,她自己去了医院,直接去了Vip病房,这里和林木原来工作过的儿科不是同一栋楼,所以时隔这么多年,也没有人认识林木。 她也没有在服务台问白松的房间号,就这样在走廊里慢慢地走着,一间间的驻足观看,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在寻求一种缘分,足以说服自己也是白家的人。 其实找白松很好找的,除了他和另外一个年轻人之外,其他的年龄都不符合,而另外一个年轻人长得微胖,和白松在天井里晒太阳聊天。 林木上前:“我迷路了,请问从哪边的门可以快点下去?” 胖年轻人看着她,指了指门边的通道:“你傻呀,那不是写着吗?” 林木没好气的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嘿,你知道我全家都是有谁吗?你就敢说我全家傻?” “你全家都是谁呀?难不成是皇帝?” “什么皇帝啊?现在哪有什么皇帝?妹纸你是穿越过来的吗?” 噗,这个人说话挺有意思,把林木逗乐了。 “我年龄比你大,喊姐姐。”林木纠正他。 “哎呦,有满十八了吗,还充姐姐?”他上下看了林木一眼,她本来脸不大,还穿了一身运动装,披散着头发,确实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说是大学生,也不为过,要不然权大少越来越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呢,也注重保养了,不能让人看出来他们之间差了好几个代沟。 林木瞪了他一眼,瞟了一眼有些脸色苍白,始终没发一眼的白松,朝门通道走去,那小胖喊道:“妹纸,你别走啊,还没说你的年龄呢?”然后笑嘻嘻的对白松道:“白松,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妮子挺好玩的?” 林木顿住脚步,果然那个细瘦的是白松啊。 她说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传染吗?” “嘿,你还嫌弃小爷传染你?” “那他呢,你看看他瘦骨嶙峋的,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白松脸色一白,被人戳着痛处说出来,也不好受啊,小胖看了白松一眼:“你别胡说,你这样说病人,就不可爱啊,你放心我们得的病不传染。” “我为什么相信你的话啊,你们身上又没有写,你倒是说说你们都得了什么病?” “我就是感冒,他,他有点严重,血液病。” “啊?”林木惊跳一下:“那不是快活不成了?”然后捂着嘴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这样说,刺激你的。” 白松摇摇头,有点痛苦,绝望,有点落寞:“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的确快要死了。” 林木上前两步:“你也不要伤心,这种病只要找到合适的配型就没问题。” 小胖道:“可惜呀,就是找不到。” “怎么会呢?兄弟姐妹之间成功率很大呢。” “就是可惜没有配型成功呢。” “那真是可惜了。”林木望着白松道。 白松也不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不过你也不要放弃,说不定就有机会呢?” “谢谢。”白松抬起头来,朝林木笑了一下。 林木朝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小胖在后面喊:“喂,你就这样走了?” “你还有事?”林木挑眉问他。 “也没什么事,就是整天面对这个闷葫芦,无聊,你来这医院干什么的?” 林木看穿他,无聊就想留着她聊天啊,她才没有这么闲呢。“我是慈善基金会的,我们最近启动了一个项目是关于眼睛的,要在这里拍摄几个镜头,我过来看看。” “哇,想不到小小年纪,还挺有爱心啊。” “我对你说了,我不小了,要喊我姐姐。” “姐姐个头,知道小爷我今天多大了吗?明年就三十了。” 林木耸耸肩:“没看出来。”纯粹是一个玩心未散的小孩。 “哎,你别走啊,听说慈善会那地方很缺钱,你陪我聊聊天,我给你出点钱怎么样?” 林木转头看他:“你很有钱?” “我爹有钱啊。” 林木了然,要不然也不会住这vip病房,那么烧钱。 “等你有钱了,再来投资慈善会吧,我们可不想用不劳而获的钱,也不想用人情关系换来的钱,我们要的是热爱这份事业,愿意奉献的人的钱。” “嘿,还挺清高。” “是啊,就是这么清高。”林木笑着道:“等你不做二世祖了,自己有钱了,欢迎你来慈善会啊。” “你们慈善会都是做什么的?”白松忽然问道。 林木望向他:“只要是帮助人的事情,我们都做啊,你有兴趣可以过来试试?” 白松低下头黯然:“我一个快死的人了,能干什么?” “那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如果将来你有机会治好了病,再去试试也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去。”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用力过,这么认真过,好像是一个承诺一样。 如果他真的有机会,那也一定是好心人帮助了他,挽救了他的性命,那么他回报社会,做更多的好事,也算有意义了。 林木会心的笑笑:“会的,你会有那一天的,保重。” 林木推开了通道大门,原路返回,她的脚步很轻快,来的路上,她一直在矛盾着,如果白松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令她讨厌,那么她还要不要捐献骨髓呢,即使捐了,也会心有不甘。 现在她不在矛盾了,她心里已经决定,要做配型,她觉得白松要比白家其他人顺眼多了。 说不定配型成功了,还能拉拢一个人参加慈善会呢,而且是个有钱人。 白家最近在网上贴了通知,欢迎全国的人都来做配型,成功的人一次性奖励二十万人民币,不成功也没有关系,报销路费。 捐献骨髓这个,对身体并没有危害,跃跃欲试过来做配型的人很多很多。 A市设了好几个点,以免人数太多,忙不过来,友善也是其中的一个点。 林木直接去了抽血的地方,有两个年轻人恰好抽完血离开。 她填完了单子上的信息,抽完了血,就离开了。 在洗手间门口碰到了一个熟人,虽然时隔三年多的时间,她与原来的打扮大相径庭,但是林木还记得。 她倚在洗手台旁看着她描口红,化妆。 一切都弄完了,白婉婷才发现旁边有人在看着她,那黑漆漆的眼睛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是你?” 她也认出林木了。 她左右看了看,这是vip病房的洗手间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木挑眉:“你果然是白婉婷?” 没想到当年送给她车票送她离开的人居然是她,她一直在有意的找她,她当年说是别人托她给她准备的车票,那么会是谁呢? 对于当年的事情,她一定知晓一些内情,起码她说出谁托她送的,那么这个人不是幕后主谋陷害她的人,也差不多了。 “是啊,你认识我?” “你记性真的不太好啊,你忘了三年多前,是你送我离开的A市?” “你,你记错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怎么这么说呢,除了你送我飞机票以外,我们曾经在一家会所还见过,你缠着我老公,我老公问你是谁。” 白婉婷气的鼻子歪歪,这些都是她的耻辱,她怎么会忘记,她几乎忘了,林木现在是权倾的老婆了。 “你,你个狐狸精,你怎么勾引的权少?” “我老公不用我勾引啊,都是他勾引我。” 白婉婷嘴笨,说不过她:“少来我面前显摆,有什么了不起,说不定权少那天就抛弃你了。” “哎呦,这个可能性不大,我老公为了我差点把A市给翻了,这么些年,还一直等着我,啧啧,这么深情的老公啊,外人都说我老公对女人过敏,也没见对我过敏啊,天天要我,我都快受不了了,你说这不是老天爷特意为了他而缔造的我吗?既然是老天的安排,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可惜的是,那么多女人都要失恋了。” 白婉婷气的胸脯起伏的,林木一口一个老公,还拿房间里的事刺激她,真真是可恶。 “呸,你少在来我面前秀恩爱,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呢。” “你要吃也没资格呀,我老公看见都过敏。” 白婉婷摔袖离开,高跟鞋被她踩的铛铛响,酒儿怎么还不回来,替她报仇啊,这个林木太可恶了。 林木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才用那样显摆的娇嗔的口气说那番话,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要是婆婆或者若颜在,一定不会因为这话露骨不好意思。 “哎,你不想问问我来这里干什么的吗?”林木喊住她。 白婉婷顿住,是啊,被她一忽悠,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她绝不是无缘无故来的,难道是因为哥哥来的? “你是来做配型的?” 林木走到她身边:“你想的美,我是来看你们白家的笑话的,看看你们白家能撑到什么时候?” 白松这个唯一的孙子不在了,白家就等于彻底衰败了。 白婉婷鼻子又被气歪了,大吼一声:“林木,你个没良心的,白家不是你的家吗?有你这样诅咒人的吗?” “白家是我的家吗?我怎么不知道?” 白婉婷哑口无言:“既然不是,你干嘛要来看热闹?这是热闹吗,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么无情的女人,权少怎么会看上你?” “他看不上你,这说明你还不如我呢。” “你。” “你什么你?把你的手拿开,我要走了。”林木打掉她的手,往外走去。 “对了,要我做配型救你哥哥,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你要干什么?” “你告诉我当年是谁联合安臣要来陷害我,然后让你拿飞机票送我走得?” 白婉婷有点慌忙,林木怎么会知道,当年是有人要陷害她? “你,你胡说什么?谁要陷害你了?给我飞机票送你走得人,我也不认识,我在路边碰到的。” 林木往前走两步,逼近她身边:“是吗?那你干嘛这么慌张?不是做贼心虚?” 白婉婷往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我才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林木撤回压迫她的身体,她也不着急,这事要慢慢来,急不得,还没有把她逼到绝路上,她当然不会说的。 不过看到她的反应,林木也确定了,当年的事,她肯定知道,而且和他有关,但是主使人肯定不是白婉婷,而是另有其人,她没有这样的魄力,也想不出那么损的方法。 如果被她调查出来,都有谁参与了当年的事,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木走了,白婉婷脸色苍白,咽了一下口水,掏出手机赶紧给酒儿打电话:“喂,酒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酒儿坐在农庄的花圃里,嘴里叼着一颗野草,狠狠的咬烂:“什么事?” “她,林木好像知道当年的事了。” 酒儿脸色一凛:“什么?她怎么查出来的?连权倾都没有查出来什么证据。” “我也不知道啊,她刚才问我当年是谁指使我把她送走的。” “你怎么说的?” “我,我就说我不知道此事啊。” “她只是怀疑而已,根本没有证据,她是在诈你的话,你给我镇定点,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知道吗?只有你咬死了,他们找不出证据,永远拿我们没有办法,你要是招了,咱俩都没救了知道吗?我哥他肯定会想办法弄死你的,你想想,你别说挽回他的心,还要死在心爱的人手里,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不,我不要。”白婉婷惊恐,她无法想象,权倾这样对她,她会怎么样? “那你就闭紧嘴巴。” “嗯,好。”白婉婷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我三个月呆够了,就会回去的。” “那我等你。” “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知道吗?你别乱来,保持联系。” “好。”白婉婷挂了电话。 酒儿不在身边,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酒儿就是她的主心骨啊。 酒儿把手机扔在草地上,这个白婉婷真是个白痴,当初找到她,把她推到前面做挡箭牌,就是看上了她的蠢,但是现在的蠢,她反倒有点担心了,千万别太蠢了,经受不住考验。 她突然回家的心急切起来,真想赶到A市,那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细细筹谋,步步为营,说不定还是有转机的。 她是真怕白婉婷那个白痴给她搞砸了呀。 ------题外话------ 白松是好人哦,那个小胖不要小看,也是个重要角色,不过不要想歪了,不跟你们权少抢人。 140 儿子是个讨人爱的小正太 白婉婷挂了电话,就去找白松了,小胖还在叨叨:“那女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也没说叫什么名字啊?得嘞,我让人去查查去。” 白松看他:“你是不是闲得太无聊了?” “是啊,你屁都打不出一个来,我能不无聊吗?我这感冒什么时候能好啊,我想早点出院啊。” 小胖的嘴就没有闲下来过,一个劲的叨叨,白松都替他口渴。 “说那么多话,嘴也不抽筋吗?” 小胖的嘴还真的一抽:“我说哥们,我真服了你了,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 白婉婷跑了过来:“哥哥。” “我说让你去买点零食去,你怎么半天才回来,东西呢?” 白婉婷这才想起:“我东西忘在洗手间了。”被林木吓了一跳,就忘了拿了。 “还不去拿。” 白婉婷还想说什么,小胖一瞪眼,她只好跑了回去。 “你这个妹妹呀,还挺听话。”才熟悉了半天,指使起来,就如鱼得水啊。 白婉婷把零食给小胖拿过来:“我说这位大哥,你少吃点吧,增肥。” 小胖撕开一包薯片,嘎吱嘎吱咬的啪啪响:“那我要嘴干吗?你兄妹也不陪我说话,刚才到是来了一位美女,说了几句,也走了,留都留不住。” 白婉婷一听,想起林木的话,问道:“刚才有人来了?是林木吗?” “林木?那人叫林木?林木林木,这名字也不好听啊。” 白松怔了一下:“她就是林木?” “哥哥,她是不是骂你了,侮辱你了?这个女人坏透了,无情的很,哥哥,你不用理她,她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白婉婷想起林木刚才的嘴脸,声音不但愤慨,还很激动。 “打住,我说妹子,你太激动了,是不是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人家是慈善会的,迷了路,过来问路的。” 白婉婷也有点懵,难道林木没来过? “刚才没有一个女人过来找茬吗?” “妹纸,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乔哥了,有人过来找茬?我让她有来无回,也不看看我乔哥是不是能受人欺负的?” 白松道:“你看看他那张嘴,谁说的过他?” 白婉婷自言自语道:“她明明说过来……难道故意的诳我?” “你说的那女孩长什么样子啊?她为什么要过来骂你们?” 白松道:“乔哥,你问题太多了。”转头对白婉婷道:“我们回去吧。” “哎,我也回去。”这样的八卦,乔哥哪肯放弃啊。 乔哥拿出手机给白婉婷看:“看看,是这个人不?”他刚才闲着无聊,在林木离开的时候,拍了张背影。 白婉婷当然认得这身衣服,运动服那么显眼:“就是她,她真来了是吧,她说什么了?” 小胖不满:“妹纸,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吗?这女孩一看就是好人,人家可是无私奉献的帮助很多人,而且还很高尚,我白给钱都不要?” “切,你知道她的身份吗?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她会在乎你的那一点钱?” 小胖睁大眼睛:“嘿,她还很有身家?我怎么没有在A市听说有这一号人物?” “那你听说过权家没有?”白婉婷问。 “权家?她是权家的人?不对啊,她姓林啊?难道是权家的远方亲戚?” 白松打断他们俩的对话:“好了,乔哥,我们到了。”这是明显的拒绝来访啊。 “我进去会,聊会天。”他死乞白赖的赖着。 白松拒绝:“我累了。”然后就把门关上了。 “嘿,还真不留情。”小胖仰天长叹:“怎么不住进来一个能玩的伙计啊,这兄弟太闷了。” 白婉婷问:“林木来了真的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没有,我看她挺好的。”白松看着她道:“你以后不要在想着权倾了,他不是你能配的,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白婉婷不满:“哥哥,你是我的亲哥哥,林木只不过是个后的,你怎么能向着她说话,她不过和你打个照面,就把你收买了?我就说她是个狐狸精,要不然怎么把权少的魂都给勾走了?” 白松皱了皱眉:“你说什么呢?是你带了偏见,我觉得她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 白婉婷觉得委屈:“你就替她说话吧,她才是你妹妹,我不是。”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白松喊她都没有喊回来,坐在床上叹气。 晚上的时候,白夫人过来看他,脸色十分难看,以前她脾气再不好,在儿子面前还是强颜欢笑的,今天连装都不想装了。 “妈咪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白松明白,肯定是为了他的事奔波的,他问了也是白问,根本帮不上忙。 “爸爸怎么没来?”白珍珠见儿子提到白威赫,面上一冷,她昨天和他大吵了一架,就再也没有说话,就是去权家时都没有交集,她先走之后,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家呢。 “谁知道死哪去了?不用管他,你有妈咪就好了。”白珍珠始终记得是这个儿子当年才拴住了白威赫的心,而且她心里也对儿子有一种执念,觉得当年她要是男孩,父亲也不会那样对她,所以她才对任何人都可以发脾气,唯独对儿子不舍得。 “妈咪,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不要在为我操心了,听天由命吧。” “那怎么行,我们就快要找到了,说不定这次就有希望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妈咪也会努力的,你不要放弃才是。” 白松叹了口气,他知道说服不了白珍珠,只好沉默。 “婉婷回家了吗?” “没有,这丫头一整天都没见人影,谁知道,还有碗心不知道去哪里野了,都不知道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 白松也不吭声了,母亲太强势,说什么等于白说,那就不说呗,他比原来还要沉默。 林木还没离开医院,权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见着白松了?” “嗯,见到了,我觉得他还挺顺眼的,我做了配型,等着明天化验的消息。” “哟,挺顺眼啊?”林木怎么听着不对劲啊,原来带着阴阳怪气,还有一股子陈年老醋的味道。 “我怎么闻着空气里飘满了醋味啊?我说老公啊,那有可能是我哥哥啊?” “除了他,就没见过别人了?” “见了呀,白婉婷嘛,我今天仔细看了一下,我发现她挺波涛汹涌的,老公你当初在盛世走错房间,和我在一起,挺可惜的。” “林木?”权倾黑了脸,拔高声音。 “到。”林木嬉皮笑脸的应。 “给我严肃点,不要岔开话题。” “我岔开什么话题了,难道我和她说话也不行啊,我还跟她说我们床上的事呢,你该不是心疼了吧?” “你在来个胡搅蛮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权倾威胁她。 “咳咳,我很无辜的好不好?”她干什么了? “除了这两个人,就没有和别人说过话?” 林木仔细的想了想,没有啊。 幸好权倾还给个提示:“在天井那里。” “哦,你不是说那个小胖子吧?” “哼哼,想起来了?” 林木咽了口气:“老公啊,那个小胖子长成那样,你还能吃醋,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吗?” “呵呵。”权倾冷笑:“我吃他的醋,他撒泡尿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是啊,比起我老公,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能比呢。” “就是。”权倾附和。 “可是老公,那你干嘛吃醋啊?”林木话锋一转。 “不是说了,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他是个男的,你以后不许与陌生男人说话。” “好,那我们会长也是男的,算不算?”林木哭笑不得,漫不经心的调侃他。 “当然。” 呃,林木被噎了一下,老会长可是和奶奶同辈的,快八十了。 “是老公,我记得了。”林木敷衍。 “你少给我说话一套,背地里一套啊。” 她就是这样想的啊,林木把话筒拿开看了看,他是怎么猜到的? “对了,刚才我在医院的行动你怎么那么清楚啊?你监视我?” 这次换权倾尴尬了。 咳,转移了一个话题:“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你忙完了?” “还没有。” “那你怎么接我?”林木挑眉:“你转移话题很笨拙哎。” “那个,让他们等着就是。” “不用了,我和若颜约好了,一起去逛街。” “那好,注意安全啊。” “嗯,好。”林木打着电话,刚走到医院门口,若颜就开着车来了。 “亲爱的,上车。” 林木上了车,还和若颜抱了抱:“好久不见了,想你。” 若颜赶紧把她从自己身上扒开:“瞧瞧这嘴,跟你家权少学的吧,都甜了,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啊,省的被你家权少看见了,找我的晦气,我可不敢给你抱抱,你现在是私有物。” 林木撇撇嘴:“连你都怕他了,你不是曾经还敢和他挑战,考验他吗?” “此一时彼一时啊。” “现在改变注意了?” “是啊,没听说拿人嘴短吗?” “什么意思?合着你也被他收买了?他干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哟,哟,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切。”林木对她这个冷笑话,表示一点也不可笑。 “说起来这都是你的功劳呢,就是上次我带的艺人这事,他摆平了,让我带薪休假,想什么回来上班都行,想带谁就带谁,我回老家了一趟,刚回来,后面车里,给你带的特产,一会别忘了拿了。” 林木张大了嘴巴:“这不是因公废私吗?” “是又怎么了,谁让咱有人呢?”若颜双手一摊,高兴地得瑟。 林木忙帮她扶住方向盘:“你慢点。” 若颜哼起了歌:“我都是占了你的光,你今天想要什么,我买单,就算我提前贿赂未来的老板娘了。” “那我今天要买一件礼服,你帮我挑。” 若颜不禁问:“礼服?你要去参加宴会?权倾没给你准备好?”这事还用她亲自操心? “我去的宴会,权倾不知道,所以你千万不要往外说,省的传到我婆婆耳朵里,那到时候全家都知道了。” “哼哼,还用我说吗?权倾早晚都知道,你小样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等我办完事,我会主动坦白的,相信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哟,是逃不出你的睡衣吧?啧啧,瞧你现在被男人滋润的,那小脸比十八岁都水灵,这权少的魅力可真大。” “你说话别那么污好不好,我很正经的。” “哪里正经了?让我看看?”若颜扒着她的衣服往里瞅。 林木拍开她的手。 若颜哈哈大笑。 她带着她去了一家经常去的礼服店,订了一套米兰设计师刚刚出的新品的赝品。 若颜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家那么有钱,你居然买赝品,你让人家设计师,人家品牌店怎么活下去?” “我没钱啊,真品买不起,但是我就看上这一套了,感觉跟公主一样。” “切,你家权倾都没给你张卡什么的?” “有啊,但是我要是花了那么一大笔,他肯定能看出来,我不敢花。” “好吧,随你,不过这赝品布料也不错,我偶尔也会买这样的。” “嗯。” 晚上权倾要陪客户,不回家吃饭了,林木就和若颜两个人买完东西去吃饭,若颜好久没有见到绅绅了,强烈要求带着一起。 林木也感概:“我感觉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老爷子天天霸占着他,回来之后又该睡了,感觉天天见不到面似得,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若颜张着嘴:“老人家的心啊,你说人家抱重孙子的愿望多么的强烈,你真真的让人家这种天伦之乐的日子少了两年半呢。” “唉,所以我现在住在老宅啊,他们愿意带着绅绅就带着他。” “那我打电话给绅绅,看看他愿不愿意出来?” “好。”林木拨通老宅的电话,是吴妈接的,说绅绅在看书,然后她就让他接电话,把手机递给若颜。 “小宝贝,想干妈了没有?” “干妈,绅绅好想你啊,你都不陪绅绅去游乐园,也不请绅绅去吃饭?说你是不是光想着泡男朋友了?” “哎呦,绅绅,干妈这不是正准备请你吃饭吗,我去接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干妈快来。” “你等着啊。” 若颜开着车载着林木去接他,吴妈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了,老爷子令人给他穿好了衣服,亲自把他送到林木手里,嘱咐了好多东西,好像那孩子是他的心肝宝贝,突然要送人了似得,明明才出去吃个饭而已。 若颜看着那坐在后面亲热的母子:“好羡慕啊。” 林木抬起头来:“那你考虑结婚呗?生个孩子?” “不知道是我老了,还是周围的人都有孩子了,我居然也想安定下来了,你知道前几天我碰到谁了吗?我们同一个系的沂蒙,她居然也结婚了有了孩子,明明和我约好了,不婚主义的。” “干妈,你也泡个老公啊,要不要绅绅给你介绍几个啊?”绅绅趴在若颜的椅背后面。 林木把他拉回来,坐好:“跟谁学的,泡男朋友?谁教你的?你知道什么意思嘛?” “知道啊,就是泡着泡着就结婚了啊。” 噗,若颜一下子笑了出来。 林木绷着脸道:“这是谁说的?” “是绅绅在公园玩的时候,听一个小妹妹说的,她说我长得好看,要泡我,我问她泡是什么意思,她说是想和我结婚的意思?” 林木黑线直冒,现在的孩子都在想什么呢?这么小一小屁孩,就想着结婚的事?不过看着架势,儿子很受欢迎啊。 若颜高兴的问:“那绅绅愿意和小妹妹结婚吗?” 绅绅认真的想了想:“不想,我想和妈咪结婚。” “可是你妈咪已经和你爸比结婚了呀?” 绅绅茫然了,妈咪和爸比结婚了,那他该怎么办? 若颜提议:“等干妈生了小妹妹以后,绅绅和小妹妹结婚好不好?” “那好吧,我就不和爸比抢了。”绅绅也不是很明白那意思,茫然的点点头,反正干妈和妈咪又不会卖了他。 若颜也很高兴,未来的女儿不愁嫁不出去了,只有林木扶额,她连结婚对象都没有呢,等她生下孩子,绅绅不知道都多大了,到时候她还愿意把她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大叔? 反正她儿子不吃亏,她自然也不反驳。 ------题外话------ 我在想要不要以后把绅绅的爱情生活当番外写? 141 老公好巧啊 若颜问:“绅绅啊,想吃什么,干妈请客。” 绅绅想了想道:“干妈,我娶了你女儿,是不是就该孝敬你?” 绅绅的惊天之言震呆了若颜和林木。 若颜感觉从天上掉下了一个大馅饼,这干儿子加上女婿的身份,真不错啊:“绅绅啊,你觉悟真高。” 绅绅自豪的道:“我听爸比给外公外婆打电话时就是这样说的,说要好好孝敬他们。” 林木都伸出大拇指,朝他点赞,看来以后让权倾要多在孩子面前做一个有正能量的父亲,树立起好榜样。 若颜问道:“绅绅准备怎么孝敬我啊。” “我请你吃饭吧。” “绅绅有钱?” “有啊。”绅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包,打开来,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黑卡。 林木随手拿出一个看看,都是某某酒店的vip,惊悚:“绅绅这都是哪里来的?” “老爷爷给的,还有好几个叔叔,爷爷们送的见面礼。” 林木知道了,估计是老爷子带着他到处溜达时,或者权倾带他出去时,人家给的见面礼,估计更多时候,是给人家要的,她想也想得出,这两个人是绝对能开的了口的。 “老爷爷说,我是男子汉,应该请妈咪和干妈吃饭的,就让我都带上了。” 林木挑眉,估计是想朝她炫耀来着。 “那绅绅准备请我们去哪里吃啊?” “去盛世啊,老爷爷说,那些人太小气了,虽然都是vip,但是还是要花钱的,还是去自家的酒店,不用花钱。” “木木啊,我本来觉得你老公和你婆婆都挺奇葩的,现在发现你们一家人都很奇葩啊。” “不想吃了是不是?” 林木不高兴听这句话,什么叫奇葩啊,这不是褒义词吧,他们这一家人那是有担当,大气,会不会用词? “吃,吃啊,你看我多不会说话,我的意思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大气康概,不拘一格。” “嗯,这还差不多。” 若颜:“……木木啊,我是发现了,你在逐步的被权家人同化,你越来越接近他们的风格了。” “哪有,我怎么没发现,权家是什么风格啊?” “说话越来越放的开了。” “……”林木自动脑补为,自己说话越来越露骨了。 “我比你还差的远。” “你会超越我的。”若颜下了结论。 权家人没有公开林木和绅绅的身份,很少人知道,这就是盛世的女主人和未来的小主人。 三个人到了那里之后,直接亮出了黑卡。 这张黑卡在盛世初建时,也只签了十张,从不外流,只供和权家人亲近之人使用。 所以服务员见了卡之后,直接把三个人带了进去,禀报了经理,这等级别的人,他是没有资格招待的。 经理十分热情,其他两位女士不认识,但是这位小公子还是见过的,上次总裁就是带着他来的,还从未见过冷峻的总裁以这个画风出现过,那种形象真像一对父子,只可惜他听见那位小公子喊得是帅叔叔。 即使他们今天不带黑卡,他也不敢怠慢。 “您好,你们想在哪个包间?” “我们就去1314好了。”绅绅俨然一个小主人一样,他上次来的时候,就是跟着权倾去的那个房间,里面真是金碧辉煌,就跟在家里一样,休息,吃饭,娱乐都是单独分开的。 经理表现出歉意的样子:“抱歉,那是我们总裁专用,从来不接见外人。” 三年前总裁的专属包间是1234,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心血来潮就改成了1314,而且把里面装成了一个家的样子,什么都有,但是也吩咐了,除了他本人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去。 绅绅睁着大大的眼睛,萌萌的问:“可是我上次还进去了呢。” 经理总不好说上次那是因为总裁亲自来了,这次他没来吧,他好歹也和总裁的关系匪浅,只得道:“真是不好意思,晚上总裁要在那里宴请客人。” 林木问:“晚上你们总裁要来啊?” “是的。” “那就给我们旁边的房间吧。”若颜朝林木眨眨眼睛,真是太巧了,到这里她们还能一家人团圆。 林木扯扯若颜的胳膊,低声道:“这样不好吧。”要是被权倾知道了她也在这里,那她和绅绅的身份有可能就暴漏了,她不想被被人议论,也不想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若颜不听:“哪有什么?顶多你不让权倾说出你和绅绅的身份呗,这样有没有偷情的感觉?” 林木瞪了她一眼,不好在反驳。 “好的,请随我来。”经理看两人商量完了,在前面带路。 绅绅偷偷的在林木耳边问:“妈咪,一会爸比要来啊?” “嗯,是啊,不过绅绅,我们和爸比玩一个捉迷藏行不行,就是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在这里,好不好?” “为什么呀?” “嗯,如果被爸比发现了,他要带我们认识好多人,可是妈咪只喜欢清静些,和绅绅干妈在一起,不喜欢那么多人。” “好。” 若颜扯扯她:“哎,人就在你隔壁,你真的不去看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天天见面,还能想念不成?” “要是万一,他请的客户是女人呢?” “他不是对女人过敏吗?再说了有女人也很正常啊,他是谈生意,又不是玩乐。” “你对他可真放心。” “那是,我自己老公再不相信,我还相信谁?” “哎呦,得了吧,搞得全世界除了你老公,其他都是坏人了?” “啧啧,听这口气,吃醋了?放心,我也一百个信任你,可以了吧?” “哼,谁稀罕?”若颜傲娇的道。 “哇撒,这里真不错啊,除了能吃饭,还能打游戏,唱歌哎。”若颜惊喜的看着这里面,她来过很多次盛世,但是这几个专属包间不放外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绅绅却蹙着小眉头道:“这里很小啊,比隔壁差远了。”为什么与隔壁,差别却如此之大呢。 当初隔壁要改成权倾的专属包间时,占用了这里一般的空间,所以隔壁才如此之大,这里与那里才有天壤之别。 若颜很满足:“干儿子啊,你请干妈来这里,干妈已经很知足了。” “那好吧,干妈满意就好。” 饭菜的标准都是按照高级贵宾的规格安排的,上了满满的一桌子,三个人吃的肚子滚滚,尤其是绅绅躺在沙发上不动了:“妈咪,绅绅撑死了。” 林木给他揉着肚子,吃了一片消食片:“你不知道饥饱啊,吃那么多?” “这么多好吃的,不吃多浪费啊。” “那妈咪可以给你打包回去啊。” 若颜嫌弃道:“你们娘俩有没有出息啊,这是你们家的酒店,什么时候想吃,不是一句话的事吗?至于跟一年没吃饭似得?” “我这是不浪费好不好?” 若颜看着这些菜色也有些心动,浪费了也真是可惜:“就是打包也是我打包好吗?你们有专人的小厨房,只有我孤家寡人,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那给你打包带着?” “切,我以为老板娘会说,给你做几个新菜带着呢。” 林木不理她了:“真难伺候。” “我说真的,要不然我们歇一会,消化一下,然后接着吃。” “好,我同意。”绅绅举双手赞成:“我要去玩游戏。” 蹭蹭的迈着小短腿下了沙发,跑到游戏机旁边去了。 “不是撑的走不动了?” 绅绅朝林木吐了吐舌头。 若颜则拉着林木k歌。 说是k,她是麦霸,谁能k的过她,全程霸占着话筒,吼得那是一个天昏地暗。 权倾今天接待的的确是一个贵客,要不然也不会亲自陪同,所谓贵就在于对方乃是K国的公爵。 先撇开爵位不说,他的财富才是最重要的,在整个大洲上那都是数的着的,原来权氏合作的美国项目黄了之后,对方介绍了哥特公爵,这几年双方一直在合作,并且取得了双赢的局面,双方对未来的发展合作,都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兴趣。 以往都是权倾飞向K国,那时候他是孤家寡人吗,自从有了老婆和孩子之后,他哪肯离开好几天到别的国家去。 所以哥特公爵便亲自飞了过来,这是他第一次来A市,随同他来的还有他的侄女丽娜小姐。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A市,都对这里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尤其是丽娜小姐,她才二十岁,就从美国常春藤学成归国,随着叔叔来到了这里,对一切更是好奇,最吸引她的还是权倾,从机场见到权倾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直言不讳的对他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大叔?你们A市都是这样称呼的对吗?”她突然一下子窜到权倾的面前,权倾脸色一黑,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四,怎么就成了大叔了?不着痕迹的离她远点,路鸣见惯了这样的女人,自然而然的用身体挡在了两人之间。 以往那些女人很识时务,不敢惹权倾,路鸣一这样做,她们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拒绝,乖乖的让到一旁。 但是丽娜不同,她才二十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更别说身份高贵,学业优异,从小高傲的如公主一般,后面追她的人能绕k国一圈,她就是没有看上的,用她的话说,那些男人太次了,吼不住她。 但是她觉得今天这位冷酷稳重的大叔一下子就入了她的法眼,自认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归属。 对于路鸣的做法表示不满,直接把他给推开,站在权倾的一旁:“大叔,你很不错,我很喜欢。” 哥特公爵哈哈大笑:“倾,我这个侄女心高气傲的,没想到也有喜欢男人的一天啊。” 权倾的脸一下子绿了,对哥特公爵严肃声明,自己已有妻子和孩子,这也是他最近不在飞向K国的真实原因。 哥特公爵表示很遗憾:“真是太可惜了。”对丽娜道:“丽娜,你晚了一步。” 权倾这个时候还不忘陷害他的兄弟:“我有几个兄弟也很优秀的,不知道丽娜小姐有没有兴趣,我可以介绍。” 骄傲如丽娜,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果断拒绝道:“权先生,你可以拒绝我,但是请不要为了和我撇清关系,急着把我推给别人。” “请原谅,是我冒失了,我只是不想让我老婆看见我身边有女人存在过。”权倾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严词拒绝,还是看在哥特公爵的面子上,要是别人,早就被他扔到护城河喂鱼了。 丽娜好奇:“你这么爱你的老婆?” “不知道丽娜小姐听没听过几句话?”路鸣及时插嘴道,权倾懒得跟外人说,他对妻子多么的坚贞,这样的表白,他只对着一个女人的面才说,但是他又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对那个女人的情,这时候就是路鸣扮演的角色出场了。 “哪些话?”丽娜问道。 “爱江山更爱美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丽娜是高材生毕业,当然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你是说大叔是这样的人?”路鸣使劲点头。 哥特公爵自身也是一个十分爱老婆的人,对权倾伸出大拇指:“倾,很好!” 丽娜小姐也有自己的骄傲,人家明确了坚决的态度,她当然也不会死缠烂打。 一下午除了合作项目洽谈以外,再也没有提起此事。 通过合作,她对权倾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对他的谈吐越发的喜欢,吃饭的时候,话越来越少,越来越沉闷。 在权倾和哥特公爵喝酒的时候,去洗手间清醒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经过隔壁房间,因为隔音的关系,里面听不清在叨叨什么,但是那种地动山摇的架势足够震撼人心。 她好奇的敲了敲门,里面声音太大,根本听不见,丽娜心情有点不好,就有点赌气,咚咚的踢门,服务员对她劝阻,她有点任性的喝道:“给我看一下,他们在干什么?吵死了,跟发生地震一样,你们也不管吗?你们就是这样管理酒店的。” 她对着叔叔和权倾的时候,可以通情达理,但是并不代表当着别人也是这样,她毕竟有高高的身份,站在高处俯视习惯了,说起话来便毫不客气。 服务员无法,虽然隔壁三人身份不凡,但是总裁亲自带来的人更不能得罪吧,总裁宴请宾客大多数在楼下,并不来他自己的包间。 “我帮你呼叫一下吧。”他拿起对讲机呼叫了里面的电话。 林木正坐在旁边,听若颜高歌,这摇滚哟,把她的耳朵震死了不说,脑袋都要炸了,正好有电话来。 “小姐,麻烦你开一下房门。” 林木跑去开门,服务员的脸上带着歉意,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穿着一身复古的连衣裙,望门里张望,便了然道:“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让我的朋友把音乐关了。” 丽娜没有理她,直接走了进去,夺过若颜手里的话筒,比她吼的更响,舞步跳的更加的狂妄夸张,连服务员都惊呆了,侵占别人的地盘,也太熟练了吧。 “不好意思,小姐,我去隔壁说一声,让他们过来领人。” 林木问:“总裁带来的客人?” “是的。” “那算了,让她在里面呆一会吧,如果隔壁来找,你在告诉他们。” “是。”服务员退了下去。 林木看到里面两个已经混到一块去的人,在踩着舞步较劲,一个人一个话筒,看谁吼的响。 绅绅被吵得连游戏也玩不下去了,差点哭了,跑着过来:“妈咪?” 林木抱起他:“绅绅勇敢,不哭,陪妈咪出去散散步好不好,妈咪吃撑了。” 绅绅垂下眼睛,还是不高兴:“好吧。” 林木去了洗手间,出来之后,看到这一层没有人,旁边有一个凸起的天台,便道:“我们去那边欣赏一下景色好不好?” “好啊。” 这边天台的地面是蓝色的水晶铺成的,走上去就像走在梦幻的海洋里。 “妈咪这里好漂亮,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好啊。”林木好久没有陪绅绅玩游戏了,便欣然答应。 两人暂时忘了这是什么地方,玩的不亦说乎,笑声传遍了整个楼层。 权倾出来透口气,便听到这飘过来的欢声笑语,仿佛从天边传来的一样,如此快乐,又如此熟悉。 ------题外话------ 这个也算不上小三,也被那母子俩欺负惨了,这也是留着以后有用。 142 撕逼撕错人了 他循着声音朝这边走来,果然是那两道熟悉的身影,醉醺醺的酒劲,工作中的劳累,应酬中的憋闷,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得到了纾解,他懒洋洋的倚在墙边上,嘴里叼了一根烟,嘴角不由得勾起,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这边。 林木用丝带蒙了眼睛,正在找绅绅,边摸边喊:“绅绅,你在哪里,妈咪来了。” “妈咪,我在这里,你快来啊。” 林木很快循着声音摸了过来:“妈咪来了,你别跑啊。” “妈咪你快来啊。” 林木感觉自己离声音好近啊,猛地一下扑了过去:“抓到了吧。” 摸起来个子到是没什么异议,只是这肩膀怎么那么宽,这脸有点大,绅绅咯咯的声音在她后面传过来,林木连忙放开抱住的这个人,还没扯开丝带,已经被对方报个满怀,想喊救命来着。 突如起来的熟悉气息让她一下子忘了挣扎,扯开丝带一看,权倾正笑着望着她。 “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过来了?” 权倾朝她嘴上亲了一下,林木连忙看了看绅绅的方位,用手推他的脸:“你干什么?” 绅绅咯咯的笑:“妈咪,你们好丢丢啊。” 林木想睁开他的怀抱,他就是不松开:“你们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喝多了,我们告诉你,你能认出我们来吗?” “我哪里喝多了?”权倾确实有点迷离,看着娇嗔的老婆貌美如花的在眼前,一双眼睛又似染上了春情。 “你就是喝多了,听说权大少对女人过敏,可是今天却宴请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哎。” 林木一边说一边推据他,她一脱离他的胸膛,他就在把她拉回来,两人就像在拉大锯一样,抗争着。 酒意最容易滋生奸情,一会的功夫,权倾就激情如火,胸膛烧了起来,怎么也凉不下去了。 招来经理:“把钥匙留下,看好孩子。” 经理惊悚了,总裁居然报了个女人,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而且居然给他开口要房间的钥匙,孤男寡女的在房间能干什么呀?绝对的有猫腻啊。 总裁什么时候喜欢女人了?怪不得把黑卡给了人家,幸好自己今天招呼的挺周到,很可能是将来的老板娘啊,可是这小子是谁? 上次来的时候,喊总裁叔叔,该不是这女人带来的拖油瓶吧?他打了个激灵,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总裁居然爱上了一个有不良史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怕自己长针眼,还是怕总裁回头挖了他的双眼,把钥匙隔空丢了过去,然后就用手挡着这边的画面,朝孩子招了招手。 绅绅乖乖的跟着经理走了:“绅绅要去坐摩天轮。” “好。”经理牵着他的手一溜小跑,生怕耽误了总裁的好事,看那个样子,似乎憋着劲呢。 林木看到权倾给经理要钥匙,然后经理丢过来钥匙,偷偷摸摸的跑开,就知道权倾和经理都存了一些不良的想法。 她能说什么呀,能解释什么呀?越解释越有嫌疑不说,她猜权倾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喂,你干什么?经理都知道了?” “知道怎么了?我们是合法夫妻,走。”权倾搂着她火急火燎的要去房间。 林木哪里肯走,这家伙明摆着就是要白日宣淫啊,这随时随地都要发情的样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天还没黑呢?” “你看黑了,星星都出来了。” 他回头指了指天上。 “你还有贵客呢。” “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林木哪里抵得上他的力气,简直被他拖着往前走,后来权倾干脆把她公主抱起来。 林木也不敢大声反抗,怕引来更多人过来围观,就更丢人了。 权倾把她抱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砰的一下踢开门…… “等等,等等。”林木捂住自己的胸口:“你还没说今天怎么请了个女人呢。” 那女人一开口唱的歌就是情伤的歌,吼的跟失恋了似得,难不成是看上她家权倾了,没有得逞?女人的直觉可是很灵的。 “我请的公爵,她是公爵的侄女。”坚决不承认请了个女人。“她是不是对你有心思啊?”她现在看到一个女人,就觉得可能会看上她家权倾。 “嗯,被我拒绝了。”权倾哪里有心思思考她问的问题,顺口就答。 “你这桃花还真多。” 权倾终于抬起头看她:“你终于吃醋了?” “你很得意啊?” “我很高兴。” 林木黑脸,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权倾又趴过来,道:“我说了举行一个世纪婚礼,天下皆知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你偏不让。” “呵呵,我才不信呢,像你们这些公子哥,婚姻那一层还不是摆设?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隐婚,还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权倾狠狠地压着她:“说谁呢?谁是公子哥?” “没说你……那个,一会我们出去,就跟陌路人一样啊,谁也不认识谁。” “跟四年前一样?” “嗯。” 权倾更发狠了,这个女人这个时候了,还记得和他撇清关系,可恨。 经理牵着绅绅离开,绅绅小,不敢一个人坐摩天轮,过山车,经理就陪着他坐,两人很快就建立起来同甘共苦的革命友情。 “绅绅啊,你知道总裁要钥匙干吗呀?” “肯定是想和妈咪亲亲啊,他就喜欢单独和妈咪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话说不完。” 经理呵呵笑两声,单纯的孩子啊,哪是说话啊,没有时间和精力说话啊。 “那个,他们在家里也经常背着绅绅偷说悄悄话吗?” 绅绅哪里会知道狡猾的经理在拐着弯的套话啊,实话实说道:“以前我们在公寓的时候,爸比都是陪绅绅玩的,只是去老宅之后,爸比和妈咪就经常把我丢给老爷爷,两人回房间说悄悄话了。” “他们是不是想给你弄件礼物出来?”经理眼睛蹭亮,八卦的心被蒙住了,这称呼变得可真够快的,上一次还喊帅叔叔,现在就成了爸比了,难道两人已经结婚了? “是啊,他们说想给我一个妹妹呢。” “哦,那先恭喜绅绅有妹妹了,可是爸比和妈咪为什么还不举行婚礼呢?” “我妈咪不喜欢公开,不想让人知道,叔叔,绅绅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 “叔叔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只是有点好奇,总裁怎么突然有了孩子和老婆,我们的谈话,也是秘密哦,绅绅也不要告诉别人。” 绅绅捂着嘴笑:“好多人都很奇怪,不过绅绅真的爸比的亲儿子哦,叔叔放心,绅绅不会告诉别人的。” 经理被亲儿子三个字震住,亲儿子哎,这什么时候有的,总裁可真能保密的,上次来还让孩子叫他帅叔叔,连忙点头:“好好,绅绅真乖,叔叔在带着你继续玩好不好?” 未来的少主人啊,那要好好巴结一下,小孩子就喜欢玩,他家里有孩子,哄孩子最有一套了。 丽娜和若颜比拼舞步,累得满头大汗,又比赛唱歌,吼得嗓子都哑了,疲累的坐在地板上,又比拼喝酒。 最后都躺在地板上,摊成一团泥。 丽娜灌了一口酒,踢踢若颜:“你谈过恋爱没有?” “老娘谈过的男朋友比你吃过的面包都多。” “然后呢,你把他们都蹬了?还是他们把你蹬了?” “谁敢蹬老娘,都是老娘蹬他们还差不多?” “是不是觉得那些蠢男人都配不上你?” “是啊,配的上我的男人还没出世呢?” “我以前也这么以为,可是我来到你们A市,发现配的上我的那个男人出世了。” 若颜坐了起来,脑子昏昏沉沉的,随口问道:“谁呀?” “一个叫权倾的男人,他挺不错的。”丽娜又灌了一口酒。 若颜一听,啪的一声把她手中的酒瓶夺过来,摔在地上:“我告诉你啊,你嫁给全世界的男人,我都不管,但是你不准打他的主意,知道吗?他不是你肖想的。” “为什么?你反应那么激烈,难道你就是他口中说的老婆?怪不得他说的时候表情那么严肃,原来你这么凶啊。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母老虎吧。” “你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若颜掐着腰,敢说她是母老虎? “你不让他看别的女人,不让他亲近别的女人,你就是母老虎。”丽娜推了一下若颜。 若颜酒劲上来,也推了她一下,两人推来推去,就恼了,扭打在一起。 然后把房间里的东西全给摔了。 摇滚音乐已经关了,女人的尖叫声,东西破碎的声音尖锐的传了出去。 服务员一直守在隔壁的房间门口,听见动静,连忙敲门,他知道两个姑娘在里面的,这么长时间了,就怕素不相识的两人发生矛盾。 敲了几声,喊了几声都没有应答,连忙拿钥匙开门。 哥特公爵见权倾出去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有点无聊,想起侄女也很久没回来了,便出去看看,听到服务员的喊声,也跟了过来。 对眼前的情境简直不敢置信,一片狼藉不说,侄女和另外一个女人,头发都被扯得跟乱草窝一样,衣服也歪歪扭扭的,撕的一块一块的,幸好不是大面积的,不影响观碍。 两人还扭打在一起,服务员和哥特公爵一人拉一个,赶紧把两人分开,查看了一下两人的伤势,还好除了一些挠痕,没有被玻璃脆片割伤。 丽娜还在嘴里大骂:“你这个泼辣女人,你配不上权倾,我一定把他从你手里夺过来。” 若颜骂的更凶:“你个洋鬼子女人,权倾才不会喜欢你呢,你还不知道吧,他最讨厌的就是金色头发,大波浪,异色眼睛的人,他看见电视上出现这样的女人,就厌恶的不得了,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没有避瘟神一样的躲开你?有没有吐出来?你多看他几眼的时候,他有没有严重警告你,他有老婆孩子?我告诉你,你永远没有机会。” 若颜多会说啊,丽娜对汉语本来就不熟,根本就说不过若颜,而且若颜句句戳中她的软肋,权倾就是这么对她的,她还真是了解权倾。 丽娜着急,看见叔父,干脆哭了起来,用K语叽里呱啦的骂,若颜听不懂,但是她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也不甘示弱,叽里呱啦的骂。 两人的骂声交织在一起,听不清骂的什么,服务员有点明白了,就是这两个人争总裁呗,好像现在这边这个略占上风,要不然丽娜小姐也不会说要从对方手里抢回去。 先不说总裁什么时候沾染上女人了,单说现在,这两个人似乎都不能得罪。 他为难的看着哥特公爵,问他怎么处理? 哥特公爵被两人吵的头大:“把他们分开,一个人一个屋。” 哥特公爵拉着丽娜往隔壁屋走去,两个女人眼看把他们分开了,骂的更凶了,被拖着的双腿还在空中乱舞着,想踢到对方。 哥特公爵拖着侄女,十分生气,到人家的地方闹了这么一出丢人啊,侄女还醉酒什么都不知道,形象不忍目睹。 他受不了了,在走廊上就大喊:“权倾,倾,你在哪里?”不是说出去抽支烟,就是一盒烟这时候也抽完了,那怎么没影了,还不回来? 权倾正关在房间里和林木玩的正欢,房门都是密闭的,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声音进不来,即使天翻地覆也影响不了两人。 在林木的一再劝说下,承诺他回到家继续,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抱着她去浴室冲了个澡。 林木摸着自己被扯烂的裙子,幽怨的道:“给你说小心点,温柔点,你看看?怎么办?” 权倾已经一丝不乱的扣好衣服,戴上手表,俨然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哪里有半丝先前的疯狂,判若两人啊!林木感概,衣冠禽兽就是这个成语就是这么来的。 他拿起手机,给经理拨了过去:“送一套干净的工作服过来。”回头对林木解释:“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只有工作服,委屈你一下。” 林木眉毛一跳,分明就是想和他回家玩制服诱惑,还找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可耻啊。 盛世的工作服都是定制的,不但合身,还很好看,权倾十分满意,朝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错啊,晚上不许脱,等我。” “快走吧。”林木把他推出去,关上门。 想着他大概要走到包间了,才偷偷摸摸的朝外观望,绅绅朝她跑过来:“妈咪,妈咪,干妈出事了。”看到妈咪穿了一身工作服,怔住了,仔细看,是妈咪没错,这才问:“妈咪,你怎么换衣服了?” 经理过来送衣服,他跟着过来,就去包间找干妈了,谁知道看到了发疯的干妈和一片狼藉。 “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先说干妈怎么了?”林木最先想到的是,临出来时走进去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表现一看也不是善茬,若颜也不是吃亏之人,该不是两人之间发生什么矛盾了吧。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哎,古人说的好,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一点也不错,好好地一个金碧辉煌的房子成了废墟。” 林木:“……”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林木走到房间,扶额,她心里觉得绅绅说的对极了。 经理和服务员都在,若颜这会没人比拼了,也老实了,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怎么回事啊?” 服务员向她解释了一遍,但是只说两人闹了起来,又大又骂,骂的内容没敢说。 林木点头称知道了:“把她架到别的屋,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经理已经从绅绅嘴里套出来眼前这人是老板娘,她的命令,谁敢不从,连忙让服务员多叫几个人收拾狼藉。 林木走到隔壁屋,丽娜还在大喊大叫,叫嚷着:“我一定把他夺过来,让你后悔一辈子,你个母老虎……” 林木这会聪明之至,灵光咋透,明白了两人因为什么起冲突了,这个女人对权倾还没死心啊,若颜看来怒了,说了她几句,两人就打起来了。 权倾黑着脸,像座冰山一样,生人勿进,哥特公爵在旁边说着抱歉的话,权倾一言不发,这会是真生气了,也不管对方是贵客了,幸好丽娜骂的对象是若颜,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哥特公爵没办法,侄女一直这么叫嚷下去,他就是说一百句抱歉也没用呀。 143 正主出场,震呆全场 哥特公爵狠了狠心,叫来自己的助理:“波,往她脸上泼点凉水,让她清醒一下。” 叫波的女助理拎起水壶朝丽娜走去,水壶缓缓朝下,眼看里面的水就要流出来倒在她的脸上了。 林木果断的走了过去,握住了女助理的手臂,女助理看了眼林木,她穿着一身服务员的装束,可是那眼神那么坚定,那么犀利,吃了一惊,这女人一点也不像普通的服务员啊。 “别。”只有一个字,却不容拒绝。 女助理犹豫的看向哥特公爵,哥特公爵疑惑的看了一下林木,这个服务员胆子真大啊,她的老板在这里,没有他得命令,她居然敢阻止。 不过这样也好,他理亏嘛,你说人家好好的结婚有孩子了,自己的侄女非要说喜欢人家,还把人家的酒店砸成那个样子,把人家妻子扯成那个样子,哪里像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现在还一个劲的骂人家,是自己也接受不了啊。 人家生气是正常的,自己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刚才是看权倾解不了气,所以才让助理泼侄女水,这是万不得已,要是能不泼,他当然也选择不泼。 “你是?” 林木转过身来,不卑不亢的走到权倾和哥特公爵面前,点了点头:“权总,我看了一下房间,里面的花瓶瓷器碎了不少,所幸的是双方都没有受伤,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看在她们都是醉酒的份上,无意而为,就不要计较了吧,双方吵架骂架,都有责任,并不能怪责一方。” 权倾一直望着她,林木被盯得头皮发紧,朝权倾挤了挤眼,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坏了双方的合作,看到权倾把宴席设在这里,她就知道对方对权氏多么的重要。 她知道他是见丽娜辱骂,骂的对象虽是若颜,可是归根结底要骂的是他的老婆,他任性的要为她讨个公道,她可不愿看着权氏损失那么多。 幸好哥特公爵一直看着权倾,他很奇怪权倾居然一直盯着对方,看对方的眼神有点古怪,没有冰刀刃剑,没有怒意滔天,可是对方只是个服务员啊,难道这个人的身份很特别。 就算在特别,也是个女人啊,难道这样望着人家,又不怕他老婆吃醋了?不是时时刻刻都想和任何女人撇清关系吗? “咳咳,倾?” 权倾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哥特公爵,彬彬有礼道:“抱歉公爵,今天这场面有点乱,我要善后一下,你带着丽娜小姐去顶层休息去吧,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房间,我们明天再谈。” 哥特公爵有点激动,没想到他会直接跳过此事,一点也不追究:“尊夫人那里不会有问题吗?要不要我去将解释一下?” “不必,她不会计较这件事的。” 不会计较吗?刚才都打成那个样子了?可是他这样说,哥特公爵也只好点点头,让助理带着丽娜走,丽娜这会也没有力气骂了,被拖走了。 “倾,我们明天见。”哥特公爵道别。 权倾朝对方点了点头,人都走了,权倾上前搂住她:“干嘛就这么放过她?她在骂人?还把房间破坏成那个样子。” “我说了不是一个人的责任,她骂人,我们又不会损失什么,跟一个酒疯子计较这个做什么,房间里东西损坏了,如果你很大度的不计较,你觉得以对方的身份心里会不觉得歉意,那么在合作上,他会做出很多让步,不是吗?” 权倾嘴角一勾:“行啊,这么有生意头脑?” “你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做而已。” 权倾捏了捏她的小脸:“老婆真是个贤内助,显得我好无能。” “哟,你那么勇猛,那里无能了?我倒是情愿你无能一点,晚上我还能轻松点。”林木调笑道。 权倾狠狠地朝她嘴唇上吸了一下:“我等不及晚上了,现在就想狠狠地办你,知道吗?” 林木脸色一变,连忙跑了出去。 权倾看着她的背影道:“明天要不要来?不然对方真以为我娶了一个母老虎。” “就让大家误以为我是母老虎好了,我看谁还敢觊觎我家男人。”林木霸气的道。 若颜睡了,林木怎么叫都叫不醒,她了解若颜,知道她醉酒了,起码要睡个十二个小时,让经理好好照顾她,自己带着绅绅先回家去了。 权倾要等着把损失统计出来,然后让经理再去买一模一样的回来。 回到家之后,已经很晚了,也没有真的吵醒林木,让她补偿先前的亲热,不过他在日历本上做了个标记,要让她知道,自己欠了他。 第二天他直接去了盛世酒店,哥特公爵带着丽娜过来道歉,丽娜虽然道了歉,但是心里还是不服:“我的确觉得那个女人太凶了,比我还凶。” 哥特公爵对这个侄女也是真生气了,让她过来道歉,就劝了好久,死活不来,还嘴硬自己没错,好不容易来了,还说这话,气死人了。 正想训斥两句,权倾却冷然道:“随你怎么说吧。” 哥特公爵惊讶,他居然不生气,也不计较。 “她不是我老婆。”他闲闲说了一句,算是对哥特公爵解释。 哥特公爵挑眉,居然不是,怪不得昨天他觉得怪怪的,打交道了这么多年,他多少还是了解一点他的脾气的,照昨天的情境,他应该无暇过来找丽娜的麻烦,而是去安慰他老婆,他没有那么做,只能说明那人对他不重要,原来不是他老婆啊。 丽娜更是呆住了,不是他老婆,那昨天和她打架的是谁,不是,既然不是他老婆,那她骂两句,她干嘛挺身而出,鸣不平? 这人也太奇怪了。 关键是她这架白打了? “昨天那女人是谁啊?” 权倾看她心有不甘又十分发怒的样子,心里的气才稍稍平了些,没有看她,对哥特公爵道:“公爵,我们换个地方谈。” “好。”哥特公爵点头答应。 丽娜望着两人的背影,跺脚:“权倾,你还没告诉我昨天那女人是谁呢?她凭什么跳出来和我打一架?” 权倾和哥特公爵一边走一边交谈,谁也没有理她,权倾是不屑理,哥特公爵是觉得没脸,好好地一个侄女,怎么变得这么没有教养了呢,和一个泼妇有什么区别。 丽娜气冲冲的,跑去问经理,昨天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经理表示不知。 “那你们总裁夫人住在哪里,你是知道的吧?” “我们少夫人住在哪里,都是保密的。” “为什么保密?” “呃,这个,我不知道能不能说?”经理难为情的低下头。 “说,我让你说你就说。” “因为爱慕我们总裁的人太多,我们少夫人比较低调,不喜欢被人打扰,不但隐瞒自己的身份,住处什么的更是保密的,以免被有些人骚扰。” 丽娜怒:“你是在说我?” 经理连连摆手:“不是,丽娜小姐不要误会,你可以上网查查,我们总裁的确是万千少女心目中最神秘最想嫁的老公,如果这些人都想看我们少夫人,都想和我们少夫人抢地位,我们少夫人怎么受得了?” 丽娜摔袖怒走,分明就是在指她,还不承认,但是人家没有指名姓名,她也不好随便指责,一转头,就看见若颜倚在墙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经理的话呢,虽然不是说你,但是包括你。” 经理心里一阵哀嚎,这两个小祖宗哎,不是又要吵起来吧,昨天损失了多少人民币知道吗?他转过头去,忙给林木打电话。 昨天林木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告诉他,如果若颜醒了之后,如果在有什么事,可以找她。 经理打完电话,若颜和丽娜又吵了起来,眼看就要动手动脚了。 经理忙叫来服务员,把两人分开。 丽娜很生气,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权倾啊,所以才要冒充人家的老婆。” 若颜一听,更是生气,居然给她按了一个这样的罪名,她纯粹是为闺蜜鸣不平,挣扎起来,要去打丽娜的脸:“你这个小贱人,看我不撕了你的脸。” “你才是贱人,你不是人家老婆,凭什么和我打架啊。” “我就是看不惯啊,一个外国的女人,居然来到我们A市抢男人,你们那里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你们别拉我啊,看我不把这个小蹄子打扁。” “你们也别拉我,我倒要看看谁把谁的嘴撕了。” “哼哼,你敢吗?有那个本事吗?” “&**%%%&&&&……” “……&&**%5%……” 两人叽里呱啦的骂的不堪入耳,一边两个服务员紧紧的拽着她们的胳膊,两人累了,就蹲在墙边上,对骂,经理急的团团转,他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跑到外面等林木去了。 林木终于来了,她本来在慈善会的,听到电话,打了个车,幸好不堵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经理带着她去了顶层,她走到距离两人五米的地方站住,也不开口,闲闲的听两人骂街。 两人都在全神贯注的骂街,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兴许发现了,一个觉得她无关紧要,来看热闹的,一个显摆自己骂人的功力,装作没看到。 经理在后面干着急,少夫人来了,怎么也看起热闹来了,不出面劝阻一下。 林木朝经理道:“去端两杯水来。” 经理颠颠的去了,心想少夫人终于要发威了,要泼那个女人一脸水吗?敢公开给少夫人叫板,抢别人老公,就该这样给她一个下马威,可是不对啊,怎么还要两杯水,一杯不就够了? 兴许是一杯觉得太少了。 经理特意找了两个大杯子,装的满满的,递给林木,林木接过来,先走到若颜身边,递上一杯:“听听,嗓子都喊哑了,喝点水,润润喉咙。” 若颜撇嘴:“你倒是挺清闲的。”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下去。 林木又走到丽娜一边,把水杯递过去,丽娜看若颜喝水,她也早就觉得嗓子冒火了,也接过来,一饮而尽。 林木看着她把水喝完,丽娜把杯子递过去,她还不走,就端着杯子望着她,不禁起疑:“你是谁啊?” 不像是酒店的人啊。 林木笑着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丽娜有些怔住,一时忘了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人了?半天后,才霍的一下站起来:“你才是权倾的老婆?” 林木点点头:“听说你要找我,我就来了,其实昨天我们也见过面的,只是你喝多了,忘记了吧。” 丽娜立刻觉得喉咙发痒,既然是权倾的老婆,自己骂她半天了,怎么会好心的给她喝水,该不是给她喝的带毒的,要毒死她吧。 咳咳,她往外使劲抠,林木皱了一下眉头。 若颜凉凉的道:“赶紧打120吧,水里面有砒霜。” 丽娜涨红了脸:“你们两个坏女人。” 林木看着她无奈的道:“你上当了,她骗你玩的,都是一样的白开水,又不是古代演电视剧,我哪里有权利给你下毒?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丽娜一听也对啊,法治社会,谁敢杀人?更何况她还是k国公爵的侄女。 她立马觉得好多了,挺直了腰身:“谅你也不敢。” 若颜噗嗤一声又嘲笑道:“胆小鬼充什么英雄好汉?” 丽娜脸色又阴下来:“你才是胆小鬼。” 林木扯住若颜:“你是不是都吵出乐趣来了?” “是啊,谁让我闲的蛋疼?你又不陪我吵着玩,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手。” “你,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林木扯扯丽娜:“她故意激你的,你要是和她吵,就上当了。” 丽娜终于闭紧嘴巴:“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若颜表示不屑。 “好了,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我请你们。” 林木还拽着两人胳膊,一边扯着一个往前走。 丽娜走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你是权倾的老婆,我们是情敌,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和若颜吵得拉低她智商,气昏了头,什么都反应迟钝了。 林木笑笑:“情敌也得吃饭啊?不吃饭哪有力气抢我的男人啊?” 丽娜睁大眼睛:“你对待情敌都这样?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喜欢你老公,你是不是他老婆,或者你是他老婆聘来的人?” 林木挑眉:“碰到情敌就该生气?也许是,不过我并没有情敌啊?” 丽娜怒气冲冲:“你再说我不够资格吗?” 林木耸耸肩,轻松的道:“我不只是说你啊,我在说千千万万的爱慕我老公的女人,只要我老公不喜欢,和她们保持距离,不正眼瞧一下,怎么能算的上我的情敌呢,我倒是想要情敌,然后证实一下我在我老公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刷一下存在感,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再说吃醋吧,我就算吃醋也是当着我老公的面吃,我现在才发现夫妻之间偶尔吃吃醋,可以增加夫妻情趣,还不错,你记得把这一条记下来,以后结婚了,可以用的上。” “你不用在我面前炫耀,我不用你教。” “她呀,经常在我面前炫耀,习惯就好。”若颜吐槽。 “呵呵,你也有被噎着的时候啊?” “所以啊,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连我都吵不过。” 丽娜哼了一声:“你们俩是好朋友?” “我们是死党闺蜜。” “呵,两个人欺负我一个。” “你承认自己输了?” “谁输了?” “我们这只有输了才能称为欺负。” “切,懒得理你。” 三个人坐下来吃早餐,丽娜吃着饭,看着对面的林木:“也没发现你长的有多美,他怎么就看上你了?” 林木撑着头,苦着一张脸道:“哎,这个问题我也困惑好久,我还曾经对他说过,你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成吗?他非要说,你就改成厉鬼,我也会追着你不放,所以这辈子我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所以丽娜小姐,请你谅解一下,他就是无可救药的看上我了,我真的没有办法。” 丽娜有点愣,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回答这问题,撇嘴:“切,矫情,明明心里乐的要死,非要说这种话。” 若颜噗嗤一声笑了:“我告诉你了,不要问她和她老公的事,不知不觉虐死你不偿命。” 丽娜想想还真是,气鼓鼓的,连饭都不吃了,扭头就走。 ------题外话------ 我们出场还行吧,霸气吗?秀恩爱也行吧,秀的滴水不漏 144 就是让白家着急 丽娜走后,若颜朝她伸出大拇指:“我是发现了,你杀人不见血啊,可是比我把丽娜打的头破血流要厉害多了,你看丽娜那脸色,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明明想嘲讽对方的,偏偏从对方口里得到的都是如何如何恩爱的故事,能不气死?哎,你就差把床上的事说出来了吧?” “要是她在不退缩,我就只好在她面前和权倾秀一场恩爱了,让她气死。” “哎哟,当你的情敌可真是惨啊。” “都说了她没资格。” “是,没资格,话说昨天我和丽娜打架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那么长时间不回来?该不是去约会了吧?” “何止约会,要不是处理你们的事,我们就大战三百回合了。” “哎呦,我去,你还秀恩爱上瘾是不是?哎,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露骨啊?果真是近墨者黑吗?” “是啊,都被你影响的。” “切,少赖我了,都是你那禽兽老公调教的吧。” 林木瞟她一眼,哀怨:“知道不要说出来嘛?” “哎呦,我去,猝不及防又秀恩爱,我的心被伤了。”若颜趴在桌子上:“我昨天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嗯,昨天的损失费不给你要了。” 若颜哀嚎:“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都跟你老公学的,越来越腹黑了。” 林木和若颜吃完早饭,嘱咐经理看着丽娜,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给她打电话,她虽然不在乎这个女人,但是心里还是挺介意的。 两人走到大堂,没想到丽娜正在那里打电话,不知道给谁说的,也许是故意让林木听见的:“我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把我的东西邮寄过来,对,我看上了一个男人,对,大叔类型的,我准备追求一下……结婚了也无所谓,我不在乎,你知道我的,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林木冷眼看着她,等她挂了电话,挑衅的走过来。 若颜忍不住的道:“脸皮可真厚。” 丽娜不理她,对林木道,挑眉得意:“你们不让我舒服,我追不到人,也要给你们添堵一下,美人,要时刻盯住你的男人哦,千万别被我有机可乘。” 林木不生气也不计较,她就知道丽娜是高材生,身份又高贵,不会这么容易退缩的。 “听说你是美国常春藤学校的高材生,电脑技术无人能比?” “是啊,你难道不服,要和我比比?”丽娜提起自己的专业,一种自豪感犹然而生,她是电脑方面的天才,老师和同学公认的高手。 “我不懂电脑,不过我儿子的老师略懂一些,他喜欢和人比赛,至今也打遍天下无敌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比试一下?” 丽娜不屑:“你儿子的老师也敢称天下无敌手?做梦的吧。” “我老公给我儿子请的老师当然很厉害,怎么不能称了?” 动不动又提她老公,切,只有她有别人没有是吧。 “好啊,比就比,要是他输了呢?” 林木耸耸肩:“这个是你们两人之间的赌局,我怎么知道?你们给对方要彩头啊。” 林木把七年的名片拿出来递给她:“这是我老公的五弟,不要掉以轻心哦。” 丽娜本来不屑的,一听是权倾的五弟,想想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套出一些话来,就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 “小心别输的连裤头都没了。” “切,大话别说的太早。”丽娜高傲的朝门外走去。 林木给七年打电话,告诉他,如果有女人找他Pk,一定不要手下留情,把对方打败。 若颜问:“你还真担心她对你构成威胁啊。” “不担心啊。” “那你干嘛找人拖住她?” “我让她连权倾身边靠近的机会都没有,等她回K国的时候,猛然发现,她其实不光是七年的手下败将,也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啧啧,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啊,我都可以想见一下人家一个骄傲的小姑娘马上就要被挫折打击的颓废了。” “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让她经历一次打击,能帮她快速成长,我不要她感谢就不错了。” “那个七年真那么厉害?” “那当然,能得到权倾他们兄弟几个认可的人,能不厉害吗?” “那倒也是,哎,丽娜要惨了。” 林木要去上班,若颜事业心大发,也准备去公司看看,要是再不去,她都觉得自己废了。 林木到了慈善会,医院给她打来电话,说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她和白松配型成功。 她挂了电话,失神了一会,就给权倾打电话,她知道他现在很肯定很忙,但是有些事情她憋不住了,就是想说。 权倾一如既往的,看见老婆的电话,哪怕处在生死一线,也是要接的。 “权倾,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配型成功了。”她有点难受,想当初林森生病的时候,急需要做手术换肾,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当时她都打算把自己的肾给她一个,可是做了配对,并不适合。 就是因为他们不是亲姐弟吧,现在她却和另外一个人配型成功了,能救别人一命了。 命运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公平呢,与她相依为命的有感情的弟弟救不了,却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哥哥?她心里有点难过。 权倾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失落,立刻道:“我去找你。” “不用不用,你听我说,白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找我,我不想就这么让他们顺心如愿,我想去一趟乡下,看看爸妈,给他们说说这件事,毕竟他们养育我长大,要征得他们的同意。” “我陪你去。” “嗯,正好他们想见你和绅绅了,所以你现在先忙,我们下午带上绅绅走。” “好,快下班的时候,我去接绅绅,再去找你。” 林木还没打完电话,就有两个陌生号码过来一直响,给权倾结束了通话,也没理睬那两个号码,想也知道是白家的人打来的,她直接就把手机关机了,给于梦和章彩吩咐,任何人来找她,都说不在。 下班的时候,于梦偷偷进来告诉她,会长的电话和她们的电话五分钟响一次,都已经打爆了,都是找她的。 林木朝她点头:“干的好,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我都不在,有事情给我留言。” “林姐,打电话的还有白家的老爷子呢,我能问一下,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我能不能不说?”林木有点为难,这关系到很多私密的事,不足以与外人道。 “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于梦吐吐舌头笑着。 “帮我到门外窥探一下敌情,有没有可疑的人在。”她觉得白家的人不把她从地底下挖出来,不会罢休的。 章彩自告奋勇的去做侦探,并且迅速的回来报告:“林姐,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周边都没有人,也看不见里面是谁,十分可疑。” 林木笑了:“原来到了啊,真是一分钟也不差,我走了啊。” 章彩张大了嘴巴,直到林木上了那辆迈巴赫。 “这,合着是找林姐的?” “哼哼,你真相了。” 权倾和绅绅都坐在后面,林木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会亲自开车的。” “有许多东西需要个帮手提着。”绅绅偷偷的趴在她耳边道:“妈咪,那个叔叔很厉害的。” 林木多看了那司机一眼,身材相当魁梧,带着副墨镜,原来是保镖啊,这是害怕白家抢人么。 “你还带了很多东西吗?” 权倾看着她:“第一次去见岳父岳母大人,我空着手去,你确定他们会让我进家门?” 绅绅捂着嘴笑:“爸比,外公外婆没问题,可是外公外婆的公公婆婆肯定会打断你的腿。” 林木想起那奇葩的爷爷奶奶挥着木棒满院子追着权倾的样子,噗嗤一声也笑了。 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她们上次去的时候,爷爷奶奶看都没看林木几人,只是扒着律扬拎过去的几个礼物袋查看。 她当时对律扬还挺歉意的。 权倾黑着脸问:“他们能追的上我?” 绅绅嘎嘎笑:“追不上,他们都已经很老了呢。” “那公公婆婆是不是很厉害,对绅绅不好了?” 绅绅歪着脑袋想了想。林木到是很释然:“爷爷奶奶不喜欢我,肯定也不待见你们两个。” “他们从小就对你这样?” “不是啊,上次去,在我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所以我对他们没有感情,无论对我怎样,都伤不了我的心。” 权倾嘲笑她:“看看你的童年还真是悲惨。” “是啊,幸好遇到你,才过上好日子。” “妈咪还有我呢。”绅绅不满,爸比和妈咪老是深情对望的,然后他就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是啊,还有你。” 权倾抱着一大一小。 绅绅满足的道:“还是我的童年幸福,有这么多人疼。” 林木充满了感激,幸好他两岁前过的生活并没有留在他的记忆里,幸好这么快就发现了真相,让他有了一个五彩缤纷的,无忧无虑的童年。 林木给父母打了电话了,林父林母依然站在村子的东头等着他们,这次有村民看见,问他们在等谁,他们可以自豪的回答:“今天女儿女婿和外孙子要来。” 村民们都笑着恭喜他们,自从上次林木带着绅绅来过一次之后,林父林母的性格就开朗了很多,和村民们也开始打起了交道。 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有一个女儿,也知道家里的老人们不太待见女儿,所以她们不常来,现在要来了,自然要恭喜他们。 他们也乐呵呵的道谢。 快到村子里的时候,权倾还有点紧张,他就是见市长,也只有人家紧张的份,现在反倒紧张了。 他握着林木的手:“岳父岳母会不会看不上我?”毕竟他以前第一次去林森房间的时候,态度有点高傲,有点冷酷,上次通电话的时候,他们的态度似乎也不热络。 林木偷笑又不敢笑:“这个要看你表现,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据我所知啊,应该是任何父母都觉得天下的男人配不上他们的女儿。” “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还是不要生女儿了。” “哼哼,我估计就是生了女儿,她这辈子也嫁不出去。” “嗯。”权倾承认:“我觉得也是。”任何男人在他眼里都是垃圾,怎么配的上他女儿。 “你这样一说,我能理解你父母的感受了,放心,即使他们对我不满意,我也会让他们满意的。” 绅绅道:“爸比,你不用担心,当初律扬叔叔去的时候,外公外婆都很满意,你去了,他们肯定更满意。”现在在他心里,爸比的分量已经远远超过律扬了。 权倾又开心又忧伤,儿子这么夸他,他很开心,可是这女人居然把律扬带回家当过女婿,想想这个,他就觉得不爽。 “你爸妈要求也太低了吧。”律扬那样的就满意了。 绅绅不知道爸比在生气吃醋,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对律扬叔叔那么不满意呢。 “律扬叔叔也很好啊,长得又好看,还会领着绅绅玩,人人还都说律扬叔叔医术高明。” “哪里好看,明明比你老爸差远了,爸比不是也经常领着你玩,爸比还比他会挣钱。” 绅绅点点头:“这样说爸比的确更好哎。”哎呀,爸爸又不高兴了,还是夸夸他吧。 权倾有点满意,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位置是比律扬高,但是律扬的地位也不低,什么时候律扬在他心目中没有位置就好了。 “你不是答应过爸比,以后心里只有爸比,不能在想着他吗?” “我答应过吗?”绅绅歪着小脑袋认真的问,以前权倾还是帅叔叔的身份,还没成爸比,他和妈妈住在人家家里,当然要低着头了,他说什么,满口答应就是。 现在不一样了,他是爸比,对自己和妈咪宝贝的不得了,即使自己说了实话,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摆明了就是身份不一样,胆量和底气都不一样了。 “怎么你还准备赖账吗?”权倾很伤心,扭着头冷着脸看着窗外,装作生气。 绅绅看了眼他,又看了看妈咪,问道:“爸比,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啊?” 权倾不吱声,林木趴在绅绅耳边说了一句话,绅绅只好用两只小手抱着他的腰,安慰他道:“好了好了,律扬叔叔在我心底没有地位,绅绅的心里只有爸比一个男人。” 权倾还是不说话,绅绅爬上后座,搂着他的脖子,朝他脸上亲:“爸比真好,是世界上最好的爸比,一会见了外公外婆,他们也肯定觉得你最好,最适合妈咪。” 权倾心软了,但是还是撑着不说话。 林木嫌弃的道:“差不多就行了啊,矫情。” 权倾扭过头绷着脸对着林木:“女人,你够了啊,看我儿子多会说话,你也学着点。”安慰他几句会死啊。 林木气极反笑:“应该是你学着点吧,全A市的人都知道权大少毒舌又霸道。” “谢谢夸奖。” “你那只耳朵听见我夸你了?” “两只都听见了,儿子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林木问:“那儿子你说说,妈咪怎么夸的?” “妈咪夸爸比很有名,全市都知道他,名气高,谁都比不上。” 权倾高兴:“儿子真有才。” 林木呵呵两声,这样的意思都被他解读出来了,高! 这样的儿子嘴那么甜,情商那么高,是他们的基因生出来的吗?不会是抱错了吧。 三个人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权倾半丝紧张都没有了。 林木很早就看到爸妈等在那里了,绅绅也高兴的开始喊外公外婆,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 这场面一激动,权倾又开始紧张了。 ------题外话------ 权大少爷见岳父母了,为啥那么紧张呢?不是泰山崩于前脸色不变吗? 145 可爱的权大少 下了车之后,林父林母免不了要和女儿外孙拥抱一番,权倾面容冷峻的站在两人后面。 手工定制的西装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一点褶皱也没有,挺拔的身躯跟一棵松一样站立在那里。 林父顾忌到还有一个女婿吗,就腾出手来,让林母与外孙亲热,看着权倾,想找个轻松的开头方式。 谁知道对方严肃冷峻的跟上战场的将军,呃。 权倾清了一下嗓子,上前伸出手:“岳父大人。” 林父笑笑,岳父大人这称呼有点承担不起啊,再说他们这小村子里没有人喊这个称呼,道:“跟木木一样喊爸妈就行。” 权倾忙改了称呼,喊了一声:“爸。”其实他在车上问过林木,要喊什么,是不是要喊岳父大人,林木还笑话他,说喊普通的爸妈就行,显得亲热,谁知道他一紧张,给忘了,脑子没有经过思考,还是喊成了岳父大人。 这下可是囧了,岳父大人似乎还真不喜欢这称呼,哎呦,这第一眼印象没有打好基础。 林父没话找话说:“一路辛苦了。” 权倾点点头:“还行。”简短的两个字,结束了一个话题。 林父又道:“家里都好吧?” “好。”权大少又简短的结束了一个话题。 林父又道:“平常工作很忙吧,我和她妈都没想到你们会今天来。” “嗯,所以明天就要赶回去。”这次字长了点,但是很不幸话题又终结了。 林父总共就准备了这几个话题,再多就找不出了,这也是他当初去岳父家,岳父找的几个话题,他当时在第一个问题上就思维发散,延伸,聊了半天,三个问题足足让他们聊了一整天,这下可好,尴尬了,无话可说了,两个人只好沉默。 他想这颜值是够了,身份能力也够高了,只是这冷漠的样子,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么对女儿的吗?那女儿岂不是在家里整天讨好他,受欺负? 还不如上次来的那个小伙子呢,跟春风一般,说话相处起来令人比较舒服,林父不自觉的在心里做了个对比。 权倾没有看过任何人的脸色,所以并不擅长观察别人情绪,不知道岳父大人已经对他有了意见。 林木时刻注意着呢,看到权倾那个样子,心里居然有点好笑,他冷酷严肃的如临大敌似得,平常的镇定稳重哪里去了,这可是面对家人,又不是对着敌人。 她上前拍拍他挺直的腰身:“放松,别那么紧张,你这样会把咱爸吓坏的。” 权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不对劲,缓和了一下脸色,勾了勾唇角,看了林父一眼。 “我第一次见岳父岳母,没有经验。” 林父笑笑:“我到是第二次见女婿了,不过也没有什么经验。” 本来是开玩笑让气氛轻松的,没想到却尴尬了。 权倾:“……”他也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也不敢对岳父有什么不满。 林母扯扯林父的衣角:“你说什么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适合说嘛? 林父恍然:“啊,那个,都是一家人了,不用拘束,走,回家回家。” 林母也笑笑,对权倾道:“你爸呀,也紧张的不会说话了。” 林父暗地里朝她使眼色:“我紧张什么呀?就你会说话。” “啧,女儿女婿都在呢,你能不能别和我顶嘴?”老两口这是刚才商量好的,女婿家那么个大家族,女儿无依无靠的,能不受欺负,所以一会在家里要表现的林父听林母的话,林母是一家之主的姿态,给女婿看看,好让女婿有个觉悟。 绅绅牵着权倾的手:“爸比抱抱。” 权倾把绅绅抗在肩膀上,一家人往家里走去,司机开着车跟在后面。 林木牵着权倾的另一只手,跟他调笑:“你看我爸妈这么大年纪,还开玩笑。” 氛围轻松一点了,权倾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哎,我刚才的表现太差劲了。” “噗,瞧瞧都出汗了,真该把照片拍下来,给妈咪爷爷奶奶他们看看。”林木用手绢把他额头上的汗珠擦掉。 “这只能说明我在乎,所以才会紧张。”权倾对她的嘲笑不满,解释道。 “我知道。”林木望着他道。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在意每一个细节,因为想得到他们的喜欢和赞赏,所以才会努力的想要表现,表现的越多,错漏才会越多。 她怎么会不明白?她很感动,他愿意从高高在上的金字塔尖走下来,步入红尘,为她折腰,她除了满足和感动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林奶奶坐在大门门口,气呼呼的,这下午让儿媳妇给她拆洗被子呢,居然跑的没影了,听路过的人说,去村口接女儿了,更是不得了,开始骂了。 “白眼狼,一个没用的闺女天天惦记着,有什么用,都是人家的人了,还跑到村口去接去,当亲妈供着呢。” 因为司机开着车跟在后面,与几个人有一段距离,老太太并没有留意那辆车,再说她在二儿子和小女儿的影响下,只认识四个圈是名贵的车,这破车别看个头大啊,根本没有名。 眼看着四个人抱着一个孩子过来了,什么都没拿,人人都空着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我说什么来着,白眼狼吧,几年几个月不回来一次,回来一次还空着手,好意思吗?” 林奶奶年纪虽然大,这声音还是挺洪亮的,老远林母他们就听到了。 林母生气的对林父道:“今天能不能把院门给关了?木木好不容易来一次,难道还受她的数落。”女婿家那么高贵的家族,人家要是看到自己家这个样子,会不会看轻女儿,他们不能给女儿什么,也不能拖后腿呀。 她最怕的就是林奶奶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让林木听到了,怀疑,上次林木打电话来问这个问那个,她到现在还忐忑呢,不知道她打消了疑虑没有。 “我待会说说去,估计够呛。”林父小声说道,他大步先走过去,到林奶奶身边,小声的劝说她。 林母慢走两步,走在女儿女婿身边:“老太太年纪有点大了,说话颠三倒四的,这里有点不正常了,你们多担待点。” 林母为了解释,只好给林奶奶按了个神经不正常的罪名,其实那老太太简直成精了,比谁都精明。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林父不知道跟林奶奶说了什么,她瞟了一眼这边,就是不进去,指着抱着绅绅的权倾道:“这人又是谁?哎呦你这女儿还真是桃花旺啊,找的男人倒是一个比一个俊俏,厉害了。” 这话说的,搞得林木水性杨花似得,林父林母都气坏了,可是对她又无可奈何。 权倾看在她是林木奶奶的份上,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林奶奶顿觉他的眼神有点犀利,不过也没有怕,他在她的地盘敢做什么? “穿的衣冠楚楚的,干什么工作的?” 这话显然是对权倾说的。 权倾没有说话,朝身后打了个响指,司机从车上下来,从后备箱提了很多东西出来,全是名贵的虫草燕窝补品,递给林奶奶,林奶奶也是识字之人,眼睛都亮了,激动的站了起来,摸着上面的图片:“这不是假的吧。” 林母没好气的道:“假的,小心吃了对身体不好,还是别收了。”这些年林母对她真是越来越难以忍受。 林奶奶连忙把东西护住,生怕把东西抢走了,对司机道:“给我送屋里去。” 司机看权倾同意,就跟在她后面,别看她驻个拐杖,腿一瘸一拐的,走得还挺快。 林木看着她的身影道:“看她身体还不错啊。” 林母道:“你们给她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干嘛?她又不吃,全给她女儿了。” “不给她,能让我们进家门?” “拿些方便面八宝粥这些便宜的东西就行,她有时候只看东西多,不看是不是好东西?” 林木噗嗤一声笑了:“妈,你这几年受苦了。” “哎。”林母叹了口气,领着三口人进了家门。 林父歉意的对权倾道:“让你见笑了。” “没事,爸,只要老人高兴就行。” “嗯。”估计这两天不会来找茬了。 林父听了这句回答还是很满意的,没有传说中的架子。 晚饭就是在家里吃的,林母做的全是家常菜,权倾从林木那里知道林父爱喝酒,特意选了最好的酒带了过来,陪林父喝。 有句古话,感情都是在酒中培养成的,两人喝过两口之后,渐渐说话熟络起来,一点拘束都没有。 主要是林父说,权倾听,偶尔插上一句,绅绅和林木坐在林母旁边,一家人和乐融融。 吃了一半,林奶奶带着林爷爷过来了,林母还挺惊奇的,她把饭送过去了呀,老两口怎么还来这里,以前他们从来不来的,说两个人生不出孩子,好不容易生了一个还死了,晦气。 “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林爷爷的眼睛一个劲的往酒瓶上瞅。 林母瞬间明白了,这老头是被酒香吸引过来的,哟,这老头为了一点酒,也不怕这里晦气了? 可是当着女婿的面说这些话不好听,只好忍着:“妈知道啊。” “我是知道啊,我和你爹一直等着你们来请,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你说你做一个儿媳妇合格吗?你就是这样给你女儿做榜样的,也不怕她到人家失了礼。” 权倾道:“我父母他们都很喜欢木木,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再说我们家也没有那么多礼数,怎么会失礼?” “小伙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家务事,孝敬公婆这本该是媳妇应该做的。” 林木忍不住打断她:“奶奶,公婆与媳妇之间的感情也是相互的,婆婆对媳妇好了,媳妇才能好好孝敬公婆,要不然婆婆又不是亲生的妈,干吗要伺候她,还要忍受她的刁难。” 在她看来,她那番话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母亲的,她凭什么呀?父母带着他们姐弟二人,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在苦,她帮过吗?年纪大了,又想着这个儿子来伺候了。 还挑三拣四的,把话说的那么毒。 “你看看你女儿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还知道顶嘴了?对我不满是不是?” 林母扯扯林木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话,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就可以了。 权倾可见不得老婆受气,望着她道:“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木木说的很对。” “你,你这么纵容她,就不怕她将来对你父母不好?” “不会,这个就不老您操心了。” 林爷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吵什么?还吃不吃饭了?今天有客人在,不要说那些糟心事。” 他早就被那股酒香醉了,这年轻人看着比上一次来的有派头有魄力多了,看这礼品,看那气势和胆魄,绝不是平凡人。 林父只好把首位让了出来,让他坐下,帮他斟了酒,林奶奶也非要挤到老头旁边,林母急了:“妈,你坐到这里不好吗?”都说了女婿是贵客,她还要去抢位置,这一家人都丢死人了。 权倾站了起来:“没事,我坐这边就好。”他坐到林父的下首,正好还和老婆坐到一起了呢。 林木握住他的手,朝他歉意的笑了笑,权倾捏了捏她的手。 林奶奶看见了,就不满了:“咱们农村啊,不比城市那么开放,在大街上就卿卿我我的,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还是矜持一下好。” 林木放开权倾的手,坐好。 林父连忙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林爷爷抿了一口:“嗯,好酒。”然后问权倾:“这是茅台吧?” “嗯,专供的酒。” “专供?”林爷爷从头到尾重新看了他一眼:“你家里是官场上的吧?” “不是。”权倾还没说话,林木抢先说道:“他们家比我们这好点,在县城,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林木丫头啊,我没问你,你可以闭嘴。” 林爷爷一听家庭普通,也没那么激动了,还以为家里会是个当官的呢。 “那你这酒说是专供是哄我的?” 林木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掐了权倾一下,他道:“是我一个远方表舅,他的表妹在一个市长家做保姆,人家不要了,就给了她,我来这里没什么好拿的,就去给她讨要了过来。” “哎哟,这弯拐的,也真难为你还惦记着你爷爷了。” 其他几人都不说话,明明这酒是给林父的,谁给老头了? 权倾很难得的忍了下来:“爷爷喜欢就好。” 林爷爷连喝了三杯,才觉得把林父和权倾先前没叫他已经喝得酒补偿了回来。 “这样的酒有半打该有多好。” 林父把盖子合上:“爸,你要是喜欢,放着慢慢喝吧。”这是要送客呀,林爷爷还不肯走,以为自己走了,他们会拿出另外的好东西,他见不到。 毕竟老太太先前拿回去的东西,他见了,打电话也给女儿打电话核实过了,都是真的。 “你这样就太没礼貌了,这是孙女婿拿来的,我提走算怎么回事?”不过嘴上这么说,手还是把盖上盖子的瓶子拿到了自己面前,算是霸占着。 “孙女婿啊,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林木又掐了掐他的腿,权倾顿了一下补充:“做一些小生意。” “哦,收入不少吧?” “一年十来万?”权倾尽可能的往低了说,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太低,不确定的看向林木。 林木小声责怪:“没有什么多,非要说那么多干什么?给你说了,不用打肿脸充胖子。” “没有那么多?十来万都没有?” 权倾看了一眼林木:“没有吧?” 林木继续埋怨:“有什么有,现在生意那么难做,一年最多也就六七万,还非要装成有钱人的样子,买那么多贵重礼品,一下子就花了一年的积蓄,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 “我不是第一次登门拜访,不想失了礼吗?孝敬长辈,就是花了几年的积蓄也是值得的。” 林父林母忙道:“以后不要这样了,量力而行就好,钱还是留给儿子吧。” “哎,你们这样说话就不对了,尊老爱幼这是古话,先是尊老才是爱幼,孙女婿啊,你这样做是对的,比上次来那个年轻人看着人品好,爷爷奶奶都支持你啊,你就是我们老林家的女婿。” 咳咳,林母使劲咳嗽了几声,从来没有承认过林木是林家的人,一点礼品就把女婿收入林家的人了? 林爷爷不满:“儿媳妇你怎么了?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说话?” 他接着道:“以后常来家里走动啊,爷爷奶奶都喜欢。” 权倾点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林爷爷不忘提了他的酒,还嘱咐一句:“我看电视上说什么每天一小杯红酒可以强身健体?” “是吧。”他看着权倾说的,权倾自然回答他。 “嗯,下次可以带红酒,尝尝洋鬼子的酒,爷爷这辈子也算知足了。” 林奶奶架着他嘟囔:“喝什么红酒,你喝的惯吗?那红酒还那么贵,还不如看着一堆钱带劲。” “你当着孙女婿的面说这话干什么?人家会产生误会的,以为你见钱眼看?多丢人。” “我哪里丢人了,过年的时候,小辈不都行给长辈钱花吗?我们老胳膊老腿了,挣不了钱了,把他们养大成人了,他们可不该挣钱给我们花吗?”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吧。” 这是两人从桌子前走开慢腾腾的走到门口的对话,仿佛是商量,又仿佛是对着另外几个人说的。 林母气的不行了,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要不是女婿在,就差破口大骂了,这不是明摆着要酒又要钱吗? 她这几年真是受够了,以前没有了林森,刚来这里,心如死灰,打骂吃亏也就算了,心里也翻不起波浪,自从女儿有了孩子,心里燃起了希望,她就越来越受不了这两个老人了。 林木安慰她:“妈,你明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你不理睬对付着就是了,至于生气吗?” 林母忍下去:“你们别理他们,以后回来也不要带东西,越是带东西多,就越甩不下了。” “爸妈愿不愿意把他们的事交给我处理,我一定安排妥当,让你们脱身,去A市。” 林父叹了口气:“算了,在我们还动的了的情况下,就在管他们两年吧。” 吃过饭之后,林父林母很意外,权倾居然主动收拾桌子,让他们都别动,说话就行,饭后打扫就归他了。 林父林母看着他端盘子碗去厨房涮洗,有点呆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豪门贵公子应该做或者会做的事吗? ------题外话------ 喜欢他这样吗? 146 绝世好女婿啊 林父半天问:“木木啊,这样是不是不太对劲啊。”看那样子,似乎还不是第一次,很熟练呢。 绅绅道:“外公外婆不用担心你们的碗会被摔烂,我爸比是专业刷碗大师,我们家的碗都是他洗。” 林父林母被他的话逗笑了,不过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纷纷问林木:“他平常在家真的是这样子啊?” 林木点点头。 林父啧啧称赞:“不错不错,如今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出身在那样的家庭中这样勤快的男人更没有,木木啊,你可算是苦尽甘来了,爸爸妈妈为你高兴,也放心了。” 林母高兴地落泪:“是啊,你也要勤快些,不要什么都让人家干,夫妻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 绅绅严格牢记爸比去老宅接他时,对他说的话,让他在外公外婆面前找个恰当的时机,替他说点好话,他还不明白什么叫时机,现在隐隐约约似乎有点明白了,机灵的又道:“爸比说了,女人就是用来宠的,他不舍得妈咪干活呢,怕伤了她的手。” 林父林木更激动了,紧紧地握着林木的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女儿能遇上这么好的男人,跟着他们受的苦,也算是得到补偿了。 权倾一个刷碗的自然反应,彻底奠定了在岳父岳母心中的位置。 “木木啊,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样?” “爸,我工作挺好的,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就是有个人得了血液病,我和他配型成功,希望你们同意我捐献骨髓。” 林母问:“这对身体会不会有影响啊?” “只是抽一下骨液,没有任何影响的。” “那就行,这是好事啊,我们当然支持,不用征求爸妈的意见。” “是啊。”林木也感叹道:“当初林森要是有配型成功的,有好心人帮忙,也不至于走得那么快?” 林父碰碰她:“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林母忙笑着道:“是啊,你看我说什么呢。” 林木心头也五味杂陈,她同母亲的看法是一样的啊,关于白家的事,她还是不要说了,张不开口,他们如果知道自己知道了,一定很伤心,就算自己在如何承诺自己不会认白家,只会认他们,那种感觉也是会不一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母偷偷的问林父:“以前在森森住院的时候,我也见过人家骨髓移植的,听说只有兄弟姐妹之间的几率比较大,咱们木木和人家配型成功了,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道道啊,木木不忍心告诉我们,我反正看她心事重重的。” 林父安慰她道:“你没事瞎想什么?就是陌生人之间的配型也是有可能的,要不然,干吗还弄个骨髓库?你就是敏感了,什么事都往那方面想。” “我就不信你没想过。” “想也没用,都得听天由命。” “哎,你说人家怎么那么好命,咱们森森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命啊,怎么就找不到一个配起来的救命呢。” “你也别想以前了,老是想以前干吗?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现在有女儿,她现在过着幸福的日子,兴许是森森在天上保佑呢,这说明他在天上也挺好,我们应该高兴。” “高兴高兴。”林木抹了把泪。 林木和权倾躺在大床上,也在说着话,绅绅睡在最里面,已经睡熟。 “家里打电话怎么说?” “你不是想到了?白家人到处找不到你,都急疯了,爷爷说,白家老爷子现在还在老宅没走呢,说是要今晚住下来,你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再走,路鸣说,权氏和慈善会,包括他们能查出来的我名下房产的地方,都堵了人。” “他们也是下了血本了,绝望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有了希望,能放过吗?” “我们明天上午必须离开,不然估计找到这里来也有可能。” “嗯,不能让他们打扰了我父母的清静,我们三个是一起消失的,怎么会不回去?可见白松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啊,为了他,一分一秒都计较。” “他们不担心你不回去,是担心时日长了,你反悔不捐骨髓。” “更重要的是我与你在一起,你肯定不愿意让我娟,怕我被你说服了。” “我就是不想让你捐,生死有命,管他们做什么?” 林木躺在他怀里的头抬起一点,望着他,权倾重新把她的头摁了回去:“好好,我不说你,随你怎么办?” “那还差不多。” “你明天回去,白家绝对对你恭敬有加,你想要什么,他们都会双手奉上吧,那么你想要什么?不要对我说你想要白家的股份。” 林木没想到权倾会猜出她这样做是对白家有所求,默了一下才道:“这个我可以暂时保密吗?” “哟,不是说了,我们始终坦诚相见吗?怎么这么快就对我有秘密了?”权倾的声音凉凉的。 “我们天天不是坦诚相见吗?”林木望着他,一双眼睛在高冷的月华下,有着清澈的水雾,顾盼生笑,媚意难挡。 权倾狠狠地吻上她:“你在诱惑我?今天我们还没有坦诚相见呢?” 由于他的动作突然有点过猛,床居然咯吱响了几声,吓了林木一跳,爸妈就在隔壁呢:“你轻点。” “轻点不过瘾啊。” “会被爸妈听见的。” “下次来,我一定给这里换一个隔音的门。”权倾咬着牙,控制自己的力度。 噗嗤,林木笑了:“今天爸妈光夸你了,说你除了话少点,简直完美,你在他们心中的位置算是无人撼动了。” “你还想让谁撼动?” “没谁…我就是说他们怎么会觉得你话少,明明我整天被你聒噪的要死…” “我要聒噪别人,你愿意?” “不愿意。” …… 只听见床轻轻的摇动,月色害羞的躲了起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权倾和林木一家要离开,司机把车上的东西都拎了下来,林父林母一看还有那么多东西,忙制止:“带那么多东西干嘛?我们都吃不着的。” 林木也吓了一跳,他这是准备了多少东西啊,该不是把半个店都搬了过来吧。 不过林木还是帮忙说话:“爸妈,你们快别推辞了,赶紧的把东西藏起来,省的被两位老人家看见了,都搬走了。” “这些都是补身体的,上面有说明,你们一定要吃。” 林父林母只好应下来:“下次可千万不要买那么多了。” 林爷爷和林奶奶听见外面的响动,居然也破天荒的出来了,幸好司机已经把东西放进去了,没有被发现。 “小权啊要走了?”林奶奶也不理林母,只看准了权倾。 权倾点点头。 “留个电话号码吧,有空联系一下,你爷爷难得喜欢年轻人。” 权倾报了一个号码,林奶奶也不傻,也知道打一下,看是不是他的号码。 听到权倾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才满意的道:“快存上存上。” 权倾点点头,林奶奶看他光同意也不动作,不满意:“掏出来,我帮你存。” “妈,他们都是智能手机,你操作不了。”林母拒绝。 “谁说我不会,游戏我都打的啪啪响。”林奶奶硬要权倾掏出来。 权倾只好掏出来,林奶奶仔细研究了下:“这什么牌子啊?怎么连个标志都没有?该不是地摊上买的杂牌子吧?” “嗯,是。” 绅绅小声嘟囔:“老婆婆真不识货,这可是爸比私人定制的。” 林木示意他不要说话。 林奶奶把手机号给他存好,递给他:“走好啊,记得常来。” 上了车,林木把权倾的手机掏出来,直接把林奶奶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权倾看她气呼呼的,道:“你何必呢,他们打不通我的电话,一定会让爸妈给我打的。” 以他们的脾气还真做的上来这样的事,林木问:“那怎么办?” “放心,我能应付他们。” 一家人拎着林父林母给的家养鸡蛋和绿色蔬菜,高高兴兴的回了老宅。 白威赫终于在一个小时前打通了权倾的手机。 “权少,你知道木木在哪里吗?”白威赫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谦卑的样子要和去慈善会找林木时天壤之别。 昨天联系不上,如今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再也不敢造次。 “什么事?”冷酷的声音传过来,白威赫毫不在意:“是这样的,她和白松的配型成功了,我们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做手术?我们什么时候说做手术了?很抱歉,我们昨天刚刚决定,这个月准备要孩子,无法做手术。” 白威赫呆了,昨天做决定要孩子,不做手术?怎么这么巧?他们昨天才知道配型成功,该不是故意的不想要捐骨髓吧? 他咽了一下口水:“权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推迟一个月要孩子?” “老爷子老太太等不及了。” 说完就把手机给挂了。 林木笑到在他身上:“要孩子,亏你想得出来,他肯定急死了。” “就让他急。” 白家四口人都在老宅里,在劝说老爷子下个月在要重孙子,现在救人要紧。 权老爷子不答应:“这怎么能行,这一耽误,可就是三个月,可不是一个月的事。” 白老爷子豁出去了:“权老头啊,你想要什么,只要白家有的,你尽管拿去。” 经过昨天一天的折腾,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好像一生都没有那么长,孙子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他有什么办法。 现在他也不计较了,只要林木愿意捐献骨髓,要白家付出什么都愿意。 权老头推辞道:“白老头言重了,等我孙子回来再说吧。” 这不,一家人刚进家门,就看见白家四人等在门口。 白家老爷子看到她,激动的不得了:“木木啊,终于见到你了。”哎,比见主席还要难啊。 “哦,我们昨天闲来无事,就去度假村度假了,那里没有信号。”林木淡淡的一句解释,把白家人差点憋死,他们都在找她,人仰马翻的,她居然去度假了。 不过有怨言也不敢表现出来。 “那个,你和白松配型成功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定下来手术时间。” “哦,这样啊,要不然两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好了。” “好,商量商量,人都在这里了,我们现在讨论一下?” “白家不是还有两个孙女?要是将来有财产纠纷什么的,不太好,不如一起叫来。” “好。”这是要乘机提出分白家的财产吗?不过他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啊?就是林木现在要了白家一半的股份,他也只有答应的份。 “等人齐了,再来叫我们。” 权倾一句话也不愿意让林木与他们多说,扯着她和绅绅离开了。 白老爷子指使白威赫赶紧给孙女白婉婷和白婉心打电话。 白婉婷一直在陪着白松,白松知道自己有救了,也很高兴,可是听说一直找不到林木,就开始一言不发。 白婉婷一个劲的在心里埋怨林木,居然要爷爷奶奶亲自出面,都请不动她,什么人啊。 但是抱怨到晚上,还是没有林木的消息,她也开始忐忑起来,不会有了希望,然后再给绝望吧,这样的折磨最可怕了。 看到白松的样子,她也暗暗祈祷,希望能找到林木,她能答应捐献骨髓。 听到父亲打来的电话,说林木回来了,让她过去,想也没想就跨上包给白松说了一句林木回来了,让他放心,就走了。 可是白婉心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混到哪里去了。 白老爷子生怕人不齐,林木不高兴,不愿意洽谈,生气的道:“她今天要是不来,这白家的家门她以后也不要进了,白家的财产她也不要想了。” ------题外话------ 权大少这一刷碗,在岳父母心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47 我只要当年的真相 白婉婷在佣人的带领下走向大厅,这里她来过很多次,可是每次她都是怀揣着希望而来,可是这次再来,连希望都没有了。 她肖想的那个人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 她神情有点恍惚,眼前略过的是熟悉的景色,可是以后可能会渐渐的陌生。 夺去她梦想的那个女人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能救她哥哥命的人,现在全家都要来求她,她还那么大架子,白婉婷本来对林木就颇多怨言,现在更加的讨厌她了。 嘴里不自觉的就嘟囔了出来:“林木,你等着瞧。” 狠狠的眼神抬起来的时候,猛然触到一张笑语嫣然的面容,就在眼前,吓的她惊呼一声,后退一步,她想的入迷,竟然没有发现,林木何时站在了她面前。 白婉婷喝道:“林木,你搞什么鬼?” “哎呦,不是你心里有鬼吗?”林木缩回身体,比她站高了一个台阶,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白婉婷脖子一梗:“你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鬼?” “你有什么鬼,你心里清楚。” 白婉婷上前一步,硬道:“林木,你少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哥哥等着你救命,就可以对我白家怎么样?” “哎呦,你的白家啊,放心吧,没有人抢你的白家。” “哼,谁相信你,你昨天拖了一天不见人,不就是想多提些条件,多要点股份吗?” “权家比白家富多了?我能看得上?” “谁会嫌钱多啊?” “少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我想要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以为那天在友善我已经与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会一直记得,什么时候相通了就会来找我,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哦。” “你,我。”白婉婷呆住了。 林木不愿与她多说:“好了,说与不说完全在你,你哥哥的命要不要也完全在你。” 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扭头走开。 这就是她昨天躲了白家一天的目的,把他们逼到绝路上,她才能从白婉婷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不过想要知道三年多前是谁陷害她,是谁害的她那么惨。 白婉婷惶惶的,原来林木是想知道这件事啊,这件事的主导人是酒儿,可是她也是参与人之一啊,要是这件事曝光了,权倾肯定饶不了她们。 酒儿是权家的养女,权倾有可能看在老爷子老太太的面子上绕了她,可是自己的老爷子老太太为了求林木救哥哥,肯定不会护着自己,那么自己就会成为权倾的刀下亡魂了。 她要怎么办?如果不答应,林木不会救哥哥,可是如果答应了,死的就是她自己。 她本来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现在更是六神无主了,到底要怎么办呢? 她听惯了酒儿的建议,这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酒儿,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酒儿打电话。 “酒儿酒儿,怎么办,林木她非要逼我说出当年的事情经过。” “你说了?”酒儿目光一凛。 “没有,我没说,可是我觉得不说她肯定也猜到了。” “猜到了又能如何,她又没有证据,但是你一旦说了,猜想就变成了事实,所以你千万不能说,不然她有了证据,我们俩都死无葬身之地,知道吗?” “哦,我知道知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酒儿有点烦,拔高了声音。 白婉婷吓了一跳,她觉得酒儿的声音有点恐怖,有点吓人。 “我哥哥等着她救命呢,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林木说,她说她只有这一个条件才能答应。” “她炸你呢,你可千万不要上她的当,有两家老爷子压着,她能不救吗?再说了,林木那么狡猾的人,就算你说了,她也不一定会救人。” 白婉婷过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酒儿知道她在犹豫,她以前觉得这是她的优点,比较容易驾驭利用,现在反倒成了她的缺点,她优柔寡断的性子一定会害了她。 不行,她必须马上回去。 “你等着,千万不要说,我现在就回去,一定要拖到我回去。” “嗯,好。” 白婉婷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下,才走向大厅。 两家的人除了白婉心,和林木权倾,其他人都在,她是小辈,坐在父母的下首,缩着脖子,倒也无人注意到她。 白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在讨好权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希望一会能在林木面前说些好话。 权老爷子和老太太心不在焉的应着。 白婉婷抓紧了手里的包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家的老爷子老太太这么的低声下气的求人,他们平常对她要求很严厉,但是好歹他们也给了她千金闺秀享受的荣耀。 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自己才是害他们到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他们白家也是大户人家,也是那样的威严高高在上呢。 权倾和林木终于出来了,白婉婷抬起头来,目光停留在那个男人身上许久没有移开,她已经忘了多久没有见过他了,他还是那么耀眼,高高在上,风华独居。 只是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她努力了很久,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打倒的女人,这一段怎么拆都拆不散的姻缘,真是惹人讨厌呢。 权倾面容一直冷冷的,谁也不看,可是林木与所有人都打了一声招呼,对权家人如何亲热,对白家人就有多么的客气。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白婉婷身上,她没有走向自己该坐的位置,而是向她走来,白婉婷一阵心惊肉跳,她想干什么? 她警惕的看着她。 林木笑语宴晏:“这位就是姐姐吧?” 这个姐姐让白家人一震,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婉婷,林木喊白家人都是规规矩矩的称呼:白老爷子,白老太太,白先生,白太太。 这些称呼让白家人很是伤心,她没打算认他们,今天也不会认,看来今天说服她,是件非常难的事情。 可是她现在喊白婉婷姐姐,难道是不认别人,只认白婉婷? 为什么呢?她和白婉婷认识?和她交好? 可是看婉婷不停颤抖的身体和哆嗦着的嘴唇,怎么觉得她怕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诡异呢? 林木一把抓住了白婉婷的手:“姐姐,你怎么了?手这么凉?冷吗?” 这下大家的眼神更诡异了,这是夏末的季节,天气刚刚好,冷……还说不上。 “我,我有点不舒服而已。”白婉婷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哦,不舒服啊?那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你忘了妹妹我是医生呢,要不然奶奶也行,她医术比我好。” “不用不用,歇一会就好了。”白婉婷抬头撞进她深邃的眼窝里,又不敢直视,慌忙低下头。 “那快坐下吧,省的一会晕倒了,就麻烦了。” 林木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她颓然的倒在椅子上。 林木这才慢腾腾的走向自己的位置。 白珍珠皱着眉头问白婉婷:“你这是怎么了?” 白婉婷摇摇头。 白珍珠不死心:“你和她认识?” 白婉婷摇摇头,似乎觉得不妥,她都喊她姐姐了,还喊的那么亲热,只好又点了点头。 白珍珠看她那副不成器的样子,懒得理她。 白老爷子笑颜逐开的道:“木木,只要你救你哥哥……” 他刚开了头,林木就迅速的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哥哥。” 白老爷子脸色一暗,又迅速恢复如常:“只要你愿意救白松,你想要什么,白家都答应你。” “白家能给我什么呢?”林木反问,与以往那种淡然的超然物外的气质相比,现在的林木锐气不可挡,冷冰冰的咄咄逼人。 就连权倾都不说话了。 “白家的股份。” 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我都要了也行?” “我们夫妻名下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可以给你。” 林木嘟了嘟嘴,表示很不满意:“其实。” 白老爷子忙道:“百分之二十已经是第二大股东了。” “那第一大股东是谁?” “是白松,除了他,没有人比的上你了。” “其实吧,我并不想要白家的股份。” “那你想要什么?”白老爷子惊呆,难道还有什么比白家的第二大股东更吸引她的? “我想要的都告诉姐姐了,她知道啊,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们?” 白婉婷听到老爷子要给林木那么多股份,都呆住了,白家在白氏持有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六十,去掉白松的百分之三十,那么留给她和白婉心的总共才有百分之十啊。 现在听到林木问她,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 林木生怕她没有听清自己说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姐姐,你没给我老爷子说我不想要白家股份,想要别的东西吗?” “啊?我……” 白老太太和白家夫妇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她居然知道这个,还不说出来,难道是想要白松的命吗? 白珍珠怒瞪着她:“她想要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我。”白婉婷咬着嘴巴,难道这事不说也要说了吗? 白珍珠看她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吞吞吐吐的,忍不住的上去扭住了她的耳朵:“你倒是说啊。” “哎呦,妈,妈,你放手啊。”白珍珠恼怒之下,手下没有轻重,是卯足了劲的。 白婉婷惨叫着,心里更委屈更伤心,以前白婉心不争气,她也曾经是妈妈心目中的心肝宝贝,被护在手心里,寄托了希望的。 现在她嫁不进权家了,她对自己失望了吧,为了哥哥居然不惜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她丢脸。 白珍珠终于放开了她,气急败坏的问:“快说啊。” 白婉婷抽泣着对林木道:“我答应你。” 林木笑笑:“那我也答应给白松捐骨髓了。” 权倾不动声色的看着林木,竟然是什么事,是她想从白婉婷身上得到的。 擎书却经不住这好奇之心,直接就问:“木木啊,什么东西啊?比白家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要重要。” “妈,是……” 林木还没说什么,白婉婷就慌忙打断了她的话:“林木,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林木道:“好啊。” 白婉婷站了起来,林木也跟着站了起来:“爷爷奶奶,爸妈,我去去就来。” 她挣脱了权倾的手掌,权倾不满,居然还是有事瞒着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林木把他摁在座位上:“我们女人的私密话,你确定要听?” “你和她什么时候有私密话了?”林木不是只有和他才有私密话吗? “怎么没有?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白婉婷在一花丛中等她,看到林木走来,转过身:“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要到白松做手术的那一天。” 林木笑出声来:“害怕我反悔,不救他啊。” “哼,你这么奸诈的一个人,我当然也要做点防备,你什么时候进手术室,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也行,在我进手术室之前,你告诉我,这很公平,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没有告诉我答案或者有半句谎话,我都不会进那个手术室的。” “你放心吧,我会的。”白婉婷咬着嘴唇,视死如归的样子。 “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对我们之间的事保密,尤其是权倾面前,你什么都不能说。” “哦,你怕他现在就把你千刀万剐啊。” 林木做了个饿狼扑食的动作。 白婉婷吓了一跳:“又不是我要那么做的。” “那是谁做的?” 白婉婷惊呼自己差点说漏嘴:“你少从我嘴里套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答应啊。”她现在没有证据,当然不能与权倾说,以他的性子一说她对当年的怀疑,肯定爆了,直接给她报仇,也不管事实如何。 可是事情关系到酒儿,她总要顾忌一下酒儿的身份,她毕竟是权家的养女,她只管说出疑惑来了,没有事实依据,让权家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公婆怎么做?不是让他们为难吗?所以她想要拿到证据再说。 “好了,我们这笔交易,你们白家根本什么损失都没有好吗?而且你也大大有好处,我不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和白婉心肯定又能多分百分之十了是不是?” “你少忽悠我。”权倾会放过她?她到时候还有机会享受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答应你,权倾不会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可以吧?” 白婉婷半信半疑:“你会有那么好的心?” “你毕竟不是主谋啊。” 林木想她是不是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她说的是不会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但是必要的惩治教训是必不可少的,她该不是以为自己会帮她求情,让权倾放过她吧,看那表情像。 “好,我信你一次。” 林木撇撇嘴,她自己笨,无法理解透其中的意思,到时候可不能怪她。 两人谈妥了之后,第二天权倾就陪着林木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然后白松也做了检查,确定两人的身体都处在最佳状态,适合骨髓移植,手术日期就确定了下来。 定在下周二上午九点。 林木想正好不耽误她周末的宴会啊,筹到资金,然后活动就能正常运作了,就是她住院观察两天,也放心了。 权倾全程冰块脸,林木怎么逗他,他都不发一言。 “老公?权哥哥?笑一笑,笑一笑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等几天好不好?做完手术我就告诉你。” 权倾还是不说话。 林木捏捏他的脸,他也不拍掉她的手,只是深邃的眼眸望着她,林木慢慢的就觉得无趣了。 然后她就想出了另外一个法子,在他身上乱摸,到处点火。 这次他果真有了动作,把她的手扯掉,然后拉着她推到门外,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哎,哎。”林木拍门,好半天还是没有动静,她并没有放弃,又心生一计。 ------题外话------ 别激动啊。 148 甩掉老公,参加宴会 二十分钟过后,书房门口响起来一声尖利的叫声,然后啪的一声,似乎是林木摔倒在地上了。 权倾脸色一寒,急匆匆的打开了门,林木是真的摔倒在了地上,不过这姿势有点辣眼,她好像刚洗完澡,穿着拖鞋从浴室里出来,披散下来的头发如瀑布一样,发梢还滴着水。 她穿了一件以前从来不穿的低胸的蕾丝睡衣,配合着她摔倒的姿势,两条白嫩嫩的大腿朝天暴漏在他眼底下。 “老公,我起不来了,扶我一把。”林木一直在注视着他的反应,注意到他的眸色一深,立马呲牙咧嘴的喊道。 权倾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林木的手臂盘着他的脖子:“老公,我好像摔着腰了,好痛啊。” 权倾把她拦腰抱起送进卧室,放下她时,林木把他的脖子往下一拉,两人的嘴唇碰到一起,软软的香香的好似果冻,她的两条腿也爬了上去。 “老公,别生气了吗?” “你可记住了,是你招惹我的。”权倾凶猛的撬开了她的唇。 可想而知,第二天林木的状况多么的惨,可是能怎么办?如今也只有美色对他管用。 幸好是周末,不用去上班,她就赖在床上不起。 权倾看天色不早了,都十点了,她这里还没有动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该不是累坏了吧,晃了晃她的胳膊:“木木,木木?” 林木迷迷瞪瞪的睁开两只眼,跟说梦话似得,委委屈屈的道:“老公是你吗?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嫌我不告诉你啊,我都说了,做完手术就给你说。” “我没生你的气,你没事吧。”摸了摸她的额头,还行啊,没有发烧,怎么睡到现在呢?还状态不好。 “我没事了。”林木一听他没生气,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权倾一看就知道她是装的了,脸色一寒,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了。 林木傻眼了,说好的不生气,怎么还生着气呢,真是没完没了了,男人的气量可真小。 林木跳起来:“权倾,我告诉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你要是在给我绷着一张脸,以后都不要在上老娘的床。” 我去,昨天她累了一晚上,配合的那么好,居然今天就不认账了。 权倾只是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打开门出去了。 这一眼怎么个意思啊?有沉吟,有思考,还有什么?管他什么,反正他没回答就出去了。 林木气呼呼的,穿好衣服,下了床,然后洗刷完,准备去路家参加宴会,她没敢在家里穿上礼服,穿了平常的衣服,然后拎着礼服出去。 权倾在大厅的沙发上看财经杂志,林木目不斜视,她可是连美色都出卖了,要是还哄不了他,她就不哄了,切,看谁耗得过谁。 权倾看她在门厅里换鞋,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只好冷着脸问道:“干什么去?”本来还装着生气的,现在总不能拉下面子好言好语吧。 林木就当没听见,只管做自己的事情,权倾眼看她要开门走了,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去?”声音比先前温和了一些。 “请问这位先生,我去干什么与你有关系吗?” 林木挑衅的望着他,权倾也看着她,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较着劲。 “怎么没关系,我们是合法夫妻。” “那彼此也有人身自由啊,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再说了,权先生,你不是在生气吗?这是要表示妥协了?” 权倾放开了挡在门框上的手臂,他才不要承认妥协了,这气是要生到她告诉他的那一天的,不然以后还不得整天有秘密瞒着他? 他都没有秘密,她也不能有,这样才平等,这就是权大少的认知。 林木趾高气昂的出了门,气的权倾咬牙切齿的。 他赶紧上楼换了一身运动装,跟了出去,林木刚出大门,就看见权倾的车出来了,慢腾腾的停在她旁边,很显然是要跟着她。 林木没敢直接徒步去路家,而是转了个弯,去坐公交了,反正时间还早,十二点才开始呢。 公交那种速度,一站停一会的,可把权倾给磨叽死了,他跟在后面不耐烦极了。 林木给于梦和章彩打电话,说自己一会去接她们,省的她们在打车,费钱。林木把电话装在兜里,往外看了一眼,权倾还不紧不慢的跟着。 林木思索了一下,脱了外套,乘着人多的站挤在里面下去了。 直接在公交车前面招了一辆出租,权倾的车在公交的后面,由于视线的问题,他肯定没有发现。 权倾开着车跟着绕城转了一圈,终于跟到了目的地,也不见林木下来,心想这女人到底要干嘛,该不是知道他跟着,故意的逗他玩吧? 他停了车,跑到了公交车上,上面除了司机,一个人也没有,他的脸彻底的黑了,司机对着他喊:“先生先生,你要找人吗?” 他看的清楚,他跟了一路了,那么好的车,硬是开到了二十码,真是难为他了。 权倾没工夫理他,下了车,就给林木打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林木给挂死了,摆明了就是不想理他。 权倾掐着腰,真是气坏了。 更气的是他自己,居然把人给跟丢了。 林木摆脱了权倾,高兴地不得了,接了于梦和章彩,直奔路宅,路家老宅就在九宫山上,林木这等于又饶了回来。 到了路宅门口,林木让司机给三个人留点空间,换上礼服,收拾妥当,才下车。 亮出请帖,便有路家的佣人领进去,走惯了权家老宅的院子,再见到别人家的,也没什么可惊奇的了,院子都是一样的大,基础设施也都差不多,穿过温室花房,假山鱼池,游泳池,就是别墅。 于梦和章彩却兴奋的走进了梦幻之境一样,东张西望的,又不敢太大胆的欣赏,怕人家说自己是刘姥姥走进了大观园。 穿过院子,后面有几座独立的别墅,应该是给后辈们重新建的,空地上摆满了鲜花,蛋糕和鸡尾酒。 已经来了很多人,衣香鬓影的,一看个个身价不菲,当然她们一个都不认识。 林木对两人道:“我去找沈曼丽,你们吃点蛋糕,多看多听知道吗?” 于梦和章彩眼睛望着别处,心思也早就飘了出去,漫不经心的点头。 林木去正厅请人通报了自己的姓名,沈曼丽亲自下楼过来找她。 林木对她和路知的住所到是挺感兴趣:“这是你老公的品味吧?”沈曼丽不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也不知道她和路知认识,她没直接称呼路知,这里全是黑色主调的装修,要是女人肯定不喜欢这样的,更何况他们还有孩子。 沈曼丽点点头:“是啊,在我嫁进路家之前,就是这样的装潢,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改变过。” 林木望了她一眼,她说话时的表情很平静,带着点淡淡的自嘲。 看来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啊,路知是真的不喜欢她吗?如果喜欢,怎么会不考虑自己女人的感受? 权倾早在三年多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就把他自己住处的装修全部改变了风格。 “孩子们都喜欢温馨一点的,也没有意见吗?”就算不考虑老婆的感受,那么孩子的呢?难道连孩子也不喜欢? “孩子啊,在老爷子房间的隔壁有专门的玩具室和卧室,很少呆在这里,就是我也很少在的。” “哦。”林木见她不愿意多聊,就转移了一个话题:“你现在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没有?” 沈曼丽摸了摸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笑了笑:“还好,这两天在家保胎,到是好多了。” 林木坐在她旁边,摸了摸她的肚子:“换礼服吗?我帮你。” “好啊。”沈曼丽穿上礼服,真的很漂亮,编了一条鞭子放在胸前,温婉大方,如果在配上一双水晶鞋,简直跟明星一样耀眼,只是她为了孩子的安全,只穿了一双平底鞋。 沈曼丽还不忘给她介绍对象的事,站在门口,对她道:“你跟着我就行,觉得谁对眼了,就偷偷告诉我,我给你牵线。” 林木眼角一抽:“好。” 沈曼丽不适合喝酒,就端了一杯白开水,一一给宾客敬酒寒暄,见一个,私底下就告诉林木这谁谁,然后问她感觉。 林木含糊其辞,总是道:“下一个,下一个。” 沈曼丽也来了精神,感觉找到了好玩的差事,继续努力着,林木叹了口气,她最烦这样的相互客套,说着些面子上的行话。 不过也有些好处,那就是这些人的身份她都了解的差不多了,然后在沈曼丽给他们说话的空挡,就把信息传给于梦和章彩。 沈曼丽好不容易都打了个招呼,有些累了,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会,林木静静的坐在她旁边。 “你不用管我,看上谁了,就去聊聊。” 林木不知可否,沈曼丽吃惊:“不会一个都没看上吧?不过也对,这些公子哥们多多少少都有点臭脾气,人际关系又复杂,如果是我,情愿找个平平凡凡的人嫁了。” 林木看她有点落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得道:“既然都结婚了,又离不了婚,还有孩子,那就好好过呗,不要想那么多。” 沈曼丽噗嗤笑了:“你说的对,我现在想开了,经营不成老公,我就经营孩子,好歹我还有寄托不是。” 林木点点头:“只要你想开就好。” 两人聊着天,人群里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林木望过去,一个穿着白裙的高挑女人走过来。 沈曼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林木不禁问道:“她是谁啊?” 站在她旁边吃蛋糕的一个女子道:“她都不知道啊?新晋影后罗非啊。” 林木突然想起来,好像听权倾无意间提过这个名字,怎么说的来着?对,为了炫耀他洁身自好,恭喜她找了个好老公,说路知都搞绯闻了,似乎就是和这个女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沈曼丽脸色不对,不过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挑衅吧,人家的宴会,她来干什么? 但是肯定是路知给她的本钱,要不然她怎么敢来。 罗非直接奔沈曼丽而来:“沈小姐,恭喜你了。”她伸出手来。 沈曼丽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就当没看见她伸过来的手,罗非怏怏的把手缩了回去:“看来沈小姐不太欢迎我啊。” 全场的人都朝这边看着,私底下议论起来,似乎都知道其中的关系。 “罗小姐,我们曼丽呢,是怀了孕,脑子就变笨了,听路太太这个称呼习惯了,估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喊得沈小姐是谁。” 林木在后面戳戳沈曼丽,就算在生气,也不能让小三嚣张了去,让别人议论了去,笑着道:“是不是曼丽?” 沈曼丽终于反应过来,今天她是宴会的主人,怎么能让别人挑战了她的尊严和地位,只要她是路太太一天,这个女人就只不过是个不相关的。 “是啊,罗小姐,真是对不起了,刚才没有反应过来,来着都是客,怎么会不欢迎你呢。” 罗非的目光移向林木,在她的身上停了好几下,这女人不简单啊,意味深长的问:“这位是?” “这是我的好朋友林木。”林木的一句话点醒了沈曼丽,她为她解了围,要不然今天就丢人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是这一句话,也成功的让沈曼丽把林木归为了好朋友的行列。 “林木?你好。”罗非也不急躁,望着她道。 林木刚想回一句:“你好。”说了一个字,罗非已经把头转了过去,对后面跟着的助理说起话来了。 这是明摆着看不起林木啊,林木的脸色冷了冷,挑眉,算了,她不与没有礼貌的女人计较。 沈曼丽还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林木笑笑:“罗非小姐是哪个娱乐公司的?” 罗非先是装作没听见,好半天才惊讶的转过头来:“你在问我吗?” 林木很有耐心:“对呀。” 罗非昂起高傲的头:“大三时,天域娱乐在学校就签了我。” “哦,大学毕业啊?确定吗?”林木张大了嘴巴,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大学毕业,还这么没有礼貌,这社会风气真是日渐下移啊。 罗非收敛了笑容:“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林木茫然的道:“罗小姐理解的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差了。” 罗非冷笑:“林小姐,嘴很厉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啊。” “我不是名门千金啊,罗小姐是哪家的?” 罗非傲慢的再也没理她,不是名门千金,拽什么拽? 不跟她说了,跟这样的女人吵,拉低她的身价。 罗非走了之后,林木让沈曼丽坐下,她似乎情绪不好,任谁被这样闹心的女人来个下马威,都不会舒服,更何况是个情绪不稳定的孕妇。 “她怎么来了?谁给她的请帖?” 沈曼丽脸色又变了一下,低下头。 林木生气:“难不成是你老公?这是什么老公啊?知道你怀孕了,专门给你添堵是吧?你给他打电话问问。” 沈曼丽摇了摇头:“算了。” “为什么要算了?你忍了这一次,他下次肯定更嚣张,说不定直接带进家门让你膈应了。” 沈曼丽还是不说话。 林木去她包里掏手机:“你要是不好说,就发短信骂他,要不然我帮你骂,先出了这一口气再说,他不让你好过,你干嘛让他好过。” 沈曼丽眼睁睁的看着林木抢走她的手机,给路知发短信,也罢,平时压抑着自己,今天就任性一次吧。 林木发完,把手机还给沈曼丽:“你看看,能解气不。” 沈曼丽一看,眼角一跳:“路知,你就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臭男人,你不来我的宴会也就算了,好歹老娘肚子里还怀着你的种,你居然让一个贱婊子过来惹老娘不痛快,那老娘也不是吃素的,老娘就祝你在和她滚床单时永远不举,你个乌龟王八蛋,挨千刀的臭流氓。” 她大汗淋漓:“你,你这是不是太…狠了……” “狠什么?我要是你的话,也去外面找男人去,他找三个,我就找四个,让他头上的绿帽子厚厚的,热死他。” 沈曼丽黑线滚滚,无话可说,伸出大拇指:“你强。” 149 切,还看不起她? 路知正在金玉锦城处喝酒,其实他并没有让罗非去,他和罗非只不过同过框,只因为他一向洁身自好,被媒体捕捉到了这一个镜头,就觉得很新奇,他也默认发出去,媒体当然乐意赚点噱头。 但是他的这一默认,却让罗非有了非分之想,以为他对自己有意,听说他老婆要举办宴会,特意从别人处要了请帖,过来一下,就是要给她添堵,然后在试探一下路知的反应。 路知之前他一直和锦城喝,觉得很没有意思。 幸好权倾过来了,权大少没有追上老婆,一生气也跑了过来,其他两人都很惊奇,他自从有了老婆之后,哪里还顾得上他们,只要有空都陪老婆了,今天这是周末,大好时光了,居然舍得与他们虚度了。 “三哥怎么有空来了?不和老婆孩子在一起幸福去?” 路知嘲笑他:“这你还看不出来?肯定是两口子生气呢,听说你那老婆是白家的人?还和白松配型成功了?真的假的?” 权倾晃着杯子里的红酒:“真的。” “所以你不同意?” 权倾抬头望锦城:“我是那么没有觉悟没有爱心的人吗?” 路知和锦城同时点头:“是。” “那你为什么和你老婆吵架?说来听听?”路知心里烦,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样夫妻之间关系不和睦。 权倾突然邪肆一笑:“我索求的太多了,她生气了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同床异梦?”他才不会把真正的原因摆出来,让两人笑话他呢。 这个理由差点把路知噎死,这秀恩爱秀的辣耳朵。 路知和锦城不理他了,聊一些风花雪月的事。 路知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短信来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沈曼丽发来的,毫无征兆的被骂了一顿,发了一会呆,才想明白,原来是罗非去了宴会,她生气了,话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火骂人呢? 她终于不那么温顺了,起来反抗了,他可以理解为她介意两人罗非的存在,这是吃醋的表现吗? 路知低沉的心情突然如雨后彩虹一样明媚了起来,把手机揣在口袋里,迅速拿了车钥匙:“哥们,我先走了。” 锦城在后面喊:“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权倾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当然是他老婆的事。” “他老婆?他老婆今天开宴会呢,平常都不理他,现在怎么有时间理他?” “谁知道?”权倾为自己的事情烦恼着,根本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要不我们赶过去看看热闹?” “一群人,有什么热闹可看?再说他也不一定去找他老婆啊?” “我敢打赌,他现在的状态和你当初谈恋爱时,一样疯狂,一会狂喜,一会烦恼的,十分神经质,他肯定是在乎他老婆才这样的,所以他不去找他老婆找谁?” 权倾瞟他一眼:“你才神经质。” “哎呀,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去不去?反正你也被老婆抛弃了,无处可去了。” “不去。”权倾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锦城起身:“那我去了啊,正好要回去看看老爷子,顺路。” 锦城把车开出来,权倾插着两个口袋,悠闲地等在路边,他停下车,摇下车窗:“不是不去?” “我早上没吃饭,去蹭点饭食也好。” 锦城笑的春光明媚:“这么想就对了,然后回头你就给嫂子把宴会视频发过去,让她看看你现在在干嘛?她看到那么多美女,估计直接就原谅你了,不和你计较了。” 权倾嗤之以鼻,不和他计较?不把他关在门外就不错了。 路知以一百五十码的速度开了回去,他第一次那么期待见到老婆呢。 在路家老宅门口停都没停,直接开了进去,停在人群外侧。 林木陪着沈曼丽坐在边上吃蛋糕聊天,她这时候很轻松很随意了,于梦和章彩已经拿下了两个愿意投资的人,人家不但给了名片,还约了时间,等于成功了一大半了,她也就放心了,世界上有爱心的人士还是挺多的。 沈曼丽还是有点漫不经心,眼睛一直盯着罗非的一举一动,那罗非也是个会交际的,一会的功夫,和全场的男士都混熟了,笑谈在一起。 这女人长了一双天生会勾人的狐狸眼睛,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呢,连路知都动心了。 林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现在倒是庆幸没有出生在豪门世家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遗弃,生活在白家,不是变得和白婉心白婉婷一样,盼着再嫁豪门,就是和沈曼丽似得联姻,然后用自己一生的时间去承受这段婚姻给与她的折磨。 那她情愿生活在林家,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和惨痛,但是起码她能找到自己的爱人,后半生是幸福的。 沈曼丽点头:“我下辈子投胎时一定要注意。” 罗非敬了一圈酒回来,又重新站在两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笑道:“真讨厌这样的宴会,没完没了的。” 林木和沈曼丽都不理她,林木还特意跟她刚才学,转向沈曼丽与她说话。 “林小姐?你怎么也不去转转?结交些名门公子没错的。”她说着去旁边的酒架上倒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踩着了裙子,身体朝林木砸过来。 而且是侧面砸的,林木和沈曼丽坐的很近,她要是砸着林木倒也没关系,可是她这一扑,这么猛烈,林木一倒,肯定会连累沈曼丽啊。 她的胎儿刚刚稳住,不能受惊吓和压着了。 为了不连累沈曼丽,林木只好站了起来,向罗非撞了过去,她卯足了力气,情愿让她受伤,也不能让自己和沈曼丽受伤,罗非超前倒的身体被撞得朝后倒去,穿着高跟鞋的她,噗通一声狼狈的倒趴在地上。 她手里的装红酒的杯子往前摔去,一部分红酒洒在林木身上,剩下的随着杯子的脆裂淌在地上了。 林木力气太猛,也向前扑去,倒在地上,不过罗非的力缓冲了她的力气,她到是没大事,沈曼丽过去扶她,她就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沈曼丽担心的问她,从包里掏出手绢,给她擦拭礼服。 “我没事。”林木看到罗非那么惨,毫不在意,这多亏了在非洲大草原上锻炼出来的好体魄啊。 “没事就好,要不要跟我去换件衣服?我的号码应该和你差不多。” “不用了,没事。” 罗非此时也被几位男士扶了起来,她把全部责任都推到林木身上,质问:“你为什么要推我,我又没有得罪你?”罗非指着林木狠声道,眼圈都红了,再配上她有点乱的头发,和沾了草屑的衣服,楚楚可怜的,好像林木犯了天大的错误似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林木身上,先前没有人看到真实的一幕到底是什么样的,只会根据实际情况判断,罗非摔的最惨,她的指责肯定没有人非议,毕竟她不会给自己难堪啊,就算是,也不会摔得如此厉害。 他们看向林木,也就是审视着沈曼丽,毕竟从一开始两人就在一起,都以为沈曼丽心里不舒服,指使林木这么做的。 林木终于明白电视剧里那些宫心计是怎么诞生的了,也很佩服罗非居然能反应这么快,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她还真是无法反驳。 林木看了眼周围:“如果我说是她扑过来要砸到我身上,我和路少夫人坐的如此之近,势必会影响到她腹中的胎儿,所以我只好站了起来,和她撞在一块了,你们相信吗?毕竟我也摔在地上了,我们俩受伤了,并没有什么,要是路少夫人受伤了,后果都不是大家想要看到的,对不对?” “呵呵。”罗非冷笑:“你心口雌黄的本领还真了不得,沈曼丽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踩着我的裙子,把我扑倒在地,还编出这样一段谎话来?”她又朝着人群道:“大家想想,这个女人没有什么身份,凭什么会站在沈曼丽的身边?” 好多人都小声议论,好像真的没有见过她出现过唉,难道真是为了巴结沈曼丽的? 林木嘴角一抽,我去,这是什么逻辑,难道豪门夫人就不能交普通朋友?普通人的身份就一定是来巴结人的? 罗非话锋一转,终于对着了沈曼丽:“沈曼丽,我敬你现在还是路家少夫人,对你客气点,你居然这样对我?我与路先生真的没有什么?你想多了。” 哦,果真是因为这个啊,众人了然。 沈曼丽气的身体发抖,想破坏她的宴会不说,现在还过来找茬,幸好有林木护着,要不然今天她的孩子就有危险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太可恶了。 “我说过我没做就是没做,我还不屑对你戏子做什么。”沈曼丽冷冷的道:“我看罗小姐情绪不好,要是身体不舒服,我让人送罗小姐离开吧。” “哼哼,沈曼丽,你居然骂我是戏子?你,你这是作为一个豪门少夫人该有的礼仪吗?你是要将我赶出这里吗?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沈曼丽不想与她多说什么,也不想辩解,只对两个佣人吩咐:“送客吧。” 两位阿姨过来架着她,要把她带出去,罗非挣脱开:“我自己会走。”然后冷笑连连:“原来这就是你沈曼丽邀请我来的目的啊,是想羞辱我一番,再把我赶出去吧,哼哼,我还抱着和你交朋友的目的,看来是我天真了。” 她说完就大步朝外走去。 她刚走两步,就站住了,路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人群外。 他戴了副墨镜,看不清任何情绪,只看到他嘴角勾起,不错,看了一出好戏呢?她在外人面前还挺有魄力的,知道还击啊,怎么在他面前就蔫吧的像只小绵羊? 他朝沈曼丽走过去。 罗非心里惊喜,她以为路知要过去替她报仇,朝着他喊:“路少。” 路知点了点头,想了想:“你先别走。”让她看看他们夫妻是怎么秀恩爱的,居然整天妄想爬上他的床,难道不知道自个的身份吗?不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她吗? 沈曼丽脸色煞白,她同罗非一样都以为路知嘴角的那抹微笑是在嘲笑她,他不让罗非走,是想替她报仇吗? 林木如临大敌的上前一步,护在沈曼丽身前:“罗小姐是我撞的,是我看不惯她那个样子,故意撞的,这件事跟曼丽没有关系。”她就不信路知看在权倾的面子上,会为了一个戏子和她翻脸。 路知笑出了声:“你怎么在这里?跟着瞎搀和什么?”还有她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路知,你别忘了,沈曼丽才是你的老婆,为你怀孕生子的老婆。” “我知道,你……”让开点,路知抬起手,想把林木拉到一边,可是没说完,沈曼丽还以为他要打林木,上前一把拉住路知的胳膊:“她是我的客人,你想怎样?” 路知看了看两人,视死如归,警惕的样子,难不成以为他要对付两人?怎么可能?那老三还不把他弄死? “我不想怎样?这是我的家,我总有知情权吧,到底怎么个情况?” 林木和沈曼丽对望一眼,居然没发火,还问情况,这是不相信林木先前的说法啊。 那就好,这就说明他还没有昏庸至极,盲目相信罗非。 罗非一听路知要解释,站在他身边,指着林木道:“是她推得我,我去倒红酒,她踩了我的裙子,然后又站了起来,把我撞一边去了。” 林木摊摊手:“我没那么无聊,我和曼丽在说话,冷不丁看到一个庞大的身躯扑过来,我怕伤到曼丽,只好站起来把她撞一边去了。” 罗非立马委屈的眼泪打转:“你胡说,我在你这一边,离路少夫人那么远,怎么可能伤害到她,你找借口也要找的如此拙劣吗?”哎呦,刚才一口一个沈曼丽,这会当着路知的面又改成尊称了,这路知找的什么女人啊?真是烂透了。 林木问:“那你说说,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踩你裙子啊?” “这个还用说吗?是明白人都能想到的,路少夫人不喜欢我,你为了讨好她,就帮她教训我啊。” “那我为什么要讨好路少夫人呢?” “这个,路少夫人身份非同一般,既是沈家大小姐,又是路家少夫人,谁不想巴结啊?” 林木反问:“那你意思是今天到场的人都是来巴结路少夫人的?也包括你?” 这样一说,在场的人可都被得罪光了。 沈曼丽乘机道:“罗小姐是不是想多了,在场的都是我的朋友,要不就是老爷子的朋友,真心来庆贺的。” “是啊,罗小姐,你不要自己这样想的,就以为别人也是这样的吧?” “是啊,我们都是真心来庆贺的,何来巴结之说啊?” 人人不满,提出反驳的声音来,但是也有很多不说话的,毕竟还摸不透路知到底向着谁,什么态度? 罗非冷笑:“大家都身份非凡,当然不用巴结路家,我是说有些人,身份普通,当然想借机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你说谁?我吗?”林木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简直可笑之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她的身份,先前她并不在乎,现在是当着路知的面,路知这次知道自己找的女人多么的愚蠢了吧。 “除了你,还有谁?请问你住在哪里,父母是谁,做什么的呢?”罗非眼神一凛,问道。 “咳,路先生你们都是以身份来论是非的吗?”林木不屑理她,她现在只想知道路知怎么说? 林木相信路知作为权倾的好朋友,才不会是那种看人身份的俗人,如果他是的话,非要袒护罗非,那么她就让权倾与他绝交,让沈曼丽与他离婚。 “当然不是,事情到底如何,调出录像就一清二楚了。”路知道。 众人恍惚,对呀,还有录像可以作为证据啊,是非如何一见分晓。 “那就调录像吧。”林木和罗非异口同声的道,林木看向她,似乎胸有成竹啊,仔细想想,她那个角度难道录像拍不到真实的情况?所以她才这么笃定? 算盘打的真响啊,要是这样的话,情况就对她们不利了。 “事实显而易见,用得着录像吗?路大少,你是不是也糊涂了?”一道冷峻的声音拨开人群从远处传来。 ------题外话------ 联合虐渣。 150 呃,被教训了 林木顺着声音望过去,那道挺拔的身影正往这边赶过来,那道犀利的眼神紧紧地锁住自己。 锦城就跟在他后面,吊儿郎当的摇着一把扇子,但是从他那双兴奋的小眼睛里可以看得出,能同时看到两位哥哥的笑话,实属三生有幸。 林木暗叫一声不好,他怎么来了?赶紧把自己身上露出小半个肩膀的裙带往上提了提,低下头。 人群中有人认识权倾的,不禁问道:“权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辨认谁说的真假吗?” 权倾冷笑一声:“还用辨认吗?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林木,林木也很不自在,不停的扯着身上的衣服,好像身上有蚂蚁在爬似得,额头上都出了汗,这种情况下,有谁还认为权倾说的话其实是在护着她呢?毕竟罗非还是他母亲旗下的艺人。 罗非心念一动,原来这就是权少啊,连忙弯腰点头,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权少,权倾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罗非也不在意,旁人也没有人在意,权少的冷酷高傲大家都是有耳共听的。 只有路知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终于摘下了他那风骚的墨镜,勾着嘴角:“我说权少,锦少,你们来干什么?” 锦城手里还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道:“我们自然为了破案而来,为了给路少你解围而来。” “怎么解围?就凭他觉得自己是火眼金睛?” “当然,我难道不是?”权倾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群,没有人敢说他不是。 最后目光落在锦城身上,锦城知道这是让他配合,敷衍道:“你是,那权大少以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呢。” “大家说这些人中间,谁演戏演的最好呢?”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罗小姐,人家可是新晋影后。” “哦,你们不是知道答案吗?这么个小问题,怎么还拖到现在?”权倾问道。 众人有点不明白,这意思是罗非小姐在演戏,她在说慌?他到底在向着谁说话呢。 锦城问出了大家的疑问:“权少的意思是罗小姐在说慌对吗?” “这种幼稚的问题还用问我吗?自古戏子最虚伪,有什么诚信可言?” 罗非突然脸色煞白,没想到权少会这样说她,她可是天域旗下的艺人,他这样一说,可不仅仅代表着她在今天这些豪门人物里失去了信誉,更代表着将来如果他接手了天域,她有可能被封杀。 就连沈曼丽就很惊奇,没想到权倾会向着林木说话。 罗非走进权倾两步,权倾冷着脸往后退几步,罗非也顾不得了:“权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需要我在强调一下?” 罗非脸色更加白了,她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权少了,无助的看向路知,路知悠闲自在的,就当在看笑话般,罗非这才明白,原来至始至终,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权倾难以忍受罗非在那里失魂落魄的哭泣,对路知道:“你要是不舍得处置,我帮你处置了?” 锦城生怕他真一句话把人给封杀了,忙道:“这是大嫂的宴会,还是交给大嫂处置吧。” 沈曼丽舒了口气,道:“还是让人把罗小姐请出去吧,这次我就不跟罗小姐计较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罗非咬着嘴唇,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刚才的两个佣人把她踉跄的架了出去。 沈曼丽抱歉的对大家道:“今天照顾不周,让大家见笑了,事后一定亲自道歉。” 这是逐客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人家还有事情要处理,自觉的告辞离开。 林木让于梦和章彩也都回去了,她们头脑还懵懵的,似乎现在才明白她们的林姐似乎嫁了个很有钱很神秘的老公哎。 不过有他在,她们对林木也就放心了。 沈曼丽好不容易送完所有的客人,叹了口气,表面上的事情处理完了,还有一场未知的风波等着自己呢,林木站在她背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沈曼丽惊奇:“你怎么了,魂不守舍似得?好像自从权少和锦少来了之后,你就不自在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对两个人情思根种了?” 她可还记得先前她讨要请帖时,问权少和锦少来不来? “你别胡说?哪有人对两个人同时动情的?” “那你是对哪一位动情了?依我看权少的可能性大点,哎,不对呀,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呀?要不然权少和锦少干吗向着你说话?尤其是权少,他从来不管别人的事的。” “可是我劝你最好压着这些心思,不要先动心,不然你会被这些无情的公子哥伤透心的,人人都知道权少不近女色,锦少阅尽天下女色。” “你就不要操我的心了,你还是想着你自己吧,路知赶过来,肯定是因为那条短信的事。” 沈曼丽突然想起来,那条短信,骂的路知很惨,他应该是回来算账的吧? 哎呀,真头疼。 林木歉意的道:“都是我惹得祸,我给他解释去,那短信是我发的。” 沈曼丽望了她一眼:“咱们俩还是各顾各吧,保重。” “咳,保重。” 两人视死如归的向哥三个在的方向走去。 三个人一直在喝着红酒,目光却一直盯着两人,她们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锦城问:“你们猜她们是不是在商量如何对付你们?” 路知和权倾各怀心思,谁也没空理他。 锦城来了好兴趣,在自言自语:“我猜,最后你们两个人最终会败了。” 权倾凉凉的看他:“我们可是都有她们的把柄握着。” “哪又如何,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锦城向两人喊道:“两位嫂夫人,你们说完话了没有,赶紧过来歇一歇吧。” 沈曼丽和林木不得不走过去,坐在三人的旁边。 权倾砰的一下把茶杯摔在桌子上,林木心里一哆嗦,望向他。 “说说,谁让你来参加宴会的?谁让你穿成这样的?”他的眼神在她身上瞄了一个圈。 林木看了看自己的礼服,两边的裙带有点窄,露出的脖子有点多,但是总体来说,算不上暴露,在她看来,穿成这样,没有任何问题啊。 “是曼丽邀请我来的,她觉得有点不舒服,让我过来看看。”把一个孕妇拉进来,想必权倾不敢朝沈曼丽发火吧。 林木看着沈曼丽:“是不是曼丽?” 沈曼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权少为什么要质问林木这样的问题?他看起来语气很冷,表情也很狠,可是她怎么硬是一点责备都没听出来?只觉得他有点霸道无理,这可不像平常的他,再说他管的这些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沈曼丽不说话,权倾就冷笑一声:“让你狡辩?”林木就有点着急,她拍拍沈曼丽的手:“哎,你说话呀。” 沈曼丽反应过来,茫然的道:“是。” “那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权先生,我们不是一直在冷战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要干什么,是有人身自由的吧?” “等等,等一下。”沈曼丽突然打断了两人问:“我能先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咳,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林木拧着脖子道。 权倾黑着脸瞪了过来:“再说一遍?” 锦城忙打断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夫妻之间好商量,好商量。” 沈曼丽瞪大眼睛:“你们是夫妻?” 锦城道:“嫂子,难道大哥从来没告诉过你三哥结婚了,还有一个儿子了吗?就算大哥没说,你也没有听路老爷子提起过吗?”不应该啊,难不成这权老爷子只在他家老爷子面前炫耀,没在路老爷子面前显摆? 按理说应该天下皆知啊。 “似乎是说过?那,那就是你?”沈曼丽不敢置信,不过想了一下就想通了,怪不得那天权倾会来她病房门口。 原来是找林木的,不是跟路知来的。 她指着林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害的我还给你到处介绍男朋友。” “什么?”权倾怒了:“林木,我们这笔账是不是要好好算算了?” 路知和锦城都看热闹,哎呦,这老婆都另找男朋友了,这是多大的一顶绿帽子啊。 权倾连脸都绿了,他站了起来,拉起林木的胳膊就往别墅里走,边走边说:“借地方一用。” 林木在心里哀嚎一声,这位大姐,她真是服了,没事提这个干什么?明摆着不给她好日子过啊。 “大姐啊,是你非要误会我单身,给我介绍男朋友,我不是从来没有应过吗?”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权倾质问。 “我,我。”因为不想让人知道她老公是谁啊?太有名气了。 但是这话她不敢说,说了权倾肯定更生气。 林木很快被权倾拖到屋里,他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动作之间,两边肩上的裙带都滑落下来,林木往上提了提,权倾则一下子给她扒了下来,她没有穿内衣啊,只用了胸贴,大半个酥胸都露在外面。 他眸光一暗,林木推他:“你干什么?快起来,有事回家再说,这可是别人家。” “你喜欢露,我就让你露个彻底。” “谁喜欢露,权倾你个混蛋。”林木真怒了,说话毫无顾忌,要是她不了解他,肯定以为他是故意讽刺她。 “你给我说清楚了,再走。” “说什么?” “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老公?” 今天早上还把他甩了,幸好被他撞上了,还看见她这样,听到她宣布没有男朋友的消息,真是气死他了。 “有,有。”林木麻利的回答,以免在别人家里他也做出什么禽兽之事。 “有?我看你有点敷衍啊,我觉得你亲身体会记忆会深刻一些。”权倾渐渐地逼近她,就跟只凶狠的狼一样,要扑倒小白兔了。 林木要躲开,他用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幸好还存了一丝理智记得,这是在别人家里,不能来真的,该做的都做了,只留下不嗯能做的,林木苦不堪言,情动也不敢喊出来,一是怕引来外面三个人的偷窥,二是不能服输啊。 最后林木挽好头发,整理好礼服,心里一万个不爽快,权倾依然不肯放过她,直接带着她出了路家,连招呼都没打,回到权家之后,把她关进了屋里,直到晚上都没出来。 这边沈曼丽看权倾气势汹汹的把林木带了进去,林木一脸的视死如归,心想都怪自己嘴巴秃噜的太快了,这话怎么说了出来,想跟过去在解释一下。 路知拦住了她:“坐下。” 沈曼丽望了望路知,只好坐了下来,锦城一看自己就是多余的,咳咳了两声:“我要去看老爷子去,你们先聊。”站起身跑了。 “难道不该解释一下短信的事?” “啊?”果然是来算账的呀,沈曼丽想起林木的点子,说道:“是林木发的,不是我发的,她是看不惯罗小姐,替我鸣不平,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事后她才告诉我的。” 把责任推到林木身上,想必路知就算知道是林木骂他,看在权少的面子上,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原来闺蜜就是这样用的啊,她现在才明白,怪不得每人都想要一个闺蜜,这般好用。 路知一听,失望极了,他还想着她终于放开了,释放了天性,不在压抑着自己,却原来短信真的不是她发的,是别人发的。 “哼哼,果然。”路知嘲笑自己太天真了。 沈曼丽以为他早猜到了是林木发的,解释道:“林木她只是一时气愤,也是为了我,你要是想出气,就记在我身上好了。” 路知猛地看向她,那眼神里骇人之际,把沈曼丽吓了一跳,他狠狠的道:“这是你的宴会,你邀请的嘉宾,当然要记在你的身上。” 沈曼丽一阵难过,果然他对她的怨念这么深,这笔账还是要回到她身上,她以为他会看在权倾的面子上,不会在计较这件事,是因为罗小姐今天难堪了,要给她出气是吧?先前是给权倾面子,给路家面子,毕竟她才是路家少夫人,他不能做的太过分,现在没有别人了,这笔账还是要好好算的。 “好,你想怎么处置,随你吧。”沈曼丽灰心的道。 路知冷冷的盯着她,沈曼丽抬起头来:“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是你给了罗小姐请帖,让她来的吗?” 路知一愣,原来不是她邀请来的,还以为她邀请来的,要侮辱一番呢,呵呵,是他想多了。 “你以为是就是吧。”路知站起来,朝停在草地上的跑车走去。 沈曼丽颓然的倒在椅子上,不禁泪流满面,真是他请来的,要在宴会上羞辱她的。 第二天林木醒来,就发现权倾居然破天荒的也没有起床,都十点了,他一直撑着头望着她,这很惊悚的好不好,什么意思啊? “你看什么?绅绅呢?”别让孩子知道两个人又关在房间里睡觉。 “送走了。”权倾毫无表情的道。 “哦。”林木安心的又躺了下来,她浑身没有力气啊,累。 “你还没告诉我,你昨天去宴会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我昨天不是说了,沈曼丽邀请我的。”林木惊,怎么又翻旧账了? “哼,我就那么好糊弄?”沈曼丽让她帮忙照顾,用得着带着于梦和章彩一起?“我发现你现在瞒着我的事越来越多了,我心情很不爽。” “好好,我告诉你,你别生气了,两个人说要进去拉赞助,我就带她们了。” 权倾脸色缓和一下,这还差不多,和他调查的结果一致。 “那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处罚你呢?” 林木惊悚:“你昨天不是惩罚过了?” “那是另一件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还有你找白婉婷那件事,我还没算呢。” “哎,哎,这不对啊。”林木还未惊呼出声,他又扑了上来。 哎呦喂,还让不让人活了? 151 紧要关头,还是失望 权大少这两天如刚同居那会,异常凶猛,为什么呢,除了要惩罚林木之外,还有两天她就要去做手术了,起码好几天不能亲热,跟大姨妈时期一样悲催。 所以他现在要抓紧时间补回来,任何时候咱都是不能吃亏滴。 周一下午的时候,林木又去医院做了几项检查,做完检查之后,已经很晚了,白松却恰好在,这是两人彼此对身份心照不宣之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一开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在走廊里要走的时候,白松可能觉得作为一个哥哥对他的妹妹和救命恩人,应该先开口说点什么,道了声:“谢谢。”他已经知道林木虽然难为了父母和爷爷奶奶,不过结果什么都没要,对长辈这么刁难,他不认同,但是毕竟是要救他命的人,他感激是应该的。 林木望了他一眼:“不用谢我,如果我们是陌生人的关系,兴许事情会简单许多。” “你真的不准备认白家?爷爷奶奶还是希望你能回白家的。” “不用,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父母。”林木的态度很决绝。 白松似乎明白了:“那还是谢谢你。” “不用谢,当你好了出院了,记得你的承诺。” 白松一愣,想起几天前,她来过一次,那次是特意过来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然后试探的吧。 他点点头:“不会忘得。” “那好,我走了。” 林木摁了电梯,白婉婷正好搭乘电梯上来给白松送晚饭。 林木一挑眉,正好想找白婉婷敲打她一下,别忘了明天的承诺呢,她就过来了。 “姐姐啊,要不要送送我?”林木朝白婉婷眨眨眼睛。 白婉婷一听她叫她姐姐,全身汗毛倒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婉婷哀求的看了看白松,希望他能阻止,林木很无辜:“怎么了?姐姐不愿意啊?” 白松只好道:“婉婷你去送送林木。” 白婉婷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林木进了电梯。 “你又要干什么?”白婉婷好像觉得她是虎狼,很危险似得,离她远远地。 林木拖着下巴望着她:“提醒你别忘了明天的时间啊。” “用不着你提醒。” “哦,那就好,不然你就成了杀兄的凶手了。” 白婉婷顿时脸色苍白,林木的话戳着了她的痛处,她连妆都没有化,看的出很憔悴,她这两天都过的很不好,天天处在惶恐之中,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还做噩梦,权倾把她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 就在刚刚,酒儿偷偷回来了,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先是求她,看她不答应,然后又威胁她,如果她要说出去,情愿她先把她处理掉。 林木仔细端详她的脸色:“你是不是很担心自己的下场很悲催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要去看哥哥了。”电梯停在一楼,白婉婷低着头,从她身边走过,她的心很乱,不敢在听下去了。 “白婉婷,我看在你愿意付出自己救你哥哥的份上,量你还有一份良知,郑重的告诫你一句话:人要学会勇敢的面对自己的错误,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如果一直执迷不悟,那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白婉婷身子一颤,林木就好像能窥探她的心理一样,知道她还在犹豫不定,害怕她明天当了个逃兵,特意来警告她一番。 她茫然的走进了楼梯间,走到白松面前,为了不让自己动摇,不让自己在犹豫,她决定今天就留在这里不走了,一直陪着他。 兴许这样看着他为了明天激动着,开心着,她就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第二天八点半,权倾陪着林木来到了医院,林木本来要求八点就到的,他偏要不慌不忙的,非要慢腾腾的,直到拖到现在。 到了地方,就得马上进手术室,做准备,权倾还是第一次见到亲人进手术室,还是自己老婆,心里比谁都紧张,如临大敌一样。 擎书和权之儒也来了,擎书为了让儿子放松,特意调笑道:“儿子啊,这是小手术,你不必紧张。” “能进手术室的哪有小事?”权倾绷着脸,都让自己在手术单上签字了,还不危险? “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可比这手术大多了,那一关都没事,这有什么。”擎书随口一说,谁知道说完之后自己就后悔了,权倾的脸更冷更冰了,他心里一直介意林木生孩子时,他不在身边,现在听到这话,心里除了自责还有心疼。 “儿子,妈咪说错话了,你就当没听见好了。”擎书歉意的道。 权之儒一向落井下石不客气的:“哪里说错了,这不就是大实话吗?光说好听的,能欺骗得了自己吗?” 擎书扯着老公赶紧到外面去教育:“你能不能配合下,不拆台?” 权之儒表情平静,只是望着擎书不说话,很明显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没错。 擎书气坏了:“说话。” “说什么?” “说……”擎书气馁,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儿子那恨不得一头要撞死的表情,真是太悲壮了。 林木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她看了看周围,白婉婷还没到,就问权倾:“几点了?” 权倾看了看腕表:“还有五分钟九点。” 林木抬头问白家人:“白婉婷人呢?”该来了呀,难不成要到最后一分钟啊。 白家一家以为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一直和权家人分开坐着,没有说话,听到林木问话,才看了看四周,没有白婉婷的身影。 白珍珠道:“哦,我让她去把婉心带过来,她哥哥做手术,她们都要在身边的。” 林木皱了皱眉,这不是故意的把人支开吧,不悦的道:“我和她的约定,她还没有做到呢,等她来了,我才要去手术室。” 白家人都不知道林木和白婉婷还有这样的约定,都着急了,白老爷子问:“给她打电话啊,问她怎么还没来,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没分寸?都几点了,还不过来?” 白珍珠比谁都着急,她让她去找白婉心的时候,她也没说啊,不对,是她要说,被她不耐烦的打断了,还骂了她一顿,不爱哥哥之类的。 不过按照这个点,也该回来了呀。 白珍珠赶紧的拿出电话,拨打出去。 电话响了一阵才接通,可是接电话的并不是白婉婷,而是一个陌生人。 “请问,你是伤者的妈妈吗?” 白珍珠还以为自己打错了:“什么?你说什么伤者?” “在人民路这里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一辆货车在拐弯处撞了一辆出租车,这是伤者身上的电话。” “什么?”白珍珠差点把手机扔在地上,人民路正是通往这里的唯一道路。 “怎么回事?”白威赫离她最近,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说什么车祸。 他把电话接了过来,问道:“伤者是谁?” “我们检查了伤者的身份证,上面显示是白婉婷,你们是伤者的家属吗?救护车已经来了,请你们迅速赶来医院吧。” “她伤的怎么样?”白威赫声音都颤抖了,一个儿子还等着做手术,不知道接下来命运如何,现在一个女儿又生死未卜,难道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 谁让他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她脑袋在流血,一直在昏迷。” 白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惊住了,老爷子把拐杖往地上狠狠地砸着,梆梆直响:“造孽啊,造孽啊。” “老头子,你可千万不要太激动了。”老太太的眼泪也掉了下来,顺着他胸口的气。 白松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真的是婉婷出事了?” 林木也沉不住气了,这是老天在和她作对吗?明明真相就在眼前,马上就能找到当初害她的人了,偏偏白婉婷这个时候出了事,但愿她没有事吧,这样她还有希望,要不然这件事情的真相会永远隐藏下去。 白松从床上跳下来,穿着病服就往楼下面跑去,他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她昨天一直在陪着自己,早上还笑着对他说,让他一定要好起来的,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出事了呢? 白松跑了出去,林木也跟着跑了下去,权倾当然要跟在老婆的后面。 紧接着权家夫妇和白家人也都跟着下去了。 人民路离这里很近,等他们跑到大门口的时候,救护车已经一路鸣笛的开了过来。 有医护人员跳下来,从里面抬出来一个病人,血肉模糊的,是个男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难道弄错了? 紧接着又有一辆救护车来到,这次抬下来的确实是白婉婷,她脸上都是血,闭着眼睛,很安静,似乎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白家人都跟着进去了,林木颓然的靠在权倾的怀里。 权倾摸着她的头发,感受到她的失望,问道:“她对你很重要?” 林木点点头:“很重要。” 权倾没说话,抱着她待了一会,林木只是失望了一阵,很快就振作起来,这是天意吗? 不会这么巧吧。 她很冷静:“你帮我调查一下这次事件的经过,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顺便帮我拿到白婉婷的手机。” 权倾看着她没动,林木推他:“去呀,再晚了,说不定就什么线索都没了。” “你要什么线索?在等什么线索?”如果她怀疑白婉婷受伤有可疑之处,是不是就代表着这次是白婉婷受伤,下次就会是她了? 那么任何一点有危险的事情,他都不会答应让她去做的。 林木这时候不说,似乎也没办法了,失去了白婉婷这条线索,她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真相的那一天,也许只能靠权倾帮忙了。 “我怀疑当年给我下药的事情不光安臣知道,还有别人在主导,白婉婷知道些什么?我就拿白松的命跟她做了交易,她答应我,只要我救白松,她就告诉我当年的全部真相和幕后主使是谁?” 权倾果然震住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才来告诉我?”他以为只是安臣单纯的给林木下了药,他也调查过酒店到友善那一段路的录像,除了她在一张板凳上与人喝了酒,然后就是接触到了安臣,给她喝酒的女人身份没有任何问题,他一直对安臣没有多想,原来当年是断章取义的猜想,事实并不是如此啊。 “我现在要不是事出紧急,也不会告诉你,我以为今天就能真相大白了,没想到一波三折,现在不是追究我告不告诉你这件事,而是白婉婷是怎么出事的?你不觉得很蹊跷吗?她决定要告诉我了,就出事了,你想想,她要供出那个人的话,你肯定不会放过她,难道是觉得自己反正都要死?才要这样对付白婉婷的?” 权倾也冷静下来:“有这个可能,我派人调查。”他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先是交警和警局,又把路鸣找来。 最后他决定自己亲自走一趟,今天的手术应该是做不成了,他也不必守着林木。 把林木交给擎书之后,他就急匆匆走了,林木去手术室门口等着白婉婷的结果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白珍珠还不忘了儿子的事,走到林木面前道:“木木啊,婉婷已经这样了,她又不是故意失约的,你和白松的手术能不能接着做?” 林木还没有说话,白松叫道:“妈?婉婷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计较这事?” 白珍珠急道:“正因为她这个样子了,我才更不能失去儿子啊?”她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 白松扭过头拒绝:“婉婷醒不过来,我不做。”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呢?” 白松望着她恨声道:“如果不是你早上非要逼着她去找婉心,她怎么可能会出事?” “我,我不是让她们姐妹都在你身边吗?”白珍珠有点心虚。 “好了,这是手术室门口,你们能不能安静会?”白威赫最是伤心。 他现在才发觉自己真的很失败,以前作出了那种事情,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有了关系,还生了孩子,他一直懊悔着,然后又爱上另一个女人,娶了回家,有了孩子,却禁不住的和妹妹藕断丝连,他恨极了当初的自己,优柔寡断的个性。 后来害了一清和孩子不说,和妹妹的另一个孩子也死于夭折,而这三个孩子虽然当大成人了,可是没有一个是成大器的。 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也行啊,儿子不成想得了这病,这和近亲结婚当然脱不了干系。 如今女儿又出事,一清的女儿是找到了,可是死活不认白家,这不是作孽太多了,老天爷的惩罚吗? 林木冷漠的道:“你们放心吧,等白婉婷的结果出来,不管她怎么样?我都和白松做手术。” 尽管她如此说,白家的人也提不出高兴的气力来了。 白婉婷的手术做了足足五个小时,林木中途让擎书和权之儒先回去,擎书受着儿子的重托,要守着儿媳妇,怎么都不肯答应回去。 都坐在凳子上等着,权之儒打电话,让人送了外卖过来,白家人一口都不吃,权家三口到是吃的饱饱的。 然后继续等着。 白婉婷好不容易被推了出来,命是保住了,可是头部受了重击,里面有淤血,而那地方连着神经血管,不能取出来。 然后只能慢慢的吸收,然后看病人的意志和造化了。 “医生,难道这不是植物人吗?”白珍珠拦着医生,不让人家走。 “对,就是植物人。” “那,那什么时候能醒来?没有一个期限吗?” “也许很快就能醒来,也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你们平常可以多和病人说说话,刺激她一下。” 白家人都颓然的倒在凳子上,都知道植物人的意义啊,就算能醒过来,也许没有了智商和记忆呢。 哎,连林木都叹了口气,这醒来得知真相的可能性,连五分之一都没有啊。 不过她看到白家人伤心,也心有不忍,劝道:“你们今天可以伤心,但是过了今晚,我希望大家都能振作起来,医生不是说了,还有希望吗?除非你们连这点希望都不要了。” 白老爷子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想当年身边死过多少人,对林木的话深表同意:“林木说得对,现在伤心难过不是时候,我们得朝前看,得奔着希望去,如果现在就绝望,那婉婷真就一点希望也没了。” ------题外话------ 不要着急啊,那个酒儿不简单 152 扑朔迷离,主谋到底是谁 林木不愿意与别人多说,到是愿意与白松说几句,她把白松拉到一边,轻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了,就给我打电话吧,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白松似乎心情很低落,情绪也不稳定,从林木手中接过来号码,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林木跟擎书他们回了老宅,擎书见她心事重重的,以为她没有等到白婉婷的一句话在垂头丧气,问道:“她要说的话对你很重要吗?” 林木怕擎书怀疑什么,便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也不是那么重要,我只是突然觉得世事无常,变化莫测的,令人心寒。” 擎书一眼看穿了她:“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林木这才慌觉,自己这番话也太矫情了,她和林森姐弟情深,弟弟的死肯定要比白婉婷的伤带给她的震撼要深的多,对变化莫测这种事早应该有所认知了。 林木抱歉的看着擎书:“妈咪……” 擎书打断她的话:“你不必解释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像妈咪这种通情达理,善良美丽,聪明智慧,胸怀宽大的奇女子,是不会计较的。” 林木:“……”不生气就好。 回到家里,权倾还没有回来,绅绅颠颠的跑过来,给她拿了拖鞋,端上温水:“妈咪,你辛苦了。”绅绅知道妈咪今天要去医院救一个叔叔,会很辛苦,特意准备这两天好好照顾妈咪。 “谢谢宝贝。”林木摸摸他的头,现在只有看见孩子,才能让她的心情明媚一点,希望权倾能找到一些线索。 白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纷纷询问怎么回事,结果如何。 擎书详细的说了下,权老太太心善,感叹道:“真是难为白老头一家了,一个两个的都摊上了这样的大事,希望他们能快点好起来吧。” “真是可惜了。” 绅绅还不明白老爷爷老奶奶在感叹什么,乖乖的呆在妈咪的身边,林木并不想他一个小孩子参与大人之间的事情,让小兰带他下去玩了。 “妈咪,我一会还有事情告诉你,你要快点来哦。” “好,妈咪一会就来。” 白老爷子突然问:“权倾干什么去了?”他这时候不应该呆在自己媳妇身边吗? 权倾对擎书说的是公司有重要事情等待他处理,他去去就回,擎书一开始没有怀疑,现在这么长时间,她早就怀疑了,肯定不是为公司的事,再说公司的事只要不是倒闭,都比不上她媳妇重要,但是他们不想说,肯定有不想说的理由。 擎书也对老爷子这样说的:“他有重要的事,非去处理不可。” 晚饭的时候,权倾就回来了,擎书只问了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他淡淡的说了句差不多了,饭桌上就再也没有提起关于白家的事。 林木吃饭很快,她心里对权倾调查的结果很是期待,吃的差不多了,也没有进厨房帮忙,陪大家说话,而是找了个借口就和权倾回自己房间了。 绅绅看父母回房,今天也跟着回去了。 他有些话还没有对妈咪说呢,这事还非常重要。 林木和权倾并没有注意到他,绅绅看妈咪挽着爸比的胳膊,又要进房间,把他给留到外面,不满的喊道:“爸比妈咪?” 林木回头,小家伙蹙着眉头,撅着小嘴,委屈的看着她,不是说好了,母子要谈心吗?又要进去和爸比亲热了。 林木一心一意的要知道权倾调查的结果,只好先打发了绅绅:“宝贝乖,给妈咪半个小时的时间好不好?” 绅绅思索了一下,爸比和妈咪如果进去亲热的话,也有助于感情的发展,那么有别的女人想要打爸比的注意也没有机会了。 “那好吧,等妈咪有空了就来找绅绅。”哎,谁让他是男子汉呢,答应过妈咪,要让着她的吗。 “谢谢宝贝的理解,啵。”林木来了个飞吻,就拉着权倾进去了。 权倾关上门,邪肆的笑:“要是每天,你都这么猴急多好。” “好了,我没心情与你开玩笑,快说说结果如何?” 要是平常,权倾定要拉着她亲热一番,可是如今,他也没有了心思:“我调了那个路段的监控录像,那辆货车是从另外一个方向拐过来的,看起来是一起普通的车祸,不过可疑就可疑在那辆司机扔下车就逃逸了,半个小时之后,出现在A市的汽车站,警方追踪到B市,他却凭空消失了一样。” 林木一惊:“他是不是换了一个身份?然后逃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定是有预谋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提前就预知有车祸发生,准备好身份逃之夭夭?这与她当年被人设计几乎是一样的套路,换了身份,然后去了万里之外。 世界这么大,要找一个换了身份的人,简直是大海捞针,就像当年一样,权倾都无法找到她。 “警方把货车送到了4s店,经过检查,货车是被人偷了,驾驶司机并不是车主,警方核实了肇事司机的身份,这不只是一个惯偷,十年前犯过一个刑事案件,刚放出来没多久。” “然后呢,有没有调查过,这个人这段时间都和谁接触过?” “还正在排查。” 林木沉思中,人都有预谋的走了,想必有用的信息也会有预谋的给抹去吧:“那么现在可以确认,这起车祸是有预谋的,而不是一起普通车祸吗?而且这场车祸的主谋也就是当年陷害我的主谋,她怕白婉婷说出什么来,特意杀人灭口?” “是,警方已经把普通车祸改为刑事案件,已经启动了追讨,白家估计现在也知道了这件事,警方会对白婉婷的人际关系进行调查,看是不是仇杀或者其他,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当年发生那件事的前后经过?” 林木灵机一闪:“手机,对了,白婉婷的手机一定是关键,这两天和她通话最多的人一定具有可疑性。” “手机在警方手里,昨天和今天早上和她通话最多的是一个陌生男子,但是那男人说他的手机昨天丢了,今天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啊?对方真实狡猾,居然有这么多手段。”这让林木吃惊,她本来怀疑酒儿的,可是酒儿又那么多能耐吗?能认识刚出狱的囚犯和惯偷?而且这段时间并不在A市啊。 “难道是白婉婷还得罪了其他人?要不然对方的手段也太老道了吧,做事好谨慎啊。” “那么还是刚才的问题,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今天就要知道,你到底怀疑谁?我保证我不会冲动。”权倾很认真的道。 林木望着他很严肃的样子,似乎已经洞晓她在怀疑谁,所以他才会说自己不会冲动吧。 “你猜出来了,我在怀疑谁?或许说我之前在怀疑谁,现在听你一说,我到觉的她没有这样的能力。” “是她对吗,就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你才不愿让我们参与这件事?” “这件事,我没有证据,所以不敢随便猜测。” “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信任你。” “我知道,尽管如此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啊。” 权倾望着她:“你就不怕我为你担心?” “哎,所以我现在准备告诉你了。” “这件事要从我知道可儿的事开头,我一直不知道可儿是权家的人,在我做了手术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一直以为她是凭空出来的要救我的天使,直到酒儿回国,受伤了,来友善治疗,在她快好的时候,我请她吃饭,她非要抢着请我,我们在挣扎之中,她的钱包掉了,我看到了可儿的照片,可儿的身世和她为我捐眼角膜的事都是酒儿告诉我的。” “我知道之后,一下子懵了,有些失心落魄,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把在这件事告诉我,越想越钻牛角尖,我坐在路边的板凳上,不知道谁说了个故事,比我还惨,她一直在喝酒,顺便给了我一瓶,我也就顺着喝了,后来我有点晕晕乎乎的,就碰到安臣了。” “安臣把我带到酒店,给我灌了迷药,我就不省人事了,再后来,我以为是安臣,心如死灰,跳了护城河,被人救上来之后,是白婉婷给我全新的身份和机票,把我送到了机场。” “在她给我机票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有人不想让我在A市呆下去,我以为是安母做的,事后觉得不对,所有的一切从让我知道可儿的事,就似乎是安排好的,就因为太顺理成章了,所以才让人怀疑。” 权倾听了,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她说的简单,可是他能想象出来当时的情境,一波连着一波带给她的震撼,尤其是她说跳护城河的时候,心里一紧,痛的要死,幸好有人救了她,要不然他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女人了。 他把她用力的摁在怀里:“以后有事已经要跟我说,知道吗?你个蠢女人。”要是给他打个电话,或者他当时打电话,她就接了,也许后面的事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骂我?”林木被他捂在胸前,那肌肉膈的发疼,现在回想起那些,除了觉得自己蠢了,没别的感觉了。 “你放开我,被你捂死了。”林木好不容易把脑袋磨开了点,不然后人问她怎么死的,答是被老公抱着捂死的,一定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奇谈。 “这样说来,当时是不是当初奶奶的腿摔伤了,也不是偶然?” 权倾的脸色冰冷异常,如果不是偶然,那么就是有人故意让老人摔了腿,然后把他调开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就是那天夜里摔了腿呢。 如果老太天摔腿不是偶然,那么唯一有条件作案的只有一个人。 “如果被我调查出来是她,我一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权倾在那一刻化身黑暗之神,发狠道。 老太太对她那么好?她居然狠的下心那么做。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木生怕他一气之下,就把酒儿给生吞活剥了去,看他现在这样子,真有可能做到,忙道:“我们也只是怀疑,也许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也许背后另有其人,你想想,酒儿是不是有那个能力轻易的弄到一个假身份和飞机票,还有这次事故中,偷货车的人,和偷手机的人,这可不是简单的收买,首先对方要先知道有这样的人,和他们联系上,然后收买他们,这样的能力和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酒儿远在农庄,她能远距离就操控这一切吗?” “如果酒儿没有这个能力,那么谁有这个能力呢?安臣和安母被你打压之后,安家破产,两人下落不明,如果不是他们,难道另有其人?” “现在所有事情好像一团麻一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只有证据才会说话。” “还需要什么证据?包括绅绅的事,那天就是她带绅绅去的,然后出事了,就算她不是背后主谋,有些事都跟她有关,她绝对脱不了干系。”权倾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林木拦着他,他现在就去农庄把她弄死。 别人他可以慢慢地收拾,可是可儿,权家对她多好啊,她居然做出这么多事情,先是奶奶,后是绅绅,然后还有谁呢,他从感情上不能接受,所以知道有她的参与,他才那么激动。 “你真的不要冲动,酒儿的身份特殊,如果我们拿不出证据,怎么给爷爷奶奶爸妈交待?再说了,我们还需要她做诱饵呢,要是她不是主谋,先把她办了,安臣下落不明,白婉婷昏迷,那我们岂不是一点主谋的线索都没了?” 权倾好半天才平息自己的怒火:“好,我就把证据摆在她面前,到时候怎么处置,爷爷奶奶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对了,你派人去查一下酒儿昨天晚上在不在农庄。” “嗯,我这就让路鸣亲自去。”权倾去打电话,林木乘此机会去看看小宝贝,答应他的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 “绅绅小宝,是不是有秘密要给妈咪说啊。”林木扒着门往后偷看,顺便给他个惊喜。 绅绅一本正经的戴着副防近视眼睛,正在给电脑弄一些搞不懂的密密麻麻的符号。 “绅绅在干什么?”小家伙这会不理她了,忙的不亦乐乎。 林木站在旁边,看这些搞不懂的东西,问:“这就是七年最近教你的?” 绅绅终于腾出一秒钟的时间与她说一句话了:“妈咪,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把这个程序编写完。” 林木大吃一惊,本来要去坐着的,本能的反应过来,又站在了他面前看着,编程序?她没有听错吧?他才多大啊,跟着七年也没有学几天呢?怎么就会这么复杂的东西了? 莫不是宝贝在这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她拿起手机给七年打个电话,准备询问一番。 手机响了两声,有人接了没错,可是接电话的却是丽娜,她第一时间还没有听出丽娜的声音。 还以为七年交了女朋友。 所以她以三嫂的长辈的身份,十分欣喜的问对方:“你是七年的朋友吧?” “你是林木?我怎么可能是他的朋友?我们是对手还差不多,你不会是没听出来是我吧?”丽娜嘲讽的道。 “确切的说是我已经忘了你的存在,丽娜小姐。”一听是她,林木的声音立马变得清冷了。 丽娜气不打一处来,她现在似乎才明白过来,林木让她来找七年比试的原因,是为了避免她纠缠权倾吧,她和七年没日没夜的比试,战斗,估计权倾早忘了她是谁了,在权倾面前更没有存在感了。 真是阴险狡诈的女人,还有她那个猴精猴精的儿子,真是麻烦。 丽娜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林木还没说要找七年呢,不过这女人也太随便了,接听别人的电话,七年干吗去了? 这孩子电脑方面是天才,可是在实际生活之中却很实在,别被丽娜那女人给骗了? 绅绅终于结束了,扭过头来问:“妈咪,你认识那个丽娜小姐啊。” “嗯,你忘了那天她去盛世吃饭,我们遇到过她呢,她还跟干妈打了一架。” “妈咪,你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呐,我去七年叔叔那里学电脑的时候,她也在,她以为我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老是问一些关于爸比和妈咪的事情,还问七年叔叔,怎么和爸比认识的,然后就夸爸比好,我觉得她想抢爸比,妈咪你要当心了。” 林木噗嗤笑了,丽娜这是故意的吓唬小孩子的吧。 “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没理她啊,我就是把她电脑的电源拔了,然后她就在比赛时输给七年叔叔了。”绅绅骄傲的道,一副妈咪我帮你报了仇,你快来夸我的表情。 “噗,妈咪这两天太忙了,都没注意还有个情敌,多亏了绅绅的帮忙。” 绅绅更骄傲了:“妈咪,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她赶回K国。” 他还有很多绝招没有用的,他昨天只是试探一下,下面他要出手了,让她抢爸比,哼! ------题外话------ 知道不简单了吧 153 妈咪,宝贝帮你(一) 林木以为他只是说说,并没有在意,等权倾打完电话,就和他继续商量事情去了。 路鸣并没有亲自去,怕酒儿见到他,打草惊蛇,而是派了一个见过酒儿,而酒儿又不认识的人。 林木第二天上午也没有去上班,按照原来的计划,现在她已经做完手术,然后躺在床上休息呢,资金的事情交给会长亲自去办了,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索性就呆在家里。 其实她心里有事,想找老太太聊一聊。 绅绅一大早就非要嚷着跟权倾去上班,说对公司好奇,权倾当然很乐意他去了,按照他的话说,他半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妈咪工作了。 老太太早上有散步的习惯,吃完早饭,看会报纸,就会去花房给花浇浇水,剪剪枝叶。 林木也去了花房,她提了一个小花篮,准备采些花插到房间里。 “奶奶。” “木木啊,来,来,看看刚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郁金香。” “哇,金色的啊,好漂亮。” “你要是喜欢,就搬到自己屋里去。” “还是让她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吧,我怕我把她养死了。”她对养花着实没有心得。 “也好,奶奶先帮你养着,摸透了她的习性,再给你。” “好的,奶奶。” “白松的手术确定什么时候了吗?” “我还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那你就乘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前段时间一直工作累坏了吧,权倾天天抱怨来着,都成怨妇了。” 林木笑了:“奶奶,你别理他,他就是霸道做决定惯了,现在突然当不了我的家了,只好抱怨两句,过两天就好了。” “他呀,也只有你能治的了他,所谓一物降一物啊。” “奶奶,你快别嘲笑我了,对了,我昨天才去权倾那里知道你三年多前曾经把腿摔折了,真是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其实她归国在研究所学习的时候,听主任说了,都没有来得及关心一下老太太,心里有愧疚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奶奶年纪大了吗,不小心摔了一跤很正常,又没有告诉你,你当然不知道了,再说早就没事了。” “你一直都没有事,怎么那么巧就摔倒了?洗手间里不是有防滑垫吗?” “可能那天吴妈忘了铺了,她也年纪不小了,有时候忘了也正常。” “奶奶呀,你太善良了,什么都替别人着想。” “谁说的,老太太我也有自私的时候,想当初为了友善,我可是一直都没去慈善会工作。” “奶奶,听说你以前在部队里当过医护人员,你就是那时候救的爷爷吧?” “是啊,那时候,那老头真不可爱,我当时最不待见他了。”老太太嘴里说着讨厌的话,面上含笑,一下子似乎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含羞的小姑娘。 “那奶奶当时待见谁啊?可儿的爷爷和酒儿的爷爷的?” “你这丫头,都学会调笑我了?” “奶奶说说嘛,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我就不信你和他们的关系只是一般的朋友,爷爷也不吃醋?” “那都是后来的事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多了解一下可儿啊。” “我不都给你说过了吗,关于可儿,就那么多了。” “那酒儿呢?该不是她祖辈上爱慕奶奶,奶奶觉得欠了人情,所以就把孩子领回家养了?” “你这孩子,怎么瞎说呢?就你想象力丰富。” “你快告诉我吧,要不然我又要胡思乱想了。”林木对着老太太撒娇。 老太太嗔她一眼:“你怎么不去写剧本,编电视剧去啊。” “那你告诉我,我就去把你们的故事写下来。”林木俏皮的道。 “去你的,我可没有那么旺的桃花。”老太太道。 “哎呀,奶奶快说吧,你越不说,我越好奇。” “好好,我说,其实那,可儿爷爷和酒儿爷爷都是我当初在部队救助的人,和你爷爷一样,他们三个确实当初都爱慕我,为此还曾经决斗过,就你爷爷最狠,最后赢了。” “然后你就答应了?” “我当然不答应,他们三个这样做,我还挺生气的,居然私自就决定我的命运,把我当什么了,不过你爷爷那个狡猾的人,居然给我用苦肉计,我看到他满身是血,满身是伤,也没敢责备他,他还上色了,天天以找我处理伤口为借口接近我,缠着我,我被他缠烦了,就答应了呗。” “哎呦,想不到爷爷还有这样的一面啊,权家这都是遗传吧,在这方面都死缠烂打的。” “那可不,你看看权倾那样子,就看到老头子什么样了。” “哎,奶奶,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嫁给你爷爷,他们两个也都结婚了,再见面都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其实,可儿的父母和酒儿的父母都是一起死的,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可儿的父母是一对警察吗?在抓一对毒枭时死了。” “记得。”林木点头。 “酒儿的父母就是那个毒枭。” 林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酒儿的父母是毒枭?是坏人? “奶奶你,怎么可以同时收养他们两个人?要是他们知道彼此的身世……” “她们不会知道的,她们那时都只是几个月大,酒儿的爷爷很震惊,自己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哪里会想到最后养了一个国家的叛徒,受不了打击,把孩子托给我之后,就吞了安眠药,你说孩子那么可怜,我怎么能不管?” “那,奶奶你确定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爷爷,你爸妈知道,连权倾都不知道,酒儿和可儿都不知道,再说了,可儿不在了,就是知道了,两个人又能如何呢?难不成还能姐妹成仇?” 林木心想,世事难料,那可说不定,不是人人都像奶奶那么善良的,不过看可儿当年无忧无虑的样子,应该是不知晓的。 “奶奶,我会保密的呃,不会告诉别人的。”权倾的话不是外人吧。 “奶奶知道,要不然也不敢告诉你了。” “奶奶,我帮你提水。”看老太太的样子,似乎对酒儿没有丝毫的怀疑,她对可儿的死已经对战友表示出深深地懊悔了,如果酒儿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么老太太知道了,该有多么的伤心啊。 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她知道。 绅绅跟着权倾去了公司,公司的人突然见到总裁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奶娃出现在大堂,简直都被这副画面惊住了。 主要是总裁太过冷峻,小奶娃出现在身边,显得太温馨,这是两种极端的画面,不得不让人觉得惊奇。 关键是那小奶娃十分有礼貌,见了员工朝总裁弯腰打招呼,总裁面无表情,而小奶娃总是用萌萌的声音喊:“叔叔好,阿姨好。”惹得被喊得人受宠若惊。 看了看总裁依然毫无表情的脸,不知道是该应还是不该应。 总裁办秘书处一大早就接了无数个电话,不是关于业务的,而是关于小奶娃的。 “那孩子是谁啊,跟总裁什么关系?” “举止那么亲密?是不是父子啊?” “除了父子,总裁不会牵别人家的孩子吧?” 无数个问题,总裁办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都说有了答案,一定会打电话通知的。 大家才不相信总裁办的话,总裁的事她们不会清楚?只是碍于总裁,不敢说罢了。 其实她们是真不知道,秘书长被烦的不行,偷偷的去问路鸣,路鸣含糊其辞,秘书长下定了决心:“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 路鸣很惊悚,一向端庄稳重上了年纪的秘书长,居然也耍无赖? “咳咳,你不是看到了?” “我看到了,我是问你那孩子是总裁的吗?” “这个,这个……” “哟,我看那个程宇飞,太笨了,不太适合总裁办啊,考核的时候……” “别啊,大姐,我说你脑子怎么也不转圈了?咱总裁能牵着别人家的孩子招摇过市吗?他是那么有耐心有爱心的人吗?” 秘书长张着嘴,合着还这是小祖宗啊,半天道:“我听见你刚才说总裁没有耐心和爱心来着?” “大姐,你耳朵有问题,你听差了,我说的是总裁那么有耐心和爱心,把小少爷照顾的很好。” 秘书长笑了:“是,是,是这样说的。” 绅绅坐在沙发上看爸比认真的工作,一摞摞的文件等着他批阅,都没空管自己,便转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从沙发上滚下来:“爸比,我去外面找个姐姐玩。” “我找人带你。”权倾摁下秘书办的电话。 “爸比,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也好帮你监督一下她们有没有好好的工作。” 绅绅打开办公室的门,对面就是总裁办,清一色的女人哎,有年纪大的,但是还有好多年纪轻轻的,长得漂亮的,撇撇嘴,实在不能理解,爸比为什么要用女人,都用男人不好吗? 他个子小,大家都在轻轻地讨论着小奶娃的事情,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听了听,幸好没有人说他的坏话。 “咱们总裁是不是老早就隐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依我看,现在绝对是幸福的不要不要的,你看他脸色,都很久没有发火了吧。” “话说那孩子好有礼貌哦,好可爱哦,要是我以后也生个这样的宝宝多好啊。” “你少臭美了,也不看看咱们总裁的颜值,那总裁少夫人肯定也不低吧,孩子当然颜值高。” “哎,我发现一个问题哎,我怎么觉得这孩子与咱们总裁脾性一点都不像啊,咱们总裁那是酷炫拽,这孩子那么萌萌哒。” “是啊,还真是哎。” “你们别瞎说,人长大都会变的,你们难道知道总裁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说不定跟小少爷一样,也这样可爱呢。” “要是让总裁听见你说他可爱,你就等死吧。” “阿姨们,你们是在讨论我吗?”一个萌萌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讨论声。 众人都凑过来惊喜的看着他。 然后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要送给他,绅绅拒绝:“我爸比虽然说,别人见了我,都要给见面礼,但是妈咪说了,以后不准收别人的东西,所以我和爸比现在都不敢了。” 哎呦,一句话透漏出总裁在家里的地位啊,原来总裁也是一个妻管严啊,也有人降住他,管住他啊。 看起来小奶娃很好哄啊,说不定能打听出很多的八卦啊。 谁能想得到,绅绅也是这样想的,一群好骗的阿姨,一句话就让她们相信了,虽然这是事实。 不过以后公司里的人再也没有人打爸比的主意了吧?他都替妈咪扫清障碍了,他可是在维护家庭团结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个个小秘书,小助理都放出蹭亮的八卦的眼睛,盯着绅绅:“这么说在家里,爸比都听妈咪的话啊?” 绅绅闪着大眼睛点头:“是啊,除非爸比想要跪搓衣板。” 有人惊呼:“总裁也跪过搓衣板?” “嗯啊,妈咪不让他上床,他主动要求跪搓衣板,妈咪才放过他。” “总裁犯了什么错误?这么惨啊?” “爸比刷碗时,把一堆刚买的碗都给摔碎了,妈咪心疼。” “啊,就这事啊,你妈咪怎么狠的下心啊。” “我的天啊,亲,你关注的重点错了吧,总裁怎么能亲自刷碗呢?” 连秘书长都颓然的倒在椅子上:“小少爷,你在说说,我的把它录下来,带回去给我那口子听听,总裁这样的人都能做到三从四德,他有什么资本不做?”然后怒起:“如果他以后敢在好吃懒做,我就和他离婚。” “别啊,秘书长,你们那么恩爱。” 秘书长一锤定音:“不要劝我,就这样决定了。”然后哭丧着脸:“我还以为自己多么的幸福,找到的老公多么的完美,现在才知道井底之蛙了,好羡慕总裁夫人啊。” “是啊,我们也好羡慕啊。” “算了,我看我们以后也不要结婚了,完全找不到老公了,就算找到了,以后也得离婚。” “不行,我得把小少爷的话也录下来一份,作为以后降服老公的方法之一。” 绅绅却用中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你们小声点,我不能对你们揭爸比的短了,他会不高兴的,你们千万不要被他知道了,他会发火的。” 众人都跟着他做了个嘘的动作,这样大声嚷嚷,被总裁听见了,知道他在家里怕老婆,真的是会把他们开除的。 她们刚安静下来,总裁果然就出现了:“你们围在一起干什么,不用工作吗?” 大家纷纷归位,这两天的确有大把的工作要做,和哥特公爵的协议合同都还没完成。 “绅绅过来。”就怕他在外面制造骚乱,都无心工作,果然不假。 绅绅乖乖的回到他身边:“爸比,我想溜一圈。” “程宇飞,你过来,陪他四处走走,注意安全。” 程宇飞是今年刚招进来的大学生,现在还干一些杂活,现在大家都在忙,暂时还用不上她。 程宇飞是个腼腆的女孩,虽然对总裁家的事也很好奇,但是能忍住,不该她问的事情就不问,对绅绅也十分有耐心。 绅绅很喜欢她的性子,比较安静,问她:“姐姐,那个哥特公爵什么时候来啊?” “要等九点哦,绅绅想见见公爵什么样子对不对?”那可是一个国家里的贵族啊,地位非同一般。 “是啊,听说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丽娜小姐,她今天会来吗?” “丽娜小姐我见过一次,不过后来她就没有来过,不知道今天她来不来?绅绅想见她吗?” “想见啊。” 程宇飞思索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小少爷一番,那个丽娜小姐看起来对总裁有意思哦,可不能与她走得近了。 “嗯,绅绅喜欢她?” “我当然不喜欢她了,可是听说她喜欢我爸比,所以我要见见她,看她是何方神圣,敢打我爸比的注意,我替我妈咪来教导教导她。” 程宇飞哈哈大笑,这孩子真是鬼精灵,太好玩了。 “好,如果她来了,姐姐就告诉你。” “那你也会帮我的对不对?” “当然,姐姐也特别讨厌那些小三们。” “小三?是什么东东啊?” “呃……你只记得姐姐也不喜欢她就对了。”程宇飞暗道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在孩子面前提起这些不健康的用语呢,下次一定注意。 ------题外话------ 酒儿的身世是不是挺令人震惊的。下一章咱们宝贝该发威了。 154 萌宝无敌 绅绅觉得这位姐姐不错,比较单纯,可以和她结成联盟,共同对付丽娜,现在打成统一战线了,他很开心。 “姐姐,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啊?” 程宇飞把自己的手机给他:“你要打电话吗?” “我要给七年叔叔打电话啊,看他在干什么。”他昨天给七年打电话了,七年叔叔告诉他,丽娜今天提出来不在比赛了,认输了,然后他就让七年叔叔打听一下丽娜要干什么。 她说要来爸比的公司,他就知道她肯定是想接近爸比身边,所以他才要跟着爸比过来上班。 “七年叔叔,你在哪里啊?” “我在锦城叔叔的公司啊。” “七年叔叔,那丽娜小姐呢?” “我不知道啊,你找她干什么,你最好离她远点,她昨天因为你把她电源拔了,到现在还生气呢。” “哼,正好绅绅也很生气。” 绅绅挂了电话,道:“她没有跟七年叔叔在继续比赛,肯定要来这里。” “那我们要不要去楼下西餐厅喝个茶,那里有个门,我们靠窗坐,他们来了,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好啊,绅绅要吃蛋糕冰淇淋。” 程宇飞带着绅绅一人要了一份蛋糕,一个冰淇淋坐在窗前守株待兔,一个冰淇淋还没有啃完,目标就出现了,丽娜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和公爵一起,她特意先见见权倾,和他单聊几句。 还去理发店做了个发型,打扮了一番,尤其是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腰间系了一朵粉色的花,把她前凸后翘的身材衬托的一般无二。 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而来。 绅绅望了望手里还没吃完的冰淇淋,眼珠子一转,向外面跑去,正好丽娜经过餐厅门口,他从餐厅里跑出来,两人侧面碰到一起。 确切的说是绅绅惊呼一声,刹住车把冰淇淋摔了出去,正好摔在丽娜的身上。 丽娜也惊呼一声,她精挑细选的连衣裙啊,就这样还没有见到人,就被报废了吗? 她连忙用手把冰淇淋的水擦掉,但是上面还是留了一快污渍,恰好在胸前,那么的明显。 她气愤极了,待她看清是谁摔了她一身时,心里就更气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要是前天以前,她绝不认为这么大的小孩子有如此心眼,但是在她见识到他拔了她的电源线,让她一场至关紧要的比赛输了之后,她就觉得这孩子不简单。 现在她就觉得他是故意的。 绅绅呆呆的看着她,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的伤心欲绝,哭的惊天动地。 哭的把周围的人都引了过来。 丽娜看了看周围,合着她吃亏了,还赖着她了? 程宇飞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边惊叹这孩子反应太快了,一边质问丽娜小姐:“丽娜小姐,你怎么能凶巴巴的吓唬一个孩子?他还这么小,你撞了他之后,难道不该说声对不起嘛?幸好孩子没摔着,要不然我们总裁不会放过你的。” 丽娜指着两人半天才说出话来,她发觉一个问题,这A市的人太狡猾了,一个个伶牙俐齿,总是针对她。 这里真不是她的福地。 “明明是他把冰淇淋水洒在我衣服上,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可是我花了好几万买的新衣服。” “丽娜小姐怎么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切,丽娜气结,在她看来,这个小鬼有可能是故意的,不然这个时候,前后都没有人追他,他干嘛突然冲出来,好像针对她来的似得。 程宇飞更气愤:“丽娜小姐,你贵为一个公爵的侄女,居然说出这样无理的话来,他还不到三岁,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故意?只有那些心思龌龊的人才会这样想。” 丽娜逼近她;“你说谁龌龊?” 绅绅一看她气焰嚣张,哇哇的哭的声音更响亮了:“我要去找爸比,有人欺负我,你陪我的冰淇淋。”他扑到丽娜身上,用手拍打着她的连衣裙,很快,就皱巴巴的了。 丽娜把自己的裙子从他手中夺过来:“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这孩子真要捅到权倾那里,肯定没有她的好,无论谁有理,权倾一定向着他的儿子,指责她不懂事。 她本来是找存在感的,怎么能让他对自己的印象再打折扣呢。 她选择不计较这件事了,走进旁边的咖啡店里,清洗一下,然后再用吹风机吹干就行了。 绅绅闪着一双狡黠的眼珠子,她就知道她不敢去告状,即使告状,他也吃不了亏。权倾和公爵的人员坐在会议室里讨论具体的细节,丽娜坐在公爵的下首,时不时的就用那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权倾,毫不避讳,有时候在搔首弄姿一下。 绅绅一开始坐在权倾旁边,后来就下来跑到丽娜旁边,趴在她耳边说话,丽娜一听脸色就变黑了。 绅绅又重新回到权倾旁边,用小脑袋碰了碰他的胳膊。 权倾轻轻的问他:“怎么了?” 绅绅用十分响亮而又无辜的声音道:“我告诉阿姨,她的奶包包露出来了,这样不好看,让她往上提提裙子,她好像不高兴。” 绅绅这样一说,全部的目光都投向丽娜的胸前,当然所有人都认为这孩子太天真可爱了,不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大声说出来的吗? 一时间,那看丽娜的目光都有点怪异,丽娜的脸不但黑了,还难看至极,直接扯了扯裙子,跑出了会议室。 公爵的脸上更是挂不住,这个侄女到底怎么回事?都说了人家有了老婆孩子,让她不要在做些无意义的事情,她居然屡屡出丑,太丢人了,这还是他那个出身高贵,举止优雅,高傲的侄女吗? “波,你去告诉她,让她回酒店,不要再来了。” 助理点头出去找丽娜了。 绅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爸比,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童言无忌。” 权倾摸了摸他的头,暗暗高兴,儿子太腹黑了,不过不能让公爵下不了台,双方的合作已经接近尾声,怎么着都要力求完美。 众高管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绅绅,这么小,情商如此之高啊。 公爵缓和了一下脸色,还是要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的,道:“抱歉,我们K国都是这样穿衣服,所以是不是影响了小孩子的世界观?” “公爵也不要介意,我们继续吧。” 绅绅坐在板凳上,踢着小短腿,得意的望着自己爸比,或许这就是领袖的风姿吧,爸比好帅啊,自己也不笨,回去一定要给妈咪邀功。 双方除了丽娜这件事,其他方面都谈的很完美。 丽娜哪里肯甘心,被一个小孩子算计了,波让她走,她也不愿意走。 在咖啡厅足足吃了两大碗冰淇淋,气才消了些:“什么吗?她哪里漏的多了,还特意选了个遮挡多的,切,小屁孩,肯定是故意的让她出丑。” 不行,似乎来到这里之后,屡屡受挫,一点也没有成就感,看上的人没追上,就连自己最引而为傲的电脑竞技比了九场,输了五场,最后一场是小家伙捣乱,她输的再不服,也是输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啊。 她给七年打电话,怒气冲冲的道:“七年,你过来权氏,我们再战一场,一场决胜负。” 七年正在做一个防火墙,暂时没空理她:“亲爱的大小姐,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悠闲,我还要工作。” 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丽娜不甘心又打了过去,这天真是反了,什么人都欺负她。 这次是锦城接的:“丽娜小姐?” “你是谁啊?” “我是七年的四哥,你想和她比赛?” “是,约个时间吧。” “这样吧,你晚上过来金玉吧,他或许有空。” 丽娜也没有斟酌他话里的语气,说的是或许有空,很爽快的答应了。 晚上她要去金玉,把他打得屁滚尿流,哼,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这个问题解决了,她就给林木打电话。 林木在家里正做饭,她寻思着小宝贝也去权氏了,父子两人都在,婆婆也离的近,要是做点饭菜送过去,还是比较划算的。 电话响了,却没有手拿手机,用耳朵夹着,漫不经心的喂了一声。 “林木,你怎么管教你儿子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林木一听,是丽娜,居然说她儿子没有教养?这可不得了,是大事啊,她儿子那么乖乖的孩子。 她干脆把煤气给关了,掐着腰,准备给丽娜好好上个教育课,会不会说话啊,先前她还只以为她是名门贵族小姐,傲气了点,没想到,也是一个信口雌黄的女人。 “丽娜小姐,请你注意言辞,不然我会告你诽谤和人身攻击的。” “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儿子今天都对我做了什么?” 林木想起他昨天说过的话,要帮助她赶跑情敌,难怪他从来没去过权氏,今天非要跟着权倾去,莫非真是去教训丽娜了? “我儿子那么小,能对你做什么?再说他如果做了什么?也要先看看丽娜小姐做了什么?让他如此警惕,如此对你。” “丽娜小姐,你作为一个高校的高材生,能不能在怨别人之前,先考虑一下自己的言行,是否妥当?” 丽娜有点理亏,她的确当着人家孩子的面,对人家爸比虎视眈眈来着,就像前天一样,她老是问人家父母之间的事,还对人家爸比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毫不掩饰自己的行为,所以他才把她的电源线给拔了,之因为理亏,所以才不没好意思发脾气,处置他。 今天也是一样,面对林木的质问,她的确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但是她在林木面前怎么肯认输呢。 “我有什么不妥的,要是不妥,也是你们不妥,是他一大早,在我还没有进权氏时,就把冰淇淋水洒了我一身。” “丽娜小姐,请问你今年多大了?用得着跟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计较吗?除非你还不到三岁。” “你,林木,你少讽刺我,你儿子那么小就那么有心计,全是随了你了。” 丽娜把电话啪一下给挂了。 看着眼前的冰淇淋再也吃不下了,难道真是自己太过分了?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讨厌她,一个个都指责是她的错?难道真是她的错吗? 其实她也没想去破坏他们,只是心里觉得不服,自己有哪一点比不过那个林木,只不过想试一下自己的魅力,毕竟曾经有那么多男士围绕在自己身边。 哎,难不成在外人眼里,她已经成了破人姻缘的坏女人?似乎连叔叔都对自己不满了。 看来自己真的做人很失败,来到这里做的一切很过分,她怎么成这样了?她明明有名门贵族的身份,怎么可以失去高傲的本性做一些低级下俗的事情呢。 绅绅出现在咖啡厅的门口,小家伙挑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在了她前面的位置上,还是背对着她,爹声爹气的给服务员阿姨要一份蛋糕。 服务员看他又来了,十分可爱的样子,还特意多给了他一盘樱桃。 “谢谢阿姨。”他十分有礼貌。 喊得服务员的心都化了。 丽娜切了一声:“真会装。” 绅绅扭头看她一眼:“我妈咪的手下败将,我的手下败将,我七年叔叔的手下败将。”还大言不惭。 “小屁孩,你说谁呢?” “你才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我要告诉爸比,你欺负我,哼。” “你。”老是拿这一招威胁她,有意思吗?不过倒是真管用,丽娜不敢对小家伙言行太过激,真怕他去叔叔和权倾那里告状,你说人家是谁相信她还是一个孩子呀? “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心眼,都跟谁学的呀?” “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妈咪,只要想接近我爸比的,都是我的敌人,我当然要打败她,如果你要是在打我爸比的注意,休怪我不客气。”绅绅站起来,还不如她坐着个头高,却气势十足的宣战。 反倒把丽娜逗笑了:“谁愿意打你爸比的注意啊,一个老男人,比我大了十几岁。” 绅绅怒了,至今还没有人敢说他爸比是老男人呢,他爸比可是最帅最厉害的男人。 “我爸比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哦,所以你现在是在面前宣扬你爸比的优点,然后让我对你爸比再起仰慕之心吗?” “你,你坏。”绅绅生气,敢给他下套?不知道是夸爸比还是不夸了,也不理丽娜了,坐下专心致志的吃自己的东西。 “我晚上要去金玉与你的七年叔叔在战一场,让你看看到底我们谁才是手下败将。” “你肯定输。” “我要是输了,请你吃饭怎么样?不过他要是输了,你要为你刚才对我做的事给我道歉。” “我才不要吃的饭呢,谁知道有没有毒?” “怎么不敢和我打赌?” “谁说我不敢?七年叔叔才不会输。”绅绅怎么可能不敢应战,他对七年叔叔有绝对的信心。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就答应,不过如果你输了,我不让你请吃饭,我也要你给我妈咪道歉,说你的行为对她造成了困扰和伤害。” “切,凭什么我要跟她道歉?”她才不要。 “那你又凭什么让我道歉呢?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其实他一个小孩子,跟大人不一样,不需要什么脸面,就是道歉了,也无关紧要。 “小屁孩懂什么正当防卫啊?”这小家伙是三岁吗?怎么这思维和脑子转的速度都赶上大人了? “那你就是不敢赌了?是不是现在心里已经认为自己会输啊,要是这样我劝你干脆不要赌了,免得难看。”绅绅得意的道。 “赌就赌,谁怕谁啊。” “那就一言为定了,不许反悔啊。”绅绅向她伸出了小指头:“拉钩,谁反悔谁就变成臭女人。” 反正他不是女人,变不成。 切,丽娜翻着眼与他拉了拉小手,果然是小孩,瞧这做法,那么幼稚。 155 总裁完美男人啊 中午午休的时间,林木提着两个饭盒来到了权氏,她也没给权倾打电话,只给路鸣说了声,不要让他们吃饭。 这是她第一次进来呢,之前她到是对权氏的外部装修,顶端用的那一颗钻石耿耿于怀,没想到这里面更奢侈,除了这二字,已经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了,弄那么金碧辉煌干什么呢? 她准备搭乘电梯直接去顶层,前台直接把她给拦住了:“小姐,请问你要找谁?要登记的。” “哦。”林木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这是公司规程吧,她作为老板娘,应该遵守。 林木在单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找谁,然后事宜。 未免引起轰动,她签的是路鸣的名字,事宜填的是送饭。 前台多看了她一眼,不错啊,有多少女人看上总裁的特别助理呢,想不到有女朋友了,这都送饭上门了。 也是,这么多女人虎视眈眈,能不上点心? “坐这部电梯上去,顶层左手边第二间办公室。” “谢谢。”林木礼貌的道谢。 幸好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去吃饭了,电梯上没有人,顶层的人也很少,路鸣接到了前台的电话,调笑着说他女朋友长得不错,可把路鸣吓了一跳,这话要是让总裁听见就麻烦到了,呵斥对方:“你要是在这样口无遮拦,小心怎么被逐出权氏的都不知道,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前台莫名其妙:“你干吗这么保密,既然保密,还让她给你把饭送到公司来?” “你闭紧嘴巴就可以了。”挂了电话,就出门迎接林木,林木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把她带到总裁办公室,权倾还不知道她要来,不过路鸣告诉了绅绅,要不然怎么能拖住总裁不去吃饭呢?目的是要给他一个惊吓。 总裁办秘书长才把事情处理完,一出门正好看见路鸣领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敲门。 上前问道:“路特助,这位是?” 这是哪位贵族小姐要给总裁献殷勤,送饭么?总裁不是从来都厌恶的吗? 林木回头对她笑了笑,秘书长被晃了一下眼睛,真漂亮,高洁饱满的额头,如白瓷一样的水嫩肌肤,尤其是一双黝黑的眼睛,微微笑时,犹如一泓清泉,还有那淡然的气质,仿佛九天之外不染红尘的仙子。 林木想,看来自己特意化了化妆,还是挺管用的,她来的时候,觉得难免会碰到公司员工,虽然不公开自己的身份,但是也要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路鸣把她推开:“大姐,抓紧去吃饭把,下午还要签合同呢。” 秘书长还不停的回头看:“告诉我,我又不说出去,我们总裁办什么口风,你还不了解?” “你们也敢啊。” 秘书长眼看着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没看到下一眼,路鸣就把她推到电梯里了。 权倾亲自开的门,主要是绅绅猜测着是妈咪来了,特意让爸比自己开的。 权倾还以为是路鸣送饭来了,打开之后,看到的却是老婆,那个惊喜呀。 赶紧报过来亲上两口。 绅绅大喊:“辣眼睛啊辣眼睛。” 林木把东西给两个人放下,就走:“你们自己吃吧,我还要给婆婆送饭。” 权倾和绅绅很失望,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走呢,权倾当即决定让路鸣把饭给擎女士送过去,把她留了下来。 林木拗不过爷俩,只好留下来照顾两人吃喝。 权倾很满足,这是第一次在办公室里也吃了个团圆饭呢。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吃完饭就要去刷碗,这不吃完了,绅绅拉着林木参观爸比豪华气派的办公室,权倾捋起袖子就去洗刷间刷碗。 有洁癖的人就是如此,这种在身边用的东西,不能让别人代替,必须亲力亲为。 吃过饭赶回来的员工们路过洗刷间,就看到一名白衬衣的高大男士挽着袖子,认真细致的擦洗碗筷。 先是好奇,她们顶层办公室什么时候来新的男士了,在仔细看,那背影分明就是总裁啊。 他,他怎么在刷碗筷?亲自刷? 秘书长喊了一声:“总裁?” 权倾回头,看见一群人堵在门口,脸色一冷:“合同都准备好了?” 这是权氏未来几年发展的重中之重,不得马虎,各位员工赶紧回去,不过这颗小心脏还是反应不过来哟。 原来小少爷说的都是真的呀,总裁真的做家务啊。 女人的思维总是那么与众不同,没觉得总裁那神圣的高高在上的形象受到影响,而是觉得好完美,各个方面,方方面面都完美无缺。 秘书长突然想起来什么,乘总裁还在洗刷间,赶紧遛进总裁办公室,绅绅正坐在林木怀里手舞足蹈的讲述自己的英勇壮举,怎么气坏丽娜的。 秘书长豁然明白了,合着这就是正宫娘娘驾到啊,她突然对林木生出极大的佩服之情,能把总裁调教的如此之好,简直太厉害了。 改天她一定要多向她取取经。 她把文件夹放在总裁桌子上,对林木点头道:“少夫人,请你告诉总裁一声,下午的合同我放在这里了。” 林木对她笑了笑:“好。” 秘书长退了出去,在门口舒了口气,啧啧,她答应了,果然是少夫人啊,今天不但见到了小少爷,还见到了少夫人啊。 哥特公爵带着丽娜去吃饭回来,权倾恰好端着擦洗过的碗筷出来。 哥特公爵捂住了嘴巴,惊呼:“倾,你这是?” “我老婆给我送饭过来,我总要表现一下,总不好再让她干那么多活。” 哥特公爵都不由得赞叹出声:“想不到像你这样的男人,也愿意进厨房。” 丽娜跟在后面,脸色变了变,原来林木来了呀,这是怕自己欺负了她儿子,还打她老公的主意吗? 丽娜想也不想走向权倾的办公室,她本来没打算去的,就因为林木来了吗,她是要去见林木,总裁办的女人们连忙拦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笑嘻嘻的对丽娜道:“丽娜小姐,我们总裁吩咐了,你不能进去。” 权倾确实吩咐过,除了秘书长,任何女人都不能进他办公室,她们总裁办的都没有资格,她凭什么呀? 丽娜的那颗心昭然若揭啊,是个女人都看的出来,她们自己都不敢对总裁虎视眈眈的,凭什么她一个外来的洋妞有这个资格啊,她们是一万个不服的。 尽管她是贵宾哥特公爵的侄女,权氏未来重要的合作伙伴。 丽娜朝里面喊:“林木,林木,你出来,她们不让我进去。” 女人们都惊讶了,总裁办公室不知道何时居然藏了一个女人。 林木听见喊声走出来,看见一圈女人当在门口截住丽娜,她气呼呼的样子,也不着急。 “你找我啊。” 秘书长在屋里听见少夫人的声音,连忙出来,把她的人招呼进去:“散了散了啊。” “秘书长,那女人是谁啊,很美啊,是不是我们总裁夫人啊?” “肯定是,要不然怎么会进去总裁办公室?” “那丽娜怎么还公开找上门?” “少八卦啊,会议马上就开始了,如果有一点错误,你们就等着工资被扣光吧。” 众人不敢吱声了。 林木打开门:“进来吧。” “不准进去。”丽娜刚想把脚迈进去,权倾冷冰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一脚踏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差点砰扁了丽娜的鼻子。 丽娜气坏了,砰砰的敲门:“权倾,你给我开门,你老婆让我进去的,你不是听你老婆的话吗?她让你开你敢不开?” 下一秒林木把门打开了,对她呲牙:“家里的事,我老公听我的,在公司里,我听我老公的。” 哎呦喂,无时无刻,又秀起了恩爱,杀得丽娜淬不及防的,咬牙切齿的道:“你们真是狼狈为奸的一对奸诈的夫妇。” 林木笑道:“多谢夸奖。” “谁夸你啊,脸皮真厚。”丽娜转头走开,她不要在听这对夫妻说话了,她要被气的少活好几年。 “丽娜小姐,我和妈咪要去金玉,你去不去啊?”绅绅把头露出来问道。 丽娜心情不好,断然拒绝:“不去。”就是去也不和这对母子一起去。 “哦,不去先熟悉场地啊,那要是比赛输了可就什么理由都找不到喽。” “电脑竞技还需要什么熟悉场地啊?又不是奥运会比赛?” 林木给她一个神秘的微笑,然后把门关上了。 丽娜盯着那门看了看,思索着要不要先去金玉看一看,据说那里是有名的娱乐场所,还没去过呢。 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了,这次是权倾打开的,他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搂着林木,在她唇上深深地吻几下,那么深情的吻让丽娜都不好意思看。 呸呸了好半天,权倾已经走过她身边,看都没看她一眼。 丽娜抬头看林木,除了唇上一抹亮亮的水渍,一点也不尴尬,泰然自若,就连绅绅小朋友也只是咯咯的笑,看来这样的镜头是家常便饭啊。 丽娜撇嘴:“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丢人。” 林木牵着绅绅的手出来,手里提着手包:“我和我老公接个吻有什么好丢人的,我们是合法夫妻,到是丽娜小姐,你就那样看着,也不怕长针眼。” “妈咪,丽娜小姐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没有接过吻,她这是羡慕嫉妒恨,你就原谅她的无知吧。” “好,看在宝贝的面子上,妈咪不生她的气。” 母子俩一唱一和,丽娜哼了声:“幼稚。”然后道:“你们要走了,不怕我留在这里勾引你丈夫了?” 母子俩有说有笑的走了,就当没听见她的话,丽娜一看没有存在感,又连忙追了上去。 权倾已经安排好了车,送母子俩去金玉,丽娜硬是挤了上去。 “丽娜小姐,你不是不去吗?” “我又改变主意了啊,我还没去过金玉,我要去玩玩。” “金玉可不是随便玩玩的地方,小心我们把你卖了。” “如果不怕我叔叔生气,你们权氏有损失,尽管卖呀。” “哦,你这意思是,你不太值钱,还不如一个项目值钱呢。” “林木。”丽娜怒了:“你要老是怨怼我有意思吗?我都不喜欢你老公了,你干吗还处处针对我,总裁办那一堆女人,你怎么就不吃醋?” “绅绅调查过了,她们对爸比没有非分之想。” “切,你这个小屁孩懂什么?谁有什么心思还写在脸上?那不是蠢死了?” 丽娜说完,发现林木和绅绅都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她嘟囔:“你们看我干什么?”然后突然明白,她这不是在骂自己吗,自己就是把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咳咳,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见。”丽娜一本正经的坐好。 林木和绅绅母子俩说着悄悄话,笑的开心,好像早就把她忘在九霄云外了,她一个人坐着有点尴尬,眼睛一个劲的往两人身上瞟,想插话又不好意思。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们俩有没有礼貌,我好歹也是客人,况且明天就要走了,也不陪陪我说话。” 林木抬头:“明天就要走了?” “是啊,合同都签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巴不得我赶紧走吗?” 林木点头:“那倒是,先祝你一帆风顺啊。” 丽娜气鼓鼓的,能不能不说实话:“今天你陪我去逛街去?” 林木想拒绝的,刚说了一个字,丽娜就道:“你可不能拒绝,你们去金玉什么时候不能去啊,等我们逛完街,我叔叔和你老公也到了不是。” “我这几天被你害的,天天关在七年处和他比赛,不见天日的,来了这里,受了一肚子气不说,还什么东西都没买,我回K国总要带点东西给朋友和我婶婶啊,我就认识你,你陪我。” 林木叹了一口气,这从情敌到朋友转变的角色还真快,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好,陪你,走吧。” 林木陪着丽娜逛了一下午,她是贵族小姐,不愁钱,看见什么都是新奇的,喜欢的,硬是买了很多很多,就是林木身上的这件衣服,每件颜色她都要了一件。 “我能说你这是盲目崇拜我吗?” “哼,我这是气死,看你以后还好意思穿这衣服不?” 知道丽娜说话这个样子,林木也不与她计较。 一下午三个人免不了抬杠生气,但是气氛还算融洽。 丽娜对一下午的成果很满意,林木和绅绅也很满意,为什么呢,她们带丽娜去的地方都是自己家的店,丽娜所有的消费利润,都进了权氏的口袋,她们陪了一下午也值了。 当然这事要偷偷的乐,不能让丽娜知道。 到了金玉的时候,天色还有点早,不过权倾和哥特公爵已经到了。 权倾正式给公爵介绍了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哥特公爵道:“这不是那天的服务员吗?” 林木想起那天穿工作服事出有因,还有点不好意思。 哥特公爵开玩笑道:“怪不得倾对一个服务员言听计从。” 权倾揽着自己老婆坐下,丽娜坐在哥特公爵旁边,目光不在对着权倾,对叔叔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哥特公爵对侄女的转变十分意外,这上午还钻着牛角尖呢,现在就好了,看来这权夫人不是一般的人啊,看着林木:“尊夫人带你去的?” “是啊。”丽娜望了望林木:“我们说好了,等他们去k国的时候,我也会带她们去的。” “我们很期待丽娜小姐说的碧海蓝天和玫瑰庄园。”林木对哥特公爵说话还是挺客气的,不像跟丽娜说话似得那么随意。 “我妈咪做的玫瑰花饼最好吃了。”绅绅炫耀。 “我们那玫瑰不能吃啊。” “你们可以种点可以吃的种类啊。”绅绅歪着小脑袋建议。 丽娜也很期待:“这个可以有,等我回去就种上,你们来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吃了。” “好啊好啊。”绅绅拍手称赞。 哥特公爵感叹,侄女终于恢复正常了,也羡慕的对权倾赞道:“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啊。” 权倾对老婆的能力简直叹为观止,能把丽娜这样的人扭转为正常的人,不容易啊。 丽娜和七年晚上并没有比成赛,七年临时接到青芒的通知,有事出去了。 丽娜可是嘟嘟了一晚上,没有比成赛,就说明她永远是输家,自己要带着遗憾和失败回去了,真是丢人,回去还怎么跟她的师友交待啊。 一再交待林木,七年不忙的时候,一定让他飞一趟K国,把今天约定的这场比赛进行到底。 林木答应,等他不忙的时候一定让他去,就是不去,等他们去K国的时候,也会带他去的,丽娜这才依依不舍得上了飞机。 156 权倾发飙 第二天林木去医院看望了白婉婷,她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白松似乎脸色更白了,也更消瘦了,按照医生的话说,手术不能在拖下去了,必须尽快做。 可是白松死活不想做,好像白婉婷的车祸对他打击很大,他如果不想做,强制做的话,会对手术过程和结果不利。 谁也不敢强迫他,白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劝不了他,白珍珠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有成功。 林木看着他感叹一句:“你能多看她一眼,就多看几眼吧,说不定等几天你身体不行了,也得躺在监护病房里,最可惜的是,白婉婷也有醒来的一天,你却永远没有希望了。” 白珍珠恨不得上去给林木一巴掌,恨恨的道:“你怎么说话呢?”如果不是儿子还仰仗着她,她现在就能把她的嘴给撕烂。 林木根本不理她,表情淡淡的,看着白松继续道:“我很好奇啊,如果白婉婷有一天突然醒了,而你已经死了,你说她会不会也像你一样绝望呢,如果她不是出了车祸,连累了你,你现在就已经做了手术,是个健康的人了。” “不过她要是知道你死了,自己在绝望的自杀,你们兄妹俩倒也兄妹情深,黄泉路上还有个作伴的,也不错啊。” 白松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觉得,白婉婷成了植物人,你现在去做手术,然后活下来了,心里有愧疚啊,是不是跟着陪葬就觉得好受多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没有和你配型成功,你真的没有希望了,那么别人给你陪葬也是应该的?你爸妈,你爷爷奶奶都给你陪葬,你心里更高兴?” 白松身体一颤,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这也许是报应,自己成了这个样子,妹妹现在这样,都是父母的关系造成的孽债,现在让他们过来还了。 这种心里隐隐的不安,让他惶恐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心灰意冷,即使做了手术活了下来又能怎样?谁能说准,下一个报应会不会又来了? 但是心里的这些不安,又不能对任何人讲,林木也不明白啊。 可是林木说的也有道理,他是白家唯一的孙子和希望,他如果死了,爸妈,爷爷奶奶会怎么样? 他看向他们,白珍珠两只眼睛已经肿成桃子了,父亲的头发白了许多,而爷爷奶奶这段时间为他的事情操劳的更不用说了,受到了很多不公平待遇,现在连一丝锐气和精气神都没有了。 似乎真有可能,他去了,他们这么大年纪了也会跟着去。 他咬了咬干裂的嘴唇:“手术什么时候做都可以吗?” “今天是不行了,要等明天了,晚上记得别吃饭喝水。” 白珍珠惊喜的抱住儿子:“你终于答应了。” 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也都跟着激动,不容易啊,现在他们经过孙子孙女的打击,个性也被削去了很多棱角。 尤其是白老太太,站起来对林木道了声谢,尽管林木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依然是充满感激的笑着对她。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跟那天一样,九点手术。” “等一下。”白松望着她。 林木回头:“还有事?” “我想和你单独谈一下。” 林木点头,白松把他母亲往外一推:“你们先出去一下。” 众人都走了出去,林木在他旁边坐下:“说吧,什么事?” “那天警察来做调查了,说婉婷的车祸是有预谋的,是有人想要害她,我想知道,这件事与你要从她口中要得知的答案有没有关系?” 当初警察来做调查时,只问白婉婷有没有仇人之类的,或者她偷偷联系的可疑的人,并没有说别的,但是白松比较敏感,想起妹妹见到林木时,惶恐不安害怕的样子,总觉得有点蹊跷。 她和林木什么时候认识的,林木需要知道什么,为什么只有她知道呢? 所以他今天才有此一问。 林木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警察不是还在调查吗?如果她没有什么仇敌或者得罪什么人的话,用排除法的话,应该是吧。” “那我能问问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吗?” “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当年白婉婷爱慕权倾的事,你应该知道吧,她为了将我从权倾身边赶走,同安臣一起陷害我的清白,逼我离开了A市,但是我知道她的身边还另有主谋,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她答应我那天告诉我的。” “所以也有可能是那个人知道婉婷要告诉你答案,要杀人灭口?”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毕竟时间太巧了。” 白松沉吟了一下,才道:“嗯,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别让我妈知道,不然她会以为是你害了婉婷。” “你不这样认为吗?”林木偏着头看他,他们是兄妹,而自己不过还是个局外人,从感情上来说,他那样认为也无可厚非。 再说了,以白老爷子白老太太的聪明,白松能想到,他们肯定也想到了,可是他们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质问她呢,难道只是因为她还没有捐骨髓给白松?所以要忍着? “从我生病以后,我就明白了很多道理,所有事情有因才有果,是婉婷当初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她如今这样也是咎由自取,虽然惩罚重了些,再说这件事因你而起,但结果并不是你造成的,要说有错,也是那个背后的人。”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并没有因为白婉婷是你妹妹,就偏心与她。” “其实,我在心里也早就把你当妹妹了。”白松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自从第一次见到林木的时候,听她讲自己在慈善会工作,用那种认真的表情对他说他会好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她是个不一样的女孩。 “是爷爷奶奶爸妈他们遗弃你在先,对不起你在先,你先前对他们心里有怨也是应该的。” “既然你也把我当妹妹了,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我对你有一个要求。” 白松呆了下,没料到她这么直接,刚说她是妹妹,她就来要求了,真是不客气。 “你,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等你病好了,你要帮我把幕后的凶手抓出来,不管是为了白婉婷,还是为了我。” 白松笑了笑:“我会的。”原来还是怕他明天手术有负担,特意给他找个借口和责任,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我也会去慈善会帮忙的。” “那好,白婉婷有什么情况,记得告诉我,我先走了。”林木背起背包向外走去。 出门就看见白珍珠守在门外,其他人到是不在,这是害怕她对她儿子做出什么事来?她总觉得她看她的眼神带有某种恨意。 她不跟林木说话,林木也选择漠视。 “哎,美女怎么刚来就走啊,陪哥聊一聊呗。”原来还是那个小胖,还是那么热情。 林木瞪他一眼:“以后说话注意啊,要是让我老公听见了,小心你的腿。” “你老公谁啊?威胁我是不是?” 林木懒得理他:“你一个破感冒怎么还没好?” “不是说了,为了等你吗?” “无聊。”林木转弯走向电梯,小胖还特意追在后面,白珍珠冷笑,骂道:“狐狸精。” 小胖硬要跟着她进电梯,跟在她身边叨叨个没完,林木听得头疼:“你这么有钱,不会雇个保姆陪你说话呢?” “跟她们说话都没意思,我就发现和你说话感觉还不错,我雇你怎么样?一天三百块钱。” 林木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无聊吗?” “怎么无聊了?你跟我挣钱啊,你还有意义和社会价值的。” “我是说你无聊。”林木一字一句的对着他说道。 小胖摸了一把脸:“不要离我那么近说话,喷了我一脸水,虽然说我不嫌弃你,但是容易长雀斑,我就不美了。” 林木脸黑了,恨不得爆粗口。 好不容易下到一楼,小胖还跟着她,林木忍无可忍,叨叨个没完,知道有多惹人烦吗?她就把医护人员给叫了过来:“他付不起医药费,要偷偷的逃跑。” 这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医护人员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都被他拉过来谈过话,听见林木的话也只是淡定的道:“没事,他的医药费已经结算到昨天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话唠,整个医院都忙的不亦乐乎,说有功夫陪他说话,再说他的感冒早好了,非要在这里住下去,要不是看在他住在VIP,一天交那么多钱的份上,早把人赶跑了。 他还很得意:“谢谢你啊,李护士,替我解释。” 李护士笑笑:“不用客气,以后别来我们室了,就是对我的报答了。” “这怎么说的话这是?” “你看你都成全医院人人讨厌的老鼠了,还一点自觉性没有。” “我就喜欢人家讽刺我,在多说几句?” 林木五官都皱到一起了,世界之大,什么人都有啊。 “妈咪妈咪,我来接你了。”绅绅在医院门口看到她出来了,从车里跑出来,跑到她身边。 “绅绅怎么来了?”林木看见儿子最开心了。 “我同爸比一起来的,他对你不放心,怕你被人欺负了,特意过来接你。”绅绅特意瞟了一眼旁边的小胖:“妈咪,他是谁呀?” 不会刚把爸比的桃花赶走,妈咪的桃花又要了吧,哎呦,真是麻烦。 “妈咪不认识,我们去找爸比吧。”林木牵着绅绅的手往外走去。 小胖惊住了,摸着下巴道:“你还真有孩子了?”看着林木走了,奔了过去:“哎,你怎么说不认识我呢?我要找你理论一番……” 追林木和绅绅到车前,准备去拉一下林木的衣袖,不让她上车,他这衣袖没沾着,耳边就飘来一阵凉飕飕的风,别看他胖,身体可柔韧的很,也灵巧的很,硬是躲过了权倾的拳风。 可是权倾的下一拳又到了他小腹,他再次躲开,权倾看他懂些拳脚功夫,功底似乎还不错,招招狠起来,再无顾忌,拳风总是打向关键部位。 小胖也急了:“喂喂,你个男人,看起来长得挺好看的,怎么那么狠啊,招招要我命,你是那美女的谁啊,我告诉你,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把我惹恼了,我跟你没完。” 上车的林木和绅绅停了下来,林木很意外,没想到这小胖还一身武艺在身,她现在才似乎觉得这个话唠,其实并不简单吧。 绅绅抬头问:“妈咪,爸比能赢吗?” 林木这才想起,这还是医院门口呢,经过他这一嚷嚷,很多人都看向这边。 保安也来了,小胖还穿着医院的病服,可是那个很厉害的男人是自己医院的名誉院长啊。 敢和院长斗法?活得不耐烦了? 连忙上前去抓小胖,权倾拍了拍手,眼眸里爆出寒芒:“把这个人给我丢出医院,以后在不准进来。” 保安去抓小胖,他上蹿下跳的,怎么抓都抓不住,到是闹得医院鸡飞狗跳的。 他还边跑边喊:“你这人真不讲道理,我是病号,你居然要将我赶出去,你有什么资格,我要去告你们。” 权倾开了车门上了车,踩起油门就朝小胖一路鸣笛冲过去,追他的保安纷纷让开,小胖一看怎么跑都跑不过汽车啊,终于知道害怕了,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 “我的妈呀,你这是要杀人啊,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 权倾继续踩着油门追在他后面。 距离如此之近,吓得林木心惊胆战,生怕真的弄出人命啊。 她一边捂住绅绅的眼睛,不让他看到,一边对权倾叫嚷:“你干什么?快停下来啊。” 权倾根本不听。 绅绅还非不让捂眼睛,挣脱妈咪的手,看着爸比的英雄壮举,拍手鼓掌:“爸比加油,爸比好帅。” 林木要哭了,这是一对什么父子啊,会把儿子教坏的。 小胖最后跑的筋疲力尽,哭喊了一阵也没用,干脆视死如归的坐在地上,哭着捶地。 汽车刺啦一声,凄厉的一声惨叫过后,世界终于安静了,还好,车只是擦着他的身体停下,艾玛,他就差点没尿裤子了。 医院的人到是都知道他们名誉院长权大少是什么样的脾气,那要是生气了,能翻了天,只是不知道这人怎么得罪权大少了? 该不是唠唠的毛病犯了,跑到权大少跟前去了吧,哎呦,以前挺烦他叨叨的,现在很同情他,落到了权大少的手里。 权倾从车里出来,走到他身边,小胖这次是说不出话来了,抬头望着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眼泪汪汪的。 “收拾东西赶紧滚,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权倾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小胖从地上站起来。哆嗦着手指指着权倾:“你,你欺人太甚,我招你惹你了?” 林木和绅绅也下车了,林木叹了口气:“哎,都告诉你了,我老公你惹不起。” “哎,都给你说了,我妈咪你追不起。”绅绅也学着她的口气道。 小胖一抹鼻涕:“谁,谁追你了,我只是找人说话。” “你有话瘾是不是?这是病知道吗?”权倾冷道。 “知道啊,所以我才来这医院啊。” 哎,这小胖这时候还知道谈笑。 “这病适合精神病院,要不要送你一程。”权倾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小胖摆手:“别,别,我现在就走,没见过你这样拼命的。”说完腿脚发软的走了。 林木和绅绅上了车,看见权倾还没上来,再一看,他在打电话,不会人家都走了,还不打算放过人家吧。 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小胖的背影,为他感到悲哀。 权倾上了车,林木轻咳了一声:“其实他就对我多说了两句话,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激了,你看把人家吓得。” 绅绅插嘴道:“妈咪,我觉得那位叔叔并没有那么害怕呢,他只是行为有点夸张,跟故意似得。” 绅绅说完这话,就连要开车走得权倾,都回头深深地盯他一眼,儿子居然有这么锐利的眼光。 林木想了想绅绅的话,还真的是有点,他那眼神骗不了人,既然不怕,为什么表现出这个样子来,连鼻涕都挤出来了? 这是什么人啊。 ------题外话------ 这个小胖以后留着有用 157 糟糕,父母和白家碰一起了 路鸣派出去的人回来说,酒儿似乎并没有离开过农庄,事发的昨天下午三点,还有人看到她在街上乱逛,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事发的那个时辰,她在农庄里破天荒第一次下地摘菜,兴致很好,到是晚上睡觉的时间点没人作证,毕竟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单独住。 晚上没人作证,并不能证明什么,农庄离这里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一个晚上都好几个来回了。 林木很苦恼。 这样一样样的线索都被堵死了,似乎陷入了一种胶着,对方像是一只老狐狸一样,把能想到的所有调查方向都做了安排。 和他们打交道的这是什么人啊,先前能想到的人选,像酒儿,安臣,安母,好像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啊。 权倾告诉她,让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剩下的交给他,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 林木知道想也没用,就安心的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下午她也没有出去,好好休息,准备第二天的手术。 第二天还是权倾和擎书陪她过去的,白家人早已经等在那里,对他们来说,对这一次的手术比上一次还要期待,毕竟白婉婷已经那样了,白碗心也就姐姐出事那天来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踪影,现在白松真的成为白家唯一的希望了。 幸好手术做的很成功,林木被推到病房就醒了过来。 权倾就坐在她跟前,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他一向稳重深沉,突然这个样子,觉得怪可爱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还知道笑,看样子没什么事?”看着她精神不错,他的神情还是一松。 “早就跟你说了,不会有事的,我命硬,这么多事都扛过来了。” 权倾并不觉得他这句话有什么可笑的,用手指划过她的脸庞,用指腹细细的摸娑,弄得她痒痒的,林木动了动:“你看什么?这么认真?” “你知道我在手术室门口想什么?” “想什么?” “我很害怕,我真想就那么反悔了,踢开手术室的门,把你带走,就是你怨我恨我,我也不让你做这个手术。” 林木心窝蹿起一股热流,就连鼻子都酸酸的,她好像能想象得到他的担心。“那你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我本来都去踢门了,是妈咪吓唬我说,说不定你现在正被抽着骨髓,正处在关键期,医生要是被我吓一跳,手一哆嗦,说不定你就被弄瘫痪了,我就忍着自己,没敢再去砸门。“ ”噗,妈咪说的对啊。“ 权倾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还笑的出来。“ 林木拍拍身边的位置:”陪我躺一会。“ 权倾躺在她旁边,抱着她。 ”感觉到我的体温没有?“ ”嗯。“权倾把脸窝进她的颈窝。 ”所以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我没事了。“ ”嗯。“兴许是趴在她身上的缘故,他的声音闷闷的,带有很深的磁性。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有一种希望和温暖在升腾。 ”梆梆绑。“一阵敲门声响起,响完之后,门就直接开了,干脆而利落,这作风一看就是擎书,只有她才会这么的毫无顾忌。 林木激灵一下,就把手从权倾身上拿开了,可是权倾连动都没动。 林木身上还有点痛,推不开他,只能小声对他说:”起来,快起来。“ 她这刚做完手术,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搂在一起,这传出去该多丢人呀,会被人说成,相当的猴急的。 关键是不光擎书进来了,她见惯了两人不雅的场面,都习惯了,林木除了羞涩点,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触。 可是那一道声音分明就是白老爷子的,那么洪亮。 ”呃,我们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林木抬头一看,擎书后面还跟着白老爷子,老太太和白威赫。 权倾也听到了,这才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林木,慢斤思量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道了声:”真不是时候。“ 林木的脸都红到了耳根,这说的什么话啊。 白老爷子欲转身:”那你们先忙,我们等会在来?“ 擎书忙拦着要走的两位老人:”忙什么忙?木木刚做完手术,能怎么忙?“然后指责权倾:”我说木木刚做完手术,你能不能憋着,等两天在想着亲热?“ 权倾黑了脸,他这妈不分场合不分地点,整天就知道拿这方面开他的玩笑,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冷脸问道:”你哪里看到我们亲热了?“ ”那个,妈咪。“林木不好意思的道:”是我觉得他累了,让他上来躺一会的。“ 白老太太上前劝道:”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木木还是医生,懂得分寸的,侄媳妇再说下去,他们都该不好意思了。“ 擎书哦了一声,这才想起儿媳妇脸皮薄,随即转了个话题:”木木啊,老爷子他们过来看看你。“ 然后让权倾出去,给林木倒水,自己把她的床摇起来垫高好说话。 林木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只是点点头笑笑。 好半天才想起来一个问题:”白松醒了吗?“ 白老太太道:”他的麻药重些,还没醒,可能还要在等等。“ 做完手术,似乎大家一起经历了一场浩劫,心也似乎不那么疏远了,近了一层,他们没有在病床前守着孙子,知道第一时间过来看她,林木也不好拿脸色示人。 于是点点头。 林木问完,就实在找不到话题了,气氛有点尴尬下来的时候,擎书连忙让座,白威赫扶着两位老人坐在沙发上。 ”你们不用守着白松吗?“林木看他们坐下来,似乎有长时间守着她的打算啊。 白威赫解释道:”他妈在呢。“ ”哦。“那毕竟是孙子,也该去守着啊,守着她毕竟有点令人措手不及。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白威赫终于找到和女儿说话的机会了。 以前他刚知道林木是他女儿的时候,真的是激动地,那是他和一清的女儿啊,被他送走之后,也曾经偷偷的打听过她的下落,一直没有消息,就连一清也消失了一样。 谁知道白珍珠有一天突然说她找到了一清的女儿,可以救白松,他是激动地浑身发颤的,但是又怕白珍珠看出来了,与他闹,只好隐藏起来自己的感情,装作漠然的样子。 现在婉婷这个样子,碗心不争气,白珍珠反正也知道了是他当年把两人送走的,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儿好。 她与一清的气质那么像,一颦一笑都好像是她还在眼前,他就有些激动。 林木摇摇头:”没有。“ ”那你要多多休息。“白威赫又道。 林木点点头:”好,心里却道:“你们都在这里,我怎么休息啊。” 权倾给林木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白威赫又道:“其实今天来,我还有一件事决定要告诉你,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什么事?”权倾不耐烦的问道。 白威赫没有把权倾的态度放在心上,他好像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珍珠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亲生母亲叫楚一清。” 林木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果然白珍珠不是她母亲,她就说两人之间没有眼缘,没有心里感应,血缘关系哪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来她的亲生母亲叫楚一清啊,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那她现在?”既然白珍珠不是她母亲,那么她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抛弃她呢,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我娶了她,却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她生下你之后,我就把你们母女送走了,这些年,我找过你们,可是始终没有音讯,这些年,你也没有见过她吗?” 林木摇摇头,看来她们母女被送走之后,母亲还是把她抛弃了,要不然怎么会分开呢? “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们。”白威赫看来是真的伤心了,这么大岁数了,说起往事,还湿了眼眶。 “所以。”权倾冷冷的道:“你说这些,是想继续认女儿吗?” 白威赫摆摆手:“不,我说这些,是因为心里有愧,木木理应知道真相,我不能做了错事,还隐瞒真相,木木不管认不认白家,我白家都是你的娘家,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 “哼。”权倾冷哼了一声:“不稀罕。” 白老爷子示意老太太,白老太太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白老爷子道:“这是白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虽然不多,但是也是你应得的,等我老头子走的时候,白家的东西也有你一份。” 林木没想到做完骨髓了,白松都救了回来,白家还愿意拿出股份给她。 “我救白松不是为了股份,也不是让白家非要付出点什么,当初就算白婉婷没有与我打成协议,不愿意给我想要的东西,我还是会救白松的。” “我们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之前都是我老头子做事说话太过激了,经过这几天的变故,我心里也已经想开了,所有事也看透了,你就不要推辞了,就当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哎,都是这些年,儿子女儿的事把他给折磨的思想有点偏激了啊。 白老太太道:“当初你母亲还是我替威赫选的,我心里是很喜欢她的,要不是发生的那些丑事,白家没有办法,也不会把你们送走,现在看到你好好地,就像又看到你母亲当年的样子,我老太婆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欢迎你回去的。” “如果你不愿意回去,我们也不会强迫你,这股份也不是逼你回去的借口,你放心收下就是。” “我……”林木的不能收三个字还没有出口,那边权倾已经把股份推了过去:“不收,你们白家的生意现在不怎么样,最近的一个工程拿下来没有什么利润,银行贷款都换不上,不盈利拿来股份有个屁用。” 白老爷子憋的脸通红,还不是他前段时间,抬价抬的高,让他白家白白损失了那么多钱,他还好意思说。 连擎书都觉得自己儿子说话难听,人家好歹也是林木的亲长辈,有他这样说话的吗?忙朝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不会说话就闭嘴啊。” 然后笑着道:“老爷子老太太啊,他这个嘴巴就这个样子,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白老太太也不计较,毕竟他母亲的态度要重要的多:“权倾也算是我们看着他长大的,他什么脾性,我们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不会跟他一个晚辈计较的。” 白老爷子道:“今年吃了些亏,没有利润,不等于以后都没有利润。” 权倾冷笑道:“老爷子这是怪我把工程价抬得太高了?” “的确,你如果不抬那么高,白家这项工程起码能挣个上千万,木木怎么也能分个上百万。” “所以你拿来这股份,是怕我以后也给白家使拌?” 林木惊奇,原来权倾还干过这事啊,早就替她默默的出气了。 哎呦,不过这几千万真够令人心疼的,她的几百万也等于没有了。 看着这破文件没什么作用,要是折合成人民币,还是令她心疼的。 白老爷子道:“并不是怕你使拌,我老头子说话还是值得相信的,确确实实是给林木的。” 擎书赶紧的把文件收起来:“是啊是啊,我们家老爷子与白家也是多年的交情了,白老爷子什么样子的人,我们还不了解?你不用理他,他对谁都这个态度。” “这文件啊,我替木木收了。”说着塞到林木手里。 林木拿着它,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收,好像不收,办事会毫无顾忌些,要是收了,以后白家有什么要求,可就束缚很多。 白老太太似乎能看出她的心思似得:“木木不要有什么负担,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就当收了一篮子苹果就成了。” 股份要真是苹果就好了,她不至于有什么心里负担。 林木看了一眼擎书,算是征求她的意见,这这时候她觉得婆婆要比老公靠谱多了。 擎书对她点了点头,林木这才道:“好吧,我收下就是。” “好,收下就对了。”白老太太道。 “当当当。”门再次被敲响了,这个时候会有谁再来啊,敲门声音过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请问林木是住在这里吗?” 林木呆了一下:“爸?”有点不敢置信,他们怎么会突然来? 权倾已经健步走了过去,把门打开,他现在对岳父母始终报有尊敬之心。 果真是林父林母来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林父把东西交给权倾,进了门,正想解释,看到屋里这么多人,有点愣住了:“有客人啊?” 林木的脸色变了变,父母还不知道白家要认她的事,要是现在知道了,肯定会以为自己瞒着他们,同白家相处的其乐融融,心里会很伤心吧。 权倾怕她不好说话,已经解释道:“是朋友过来看望木木的。” 白老爷子老太太和白威赫的脸色也变了变,也没有想到林木的养父母会突然过来,看权倾对人家那么恭敬,在联想到刚才对自己这边的态度,说什么从小脾气就是这么臭,对谁都一样,分明就是不一样,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的。 在看林木的脸色,压根就没把白家的事告诉养父母吧,这是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们啊,没把他们放在心里啊,哎。 擎书反应极快,已经上前握住林母的手:“原来是亲家啊,你们怎么没有说一声就来了呢,好歹也打个电话,让权倾去接啊,木木嫁到我们权家之后,也没有和你们见过面,吃过饭,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想找机会拜访你们呢,这还没去呢,你看这显得我们权家多失礼啊,回头老太太和老爷子肯定要怪罪我了。” 一番话说的真诚又全面,林母都不好意思了,这木木的婆婆可真会说,而且她要不喊亲家母,她简直不敢认,这么年轻,跟三十多岁的人似的,和她年纪差不多,这看起来简直天壤之别啊。 “都怪我们,家里老是走不开,我们也想着与亲家见见面,多说点话。” “那正好有机会了,这次一定要多住几天。” 白家三口心里更酸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送出去了,都没有得到权倾的一个好脸色,擎书到是说了几句好话,但是和她现在对林父林母的态度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白威赫脸色都僵了,白老太太也待不下去了,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同别人家亲近,眼疼啊。 ------题外话------ 其实白家除了白珍珠,其他人都开始回心转意了。 158 被父亲发现了 白老太太挽着白老爷子往前走了几步,逼近门边,拔高了嗓门道:“你们先忙着,我们先告辞了,等有时间了,再来看木木。” 她要是不提高嗓门,怕人家听不见,没人理他们,到时候就尴尬了。 权倾反应最快,巴不得他们早走了,绷着脸道:“慢走不送了。” 擎书怕面上弄的太不好看了,客气的笑笑:“我送老爷子老太太。” 和林母招呼一声,便送白家三口出门。 林父林母连忙去看女儿,林父还能克制自己,林母还没坐到女儿跟前,眼泪已经啪啪的落了下来:“看木木的这脸色这么白,不是说对身体没有伤害吗?” 林木握住母亲的手:“妈,这是日光晒的好不好?”她的病床靠在窗前,浓厚的阳光照进来,房间里和煦一片。 权倾对岳父母就是不一样,开始忙前忙后的倒水,然后削苹果,虽然那技术不咋地,一个坑一个坑的,好歹能吃,他心想平日里怎么忘了把这项技术给练练呢,不然也不至于在岳父母面前丢人。 索性女婿能做到这样,就一定不错了,林父林母也不嫌弃。 “爸妈,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做手术?” “我和你爸并不知道你今天做手术,正好赶巧了而已。” 林父道:“不错,你那天回去后,说要做手术,我和你妈当然要过来看看,你含糊其辞没说哪天,我们想着,和亲家也没有见过面,不得在这里住几天吗。” 林木凑近母亲,惊讶的问:“那爷爷奶奶居然放你们来了?” “你们走后啊,我和你爸一直做他们的工作,他们呀非要跟着来,我们怎么能让他们来,要是那样,我们还不如不来呢,昨天啊,你奶奶把权倾给拿的东西全给搜出来了,她想要,我硬是不给,她就连嘲带讽,我答应把东西给她,她就放我们几天过来。” 其实林母还没说,那一堆东西并未把林奶奶拿下,她又塞了一千块钱,承诺回去时再提些燕窝海参,林奶奶才答应,放她们三天假期。 这来一趟A市,着实不容易啊。 林母不禁唏嘘,她那爷爷奶奶怎么会如此贪财,不过能养出父亲这样正直善良的儿子,简直是神迹。 调笑道:“看来以后,我想你们了,让你们来的话,只要拿钱贿赂他们一下就好。” “正因为如此,更不能随了她的心意了。”林母看了一眼林父道。 “妈,你当初被爸骗惨了吧,早知道他家里有这样的一对父母,是不是就不嫁了?”她现在在权家耳濡目染的,也学会了调笑大人。 林母嗔怪的点点她的头:“真是越大越皮了。” 林木咯咯的笑。 “好了,你刚做完手术,还是要多休息,孩她妈,让她躺下吧。” “对,对。”林母忙扶着她躺床上,林木说不累也没有用。 权倾还担心岳父母霸占老婆太久了,她得不到休息呢,正思索着如何开口说,一听岳父开口,那个霸道劲的,早就把她的床给摇下去了。 她的被子,林母非要亲手给她盖。 然后顺手把她被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林母先前并没有在意拿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以为只是几页纸,心想Vip病房,床上怎么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放着。 但是林木的脸色立刻变了,她刚才惊呆于父母突然来了,顺手把合同塞进被子了藏了起来,这一会同父母聊得高兴,竟然忘了这合同的事,被母亲翻了出来,她的心跟着一颤,怎么办了这糊涂事,做手术抽的是骨髓,怎么感觉跟抽了她脑髓似得。 林母察觉到她有佯,忙问:“怎么了?” “没,没事。”林木的目光从那几张合同上收回来,再不敢去看。 权倾若无其事的沉着的从她的侧面把合同拿走,揉了揉,成了纸团,转身,当着岳父母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林木第一次欣慰老公万年不变的稳重和脸色。 她放心的躺了下来。 这病房是一个三室一厅,林木怕父母赶车赶的累了,让他们去隔壁卧室休息一下。 林父道:“才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哪里累了?我先去外面抽根烟。” 本来都走到门外了,突然瞥见垃圾桶里有一兜水果屑了,又转过身来,弯下腰:“我把垃圾扔了。” 这房间这么豪华,垃圾桶里散发的味道太影响女儿的呼吸了,父亲没为女儿做过什么,垃圾还是可以扔的。 林木腾的一下从床上起来了,惹得她后背一阵疼,权倾忙走过去,从他手中硬要把垃圾接过来:“爸,还是我去吧。” 林父好不容易为女儿办的事,怎么能让女婿抢了去,把他的手扯开:“这事我能办,顺手的事,你还跑一趟干什么。” “爸,真的让权倾来就好。”林木也急道。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让女婿干。”人家是干大事的人,虽然小事也干的不错,但是这种小活,顺手能做的干吗非要劳烦别人? “爸,其实垃圾都是有专门人员清理的,一天收两次,如果她今天少收一个垃圾袋,是要罚钱的。” 权倾一本正经的扯谎。 林父惊讶,还有这样的制度,这扣钱?这么严格? “是吗?” 权倾淡定的接过他手里的垃圾:“我是这里的院长,自然不会错。” “那你拿出去,他们不扣钱?” “我交给外面的清理人员。” 林父一把把他手中的垃圾夺过来:“我去交给他。”不知怎么的,林父就和一袋垃圾杠上了。 这脾气执着起来和林木一个样,她这性子该是从这里学的。 权倾无奈,只好说:“爸,清理人员你不认识,你送去了,人家不光不会买账,说不定会说你一顿。” 林父不在意:“没关系,我就说我是院长的岳父,谁敢凶我?” 权倾眼尾一跳,十分无奈的看向林木,表明他已经尽力了。 林木看那垃圾袋已经系上了,父亲也不一定会打开,反倒是自己和权倾那么谨慎,怕会引起父亲怀疑,不该打开的也打开了。 于是淡定的道了声:“爸,你赶紧去吧。” 林父得了命令,很快就出门了,但是一颗烟的功夫,阴沉着脸又返了回来,林木刚睡了一小会,她睡觉轻,听见门响,就把眼睛睁开了。 看到父母手中拿着那几张纸,心想坏了,千叮咛万嘱咐,他还是把垃圾袋打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父也不管林木是不是还累着,把合同放在她眼前。 幸好他拐弯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把垃圾给掉到地上了,口开了,他无意间给看了一眼,居然是个合同,白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啊,人家为什么把股份给她呢? 他虽然不知道这白家是什么人,百分之十意味着什么,但是无功不受禄他还是懂的。 林木茫然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心想坏了,还是被父亲知道了,母亲坐在她旁边,先拿起文件看了看,也很震惊,看着林木:“怎么回事?” 林木刚睡醒,脑子反应又点慢,不知道怎么解释,望着权倾:“怎么回事?” 权倾抬了一下眼皮:“爸妈,这不怪木木,是白家非要感谢她的救命之恩,特意给木木的谢礼,木木本来不要的,要还给他们,正巧你们到了,就把这事给忘了,我回头就把合同换回去。” 哎,今天权大少为了老婆扯了无数个慌了,比他毕生扯得都多,但愿岳父母清楚这些事时,能明白他这都是为了他们的女儿,他女人,希望到时不要破坏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这事和林父设想的一模一样,果然是人家给她的谢礼,不过这礼太重了。 便对林木一番教导:“木木啊,我们救人是助人为乐,不是图别人什么东西的,我也不同意你收人家的谢礼。” 权倾又道:“我们权家的钱要比白家的多的多了,怎么能看的上。” 林父道:“就是看的上,也不得收。” 权倾只能答:“是。” 林父道:“走,我陪你一起把这合同还了,顺便我也看看那个受我家木木骨髓的小子,他们配型能成功,说明有缘分吗。” “爸,人家还没醒呢,你去干什么?”林木真是拿他没办法了,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好像父亲知道一切,故意跟她作对似得。 林父犹豫了一下,对权倾道:“那等他醒了,你叫我,我们在一起去。” 权倾望了眼他手中的合同,缓缓的点了点头。 然后出了门:“我去叫人给木木送饭。” 再回来时,林木悄悄的睁开眼,权倾朝她比划了下手势,表示已经和白家说好了,不会说露馅的,让她放心。 林木这才又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是被饭菜香诱惑醒的,小兰来送饭,顺便把绅绅也给带来了,擎书和权之儒都在外面。 他们怕吵醒她,去客厅里说话去了,只留下权倾守在她身边。 他帮她端来了水洗手擦手,然后又给她在床上支了架子,给她把饭菜一一摆好。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在这一天,这件事就随时有暴漏的风险。” 林木也苦恼着:“我也想说啊,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啊,哪里有合适的良机?” “不说也得说,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比他们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好。” “那我们现在出院,我爸妈碰不到白家的人,不是也没事吗?” 权倾望着她,蹙着眉头问:“你还是要逃避?” 林木低着头,思索了良久,权倾看她这小可怜样,用手掌揉揉她头顶:“还是我来说吧。” 林木抬头笑嘻嘻的:“多谢老公。”她觉得权倾出面要比她出面,父母更能接受。 可惜,夫妻还没商量完,权倾还没有去说,白珍珠已经找上门来了。 白松还没醒,她不会离开儿子的,但是看到白老爷子白老太太和白威赫垂头丧气的回来,忍不住一阵冷笑,不守着白松,非要去看那个女人,看那样子是被赶出来了? 两位老人在的时候,她没说话,等他们回老宅去了,白威赫要去房间休息一会的时候,被白珍珠揪了回来。 “怎么,被人赶出来,伤心了?你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是想那个女人了?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当初选了我,伤了她的心,把她送走了?” 白威赫心里烦闷异常,不想和她吵架的,现在被她尖利的声音刺的耳膜直响,砰的一下从床上起来:“你能不能闭嘴?” 白珍珠看他对自己那么凶,很惊讶,他从来都是忍着,从来没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惊醒过来之后,更是不依不饶了,扑到他身上,大喊大叫:“你敢对我发火,你凭什么对我发火,你为了那个女人,敢对我这样,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白威赫我咒你,永远见不到那个女人,得不到她的原谅。” 白威赫以前对她的打骂从来没入过耳,如今仔细听来,原来这么狠毒,连让他死的悲惨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简直是太毒了,他从前怎么没觉得自己居然娶了个这样狠毒的女人呢? 他真是瞎了眼,黑了心,才会造下如此重孽。 白威赫被她的指甲抓花了脸,血留了出来,都毫无知觉,心里的顿痛蔓延至全身,令他麻木。 白珍珠见他不反抗,一副要死了的样子,眼里似啐了毒,放出厉光:“哈哈,就是后悔现在来不及了,楚一清她不会原谅你的,林木她也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一辈子也注定甩不掉我了,谁让你当初上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呢,我可是你的妹妹哟,你说你当初怎么下的去手呢?” 白珍珠一阵狂笑,眼泪又啪啪的往下掉,简直疯癫了一样,这些话她怎么不知道是他的心结,是他的痛处,又何尝不是她的痛处,她从来没敢说过,就是说也说的相当含蓄,想今天这样,说的那么明了还是第一次。 他伤了她的心,她也要重重的伤了他的心,即使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白威赫震惊的抬头望她,这样的话是在戳他的心窝啊,往他全身上下一针一针的扎的疼。 “你睡我的时候,你也是说喜欢我的,要不然你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我对不对?你有了妻子,她知道了我们两个人之前的奸情,她觉得你很恶心,你不也觉得自己恶心吗?可是你一边恶心,又一边要你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你比谁都恶心,你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人。” “啪”一声巨响,彻底打断了白珍珠的歇斯底里,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好半天,白珍珠才捂着脸反应过来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反了你了。”说着凶猛的扑了上去,就像一只老鹰要去啄瞎小鸡一样。 白威赫哆嗦着身体,他再也受不了了,他一阵恍惚,真的觉的自己就是那么恶心的人,肮脏的人。 坐在那里,死了一样,任由白珍珠打他挠他。 这样的动静,沉睡如白松也醒了过来,听到里面的骂声,母亲的每一句话似乎也扎在他的心上,何止父亲痛,母亲痛,作为这段孽缘的产物,他也痛苦啊。 他泪流满面,到是情愿手术台上的那一刻直接死了算了,也不用一醒来便听到这污秽的话语,这不堪的场景。 隔壁房间里的打骂声还在继续,总是这样,每次打骂吵架,总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总是被他无意间听见,然后让他随着那些话一起下地狱。 159 挑拨离间 他下了床,踉踉跄跄的朝那个房间走去,母亲已经把父亲的脸挠的不成样子,衣服也被她扯成了条条,父亲闭上眼睛,面如死灰。 他心里一动,他心里也一直痛苦着吧,这也是个命苦的男人啊,白松在这一刻忽然对他生出了一丝同情。 “够了。”他大吼一声。 白珍珠恍惚听到了儿子的叫声,回头看到儿子扶着门框,眼神狠狠地盯着他们,急忙回过神来,看见自己把白威赫打成这个样子,随手扯了一个床单给他盖上,扶着儿子要出去。 面上的狰狞很快褪去,换上那副慈母的样子,声音也和煦:“儿子,你醒了啊。” 白松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臂,转身自己回到病床上,白珍珠中途想要扶他,都被拒绝了。 白珍珠心想坏了,刚才的事都被他听去了吧,都怪自己一怒起来,就忘了何时何地何人了。 这可怎么办,儿子要是知道了他父母是这种关系,定是很难接受,然后伤心欲绝,他刚做完手术,不能落泪伤心啊。 殊不知,他儿子其实在三岁的时候就偷听过了这段骂架。 “儿子,你刚才听到的话,都是妈咪气极了,恶心你父亲的,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白珍珠小心翼翼的解释。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之间的事。”白松的声音带了股冷漠。 他从三岁时无意间听到,已经再也不想听一次了,却偏偏还是听到了,要是他身体强健也好啊,在听到有这番话的苗头时,他就可以转身离开了。 白珍珠也第一次看到儿子这么冷漠的脸,他从来不敢反抗自己的,一向逆来顺受惯了,现在他也来讨厌她,眼泪立马飚了出来,可怜兮兮的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白松毫无所动:“你要是不出去,我就走。” 白珍珠气的浑身哆嗦,但是生怕儿子真的走出去,他刚做完手术呢,她还是不舍得,只好自己出去。 “你好好休息,我走。” 还故意做出一副决绝的样子,希望儿子能可怜她一把,可惜没有。 白珍珠走出房门,想起白威赫就恨得牙痒痒,想起儿女又觉得不顺心,总之对她这个好强的人来说,这一切都逆着她来,怎么都不甘心。 林木的病房就在隔壁,权之儒和林父在说话,林父听说人家是市里的大领导,是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大人物,连忙站起来握手,权之儒除了对儿子跟仇敌一样,其他人还是很和善的。 和林父聊了一会,林父渐渐地就放开了。 擎书和林母在围着绅绅说笑,小家伙的嘴巴很甜,哄得大人们笑的合不上嘴巴。 病房的虚掩着,并没有关紧,白珍珠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脚步不由得走了过来,透过门缝朝里看去,恰好听到绅绅在喊:“外婆外婆。” 她身体一震,原来是林木的养父母来了,看擎书的热情劲,权之儒亲自来陪,怪不得白家三口那么落魄呢,原来如此。 林父正拿出那几张合同书同权之儒说,人家对他和善,当家人一般,林父最重感情,心里感动,就恨不得掏出心窝子给人家。 这不把正把林木的事拿出来给他说:“我正打算和权倾啊,一会把这个合同还回去的,我们给人家配型捐骨髓,这是助人为乐的好事,不能收这么大的礼是不是?” 权之儒笑着道:“是啊,木木和权倾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白珍珠站在门外,眼里燃烧着啐了毒的火焰,原来老爷子三个人不光是去看望林木,居然还把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她。 她对这件事居然毫无所知,他们居然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这个家里是不是越来越不把看在眼里了,人人都要轻视她吗? 她冷笑了一声,手指握成拳,忍了好久才让自己转身离去。 下午的时候,擎书和权之儒要去上班,若颜过来看林木,林父和林母商量着,乘现在林木身边有人,去权家老宅拜访一下老爷子和老太太。 总不好自己来了,不去拜见长辈吧。 权倾把林木交给若颜和绅绅,便开车准备载着林父林母去。 他先下去开车了,林父林母故意说要去洗手间,其实是商量着除了土特产,要不要在买点东西,白珍珠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她就如鬼魅一样站在两人三米远的位置,阴毒的目光盯着二人,也不说话,林父林母感觉到身上一股冰冷的视线,转过头去,疑惑的看着这个女人,她为什么要用这样仇恨的目光看着他们,双方并不认识吧? “你们就是林木的养父母?”她开口了,一开口就把林父林母震住了。 林父林母脸色一下子变了,尤其是林母吓了一跳,往林父身边凑了一下,惊慌的扯住林父的衣服,对白珍珠喝问:“你,你谁呀?怎么乱说话?木木可是我亲生的。” 白珍珠呵呵冷笑两声:“林木还没有告诉你们啊?你们还自以为自己是她的父母,她待你们多好似的。” 林父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他眼里,女儿当然是好的,谁都不能污蔑他的女儿。 “我什么意思不明白吗?你们不该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们的事吗?为什么知道林木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她和我的儿子配型成功了,你们也什么都没有怀疑过吗?” “我们还有事,没空听你在这里疯言疯语。”林父脸色一寒,拉着林母要从她的身边走过。 白珍珠的话还没说完,怎么肯放他们走。 “你们真的想不明白吗,那我就告诉你们,那是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能配型成功,林木是白家的人,没看到白家给她的股份吗?那是作为她要回白家的承诺。” 白珍珠转了个头,看着林父林母难看至极的脸色,只觉得胸中一阵快意,有人陪着她难过的感觉也不错啊。 “真以为有人会作为谢礼把股份让给恩人?股份那可是只有白家自己人才能拥有的,并不是多少钱都能代替的,这可是永久的效益,无价之宝啊,亏得你们把女儿养这么大,她居然骗你们,你们也那么好骗,甘心被骗。” “哎呀也是可怜人,养了这么大的女儿,眼看就是替别人养的了,还被女儿蒙在鼓里,同情你们。” “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啊,白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开始了对林木的亲情攻势,已经成功了,她接受了那份合同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珍珠说完,擦着他们的衣角扬长而去。 林父林母身体僵硬,这是真的呀,女儿果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要认白家了,这是白家给女儿的见面礼啊,自己还非要信了,是什么谢礼,非要嚷着还回去,真是可笑。 可是她怎么能一声就不吭呢,好歹也养了她二十多年,如果她说了,他们是不会拦着她认亲的。 林母看着他痛心疾首的表情道:“我不信,我不信木木会是这样的人,认白家会不告诉我们,女儿是我养大的,她什么脾性我们还不了解吗?怎么能信了一个陌生妇人的话?” “可是合同在那里是真的啊。”林父望着林母道。 林母还是不愿意相信,林父拉着她的手:“我们去问问她,把事情说清楚。” “不。”林母挣脱:“我不去,我们就装不知道吧,如果这样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如果说开了,我怕真的会失去女儿。” “哎,不是你说要相信她吗?” 权倾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了,还没有等到林父林母过来,这医院这么大,害怕他们迷路了,于是就原路返回,准备接他们下去,在走廊,看到白珍珠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不由得蹙了蹙眉。 走到病房门口,无意间瞥见林父的衣角,便走了过去,听见了两句他们的谈话,看来是知道了,权倾揉揉眉角,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啊。 难道是白珍珠告诉她们的? “爸,妈。”权倾站在洗手间门口,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林父林母连忙停止挣扯,林父脸皮抽了一下,他已经无法做到正常的谈笑:“该走了是吧,来了。” 低着头就从权倾身边走过。 一路上电梯下去,两口很沉默,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豪爽,无精打采的,权倾看着他们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了车上,林父林母坐在后边,权倾坐在驾驶座上,一直没有开动车的意思, 扭头认真的道:“爸妈,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问我。” 林父想说什么,林母扯扯他,示意他不要开口。 林父也无奈的闭口不言。 权倾蹙了一下眉,又看着他们道:“你们真的可以问我,我知道的,一定无所不言。” 林父忍不住的道:“好,那我问你,那接受骨髓的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其实这件事,木木上次回去的时候就想跟你们说的,但是后来想想,她觉得自己平生只会认你们一对父母,至于其他的都无关紧要,所以后来就想通了,没有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就说。” 林父林母互相望了一眼,原来那一天她确实已经知道了,打电话时问的也不是毫无头绪,她感觉到的都是真的。 权倾看他们没有说话,就继续说了下去:“你们了解木木,她就是把白松当成一个陌生人做的手术,如果想要认白家的话,早就认了,既然现在都没有认,说明以后也不会认的。” 林父林母沉吟,确实如此,他们的木木就是这样的人啊,重情重义的,怎么会不要他们呢。 他们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听了别人的话,就被迷惑了。 林母不知道该不该说:“刚才有个女人过来说……” 权倾道:“是白夫人吧,她跟木木的亲生母亲有仇,巴不得木木不好,你们以后要看着木木,千万别让木木被她欺负了去。” “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坏?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挑拨我们母女关系,太可恨了。”林母气冲冲的道,意欲下去,和白珍珠打上一架。 要不是林父扯着她,她真要下去了。“好了,知道是这样的人还理她干什么?” 林母道:“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个恶毒女人,敢欺负我们木木,我怎么不该教训她一顿。” 林父觉得女婿的话提醒了他,也恢复了先前的神色:“我们还要去权家拜访老爷子和老太太呢。” 林母点头:“那等我回来在教训她。” 林父点头:“行。”他这个老婆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现在气愤,等回来她就忘了这事了,也不会真去找人家算账的。 你看她对林奶奶就是这样,天天被气的不行,说着赌气的话,不在管了或者质问林父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但是之后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照顾两位老人。 但是这次林父低估了林母的决心,这可是有人要让她失去女儿,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她怎么能忘?怎么能算了? 从权家回来之后,林母从林木处侧面打听了一下白松所在的房间。 然后让林木好好休息,自己去外面看电视去了。 林木都睡了那么久了,晚上还怎么睡得着? 母亲也真是奇怪,她平常不看电视的,今天这么积极? 她疑惑的问权倾,权倾把事情告诉了她,林木没想到父母已经知道了,白珍珠那么坏,居然跑到父母面前挑拨? 听到权倾说父母坚决相信自己的女儿,不相信那个坏人,她还是不放心的问:“你不是哄我的吧。” “你看他们对你以往不同了?” 林木仔细回想了一下父母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异样,又问:“那我妈干吗出去看电视?不陪我?” 权倾嘴角扬了扬:“或许是想把空间留给我们俩?” 林木这下相信了。 捧着权倾的头朝他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下。 “谢谢老公,你虽然说得简单,但是我知道都是你的功劳,你肯定说了很多好话。” 权倾看着红艳艳的嘴唇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心神微动,情不自禁的抱着她亲了起来。 “我刚睡醒,还没刷牙呢。”林木迷迷糊糊的道。 在下一刻她就说不出来了,嘴唇里混合的是两人共同的气息。 其实林母给林木关了房门,并没有想过给女人女婿腾空间,在她看来,女儿女婿整天腻在一起,并不需要腾空间。 她全部心神都放在一会如何撕逼上,这是她从电脑上刚看到的新名词,还是第一次尝试,心情还是蛮激动的,所以就想着坐在客厅里方便,随时开门看白珍珠单独出来了没有。 她刚才去人家病房看了看,她陪着自己儿子呢,她儿子睡着了,刚做完手术虚弱,她不好去给人家撕逼,只能等她出来。 虽说房间里洗手间热水什么都有,但是她就不信她不出来透透气。 林父看着她那个样子,劝阻她:“你真要去,这是女婿的医院,你不怕给女儿女婿丢人?不怕亲家嫌弃你粗鲁?” 林母朝他摆手,不让他说话,以免自己动摇了决心:“我别劝我,我决心已定。”她以前就是顾忌太多,活得压抑,也没见被上天垂怜多少。 “况且我只是教训她一下,又没有准备闹得人尽皆知,你一会等我吼得她不行了,就把我拉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知道吗?” 给人家吵架也不抄到底,还要他一个男人跟着掺和配合,林父也真是醉了,不过女儿的这口气出不来,他也觉得憋屈,随她的便吧,只要心里舒坦就行。 再说了女婿也说了这个白珍珠的众多隐秘,这不是怂恿他们去骂架吗?女婿的地盘女婿都不觉得丢人,说尽管出气,剩下的交给他就好,他们还顾忌什么? 这女婿真是好啊,林父也第一次觉得这不讲道理也是一种霸气。 ------题外话------ 下一章先教训一下那个白珍珠 160 生母并不是遗弃你 白珍珠在儿子房里待着,可是儿子自从醒来之后就再也不和她说话了,她无论怎么哄,他都不吭声,要不装睡觉,要不把头扭向里面。 终于熬到了晚上十点,他是终于说话了,但是出口是:“我晚上有护工陪着,你走吧,不用待在这里。” 一句话十分漠然,白珍珠看他那个样子,想想还是让他冷静一下吧,可能他暂时还接受不了事情带给他的冲击。 “那好吧,我明天在来看你。”她说完,希望儿子能看她一眼也好啊,可是没有,白珍珠有点失望,走出门去,一门心思想着明天怎么哄哄儿子,根本就没有发觉有人一直在对她虎视眈眈。 房门刚关上,身体还没转过来,就有一股大力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她吃痛大叫了一声,被大力一甩,就把她甩到墙根倒在地上了。 这世界上居然有人敢这样打她,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白珍珠十分生气,想要抬起头来,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然后反击回去的。 这边一抬头,露出一张脸,好似专门抬起来给人打一样,“啪”一声脆响扇在她的脸上,林母最近几年在老家干了不少体力活,你想又使了八分力度,手劲肯定不小,白珍珠还没吃过这样的亏,火气一下上来,腾的一下起来:“麻痹你敢打老娘,看老娘今天不杀了你。” “有本事看谁杀谁啊。”林母不敢大声说话,怕引来人,但是白珍珠这么一嚷嚷,势必会招来人,她要速战速决。所以扇完巴掌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她狠起来的时候,也扑了上去。 白珍珠没站直,又被扑了下去,这场架注定她处在劣势。 白珍珠惨叫:“你神经病啊,你个流氓,没有教养的妇女。”她那嘴巴多会骂人啊。 林母也不甘示弱的骂:“你有教养,你有教养和自己哥哥结婚生孩子,这是畜生干的事,你怎么干的出来的,你还敢挑拨我和女儿之间的关系,你个死老太婆,你怎么不去死?” 林父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林母后面,心里想着这婆娘从来没与你打过架骂过架,这看起来本事也不差啊,像是练过似得,看来这泼妇打架是不用学天生就会的? 林母一开始占便宜,林父得意,眼看白珍珠要发动反击了,他才装作去拉架的样子,扯住白珍珠的胳膊。 “你们干什么,别打架啊,有话好好说。” 白珍珠每次要去抓林母的脸或者头发,都恰巧不巧的被林父拦了回来,她算是知道了,这夫妻俩是一唱一和,故意的欺负她的。 男人还不好意思怕落下个打女人的罪名,所以假惺惺的拉她,其实就是不让她还手,只被动挨打呗。 “你别拉我,你个死男人,两个女人打架,你掺和什么,是不是人?”白珍珠被打红眼了,呱呱的大叫。 林父一听,赶紧扯着白珍珠的一条胳膊甩到一边去,然后道:“是你让我离得远远地哈。” 然后赶紧拉着林母进病房。 看似这打架吵得沸沸扬扬,其实从一开始林母迅速扑上去,到打完架,前后不过两分钟的事,所谓按照林母之前的安排,速战速决就是这个意思。 房间里的白松,在听到外面的叫声好像是母亲时,朝里睡的身体转了过来,仔细听了听,该不会是故意制造叫声,用苦肉计骗他同情吧? 而后似乎有隐隐约约的骂声传来,他下床,站在关着的门前听了听,才确定外面不光是白珍珠一人,似乎还有别人的声音,便把门打开了,正好看到的是,林父林母已经进去,而白珍珠死不罢休在敲隔壁的门啪啪作响,嘴里不停的骂道:“你们这对奸诈的夫妻,怪不得养出这样阴险可恶的女儿,你们比她亲妈还毒辣,你们不是人,你们给我出来,你们敢打老娘,老娘饶不了你们。” 而权倾正在喂林木喝水,两人你侬我侬的,并没有在意外面的动静,直到房门被砰的关上,又被砰砰砸响,林木才察觉不对,仔细听了听:“外面怎么了?你去看看。” 权倾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没想到岳母还挺厉害,真敢对白珍珠下手。 敲门的肯定是白珍珠啊,她敲的那么响,绝对是吃亏了,所以也不着急:“你先躺好,我去看看。” 不慌不慢的给林木掖好被子,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岳母和岳父,估计是第一次做这事,底气不足,所以还挺紧张的。 林母已经把有点散乱的头发整理好,不好意思的看着女婿,她是不是丢人了,不该听女婿的怂恿,就去打人的,都这把年纪了,终究不好。 权倾嘴角勾了勾。朝岳母伸了个大拇指:“妈威武。”只要真心对他老婆好的,他就觉得是自己的同伙,是自己人。 然后在进去给林木说了:“还记得我给你说的白珍珠挑拨你们母女关系吗?” “记得,怎么了?她又找上门来了?有完没完啊?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林木怒道,她绝对想不到是自己母亲挑的头。 权倾轻咳了一声道:“是那个岳母觉得白珍珠太坏了,该教训一下,在岳父的帮助下,就真的教训了。” 林木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妈主动跟人打架去了?” 权倾点点头,林木赶紧下床:“她怎么是白珍珠的对手?我去看看她受伤厉不厉害?真是的,我爸也不拦着。” 权倾赶紧拦住她:“她没事,岳父大人一直看着她呢,怎么可能让她吃亏?” “那我也得看看去啊,你听这门敲得,誓不罢休似得。”权倾越是不让她去,她就越觉得母亲肯定吃亏了,她从未打过架,又没有经验,怎么想起来给她出气了? 权倾知道她不去看看不放心,只好扶她下床,林木走到外间,看见母亲真的没事,头发不乱,脸上也没有痕迹,看来没吃亏。 “木木你怎么出来了?”林母站了起来,她怎么觉得,打架这事也是需要勇气的啊,先前她豪情万丈,这架非打不可,打了面对家人,挺心虚的,人家怎么看她呀。 “妈,你没事就好。”林木走过去拉着她的手。 “我有什么事。”林母有点赧然,看了眼门外:“她还不死心,一直在敲门。” 权倾道:“不用管她,想必早已经惊动保安,会把她带走的。” 保安没来到之前,白松还曾走到她面前,让她不要敲了。 白珍珠一看儿子,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儿子,他们欺负我,打我,你看看我这头发,这伤痕。” 白松看着她确实狼狈,白威赫先前那一巴掌,她脸上的红肿还没有完全褪去,现在更红肿了,还有血痕,头发凌乱的不行。 但是白松不信这世上还有人打架能比他母亲更有经验,看他父亲先前的惨相就知道了,他母亲这么惨,别人一定更惨吧,她可能没吃过亏,不允许自己有半点伤害,所以才不甘心的还在敲别人的门。 “你在敲门,保安来了,你就等着被带走吧。” “他们敢,他们把我打成这样,保安还不讲理了?”白珍珠被气疯了,暂且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了。 白松很失望的看着她:“随你便吧,我走了。”然后回到病房给林木打了电话,问她那边有没有事?并且待母亲给林木道歉。 毕竟人家刚救了自己,自己母亲就恩将仇报,太说不过去了。 “我们这边还好。”林木吞吐了一下道,刚才听父亲说了,白珍珠很惨,他还跟她道歉,有点过意不去。 “那就好,我刚才劝她了,她死活不走,我也没办法。” “你安心养病吧,没事的,一会兴许保安就来了,他们会解决的。” 林木挂了电话,就听见外面白珍珠在大叫:“你们干什么,我是受害人,你们不能抓我啊,喂,是里面那位先打我的,你看把我打得……” 两位保安根本不理她,每人驾着她一条胳膊就拖走了。 外面没有了动静,林木才把目光看向母亲:“妈,以后不要跟白家人打交道,小心人家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女儿的责备却让林母心里暖融融的,她说白家人心机重,是不是对人家有戒心,对白家没有一点认的意思? 林母高兴的笑笑:“我知道了,以后只要他们不来惹我,我也不会找他们麻烦的。” 林木嗔怪的看着她:“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和人打架了?” 林母嘿嘿笑着。 权倾朝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妈还不是为了你吗,怕你被白家欺负。” 林母听见女婿替她说话,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 林木把头放在她肩膀上:“妈,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可不能不要我,不然我连娘家都没有了。”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不要你。” “你说的啊,可要说话算数。” 林母扬头:“嗨,难不成你还要妈给你发个誓不成?” “嘿嘿,当然不用。”林木望着她傻笑。 林父突然插话道:“木木啊,你想不想知道我们当初是怎么把你领回家的?” 林木没有说话,她当然想知道,她想知道是不是生母把她抛弃了,扔掉了她这个拖油瓶? 她真的希望自己不是被抛弃的,而是生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把她弄丢了,这样起码她心里还有她,不是不爱她,讨厌她的,她心里也比较容易接受。 知女莫若父,林父就是了解她这个心理,所以才准备把当年的事告诉她。 “当年啊,我和你妈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可是心里又迫切想要个孩子,就去大医院做检查,在回镇上的路上,碰到了你生母抱着你,也坐了同一辆车,她那时候可能是刚生完孩子的原因,身体很虚弱,脸色很苍白,可是她一直紧紧地抱着你。” “我想她心里肯定是有你的,爱你的,即使那个样子了,依然不肯放开你,丢掉你,可能是路途太颠簸,她最终晕了过去,我当时就坐在她身后,在她扑倒在地的时候,扶住了她,还接住了脱手而出的孩子,你那时候真是乖巧,可能是知道自己母亲的处境,不哭也不闹。” “车上有好心人帮忙把你生母抬下去,从镇上找了个拖拉机送她去县城医院,我和你妈看见你就喜欢的不得了,不舍得把孩子交给别人,就抱着你一起跟去了县医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县医院里突然就出现了一批带着黑墨镜穿黑西装的男人,他们开了好几辆车,还都是没见过的豪车,然后有个男人就进去把你生母抱走了,我和你妈一开始以为是黑社会的,要找你生母报仇,不然她刚生完孩子,也不可能就逃到小镇上,生怕他们抢走你,就抱着你躲在角落,没敢出现,等发现那些黑衣人对你生母没有恶意时,心想或许你和你生母都是大户人家的人,就想把孩子还给他们,可是那些黑衣人好像不知道孩子是他们家似得,硬是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大喊大叫,抱着你生母走得那个男人也不听,然后他们开车走了,我们询问医院的人,这是什么人,谁都不知道,搞不清楚,我们问了一天,也没找到她,只好把你抱到我们家了。” “我们每次去县城或是市里的时候,都要打听一下,可是因为没有她的任何线索,从此也没有一点消息,事后我猜想,抱走你生母的肯定不是她丈夫家的人,所以不知道你的存在,或者也不需要你的存在,我和你妈就安心的把你养了下来。” “这么说,她当初应该是被白家人送走的,然后晕倒了,在医院里被另外的人救走了。”权倾听了,迅速的总结道。 林木心里翻腾着,原来自己不是被她抛弃的,那她当年被救走了,是她的心上人吗?她现在应该还活着吧,可是A市并没有一个叫楚一清的女人哎,是换了姓名吗?那这么多年,她又寻过自己没有呢? 林父又道:“我和你妈呀,自从安家出了事,还要照顾你们姐弟,就再也没有心思去过那个小镇,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去过找过你,如果你想找她,就有空去那里看看吧。” 林木眼眶有点热,幸亏自己当年遇到了没有孩子却喜欢孩子的父母啊,要不然她当时还不知道会被谁捡到,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她抱着林母道:“我既然被你们捡了,就说明我们有缘,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们了,你们可是已经答应不舍弃我的啊。” 林母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回报住林木。 她不想去刻意寻找,她现在过得很好,兴许她在地球的某一端也过得很好,既然这样,何必去有意的破坏呢,如果她们有缘的话,也会再见吧。 白珍珠这次吃了亏,却无法还手,医院是权倾的地盘,她就算去报仇,带着人手也杀不进去,气的她牙痒痒,回去又跟白威赫闹了一场,白威赫一直没说话,等她骂完了,才猛地蹦出一句:“不行我们就离婚。” 白珍珠愣了,白威赫受了这么多年的气,从来没说过这话,今天居然提出了离婚,这是她没有想到的,打的她措手不及,可是她不想离婚,当年她使了多少手段,才留住白威赫,现在她怎么可能放手。 “你休想,这辈子你都不要想了。”白珍珠扔下一句话,就回房了。 从此到是安静了好几天,再也不敢闹了。 ------题外话------ 生母以后会出现的。 161 树不静风也不止 林木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出院了,白家老爷子老太太白威赫中间又过来看望林木一次,态度依然很热情周到。 林父林母在医院的这两天,思想早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主要是权倾从中间调和有方。 白家的人一到,权倾就偷偷的对岳母道:“妈,白家的人又过来想抢你女儿了,拿出你的威严来,你才是木木的妈妈呀。” 林母顿时觉得豪情万丈,对呀,这是自己养大的女儿,凭什么他们想认就认回去?说什么白家对她有生之恩?谁生了她?生她的那个人早就下落不明了,被他们逼走了,说不定人家回来,也要对白家下手报仇呢? 所以说白家的人都没资格在她面前说话。 她就大咧咧往林木跟前一坐,跟个主人一样给白家人倒水,嘘寒问暖,然后感谢白家人关心她的女儿。 白家人笑的很是尴尬,听白珍珠说,林木的养父母已经知道了他们才是林木的亲人,这样子是怕他们把林木抢走,给他们下马威吗? 老太太道:“林夫人啊,这些年真是难为你把木木养的这么大,这么好。”背地里唇枪舌剑的话谁不会说啊。 林母也不甘示弱:“我女儿,当然要尽心尽力的养。” 老太太呵呵两声:“林夫人啊,没人跟你抢女儿,你不必紧张。” 林母也笑两声:“我没什么可紧张的,我女儿说了,这辈子她只有我们一对父母,所以啊谁也抢不走。” 白家人更尴尬了,重话什么的都不敢说啊,怕林木生气,把他们赶出去,能让他们进来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已经不错了。 这场会面,以林父林母的胜利告终,林木出院了以后,林父林母跟着去权家老宅又住了两天,林奶奶给的期限早到了,天天打电话催他们回去,他们该走了。 林木对他们自然依依不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盼望着家里的老头老太太赶紧的归天吧,他们再不济,这种想法也有点大逆不道。 权倾派司机将林父林母送回去的,自然带了很多礼物,一半是堵两位老人的嘴的,一半是给岳父母的。 不过这次礼物虽多,林奶奶可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话说她要那么多礼物干什么呀,她又吃不完,每当这时,她就会把远在市里的女儿叫来,把这些东西都送给她。 权倾这次送岳父母回来,送给林奶奶的礼物堆满了好大一块地方,这才堵住了她唠叨林父林母晚回来两天的嘴。 林奶奶兴奋的查看权倾送的礼物,只可惜看了一圈傻眼了,全是密密麻麻的字母,不认识,还是林爷爷聪明,一拍大腿:“这是进口的。” 林奶奶更满意了,给女儿打电话,让她过来拉东西。 女儿第二天来了,看见漂亮的包装和象征着进口的字母,高高兴兴的把东西都运走了,林父林母看着那副场景,都眼疼,林母关起门来,眼不见心静,但是心里还是憋着气,把林父骂了半天,林父也觉得父母过分,任由她骂,也不反击。 可是小姑子当天就打了电话给林奶奶抱怨,说她骗人,说什么进口的东西,里面全是大米,面粉不值钱的东西,还有的盒子里甚至装的都是长了毛的馒头饼子和剩菜残羹。 林奶奶愣了,赶紧骂到林母那里,林母也愣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反击回去:“胡说八道,我女婿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女婿什么样,老太太你不知道吗?上次给你带了多少贵重的东西,对你多好,你怎么能诬陷他,说他会送那样的长毛的礼物?要是送这些,干吗还要雇一辆车专门送过来,雇车很贵的,外包装也很贵的,这都说明是心意,以我看啊,是小姑子血口喷人,不想把东西卖了之后分你钱,故意这样说的。” 林奶奶嘴上说自己女儿不会骗自己,可是心里却心虚了,就上次权倾给她送的虫草,女儿拉回去,也说真的是真的,成品不太好,最后只给了她几百块钱,她就觉得不对劲了,明明村长说东西是极好的。 林母劝道:“所谓无商不奸,妈呀,小姑子家就是卖这些东西的,下次你最好跟过去,看着小姑子把东西卖掉,看到钱才是真的,可不能一直上当,我以前就发现小姑子对你不实诚了,碍着她是你女儿的份上,就一直没好意思说,你以后可要长个心眼,可不要太相信人了。” “不用你管。”林奶奶心虚,瞪了林母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林母痛快的反击了一顿,心里很高兴,她发现,自从女儿那回来之后,她吵架的本事见长,都是底气足啊,主要是女婿那气势,那霸气,耳读目染之后,你就觉得,你要是在窝囊,就对不起人了。 林木回家之后,这几天的菜谱都以她补身体为主,她觉得自己只是捐骨髓,又不是真正的做手术,完全不用补,可是其他人都不同意,说还要为生二胎做准备呢。 好几天夜里,权大少都以这个理由,天天折腾林木,他憋了好多天呢,终于得到释放了,焉能放过机会? 这边别墅里夜夜激情四射,风光旖旎无限,而近郊的农庄里,黑漆漆的房间里,一丝亮光都没有,外面狂风暴雨,里面死寂的像一个鬼屋。 偶尔霹雳响过的闪电划过窗前,便照出一个鬼魅一样的人。 她一头黑发挡面,看不清脸庞,一袭宽大的黑衣遮住身体,仅能看出她是一个女人。 门“吱呀”一声响了,当当当,敲击地面的单一的声音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根拐杖,进来的人一瘸一拐的,依然不能掩饰他高大的身材,只是在一袭黑衣和带着兜帽的掩映下,还是能看出那驼起的背。 亮光闪过,能看到他被很长的刀痕划过的半张脸,因为结疤的缘故,显得他凶狠异常。 “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站在窗前的女子声音很冷很决绝。 后面的男人便恨声道:“既然你不喜欢那个女人,做掉就是。” 声音很随意,好像一条人命在他眼里,不过如蝼蚁一样令人轻贱。 “不行,他已经怀疑我了,如果那个女人死了,他就会毫无顾忌的杀了我,不管有没有证据,那个女人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心魔,他会疯了的,你想不到那个后果,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哼,你可以在他疯之前,把他绑在你身边啊,你不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他了?”男人始终不太理解这个女人的思维。 女人的声音更凌厉了:“你当年就是这样想的?所以设计把我父亲除掉,霸占我的母亲?” 男人的声音软了下来,可是更令人心里森凉:“你想多了,你父母的死都是那两个警察的错。” “你把最近的活动都停止了吧,他派人调查我了,不能被他查出来什么,都处理干净。”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不过我们和谬哥之间的那笔生意不能停的。” “嗯,那就继续吧,只是要谨慎些。” “他已经对你怀疑了,依我看……” “闭嘴,我不能让他怀疑我,我会想办法打消他的怀疑的,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必须完美。”她转过头来,声音因为激动有点颤抖。 “好吧,你以后会发现现在的想法很幼稚的,你打算怎么办?” “把他推出去吧,看看经过训练的他,在他的攻击下,这次能承受多久?”她的声音开始柔魅下来,却带了一股蚀骨的寒意。 “好。”一阵雷声淹没了这个字。 除了外面的雨声,屋里又恢复了一派平静。 林木回到家休息还不到两天,慈善会会长就给她打了电话,说资金有点问题,如果她的身体没问题了,就可以来上班了。 林木去了慈善会才知道,本来已经有两家企业签了合同,准备投资慈善会的这项活动。 合同也签了,一切都准备到位了,就等着资金打过来了,他们要先拍摄短片,都跟人家公司说好了,人家摄影公司专门腾出来这个时间段给她们的,可是这两家企业突然在一夜之间被一神秘公司收购,新公司财务打来电话,说先前的合同不做数了,慈善会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这笔资金呢,现在说是不是有点晚了。 到时候给不出钱,人家摄影公司是要索赔违约金的。 所以会长就急急的让林木回来,两人一同去新公司找新来的总裁商量一下,看是否能继续合同的履行? 能顶过这一段时间也行啊。 “那两家公司不会是觉得自己要被收购了,故意给我们一个甜头啊,这不是耍着我们玩吗。” 于梦和章彩都说在第一时间给两家企业的原总裁打过电话询问情况了,他们的回话都一致,是这样说的:“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也不想把公司卖出去,奈何对方突然就掌握了在公司比我还高的股份,并且以双倍的价格收购我手中的股份,我既然不是当家人了,留在公司也没有意义了,而且股份价格给的如此之高,我们当然愿意。” 会长犹豫了一下道:“或许是因为这两家公司在一栋楼上?各占据半栋?所以对方就全收购了?” “那有没有查过这家新公司是什么来路?”也太强悍了吧,一出手就这么阔绰,不过对方为什么就收购了这两家公司呢,据她所知,昨天那家新公司除了收购这两家,并没有收购其他的企业。 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有针对性的?可是慈善会又不会得罪谁,谁会跟这里过不去呢。 于梦道:“调查了,今天早上才查出来,叫什么木臣公司。” “木臣公司?”林木惊叫一声,从车座上跳了起来,然后忘了这是在车里,被车顶狠狠地撞了一下,又弹在座位上。 “林姐,你没事吧。”于梦和章彩不明白她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林木捂着头痛苦的哼哼,是她反应太大了,想的太多了吧。 她记得以前她和安臣还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时,她就喜欢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一个木字作为记号,而他看见了,就在自己本子上写一个臣字。 有一次他还开玩笑的道:“合起来就是木臣,等我那天开创了自己的公司,就取这个名字怎么样?” 当时她还懵懂的问:“为什么呀?这名字也不好听啊。” 他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现在一定是她想多了,林木摇摇脑袋,想多了。 赶紧拿出来一个杯子,喝口水,镇定一下心神。 看会长和于梦章彩都看着她,才道:“我没事,就是觉得这名字不好听。” 章彩道:“还行啊,挺好听的,里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咳咳,林木被呛了一下,这是巧合,巧合。 然而等林木一行人到木臣公司的时候,才知道,世界上还真的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四个人在前台等着通报,秘书说总裁正在开会,让他们等半小时,连两个小时都有了,也没有见到人影。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等一天,他们也要等啊。 眼看着上午午休时间都到了,林木再次截住秘书小姐,问什么时候能见到总裁。 秘书小姐看了看腕表:“总裁在接见一位贵宾,估计还要半个小时。” “啊?那上午不是没时间了?” “如果你们有紧急事情的话,我可以请总裁腾出十分钟的午休时间。” “那太谢谢你了,我们真的是有紧急事情,给我们十分钟就行。”烧眉毛的事情能不急嘛? “那好吧。”秘书小姐进去禀报去了。 于梦道:“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能说什么呢?怎么能打动那个总裁啊,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会长道:“不要着急,如果他有善心,一分钟也够了,如果他没有,两天的时候也说服不了他。” 于梦和章彩不说话了,都在心里盘算着在这十分钟里说点什么能打动那位总裁。 午休时间到了,陆陆续续的员工都下去吃饭了,半个小时早就过去了,总裁和那位贵宾的时间也到了啊,可是秘书小姐依然没有来叫他们。 “林姐,他们不会故意的在拖延时间吧?”章彩沉不住气了,他们坐在这里,招来了很多人的议论。 林木站起来:“我去问问。” 秘书小姐也要准备去吃饭了,看到林木似乎才恍然想起来还有事情。 “林小姐是吧,你看我这脑子,差点给忘了,我去问问总裁,你稍等一下。” 林木看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看不起人啊。 秘书小姐回来了,朝她点点头:“我们总裁正在吃饭,你进去吧。” “吃饭?那我们进去是不是不太好?”光吃饭了,还有心思听她的真情演说? “所以请你一个人进去啊。” 秘书小姐看她有点犹豫,就道:“不然等明天再来?” “我现在就去。”林木赶紧的进去,明天?别说他们等不起,就是以今天等那位总裁的经验来看,估计也和今天的结局差不多。 林木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和煦的声音:“进来。” 林木愣了一下,这声音的确有点熟悉啊,虽然时隔了那么多年,她还是能听得出,曾经她还说过,这个人即使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听出来是不是他。 就在她呆愣的时候,门突然一下被打开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她面前,他笑容淡淡,比起几年前的阴沉,阴狠,嗓音柔和:“木木,好久不见。” ------题外话------ 安臣又回来了。开启虐渣模式,一步步来啊。 162 安臣归来 林木淡淡的看着他,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一颗心能这么快的恢复平静,三年多前,她怀着对他的滔天恨意离开了A市,归来之后,她依然是恨他的。 恨事情的阴差阳错,恨自己,恨命运,当事情真相以后,她又很庆幸,幸好权倾让这一切逆转了,否则这一生,不光是她,很多人都将在痛苦的泥沼中苦苦挣扎。 她再次看到他,以为还会冲动的把他掐死,可是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恨意也已经消失,除了厌恶和不耐之外,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是你啊。” “木木进来。”他忽略掉她脸上的厌恶,让开门。 林木瞟了他一眼,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还挺像,道貌岸然。 不过比起几年前的阴暗,阴狠,似乎现在他更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有什么也不外漏了,就是这样才更可怕,冷道:“安先生,请喊我林木。” 然后走了进去,瞟了一眼四周,这间办公室的布置格局还是没变,看来是收购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变啊。 一张餐桌上摆放着六菜一汤,林木冷笑一声,果然是不同了,连吃饭的排场都变得如此奢侈了,一个人能吃那么多吗?怎么不撑死算了。 安臣一直都在迫切的想要归来,迫切的再次看到她的身影,当然没有漏掉她的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的眼神微微发暗。 他以为她见到他,不至于想杀了他,但是起码会扇他一巴掌,以解心头之恨,可是没有,她极淡的表情和那一抹嘲讽厌恶,更令人心伤。 不过只是一瞬,他指了指餐桌对面的位置:“你还没吃饭吧,一起?” 他从旁边的餐盒里又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她:“知道你要来,所以才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 林木再次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还真是她爱吃的,原来晾到他们现在,都是故意的啊,不过她把目光移到他身上,突然诡异的笑了笑:“你猜我敢吃吗?” 安臣想起来三年前,他把她带到酒店,强行给她灌了那杯放了迷药的红酒,脸色变了变,把筷子重新放回餐盒:“对不起,三年半前是我太冲动了。” 哈,冲动?幸亏他没有得逞,要是得逞,她的一生都毁了,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你知道,我从未轻易给谁说对不起,但是那件事的确是我错了,我那时候才发现自己爱你,所以……” 林木打断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冷漠的道:“我今天不是来给你讨论当年的事的。” 安臣既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生气,顿了顿道:“好,那就讨论一下接下来合作的事情。” 林木抬起头来:“你还会继续拨钱支持我们的项目?” “当然,其实我也一直想做慈善来着,正好这次是机会。” 林木再次打断他虚伪的话:“不用给我说这个,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想做什么?有什么条件?” 他是什么样的人,多么恶心,多么阴狠,她会不知道?说什么想做慈善?就他这样的人做慈善不是为了心里的不安,想赎罪,就是另有目的,要不然怎么不履行之前的合同约定呢,非要逼着她过来见他。 “我希望我们木臣全权参与这次关爱眼睛的活动,慈善会那边你来全权负责。” 林木眼睛一缩,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免不了和他整天打交道了?可是他的目的究竟是想干什么呢?她不可认为他真的善心大发。 除此之外,林木还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安臣三年前被权倾逼的破产,自此他们母子就消失在A市,这三年来他究竟做了什么生意,能一下子重振旗鼓,跟一夜之间暴富一样,突然拥有了这么多资产,比以前的安氏资金要雄厚的多了。 不然也不可能突然就拿下了两家蒸蒸日上的公司。 这样说来,那造成白婉婷车祸的事,是不是他指使的,或者策划的呢,毕竟他现在拥有具备作案的条件。 “三年多前,是你让白婉婷给我送的机票和假身份吗?” 安臣似乎料到她会问到这个问题,点点头:“是的,我知道我霸占你之后,你肯定恨我,反正不会与我在一起,既然这样我也不会让权倾得到你,当然要把你送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那让酒儿给我看可儿的照片,然后一个妇女给我灌酒,也是你安排的?” “这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酒儿是谁?我并不认识。” 林木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他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也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似乎他说的就是实情,可是林木总觉得哪里不对?是他承认的太快了嘛? “那白婉婷的车祸也是你安排的?” 安臣笑笑:“这样预谋杀人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你要是录了音去告我,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那意思是,他就是做了,只是不敢在人前承认是吗? “我知道了。”林木站了起来。 安臣拦住她:“怎么不签合同吗?你不是等着这项资金吗?” “你以为我会和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合作?” “我以为你会牺牲个人利益,完全为慈善会考虑。” “我不与你合作,就是在为慈善会考虑。” “哦?”安臣不明白。 “那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多资金是哪里来的吗?” 安臣挑眉:“怎么,你们慈善会还调查这个?” “我们慈善会是很缺钱,但是从来不用来历不明的钱,更何况它的主人还是一个魔鬼,我们要合作的对象是有善心,心甘情愿做这项善事的人,而不是怀揣着目的,心怀不轨的人。” 林木往外走去,安臣这次没有拦她,任她走了出去。 会长和于梦章彩还在走廊里等着,看见她走过来在,站起来问:“怎么样?” 林木道:“车上说。” 一上车,林木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木臣说可以答应给我们资金,不过要我全权负责这次活动,他们也要全程跟进。” “这么说谈好了?我们可以签合同了?林姐,既然她们答应了,你干嘛还要愁苦着一张脸,害我们担心。”章彩迫不及待的说道。 “我还没说完,首先我不会与木臣公司合作,我与木臣的总裁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想我老公曾经让他一无所有,他应该也恨我老公入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显然是有备而来,目的很不简单,所以我的想法是情愿放弃这次资金,另想办法。” “啊?还有这么巧的事?”章彩惊呆了。 会长道:“这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么巧的事,那木臣总裁很显然是针对林木来的,对心怀叵测之人,我们谨慎期间,还是另想办法吧。” “嗯,我想过了,我会给摄影公司商量一下,让他们再给我们三天的时间,我一定会在找到活动资金的。” “好,那我们听林姐的,从头在找。” 幸好章彩和于梦以前做过很多这方面的调查,知道从哪里入手,整理好几家企业的资料,林木就带着于梦,会长带着章彩,四个人分成两组分开跑。 运气还不错,下午跑到第二家的时候,会长就给她打来了电话,说在原天公司,碰到了他以前的一个学生,现在是这家公司的高管,由他出面,说服了老板,说愿意投资他们这个慈善项目,明天就可以签合同了。 林木和于梦本来还在苦苦等待一家老板的接见,现在背起包直接走人。 这个问题终于解决了,太好了,熬过了这一时期,以后就好说了。 于梦也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是啊,所以我们永远不能放弃,要怀揣着希望才行。” 回到慈善会之后,于梦和章彩去准备合同,林木想了一下,觉得有点不放心,吸取前两次的教训,给权倾打了个电话。 前两次合同都签了,都能被安臣搅黄,如果他铁了心的要和她作对,那么这次还没有签合同,更有可能被搅黄。 权倾看到她的来电,望了望眼前路鸣刚刚送过来的一叠资料,心想这个女人还算有良心,知道有事和他打电话商量了。 语气稍稍温和了些:“老婆想我了?” 路鸣还站在他对面,听见他这毫不掩饰的厚脸皮,挑了挑眉。 “老公啊,我有事情让你帮忙。”林木没时间应对他的调侃。 “说说看。”权倾倚在靠椅上,把双腿交叠,搭在桌子上,找了个最惬意的姿势。 “我们慈善会今天遇到了一件怪事,与我们签合同提供资金支持的公司一夜之间全被收购了,你猜背后之人是谁?安臣,他回来了。” “你见到他了?” “你是不是已经得到消息了?”林木还以为他一定会发怒的跳起来,没想到如此平静,应该是知道了。 “嗯,A市两家正在势头上的公司突然被收购,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说他想干什么?” “自然是回来报仇,还能做什么,从我这里找不到突破口,你那里就是我的弱点。他是不是想接替那两家公司与你们合作?” “是啊,他是这么要求的,可是被我拒绝了,我觉得现在的他有点可怕。” “有你老公在,你怕他做什么,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可是你不觉得他有点神秘吗?他走了三年多的时间,就算买彩票暴发户,也不能突然有了这么多资金啊。” “就算再有钱,A市也不是他能待下去的地方,这一点他说了不算。”权倾这句话说得随意,但是又有一股子霸气,林木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能力。 “我们现在又找了一家公司,他们老总说明天就可以签合同了,可是我担心,他又来搞破坏,我们明天签合同的时候,公司又成他的了。” “你告诉我公司名字。” “原天公司。” “你等一下,我一会给你打过去。”权倾把手机放下,对路明说道:“去查一下原天公司散股份都在谁的手里,换几个身份买一下。” “是。”路鸣急匆匆而去。 权倾又给总裁办打了电话,让她们把原天总裁办公室的电话接过来。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电话就接了过来,原天公司总裁原野怎么都想不到权少会亲自给他打电话,激动的不行。 权倾开门见山:“不知道原总裁手里有公司多少的股份?” 原野不明白这什么意思,一颗心悬了起来,权氏不会要收购他的公司吧,他犹豫的问:“权少的意思是。” “不知道原总裁有没有收到消息,昨天有两家和贵公司差不多规模的公司被一夜之间收购了,都是采用秘密高价收购散户手里的股份,逼原总裁退位的策略,我特意来告诉原总裁一声,小心点,别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 原野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道谢,只是不明白权倾为什么会把这样的消息告诉他。 “听说贵公司和慈善会明天要签合同?我权家和慈善会有点交情,特地提点一番,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尽管来找我。” “谢谢权少,谢谢你。” 第二天上午,林木几个人如约而至,原野知道权倾是因为慈善会的关系而主动给他联系,现在对慈善会更加的客气了,很爽快的就在合约上签了字,立刻吩咐财务科拨钱。 于梦章彩感觉很奇怪,以前都是她们求人,人家答应了,恨不得给人家下跪,现在猛一见到比她们还客气的,太不适应了。 等她们签完合同,还没离开原天,果然搞事的就来了,还是安臣亲自来的,他后面带着那天见过的女秘书,女秘书夹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 然后把文件放在原野面前:“原总,我们要求召开董事会,重新选定新的总裁。” 原野拿起文件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把文件扔在桌子上:“你,你们什么时候收购的这些股份?” “原总,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安总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比你手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要高,所以也更有发言权即可。” 林木勾了一下唇角,又故技重施,没有一点新鲜的感觉,有意思吗? 于梦和章彩则很紧张,以为这次好不容易签的合同又作废了。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股份?”原野不相信的问道。 “这个无需你操心,打电话召开董事会吧。”秘书鄙夷的拿起他面前的电话,让他通知。 “如果你不打的话,那我只好代劳了。” 秘书还真的用电话一一拨打了各大董事。 约定一个半个小时后,会议在会议室里召开,林木等人一直坐在沙发上静观其变。 安臣坐在林木的旁边,林木离他远远地,他偏要往上凑:“木木,是想留下来继续看好戏吗?” 林木冷着脸不理他,抬头望了望周围有没有凶器,最后视线落在原野的窗台上,那里有一颗硕大的仙人球,应该可以用。 她走过去,把仙人球捧回来往自己和安臣中间的空隙放去,这么大一盆,当然放不下,更何况林木还特意往他身上狠狠的砸,安臣连忙移开身体:“木木,何须这样对我?” “安总,我们不熟,请叫我林木。”林木冷道,她手里的仙人球还未离手,大有他不答应,就糊到他脸上的架势。 安臣面容一紧,抽搐了一下,还是抬脚往旁边的沙发上坐过去,他还真信她能做得出来,一会还要开董事会,真被她打了一脸花,还真不好看。 163 气死安臣 原野的办公室里挤了不少人,他本人似乎呆住了,他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他有点不知所措,他还年轻,好不容易办起来的公司,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就这样被人收购了?不属于自己了?简直不敢令人相信。 他痛苦的煞白的脸色不想让很多人尤其是对手看到,踉踉跄跄的走进里间的办公室,开始一个个的打电话,应该是给各大股东打的,该是吃了闭门羹,气的不行,大吼大叫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其他人看着安臣和林木的举动,猜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可是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每个人各怀心思,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问什么。 安臣的秘书似乎知道一点,安总那天就是特意让她等到了那个点啊,从踏入A市那天起,安总所做的一切,目前为止,看着都像是为了这个女人。 于梦和章彩对此人有点鄙夷,不光是因为他连续破坏了她们活动的正常进行,还是因为他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原来是禽兽,林姐是有夫之妇,居然还敢调戏林姐,不要脸。 安臣坐在一边之后,林木就一副冷漠的姿态,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 其实她的心思早就云游在外了。 她想起来昨天回到家之后,权倾告诉她,今天安排了一出好戏,让她放心等待就是,在她的一再追问下,他就是笑笑不说话。 想来他说的就是即将发生的董事会?但愿董事会上会发生逆转,不然安臣又要得逞了。 得了权倾的承诺,她心里还是挺紧张的,在她看来,安臣绝不像是三年前那样好对付,他身后应该有更大的人在支撑着。 她还说安臣已经承认了当年让白婉婷转交给飞机票的人就是自己,还间接承认了安排白婉婷车祸的人也是他。 权倾也说,越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得知了真相,事情越不简单。 林木恍然,一个如此心狠,害死她弟弟,拖她下地狱的人的话怎么能信?所以两人一致决定,一切还是要找到证据。 他不是说他不认识酒儿,那天林木得知可儿的事情,再遇到有人给她喝酒纯属偶然吗?如果他们现在能找出这件事不是偶然,那么这件事算不算找到出口了呢。 一个半小时毕竟难熬,安臣自认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无所事事,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了林木的身上,她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你不找权倾帮忙吗?” 林木望着他:“你希望我找他帮忙?” 安臣僵了一下:“你似乎对我戒备很深?” 林木呵呵笑了两声:“安总忘了吗,我们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怨的?我忘不了当年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忘不了安总当年是怎么对我的,难道安总能忘了,当年我还打过你,侮辱过你母亲,我老公还让你安氏破产,让你们母子无家可归吗?” 安臣的脸色陡然难看了起来,就算他在能忍,往事那么深的痕迹,每一件都能镌刻在心里,他怎么能忘记。 “对了,忘了问你,你母亲可还安好?” 安臣没想到她会问到母亲,答道:“她还好。” “哦,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安臣的脸色再次变了:“请你说话客气点,她再怎么说也是长辈。” 林木心里舒坦了,安臣在怎么沉着,高不可测,他母亲依然是他心里的弱点,这个悲催的人啊,永远断不了奶。 她笑笑倚在沙发上,哼起了歌。 于梦和章彩脸憋得通红,林姐这时候还有心情唱歌? 安臣的秘书更看不惯她这个样子,居然能让总裁受她的气:“林小姐似乎忘了,如果我们安总当上了这家公司新的总裁,你们的合同还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林木冷笑一声:“你是在威胁我吗?你以为看到你们,我还对资金报什么希望吗?” “那林小姐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是要看原总的悲惨下场才死心吗?” “看来我们在这里是碍着安总的事了,也罢,我们先走一步。” 林木站了起来,于梦和章彩也跟着站了起来。 安臣又恢复了先前那种道貌岸然的样子:“木木,不留下来看一看吗?” “不喜欢看到某人虚伪的嘴脸。”她现在动不动就嘲讽他,还嘲讽的如此彻底,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哼。 林木带着两人出了门,望了望周围,正好有一个茶馆:“走,我们进去喝杯茶。” 于梦和章彩都垂头丧气的,听她这样说,都惊讶的看着她:“林姐,我们还有心思喝茶啊?” “为什么没有心思?” 于梦叹了口气:“也对,反正已经这样了,在沮丧也没用,还不如喝杯茶去去肚子里的郁气。” 章彩咬牙切齿的道:“那我们不沮丧,可以再去多找几家啊,喝茶的功夫说不定又找了两家呢,我就不信,那个安臣真能把所有的企业都给收购了。” 林木赞许的看了眼章彩:“说的好。” 章彩得到女神的表扬,高兴地道:“那我们现在去哪一家?” 林木抖抖手里的文件,撇撇嘴:“不去,先去喝茶,在原天,忘了先喝杯茶解解渴了,现在还要花钱喝茶去。” 于梦和章彩不太明白林木的意思,怎么还是要喝茶,不去继续找下一家吗? 林木越是淡定,于梦和章彩越是紧张,该不是林姐被那个安臣气傻了吧。 两人坐下来劝道:“林姐,你不用和那个叫安臣的生气,不值得。” “我没生气啊。”林木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内心里也很紧张,不知道权倾和原野准备怎么做啊,能不能成功啊。 一壶茶的功夫之后,她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她拍拍肚子,终于喝饱了,放下茶杯道:“你们喝饱了没有,我不渴了。” 于梦和章彩也赶紧的放下茶杯,跟着她站起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把钱跟摄影公司送去,明天准备拍摄。”林木对两人笑笑。 于梦和章彩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她在说笑。 “走啊,愣着干什么?”林木催促她们。 “林姐,我们哪里来的钱啊。” “我们不是和原天签合同了,他们给的呀。” 于梦和章彩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这么快就给钱了?” 林木朝两天神秘笑笑,给摄影公司打了钱之后,两个人才有点相信这是真的。 在回慈善会的路上,两人叽叽喳喳的笑的跟小鸟似得。 “林姐,我们这次是摊上好运了,想不到原总这么好的人,合同一签,钱就给了,真是太给力了,他们不会是知道安臣要收购公司,特地把钱都给我们吧?艾玛差一点就被那个安臣给破坏了呀,要是前两个公司也这样,赶紧把钱给我们,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我们运气真好,你说原总这么好的人,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公司被收购了呢。” 于梦问道:“你有办法阻止?” 章彩道:“我没有,林姐有啊。” “我也没有。”林木摊摊手。 “真没有吗?” “不过我老公有办法。” “啊?什么办法?”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到我办公室里,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林木把那个合同打开,让两人重新在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有两份合同的,第一份就是她们起草的那份,原天公司提供慈善会多少多少资金支持。 可是两个人看着上面的数字,有点眩晕,这是她们打出来的数字?不可能,明明她们打出来的是六个零,当时怕错了,两个人每人数了三遍来着,可是如今,这是几个零?不是八个就是九个,这,这…… “林姐,这是不是写错了?” “没有写错,你们也没有看错,看一下这份文件,你们就明白了。” 于梦和章彩连忙把另一份文件给看了一遍,然后又看了一遍,两人对视一眼,不敢置信的问:“这,这是真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林木笑着道:“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原野早已经把公司的全部资金都挪了出来,如今安臣用重金买下的那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当了总裁之后,面对的元天公司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啊?林姐,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们居然想出来这样瞒天过海的法子。” “这样的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你们责怪我没有告诉你们啊?”林木调笑着道。 “哪有啊,我们是觉得白担心了一场,林姐你在原天的时候,那么愤恨的指责安臣,原总在屋里摔东西砸东西,原来都是在做戏啊,现在想想你们这演技,不当影后真是可惜了。” “对啊,昨天你都没见原总,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啊。” “第一次?”于梦和章彩都不信她的话了,能配合的那么好,怎么是陌生人呢。 “是真的,昨天我下了班,就和我老公待在家里一直没出来。”为了避免安臣怀疑,他们权氏集团和权家的人一个都没有出面,而是权倾让路鸣换了几个人的身份高价收买原天股份,而原野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派人购买股份,两对人马厮杀在一起,争夺股份,安臣公司在后面渔翁得利,在两人为那一点股份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购买了另外更多的股份。 谁曾想过,这其实是权倾定下的计策,表面上让安臣以为他识破了他的计策,想扰乱他的计划,在安臣的意识里,权倾这样做绝对的合情合理。 谁曾想过,暗地里,权倾则帮助原野转移了资金,让安臣买了一个空壳子公司。 虚虚实实,假假真真,都根真的一样,谁又能分辨的青呢。 安臣绝对想不到权倾和原野能够合作,把他给坑了,他始终想不明白,原野和权倾素不相识,他怎么会和权倾合作,放心的把钱转移到慈善会?这可是他半生的心血,怎么可能这么决绝的舍弃他的公司呢。 他从未想过,权倾这个人虽然在A市,人人对他的评价里,无非是暴君,心狠手辣,霸道冷酷,不讲道理,狂妄无情等等字眼,然而也正是这些字眼,令他在A市商场上成为一个传奇,商人提起他时,在惧怕的时候,也时常充斥着尊敬仰望的崇拜心理。 所以在权倾给原野打电话说下这一条计策的时候,那种霸气的语气竟然让原野没有一丝的怀疑,他竟然在心里觉得,权氏总裁才不会把他那一点钱放在眼里,也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骗取他的公司,他虽然有缺点,可缺的令人信服,堂堂正正。 原天公司总裁交接进行的很顺利,原野先前反应无论多么的强烈,但是在会议上一派平静,完全没有任何异议,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原天进行了简单的告别之后,就离开了会议室。 安臣总觉得这召开的董事会,如此的顺利,有点不太正常,而当他去查公司的帐时,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上当了,这当然绝不是原野一个人的注意,凭他的速度不可能如此之快还不被他发觉,这背后一定有权倾的操纵。 没想到这么快就和他交上手了呀,他以为现在的他凤凰涅槃归来,怎么着也要和他旗鼓相当呢,他一直很期待两人的第一战,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战来的如此之快,去的也如此一块,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失败了,败的一塌涂地。 他将那盆巨大的仙人球狠狠地砸在地上,他就不信他他们之间的实力会如此悬殊,这不过是他低估了他,下一战,他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第二天,不知道谁将原天公司易主,是个空壳公司,负债累累的消息报道了出去,媒体新闻财经各大报纸全都报道了这一事件,原天的股票连续四天跌停,安臣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挽救不了原天的股价,市民份份抛售,银行也纷纷上门讨债。 安臣见原天已经乏力回天,而自己另外买的两家公司不断有秘密被泄露出去,亏损不说,关键是还惹上了官司,设计图纸被人告上法庭,说是侵权,安臣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先将原天公司破产清卖,有从K国的商人通过银行将这家公司收购,然后重组上市,重新挂牌。 公司名称继续叫做原天,因为他的总裁依然是原野。 兜兜转转了一圈,公司又回到原野手里,安臣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还损失了那么多钱。 他的心里对权倾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林木回到家里,抱着老公那是又夸又亲,她是以前只听说他厉害,如今亲眼一见,才知道老公到底多厉害。 而权倾则邪肆一笑:“我到底多厉害,你今天才知道?”说着往她翘臀上一捏。 林木脸一红,这说的厉害是一个意思吗? 嗔怪的看他一眼:“老公,我现在把你列我偶像第一名,我对你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永不休。” “咳,我只想知道有没有奖励?”权倾顺势把她从自己肩头上拉下来,抱在怀里,开始动手动脚。 “既然我是你心里的大英雄,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 “这个还是不要了吧?”林木嘴上这样说,手下却半推半就,搂着大少的脖子不放开,还一个劲的抛媚眼,往人家脸上吹气如兰,你想大少怎么可能还坐得住?本来就是禽兽,现在更是要化身为狼了。 结果就不用说了…… 164 老公威武 第一次林木醒的早并且颇有精神的滚到权大少的怀里,大大咧咧的把腿翘在他身上,用手摸他的脸,先是摸脸蛋的,摸着摸着就觉得太舒服了,细皮嫩肉的,而且近距离看,那性感的薄唇,那高耸的鼻梁,还有那长长的睫毛,令她看痴了,艾玛,这俊颜简直太他妈的逆天了。 那只肆无忌惮的手便从脸蛋开始向其他部位蔓延,把整张脸享受似得摸了个遍,然后也不思考一下,为什么她都动手动脚这个地步了,权大少还没醒,从下巴又一路往下摸。 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摸胸膛哎,挺硬实的,但也不至于咯手,总之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触感,顺着精瘦的胸膛向下,一只手摸不过来,开始两只手并下…… 说真的,林木的确是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没有一丝邪念的纯粹欣赏艺术品的角度来摸的,她当然也知道适可而止这个词。 然而就没有然而了,你当权大少真的睡死了吗?就当林木要撤离的时候,他当然不愿意了,也不装睡了,其实也忍得很辛苦了。 他欺身而上:“昨天我没有尽力是不是?” 林木被禁锢着双手,不敢直视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战战兢兢的道:“啊,不是,是我太兴奋了,我们慈善会的这项关爱眼睛的活动终于正式启动了,不容易啊。” “只是这样?”他的声音因为染了春情而变得沙哑动听。 林木点头,现在的情境有点太暧昧了,她急于跳出这个怪圈,转移了话题:“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对付安臣?他要是用些卑鄙下流的手段,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权大少的欲望被灭下去大半,恼道;“这个时候,你提他做什么?”这个女人太会煞风景了。 林木提到安臣,又想起白婉婷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有预谋的车祸,不得不防啊,心里突然冷静了下来,咕噜一下起来,把权大少给翻到一边去了:“我说的真的,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加倍小心?” 权倾看她担忧,要是不安抚她一下,相信她也不会有心思同自己玩耍。 “放心,我已经在你们身边都安排了人,他们不会有机会下手的,最起码安臣会安分一阵子,白婉婷的事情还在调查中,他如果不想讲警察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那么他就不敢有大的动作。” 林木这才稍稍放了心,既然他敢携大量资金入A市,想必是想同权倾争一席之地的。 “那他想在A市稳定下来?” 权倾把眼睛移向她,深邃的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霸气:“A市是我的,他能不能稳定,我说了算。” 林木噗嗤笑了,她越来越喜欢他的霸道了。 “喜欢?”他问。 “嗯,喜欢。”林木捂着脸娇羞的小声道。 “那我一定会更加卖力的。” “哎,等等……”她说的是除了床上的那种霸气。 既然权倾那么说了,林木也就放下心来,其实她也没有心思去管什么安臣的目的,她有更多的工作要做,片子的拍摄,剪辑,就是一个镜头,她都要求完美,她要把她心目中的可儿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哪怕那不是她的脸,却代表着她的精神。 权老爷子让酒儿去农庄锻炼三个月,三个月的期限早已经到了,权家并没有人提出让酒儿回来的事情,好像都忘了日子一样。 酒儿却记得很清楚,就在三个月的最后一天,就给权家去了电话,说自己觉得农庄还不错,想继续留在这里。 她无非是不甘心被权家遗忘,然后让权家主动提出让她回家,她总是在乎这些面子上的事情,电话是老太太接的,她觉得老太太是权家唯一仁慈并且当年收留她的人,总比其他人对她的感情要深些。 老太太本来想要说派人去接她的,恰巧老爷子那天就在她身旁呢,听了之后,把话筒抢过来:“酒儿啊,是不是喜欢上农庄了?喜欢那里,就多呆一段时间吧,想当年,你爷爷也一向喜欢大自然的东西,你这一点很像他。” 权老爷子总是时常在她面前提起她爷爷的事情,其实老爷子不过闹些脾气,嫌弃她爷爷曾经追求过权奶奶,但是在酒儿看来,老爷子就是在无时无刻提醒她,这里不是她的家,这是权家,她的家早已经不存在了。 有了老爷子的话,酒儿不得不在农庄继续待下去。 对此老太太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老爷子放下电话,默了一会:“我倒是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权家。”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道:“当年的事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老爷子冷笑一声:“如果有真凭实据了,你以为她现在还活得了吗?不用送警局,我自己就可以崩了她。” 老太太没有吱声。 老爷子继续道:“光凭对她的怀疑这一点,我都不能让她在权家待下去,当年送她去美国学习,中途不能回来,不也是这个道理,你看她一回来,家里就出事,权倾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差点没了,白白浪费了三年的时间,那三年,孙子怎么过来的,你都忘了?后来好不容易权家一家团圆了,绅绅被狗咬,差点没丧命,你说这些与她有关也好,无关也好,总之她与我权家八字不合。” “好了,随你就是,你至于这么大气性吗?”老太太很久没见过老爷子说话这么严肃,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件事了。 “我好好的经营了一个家,当然要好好的看着,决不允许出现一点点状况。” “知道了,你要是不待见她,大不了把她逐出权家好了。” “哼,真的可以?你不得天天骂我没有良心没有人性?” “谁敢骂你啊,真是的,你是一家之主,哎,当年呀,就该让你好好调查一番的,说不定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纠结了。” “我也后悔当年没有好好查,不该听你妇人一念之仁。” “都怪我行了吧。”老太太也隐隐约约的察觉出不安,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恰巧的事,恰巧的多了,难免会令人生疑。 “我觉得木木和权倾似乎有点怀疑什么?那天木木向我打听酒儿的身世。”老太太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只是把酒儿和可儿的身世告诉她了,她当时急急的问我,可儿和酒儿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我才觉得她有所怀疑什么了。” “这就对了,对所有事情所有人都持怀疑态度,这样才能提高警惕,防范于未然。” 时间过得很快,当林木忙完这一段,终于可以休息一两天的时候,发觉已经到了九月底,绅绅已经不知觉的要三岁了,过得还真快,她和权倾也走在一起半年了。 绅绅要过三岁生日,也是第一次在权家过,对权家来说是个大日子,因为不是假期,大伯一家在军区不能回来,其他人该来的都要来,就连权倾的外婆外公也都从国外旅游回来了。 他们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重外孙了。 三年前林木出走,权倾一意孤行,一颗心沉沦在林木身上,怎么都不肯放手,擎外婆最娇宠这个外孙子,当时恨铁不成钢,你说在哪方面都好好地,独一无二的外孙子,怎么就过不了情关呢。 一气之下就和擎外公满世界的旅游去了,眼不见心静,后来听说外孙子还是和原来的好上了,除了咬牙还能做什么?不过可喜的是,抱回来一个大重外孙,这才让擎外婆对林木的印象稍微好一点。 要不是另一个女儿家的孙女结婚,老两口早就回来了。 到了机场,让权倾过来接的,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路开到了权家,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到绅绅了。 林木知道两位老人对自己肯定有意见,早早的就带着绅绅等在大宅门口了。 车刚停稳,林木就过去开车门,搀扶老太太下来,她以前是见过老太太的,现在一见,除了头发比以前更白了点,精神到是不错。 她抬头看是微笑着的林木,鼻子里哼哼着:“怎么知道回来了?” 林木一想要哄她开心,什么甜言蜜语都敢说:“想你们了。” 擎外婆并不领情:“哎哟,我们可担待不起,想我们还把我们折腾成这样,你要不想,我们岂不是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权倾也已经从车上下来,看见外婆对老婆脸色不佳,虽说知道老太太是为了他打抱不平才这样的,但是他不管这些,只知道老婆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外婆,还想不想认外孙媳妇和外重孙了?”权倾崩了一下脸,表示自己对她的行为不高兴,过去把林木搂在自己怀里:“你要是把我老婆吓走了,我可不愿意。” “哎呦,你听听,这小兔崽子,整个一妻管严。”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哼,我不理你,你少来气我。”擎外婆连最疼的权倾也不理了。 转过脸去,有一只小手正扯着自己衣角:“太婆婆好。” 哎呦,擎外婆立刻就把最疼的外孙子和有意见的外孙媳妇抛到九霄云外了,这孩子哎,怎么那么俊呢?声音那么好听呢,那么有礼貌呢,那么可心呢,这心都酥了。 连忙牵着孩子的小手:“绅绅吧。” 绅绅点点头,擎外婆已经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了。 “瞧这模样,瞧这小嘴甜的,比你爸比当年还要惹人疼爱。” 咳咳,擎外公在一旁轻咳了一声,孩子还没有叫他呢,光被她一个人霸占着了。 “太公公好。” 绅绅很会看人眼色啊。 擎外公乐的不得了,答应了一声,夸道:“还是我重外孙好。” 权倾不阴不阳的插了一句:“你重外孙是我们生的,是你不待见的外孙媳妇抱大的。” 绅绅撅着小嘴,怯怯的问:“太婆婆真的不喜欢我妈咪吗?我妈咪为了生我差点丢了性命呢。” “哎呦,怎么会呢,太婆婆怎么会不喜欢妈咪呢?太婆婆喜欢。”擎外婆不自觉的都跟着崛起来嘴巴,那孩子委屈的样子真是惹人心疼啊。 绅绅高兴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太婆婆从来不骗人的。” 擎外婆生怕小重外孙不相信,伸手就把腕上的翡翠镯子褪了下来,抓过林木的手,就给戴了上去,然后看着绅绅问:“现在相信了吧,这可是我们擎家的传家宝物。” 林木一听传家宝物,给自己不太合适啊,就想退下来,权倾不让:“这就该给你的,谁让你给她生了一个最可她心的重外孙呢。” 擎婆婆的嘴巴也不饶人:“想当初,你也是我最可心的,只可惜也让人怪失望的,不过,看在绅绅的面子上,就原谅你们了。” “谢谢外婆。”林木知道老太太是嘴上逞强,并没有其他意思,发泄一番就好了,也不反驳,只是道谢。 擎外婆看她态度端正,也不计较了,领着绅绅走进大宅里。 权老爷子和老太太也站在院子里迎接,四个老人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还活着啊。” “是啊,还活着,也恭喜你们活着啊。” 林木被他们这种特别的招呼方式惊呆了,权倾对她笑了笑,她才想明白,四个老人的年龄都将近九十了,可不是活一天少一天,随时都可能西去吗? 几年没见面了,再见面,都健在,想必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第二句是:“恭喜你们有了这么可心的重孙子啊。” “也恭喜你们有了这么可爱的重外孙啊。” 因为家里有了绅绅的存在,氛围轻松了很多,欢声笑语也多了很多。 擎外婆擎外公越看越喜欢这孩子,最后还忍不住提议:“亲家啊,你们霸占了孩子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应该让孩子随我们去家里生活几天?” 权老爷子当然不乐意了,虽然说孙子已经被他炫耀了将近半年了,可是他还乐此不疲,还没够呢。 思索了一下道:“按理说是应该的,不过绅绅最近学业比较忙,恐怕没有时间。” 擎外婆大感惊奇:“这么小,有什么学业啊,不就最多上个幼儿园吗?” 这个幼儿园在九宫山上,自然只能是这里的孩子才能进去的学校,这些贵族孩子们从小生长的环境不一般,将来承担的社会责任不一般,从现在学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 “太婆婆,绅绅放了学后,还要跟青芒叔叔和七年叔叔学东西,相比在幼儿园里,绅绅更喜欢那些。” 权老爷子道:“你看亲家,孩子放了学之后,从这里到青芒和七年那么比较近,你那里太远了,不如等放假了,幼儿园不上学了,绅绅轻松了些了再去如何?” 擎外婆看着这小不点,也怪可怜的,这么小就开始学那么多东西,心有不忍:“那好吧,等放假了再去。” 权老太太提议:“亲家愿不愿意在这里住两天,我们很久不见了,正好也在一起聊聊天。” 擎外婆眼前一亮,本来小家伙不能去她那里住,她就挺失望的,现在一听可以在这里住几天,这样就能天天见到小宝贝了,当然同意了。 林木偷偷的问权倾:“绅绅也跟青芒学东西?”什么时候跟他也学东西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虽然不了解青芒是干什么的,但是那次去过他那里,看到他那些东西,也能猜出来在他那里能学什么。 “嗯,绅绅喜欢,我们这些人家的孩子从小都要学一些拳脚功夫的,再多的保镖也不如自己会,你说是不是?” 林木明白了,像他们这些豪门子弟,要时时刻刻防着仇人,被人绑架之类的事情,所以防身才是最重要的,怪不得权倾也会功夫,锦城路知都会。 这是要从小让绅绅也练啊,仔细看来,这小家伙似乎是比原来瘦了,原来肉嘟嘟的,现在结实了许多,看来是她这个妈咪当得不太称职了,很久没有关心孩子了。 ------题外话------ 下章预告,小宝贝的生日宴】 165 侮辱安臣,宝贝生日 林木心里有点着急,好不容易有这个心思要关心孩子了,可是他身边围绕的人太多了,她插不上手。 权倾搂着她的腰,细细的摩挲着她身上的软肉,看她一副自责的样子,故意贴着她的耳边道:“你是不是也很久没有关心我了?” 林木被他热气一吹,一激灵,赶紧撤了撤身子,看了看周围,幸好人多,老人们都围着孩子,享受他们儿孙饶膝的乐趣,大姐和大姐夫,二姐和二姐夫都坐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放下心来。 “你这么大人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要是不放心,也是不放心你周围的人啊。” “什么意思?你也嫌弃我是不是?” 林木被他一挠,差点笑出声来:“人人都说你是个魔王,暴君,难道还错了?” “你说的对。”权倾漫不经心的道。 “咦,我没有听错吧。”没想到关于这一点,权倾到是破天荒第一次承认,以前他从来不承认。 “前几天那场宴会一闹,看他们的神色,我觉得这句话有几分道理。” 权倾说的是前几天,市里的一个要员过生日,在自己家里举办了一个宴会,像这样的场面,权倾从来不去的,请帖只会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那天他照常回家,谁知道在半路上接到了锦城的电话,这家伙闲着无事,去了那要员的宴会,他只说A市新晋权贵安总也去了,真是众人簇拥,风光无限啊。 他当然安臣这个名字在权倾那里代表着什么,果然权倾听了之后,立刻改变了注意,车辆走到家门口了,也没有进去,直接开到了宴会的地点。 他没有请帖,门口的保安还拦了他一拦,他直接下了车,威风凛凛的站在车的前头,爆了句粗口:“睁开眼好好看看,你们在入职这一行时,你们的主子没让你们背一些车牌号吗?老子的车牌号没入过你们的狗眼?” 保安们确实背过A市权贵们的车牌号,可是权少你要凭良心说话,今天你是开的平常的那辆迈巴赫吗? 权倾今天亲自送老婆上班,特地选了一辆拉风的跑车,确实没开那辆象征着他脸面的迈巴赫。 其实很多人不明白,那么多豪车,贵车,光是权家的车库放的几辆新车都比这辆贵,为何他独独喜欢这辆,还好多年都没有变过。 正如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不喜欢女人,却独独中了林木的毒一样,这个人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保安们被他的威慑吓了一滞,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虽然没认出来他这辆车,但是这人一说话,那脾气就猜出来是谁了。 “权少,您里面请。”保安们恭恭敬敬的把他请了进去。 权倾一进去,锦城就端了酒杯找过来了,递给他一杯:“瞧瞧,这风头正劲啊。” 权倾一眼望过去,安臣正背对着这里,一圈人围着他,都在附和着称颂他,赞赏他。 “想不到安总年纪轻轻,就这么有作为,真是后生可畏啊,看来用不了多久,安总就会成为A市炙手可热的权贵,众多少女中的英雄人物。 ”对啊,安总的手段那也是相当厉害,一夜之间就收购了三家公司,这魄力也是无人能及。“ 宴会的主人某要员也是倍感脸上有光:”能请到安总来次宴会,荣某脸上也有光啊。“ 安臣谦虚:”各位谬赞了,听说权少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夜之间搞垮了A市五个蒸蒸日上的公司,安某比不上啊。“ 安臣一提,众人都想起来,当年A市还真是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人人觉得岌岌可危。 ”权少是为了红颜?不知道是为了哪家的千金?我们都不知道啊?“ ”难道权家老爷子整天炫耀重孙子,你也不知道?有孩子自然也有女人。“ 有人哀叹:”真是红颜祸水啊。“ 有人总结:”这样的人亦正亦邪,真正可怕,还是安总这样稳当的人才可靠。“ 那人还没说完,突然感觉一个重物朝自己砸过来,那人就站在安臣的旁边,两人还错了一些位置,安臣稍稍超前,被喝了红酒的杯子砸在那人的肩上,脆裂弹出去,大半的脆片摔在安臣的背上和脖子处。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谁能想到这里还有人来搞破坏,被砸的那个人顿时破口大骂:”谁他娘的敢打……“ 回头望去,行凶者还站在那里,嘴巴赶紧闭紧。 权倾冷冷的斥责:”刚才这一下,方才不辜负这位仁兄嘴里的亦正亦邪。“ 几秒过后,才有人明白过来这是权少,没有被砸中的人默默的退后几步,被砸的那个人战战兢兢,真想把自个的嘴巴给缝起来,怎么就说出这话了呢,定是酒喝多了,就是权少不来,这话也会传到权少的耳朵里,自己一样难辞其咎。 这样一想,酒也醒了,膝盖也软了,差点跪下去:”权少,我知错了,我一时失言,请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权倾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的望着前方:”失言?本少没觉得你失言,你说的很对,本少亦正亦邪。“ 他这样一说,那人更吓得不行了,哆嗦着双腿,宴会的主人赶紧上前递了一杯红酒:”权少息怒,能否看在我的份上,让他给你道个歉,你不要和他计较了。“ 安臣摸着脖子,被碎片划伤了脖子,现在鲜血流了衣领子,居然没有人注意他,管他了,也不打算算算这笔账了吗? 他上前站在权倾面前:”权少把本少的脖子划伤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权倾瞟他一眼:”你是想给本少讨医药费?本少亦正亦邪,打伤了就是打伤了,从来不管对方是谁,看来你只能认倒霉了。“ 锦城站在旁边悠闲地笑:人人都以为权倾因为那一句话大怒,却不知借此机会欺负安臣罢了。 ”权少这是要耍赖,不讲道理嘛?“安臣也不着闹,淡淡的问。 要员一看安臣的脖子流血了,慌忙令人去拿药箱,好歹也是他的客人啊,他不能不管。 ”本少一向如此,在A市一向横着走,谁人不服?再说我听外人给我取个外号,什么暴君,魔王?我现在觉得还不错。“ 对于这样的无赖,厚脸皮,谁人都着实没办法,安臣也只能气急了,笑两声,他也无法跟他去打一架,才拉不下那个脸呢。 ”那权少对我这个伤口是不是该有一句话?“难道连吭都不吭一声吗? 权倾很吃惊:”要什么话?哦,好好治,别留下疤痕,安总对这句安慰可还满意?其实我想说的是,幸好重点部位没有被割伤,不然安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可以想象,安臣的脸色当时有多难看。 旁人听了这话想笑,可是不敢,也不敢说话,以免连累自己。 ”咳咳。“锦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我刚查看了一下今天的日子,不易出门,果然不假啊,有权少在的地方,都不易有人的存在,不然那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啊。“ 权倾挑眉睨他:”你有意见?还是有本事不让本少出门?“然后又看了眼要员,叹了口气道:”我是受了要员的邀请,本以为不来不好看的,起码要给要员一个面子,谁知道都不欢迎本少,那算了,本少还是离开吧。“ 那要员一听自己的面子还挺大,当然不愿意让他走了,那些来宾也不愿承担一个不欢迎他的罪名,纷纷阻拦,权少一听,傲娇了,还真不走了。 和大家高谈阔论去了,众人一看他愿意交谈,更是求之不得,一堆人围着他谈笑风生,和谐至极。 早就忘了安臣的存在了,要员令人给他的脖子包扎了一下,说要送他去屋里歇歇,安臣看着那些人都跑到权倾身边去了,得了,估计今天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还是早早的走吧。 安臣走了之后,权倾也失去了留下的兴趣,把锦城拉过去,当了挡箭牌,自己溜了,溜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高峰,安臣堵在路上,他就挤到了他后面,硬是把他给挤到了桥边,撞上了护栏,等安臣从车上下来指责扯车主的时候,他开车跑了。 安臣才知道,这车的主人是权倾,也只有他敢这么嚣张,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这么做。 无奈,整个车头都被撞坏了,车走不了了,只好找了拖车公司过来,他看着车头那破烂的地方,心里有气,狠狠地踹了一下,车头这次是彻底的掉了下来。 这次英雄壮举传到林木耳朵里,硬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这本来就是他干的事,他要是不这样做,才不是他呢。 权倾似乎还想了想:”你觉得是暴君好听点还是魔王好听点?“ 林木嘴角一抽:”难不成你还昭告天下?“ ”我觉得魔王不错,这样你就是魔妃。“ 林木扭过头去,已经嫌弃的不想说话了,这又不是好话,他还洋洋得意,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 因为权家办的名义上是家宴,并没有打算邀请外人,除了权家的人之外,权老爷子兴趣所致,邀请了以前的几个老战友,比如锦老爷子,路家老爷子都在受邀之列,白老爷子是厚着脸皮自己要求来的,毕竟这孩子和他也有血缘关系存在呢。 他怕被权老头说到脸上不好看,特意给绅绅准备了一件大礼,当然这也是他早就该给的,只是拖到现在而已。 他拉着自己的孙子来的,也是想让孙子和大家多亲近一些。 路家来的人最多,路老爷子反正有重孙子,不惧怕权老爷子的炫耀,他的孙子可爱人人喜欢,他的孙子也不赖,虽说十分冷漠,三岁多的人跟个老头一样,但是这是稳重成熟,将来必成大器,谁也不能小看了去。 更何况两个小家伙还在一块上学,绅绅也邀请了小路衍,沈曼丽是想念林木了,顺便出来放放风,路知居然也有空。 连路老爷子都觉得他这一家人比在自己家里都齐全。 锦老爷子知道这又是个伤心的宴会,人家都有孙子,他什么都没有,当然不愿意来,就把这差事扔给锦城了,反正都是他造成的后果,他得承担。 锦城无奈,反正他整天被哥几个笑话,这承受能力也练出来了,不是盖的。 绅绅今天是小寿星,穿了一身小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站在门口迎接宾客,嫣然一个彬彬有礼的小绅士,林木和权倾站在他身后,三口穿的是亲子装,林木着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权倾同绅绅一样,白衬衣黑西装,一家人笑语宴晏。 这是一幅极美的景,父子英俊,女子美丽,组合在一起,颜值爆表,人人见到都伸出大拇指称赞一番。 绅绅收礼物收到手软,不过小家伙知道分享,迎完宾客,就偷偷的带着米乐,嘉乐,路衍去分礼物了。 大人们分开坐在两张桌子上,老爷子老太太要坐在一起回忆过去的峥嵘岁月,年轻一辈坐在一起畅想明天。 白松还是那么腼腆,有点拘束,林木让他和锦城坐在一起带带他,锦城这个话唠,应该不会冷落了他。 这里除了两人以外,其他的人都结婚了,还生了孩子,他们自然落了单,成为其他人调侃的对象。 女人们对白松不熟,就忙着给锦城介绍女朋友,权晏最为热心,她是有备而来,家里的小姑子早就对锦城一见倾心,其实嘉匀并不赞成自己的妹妹喜欢锦城那个花花公子,奈何妹妹一意孤行,非君不嫁。 一在的央求嫂子帮忙,权宴不忍,小姑子要是在嫁不出去,就要去联姻了,可是联姻的结局,她们都看在眼里,要多惨就有多惨。 所以小姑子的意思是,如果嫁给联姻的对象,还不如嫁给自己喜欢的,即使对方不喜欢自己,是个花花公子,也好过双方都不喜欢,没有未来,没有前途,没有爱情和激情。 权宴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并且怂恿妹妹权夏和林木一起为她说话。 ”咳咳,锦城啊,姐姐这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女子,你要不要见见?“ 权夏和道:”大姐哪里的,快说。“ 林木也道:”大姐介绍的,一定不会错。“ 沈曼丽一看大家都这么说,也道:”快说说,我们都帮着参谋一下。“ ”是一个名门闺秀,刚毕业时就进了娱乐圈,因为人比较单纯,不愿意迎合娱乐圈那些规矩,所以一直混迹在两三线,没有什么名气,人品什么的绝对保证,人也长得美,今年二十四。“ ”有没有照片?林木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她演过一个古装剧,我给你们看看。”权宴有备而来,特意没有准备照片,还有什么能比那部电视剧里,她演了一个小仙女美呢,虽然只有几个镜头,很快就灰飞烟灭了,但是人人评价,很惊艳。 权宴把照片调出来,沈曼丽啃着一个苹果,指着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叫嘉敏,我很喜欢她的。” 沈曼丽最近怀孕了,在家好好保胎,闲着没事,就天天看电视,这部恰好看过。 “哇,好漂亮啊。”权夏和林木都惊呼一声,这绝对是真心话,嘉敏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她的气质就是那种脱尘出外的,自带着一股仙气,演一个小仙女当然很像了,再加上她在里面是个痴情人,角色很讨喜,让人容易生出喜爱之感。 只可惜如权宴先前所说,她完全可以凭这一个角色出点名的,可她不愿意屈尊下跪的求人,有点名门小姐的傲气,关键又不愿凭自己家的身份出名。 就是这样的女子,也不知道怎么会对锦城那样的花花公子倾心,哎,情之一字,果真难懂啊。 权倾和米奇,嘉匀都知道几个女人这都是商量好的,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如果合适的话,就给双方介绍一下呗,说不定双方就崩出爱情的火花呢,我们也算功德无量了。” “锦城,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改天约个时间吧。”权倾也不征求他的意见,一锤定音。 主要是他老婆觉得双方合适,那就肯定合适。 路知也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下午如何,我们上午吃完饭,下午一起去玩,权宴把那个女孩叫上,我们都跟着参谋一下。” 路知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纷纷同意。 锦城想中间插几句话插不上,重要的是大家都不让他插嘴,省的他反对。 现在大家终于给他机会了,事情却已经商定好了。 我去,到底是谁相亲,娶媳妇啊。 “我说,你们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不可以。”大家异口同声的道。 “我靠,这是我找媳妇,还是你们找,你们要同她过一辈子?” 然后众人都望着他:“又不是让你立刻娶,只不过是看一眼,你看过的也不止一个了,再多看一个又如何?” 锦城还想再说什么,几个女人站起来,权宴掐着腰道:“不相信大姐的眼光是咋地?” “是啊,我们会害了你?”其他三人道。 锦城望了望几个男人,都以威胁的目光看着他,好像再说,敢拒绝我们的老婆试试? 锦城颓然的倒在椅子上,哀嚎一声:“他跟我年纪差不多,你们为什么不迫害他,非要拉着我?” 白松一看对象扯到了他,忙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林木很惊奇,她对白松还是很有亲近感的:“谁啊,给我们说说?什么时候结婚?” “对啊,你小子怎么还不结婚?”锦城忙把注意力都转移到白松身上。 白松怔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推辞了,众人就不会问了,他太低估大家的八卦心了,不过他也放松了下来,这些人的态度那么熟稔,一看也把他当成朋友了。 只是……他低下头有点赧然:“我只是单方面喜欢,她并不知道。” “哎呦,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十八的小伙子,难道还怎么羞涩,不知道表白?就不怕那女孩子被人抢走啊。”权宴性格直爽,听了就跟着着急。 林木也有点恨铁不成钢:“就是,有喜欢的人就该主动出击,再不出击,你就只能打光棍了。” 白松解释道:“我怕拖累她,当初我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不知道能不能治的好,怎么能在连累她呢。” “那你现在的病治好了,那就赶紧的表白啊。”锦城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吧,我们给你加油去。” 白松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今天是你相亲的日子,不要借机推到我身上。” 锦城就大喊:“我说白老爷子,你孙子有喜欢的人了,赶紧让他给你娶回家啊。” 白松想去捂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白老爷子听着权老头和路老头在谈孙子经,自己插不上嘴,还羡慕的不得了,着急的不行,听到锦城的话,转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两个桌子离的很近,刚才还听他们在给锦城介绍对象,怎么这么快就说到自己孙子了。 白松黑了脸:“爷爷你们说话,不要理他。”把锦城的身子掰回来。 权老爷子道:“白老头,好像是说你孙子有喜了,我们快要喝喜酒了。” “来来,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路老头也跟着起哄。 白松急道:“爷爷们,真没事,是他想着推辞掉自己的相亲,所以只好把话题扯到我身上。” 锦城忙道:“我可没有,是你自己说心里有人了,快要结婚了,都进行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不领回来给我们看看,我们也无所谓,最起码你得带回来给白老爷子看看啊,他这么大年纪了,盼重孙子盼的头发都白了,你要是再不领回来,就是不肖子孙。” 哎呦妈呀,锦城那一张嘴,活得都能说成死的,白松压根就说不过他,扭过头向林木求救。 林木心想他不愿说,兴许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便道:“是啊,爷爷们,是锦城胡搅蛮缠来着,锦爷爷不在,你们今天可要替他做主啊,今天的相亲对象是无论如何不能放过的。” 别说林木,就是其他人也看不惯他欺负白松,更何况权宴还等着帮小姑子完成这一桩心愿呢。 纷纷附和道:“不错,今天的相亲,锦城必须去,不然给锦老爷子打电话,让他亲自过来抓人。” 一众长辈们对锦城要去相亲当然乐见其成,都说捆也要把他捆过去。 吃过午饭后,不等喝完下午茶,都催促着他们赶紧走,白松给大家告辞,说自己还有事,就不去了,林木想起刚才白老爷子特地找到自己,让她劝一下白松,也要想着点自己的终身大事。 林木不想答应他什么,只是说她会劝着点,这话她是说的真的,如果白松真的有喜欢的人,当然要劝他快点去表白,省的他以为自己有病,心里自卑。 白松也只是笑笑,似乎不愿多谈感情的事。 只是对她说起来另外一件事:“婉婷回家住了,医生说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有助于唤醒她的记忆,让她早日醒过来。” “哦,那好啊,那她又苏醒的记忆吗?” 白松摇摇头:“我是想着,你不是要调查几年前的事情吗?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去白家走一趟,去她房间看看,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婉婷是个怀旧的人,放了很久的东西也不舍得扔,或许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 林木眼睛一亮,白松提醒了她,或许真能找到什么也不一定呢。 “好,那我去一趟吧,你能不能在你母亲不在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别误会,我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白松也觉得以母亲那种性子,看到林木肯定不乐意,更不高兴她去婉婷的房间,就答应了:“好,她不在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题外话------ 锦大少要去相亲了,你们秀什么恩爱啊。 166 秀恩爱,虐死狗啊 告别了众长辈,四家人押着锦城乐呵呵的去了,地点还是林木定的,在一个依山傍水的铁山公园里,用她的话说,这是幽会的小圣地,她以前早上来这边晨跑,每次都能看到很多对亲热的情侣。 其实她还有其他的想法,把锦城带过去之后,肯定要给两人相处的机会吧,那他们就可以去周围爬山了,而沈曼丽怀孕了,不能爬山,正好路知父子可以陪着她散步,增加他们一家三口的感情。 她对自己的这张如意算盘感到很满意。 权倾只记得她说过的第一句话,开着车问她:“你以前经常去那里晨跑?” “是啊,那里风景的确不错,而且依我看风水也很好。”林木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 “以前是多久以前?”权倾紧追不舍。 林木这才注意到他神情不对。 “我大学那会啊。” “哦,你自己?” “当然就我自己,你以为还有谁?”她大一的时候虽然和安臣关系还不错,但是他从来没陪她跑过步,也没有打过饭或者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几乎都没有做过,现在想来兴许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只是那时候她没有经历过情滋味,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 锦城在后面噗嗤一下,众人一会要看他的热闹,他这时候一定先把别人的热闹给看了,倾过身子往前一趴:“三嫂,你忘了以前你和安臣还没撕破脸,你们那时候还是情侣关系过,一定过得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吧,某人这是嫉妒呢!” 权倾回头盯他一眼,阴森森的道:“你闭嘴能死?” “我说错了吗?你不就心里耿耿于怀吗,你的初恋是嫂子,嫂子的初恋却不是你,真是天大的不公平啊。” 权倾吱拉一声把车停在路边,驱赶锦城:“你给我下去。” 锦城一听,一喜,正是自己所求啊,赶紧的起身,生怕权倾反悔。 绅绅还坐在后边,锦城的旁边,正撑着一个小脑袋认真的听大人说话,因为大人思维快吗,语速也快,所以他听的格外认真,哦,妈咪好多年前还与别人谈过恋爱啊,爸比又吃醋了。 不过锦城叔叔想借此机会惹怒爸比,果然爸比就生气了。 他一把拽住锦城的胳膊:“锦叔叔,你不是还要去相亲吗?你不能半路逃跑啊。” 林木挑眉看他:“这激将法不错。” 锦城不理睬一家人,去推车门,手刚碰到把手,嗖的一下,车窗被锁上了。 锦城暴跳如雷:“不是你说的让我赶紧下车?” 绅绅特意给他拍拍后背,给他顺顺气:“锦叔叔,少生气,你看你眼角都有皱纹了。” 锦城比较骚包,特别在意自己的容颜,打开车座前面的镜子,仔细看了看:“小鬼,少咒我哈。” 绅绅认真的道:“锦叔叔,我这是苦口良言,你想想你都三十了,再不结婚,就四五十了,真就老了,等你去幼儿园接孩子的时候,其他的同学会以为你是爷爷辈的过来接孙子呢。” 锦城听他这么一说,脸都绿了。 “本少四五十了,也是一朵花,谁敢说我老,我就揍死他老子。” “唉,锦叔叔,你怎么不明白呢,别人不知道你是老子,以为你是爷爷辈的,只会说你年纪轻轻就当了爷爷,只有你儿子知道实情,嫌弃你老啊,你要把你儿子的老子揍死……,那不是你自己?”绅绅指着他惊住了。 林木差点笑喷,儿子这是想活活的气死锦城啊,这一点倒是挺像权倾的,毒舌,看来以前说他嘴巴甜,也是分对象的。 权倾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儿子给他报仇了。 锦城气的坐在后面假寐再也不说话了,他是发现了,这一家人他势单力薄,对付不了。 而且这一家子的事,只能自己说说,别人说不得,哼哼,凭什么他自己的事,他们就管得了。 权倾还没忘之前的话题,继续道:“别以为被他打断了一下,我就忘了,回去给我仔仔细细的交代清楚。” 林木翻了个白眼,她说她和安臣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信,难道非要她说有关系才成? 公园门口有许多买小吃的,还有摆地摊卖衣服和鞋子的,人很多,跟赶庙会一样,真的是情侣居多。 林木指着那一堆摆在地上的鞋子对权倾道:“我要穿那鞋。” 权倾望了望她脚上,因为是宴会的缘故,女士们都盛装出席,脚上配的自然都是高跟鞋,去爬山的话,的确不方便。 可是那地摊货,确定能穿? 权倾皱着眉头:“我给路鸣打电话,让他送鞋过来。” 林木抓住他的胳膊:“我以前穿过那鞋,挺好的,挺舒服的。”然后绽开一个笑容,挽着他的胳膊:“你去买?” 她以前早晨来跑步的时候,时常看到有小情侣从这里现买鞋,然后蹲下身子给女友把鞋子穿上,那样的情景真的是很温馨,那时候她就时常羡慕他们,心想什么时候也会有那么一个人替自己穿鞋? 今天有了那么一个人,心愿却还没有实现,可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权倾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等着。” 然后迈步走了过去,走到半路,又把绅绅给喊了过去,估计是怕自己脸皮薄,让儿子帮忙去了。 其他人看见父子俩去地摊旁,都很惊奇,纷纷过来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锦城酸溜溜的道:“秀恩爱呢,这都没有看出来?” 等权倾提着一双帆布鞋过来,把鞋放在地上:“好了,试试。” 林木在心底哀叹一声,果然情商不够啊,旁边恰巧有小情侣做师范,一个男孩正蹲在地上给女孩穿鞋,都不知道拿来现学现卖。 还是儿子激灵,扯扯爸比的袖子,指指前面那一对小情侣,权倾这才恍然大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林木,林木撇着嘴装作没看见。 权倾会意,蹲下身子,抬起林木的一只脚,把高跟鞋脱掉,然后拿起那一双帆布鞋给她换上,然后不慌不忙的把鞋带系好,整个过程,有耐心就显得十分的温馨而美好。 他站起身来,望着林木的眼睛似乎柔的溢出水来:“老婆对老公可还满意?” 旁边的几家人都忍不住扭过头去装呕吐的样子。 只是这幅场面着实也震撼了他们,高高在上的他们,平常去的都是豪华的品牌店,有专门的服务员为她们试穿,何时需要他们这样弯下腰去照顾老婆了。 女人们纷纷要求有这么一双帆布鞋,大姐夫二姐夫都没问题,愿意为老婆这么做。 只有路知磨磨蹭的磨不开面子去,他和老婆之间的关系有点尴尬,不像他们那么随意,为了给自己不去找个借口,还笑道:“谁让你们来的时候不穿平底鞋呢。” 沈曼丽自从怀孕后都穿平底鞋,可是今天为了礼节,穿了一双矮跟鞋,但毕竟还是有跟啊,也不知道路知那只眼睛看见是平底鞋了。 不等林木开口,锦城就开始嘲讽了,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这不是平底鞋的问题,人家要的是情趣,大哥,大嫂是孕妇,你是不是更该以身作则?” 路知看了眼沈曼丽,沈曼丽在看周围的景色,似乎并没有听见锦城的话,或者听见了,没有放在心上。 路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父母之间那种冷漠的关系,他自己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也不放在心上,神情十分冷漠,与绅绅差不多的年纪,却跟个小老头一样深沉。 绅绅抬头看沈曼丽:“阿姨肚子里有小妹妹了吗,路伯伯那可是你的小情人,你怎么舍得让她受累啊。” 儿子就是会说话,路知有了台阶下,顺势就过去了:“好吧,为了我的小情人也要买鞋。” 权倾冷笑:“就傲娇吧,早晚有他受的。” 林木从权倾嘴里知道路知是喜欢沈曼丽的,据她观察,沈曼丽也是喜欢路知的,既然都彼此喜欢,为什么又非要别扭成这样? 大姐夫二姐夫乐意之至,那动作叫一个顺利哟,众人的目光都在路知身上,看他要怎么做,路知的手也稍稍有点僵,大姐夫调侃道:“都说路家掌门人杀伐果断,没想到路少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路知脸色更不自然了,沈曼丽忙道:“我自己来吧。” 林木连忙道:“你有丈夫,你怀孕也是为了他们家,干嘛要自己来?”当然要把握机会好好的撒撒娇了。 路知只好弯下腰去,给沈曼丽换鞋,不然要成众矢之的了,人家两口子换鞋那是温馨的场面,他们俩倒像是很尴尬。 唉! 权倾搂着她,在她耳边问:“你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心里也很委屈,天天在心里把我骂上几千遍?” 林木知道他又在为她怀孕时他不在身边的事耿耿于怀了,所以才那么想要二胎,以补偿当年之过,她好说歹说,等她忙完工作再要,他才答应。 “我那时候还真没有时间去骂你,我天天忙得要命。”她那时候要怨也只能怨命运对她不公啊。 权倾不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握了又握,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啊。 路知把沈曼丽的鞋换完之后,一伙人就进园了,权宴给小姑子打电话,小姑子说马上就到。 大概也就过了两分钟的时间,嘉敏就过来了,果然是个明媚活波的女孩,笑容甜甜的也不拘束,给每个人都打了招呼,然后才不好意思的走到锦城旁边:“锦大哥。” 锦城的脸走就黑掉了,扭头就走:“我就说这是鸿门宴。” 女孩追上去:“怎么鸿门宴了,我有那么可怕吗?是我让大嫂不要说我的名字的,要是说了,你肯定不来,但是你今天来了,就别想走……” 林木指着两人的背影:“他们认识?” “唉,锦城这小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福气,我小姑子都暗恋他七八年了,明恋也有一两年了。” 权倾道:“锦城喜欢的都是艳星,这种清水类的小姑娘,她是看不上的。” 路知也道:“乘早让你妹妹打消这个注意吧。” 那锦城花花公子一个,嘉敏一看就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两个人站在一起画风一点也不对,不知道那姑娘是怎么对他看上眼的? 嘉匀叹道:“我们何尝没有劝过她,可是家里想让她联姻,我们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啊。” 沈曼丽脱口而出道:“嘉家最近两年的生意还行啊,为什么非要联姻呢。”联姻的坏处和结果,他们都看到了,多么的悲催啊,哪有两人为爱结合幸福啊? 路知以为沈曼丽在后悔,默然无声的走开了。 沈曼丽这才惊觉自己失言。 林木赶紧道:“我们做到嘉敏的要求就行了,接下来他们怎么样,我们想管也管不了,我们还是去爬山吧。” 米乐嘉乐绅绅早就迫不及待了,嚎叫着跑远了。 “路眼你要不要跟哥哥弟弟们一起去爬山?”林木觉得他一个人挺孤单的。 路衍冷漠的摇摇头,默默的跟在父母身后走了。 “这孩子感觉和青芒性格挺像啊。”林木边走边对权倾说话。 “这话要是让路知听见了,非要和你拼命不可,这是他亲生儿子。” 林木哭笑不得:“你们男人这都是什么逻辑思维啊,谁说不是他儿子了,我只是说性格像,又不是长得相像。” “说他们干什么,说我们就好了。”权倾牵着林木的手往山上爬。 这山并不高,很平缓,有的地方还有人工修葺的台阶,比较适合小孩子爬,嘉乐和米乐都大了,可以照顾弟弟了,林木和权倾也不用管,三对恋人似的夫妻跟在后面。 权夏和权宴以前是养在深闺里的名门小姐,出嫁后又是富太太,丈夫百般宠爱,最多也就是在家里做做瑜伽,很少有爬山这样耗费大体力的运动。 走一段停一段,在老公面前撒娇:“老公不行了。” 然后大姐夫就开始背着老婆,二姐夫也效仿。 权倾也很想效仿,背着老婆,不说可以乘机揩揩油沾沾便宜,光是听老婆在耳边娇声的说话,心里也满足了。 但偏偏林木体力好的很,劲头也很足,比权倾爬的还快,权倾每每说:“有没有累了,我背你。” 林木就十分骄傲的道:“不用,我体力好的很,你要是累了,就停下歇会。” 权倾气短,看着大姐二姐一家你侬我侬的情景,自己就急躁的不行。 还是他情商低,她自己就低的可以。 眼看山顶快要到了,权倾再次问道:“我背你吧,你看那落日的夕阳,多美。” “是很美,绚烂的霞光晕染了满山坡的黄叶,我不用你背,也能看到啊。” 权倾气道:“我要是非要背你呢。” 林木吃惊:“你干嘛非要背我?你有力气没处使啊,不如你以后去泰山当挑山工吧,据说挺挣钱的。” 权倾哭笑不得:“难道你不羡慕大姐二姐?不觉得这也是增加夫妻感情的机会?不觉得这是夫妻情趣?” 林木豁然开朗:“对啊,你怎么不早说?” 权倾无奈扶额:“我早就提醒你了。” 林木望了望即将登顶的山头:“怎么办?都到了,不如我们先下山,然后你在把我重新背上来。” 权倾汗水滚滚,他就是体力再好,再回去,背着她爬上来也累瘫了。 “我们一会下山的时候,我背着你。” 林木很满意。 只是下山比较容易些,大姐二姐都不让背了,都自己走路,只有那小两口与众不同。 于是大姐二姐就开始嘲笑两人:“体力不行了?要加强锻炼哦。”早就忘了自己上山时怎么上来的。 “是啊,年纪轻轻,体力就跟不上,可咋办啊,还要生二胎呢。” 权倾背着林木毫不费力:“大姐二姐多虑了,我们体力好的很,只不过怕你们刚才太难看,特意做做样子。” 然后为了证明两人体力好,林木从权倾背上跳下来,两人手拉手,极快的赶超孩子去了。 大姐二姐若有所思:“看来权家三胎四胎都很有希望啊。” 大姐夫二姐夫也若有所思:“看来为了我们的三胎四胎,你们真要加强锻炼了。” 167 权先生,你知道自己魅力很大么 大姐夫二姐夫两家下山后,直接回自己家了,林木没有看到沈曼丽,就让权倾给路知打电话,问问他们是否到家了。 权倾很不屑:“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把自己弄丢了?” “我们这不是表示一下关心吗?”朋友之间不就嘘寒问暖吗?这样才显得亲近,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难不成真当人弄丢了,才去关心? 权倾不以为然,眼里根本没有什么美德,他把这些称之为教条,迂腐。 林木说服不了他,懒得理他,就亲自给沈曼丽打电话。 是路衍接的电话,说他妈咪去洗澡了。 然后问路知是否在家,他答:“在。”然后电话就挂了。 林木就忍不住的再次跟权倾嘀咕:“你说这路知的儿子太深沉了,我觉得他应该跟绅绅多在一起待待,少跟大人在一起,要不然我得以为他是个没长成个的小老头。” 权倾气定神闲的道:“人家父母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再说了,各觉得各的孩子好,路知还觉得他儿子比我儿子稳重呢,将来成就还要高呢。” 林木无语了,兴许每对父母对孩子的要求和期许真的不一样。 在回去的路上,林木又怂恿权倾给锦城打电话,问问他和那女孩怎么样了? 权倾想也没想:“放心吧,他肯定和人家呆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就找借口逃跑了。” “你打电话试试呀。” 权倾不打,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可讽刺嘲笑锦城的,懒得打,林木把手机给绅绅:“儿子你打。” 权倾看她一眼:“你从小就培养儿子的八卦心吧,早晚成娘娘腔。” 绅绅一听把手机一扔:“妈咪,你别害我,绅绅是男子汉,才不当娘娘腔。” 呃,林木一滞,坐正身体:“好吧,不打。” 回到家里的时候,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权老爷子和擎外公研究拿把扇子。 林木见过,是上午迎宾客时,白老爷子送给绅绅的礼物,还说这是什么五代十国时期某个皇帝的,说多年前在某个拍卖会上好几百万呢。 绅绅和林木都拒绝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不过白老爷子都要生气了,非要给,白松也帮忙说话道:“家里除了老爷子,没有人喜欢字画之类的物件了,让绅绅收着吧,不让老人晚上连觉都睡不好,饭也吃不了。” 虽说这话林木不太相信,但是还是让绅绅先拿着了。 权老爷子看一家人回来了,道:“这次白老头还真是下了血本了,他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舞文弄墨的,写个酸诗,这扇子他宝贝的很,一直给我们炫耀来着,想不到今天舍得送给绅绅。” “这扇子真是古物啊。”怪不得今天老爷子也没有为难白老爷子,原来是看在他舍得送这份礼物的份上。 “他现在估计是不敢跟你说假话了。” “那是不是太贵重了?”林木问。 权老太太正好走过来:“顺应自己的心意就好,依我看,白老头家里的古字画不少,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 林木这才放下心来。 吃过晚饭之后,权倾林木带着绅绅回了自己房间,绅绅跑了一天也累了,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权倾让林木帮他搓背,林木开始警惕,天天洗澡,又不脏,搓什么背,分明是又想沾她的便宜,还每次都是这个借口,搓背每次都搓不了两下,就被吃干抹净。 “放心吧,今天你累了,不动你。”权倾做出承诺。 可是他对别的事情都很守信用,从来说到做到,唯有这件事情,不可信也。 林木送给他一个不屑的表情。 权倾看承诺无用,改成了威胁:“好吧,你敢不给我搓背,就等着我给你一会搓背吧。” 林木无奈,除非她今天不洗澡,然后逃到权倾找不到的地方,然而这很难。 她视死如归的走进了浴室:“你要答应我,真的只是搓背,我真的累惨了,小腿都开始抽筋了。” “我帮你揉揉。” “不用,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林木停在浴室门口,不敢进去了。 权倾只好收回手:“好吧,随你便,我堂堂权少答应你了,肯定做到,不碰你就是不碰。” 晚上他还真守了一回诺,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林木订的闹铃响了,她迷迷糊糊的把闹铃关掉,然后闭着眼睛清醒了一下,就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幸好还年轻,睡了一觉,一切疲乏都消失了。 回头,权倾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迷迷糊糊的没睡醒呢,问她:“看来你休息的不错。” “嗯,还行,你看起来很累吗?”昨天她睡了的时候,他去书房视频会议了,看来是睡得晚,累着了。 艾玛,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她怎么能这么疏忽养家糊口辛辛苦苦挣钱的丈夫呢。 “今天早上我做饭,你等着吃就行了。” 林木自告奋勇的想要表现一回,想想都有很久没有下厨做饭了,其实也怪不得她,都怪权倾每次都让他下不了床。 “等等。”权倾一拉她的胳膊,林木没防备,他力气又很大,被他拉倒在床上,他已经欺身而上:“精神很好就行。” 林木挣扎:“你干什么?” “补偿昨天晚上的。”权倾兢兢业业的脱她的衣服。 “等等,你不累吗?” “我不怕累。”权倾说着已经把她的衣服脱完了,这衣服穿得那么少,多好脱啊。 林木哀嚎,原来问她休息好了,有精力了是这个意思啊,还特意装出一副累的不行的样子,迷惑他。 她疏于防范,怎么就上当了呢。 她今天要是上班还好,还周末不上班,这次是再也找不到借口了,她刚休息好的老腰哎,又要受累了。 哎,早饭没吃上,绅绅小朋友也早就习惯了,自个起床去老爷爷那里吃早饭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年纪大了,觉比较少,早早的就起床了,看着重孙子那么乖乖的样子,相当满意。 “绅绅啊,爸比妈咪还没起床吗?” 绅绅摇摇头:“没有,他们估计累了。” “是吗?”孙媳妇累了,难道孙子这么年轻,爬一趟山就累着他了?估计正忙活呢。 “那你先吃吧,等他们起来再做。” 绅绅吃完饭,有司机送他去青芒的地方,天天去,还从来没有间断过,可见这孩子相当的有毅力。 林木再次醒来,都到午饭的时间了,直接两顿饭当成一顿饭了。 打着哈欠道:“白松说让我改天去白婉婷房间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白婉婷那么傻,会把证据放在房间里?”权倾对着镜子穿西装,艾玛,这样子真是帅呆了。 “白婉婷本来就不聪明,要不然这么多年一直被人利用?她常和酒儿在一起,居然不知道她也喜欢你,要是她知道的话,肯定放着酒儿,不会和她走那么近。” 权倾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你说酒儿喜欢我?” 林木惊奇的抬头看他,他也扭头看向她。 “你,你不知道?” “我一直在想酒儿的目的,原来这是真的。”他原来是真不知道,自从林木说了怀疑酒儿之后,他重新回忆了这么多年酒儿在权家的言行,才觉得她对自己似乎不一般,有点怀疑,但是这事他不好问老婆,万一老婆给他脸色看就不好了。 林木也是醉了,迟钝如他,居然才知道,酒儿也挺悲哀的,爱的人居然不知道她爱他。 这人是真不在意女人,所以也从来不考虑女人的感受和想法,除了自己之外。 “那你知道可儿也喜欢你吗?” 权倾似乎也挺吃惊的,摇了摇头。 “那权先生,你知道自己魅力很大吗?” 这次权倾点点头,但是又摇摇头,林木疑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自己一直魅力很大,但是我既然魅力这么大,当初我追了你那么久,你怎么才答应,然后又怎么忍心离我而去?” 林木想了想说:“可能在我眼里,你的魅力差了点。” 权倾的脸阴了,他在多少人眼里的魅力多强多高,都与他没有关系,他想要的就只有她一个人的看法而已,她居然说在她眼里,他的魅力差点。 “你再说一遍。” 呃,林木被他逼的退到床头:“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前可能是这个原因,现在不了,我早已经被权先生你的魅力给征服了,你在我心里绝对是完美男神。” 可是这话已经说完了,权倾刚刚穿好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在她面前。 “不行,我今天非要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 “你不用证明,我的一颗心真的已经归属你了。” “我觉得有这个必要。” …… 权倾四点才到的公司,过来谈合作的工作人员早已经等了半天了,路鸣给他打电话,他直接关机,只好打到权家老宅。 老爷子说他在家里啊,他就明白了,肯定是办大事呢,然后就把签合同的大事给抛到脑后了,把手机给关了,省的他打扰。 路鸣默默的放下手机,对方急问:“权总还来不来?”昨天视频会议里说的好好地,要两点签合约,怎么他还不到?难不成要反悔? 路鸣摆摆手:“稍安勿躁,权总在路上,车子坏了,要去修,他坐不惯打的车,要等家里司机过去接他,所以就耽搁了。” 秘书长安安静静陪着笑坐在那里,听见路鸣的解释,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说起这话来,好不打梗,好像是事实一样。 殊不知,总裁以前从来不迟到,最守时了,也最讨厌最不守时的人了,可是算算,大概从他结婚以后吧,他就每每不守时了,上班的点,会议的点,各种点,开始随心所欲了。 而路鸣自从第一次总裁迟到用了这个理由之后,每次都用这个理由,就是这个理由是假的,也被他说成真的了,这也是一种能耐啊。 不过他很好奇,总裁迟到的这些时间究竟在干什么呢?早上迟到了,她可以理解,肯定是不愿意起床吧,男人早上总是很兴奋,跟她老公似得,要求比较多。 可是其他时间段呢,比如今天,都半下午了,上午都没来,难不成是陪少夫人逛商场买衣服?还是喝茶养花或者看电影? 反正总归不是因为那事,要是这样,总裁也太索求无度了。 权倾在众人千呼万唤中终于出场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迟到了,连句道歉也没说,解释也没有。 直接了当的道:“时间不多了,快开始吧。” 所有人都在心里诽谤,到底是为什么时间才不多了呢,还不是因为你的迟到? 可是他们也只是小小的在心里吐槽一下,嘴里不敢说,只是道:“对,对,对,快点,不能耽误权总的时间。” 只有路鸣在心里骂的是:“这个老流氓太可耻了!”瞧瞧容光焕发的脸,索求到现在,精力还那么旺盛,也不怕精尽人亡。 林木从床上起来时,更晚了,她今天不上班,但是这个点都不好意思去爷爷奶奶处,他们肯定能猜出权倾在家里和她干什么呢?而且一天了都快,要是调侃起她来,她还要不要活了。 于是她就收拾了一番,准备去接绅绅回来,这个点他在青芒那里也该接回来了,正好她也要去看看他在那里都学点什么。 那个送绅绅的司机都是把人送到之后再回来,正好林木坐着他的车就去了。 她来过这里,所以对这里还是挺熟悉的。 有人带着她过去,青芒有事出去了,今天不在,带着绅绅训练的是一个泰国人,估计这学的也是真正的泰拳吧。 不光绅绅在,路衍也在,两个人不光是朋友,也是对手,因为教练没说休息,绅绅看见她来了,只是瞟了她一眼,便投入到训练中了。 对打的时候,跟面对真正的敌人一样认真,两个三岁的孩子,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真的很不容易,连她这个当妈看了都十分感动,为孩子们骄傲。 中间休息的时候,绅绅才欣喜的扑到她身上:“妈咪你怎么来了?”这还是妈咪第一次来呢。 林木帮他擦去汗,也帮路衍擦擦,小孩子还挺别扭,不愿意,非要拿了纸巾自己擦。 “妈咪你看看绅绅是不是练得很好?” “是啊,很好,你们两个打的真棒,妈咪看了很自豪呢。” “那绅绅带你去看看别的训练场地好不好?” “好啊。”正好他们今天的训练也结束了,林木就让两个孩子带路,路衍还是默不作声,只是跟着。 原来他们不光打拳,还有手枪的组装射击训练尤其重要,绅绅兴奋地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把小型的手枪:“妈咪这是我的,只是没有子弹,都被老师收走了,不过我能基本上都能打到九环以内。” “啧啧,绅绅真棒,那路衍呢,是不是也很棒?” 路衍被点名,也点点头。 “我们还会组装,训练了三天,就能达到三十秒组装完毕。” “你们真是太厉害了。”林木这是真心的夸赞,想想他们才三岁啊。 “你们累不累啊。” “不累,我们很喜欢。”绅绅大声说道,路衍也摇摇头,孩子都不知道累,男孩子更皮,想想这也确实是他们喜欢的东西。 林木很欣慰。 “那边还有电脑,很多高科技,青芒叔叔说,要等我们大一些学。” “那你们一定好好学哦。” “我们会的。”绅绅拍着胸脯保证,就连路衍得了夸奖和表扬之后,嘴角也扬了扬。 哎,这深沉的孩子啊,终于笑了一下。 ------题外话------ 我发现最近都没人留言了 另,推荐:今苏《惹火密爱,前夫求休战》顾男神语录:睡觉可以,恋爱免谈。【秀恩爱篇】 有人采访顾南巳的时候问他,“顾先生,您和顾太太的爱情保鲜秘诀是什么?” “爱她,爱她,深入的爱她!” 夜晚,顾太太便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个粗暴的男人,有多么,深入的爱她了! 168 挂我老公的照片干嘛 林木给两个孩子洗完澡,换上干爽的衣服,路家的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林木带着绅绅也回去了。 林木是两天后的上午接到的白松的电话,她在慈善会正在给片子做最后的剪辑,把事情交代给于梦和章彩之后,就急匆匆的打了个车去了白家,下了车之后。 望着白家高耸的大门,她居然心情有点复杂起来,想着一会要是见着老爷子和老太太,是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呢,似乎都颇为不妥,想了想也没敢去敲门,她给白松打了电话,在门外等着。 白松很快就过来了,把她迎进门去,似乎知道她心里的纠结似得,道:“家里人都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才敢给你打电话。” 林木望了他一眼,考虑的真是周到啊。 心里也放松了许多,目光开始打量四周:“你们白家的建筑格局与其他人家里都不太一样啊。” 这九宫山上的别墅原本设计好的格局大都是温室花园,假山流水,然后游泳池,有的人家做了修改,但是基本格局并没有变,而白家把假山给拆了,温室花园变成了菜园子,游泳池改到后面的院子里了,变动的相当大。 “当时有风水先生说白家同别人家不一样,有假山挡在门口不好,便就拆了。”白松似乎不愿意多解释,当时是老爷子阻止不了兄妹俩乱伦的事实,怕老天爷降罪惩罚白家,特意请了风水先生过来测吉凶,这是风水先生的建议。 可是白家如今依然走到了这样的地步,可见风水什么的也不可靠,奈何有钱人总是喜欢这些。 白松带着她到了后面的别墅里,这点倒是同别家一样,后辈们都住在后面新建的别墅群里。 “婉婷现在在一楼的房间里,有护工专门护理着,她原来的房间在三楼,我们直接上去吧。” “好。” 白松带着她到了三楼,白婉婷的房间很大,但是东西也很多,都是些零碎的精致的小东西,摆的很满,正如白松所说,她应该是个念旧的人,很多不用的几年前的东西她还留着。 但是让林木受不了的是,她房间里的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她老公的照片,似乎从少年时期到现在每个年龄阶段都有,这白婉婷对她老公该多痴迷啊,虽然都是侧面和背影,最多的连半张脸都没拍出来,想必是偷拍的,但是她心里还是很介意。 她老公哎,照片怎么能出现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 白松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没来的及收拾。” “没事,我现在就收走。”林木也不客气,才不管这些东西是谁的,她都要拿走,决不允许流落在外。 林木随意拿下一张,背面都有签名日期,写的某年某月拍与某地,每张后面都是如此,没什么新意,拿的累了,她就让白松帮她吧所有的照片给她拿下来。 最终还装了一小纸箱,这种执着的功夫连林木都佩服。 “她有没有什么写日记的习惯?”据她所知,这些名门小姐,没有人诉说衷肠,不是应该把所有话都写在本子上吗? 白松想了一下:“有到是有,只是似乎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他走到一个带着锁的百宝箱旁边,那只锁有被毁坏的痕迹,他解释道:“这是我给你打电话前刚砸开的。”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粉红色的本本,那上面的密码锁也被毁了。 “你看过了?” “嗯,看了,我没发现什么线索。” 林木翻开第一页,是写的她第一天去上学,被同班的小霸王欺负,然后权倾面无表情的进来了,淡淡的瞟了那个小霸王一眼,说了句:“你挡着我的路了。” 小霸王便乖乖的回到自己座位上了,她自此就觉得权倾是神一般的人物,就连小霸王那样的人都瑟瑟发抖,从此她心里就仰望着他。 之后便是她如何如何暗恋,别人谁谁谁暗恋权倾,同她抢之类的…… 再后来上初中的时候,她和酒儿分到了一个班,她知道酒儿的身份,便借机接近酒儿,以免离权倾近些。 酒儿似乎对她很好,帮她出谋划策,帮她把倾慕权倾身边的女人赶走。 她那时候似乎还天真的幻想,权倾是不是也喜欢她?要不然怎么对她赶走他身边的女生默不作声? 她说后面才知道这是因为他乐见其成,也不喜欢那些女人,乘机借着她的手断掉那些女孩的念想罢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日记还停留在四年前,想必日复一日的重复每天的故事,她有点烦了,就没了。 除了得到她那些手段都是酒儿帮她想的之外,没有别的线索了,白婉婷除了酒儿没有接触过其他人,莫非三年多前给白婉婷出主意的还就是酒儿? 想借着白婉婷的手除掉权倾身边所有的女人?只可惜白婉婷傻乎乎的至今还把酒儿当做依靠和朋友,言听计从的,从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 可是酒儿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 她从小心计那么重,莫非也找好了其他的帮手? 林木把日记合上,把抽屉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没有什么收获。 白松见林木越来越失望的脸色,不由的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吗?那里还有衣帽间,要不要在看看?” 林木摇摇头,这里都没有,衣帽间能有什么?便准备收拾一下东西离开。 “那我给你在找一个袋子装上?” 他指了指装照片的盒子。 林木点点头。 “那我去衣帽间找一个,她买的衣服太多了,袋子都堆在里面。” 白松进去了,林木还想问他问题,也跟着走了进去:“你从来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吗?” 以白婉婷的性格,办了亏心事,应该战战兢兢的呀。 白松一僵,表情有点不自然:“我以前对她们关心的太少了。” 他其实从不一开始就不喜欢母亲整天撮合妹妹去喜欢权倾,所以屡屡劝她们,可是她们从来不改,让他不要插手,他从此就没有在问过。 林木望了望四周:“好大的地方啊。”这白婉婷的衣帽间比权家她和权倾两人的都大,是特意又扩充的吧。 “嗯,她买的衣服多,以前的又不扔,所以就显得很多。” “你看那边连十二岁时候的衣服都留着,那边是穿了一次扔的,这边是买了从来没穿过的。” 林木走过去,拨了拨那些旧衣服:“好几年前的都留着?” “是啊,穿了一次,不舍得扔,就挂在那里了。” 林木突然想起来什么,白婉婷给她送机票的那天早上,还故意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妇女的形象,穿的那身衣服那么土,不知道会不会留着。 “三四年前的衣服一般都在哪里?” 白松听出她语气不对,过来道:“在这边,你看这是保姆分开整理写的标签。” 果然那上面写的是几几年到几几年的。 “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一身土色的跟农村大嫂穿的褂子和黑色的板裤。” “好。”白松也没有多问,两人分头一个从东面,一个从西面开始翻找。 挂着的一一找遍了,都没有发现,在这些时髦的裙装里面,那些衣服应该很扎眼才对,那白婉婷时常来这里换衣服,肯定不会把它挂起来,看到糟自己的心。 “会不会装到某个袋子里扔在角落了?” “这边都是要扔的,不要的衣服和鞋子。” 林木和白松又挪到那一堆跟垃圾似得尘封多年的袋子里翻找。 林木翻到最下面,在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找到了。 “就是这个。”林木把那衣服掏了出来,就连鞋子都在。 “这是当年她见你的时候穿的?” “是啊,她兴许怕人认出来吧,就穿成了这幅模样,你看这发卡还在口袋里呢。” “这是什么?”林木不放过任何东西,摸到了一个小片片。 “手机卡?”林木和白松对望一眼,都有些激动,如果有了这手机卡,能从营业厅查出来,这些号码都打了那些电话时,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白松已经拿了一个干净的塑料袋,把卡片装了进去。 林木又从里面掏出来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人民医院的发票单,上面写的名字是安臣。 据权倾说当时他把安臣揍了个半死,那么有可能是安臣去了医院,白婉婷去给他交了钱,还说两人不认识,这次打脸了吧。 分明当时那事情,几个人是一块参与的。 不过还没有找到酒儿参与到里面的证据,不知道那张手机卡能有什么收获。 白婉婷一个小小的念旧习惯,没想到能找到意外收获,难为她还把当年那么难看的衣服收着。 “对了,我们再把她三四年前穿的衣服翻一遍,看看口袋里有没有东西?” “好。” 林木和安臣又开始新一轮的翻找,忘了外面的时间。 白松终于在她一套裤裙里翻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赶紧让林木过来看。 林木冷笑一声:“果然有收获,这是安臣母亲住的地方,她去找过安母?她去找安母干什么?” “你看这是什么?超市的发票?” 林木仔细看了看:“买的水果,营养品,估计是拿着东西去看安母?” “难不成当年的事情安母是主谋?不对。”林木又否决了自己的决定,安母恨不得让自己死,才不会让自己离开A市。 “那我回去试试这张手机卡,只希望从这上面找到些什么。” “好,这几天我会把这里在整理一下,如果有什么发现,我在通知你。” “真是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想起来这个,估计连安臣的证据都找不到,这次安臣是脱不了干系了。” “我觉得他们敢那样对婉婷,说不定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你也要小心些。” “我知道,我会的。” 林木把东西装好放在自己手包里,又提了装有权倾照片的袋子出了门。 “时间都这么晚了啊?”两人光在里边找东西了,东西又多,又找的仔细,不知不觉都下午四点了,在里面竟然呆了五个多小时。 “我走了。” “我送你出去吧。”白松也没想到耽搁这么久,想必他们都该回来了吧。 “好。”林木推开白婉婷的房间,先伸头往外看了看,别碰到白母就行,她不想与一个中年妇女骂架,更何况她儿子敢帮了自己。 谁知道没碰到白母,一伸头,面前就站了一个妖娆的女孩,说是妖娆算是客气了,应该说像鬼一样的女子,短头发,染就了蓝红白三种颜色,不,加上本身的黑色,四种颜色,画着烟熏妆,两个眼睛涂得黑黑的,跟熊猫一样,耳朵了打了好几个窟窿,这个天,都已经凉了,还穿着皮短裤,脚蹬十厘米的高跟鞋。 难不成这就是白家整天在外面疯的白婉心? “你是谁啊?来我姐姐房间干什么?偷的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她眼睛一瞪,流里流气的样子就出来了,完全一个太妹,根本没有一点名门闺秀的样子,怪不得白母原来把希望都寄托在白婉婷身上啊。 她说着就要去抢林木手上的袋子。 白松就在林木的后头,抓住她的手:“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得无礼。” 白婉心突然笑了:“哥,是你的情人?长得不错啊。” 白松怒道:“别胡说,轮起来你该叫她一声姐姐。” 白婉心再次打量了一下林木:“原来是你啊,这样一看,权倾爱的要死要活的女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林木不想理她,朝白松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唉,等等,你拿了什么东西?” 林木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老公的照片。” “哦,我就是要提醒你拿走的,你说我姐是不是脑子有病,那个权倾猛一看是长得不错,可是看多了,难道不烦吗,整天盯着一张冰山脸不说,还动不动就发火,那么暴躁的脾气,怎么受得了啊,你说找个温柔的男人,对她好的男人多好啊,要不然床上生活也不和谐啊,你说是不是?我劝过她好多次了,她就是不听,我早就看她墙上的那些照片不顺眼了,你要是不收,我也早晚都给她收了,扔了。” 白松咳了一声:“婉心怎么说话呢?” 白婉心笑着道:“对不起啊,一下子忘了那权倾是你丈夫了。” 感情这白婉心不光整天在外面鬼混,这脑子比白婉婷还直的像根筋,太二了,果然近亲结不得婚啊,瞧这孩子生的,都不够头,就白松还可以,只是又得了那种病。 林木也不跟她计较,看那样子,也不像有心这样说的:“没关系。”说着转头就走的。 白婉心突然拦住她,神秘的笑着:“问一个问题。” 林木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等着她问话。 “你和你老公床上生活和谐不?多少天一次?”白婉心一看林木的脸色都绿了,哪有姑娘问人家这个问题的,白松还在旁边呢。 呵斥她:“婉心,你越大越不知羞了是不是?” 白婉心急道:“你们别生气吗?我只是好奇,你说那权倾冷冰冰的样子,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整个看上去,就是禁欲的样子,他居然结婚了,说不好奇这事啊,我那些姐妹都想知道呢。” 白松气急了,拎着白婉心的衣领把她往她自己房间拖去。 “哎哎,林木,你快告诉我啊,你要是不告诉我,就等于承认了我猜的是对的,他性冷淡对不对?” 林木摇摇头。 白松把她锁在屋子里,白婉心怎么敲门都敲不开。 “她整天说话疯疯癫癫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没事的。”林木一边说着一边跟着白松往外走。 “我估计爷爷奶奶他们都该回来了,我们走这边小路吧,省的碰到他们。” “好。” 169 学会妥协的犬少 天下的邪事就是那么多,越不想见到谁,谁就会出现,白珍珠最近心情不好,丈夫开始彻夜不归,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越来越不待见她,每次见到她,总要说落一番,她现在都要绕着他们走了。 这不都绕到小路上回自己房间了。 不巧,狭路相逢。 白珍珠猛一见到林木,脸上冷漠发狠的模样立刻就狰狞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死对方。 她上前狠走几步:“林木,你来这里干什么?”然后视线落到她的手上,警惕之心顿起:“你手里拿的什么?”该不是老爷子和老太太把什么宝贝东西又送给她了吧。 林木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让她猜疑到自己去了白婉婷的房间,要不然今天她肯定带不走这些东西。 于是就顺着她的心意道:“我是老爷子老太太请来的客人,就算拿了什么东西,也是经过他们允许的,不需要与你汇报吧。” 白珍珠一听,果然如此,气的不得了,这俩老不死的,自己家人还没死绝呢,就把东西全都送出去了,而且她前几天都闷在家里,也没见让林木过来,今天她一出去,就让林木来拿东西,很显然是为了支开她,她心里更扭曲了,这几日积压的怨气没处发泄,现在有爆发的趋势。 她冷笑一声,显得更加的阴毒了:“林木你也好意思,不认白家,拿白家的东西倒是拿的心安理得,是不是就是打着这样的注意,多骗一些东西啊。那老头子老太太糊涂了吧,怎么不把白家都交给你啊。” 然后转向儿子:“你个白眼狼,我把全部心血都投注在你身上了,你看看你,胳膊肘子都往外拐,整天带着一个外人在家里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啊。” 前两天那贱人的孩子过生日,他居然建议老爷子把那把扇子送出去了,知不知道这是钱啊,以后应该都是他的,那贱人不过给他捐了点骨髓,就把命都交出去了是不是?果然是狐狸精。 “妈,我不想和你吵架,爷爷让我把林木送出去,我们先走了。” 白松绕过她往前走去,林木也跟上。 白珍珠拽住林木的胳膊,掐的她怪疼的,林木利落的把另一只手立起成砍刀状砸了下去,白珍珠吃痛,只好放开她。 兴许被林木真砸的疼了,兴许是借此机会在白松面前撒撒泼,夸张的大喊大叫起来。 “你妈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贱人当成你的面打我一顿,你也不管,我白生了你们几个,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早把你们掐死算了,省的你们伤我的心。” 林木不明白,好歹也生活子啊豪门世家,怎么哭闹起来跟农村的泼妇一样。 她哪里知道,她十五岁之前都跟着母亲生活在贫民窟里,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后来她母亲为了助她脱离那里,过上好日子,拼了性命才让她进了白家。 自然有泼妇的根基在那里。 白松无奈的上前劝她,在不堪,那也是他母亲,他朝林木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走。 林木在白松哄白珍珠的时候,悄悄的溜走了。 权倾下班走进家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客厅里满地都是照片,可都是背影,看不清脸长得什么样子,不过是个男人没错,从少年时候开始到青年。 他满腔的怒火开始升腾,幸亏今天自己下班回来的早,被他发现了,老婆居然在家里摆了男人的照片来欣赏,这么大胆子,他在心里计算着让这个男人用那种死法更解他心头之恨。 他蹲下身去,捡了一张,看仔细了,确定了是谁,才能把对方大卸八块,看了一张,觉得这背影有点熟悉,于是多看了几张,就更熟悉了,直到拿到一张侧脸,才笑了,原来是自己啊。 哎呦,老婆居然不知不觉收集了自己这么多照片,从小到大都齐了,太有心了,满腔的怒火顿时熄灭不见,化作绕指柔。 林木从房间里出来,她刚才听到门响,后来便没有听到动静,就觉得权倾来了,差不多了,然后就出来了。 权倾嘴角上扬到什么弧度,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想要上前搂住林木,来一场深吻:“老婆,原来你这么爱我?” 林木绷着脸,双手挡在胸前:“别碰我。” 权倾看她神情有异,问道:“怎么回事?” 林木朝照片的方向看了眼:“知道我从哪里弄得吗?” 权倾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不是老婆收集的,是从哪个女人手里捡的?摸了摸鼻子:“我怎么知道?难道不是你收集的?” “我可没有对你迷恋到这种变态的地步,这是从白婉婷房间里揭下来的。” 权倾皱了皱眉头,别的女人房间里挂着他的照片?突然心里觉得一阵恶心。 “你难道没有什么获奖感言要说吗?多么痴情的女子啊。” 权倾焉能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之意,黑沉着脸,直接进厨房,从里面端出来铁锅,然后把照片都拿到里面,用打火机点着。 “唉,去外面烧啊,你从这里烧,不怕把房子点着啊。” 权倾把锅端到外面去烧,然后吩咐林木把照片帮他都捡过来。 这么多照片也都烧一阵子的,林木调侃道:“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动之意?啧啧,白婉婷真可怜啊。” 权倾睨了她一眼,她得意嘲讽的样子很不顺眼,搂过她的头就往她的嘴上咬一口。 林木吃痛,他才放开她:“让你在胡说。” “我哪里胡说啊,是你桃花太旺了好吗?对了我今天还碰到白婉心了,她说一看你就是性冷淡,怎么还有那么多女人看上你,简直瞎了眼。” “不准你咒自己瞎眼。” “……”林木道:“又不是我说的。” 权倾趴在她耳边:“你也觉的我性冷淡。” “去你的,你就是头狼,在外人面前还装的人模人样的。” “爸比,妈咪,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你们是在烤火吗?绅绅要烤番薯。” 林木抬头,绅绅是从青芒处来的,已经洗完澡,换上了一声干爽的衣服,背着书包,站在那里。 “绅绅过来。”绅绅赶紧的跑过来,卸了书包:“妈咪,我想烤番薯。” “哎呀,这是爸比的照片呀,怎么光拍的背影啊,连个正面也没给,还拍的不怎么样,不如绅绅拍的好呢,技术真差,就因为难看,爸比才要烧了吗?” “是啊,你爸比觉得丢人。” “爸比,给你拍照片的人肯定与你有仇。” 权倾对儿子的话比较赞赏,他情愿白婉婷对他是恨,他才觉得心里舒服些。 “儿子快去给小兰要几块番薯,这火不能白点了,你爸比的照片不能白烧了,也只有这一点作用了。” 绅绅颠颠的去拿番薯,林木才把今天的去白家的收获给权倾分享了一下,并把电话卡交给了他。 “你看看这电话卡,能不能恢复?” 权倾把电话卡收起来:“我让路鸣去查。” “最近有什么线索没有?” “你让我找的安母,我已经找到了,安臣居然买了邻市的一个小岛,把他母亲安排在那里。” “安臣真不是一般的有钱。” “我派人查了,他户头上的钱都是国外的银行直接打过来的,能一下子拥有这么多钱,无非就是两样不能碰的生意,一是武器二是毒品,我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他以前混的地方了,这么巧,就在K国,我对那里比较熟悉,过几天我安排好这里的工作,一起去看看?” “好啊,就当旅游了。” “嗯,那边有我权氏的生意,想必我们去了,安臣也不会怀疑什么,还有我让警局调查了二十多年前那次毒品案,从里面发现了一个讯息。” “当时大毒枭身边的得力助手夜鹰是下落不明,我怀疑他根本没有死,还活着。” “活着?” “嗯,这几年边境毒品又开始猖獗,似乎还用过当年毒枭夫妇在的时候废弃的路线,所以开始怀疑夜鹰,不过对方很狡猾,至今没有什么线索。” 林木眼睛一亮:“你说如果夜鹰没死,会不会回来找酒儿,算起来酒儿该是他的少主子。” 权倾望着她,居然想一块去了:“很有可能。” 林木盈盈有些激动,似乎要接近事实真相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酒儿就具备办事能力那一条了。” “不错。”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我想他们应该是一伙的,有警局从边境毒品入手,我们就从安臣入手,这是他们送上门来的契机,我们相互配合,看似是不同的事情,其实是一件事。” 林木点点头:“还能帮了警局的忙。” 权倾想了想,不以为然的道:“昨天晚上权书记约我谈话了。” “嗯?”他一说权书记,林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权之儒在家基本上都处在沉默状态,只有权倾倒霉时,他才会跳出来讽刺一番,实在把他和A市的一把手联系不上来。 “哦,爸呀,他找你说什么了?” “他似乎也有所怀疑酒儿和夜鹰有联系,特意以领导的身份同我谈话,让我配合上面的缉毒队,不能私人恩怨当先,要先为集体利益考虑,有什么行动要让他知道,不能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林木噗嗤笑了:“估计也知道你不按常理出牌,特意交待你的。” “哼,那也要看我高不高兴。” “国家利益,匹夫有责,你不能乱来的。” 权倾看她:“我觉得权书记应该找你谈话,然后让你把精神在传达给我比较妥当。” “我对你影响那么大?”林木惊奇。 “你觉得呢?” 林木望着他笑了。 “爸比妈咪,我来了。”绅绅居然拎了一篮子番薯跑过来了。 “绅绅啊,你拿这么多干什么?一会就要吃饭了。” “全家人一人一个啊。”小家伙很认真,林木也很满意,小小年纪做事挺周全的,还考虑着所有人。 林木不想破坏他的兴致,让权倾去捡点柴禾过来用,光照片也烤不熟番薯啊。 权倾一百个不愿意:“这里哪有柴禾?”干净的堪比联合国会议室。 “爸比,你开车去外面树林里捡啊,那里有好多。” 权倾瞪眼:“你怎么不去?”他开着车捡一车柴禾,先不考虑油费问题,那做派跟村夫似得,打死都不干。 绅绅委屈,爸比今天太凶了。 “绅绅啊,要不然妈咪改天带你去树林里专门烤番薯好不好?” “哼,我不要,我就要现在烤吗,以前律杨叔叔还开车跑了半小时的路程捡到的柴禾呢。” 咦,她怎么不知道律杨还给他烤过番薯啊。 只见权倾的脸色都变了,黑着脸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捡。” 绅绅躲在她胳膊弯下,偷偷的笑,他有事相求的时候,就把律杨给搬出来,准能拿的住权倾,权倾心里最忌讳的就是律杨,他把孩子帮他带大的,他没有陪在孩子身边,总觉得从心里亏欠了他很多,以至于他知道绅绅故意拿这个理由糊弄他,也不忍心拒绝。 这是他欠下的债啊。 林木把绅绅从怀里拉出来,绅绅见妈咪脸色有点凝重,就慢慢的收了笑容,乖乖的站好,低着头。 坏了,妈咪生气了,妈咪上次就对他说过,不可以拿律杨叔叔以前对他如何如何和爸比相比,爸比会伤心的。 他忘了考虑爸比的心情了,光想着吃烤番薯了。 “妈咪绅绅错了。” 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林木也不忍心责备他了,毕竟小孩子心性吗,一时忘了也有情可原:“以后不能在这样骗爸比了,知道吗?” “爸比是不是也生绅绅的气了?” “他要是生你的气,也不会现在给你捡柴禾了。” 绅绅又乖乖的低下头。 开车去树林再回来,加上捡柴禾,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权倾很快就回来了,只是白色的衬衣上都染上了灰尘,一道道的。 绅绅到是乖巧,老远就迎了上去:“爸比好棒,绅绅最喜欢爸比了。” 一路上冷着脸的权倾终于缓和了一下:“好了,赶紧去烤吧。” 权倾有洁癖,扔下柴禾就跑去洗澡了,等他出来的时候,番薯也烤好了,正好也开饭了,把一筐番薯端到桌子上,倒也成了一番美味。 绅绅心里有愧,一个劲的在夸权倾:“这是爸比为了大家都吃上美味的番薯,亲自去树林捡的柴禾,爸比真伟大。” 除了林木之外,其他人觉得挺惊奇的:“他会弯下腰去捡柴禾?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他连木棍都嫌脏。” “这是真的,妈咪可以作证。” 擎外婆还是疼孙子,看了林木一眼:“是不是你妈咪逼得呀?”除了她,外孙子谁能指使动啊。 林木无辜中枪,好冤枉,权倾要为老婆鸣不平,林木扯扯他的袖子,绅绅已经说了:“是我让爸比去的,太婆婆不准欺负我妈咪。” “好好好,原来是我家绅绅魅力大啊,太婆婆才不敢欺负你妈咪呢,她有你爸比和你护着呢。” 绅绅一说话,擎外婆立刻妥协。 要是权倾说的话,估计又要引来擎外婆酸溜溜的话了。 总感觉自己看大养大的外孙子一下子就被人抢跑了。 有绅绅这个甜的不要不要的小家伙哄着大家,比起以前死气沉沉的氛围,天天都欢声笑语开心的不行。 吃完饭之后,林木要帮着收拾桌子,权之儒看着她道:“林木,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权倾一听就拉住了林木的手,对权之儒道:“她没有时间。” 权之儒根本不理他,只是静静地等着林木的回答,这还是公公第一次约谈自己,怎么可能拒绝,这不是找事吗?再说了公公的眼神那么威严,她一个小人物焉能不从? 林木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他走向书房,权倾再次拉住她:“不准答应他。” 林木有些莫名,原以为公公不过让她劝权倾不要办事鲁莽呢,看来不全是,难道是对自己有什么难以达到的要求?所以权倾才反应这么大? ------题外话------ 权少有时候也挺可怜的,变了不少啊,美人们节日快乐,么么哒! 170 避酒儿如避蛇蝎 她心里即使有了准备,也没想到公公和她商量的事情是关于酒儿的。 平常的时候除了权倾以外,公公对其他人一向和善,和电视上一板一眼的形象截然相反,林木也没觉得什么,现在他郑重其事的样子,重现电视上的风采,令她嗖然起了恭敬之心,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跟受教的小学生一样。 权之儒坐在办公桌后面,示意她坐。 林木这才规规矩矩的坐下:“爸,什么事啊?”权之儒没有说话,只是拿了一份文件在看,这场面有点静,怪尴尬的,她就先问了。 权之儒放下文件:“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啊,你尽管吩咐就行,只要我能办到的。”林木这说的都是真心话,权家至始至终都对她太好了。 权之儒对她的态度很满意:“那我就不客气了,但是我希望我们今天晚上的谈话,你能够保密。” 林木顿时起了肃敬之心,难道她还要接触到什么国家机密文件吗?还要保密,哎呀,这责任可真够重大的,她不自觉的挺直脊背:“爸爸请说。” “是这样的,权倾已经告诉你了吧,最近几年毒品交易又开始猖獗,缉毒大队发现,这次的案件与二十多年前的那次毒品案似乎有所关联,而二十多年前的毒枭夫妇正是酒儿的父母。” 林木点点头,表示对这件事情知晓。 “为了查探一下酒儿与毒品案有没有关联,我们需要把她放在身边,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观察着她,监督着她。” 林木醒悟:“爸爸的意思是让酒儿回来?” “不错,毕竟农庄那边地势偏僻,不好监控,可是权倾不同意,他怕酒儿跟定时炸弹一样,对家人做出什么坏事。” 原来是想让她出面把酒儿那个人请回来啊,怪不得权倾不同意,那个酒儿就是定时炸弹啊,绅绅被狗咬的事情,虽然她做的天衣无缝,还装作给绅绅吸毒的样子,可是依然洗脱不了他们对她的怀疑。 这个女人生性恶毒,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事先就对绅绅做出那种事情,要是回来了,权家肯定鸡犬不宁,不是出这事就是出那事,她最害怕绅绅这么小,上了她的当啊。 可是公公的意思,她也不好违背啊,想必他也方方面面的考虑过了,要不然也不会敢把酒儿放在家里。 “我听权倾说当年老太太半夜滑到,有可能也是她从中作梗,虽说这都是怀疑,但是我们也是在找证据啊。” “你放心,我会尽可能保证你们的安全,过段时间你们要去K国旅游是吧?正好国庆节了,你的工作也暂告一段落了,不如你们现在就去?也可以一路向南旅游过去,再去K国,玩上半个月一个月的,我们工作想必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实在不行就再把她送走?或者给她另找公寓,让她搬出去如何?” 这注意也不错,他们既可以去旅游,调查安臣,也可以避开酒儿,再说了,权父都把事情说到这个份上了,替他们考虑的已经很周到了,要是不答应也不行,他这说话的语气虽是询问,似乎也带了不容置疑的决定。 林木点点头:“爸爸让我亲自打电话给酒儿吗?” “不用,我会让老太太打着你的名义给酒儿打电话。” 林木后来才知道公公为什么说要老太太以她的名义打电话,他们瞒了老爷子,林木因了绅绅的缘故,老爷子也不好凶她,其实老太太也不知道真正的实情,是擎书说酒儿毕竟是权家的人,老是流落在外面不好看,老太太心软,就打了电话。 酒儿回到家的时候,老爷子都懵了,脸色黑黑的,乘酒儿去房间的时候,询问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擎书朝林木使了个眼色,先道:“爸,是我给妈说,酒儿长期流落在外不好看,现在国庆节到了,中秋节也快要到了,怎么也该让她回来呀。” “爷爷,是我给妈提议的,然后妈又跟奶奶说的。”林木瞅着老爷子的脸色弱弱的说道。 权倾一听,脸色比老爷子的更难看,那天晚上,她回去之后,权倾问她,权之儒都找她说什么了?林木就说让她劝他做事不要冲动。 权倾还说:“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当时她反问他:“别的?什么别的?”权倾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在说假,就没在说什么,只是道:“没什么。” 现在看来,是家里的三个女人瞒着他们暗度陈仓啊,尤其是自己老婆居然对着他说假话,欺骗她,还一副完全没有知错的表情。 老太太连忙道:“怎么你对我们这么多人的决定都要反对?” 擎书道:“爸,酒儿都已经回来了,等过了节,你要是在不喜欢,就把她在送走就是了。” 权倾拉着林木回了房:“你跟我过来。” 林木看着默不作声的权之儒,擎书,老太太,都对她表示爱莫能助,尤其是权之儒,那天可是他提议的,让她先不要告诉权倾的。 估计权倾今天不知道怎么折腾她惩罚她呢,居然一个个的都没有人帮她说句话,她好歹是盟友过啊。 权倾带着她穿过大厅,院子,走进自己的别墅,酒儿从房间忙完了,恰好过来,迎面碰上了,看见权倾那个脸色,吃惊的问:“三哥怎么了?” 权倾自然不会理她,林木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做声,酒儿还跟了上来:“你们怎么了?三哥你要干什么?” 权倾大吼一声:“别跟来。” 酒儿吓了一跳,猛然顿住。 “过完节,给我立刻离开。”权倾无情的又加了一句。 看着两人的背影,酒儿娇俏可人的样子慢慢地结了冰啐了毒。 “你们等着。”然后转身朝大厅走去。 权倾砰的一下推开门,把林木压在门板上:“能耐了是不是?知道背着我做事了,对我说谎了?” “没,没有,是爸爸让我瞒着你的。”林木这时候只能把权之儒出卖了,反正权倾也不敢把他亲爹怎么样? “他说你肯定不同意,先斩后奏比较好。” “所以你就听他的话?” “他是长辈,他的命令我不敢不听啊,你看这个家里,我也就欺负欺负你不是?也就你对我宽宏大量,无条件的好,对不对?” “少给我说好听话哄我。”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林木把姿态放的很低,可怜兮兮的跟只小猫一样望着他,她这美人计都使了,就不信打动不了他的心。 权倾果然发不起脾气了:“你傻呀,你就不怕酒儿对你和绅绅做出什么事情来?光明正大的挑战不怕,最怕的就是卑鄙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所以啊,我们现在订机票,明天就出去旅游吧,眼不见心为净。” 权倾冷笑:“你是这么打算的?所以就听权之儒的话了?” “嗯,是啊,这不是挺好吗?一举两得。” “哈,你知道缉毒队二十多年前调查毒品案用了多长时间吗?你知道他们现在调查这个已经多长时间了吗?” “难不成还要好几年?” “如果酒儿始终不出手,始终抓不到她的把柄,我们就永远旅游不回来?” “你,你怕她啊?” “我怕什么她,以我的意思,是与不是直接抓起来枪毙得了,就他们机关上办事啰里啰嗦的,费事。” “那你跟当年汪精卫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有什么区别啊。” “那你告诉他,如果他在查不出什么,就用我的办法。” “你什么办法?” “当然是速战速决的方法。” “那爸爸为什么不用?” 权倾冷笑:“顾忌太多,迂腐,自己办不了还不让别人插手。” “呃,他们办事一定有他们的考虑吧,对了,我们要不要去旅游啊,不如现在设定一下路线?” 权倾望着她道:“你想去哪里?不直接去K国?” 林木被他摁在门上的手腕都酸了,活动了一下手:“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既然是旅游,我们就来一次全面的游玩,把全国各地好看的景色都给看了。” 她曾经答应过可儿,要带着她的眼睛,把全世界都看完了,走完了,正好这次也是机会,要不然又不知道要推到猴年马月呢。 权倾望着她道:“在说这件事之前,我们是不是先把之前的账算一算?”别想糊弄过去。 “咳咳,那个话都说了,事也做了,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别太过分了,一晚上最多两个小时。”再多了,她就受不了了。 权倾突然笑了:“这个主意不错。” 林木一听差点吐血,她居然先主动提出来了,她怎么不少说一点时间或者隔一天一次也行啊,后悔的她想咬舌头。 “能不能改下?” “不行,就这么决定了。”权倾把她放下来,揽着她的腰往客厅里走:“把你收集的旅游地方给我看一下,我们研究一下。” 林木颠颠的把宣传单都拿了过来:“这些都是若颜给我推荐的,她前段时间可是把全国都给溜了一圈,你看。” 权倾拿起来一一查看:“你打算去多少天?” “要看你的时间,我们这次活动宣传片已经做完了,也和电视台约好了公益广告的时间,我想休多长时间都可以,绅绅那幼儿园也可无可不去。” “行,都依你们,玩够了为止。”权倾很爽快。 “真的?” “这本来就是我欠你们的,我们结婚也没有出去,更没有带绅绅出去过,就当是补偿你们娘俩了。” “绅绅听了一定很高兴。” “我让路鸣安排。” 绅绅回来之后,林木特意把绅绅带到房间交待一番,她不能把事情真相告诉绅绅,只能告诫他不要和酒儿走得太近。 “那个绅绅还记得上次和酒儿姑姑被狗咬的事情吗?以后不能和她单独在一起知道吗?尽量不要和她走太近。” 妈咪从来没对他说过让他防范谁,她今天这么郑重的神色,让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露出了小小年纪不该有的沉稳和思考。 在青芒那里学的可不仅仅是拳术,枪法,还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视野完全被打开了,跳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高度。 “妈咪是担心酒儿姑姑不是好人,要对绅绅不利吗?” “不光是酒儿姑姑,还有其他人,绅绅也要提高警惕知道吗?” “绅绅明白,妈咪放心吧。” 吃饭的时候,酒儿看见他回来,还特别亲热的要去抱他:“绅绅回来了,姑姑好想你啊,好久不见了,绅绅有没有想姑姑?” 绅绅灵活的一闪,躲开酒儿扑过来的身体:“酒儿姑姑,绅绅是男子汉了,除了我妈咪,我要和所有女人保持距离。” 酒儿没想到他躲得那么快,一愣之下,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了戒心,听到他这么说,就觉得真是小孩子脾气。 “那和老奶奶奶奶她们也要保持距离吗?” “这个不用啊,因为她们年纪大了,主要针对三十岁以下的女人。”绅绅说着已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那认真的样子引起了众人的笑声。 绅绅跑进来的时候,权倾和林木距离他远些,权倾一见酒儿要抱他,恨不得赶紧冲上去,把酒儿给踢开,幸好绅绅自己躲过去了,他这才脸色好看些。 坐下来之后,权倾还是脸色阴沉的对酒儿道:“你以后离我儿子远些,下次谁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幸运?你几条命也赔不起啊。” 这话说的相当无情,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酒儿因为对权倾不正当的心思和扭曲的心理,更觉得这句话是对她莫大的羞辱。 她气的打哆嗦,面上还要哭的梨花带泪的,可怜兮兮的。 “我上次真不是故意的,我情愿那条狗咬的是我。” “要真是你,我就谢天谢地了。” 林木以前对权倾的毒舌恨得牙痒痒,现在却觉得莫名的爽。 不过老太太看不下去了,斥责道:“权倾,酒儿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计较了。” 擎书也道:“臭小子,说话那么难听,酒儿又不是故意的,听了该多伤心啊,酒儿你不要理他,你知道他就这个样子。” 林木也要象征性的说权倾的:“你别这么说话,绅绅不是没事吗,说不定还多亏了酒儿当时给他吸毒了呢。” 酒儿摇摇头:“都怪我,三哥批评的对。” 权倾哼了一声:“从明天起,我们全家要出去旅游几天。” 林木首先惊道:“旅游?我们什么时候要去旅游了?我还有工作呢。” “要什么工作,我在这个家里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烦。”他干脆把饭碗也放下了。 林木推推权倾,示意他不要这么说话,不要针对酒儿。 酒儿也放下碗,低垂着头,权倾的意思她焉能听不出来:“三哥不要出去了,还是我走吧,我明天就走。” “你走什么走,刚回来去哪里?这是你的家。”老太太不禁道。 “那总有一个要走吧。”权倾凉凉的道。 林木扯扯他的袖子:“你不要说了。”然后笑着对大家道:“我们明天是要去旅游,早就说好了的,谁知道正好和酒儿回来的日子撞上了。” 林木先前还说不知道去旅游,这明摆着就是给双方台阶下吗?只是这台阶找的太明显了,大家都不吱声了。 权之儒突然道:“谁都不能出去,这个家都容不下你们了是不是?” 绅绅机灵的眼珠子一转,朝着权之儒撒娇:“爷爷我要去旅游,我要去旅游嘛,绅绅最喜欢旅游了,你就同意了吧。” 老爷子也突然发话了:“去旅游,我重孙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老爷爷给你出钱。” 绅绅高兴了:“谢谢老爷爷,老爷爷最好了,绅绅最爱你了。” 老爷子眉开眼笑:“还是我重孙子会哄我开心。” 话题被岔开了,权倾不说话了,酒儿更不敢吱声,生怕引来他的冷嘲热讽,这是对她最致命的打击。 直到饭吃完,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谁也没提走与不走的问题。一场不算讨论的讨论结束了。 回到房间里,林木笑着问:“我演的还不错吧?这样一闹腾,酒儿肯定不会想到大家都对她有了怀疑?” 权倾捏了捏她的脸蛋:“表现的不错。” 林木笑的更开心了。 “接着表现吧。”权倾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林木一下子悬空,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你忘了吃饭前的承诺了?嗯?惩罚啊。” 房门被关上。 绅绅放下捂着的眼睛,纠结的撇撇嘴:“爸比又想和妈咪咬耳朵了。” ------题外话------ 旅游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人,你们绝对想不到是谁…… 再次祝美人们节日快乐 171 你认识我?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司机等在外面,权倾提着行李,林木只管牵着绅绅的手就可以了,权大少从昨晚就说了,什么都不用老婆动,只管等着就行了。 两人到外面一看,惊住了,权倾居然准备了一辆房车,两个司机兼保镖,说是这样两个人可以轮流着开车,不会疲劳驾驶,而他们三口人走到那里玩到那里,坐累了就躺着,饿了就吃喝,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 “妈咪绅绅喜欢,我们好像是去流浪似得。” 林木瞧着他兴奋的样子:“我也觉得有点像,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里面就是一间小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个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有茶有糕点还有水果,聊天,打闹,要不就下棋玩扑克。 真的是难得静下心来的安宁时光。 他们一路从蔚蓝的海边到古色古香的小镇,从郁郁葱葱的竹林到一泻千里的瀑布群,都留下了一家人踏过的幸福足迹。 他们一般情况下都是住在自家的酒店里,盛世是全国连锁,这样权倾也算做了调研,其次他晚上还要处理公务,在自家酒店比较方便。 十天之后,终于来到了边境小镇,在往前走就是别的国家了,他们将在这里转机直接飞往K国。 这里依山傍水,没有重工业的污染,天是最原始的蓝,水是绿的,空气是至纯的,所过之处,都能听到悠扬的笛声,和欢歌载舞的姑娘。 这里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妈咪,我在一个图册上看过,说这里的山水最美了,还有很多奇异的山寨,我们在这里多玩几天好不好?” “好。”边往这边走,天气越热,林木换上了异域风情的长裙,戴了一顶荷叶帽,躺在一颗椰子树下的竹椅上乘凉,听到绅绅的问话,用鼻子慵懒的哼了哼。 权倾躺在她的旁边,绅绅骑在爸比的身上。 权倾拿着地图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给林木看:“听说这个山寨挺不错的,我们明天去这里怎么样?” “听你的。”林木看了一眼,也没有看明白,她能不操心的事情也绝不想操心。 “妈咪我们晚上要不要去溜达溜达,听说这周围有一条小吃街,还有卖新鲜小玩意的。” “好啊,听说这里的小吃挺不错的,那些小玩意我们也可以买一些,回去送给你的小伙伴们。” “嗯,我就知道妈咪最好了,绅绅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小伙伴们一定会很喜欢。”绅绅征求了妈咪的同意,可高兴了,故意不去理睬爸比,他知道爸比肯定会提出反对意见的,他一路上都在反对。 权倾不是你能忽视他,他就善罢甘休的,说什么都不同意,嫌弃的不行:“那小吃能吃吗?不知道是不是有地沟油,有罂粟壳,吃了会死人的,还要那小玩意能要吗?一扯就坏了,送给你的小伙伴,也不嫌丢人?” 绅绅一脸的不高兴:“爸比,你都反对我们一路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你这样很没有意思的,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兴致都被你破坏了?是不是妈咪?” “是啊,今天这是最后一站了,你就别反对了,吃这一次又不会怎么样?我们保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嗯,对对,爸比你就答应吧。”绅绅抱着权倾的脖子撒娇。 “你要是不同意,我和妈咪都要伤心了,绅绅伤心了,后果很严重滴,我晚上要妈咪陪睡,以后每天都要妈咪陪睡。” “你威胁我?”权倾领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扯开,摸了一把脸上的口水。 “绅绅就威胁你,妈咪你说句话啊。” “啊?对,出来玩就是要尽兴吗,你这样子真没意思,又没有强迫你吃,是我们吃,就是地沟油吃进的也是我们的肚子。” 权倾思考片刻才道:“只准吃一点。” 就是一点,林木和绅绅也很高兴了,这一路上遇到的小吃千千万万,他硬是不让吃,规规矩矩的按餐吃,盛世的饭菜也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回到A市的时候,天天都能吃到啊,只有这小吃错过了就是遗憾啊,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这里的黄昏有一种独特的美丽,笼罩在酒店之上,安静而又祥和,美好而又静谧。 酒店上方硕大的Led广告牌上播放着财经新闻,这也是盛世的一大特色,因为住进来的都是成功人士,而这些人需要这些信息,不需要特意的走到房间就能关注上。 新闻中间插播的是一条公益广告。 为了视觉效果,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小女孩,眼睛上用红色的布蒙着眼睛,她走路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一只手往前摸索着,一看就是有眼疾的,她前面有一个小女孩,用一根木棍牵着她。 一边安慰着她:“木木,你不要怕,我就是你的眼睛。” 蒙着眼睛的小女孩,似乎走上了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有点担心,有点害怕,怯怯的问:“可儿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马上就要到了。” 画面转过,两个小女孩已经站在一片宽阔的绿草地上,眼前是一副特别美的风景,高耸入云的竹林,横在山间的碧湖,期间盛开的荷花,飞舞的彩蝶和振翅高飞的白鹤。 叫可儿的小女孩用轻轻的念诗一样的语调细细的为她描述着。 “你喜欢这里吗?” 那个叫木木的女孩慢慢的赶走了紧张,舒展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可儿带我来的地方,我最喜欢了。” “我们是好朋友,我说过我是你的眼睛,我会带你看遍整个世界的。” 小女孩往前走一步,和可儿并肩站在一起:“有了你,我好像已经看到了全世界了。” 画面在一转,一场重大的车祸,可儿倒在了车轮之下,送往医院的路上,她满身是血,却不忘紧紧地握着医生的手:“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眼角膜给木木,但是不要告诉她,眼睛是我的,不然她不会要的。” “别说话了,你不会有事的。”医生也很为这个女孩的行为感动,特意安慰她道。 她却握着他的手:“不,你一定要答应我,这样我也就不遗憾了,她会帮我走遍世界,看遍这个世界的。” 画面一转,木木小女孩站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医生告诉她,有合适的眼角膜了。 木木很高兴,第一个念头就是那这件事告诉她的好朋友可儿,可是她找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她,她很失落,以前只要她大喊一声,她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木木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拆线的最后一刻,她还在央求父母去找找可儿,她想让她一同见证奇迹的出现,她终于看到这个世界了,可是她期盼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几年过去了,木木每每站在最高的楼顶,只为等待她朋友的出现:“可儿你在哪里?” 多年之后她终于知道真相了,她又回到可儿带她去的那片绿草地上,喃喃的复述着可儿曾经说过的如诗一般的语言。 “我会带你走遍这个世界,看遍这个世界。” 片子到这里就结束了,林木还矗立在大屏的前面,这个故事是她写的,这条片子是她跟着拍摄的,也是她学着一点点剪辑出来的。 她不知道哭过多少次,总之每次读到一个词,或者演员说一句话的时候,或者一个镜头都能让她忽然泪流满面。 现在依然如此,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淌下来。 权倾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片子,他拥她入怀,帮她擦掉眼泪,他也是被震撼了,为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和纯真的情感。 “如果可儿不是个女的,我一定嫉妒死了。” 是啊,如果是一对男女,那一定是一场生死绝恋。 林木扭头:“你应该感激她才对啊。” “对啊,感激她,冥冥之中就有一种注定,她让你有了光明,也引导着我找到了你,她真是天使一样的存在。” “是啊,她本来就是天使。” 绅绅听妈咪给他讲过可儿姑姑的故事,看到这条片子,也知道是妈咪和爸比感动了,他心里都热热的呢,可儿姑姑真好。 “天使会下凡哦,说不定她有一天舍不得妈咪和奶奶爷爷,会回来的。” 林木破涕为笑:“绅绅说的对,说不定她会回来的。” 出了大门,就在马路对面,就是小吃街,其实这里也算是专门为有钱人设的小吃街,都是有门面的,看起来也是很干净的,并不是那种油污遍地的地方。 在一家油面馆里,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刷盘子,两只袖筒挽的很高,手上沾满了泡沫伸在大盆里,腰间系着围裙,脚上一双布鞋已经露出了大脚趾。 此刻她的眼睛也紧紧地盯着那张大屏,她小小的脑袋高高的昂起,尽管如此,蓄满泪水的眼睛还是装不下那溢满的水,顺着洁白的脸颊淌了下来。 这场广告已经播了五六天了,这个时间她无论在做什么,都会守在这里把它看完,尽管这样,老板娘已经对她很不满了,她站在这里的时候,还受过老板娘的责骂和毒打,威胁她说,在偷懒就把她辞退,她怕被辞退,回到那地狱般的家里,可是她还是想偷偷的观看。 每次这广告都让她又痛又感动,又让她想起很多前世的美好回忆,她拼命的告诫自己,不要在想往事,不要再看这支广告,这会让她越来越沉沦,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看。 “绿芽子,让你洗碗呢,别愣着,怎么又看这广告了,嗨,我就纳闷了,你还每次都感动的不行,这跟你有毛关系啊?难不成你这眼睛也是别人捐的?” 老板娘看她在流眼泪,踹了她一脚,但是又止不住的好奇,这个女孩平常很少说话的,闷不吭声又十分倔,很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候。 绿芽擦了把眼泪,开始刷盘子,也不理睬老板娘。 老板娘看她不理人,顿时火气,谁是老板娘啊,还给她拿架子,朝她后背上又踹了一脚,绿芽没有稳住身体,一下子坐在地上,压倒了摞起来的刷干净的盘子。 哗啦啦高高的盘子全倒在地上,最顶端的当然碎了,老板娘火气蹭蹭的上升,开始抓着她的头发大声喝骂。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告诉你这个月的工资一点都没了,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油面老板到是个老实人,忙过来拉自己的婆娘:“扣钱就扣钱吧,你打人干什么?再说那盘子碎了,不是也有你一份责任吗?你要是不踢她,她会弄倒盘子吗?” “怎么你还怨我了?你说你向着谁说话啊,谁是你的婆娘啊,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人不大,还长了一张会勾引人的脸,怪不得那村长就等着她不结婚呢,她还端着架子,假惺惺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她的表舅,你是她表舅妈,亏你这话说的出口,不是你来的时候答应她奶奶,好好照应她吗。” “照应个屁,要不是看在她被村长青睐的份上,你以为我留她?我要是不留她,说不定她在家要挨她爹多少打呢,她不感激我就罢了,还对我这个态度。你说这都几天了,整天盯着那个广告看,看什么看?我倒是听说了,城市里有钱的人有买眼角膜的,好几十万呢。” 绿芽抬起头来盯着她:“表舅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看了,你绕过我这次吧。” 老板娘看她服软了,更是得意了:“知道错了?” 绿芽点头。 “你昨天就说知道错了?知道不?”老板娘拧住她的耳朵。 绿芽痛的皱紧了眉头,却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哎呦。”到是老板娘一声惨叫,然后又一声惨叫,还跳将起来。 回头一看,是一个衣衫靓丽的女子同样的也拧住了她的耳朵,而脚下还有一个小奶娃狠狠的往她的脚上踩。 “哼,你是个恶毒的老太婆。”绅绅踩不着她了,就往她小腿上踢去。 老板娘挣脱开林木的手,跳起来:“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老娘,反了你了。” 说着捋捋袖子,就要往她身上招呼起来。 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差点没把她的手臂捏碎,她抬头,映入眼睛里的是一枚精致的袖扣,然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完美的冷酷至极的面容,更重要的是他的气质,让她的喉咙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被震住了。 林木走过去把绿芽从地上扶起来,绿芽不知道该不该道谢,不,是该道谢,可是如果道谢了,他们路人走了之后,她不会有好日子过得。 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挣脱了她扶着自己的手。 “姐姐,她这样对你,你干吗不反抗啊。”绅绅走到她身边问。 绿芽看着他天真的眼睛,苦涩的笑笑,她当然想反抗啊,可是反抗之后呢,她就会送回老家,然后被爹毒打,或者被村长逼婚。 她宁愿被打骂。 绅绅不明白她的苦衷,林木却明白,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塞进她的手里:“这些给老板娘,赔盘子的钱,和打老板娘的医药费。” 绿芽看见那一匝红色的纸张,吃了一惊,忙推辞:“不用不用。”她虽然很缺钱,但是也从来不要别人白给的钱。 她抬头看到林木,推辞的手顿住了,哆嗦着嘴唇:“你,你是木木?” 林木一怔:“你认识我?”她看她,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啊,她确定没有见过她,只是那双清澈的能映出天地山河的瞳仁却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是一种感觉,直击心间,似乎塌了一块。 莫名的窒息,莫名的心痛。 权倾把钱拿在手里:“你这样会助长他们的气焰的,哪里是帮人?” 林木望着他:“那怎么办?你能有一个解决的长期的办法吗?” 权倾略一沉吟道:“交给我吧,你不要操心了。” 绿芽死死的盯着权倾,然后又看着林木,无声的泪水如决堤般的疯狂的流下。 可是嘴角又扬起,拼命的想笑,眼泪却流的更凶。 ------题外话------ 你们觉得她是谁?我有点激动。 172 爸比是小跟班 看这表情分明是认识两个人,喜极而泣。 可是权倾也很奇怪,他怎么可能会认识她? 兴许是认错人了。 权倾拉起林木:“我们走吧。” 林木不动,望着她道:“我们以前认识对吗?” 她拼命的点头:“嗯,木木,三哥,我就是可儿啊。” 林木怔住,就连权倾都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可儿怎么可能?她早就死了,是他亲眼看着她咽了气,并且按照她的要求火葬的。 眼前这张陌生的脸怎么可能是可儿?还有那好好的眼睛,她的眼睛已经给了林木,该不是打探到他们的行踪想要敲诈吧?这样的他见得多了。 “可儿早已经死了。”权倾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就硬拉着林木和绅绅走了。 绿芽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她想追上去,让他们确信她真的是可儿,只不过她没死,而是在另一个身体里复活了,可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用了半年的时间才确认,怎么可能单凭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相信呢。 是的,这种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说出去人家不把她当成疯子抓起来才怪呢,可是她多想回到原来那个家啊,多想回去看一看那个好伙伴啊。 这么多年她知道是她给她的眼角膜对不对?她的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对不对?那条公益性的广告也是她写出来的对不对?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两人之间的故事,她说过将来有一天如果有机会,她把两人的故事写下来,拍成电影的,电影没有拍成,广告却成了。 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她还结婚了,与三哥?还有一个孩子了,看起来他们很幸福,她从来没有在三哥脸上看到过那么细密的感情,那么温柔的语气,那么宠爱的眼神。 真好,太好了,她看到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很好,很幸福,她也很知足。 可是为什么那么伤心呢,是因为这短暂的一面让她想起来更多了吗?这次在分别就是永久了吧,是不是从此以后她再也回不到权家了? 她曾经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回去,能治好了奶奶的病,替原来的绿芽照顾好她,她攒够了路费,就回权家去看看,现在也不用在回去了吧。 如果连三哥还有木木都认不出她,或者不信她,那么这个世界上谁还会相信她这胡言乱语呢。 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打听了曾经权家的事,然后冒充的吧。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惊天动地,哭的撕心裂肺。 老板娘和老板看的莫名其妙的,尤其是老板娘在心里冷笑连连,上前踢了踢她:“喂,我没有看错吧,你刚才是想跟人家认亲?哎呦喂我的天啊,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你看看人家那衣服那气派,你在看看你这一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也不找个差不多的认亲,我都替你臊的慌,你还好意思哭。”老板娘越想越气,关键是还有那厚厚的一砸钱,够他们半年的利润了,她接下来不好吗?装什么清高,还不接,最后被拿走了。 老板娘一脚一脚的踢在她身上,她却毫无感觉似得,继续在哭自己的。 “妈咪,那个姐姐真的认识你吗?” 权倾冷笑道:“曾经冒充老爷子战友来权家骗吃骗喝的的多了去了,如今冒充死人的却是第一个。” 林木抬头问:“那可儿会不会?” “不会,是我亲眼看着她咽气的,亲手把她火葬了。” “可是。”可是她怎么就觉得那双眼睛就那么镌刻在了她的心里,怎么都挥之不去呢,怎么就觉得那眼泪那么刺痛她的心呢。 可是权倾说她死了,她肯定就不在了,一个化为灰尘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好了,别想了,肯定是有人打听到我们的身份,特意想骗些钱也有可能,我先前还以为她可怜,想派人照拂她一二,现在看来也不必了。” “嗯。”林木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 “妈咪,那里有好吃的春饼,我们去吃吧。”绅绅一会就忘了先前的事,兴冲冲的拉着林木的手往前面凑,闻着就香香的,一定很好吃。 权倾警告他:“只能选择一种。” 绅绅崛起小嘴:“我还想吃那个串串,你看那上面留下来的油油,一定又香又好吃。” “那个想都别想。”权倾嫌弃的道,他分明从上面看到了一桶桶的地沟油撒到了上面,恶心的很。 “妈咪。”绅绅晃着林木的手撒娇,爸比太扫兴了,说好得可以选择吃一些的,现在让他只能选一样,还规定选哪个?跟不吃有什么区别? “嗯?”林木在走神,听见绅绅叫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油炸串啊,那油不知道用了多久多少遍了,的确不健康。 “绅绅啊,那个真的不能吃,换一个吧。” 绅绅眼睛一亮:“我要棉花糖。” “这个更不能吃,都是糖精。”权倾面无表情的拒绝。 “那我要那串冰糖葫芦总可以吧。” “这个还凑合吧,你可想清楚了,唯一的一次选择。”权倾望着他道。 绅绅怎么也不甘心把这一次机会用在冰糖葫芦上啊,冰糖葫芦家里也有。 “我在看看。” 看了一会,觉得很多东西自己都想吃,一个怎么能够,便想着跟爸比讨价还价。 “爸比,我们三个每人都能选一个是不是?” 权倾明白他的意思,断然拒绝:“我从来不吃这种东西。” “那我和妈咪都有机会吧。” 绅绅见权倾这次没有反对,便对林木道:“妈咪,你把机会让给我呗,我给你吃两口。” 林木还是心软,总觉得好不容易来一次,这么多年就吃这么一次,能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啊,便道:“好。” 绅绅选了春饼和一份土豆粉吃了,这些都是他从来没吃过的,吃的津津有味,其实他也就能选这么多了吃了,他的小肚子能装多少啊。 林木中间也尝了几口,以前她在上学时经常吃这些地摊,虽然做的没有这些味道正宗,但是却也吃过。 权倾看着两人吃那些粗粗的白色的跟粉条似得东西,就觉得受不了,还有那板凳和桌子能坐吗,反正他也坐不下去,所以他是站在店面门口等着的。 两人心满意足的扶着肚子出来了,权倾耷拉着嘴角:“要是晚上拉肚子,我可不管你们。” “这里挺干净的好吗?我说大少你到底傲娇个什么劲啊,你这样对人生要求的太精致了,会很无趣的知道吗?你看看,来这里吃饭的有很多精英人士和阔太太呢。” “所以啊,才能骗到你们,地板擦的在干净,也抹不去黑心作坊的本质。” “走,儿子,别理他,我们去前面看看。” “好,我要买礼物送给哥哥他们。” “不许买。” “那要去哪里买啊。” “你要什么,我让人去正宗的超市给你买来。” “哼,别人挑选的怎么能代表自己的心意?再说了那些正宗的大超市也没有这些特色的小玩意啊。”绅绅不同意权倾的观点。 林木也特别赞同儿子,真心觉得权倾活这么大,算是白活了,不解风情,说出去别人会以为你没有人情味呢,这一点还不如儿子呢。 于是道:“儿子,妈咪支持你,你喜欢哪个,妈咪给你钱。” 绅绅一听就兴奋了:“妈咪真好,绅绅最喜欢妈咪了。”说着接过她给的钱,蹦蹦跳跳的去挑选礼物了。 权倾没想到林木会这么支持儿子反对自己,紧紧的搂着她的腰:“长能耐了是吧?” “是你太不近人情了好吗?礼物不分贵贱,只在于人的心意是否到了,就是在贵重的礼物,不是你买的,不是你挑的,对接受的那个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简单来说,你没有走心的礼物,就说明你对这个人不在乎。” “我不需要在乎他们,我只在乎你。” “可是你从来也没送过我礼物啊。”就连掏钱让别人选礼物的时候都没有,骗她去结了婚,领了证,直到现在都没有送她一枚戒指,更别说其他的别的东西了,真正是没心到了极点。 权倾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木,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提醒我没有给你买过礼物啊。” “你说呢?你给我买过什么?” 权倾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没有什么,除了最一开始刚认识的时候给她买过两身衣服。 “那两身衣服不算?难道我还没有心?你的尺码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穿上十分合体。” “哈,权少真会开玩笑,我和你结婚了大半年,孩子都三岁了,你好意思说自始至终就送过我两身衣服吗?” “别墅里那半厨子衣服不是?我不是给过你卡了,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你好意思说这话吗?还是又回到先前那个问题了,你走心了没有,谁没有钱啊,我要的是你亲手亲身选的礼物,就像你当年干吗拉着我去商场给你选腰带啊,我直接给你钱不就完了吗?” 权倾想了想,对比了一下这个她给钱和她亲自去选,自己的心情,确实是会不一样,半天终于感概道:“你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知道自己错了?” “后天我们去K国,一定把我们的戒指给补办了。” “就只有戒指?” 权倾思考了一下:“衣服,首饰,手包,商场的东西我们都买下来。” 林木仰天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不解风情:“那戒指你送了,我不一定接受啊。” 权倾没有在意她这句话,只在思考着林木的手型带什么样的戒指才最好看,或者要不要让她也给自己买个同等款式的。 “爸比帮我拿一下。”两人跟在后面,讨论事情的时候,绅绅已经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自己怀里都报不了了,这才交给后面的权倾。 连林木都很吃惊:“绅绅你这买了多少啊。” “不多,才买了三样东西呢,每样东西买了三份,正好给三位哥哥,给奶奶他们的礼物去K国的时候再买,这里的不适合他们。” “好吧。”还挺会打算的。 最后走完这条街,权倾林木包括绅绅的怀里都装满了东西,小家伙累了,可能没有新鲜感了,不想在原路返回了。 恰巧旁边有两头大马拉得敞篷车子,绅绅觉得就像欧洲古堡里的公爵,就想坐上去体验一下,林木就去要了一辆,权倾说什么都不坐,说那垫子不知道多少人坐过了,还能坐吗?如果她们想坐的话,完全可以等到K国,做哥特公爵的马车。 但是他拧不过两位娘俩,他就在侧面跟着,娘俩坐在车上。 走过那家油面馆的时候,林木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想追逐过去,门口已经收拾干净,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人都进屋了。 不知道哪个女孩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如此牵动自己的心呢。 “妈咪妈咪。”绅绅推她:“你看爸比换身衣服,是不是就是车夫了。” 林木看过去,他站的位置有点像跟班的。 权倾也听见了绅绅的话,黑了脸:“在给我废话,你也给我下来。” 绅绅吐了吐舌头,他才不会下来呢,不过人小鬼大,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偷偷的给赶车的师父道:“伯伯,把车赶得快一点,最好能跑起来。” 如果马车跑起来,不知道爸比会不会跟着跑啊,如果他跟在旁边跑,那样子一定千古仅有,要拍下来,给奶奶看去。 小家伙偷偷笑着,还朝妈咪伸了伸舌头,看妈咪没有说话,就知道她没有阻止,想必妈咪也想看看爸比穿着西装跑步后,那凌乱的头发和狼狈的汗水吧。 马车夫嗖的一鞭子下去,马就撒开蹄子小跑了起来,林木和绅绅朝后看去,权倾只是朝马车看了一眼,蹙了一下眉头,还是不疾不徐的走着,根本没有跑起来的意思。 绅绅略有点失望:“爸比也不怕车夫伯伯突然跑起来是想把我们给带走。” “你以为你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啊,你看他打电话呢,赶紧让车夫伯伯把车停下来,不然肯定有麻烦。” 绅绅还不信:“能有什么麻烦?” 林木赶紧的让车夫停车,都已经来不及了,马车已经跑到了路的尽头,而路的尽头有两个穿着黑衣的大个子保镖守在那里,直接上前抓住了那两只马。 还把车夫从马车上给拎了下来:“说,干什么的,谁让你绑架少夫人和少爷的?” 那马夫是当地本本分分的老实人,看到两个高大的人堵在自己面前,像极了黑社会的样子,在听他们一说话,吓得哆嗦:“两位爷,我没有啊,我在这条街上干了好几年了,怎么会绑架你们少夫人和少爷啊。” 然后看着林木和绅绅不停的鞠躬:“少夫人少爷,你们替我说句话啊,我真的不敢做这种事,你们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林木赶紧下车,把车夫扶了起来,对两位保镖道:“这的确跟他没有关系,是我让他赶得快些的。” 两位保镖听她一说,也不敢难为车夫了。 林木对他道:“你去做生意去吧。”把钱付给他。 他说什么都不敢要了,赶着马车赶紧的跑远了。 林木喊都喊不回来。 朝两个保镖一瞪眼:“把钱给他送过去。” 两个保镖不敢怠慢,接过钱就去了。 权倾已经过来,询问怎么回事,他还真以为有人想要绑架她们,冷冰冰的道:“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我让人过来肃清一下。” 林木把他的手机抢过去:“哪里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是我让他赶的快些,我想上洗手间了。” 权倾看着她,轻飘飘的问:“是吗?” “是啊,我快要憋不住了,再不走,真要尿裤子了。” 绅绅也摸着腰带点头:“我也是,好想上厕所。” “快走快走。”林木牵着绅绅的手一路小跑着回了酒店。 权倾看着娘俩急匆匆的身影,难道之前看到的娘俩狡黠的笑容是假的?她们不是故意的想看他像车夫一样奔跑?真是憋急了单纯的想上厕所? 173 我说我是可儿,你信么 林木和绅绅为了表示自己真是捉急上厕所,进了大堂,都没回自己房间,而是找了公共厕所就进去了。 绅绅出来之后,还故意的大声喊叫:“哎呀,好舒服啊。” 林木看了看空手而回的权倾,吃惊的问:“东西呢?” “他们会给送过来的。” 林木点点头:“我们上去吧,洗洗澡该睡了,明天还要去山寨呢。” 绅绅一蹦三跳的往上跑,林木打开房门,他就冲了进去,就想往沙发上一躺,还没躺下去,就被权倾拽了起来。 “爸比,你干什么?”他挥舞着两只手臂大喊。 林木眼看着也要坐到沙发上了,权倾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把她拉住:“你们两个先给我洗澡,换衣服,才准给我在屋里待着。” “为什么?”母子俩异口同声的道。 “你们从外面回来,坐过凳子,坐过马车,还不知道衣服有多脏吗?” “我们以前也从外面回来,家里的沙发也都坐啊。”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一楼的沙发套都是一天一换吗?” “怪不得咱家的沙发套颜色经常换啊,原来都被洗坏了。” “你以为呢,现在天晚了,没有时间在换沙发套了,所以你们必须先换衣服洗澡。 “那请问权少,我们身上还带着地摊上的地沟油味道呢,你要不要也把房子给拆了?” 权倾进浴室给两人放水:“房子不用拆,我一会开窗户把气味散出去。” 林木撇撇嘴,绅绅也不以为意,趴在妈咪耳朵问:“我们要是坐了,然后爸比不知道又坐了我们坐的地方,你猜他会怎样?” 林木摇摇头。 绅绅的眼睛里放着火光:“我们试试?” “还是不要了,被他发现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了。”她话没说完,绅绅已经仗着她挡在身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在沙发上打了个滚。 然后在权倾放水出来前站了起来,高高兴兴的洗澡去了。 他洗的白白嫩嫩的,穿着小浴袍出来了,林木又进去了,洗完之后,看到绅绅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喊她:“妈咪,你过来坐啊。” 林木过去,他拍拍右面的的沙发:“坐这边,一会爸比洗完了坐在我的左边。” 林木目测了一下位置,权倾刚好会坐在绅绅刚才穿着旧衣服坐过和打滚的地方。 母子俩坐在一起吃水果,等权倾出来。 权倾是出来了,不过直接进了卧室,哎呀,好失望啊。 “妈咪,怎么办?爸比不来啊,没法让他上当了。” “看妈咪的。”林木突然也起了玩弄之心,蹬蹬的跟着权倾进了房间,在门口回头又对绅绅道:“宝贝吃完去睡觉啊。” 绅绅朝她比了个k的手势。 林木进去之后,就把门给锁上了,要是万一被绅绅看见就不好了。 权倾正要把浴袍脱了换上家居服,看见林木进来,并且把房门给锁死了,眼睛里闪过一片深幽。 嘴角扬起,露出一抹邪肆的笑:“老婆,你要对老公做什么?” 权倾的浴袍刚好脱到腰间,林木一下子扑上去:“老公,我帮你。” 说着还真的帮他脱了,也不管他身上光溜溜的。 权倾一把搂住她的腰贴近自己:“你是在诱惑我知道吗?” 他的鼻子若有似无的碰着她的。 林木主动吻了上去,并且学着他平常的样子,很快天雷勾动地火,两人就倒在了床上。 就在他的嘴唇移到她身体其他部位的时候,林木故作恍然大悟样:“遭了,我虽然洗完澡了,但是忘了刷牙了,我是从小吃街那里吃了春饼,又吃了土豆粉的,你会不会嫌弃我啊,我嘴里可是满满的地沟油,说不定比我坐了沙发,你又坐了上去,还要脏呢。” 权倾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就忘了她说的什么了,这时候就算在泥土堆里也停不下来了。 第二天林木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我发现你这洁癖也不是很严重啊,是故意装的吧。”看来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洁癖,是要分时候的。 “我对你要求不高。”权倾又撅住她的唇索取了一番,看着她道:“昨天故意的?” “没有啊,我是真的忘了刷牙,我要是脏兮兮的,你也下得去嘴吗?” “能,谁让我爱吃呢,一点都舍不得丢掉呢。” “哼哼,权少,我严重怀疑你这里有病。” “是啊,我是中了一种叫林木的毒了。” 权倾侧着身子,支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林木的头发。 “我们赶紧起床吧,一会该走了。” 林木受不了这暧昧的情话了,要不然一会又该滚到一起了,那就山寨都去不成了,儿子不急死才怪呢,她连忙起来穿好衣服,把阳台上的窗户打开通风。 这里正对着小吃街,居高临下,那边的情境能看的一清二楚,远处有山,一层层的雾气还没有散开,小吃街主要是晚上的生意红火,早上的人并不多,那个女孩就站立在门口,静静的仰望着led大屏的方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瘦弱的身影比较孤单绝望,令人心疼。 不一会,老板娘出来了,把她的包袱也扔了出来,小女孩似乎是哭了,用袖子摸着眼泪,默默的捡起了地上的包袱,然后始终望着那张大屏离开,直到那大屏错开,她还在回头望。 权倾看她在阳台上愣神,从后面抱着她,慵懒的把头埋在她肩上:“在看什么?” 林木指了指女孩离去的方向:“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她,看看她有什么理由说服我们?” “你闲着无聊了。”权倾放开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边境,在往前走,邻国就是毒品交易最猖獗的地方,你怎能保证这不是对手查到了我们的行踪,故意引诱我们上当的呢。” “可是对方可以用任何人的身份,可以用保险一点的身份,为什么非要用可儿的呢,明知道我们不信。” “所以你就因为这一点,相信她说的话?” “不是,我有一种直觉,觉得她像。” “那你告诉我,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活着?难道她没死?我亲手火葬的那个人不是她?而她现在为什么还和原来长得不一样?难道你想说她从一开始就被换脸了?” “这个,换脸也有可能发生啊,电视上那些武侠剧里都发生过啊。” 权倾挑了一下眉角:“你还不如说她跟里一样重生了呢。” 林木眼睛一亮:“你也这样认为对不对?你也看过这样的对不对?” 权倾看了她一会,摸了摸她的额头:“别说胡话了,该出发了。” 说完扭头离开。 林木还想说什么,估计他也不会信,这样想的确有点迷信,不太科学,难道真是她平常看看多了? 权倾去换衣服,看她还在发愣,道:“改天把你手机里的都给我删了,不许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脑子都神经质了。” 林木伸了伸舌头,还真把她当神经病看待了? 因去山寨的路有点崎岖颠簸,房车不太方便,就换成了吉普。 说来和那个女孩还真是有缘,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就看到她背着包袱行走在马路上。 绅绅指着她叫道:“妈咪,你看,那不是昨天的姐姐吗?” 林木也趴在窗户边看她:“我早上看到老板娘把她包袱扔了,是不是把她开除了?她这是要回自己家吗?” 绅绅道:“妈咪,我觉得她好可怜啊,你看她的鞋都走烂了,我们要去山寨,往山寨去的路只有这一条,她是不是和我们同路啊,我们要不要带她一程?” 林木没有说话,车终于追上了她,行驶在她的侧面,林木透过摇下来的车窗一直盯着她,她也似乎若有所觉,看过来,她一愣,隐约有些激动,追着车跑了两步,然后似乎有所醒悟,脚步慢慢的慢下来,眼睛里激动也逐渐的散去,嘴角自嘲一笑,低下头去。 “停车。”林木突然叫道,她又被那双眼睛里噙着的泪水震得一痛。 车停了下来,林木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走到她面前:“你去哪里,我们捎你一程吧。” 她定定的看着林木,看了好一会,带着丝紧张又带着丝激动的问:“你是相信我吗?” 林木没有说话,挪开了眼睛,她不是不想相信,而是无法说服自己死去的可儿还活着。 她似乎明白了林木的想法,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也觉得不可信,要是我说不定还以为眼前的人是个神经病呢。” 权倾也下了车,把林木紧紧地搂在怀里,绿芽看着他的动作,那么强势,那么戒备的目光,眼神黯然了下来,心里也痛的无法自拔,她的亲人,三哥更是不相信她,现在把她当成坏人,要欺负木木的坏人了吧。 “我们不同路,我走着就行。”她绕过他们往前走去。 如果他们不相信她,只是用同情的态度对待她,那么她宁可不要这种施舍。 “这里分明只有一条路啊,怎么会不同路?”绅绅望着她的背影问。 绿芽顿了顿脚步,还是大踏步的往前走。 林木追问一句:“我老公是亲眼看着可儿死的,也是她亲手葬的,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们你就是可儿?” 这次她站住了,回头问道:“那么你还是有一点信我的对不对?”她抬起头来,突然笑了,笑容那么明净,就像这天空一样纯。 “我没有办法解释,也没有办法证明,就算我解释了你们肯定也无法相信,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回去找你们的原因之一,不过我现在看到你们了,我就知足了,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们一次,你还愿意相信我,谢谢,谢谢你木木。” 她话说的很真诚,尽管眼里含着泪水,看上去又似乎真的开心。 “那个公益性广告是你写给我的吗?你心里还一直想着我对不对?那么我就知足了,再见!” 她说完转身离去。 “等等。”林木上前,和她并肩站在一起:“你……” 她反倒坦然了:“忘掉今天和昨天我说的话吧,只要你们幸福,我就知足了。” 林木望着她的身影,她说的话那么真诚,那么认真,眼底那么纯净,那么清澈,她如果不是可儿,那她的演技真的很高明,足可以以假乱真了。 也许她说的那个理由,自己不相信,也该听听。 权倾始终保持着冷静,揽着她的腰上车,他想不出任何一个她是可儿的理由,也想不出任何一个她是可儿的可能。 吉普车终于越过她开向了山寨。 山寨真的很美,周围全是竹子,有高山上的泉水顺着竹林流下来,汇成一条碧湖,开车的司机是当地人,他说:“这里之所以还保留着原生态的美,是因为这里没有工业污染,也没有人工开发的痕迹,几乎没有遭受过破坏,这完全得益于村支书,他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他很懂得保护这里的一山一水,也正因为有了他,这个村子一下子富了起来。” “原来这里的人很穷的,跟山的那边的村子是一样的,可是现在却是天壤之别,这边旅游开发了起来,生意也很有组织性的跟着起来了,人人都富了起来,这周边村子的姑娘都想嫁过来呢。” 林木和权倾很快就知道这个村子为什么能富起来了,这里的人不是一般的热情,对待游客就像对待自己尊贵的客人一般,所到之处,都能受到贵宾般的接待。 这里不光景美,人也是很关键的一环吧,他们到了村子里之后,就有专人引路,为他们介绍每一处的景点和来历。 碧湖之上的竹筏,异域风情的竹屋,九天之上的银河,银铃般的歌声,奇特的乐器,每一样东西都别出心裁,与众不同。 小孩子都喜欢玩水,绅绅早就脱了鞋,一路上在泉水里走来走去,欢快的就像条鱼。 “妈咪,这里太好玩了,这水好舒服啊。” 林木玩心大起,也非要脱了鞋袜,随他一起戏水,权倾硬拉着她,死活不让她脱了,最后没有办法就威胁她,要是敢脱,让那么多男人看见她的脚,他回去就把她做死。 他说这话时,眼神真是极凶狠的,林木权衡了一下,她现在是过足瘾了,可是回去,她估计一天也下不了床,的确不值得,便乖乖的穿好鞋子。 这边的人长得黑,林木权倾三人就显得颜值很高,村里人都站出来围观他们,称赞他们一家人。 权倾和绅绅不觉得什么,就是林木脸皮比较薄,被人围观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妈咪你看。”绅绅指着前面的一个胖胖的妇女,她头上插了几朵小花,脸蛋扑的粉太多,显得很白,嘴上涂得红红的,到有点像黑白无常。 垫着两只小脚,摔着长袖子,引着后面的一顶小娇子走过来了。 “三婶婆,又要去山那边了”为林木引路的向导和她打招呼。 “听说绿芽回来了,村长让我过去请人去。” “哎呦,绿芽回来了,不知道这次能成不?” “有我三婶婆在,还有不成的姻缘?” 林木比较好奇:“你们村长还没有结婚?”听司机不是说,是村长引领他们致富的吗?那年龄不是老头了? “没有啊,我们村长可是个小伙子,长得还好看,这周围村落里的姑娘谁都想嫁给他,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喜欢后面村里的绿芽,那绿芽也是个奇怪的姑娘,她居然不喜欢村长,媒婆去了很多次提亲,都被她拒绝了,她家里人到是巴巴的想让她嫁过来,可我们村长说了,只有她自己同意才行,任何人不得勉强她,那绿芽跟着亲戚在外面做工,每次回来,我们村长都派人问一下,她是否回心转意了。” “还有这样的事?” “那可不,周围村的姑娘都嫉妒死她了,她可偏偏不愿意,人人都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那她为什么不同意啊。” 向导摇摇头:“谁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呢。” ------题外话------ 可儿重生,你们高兴不,一起虐酒儿……拉拉啦 174 共同的回忆 最后一位接待权倾他们的人居然是村长,就连那位向导都十分吃惊,忙对两人介绍道:“尊贵的客人,这就是我们莫里村长,我们村长是很少亲自接待客人的。” 林木对这位能把山寨在短短两年内就带富起来的村长十分好奇,如今能见到,当然很开心,果然如向导说的那样,此人很年轻,身材高大,眉目英气挺挺,态度不卑不亢,带着一身傲气,穿着近似于少数民族的服装,一袭长衫,向权倾他们行了一个礼:“尊贵的客人,下面由我亲自为你们做向导,领略我们山寨里最美丽的风光,然后去我家吃饭如何,我已经令人备下了最美味的食物。” 林木和绅绅很高兴,远看这些普通村民的竹屋高高的耸立在山顶,都已经很漂亮了,村长家一定更漂亮吧。 权倾却蹙了蹙眉,并未答话。 莫里走在前面,声音轻缓的为他们介绍着这里的地理山貌,悠久的历史,还有村民里的生活习俗,果然见识和谈吐不一般,比那些向导的远见和知识要渊博的多。 林木挎着权倾的手臂,轻声道:“我现在倒对那位村长屡求不得的绿芽姑娘感到好奇了。”这怎么看都是一位青年才俊,这在村里的姑娘,眼光会那么高吗?会看不上他? 权倾却道:“看人不能光看外表。”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看不上这村长?他从这村长身上看到了什么样的内里?林木只当他又在为自己夸奖了村长几句吃醋,并不在意。 终于把山寨里最后一段风光也给观赏完了,跟着村长去了家里,村长的竹屋的确与众不同,并不在村里的中央,而是建在瀑布前,这里雾气缭绕,背靠大山,到是风水宝地,极具灵气的地方。 也不像其他村民,屋前都是竹子,而是种了许多的花草,那些花草就是林木在权家见多了奇珍异草,也有许多叫不出名字来,像是热带地区的植物。 他的竹屋有点结合本地村民的建筑和西方宫殿的样子,看上去清凉雅致,很适合这里常年高温的气候,又不失宏伟气派。 这个村长一定不简单。 “村长以前出去过吗?” “我十五岁就出去闯世界了,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走遍了全国各地,和世界各国。” “怪不得村长这么有眼光和见识。” “过奖了,请。” 村长让他们先请。 权倾一手牵着林木,一手牵着绅绅,走进院子,映入眼帘的是那顶来时碰到的小轿子,那个打扮花哨的媒婆正坐在轿子旁边的石桌上喝茶。 媒婆一看村长回来了,赶紧放下茶杯,屁颠颠的跑过去,喜笑颜开:“村长大人哟,你可回来了,你看看我这次真是立下汗马功劳了,我真真的把人给你带来了。” “真的?”村长一怔,竟然有点不敢置信,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从来不答应他的求婚,也从来不和他说上几句话,今天终于来了,这是不是说明她动摇了,就要答应他了? 林木回头看到他脸上惊喜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竟不似刚才一直彬彬有礼的姿态,看来他对那位绿芽姑娘到是真心。 “那是当然,你还不相信我三婶婆的能耐吗?绿芽绿芽,快点过来啊。” 她拖着肥胖的身躯又颠颠的跑过去,从轿子前面喊人去了,看来那姑娘还没下娇啊。 村长眼睛里都闪着喜悦的光芒,那绿芽姑娘终于下来了,她换了一身衣服,干净清爽,她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低着头,走到莫里面前点了点头,自始至终却没有看他一眼。 “绿芽,你来了。”莫里并不管她的态度如何,只要她愿意来,就说明自己的行动打动了她一点,起码比原来进步了。 掩饰不住的惊喜,竟让他忘了身后还有三个客人。 “姐姐是你啊。”绅绅走到绿芽身边,抬头望着她。 绿芽猛地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对着她笑的林木和面无表情的权倾,身躯抖了三抖,脸色竟然白了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 她问完又想起来了,是啊,去山寨的只有那一条路,他们自然是来这里来,只是怎么还没有走。 莫里回头看权倾和林木,也有些吃惊:“你们认识?” 绿芽垂下眼眸:“他们救过我。” 莫里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际遇,忙问:“你先前怎么了?” 绿芽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多说,林木和权倾夫妻俩同时挑了挑眉,他们充其量算是为她解过围,还没有解到底,害她被开除赶出油面店,却被她说成有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莫里对他们却比先前更恭敬了:“既然两位是绿芽的救命恩人,自然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两位贵客里面请。” 绅绅走过去强调:“还有我呢,给姐姐解围的人还有我呢,我还踹了那老太婆好几脚呢。” 莫里笑笑,也不计较:“是,是,还有你。” 绿芽却道:“等等。” 众人都把目光移向她,她平时很少说话的,现在的语气有点坚定,让人不得不把目光注视到她身上。 莫里问:“绿芽你想说什么?” 她道:“你不是请我来商量订婚的事情吗?怎么能有外人在?尽管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觉得这事还是我们两人当面谈比较好,麻烦村长将他们送出山寨吧。” 她是看着林木说这番话的,她的眼神认真决绝不容置疑,林木一阵恍惚,似乎想起来当年那个小女孩握着她的手,坚定的对她说:“放心吧,木木,我会是你的眼睛,会带着你看遍全世界的,你相信我。” 那时候她蒙着双眼,自然看不清可儿的神情,现在看着绿芽的眼神,她仿佛是真的看到了可儿的。 莫里惊奇急了,上前激动的握着她的双手:“绿芽,你说真的,你真的愿意同我说订婚的事情。” 先前的犹豫,黯然都被遮在清澈的眼眸下,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林木看她先前并不像是想答应的样子,以莫里的惊喜程度来看,这绿芽似乎拒绝了他无数次,就像那位向导所说,她就是不愿意嫁给村长,她先前情愿贫穷,忍受老板娘的责骂也不愿嫁给村长,可是现在她为什么又答应了呢,而且那么决绝。 林木道:“村长和绿芽姑娘要订婚了?这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难道不该留我们喝一杯喜酒吗?” “不,不行,我们希望两个人在一起商定,不希望有外人在,你们还是离开山寨吧,请你们见谅。” 她拒绝的太快,令林木生疑,果然是不想他们留下来,为什么呢。 莫里似乎有些明白了,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复杂。 权倾往前走了两步:“村长先前说这里的竹叶青别有一番风味,我倒是想尝尝。” 莫里看了看绿芽有些为难。 绿芽的脸色再次发白,望着权倾冷峻的目光愣了下神,她知道他的话就等于是结论,任何人说多无益,反驳无效。 权倾牵着林木和绅绅步履稳健的上前,那气势让莫里和绿芽不由得让开道路,让他过去。 竹屋里早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似乎知道客人的到来,权倾顿了顿脚步,轻声道:“我吃什么,你们就跟着吃什么,不可乱吃知道吗?” 林木愣了一下,望向权倾深邃漆黑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攥紧绅绅的手:“妈咪给你布菜,让你吃什么就吃什么,这是礼貌知道吗?” 绅绅望见那些菜色惊奇的饭,眼睛亮亮的,听妈咪说还要注意礼貌,便有些不乐意了。 绿芽看见那些饭菜,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些饭菜是为他们准备的?还是为我准备的?” 莫里一时不好答话,他并没有想到绿芽今天回来,这饭菜当然是为权倾那一家准备的,只是怕佳人生气,不好说出来。 绿芽似乎也想到了答案,不等他回答,便道:“林小姐,我带你们去洗手吧。” 莫里道:“让佣人带他们去吧。” “还是我去吧。”绿芽看了莫里一眼:“这些饭菜会不会凉了?” 莫里愣了一下:“是,可能有些凉了,我令人重新去做。” 这里的季节本就是炎热的,就是凉了才更可口,用的着重新做吗? 尽管两人的言行有点奇怪,可权倾林木并没有任何异议。 佣人过来,把饭菜一一都给撤了,莫里就先邀请权倾在外面的石桌上喝茶。 绿芽带着林木和绅绅去洗手,后面跟着佣人,到了一方泉眼之后,绿芽便道:“你先下去吧,我带客人就行了。” 人人都知道村长大人对这位绿芽姑娘的执着,她的吩咐自然不敢违抗,点点头就下去了。 绿芽看她走远了,又四处扫了扫周围有没有人,这才扯着林木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你们离开山寨,赶紧离开。” “怎么了?你为什么想让我们离开。”果然是想他们离开。 “这里不太安全,你们快走吧。” “你是说莫里要对我们不利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里离邻国太近了,最好还是离开比较好。” 林木看着她,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她,刚才权倾也是这么交待她的,她也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她怎么会知道呢?又为什么要保护他们呢? 绿芽看她不听,心里着急:“你不知道你们身份特殊嘛?身边也不带保镖,你们怎么能随便走动,到陌生的地方吃饭呢?” “这个,你也看到了,我们家我老公说的算,他说要在这里吃的,再说了我没觉得不安全啊,你看这里多美啊,我们和村长无冤无仇的,他没有害我们的理由啊,就算我们身份特殊,他也不知道我们身份啊。” “我知道他说的话几乎没有人能改变,但是你好好劝劝他,或者使个苦肉计什么的,总有办法让他离开的对不对?你们的身份只要有心人,怎么会没人知道?起码你们家人知道吧,其实家人也不一定完全可靠的。” 林木似乎能望到她心里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我。”她刚才有些着急,说漏嘴了,可是现在不说,他们也不着急离开,可怎么办呀,她不知道莫里会不会对他们不利,只要有一点危险,她都不想让他们尝试。 “你说啊,你如果不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挑拨我们家人的关系?”林木话竟有些咄咄逼人似得。 “我,我。” “听你的意思,我们家里有叛徒似得,你说说是谁?不然我们不会离开的。”林木说完,绅绅已经在泉眼里洗过手了,她也去洗。 洗完母子俩就要离开,绿芽拦住了他们:“我说,权家酒儿不是个好人,她和邻国有毒品交易,所以她如果想要在这里害你们,轻而易举。” 林木猛然回头看着她,她急急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请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她,她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弱不禁风。”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说过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她低下了头。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绿芽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真的会相信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林木鼓励着她:“说说看。” “你一定不相信,我当年遇到车祸死了之后,就穿到绿芽的身上来了,她那年被父亲打死,我借着她的身体复活了。” 她自嘲一笑;“是不是很匪夷所思,跟鬼故事似得。” “其实那次车祸并不是偶然,我是无意间听到了酒儿和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谈话,他们似乎在说怎么把毒品运进来的路线和杀人,我当时被酒儿的声音和做的事情吓坏了,不小心离开的时候惊动了他们,他们故意制造了那场车祸,让我理所当然的死去,或许是我不甘心吧,死后还能在重生。” 果然如他们料想的一样,可儿的死并不简单,酒儿也果真和毒品联系在一起,那个中年男人想必就是夜鹰吧,想不到会从她的嘴里证实这个消息。 她真的是可儿吗?如果不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可是如果是,这重生也的确有点匪夷所思。 林木笑了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躺在被窝里睡觉的情形吗?” 绿芽回望着她,也笑了,目光转向遥远的天际:“那天雨下的很大,你不让我走,硬拉着我一起躺被窝里,说这个时候最适合拿着一本言情看,可是你看不见,就让我读给你听。” “那时候我们都处在十五六岁的花季年龄,情窦初开,读那些言情句子,让人好难为情,我读着读着就不好意思了,你就笑话我害羞了,我佯装生气,把书扔到桌子上,你慌忙拉我,说,好吗好吗,我不说了就是。” “谁知道被窝太拥挤了,你碰着了我这里。”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部,然后道:“你很惊讶的道‘你这里好大啊。’我骂你是流氓,还故意摸了你的,说‘看着你这么瘦,也这么有料啊。’你捂紧衣服:‘不给你看。’后来你洗澡的时候,我们还是坦诚相见了,我说你胸前有一颗红痣,你觉得很不公平,我看了你的,你却看不到我的,非要摸我,我们打打闹闹了一晚上,那是我们唯一睡过的一晚呢。” 林木听到她说起往事,情景历历在目,接着她的话道:“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在扒着你的衣服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乘你不注意的时候,还摸了一把,那手感真好。” “你个流氓,你摸自己的不就好了,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两人在一起的对话,一字不差,这是她们闺房的私密话,她们都是羞于言齿的年龄,不可能有外人知道这些话,可儿她也不会说给任何人听,可是她知道,她都知道,她真的是可儿吗? 175 情深不寿 绿芽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目光,主动提道:“我说过要带你走遍世界,看遍世界的风景,你有点不信,我偷偷的带着你逃离了医院,来到了后山上去看风景。”她回忆起当时的情境,她就是用那样的念诗的语调道:“你的脚下与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绿绿的草地,抬头望去是挺拔高耸入云的竹林,风轻轻吹过,簌簌作响,犹如低低的音符,远处的碧湖如一位娴静的女子,亭亭玉立着许多莲叶,粉色的花朵俏丽开放,一群白鸽从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间穿梭,它们一边飞翔一边诉说:下面的那两位女孩真的好漂亮,比那浑然天成的风景画更加的迷人。” 一字不差啊,一字不差。 林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真的是她的可儿吧,她真的复活了,重生了?也许是她的善心感动了天地也说不定啊,她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手指陷进她的掌心,她没有察觉,她也没有感觉到痛,兴许感觉到了,但是那痛也是激动地快乐的痛。 “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去?” “没有人相信我的,再说了我回去,难道又要面对酒儿的再一次暗杀吗?绿芽的奶奶对我很好,我在心里答应过绿芽,要好好帮她照顾奶奶,在这里日子虽然苦,很憋屈,我却过得很安心,偶然也会觉得难过和遗憾,现在看到你和三哥在一起了,我最关心的两个人现在也可以放下了。” “我知道你当初说的喜欢的人是谁,你怪不怪我?”林木眼睛里喊着泪水,巴巴的望着她。 “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都看淡了,我怪你什么呀?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和我三哥在一起,我觉得我三哥那个人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我的木木真有魅力,能拿下我三哥,我为你们高兴。”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璀璨一样的光芒,她的眼睛和可儿截然不同,可是这光辉却是一样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村长?我们带你走。”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喜欢我,但是我是不想和他搅合在一起,他以前也和邻国有过交易。” “原来如此。” 怪不得绿芽不愿意嫁给那个村长,人人都觉得奇怪,想不通,原来是这个原因,绿芽知道他的过去不干净,所以死活也不愿意接受他,仔细想想,那个莫里是看上去很有能力,但是没有背景,没有资金,没有人支持,想在短短时间内做到这一步,带领整个山寨里的人都富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那么我们带你走,跟我们走吧,我们回去,权家才是你的家。” 绿芽低下头:“我也曾经想过有回去的一天,可是我还有奶奶,我还要照顾她,我想给她养老送终之后。” “可是。”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这么多年,我那个父亲已经不想打死我了,他们还想着把我嫁给村长,然后给弟弟娶媳妇呢,可是村长不愿强迫我,他们也没有办法,这么多年我不是都过得好好的,反倒是沾了村长的光了。” “看来那村长对你是真的不错。”林木点点头,现在酒儿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如果她知道可儿还活着,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可儿,为了保险期间,一定会除去可儿的,她反倒不如在这里安全。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我这么有耐心。” “哪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们可儿纯真善良,喜欢的人能饶A市一个圈,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配得起的。” 这也是曾经林木和可儿说过的话,两人似乎都想起来了,相视一笑。 “我们先回去吧,省的时间长了,三哥着急。” “好。”林木看了看天色,她们的确在这里谈的时间有点长了。 “我们回去之后,还是装作之前的关系和样子。” 回去的时候,权倾在一个人喝茶,莫里并不在,一刻之前,有佣人把他叫走了,说有客人来访。 此时他的书房里真的是有一位客人,只是那位客人并不是刚刚来访,而是一大早就来了,一直等在书房里。 他和这山寨里的人一样的打扮装束,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双眼睛特别精明和阴狠,令人不寒而栗。 听见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他转过头来:“为什么把饭菜都撤了,那可是我特意准备的,那种食物之间相互配合产生的毒素会在三天后才开始慢慢显现,不会让人怀疑到你的头上。” “恐怕不行了,我的女朋友在这里,她们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对他们的感激之情颇为深刻,要是他们在一起吃,会连累到她的。” “可是这是唯一的机会,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天下女人那么多,漂亮的也多的是,你却偏偏喜欢那个?” “这是你们的机会,与我无光,我早在三年前,就与你们说清楚了。” “你真的决定洗手不干了?你可曾想过,就算你不干,也抹不去你曾经的污点。”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该我受的我会承担。” “这么说你今天是铁了心的不配合了?” “不错,请你转告他,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莫里转身离开,那个男人的瞳仁缩了缩,真是妇人之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的前程和金钱。 不过他和金爷关系好,他们也不能轻易动,看来要执行第二套方案了。 莫里出来的时候,权倾三人已经准备离开了,莫里吃惊之余,忙道:“不是说要在这里吃饭吗?饭菜马上就好。” “不了,酒店刚刚来了电话,说有要事,我们必须要回去了。” “那好吧,希望有缘能与贵客再次相约。” 权倾他们离开,绿芽也要跟着走,莫里阻拦道:“你也要走吗?不是要商量订婚的事情吗?” 绿芽歉意的道:“对不起了,下次再说吧。” 莫里黯然,果然如此,先前她那样说,真的是因为权倾一家三口,是害怕自己对他们不利?反正不是凑巧了那样说的,要不然现在他们也不会急着走,是她告诉他们什么了吗?可是她怎么会知道的呢? 莫里跟着他们走到门外。 林木回头告辞:“绿芽以后会在我们盛世酒店上班,所以就跟着我们一起走了,村长不要送了。” “你要跟他们一起走?” 绿芽的话腾地一下又少了下来,并不张嘴,只是点头。 莫里皱了皱眉头:“我送你们一程。” 吉普车里面虽然宽敞,却也只能容得下四个人,莫里是没地方坐的,即使有座,想必权倾也是不愿意他上来的,再次回绝道:“村长回去吧,我们这就走了。” 莫里看着绿芽依依不舍,也担心她的安危:“没关系,我骑马也行,在送你们一段。” 他愿意,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林木望着紧紧追随在吉普车旁边的身影:“看那样子还挺英俊潇洒的,你真的不动心?” 绿芽看了一眼窗外:“如果没有让我发现四年前那一次交易的话,或许我早就……”她没有说下去,林木却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 “可是他对你也的确够痴心的,怕你这一路上有危险,就是骑马也愿意保护着你,如果今天真有人对我们不利,可见他也是为了你愿意与那些人作对的。” 绿芽叹了一口气:“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思。” “听说这山寨里二十岁的姑娘都结婚了,你是不是都算老姑娘了?” 绿芽笑了一下,:“那可不,我是村里最老的姑娘了,不过却很抢手,就因为村长的追求抬高了我的身价,不过也因为他的追求,旁人也没人敢娶我。” 因着林木相信了她,她的性子似乎也恢复到了以前活泼的时候,学会调侃了。 “那你要是一辈子呆在山寨,那就只能一辈子不嫁人了。” “我去盛世酒店工作,说不定能碰到合适的人呢,到时候我就嫁了之后在告诉旁人。” “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去看看啊。” “嗯?等我奶奶不在了之后再说吧,如果我还没有嫁出去的话,我就去找你们,如果我已经嫁了,就得征求他的意思了。” “瞧瞧你,还没嫁呢,就一副要夫唱妇随的架势。” 权倾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两人的谈话,林木的意思想必是从心里已经认同了她就是可儿,他没有那么感性,单凭一些细节就确定一个死人的身份。 他还要在观察观察。 车里是两个女人的谈话,绅绅走了一上午,加上车的颠簸,这时候坐在林木和绿芽的中间已经昏昏欲睡了, 车外他时刻注意着动静,如一头豹子一样,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旁的地势,骑在马上的莫里也一刻都没有放松过警惕,他知道那个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会只有那一套方案。 他并不想得罪权家,一开始之所以答应他,也是无可奈何,后来绿芽来了,她要挺身护着,他就再不能伤害他们了,在他心里绿芽要比那个人重要的多,更何况他们并没有什么利益来往,他不欠他的。 前面就是一片树林,穿过那片树林,就是一条长长的河,那河上只有一座窄桥,这一段路是最危险的地方。 车开始放慢速度,马也由奔跑着的速度改成了大步向前走着。 汽车开动的声音淹没了马蹄声,在这里树林里尤为静谧,就连林木和绿芽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警惕的看向窗外。 终于在快要出林的时候,马长厮一声停下了脚步,林中的小鸟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扑簌簌飞向高空。 不知道是谁先放了第一枪,紧接着密集的枪声便打过来,射在车身上,林木紧张的抱紧了绅绅,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到真实的枪战,子弹无眼,她怎么会不紧张。 尽管权倾已经告诉过她,这车是防弹车,是打不透的,无论何时都要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绅绅已经被震醒了,权倾举着手枪已经下了车,林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原来他们出门都带着枪啊,带枪不是违法的吗? 绅绅看了眼车窗外,也立刻兴奋了起来:“有人来抢劫我们吗?看绅绅把他们都给抓起来。” 小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他经常把玩着的那个手枪玩具,卡卡卡上了膛,护在她面前:“妈咪别怕,绅绅保护你。” 林木不由得笑了,儿子真是勇敢,不过还是把他扯了回来:“爸比会解决的。” 权倾和莫里一个在左面一个在右面配合默契,只要有人出头,准逃不过枪子,司机一直在稳稳的开车,终于出了树林了,枪声渐渐的停了。 车也跟着停了下来,莫里走上前:“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桥上探探。” 最危险的时候还没有到来,如果对方在桥底下炸了桥,汽车落入湖水里,几个人更是凶多吉少。 莫里骑着马慢慢的上了桥,朝水里开了几枪,又朝桥洞里开了几枪,湖水里立刻有血水拱了上来,桥洞里也有人失足落水,可见这次对方派了很多人手,势必要把权倾几人给灭了。 莫里连忙下马,躲在护栏下面,有黑衣人朝他攻过来,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莫里虽然枪法不错,但是身手却不行,眼看在两个人的攻击下,早已经处于劣势,绿芽看的脸色都白了,从绅绅手里抢过手枪,上那边瞄准跑过去。 绅绅道了声:“姐姐,怎么能拿人家东西啊,那可是真的,你要小心,别走火打着自己了。”看她也听不见,叹了口气,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幸亏绅绅还有准备。” 林木想拦她都拦不住了,不是说对莫里没有感情吗?怎么还敢冲过去? 只是这枪是真的?不是玩具? 树林里也窜出十几个黑衣人,近距离无法使枪,和权倾打斗在一起。 权倾没有落在下风,但是她还是很担心的,要是万一有人用枪可就麻烦了,她也从绅绅手里抢过枪,准备护着老公。 “绅绅,你在车上呆着,不能下去知道吗?” “妈咪,爸比说了我们都不能下去,就算下去,也是我下去啊。” “砰砰砰。”桥边一阵枪声,绿芽已经靠近那边,看莫里要被一个人的刀子刺中胸膛,大喊一声:“不许动。” 她也不过想吓唬对方一下,没想到紧张之下,按下了开关,枪子射了出去,她没想到是真枪,自己都懵了,被她打伤的人也愣了下,莫里也差点被她打伤,那些黑衣人反应过来,朝她扑过来,莫里拼命的躲开那些人的攻击,可是也来不及护着绿芽了,眼看着绿芽就要被刀子刺中了,林木也惊叫一声:“躲开。” 她拉开车门,“砰”的一声,刺向绿芽的人在刀子落下来的时候倒在了地上,林木捂住了耳朵,那声音震得她快要聋了。 “哎呀,妈咪你没事吧,绅绅也是来不及了,没有考虑到你。” 这一枪居然是绅绅开的,林木惊奇不已,连忙把他抱在怀里。 “砰砰”又是两声,绅绅淡定的替权倾也解决了两个,那些黑衣人看到两人打开了车门,正愁找不到机会呢,朝这边扑过来,权倾大喊一声:“绅绅。” 小家伙灵活的把妈咪拽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了,那人的刀子刺在了车门上,哗啦出一阵火花,却没有撼动车窗半分。 林木在去看莫里那边的时候,已经有人把绿芽保护了起来,帮助莫里击退了对手,并且把人活捉了。 权倾这边也有人过来帮忙了,权倾收下拳头,冷冷吩咐:“留下活口。”他的人到现在才出现,就是要等所有人都出现了,多抓几个活口。 其实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刺杀,也是一场有惊无险的事件,只因权倾在见到莫里的第一眼时就令自己的人也埋伏在了树林里,等关键时刻的出现。 ------题外话------ 这个村长虽然曾经不干净过,但是对可儿很好。 176 反常的父子俩 “老大,总共抓了五个人,其中有两个乘其不备咬毒药自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权倾面前汇报情况。 “把他们被抓的消息传回A市,严加看押,势必要从他们的嘴里抠出来东西。”权倾冷冷吩咐。 “是。”那人朝书树林里挥了挥手,几辆车开了过来,他走到吉普车前打开车门:“少夫人和小少爷受惊了,请您们换车。” 林木朝他点点头:“谢谢。”然后带着绅绅下来,权倾也已经过来,揽过她的腰。 绅绅乘机邀功:“爸比,绅绅表现好不好?” 权倾还没说话,那个男人就夸道:“小少爷很厉害,枪法学了没几天,就能打的如此之准。” “真的吗?我觉得你也很厉害,刚才你们藏在哪里了,我怎么一点也没发现你们的踪迹?就好像从天而降一般,你是我爸比的手下吗?” “我叫墨九,很少出任务的,第一次见到小少爷,请多多关照。” 绅绅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拱手:“好说好说。” 两个人居然交流上了。 “你的功夫身轻如燕,这是从哪里学的?” “我从小就长在少林寺,学的都是中国功夫。” “我也想学中国功夫,你能不能教我?”小孩子现在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学。 墨九看了看权倾,这个他可做不了主:“这个,我长期在南方,很少回北方去的,小少爷通常是见不到我的。” 绅绅扯扯权倾的衣角:“爸比。” 权倾看他一眼:“一口吃不成胖子,你先把拳术练好了,可以考虑让你学。”绅绅一听很高兴,小小的身体充满了满满的能量:“绅绅很快就会练好的。”他要努力,争取学完那个就学这个,他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妈咪了。 林木去扶住绿芽,她的手还因为开枪打伤了人微微颤抖,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片,莫里跑过来,担心的问她:“你没事吧。” 林木瞟了一眼,他脸上被打的肿起来了,嘴角都是血,整齐的衣服也都破烂不堪,很是狼狈,还想着关心绿芽。 “你先关心你自己就行了,绿芽我会照顾。” 林木扶着她上了另一辆车,莫里的马死了,权倾依然没有让他上车的意思,绿芽过意不去:“能不能派辆车送他回去?” 莫里到是很知趣:“不用,我自己会回去。” 权倾冷眼旁观:“看在你刚才帮忙的份上,我们的恩怨暂时勾销。” 莫里苦笑:“你的人早就安排好了,我帮不帮忙都是一样的结果不是吗?” “那也幸好是你提醒了我,我才安排好了人手。” “你早就知道了?” “我们又没有报上身份,你却亲自迎接,你们太心切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没有什么疏漏的。”莫里恍惚,心里不停的冒冷汗,要不是绿芽在,他说不定真的在家里动手了,那么结果一定很悲惨,他现在也不会站在他的面前了,不,或许还能站在他面前,但是是以俘虏的身份。 果然权家的当家人不是好惹的,城府太深,都说权家大少更是手下不留情,无情的很,今天能不与他计较,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了,也幸好自己悬崖勒马,回的比较快,再次证明了绿芽是他的福星。 “告辞。”莫里朝权倾鞠了一恭。 林木喊道:“莫里村长。” 莫里转过头来,点了点头:“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绿芽以后会在盛世酒店上班,我们会照顾她,但是她不在盛世回山寨的时候,请你多多照拂。” 莫里看了一眼还没回过神来的绿芽,她看到他危险时,奋不顾身的扑上来的情境也在他脑子里盘旋,她刚才开枪算是救了他一命呢,她沉默的瘦小的身躯想不到蕴藏了那么大的能量,能开枪打伤人呢,就凭这个,她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情义在吗? 想必有吧,不知道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自己,起码努力有了结果,这一点令他很欣慰,就凭这个,他也会比以前更加的好好爱护她。 “少夫人放心,不用你吩咐,我也会照顾她的。” 绿芽却冷冷的拒绝:“不用,我自己会好好地照顾自己。” 她补充道:“村长不必把刚才的事情记在心里,遭人伏击的事情本就是与村长无关,你却非要护送我们,我不过还你的情义罢了,我这人不喜欢欠人东西。”她不想与他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罢了。 莫里一愣,心下一片黯然,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林木也有点意外,随即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叹了口气,她这是何苦来着。 权倾和林木把绿芽安排在了酒店里工作,有人罩着她,林木反复给她交待有事就给她打电话,千万不要自己受着,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第二天他们飞往了目的地K国,三年以前权倾就在这里买了庄园,他提前打了电话,管家早就里里外外收拾妥当了,只等三口人过来入住。 这个庄园在K国的富人区,全都是城堡式的建筑,一栋栋的耸立在那里,高贵又神秘,空气很好,有专用的沙滩,农庄和花园。 他们来的第一天就坐着游轮出海了,权倾早在买下庄园的时候,第一次出海,就看上了海中央的一座孤岛并且买下来了,林木还是在清点权倾财产的时候知道了这座岛的存在,要说来,她和绅绅都是第一次上来。 岛上安装了红外线,任何人只要踏入这座岛,里面的人就会知道,就连权倾进去,都要指纹验证,林木和绅绅也进不去。 林木对这些高科技比较惊奇,绅绅却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兴奋:“原来还可以这样玩啊。” 林木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这不是玩好吗?” “妈咪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那里看出我紧张了,我是生气,这什么玩意居然不让我进去。” 权倾看着老婆瞪着那道红外线,那么可爱的样子,顿时扬起嘴角,揽着她的腰:“等一会,把你和绅绅的信息输进去,以后你们就可以出入自由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有人来了,看到了权倾有点意外:“老大,你没有打电话通知就过来了?”以前他来的时候,都是通知人过去接他。 “嗯,给少夫人和少爷采集信息。”权倾不多做解释,来人这才注意到老大手里揽着一个女人,另一手牵着个孩子,吃了一惊,老大这是什么时候娶老婆有孩子了? 只是惊讶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是。” 林木和绅绅想要跨进那儿的区域,就有专门的系统提醒:“请你指纹验证。” 然后出来一个蓝色的悬浮在空中的盒子,两人把手指放进去,然后验证就成功了,在跨进去就毫无阻碍了。 太神奇了,林木一边感概,一边走了进去,这里面一定有许多秘密吧,不然怎么会防范的这么严密? 她轻轻的问权倾:“这里面有什么?” “你觉得会有什么?” 林木想了想道:“黄金钻石?金钱?”据说K国可是钻石的故乡呢,产量世界第一。 权倾朝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财迷。” 绅绅也跟着笑话林木。 林木瞪回去:“难不成你个小屁孩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妈咪自己观察啊。”其实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只是爸比告诉他,就是不懂不知道的,也要装成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城府多深,别人就不会轻易对你出手,他谨记爸比的教诲。 他们在这座小岛上呆了两天,权倾只让人带着她在这座岛上种种花,游玩参观,自己带着绅绅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神秘消失了两天,只有睡觉时才躺在她旁边。 她问起来,他就笑笑说,她就是知道了,也搞不明白,只要绅绅和他明白就行了,女人只等着享受和被保护就好。 她翻白眼,这是什么逻辑?最后无计可施,就用床事威胁他,这可是他的弱点,在临走的那天,权倾被她缠的没办法,才答应带她去看一看。 谁也想不到,那间机要密室的开关就在一张床底下,穿过长长的走廊,就到了那间屋子,权倾说那间屋子就在山洞底下。 林木想了想自己到过那山洞旁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从外边什么都看不出来。 “三嫂好。”她居然不知道七年什么时候来了,他在指挥着众人调式数据,见了她也只顾着叫了一声,算作打招呼。 权倾看出来她心里的疑惑,解释道:“他在我们来到的当天晚上就到了,你在睡觉,就没有叫醒你。” “哦。”林木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那些开关,一头雾水。 权倾说的不错,那些东西她的确不懂,不过显示出来的画面上的东西她知道,是对权氏在K国的工程和所有项目的监督,三百六十度拍摄出来的画面特别清晰。 “这几天你们是在看这个?难道有什么情况发生?” “这两天我们都在安装和调式,你看那边。” 最里面的机器显示出来的画面是最近的码头和几个工厂还有一些娱乐场所。 “这是?” “安臣所有可能交易的地方。” “哦,好神奇啊。”难道说有了这些,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抓到安臣的把柄了? “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安臣犯罪的证据了?” “在这里携带枪支并不算什么,但是毒品是这个国家的禁忌,相信只要找到一点,他能再也没有脱身的余地了,公爵已经上报了国王,他来全权负责这件事,相信安臣逍遥不了多长时间了,不久,他就会受到这个国家的制裁。” “那公爵已经知道了?” “当然要让他知道,被一个国家通缉,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里不是我们A市,法律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等着吧,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或许更短。” “那……会是什么样的刑罚?” 权倾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木还欲往里面走一走,瞧一瞧,被权倾拖了出去,趴在她耳边道:“好了,我想了,我们出去。” 林木一听更不敢出去了,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扛了出去,只留下密室里一阵惊叹。 “不是说要走吗?我们什么时候走啊。”林木急道。 “很快,给我半小时的时间。”他趴在她身上迷迷糊糊的说着,林木一会也忘了东西南北了。 哪里是半个小时,分明一个小时也有了,林木埋怨他时间太长,从来都不懂得节制,权倾吃足蔫饱,也不反驳,牵着她的手,慵懒的任由她唠唠叨叨的。 林木看到绅绅在游轮上等着,看见他们过来,便飞奔着跑来,她就闭口不言了。 “绅绅,等急了没有?” “早就等急了,爸比和妈咪又忙什么去了?”权倾把他抗在肩上:“爸比和妈咪商量一件事情,下面该我们商量了?” “爸比,你要和绅绅商量大事吗?” “对啊,这件事不能让妈咪知道,你能保密吗?” 哈,父子俩边走边说,她还在旁边呢,就商量着避开她,对她保密,太过分了,而且权倾刚对她做了那件事,就翻脸不认人了,太可气了。 “你们能不能背着我说这些话,我现在听了很生气,哼。” “爸比,妈咪生气了?”绅绅说道。 “不必理她。”权倾回头看了一眼林木,然后扛着绅绅进去了,居然还真不理她,嗨,反了天了。 “爸比,小心妈咪让你回家跪搓衣板哦。”连绅绅都觉得爸比这次长能耐了,敢那样对待妈咪了,再次强调:“爸比,你不会连累我吧?” “我们父子俩要干一件大事,你妈咪知道以后,只会感动的喜极而泣,不会惩罚我们的的。” “什么大事?”绅绅一听大事,连声音都压低了,趴在权倾的耳边问。 林木在外面等了好大一会,都没有见父子俩出来,只好自己进去,两人居然在吃牛排喝茶,还谈笑风生的好不自在,看见她进来,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林木坐在他们旁边,故意重重的哼了一声,引起父子的注意。 绅绅望着她道:“妈咪,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喝杯茶?” 林木扭过头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绅绅把脑袋凑上去:“爸比,妈咪还是生气了怎么办?” “吃点,多吃点,一会我们下了游轮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林木的耳朵都竖起来了,他们俩吃饱了要去做事情?难道还不准备带着她吗?还要避开她?有这个可能,要不然怎么一点风声也不让她知道,莫非父子俩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所以不告诉她,怕她担心?不对啊,要是危险的事,权倾也不会让绅绅跟着的。 “我们一会下去要干什么?” “妈咪,是我和爸比去,你在庄园里等着我们。” 果然是想甩下她,林木黑着脸:“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才不是呢,爸比才不会带我去做危险的事情让妈咪担心的,妈咪不要问了,我们回来了,在告诉妈咪好不好?” “哼,谁愿意听啊。”林木转过头去:“我才懒得管呢,我乐的轻松。” 嗨,她都这样说了,那父子俩还无动于衷,哄她的意思都没有。 林木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下了游轮之后,权倾和绅绅果然坐了一辆车,而管家过来接她回庄园。 林木瞅了一眼爷俩,故意大声的道:“管家,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娱乐场所吗?最好是能看到很多肌肉男的地方。” 父子俩凉凉的目光嗖嗖的甩过来,盯的林木一激灵,她仍是硬着头皮道:“我要去那里,你带我去吧。” 管家为难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权倾,权倾吩咐:“把她带回家,哪里都不能去。” 林木毛了:“凭什么呀?你们能出去,我为什么不能出去玩玩?” “乖乖回家等着,我们尽量早点回来。” “哼,我不理你们了,你们俩以后不要理我。” 她生气的坐到车上去了。 绅绅嘴角一抽:“爸比,妈咪又耍小孩子脾气了,不过绅绅还是蛮喜欢她这个样子的,多可爱,像以前,还没有爸比的时候,只有绅绅和妈咪,她整天死气沉沉的,从来不笑,比老奶奶还要深沉,绅绅都有点怕她。” 权倾摸摸他的头,这孩子无意间透漏出来的过往怎么都感觉那么辛酸呢,哎,如果自己早一点找到她们,把她们接到身边就好了。 “你要不要给妈咪透漏一点信息,要不然她会胡思乱想的。” “不必,我在家里给她准备了一点东西,她会忘了的。” “爸比万岁。”爸比想的真周到,他有点小激动,反而很期待接下来的安排了。 ------题外话------ 等旅游回去之后,就马上把夜鹰他们收拾了,很快了。 177 妈咪的脾气都是爸比惯的 林木气嘟嘟的坐在后座上,管家缩着脖子也不敢惹她。 回到家之后,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既然不理她,她就看电视好了,决定从现在开始,让权大少禁欲一百天,哼,这就是得罪她的下场。 不过,过一会,她又胡思乱想起来,权倾对她一直如胶似漆,热乎着呢,怎么突然对她冷了?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电视也看不下去了,索性就回房间去睡觉,两人不是说回来还早嘛?只有睡觉这个打发时间最快。 她换上睡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突然感觉踢到了一个神秘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个盒子,她一阵激动,该不是放着什么宝藏之类的吧,然后被她发现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炸弹之类的,天马行空的思想迅速在脑子里集结,打住打住,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想的太多,但是也没敢大意,找了一个鸡毛毯子,把它给撬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信封,林木拿出来一看,里面有几封信和一叠照片,这些照片是从她上小学开始到现在,每年的照片都有。 这人本事厉害了,居然这么古老的东西都能找到。 不过这照片照的不怎么样,你看小时候她还是短头发,穿着一身校服,有多傻气就有多傻气。 旁边是他的照片,她上一年级的时候,他都上初中了吧,他到是好看,贵族学服,又长的帅气,拍摄的角度又好,两人比对在一起,简直少爷和女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这是专门的来羞辱她的吗?用来对比一下,让她看看她配不上他? 切,林木把照片扔到一边,把信打开,她数了数,里面一共有二十页,每一页都写着时间,一页代表一年,从最早的她上一年级的时候开始写的,题目到是不错:写给过去的老婆。 写的内容却不敢让人恭维,想必写的人很笨拙,写了好久,都不知道怎么下笔,导致了题目字和内容字墨迹都不一样,一个深一个浅。 只要一行字:过去的老婆,虽然你就是个小肉芽,我是个大帅哥,但是我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你是我的菜,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女人不感兴趣,让她们离我远远地?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慢慢长大,等你的出现。 你出现了之后,会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 你会明白,帅帅哒的老公也很有安全感,选择我是你一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林木捂着嘴笑,虽然挺霸道的,挺自恋的,不过这也是他说过的最暖心的话了。 第二封信:题目名是:给过去的老婆,内容是:离我们相遇还有十六年。 第三封信:题目是:给过去的老婆,内容是:离我们相遇还有十五年。 …… 直到倒数第二封信都是一样的内容,只有照片年年在换,这是什么鬼?林木嘴角抽抽,还有这样写信的? 最后一封信终于变了,在一样她就疯了,题目是:给我现在和未来的老婆,内容只有十个字:不倾天下,只为倾一人之心。 林木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大概是权倾说过和做过的最浪漫的情话和最浪漫的情事了。 只是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做的和弄得,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这是特意送给她的礼物吧,还藏在被窝里,他们父子俩瞒着她出去,是不是又去弄什么神秘礼物送给她?想给她一个惊喜? 权倾还故意做出高冷的姿态,怕她看出来他的目的?真是幼稚,干吗不直接说啊,害她还不高兴了许久。 林木把东西放好,重新又塞回被窝里,然后下楼看电视去了。 父子俩的确是去做神秘的事情去了,林木说他从来没送过她东西,就连结婚时,也没有一枚戒指,这是多么的不解风情,多么的不重视她啊。 于是权倾决定在K国一定找出一枚最好看最高贵的戒指,送给老婆,另外不但珍贵还要独一无二,他怕自己眼光不够,特意拉了儿子一起,其他的人都不在,只好找他了,这个小家伙有时候的眼光和想法还挺出其不意的。 “把你们这里最贵的最独特的款式拿出来。” 每到一个商场,权倾就是这么一句话,服务员一听那语气财大气粗的,在看那气派更是绝无仅有的,当然当成上宾对待,统统把最好的最贵的拿出来。 虽然款式很不错,价钱也不错,可是权大少不是看不上这点就是看不上那点,总之他总能挑出毛病来,要不然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绅绅又提出意见了。 “这个有没有情侣的?” “不好意思,这个款式没有。”服务员都难为死了,这父子是真难伺候。 绅绅建议道:“爸比,我觉得你们还是买情侣对戒比较好看。” 权倾抬头看他:“是吗,我的戒指不是你妈咪掏钱给我买吗?” 绅绅翻了个白眼:“爸比,你确定妈咪会舍得花那么多钱给你买戒指?我觉得她充其量也就给你买那个价位的。” 小家伙指着后面那一排价位是三位数的上面光秃秃的戒指道。 权倾跟见了鬼似得,半天才道:“你妈咪竟然那么小气?” “你以为呢。” 权大少表示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感觉自己在老婆的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居然用这么破烂戒指就想打发他。 “所以爸比你一定想清楚了,是自己买情侣的,还是戴那个三位数的?”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情侣的。 父子俩跑遍了商场,最后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商场的经理看不过去了,建议道:“先生,如果你没有中意的,可以自己画图,我们这给定制的。” “爸比这个可以啊,看了那么多,我们也懂了一些了,不如我们一起给妈咪做一个吧,而且还能在戒指上面刻上你想刻的字。” “可是我们今天晚上怎么办?”他今天就想戴在老婆手上的。 “也不急在一时啊,浪漫是需要时间的,太粗糙的求婚场面不如不要。”绅绅一本正经的说教。 旁边的服务员和经理都萌呆了,那男士风采独居,一看就是精英人士,想不到在这一点上还不如一个小孩子,话说这孩子懂得也太多了吧,看起来最多三岁。 “好吧。”权倾最终接受了绅绅的建议。 “戒指什么时候能做好?” 经理恭敬的道:“两位先去画图吧,图画好了,最多两天,如果你们想亲手参与制作也是可以的,只是可能更慢些。” “好。”权倾领着绅绅去画图去了。 绅绅指着那个戒托道:“爸比,我们要不要在这里面安装几个机关?” 权倾望着他,充满了赞许,这个主意不错,对经理道:“把你们这里最专业的打造团队叫过来。” 然后打电话从岛上叫了两个人过来。 绅绅提醒了他,他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只是这戒指又不知道几天才能出来了,预估最快也要一周。 “儿子,我们先把那对情侣钻戒买了吧,到时候再换。” “爸比,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绅绅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什么?” “其他的珠宝首饰当然越多越好,可是这戒指是不能随意送的,一辈子送一个就好。” “是吗?还有这样的说法?”权倾看向经理。 经理问:“先生是等不及要求婚了吗?” 绅绅叹了口气:“我爸比和妈咪好像反了耶,人家都是求婚领证生孩子,他们却是生孩子领证再求婚,这样看来,你好没诚意哦,真不知道妈咪为什么当初会跟你领证?” 权倾,经理:“……”哑口无言。 权倾安排好了戒指的事情,就打算回去,绅绅站着不动:“爸比,你就准备空手回去吗?”他大概忘了来的时候惹恼了妈咪,妈咪还在家生着气呢,要是真拿回去一枚戒指,还有功劳,妈咪说不定就高兴了,这什么都没有,空手而回,妈咪一定会以为两人出去玩乐了,会更生气的。 哎呦喂,爸比这情商真低,妈咪说他从来没有送过她东西,还真有可能,除了戒指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可以送啊,你看这满店的珠宝,随便拿一套,妈咪也高兴啊。 权倾很快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也觉得儿子很聪明,比锦城路知那几个人都活络的多,当然他并没有觉得比他也强的多,因为儿子是他生的,儿子强就说明他本身也很强。 “那你觉得我们选个什么比较好?” “项链啊,妈咪的手上有太婆婆给的翡翠镯子,奶奶传下来的也有几套首饰,可是我觉得都不配妈咪,她还是戴白金钻石的好看。” “好,就听你的。” 经理把父子俩的对话听在耳里:“我们这有一套镇店之宝,先生要不要看一下。” “那还不拿出来?”权倾迫不及待了,那么多废话,当然要看了。 “两位随我来。”经理带着两人过去。 “这一套首饰是已经隐退的大师最后一件作品,是为了纪念他已故的妻子,说只有碰到有缘人才可以出售,我当时一直不明白什么叫有缘人,听见你们的谈话,虽然我没见过贵夫人,但是我可以看出先生你很爱的妻子,你们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你们一家一定十分幸福,我想我是明白了大师有缘人的意思,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买下?” 权倾和绅绅对望一眼,两人的眼睛都漆黑而明亮,这套首饰猛一看上去就有一种很惊艳的感觉,细细琢磨就有一股灵气在里面流淌,散发着一种光芒,而且这种淡然的不张扬的气质与林木很配。 “我要了。”权倾很满意,想不到戒指没有做成,能得到这一套首饰也是不错的收获。 坐在车上,绅绅道:“爸比,你说妈咪看到这套首饰会不会很开心?” “那当然,这是我们父子一天的成果,她肯定喜欢。” “可是你别让她看见发票了,这套首饰和那枚戒指加起来有点贵,她看见了那许多零,估计要肉疼。” “你以为她看不到,就猜不出价钱了?”权倾撇了撇嘴,这一看就很贵重的好吗?他老婆有这么不识货? 绅绅刚进家门,就大喊:“妈咪,我们回来了。” 林木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一听连忙把电视关了,然后拿了一张毯子盖在身上假寐。 权倾看她睡得正香,把首饰盒放下,轻声对绅绅道:“我把她抱到床上去。” 权倾把林木放在床上,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发现他放的那个惊喜居然还在原来的位置,他掏出来,略表惋惜,她居然没有发现,她生气的时候不都喜欢钻被窝吗?怎么今天没有,还跑去看电视了? 绅绅看权倾在若有所思,了然道:“爸比,你不会给妈咪准备的惊喜就是这个吧,你可别说你藏在了被窝里,妈咪根本就没有发现。” 权倾望了他一眼,蹙眉,难道说她直到现在都还生着气?气还没消? 绅绅伸出大拇指:“爸比,你太厉害了,惊喜怎么能藏那么严实呢?谁能发现啊。” “你妈咪她喜欢躺被窝,你不是不知道?” “你就没有考虑过万一嘛?” 权倾的脸黑了,这次把盒子放在她枕头边,他就不信她醒过来会看不到。 “现在唯一能挽救你的,除了那套首饰,还有晚餐。” 权倾指了指床边的矮榻:“你就在这里守着,等她醒了,好好与她解释一番,知道吗,我希望等我做好饭的时候,你领着妈咪过来,是高高兴兴的。” “爸比,你这是有求于我还是命令我啊。” “怎么,我还命令不了你?臭小子?” “可是你也太没诚意了,想让我帮你哄妈咪开心,却连床都不让我上,我可是陪着你跑了一天呢,早就累了,只让人家躺在榻上,是不是亲生的儿子啊。” “你不满意?别忘了今天早上走的时候,你也是帮凶,要不然我们换换,你去做饭,我来守着?” “不不,还是爸比去做饭吧,这是爸比表现的机会,绅绅怎么能抢了呢,爸比快去吧,千万不要把妈咪吵醒了,妈咪有起床气,说不定她醒了会更不开心了。” 权倾出去做饭了,绅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踢掉小鞋子,刺啦一下就钻进被窝里去了,他才不会听爸比的话,真的窝在床榻上呢,那里怎么能有床上舒服? 小家伙躺进被窝,刚舒坦的舒了口气,就看见妈咪撑着头趴在他的头上方看着她。 他吓了一跳:“妈咪,你什么时候起来了?吓我一跳。” “说说,你们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绅绅反应过来,把枕头边上爸比先前准备的那份礼物拿出来:“妈咪,爸比为你写的情书。” 林木早就看过了,当然不感兴趣了,把盒子放在一边:“以你爹的情商,怕也写不出什么好看的情书来,我只想知道你们今天出去给我买了什么礼物?” 绅绅夸张的张着嘴巴:“妈咪,这都被你猜出来了?你知道我们去买礼物了?” “谁猜不出来?说说看,买了什么?戒指?” “呃,这个。”他要说出去,爸比会不会以为他泄露了他的秘密啊,刚才爸比朝他使眼色,暗示他妈咪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装睡,故意说了那番话,目的无非就是让妈咪先看了那盒子的东西,让她不要生气了。 想不到妈咪如此聪明,什么都不看,也能猜出他们今天去买礼物了,可是明知道他们去买礼物了,又不是出去玩了,干嘛还要生气呢?不是不用哄就好了吗? “妈咪我不能说,还是让爸比告诉你吧。”绅绅这样一想,就放心多了。 “哼,我还生着你们的气呢,送我什么都于事无补。”林木把头一扭朝里睡觉去了。 嗨,怎么还生气啊,不是知道他们去买礼物了,就高兴的不行,不生气了吗?这妈咪真够难哄啊,都怪爸比,平常太宠妈咪了,把她宠的脾气都出来了,而且还挺大。 178 求婚方式不对 权倾做完饭之后,去喊母子俩吃饭,两人这次是真的睡着了,睡得还挺香,不过看到儿子抱着老婆,把脑袋枕在她的胳膊上,脸色一沉,掀开被窝,把他从林木身上抱下来,准备送往他自己的卧室。 林木睡觉很轻,被他这么一动就给弄醒了,绅绅睡觉很沉,翻了一个身,躺在权倾的臂弯里又沉沉睡去。 “你抱他干吗?”林木刚睡醒,忘了自己暗暗发誓过不予他说话的,说完也反应过来了,翻了个身朝里睡,把后背留给了他。 “让他回屋睡。”权倾望着那铺满了满床的黑发,吊带睡衣露出的雪白肌肤,两个极端的颜色刺的他眸色渐沉,转身出了房门。 一分钟后,房门再次响起,林木闭着眼睛假寐,过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动静,不知道那人进来干什么呢,一点响声也没有发出来。 林木装作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睛,余光瞟到那副高大的身躯就在自己头顶,吓了一跳,身体还没翻过去,他重重的身躯就压过来。 林木反抗,却一点也挣扎不开,他的四肢固定住她的,她的手被按在头顶,他的俊颜越压越低。 “你干什么?”林木张嘴:“你敢靠近我,我就咬你。” “好,给你咬。”权倾把唇凑了上去。 林木挣脱一下,他往上压得力道就多一分,林木开口说了一个你字,他的嘴唇就压进了她的口腔里,这次林木想要闭嘴,可不得咬他一下,咬的轻了,他根本没有反应,咬的重了,他还是没有反应,只用那乌黑深邃的眸锁住她,看的她心里发慌。 她终究不忍,在咬下去就冒血了吧。 她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让他离开。 他抬起头来,林木才吐出一口气:“走开。” “还生气吗?” 林木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你要是在生气,我就不客气了。”他淡淡的说着,用手指摸了一下嘴唇,他的唇仿若樱花蜜,颜色诱人,也薄的透明,她刚才使了六分力气,虽没有出血,可是两片唇上也有两排小小的牙齿印,发着淡紫的光芒,没有影响美感,反而诱人犯罪。 他说话的口气虽淡,林木却也听出了威胁,他等着她的回答。 林木似乎想到了后果,但是也不能那么轻易的妥协啊,还是没有吭气。 权倾果真不客气了,放开她的手,直起身子,坐在她身上,开始脱上衣,林木一见,大声喊叫:“你干什么?我要告你婚内强,奸。” “好,要不要帮你打开手机,录下视频,做好证据?”权倾说着,还把他的手机递给她:“给你,把我们的姿势拍的美些,警察看的时候,眼睛也好受些。”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紧了她:“来,笑一个。” 林木被他这充满了流氓气息的调戏气坏了,一手抢过他的手机:“你神经病啊。” 权倾把脑袋支在她的上方:“还生不生气?在生气,我就一直干到你不生气为止。” “无耻,无赖,臭流氓。”林木实在找不出更狠的词来形容他了。 权倾只问:“还生不生?”说着捉住她的嘴唇狠狠的吸了一口。 “不生了,不生了。”林木忙投降,她要是不投降,他真做的出来。 权倾这才从她的身上起来,躺在她旁边。 林木说不生气,心里还是有气:“有你这样哄人的?” “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权倾从床上起来,抱起了她。 “我自己会走。”林木被他冷不丁的一报,差点脑袋空悬,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他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切,幼稚。 权倾抱着她来到门厅,把她放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套十分雅致的首饰盒,金丝楠木的盒子上刻了一朵白莲,高洁清华。 林木被盒子吸引,一看就价值不菲,这就是父子俩一天的杰作? 权倾鼓励着她:“打开看看?” 林木瞟了他一眼:“你们逛了一天,就为挑的这个?” “是啊,你不是说我只掏钱,不走心,礼物就显得不贵重吗?我这次可是走遍了各大商场,才选了这么个镇店之宝。” 林木打开,那可不是水晶做的,而是真正的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彩,那么的纯亮,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高贵。 她的手摸上去,温温凉凉的,沁人心脾。 她拿起那个项链,链子是用白金作的,只是在每个链接的地方都有一颗小小的钻,项坠是可以分开的,低端是用钻石镶嵌的心形,边缘垂着白金流苏,和抹胸礼服搭配在一起,绝对是最闪耀的熠熠生辉的明星,平常呢,可以摘掉,就是可以和裙子佩戴的,项坠是用小钻众星捧月起来的一个大钻。 手链和项链是一套的,不摘掉时,三个小小的心性钻,配上流苏,摘掉之后,流苏可以保存,心形上的大钻就会变成小钻。 林木似乎能想到谁戴上这一套首饰,都能像从天上落凡的仙子,华光溢彩,耀世而来。 “这绝对是钱堆起来的饰品。”林木深吸一口气。 “喜欢吗?我帮你戴上。” 林木望着他道:“我要是出门带着,会不会有人抢劫?” “谁敢?不要命了?”权倾把首饰一一的套在林木的身上。 “等等,带我去换一件礼服。”就算是对外貌不是很注重的林木,对这套首饰戴在自己身上也颇含期待。 林木屁颠屁颠的去卧室换礼服了,还是上次去沈曼丽家里的那身,她除了这一身,其实也没有额外的礼服。 原来这身礼服穿在她身上也是格外惊艳,现在画上一个淡妆,把头发松懒的挽起,露出洁白的脖颈,戴上这首饰,倒显得那礼服黯然失色了,那钻石闪耀在她身上,加上灯光的暖色,肌肤胜雪,她真的就像是高贵不可触犯的仙子。 权倾托着腮,他从来没见过她这副美丽的模样,他忽然就明白女神这个词的意思了。 林木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从镜子旁前后照了照,回到客厅对眸色漆黑的权倾抱怨:“光买首饰有什么用,买东西要买全套不知道吗?你看这礼服,你看这鞋,起码也要配一双水晶的吧。” 权倾站起来:“是我疏忽了,明天我们就去买。” “哇撒,妈咪,你不说话的时候,真是女神啊,不过你的嗓门有点大,一嚷嚷,女神光辉全掉了。”绅绅不知道什么睡醒了,站在门边揉着眼睛道。 “没关系,我喜欢。”权倾搂着她的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哎呦,爸比的眼睛都冒绿光了。”绅绅连忙捂了捂眼睛。 “进屋去。”权倾命令道。 绅绅果真还贼笑着进了屋。 权倾把她一把搂了过来,深度索吻,绅绅故意似的,又把房门打开了:“哎呦,我说爸比的思想都歪了吧?” 林木连忙推开他,不能让孩子看见了呀,本来情商就高,不然更容易早熟了。 权倾黑沉着脸:“谁让你出来的。” “这也是我的地盘,我有随意走动的权利啊。”绅绅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也抱住了林木,感概:“妈咪真美啊。” 权倾连忙把他扯开:“那是我老婆,离她远点。” “那是我妈咪,你也去找你妈咪啊。” 权倾朝他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反了你了,敢反驳老子了是不是?” 绅绅大声嚷嚷:“爸比,我们白天还是同盟呢,你现在就对我下手了,我以后不帮你出谋划策了。” 他的声音还没落,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权倾声音凉凉:“敢威胁我了?” “不敢了,爸比,绅绅不敢了。” 权倾这才把他放下。 绅绅揉着小屁股,虽然不疼,但是他也是男子汉了,也是有骨气的,被人打了,这可是耻辱,只可杀不可辱吗,哼,他以后不帮爸比了。 让他一个人折腾去吧。 接下来几天,权倾带着林木和绅绅真的是走遍了K国好玩的地方,吃遍了好吃的地方,丽娜本来非要过来带队的,被权倾严词拒绝了:“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你一个外人不怕灯泡太亮了吗?” 在她的地盘,权倾依然说话不给她留丝毫余地,弄得她很没面子,气冲冲走了,再也没露面,只是打电话问林木,她答应的把七年带来,让两人pk的,他怎么没来? 林木告诉她,七年来了,只是一直在忙,恐怕没有时间,已经给他说了,有时间了,他会找她的。 离开K国的前一天晚上,权倾和绅绅终于取到了按照自己画的图纸打造的戒指。 这次是带着林木去的,只是把她和绅绅留在了商场外,他自己进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拉开后门坐了进去,然后拉过来林木的手,拿出戒指就套了上去。 林木莫名其妙的就看见手上闪耀了一颗大钻,车里的光线都被照亮了。 “喜欢吗?”那一束光直直的射在他的眼底,冒出簇簇火焰。 林木反复看了看手上的那枚钻戒:“好看是好看,但是似乎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不满意?”权倾蹙了蹙眉头,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完美了,比商场里买的那些戒指都好看百倍。 “妈咪,这可是我和爸比一起画的图样,费了我们好长时间呢,而且它还有很多功能,要不要绅绅教你?”小家伙雀雀欲试。 权倾警告性的看他一眼,这可是他表现的机会,不能抢了他的功劳。 权倾把戒指从她的手上褪下来:“这上面的字母是我们名字的开头,是我亲手刻的,另外它还有一个机关,按一下,就会快速射出一道丝线,对方如果离你很近,能射穿他的喉咙。” 他说着,机关被按了下去,那道肉眼看不到的细线已经射了出去,前面的靠椅背被刺穿了。 林木目瞪口呆:“天哪,好厉害。” 绅绅忍不住道:“厉害吧,在里面装上这个安全设置,以后妈咪也是厉害的高手了,不动声色就能把敌人打倒,这注意是绅绅想出来的,绅绅真聪明。” “咳咳,一般情况下哪有什么危险,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我顺便就在上面加了这个,主要的决定和图样,还有打造团队都是我弄得。” 权倾真后悔没有坐在两人的中间,把小家伙隔离开来,或者找他不在的时候,和老婆甜言蜜语,好好地表现自己的机会都被他破坏了,这是他老婆,他非要说些话表现什么。 林木看了看父子俩,这是抢功呢,好吧,看在两人都奉献了的份上,一个人赏一个吻吧。 林木坐在中间,恰好一边搂住一个,啵了一下:“谢谢你们啊。” 绅绅很满意,权倾却不满意,他出了大力气,钱都是他出的,怎么待遇一个样呢,就算是奖励吻,他也得多得一个啊。 “你一个吻就打发爷了?” 林木晃晃手上的戒指:“这是老早之前就应该送给我的好不好,要不然都没人答应你去领证,你还好意思说,现在才补上。” “就是啊,以我看,妈咪,爸比也太霸道了,你看刚才戒指也是直接套在你手上了,也没有求婚,也没有鲜花和红酒,就在这车里,一点都不浪漫,也就妈咪你比较好骗。” 林木若有所思:“宝贝说的很有道理。”权倾虽然嘴上说的,和行动上表示的对她死心塌地,爱的死去活来,但是从来没有给她求过婚。 她虽然说出去,是豪门贵太太,人人都羡慕的权倾的女人,可是一点也没有享受过浪漫的追求。 这样一想,林木就把戒指从手上褪下来:“我不能就这样收了。” 绅绅洋洋得意,权倾瞪圆了眼睛,这个小屁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给他添乱。 “那你要怎么样?” “当然是鲜花铺满地,音乐响起来,众人一起见证比较好了,是不是妈咪,绅绅这个建议好不好?” “嗯,宝贝说的很对。”林木也看向权倾。 “这也没有什么不可,我可以向全天下宣告,当着全天下的人向你求婚,来一个世纪婚礼。”权倾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林木不愿意公开,非要隐婚,现在又来怪他没有这,没有那,是她自己不愿意的好吗? 不过这种怨念只能吞进肚子里,不能让她知道。 “谁说只要昭告全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才能求婚啊,我要求不高,让亲人朋友见证一下,就可以了。” “那好,等我们回到A市,我来准备,一定让你满意,那我们婚礼?” “求婚是求婚,婚礼是婚礼,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怎么你嫌麻烦啊。” “嗯,我看爸比也是,觉得麻烦,就想一下子办了。”绅绅附和。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权倾坚决否认,在林木背后瞪了绅绅一眼,今天这小子处处与他作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他晚上怎么收拾他。 绅绅被他凉飕飕的眼刀盯得后背一阵发寒,抖了一下:“妈咪,晚上我要和你睡,我刚才帮你说话了,爸比要对我不利,你要保护我啊。”说着一下子钻到林木的怀抱里去了。 权倾的脸都黑了,要把绅绅从林木的怀里捞出来。 林木护住:“他是个小孩子,你干吗对他使脸色啊。” “我只是想抱抱他。” “不是,爸比想要打我屁股。”绅绅钻出一个头说了一句话又钻了进去。 权倾脸色一沉,真的瞅准机会,朝他屁股上啪啪打了两下,然后在绅绅告状和林木发飙之前,迅速的下了车,走到了驾驶座上,嗖的一下,车子像离炫的箭一样飞了出去,林木最怕快车了,嘴里责备的话也说不出了,赶紧道:“慢点,开慢点。” 权倾很听话,车速果然慢了下来,林木这才放心,先前的话再说就有点不应景了,她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除非权倾自己妥协,否则她还是治不了他,反而是他处处有办法治的了她和绅绅。 179 打草惊蛇 第二天一家三口坐飞机离开了K国,飞回了A市,因为路途比较遥远,中间要飞上十个小时,怕绅绅小在上面累了,撑不下去,特意安排了私人飞机,空间宽阔,可以走动,也可以睡觉。 “有没有打电话,爸爸那边的调查怎么样了?”林木把绅绅哄睡就坐在他旁边,他这段时间陪着她们玩,堆了好多文件没有处理。 权倾冷笑:“我早就说过,不要指望他们,就他们狠不下决心,也不能破釜沉舟的,成不了大事。” “啊?”林木表示很遗憾:“一点动静都没有吗?酒儿居然什么都没做?” 权倾放下手里的文件:“也不能说什么都没做,还记得在山寨时我们遇袭,抓到的那几个人吗?从他们嘴里套出了一些话,交代出了一条他们走的线路,不过他们也没有见过夜鹰,只是听说过这个人,他们的上级黑龙才能见到夜鹰,听从夜鹰的指挥,像是他们这样的线,夜鹰手下有三条。” “那怎么办?” “那一条线已经被我摧毁了,独独留下了黑龙,黑龙这个人心狠但是计谋不足,他一定去找夜鹰,我们在他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只要两人接头,我们就能找到他。” “那酒儿就没有一点动静吗?” “发现了一些,不过权书记的意思是要把其他的两条线先给拔了,如果先把她和夜鹰除了,那两条线就会失去踪迹,会像今天这样,后患无穷。” “看来还要在等等了。”林木略表遗憾,还以为这次回去,能天下太平了呢。 林木问权倾:“那酒儿还真是谨慎。” 这话不假,夜鹰一再告诉她,权倾走了,安臣在A市的发展是个机会,而且他看的没有那么紧了,他们也可以走货了,前段时间,被警察和权倾压的太紧,已经挤压了不少货,金爷已经很不满了。 可是酒儿迟迟不肯答应,她并不关心货的问题,在她的心里,只有权倾才最重要,得到他的青睐,不让他对她有误会,这才是她的目的。 她一再的警告夜鹰,不要在轻举妄动,权倾对他们的怀疑还没有消除。 而夜鹰做了什么,他居然让人去山寨刺杀权倾? 酒儿怒了,狠狠地扇了夜鹰一巴掌:“你要看清楚了,谁才是你的主子,我说的话你不准备听了?当初是谁非要来找我认主的?” 她气的发抖,他居然派人去刺杀权倾,幸好没事,要是权倾真死了,她就算再有钱,又有什么用,她这一生还有什么追求? 夜鹰脸上的伤疤更加的狰狞了,她居然敢打他,整天光想着那个男人有什么用,他早就说过那个男人不会喜欢上她的,不会对她有任何感情,别指望了,可是她非要不听,非要努力试试。 现在居然还为此打了他,这些年要不是他,她哪里能顺风顺水,过得那么滋润逍遥,不过,也怪他,从前太纵容她了,养成她这样刁钻的个性。 哼,如果当年不是靠她是大哥的遗孤,召集和启用原来的路线,他才不会找上她呢,如今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她非要自称什么主子? “怎么你不服?” “夜鹰不敢。”他说着不敢,眼神里真没把她当回事。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 “权倾有妻子和儿子,你真的以为他还会转头看到你?这些年,他对你,你还不死心?”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要是杀了林木和他儿子,他会恨我,杀了我的。” “如果一个废人呢?”把他拘押起来,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随心所欲。 酒儿摇了摇头:“不,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看到他那个样子。”她喜欢的就是他那个不近女色高高在上又冷冰冰的样子,如果他变了,跟废人一样,她又拿什么喜欢他? “好吧,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如果林木不贞,和安臣有一腿呢?到时候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一起?”酒儿冷笑,要想拆散权倾和林木,只有毁了林木的清誉。 “你确定能成功,过了这么几年,安臣比起权倾还是要差的远了,他根本不是权倾的对手。” “安臣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三个人联手还算计不过他?” “哼哼。”除了粗暴和武力可以搏一搏之外,他不认为他们有胜算的可能。 “好了,我自有办法,你别找事就行了。” 夜鹰不以为然的退了下去,妇人之仁,果然是目光短浅。 “不过安臣到是有不少的动作,在我走后的这半个月里,他和好几家公司都有了合作,活跃在A市的名门贵族里,他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很。” 权倾说这话时,含着淡淡的嘲讽,一股威势贵气天成。 林木明白他的意思:“爬的越高,摔得越惨。” “公爵那里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出不了十天,就差不多了。” 林木又想起来一件事:“酒儿那里,要不要让可儿回来作证?” 可儿没有跟着他们,权倾反倒有点相信她是可儿了,只是:“她不管是谁,都不在是可儿的身份了,她的话无法作证。” 林木恍惚一下,是啊,谁能相信她就是可儿呢,她说的谁能相信呢?连身份都无法使人相信,更无法作为证据了。 “我会让大家相信的,我有信心。”林木相信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如权老爷子老太太,擎书权之儒都无法忘记的,假以时日,就如她一样,到最后不也相信了吗? 权倾林木回来的那天,家里人为他们接风,绅绅兴高采烈的给每个人都分发礼物,其他人都是两份,林木和绅绅各准备一份,只有权倾从来不买礼物,已经习惯了,也没人埋汰他。 只有米乐嘉乐收到的礼物最多,小孩子都以礼物多少来衡量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两个小家伙立刻觉得绅绅简直是他们的亲弟弟,对他们太好了。 所有好玩好吃的都拿给绅绅,簇拥着他,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 酒儿也收到了礼物,只是在众人之中,她的礼物最不起眼,权宴和权夏都是顶级的化妆品,而她的也是化妆品,可包装什么的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 她乖巧的道谢,面上还笑的纯良:“酒儿的似乎与大姐二姐的还不一样,这是酒儿的特殊待遇吗?” 她想这样说,就是要引起大家的注意,让大家看看林木究竟是怎么对她的,给她买这么便宜的东西,厚此薄彼的太明显了吧。 林木为什么给她选了那一套廉价的化妆品呢,主要是考虑到她不会用,肯定要扔掉,要是买的贵了,不是浪费了吗,反正上面写的都是K国的语言,一般人看不懂。 “一样啊,都是一个牌子的,你这款啊是服务员推荐的,她说没生过孩子的小姑娘还是用这款比较好,你这款虽然只有一个水和面膜,可是价钱与大姐二姐的都差不多,酒儿是觉得自己的东西少了吗?” 酒儿心里冷笑,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同一个牌子的也有低端和高端之分,看这包装还看不出来,她这分明连日期都不是最新的。 “酒儿可没有这么想,酒儿只是觉得大姐二姐的包装挺好玩的。” 她就不信以老太太和擎书的眼光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差别,就算嘴上不说林木,心里想必也有想法吧。 大姐二姐心里跟明镜一样,但是怎么也不会觉得林木会干出这事来,她们都相信林木说的,包装虽然不一样,看着档次也不一样,但是价钱却是亏不了酒儿的。 于是道:“酒儿啊,什么事都不看外表的,这物品什么的就更不能看了,不能以包装来评判一个东西的好坏。” 二姐也道:“对啊,酒儿,你难道连你三嫂的话也不信吗?” 酒儿咬着牙,眼睛里一阵黯然,这林木才来到权家多少时间,就把他们的心都给蛊惑了,这么相信她。 嘴上挤了一个极大的笑容:“大姐二姐,你们误会了,酒儿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还不知道酒儿吗?只是好奇而已,才问了问,要是你们这样说,以后酒儿都不敢说话了。”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错不了,这点小事不要再说了。”老太太劝道。 “奶奶你放心吧,酒儿是咱们家最小,我这个做三嫂的,当然要更加照顾她了。”林木软言细语,论表演的功夫,谁不会啊。 “奶奶,这个披肩还是权倾帮你选的呢,你喜欢吗?”“哎呦,权倾的眼光啊,果然不错,我太喜欢了,他什么时候想过给我们挑礼物啊?他这个不走心的,看样子,你们这次玩的不错啊。”老太太抚摸着礼物笑着问。 权倾从进屋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众人欢欢乐乐的调笑,似乎也与他无关,只是在酒儿挑衅的时候,冷沉的盯着她,直到老太太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他的平静。 “哪里玩的不错了,命都差点丢了?”他清冷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显得格外的突兀。 大家都惊异不已:“这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只有权之儒和擎书知道,其他人都没有告知。 酒儿坐在林木的对面,林木一直注意着她,明显的看到她的手一抖,她从沙发上拿起那套化妆品,以掩饰自己的不安和手下的小动作。 “我们在山寨时,被人刺杀了,知道我们一家三口行踪的并不多。” 老爷子怒气冲天,拍了拍桌子:“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权家的人?” 老太太忙给他顺气:“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已经查出来了,是和邻国有毒品交易的人,我权氏和他们从来没有任何来往,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我下手。” 老太太担心的问:“绅绅没吓着吧?” 绅绅和嘉乐米乐在一起玩,听见老奶奶的问,回了一句:“绅绅还帮忙打死了几个人呢。” 老太太吓了一跳:“居然这么凶险?” 老爷子道:“这事一定要彻底查清楚,到底这些人为什么会找上你?” “我已经顺藤摸瓜把那一条毒品线路给堵死了,听说他们都听从一个叫夜鹰的人的指挥,不知道老爸在市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可听说过这个名字?” 权之儒锐利的光淡淡的扫了下酒儿的方向,道:“是听说过,他当时是毒枭夫妇的手下,可是这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或许没死呢。” “就算没死,和我们家有什么冤仇吗?”权宴听得惊心动魄的,绅绅那孩子那么小,居然打死了人,这多可怕啊,这孩子还轻描淡写的,居然不害怕,赶紧的见缝插针问了一句。 权夏也不知道酒儿的身世,说道:“如果当年的夜鹰没死的话,也和我权家没有关系啊,老爸当年并不分管他们缉毒队的事。” 大姐嘀咕:“是啊,这就太奇怪了呀。” 权倾的目光扫了一圈:“你们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的。” 林木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酒儿,她的手指甲已经快把化妆品盒子捏碎了,果然权倾的这一招打草惊蛇挺管用的,即使扮柔弱如酒儿,不露一丝蛛丝马迹的人也终于稳不住了。 同样权倾的话也算是给老爷子和老太太提了个醒,他们对夜鹰这个人是谁清楚明白的很,至于权家为什么会和毒品扯上关系,那些人为什么要刺杀权倾一家,想必心里也有了底。 “你怎么了酒儿,好像很难受似得?是不是吃了饭哪里不舒服?”这样的天已经入了秋,酒儿的额头却出了汗。 “没,没事,我是听三哥讲的有点吓人,在为你们担心。”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借口找的不错,都知道她胆子小,弱不禁风的,被吓着了也正常。 “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都没事吗?”林木脊背挺得笔直:“我们权家人都是铿锵儿女,骨子里都是硬的,你看连绅绅都不怕呢,你自小生在权家,也应该继承了这种精神啊。” “是,是,三嫂这样一说,酒儿也觉得有一种浩然正气充斥在心中,我肯定不给权家丢脸。”酒儿镇定了一下心神道,差一点就露馅了,被林木给看出短端倪了。 只是三哥这样说,是怀疑她什么了吗?故意说给她听,说给大家听,老爷子他们是知道她的身世的,毒品这条线肯定会怀疑到她身上。 “三哥,三嫂,照你们这样说,那夜什么鹰也是搞毒品的了?三哥,你一定好好调查,抓住他,不光是为了权家,为你们自己报仇,更为了我们这个国家啊,毒品那东西太害人了。” 权倾抬起漆黑的眸,阴沉的盯着她。 酒儿被看的一阵心虚,那道目光似乎能穿透她心里,她低下头,没有人能在权倾的注视下坚持三十秒。 权宴和权夏附和道:“是啊,老三,你一定查出来这些人渣。” 大姐夫二姐夫似乎能察觉出来这流动的空气里弥漫的紧张气氛,只要老婆闻不到吧,权家的事,小舅子不发话,他们还是少掺和,顺势把老婆往怀里一带:“老三什么时候吃过亏?你们姐妹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林木道:“是啊,大姐二姐,你们不用担心,权倾会处理好的,只是这段时间,你们也要小心,那些做毒品交易的人都比较丧心病狂。” “那你们更要小心了。”权宴和权夏还是郑重的叮嘱林木。 “你们放心吧,我们已经做好了防范,只要他们一动,就会有一张大网等着他们,把他们一网打尽。” “那就好。” 林木瞟了一眼酒儿,这是给她的惊醒,相信她这样说,她这段时间不是被逼的狗急跳墙就是按兵不动,无论怎样,都是他们的机会,他们要开始全面反击了。 “权倾你给我来一下书房。”老爷子坐不住了,拄着拐杖向楼上走去。 他终于也沉不住气了,只要谁敢对他权家不利,想破坏权家着,都是他不能容忍的,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题外话------ 马上就收网了啊。 180 一网打尽 权倾跟着老爷子去了书房,他们剩下的这些人都知道老爷子今天是真的发怒了,也准备发威了,敢刺杀他最喜欢的孙子和寄予希望的重孙子,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望着两人的背影,似乎这才想起,老爷子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将军,而权倾一直都是蛰伏的狮子,如果他想,这整个A市,他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权老爷子坐在书桌前,他慵懒的坐在对面,用漫不经心的腔调问:“老爷子等不及了?” “行了,你少给我卖关子,实话实说,你现在掌握多少信息了?” “差不多了,你只管等着就是。” “跟酒儿有关?” 权倾点点头:“关系还不小,兴许当年可儿的事情就是与她有关。” 老爷子脸色一凛:“我就说吧,这样人家的孩子不能收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你奶奶非要不听,看看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说,还闹的我们权家家宅不宁,真是造孽啊。” “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得了,别在老太太面前嘟囔了,她最近身体不好,如果知道酒儿和可儿之间的事,免不了伤心自责。” “早晚要伤心,这事又瞒不了,你不用看在她的份上心慈手软。” 权倾冷笑一声,露出一抹蚀骨的寒意:“你觉得我会看在谁的面子上手软?”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他这个孙子狠起来,就是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会给的。 老爷子点点头:“行,你放手去干吧。” “家里就交给你了。”权倾意有所指。 “你放心,我老头子还没有昏庸到连家门都保护不了。” 祖孙两人出去的时候,楼下的众人又开始了谈笑风生,只有酒儿似乎精神不济,坐立不安,坐在那里话语很少,就连平常装的乖巧也装不下去了。 她一度想离开这里,只是被林木拦住了。 “我给大家去厨房切点水果来。” 林木指着桌子上满满的水果:“这些还不够吗?” “那我……去端点糕点?” “刚吃过饭,还是不要吃糕点了,不好消化。” 酒儿的要求被林木一一否定,就是权宴权夏也看出来了,林木和酒儿之间的不对付,林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好像在针对酒儿一样,酒儿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魂不守舍,惊慌失措。 其他人心知肚明一样,谁也不说话,就连老太太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管不问两人之间的较劲。 一会酒儿捂着肚子,眉头紧皱,坐在她旁边的权夏最先发现她的异样。 “酒儿怎么了?” “不知道,肚子有点疼,可能要来情况了。” “咦,你现在有情况也肚子疼了?我记得以前你从来不疼的?”权宴听见了问道。 “不知道啊,应该是上次来的时候吃凉的东西了。” “哦,那赶紧回去休息吧。” “那我先回去了。”她瞅准了机会,站了起来,给大家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她捂着肚子,装作有点难受的走了出去,快走到自己房门前的时候,才直起身子,目光阴沉的望着远方。 迅速利落的打开房门进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正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伺候在一旁的小兰离的最近,拿过来接听:“啊,酒儿小姐,止痛药?好的,我这就去。” 林木在小兰喊出酒儿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支起了耳朵,她现在对这两个字非常的敏感。 林木把小兰叫过来,小兰道:“酒儿小姐说她打电话让药店送了一盒止痛药来,让我去开门给她去拿,她肚子疼,动不了了。” “这么严重啊,那你快去快回吧。”权宴磕着瓜子道。 小兰点了点头。 林木问吴妈道:“咱们家没有备用的止痛药吗?” 吴妈道:“有啊,大概酒儿小姐忘了吧。” “我觉得还是用我们自己家准备的吧,外面的药店不知道合不合格,据说现在出现了很多假药呢,你说呢妈咪?”林木看着擎书道。 林木觉得这酒儿这个时间叫外人来送药,肯定有问题,她要去查证一番,所以要征得擎书的支持。 擎书站了起来:“木木说的很对,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免得吃错了药。” “那我和妈咪一起去看看酒儿吧。”林木和擎书并肩走了出去。 权宴和权夏看妈咪和林木去了,也不好坐着,好歹也要去看一眼酒儿啊,不然说不过去。 快走到酒儿门口的时候,林木突然想起来似得:“糟糕,忘了让吴妈去药房先给酒儿拿药了,你们先进去,我去拿。” 她说着退了出去,抄近路去了大门口,那个送药的小伙子还站在门口,着急的等待着。 小兰正在给他钱。 林木走上去:“小兰,等一下。” 说着把小兰手上的药接了过来,翻过来看了一眼,铂纸包装,没有拆开过的痕迹:“你是哪个药店的?你们这药正规吗?不会是假的吧。” “这位夫人,怎么可能,我们是十几年的老店了,要是有假药,也不会开到现在了。” 林木盯着那个小伙子,看他的憨厚样子,不像是与酒儿来接头的人。 “那也不一定,你要知道我们这样家庭里的小姐,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知道我知道,夫人你可以去查,我们德善堂的确开了很多年了,口碑好的没话说,以前酒儿小姐也从我们那里买过的。” “你认识我们家酒儿?” “她去买药的时候,我见过两次,而且十天前我也来送过一次呢。” “行,你先回去吧,这次的药,我就收下了。” 等送药的人走了之后,林木把药交给小兰,压低声音道:“把药给酒儿小姐,不要告诉她我来过门口,见过这个送药的小哥。” 小兰有点疑惑,不过看着林木坚定的有点森凉的目光,怎么感觉温婉淡然的少夫人也有一股子冰冷的气质呢。 所以就没有敢问,直接去了酒儿哪里,把药拿给了她。 酒儿没有看见林木,随口问了句:“三嫂呢。” 权宴刚想说她去药房给她拿药了,小兰抢先说道:“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少夫人也要过来了,谁知道吴妈叫住了她,说小少爷困了,少夫人就去哄他了。” “哦。”酒儿放下心来。 第二天酒儿要外出,还特意在吃完饭的时候当着擎书老太太的的面问林木,需不需要卫生巾可以帮她捎回来。 林木点点头:“我恰好也要来了,那就拜托酒儿了。” 酒儿很满意,光明正大的去车库要司机了,她平常都用小王的,可是今天就张叔在,其他人的都被派出去了。 这个张叔是权家的老人了,自从权之儒年轻时就跟着他,酒儿并不想用他。 他却性格爽朗的叫住了酒儿:“酒儿小姐要用司机吗?只有我一个了。” “哦,那算了吧,我还是打车去吧,万一爷爷奶奶用的话,就没司机可用了。” “没关系,不是还有管家吗?他正愁没有机会开车呢。” 酒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其实也有自己的车,也许是心里有鬼吧,一般光明正大的事时,她就开车,偷偷摸摸的事,她反而都是让司机送她,以免权家人疑心什么。 张叔把她送到一个商场面前,说自己在停车场等他,买完东西给他打电话就行。 酒儿点头答应。 酒儿的身影进入商场以后,有一个人也从后备箱里跳出来,随着她走了进去。 她进去以后,确实一直在看卫生巾,反反复复的选了好久,才选好,然后又磨磨唧唧的买了许多零食,最后上了一趟洗手间,从里面出来之后,去了收银台结账,最后乘坐电梯的时候,看人很多,就改成了安全通道。 有一个带着口罩的清洁工工人在拖地,两人背靠背站着,一个拖着地警惕的看着上面,一个抽了根烟警惕的看着下面。 四周很明显,并没有人。 那人压低声音道:“权倾对我监视很严,你怎么这个时候约我?自己看机会行动吧,不要再约了。” “你放心,我来的时候很谨慎,没有人跟着,我是来告诉你,他查到我了,找到证据是早晚的事,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很快就会被他一网打尽了。”酒儿的话音不如原来那么阴冷,反而带着种不安。 她承认昨天是有点坐不住了,不该约他见面的,可是既然来了,就得交待清楚啊。 那人回头,皱着眉头,有点气急败坏:“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早做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 “你以为你是在杀一个蚂蚁吗?想做就做?你不是说山寨行动天衣无缝吗?怎么还被他轻松的逃了,还抓到了你的手下,顺藤摸瓜除了你一条线,这次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你还轻视敌人,早晚被他抓住,我是来告诉你,赶紧离开A市。”酒儿也有些恼了,早让他老实一段时间,非要不听,看看被反监视了吧。 连累她也脱不了身了。 “你以为我现在还走得了吗?我告诉你吧,昨天黑龙那个蠢材过来找我了,他身上有追踪器,他居然不知道,幸亏我有人相助,才脱了身,要不然你现在就只能在警局看见我了。” “昨天晚上?那黑龙呢?”酒儿瞳孔一缩。 “被抓了,我找人把他给做了,要不然他这个软骨头,不定招出什么呢。” “做完了?” “还没消息。” “愚蠢,警局难道想不到你会这么做吗?他们会让你杀人?” “明知道做不到,也要做啊,难道要等他把另外两条线供出去?” “我们现在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这样分明就是引火上身。” “就是引火上身,我也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夜鹰看了眼酒儿,这毒品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为了它,他死过又活了过来,谁能从他这里抢东西?他不会拱手让人,更不会轻易让人把它毁了。 “幸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他们都不知道,只要你和我们都不联系,警察就抓不到你的证据,如果他们怀疑你,你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好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到最后,他还是看在酒儿母亲的份上,保她一命,这是他曾经答应过她的,护着她到最后,如今,他也算是做到答应的诺言了。 “你要怎么做?” “你猜权倾如果知道你参与了这么多,会对你如何?” 酒儿想到权倾昨天那个冷冰冰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那只是对她怀疑,就对她如此,要是找到了证据,真的证实她做了那么多恶事,她想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她大卸八块吧。 她摇摇头:“他查不出来的,没证据,可儿的事,白婉婷的事,绅绅的事,林木的事,如果能查出来什么,他早就查出来了,只要我撇清毒品的事情,他永远也拿我无可奈何。” “你确定他没有其他办法?” “我确定。” 哼,夜鹰却不信,他的手段就这么多。 “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我们见面怎么着都不安全。” “你答应我,不许害了他的性命。”她知道夜鹰曾经是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他被权倾逼的无路可逃,一定会选择同归于尽,而他如果死了,她感觉自己都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自从三岁时,她懵懵懂懂的时候,看到他因为一个男人追权宴而不爽,想尽办法把对方坑的狼狈不堪,那时他还让她帮了一个小忙,就是那时候,她就为他的帅气,不可一世,霸道果断深深迷恋,她喜欢上他一发不可收拾,并且一恋就是一生,绝不回头。 “我尽量。”夜鹰用敷衍的口气说道,酒儿不放心,还是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车祸不是最好的无头案吗?” “你?” “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机会动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留他一条命,看他生不如死又苦苦挣扎的模样。” 夜鹰说完,就拎着水桶上楼去了。 酒儿掏出手机给张叔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好了,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 然而她并没有走出商场的大门,门口来了很多警察,甚至连特种部队都给惊动了,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一起,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现在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酒儿惊慌失措起来,难道是夜鹰被发现踪迹了?自己的行踪被人监视了吗?是自己给他带来了灾祸? 她小声的问看押群众的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司机还在门外等着呢?” “商场发现了一个毒贩的行踪,请小姐耐心等待一番。” 酒儿的脸有点苍白,果然是夜鹰被发现了,可是对方是怎么发现的?她明明身后没有跟着人,这些年的反侦察能力不是白练的,而且她和夜鹰见面的楼梯间也没有人啊。 可是终究是自己给他带来灾祸了,明知道昨天权倾又可能是故意引她上钩,让她沉不住气,她还是上当了。 但愿夜鹰不会被抓到。 只是她抱得期望太大,这么多警察,还有特种部队,他要逃出去的希望为零。 可是夜鹰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他挟持了一个女人,往外走去,持枪的特种人员往后一步步退去,很快就到了大堂,那女人一身的名牌,还挎着名包,一看身份就是不凡,这样的人的性命,警察怎么着都要小心对待,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选了这个对象。 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她吓得腿都软了,拼命的喊:“你们千万不要乱来,快把枪放下,放下,快放他走啊,你们听见没有,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他的性命怎么能和我相比?如果我有一丝损伤,白家人不会饶了你们的。” 不错,这人就是白珍珠,几天后是儿子的生日,她准备买些礼物送给他,调和一下母子关系,谁知道就遇到这事了呢。 聚集起来的人群,虽然对这样的场面也都很不安,很害怕,但是对白珍珠的怂样和自私,还是充满了鄙夷。 太没又骨气了有没有?你是白家人就了不起啊,你的命就值钱了?都恨不得让那个毒贩赶紧的把人消灭了,然后让特种人员把毒贩消灭了,这样的人留着也是渣。 181 酒儿当了炮灰 “这不是白家夫人吗?这么巧她就被挟持了?” “就是啊,还真是白家夫人,哎呦,看她平常跋扈的样子,想不到也有今天啊。” “就是仗着自己白家的身份,横行霸道,毒贩可不管她是谁,想杀就杀,看她现在那个怂样,与平常真是鲜明的对比啊。” “白家现在也不行了啊,能耐什么?” 来这个大商场的有很多名门贵族里的小姐夫人,见到是白珍珠,尤其是平常受她冷眼的人,都借此机会嘲笑起她来。 似乎忘了这不是晚会现场,也不是集市,而是特种人员与毒贩相斥不下的场面。 夜鹰要的就是这样的后果,这个人引起的轰动越大,引起的后果也就越大,那些警察们顾及舆论和影响,更不敢轻易开枪打他了。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阴狠,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有付诸行动准备好同归于尽的措施,自己的末日就来了,来的真是快。 果然酒儿进来就是个陷阱啊,手下还劝他不要露面,他非要冒着风险露面,然后就被抓了。 “给我准备一辆警车,我就放了她,否则我就杀了她,死的时候有人垫背也不错。”他冷森森的笑意更是让白珍珠身上起了凉凉寒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不准哭,大声说话。”夜鹰被她哭的心烦意乱,只好拿刀子的手往前一送,白珍珠就觉得脖子一痛,有一股液体顺着脖子流了下来,不用想就是血了。 她吓得不敢吭了,拼命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众人这时候似乎都闻到了一股骚味,一股液体顺着她丝袜的大腿流了下来,很快就浸透了袜子,地上留下了一片水渍。 人群里又起了一顿骚动。 “艾玛,居然尿裤子了好丢人啊。”有人捂住鼻子道。 “好恶心,还贵妇人呢,和街上的乞丐有什么区别,恶心死了。” “看她以后还怎么敢在人前露面,要是我,一刀抹了脖子算了。” “我也觉得是,丢死人了。” 白珍珠并没有时间去关注那些人说了什么,会评论她什么,她只想着怎么能脱身,能从毒贩手里活下来,尿裤子什么的算什么? “你们身为人民警察,责任就是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吗?有人挟持了人质,你们居然还不想办法救人?我们白家的税都白交了,养了你们这么多无用的人。”白珍珠开始歇斯底里。 持枪瞄准夜鹰的有一个队长,他安慰她:“这位女士,请你不要激动,我们会救你的。”然后吩咐人按照夜鹰的要求给他准备车。 夜鹰一步步的向前逼近,警察一步步后退,出了商场的大门,聚集的人群算是安全了,起码发生混战不会伤了他们。 但是夜鹰也是很聪明的,出了商场他就把头隐在了白珍珠的后面,即使对面有狙击手也不会伤了他。 “车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放了她吧。”领头的队长喊道。 夜鹰怕警察耍什么把戏,怎么会轻易放人,把白珍珠也给带上了车,并且怕这个女人聒噪,把她给打晕了。 看着疾驰而去的汽车,队长一皱眉头:“遭了。” “队长怎么办?” 本来是安排了队友在车上埋伏的,谁能想到他这么狡猾,把白珍珠也带上去了,队友不但没有出手的机会,如果被他发现后备箱藏了个人,估计连队友都凶多吉少。 “实在没办法,那就两败俱伤吧,势必要把他拿下,不能放他走。” “好,我去安排。” 警车还在后面紧追不舍,不过夜鹰现在是赌命,所以他开起车来,简直是在玩命,更何况他开的是警车,一路鸣笛下去,竟有很多车给他让道,都以为是警察呢,谁敢跟警察抢道?要不是有监控镜头一直在追踪他,不止一辆警车再追,他早就脱身了。 就这样他依然有脱身的把握,毕竟他曾经在山上在水流里都能把车开出来,曾经为了活命,钻进了森林里,在里面足足待了半年才走出来。 经历过这样严苛的生活,还差点死过一次,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 他终于把车开出了市区,路上的车辆渐渐稀少,这样他就更有把握了。 白珍珠渐渐的清醒过来,看着他把车开出了市区,生怕他反悔,杀了自己:“你都已经脱困了,求你放了我吧。” “没听见后面有警车吗?怎么叫脱困了?” “那你要什么时候放了我?” “你觉得我还会放了你?”夜鹰冷笑一声,闪过一丝狠厉。 白珍珠一听傻了,还是不放过她啊,那她还不如让他被警察抓住呢。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上去,半个身子都跑到了前面,扭住他的方向盘:“你放不放我,放不放?既然不放,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车辆在白珍珠的干扰下,开始一拐一拐的,夜鹰一丝冷笑,猛地一拽一推,就把白珍珠给摔倒在副驾驶座上,这时候的车门已经被他用按钮打开,白珍珠撞在车门上,门打开,一下子从疾驰的车上滚了下去,车速如此之快,砰的一下摔在马路正中央,后面追上来的警车差点压上白珍珠的身体,好在支的一声刹住了车。 夜鹰成功的甩掉了警车和白珍珠,露出一抹狠厉的笑,还想跟他斗,他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吗? 他驶入了一条国道,过了这条道就出了A市了,那么他就安全了,真是天助他也,他本来就发愁离不开A市,这次还成了转机。 前面有几辆车在等红灯,他开的是警车,不用等,而且他也不会等,可是他这时候在那批等红灯的车辆里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牌。 那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A市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夜鹰眼睛一亮,今天似乎运气不错,他不但能顺利逃离A市,似乎还可以……老天对他不薄,算是了了他的心愿。 他没有想过这辆车为什么此时会在这里,他只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这是要满足他的愿望啊。 他把车往后倒了一把,然后车尾向着那辆迈巴赫驾驶座的位置狠狠地撞去。 …… 一个小时前,夜鹰开车走了之后,酒儿也慌忙的追了出来,张叔在喊她:“酒儿没事吧。” “我没事。”酒儿稳定了一下心绪,确定自己除了保佑夜鹰逃出去之外,其他的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酒儿上了车之后,还在想万一夜鹰被抓了,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警察找到了夜鹰,肯定是跟踪她过来的,那么也就是知道了她和夜鹰的关系,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撇清与夜鹰的关系,并且让权家人相信,只有权家人相信了,警察谁还敢抓她? 让权家人相信,就要过权倾这一关,要怎么才能过他这一关呢?除非掌握了林木或者是绅绅,这两人是他的弱点。 对了,她灵机一动,如果林木或者绅绅失踪了,那么这么一件大事,是不是就暂时压下他们对她的注意了? 酒儿终于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奸笑。 光想好事了,她发现张叔行驶路线不对的时候,车已经行驶到了高速上。 “张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哦,刚才二小姐打电话来,说她的车在去B市的路上抛瞄了,家里不是没车了吗?让我们去接一下。” 酒儿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直到这辆车在这条国道的绿灯前停了下来,红灯绿灯反复了好几次,车辆来来回回也走了很多辆,他仍然没有发动的可能,酒儿开始怀疑了。 “张叔,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去接二姐吗?” 张叔把右边的车窗降下来,下了车,走到车的右面,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打着火开始吸,边吸边和车里的酒儿说话:“我和二小姐约好了,就在这里等着的?” 酒儿当然不会相信,这里的的士怎么多,二姐叫他来接的空,都已经打车到家了,也就是说他在说谎吧。 她又想起来来的时候,她和张叔的对话。 “张叔,我们今天为什么要开三哥的车出门?三哥不是从来不让人碰他的车吗?” “少爷的车下午要去4s店维修,所以他今天就开了另外一辆,把这辆留给我了。” 当时她并没有什么怀疑,但是现在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张叔似乎在等什么的出现。 直到那辆警车急速的开过来时,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那辆警车肯定不是警察开的,毕竟他们不可能把车开的那么快,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车上的人是夜鹰,他亡命来到这里,这开车的风格也像极了他。 张叔居然在等夜鹰,他怎么知道夜鹰会走这条路的? 就在她想明白的时候,那辆车就以极快的速度撞了过来,酒儿睁大了眼睛,她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她想大喊也喊不出来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撞向了驾驶座。 迈巴赫以前的时候,车皮被加固了一层防弹装置和缓冲装置,即使再快的速度撞过来,车有可能被撞翻,但是只要车里的人防范得当,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身安全。 可是如今的迈巴赫不同,早在权倾回来之前,就吩咐人把后座上的车窗玻璃换了,后座上的某一位置做了调整,车被撞翻的时候,酒儿也被掀到了地上。 座位是松动的,里面用铁铸成的加固座位此时全都压在了她身上,只听惨叫一声,在没有了其他动静。 夜鹰撞了车之后,生怕车太坚固,里面的人只是伤了,死不了,倒了车之后,又朝里面砰砰的开了几枪,前面的车窗是防弹玻璃,子弹根本贯穿不了,可是后车窗被打碎,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惨叫,想必不是中了枪就是被玻璃扎伤了,不过没有听到男人的闷哼声,这说明权倾有可能还活着,让他很不满意。 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出现,来往的车辆在听到车声的时候,都急忙离的远远地,迅速离去。 夜鹰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确认一下权倾怎么样,然后从后车窗伸进去补上一枪,似乎让他更放心,这中间用时不过半分钟吧,他迅速的下了车,透过后面空空如也的车窗看去,前面并没有人,他一惊,不可能没有人开车啊。 他瞄了一眼后座,酒儿被座椅压在下面,今天她穿了一身超短裙,碎玻璃刺穿了她小腿和大腿上的肉,鲜血横流,疼痛让她哭的泣不成声:“救命啊救命啊。” 那声音如此熟悉,让他一愣,他拉了一下车门,居然没锁,很轻易的就被他拉开了,明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他也必须确认一下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酒儿。 他费劲的把车座移开,酒儿带着泪痕的脸扭了过来,出现在他面前,用嘴型给他比了个“快走。” 然后骂了起来:“你是个乌龟王八蛋,你居然敢伤了本姑娘,我三哥很快就来了,他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为我报仇的。” 夜鹰一下子明白了,想转身离开,一把冰凉的手枪指在了他脑袋上。 “你还往哪里走?”此人正是张叔。 一把手铐迅速的烤住了夜鹰的双手,正是一直藏在警车后备箱里的警察。 张叔把耳朵里的耳塞拿了下来,塞进夜鹰的耳朵里,权倾冰冷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来:“夜鹰,你想致我于死地?是不是太心切了?” 不错,这从今天一早开始就是一个局,只要夜鹰出现,就要万无一失的拿下他。 权倾生怕警察们出了差错,让夜鹰逃跑,也想到了他有可能使的花招,准备了这个预备方案,确保万无一失。想不到还真的用上了。 权倾有七年的帮忙,对所有A市的交通做了监控,最终分析出了夜鹰要走的几条路线,并让张叔抄近路等在这里。 另外他还准备了两辆一模一样的迈巴赫,挂的是同样的车牌号,等在夜鹰有可能出现的路口,只是车里没有酒儿。 他想以夜鹰的脾气,到最后关口,除了逃出A市之外,唯一的愿望就是想杀了他毁了他吧,毕竟是他把他逼到这个份上,所以看到他专属的车,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他所谓的机会也是他们的机会。 “权倾?你为了抓我,居然不惜用自己妹妹的生命?” “哈,我妈咪生了我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过孩子,我哪里来的妹妹?她的车祸可是你造成的,她如果有个万一,也是你造成的。” 权倾慢斤思量又冰冷含笑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刺入他的心扉。 “权倾,算你狠。” “放心吧,酒儿她最后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 “告诉我干什么?给我有什么关系?”夜鹰不予他多说,再说下去,他有可能把话都给他炸出来了。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低估这个权倾了,都是自己太自负了,报仇心切,才让他有机可乘,抓了自己。 看来之前在监狱里布置了一些东西好脱身,是很有必要的,幸亏做了这些,等着瞧吧,还没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到死的那一刻,谁都有可能逆转。 小警察把夜鹰的手枪掏了出来,张叔把他押解到车上,后面的警车已经追了过来,把夜鹰带走了。 张叔给120打了个电话,说到B市的那条国道上出了车祸,让他们过来接人。 他看了看车里酒儿的残相和微弱的呼救声,心有不忍,可是少爷吩咐了,不让管她,他有什么办法,总得听少爷的吧。 他叹了口气,倚靠在车边吸起了烟。 ------题外话------ 这招狠不狠,我要开启变态莫氏,疯狂的虐酒儿,随我一起疯吧,另外,亲们,投评价票的时候,一定要投5热度的哦!还有我如果有精品推荐的话,就天天更一万五,喵…… 182 可惜!为什么不截肢呢 酒儿被送进了手术室,因为失血过多,在里面抢救了半天,因为大腿和小腿处有多处骨折,需要家人签字。 张叔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不是家属,只是一个司机不能代表权家签字啊,可是给少爷打电话都过了一个小时了,他总是说不让他打扰其他人,他一会就到。 可是拖到现在,也没到,医生等着做手术呢,在拖下去,情况不是越来越危险吗? 他只好给夫人打电话问问,擎书正好在公司没什么事情,就赶了过来,酒儿毕竟是权家人,她受伤的时候太长了,如果出人命了,权家不去人的话,传出去被人说了,不好看。 擎书在去的路上给权倾打了电话,这次权倾听说她要去,才到的比较快,擎书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 正跟大爷似得坐在椅子上听医生给他汇报情况,那姿势哪里像家人受伤了要抢救?分明就是来喝茶耍大牌的。 “权少,就是这种情况,如果在不做手术的话,左腿就保不住了。” 权倾蹙了蹙眉:“右腿没事?” “右腿缝了几针,小腿骨折没那么严重,处理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权倾两手交叠放在腿上,似乎在思索什么,一点也不着急,医生却很着急,还拿着文件等他签字,可是不敢催促他啊。 “那左腿呢?” 医生汗水都出来了,左腿的情况刚才不是都介绍了吗?权少没有听清?作为病人家属,都要求医生争分夺秒抢救患者,这权少看起来怎么有拖时间的嫌疑。 心里这样想,嘴上哪里敢说,只得又把情况复述了一遍:“左腿多处骨折,还有几处深的伤口,已经缝上了,如果再不手术,就只能截肢了。” 权倾眼皮终于掀了一下:“截肢?” 医生连忙说:“是啊,截肢,权少你快签字吧。” “如果做了手术会怎么样?还和以前一样吗?有什么影响没有?” 医生心里哀嚎,我的大少啊,手术情况再不好,就算变成坡子瘸子,也比截肢变成残疾好啊,你在耽误下去,就真的有影响了,而且影响很深。 “可能以后走路会有影响,毕竟挺严重的,不过我们会尽量的保证手术的质量。” “不用。” 医生有点不明白,不用什么意思?难道不用好好做手术?他肯定听错了,权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意思他有点不懂。 “那权少是不是可以签字了?” 权倾慢吞吞的抬起左手把文件接了过来,然后逐字逐句的查看,有什么纰漏,他平常签公司合同文件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认真的医生觉得度日如年,额头的汗水都淌了下来。 擎书走过去从他的手中把文件拿过去,从医生手里抢过笔,利落的从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过去:“做手术去吧。” 医生这才点了点头,赶紧的进手术室了。 擎书点了点权倾的肩膀:“我说儿子,你故意的是吧。” 权倾挑了挑眉,似乎不满:“妈咪这么着急干什么?” “如果她真的犯了错,会有法律制裁她,就是要枪毙的重犯,警察也会给送医院治病的,这叫人性懂不懂?” “妈咪是说我没有人性?” “呃,我是说你不该这样惩罚她?怎么样惩罚她,要交给法律。” “好吧,妈咪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权倾站了起来,把墨镜戴上:“我先走了。” “你去干什么呀?” 权倾看了一眼手术室:“无聊,难道让我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擎书叹了口气:“好吧,你走吧,我在这里呆着就行。” 权倾今天的心情不错,抓住了夜鹰,收拾了酒儿,事情算是了结了一半。 警局从黑龙的嘴里已经得知了其他的两条线,并且正在通缉他供出来的人员名单,只是黑龙说他们的老大就是夜鹰,除此之外没有别人。 他怀疑酒儿只与夜鹰接头,其他人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如果夜鹰把一切都拦了过去,那么酒儿还是得不到法律的制裁。 另外他觉得这个夜鹰的本事不止如此,要打电话好好的让警局看好这个人。 林木今天没有上班,在家里陪着老太太,她显然是对酒儿的事有所了解了,心里有点失望和难过,心情不好。 “你说酒儿真会做出那些事情来吗?会不会弄错了,她从小生活在我们权家,我们权家哪有一个是坏心眼的呢?就说可儿吧,她们俩一起长大,你也知道可儿是什么样的女孩,酒儿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呢?” “奶奶,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做就不做的,很多时候都是无可奈何的,说不定她当初也有很多无可奈何呀?可是一步错步步错,谁又能控制呢?” “是啊,奶奶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这些问题早就该明白了,却不想明白,也不敢相信,酒儿会这么做。” “奶奶不相信权倾,难道也不相信爸爸他们部门查出来的结果吗?今天被抓起来的那个毒贩确实是和酒儿接头了,虽然至今那个毒贩也不承认他和酒儿之间的关系,可是我们都心知肚明,拿到证据也是早晚的事。” “哎,奶奶不是说不信谁,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有点难以接受。”她当然相信自己的孙子和儿子。 “奶奶想救她?” “奶奶不是这个意思,她要是真有罪,当然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也不会替她说话的,只是想亲自问一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权家哪里亏待她了。”她是心软,但是不是是非不分。 林木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老太太非要维护酒儿呢,那样可就坏了。 “奶奶啊,我们不讨论酒儿的事了,我问你,你最近想过可儿没有?” “想啊,尤其是这两天,奶奶想的最多,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良的一个小姑娘,身世这么悲惨,却这么乐观,只可惜啊……” “对啊,这也是你养大的孩子啊,你多多想想她呗,就觉得有自豪感了。” 说起可儿,老太太脸上的愁容散了一些,换成了和蔼可亲的模样:“要不是可儿,我们哪里有这么深的缘分?这都是可儿的功劳。” “是啊,多亏了可儿呢,奶奶,我给你讲一件奇事,你听不听?” “你有什么奇事啊?”老太太被吸引了。 “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说如果一个人做了很多善事,大家都很怀念她的话,她有可能灵魂不会灭亡,会借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活过来,奶奶信不信这个说法。” “这都是人们美好的愿望,只要是好事,奶奶都愿意去相信,不过你呀,最近少看点电视。” 呃,合着老太太还是觉得她看电视看多了,精神恍惚了,看来如果她现在对她说,可儿重生了,她一定不会相信,她还要多多的努力游说她们呀。 “奶奶,我不是从电视上看的,我只问你,如果可能的话,你愿不愿意让可儿也重生啊。” “你这孩子,怎么越说越糊涂了。”老太太皱起了眉头,不行,这孙媳妇有点魔怔了,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她要不要找一个大师过来给她去去邪气? “我没糊涂,我只说如果,假设。”她不敢在说下去了,老太太快把她当成妖怪附体了。 “如果能的话,奶奶当然希望可儿活过来了。”老太太着急了,孙媳妇不正常啊,不是想可儿幻觉了吧,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累着了,走,奶奶给你煮点药茶,提提神。” 林木只得站起来:“好吧。” 老太太说要给她煮药茶,她也没有反对,让她忙活一些,说不定就把酒儿烦心的事给忘了。 晚上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吃饭,唯独缺了酒儿,老太太问起,擎书看了一眼丈夫和儿子,这两人都没有说话要解释的意思,关键时刻还是靠她出马啊。 “今天酒儿不是做权倾那辆迈巴赫出去了吗?那个毒贩在半道上看见了,以为里面是权倾,就开车撞了过去,这不,酒儿就受伤了,在医院里呢,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 擎书这番话说的也很有技巧,只说没有生命危险,没说不会留下什么伤疤后遗症之类的。 她接着道:“哎,要是酒儿今天不坐权倾的车就好了,这场车祸就可以避免了。” 权倾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她今天不是坐我的车,老爸的人能让她出这个门?不过幸亏她出去了,不然我们也抓不到夜鹰。”言下之意是,她是特意要坐权倾的这辆车出去,要不然被监视起来的她根本就出不去,更没有机会与夜鹰接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权之儒淡淡的瞟他一眼,分明是他设的计,要酒儿坐他的车,现在非要这么说,把事情扯到他身上是吧,看老太太看过来,似乎在问什么时候对酒儿监视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她。 只得解释道:“这是领导们的共同决定,要对她进行监视,并不是我不告诉你,这是国家机密。” 老太太凉凉的口气道:“是啊,你们都是为国家为大局着想的人,只有我一个是自私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她这次有点生气了,气的不是他们不把事情告诉她,瞒着她这么多,而是分明就是怕她阻碍他们办事,坏了他们的大事,在他们眼里,她就是这么不分是非曲直,没有民族大义的人? 林木忙给老太太夹了一口菜:“奶奶,你千万不要生气,他们才不是这个意思呢,他们是怕你知道了酒儿的事情伤心,难过,所以才瞒着你,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我回去就帮你教训权倾。” 权倾抬头看着老婆挑了挑眉,到是很期待她会怎么教训她。 擎书也随着林木的话道:“啊对,木木说的太对了,我回房也教训教训他去。”然后使劲的瞪了权之儒一眼。 权之儒放下筷子,低头,态度端正:“是,我一定好好聆听老婆教训。” 老爷子也把筷子放心:“好了,酒儿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家里的私事,而是关系到国家利益了,所以我们这个小家已经无法做主了,那就在家里谁都不要提此事,交给有关部门处理吧,吃饭。” 林木碰了碰一边吃饭,一边听大人讲话的绅绅。 绅绅立马欢呼附和:“吃饭吃饭,不是你们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吗?绅绅都快消化不良了。” 从凳子上蹦下来,跑到老太太身边:“老奶奶,我要吃那个菜,你帮我夹。” 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老太太,老太太被他的纯真打动,心里的郁结一下子散了,笑着道:“好,老奶奶给你夹啊。” “谢谢老奶奶。” 绅绅抱着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擎书把那个盘子换到他面前:“绅绅喜欢这个,就多吃点。” “爸比我要吃你面前的那个。” 权倾看了看他碗里堆满的菜:“晚上少吃点,你都吃了多少了,一会就该睡觉了。” 绅绅撇了撇嘴:“老奶奶你看,爸比虐待儿童,你管不管啊。” 绅绅这是想调和大家的关系呢,老太太怎么会看不明白,不过她也拉不下脸来,道:“我哪里管的了啊?” 这心里看起来还有气呢,权之儒敲敲权倾旁边的桌子:“看你把老太太气的,道歉。” 权倾睨了老爹一眼:“是我派人监视的?是我不告诉老太太的?” 权之儒脸色一沉:“你敢反驳你老子?” 权倾把筷子放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吃饱了,先回房了。”说完还真的走了出去。 他心里有点郁闷,帮了权之儒这么大忙,他居然还把他叫过去批评了一顿,说他不该让张叔开车载着酒儿去冒险,要是万一张叔没有下车,这不是很危险吗?还有酒儿怎么着都不能个人对她怎么样,要交给法律惩处。 一本正经的样子,所以那么久了,还抓不到人啊,今天要不是他安排的好,夜鹰也早就逃了,夜鹰要是跑了,就别想在抓住他。 不给他发功勋就算了,还嫌弃他办事太狠。他狠不狠,难道他第一天才发现? 所以他对权之儒本来就心里有气,听他还是针对他,就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权之儒看了看大家:“嗨,你看,真是无法无天管不了他了?” 老爷子向着孙子,到是很淡定:“你不是早就管不了了。”就是在激烈的话,在激烈的事他也做过。 林木看他真走了,晾下这么多人,忙道:“那个,他怎么还这么大脾气?我去叫他过来。” 擎书朝她摆摆手,让她坐下:“他呀,现在不是无缘无故生气的,肯定是谁惹着他了。”说着瞟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权之儒瞪过去:“看我干什么?我不过说了他两句。” 林木道:“谁惹了他,也不能这个态度啊,你们都是他的长辈。” 权之儒觉得儿媳妇说的对:“就是,有谁跟他似得,对长辈这个样子的,林木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管管他。” “是,爸,我一定好好说他。”林木认真的点头。 老太太道:“行了,我看你们父子俩也是半斤八两,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权倾呢,好歹他有什么都说出来,都挂在脸上,你呢,是来阴的,什么都不说,背地里做。” 权之儒:“……”到底谁才是她儿子呀?这样说他,刚才不是还生权倾的气的吗? 这么一会,就把气转移到他身上了? 擎书扯着林木的道:“木木啊,来来,妈咪给你讲讲,你当年走后,他是怎么样发脾气的,你听了之后,就觉得今天这种事算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了。” “那时候啊,他呀,脾气很不好,整天夜不归宿,去喝酒喝得烂醉,后来就把整个A市都闹翻天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老爸啊,批评了他几句,说他不该沉迷女色,你老爸当时是管经济的,所以他把就A市经济搅的一塌糊涂。” “再后来,你爷爷想让他走出阴影,帮他办了个相亲宴,想着,他要是找到女朋友了,就会把你忘了,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在每个人的酒杯里都下了药,又找来许多男人,那些名门淑女的贞洁,都差点不保,幸亏我发现及时,阻止了这件事,又压了下去,没有传出去,从那以后啊,谁也不敢管他了。” ------题外话------ 权少:作者,你把我写的太狠了,没有人性了…… 作者:你本来就这么狠……与我没有关系。 183 虐酒儿 还有这样的事?林木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过她,权倾也从来不提,过去的这三年,她不在的这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只从别人的嘴里听过那么一两点,从擎书的嘴里说出来,她才知道他那时候真是疯了。 “妈咪那时候是不是很恨我啊。” 擎书摇了摇头:“我们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知道情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他的命,他活该走这一步,谁也不能替他,我告诉你这番话的意思呢,是说他在怎么样,你都不要嫌弃他,他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有情绪的时候,你应该多多的开导他,劝劝他。” 林木算是听明白了,她这是怕自己嫌弃权倾脾气大啊,怕自己回去真的找权倾算账,教训权倾啊。 “呃,妈咪,我会的。” “这就对了,让绅绅在这里玩会,你先回去看看他吧。” 林木点点头,好吧,虽然她没觉得权倾有什么需要看的。 “那爷爷奶奶,爸妈我走了。” 林木走后,只听见老太太问擎书:“晚上谁在酒儿那里看着?” 擎书道:“我给她找好了护工,如果有事,医院会通知的,自己家的医院有什么可担心的。” 老太太又道:“那我和老头子明天一早再去看看她吧。” 林木回到房间,权倾正在视频会议,等他开完会,她在端着热茶走了进去,放在他面前,瞅了瞅他的神色如常,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心想还是算了吧,别提那些事了。 “你忙吧,我先出去。” “等等。”权倾叫住她。 “干什么?”林木回头。 “你刚才不是说要教训我?”权倾靠在椅背上,扬起嘴角歪着头看着她,林木觉得那张好看的脸配上那颠倒众生的笑,是有点想诱惑她的意味。 “我是说要替奶奶教训你,不过妈咪说你在老爸那里受了气,让我安慰安慰你。” “嗯,那就教训和安慰一起来?” “那怎么来?”林木望着他的奸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一冒出来,她就开始往外疾走。 可是手刚碰到门把手,一只大掌就袭向了她的腰,一股大力把她扯了回去,然后倒在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里。 “不会?我教你。” “干什么?”林木用力的扯开那只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这样。”权倾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算是安慰我。” 然后把她抱着滚在床上,自己躺在下面,让她在上面:“教训我吧。” 林木大汗淋漓,这怎么看都是她吃亏呀,慌忙想要下来:“算了吧,我做不到。” “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必须教训我。”权倾摁住她,把她的身体拉下来,翻了个身:“你还是先安慰我吧。”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林木对权倾说起老太太一会要去医院看酒儿的事情。 权倾顿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上班去了,林木送绅绅去幼儿园,准备去上班,中途接到老太太从家里打来的电话,说让她陪着去医院。 林木心里觉得奇怪,老太太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打扰他们这些上班族的,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情况,昨天晚上不是说让老爷子陪着去吗?在说家里不是还有吴妈和小兰在? 回到家里才发现,老爷子躺在床上没起来,吴妈和小兰要照顾老爷子,没办法陪她过去,而她年纪大了,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所以就打电话,让林木回来。 她真以为老爷子病的不轻,毕竟年纪都这么大了,急忙赶去房间看他。 “爷爷,你没事吧?”林木蹲在他的床前。 老爷子看看旁边的家庭医生,偷着给林木挤了挤眼,用口型对她道:“我不想去医院。” 看见老太太从外面进来,老爷子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哼哼。 老太太看着他的样子,问医生:“他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啊?要不去趟医院?” 老爷子有气无力的道:“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嗯哼……” 医生道:“试了试体温,没什么问题,在观察下吧,想必是一大早起来,天气有点凉,晾着了。” “我也看了,没什么问题。”老太太笃定的道。 林木瞟了一眼老爷子,他难道忘了,老太太是医生吗?还敢在她面前装病,也不怕被看出来。 于是道:“奶奶,不能光看表面,毕竟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们得重视。” “少夫人说的不错,得好好观察。” 老爷子听了,嘴里哼哼声更大了。 老太太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点做作啊,晚上还没事呢,一听说她去医院就有事了,该不是不想去医院,故意装得吧。 林木又道:“奶奶,你看爷爷身体不太好,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要不然等他好些了,你再去医院看酒儿吧,我刚才打电话问了,她已经醒了过来,没什么事了。” 老爷子睁开浑浊的眼睛:“老婆子,你是不是不管我死活了?你去看酒儿吧,我横竖不如她重要啊。” 林木安慰他:“爷爷,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奶奶正是顾忌你,所以现在才没有走呢。” “奶奶,要不然我替你去看酒儿吧,到了那里,让她给你打电话,报个平安。” 老爷子忽然气喘不过来了,呼哧呼哧的张嘴呼吸。 林木吓了一跳,连忙给他顺气:“爷爷,你别吓唬我们啊。” 在一遍一遍的安抚下,他的呼吸才渐渐地平顺下来。 老太太一看他这个情况,真是不好,于是道:“我改天再去看酒儿吧,木木你替我去看看她。” “好。”林木答应下来,乘着老太太转头与她说话的时候,老爷子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她。 林木叹了口气,这病装的还真到位,都差点咽气了。 “奶奶我走了。” 其实她也挺想去医院里看看酒儿的,听说她昨天伤的不轻,还让签字做手术了,估计挺虚弱的吧,这次不用装柔弱了。 权倾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单间,但是绝不是Vip病房,这足以摆明了权家人对她的态度,酒儿醒过来,看到这房间,就有点开始心灰意冷了,想当初他们对白家颇多微词,还特意刁难,都让白松搬进了vip病房,却让她住在这种地方,只是一个单间,空间狭小,洗手间都很拥挤。 她想起白天的那一幕,心里更是凄苦无比,连恨都恨不起来了,权倾居然设下那样的计策不但让她引夜鹰上钩,还想用车祸置她与死地。 他就那么想让她死吗?不顾念一点情义? 她看向自己的双腿,两条腿不但都被缝针了,还用固定木板绑住,动也不能动,一动就痛彻心扉,可是三哥的做法更让她痛心啊。 到现在权家连一个人都没露过面,放她自己在这里受罪,难道他们知道自己的罪行了?她去见夜鹰的事,想必他们都知道了,可是她不信夜鹰会把她供出来,那就是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就和毒贩有关系,那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夜鹰被抓住了,她再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从此以后,她不在有为所欲为的权利了吧,她好恨啊。 她恨自己没有听夜鹰的话,他说权倾此人最是绝情,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悯,她还不相信,总是抱着点希望。 总觉得有一天,他会回头看到自己,哪怕看自己一眼,对自己像往常那样就好,可是,还没等到那一天,他就如此绝情的要毁了自己,自己的末日来的如此之快。 如果这样,她情愿听夜鹰的话,把他杀了,也不能让他和林木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凭什么他们幸福,她却要这么惨? 她不甘心啊,十分不甘心。 晚上伤口太痛,她一直哼哼着睡不着,叫护工,那护工是个年轻的女人,光顾着自己睡,也不管她,气的她直打哆嗦。 一夜没怎么睡,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那护工把饭买了回来:“起来吃饭了。”就放在她旁边的桌子前。 看她久久没有动静,没好气的问道:“能自己吃不?” 废话,她动也不能动,怎么自己吃? “你不会说自己不能动吧?你伤的是腿,又不是嘴巴。” “呵,你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什么护工,医院里怎么请来你这样的人,知不知道我的身份?”酒儿在外人面前从来都这个姿态,谁敢忤逆她? 护工不屑:“你什么身份?权家的大小姐?你该不会想说这家医院就是你家的吧?” “知道你还这样?” “噗。”那女人笑了:“权家大小姐啊,这医院是你们家的啊?那你怎么会住这样的房子?怎么不去住高级病房?我给你说啊,你这样的病房就配我这样的护工,其他的就别想了。” “你,你。”酒儿气的想从床上起来,但是起了一下,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痛的她又倒了下去。 “好了,你也别折腾了,都这样了,还脾气不小,我是看你是病人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来,快吃饭吧。” 护工把饭盒拆开,不小心把勺子碰到了地上,然后漫不经心的把勺子捡起来,从衣服上擦了擦,嘴上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酒儿看见了,恶心的不得了:“你不会去刷一刷吗?” “地上又不脏,那么麻烦干什么?” 酒儿想说,地上怎么不脏了,医院最脏了,不是细菌就是病毒,要不就是消毒水。 护工从碗里舀了一大勺,递过去:“快吃吧,吃完了,还要查房呢。” 酒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给我吃?用这个脏勺子?” “你都不能动了,让别人帮忙,还那么讲究干什么?” 酒儿扭过脸去,她是死活都不会吃脏勺子挖的粥的。 “你快点哈,饭一会就凉了,这可不能怪我。” “我不吃,我不饿。” “你真的不吃?那回头你们家人来了,你告状说我不给你吃的,那我不就惨了?还是吃点吧。” “来来。”护工这会到是勤快了,有耐心了,酒儿上身没怎么受伤,手还能动,生气把饭给打了回去。 护工没有防备,见勺子里的饭被打翻,倒在了她身上,她一下子跳起来:“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把自己衣服上的饭渍都给擦干净,气急败坏了看了酒儿一眼,真想把一锅粥都倒在她脸上啊。 她这是什么眼神,还冷冷的瞪她是不是?护工怒了:“你,你给我等着瞧,不饿是吧,好,你今天都别吃了,反正医生也说了,你要少吃。” 护工把桌子上的饭菜都给收了,然后自己从饭盒里掏出一支干净的筷子,坐在她面前,呼呼的吃起来。 吃的那个香啊,一边吃,还一边挑衅的看着酒儿。 酒儿闭上眼睛,一滴委屈的眼泪从眼角滑下。 林木敲门进来的时候,护工吃的正欢,她没见过林木,便问道:“你是?” 林木指着酒儿笑着道:“我是她三嫂。” 护工一听是主家来了,赶紧的把包子米粥都收了起来:“哈,你请坐,请坐。” 酒儿本是闭着眼睛的,听到三嫂这个词,猛地睁开眼睛,和林木四目相对。 林木始终笑着:“酒儿,我来看你了。” 酒儿的眸中充满了恨意,她才不信林木会有这么好心,来看她,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我不用你假惺惺的,你走。” 护工把床前的板凳让给林木,林木坐在凳子上,双腿交叠,双手放在腿上,姿态闲适:“我本不想来的,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其实你也知道的,我也不想看见你,所以今天呢,我是代表老太太来的。” 酒儿沉默了一下,又冷笑了两声,老太太让她来的?她为什么不自己来?难道连她都把她放弃了吗? “她人呢?为什么派你来?” 林木盯着她看了一会:“酒儿,我想问你,你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不惜对你疼爱的老太太下手,你是怎么狠下心的,你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心里不愧疚吗?” “你胡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都快四年了,到如今,你还不敢承认吗?那我就提醒你一下,那天中午呢,你特意让我看见可儿的照片,然后又令人在我精神恍惚的时候,把我灌醉,让安臣带走了我,一切本来在你算计之中的,可是权倾却出现了,眼看他要破坏你的计划了,就回到家里,你知道老太太有半夜要上厕所的习惯,就把洗手间的防护垫给撤了,还撒了一些肥皂水,让她滑到,摔了骨折,然后把权倾给掉开了,我说的对吗?” “你胡扯,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都是你异想天开诬陷我的对不对?” 林木冷笑一声:“我问过吴妈了,每天都是她在洗手间里放防滑垫的,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忘过,怎么那么巧,那天就忘记了呢?” “这个你要问她,我怎么知道?”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只要你晚上不做噩梦,不担心死后下地狱就随便你了。”林木本来也没指望让酒儿招供出自己的罪状:“老太太想让你给她打个电话,你给她报个平安吧。” 林木把手机打开,拨了家里的座机,让老太太接了之后,就把电话放在酒儿的耳边。 “呜呜,奶奶……呜呜,奶奶。”刚才还凶巴巴的酒儿,恨不得要杀人,突然一下就变成了受了委屈,娇弱的小白花,涕不成声的说不成话。 林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功夫不去当演员,拿个影后都对不起她。 ------题外话------ 下一集还虐她,我憋得太久了,虐死她,不舍得让她死。 184 继续虐酒儿 酒儿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在现场的都没有听清楚,想必老太太在电话里更没有听清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酒儿哭的很惨,很壮烈,好像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 “酒儿,你怎么了?没事吧?”老太太担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奶奶,酒儿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酒儿好像在那一刻看见我爷爷了。”酒儿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酒儿啊,你现在没事就好,你权爷爷身体不舒服,等奶奶有空了就去看你。”她一提到自己的爷爷,老太太就想起以往的战友情,就心软了。 “奶奶,我好想家,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傻孩子,回家也要等伤好了呀。” “可是这里干什么都不方便……”这个酒儿真是不老实,又要给老太太诉苦了,林木脸色一沉,连忙把手机从她耳边收了回来,对老太太道:“奶奶,你放心吧,酒儿有什么需要,我会给她记下来,然后让权倾帮她置办起的,医生来查房了,等会聊。” 她之所以说成让权倾去办,是省的以后酒儿找到机会污蔑她,陷害她。 酒儿气急败坏的道:“好啊,林木你还不承认自己虚伪吗?这里没人了,终于露出真正的嘴脸了是不是?呵,你人前也装的那么纯良,谁知道你背后也是阳奉阴违的人啊,说起谎话来,一套套的。” 林木对她笑笑:“用你的方法对付你这种人,看到你生气想咬我又咬不到的样子,不是很爽的一件事吗?我喜欢就好。” 酒儿想从床上起来,不知道扯到了那根神经,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倒回床上。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伤的怎么样呢?”林木想起在家里,她问权倾继酒儿的伤势时,权倾的脸色不佳,看样子不是很满意,她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意思?是不高兴她车祸严重,还是不高兴她车祸不严重呢? 权倾没说,她后来也给忘了,现在又突然想起来了,就特想知道。 她站了起来,想掀开了她的被窝,酒儿像感到了耻辱一眼,怎么也不肯让林木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后她高兴的笑,可是她根本无力阻止。 只能用又恨又怒的眼神瞪着她。 林木看着她那惨不忍睹的用长长的木板固定起来的两条腿,瞟了她一眼:“这不穿着衣服的吗?一副我要扒光你的样子,至于吗?不就是骨折了。” 怪不得权倾不高兴,原来伤的这么轻。 别说权倾,就是她也要叹一口气了。 林木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啊,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特意敲了敲她腿上的木板:“实心的吗?”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震了一下林木的耳膜,林木吓了一跳:“林木,你混蛋。” 酒儿气的胸腹起伏,痛的额头都出了汗。 林木很奇怪,有这么疼吗? “病人怎么了?”医生进来了,拿着病人资料,显然是来查房的,恰好听见了这惨叫声。 “少夫人在啊。”医生不认识林木,后面跟着的副主治医生是她以前的同校师姐,朝她吐了吐舌头,开起了她的玩笑。 林木笑着道:“师姐又嘲笑我了。” “我才不敢嘲笑你,你现在可是我祖宗,掌握我生杀大权的人。” 主治医生也笑道:“原来是少夫人啊。”只听闻过有这个人的存在,只是从来没见过。 “你们给她看看吧,刚才说痛,我给她看了一下,什么也看不到啊。” 主治医生道:“当然痛了,骨折了这么多处,还缝了好几个地方。” 哦,原来伤成这样了啊,看来还可以,她以为只是骨折了呢。 酒儿气的呼呼的喘气:“林木,你少假惺惺的了,你知道我疼,还故意敲我的腿,你作为一个医生,不救死扶伤,还落井下石,你心里不虚吗?”她一听是她的师姐,心想机会来了,她没办法收拾林木,可以破坏她的名声啊,她就不信她那个师姐听了无动于衷。 “这个,我还真不虚,我心里踏实的很。”林木一副坦荡荡的样子,都能够接受全国人民的检阅了,与酒儿虽然受伤却有些狰狞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该相信谁,想必不用说了。 林木心想,刚才还夸她的演技好,有心计,考虑的那么周到,真是白夸了,这点都没有想到,没有处理好。 师姐看她是个病人不好斥责她,只是拉着林木道:“你呀,平时不要太老实了,人善被人欺。” 她知道前端时间林木给人捐骨髓的事,还在慈善会工作,试问一个豪门少夫人,尽心尽力的干着公益事业,还为人大公无私的捐骨髓,谁能做到这样,这女人居然这样说林木,林木还不生气,她都要气坏了,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 主治医生给酒儿要量体温,测血压,师姐在一旁道:“我觉得肯定没问题,你看她说话时底气十足的,绝对是脱离危险的。” 主治医生听了这番话,对这个酒儿也很不喜了,怪不得昨天大少死活不愿签字,就想她截了肢才满意呢。 出了病房,还把她弄到这普通病房,连高级病房都不让给她,更别说vip病房了。 原来这女人如此不招人喜欢,这么对待少夫人,看来昨天大少对她还算客气的了。 匆匆给她量了量血压,就准备出去了。 “你们别走啊,我需要止痛药,痛死了。” “酒儿小姐,你这个情况不能在用止痛药了,要不然对神经不好,你在忍忍,明天就会好很多了。” “我要换护工。”酒儿指望不上林木,又见不到权老太太,只能抓住现在的机会,让医生帮忙做点什么,她不能坐以待毙,让权家人欺负了去。 林木惊讶:“酒儿,那护工是妈咪给你找的呀,肯定是最好的,换了这个,上哪里在找好的?我知道你现在很疼,心情烦躁也是正常的,你在忍忍吧,医生不是说了,明天就好了?” 她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了,那护工光顾着自己吃了,估计对酒儿也不咋地,要不然酒儿也不会要求换了她,那她不喜欢的,她就一定要坚持,就是要打击打击她的样子。 酒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凶狠了,连带着两位医生似乎都对自己有了意见,脸色也不好看了。 于是就改变了策略,忽然变成了一朵娇滴滴的小白花,可怜兮兮又泫然欲泣的样子:“三嫂求求你了,帮我在换一个护工吧,她今天早上都不给我饭吃,酒儿好饿啊,三嫂我错了,酒儿不该给你顶嘴的,你别生气了。” 人吧,要是示弱的话,肯定要比强势更能博得人的同情。 不过主治医生还是很理智的,知道豪门中事情多,当然要以少爷和夫人的意见为主,少爷不待见她,夫人找的护工这个样子,足可以看见整个权家对她的态度,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师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对事情不是很了解,虽然酒儿先前咄咄逼人,但是谁没有知错的时候,看向林木道:“要不给她换个好点的护工?” 林木有点为难:“这件事我会先问问护工是不是这么做了,如果她真这么做了,我们友善怎么能收这样的护工,我会禀告妈咪,让她把人赶出去的。” 林木的意思很明白了,明摆着对酒儿的话不是很相信,这是要对口供呢,看来那个酒儿也不是个善茬,真心觉得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操心的太多了。 “那行,你问吧,身体不好了再叫我们。” “好。”林木爽快答应,这医生的意思是别的小事就不要麻烦他们了,只有病患才能叫他们,这是终于明白权家的意思了。 林木把护工叫进来,端着一杯茶,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不像是在审案子,倒像是要唠家常。 “酒儿说你虐待她,不给她饭吃,这是不是真的?” 护工一开始还是挺紧张的,但是林木漫不经心的腔调让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有先前她出门时,听到酒儿对她的怨恨言语,就知道两人之间显然关系不好,而现在她还要审问自己,摆明了就是给自己机会,不然不就直接把她给开除了吗。 她底气足了些:“少夫人请你做主啊,我哪里敢虐待酒儿小姐啊,是她自己说不想吃饭,不饿的,还把我的饭碗打翻了,你看我衣服上还有饭渍呢。” “嗯,酒儿你怎么说?”林木扭头看她。 酒儿连连冷哼两声,她有什么可辩解的,这林木摆明了要吭她,向着那护工,她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我说什么有用吗?林木你是故意要难为我是吧。” “冤枉啊,酒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林木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那你给我换一个高级护工来啊,给我找一个高级病房来啊,为什么把我扔在这里?” 林木耸了耸肩:“这我可做不了主,病房是权倾找的,护工是妈咪找的,我没有那么大权力改变他们的决定。” 酒儿的脸白了白,她砸坏的是腿,又不是脑子,当然想到了,她现在的处境就代表了权家对她的态度,她折腾着换护工病房,也是想看看权家的反应,对她还留着几分情义。 林木顿了顿又道:“难道你不明白吗?权家对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比较你做过的事情,权家对你也仁至义尽了。” “你现在还想着换护工,换病房吗?” 酒儿沉默了,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她当着护工的面上说这些话,那她以后的日子可见有多惨了。 林木站起来:“我走了。”然后对护工,挑挑眉,道:“好好照顾酒儿小姐。” 护工立马会意:“我会的,会的,你放心吧少夫人。” “林木,你不得好死。”酒儿在她背后突然凄惨的大喊一声。 林木的目光一冷:“不得好死的是你自己吧,你当初做下的事情,正在一点点的报应呢。” 林木冷冷的扔下一句话:“酒儿小姐没事,不要去打扰医生。”说完,就下楼去了。 酒儿还在病房里用那样恨绝了的眼神看着林木离去的背影,她气的身体颤抖。 护工瞟了她一眼起伏的胸膛,坐在凳子上嗑瓜子:“酒儿小姐磕吗?” 酒儿不说话,闭上眼睛,她本来就有点累,现在见了林木一面,就再也没有了一点气力,迷迷糊糊的想要昏睡过去。 偏偏那嗑瓜子的声音那么聒噪,当她要臣服于睡意时,咔嚓一声就把她惊醒了,她又要睡时,咔嚓一声又醒了,这样反反复复的声音,心脏跟猫爪的一样,令人烦躁。 “你能不能不要磕了?”她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她。 可惜护工纹丝不动,她就是个纸老虎,又起不来,不能把她怎么样,她才不怕呢,又咔嚓一声瓜子响:“磕了这一点。” 酒儿不能动,她一生气,腿上就一阵钻心的疼,她只能忍着等着,在心里数着她是不是磕完了。 可是过了好久,她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她还在磕,她转头:“磕完了没有?” “哦,快了,还有这么一点。” 护工惦着那纸袋子给她看看,酒儿差点没背过气去,哪是一点,分明还有好多。 “不许在磕了。”她脑仁疼。 “不是说了磕完这一点?酒儿小姐不要那么小气嘛?医生都说了,你现在腿疼,心情烦躁,明天就好了。” “啊,啊啊……”酒儿疯了一样,把脑袋甩了又甩,她现在也只能动动脑袋,其他地方动不了。 对了还有手,她抬胳膊把桌子上的饭碗全给扔地上了,连带着还有护工的瓜子。 那护工幸好躲得快,不然那碗的碎片砸在她身上,她不是要受伤了,还有她花了五块钱买的瓜子哟,全洒地上了,她还怎么吃?浪费啊。 她抬头狠狠的剜了酒儿一眼,掀开被子,朝她腰上掐了一把:“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啊?你竟然敢拧我?你你。” “我拧你怎么了?你也拧我啊。”护工翻了个白眼,她现在任人宰割,不说老实点,还竟给她添麻烦。 护工把碗的碎片和瓜子打扫干净,想想自己早上起得早,也该睡个回笼觉,就躺在另一张床上睡了起来,酒儿终于有机会睡着了。 然而她是被她的震天呼噜声给惊醒的,哎,她那就跟打雷一样,她自小一个人一个房间睡惯了,那能受的了这样的干扰。 昨天晚上是药力的作用,她都没谁安稳,现在没有了药力,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熬? 她真的是抓狂了,她要怎么办?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至少要忍受这样的日子三个多月啊,她的脑子清醒过来。 既然睡不着,就想想以后的日子吧,有什么办法让自己过得舒服些呢,夜鹰已经指望不上了,她还有谁能指望呢。 就算这顿时间熬过去了,她又拿什么扳回这一切呢。 对了,国内的朋友还有安臣,其他的离得太远,鞭长莫及,如今自己手中只有这一个人了,夜鹰都被抓住了,那么安臣呢,他现在风头正劲,权倾这段时间都没有动作,会不会是在暗地里做好了手脚,准备一击击倒安臣? 对了他和林木去了K国,难道不是为了避开她去旅游,而是特意的有计划的去那里收集安臣犯罪的证据? 这样一想,酒儿一身冷汗又出来了,她通过夜鹰已经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是权倾的对手,他出手太狠,又那么迅速,那么安臣是不是也快要到尽头了? 她慌乱起来,这是她唯一的依靠了,不能在让安臣有事。 她想摸自己的手机,可是找了半天,才想起来她的手机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难不成她的手机也被收走了?或者她就这样被软禁了? 185 默契为零 酒儿看了眼旁边睡得正香的护工,她身上应该有手机吧,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拿到呢,如果等她醒了,她一定不会给自己用的。 她这个时候才怨恨安臣为什么不来看她,她都这个样子了,他不可能没听说,难不成是听说了,夜鹰和她都遭难了,所以要跟他们拉开距离? 无论怎么样,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努力试一试。 “啊,好痛啊,好痛啊。”酒儿大声哼着,都怪自己刚才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给摔了,现在想摔点什么惊醒她,都没有机会。 叫了半天之后,护工终于翻了个身,酒儿叫的更大声了。 护工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嚷嚷什么,吵死了。” “快去叫医生,我的头好痛啊,呼吸不上来,快要死了。”酒儿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白惨惨的脸,还真有快要死了的样子。 “真的假的?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护工很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 “我估计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脑震荡。”她的声音已经接近游丝。 护工还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死在她手里,毕竟她只是想难为难为她,并不想让她死去,要不然她留下这个污点,以后谁还敢用她呀。 她十分有怨念的去找医生。 “等等。”酒儿喊住她。 “怎么了?”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见我最后一面。”她说着话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随时要背过气死去。 护工还真有点害怕,赶紧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她,就去喊医生了。 酒儿连忙给安臣拨了电话,安臣正在开会,一看是陌生号码,直接挂了,酒儿不死心,赶紧打,心里一直在祈祷着:“接啊,快接啊。”要是医生来了,她就没机会了,这是唯一的机会。 反复响了三次,安臣才接了起来:“安臣是我,我是酒儿,我告诉你,你最近整合整合资金,赶紧撤出A市,不要在跟权倾对着干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另外,你能不能赶紧让人把我弄走,权家我是回不去了。” 她想了想,权家是不能回去了,就算回去,等待自己的不是坐牢就是被权家人遗弃,现在还在这里受罪,与其这样,还不如跟着安臣走。 说不定两个人合作,还有一线机会,起码生活能舒服些,她相信她当初给了安臣东山再起的机会,安臣如今对她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会答应的。 安臣沉默了下,酒儿又道:“你一个人是斗不过权倾的,如果加上我,我们两人联手。”这个时候她就是要摆出自己的价值,只要自己有价值了,安臣才会答应把她救出去,当初她不是也是看安臣有价值吗? 安臣果然就答应了:“好,我答应把你救出去,不过那医院毕竟是权倾的地盘,我要好好计划一下,你稍安勿躁等两日。” “好,我等你。”酒儿有了安臣的保证,心里就放心多了,把手机号码删了之后,房门就被推开了。 她赶紧躺好,闭上眼睛,装着晕过去。 主治医生进来,给她看了看眼白,脉搏,很正常啊,哪里有快要死的症状。 酒儿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医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没什么事啊,你哪里不舒服吗?”医生也有点不明白。 “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护工道:“她刚刚说呼吸不上来,我看她的样子好像也要咽气了?” “还行啊,心脏脉搏都很正常,呼吸频率也没乱啊。” “哦,那可能是好点了吧,等有情况了,我在叫你们。”护工赔着笑脸对医生道,她已经明白了,这女人就是故意的在折腾她。 医生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护工气的要死,拧着酒儿的胳膊拧了一圈:“你怎么不真的死了?” 酒儿忍着不叫唤,护工以为拧的轻,又换一个位置,在她腰间的细肉上使劲拧,这次她惨叫一声,护工才满意。 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查看通话记录:“我看看你到底在使什么幺蛾子?” 她翻了一遍,也没有看见刚拨打出去的电话号码:“删了?给谁打电话呢?相好的?” 酒儿闭上眼睛不理她。 护工伸了伸懒腰:“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去打饭。” 酒儿闭着眼睛道:“给我来一份乌鸡阿胶煲汤。” 护工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乌鸡还阿胶煲汤?你以为你真是大小姐的命啊,你知道你们家一天给你规定多少餐费吗?只要五十好不好?五十块钱也就是喝个菜汤,还阿胶,阿胶个毛都见不着。” “你说五十?一天五十?”酒儿不禁怀疑的道,以前五十快钱根本连她早餐的小费都不够,何况她现在失了很多血,需要大补一下,权家居然这样对她。 “你以为多少?难道五千?你以为你还是这家医院的大小姐?吃饭不花钱啊?” 酒儿闭了闭眼睛,忍,只能忍着,过了这两天,安臣把她救出去,她就再也不用受种气了。 “那你去买吧,买什么都行。”她不能不吃饭,她已经饿了这么长时间,必须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护工这才满意的出去了。 等她回来了,酒儿还挺满意,至少买了四个菜一个汤,那汤虽然没有乌鸡和阿胶,倒也是鸡汤。 “你先等一下啊,我先吃,吃完了在给你喂,毕竟你吃的慢,一会就凉了。” 她说着哧溜哧溜的吃起来了,酒儿瞅着她跟乌云席卷大风一样开始扫荡。 “你给我一样留一点。”酒儿着急,难不成让她吃她的口水剩菜?她可没有这样的习惯,那么脏。 “着什么急啊,这么多我还能都吃完?”护工一边吃一边说,一会把几个菜扫的差不多了,那汤也被她喝了。 合着还真让她吃她的剩菜啊?那汤她以为给她的?酒儿气的又打哆嗦,她不是被欺负死,被饿死就是被气死。 她终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咯,然后把她的床摇高,开始给她喂剩菜。 酒儿看见她用过的筷子上还贴着剩菜叶,菜汤里飘着几根芹菜,还有几粒她漏下去的米,就那样喂到她嘴边,酒儿干呕了一下,差点没吐到她端过来接在她嘴巴下面的饭盒里。 护工无动于衷,筷子根本不停,还是往她嘴里塞去。酒儿接着又呕了几声,全吐在被子上了。 护工嫌弃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你恶心死了。” 说着拿着垃圾桶把她被子上的东西抖在里面,那上面的饭渍菜汤也不管了。 阴沉着脸问她:“你还吃不吃了?你要是不吃,我就倒了去,哎呦,还娇滴滴的装干净。” 酒儿忍了忍,她如果不吃的话,她真可能把饭菜撤了,反正不会给她去买新的,她不想饿死,必须吃,咽了咽口水道:“你帮我端着,我自己来吧。” “行。”护工给她端着,她自己拿着勺子艰难的往嘴里送,送的时候还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吐出来。 这是她的耻辱,是权家人给她的,她一定要记住,如果有朝一日能讨回来的话,她一定让他们也尝尝这种耻辱。 林木回到家之后,去看老爷子,他还在床上躺着,老太太在旁边守着他。 林木对老太太道:“奶奶放心吧,酒儿的精神很好,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在医院里多呆一段时间。”她骂她的声音那么足,谁能说她的精神不好? “你看过了我就放心了。”老太太道。 “爷爷怎么样了?” 老爷子哼哼两声:“还是有点头晕。” “奶奶你休息一会,我守着爷爷吧。” “没事,你去忙吧,他的事这么多,一会这一会那的,你根本就看不了他。” “没关系,我能行。” “你去歇会吧,让孙媳妇照看我一会,我就是再麻烦,他们照看我也是应该的,我就是让他们去天上摘星星,他们也该去啊。”老爷子道。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能耐了你,还要天上的星星,你自己怎么不上天啊?” “我要是能去,我早就去了,我找嫦娥去。” “你去吧,赶紧的去。”老太太脸色一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去了。 林木看着房门被关上,瞅着老爷子道:“奶奶被你气走了。” 老爷子扒开被子:“快把我扶起来,哎呦我的老腰哎,她早就该走了,她要是再不走,我就真的晕过去了,在床上躺着,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原来是躺累了呀,让你装病。”林木捂着嘴笑。 “我这不是不想让她去医院吗?有什么可看的。” “那你装病也不是办法啊,你总不能装几十天吧?我看酒儿那伤估计要在医院里呆上不少时间。” 老爷子眼珠子一转:“这样啊,那倾小子办事可真是不利索,弄个半死不活的,还得花我们家钱。” 林木噗嗤笑了出来,老爷子什么时候也知道会过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有些滑稽。 “都怪权倾的车太结实了,他是怕万一司机从上面下不来,伤了张叔。” “哎,你给我看着门,别让你奶奶进来了,我在房间里活动一下。” “好。”林木赶紧的走在门边,倚在上面挡着,看着老爷子从床上下来,然后在房间里打太极,活动手脚。 “哎呀,还是活动一下精神爽啊。”老爷子好像得到了自由一样。 突然门被敲响,然后一股大力朝她推过来,林木赶紧使劲堵上,被推开的门砰的一下又关上。 老爷子听到动静,赶紧爬到床上去了,然后盖上被子,开始闭着眼睛哼哼。 “谁啊?”林木这才张嘴问。 “我。” 原来是权倾啊,想那力气那么大,也不可能是老太太,只要不是老太太就好。 她把门打开,露出一个脑袋,看只有他一个人,他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口挽起,永远一副风姿卓越的样子。 林木放他进来。 他盯着她,揉了她一下头发:“干什么坏事呢?一副心虚的样子。” “哪有?是爷爷睡着了,我怕吵着他。” 权倾走进门来,老爷子哼哼的声音还挺大,他回头问:“不是说老爷子睡着了?” 林木看了一眼老爷子:“是啊,刚才我开门的时候,他是睡着的,可能被你惊醒了吧。”心想老爷子真不会配合,说他睡着了,他还发出声音做什么? 这会他到是不吭声了,她却又说他醒了…… 两个人这种默契真是为零…… 权倾看了看还挡在门口的林木,又看了看老爷子:“好了,老头,你们俩这是唱哪出戏呢?” 林木无奈的朝老爷子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你自己说吧。” 老爷子从床上坐起来:“我这不是不想让你奶奶去医院吗?特意装病来着,我真是用心良苦啊。” “为什么不让奶奶去看她?”权倾在他床尾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你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心里不爽啊,干吗要去看她,这个女人害的我们权家鸡犬不宁,难道你不恨她?她可是让你和木木分别好几年的罪魁祸首。” 老爷子的话让权倾的目光渐冷,就因为如此,他才想让她在车祸中受伤,然后最好是截肢,变成残废,直接枪毙她,那样太便宜她了。 权倾把目光转向他:“既然你这么不待见她,那她如今的惨样你不想看看嘛?” 老爷子心里一动,眼前一亮,孙子这个主意好啊,他怎么没想到,光想着去看她就是关心她,但是去看他,也可以是另外一种心态呀? “这主意不错,要不然我和你奶奶明天去看一看她?” 权倾点头:“可以。” 老爷子这下满意了,也不装病了,生龙活虎的光明正大的从床上起来了:“木木你先给我讲一下她到底有多惨?” “她呀……” “等等,你别说,等我明天看了再说吧,要不然没有惊喜了。”老爷子在房间里来回度了几个来回,然后开门下楼:“走,憋死我了,去外面放放风。” 他精神矍铄的走下去,到把老太太和家庭医生吓了一跳。 老太太迎了上来:“你怎么下来了?没事了?” 老爷子摆摆手:“没事了没事了。” “好的这么快?”老太太疑惑不解,合着孙子一进去,他这病就好了啊。 权倾似乎看懂了老太太的疑惑:“奶奶,爷爷这是心病,我帮他解了,他就好了。” “是吗,什么样的心病,我怎么不知道?说来听听?” “这个是我们的秘密,你瞎问什么?”老爷子不悦的道,生怕权倾给说出去了,老太太给他闹脾气,他要睡书房。 老太太才懒得问呢:“你既然好了,那我们明天就去看看酒儿吧?毕竟天天不去个人看看也不像那回事。” “行,明天一早,我陪你去。”老爷子爽朗的道。 老太太很奇怪,他不是一直都不赞成去看她的吗?这么快就答应了?还那么爽气?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你确定要去?不会在病了,拖我的后腿?” “你就咒我生病是吧?有你这样的人吗?”老爷子不满。 老太太似乎也觉得这样说不妥:“我不过打个比方,没什么意思?” “那也不行,我老人家最在乎生啊死啊这些话。” “好,我不说就是了。”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天天都是谁说来着,生老病死乃是常事,有什么可怕的,我就从来不在乎,瞧瞧这话,一天一个样,变的真快,只要他说出来的都有理! 186 给酒儿难堪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老爷子和老太太就要医院,老爷子亲自点名让权倾开车送过去,并且顺路带着林木,把他们送到地方之后,才能去上班。 老爷子的意思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老太太不配合,他一个人围观有什么意思?人多才热闹吗? 在林木的监督下,权倾的车是不敢乱停了,停到停车场去,然后林木先带着两位老人家上去了。 林木事先已经给护工说过了,今天老太太要来医院看望酒儿,老人家是个心软的人,让她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护工立马点头:“是,是,我知道怎么做。” 所以林木带着老爷子老太太刚拐进那条走廊,还没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酒儿的声音在狂吼。 “你故意的想害死我是不是,这么滚烫的水,还有你喂我吃的这是什么东西?你要毒死我吗?你纯心的是不是?……呕。” “你等着,等我出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酒儿还在放着狠话。 老爷子皱了下眉毛,掏了掏耳朵:“这是酒儿的声音吗,我怎么觉得自己幻听了?这么凶巴巴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酒儿?难道说她平时的温柔都是伪装的?” 老太太在林木的搀扶下加快了脚步。 在门口才听见护工委屈怯懦的声音响起:“酒儿小姐,这水是正好的呀,这药是医生让吃的,你怎么不好好吃药呢,吃了药,伤口才能好的快呀,你不要急躁吗?来,再试试这水,真的正好。” 护工把茶杯送到她嘴边,酒儿一挥手,就把茶杯甩到一边去,护工惊叫一声,被拨了一身的水不说,茶杯还碎裂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水渍。 老爷子先走了进去,绷着脸道:“怎么回事?” 酒儿脸色一白,怎么这时候老爷子来了,后面还跟着老太太,恰好让她们看到了她的这一面。 在看到林木朝她微微笑着,她就明白了,脸色也狰狞起来,一定是林木和护工串通一气,逼她这样做的。 怪不得今天护工起的那么早,打扫卫生,笑眯眯的对她和颜悦色的,她不理她,她就偏偏过来招惹她。 她给她脸色看,她也不生气了,对她就跟对待自己的亲妈一样,说有人给了她钱,让她对她好点,以后她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她都会好好办的。 当时她怎么就相信了呢,还以为是安臣私下里找过来,偷偷给了护工钱,让护工好好照拂她。 于是就放下心来,她先试探着在她喂饭的时候,故意把勺子碰到地上,护工笑眯眯的道:“没关系,我去洗。” 她说饭难吃,她就笑眯眯的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等她买回来,她却不吃了,她也不生气,说没关系,现在胃口不佳是很正常的,等中午的时候,给她买乌鸡阿胶煲汤,补补身体。 经过一系列的试探,她终于放心了,真是有人要照拂她,给了护工好处,所以她才对自己那么客气,哼哼,既然这样,她过两天,就要被安臣接走了,怎么能不把昨天受的气全部讨回来? 于是就出现了先前那一幕,她故意没事找事。 酒儿看着老太太的脸色也冷冰冰的,心慌起来:“奶奶,是她,是她和林木故意串通好,陷害我的。” 老爷子大声呵斥:“好了,权家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阳奉阴违的两面对人,就是让你耍阴谋耍手段诬陷人?你三嫂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说她,这护工是你妈咪找的,你怎么不说是你妈咪与护工串通一气?” “我……”老爷子的话让酒儿在伶牙俐齿都无法反驳,这说的是事实啊,护工又不是林木找的,是擎书找的。 她这不是在污蔑林木是什么?她怨自己又沉不住气了,一看见林木,她就想情绪失控。 再说了刚才那一幕谁都看见了,她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恶劣,谁还能相信她说的是真啊。 酒儿反应也很快,这事是理不清了,她就掀过这一页啊,傻子才会停在这里继续纠结呢。 “奶奶,酒儿真的好可怜,双腿都骨折了好几处,还缝了好多针,酒儿疼的厉害,酒儿觉得生不如死。”她又装起来可怜的样子,眼泪汪汪的,博取同情。 老爷子算是看清了她的本质:“少装了,刚才还恨不得把屋子都给掀了呢。” 酒儿继续委屈:“奶奶,酒儿想换个干净的明亮的大房间。”这是提醒老太太看她住的地方,这是自己家的医院,她住在这里,的确显得太寒掺了。 老爷子做到凳子上,把拐杖往旁边一放,护工又搬来一张凳子,给老太太坐,然后勤快的倒水。 老爷子点点头:“这护工手脚麻利,还不错啊。”说着看向酒儿,这么好的护工,还挑刺,这么不懂事啊。 “这房间我看着也不错啊,你一个人还住不开?” “爷爷没有阳光啊,怎么比得上高级病房,更不用说vip病房了,酒儿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们是不是嫌弃酒儿了,要把酒儿扔在这种地方。” “酒儿此言差矣,这房间是权倾安排的,想必他这样安排是有他的道理吧。”林木当然要为老公说话。 “三哥安排的?我知道三哥最不喜欢我了,他一直觉得我当时害的绅绅被狗咬。” “你意思是我在报复你?”一道清冷的声线在门口想起,一道伟岸的身影耸立在那里,背着光,逆着光线,显得尤其的高大。 酒儿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权倾会来啊。 “三,三哥?” 权倾走进来:“我说过我妈咪除了给我生了两个姐姐,没有给我生过妹妹,以后直呼我名字吧。”声音冰冷无情,酒儿的脸色彻底煞白,这是连她是权家的人都不承认了呀。 老太太从进来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心善,即使大恶的人,她也不舍得说一句重话,酒儿在做错了事,可是孙子这话也太重了吧。 她喊了句:“权倾。”示意他不要在说话。 权倾却不打算放过她,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老实,还在挑拨离间。 “看来你不想长在身体上的不是两条腿而是舌头,长得真的不耐烦了。” 酒儿的脸色更白了,身体都在颤抖起来,如果这是敌人对她说的话,她只会比敌人更狠,如果是亲人对她说的话,她会觉得不甘,可是这是她爱的人对她说的话啊,那么绝情,那么狠辣,不留余地,看她的眼光就像是多余的垃圾一样,这种感觉很不好。 酒儿嗫喏了一下嘴唇,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奶奶,酒儿活不下去了,请让酒儿安乐死吧。”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要好好的休息知道吗?别想那么多,木木啊,你带权倾出去吧,我留在这里一会。” “好。”老太太是怕权倾在说出什么狠话来,让酒儿真的起了自杀的念头,只能让林木把他弄走了,她是管不了啊。 林木站起来,挽住权倾的胳膊:“老公,我们出去吧。” 权倾警告性的看了一眼酒儿,他本来也不想在这里等着呢,对老爷子道:“我去停车场等你们,不要待的时间长了,听了那么多年的假心假意,看了那么多年的表演还不够吗。” “好,我们一会就走。”老爷子朝他摆摆手,果真还是孙子的脸皮厚,这些话他是不好意思说,也只有他说的那么随心了。 “我们走。”权倾揽着林木从病房里走开。 在走廊上还碰到了她的师姐,师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医院真正的主人,本来不认识的,但是见到他拥着林木,就明白了,连忙恭敬的点头:“院长好。” 权倾点了点头,继续面无表情的带着林木往前走去。 师姐喊了一声林木:“学妹,下个月学校里邀请我们几个在友善工作的人去给学弟学妹们打气,你去不去?” 林木顿住了脚步:“我不去了吧。”他们学校在A市是有名的医学院,每年都有即将毕业的学生,为了让更多的学生有更好的前途,学校每年都会邀请在重点医院工作,又功绩卓著的学姐学哥回校给学弟学妹们讲解工作的心得,以及会遇到的问题,以激励他们奋斗成长。 并且从中选拔出一部分优秀的实习生,学校重点培养,以期望进入重点医院和重点岗位。 这本是很好的一个活动,不但能证明学校的实力,还能给实习生带来动力,所以他们医学院才能在A市赫赫有名。 当初林木考入这里,就是奔着将来有重点医院重点岗位来的,不用自己再去艰难的找工作,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学校就给提供工作的机会,多好啊。 曾经她的确够优秀,也是一部分优秀的实习生里面的,只可惜后来她被李代桃僵,本来她该理所当然进入友善工作的,却被别人顶替了去。 她当然不甘心了,去找校领导,校领导不但不给她主持公道,还把她批评了一顿,后来同班同学为她打抱不平,才告诉她说,那人走了关系,给校领导送了很多钱。 她没有钱,她除了咽下这口气之外,根本毫无办法,她对学校失望透顶,从毕业之后,在没有回过去一次。 后来毕了业之后,每每想起此事,总觉得不甘心,所以才非要来友善应聘,如果自己在A市最好的医院上班了,那不就等于狠狠地打了学校的脸吗? 恰好遇到了老太太呀,老太太就把她破格录取了呢。 她对学校有成见有恩怨,自然不愿意回去帮忙的,她现在并不在友善上班,明白师姐让她也一块去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这样那些学弟学妹们过来应聘,能方便些,容易些。 可是她怎么可能被人利用,师姐那时候已经来友善上班了,并不知道林木与学校的恩怨,她说这样的话,林木并不怨她,只是她不会去的。 林木说完,就挽着权倾的胳膊往前走。 师姐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去,她曾经也是医学院的学生啊,每个人都有为自己的母校奉献的责任,她有这个条件就不该对此事表现的如此淡薄。 师姐的正义之心再次爆发:“学妹,你在考虑一下吗?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林木回头对她笑笑,并没有说话。 她开始嘀咕,怎么能这样呢,身份高了,架子也大了,连母校的小忙都不愿意帮了。 “你在学校里遇到过不愉快的事情?”权倾问道。 “你这么知道?”林木惊异的问,她从来没有说过。 权倾从不关心别人的想法,也从不在意别人的处境,但是除了林木之外,她一个细微的动作变化,他都能感觉到她细小的感情变化。 比如刚才看见她师姐叫她时,她还十分高兴地回以微笑,但是师姐邀请她回校时,她身上那种感情就淡了,心里也变得冷却了几分,他当然猜出来了。 “学校里欺负你了?” “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敢了。” “A大医学院是吧?” 林木看他一眼:“是啊,你不会连我哪里毕业的都不知道吧?” “我确认一下。”权倾牵着她的手往下走。 林木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在门口等着,你去停车场开车吧。”林木走出电梯,她不喜欢停车场里的阴暗。 权倾知道,也不勉强她,让她乖乖的等着,不要乱跑。 林木笑着朝他挥挥手,她曾经在这里上过班,难道还怕她迷路了不成? 林木站在医院的大门口,这里来来往往的还是那么多人,几年如一如没有变过,她还记得当年权倾把车就挡在这里,被她训斥了一顿,他也来过几次过来找她,故意弄得人尽皆知。 那时候的他那么招摇跋扈,无赖霸道,暴躁无比,和她在一起之后,这半年里,他的性格却越来越沉淀了下去,暴躁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用擎书的话说,以前是他荷尔蒙太旺盛,你想三十岁的男人正当年,不近女色,那精力怎么发泄,无处发泄,就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所以暴躁无比。 现在遇到了她,解了禁欲,旺盛的荷尔蒙得到了释放,脾气才慢慢的平缓了下来。 擎书的这个说法令人赧然,却不得不承认也有几分道理。 林木想着往事,居然笑出声来。 “林木?”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抬头,看到拿道身影缓缓向她走来,她张着嘴,一阵惊喜,猛地往前跑几步:“可儿你怎么来了?” 绿芽把中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你还是喊我绿芽吧,不然被人听见了,还以为见鬼了。” “好,绿芽,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 “我昨天才来,我想先自己随便看一看,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绿芽仰头看着挂着友善医院四个字的牌子,似乎充满了怀念。 林木和她并肩站在一起,一股悲呛的情怀盈满心间,她刚才还在想几年如一日,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原来也变了很多,比如她,比如可儿,那时候她是她的天使,帮她重获光明,而现在她好好地,享受着她应该享受的一切,她却只能借着别人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心里突然好一阵愧疚。 她拉着绿芽的手,抬头道:“以后交给我,让我做你的天使。” 绿芽转过头看着她笑,眼底似有星辉在闪耀:“好。” “走,我带你去见两个人。”林木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定是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吧,虽然不能表明身份,虽然不能相认,但是她相信绿芽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是见到自己的亲人,只要他们平安,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题外话------ 可儿来了,一起虐渣渣啊。 187 怎么狠怎么折腾她 林木兴冲冲的满怀期望的带着绿芽坐着电梯上到五楼,绿芽似乎能猜出来她要带她去看谁,心里涌起小小的紧张。 “是谁生病了,住院了吗?” 望着她眼底的担忧,林木突然笑了,一拍脑门:“都怪我太激动了,把你吓着了,你不用担心,老爷子老太太他们都没事,他们也是来看望病号的,我正好带你见一见他们。” 这样一说,绿芽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是谁病了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普通病房吧?”如果是普通病房,那么又有谁值得老爷子和老太太亲自来看呢? “病号呢,也是你的老熟人,你一会见了就知道了。”林木先卖了个关子。 话音一落,林木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权倾打来的,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她怎么见了绿芽一激动,就把权倾给忘了呢。 “喂,老公。”只好语气好好的软软的,求他放过,不要计较那么多。 “你去哪里了?”话筒里传来他微怒的声线,说好了等他的,估计又乱跑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两人都下来了,老爷子和老太太年纪大了,没人陪着可不行,我就又上来了。正好碰到了一个熟人,带她见一见老爷子和老太太。” 她可不敢跟权倾说把他给忘了,不然他肯定生气,回去想着法的惩罚她折磨她。 “这里是老太太的地盘,谁还能把她怎么样?”权倾漫不经心的说着。 林木已经拿着手机出了电梯,走在走廊里,就听见一片喧哗声,好似有哪个病房里的病人出现了问题,医生正要赶过去抢救。 “前面好像发生什么事了?”林木给权倾说道,她好像听到了护工惊慌失措的的声音。 林木脸色大变,以为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谁出事了,对着话筒喊了一声:“权倾你快来。”带着绿芽走了过去。 老爷子和老太太并没有事,有事的是酒儿,老爷子和老太太只嘱咐了她一句,让她好好养病,就准备走了,她不甘心,要想获得老太太的同情,或者将来能求她放她一马,眼前是唯一的机会。 待两人快要走出房间门的时候,她撑着身体拉出来抽屉,把里面的安眠药拿出来,全都倒进嘴里。 这是她昨天老是疼的睡不着,特地给医生要的。 这么一瓶安眠药下去,她就不信引不起老太太的注意。 那护工刚松了一口气,今天算是考核及格了,就看见她往嘴里猛灌安眠药。 “哎,你干什么?这个怎么能吃那么多?” “你给我,给我,我不想活了,我在这个世界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挂念的了,你让我死吧。” 她的声音那么大,刚走出病房门口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不可能听不见,又赶紧的回去,看看这要死要活的怎么回事。 走进房门,看见地上被子上滚着的药片,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吞药自杀。 护工正要把她嘴里的药片呕出来,她却挣扎着非要咽下去。 最后也不知道咽下去多少,老太太道:“赶紧去喊医生啊。” 护工颠颠的跑出去喊人,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她气的不轻:“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的命呢。” 下面的话因为酒儿睁着眼睛,满脸是泪的样子没有说出来,咽了下去。 老爷子却苦口婆心的道:“我说酒儿啊,你要是真心想死,就等我们走远了,起码到楼下了,听不见你的喊声了,在吞药啊,你说你这样让我不怀疑你的居心都难。” 酒儿呜呜的哭起来。 老太太瞪了老爷子一眼:“你闭嘴吧,别添乱了。” 医生过去给酒儿检查,然后给她催吐,能把药吐出来就吐,不然麻烦就大了。 酒儿的腿不能动,催吐的话,就得挪动身体,痛的她喊起来。 听着那一声声惨叫,别说老太太不忍心,林木都觉得瘆得慌。 “爷爷,她这是干什么了又?”林木站在老爷子身后,轻声问道。 老爷子见是她,小声道:“你这丫头还挺有看热闹的福气呢。” 林木嘴角一抽,她可没有这种嗜好,尤其是酒儿的那副嘴脸,无论是什么样的,她都不想看。 老爷子又道:“她吞了安眠药,不知道吞了多少?” 林木点了点头,吞的好,不死又折腾掉了半条命,估计她自己都没想到,吞了安眠药的后果这么严重。 “怎么样?”权倾一脸紧张又严肃的出现在门口,他喘气还没有平稳下来,很显然是等不及电梯,爬楼梯上来的。 看了看里面的情境,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看到酒儿的样子,他缓下来的脸色又一寸寸的阴沉下去。 “行了,不要催吐了。”权倾的一声令下,让两位医生都停了下来看着他。 师姐说道:“院长,病人吞的不多,吐的快差不多了,一定要吐完,不然也不好。” “给她洗胃。”他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 师姐以为权倾不了解情况,或者是外行,忍不住解释道:“她体内的安眠药成分已经很少了,用不着洗胃。” 既然没什么事了,还非要病人受那份罪干吗?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给她洗胃。”权倾冷冰冰的吩咐。 “可是……用不着啊。”她还看了眼林木,想不到院长赫赫有名的权少,脾气这么臭,外面传言的不错啊。 “不会做?那就滚蛋。” 师姐从小就一直顺风顺水,品学兼优,获得师长和父母的一致关爱,从来没被人凶过,一时面子上挂不住,涨红了脸,想要跑出去,被主治医生一把拽住了:“帮忙把人推走。” 师姐和主治医生把酒儿要推出去。 酒儿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已经收了移腿之痛,再也不要受一次洗胃的痛苦。 “我不要,三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恨你。” 这是第一次从酒儿的嘴里说出我恨你三个字,她是从这一刻开始真正的开始怨恨他了,他居然对她这么狠,一点缓冲的余地都不留。 其他人都无动于衷,除了老太太有点不忍,酒儿在怎么错,孙子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啊。 “权倾啊,你何必呢。” 林木碰了一下权倾,用眼神告诫他,不该在老太太跟前做这件事的,她会难受的。 权倾思索了一下,还真的承认错误了:“我下次注意,在做这样事情的时候一定避开奶奶。” “算了,走吧。”老太太站了起来,绿芽就站在她椅子的背后,她一站起来,正好和绿芽面对面。 “这位是?”老太太看着绿芽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绿芽的眼里含着泪水,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像入定的神僧。 “绿芽绿芽。”林木喊了她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她回神,转了转眼珠,把眼泪逼回去:“老太太好,老爷子好。” 老爷子道:“这姑娘挺有灵气呀。” “爷爷,她老家是边境的山寨里,我和她一见如故,就和她拜了姐妹,她父母对她不好,我就告诉她,可以来这里找工作,所以她就来了。” “是啊,我什么都能做的,做护工也可以,我以前在医院做过的。” 林木问道:“你以前做过护工?” 那个护工还在屋里,听见他们的对话,以为这个女人想要把她顶走,林木要把她换掉,连忙道:“少夫人,老太太,我尽心尽力的,你们可不能把我赶走啊。” 林木望了她一眼,心里突然想出一个主意,不由得看向绿芽,她似乎也是这样想的,也正看着她。 难道两人是不谋而合? 可是,这是伺候人的活,她答应她要做她的天使的,怎么能这么做? 绿芽着急了,生怕林木不愿意,扯扯她的袖子,朝她递个眼色。 林木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于是对护工道:“我们会付你双倍工资的,你先去吧。”护工一看只要不把她从医院开除就行,也不反驳什么了,欢欢喜喜的去领工资了,只是伺候了两天,就有双倍的也不错。 “奶奶,你看绿芽照顾酒儿可好。” 老太太看她灵秀可人,比刚才那个护工看起来要舒服多了,就点了点头:“行,你做主吧。” 林木点了点头。 权倾陪着老爷子老太太出去,林木留在后边,她拉住绿芽道:“你真要在这里当酒儿的护工?” “我这次会来A市,除了要来看一看想看的人,还想亲手为自己报仇,她害了我的性命,我已经让他多活了几年,怎么还让她继续好过下去?放心吧,我不会心软的,不会受她的欺负,等着瞧吧,她不是不承认自己的罪过吗?我会让她认的。” “那好吧,我先去上班,等我下班过来看你。”林木想想,酒儿现在这个样子,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动也动不了,相信也不能把绿芽怎么样?她也就放心了。 她去上班,关爱眼睛的活动已经结束,这次公益活动播出去以后,那则故事打动了太多人,慈善会每天都能接听到来自全国各地的电话,还有写的信,除了有眼疾的朋友们诉说自己的经历以外,更多的是朋友们都愿意签署眼角膜捐赠卡,死后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 这次活动受到了各界的好评,新闻媒体的关注,A市的领导班子要亲自去慈善会慰问。 林木提议乘着这个热度,和上级领导的关怀,一定要把这次活动办得轰轰烈烈,知名度打出去了,会吸引更多的企业投资。 会长道:“我们还可以邀请一些社会名流参加,这样吸引的人就更多了。” “还有,我们要把这个市领导要来参加活动,企业名流来参加活动的广告打出去,到时候人绝对就来了。” “这个主意好,我们的时间就定在下周,林木你们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媒体,相信他们会帮我们做好宣传,我拟了一些名单,你们就照这上面的名字填写邀请函,然后一一送过去。” “好。”路知家就是干媒体的,上次沈曼丽举办宴会,有两名记者追踪报道,林木看了文笔写的很不错,于梦给人家要了电话号码,正好可以联系。 林木顺手打开会长的名单,她数了数这名单大概有将近三十个,这是举办活动吗?简直是宴会啊。 赫然第一个就是权倾的名字,依次往下看去,还有路知锦城的名字,然后第五个是她婆婆,市领导不用邀请函,他们会直接过来,要是公公在来的话,他们这一家到是聚齐了。 “林姐把名单给我,我把邀请函填上,我们三个分头去发。” 林木把名单递过去。 于梦看了几眼,嘴里一直在嘟囔着:“我去,我去。”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会长:“会长,你确定这些人我们能请来?”她指着上面的名字问。 章彩瞟了一眼:“怎么不可能,难道你忘了?”她亮亮的小眼神朝林木一甩,于梦终于醒悟过来:“林姐,这是你老公啊,这个就交给你了。” 她说着,就把邀请函扔过来,林木打开看着上面的名字:“我只负责送过去,来不来我可做不了主。” “必须来。”会长,于梦章彩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木望着三个人,居然说不出话来了。权倾这个人不喜欢参加宴会,她真的不一定请来? “林姐,我去送邀请函的时候,就打着你老公的名义了,就说权氏的权总会参加,这样那些社会名流一听肯定会来。” 林木轻咳了一声:“要是他真不来呢。” “你就把他打晕了扛过来。”会长铿锵有力的道。 于梦和章彩朝他伸出大拇指:“会长你牛。” 林木答应绿芽下了班要去看她,她心里也有些期待,不知道酒儿看到绿芽会不会觉得有一种熟悉感,然后她会怎么面对她呢。 酒儿被洗了胃之后,送回病房,还没有醒过来,等她醒过来时,发现床边坐了另外一个人,居然不是原来那个护工了?这个人是谁?难道把护工给她换了? “你是谁?”现在的酒儿有气无力到了极点,胃里难受的要死,又不能吃东西。 绿芽朝她嫣然一笑:“姐姐,你今天的嘴唇没有血色,跟鬼一样,真的是难看死了,三哥肯定不喜欢的。” 酒儿猛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绿芽神色一正:“我没说什么啊,我说你脸色不好看啊。” 酒儿脸色缓和了些,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她那句话的语气,那样的神态怎么感觉像那个人? 难道是自己失血过多了,太虚弱了,就幻听了? 她以前就经常用那种口气对她说:“姐姐,是你让我说的呀,那我就说了,你今天这个口红颜色太艳了些,三哥不喜欢这样的。” 或者是说她的衣服搭配的太时髦,或者是露的太多,三哥会不喜欢。 是的,一定是自己幻听了,自己这段时间不是老是做梦梦到她吗?她憎恨的看着她,告诉她,她一定会回来找她报仇的。 可是死去的人怎么会回来,是她想的太多了,对,想的太多了,只要好好休息,身体养好了,就再也不会梦到她了,想她做什么,她一个死人而已。 酒儿闭上眼睛吩咐:“你先出去吧,我睡一会。” “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绿芽就用那种水亮亮的目光看着她。 酒儿觉得那道目光带着灼热的气息烧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把头磨向里面,这样也许就感觉不到了。 ------题外话------ 啦啦啦,从今天起,到周日那天,都是三更,每天一万五,我要发威了,你们有评价票的可以投给我哦,五热度的啊,别投错了。 188 颤抖,怎么和可儿那么像 林木来的时候顺便从饭店里带来了饭菜,准备陪着绿芽在这里吃了。 绿芽也不跟她客气,高兴地迎上前去,接过你手里的袋子:“带的什么好吃的?” “你最爱吃的东安路那家的凉皮和烧饼。” “还是你最懂我。”绿芽赶紧打开,闻了闻里面的味道:“嗯,几十年如一日,这味道还是不变,想死我了,不过你下班似乎不顺路啊。” “为了你所爱的,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值了。” “哎呦,三哥听到这句话,估计要吃醋了。” 林木笑:“我陪你吃凉皮,自从大学毕业后我也很久没吃过了。”她打开饭盒,掰开一次性筷子,两人谈笑风生,谁也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酒儿躺在床上,她似乎被遗忘了。 她慢慢的转过头来,林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她这辈子就没对谁的声音如此敏感过,她什么时候和这个护工这么熟了,还特意为她跑那么远买凉皮?而且东山路上的凉皮,她恍惚记得谁特别爱吃来着? 那个女人还喊权倾为三哥? 可是那个女人的口音明明不是这里的,更像是南方的人,她自己上午也说了,自己刚从山寨那边来的,从来没来过A市。 那她喜欢东安路的凉皮,还说喜欢吃,明摆着是对A市很熟悉啊,这说话太前后矛盾了吧,这两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令人那么的匪夷所思? 她闭着眼睛假寐,耳朵支起来了,要听听这两个人到底要说些什么。 林木看了一眼假寐的酒儿,又说道:“你说你一个曾经的名门小姐,怎么专做一些令人想不到的出格事情呢?谁能想到你会和我成为好朋友,谁能想到你不爱天下美食,唯独喜欢吃凉皮这种小地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这些,曾经还有人说过我不懂欣赏,不懂品味,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是谁说的,这么没有品味?” “是我以前的一个姐姐,我们虽然不是亲生姐妹,都是被名门世家收养的孤儿,可是我从小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我至始至终都觉得我们俩同命相连,该走的近些,谁知道她却不这样想,她一直想致我于死地。” “哎,其实我是后来才知道,我们两家是有世仇的,她父母是毒贩,我父母是警察,你瞧天生的仇敌,我父母为了抓她父母而死,她父母后来也死了,我想这也许是她恨我的原因之一。” 酒儿的身体开始发抖,睫毛微微颤动,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了,这个绿芽怎么讲的经历那么像可儿和她的身世,她所讲的一切都和可儿太相似了,她不想多想都难。 这一定是林木出的馊主意,故意把自己和可儿的故事编下来,然后让这个护工按照剧本演下去,是故意要来刺激她吧,想通过生活情境的再现,让她活在可儿的自责和梦魇之中,日日处在担忧害怕之中吗? 这个林木心思真是深沉,太可怕了。 她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给她使得扳子,让她被权家人,被三哥都厌弃过,怀疑过,还让权宴权夏孤立她,更夺去她在学校里的朋友,让他们背叛她,这些小事如果都不算什么,那么那件大事呢。 她记得,那时候她新交了一个新朋友,每天都欢欢喜喜的去医院看望她,她最讨厌的就是她脸上的那股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打不垮的笑容,那么刺眼,那么令她不舒服,她还曾经尾随她,到过医院,见过她那个新交的朋友。 她一路上还想着要怎么样把她那个朋友给收服,然后让两人的友情分崩离析,在她看来,小女孩之间这时候的情义是最容易产生猜疑和动摇的。 可是见到那个女孩是个瞎子时,她便不屑一顾了,可儿啊可儿,你居然也有这么一天,沦落到跟残疾人交朋友的地步了。 她不屑起来,就让她和这个瞎子为伍吧,早晚也成为不健康的人。 这么土里土气的人怎么和她比,又怎么有能力和她争抢三哥呢。 她本来不屑于她计较的,只因为她偷听了她和夜鹰的对话,如果她把这件事捅出去,告知权家人,她还和以前父母手下的毒贩有联系,那么她就完了,权家人一定会厌弃她,三哥更会讨厌她。 自从她五岁时无意间听到老太太与老爷子之间的对话,了解了她和可儿的身世以及关联之后,她一直有自卑心理的,只因父母是毒枭,要是三哥知道了,一定会看不起自己。 直到夜鹰找到她,让她用毒枭的名义重拾往年的生意,她并不想这么做的,不想在自己的人生里留下任何污点,让三哥看不起她。 后来被夜鹰逼的没有办法,如果他整天找自己,让人发现了行踪,她更是说不清楚了,于是就答应他,绝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行事和生意,只写封信,能不能成,她可不管。 可儿撞见他们的那次会面,是夜鹰取得毒品成功交易后的第二次见面,他没有什么事,只是发了财,有了钱,要给她补偿。 她那时候什么都没做,怎么能让可儿说出去?众人谁会相信她真的没做,是清白的? 夜鹰眼里起了杀意,他一在的怂恿自己杀了可儿,她吓了一跳,她知道父母是怎么死的之后,就一直为难可儿,算作给父母报仇了,如今要杀她,却是她从来没想过的。 可是夜鹰就是看准了她的这一点,眼里闪过狠厉,他就是让她狠下心肠,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才会与他真正的同心,站在他这一边。 在他的怂恿下,在他的帮助下,那是她第一次设计车祸事件,她知道那天可儿要出去,而她霸道的警告她,不许用家里的司机,可儿似乎见了她有点害怕了,便真的没去招司机,正好权倾回来又要出去,可儿要求做他的车。 那时候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害怕可儿上了车会把她的事说出去,于是她上去捣乱,说可儿要做他的车,她也要做,权倾自然不会让她们两人来坐,蹙了蹙眉,直接把车开走了。 可儿只能去坐出租车,那辆她早已经安排好的车辆。 那天出了事之后,权倾一直自责来着,如果他那天答应了让她搭车,或许就不会车车祸了。 酒儿也每天惶恐不安,那是她第一次杀人了呀,她总是会梦到可儿一身是血的爬到她的床头,咯咯的笑着。 从此每到提到或者听到这个名字,她总会晚上做噩梦。 现在不但听到这个名字,还和曾经的生活重叠了,就连白天也开始噩梦连连了,她已经分不清哪是白天哪是梦境了。 “你们能不能出去?我要睡觉?”酒儿终于忍不住了,她不能在听下去了。 林木莫名的道:“你睡呀?”她们没有强迫她不睡觉啊。 “你们这样说话,我怎么睡得着?我体力不支,需要静养?林木你身为医生,难道不懂吗?” “我懂啊,可是我不是你的主治医生啊,你静养的问题需要找他,而不是我啊。” 酒儿气炸了,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跟她胡搅蛮缠。 “你们吃饭,那我的呢?” “哦,给你买了一份,你尝尝东山路上的凉皮确实不一般,刚才看你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你。”林木很无辜的把凉皮给她看看,让她确定自己说的都是实情。 酒儿怒道:“我不喜欢吃地摊货,我现在需要补身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医生叮嘱过了。” 林木问:“叮嘱谁了?” 酒儿深吸了一口气,她那慢吞吞的样子真气人:“当然是家人。” “很抱歉,我从来不觉的你是我家人。”既然你不是家人,我干嘛要想家人一样顾忌你的身体,你的营养呢。 酒儿的脸色阴沉沉的:“既然不是,你干嘛要呆在这里?” “我来看望朋友啊,就是她。” 酒儿生怕自己被林木气的背过气,磨过头不在说话。 绿芽握住林木的手腕:“你下午还去上班吗?” “我一会要去送几张邀请函,送完了也许就不去了,下午权倾说要在金玉给我求婚,只有他几个兄弟,你都认识的,路知锦城他们,你要不要去。” “我就不去了,省的他们以为见到鬼了。” “那好,我给你录了视频给你看。” “好啊,我要看看三哥被折腾的样子,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时候,还从来没见过他被别人欺负的时候。” “好,为了你这句话,我一定多出点花招,难为他一下。” 林木离开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碰到了白威赫,很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后来一想,好像听权倾提过那么一句,白珍珠被夜鹰挟持了,受伤了,在医院住着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是死是活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并不关心。 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白威赫,很久没见了呢,白威赫喊了她一声,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走了过去,身后传来白威赫的一声叹息,她就当做没听见。 打车去了商业街,要去给权倾和擎书送请帖啊。 她自然选择先去给权倾送,这个点午休时间,大家都不在,她好行动,不然等上班了,那么多人,她不想被那么多人围观。 前台还是上次那个,她当时因为她是给路鸣送饭的,以为她是路鸣的女朋友,结果遭到了路鸣的坚决否认,她很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何突然遭到路鸣的警告。 她莫名其妙的,虽然当天公司里莫名的起了一阵喧闹,说总裁夫人也来了,她还热血彭拜的,总裁夫人来要经过她这里,第一个见到她的应该是自己吧。 可是她并没有闹明白总裁夫人到底是哪位?根本没有把给路鸣送饭的女人和总裁夫人联系在一起。 这次见她还有些印象,于是问:“你找路特助吗?” 林木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找路鸣也行,把邀请函给他,她就不用进去了,她都能想象出来,她要是把邀请函给他了,他一定傲娇着不肯答应,然后乘机占尽她的便宜。 给路鸣是最好的办法了,不用在跟他纠缠,尽管他晚上会怒着从她身上加倍的讨回来,但是晚上本来她就被折腾的够呛,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你稍等一下,我给你拨电话问一下。”那个前台一听被她猜对了,眼睛都亮了起来,以为自己挖到了什么新八卦了呢。 林木就当没读懂她脸上的意思,等着她打电话。 “路特助啊,有位漂亮的小姐找你哦。”前台一边说一边抬眼对着林木笑。 路鸣根本没放在心上,找他的漂亮女人多了,最近被总裁办那个小程搞得心慌意乱,哪有时间想什么漂亮女人? “谁呀?什么事?” 前台一听他那漫不经心的腔调,提醒他:“就是上次给你送过饭的那个啊。”饭都送到公司来了,可见于以往那些找上门来的终究不同。 路鸣刚想说不认识,脑袋突然栽倒在办公桌上,惊醒过来:“谁?” “当初送饭的美女啊。”前台提醒他。 “哦,知道了,让她上来吧。”路鸣站了起来,把不是少夫人吗?她怎么来了。 前台把电话挂了,对林木道:“他请你上去。”果然身份不一样,以前那些女人都被挡回去了呢。 林木想了想道:“我不上去了,你让他下来一趟吧。” “啊?”前台眨巴一下眼睛,没有幻听吧,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淡定的告诉他,让他下来一趟,这架子摆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她确定给路特助这样说,他会答应? “你给他说一声,他肯定会下来的。” 前台不得不在一次打电话,为难的道:“路特助,她说让你下来一趟。” “哦,好。” 路特助居然答应了,前台惊得下巴都掉了,不由的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怎么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长得像谁呢? 或者谁长得像她呢?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林木把邀请函放在他面前:“他下来的时候,请务必把这个亲自交到他手里,或者交给你们总裁手里也可以。” 前台疑惑的接过来大红帖子,看了眼内容,原来是邀请总裁的呀?难道是怕总裁不收,特意走了路特助这个后门?只是她干嘛不亲自交给他?还非要自己转交?难道两人之间分手了? 林木还没走到天域公司门口,就接到了权倾打来的气急败坏的电话。 “你来哪里?” 呃?他这动作还真快,路鸣真是的,既然她到了门口,打着的是找他的名义,自然是不愿见他,他干吗还非要把这件事告诉权倾? 路鸣自然是不敢了,要是他拿着邀请函送到权倾手里,说林木到了门口,让他去取的邀请函,总裁还不把醋吃到天上,下场惨的绝对是他,他可不想受气。 所以就连忙把此时汇报给总裁了。 总裁亲自下楼来,谁知道根本没有林木的人影。 他冷冰冰的一张脸,这个女人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去看看他,打电话找什么路鸣? “人呢?”权倾不耐烦的敲着洁白的大理石台面。 前台被他冷冰冰的话语一刺,不知道总裁问的是谁啊。 “是?总裁是问?” 权倾眼睛瞟到台面上的那张邀请函:“不是给我的?” “是是。”前台连忙把邀请函递过去,只是这事情还让她没有转过弯来。 权倾看了一眼,又问道:“人呢?” 前台终于反应过来,总裁问的是谁:“人,人走了。” 好奇怪啊,总裁居然亲自下来,然后见不到人还急的团团转,难道这女子不是和路特助有关系?而是和总裁有关系? 总裁从来不看别的女人一眼,据说只疼爱自己的妻子,难道刚才那位是总裁少夫人? 前台看到总裁匆匆追出去,又打电话的身影,顿时为自己的惊人发现而震惊不已。 然后给路鸣打电话,弱弱的问:“路特助,刚才总裁追出去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路鸣道:“你说呢?” “难道,难道是总裁夫人?” “咳咳,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电话挂了,前台拿着电话却忘了挂,原来真的是总裁夫人啊,自己怎么就没有客气一点,再客气一点呢。 ------题外话------ 五热度的评价票哦!么么哒 189 敢污蔑她? 林木看了看天域的大门:“我在妈咪这里呢,给她送邀请函。” “哦,给妈咪送呀?”权倾拖长了音节,意味深长的很。 林木忙道:“我也给你送去了,放到前台了,你收到没有?” “不知道。”权倾装傻。 “不知道啊,那好吧,今天晚上我要回去给爷爷做他爱吃的花饼,等你回来我们再说吧。”还想难为她,看谁玩的过谁。 “晚上不是说好了,要去盛世?”权倾一听就紧张了,这女人居然用这个威胁他。 “去盛世干吗呀?会长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我得送邀请函。” “女人你故意的是吧,爷不发火,你当爷是病猫了?你要是今天晚上敢放我鸽子,看爷怎么收拾你?”权倾忍无可忍,咆哮道。 其他的事还好说,这求婚可是大事,怎么能拿来当儿戏,这女人简直是触他的逆鳞。 他一怒,林木比他的声音还大:“你是不是也故意的?你要是不接下那邀请函,我告诉你,本姑娘也绝对饶不了你。” 她正好走到大堂,她这一嗓子,好家伙,把整个大厅里的人都给震住了,都纷纷看向她,林木嚎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对大家笑笑。 电话里的权倾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行吧,爷接下那邀请函了,我晚上去接你。” 林木一听满意了,早该这样吗?非要等她发火。 挂了电话,正准备进电梯,才发现前面站了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仔细看了看,这人不是那什么罗非吗?新晋影后,看她挑衅的目光,感情是要挡她的路啊。 林木不想在这里与她发生冲突,毕竟是婆婆的地盘,如果因为吵架,自己在这里一战成名,那不是给婆婆丢人么? 哎,这段时间若颜也不在A市,说是去美国了,她的偶像卫染最近一段时间要复出,说复出后要来A市发展,与婆婆的天域合作,若颜小妞就自告奋勇请命去美国处理天域与卫染工作室洽谈的事宜了,正好也可以摆脱那个景荣的骚扰。 没有人帮她,林木决定绕道走,那罗非就是要找她的茬的,怎么会放她走,她一个新晋影后本来正被媒体捧在心尖上,佳片不断,可是自从上一次宴会之后,她所有的主角角色都被别人取代了,从此沦为了三线演员,而且那些导演对自己从捧在手心里的香饽饽变成了冷硬的馒头,态度改变之大,令人无法接受。 她曾经去找过路知,根本就找不到人,幸亏她使劲浑身手段找了一个干爹,这才有机会重新回到天域总部。 这次来就是为了一个电影的女二号签约的,现在她能演女二都已经是幸运的了,她要通过自己的演技一步步的重新登上荣耀之巅。 今天这么巧会碰到这个女人,不出一口恶气,简直是对不起自己,知道为了这个女人,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冷眼,付出过什么代价吗? 经纪人皱了皱眉:“罗小姐,黄老板快要到了,我们快上去吧。”她虽然也能理解她这顿时间的痛苦挣扎和求告无门,但是现在好不容易又挣来一席之地,可不能因小失大,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罗非怎么会听,错过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她总要为自己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讨回点公道。 “怎么想走啊?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哦,你冷不冷,你这沟露的太多,不往里灌风吗?” “你少给我装傻,你和那权少什么关系?上次他那么袒护你?” 林木转了转眼珠,原来是嫉恨上次在她这里吃亏了呀:“既然知道我和权少关系匪浅,还过来惹我?知不知道这公司总裁和权少的关系?你不想在这里混下去了?” “哈哈,你吓唬我?我是被吓大的?权少会和一个女人关系匪浅?你难道不知道权少已经结过婚了?而且除了他老婆从不看别的女人一眼的吗?”罗非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她想过这个问题,既然权倾讨厌女人,那么为什么他要替这个女人出气呢? 通过媒体朋友打听,她想可能是他想给沈曼丽出气,听说他母亲家里和沈家是有亲戚关系的,要不然权少说话那么偏向她,从来不参加宴会的他,怎么可能会来参加沈曼丽举行的小宴会呢? 反正她压根就没有把林木和权倾老婆这个人物关联在一起,她真不觉得林木有哪一点配的上权倾,没有惊艳的面孔,也没有身家背景,青青白白的一个人。 林木看她走向自己,离自己越来越近,不有的往后退了几步。 罗非冷笑:“你怕我?” 林木捂了捂鼻子:“你想多了,香水味太刺鼻而已。” 罗非终于恼羞成怒,这个女人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恨不得撕破她的伪装,让众人看看她不堪的一幕。 她大踏步走上前,只有大堂那边有人,她选择背对着她们,然后拉住了林木的手腕,扯过她的包,把自己的钱包悄无声息的放了进去,然后拼命的拽住林木的手包:“快来人啊,保安保安,这里有一个小偷,她偷我的钱包,快把她带走。” 前台的人一直注意着楼梯旁的罗非和林木,这下赶紧跑了过来,保安也迅速的跑过来了,主要是林木先前的那一嗓子也使了点作用,都注意到了她。 被罗非拽紧的手包,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林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当做小偷呢。 看她这全身上下穿的像是很穷的样子吗?她这么高贵的气质像小偷吗? 保安过来,要检查林木的手包。 林木道:“她的钱包确实是在我的手包里,但是不是我偷的,而是她自己放进来的。” “呵呵,真是搞笑,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钱包放你手包里,我又不认识你,我闲着无聊吗?我告诉你,我正等着要去签约呢,没空陪你练嘴皮子,保安赶紧的把她带走。” 主要是先前林木那一嗓子,已经在众人心里奠定了一个粗鲁的样子,这下相比起来,比较吃亏,大家肯定倾向罗非所说了。 保安查看了她一下手包,把罗非的钱包拿出来,对林木道:“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木默然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相信她不相信我?我可是给擎总送邀请函的。”林木把邀请函拿了出来:“我是慈善会的。” 两位保安看了看是真的,相互对望了一眼:“那请两位小姐都配合一下调查。” “可以,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要等我签完合约,你们先带她去保安室等着吧。”罗非没想到她是慈善会的,但是也不能改变她偷了东西的事实,她的东西是从她哪里找到的。 林木怎么可能放她走,谁知道她签完约还去不去,就是想把自己留在保安室羞辱一番。 “我陪你去签完约好了,我们在一起去保安室。” “不行。”罗非当然不愿意了,这个女人看起来就是个麻烦,万一破坏了她的签约会怎么办?可不能放她进来。 “那我去找擎总总可以了吧,你的签约耽误不了,我送邀请函也耽误不得,我们工作完成之后,再一起去保安室调查清楚啊。” 罗非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前台:“你要见我们擎总预约了没有?” 前台恍然:“是的小姐,你要见我们擎总是要预约的。” 林木叹了口气,见一面好难啊:“好吧,你帮我预约吧,我要见她。” “抱歉,擎总的预约已经到了明天下午。” “那好吧,我回头在来吧。”她还不如回家把邀请函给婆婆完了,就觉得顺路,这一顺路还顺出了幺蛾子。 “小姐你还不能走,请你配合。”保安不放她。 “你们有完没完了?”林木不耐烦了:“我警告你们啊,要不放我跟她一起走,要不我们一起去保安室。” 罗非冷笑:“你这分明就是推托罪行,想逃啊。” “非非怎么了这是?”一道浑厚的中年男声插了进来。 “干爹,你终于来了,有人偷非非的东西,你要替我做主啊。”她一改刚才的冷嘲热讽,换了一副强调,走到来人的面前撒娇。 然后林木便看到一个顶大顶圆的肚子,再往上是一个肥腻的脸庞,和那梳的一丝不苟的偏分汉奸头。 这个人有点眼熟哎,似乎在哪里见过。 黄老板小眼睛嗖的一下看向林木:“就是她欺负你?干爹替你做主。” “谢谢干爹。” 黄老板向前一步,看着保安道:“要你们干什么吃的,如果你们不会处理,可以报警啊,如果不知道报警,那你们就可以滚蛋了。” 两位保安连忙称是,连手铐都掏出来了,准备给林木烤上。 林木吓了一跳,真被烤上,就是她的耻辱了,她跳开一步:“你们看清楚了,他是你们老板吗?你们干什么听他的?” “哼,我可是天域的合作伙伴,不听我的难道还听你的林木?” 这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林木感觉很惊奇,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出名了? 哦,她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这不就是当初安臣想把自己卖给的那位黄老板吗? 谁知道阴差阳错,她和权倾滚在一起了,这个黄老板要摸白婉婷,被白婉婷打了一巴掌。 他一直对那一巴掌耿耿于怀,但是他并不敢对白家的人怎么样,只能忍气吞声,说来着黄老板的运气也好也不好。 说起好,他之所以财大气粗,全是因为买了彩票发家致富的,但是因为他当年想要占林木的便宜,被权倾打压的不成样子,企业差点没破产,谁知道去年运气又爆棚,又买彩票中了头奖,又开始风光了。 他知道是权倾看他不顺眼,但是以他暴发户的眼光确实又看不出来权倾为什么看他不顺眼?也不知道是权倾把罗非打压成这样子。 他这人有个缺点,就是十分好色,看见罗非找他帮忙投资,被勾的他魂都丢了,当然答应。 这不过来投资签约吗? 碰到了这茬事,再次看到林木,他还是眼尖的记得,吃不到的总是喜欢到死都惦念着。 “呵呵,原来是黄老板啊,你难道忘了当初公司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破产的,难道现在还想来一遍?” “你什么意思?我现在是和擎总合作,投资他们公司的电影,你操的心太多了,保安赶紧把她带走吧。” 他和擎书是合作关系,再说他又没有得罪权倾,他能对他怎么样? 保安催促着林木赶紧走。 林木再次强调:“我真的没偷她的东西,你们调出来录像不就知道了,或者指纹验证,看上面有没有我的指纹。” “那也要你跟着我们走一趟,如果你没有嫌疑,我们会把你放了。” “那如果我是无辜的,那罗非小姐就有诬陷我的嫌疑,她必须和我一起接受调查。”她是公众人物,当然不敢舍出去形象陪她去保安室。 罗非不用说话,黄老板替她撑腰:“非非是公众人物,怎么会诬陷你?赶紧去吧,别让保安给你难堪,把你抓过去。” 因为纠缠的时间太长,大厅这里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这事看来真的要闹大了。 林木的眼神转向另一部专用电梯旁站着的女子,说道:“擎女士,你还准备看热闹到什么时候?” 其实这事早已经传到总裁办了,因为事关罗非小姐,她是公司曾经力捧起来的明星,当时也花了不少包装费的,不知道为什么,罗非小姐一再受到打压,擎总一直作壁上观,没有任何反应,在她身上损失了不少钱呢,现在有人愿意给她花钱投资,他们天域也乐意接受。 总裁办给擎书汇报完工作,就当笑话讲给她听了。 擎书一听:“还没闹完?” “没有,还在下面呢,那个女子死活不承认偷了东西,也不肯跟保安走,硬要拉着罗非小姐一起,黄老板来了,估计那位女子被警察拖走的可能性比较大。” 擎书看着文件,听了只是笑了笑,娱乐圈里是非多,她身在最高端,怎么会看不清楚,估计是旧时恩怨。 “对了,那位女子说自己是来给你送邀请函的,前台打电话说,邀请函是真的,是慈善会送来的,说要请你参加他们的活动。” “哦?”擎书从文件上抬起头来,那慈善会不是儿媳妇呆的地方吗? 那送邀请函和罗非揪扯不清的也是他们慈善会的人? “那女子长什么样子?那罗非跟她有什么恩怨,要诬陷她?走,我们去看看。” “呃,老板,文件还没签完呢?”秘书追了上去:“你怎么知道是罗非要诬陷她?” “文件回来在签。” “你八卦之心又犯了?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两大国际影后骂架,光是助阵的后面都跟一群,一个小明星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掐架,你也入得了眼?” “就当我好奇心强行不行?” “行,你老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喜欢骂架的。” 擎书也不反驳她,心想这骂架的可不是普通人,是她儿媳妇单位的,如果她不帮忙出口气,让她的人在这里受了委屈,儿媳妇会抱怨她的。 她袖子都捋好了,就等着上去也吵一吵了,出了电梯一看,惊住了,还真不是普通人,居然是本尊亲自到了。 气死她了,居然说她儿媳妇偷她的钱包?这罪名还能更无知一点吗?他们家的钱都多的点炉子,值当的去偷别人的? 不过这儿媳妇搞什么鬼,都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找她帮忙,得了,有可能是自己能解决,不用她帮忙,还是先看看热闹吧。 ------题外话------ 还有一更,九点 190 打脸,人家钱那么多 听到林木看她,这才笑语嫣然的走了过来,她还以为她能解决呢,看来还是不够狠,要是她的话,绝对把罗非骂个狗血喷头,然后把这里闹得鸡犬不宁,自己乘机逃之夭夭。 “哎呦,偷了别人的钱包啊?怎么想起来干这事了?生活不够刺激?” 林木简直哭笑不得,婆婆这时候居然还开她的玩笑。 “已经够刺激了,昨天开车撞了一辆车,造成十一辆车追尾,然后打伤了两个警察,偷钱包这事情按在我身上还真是不够格。” 林木由擎书给她撑腰,胆子大了许多,逼近罗非,奸笑的看着她:“如果说刺激的话,对她怎么着也要扒光了掉在门外面,像这样姿色,不知道天域会不会被围观?”说着还用猥琐的眼神盯着她的大胸,然后用手指戳了戳:“是真的吗?” 罗非气的脸都紫了,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来的女流氓,保安保安,还不快把人给我带走?” 其他看热闹的人都捂着嘴偷笑,他们老板都是看热闹的,他们没理由不看热闹啊。 老板没有吭气,只是笑着,保安不敢动啊,黄老板看见了有擎书在,自己和罗非说话都不行了,气急败坏的道:“擎总,你看看哪里来的流氓,你赶紧让人轰出去?” “黄老板,你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签约啊,非非是来签约的,我来是投资的,对对,我们还有正事要忙,还是先去忙正事吧,保安把人带走就行了。”黄老板似乎察觉到擎书的不对,赶紧转移了话题。 擎书抱着双臂:“哦,我还以为你们今天是要来把我的天域给拆了呢。”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带了一种冷漠的笑,黄老板连忙赔笑:“怎么会怎么会?” “老板,是她偷了我钱包才搞成这个样子的,都怪我没有好好处理,把事情闹那么大。”罗非主动承认错误,她现在看把擎书都惊动了,怕自己在她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为了今天能顺利签约,只能先不计较这件事了,先放过林木这一把。 以后来日方长,她是没想到林木这么难对付,本以为让保安把她弄走就完了,谁知道闹得这样大。 “你说她偷你东西?”擎书夸张的指了指林木,又指了指罗非? 罗非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老板刚才不是都搞清楚状况了吗,也指出来是林木为了刺激偷她钱包的,怎么还问这句话? 看她吃惊的样子,是准备给自己报仇了? 擎书问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大家问:“你们信吗?她偷她的钱包?” 大家都一副呆了的表情?怎么不信啊,刚才她自己都承认了,撞了好几辆车,还打了俩警察,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呀?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林木朝大家呲了呲牙。 “呶,她老公来了。” 众人的目光顺着擎书的手指看过去,权倾一身西装冷峻的站在人群外,这里部分人还是认识他的。 比如黄老板,比如罗非,他们两人像傻了一样,都知道擎书有名的爱搞爱开玩笑,都觉得她真的是在开玩笑,虽说权少脾气不好,但是这是她儿子,还不是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黄老板笑笑:“擎总,你真会开玩笑。” 权倾已经朝人群中走来,他卓越的风姿,即使这天域都是帅哥美女,依然是最耀眼璀璨的那一个。 他薄唇轻启,薄凉的话吐出:“开玩笑?你够这个资格?” 轻轻的一句话,却十分有力的震住了场子,黄老板的笑凝固在脸上,肥硕的脸皮抖了抖。 “权少。” 权倾过来时,知道他的不知道他的,被他的气势一震,纷纷给他让开了路,他腿长,两步就走到了她跟前,就连说话时都没有看旁人一眼,只是盯着林木,那目光黑漆漆的,柔和一片。 他拥住林木的肩膀。 众人的小声议论纷纷开启:“这是权少啊?她老公居然是权少?那她岂不是我们天域的未来老板娘?” “是啊,早就听说权少结婚了,原来是真的呀?我们未来老板娘长这个样子啊。” “那罗小姐还真是愚蠢,居然说她偷了她钱包,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谁不知道权家就钱多啊。” “那刚才未来老板娘说撞车打警察,怪不得底气这么足?原来是权家在背后支持啊。” “什么呀?你没看见那未来老板娘,根本就是故意那么说吓唬罗非的,和我们老板一唱一和,你还没说这股子豪气跟咱们老板挺像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对极了,我看这次这个新晋影后要彻底完了。” “啧啧,惹谁不好,惹上大主了。” “也活该她倒霉,听说她出名了之后,还想插足别人的婚姻呢,前段时间不是还去路宅找人家正室挑衅吗?” “这样的人就该雪藏。” 就算听不到那些人的谈论声,罗非此刻也脸色苍白,撑不住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了权倾为什么要给林木出气,其实按照权倾的行事风格来说,以前所做的那一切对她还算是仁慈的,现在估计她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再也不会东山再起了,她要被永远的雪藏了。 她后悔了,十分后悔,不该挑衅林木的,她连忙走到林木面前,陪着笑道:“少夫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鬼迷心窍,诬陷你,请你原谅我吧。” 权倾冷冷的看了保安一眼,:“你们没听见吗,她已经承认诬陷我老婆了,怎么还不把她送到警察局去。” 他才不管对方是想通过道歉获取她的原谅,这样的事情坚决不会原谅,他看起来像是软心肠的好人么? “权少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她苦苦哀求,如果她一个公众人物去了警察局,被媒体报道出去的话,那她这辈子真的要毁了,她主动承认错误,就是希望能有一些转机。 权倾拥着林木离开:“我记得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想把握。” 上次如果不是看在他妈咪的份上,早就让她滚出娱乐圈了,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情形出现。 她居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他了。 “少夫人,少夫人。”罗非哀求权倾无果,就追上林木,拽住她的胳膊:“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是做错了,但是也不该用我一辈子用去偿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这次吧。” 林木想想也是,一辈子的确太长,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动摇,权倾却严词拒绝:“那如果今天我老婆没人撑腰,你会放过她吗?同样的道理,我也不会放过你。” 权倾森凉的目光瞅着她抓林木的手:“放手?如果不想变成残疾的话。” 众人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凉意,现在才意识到传言也许是真的,他肯定说到做到,一言九鼎,无情绝情的很 罗非的手缩了回去,眼巴巴的看着权倾和林木离开,而她被保安的手铐铐了起来,她绝望的望着黄老板和擎书:“干爹,老板求你们救救我吧。” 黄老板看佳人泪汪汪的好不怜爱,只得跑到擎书面前:“擎总,你看这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毕竟天域在非非身上的包装费也花了不少钱,你就想想办法吧。” 擎书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帮忙,想必你也听说了,我那儿子脾气暴躁,别说我就是老爷子说话都不好使,谁让你们撞到他枪口上呢,换成别人,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我那儿媳妇是他手心里的宝贝,你们这是触着逆鳞了。” 说着转身,向电梯走去。 秘书还在她身后跟着:“老板,听你们说话,婆媳关系还不错啊。” “那当然,像我这样通情达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婆婆,有谁会不喜欢?” 秘书:“……”动不动就夸自己一通,这样不好吧? 权倾带着林木出去,就开始唠叨:“你说你要是把自己的身份公布出去,谁还敢欺负你?你弄得那么底调,连那些阿猫阿狗都跳出来找你的麻烦,偷钱包这样低俗的办法都想的出来,你还站在那里跟她讲道理,直接上前扇她一巴掌,凑她一顿,看她能消停不?” “我说了我和你关系匪浅,可是她不相信啊,我琢磨着我要是太野蛮了,我的身份曝光了,不是影响你和妈咪的形象吗?当然你也没什么形象,主要是妈咪的形象。” 权倾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帮你解了围,你还嫌弃我?” “你不是对自己现在的形象感觉良好吗?” 权倾朝她的脑门弹了一下:“下午没事,去我办公室陪我,晚上我们一起去盛世酒店?” “算了吧,我去了不太好吧?”那些员工们不得像围观国宝一样盯着她,她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谁敢说一句话,笑一声,爷把他们舌头拔了。” “你这样我真的不敢去了。” “好了,好了,去吧,去吧,去陪陪爷,要不然爷光为晚上的事情激动了,连工作都没有欲望了。” “你确定我去了,你就有欲望了?”不会时时刻刻的想要撩拨她吧? “我看着你才有动力。”权倾搂着林木走在商业街上,边说边往她脸上凑,林木需要一边说话一边躲开,躲开了他的脸躲不开他乱挥舞的手,惹得众人频频回头。 “你能不能老实一会?你要是在这样,我不跟你去了。” “好,饶了你。”他漫不经心的说道,但是手下的动作依然没停。 林木气:“你有完没完?”然后在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圈,权倾吃痛:“你要谋杀亲夫吗?” “你老实不老实?”林木瞪眼。 他这才消停下来,她是发现了,她不发火,温言温语的给他说,根本就不管用。 幸好总裁有专用电梯,除了前台没人看见两人亲密的进来。 总裁办的人就在总裁办公室的对面,她们也发现了,只不过她们刚张大了嘴巴,还没有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权倾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众人就当没看见一样埋下头,等两人进了屋,才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林木来过一次,知道里间有一张床,是平常权倾休息的地方,就把包扔在椅子上:“我去睡会觉,待会叫我。” “好。”权倾索要了一个缠绵的吻,就没有难为她。 他把她叫来,真的没有非分之想,真的是想正正经经的办公的,然后把所有工作提前处理好,准备晚上的大事,给她倒了杯水,拿了本杂志放在床头后,就去工作了。 林木也没有睡多长时间,四点她就醒了过来,又在床上赖了一会,权倾已经过来叫她了。 亲自拿了外套给她穿上,林木乖乖的配合他伸胳膊,就像孩子一样等着他宠溺。 他以前的时候哪里会做这些细致的活,有了绅绅以后,陪小孩子的耐心都有了,穿衣服这些都是小活。 “我们现在就要走吗?” “走了,要去做一下造型。” “还要做造型?” “你不是嫌弃我送东西也不送全套?这次一定服务到家,让你满意。” “你工作处理完了?” “完了,有老婆在,效率就是不一般。”权倾把她的腿从床上放下来,给她把鞋子穿上。 “我们走吧。” 两人刚走出房间,秘书长又报了一摞文件进来:“总裁请你签字。”眼睛往林木的身上瞟了瞟,权倾挡住了林木的部分视线,她歪了歪头,朝秘书长笑了笑。 秘书长立马振奋了,眼睛都亮起来。 权倾微有不悦:“不是说了,我有事要出去,明天在送来。”挪了挪身体,这下把林木彻底挡在了后面。 “哦,好。”秘书长转过身又把文件抱了出去,心想你什么时候说了,她怎么不知道?不过她是个女的,就看了夫人几眼,不至于吃醋吧? 总裁夫人对她笑了耶,她歪着脑袋的样子真可爱,什么时候总裁不在,只有总裁夫人在的话就好了,不知道她能不能给他们传授些驭夫经验。 不过总裁和总裁夫人这是要干什么去,走得这样早? 权倾可不在乎他的手下那些弯弯绕绕,亲自开车载着林木去了一家会所,从后备箱里了拿了一个纸袋出来,然后搂着老婆进去了。 “权倾?真没想到你会来?这位是林木?”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微笑着打量了林木一眼,可是那眼神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她看起来年龄不少了,但是身材保持的跟少女一般,头发松松挽起,气质十分优雅。 “锦城那个人的嘴该缝起来了。”权倾冷道。 女子笑了:“他那个人也只有在我面前会说说你的八卦,吐槽吐槽你,别的地方他还真不会。” “这位是锦城的姨妈,你随我们一起叫锦姨就好。”权倾对林木道。 林木朝她点了点头,乖巧的喊了声:“锦姨。” “怪不得锦老爷子在我面前说好几次了,说当初真后悔没让锦城把你老婆抢走。”锦姨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看林木大大方方的,眉宇之间那种淡然的气质,仿佛一朵淡淡的白莲,心里赞了一声真不错。 权倾怒道:“他敢?” 那声音大的把林木都吓了一跳,扯扯他的袖子:“不是开玩笑嘛,你当什么真啊。” 锦姨走到林木跟前,看着权倾道:“他呀,这辈子好不容易就找到这么一个合胃口的老婆,有人要抢,还不急着要砍人?” “走,跟锦姨进去。”她上前挽住林木的胳膊:“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活动?权倾可是破天荒第一次来我这里。” 林木看了眼权倾,她还真不知道权倾来这里做什么?她也没看出来这个锦姨是做什么工作的? “给她做个造型,这是礼服和首饰。”权倾把纸袋递了过去。 锦姨单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礼服和首饰是大手笔,愣了一下道:“这是要惊艳全场的节奏啊,结婚都行了。” “差不错,求婚吧。” “求婚?我没听错吧,不是听锦城说你们已经结婚了,还有儿子了?” “这跟求婚有关系吗?”权倾一进屋就端坐在沙发上跟大少爷似得。 “怎么没关系?孩子啊,他没给你求婚,你凭什么跟他登记生孩子啊?要我说啊,还真是我家锦城比较懂风情。” 权倾一听,脸顿时黑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听听雨夜文《学霸你女朋友掉了》 有人问李安安,“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欧阳奈?” 李安安一听到欧阳奈三个字,双眼立马变的亮晶晶的,她说:“因为他长的好看呀,我一看到他就超级想扑倒他!” 提问者在风中凌乱,这男女关系,是不是颠倒了?! PS: 这是一个女追男的故事! 这是一个学渣追学霸的故事! 这是一个很宠很温暖的故事! 五热度的评价票! 191 99次求婚 林木憋着笑,敢情这世上能刺激他的人太少了,被刺激一下也不错啊,省的他整天自我感觉良好。 “走,先把礼服换上,我在给你做头发。” 锦姨把她带到一个换衣间:“自己能换吗?” 林木点点头:“可以的。” 锦姨走到权倾面前:“要不要我帮你弄一个头型?” 权倾警惕的扫她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往旁边移去:“我自己会来。” “啧啧,你这表情真让人伤心,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被人嫌弃,哎,你说你讨厌女人身上的味道,那你小时候怎么吃你妈咪的奶的?你怎么没被饿死?” 权倾:“……” 林木出来的时候,不光锦姨惊艳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艳,这是权倾为她从意大利大师那里定制的礼服,是水粉系的,林木的皮肤本来就是瓷白的,这下衬得整个人粉嫩粉嫩的。 肩带稍宽一些,收腰大摆,衬得身材玲珑有致,很符合她淡然的气质,高高的水晶鞋一挑,真像是美丽的公主。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锦姨灵巧的手挥舞着,一会就给她弄了一个适合她的发型,给她画了一个精致又简单的妆容,然后把首饰给她戴上。 啧啧,抱着双臂,嘴里一直在不停的感概:“真是美啊。” 林木也知道戴上这套首饰很耀眼,但是和这套礼服和水晶鞋配一起,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简直不像是她,是从天际降临凡世的女神吧?这绝不是自恋在夸自己,而是真的。 权倾也从换衣间走出来,一身银色的西装,袖口处是精致的莲纹,袖扣是水晶的,里面额衬衣和她礼服的颜色相近,正好搭配。 他走到她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两人站在一起,般配的无以复加。 锦姨赞道:“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了,比锦城带来的那些明星还要漂亮些。” 林木是觉得很美,但是被人夸赞,不谦虚点似乎不太说的过去,于是道:“都是衣服和首饰衬得好看。” “你是说我眼光不行?”权倾扫她一眼。 “啊?没有啊,我这不是在夸你吗,衣服和首饰挑的不错。” “他呀是说他自己挑人的眼光呢,更是一等一的好。” 权倾朝她伸出手来,林木把手搭在他手里,两人十指紧握,朝外走去。 盛世酒店里的员工都知道今天会有一个小型宴会,是锦家公子准备的,但是并不知道这场宴会是给自家总裁用的。 本来就挺尽心尽力的,现在看到自家总裁赞新的一身正装,头发也进行了精心的打理,挽着一位宛若天仙的女神耀世而来,简直惊呆了,两人上了楼梯,站在门口的服务员都忘了开门。 经理亲自过来开的,把两旁的人训了一顿,然后抬头向总裁道声抱歉,看到两人的装束,竟也忘了说什么了。 权倾把旋转门一推,经理还扶在门边上的手背夹了一下,哎呦一声才反应过来。 难道今天总裁和少夫人才是主角?锦先生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哇,爸比妈咪你们身上带了光环了吧?” 权宴权夏也早已经到了,是他们从权家把绅绅给接过来的。 看到两个人,就没有不被惊掉下巴的。 “宝贝乖。”林木摸摸绅绅的小脸蛋,宝贝今天也换了一身银色的小西装,和权倾是一个系列的,领口处带了一个领带发夹,头型也做了一下,一看就是个彬彬有礼的小绅士。 “妈咪,妈咪,亲亲。”绅绅指指自己的脸蛋,已经不满足被摸一下了,一定要被漂亮的女人亲一下才算圆满。 也就是现在有机会,等到宴会一结束,爸比带着妈咪回了家,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了,他就亲不着了。 “好。”林木微笑着弯下身体,绅绅宝贝已经仰起脸凑近了,林木的嘴唇还没有贴上他的,权倾已经把绅绅扯开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绅绅睁开眼睛,看到爸比作弊,气急败坏的道:“爸比你太不够意思了。” “妈咪涂了口红,如果亲了你,还要重新化妆。” “哼,谁信你啊,分明就是你想独占妈咪,不想让我染指。” “你说对了,你心里很明白啊,为什么还挑战我极限?” “妈咪,你看爸比就知道欺负我,他一会求婚的时候,你要好好斟酌一下了。” “臭小子,想挨揍是不是?”权倾扬起巴掌,绅绅赶紧的躲到姑妈身后。 权宴护着他道:“他就是纸老虎,有你妈咪在,他不敢打你的。” 绅绅躲在权宴身后吐舌头做鬼脸。 权倾不给他计较,自己才是今天的主角,不能失了风度。 路知沈曼丽他们在锦城的安排下也早就到了,锦城今天还带了一个国际女星,那女星尽管进行了精心的修饰,穿了一身裸色的长裙,高贵艳丽,依然被林木的风采给盖了下去。 权倾看锦城一脸的坏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带了这么一个明星来,很显然是来砸场子的,幸好这巨星没有盖住林木的光辉,不然他把这两人给扔出去喂狗。 那巨星一看林木和权倾的装扮,立刻就明白了锦少在耍着她玩呢,还想不想让她以后在娱乐圈混了? 幸好女主角太过惊艳,她比不上,不过为了避免权倾的记恨,连忙下台把长裙换了,穿了一身普通的长裙。 权倾牵着林木的手往前走,两旁的鲜花纷纷落下,周围的人群欢呼,鼓着掌喊道:“求婚,求婚。” 他们之所以来,自告奋勇的来,主要是看锦贵如权倾,是怎么样低下他那傲娇的头,跪下来求婚的,那场面绝对是百年不遇,可以在亲朋好友面前炫耀一阵子了。 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催促他赶紧求婚。 灯光一下子全部熄灭了,五光十色的光线亮了起来,绚烂的星火映在屋顶上,好像置身在广阔的星空下,舒缓的背景音乐响起,众人手牵着手把两人围在了中间,跳着走着。 权倾和林木面对面站着,红色的玫瑰花瓣换成了香槟色的百合,微风吹动,落在两人的头上肩上,梦幻浪漫的不真实。 他缓缓地跪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心性盒子,打开,里面是那只他亲手做的戒指。 他掏出来,用深沉的带着颤音的声线缓缓道:“老婆,嫁给我好吗?”他还不笨,知道林木就喜欢被他这样的腔调所迷惑。 “切,喊错了称呼了,不能喊老婆,是老婆了,还怎么求婚,重来重来。” 众人当然不会让他这么顺利的过关,那多没意思啊。 重来重来的声音那么齐,那么洪亮,林木笑着看了一眼他们,并没有伸手,权倾清了一下嗓子:“别听他们的。” “我想继续听听。”林木憋着笑,柔柔说道。 权倾的脸想黑下来,林木立马说道:“今天不准发脾气。” 权倾调整了一下面目表情,扬了扬嘴角:“美丽的林小姐,请你答应嫁给我好吗?” 林木问大家:“可以吗?” 众人异口同声的道:“不可以。” 权倾想怒,又觉得不行,缓了一下语气问:“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不能让你轻松过关啊。” “你们是来给我打气助阵的,还是给我捣乱的?” “捣乱的。”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你,你们。” 真是岂有此理,不是说好了,来当他求婚的见证人,帮助他求来老婆吗?让他过了求婚这一关,让老婆开心,怎么最后变成捣乱的了。 “锦城?”权倾喊道,一定是这家伙在捣鬼,他就说嘛,这家伙会这么好心,把一心一意的帮他筹备婚礼,看这背景和场面,他还挺满意的,只是这过程也是他设计的吧,难为他。 “三哥,这样才能显出你的诚意吗。”锦城笑着道,呆着折腾权倾的机会不容易,怎么都要好好玩一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其他人的心态和他不谋而合,他大姐夫二姐夫不用说了,从小为了追老婆,受他的摧残受够了,今天有机会报仇,怎可放弃? 大姐二姐纯碎是觉得好玩,从小他就是那么强势霸道的人,谁也管不了,正好她们也想看看他想怒又不能怒的样子,肯定好玩。 路知青芒更不用说了,哥几个就是用来损的。 权倾换上了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林木:“老婆你就让他们这样折磨你老公?” 林木皮笑肉不笑的:“老公,难为你了,你不会半途而废的对不对?” “半途而废?他敢?他才这么一求就想成功啊,人家有的求了九十九次还不成功的呢。” “是啊,你还差的远呢,继续来吧,九十九次是你的目标。” 权倾欲哭无泪,这些人事不折腾他誓不罢休了。 即使如此,那他照做就行了呗,不就是九十九次?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求:“亲爱的,嫁给我吧。” “木木,嫁给我吧。” “你要怎么样才肯嫁给我?” …… 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听的众人都烦了,权宴提醒他道:“你这样不行,干巴巴的一句话,谁愿意嫁给你啊?你至少一次求婚里说一句情话啊。” “对啊,林木他根本就没走心,就是他说够了九十九次,你也不能答应他。” “来吧,让我们听听权少的心里话。” 权倾抹了一把辛酸泪,他这算不算作茧自缚,非要邀请了这么一批损友过来折磨他,他还不如找个浪漫的地方,让儿子见证,直接求了呢。 “老公,你能不能快点啊,我要是站累了,我就回去歇息了,你连九十九次求婚的机会都没了,要等下一个九十九次得了。” 她话音一落,权倾先去旁边给她搬了一张凳子来,让她坐下,然后把鲜花叼在嘴里:“老婆,我来到这个世上三十年,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陪我一起走下去,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倾我一生,护你周全,为你挡一世风雨。” “老婆,我爱你。” …… 谁说权倾只会掀桌子,打人骂人来着,谁说他不解风情来着,谁说他不会情话来着,瞧瞧这说的深情的如同情种一样。 林木感动了,其他人也都被他的话感动了,这次没有起哄,过了许久之后,他话音终于落下。 不知道是不是九十九句情话,但是足可以耐得住天长地久。 “嫁给我吧,有你陪伴的余生,此生无憾。” 林木把手伸了出来,他把那一枚戒指终于戴在了她的手上,在她身上打下了烙印,从此她就是他的了。 林木也从另一个绒盒里拿了男士戒指,也单腿跪了下来,和他平等的面对面,戴在了他的手上:“从此我们共担风雨,永远不离不弃。” “说的好,鼓掌。” 不知道是谁的掌声先响了起来,这次的掌声不但热烈还很长久。 权宴感概:“谁说我家权倾不解风情了,分明就是一鸣惊人啊,响当当的情种一枚。” 锦城扶额:“看来以后我的位置要退让了,二哥啊,你以后在讨好女人这方面还是咨询三哥吧,我要退休了。” 众人点头:“这个可以有,你终于知道自己在情场上也混的不咋地了。” “不错,不然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老婆啊。” 锦城要哭了。 权倾和林木没工夫理睬众人,今天他们要在这里住一夜,还是第一次睡过的房间,他们真是有缘,缘分从这里开始,从这里延续,没有终点,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对有些人来说,却那么的不平凡,盛世酒店的人心都在骚动着。 而在友善医院的普通病房里,绿芽正拿着手机接收着锦城传过来的现场直播欣赏着,她坐在酒儿的床头,一直想和她分享来着,可是酒儿一直闭着眼睛装睡,就是不想看。 即使眼睛看不到,那么耳朵呢,那深情的嗓音,那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那动情的话语,刺伤的是谁的心? 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很好的解说员。 “林木好漂亮,你看看这裙子,是权倾重金打造的吧。” “你看这套首饰,无价之宝吧。” “你听这话语,谁说三哥不懂浪漫,永远只会冷冰冰的?那只是因为他面前站的不是林木,如果是林木,他比谁都更有潜力成为情圣,我从来没见过比他还要更爱自己的女人的,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永不放弃。” “你看他们接吻了,吻得好缠绵,连我都为这场景感动的要流泪了。” “哇,他们要送入洞房了,酒儿你真的不看一看吗?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你说将来会不会有人也这样对我呢?你呢,是不是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快要死了,还一个人躺在这里,没人管问?” 酒儿的脸色逐渐苍白,心被他的话和她的话刺得一个窟窿一个窟窿,咕咕的往外流血。 她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绝望,这么无力。 一颗泪珠从她的眼角留下。 “想哭就哭吧,别憋着呀。”绿芽把视频关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酒儿突然发疯,抬手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给我出去。” “我警告你们,林木她想用你,想用这种方法整垮我,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失败的,我不会罢休的。”她居然不怕腿上的伤口崩裂,疼痛,从床上坐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感觉她全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还是心灵的上的痛。 192 催眠,口供 绿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发狂发泄,想不到她也有今天,曾经的她和她一样,都不过是权家的养女,可是她心里有些自卑,而她却表现的比权宴权夏还要高傲。 她一直都责怪自己不争气,没有她那样的手段,那样的心计,那样的玲珑心思。 现在想来,人生就那么多运气,那么多幸运,总不能一下子耗尽,就像自己,还是庆幸当初始终保持了一颗初心,也许上帝正是看到了她的善心,所以才大发慈悲让她重生,给她一次翻盘的机会。 而她却只能众叛亲离躺在床上等待别人对她的宣判。 这样想来,还是要做好人,为自己多积点德。 她发泄够了,躺在床上哼哼起来,她的腿板被折腾的变形了,还要找医生来重新纠正,最后疼的不还是自己? 绿芽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香炉,点燃,里面散发出来一股奇异的香味,袅袅升腾,一会儿发疯的酒儿彻底陷入了昏睡。 绿芽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把一根针刺入她的几个大穴,酒儿痛的惊醒过来,哼哼唧唧的。 绿芽把手放在她脑门上,她渐渐地安静下来,和缓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升起:“你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 “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呀?” “他们都在嘲笑我,说我是毒枭的女儿,他们都朝我扔臭鸡蛋,我的头顶都被砸出血来了,可是他们怎么都不肯停下来,我只是一个孩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来承受这一切?谁能来救救我?” “为什么要让我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每天都要重复的做这一个噩梦,总觉得每天都是终结,第二天都是未知数,我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我要保护自己,谁敢欺负我,我就让谁付出百倍的代价。” 她一开始的声音是平缓的没有感情的,最后声音也高亢起来,即使被催眠了,她的潜意识里仍然被执念所操纵。 “你是怎么做的?” “我知道那个可儿的父母就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如果没有她父母,我现在绝不可能是寄人篱下的孤儿,我要折磨她,让她被世人唾弃,让她众叛亲离。” 绿芽叹了口气,原来酒儿早就知道两家的恩怨了,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不知道呢,不知道才没有那么多包袱,没有那么多恨意,才能活得无忧无虑。 “可儿是你杀死的吗?” “是啊,谁让她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呢,知道了我还和毒贩有联系,我是不可能让她把这件事告诉权家人的。” “那你知道么?尽管你如此对她,她也没有想过出卖你?只想私底下好好地劝劝你,和毒贩脱离关系。” “你还干了哪些坏事?” “我喜欢三哥,可是我怕我表白了,他会拒绝我,从此以后再也不理我了,我见识过很多对三哥表白,然后被他害的很惨的女生,我不敢,但是我也不想让那些女生整天围绕着他,我让白婉婷那个炮灰替我挡着,把那些女生都赶得远远地。” “可是三哥居然喜欢上一个女人,他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呢,他不能,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弄死,就是弄不死,也要把她弄走,在我的设计下,他们终于分开了,可是三哥还是一直等着她,对她情深不寿,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我真不明白,还带来了一个儿子,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权家的,除了我之外,但是我是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我想如果这个孩子在权家出了事,那么林木绝对不会原谅权家,也不会和三哥在一起了。” “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让他们一家团圆了,我很不甘,林木那个女人居然怀疑到我了,她想让白婉婷说出我的罪行,然后把我抓住,我怎么能让她的阴谋得逞?为了不暴漏行踪,我只好在杀了白婉婷,第一次杀人很紧张,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顺理成章了,如同可儿那次一样,他们没有防备,设计的很顺利,即使他们怀疑我,也没有证据,无法把我怎样?” 绿芽把放在她脑门上的手拿开,催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一会已经耗费了她很多心神,她累得瘫倒在椅子上,看了看录音笔,已经把酒儿刚说出来的话录了下来,也值了。 她把录音笔放在口袋里,和衣躺在床上,明天要把这支笔交给林木,警方得到证据,酒儿就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吧。 她微笑着进入梦乡。 今晚快要十五了吧,天边的月亮居然格外的高洁,水光一样的明亮。 这层病房外面的墙壁上被挂上来一根粗大的绳子,有两个白色的人影迅速的往上爬,楼梯间有权倾派来的看守的两个人,等两个人影爬上来的时候,弄得动静有点大,被看守的两个人发现了,追上去,那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乘机就跑。 病房的门被打开,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进来,悄无声息的把酒儿给推走,并把一个病床给推过来,放在刚才的位置。 安神香还在点着,绿芽睡的香甜。 两个保镖抓到了两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就问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两个人咬紧牙关只说自己是偷东西的,被送到保安室关了起来。 保镖便走到酒儿的病房门口,敲了敲门,问道:“没事吧?” 总感觉今天晚上的事情有点蹊跷,不对劲,那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只是来偷东西的?这医院有什么可偷的? 唯一的解释是,他们有可能想救酒儿出去。 敲了好一会门,绿芽迷迷糊糊的声音才从门里传来:“怎么了?” “开门。”绿芽把门打开,两个保镖看到酒儿的位置睡着一个人,灯光有点暗,被子又盖到了半边脸,只露出长长的头发披在枕头上。 两位保镖问:“没有什么异常吗?” 绿芽看了看床上的人,跟她睡着时保持的姿势一致,没有任何变化,便道:“没有啊。” “好,没事了,休息吧。” 两位保镖出去了,绿芽体力恢复了一些,重新躺回床上,被打断了睡眠,反而睡不着了,这不是她这么多年留下的毛病么?晚上总是失眠。 她想了很多,天渐渐地发出了鱼肚白,酒儿到是睡得很香,她昨天被催眠了,睡得死沉也正常。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昨天为了在她疼痛的无法忍受而又精神崩溃的状态下给她催眠,竟然忘了先给她把木板固定一下了。 她去找值班医生,今天晚上恰好是师姐值班,她穿好衣服随着她过去,在走廊上碰到两个人推着一个病人要去手术室的方向,就惊讶的问道:“这么早就做手术啊?” “急救没办法。” 两人急匆匆而去。 绿芽领着师姐走到病房,掀开被子的那一瞬,绿芽才发现不对,那腿完好无损,根本没有夹板,她这才明白有人鱼目混珠,把酒儿给换出去了。 想到昨天晚上保镖过来敲门,刚才两个做手术的大夫,匆忙瞧了她一眼,她还奇怪,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 她连忙跑出去,来不及告诉两位保镖,医生发现不对,病人丢失,这是大事,想必两位保镖很快就知道了。 她没有等电梯,跑楼梯也许更快些,大门口,那推着病床的两个人即将走出门外,她大喊:“快拦住那两个人,他们是想偷走犯人。” 穿着白大褂的两个人脚下的步伐更大了,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门,要上车了。 绿芽跑过去,汽车绝尘而去。 她连忙去拦出租车,然后给林木打电话。 电话是权倾接的,昨天晚上老婆太累了,刚睡过去没有多长时间,他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声线压低,以免惊醒了她。 听到绿芽着急的叙述外,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装装样子,追一段距离,装作被对方甩掉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啊?”绿芽以为自己幻听了:“你是三哥吗?” “货真价实。” “可是我已经得到酒儿的罪状了,有了证据了。” “那就交给警局吧,剩下的我会处理。” 绿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放任酒儿离开,不过她还是听从了权倾的安排,让出租车追了一段距离就打道回府了。 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让酒儿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现在酒儿不在了,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她在医院门口徘徊,坐在石阶上不知道要去哪里,有点迷惘。 一会有车子停在她面前,从车窗里露出路鸣帅气的脸:“绿芽?跟我走吧,权少让我来接你。” 绿芽站了起来,明亮的眼睛里有星辉在闪烁,她就知道三哥不会一点也不想信她是可儿的,总归是信任她的。 “我们去哪里?”她坐到车子里问道。 “去权家,权少说吴妈年纪大了,要退休了,你愿不愿意在权家从一个保姆做起?直到让老爷子和老太太相信你就是可儿?” “我愿意,我愿意。”她不假思索的回答,能待在两位老人的身边,能重新回到那个温暖的家,就是让她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林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权倾就躺在她身旁,居然没有起床。 “你不用去上班吗?” “我昨天刚求婚成功,算不算咱们的洞房花烛夜?难道你早晨醒来我不该陪在你身边?” 林木听了不屑的切了一声:“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洞房花烛夜?睡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还能找到洞房花烛夜的感觉?” “怎么找不到?我天天睡你的时候都觉得是洞房花烛夜,感觉你每次都不一样,难道你每天晚上都没发觉到我有什么不一样?” 呃,能不能不要把这样的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没有不同啊,有什么不一样?” “这只能说明你和我睡的时候没有走心。” 噗,林木一下子笑了出来,他说的那么认真,是在套用她的话吗?最近几天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批评他没有走心。 这种事也需要走心?不都是肉体上的欢愉?再说了她只觉得累得要死,他也没有给她时间让她走心啊。 “你还好意思笑?你要怎么弥补我的精神创伤?” 权倾朝她压下来。 “等等,等等,我手机响了。”林木翻了个身,去摸自己的手机,一看是白松打过来的。 他居然想起来给她打电话了。 “喂,白松?是不是有事啊?” “我今天要去慈善会报道,你在那里吗?” 林木这才想起来,白松曾经说过,如果他的病真的好了,就免费去慈善会打工,他是来实现诺言来了。 “我不在,你等等,我这就过去。”林木挂了电话,就想起床,权倾说什么都不让,凭什么一个男人给她一打电话,她就那么火急火燎的过去。 去慈善会,去就去吧,给她打电话做什么?一个大男人还不敢自己去? 他把林木重新按倒在床上,用实际行动表达他的不乐意。 “你又想干嘛?我求求你了,别折腾我了行不?” “可以,那你陪我躺着。” 林木翻了个白眼:“他是白松,你至于不高兴吗?” “至于啊,你陪不陪我?要不然我只好用那种方法让你走不了了。” 林木知道他的臭脾气,妥协道:“多长时间?” “先去吃饭吧。” 这一吃饭就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林木越着急,他就越慢吞吞的。 她的手机被他拿走了,直接关机,最后放她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一点了。 林木感概,真能折腾。 权倾开车把她送到慈善会门口,非要陪着她进去,林木不让,这里除了于梦和章彩,会长,没人认识他,知道他的身份,不说他的身份,但就他的样子,往那一站,就能引来无数目光。 可是他不愿意,拿起她的手,在阳光下晃了晃,耀眼的钻石从她的手指尖划过天际,和太阳争了光辉。 “你是我老婆了,还不让我见见你的同事?” “有什么好见的?” “必须见。” 林木拗不过他,只能带着他进去,同事见了两个人亲热的样子,还能不明白吗? “林木,男朋友吗?”权倾特意把揽在林木肩上的手臂拿下来和她十指紧握在一起,两枚闪耀的戒指熠熠生光。 那不是很明显吗? 纷纷开口:“林木啊,结婚了?”然后在看看去权倾,赞道:“你老公好帅啊,是电影明星吗?” “呃,不是,他呀是保镖,保镖。” 冷冰冰的样子,戴着副黑色的墨镜,穿着黑色西装,不是保镖是什么? 权倾怒:“女人,爷哪里像保镖了?”居然敢说他是保镖。 “说你是保镖,就没人敢抢你女人了呀,你一拳就能把对方打趴下。”林木趴在他耳边道。 权倾一听这解释还可以,只要把那些对他老婆虎视眈眈的男人给吓跑,他就满意了。 众人一听,是保镖啊,崇拜的眼神也淡了下去:“那门口那个跑车也是开的他老板的吧?” “嗯,是啊是啊。”林木说完,赶紧转移话题:“我去看看我们新来的同事。” 拽着权倾往自己会长办公室走,不知道白松等不到她,会不会已经找到会长那里了。 白松已经获得了会长的同意,来慈善会工作了,会长给他派了间办公室在在林木的隔壁,正在搬东西。 看见权倾揽着林木过来,就知道林木为什么迟迟没来了。 也不计较,上去给权倾打招呼,他年龄比林木大,却没有权倾大,斟酌了一下,还是喊了权少,权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林木很不满,正要说他两句,白松打断了她的话:“我有一件事要给你说。” “什么?” “安臣来了,在会长办公室。” 林木不禁奇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白松摇了摇头,他大体了解过林木的经历,知道有安臣这个人的存在,给林木带来过很多的伤害,所以刚才从会长办公室出来时,看到他的身影就留意了起来。 但是并没有打听到他要来干什么? “他肯定没按什么好心,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林木转头对权倾道:“你……” “我随便转转,你不用管我。”说着自觉地走开了。 嗨,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这么识趣。 193 打脸安臣 白松跟在林木旁边,一起走向会长办公室,会长在另一栋楼的一楼,从这里过去还要五分钟。 林木对白松解释道:“你给我打完手机之后,手机就没电了,权倾那里有事就耽误了时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等了。” 白松笑笑:“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林木抬头问:“你明白什么?” “明白你,他,你们……”白松笑笑不说了:“我懂得。” “你懂啊?那你跟你喜欢的人表白了吗?”林木看他一眼,那腼腆的样子,真想逗逗他,白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了,白家唯一的公子却因为自卑不敢与人表白,这事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他还自卑,那还让世间其他的男人怎么活? 所以这是懂吗?懂男女之间的情爱? 白松也不笑了,也不说话了。 “还没表白啊?还是被人拒绝了?” “嗯,被人拒绝了。”他有点落寞的道。 “真被人拒绝了?还有人拒绝白家的公子?” “她不知道我是白家的人。”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原来从白氏下面的子公司的基层做过,我那时候很多问题都是纸上谈兵,是她告诉很多现实问题,我们一起跑过业务,去过工地,同甘同苦过,我以为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可是后来她却告诉我她同经理谈恋爱了,这么多年我就一直都是默默的站在她身边。” “前段时间,听说他们分手了,我去找她表白,她居然嫌我太穷了,要找有钱的,我觉得她已经不在是我心目中的女孩了。”他黯然的垂下眼眸,这么多年追求的美好爱情到头来居然是镜花水月。 “那你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还有什么好问的,她当初和经理在一起就是为了钱,经理迟迟不和她结婚,她才知道经理也不过是和她玩玩,家里早已经给他定了有钱的女人了。” “爷爷听说这件事后,再也不让我和她来往了,她说白家不要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 林木不以为然:“你了解她多少?” “什么?” “你对她的家庭了解多少,对她的经历了解多少?她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这些你都知道吗?” 白松被问的怔了一下,她也从来都没有说过,以他的性格也绝对不会主动去问,去了解。 林木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是从来没有问过,叹了口气:“你起码把这些事都弄清楚,才能下结论,她还是不是你要喜欢的女孩,如果真的不是了,你在放手也不迟。” 白松有点恍惚:“还有这个必要吗?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就是为了钱不惜一切代价。”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为了钱,不得不按安臣的意思和他结婚,甚至他把我送给那个黄老板,我也不得不去。” “你当时不是为了林森吗?” “是啊,可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终究我是妥协了,不管因为什么。” 白松顿住脚步,他似乎明白什么了:“我懂了,我这就去问清楚问明白。”转身就跑开。 “哎” 白松回头:“我不能陪你进去了,你自己去吧。” 林木无奈,那里面的人可是安臣啊,他就放自己进去,果然在他的心目中,还是追女朋友更重要些。 林木过去敲门,听见会长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进来。” 林木的手要把门推开,一个人已经先她一步把门打开:“木木,好久不见。” 又是好久不见,见你个头啊,一点新意都没有,装什么温润型的君子?她看了只觉得恶心。 林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走了进去:“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已经和会长签了一份协议,你看看,我们以后就是合作对象了。” 林木看了看那份合约,木臣公司每年都会为慈善会提供一千万的资金,但是慈善会做活动的时候,都要把木臣公司的广告植入进去。 翻到第二页,会长和安臣已经在各自的位置签了字。 “会长你答应了?”他难道忘了安臣曾经是怎么难为他们的了。 “木木,我以前的做法也仅仅是想为慈善会做一些贡献而已。” “林木啊,我觉得安先生有这份心,我们就要成全,以前你们可能是有些误会。” 林木把合同放在桌子上,会长不了解安臣的过去,当然能被他所说的话打动,再说了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任何一个公益单位都需要各项资金的支持,会长这样做,她能理解。 她只是担心安臣的目的。 “会长,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安插在与木臣公司有联系的工作中。” “木木。” “请喊我林小姐。” 林木说完走出办公室。 “林木,你和安先生有误会解开比较好。” “会长?我们之间可不是误会那么简单,我们之间那是比山还高的仇恨。”说完林木就离开了。 权倾从外面迎了过来,见到林木气鼓鼓的模样,瞟了一眼长廊的尽头:“安臣欺负你了?”说着就要气冲冲的过去。 林木扯住他:“别去了,他既然愿意给慈善会捐款,那就捐呗,谁还嫌弃钱多啊。” “他要捐款?” 林木把合同的事情给权倾说了说。 权倾思索了一下:“他的钱什么时候能打过来?” “嗯?合同签了,应该快了吧。” “那好,他的钱什么时候到位,什么时候给我说一声。” 林木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权倾看了一下长廊那头的安臣,勾唇一笑:“不能让这钱白白损失了不是。” 林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他付了钱,我们慈善会就要照顾他的要求了,谁知道他出什么幺蛾子啊。” “他没有这个机会。”权倾凉凉的道:“让他在蹦跶几天吧。” 他的话音一落,安臣已经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真是巧,权少也来这慈善会吗?”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就比如装作偶遇某个人,获得某些人的注意,都可以是设计好的,安总不是最擅长这些吗?” “就比如K国的皇室遗孀?那个人我见过,想不到安总喜欢的居然是那一款,安总是怎么下的了口的?佩服佩服。” 安臣的脸一下子变了,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面上仍然故作镇定的道:“我不知道权总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那位夫人没有告诉你?” “我不认识什么夫人?权总不要往我身上抹黑,不然我会告你诽谤。”他说完就像离开了,想开几句玩笑的心也没有了,权倾每次都能给她言语上的打击,让他措手不及。 林木扒着权倾的胳膊问:“怎么回事?什么夫人啊?快给我说说。” 权倾看她一脸八卦的样子,心情大好,在老婆面前只要贬损其他男人的话,他都愿意说,都愿意做。 “你知道这三年安臣都做了些什么吗?” “不是被酒儿收为己用,一直在给酒儿当左右手吗?” 权倾摇了摇头:“安臣那样的人,怎么会永远屈居在一个女人之下,酒儿满足不了他复仇的心,他在K国给酒儿工作的时候,攀上了一个皇室里的遗孀,那女人是国王的表嫂,今年五十了,长得实在不怎么样?”权倾蹙了蹙眉毛,很难为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 “本来这事关系到皇室的名誉,是没人知道的,或许皇室知道,看到这位表嫂十早年丧夫中年丧字十分可怜的份上,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当做不知,不过这次公爵向国王申请逮捕的时候,这位夫人就跳出来了,以死威胁国王,让国王放他一马,国王没有办法,只好先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啊?怪不得K国迟迟没有动静,居然是这样的情况,那安臣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吗?” “当然不会,国王只不过暂时稳住他表嫂,原来要送往K国枪毙的,恐怕刑罚要轻一些,换成终身监禁了。” “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怎么会?一下子枪毙了多没意思,慢慢来才有意思。”权倾嘴角勾起了一个残忍的笑意,林木不禁问道:“你到底要玩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走吧,回家。” 林木确实不想在慈善会待下去了,权倾把她送回家,才去了公司。 进了家门,习惯性的喊:“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有人穿着保姆的衣服给她开门,朝她笑:“少夫人回来了?” 林木打眼一看,愣了:“绿芽?你这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医院看望酒儿吗?” “酒儿她畏罪潜逃了。” “什么?” “是真的,她昨天把罪行都招供了,然后就被同伙救出去了,我把证据给警局送去了,警局已经确认了她的症状,正在全国通缉。” “那,那谁把她救走了?她还有同伙?难道是安臣?”两人是一伙的,除了安臣没有别人了。 绿芽摇了摇头道:“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是三哥接的,他说你在睡觉,就没让你接。” 林木想起来了,她早上的确起的有些晚,不过绿芽这样调侃她,怪不好意思的。 抓了抓头发:“这个家伙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 “兴许他有安排吧,他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然后让我不用管了,让路先生把我接到家里来了。” “嗯,算他这一点想的周到,只是你这身打扮?” “吴妈不是退休了吗?我以后就是权家的保姆了呀?” “保姆?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当保姆?” “我这身份很尴尬啊,只能从保姆开始做起了,而且我觉得当保姆能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更好的表现。” 林木明白她的意思了:“那好吧,只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觉得今天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不是说要替绿芽好好地看着她奶奶吗?怎么又改变主意过来了?” 绿芽的脸色暗淡下去,垂下头,扣着手指盖:“奶奶她死了。” “啊?这么快?怎么回事?”她们走后,绿芽找来,前后不过二十多天的时间。 “奶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说没事,这次我在家住了几天,才发现她都是在骗我,我知道她是不愿意花钱,我硬拉着她去了医院,才查出来肺癌晚期,已经没救了,我父亲和弟弟乘我不在家的时候,收了人家的礼,要把我卖了,我奶奶不愿意,在拉扯中,奶奶被他们摔在桌子旁,就没有抢救过来,我心灰意冷,怎么可能还在那个家里待下去。” “那父子俩居然怎么可恶?这样对待自己亲生的娘?” “他眼里只有他儿子,从来没有别人,奶奶死了之后,他们对我就更没有顾忌了,想把我当天就卖了,幸好我在半路上急中生智逃跑了。” “那莫里呢?他不是说好了,要保护你的,那父子俩怎么这么大胆子了?” “莫里?别提了,我回到村里以后就没有见过他。” “奶奶去了,你也别太伤心了。” “我知道,生活在那样的家里,死了就是解脱,以前的绿芽是这样,现在的奶奶也是这样。” “嗯,你想通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说你们在门口嘀咕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进来说?都挡住我的光了。” 老爷子戴了一副老花镜,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窗边坐着,阳光正好透过门进来,洒下一地的光辉,而恰好林木和绿芽把这片光挡了个严实,看两人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开口了。 “爷爷,你说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讲话?要不然外面的阳光不是更好?你非要坐在这里。” 老爷子抬起头:“谁偷听你们讲话,我习惯做这里好不好?” “你不是喜欢坐在外面那个凉亭下面吗?那还是你非要搭的呢,你说闻着花香,夏天能遮凉,冬天能晒太阳,是整栋院子里最佳的位置呢。”绿芽说道。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报纸,仔细的看了看绿芽:“你这小丫头怎么知道?是木木告诉你的?哎,我以前是喜欢那里来着,那凉亭还是可儿那丫头帮我选的位置,也是她帮忙搭成的,自从她走后,我就很少去了,那丫头虽然话不多,也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是我老头子看她还比较顺眼些,比那个酒儿顺眼多了,现在想来,她以前做的错事,有可能都是酒儿诬陷她的,那丫头也从来不争辩,不辩解的,真让人心疼。” 绿芽突然有点激动,几个大步就蹲在了老爷子身旁:“有老爷子这句话,我……不,可儿她就是在委屈也值得了。” 她这一动作把老爷子吓了一大跳,看她眼里饱含着泪水,更是惊讶极了:“你曾经也认识可儿?” 绿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为过激了,差点吓着老爷子,垂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是啊,我也认识她,她告诉我的。” 老爷子怀疑的看着她:“木木不是说她在山寨里才认识你的吗?” 林木走过去道:“是啊,爷爷,她认识可儿,我也认识可儿,所以我们俩才一见如故啊,我们因可儿结缘的。” “原来如此啊,可儿以前是爱四处玩耍,认识了不少朋友。”老爷子没有怀疑,任他怎么想就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人是可儿,不过这个时候还不能告诉他什么?免得吓着他,或者以为她们不正常,被魂灵附体了。 194 沾了老公的光 绿芽松了一口气,以后说话要慎重了,要理智一些,不能动不动就激动来着。 “你是可儿和木木的好朋友,让你在我家当保姆是不是太委屈了些?” “不,不委屈啊,绿芽觉得很好了。” “那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木木说,我们家也不会亏待你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老爷子。” “爷爷,还没到做饭的点,我先拉着绿芽去说会悄悄话啊。” 老爷子思索了一下:“好吧。”终究是不愿意陪他这个老头子,哼。 林木拉着绿芽去了以前可儿住过的房间,绿芽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眼睛不禁红了。 “我现在看我以前喜欢的东西,真是幼稚。” 全都是粉红色系的,各种各样的娃娃她都有,以前她是快乐的,像是生活在城堡里不知烦恼为何物的公主,而现在她经历过生死,经历过重生,又在那样的家庭里忍辱负重,她早已经看透了一切,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她的生命里没有了色彩,所以她现在只喜欢灰白这些暗色系的。 “慢慢的你会重拾以前的初心的,我以前也是一样,也这么过来了,现在也过得很好啊。” “对了,你给我讲讲你和三哥是怎么认识的吧,我好奇怪啊,三哥这样的人有一天也会结婚,真是不可思议啊。” “好吧,给你讲讲,这件事呢,主要是我个人魅力太大,其次呢是因为你的关系,先从盛世酒店说吧……” 林木故意以轻松的语调开头,这样的经历太沉重,忍受了这么多屈辱和波折,如果不故作幽默,又怎么承受这一切? 从安臣的欺骗到权倾的出现,从他的穷追猛打到酒儿的破坏,猛然发现,原来这几年居然 她都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绿芽听的也跟着她伤心,难过,高兴,开心,幸福,他们俩这一生啊,精彩程度可以抵别人好几个轮回了。 即使活着如此艰难,她们依然乐观的相信,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次,她们也会这样选择,苦尽甘来。 很庆幸能在一定的时间里遇到生死相交的朋友,爱人,和亲亲的家人。 有了他们,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两人在这里聊着天,都忘了时间了,直到权倾下班回家,找不到老婆,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才在这里找到两人。 房间里都黑了,居然连灯都不开,权倾有理由怀疑两个人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把灯猛地打开的时候,看到两人盘腿坐在可儿的床上,促膝长谈,面对面看着,表情柔的出了水。 他一下子吃味了,大踏步的过去,把老婆从床上薅下来:“大晚上的你们在干什么?” 绿芽这才惊觉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连忙爬下床,穿上鞋,匆忙往外跑:“我要去做饭了,都忘了做饭的事情了。” “我也去帮忙。”林木也想偷跑出去,无奈被权倾抓住了:“你们俩就有这么多话要说?天黑了都不知道?这么忘我,你跟我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林木冤枉,她也想和他促膝长谈啊,只是他给过她机会没? 每次说不了几句话,他就开始动手动脚。 “我们俩的言语交流不都被身体交流给取代了吗?这不能怪我啊,你想想是不?每次你都迫不及待的,火急火燎的。” 权倾一想也是啊,他每次都觉得说那么多话浪费时间,还不如身体交流来的爽快。 林木看着他又道:“要不然我们身体上的交流都改成语言的交流?我们天天天天晚上秉烛夜谈?” 权倾当然不愿意了,良宵一刻值千金,怎么就浪费在谈话上。 他起身:“走吧,去吃饭,这问题可以慢慢探讨。” 林木偷笑,终于把这家伙糊弄过去了,连女人的醋他也吃,真是的。 权家的保姆也是上桌子一起吃饭的,自从绿芽来到A市,绅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很惊奇:“绿芽阿姨什么时候当我们家保姆了?” “我今天刚来啊,请绅绅以后多多关照。” “好嘞,没问题,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我罩着你。”小家伙拍着胸脯保证。 “还有我还有我,小少爷你也要罩着我呀。”小兰道。 绅绅呲牙:“你不是快要出嫁了吗?有叔叔罩着你呢,绅绅保护你,他会生气的。” “小兰你有男朋友了?你怎么也没说一声?”擎书问。 小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正准备对你们说呢,还没来得急。” “这是好事啊,你出嫁的时候,权家不会亏待你的。”老太太也乐呵呵的道,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她听说酒儿逃跑了,警局已经掌握了她的罪行,全国通缉,心里一直堵了石头似得,喘不过气来,尽管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还是很失望很伤心。 “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啊?” “是张叔的儿子。”小兰还是有点害羞。 “是老张的儿子啊,我见过,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老爷子也点头道。 “老爷子说不错,那肯定错不了。” 权之儒都破天荒的开了口:“我听说老张在城里买房子了,这样小兰也不用离开我们权家了。” “绿芽阿姨,小兰阿姨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结婚啊?那个莫里叔叔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绿芽连连摆手:“我和他没有关系的。” “是吗,可是绅绅看,他对你很好哎。”小家伙歪着脑袋道。 “莫里是谁啊?”老爷子对什么都好奇,不耻下问。 “咳咳,老爷子,只是我们村里的人。”绿芽求助似得看向林木,林木碰碰权倾,权倾抬头道:“菜都凉了,我们吃完饭再来讨论吧。” “权倾啊,今天医学院的院长给我打电话了,怎么说今年他们医学院在咱们友善没有实习名额呢?”老太太一句话把林木给震住了,A市医学院是师资力量比较强的一座学院,友善每年都会去医学院招聘,来实习的学生更不用说了,每年的名额也会更多些。 如果说没有,那才奇怪。 林木怀疑,权倾是那天听说了她和院方有矛盾,所以为了帮她报仇,才特意取消了医学院在友善实习的资格。 这绝对是医学院很大的损失。 估计院方也是求告他无果,不得已才把电话打到老太太这里来。 权倾的脸色一寒:“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学会告状了?脸皮可真厚。” “怎么能这么说,他也是为了同学们着想吗,何况木木还是从那里毕业的呢,也要给木木一点面子吧,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权倾也不解释:“奶奶可曾答应他了?” “我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了,怎么可能答应他什么?” “那就行了,他要是再找你,你就让他打我电话就行了。” “人家打你手机你不是没接吗?才打来我这里。” “那就让他反思一下到底做错了什么?是否徇私枉法过,为了金钱做过什么亏心事?” “这个老顾也做过这事?” “现在的人只要有点职权的有几个没有办过徇私枉法的事?”权倾面无表情的道。 权之儒淡淡的扫他一眼:“请说话的时候不要一网打尽。” “我知道权书记你为官清廉,自己家的东西都往外拿,要不是我和妈咪能挣钱,你那点工资就喝西北风吧。” “我吃我老婆的,用的着你管?” “我自然管不了,也懒得管。”权倾低下头扒饭。 权之儒重重的哼了一声。 大家对这样的拌嘴场面都习以为常,反而觉得温馨,只有绿芽觉得有点恍惚,感觉跟做梦一样,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时候。 吃过饭之后,一家人又在一起喝喝茶,看会电视,拌拌嘴,八点多一点,权倾一家三口回房,绅绅早上要早起,洗完澡之后就要上床睡觉。 林木还没有来得及问权倾关于学校的事,师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说话吞吞吐吐的,问了她是否吃饭了,是否忙,权倾是不是在家,然后又问病人是否找到了。 东来西扯的,林木问她是不是有事,她沉默了半天才道:“被你看出来了哈。” 师姐的性格就是直来直往的,她这样吞吞吐吐的,她难道还听不出来有事? “那个,明天你有没有空啊,我请你喝咖啡吧?”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师姐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要是不知道那件事,她说不定就答应了,但是知道了,她就知道她请她喝咖啡什么意思了,这咖啡就喝不得了。 “哦,是这样的,我听说友善突然不在医学院招实习生了,是不是真的呀?” “师姐是听谁说的呀?” “那个,我是听校领导说的,他们好像也挺发愁的,联系不到权少,我这不是想从你这里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小道消息啊?林木你也是医学院的人,你能不能吹吹枕边风,为我们学校争取点名额啊。” “那个师姐,我从来不管权倾工作上的事的。”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也是听那些学弟学妹抱怨,好像都挺失望的,就忍不住过来麻烦你了,你不会嫌我事多吧?” “怎么会?师姐我们改天在约吧。” “好的,好的。” 林木挂了电话,舒了一口气,她这还是第一次拒绝人呢,这真不是什么好差事,生怕别人听了不舒服,手心里都出汗了。 权倾从绅绅房间里出来,他换了一件毛衫,下面穿了一件休闲裤,这个人温润了许多,看到她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跟谁打电话呢?” “是师姐,问我医学院来友善实习的事情。” 权倾冷笑一声:“花样还不少。” “应该是师姐自己的意思,不是他们让师姐打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权倾从旁边的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 “那个你为什么决定今年不在医学院招实习生了?”连实习生都不要了,意味着明年的招聘都不一定有,院领导怎么能不恐慌。 “是不是因为我?” “难道不该给他们一个教训吗?” “是应该给他们教训,但是那些学生都是无辜的,他们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失望,也许当初进医学院就是奔着进友善呢,如今希望破灭了,他们的一颗抱负之心都无处使了,这不是害了他们吗?怎可因为院领导的一次错事就让那些学子们倒霉?他们也许将来是国家的未来呢。” “他们这样对你,你还帮他们说话?” “我不是帮他们说话,刚才师姐打电话约我喝咖啡,都被我拒绝了,我是帮那些学弟学妹们说话,他们能遇到一个伯乐真的不容易啊,院领导的错不能殃及池鱼。” “真的我是心有体会,想当初我也是奔着友善才上的医学院,谁知道会被替下来,我当时也是恨死了,幸好有老太太给了我机会,你也应该给他们一次机会。” “好吧,我可以给她们机会,不过你要代表我亲自去医学院跑一趟。” 林木抱着他亲了一下:“谢谢你,老公,我就知道你是息才之人。” 权倾晒晒一笑:“我才不是为了什么息才,我只不过让他们知道看到你就看到了希望,他们以后一定感激你的知遇之恩,另外你要接受我的一个委派任务。” “是,老公请吩咐。” “你去了之后,那些领导们一定会巴结你,你一定要狠狠地打他们的脸,当初他们怎么对你的,你要百倍的讨回来。” “这个没问题,我一直都是个记仇的人,一向有恩报恩,有怨抱怨。”林木摩拳擦掌。 “那就好,我预祝你马到成功。” 第二天医学院领导再把电话打到总裁办的时候,权倾就把电话接了过来,在院领导求爷爷告奶奶低头卑微的求了一阵后,权倾为难的道:“好吧,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过名额也不多,也就三个名额。” “权少,能不能在多几个啊?只是实习生而已,就是有以前的一半也好啊。” “怎么?还得寸进尺?”权倾的声音更冷了。 “不不,就按权少的意思好了,三个就三个。”院领导不敢在做要求了,不然这三个都没了。 “我还有个条件。” “权少请说。” “我希望亲自当贵校选拔可用人才。” “好啊,我们一定热烈欢迎。”这是好事,传出去的话还能给他们医学院增加知名度呢,你看友善院长都亲自来了,可见友善与医学院的关系,恰好也可以中和一下医学院去友善实习生名额骤减的伤心新闻。 “我下午有事,没有事情,我会另派人过去,让我的特助辅助她,她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好,好。”院领导这也愿意啊,不是本尊,也和本尊无二。 下午的时候,林木由路鸣亲自陪同去了医学院,这里自从很多年前伤心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车还没有开进学院的大门,门口就聚集了很多师生,手里举着一个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友善医院领导来我院莅临指导学习。” 林木抽了抽嘴角,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以前只有她这样翘首等待别的领导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享受这样的待遇啊。 这都是沾了权倾的光。 不过想起以前那些领导们,似乎看到这样的场面,一点尴尬也没有,似乎还很高兴,就昂首挺胸的走进来了,她怎么就做不到呢?压根就没有那样的气势,反而有点气短。 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 路鸣先下了车,给她打开车门,林木实在不想下去,不喜欢这样的形式主义。 “少夫人,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这样?” 林木点点头,真的有点尴尬。 “权少说了,只要你不高兴的,直接拒绝就是。” 路鸣话音刚落,林木都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已经朝着那些人走了过去:“我们林小姐不喜欢这种场面,你们都撤了吧,弄简单点。” 院领导愣了一下,赶紧的令那些人把横幅收起来,林木从这里望过去,那些院领导随着路鸣过来了,难不成路鸣要他们亲自过来给她开车门? 不知道时隔多年,他们是否还认识她?当年她可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学生呢,不知道他们认出她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她突然很期待。 195 骄傲,办了一件大好事 那些院领导还真的不认识林木了,想想也是,当年林木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学生,也就是事发之后,林木去找了领导,才见了领导两面,平常的时候,院领导只关注那些高调的耀眼的学生,她还真是低调的跟不存在似得。乐-文- 而现在的她单是气质就变了很多,加上穿衣打扮,带了一幅墨镜,早已经是一颗耀眼的不容人忽视的小太阳。 给林木打开车门之后,赔笑着弓着腰道:“林小姐,您请。” 林木从车上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几个院方领导,当初就是这几个人分管实习和应聘的实务,她记得领头的这个姓顾来着,如今依然没变,想必这几年都做的不错的缘故。 她变了,他们也变了,变得是肚子是弯下的身躯。 “这些都是明年要毕业的学生?” “是,是,他们都是很优秀的。” 林木面无表情的挺腰直背的走在前面,说话也冷冰冰的,她是完全想着权倾是什么样子,然后自己模仿的,不知道气势出来了没有。 “这怎么着也有三十多个人吧,可我手里只有三个名额,顾主任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林木压着舌尖,用神气的话语慢慢的蹦出来,跟盛气凌人的贵夫人似得。 “不敢不敢,权少不是吩咐了,要从这里面挑吗?于是我就把他们都叫过来了,不能流失一个好资源不是?” “顾主任真的不是在难为我?”林木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里的小九九,无非就是弄了这么多优秀的人,让她选择的时候,难以取舍,然后能给学院多点名额。 “我是真的不敢啊。”顾主任头上出了冷汗,就差没有发誓了,他以为权少不来还有另外一个好处,他比较难伺候,如果是别人,就比较好说话,任何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现在看来,权少的人跟他自身一样,都比较难伺候。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咱们去学校大礼堂吧,我要对他们一一考核,把他们的详细资料给我一份。” “好好,这些都准备好了。” 林木走进那些学弟学妹,渐渐地露出一个笑容来,看见他们就好像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那么稚气,却又偏偏装作成熟,拼命表现出高傲来。 她虽然带着墨镜,看不清她眼睛里露出的光辉,但是那个笑容没有面对院领导时的高昂,带了些亲切甚至还有些调皮。 学弟学妹们可没有她那么轻松,今天他们都是竞争对手,三十晋三,多么残酷的淘汰率啊,选上了那是一辈子的荣耀,选不上那就说明他们今后的起跑线就不在一个等级上了,也许努力奋斗一辈子都赶不上同学了,怎么能不紧张? 即使林木露出那么一抹笑容来,也觉得这是对他们的考验,他们一刻都不敢放松。 “大家欢迎一下林小姐。”这么多人看着她没哟反应,这样可不行,院领导提醒大家。 众人的掌声热烈的响起来,总有性格开朗的,善于交际的带头道:“欢迎林小姐到我们学院来。” 众人的掌声更热烈了点。 看着他们期盼和希翼的目光,心里也有点歉意,要不是看那些院领导不顺眼,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免自己当年被顶替的事情重演,她也不想装成这个样子,也想以学姐色身份和他们坐在一起,只是交流一下心得,传授一下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然后在八卦一下某某明星。 林木把墨镜摘了下来,学弟学妹们看到她眼睛里真诚的漆黑的如同夜空里点亮的启明星一样的星辉,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下。 “我不太喜欢林小姐这个称呼,好像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远了,你们想和我距离近些吗?我比你们也大不了多少,我也是医学出身的,算起来你们也该是我的学弟学妹们,你们就叫我师姐吧。” 林木轻松略带点调侃的语气,加上真诚的笑容总算是融化了他们的紧张和戒备。 有人问道:“师姐原来也是医学出身啊,师姐是哪个学院毕业的呀?” “这个我可不可以暂时保密,最后在揭晓?” “那师姐,你现在的职务是不是很厉害?要不然也不能代表权少来呀。” “我其实也不太厉害,就是毕业后在友善工作过半年,然后在非洲医疗队待过两年多,在国某医疗机构待过半年多,我唯一的优势是成长的比较迅速。” “师姐这么年轻,居然去过这么多地方工作,好厉害啊。” 对这句半拍马屁半感概的话,林木噗一下笑了。 “我们还是到礼堂去说吧,我今天为了形象特意穿了高跟鞋,没穿习惯,站着有点累。” 学弟学妹们都笑了起来,院领导看她对学生们那么和善,也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冷傲,连忙道:“林小姐里边请,礼堂离这里有点距离,我派人开车过来接你吧?” 林木先把墨镜戴上,然后又看向他,黑色的墨镜居然在太阳底下闪过一道彩光,院领导心里闪过一句话: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今天遇上了。 调皮的真诚的话就变成了冷冰冰的:“我是为友善选拔优秀的人才,当然要和他们一起,才能了解他们,坐车算怎么回事啊?**不亲民,我有那么娇气吗?不要把我和那些官调调的人混为一起谈论。” 院领导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淌,他也没说什么呀,是真心的为她着想,要把她伺候好了,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学生教训他,真是老脸都挂不住了。 他只当说官话触着林木的逆鳞了,她不喜欢那样的花架子,没有想太多。 那些学弟学妹们却很开心,谁家的学生不烦领导们的架子,谁家的员工不烦上司的刁难,所以以前他们面对院领导的唠叨和责难,似乎在今天有人帮他们出气了。 还是很欣慰的,师姐替他们出了一口气,他们心里对这位师姐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倍。 院领导不敢多说话了,正好把交流的机会给那些学生们。 林木走在他们中间,他们簇拥着她。 “师姐,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 “我现在在慈善会啊,前段时间我们制作了一个关爱眼睛的活动,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关注过?” “哦,关注了,关注了,我好希望那条公益公告的片子,我记得那上面的署名是林木,难不成是师姐制作的?”有个同学惊讶的喊道。 “我也看过,我也看过。”有很多同学纷纷附和。 “是啊,是我做的。”林木看了看他们道。 “哇撒,师姐你好有才华,我每次看的时候都感动的哭。” “师姐,你是怎么想出来这样的故事的?”他们都好奇的问,这一刻似乎都忘了今天的目的,他们是竞争者,是对手,只是志同道合的为了某一事件心向往之。 “我以为你们首先会为我年纪轻轻就投身慈善事业感动呢。” “我们当然感动了,我们还很好奇,师姐你为什么要去慈善会,又累钱又少,以你的资历为什么不回友善呢。” “因为我怀有一颗感恩之心啊,我能有今天,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我要回报社会吗?我们慈善会时常在周末的时候搞一些下乡支援救护的活动,希望你们在闲暇的时候多关注我们哦。” “我们时间不多,偶尔的时候也可以去吗?” “当然了,义务劳动吗,当然愿意就好了,我们欢迎每一位有爱心的人士。” 路鸣和那些院领导走在一起,听了林木的话,轻咳了好几声,少夫人这是来医学院选拔人才来了?还是为慈善会招募人打广告来了? 林木的话题挑起了所有人的关注,谁还能听到路鸣的咳嗽声呀。 只有院领导们关注路鸣,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喝水什么的,被路鸣拒绝了。 他们对林木的话题丝毫不介意,心里还想着恨不得这些学生都去慈善会帮忙,然后林小姐就可以在权少面前多多说好话,把这些人都给招过去当实习生。 对了这林小姐只是慈善会的工作人员这么简单的身份吗?他还以为是友善医院怎么样也是个主任呢? 和友善医院不搭边,权少为什么让她全权代表他自己呀? 看这林小姐的姿色,难道和权少有一腿?听说权少为了一个女人怎么样怎么样来着,是她吗? 他偷偷的问路鸣:“路特助,这林小姐是什么身份啊?” 路鸣得到了权倾的授意,当然对院领导也不客气:“你只需要知道是了不起的身份,你得罪不起的身份就够了。” “哎。”院领导点点头,看来还真有可能和权少的关系密切,一定要好好照顾。 和这些学弟学妹们走在一起,似乎又年轻了很多,回到了那段青春岁月,虽然没有那么美好的回忆,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不知不觉中到了学校礼堂,林木没有在院领导准备的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坐下来,而是坐在他们中间,院领导几个人尴尬了,不知道坐在哪里好了,总不能坐在高处吧,只能在偏处搬了几张凳子坐下来。 林木一份份的浏览他们的资料,看到一个点一个名字,然后考一个问题,紧张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 刚才的喧闹声消失不见,每个人都安静下来,忐忑的等待着林木的宣判,林木问的问题都很简单,也没有做出什么评价。 甚至她除了认真之外,就是淡淡的,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直到所有人的资料都看完了,林木也认完了人,整个礼堂里静默下来。 只有每个人的心跳声在激烈的碰撞。 压抑久了,突然有一道声音问:“师姐,友善是a市最好的医院,我们都想进去实习,我们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不算什么,得到了多少奖项也不算什么,走向岗位,在实践中我们才能发现问题的不足,才能得到成长,能不能多给我们批点名额,我们又不是非要留在友善,如果毕业的时候,友善觉得我们不合格,不用我们就是了,我们真的只是想多学点东西。” 这位学弟的发言获得了所有同学的认可,他们都朝着林木认真的点头。 林木通过刚才的资料已经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情况,问的问题虽然简单,但是越简单的问题越能看出一个人的能力,这里大多数的人都挺不错的。 不亏是医学院培养出来的学生,不亏是选拔出来的优秀生,不过她把不合格的去掉,也有二十五六个呢,是不是太多了。 友善能装得下? 权倾来的时候也没给自己限定一个范围啊。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路鸣,路鸣表示自己很无辜,对医学他是完全不懂啊,他只是个陪同,看着少夫人不被欺负的。 林木沉默,很可能代表的就是不行,学弟学妹们也都渐渐地沉默了,希翼的目光也都充满了失望。 院领导开口:“林小姐,你看看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就是在增加几个也是好的呀。” “顾主任希望增加几个你才满意?” “要不,十个?十个怎么样?”顾主任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其他几个领导也笑着附和。 林木沉思了一下:“在我眼里他们都很优秀,这么多人,我真的不好挑,顾主任他们都是你的学生,要不你来挑吧,先挑十个看看,我去给权少申请一下。” “好好,多谢林小姐了。”顾主任激动了,这一下子多出来不少名额呢,和原来的名额差不多持平了。 众多学弟学妹的目光也重新有了希望,这样的几率就有了三成,谁都有机会啊。 林木走到一个角落去给权倾打电话去,就听到顾主任刚才对她还卑躬屈膝的语调就变成了官腔:“那个,同学们啊,我知道你们都很优秀,为了这一天也付出了很多努力,我们也希望你们有一个好的前程,好的工作单位,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哈,咱们名额有限,所以这十个名额,我挑着谁谁就出来啊,挑不到的也不要气馁,继续努力,我们院方也会为你们提供别的机会的。” “权倾?”林木刚拨过去,他就接了,还挺麻溜的。 “怎么样?他们欺负你了?”合着他很紧张,一直拿着手机在等她打过来呢。 “怎么会?他们把我当奶奶供着,好着呢,有路鸣跟着你还不放心。” “当奶奶供着?你们是不是眼珠子该抠出来了?”权倾怒道。 林木哭笑不得,纠结这些字眼干什么:“你想的太多了,我就是打个比方,说明他们对我恭敬而已,他们喊我奶奶,我也不答应啊,我还没那么老呢。” “嗯,这还差不多。”权倾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慵懒的靠在沙发座上。 “那你多享受一下老佛爷的感觉。” “我有事想要问你,友善最多能要多少实习生啊?” “长期的实习生也需要不了多少,毕竟除了医学院,我们也要给其他地方的实习生机会,不过你可以答应他们定期到友善学习,比如一周一次或者两次什么的。” “我明白了,那我选十个,不同岗位上的分散实习,你看怎么样?” “好。” 林木说完,就要把电话挂了。 “等等,你就这样挂电话?”权倾急急地凉凉的声音道。 “老公,我爱你,再见拜拜。”林木捏着嗓子,嗲嗲的揉入骨髓的道了一声,权倾打了个机灵,乘着这个空档,林木把电话给挂了。 她就知道他要在黏一会,可是那么多人在等着她呢,她是真没空,只能委屈他了。 196 你们不认识我了吗 林木再回去的时候,院领导已经选好了人,被选中的人当然很高兴,很激动很期待,而没有被选中的人垂头丧气的,似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林木朝被选中的人一一打量过去,然后又拿着资料对了一边,然后对身后的人道:“我们确实没有那么多名额,有晋级的肯定就有被淘汰的,我知道你们心里不舒服,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们的意见,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木的目光朝人群中一扫,有人愤愤不平,想要说的,但是被旁边人一拉,他又不甘的底下了头。 她接着说道:“我们医生不同于别的职务,我们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一条人命,所以在选拔的时候,我们肯定要选优秀的,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这些人的水平了,承认他们的水平的确比你们高。” “我说这话,绝不是在挑事,承认别人比自己强,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也不代表你没有他努力,每个行业都有很有天赋的人,这点我们得承认。” 刚才那位垂下头的同学终于抬起了头,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台上的两个人道:“其他同学被选中,我都没有意见,但是那两位同学,柳絮和邹中,我不服,他们业务不精,学习不上进,凭什么他们被选中我们没被选中,我们都比他俩强。” 院领导一听差点蹦起来,指着那女生的鼻子就骂:“张倩,你给我坐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居然当中拆他的台,刚才都警告过他们了,还不听,他们还没毕业呢,还想不想要毕业证啊。 张倩不甘不愿的坐了下去,台下的人也都不甘心,但是不敢在说什么,林木瞟了两眼台上的人,那两个人站在一起,身上穿着异性怪状的衣服不说,连头型都那么的潮流,染成了五颜六色,被人指责后,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丢人的,露出一张愤怒的脸,现在听到校领导替他们撑腰,又换成了洋洋得意的神色。 让人忍不住咬牙切齿,这样的打扮本就与人群格格不入,在加上其他同学有意无意的和他们隔开,似乎不屑与他们为伍。 他们不在乎,两人有身份有背景,他们什么都没有,活该被淘汰,有什么资格和他们争?现在就是拼爹的年代,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林木刚才在看资料的时候,对所有人都特意看了一下家庭背景,基本上家庭都很普通,这两个人她记得,女孩的爸爸是教育部门的局长,男孩的父亲是个富翁,想必都对院方有用,特意留了下来吧。 果然她当年的事件依然在重演,是这么多年都无人管问,他们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大胆了吗?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们都公开这么做。 幸好她今天来了,要不然还真要让院领导这些人的嘴脸明目张胆的破坏着学校的风气,学子们的努力,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心里该是多么的委屈啊,偏又无能为力,这样的社会让他们觉得在努力都不如家庭背景来的重要。 她今天就要为和她一样的人讨个公道。 林木面对台下笑着问:“还记得你们刚进校门时问我的那个问题吗?我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我是你们的学姐,我也是A大医学院毕业的。” 台上不禁有人问:“你竟然是我们学姐?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在学校名人的名单上见过你的名字啊?” 就连校领导也都吃惊的对望起来,他们医学院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他们居然不知道。 林木回道:“那是因为只有进入友善这样三级甲等医院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校名人。” 台下的学弟学妹们这时都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希望:“那么学姐名人名单上怎么会没有你呢?只要在友善上班的人都进入名人名单的,是学校把你遗漏了吗?” “那是因为我当时和你们一样,在选拔实习生的时候被淘汰了呀,当然更没有资格毕业后进入友善工作,学校名人名单上怎么会有我的名字呢?” “啊?还有这样的事?那么师姐你是怎么进入友善的呢?是毕业之后自己去应聘的吗?” “我以为你们会问我有进入友善的能力,为什么在选拔实习生的时候,就直接被淘汰了呢?” “师姐,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是不是有人作弊像今天这样,把没有能力的人提上去了,把优秀的你给淘汰了?”先前按个愤愤不平的张倩现在似乎觉得有了底气,言语都有些激动。 原来学姐也曾经遭遇过不平等的待遇啊。 林木笑着,缓缓地点了点头:“是啊,跟今天的情景一模一样,有人把本该属于我的名额抢走了,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勇敢的站了起来,指责领导的不是,只可惜我差点被开除学籍,只好忍着,敢怒不敢言。” 院领导们尤其是顾主任脸色都白了,他们这么多年,每年都会鉴于一两个学生的家庭背景,或是高干,或是学校投资人的儿女,为他们破例,似乎也是习惯了,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捅出来,被拿出来说事。 他们仔细的辨认着林木,确实是曾经有那么一个姓林的同学找院领导理论来着,当然是被压制下去了,想不到现在她居然以这样的身份来了,是来翻盘的吗? 怪不得对学生们如此热情,对他们一直冷冰冰的。 那么权少突然取消今年实习生的名额,是不是也与她有关?权少说给三个,现在又能给十个,这说明林小姐在权少面前十分有用啊,那么林小姐绝对不能得罪。 如果她是来为当年出气的,那么怎么样才能让她把这口气出了呢? 顾主任走到她旁边,姿态放的更低了:“林小姐,我们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林木看都没看顾主任一眼,只是微笑着看着台下。 那些学弟学妹们一个个义愤填庸,原来从多年之前,学姐就已经遭受过了这样的待遇了,想如今想让学姐跟他们过去私聊?是想把事情化小吗?以掩饰他们的罪恶? “学姐,你要为我们这些学生主持公道啊,我们都是同甘同苦的人。” “这些领导们太过分了。” 林木朝她们摆摆手:“我今天不仅为你们,也为我自己讨个公道,顾主任,你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林小姐,你看当初是我们办事不利,都是我们的错,不过我们院方也是迫不得已啊,友善的名额就那么多,我们谁都不能得罪,得罪了上面,会给我们小鞋穿,得罪了投资方,我们的资金就会出现问题,所以我们当初只有牺牲你了,请你大人大量的份上,不要和我们计较了。”呵呵,还挺理直气壮的,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只是看在她是权倾委托人的份上,才给她解释一番? “照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什么错,你们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们错了,但是我们是有苦衷的,请你谅解。” “你们差点毁了我的人生,我为什么要谅解你?你们不作为,就拿我们当牺牲品吗?” “那林小姐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做,我们都照办行不行?” “那顾主任想怎么办呢?”林木坐了下来,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想听听他怎么说? “那个,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林小姐你道歉行不行?” “那现在怎么办?”林木朝台上的两个人努努嘴。 “这个,我们一定秉公办理,以后再也不徇私枉法了,请林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不在计较。” “就这就完了?” “那林小姐的意思?” 林木放下手臂,不耐烦的道:“一句道歉并没有鸟用,被毁了的人生是回不来的,你的面子在我看来也一文不值。” 顾主任的脸色更白了,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吧,我是觉得顾主任年纪大了,并不太适合在现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不知道你们以为如何?” 顾主任不禁喊道:“林小姐开玩笑吧?” 林木并没有问他的意见,而是问下面的人意见,学弟学妹们面上都露出喜色,当然都想拍手叫好,但是还是顾忌到他们是领导,没敢吱声。 “我从来不予人开玩笑,顾主任是想自己去校长那么请辞呢,还是我给教育局长他说一声免了你的职责?” 顾主任一听,腰也直起来了,面上也露出了激讽的笑意:“林小姐如果有这么大权力,那么就请吧。” 呵,她以为她是谁,想直接换掉他的职务,就算是权少也没有这个权利啊,凭什么?他们又不和教育沾边,又不是学校的股东当家人,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还去教育局长那里告他去?焉不知教育局长的儿子就在这里,因为她刚才的行为,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去了局长那里,局长只会支持他的做法,把她给教育一顿,难道还会舍了自己儿子不成? 林木没想到他骨气反倒硬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能硬到什么时候。 “顾主任是不是有什么后台呀?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个学校里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谁没走过人情世故?像我这样的,已经算是公正无私了,去局长那里,他也说不出什么。” “哎呦,没人给顾主任立牌坊,还真是可惜啊。”林木悄悄的把手机录音功能打开了,诱他说出那番话之后,又合上了。 她本来想他这么多年耽误的人够多了,徇私枉法也够了,只要他解除职务,她也就不计较了,想不到他居然如此执迷不悟,那么她就只能把这件事交给法院审理了,他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坏事,收了多少礼,就交给法官评判吧。 “好了,既然顾主任这么有把握,自己没事,那我就只好去教育局走一趟,让别人评判了。”林木站了起来:“不过权少全权委托我过来选拔实习生,友善的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 她指了指台下的刚才说话的张倩和另外一个男生:“你们俩和他们一会去路特助那里登记个名单。”她特意避开边上的那两个关系户。 那两个关系户,脸色难看的要命,尤其是那个女孩,走到台下,把桌子上的背包拿起来,望肩上一抗:“破友善,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还不乐意去呢。” 说着往外走去。 林木望了望大家:“还有要走的吗?” 那个男生也跟着走了出去,顾主任也走了。 他的脸上到是放松了一些,她把那两个关系户得罪的越彻底,对他越有好处,她们的家长才能帮自己说话啊。 林木这才说道:“剩下的学弟学妹们也不要不高兴,我们权少说了,你们可以定期去友善学习,我们到时候会有关门的人给你们联系的,大家都有机会。”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也能去友善学习啊,在友善学习一天的业务等于别的地方两三天呢。” 台上的人和台下的人都很满意。 林木对没走的几位领导道:“有谁和顾主任观念不同的,接下这工作?” 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的,林木叹了一声,估计都是摄于顾主任的威压,担心她实力不够,输给那个顾主任,顾主任要是回来,他们就惨了。 林木让路鸣给校长打电话,让校长亲自接洽这件事。 林木走的时候,那么多学弟学妹都去送她,都担心的问:“学姐,那个被你赶走的学生爸爸就是教育局长,和顾主任是一伙的,你有把握把他拉下台吗?” 尤其是张倩,后来被她点了名替补上去的女孩更是担忧:“学姐,他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你们不相信学姐啊?” ''''“我们不是不相信学姐,学姐你一定要管我们管到底啊,不能回去之后就忘了我们。” “当然了,我说过了,不为你们,也要为我自己报仇啊,我憋了一口气呢。” “那学姐你有什么筹码?或者什么后台大于那个教育局局长的吗?说说好让我们安心吗。” “这个吗,我可以保密吗?我只能说我有把握,你们能放心不?要是你们实在不放心的话,你们就选个代表,留我一个手机号,要是校方难为你们,就给我打电话,可以了吧?” “好的,太好了,学姐,谢谢你,谢谢。” 学弟学妹们都给她道谢,吃了她的定心丸,也放心了,不嚷嚷了。 她把电话号码留下之后,又道:“你们别忘了周末可以去慈善会帮忙,在那里你们也会学到很多东西的,那些是在学校里学不到的。” “学姐,我们一会统计完名单,就交给你的助理,我们都会去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们。” “是啊,学姐,我们都好佩服你,你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成就,干这样的大事,我们要向你学习。” “那好,看到你们,我好像都年轻了很多,等我的好消息,我走了。”林木摸了把汗,这是夸她毕业没几年,就能惩治住顾主任,就能找人压制住他,真是汗颜,殊不知,她这都是占了权倾的光啊,没有权倾这样硬的后台,她什么都不是啊。 林木说完,向他们挥手再见,她要先去一趟检察院,检举顾主任,把录音交上去,想必就能立案调查了,路鸣留了下来,还有一些事情要与院方交涉。 197 想救安臣?没门 林木到家的时候,权倾正好走到大门口,林木就开始诉不平:“那个姓顾的还挺牛,硬说自己这种行为是合法的,我就把他的罪行告到检察院了,我就看他还能蹦跶多久?你说检察院的人什么时候能把他抓走啊?” 权倾揽着她道:“检察院要先调查,你汇报的情况属实,才能立案呢?哪能有这么快?” 林木心里着急,要是让他在学校里逍遥几天,还不定办出什么事呢,她现在才发现权倾说的对,机关上办事就是繁琐,引发的办事效率低。 权倾变花样似得,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把玩在手里。 “这是什么?不会是有人写的情书吧?” 权倾看她一眼,搂着她进了屋,权之儒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上前把信封递了过去:“权书记,你的信。” 正因为权之儒觉得权倾从来不会写信和他讨论事情,更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方式,所以压根就没有想过这心信会是他写的,还以为他从门外捡的。 他拆开看了看,里面是督促他要关注A大医学院主任,公开徇私枉法的罪行。 权之儒问:“这是谁送来的?” 权倾挑了挑眉:“不是我给你的?”权书记这么一会就糊涂了。 “你?你跟他有什么恩怨?” “笑话,我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他真是官场上的败类,你给检察院去一个电话,让他们快点查就是。” 权倾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还说自己不睚眦必报……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权之儒就笑出来了,还是那种嘲笑的讽刺的笑,说这话也不脸红。 林木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尊大佛可以用,只要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无论是谁,谁还敢拖延,不立刻办了? 也一本正经的道:“爸,我可以作证,我就是当年的受害者。” 儿子的话没谱,权之儒不行,不过林木的话他是信的。 “好,我会让检察院重视的。” 得了权之儒的保证,林木喜不自禁,忙道:“谢谢爸。” 有官压着,果然办事效率就高,第三天小学弟就给她打过来电话,告诉她,姓顾的被带走了调查了。 除了这件事圆满解决以外,安臣的事也有了眉目,K国的国王虽然答应了表嫂子饶了安臣的性命,但是终身监禁是不可避免的,偷偷的瞒着他表嫂子,把命令下达了,抓捕安臣。 A市警方配合K国警方逮捕了安臣,他名下所有的资产都查封,但是木臣公司居然是一个空壳,从银行调了账目,居然都以投资的名义早就转出去了,在调查的时候,那么资金就没有踪影了。 另外还有一笔一千万的资金今天早上的时候转到了慈善会,由于时间太近,有转移资产的嫌疑,检察院委托银行把款项查封了。 安臣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主动交代道:“这是我和会长之间打成的协议,他以慈善会活动的名义帮助我转移资产。” 他的这番话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他们这些人事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会长会做出这件事的,他摆明了就是乱咬,但是检察院不得不让会长去问话调查,会长年纪大了,干了一辈子慈善,做了那么多好事,最后却被警察带走,一辈子的青明啊,差点要被他给毁了。 会长也悔不当初,没有听林木的话,和这样的人签了协议,想必当时他就想好了,要把慈善会拖下水,慈善会到底和他有什么恩怨,他要这样做。 林木明白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把慈善会拖下水,安臣因为是在K国犯得案,所以要带回K国终身监禁,如果他走了,没有把事情说清楚,会长虽然有合同,但是没有人证,安臣咬紧坚持两人合伙的话,这件事情会拖的很久,那么会长就会在警局里待很长时间。 所以权倾最近一直在和k国交涉,希望能把安臣先囚禁在A市,等这件事解决了之后,在把他移交过去。 哥特公爵在国王面前说了很多好话,并一直说,要是他来了,想必夫人又要来闹,不如让安臣待在A市,夫人不知道,也不会闹了。 国王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答应了。 就这样安臣被监禁在了A市的监狱里,曾经风靡一时的新晋矜贵一夜之间落魄至此,在A市上层社会里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尽管安臣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会长却受到了连累,林木天天长吁短叹,为会长感到不值,三天后,权倾亲自去警局把会长给保释了出来。 林木恍然:“原来还可以保释啊。” “那当然,本少在A市代表了什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都用人格保证了,他们还敢不放人?”权倾开始膨胀了。 “那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早把会长保释出来?干吗让他在里面呆了那么多天。” “如果他出来了,我们还怎么跟国王提出来,让安臣留在A市呢?” 林木不禁疑道:“你早就打算把安臣留下来了?” “他不留在我的地盘,我怎么折磨他?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现在落魄的样子?还有他那些资金,不知道被转移到了好处,他那个母亲还没死呢,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可比安臣狠多了。” “对了,你不是说安母在一个小岛上吗?她听说安臣出事了,一定会沉不住气,从幕后走到幕前,我们怎么对付她?” “她没那么傻,知道A市是龙潭虎穴还走进来,她一定不会出现,只会在背后操纵。” “那……”林木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你故意让酒儿被人救走?就是笃定了两人会回合,这样利用酒儿把她引出来?” 权倾勾唇一笑:“老婆英明,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不谋而合。”说着又开始动手动脚。 林木躲开他的魔爪:“要是她们俩都不出来呢。” 权倾也不说话,只用那样带笑的眉眼看着她,林木明白了,他肯定早已经盘算好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是她担心的多余了。 生活里没有了酒儿,没有了安臣,没有了那些烦心事,她亲爱的可儿又回来了,一切都很完美,向着向往中的美好日子在前行,林木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祥和和幸福。 绿芽总是在不经意间给老爷子老太太许多惊喜,让他们总是能想到可儿,绿芽的形象渐渐地和可儿的形象弥合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林木在厨房里给绿芽帮忙的时候,接到了公公打来的电话,说K国的皇室成员锐夫人来A市突然拜访,他要接待贵宾,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林木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走到厨房的时候才想起来,公公整天接待外宾,也从来没有给家里报备过啊,回来就回来,不回来也没事,总怪饭菜每次都多,也不差他一个人的,为什么这次要报备呢。 一开始是小兰接的电话,他还非要点名了让自己接,对了他说是K国的锐夫人?难道就是安臣的那个秘密情人?她来了? 很显然她在K国又没有身居要职,又是一个女人,是没有资格来A市拜访,并且要求书记接见的,她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又那么高调的现身,很显然是用两国之间的邦交在做赌注,目的自然是为了安臣。 公公打电话来,是告诉他们锐夫人来了,奔着安臣来的,好让他们做好准备? 林木急的团团转,那怎么办?锐夫人要把人给救走吗?偏偏权倾不在家啊,他两天前出差去美国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这锐夫人是挑好日子过来的吗? 那么她该怎么办?要做什么防范呢? 她给权倾打国际长途,响了一声,她才想起来,他那边这时候现在是半夜啊,估计睡得正香呢,她还是不要打了。 绿芽看她皱眉苦脸的样子,问她怎么了? 林木把情况给她说了一遍,绿芽道:“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我们要做的就是查清楚锐夫人的行踪,她的目的,要怎么做,给权倾打电话的时候,才好有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那我们想办法去跟踪那个锐夫人啊。” 林木和绿芽对视一眼:“守株待兔。” 两人眼中都闪着晶亮的光,做侦探是每个人的梦想吗?现在有机会,当然想雀雀欲试大显身手啊。 “可是我们怎么混进监狱到安臣身边呢?”林木高兴完之后,又想出来一个问题。 “这个交给我,我来办。” 林木看着绿芽成竹在胸的样子,疑惑的道:“你认识监狱里的人?” “我有一个师兄在那里长期给犯人做心理引导,我找他帮忙,说我们要学习,他答应让我们去当助手。” 林木更惊奇了,她发觉自己对绿芽了解的太少了:“你居然还有师兄?你师父是谁啊?你,你不是从来不走出过山寨吗?怎么会认识A市的师兄?” “我是从来没有出过山寨,但是我师父经常云游四海啊,我刚成绿芽没多久,就遇到了他,你知道我虽然成了她,但是记忆知识见解都是可儿的,他慧眼识人,非要收我为徒,我是来A市之后,他才告诉我有一个师兄在监狱里工作的。” “哎呦,天,好神奇啊,我就想问问,你师父都教了你什么东西?神算?卦象还是风水?” “我师父教的是催眠术,酒儿的口供就是我给她催眠录下来的,只是我学的不好,所以只能在病人精神错乱的情况下,才能做到一些。” 林木惊讶的半天合不上嘴,朝她伸出大拇指:“奇遇啊。” 两人合谋完了,绿芽就去给她师兄打电话,林木就张罗着赶紧吃饭,然后她们吃完饭了,想必锐夫人在市领导的陪同下也该吃的差不多了,只要在她去之前赶过去就行。 绿芽和林木换了身休闲衣服,带了顶帽子,林木还戴了口罩,幸好天气比较冷了,这身装束并不奇怪。 绿芽也是第一次见师兄,两人有师父在中间牵线,师兄也是个和气的人,也不觉得陌生感。 林木就担心安臣认出她来,见了绿芽的师兄之后,她把这一个疑惑一说,师兄立刻给她化了个妆,手在她脸上一摸,整个人的长相都变了,就连气质与原来都有点不同了,除了那双眼睛,师兄说怕人认出来,可以垂下眼眸,这样就不会露馅了。 林木照了照镜子,居然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这是她的脸,摸了摸道:“师兄的本事真大,你怎么就没学会呢?你师父一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什么时候能得见一面?” 师兄个子不高,但是肤色很白,就显得他鼻梁上的雀斑十分的活跃和明显,他的眼睛细小,腼腆一笑的时候,就看不见眼睛了。 听了林木的夸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师父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了。” “想不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世外高人。” 绿芽道:“想不到的事情很多不是吗?在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能想的?” “是啊,不错。”可儿都重生了,死人都能变成活人,只要你的灵魂不死不屈都能再生,还有什么不可信的? “师兄,你那边都布置好了吗?” “已经说好了,恰好监狱里有个人要自杀,要我过去做辅导,我说要带我两位师妹做助手,他们就答应了。” 林木是第一次来监狱,真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还以为这里气氛压抑,脏乱差,谁知道进来一看,就是劳教场,跟学校有的一拼,按时起床,上工,吃饭休息。 只是在外面干活有收获有钱,在这里没钱,只管饭,义务劳动。 绿芽显然不是第一次进来,她给林木讲的头头是道。 就连师兄都挺吃惊的,问她:“你怎么对这里如此了解?” “因为我以前也做过牢啊。” 纳尼?林木问她:“为什么?”她这些年的经历也太离奇了吧。 “我弟弟不争气,和人打了架,赔不起钱,人家就想让他去坐牢,父亲怎么舍得让他儿子去,让我顶替去的呗,我在里面呆了半年多呢。” “你那个父亲太不是人了,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枪毙。” “要不然他怎么能活活把绿芽打死呢?太可恨了,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的。” 师兄在前面走着,偶尔回头看她们两眼,怎么感觉她们说话听不懂呢,把绿芽打死了?她这不是还活着? “成老师,你来了。”狱警是位大叔,显然和师兄很熟,乐呵呵的和他打招呼。 师兄的思绪转回来,从准备好的文件上签字,他们过来这里做辅导,都是有记录的。 “成老师,这两位就是你的学生啊?” 师兄点点头,林木和绿芽穿的都是运动装,把头发扎成马尾的形状,显着年龄特别的小。 师兄给那人在一间屋子里做辅导,林木和绿芽就坐在窗前,拿着本子和笔做记录,实则是时刻注视着窗外,盯着外面的动静。 林木没仔细看,还真没看出来那是安臣,和所有人一样穿着牢狱人员的衣服,原来个性打造的头型也被剃成了平头,这段时间天气都很冷,这里阴冷潮湿,他同众人一样住在这里,日日劳作,脸上的皮肤也不复往日的光彩,看不清手什么样子,单看时时搬着那么多砖头,想必也很粗糙了吧。 时光能改变一个人,环境能造出不同的人,他这一生起起伏伏几起几落的,也算是精彩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心态呢? 曾经的他因为父亲的去世,就用如此残忍狠毒的方法陷害林家,如今呢?又经历了那么多,他心里没有崩溃,简直是奇迹啊。 你还别说,这样的安臣,这样的一面,是她没有见过的,对他的命运,她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题外话------ 今天起,恢复两更,不过五度的评价票还要啊。一直要…… 198 折腾安臣 绿芽顺着她眼睛的方向指过去:“那个就是你以喜欢过的初恋?长得还凑合,只是比三哥差远了,也就是说你以前的眼光不咋地,碰到三哥以后才正常。|”绿芽毫不客气的批评她。 林木眯了眯眼睛,不确定的问:“也许曾经不是喜欢?” 绿芽都笑了出来:“难道你连喜欢不喜欢都分不开?” 林木认真的摇了摇头:“也许是真的没有分清,你不知道我们家和安臣家的关系比较复杂,我分不清也很正常,那时候那么小,你能把喜欢和其他的愧疚报恩理想或者好感分的清楚?” 绿芽望着她点了点头:“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林木望着窗外,心里突然有了个注意:“你说要是锐夫人一会真的来了,看到安臣突然变成了一个疯子,邋遢的不成样子,和乞丐似得没什么区别,与以前的形象大相径庭,锐夫人还会喜欢他吗?” 绿芽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我们怎么做?” 林木眼珠子一转:“我们去跟狱警叔叔商量一下?” “听你的。” 林木朝绿芽打了个响指,两人向外面走去,绿芽手里拿了个画架子,手里握着笔,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固定了下,然后看着他们来来往往劳作的人出神,似乎在思考怎么才能把他们画的更传神。 林木则给狱警大叔解释道:“她就喜欢画画,走到哪里都想画下来。” 狱警大叔笑呵呵的道:“这是好习惯啊,眼里到处都是风景,都是美的事物,人活得才能开心。” “大叔,我看你就从来没有合拢过嘴,你每天都那么开心吗?” “我呀,是看惯了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听说了太多故事,觉得自己这样已经很幸福了,能不开心吗?” 林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些人的身上或许真有很多故事吧,但是悲惨可怜的的居多,要不然也来不了这种地方,有的待上一年或许就出去了,有的或许一辈子也出不去了,人生就止步于此,相比来说,他们的确够幸福的。 “狱警大叔,我要不替你值一天班吧,让我也体验一下,从他们身上找找快乐。” 狱警大叔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大事,这帮人里面在厉害的,反正他们也管不了,不厉害的也不找事,正好自己下午有点事,老婆让他干点私活。 他把警棍和鞭子交到林木手里:“你帮我看一会吧。”说着就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她道:“小姑娘家家的,不要一点小事就想不开。” “啊?嗯嗯,好。”林木看他走了,才咧开嘴笑了笑:自己说从这些人身上找乐子,所以他以为自己有烦恼事吧? 林木拿了警棍,走到绿芽身边,笑的神秘:“有了,按计划行事。” 绿芽朝她比了个k的手势。 林木一手提着警棍,一手拿着一根鞭子,慢慢的度步到安臣旁边,他只是因为狱警换了一个人多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继续搬着几块砖,林木一开始还躲闪了一下,生怕他认出自己,见他没有在意,便想起自己脸上有师兄的易容术呢,怕什么?看了一会,就发现问题,找到惩治他的理由了。 她吧警棍朝他身上戳了一下,捏着嗓子问:“喂,你,人家都一次搬七块砖,你为什么就搬了六块?” 安臣老实的回答:“我的手受伤了。” “我看见你受伤了呀,可是这是理由吗?你受伤了是你的事情,你一次就搬了一块砖,那么一天少搬多少啊,你不搬就得让别人替你搬,凭什么让别人替你受伤的手买单呀?” 林木戳戳他裹着一块白纱布的手:“不是装的吧?” 他闷哼一声:“是真的受伤了。” 他初来乍到,过惯了少爷的日子,哪里会干那些粗活?笨手笨脚的拖累大家的后腿被人嫌弃不说,还被转头砸伤了手背,冒了不少的血,这下更拖累大家了。 监狱里素来就有老人欺负新人的说法,本来看他不顺眼,这下听管教的代班狱警都这么说,更是气焰嚣张起来,周围有好事着纷纷围过来。 “他昨天受伤的时候就少干了不少,加上现在的,少干的就更多了,我们太吃亏了。” “对啊,就该让他自己把这些都干了。” 有一个牢狱头头道:“小兄弟,既然他搬砖不方便,不如让他去铲粪池吧,正好那个费不了多少力气。” 安臣极力辩解:“我不去,我搬七快就是。” 铲粪池那活,又臭又脏,谁愿意去啊,平常都是抽签去的,干净骄傲如安臣更是不愿意去,他说着又在搬着的砖上加了一块。 立刻有人说:“这不是能搬动七块吗?果真是在骗我们呀?这小子太可恶了。” “对啊,你怎么这样?你是不是不想混了?”甚至有人推搡着他,这里都是犯了大错进来的人,能有几个是善茬,一句不和就有可能打的头破血流。 这下子算是在他们中间埋下怨恨的种子了,以后他们不会给安臣好日子过的。 “行了,那就让他去铲粪池吧,就当做惩罚了,反正你们也没人愿意去。” 林木望了一圈,她发现他们中间似乎也有团伙,有人想要上前继续威胁安臣,揍他一顿,其中一个头头一拦,轻道:“铲完粪池再说吧。” 那人立刻明白了,他现在把安臣给打了,那粪池就没人打扫了,要是等他打扫完了,在打也不迟啊,反正他就在那里,要待一辈子的。 那人振臂一呼:“你们愿不愿意让她去铲粪池?” 所有人把手都举了起来,安臣的脸色一白,今天的粪池她是不得不干了。 他握紧双手,受伤的手背伤口崩裂,鲜血又渗了出来,他似乎也没有觉察到疼痛,一言不发去铲粪池了。 林木看着他那样子,竟然觉得心里挺畅快的,要是安母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个形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她这一生都以她儿子为荣,如今他变成了一个挖粪池的,会不会疯掉呢? 林木决定去拍几张照片,如果以后有机会见到安母的话,可以给她好好看看。 不过林木跟着他过去,离男厕所还有老远就跟不过去了,这还是老式的便池,你想男人们上厕所哪有注意的,自然是随地大小便,无处下脚都是真的,她被呛的站在了原地。 她打开手机镜头,把人拉近了,也能照上。 她朝着那边大喊一声:“你抓紧啊,两个小时后我让他们过来检查过不过关?要是不过关,下一次你还要做的,你要考虑清楚了。” 安臣那边没有说话,想必他也是被熏的,用手捂住了鼻子,她看见他刚进去就跑出来蹲在那里吐的稀里哗啦。 咦,那他平时都不上厕所的吗?难道每次都要吐一遍? 她看见他一连出来吐了好几次,才慢慢的适应了,林木拍了几张照片,便去找绿芽。 “不用你的颜料了,我觉得这样子似乎比泼一身颜料更来劲,更能让锐夫人惊讶。” “估计那个锐夫人以后想起来安臣就做噩梦。” 两人吃吃的笑着。 一个小时之后,狱警大叔连忙跑了过来,把她手中的警棍拿过去:“你们里赶紧撤,去成老师身边去。” “怎么了,大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刚接到命令,说市里书记的车马上就要来了,k国皇室的人要来参观检查。” 他连忙吹了一声哨子,命令大家集合。 大家集合到是挺快的,跟当兵的似得,听说他们刚来时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残酷训练的,想必也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时间紧急,狱警大叔也来不及看缺了谁,他急匆匆的给大家解释了两句,说上面有重要人物过来参观,让他们好好表现,说不定表现好了,就能减刑。 众人都笑呵呵的保证,一定会表现好的。 狱警大叔又交代一句:“那大家好好干吧,上面让我们正常工作就行,不需要特意表现什么。” 大家散了之后,比先前表现的更好了,更积极向上了,甚至为了让场面更热烈些,还唱起了歌,喊起来号子。 林木走到狱警身后道:“大叔,还有一个在铲厕所,要不要叫过来?” “铲厕所?赶紧叫过来啊,这时候铲什么厕所啊?” “当然要铲了,万一上面的领导要上,难不成让他们踩着屎尿上去。” “那怎么使得?他们是贵宾,是有专门用洗手间的。” 林木张了张嘴:“那,那现在是要叫还是不叫?” “赶紧让人去叫啊,领导万一点名字缺一个就不好了。” 林木连忙点了一个人,去叫安臣了。 她和绿芽回到师兄旁边,继续做笔记去了,在重要领导来的时候,这边的辅导正好也做完了。 在林木和绿芽的央求下,师兄无奈的去和狱警大叔商量,说他们从来没见过外国的皇室中人,要求在这里看看。 狱警大叔同意了,师兄的身份在这里还显得他们a市领导具有人文主义关怀的精神呢,给犯人们还做心理辅导,这是外面城市的监狱所不具备的条件。 师兄领着她们两人和狱警大叔站在一起,监督犯人干活,安臣的到来令他们都捏着鼻子躲得远远地。 他要求去换一身衣服来,那脚上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鞋子是必须要换的。 林木捏着鼻子道:“领导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候走开,恐怕来不及了吧,领导们只是远远观望,又不走到他们中间去,闻不到那些味道的。” 狱警大叔想想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便把安臣直接又赶回场地干活去了,安臣盯着林木看了一会,那仇恨阴沉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可是林木并不怕他,他现在还是困兽,还能有什么花样不成? 他不情不愿的回去了,很快领导的车子就驶了进来,前面的车辆下来几个保镖,分站在两旁,权之儒亲自陪同,他看上去和在家里的低调毫无存在感真是不一样,威严十足,派头十足,即使你想低调,那抹与生俱来的气势也不容忽视。 他下来之后,锐夫人才从车上下来,这女人可比实际年龄显得老多了,脸上的皱纹横起不说,眼睛都是浮肿的,或许是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太过悲痛的缘故? 她身材也很臃肿,加上身高很高,真个人魁梧极了,就是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她面前也会显得很娇俏。 穿着的衣服还行,一看就是貂皮大氅,贵族派头十足。 怪不得权倾会嘲笑安臣说,怎么会下的去手,想想那情境也是,你面对一个比你还魁梧的女人,比你妈年龄还大,长得又如此之丑,关灯的时候感觉像鬼,开灯的时候更像是魔鬼,你真的下的去嘴,下得去手? 林木砸吧砸吧嘴,叹息!对了要是拍下来两人的床上照片,和他铲粪池的照片一起给他妈,会不会直接气死? 那锐夫人下了车,权之儒把她带向了狱警办公的地方,并让狱警大叔给她介绍一下监狱里的文化和管理。 师兄跟着,绿芽和林木也只好跟着,权之儒看了绿芽一眼,绿芽没有化妆,一眼就认了出来,又看了看旁边的林木,因为她易容的原因,看的时间长了些,想必也猜出来了她的身份,因为林木想到现在自己样子的,赧然的低下了头。 狱警大叔有很多年的经验,自然说的头头是道,得意之处,还为锐夫人和市领导一行人介绍了师兄。 市领导对监狱管理十分满意,并听取锐夫人的意见。 林木一直在注意着锐夫人的动作,其实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只是不明白她的心不在焉哪里来的,为什么眼睛一个劲的往外瞟去,心思根本不在听预警大叔的演讲上。 锐夫人勉强的说了一下面子的官话,便提议去外面看一看,想融入那些狱友们之间,才能更好地观察他们改造的结果。 权之儒道:“里面不乏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即使改造一段时间了,也不能保证他们的本性被改变了,还是不去的好,我们保证夫人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权书记此言差亦,我一个妇道人家有谁愿意加害啊,我又跟他们萍水相逢,无冤无仇的?” 另外一个市领导道:“夫人不能这么说,你现在代表的是k国,一个国家,不是您个人,如果您出了事,我们很难向贵国国王交待的,也会引起两个国家的邦交。” 锐夫人一看也不是个脾气好的,这种担心本就是很正常的,她却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们想限制我的自由吗?再说了你们a市就这点本事吗?要那些保镖干什么,连我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权之儒笑着道:“锐夫人莫要生气,是他们做事太谨慎了,你想去的话,我们会保证您的安全的。” 锐夫人拿起包就往外走,那神情不屑的很,林木终于知道为什么权倾说国王拗不过表嫂的请求,选择不枪毙安臣了,说是看表嫂的身世可怜,其实是害怕这位表嫂的脾气吧。 如果闹僵起来,那脸面谁都不好看。 权之儒陪着站立起来,其他领导也都无可奈何的站起来。 走下台阶,看着那些依旧在唱着嘹亮的歌干活的犯人,不像是劳改犯,到像是新生的力量。 锐夫人笑着,迈着那粗壮的大腿要走过去,狱警大叔连忙拦住:“锐夫人,不可啊,他们都很脏的,所谓臭男人就是这样,不要沾辱了你高贵的灵魂。” 锐夫人斜着眼睛瞪他一眼:“你敢管我?” 权之儒道:“让她去吧。”一挥手,那些保镖们走在前面开路。 林木和绿芽激动地跟在后面,歪着脑袋看。 锐夫人高傲过顶的小眼神,一个个的飘过去,渐渐地走进那些犯人中间。 “你看那是哪里的贵妇人?居然来我们这里来了。” “就是这娘们太丑了。” “也是,要来也不来个漂亮的,让我们过一下眼瘾也行啊。” 那些人小声的低声议论着。 锐夫人并没有听到,她一心一意的搜刮着她的目标,她的小心肝安臣。 ------题外话------ 第二更以后都改成6点吧。 199 正义无敌 安臣是最后才发现走过来的女人是锐夫人的,他与大家隔的有点远,或者说大家远离他,远离他一身的臭味,他其实也觉得远离他就对了,他也不想和那些人挨的近了。 他在粪池里待的时间长了,现在身上的味道对他来说反倒淡了,闻不见了,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刚才故意欺负他的代狱警,和监狱里的那些头头,以后一定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他要想办法也占据一方,成为一个头头,这样日子才能过的好些。 “嗨,你,过来。”锐夫人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安臣,她查了名单,是在这里没错啊,只有远处那个背对着这边的人了,看背影有点想,但是那样子又实在不像,她吃不准,所以就大喊了一声。 安臣本能的听到女声就转过身来,想看看是谁会来这里,一看是他朝思暮想的锐夫人。 他之所以对她朝思暮想,并不是想念她的容颜,她的身体,而是她的权势,锐夫人虽然早年丧夫,中年丧子,但是权利还是很大的,她继承了丈夫的爵位,加上这个女人的脾气,皇室那些人包括国王都很害怕她。 他以为有锐夫人在K国替他挡着,权倾和公爵查不出他的罪状来,谁知道她不但让他的罪行暴漏了,还没有把他留在K国,反而留在了A市,这里可是权倾的地盘,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将在这里忍受他的折磨,和未知的屈辱。 今天她终于来了,就算不能把他给保释出去,但是他以后的日子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 “锐?是你?”他忘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和鞋子上沾染的屎尿。 安臣还没有抱住他,她就捂紧了鼻子,大叫:“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安臣自然进不了她的身,她还没有出口的时候,保镖们就上前拦住了安臣,他身上的味道让面无表情的保镖都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安臣想要挣脱,他越挣脱,保镖们就抓的越紧,你想那些保镖们的手劲多大啊,肩胛骨都快要被捏的脱臼了,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把他当恐怖分子对待,这时候已经枪毙了。 安臣忘了疼痛,大喊:“锐,是我是我安臣啊。” 锐夫人连忙撤回去几米远,听这声音似乎有点像啊,慢慢的扭过头来看看,那面容虽然没那么细腻了,发型没那么风骚了,衣服不好看了,可是是货真价实的安臣没错。 其他的犯人们这下子好奇了,纷纷扔下手里的砖头,围观起来,窃窃私语。 “原来那贵妇人是来找人的?居然是来找那个新人的?” “那新人一看就是小白脸,找他很正常啊。” “也是,不过这姿色,他也下的去口。” “怎么下不去,关了灯,看不见,都一样。” “胡说,那摸着的手感能一样吗?” “还是大哥经验丰富。” 锐夫人恍然,吃惊的站直身体:“安臣,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了?”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 刚走了两步,又被熏了回来,急道:“赶紧让人给他换身衣服来呀?丑死了。” 安臣脸一红,被人嫌弃心里怎么会好受? 那保镖们还都愣着,没有市领导的命令谁敢啊。 权之儒大手一挥:“让他洗干净在带过来。” 保镖把安臣带下去了,权之儒陪同锐夫人在办公室等着。 绿芽和林木对视一眼,合着这锐夫人口味还挺重,难道还找不到男人了,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安臣都这个熊样了,还不嫌弃他?洗干净了,那身上的臭味就没有了? 绿芽问:“我们白忙活了?” 林木撇了撇嘴道:“想必是锐夫人爱惨了安臣?” 绿芽看了眼锐夫人的身影和安臣离去的方向,想了想道:“有可能是只有在安臣身上她才能找到成就感。” “什么成就感?” “被人呵护的感觉啊,你想她这个样子,也只有对她有所求的男人才贴上去吧,能不对她百般呵护?” “那愿意为了权势上她的应该很多吧?K国的穷人可不少。” “可是像安臣这样当时在K国有点身份,却长得很白的小白脸不多啊。” 林木点了点头,非常同意她的意见。 林木和绿芽站在师兄的背后,权之儒的秘书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先告辞回去了,本来是想跟过来看看锐夫人要出什么幺蛾子,好帮儿媳妇呢,现在看她自己在这里,还有帮手,想必也用不着自己了,再说锐夫人的意思那么明显,根本不用观察下去了,他懒得奉陪,单位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那么多无聊时间。 其他领导坐陪着,锐夫人似乎还难以接受安臣成了这个样子的事实,头上都气的冒了汗,把衣服脱了下来,用手扇着风,居然把她的安臣弄成这个样子了,刚才还顾忌着市一把手的官位,说话客气点,这会是一点也不客气了,完全当成自己的地盘了。 把杯子磕着桌子蹬蹬响:“你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人,让他去铲粪池,还搬砖,有没有人性啊?” 狱警大叔是个很正直的人,他才不管的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也确实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只知道看对错黑白,听见她的唠叨,不满的道:“这位夫人,你是不是没有弄清楚,他们是什么身份?他们是国家的罪人,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杀过人,放过火,就像刚才那个喊你的犯人,他是毒贩你知道吗?毒这东西残害了多少人?这样的人留他一命,是国家对他的仁慈,他铲粪池怎么了,干活怎么了?这是他应该做的,他犯了错,就应该为自己的罪行赎罪,承担后果,要不然当初别干啊。” 他越说越激动,锐夫人跳起来,杯子都烂了,水流了一地:“你个小小的狱警,竟然这样对我说话,国王都不根这样对我?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把他给我绑起来,扔到粪池里去。” 她的身边也带了两名贴身保镖架起那位狱警大叔,林木和绿芽连忙上前去拦,狱警大叔是好人,他说的话掷地有声,连她都觉得热血沸腾呢。 “等等,锐夫人,这是我们A市的地盘,你在我们地盘上抓人,似乎有些不妥吧,你现在代表的是你们国家,难道你想以此挑衅我们A市,间接挑起两国的事端吗?”林木愤愤的说道,只有把这事上升到国家大事的角度上,兴许还能让这个女人有点理智。 “你想用这个理由威胁我?” “呵,我看是锐夫人想用两位保镖就像威胁我们A市吧?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以为我们A市的人都是吃素的,好欺负的,来到我们这里指手画脚的是怎么回事?你们国王那是怕你吗?那是可怜你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就连你看上的那个小白脸也不过是利用你,你想想以你的姿容,他个小白脸会喜欢你?” “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我?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锐夫人气的大胸波涛起伏的,林木想也就这个东西能吸引一下男人的眼球了。 她向林木走来,林木在狱警大叔的右后方,连忙从他怀里掏出警棍,做正当防卫的架势。 “你们给我把她抓了。”她恶狠狠地道。 那两个保镖迅速的放下狱警,向林木而来,他们的距离太近,谁都没有援救的机会。 狱警大叔被一推,推的远了些,师兄更远,那几个市领导喊了一声:“快去阻止。” 绿芽更是惊叫一声,想要扑过去,奈何两位保镖身材高大,是她不可逾越的高山。 可是都来不及了,就算来的急,除了市领导带来的保镖能阻止他们,别人也阻止不了啊,林木也很紧张,她的手微微颤抖,但是她心里却很冷静。 双手握着警棍,那两个保镖一个夺她的警棍,一个砸向她的脑袋,这都是死士,敢侮辱他们锐夫人的一律打死。 两人身材高大,光是阴影就盖过了林木,可是并没有听到林木的惨叫声,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瞬,所有人都担心着林木的脑袋被开花,然后会死人,这事情就真的不好处理了。 锐夫人洋洋得意,她就是要以强势的姿态来到这里,然后强势的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这样才能带走安臣,决不能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 “木木,木木。”绿芽最先冲了过来,绕过两个保镖,抱住林木,颤抖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然后就听见噗通两声,两具高大的身躯砸在地上。 众人都惊呆了,没有人说话,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所以此刻的场面也是诡异。 绿芽听到了声音,望着地上的两具身体,张大了嘴巴。 林木用手戳戳她:“你抱我抱的太紧了,喘不过气了。” 她正好双手绕过她胸前,抱着她后背,脑袋抵在她喉咙间,真的难受。 锐夫人炸毛了,脸上的横肉哆嗦着,都变形了:“快来人啊,来人啊,杀人了,你这个女人一定是魔鬼吧。” 那两个保镖可是她精挑细选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好,怎么能被她动也没动就给杀了?这女人估计会什么妖法? 林木捂住耳朵,这声音太吵了,锐夫人发疯,那些市领导端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这个女人来到这里就开始耀武扬威的,凭什么呀?正好给她点教训。 绿芽偷偷的问她:“你什么时候学的一身功夫?我怎么不知道?” 林木指指手指上的戒指;“这里面有个机关,可以射出看不见的麻针,那俩人晕过去了,没死。” 绿芽点头:“真是好东西。” 林木一只手摸着另一只手上的戒指,心里甜蜜蜜的,老公送的东西,想的周到,果真好使,今天救了她一命呢。 锐夫人没人可用,其他人都不鸟她,她发泄了一通,涨紫了脸停了下来:“我要告诉我们国王,你们杀了我的人。” “你的人没死啊,只不过晕过去了,不过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保证他们还有命在。”林木冷道。 锐夫人看着她,敢怒不敢言,只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怕,她两个身手不凡的保镖一瞬间被她打到了,还毫发无损,那功夫真是不可思议。 林木突然间又微微一笑:“你的小情人来了,我猜他为了让你能帮他脱离苦海,一定会说很多甜言蜜语的,但是没有一句是真心话,估计看着你的时候都觉得恶心,你先别恼,我有仪器可以测试,他对你心的真假,你敢不敢试一试?” 锐夫人不服:“谁怕谁啊?”她不信安臣对她的情义是假的,两人赤略略的面对时,他眼里的那种情,欲,她看不错。 安臣走了过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劳改服,洗了个澡,身上干爽多了,虽然还有一股臭味,锐夫人捂住鼻子。 安臣的眼里立刻溢出水一般的温柔,望着她,锐夫人的心都酥了,在包里掏出一支香水,给他喷了喷,然后才扑倒在他怀里,声音也变得嗲了:“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哎呦喂,也不顾及这里有旁人,众人身上的那个鸡皮疙瘩呀。 安臣眼里也笑了,林木想装的真像,连眼神都能改变,想当初他骗她的时候也是跟真的一模一样。 要不然她怎么会被骗了那么久? “我也好想你,只是身不由己啊。”他的眼神充满了忧郁,声音柔的快要化了,真难以想象他就是刚才那个臭气熏天狼狈不堪的犯人。 锐夫人把她抱得更紧了:“放心吧,我会带你回家的。” 锐夫人从他身上起来,对着众人道:“我要把他带走。” 市领导终于发话了,事先书记已经跟他们打过预防针了,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轻咳了一下道:“锐夫人,这恐怕不行,他是我们市的重刑犯,没有特殊任务,是不能出去这里半步的,请你尊重我们的法律。” “什么重刑犯?他在你们这里犯过什么法了?” 安臣在A市的确没有做过不正当的事情,违法的事都在K国做的。 “这是我们和贵国国王的协议,他要留在这里监禁,我们就有义务和责任管教他,除非夫人有国王的亲笔书信要把他带走,否则我们不会放人的。” 锐夫人见他们的态度如此强硬,想必想把他无罪带走,可能性不大,于是就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对他说。”这一点的时间还是要给的吧? 领导们见她妥协了,也不好阻拦到底,更何况任何人都有探监的机会,只是她的规程不合格而已,但是她的身份也不一般吗?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领导们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吩咐狱警大叔道:“给他们腾出一个地方来。”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林木也跟着出来了,看领导们都准备去找地方喝茶,等着锐夫人,偷偷问狱警大叔:“这间屋子有没有摄像头?要是万一她把人带出去怎么办?我们要时刻掌握着他们的动向。” 狱警大叔想了一下道:“这个好办。”他走回去,安臣正准备关门,他推着门不让关上。 “我想起来了,隔壁有一间宿舍,很干净,有床,可以歇息一下,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安臣强制关门:“你可以走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准备床,他这个时候有那个心情吗? 狱警大叔就是不让他关:“这个办公室很多人都待过的,不干净。” 狱警大叔没有安臣的力气大,他使劲的把门关上,狱警大叔很无奈,朝林木摊了摊手,居然不上当呢。 突然锐夫人又把门打开:“带我们去那间宿舍。” “你前面请。”狱警大叔惊喜的给她带路。 到了地方之后,看着安臣再次把门关上,狱警大叔才兴奋地道:“走走,我带你们去监控室,那里可以看到这里面的一举一动。” 林木和绿芽对视一眼,太好了,狱警大叔完全是看住犯人的一颗正义之心,而她和绿芽是有目的的。 ------题外话------ 对了,前两天我就想搞这样一个活动了,无论是还是书城的朋友,只要是全部订阅的亲,都有奖励,朋友可以留言,统统奖励100币,书城的朋友,我没法通过后台奖励,不过可以加群572575415,密码:米粒饭粒,然后找我领奖励红包,不要不好意思啊,这是你们应得的,谢谢你们的鼓励。 发放时间晚一天,只针对全部订阅的亲,全部订阅的亲,后台可以看见订阅值的,书城也有粉丝值,找我哦!么么哒! 200 监狱偷情 师兄疑惑的拦住两人:“你们俩?” 林木连忙认真的道:“为了防止有人劫走我们国家的重刑犯,作为一个合格的公民,我们有义务有责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狱警大叔也凝重的点了点头:“成先生,她们说的是对的,决不能再让这样的人出去危害社会,那位夫人摆明了是要无理的强制带走人,我们去看看,看看她们有什么花样。” 师兄跟了上来。 监控室里的画面非常清晰,一上来锐夫人就抱着安臣开啃,好像饥渴了多少年的女人一样,看得出她十分留恋他。 安臣没有办法,只能是任由她亲了够,他闭着眼睛,眼睫毛都在颤抖,实在是厌恶了这个女人的口臭味,又不能不忍着,霸着她是如今唯一的选择。 他事先也做了两手准备,万一那个女人保不住自己,非得被监禁的话,他也希望自己能留在A市,毕竟这里有他的基业,他把一切都转给了母亲,即使将来没有翻盘的机会,但是从这里走出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他事先在这座监狱里安插了两个人,能保持和外界的联系,甚至还用钱买了这里面的犯人头头,即使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自己也不会受到委屈。 可是进来之后,他才发现他安插的眼线和收买的头头,都被人拔除了。 不用想,绝对权倾想到了,断了他的后路。 母亲听说自己的事情之后,一定会很着急,会派人与自己联络吧,权倾的眼睛盯着这里,那么母亲给他的信息一定会落到他的手里。 他有点恐慌,生怕过不了多久,母亲那里也被权倾掌握了消息,一网打尽。 现在见到锐夫人不惜过来监牢看他,他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无论她想要怎么样,他都会忍着。 锐夫人亲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嘴唇,捧着他的脸道:“我的小心肝啊?你干嘛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看的我都心疼了。” 林木绿芽的身体都跟着抖了抖,那声音故作娇羞,跟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太不相符,画面感太强,有点恐怖的感觉。 安臣的表情也迷离起来,抱住锐夫人的额头亲了一下,这画面放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会觉得很温馨,可是这两个人却让人觉得滑稽和恶心。 一个老女人抱着一个小伙子,两人含情脉脉的说情话,那场面太不搭了。 “你终于来了,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盼着你过来。”他说这话时很委屈,所以这是撒娇吗? 锐夫人的一颗膨胀的心立刻被填满:“我这不是来了吗?我一直打你的电话打不通,也联系不上你,就想着你可能出事了,赶紧过来看看,你受苦了,宝贝,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救你出去?” 安臣听了她的话,把她的手拿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四处找了找,锐夫人道:“你在找摄影头吗?” “你帮我一起找找。” 警惕性还真强,林木担心的看向狱警大叔,不会被发现吧? 狱警大叔保证道:“没关系,不会被发现的,除了刚才那间办公室,所有的地方在建造监狱的时候,都设了无孔摄像头。” 安臣和锐夫人找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脸上的表情就轻松了很多。 “我给你我母亲的联络方式,你出去之后找到她,一定告诉她,不要暴漏自己,也不要想着救我,保重自己就好,权倾这个人太不好对付了,我们在他手里吃了好多次亏了,再也不要以卵击石了。” 安臣说着,还是担心这房间有人监控,没敢说出来,在锐夫人的手心写了写。 安臣把脑袋都贴到锐夫人的手上了,还用手盖着,林木把镜头放大了,也没有看仔细。 狱警大叔解释:“没关系,我们可以拿到技术科做鉴定。” 林木点点头,到是没怎么在意,权倾早已经调查出来了安母的位置,想必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就是她一天换一个地方,权倾也会把她找出来。 锐夫人等他写完,默默的把方式记一遍,她也不是胸无大脑的女人,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正事完成之后,才开始发脾气。 “权倾?是那个男人害你的?太过分了,你放心宝贝,我会替你报仇的。”锐夫人狠厉的手段也是众人知晓的。 安臣的心放宽了些,嘴角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安臣抱着她,轻声在她耳边问:“你有什么办法把我弄到你们K国?”他的警惕之心还是不减。 安臣知道在这里,锐夫人想要把他弄出去,是无能为力的,但是在K国,即使是监狱里,她也可以给自己提供最舒适的条件,弄一个单间,把他供养起来,是毫无问题的,然后在慢慢的把他弄出去。 “好,我会想办法的。”锐夫人咬了他一下耳朵,他的耳朵就红起来,锐夫人的笑一下子变得那么放荡。 “正事完了,是不是就该办办我们的事了?”锐夫人说着,那手就开始伸进安臣宽大的衣服里:“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好想你,他们都不如你的身材好,在床上和我的心意。” 林木瞪大了眼睛:“合着这锐夫人的男人还不止一个啊。” 师兄干咳了一声,接下来的场面想想也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发展了,他开始有点忸怩,不好意思的道:“那个,他们的秘密都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应该不会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了,我们该走了。” 林木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立马红了,林木了然,这屋里有男有女,要是他们干点什么,确实一块看不方面。 于是道:“师兄,大叔,你们出去等我们一下吧,看安臣没有找到摄像头,还那么警惕,说明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万一他们是故意的把我们调开呢?” 说这句话的空当,锐夫已经把安臣的外套和毛衣脱了,只剩下一件背心,身上立刻被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锐夫人的大胸脯贴了上去:“宝贝,冷了吧,让我给你暖暖。”她的嘴都凑到他脖子上了。 安臣的目光有着隐忍,他紧抿着唇,似乎在忍着别吐出来。 林木看狱警大叔和师兄的眼神紧盯着两人,表情纠结,不知道是替男主痛苦还是同情。 她轻咳了一声。 两人都腾地一下逃出了房间。 屋里只剩下林木和绿芽了,两人对视一眼,感觉轻松了许多,就是纯属欣赏大片好了。 林木把手机拿出来,把数据线插上,然后另一头插在监控电脑上,就可以把图像拷贝下来了。 不得不说,锐夫人太过热情,太过疯狂,安臣虽然厌恶恶心,但是在她疯狂的举动下,那些掩藏不住的小情绪都能被锐夫人自动忽略。 所以她全程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体紧绷,表情生无可恋,冷然绝望偏偏还要配合着发出动情的声音。 锐夫人这个人似乎有点变态,她叫出来的声音凄厉痛苦,跟受了鞭刑似得,其实受苦的人是安臣,他的身上还是挺白的,被她掐的一道道红痕,可见她的力气。 这个女人使那么大劲干什么?跟人拼命似得。 她好久之后才发泄完,然后瘫倒在床上,安臣起来,给她按摩,然后把她身上的汗和脏东西舔走。 林木捂住嘴巴,在旁边干呕起来:“好恶心。” 绿芽比她吐的更厉害:“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我心里有阴影了。” “别这样说吗,两情相悦的人做这种事情还是挺享受的,他们这是变态的做法。” 绿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指着那画面道:“你居然说那事很享受?你和三哥都觉得好玩?” “咳咳,你怎么把我和你三哥和他们相提并论?” 绿芽叹了一口气:“我想不明白了,我也不想了,我肯定不会尝试,太恶心了,你看看他那都舔,哎呦妈呀。” “好了好了,你别看了。”让她有了心理阴影,她想想都对不起她未来的老公。 安臣把她的脚趾头都舔了一边之后,锐夫人全身舒爽,又来力气了,居然拿起旁边的钢笔开始折磨安臣,在他身上乱涂乱画,还发出得意的笑声。 那钢笔的尖多尖锐啊,她又使了不少力气,还在他最弱不禁风的地方做画,似乎这样才痛快。 安臣闭着眼睛,蜷缩的脚趾头和握紧的双拳,以及脸上抽搐的肉告诉旁人,他很痛,再忍着。 锐夫人终于发泄完,才穿上衣服,掏出镜子开始化妆,抹上口红,嫣然又是那个高傲的贵妇人,瞪上高跟鞋:“我先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安臣似乎有点虚弱,跟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摧残似得,坐在那里,嘴唇发白,有气无力的道:“好。” 锐夫人走过去,挑着他的下颚:“啧啧,瞧瞧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真想在宠幸你一次。” 安臣的眼皮抖动了一下,锐夫人吃吃笑起来:“逗你玩的,看你也累坏了,我怎么舍得把你疼坏了?” 锐夫人开开门,一副餍足的样子,安臣看着那门关上的瞬间,眼神一下子变了,冰冷,恶毒阴沉,脖子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死死的抠着床,把那上面的的木板都跟抠下来了。 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低吼着把房间里的桌子和凳子都摔在地上。 发泄的时候,他身上的红痕更明显了,有的地方还渗出血珠。 林木把手机拔下来,和绿芽对视了一眼,也走出门外,师兄和狱警大叔都站在屋檐下。 锐夫人已经坐上了车,她那两个保镖已经醒了过来,也跟着坐在了后面,但是四肢还在麻木之中,除了行走,四肢都不在灵活,想必最近都不能吓唬人了,这药效还是挺猛的,不知道权倾放了多少剂量。 市领导们也各自上了车,开车的队伍缓缓驶出,路过林木他们站的位置时,开着的窗内露出两个保镖对她忌恨又有点胆怯的眼神。 林木心想这至于吗?不过让他们昏迷了一会,保镖时刻都不该露出自己的情绪来的,他们俩这是素质不到家吗?不应该啊,能跟着锐夫人来的保镖不会这么差啊。 他们想袭击她的时候,以为志在必得,她的仰仗只有那跟警棍,谁知道她竟然会猝不及防的射出毒针啊,那距离太近,根本就看不清楚,就算看清楚了,也躲不掉啊。 林木和绿芽出了监狱,和师兄道过谢就告别了。 师兄是个话不多的人,一开始他们的理由是想跟着他学习学习,怎么辅导患者,现在他当然知道两人的目的不简单,但是也不问,他只有一颗平常心,没有好奇心。 绿芽直接回了家里,林木去了慈善会,会长受了打击,加上年纪大了,病了一场,在家里休息,没办法去上班,把慈善会的事情委托了另外一个副会长。 晚上回家的时候,权之儒回来的很早,早已经到家了,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看到她进来,放下报纸,看了她一眼:“今天你没事吧。” 林木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是问下午那两个保镖要是伤害她的事。 那几个市领导不知道她的身份,权之儒应该是认出她来了,向他汇报工作的时候,特意报告了这件事情,本意是想夸赞一下A市能人居多,让锐夫人吃瘪的,权之儒则知道那是林木。 听起来还是挺险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要是这儿媳妇出事了,在遭殃的还是儿子。 都以为他处处和儿子作对,他不高兴的时候,他最喜欢在上面在踩上两脚,幸灾乐祸一番,谁知道,这也是表达父爱的一种方式,他不善表达感情,当初他和老婆,还是老婆倒追的他呢。 别人都对这个儿子呵护备至,尤其是老爷子擎外婆都表现的跟捧了个宝一样,他偏偏要独辟蹊径,用另一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只要他儿子懂他的父爱就行了。 这个儿子除了爱情方面,各方面都是他的骄傲,当然爱情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就是有点死心眼,但是这点也是遗传了他。 亲眼见到林木没事,他也放心了。 “那个锐夫人走了?” “没有,还在医院。” “医院?她怎么了?” “她的两个保镖被你伤了,如果不及时治疗,有可能这辈子都是废人了。” 林木吃惊:“这么严重?” 权之儒也很不解,这保镖是她打倒的,她居然不知道眨眼间两个非常优秀的保镖就让她给废了? 看权之儒也吃惊,解释道:“是这个戒指上的机关,是权倾设计的,上面的东西也是他安装的,我只会使用,其他的他没告诉我。” 权之儒一听权倾的名字,立马斥道:“原来如此,也是,除了他想出这样的注意,也没人想出来了。” “谁说的,这主意明明是绅绅想出来的,爸比只是个执行者,怎么功劳全让爸比占了?”小家伙回来了,把书包交给小兰,走到林木身边:“妈咪你这里面的毒针用了?是谁想要伤害你啊。” 林木抱着他坐在沙发上:“那两个坏人已经被妈咪打退了。” “是两个保镖是吧?想必他们这辈子也没机会成为正常人了。” “这么严重?”怪不得那两个人离开的时候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小家伙抱着双臂胸有成竹的道:“那当然,爸比怎么可能会轻易饶了要伤害妈咪的人,他们也运气不错了,要是普通人,连活命的的机会都没了。” 权之儒问:“这是你们父子俩的杰作?” “是啊,爷爷,绅绅是不是很聪明?” 权之儒点点头:“绅绅是我们权家的人,我们这一门人都那么厉害,你当然也聪明了。” 林木嘴角一抽,第一次见到权之儒也有自恋的时候。 绅绅得意的笑,权之儒叹了口气,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都无忧无虑的玩耍,而他们这些孩子,从小就要学习防身手段,尽快的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题外话------ 以后第二更时间改成早上六点了,比原来早了,为了让大家早早看上,么么哒 201 惩治锐夫人 “爷爷那两个保镖在我们友善吗?” “在啊,在康复中心呢。”权之儒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权倾不在,保护妈咪的责任就落在他的身上了吧。 他妈咪是手无寸铁的女人,居然派两个身手不凡的保镖欺负她,跟他爹一样,咽不下这口气了。 “你个小孩子家,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就好了,那两个人成为废人,也算是得到教训了。” 绅绅撇撇嘴:“那是我和爸比提前做了布防,要是万一没有这些呢,那妈咪不是惨了?所以这口气我今天咽下了,爸比回来会嘲笑我的。再说爷爷,绅绅没说要出门啊,难道只有出门才能教训他们吗?” 他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电话旁边,开始拨打电话。 “我是权以绅,我找胡主任。”那一本正经,冷峻的声音,抿气的嘴唇,跟权倾的神态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不过才三岁多一点啊,居然也变老成了许多,不像刚来A市那会天真烂漫的样子了。 林木挑了挑眉,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那胡主任正是康复中心的主任,他找他干什么? 他等了一下,想必那个胡主任还没接到电话,等那面有了动静,他才道:“胡主任,我代我爸比问一下,你今天是不是接手了两个K国的保镖?” 那锐夫人也去了医院,市领导也陪着,这么大阵势,胡主任当然知道哪个是K国的人了,他接电话前就在给市领导解说康复过程。 绅绅的大名,刚才接电话的护士已经告诉他了,他自然知道他是谁,虽然权少没有公开过家庭和儿子,但是在他们这些主任级别的人群里,还是知道的。 “小少爷啊,是有这么两个人,怎么了?” “他们两个差点害了妈咪,我让你把他们治的越坏越好,最好回到K国以后就瘫痪。” “啊?”这个问题对胡主任有点难办,他作为一个医生,自然是把病人往好里治,哪有越治越坏的,这样不是违反医生的职业操守吗? “医生的责任不光是治病救人,还要惩治恶人,胡主任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小家伙的声音很冷峻,没有一点稚气,相反还带着一种不容人反驳的力量。 “是,明白。”胡主任道:“谨遵小少爷命令。” 他觉得小少爷这句话说得对极了,而且极具威严,他要听的。 绅绅挂完电话,坐到她身边来,又变成了小孩子样子,拍着小胸脯跟她保证:“妈咪,你放心,胡主任会替你报仇的。” “报什么仇啊?”擎书也下班回家,在门厅换鞋,正好听到了绅绅的话。 “奶奶你回来了?”绅绅连忙跑过去,嘚嘚的把事情又给说了一遍,林木到没觉得什么,但是他们一个个的都紧张的要死,纷纷询问她有没有事,然后义愤填庸的惊呼:““太过分了这个,我不管她是谁,什么国的夫人,我要见她,给儿媳妇出气,老权啊,你给我安排。” 擎书把话丢给了权之儒,他无言:“老婆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添乱?她想杀了我儿媳妇呢?难道要等铸成大错了,才能报仇,我可不是那种受气的性格。” “好好好,随你们,真难管。”说着扔下报纸回房去了。 擎书拿起他看的报纸,得意:“不随我们也行啊。” 林木心里很感动,一家人也不问黑红皂白,无条件的信任她,维护她,她真的是很感动。 第二天上午,还没等擎书开始行动,锐夫人就先沉不住气了,她听安臣说是权倾这个人害的他破产,走投无路,无家可归了好几次,那心肝宝贝说话时那种不甘,愤怒,绝望,让她决定替他报一下仇。 很早就去了权氏公司,决定会会权倾,刚走到前台,就被拦住了,市领导令人亮了牌子,前台恭敬的告知:“副市长,我们总裁出差去美国了,最近几天都不在。” “没关系,不在也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权氏为什么能成为A市企业里的翘楚。”锐夫人的头颅都仰到天上去了,加上她个人很高,很少有人看到她的脸,显得更加的颐指气使。 她慢吞吞的走进了专用电梯。 前台连忙上前阻止:“锐夫人你好,我们总裁除了我们少夫人之外,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电梯,不好意思,请你做这部电梯。” “呵,架子还不小,我就偏偏坐了又怎么了?”她根本不听劝告,非要做,前台只好道:“这部电梯正在维修中,现在不能用。” 锐夫人锐利的目光看向她:“你说谎的技能能高超一些吗?”总裁的专用电梯居然坏了,谁信啊,分明是找借口,要不然一开始就该把理由说清楚啊。 锐夫人还是坐了专用电梯,前台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其他人就连副市长都没敢做那个电梯,坐了员工电梯。 锐夫人先上去的顶楼,可是等他们到了,锐夫人还没到,上面显示在十八层,这员工电梯停了几次,那直达电梯又不停,这最简单的道理了,锐夫人还没上来,这非常不科学啊。 又等了一会,电梯还在十八楼,没有动,只有红色指示灯在闪烁。 市领导疑惑:“怎么回事?” 旁边的保镖道:“有可能是出现了电梯故障。” 市领导懵了,电梯还真的在维修中?当时他们也以为前台在开玩笑呢,没想到是真的。 “赶紧去十八层看看。” “呸呸呸,她去十八层,我们才不奉陪呢,我们只是去参观一下。”另一位领导也挺有意思,国人都比较迷信十八层地狱这层文化,在那一层视为不吉利,就连那一层的办公室,也都是当了杂物间,没有任何部门的同事在里面工作。 到了十八层之后,专用电梯里传来梆梆的砸门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叫声。 “赶紧找电工啊。” 秘书立刻回道:“已经打过电话了。” 可是等了二十分钟了都,里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响,那电工也没有来到。 秘书给电工亲自打电话去,电工在前头急的团团转,前台说没有找他们来维修,他们便没有资格进入权氏,怎么都不肯放人进来。 秘书这才忽略了,忘了给前台说一声了,还以为人家大型公司要求严格,没有邀请,绝对不让你进呢。 连忙打电话给前头,让她放行,说是副市长的意思,前台犹豫了一下道:“那好吧。” 电工这才被放行,可是电梯的事故有点严重,电工硬是又磨蹭了二十分钟,才把锐夫人给放出来,那女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市领导派两个人把她给拖出来的。 她过了一会才缓过来,便开始破口大骂:“什么权氏企业,A市的中流砥柱,我看都可以倒闭了,还总裁的专用电梯,居然给坏了,坏就坏了,你们这些人维修工是干什么吃的?害的老娘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不知道快把我憋死了?”她以为这辈子要挂在这里了,吓死她了。 “晦气,简直是太晦气了。”锐夫人靠在墙边缓缓,众人都站在她对面,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们有没有眼力劲,没看见我坐在地上吗?” 市领导这才让人去搬凳子,另一个领导阻止了:“锐夫人,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这里可是十八层,怪渗人的。” “你说什么?”锐夫人皱皱眉头,她是K国人,并不懂得古代有神话传说,十八层地狱是很恐怖的,只有穷凶极恶的人才被打入那里。 “锐夫人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十八层地狱的故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为什么会停在十八层?” “为什么?”锐夫人看他表情挺凝重的,没做他想,直接问,直到很久以后,她她对这里的文化了解多了,才想明白,这些人都是耍着她玩呢,就连电梯坏估计也是设计好的,要不然那些人干吗都那么默契的选了员工电梯,不和她一起? 可是那时想起来又如何,早已经晚了。 “呃,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那个领导岔开话题,要是说出来,估计又要大闹一场,书记给他们派的好活啊,陪着一个彪悍的女人,还不如去战场上打一场仗来的痛快。 锐夫人跟着他们来到顶层,她走在前面,这里挑刺一番,那里挑刺一番,到总裁办的时候,更是句句讽刺。 “哎呦喂,瞧瞧这一堆老女人,个个丑的要死,什么品位,什么眼光?”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还嘲笑别人。 总裁办的人都不说话,都吃吃笑着,心知肚明来着,她最丑了。 “喂,你们哑巴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总裁办的女人们齐刷刷站起来,然后站在门口,锐夫人拨开她们:“你们干什么?” “照镜子。”秘书长指了指那一进屋就落地的大玻璃墙。 锐夫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群女人年龄看起来都不小了,除了那个实习的坐在最里面的桌子旁没过来,剩下的都来了,都是三十岁往上的女人,虽不见年轻朝气,但是个个身材很好,身上因为有了沉淀,岁月的打磨,和知识的成熟,知性而美丽,这种女人的身上的魅力就像是打磨出来的璞玉,锐不可挡。 而她站在中间,则是那么的不协调,身材高大臃肿不说,与她们比起来,简直是落山的残阳,老矣。 锐夫人的嘴角抽搐起来,愤怒从她的眼底集聚,怪不得这些人不说话,却来照镜子,原来是想通过和她比较,来告诉她,到底谁才是丑的那个。 可是她偏偏又发不出火来,就像是刚才电梯坏了一样,她找不出权氏的过错,前台明确告诉她了,电梯在维修,那么多领导都听见了,她偏要一一孤行,那后果就要自己担着呀。 就如现在一样,是她说的她们又老又丑,她们也没有反驳她呀,只用事实证明了一下而已,她要是发火,不就间接的承认自己是最丑的吗? 她只好把火窝在肚子里,咽下去,把自己烧成什么样,内伤成几何,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一定通过其他的事情来找回自己的尊严,和在这里受到的屈辱。 她走了进去,站在写着秘书长的办公桌前,拿起她桌子上的文件查看,秘书长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她就看了一眼,就把厚厚的一匝文件扔到了地上。 “什么东西?根本看不懂。” 秘书长看着铺了一地的纸张,也无可奈何。 坐在最里面的程依依惊叫了一声:“锐夫人,那文件等我们总裁来了,要用的。” “哼,就这种文件,怎么能用,你们总裁来了,也是要重做的。”她趾高气昂的道。 程依依年轻气盛,不服:“可是这是按照我们总裁的意思做的,锐夫人又不懂,凭什么要我们重做。” 锐夫人脸色阴沉,好啊,敢和她顶嘴,正好给了她机会发泄呢。 她冷笑的凶狠的盯着程依依走了过去,甚至捋起了胳膊,那架势势必要把程依依给吃了。 程依依胆怯的看着她,往后缩去。 秘书长立刻道:“锐夫人不可,你不能过去。” 其他人看她逼近程依依,也都惊呼:“不可不可。” 众人越说不可,锐夫人当然越要过去。 那些领导们也觉得不对劲,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她:“锐夫人真的不可,小心。” 他这一声小心没说完,“噗通”一声巨响,锐夫人毫无防备的爬着摔倒在地上。 程依依在她面前,看的最清楚,锐夫人的前胸都差点挤爆了,这个地方离心脏最近,想必那个疼不是一般可以想象的。 众人的心肝也跟着颤了颤,当然不是担心锐夫人摔坏了没有,只是担心她们的地板哟,可是大理石的,可别摔出一个坑来。 锐夫人倒在地上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疼的,你想她个子高,距离地面远,又是砰一下爬在那里,没有缓冲,怎么会不惨? 她这个太突然,市领导过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秘书们才手忙脚乱的上前去扶她。 还个个都唠叨着:“都给你说了,不要过去,不能过去,你怎么就不听呢。” 锐夫人全身神经都反应过来了,痛的要命,气急败坏的尖利的叫起来:“你们这些女人们,是不是要害死我?” 然后对那些市领导们道:“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我自从进来那一瞬一直在倒霉,你们肯定是故意的,我回去一定告诉我们国王,你们是怎么对待我这个贵宾的。” 秘书长叫道:“不对啊,锐夫人,我们冤枉啊,我们刚才对你说了让你不要过去,你非要过去,还有你看那里挂着的牌子也提醒了:地滑,请绕行。” 锐夫人看那个桌子拐角处还真的挂着一个牌子,可是她当时急着去教训程依依,怎么会注意看?而且那地方那么矮,视野看不到啊。 市领导们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不错,锐夫人,我们都听到了,除了木牌,她们的确也口头提醒你了,这只能说明大家对你的关心。” 锐夫人要气死了,可是她有苦发不出啊。 她尖叫道:“你们快扶我起来啊。” 秘书们把她架起来,这女人可真沉,重的要死。 锐夫人终于远离那个滑倒地带,来到安全地带,然后发疯般的把秘书们桌子上的文件和灯啊,电脑啊,全都扔到地上,然后放在脚下踩。 秘书长为难的两手一摊:“领导们,你们看这损失怎么算?” 市领导打着哈哈:“咱们都是一家人,会给你们配备好的。”谁都知道权书记和权氏权总是父子关系吗?可不是一家人? 秘书长对领导的话很满意,于是乐呵呵的看着锐夫人把地上的东西都踩碎了,不能用了,才罢休。 她也累了,毕竟这么一把年纪了。 “走。”锐夫人气冲冲的出去了,拐过弯又转了回来,因为她看到总裁办公室五个大字就挂在对面的门上。 她闪过恶毒的光,上前就朝门上踹去,谁知道那门怎么回事,她踹过去,脚就没有下来,而是黏了一下,差点摔倒,自身的重量太重,才战胜了黏性,趔趄了一下,才站稳。 为什么今天来到权氏如此不顺?连个门都和她作对。 她看着门上那个大大的脚印,这是什么回事?她抬起脚看了看,整个鞋底都是乳胶漆,怪不得先前问道一股淡淡的漆味,自己情绪激动,没有往那方面想,这漆还没干啊,而且是黑色的,她美丽的水晶鞋啊,就这样报废了。 秘书长出来叹了口气:“忘了告诉你了,总裁出差了,吩咐我们把门给他刷一下。” 锐夫人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秘书长缩了缩脖子,砰的一下把总裁办的门给关上了。 锐夫人已经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她与这权氏一定是天生相克的,要不然也不会自从出现在这里,就一个劲的倒霉。 不是这里出错,就是那里出错,而且她连权倾的影子都没见到,想讽刺他一顿,或者从权氏找错处的机会都没有,就狼狈成这个样子了。 今天不宜出门吧,忘了出门看日子了。 她转头向外走去,走着走着又怕自己单打出头,遭了倒霉的事,顿住脚,让保镖走在前面,她走在中间,直到离开权氏,也没敢单独行动。 权倾从自己的办公室窗前看向下面,锐夫人已经坐上车,可是那车使了一段距离,就听了下来,司机下了车,去看了看,说是车带爆了,走不了了,锐夫人嘴里咒骂着,下了车,和那些领导挤一辆车去了。 其实她可以把保镖赶走,然后自己也可以坐一辆车的,但是从车带爆了这件事来看,这绝不是偶然,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爆?有可能是人为的。 在想想在权氏发生的那些诡异的事,她哪里还敢单独坐一辆车?和人挤挤好了。 权倾的嘴角扬了起来,露出一抹冰冷的狠厉的笑,这个女人居然敢让人对她老婆下手,活得不耐烦了。 这个时候他本该还在美国的,但是昨天绅绅给他打了电话之后,他就坐不住了,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在路上接到老爹的电话,说是锐夫人要来参观他企业,这不是赶巧的过来让他报仇的吗? 他连家都没有回去,就马不停蹄的布置了这一切,这还是轻的,看在K国国王的份上,只是给她一些教训,她要是在出一些幺蛾子,别怪他不客气。 202 隐婚被曝光 锐夫人一路回去酒店,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肯定是算计好的,事事都针对她,不可能是巧合。 说什么权倾不在权氏,出差了,以她看说不定,今天的事情都是他设计的,从他把安臣逼到这个地步来看,这个男人不简单,一个接一个,套的真好,找不出一点破绽来。 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戏谑,锐夫人眼里露出一抹狠毒的光,但是她还是有一次理智存在的。 这个地方是权倾的地盘,她在这里连个保镖都没有了,明显处于劣势,对方想要对付她,易如反掌。 所以她目前不能意气用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安母,把安臣的话传到,然后想办法把安臣弄到K国,这样他就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了。 她拨打了安臣给她的电话号码,是一个中年妇女接听的,对方的声音干巴巴的,可是听得出,这个女人充满了警惕之心,还透着一股子戾气,好像常年不见天日的邪魅之物。 “你是安臣的母亲?我是K国的锐夫人,我们约个地方见见面吧?” 锐夫人看在她是安臣母亲的份上,对对方说话还是挺客气的,但是安母听到她的名号时,额头的青筋更深了,五个手指掐进轮椅上,她在忍着。 她现在在一个郊区住着,这里孤零零的一座别墅,并没有将她与世人隔离开来,相反,她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外界的消息。 可是昨天她的手机上突然接受了一张照片,画面上是儿子在舔一个丑陋女人,两人都没有穿衣服,女人闭着眼睛享受的表情,她是一个过来人,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儿子一身的红痕,也显示着他曾经发生了什么。 她气的把手机扔在地上,她无法置信,这是她那高贵的儿子吗?居然被一个老女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被人这样对待。 对锐夫人这个人,儿子曾经对她交代过,说对方才三十来岁,皇室公主,还没有结婚,长相甜美,是他以后要考虑结婚的对象,她当时听了还非常满意,甚至鼓励儿子一定将她娶到手。 现在看到这个丑陋的女人,那一头黄色的头发,墨蓝的瞳仁,一看就是K国女人的特征,她就明白了儿子很有可能在骗她,而他身下的这个女人才是锐夫人的真实面目吧,原来儿子这么多年忍受了这么多屈辱,不告诉她,也是怕她担心吧,她可怜的儿子啊。 想到这点,她就愈发的恨林木了,本来林森死了,林父林母回到了乡下,忍受着丧子之痛,痛苦的过下半辈子的,她的报复结束了,这一切也结束了呗。 谁知道林木那么大本事,居然能傍上权倾这个男人,好不容易重拾起来的安氏企业,这个男人动动手指头就让它毁于一旦。 这是她多少年的心血啊,不但如此,那个男人还将他们母子赶出A市,儿子才不得已找上这个丑陋的锐夫人,而当他们卷土重来的时候,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儿子还被送进了监狱。 她现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恨不得将所有欺负她儿子的人都统统杀死,以解她心头之恨。 她现在面对锐夫人,还必须忍耐,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锐夫人和林木打起来,他们能两败俱伤就更好了,这样双方的仇,她都算是报了。 其实这次把锐夫人请来A市,是酒儿的注意,是她激她过来的,目的就是让她替她们报仇。 安母想自己出手的,但是酒儿劝她说,那无疑于以卵击石,不如让人替她们当炮灰,想当初她就是这样利用白婉婷的。 安母用安臣被带走时留下的联系锐夫人的方式联系了她。 她还真来了,她想必也见了安臣了,她无法见安臣,为了防备今天这一步的到来,她们早在几年前就脱离了母子关系,就是为了有一个人一无所有时,还有另一个人在背后支撑着。 所以安臣转移资金,转移到哪里,警察都无法查出来,为什么呢,因为她的身份早已经没了,是个死人了,她给自己换了一个新的身份。 就因为这样,安臣出事了,她也不能出去,以免被查出来真实身份。 既然她的身份都没了,是个新身份了,怎么还有人知道她这个联络号,给她发了这样一张照片?是谁发的?难道说她的行踪和身份还是暴漏了? 她用另外一个手机照着对方的号码拨了过去,谁能想到对方是林木,她还很大方的承认了。 安母惊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是你儿子告诉我的呀?”林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和锐夫人见面的时候,告诉她了,正好那时我也在。” 安母从她的话里知道了信息,林木找到了她的联络方式,如果在找到她,识破她现在的身份,和原来的身份一对照,死而复生会让她的谎言破灭,警察就会找上门来,顺藤摸瓜找到安臣的资产其实由她掌控,那么这笔资金有可能被抽走。 虽然在酒儿的帮助下,这资金大部分转移到美国了,他们想抽回去也不简单了,但是权倾那个人做事太狠绝,就算难办,他为了林木,或许也会去办。 所以她们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必须又要转移,不能让权倾查出来,拖一天是一天啊。 安母脸色阴森恐怖,电话里安母和锐夫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她现在还要用她。 夜晚夜色降临,锐夫人偷偷的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直奔见面的地点。 这是郊区与城市的交汇处,茶馆并不豪华,贵在比较干净,要不然锐夫人才不会过来呢。 “你就是安母?”锐夫人看着一身黑袍包裹到脚腕的人,皱了皱眉,她干枯的就像一根木柴,黑袍又那么宽大,显得里面空荡荡的,为了防止两人的身份被发现,灯光开的很暗,安母在这种背景下,就像是黑暗里的妖魔鬼怪,阴森之际。 “你就是锐夫人?”安母也含了一份不客气,任何对她儿子不好的女人都是她的仇人,哪怕她有事要求这个女人,依然看不上她,长得比图片上更加的丑陋,一脸横肉,身上也都是肉,穿的那么高档,反而显得庸俗不堪。 两人相互观察着对方,两个一胖一瘦的人影到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是酒儿,我们还是先来说正事吧。”酒儿打断了两人的敌视,她们必须暂时成为朋友才是。 她比之前瘦了许多,腿还没有拆石膏,说起来也正巧,她和安母都坐着轮椅来的。 锐夫人首先撇过眼去,她举止开始高傲,这个老女人有什么资格用那种眼光看她?不知道她们母子现在都要仰仗她吗?摸了摸鬓角,道:“安臣说这里不安全,让我走的时候带走你们。” 酒儿眼睛一亮,很快就答应了:“这太好了。”她被安臣救出来之后,警察发布了网上追逃,她成了全国的通缉犯,走到哪里,都会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所以她终日呆在院子里,不敢出门,那就意味着要天天面对安母,那个女人脾气真是阴晴不定,就像是精神不正常似得,动不动就逮着人骂一顿,酒儿当然也被她骂过几次。 在她眼里,酒儿的命是她儿子救回来的,当初他们母子落魄时,酒儿也曾经给他们了一次机会,她自尊心很强,哪里受得了酒儿原来那种施舍的姿态,现在终于扬眉吐气,把以前的一切都给讨回来了。 酒儿烦透了,她知道在别人的屋檐下要低头的道理,就像以前安母和安臣仰仗她的时候,把姿态拉的很低。 不发作,让安母发泄个够。 现在如果有机会去K国,当然日子要比在这里好的多,有自由,也不会随时都有被别人发现的可能。 她现在暂时不敢肖想三哥了,先保住自己在说,等以后有机会了她会卷土重来。 “不行,我们暂时不能去K国。”安母却斩钉截铁的拒绝。 锐夫人和酒儿都非常诧异的看着她,在这里,身份早晚都会被发现,去K国师最好的选择,她居然还不走。 “我要在这里陪着我儿子,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安母阴测测的道,语气却坚定的很。 酒儿劝她:“我们先走,锐夫人会想办法再把安臣弄过去的。” “不错,我已经答应安臣了,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去办的。” “那也不行,我要和他一起走。” “你留在这里,被警察查出来,只会让安臣陷入险境,不会有什么好处的。”酒儿满是不可思议,这人居然这么固执,留在这里找死啊。 “这是安臣的意思,他让我带你们离开,同时他还说他安排在监狱里的人都被权倾拔除了,想必你们传递信息的人也都被权倾中途截下来了,也许这时候权倾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位置。” 安母干瘦的面皮一层层的跳动,不是也许,是应该,他应该早就知道她的位置和身份了,要不然林木怎么会有她的联络方式?他如果知道她的位置和身份了,为什么还不把她们给抓了? 锐夫人看她还在犹豫,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了,抓起桌子上的手包站了起来:“我已经将安臣的意思带到,你们去不去随便,我先走了,决定之后告诉我,我还要在这里呆一天。” 她其实也不喜欢这两个女人跟到K国的,一看安母就对她有敌意,要是她去了,等到她再把安臣弄过去了,这女人说不定会阻碍他们欢好。 酒儿无法站起来,语气上对锐夫人更恭敬一些:“我会好好劝阿姨的。” 安母和酒儿被下人推到车上,然后回家,她一路上都黑着脸,没有在说话,酒儿现在也不打算劝她,等她心情平复了在劝也不迟。 再说了,如果她真不去,她也一定会跟着锐夫人走得,她不会留下来陪她的。 酒儿在心里盘算着。 在走之前,她不会让林木好过的,她没有开灯,坐在自己的床前,看着自己的腿,医生说钢板拆了之后,她也会变成坡子,她难以想象自己曾经修长的大长腿会一长一短,变得很丑。 她的手指在电脑屏幕前不停的点动,荧幕的光打在她脸上,阴森恐怖。 屏幕上是一张张照片,她要是把这个发出去,然后在接着来个大新闻,不知道权家会有什么反应呢? 就算权家人都维护林木,她就不信林木自己不会自卑? 路知是A市媒体界和新闻界的大佬,他是第一时间收到这一消息的,他的助理给他汇报时是这样说的:“路总,你不是和权总关系最好吗?二少都给他打工这么多年了,他想公开婚讯这条爆炸性新闻,怎么着也该交给我们来报道吧?你看现在被私人爆出来了吧。” 路知浏览了一下页面,是有人注册了一个微博号,爆了这个消息,上面的标题很醒目:爆料:权少隐婚,少夫人揭秘,原来是友善医院的儿科大夫。 照片是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家常照片。 最主要的是上面写的是林木的真名,娱乐报道一般不会写真名的。 这上面不但写了真名,还介绍了林木的身世,甚至把她父亲都给挖出来了,说是她父亲当年给人开车,让主家出了车祸,家破人亡,公司破产,罪孽深重。 助理疑惑的道:“这人怎么把权少夫人的身世也给写上去了,前面虽然语言中规中矩,但是后面明显是针对少夫人,对她不满意。” 权倾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是他的身份在那里,爆他的料不比任何影帝产生的效果差。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个帖子就上升到了热搜榜第二。 紧接着那个匿名又发了一张帖子,把权家的人的身份一一作了介绍,权父权母一个手握重权,一个是娱乐圈的掌门人, 最后留了一个问题:权家为什么会找了这样一个身世的女人进了豪门呢? 后面的留言都疯了:“为什么呢?”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 所有的平民都对豪门抱有幻想,觉得那是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对于灰姑娘变成公主的故事当然好奇。 在这里,不光是好奇了,纷纷都觉得这样的灰姑娘身世有污点,是配不上权少的。 路知身在这行久了,对这种事情的报道通常有一种非同凡人的嗅觉,他脸色凝重起来,这事肯定不简单。 他连忙给权倾打电话。 权倾连忙打开手机,刷了网页,这一会他和林木的新闻已经上了热搜榜已经第一了,他皱起眉头,居然有人敢写他的事情,还不客气的指责他老婆,这人简直活动的不耐烦了。 而且目前的舆论在朝着不利林木的方向发展,而且还没完,还有后续,看来是想挑起大家的兴趣,然后慢慢的推向高潮,这样引起的后果会更加轰动,本来不重要的问题,也会被无线放大。 他看了那几张放上去的照片,都是权家院子的景色,他就知道这是谁干的了,他冷笑,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笑意,她这是在找死,本来还想留她一段时间,她既然想死,那他就成全她吧。 他站在窗前,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人站在黑漆漆的树影下,只有两只眼睛放着兴奋的光,他憋屈的内应生涯终于要结束了吗?感谢天感谢地啊。 ------题外话------ 当初让酒儿逃跑,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 203 酒儿阴谋败露 林木看他接了电话,一脸凝重的样子,然后起身去外面处理事情了。 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林木不放心,跟了过去,就听见他在打电话,低沉的声音在夜色的掩映下,露出一抹杀意。 那边的人接到指示,立马开始行动。 酒儿还坐在电脑旁,看着那上面的关注度一点点的上升,她的嘴角是残忍的笑意,她的手指还在打着最后一行字,如果把这则内容在发出去,贴上安臣和林木结婚时的照片,不知道舆论会不会把林木骂死。 她写的内容很犀利,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揭露了安臣就是当年林父撞死的主家留下的遗孤,这都以身相许了,为什么又会嫁人豪门? 是爱慕虚荣,还是另有隐情。 然后又写了林木在慈善会工作,安臣在坐牢前把钱转移到慈善会,是因为林木吗?想不到他对她如此痴情。 可是这个女人呢,为了能在豪门生活下去,告发了安臣,说他是个毒贩,让他坐了牢,不知道是诬陷还是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做打算,最后一句是问号,更能引人深思。 她看似没有写什么,却句句把舆论引到林木身上,让人以为这是个手段极其厉害的女人,脚踏两只船不说,还忘恩负义,背叛丈夫,另嫁豪门,还把丈夫送进监狱,简直是太恶毒了。 不管事实如何,她就算辩解,也不会压下所有人的猜测和怀疑。 酒儿都能想到这帖子发出去之后,每天都有人朝林木投去鄙夷的目光,她跟自己一样,不敢出门,出门就会被扔鸡蛋,心里就爽的不行,她甚至自己都笑起来。 酒儿胸有成竹,众人想知道真相的心情已经到了一个高潮,把鼠标对准发表两个字,点一下,林木不身败名裂,也会千夫所指。 正当她要点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这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打扰她了,是谁呢? “谁?” “是我啊,酒儿小姐。” 门外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 “是你啊,进来。”酒儿的警惕神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推门走进来一个健壮的男人,长相十分英俊,他手里还端着一杯热咖啡。 “小胖,你怎么还没睡?” 这个男人就是原来安臣派过去的,营救她的两个人之一,他当初为了救她,抱着她一路飞奔,自己累惨了,都没有停下,这才没有被追上。 他虽然是安臣的人,但是她发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思不一般,看到自己脸红不说,还时常帮她说话,干活,不让她知道,甚至在安母面前还维护她,让安母气坏了,问他是谁的人,他却理直气壮的道是她的人,为此被安母锁起来三天没吃饭。 他对自己的这份痴心,酒儿当然要好好利用,她要想日子过得好一点,当然要培植自己的人,喜欢她的男人,对她好的男人,是她首先考虑利用的第一对象。 小胖在离她三米外的距离站定,余光看着电脑上的照片,心里一跳,咧开嘴笑道:“我,我看你房间里还亮着光,过来给你送点热咖啡,别熬夜太晚了,你有什么活就交给我干吧。”他腼腆的笑着,那高大的身材配上这样子,憨厚憨厚的,很可爱。 酒儿笑了笑:“没事,这种事你不懂,还是我自己来。” 小胖激动了:“我怎么不懂了,为了你,我不懂也会好好学的。”他一激动,就朝酒儿扑了过来,然后脚下一趔趄,一杯热咖啡全倒在了电脑上。 酒儿被吓了一跳,她就在电脑旁,那溅出来的液体也泼到了她手背上,但是她顾不得疼痛,连忙拿手去把电脑上的咖啡给倒出来。 电脑进了液体会坏的。 她大喊大叫着:“你干什么?你是来帮忙,还是捣乱的?” 知不知道她现在正干着一件大事,马上答案就揭晓了,林木就名誉扫地了,他却来这么一下。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拿毛巾来。” 小胖愣愣的,听到命令,才反应过来,走向洗手间,刚转过身,嘴就裂的大大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 脸上都是兴奋得意的光,哪里有半丝憨厚的气质。 “你拿来没有啊?”酒儿气的浑身发抖,没处发泄,当然要朝小胖吼了,她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小胖诚惶诚恐的从洗手间出来,拿了一条毛巾,酒儿小心翼翼的擦着,但是擦着擦着,电脑还是黑屏了,死机了。 她拿吹风机使劲吹,吹完之后,还是打不开机,这次是真的坏了。 破了那么多咖啡,要是还能打开,还奇迹了。 酒儿狠狠地瞪着小胖,上前扭着他的耳朵:“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胖委屈,却一言不发,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酒儿。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闯了多大的祸?” “对不起,要不然用我的工资再给你买一个吧。” “你懂什么?这不是电脑的问题,是我的图片全没了,我还怎么发?”文字没了,还可以编辑,可是图片没了,就等于没有了一半的证据,没有了说服力啊。 酒儿说到这里,似乎想起来什么:“你先走吧,我现在没有时间给你算账。”连忙掏出来手机,上网页,她先把评论发出去,再说,这折腾了半个小时,网上一定炸了吧。 哎,最佳的间隔时间是两分钟,现在倒好,耽误了那么久,大家的热情不知道减退了吗? 可是等酒儿用手机登录了自己的微博账号之后,傻眼了。 她已经发过评论了,内容和她先前写的大相径庭。 大意是,林父让主家出了车祸之后,一直心里有愧,一家人便做牛做马给安家人使唤,以赎罪,林木也是个发奋向上的好姑娘,她的热情勇敢,善良包容,美丽动人打动了从来不喜欢女人的权少,也赢得了权家人的喜欢,如今爱情的结晶都这么大了。 图片配了一张全家福,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还有一张三口的照片,两人各抱了孩子的一条腿,都笑的很甜蜜,就连从来不苟言笑的权少也勾着嘴角,眉角染着笑意。 此贴是二十分钟之前发的,也就是她的电脑刚刚被咖啡倒上的时候,是谁盗取了她的账号? 尼玛,刚才对林木还恶语相向的,说她配不上权少,这下子好了,评论声一片大好,全是祝福两人的。 酒儿气的胸膛就要炸了,把手机扔在地上,不用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解她的密码,盗了她的账号的,一定是七年,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三哥算的时间可正正好。 他发现的可真快啊,反击的也很快。 要不是小胖的那一杯咖啡,他就是反应再快,也阻止不了她了啊。 都是小胖的缘故,他真的是无意的吗,他这无意可是让事情逆转了。 她心里闪过一抹算计,既然借助舆论的力量让林木失败名裂失败了,但是她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于是她就给锐夫人打了电话,锐夫人正在做面膜,心不在焉的问:“什么事?” “想必锐夫人已经知道是权倾把安臣害到这个地步的,但是不知道锐夫人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针对安臣?” 这个问题锐夫人还真的没有想过,拍面膜的手一顿,顺着她的话说:“为什么?” “因为安臣喜欢林木啊,锐夫人不知道吧,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上学的时候还是恋人呢,毕业后差点结婚,谁知道权倾横插一脚,把人抢走了,安臣不服气啊,就和权倾争,可是他哪里挣得过权倾啊,屡战屡败,可是到现在他对林木都还不死心呢。” 她就差没有说锐夫人只不过是安臣用来对付权倾的手段之一罢了。 凭锐夫人的高傲自尊心,怎么受得了别人这么利用她呢。 她肯定会滔天火起,除了怪罪安臣之外,肯定也会恨林木,听说锐夫人这个人醋意很大呢。 果然锐夫人胸膛开始起伏,但是她也不是别人随便一句话,她就要照做的,她还是比较冷静的。 “你找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跟你走啊,当然要说点实情,不能让你蒙在鼓里呀。” “你说安臣喜欢林木,有什么证据吗?” “安臣这么大了,长得又比较帅,你相信他的感情一片空白吗?我本来是有安臣曾经和林木结婚的照片的,但是现在被毁了,没有了,不过你可以去跟安臣或者林木的同学打听,很多人都知道。” 锐夫人心情烦躁,把刚贴的面膜一下子扯了下来:“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酒儿又露出一抹微笑。 锐夫人摆弄手机,在这里她根本没有可用之人,她怎么打听?可是她心里是信了酒儿的话的,这是权倾为什么打压他最好的理由不是吗?一想到这可能是真的,她心里跟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安臣居然喜欢那个女人,他现在和她在一起了,居然还喜欢着她。 她自己有好几个男人,但是她却不允许她的男人有别的女人,她的独占欲很强,她忍受不了,她的男人也这样对待别的女人。 权倾林木,很好,她会好好教训他们的,还有安臣,她下次要问清楚,也不会饶了他。 酒儿心里的愤怒平息了一点,摇着轮椅,出了门,来到小胖的睡房外,他们屋里有三个人,都已经睡了,她心里的怒火又熊熊燃起,在她那里闯了祸,他居然还睡得着。 砰砰的把门砸响:“小胖,你给我出来。” 屋里的人被惊醒,小胖过来开门,“啪”一声,一根棍子就抽在他的身上。 “你给我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还是睡得着?” 小胖在心里靠了一句,幸亏他刚才躲开了一下,要不然这女人也够狠心的,平常自己为了表示暗恋她,给她帮了多少忙啊,今天这么毫不留情就抽他,奶奶的,真权倾说对了。 说要让他在负荆请罪和打一顿之间选择,他心想反正任务快完成了,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疯女人身边了,才不会大冬天的脱了衣服,背上几根荆条请罪呢。 就回屋睡觉了,料那个女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没想到她真的连话都不说,就动手。 哎,任务还没结束,戏还要接着演啊。 小胖恨权倾恨得牙痒痒,他居然给自己弄了这么个鬼差事。 都怪自己当初和他打赌输了来着。 忠人之事的概念他还是有的。 他继续装可怜:“酒儿小姐,我没睡着啊,我刚才一直在自责。” 酒儿看着他的神情不像有假:“那我给你个机会。” 小胖蹭的眼睛就亮起来:“小姐,你吩咐,我一定完成任务。” 酒儿领着他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我记得安母有一个保险箱,里面有很多金银首饰,你给我偷出来。” 小胖一眼就看穿了酒儿的意图,一是想考验他是否忠心,二是要走了,她身上没有资金,当然要用钱。 “好。”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小胖答应了就做,绝不拖泥带水,当即半夜就把首饰箱给酒儿偷到了,给了她。 酒儿清点了一下里面的数目,推给小胖:“先放你那里,我们后天走得时候带上。” “好。”小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拎着首饰箱就走了。 酒儿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若有所思,还需要在考验。 这边,林木躺在床上刷网页,破天荒这是第一次权倾让她熬到现在,没有摁倒她。 她深深的皱着眉头,看到上面爆了她的身世很不悦,这个酒儿太可恶了,居然用这一招。 幸亏权倾应对及时,否则不堪设想。 只是她苦心的想要隐婚,现在爆出来了,她就成了公众人物,以后做事就不方便了。 看这群众的热情一定也没减,还有上升的趋势,对权家少夫人充满了好奇。 这会带来很多烦恼的,她这段时间都甭想出门了。 要是有更火爆的新闻把它压下去就好了,她听若颜说过,只有这个办法最直接。 可是什么样的新闻才算火爆呢?能盖过这个呢? 权倾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文件,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她,她趴在那里,两条细长的腿高高抬起,看着手机,眉毛拧成一团,纠结又犹豫,还鼓着腮帮子,那样子可爱极了。 一刻钟后,权倾还在盯着她,半小时后,权倾依然盯着,一小时了,他没有看够,她居然也没有发现。 看来自己的存在感很弱啊。 权倾站起来,走到床边,兴许是被脚步声惊了一下,兴许在床边,拿到灼热的目光太近了,终于让她察觉到了。 她抬起头来,不禁喊道:“老公?”他站在这里做什么?看着她干什么? 权倾把她手里的手机抽走:“看时间长了,对眼睛不好。” “你说娱乐圈有谁的新闻能把咱俩的名字顶下去?” 权倾看她一眼:“夜深了,该睡了,明天再想。 “不行,我今天要想到应对之策,不然我这几天都没法上班。” “先不说,干点别的,找找灵感。” 权倾说着爬上了床,两人早已经洗完了澡,穿着简便的家居服,他躺在她身边。 还在沉思中没有转过弯来的林木,被突入起来的男性气息突然包围,才惊住,老公居然都已经开始动手脱她衣服了。 “你干什么?” “这么晚了,自然是干你。”他说的那么心安理得。 “哎,不行……” “找找灵感。”权倾的理由十分正当。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样还能找灵感?” “试试啊,不试怎么知道?” 一片温热的嘴唇堵住了她的,一片旖旎,林木都没有来得及说话,她的脑子里只够闪过,她每次都累得要死,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灵感的念头啊。 204 算计锐夫人 林木并没有为这件事发愁多长时间,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再去刷微博的时候,已经炸了,比昨天关于权少夫人的讨论炸的更厉害。= 天域旗下国际影帝陆泽的微博艾特了国际影后厉颜,零点公开示爱,两个人的粉丝加起来能饶地球好几圈,又是光棍节这个特殊的日子,可谓是在众人心头撒了一袋子狗粮。 令人猝不及防。 两人在娱乐圈都是前辈,大腕级别的,地位举足轻重,两人的绯闻传了十年,但是两人从来没有承认过,突然公开示爱,能不炸锅吗? 所有人都去关注影后影帝了,上了一天热搜榜的关于权少夫人的话题就下来了。 林木松了一口气,估计狗仔们都去围追堵截影后影帝了,应该没有人去慈善会堵她了吧。 反正今天他们要去邻县县城去做宣传,不会一天都呆在慈善会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她今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她赶紧的起床洗漱,下了楼,权倾和绅绅已经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两人都不说话,吃饭的速度极快,但是都不失优雅,真是赏心悦目。 这两个男子都是她的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自己还是人生赢家的。 听见脚步声,齐齐抬头看去,看见她穿戴整齐,往楼下赶,都有点诧异。 “妈咪你还要出去吗?” 林木跑到两人身旁,把手机给权倾看:“你看看,我们的热度已经下来了,没有人关注我们了,妈咪这一招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权倾撇她一眼:“你确定是她解决的?” 林木咦了一声:“影后影帝都是她公司的,不是她让他们公开的吗?谁还有这个权利?”人家的影响力那么大,要是想公开早就公开了,干吗等到现在,摆明了就是要转移公众视线吗。 权倾的脸色显然很不满:“就是妈咪肯帮忙,她有这么积极?那消息可是零点发的。”他昨天晚上看她纠结半天,办完事之后,她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还惦记着这事呢,这人该是多么的不想被人注视啊。 为了不让她忧心,他连夜联系的影后影帝,他们都认识,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他们结婚多年,碍于公司的利益,一直没有公开,其实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思,是要公开的,毕竟他们平常的生活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权倾电话打过去询问他们的意见,他们自然愿意,只是公司损失什么的,他们可不负责。 权倾兴冲冲的让他们零点官方发布,然后才准备向擎书汇报,毕竟现在公司还是擎书的,站在他们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被权之儒训了一顿:“这都半夜几点了,有事明天再说。” 本来也就是通知她,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的,先斩后奏很正常。 林木睁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妈咪现在还不知道?” “你都知道了,她能不知道?”权倾不当一回事,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绅绅咬了一口包子:“估计奶奶马上就要杀上门来,找爸比算账了。” 权倾把筷子放下:“我还是去一趟吧,省的她一会来了,影响你吃饭。”说着穿好衣服就要出门。 林木抱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老公真好。” 权倾被亲一口不满意,转头吩咐绅绅:“儿子,把眼睛闭上。”逮着她的嘴唇又使劲亲了几下,绅绅宝贝五指盖住眼睛,指缝那么大,明显是在偷看,他咧着小嘴嘿嘿笑着:“爸比真小气,这也要报酬。” 权倾放开林木,过去把臭小子的头发全都揉乱:“你是今天才了解我?” 绅绅握着两只小拳头:“爸比,不许弄乱人家的发型。” 看权倾勾起嘴角嘲笑他,又不理他,就那样走了出去,转头跟林木诉苦:“妈咪,你看他,就是嫉妒我比他年轻比他帅。” 林木轻咳了一下:“我先吃饭。” “妈咪,你这什么态度啊,我和爸比谁长得比较帅?” “都帅。” “谁更帅一些?” “都差不多。”林木就是不松口,上次他问她谁更厉害,她看权倾不在,讨她开心,就说他帅,谁知道他转头就跟权倾炫耀,害的权倾晚上把她欺负的很惨,从此以后,她就明白了,这爷俩谁也不能得罪,都是难缠的主。 权倾去找擎书,擎书正对着权之儒气愤的叨叨:“这家伙,居然不跟我汇报,就擅自替我做主了。” 权之儒添油加醋:“我就说嘛,不能惯着,要不然他都无法无天了,这么大的事瞒着你就办了,这公司还不是他的呢。” “权书记,在背后说人坏话有意思吗?我昨天去汇报了,是你说今天再说,我这不是过来打招呼了,哪一点礼节错了?” “你这是汇报吗?事情都出了。” 权倾扭头就走:“我说完了,先走了。” “这就完了?”擎书差点跳起来,怨念极深。 权倾转头:“你准备怎么办?” 擎书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既然你都能替天域做主了,那你就做到底呗?” 她早就想把公司扔出去,好好地享享福了,等权之儒明年退休了,两人就可以环游地球了,只是权倾迟迟不愿意接手。 她又不是女强人,都一把年纪了谁想天天上班啊。 “我考虑一下。”权倾黑了脸,就知道乘机威胁他,他这次也不管擎书在后面说什么了,走得极快。 他回到自己的别墅,林木已经吃完了饭,戴上了帽子,口罩和眼睛,牵着绅绅的手要出门。 权倾见她捂得这么严实:“你真的要出门?” “是啊,我们今天要去县城宣传一个活动,医学院的学弟学妹们第一次来帮忙,是我让他们来的,必须去看一看,你放心吧,我们那么多人,车接车送的,没问题的。” “嗯,那我让张叔送你们。” 张叔开车先把绅绅送到幼儿园,再送林木。 进了停车场,林木发现里面多停了好几辆黑色的轿车,这车牌号一看就是市领导的,莫不是今天有领导过来视察? 她也没有在意,慈善会是市领导今年重点关注的一个项目,比较重视也在情理之中,几乎每周都有人来。 去了办公室,学弟学妹们都到了,十个人围着于梦和章彩,这么多人居然唉声叹气的。 “你们来了?怎么了这是?”林木惊讶的问:“都九点了,马上就该出发了,准备准备走了。” “林姐,学姐,你来了。”大家都站了起来。 林木上前,一一和她们打招呼。 “林姐,我正想跟你打电话呢,今天的活动取消了。”于梦无精打采的道。 “取消了?为什么?”这事早就定下来了,主要是去宣传老年疾病的预防,已经和县城医院打好招呼了,人家到时候也会出人配合。 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她还把学弟学妹们都叫来了,有没有考虑这么多人的感受? 再说了,会长不在,把大部分事务交给了副会长,可是很多事情也交给了她,这次活动她费了不少精力呢,是活动的负责人,居然不给她打招呼就取消,也太过分了吧。 “是副会长通知你们的?我去问问。” “林姐,你别去了,是上面领导来了,让取消的。” “上面领导?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很早,市领导就陪着一个女人过来参观,说是k国来的贵宾,本来面包车和东西都装好了,她硬是吹毛求疵,说我们仪器太老旧了,不是去救人而是要害人,把血压器都给摔了,还有测血糖的,也被她拆了,那些宣传单被她踩了,弄得可脏了。” “k国的贵宾?锐夫人?”林木的脸色都崩了起来,这个女人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好像是,市领导是这样叫她的。” “难道市领导和副会长就允许她这么嚣张?” “林姐,你不知道她那样子,她做完这些之后,还非常理直气壮的道:‘哎呦,这些东西怎么这么不结实,我只是碰了一下,真是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章彩气愤极了,学着她阴阳怪气的样子。 “你说她都这么说了,市领导和副会长还能说她吗?她是贵宾,活动取消是小事,引起两国之间的误会就是大事了。” “学姐,你有别的办法吗?或者从友善借两台仪器也可以啊,那边医院也会准备的,除了这些,我们其他的东西都好好地,活动还是可以继续的。”学弟建议道。 “我试试。”林木给那边医院联系,又给友善联系了一下,这都是普通的仪器,医院应该有备用的。 打完电话之后,她的积极性又被调动起来了:“我让司机去友善拿了,最多二十分钟,我们抓紧准备,再去打印些宣传单,把司机叫来,东西都放车上去。”到那里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十点半就能到了。 在林木的指挥下,大家又重新恢复了斗志,他们本来就年轻,有活力有朝气吗。 林木指挥着他们把东西放在车厢里。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个学妹狠扯她的袖子,林木回头,看见她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好像看见了什么凶狠的猛兽一样,林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学妹生无可恋的样子:“学姐,她又来了?” 锐夫人大步走在前面,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市领导和副会长端着杯子跟在左右,看见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在忙活,就明白了锐夫人来势汹汹,就是针对这些年轻人的。 于心不忍啊,尤其是副会长差点老泪纵横,连忙走到前头,对林木道:“不是说先取消,改天再去?”他的眼神还瞅了瞅锐夫人的方向,那意思是有这个祖宗在,今天能去的成?也不知道慈善会怎么惹到她了,居然要这样对待他们。 合着她就有破坏的嗜好?要不是市领导在中间和稀泥,让他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明天就走了,他早就忍不住发飙了。 锐夫人阴沉着脸想要靠近面包车,林木一个健步上前,挡在了她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才不管她是什么锐夫人,她也不是市领导,代表着a市的形象。 她敢在破坏,她也不介意给她难堪,凡事有了一还敢有二? 以为他们都是纸糊的吗? “你是林木?”她环抱着双臂,她个子很高,身材魁梧,林木和她对面站着,真的显得有点瘦弱,不过林木也抱着双臂,气势并不比她弱。 “是啊,锐夫人有何指教?” 锐夫人垂下眼睛,把她全身扫了个遍:“还挺有狐狸精的潜质的。” 这一句话把林木惹怒了,她冷着脸:“锐夫人看来今天是来找我的?不然去我办公室喝杯茶,坐下慢慢聊怎么样?” 上次在监狱,她化了妆的,她并不知道那是她,也就是说她是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的,一眼就能叫出她的名字,不是早就打听好了是什么? 不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获得了个狐狸精的称号?她明明那么清纯。 “我没兴趣与狐狸精坐一起,沾一身骚味怎么办?” 林木脸色大变,这个女人居然敢这样说她,她放下双臂,活动了一下手指,要不是她忍着,想起绅绅的话,说戒指里的迷针对普通人,那是致命的,她早就按了下去。 这个女人不能死在a市,要死也要回去死。 其他市领导也都脸色沉了下去,这是他们领导的儿媳妇啊,昨天上了微博热搜榜的,大家都知道了,锐夫人这样骂人,不是明摆着找矛盾吗? 到时候两人打起来,向着谁好像都是错啊,这事情不好收拾啊。 林木气极反笑,摆出一个最美的笑容来:“多谢锐夫人夸奖。” 锐夫人惊讶:“你还谢我?”她骂她是狐狸精呢,这女人疯了还是耳朵聋了? “锐夫人难道不知道狐狸精是对女人最大的赞美吗?我们a市连十岁的孩子都知道。” 这是嘲笑锐夫人还不如一个十岁小孩子呢。 锐夫人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脸皮太厚了吧:“你,你还真是不要脸。”怪不得能把安臣和权倾两个男人迷成那个样子。 林木不耐烦了,这女人太过分了,好想揍人怎么办? 于梦章彩和学弟学妹们都露出愤愤不平的样子,她们都以学姐为重,副会长生怕她会打人似得,一直在后面拽着她的上衣。 锐夫人得意,有这么多人看着,她除了忍着,又能拿自己如何? “真想把你这张脸弄花了,不知道安臣会不会还喜欢?”林木的那张不施粉黛就那么晶莹剔透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让她嫉妒。 如果把她的脸毁容,这样安臣就不会在惦念她了吧。 林木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冷光,她终于知道锐夫人为什么要找上她了,原来是吃醋了,这醋吃的,让她恶心。 她忽然一笑:“你这么嫉妒我啊。” 锐夫人的脸色一凛,这话戳着她的痛处了:“就凭你?”她说着,怒了就真的动手。 不过林木在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看她的手抬起来,她就灵巧的躲开了,副会长又拉了她一把,她退的比较靠后,锐夫人的巴掌就没有扫到。 她的手没有撤回去,林木一脚就踢了过去,敢对她动手,她要讨回来,锐夫人应该比较庆幸她为了活动穿了一双平底鞋,这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她只后退了几步。 锐夫人真的恼了,她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明明没有打着她,反而被她给打了,她大声嚷嚷起来:“你们站着干什么?没看见她打我这个贵宾了吗?把她给我抓起来,你看看你们a市的人都是什么素质。” 保镖们面面相觑,没有领导的意见也不敢动啊。 何况学弟们都往前几步,站在了林木的前面,护着她。 那些领导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木的身份特别,看在权书记的面子上,也不能为难她呀,锐夫人明天就要走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可是长着呢。 怎么可能让保镖把人抓起来,也不能面对面指名道姓的批评她,只能批评副会长:“你说你是怎么教育手下的,你们慈善会不是帮助人的吗?怎么打人?” 副会长为难的道:“我们这不是正当防卫吗?还击的没错啊。” 锐夫人气的差点没有呕出血来,她要打林木自己也行,自己肯定能教训她,但是那几个男生护着她,她就打不了了,只能道:“哼哼,是要我给我们国王打电话吗?告诉他,我在这里受到的待遇?” 她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林木喊了声:“等等,先给你看样东西,再打也不迟。” 205 耍的你团团转 锐夫人抬头看向林木,林木挥了挥手,一个站在后面的学弟走上前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机,举起来把画面给众人看:“我把过程都拍了下来,到底是谁的错,一目了然,就是在国王那里我们也是不怕的。” 锐夫人冷笑两声:“是啊,到底是谁动手打了谁,的确很清楚,那就发给国王看看吧。”刚才虽然是她先挑的事,但是她并没有打着林木,反而是林木踹了她一脚,给国王看了,难道国王还分不出谁受委屈了。 “哎呀。”林木拿着手机一看惊叫一声:“学弟你怎么拍的啊,怎么就拍到锐夫人打我啊,怎么没有把我打锐夫人的飒爽英姿拍下来啊。” 林木话一出,副会长和市领导都松了一口气,先前还担心这录像真的拿出去,是帮着自己说话呢,还是帮着锐夫人啊,原来如此啊,拍的都是锐夫人的刁蛮镜头,这样国王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这下看锐夫人还怎么嚣张,他们跟着这个锐夫人,早就看透了她刁钻的本性,烦透了她,一直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明天把这座瘟神送走,他们就算是解脱了。 现在有人帮他们出气,心里爽的不行,就算锐夫人有什么不满,告到书记那里,还有林木撑着呢。 锐夫人怒不可歇,上来就要夺手机,她就知道这个林木肯定心计特重,要不然能让权倾围着她团团装?还让安臣为她毁了自己的人生和事业? 林木把手机交给学弟,学弟面前还有意无意的其他学弟的阻拦。 “你们敢拦着我?知道我是谁吗?后果你们担待的起吗?”然后又对身后的几位市领导道:“你们就允许阿猫阿狗都欺负我?” 学弟学妹们被她的气势一吼,愣住了,她的身份是很特殊,学姐不是普通人,敢跟锐夫人叫板,但是他们不敢啊。 万一有什么事,真的担待不起。 何况现在市领导们的表情都严肃起来,是不能一直侮辱锐夫人啊,林木欺负她也就算了,如果所有人都欺负她,就没法往上面交代了。 轻咳了一下道:“你们是太过分了啊。” 林木朝副会长使眼色:“会长,你不是要请几位领导去签几份文件吗?签了没?” 副会长幡然醒悟:“哦,签签,这就去签。” “郑副市长,你既然来了,就给我把文件签了吧,我省的再跑一趟了。” “这个,也行吧,锐夫人,跟我们一起进去吧。” “锐夫人还是进去吧,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不懂什么国家利益,也不会顾忌什么国家邦交,只知道找我们麻烦的人,我们都会换回去。”林木冷脸对着她道。 锐夫人十分愤怒,手掌都握成拳了,却无能为力,林木她在威胁她,意思就是市领导进去了,他们就会毫无顾忌,不会在忍着她了,该动手的就会动手。 她心有不甘,但是还是转身跟过去了:“林木,你等着瞧,我会还回去的。” “好,我等着。”林木笑着道,她松了一口气,指挥大家赶紧收拾东西,赶紧走,这一会又耽误了十分钟。 “林姐,还是你的办法好,用手机录下来,就是说理,她也找不到地方。” “嗯,你们先收拾,我去一下监控室。”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锐夫人临走时露出的那个志在必得的微笑,一定想到了去监控室把她打她的证据给拷贝下来。 林木比她要熟悉这里的地形,到的要更快一些,她经过人指路,到的时候,林木正在剪辑片子。 她看林木要把那唯一的证据给删了,连忙扑了上去。 林木正在做事,没有想到她来的那么快,连声音也没发出来一声,被她猝不及防的上前就揪住了头发:“你个坏女人,你竟敢诬陷我,还毁灭证据,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坐在她旁边的保安都没有来得及施救。 林木被她拽的一痛,叫了一声,她的巴掌就抓向她的脸,她的手上今天特意戴了一个尖型的戒指,刮的林木脸上火辣辣的疼。 林木抓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警棍,使劲的戳向了她,她啊啊啊的连叫几声,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 林木捂了捂脸,一看手上居然沾了一些血迹,这个女人可真是狠,她的头发也被拽掉了几根,气的林木不行,她又使劲的朝她身上电了几棍子。 锐夫人又抽了几下,保安也跟着抽了抽,原来林小姐要警棍是这个用意啊,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伤害她,所以就把警棍放在了脚边,准备随时用,谁知道,那个女人如此彪悍,上来就打人,谁都拦不住,让林小姐受委屈了。 “林小姐,连忙用冰块敷一下脸,省的一会肿起来。” 保安拿过来冰块,递给她,然后又给她拿了创伤药,他们是保安,这些是常备药。 林木接过来,坐在镜子前,给脸上的划痕喷了喷药,幸好她死命的要躲开她的手,划得不深,要不然她真的毁容了。 她把冰块放在脸上,给于梦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去不了了,让他们去就行了,自己这样子的确没法见人。 于梦和章彩跟了她一段时间,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于梦问:“林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去了?” 林木瞟了一眼地上的人:“我把锐夫人打晕了,总得留下来解决这件事。” 不然她不知道要把A市闹成什么样子呢,也不知道添油加醋要说成什么样子呢,那些领导们不好出面,她不是市领导,比较好办,何况她把她差点毁容,这笔账也要好好算算。 要是划回去肯定不合算,她这么花容月貌,而锐夫人则长得那么丑,划一道,说不定还等于给她整容了呢。 于梦听了,嘴角一抽,林姐太彪悍了,居然敢把锐夫人给打晕了?招呼大家赶紧上车出发。 林木看着锐夫人的身体,眸色渐冷。 保安也很为难,问:“林小姐,现在怎么办?” 他也是知道锐夫人的身份的,这是不是闯祸了?但是林小姐这么好,这么善良,在慈善会她做了那么多贡献,就是上面要怪罪,他一定会帮她承担的,嗯,就这样决定了,到时候他就说是他电的锐夫人。 林木把冰袋放在脸上:“给我倒杯水来。” 保安还以为她要喝呢,当然倒的温水,林木接过来,一下子全倒在锐夫人的脸上。 保安又是一抽:“林小姐,这,这不行吧,她可是贵宾。” 林木反问:“你不想她醒过来?想让她一直躺下去?” 保安一思索,林小姐说的有道理,泼水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是,这是不是太粗鲁了,你看水都流到她脖子里了,衣服都湿了,她醒来肯定会不依的。 “那也不能这样直接浇过去啊。” “难道你要拿着湿毛巾给她一点点擦拭吗?” 保安使劲摇了摇头,这当然不妥,他是男的,锐夫人是女人,她醒过来说不清。可要是让林小姐去给她擦,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她醒过来了。”保安指了指锐夫人。 锐夫人从地上坐了起来,脸上的水太多,迷了眼睛,她用手擦了一把,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拿电棍击晕了她,又用水把她泼醒了。 她的面容一下子狰狞起来,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扑向林木:“你个贱女人,看我不打杀了你。” 保安又不能出手,而林木坐在凳子上,又不能把她扯开,他只能赶紧抱着锐夫人,让她不能近林木的身,她确实没近,身体呆在原地痉挛了几下,啊了几声,保安就抱不住她了,任由她倒在地上。 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林木一手拿着冰袋,一手还举着电棍,看着锐夫人的样子,还在开心的笑。 林小姐啊,你今天可闯了大祸了,击晕她一次就算了,还击晕她那么多次,这次锐夫人要疯了,估计整个A市都不得安宁了,他甚至都担心明天K国国王都和他们绝交了。 林木安慰他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承担的,反正都对她下手了,下一次和下两次也没什么区别。” 保安心如死灰:“这涉及到两国的邦交,我们承担不起啊。” “我有办法让她没有机会在国王面前告状。”林木轻松的话语,并没有让保安放松,这次他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被锐夫人醒来说他非礼了,拿了湿毛巾望她嘴里滴水,然后掐她的人中。 锐夫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接连两次被电,心神有点涣散,身上也没有了多少力气,转过眼珠,就是死盯着林木,林木朝她伸了伸舌头,做了鬼脸。 锐夫人觉得这就是再向她挑衅,脸色变得恶毒起来,说的也相当刻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林木捂着冰袋的手顿住,脸色也难看起来。 锐夫人还在继续咒骂:“林木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呢,你公公是市委书记,你这样对我,一定是受了他的指使,你对我的侮辱,就是A市在侮辱我们K国。” 锐夫人居然这样这样给她下了定论,把她说成了挑衅两国关系的叛国行为。 保安连连摆手道:“锐夫人,这可使不得,林小姐只是气不过你打了她,还了手而已,这不是你们个人恩怨吗?要是你这样说,两个国家邦交事小,百姓的安宁才是最重要的。” 林木冷笑道:“你对她说这些民族大义,不是对牛弹琴吗?” “林木你个贱人,你要是给我道歉,跪下来磕十个响头,说不定我就考虑原谅你。” 林木笑了:“你做白日梦呢,我给你道歉?是你先打我的,要是道歉,也是你先啊。” “你真的不道歉?你还真是有种,你以为仗着权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觉得到时候,你们国家领导人下了命令,是权之儒保的住你,还是权倾能保的住你?” “啧啧,我那么大的罪责啊?我成国家罪人了啊。”林木蹙紧了眉:“好严重啊。” “你现在知道严重了?完了,你现在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林木望着她:“我真的会那么惨?你真的不会原谅我?” 锐夫人得意的冷笑。 林木似乎很发愁,开始惴惴不安了:“那我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终身监禁?直接枪毙?我觉得还是枪毙比较好。”锐夫人看着她目光呆滞,真的很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她开始幻想林木接下来的结局了,要是监禁,有可能会被权家一点点的救出来,不如让她直接死了,一了百了,来的痛快。 林木突然目光犀利的转向她:“既然这样,那我现在杀了你,我就是死,也死的值了。”她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她走过来,手里拿着那根警棍。 锐夫人被她眸中那道光刺到,那么明亮,那么冰冷,她有点胆怯了,她真的以为林木会把她给杀了,还是用警棍使劲敲她的头部,把她一棍棍的打死,头部喷出鲜血,脑浆子散一地,这种死法相当的难看啊。 她往后退去:“你,你想干什么?” 保安连忙上前阻止她,握住了警棍:“林小姐,不能啊。” 林木扭头看他:“你说是我们俩都死划算,还是她活的好好的,我却被她害死了划算?” 保安一听,手一松,放下了警棍,当然还是她也死了,比较划算。 林木很满意,继续向锐夫人逼近。 “你,你疯了,林木你疯了?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杀我。”锐夫人的脸色都白了。 林木则对着诡异的一笑,然后抬起胳膊,抡起棍子。 “不,不要。”锐夫人凄厉的大喊:“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放过你,行了吧,我不向国王告状,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行不行?” 眼下为了保住住命,她只能委屈求全了,她真是没有想到这个林木居然是亡命之徒啊。 “呵,你放过我?要是你反悔呢?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林木冷笑。 “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我问你,你说老实话,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 “因为我嫉妒你,嫉妒安臣喜欢你。”锐夫人说到这句,脸上又变成了阴毒的样子。 “所以呢,你就打了我?” “是啊,我恨不得你死了才好。” 林木看向保安:“这两句话录下来就好。” 保安和手机合上:“已经录好了。” 锐夫人顾不得林木又给她下了套,取了证据的事,乘她扭头给保安说话的时候,慢慢的往外挪去,然后到门外的时候,迅速的爬起来跑了。 那速度真不像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果然还是逃命时能发挥出超人的速度。 林木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把警棍放下,活动下胳膊,叹口气:“举那么长时间还挺累的。” 保安惶恐不安的把手机给她,问道:“这东西能管用吗?” “我处理就好了,谢谢你了,保安大哥。” “那你把创伤药带着吧,一天涂抹三次,最好再去医院看一看,别留下疤痕了。” “好的。”林木手里还拿着冰块,从镜子里看了看,没有肿起来,但是还是很红,五个手指印还是很明显的。 她走了出去,心想这时候锐夫人肯定是去找市领导诉苦去了。 她给副会长打了电话,得知他们现在在的位置,她找到他们的时候,锐夫人还没找到,论熟悉程度,她哪里比的上她啊。 副会长看见她的脸,忙站了起来,谈笑风生的市领导们吃了一惊,也都跟着站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打的?” “除了那个女人,谁敢打我?”林木到很淡定,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副会长年纪也不小了,跟着会长也快十年了,也是很护短的,他气愤的讲:“郑副市长,你看看,这都闹得什么事啊,把我们慈善会当成发泄场了是不是?如今还打了人?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待?” 市领导也觉得很过意不去,但是那女人执意要来这里,只好劝道:“你先冷静一下吗。” 副会长很生气:“我没法冷静。”才不管对方是不是领导,他也是很有脾气的好不好? 市领导还待在劝,一道受惊的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来人啊,救命啊,林木要杀我。” 206 内讧 众人齐齐抬头望向门外,锐夫人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林木发觉,是女人都有一颗白莲花的心,不分国界,不分强壮和瘦弱,你看锐夫人人高马大的,刚才从监控室跑出来时,还跑的贼快,但是现在虚弱的快要死掉了。 她扒着门框,摇摇欲坠,如果不是有这个靠着,她现在都站不住,要倒下去了。 其实警棍电过了,过一会,就能恢复体力,没事了,与身体并没有其他的危害,她这装的快要死的样子,是要赖在她身上吗? 市领导的秘书站起来,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你没事吧?” “快,快打120.”她有气无力的说着,真的晕过去了。 林木:“……” 秘书赶紧的打120,副会长去掐她的人中,贵宾要真死在慈善会,这可是大事。 锐夫人幽幽的醒转过来,颤巍巍的手指指着林木:“你,她,是她要杀我。”说着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剧烈的咳嗽声,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秘书给她顺着后背,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声,哼哼唧唧的靠在秘书身上,闭目养神:“林木,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成这样?我就算得罪你在先,你也不能狠毒的要了我命啊,在你眼里,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就那么廉价吗?还是说你对我们K国的人有意见?” “锐夫人,你口口声声的说我快把你打死了,请问我是怎么打的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打的?而不是你装的。” “你脸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我们刚才在一起啊,我不是你打的是谁打的?” “这么说你承认我的脸是你打的了?” “那也是因为你快把我打死了,我还手的。”锐夫人好像只有一口气了,硬撑着说完的。 林木觉得很可笑,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请问我打的过你吗?你这个样子,我这个样子,再说了,你脱了衣服看看,有没有伤痕,一目了然。”她比了比锐夫人的身材,又比了比自己,任谁看了都没有说服力。 “我这是内伤,五脏六腑都错位了,痛死了。” “哦,这么严重啊,那请问,怎么没有吐血呢?内脏受伤了,是要吐血的,我是医生,你在这方面哄骗我,你觉得骗的过去吗?要不你吐一个给我们看看,要是吐的出来血水,我们还能相信你一二。” 锐夫人一狠心,一咬牙,把舌头给咬破了,他妈的,可真疼啊,口腔里终于充满血腥味了,她吸了一下,把血水吐出来。 众人都看向地上,还真有血水。 林木:……尼玛,这女人对自己也够狠的。 副会长这次真的相信了:“林木,你做的过分了啊。” 林木翻了个白眼:“副会长,你觉得我会真的把她打成这样,在让她过来告我的状?我有这么蠢?内脏受伤是大口的吐血,这吐的血水,数量那么少。” 副会长哦了一声,也对啊,他也是紧张,没有用脑子思考。 锐夫人气的指着林木:“你,就因为你是医生,所以知道打哪里,内伤外伤都看不出来。” 市领导开口:“不管怎么说,先送医院检查吧,她到底受伤到什么程度,检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不能送医院,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了,与两国邦交不利的。”林木不同意。 “你现在才想起两国邦交是不是晚了?人都被打成这样了?副市长也有点生气了,忍不住说道,真出了事,别说他,就是书记也要受处置。 “我说了我没打她,她就是装的,想把事闹大了。” “那怎么办?她就是装死,我们也没办法呀?” 林木站了起来,走到锐夫人身边,打开手机的视频,放在她面前:“你看看这个。” 里面是她和安臣在监狱里苟合的视频。 关键是她的变态过程,挺恶心人的。 “要不要我把这个发给公爵,在你们K国的网站爆出来?”林木轻声说道。 K国皇室也有人暗中包养女人,男人的,但是只要不爆出去,让别人发现了,国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管的,但是如果爆出去了,影响了皇室的名誉,那么国王就会严惩了。 这段视频如果真的放出去,那么锐夫人的名声臭了是一回事,被赶出皇室都有可能。 更何况这还是在A市的监狱里,简直是对A市的侮辱吗,万一A市也要一个说法,国王能轻饶了她?她当然十分害怕,想要上去抢手机,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你这是从哪里弄得?” 林木早有准备,把手机拿开:“你就算抢了我的手机也没用,我家里还有备份。” 锐夫人也不装虚弱了,奄奄一息了,脸色布满了杀气:“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怎么做?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打我的几巴掌,也不计较你诬陷我,找我的茬,但是你明天走前,老老实实的在酒店呆着,不准在A市闹出什么幺蛾子,到了K国之后,我要听到国王打来感谢之类的话,不然,这东西就会公开。” “你,你卑鄙。”锐夫人气的哆嗦。 “那你干这事的时候,没觉得自己恶心?” 锐夫人痛恨的看着林木。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颓败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你败的有多惨,我会骄傲的。” 锐夫人差点气晕过去。 不过她不敢不答应林木的话,她还没有蠢到家,知道孰轻孰重,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名声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这些才有其他的,否则都是白瞎。 在林木的威逼下,锐夫人算是忍下了这口恶气,灰溜溜的回了酒店,发泄般的把酒店的东西都给砸了。 幸好林木临走时偷偷的给市领导说,打电话让酒店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换成便宜的或者塑料的,要不然损失就大了。 中午的时候,林木没敢回家,怕她脸上的手掌印太明显,权倾不回来,但是被老爷子老太太发现了也不行,以他们护短的性格,肯定不愿意,定会和锐夫人闹个天翻地覆。 幸好她跟家里人说的是去外县搞活动。 又挨了一下午,到了下班的点,于梦和章彩他们搞活动回来的太晚了,司机师傅把学弟学妹们都送回学校了,也把她们俩送回了家,明天再把车开回来,整理东西。 她也就放心了,看看自己的伤,脸上的红肿消下去了,手指印也很淡了,只是那道划痕怎么办?结痂了,但是在她洁白如瓷的脸上还是很明显的。 权倾肯定要追究,不会轻易放过那个锐夫人的,那个女人就是刁钻不讲道理了些,不过也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对她的教训也够了,不能做的太绝,毕竟她的身份不凡,还是要和K国保持良好的关系为上。 可是怎么办?要是等伤疤好了,估计也要好几天,她不能好几天不回家啊。 张叔过来接她,给她打电话,问她能走了没有,她只好下去,戴上帽子,和口罩,张叔到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她总不能戴着口罩吧,到时候全家人都知道了。 下了车之后,她就没敢直接去正厅,直接回了自己房间,然后给绿芽打了电话,说自己累了,在外面吃了一点,不去吃饭了。 绿芽没有什么怀疑,大家也都没说什么,可是权倾和绅绅回来之后,听说她累了,就到房间里看她。 林木在被窝里躺着,只露出两只眼睛,权倾上前就要掀她的被子:“老婆你怎么了,对你说了,不要逞能,能干多少就是多少,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累了?我看看。” 她去慈善会这么长时间,从来没喊过累,第一次喊累,饭都不想吃了,该是累成什么样子了啊。 她自己不知道心疼,可是他心疼啊,这个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林木死活拽着被窝,不肯把头露出来:“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过想睡会觉而已。” 她还故意打了个哈欠。 权倾坐在她旁边:“我帮你按摩一下。” 绅绅坐在她另一边:“妈咪,我也帮你按摩一下。” 林木:……早知道就不要找这么个借口了。 “真的不用,等你们吃完饭了,再帮我按摩吧。” “是我们吃饭重要,还是你重要?”权倾斥她,誓有不把她伺候舒服了不罢休的架势。 “我真的没事。”林木露着两只眼睛强调。 权倾盯着她,越看越不对劲:“你把被子攥的那么紧干什么?” “我……冷。” 权倾的大掌就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林木一慌,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 权倾把手撤回来:“真没事啊。”抬眸对绅绅道:“我们走吧,让她多休息一下。” 说着带着绅绅离开,林木看着房门合上,松了一口气,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左右看了看。 “伤疤啊伤疤,你快点好起来吧,不然我怎么交代啊。” 突然一道冷凝的目光钉在她的身上,她扭头一看,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权倾就站在那里。 而她的脸也暴漏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瞳仁一缩,林木身体一僵,他脸上就凝聚了漫天的怒意,大步朝她走来,高大的身躯向她压过来,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眸子里燃烧着冲天的火焰:“说,谁给你弄得?” “是,是我不小心摔的。” “女人,你以为我眼瞎了,这明明五根手指印,说吧,是谁,我不会让她死的太难看。” “其实没事,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比我还惨呢。”林木抱住他的胳膊撒娇。 权倾注视了她片刻,林木承受不住那道浓烈的目光,软了下来:“好,我说,但是你得保持镇静,不能生气。” 权倾睨了她一眼:“我是你老公,你被人打了,我要是不生气,你心里就舒服了?” “那到不是,我相信老公是爱我的,关心我的。”林木讨好的看着他。 “是锐夫人打的?” “你怎么猜出来的?”林木受到惊吓了。 “哼,我知道了。”权倾用手指摸娑着她的脸蛋,在划痕边上停留了片刻:“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看见她这么顾忌对方,除了锐夫人还会有谁,她想顾全大局,不想找事,忍忍就过去了,可是他无法忍受,敢打他的女人,就得承受打的后果。 说着走了出去:“我去给你端饭过来。” 林木在他背后喊:“你别冲动啊。” 权倾把两个人的饭菜都端了过来,林木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他都知道了,也没必要装累和困了。 权倾吃着饭的时候一一言不发,林木看他深邃的眼眸,这样沉默的权倾很可怕啊,林木试探着道:“我今天把锐夫人用警棍电晕过去两次,算是给自己报仇了,你放心,我从来不让自己吃亏的。” 权倾只是看了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个锐夫人啊。”林木忍不住了,问。 “你放心,我不会亲自出手的,也不会要了她的命,更不会影响和K国的友谊,你是不是不相信你老公连这点认知都没有?” “没有没有,我老公最英明神武了。”林木嘿嘿陪着笑,只要他把握住分寸就好了,她怕他失去理智呢。 吃完饭后,权倾把东西收拾了,给她擦了脸,拿了一盒中药制的药膏,是老太太亲手调治的,他们从小就少不了拳打脚踢的,这是常备药。 还有一瓶不留疤痕的,让她隔四个小时摸一次。 权倾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连她自己都觉得受了重伤一般。 …… 同时,在郊区的别墅里,白天也上演了一处好戏,安母的首饰盒丢了,那里面可是她这一辈子攒下的心血,里面不乏当初她老公在时给她买的一些首饰,这是多么大的事情啊。 她一发火,自然是全部人都跟着惊慌起来,集合站在院子里听候她的发落。 她坐在轮椅上,人干巴巴的,但是阴郁的样子让人看了一眼就心惊胆战。 “人都到齐了?”一直跟在安母身边的保姆,凶巴巴的样子像极了容嬷嬷。 没有人敢说话,都低垂着眼睛。 “问你们话呢?都聋了?”保姆一甩手里的鞭子,她会些拳脚,地上的土被她摔得溅的老高,可惜的是她弄巧成拙,那土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想展现一下拳脚的,威吓一下众人,没想到尴尬了。 众人都小声的道:“都来了吧。” 安母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酒儿小姐呢?” 保姆一看,就少了酒儿,指着一个伙计道:“你,把人叫过来。” 伙计赶紧跑过去了。 保姆围着大家转了一圈,等酒儿到了,才凶巴巴的问:“说吧,谁偷了我的东西,别等我搜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不是我们,我们根本不敢啊。”有人弱弱的回答,他们都是刚招来的伙计,连安母有没有首饰盒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把东西放在哪里了,怎么去偷? “首饰盒会自己长了翅膀飞了吗?”保姆的声音立即把他的声音给盖下去了。 “你们交不交待?如果不交待,那就一直在这里站着,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这是大冬天,现在还好点,有太阳照着,要是一到晚上可就不行了,这郊区没有挡头,格外的冷,冻不死也得冻个半死。 突然有人嚷嚷:“是谁偷了东西,赶紧拿出来啊,别让大家伙都跟着受累。” 众人符合,都跟着愤怒起来:“是啊,是啊,这人怎么缺德,敢偷主家的东西。” 安母揉着眉心:“酒儿小姐,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把偷东西的贼给抓住吗?” 酒儿看着她,笑着道:“除了搜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人赃俱获,才能让贼心服口服。” 安母一笑:“酒儿说的有道理,就按酒儿说的办吧。”又扭头看着人群道:“你们没有意见吧?” 众人当然没有意见,他们本来就没有偷,身正不怕影子斜,恨不得马上把偷东西的贼给抓着,就不用忍受晚上的寒冷和饥饿了,要不然真要死了。 保姆把鞭子交给安母,笑咪咪的道:“那酒儿小姐随我一起去搜吧,两个人比较快。” 酒儿还以为这是对她的信任,很高兴地就答应了。 207 三面间谍 可事实证明,她高兴的太早了。 保姆推着她,从伙计的屋里一间间搜起来,其实搜的时候很简单,屋里的摆设很少,他们各自的箱子也只有一个,一目了然。 保姆边搜边问:“你说他们偷了东西,会把这么贵重的箱子放在房间里,这么傻吗?我们要不要去外面找找?院子这么大,说不定他们埋起来呢,比放在这里安全多了。” 酒儿一愣,那天把箱子交给了小胖,不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里去了,她刚才还担心死了,怕他太死心眼,觉得明天就走了,就把箱子草草一放,幸好他没有放在房间里。 这下保姆又想起来去外面检查去,也好,即使查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偷得。 “那我们去外面查查?” “那酒儿小姐觉得外面会在哪里?” “当然是隐蔽的地方了,索性这院子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也不多。” “那我们把这些都搜完了,就去外面?” “我觉得这些屋子没有搜查的必要了,直接去外面吧。”酒儿建议道。 “也好。”保姆同意了。 两人在外面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松动的土壤,保姆很失望,眼看天都快黑了,走回到安母处,大家等的更心焦,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有找到。 安母脸上的表情狰狞起来,忍不住发飙了:“那么大个箱子,又那么重,不会平白无故消失的的,再给我找。” “都搜了,夫人,没有啊。” “全都找了?” “还有几个屋子没找,酒儿小姐说不可能在里面。” “所以你们就不找了?这就是你们所有地方都找完了?” “安阿姨,只有我们俩的房间没搜,我们是不会偷的。” 安母没有说话,但是下面的伙计们有人低声道:“那谁知道啊,搜过了才知道,万一有呢,凭什么只搜我们的不搜你们的?比我们高贵是怎么滴?” 这话被他周围的人听到了,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便纷纷嚷嚷起来:“要搜就应该都搜啊,我们要公平对待,如果夫人连这一点公平都做不到,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的下去?” 这还是看在她给的工钱比较高的份上,才愿意来的,要不然整天面对她的阴阳怪气,谁能受的了。 保姆听了大家的话恼羞成怒:“你们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跟着夫人这么多年,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偷她的东西?” 安母安慰她道:“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母推着轮椅,往前走去,保姆上前推着她:“让你们看看,我对夫人的忠心。” 到了保姆房间,安母派几个伙计去搜,然后自己也亲自上阵,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众人都很失望,有人道:“还有那边的房间。” 酒儿看着保姆的屋里被搜的如此之乱,怎么愿意自己的屋子也这样,她最讨厌的就是人家动自己的东西。 “夫人对我就跟亲女儿一样,我怎么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保姆安慰她道:“酒儿小姐你也别气,让他们搜,搜过了才能堵住他们的嘴,不然他们还是不满。” 保姆这样说了,酒儿也无法反驳,大家都雄赳赳的杀到她的屋子里,安母也没有阻止,也就说明安母也是不信任她的。 她咬了咬嘴唇,算了,人在屋檐下,还是要低头的,反正自己屋里什么都没有。 她昨天早就料到了今天会来搜,所以才没敢从小胖手里接过箱子,而是交给他保管。 小胖也算机灵,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居然真没有被找出来。 可是她怎么觉得眼皮紧的很,心里砰砰乱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要发生呢? 压下心里的不安,众人已经在她的屋子里翻了起来,她推着轮椅进去,指挥着:“你们慢点,别弄坏了我的东西。” 保姆站在安母后面,并没有加入搜查的队伍,时不时的也道:“你们慢点,别把东西弄坏了。” “咦,这是什么?这箱子好特别,还特别重?”一个伙计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另一个伙计也爬了过去,帮忙把箱子拖了出来:“这箱子看起来就很值钱啊,应该是吧。” 他们都知道酒儿来的时候,还穿着病服,被人从车上抬下来,什么都没带,特别狼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箱子? 保姆脸色一变,指着那箱子道:“夫人,夫人你看,找到了找到了,那箱子。” 酒儿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她的身体都哆嗦起来,真的不明白,这箱子怎么会在她的床底下? 她猛地看向小胖,指着他,狠狠地道:“是你?是你对不对?你诬陷我的?” 小胖委屈的站在一旁,差点哭了:“大家都知道,我平时对你有多好,为了你不惜得罪夫人,我怎么会陷害你?” 小胖这句话,大家都点点头,特别相信他,平常小胖时时刻刻维护酒儿小姐,都觉得他是迷恋上她了。 酒儿小姐这是觉得小胖好欺负,想让小胖替她拦下罪行么? 果然小胖好像下定了千百个决心一样:“东西是我拿的,不知道怎么到了酒儿小姐的房间,我敢保证,这件事跟酒儿小姐没有关系。” 呃,可是那样子,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就是替酒儿在顶罪。 “夫人,你要相信我,酒儿小姐怎么可能会拿你的东西,肯定是谁想要故意的陷害她,所以把我拿的箱子放在了她这里。” 安母嘿嘿冷笑两声:“把他们俩都给我关起来。” 小胖还在喊:“夫人夫人,这件事真的跟酒儿小姐无关。” 回答他的是门关上,落锁的声音。 保姆道:“大家今天受委屈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闹了一天,终于安宁了,可是安母和保姆则还警惕着。 “夫人,你看这件事是谁做的?” “嗯,酒儿这女人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她那么精明,怎么会把箱子放在自己的床底下?” “那夫人的意思是,这件事与她无关?” “怎么会无关,我有首饰箱,除了你知道,就是她了,我猜想这箱子就是她出主意偷的,她很想跟锐夫人去K国,摆脱我,摆脱警察,获得自由,但是又怕我不去,肯定要为自己做打算,获得一笔资金。” “那我就不明白了,刚才夫人说她不可能这么蠢的把东西放在自己床底下。” “所以她也有可能是被人反过来算计了。” “算计?谁啊?” 安母看了保姆一眼,保姆一惊:“你是说小胖?怎么可能?他平常对酒儿那么好?” “没有不可能的事,他对她好的太明目张胆了,你不觉得吗?” 保姆恍然大悟:“我就说呢,小胖是少爷的手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背叛少爷,原来是少爷安排好的,故意的要跟着酒儿身边,监视她的,那今早给我们递消息的也是他?” 至此为止,安母也这样认为的,她就知道儿子没那么蠢,酒儿心计那么重,怎么会不做出防范? “那夫人为何还把他一起关起来?” “你没发现他还在维护酒儿吗?这说明他还想留下酒儿身边,我何不成全他呢。” “不过,也难为他了,前段时间我对他的态度不好,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补偿他。” 在屋子里,酒儿的脸色特别难堪,阴沉沉的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小胖:“说,是不是你干的?” 小胖猛地抬起头来:“酒儿小姐,怎么可能是我?我把箱子藏在了隐蔽处,我不知道怎么跑到你房间里了,但是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夫人想用这件事离间我俩的关系,另一方面打压你,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酒儿此时的脑子也乱了,分不出来小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自己该不该相信他。 一方面小胖说的十分有道理。 安臣被抓紧监狱前,把资金全部转移到了安母的头上,但是安母担心早晚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会被识破,酒儿以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有一位美国富二代一直在追求她,在他的建议下,把所有资金都买了一个公司的股份,那公司十分有前景,只要每年拿分红就行了。 是不是如今事情办完了,安母觉得她没有用途了,或者是怕自己和美国的朋友合伙把她的资金阴掉,所以才要这样诬陷自己? 把自己利用完了,就想摆脱了? 她当初还真没有起过阴掉她资金的念头,也就是她对自己不好之后,对自己时刻防备着,自己才起了二心的。 她早就知道安母是有心计的人,没想到如此有心计,用这种办法,那么小胖去偷她的首饰箱,偷的那么轻松,是不是也是故意的让他偷走的? 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东西,会那么随便的放着?换做谁都可以偷了。 但是小胖她现在也是不信的,用咖啡毁掉她电脑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今天这件事她对他的疑心又加重了一分,不像以前,她办错了事情,还有重来的机会,可是现在她错了一步,有可能会被捕,在监狱里度过一辈子,受尽折磨。 她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她明天明面上是要跟着锐夫人走得,其实早就背地里和美国的富二代朋友通了信,他明天同一时间会出现在A市的国际机场,她会在上洗手间的时候跟着他走。 眼下愁的是,她明天怎么去机场?安母去与不去K国,都不会带着她的。 她只好给美国朋友发信息撒娇,说自己被幽禁了,能不能派人过来接她? 那美国朋友叫殷杰,酒儿在美国呆了几年,他就追了几年,至今还没有放下。 一听说美人受了委屈,怎么舍得,恨不得自己飞过来,亲自护着,赶紧回短信:“宝贝你放心,我现在就改机票,亲自去接你。” 殷杰说到做到,连行礼都没有来得及收拾,点了几名保镖,就直奔机场。 酒儿看到他发来的最后一则讯息,终于心安了,这是他们俩的约定,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么明天她一定可以走掉。 小胖看她发信息,也在一边摆弄着手机,酒儿把手机揣进兜里之后,便看着他道:“让我玩玩你的手机。” 小胖把手机给她递过去,酒儿接过来,仔细的翻找了一边,没有找到任何小胖背叛她的蛛丝马迹,小胖估摸着她查看的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挪过来:“你在玩什么?” “闲着无聊,我们玩游戏吧。”酒儿下载了一个游戏,她操作,小胖就在一边看着,一个小时之后,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电池这么不管用,给你,睡了。” 她说着,去自己床上躺着:“你睡沙发吧。” 小胖向沙发上走去:“你有充电器吗?” “我们手机不是一个型号的,充不上。” “现在不都是通用的吗?” 酒儿蛮不讲理的道:“我说充不上就是充不上,你这破手机把我充电器弄坏了怎么办?” 小胖:……所以她这是故意的把他手机的电池用光了,生怕他与外界联系吗?不信任他要不要这么明显? 他躺下,用内衣兜里掏出一个充电宝来,难道她不知道现在还有这种东西吗?他带着充电宝,会不带着连接线? 酒儿虽然在床上睡,但是她一直很警醒,时刻注意着小胖的动静,她给自己设了个闹铃,一小时一次震动,睡的在香甜,她也会逼着自己醒过来,看看小胖是不是在睡觉,每次听到那平静的鼾声,她才放心的再次睡去。 最后关头,她一定慎之又慎,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她的计划。 第二天上午,安母一直坐在院子里,不曾离开,酒儿很纳闷,她到现在都没有吐口,到底是跟着锐夫人走还是不跟着她走,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难道她不走了?她不走,反而弄得动静小了。 她还担心她跟着锐夫人走的时候,动静太大,警局会顺藤摸瓜找到她呢,现在她放心了。 这里面的伙计都是普通人,殷杰找到这里,带的保镖足以能把自己顺利带走。 激动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酒儿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了。 小胖还在沙发上发着呆,其实他那小眼睛一直注意着酒儿的动静,看她那兴奋又期盼的目光,难道那个美国富二代会亲自过来接她? 不管那人会不会来接她,不管她为自己设计了几条路线,不管她准备怎么离开这里,她都将在这一天接受一个结局。 酒儿心血来潮的坐在他旁边,伸出手来:“给我看看你的手机。” 酒儿接过来一看,还关着机呢,于是就按了开机键,她打开之后,瞳孔一缩,抬起头来,犀利的眼神看过去,顿时充满警惕:“你是什么人?” 昨天的电池用光了,而现在是满的,还偏偏想瞒过她,把手机关机? 小胖有点为难:“我其实是少爷的人,是他让我潜伏在你身边的。” 酒儿一下子跳起来,当然她坐在轮椅上,最终还是落回原地:“你果然一直在骗我?枉我对你那么信任,你个渣男。”她伸出手就要打小胖,小胖一闪,她当然打不着,她在打的时候,有一只有力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握的她差点调出眼泪来。 “骗你?谁骗你了?是你觉得自己魅力太大了?以为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保姆狞笑着。 酒儿惊诧:“果然你们狼狈为奸。” 安母扣着手指甲:“她腿差不多好了吧,怎么这石膏还不拆?” 保姆讥笑道:“她不敢拆吧,坐在轮椅上,还能装柔弱,要是拆了,那可就是坡子了,多丑啊。” 酒儿的脸色瞬间苍白,这是她无法承认也不敢承认的事实,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拆,一会他要来接她,要是看见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变成了一个残疾,不在是他心目中的美女,他会不会很失望,还会不会带她走。 ------题外话------ 他们的事马上就完了……还真不舍得 208 酒儿丑态尽显 酒儿突然很恐慌,恨不得给安母跪下来,姿态放大的很低,哀求道:“阿姨,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看在我帮你把钱转移到美国的份上,你难道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我本来想放你一条生路的,可是你呢,非要偷我的首饰箱,你知道吗,我的东西差点就没了,谁敢觊觎我的东西,谁就是我的敌人。”安母的面皮狰狞。 “那我让殷杰再给你钱好不好,等他来了,你要多少我就让他给多少。” “他要来?你居然把地址轻易的给了人?”安母又怒了,这可是秘密据点,锐夫人她都没给,她就给了别人。 “我保证他不会说出去,我们立马回美国。” 小胖若有所思,原来真要来啊,听见安母吩咐他:“小胖,赶紧把她送走,不能让她留在这里,这是大隐患,抓紧。” “好。”小胖弯下腰来,要拆她的钢板。 “不行,不能拆。”酒儿挣扎。 “我们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安母看了看腕表,脸色一变,推着轮椅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小胖:“把她绑起来。” 保姆推着她疾走:“夫人,怎么突然这么慌张了。” “锐夫人到现在还没有来电话,估计是出事了,她不会带我们走了,如果美国的那个人找到这里,你想我们这样对酒儿,她会不计恨我们?要是借着那人的手除掉我们,或者告到警局,都是大事,我们必须谨慎。” 林木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脸,上面的红肿已经完全褪去,巴掌印也不见了,皮肤也恢复到了以前的瓷白,只有一条浅浅的划过的痕迹,相信过不了两天,就会恢复到以前了。 她很满意,这药膏真管用。 腰间突然多出一双温热的大掌:“幸好伤口不是太深,恢复的还不错。” “奶奶他们应该看不出来了吧。”如果她说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他们应该也会相信,不会怀疑。 “嗯,你上午要去干什么?” 林木想了想:“去慈善会看看,对昨天的活动还要总结。” 她看着镜子,权倾懒洋洋的把脸伏在她肩膀上,难得一见的纯净眼神,黑亮黑亮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本来想邀请你去看一出好戏的。”他慢吞吞的答。 “什么好戏?谁的?”林木微惊,想不到权倾这么快就对锐夫人出手了,他不是说要等锐夫人回国吗?不会让她在A市受到奇葩待遇? “想看吗?”权倾忽然来了精神,从她身上起来:“我带你去?” 呃,林木没有看错吧,那兴奋的眼神像个孩子,好像就是为她准备的,然后等着她答应,再然后等着她表扬…… “赶快穿衣服,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权倾从衣橱里帮她把衣服拿出来,甚至帮她把身上的睡衣脱掉,林木连忙制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你去收拾自己吧。” “好。”权倾没有坚持,也去换衣服,然后去准备车。 林木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才想起来她似乎并没有答应他,要去啊。 算了,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吧,如果对锐夫人做的太过分了,她也可以阻止。 林木坐上副驾驶,他开着车一路疾驰。 半个小时后,林木突然发觉路线不对啊,机场是离市区很远没错,但是那路也是又宽又大,根本不像是现在跟去郊区似得,路虽然也很顺畅,但是窄小了很多,欺负她没有去过国际机场吗?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会你就知道了。” “今天锐夫人不是要走吗?不应该在这边啊。” “谁说要去看她?” “那是去看谁?” 权倾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张了张嘴:“就是不告诉你。” 林木气结:“幼稚。” 在往前走,林木发现这个地方还是个宝,不光有他们这一辆豪车,从左边的道路上突然拐过来三辆帕莎拉蒂,十分风骚的朝前行去,路开始变得高低不平,那几辆豪车却比他们这辆越野开的还快。 林木看着都心疼,这么好的车开在这条路上,可惜了。 “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郊区这块地要发达了?” “可不是,热闹的很。” 那几辆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那辆别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孤零零的耸立在这里,显得很诡异,豪车上下来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里面的衬衫是花的,头发全部都梳向后面,一根一根的,戴着一双散发着彩色光的眼睛,像只风骚的花孔雀。 歪歪扭扭的向院子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喊:“宝贝,你在吗?我来接你了。” 美人失意的时候,就是他得意的时候,当初在美国的时候,那么多人都追她,她谁也不理,高傲的像个公主,男人就是这样,追的上的都不当一回事,追不上的就觉得可贵,自从她回国以后,他也交了几个女朋友,但是每每想到这个酒儿,他就可惜的不得了。 别说亲一亲那明艳的小脸蛋,就是摸一摸那小手也好啊,可惜了可惜了。 直到突然有一天,女神给他打电话求助,他寻思着机会终于来了。 这么多年终于熬过来了,一定要好好表现,自己试探性的喊她宝贝,她竟然也没有反驳,看来今天就能抱的美人归了。 想想都兴奋,他恨不得走进去的时候都是跳着的。 “美人,美人,我来了,我来救你了。”那说话内容再加上娘娘腔的内容,让人起鸡皮疙瘩。 权倾也把车子停了下来,给林木打开车门,让她下来,搂着她往别墅里走,别墅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只是现在空荡荡的,显然一个人也没有,除了酒儿和一条被关在笼子里的狗,狗看见院子里进了人,不停的叫着,殷杰被吓了一跳,捂着嘴巴,好半天反应过来,翘着兰花指:“哎呀妈呀,怎么会有这么凶恶的小动物。” 保镖把他护起来:“我去把它打死。” 殷杰立马不愿意了:“那好歹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那么残忍?让它呆着吧,反正也出不来。” 殷杰一边警惕的看着狗,一边朝酒儿走去。 她被一根绳子绑在树上,轮椅就在她的旁边,拆掉的钢板也在旁边扔着,她的嘴上被贴了胶条,看见殷杰风骚的声音,激动地呜呜说不出话来。 “哎呦,我的小宝贝哎,是谁这么不懂怜香惜玉,把你绑在这里。”殷杰心疼的连忙走了过去。 先把她嘴上的封条给撕了下来:“宝贝哎,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瞧瞧这小脸都黑了,也廋了,没有原来那么水灵了。” 酒儿现在的确很狼狈,安母他们先撤,小胖走在最后,把她原来的衣服给剥了,找了一件中年妇女的衣服给她套上了,还把她一头乌黑的秀发给剪了个七扭八歪的,她真没想到小胖会怎么腹黑,她恨死他了,所谓人靠衣装,她就算长相不错,此刻也像是乡下来的大傻妞,比起她以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天天一身国际名牌,时尚衣服,形象那是天差地别。 在加上她最近境况不好,忧虑深重,晚上不成眠,脸色极差,怎么可能比得上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 酒儿慌张的抬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不会在喜欢我了?” 殷杰干咳一声:“怎么会?怎么会?你还是我心目中的酒儿啊。” 这么久没见,再见,真是有一种被岁月欺骗的感觉,这还是他心目中的酒儿吗?简直是判若两人,失望是难免的,毕竟他昨天还幻想着女神光芒万丈的形象或许又上了一个档次,比学生时期会多一层成熟的魅力,现在看来,是不是就叫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也许等他把她带回美国,在一打扮,好好的养起来,她很快就恢复到从前那个样子了。 殷杰摸摸鼻子,去解她身上的绳子。 酒儿喊了声:“等等。” 殷杰疑问的看着她,这样绑着会舒服吗?解下来在好好说话不好吗? “我问你,你当初喜欢我,是喜欢我的外表,还是喜欢我的内心。” 殷杰听了她的几句话笑了起来,原来是敏感,发觉到了他刚才愣神,怕他嫌弃她啊。 于是大方的安慰:“你放心,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真的?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 “那当然,就是你残疾了,我也不会放弃你的。”殷杰拍着胸脯保证。 酒儿还是不敢相信似得,当年在美国,追求她的男孩都是富二代,穷人都不敢追求她,在这些人当中,她就觉得殷杰还算比较可靠,追她的时候也最猛烈,要死要活的,所以她在安臣的帮助下逃出来之后,就联系了他。 但是现在的自己不比从前了,身体有了缺陷,不知道他是否还如当年一样喜欢她。 他虽然一直在帮她,表现的很热情,但是毕竟没有见过她的样子,她真的很忐忑啊,所以她要先问问啊。 酒儿看到他无比认真的表情和诚挚的目光,确定他没有说谎,才松了一口气。 “殷杰,我以后也会好好对你的。” “你不惦记你的三哥了。” 酒儿垂了垂眼眸,在抬起头来,笃定的对他道:“我早就不喜欢他了,我回国以后,才发现那不过是我小时候的幻想罢了,他根本就没法跟你比,长的比你差远了,个子也不高,脾气还很臭,我都觉得自己当年很可笑。” “是吗,他居然长得那么丑。”殷杰听说颜值比不上他,连忙捋了捋头发,那他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本来想着,她当初那么迷恋那个三哥,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刚才还在想,她会不会现在还对她三哥念念不忘,联系他不过是想利用他?现在放心了。 权倾和林木站在院子的边上,周围恰好有一丛花草当着,还有几颗大树,酒儿他们根本注意不到这里有人。 林木觉得好笑,戳戳权倾:“原来你长得这么丑啊,还那么矮,不过脾气臭到是真的。” 权倾本来听了酒儿的话就哼了一声,听见林木嘲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比不上他?那个吊儿郎当的花孔雀?娘娘腔?” 林木憋着笑,很无辜:“不知道,不是我说的。” 权倾搂紧她,朝她脖子上咬去,弄得她痒痒的,又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那边,还有保镖在呢。 “哎呀,别闹了,你是请我来看他们秀恩爱的吗?”林木把他的脸挪开,酒儿这个被警察通缉的罪犯,就要被人给就救走了,他居然一点也不急。 “警察什么时候能来?” “估计十分钟之后,他们就来了。”权倾道。 “那就好。”林木放心了,专心看好戏。 这个男人长得那么风骚,一看就是个二世祖,花心的,想不到人不可貌相,对酒儿还挺痴情的,千里迢迢赶过来救她,酒儿变成了一个坡子,也不嫌弃他,好男人啊。 他把绳子解开了,酒儿突然就软软的倒向了他身上,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全身没有力气,你抱我。” “好。”殷杰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她抱了起来,向车上走去。 酒儿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她有办法让殷杰全程抱着她,不用下来走路,这样他就看不见自己的残疾了,等到了美国,就算他看不上自己,甩了自己,也不亏,起码有自由了。 笼子突然被打开,狗汪的一声就窜了出来,保镖们都在前面护着,准备去开车门,所以它就朝最近的殷杰和酒儿冲过去。 殷杰吓得花容月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妈呀,它怎么跑出来了,吓死我了。” 酒儿也被他扔在地上,他也顾不得了,突突的趴在酒儿后面:“你别吓我啊,吓我就杀了你。” 保镖上来要打它,狗身躯灵活,满院子跑,偶尔会近身,殷杰乘那个空档跑出了大门,离狗远远地,扒着门边喘气,林木朝他喊了一声:“你忘了美人了。” 殷杰回头,这才发现花丛边站了两个人,男的英俊挺拔,女子清纯可人,和花相得益彰,简直是好看到极点,刚想问这俩人什么时候来的。 就听到酒儿在着急喊他,他回头,发现酒儿还在原地坐着,自己没有把她带出来。 他是铁定不敢回去了,朝酒儿远远的招手:“你快来呀,快过来。” 酒儿看那条狗个头那么大,又满院子跑,跟疯了似得,万一被它咬一口,可不得了,现在又不能指望殷杰过来抱自己,只好站起来自己往外跑。 她是拆掉钢板离开轮椅之后,第一次走路,她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站起来,似乎这样就不用面对坡了的事实,这么长时间不走路,有些生疏,加上她现在是跑,两条腿一长一短,更不协调了。 一高一低的显得滑稽极了,加上她那大妈似得衣服和参差不齐的头发一扬一扬的。 林木都目瞪口呆,别说殷杰了,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尼玛,这是心心念念的女神吗?村姑都比不上啊,村姑好歹是健全的,这一瘸一拐的是什么鬼,跟狗腿子似得。 他真像仰天问一句:这是麻痹的怎么回事? 他来的时候还对以前在一块上学追过女神的同学炫耀,女神就给他打了电话,众人羡慕的不得了,等着他把女神带回家给他们瞧瞧呢,这下他要是把这个人带回去了,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是什么眼神,怎么嘲笑他了。 那些保镖们,脸上的表情也相当精彩,这一坡一坡走路的样子,简直是院子里一大风景,比他们围着狗追,更富有画面感。 他们也不追狗了,呆呆的看着,嘴角狠狠地抽搐,难道少爷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少爷的品味什么时候变了? 酒儿终于跑过来了:“殷杰,我……” 她话没说完,眼睛一抬,就看见他的表情,脸上的肌肉在突突的跳着,想起自己刚才跑过来的样子,脸色一下子白了。 “殷杰,我腿受伤了,还没好呢,好了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她小声的解释道,然后往他身上靠去。 殷杰一躲,她就扑了个空,她身体不协调,就扑倒了地上…… 209 绳之以法 酒儿委屈的抬起头,看着殷杰,泪水已经淌了下来,林木啧啧称叹,眼泪还是掉的那么容易,她泣不成声的道:“你很嫌弃我对不对?是你说的我无论变成什么样,你都会喜欢我的。” 殷杰尴尬了,这话他的确刚刚说的:“咳咳,那个,你先起来,地上凉。” 他要去扶她,酒儿顺势站了起来。 “你嫌弃我也没关系,只要你把我带到美国,我保证不会在缠着你。” 殷杰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态度也明显的淡了下来:“行,反正也是顺路的事,跟我们走吧。” 殷杰放开她:“自己能走吧。” 酒儿本来也不喜欢他,只要带她走就行,赶紧道:“能走,我绝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殷杰一挥手:“那就走吧,你做前面那辆车。” 酒儿身体一僵,这是连车都不愿同她坐一起了。 殷杰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看向花丛边,依偎在一起看好戏的男女:“朋友,你们是路过的吗?” 他走在路上看清了后面的那辆车不是普通的车,还有好奇的男女跑到这荒山野地看热闹?还是看风景,听到这里有动静跑过来了? 酒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身后的两个人,脸色煞白,身体一颤,差点没有倒在地上。 他们,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是特意看她的笑话的,还是要把她抓回去的?她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警察,难道他们会放过她一马? 殷杰察觉到了酒儿的异样,问道:“你认识他们?” 林木上前一步,笑着问:“你是殷杰先生?我是酒儿的三嫂,这是她三哥。”那轻松的口气,熟稔的态度,好像他们才是相知多年的朋友似得。 权倾全程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一直淡淡的,殷杰的脸色微微一僵,刚才酒儿说她三哥长得很丑,个子很矮,和他没法比,是说眼前这个男人嘛?分明五官立体精致,堪比明星。 他哀怨的看了酒儿一眼,哪里还有女神的光环,撒谎信手拈来,他差点被她骗了。 “你们是来接她回家的?那正好我把她交给你们了。”说着就像甩掉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要走。 “殷杰,你说了不扔下我,要带我去美国的。” 殷杰顿住脚步,不耐烦的道:“你家里人过来接你了,你去美国干什么,赶紧回家吧。” “我不,不行,我不回去,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他们害的,求求你救救我。”酒儿想遇到了洪水猛兽一般惊慌失措,紧紧跟在殷杰身旁,深怕他真的走了。 殷杰看她的惊恐表情不像是假的,但是看一看他们两位,坦荡荡的,不像是对酒儿下黑手的人啊,他甚至都怀疑酒儿是不是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她,说的是真的吗?”他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酒儿不可置信,他居然这样问。 “我不是不相信你,嗯,好吧,我带你走。”殷杰看她委屈的要死又伤心绝望的样子,觉得自己怀疑她,的确过分了,虽然她不在是她心目中的女神,但是看在以往的份上,要带她走,还是要做到的。 林木依然笑着,声音脆脆的:“殷杰先生,你是不是对A市的消息不太关注?” 殷杰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望着她。 酒儿却知道她要说什么,大喊:“你想说什么,你们把我害的那么惨还不够吗,还想怎么样?” 酒儿转过脸来,拉着殷杰就赶紧走。 “别理她,她肯定又要诬陷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话落在权倾耳朵里,可就不悦了,居然敢颠倒黑白,污蔑他老婆。 他冷冷的道:“污蔑你?难道警察也会污蔑你吗?难道证据也会污蔑你吗?你杀人害人的事实已经查证,你不敢承认?” 权倾的话掷地有声,还带着一股子气势,令人不敢不正视,不敢不相信。 殷杰呆呆的看着她:“他说的是真的?你杀人害人?” 酒儿惊恐极了,不过还在做垂死挣扎,对着殷杰哀求,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他的信任:“我们同学那么多年,我什么样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杀人?他们和你只有一面之缘,你会相信他们?” “殷先生,可以打开网络,警察对她发出了全网通缉令。”林木不慌不忙的道。 殷杰拿出手机,正要去查看,酒儿感到了万念俱灰,喃喃道:“不要,不要。” 远处的警笛声已经响起,酒儿像是看到绝望一样,再也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 殷杰看着地上的酒儿,原来这是真的,半天才挤出一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酒儿,是我看错你了。” 哎呦,他白忙活了一趟,回去可怎么向同学交待吧,他都快没脸见人了。 警车很快就到眼前,酒儿却想突然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来,扑向林木:“你个贱女人,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 她当然进不了林木的身边,权倾早就把她扯在了身后,把酒儿疯了似得,挥舞着的手腕给抓住了,摔向一边。 酒儿被他摔在地上,再想爬起来的时候,警察已经赶到了,把她铐起来,驾走了。 另外一名警察过来给权倾打个招呼,表示感谢,权倾只是点点头,警察知道他不愿多说,敬了个礼就离开了。 殷杰不忍看她那个样子,干脆上了车。 酒儿还在大骂着林木,诅咒着林木和权倾,殷杰把耳朵也给堵上了,她真的这么不堪啊,那狰狞的样子真像是地狱来的疯子,说她杀人他也信了。 殷杰朝他们招招手:“谢谢你们啊。”要不然自己就成了包庇犯了。 林木朝他挥挥手,被权倾捉住,带着上了车。 “他看起来也不是个坏人,打个招呼怎么了?” “娘娘腔有什么好招呼的。” 林木:……好吧,是个男人都吃醋,她也习惯了。 殷杰灰溜溜的把胳膊收了回来,他又没有把人真带走,至于这么小气不理他吗。 一路开车回去,林木就注意到了,那三辆风骚的车一路跟了过来,他们在哪里停车,他就在哪里停,他们走,他也跟着走,权倾也不当回事,任由他们跟着。 最后车停在公司门口,他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不把我送回慈善会吗?” “跟我上去一趟。”这个男人老是跟着他们,随他们跟就是,但是不能让他知道他老婆的工作单位,他知道了,经常找过去怎么办? 林木也不反对,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很无奈,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把她当宝贝吗? 前台看到总裁搂着少夫人来了,连忙站了起来,第一次看到两人合体呀,这光环简直照耀十里,耀眼的很啊。 两眼发亮的送两人进了电梯,路鸣从电梯里出来,看到两人都过来了,吃了一惊:“我正要找你呢,你去哪里了,难不成大清早就去秀恩爱啊,这是还没秀完?” 权倾淡淡的扫过去一眼,路鸣闭嘴,不敢乱开玩笑了。 “找我什么事?” “哦,这几份加急文件,需要你签字。”路鸣把文件递过去。 “喂,你不是那个路先生吗?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殷杰也跟着进来了,看见路鸣在这里十分吃惊。 路鸣也有点吃惊,很快就伸出手:“你好,殷先生。” “你们?”他被弄糊涂了,指指权倾,又指指路鸣。 “难道美国那家公司的背景是你们?” 路鸣笑着道:“是的,谢谢你的信任最后选择了我们公司。” 殷杰还在发愣中,喃喃道:“难道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电梯来了,权倾搂着林木进去了。 “等一下。”殷杰伸出手想拦,路鸣握住他的手:“殷先生,感谢你的配合,犯人转移过去的资产,不久之后将会全部返还。”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殷杰跺脚,合着他调查过的公司资金雄厚,然后热心的帮酒儿拔资金转移出去投资做股东,是个陷阱啊。 “殷杰先生,我请你吃饭吧,要不是你信任我们公司,我们现在还帮不了国家把钱要回来呢。” “请吃饭啊?刚才那个是你们总裁吧,我让他们请。”殷杰才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眼光不错,好的投资,原来是着了人家的道了,虽然莫名其妙了做了一个好事,但是谁被欺骗了,心里还好受啊,他这时候就憋了一口气呢。 “这个,我要请示一下。” “请示,现在就请示,我等着。”殷杰掐着腰,他做了这么大贡献,请他吃一顿不是应该的? 路鸣挂了电话,道:“我们总裁已经答应了,说中午的饭局就安排在自己家的盛世酒店,而且还给你留了一间总统套房,在那里住上几天都可以,每次来A市也都可以享受贵宾待遇。” 殷杰一看对方态度不错,这才消了口气。 路鸣亲自把他送到盛世,把他安顿好。 权倾中午的时候准时过去,态度十分友爱的陪同殷杰吃了饭。 殷杰时候还抱怨,说权倾的态度不是很热情,路鸣握着他的手道:“祖宗啊,我们总裁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对人,对了我们少夫人,你是第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人。” 殷杰面色一僵,半天才道:“虽然你们总裁长得很不错,但是我也不接受,我不喜欢做受。” 还哼了一声,捂了捂嘴巴,转过头去,路鸣半晌反应过来,这个受什么意思,差点扭过头喷了,要是总裁听到这话…… 殷杰在A市痛快了几天,他乐了好几天,也放松了,路鸣和权倾联合起来把他灌醉了,给什么保证书和证明书上面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权倾把这份证明书交给了警局,警局核实完之后,就传讯殷杰。 殷杰这才看清上面的内容,出了一身冷汗,上面写着他可以作证,酒儿委托他,把资金投入到权倾在美国设的公司里,买下百分之十的股份,成为一名股东。 幸好只是作证这个,要是哪天谁谁拿来一份文件,说他自愿把公司卖了,是不是也有可能? 他觉得权倾简直心计太重了,跟洪水猛兽一样,不敢再在A市停留,赶紧回美国去了。 他欲哭无泪,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天权倾让他跟踪到公司,这段时间对他这么好,原来是要设计他呀。 最最重要的是,还是他亲自送上门来,让人家用的。 用了之后,还说不出什么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 现在安臣转移出去的资金,不管以什么名义总之收了回来,经过一大统折腾,最终回到了国家手里,权倾在中间费了不少的劲,林木这才知道,他前段时间出差去美国那么多天,就是为了这事。 安母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权倾就准备好资料揭发了安母的身份,安母被抓了起来,旧身份和新身份一对照,在加上基因核对,证明了是一个人。 证明了安母是安臣的母亲。 只是这份证明没什么用途,因为那个女人精明了,资产不在自己名下,而是在保姆身上,无法证明她与保姆的关系,所以也无法证明这笔资金就是安臣的,那么市里就无法收回这笔资金。 但是这的确是安臣的,权倾派了人全程监控着呢,无法按照法律程序走,权倾就只好想出了上述办法,让殷杰证明,这笔钱是从酒儿手上转走的,那么酒儿是罪犯,她转移的财产充公,这笔资产才回到国家手里。 可惜的是安母那个女人狡猾的逃过一劫。 她制造假身份的事情才只够被判了一年刑,她装疯,还骗过了法院,取得了法外候审,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酒儿被捕,也算是还了可儿一个公道,最高兴的莫过于她了,她在自己房间了呆了一下午,又哭又笑的。 最后说要去见酒儿一面,想亲耳听到她悔悟的话。 林木沉默了片刻:“你不要报太大期望,我觉得她会执迷不悟,幡然悔悟的机会不大。” “如果她知道我是可儿的话,难道还不知道悔悟吗?” 林木思考了一下道:“我觉得她会吓死,疯掉。”林木认真的样子,让绿芽笑了出来:“你说的很对,她会以为诈尸还魂,肯定吓死。” “那我改天陪你一起去?” “好,我准备一下。” 绿芽高兴地跑掉了,又突然顿住脚步:“对了,你想不想见见我师父?” 林木眼前一亮:“你师父云游四方回来了?” “是啊在,昨天给我打电话了,知道我现在在权家,还感叹我终于迈出这一步了呢。” “他居然知道你重生的事?他相信?” “那当然,他可是自以为是的神算子。” 呃,你这样说你师父真的好吗?神算子?还自以为是? 林木摩拳擦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师父了。” “他让我晚上请他吃饭,你也来。” “好。”林木嘴角抽抽,还有师父让徒弟请吃饭,请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如果绿芽没有展示她的催眠术,师兄没有那么高的本事,她真的以为这个师父很不靠谱,是个混吃混喝的江湖神棍。 “那这样的话,你就请客啊。” “什么?绿芽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被你那个师父荼毒的吧,我还真以为你是真心真意的请我吃饭,或者见你师父,原来只是让我付账。” 绿芽笑的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我没钱不是吗?少夫人……” “好,好啊,我有钱,行了吧,请你去吃大餐。”说起来,自从绿芽来了A市,她还从来没有请她吃过一顿饭,带她去周围玩玩逛逛呢。 虽说权家的饭食很不错,大家都是一样的饭,保姆从来没有被区别对待,但是她也该好好地履行诺言,对她好,加倍的好。 ------题外话------ 你们说猜这师傅是谁?我是把可儿嫁给师父还是莫里呢?纠结中。 210 师父有情 晚上的时候,林木没敢给权倾说,要请绿芽的师父吃饭,不然他肯定跟着吗,只告诉他说,自己要带绿芽去看看A市的夜景,她好多年没看了,甚是想念,顺便去吃一吃夜市。 权倾本来还想给她们当司机来着,一听要去吃地摊,就不想去了,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叔,让他去送。 林木又说,她们逛夜市,张叔开着车不方便,还是打车比较好。 权倾拗不过两人,就随她们去了。 林木和绿芽打了车去了一家私人家常菜馆,是绿芽那个不靠谱师父点名要去的。 司机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地方,林木和绿芽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子,感叹:“藏的真深啊。” “好徒弟,你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屋里蹿了出来,嬉皮笑脸的,站在了两人的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朝林木招手:“美女你好啊。” 林木差点惊掉了下巴,指着小胖好半天才说出话:“你,你?小胖》,他就是你说的师父?” 小胖上下看了一遍自己:“我减肥了,不胖了好吗?” 确实不胖了,减完肥挺英俊的。 绿芽看着两人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点点头:“你们不会认识吧?” 林木顿感这个世界太惊悚了,她以为她那不靠谱的师父会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老顽童,从来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小胖,而且他神神叨叨的的。 不过想想当初,权倾要压他的时候,他呱呱乱叫,绅绅却说他一点也不紧张,只是行为有点夸张,现在就能解释的通了,他为什么能如此镇定。 原来深藏不漏啊。 小旁大大咧咧的道:“为师我当初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世,才来的A市吗,住进友善医院观察观察他们两个,能接受你的几率能有几成。” 绿芽睁大了眼睛:“原来师父你真的为了我跑了一趟A市啊。” “是啊,是不是很感动,只可惜我呀,天天被当成神经病。”小胖瞟了一眼林木:“还差点被她老公用车撞死。” “我给你说了,三哥脾气有点大。” “那叫有点大吗?”小胖翻了个白眼:“我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二话不说,就开着车撞我,简直是疯子。” 绿芽听着他抱怨,嘴角微微上扬,师父说的有点夸张,但是他找来权家,的确是为了她,她很感动,心也被温暖起来。 在山寨的日子里,要饱受父亲的摧残,几乎天天都会有一顿挨打,弟弟也欺负她,就跟狼一样,时时刻刻盯着她,要把她买了,是师父给了她一道曙光,让她看到了希望,活下来的勇气,要不然自己肯定支撑这么多年。 他边说边往包厢里走:“所以改天你们一定要在盛世给我留一套总统套房住,一年的免餐,当做对我的精神赔偿吧。” 林木问:“为什么呀,我觉得你精神没问题啊。” “你才精神有问题呢?” “那干嘛要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林木反问,原来不知道小胖的身份,又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那么多话,不愿意理他,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故意那么多话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试探一下他们的为人。 所以她现在和他说话挺轻松的,逗一下他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感觉还不错。 “我为了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就管我吃住还多了?”他大声嚷嚷,差点跳起来。 “你做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权倾没告诉你?哥我潜伏在安臣身边,又跟着酒儿和安母两个变态女人,整天受气,不光挨打,还不给饭吃,你说惨不惨。” “啊?师父,我来A市没有见到你,原来你是去当卧底了呀?” 这点连林木都很意外,权倾也很意外,她甚至都不知道,权倾什么时候找的他帮忙,那次不是见了,跟仇人一样吗?什么时候也合作了。 “你以为呢?” 绿芽对林木道:“我师父喜欢自由,被安母和酒儿欺负,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知道吧?我付出了什么?没给你们要钱,只管我吃住,我还要求过分了?” 林木才不上当呢,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既然他不是肯收委屈的人,怎么会轻易答应去两个变态女人那里帮忙? 小胖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蔫蔫的道:“我和他打赌输了。”然后抬起头又声音高亢的道:“我肯定是被他陷害了,他这人太狡猾了,花样太多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他撞我的当年下午啊。” “哦,我老公真是慧眼识英才啊,你被他选中,委托了那么重的任务,说明你能力很足啊,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小胖摊了摊手:“我应该高兴吗?” “愿赌服输吗,我还在这里,破坏我老公的名声是不对的。”林木认真的说教。 两个人吵吵闹闹,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绿芽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临走的时候,她问道:“师父,你是打算最近都留在A市了吗?” “我说了多少次了,以后别叫我师父,喊我名字,搞得我跟七八十岁的老头似的。” 林木顺口问道:“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胖皱眉:“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我叫唐棠。” 林木立刻道:“这名字这么文雅,听着不像你啊。” “怎么说话呢,你了解我吗?”小胖脸都黑了。 坐车回去的路上,林木一直偷瞟着绿芽。 “你都看我好几眼了,有什么你就直接问吧。” 林木:……她表现的很明显吗? “那个,你师父唐棠是不是喜欢你啊?” 绿芽的脸色僵了一下,顿了顿,才摇了摇头:“怎么会?” “不会吗?”林木反问,吃饭的时候,唐棠与她说着话的时候,大大咧咧的,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关注着绿芽,转向她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溢出了水一般的温柔,给她夹菜,盛汤,照顾的无微不至,对她说的却是:“你有手有脚,自己弄。” 林木:“……”这就是差别待遇。 临分别的时候,他不让她喊师父,要喊他的名字,绿芽迟疑了一下,所以她才插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那就说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绿芽的目光明亮了一些,似乎又回到了过往。 她十五岁那年就被父亲赶到城里去打工挣钱,她是绿芽的身体,却有着可儿的记忆和能力。 可儿自幼长在权家,从小接受的就是比普通人家更高等的教育,不说多才多艺,但是各方面就更精通。 外语她就精通两门,在世家里,无论是谁,将来都是要出国求学的,所以学会几国语言也是必备的才学。 那时候她初生牛犊,不懂得掩饰,不懂得低调,她还没有适应绿芽的角色,恍惚之中还觉得自己是那个张扬可爱的可儿。 绿芽到城里以后,很快就找打了一份翻译的工作,工资很高,和她一起出来打工的姐妹,姿色好点的也就当了二等服务员,姿色平庸的只能到后面去洗盘子,只有她跟在一群外国人身后,穿着干净的衣服,端着架子,不卑不吭的翻译。 一个个不懂的词语从她的嘴里吐出来,那么好听,即使她们听不懂,也能知道她的发言和那些外国人没什么两样,她那姿态,那神色像一个优雅的公主,与她相比,自己就像是埋在灰尘里的沙子,毫不起眼。 怎么可能?她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她几个本事,她们能不清楚吗?她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了? 这绿芽不是换人了,就是魔怔了,被什么附体了。 一群朋友有的嫉妒,有点羡慕,赶紧回到山寨里汇报,大家都说她死过一次,被什么妖邪附体了,那时候山寨很闭塞,无法解释通的东西都用妖邪来解释。 那时候唐棠恰好游历到那里,目睹了整个过程,对于好奇心爆棚的他来说,自然是跟过去探个究竟了。 正好山寨里的人要找巫师,他就扮了巫师,混了进去,然后找女孩谈了话,就他那循循善诱,把死人说成活人的舌头,当即就把绿芽的话给套了出来,愣了两分钟之后,就相信了她的话。 事后想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流浪,听过的奇事很多,但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这么大的事怎么说相信就相信了呢,他是不是看到那双清澈的透明的眼睛,就一时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了? 所以就豪气的承诺她,一切包在他的身上,只是以后要压制自己,不能露出真本事,绿芽从那以后就明白了,除了救莫里那次没办法……以后她就老老实实的做起了绿芽,再也没用过可儿的本事。 不过从那以后,唐棠就有意无意的从她身上打听以前的事情,一开始她还看在他帮过自己的份上,诚挚的和他交谈,再后来,村子里传出了流言蜚语,而她父亲准备把她卖个好价钱,是不会同意她跟一个穷的外来的没钱的神棍在一起的,把她毒打了一顿,唐棠听说了,去劝架,绿芽父亲恼怒,说他没有资格,唐棠情急之下,就找了个理由,说他们是师徒关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的事,他也有资格管一管。 绿芽父亲也不傻,毕竟唐棠是个小伙子,女儿这么小,万一被拐跑了怎么办,于是硬逼着唐棠发誓,对她女儿没有非分之想,不然天打雷劈,没有好下场。 唐棠当时为了绿芽,只好发了誓…… 绿芽给林木讲的时候,并没有说那么详细,只是简短了说唐棠曾经救了她,阴差阳错的成了她的师父。 绿芽的目光很遥远,很复杂,似乎藏了很多东西,让她觉得她有点疏远,她突然发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十五岁的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女孩了,作为女人也有很多无法言说的秘密和苦衷。 林木没有多问,她想诉说的时候,她那时候更愿意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林木回到房间的时候,权倾还在书房里忙着,路鸣也在,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她就去看了看绅绅,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等路鸣走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了,林木端着白开水进去的时候,权倾顿了顿:“还没睡?” “等你一起啊。” 林木把水放在他左手边。 权倾的眼睛蹭的一下被点亮了,立马站了起来,搂着她的腰就往外走。“好,一起睡觉。” 林木:……那火急火燎的样子,连书房的电脑都来不及关,所以,她说了什么吗?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什么了?我老婆邀请我睡觉,作为一个好老公,这是必须不能拒绝的。” 权倾把她放在床上,就开始脱衣服,林木连忙拽着他的袖子道:“我说的睡觉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权倾好笑的看着她,转身进了浴室。 林木身无可恋,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一起和他躺被窝里而已。 权倾理直气壮的道:“需要一起的,除了那项运动,还有什么是需要一起躺被窝的?再说了都一起躺被窝了,还能单纯?要是真单纯了,你就该担心你老公我了。” 他说的头头是理,面面是道的,林木居然想不出一句话反驳。 “脱好衣服等着我。” 林木:“……” 一会他从浴室里出来了,没有穿睡袍,只用浴巾随意的裹着,掀开了被子,进入被窝,然后把最后一层也给扔了出来。 然后翻身就将林木压在下面,不满的问:“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把睡衣脱了?” 然后一件件被毁损的衣服从被窝里扔了出来,叽叽歪歪的声音开始了。 林木的脸已经好了,疤痕完全看不出来了,她才跟大家在一起吃饭。 不知不觉中,新年快要到了,这还是林木绅绅在权家过得第一个年,大伯家几口人也要回来过年,这可谓是权家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团圆。 所以格外的重视。 小年那天,林木特意请了一天假,要陪绿芽去商场买缺的年货,还没走到商场,林木就接到了师兄的电话,说是酒儿强烈要求见她。 绿芽和林木对视一眼,她终于绷不住了,提出见面了,看来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绿芽坚持让她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承认当初做错了。 自从酒儿进了监狱之后,两人说好的去看她,并没有去,林木想出了一个主意。 酒儿进去的第二天,劳作完之后,和大家一起领盒饭去吃,打饭的大姐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酒儿?” 她点了点头:“这是你额外的奖励。” 一说奖励,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她,比他们多了一个油饼,她干活就跟娇滴滴的大小姐一样,干活的质量和数量远不如她们,凭什么她就有奖励。 大家显然都很不满,但是上面的决定,他们不敢有异议,省的惹来更多的麻烦,但是这个新人没有人关照,没有背景,最好对付了,气也只好都洒在她身上了。 她们合伙孤立她,戏弄她,欺负她,最脏最累的活都交给她。 洗澡的时候,故意把洗澡的房子给她说错,害她走进了男人的房间,看见了一堆光屁股的男人。 他们不觉得羞涩,相反还嘲笑她,说些下三流的话侮辱她。 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忍受得了这群流氓的眼光,以前的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地方的人。 被人差遣去汇报东西的时候,恰好撞见了监狱长和一个女犯人之间的苟且,那哥监狱长是个色眯眯的大肚子男人,看见酒儿的那一瞬间,眼睛都直了。 推开了女犯人,每时每刻都想上了她,她落荒而逃。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但是最令酒儿感到惊恐的还是每天三顿的饭食。 不管别人的饭食是什么,而她的统统是凉皮,不管是早饭还是午饭,凉皮里面还放了好多好多的醋,这是可儿的习惯,当年不管权家的饭食多么的丰盛精致,她最爱的始终是凉皮,她曾经还鄙视过她,说她有拿不出手的小家子气。 她说什么来着,她说这是她父母吃的最多的一样东西,她想这种方式来纪念他们。 她的父母都是警察,经常蹲点,吃这种地摊最是频繁,她当时还真是无言以对,心情复杂的很,她那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毒枭,他们的职业离她的生活太遥远,她对她们一无所知。 211 坏渣们自食恶果 酒儿现在吃着曾经嘴里最厌恶的地摊货,她是千金大小姐长大的,吃不惯这样的饭食,胃里经常反酸的受不了。 但是最讨厌的还不是它难以下咽的味道,吃完就吐的情形。 而是她每次吃的时候,都能想到可儿,想到她的笑脸,一派的天真,整天就知道傻乎乎的跟在她后面,别人对她说一句好话,她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 如果不是自己从中搞坏,她恐怕要收获很多朋友吧。 除了吃凉皮,监狱里还给她送来了几身衣服,那衣服款式很老旧,有的还被扯破又用针给缝上了。 她还清晰的记得这衣服的来历,当年老太太对她们俩一视同仁,都当做亲生的孙女对待,只要权宴权夏有的,她们俩也都有,买的衣服也是这样,都买同一款,权宴和权夏穿的是同一个型号,而她比可儿大了一号,有一次权宴和权夏又买了一件衣服,真的是很漂亮,让酒儿和可儿赶紧去买,只可惜,只有可儿穿的号了,酒儿穿的号没了。 擎书答应再给酒儿买别的,买是买了,可是权宴权夏和可儿她们三个穿着一摸一样的裙子,拜年的时候站在一起,像是亲姐妹,而她本来就敏感,就感觉被孤立了,后来吴妈洗衣服的时候,她就偷偷的把裙子给她剪了,让她以后再也不能穿了。 这就是当年那件裙子吧,因为喜欢,因为嫉妒,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这条裙子的标牌,花纹已经花边,撕裂的地方已经被缝上了,很明显还是吴妈的手艺,她认得十分清楚。 她如今拿着这件裙子,手在颤抖,是谁给她寄来了裙子,是谁要让她记起以往的一切,是谁要把可儿牢牢的绑在她的记忆里。 是想引起她的愧疚吗?是想让她在黑夜里总是梦到她睡不着吗? 一定是林木,除了她,谁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折磨她? 现在的自己还不够惨吗?变成了坡子,走路被人耻笑,终身在坚牢里再也出不去了,对她来说,是比死更惨的折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做到了,白天里满脑子想起的都是可儿,晚上她就会进入梦里,呼喊着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脸越来越清晰,那张笑眯眯的小脸突然就变成了一张血淋淋的五官的脸,叫声也很凄惨。 她每次都惊醒过来,日复一日,她真的受不了了,睡眠不足,营养不良,导致的她白天精神涣散,再加上干了那么多体力活,看到的东西都是重影,好几次差点晕倒。 所以她必须把林木找来,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很惨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她虽然陷害了可儿,可是她也得到了好处不是吗?如果不是可儿死了,她怎么能得到她的眼角膜,怎么能看到光明,更不可能嫁给三哥了。 这一切她还要感谢她不是吗?至于后来她陷害她的,她知错了好不好?给她道歉行不行?不要在折磨她了,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了。 今天监狱里真热闹,绿芽和林木赶到的时候,狱警说酒儿有人探监,两人吃了一惊,没听说家里有人来看她呀。 在师兄的通融下,两人也进去了,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白珍珠,很久没有看到她了,上次听说她的消息,还是去医院看望酒儿时,听白威赫说,她也住院了。 被夜鹰从疾驰的车上推下来的,你想那么快的车,绝对是重伤,在医院抢救了十个小时,才活了过来,想必才刚出院吧,脸色还有点苍白。 她正面色狰狞的训斥酒儿:“在监狱里过得怎么样?午夜梦回时有没有想起自己干过的缺德事?有没有想过婉婷?她以前对你那么好,天天跟在你后面,把你当成主心骨,闺蜜,你反过头来,居然要害死她,你怎么下的去手?” 酒儿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珍珠:“是她意志不够坚定,要出卖我,如果她不准备出卖我?我怎么会对她下手?” “呵呵,你做了犯法的事,还挺理直气壮?权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蛇蝎女人。” 酒儿也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有点激动:“你说我蛇蝎女人?你自己呢?别以为自己干过的事就光彩了,还不是你爱慕虚荣,想自己的女儿嫁给三哥,所以整天想着法的把女儿送去我们家,如果说白婉婷现在受的罪,有一半是你的杰作。” “你,到这种田地了,你居然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哼哼。”白珍珠话题一转,露出一个阴森恐怖的笑,声音也阴阳怪气起来,看好戏的看着酒儿:“我不是来跟你讨论是非的,这段时间,在牢里有没有受到特殊的对待?那些人把你照顾的很好吧?你想死都死不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受尽百般折磨,才能泄尽我心头之恨。” 酒儿大惊失色:“那些人是你买通了,故意针对我的?”知道自己害她女儿成了那样,她不会罢休的,想不到来的真快。 白珍珠慢斤思量的摸着手指上的蔻丹,道:“是啊,慢慢地享受我给你的待遇吧,以后的手段还有很多,一定会撑到你死的那一天,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她说完就站起来,准备走了,酒儿面前的东西都给摔了,要砸白珍珠,奈何有玻璃挡着,根本无法撼动她丝毫,两名警察听到她的动静,立刻架住了她。 她破口大骂:“白珍珠,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女儿永远也醒不过来,我诅咒你出门被车压死。” 白珍珠出门的脚步一顿,她前段时间,确实差点被车压死,都是夜鹰做的怪,听说那个夜鹰跟她是一伙的,她给她加了料,自然给夜鹰也安排了很多东西。 她回过头来,恶狠狠的道:“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酒儿还在大喊大叫,白珍珠脸色阴郁的出了门,看见绿芽和林木等在门外,冷笑道:“你们也是来折磨酒儿的?看来我们居然也有志同道合的一天。” 林木跟吃了苍蝇一般,连忙摆手拒绝:“我才不想和你多说话,你赶紧走吧。” 白珍珠脸色难看极了:“林木,你个贱女人,跟你娘一样贱。” 林木脸色大变,这个白珍珠嘴上真不积德,她连亲生母亲是谁都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的事,亲母不是故意要抛弃她的,她怎么会任由她污蔑自己的母亲? 上前要撕破她的嘴,绿芽拽住了她。“别脏了自己的手,你要相信恶有恶报。” 白珍珠以为她们不敢在监狱里对她动手,毕竟有警察在呢,说话更加的嚣张了,还有上次她那个养母把自己抓伤的事,她还没有报仇呢:“你还不知道吧,你娘当初就是个狐狸精,这是从根上传下来的,要不然母女俩怎么会被楚家赶出家门,你娘和白威赫结婚了,怀了孩子,这是她的造化,居然还敢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白威赫当初就是因为这个,选了我,把你们娘俩赶出家门,他没敢告诉你吗?也是,以他胆小的个性,连老太太都瞒着,怎么会告诉你这个,还是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 林木气的发抖,居然连母亲的母亲都给连带了,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她自己非要惹自己,再说了,还有她这样的人,往自己老公身上揽绿帽子。 她摔开绿芽的手,一步步逼近她,两只手交叉着,啪啪啪的摁着关节,眼睛里弥漫着笑意,却让白珍珠觉得后背森凉,眼里也浮现出惧意,一步步的往后退,口里颤抖的问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这里有我的人。” 林木冷笑着:“你的人?谁是你的人?哪个劳改犯?你们苟且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怪不得能给酒儿使拌啊,原来是用了魅功啊,哎呦,你为了惩治酒儿,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林木直接把她的话给曲解了,气的白珍珠六窍生烟:“林木,你给我闭嘴,你竟然这样说我,毁我清誉。” “我已经对你容忍很久了,要不是看在白送的份上,我早就打你了。”林木举起右手,做打的样子,白珍珠连忙护住头,往后一躲。 她后面是楼梯,没有察觉,啊一声惨叫,摔了下去,虽然只有八九层,但是也足以把她摔得很惨了。 她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半天没有动,刚缓过一口气,想大喊救命的,那边林木和绿芽已经惊慌失措的在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不小心掉下楼梯了。” 白珍珠:“……” 然后就有犯人们围过来看热闹,然后林木和绿芽好心的去扶白珍珠,还没碰到她的衣袖,就被她摔向一边:“不用你们假惺惺的。” 两位警察拨开人群从林木和绿芽的背后走过来,只看到她们俩啊的一声,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赶紧道:“干什么呢。” 白珍珠告状:“我的腰摔折了,是她推我的,害我从楼梯上摔下来。” 两位警察一点也不信:“明明看见你推的她们,还有力气推人,怎么会腰折了?” 白珍珠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该看见的没看见,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你们什么时候看见我推她们了?我没有推她们,是她们自己装的。” 林木皱了皱眉头:“这位阿姨,你欺负警察眼睛花吗?你看着穿的那么好,应该不缺医药费啊,至于赖我们这点钱吗?” 警察不耐烦了,骗医药费都骗到这里来了呀,赶紧驱赶:“好了好了,赶紧起来,走吧,我们不追究你讹诈的事。” 白珍珠差点气晕过去:“我真的摔着腰了,起不来了,我上次车祸还没好利落。”她知道这时候跟林木她们也掰扯不清,先顾着自己的老命吧。 以后在找两人算账。 “那要打120喽?”警察不确定的问。 “快点打啊。” “你要出钱?”医药费都赖别人,那120车费舍得出吗? 白珍珠从来没感觉这么窝囊过,大喊:“我出我出。” 警察这才打120,绿芽和林木进去看酒儿。 酒儿又被带来,她还处在惊恐中,她反击白珍珠的时候,咄咄逼人,可是事后就开始害怕,监狱里的手段都是阴的,那么多人,她根本就躲不过去,又没有人来救她,感觉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啊。 现在死了,到是一种解脱,可是白珍珠找人看着她,她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她很茫然,到底该怎么办? 见到林木,却眼睛一亮,直接就对着林木跪了下来:“林木,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她不敢祈求林木原谅,也不指望她救她,只希望在可儿的事情上绕过她,不要再给她施加压力了,不然在加上应付白珍珠,她早晚要成精神病了。 林木无动于衷,讥诮的眼神看着她:“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处做坏事的时候的手段哪里去了?” “你不该对我跪,你应该跪的人是可儿。” “你害死了她那么多年,直到现在才把你绳之以法,太便宜你了。” 酒儿抬起头来,真的是来和她算可儿的帐的,她苦苦哀求:“那些东西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让我时时刻刻都想着可儿,想着她是我害死的,你这是要替她报仇吗?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她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天天给她烧香念佛好不好?不要和我计较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是杀人凶手……”酒儿边说边扇自己的嘴巴。 “你真的知道错了?”林木问道。 “是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害她,不该杀人。”她连忙强调道,她跪着又往前移了几步:“林木,可儿她是那么说善良的一个人,她要是还活着,一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一定会原谅我的。” “你就确定你害了她的命,她也会原谅你?”绿芽冷笑。 酒儿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绿芽,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娃娃服,肩上背着娃娃包,她身上带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可儿的,就连头型都是可儿爱梳的偏马尾,那笑容和可儿的笑也那么像?这张完全和可儿不一样的脸,此刻却和曾经的可儿重叠在一起。 酒儿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她道:“你,你为什么要假扮可儿?” “我没有假扮可儿,我就是她,我复活了,就是来找你报仇的。” 酒儿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停不下来:“你休想吓唬我,她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在回来了,不可能。” 她把手指头又转向林木:“是你故意的安排的是不是?跟这几天一样,每天都拿她来吓唬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不怕的,我一点也不怕。” 她笑的眼泪都下来了,那样子好像很迷茫,很惶恐,最后干脆坐在地上,用双手抱着膝盖,摇着头,精神恍惚。 绿芽皱着眉头问:“我这句话有这么吓人吗?” “你看她面容憔悴,暴瘦了很多,估计是她这段时间受到的刺激已经很大了,一直硬撑着,要不然也不会叫我们过来,这下看到活的你,就受不了了,恐惧一下子爆发了。” 绿芽叹了口气:“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恨不起来了,她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 林木望着她:“你决定原谅她了?” “你呢?” “我?”林木微微一笑:“我跟你们比,她对我们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现在受到的教训也够了。” “那我们走吧,她以后怎样都与我们无关了。”绿芽向她伸出手。 林木把手递过去,两人牵着手离开了这里…… ------题外话------ 白珍珠还没完,她当初害的林木母子分离,等生母回来了,打他的脸。 212 兄弟们新年聚会 过年的前一天,大伯家两口才过来,他们家只有两个女儿,女儿嫁出去了,要在婆家过年,家里都显得特别冷清,没有特殊情况,他们都回来在老宅过年。 大伯权之谦和权之儒长得有些像,都是人高马大的,不过权之儒看起来属于儒雅类型的,他相比之下比较魁梧,带着一股子威严,反而更接近老爷子的气质。 大娘徐铭站在权之谦旁边显得十分娇小,说话也软言软语的,跟擎书大大咧咧完全不一样。 小兰带着绿芽帮忙把礼品拎到屋里,一家人都很高兴,林木和绅绅是第一次见到大伯大娘,要上前行礼,大娘还给了绅绅红包。 绅绅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奶奶,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那嘴巴甜的,连不勾言笑的权之谦都给逗笑了。 徐铭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捂了捂嘴巴笑道:“这孩子真乖巧,讨人喜欢。” 今天算是大团圆的日子,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换上了红色的大喜正装,听到楼下的热闹声,就知道大儿子和大儿媳回来了,下了楼。 权之谦和徐铭站起来,规规矩矩的喊了声:“爸,妈。” 老爷子答应了声,反应比较平淡,或许是一年没见了,亲人之间也是有点生疏了吧,气氛稍微有点凝固,不过老太太十分热情,把大儿媳拉到自己身边,嘘寒问暖,矜持的徐铭也渐渐地露出了更多的真诚的笑意。 在加上擎书从里面插科打诨,气氛渐渐地好起来。 老爷子询问权之谦军区里的事,问题和见解都很犀利,可见老爷子这几年虽然退休在家,可是一直关注着。 权倾和权之儒也都有自己的看法,讨论的东西太深奥。 林木看暂时没有自己什么事,不需要陪坐,就去厨房帮忙,人多,又是大伯家一年来一次,自然饭菜要隆重些。 吃过团圆饭,林木给父母打了电话,拜年问好,然后权倾就开车载着林木和绅绅出去玩,这是一家人第一次在一起过年,与以往是真的不同。 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和广场上沸腾的人们,总有些不真实感,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远在异乡,抱着绅绅,只能远远地眺望,尽管浓浓的思念,却不敢回来。 而权倾呢,想必没有她们陪在身边,也只能同兄弟们借酒消愁了。 这近一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情,有幸福的,有伤心的,但是现在只有温暖和幸福了。 就连守岁熬夜,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很快,不像原来那么孤寂又漫长。 年初一的时候,大人们都在家里,等待着别人过来拜年,权倾一家三口去了盛世庄园,还是林木提议的,因为路知一家三口也要过来,哥几个在一起聚会,这里比较大,绅绅和路衍就不寂寞了,可以撒着欢的去跑。 路衍还是跟个小老头似得,林木感叹多少回了,这孩子少年老成的太早了吧。 沈曼丽穿着厚厚的衣服还看不出来,但是脱了外套就能看出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了。 林木上前摸摸:“真快,五个月了吧。” 沈曼丽笑笑,脸上又比以往多了一层母性柔和的光辉:“你们还不准备要吗?” 林木看了看和路知在谈事,喝红酒的迷人男人:“权倾说,他想多陪伴绅绅两年。” 他不说,但是她知道,绅绅空白的那两年半,他一直很自责,很懊悔,所以他想多多的陪伴他,如果要了二胎,难免会疏忽他。 沈曼丽点头:“也好。” “你们俩怎么样了?”林木朝路知努努嘴,看似两人的关系还处在相敬如宾的状态,并不像她和权倾一样,如胶似漆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不过这比起前段时间,两人之间的疏离,误会,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沈曼丽抿了抿嘴:“还是老样子吧,不过我已经想开了,我有儿有女,人生也算圆满了,其他的也不能奢求太多。” 林木眼睛一亮:“已经知道了是女儿?” 沈曼丽说到这点,也觉得很开心,笑着点点头。 林木很羡慕:“真的很不错,有儿有女,一个好字,我要是将来也生个女儿就好了。” “那就多生几个,总有一个是小棉袄。” 林木眼睛一瞪:“你怎么跟权倾说的话一样啊。” 沈曼丽噗嗤笑了出来。 路知和权倾听到笑声,扭头看过来,权倾看着老婆佯装发怒又娇嗔的样子,十分可爱,好像一位顾盼生姿的少女。 路知被沈曼丽的笑容晃了一下,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她这么真实的笑容了,或许从来没有过,却原来比想象中还要美,看来以后还是让她出来多跟林木交流一下。 权倾撇了一眼路知还一副游离在外的样子,嗤笑:“你可真是笨的,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你有什么高招?” “扑上去,压倒,告诉她,你必须喜欢老子,你敢不喜欢,老子就干到你喜欢,不是说夫妻吵架,床头不和床尾和?多做做就好了,女人就没力气发脾气了。” 路知一脸的好笑:“那你当初怎么追老婆,还费了那么大劲,追了好几年?” 权倾理直气壮地道:“那是因为我当初没有用这个方法,这是最近才悟出来的。” 路知不知道他说的真假,看那表情到很诚挚,摸了摸鼻子,看两人的确没有传出过吵架,难道说的办法管用?不会惹得对方,恼羞成怒,踹下床吧? 权倾看他还有些怀疑,劝道:“这方法真的管用,二哥都用了。” 路知立马打了个突,呵呵两声:“怪不得老二最近神色不佳,原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啊?你是故意的害兄弟吧?” 权倾不屑的道:“我要是孤家寡人,肯定也拖着你们下水,但是我现在这么幸福,就是你们发奋图强,也赶不上我了,我有那个必要吗?” 路知:……这话说的够无耻! 锦城来了,没有带浓妆艳抹的女伴,到是很奇怪,林木打电话要求他们必须带女人来的,他脸色不佳,林木刚要开口询问,嘉敏就从后面腾腾的跑过来:“哎,你能不能等等我呀?” 看见锦城一个眼神瞪过去,不敢吭声了,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得,委屈的跟林木撒娇,她到是自来熟,上次就见了一面,就记住她了。 “我去说说他,怎么大过年的还那么不开心。” 嘉敏拉住林木,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还是别去了,是我惹他了,我把他的女伴给赶走了。” 哦,怪不得脸色这么差呢。 “你就那么喜欢这个家伙啊?” “你可千万别劝我,我爸都说了,我要是在追在他后边,就把我的腿打折,我告诉自己,再追最后一次,过完年,他要是不理我,我以后就再也不缠着他了。” 林木对这个爱恨分明的姑娘居然一句打击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说两个人有缘无分吧。 她也不上去缠着锦城,和他在一起,只是远远的静静的注视着他,那眼神充满了不舍,伤感,忧郁和迷茫。 看着都让人揪心。 青芒更不靠谱,带来的小姑娘娇娇小小的,看起来好小,跟高中生似得,纯净的就像是天边的一泓清泉,只是看着青芒的眼神就跟个小女仆似得,怯怯弱弱的,被他搂着带进来的时候,身体僵硬绷直,打招呼笑的时候,都勉勉强强的。 坐在林木她们身边的时候,她才放松一些,也不爱说话,安安静静的,青芒望向这边的时候,她就垂下目光,像是受惊的小鸡。 听权倾说这是青芒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为青家留后,这是他爷爷去世时留下的遗嘱,必须遵从,可是他没有喜欢的女人,恰好有个送上门来的,愿意当孕母,就被他留下来了。 哎,可怜的小姑娘,一看就不是那种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孩,现在为了钱,这样做,想必也是遇到了难处。 青芒对人家肯定也不好,要不然你看把人家给吓得。 嘉敏这么活波叽叽喳喳的性子,都安静下来了,再加上乔韵不爱说话,也就林木和沈曼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了。 午饭是几个女人一起做的,除了嘉敏不会,其他的都是做饭的好手,乔韵毕竟年轻,和女人在一起,话题就多起来。 再加上几个人的性子,一见如故,聊得十分投机。 嘉敏终于大彻大悟:“林姐姐,我要跟你学做菜。” 嘉敏尝了一口林木炒出来的菜,眼前一亮,接着又是一暗:“我以前不相信,现在明白了?不过是不是太晚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听说锦老爷子曾经夸赞你的手艺,说要把你抢过去,给锦城做媳妇,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林木要不是做着饭,就上去捂着她的嘴了:“小祖宗,你小点声。”万一被权倾听见了,又要不高兴了,去找锦老爷子算账了。 “没事,他们离的远听不见。” “你们说我要是用做菜的手艺哄住锦爷爷了,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沈曼丽自己的婚姻不如意,没办法给别人意见,乔韵就更不懂了,她躲青芒都来不及,才不想笼住他的人呢。 最有资格发言的就是林木了,她最幸福,可是林木也朝她摆摆手:“我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别说我想留住权倾了,我就把他推得远远地,都推不开,他就跟粘粘胶一样粘在我身边,做饭刷碗的活都包了,我这一身手艺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她说完,其他三个人都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古怪,然后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道:“你是在秀恩爱吗?”欺负她们这些没有男人疼的女人啊。 “我可没有这意思哦。”林木很无辜。 “林姐姐,你教教我呗,你是怎么迷住权大少的,他可是不近女色的。” 林木想了想:“不知道,魅力太大,磁场太强。” 权倾追求她追的莫名其妙,一追就卯足了力气,让她措手不及,招架不住。 “切,又自恋了。” 她的一句话到是让她们之间的氛围又轻松了,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除了锦城不喜欢嘉敏跟在身边,路知和青芒看到各自带来的小女人,都比平常要开心的多了,很满意,都巴不得天天留在这里。 下午也没走,两个孩子继续疯玩,四个女人坐在太阳下面聊天,林木吩咐权倾他们去地里摘菜,钓鱼,晚上好做饭。 权倾得了老婆的命令跟得了圣旨一样,连忙招呼其他三个男人一起去。 锦城不愿意去,怕脏了他的皮鞋,路知虚情假意的说这是男人干的活吗?青芒看了他一眼,两人装作不甘不愿的样子去了。 其实他们是很愿意去的,在女人面前总要表现的完美。 四个女人看着四个身躯挺拔的男人,一路走出去,光是背影就迷人的要命,他们迎着阳光而去,那明亮的光环可以和太阳争光辉,让你移不开眼。 乔韵最是吃惊,她以为那个男人只会打杀,只会夜夜欺负她,跟恶魔一样,难道真要去摘菜?去干那么接地气的活? 嘉敏兴奋:“他们真的去摘菜哎,我好想把他的样子给拍下来。” 沈曼丽和她从前就认识,打击她:“你不是说过了这一天,就再也不追着他了?各奔东西?” 嘉敏顿时垂头丧气:“人家只是想永久保存,当个纪念嘛。” 四个女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在感概什么,一时安静下来。 半天,林木惊呼:“我突然忘记了,只让他们去摘青菜,割韭菜,可是他们认识吗?” 其他三个人目瞪口呆:“难道权倾也不认识吗?” “我不知道。” “我们赶紧去看看。” 四个女人幸亏来了,但是来的有点晚。 一大片好好地菜园子,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子,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被谁家的牛羊给糟蹋了呢。 “你们在干什么?” 青芒正拿着铲子笨拙的把麦苗给挖出来,锦城站在他旁边,十分嫌弃,嘲笑他的手是假手,他的手怎么可能是假手,他用这只手打单独斗,在a市闯出了一片天呢。 “三嫂,我们在割韭菜呢。” 乔韵一下子笑了出来,青芒看向她,她立刻意识到不妥,闭上嘴巴,锦城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美女,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青芒挖了一堆土,一下子把他保护到现在蹭亮的皮鞋给埋了。 锦城嗷嗷直叫:“你干什么这样对我?” 青芒不吱声,继续挖他的韭菜。 林木出声道:“别挖了。” 锦城离得远远地问:“为什么不挖了?” “你们傻呀,这些够了,我们能吃多少?”嘉敏忙道。 沈曼丽也附和:“就是。” 乔韵又忍不住想笑。 林木:……“那不是韭菜,那是麦苗啊,亲人们。” “啊?”众人都呆住了,青芒连忙跳了起来,去找权倾算账去了。 “都是三哥说的这是韭菜,让我们挖的。” “韭菜那是割的,也不是挖的呀。” 锦城可是找到理由了,找到权倾说了一顿,权倾蹙了蹙眉:“不可能吧,我记得我洗过韭菜,是这个样子啊?” 林木走过来:“你这是摘的什么?” “青菜啊。” 路知站起来:“老三,你到底懂不懂啊?” 锦城拿着一捆青菜走到林木身边:“三嫂,你看这是青菜吗?” 林木叹了口气:“我只能说,这里面有青菜。” “难道还有别的?” “嗯,还有一部分是草。” “三哥,老三?”三个男人都喊他。 权倾很淡定的转身:“你们不是想见你们的女人嘛?我帮你们叫来了。” 其他三个男人风中凌乱,大哥,你这理由太拙劣了。 到最后,还是林木和乔韵指挥着摘的菜,做的饭。 晚上吃完饭之后,锦城嚷嚷着要走,青芒和路知都不想走,权倾是无所谓,在哪里都能和老婆亲热。 嘉敏就拉着林木的胳膊,让她劝锦城,权倾一口决定,都必须留一夜,明天早上在离开。 第二天必须离开,今天大伯家的两个女儿女婿要过来,为此林木都推迟了自己回娘家的时间。 ------题外话------ 喜欢他们搞笑不 本书由网,请勿转载! 第三卷 因为你我喜欢这个世界 213 权家也有难念的经啊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大家就分别了,权倾载着林木和绅绅回家,顺路给锦老爷子拜了年,从他那里摘了好几束梅花,准备回去插进花瓶里,老太太喜欢。 锦老爷子过年了,也变得大方了,居然没有阻止。 权宴和权夏两家离的近,也来得比较快,两家还是约好的,一块到的。 大伯家的两个女儿来的比较晚,说是十点就能到的,可是众人左等右等,都没来,每次打电话的时候,就说快了快了,一个小时都没影。 老爷子很不高兴,说没有组织性纪律性,幸好没有留在军区,给国家抹黑,这话说的有点难听,徐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挂不住了。 她当年和权之谦是自由恋爱,权之谦出去执行任务时,解救了几名人质,里面就有她,不过也因为解救这几名人质,损失了一名士兵,那时候老爷子还是军区的领导。 那个士兵跟在他身边几年,他给予的希望很大,听说为了救人质牺牲了,也可惜的不得了,可能就因为这个,所以他对人质有几分反感。 或许就是这时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耿耿于怀的种子,权之谦要娶徐铭的时候,听说他还不同意,说权家不该有这么胆小的人,女人也该英姿勃发。 在老太太的劝说下,两人才结婚,徐铭在地方上上班,两人结婚后,一直分居,过了好几年,才作为随军家属过去,还是老太太瞒着老爷子偷偷办的手续。 老爷子固执,硬说她滥用职权,其实这是走得正常手续啊。 据说气的徐铭差点和权之谦离婚,幸好怀了孩子,这是他们结婚这么多年的第一个孩子,很珍惜,所以才没有离成。 这就导致权宇和权舟的年龄同权倾是同一年的,但是生日没有权倾大。 十一点都快半了,所有的饭菜都准备好了,权宇和权舟各带着丈夫孩子才赶到,老爷子和权之谦都准备好训斥他们了,他们倒是乖巧,一进家门,就开始道歉。 权宇和权舟长得像大伯母徐铭,属于娇小类型的,他们的丈夫倒是高高大大的。 权宇有个女儿,权舟怀着孕,七八个月大,老爷子看在孩子的份上,终于忍着没发飙。 那孩子长得乖乖巧巧的,很可爱,昨天大伯母给了绅绅红包,擎书当然也要给默默红包。 默默接过来,细声细语的道:“谢谢姥姥。” 擎书夸她:“真是个好孩子。” 林木看着她那毛茸茸的大眼睛,也十分喜欢,要是将来自己也生个这样的女儿,该多好啊,她偷偷的看了眼权倾,以两人的颜值,应该能生出来这么漂亮的。 她也掏出来一个红包塞给默默:“这是舅妈的。” 她又乖巧的道了声:“谢谢舅妈。” 林木羡慕的要死,转头对权宇道:“好羡慕你,你女儿真好。” 权宇面色一僵,开着玩笑道:“三嫂就别糟蹋我了,女儿有什么好的,无论在哪里,都是生儿子好。” 林木看默默的脑袋都耷拉下去了,怕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伤了孩子的自尊心,忙道:“我觉得女儿很好,我喜欢女儿。” 权舟阴阳怪气的道:“那是因为你生的儿子,权家都围着你儿子转,你要是生个女儿试试?看还有谁理你?” 她们这些后辈走在后边,前面的长辈并没有听到,林木不在说话了,她觉得这两个人远不如权宴权夏好相处,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说就是。 权舟的丈夫陈舟怪责她:“你怎么说话呢?别对三嫂这么说话。”转头对林木道:“她孕期脾气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权舟扭过头不说话了。 林木只是笑笑,陈舟继续和她套近乎,问东问西,有时候还涉及到她和权倾的隐私,林木回答问题就漫不经心了。 他似乎看出来了,切入了一个正题:“听说三哥要在B市投资房地产?” “好像是吧。”林木打起精神回道。 “我现在手里有一个建筑队,想找三哥合作来着。” 林木并没有做他想,就道:“哦,我不太了解,你找他直接聊就可以了。”说完这句,就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忘了。 可是吃过饭之后,权倾就把她叫回房了,林木看他把房门都给关上了,还以为大白天又要发挥禽兽本性了。 两手护胸:“你干什么?家里人都在等着呢。” 权倾看了一眼她那越来越大的地方,经过他大半年的按摩,大了许多,不过他现在没那个意思。 大步朝书房走去:“你跟我进来。” 林木不动:“我拒绝白日宣,淫。” 权倾又走回来拉她:“老婆,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还是你现在就想要?快过来吧,不对你做什么,有事要问你。” 林木半信半疑的跟进去:“什么事不能在沙发上说啊。” “刚才陈舟说你答应了让我和他合作。” “什么合作?” 权倾一看她迷茫的样子,就知道是陈舟在撒谎了。 “就是我投资B市房地产,他的建筑队插入进去,他说先对你说了,你答应了。” 林木想起来了,好像他是说过这事来着,只是他怎么说的?想找权倾合作,她怎么回的?她不了解,找权倾聊比较合适,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再说她又不是权氏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答应啊。 “他怎么这么说,我找他去。” 林木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权倾拉了回来,坐在他腿上。 “我已经答应了,让他把建筑队的资质材料都给路鸣。” “啊?为什么?” 要是陈舟这样子说话办事,完全不牢靠啊,怎么还直接答应了呢。 “为了让权家一家更和睦啊。” 林木想起来权宇和权舟说话时的表情,难道权家不和睦吗?大伯母一家是不是对爷爷他们有怨言啊?难道就因为当初不太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这都三十几年了,早就该过去了。 可是为什么呢? 看来她们两个是故意的迟到,是因为对权家不满啊,她就说嘛,在没有分寸的人,在过年的时候,一家团圆的日子里,也不能让一众长辈等着,太失礼了。 “哎,说说,怎么回事?你是想通过陈舟补偿大伯母家吗?” 权倾点点头:“你是权家的一员,理应知道这些,其实也不是一件事促成的,是有很多事累积到一块了。” “你也知道爷爷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最讨厌拖国家后腿,滥用职权的人,当年他觉得大伯母连累了他的士兵,对她有点反感,一直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后来又阻挠两人团聚,再后来,他退休的时候,大伯父正好提拔,和他一起提拔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两个人旗鼓相当,但是爷爷为了避嫌,硬是提拔了另一个人,压制了大伯父。” “大伯母气的不行,导致了早产,生了个女儿,对老爷子怨声载道,老爷子又重男轻女,觉得还是儿子能有一番作为,两人不和,奶奶和伯父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老太太怕影响大伯母坐月子,就带着爷爷以来A市看孙子为名,长期居住了下来,再也没有回过军区。” “两个堂妹长大以后,都结了婚,找的也是军队里的军人,可是陈舟不争气,在一次醉酒后,殴打了几名人民群众,人家听说是军区领导的女婿,就找上门去,多赔点钱打算私了,可是爷爷听说了,不愿意,非要按照法律正常程序走,说陈舟这样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军人就是保护老百姓的,自己还欺负老百姓,算怎么回事?必须严惩,这样的败类,军队也不能留,开除军籍。” “在他的参与下,陈舟不但被开除军籍,还做了三年的牢,因为这个,原来大伯父大伯母每次过节都回来的,现在改成了一年才回来一次,还是在大伯的压制下,你也看到了,权宇和权舟根本就不服老爷子。” “觉得老爷子偏心,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我,他们家就因为都没有儿子,备受歧视。” “其实呢,老爷子是有点重男轻女,偏心,但是父母还一碗水端不平呢,更何况是对孙子孙女?主要是他那脾气太倔了,什么都为国家着想,导致大伯母家受了气,对他颇多怨言,其实他心里也有了愧疚之心,觉得对不起大伯父家,但是老人家又很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只是在坚持原则。” “所以这条裂痕只有我去弥补了。” 林木点点头,怪不得权宇权舟磨蹭到最后才来,原来是不想来啊,也是,老爷子把她的老公送进监狱里了,害的他们夫妻分离,跟仇人一样,这个也是导火索吧,把这么多年挤压的怨都放大了,然后爆发。 不过老爷子也没错啊,人犯错了就要受到处罚,不能因为他岳父是领导,就徇私枉法,不然连军队都不可靠,都不想着老百姓,还有谁为老百姓谋福利呢。 怪不得她说喜欢权宇的女儿,权舟不高兴呢,她们定是以为老爷子眼里只有权倾这个孙子,根本没有把她们孙女放在眼里过,所以也不管她们这些孙女的幸福和死活吧。 偏偏老爷子也是个倔脾气,明明没有哪方面的意思,还非要和别人对着说,对着干,一件件的,积累起来,就到了现在无力挽回的地步。 要不是权之谦比较正直,严格遵循父亲的意思,估计他们已经脱离权家了。 哎,原来权家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老爷子怪不得经常说家里娶媳妇,招女婿都要看人品,这个最重要,家世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如果权舟的老公是个正直,年轻有为,积极向上的军人,不发生这样的事,一家人的关系就恶劣不了这一步了。 幸好当初自己人品还好,要不然也会被老爷子分分钟嫌弃,要不然凭自己的身世,和安臣曾经的关系,都进不了权家的门。 就算权倾坚持,非要娶自己进门,要是老爷子不高兴,不喜欢她,处处挤兑她,说点难听的,也是个事,自己算起来是个幸运的。 林木道:“你想做就做吧,想给陈舟开后门就开呗,不过也要调查清楚,他那个施工队可不可靠,建房子是大事,关系到很多人的安全。” “这个你放心,他那一个施工队根本不够规模,我会多招两个,让他跟着做其中的一小部分,怕就怕他不识好歹,贪心太多。” “你有分寸就好。” 两人说完话之后,权倾就免不了对她一通动手动脚,都坐在他腿上了,不占点便宜,说不过去。 两人闹完,去正厅,恰好聊到陈舟要与权倾合作的话题上。 权倾脚步一顿,他还没有答应他,要与他合作呢,只说看过了合不合适,资质够不够,让他等通知,他这边就拿着当圣旨了,说他答应合作了。 陈舟略有尴尬,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开玩笑的道:“以后就靠权总多多照顾了。” 权倾脸色很冷,林木扯扯他的袖子,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他吧,那不是让矛盾更加的激烈吗?权倾看了眼陈舟,只是淡淡的道了声:“客气。” 陈舟很欣喜,没有反驳那就是答应了呀。 权舟也很高兴,这么多年,可算是占了权家的一点光了。 林木看大伯母也更开心了。 权倾算是做对了。 权之谦一直面无表情,不苟言笑,鼓励道:“好好干。” “我会的,我会跟着三哥把事业搞起来。”称呼也变了,不是生疏的权总了。 擎书点点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照顾是应该的,一块把日子过好了。” 连权舟都点了点头:“谢谢二婶。” 林木记得,她进门时含含糊糊的喊了一声并不太清晰的二婶,蒙混过关了,这一声到是清脆。 老爷子看氛围轻松了一些,也很满意,最后总结:“这还差不多,看来让你当年去做三年牢,磨磨你的锐气是对的。” 这下上好的氛围全都被破坏了,所有的人都合上了笑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林木第一次发现,这老爷子说话比权倾还不靠谱。 老太太和他坐在一起,恨不得掐他:“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老爷子不服:“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我……” “你,你什么你?你闭嘴。”他还想继续说,被老太太赶紧打断了,再说下去,这好好地年也过不下去了,大儿子和大儿媳估计会一下子气走。 “我……” “好了,你该吃药了,我带你上去。”老太太站起来,架起他,非要把他带走。 “喂,吃什么药啊,我不是刚吃完?我上去干嘛,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老爷子边走边嚷嚷,老太太一到这时候,恨不得缝了他的嘴。 擎书看老爷子老太太都上去了,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连忙对大伯母开玩笑的道:“大嫂,两位老人不在,你是长房长媳,我们都渴了,你是不是该吩咐人给我们泡茶,吃点水果?” 擎书的这句话让大伯母的心里格外受用,权家并没有抛弃她呢,还是把她当做长房长媳的,哎,想想真是心酸,这些年,自己这个长房长媳除了受尽委屈,什么都没得到。 老太太还好,也是把她当成长房长媳看待的,要不然这么多的事挤到一起,早就把这个家给放弃了,只是老爷子,到现在都没好好说过话,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他的认可呀?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 214 吵架女人来,打架男人上 大伯父大伯母一家强颜欢笑,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四点,权舟他们就提出来告辞,要不是看在权倾给了陈舟机会的份上,她们吃完饭就走了。 权舟一走,权宇夫妻也算是姐妹情深,也跟着一起走,大伯母和大伯父也只好起身告辞。 大伯父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强迫女儿女婿过来拜年,总不能强迫她们在这住着吧。 哗啦啦一家子都走了,又恢复到原来的清静,老爷子和老太太一阵恍惚,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有权之儒一个儿子,另外一家是来走亲戚的。 林木知道两个老人心有感触,却又不知道如何纾解,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不好解决了。 晚饭只是简单吃了一点,就回房休息了。 林木和权倾一家三口也早早的回了房,毕竟忙了一天,应付了一天,也够累的。 第二天他们要回老家去看望父母,还要早起。 因为一开始不确定大伯母他们要走的时间,所以也没有告诉父母他们今天就要回去,快到家的时候,才给林父打了个电话,还没有人接听。 回到家才知道,林奶奶的其他两个儿子和女儿都回来了,所有的人都在院子里嗑瓜子,然后围了一桌麻将,好不热闹,只有林父林母在院子的角落里烧柴禾做饭。人太多,天然气做的太慢,不知道谁提出来,还是烧柴禾,用大锅煮出来的饭香。 林奶奶就开始感概:“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那么香的饭菜了,某些人懒,不愿意烧柴火,我们又不能动了,白吃饭的,还能要求那么高?” 林大叔就不愿意了,首先跳出来义愤填庸的训斥林父:“大哥,想当初爸妈拿出家里仅有的几十块钱让你去当兵,你退伍之后才找了个司机这样的好工作,还在城里买了房子,咱爸妈谁去住过一天,沾沾光?后来是你不争气,出了事故,出了事之后,你把人家安家的人当成亲爹亲妈的照顾,咱们爸妈只要我们兄妹几个照顾,我们说什么了?如今让你回来照顾父母一下,你就这么有意见?” 林母气的直哆嗦,有兄弟这么说话的吗?林奶奶当初是拿出钱让林父去当兵了,可是林奶奶也同样拿出来钱让其他两个儿子也去当兵了,是他们吃不了那个苦,非要跑回来,说什么都不愿再去了。 林父当了司机,是有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可是也很辛苦,但也遭到了没有工作的小叔子的眼红,出了事之后,个个都说风凉话,一个出手帮忙的都没有,他们去照顾人家怎么了,那是为了良心,却说他们把人家当亲爹亲妈照顾,这不是明摆着讽刺他们吗? 等安家反过来咬一口之后,更是心灾乐祸了,林森当初生病的时候,两个小叔子和小姑子就去看过一次,那时候两个小叔子手里也有点钱了,也没有人借过他们一分钱啊,林父去求了好几次,借钱,就给了几百块钱,能干什么呀? 后来几个人就商量把林爷爷林奶奶扔给林父林母了,两个老人家二十年前身体硬朗,哪是他们照顾的?分明是两位老人给他们做饭,接送孩子上学,他们才有时间和机会做点生意? 现在反倒成他们照顾老人了,还理直气壮地教训他们照顾的不好? 也不看看现在林爷爷林奶奶什么德行,恨不得让人端着碗去喂,明明身体还可以,做饭都没问题,林母的手艺还不错,却仍然天天被嫌弃做的饭菜难吃。 小姑子更是刻薄:“哥嫂子,这就是你们不对了,你们拿出当年照顾安家一半的精神照顾爸妈也好啊,毕竟爸妈才是生你们养你们的人。” 一个劲的拿安家来说事,难道不是故意的吗?这就是林父林母心中的痛啊,还有比这揭伤疤揭的更厉害的? 林母眼泪都出来了,回到屋里哭了一场,林父也扔下挑子不敢了,人家一家人跟没事人一样吃吃喝喝,到了吃饭点,林奶奶过来催了,把门敲得梆梆响,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进来:“饿死了,还不快去做饭?” 林父还是爬起来去做饭,生了一会闷气,到是好多了,他们本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有恩必报,是他们的行为准则,要不然当年直接按照普通的交通意外判经济罚款就得了,他们不光交了钱,还非要给安家做牛做马,不就是为了良心能安吗? 他们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下去了,小叔子小姑子大嗓门一嚷嚷出去,还不是被被邻居们看了热闹,他们反正也忍习惯了。 他们吃完饭就回去了,不予他们计较就是。 林父林母到那边院子里一看,他们倒是把院子里留的那口老式的锅又给掀开了,小叔子小姑子不说话,不理他们,林奶奶道:“今天人多,就用大锅吧。” 大锅就大锅,锅大,还做得快呢。 林父林母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捡柴火做饭去了。 林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家人欢乐的声音传出去好几里,林父林母被湿柴火呛的咳嗽不停。 就连绅绅都看明白了:“妈咪,他们太欺负外公外婆了吧。 权倾拧起了眉头,那样子也处在爆发的边缘,上前就要发火,林木一把扯住了他。 她深吸几口气,把怒气都压下去,朝爷俩豪气的道:“吵架让女人来,后面需要打架,你们再来。” 爷俩都被她恶狠狠的样子震住了,点头答应:“好。” 林木一家三口站在门口,男子穿了一件大衣,更显挺拔英姿,轮廓立体,风采卓越,女子也是一袭大衣,清纯淡然,如一朵白莲,还有那一个小帅哥,一家人站在那里,太扎眼,气势太强,光芒太盛,小姑子的儿子最先发现了他们。 拽拽小姑子的袖子,小姑子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身躯一震,这穿着打扮明显不是普通人啊。 她连忙拽拽林奶奶的衣服:“妈,妈,这走亲戚的是不是走错门了?” 林木长这么大,其实都没有见过林家小姑子和小叔子,他们当初在县城居住,不住一起,林家小姑子和小叔子觉得林木是捡来的,不是亲生的,又是个女孩,根本就当没有这个人,从来没去探望过。 林森生病住院,他们倒是看过林森一次,还感叹林木不在身边照顾弟弟呢? 林父给小叔借钱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提议,把林木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富商,给林森交住院费,被林父轰了出去。 所以他们并不认识林木,当初酒儿爆出权家少夫人照片的时候,也幸亏他们不认识林木,要不然这一群势利眼早就围过去了,再过了一天,那微博就被影帝影后的示爱给盖了过去。 林奶奶看是林木一家,崩了脸,自从上次林父林母从a市回来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来过,更没有礼物赚到手了,她还给这个外孙女婿打过电话,被拉进黑名单了,她非常生气,为此把林父林母还训了一顿。 他们还有脸进来,特别是他们还都空着手。 “你们来干什么……”林奶奶的话刚开口,还没说完,权倾就牵着林木和绅绅的手朝院子的角落里,林父林母的方向走去,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更无视了她的话。 “喂,有没有礼貌,有没有教养,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不知道尊敬长辈啊。”林小姑的大嗓门嚷嚷起来,她听林奶奶说过这一家人,想不到这侄女还挺有本事,找的男人长的跟电影明星似得,就是家世一般,也没有多少钱。 林奶奶被拉进黑名单之后,对女儿的原话是:“长得好有什么好的,能吃还是能喝?还是你女儿嫣然嫁的好,有钱什么都不愁。” 权倾顿住脚步,往后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林小姑就跟被冻住了一样,被他的冰冷眼神和摄人气势被压的闭了嘴,这人有点可怕。 林木把林母从地上拽起来,不满的喊了声:“妈,爸。”那剩下的话没说,林父也明白她说了什么,歉意的笑笑。 “你们干吗要听他们的话啊,咱们不干了,跟我去a市。” 林父见权倾和绅绅还在身后,忙站了起来,把脏手从围裙上蹭了蹭,不好意思,让女婿见笑了:“走走,我们快回屋里。” 权倾点点头:“好,我们回屋。” 林父说完,呃,似乎又后悔了,女儿女婿来了,是该回屋的,可是这回屋了,这饭菜怎么做?一家人还不得把他们吃了? 林木看出了林父的犹豫,拽着林母的手,大声道:“爸妈,走啊,回屋,愣着干什么,绅绅都想你们了,想跟你们说说话。” 林父林母身体一僵,也是,女儿一家很久没来了,是该招待回屋,回来在做饭就是,再说了,这里那么多人,帮忙看一下锅也行啊。 “小妹,你们过来看一下锅,我带他们进屋。” 他总不能让两个弟媳妇过来帮忙吧,他更指使不动,只能让林小姑过来。 林小姑看着自家男人打麻将呢,生怕输给了两个哥哥,自然不情愿过去。 “哟,大哥,你自己女儿女婿还需要亲自招待进屋吗?他们又不是什么贵客?你们该不是正好找到借口不想做饭了吧,刚才都有意见呢,反正快做完了,你们就接着做吧,你女儿女婿不是也要吃吗?” 林木脸色很冷,面上的笑容就显得有点恐怖,她道:“是啊,我爸妈招待我们要做饭,但是没必要给所有人都做饭吧。” 林木瞟了一眼旁边座子上摆好的几个菜,又道:“再说了,哪里快做好了,分明是还早着呢。” 说着,用脚踢了踢那张本来就瘸腿的桌子,那桌子顿时翻了,做好的饭菜也都掉在地上,顿时脏了。 就不让你们吃,做好了也弄脏了,要吃就自己做。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都没想到林木居然把桌子给掀了。 除了林爷爷坐在太师椅上打盹,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什么都不管。 其他的别说林小姑气愤了,林二叔先跳了起来,朝林木叫嚷:“你是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这是我们家,你想要砸场子,是不是也要问问我们?你还把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他们欺人太甚了。 林木上前一步,把地上放的茅台拎了起来,估计是叔叔们一会要喝的酒,她高高的举起来:“我就是来砸场子的,你们能把我如何?我爸妈能忍让你们,纵容你们,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欺负他们,你们是长辈?我爸妈就不是你们的长辈了?你们尊敬过他们没有?” 话音落地,茅台也落了地,瓶子破碎,醇香的酒味飘散了开来,权倾和绅绅差点伸出大拇指,老婆(妈咪)好霸气! 二叔眼睛都红了,这可是人家给他送的真茅台,一瓶好几百呢,狰狞着上来就要打林木,大叔小姑婶婶他们的脸色也都变了,都朝林木围了过来。 林二叔的巴掌还没落下来,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了他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 二婶跳起来,指着权倾骂:“你要干什么?你敢打人?” 权倾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她立马焉了,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这还没有天理了是怎么滴?” 权倾把二叔的手甩开,他后退一步,被二婶接住,毕竟年纪在那里放着呢。 他脸色有点白,不敢直视权倾的眼睛,指了指林父:“你们,你们就纵容他们打人?” 林木根本不理他,扶着林母:“爸妈,我们走,以后再也不受人欺负了,我们不反抗,就以为我们是病猫啊?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林父林母是顾忌到林爷爷林奶奶,才不好和他们闹翻,可是他们实在太过分,刚才还想打女儿?他们当然是向着自家女儿了。 跟着林木就走。 林奶奶怒吼一声:“站住。” “他们管不了你们,我还管不了你们了是吧?反了天了,我还没死呢,就想把这个家给分了?你有个女人高马大的就出息了是吧,有本事从我尸体上踏出去。” 林父眼中都心生悲凉,每次母亲都这样威胁他,让他每次想一走了之的时候,就被卡住了,不得不留下来。 这句威胁什么时候都有效,林父林母停了下来。 林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样子,上次去友善医院看望林木的时候,权倾让医院给两人做了全面检查,林父有冠心病,慢性心肌炎,如果慢慢养着,不生气也没事,就怕生气,供血不足,容易突发心脏病。 医院建议手术,可是林父不太愿意,能不手术绝不手术。 看林家这一家子这个德行,早晚把父亲给气的住院,住院还是小事,关键是这种病一起之下,根本来不及送医院。 林木气死了,就是拿这样的无赖没有办法,讲理讲不通,跟强盗有什么区别,即使你知道她最怕死,用这招纯粹是威胁你,可是你就是毫无办法。 她从包里掏出来一把水果刀,扔在林奶奶脚边:“别说死不死的,你敢在自己身上割个口子,流了血,今天我们就把饭包了。” 林奶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孙女真够心狠的,居然叫她无缘无故的在身上割口子,那不知道要冒多少血呢,她可是快八十的老太太了。 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你个不孝女,你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野种,居然敢这样对我老人家,这真是造孽啊,不是我林家的人,果然恶毒。” 林父林母本来觉得女儿不该这样对她的,毕竟是长辈,可是一听她这样骂女儿,心又硬起来,权倾的脸色更冷了。 挡在林木和林父林母的身前,冷道:“她的身世不是你能够议论的,最好给我闭上嘴巴,否则别怪我真的对你老人家怎么样了。” 林奶奶秃噜一下倒在地上:“你能对我怎么样?你还能让人把我抓走?还能打杀了我?真是气死我了。”她两眼一闭,装作要晕过去的样子,上次来的时候,这孙女婿还没对她这个样子啊,怎么突然就性格大变呢。 ------题外话------ 原谅我,本来这一章写的一万,却被我硬生生的分开了,阿门! 本书由,请勿转载! 215 360度大逆转 林木眼睛一亮,指着林奶奶道:“晕过去了,打120吧。” 她知道老太太一家都怕花钱,才不会去医院呢,肯定拒绝。 果然老太太刚才快晕过去了,这下又有精神了,指着林木骂:“你巴不得把我气死,不用伺候我们了,快让大家给我评评理呀,小的不管老的了。” 林小姑和林二叔也跟着气愤的道:“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养出的什么孩子呀?专门来气老太太呀,气病了,你们出钱啊。” 林父已经气的顺不过气来了,林木赶紧把他扶着坐在一边:“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把我爸气病了,我跟你们没完。” 权倾淡淡的道:“我报警了,如果家务事处理不公,那就麻烦警察吧。” “什么报警了?你,你还让不让我们在村子里住下来?你赶紧的打电话过去,别让他们来。” 林奶奶这人在村里一辈子了,最好的就是面子,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面子,要是警察来了,那不是村里人都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人家。 权倾不理她,让林木扶着林父林木回自己家院子里去了。 林父坐在凳子上,问权倾:“你真的打110了?还是撤了吧,这是家务事,人家也管不了。” “好,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他打电话,告诉这里的片警,说有人来村里寻衅挑事,那边肯定会派警车巡逻,到时候从家门口经过,不会在谁家停下的。 他就是想吓唬吓唬那些人,让他们不要那么嚣张。 他们见他真能找来警车,肯定顾忌点,不会那么张狂了。 “那就好。”林父说道。 林母刚才倔强,现在有女儿女婿撑腰,就觉得委屈了:“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我真怀疑你是老太太捡来的。” “妈,你当初打白珍珠的气势哪里去了,怎么不拿出来?连白珍珠你都敢打,小姑她们算什么。” 绅绅扯扯林木的袖子:“妈咪你怎么还教外婆打人?打人是不对的,再说她们人多,外婆打不过他们。” “就是啊,你小姑你叔叔都是一伙的,一拳难敌四手。”林母道,要是一对一的打,说不定她还要希望。 权倾拍拍老婆的肩膀以示安慰,老婆一定是气糊涂了,才怂恿丈母娘这么大年纪了还去给人打架。 “爸,你跟妈伺候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了,父慈子才孝,他们这样子,你们不必一在示弱。” “对啊,爸,你也要为妈想想,妈受了这么多委屈,你就算不为她想,也要为自己想想,你这病可要好好养着,你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来,你让妈怎么办?” 林木朝林母使使眼色,林母会意,低低的哭泣起来:“你要是不在了,我一个人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听了林母的哭声,本来就决心动摇的林父也下定了决心,他与妻子同患难,这么多年,都是些相互鼓励,相互扶持,经历了家庭变故,经历了丧子之痛,他们早已经合为一体,没有了一方,另一方就等于没有了依靠,没有了支撑,还怎么活下去? “好,我们跟你们走,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是不管了。” “爸,你终于想通了,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们就多给点钱,眼不见心静。” 林母连忙擦干眼泪:“我去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就走。” 林木跟过去:“妈,我帮你。”父亲一答应,林木就觉得满身轻松,把他们接到身边,再也不用天天担心了。 林母叹道:“你也不要开心太早,你奶奶那一家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哎,想想也是,那几个不省心的人,又不能让父亲与他们直接切断关系,如果奶奶说有事找父亲,他们还能不管? 这家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真没好办法,又不是仇人,打一架分出胜负就可以了。 “你和爸过一天安静日子是一天吧。” 收拾完东西,林木把行礼放在车上,准备走了,林奶奶突然领着林家一大家子人都过来了,个个笑容满面的,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不好意思来着。 林木看到那笑容都觉得惊悚了,太阳没有从北边落下去吧。 林奶奶首先陪着笑道:“那个,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搬家吗?这么大行李?” 林木还是第一次见到林奶奶这样对人说话,和颜悦色的,带着讨好的样子,也就是村里的支书得到过这样的待遇,连林爷爷都没有过。 林母喊道:“妈,我们伺候不了你们了,小姑子小叔子照顾的更好,还是让他们来伺候你吧,我们要去木木那里住几天。” 林木生怕林奶奶跟着去,绷着脸道:“我爸被你们气出了心脏病,我们要去做手术,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们。” 林小姑惊讶的道:“大哥要去做手术?这么严重啊。”然后又露出愧疚的样子。“都怪我们以前不懂事,居然不知道大哥有病,还让大哥照顾老妈这么长时间,放心吧,他安心去养病吧,我们会照顾好妈的。” 二叔也笑呵呵的道:“对对对,有我们呢,大哥去住院,要不要我们去陪夜啊,你们都忙,没有时间,我们就是时间多。” “要不然我去陪着吧,我家就在A市,离的比较近。”一个年轻的男人道,他穿了一身红色的大衣,头型剪成了锥子型,估计这样比较显个子,挽着他的那个女人穿着平底鞋,都比他高。 “是啊,表姐,我也可以去帮忙的。” 她一喊表姐,林木就知道了,是林小姑家里的女儿,叫什么嫣然的,刚才在屋里收拾东西的时候,老妈还跟她当笑话讲。 说林小姑每次来的时候都跟村子里的人,还有林奶奶炫耀,说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富二代,家里可有钱了,在A市市中心都买了房子,说房子很大,好几百万呢,还邀请大家以后去A市的时候,可以去她女儿家做客。 林木点点头:“在市中区买了一套大房子,的确不是普通家庭负担起的,看来家底还是挺殷实的。” “要是不殷实,你小姑会愿意?她觉得自己女儿长得不错,还不可了劲的挑?” 原来挑的就是这个啊,个子真够矮的,长得也不咋地,合着一套房子就能把这所有的缺点都给包容了,林小姑也真是够了。 不过他们现在这个阵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刚才还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360度剧情大反转,巴结上他们了。 该不是刚才被警车的笛声给吓破了魂? “不用了,只要你们不填麻烦,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林木拿着行李往前走。 二婶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笑的好不尴尬:“大侄女啊,你看天色不早了,要不吃完饭再走吧,也不差这么一会,我们家好不容易团圆一次,大家好好说说话。” 嫣然立刻跑了过来,弯着腰,要接她的行礼:“表姐,我帮你拿吧。” 林木拿行礼的手一躲:“不用了。” “你别客气啊,我们表姐妹以后都住A市,还请你多多照顾呢。” 林木瞪了她一眼,她说的话听不懂吗,这个不用是说不用她帮忙拿,也不用多多照顾,桥归桥,路归路。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知道她和权倾的身份了,所以来示好来了。 如果嫣然那个男友是A市的人,还挺富裕做点小生意的话,不可能没听说过权倾,没见过人,但是他那个车牌号人人皆知。 画面回转,嫣然和男友李勇来的比较晚,李勇不愿意来老家农村,觉得这很掉身价,可是嫣然硬是缠着他,非要他来,好来给大叔二叔家还有村里人显摆一下他们刚买的跑车啊,三十多万呢。 可是这停在大舅家门前的这车看着可真是气派,李勇见了移不开眼,这车大气,他也喜欢,只可惜他开不了,个子矮,腿短,够不着油门。 他围着转了一圈:“你们这村里还有这么好的车?” 嫣然一直努力的向上阶层看齐,对各种牌子恶补的挺多的。 “这是迈巴赫?” “最新款,而且是限量版的,还是特制的,改造过的。”李勇越观察越心惊,这绝不是简单的人能开的车啊。 这迈巴赫确实是新买的没多长时间,那一辆跟了权倾好几年,被酒儿做了一次,还染了她的血迹,权倾自然不愿意在开,就新买了一辆,只是把原来的车牌号挪了过来。 李勇终于看到了车牌号,他瞳仁一缩,这车牌号有点熟悉啊,很快就知道这车牌号是谁的了,这车牌号只要做生意的人包括交警,没有一个不熟记在心的。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他的车子不可能停在这里啊?李勇呵呵一笑,上去抠了抠车牌子:“不像是假的啊。” “你在干什么?”一道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李勇吓得赶紧缩回手,起身,就看到那张绝酷的精致五官。 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权,权少,你真是权少?” 他虽然没见过权少,但是听人说过啊,权少有一张比明星要耀眼的面容,脾气暴躁冷酷,冰冷无情。 不是他还能有谁,有这气场,这气势? 嫣然直接捂住了嘴巴,惊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啊,不,好像见过,从娱乐新闻上,是和权少夫人一起上的,微博上爆的。 她闲着没事,喜欢关注这些八卦,那微博帖子被淹没了,但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她能记不住吗?相比之下,她反倒没关注旁边那个权少夫人是谁。 权倾把东西放在车上,又回去院子里拿新的东西,也没看两人。 嫣然走到李勇身边,两人一起望着那修长的身影道:“这真的是权少吗?不做梦吧。” 像李勇这样的家世是不可能接触到权倾这样的人的,接触不到,不代表不想接触,只是没有机会,想都不敢想。 这样的事情,随便到了一个村里,居然碰到了,不是奇迹是什么? 嫣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不会吧。”打开了手机,她上次把那片微博文章连同照片一起保存了下来。 “你看权家少夫人的名字叫林木,不会是大舅家的林木吧?” “看看照片啊,叫林木的多了。” 嫣然尴尬了:“我没见过她,不认识……” 李勇怨气重重:“你怎么连自己家的表姐妹都不认识?”他从心底已经认定了这权少夫人就是嫣然的表姐了,她说不认识,这么重要的人物不认识,这不是找尅吗? “走走,赶紧回去,问问我外婆和我妈不就都知道了吗?” 两人赶紧的进家,李勇那一身红色的大衣特别惹眼,嫣然弟弟眼尖,又是第一个发现的。 还没等林奶奶林小姑等人张开臂膀热烈的欢迎,李勇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嫣然的手机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林奶奶看这外孙女婿身为富二代,一点架子也没有,一点疏离感也没有,不像某人,那脸一崩,吓死个人。 心里惊喜,脑子就反应慢了。 李勇看她看着自己光乐了,就急了:“我说老太太,你倒是快点说啊。” 林小姑也高兴地凑过来了,姑爷今天表现的真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照片,指指道:“这不是林木把丫头吗?和她那个女婿,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没背景就等于没钱。” “妈,这真是林木?大伯家的林木?这个是她老公?是不是叫权倾?” 嫣然急的唾沫星子都喷了她妈一脸。 林小姑摸了一把道:“是啊,是她啊,是他们俩,现在还在你大伯家呢,你们问这个干什么?什么权倾?这人叫权倾?你们认识?” 嫣然和李勇明白了,眼睛里冒出绿光来,果然是碰到奇迹了。 两人击掌:“太好了。” 林小姑也跟着眼睛亮起来:“什么太好了?你们该不是认识他们吧?都上手机了?难不成是网上通缉犯?”她看电视说,现在不都实行网上通缉吗? 林奶奶道:“通缉犯啊,那真是可惜了,长了这么一张俊脸,没用。” 林二叔也冷笑道:“我就说了,他那气质就是黑社会的,我的眼光就没错过,果然是通缉犯,要不然能这么野蛮?” 二叔最恨他了,他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刚才甩了他拿一下,闪了他的腰,到现在还有点疼呢,那手劲果然不是普通人拥有的,原来是黑社会啊,通缉的罪犯啊。 李勇猛地抬起头来,问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啊?” 嫣然也急道:“是啊,外婆,妈,舅舅,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大家看到李勇警告的眼神,都有点愣愣的,林大姑不服气:“难不成他还是什么大官?” “他可是权少。”李勇一字一句的对大家道。 大家都很茫然,权少是谁?他们就算发达,也不过发达在县城,自然不知道权少是谁? 李勇知道他们无知,想不到无知到这种地步,嫣然解释道:“你们只要知道他在A市可以呼风唤雨,是个大人物就行了。” 林小姑张大了嘴巴:“多大?难道还能比咱们家李勇大?” 李勇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孤陋寡闻,权少那样的人物,他怎么比得上? “岳母,你不要乱说话,我怎么能跟权少比,他是大人物,我不过是小虾米,这句话被他听到了,他会不高兴的。” “姑爷你?是不是太谦虚了?”她完全不信林木那个捡来的野丫头能嫁个这样的男人。 切,李勇是完全不想跟这群人说话了,太无知了。 “妈。”嫣然拉住她,小声道:“是真的,人家可是豪门世家,而且还是A市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要是攀上他这样一门亲戚,我们全家什么都不用愁了,李勇家里的生意也能跟着在上一个台阶。” 林家人还都在懵圈中,李勇不耐烦的催促道:“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啊,拉进一下关系,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林奶奶还不敢置信,还在问:“你说的这是真的?” 嫣然也急了:“哎呀,奶奶当然是真的,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我们抓紧过去吧,我看他们装行李,是不是要走啊。” “那就走吧,抓紧。”林奶奶带头过去。 林小姑拉了拉林奶奶,她还有一丝理智呢,刚才骂人家一家人的话还萦绕在耳边,这样过去,人家能原谅他们? 林奶奶又不傻,看见她表情,就知道她顾忌什么,忙道:“那就更得去了,我磨下面子服个软,他还能不依不饶?” 林小姑一听也是啊,不能不去啊,那样得罪的更彻底,现在或许弥补还来得及。 为了今后的幸福,这点面子不算什么。 216 找寻生母的踪迹 权倾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一堆人拦住林木和岳母,脸色急速的冷却下来:“你们干什么?” 林奶奶他们都回过神来,讨好的上前:“权少啊……” 权倾冷冷一笑,原来知道他的身份了,这下更麻烦了。 权倾往前走去,他们亦步亦趋的跟上来,他猛地顿住脚步,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来,冷冷道:“不许跟上来。” 他们还真的不敢追上来了,林木和林母这才有机会吧把东西放到车上,然后坐上去,也不敢动了。 林小姑跳起来,不敢接近权倾身边,但是还有大哥呢,他是林家的人,总不会也对大家使脸色吧。 “大哥,你们这就要走了?不吃完饭吗?吃完饭再走吧,我们是不知道你有病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懂事。” 林父看见她这个道歉的态度,很莫名其妙,看到大家都这个表情,甚至连林奶娘都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慈祥微笑。 绅绅吐了吐舌头:“太阳这是从西边出来了吗?刚才你们不是还想打杀我们吗?” 大家都露出了一丝尴尬:“刚才是我们糊涂了,我们现在明白了,终究是一家人,不能那样子不懂事。” 绅绅挑了挑眉,那模样跟权倾和林木十足的像。 “你叫什么名字啊?要不要跟姑外婆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她急中生智,觉得绅绅是小孩子,最好哄骗,要是小孩子不想走,想在这里玩一会,权倾和林木还能走吗?还不乖乖的留下来? 绅绅睁着萌萌的大眼睛问:“狼外婆,你会做饭吗?能吃吗?” 狼外婆……林父差点没笑的喷出来,你还别说形容他这个妹妹真是一点也不过分,十分贴切。 林小姑尴尬一下,也不介意:“能吃能吃,很好吃的。” 绅绅蹙了蹙眉,掰着手指头问:“第一,你有厨师证吗?几级?第二你有美食家证吗?在美食大赛中获得过奖吗?第三你为那些领导人做过饭,获得了谁的称赞,第四……” 林小姑听得都呆了,做个饭还需要这些吗?咽了咽口水,绅绅抬起头,放下手指头再次问:“如果这些都具备了,我就勉勉强强的留下尝尝吧。” 这样的,给领导人做过饭,等于是御厨吧,还勉勉强强?那他平常都吃什么人做饭呀? “你……” 林父很得意,看着林小姑被小孩子噎的难受,便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 “大哥你……” 林父就跟没听见似得,拉着绅绅上了车。 林家人还都在说着好听的话,你一言我一语的,到底说了什么,林木一点也不想听,也听不下去。 这势利的也太明显了些。 回到市里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现在走回去,天就过了晌午了,于是林父强烈要求在经过的县城吃个饭,今天本来就是女儿女婿回娘家走亲戚的日子,哪能不管饭? 而且这个钱他非要自己掏,林木也就让他掏了,县城最好的饭店,一顿饭,撑死了也不会到一千。 吃过饭之后,就要继续往前走,林母却把林木拽到了一边,林木奇怪的问:“妈,难道你还有什么秘密要瞒着他们?” 林木没有顺应她的玩笑话,只是脸色凝重的指了指前面的小镇:“你母亲当年就是在那里被人带走的,你不想去看看吗?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你的生辰了,或许她曾经来过,留下来过什么信息?” 林木有点愣住了,原来林父林母非要把她带到这里来吃饭,是为了这个呀? “妈,你们就真想把我推出去啊?还这么的煞费苦心。” 林母看林木不高兴,就急了:“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们是怕你心里有遗憾,所以就想让你心里圆满了,我们巴不得你永远是我们女儿,不被人给抢走呢。” 林木想肯定是自己脸色吓着林母了,便歉疚的道:“妈,我知道你们用心良苦,我们现在不是好好地吗?我不想去看,顺其自然吧,如果有缘会相见的。” “好吧。”林母看了看女儿,见她是真的不想去,眼神复杂的上了车。 其实上次去医院看林木回来的路上,他们鬼使神差的去看了一眼那个医院,过去了二十多年,那家医院破旧了,但是依然还在,他们去问了问,有没有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五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会经常过来,让人记忆深刻的? 其实他们问的很笼统,也没有概念,这样的女人多了,来医院的人天天都多了去了。 但是林父林母又抱着希望,林木的亲母长得很漂亮,他们想即使现在年纪大了,应该也与众不同,与这个小镇上普通的中年妇女不一样。 前台还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林父掏出手机给她看了一眼照片:“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林木与她的生母长得比较像,即使现在不一样了,眉眼之间还是熟悉的吧。 前台看了看还是摇摇头。 林父林母很失望,难道这么多年,木木的生母都没有来找过她吗? 当初看她快要晕过去了,也要护着孩子的样子,是很喜欢孩子的呀?这么多年不来找,难道是有什么难处,或者当年她晕过去,就没有醒过来? 想到这点,两人脸色都有点难看。 “怎么办?孩子她爸?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去问问?” 林父还在思索中,听了她的话,抬起头来:“走,再去问问镇上的人。” 他们当年是在车上接过了她的孩子,她晕过去的,也许她并不知道他们后来跟到医院去了,也许会到当年下车的地方去找呢。 不过除了那家医院还在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都变了,公路变成了宽又大的马路,破落的村庄也都改成了高楼,当年的地方已经很难辨认。 他们问了好多人,从镇子里的东头走到西头,围着整个镇子足足走了两天,都说这个镇子里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女人。 就在两人准备走的时候,正在打牌的一个男人道:“怎么没特别的女人?镇长家每年来的那个朋友不特别吗?那女人长得像是三十多岁,但是听镇长说他都五十了呢,我们镇上的女人有这样返老还童的?” 两人当时听了也没在意,镇长家的朋友,那女子当初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妇人,怎么会认识镇长呢。 “你可别说女人年轻时一定是个尤物。” “你又眼馋了?要是被她那个丈夫听见了,肯定废了你,让你成太监,整天带一堆黑衣人,一看就是黑社会的。” “那他们当年是不是得罪了道上的人,女儿被人家绑架了吧?要不然怎么会丢?” “丢了那么多年,谁知道谁抱走了?找了那么多年也没个影,想必是找不到了。” 林父林母突然返了回来,激动的问那几个男人:“你们说那个女人是来找女儿的?她女儿丢了多少年了?” 打牌的人盯了他们好一会,然后笑了:“最近这么多年,上门认亲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千了,你们也是?” 林父丝毫不在意男子的嘲笑,问道:“镇长家里怎么走?” 那些人看笑话似得给他指明了道路,镇长也许对认亲的人不报希望,看见林父林母,表情淡淡的,林父给他看了照片,镇长惊讶于照片上的林木与楚一清长得十分相像,仍然不动声色,这两年整容成楚一清的样子来认亲的人也有。 镇长给他们留了家里的电话号码,等楚一清三四月份来的时候,会通知他们过来做亲子鉴定。 刚才林母让林木去镇上看看,只不过试探她一下,果然如他们料想的一样,她对此事并不热情,那么到时候只好找个理由骗她过去了。 权倾把林父林母安排在了离慈善会最近的那幢公寓楼里,这样林木中午可以经常过来看他们,也可以在这里吃饭,歇息,省的她在外面吃,不健康。 安排妥当之后,林父林母就带了点水果去看望老爷子和老太太,晚上在老宅里吃了饭,然后权倾在送他们回来。 第二天权倾就去上班了,说是和美国合作的项目,那边要派人过来视察,上次引诱酒儿去投资的事情,全亏了人家帮忙,算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所以权倾晚上不回来了,亲自招待。 林木的假期还没有结束,便留在家里,帮忙收拾家务,晚上的时候,若颜给她打电话,这家伙去美国好长时间了,终于回来了。 林木盘腿坐在沙发上,脸上贴着面膜,说话瓮声瓮气的:“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嘿嘿,男神非要来,我也没办法呀。” “你这意思是男神不来,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是啊,男神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若颜得意的道。 林木鄙视她:“真无耻,你还能脸皮在厚一点吗?你要记得自己是女人,女人。”原来她就对她男神垂涎三尺,现在近距离接触,估计已经走火入魔了,也难怪,谁和自己的偶像朝夕相处,那都是一种幸运。 “女人怎么了?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见了我男神,也会有乐不思蜀的念头的。” “切,我才不会呢,我家老公就很好了。”她就不信还有比她老公更帅的男人。 “我男神跟你老公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两者各有千秋。” 林木不知可否:“你这是在哪里?这么吵。” “哎,你知道吗,我陪我男神过来吃饭,你知道请吃饭的是谁吗?” “谁呀?”林木漫不经心的问。 “你老公啊。” “什么?”权倾今天不是邀请美国合作方的人吗?莫非就是若颜的男神? “哎,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我第一次才知道我男神不止颜值高,演技好,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好,他爸是美国se公司的总裁。” “真的?”林木一听,果然是上帝的宠儿啊,要什么有什么。 “不过这事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偶尔才知道的。” “所以呢?你要倒追你男神吗?” “哎呀,说到这个……你觉得我有希望吗?男神会不会嫌弃我老啊?” 林木愣了一下,若颜不知道交了多少男朋友,何时这么不自信过?会有这方面的顾忌?嫌她老……她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她男神天王巨星卫染就已经出名了,年龄怎么比她还小? “他很小吗?” “你把我以前告诉你的信息都吃到肚子里去了?我以前不就说了,我比他还大一岁呢。” “(嗨,大一岁算什么?你们娱乐圈里那个谁谁谁不是比她演员老公还大五岁吗?” “这样啊,也是啊,我安慰了。”若颜吃吃的笑起来。 林木翻了翻大大的白眼:“你想追人家,何时顾忌过年龄了?赶紧去吧,别在浪费时间了,不然你真熬成了黄脸婆。” 若颜不满:“你就诅咒我吧。” 林木刚想挂了电话,若颜突然惊呼一声:“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想问问你来不来吃饭的,反正又没有外人。” 林木心里一动,她和若颜很久没见了,也甚是想念,恨不得抱到一块聊聊天,这当然是不可能了,她围着她男神团团转,没时间理她,所以今天晚上的饭局是个好时间。 她犹豫了一下:“我不去了吧。”权倾没说让她去,她去了不太好吧。 “木木?”林木刚想挂电话,就听见权倾的声音传了过来,肯定是若颜把电话给了他,并且提议让她过去的。 “嗯?你和若颜一起吃饭?” “嗯,要不要过来?” “我都准备休息了。” “我让路鸣去接你了,车已经在路上了。” ……所以呢……他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吗? 坐在权倾旁边的男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他这一笑,晃了人眼,犹如百花怒放到极致,连头顶的琉璃光盏都失去了光彩,令人辨不清对方是男是女。 与权倾冷峻矜贵的样子不同,他是一只妖孽。 权倾穿着白色的衬衣,板板正正的,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禁欲的气质,令人眼馋又不敢亵渎,而他穿着了一件随随便便的花衬衣,是个人都想把他扑倒。 “权少真是霸道。” 这是评点他派车去接老婆,而偏偏去了之后,还要打电话询问一下意见,这本身就是一件自相矛盾和啼笑皆非的事。 就像他本就不愿来这里吃饭的,他硬逼着他过来。 权倾知道他意有所指,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我是受卫先生所托。”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年他在世界各地拍摄电视电影,不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自从上次出了事故以后,他们两个人就跟着了魔一样,恨不得他出去一步,都要跟一步,形影不离。 “你知足吧,我牺牲的是陪我老婆儿子的时间。” 卫染失笑:“那我真是荣幸。”说是荣幸,转过脸来反击道:“你老婆孩子稀罕你,我又不稀罕。” 他不乐意陪着他,他也不愿意和他一起吃啊。 所以权倾才让人去接林木啊,她和若颜聊聊天,也算有点气氛了。 若颜坐在桌子下首,看着两人唇枪舌剑的,也插不上嘴,观察了一会,确定他们很放松,拌嘴归拌嘴,应该不会打起来,便找了个借口出去等林木了。 林木来盛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刚走出电梯,一个人影就向她扑过来,吓了她一跳,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才朝她拍了一把掌:“让我看看,是不是变漂亮了?哎呦,这品味变了不少啊。” 现在的若颜比原来更加性感了,还有一丝妩媚,估计是整天见着男神,心驰神往久了,只是…… “怎么样?我男神的品味,他让我弄成这个样子的。” “若颜你是不是傻了?走火入魔了?我看他是故意的欺负你吧,你看你这头型丑的,一点也不适合你。” “怎么会?我男神说我这妆容很适合我呀,曾经我们公司的一位化妆师也这么说的。” “妆容是很适合你,所以你的脸蛋更好看了,但是你这发型很丑,把你的档次拉低了。” “我男神喜欢就好。” “你男神品味太差。” 若颜朝她伸舌头:“不许侮辱我男神。” “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两人走进去,林木笑着很自然的走到权倾旁边,权倾给她拉开凳子坐下,准备给两人介绍一下。 便发现卫染的目光有点奇怪,他居然盯着林木一时没有挪开目光。 ------题外话------ 激动激动啊,你们说为什么巨星卫染看她的目光那么奇怪呢?拉拉拉…… 217 男神卫染 林木坐好,抬起眼睛看过去,准备对客人打个招呼,先是被他惊艳了一把,比海报上电影上长得更好看呢。`` 然后才触及到他复杂的目光。 不过很快就移开了眼睛,因为权倾的眼神就跟冰刀一样朝他射过去了,他轻咳一下笑着道:“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权倾哧道:“拙劣的搭讪方法。” 卫染被气笑,看着林木,继续说道:“敢说少夫人今年多大了?有没有离婚的打算?何时离婚?这是我的名片,如果离婚了,请给我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我好吗?让我成为你第一个后备人选?” 林木全身僵硬,抬头看到他眼里的戏谑时,就知道他故意的做给权倾看的,他不是说他搭讪拙劣,不知道这样的搭讪合格吗? 但是权倾和若颜的脸色都变了,若颜呆呆的看着卫染,他对林木的注视度未免有点太多了吧。 权倾恨不得上前拽住他的衣领,给他一拳,把他的名片给撕了,扔到他身上:“你找死是不是?” 林木拉着权倾:“他故意跟你开玩笑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卫染那似笑非笑的嘴角,一点也不反感,就是觉得他有点纨绔。 其实权倾看着他的脸,居然也下不去手,他的五官似乎有一股魔力,即使他当着自己的面调戏了自己的老婆,连权倾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这个一向吃醋的人。 难道觉出来他没有恶意了? 他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权总这么没有自信,我以为你会完全不在乎呢,算了还是吃饭吧。” 他吃饭的样子很优雅,很高贵,一看就是受过高等的礼仪教育。 权倾瞪了他一眼,他老婆谁也抢不走,他当然有这个自信了,不过因卫染的话,还是一身的低气压,十分警惕着卫染,林木为了哄权倾,也顾不上和若颜多说话了,那家伙也因为卫染的话有点失落,只能回头在哄了。 吃过饭后,权倾和林木就告辞了,卫染是和天域合作的艺人,自然有公司定好了酒店,盛世无疑最豪华最安全,他就在这里住下来了。 若颜还回自己的公寓,卫染第一次来a市,想看看这里的夜景,便坐上了若颜的车。 他坐在后面,看似在看风景,若颜从后视镜里看他,却觉得他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一直拧着眉头。 “这是a市最繁华的路段了,你觉得怎么样?”若颜先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卫染懒洋洋的收回目光:“还不错。”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对所见所谓做了总结,果然没有真的在看风景。 只听他的话又响起:“林木是你的好闺蜜?” “是啊,我们大学时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是一见如故。” “她今年多大了?” “比我大了半岁,快要过27个生日了。” 卫染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若颜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把我送回去吧。” 好不容易和男神没有活动,还能晚上单独在一起,不能就这样浪费了呀,便道:“这附近有个酒吧,不如我们去喝一杯吧。” “我时差还没倒过来,你难道不累?” 若颜想砸车,到时差,那还让她开车出来看风景?让她当了半晚上的司机?该不是就是问林木的年龄吧?拜托,她也是要倒时差的好吗?他想知道的问题,她随时都可以回答的。 若颜把他送回酒店,卫染让她早上五点接他,先要给一个杂志社拍封面,若颜一听那么早,干脆没回去,她也困得厉害,就倒在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若颜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见屋里他讲电话的声音:“嗯,你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去亲自看一眼的……好,包在我身上,一定帮你找到……” 若颜敲门的时候,他挂了电话:“今天的拍摄到几点?” “大概两点就可以收工了。” “好,你下午陪我去一个叫夏镇的小镇。” 若颜默,他这是第一次来a市吗?还知道有个夏镇的小镇?她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客气,还真把她当司机使了,不过她甘之如饴,这样才能时时刻刻跟着他,对他的生活方方面面的了解。 “拍摄完,我们老板还要见你呢。”他要来a市发展,首选与天域合作,当然要与老板见见面啊。 “我有重要的事,就不能改天见?”他直接拒绝。 “那好吧,我给老板说一声。”他有脾气,不轻易决定事情,决定的事情很少改变。 若颜开车,他指挥道路,看那熟悉的样子,若颜都怀疑他是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你对这里这么熟?” “研究过地图。”老妈逼着他背下来的。 “你是有什么事吗?” “嗯,找一个人。” 尽管她对男神十分好奇,但是卫染让她在外面等着,她必须忍着,真不明白他进去干什么去了。 回来的时间还早,卫染便去见了擎书,在出来,他手里就多了一串车钥匙,若颜震惊:“你要亲自开车?” 她好不容易给老板申请,说自己经纪人,司机,助理可以一力承担,只拿一个人的工资即可,老板一眼看穿了她的小私心,笑眯眯的答应了她,并祝愿她早日拿下男神,但是不准给她惹事,让娱乐媒体扑捉到一丝信息。 没想到他要自己开车。 他说不能让她太劳累了,自己开车方便。若颜敢打赌,他一定是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要去办。 因为第二天中午休息的空当,他就跑出去了,把若颜那个急的,他可是一个明星,身边怎么能不跟着人,万一被狗仔记者发现了怎么办?他能脱身吗? 给他打电话,他居然不接?把若颜那个气的。 卫染作为明星,防范意识还是有的,他穿了一身运动服,带着帽子墨镜口罩,捂得密不透风。 所以林木中午下了班,准备去父母那里吃饭,走着的时候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拖上车,还以为是黑社会要把她绑架,狠命的踢,关上车门,卫染才把口罩摘了:“别踢了别踢了,是我是我。” 林木停了下来,发现还真是个认识的,他捂着膝盖痛苦的道:“你也太狠了吧。” “是你?你干什么?扮成黑社会啊?” “我不会怕你不肯跟我走,我又怕被人发现吗?” “呵,卫先生,我记得我们好像并不是很熟吧,你这样把我请到车上干什么?”林木立刻起了警惕之心,她想起若颜昨天今天早上给她打电话,说卫染一直在侧面的打听她的消息,那说话的小口吻酸酸的,一听就是吃醋了,她连忙安慰她,居然忘了问她卫染为什么打听她?都打听些什么了? 莫非这人真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她摸摸自己的小脸蛋,还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啊,连他本人都比自己好看。 “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你要问什么?”林木洗耳恭听,他从若颜那里还没打听够?又亲自跑过来了? “呃……” 镇长前几天给妈咪打了电话,说有人又来认亲了,不过这次女孩没来,女孩的父母来了,给她看了照片,说是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妈咪恰好老毛病犯了,不能过来,便让他去看看。 他本不想去的,屡次被骗,还没有被骗够?可是她不愿意,威胁他说他不去,她就亲自过来,她那身体怎么能来? 他勉强去了镇长那里走了一通,那人把照片给镇长留了下来,但是含糊其辞的不愿留下名字,也没有联系地址和电话,但是他一眼就看出那人,前天吃饭时遇到的那个女孩,权倾的夫人,林木。 可是他侧面跟若颜打听过,林木的父母都健在,住在a市,好好的,难道这人不是林木?他开始怀疑。 这样他就不好直接问了,只能间接的打听,以免找错了人,弄得人家鸡犬不宁,就罪过大了。 “你到底要问什么?” 卫染眸光一闪:“我听说叔叔阿姨都在这附近住着是吧?我想去拜访拜访他们,呵呵,对,就是这样。”如果她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只有从她父母那里问问了。 “呵呵?”林木摆了一张臭脸,作势就要下车:“心怀鬼胎,没安好心。” “哎哎,你别走啊。”卫染拉住她,早知道就不跟她商量了,她刚才去的时候偷跟进去了。 卫染赶紧把口罩带上,要随她一起下车。 突然一阵霹雳啪拉的掌声落在他身上。 “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敢欺负我女儿。” 林母出来买馒头,想着女儿应该快来了,就等着她一起上楼,谁知道在公寓门口,老远就看见她被一个黑衣人拖进车里了,她赶紧的跑过来,边跑边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强抢民女了。” 她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这个时间段,路上都是行人,而且她一路呼喊,一路狂奔过来的场面太过震撼,很多车辆和路人都纷纷停下来,便看见她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地方,目光停在她驻足的地方,车里一个女子非要下车,一个穿这黑衣服,带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拽着她不让她下车。 接着老太太的霹雳神掌便一下下的论了下去,任谁看见了这场面都觉得老太太是对的。 要不然谁光天化日之下捂的那么严实,带着帽子,带着口罩,跟黑社会是一样一样的。 于是老太太打过一通,林木刚反应过来,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乌泱泱的人都围了过来,朝卫染劈头盖脸的打过来。 “喂,你们干吗?” 他们很快把林木挤了出去,卫染护住脸蹲在地上。 林木上前帮忙:“你们干什么?别打了别打了。” 林母拉住她,不让她上前,生怕人群伤了她:“这样的流氓,小混混就该教训一下,他大白天的就想绑架你,你说这大城市治安怎么也那么差?” “妈,他不是流氓,也不是要绑架我,你快让他们住手啊。”林木着急,他可是艺人,全靠一张脸吃饭,要是被弄伤了,可就惨了。 “不是?” “当然不是了,你先让他们停下来,我待会再给你解释。” 众人都停了下来,两个男人把他从地上架起来,要扭向警察局,卫染的帽子已经被打掉了,好在他死死护住口罩,脸上没有什么大碍,他的手被制住后,口罩也被摘下来,露出一张妖孽的脸。 “咦,长得还挺好看,跟明星似得。” “这人看着有点熟悉啊?” “熟悉什么?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绝对是变态?” 卫染嚷嚷起来:“林木,快让他们把我放开。” “你们快发开他,他是我朋友。” 林木冲到驾着他的两个男人中间:“我们是认识的,他不是流氓,也不是绑架我。” “啪嗒”一声,有人讲这副画面拍了下来,卫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赶紧大喊;“不能拍,不能拍,快让她把照片销毁。” 林木也大吃一惊,经过上一次微博上爆料她是权少夫人之后,她就知道这媒体的厉害了,黑就能写成白的,白的也能成黑的。 他刚才拍进去的不光有卫染还有自己,要是传出去,两人的身份一曝光,天那,可想而知,媒体会写什么? 简直要人命。 林木赶紧过去:“大姐,拜托你把照片删了,快点删了,这可不能乱拍。” “拍一下又怎么了?”男的长这么好看,当屏保也好啊。 她就是不肯删。 林木急了:“你这样是不对的,侵犯了别人肖像权,是违法的。” 那人更不依了:“谁说我拍你们了,我拍的是风景。”得嘞,连拍了都不承认了。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谁了,他是那个国际巨星卫染?获得奥斯卡提名奖。”这么年轻就获得这个奖项的几乎没有过。 这下好了,兴奋的人更多了,都纷纷拿出手机,要拍照片。 林母终于意识到不对了,连忙把架住他胳膊的两个男人扯开,挡在了他面前:“你们认错人了,认错了。” 卫染身后就是汽车,他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可是刚才的人嚷嚷的声音太大,现在涌过来的人更多了,围了个水泄不通,连车都无法开出去。 他重新带上口罩,摇下车窗,一个个闪光灯闪过,他用手臂挡住:“请大家让一让好不好?” 可是没人听,都在专心致志的拍照,国际明星哎,从来没见过,谁不想多拍几张? 他只好给若颜打电话。 大家还在往前挤,打算看的更清楚些,林木怕他们伤了林母,用后背护着她:“妈,你也上车。” 林母被推上了车,林木松了一口气,自己也爬了上去,好说歹说,拍照的人才让关了车门。 幸好不是娱乐记者,只是粉丝,要不然连车门都能歇了。 林木刚松完气,就听到外面的一个女孩惊呼:“这好像是权家的少夫人啊,我的天哪,她怎么会和卫染在一起?” 这下糟了,要是上了娱乐新闻版,可要引起大轰动了。 林母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可怎么办?你的身份怎么能曝出去?” 林木想,幸亏她刚才没有强制让大家离开,要不然配上这样的情形把身份暴漏出去,微博上更有话题了。 林木给慈善会的保安室打电话,让他们帮忙疏通一下交通,他们离这里最近,应该很快,保安一听是她的电话,赶紧带了两人赶了过来,顺便叫了指挥交通的交警。 然后终于把人群给疏散开了,卫染早就等着这一刻,把车开出去,车速开的很快,林母看着后面那些人还追着跑呢。 “我的天哪,这些人太疯狂了。”她还心有余悸呢,转过头来,看卫染还继续往前:“哎,你去哪里啊?我家过了,你好歹把我们放下呀。” “妈,我们现在进了小区,被人发现了,以后你们还不想过安宁的日子啊?” 林母想想也是,也就不吱声,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还有很多话没有问呢? 便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认识?” 林木摊摊双手:“我也很莫名其妙。” 卫染道:“我找个地方停下车,再给你们解释。” ------题外话------ 你们猜出来了吗?卫染身份 本书由网,请勿转载! 218 卫染的奇怪举动 他开着车围着整个A市饶了一圈,林木生怕有人乱写,时刻关注着微博动态,发现卫染官方微博,已经更新:A市慈善会棒棒哒,并配了一张慈善会大楼的图片。 肯定是若颜处理的,她这样一说,那么如果有人把卫染在大街上被人殴打的照片或者和她的合影爆出来,都能解释。 可以说成是他独自一人低调的捐款,而林木是在慈善会工作,他被围观,林木上前解围,这样都能解释,毕竟林木现在在慈善会也负责了不少的事务。 再加上去权倾一一打电话给娱乐媒体,他们也不能拿出来做文章了。 卫染的粉丝还真是多,微博一更新,两分钟之内,被转发和评论就有几十万条。 很多人都问:“男神是去慈善会捐款吗?” “我男神不禁颜值高,而且心灵美。” “要是照片里有男神在就完美了。” “没有男神,我也要收藏。” 林木看了看,全都是赞美的,没有一个说不好的,就放心了:“若颜做出的公关措施还不错。” “这点都做不好,怎么配当我的经纪人?” 林木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了不起啊。” 半个多小时之后才回到公寓楼前,若颜在那里等着,看见林木和林母下车,着急的问道:“没什么事吧?” “我们没什么事?就是他受伤了。” 三个人掩护着他进了公寓,权倾早已经等在里面了,和林父等的很心焦。 权倾接到林木的电话时,很惊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找他老婆找到慈善会去了,他气的不行,气呼呼的来了,本来想先揍他一顿的,看他已经这么惨了,便饶了他这一次,只幸灾乐祸的道:“你这脸怎么没事?都替你找好整容师了。” 权倾见到林父林母的时候,都客客气气的,尊尊敬敬的,第一次见识到女婿毒舌,这话真够狠的。 林母有点过意:“这都怪我,我还以为他是黑社会的,要抓走我家木木,对木木不利呢。” 若颜赶紧拿出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这手都肿了。 卫染一边龇牙咧嘴,一边道:“阿姨,你看我长得像是坏人吗?” “你戴着口罩,我没看见啊。” 卫染:“……” 若颜给他摸完伤口,准备收拾药箱,卫染不让她收:“我的伤都在身上。” 若颜看了看这么多人围着他:“难道你要在这里抹药?”她跟着他这么长时间,幻想过无数次看他的裸背,都没有成功过,难道今天这么轻易的就能看到,男神,没想到你是怎么随便的人。 卫染已经把上衣都给脱了,露出光滑白洁的肌肤,条理分明,结实有力,只是有的地方布满了红红紫紫的於痕,可惜的是林木还没瞧上一眼,就被权倾给摁到怀里去了。 若颜看的即眼馋又心疼。 “他们怎么这么狠啊?看把你打的。”正因为他的皮肤娇嫩,於紫才显得触目惊心。 林母也心疼的不行,愧疚之心更盛:“都怪阿姨,对不起你啊。” 卫染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了上衣,就是让林木和林母心里有歉意,以后他要是过来蹭个饭什么的,他们也不好拒绝吧。 等混熟了,说起话来就方便多了。 在场的人只有权倾晓得他的意图,然后就泼凉水:“有因必有果,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受的伤也是咎由自取?如果你不骚扰我老婆,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卫染用水鹿鹿的眼睛看着权倾,然后委屈的看着林父林母:“我不过是找她问几个问题来着……” 那眼神,那表情,让林母心疼不已,好像自己的孩子被欺负了一样,顿时觉得女婿说话刻薄了点。 忍不住道:“他现在是伤员,我们应该多多关心他。” 这不是间接的批评权倾不该这样对他吗? 权倾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在岳父岳母面前尽心尽力的表现,居然让这小子一个眼神就给抹杀了。 卫染乖巧的道谢:“谢谢阿姨能体谅我。” “你只不过见了我老婆一面,就打听她的各种状况,连她工作的地方和走过的路线都知道了,还在那里守着,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男女要避嫌吗?”权倾把问题的关键都摆出来,林父林母顿时惊醒。 原来他对女儿关注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没有结婚,而女儿已经结婚了,这确实有点过分了,难不成他对女儿一见钟情?所以这是在追女儿? 林父连忙道:“小伙子啊,我女儿长得也不好看,智商情商也不高,没什么好的。” 林母也道:“对对,她都生过孩子了,凭你的长相找什么样的没有,你看若颜就很好。” 若颜还抬起头来,摆了个甜美的笑容。 林木:“……”父母被权倾引导想歪了,父母也是的,为了打断他的念头,把她说落的一文不值。 卫染:……“你们不用担心,我没有当小三的打算,更没有破坏别人家庭的念头。” 林父林母松了一口气:“一看你就是好孩子,你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我们都替你办。” 卫染想了想,这么多人,肯定不合适问那件事,就道:“我第一次来A市,人生地不熟的,还请叔叔阿姨多多关照,我看见你们就跟见到亲人一样,来到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似得,我以后可不可以经常过来坐坐?” “好啊,好啊,没问题。”林父林母见了这个小伙子也很喜欢,那乖巧的样子就跟自己的儿子林森似得,恰好,他们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有人陪当然好啊。 再说了有个明星天天在家里,这公寓也跟着蓬荜生辉了。 林木默,这人脸皮真厚,昨天权倾还说照顾他,是谁说他是大人了,这又人生地不熟了? 权倾微微眯起眼睛,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若颜也好生奇怪,只是没想到她男神平常拽的二五八万似得,也能嘴甜的摸了蜜糖。 权倾要和林木在这里吃午饭,卫染也厚脸皮的要求留下来,权倾警惕的看着他,卫染就当看不见。 林父林母已经做好饭了,这下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没吃饭,也不好再赶人,热了热菜,又多抄了两个,六个人吃起来。 卫染吃的津津有味,边吃边夸赞:“嗯,好吃,好有妈妈的味道,我吃酒店早就吃够了,每天最想吃的就是妈妈做的饭,就是妈妈的身体不好,不能经常做。” 林母一听,赶紧给他多夹菜:“多吃点多吃点。” 权倾脸色黑黑的,只围着他一个人转,给他夹菜,这可是在岳父岳母家他的特权啊,他那嘴说好话跟不要钱似得,完全占有了林父林木的注意力,他很不爽。 幸好还有老婆和林父给他夹菜,没有给卫染夹菜,否则他就把这个人赶出去。 吃完饭之后,四个人一块告辞,卫染还依依不舍:“叔叔阿姨,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林木砰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隔绝了卫染望向里面热切的目光,怎么感觉是他爸妈,她都成了局外人了。 卫染:……“你干什么?我还没给叔叔阿姨说完话呢?” 林木警告他:“你别太过分了啊,那是我爸妈,你是不是对他们有什么企图啊?” “是,有企图,我想把他们抢走,行了吧?哎,我说你怎么跟叔叔阿姨长得一点也不像,该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卫染说完,就盯着她的眼睛看,希望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可是林木以为他是故意的开玩笑,要和她抢父母,并没有走心,而是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你才是捡的呢,你是你爸妈充话费送的。” 卫染没有看出来她有一丁点的不自然,有点失望,看来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者说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晚上,远隔重洋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卫染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听电话。 “妈咪,我去查了,我想那对父母只是去打探一下,并没有做好认亲的准备,他们只留下了照片,什么都不愿意留下来。” “镇长也没有把地址留下来?” “妈咪你别着急,我认识照片上的人。” “什么?你真的认识?” “当然是真的,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呆住了,她和妈咪长的太像了,就连气质也十分的相似,我敢保证,她就是妈咪要找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你快给妈咪发几张照片看看?” 旁边有一道似有似无的男子的俊雅声线透过来:“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忘了前年那个整容的女孩了?一切还要等我们过去,做了亲子鉴定再说。” “我敢保证,她是纯天然的,没有整过容,前年那个女孩是为了骗钱,可是她不用。” “你确定吗?”对着卫染说话的时候,透过话筒,就有点冷酷的意味。 “我当然确定,不过我有个问题。” “你说。” “如果妈咪要找的人,她有个幸福的家庭,有着疼爱她的父母,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即使知道了,也不想认回妈咪呢?” “什么意思?她不想认就不认了?你妈咪为了她操了多少心,这么多年为了找到她,费了多少力气?”对面的男声提高了不少,逐渐的严厉起来。 他还没有说完,手机已经被女子给抢了过去:“你说什么?她,她不想认我?” “不是啊,妈咪,你别着急,我只是看她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要慢慢来。” “好吧。”女子听出来声音很失望,她一心一意的只想着找到女人,认回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现在的状况,或者她不会不想认自己。 是啊,换做谁,被亲母遗弃了这么多年,都是不能接受的,可是自己是万不得已的啊,要不是晕倒了,她不会丢下她的。 “我会帮你的。”卫染不忍心让她失望,在打击的话也不好说了。 女子躺在泳池边,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晒着太阳,不知是日光的缘故,还是本身如此,脸色很苍白,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她旁边的男子起身,用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躺椅旁边:“你要干什么去?” 她推不开他,自然也起不来,气馁:“你还要欺负我?” “你去了也没用?卫染也只是怀疑,又没有确认,你不用着急。” “那我去做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 “养好了病再说,病不好,你那里都不能去,即使是真的找到了,你也不能去。” “你,你怎么能那么无情?”女子一听,生气的不行,捶打男子,对男子来说,就跟挠痒痒似得,并不在意。 “都怪你,如果当初不是你抛弃了我,我怎么会嫁给他?如果不嫁给他,我怎么会丢下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你把我给带走,我也不会丢了她。”女子打累了,就想起以往的伤心事,开始哭泣。 这样的伤心往事,是不能提的,提起来伤的不知道是谁的心,可是她顾不得了,她的心痛心结就是丢了的孩子,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男子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忧伤,慢慢的垂下眼睛,这是他一辈子的伤痛,她气急了,就希望拿出来戳他,戳的他心血横流。 这么多年她还是耿耿于怀,不曾原谅他呀。 卫染还真说到做到,天天晚上到林父林母那里蹭饭,林木每天中午都能听到父母跟自己说,他晚上过来吃饭了。 一开始林木觉得好笑,他一连来了三个晚上,林木就觉得不对劲了,他这来的也太频繁了吧。 他真的只是纯粹与父母有眼缘?喜欢他们做的饭菜?这纯粹是扯谈,国家巨星什么时候这么亲民了? “妈,他跟你们有话题聊吗?” 林母想了想,一开始她们也挺受宠若惊的,一个国家巨星来他们这里吃饭,当然是好吃好招待。 但是慢慢的就发觉他们聊天的话题,几乎都是绕着林木转。 所以林母又觉得难道他还真喜欢自己家女儿?可是他为什么又不中午来呢?这样两人还能见上面,这晚上来,也见不到面啊。 她意识到不对之后,就旁敲侧击的说她女儿和女婿如何如何的恩爱,希望他不要在关注女儿了。 他只是笑笑。 这笑让林母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他之所以晚上来,不和女儿碰面,只是为了避讳女婿,怕女婿连晚上也不让他过来。 “女儿啊,你晚上也来吃饭吧,你好好劝劝他。” “我劝什么呀?他什么都没对我说过。”人家有没有对她表白,甚至一句好听的话也没有说过,难不成就让她去拒绝?要是人家没那个意思,她不是尴尬了? 林母也很为难:“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下午找他谈谈去。” 正好下午林木班上不忙,没有什么事,她给若颜打电话:“你家男神今天忙什么呢?” “在拍一个广告,哎,你给我打电话,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我家男神啊。” “关心你家男神呗。” “你少关心我家男神啊,省的你老公发飙,连累我家男神,对我男神不利。” “啧啧,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我吃什么醋啊?你有你家老公管着,你还能对我家男神做什么?” “你就不怕你家男神对我做什么?” 说到这个,若颜也泄气了:“我家男神天天都去你们家混饭吃。” “你没发觉他不正常吗?他找我爸妈去聊天。”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啊,他还偏偏中午不去,故意避开你,你说他要是追你,也不能这么追呀?” “你别瞎说,我就是觉得他有什么古怪?根本不是为了我。” “难道他是叔叔阿姨失散了多年的儿子?” “去你的,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爸妈丢没丢过孩子,难道还不知道?” “哎,对了,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弟弟林森也重生了?”若颜惊道,她回来之后,已经知道了酒儿安臣的事,林木也把可儿重生的事告诉她了。 她就突发奇想,既然可儿能重生,为什么卫染不可能呢? 林木也疑惑起来:“我说我对这个人一点也不反感呢?相反我还觉得他言行举止倍感亲切,难道真有这个可能?” “你真的这么觉得?” “是啊,可是林森重生能重生那么远,到国外去吗?” “可儿离得不远?都跑到山沟沟里去了。” 若颜这样一说,她心里就踏实多了:“对了,我妈说了,他跟他们聊天时,还说我亲切的像姐姐,难不成在试探?” “那他怎么不说出来?” “这事跟天方夜谭似得,说出来谁信啊,你等着我有办法让他显出原形。” “那好,我们在海边等着你。” 219 失望,他不是林森 林木对自己这个伟大的猜想振奋极了,对于梦和章彩说了一声,就背上背包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打了一辆车,直奔海边。 。。 恰好这个路段不堵车,车开的异常的顺利,林木一开始是雀跃的,欢欣鼓舞的,越接近那里,心里反而忐忑起来,如果是,她会不会高兴疯掉?她又该跟爸妈怎么说?他们会不会相信? 林木下了车,就拼命的朝沙滩上跑去,她穿的小高跟踩的一个窝一个窝的,她干脆把鞋脱了,拿在手上,这样跑的更快些。 风吹起她的秀发,长裙和大衣被吹起,漫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她眼睛明亮,笑容干净真城,跑向摄影棚。 卫染现在拍的是一支红酒广告,他抿过一口,女演员要装作惊艳的样子,饱含深情的看着他。 那个女演员在演艺圈也小有名气,不知道为什么,她表达的感情总是不够饱满,导演一直不满意,先让卫染去休息了,让女演员拍完这一组表情。 卫染坐在棚下喝着水,若颜因为刚才和林木打完电话的缘故,还相当的兴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直望着手机傻笑。 都不知道卫染坐在了她的身边,卫染突然凑过去出声:“喂。” 若颜被吓了一跳:“干什么?” 卫染努了努嘴,若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林木跑过来的那一组美丽的画面。 卫染喊了一声导演,导演也看过去,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那道飘逸的似乎要飞起来的身影。 那种喜悦,那种向着向往的东西奔跑而来的样子不正是导演要的感觉吗? 比干巴巴的站在那里摆深情的眼神要有灵性,有活力,有画面感,也有视觉冲击力。 摄影师啪啪啪几张连拍,把这道身影给拍了下来。 林木跑到面前,累得气喘吁吁,看到众人都看着她,都露出惊喜的小火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低头看了看袜子上都是沙子,赶紧把鞋子穿上。 导演正看着照片,再看了看林木,赞道:“不错不错,姑娘,你愿不愿意做我们这支广告里的女主角啊。” “啊?”林木不明所以,看向若颜和卫染,那家伙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颜站起来,走到导演面前:“导演,这临时换角不好吧。”她总不能对导演说,林木的身份特殊,某个人是不会让她抛头露面拍广告的。 导演无所谓的道:“有什么不好,当然是哪个满意就用哪个了?反正卫先生自己的名气也够了,不如用新人。” 那边本来是女主角的女子气呼呼的跑过来:“导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还不如一个新人吗?” 她好歹也是名气小花旦,演过偶像剧的主角,怎么能被一个新人挤下去?传出去,她还怎么混?再说了,她可是以赞助商的名义进来的,她求爸爸投了上千万,才获得一起和卫染拍广告的机会。 导演是个耿直认真的人,也很有名气,注重的是广告本身的质量,他认准的事情,是不肯轻易妥协的。 女明星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带着赞助费来的。”说完狠狠地剜了林木一眼,哪里来的女人,居然抢了她的风头。 林木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笑着赶紧和导演握手:“感谢你,慧眼识英才,不过我没钱,还是选有钱的吧,毕竟现在都靠钱说话,谁有钱谁就能上天。” 这话是讽刺那女人没有才华靠钱才上位的。 那女明星气坏了,可是她没说自己,又偏偏说不出什么来。 导演皱了皱眉头,要是关系到赞助费的问题,他就无法做主了。 迟疑了一下又问:“你想演吗?” 若颜赶紧道:“导演,她只是来找人的。” 林木对他歉意的笑笑,就被若颜拖走了。 林木把卫染手里的水杯拿走:“我找你呢,你跟我来一趟。” 不远处就有卫染的保姆车,林木向那边走去,卫染懒洋洋的跟了过去。 众人都看向这边,纷纷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看她与巨星熟悉的程度,也不是一般人吧。 女明星更是不服了,她三番两次的讨好卫染,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的,这个女人叫他跟着走,他就跟上去了。 林木先打开车门,走了进去,卫染站在门外抱着双臂,仰着脸,笑的颠倒众生:“什么事,还需要上车说,难道不怕传出去,你老公知道了?” “你少废话,我有事问你。”林木还真把当弟弟看待了,一把攥上了他的衣领,把他拽了上来,砰的一下把车门给关上了。 “喂,你这凶巴巴的样子,你老公知道吗?” “我问你,你要老实的回答我,看着我的眼睛。”卫染被她甩到一边,还没坐稳,又被她两只手拎了起来。 她认真严肃的看着卫染,他那双水鹿鹿的大眼睛也看过来。 “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谁?” 卫染一惊,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我是你弟弟啊。” 林木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他自己亲口承认,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卫染看她震惊之厮,以为吓到她了,也许她问的和自己想的并不是一个问题,就噗嗤一声笑了:“你信吗?” 林木一把把他甩开了,这人居然耍她。 “哎,闹着玩的,别生气啊。” 林木平静下来,也许他还是不敢承认呢,毕竟他刚才承认了一下下不是吗? “我问你。”林木抬起头来,问道:“你小时候最害怕什么?” “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最怕蛇啊。” “不怕黑吗?就是那种天一黑,就不敢出门,连自己家院子都不敢去的那种。” “开玩笑吧,天一黑,可以开灯啊,开了灯,亮如白昼,有什么可怕的?” 林木沉吟,与她想要的答案不一样啊。 “我在问你,你最盼望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林木越紧张,他就故意拖着时间,最后林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才道出:“我希望我妈咪的病彻底的好起来啊。” 林木望着他的眼神由熠熠生光到黯淡无光,林森小时候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给他过一次生日,吃一次生日蛋糕。 卫染很奇怪,他有点搞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些问题,而且她好像很失望,她在确定什么吗? “你小时候和谁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我小时候啊,和保姆啊,妈咪啊。” 林木确定了,他不是林森,他完完全全不是他,他们之间的经历完全不同,刚才是她太激动了,忽略了很多问题,他和林森很多生活习惯都不一样,林森是个左撇子,而卫染压根就不会用筷子吃饭,他那天在公寓里都是用的勺子。 他和林森的性格也不像,林森腼腆敏感,而他完全一副欠扁的样子,对她说话也不会是这样。 林森对她说话很温柔,不会耍她,最多给她开个玩笑,也带着对她的依赖,尊敬。 “哎,你问这些什么意思啊?怎么好像你以前认识我似得?” 林木问:“那你认识我吗?” 卫染盯了她一会道;“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是第一次来a市,我们那天是第一次见面。” “那你干嘛整天往我们家跑?” “我老实跟你说了吧,你长得很像我妈咪,我觉得你有可能是我失散很多年的姐姐,所以我就想查查。”卫染笑着,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试探着她。 林木盯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心底翻起了巨浪,突然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不敢继续问下去。 “好了,我想问的都问完了,该走了。”林木推开另一边的车门,跳了下去。 她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所有人的目光还都看着这里,看到林木衣衫整洁的走了出来,才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若颜迎上来:“怎么样?是不是?” 林木对她摇了摇头:“你转告他,以后不要再去骚扰我爸妈了。” 若颜看林木的脸色有点难看,也没敢追问,卫染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若颜问他,两人都谈了什么? 卫染也摇了摇头,淡淡的拿起一本书:“没什么。” 若颜撇了撇嘴,看来谈的不太愉快。 她坐在出租车上,望着窗外,心里有点酸楚,不是因为他不是林森,而是因为他的话,他第一句半真半假的说他是她弟弟,他第二句半真半假的说她长得像他妈咪,如果一句是说着玩的,那么两句三句就不是一种巧合了,而是一种试探。 难道说他怀疑自己是他的姐姐,所以才来接近她的?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这样说,这样怀疑的,他是国际巨星,据若颜说他父亲是se公司的总裁,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他是经过调查,深思熟虑才这样做的。 曾经白威赫也说过她和她的生母长得很像不是吗?难道他说的还真有可能? 而且之前给若颜打电话时,她不是说过他很奇怪,第一次来a市,却对a市周边的路很熟悉,还去了一个叫夏镇的地方见了镇长,怎么看都觉得他有秘密。 林木心念一动,打开手机上的百度地图,查看了一下,周边的县城小镇,那个地方紧挨着a市,似乎就是从老家到这里的必经之路,似乎,似乎爸妈曾经让她去…… 她有点不知所措,抓紧了手机,权倾的声音响起来:“想我了?”。她才发觉无意识之中竟然把号码拨了出去。 听到他霸道磁性的声音,她烦躁的心立刻就安静了许多。 “嗯,你又在开会吗?” “是啊,在开视频会议,老婆有什么吩咐,是让我过去吗?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你在那里?”这个时间段林木没事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所以权倾猜想她肯定是有什么事。 老婆的事最最重要,当然一刻也不能松懈。 “别呀,你别过来,我没事。”林木听见那边的脚步声都响起来了,那家伙肯定以为她怎么着了呢。 “你等一下,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林木急道。 权倾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在等电梯:“什么忙?见了面可以说的。” “见什么面啊,你每次视频会议都溜走,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你是怕我养不起你们娘俩?” “就是啊,你养不活我们,我还要出去挣钱去呢。” 权倾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说吧,我看看事的大小,在决定过不过去。” “你见过se总裁的夫人吗?” “se总裁的夫人?”权倾蹙眉,她这节奏跳的太快,怎么跑的那么远? “嗯。”林木问完,就想到了,他肯定不认识,如果见过的话,如果那个人和自己长的像的话,权倾早就说了。 果然权倾道:“没有啊,你怎么问到她了?” “也没什么,不认识就算了,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se公司总裁没有夫人,他很多年前就离婚了,没有再婚过。” “啊?不会吧,那个卫染,他不是se公司的公子?” “是,但是他的父母没有结婚。” “他们感情破裂,离婚了?”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们是一个大家族,很神秘,比较复杂。” “哦。”林木有点云里雾里,估计是大家族事情比较多,光要儿子,媳妇不够身份不让进家门呗。 看这样子,估计卫染他爹和他妈之间的感情也不好。 “听说那个卫染天天晚上都去公寓吃饭?” “是啊,不过我妈说了,从今天开始,她和爸晚上都出去跑步,不在家呆着了。” “这样也好。” “那行,没什么事,我挂了啊。” 林木很奇怪,卫染天天去爸妈那里吃饭,他居然没有吃醋,阻止他,要是按照以往他的性格,不是该把人给揍个稀巴烂,威胁别人不准去吗? 经过和权倾的一番对话,她放松了很多,已经不再想去追究卫染说的话是真是假,或者和自己的关系了。 自己不是早就对父母说过吗?和生母有缘再见,没缘就不见。 那么又何必去纠结他的问题呢。 想通了这点,她的心情就好起来,直接打车回了家,绿芽正在陪老太太给花浇水。 “你这孩子,真是细心,我们家呀,以前有个孙女,叫可儿,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看见你,总是想起她,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有了幻觉,你的好多习惯都和她十分相似,她就喜欢给花浇水的时候,把他们先给绑起来,省的把他们的头发给弄湿了。” 绿芽顿了一下,这段时间她听到这些话太多了,每次她都想冲动的说出来真相,可是每次她又不敢,怕吓着两位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个机会呢? 她很快就笑道:“奶奶,你把我就当做可儿好了。” 有时候她又在想,不一定相认,这样也挺好的,老太太家里的所有人都把她和小兰当做孙女对待,从没有当做过保姆,这和认了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不光我把你当可儿了,木木啊,也许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看到木木每次和绿芽相处在一起,交流的时候,那种神情生态跟亲姐妹没什么两样。 或许她也恍惚间觉得那是可儿。 “奶奶?绿芽你们在干什么?”林木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快来,我们在讨论可儿。”老太太朝她招招手。 林木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绿芽,笑着走了过去:“讨论可儿什么呢?” 本书由,请勿转载! 220 可儿回归权家 老太太累了,坐在凳子上,绿芽顺手给她递过去一杯茶:“在说绿芽像可儿呢,你看就像刚才,她也喜欢把茶叶都控出来之后在端给我。” “以前可儿每次都这样做,我还说她,茶叶没有了,喝什么茶水,她也这样回我,说喝太浓的茶对身体不好。” 林木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奶奶,你想可儿了。” 老太太感叹一句:“也许人老了,最近总是梦到见到可儿,我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了。” 林木和绿芽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担忧,老太太这句感概似乎苍老了许多,她这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啊。 绿芽道:“权奶奶,你这样说让我很不安,我都不敢在权家待下去了。” “傻孩子,你想什么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人老了,早晚都有死去的一天,我想我经常想起可儿,可能是她在召唤我,我也想快点见到她呢,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啊。” “奶奶。”林木震惊,蹲在老太太身旁,她这个样子好像在预感自己快活不长了,给她们打预防针似得。 绿芽则跪在她身旁呜呜的哭了起来,老太太对她真好,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时时刻刻惦记着她的孤单。 “傻孩子你哭什么呀?我这不是突发刚爱吗?是不是吓着你们了?”老太太看林木眼圈也红红的,好像真是吓着她们了。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别担心,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木和绿芽都好想说出来,绿芽就是可儿,她就是可儿,这样老太太就不用担心了,会不会很高兴,很开心? 林木突然道:“奶奶,你这样想念可儿,她也很想念你啊,说不定她会回来看你的,然后呆在我们身边不走了,你行不行?” “我信我信,你看绿芽就是上天给我送过来的对不对?” “对啊,权奶奶,你就把我当成可儿吧,我就是可儿,就是你的可儿。” “好孩子。”老太太也热泪盈眶,把绿芽和林木搂在怀里。 “女人果真都是感情动物,瞧瞧,动不动就哭,有什么好哭的?”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后面。 林木摸了摸眼泪:“爷爷你又偷听我们讲话。” “谁偷听了?我这是关明正大的听。”说完就拄着拐杖走了,要是以前他肯定还会赖过来纠缠一会,可是这次却没有。 五分钟之后,林木和绿芽躲在一个角落里说话。 “怎么办,我觉得老太太现在精神很不好,都怪我,有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扮起可儿,想让她想起我,她是想起来了,可是她却不信我真的回来了,这就导致她觉得自己幻觉了,甚至怀疑自己快要死了,去见可儿了?” “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不我永远离开,让她再也看不到可儿的影子,过一段时间,想必她精神就恢复了,要不,我们就打开窗户说明白。”绿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林木抬眼望着她,刚才被泪水洗刷过,像是天空一样澄澈,也下定了决心,她不会让可儿走得,那么只有……:“我们说出真相吧。” 真等到这一刻的到来,两个人还是很紧张。 “可是怎么说?老太太和老爷子不会信的。” “让我想想,和权倾商量一下。” 绿芽点了点头。 而在另一边,老爷子和老太太神情庄重,他正在训斥老太太,刚才她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你说你整天瞎想什么?时常梦到可儿,把绿芽当成可儿,就是大限快到了,快要去找可儿了?我命令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我不允许你死在我前头,要死一块死。” “你看你,我什么时候说大限快到了,我就是心里有点不安。”老太太声音软了下来,安慰他。 “你不安,我还不安呢,我也时常觉得那可儿和绿芽是一个人,恍惚觉得可儿回来了,我有一次还听见,木木喊绿芽可儿呢,不光是你一个人如此想的,大家都这么想,所以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老天爷不会收你的。”听她口气软,他的脾气也小了不少。 老太太吃惊:“木木喊她可儿?” “我有一次在厨房外的冰箱里拿东西,听了那么一耳朵,我没在意,觉得她跟我们一样,把绿芽时常当可儿,嘴一秃噜就喊出来了。” 老太太现在似乎也相信老爷子说的话是真的了,只是男人心比较粗,想不了那么多,不行,这个绿芽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把他们全家人都给蛊惑了? “怎么感觉这件事这么可怕?要不就是这个绿芽和可儿真有什么联系?要不就是这个绿芽有问题?蛊惑我们全家来了。” “那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要不然我们全家都不得安宁。” “等权倾晚上回来了,我给他说说,看他怎么说。” “只能这么做了。” 晚上的时候,权倾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饭,吃完饭,权倾就被老爷子叫到书房里,郑重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权倾知道绿芽就是可儿的事,觉得老爷子和老太太怀疑并不是什么大事,相反他们终于怀疑了,还是一件好事,那就离真相不远了。 权倾答应着,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 他下了楼,林木已经伸着脖子看了好几次了,她也有事情要和权倾商量呢,拉着他赶紧回了房。 “我们要让绿芽归为,变成可儿,你有什么良策?” 权倾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来说这事。” 林木没想到老爷子找权倾也是为了说绿芽的事:“他们怀疑了?” “他们说绿芽有可能是哪里来的妖怪,蛊惑我们一家人来了。” 林木:……“他们宁愿相信绿芽是妖怪,也不相信绿芽是可儿?” “也不是,爷爷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觉得这倒是个机会,恰好想一块去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让他们彻底认了可儿。” “听说奶奶一直想去监狱里看看酒儿?” 林木愣了一下,这话题一下子扯得太远了吧。 “难道他们能从酒儿哪里得到启示?”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明天我们一起去。” 林木总觉得不靠谱,但是去了才知道,她很多天不关心酒儿了,权倾一直关注着夜鹰的动向,也顺便了解了一下酒儿的状况。 自从她上次知晓了可儿还活着的事情后,整个人都变了。 监狱长说她前段时间神经有点不太正常,后来就变傻了似得,整个人不吭声,让吃什么就吃什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欺负她,她也没什么反应。 林木看见她,不是觉得她变傻了,而是觉得她大彻大悟了,她整个人廋了许多,脸上脖子上还布满了许多小伤疤,但是她的眼神清明了许多,衣服穿得是年前绿芽邮寄给她的可儿的衣服。 监狱长说这衣服是她的宝贝,她天天穿在身上,脏了就晚上洗,不干也穿在身上,上次有个人弄坏了她的衣服,她还和人家打了一架。 酒儿看见这么多人都过来看她,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淌下来滚滚热泪:“爷爷奶奶,酒儿错了,对不起。” 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悔过了,知道自己错了,一点做作的样子都没有。 老太太上前一步,可是隔着厚厚的玻璃,只能道:“酒儿,你这是……” 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她还记得她这衣服是可儿的衣服,这件裙子,印象太深刻了。 “这不是可儿的衣服吗?应该在她的衣橱里,怎么在你的身上?”老爷子也疑惑道。 酒儿痛苦的看向绿芽,她也正看着她,她那么安静,默默的站在人的身后,总是令人能忽略她的存在,酒儿眼神动了动,指了指绿芽:“是可儿她给我的。” 老爷子和老太太脸色变了,古怪的看向身后,酒儿她说什么? “酒儿,你胡说什么呢?”狱警长果然说的对,酒儿傻了。 酒儿呆呆的望着绿芽:“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我自食恶果,才落的这样的下场。” 可儿的重生,白珍珠的欺辱,自己的结局,让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上帝是公平的,你做了多少的善事,无论你是什么样的结局,上帝总会怜悯你,再给你一次机会,就如可儿。 如果你做了很多错事,那么无论你怎么费劲心计,都逃脱不了命运的诅咒,早晚有一天会自食恶果,就比如她自己。 她进来的时候总是不甘心,总觉得自己没错,她竭尽所能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错? 见到可儿,她才知道自己错了,从前她多么风光,多少次把她踩在脚下,而她现在却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两人的境遇翻了个,兜兜转转了一圈,好像做了个噩梦一样,最终她成了阶下囚,而她赢了。 所以说她悔悟了,明白了,知错了,下半辈子她要好好的悔悟,也许下一世,她能无忧无虑的当个平凡的女孩。 绿芽静静的望着她:“我不恨你,上一次走的时候,我们的恩怨已经了结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凳子上,林木和权倾站在他们身边,老太太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问权倾:“这是监狱,不是地狱吧。” 权倾答:“是。” “那她们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权倾朝酒儿的方向努努嘴:“就是她说的那个意思。” 林木握住老太太的手:“奶奶,酒儿的意思是绿芽就是可儿,可儿就是绿芽,因为可儿的回归,才使她彻底明白了自己的罪过和错误。” “你们没有发现吗?绿芽所有的一切都跟可儿很像,她喜欢的东西是可儿喜欢的,她的习惯,她的学识,她的才学,都和可儿一模一样,为什么呢?因为她就是可儿,可儿又活了。” 绿芽慢慢地走到两位老人面前:“爷爷奶奶,我是可儿,可儿早就回来了,只是怕吓到你们,所以一直不敢说。” 老爷子和老太太十分震惊,望着她那饱含着泪水的眼睛,虽然五官与可儿一点也不同,可是那双眼睛里所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透过那双眼睛,似乎真的能看到可儿的内心,她是那么纯真善良,那么娇俏懂事。 “爷爷,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教大姐二姐学写字,我也要吵着让你教,你硬是不肯,我就偷偷的跑到你书房里,从你的本子上乱画,你追着我满屋子里跑,非要打我,我钻到你床底下,从那里发现了你的私房钱,你还不承认,我说要拿给奶奶,你就妥协了,说你和锦爷爷打赌呢,月末的时候,谁攒的钱多,谁就赢了,我答应你不说出去,但是你要教我写字,我的毛笔字就是你一笔一笔教出来的,为此大姐二姐还抱怨你偏心呢。” 老爷子瞪大眼睛:“后来呢?” “后来我说床底下并不可靠,打扫卫生就能发现了,于是我提议让你把私房钱放在我屋子里,我把它缝在了枕头里,说天天都替你守着。” 老爷子叹了口气:“是,这件事只有我们俩知道,自从可儿走后,那笔钱我也没有动过,我让所有人都不能动屋里的任何东西,似乎这样可儿就能回来。” 他顿了顿,看着绿芽,认真的道:“想不到这梦想还能成真。” 可儿摸了摸眼泪,笑了笑,又对老太太说道:“奶奶,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给我讲过的我爷爷我父母的故事,我曾对你发誓,我要做像他们一样的人,无私奉献,做一个有用的人,绝不后悔,我如今终于可以对你说这一句话了,我做到了。” 老太太眼圈红了:“好孩子,你做到了。”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这样感人的场面,就连林木都掉了眼泪,酒儿呆呆的望着他们。 其实她也曾经拥有过这样的幸福,只是她从来不知道珍惜,那么机会就再也不会属于她。 “奶奶,你相信我是可儿了是不是?” “是啊,你是我的可儿,其实奶奶心里早就把你当可儿了,没想到你真的是。” 老爷子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老天爷太不公平了,现在看看,这个老天爷当得还凑合。” 林木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爷爷,老天爷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还是担心你的私房钱吧。估计回去就要被没收了。” 老爷子急了,胡子都被他吹起来了:“我说可儿啊,你说你说什么事情不行,非要说这件事。你说替我保密的,你可没有做到啊,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可儿和老太太正哭着呢,这下子也被他逗笑了。 “好啊,你居然瞒着我藏私房钱。” 老爷子把责任推到可儿身上;“是她让我瞒着你的,还是她出的主意放她枕头下面的。” “爷爷?”可儿惊呼,这同盟做的太不可靠了。 “你还不承认?”老爷子眼睛一瞪,跟铜铃似得,要是这事可儿承担下来,那么老太婆心疼她刚回来,也不舍得追究可儿的责任啊,那他跟着也免了连带责任,他的钱也不用在收回去了。 哎呀,其实他早应该拿出来花了的,他以为可儿不在了,他不去拿钱,就说明可儿还欠着他,就有机会回来还了。 ------题外话------ 认了,不容易啊。 221 我不想掺和白家的事 一直回到家,老太太都不敢相信这事情是真的,一直拉着可儿的手,生怕她又变成一缕空气消失了。 “奶奶真是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重生这回事?” 林木忍不住道:“奶奶,这句话你问了很多遍了,我告诉你吧,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后来我就信了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和可儿在一起的感觉是一样的,你慢慢的就习惯了。” 老爷子还特意扭了老太太一下:“疼不疼?” 老太太抽了一口凉气,一巴掌拍过去:“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信是真的吗?我让你清醒一下,你还打我?不识好歹。” “你这是什么逻辑,一边去,不想跟你说话。”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话啊。” “记得回家就把私房钱上交。” “你,我偏不,哼。”然后扭过头看到林木和权倾,就跟两人告状:“你看看这老太婆,太不讲理了,你说对你们就和蔼可亲,对我就横眉以对,我是招她惹她了?一个月就给我那么一点零花钱,木木你告诉她,你一个月给权倾多少?” “呃?”老爷子这不是难为她吗?说多了,得罪老太太,说少了,得罪老爷子,两边都不讨好。 林木把问题抛给权倾:“我一个月给你多少来着?” 权倾睨了一眼老爷子:“奶奶为什么一个月就给你那么一点?” “哼,还能因为什么,小家子气呗,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在外面喝酒找女人,不可靠。” 权倾慢腾腾的道:“在这一点上,我给我老婆足够的安全感,她很相信我。” 老爷子别看年纪大了,脑子转的还挺快:“臭小子,你转个圈的骂我是不是?我可从来不干资本主义那一套,吃喝嫖赌我才不屑呢。” 老太太斥道:“不管你做没做,总之你让我不放心,还是你的错。” “你,你们。”凭什么都向着老太太说话,尊老爱幼,他也是老人家好么? “爷爷你消消气,现在最受宠的就是可儿了,你让可儿帮你说句话,说不定奶奶就答应了。” 老爷子崩起脸,不说话了,闭着眼睛装生气。 可儿连忙对老太太道:“奶奶,看在可儿的份上,那钱就归爷爷了呗。” “好吧,看在可儿的份上,这钱就送给你了。”老太太看着他道:“老头子多大年纪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哼,太没有面子了。” “爷爷,奶奶给我的零花钱,可儿以后都给你好不好?” “啊,奶奶,你还给可儿零花钱啊?怎么从来没给过我啊,我好羡慕啊,奶奶你太偏心了。” 林木晃着老太太的胳膊。 老太太笑的合不上嘴:“好好,都有份都有份,奶奶呀这点退休工资都给你们花,不过我可给不了太多,还要攒着,给可儿将来当嫁妆呢。” “瞧瞧,奶奶还是偏心可儿。”林木挤挤眉毛。 可儿嗔道:“你有三哥给你挣钱花呢,还要盯着我的嫁妆钱,真是太不应该了啊,小财迷。” 林木歪倒在权倾身上。装伤心:“老公你看到了没有,她们俩都把我抛弃了。” 权倾的嘴角高高扬起,现在这气氛真好,捏了捏林木的脸蛋:“还有我呢,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乖~” 说完,还亲了她一下,林木连忙起来,脸红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太放肆了,他的眸子里溢出水一般的柔光,波光粼粼,层层荡漾。 可儿嘲笑两人:“哎呦,想不到三哥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爷爷奶奶,我们三个人坐在这里是不是太碍眼了?” “他们俩呀,我们都习惯了。”老太太心情难得这么好,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可儿把头枕在老太太肩膀上:“以前我总是喜欢这样靠着你,就好像靠着你就有了全世界,我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认你们,现在却后悔认晚了,要是早一点认你们,你们就会早开心一段时间。” “傻孩子,你怎么不早说,还让你在家里做家务,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好高兴,天天都有机会照顾你和爷爷。” “听木木说,你在以前的地方吃了很多苦啊。” “苦尽甘来啊,吃了苦才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甜。” 一路上气氛都很和谐而美好。 权倾一大早就给擎书和权之儒说了这件事,两个人不太相信,权倾也没有强迫他们相信,也许一天的时间也够他们思考了。 擎书还特意从网上搜了搜,重生,看有没有这样的怪事奇谈,到是搜出来不少,都是网络小说。 不过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她是搞娱乐的,他们公司每年别说重生,就是穿越的电视剧都不知道拍了多少了,有什么不能信的。 权之儒给她打电话,他比较固执,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才不信封建迷信这一套,曾经对擎书投资拍摄的穿越电视剧嗤之以鼻:“能不能来点高营养的,就这些无厘头的,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侮辱观众的眼睛。” 擎书也不辩解:“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权之儒说是不信,心里也打鼓,绿芽和可儿相似的地方太多,只有她是可儿这个身份才能解释这一切。 等几个人下了车,擎书就高兴地迎了上去:“可儿。”权之儒一个人杵在后面不好看,也只得跟过去。 “爸,妈。”可儿跪下来,给两人磕了头。 擎书连忙把她搀扶起来:“好孩子,让你受苦了。” 林木看可儿的眼圈又要红了,连忙道:“妈咪,你就不要再煽情了,你看大家的眼圈都肿了。” 擎书会意,笑着道:“这是高兴地事,妈咪才不跟你们那么脆弱呢,妈咪做了可儿最喜欢吃的菜,走。” 吃完饭,可儿又回到了原来自己住的小屋,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她在收拾,对这里很熟悉了。 可是身份不一样了,原来不能住,现在能住了。 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权宴和权夏也都纷纷打来电话,问候可儿,年轻人总能接受的快些。 只有小兰懵懵的,她年纪小,来的时候只知道有可儿这么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她,听说她就是可儿,还是重生的,惊奇的不得了。 老爷子立了规矩,这件事只有权家人知道就行了,不准传出去,毕竟这种事情听起来,还是挺骇人的。 以免被大家议论。 老太太不准她在做家务了,要求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儿在家里陪了两位老人几天,就去找她师父学艺去了,她很喜欢像师兄那样跟病人做心里疏导,她觉得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职业。 家里又从外面招了一个阿姨。 林木照常去上班,现在似乎每天都充满了能量,不在有任何事情困扰到他们,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 她把这件事给爸妈说了,爸妈也都觉得不可思议,特别去权家看望了可儿,当初如果没有可儿,也没有林木的今天。 上次林木去海边摄影棚找了卫染之后,那家伙一直都没有过来,好像他来去匆匆,只是一名过客而已。 这天上班,副会长就让她给白松联系,让他过来一趟,她才发现白松也好长时间不来上班了。 看来除了自己,这些人都靠不住啊。 她给白松打电话的时候,没想到是白珍珠接的电话,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白珍珠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你个小贱人,狐狸精,给我儿子打电话干什么?” 林木把手机拿开,等她骂完了,才说道:“你知道我给你儿子打电话,不是给你,你接什么?”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骚扰我儿子。” “妈你干什么?谁让你听我电话的?”白松好像回来了,把电话拿过去了,不过还能听到母子俩的争吵。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和她打电话,你妹妹这个样子都是被她害的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她逼你妹妹承认当年的事,你妹妹怎么会被酒儿灭口?成了植物人?” “妈,那也是婉婷有错在先啊,再说了那是酒儿太恶毒,跟木木没有关系,她也不想看到婉婷这个样子。” 白珍珠的声音更加的歇斯底里了:“你个不孝儿子,你居然喊她木木,喊得这么亲热,我就知道这是个狐狸精,你不能和她走得那么近。” “我知道了,知道了。”白松有点不耐烦了,拿着手机出了门,对林木讲道:“木木,我妈还躺在床上,加上上次车祸的毛病又犯了,还没出院,她心情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知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是副会长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一趟,你要是没事的话就来一下。” “好,我这就过去。” “那你妈那里?” “我爸一会要过来。” 白松过去,去会长那里谈完事情,就去找林木,说实话,上次还答应她,要来慈善会工作,可是却只能失言了,白家只有他一个男子,他是要继承家族事业的,不可能整天把精力都放在慈善会上。 林木本来也没想过他会一直呆在慈善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归宿,也有自己的责任,而且在合适的岗位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不过他自己非要觉得愧疚,连林木的面都不好意思见了。 林木故意歪解他的意思,含着不怀好意的笑:“是不是最近光顾着约会了,都没时间过来了?” 白松被闹个大红脸,他都三十的人了,居然还脸红,林木见他这个样子,更愿意调侃他了。 “看来被我说对了,陷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还没到那一步呢。” “哎呦,瞧你那一脸的喜色,掩饰都掩饰不住,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又认识那么久了,赶紧结呗。” “我还没给家里说,我怕家里不同意,我正好想问问你,让你帮我出出主意,我要怎么做?” “我觉得你呀,这件事先不要让你妈知道,先说服你爸,然后说服你爷爷和你奶奶,只要他们同意了,你妈妈还能不愿意?” “关键是爷爷他们也不愿意啊?” “那你就一直不结婚,他们着急了,就愿意了。” “这样啊。” 林木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道:“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白松挠挠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对不对?” 林木叹了一口气,突然转过头去:“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走了,还要去忙。” 白松拉住她的手腕:“等一下……那个,我晚上约了她一起吃饭,你要不要见见她?” 林木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笑了:“我还是不见了吧,我又不是你们的家长。” 说完就走,可是白松就是不放开她。 “我想带她见家长的时候,让你一块陪着去,你是否愿意?” “你觉得我去合适吗?” “爷爷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你觉得他们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同意你们的婚事?你想什么呢,你是白家的未来,他们心里早就为你丈量了千万个未来,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而影响大局和白家的未来。” “再说了,你知道我不想掺和到白家里面,你妈妈也不会允许我去指手画脚的。” 白松垂下眼睛:“是我强人所难了。” 林木心底哀叹了一下,她知道他肯定也是没办法了才来要求她帮忙的,可是她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去说,也不想掺和进去。 “你也不要想的太多,他们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但愿如此吧。” 林木向楼梯上走去,突然斜刺里一股疾风袭到她身边,她本能的转过头去看。 听见白松惊呼一声:“妈。” 根本来不及去救,林木就感觉身体朝一边倒去,她前面就是楼梯,一下子摔了过去。 “果然是你蛊惑我儿子,你个小狐狸精,你就没安好心,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白珍珠还想扑过去,被白松拉住:“妈,妈,你干什么?你能不能冷静些。” 白珍珠扶住腰:“哎呦,你对我居然使这么大劲,你不知道我受伤了吗?你的腰啊,不行了,受伤了。”她慢慢的软倒在白松的怀里。 白松想去把林木扶起来,可是不能把白珍珠给扔了呀,她毕竟腰损确实挺厉害的。 林木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楼梯嗝的她膝盖生疼,手擦破了皮,幸好没什么大事,白珍珠这个女人为了阻止白松来见她,也真是费劲了力气,不顾自己还住着院就跑过来了。 也不惜让自己的腰再次受伤,也要拼死推到她,这是多么的恨她呀。 白松歉疚的看着林木:“木木你没事吧,我这就把她带走。” 这是他的母亲,他母亲就这个样子,他能怎么办?她在不讲道理,再不好,也没有害他,也是为了他,虽然并不是他想要的。 白珍珠还不愿意走,哼哼着:“我不走,除非你答应以后再也不要见这个女人,不要和她来往。” 她这大嗓门一嚷嚷,好多人都听见了,过来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想把事情闹大。 想林木在同事面前丢人。 “你们慈善会好歹也是个圣洁的地方,怎么能用这个女人呢,她是狐狸精,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要当心她。” 白松再也听不下去了,拖着她往外走:“妈,你要是在这样说,休怪我不客气了。” 林木冷冷的看着白珍珠,脸色阴沉,要不是看在白松的面子上,她一定让她好看。 同事都纷纷过来询问:“怎么回事啊?” 他们都是有空来做慈善的,并不知道林木的身世,和白松的关系,还以为她勾搭了人家的儿子,然后人家来抓奸呢? 有的不屑一顾,有的洋洋得意,有的不耻,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这样的人,真不明白,慈善会这么干净的地方,怎么会重用这样的人? ------题外话------ 要认姐姐了啊,下一章 222 真的是姐姐 于梦和章彩也跑了过来,看到林木身上的裤子都被刮破了,手也受伤了,白珍珠还没有被拖出大门,隐隐约约的骂声还在响着:“给你娘一样的狐狸精,臭女人。超快稳定更新,  ” 白松又气又急,但是也不好去捂她的嘴,只希望她能快点离开这里,发生今天的事情,他以后还怎么面对林木啊。 他还说让林木去白家帮他说几句好话,看来她拒绝是对的。 于梦着急的道:“这疯女人怎么又来了?林姐你没事吧?” 林木只是脸色很冷:“我没事。” 周围的人都看热闹似得询问:“林木,这个女人是谁呀?你跟白家少爷什么关系啊?” 章彩一开始还没听出来他们的看热闹的语气,解释道:“我们林姐是白少爷的救命恩人。” “那白少爷的母亲怎么还骂林木啊?” “林木啊,是不是白少爷要以身相许,他母亲不愿意啊?” 章彩这才听出来这些人的幸灾乐祸,急道:“你们瞎想什么呢?我们林姐是有老公的。” “对啊,来过我们慈善会,听人说了,据说长得挺帅的,是个保镖?林木啊,虽然你老公是个保镖,身份比不上白少爷,但是你都结婚了,还是和白少爷保持距离比较好。” 因为结婚了,有老公了,所以人家母亲才找上门来,骂她狐狸精啊。 章彩更怒了,这些人都想到哪里去了,林姐的老公才不是什么保镖呢,上次这么说,是怕吓着他们,林姐的老公,身世背景不知道比白家好多少呢。 “我们林姐夫的身份比白少爷高多了,那白少爷是林姐的哥哥……” “章彩?”林木喊住她,不让她多说。 “大家都回去吧,谢谢大家关心。”说完转身就走。 “林木,章彩说什么?白松是你哥哥?干哥吗?” “干哥啊?关系这么亲密,怪不得。” 林木懒得跟他们解释,这些人是慈善会的义工,偶然来这里帮忙,也不过是因为现在可以积累义工的时间,等以后老了,再把义工时间要回来,根本不是真的心存爱心之人,她不想与他们多做解释。 “我们进去吧。”林木对于梦和章彩道。 “什么吗?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话,太烦人了。”于梦还在生气。 “就是啊,下一次要是他们知道林姐其实也是白家的大小姐,还是权家的少夫人,吓死他们。” “章彩?我跟白家的关系,以后不要再提了。” 章彩低下头:“我知道了,林姐,我刚才是被他们气混头了,所以才忍不住脱口而出的。” “我知道,下次被犯了,不用跟他们解释。”她是为了她鸣不平,林木也不忍心责备她。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拿医药箱。”章彩做了个鬼脸,准备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一扭头,发现一只好大的人灵活的闪了进来,而且替她把门关上了。 章彩立刻做出防御姿势:“你是什么人,敢擅闯我们办公室?我告诉你,你快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那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戴着墨镜,还带着口罩,跟个影子一样尾随而至,大白天的,突然身后多了一个人,三个人都没有发觉,这很恐怖的好不好? 林木和于梦也转过头来,吓了一跳。 于梦也挡在林木面前,警惕的看着对方:“你是什么人?” 林木松了一口气,这家伙怎么又来了?还变本加厉了,偷偷的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 于梦和章彩一听林木的口气,似乎是认识的,都回过头来:“林姐,你认识啊?” “嗯,我认识。” 卫染把口罩摘了下来,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似乎带着绵绵的情义,那柔和的精致五官,白皙的细腻皮肤,带着一种魅惑般的气质。 于梦先喊了起来:“卫染?难道你是国际巨星卫染?” 章彩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样子,下一刻跳了起来:“我的男神啊。” 于梦章彩连忙兴奋的围了上去:“男神,能不能签个名啊。” 卫染璀璨一笑,接过于梦手里的笔:“可以是可以,但是能不能借你们林姐一会时间啊?” 于梦和章彩的眼睛都放出光来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以可以啊。” 林木不满:“喂,你们两个。”太花痴了吧,好不留恋的就把她给出卖了。 卫染给两个人签了名,两个人又得寸进尺,要求合了影,然后给林木处理一下伤口,这才满意的归去。 办公室就剩下林木和卫染两个人,林木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也坐下:“你怎么过来了?” 卫染盯着她,目光灼灼,那一双水鹿鹿的眼睛迷人到极致,再加上那么专注又认真,就是林木都有点招架不住:“喂,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以为你会问我什么时候过来的,都听到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都听到了什么?” “我很早就过来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白珍珠进来的时候,他就在后面,只是他并不知道白珍珠是来干什么的,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注意,而当她推了林木一把的时候,他才跑了过去,本来是要上前扶起她的,但是听到白珍珠骂她的话,又顿住了脚步。 白珍珠骂她跟她妈一样是狐狸精,明明林母是个很平常的妇人,哪里像是狐狸精了? 而且后来听那些人议论,他们是白家的人,就更没有过去了,一路尾随三个人进来,就是想获取更多的信息。 “哦,你该不是有专门打探别人**的习惯吧?”他听到了又如何,看到了又如何?那样子好像需要自己跟他解释似得? “我问你,你跟白家到底什么关系啊?” “白家?没关系啊?” “你别装了,我都听见刚才那个女孩说白松是你哥哥?” “喂,是不是我哥哥,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了,你说他真的是你哥哥?”卫染激动起来,挤到她身边来了。 林木往外扯了扯:“你干什么?” 卫染按住他的肩膀:“你快说是还是不是?” 林木本来心里就曾经怀疑过卫染的目的,现在看他这么急切的表情,心里就开始打鼓,她居然心底有一种胆怯,不想在听他说下去了。 “不是,不是。”看到卫染愣了一下,她又急忙强调。 “你没听见那些人说嘛?是干哥哥而已,我救过他的命,所以才认识的,是朋友。” 卫染不敢置信,以为她会承认,然后事情的真相会解开面纱,刚才他一度认为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没想到她居然否认,还否认的那么彻底。 “不可能,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关键是卫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些跟你有关吗?”林木反问。 “有关,当然有关,我……”卫染说了半句,就说不出来了,林木的眼神如此坦荡,如果她在撒谎,那她的技术就太高明了,如果她没有撒谎,那么他就要把事情涌出来吗? “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要工作,你能不能不要时不时来骚扰我们?”林木站起来,阻止了他要说下去的话,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大喊一声:“于梦章彩送客。” 于梦和章彩就在拐角处,议论着他们的男神,想不到男神居然和林姐认识?现在感觉林姐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认识的全都是厉害的人物。 听到她的喊声,赶紧跑了过来,看着卫染,卫染无奈,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林木要说什么,林木抱着双臂扭过头去,不理他,卫染笑了笑,道:“你该不是在逃避什么吧?” 林木猛地看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开玩笑。” 回头,进了屋,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卫染摸了摸鼻子,于梦章彩光顾着盯着男神看了,连两人说了什么都没听见,看到林木把门给关上了,还莫名其妙的吓了一跳,对待男神不是该像春天般温暖吗? “林姐这是怎么了?” 卫染看了看两人,绽放了一个最迷人的笑容,于梦和章彩惊呼起来,看呆了。 “两位美女,我饿了,这附近有好吃的餐厅吗?”声音也温柔的好听的不像话。 两个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被强奸了:“有有,前面就有一家好吃的西餐厅。” 卫染蹙了蹙眉,就连那蹙眉的动作都好看极了:“我对这里不熟……” “我们带你去?”他还没说完,两人就自告奋勇的报名了。 “好。”卫染满口答应,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男神,你看就是这里,到了。” 卫染看了看那硕大的招牌:“我请两位美女喝杯咖啡,不知道……” “愿意愿意。” 哎呦妈呀,要是林木在这里,看到两个人这个德行,一定会惊吓的下巴都掉了地。 “那就走吧。”卫染走在前面,两个人不敢和男神并肩走,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包厢里只有三个人,卫染看着她们,一个眼神,就让两个人脸颊发烫。 “男神你是怎么认识我们林姐的?” “我们家的家族公司和权氏一直在合作。” “原来这样啊,那你找林姐是有什么事吗?” 卫染面有难色,立马换上了一个忧郁的眼神,那样子让于梦和章彩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了,心疼的问:“男神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你们愿意帮我吗?” 两人拼命的点头,于梦还有一丝理智:“不过,林姐已经结婚了,我们不能帮你追她。” “你们放心,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我失散多年的一个亲人,没别的意思,也不会让你们帮我做违背伦理的事情。” “嘿嘿,我相信男神,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章彩傻乎乎的笑着。 于梦问:“你有亲人失散啊?” 卫染垂下眼眸,那眼睫毛一扑闪,就把两个人的额魂魄吸走了:“是,是我姐姐,从一出生就被人抱走了。” 于梦和章彩看见他伤心,也跟着伤心无比。 “男神你可能要失望了,林姐她应该不是你的姐姐,她的身世已经查清楚明白了。” “你们是说今天来的那两个人吗?那两个人跟她有关?” 于梦和章彩就把林木和白家的关系说了一遍,就这样卫染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整件事,真相大白,跟自己想的结果差不多,她果然是自己的姐姐,他就说嘛,见了她就有一种亲切感。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只是没有认而已,他还小心翼翼的怕破坏人家的家庭幸福,不过她不肯认白家,也就是说也不一定会认妈咪了? 那他要先好好表现,为妈咪争取到一个好印象,到时候妈咪来了,希望她的态度能好一点,这样妈咪也不会伤心了。 于梦和章彩看男神笑的那么开心,不明所以,男神知道林姐是白家的人,不是他的姐姐,不是该失落吗?怎么还很开心? “服务员帮我打包一份慕斯蛋糕和一杯奶茶。”卫染打了个响指。 于梦不确定的问:“男神你这是开心吗?” “你们看我像是难过吗?”卫染笑的比花还艳,哪里有半分难过的样子? “一会你们帮我把东西送给你们林姐,我先走了。” 卫染重新戴上墨镜,口罩,出了门。 什么都看不见了,两人的眼珠子才回过来。 “你觉得男神这是什么意思?” 于梦摇了摇头:“揣摩不了。” 章彩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林木的,朝于梦挤眉弄眼:“林姐的。” 然后接听:“林姐啊。” “你们俩干什么去了?” “我们,我们马上回去。” 章彩于梦小心翼翼的拎着蛋糕走进办公室,她们现在好像才醒悟过来,把林姐的一切都告诉男神了,似乎没有征求林姐的意思唉,林姐会不会怪她们? “你去送。” “嘿嘿,还是你去吧。”两人推辞着,谁也不敢进去,充满了愧疚之心, “一块进去,要是挨骂也一块。” “林姐,这是男神给你买的蛋糕。” 林木脸色一黑,果然是被卫染哄骗走了,她刚才心里有点乱,一直在想卫染的话,没有注意,等她回过神来,找两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她们不在,就想着坏了,赶紧打电话,还是晚了。 “是不是什么都说了?” 两人对望一样,胆战心惊,林姐连男神问什么,她们说什么都猜到了,这说明男神先前就问过林姐这样对待问题,她没有告诉他,而被她们两人给说出来了。 那个愧疚啊,惭愧啊。 “林姐,对不起,我们知错了。” “知错了?你们知不知道这要是在战争时期,我的命都没了?” “林姐,没那么严重吧?他只是问了问你的身世,又没有问什么秘密?你和白家的关系知道的人也不再少数,只要认真打听,早晚会知道的。” 林木呆了呆,是啊,他早晚会知道的,是她刚才太激动了,反应太大了。 “你们说的也对。”她心底为什么那么担心他知道呢?可是似乎又有某种渴望,愿意让他知道,她现在是矛盾的,彷徨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林木又问道:“他知道了之后,是什么表情?” “他很开心,是由衷的开心,还让我们给你打包了蛋糕,说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他没有说别的了?” “他说以后还会再来找你的。” 林木闭了闭眼睛:“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于梦和章彩看到林木纠结的表情,是知道真的错了:“林姐,真的对不起啊。” “没事,你说的对,他早晚会打听出来。” 两个人默默的出去了。 于梦问:“你说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哪里知道?”章彩也很烦恼。 “以后男神来了,我们也得警惕,刚才看林姐的样子,我后悔了。” “你说我们怎么那么蠢,抵不住糖衣炮弹的攻击。” “关键是那是男神的糖衣炮弹啊?怎么抵挡的住?” “抵挡不住也要抵挡,不能在对不起林姐了。” …… 本书由网,请勿转载! 223 逼着她承认 卫染说经常来看她,还真的是天天都过来。 要不她早上上班他在路上等着她,要不就是晚上下班在路旁看着她,就和她打个招呼,或者说几句话,问候几句。 中午的时候,他会给她定外卖,下午的时候,会请大家都喝下午茶。 别说于梦章彩都产生幻觉了,觉得男神是在追林木,只有林木知道他只是在向她示好,向他表达亲人的关怀,他应该也觉出来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拒绝过白家,也一定会拒绝他,所以他并没有找她捅破那层关系,她也控制自己不要望那方面去想,两人现在算是心照不宣了吧。 几天之后,就连若颜都给她打来电话抱怨了:“木木啊,你和我家男神到底怎么回事啊?他该不是明明知道你结婚了还要追你吧?” “追个头啊,是你家男神有病啊。” “不许你这样说我家男神,我家男神还从来没对谁这样好过呢?我现在都对你羡慕嫉妒恨了,你说我男神要是天天这样对我多好啊。” “我可告诉你啊,我们俩的关系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我们哪有什么关系?唉?那你这个经纪人怎么做的,不好好看着他?” “我就看跟着他又怎么样?他的行为我又阻止不了,要不然他就威胁我,说要求公司换人,你说我除了依从他,还能怎么办?” “那你和我说也没用啊,我也管不了这事啊。” “你怎么管不了?你劝劝他啊,什么话说清楚不行吗?你不怕你老公生气啊?” “我老公……好吧,我试试,但是不一定成功。” “好啊好啊,我家男神就拜托给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晚上下班的时候,她特意让司机先回去了,说自己还有点事,处理完再走,等司机走了,她才出了门,卫染的车就停在外面,那是他开的私人车。 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 卫染愣了一下,接着就惊喜起来了:“我特别喜欢吃中餐,陪我去一家私人菜馆吧。” 林木没有说话,卫染接着道:“我虽然是在美国长大,但是却吃不惯西餐,最喜欢妈咪做的中餐了,但是她身体不好,一顿饭最多做上一个菜,就累的不行了,每到换季节的时候,总是引发哮喘,很痛苦,还记得你问过我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吗?其实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她熬不过去,扔下我不管了,那我就成一个孤儿了,好在这么多年,她一直靠一口气撑着,熬到了现在。” 林木心念一动,该来的总归要来了,该说的也该说清楚了,他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憋不住了。 “我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让她不要那么痛苦,让她达成心愿,我们一家人团聚。” “不过这好像很难,因为三四月份呢,她是必然会来这里一次的,这里恰好季节交换,有时候冷有时候热,健康的人都很容易感冒,更可况是她呢,每次再回去,都要去了大半条命,但是她非要这样折腾,不然她更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你说她傻不傻?” “对了,忘了对你说了,我妈咪也是A市的人,她当年家里出了事,抱着孩子被赶出来了,在一个叫夏镇的地方,她晕过去了,就把孩子给丢了。” “她那时候刚生完孩子,身体很虚弱,天气又很冷,烙下了很多病根,哮喘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另外她身体里进了寒气,只能躺在茶床上,连走路都不能,手臂更是连水都端不起来。用你们中医的一句话就是说,月子里的病要在月子里治,所以她才生了我。” “其实有时候我还挺感谢我那个姐姐呢,要不是她呀,估计妈咪就没打算生我。” “其他病到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体还是太弱,哮喘怎么都治不好了,可是她每年都坚持过来找女儿,就是丢了性命也不在乎,我爸还曾经把她关起来过,她就绝食,在加上,当年这件事,我爸也有责任,所以他对我妈咪很愧疚,我妈咪到现在都对他有心结,我爸没有办法,只好顺从她的意愿,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她,只能每年陪着她,照顾好她。” “再过将近一个月,在我姐姐快过生日时,她就要来了,你要不要见见她?你们真的长得很像,外人看过去,一定以为你们就是母女呢。” 林木心里被狠狠地悸动了一下,眼泪差点飚出来,幸好他觉得她坐在后面,更方便两人交流,不会因为尴尬,让一些话说不出来。 原来她为了找到女儿,做了这么多啊,都病入膏肓了,还念念不忘的要找到她,不死不罢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她……真的和我长得很像?” “是啊,很像,要不然我第一次见到你,怎么会惊呆了呢,我可不是因为你是美女哟。” “我来A市发展呢,也是为了能彻底的解决问题,每年都让她季节交换的时候来,真的不是办法,万一撑不过去,丢下我们爷俩就惨了。” 他说完,林木没有接话,车里就陷入一阵沉默。 “那个哮喘一直都治不好吗?” “是啊,你是医生,知道中国有什么良方吗?给我推荐一个?” “我……我奶奶是国医圣手,我回去问问她。”林木说话吞吞吐吐的,完全不似原来那么淡然平静,说明她的心已经乱了。 卫染也不敢逼她太紧,这样适可而止最好了,这本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吃饭的时候,卫染就再也没提他妈咪和家庭的事情,而是聊了一下他当演员的经历。 “对了,四年前,听说你出了一次重大事故?现在没事了吧?” “幸好没事了,我挺过来了,你知道吗?我在监护室整整呆了一个月才出来。” “怎么会这么严重?听说你演一个爆破戏?剧组没有把握好分量?” “剧组天天做这事,能不知道分量吗?” “那后来你调查出来怎么回事了?难道是有人故意?” 卫染把筷子放下,望向窗外,温柔的眼神也变得缥缈冷酷起来:“是啊,不用查都知道是我那个好哥哥做的,不过摆炸药的人死了,死无对证,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指证他。” “你还有一个哥哥?”这让林木无法想象,那天还听权倾说se公司总裁没有夫人呢?却有两个儿子?果真复杂。 “这件事说来复杂,几句话也解释不清楚,以后我慢慢对你讲,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哥哥是爸爸前未婚妻生的,为了获得家族企业的继承权,不择手段,屡屡陷害我,我一开始去当演员,还是被他们逼得。” “啊?还有这样的人?”这个她相信,豪门儿女都把金钱看得比较重要,想当初白婉婷和白惋心也是不愿意让她进白家的吧,怕她分走股份,白珍珠更是死命的拦着。 “是啊,之后我就一直格外的小心,那就是个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两人说了好多话,氛围也是那么的融洽。 吃完饭,卫染就开车把她送了回去。 权倾这两年去B市出差了,去考察房地产项目了,还没有回来,把绅绅从大厅里接过来,就哄他睡觉。 林木晚上想了好多,怎么都睡不着。 她看了看时间,老太太这个点早睡了。 就开始盼望着天快点亮起来,老太太起的很早,林木破天荒的也起了个大早,就去花圃里找她。 “奶奶。” 老太太看到她挺意外的:“木木?有事?” “奶奶,我想问问你,你从事中医这么多久,对治疗哮喘有没有什么良方?” “哮喘啊,你还别说,我还真的曾经研究过几年,这是个长久的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好的,更多的是病人的配合,不能受凉,不能热着,这就是个娇贵病,尤其是这个天气,善变,忽冷忽热。” “那奶奶也有一定的心得吧?” “这个要对症下药,还是要先看看病人的。” “哦。” “木木,你这是替谁要方子呢?瞧你那紧张的样子,还有这么一大早的,是不是顶顶要紧的人?那你让她过来一下吧,我先替她把把脉,看看情况。” “哦,好,我一定转告她,谢谢奶奶。” 林木心想自己一定是见鬼了,一大早起来就为了问这个问题,中间她惦记了一晚上了呢。 林木赶紧回去了,老太太还挺奇怪,觉得她怪怪的。 下午的时候,林木没有什么事,就去接绅绅。 她还和沈曼丽聊了一会天,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也不见绅绅出来,她这才觉得奇怪,进到校园里去找绅绅。 保育员说一个帅哥哄着他玩,刚才还在呢。 刚才在不等于现在在啊。 “你们怎么能随便让人把孩子带走呢?”林木立刻就毛了,这分明就是贵族学校,专供这些名流弟子来上学用的,保安安全措施做的很到位,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看那人不像是外人啊?他说自己是孩子的亲人,我看两人的确长得挺像的……” “你看?你不能你看了就能确定什么呀?”林木急死了,她还是第一次对人大呼小叫,她现在在这个阶层里生活久了,早就知道,对豪门子孙虎视眈眈的人多了,他们就靠亡命之徒铤而走险的招数绑架孩子,然后获取高昂的赎费。 她的绅绅不会这么快就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了吧? “赶紧去调取录像,通知保安。”保育员好像已经被吓傻了,幸好她现在还能保持冷静。 “好,好。” 林木赶紧掏出手机给权倾打电话。 “妈咪。”林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顿,回过头来,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向这边走来,她知道为什么那个保育员说两个人一看就是亲人了。 也明白了为什么觉得卫染有熟悉感了。 那是因为两人站在一起,的确长得挺像,但看五官的话并不相似,但是那种神韵很像。 “妈咪,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绅绅乖巧的扑过来,搂着她的腰。 卫染走了过来:“真是对不起啊,我带他去那边玩了下,本来想回来的,刚巧又去了一趟洗手间,就晚了。” 林木放下心来,真是急死她了,原来是一场虚惊。 “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应该来了,我来看看这小家伙。”他还是没有说出他为什么来,不过他知道林木明白他的意思。 “妈咪,我们去和舅舅吃饭吧,舅舅说请我们吃饭。”林木听了绅绅的称呼,看了卫染一眼。 绅绅又趴到林木耳边神秘的道:“叔叔说要做绅绅的舅舅,绅绅觉得他很帅,同学们都很羡慕我,我就答应了。” 林木嘴角一抽,舅舅这角色是想做就做的吗?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谈的,绅绅要请卫染去自己家酒店吃饭,并打过电话,订好了位置,一大一小牵着手往里面走。 绅绅很兴奋,问他很多问题,两人聊的十分投机,倒好像她是个多余的。 “我们要不来张合影吧。” “好啊好啊,妈咪帮我们拍一张。” “好。”林木接过他的手机,手指一顿,这屏保上的就是他的母亲吧,和他站在一起,笑的很温柔,那张脸很年轻,和她长得真的很像。 卫染是特意让她看见的吗? 她继续若无其事的拍照。 “坐在我肩膀上拍几张。” 卫染一会这样抱着他,一会那样折腾他,他不但不烦,还觉得很新鲜,笑的咯咯的。 从镜头里看去,真的是舅舅吧,他们站在一起,确实一看就是亲人。 饭菜上来了,卫染也很照顾他,给他夹好吃的,吃的差不多了,绅绅要去洗手间,服务员带他过去了。 林木道:“那个,我问过奶奶了,她说她对哮喘有研究,也有经验,要看过病人的实际情况才能治疗。” 卫染望着他,目光灼灼:“谢谢你。” 其实她心里也是很关心妈咪的吧,要不然这么快就帮他问了。 “不用谢,我是医生吗?对待每一个病人都是一样的。”林木承受不了他的目光,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能先躲避。 卫染知道她是嘴硬心软,也不拆穿她,道:“还是要谢谢你。” 两人安静的吃着东西,“砰”的一声,门被突然推开,一道冷酷霸道的力量袭来,她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不过这胸膛有点硬,撞的她的头都疼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才能回来吗?” 他霸道的搂着她,视线压迫着她:“我本来是给你一个惊喜的,你呢是给我惊吓吗?带着我儿子和别的男人吃饭。” 额,又吃醋了。 “我们吃饭怎么了?不能吃啊?”卫染居然还好笑着抬头,挑衅他。 林木大叫一声不妙:“唉,你先走吧。” 卫染还偏偏不走。 权倾上前一步,把他的领子拎起来:“听说你这几天乘我不在,经常骚扰我老婆?” 他现在脸上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毫无情绪的笑意,其实这才是他真正发火的征兆。 卫染还不慌不忙的:“你想干什么?你想打我?我告诉你啊,你会后悔的。” “哼,我就替你卫总好好教训你好了。” 权倾举起拳头,卫染还把一边脸凑了过去,林木连忙跑过去:“不能打不能打。” 可是晚了,权倾的一拳头已经下去了,林木想完了,自己越护着卫染,他越要下手,可是不护着他,他还是会下手。 卫染的鼻子立刻飚出一道血线。 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林木吓坏了,她知道权倾那一拳多狠,这个卫染也真是的,居然不躲,他还要靠脸吃饭呢,连忙跑过去:“卫染卫染你没事吧?” 权倾又气势汹汹的过来了,林木拦着他,挡在卫染身前:“你干什么呀?卫染是我弟弟,你疯了?” 她这一声吼,把两个人都给惊住了。 224 这就是楚一清啊 卫染露出了欣慰的笑,她终于承认了,不逼着她,不知道她何年才能想明白想通,那么他这一拳就没有白挨啊。 权倾只是吃惊了一瞬,很快就恢复正常,理直气壮的道:“怎么不早说?” 卫染抬起头来,把眉毛耸成毛毛虫:“喂,姐,你看看他有没有人性?” 他这一声到是喊得挺自然,好像他们已经是多年的姐弟似得,不过林木有点赧然,这搞清楚了没有,他们真的是姐弟吗?别到最后做了亲子鉴定,再不是就尴尬了。 卫染看林木还在愣神中,躺在地上愣是不起来,哼哼起来:“姐,我的鼻子好痛啊,牙齿不知道是不是掉了,麻木了。” 林木连忙把他扶起来,坐在沙发上,检查了一下,还可以,不是太严重,只是鼻子流血了,权倾算是手下留情了,很难得啊,他居然手下会留情。 “姐,姐夫太狠了,你看我留了那么多血啊,我会不会失血而亡啊。” 权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林木拉到一边去,坐在他身边,凶巴巴的道:“我看看,到底有多多?” 卫染立马嚎叫:“姐,你看他威胁我。” 林木嘴角抽抽:……“你确定我是你姐吗?不要认错亲了?” “怎么会?我昨天把你的照片给妈咪发过去了,她说了,根本不用做亲子鉴定,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就是你没错。” 林木沉默,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拿冰块。”虽然不严重,但是他那细皮嫩肉的,还是红了起来。 林木出了门,卫染看了看她的背影:“我姐,她怎么了?好像还不开心似得?” “她还没有完全接受,总要有个心理缓冲期啊。” 卫染摸摸自己的脸,抛过来一个忧郁的眼神:“你下手也太狠了。” 权倾十分嫌弃:“她不在,你就不用装了。” “我怎么装了,这血总是真的吧?都说权少最是无情,我看一点也不假。” “不是你说让我打下去的吗?这样逼真,你一个大男人,不就是流点血?纠结成这样?” “什么叫流一点血?你看我鼻梁都歪了。” 权倾阴森森的道:“那要不要我在这边脸上再来一拳,给你打回去?” 林木恰好拿着冰块,推门进来,卫染立刻哇哇大哭:“姐,你听见我姐夫说什么了吧,他对我真是凶啊。” 林木立刻横眉冷对:“他是被你打的,你怎么一点悔意都没有?” 权倾:……,他真后悔帮这家伙,让林木承认了他的身份,瞪了卫染一眼,从沙发上起身,要是在呆下去,看见他这副德行,就真的下手了。 林木看着卫染,也没有好脸色:“还有你,别哼唧了,一个大男人,留点鼻血就哭天喊地的,成何体统,还不如绅绅勇敢呢。” 卫染立马一本正经的坐好,不是说姐姐都宠爱弟弟的吗?这刚刚相认,就批他。 权倾心里平衡了,嗤笑一声,出门找绅绅去了。 林木把冰块给他,他黑沉着一张脸,生闷气,林木就当没看见,他也只好没脾气了,万一给她造成了不好的印象可怎么办好? “那个妈咪说,她要提前过来。” “不是说病的不轻?过来干什么?”这人真是不拿身体当身体。 “为了过来见你啊,她说一刻也等不及了。” “我有什么好见的?”说过又觉得这话太生硬,补充一句:“不是见过照片了?” “照片怎么能和真人一样?她找了你二十多年,做梦都在找,硬撑着一口气呢,当然巴不得现在就看到你,我和爸爸都劝不了她。” 林木掏出手机摆弄着,以掩饰自己真实的表情:“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 卫染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想起权倾说过的,不能逼她,她现在心里矛盾着挣扎着呢,所以只能摆出这样漠不关心的样子,似乎才好受些。 “那个你去过美国吗?要不要一家人去度个假?” 林木明白他的意思,严词拒绝:“去过了,不想去。” “那你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段时间再来?” 林木扭过头去看他,她好像没有这个立场吧。 “那个,以医生的身份劝劝她。” “我能劝得住?” “不试试怎么知道?” 林木想了想,她心里也有一股渴望,想见到她的渴望,可是又很矛盾,不敢见到她,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总觉得心里很别扭,要开口对一个陌生女人叫妈咪吗?她似乎喊不出来,大概这就是近乡情更怯吧。 “要不然我和她视频的时候,你站在旁边看着,如果你想说话了,就说,不想说话,镜头也不会拍你的。” 林木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好办法,她能看见她,又不用和她面对面的交流。 卫染从背包里掏出平板,和那边接通信号。 他们不知道是不是沟通过,信号很快就接过来了,林木怕镜头扫到她,特意站到了边上。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女子,她很瘦,不过特意化了妆,掩饰住了苍白的脸色,平静而淡然,她的眼睛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躺在床上,身上穿了一身橘色的家居服,特别的温馨,旁边就是制氧机,似乎为了通话,特意扯下来的。 哮喘居然如此严重吗?时时刻刻都离不开制氧机吗? “妈咪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她的声音很慢,轻且柔,就像羽毛一样,让人听着很舒服好像小时候沐浴在父母的怀抱里似得。 “你每次都说好多了。” “我是真的好多了,你看我说话是不是没有喘?” “是,你好棒啊,你要加油好起来知道吗,不然呢,见了姐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就惨了。” 一听见这个,她的眼睛里就溢出点点碎光来:“她还好吗?” “好啊,很好。”卫染看了一眼林木,盯着屏幕的林木立刻若无其事的把目光转开。 然后可劲的扯了一把林木,林木防不胜防,就被扯到了他身边,上面的小屏幕里,立刻出现了她的身影。 她不可能在撤回去了,因为楚一清的眼睛里溢出了水光,笑了出来:“木木。” 林木看见她泪水淌了下来,也不由得鼻子一酸,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咧开嘴巴对她笑了笑,朝她摆摆手。 “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啊?” “不丑,很漂亮。”这是真心话,她本来就长得五官精致,虽然这些年一直病着,可是她身上那种沉静的雍容大方的气质,令人觉得她很美。 “木木你要小心白珍珠,她太恶毒了。” 想必是卫染把几天前白珍珠推她的事情告诉她了,她才有此一问吧。 林木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她的,不会放过她的。”白珍珠除了当然把他们母女干出家门,想必又对楚一清做了什么吧?要不然她的身体怎么会破损到这种地步? 以卫家的实力,这些年都没有把她治好,想必当时的情形有多么的糟糕。 她本来觉得白珍珠那笔账也算的差不多了,看来还远远不够,下次见到白珍珠,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猛然惊醒,她在想什么?为什么看到她,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想为她打抱不平,心里不但没有排斥,相反心里很温暖。 难道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原来血缘之间的关系是任何距离和时间都难以隔断的,他们面对面谈话,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尴尬,无话可说。 她似乎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确定了这就是她的亲母,她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说不用什么亲子鉴定,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那我就放心了,卫染你要照顾好姐姐。” “妈咪,我是弟弟,不是应该她照顾我吗?” “你是男孩子,好意思说这话吗?” “好好,我知道了,只是我那姐夫那么霸道,肯让我照顾吗?” “怎么不会啊?如果多了一些人关心木木,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除非你的方法不对。”她听卫染说,林木结婚了,嫁的是权倾,还生了一个孩子,心里又高兴又紧张,就害怕女婿对女儿不好。 “木木啊,要是权家欺负了你,记得告诉妈咪和弟弟,我们都是你强有力的后盾。” “嗯,知道了,不过他们都对我很好,你放心吧。” 林木笑了,看着母子俩调侃,真的是很温馨的场面,卫染那家伙在外人面前简直判若两人,还会撒娇。 “等我去找你。”她的语速开始一个个的绷了,气也开始喘,想必说这点话已经耗费卫染也对她说了,姐夫对姐姐一往情深,权家人都对她很好,但是那只是传闻啊,只有亲眼看见了,自己心里才踏实,不然心里难免不安。 了她所有的力气。 林木点点头。 “妈咪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改天在聊。” “再见。”楚一清看着她的方向挥手,似乎带着某种期盼,林木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即使她在心里已经认可了她的身份,但是她心里还对林母有种愧疚,这让她喊不出别人妈咪来。 电脑屏幕黑了下来,里面的人不见了,林木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喂,姐姐,妈咪一高兴,说不定晚上会喝一碗粥呢。” “她平常连一碗粥都喝不了吗?” “吃药吃的,伤胃了,吃的很少。” 怪不得这么瘦呢。 “她有没有说过,当初是怎么回事?” 卫染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爸爸觉得是白家对不起她,曾经打算找白家报仇,可是妈咪不让。” 林木耸耸肩:“这么善良?” 卫染也跟着耸耸肩:“她说希望有一天,她能亲自替自己报仇。” “那这么多年也没见她行动啊?” “那是因为对她来说找到姐姐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了。” “那好吧。” “妈咪舅舅,我回来了。”绅绅跑了进来。 权倾强势的坐在林木的身边:“半个小时都过去了,你们聊完了没有?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姐夫,我们姐弟团聚,就给半个小时的时间,你也太小气了吧。” “谁小气?你再说一遍?”他一个电话,就让他回来帮他,他提前结束了B市的考察,特意帮他,居然成了小气鬼,果然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我们走了。”他把林木拉起来,搂着往外走。 “哎,我说走那么快干什么?” “顺便把账结了。” 卫染吓了一跳:“这是你的酒店,居然让我掏钱?” “是你说请客的?” 绅绅朝他做了个鬼脸,一副舅舅你保重的表情,一家三口都出去了,卫染也要跟着出去,经理笑眯眯的拦住了他的去路:“卫先生,你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卫染翻了个白眼。 卫染把卡收起来,便有很多服务员跑过来围着他要签名。 卫染急了,大吼道:“喂,你们这是高级酒店的服务员吗?哪有缠着客人的?懂不懂规矩,是不是想要被开除?” 一开始服务员还被他的阵势吓了一跳,看了一眼经理,跟没事人一样,笑眯眯的,便继续要起来:“这是我们总裁吩咐的,说这是千载难遇的机会,我们必须把握住。” 这是姐夫吗,太坑人了。 在车上,绅绅一直在炫耀自己有个名满天下的明星舅舅:“妈咪,你知道吗?我同学都说我舅舅长得又酷又帅,我看见有些老师还找他要签名呢。” 林木看着他这么兴奋,只是笑:“他们真的那么惊讶?”那些孩子们身份都不一般,见过的明星想必也要很多,就是他们自身的父母也很优秀,会这么兴奋? “当然了,他们以前也见过长得好看的人,比如爸比,可是爸比太冷酷了,看见他就吓得哆哆嗦嗦的,没有一个像舅舅这样,让我们觉得炫酷,真的是一颗耀眼的星星,我们长大了,也要做明星。” “妈咪,舅舅在哪里拍戏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探班啊?我想去看看。” 林木明白了,卫染身上有年轻人的活力,天生做演员的本能让他无论在哪里都能吸引观众的目光,那些孩子们也不例外,这让他们很新奇。 “听说他现正在拍一个宣传片,我带你去看。” “好,好。”绅绅拍着掌欢叫。 “吱啦”一声,汽车摩擦着地面停了下来,林木和绅绅聊得正欢,忘了前面还有一个爱吃醋的男人。 “妈咪,到家了。” 绅绅从后座上跳下来。 权倾已经推开车门,大踏步的走了,周身都透着一股子冻死人的寒气。 母子俩愣在原地,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恍然:“哦,又吃醋了啊。” “爸比那么小气啊,对舅舅也吃醋。” “谁让你崇拜舅舅,不崇拜他呢。” 绅绅一溜烟的追了上去:“爸比,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崇拜谁吗?” 权倾不理他,林木也追了上去,绅绅朝她挤了挤眼,林木会意,好奇问道:“谁呀?难不成是舅舅?你可是刚认识他还不到一天?” “所以啊,我对舅舅只有好奇之心,我真正崇拜的是爸比呀。”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木看了一眼脸色逐渐缓和的权倾:“他这么傲娇,又小气,爱吃醋,你崇拜他什么呢?” 他那脸色堪比变色龙,变了又变,还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女人,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爷的?”那眼神恨不得将林木拆皮入肚。 绅绅拽上他的胳膊,讨好的道:“爸比,绅绅觉得你这样是对的,男人对自己的东西就该这么霸道,这是男人不能挑战的尊严,才不是什么小气呢。” “那你说你妈咪这样说爸比,爸比该怎么处罚她呢?”权倾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就像一只狐狸看着势在必得的兔子。 情势逆转,父子俩居然结成了统一战线。 林木深感大事不妙,赶紧往房间里跑,她要把门锁上,不让他们进来。 “儿子,自己能照顾自己吗?”权倾不慌不乱的问,盯着被锁上的房门,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 ------题外话------ 亲人们,凌晨那一发改成第二天六点了,凌晨那一发改成第二天六点了,凌晨那一发改成第二天六点了,而且连着三更,连着三更,连着三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225 老婆,你好甜 绅绅在心里替妈咪哀嚎一声:妈咪保重,千万不要怪他出卖她,实在是妈咪太不识时务了,明知道爸比生气了,还往枪口上撞。 权倾过来敲门,林木怎么可能给他开,躲他还来不及呢。 “木木开门,我离开家几天,你都不想我?我一回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他开始循循善诱。 林木知道他这是隐忍,越是这样说话温和,越是危险。 “我这几天也很想你啊,但是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冷静。” “你开门,我保证不生气,难道你让我今天独守空房?” “呃,我觉得我们今天分开睡比较好,等你心里的气消了,我们在好好谈谈。” “你确定?” “确定啊,以及肯定。”林木看着梳妆台上那一串钥匙,这几个房门的钥匙都在她这里,他反正进不来。 林木贴着房门听了一会,果然没了动静,想必走了,她就放心的去换睡衣,准备洗澡睡觉。 她刚脱下内衣,睡衣刚拿起来,就听见锁眼啪嗒一声,她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视线慢慢地转向房门。 那房门缓缓的开了,一张勾着嘴角,带着邪佞的张狂笑意的脸出现在林木面前,林木惊叫一声,猛地跳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她已经来不及穿衣服了,有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哪里来的钥匙,她分明把钥匙都收了起来。 权倾把一根钥匙放在上衣口袋里,她不知道吧,当初换这个门的时候,他一张门配了一百把钥匙,只交给她十把,她就以为钥匙全在她这里了,殊不知,他那里还存着九十吧,就是防止她这个小野猫来这么一出。 等那天他的九十把也用完了,那就在换门好了。 他坐在床边,把房间里的灯都给关了,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壁灯,发出橘色的暖光,他对着那灯光,像是午夜里的邪佞的专来迷惑人的男妖精。 勾人心魄的容颜,颠倒众生的媚笑,只可惜欣赏的人躲在了被窝里,他用纤长的手指去掀开被子,她攥的被子更紧了。 “自己主动的话,或许我还可以绕你一次。”他的嗓音也披上了夜色的温柔,像是毒药一点点的攻克她的心扉。 林木在犹豫,他确实能说到做到,他早晚把她的被子掀开,然后把她吃干抹净,而且是暴风雨级别的。 如果她自己缴械投降的话,或许他还能顾忌一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林木慢慢的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头发刚出来,被子腾地被掀开,一具强壮的身体犹如远山一样压了过来。 他哪里还有一点妖惑的气质,陡然变成了发狂的帝王,那种霸道尽显。 “还想躲到哪里去?” 林木什么都没穿,又被压得不能动弹,又急又气,他来势汹汹,根本不给她缓冲和说话的余地,身上的火焰被点燃,只能被迫与他共舞…直至癫狂… 午夜,林木被榨取了最后一点力气:“我不行了,你要是在发疯,我就真生气了。”她求饶了很多次都不管用,只能来硬的了,她实在受不了了。 权倾抱着她去浴室里清洗了一遍,才重新把她放进被窝,林木的眼睛沉沉的闭上。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家伙又耽误她上班,她扶着腰洗刷完之后,才出了房门。 “少夫人。”路鸣笑嘻嘻的从权倾书房里出来,看到她打招呼。 林木慌忙站好,她这双腿岔开的姿势明显是被蹂躏久了,不雅的站姿。 “你们?” “我们讨论完了,我要走了。”路鸣看了她一眼,笑的明显不怀好意。 林木在心里把权倾骂了十遍,都是他,害她丢人了,路鸣肯定猜出来怎么回事了。 在书房里审阅合同的男人,打了个喷嚏,就知道老婆醒了,在心里骂她呢。 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就看见林木哀怨的目光,林木经过他身边,也不理他,被男人一把抱在了怀里:“什么表情,来对爷笑一个。” “不笑?是不是爷昨天对你不够凶猛,你还欲求不满?” “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很喜欢,我们还从来没在楼梯上做过?要不试试?” 林木惊恐,怒目相向,这个男人故意的在言语上刺激她。 “你这表情是嫌弃我以前没想到?也想试试?” “谁和你试?我还要去上班,别耽误我。” 林木一把没有挣脱,就被摁住脑袋,嘴唇就被吸了两口。 “好甜。” “你……”林木话没说出口,他又欺身而上,逮着她亲了一会。 “我小气?我傲娇?” “你……”这男人还在生气呢。 她只得改口,笑着道:“你最大度,最英俊,最好了。” 权倾这才满意,揽着她下楼:“吃完饭再走。” 两人吃完饭,权倾送她去上班,坐上车,就有一大束玫瑰放进她怀里:“送你的。” 哼,这人一惹她生气,就送玫瑰,一点新意都没有。 “下午我去接你和绅绅一起去探班。” 林木看了他一眼,这是良心发现了?居然主动让他们去看卫染,昨天还为这事生气呢,不吃醋了? “你怎么能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丞相肚里能撑船,怎么会跟小舅子争宠?” 林木朝着窗外做了个鬼脸,说大话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下午的时候,林木给若颜打电话,得知他们在拍一支单曲的mv,她说他们一家三口要去探班,把若颜紧张的不得了。 “什么意思啊?”权倾也要来?谁能劳动他这个人过去探班啊?除非……权倾出差回来了,知道这几天卫染一直缠着他老婆,要过来报仇。 “喂,你可要拦着他,不要过来,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解决不行吗?你要知道下午还有记者在呢,要是卫染闹出什么丑闻来,我也不好交代啊,木木?拜托你了好不好,劝劝你老公?” “你以为他是去捣乱的?” “呵,用脚趾头想想,他也不是来恭维卫染的。” “咦,你现在怎么改称呼了?原来不是都喊男神的吗?” 若颜撇撇嘴,哪里还有男神的样子,早就换样子了,她自己都觉得变的快的不可思议,接受不了:“你们别来啊。”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去探班。”顺便监视她和绅绅有没有恭维卫染而贬低他?他怎么着也不会当着记者的面让卫染下不了台,这点分寸他要是拿捏不准,他这个姐夫也不用当了。 若颜急了:“木木?你老公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啊?你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还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那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啊?”权倾正好过来接她,听到了话筒传过来的声音,把电话拿了过去,甩出去一句。 若颜立刻噤声了。 “啊,权少啊,你当然是大人有大量,公私分明,温文尔雅,受人爱戴和追捧的人。” 若颜立刻改口,可惜还没说完,啪嗒,电话就被挂了,若颜气的要把手机给扔了,一想要是这样的话,他一会来了,她还不得把车砸了呀。 卫染正在休息,今天他心情不好,一直黑着一张脸,本来演的不错的,但是他就是说不满意,一遍遍的重来,他到是没事,关键是女主角从空中飞过来飞过去,吊威亚吊的都快吐了。 导演找他商量:“我看刚才那几条都挺好的,要不然选一条用用就得了。” “这是我的单曲,怎么我没有权利要求它尽善尽美吗?” “那到不是,我只是觉得女主角这一幕只是远景,用不着这么严格?你是不是太……” “用不着?你们觉得我吹毛求疵了?” “这当然不是。”可是本来就是嘛,这个楚灵已经做得不错了,本来就长得美,也挺努力的。 女主角楚灵在旁边赔笑:“卫少,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啊?” 卫染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对导演道:“我记得昨天说的女主角不是她吧?” 楚灵的脸色一下变红了:“卫少?”确实不是她,不过天域合作的唱片公司是她们家的,这是资源,怎么可能让给别人?所以她就求着哥哥,让他和天域商量,把这个女主角给了她,你都不知道卫染在娱乐界多么的火热,能和他合作,哪怕是一个对手戏,都能火起来,这是她的机会。 “我没和你说话。” 导演也陪着笑道:“这是公司的决定。” “我没说不遵守公司的决定,既然公司能做决定,那我的单曲,我也有说话的权利吧。” 楚灵委屈的不行,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使出了吃奶的劲,为什么卫染就是不待见她呢。 导演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他的。 若颜在洗手间,楚灵特意跟了过去:“颜姐,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啊。” 若颜转过身去,脸上带着官方微笑:“楚小姐。” “颜姐,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啊,一起吃饭吧。” “抱歉啊,我晚上有饭局了。”她对楚灵这种装可怜的大小姐一点也不感冒,靠家里上位,演技是有那么一点点,只是花样太多,以为别人都看不穿她那楚楚可怜的外表下是有一颗怎样刁钻的心吗? “那颜姐,卫少为什么不待见我呢?”若颜不买账,她就直接问好了。 “怎么会,他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只是对待工作苛刻了点,你要多多体谅,辛苦你了。” 若颜拍拍她的肩膀,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加油。”然后出门去了。 楚灵脸上的笑逐渐的消失,望着若颜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不屑的阴沉:“一个经纪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那小姐,我们怎么办?卫染明显的就是在难为你啊。” “给我哥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她哥哥好歹是唱片公司的老板,他怎么着也要给哥哥一个面子吧,说不定晚上还能一起吃饭呢。 权倾一家三口进来的时候,卫染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楚灵还在一遍遍的补拍镜头。 若颜站在他旁边,低声说着什么。 看见林木过来,赶紧道:“你快劝劝他,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他还从来没有刁难过任何一个艺人。 “舅舅,谁惹你生气了?”绅绅趴在卫染身边,小声问。 卫染指了指在高处往下飞的楚灵:“她。” 权倾蹙眉道:“mv里不是讲的唯美的爱情故事,这是哪里找来的女主角,跟谁害死了她爹一样苦大仇深。” 这毒舌毒的不要不要的,卫染默默的朝他伸出个大拇指,还是姐夫高,说这话深得他心。 他这声音那么大,周遭的人都听见了,但是谁也没想到权少会来啊,他往那一站,就是一尊神,谁也不敢近身,不敢得罪。 正在吊威亚的楚灵,本来心有怨言,体力也越来越不支,被这么一说,腾地一下没有吊起来,被悬在了半空中,吓得她半死,也顾不上形象了,在喊救命。 林木看了一眼权倾:“你别那么说话,你看把人家吓得。” “本事不挤,那就滚回家,天域不养闲人。”他找了个椅子坐下。 楚灵已经被救了下来,瘫软在椅子上呕吐,谁都知道权倾是将来天域的主人,他说的话,导演也不敢不听,过来打过招呼,看权倾也不待见他,就去找楚灵说拍摄的问题去了。 卫染一直在笑的不怀好意,这姐夫终于让他舒心一次了。 权倾一进来,若颜就一直盯着他,怕他给卫染找麻烦,看他们两人并肩坐在一起,绅绅坐在卫染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个人成这么和谐的一幅画了。 “哎,你老公真的不是来找卫染麻烦的?”这是不是不太和逻辑? “我都说了,我老公是那么不顾场合的人吗?” “呵呵,你没听见他是怎么说楚灵的吗?” “那肯定是因为这个楚灵讨厌。” “嗯,是很讨厌,卫染从艺这么多年,从未对谁发过火,这楚灵是第一人。” “他也发火了?”林木朝卫染努努嘴,一脸不可思议,她觉得他永远保持一副笑意满满的样子。 “可不是,楚灵吊威亚这个镜头都ng上百次了,在上面吊两个小时,谁能受得了?也难为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了。” “是吗?”真没看出来,这小子会这么折磨人家,难道这楚灵得罪他了? “我觉得他这是想让人家自己打退堂鼓,退出。” 卫染朝若颜招招手:“你给导演说,我晚上有点事,先走一步,让楚灵把镜头补拍好,明天不要在拖延进度了。” 若颜点点头,给导演说了声,那个楚灵就坐在旁边,本来呕吐完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她顾不得自己头晕目眩,目光盈盈的道:“染哥,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大哥要来。” “你大哥?……不认识。”楚灵还没露出惊喜的笑容,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希望。 “那他来了,不就认识了吗?”楚灵还不放弃。 卫染看向权倾:“你说呢?” “你晚上有人请吃饭?”权倾反问道。 “你不准备请我?” 权倾摇头:“不准备。” 卫染拧眉:“你这是逼我答应这饭局啊?”楚灵惊喜:“那就一起去吧,权少也一起吧。” “我这拖家带口的不好吧?莫名其妙的去吃一顿饭。” “好,好,怎么会不好呢,这是我们的荣幸,楚灵耽误了染哥拍摄的进度,就当是给染哥赔不是了,权少也费力了。” “你确实耽误了不少进度……” “是是,都是我的错。” 楚询来了之后,赶紧迎了上来,妹妹已经给他发短信说了,两位大咖都答应了她的邀请,这是他求之不得好事啊。 楚家在A市也算是名门望族,但是与权家相比,那是差的远了,他刚打败大哥从父亲手里接过来公司,正想找点突破,如果能与权氏合作,那将为楚家带来一个全新的局面,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财神啊。 而他刚刚成立的唱片公司,请了最好的导演,最好的制片人,最好的作曲家,希望能打造全国一流的唱片公司,这个卫染就是他们的招牌,还靠着他的声誉和人气一炮而红呢。 这两个人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怎么能不开心,做梦都能乐醒。 ------题外话------ (你们猜猜为什么两人会对楚灵如此不满,为什么又要答应他们吃饭?) 226 楚家人出现 权倾和卫染看见他只是笑笑,他先向权倾伸出了手,一脸谦和的样子,权倾蹙了蹙眉,动也没动:“我今天是沾了卫少的光,不能盖过了了主家的光辉。” 楚询到是识时务,把手朝卫染伸过去:“哈哈,是我错了,我一会先自罚一杯。” 卫染伸了伸手,若颜给他递了快手帕,擦了擦手,才用五个手指头握了握:“楚少,你好。” “你好。”楚询的手在半空中等了好久,才握到他,心里很多不满,这傲慢的态度摆明了就是怠慢他,不过他转的快,笑容不变:“我这个妹妹呀,喜欢演戏,还请卫少多多提点她。” “有楚少这句话,我就知道怎么做了,本来还以为下午对楚小姐要求严格些,有点过意不去,现在我不担心了,楚少不怪我严格就行。” “哪里那里?舍妹拜托卫少了。” 楚灵本来很高兴地,但是卫染说那话时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有点毛骨悚然,他该不是说真的,以后都要想今天这样好好磨练她的演技吧,拍mv而已,能需要什么演技啊? “权少怎么样,我在私人会所订了包厢,我们这就走吗?”楚询问道。 “走吧。” 楚询在前面带路,楚灵走在卫染旁边可怜兮兮的:“卫少,我能做你的车吗?” “抱歉,我的车已经坐满了。”他指了指权倾一家三口和若颜。 楚灵很失望:“好吧,我做哥哥的车,我们一会见。” 权倾打电话让路鸣过来开车,他们一行人都做了卫染的保姆车。 林木一上车就问:“说说吧,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他们明明可以自己开车去的,还非要路鸣来开车,大家坐一块,还不是有话要说? 卫染先问道:“你知道楚灵和楚询是什么身份吗?” 林木转了转眼珠,心念一动:“莫非是楚家的人。”那两人都姓楚,而他们两个又这样对人家,不难猜出来,当然她说的楚家当然不是普通的楚姓,而是楚一清以前所在的那个楚家。 “不错,就是楚家的人。”卫染周身也崩出丝丝寒意。 “当年,楚家对她做了什么?”卫染会这么反感楚家?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楚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个楚询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背地里最是心狠手辣,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与他大哥的明争暗斗中取得家主之位。” “所以你才借此机会教训楚灵?但是你们为何又要答应楚询的饭局?” “楚询想与我们合作,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权倾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你们……” “当初楚家是靠着外婆从娘家带来的资金才开始发迹,如果没有外婆,外公怎么可能会创建楚氏,外婆的家人死后,外婆继承了所有财产,楚氏有了第二桶金,才在A市占了一席之地,如果没有外婆,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楚家,说不定外公还在个默默无闻的人。” “可是他呢,背着外婆在外面养了外室,还生了两个儿子,外婆知道后,想与他离婚,这就意味着要带走家里的财产,他为了不分割财产,居然污蔑外婆在外面与人有染,还说妈咪不是他亲生的,两人被赶出家门,外婆就是那时候被气病的,终日躺在床上,妈咪走投无路,才嫁到了白家。” “他们居然这么坏?” “楚家本来就是外婆和妈咪的,我们当然要夺回来。” 林木有点明白了,两个人估计是要接与楚询合作的机会,一步步吞噬楚家,把楚家夺回来,还给楚一清。 “等等等等,你们把我绕晕了,我能问个问题吗?”若颜听得糊里糊涂的,忍不住道。 “那个,你们是要联合起来对付楚家吗?我怎么对楚家一无所知?林木居然知道,权少也要帮你,这是为什么?你们什么时候统一战线了?” “还有你说外公外婆这些人物的时候,也不在前面加个我,到好像是在对着林木说我们外公外婆似得。” “干妈,你是傻了吗?”绅绅叫道:“那本来就是舅舅和妈咪共同的外公外婆啊。” “什,什么啊?舅舅?” “哎呀,干妈,该不会你还不知道这是我舅舅吧?妈咪没有告诉你?” 若颜看了看悠闲坐着的卫染,和权倾说悄悄话的林木,对绅绅挤眉道:“你这速度到是挺快的,又认了个干舅舅,怎么也不对干妈说一声?” “干妈你真笨,有认干爹的,干哥哥干姐姐的,你难道听说过有认干舅舅的?” “那,那难道是亲舅舅不成?”这简直是特别惊悚的事啊,会可能吗? “当然,亲的不能在亲。”绅绅说着还爬到卫染身上,小脸贴着他的大脸:“都说外甥长得像舅舅,你们我们像不像?” “哦,真的好像啊。”若颜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珠子在一大一小的脸上划过,他们的五官单看并不相同,但是组合起来就有一种神韵很相同,她就说嘛,这张脸很有亲切感,原来是身边有一只啊。 “你们真的是亲的?” 卫染翻了个白眼,下结论:“你真的是傻了。”这问题都问过几遍了。 “你才傻了呢。”前几天见面的时候,还不认识,突然他们就成了亲姐弟,谁能接受这关系啊。 “难不成你前几天去劫道,就是知道了木木是你的姐姐?怪不得你说木木长得像你妈咪呢,我还以为你在搭讪。” “切,你以为我会像你那样没水准?”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调戏人家的妻子,他是不懂事,还是活腻了? “你又没对我说过,我怎么知道。” “是你笨好不好?”问了她关于林木那么多问题,她还想不到,就是蠢。 “喂,我可是木木的好闺蜜,你这样说我,不妥吧,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姐姐了,来叫一声姐姐听听?” 卫染跟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她:“你是我的经纪人,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少给我套近乎,别以为这样我就对你降低要求了。”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我真怀疑你和木木是不是姐弟,她人那么好,你这么腹黑。” 以前在美国她跟着他的时候,他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她说什么他也是嘴里答应着,脸上挂着微笑,保持着男神高高在上的姿态,那时候的他是她仰慕的男神。 可是来了A市之后,这家伙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说话办事,跟鬼上身一样,她怀疑这不是卫染,而是被人换了,对她说话也尖酸刻薄起来,特别毒舌,耍起她来,指使起她来,也一本正经的。 男神的态度大反转,令人措手不及。 难不成就因为他知道了林木的身份,知道了林木和她的关系,觉得她也不是外人了,所以才这么说话的? 不过她到是觉得原来的他高冷,不如现在的他平易近人,有人情味,切,看她,他对她横眉以对,她居然还觉得他离她近了,真是有受虐倾向。 哎呀吗,不过幸亏他不答应让她做他姐姐,要不然她的小心思可怎么办啊?现在也不好办了,要是他是木木的亲弟弟,她还怎么好意思下手啊,她多没脸呢。 若颜陷入了极大的纠结之中。 到了地方之后,看见楚灵和楚询,林木也戴了有色眼镜,觉得他们那么可恶,脸色也不那么好了。 楚询和楚灵并没有任何察觉,依旧态度恭敬,楚询和卫染权倾坐在一起,谈事情,若颜和林木坐在一起,绅绅坐在她们中间,照顾他。 楚灵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多次想给若颜说话,她巴结不上卫染,就先巴结若颜呗。 若颜偶尔对她回一句,明摆着不想搭理她。 她就看准了绅绅,这是权家唯一的重孙子啊,如果说上话了,也行啊,大人不好对付,对付小孩子,她还是有一套的。 “绅绅,你喜欢吃这个杂粮小馒头啊,我的也给你好不好?” 楚灵用她涂满了蔻丹的手指递过去,绅绅看了一眼:“阿姨,妈咪说吃了带颜色的东西会中毒的。” “阿姨这个不掉颜色的。” 绅绅看了一眼,很犹豫:“可是……” 权倾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问道:“怎么了?” “阿姨让我吃她的馒头。”绅绅蹙着小眉头,似乎很不乐意,楚灵强迫了他似得。 权倾顿时冷下脸色:“我儿子不喜欢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楚灵脸色都变了:“我不是,我没有,我是觉得他喜欢吃。” “楚灵,你这是干什么?绅绅想吃,可以在要一份来。”楚询笑着道:“她这个小丫头不懂事,想必她也不敢有这个意思,你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楚灵很委屈,她明明是想讨好对方来着,不过她也不蠢,赶紧乖巧的道歉:“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我只是看见绅绅很喜欢,所以就没想那么多。” 绅绅也很有礼貌的道:“没关系,这也不怪你。”理所当然接受道歉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她的错,让楚灵的脸色黑了黑。 “好好好,绅绅你还想吃什么,给叔叔说,叔叔给你点好不好?” 绅绅摸摸肚子:“我已经吃饱了。” 林木看着他道:“吃饱了,就在旁边玩一会好不好?” 绅绅突然表情一顿,脸色被憋得发紫。 “怎么了?想拉臭臭?” “妈咪,我们快回家吧,宝贝要拉臭臭。” 楚询连忙道:“这里就有卫生间,我让服务员带你过去。” “不用了,我儿子只在自己家里上厕所,从来不在外面上厕所的。”权倾站了起来,林木也赶紧的收拾东西。 楚询想劝,这饭局刚开始半个小时啊,他刚和两人联络一下感情,都没有来得及谈生意上的事情呢,怎么能走了? 这权少的儿子是什么毛病啊,还离了家里的厕所不能上了,一直都听说权家家教很严格,怎么纵容孩子到这个地步了,孩子说回家就赶紧回家,也不管是在什么场合? 他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要是他的话,绝对不会这样教导孩子,在上层社会里,有个这样的后代,只会被淘汰的更快。 但是他现在就是找不到理由去拦阻,过了这次机会就不好在找机会了呀。 “那个权少卫少,今天真是不巧了,我改天再去登门拜访好了。” “谢谢楚先生的款待,我们先走了。”权倾他们匆匆告辞,上了保姆车,以十二万火急的速度开了出去。 楚询看着外面疾驰而去的保姆车,眼睛里露出一抹深思,这权少果然如外面传言一样,冷酷且高高在上,不好打交道,不过没有他楚询做不到的事。 楚灵走到他身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什么,有时候连她都觉得这个二哥有点可怕。 “二哥,他们会与你合作吗?他们也太傲气了吧,我们楚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至于巴结他们吗?” “你懂什么?二叔那一家人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我们不找到好的合作对象和资源,不为楚家创造出更多的利益,爷爷随时会把权利收回,到时候你还拿什么跟楚蓝比?” 楚灵一听也对啊,他们楚家竞争太激烈,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她们一直走在刀刃上,如果不谨慎行事,一定会被淘汰的。 “那二哥有把握找到与他们合作的机会吗?” “这个当然要慢慢来,当初大哥要找他们合作,不是好几次都被拒绝了,我想权倾也是一直在观望谁能成为楚家的掌舵人,他现在看我成了当家人,所以才接受了邀约吧,这说明我还有有希望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要和卫染搞好关系,听说卫染是美国se公司的二公子,se公司和权氏有长期合作关系,如果你能拿下他,可想而知你的身份也会大大的不同。” 楚灵已经明白了二哥的意思,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卫少的身份背景这么深啊。” “你以为呢?他年纪轻轻能成为国际巨星,除了他自身的努力和天赋之外,没有背景怎么可能?” “二哥,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努力拿下卫染,那她的后半辈子就真的成豪门太太了呀。 “你知道就好。” 兄妹俩的算盘打的当当响。 这边保姆车行驶在路上,卫染提议:“天还早,我们要不要去唱个歌?” “好啊好啊,绅绅也要去,绅绅今天刚在学校里学了几首歌曲,我要唱。” 若颜道:“那我们去盛世好了,他房间就可以唱。” 卫染炸毛:“这么多包间,干吗到我房间里去?你想对我做什么?” “谁想对你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不用在占地方了呀。” “哼,你就对我心存不轨,还不承认。”他转头就对林木告状:“姐,你管管你这闺蜜,她想老牛吃嫩草。” 若颜恼了,她以前在学校里可是女神,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她也是高傲的御姐,只有她挑拣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嫌弃他的,也就是看在卫染是她多年男神的份上,多次隐忍。 “你说谁老牛吃嫩草啊?” “你啊,要不然你干嘛发怒?不是被我戳着痛脚了?你还喊我男神,不是崇拜我崇拜到不行?” “你,是我看错了人,你从今以后不是了,哼。” 当着她闺蜜和干儿子的面,说她对他有企图,还老牛吃嫩草,她也是很有骨气的好吗。 “那就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啊。”卫染松了一口气,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更是把若颜气的牙齿咯咯的响。 227 最大的浪漫就是不停的睡你 若颜跟林木告状:“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木笑眯眯的道:“什么样子啊?我确实听过你称他为男神啊,你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若颜冷笑一声,指着若无其事,姿态闲适的卫染道:“你看他有一点男神的样子?” 卫染也扭过头来,一脸无辜的向林木诉苦:“姐姐,我晚上没吃饱。”那一脸纯净,就像个大男孩一样,哪里还有把人气的半死毒舌的影子,不愧是演技界的翘楚,巨星啊,演技杠杠的。 刚才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想必楚询拉着他和权倾光寒暄了,都没有吃饱,便道:“一会到了盛世,让厨房在给你们做点饭菜。” “可是我很想吃你做的饭菜,听说你做的很好吃。”他说着的时候还看了若颜一眼,显然是她泄露出去的。 以前她去美国,跟在他身边一段时间,知道他喜欢吃中国菜,为了套近乎,吹嘘过林木的手艺,那是天上人间仅此一人。 没想到他还记下了,还想着呢。 权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只有盛世的饭菜,爱吃不吃。” 他也很喜欢林木做的饭菜,但是他不舍得老婆下厨做饭啊,所以情愿忍着不吃,这家伙凭什么有资格吃。 “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偶尔的互动也是一种去情调,你情商低呢不是你的错,你要是不知道学习呢,那就是你的错哦。” 权倾脸色一黑:“你说谁情商低?” “你啊,听说你给我姐姐求婚都是后来补的?这怎么能行?你这样要是碰到一个情场老手追我姐姐,她肯定立马跟人走了。” 权倾不屑一顾:“所以……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成家立业?”而他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婆在他面前跟个温顺的小白兔似得,他难道情商还不高吗?调教的还不好吗?其实什么求婚,玫瑰,巧克力都是虚的,照他的经验,只要床上功夫了得,每天换各种姿势让老婆睡舒服了,那才是本事。 这样才能让老婆离不开床,离不开有他的床。 这个小子连女人都没睡过,他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等他睡完了女人再来说教吧,那其中的美妙滋味,两人之间的共同探索,任何情话都比不上。 “我是艺人,喊我老公的人千千万万,我不需要结婚,要不然为我疯狂跳楼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只能说明你演技不错,跟你的情商有什么关系?” 卫染被说的一滞:“我演过那么多剧本,谈过的恋爱比你吃过的馒头都多,就是皮毛,情商也比你高多了。” “大言不惭,等你娶到老婆再来说吧。”没有谈过恋爱,在他这个拥有娇妻萌宝的人面前,是没有话语权的。 林木很好奇:“你以前谈过恋爱没有?” 卫染转过头去,傲娇的道:“谁能配的上我?” 权倾嗤笑:“这话说的太早了。”想当初,他也是这么想的,没有女人能进他身边,没有女人配的上他,也没有女人配让他看一眼,最后呢,结果呢,打脸了吧,当他为了一个女人掀翻了A市,追逐了三年的时候,是不是每个人在心底都这样嘲笑过他? 所以说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慢,上帝创造了你,肯定也创造出一个合适的女人等着你。 卫染不知可否,道不同不相为谋。 “到了,下车吧,不过不许到我房间啊,换一个包间。” 最后还是去了权倾的房间,都是一家人,来这里最合适,卫染去楼上换衣服去了,林木准备去厨房给两人弄点饭来。 厨房里很忙,不过自己的少夫人要用锅碗瓢勺,当然是优先,林木就用厨房里现成的食材做了四个菜,盛了两碗米饭,给两人端了过去,然后放下之后,就去了洗手间。 可巧碰到了白珍珠,她走过去的时候,没看见人,先听到她刻薄的声音:“你这是找的什么女朋友?什么样的人都往我跟前带,我早就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想不到她会来这里吃饭。 她走过去,就看见她对面站着的是白松,他今天穿了很正式的西装,应该是很重要的场合吧。 他听了白珍珠的话很是无奈,还有一丝坚决:“妈,我带她过来,不是听取你们的意见的,我心里已经决定了,我会娶她,就要娶她,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会这么做的。” 白珍珠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爷爷奶奶还有你爸爸会同意?现在白家需要对方门当户对,给白氏企业带来新里的活力,她呢没有身世背景不说,还有个那样的家庭拖后腿,再说了一看她本身就是个贪财的女人,你什么眼光啊。” “家庭是她能选择的吗?我就是喜欢她,他们不同意我也会这么做,我已经决定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你执意同意,白家会同你断绝一切关系?” “白家不会的。”这一点白松胸有成竹,白家婉婷到现在还么有醒过来,碗心是个纨绔女,白家只有他了。 “怎么不会,你是不是傻啊?你以为白家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你忘了白家还有一个林木在虎视眈眈,我告诉你啊,你不听我的话,早晚让林木乘虚而入,吞了白家,你们兄妹三个到时候哭的地方都没了。” “木木才不会看的上白家的那点东西。” “你懂什么?”白珍珠恨不得敲碎儿子的脑袋,看看他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只可惜这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不舍得,他竟然喊木木,喊得这么亲热,还居然这么相信她,他真以为林木有那么简单?如果是简单的女人,怎么会嫁到权家,再说了,谁会嫌钱多,跟钱过不去啊,送到手的还不要,还往外推? “总之,我让你跟他断绝往来,跟李小姐好好地交往。” “以前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这次我不会。” 白松说完就走了,留下白珍珠一个人在原地跺脚。 白松看到林木,错愕了一瞬,给她打招呼:“木木,你来吃饭?” 林木朝他点点头:“赶紧回去吧。”她朝包厢的方向努努嘴。 白松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匆忙的往包厢里面赶,如果说他们都不同意的话,那么刚才白珍珠把他叫出来,有可能是把他引开,然后爷爷奶奶在对文竹说点什么? 想到这个,他的脸色都变了,文竹的自尊心那么强,怎么会忍受得了? 白珍珠转过头来,看到林木朝她笑的灿烂无比,她就以为这个女人听到了她们母子的谈话,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特意来嘲笑她的。 她就说嘛,不要来这个地方,A市有名的饭店多了,干吗非要来盛世,那个女人值得她们在盛世设宴?可是白老爷子老太太非要来,她就知道她们想在这个地方见到林木,果不其然她还真在。 “你笑什么?是你,都是你是不是?”她脸上的青筋跳起来:“是你怂恿白松非要和那个女人交往的?对不对?你怎么这么有心计?手段如此狠辣,我真是佩服。” 林木不想搭理她这些,这样的人喜欢往别人身上按罪名,她不需要跟她解释,她只想问问,她当初对楚一清做了什么。 “你当年是怎么对付楚一清的?你还记得吗?” 白珍珠的脸色突然变了,动了一下嘴唇:“怎么你要替她报仇吗?” “难道不可以吗?” “哈哈,她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你居然还想着替她报仇,真是可笑。” “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做过噩梦?” “什么?” “梦见她回来找你算账啊。” “哼,你少吓唬我,我才不相信死了的人还能吓人的话。” 林木的眸里迸出冷厉的光,这个女人居然敢诅咒楚一清:“你死了,她也不会死的。” “是吗?唬谁呢。”她当初找人要把母女俩弄死,不知道白威赫怎么知道了,非要自己找人亲自做,谁知道却被他把人放跑了,以为这样她就没事了,却不知道她早就在她的汤里放了慢性毒药,即使死不了,也会生不如死。 一听白珍珠这语气,就能想到她当初做了什么,才会怎么笃定,楚一清会出事,果然是她把楚一清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木慢慢的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珍珠你见到酒儿的下场了吧,她都能明白坏人有坏报,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会比她更惨。” 白珍珠的眼睛眯起来,这个女人敢咒她,真是不知死活,她看着这张脸,就烦,抬起手来,就要朝林木扇下去。 林木动也没动,只是眸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光:“你说如果我把白家私生女和亲生儿子结婚的事情捅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效果?” 白珍珠的脸色一变,手放了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不是最清楚?你心虚什么?” “林木,你走着瞧。”白珍珠气的胸脯起伏,恨恨的瞪着她,绕过她就走。 林木伸出脚一拌,穿着高跟鞋的白珍珠虽然看见了,可是却来不及收回脚步,就这样被绊了一下,然后砰一下摔倒在地上,她为了摆谱,装出某种气势,特意还穿了裙装,透明丝袜,啧啧,可以想见,膝盖摔在大理石地面上会有多疼。 骨头都快摔碎了,她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 白珍珠半天没有起来,一个短发的女孩从走廊里匆忙走过来,她素净的脸上还有隐忍的未干的泪渍,似乎没有想到会见到白珍珠摔倒的一幕,不知道是走过来扶还是不扶。 最终还是决定扶一把:“阿姨,你没事吧。” 白珍珠甩开她的手,把她摔向一边:“我不用你扶。” 女孩被摔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看了一眼林木,不知所措,然后决定走开。 “等等,你不是想进我白家的门吗?这个女人想要害我,把我推倒了,你要是替我报仇了,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白珍珠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指着林木恶毒的道。 恨不得将她拆皮拔骨,吃了。 林木知道她是谁了:“你是文竹?” 文竹有点惊异,没想到林木居然会认识她:“你是?” “我是林木。”想必她应该从白松哪里知道她是谁了。 文竹恍然:“是你啊。”她上前朝林木握手:“你好。” 林木也友好的伸出手来:“你好。” 她没想到白松喜欢的女孩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她的头发是短的,显得很利落,穿着紧身的上衣牛仔,一笑还有两个酒窝,她的眼神里带着张扬的不羁,可是那不是她的本质,那只是表象,用来掩饰她的脆弱。而真正的她,眼神里带着伤感和忧郁。 白珍珠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眼神更加的恶毒了,她就说嘛这儿媳妇不能娶,还没有进她的家门呢,就和林木勾结上了,还当着她的面,两人友好,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她说让她给她报仇,她却偏偏和敌人和好,这不是拆她的台吗?别说讨好她,她不会考虑,现在更不用考虑了,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进白家大门的。 “文竹,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命令你不准接近我儿子,听到了没有,我永远也不会接纳你,让你进白家的门的。”她恨到了极点,歇斯底里的道。 她这段时间接连的受到侮辱,简直让她发狂。 文竹眼神黯淡了许多,她知道即使她不和林木握手说话,白珍珠也不会接纳她的,她被骗了之后,白松一直跟在她身边照顾她,并鼓起勇气跟她表白,她很感动,不顾家里的穷困答应了他,想只要他不嫌弃她家里有负担,她就愿意跟着他。 后来他说其实他家里还算富裕,并帮她把欠下的债都给换了,她本来不愿意的,可是他说他喜欢了她很多年,他的就是她的。 本以为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和他家长见面,她还特意把她张扬的彩色头发给剪了,在酒吧的工作给辞了,就是为了干干净净的给他的家人留一个好印象,他说他家里有点钱,却没想到是这么的有钱,他居然是白家的子孙。 这么多年,她为了挣钱,辞掉正经工作之后,便到酒吧工作了,虽然环境不好,还要打扮成跟小太妹一样,还要受气,受骚扰,这样的她为了生存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这样的她怎么配得起他白家大公子的身份。 她第一时间就打了退堂鼓,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本不该有交集,更不该走到一起。 “那好,你告诉白松,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她说完,扭头就走,好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个利索的女孩。 她还没走出两步,白松就出现在拐角处,他看着她,用绝望的眼神,刚答应做她的女朋友,他还没高兴两天,她信誓旦旦的说着永远不会离开他的誓言,还响在耳边,而她又要舍弃他而去,那么轻易的就不要了他。 文竹一愣,痛苦的表情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就变得决绝:“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就按照银行的利息吧。” 白松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痛苦蔓延至心脏,痛的无以复加,她总是能找到最犀利的语言伤害着他。 “就这样。”文竹说完,越过他而去。 “文竹。”白松半天反应过来,追了出去。 “你敢追她?”白珍珠怒目而视。 白松顿住,痛心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追了出去。 白珍珠破口大骂,骂了半天才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因为连发火的对象都找不到了。 ------题外话------ 今天没了,明天继续三更,凌晨开始发,时间恢复 228 真失败,儿子女儿都背叛她 林木看她停下来了,才冷笑道:“白珍珠,你真失败。” “你说什么?”还处在极度愤怒中的人恨不得将林木吃了,她急速积累的怒火也需要发泄,不跟林木打一架,她都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说着就朝林木扑了过去,白珍珠年纪大了,可是力气还在,并且比林木要壮实多了,林木就觉得一个庞然大物要扑过来。 赶紧的躲开。 白珍珠那肯罢休,整个人简直处在癫狂状态。 她把林木逼到了角落里,林木眸子一咪,危险至极,她要是在这样,可不要怪她不客气了,上次面对锐夫人却不能射出毒针的憋屈,让她回去就让权倾做了改善,现在的毒针,针对普通人,不会致命,但是会在医院昏迷个三天三夜不成问题。 手掌握在了无名指上,畜势待发。 就在这时,癫狂的白珍珠被人拎着后衣领一下子抛到一边去了,白珍珠一声惨叫,额头碰到了大理石墙边,掷出的力量恰到好处,只碰出一个红印子,破了皮,就是没有鲜血横流。 白珍珠痛的差点晕过去,卫染嫌弃的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手。 “姐,这就是那个老妖婆?” 林木点了点头。 白珍珠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才勉强稳住身形,刚才推她的这个男人怎么感觉如此熟悉呢? 卫染得知她就是白珍珠之后,慢腾腾的朝她走过去,把手指掰的啪嗒啪嗒响,分明就是要用拳头打人的节奏。 卫染在她面前站定:“对不起,我从来不打女人的,但是今天估计要破先例了,阿门,原谅我上帝。”说着十分纯真无害的做了个请上帝原谅的手势。 “你你是谁?”白珍珠看着这个好看的男孩,她居然有点不敢相信,刚才是他把她甩出来的,现在他要干什么? “嗯,好吧,在我打人之前,我还是先报上姓名吧,我是卫染。” “卫染?演电视电影的那个卫染?” 卫染眉头一蹙,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他?难不成她还是他的粉丝? 哎呀妈呀,那他简直要吐了。 “你认识我也不能阻止我。” 白珍珠其实并不认识他,她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追星,再说她整天的心思就是用于如何在名门贵族里显露风头,将那些人的风采比下去,或者帮着白威赫如何将白家的财产不断地壮大。 她见过卫染,是因为白碗心是个疯狂地追星族,她曾经追到全球,只要卫染驻足的地方,她都要追过去,她的房间里,甚至她的背心和衣服上都是这个卫染的头像,她整天见,能不印象深刻吗? 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在这里出现,他刚才和林木说话,难道他们还认识? “你什么意思?我和你无冤无仇?” 虽然她觉得这个表情很干净,很懵懂的男孩不像是要打她的样子,倒像是吓唬她,但是刚才摔的那一下,也不是错觉,所以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当然要问清楚他要干什么?别误结了仇。 “无冤无仇?”卫染眉毛一挑:“怎么能说无冤无仇?我们明明仇深似海。” “你和林木什么关系?”她想起来了,前几天,白碗心在家里发过一次疯,说卫染来了A市了,兴奋的不行,说要去找他,要跑出家门,她不想让她出门,就问她怎么知道? 她说看新闻,她看了娱乐报道,上面有人晒出卫染和林木的合影,林木挡在他前面,说是卫染作为国际巨星,想低调的捐款,没想到和慈善会的人办交接时,还是被疯狂的粉丝发现了。 原来那时两人就认识了呀。 但是他还不知道林木的真面目吧,还是以为只要在慈善会就是好人?白珍珠抬头道:“你知道林木是什么样的人吗?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是白家丢弃的孙女,来路不明,心计手段深沉的很,你看她刚才还欺负我老人家。” 白珍珠把自己的膝盖露出来,刚才摔得都淤青了,现在肿了起来,很明显。 卫染转头,问林木:“这是你弄得?” 林木点头:“是她自己摔倒的。” “那因为你绊倒了我。”白珍珠怎么觉得这卫染是个喜欢鸣不平的人,看他质问林木,是要替她打抱不平吗?太好了。 “你绊倒了我,我才摔成这样,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成这样?” “她还怂恿我儿子跟我闹掰,好乘机霸占我们白家的财产,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卫染表示很难做:“你怎么能怂恿她儿子呢?怎么能霸占人家财产呢?” 白珍珠洋洋得意的附和:“就是,她就是这么不知廉耻,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卫染没理白珍珠,继续望着林木道:“你好歹也要怂恿她权家孤立她,冷落她,将她干出家门啊,白家的那一点财产,你也放在眼里啊?你好意思啊,都不够你塞牙缝的。” 白珍珠一开始还得意,慢慢地越听画风越不对了,这是什么,他在说什么啊? “等等,你说什么呀?是这个女人的错,都是她的错。” “你说什么?你这么大年纪了,都快入土的人了,怎么能随便污蔑人?她说你把她的膝盖都给摔红了,要我说你怎么能把她的膝盖摔红了呢,你好歹也要把她的腿给打折啊,这样她就没法出来咬人了,对了,嘴也要缝上,牙最好拔了。” “你,你……”白珍珠不可思议,卫染转过来望着她的目光比林木的还要惊骇,深沉的眸子里充满了杀气。 他的嘴角慢慢的勾起,弯出一个弧度来,怎么看怎么邪佞。 “你是非不分啊?” “你……”白珍珠指着他的鼻子,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本以为替她打抱不平的人来了,她可以看好戏了,看着林木被人欺负了,谁知道情况逆转,这人还是向着林木。 “妈,妈,你在干什么呢?” 一个人大喊大叫的跑了过来,一眨眼就冲到了白珍珠的面前,把她的手拍下来:“妈,你干什么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指着我的男神。” 不是白碗心是谁,她从进来,就一脸惊喜过旺的表情,死死的盯着卫染,弯着腰,两手放在嘴边,惊讶的喊:“男神,男神,真的是你,我找你好久了,终于找到你了,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说着恨不得朝卫染扑过去,卫染退后几步离她远点,她才忍着没有扑,生怕把男神给吓跑了。 卫染蹙眉,看了她一眼,哪里来的疯女人,然后走到林木身边:“我们走吧。” 白碗心赶紧跑到他前面拦住他:“男神,你不能走啊,我找你好久了,你给我签个名吧,要不合个影?” 白碗心把外套的扣子打开,露出里面印着卫染头像的卫衣:“签这里就好。” “碗心,别闹了,你母亲生气了。” 林木看了一眼白珍珠,她估计有点懵了,不知道白碗心从哪里蹦出来的,听到她的话,才知道她最近一直在找卫染,找到这里来的。 白珍珠听到林木的话醒悟过来,她刚和两人势不两立,他们还合起伙来欺负她,把她弄得伤痕累累,她女儿就兴冲冲的过来找人家签名,看人家那眼神,就跟只哈巴狗一样,丝毫不把她这个亲妈放在眼里,简直打的她的脸生疼生疼的。 尤其是林木看她那一眼,简直是嘲讽她到了极点,她的脸都热起来,臊的慌。 “白碗心,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你几天不回家,就是为了追这么破人?” 白碗心惊跳起来,这什么妈呀,明知道她有多喜欢男神,而且男神现在就在这里,不帮她说点好话,给她加分,还说男神的坏话,看男神的脸色都变了,男神要生她的气了,怎么办?男神要是以后都不理她,也不给她签名,她还不如死了呢。 “你,你说什么呢?你不要胡说八道,这可是我男神。”白碗心转头对男神道:“男神,你可不要听她瞎说,我最喜欢你了,你在我心目中无人能敌。” 卫染勾了勾嘴角,指着白珍珠问:“她是?” “她呀,她是我……”白碗心顿了一下,看男神颇为期待的眼神,说不下去了,要是说那是她妈,男神要失望了,于是改口道:“男神,她是谁呀?我不认识她。” “白碗心?”白珍珠大喊一声,声音太大,刚才她还有点头晕,这下差点被震晕:“你,我是你亲妈啊,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小女儿有点离谱,贪玩,不务正业,但是却没想到,不务正业到极点,为了追星,连她这个亲妈都不认了。 “你别瞎说啊,我没有妈妈,你怎么会是我妈妈,你看我们长的想吗?不像吧。”她瞪着白珍珠,朝她挤眉弄眼,让她不要戳破她,转头对卫染笑的乖巧:“男神,我真的不认识她,她就是故意的想要破坏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哦。”卫染点点头,了然:“她不是你妈妈就好,我还担心她真是你妈妈,会害了你,你看她那个样子,跟泼妇似得,还诬陷你,硬要给你当妈妈,这样的女人,心思太恶毒了,以后不要在和这样的人说话了。” 男神的话那么轻柔,男神的笑那么甜美,男神身上的气息好好闻,白碗心被昏了头脑,男神在关心她啊。 “我知道了男神,我以后看都不会看这样的人一眼。” “那就好,我帮你签名吧。”卫染拿出自己的笔。 “好,好。”白碗心干脆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让他前后左右都签上名字。 “这笔也送给你吧。” “男神你太好了。”白碗心简直要感动死了,她的男神对她真好啊。 林木并肩和白珍珠站在一起,看着她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笑道:“我就说你很失败吧,你还不信?” 白珍珠狠狠地瞪了林木一眼,上前把卫染手中的笔夺走,啪嗒一下,要折成两半,可惜钢笔太硬了,没有折断,她只好狠狠地摔在地上,钢笔断成了好几半。 白碗心想去拦阻,根本就来不及,更想不到白珍珠居然把男神的笔给弄成这样了。 “你,你怎么这样?”她恨死了白珍珠,伤心的去捡地上的钢笔的残骸,白珍珠看她这么不争气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塞回肚子里重造。 上前抓着她的手腕:“不许捡,你怎么能像一个欺负你妈妈的人示好?” 白碗心狠狠地甩掉她的手:“谁是我妈妈,我没有这样的妈妈,你走啊,别管我。” 她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这钢笔是特定沾不上了。 白珍珠简直恨死了卫染和林木,他轻轻松松的一句话,都能让女儿恨死她,和她反目成仇,她在女人心目中的位置居然还不如一支钢笔,那她这么多年的付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最疼爱的儿子讨厌她,寄予希望的大女儿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这个不管不问的女儿这样看低她。 白珍珠真的觉得自己很失败,就像林木说的那样,失败极了,她在这一点上永远也比不上楚一清,楚一清的女儿多么的出色啊,嫁进了权家,有权有势,还得到了权倾的极端宠爱,她就算赢了楚一清又如何,入了土之后,她和楚一清一样了,都是死的人了,但是后代却不一样了,她输了,彻底的输了。 要是她知道卫染的身份,知道楚一清还有这么个优秀出彩的儿子,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呕出血来。 卫染和林木走了,白碗心还在捡东西,白珍珠阴沉的目光一闪,她今天要让女人看清她偶像的真面目,让她看看她的偶像也是戴了面具的,看看他是怎么欺负她老妈的。 白珍珠从包里掏出眉刀,向卫染扑去,刺向他的胳膊。 卫染也是练过功夫的,更何况演戏也需要一些,相比来说,也算厉害,只是一转头,就轻松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慢慢地举高,扭转她的身体,让白珍珠手里的小刀完全暴漏在白碗心的眼里,慢慢的掉落在地上,卫染蹙了眉无辜的道:“这位阿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知道我是一个演员,要是万一被毁容了,饭碗就被打破了,你这是要害我啊。” 白碗心没想到母亲居然会拿着刀子,当着她的面做出伤害她男神的事,还要毁了她男神的容颜,要是她男神的脸被毁了,她也要活不下去了。 她气的哆嗦,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朝白珍珠怒吼了一声:“你个疯女人,你彻底疯了,是不是?你怎么能怎么做?”要不是这个女人是她妈妈,她恨不得找对方拼命。 “我是为了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白珍珠想不到白碗心看她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 “可是我看清的是你的真面目啊。”白碗心依然怒吼着,母亲怎么能这样,明明是自己的错,还怪到男神头上。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你居然这么恶毒,光天化日之下,用刀子伤人,你以后不要在来烦我,我没有你这个妈,就当不认识我,没有我这个女儿。” 白碗心说完直接跑出去了,白珍珠在后面怎么喊都喊不住。 她狠狠地瞪着林木和卫染:“都是你们害的,好一个离间计。” 看着白珍珠从他们身边走过,都耸了耸肩。 “这跟我有关系吗?” “没有,这种人总是把自己的失败和不如意怨恨到别人身上,可悲。” 229 我来找可儿 林木和卫染回到房间,权倾已经吃饭把碗筷收了起来。 “怎么才来?碰到白家的人饿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来了?” “经理说的。” “刚才碰到白珍珠了,被气死了,跑了。” 权倾看她安然无恙的和卫染回来,两人又扬眉吐气的样子,肯定吃不了亏。 “准备怎么收拾白珍珠?” “不知道,还没想好,要等…她来了,在做处置。” “要我说,直接找个理由她把处理了不就完了,像她这样的女人不知道干过多少缺德事呢。” “她又没有触犯法律,怎么能随便处理?”他办起事来,还是那么直接霸道野蛮,要是出生在古代,绝对是个凭个人喜恶决定人生死的暴君。 “所以说你们太麻烦。”非要有证据,这不是给犯人逍遥法外的时间吗?或者给他们时间让他们继续在世间危害人类。 “哎,你说白威赫当初有那么喜欢白珍珠吗?居然让他违背伦理纲常,和自己的亲妹妹发生关系,算起来他那时候也有二十多了,该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未成年人,什么都不懂。” “这个你要问白威赫了,我怎么知道?” “我总觉的这事不可思议,以白威赫沉默寡言的性格,不像是那种张狂的人,应该接受不了这种事吧。” “这可不一定,情到深处难自禁,爱情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如果他们相爱,不会因为是兄妹,爱就减少一分。” “那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 权倾搂紧了林木的腰,把她带进怀里,压着她的头,抬起她的下巴,被迫让她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眸,那一道漆黑的深不可测的夜空里,有着浩瀚的银河,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将她囚禁在里面,无法挣脱。 他薄唇轻启,带着邪佞的笑:“如果是我,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会放过你,哪怕是下地狱坠畜道,我都会和你一起,永远。” 像是诅咒,像是誓言,字字泣血,却又凄美,道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和结果。 林木好久才回过神来,推开他:“幸好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权倾又重新把她搂在怀里:“还算老天爷识趣,要不然我捅了他。” 大言不惭的豪言壮语让林木感动不已。 卫染绅绅若颜三个人都是麦霸,抢着唱歌,整个房间里充斥着魔音,两个人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打扰。 一家三口回家已经很晚了,绅绅更是直接在车上就睡着了,权家大门离别墅还有很远,送他们的保姆车嗯了喇叭,等着人过来开门,直接开进去。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明灭的车灯下,穿着破旧的衣衫,脸庞削瘦,嘴巴周围更是长满了胡茬,只有那双眼睛充满了沧桑,带着刚毅,似乎是从死人堆里磨练了一把又跑了出来。 大门被打开,看门大叔驱逐那人,那人怎么都不肯离开,看门大叔很是无奈,跑到车窗前问权倾:“少爷,他在这里呆了一下午了,说是要找绿芽,可是可儿小姐今天没有回来啊,他就在这里一直等。” 在权倾肩膀上昏昏欲睡的林木一听绿芽的名字,一下子醒了过来,抬起迷瞪的眼睛看着车灯前站着的人影,指着问:“那不是莫里吗?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的他一袭长衫,清隽秀雅,特别像那挺拔且直的竹子,他在山寨里的地位无人可以涵动,怎么会落得今日这样的惨状。 长衫破损,落魄至厮,显得与这样的大都市格格不入,倒像是三四十年代的长工。 权倾看了看他岿然不动的身躯:“让他进去吧。” “好。”看门大叔上前跟他说了两句话,他一听,神情才松了下来,让开了路,让保姆车开了进去。 权倾把绅绅安顿好,林木也换上了家居服,看门大叔已经把莫里领到了会客厅,林木和权倾过去的时候,他正端坐在沙发上,看见两人过来,站了起来:“绿芽是不是在这里?” 看见权倾没有回答,接着道:“我就知道她会来找你们,她在哪里,我要见她。”原来他也不知道绿芽到底在不在这里,只是觉得A市,他认识的就权倾了,就找上门来,而权家老宅的位置一问就能问出来。 “她现在已经不是绿芽,她是可儿。”权倾坐下,看着他道。 “什么意思?”莫里不明白。 “意思就是她并不是什么山寨里的绿芽,而是我们权家的大小姐可儿,多年前她被人抱走,现在找回来了。” 总不能说可儿重生了吧,那么就只能说她从小被人抱走了。 莫里显然没有想到,很是惊诧,很快就被平静所代替:“我相信。” 他坚定地眼神,却让林木吃惊了:“你真的信?” “出生在山寨里那种地方,根本不可能那么惊才艳艳,也只有出生在这样的名门望族里,才有那样的气质和修养。”只不过这些年她一直在隐忍着,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村姑。 林木想起来,莫里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可儿真的只是一个小村姑,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一次又一次的让人上门提亲,还如此的尊重她,她不嫁,他就不娶,肯定是发现了可儿身上的闪光点。 她反倒好奇了,莫里是怎么发现可儿身上的优点了,并且如此痴情。 “你和可儿是怎么认识的?你真的很喜欢她?” 说到喜欢两个字,莫里抬起头来,两只无惊无波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很爱她。” 林木被震了一下,也对啊,能等这么多年,还能为了追随她,抛却生死,还能说不是爱吗?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六岁,那时候我被人追杀,被她给救了,她那么勇敢,那么沉着,面对刀子和子弹一点也不慌乱,护在我面前,机智的说服了追杀我的人,我那时候就觉得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女神,要不然世间怎么会有那样特别的女子呢,为了一个陌生人,可以不惧生死。” 莫里不知道,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女子,还怕再一次的死亡吗? “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次追杀的,我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她告诉我,外面有更广阔的天空,男儿志在四方,让我去外面走一走,就会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 “我走了,是因为我觉得她那么高贵,那么圣洁,那么迷人,而我很自卑,我发誓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配的上她,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山寨之所以能够发展的那么好,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她在后面替我出谋划策,可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有才华的,她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我问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凭她的能力,完全可以翱翔在天空之上,做出比我更高的成就,她不说,我后来才知道,她曾经因为表现出自己的实力,被人当做妖女,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也不想去追究她一个村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才华,我只知道她是我想要的女子,喜欢的女子,而且这种念头一天比一天疯狂,我爱她,我要她。” 莫里说到后来都有点激动了。 “那你这段日子都去了哪里了,为什么可儿一个人来了A市,你没有陪她一起来?” 莫里叹了口气:“我向她求婚,她不答应,我逼着她答应,她不愿意,我想知道为什么,后来被逼无奈之下,我才知道她是因为我的双手曾经沾过血腥罪恶,我就想去洗清这罪恶,才能配的上她。” “我帮人卖过毒品,我去那些因为我售卖的毒品而被残害的人家,赔礼道歉,获得他们的原谅,现在我终于做完了这一切,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过来着找她了。” 他说的那么轻松,一笔带过,赔礼道歉,恐怕没到一个人家,人家都会把他当做仇人对待吧,打他扔臭鸡蛋都是轻的,要不然看他光滑的皮肤,恰到好处的身材到现在削瘦的脸和满脸胡茬,就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我现在就想见她。” 他饱含着希翼的目光顿时又敛了起来:“不,她现在肯定睡了,我明天在见她。” 他说完似乎又有点不好意思:“我没钱了,能不能借个衣服洗个澡。”他也不想这个样子见可儿啊。 林木默,她是在不想告诉莫里,那个唐棠正在卯足了劲的追可儿,他是在山寨里发了誓,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但是这是在A市啊,那个誓言对他一点约束都没有。 她看这两天可儿的神色,似乎有点被打动的样子,唐棠原来有点小胖,但是现在减了肥,整个人都带着神采奕奕的光,更何况,他那一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甜言蜜语信手拈来,莫里可是比不了。 可儿没有恋爱过,一颗心早晚被他攻克,不知道莫里还有没有机会啊。 刚才看门大叔还说可儿没有回来,该不是两人已经…… 林木想到这里,打了个冷禅,要是莫里发现为了可儿失去了一切,现在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这接下来可怎么活下去啊。 她看了看权倾。 权倾站了起来:“我令人拿衣服过来,你今天就住在那边房间吧。” “谢谢。”莫里是真的非常感谢,这段时间非人的生活熬过去了,一切都像再次重生了一样,脱胎换骨,明天,他会以一个全新的莫里去面对可儿的。 回到房间,林木就给可儿打电话。 可儿这么晚没回去,自然是被唐棠叫住了,唐棠说她快要悟出催眠第二层的境界了,晚上带着她突破,她现在就在唐棠在盛世酒店的房间里。 唐棠自然也是有真本事的,只是给可儿讲解了一下,就让她自己悟,而他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电影,可儿还是悟不出来,唐棠又告诉她不能着急。 要劳逸结合。 可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过来看会电影吧,刚出的新片。” “我该回去了,太晚了。” “太晚了,你就在隔壁睡下吧,这不是你们家的酒店吗?还怕没有房间睡?” 可儿想想也是,唐棠没有车送她,她还要去打车,挺麻烦的,反正这里也跟家里一样,就答应了下来。 她要去隔壁睡了,唐棠又道:“你不看电影吗?陪我看一会吧。” 可儿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她以前的时候最喜欢看了,出一部新片都会先睹为快,看着电影画面,她就驻足了下来,电影里面有很多电竞镜头。 “你玩过这个游戏吗?” “没有。”可儿摇了摇头。 “这个游戏很好玩的,我这里就有,你要不要看看?”唐棠说着,把平板拿了出来,平板上还在游戏界面。 唐棠很熟练的操作,漂亮的手法,不自觉的就吸引住了可儿,本来两人是做在不同的沙发上,现在两人并肩坐在一起,靠在一起,好像联盟一样,忘我的沉浸在游戏之中。 林木打过去的电话,就显得那么突兀,可儿一看是林木,反正是熟人,毫不避讳的接听电话,还一边指挥:“好厉害,好棒。” 林木还听到唐棠低吼的声音。 “你们在干嘛?” “打游戏啊。” “我的大小姐,都几点了,还打游戏?” 可儿一看:“呀,都这么晚了。”她起身跟唐棠告别:“我先走了。” 唐棠本来就是变着法的和她在一起,她要走了,当然玩着也没意思了,收了平板:“我送你。” “你,小心死了。”游戏还在进行中,他人不在了,不是等着被人打死吗? “没事,外面黑,我担心你害怕,走吧。” 唐棠说着已经随着她出门,指着电话道:“这么晚了,林木还打电话找你?” “哦,是啊。”可儿差点忘了电话还通着呢:“木木,你找我有事啊。”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看门大叔说你晚上没回来,就打电话问问,怕你吃亏。”唐棠还在,她总不能提莫里的名字,估计以唐棠的花样,不知道要干嘛呢。 可儿笑了:“你瞎担心吧你,是师父说…呃,是唐棠说我快要悟出催眠第二层了,要指点我一下,我就忘了时间了。” “那行,你早点睡觉,你明天几点回来?奶奶让我问问你,好准备你的早饭。” “哦,明天我不回家吃了,我直接去师兄那里实习帮忙。” “可是奶奶说让你回来一趟,说亲自下厨,做你最喜欢吃的小饼。” “那好吧,我明天回家一趟,反正师兄那里要九点才去呢。”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你明天回来的时候给我说一声。”家里的人都还不知道莫里在呢。 “嗯,拜拜。” 挂了电话,林木就放心了。 权倾从背后抱着她:“该睡觉了。” 还好今天太晚了,权倾没有骚扰她,可是过了睡觉的点,就有点睡不着了,她翻了个身子:“你说可儿是喜欢莫里呢,还是会喜欢唐棠?” 权倾掀了掀眼皮:“不知道。” “那你觉得谁更适合她呢。”林木也不管他是不是作答,自顾自说着,反正他对谁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指望他能作答。 “我觉得莫里对可儿是情深不寿,矢志不渝,好像爱的更深一些,唐棠吧,也不错,很有能力,但是太油腔滑调了一些,不如莫里稳重,我觉得可儿有可能会喜欢莫里多一点,你说呢?” “你希望将来谁娶可儿,不过相比来说,似乎唐棠能给可儿安稳的幸福……” 林木还没说完,权倾一个前倾,就叼住了她的嘴唇,然后放开,睁着深邃的眸,用潋滟的目光看着她:“你如果不困不累,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方法助你成眠。” 林木听了,吓的往被子里一缩:“睡了睡了。” 权倾嘴角一扬,从背后抱着她,依偎着睡去。 ------题外话------ 我还在纠结,到底把可儿给谁? 230 情敌想见,分外眼红 林木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可儿来的时候,是唐棠开车送她来的。 她直恨自己没有说清楚,以为她来到家里再说也不迟,谁想到唐棠会来呢,以前他也总是想着法的过来,他很会讨老爷子老太太欢心,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不光是万千少女的杀手,还是中老年人,无论男女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权家的人都很喜欢他,也都是过来人,也都看懂了他对可儿的追求之意,只是可儿自己迟迟没有表露决心。 现在莫里呆在家里,也是追求可儿的身份,到是显得有点尴尬了。 林木第一时间就是冲到莫里房间,告诉他,可儿什么时候来了,什么时候会叫他的,让他不要乱跑。 莫里是觉得名门望族吗,家宅规矩都很多,明白,满口答应下来。 林木放下心来,让权倾把唐棠指使出去,让可儿跟莫里单独见个面,以免双方碰上不好看。 权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碰上有什么不好的,情敌见面,速度分出胜负。” “那还闹得鸡犬不宁呢。” 林木领着绅绅去大厅里陪老太太吃饭,老爷子正在热情的找点唐棠,老人家寂寞没人陪,难得唐棠愿意陪他,说话还合他的胃口。 “唐棠啊,来来,一起吃啊。” “老爷子我又来蹭饭了,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客气什么?说不定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老爷子乐呵呵的瞟了一眼可儿:“你说是不是啊,可儿?” 可儿眼观鼻子鼻观心,就当没听明白老爷子的话,总是拿她调侃,她可吃不消。 林木趴在可儿跟前道:“一会去我那里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 两人吃的少,吃的快。 两人往外走:“爷爷奶奶你们慢吃,我跟可儿拿点东西。” 众人都知道两人关系好,不疑有他 一出了门,林木就神秘兮兮的道:“昨天莫里来找你了。” “你说什么?”酒儿愣了一下,似乎这个名字离她有点久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恍惚了一下,很快就敛了神色,敷上一层冷意:“他来干什么?” 之前他一直缠着她,而当她奶奶死了,六神无主,正需要依靠他的时候,他却失去了踪迹,怎么都找不到了,她本来想过,如果奶奶死了,他如果在像她求婚,她会答应的,可是结果呢……只有她一个人承收这一切。 父亲差点卖了她,她下定决心来了A市,她孤身一人来了a市,中间吃了多少苦啊,千里迢迢的才来了这里。 他现在又出现干什么?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 可儿顿住脚步:“我不想见他,让他走吧。” “你真的不愿意见他?他现在挺惨的,你要是不见他,估计他也无路可去了,只能四处流浪了。” 可儿不相信,冷笑道:“他自己说的?你也信,他不定过得多么风生水起呢。” “是真的,昨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在门外等了你好长时间了,他现在真的挺惨的,我差点没认出他来。” “哎,你真的不喜欢他吗?一点也不喜欢?我觉得他对你听一往情深的。” “他说喜欢我,你就信了?”可儿听到这几个字,更是不耐烦,往回走。 “我看他那个样子不想是说假话啊,你就算不喜欢他,他为了你落到这种田地,你也该看看他,要不然我都觉得他死不瞑目。”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要替他说话。” “可儿,就算他曾经做错了事情,你不喜欢他身上有过污点,可是谁人无过啊,就怕执迷不悟,他为了你,去洗刷身上的罪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你真的一点也不感动吗?” 她认识的可儿可是最侠肝义胆的,要是以往,她听到这样的爱情故事,指不定就感动的哭了,现在这么铁石心肠了? 可儿忽然扭过头问:“你说他干什么去了?” “你不知道吗?给那些他曾经造成灾难的家庭道歉啊,赔偿啊,获得他们的原谅啊。” 可儿的脸色变了变,他从来没对她说过呀?难道上次他不辞而别,竟是为了这件事吗?她说他身上罪恶满满,这让她接受不了,所以他就去找人家道歉去了,要是人家知道他卖毒品给他们的家人,不会把他碎尸两段吗? “这个傻瓜。”可儿向那边走去,走到飞快,最后跑了起来 林木想喊她都喊不住,原来她竟然不知道莫里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呀? 算了,他们有话要说,她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林木反正吃饱了,就回屋里收拾东西去了,一会有人敲门,是小兰在喊她,她也没想那么多,就把门打开了,唐棠站在外面:“我可以进去吗?” “啊?再等等。”林木砰的一声把门又给关上了,他怎么来了,肯定是来找可儿的,可是可儿现在不在屋里啊,他要是进来,谎言可就拆穿了,那么他就知道莫里和可儿的事了。 林木给可儿打电话:“可儿啊,你们聊完了没有,唐棠过来找你呢。”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可儿挂了电话,站了起来:“那个,我要去上班了。” “我和你一起出去吧。”莫里也站了起来,可儿既然在这里安定了,这里就是她的家,而他的罪名已经在警局备案,取消了他山寨村长的职务,他现在等于一无所有了,所以可儿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属。 他也要去找工作,然后挣钱,努力配的上她,即使她现在是权家大小姐了。 “你去哪里啊?”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要不然我让三哥给你找份工作行不行?” “我能干什么呀?”莫里低下头,他也只能在山寨里做的风生水起,在大都市,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做,根本无从下手。 “咱们山寨的旅游业全靠你才发展起来的,我觉得你做销售挺合适的,恰好我三哥要在B市开发房地产,不如你去帮他呀。” “可以吗?”莫里本来满怀信心的,可是和可儿交流了半天,就有点手足无措,可儿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沉默寡言的绿芽了,她本来就是大小姐,谈吐不凡,高贵淡雅,他还是配不上她。 “他应该还没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可儿扯过莫里的手腕,往门外走去,她的手柔软带着温热,让他的手臂烫了一下。 唐棠还站在门外,在两栋别墅之间来回的走着,两人一出来,他就看见了:“可儿。” 他走过来,看到莫里的样子,有点意外,再看见可儿扯着的他的手腕,脸色冷了冷。 “莫里?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着过去,要和莫里握手,其实就是把可儿握着的手腕给扯掉,他横在两人中间,挡住了两人相望的视线。 “是你?我来找可儿。” 他们曾经在山寨里见过,包括他还是个懵懂的一事无成的时候,和做村长时风光的时候,在莫里眼里,他都只是个神棍,是可儿的师父,也是对可儿图谋不轨的危险男人。 而在唐棠眼里,尽管莫里多次向可儿求婚,可是他想着法的都让可儿拒绝了,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性,莫里是他最大的情敌。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知道都交火了多少次。 可儿夹在两人中间,都能感觉到空气的凝固,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这么聪明,只是她能怎么办? “那个,那个……” 她一说话,两人都看向她。 “哦,那你们现在谈完了没有?如果谈完了,那我们该走了,可儿,你师兄那里很忙,不能迟到。”莫里一本正经的说教,谁都无法反驳他作为一个师父的身份坚决的打击情敌的理由。 莫里听了他的话,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可以自卑,觉得配不上心爱的女孩,但是在他的眼里,别的男人更配不上。 “师父…唐棠,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找三哥说点事。”可儿被他一瞪,才改过口,老是忘记,喊错称呼。 唐棠看了一眼腕表,神情严肃,眉毛都皱了起来:“一分钟能搞定吗?你师兄打了电话。” “一分钟?啊,能,能搞定。”可儿还没有见过师父这么严肃过呢,他无论什么情况下,嘴角都带着三分笑意,今天有点冷。 可儿小跑着准备去找权倾,想了想,又转头对莫里道:“你在房间里等一会,我给木木打电话。” “可儿?”莫里喊住她,她要跟唐棠走?她这段时间都跟唐棠在一起吗?他顿时生出一种危机感。 可儿哪里还有时间啊,师父就给了她一分钟哎。 一分钟她去哪里找三哥啊,再说了,他那么难说话,不如找木木啊,木木似乎对莫里印象还不错,她在三哥面前说话也管用。 “我得走了,一会给你打电话。”可儿边走边给林木拨电话。 林木正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观望,三个人之间的互动,两个男人之间的刀光剑影,她都看在眼里,听到手机响了,赶紧去接听:“可儿?” “木木,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帮,帮,一定帮。” “你知道我要你帮什么?” “嗯,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 “哦,那好,一切都拜托你了,木木。”可儿笑的眯起眼睛,尽管林木看不见,她还是要陪着笑脸。 莫里看着她,脸色阴沉,难道还是他动作慢了,近水楼台,却还没有俘获美人心,让别人有机可乘。 “我知道了,你放心。”林木挂了电话。 一看莫里站在房间门口,莫里解释:“我看门没关。” “权倾一会来了,我就跟他说,他公司里正好缺人。” “我来是想问问你,可儿一直都和唐棠在一起吗?” “有一段时间了吧。” “那他们在一起工作?可儿怎么没回自己家公司上班?” “确切的说可儿在他师兄的工作室上班,她很喜欢这份工作,至于唐棠,他没有固定工作,他的行踪我就不知道了。” “哦。”莫里沉吟,照唐棠的个性,肯定是天天缠着可儿。 “那有没有工作,离可儿近点?” 林木耸耸肩,再近能有唐棠近?他在凑过去,不是要打架吗?不过这话她不能说,只能摇摇头。 另外对于他们之间的三角恋,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可儿的选择。 “你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林木拿起手机,今天早上还挺忙的,这一会接了好几个电话了。 居然是唐棠打来的。 “什么事啊?”肯定没好事,她转过身,背过着莫里。 “莫里要在A市呆下去?” “不知道啊。”林木只能装傻,可儿谈男朋友,她居然夹在中间难做人。 一个两个的都来找她说事。 “你真的不知道?昨天不是你们夫妻收留他的吗?”他这语气,明显的是对他们这样的行为有怨言。 他都找来了,她还能不让人家进门?何况还认识,就是不认识,也不能让人家在外面冻一夜啊。 “我给你说,莫里这个人不简单,这几年一直都对可儿纠缠不清,你们夫妻可要替可儿把好关,还有你们和他素不相识的,咱们是革命友情了对不对?” 他说的是在酒儿身边做卧底,把钱找回来,把人送进监狱的事。 “咳,那个我知道,莫里在这里。”林木打断他的话,他说的那么大声,她不保证莫里听不到。 唐棠的声音居然拔高了:“他又跑到你那里干什么去了?他是不是又要诉苦?说为了可儿可以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你告诉他,最好滚回山寨里,这里不适合他,让他以后也不要打可儿的主意了,可儿根本不喜欢他,这么多年,难道他还不明白吗?” 林木的耳朵被他震得嗡嗡响,但是又不能把手机拿开,拿开的话,莫里就听到了,两人还不得打一架。 “行,行,我知道了。”林木应付了一声:“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挂,我给你说啊,中午的时候我回去一趟,你让他赶紧走,我不想……” “师父,你跟谁说话呢?”那边突然出现了可儿的声音。 “啊,我助理打的电话,是一个病患,非要说我们做的效果不好……”电话里面听不到声音了,想必是给挂了。 原来是背着可儿打电话呢。 林木转过头来,权倾恰好进来,看见莫里也在:“怎么?” 林木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道:“可儿走的时候,让我给你说,给莫里安排一份工作,你了解他,应该知道他适合什么样的工作。” “哦,我也正常和你说这件事呢,权氏在B市的楼盘即将预售,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去做这方面工作的宣传和销售?”权倾看着莫里道。 “我从来没做过。”莫里沉吟,B市啊,那么远,他好不容易来到可儿身边,还要离开吗? “你把山寨的宣传做的那么好,旅游搞得那么红火,我相信你能行,何况哪里有分管经理,他会教你怎么做的。” 莫里有点犹豫:“我,A市没有合适的工作吗?” 权倾蹙眉,有点不悦,给他安排工作,他还挑三拣四,他一般不太容忍别人反驳自己。 林木忙道:“那你考虑一下吧,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你现在急需要一份有前途发展的工作。” 权倾去拿公文包,林木也要准备去上班了,莫里退到了门外,两人出门的时候,他终于想明白了:“我去。” 231 老公在手,走遍天下无敌手 林木中午下班的时候,照常去父母那里吃饭,她准备把卫染的事情给爸妈说一声,并且把卫染的话传达给他们,她想起卫染说过的话,心里就暖暖的,他一定是察觉到了她心里的负担,他说:“姐,你转告林爸爸和林妈妈,我以后也是他们的儿子了,我会经常去蹭饭的,让他们不要在把我拒之门外了啊。” 真是个暖心的大男孩,他知道林父林母失去过儿子,如果她这个女儿在认了生母,一定会很失落,很落寞,所以他才这么说。 这样他们不但没有失去女儿,还多了个儿子。 林木想着,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拿着钥匙开门,她还没有打开,就有人从里面打开了。 “哟,是木木回来了啊。”林小姑笑眯眯的看着她,林木一愣,她怎么来了,还用渗人的微笑和目光瞅着她。 “快进来快进来。” 还用她说,这是自己家,当然要进去。 “木木,你来了。”她一进去不得了,林奶奶,大叔二叔还有小姑的女儿女婿居然都在,坐了一沙发,看见她都站了起来,跟迎接领导似得,林木看见都头疼的不行。 这些人从来不和他们交往,这么多年都没来看望过他们一眼,现在知道他们住的房子好了,她嫁的人家有钱了,都找上门来了,真是太过分了。 她回头看着林父林母,两人也很无奈的看着她。 她扯过林母:“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母低着头道:“你奶奶他们来到A市了,才打的电话,说在火车站呢,你说你爸爸忍心让他们住在空地上吗?” “她儿子女儿都跟着呢,怎么会住空地上?难道都不管她?” “她当时说就她自己……” “切,还撒起慌了,那他们来了,还送的走吗?”看着这脚底下大包小包的,摆明了就是来长住着的。 “我会给你两个叔叔说,老人家一家四个月,轮流着来管。” “呵呵。”林木抬头望天,到时候就怕赶不出去,两个叔叔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木木啊,奶奶从家里带了家养的鸡,杀了给你炖肉吃。”林奶奶笑的一把皱纹,从来都用捡来的赔钱货代替她的称呼,这次喊得这么亲热,真让她倒胃口。 “你尝尝小姑的手艺,我炖鸡可是一绝。”林小姑围着围裙,拎着菜刀从厨房里出来。 今天倒是自觉,这么快就钻进厨房了。 嫣然和李勇走过来,嫣然要拉住她的袖子,被林木躲开了,她也不介意:“姐姐,这房子好大啊,位置这么好,比我们新家还大呢。” “这是权倾的房子,跟我没关系。”言外之意就是,她还有她父母都是住的人家的房子,让他们不要打那么多注意。 嫣然噗嗤笑了:“姐夫的房子就是你的啊,你们感情这么好,还分什么彼此啊。” 林木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李勇:“那他们家买的房产都是写的你们两人的名字吗?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吗?” 嫣然脸色一白,笑道:“是啊,当然了。”说着还挽上了利用的胳膊,晃了晃李勇,李勇尴尬一笑:“是,是吧。” 这次轮到林木笑了,没说话,但是那眼神的意思已经足够表明她想说什么了。分明就是不要勉强了,我都了然。 李勇家算也就是在林小姑眼里算是富二代,在A市算什么富二代,好不容易在A市买了房产,怎么可能会写上嫣然的名字,这样的亏,他才不会吃呢。 两人的脸色都有点发红。 二叔转移了话题:“侄女婿没有陪你来吗?” “他没空。”林木说完就一点也不愿在这里呆下去了,面对他们无休止的问候。 “那个爸妈,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林木就是想直接给他们难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意识到,意识到之后会不会识时务的离开。 “好的,你先去忙吧。”林父林母知道她是想避开这些人,别说她了,就是自己,巴不得离开这里,避开他们的嘴脸。 所有人看着她都挺失望的:“木木,这就要走吗?留下来吃饭啊,都做好了,嫂子快劝劝她呀,你怎么还劝她走呢?” 林母直接冷着脸道:“她不喜欢热闹,这里这么吵,她当然呆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不吱声了,林奶奶叹了口气道:“木木是不是嫌弃我们啊,我们都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但是也是你的亲人吗,你告诉我们怎么做,我们照着做,努力改善,成为你心目中的样子。” 她都这么嫌弃了,难道还不明显吗?还要问她,脸皮真够厚的,知道她嫌弃,也不走,还要改善成她心目中的样子,她心目中,他们是永远改不了了,她们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亲人,她为什么要把他们当成亲人? “不用了,你们做自己就好,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林木说完,懒得与他们寒暄:“爸妈我走了啊,明天要来,给你们打电话。” 直接开了门,也不等里面的人说话,就把防盗门给关上了,把他们一众讨厌的脸隔绝。 林木走后,林奶奶还问林父:“木木是不是不喜欢我们来啊?” 林母翻了个白眼,这答案很明显啊。 林父不好问答,说是吧,对方是自己的母亲问的,但是又无法违心说不是,只能摇摇头不说话。 林母可没有那么客气,冷着脸道:“妈呀,你说对了,她不喜欢,你们以前那么对她,她现在当然不乐意了。” 林奶奶的脸皮还真厚,听了这么直白的讽刺她的话,居然只是尴尬了一下,就道:“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以前没有相处过,以后多多相处,就习惯了,我会好好对她的,让她见识到我的诚意。” “妈,她有人疼,现在不需要了。” 真是大言不惭,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林母还以为她说的那么直白了,他们会自己打退堂鼓,提出离开这里,真是低估他们了。 林奶奶道:“儿媳妇你不要把话说那么难听吗?我们都是一家人。” 其他人也都道:“是啊,我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大嫂啊,我们以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多担待吧,我们以后不会这样了。” “瞧你说的,长嫂如母,我们以前不懂事,大嫂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一个人说一句话都能把林母堵死,她还能说什么?说再多都没用。 气的她中午饭也没吃,林父好说歹说,她也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后来见没有她,人家一家人照样谈笑风生,吃的好不自在,她就知道和这些人生气,就是气自己,根本气不到他们。 她干脆走了出去,大家都给她让了座,她也不客气了,把最好的菜都放在自己跟前,挑最好的肉吃,吃完就撂下碗去看电视。 林木心情很不好的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就给权倾打电话,把怨言一股脑的都吐给他。 “不喜欢他们过来?” “当然不喜欢了,你没看他们那些人的嘴脸,可讨厌了,我想起来,我就生气。” “别气,别气,我保证让他们明天就滚回老家行吗?” “你有办法?” “当然,小意思。” “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你不是讨厌他们吗?还担心他们?” “我也不是,我是怕他们出事,我爸心疼啊,他也要跟着忙活。”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办事的分寸?” “好,你去办吧,只要他们不在我爸妈面前晃就行了。” 林木挂了电话,心情才好起来,她本来只是朝他发发牢骚的,没想到这样的家务事,他也能处理好。 果然是老公在手,走遍天下无敌手。 第二天上午下班,林母就打来电话,说林奶奶他们没吃饭就赶着回家了。 林木也没想到权倾动作这么多,不知道他怎么办的?忙问:“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村里边打来电话,说那边传言正在调查常驻人口,要拆迁房子,然后盖成别墅,你奶奶呀,生怕你爷爷在家喝二两酒,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不管事,就嚷着要回去,生怕人家分别墅,少了她。” “她本来还想让我们回去的,我说要是这样的话,分的别墅就是我们自己的,她就问:‘你这意思是,你不回去,分的别墅就不要了?’我说是,我们住女儿家,不需要家里的别墅,她也就不吭声了,你小姑小叔乖乖的带着她回去了,估计他们也要回去争抢别墅。” 林木说话的时候充满了压抑的喜悦,还不好意思让林父听见。 完了道:“木木,你一会来家里吃饭吧?” “来,来,妈,咱们包水饺吧,卫染也来,他喜欢吃。” “啊?他喜欢吃?你现在跟他很熟吗?”林母一听,比较警惕,女儿原来不是也排斥他,不让他们多接触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女儿啊,你还是和他保持距离比较好,女婿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妈,妈,你想多了,待会我就过去,再给你解释。” 林木挂了电话,就笑了,权倾还真是有办法,用一个捕风捉影的信息就把林奶奶和叔叔他们给叫回家了,这是捉住了他们贪心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占有的机会,估计这段时间,都不敢出门了,省的人家不分给他们别墅。 她给权倾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并且好好夸了他。 一夸他就往上爬:“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我以为你会说,我们夫妻之间不需要感谢呢。” “好吧,那就不要感谢了,晚上肉偿吧,本来还想让你晚上多多休息呢。” 林木:……“你想要什么感谢,我可以给的,你让我感谢你吧。”总比肉偿强吧。 “现在晚了。” …… 林木打完电话,就回了家,家里没有那些人,果然清静多了。 “爸,妈,弄得什么馅啊?”林木去洗了手,坐下帮忙。 林母还记挂着卫染的事,赶紧问她:“你给我说说,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妈,我正要给你说呢,你不是要帮我找生母吗?不用找了,我已经见过她了,她就是卫染的妈咪,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林母一下子呆了,信息量太足,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你见过她了?” “在视频里。” 林母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木从背后抱住林母道:“妈,是他硬缠着我,非要喊我姐,非要让我视频的,我说我心里只有我爸妈,他说只不过想要解开他妈咪的心结,没有要抢女儿的意思,还说他与你们十分投缘,非要认你们当干爸干妈,怕你们不愿意,他没面子,让我先来问问你们的意见,愿不愿意?” 林母的眼泪一下子飚了出来,拉着林木的手,紧紧的握住:“你们这些孩子。”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一个个都想的那么周到,那么让人感动,她还能说什么呢。 “他是国际巨星,人人都喜欢他,我们哪有资格做他的干爸干妈呀。” “这个我就做不了主了,是他说的,你们要是不愿意,就给他说吧。” 而当卫染来了,林母刚一说他们当不了他的父母,卫染就低垂着眼睛,像扇子一样的睫毛盖住了眼帘,一下一下的颤抖着。 林母的心一下子软了,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千古大罪,连忙改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了。” 卫染抬起头来,那一双水鹿鹿的眼睛,让林母都晃了一下:“艾玛,我终于知道那些粉丝们为什么那么疯狂了,要是我在年轻十岁,我估计也是你的粉丝了。”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还没有让干妈成为我的粉丝。”卫染嘟了嘟嘴。 林母被他的可爱样子萌死了,连忙纠正自己的口误:“干妈早就是你的超级粉丝了,是干妈说错了。” 吃饭的时候,林母一个劲的问他好不好吃,都喜欢吃什么样的饭菜,并且一一记下来。 那眼神那热情,林木心里在一次觉得,老爸老妈被人抢去了。 吃过饭之后,两人一起出门,卫染照常带上墨镜帽子。 “你要回慈善会吗?我送你?” “我去一趟会长家里,拿点东西,你如果有时间的话,送我过去,我就省车费了。” 卫染翻了个白眼:“权倾养不起你啊。” 林木笑着捏捏他的脸:“翻白眼多影响你的男神形象啊,哎呦,这皮肤好细滑啊,比我的还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喂,你别捏我的脸。” “我就捏了,我是你姐,捏捏还不行啊。” “不行。”姐弟俩一路闹着,欢笑不断。 会长的家里有点偏远,卫染把她送过去,她跑到楼上拿东西,卫染就在外面车上等着。 旁边有一个咖啡小店,不起眼,不过看着挺温馨的,里面有两个人影,似乎在争执,带帽子的男生硬拉着女生不让走,那女生很固执,非要走,两人争执不下,卫染笑笑,估计是对闹别扭的情侣。 他没有在意,等到两个人拉扯着出来,他才发现,那女生如此熟悉,就是那男人也是他认识的。 那男人也是天域公司的演员,和他在公司里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看他的眼光可是把他当成仇人来看的,他心想没得罪过这个人啊。 后来才知道,他叫景荣,在他即将出演的电影《倾城》里,演绎男二号,一个反派角色,大概是觉得他压了他一头,演了男主,不服气吧。 不过他怎么会和若颜纠缠在一起?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怎么会约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见面? 他下了车,朝那边走去。 232 猪一样的徒儿 若颜真是气急了,在她眼里,男女之间,有情就谈,没情就散,最讨厌一方对着另一方纠缠,更何况她和景荣早就散了八辈子了,还是他提出来的,他到现在还缠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对于她提出分手的男人,纠缠过一次,她心里就厌烦了,对于这种对方提出分手的,她恨不得弄死对方。 “喂,我告诉你啊,你离我远点,远点,听不懂人话啊?”她这一嗓子,直冲云霄,可见气势有多足。 “我都承认错误了,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景荣痛心疾首的,好像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的人不是他。, “我想和你撇清关系啊,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知道吗?” “可是我们不光认识啊,我们还曾经是最亲密的情人,我喜欢你,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了,既然你还喜欢我,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 “我再说一遍,我早就不爱你了,不爱你!懂吗?”若颜两手高举,做一副投降的姿势,马上被逼的发疯了。 可怜兮兮的景荣听了她的话,脸色也狰狞起来:“你不爱我了?那你爱谁?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卫染了?哈,他比我长得好看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就喜欢小白脸。” 卫染的脚步顿住,眉毛一挑,他好无辜,怎么就扯上他了? 若颜简直无法与他交流了:“行,行,就算我喜欢他好吧,我移情别恋了,我喜欢上他了,他就长得比你好看,我就喜欢他。” 卫染睁大了眼睛,看着若颜,不会说真的吧? 景荣看着她决绝的样子,眼睛里都是对他的厌恶,早已经不是当初和他浓情蜜意的女子了,他上前掐住她的肩膀:“我告诉你,卫染他不会喜欢你的,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吧,像他这样的都是家族联姻的,你以为他会喜欢你?” “那也不管你的事。”若颜打掉他的手臂。 她说完就往前面走,然后就看见了杵着的卫染,卫染一下子尴尬了,笑着对两人道:“你们继续聊。” 若颜大步走上去,强势挽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帮我个忙,别动。” 想要挣脱的卫染不动了,随她挽着。 景荣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握紧拳头,大声道:“若颜,我不会放弃的,你是我的,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也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 若颜坐上卫染的车,她一刻也不愿意看到景荣:“快开车。” “可能暂时开不了。”卫染看了她一眼道。 若颜这才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等人?” 卫染点点头。 若颜只能坐在那里等着,然后两个人的空间,车里有点静,尴尬的气氛又在流窜。 “那个刚才的话我是为了摆脱景荣才那么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卫染很坦然的望着她:“什么话?” 若颜放下心里,他不放在心里就好。 “他是你前男友?”卫染看了看还站在那里,用阴沉的眼神望着他车的景荣,那眼神如果能引爆汽车,估计十个车也爆了。 若颜点点头。 “怎么分手了?” “我可以不说吗?” 卫染耸耸肩:“当然。”他不过没话找话吗,省的尴尬。 景荣看两人还没走,就朝车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卫染把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脸:“有事?” 景荣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开口:“相信你也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谈话,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吧,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真的想做我们之间的第三者吗?这对你形象恐怕不利。” 卫染笑了笑:“那景先生就不担心的声誉受损?粉丝伤心?毕竟我和景先生不一样,我是有家族的,我在娱乐圈也只是玩玩,将来还是要回去继承家族生意的,景先生就不同了,你似乎是费劲心计,好不容易才取得今天的成就,应该好好珍惜才对,别一不小心,又回到原来那种一穷二白的境界。” 景荣被他连嘲带讽的话刺的心里剧痛,无论他现在如何风光,他在别人眼里都是曾经的穷光蛋。 “你们在干什么?”林木拿了东西下来,就看到景荣握着拳头,努力压制着自己,想要揍卫染的冲动。 “景荣?是你啊,好巧。”她走进,在看清楚副驾驶座上的若颜之后,就了然了。 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景先生,你这么痴缠若颜也没用,你应该知道她的性格,从来不吃回头草的。” 她说完,车就行驶了出去,景荣一个拳头打在树上,手背顿时鲜血横流,一个娇小的女孩从角落里跑了出去:“哥哥,你受伤了?” 景荣甩来她的手:“走开。”失魂落魄的走去,开自己的车。 女孩不死心:“哥哥,你这样子开车,不安全,你去哪里我送你吧。”说着就要打开车门,景荣抬头,一个眼神就吓住她了。吼道:“我说了,走开。” 小女孩退后一步,车急速离去,差点撞到她,哥哥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都是若颜那个女人,害的哥哥和自己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哥哥为什么要好惦记她。 就因为她,哥哥对她才越来越不好,她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车上,林木开口:“那个景荣还对你痴心不改啊?” “他走火入魔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若颜发狠:“他要是在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毁了他的星途。” 林木知道没那么容易,公司重金包装了景荣,还没赚够钱呢,怎么会让若颜把他轻而易举的毁去,她不过在说气话而已。 “放心,他也不敢乱来,他应该比谁都担心毁了星途。” 这样还好,有公众形象约束着他,不然他纠缠若颜会更加变本加厉。 晚上权倾接了林木下班一起回家,那个唐棠今天一天了,对可儿一直形影不离,就是可儿晚上回来了,他也不放过,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定莫里走了,不在这里,才放心的去客厅里陪老爷子说话。 眼睛一直追着可儿跑。 不让人怀疑他的心思都难,老爷子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明显,不过年纪大了,很喜欢撮合年轻人的事,他小声问莫里:“你年纪轻轻的,就做了我们家可儿的师父,真是不简单啊。” 唐棠把目光从可儿身上移开,连忙道:“老爷子,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为了避免可儿惹人非议,才做了这个师父,其实除了当着旁人,我们就是朋友,从来不以师徒相称的,现在可儿恢复身份了,更是没有必要了,我们早已经解除了师徒关系。” “哦,这样啊。”老爷子对他的答案很满意,没有师徒关系的阻碍,两人之间就可以产生点其他关系了。 “你可有意中人?” 唐棠看了一眼给老太太捶背的可儿,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我们家可儿啊,也不小了,早该嫁人了,我正发愁呢,我们权家不要求门当户对,只要对方对她好就行了,这孩子吃了太多的哭,下辈子就该很幸福才对。” 唐棠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么快就谈到正题了。 “老爷子,只要对可儿好就可以吗?” “当然了,这一点最重要,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那老爷子,你看我怎么样?我发誓我会对她好一辈子的。”唐棠举起两根手指头,挺直脊背,郑重其事的发誓。 老爷子看着老太太和可儿的方向,大声道:“我当然觉得你不错,可是还要我们可儿同意才行啊。” 两人的目光都看着可儿,尤其是唐棠的眼光与平时不一样,闪着点点的星光,像是能烫伤人一般,可儿就知道他们在说她,脸色一下子红了。 “可儿,我们正在讨论你的婚事呢,你说你可有意中人?” 可儿跺了跺脚:“爷爷,你又要干什么?” “你该嫁人了,你看木木才比你大了一岁,绅绅都三岁了,你觉得唐棠怎么样?” 老爷子这话太直白了,可让她怎么回答呀,唐棠可是她师父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怎么能望那方面想呢,即使唐棠对她的心思不单纯,她也看出来了,但是这怎么能行?她总觉得两人单独相处,就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可儿羞恼成怒:“爷爷,我才回权家没几天,你就想把我嫁出去是不是?” “爷爷可没有这么想,你想在权家呆几天就呆几天,行了吧。”老爷子摆摆手,他可不要承担这方面的罪名。 可儿去厨房:“我去看看粥。” 唐棠有点失望,他总是捅不破那层窗户纸,他到是不怕丢人,他反正脸皮厚,但是每次他语言暧昧的时候,可儿总能一本正经的打断他。 老爷子对他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唐棠把希翼的目光投向老太太:“权奶奶,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奶奶年纪大了,可儿这丫头可比以前深沉多了,我也捉摸不透她是怎么想的。”老太太也觉得唐棠挺不错的,一表人才,对可儿这么多年了,一直很好,可是她也不敢帮可儿拿主意。 “那如果她想嫁人了,奶奶会优先考虑我的对吧?” “那当然,你一路上护着我们可儿,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就冲着你对她好,我们也会支持你。” “谢谢权爷爷权奶奶信任。” 在两位老人身上,他夺得先机,先博取了好感,除了可儿内心的想法,没搞明白之外,其他人都应该站在他这一边了吧。 吃完饭之后,他再次向林木问了问,莫里的行踪,得知他去了B市后,心里才放松了些,赶紧去和林木握手,林木还没伸出手,权倾就一把把他推一边去了。 “这么小气干什么?我是一时激动要感谢你们夫妻,帮了我大忙,我就知道,关键时刻,你们还是向着我的,多谢啊。” “你胡说什么?谁向着你了,我是让莫里尽快强大起来,有和你比肩的资本。”权倾冷笑道。 唐棠气坏了:“当初是谁为了你的计划,牺牲自我的?谁帮你完成了计划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是为了可儿,怕谁欺负了她,多一个选择多一条路不好吗?” 唐棠好半天才说出来几个字:“太无耻了。” 说不通权倾林木夫妻两人,他也就不说了,他决定还是要自己努力,一定要在莫里强大起来之前,追到可儿,绝不会给他一点机会。 他制定了一个追人计划,决定光明正大的追人,送玫瑰,送巧克力,送礼物,一块看电影,打游戏,直接表白直接上。 不能搞含蓄那一套,让可儿有拒绝的机会。 第二天,唐棠起了个大早,特意从花店定了九十九朵玫瑰送到工作室,可儿还没看到,师兄先看到了,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花,上面写着,送给亲爱的你,我会陪伴你每一天,希望我在的日子里,你每天都能笑口常开,落款是唐棠,天哪,居然是师父送的花,难道自己要有师娘了,这太激动了。 这个店里,就两个女人,一个是可儿,一个是女助理,一定是送给女助理的吧,他压根就从来没想过师父会喜欢师妹这回事,即使师父整天围着可儿转,他也以为师父尽职尽责,想好好教导师妹。 他自认为想通了之后,就把花放到女助理桌子上。 唐棠和可儿一起进来的,因为一点事耽误了,来的有点晚,他脑子里都想好了,可儿见到后会是什么反应,他要怎么应对,就是可儿拒绝或者不高兴,他都想到了,怎么把她给说服,就是没有想到,女助理捧着花,见到两人来了,就奔跑了过来,娇羞的对着唐棠道:“老板师父,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唐棠一下子懵了:“你确定这花是送给你的?” “难道不是吗?这花放在我桌子上,上面落款是老板师父你的名字,难道不是你给我的?这里就我一个女生。” 唐棠的脸色很难看:“这里怎么就你一个女生了?可儿不也是吗?” 不等女助理吭声,师兄就先笑了:“师父,你糊涂了,可儿是我师妹,是你徒弟,你怎么会给她送花呢?哈哈哈哈……” “怎么不能了?”唐棠怒级反问。 这一问把大师兄问呆了,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女助理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唐棠还有后边的可儿,你还别说两人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指着他们道:“难道你,你真是送给她的?……” 她还没说完,可儿上前一步,笑着道:“师父给你开玩笑呢,你还真被他唬住了?师父是故意的吓唬你们呢,他不过想让我们这屋里充满香气,生机勃勃一些,也让病人放松,尽快恢复。”她回头对唐棠道:“是不是?师父?” 还特意加重了师父两个字的发音。 唐棠听见这两个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喊师父两个字了呀,现在又喊,是让他不要乱说话,如果他固执己见,她也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两人对视了一会,可儿先转开视线:“有客人快要来了,大家快准备吧。” 唐棠阴沉着脸坐在柜台边上生闷气,好好的事情搞成这样,他们两个人太没有眼色了,还以为当着她师兄的面,她好歹给他一个面子,不会拒绝,看来这种事情还是要私下来,她一人在就好了,差点弄巧成拙啊。 233 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唐棠发表坚持不懈再接再厉的精神,中午下班邀请可儿去吃饭,以前他都是这么说的:“中午有没有空?请你吃饭?”那口气有点拽又有点散漫。 可儿就问:“师兄一起去吗?”然后就朝师兄喊:“师兄师兄,师父请吃饭,去不去?” 那是必须去的,包括那个女助理也会颠颠的跑过来:“太好了,我们要去。”免费的谁不去啊。 唐棠每当这时,都是一脸的无奈啊。 他总觉得有大把的时间让他来追可儿,现在危机感来了,面对劲敌,必须速战速决。 所以他现在说话的口气是这样的:“可儿,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就我们两个,我在楼下等你。” 不给可儿拒绝的机会,转头就走。可儿一脸懵逼,师父的约,她去还是不去? 最后出现在唐棠面前的依然是三张脸,可儿陪着笑道:“师父,我出来的时候刚巧碰到师兄,他们没有吃饭,要跟着一起。” 唐棠黑着脸,请注意,他从来没黑过脸,起码在师兄的印象中是这样的,师父永远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或者勾着一抹邪肆的笑意,黑起脸来还是挺吓人的。 “师父?” “你们俩饿了?” “是啊。”师父捉摸不透师父的意思。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恐怕到不了你们就饿死了,那边有个餐厅,就地去解决吧。” 然后对可儿道:“上车。” 可儿也没见他黑过脸,愣了一下,赶紧上车,不然真要发脾气了。 师兄是个实诚人,女助理也是个憨厚的人,她扒着车门:“老板师父,我还不是太饿,能撑到地方。” 唐棠真的发怒了,这两个笨人,怎么都笨到一块去了,真是什么样的徒弟就招什么样的助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能不能让我们好好地约一次会?” 女助理一听,抬脚的动作猛地一下停住了:“约会?谁啊?你们?你们不是师徒吗?” 师兄往前一步,仔细看了看师父,要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他,有可能换了人。 “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师妹啊,原来师父早晨送的花是给你的呀。” 这么直白的一句话,让可儿瞬间红了脸:“师兄,师父爱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唐棠绷着脸,侧了侧头,看了一眼可儿,可儿看他那么恐怖的脸色,也不敢吱声了。 师父干吗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多丢人啊,她要怎么办才好? 她很认真的道:“师父,难道你不是开玩笑嘛?古语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对啊,你也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可儿愣了半晌,才想明白,此父非彼夫。 当着师兄和助理的面,腾,她的脸色又红了。 女助理终于恍然大悟,拍着手道:“我知道了,现在最流行师徒恋,最近很火的花千骨,里面就是这样的,徒弟爱师父,好感人哦,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今天结婚似得。 可儿觉得在呆下去,就丢死人了:“师父,赶紧开车吧。” 唐棠也不管两人还倚在车旁,嗖的一下飚了出去,女助理差点没摔倒在地,幸好师兄一个高难度的护卫,扶住了她的腰,接住了她,免了她和大地亲吻。 这情境跟拍电影似得,女助理脸色一红,眨着星星眼,喊了声:“老板。”她现在发现他老板好棒啊,还长得那么帅,以前找富二代的理想顿时破灭,还是有安全感的男士更好。 唐棠把车开出去之后,两人就一阵沉默,唐棠从权倾曾经追林木那里学到了一个经验。 那就是要让你喜欢的女人也喜欢你,必须脸皮要厚,要霸道,要无耻,放下这些底线,要追什么样的女人都没问题。 他刚才就发挥了霸道总裁的架势,才成功的让可儿上了他的车,两个人终于甩了那两个电灯泡,可以单独在一起吃个饭了。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考虑考虑。”唐棠决定再次逼逼她,不逼她就不放在心上。 可儿就当没听明白,闭着眼睛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好意思说答应,默认了啊。” 唐棠高兴起来:“我就说嘛,你师父我相貌堂堂,才华横溢,又曾经救你于危难之中,你是不是早就想以身相许了?你想的话,就早说啊,我不会拒绝的。” 可儿:……“师父?” “喊名字。” “唐棠,你在村民面前发过誓的,我们如果在一起,就天打雷劈,你忘了吗?” “这种迷信的话,你也相信?我反正是不信,再说了,天打雷劈的人是我,跟你又没有关系,你怕什么?” 可儿看了他一眼,他说起天打雷劈,似乎就跟吃馒头一样正常,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说跟她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他们要是结婚了,他被天打雷劈了,她就是寡妇了,以后也没法嫁人了,再说他真死了,她心里存了愧疚感,还怎么活下去? “这个世界上发誓如果管用的话,还要法律干什么?” 到了地方,唐棠把车停在停车场,给可儿打开车门,直接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可儿缩了一下,但是被他更加强势的握住。 他还厚脸无耻的宣布:“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恋爱关系了,这是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 “我还没答应呢。”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可儿摇摇头。 “你不喜欢我?” 可儿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喽。” “不是,我是尊敬你。”这世界上除了喜欢还有很多情感啊,尊敬就是其中的一种啊。 当初在她被千夫所指的时候,是他从天而降救了她,如果她真的是十五岁的懵懂无知少女,肯定会以身相许,直接就爱上了他,可是她不是,她是重活一世,被亲人害死,心灰意冷的千疮百孔的人。 心肠已经磨硬,再也不会轻易动摇。 唐棠是第一个相信她重生的人,后来帮了她很多,教会她如何敛起锋芒,在夹缝中求生存,这让她无比的感激,要说爱情,也许当初萌生过那么一瞬间吧,但是他终究不属于他们山寨,早晚要离开那里,她留不住他,他属于天空,她禁止自己有非分之想,还真的从那以后,心里再无杂质。 以往的她连生存都有问题,情感早已经被封存,现在要打开吗?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也许是封存的太久了吧,她不太相信,也不敢。 他牵着她的手,他的手掌微热,有汗,却很温暖很厚实,挺有安全感的。 可儿被他牵着手到了房间,房间里有九十九朵香槟玫瑰,那么绚烂的开放着,唐棠拿起花,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递过去:“早上闹了个乌龙,重新送你。” 可儿接过来,他去掉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深情的望着她,那么沉稳,那么认真,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这是她的错觉吧,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或者说以往的他,只是用那样的假象迷惑了世人? “你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呀?你有没有家人啊?”她发现也许没有任何人了解过他,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出生在怎样的家里,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让他用假象把自己包装自己,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 她是这样想的,就这样问了出来。 唐棠的身躯震了一下,可儿想她问对了,他有秘密,很大的秘密。 他一直邪笑着的眼窝深邃极了,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都觉得他是个神棍似得人物,从没有深想过,他年纪轻轻哪里来的这样的本事。 他沉思一下:“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不过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想好了,确定要知道?” 他邪肆一笑,那目光似乎像在告诉她:“如果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不一样了。” 可儿突然觉得这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然就会掉进一个陷阱里,她再也不会有选择的余地。 “等等,等等,你还是不要说了。”可儿制止他。 “你真的不要听吗?你打开了我的心扉,我要是不一吐为快,会憋死的。” “你都憋了这么多年了。” 唐棠还欲再说,可儿制止他:“我饿了,我要吃饭。” 唐棠一本正经的,她不想听,那些悲惨的往事也确实倒胃口,不说也罢,他好好地照顾可儿,中间还有小惊喜,这顿饭吃的温馨又浪漫。 最后他还变着花样的拿出两张电影票:“走,看电影去。” 可儿看着他眼睛里溢出的温柔,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刚才分明吃的就是情侣餐啊,她真的答应和他做男女朋友了? 一顿饭和一本正经的眼神就把她俘虏了?她甩甩头:“我晚上还有事,不能去了。” “必须去,这是你欠我的,忘了你拒绝我多少次了?”今天的唐棠霸道又狂妄,真是让可儿措手不及,颤巍巍的答应:“好吧。” 电影看到一半,莫里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她没有多想,说在看电影。 半个小时过后,莫里再次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几排几座,他特地从B市赶来看望她。 可儿扭头,门口还真的站着一个人影,在黑暗中,他屹立在那里,像一只游魂一样孤寂又可怜。 唐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皱了皱眉头,真是阴魂不散,第一天约会看电影,就被破坏了吗? 他从可儿手中夺过手机,挂死关机,然后把可儿强势的摁在怀里,搂着她的腰:“不许理他,你忘了你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能背叛我。” 可儿一脸黑线,她答应过他吗? “莫里从B市过来,说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有急事也是跟权倾汇报,你又不是他的老板,管不了。” “那你放开我啊。”可儿把他的手从腰上拿掉。 唐棠突然凑了过来,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可儿一个机灵,猛地转过头来,要警告他,谁知道他故意的,把嘴唇往前一凑,可儿的嘴唇就和他一擦而过。 温软的触感,让两人又震了一下,可儿惊吓似得往后退了退身体,一股劲风就朝唐棠袭来,唐棠早就察觉到了,往旁边一躲,莫里处在发怒中,拳头更猛更狠,一拳接着一拳,唐棠坐着,本来就气势低了,莫里的攻势他躲过了这次,躲不过那次,也许他本来也不想躲开。 砰的一声,拳头砸在了他的鼻梁骨,可儿离他很近,他的手还搂在可儿的腰上,他被打的头一偏,鼻血喷薄而出,洒在了可儿的脸上。 被突如其来的温热气体贱了一脸,她惊叫一声。 唐棠今天选的是一部票房很低的片子,人很少,这样才不影响他与可儿的交流。 即使可儿惊叫了一声,即使这边发生了打架的案子,也没有人出声管。 灯光很暗,可儿摸了一把脸,依然能看清这是血,在加上唐棠趴在她身上,她还能听见莫里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他闷闷的痛吼。 “别打了,别打了。”可儿也急了怒了,伸出双手护住唐棠的后背,那两截葱白的玉腕在黑暗的光里,就像指明的路灯一样,耀了他的眼。 他终于停止了对唐棠的攻击。 他刚才看到唐棠亵渎可儿,他守护了她那么多年,只要她不同意,他从来不敢碰她一手指头,他不但把她骗到电影院里,居然还抱她亲她。 唐棠趴在可儿的身上,软软的,根本起不来了。 莫里愤怒的上前把他从她身上扒了下来,看着他闭着的眼睛,拍拍他的脸:“是不是男人,装什么死?” 可儿看他满脸都是血,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到哪里了,莫里还一脸对他不客气的样子,愤怒的道:“你干什么?” 然后喊他:“唐棠,你没事吧?你醒醒?”,唐棠呲牙咧嘴的睁开眼睛,嘴里疼的吸溜吸溜的,却道:“没事,没事,别怕。” 莫里站在旁边,只觉得眼疼,特么的装的太像了,这人从一开始就狡猾如狐,偏偏可儿就信了,他真想一巴掌真的把他打晕了。 “要不要去医院啊,我扶你去。” 可儿扶着受伤的他往外走,唐棠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可儿身上,莫里看了紧紧的握紧拳头,克制住自己把他打晕。 “我扶他出去。”他上前一步,想要从可儿身上把他接过去。 唐棠一瑟缩,怕怕的道:“我死也不要让他扶着我。” 可儿避开他的手:“我来就行了。” 她搀扶着他,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走,莫里喊道:“是男人,能不能不要装小可怜,这样很恶心人的。” 唐棠想推开可儿,自己站直身体,可是没有可儿做依靠,他根本就站不稳,想要摔倒,可儿赶紧扶住她:“你就不要逞能了。” 唐棠乖乖的让可儿扶着,余光瞟了一眼莫里,傻瓜,有时候男人也需要示弱,让女人心里产生怜惜,尤其是对方善良却无懈可击的情况下,更能攻破对方的防线。 莫里接收到那个挑衅的目光,尽管心里刺痛,还是跟了上去。 可儿把他放在后座上,莫里上了驾驶座:“我开车。” “送我回盛世酒店。” 莫里的车却往医院开去,他要让医生检查完,用事实告诉可儿,他真的没有用多大力气,他没有让他伤重,只不过是他自己装的。 ------题外话------ 我还在纠结,到底配给谁呢! 推荐帝歌的都市新文《幸孕重生之日日撩妻》 楚未晞一不小心在车里睡了个男人,却被男人用枪拍着脸,威胁道:“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现在跟我回家,咱俩来日方长。要么…” 男人手里拽着她薄薄的衣裙,利眸闪着狡黠,优哉游哉地道:“你就裸奔下车吧!” 她:“…” 遇到这种情况,你是裸奔下车,还是跟他回家? * 前世,她是金牌杀手,恣意一生,却死的窝囊。 幸运重生,本该是一场华丽的逆袭盛宴,却倒霉催的成了一场大冒险。 重生便遇车祸,她是楚家的白痴私生女。 嫁给了个男人,才发现婚姻是一场骗局。 一怒之下离婚,却招惹上了另一个瘟神。 瘟神家有一宝,总拽着她的衣角喊妈妈… 234 你是在为她鸣不平吗 权倾和林木吃完晚饭,领着孩子在路上散步,今天难得有这么个空闲,刚散步到一半,就接到可儿打来的电话。 “木木啊,三哥在不在?你们来一趟吧,我们在淮海路。” 权倾和林木赶过去的时候,这一段的交通已经戒严了,警笛在不停的叫嚷,红色的灯圈在闪烁。 路的中央横着一辆车,车的半身都塌陷了进去,它左边的那辆车更是惨重,车头撞在了护栏上,用石墩做的护栏被击的粉碎,林木认出来那是唐棠的车。 权倾脸色一变,走上前去,问有没有受伤的人员。 可儿在旁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和林木抱在一起,她经历过这样的车祸,那一次车祸让自己重伤死亡,今天似乎又经历了一次那样的惨状,她还心有余悸,如果说重生之后,什么都不怕,只有一样怕的话,就是车祸了。 所以她至今没有学车,也没有驾照,在她看来,什么都不如步行安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木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她看见唐棠就站在她的身边,也放下了心。 他的脸上有血迹,但是能站着,应该也没问题。 她以为可儿打心眼里害怕车祸,所以才会哭的那么惨。 “我们回家好不好?”林木轻声安慰她。 她摇了摇头,眼泪淌的更凶了:“莫里还在里面,他受伤了,还没出来。” 林木听了一惊,莫里不是在B市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果然这奇怪的三人组合,在一起就出事了。 她抬头看去,车边还聚集了两个消防员,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权倾也在那边询问情况。 车头被瘪了进去,车门变形,打不开了,消防队员正在锯割。 好不容易车门被打开,莫里被抬了出来,他浑身是血,尤其是额头上,胳膊也耷拉在身侧,昏迷不醒。 医护人员把他抬到车上,可儿也要跟上去,权倾拉住她:“做我的车。” 莫里被送进了手术室,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着,权倾去找唐棠了解情况,可儿转过头来:“三哥,你带他去包扎一下吧。” 一向欢快的唐棠顿时也沉默起来,一声没吭就跟权倾走了,确定可儿听不到了,才道:“莫里这家伙太狠了,居然苦肉计玩的那么大。” 权倾嘲讽道:“你们确定不是在玩过家家?”用车祸这样严重的事情来扮演苦肉计,这不是幼稚是什么? 唐棠不吱声了,他也没想到莫里会这么做,恍惚间,他觉得莫里能躲过那辆车的。 可儿一直在哭,林木劝她很久,她哭累了,才停止哭泣,如果他有事,估计她一辈子也过不了那个坎了。 “莫里命大,会没事的。” “你知道吗,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开那辆车的,只是我坐在右边,他没有把握保证我这边能不能受到伤害,便铤而走险,往左打了方向盘,选择了自己受伤。” “这样啊,那他肯定希望你不要为他伤心。” 医生从手术室里终于出来,告诉他们,病人腿骨折了,脑部有轻微的脑震荡,如果顺利的话,二十四小时之内会醒过来。 莫里被推到了vip病房,可儿坐在那里守着他,莫里无亲无故,也就认识可儿一人,她守着他也是应该的。 唐棠也要留下来,林木把他拽走了:“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唐棠的眼神那么哀怨:“我怎么就是添乱的了?”明明他和可儿约会约的好好的,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形势急剧下转啊。 这对他太不利了,要是他在医院待上一个月,可儿照顾他一个月,这可怎么办好?到时候他还拿什么逆转? “要不然我留下了照顾可儿?” “可儿好好地,不需要你照顾。” “那我照顾莫里?” 林木瞅着他:“你说这句话不心虚吗?” 唐棠急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他转头问权倾:“哥们,你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我该怎么办?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权倾两手一摊:“想不了,我不是你。” 权倾往外走,唐棠还不死心:“难道你会任由你的情敌这样下去?” “我没有情敌,在对方还不是我情敌的时候,我就会让他消失。” “那你的意思是我让莫里消失?” 林木白了他一眼:“可儿也会让你消失。” “那你们夫妻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听天由命就好。”权倾难得有心情给他解释一番。 “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没空送你。” 说着拉着林木就走了,还真的把他扔在这里了。 还听见他在喃喃自语:“这是什么事啊,我刚买的新车,怎么就报废了,还好像要失去女朋友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林木坐上车,扯上安全带:“他们三个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我本来以为以莫里的性子肯定不如唐棠的花样多,唐棠认真起来,会令很多女孩招架不住,我觉得可儿也会沦陷,没想到莫里会发生这种事,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两人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哎,你说可儿心里到底喜欢谁呢?” “我怎么知道?我连你的心都看不清楚,别人更搞不清了。”权倾根本不放在心上。 “女人心海底针,果然难懂。” 林木的感概,让权倾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忘了她也是女人嘛?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 第二天只周末,不用上班,林木也不用起的太早,在床上刷手机,上面全是卫染的报道新闻,说倾城快要开机了,他进剧组的事,不过都是好的方面,没有负面新闻,她也跟着傻开心。 洗刷完之后,她习惯性的先看看权倾在干什么,看权倾的书房关着门,想必他在忙,也不去打扰他,下楼吃饭,绅绅从外面跟着老爷爷打太极回来,和她坐在一起吃饭。 吃完饭之后,司机送绅绅去青芒那里,她给可儿打电话,得知莫里刚醒了过来,就放心了。 倒了杯茶给权倾送到楼上,他在开视频会议,豪华的办公室中央,一个男子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用流利的汉语说着话。 那人一身黑色西装,尽管年纪看起来不小了,却十分英俊儒雅,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尽管他在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依然令人觉得那么的深不可测, 那些专业术语,她听不懂,准备放下茶杯就走。 谁知道他话题一转:“你就是林木?” 林木一顿,抬头朝她看去,他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突然犀利起来,像是两只巨大的眼洞盯在她的身上,他语气无波无澜,林木却觉出了他的嫌弃。 “你吓着她了。”权倾冷道。 那人却一笑,有点冷,问她:“我吓到你了?” 林木也笑笑,有点冷:“你又不是三头六臂,牛鬼蛇神,吓不到我。” 那人这次笑的很爽朗,对权倾道:“她比你有趣多了,也比那些人有趣多了,哎,我问你,你当初怎么看上他这头狼的,一点都不可爱。” 权倾的脸色一冷:“还要不要讨论细则,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挂了。” “等等,我还有话对林木说。” 林木耸耸肩,她不认识对方,对方是怎么认识她的?“我能不能问下,你是?” 男人嘴角一勾:“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卫疆,卫染的爸爸。” 林木张圆了嘴巴,她知道了,原来是他,怪不得知道她的名字。 她脸色郑重起来:“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妻子自从见了你之后,这两天做梦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所以你是吃醋了?” 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是有点。” 林木突然敛了笑容,冷冰冰的问:“那么先生,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吃醋的呢?” 她听权倾说,se总裁至今单身,他婚姻状态是离异状态,还是跟一个美国女人,他还有一个儿子,是那个女人生的,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和楚一清结过婚。 他刚才说妻子?他哪里来的妻子? 一个给他生了儿子这么多年的女人,他把儿子接回了家族,却至今没有给一个女人名分,又有什么理由吃醋呢? 卫疆没想到林木会怎么说,前一秒他还以为是玩笑话,后面直接翻脸,简直比他翻脸还翻的快,和权倾到是有一拼,怪不得能组成夫妻,他看她的第一眼,还以为她是只无辜又纯情的小兔子。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周身的儒雅气质也突然骤变,像是一个黑暗帝王一样降临人世,势要毁了这个世界。 林木知道他会生气,可是这句话在她那天见了楚一清之后就想说了,今天她就忍不住真的说了。 就算是暴风雨降临,她也没什么可怕的,隔着重重海洋,隔着一个电子屏幕,他能把她怎么样? 再说了,他如果真的生气,这个人也太人渣了,她一定把楚一清抢过来,不让她再去美国,什么提前回A市?哼,她会让她永远呆在这里,永远不回美国。 权倾把她拉下来,坐在他身边,有温暖的怀抱,林木感觉到了安全,面对他的时候,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突然那人又阴转晴,笑了:“你是在维护她吗?为她打抱不平吗?” “你说呢?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该有担当,几十年前,抢走了她,把她禁锢在身边,却不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 兴许从来都没有人骂过他,他不怒而威,冷道:“你对我们的事情了解多少?就妄下评论,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 权倾扶着林木腰的手紧了紧,怒瞪着对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儿子的头给摘下来?” 卫疆哈哈大笑:“你舍得,有人不舍得吧?林木会让你这么做?好了,回归正题,林木,你帮我劝劝她,今年不要回去了。” 林木拒绝:“这是强人所难。” “没有,这事解决起来很简单,你们来美国,她就不会想着回去了。” 林木皱眉:“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你以为我在求你?她是你母亲,你不心疼?”然后又威胁权倾:“你们来不来美国,信不信我撤资,权氏在美国的生意就会彻底陷入瘫痪?” 权倾怒:“你威胁我?你要不要试试?我最讨厌的就是人家威胁。” 两人之间的局势突然一下子紧张起来了,转瞬间剑拔弩张。 “他就是这个样子,你们不要理他。”一个剪影闯入了视频里,换了一身玫红的裙子,她真的是适合这种鲜艳的眼色,衬得她肌肤胜雪,温暖美好,笑着看着林木的方向。 然后她侧转头,看着卫疆的笑容不变,轻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卫疆刚才涨起来的戾气瞬间不见,又变成那个儒雅的彬彬有礼的绅士:“我说想邀请木木她们一家来我们家做客,不知道她们愿不愿意?” “哦,那刚才我听到的怒吼声?” “你肯定是听错了,要不就是我刚才玩了一把游戏,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卫疆从一个恶魔,从一个阴狠的大boss,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摇着尾巴的忠犬,果真是御夫有术,厉害。 林木惊叹,爷爷奶奶都说,权倾只有在她面前温顺的像只哈巴狗,只有她能制得住他,她也觉得,只要她一发火,权倾肯定投降,可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功力远远不够,比楚一清差远了。 权倾突然道:“卫总刚才不是一直在和我谈合同吗?什么时候开游戏了?我怎么不知道?” 卫疆瞪大眼睛,这个拆台的,拆的也太快了吧,这绝对是报复,真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 “我开着游戏和你谈合同,不可以吗?” “哦,卫总这么不认真,看来我权氏和你合作,真是太不谨慎了,看来我要重新考虑这个长期合作要不要做?” 林木笑的洋洋得意,他在楚一清面前,原来地位这么低啊,一声都不敢吭。 她本来以为是卫疆不愿意娶楚一清,只认走了她的儿子,以这种情况来看的话,也许是楚一清不愿意嫁给他呢? 这样一想,她心里就舒爽多了,只要自己人不吃亏就好。 两人占了话语的主动权,卫疆看着两人仗着楚一清在这里,朝他示威的姿态,想吃他们的心都有了。 只是楚一清凉凉瞟过来的一眼,他就不敢了:“我承认刚才是我失态了,不该大发脾气。” “啧啧,卫总居然能主动承认错误,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千古第一奇谈吧,看在这第一的份上,我们就原谅你了。” 卫疆敢怒不敢言。 楚一清重新展露了笑颜,温暖如春:“木木,我后天的飞机要去A市,我跟卫染联系不上,你要是联系上他,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去接机好吗?” 林木点点头,她这句话的意思,她们都心知肚明,她这是委婉的告诉她,她到A市的时间,想让她去接机,可是不好意思说,怕她为难,怕她拒绝,借着卫染告诉她这件事。 不然,他们后天才来,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联系不上卫染呢。 “你真的要去?不是说还要考虑一下吗?”卫疆皱眉。 “不了,直接去。” “你的身体刚好一些……”她太固执,他怎么都劝不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拿她没办法。 “这不是理由。”楚一清不愿意和他在林木面前浪费时间,她还想趁此机会与林木多聊一会呢。 “木木,绅绅在不在?我听卫染说,小家伙很可爱,我看了他的照片,跟你长的听像,和卫染小时候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哦,他刚才跑出去了。” 楚一清稍微有点失望,不过她的眼睛晶晶亮:“那好吧,反正早晚都要见上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双方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才把视频给关了。 ------题外话------ 楚一清要回来报仇了…… 235 开启报仇计划 在家里收拾了一番,林木就去医院看望莫里,权倾恰好要在医院附近约了人谈事情,就送她一起过去,林木走到医院门口,就看见唐棠从里面气冲冲的冲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唐棠真想抱着林木哭一场,可是想想这是医院,权倾的地盘,要是传到他耳朵里,自己会更惨,就忍着没有扑上去。 “莫里欺负我。” ……“莫里都不能下床,怎么欺负你?” “你居然帮着他说话,我好伤心,我们才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好不好?”唐棠哭丧着脸道。 林木满头黑线,他这个样子,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不太好看,道:“好了,我上去了,你自己请便吧。” “我陪你去。” 林木想着他还是不放心把可儿留在莫里身边,让两人单独待在一起啊。 也不拆穿他。 他没人说话,就开始絮絮叨叨:“你说我好心好意的起了个大早就过来看他,我图什么呀?” 林木望着他:“你图什么?”肯定是图可儿呀,怕被抢走。 “我怕可儿光照顾他,休息不好,谁知道恰好看到可儿正在给他喂水,你说他伤的又不是手,怎么就不能自己喝水了?我不过说了他两句,可儿还嫌弃我哆嗦,让我出去放放风。” 林木一想也知道他那碎嘴能说出什么来,便道:“你和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我能不计较吗?我看他昨天的衣服都换了,你说是不是可儿帮他换的?那可儿是不是都看到他光着的身体了?” 林木点点头:“他身上还有血污,说不定可儿还帮他擦洗身体了呢。” 一说这个,唐棠哇的一声哭了:“我是让你安慰我的,你还刺激我?你就不怕我把莫里给一掌劈了?” “然后可儿把你劈了。” “我怎么听着这话怎么熟悉啊。” “我说过。” 唐棠扯着她的袖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把莫里当成皇帝,把你自己是太监的身份去照顾他,说不定可儿就会被你感动了。” “你会不会说话?你才是太监呢?” “宦官,宦官总行了吧,要不大内总管,总之你就是皇帝跟前的小根班,把他当皇帝供着。” “那不还是太监吗?”唐棠的历史还学的不错,知道这些都是太监提拔上去的。 “总之你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照顾就好了。” “我做不到,你想也知道,莫里也不是傻子,他怎么看不透我想干什么,不会让我如意的。” “你什么都不想做,那就听天由命呗。” “你不能劝劝可儿,给莫里找一个护工吗?” “为什么是我说啊,你也可是以工作找个借口把她支走啊。” 唐棠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我试试。” 林木走进病房,看莫里躺在床上,大概有美人陪伴,气色还不错,可儿正在给他喂苹果。 那样子真像是情侣之间的互动,怪不得唐棠看了生气呢。 “木木,你来了啊。” 林木把拿来的鲜花和水果放在桌子上,问道:“怎么样了?” “还行,就是头有点晕,精神不济。”莫里头顶还绑着白色的绷带,看来脑震荡有点重。 “那就好好躺着,多休息。” “可儿你吃饭了吗?” 可儿看了一眼唐棠:“我吃过了。”不用说是唐棠送来的。 唐棠抱着双臂站在那里,有点傲娇:“你师兄打电话来了,说今天有点忙,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你总不能一直守着他吧?找个护工就可以了。” “我刚才给师兄打电话,说过情况了,他说工作室不忙,让我尽管在这里呆着。”他们工作室没有休息日,越是周末,人越是多,所以可儿打电话说了一声。 唐棠一愣,第一次说了个慌,就这样被拆穿了?这个徒弟,就不能给力一点,站在他这边?也怪他,居然忘了给他通气了。 “你师兄实诚,是不想让你为难?”他大言不惭的道。 “可是我今天真的走不开,莫里还需要多多观察,我一会会给师兄在打个电话,说一声的。” 唐棠还想再说,林木打断他:“你能不能把那束花插进花瓶里?谢谢。” 唐棠还不乐意,林木心想她可是在帮他,可儿明显都不高兴,不耐烦了,他再说下去,可儿估计该生气,以为他小气了。 林木坐了一会就走了,说下午再来看她。 顺便把唐棠也给弄走,唐棠还不走:“我要在这里帮可儿,她一个女孩子照顾男人,还是不太方便。” “我找了个男护工,有事会找他帮忙的。” 这是要赶他走喽? 走就走,唐棠转头往外走:“你什么时候才去上班?” “过了这两天吧。” 唐棠一脸失望的往外走,一路叹气:“你说可儿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她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莫里啊?” “你们俩啊,在她心里都有重要的位置,你曾经救过她,帮过她,可是莫里呢,他们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相互陪伴,一起奋斗,共同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呢,她估计自己也分不清楚,心里的天平到底偏向谁多一点,再给她一段时间吧,她会想清楚的。” “那就是说,我现在只能等着命运的宣判了?” “不然,你能怎么办呢?用你自己的方式守护她吧。” 情这种东西,最是扰人,这里面错综复杂,谁也说不清楚,林木也无能为力,只希望可儿早一天看懂自己的心。 权倾在附近的咖啡厅,林木也没给她打电话,直接走了进去,尽管白天,外面阳光很足,但是这里面,为了刻意的营造气氛,周围里了几根木桩,上面爬满了植物,显得屋里有点阴暗,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不容人忽视的人影,他戴了一副眼镜,少了许多棱角,显得整个人儒雅温和。 他对面的那个人背对着林木,不过林木还是很快就认出来了,真是楚家现在的掌门人楚询。 权倾察觉到她的目光,正想喊她过来,林木却坐在了与他们隔一张桌子的位置上,找服务员点了一份蛋糕,又翻开了旁边的杂志。 只听见楚询的语气很是谦卑:“权总,你看这合约是不是太苛刻了,对楚氏的约束太多了,但凡有一点错误,就把我们楚氏踢出局,这…哪有这样的合约…” “我的规矩一向很多,楚总应该很明白,如果你不愿意签,有大把的人等着要。” “是,是,我是明白,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一点保障都没有啊。” “你是说我权氏会吭害你们?”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权氏当然不屑于做出这种事,但是万一楚氏出了一点纰漏,就会被权氏踢出局,没有一点保障啊,他们完全处于被动,形势对他很不利。 “那权总,按照这上面的规定,所有的材料都是最好的,最后机会没有利润了呀,家里那帮老家伙不会同意的。” “那楚总的意思是,不行了?那好吧。”权倾欲站起来,被楚询给拦住了。 “权总,请等一下,好好说嘛。” 权倾示意他说,楚询还是那句话:“能不能不压那么低,多给我们点利润空间?我和家里那帮家伙也好交待。” “最多在加一个点。” “一个点?”楚询在心里哀嚎,这才多少啊,他要是竞标另外一家公司,利润可是权氏的四倍,可是谁让权氏强呢,想竞标权氏的公司那么多,大家想要竞标上,都在压缩利润。 家里的老头很早以前就下过定论,谁能和权氏说上话,能和权氏合作,这将来选定继承人能多加好几分呢。 就是自己不答应,二叔家的说不定会抢先和权氏合作了,那自己有可能会失去继承人竞选的资格啊。 建筑公司是自己今年新上的项目,主要的目的是打出名堂来,没有利润就没有利润吧,能和权氏合作才是最重要的,将来合作的多了,知名度提高了,还怕没有钱可挣吗? “好吧,权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也希望我们下次继续合作。” “那要看楚总这次合作是否让我满意?” “你放心,我既然接过来了,就一定会尽心尽力按照权总的要求来,做到完美。” “完美说的有点太早了,只要符合要求就可以了。”权倾淡淡的道。 楚询自信符合要求是没问题的,到最后才知道,原来那要求是那么的苛刻,做起来比完美还要难。 楚询走后,权倾坐在了林木的旁边,看着她吃东西。 “真的要合作?” 权倾没有答话,只是把签好的合同递给林木,林木看了看,睁大眼睛:“简直是深坑啊,楚询这都敢跳?” “没办法,楚家老头给他们两家下了命令,谁能投中权氏这一次的竞标,谁就能在将来继承人选拔中得到他这一票。” “如果楚家老头知道我们的身份,一定会气死,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坟墓。” “还有更刺激的,楚询之所以这么着急,得到这一份合约,是因为明天是楚家老头八十岁的生日,他要在生日宴会上给老头一个惊喜,还找了一些媒体记者,好宣扬他这一份成就。” “然后呢?” “然后?楚家早就给我递了名帖,你要不要去看看热闹?”权倾歪着头,勾着邪佞的笑,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放在唇边,说不出的诱惑。 林木看着他的手和薄唇,移不开眼睛。 权倾举起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这么迷恋我,不然我们就在这里的房间……” “你说什么呢?”林木脸色腾地一下红了,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禁不起他不正经的挑逗和随时随地发情的节奏。 “走了。”林木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宴会去不去?”权倾追了上去,揽着她的腰。 “不去。”她还记的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楚一清就要来了,她想让她去接机,她其实也想去的,在电脑里视频,怎么能比得过真人站在面前。 何况她不想看见她眼底的失望,她的身体那么不好,任何刺激都会加重病情,她想让她好好的活着,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宴会九点就开始了,你去了中间可以离开了,不会晚了接机。”权倾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参加宴会?有什么好处吗?我们去了,不是反而给楚家长面子嘛?你都说了媒体记者还要去呢。” “当然有好处了,可以吃到好吃的。” 林木朝他翻了个白眼,好吃的,她缺好吃的? “你真的不想看看当初把楚一清母女赶出家园,诬陷她们母女的罪魁祸首长什么样子?” 林木一顿,是啊,楚家老头和楚家老太,当年合伙把楚一清母女害的那么惨,她当然十分渴望见他们一面,好记的仇人的长相,在大街上见到了,她还可以多看他们两眼,诅咒他们几句。 “跟去看看也可以。”林木改变了注意。 权倾顺了顺她满身的怨气:“乖。” “卫染也去吗?” 卫染的唱片是由楚询的公司发行的,他们也是合作关系,卫染不但是国际巨星,还有美国se公司继承人之一的身份,自然不可小觑,楚询这个人的野心很大,怎么会放过卫染?” 林木明白,他在心里一定比自己更恨楚家,那么他去楚家看看那帮子人也是很正常的,毕竟那以后会是他的地盘。 权倾摇了摇头:“明天我们俩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卫染还没到出场的时候。” 林木点了点头,原来两人都商量好了?还瞒着她,真是的。 楚家老头八十岁的生日,办的很是隆重,请了很多名流贵族,楚家虽然比不上权家路家锦家那样有名望,但是孙子辈人才旺盛,竞争激烈,使得他们不得不很早就打出自己的名望,做出功绩来,不然就会被淘汰。 很多人都看好楚家,就是因为孙子辈都很努力,很瞩目,尤其是老大家的楚询和老二家的女儿楚蓝,楚询年纪轻轻在一次家族测试中打败了大哥楚廉和二叔家的楚争,而楚蓝现在是娱乐圈的新晋影后,进军国际,正是炙手可热的新星。 据说这楚蓝长的十分美艳,所以这些名流贵族中也有很多公子哥,都是来一睹楚蓝风采的,只可惜楚蓝去国际走红毯,飞机晚点,还没到。 权倾带着林木去的比较晚,基本上都来的差不多了。 楚询亲自在外面迎接,看到林木也来了,惊喜的不得了,都知道权倾很少参加宴会,即使参加也很少带着老婆,这是林木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以权家少夫人的身份。 楚灵也跟了出来,看到林木,眼前一亮,惊喜的不得了,她这身装束即简洁又大方,配上那些耀眼的独一无二的珠宝,几乎可以与太阳可以比肩光辉,盖过了世间的一切,根本不用像楚蓝那样暴漏什么,就能惊呆全场,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更何况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引人注目的男神陪着,胜过任何美景。 她刚才还在生气,想楚蓝刚在国际上获得了一个奖,一会就要回来,她一出场,肯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连爷爷奶奶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说她长得美,那些公子哥的眼睛里绝对没有她了。 现在林木来了,不是明星胜似明星,她即使来了,在惊艳,也不会压过林木的光彩,看她这个国际新星会不会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题外话------ 好戏开场。 236 宴会风波(一) 两人的光辉那么耀眼,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为两人让开了一条道,在和客人寒暄的楚老头和楚老太,闻声也赶紧迎了出来。 权家能来人,简直是无上的荣耀啊,当然值得他亲自上前迎接。 “权少,少夫人,能来,真是让楚某心感荣幸啊。”一声老道的声音透过人群先传了过来。 他这么大年纪了,面对一个小辈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对权倾的到来多么的重视了,其他人也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这个人值得所有人这么对他,要知道,他参加宴会的次数屈指可数,能请到他来,也是厉害。 这是林木第一次见到楚老头,他的头发都是白的,耳朵上戴了一只硕大的耳环,这个样子怎么感觉跟暴发户似得,听说他最先的身份是个山沟沟里的农民,现在也没有脱离那种土气,八十岁了,到是不显老态龙钟,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显得十分的精明。 楚老太到是十分的年轻,皮肤也保养得挺好,看起来也就是六七十岁,那一双细眼自带了一股妖媚样子,嘴角自始至终带着一股笑意,皮笑肉不笑的,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想法。 林木嘴角噙了一层冷意,微低着头,挽着权倾的胳膊。 两人在看到权倾的时候,笑容自动转换为谦卑的客气:“第一次目睹权少的光辉,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他们这个孙子楚询也是很出色的,但是站在两人身旁,那光彩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楚老头伸出了手,权倾的唇角都没有弯一下,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握手。 楚老太看向林木,这么大年纪了,还说的一股子娇媚声:“这位就是少夫人啊,从大门口,我就被你的风采给惊呆了,权少你要经常带少夫人出来啊,你看她到哪里,哪里都会蓬荜生辉啊。” 说完,还笑了两声。 林木听了,嘴角的弧度也深了起来,慢慢地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睛犹如被雨水冲刷过的沉沉黑幕,直直的看进楚老太的眼睛里。 林木看到两人愣怔了一下,脸上的微笑顿时定格。 林木心里更加的开心了,知道他们看到她这张脸,想到了楚一清,她和楚一清长得那么像呢。 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作何感想?今天的自己那么惊艳,相信他们以后都不会忘了这一刻的自己吧,那么会不会时常想到楚一清,和过往他们做的那一切呢? 林木晃了晃自己伸出的手:“楚老夫人,不与我握手吗?” “啊?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她反应的也挺快,连忙伸出手握上林木的,笑着解释:“我是被少夫人的绝世容颜惊呆了,想不到你这么美。” “你这胸前的钻石是定制的吗?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和设计呢。” 她这句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她这个人收集珠宝,爱好珠宝在群里是出了名的,没有人认为她这是在寒暄,是打心眼里赞叹这套首饰。 当然众人也都看到了,的确惊艳。 “多谢老夫人夸奖,老夫人太客气了,我怎么觉得老夫人那么亲切呢,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楚老头的身躯不由得摇晃了一下,脸色也变了,开口说话也结巴起来:“没,没见过,我怎么会有幸见过权少夫人呢。” “楚老爷子不给我们夫妻介绍一下家族成员吗?”权倾道。 “啊,这边两位是犬子。”楚老头让开身体,他的两个儿子也都过来了,刚才站在他的身后,他一躲开,两个儿子都连忙笑着走上来,争着和权倾握手,权倾看着两人伸出来的手,满含期待的看着权倾。 楚老头简直恨铁不成钢,这两个儿子都太不争气了,这个样子,就跟权倾跟前讨好他的哈巴狗似得,丢人,幸好在他有生之年还能培养出几个优秀的孙子辈。 楚询当然希望权倾先和自己父亲握手了,握手的先后顺序,也代表着对方对谁重视。 “权总,这是我父亲。” 楚询指着一个高大肥胖的中年男人道。 权倾先给他握了手,那人膝盖差点弯下去:“权少好。” 权倾又给另外一个中年男人握了握,他激动的把两只手都握了上去,林木侧过头,含笑道:“我老公不喜欢人家握他的手握那么紧。” 那人赶紧松开,然后朝声音的来源处点头哈腰,然后触到林木的脸庞时,跟电击了一样,两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捂着嘴巴道:“一清?” 林木笑着,两人果然不如楚老头楚老太定力深,看见她就露馅了。 “什么?一清?你们在叫我吗?”林木清脆的声音在豪华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的好听。 她的声音不大,却特别有穿透力,大厅里的人几乎都听见了,都在议论,一清是谁啊?有的年纪大的,似乎还记得楚家似乎有一个女儿叫楚一清来着,只是这个女儿出来的次数很少,又多了这么多年,早就淡忘了,但是楚家的两个长子应该还记得妹妹的长相,难道权家少夫人竟然长得像楚家曾经的女儿? 年轻的一辈,没有听过楚一清这个名字的,却都道惨了,居然叫错权少夫人的名字,这不是明显惹权少不高兴吗? 楚老头连忙呵斥住两个儿子:“你们眼睛瞎了是不是,这是权家少夫人。” 两个儿子这才醒悟了过来,连忙纠正:“少夫人。” “少夫人,我爹最近看电视看多了,以为你是哪个明星呢?”小儿子身后出来一个年轻人,长得特别的阴柔,应该叫什么楚争吧,她来的时候,权倾给她介绍过楚家的主要人设。 “是不是啊,爸爸?” “是,是。”楚老二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年轻这么轻,怎么可能是楚一清?而且楚一清早就死了吧? 楚争看见自家爷爷的脸色缓和了些,才放下心来,他没见过楚家的那个姑姑,但是知道有还么个名字,这是爷爷跟前的禁忌,父亲这么不懂场合,怎么就给说出来了呢。 林木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依依不饶的问:“你们还没说一清是谁呢?真的有人跟我长得那么像吗?我很好奇哎。” 林木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看了一眼周围,当然有想巴结权家又知道楚家有这么个女儿的道:“听说楚家曾经有一个女儿叫一清。” “哦,楚老爷子是吗?” 楚老头面对林木那一双黝黑又晶亮的眼睛,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竟然一瞬间没有说出话来,楚询想要上前解释,这是获得爷爷认可的好机会啊。 权倾瞪了一眼,他往前的身躯就再也没敢往前,楚老头道:“楚家的确有那么个女儿,只是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就道明了楚一清的去处,好像在说一件简单的物件一样轻松,林木的脸色一冷,就连拳头都握在了一起,真想就这样发火把这里都给砸了,权倾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林木看了他一眼,他沉稳的表情瞬间治愈了她骚动的心。 “宴会还不开始吗?”权倾问道。 他的话像是在宣誓宴会的开始,楚老头也反应过来,回到了开头的主位上,宣布宴会开始。 只是他和楚老太的脸上的笑再也没有先前那么畅快了,楚一清这个名字像是一根刺一样埂在了他们咽喉处。 不时有很多宾客过来同林木交谈问好,林木都一一大方的应答,这是她第一次出席在这样的宴会上,无疑要给他们留下最好的印象。 “少夫人,我可以和你喝杯酒吗?”权倾被那些人团团围住,脱不开身,林木就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准备歇一会,楚争就过来了。 “当然可以啊。”林木举起酒杯,她还记得今天的任务,就是多和楚老二家的人多多接触,他们是楚老大的楚询邀请来的,如果现在被老二家快要夺了先机,那么两家势必会争论不休…… 林木抿了一口。 楚争十分高兴,少夫人太给她面子了,她以为少夫人是楚询请来的,不会给她面子呢。 “少夫人长得真是漂亮,怪不得权少当年要把A市都给翻出来呢。” “楚少爷真是会开玩笑。” 看上去,林木和楚争聊得真是投机,两人脸上的笑都没有停止过,好像相知多年的好友一般。 楚询示意楚灵,楚灵顺着二哥的方向看过去,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对方太不要脸了,这是她和二哥费尽心机才请来的客人,他居然敢捷足先登。 楚灵端了一杯酒,朝着那边走去,角落里人很少,楚争在外面,高大身躯遮挡了林木半个身子,没有人看向这边。 楚灵急慌慌的冲向那边,楚争好像没有察觉一般,还和林木说着话。 就在楚灵身体前倾,要摔倒时,手里的红酒也脱手而出,要砸向楚争,谁知道楚争突然动了,身子向右一转,楚灵脱手的杯子就等于摔向了林木。 她惊呼一声:“快躲开。” 林木似乎也没有想到一样,“啊”的一声惊叫,只来得及侧了侧身,还是被红酒泼中了裙摆,红色的酒渍把白色的礼服瞬间染红。 楚灵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她不过想要把酒泼在楚争身上,把他弄走,谁知道他后面跟长了眼睛似得,突然躲开了。 泼到了林木身上,就等于得罪了权家啊,权少的脾气一定不会饶了她的,就是哥哥的合作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 楚灵甚至都来不及拿纸巾给林木去擦酒渍,而是直接用手去擦,楚询一直在旁边看好戏呢,看到之后,脸都黑了,直接跑了过来,把纸巾塞到楚灵手里,掐了她一把。 楚灵眼泪立马下来了,哭着看林木:“少夫人,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木:……这眼泪下来的可真快,她什么都没说呢,连个责备的表情都没有,她就哭成这样是怎么个意思啊?是说她欺负她了吗? “你哭成这样,旁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楚灵立马不敢吭声了,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弱弱的问:“少夫人,你能不能原谅我啊?” 林木还没有说话,权倾听到这边的动静,已经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刚才林木的那一声惊叫,已经惊动了一部分人,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吸引观看的人就更多了。 “怎么回事?”权倾站在林木身边,他一声怒吼,像是暴怒的君王一般,谁都不敢吱声。 楚灵低垂着头,又哭了起来:“权少,对不起,我不小心……” “不小心?” 楚询眼珠子一转,也问道:“妹妹,你看见少夫人在那边在激动,也不能乱了步伐啊。” 这是给楚灵一个机会,让她解释一番。 楚灵一听,立马明白了二哥的意思,忙道:“真的,是小哥哥站在这里,挡住了少夫人,我根本没有看见少夫人,我是本来找小哥哥说话的,谁知道我绊了一下的时候,恰巧小哥哥躲开了,就泼到了少夫人身上。” 楚争一笑:“这么说怪我了?” 楚询道:“三弟,你身上有功夫,感觉到了身后不对,怎么还能躲开呢,你躲开了,难道就没有想过前面的少夫人吗?” 楚争冷笑,这个二哥真是本事不小,楚灵明摆着做错了事情,还能赖到她身上,他就是会功夫,背后也没有长眼睛,怎么会知道楚灵会这样,就是楚灵来了,还是林木告诉他的,他才转开身子的。 按照道理说,少夫人看到楚灵来了,察觉到她的动作了,他能躲开,她应该也能躲开的?最后还是没有躲开,难道是他想的太多了吗? 他那样想,可不会说出来,权家如果反感了老大家里,那么他们的机会才会来啊。淡淡的开口:“请二哥不要把自己做错的事情转移到别人身上。” “好了,能不能先带我换身衣服啊?这样穿着真的很难受。” 楚老头和楚老太爷都走了过来,楚老头把孙子们训斥了一顿,然后给权倾道歉,他能猜出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楚灵的目的,平常他们之间的争斗就不少,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碍于大局,争争对他们也有好处,就当是锻炼了,如今这种公众场合,这么没有教养,还明争暗斗的,可不行。 太没有分寸了,老头本身也气的不行,万一权少生气了,影响了生意和楚家的将来可怎么办? 楚老太赶紧的领着林木:“我带你去换吧。” 林木笑着对楚灵道:“没事的,换了就好了,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帮我去车里把预备的礼服拿过来好了。” 她带了一身备用的,就是以防万一,在豪门这种地方,这种陷害的方法很常见,她在电视上都看过了。 楚灵赶紧颠颠的去了。 林木大度的风采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原来权家少夫人脾性这么好,你看她还劝权少不要生气呢。 权少一开始要杀人的样子,现在已经变好了很多,舒缓了很多。 “这边走。”楚老太太引着林木朝楼上走去,权倾也要跟过去,林木阻止他,笑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又丢不了。” “要是万一丢了呢?”权倾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别说林木,就是周围的人也都羡慕的不得了,外面传言权少宠妻,果然名不虚传啊。 去换个衣服,都那么紧张,都要跟着。 楚老头道:“权少,我楚家还是很安全的。” 楚老太也道:“权少,我跟你保证,一定把少夫人安安全全的,漂漂亮亮的带出来行吗?” 林木对楚老太太道:“我们走吧,别理他。”然后娇嗔的瞪着权倾道:“你不许跟着啊。” 抬脚往楼上走去。 237 宴会风波(二) 楚灵把礼服帮林木拿过来的时候,林木已经把项链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 楚老太最喜欢珠宝了,尽管楚家家底还不错,但是这样大的钻石,这样样式独特的项链,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楚老太抚摸着那项链,就好像在看着宝物一样,比看她亲孙子还要宝贵,然后抬眼看着她的手链和耳钉,目光灼灼:“这一套要不少钱吧?” “是啊。”林木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不过,尽管贵重,林木却并不在意,把一套首饰都摘了下来,放在梳妆台上,供楚老太观赏,她那表情一看就比较痴迷。 楚老太羡慕:“权少对你可真好。” “是挺好的,楚老爷子也对你挺好啊,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楚老太脸皮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她听谁瞎说的,她只不过是楚老头的秘书,她跟着他久了,两人就搞到一块去了,什么青梅竹马?小三上位还差不多。 不过楚老太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小三呢,她一直标榜自己是拯救楚老头婚姻的伟大英雄,他们那婚姻摇摇欲坠,不相爱了,就肯定不能在一起了,她帮他们快刀斩乱麻了。 “也差不多吧,反正我们当初挺相爱的。” 林木从镜子里看着楚老太还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冷笑一声。 “少夫人,你的衣服拿来了。” 楚灵把礼服递给林木,林木站起来:“这里有试衣间吧。” “有,有,我带你去。”楚老太也站起来。 “没有贵重东西吧?”林木问。 楚老太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打断她的话:“少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在贵重有权家的东西贵重?你尽管去试。” 林木笑笑:“那还是让楚灵跟着我吧,正好这个拉链在后面,我也需要她的帮忙。” 楚老太有点为难,她要是答应了,到显得怀疑林木偷贵重东西似得,但是她又说帮忙…… “好了,楚灵,快点吧,不然我老公那个暴脾气,看见我时间一长不下去,会冲上来的。” 林木半开玩笑的话语,让两人都放松了心态,楚灵连忙跟了过去。 林木高挑的身材,换上这身裸色的长群,更衬得她肌肤跟白瓷一样,身材姣好。 “少夫人你真美啊,我说的不光是人美,还有心灵也美。”楚灵现在简直是感激死林木了,自己泼了她一身红酒,她以为自己无论是权少面前还是在楚家人面前,肯定是死定了,但是她对自己宽容的态度,体谅的心,和颜悦色的样子,让这些人都没有对她发难,自己怎么能不感动呢。 林木微微一笑:“真的没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换做别人,也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才不会呢,要是别人,肯定要骂死我了。”这还是轻的,重的是她这辈子都要毁了。 楚灵心里是一万个庆幸,庆幸对方是林木。 “我们出去吧。”林木说着直接开了试衣间的门走了出来。 楚老太听见高跟鞋的声音,连忙把项链放在梳妆台前,她刚才乘林木不在的时候,拿起来在自己脖子间比划了一下,真的好漂亮啊,让她爱不释手,没想到林木这么快出来,她还没有把项链放下。 她站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真的是太漂亮了。” 林木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丝毫不介意:“没关系,这是大师的归隐之作,要不然我就介绍他给你认识了。” 林木拿起耳环戴上,然后又戴上手链,最后才是重中之重项链。 突然她要挂项链的手一顿,脸色也一变,把项链有拿了下来,放在手中查看,楚灵和楚老太都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急问:“怎么了?” 林木把自己的手摊开,项链躺在她的手里,这上面的钻石太多了,闪烁着道道光彩,不仔细看,可能就注意不到,大钻旁边的那颗次等的钻掉了,不见了。 它虽然比大钻小,但是比起其他钻还是很大的,而且比旁人戒指上的钻石都要大,也是非常值钱的,重要的是这颗钻掉了,就好像是凤凰的一只眼睛快要瞎了似得,失去了灵气。 这是名家之作,商家的镇店之宝,不可能是镶嵌的问题,那么就是有人…… 在仔细看那旁边的链子,还的确有划过的痕迹,不是很明显,但是能看得出,用什么东西撬了留下的浅浅划痕。 “奶奶刚才有人来过吗?”楚灵先惊呼了一声,她们去试衣间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没了,肯定是有人撬走的。 “没,没有啊。”楚老太有点慌张了,她就是比划了一下,怎么就少了一颗钻呢。 “是不是掉了?”她不顾身上穿的旗袍,裙叉开到了大腿,蹲下身体,好不保留形象的找起来。 那么一大颗钻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的。 楚灵也帮着找,最后都没有找到,林木的脸色不好看了,绷着脸道:“因为它不是自己掉的啊,不是自己掉的,怎么会在地上?” 楚老太大吃一惊:“少夫人,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动过。” “我知道楚老夫人你十分喜欢……我要不算了吧。” “少夫人?”楚老太脸色发白,就连楚灵都觉得她有问题,毕竟刚出来的时候,她的确拿在手里。 这是事实。 “奶奶,你在喜欢,也不能这样啊。” “我,我是喜欢,可是我要一颗钻石干什么?”也没有一串项链那么耀眼啊。 林木不说话,楚灵也不说话,但是她知道奶奶有自己得不到,那就毁了的变态嗜好。 林木把缺损的项链带在脖子间,要走出去,楚老太拦住她:“少夫人,难道就这样出去吗?” “难道等着我老公上来,然后把事情闹大吗?” 楚老太放开了她,是不能闹大,今天来了那么多名门望族,要是传出去,她怎么也说不清了,更何况,今天还要来媒体记者,都知道她喜欢珠宝啊,就算林木站出来替她说话,她也洗不清嫌疑了。 传出去,她还怎么在上层社会混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即使纵横大半辈子,使用了很多手段,耍尽心计的楚老太也想不通这事怎么会成了这样? 楼下,还是一片其乐融融,很多媒体记者都来了,正在采访楚老爷子,楚询站在他的身旁,楚老爷子还看着权倾,十分高兴地道:“今天特别感谢权少能来捧场,接下来我很期待和权氏的合作,谢谢大家。” 记者们一听沸腾了,权氏要和楚氏合作了啊,怪不得权少过来参加楚老的寿宴,不过这也给够了楚家面子,和权氏合作的企业那么多,也没见权少去参见过宴会。 记者们都涌向权倾:“敢问权少,为什么要与楚家合作?” “权少特别看重楚家二少吗?还是权少和楚少是好朋友?” “听说权少夫人也来了?我们可以多拍几张照片吗?” “听刚才有人说,楚家小姐把红酒泼在了少夫人身上,据说权少爱妻如命,没有大杀全场吗?” “少夫人也不生气,真是大度啊。” ……无数个问题接踵而至,权倾也不着急,不动怒,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 闲闲的道:“我老婆安抚了我,要不然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了。” 很多记者都捕捉到他居然勾着唇角,虽然极淡,但是有,这说明他心情还不错啊,那就多问问关于少夫人的问题喽。 林木走出门外,无数的镁光灯就射了过来,她微笑着让大家拍个够,然后挽上权倾的臂弯,大家又一阵沸腾,镁光灯啪啪的更响了。 只有权倾感觉到她的笑容不同往常,凝视着她,眼神瞬间变得幽暗,用手摸了一下她胸前的项链:“怎么回事?” 语气犹如万里冰封的雪山。 他一道怒吼立马引来了周围无数人关注,林木瞅了瞅从楼上下来顿住脚的楚老太,扯了扯权倾的胳膊:“没事,你不要说话。” 然后看了一眼周围,又道:“我们走吧,不是还要去接人吗?”慌忙拉着权倾就要往外走。 权倾很不情愿,被她拖着往外走,边走边蹙着眉问:“难道你不该先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你的项链上的钻石怎么少了?” 他这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木胸前的项链上,不注意看不出来,一注意就很清晰,明显的少了一颗钻。 然后惊异的目光就看向脸色有点发白的楚老太和心虚的楚灵,可想而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权少夫人居然还想替楚老太掩饰,还不让权少找人家麻烦,真是太善良了。 林木摆摆手道:“事情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子,今天是楚老爷子的大寿,还是好好的过寿吧,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致。” 林木越是这样说,大家对楚老太就更加的不满了,林木多么的识大体,大度就称的她多么的贪婪,大家都知道楚老太对珠宝的狂热,因此损坏了人家的钻,这项链一看就价值连城,楚老太太过分了这次。 记者们更是敏感,把楚老太围了起来:“楚老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权少夫人去换个衣服,钻石就不见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脸色如此不好,钻石是不是被你损坏了?” 此话一出,楚老太的脸色就难看极了,怒斥记者:“你们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她就是在没有分寸,也不会在自己家里那么做啊,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因为林木一开始为楚灵解围,就在人民心里树立了伟大的光辉形象。 然而她的愤怒,让记者们很不悦,因为她得罪的人比她的位置要高,他们也不怕挖的深了,惹人生气。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楚老夫人,听闻你特别喜欢珠宝,是不是也觉得权少夫人的项链十分独特,独二无二?难道你看见没有动心吗?没有想过拥有吗?” 这问题问的,让她怎么回答,她说没有动心,不想拥有,绝对是假话,没有人相信她,可是她要说有,回答真实想法,那些人就会觉得果然如此,她就是因此偷的。 “楚老夫人,听说你曾经喜欢过一个手链,后来被人定制了,你情愿毁去,也不愿让别人拥有你没有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你今天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记者一爆料,很多人都哗然,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楚老太太看着笑眯眯的,想不到却是这样的狠角色,亏得权少夫人一心一意还要护着她,却原来她是这样的龌龊心思,真为权少夫人不值。 楚老太的脸色更是惨到了极点:“哪有这样的事情,你们不要信口雌黄。” “怎么没有,当时我是亲眼看到的,只是我一个小记者,不敢报道,怕被报复而已。”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我怎么可能选择这个时候找事,再说了楚家和权氏要合作了,为了楚家,我也不会怎么做啊。” “正因为你有这样的理由,所以你才毫无顾忌啊。” “我倒是觉得,一个人走火入魔了,丧心病狂了,还考虑什么场合,想做就做了?” 记者们都不认同她,其他人都看热闹,楚家的子孙不好发表意见,向着谁都不好,都保持静默。 楚老头脸色很凝重,他不能让楚家的名誉在今天毁于一旦,这报道明天要是报道出去,楚家就名誉扫地了,受害人还是权家少夫人,以后谁还跟楚家合作?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大家说说?” 楚老太给大家叙说了一遍,一目了然,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楚灵跟林木在一起,也不可能在林木身上,换试衣服,就能看出来了,所以只有那一个可能,跟楚老太有关。 “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干这种一目了然的蠢事?” “那请问楚老夫人碰过这项链吗?”一个记者尖锐的提出了问题。 “楚老夫人这么喜欢珠宝,不可能不碰吧?” 楚老太太硬着头皮道:“我是碰了,可是我……”她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事实摆在那里,一目了然。 她这一辈子就吃了这一次的亏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自己没拿,钻石不可能自己掉,那么就有可能是林木诬陷自己,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老太也不是傻子,她把楚一清母女能赶出楚家,说明心计了得,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她的脑子也渐渐地安静下来,林木刚才说的话,句句不让权倾追究她的责任,实际上却句句引到她的身上,这分明就是自己常用的伎俩啊。 她怎么会让一个年轻人给设计了? 可是林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想到那张酷似楚一清的脸,听说当年楚一清生了个女儿,听说楚一清母女都死了,可是也许,没死?难道? 想到这里,她浑身一个激灵,不敢在想下去,如果林木真是她的女儿,那他们来宴会的目的?还有和楚家合作的目的?太吓人了。 但愿不是她想的样子,否则楚家就完了。 楚老头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无法辩驳了,他了解楚老太,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看来真是被逼到词穷了,即使如此,他也相信她不会怎么做,即使她在喜欢珠宝,在嫉妒林木有,她没有,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和紧要关头,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 他不能让这件丑事曝光出去,道:“这件事还有疑点,会不会是下人?” “楚老爷子,你就算为夫人洗脱罪名,也不用把罪责按在下人头上吧。”一个记者嘲讽道。 “你住嘴,现在还没有结论,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记者并不畏惧:“除非楚老爷子能有办法证明给我们看。” 楚老爷子下定了决心道:“卧室里有私人监控。”这监控本来是监视楚家上下所有人的,就是楚老太都不知道,现在他为了楚家不得不拿出来,他不能让楚家毁了。 238 母子相认 一众人等着,楚老爷子把监控拿了过来,画面从林木坐在梳妆台前摘项链开始的。 她走去换衣间之后,项链在梳妆台上还是完整的,只是她走后,楚老太就流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坐在林木刚才做过的凳子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项链,然后拿起来戴在自己颈间,她好像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喃喃道:“太美了。” 镜子里的她目光很复杂,有艳羡,贪婪,嫉妒,最后都变为不甘,这种情绪消失的很快,她慌乱的看了一眼旁边,赶紧把项链放在了梳妆台上,林木出现在画面中,她尴尬的解释。 林木安抚她,告诉她没事,然后拿起项链就往脖子上戴,突然就发现少了一颗钻。 楚老太大惊失色,跪在地上找寻钻石,艾玛,她这姿势到是给紧张的气氛注入了一丝欢乐,她撅着屁股,大腿根都漏了出来。 原来子啊众人面前优雅的楚老太,私下是这么的粗鲁。 楚老头的脸色有点难看,楚家的子孙也不敢直视。 钻石没有找到,林木只有一点失落,不过很快就露出笑容,安慰她。 还有什么疑问?从项链完好到钻石不见,自始至终都只有楚老太一个人在。 楚老太不甘心,抓住了其中的漏洞:“你们也看到了,钻石是自己消失的,和我没有关系。” 一个记者嘲讽:“就你自己在,难道它还会长着翅膀飞了?” “这个镜头倒回去,看这里,她的身子挡住了项链,说不定就是这时候不见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这么愚蠢?在自己家里偷东西。” 她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看了一遍录像,那项链在林木进去换衣间时,的确是完好无损的,怎么就少了呢? 突然有人道:“说不定从一开始楚小姐泼了少夫人一身红酒,就是一个局呢。” 看了监控之后,众人对她的怀疑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烈了起来,不是她还是谁呢? “就是,原来楚老太太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做出这种事。” “幸好对方是权家少夫人,要是地位比不上楚家的,估计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权家还与楚家合作呢,她就起了贪心,也太没有底线了吧。” 众人的议论声传进她的耳朵里,所有人都对她充满了鄙夷和蔑视,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和陷害,一股怒火充斥她的心间,早就想说的话再也憋不住了。 “你们说一开始是我设的局,怎么不说是她设的局?”楚老太有点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的叫着,手指指向林木。 “你们看镜头,这里也是空白的,没有拍到项链,也许是这个时候她抠走的,再来陷害我。” “你们凭什么指责我,不指责她呢?” 楚老太一出口,楚老头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疯了,你胡说什么?” 居然说出这种话,她知道这句话的后果吗?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甚至是记者面前说权家少夫人,会惹怒权倾,别说权家即将和楚家合作,会解除合约,恐怕权倾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楚家,楚家有可能就因为这句话家破人亡。 谁跟跟权家作对?简直是活腻了。 楚老头捂着半边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楚老头,这么多年,她把楚老头哄得舒心畅心,他都没给她红过脸,更别说动她一手指头了,现在居然打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后还让她怎么在A市立足? 她顿时泪流满面,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挨打。 楚家的子孙看着很吃惊,楚老头对这个家管的很少,什么都是楚老太在打理,可见他对她放的权有多大或者信任。 不过他们谁都不敢吱声,低垂着头就当没有看见。 权倾的周身顿时筑起了一层冰层,他周围的人都知道他要生气了,都退后几步,离他远远地。 其实楚老太应该庆幸楚老头打了她一巴掌,要不然权倾出手,那可不是打脸这么简单了,敢欺负他的女人,他不介意打女人。 楚老太觉得太丢人了,哭着跑快了。 楚老头对权倾和林木哈了一下腰:“权总,我们楚家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还请各位记者朋友,多多包涵,给楚家留一点脸面,不要随便报道,拜托了。” 他说完就上楼了,这个生日宴过得简直太闹心了,要不是他身体强健,说不定现在都被气死了。 楚询收拾烂摊子,一个劲的给权倾和林木道歉,在林木的好言劝说下,权倾才没有发火说话,黑着脸走了。 林木上了车就把脖子间的项链拿了下来,然后从侧包里拿出那颗钻石,比划了一下:“还能变回原样吗?” 权倾接过来:“会的,如果他们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就可以滚蛋了。” “那就好,你告诉他们,把这一道划痕给打磨一下,别留下痕迹。”这套首饰她很喜欢,这次要不是为了给楚家一点教训,她才不愿意牺牲这串项链呢。 “对了,还有那套礼服,我也很喜欢,不许给我扔了。”那套礼服有了酒渍,按照权倾的做法,肯定直接扔了,但是她很喜欢啊。 “喜欢还舍得让楚灵泼上?” “我觉得这个方法更直接,更好使啊,不过那个楚老太婆,居然能猜出来是我陷害她?” 权倾冷笑:“知道又怎样?楚家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没想到她居然敢指出来是我,看来真是被逼疯了。” 权倾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勾着唇:“嘴里说着不想认楚一清,背地里却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丫头。” “谁为她做了?我就单纯的看楚家不顺眼而已。” “是吗,我本来还想奖励你一下,送你一件礼物,表扬你做的好,看来是不用了。” “什么,什么礼物?”林木冒着星星眼,望他怀里掏。 最后什么都没有掏出来,反而激起权倾的欲,望,惹来他的一顿亲吻。 好好的妆容,盘发,衣裙,到了机场才发现,什么都乱了,衣衫不整的样子,一看就是被欺负过了。 林木这才慌张起来,埋怨权倾:“你怎么就不知道注意一些?” “一时忘情。” 权倾拉过还在从后视镜里整理衣裙的林木。 “哎呀,你等等啊,我还没有弄好呢,你说你什么时候发情不好,非要这个时候,我这怎么见人啊。” “你不是也一时忘了?” “我?我那是挣脱不开,被你逼的。”林木撅起嘴巴,向他抗议,说是他的错,他就认了就完了,居然还反驳? 真是胆大包天。 林木使劲的瞪了权倾一眼,权倾也不生气,笑的很无奈。 林木戳了戳他的脸:“你这是什么表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权倾看向她:“我没有不情愿。”说完头转过去。 林木顺着他的目光无意间撇过去,顿时志石化在当地:“你,你们?” 楚一清坐在轮椅上,脸上戴了口罩,但是从她眯起来的眼睛上,可以看出,她在笑着看着她,推着她的卫僵一脸的似笑非笑,而卫染似乎憋得很辛苦,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姐,你的妆容还是有点乱,不过我很厚道,不会嘲笑你的。”说完就哈哈的大笑起来。 林木的脸红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等在此地一会了,她怎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卫染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我们是做私人飞机来的,不用走通道,直接从这边走出来了。” 那么刚才自己的动作和说的话,都被他们听去了吧?哎呀,她都说了什么呀?好像很不雅,她怎么这么丢人呢? 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想给对方留给好印象的,这下好了,彻底黑化了。 都怪权倾,他们在这里,他居然也不提醒她,害她出丑。 林木气鼓鼓的瞪着权倾,权倾还很无辜:“我刚才扯你了,是你不听,还嫌我打扰你整理装束。” “你不会多拽我几下?” “我怕你发火啊。” 林木撅着嘴。 楚一清摇动了一下轮椅,走了过来:“木木,不用难为情,我很高兴。” 林木更尴尬了,这意思是她很喜欢看自己出冏?楚一清是真的高兴,看她刚才的娇态,说明权倾很宠她,很喜欢她啊。 卫僵也走了过来,抱着双臂道:“比那天看到的样子可爱多了。” “我可不可爱,用不着你来评判。” “该有敌意的是我,不是你。”卫僵说道,看到林木,他就想到这是楚一清和被的男人的孩子,他心里就不舒服,所以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嫌弃,但是碍于楚一清的面子,又不敢嫌弃,这种滋味很别扭的。 “是吗?如果当年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丢了?”幸好她被喜欢孩子的林父林母捡到,把她养大成人,要是落到坏人手里或者人贩子手里,她这一辈子不就惨了? 说到这点,卫僵也觉得心虚,就因为这样,楚一清给他闹了二十多年了,至今不肯原谅他,哪怕他对她再好,都不答应他的求婚。 他也是很委屈的好不好,他当时看她晕过去了,还大出血,都急死了,恨不得代她受过,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孩子? “我爸妈在后面追着你让你把孩子带走,你都不理,扬尘而起。” 楚一清一听就怒了:“果然,我就说嘛,我当时晕倒的时候,恍惚旁边有个人护住了孩子,那个人一看就是个怜惜孩子的,是个好人,怎么就把我的孩子抱走了,还真是你,根本没有把我的孩子放在心上,也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他当年不辞而别,去了美国,后来她才知道他居然是美国一个隐世家族的人,身份惊人,还有一个未婚妻,母亲被逐出楚家,气急攻心,生了病,查出了绝症,在她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听说了他结婚的消息,她只好答应了白家老太太的条件,嫁给了白威赫,没想到白家居然是那么的不堪,让她看到了那么脏脏的事情,又差点死在白珍珠的手里,如果不是有孩子支撑着她,也许她真的自杀了。 卫僵来了,把她带走,是她始料未及的,也是她不愿接受的,他曾经抛弃了她,即使他娶别人,隐瞒身份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两人的将来,她也不愿在接受他,更何况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让她一睁眼就在了美国,再也没有办法及时找回孩子。 她就恨他,不肯原谅他,要不是他为她舍身相救,为了她反抗整个家族,为她九死一生,让她见证了他的深情,相信了他的真心,也不会有今天,一家三口的合体。 卫僵理亏:“我都承认错误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揪着当年不放啊,这孩子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卫染悄悄的站在她的旁边,让她帮卫僵说几句好话,林木别扭着不肯,权倾恶趣味的道:“别帮他,我觉得他这个妻奴的样子很好。” 终于有人比他更惨了,值得高兴。 卫僵瞪着权倾,转眼又哀怨的看着林木,林木心软了,总不好让人家吵架吧,但是也不能让他看出来她替他求情,傲娇的道:“那是我命好,没有被坏人带走,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获得楚女士的原谅。” 楚一清使劲点他:“就是,木木说的对极了。” “是,幸好一切都好,幸好我罪孽还不够深重,不过……”他话题一转:“其实你也应该感谢我的,要不是我,你能留到A市?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公?说不定你在美国还是嫁不出去天天相亲的老姑娘呢。” 说到这点,权倾眉毛一挑,也对啊,他当初这一丢,等于给他丢了个媳妇儿啊。 权倾上前,伸出手:“感谢卫总手下留情。” “不客气,不客气。”卫僵笑着客气道。 林木和楚一清都被气笑了。 “笑了吧,笑了吧,这下不生气了哈,以后这事也不准在提了。”老是拿这事说事,他也会崩溃的。 “好了,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吧。”卫染拍了一下手掌。 “走吧。”权倾从卫染手里拎过一个行李箱,两人并肩走在一起,都是挺拔英俊大长腿,太养眼了。 卫僵把位置让给林木:“你来推。” 林木也不推辞,推楚一清是应该,她心里还在为没有喊出来妈咪两个字内疚呢。 “你现在身体很不好吗?” “路途有点远,有点累了。” 林木突然间觉得很心疼,她身体这个样子,每年还要过来找寻女儿,尽管希望很渺茫,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情愿为此折腾半条命,她想起卫染说的话,如果她不这样折腾的话,或许现在的情况不至于这么槽糕,控制住病情还是可以的,就因为她固执,所以才虚弱到这种地步,唉,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她找下去。 林木喉咙一热:“妈咪。” 楚一清本来身体就有点僵硬,女儿唉,就在她身后,距离她如此之近,她很激动,即使她还没有开口喊她妈咪,但是她很知足了,能找到她,就是奇迹了。 她就说嘛,老天爷对她没有那么绝情,她心里的感觉是很准的,坚信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在等着她来找,她还真的找到了。 听到这一声妈咪,她感觉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坚持都值了,她突然间眼睛有点热,手抬起,握住了林木放在轮椅上的手。 走在前面和旁边的人也都听到了,欣慰的回头看向两人。 “能不能在喊一声?” 楚一清颤抖的声音半晌响起。 “妈咪。” 楚一清哭了也笑了,这是她听过的世界上最美的声音,最美的语言。 林木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也含着眼泪看着她:“妈咪。” “木木。”楚一清激动的把她搂在怀里。 239 站的越高摔得越惨 很多人都驻足观望,看向这边,除了因为这副画面太感人之外,还因为这几个人颜值太高,气场太强,无不令人仰视。 卫染戴着口罩,不过还是有铁杆粉丝能认出他的背影来,纷纷上前询问,然后目光还有意无意的朝权倾和卫疆身上瞟,这两个人颜值也很高哎,只是两人目光太冷,还是站在这个男神面前比较安全。 卫染笑着道:“你们认错了,今天机场是有影星出现,不过在那个通道,看见没,炙手可热的国际新星楚蓝。” “真的吗?”很多粉丝都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你们忘了今天是楚家老爷子的生日,她当然要回来了。” 卫染狡猾的补了一句:“如果你们再不去围堵的话,说不定就见不到真人了。” 粉丝们都纷纷转向那边。 林木在楚一清耳边说了句什么,楚一清就笑着道:“儿子,什么时候给你妈咪娶一房媳妇回家啊?” 卫染挑眉:“妈咪,你没看到吗,那些啊都是你的儿媳妇。” 楚一清不明白。 林木解释:“微博上的女粉丝都称他为老公,你可不是她们的婆婆?妈咪啊,你是太后,掌管着他的后宫三千。” 楚一清对这个说法弄笑了。 “那我将来的孙子,不是遍地都是了?” “那妈咪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卫疆感概:“一半欢喜一半忧愁啊,卫家是有后了,可是将来争权夺势不是更厉害吗?” 楚一清嘲讽他:“那是你教育不当,我的孙子,我一定会好好教导,让他们兄弟和睦,绝不会相互残杀。” 卫疆略有尴尬:“你知道,卫惊从小不在我的身边,被那个女人养大,所以才成了今天这种德行,要是咱们的孙子都是你教大的,绝对没问题。” 大儿子和前妻始终是一个隐患,早知道他会成这个样子,心狠手辣,对待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他在当初知道前妻瞒着他怀孕的时候,就不该动了一时恻隐之心,留下他。 想起那个女人,卫疆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她当初为了留住他,瞒着他生下孩子,后来又为了报复他,把孩子带走,把他教导成杀人工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女人? 林木对卫疆家族的事情知之不多,但是对卫惊陷害卫染,造成他重伤的事情,却是知道的。 哎,有这样的前妻和儿子,林木有那一瞬想把他们都留下,让他们再也不要去美国了,多危险啊,随时面对两头发疯的狼。 快出机场的时候,看到前面一群人围着一个戴口罩和帽子的女人要签名,还有记者挤上前,问了她什么问题,惹的那女人直接发怒,把记者的话筒给打掉了。 林木认识那些记者,就是刚才在楚家采访的那一批,他们的动作还挺快,恰好赶上楚家新星下了飞机。 林木看楚一清似乎也听到了记者们提到了楚家,眼睛一直盯着那边,神情复杂。 林木心念一动,推着她走向那边。 只听那位记者更激动了:“哎呦,荣升为国际新星,果真是不一样,架子都变大了,不让采访,也不让说话,还殴打记者。” 楚蓝的助理急了:“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楚蓝不过碰了一下你的话筒,你就自动掉了,怪不得我们,你们是哪家杂志社的,是不是故意过来黑我们的?” “同行们,瞧瞧她们这态度,打了人不认错,还强词夺理。” 周围的记者听了都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架子太大了吧,看不起人啊。”有人给他们强出头,他们乐见其成。 楚蓝终于开口了,着急要走的身影也转了过来,面对媒体记者,还摘下了口罩,鞠了一恭:“对不起了大家,都是我的错,我是听说家里有点事情,所以着急回去看看,请你们理解我归家似箭的心情吧,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明天在电影发布会接受你们的采访怎么样?” 她态度诚恳,又做出一副弱者的可怜姿态,其他人也不好强人所难,况且电影发布会,据说她和卫染会合作主演男女主,众星云集,能得到这样一个采访机会不容易,都去和她的助理约好时间。 林木想楚蓝能成为楚家孙子辈中的佼佼者,也不简单,这么快就找到了应对之策。 楚蓝就要走了,刚才那位记者还是冷不丁道了一句:“那边那个好像是卫染。” 很多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楚蓝也顺着声音看来,虽然对方带着帽子墨镜,她还是能认出来那是男神卫染。 这部倾城的电影女主还是卫染向投资方建议让她来演的,她好意外,她在国家上虽然获过奖,但是比较起来,她也是新人,天域有多少影后盼着与卫染合作,演这部电影的,没想到能落到她的头上。 自从知道卫染推荐了她之后,她心里一直存在着某种幻想,卫染为什么会推荐她?他注意到她了吗?他欣赏自己的演技吗?还是他对自己…… 如果有一天见到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她会说什么?做什么? 或者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推荐我呢?” 自从那一天开始,她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态,天天注视着他的照片,早就把这个人影给刻在骨子里了,当然能认得出是他。 记者们想过来的,但是权倾和卫疆往前一站,跟黑社会老大似得,谁也不敢过来了,只能看着卫染和林木推着楚一清走远,走向他们的座驾。 “不准跟来。”权倾和卫疆也转身离开,他瞪了一眼随后而来的记者们,记者站住脚,停下来。 在转过脸,想要问问楚蓝的,毕竟都知道楚蓝出演倾城的女主角,是卫染点的,想必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一转眼,楚蓝已经走了,他们很失望,在一转眼,卫染也不见了。 权倾开车,卫疆坐在副驾驶,一家三口坐在后面,车没有驶出,有人敲响了车窗。 车窗降下去,楚蓝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妖媚的脸来。 “卫先生,我是楚蓝,你好。” 她受宠若惊的把手伸进车窗里,权倾突然发动了车辆,楚蓝惊呼一声,被车子带出了几米,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从后视镜里还可以看到,她狼狈的趴在地上,上衣外套散开,身上着了一身小礼服,礼服上露下短,是个抹胸,脖子以下,葱白如玉,和粗糙的路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摔得太惨,细腻的皮肤磕在上面,立刻渗出鲜红的血,这种耀眼的红在阳光下发出一种妖异的光。 她的腿大张着,短裙纵到了腿根,连里面红色的底裤颜色都暴漏在大家眼前,这是一个明星哎,这么香艳的场面谁不愿多看几眼。 闻风赶来的记者啪啪的拍下了这一副画面,助理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还喜滋滋的以为楚蓝能坐上对方的车,一起走呢。 看刚才那阵势,想必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卫染的身份也不算什么秘密,人人都高看他一眼,她们也当然有机会就上咯。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车一下子开走了,还把楚蓝给带倒了,难道刚才看错了,卫染没有上那辆车? 可是也不对啊,谁看到楚蓝主动上去握手,会拒绝啊?有可能是对方踩错了油门。 助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在腿上,扶她起来。 楚家来接人的车还没有到吗?助理只能从路边拦车,然后把楚蓝送到医院去,她不光胳膊上流血了,腿上也磕破了。 林木看着她那样子,都皱起了眉头:“大哥,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权倾带着墨镜,专心的开车。 “我还奇怪你怎么会给她降下车窗,原来你是想教训她一番啊,你也不怕出了人命。” “我说你心挺黑的啊,这招怎么狠?”卫疆也道。 “我狠吗?”权倾看了一眼卫疆。 “不狠,要是我,车速再快一点,直接把她伸进来的胳膊折断。” 林木母女:……这两个男人都不能惹啊。 楚一清问:“她好像认识卫染啊。” 卫疆朝卫染努努嘴:“你问他呀,他推荐了人家做他电影的女主角。” 楚一清疑惑的看向自己儿子,他知道她和楚家的关系很糟糕,这是在力捧她吗? 林木也很不明白。 卫染则笑道:“妈咪,我只是想教教她,人升的太快,站的越高,跌的就越惨。”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那抹纯净的笑,如阳光般和煦,可是这句话的冰冷不亚于权倾要爆发前的气势。 原来这世界上笑着阴人比怒着阴人更让人恐怖啊。 难怪他之前选择了楚询刚成立的唱片公司,还默认楚灵来当唱片的女主角,这是一个连环套啊。 “这似乎很好玩啊,怪不得你要来A市,原来早就做好准备了,要不要我也来凑凑热闹?”卫疆也来了兴趣,以前他也想过把害了楚一清母女的人全给毁了,可是一直没有那个精力,有精力的时候,楚一清又没有那个心思,在她心里,找女儿是第一位的,现在女儿找到了,那么就可以好好的报仇了。 “爸,有我和姐夫盯着就行了,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妈咪。” “这是什么话,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吗?你们俩是不是捷足先登了?”楚一清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要自己来维护,要不然影响他男人的形象。 林木嘲讽他:“你照顾了妈咪这么多年,她的病越来越重,要是卫染和权倾把妈咪的病治好了,你更要无地自容了。” 卫疆哭丧着脸:“丫头,你是专门来和我作对的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凝了神色:“你真有办法治好一清的病?” “除根没有办法,但是减轻还是有希望的。” “那太好了,这一切就拜托给你了。”卫疆认真的道,尽管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尽管林木对他说话很不客气,几乎句句带刺,但是他还是很感动。 天知道,他把楚一清从这里带走,带到美国,那时候的她奄奄一息,几乎要是死了,他请了众多名医,才把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他很后悔,当初抛下她回了美国,自认为是为了两人的前途,而去披荆斩棘,让她跟着他时,就是一片锦绣前途,谁知道路途远比他想象的要艰辛的多,那个女人的手段如此厉害,一再阻挡他归来,如果他在晚回来一会,那么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即使救回了她的命,她的身体因为还在月子里,留下了众多病根,为了治疗月子里的病,才生下卫染,月子里的病到是好了不少,但是她又执意回这里寻找女儿,在那一年没有找到,深受打击,生了重病,留下了哮喘的毛病,就再也没有好过。 每次快要好的差不多了,就折腾这么一趟,当然永远也除不了跟啊。 每次看她咳的生不如死的样子,他都心力交瘁,痛恨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如今她找到女儿了,没有心思压着了,心病好了,病情想必也会好起来吧。 你说这个女儿怎么就不会早出现几年呢。 卫疆心情好了,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乖女儿,喊一声爸爸听听。” 林木嘴角一抽:“为什么?” “她是你妈咪,我算是你后爸,后爸也是爸,不是吗?”林木还问为什么,能让她喊他爸,很给她面子了好不好。 得意的看向权倾:“小子,你也该喊我一声岳父。” 权倾慢腾腾的道:“妈咪答应你求婚了?” “噗”卫疆顿时口吐鲜血,权倾永远那么毒舌。 卫疆瞪了权倾一眼然后看向楚一清道:“你要是在不答应我,我永远都抬不起头了,你答应过我,等找到女儿,就嫁给我的。” 楚一清笑道:“是啊,我现在是没问题了,只要三个孩子答应就可以了。” 卫疆讪讪一笑,卫染是没问题,可是林木和权倾答应?那不是难为他嘛。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你们三个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卫染很开心,他爸妈终于要结婚了,这么些年,他都觉得自己跟私生子一样。 “你呢?”卫疆看向林木,威胁:“也没意见吧,有意见也要保留知道吗?” “不知道啊。”林木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卫疆气的牙痒痒,却拿她没有办法。 “那就是答应了啊。” 卫疆喜滋滋的道:“他们答应了,老婆伸出你的手啊。”他从脖子上掏出一支链子,上面就挂着一个戒指,合着这是随身携带,随时随地都可以求婚啊。 “我还没同意。”权倾凉凉的道。 卫疆顿时火气,差点跳起来,幸好这辆车顶比较高,没有碰到头。 “你一个女婿家,有你什么事?你不同意也要同意。” “可是妈咪说了,让我们三个人都同意。”林木道。 “她这么说是给你们面子,你们刚和我们相认,就想阻止我们一家人团聚,是何居心?你们也好意思有意见?” 他这样一说,楚一清就不愿意了:“你怎么说的话,木木才和我相认,还不是因为你当初……” “好,好,我说错了,她有权利有意见行吗?”卫疆听她又要提起当年的事,就头疼,每次都这个理由,他这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我们不同意,主要是卫家,他们会同意吗?” 权倾的话一落,车里暂时陷入了沉寂,这些年,楚一清之所以没有答应卫疆的求婚,还有主要的一点,就是卫家人的反对。 240 楚家丑闻,气病 卫家是一个大家族,旁支就有很多,只是卫疆这一门恰好是长子,有了继承权,但是他们一向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找个大家族再次联姻,获得更多的利益。 当年卫疆和那个女人结婚,就是被逼的,除非被逐出卫家,卫疆利用那个女人拿到了继承权,然后和那个女人离婚,遭到了全家族的反对,但是他执意如此,并与整个家族为敌,结果两败俱伤。 双方都退后一步,妥协,并做了约定,他可以离婚,但是不许娶其他女人,也算是对那个女人家族的补偿。 如果他现在非要娶楚一清,就等于是违背了当年的诺言,然后再次与家族作对,结果可想而知,又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一次我不会在向那些老头子们妥协,经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当年的我吗?”卫疆收起玩笑之色,霸王之气尽显。 他当年羽翼未丰,还能与他们尚且一战,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卫疆,现在的他有自己的帝国,他一直为着这一天努力,就是等着和楚一清求婚时,战胜对方,让对方接纳楚一清。 强者说话,他是强者,谁敢反对他? “好,我们等你说服了那帮家伙,我们也同意。” 楚一清还担心:“这样真的行吗?”不会天下大乱吧? 当年卫疆和那些人斗争的时候,她不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但是后来从管家的口中也知道了他付出了怎样的惨重代价。 “妈咪,你不用担心,爸爸撑不住,还有我和姐夫呢。” “臭小子,我有那么羸弱吗?不需要你们的帮忙,你们只管把楚家和白家给我收拾了就好。” 三个人就算达成了默契。 车子驶入盛世,这是自己家酒店,请吃饭,当然要先来自己家。 绅绅早就在大堂等着了,是司机把他送来的,昨天林木就和他说了,舅舅的妈咪,另一个外婆要见他,让他过来。 绅绅比他想象中要懂的多,拍着胸脯道:“妈咪,我知道,就是生你的外婆,不是养你的外婆。” 林木还准备等他问,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两个外婆的,看他比谁都明白,也不在说什么了。 听经理说权倾的车已经驶入车库,绅绅就跳起来,跑向前台:“姐姐,快给我花。” 前台受宠若惊,哪敢应他喊得姐姐,连忙把花捧给他。 他等在电梯门口,电梯一开,他眼睛一瞟,就知道那个是楚一清,把花递了过去:“外婆好。” 楚一清惊呆了,她一直没好意思问,一会能不能见到绅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给她惊喜啊。 “你是绅绅?”看他的模样与木木有六分相似,差不了。 “好孩子,快过来。”楚一清接过他的花,然后另一只手把他搂在怀里。 看着那可爱的胖嘟嘟的脸蛋,真想亲一口,可是又怕自己咳嗽,忍住没有亲,只是那眼珠子怎么都错不开,看也看不够。 “妈咪,见面礼。”卫染提醒他。 “哦。”楚一清惊醒过来,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给可爱的绅绅。” “谢谢外婆。” “这是外公给你的礼物。”卫疆掏出一个很大的怀表。 卫染眼睛一亮:“小子,这是舅舅一直想要的礼物,你有福了。” “这有什么玄机吗?”绅绅立刻明白了卫染的意思,抬起好知的小脸问道,以卫疆的身份不可能随随便便送一个破旧的怀表。 “你看。”卫染拿起那一块有点大的怀表,手指灵活一动,几下子,那个怀表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然后又一动,几个变幻,成了一把小型的袖珍手枪。 “哇撒,好神奇。”绅绅惊喜的道:“舅舅,你快教我。” 还不忘了向卫疆道谢:“谢谢外公,绅绅喜欢这个礼物。” 这是踏入A市以后,卫疆听到的最舒服的一声称呼,终于取得一个人的认可了。 “这孩子的嘴真甜,这是像谁啊?”他看了一眼权倾和林木,这两个人嘴巴最毒舌了,这孩子肯定不是他们教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饭,吃过饭后,楚一清就感觉累了,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吸了吸氧气。 等她休息好了,权倾开车把他们送回家,卫染早就在这边买好了房子,不过不在市里,临近郊区,这边空气很好,尤其是挨着一片温泉,温度要比其他地方高个几度,对楚一清的哮喘有好处。 他们要倒时差,等身体好一点了,再去拜访林父林母和去权家。 临走时,权倾对卫疆道:“送你们的一份大礼,明天别忘了关注新闻。” 卫疆挑眉,听说这别墅的装修费用都是他掏的,还以为这就是礼物了,没想到还准备了大礼,他到是很期待,权倾口中的大礼,绝对不寻常。 晚上,卫染没走,他请了假,陪在父母身边,再有几天他就要进剧组了,要好几个月呢。 现在娱乐新闻都在微博上,网络的力量是强大而空前的,不用等到第二天,报道就出来了。 几乎是同一个主题:独家揭秘:楚家老夫人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楚家深藏的虚伪,在这一刻揭露出来。 而且事情的经过描述的很详细,还带着记者的深恶痛绝,顺便还把楚家老夫人几年前毁了人家的珠宝这个小插曲放了进去,说她得不到的就会毁去。 最后楚老爷子调出来监控之后,没有写监控里出现了什么,而是直接给权少和权少夫人道了歉,这样更给人一种遐想,让人觉着监控里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楚家才选择道歉。 微博一出,下面所有的评论都是针对楚家的,骂楚家多么的恶心,甚至还有人爆料,楚家当年做黑心生意,害了多少家庭,都被强制压了下来。 权氏公司的员工都转发了此微博,并做了了鄙视楚家的手势。 天域公司总裁擎书一大早也转发了此微博,并声明:“还没有人敢在我权家头上动土,楚家真强啊。”语气里充满了鄙视。 擎书转发之后,天域公司旗下的艺人当然响应老板的号召,纷纷转发,卫染手指一动,也转发了此微博,声明支持权少夫人向楚家讨回公道。 他们的粉丝数量加起来可以围着地球转几圈了,不但有国内的,还有很多国外的,这下几乎是全球声讨楚家。 楚家的信誉一下子降到了谷底,当天开盘,股票在一个小时之内就跌停了。 楚家也炸开了锅,楚老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时没有顺过气来,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他昨天都道了歉了,媒体怎么还写的那么亢奋,合着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他想过得罪权家的后果,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昨天生日宴会散了之后,他直接去权家道歉了呀,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权倾,不过和权老爷子说了,让他给楚家一次机会,权老爷子一听说这件事,也不分黑红皂白,直接认准了楚老太偷了她孙媳妇东西,把楚老太又狗血喷头的骂了一顿。 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呢,几个人都是同辈,他怎么下的去手呢?楚老太上午被楚老头打了一巴掌,真是轻的,现在被权老爷子指着鼻子骂,还扬言不放过楚家。 他们低声下气,差点没跪下来求他们,并送上了那颗钻石的赔偿金,权老爷子才答应等权倾回来,好好劝他,给媒体打个电话,告诉他们钻石已经找到了,这样楚老太的冤屈就洗清了,楚家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可是他答应了,为什么这事情还是会被爆出来?楚家人都没敢把楚老头送到友善,而是去了人民医院,怕权家在借此机会打击报复。 楚老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和权家老爷子打电话,电话接通了,还是权老爷子接的。 “权老爷子,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昨天答应我的事呢?” 权老爷子思考了半天:“你是?” 楚老头呼吸急促起来,他真不知道昨天谁找了他吗?他答应了什么?楚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是楚老头。” “哦,楚老头,是你啊,有事吗?”权老爷子前半句还声音高亢,后半句急转之下,还打了个哈欠。 楚老头忍着怒气:“你昨天不是说要帮忙给权少说说记者的事吗?可是今天我楚家就被全球的舆论骂死了呀?” “哦,这样啊,我昨天见了权倾,我说了呀,他说知道了,微博是他爆料的?他爆料了微博?” 楚老头有耐心的解释:“不是他爆的,但是能不能请他给媒体打个电话,澄清一下,钻石找到了,不是内人偷的?” 虽然楚家受了这么大的轰击,如果他现在站出来澄清的话,楚家还是有希望救回来的。 “好,我会转告他的。”权老爷子要挂电话,楚老头一听,他答应的那么爽快,就不对劲,别跟昨天一样,只答应,却不办事。 “权少现在在哪里,我去见他,当面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给你手机号,你自己找吧。” 权老爷子啪,把电话挂了。 楚老头看着被挂了的手机,莫名其妙,不是说给他权倾的手机号吗?怎么还挂了? “爷爷,我有权总的手机号。” “给他打过去。”楚老头亲自拿着手机,只可惜手机是路鸣接的,说权总不在,去看岳母了,他岳母的身体不好。 然后楚老头心想机会来了,他们也去看望他的岳母,顺便在找他聊聊此事。 “那能不能请路先生提供一下他岳母的住址?” 路鸣说他岳母就在友善医院看病,并提供了房间号,才挂了电话。 楚老头觉得有希望了,精神也好了一点:“给我更衣。” “爷爷,你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去就行了。”楚询连忙上前扶住他,他这身体哪里惊得住折腾。 “别废话,你们分量还不够,权倾会给你们面子嘛?” “可是,爷爷你这身体能行吗?”权倾那脾气天下皆知,朝着老头发脾气,他能受得了,再气晕过去可怎么办? 现在楚家一团乱,还真的靠老头支撑下去,他们都有能力,但是还没有他那样的魄力。 楚老太默默的坐在一边,这事都是因她而起的,可是她也真心觉得冤枉,她肚子里憋了一肚子气,到现在都没时间说。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她腾地站了起来:“我们就是去了,也没用的,这件事说不定就是林木故意在陷害我,陷害我们楚家,既然她把我们逼到了这个份上,怎么可能还给我们楚家翻身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楚家的儿子辈不敢吱声,但是孙子辈都想大干一场呢,现在还没来得及发挥,楚家就被打成原形。 楚询,楚争,包括楚灵楚蓝,都心有不甘。 多多少少都对楚老太有怨言,她的脾气,他们还不了解吗?那么霸道,那么强势,他们也相信这件事是楚老太做的。 都怪她没有分寸。 现在楚家到了生死关头,还怎么说,死不承认,真是太不应该了。 林木陷害她?林木和她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怎么会陷害她? “奶奶,林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难道为了楚家的将来,你站出来承认又怎么了?”她这几天去权家受到的屈辱已经够多了,就是说出真相,她的名声在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你说什么?你们居然也相信那些媒体记者,不相信我?”楚老头没敢吱声,觉得是自己大意了,让对方抓住了把柄,有机会污蔑她,可是自己家的孙子居然也污蔑她。 “那林木为什么要污蔑奶奶啊?她一点理由也没有啊。”楚蓝也忍不住道。 “因为她是来给楚一清报仇的,所以针对楚家。” 楚一清这个名字从她口中脱口而出,楚老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看来他也想到这一点了。 楚老大和楚老二睁大眼睛:“是妹妹回来了?” 他们就说嘛,当初表姨对他们挺好的,父亲和母亲为什么非要把母女俩给赶走呢,她们当初多可怜啊。 现在一清来找他们报仇了,傻眼了吧。 楚老太怒斥两人:“住口,你们居然还喊她妹妹,那个贱人才不是你们妹妹,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楚老大和楚老二都低下了头。 楚询楚争楚蓝都怔住了,当然要弄明白,他们怎么就咬定,是姑姑过来报仇?为什么要报仇?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爸,你们怎么会这么说?”他们都搞糊涂了。 没有楚老太的授意,两人不敢说话,还是楚老太道;“当初她们母女因为不贞被赶出家门,心里不服气呗,我看那个林木和楚一清长得极为相似,难道不是楚一清派来的吗?真是阴魂不散。” 孙子辈几个人都面面相觑,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那小姑……林木和楚一清什么关系?” “当年楚一清生过一个女儿,后来听说母女都死了,难道还是没死?真是命大。” “可是我听说林木是有父母的,并不是姑姑……楚一清。”楚老太瞪了她一眼,她就改了称呼。 “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不是说权倾要去看岳母吗?林木肯定也要去,我们也瞅瞅他岳母到底是谁,如果不是楚一清,恰好也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楚家。”楚老头最后下了决定。 不管是怎么样的情况,为了楚家,这一趟是必不可少的。 241 再相见,嫉妒,你的命正好 楚老头坚持要出去,医院也拦不住他,只要给他要了一个大夫一个护士,陪着一同去。 楚老头点名要楚询楚争楚蓝跟着去,楚灵不服气,凭什么楚蓝能跟着,同样是孙女,她就不能跟着?这摆明了,在老头心里,楚蓝比她重要呗。 “爷爷,让我也去吧,我要和楚家共进退。” “有什么好进退的,又不是上赶着去分财产,凑什么热闹?你去了惹麻烦怎么办?”楚老头脾气不好,开始发火。 楚灵低着头,心有不甘:“多一个人多一个帮忙的,我怎么会惹麻烦?我什么时候惹过麻烦?” “你惹的麻烦还少吗?如果那天你站出来,说句话,楚家怎么可能会到这种地步?”楚老太眼里对她充满了厌恶,当时她们楚家研究出来的对策,说什么都不能让楚老太丢这个人,准备牺牲楚灵,把她推出去,向媒体认错,担了这罪名,让权家出了这口恶气,反正她当时也在屋里,因为年轻,一时贪念纵起,也说得过去。 可是她考虑到自己的前途,怎么都不肯担着,楚老太自然也不会把莫须有的罪名担着,谁知道最后她还是身败名裂,楚家还陷入危机。 楚灵很委屈,明明是楚老太的错,怎么现在她成了权家的罪魁祸首? 楚询朝她使了个眼色:“听爷爷的话,回家等着。” 楚灵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楚询和楚争楚蓝推着楚老头往外走,楚蓝在门口朝她露出了一丝冷笑,病床有专用电梯,刚出了电梯,楚灵就呼哧呼哧的追了上来。 她拿着手机,晃了晃:“快看微博。” 一看楚家再次上了热搜榜的第一,这次不是楚老太,而是楚家给予厚望的楚蓝,标题写着:“国际新星躺在马路上搔首弄姿,引来路人纷纷瞩目。” 副标题是:你的女神被狗吃了吗? 还配有一张楚蓝上面露着半个酥胸,下面漏到大腿根躺在马路上的照片,那照片拍的角度十分的刁钻,她露出的地方不但都拍了出来,她微微抬头向路人求救的表情也都在里面,即使这个时候,她的眼睛里也都戴着勾人的光,好像在使用色相。 下面一阵辱骂声,全是妇女,骂的好难听,什么骚女人,狐狸精,怎么不去做妓女,到处勾引男人,破坏别人家庭。 她的微博更是沦陷了,她手指头都颤抖了,她昨天让经纪人向公司说明了这件事啊,公司说了,要给她做危机公关,昨天夜里一直风平浪静,她以为这事被摆平了。 然后忙着老爷子的事,都没有来得及给经纪人打个电话询问,对啊,她怎么忘了,经纪人通常都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的踪迹的,直到现在助理和经纪人都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询问。 到底怎么回事?楚蓝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这样的丑闻会扼杀了自己的演艺道路的。 她颤抖着手给经纪人打电话,她的手机居然关机。 她又给助理打过去,助理居然也关机了。 “爷爷,奶奶,我要去公司一趟。” 楚询楚争都看到了手机上的报道,脸色铁青。 楚老头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猜的差不多了,一定是又出了什么大事,真是雪上加霜啊。 “给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谁敢把信息给他看呀,这不是又要把他给气死吗? 楚询劝道:“爷爷,你不用管,楚蓝自己会处理好的,她背后还有公司呢,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去找权倾,挽救楚家要紧。” “是啊,爷爷,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们先过去吧,我去趟公司。”她苍白着脸,也顾不得上他们同不同意,她必须赶紧的去弄个明白,然后危机公关,兴许还能挽回点什么。 她朗朗跄跄的往外跑去,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一下崴了脚,顾不得疼痛,继续往前跑去。 楚老头叹了口气,好像一夜之间,精气神全都没了。 与孙女的事情比起来,的确楚家是大事。 “咱们走吧。” 楚询和楚争推着病床。楚灵喊了一声:“爷爷,我……” “你也跟着吧。” 楚灵惊喜了一声,也小跑着跟了上去推病床。 楚蓝这次毁了,楚家的孙女辈里就剩她一枝独秀了,看她以后怎么翻身,还怎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楚蓝刚跑到医院门口,就被一群记者围起来,领头的还是昨天的那个记者:“请问楚小姐,你昨天是故意的在马路上摔倒,博取同情吗?” “还是说你为了验证自己的魅力能不能让道路堵塞?” 尖锐的问题让她头脑还清醒了,看着那张熟悉的记者面孔,他的消息很够灵通的,处处领先,难道是人指使的?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毁坏我的名声?” 按理说她昨天被摔在马路上,国民女神受伤了,如果有记者正面引导,媒体上应该是对她怜惜声一片,她还可以借此机会,博取很多同情的眼泪。 可是她居然被黑了,还黑的那么彻底,肯定是有人从背后操作。 楚蓝一下子想明白了,不但是自己被黑,想必楚家也被人添油加醋的报道了,她清楚的记得,黑她的记者ld和黑楚家的记者ld是同一个,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要把她楚家一网打尽。 那么是谁呢?安排的那么周到,是权家吗? 如果真是权家,那么公司至今对她的丑闻没有做出回应,经纪人昨天没有给她做公关,至今电话打不通,就解释的通了。 公司已经把她放弃了吧,直接把她当成了弃子? 除了权家,谁有这个权利? 她好歹曾经也是天域公司花了重金打造的影星,还没有从她身上榨取足够的价值,就毁去,也只有权家这么有魄力了。 她现在即使去了公司也没用,她的事和楚家的是一个事,去找权倾和林木解决问题才成。 楚老头他们看到这边有记者,生怕被堵,也不管她,准备从后门走掉,她看向越走越远的他们,大喊道:“二哥,三哥。” 他们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听了老爷子的授意,并没有回头,她陷入了绝望,原来不管你曾经如何辉煌,如何光彩,当这一切都没有的时候,你可以成为所有人的弃子。 不知道记者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被挤到了地上,圈成一团,抱着头跟刺猬一样。 一直这个姿势,很久都没有动,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站的起来,或者站起来了,该去哪里? 楚老头他们避开了记者,也没有去成友善,在后面的门口,他们碰到了熟人。 卫疆推着楚一清从后门走了进来。 尽管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但是他们依然一眼就能认出彼此,只是楚一清以为他们之间的仇恨会比天高,比海深,却没想到,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却很平静。 也许是刚认了女儿吧,她心里的喜悦之情还没有被冲散,所以面对楚老头楚老太的时候,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容,没有她自认为的那种不顾一切想砍了对方的感觉。 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是她的表姨,对她来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他们这样的败类和厚颜无耻。 当初的程家做点小生意,家境富裕,她母亲不顾父母反对,嫁给楚建雄,不但把所有的嫁妆都拿出来给他创业,还说服父母把钱都投资进来。 当时的程家有很多穷苦亲戚,她善良,把自己很多亲戚都介绍过来工作,用她的话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结果呢,她的表妹居然和她的丈夫滚床单滚一起去了,还瞒着她瞒了很多年,以至于她都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有了两个儿子。 被她发现了之后,表妹求她原谅,她觉得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不能没有父亲,把孩子接进家里,让表妹另嫁他人。 可是结果呢,她等于是引狼入室,最后表妹住进了家里,公开和楚建雄秀恩爱,还在他耳边吹耳旁风,让楚建雄天天打骂她母女。 最后她受不了离婚,楚建雄和她的表妹为了不让她带走一分钱,居然找了一个男人,搭讪母亲,拍下了照片,说母亲不贞,与人勾搭,被逼净身出户。 母亲每日郁郁寡欢,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在悔恨又有什么用呢,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她生了病,住进了医院,还是大学生的楚一清不得不辍学,去打工挣钱,谁知道她得了绝症,不到两个月就走了。 如果说她母亲早就病入膏肓,不如说是被他们给气死的。 从那时候起,她对他们的仇恨就深入骨髓了,如果不是为了给母亲筹医药费,将来有能力报复楚家,她也不会嫁到白家。 谁能想到,她的苦难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如今的楚老头已近风烛残年,随时驾崩而去,而楚老太呢,也跟斗败的公鸡一样,脸颊到现在还肿着,迟了二十八年的报复,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在旁边蔫蔫跟着的楚老太,看见楚一清,虽然坐着轮椅,但是还有一张姣好的面容,穿着精致的衣服,她后面的那个男人,气势如此之足,看她的眼神那么宠溺,一看就是上层社会的人,尊贵无比,她的嫉妒之火立刻熊熊燃烧。 她这辈子最嫉妒的就是表姐,凭什么一样的年纪,她们的家庭条件差别如此之大,就是因为,表姐想要的东西随手就有,而她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靠自己,当时她第一眼看到楚建对她那种讨好的表情时,看到她穿着的价格不凡的衣服时,她就嫉妒的发狂,想毁了这一切,想替代她取得这一切。 她亲手摧毁了他们母女,现在看到楚一清的光彩比原来更胜,立马就跳了起来:“你个该死的女人,果然没死,你怎么还没死?你怎么不去死。” “还挺有本事,勾搭了一个臭男人,是不是你设计的这一切?是不是你?” 楚一清的表情始终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看着她跟小丑一样在蹦跶。 楚老太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更恨了,想要扑上去把她这张面孔撕碎。 她那疯狂地样子,连楚询楚争都惊呆了,一向走优雅路线的老太太居然也可以怎么疯狂,究竟当然楚一清对她做了什么? 如果他们要是知道当年是她做了对不起人家母女的事情,如今还振振有词,那么一定会被惊呆下巴。 他们震惊之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去阻止楚老头,就那样让她扑了上去,卫疆脸色一冷,他一个男人,说什么都不好对一个老人动手,但是现在是她送上门来的。 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他上前一挡一推,楚老太迅速的过来,又跟一阵风一样退了回去,要不是楚询眼疾手快,扶住她,估计她摔在地上,会直接摔死。 楚老太没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的,被理智冲昏头脑的她终于清醒了,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顿了顿心神,指着卫疆,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她脸色苍白,直接撅了过去。 楚老头脸色铁青,死死的瞪着楚一清,她在看到楚老太厥过去之后,终于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怒了:“俗话说男人不打女人,你居然找来这个男人打一个老人,天下还有王法吗?” 旁边的大夫赶紧给楚老太压户口,她才醒了过来。 哆嗦着指着楚一清道:“我要去告你们,你们打死我老太婆了。” “是你先扑过来的,我们不过正当防卫。”楚一清终于说话了,淡淡的声音,冷酷至极。 “呵,她扑过去打你怎么了,你这个不孝女,她打你是替你妈教训你,没有教养的女人。”楚老头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卫疆。 这个死老头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死不悔改。 他像头发怒的狮子,要不是楚一清拦着,他真的就扑了过去,把楚老头从病床上拉下来,撕碎。 “教训我,你们有这个资格吗?”楚一清的话冰冷之际。 “如果你们真心悔过,我本来还想给你们一个机会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就是你,就是你,设计了这一切是不是?那林木是你找去的?她是你女儿?” “是有如何?” 楚老太跟发疯了一样,把心里的嫉妒都吐出来:“果然是有本事,一个生完孩子嫁过人的女人居然还能傍上这样一个男人,你女儿更有本事,还能嫁进权家,命不错啊。” 她得意了二十多年,怎么二十多年后,又让那母女俩翻身了呢?居然拥有了比楚家更高的地位。 她不服,她不甘,她似乎能看到她表姐隔着凉凉的墓碑嘲笑她,不自量力,尤其是当她明知道是林木陷害她时,还顾忌权家的权力,不敢坑声,这简直是对她大大的嘲讽。 “命是不错啊,可惜你的命却有点不太好,我昨天晚上看了星象,似乎有一个大家族要陨灭了呀。” 卫染潇洒的身姿从门外走来,清冽的声音飘了进来。 楚家人都认识他,包括楚老太和楚老头,楚蓝曾经在家里炫耀过,说卫染看上了她,点名让她去做女主角。 他们听说了卫染的身世后,特意去看了卫染的照片,一看是那么的帅气,心里也跟着孙女高兴,以为孙女有了这样的人赏识,以后前途无量,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是认识楚一清的?站在楚一清身边的。 这样愣怔间,卫染就走了进来,蹲在楚一清身边:“妈咪,我去停车,你们也不等等我,就先上来了。” 楚家人都脸色苍白,他喊楚一清什么?妈咪?他,他居然是楚一清的孩子?可是据说卫染是se公司的继承人之一,难道楚一清现在嫁给了se公司总裁? 或者她身后的这个男人就是se公司的总裁? 楚老太眼睛都红了:“楚一清,你还真是好命啊。”一个女儿没死,嫁给了权家,还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这么神秘的丈夫,她上辈子一定是交了狗屎运。 “多谢你夸奖。”楚一清冷道。 卫染道:“你现在知道了吧,这叫善于善报,恶有恶报。” 242 楚老太发疯 卫染话音一落,楚询和楚争都已经震惊下来,上前走了一步,弯了弯腰,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姑姑。” “大声点,没吃饭啊,听不见。”卫疆大声嚷嚷着,还掏了掏耳朵。 楚询楚争回头看了一眼楚老头和楚老太。 他们应该都听到了他们喊得那一声姑姑,都呆住了,楚老头反应比较快,脸色瞬间颓败下去,面对两个孙子询问的目光,他低下了头。 楚一清别说有权家撑腰,就是她自己本身背后就有se家族撑着,这样的楚一清,是他楚家两个也斗不起的,除非他任由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楚家一夜倾塌,他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 这怎么可能呢,什么都比不上楚家家族的重要,包括脸面。 楚询和楚争争的爷爷的同意,大声喊道:“姑姑好。” 楚老太怔住:“你们,你们居然喊她姑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卫疆嘲笑道:“他们比你识时务,知道弃暗投明。” 楚老太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个孙子,他们这是背叛了她吗? 楚争和楚询站在楚一清前面,望着楚老太道:“奶奶,我们都是一家人,何苦相互为难呢。” 楚老太猛地看向楚老头,他低垂着头,似乎也认命了,就在楚一清说林木是她女儿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了楚家,他们必须低头,强出头只能让楚家灭的更彻底,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弯腰承认错误是唯一的能救楚家的路。 但是楚老太怎么也不愿意低头啊。 就是低头,他们也不一定会原谅楚家啊。 就在这时,楚灵带着医院的保安冲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楚灵在卫疆把楚老太推开的时候,就偷偷的跑了出去,叫来了医院的保安,准备把两人给轰出去。 保安上前,准备先从弱者开刀,先把楚一清的轮椅给推走,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轮椅,卫染就身姿灵活的抽出去他腰间的警棍,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背上,瞬间两个保安被他打倒在地。 他望着其他两个离得较远的保安,森冷的目光看着楚灵,楚灵被他吓了一跳,她还没有搞明白卫染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护着楚一清。 “卫,卫先生,怎么是你啊。” 卫染不理她,把棍子一扔,拍掉双手的尘埃。 其他两个保安看同伴被打倒了,当然要报仇,一块朝卫染扑了上去,楚询和楚争站在身侧,直接一人一个把保安给打趴在地。 “滚。”两人吼了一声,四个保安不明所以,不是要帮忙把对方打走吗?怎么他们过来帮忙,被帮的一方先把他们给揍了? 他们也不敢问什么,爬起来就跑远了。 楚灵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 楚询已经在跟楚一清道歉:“姑姑,真是对不起,楚灵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差点莽撞,伤了你。”说完朝楚灵使个眼色。 楚灵震惊之中,反应不过来,楚询扯了她一把,她才上前,对着楚一清喊道:“原来你就是姑姑啊,想不到姑姑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这是姑姑的孩子,你该叫表哥。” 楚灵想不到卫染居然是表哥,惊喜的不得了,想要喊表哥的。 卫染嫌弃的躲到一边:“我妈咪没有兄弟姐妹。” 楚询陪着笑脸:“姑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他现在觉得事情没有陷入绝境,反而绝处逢生啊。 想不到姑姑的背景如此强大,如果姑姑和楚家重归于好,那么就和权家,和美国se家族成了亲戚,说什么他们也会提携一下楚家。 自己在也不用去权家的时候低声下气的,求爷爷告奶奶,腰杆也能站直了。 所以他现在就是舍下一切,也要和姑姑一家重修于好。 楚一清到是没意见,没有说话,他们今天就是来谈条件的,当初她害的她母亲怎么样,今天她也要她尝一尝被人抛弃,被人丢弃的滋味。 让她这么大年纪了,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然后死无安身之处,也许这样她母亲才能瞑目。 楚询看向楚老头和楚老太。 楚老头看楚一清愿意谈判,那就说明楚家还有希望,如果他们扭头就走,就说明楚家彻底完了。 他开口:“要不在回病房吧。” 卫染他们也同意,在病房最合适,万一谁一会气的晕过去,还有现成的设备和大夫进行抢救。 楚老太还嘴硬:“他们本来就是报复楚家的,怎么会放过楚家?就是谈了也没用啊。” “既然你们不想谈判,不想要这个机会,那我们恰好也没有这个闲工夫。”卫染推着楚一清的轮椅就要作势离开。 “等等。”楚老头心头燃起了希望,对方说有机会呢。 他呵斥楚老太:“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你要是不想跟着来,可以走。” 楚老太心生悲凉,她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觉得楚老头一定会为了楚家惩罚她。 楚询和楚争推着老爷子回病房,楚老头现在被打击的心力交瘁,本来还健壮的腿脚也不利索了。 想让楚灵那丫头过来搀扶她,谁知道那丫头却颠颠的跑到楚一清跟前:“姑姑,我推你吧。” 卫染用手势挡住了她的靠近,冷冷的道:“不用你好心。” 楚灵丝毫没觉的被拒绝丢人,在旁边跟着:“表哥,姑姑是腿脚不方便吗?” 卫染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妈咪这个样子,也有他们的一半功劳。 楚灵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弱弱的道:“又不是我对姑姑这样的,你干嘛要这样对我?” “那也是你们楚家造成的,你是楚家的人,怎么会跟你无关?” “可是生在楚家,不是我能选择的啊,要是我知道楚家这样对姑姑,一定阻止的。” “楚灵,你给我过来。”楚老太咬牙切齿的道,这丫头是想气死她吗? 说的什么话,在不知道楚一清的身份之前,她应该庆幸生在楚家,是楚家给了她公主一般的生活,现在居然嫌弃楚家了,不惜贬低楚家获得对方的好感。 一个个的都是叛徒。 楚老太喊她,她现在还是自己的奶奶,楚灵不敢不过去,很不情愿的走到她身边:“奶奶,什么事?” 楚老太掐了她一把:“扶着我。” 楚老太把全身的重量都准备放她身上,然而她掐了她一把,楚灵吃痛直接就躲开了,害的楚老太一下栽倒在地上。 “啊……你个死丫头,找死是不是?” 楚灵揉揉胳膊,赶紧上前扶她,又怕她掐她:“奶奶,你在别掐我了。” 楚老太气死了,连楚灵都开始警告她了,如果她在掐她,她就不管她了。 楚老太为了自己安全,只能忍着没有给楚灵一巴掌,以后在教训她好了,让她知道,靠着别人是靠不上的。 楚老头的病房太大,走得专用电梯,卫染他们坚持不和他们挤在一起,等在另一部电梯旁边。 在电梯里,楚老太痛苦流涕,握住老头的手:“你真的为了救楚家,要和他们谈判吗?”他们一定会提出很多无理要求的,而且会尽情的羞辱他们。 “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吗?”楚老头审时度势,当年他把她们母女俩赶出楚家,现在如果能把她劝回来,回归楚家,那么楚家也会因为她的存在,更加的光耀门楣。 “如果他们提出无理的要求呢,你也答应?” “那也要看什么样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楚询也说道:“奶奶,你不用担心,我觉得姑姑对楚家好像也没有敌意,她毕竟是楚家的人,不会真把楚家逼上绝路的,我想只要你为当年的事情道个歉,他们会原谅的。” “哼,你懂什么,你想的太天真了。”居然以为从楚一清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就说她心里没有仇恨。 她心里到底有多么的恨楚家,只有她知道,她还忘不了她当年去医院看表姐最后一眼,倔强的楚一清面对她的嘲讽,恨不得要打她,但是当她听说她如果求她,她也许会出钱帮她母亲多活一段时间。 她当时就跪了下来,她后来反悔了,楚一清恨不得杀了她,她眼睛里露出的恨急了的吃人目光让她心里都发怵,好多年都做噩梦梦到那双眼睛,对着她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日死,比我母亲更惨一百倍的死去。” 她觉得今天楚一清就是来兑现她当年的话的。 楚老太忐忑不安的坐在病房的一角。 推门进来的除了卫家三口,权倾和林木也来了。 推着轮椅的也换成了林木。 果然是母女,楚老太看着楚一清的一儿一女如此耀眼,脸色如灰,她怎么会这么好的命? 楚询和楚争连忙迎了上去:“权总,你也来了。” 权倾没有搭理他们,站在了林木的旁边。 他们早就把凳子准备好了,赶紧的给权倾他们搬过去。 “林木,你说,那钻石是不是你抠走的,然后诬陷给我的?”楚老太问道:“这是你们一开始就布下的局对不对?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实话实说吧,也好让我死的瞑目些。” 林木做惊讶状:“你,你要死了?” 楚老太差点气晕过去,果真盼着她赶紧死呢。 “你不要误会啊,我没有盼着你早死,你要是直接死了,多便宜你啊,怎么着也要生不如死,我心里才好受些。” “你,你……”她指着她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胸脯一鼓一鼓的,楚灵给她顺着气,生怕一个呼吸上不来,就晕过去了。 林木耸耸肩,她说的是实话啊,她做的孽怎一个死字了结。 权倾朝楚老太瞟过去一眼,盯着她的手腕:“如果你在敢对我老婆指手画脚,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 楚老头接触到权倾噬血的目光,顿感手臂一片冰凉,赶紧的收回去。 楚老头朝着她怒斥一声:“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在他根深蒂固的思想里,女人就是用来攀高枝的,有利用价值最好,当年他就是看上程家的一切,才对楚一清的妈妈穷追猛打,不谙世事的楚一清妈妈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才上了他的当。 现在的楚老太也是,当年她比楚一清妈妈年轻,有魄力,能对他的公司有帮助,他才弃了楚一清妈妈,娶了她。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楚一清是女孩,当然比不上另外一个生的两个儿子。 却被想到楚一清如此有出息啊,而两个儿子资质平庸,太普通了,无法与楚一清比。 “以前啊,都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让你们受了很多苦,我给你道歉了,希望你能看在我是你父亲的份上,快要入土了,原谅我。” 楚一清嘴角的弧度放大,她来并不是要听他们忏悔的,道歉更没有用,她母亲死了,能挽回吗?她的身体被摧毁成这样,能挽回吗? 她和女儿分别了这么多年,能挽回吗?不能,人做了错事,即使你到头来,知道错了,也应该为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更何况楚老头这样的道歉,没有多少诚意,还是被逼的成分大,在她看来,那么的可笑。 但是楚老头不这样想,他觉得兴许自己的诚意能打动对方,或许这样他们就会放楚家一马,总之比态度强硬要好得多,他观察着楚一清的反应,继续道: “我知道你母亲不在了,我的道歉很没有力量,你心里面一定很恨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每天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能想到你母亲,她那么温柔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对她那么残忍,我每次都泪流满面,我好后悔啊,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给我的,我怎么能那样对她,我真是畜生不如啊。” 他说着,真的用手盖住眼睛,哭了起来,反正听着说话的声音是哭声,到底流没流眼泪就不清楚了。 “当年太年轻气盛,太执迷不悟,看不清许多事情,现在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他说的涕不成声。 楚一清凉凉的问:“我母亲对你那么好,你当年怎么就被迷惑了呢?” 楚老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我,都是她,都是她勾引我,我经受不住诱惑,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他指着楚老太道。 楚老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楚老头,他居然这么说她,她好歹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为他做了多少事,他这是要舍弃自己吗?为了楚家? “你,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年是她勾引了他,可是他玩的也很开心啊,还说早就对她有爱慕之心了,两人可说是一拍即合吧。 “所以我当时执迷不悟,是个混账东西啊。” 楚老太这么精明的女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混账,她更是混账啊。 无论他当初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归结于他混账,却是让人一时找不出错处来。 林木叹口气道:“想不到楚老太太当年这么喜欢当小三啊,那平常装那么高贵干什么?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也就是你们独此一家了。” 楚老头和楚老太脸色发白,林木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可是她说的是事实,他们暂时摸不清他们想要什么条件,才肯原谅楚家曾经对他们母女做的一切,吭都没敢吭一声。 楚询和楚争都觉得很难堪,没想到爷爷奶奶居然还有一段这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虽说在他们的思想里,男人在外面玩玩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把小三扶成正室的,然后抛弃妻女这种做法,他们也觉得过了。 尤其是现在,他们必须表明立场,坚决的站在姑姑的一边,所以对楚老太也都做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 243 休了她,就放过楚家 楚询上前对着楚老太痛心的道:“奶奶,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一直以为你是我们敬重的人,却没想到,我们错了,我们虽然是你的孙子,但是恕我们我也无法站在你这边。” 楚老太气的哆嗦着手指指着楚询,怒吼:“你,你竟然也敢这样对我说话,就为了巴结那个女人?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楚家的当家人,这个资格是谁给你的?如果没有我的支持,你现在能执掌楚家?” 老头子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她知道他是为了救楚家,楚询这个孙子,居然也来指责她?她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楚一清看着连孙子都骂她,心里乐开了花吧,你看她那脸上挂着的嘲讽笑意,刺的她眼睛生疼。 楚询叹了口气:“奶奶,我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就算因此取消了我的执掌权,我也会这么做。” “那好啊,从现在开始,你不在是楚家的执掌人,楚争,你来做,你来做楚家的执掌人。”楚老太充满了癫狂的怒意,指着楚询狠狠地道,如果楚询是个小小的东西,估计现在早就被她用脚掌碾死了。 楚争听了她的话,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怎么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你从今以后就是楚家的执掌人了。”这个孙子不是很想做楚家的执掌人吗,两个人整天斗的晕天暗地的,怎么现在这么无动于衷,应该对她感激涕零才对,是不相信她还有这个决定权是吗? “够了。”楚老头终于发话了,他对着楚老太怒斥道。 “这个家是我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楚家的执掌人,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了。” “老爷子,你,你……”老爷子对选取执掌人一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她来办,现在是要剥夺她的权利了。 楚老头看着楚一清,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一清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你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 林木突然笑出了声,楚老头看着她:“你笑什么?” “你们的错?可是有人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到现在还在跟狗一样乱吠。” 楚老太变了脸色:“你说谁是狗?” “谁答话谁就是狗啊,见过捡钱的,还没见过捡挨骂的。” 楚老太还想骂林木,楚老头瞪了她一眼:“你闭嘴,道歉。” 楚老太愣了一下,楚老头又加重了语气:“道歉!” “我说过了,道歉根本没用,你看看他们的嘴脸,根本就是看我们的笑话,根本没有和我们谈判的诚意。”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一清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的,一清不是这样的人。”在楚老头看来,楚一清既然都来了,肯定是要和解的,不然现在楚家估计已经崩了。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没我妈那么善良,我今天来,就是来报仇的。”楚一清冷冷的道。 楚老太朝前一步,挺高了胸脯:“你们看热闹也看够了,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吧,你现在有能力,是赢家,你说了算,我们愿赌服输。” 她真恨,明知道她们一开始就是看热闹的,为什么还要一家人内讧,送到他们面前,表演给他们看。 “我们的条件很简单,如果楚老爷子你召开记者会,当众休掉楚老太太,声明她从此以后与楚家再无瓜葛,再把当年我外婆的钱都给吐出来,或者折合成股份给我妈咪,我们就收手,放过楚家一马。” “你们,你们好恶毒。”楚老太简直不敢相信她说出的话,不是离婚是休掉,这是多么不堪的一件事,她以为她们最多让她召开记者会,承受当年她犯下的错误,说自己是小三,成为全市人人喊打喊骂的人。 没想到她们居然要把她赶出家门,成为一个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的老太太,她今年都八十了啊,她如果一无所有被赶出家门,等于找死不说,召开记者会,就等于昭告天下,那么她出了楚家门,就会被人打死骂死啊。 楚老头也没想到对方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如果说楚老太五十岁,这样的条件或许还可以接受,但是她今年八十了,等于是逼死她。 毕竟是他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也心有不忍。 林木看到楚老头脸上居然有一丝不忍,觉得十分讽刺:“哎呀,想当初,我外婆身无分文的被赶出家门,躺在医院没钱治疗,被气死的时候,如果你也有一点怜悯之心,我们今天也不会这么对你们,有因必有果,你们好好想想吧。” 卫染道:“如果你们不答应这个条件,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把楚家所有的股份都交出来,那么我们也可以放你们一家团圆,这股份本来就是我外婆的,我们只是收回去,没有对你们做别的,比起当年你们霸占财产,诬陷落井下石,让我外婆病重而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楚老头禁不住的道:“你们收回楚家的股份,我们楚家就一无所有了,对于我们八十岁的老人来说,这也是等于把我们逼上绝路啊,怎么能说没做别的?” 没有钱,没有地位,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劳动能力了,那些孙子孙女们才没人管他们,那么只有等死了,先前那个方案还是把楚老太一个人逼死,这个是等于把他们两个都送上绝路。 “怎么,你们是打算一个都不选吗?那也行,就等着我们权氏和se联合把你们从商界封杀吧,我保证你们会更惨。”权倾抱着双臂,冷冷的道。 卫疆不满:“女婿,你抢了我的台词了。”这是为他老婆报仇,这句话该是他说出来,被他抢先了一步,这样显得他很没有威严和狠辣哎。 这句话一点也不好笑,林木和卫染都看了他一眼。 楚询和楚争也脸色极为不佳:“姑姑,这都是他们的错,我们是无辜的呀,你也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是啊,姑姑,请给我们指点一条道路吧。” “哼,谁让你们是楚家的人呢?也只能认倒霉了。”卫染冷道。 林木道:“楚家没了之后,我们不会在干涉你们的前途,你们有能力,还怕饿死?” 楚争和楚询低下头,没有楚家,他们是饿不死,但是他们也什么都不是,就算有能力找到工作,怎么比得上现在的身份? 对比之下来说,最好的方案也就是第一套了,那就是让爷爷当着全媒体的面休了奶奶,用她一个人保全家的安全。 至于他们要拿走属于他们的钱,就算都拿走了,楚家只有一个空壳子,但是只要它还存在,他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楚家本身就是一个机会。 所以无论如何,楚家必须在。 他们这样想,都看向老爷子,等待着他的决定,他们知道老爷子是自私的,一定也想到了第一套方案最合适,那么一定会答应这一套提议的。 “爷爷,是你说的,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楚家啊。” 楚老头其实也没有多少纠结,他很快就了然了,第一套方案对他最有利,起码他能保住楚家,楚老太不在了,但是他还在啊,不至于一无所有。 至于一开始对楚老太的同情,就算了吧,他现在自身难保呢。 楚老太也不傻,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她现在才感觉到害怕,如果她的身边有人陪着她一起,那么她也没什么畏惧的,可是他们如果抛弃她,那么她该怎么办? 这么多年她被人伺候巴结惯了,已经不知道以前的穷苦日子怎么过了。 被人扔鸡蛋菜叶,被人像过街老鼠一样喊打的滋味,她承受不了。 “好吧,我们答应第一套方案,明天我就召开记者会,按照你们的要求。”楚老头下了决定。 楚老太瘫倒在地上,指着所有人:“你们好狠的心啊。”然后才晕了过去。 “奶奶,奶奶。”楚灵扶住她,大喊:“大夫大夫。” 楚老头和楚争楚询都想围过去,看看她怎么样呢,但是看到楚一清他们还在这里,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忍着没有去看楚老太,从明天开始,她就要离开这个家了,那么她提前适应一下没有人关心和照顾的生活也好。 “妈咪走吧,我们不要妨碍人家抢救了。” “抢救?我看说不定是做戏给我们看呢,这样的戏码演了多少次了。”楚一清看着她的样子,母亲临死的时候,比她现在要惨的多,就算是楚老太即刻死了,也不能平了她的仇恨。 楚一清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老头,才离开,楚老头被这个眼神盯得发怵,他总觉得楚一清不会就这么放过了他,她对楚老太有多恨,对他也有同样的恨。 他们走了之后,大夫给她掐了人中,她就醒了过来,但是硬是憋着没醒,大夫觉得情况很严重,就把她拉进手术室抢救,做了全身检查,又给她输了液。 才被送进病房。 她睁着眼睛看着楚老头坐在旁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的:“老爷子,你真的要当着全市的面把我休掉吗?”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养了楚家一大家子,我的功劳你是清楚的对吗?你把我赶出去,等于杀了我呀,既然一样是死,刚才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救我?” “我也没有办法呀,我这也是为了保住楚家。” “可是可是我要怎么办?” “哎,我会偷偷的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你的。” “老爷子,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明天让我跟着你一起去记者招待会吧,我亲耳听到那句话才会死心,才会面对现实。” “你又何必呢?去了那里,面对这么多记者,还能脱身吗?” “让我去吧,我要记着那个耻辱。”楚老太的眼睛里迸出狠厉的光,她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被逼死的,当年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承担,她就算死,也要拖着别人一起下地狱。 “好吧,随你吧,你想去就去吧。”楚老头走出病房。 楚询楚争等在门外:“爷爷找好护工了。” “嗯,照顾好她最后一晚吧。” 第二天记者招待会,林木推着楚一清从侧门进去,这个时候,她们是要亲眼见证他们的下场的。 楚老头在楚询和楚争的搀扶下到了现场,他先向记者朋友们表达了歉意,麻烦他们特意跑来一趟。 今天来的记者特别多,楚家这两天太受关注了,一个家族突然之间就要倾塌了,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啊。 一个个问题砸过来。 “楚老爷子请你谈一下,是不是楚老夫人偷了权少夫人的钻石?她的嫉妒心真的这么强吗?她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楚家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您决定怎么处置?” “楚家的股票大跌,这只是刚开始吧,得罪了权家,那就等于自寻死路啊,你怎么看?” “还有令孙女被人爆出深夜造访某导演的房间,这是真的吗?她的国际星途如此坦荡,是靠潜规则上位吗?我们还以为像楚家的小姐是用不着靠这样的手段上位的,她是天生就淫荡?好这一口吗?” “楚家是怎么教出这样的艳星的?人前一个人,人后一个人,你对此怎么看?这是你默许的吗?” 一个个犀利的问题砸过来,尽管楚老头做好了准备,面对刁钻不堪入目的问题,他还是从差点吐了血。 楚询站了起来:“我们今天是来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的。” 宣布完问题,他们就可以离开了,不然永远也招架不住记者的提问。 “你们别逼问我家老头子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们有什么问题冲着我来,不关别人的事啊。”一道犀利的哭声从门口传了进来,楚老太披头散发的走了进来,一头白发特别的刺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还穿着一身病服,赤着双脚,那样子跟流浪汉似得,加上她脸颊被打的地方没有处理,今天更肿了。 要知道这效果太惊人,以前的楚老太那是多么优雅的一个人啊,显得高贵又时髦的,跟现在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判若两人。 “楚家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一时起了贪念,偷了那颗钻石,在这里我想借媒体给权家说一声对不起,可是我们已经将钻石归还给权家了,请权家不要在针对我们楚家了好不好?放过我们一次吧,大家也看到了,楚家传出了丑闻,股票一开市就崩盘,在这样下去,楚家都完了呀,请不要因为我一个人的错,这样惩罚楚家,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她声泪俱下,弯下了她的腰,久久没有起来。 “她这说的什么话?”林木瞳孔一缩,想要上前,被楚一清拦了一下。 “妈咪?”这个女人这一招很精明,大家都不知道曾经他们的恩怨,她知道楚一清不会想承认和楚家的关系,所以干脆承认偷了钻石,说权家因此打击报复楚家,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他们已经很惨了,那么如果权家在对楚家做出什么,就太过分了。 更别说一会楚老头宣布把她休掉了,记者们一定会以为这也是权家逼迫的,那么权家心狠手辣的做法就会被传出去。 “这个女人可不是简单的妇人,她心计重的很,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被赶出楚家?” 果然一段声泪俱下的话就引起了大家对她的同情…… 244 再装,也免不了惩罚 “妈咪,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段话,一个形象就把情势逆转了吧,今天发布会的目的就算了?岂不是便宜楚家了? “一切都由老头来决定。”楚一清看向台上的楚老头,他看着楚老太的眼神有点复杂,他该想到的,她来记者会不是那么简单,那么现在怎么办呢? 他还宣布权家的要求吗?是不是就不用了? 他扫了一圈,就看见楚一清和林木站在一个角落里,神色镇定,没打算管这边的事,如果他不宣布了,没有达到楚一清的要求,那么她还是不会罢休吧,会怎么对付楚家呢,毁了楚家是早晚的事。 如果他宣布了,那么也算满足了楚一清的要求,还顺带着让权家的声誉受损,也算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了,他好多年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了,也好让他们受点教训,他心里才平衡。 他是按照他们的要求说的,权家到时候也说不出什么来。 楚老头心里打好了算盘,准备宣布。 站在他身边的楚询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是条短信,他看了一眼,脸色一变,赶紧拿给楚老头看。 楚老头一看,心有不甘,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两个人影,她们的脸看不清楚,但是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他站起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 楚老太哭的声音更响了:“老爷子,你宣布吧,我愿意接受惩罚,只要能救了楚家,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好像他们被敌人逼的苦不堪言,不得不分离。 记者们都看向楚老头,窃窃私语:“楚老爷子,你今天要给我们宣布什么,是要惩罚楚老太吗?” “这是权家威胁你们做的决定的吗?” “楚老夫人已经知道错了,她都这个样子了,很惨了,难道权家还不准备放过她吗?” “是啊,权家未免太过分了吧,钻石已经换了,还把人欺负的这么惨,权书记可是我们的书记,他就任由权少和少夫人这样做吗?” 楚老太低着头,听着那些控诉,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笑,权倾能买通记者,让他们问出不利于楚家的问题,那么她也可以,利用舆论帮自己造势。 不能把权家怎么样,但是至少可以帮自己一把,不至于被赶出家门,那么悲惨。 楚询双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勉强做了一个笑容:“各位,楚家的事跟权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似乎忘了,楚家的丑闻是你们报道出去的,各大媒体的题目那么醒目,所以楚家的股票才会一落千丈,权家还没有出手呢,什么都没做,所以请你们不要妄加揣测,把这件事归结于权家。” “那楚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呢?她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啊,你们应该是一家人,你应该向着老太太说话才对啊。楚总你是不是被权家所迫,才这么维护权家的吗?”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楚家已经做错了事情,难道还要权家背黑锅吗?是什么就是什么,这也是我们楚家的原则。” 楚老太爷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痛哭,记者们看她的情绪不像是假的,好像在隐忍,为她的话的真假增加了一份真实性。 可是楚询的话也不像是假的,权家似乎也没有传出针对楚家的事,楚家的股票之所以崩盘表面上看真的是因为丑闻。 “老爷子,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的?” “楚询说得对,这件事跟权家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们楚家做错了事情,大家肯定知道,我们楚家一向都很低调,从来不在人前炫富,更不会去偷人家的东西,内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吃惊,想不到我们楚家会出现这样的人,我很痛心。” “做人真诚可信是我们楚家一向的作风,这是我给大家的承诺,以后在也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请大家以后监督我们楚家。” “我今天要宣布的就是要休掉李氏,从此以后楚家再也没有李氏这个人。” 他话音一顿,记者们又沸腾起来。 “老爷子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因为权家的威胁,那么为什么要做出如此绝情的决定呢?你也看到了,老夫人她也很惨了,相信她也受到了教训,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偷了一块钻石而已,至于休掉吗?她都八十岁了,被赶出家门,以后可怎么活下去?” 偷了一块钻石而已?那可是价值上百万的,林木不满的看了看那个一直在说话的记者,她一直在针对权家哎,她可要把这个人好好记住了。 楚老太说的声音好凄惨啊,上气不接下气:“我愿意接受处罚,只要让权家和楚家满意了,即使我明天死了,也毫无怨言,谁让我做错了是呢,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 “可是也不至于把你逼上绝路吧,偷东西又罪不至死,就是国家法律也说不过去。” 楚询示意大家安静:“我爷爷有话要说,请你们暂且安静一下。” “老爷子请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 “因为李氏不管是偷了权家的钻石怎么简单,我自从知道了她有偷东西的习惯之后,就对以前家里发生的几件事有了怀疑,昨天经过调查,我发现,家里丢失的一件古董,包括一些字画,都被她藏了起来,她是楚家的人,这些东西可以说也是她的,她居然还这么做,你说对于一个管不住自己的惯偷,我们楚家怎么能留她。” 记者们都恍然,楚老太居然是这样的人,连自己家的东西都偷啊。 “你撒谎,你为了楚家,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拿这种罪名来污蔑我。”楚老太绝望的凄厉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她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权家和楚家起码为了顾及声誉,可以暂时放了她一马,没想到楚老头为了不得罪权家,居然给她按了这样一个罪名。 “你……哎,我本来不想说的,你好自为之吧。”楚老头欲言又止,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楚建雄,你真的不可以这样污蔑我的,我什么都没干,你们为什么要把我逼上死路,背负这样没有的罪名,我还不如死了。” 她说着,看了一眼四周,转身朝后跑去,一头撞向了墙壁。 然后晕死在墙边。 “赶紧要救护车。”记者们都涌了过去,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楚老太以死明志,难道她真的没有做过? 可是她连权家的东西都敢偷,可见不是第一次呢,难道这是故意的作秀? 救护车就在外面等着,这是楚家给楚老头准备的,反正是用到了。 林木推着楚一清也走了:“妈咪,你说要是楚老太婆天天在医院里装死,怎么办?岂不是便宜她了?” “这就是楚家的事了,楚家反正也不敢管她,如果她出了事,这个罪名,楚家就会担着,所以楚家会想办法的,我们不用管他们了。” “那老头子呢?妈咪是打算放过他了?” “放过他,我怎么会甘心呢。”楚一清其实最恨的是楚老头,不管当初楚老太做了什么,最后最决定的不是他吗?妻子是他的,女儿是他的,抛弃她们的是他呀。 不过直截了当的让楚老头死了,她也不想的,这毕竟是害死父亲的罪名,她可不想给她的人生染上污点。 “卫染说了,楚家的股份,我要抽走百分之九十五,这样楚家就空了,估计他也会气个半死。” 卫疆和卫染直接去了楚家要股份,其实有卫疆卫染或者权倾其中一个男人跟着,那气势就能把楚家压的喘不过气来,可是三个人非要都去,卫染有很多通告都给推了,权倾明明有视频会议也不去开。 三个男人往那一站,行人主动避让一条街。 这是时隔二十多年,楚一清再次踏入楚家的院子,这里早已经不是她当年在的时候布置的场景了,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物是人非,真是一点不假。 楚家人全部都在,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希望他们能看在态度好的份上,少要点股份,楚家的这点东西跟他们自己的不知一提,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对他们来说,却是全部身家。 “一清啊,听说你这么多年都在美国,回到A市还过得习惯吗?要不要来家里住两天?你的房间我让人给你打扫干净了,跟原来一模一样,你妈妈的东西还都在。”楚老头兴许觉得没有楚老太在了,就看不到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了。 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楚一清还给他一个嘲讽冷漠的笑,他的举动真是可笑之极,他记得她当初房间的布置吗?还恢复成原样,她妈妈的东西都给扔干净了吧,不知道他从哪里会找来一些东西。 “小姐,你回来了,我真是想死你了。”楚一清刚想说过去看看,打他的脸呢,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跑了过来,蹲在她身旁仔细的看着她哭泣。 楚一清想起来了,这是以前妈咪在时,找的保姆林妈,和妈咪的关系很好,怪不得楚建雄说把她的房间恢复原样了,原来是把林妈又给找来了,真是煞费心机啊,当初她们母女被赶出家门时,林妈自动辞职了,后来听到夫人生了病,可是她也无能为力啊,她没有工作,家里还没钱,去看了两趟,后来听说夫人去世了,小姐嫁人了,之后在没有音讯。 “林妈,是你,你还好吗?” “我还好啊,我很好,可是小姐,你的腿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身体比较弱,走路累了,容易喘,所以就坐着轮椅了。” 楚一清苦笑,她一直坐着轮椅,可是楚家的人一个字都没有问过,还是林妈关心她呀。 “那就好。”林妈哭着,楚一清觉得辛酸,抱着她,拍拍她的背。 楚一清把自己的女儿儿子都介绍给她认识,林妈见了,震惊的不得了,眼泪又流了下来:“小姐啊,你可算是苦尽甘来了,要是夫人泉下有知,也瞑目了。” “林妈,不要光顾着哭啊,陪着一清说会话,她很久不回来了。”楚老头讨好的笑笑。 林妈先前被楚家请过来,收拾楚一清的房间吧,先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楚家老头终于开窍了,要把小姐接回来,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是见小姐翅膀硬了,要巴结小姐。 林妈也不理睬他,以前他是主子,可是现在不是了,再说了她都快入土了,还惧怕他干什么? “小姐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妈,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办的,我要把我妈当年留下的财产都拿走。” “好,林妈支持你。”林妈看的出来她说拿走这句话说的那么轻松,可是里面包含的恨意,委屈,她听懂了。 “林妈,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楚老头的脸色一阴,在他眼里,林妈还是他们家的下人,说话就不能那么没有规矩。 楚一清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来讨论一下钱的问题吧。” “一清啊,你刚来家里,先喝杯茶。”楚老头面色一僵,但是硬着头皮,还是准备客套一下。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林木嘀咕一声。 楚老头脸色一变:“怎么会呢?”说着为了表清白,还真的自己端起一杯喝了。 看到林木对着旁边的权倾笑,他才明白被耍了。 虽然她算起来该是自己外孙女,可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忍下去。 “一清啊,今天留下来吃饭吧,厨房里给你备下了你最爱吃的辣子鸡。” “我们还是谈完事情在说别的吧。”卫染把准备好的合同摆放在他面前。 “这是我们要的东西,请都转到我们名下。” 楚老头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这,这……”他看着楚一清想发火的,又极力克制着,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一清啊,这是你的要求吗?你要把楚家抽空是不是?你还是要把楚家毁了是不是?”楚老头气又不顺了,闭着眼睛瘫软在椅背上。 楚询接过他手里的合同扫了一遍,果然跟他心里最坏的想法一样,楚家在董事会共占有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她这一下子就要拿去百分之五十七啊,就给楚家留了那么一点点。 而且除了给楚家留下这么一个老宅子,其他的不动产全都要收走,楚家算是一个空壳了。 要是楚氏落到楚一清家手里,经营的好了,他们依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还能还能挣点钱,可是如果楚一清特意将公司重组或者让其破产,那他们就一无所有了啊。 “当初这钱全都是我妈妈的,我只拿走了这么多,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签字吧。” “一清啊,当年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是你这些侄子是无辜的,你能不能给他们留一点出路,起码每人给他们留一套房子?” 楚老头算的清楚,五套房子加起来也有个上千万了,也值了。 林木朝着他道:“哎,我们来是让你签字的,不是来跟你讨价还价的,果然是乡下来的,没见过大世面,跟菜市场上的老妈子似得。” “你?”楚老头脸色苍白,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有没有救心丸啊?给他吃几颗。”林木看着他的样子道。 “有,有。”楚灵从他身上的口袋里掏出救心丸,倒了一大把,要给他喂下去,楚老头死死的咬住嘴唇,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愚蠢的孙女。 以为这是糖豆啊,还给他吃一把,这是要毒死他啊。 “爷爷不张嘴怎么办?二哥你给我帮忙掰开他的嘴。”楚灵急道。 “这个药丸只能吃……”楚老头生气开口,他一张嘴,楚灵找到了机会,全倒在了他嘴里,把楚老头呛了一下,幸亏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把药丸都吐了,要不全吃下去,真的要死了。 “爷爷,你怎么都给吐了?” 楚老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给了楚灵一巴掌:“蠢人,你要害死我是不是?这个只吃一颗就行。” 楚灵很委屈,不是林木说几颗吗?他怎么不敢怨恨林木?她又不知道,还白挨了一巴掌,早知道她就不拦这个活了。 245 楚蓝出丑 楚老头扇了楚灵一巴掌之后,好像使劲了全部力气,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楚询楚争等人赶紧的去打电话,要救护车。 “不用了,我就是大夫,我来看看就行了。”林木走上前去,给他检查检查眼白。 “表妹,这行不行啊?家里什么设备都没有,我们还是送医院吧。”、 “送医院也行,先把合同签了。” “这,老爷子是当家人,要他签才可以啊。” “那他每次都晕过去,这合同还不签了?用这种方式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林木给他检查了一下,都很正常,给他掐了人中,就该醒过来了,可是他偏偏还没醒。 这是在装吧,跟楚老太学的苦肉计?然而这并没有卵用。 她们是不会手软的。 楚询楚争等人都脸色大变,能想到的办法也就这个了,想不到他们根本不上当。 楚家的股份都被他们收走,他们这些人以后可怎么办?只能给别人打工去了,让他们高高在上惯了,给别人打工,怎么受的了? 所以楚争大着胆子出声道:“表妹,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毕竟也是你的亲人啊。” “你说我过分?”林木站起身来,好像不相信他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那好吧,那就等着楚氏被灭吧。”她退后几步,站在楚一清后面,准备推着楚一清离开。 “等等,等等。”楚询上前拦住他们:“有话好好说吗,三弟他也是着急,才口不择言。” 楚询又上前喊老头:“爷爷,爷爷,你醒醒。” 楚老头看这招不管用,骗不了他们,同时他也知道了,在楚一清心目中,他真的死不死的没什么关系,还是幽幽的醒了过来。 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很多,最后一遍问道:“一清,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签了这份合同,楚家就等于退出董事会啊,楚氏就不是他的了。 楚一清等人都不说话。 老头还不死心:“他们几个在楚氏的职位不会变吧。” “我可以暂时留着他们,如果他们表现不出色,我一样会让他们离开。”卫疆厉色道。 楚争楚询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身居高位,楚氏也算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比一无所有强。 “好,我签。”楚老头拿起笔哆哆嗦嗦的在合同上签字,他相信这几个孙子的能力,应该还能在楚氏混下去。 他签完字,就躺在沙发上,不能动弹了。 卫疆即使将来是楚询楚争未来的上司,他们也被打击的不轻,也没心思招待楚一清等人了。 楚一清他们也不愿在这里多呆,拿着合同就告辞。 楚蓝从外面恰好进来,她面容有点憔悴,两天都没回家,去了公司,找了人想各种办法,才终于平息了网络上对她的攻击。 疲惫的回到家,准备去休息一下,即使楚家不行了,她也有自己的演艺事业。 确定公司没有封杀她,只是在她的事情出了之后,没有替她说话而已,她先前还以为是权家针对她,现在她又搞不清了,如果权家针对她,那么她现在应该被雪藏了,难道是权家要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要不然也不会在倾城里面为她争取到一个配角了,她爆出了丑闻,是不可能在演女主角了。 只是从今以后,她都要从一个国际新星从今以后就变成了一个三线演员了吧。 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她不甘心啊,楚家败落,没有家族的撑腰,她又能走多远?爬上原来的位置又要用多少年? 所以当她看到卫染一行人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这里面她就认识卫染,其他人她在机场也都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她就记住了,这些人的光辉太过耀眼。 尤其是权倾,那种气场不是任何人都有的,她几乎忘了也是这个人将她摔下车窗的。 不过见识到这个人冷峻的气场后,反倒觉得拦他的车被摔下车窗是正常的。 “卫先生?你好,我是楚蓝。”她惊喜的上前看着卫染道,他们的后面跟着二哥三哥,他们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难不成他们是来找她的? 她觉得卫染肯定也认识她,毕竟是他推荐了自己上了倾城的主角,对于车窗背摔摔一事,她是这样给自己解释的。 卫染并没有看到是她站在车窗外,也没有来得及说句什么,司机就把车开走了。 她两眼放光的看着卫染。 卫染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朝她点点头,并没有把手伸出去。 楚蓝怏怏的把手收回去。 “卫先生,来这里是有事吗?要不要再去屋里坐会?” 卫染摇了摇头,看了楚询他们一眼:“我想楚家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了吧。” 楚争干笑了一下:“楚蓝,你这两天去哪里了?赶紧上屋里梳洗一下。” 楚蓝没有听懂楚争话里的意思,光听见后面一句话了,捂了捂自己的脸,好像两天不停的忙,没有休息,应该很难看,但是卫染好不容易来一次,求之不得的机遇,如果以后有他在提携一下自己,重新回归一线演员,就指日可待了。 她垂着头,充满了委屈:“对不起,我辜负了卫先生的期望,我没有保住倾城的女主角,可是卫先生,我是被人黑了,是有人在背后阴我。” “哦,是谁在背后阴你?” “我觉的跟权家有关,但是我没有证据。” 楚争出口严厉的制止:“楚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给我进屋去,不许乱说。”楚询觉得她平常很聪明的,怎么一夜之间变傻了,居然当着权倾的面说这话。 楚蓝打了个冷战,感觉身上被两道冰冷的视线被盯住了,动弹不得,她下意识的顺着目光看过去,权倾的眼神不但冷还有肃杀之气,让她一个激灵。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盯着她,让她心生了畏惧。 卫染看着她笑了,笑的那么温柔,让楚蓝都看呆了,楚争拉她离开的时候,被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给甩掉了。 “三哥,就是有人陷害我,你干嘛拉我?不让我说出来?” “卫先生,真的是权家因为我奶奶的事情,才这么做的,我不过是被连累了,你以后能不能再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啪。”一声脆响,楚争扇在了她的脸上,她白皙的脸蛋立马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楚争,在楚家,她一向比楚争这个哥哥还要聪明,还要受到老爷子的青睐,他现在居然有资格打她了? 楚蓝简直要疯了:“三哥,你干什么?你居然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不打你,你怎么清醒?” 楚灵幸灾乐祸的看着楚蓝道:“大姐肯定傻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对权家大逆不道的话来。” 楚蓝最讨厌楚灵,什么都不懂,骄纵不肯吃苦,还偏偏非要嚷着超越自己。 连她都要讽刺自己,她算老几。 “你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楚蓝阴沉的怒斥她。 “权总,真是对不起,令妹她口不择言,估计被昨天的事情弄傻了。”楚询也不敢走进权倾,生怕权倾把他给吃了,就连忙说了一句,制止楚蓝在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他以往他是很愿意看着二叔家的人出丑的,但是如今不同,得罪了权家,吃亏的是整个楚家。 楚蓝一听震惊了,权总?这里面有权倾?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除了权倾,谁还有那么强的气势,那么引人注目的光彩? 她吓了一跳,这次是免不了被封杀了吧,她都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呀? 她怎么那么蠢!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她这样想的,也这样做的,啪啪两声毫不留情的甩在自己脸上。 要说楚蓝这女人对自己也真狠,要不然也不会落得楚老头的器重了。 “对不起,权总,是我口不择言,是我错了,我两天没睡觉,脑子有点不清楚,对不起,对不起。” 林木冷道:“楚小姐,不必道歉,就是道了歉也是虚伪之至,我们要是信了你,就是傻子了。” “不是,少夫人,你听我说,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我错了,请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楚蓝真想直接给林木跪下啊。 “你好自为之吧。”林木绕过她,推着楚一清往前走。 楚蓝还行追上去再说,被楚争扯住。 “你拉我干什么?” “你说什么都晚了。” 楚蓝看着楚争眼里的惋惜,才知道她就是跪下,权倾和林木也不可能相信她的话,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怎么办?难道她以后连三线演员都做不成了吗? 楚灵看到她吃瘪,心里就开心,让她整天的耀武扬威,看她以后还能耐不? 林木考虑到楚一清的身体原因,在外面吃饭,估计撑不下去,就把她送回了家,准备在家里自己做饭吃,冰箱里有现成的一堆东西呢。 是卫疆和卫染听说林木说的饭菜特别的好吃,特意买了自己喜欢吃的食材,让她来家里做的。 两人都摩拳擦掌的,他们很喜欢吃中国饭,尤其是楚一清做的,楚一清不能做,那么就把希望都寄托在林木身上了。 卫染和卫疆围着冰箱,取了很多食材放在她面前:“我要吃这个,笋芽炒肉,葱香肥鸭,金湖龙虾,香酥虾排……” “我,还有我,我要吃蒜子甲鱼,虾仁蒸蛋,耗油南瓜,炒年糕……” “停,你们有完没完了?”权倾把两人扯开,把冰箱门关上:“要吃叫外卖。” “外卖不健康,都是地沟油。” “就是,还是姐姐做的美味又健康,最主要还有爱心。” “那你们有什么爱心?让我老婆做那么多饭菜,是累着她呀,我不允许,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揽着林木的腰往外走。 他都不舍得让老婆做饭呢。 “喂,这么小气啊。” “是啊,姐夫,我妈咪也想吃呢,她不能吃外面的饭菜,口味太重了,只能吃清淡的,要不然只做八个菜好了?六个六个也行。”看权倾脚步不停,只好即使改口。 “最少六个啊,不然我们三个大男人也不够吃的。” 林木从他怀里露出头来,笑着活动活动手指:“我很久没有大显身手了,在家里也没有发挥的余地,几天就让我来吧。” 好像不让她做,真的说不过去,楚一清好歹是她生母,她有这个责任照顾她。 “好吧,只能做六个菜,不过你们要帮忙摘菜洗菜。” “好,我没问题。”卫染笑道。 卫疆很嫌弃:“我有问题,我不会。”他从来不去那个地方。 “我去陪着一清,她一个人吸氧时比较孤单。”他大步走到楚一清身边。 楚一清静静的看着几个人吵吵闹闹,这才像一个家,永远充满了生机。 “那好,吃完饭,你刷碗。”权倾脱了外套,把袖子挽起,利落的进了厨房。 那挺拔的身影本身就是一道风景,连卫疆都不由得赞了一声;“他居然还会进厨房?” “看起来挺熟练的。”楚一清道:“看见了没有,这点你要好好学习,谁说君子就不能进厨房的?” “哎,对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让我刷碗?”卫疆终于反应了过来。 “对啊,你还想什么都不干啊?” “我是长辈,他们这样对待长辈不太好吧。”他又洁癖,用过的碗拿去用手刷,哎呀,多脏啊。 “是谁说自己永远二十五的?” “你也想让我刷碗?你以前都不让我干的。” “那是以前,我太惯着你了,我现在觉得木木调教的很对。” 卫疆想,一会吃完饭,他能不能跟楚老头学一学,装着晕过去,就可以避免刷碗了? 卫染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在厨房里简直是帮倒忙,让他削个土豆,他把一个圆滚滚的土豆硬是削成了一个很小很瘦的样子。 本来一个土豆就够的,这下用了三个。 林木肉疼的叹息:“你来洗菜吧,让权倾削就可以了。” 卫染洗菜,一个青菜洗了十遍,跟上还带着泥,为什么呢,他手指头根本就不沾水,结满了水就倒掉,上面的泥根本冲不干净。 “照你这样子,今天不要吃饭了。”权倾把他即开,自己去洗。 他现在给林木当下手,已经十分熟练了,卫染看着,十分吃惊,想不到堂堂权少大总裁,居然还会这手。 好半天才道:“姐夫也喜欢做饭?” 权倾瞟了他一眼:“谁会喜欢这玩意?我这不是心疼你姐吗?为了让她少干一点。”他嘴角一勾,其实两个人在厨房里配合默契,也是一种幸福的体验。 “你懂什么?”权倾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卫染张着嘴,半天才道:“姐啊,你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权倾差点没喷出血来,合着他以前还担心他会虐待林木? “你给我出去。”权倾手里拿着刀,黑着脸赶他离开,卫染抱着头赶紧跑了出来。 “怎么出来了?做完了?” 卫染摊了摊双手:“嫌弃我碍事,把我赶出来了。” 卫疆心灾乐祸:“那正好,一会你刷碗。” “凭什么是我?”卫染瞪大了眼睛,相比刷碗,他情愿洗菜。 “难不成你让老子去干?你尊老爱幼的精神哪里去了?” 卫染撇了撇嘴,掏出手机,给若颜打电话:“你给我找个做饭好吃,收拾家务利落的保姆来。” 找保姆是势在必得的一件大事啊,早知道,就把美国的保姆带来了,省的在找了。 246 当年 林木很快就把六个菜做好了,色香味俱全,吸引住了卫家父子,楚一清有专门的粥,两人也毫无顾忌了,就跟打仗似得,抢着饭菜,权倾看着老婆做的饭菜很快被抢光了,心有不甘,也不吭不响的加入了战斗的行列。 一会的功夫,几个盘子被抢空,三个男人才把筷子放下。 林木盘子里的菜,是权倾怕抢光了,她吃不饱,给她夹的,她和楚一清慢斤思量的吃着。 惊诧的看着三个男人,平常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什么饭菜没有见过,现在都变身饿死鬼了。 她怎么觉得有种莫名的喜感?她觉得这两天的日子真是比她那么多年加起来的快乐还要多。 忍不住笑了,一直合不上嘴巴。 卫染摸了摸肚子:“没有吃饱怎么办?” “你是演员,要注意饮食。” “我是吃不胖的体质,要说减肥,也是你啊,瞧瞧你都有小肚子了。” 卫疆怒:“你懂什么?等你到了这个年纪,也会有的。”他最讨厌人家说他的肚子了,明明他已经很注意健身了,仍然无法跟年轻的时候比,锻炼成平坦的完美的肌肉小腹。 不过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身材已经够完美了。 权倾黑着脸:“你们谁去刷碗?” “他去。”卫疆指了指卫染。 卫染乖乖的去碗碟收拾起来,端到厨房去。 他全程皱着眉头,晃晃荡荡的站起来,差一点就把碗碟给摔了。 “你能不能专心点?那手跟假手似得?”权倾忍不住说他。 他第一次刷碗的时候,打了好几个碗碟,后来他在家练习的时候,吴妈就说他的手跟假手似得。 卫染把碗碟好不容易端进去,这边桌子收拾好了,大家准备去客厅坐着。 还没离开桌子,就听见霹雳啪拉的声音在厨房响起,不用看就知道碗碟摔了。 摔了个精粹。 权倾进去,看到厨房里满是泡沫,连地上都是,他拿着碗碟能不滑吗?滑了能不摔吗?跟他当年一样的错误。 最后卫疆总结经验,苦口婆心的对卫染道:“儿子啊,你将来找老婆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做中餐好吃的,会收拾家务的,知道吗?” “找个保姆不就行了?”林木从来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把做饭好吃作为找老婆的标准了,当初锦老爷子也是见到她会做饭才想挖墙角的。 “那怎么能一样?这里面有爱心,吃起来也是要加分的。” 林木想着,回去的时候,还得给若颜说说,她要是还想着卫染,就得去请一个专业厨师教教她了。 吃过饭后,楚一清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她们要先去林父林母哪里去一趟,人家帮她养了女儿,还养了这么好,当然要感谢一番。 林木早就给林父林母打了电话,他们早就把屋子打扫干净,在家里等着了。 出于双方都是疼爱林木的,这一个纽带足以让双方的气氛融洽,心怀感恩。 出了林家之后,又去了权家,除了拜访权家人之外,权老太太还将为楚一清诊治病情。 她是中医大佬,病情如何,她最有发言权了。 在她看来,任何病情都跟病人本身的意志,心情有很大的关系,楚一清如今的状态很好,没有什么能困扰她了,所以现在是最佳的治疗时机。 老太太开了药剂给她,在配合针灸等中医疗法,虽然不能除根,但是要大大减轻病情,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只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恐怕要在国内呆一段时间了。 可是se家族的生意大都在美国,卫疆是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的,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也只能做出牺牲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生意扔给卫染,可是卫染还想乘自己年轻的时候,多演几部戏,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公司并不是他喜欢的,更何况,他去公司,肯定要先在公司适应一段时间,他不想面对卫惊。 其实他觉得卫惊比自己更适合管理家族,他心狠,有手段。 可是卫疆不喜欢他,觉得他太心狠手辣了,怕以后他掌握了权利,会对卫染更加不利。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卫染还继续拍戏,但是也参与公司的经营,只是不用去上班。 卫疆的偏心决定,让美国的母子俩特别恼火。 卫疆把所有的中医设备都买了一套,放在别墅里,友善天天派人来给她做针灸,或者电疗。 她也积极的接受安排,她儿女双全,还有爱她的男人,她当然希望能多活一段时光,求生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楚家签了合同之后,还真的乖乖的把所有不动产都转移到了卫染名下,卫染也不愿对楚家赶尽杀绝,毕竟当初对外婆和妈咪不好的人已经遭到了报应,楚家的孙子们是无辜的,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不想着对他们不利,他也不会难为他们。 楚老头自从楚家没落之后,深受打击,再也没有了精气神,一直被病魔折磨,缠绵与床榻。 楚老太一开始,一听说要让她出院,她就能受惊吓的晕过去,权倾给楚家打了个电话,问楚老太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楚询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楚老太在友善住着,情况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他打来电话问,估计是按时他什么吧。 于是楚询思索再三,令人给楚老太打了安眠针,送到了乡下,给她准备了一间砖房,留了一些钱,就走了。 楚老太醒来之后,看到房间里的情境,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但是喊了半天没人,她才知道,她现在一无所有,谁会绑架她? 绑架她,简直是累赘,所以她这是被遗弃了吧。 抹泪抹了半天,她数数床上的钱,一万快钱,有可能就是她后边几年的生活费啊,可是以前这只是她的一件普通的衣服啊。 她哭的昏天暗地,又骂了半天,可是也没有人过来看她,饿了,还是要自己自力更生,去做饭。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试着饿死?上吊?最后都没敢,还是跳河自杀吧,最后她是鼓足勇气跳了下去,可是在快要死的瞬间,又被人救了上来,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死了,死的过程太难受了,她怕了,不敢了。 楚一清身体六天一个疗程,中间隔一天,在做第二个疗程,乘她休息的时候,林木带着她去了商场。 天气渐渐地暖和,楚一清带的衣服不多,要去买几件。 楚一清现在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全由林木带着她。 买完衣服之后,两人就到顶楼露天咖啡厅去坐了一会,晒着太阳,喝着咖啡,到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却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熟人。 “文竹?你怎么在这里工作啊?”那个短头发,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与其他女孩子穿着职业装,带着的女性柔美不同,她很潇洒,很灵活,即使穿着裙子,走路也风风火火的。 看见林木,苦笑一声:“我现在只能做这个工作了。” “怎么回事啊?”白松说她以前就和他一起工作过,教会了他很多东西,这应该是个能力很强的女孩,有现场经验,去哪个大公司都会受到重用的,反正怎么都不能沦落为卖咖啡的。 “我公司把我辞退了。”她脸色暗淡下来,她原来的公司干的还不错,工资也行,可是现在,卖咖啡怎么是她愿意干的,只是原来挣的钱都不够家里用的,现在的薪水更不能了。 所以她晚上还要去酒吧陪酒卖酒。 “为什么?” 文竹看了她一眼,她从林木的眼睛里看到了关心,她本不予外人多说的,可是林木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把满心的郁气吐了出来。 “是,伯母她给公司打了电话,还给其他的公司打了电话。”所以她失业了,就是找工作也找不到了,只能卖咖啡,幸好她没有剥夺她这个工作,不然她要走投无路了。 “啊?什么?她太过分了,那白松呢,他也不管吗?” “我们早就分手了。”文竹似乎不想多谈,转移了话题:“你还要不要吃点什么?这里的甜点也不错的,而且一点也不甜,阿姨也可以吃。” “那就给我们来两份吧。” “好。”文竹记下了账单,就过去了。 “她是你朋友?”楚一清随口问了句。 “也不算是,只不过见了两次,她是白松的女朋友,白珍珠不同意,说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你看心眼坏的,拆了人家一对不说,还让人家女孩没有工作。” 楚一清再次听到白珍珠的名字,顿了一下,眼里闪烁了一下:“她要是不这样做,就不是她了。” “妈咪,你们当年是怎么回事啊?” 楚一清搅拌了一下咖啡,思绪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那时候白家老太太刚把她领回家,她那时候还不明白,白家是个大家族,明明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为什么会找上她,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落魄千金。 白家老爷子看了她之后,对她没有意见,那个她即将要嫁的丈夫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有那个白家的养女儿反对,最后反对无效,就气的上了楼。 她半夜睡不着,推门出来,看到她站在她门前,用恨极了的目光盯着她,把她吓个半死,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她充满敌意,为什么会那么恨她。 她只是觉得她很恐怖,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跳上来的恶鬼。 不过她并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和白威赫结婚之后不久,她就搬进了病房里陪伴母亲,那时候她已经时日无多了。 母亲去了之后,她伤心了很久,她不爱白威赫,可是却要天天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尽管他尊重她的意见,没有碰她。 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也抛弃了她,她心如死灰,如果不是楚家的仇恨支撑着她,也许她也撑不下来。 白威赫似乎也慢慢的喜欢上了她,对她很好,她的心慢慢的融化,心想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她想融入这个家庭,接纳这个丈夫,做一个好妻子。 两年后,她怀了孕,本以为生活终于对她不薄,让她有个幸福的家庭时,她却发现白威赫有了外遇,他的领口上不是有唇印,就是身上有香水味。 有一天她接到了一个讯息,上面写着:“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丈夫都干了什么,请到福山路89号。” 她不知道谁写来的,怀着怎么样的目的,但是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到这个地方,也许真能找到答案。 她那时候她已经八个月了,拖着笨重的身体到了那个地方,她认出了白威赫的车,他果真来了这里。 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那声音她很熟悉,她颤抖着手还是推开了,看到的真是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更令她震惊的却是那个女人居然是白珍珠,而且她居然还挺个肚子,看月份似乎与她差不多呢,都这样了,还干这种事,可见两人真他妈恶心。 她在白家这么多年,听到下人们传的留言,差不多也知道了白珍珠其实是白老爷子的私生女,那么她和白威赫的关系就是兄妹了。 他们,他们居然干出这种乱伦的事情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她恶心的快要吐了。 白威赫起身看到是她,赶紧穿了衣服要追过来,他的脸很红,似乎喝多了,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可是他并没有追来,白珍珠一声劝,他就留了下来,并且两天都没有回家。 她心情郁结,肚子疼,去医院的时候,碰到了白珍珠,她过来产检,她的手里还牵着个刚会走路的男孩,推着一个叼着奶瓶的女孩。 她朝她得意的笑着。 楚一清看着那一双儿女,更震惊了,指着他们问:“他们?他们是谁?” “你说呢?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她觉得肚子疼的更厉害了,她本以为两人是一失足才在一起的,是个偶然,毕竟这种关系还能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没想到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生了好几个。 她终于知道当初白老太太为什么要找她这个落魄千金,匆忙的嫁给白威赫了,因为他们也知道了白威赫和白珍珠不堪入目的关系,为了让两人分开,就赶紧给白威赫找个妻子结婚,好让两人断了来往。 如果对方是名门贵族,发现了白威赫和白珍珠之间的关系,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传出去不好听。 而如果让她找个农村的,她又不甘心,而她这种没有背景,而又有教养又文化有良好出身的落魄女子最合适,即使她知道了,也没有娘家人为她出气,给她做主。 所以白老太太就找上了她。 至于白威赫当初不碰她,想必也是因为他心里装着一个白珍珠吧,呵,她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不愿意强迫她呢。 既然她知道了真相,白家也就没必要瞒着了,让她住在外面了,毕竟白珍珠怀着孕,也快要生了,就直接搬进了白家老宅里。 她每天都感觉到耻辱,尤其是白珍珠当着她的面,和白威赫故作亲密的样子,她忍受不下去了,打算离开白家,谁知道老太太不让她走,找人看着她。 谁知道白珍珠那个女人心太狠,不想让她生下孩子,在她的饭里加了毒剂,她怕人发现,加量很少,幸好她对白珍珠够警惕,发现了她的阴谋,偷偷的把她令人送来的东西都倒掉了,即使那样,她的身体也遭到了很大的损害,这估计也是林木为什么患了先天性眼角膜症的原因。 后来她快要生了,要赶去医院,白珍珠阻止她去医院,两人在楼梯间推嚷了起来,她把白珍珠推下了楼梯,她的孩子没了,而她生下了一个女孩。 她知道白珍珠不会放过她,可没想到,她报复来的如此之快,幸好她去外面上厕所,看到有黑衣人过来,她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抱着孩子去了别的屋,那些人还真的是来找她的。 在刚生完孩子之后,走路还成问题的情况下,她别无他发,只好带着孩子逃跑,所以才发生了在公交车上晕倒的一幕。 ------题外话------ 接下来要处置白珍珠了。 247 使计孤立白珍珠 楚一清说这番话的时候,叙述语气那么的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但是作为旁观者林木听着,心里紧张的都蜷缩在一起了,手掌攥着,她似乎也跟着回到了那个时候。 她没说,但是她能想到白珍珠使手段耍心机的阴狠,楚一清那么危险的境地,幸好那时候白珍珠为了生孩子,搬出白家了,要是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楚一清早就被她害死了吧。 真是够狠的,还在她的吃食里下毒。 “那时候白家人都不管的吗?” “我就算拆穿了又如何,她也怀着孕,你说白家人会向着谁呢,我那时候快生了,不敢惹事,怕换来白珍珠更疯狂地报复,只想着平安的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林木心想那时候的她,心灰意冷了吧,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选择忍辱负重,是她当时成了她的拖累,不然她早就可以一走了之,离开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林木握着她的手:“妈咪,是我当初连累你了。” 楚一清笑了:“傻孩子,如果没有你支撑着我,我哪里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 “我们母子还真是同病相怜啊,年轻的时候都经历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过好在,我们现在都苦尽甘来了,对不对?” 林木笑着道。 “是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终归没错,那些做错事的人啊,我们早晚要让他们受到处罚。” “妈咪,那个白珍珠就算死了,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她当初那么狠毒。” “不着急,慢慢来,反正我最近不回美国了,等着看她的下场。” …… “断了你的信用卡?哼哼,我告诉你,这是轻的,你是我生的,你居然那样对我,难道我把你养大,就是来气我的吗?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来对付我,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回家来,不然,别说信用卡,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她的声音那么高亢,尖锐,在这个高雅安静的场合,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 林木和楚一清当然也不例外,母女俩相互对望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就到,还真是冤家路窄。 白珍珠挎着手包,迈过最后一个阶梯,走了上来,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也不管别人看她的眼光,兴许不在意,兴许习惯了:“服务员,给我来杯茶。” 态度十分不善,没人敢惹她,但是也没人理她,她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带的气,跑到这里来撒野了。 白珍珠一看没人理她,拍了一下桌子:“你们都是聋子,是不是?你们老板呢?让她出来。” 服务员这才不甘不愿的把菜单放在她面前,白珍珠也不接:“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文竹的服务员?让她过来伺候我。” 那个服务员一听不用自己管,忙不迭的赶紧进去找文竹了。 招待客人的多少,客人点餐的多少,都是有提成的,文竹想挣钱,一听说有顾客,赶紧的出来,笑脸相迎。 看到对方居然是白珍珠,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怎么?家里死爹了还是死妈了?哭丧着脸,这是给谁看呢?” “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文竹脸色一冷,直勾勾的瞪着白珍珠,如果不是看在她是白松母亲的份上,她早就出手打人了。 “我怎么说话了?你看你这个样子,还想进我白家的门,做我的儿媳妇,你觉得自己配吗?一个卖咖啡的。” 文竹握着的拳头收紧又分开。 她的声音很大,似乎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看到周围人都看过来,她对这效果很满意。 “大家都过来围观了,这个女人可是个狐狸精,为了挣钱,勾引上司,也不管人家有没有未婚妻,被识破阴谋之后,又来勾引我儿子,你说这样的人渣,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 “伯母,我敬你是长辈,不与你计较那么多,请你积口德,不要乱说话,我和你儿子已经分手了,我再也不会去找他,请你以后不要在干涉我的工作了好吗?” “哟,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和我动手?”白珍珠阴阳怪气的道。 文竹怕自己忍不住,转身就走,她惹不起躲开还不行吗? “哎,我的咖啡给我赶紧的端过来。”白珍珠在她背后喊了一声。 一会,文竹把咖啡给她端过来,她给她端,是因为她还记得自己是服务员的身份,她需要这份工作,不想失去。 白珍珠喝了一口,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一杯咖啡端起,向文竹泼了过去,文竹本来转身走了的,听到她吐的声音,转过身来,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杯咖啡全泼在了她的身上。 幸好她个子高,没有泼在脸上,要不然这么烫的咖啡,会毁容的。 隔着厚厚的衣服,这也把她烫的不轻,领口处的皮肤迅速的红了起来,文竹狠狠的看着她:“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谁让你故意的在我的咖啡里放了不知名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有毒?幸好我鼻子灵敏,闻了出来,你们老板呢?怎么会招这样的员工?我要告她。” 一会,一个干练的年轻女子从店里出来,她个子很高,一副清冷的样子,她就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她已经从别的人嘴里得知了怎么回事。 “文竹,你被开除了。” “老板,这不是我的错,是她故意找茬的。” “我不管是谁的错,总之你的私人关系给我的咖啡店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你换地方吧。” 老板说完就走。 文竹还想挽回:“老板,我会处理好的,请你不要开除我。” “你这样的人不开除,以后谁还敢来啊。”白珍珠还在说风凉话。 文竹心里对她的怨恨一瞬间爆发了,凶残的眼神瞪向白珍珠,她害她丢了工作,找不到好工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赶尽杀绝。 她让她怎么办?家里没钱怎么办? 文竹一步步走向她,既然工作丢了,她不在是她的顾客,那她也不需要对她客气了。 白珍珠后退,她被文竹眼里的煞气吓到了:“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有保安,来人啊,她要打人。” 保安闻风而来。 而文竹已经举起了拳头,白珍珠抱住了脑袋,只是她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林木过来,拦住了她。 文竹很意外的看向她。 这个空档,保安也过来了,林木朝保安笑笑:“她开玩笑的,你们去忙吧,这里没事了。” 保安警告性的看了文竹一眼:“不许闹事。”文竹的怒气太重,保安没敢离开,只是退后两步站住,等待。 文竹挣脱林木的手:“你不要拦我。” “难道你想因为她进警察局?你家里人怎么办?” “可是她欺人太甚了。” 白珍珠看拦住文竹的是林木,有点意外,她以为照林木的脾气,说不定会跟文竹一块揍她,才说的过去。 看她们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又开始嚣张。 哈哈笑了两声:“怎么怕了呀?” “你。”文竹又想揍她了,林木拦住她:“你打她一顿就能解恨了吗?你的工作还是没了呀?” 文竹呆呆的看着林木:“那我要怎么办?” 林木一笑,白珍珠眼睛一缩,她觉得她这抹笑有点可怕。 “我有一个既可以让你出气,又能挣到钱的办法。” 文竹不自觉的问道:“什么方法?” “她不是说你勾引她儿子吗?那你就让这个罪名落实啊,要不然不是对不起她这句话?她不是说你攀不上她们白家吗?那你就进白家试试?天天做她的眼中钉,却又拿你无可奈何的样子,她不是觉得你贪图的是她白家的钱吗?那你就贪一个给她看看。” “嫁到白家,抢走她的儿子,花光她的钱,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报复,还能解了你家里的燃眉之急。” 白珍珠听了林木的话,简直要气疯了:“林木,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文竹还在犹豫不决,舔着脸进白家?这不是很没有自尊? 林木抓着她的手,指向白珍珠:“你看看她这个样子,你还没这样做,她就气的不行了,如果你真这样做了,她估计要气死了,怎么,你还心软了?你忘了,她让你没了工作,把你闭上绝路,你要是对这样的人还有怜悯之心,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文竹看着她眸子里的亮光,再看向白珍珠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她的眼神也逐渐的坚定起来。 白珍珠咽了一下口水:“如果你不想让你父母死的更快,就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林木趴在文竹耳边说了一句话,拍拍她的肩膀:“看你的了。”然后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呵,异想天开的臭婊子,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文竹已经冷静了下来:“我觉得林木说的很对,你断了我的后路,你应该为我现在的境况负责,你别忘了,是你先来惹我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一步步的上前,逼近白珍珠,白珍珠啪的一声扇在了她的脸上,相当清脆。 文竹躲也没躲,任由那个巴掌落在她脸上,白珍珠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她会躲得。 这个女人估计是疯了。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白松冲了过来,把文竹拦在怀里,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被咖啡粘在一起,脖子上的皮肤红肿一片,脸上也迅速的红肿了起来,他气急败坏。 他一直以为文竹要和他分手是怨他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他,却没想到,是因为母亲的阻扰和威胁。 看她都做了什么呀?她把她逼到了卖咖啡的地步,还不放过,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她,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妈。 幸好林木给她发短信,告诉他,母亲过来这里找文竹的茬,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母亲会做的如此过分,今天要不是被林木碰上,自己赶来,还不知道她会欺负文竹到什么地步。 白珍珠一看儿子来了,还这样护着文竹,就知道为什么她刚才没躲了,嘿嘿冷笑两声:“你这女人还真有心计,故意打电话让我儿子来,让他看到这一幕,可怜你对不对?” “儿子,你可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她这是故意的……”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信你了,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的事再也不用你管,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我以前真是错的离谱,天真的要命,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白松搂着她离开:“我们走。”文竹温顺的趴在他的怀里,没在抬头。 白松朝林木的方向点了点头,就此离开。 白珍珠气的要命:“白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妈,难道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作对?” 白松和文竹根本没理她,白珍珠气的把桌子上的花瓶和咖啡杯都摔在了地上。 都是林木,都是这个女人挑拨离间,才让儿子与她反目成仇,都是她。 白珍珠望向角落里的林木,林木朝她笑了笑,她踩着高跟走了过去:“林木,好大的本事啊,白松是你叫来的?” “是啊,我让他看看他母亲的嘴脸,反正不是看第一次了,你也无所谓了对不对?” “你个贱人。”白珍珠上前要打林木,林木手里端着咖啡杯,正喝着,看她扑过来,直接抬手,就把咖啡泼了她一脸。 “啊,你,你个女人,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白珍珠被模糊了视线,只好先把脸上的咖啡给清理了。 “你这就恼了?你刚才不也是这样对待别人的?” 白珍珠阴狠的瞪着她,手伸进包里,从里面掏出拉一把匕首,自从她在林木手里吃过两次亏之后,就把匕首随身携带了,她打开,对着林木,她是真的恨不得林木死了:“你去死吧。” 林木站起来跑开:“杀人了,杀人了,大家快跑啊。” 白珍珠追上来,两个保安也向这边走来,林木躲在他们后面。 “女士,请你把刀子收起来。”保安严肃的劝阻她。 “你们没看见吗?她泼了我一脸的咖啡。”白珍珠歇斯底里的叫着。 “但是这个理由构不成你要是杀人的动机。” 泼咖啡,这属于日常行为间的打闹,动刀子蓄意伤人,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那你们按住她,让我把咖啡泼过去。” 真是可笑,她居然提出来这样的要求,如果任何不平事都能原封不动的讨回来,那么当年她对楚一清做过那么多错事,能还的清吗? “小姐,你不该公众场合泼咖啡的,你给她道个歉吧。”保安对林木道。 “保安大哥,你们刚才看到了,我之所以泼她咖啡,是她要打我,我正当防卫而已。”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充其量是要打未遂,还是她吃亏啊。 “你瞧瞧她是个泼妇,我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她交给你们了。”林木转身就走。 “站住,林木,今天你给我好好道歉,或者让我泼回来,不然你休想走。” “如果我说让她走呢。”白威赫从楼梯上走过来,阴沉着脸看着白珍珠:“你天天又开始发什么疯?” 她这样的人,还不如受伤了,躺在病床上让人省心,要不然就到处找事,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懂她了,越来越觉得她难以忍受了。 他对她早就失望透顶了,不愿意在管她的事了,林木是他的女儿,是他亏欠很多的女儿,他不会再让她受委屈的。 248 若颜替卫染受伤 白珍珠呆呆的看着白威赫阴寒着脸走了过来,他这段时间对她失望透顶,最多对她冷漠,见了她也不说话,对她施压冷暴力。 所以她才在家里觉得闷得上,透不过气来,出门找人撒气,他居然还找来了,是为林木鸣不平的。 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很明显,他要护着林木,在他眼里,是她欺负的林木,林木比她要重要的多了。 她一瞬间反应过来,指着林木道:“是她给你打电话让你来的对不对?她给你告状了?呵呵,你看看她,泼了我一脸的咖啡,被欺负的是我,你该不是觉得是我的错吧?” 白威赫脸上尽是嘲弄的笑,很明显不信她。 “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别人的错?你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公众场合,他们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白珍珠不相信他居然连这话都说的出来,她还不能出门了? “你给我回家去。”白威赫过来拽她。 白珍珠想甩开他,可惜白威赫力气比较大,她怎么甩都甩不开,她只好对着白威赫又踢又打,又捶又骂:“你别碰我,你护着她,以为她就认你了?我告诉你,她永远也不会认你的,她就是想挑拨离间,想把我们白家给拆散了,你长点心吧。” 白威赫抓住她乱挥舞的手,让她不能动弹,怒道:“你有完没完?” 她挣扎累了,没辙,指着林木又道:“你这个女人果然厉害,白家的人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连我都要佩服你了。” “跟我走。”白威赫拉着她,把她拽走。 “先生,请你付钱,还有花瓶和茶杯的赔偿。”老板拦住白威赫的道路。 白威赫掏出钱包,抽出一砸递了过去:“不好意思,够吗?” 老板从里面抽出两张,带给他:“多了。”然后转身离去,又顿住脚:“还有,我这里是小本经营,以后不要再来破坏我的生意。” “不会了,不会了。”白威赫道歉。 白珍珠现在就是乱吠的狗,逮着谁咬谁:“你是什么人啊,敢来教训我,不让来,那就不要开店啊。” 老板转身离去:“我只是通知你。” 楚一清一直背对着人群,听着白珍珠的叫喊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 林木回到座位上:“妈咪,你吃好了没有?” “这家甜点的确不错,我们下次再来。” “你喜欢吃啊,那我再让老板打包一份。”她说着站了起来,向小店里走去。 老板一直站在店门外,看到林木过来,冷笑一声:“真是精彩啊。” “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难道老板不认同我的意见吗?” “你要来结账吗?那就进来吧。”她一脚踏进门里。 “再给我来一份甜点,我要打包带走。”林木说完,就拿出钱包交钱:“老板是个有个性的人,敢对白珍珠说出那样的话,想必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难道不该维护你的员工吗?”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你不是很清楚吗?这件事文竹是受害者,她不该被开除。” “有因必有果,她自己造成的结果,当然要自己承受。” “有因必有果这句话说得不错,我想你如果肯给她一次机会,说不定她会给你店里的经营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除非你不想让你的店挣很多的钱,只想让这个点默默无闻的。” “呵,你的意思是我失去她,是我的损失喽。” “对啊,就是这个意思,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你给她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她不能带来更多的效益,你在开除她也不迟啊,我看你招牌上还写着招聘启事,有现成的,何必麻烦呢。” 老板思索了一下:“好,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再给我惹事,我就不客气了。” “谢谢老板。”林木拎着甜点出来,挽着楚一清的胳膊离开。 “对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卫染,他也喜欢吃甜点,不如给他送过去吧。” 卫染进剧组了,要日夜颠倒的拍戏,这几天都没有回来,楚一清大概是想他了。 反正也闲来无事,两人就去了影视城。 王者归来是一部男人戏,里面大碗很多,名导名制作,是今年最值得期待的电影,卫染能担任男主角,压力很大,听若颜说,他从去年就开始准备了。 她给若颜打了电话,若颜过来接她们,要不然她们根本进不去,另外她还想把自己的妈咪介绍给她认识,省的她埋怨自己,不让她近水楼台先得月。 若颜这个人要是想讨好一个人呢,嘴上就跟摸了蜜糖一样,把楚一清哄得开开心心的。 林木站着不动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那可是我妈咪。”她那么亲热,搞得跟她妈妈一样。 “阿姨,你看她吃醋了。”若颜调侃她。 楚一清笑着,走回去,拉着她的手:“我女儿吃醋的样子也最美了。” 这句话甚得林木心,她憋着笑,任由楚一清拉着她。 “你们这两天拍戏很辛苦吧?” “还行吧,就是累些,别的没什么。” “那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严重?” 林木指了指若颜的眼睛,她这两天清瘦了不少,脸色也不是很好,她一个经纪人有这么累? 若颜揉了一下眼睛:“我,我这是晚上打游戏打的,与拍戏无关。” 林木撇撇嘴,鬼才相信她的话。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她为什么眼圈那么黑了,景荣居然也在剧组,想必这几天被他骚扰的不行。 他一闲下来,就过来找若颜搭讪,即使若颜身边有朋友,他也不顾忌。 “若颜,晚上一起吃饭吧。”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那个卫染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他?你看他与所有的女演员都笑容以对,对她们温柔体贴的,唯独对你冷嘲热讽的,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不要在做他的经纪人了,跟着我吧,我们俩联合起来,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若颜看了看楚一清,制止他:“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跟着他有什么好处,他只会给你气受,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若颜脸色铁青,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东海去,拉着楚一清和林木:“走,不要理他这个神经病。” 景荣拦住她们的去路。 “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好不好?” “喂,你有完没完了?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们若颜不喜欢你,你干嘛还缠着他,去找你的妹妹吧,你们俩才是天生一对。” “你不要胡说,她是我亲妹妹。” 林木忍无可忍:“保镖保镖。” 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站在景荣面前,景荣后退一步。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在来骚扰若颜,脸怎么毁容的都不知道。” 景荣这张脸还算精致,演员看脸,相信他也比较在乎,不会想毁了的。 景荣脸色阴沉,却在魁梧的黑衣人面前毫无办法,只得暂时放弃对她的穷追猛打。 望着林木等人的身影走远,露出了阴毒的光,没有人敢把他的女人抢走。 林木望了眼后面的景荣,问道:“他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还觉得他是个温润的翩翩公子。” “他以前压抑着,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那你怎么办?天天要遭受他的骚扰啊。” “有什么办法?他阴魂不散的。” 哎,这样的人最难缠了,他又没有犯法,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若颜把他们带到现场,卫染穿着古代的衣服,挽着高高的发髻,尽管他看起来有点过于美丽,但是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又带着王者之气,好像他就是一种信仰,把众人的力量凝结在一起。 在戏里,他本来就是一位英雄,只是因为皇帝觉得他功高盖主,想要除掉他,他不愿引起纷争,解甲归田,但是皇帝依然不肯放过他,赶尽杀绝,杀了他的家人,抢占了他的未婚妻,他颓废自责了很久,终于在众多将士和战友的劝说下,重新振作,把狗皇帝赶下宝座的故事。 “战士们,随我出发,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夕阳染红了天际,他高亢的喊声,似乎让人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为了自由而战,为了亲人而战。 他身上飙起一股感染力,到哪里,他都是一种焦点,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他说着翻身上马,只是那马突然受惊了,狂厮起来,在原地打转,想要把卫染掀下去。 楚一清最先发现了那匹马的不对,赶紧上前,林木拉住她:“你别动,我去。” 林木想用戒指里的丝线把那匹马给射晕过去的,谁知道在她拉楚一清的时候,若颜比她更快,已经扑上去,抱住了马。 这个蠢女人,她力量有限,怎么可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就能控制住那匹发疯的马呢。 可想而知,她被马给踢到一边去了,卫染低咒了一句,从马上滚了下来,也不管马会不会踩死他们,抱着若颜,往旁边滚了几圈。 导演及时的令人止住了马匹,才没有造成更多的损伤。 “你怎么样?”卫染把若颜扶起来,她被踢到了肚子,现在疼的头顶上都冒了汗。 景荣也围了过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若颜居然为了卫染可以冒生命危险,痛心的道:“你为什么要上去啊,你怎么那么傻啊。” “我送你去医院。”卫染抱着她赶紧跑向医院:“姐,给我用你的车。”他现在看到妈咪和林木来了,也没工夫照顾他们了。 林木赶紧令两个保镖去开车。 景荣还想跟上去的,被卫染一拳打到一边去了。 景荣眼睁睁的看着车开走,拳头砸在树上,他本来想给卫染一点教训的,没想到最后是若颜受了伤。 幸好若颜没有什么大碍,胸骨肋骨也没断,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楚一清一直神经绷着,她尽管担心的要命,还是一直忍着没说话,若颜没事了,她才问道: “你们平常拍戏都这么危险吗?”楚一清的心到现在都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几年前,卫染在一次爆破戏中,差点丧了命,从那以后,她就生怕他在出事,让他退出演艺圈,后来查出来是卫惊使的坏,他再三给自己保证,会很小心,不会在出事,经不过他的央求,她以为只要看住卫惊,他真的会没事,你看他这些自然因素,他根本就避免不了。 “妈咪,你别担心,没事的。”卫染握住她的手。 “还没事,你知道刚才多么危险吗?要是那匹马在发疯一点,踩上人,会把肚子肠子都给踩出来的。” “妈咪,你别激动啊,我们好好说嘛。” “是啊,阿姨,这只是意外。”若颜说一句话,肚子就痛。 楚一清忍了又忍,她总不能在病房里和他吵一架吧:“等你回家再说。”她站起来,走到若颜身旁,温柔的道:“你好好休息,你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了送过来。” 这个女孩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救了他儿子,她心存感激,这个世界上,能找到对你毫无保留好的人不对,她当然要百倍千倍的汇报。 “阿姨,什么都行,我不挑食的。” “那好,阿姨回头再来看你。”楚一清给她压了压被子角:“木木我们走吧。” “妈咪,你好歹等我拍完这一部戏啊。”卫染了解楚一清的脾气,她这次估计是铁了心的不让自己演戏了。 林木扯住他,示意他不要说话。 现在说只能引起楚一清更多的反对。 “你好好照顾若颜。”楚一清吩咐他。 卫染点了点头。 等人走后,卫染搬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我说你是不是蠢啊?你脑袋是不是早就被驴踢过了?” 若颜瞪大了眼睛:“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毒舌,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不指望他对自己感激涕零,但是也没想到他会骂自己啊,她这还躺在病床上呢。 “你救了谁的命啊,我让你救了吗?我告诉你,我本来能自己控制那匹马的,现在到好,我还欠了你人情。” 若颜差点气哭,这人太不讲理了:“你不用觉得歉疚,也不用觉得欠了我人情,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 “已经发生了,我能当没发生吗?我家老太太也不愿意啊。” 若颜捂着肚子,一生气,更痛了。 卫染终于住口了:“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有多远躲多远,知道吗?” “你放心,你下次让马把肠子踩出来了,我都不会看一眼的。” “你诅咒我是不是?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呀?” “你,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若颜觉得很委屈,眼圈一下子红了,眼泪啪啪的掉下来。 她以前可是个女强人,从来没有事情能让她掉眼泪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伤感了,连自己都觉得矫情,可是这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若颜见她哭了,吓了一跳,赶紧的哄她:“喂,我没说什么呀,你别哭啊,搞得像我欺负你似得。” “你就是欺负我了。”若颜把枕头砸向他,她都这样了,还骂她,这不是欺负? “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好了吧,我不说了。”卫染道歉,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他不是心疼这个女人受伤吗,所以才警告她,以后不要让她冒险了,他可是一番好意啊。 这个女人不明白他一番好心,还怨他,真是的。 “别哭了,在哭肚子又痛了。”卫染安慰她,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若颜抽抽涕涕的哭了好一会,才止住眼泪。 249 景荣被抓 若颜累了,就睡过去了,卫染这才走到窗外,望着脚底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渐渐地冷冽,他纤长的手指一动,手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指尖,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姐夫。” “这么快又出事了?” 权倾已经从老婆嘴里得知这件事了,尽管卫染差点受伤,他嘴下丝毫不留情,卫染一开口,就打断了他的话。 “姐夫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卫染脸上的戾气被他一调侃,冲淡了不少。 “你可以这么理解。” 卫染翻了个白眼,即使他这不雅的动作,让他做起来也那么的好看,如果让他的粉丝看见了,也一定惊叫不已。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爸,我在A市的安全你包了,那我现在差点被马伤到,你是不是也要负责任?”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一场意外?”权倾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也考虑过这不是一场意外,可是如果是卫惊对付他,不可能用这么拙劣的做法,而且马受惊,对当事人造成伤害的可能性也不大,他不可能冒着风险,做一场不能置卫染于死地的事情,他要的从来都是没有余地的死亡。 可是除了卫惊,卫染在A市也没有什么敌人啊。 “意外?姐夫你是不相信天域吗?”这是大制作的电影,无论导演,剧组剧务都是最好的,怎么会出现这样拙劣的意外? “好,我会调查清楚的。”权倾挂了电话,亲自去了一场剧组,没有人知道,他从答应卫疆保护好卫染的人身安全之后,他就安排了一个人跟着卫染,保护他的安全。 这是他做出的承诺,A市也是他的地盘,他必须做到谨慎后的完美。 这个人除了随身保护他的安全以外,卫染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隐形摄像头。 所以拍摄的现场也有隐形摄像头。 剧组并没有因为卫染的意外而停止拍摄,他去的时候,戴着墨镜,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站在人群外,并没有人发现他。 现在拍的是景荣的戏,他虽然是剧里的男三号,但是光是男二就有好几个,他怎么都不服气,再加上他急着去见若颜,看看她的伤势,所以这一场戏已经ng了很多次了,怎么都拍不好。 气的导演跳起来骂他,景荣可能觉得自己也是名演员,导演没有给他面子,直接撂挑子走人。 导演对着他的背影又骂了起来:“我一定给投资方建议,换人。” 权倾拿了东西,直接开车去了医院,没想到又看到景荣的背影,在若颜的病房门口,与卫染发生了争执,两人打了起来。 权倾叫来保安直接把他丢了出去。 这场争吵才平息。 卫染气的够呛:“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演员?纯粹一个神经病,这不是给社会带来负能量吗。” 权倾蹙眉道:“大家对他的公众形象还是很看好的,没想到他对待感情这么执拗。” “拜托啊,你能不能把自己的感情生活处理好?”卫染对着若颜狂吼。 “我早就跟他说清楚了,他就是缠着我,我能怎么办?” “他这是典型的偏执型人格,对得不到的东西决不罢休。”对付这种人确实没什么办法。 权倾令人拿来了一个笔记本,把摄像头插入了里面,看到了整个剧组的画面:“你们看,是他在卫染要骑的马鞍上放了东西,才导致马匹感觉到了刺痛,瞬间发疯的。” “居然是他做的?”连若颜都不敢置信,景荣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她以为他只是执拗了点,没想到还连累别人,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他已经有点癫狂了,你一再的拒绝,令他察觉到了危机,所以嫉妒之心疯长,才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过是开始,如果他这种偏执越来越深,那么伤害也就越来越大,现在是他认为的情敌,等时间长了,估计他就对你下手了。” 卫染坐在那里,黑沉着脸,猛地把笔记本合上:“那他做了伤害我的举动,是不是可以进警局了?” “按照伤害程度来看,是可以进去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报警啊。”卫染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景荣被保安扔到了医院大门口,他一次次的想冲进来,只可惜他根本就不是两个保安的对手,那大门对他来说就是铜墙铁壁,把他心爱的人隔开,让两人见不着面。 他像发疯的狗一般,对着外面的建筑物不停的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悲愤,好像全世界都成了他的敌人。 很多要来围观的群众,议论着这个人,保安把他们给驱散了,这是老板的吩咐,不能让人给他拍照了,爆出去,以免影响了天域的声誉,居然收了这样一个艺人。 他脚上的鞋烂了,手背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他毫无所觉,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滑下来,没有焦点的带着仇恨的眼神望着虚空:“你们等着,等着,她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她抢走。” 他的幻想里似乎又出现了二十多年前的早晨,他醒来突然就不见了母亲,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才三岁啊,习惯了母亲的怀抱,当然害怕。 他喊着:“妈妈。妈妈。”揉着眼睛赤着脚走了出去,院子里,父亲在狠狠的打着母亲,拽着她的头发,重重的脚落在她单薄的身上,她生怕自己痛的叫出声来,惊醒了房间里睡着的孩子,把一块木头塞进嘴巴里,只闷闷的吼着。 他扑了上去,想要救母亲,只是力气太小,被父亲甩到一边去了,父亲疯了一样的把母亲绑了起来,然后几个染着黄毛的小痞子过来,嬉笑着把母亲带走。 父亲讨好的对着他们,原来他赌博赌的一无所有,把母亲都给卖了,母亲的叫声那么凄惨,那么绝望,望着他的眼神里又充满怜惜,还有决绝。 “不要带走我的妈妈,不要。”他追过去,跟着他们的车后面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汽车不见了影子,他扑倒在地上,却怎么也追不回来。 没有了母亲的呵护,他跟着父亲,时时要经受他的拷打,他又娶了一个妻子,给他生了个妹妹,其实这样也不错,有人分担他的挨打了,他就不会那么痛了。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母亲的尸体,躺在家门口,被他拖出去,就丢在了山沟里,他那是第一次反抗,拼命的从他手里抢过母亲,把她好好的葬了。 那个男人就是个畜生,他居然又一次喝醉酒,要强奸自己的女儿,是继母发现了,和他打了起来,继母和妹妹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的惨不忍睹。 看着那血,他似乎想到了母亲,想不明白这个人渣为什么还会活在世上,他也上前和他扭打在一起。 最后是妹妹抡起木棍敲中了他的后脑勺。 他死了,这样一个人渣死了,却还需要有人为他偿命,继母觉得他们俩还年轻,路还很长,一个人去警局自首去了。 然后就留下了他和妹妹相依为命,也许是童年的阴影太强了吧,他和妹妹两人都很难在走出去。 以前他没有能力保护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可是现在他有钱有地位,不允许任何人在抢走他心爱的东西。 他疯累了,瘫坐在地上。 两名警察走到了他的跟前:“请问,你是景荣吗?” 景荣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对方:“你们是什么人?” “你在剧组陷害卫染先生,致使他受伤,证据确凿,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景荣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警局怎么会知道:“我没有,你们搞错了。” 况且,他不过要给他一点教训,为什么要抓走他? “我没有害他,是他先抢了我的东西,是他,是他。”警察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架着他上了警车。 这里是医院,没有人在意那个发疯的人是当红影星景荣。 第二天,一个娇小的女孩跪在若颜的床前苦苦哀求,眼泪不停的流下来:“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他知道错了,以后在也不会骚扰你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先起来。”若颜知道她是谁,就是景荣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别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知道,她心眼可多得很,而且很阴险。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只要你劝说卫先生对警察说,这是误会,我哥哥就被放出来了,他如果坐牢的话,他的人生就等于毁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找他演戏了,求求你了,看在他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 “他做错了事情当然要承担后果,在警局里呆几天,兴许对他有好处,他现在需要冷静反思,要不然这次纵容他了,以后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你就是不肯帮他对不对?”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好狠的心啊,好薄情啊。”女孩抬起头来,刚才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脸庞顿时变得狰狞起来,那眼神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毒蛇,危险的吐着信子,阴狠极了。 若颜皱了皱眉。 她从地上站起来,抹掉眼泪:“你会后悔的。”她一步步后退,握着拳头,决然的走出房间。 卫染进来的时候,若颜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 “我是不是真的很薄情?” 卫染转了一下眼珠,嘲讽道:“怎么,后悔了?” “不是……” “不是?我告诉你,景荣要害的人是我,我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他的,你别以为你替我受伤了,你求我放过他,我就会放了他。”卫染拔高了声音。 对若颜的样子真是怒其不争。 “我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你就是有,也没有发言权。” 若颜气的躺在床上,不愿与他说话,他一定是上天专门来气她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男神,看来是她的错觉,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 她以为自己是个病号,他会温柔一点,照顾她时会耐心一点,看,与美国时,彬彬有礼的绅士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不去拍戏,来这里干什么?” “我送饭啊,我妈咪让我来的,你以为我想来?笨女人。” 若颜气结,她这么能干,她老板都夸她,就他会说她是个笨女人,她哪里笨了? “你以后别来送饭了,是过来气我的,还差不多。” “是你不需要我的哈,别求着我来,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卫染说着,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臭小子,你去哪里啊,让你好好照顾若颜,你就这么做的?”林木挽着楚一清从外面进来。 “妈咪,姐,你们怎么来了?”卫染摸了摸鼻子,有种恶作剧被拆穿的感觉。 “幸好你忘了带水果,我送过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楚一清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掰开一根香蕉递给若颜:“他一直都这个样子对你啊?你给阿姨说,阿姨给你做主。” “妈咪,我是被她气糊涂了,才赌气要走的,其实我就是想出去放放风去。”卫染警告性的瞪着若颜。 若颜委屈的喊了一声:“阿姨。”眼圈都红了。 卫染毛了:“哎,不准哭啊,搞得我真欺负你了似得,我告诉你啊,别以为在我妈咪面前,你就可以瞎说了,我妈咪可是爱憎分明的。” “你给我闭嘴。”楚一清呵斥他,抓着若颜的手说:“有阿姨在,阿姨给你撑腰。” “阿姨,谢谢你对我好,可能是我这个经纪人做的不好,本来该我替他分忧的,现在反倒拖了他的后腿,耽误了他拍戏,等我伤痛好了,我就跟老板辞职,让他再换一个经纪人。” “你可别这样想啊,没有你,说不定现在受伤的就是他了,就是你帮了他,救了他,是他不知道感恩,等阿姨回去一定好好揍他一顿,让他改了,好不好?”人家是掏心肺的对她儿子好,如今找到这样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不容易,楚一清比任何人都在意。 更何况她觉得若颜挺不错的,听木木讲,一直把卫染当男神看待的,她觉得这个女孩还不错,性格豪爽,又是女儿的好闺蜜,要是成了儿媳妇该多好。 看她奋不顾身的救卫染,应该对卫染不单单是经纪人对艺人的感情吧? 楚一清瞪着卫染,语气严厉:“过来道歉。” “妈咪,我什么都没做啊?”卫染很无辜,他指着若颜,若颜偷偷的对他伸了伸舌头,她终于找到了卫染的软肋。 “你看她是装的,她故意的装柔弱。”卫染发现了她做鬼脸,以为抓住了她的尾巴。 楚一清顺着他的手指,看若颜低着头,泫然欲涕的样子,气的跳起来:“你道不道歉?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林木连忙走到楚一清身旁:“妈咪,你消消气。”朝卫染使眼色:“你真要把妈咪给气晕过去啊,她上午刚做完治疗,身体刚好一点。” 卫染于心不忍:“好,好,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他瞪着若颜,若颜也偷偷的瞪着他。 “小样,演的还挺像?” 若颜:“过奖了,跟着影帝,我演技不提高,不是给你丢人了?” “对不起。”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战了几个回合,卫染深吸一口气,很没诚意的朝天说了一声。 “臭小子,你给谁道歉呢?老天爷啊?这么没诚意?” 楚一清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卫染跳起来:“妈咪!”他都多大了,她居然还当着外人的面打她。 “不打你,你不长记性。” “哼”卫染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楚一清安慰若颜的声音:“若颜啊,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是担心你受伤,让你以后不要在为他冒险了,所以才这么说。” “阿姨,谢谢你帮我啊。” “傻丫头,阿姨是个明白人,你对他好,阿姨看的见,以后不要再提换经纪人的事了,知道吗?” 若颜点点头。 林木在楚一清背后朝她伸了个大拇指:高! 250 大出血,紧张 楚一清和林木在病房里陪了一会若颜,就走了,楚一清下午还要做电疗。 “妈咪,我带你去看看可儿吧,我的眼睛就是她给我的。” “对啊,你对我说过,她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里忙活,那我们去吧。”楚一清已经了解了女儿的全部经历,还是卫染告诉她的,她都不敢听她亲自说,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她痛哭。 她可怜的女儿啊,真是命运多舛,她自己当初经历那些生死攸关的大事时,不觉得什么,但是听到女儿这样,她就心疼的不得了。 对于那些帮助过女儿的人,她都记在心里,想要一一感谢,尤其是可儿,可是去了权家两次,都没有见到她,听说这个孩子也够可怜的。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看望她,安抚她,疼爱她。 莫里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额头上的纱布也拆开了,留了一道疤,别的没什么,据说就是有时候头晕。 唐棠站在门口,看着莫里跟仇人一样,恨不得吃了他,莫里不理他,翻着杂志。 可儿进来,唐棠就友好的站在莫里身旁,嘘寒问暖。 两个人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连林木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装下去的。 “是可儿吧。”楚一清看着那一道娇俏的身影,利落的身姿,跟木木形容的差不多。 “阿姨?你来了。”可儿连忙把手里的洗手盆放下,握住楚一清的手: “阿姨,木木,你们坐。” 楚一清看看女儿那道清澈的水眸,如秋水一般绚烂多姿,映着点点星辉,再看看可儿那道弯弯眼睛,跟月亮一般明亮,她多庆幸,两个人都是完好无损的,也许可儿重生是最好的结局了。 “阿姨,我本来想下午去看你的,还没来得及,真不好意思让你来找我。”可儿还不好意思。 “阿姨看你是应该的啊,你忙,需要帮忙的时候叫阿姨,虽然体力活阿姨不行,其他的还可以。” 她们一见如故,没有刻意的去说感谢的话,是因为对她们而言,这些话不用说,说了反倒见外了,她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妈咪,妈咪。”林木拽拽楚一清。 她把头偏过去,压低声音道:“你给可儿一个建议,这两个人哪个比较好?” 楚一清不自主的想要扭头去看两人,两人注意到她的目光都看过来,眸子里点亮,就知道三个女人会讨论他们。 都带上最完美的笑容面对楚一清,这个人也许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阿姨好。”两人不约而同的喊道。 楚一清朝两人点点头,转过头来。 她就不该回头看的,她说谁好就是否定另一个,她都于心不忍。 “都挺好的。”楚一清下了结论:“这个要看可儿的选择,旁人最好保持沉默,以免影响了她的判断力。” 可儿还被说的不好意思:“我们说点别的吧,阿姨,你该催着木木要二胎了,爷爷奶奶都着急了,就是不好意思给她说。” “我们在讨论你的问题好不好?” “我的问题说不清楚啊,你的可以很快实现啊。” “那你们去说服权倾吧,他不想要的。” “意思是你想要了?”可儿望着她笑。 “关键是我做不了主啊。”林木不过想要把责任推到权倾身上去,随口说说罢了。 可是晚上在家的时候,可儿就把这话说给权倾听了:“三哥啊,木木想要二胎了,你为什么阻止她要,她都向爷爷奶奶哭诉好几次了。” 林木想拍死她的心都有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居然把她的话给曲解成这样了。 权倾望着她的眼睛很幽深:“这么想要?” “不是……我。” “木木啊,赶紧的来吃点猕猴桃,这个含维生素最丰富了,可是水果之王呢。”老太太赶紧的亲自给她剥了一个猕猴桃。 “我觉得吧,要吃点营养品,明天啊,赶紧去商场买些去,把身体养好了,生出来的重孙子,肯定又白又胖。”老爷子激动的手舞足蹈,赶紧的吩咐管家。 “明天啊一早就去,你亲自去。” “木木啊,你那些化妆品也要换一换,要买适合孕妇用的。”擎书道。 “以后上班啊,让权倾亲自接送你,别打车了,还得等。”权之儒道。 “妈咪,你要生小妹妹了吗?绅绅喜欢。”小家伙也跑过来跟着凑热闹。 林木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家里的四位长辈和绅绅居然都盼望着她生二胎啊,这么亟不可待,她好像说不想生,就是伤他们的心。 她转过头望向权倾,等待他发话,谁知道他霸气的把她带在怀里:“那我们先告辞了。” “哎,你去哪里呀,三哥,你还没给个准话呢,怎么就走了,你看爷爷奶奶还等着你表态呢,你可不能让她们失望。” “你给我站住,我说这么长时间,我的重孙子怎么还没来,原来都是你在搞鬼,你不想要,你气死我了哈。” “对,我告诉你,木木想生,你不能阻止她,你要是阻止他,以后就不要在进这个家门了。” “不行,爷爷奶奶,三哥不回来,木木一个人生不了。”可儿提醒道。 “哦,那木木怀不上孕,这段时间,你就别给我出门了,她什么时候有了喜讯了,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出门。”老爷子改口道。 林木嘴角抽抽,她都听得不好意思了。 这怀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怎么他们一说,想要抱孙子,她就生出来了呢。 “路老头今天给我打电话炫耀来了,说她孙媳妇都去住院了,马上他又有重孙子出世了,上一次我们还打赌,谁先有第二个重孙子,看来我是输了啊。” 老爷子叹了口气,好像当事人没有办好事,让他跟着受了委屈,权倾和林木罪孽深重。 “权倾啊,我们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绅绅小时候的成长,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参与,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小东西一点点的成长,我们就是死了也瞑目了。”老太太也打起了感情牌。 “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 林木受惊了,感觉大家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她不表露决心,好像对不起所有人似得,她真心实意的做了保证。 全家人又把希翼的目光转向权倾,就等着表态了。 “孙子啊,绅绅的成长过程,你都没有来得及参与,你难道心里不遗憾吗?恰好林木要是怀孕了,你就可以从他很小的时候,就陪伴他成长,然后看他一点点的长大,多好的体验啊,你快答应吧。” “别让木木失望,也别让我们失望啊。” “就是,我们陪伴着重孙子长大了,就可以瞑目了。” 权倾漫不经心的扫了一圈:“这么想要?” “当然。”这一声答应到是特齐。 “那你们还耽误我们的时间?”权倾勾着邪魅的笑,动了动搂着林木腰间的手,把她更深的带向怀里。 众人了然,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矮油,是他们耽误时间了呀。 众人朝他们摆手:“赶紧去,赶紧去啊。” 林木黑线滚滚,权倾搂着林木离去。 老爷子在背后喊:“权倾,你这次可不能糊弄我们啊。” 很久以前他就说要,可是现在都没有动静,这说明他一直在糊弄他们,这次他那么轻易的妥协,还是令人有点不太相信。 “不会的。” “我们等着验收成果啊,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完成不了任务,你就等着成为全家人的公敌吧。” 权倾搂着林木的步伐越来越快:“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啊?” “你看我像是说假的吗?” “我怎么知道?”林木觉得他有可能会借着这个名义,多要她几次。 “我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 权倾等不及了,把她抱起来,大踏步走向卧室。 把她扔在床上,欺身而上。 “洗澡洗澡。” “来不及了。” …… 深夜,两个人影还在床上勤劳的耕耘者,房间里旖旎一片,喘息声不停的响起。 “你好了没,我不行了。”被耕耘者有气无力。 “没有,如果我们不成功,老爷子会嘲笑我的。”汗顺着他柔滑的胸膛滚落。 “你要是在这样下去,成功了,我也废了。”林木说完,脑子一片空明,晕了过去。 第二天,权倾依然不肯放过她,又被欺压了两次。 幸好沈曼丽打电话来,说她准备剖腹产了,有空的话去陪她,她有点害怕。 林木起身,四肢无力,她真的不想起来啊。 权倾还搂着她不放:“她害怕,找路知啊,找你做什么?” “那是因为路知不能给她安全感啊,我能给她安全感,所以就选我了呗。” “那我也没有安全感,你能给我吗?” 林木呲牙,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说这话。 “我给不了。” “你能。” “我怎么给?” “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最有安全感啊。” 林木一听,一巴掌把他拍一边去了,这人一说话就那么露骨。 林木急匆匆的梳洗完,就往医院里跑,权倾拿着车钥匙等在门口:“我送你。”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沈曼丽恰好就要被推进去了,她好像很紧张,两个大夫安慰她,都不能缓解她的情绪,路知在身旁,直溜溜的站着,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林木来了,沈曼丽才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木木,这里。” 林木握住她的手,安慰了几句,沈曼丽的情绪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要不然我进去陪你吧?” “好,好。”沈曼丽满口答应,她生路衍的时候,是顺产,现在年纪大了,又加上孕期心情不畅,反正各种因素加在一起,胎位不正,只好选择剖腹产。 林木以前也接生过很多孩子,主刀医生一商量,权倾也没意见,路知更是求之不得,就同意了。 林木换好了衣服,跟着走进了手术室。 权倾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焦急的路知,他的领带都被扯开了,他很少紧张,但是紧张的时候有一个动作,就是会把领带绕在手指头缠着,似乎这样那种窒息感就能减弱。 权倾坐在凳子上:“你老婆生孩子害怕,居然找我老婆要安全感,你是有多么的失败啊。” 路知以往对于他的冷嘲热讽,都会不羞不恼的给以回击,可是现在他没有精力。 “哎,你既然担心,为什么不求医生把你带进去守着?刚才直勾勾的站在那里,也没见你说句安慰的话啊,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婆婆妈妈的,你也跟做生意似得,果断出击啊,一个女人到现在都搞不定,人家要生孩子了,度过鬼门关了,你连陪伴的勇气都没有。” “你能不能闭嘴?”路知本来心里急的跟蚂蚁抓了似得,他再在旁边叽叽喳喳,他更加急躁了,以他看,他才是婆婆妈妈的,嘴碎的很,唠叨个没完。 说的轻松,他哪里懂他们之间的情况? “好,好,我闭嘴,那你能不能别杵在那里,我看着难受。” 路知不理他,照样站在门口,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门突然被打开了,护士急急慌慌的过来,拿着手术单:“你是病人家属吗?病人大出血,需要输血抢救,请你签字。” “什么?大出血?你们怎么弄的?你们行不行?”路知抓住了护士的领子,恨不得要揍上去一拳。 权倾也惊呆了,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意识到路知现在的危险系数比较高,赶紧上去,拦住他:“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她是不是快死了?”路知从一头暴怒的狮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小孩,不知所措。 “大出血这是剖腹产的常事,我们也在努力,请你签字。”护士还在坚持。 路知根本就听不下去,往里闯:“我要进去。” 这时,林木从里面过来,把手术单递过去,十分果练的严词道:“赶紧签字,我保证她没问题,你现在耽误一秒,她的生命就流失一秒,你自己看吧。” 林木不像是平时的林木,她带着口罩,眼睛里是说不出的严肃,身上充满了一种力量,她说出来的话很有气势,权倾都愣住了,原来老婆工作的时候,这么高大。 “签。”她眼睛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路知在她的注视下,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拿起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手颤颤巍巍的才签好,声音也哆嗦着不成样子:“你告诉我,她会没事的。” “她会没事,我保证。”林木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路知接受到了那股力量,心里似乎也被注入了力气。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林木,相信大夫,耐心的等待。 权倾也重重的拍了拍他:“如果她平安的出来,你别那么傲娇了。” “如果她能平安的出来,我一定放下身段,去追她,好好地对她。”路知好像瞬间被击垮了,两只眼睛通红,一丝不乱的头发也耷拉下来,凌乱,但愿他还有这样的机会。 他第一次觉得后悔,他以为自己的人生里从来不会有这两个字,现在有了。 他不该大男子主义,不该傲娇,就像权倾说的那样,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就该霸气,果断,不然到手的幸福,也会在你犹豫间溜走了。 她刚才那么紧张,他如果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两句,或者喊一声老婆,此时的他会不会心里就好受一些? “我相信我老婆。”权倾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路知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漆黑,十分笃定,似乎他老婆是神医,是仙人,能使人起死回生,面对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安慰人,虽然安慰人的话含着对他老婆没来由的信任和自豪。 但是无疑这句话对路知也很重要,他也选择相信他老婆好了。 251 感情有了质的飞跃 “怎么样?”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孩子被推了出来,如预期所料,是个千金,路知没有心思去管孩子,他只想知道沈曼丽到底怎么样了? 他情愿不要这个孩子,也不愿意她有事,如果知道最后会是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保那个孩子了。 路家长辈都去房间照顾孩子了,路知的心更加的着急了。 他一刻也闲不下来,在房间门口度步,权倾被他慌得眼晕,要说他两句,终究没说,他在想自己的心事。 时间是最磨人的,对于恋人来说,甜蜜的时刻总是过得很快,稍纵即逝,但是对于等待的人来说,像世纪一样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和痛苦的煎熬。 终于一个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了口罩,脸上露出了微笑,路知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激动地问:“没事了对不对?” 大夫点点头:“没事了,还需要在里面再观察半个小时。” 大夫说完走了,路知突然跳了起来,好像一个穷鬼中了彩票一样,疯癫起来:“没事了没事了。” 然后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上前抱住了权倾:“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权倾从他背后拿着手机拍照片的手一顿,路知还是听到啪嗒一声,放开他,顺着声音看过去。 里面是一张他趴在他肩上的照片,看不清表情,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很激动,很失态,还有一张照片是他转头时连环拍下来的,他眼圈发红,一看就是哭了的样子。 “你,你干什么你?” 权倾把手机收回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不拍下来多可惜,给青芒和锦城看看。” 手机一点,就发到了五个人组成的一个微信群里。 路知想抢都没抢过来。 “你……” “你还不去看你老婆?” 路知转头,林木已经站在手术室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了。 路知十分郑重的道了声:“谢谢。” “换上衣服,你进去陪她吧。” 路知迫不及待的去换衣服了,其实他应该早就进去的。 权倾走到林木面前,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手臂很紧,犹如钢铸一般,却让她感觉到一股暖流流淌在心间。 “怎么了?”她能觉察到他的情绪不对,难不成这一会被路知折磨疯了。 “你当时生绅绅的时候,也这么危险?”她在过鬼门关的时候,他却没有陪伴在身边,何止是遗憾,他觉得自己太可恶了。 让自己的女人忍受那般痛苦,自己却不管不问。 林木一愣,哦,原来是想到她了呀,她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有大夫在,一般没事的,即使是大出血,只要抢救及时,也没事的。” “我们不要二胎了。”权倾打断她的话。 林木愣了一下,他是生怕她跟沈曼丽一样吧,没想到受惊吓的不光是路知,他也被吓坏了。 “那顺其自然好了。”昨天是她的排卵期,他那么辛勤的耕耘,应该会中枪的吧,他们俩的身体又没有问题,想当初一击即中,想必现在两个小蝌蚪已经相遇了。 “那昨天我没有戴套套,会不会中了?” “不知道啊,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们也没办法控制了,只能看缘分了,如果她愿意来我们家,说明这是天意。” “好吧。”权倾牵着她的手,昨天他被长辈说动了,还真想要一个孩子来着,但是现在他又祈祷不要中了。 两人去看了看孩子,给路家长辈告辞,让他们转告沈曼丽,明天在过来看她,她即使醒了,也很虚弱,需要多多休息。 沈曼丽醒来的时候,路知正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心里突然悸动了一下,本能的想要缩回手。 “别动。”她一动,肚子上的伤口肯定要疼的。 沈曼丽眸光闪了一下,他的眼神那么深邃,似乎能把她吸进去,身上也没有了那种冰冷的感觉,倒像是如沐在春风里,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过,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有没有不舒服?” 好像是她的错觉,他这是在关心她吗?他的声音也那么温柔。 沈曼丽摇了摇头。 有护士过来:“可以推到病房里去了。”护士把沈曼丽从一张床上推到另一张床上,尽管很小心翼翼,伤口还是渗出了很多血水,疼的她抽抽的。 “你慢点啊。”路知发怒,把护士推开:“我来。” 他把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好像在呵护一个天使,把她平放在另一张病床上。 沈曼丽有点赧然,她全身是赤裸着的,尽管这是在手术室,还是感觉特别的难为情。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肌肤,温热有力,她心里有点紧张,伤口一痛,又疼的一抽,不过他破天荒第一次的温柔对待,又让她迷失,忘了所有的疼痛。 她还是太累,身体太虚弱,被推往病房的时候,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木要过来看沈曼丽,绅绅听说路衍有了妹妹,也跟着特别的兴奋,非要嚷着跟过来。 权倾去停车场停车,母子俩先上来,林木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景象,路衍这个沉稳的像老头一样的孩子,板板正正的坐在妹妹的小床旁边,紧紧地盯着她,嘴角居然浮起一丝笑意,他似乎不知道怎么笑,那笑容有点别扭。 路知则守在沈曼丽的床边,帮她顺顺头发,塞塞被角,沈曼丽没睡,她好像做梦一样,不敢睡,似乎睡了之后,这美好的一幕就消失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点?”林木过来,赶紧的给她搬了个凳子,让她坐下。 林木是医生,或许她哪里有不舒服,不好意思给他说,会给林木说。 “好多了。”沈曼丽笑了笑。 林木看路知出去了,趴到她旁边,朝路知的背影怒了怒嘴:“有没有感觉到春天般的爱情降临了?” “你说什么呀?”她怎么听不懂。 “难道你没发现路知对你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权倾可是告诉她了,路知在得知沈曼丽大出血的时候,有多么的着急,又在沈曼丽脱离危险后,做了什么样的保证。 “是有点不一样。” “那就对了啊,他终于恍然大悟,自己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决定从今以后对你深情不寿。” “真的假的?” “我给你看两张照片。”林木把手机划开,昨天权倾给她看的,然后她又强迫他把照片发给了她。 不过林木还没拿出来,给沈曼丽看一眼,路知就走了进来,怕他会不好意思,赶紧的把手机关了。 林木朝沈曼丽使眼色:“我回去之后从微信上发给你。” 绅绅看见小公主小小的,小胳膊小腿的,十分喜欢,即使睡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很丰富,一会泫然欲涕,一会裂开小嘴,无意识的微笑一下。 “妈咪,她好可爱,我喜欢她。”绅绅想要摸一摸她的脸蛋。 路衍把他的手拍掉:“你手上有细菌,不能碰。” “我洗干净了,没有细菌。” “那还是不能碰。” “这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碰?” “谁是你老婆?你别自作多情。”路衍的小脸崩了起来,从凳子上起来,朝绅绅挥了挥拳头,要和他打架似得。 绅绅也不甘示弱,也从凳子上站起来,仰着头:“曼丽阿姨答应我的,她生下来就做我老婆,不信你去问她。” “我不准。” “你说话不算。” 两人说着就扭打在一起,两个人成为好朋友以后,一个寡言,一个脾气好,从来没红过脸,今天却打了起来。 林木赶紧去拉开,权倾进门刚好看到这一幕,制止林木:“儿子给自己争取老婆呢,你可不能扯后腿。” 林木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逻辑,这不是纵容孩子打架吗? “两个人打恼了。”他们是真打,你给我一拳,他给他一拳。 “想娶到老婆,肯定要付出代价。”权倾反倒不着急,他反而觉得儿子有魄力,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到底。 路知听到权倾的话,感觉很窝火:“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小小年纪就为了找老婆打架了?我告诉你啊,你们少打我女儿注意,就是你儿子打赢了,我女儿也跟他没关系。” “哎,以前可不是怎么说的,曼丽说了,生的女儿要做我的儿媳妇的。”林木没想到他爷俩会耍赖。 “说了吗?有证据吗?拿出证据来啊。”路知伸手。 “曼丽你说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沈曼丽,路衍和绅绅气喘吁吁的分开,等着沈曼丽的宣判,面对路家父子俩虎视眈眈,好友一家的期盼,沈曼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没有吧,多心虚啊,她的确说过的,说有吧,好像对不起爷俩两颗守护小公主的心。 她眼睛一闭,装晕了过去。 权倾朝绅绅招了招手:“儿子,以后就看你的魅力了。” 绅绅拍了拍胸脯:“爸比放心,绅绅没问题。” 权倾点点头,朝路知放话:“最好让你女儿小心点,别被我儿子偷了心。” 路知脸色阴沉沉的:“你们该看的看了,可以出去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绅绅朝小公主挥手,也不管她看的看不见,反正她肯定能听见,记住他的声音也好啊。 “小甜心,再见,绅绅哥哥改天再来看你。” “不许喊小甜心。”路衍朝绅绅怒吼一声。 绅绅得意:“我就喊,我就喊,她是我一个人的小甜心,只能我来喊,你们都不能喊。” 路衍还想追上来,再打一架,被林木赶紧的关上了病房的门,把两人隔开。 路衍不满的坐在沈曼丽的床头:“妈咪,你惹的事,你自己解决。” 沈曼丽睁开眼睛,看着儿子大人一样深沉的脸,明知道不能点头的,却忍不住还是点了,这是儿子第一次开口求她呢,虽然那口气像是命令,她还是觉得不容易,还是听他的要求比较好。 “妈咪当初是开玩笑的,当然以后还是尊重你妹妹的意见。”” 路衍一听,这才满意。 下午的时候,沈曼丽下床活动了一会,感觉好多了,就看了看手机,林木不是说要给她发图片的吗?怎么还没有发过来? 她有点失望的把手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路知给她端了红糖水,用吸管放在她嘴边,让她多喝点。 “叮叮。”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的信息,沈曼丽的眼睛亮了一下,把红糖水推开:“不喝了。” 她去那桌子上的手机,还没碰到,就被路知眼疾手快的捞走了,沈曼丽愣了一下:“快给我。” 路知一惊,他本来是怕她够不着,拿了给她的,她怎么着急干什么?难道是什么很重要的讯息? 心念一动,路知递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划开她的手机,沈曼丽赶紧的起身去夺,牵动了伤口,痛的她一抽,路知连忙放下手机扶她。 沈曼丽一看,眼珠子一动,哎呦哎呦的叫了两声。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好像伤口裂开了,你帮我去喊一下医生。” “好。”路知出去,沈曼丽赶紧的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微信,果然是林木发来的,幸好幸好她反应快,没有被路知发现,看着这两张照片,她才似乎相信了林木的话,他的确很担心她吧,眼圈都红了,泪光还那么明显。 真像林木说的那样,经过这次事故,他认清了自己的心?觉得自己喜欢她,离不开她了? 所以这几天才对她那么温柔。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受的罪也值了。 沈曼丽把手机捂在胸口,“腾”的一下,手机突然被抢走,她惊呼一声,一看路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她面前了,还抢走了她的手机,哎呀,她还没有来得及把照片上删了。 “喂,你干什么?还我。” 沈曼丽不顾伤痛,作势要起来,路知身体前倾,已经压了上去,用手把她的肩膀固定在床头,嘴唇吻上了她的。 照片他已经看到了,是权倾昨天拍的那两张,原来她紧张的是这个,怕被他发现啊。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就亲上了她,他怕碰着她的伤口,上半身悬空,只用吻表达他的感情。 沈曼丽惊呆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刚才动作太快,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对视了良久。 以前结婚的时候,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只是为了家族的使命才结合在一起,她不在意,他冷漠,即使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心中也没有什么杂念,只不过为了繁衍后代,给家族一个交待而已。 他们结合,从来没有亲吻,就是亲吻,也只吻别的地方,从来没有像爱人那样嘴对嘴的接吻,他贯穿她,前奏也很少,每次她都觉得是折磨。 现在慢慢的平静下来,似乎才能感觉到嘴唇碰上的触觉那么的温软,这种温软能一直顺着血管往下直达心脏。 这种感觉能让人迷失。 他似乎也心动了,细细密密的吻试探着落在她的唇间,她没有反抗,而是颌了颌眼帘,闭上了。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吻得那么虔诚。 “你们在干什么?”大夫进来查房,突然喊了一声。 路知赶紧从沈曼丽身上起开。 大夫过来,把路知推到一边,训斥他:“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能激动的,更不能动情,你就不能再忍忍?简直是胡闹。” 沈曼丽的脸色更红了,第一次接吻,居然就被人撞见了,还被训斥了。 路知都反应慢了半拍,没敢顶回去,静静的杵立在一旁,摸了摸鼻子,他的确很过分吗? 252 儿女的背叛 路知给权倾偷偷的打了个电话,请教一个问题:“那个,什么?你帮我问问你老婆,多少天之后才能那个。” 权倾在陪儿子玩游戏,一时半会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蹙眉问:“哪个?出院?” “不是,那个,什么时候可以接吻。”最后两个字,一梗就过去了,说的那么不清晰。 权倾耳朵灵,其实早已经听清了,还是装作不知问:“说的什么?说清楚点,大男人,吞吞吐吐的。” “接吻。”路知大喊一声。 权倾呵了一声:“进展神速啊,她原谅你了?你们俩这么快就好上了?”这么快,一点力气也没费啊。 “这个还要多谢你给我拍的那两张照片,把她感动了。” “这样啊,你要怎么感谢我?” “改天请你吃饭啊。” “切,谁稀罕你的饭。” “爸比,爸比,让他把女儿嫁给我。”绅绅听见了,扒着权倾的胳膊央求。 “听见了没,我儿子说的话,你照做就可以了。” 路知火了:“你们父子俩就死了这条心吧,少打我女儿的注意。”啪的一声把手机挂了。 权倾挑了挑眉,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这么宝贝她女儿?” “爸比,让妈咪多生两个,碾压他。” 权倾看了他一眼:“不行。” 路知挂了电话之后,才想起来,问的问题还没问完呢,怎么就不能忍受一下呢。 这关系到夫妻的和谐,只好硬着头发又把电话拨了过去。 权倾接起来:“怎么?想通了?” 路知打定主意,不接他那一茬:“我问你的问题,你问问林木。” “不用问了,这个我知道,随时都可以。” “你知道个屁,我还是打电话问林木吧。”路知怎么忘了,这个人有多么的不靠谱呢。 他觉得直接给林木打电话,这样的问题问不出口,乘沈曼丽睡着的时候,用她的手机,给林木发了微信。 “亲爱的,问你件事,我那个,多少天可以在不影响伤口的情况下动情的接吻?”生怕林木看出来是他,还在后面还附上一个害羞的表情。 林木正在沙发上敷面膜,看见了之后,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笑的呲牙咧嘴的,唉呀妈呀,两人这也太快了吧。 其实也不快,两个孩子都出来了,这才到了接吻的地步,这剧情完全是跟别人反着来,也是没谁了。 林木忍着笑,她这一贴面膜上百块呢,不能因为笑,影响了效果,她认真的回:“亲爱的,这么快就情不自禁了,你要矜持矜持,知道吗?你家路知说了,要好好的追你,你该拿个架子,让他吃点苦头,这样将来他才知道珍惜,你为他生孩子也没有白受罪啊。” 路知在洗手间,看着信息汀一下响了,赶紧拿出来看,他瞪着那上面的文字,咬着牙,他现在才知道,那两口子都是腹黑的狼,这不是挑事吗? 他回:“我们直接进入热恋期不好吗?人家都劝和不劝分的,你作为好闺蜜,这样挑拨我们两口子的关系,不厚道哦!” 林木看了之后,赶紧发:“你别误会啊,我不是那意思。”这沈曼丽应该能看出来她是给她看玩笑嘛?她干嘛这样说?像是生气了? 路知还觉得自己的口气够婉转了呢。 “那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啊。” “…那个,伤口愈合了,觉不到痛了,就可以接吻了,要是干点实质性的活,就得等出了月子才行。” “谢了。”路知得到答案后,就亟不可待的回了俩字,早就把用沈曼丽的语气发讯息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林木越来越觉得这口气不像是沈曼丽,她们俩发讯息都喜欢带上各种各样的表情,以表示自己当时的心情。 林木把电话拨了出去,路知正在把讯息一条条的删除,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 而路衍恰好推开洗手间的门:“爸,你上万厕所没有,我憋不住了。” 路知赶紧捂住话筒已经来不及了。 林木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果然不是沈曼丽,居然是路知,哎呦妈呀,早知道这样,就该告诉他,等禁欲三个月以后再说。 “路知?” 大概是觉得没脸见她了,啪的一声把手机挂了。 林木躺在沙发上闷闷的笑。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木把这事告诉了权倾,权倾立刻把此事发到了几个人的微信群,于是几个人开始轮番嘲笑路知。 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居然连接吻都没有过,也是堪称世界奇迹了。 …… 若颜没有什么大碍,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就出院了,卫染坚持要把这部电影拍完再说,楚一清真是很不放心他,恨不得天天都去现场盯着他。 可是她要做治疗,只有吃午饭那一段时间有空,她就干脆去给他送饭,卫染虽然是大碗级别的,但是他很低调,同其他人同吃同住。 楚一清嫌弃那饭盒不但难吃,还不健康。 她身体不好,卫疆和卫染不放心,林木当然要陪着她去。 卫染有时候拍不完戏,楚一清和林木就在他的休息室等着。 这天,卫染还没到,到是挤进来几个影迷,那几个女孩子简直就是小太妹,穿着破烂洞的陈旧牛仔,耳洞上戴了一串亮晶晶的东西,头发更不用说了,五颜六色,画着烟熏妆。 看见楚一清和林木,愣了一下,然后都朝林木涌了过来,带着敌意:“你是谁啊?你怎么在我男神的地盘?” “你们和我男神什么关系?你们找他干什么?”挑衅的看着林木,如果她敢说和卫染关系密切,就会把她一拳头打死。 林木摇了摇头,这些女孩子们太沉迷于偶像崇拜了。 她指了指白碗心:“她知道我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白碗心走在最后,估计早就认出她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作为卫染的影迷,也早就扑上来,朝她兴师问罪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白碗心鼻孔朝天,不屑一顾。 林木问:“你真的不知道啊?那好,等卫染来了,我就告诉他。” 白碗心这才看向她:“你不要乱说啊。” 其他人听到林木直呼卫染的名字,对她虎视眈眈:“我男神的名字,是你喊得吗?” 说着掰掰手指,活动一下关节,就要动手。 白碗心把她们拉开:“她是权家的少夫人,你们惹不起。” “权家的少夫人,怎么会在这里?”几个小太妹看着她。 “你们问她,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按照权少的脾气,她不应该给别的男人送饭的。” “你到底什么人?快说。” 几个人逼问她,林木投降:“好好,我说,卫染是我弟弟,那个是我妈妈。” 几个人半天才滤清这关系:“你是说你是我们男神的姐姐,她是我们男神的亲妈妈?” 林木点了点头。 几个人赶紧围着楚一清嘘寒问暖,就跟看着老佛爷似得。 白碗心指着她,张大了嘴巴:“难道说,你是我爸和她生的,然后她又生了我男神?” 林木点点头:“是这么个关系,你很厉害,居然能滤清。” 白碗心开心的跳起来:“这么说我与男神还有关系呢?我们是兄妹?” 呃,刚夸了她,这会有糊涂了,林木认真的告诉她:“讲真,你和男神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 白碗心相当的失望:“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我姐姐,我男神是你弟弟,我和男神也是兄妹关系啊。” 林木不愿与她争辩,何况这不是重点。 “我们的关系看似很近,其实却隔着很多仇恨,我妈妈也就是你男神的妈妈,与你妈妈白珍珠之间是有深仇的,当年你妈妈差点害死我们母女,所以你男神如果知道了你的身份,是白珍珠的女儿,只会厌恶你。” 白碗心哇的一声居然哭了:“白珍珠做的事情,与我无关啊,我是无辜的。” “就算你是无辜的,卫染能体谅你,但是永远也不可能与你和颜悦色的说话啊,和平相处啊。” 白碗心一跺脚:“我这就去和白珍珠断绝母女关系去。” “这样不好吧?”林木蹙眉。 “有什么不好?你都没见过她是怎么对待她的儿女的,在她的眼里,她的儿女都是她的私有物,谁都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能有自己的主见,白松和白婉婷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她都少不了责任,幸好我早就看穿了她的面目,不听她的话,知道反抗,要不然我也是她的傀儡,可是你们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吗?她居然断了我的资金,让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我恨她!” 白碗心怨气很重,说完就出去了,几个小太妹也跟着出去,态度和先前是一百个大转弯,笑的十分甜美,还非常有礼貌的与楚一清和林木道别。 休息室外,场务见到几个人居然从卫染的休息间出来,训斥几个人:“你们不是来应征群众演员的吗?怎么乱跑?你们不合格,赶紧出去,如今的年轻人,怎么都那么不务正业?你看看这都穿的像什么样子?” 楚一清转过身来:“你是为了让她回去告诉白珍珠,我们来了?” “是啊,我们的事情该有个了结了,我觉得最近白珍珠有文竹和白碗心在身边,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的,要是在知道你出现了,肯定惶惶不可终日。” 白珍珠是真的很烦,本来那个文竹和儿子是已经分手了,现在好了,两人又在一起了,白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劝阻白松无效,居然也不管了。 只有她一个人阻扰,起不了作用了,白松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 白松天天下了晚班,就去接文竹下班,那个咖啡厅居然又重新收她了,她跟踪了一回,也大闹过,文竹不理她,任她骂,也不还嘴,只是抱着白松的胳膊不松手,她看了更加生气了。 更多的时候,文竹那个女人午休的时间都去白氏,陪白松吃饭。 那可是她精挑细选的给白松专门做好了,送来的,可不是给这个女人吃的,可是白松说她不吃他也不吃,白珍珠只好退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边吃饭边给对方夹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秀恩爱。 那你侬我侬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真是恨不得掐死文竹。 她还有更过分的,一提她父母有病住院,白松就给她钱,她挑衅的看她一眼,也不推辞,直接就收下。 真真的勾引她儿子,吃着她白家的,拿着她白家的,花着她白家的,也不知道她儿子怎么回事,这样的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不知道心眼多坏呢,他儿子居然甘心上当? 天天被哄的开心的不得了? 她哪里知道白松一开始就是受够了文竹在他面前总是很倔强,不肯低头,不肯服输,自尊心强的要命,令他不知从何处下手,想要对她好,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总是觉得她离自己很远,永远也够不着她,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现在多好啊,她与原来的样子截然相反,正是他所期待的模样,也许她只是想这样,故意的气母亲,但是他很喜欢啊,陷入这样的温柔假象里不可自拔。 白珍珠天天气的要死,可是儿子维护她,她又无可奈何。 只好回去找老爷子老太太闹,让他们必须给白松施压,让他拒绝和文竹来往。 白老爷子和老太太并不赞同她的观点:“白松都三十了,如果执意把他们分开,白松心灰意冷,找不到自己喜欢的,宁死不娶,那我们临死前还能报上孙子吗?” 这样还不如让他娶个自己如意的,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和背景,他们现在也想明白了,什么样的权势和金钱才是最大的?才是尽头呢?这些是永远没有尽头的,你的前面总是有无数座山令你难以望其项背。 与其不断的争强好胜,不断的失望,还不如把握住幸福,快乐的过一生呢。 “只要我们一条心,好好劝他,他还能不听话?前段时间,他不是很听话的和文竹分手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白威赫哼了一声:“那你说既然分手了,为什么两人又在一起了?” 白珍珠被他一瞪,眼神躲闪开,多少有点心虚,要不是她没事找事,打击报复的太多了,文竹也不至于反其道而行之。 “这还不是都怪那个林木,心眼那么多,那么坏,和文竹一个鼻孔出气,给她出的馊主意呗,让她缠着我们白家,让我们家不得安宁。”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是一再的去破坏人家的工作和生活,把人家女孩子逼到绝路了,人家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你听谁瞎说的,你这是污蔑我。”白珍珠还在强词夺理。 “哼,我懒得跟你说,你等着吧,你早晚会成为孤家寡人,连一个儿女都不会在你身边。” 白珍珠怒喊:“你敢诅咒我?” “他不是诅咒你,他说的很对,我们都不喜欢你,讨厌你,我要和你断绝母女关系。”白碗心从外面走了进来,把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签字吧。” 白碗心这话把大家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想到她却拿来了白纸黑字,这说明她是认真的呀。 白珍珠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怒跳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个小白眼狼。” 先前因为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居然说不认识她,还好多天不回家,她催了又催,也不回来。 她断了她的银行卡,本以为她会乖乖的回家,谁知道她回一次家,却是跟她断绝母女关系的?这让她如何不惊跳? 253 都去见楚一清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你伤害了我男神,还伤害了我男神的妈妈,把林木母女俩害的那么惨,都快没命了,我也没办法,我男神恨你,我也得和你撇清关系,不然我男神肯定要和我撇清关系。” 她掐着腰,振振有词,又义愤填膺,好像白珍珠是她的杀父仇人一样,把白家人都弄的懵懵的。 不太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白珍珠啪的一声给了她一巴掌,女儿用这种表情对她说话,还用质问的口气,她的心里只有她男神?那她这个妈算什么。 “你疯了吧你,你男神他妈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害她了?我把你养大,你却因为一个外人恨我,和我断绝关系?好啊,断绝就断绝,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回来。” 白珍珠歇斯底里的指着白碗心的鼻子骂。 “凭什么我滚啊,我姓白,这是我家,你才是外人好不好?”白碗心捂着脸,猝不及防的被她打了一下,真是吃亏,她又不傻,凭什么是她离开?离开了家,她还怎么生活?那白家的股份以后也没有她的份了。 白珍珠是白家娶的媳妇,自然是外人。 她还不知道白珍珠其实是白老爷子的私生女。 白珍珠气的哆嗦,扬起巴掌又要打她,这次被白碗心握住了手腕:“还想打我啊?你从小就操纵我们的生活,现在到头了,你没有这个资格了。” “碗心,你给我住手。”白老爷子蹙着眉头,尽管白珍珠做的很过分,但是白碗心这样做更是没有教养,没有礼貌的表现。 “爷爷,你说你们当初干嘛非要把林木母女赶走,把她娶进家门啊,现在后悔了吧,知道娶妻当娶贤的重要性了吧,你在训斥我没有教养之前,要先反省自己,为什么就娶了这样一个儿媳妇,是她自己没有教养,才教不好我们的。” “住嘴。”老爷子一拍桌子,他的脸色很难看,说白珍珠没有教养,这不是在说他吗,白珍珠是他的女儿呀。 他的确教导的很失败,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教导过她,还十分厌恶她,见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犯下的错误,和产生的悔恨。 他脸上无光啊,臊的慌啊,白珍珠这样,是他的责任啊。 白碗心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吗,她还是很忌惮老爷子的,必定他唬起人来还挺吓人,以后自己的人生花费还要靠他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的确挺后悔的。 白威赫却听到了一个重要线索:“碗心,是谁告诉你的,你妈把木木母女害惨了?” “是林木啊,我也见到她妈妈了,听说当年差点死了,到现在身体都不好,天天都要靠制氧机活着。” “你说谁?”白威赫从凳子上站起来,脸色忽变,神情激动,他站的太猛了,把凳子都给碰倒了,桌子被撞的晃了晃。 白珍珠脸色也白了,眼睛忽的盯向白碗心:“你说谁?楚一清?楚一清没死?她回来了?” 就连白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很激动。 “林木的妈妈啊,她叫楚一清吗?名字还挺好听,长得和林木还挺像的,我说爸,我觉得她挺好的,你怎么当初就……赶跑了人家呢?”瞎了眼三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妈,你这态度就不对了,你巴不得人家死吧,心里扭曲了哈。” 白威赫大踏步走到白碗心身边:“碗心,她在哪里,你知道对不对?带我去见她。” 白珍珠一听,气急了,朝白威赫直接踹了一脚:“你说什么?你要去找她,你凭什么去找她?你难道心里还想着她?我告诉你,你休想去见她,就算你去找他,她也不会原谅你,她会恨你,一直恨你。” 白珍珠好胜心那么强,她此生对用了非凡手段才把白威赫骗到身边,耿耿于怀,更对白威赫喜欢楚一清这件事,十分嫉妒,楚一清那女人居然没死,还回到了A市,这让她又急有气愤。 白威赫那么着急要见楚一清的样子刺痛了她,她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养活了一大家子,换来了什么,除了怨恨,就是把他的心越来越推向楚一清。 楚一清算什么?哼哼,有什么资格和她争? 白威赫怨毒的看着白珍珠:“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告诉你,如果你在对我不客气,我会考虑和你离婚,也撇清关系。” 白珍珠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她和白威赫对视着,以往白威赫不管怎样,都会妥协,如今他那么决绝,直叫人心慌。 白珍珠在这一次博弈中,第一次败下阵来,她眼神闪了闪,她真怕白威赫和她离了婚,她从来没有想过没有白威赫的日子,她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他。 只是自尊没有让她开口去求他,不要离婚,或者不要去找楚一清。 “碗心,你过来,给我讲讲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碰到林木母女的?”白老太太朝她招招手。 白碗心坐在老太太身旁:“奶奶,是这样的,我们姐们几个去找男神,居然在男神的休息室里看到了林木和她妈妈,林木说的,那是她妈妈,也是我男神的妈妈,她是我男神的姐姐。” “男神?你男神是?” “卫染啊,就是上次你在电视上说,这闺女真的真俊的那个,那是我男神。” “你是说林木的生母现在又有了一个儿子,就是你男神?” 白碗心点头:“奶奶你脑子还是那么好使。” 这次换白威赫有点恍惚:“她……结婚了?”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我男神的妈妈。” 白威赫突然扭头就朝大门外走去,白珍珠跟了上去。 他开了一辆车,白珍珠也开了一辆车,只是白威赫去了权家大门口围堵,白珍珠则给林木打了电话,她还是从白松的手机里找出来的,心想着哪一天会用的上,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她想在她和白威赫两者之间,楚一清一定会先见她的。 林木接了起来,一听是白珍珠的声音,削水果的手顿了一下,想不到白碗心速度挺快的,白珍珠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有事?” “我要见楚一清。” “哦,这个啊,我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愿不愿意见你。” “她会见我的。” “你就怎么笃定?”林木笑道:“怎么难道是害怕了?” “少废话,她在哪里?” “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吧。” 楚一清从林木手里接过水果:“她要来了?” “她当然要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有人假扮。” “正好我也想见见她呢,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卫疆叫回来?” “怎么妈咪,你怕她?” “我是怕她发疯,你打不过她,吃亏,你看我又帮不上忙。” “你放心,她打不过我。”林木把警棍放在沙发旁边,警棍这是她的必杀技。 女儿胸有成竹,她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白珍珠按照林木发的地址找过来,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度假区,只有几栋别墅,据说这里的别墅,不对外出售,只是自己人开发着住的。 楚一清居然会住在这里?是来度假的吧,就算不是来度假的,那也是权倾给她买的,仗着有这么个有钱的女婿,有什么了不起的。 至于卫染是她儿子?不过戏子而已,她也没放在心上。 林木给她遥控开门,她把车开了进来,还故意压上了院子里的花草,那些花啊开的正艳,被她这么一压,全都倒下了。 白珍珠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这一路上憋得气可算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舒了心。 林木从客厅里的监控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她把保姆喊来,吩咐了一番。 白珍珠进到客厅里,楚一清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她只看到她的背影,像是挺瘦的。 穿着一件枚红色的衣服,嘴角泛起嘲笑:“多大年纪了,还装嫩呢,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呢,穿那么艳的衣服,准备勾引谁呀?” 她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去白家,就穿着这样一种十分惹眼的颜色,似乎给整个古老装潢的客厅注入了一丝活力。 自然而然就吸引了白家老爷子和白威赫的视线,白威赫虽然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看到了,他眼里的那抹惊艳。 从那时候起,她就嫉妒她,一个没有母亲,被赶出家门的女人而已,凭什么要取代她应得的位置? 她一直觉得就是楚一清勾引了白威赫,让他的心思慢慢的从她的身上到了楚一清的身上,从来没有想过,白威赫和楚一清才是合法夫妻,而她才是第三者,插足者。 林木坐在楚一清的对面,正对着白珍珠,她犀利的眼神扫过去:“这是我家,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珍珠不屑一顾:“哼,你不就是仗着权家的势力吗?如果是你自己,还敢说出这么狂妄的话吗?” “你可以试试看,触了我的底线,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林木的眼神如此犀利,白珍珠挪开眼睛。 走到楚一清的对面,她的目的是来看楚一清的,看她是不是真的楚一清?当年真的没死,如今这个真的不是易容的。 那张脸还是那么精致,水润细腻,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貌美如花。 楚一清看着她,眼底没有仇恨,没有喜怒哀乐,像是一潭死水,但是在她看来,这样的她像是在看她的笑话。 她能忘得了那张容颜,却忘不了那个嘲讽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嘴角。 “你真的是楚一清?你没死?”白珍珠瞳孔紧缩。 “你这么可恶的人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呢?我会看到你遭到报应的那一天的。” 白珍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心狠手辣,所以练就的冷静的本事还是有的:“你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找你啊,讨回公道啊,你当年那么对我,我很难忘怀,所以我必须来。” “我那么对你是你咎由自取,白家是我的,谁让你闯进来的?霸占了我的位置。” “白珍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占了你的位置?你什么位置啊?我是白家娶进去的媳妇,而你呢,是白家的养女,你居然肖想自己的亲哥哥,把自己的亲哥哥看成自己的私有物,勾引自己的亲哥哥,设计怀上他的孩子?我告诉你,如果我知道你有这么龌龊的恶心想法,我情愿饿死,也不会走进白家大门的。” “你少给我装清高。”白珍珠的脸都扭曲了,楚一清犯了她的忌讳,她居然说拆穿了她,勾引了白威赫,设计怀了白威赫的孩子,这件事白威赫根本就不知道,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当初她想害死楚一清的时候,一时得意,就把这事告诉了楚一清,憋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于可以吐出来了,她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谁知道楚一清居然没死,那这个秘密就成了攥在楚一清手里的把柄,让她提心吊胆的。 要是楚一清告诉了白威赫,那么白威赫一定会和他离婚的。 所以她要抢在白威赫前面,见到楚一清,劝说她。 “就算他知道了我勾引他,设计他又如何?他和我三十年的夫妻,终究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和我闹矛盾。” “你是说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事实真相。” “是啊,知道了。”白珍珠硬着头皮道。 “呵,我怎么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心慌呢?” “心慌?我吗?怎么会?”白珍珠道行很深,但是这种事任谁都淡定不了,还是被楚一清看出了一点端倪。 “楚一清,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又嫁人了?嫁给谁了?这么好的别墅,是沾了女婿的光了吧?”白珍珠转移了话题,她是来嘲笑楚一清的,不能被她炸出来什么。 “我很好啊。” “是吗,那怎么会让儿子去当戏子呢?听说当戏子来钱快,你缺钱啊?” “你再说我儿子是戏子?”楚一清脸色一寒,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她儿女的坏话。 “哎呦,是就是呗,还不让人说了?” “谁在我的家里大放厥词?”卫疆一身冰寒的走了进来,怒气冲冲的走向白珍珠:“你是什么人?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养了些什么玩意?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子?” 白珍珠有点懵,这不会是楚一清的老公吧?居然长的如此英俊挺拔?穿着西服跟衣服架子似得,也不显老,怪不得她儿子长得可男可女? 那气势更是犹如长河洛日,恢弘大气。 不得不说,比白威赫形象要好,只是……外表能代表什么?人主要看的是背景,身家肯定比不上白威赫。 “你,你是她老公?” 卫疆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出去,你不配问我是谁?” “哼,口气不小。”他以为他是谁?难不成跟他儿子一样,也是个戏子?她没听说过,也没在电视上见过,想必也是不出名的戏子。 卫疆看白珍珠如此不识时务,拎着她的后衣领,直接把她丢出门外。 “喂,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这么粗鲁,你不配做个男人。” 卫疆本来把她丢出去之后,关上门的,听见她还在骂他,又打开了门。 白珍珠一惊,摄于他的气势,赶紧的闭嘴,往外走去,离开这里,生怕这个男人追着她打,他太危险了,不能与他为敌。 楚一清居然嫁了这么个男人,凶巴巴的,哪里比的上白威赫听话,温文尔雅,想着楚一清背地里一定天天受这个凶恶男人的摧残,她心里就爽的不行。 这样一对比,她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 让楚一清和她丈夫统统见鬼去吧。 254 狼狈逃窜 白珍珠气喘吁吁的跑到车跟前,看看后面并没有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准备上车走人,一看,脸色速变,怒火集聚在胸口,一下子爆发。 “谁,是谁把我的车弄成这样?”车门上的玻璃全被砸碎了,前面的车盖好像也被重物砸过,全部塌陷了进去。 简直是一辆破损的车,即使回到原车修复,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那样了。 这可是她新买的车啊,居然一转眼就成了这样。 她气的团团转,只可惜倘大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拎了一块砖头,往客厅的方向走去,她忘了屋里还有一个气势汹汹的卫疆。 直接把砖头砰的一声砸在了门上。 卫疆和楚一清没出来,可是后面有人在怒斥她:“白珍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白珍珠扭头一看,是白威赫,他居然也能找到这里来? “你来的正好,你看他们把我的车砸成这样了?你要帮我讨回公道。” 白威赫躲避开白珍珠过来要抓他的手:“你赶紧的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白珍珠看白威赫理都不愿理她了,心里更气了。 “我还是你老婆,你居然向着别人说话,我告诉你啊,你朝思暮想的人早就结婚了,那男人长得可比你英俊多了。” 她就喜欢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刺白威赫。 白威赫果然脸色变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吆喝,你还装傻啊,她丈夫就在里面,你可以见见啊。” “出来出来,楚一清的前夫来了,抢你的老婆来了。”白珍珠把双手做成一个喇叭的样子,对着屋里大喊。 白威赫上前,扯住白珍珠的领子,就把她往外拖。 白珍珠悲哀的想,楚一清的男人这样侮辱她也就算了,白威赫居然也用这样的方式侮辱她,她冷笑。 客厅的门被打开,卫疆懒洋洋的站在门口,迎着朝阳,洋洋得意。 对方多狼狈,他就有多胜利。 “哎,据说你们是兄妹的关系?长得还是蛮像的吗?用你们a市的话说,这叫兄妹相,还是夫妻相?” 白威赫放开白珍珠,眼神愤怒的盯着卫疆,这样的事实一直是他心里的痛,让他在楚一清面前觉得自己就是个肮脏的人,配不上她,所以当初她要走,他就放了。 他一向是个沉默能忍的男人,此刻这话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冲动,他二话没说,就朝卫疆冲了过去,卫疆哪里想到,他会选择这种野蛮的方式。 两人扭打在一起。 很明显,卫疆是练过的,身姿灵活,白威赫的拳头,他基本上就能躲开,但是他的拳头,白威赫根本就躲不开,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卫疆也毫不留情,这是他怎么多年的怒气,早就该给他了。 他的一清,就这样被他糟蹋了,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对待她,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还差点丧了命,今天,他都要替一清讨回来。 白威赫很快就被揍得躺在地上起不来,白珍珠看到白威赫被揍,心疼的不得了,白威赫是她的,只有她可以欺负,别人不可以。 她扑了上去,抱住白威赫,接受卫疆的拳头。 卫疆名义上不打女人,但是白珍珠不是女人,她是变态,所以他就接着这个机会,连她一并给打了。 白珍珠疼的嗷嗷的。 “楚一清,你看看你男人,居然打女人,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凶狠的男人。” 林木挽着楚一清从屋里出来。 “别打了。”轻柔的声音看似没有力量,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化解卫疆身上的戾气。 卫疆收回手,用保姆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站在楚一清的身边:“你以前什么眼光,就嫁了这么个次的男人。” 白威赫僵住的身体更加的僵了,他突然没有脸去见楚一清了,现在这么狼狈的姿态更不敢了。 他爬起来,头也不回,就踉踉跄跄的朝门外跑去。 白珍珠赶紧追了出去。 “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老婆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白威赫顿了一下,犹豫了,仍然没有回头:“等以后再说吧。” 这样还能有见面的机会啊。 “你真不想知道你当初怎么就跟白珍珠稀里糊涂的上了床?明明这个孩子可以不用来到世上,为什么还是活了下来?” 白威赫和白珍珠同时脸色大变,回头:“你说什么?” 也顾不得脸上紫一块青一块在楚一清面前,到底有多难看了。 卫疆看着两人,嘿嘿笑了:“我说你们夫妻同心啊,这么多年到是练出来了。” “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白威赫沉声问。 白珍珠慌了,恳求的看着白威赫:“不要听他胡说,他都是污蔑我,里间我们夫妻感情。” 白威赫眼神冷漠:“他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他在污蔑你?”难道当年的事还另有隐情? 他那时候还小,从来没有喝过酒,和白珍珠一起出去玩,居然在她的劝阻下,喝了一口,他就醉倒了,现在想来,难道不是他的酒量浅,而是她在酒里下了东西?让他晕了过去? 他清晨醒来的时候,两人全身赤露着,拥抱在一起,白色的床单上,还有落红。 他仓皇而逃,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白珍珠是他亲妹妹,就是养妹妹,他都觉得羞耻无比。 他要对白珍珠负责任,于是就向父母提出要和白珍珠结婚,父母被吓到了,母亲还朝父亲发了一通脾气,禁止两人来往。 那时候他才知道两人的关系,他三天三夜都没有睡着觉,总是一迷瞪,就从噩梦中惊醒。 可是最后白珍珠还是怀孕了,白威赫知道后,就带着白珍珠去医院打胎,他们属于近亲,这孩子坚决不能要。 白珍珠很顺从,一切都很顺利,后来他就搬到公司去住了,他还是接受不了那种混账事。 谁知道几个月后,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让他去签字,是白珍珠要生了,他这才知道,白珍珠在他走后,也在外面租了房子,直到现在,才告诉他孩子没流。 她把责任都推到了大夫身上,说她这第一胎流掉,以后怀孕的机会就少了,她苦苦哀求,说她也是没有办法,不想一辈子做不了母亲,他原谅她了,直至后来,她一连生了好几个,他也没有怀疑过她当时那些话的真假。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就连拉他上床都是有预谋的?给他喝的酒也有问题?不然他就算酒量很浅,也不至于抿了一口就醉倒了吧? 卫疆得意的神情看着他:“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她就是勾引你,然后欺骗你,用孩子一步步拴住你,她还曾经拿这些胜利品向我老婆炫耀,要不然这些事谁能知道?” “不是的,威赫,不是的,是他们诬陷我,我没有。” 白珍珠的狡辩毫无力量,白威赫再也不相信她了。 “你呀,蠢!”卫疆摸着嘴唇,对他下了结论。 他的确够蠢的,这么多年,她一在的欺骗自己,只是他从来不愿意去相信而已,总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稀里糊涂的过了,就完了,追究多了,反而会过得痛苦。 事实在这一刻揭开,痛彻心扉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境遇。 白珍珠看着他的样子,终于感觉到了恐惧,她小心翼翼的想要去扯白威赫的袖子:“威赫,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惨了你,我不能没有你,我想拥有你,一个人拥有你,不让你离开,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白威赫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然后甩开她的手,走掉。 白珍珠注视着卫疆和楚一清,退着往外走,这个仇恨她记下了,好狠的人啊,好毒的招数啊。 她总有一天要把这笔耻辱的帐收回来。 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找白威赫,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等白威赫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又后悔找到他。 她转身就走,白威赫阻止她:“这是离婚文件,我已经签字了,只要你签了……” 白珍珠转过身来,从他手里扯过来文件,狠狠的撕掉:“我不会签的,永远都不会签,你是我的丈夫,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 白威赫也不恼:“随便你,只要夫妻分居两年,法院自动判离婚。” 他是铁了心的要离,他想要的女人结婚了,不需要他了,他也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离婚证什么时候办下来,也无所谓,在他心里,他们已经毫无瓜葛了。 白珍珠失心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她算计了一切,把控着一切,自以为白家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要求在走,这一辈子,她就要风得风了,可谁想到这一切也结束的那么快。 楚一清一出现就夺走了她的一切,这个女人是她的克星吧。 她无知无觉得走在马路上,突然一辆车疾驰而来,朝她拼命的嗯喇叭:“这是红灯,女士。” 白珍珠看着那车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腿停着,吓了一跳,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知道是耗费了所有精力,还是被吓的。 有一个阴影盖住了她头顶的阳光,白珍珠艰难的抬头,一个笑容邪肆的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女士,我司机吓着你了吧,我送你去医院?” 白珍珠打量了对方一眼,凭她看人的眼光,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男人,身上穿着量身定做的西装,开着兰博基尼,她借着他的力量起来:“不用,我没什么事。” “是吗?我觉得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男子坚持,白珍珠就上了车,车后座还有一个贵妇人,戴着墨镜,头发是烫的,皮肤细腻,妆容精致,看着也就是三四十岁。 长长的指甲涂着蔻丹,她摸了摸头发,贵气十足:“你叫白珍珠?”她语气傲慢,与白珍珠说话的时候,不摘墨镜,眼睛望着窗外。 白珍珠愣了一下,她明白了,这些人是认识她的,也是故意要碰她的。 “你是谁?” 贵妇人望着自己的指甲:“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可以了。” “共同的敌人?” “楚一清啊,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对她怀有朋友一般的热情。” “怎么可能?”白珍珠露出狰狞的恨意:“我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很好。” “我们合作?” 白珍珠看看他们的架势,非富即贵,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的身份不能公开,请你见谅,不过你要记住,我对她的恨不比你少。” 白珍珠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算是被孤立了,白家一个支持她的人都没有,她既然一无所有了,就什么都不怕了,既然什么都不怕,即使对方是狼是鬼,不都无所谓吗,她还巴不得对方又狠又厉害呢,这样才能报仇啊,一般人根本不是楚一清的背景,权家的对手。 “好,成交。” 白珍珠朝对方伸出手,贵妇人只用了手指尖,碰了她一下,又赶紧离开,又用湿纸巾擦了擦。 白珍珠在心里切了一声,这是看不起她吗?她可是还有白家夫人的称号呢。 现在的她要忍辱负重,不跟她计较,等报了大仇,再说。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楚一清最在乎的是什么?”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问。 白珍珠想了一下,也不确定,她刚听到楚一清到来的消息,根本没有多余的信息供她消化就去找了她。 然后被白威赫搞得心力交瘁,也没时间去想楚一清了。 她甚至不知道楚一清这几年在什么地方,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时候认了林木,又什么时候回来的。 贵夫人冷笑一声:“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着报仇了?真令人失望啊,惊,我怀疑你找错人了。” “妈咪,请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仇恨更有力量。” “是啊,请给我一次机会。” 白珍珠连忙道,她算是知道了,面前这两位是高手,自己望尘莫及。 楚一清啊楚一清,你怎么得罪了这么两个人呢,你就等着被踩在脚下吧。 前面的男人递给白珍珠一份资料:“这是楚一清和卫染的资料,你看一下。” 白珍珠接过来,看了一眼,就睁大了眼睛,楚一清身边的那个男人居然是se家族的总裁。 她的背景居然如此巨大,se家族在美国隐士家族中的地位,比之权家在A市的地位一点也不差。 如果是自己要对付她,绝对是没戏,se和权家,哼,开玩笑,怎么可能? 这楚一清还真是有手段,没有同人家结婚,就给人家生了孩子,现在那男人还很维护她,本事真不小。 她胃里的酸味又起来了,嫉妒之心又开始疯长,楚一清,她凭什么命那么好,招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能耐。 “有se公司和权家撑腰,我们怎么才能毁了她?” “说你笨,你还真是蠢。”贵夫人毒舌,又开始嘲笑她。 “刚才问你的问题想明白了吗?” 白珍珠想了想:“她最在乎什么?她的弱点?” 贵夫人不摘墨镜,看着她的时候,就是有色眼镜,这让白珍珠非常窝火。 “弱点,弱点,是她女儿?” 资料上面说,她每年都会来A市找女儿,不管身体如何糟糕,她身体不好?没看出来啊,就是弱不禁风了一点而已。 “还有……她儿子。”前面的男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几个字。 白珍珠抬头看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线条十分流畅,长得很英俊,但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阴狠,就像是隐匿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毒蛇,令人防不胜防。 她很好奇,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255 绑架 白威赫不回白家,白珍珠也不回去,她买不了度假区里的别墅,从别墅到市区的必经之路上还有很多高档小区呢,她就买了一栋最靠近度假区的。 房子靠近路边,阳台上安置了摄像机,能清晰的看到路上的每一辆过往车辆,她像疯了一样的监视着林木什么时候过去,楚一清的车什么时候出门。 找到规律以后,她就开始了追踪,怕被认出来,她把自己的形象变了个样子。 她发现楚一清出门的时候,都和林木在一起,而且两人的司机也是保镖,一看身手就是不一般。 如果不打草惊蛇,很难将两人分开,将人带走。 直到她跟踪楚一清和林木去接绅绅,看到两人对他的疼爱,她就明白了。 既然林木和卫染是楚一清的软肋,那么绅绅是不是也是林木的软肋呢?而且也一定是所有人的软肋。 这个目标小,悄无声息的带走比较有建设性。 这天,楚一清和林木中午的时候接了绅绅一起在西餐厅吃饭,吃完饭之后,绅绅想去游乐场玩一会。 林木去了一趟洗手间,保镖去停车场开车,楚一清带着绅绅去饭店门口等着。 有人过来问路,楚一清给他指了指,那人怎么说都不明白,楚一清都急了一头汗。 “外婆,外婆。”绅绅急叫的声音响起,楚一清一扭头,就看见一个健壮的男人抱着绅绅往一辆面包车上带,孩子对他拳打脚踢,那男人的脸都被他打肿了,他也不肯将绅绅放开。 孩子被他毫不客气的扔进了车里。 楚一清赶紧去追:“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怎么做?” 问路的那个男人从她身后跟着,一把将楚一清也给推到了车里。 绅绅很灵活,他已经爬到了车前座,把司机扭打在一起,他虽然学了不少拳击的招数,但是那司机也会点拳脚功夫,加上两人的身高和力量悬殊太大,绅绅还没有制服司机,后面的人就喊道:“小兔崽子住手,不然我就杀了这女人。” 绅绅看向后面,那两个男人,用刀子抵住外婆的脖子,只好住手。 那司机气的不得了,他居然被一个熊孩子给打了,嘴角都冒血了,后脑勺也被猛击了一下,疼的厉害,乘绅绅愣神的时候,赶紧的给他两拳。 绅绅抱住脑袋,楚一清大喊:“别打了,别打,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 后座上的两个男人已经朝司机破口大骂:“羔子,你能快点开车吗?非要等保镖追上来是不是?” 司机已经看到林木从旋转门后走出来,赶紧踩了油门离开。 绅绅也看到了,使劲的敲着窗户喊妈咪妈咪,只可惜,隔的太远,林木抬头看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跑出去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下了台阶,没看到楚一清和绅绅,还以为两人跟保镖去了停车场,就跟楚一清打电话确认一下,楚一清的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来,下一秒就被后座的男人给拿出来掐死了,并且关机了。 林木看了看手机,她记得来的时候,楚一清的手机是充满电的,还是她给拔的线呢,怎么会摁死,又关机呢? 她给保镖打电话,保镖的车正好开出来,林木扒着后窗户看到后座真的没人,心里一下子慌了。 脸色都变了:“师傅,我妈咪和绅绅呢?” “她们说要在门口等着啊。” 遭了,肯定出事了,从她嫁进权家的那一天,她就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儿子或者自己被人绑架勒索,想不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因钱绑架,到还好一些,如果是因为别的……她突然就想到了白珍珠,这可是个无恶不作的女人。 “你赶紧去餐厅掉出来录像。” “好。”保镖立刻去了。 林木给权倾打了电话:“我妈咪和绅绅不见了。” 权倾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别着急,我这就来。” 林木又给卫疆和卫染打了电话。 权倾先到的,林木还在门口着急的徘徊:“怎么办?餐厅的录像今天坏了,根本没有任何线索,我们赶紧报警吧。” “没有超过十二个小时,警局是不会立案的,不过我给这一片的片警打了电话,他们会私底下替我们找找。” “私底下?如果真是被人绑架了,他们肯定会把人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随便找找怎么能找得到?”林木的情绪有点失控,对方不顾忌权家和卫家两方势力,敢带走楚一清和绅绅,一定是丧心病狂,走投无路了,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如果他们有个万一,她该怎么办啊。 “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青芒也派了人,既然是绑架,对方一定是有图,所以他们会打电话过来的。” 林木摇了摇头,十分绝望:“如果万一没有所图呢,他们就是置妈咪和绅绅与死地呢?” “你放心,如果他们敢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我一定灭了他们九族。”权倾像是对老天发誓一般,声音可惊天地,到时候谁都不能阻止他打杀四方。 虽然没有在餐厅调出录像,但是它的周围还是有录像的,往西行驶的一辆面包车被遮挡了车牌号,十分可疑。 七年顾不了那么多了,侵入了所有地方的监控录像,调出了这辆车的踪迹,发现它去了郊区,只是那边没有了录像,追踪不下去了。 但是大致方向是确定了,大部分的人员也被调往了那边搜寻。 楚一清看着他额头上被打了一个大包,心疼的不得了,这孩子才三岁多啊,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怕绅绅害怕有阴影啊,安慰他:“这三个叔叔给我们开玩笑呢,他要和爸比妈咪捉迷藏,别怕啊。” 后座上的两个男人和前面的司机羔子,都笑了起来。 “捉迷藏?亏得你老太婆想的出来。” 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看你个勺子,笑点怎么那么低啊,有什么好笑的?” 勺子摸了摸脑袋:“锅子,你不也笑了吗?” “我笑了吗?”锅子捏了捏自己的胖脸:“笑个屁啊,你看错了。” 绅绅笑的甜甜的:“外婆你放心,绅绅知道,他是跟我们闹着玩的。” 那三个人更是喷笑了,小孩子就是天真,想法就是傻。 那雇主居然还让他们三个人来,就这一老一少,值得他们都出动? “小子,我给你说啊,被太天真了,我们才没工夫陪你玩呢,我们是把你们绑架了,知道吗?” 楚一清怒斥他们:“你们胡说什么啊?有这样对待一个孩子的吗?他才三岁,你知道他是谁吗?我是什么身份吗?就乱抓,你别不是人家给钱,也不打听一下,就做了人家的帮凶了?” “我警告你们啊,如果你们现在把我们俩放了,我就饶你们一次,如果你们敢伤害我们一指头,你们就等着灭九族吧。” “哈哈哈哈,灭九族?这老太婆是不是疯了?以为自己是太后啊,儿子是皇帝啊,还灭九族,我给你说啊,我们都是孤儿,没有九族给你灭。”勺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你们……”楚一清用手指头指着他们,被他们一挥手,就倒在后座上,她身体太弱,连对方的一点力气都承受不住。 绅绅护住楚一清:“外婆,你别说了。”朝她使了个眼色,现在易静不易动,得罪他们,吃亏的是自己。 “你看着小娃娃,还挺镇静,一定慌乱也没有。” “我看是吓傻了吧,估计还真以为我们带他去玩呢。” 绅绅抬头头来,望着两个人的眸子冰寒,两个大男人居然被他唬了一下。 锅子的手掌要向他脑袋上拍去:“你这小鬼头,还挺吓人的。” 绅绅一躲,就躲了过去:“我们来做一场交易怎么样?”他本来想听几个人说说话,从他们的话里找点破绽,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要绑架他和姥姥。 如果几个人只是普通的绑匪,身手一般的话,等下了车,说不定凭他自己,就可以把他们打倒,他和外婆就安全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办法不太可行,如果是他自己,能逃跑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带着外婆就不好说了,外婆的身体不行,体力太弱,况且,如果一会打起来,他们用外婆要挟他,他还是会投降,他不能让外婆冒一点险。 所以他只好换一个办法,与他们谈判。 勺子和锅子愣了一下,他们严重怀疑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个三岁多的小鬼头吗?简直是一个遇事冷静的煞神。 “我不问是谁让你们来绑架我们的,我只问他给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或者三倍也可,另外,你放了我们,我不会追究你们的任何责任。” 勺子笑了:“你在开玩笑嘛?”一个小屁孩,居然跟他谈钱,还出三倍,他知道三倍是多少吗?对方可是一下子就给了二十万,三倍那就是六十万,他有? “你如果知道我的身份,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那你什么身份啊?难不成还是富二代?” “权氏听说过吗?我是权家小少爷,我舅舅是国际影星卫染,听说过吧,我外公是美国se公司的总裁。” 这下,不光勺子笑了,锅子和司机羔子也笑了。 “哎,小孩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我还说我是总统的儿子呢,我舅舅是007呢,笑死我了,你可真会说大话。” “小孩啊,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绅绅一身怒气,这些人怎么就不信他呢。 “你省省力气吧,咱一会就到了。” 勺子和锅子都不理他,躺在后座上假寐。 绅绅握着拳头:“喂,你们醒醒,我跟你们说话呢。” “绅绅。”楚一清制止他:“他们不可能放走我们的。” 司机羔子道:“你终于说对了一句话,你就算真给我们三倍的价钱,我们也不会放了你的,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允诺了雇主,就要做到底,不然我们会在这个行业失去信誉,我们哥几个以后还怎么混?对不对?” 绅绅沉不住气了,怒道:“你们就是罪犯,有什么职业道德?”他们上课时,老师给他们说过,如果被绑架了,该怎么办? 老师举了很多例子,又总结道:“遇事要冷静,随机应变。” 他一直胸有成竹的,幻想着自己就是个小英雄,和歹徒英雄搏斗,可是想象终究不敌现实,他面对这些无赖,居然无计可施。 他忘了,自己毕竟才只是个三岁多的小奶娃啊。 楚一清把他抱在怀里:“你困了吧,睡会觉。” 刚才绅绅的表现真是让她大吃一惊,没想到小家伙如此冷静,又有智慧,这让她想起来,卫染小时候,似乎也是和绅绅差不多大小,那个女人乘卫疆去出差,把她和卫染给抓走。 卫染当时也是怎么冷静,虽然自己心里没底,但是却护在她面前,想要保护好她,当时她就差点眼泪掉下来。 如今好像是情境在现,这让她有了勇气,不管前面是什么,她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相信木木她们很快就会找来,所以她和绅绅要做的,就是坚持,拖延时间。 这是一场赛跑,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赢了。 绅绅很听话的躺在楚一清怀里,可是他并没有睡着,一直睁着眼睛,望着窗外,打量着这里的景色,分析着是什么地方。 车子颠簸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无路可开了,这才停了下来,勺子和锅子让两人下车,领着他们往前面走。 前面隐隐约约的能看到有一座废弃的仓库,仓库门前停着一场车。 楚一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到脚下有一颗石子,一脚踩了上去,然后“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 “外婆,外婆,你没事吧。” “我好像是崴着脚了。”楚一清捂着脚腕。 “不会是装的吧?”勺子把她拉起来,拖着她往前走。 到仓库那里,把他们交给雇主,他们就能拿到钱了。 楚一清嗷嗷的惨叫。 “不行不行,我外婆的脚折了,你们要负责的。” 绅绅把楚一清的手镯从她手腕上褪下来,装作掉在地上。 三个人直勾勾的看着那翡翠镯子,都想去抢,这看上去就是好货啊。 三个人同时伸手,都是同一个目标,一个人抓住了一个角。 “外婆,你先走,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对付他们。”绅绅盯着他们的动静,轻声对楚一清道。 “不行,要走也是你走。” “外婆,这个时候就不要挣了,你能对付他们三个吗?”绅绅摸着脖子间的怀表,告诉她,他还有一把利器,当然不到关键的时候,他也是不会用的,以免惊动了仓库里的那个人,毕竟对方身份不明。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外婆,如果不是你,兴许我早就逃跑了,你会给我拖后腿的。” 关键时刻,那三个货随时都可能达成共识,商量好手镯怎么处理,所以他们必须争分夺秒,他说话也不婉转了。 “你最好能找到人,报警。” 楚一清还是下不了决心,毕竟绅绅只是三岁的孩子,如果他有个万一,她怎么给林木交待?她情愿和他出事受伤也在一起。 “外婆?” “好,你自己小心。”楚一清说着就站起来,往后退去,她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着好了,这样绅绅有没有受伤,她也一目了然,也不给他拖后腿。 256 萌宝无敌 “勺子,你想干什么啊?” “锅子你想干什么呀?”三个人里面,就锅子头脑聪明点,平常大多数事情都是他决定的,这次也想把两人都给吓唬回去。 谁知道两人胆子大了,不肯让步。 “我们三个人把镯子掰成三份,一人一份?”锅子问。 “那碎了能值钱啊?”勺子问。 “那要不怎么着,我们就这样一直耗下去啊?”锅子嘲讽的道。 勺子和羔子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总不能老这样耗下去吧,这一个镯子也成不了三个。 “我先保存着,卖了钱,咱们三个平均分。”锅子看着两人道。 两个人犹豫了一下,相互对望了一眼。 锅子问:“怎么,你们信不过我,咱们搭档几年了?你们居然不信我?要是没有我,你们能挣到钱?现在还是街头混混,天天挨打挨饿呢。” 勺子道:“咱们不是才认识八个月?搭档六个月?没有几年啊。” “勺子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怎么能信不过锅子你啊,我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人啊。”羔子笑着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头先找朋友鉴定一下它的货色。” 锅子手上加力,可是勺子还是不愿意松手。 “松手,松手啊。” 勺子才不情愿的松开,锅子被镯子贴身收起来。 “哎,他们要逃跑。”羔子眼尖,看到楚一清已经退到了树丛那里。 “外婆快跑。”绅绅喊了一声。 楚一清转过身来,使尽最大的力气往外跑。 三个人要追过去,绅绅拦住他们:“想要追,先过了我这一关。” 几个男人都笑起来,看着他不屑一顾:“你这小子,个头还没我腿长呢,还想和我们打架?” 绅绅扯下脖子上的怀表,两只手灵活一动,一把袖珍手枪出现在手里,冷笑道:“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打过你们?” 三个人脸色一变,谁都没见过怎么神奇的东西,一块怀表居然能变成一个手枪?这小子的祖辈一定是变魔术的。 对,变魔术的,要不然,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者一把手枪呢。 而且那手枪那么小,看起来就是玩具嘛。 勺子上前一步:“小子,不错啊,人不大,就知道唬人,把你的东西给哥哥我玩一下。” “放了我们,我可以考虑。” “你小子还得寸进尺了,拿着一个破玩具吓唬我们,真以为我们哥几个跟你一样是三岁小孩啊。”羔子生气了,跳起来朝绅绅扑了过来,这东西变化起来挺好玩,抢回去给自己侄子,他一定喜欢。 绅绅朝他脚底下放了一枪,那声音巨大,地底立刻被戳了个窟窿,羔子被吓懵了,如果他在往前跑快半步,那枪子就射入自己腿上了呀。 这,这居然是真的枪。 “你,你哪里来的这东西?”他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直结巴。 绅绅十分冷静:“我说过我是权家的小少爷,像绑架这种事情,我见多了,谁都想勒索我们家一笔,可是结果呢,别直接击毙的击毙,被抓紧牢里,做一辈子牢狱的也有,你说你们会属于哪一种呢?” 三个男人后退几步,现在他们是真的相信他是权家的小少爷,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可能有怎么高档的东西,也不敢持枪。 “小兄弟啊,今天那都是一个误会,误会你知道吗?我们抓错人了,对抓错人了,我们要抓的不是你们,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女孩。” 勺子和羔子也符合着赔笑:“对,对,是一个女孩。” 绅绅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威武的很:“那车钥匙给我。” “放心,我用这个作为补偿。”绅绅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一个腕表:“这是意大利定做的,市值十万,换你们那辆面包车,你们不亏。” 三个人现在很后悔啊,忘了把他身上和楚一清身上的宝贵东西都给搜刮干净了。 看他们身上得藏了多少宝贝啊。 勺子赶紧的把腕表捡起来,看了看,上面有一串字母,不认识。 “锅子,你看是真的呀。”有一串字母,还不是外国货? 锅子把车钥匙扔过去:“行,给你了,我们就当今天从来没见过面。” 他接过勺子递过来的腕表,喊着两人离开,一不小心惹上了大佬,还是撤吧,弄不好还真有可能把小命给玩进去。 他们可不想那么惨,为了钱不值得。 绅绅拿了车钥匙,赶紧的去追外婆。 楚一清是往外拼命的跑了,那是为了不让绅绅有后顾之忧,担心着她。 但是她中途又折了回来,这也是她的底线,她不会放着自己的外孙子,一个三岁的孩子,独自面对三个绑匪。 她躲在灌木丛外,心里替绅绅捏了把汗,幸好他小小年纪,就把三个人华丽丽的震慑了。 他就跟卫染当年一样勇敢,充满智慧,长大了以后,肯定很厉害,又是一方大人物。 她随着绅绅一起激动,一起紧张,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瞧瞧靠近。 白珍珠在仓库里一直等着三个人把人带来,刚通过信息,应该快到了呀,怎么还没影子? 她出来仓库透透气,被那一声枪声震了一下,居然有人开枪? 那三个绑匪不可能有手枪的呀?难不成是有人找来了? 白珍珠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在岔路口就看到了灌木丛的枝叶一动一动的,那是楚一清太激动了,手里无意识的摇着树枝。 白珍珠从手包里掏出一把刀子,悄悄的接近楚一清。 这女人终于落到她手里了。 大出她的意料啊,一个小孩子居然能面对三个壮男人,这么冷静,为什么楚一清的家人都那么优秀呢?这让她的嫉妒之火更强了。 她要毁掉,统统毁掉。 楚一清都能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和滔天的恨意。 她把她对绅绅在做出什么,于是轻声道:“白珍珠,你想杀就杀吧。” 白珍珠对于杀了她这个问题,已经执着了二十多年,今天又有机会了,当然很兴奋。 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楚一清,我在让你多活五分钟。” 楚一清猜对了,她一定是要把她和绅绅一块杀了,她怕杀了她之后,自己不是绅绅的对手,是要用她来威胁绅绅吧。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恩怨,你不会想牵扯一个孩子吧。”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牵扯他,怪就怪他托生成了你的外孙,和你扯上了关系,哈哈,我当初那个孩子,不也被你害死了?你那时候怎么不说孩子无辜啊。” “你那个孩子早就死在肚子里了好不好,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当初不就是借着他,将我赶出白家的吗?” 兴许是近亲结婚的原因,那个孩子在六个月大的时候就停止发育了,可是白珍珠一直没舍得打掉,就是找个机会,诬陷楚一清一把,做个大局,把她套进去。 果然,她上当了,她滚下了楼梯,她早就找了医生做假口供,说孩子被摔了一下,死了,白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相信了,把楚一清赶走了。 “白珍珠,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就是遭天谴,也有你陪着我。” 只要杀了楚一清,她陪葬,都没有问题。 楚一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白威赫要和她离婚,白家老人都不在管他们的事了,儿女都嫌恶她,那么用自己的命换楚一清的命,还是很值的。 “小孩子,把你的手枪扔过来。”白珍珠把脑袋躲在楚一清后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她也不傻,绅绅有枪,可以向她射击,她现在已经不敢小看这个孩子了。 “别,别理她,这个女人疯了,枪给了她,我们都要完了。”楚一清还真怕绅绅为了救她,把枪给扔了过来。 白珍珠把刀子逼近楚一清的脖子,她白皙的脖子立刻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血印,她圆瞪着双眼,疯癫了一般:“我现在就让你完了。” “等等,我把枪给你。”绅绅把手枪的枪口朝下,任它掉在地上。 “给我踢过来。” “不要啊。”楚一清喊道,他不知道,白珍珠究竟有多狠,她居然敢让人把他们绑来这里,可见她没有给自己留任何余地,今天势必会把两人的恩怨掰扯清楚。 如果拖延到权倾卫疆找来,那她就再有没有机会了,这一次她一定是竭尽全力,要置两人于死地的。 有了手枪,代表着她和绅绅处于被动地位,命运也被白珍珠掌控了。 “好。”绅绅看了一眼楚一清,他不可能对外婆见死不救的,他把双手举起来,用脚给她踢过去,不知道触到了哪个机关,手枪变形了,虽没有回到怀表的形状,但是也不是手枪的形状。 因为手枪太小,躺在地上,变化不大,所以白珍珠根本就没有发现。 而且她并没有看到绅绅把它从一个怀表变过来的过程,所以也不知道这是一个变形手枪,以为它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但是楚一清发现了,那细小的变化,她对着手枪太熟悉,小时候它就是卫染的一个玩具,从怀表变成手枪还是她交给卫染。 她本来想把脖子往刀子上一杵,直接死了,白珍珠拿不到枪,就根本抓不住绅绅,他就可以走了,凭着他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一定会回到林木身边的。 绅绅又给了她一次惊喜,外孙的智慧和冷静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蹲下身子。”白珍珠死死摁住她的身体,迫使她一块蹲下来,楚一清已经冷静下来,看着白珍珠拿起那把手枪,手枪拿起来,才看的清楚些,枪管不见了。 白珍珠怀疑:“这是真枪?你唬谁呢?”连枪管都没有,等于没有没有射出子弹的地方啊,更没办法伤人了。 “这本来就是假的玩具枪,吓唬他们三个的,你想想,我才三岁多,我妈咪怎么可能让我随身携带真枪。” “那刚才那枪是谁放的?” “刚才?刚才你确定听到的枪声是从这边传过来的?” 白珍珠想了想,她一开始很确定,是从这边射过来的,可是经他这么一说,就不确定了。 就是嘛,他那么小,怎么可能是他开的枪,是她刚才太高估他了。 “这真的是玩具手枪,不信你按一下上面那个按钮,还能唱歌呢。” 白珍珠不屑地把玩具手枪扔在地上,专心的对付楚一清。 “既然如此,楚一清,那你就去死吧。”白珍珠挥动手里的刀子,她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杀了一个是一个。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楚一清赶紧开口,语气颤抖的要命,似乎很害怕。 白珍珠到底还是停了下来,她从来没有听过楚一清对她求饶的声音,即使当年她要害死她,她也从来没说过一句软话。 如今快要死了,终于知道害怕了,希望终究不同啊,任何人面临它都要屈服,楚一清也不例外。 她当然要好好的享受一下楚一清对她的求饶啊,这是一份荣耀,一种胜利。 “再说啊,多说几句,让我听听?”这种感觉太爽了,这个女人终于向她低头了。 “其实当初你不做局逼我离开,我也是打算好了,要离开的。” “哼哼,是吗?那可不一样,背负着骂名离开和自己离开,可是两码事。”她不会让她轻松的离开,然后让白威赫和白家老人都惦记着她的。 她要她背负着骂名和白家对她的误会离开。 那么白家在提到楚一清的时候,就只有怨恨,没有感情。 “白珍珠,你看到那边的花了吗?”楚一清指着右后方的一丛姹紫嫣红的花说道。 “怎么了?都快要死了,还有心情看花?” “你看那边还有过了花期,衰败的,它们有什么不同吗?” “我看不出它们有什么不同?呵,楚一清你该不是在拖延时间吧,我警告你啊,你就不要做梦了,没有人能救你的。” “欣赏完了花,我就送你上路吧。” “我死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在坚牢里呆一辈子吗?就跟那些被栅栏围起来的花一样?” 白珍珠再次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耐烦的道:“跟那些花一样又有什么不好?行了行了,别想花了,难道这一辈子还没看够花?有什么可感概的?”她丝毫没有觉得这人生与花有什么关系? 也不明白楚一清快死的时候,惦记的居然是花,她不是应该问问,她女儿儿子的事情?或者给她孙子说说什么遗言遗嘱。 对了,她那个孙子……白珍珠转头看向绅绅,伴随着一声闷响,她忽然身体一震,胳膊上一阵剧痛袭来,她低头,胳膊上赫然一个血窟窿,楚一清已经乘机逃脱了她的钳制。 刀子直线落地,她捂着胳膊,痛苦的看向绅绅,绅绅还保持着刚才开枪的姿势,眼神镇定冷静。 “你,你,这……”白珍珠不敢相信,这不是玩具手枪吗?这不是没有枪管吗?怎么又能打出来子弹? 这是真枪?他刚才是在骗她? 可是刚才真的是没有枪管啊。 “这其实是一枚怀表。”绅绅把手枪合上,几下就是一块怀旧的表,特别无辜的躺在他的手心。 白珍珠目瞪口呆,往后退去,她失去了对楚一清的控制,已经不是这个小家伙的对手了。 她仓皇的往前跑去。 “外婆,你没事吧?”绅绅掏出一个手帕:“你脖子出血了,赶紧包扎下。” 楚一清摸了一下脖子,果然有血渍,接过绅绅的手帕,系在脖子间:“绅绅,好孩子,你表现真棒。” “还得多亏了外婆急中生智,把她的目光引开,我才有机会拿回手枪和开枪。” 楚一清欣慰的看着他,这孩子真不像这个年龄的,好像长大成人了一样:“白珍珠跑不远,我们在合作一把,抓到她。” “不用,外婆,有人会抓她的。” 257 卫惊母子 绅绅话落,眼前就一黑,鼻子一疼,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楚一清也是,眼前一晃,就被人抱住了。 “有没有事啊?”林木赶紧又把绅绅松开,摸摸这儿,摸摸那里,看看有什么损伤。 “妈咪,你别摸我啊。”绅绅挡开林木的手:“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怎么没事,这额头上谁给你打的?”权倾点着他的额头怒道。 “嘶,爸比,你轻点。” “是啊,你轻点,他那里都青了,你还点他。”林木把他的胳膊拍掉,孩子那么小就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没毒打了,她心疼死了,他还点他。 “我是让他长点记性,下次训练的时候就不会偷懒了。”权倾也心疼,知道他被绑架的那一瞬间,也懵了,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做了很多防范措施,并且七年在两个小时之内就查到了他们被绑的地点。 在没见到孩子之前,他的心一直悬着,但是即使这样,最该让他知道的是从这件事中发现自己的弱点。 他还很小,一开始对青芒的训练处很感兴趣,天天去练习,可是小孩子就是三分钟热度,最近打了退堂鼓,厌学情绪深重,想法设法的耍滑头。 他是要告诉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懈怠,如果他认真训练了,也许就不会挨到那一拳了。 “他才多大啊,就对他要求这么严格。” “你让他自己说说,是他自己对自己要求不严格,才导致了自己挨打。” 林木看向绅绅,小家伙这次没有撒娇,而是低着头承认错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训练,让自己在强大一些。” 如果今天的绑匪是正轨的,如果他们的手上也有枪支,那么今天他和外婆肯定逃脱不了。 今天侥幸成分,幸运成分大一些,那么以后呢,不能每次都这么惊险啊。 他年龄小,个头小,力气小,这就需要他更加的努力啊,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才能与敌人对抗。 “好了,好了。”林木更心疼了,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 楚一清挣脱卫疆和卫染的怀抱:“我没事,今天都亏了绅绅保护我,他是个勇敢的小家伙。” 然后她又走到绅绅旁边摸着他的头道:“他也受到了惊吓了,回去好好休息,就是总结经验也要等以后。” “好了,那就赶紧的回去吧。”权倾把他往肩膀上一抗,大踏步的往车里走去,绅绅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惊叫了一声。 林木赶紧道:“别摔着了。” 楚一清笑着道:“不用你嘱咐,我看他的紧张不比你少,他这是怕绅绅累着了,所以才抱着的。” “妈咪,你脖子没事吧。” “没事,不用担心。” “怎么不用担心,还拿着刀子对着你脖子,白珍珠那个王八蛋,看我不剥了她的皮。”卫疆掐着腰骂道。 “你能不能不跟泼妇骂街一样?”楚一清白了他一眼。 “你…我,我不是为你着急吗?你还说我,你没见权倾那个家伙来的路上把人家公安局的人给踹的,他那才叫发疯。” “但是起码刚才我没看到他这个样子。” “他这是装。” “谁说我老公装了,他这是比原来稳重成熟的表现,不像有些人,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稳重。”权倾的暴躁脾气,自从她上次说了他,要是一直这样,孩子会被他吓坏的,他本来身心就敏感,对他以后的心理不利。 所以他后来就一直控制着自己,在绅绅面前就很少暴躁了。 “你说谁呀?”卫疆不服。 “谁搭话,我说谁呀。” “你不和我作对,就心里痒痒是吧?” 林木挑眉,看见权倾怀里抱着绅绅坐在车还是那个,朝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家伙已经睡着了,想必放松了警惕,累着了也吓着了。 他那么小,在沉着冷静,也不可能不怕。 卫疆还想大声嚷嚷,林木赶紧朝他比手势。 楚一清指指旁边的警车道:“警察也来了?” “他们绕到后面的树林里围堵白珍珠去了,白珍珠受了伤,根本跑不远,这个时间该把她抓来了呀。” 他们坐上车,等了一会,几个警察才把白珍珠给带来了,她知道为很么那么慢了,白珍珠可是犯人,警察不但给她包扎好了伤口,还给她找了个担架。 这待遇,还以为自己是英雄呢。 在看白珍珠,躺在上面哼唧哼唧的,估计在警察面前没少哭诉,装弱者。 卫疆一看,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破口大骂:“这什么意思?她绑架了人,居然还给她英雄待遇,怎么不把她供起来啊。” 权倾也黑着脸,把绅绅交给林木抱着,自己下了车。 怒气冲冲的走到担架面前:“谁让你们给她这种待遇的?” 走在前面的警察看他的架势,还以为他要打人呢,往旁边躲了一下:“是她要求的。” “你倒是好心,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白珍珠还有力气争辩,抬起头来,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怒瞪着权倾,:“我是受害者,我要告他们持枪,危害社会治安。” 权倾弯身,把她胳膊上包扎的纱布,腾地一下扯掉,触碰到她的伤口,疼地她哇哇直叫。 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只是做了个简易包扎,被他这么不弄,她觉得这次胳膊肯定要废了,后背的汗哗哗的往下淌。 “你们是不是人民警察,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对我。” 警察也很为难啊,局长亲自交代了,绝对配合权少的行动。 但是看着权少也太狠了,这位女士受了枪伤,这么一扯,血又汩汩的往外冒。 “那个权少,就算她是罪犯,我们也不能这么对她的。” 权倾一个眼神扫过去,警察也不敢出声了。 白珍珠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权倾掏出湿巾擦了擦手,扔在地上。 警察相互对望了一眼:这伤口是包扎还是不包啊,要是不包,等到医院,肯定血尽而亡。 权倾上了车,没人理他们,到了车上,一名警察才给白珍珠止了血。 白珍珠痛的醒了过来:“把我送到人民医院知道吗?” 一名警察问道:“你还挑医院?” “不是我挑,那友善是权家的地盘,我去了,他们会把我弄死的,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是怎么对我的。” “可是你绑架了人家儿子,人家能不这样对你吗?你放心,他要是弄死你,刚才就弄死了,刚才没弄死,进了医院也不会弄死你的。” “你这个小警察怎么说话呢,谁说我绑架了,你们那只眼睛看见我绑架了?我不过是路过这里,就受了无辜之灾了,反而被他们打了一枪。” “路过?你可真敢说,你知道权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是他的人黑了你的手机,从你最后一个发讯息的地方,确定的位置。” 白珍珠目瞪口呆,她最后一个讯息似乎就是从这个地方发出去的,询问勺子锅子他们走到哪里了。 那这样,对方如果在找到勺子他们,他们招供了,就等于有了她犯罪的证据啊。 “那你们通知我的家人,让他们去照顾我。” “你放心,我们已经通知了。” “那我能不能在打一个电话。” 警察瞟了她一眼:“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另一名警察道:“看来还是疼的轻,能说话能聊天。” 话音一落,白珍珠腾地晕过去了,她刚才也是硬撑,汗水早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就连头发都是湿的,脸上也都是虚汗。 她是想要自救啊,如果进了医院,或者进了警局,一切尘埃落定,那么她就没有机会了。 她要求打给的家人根本不是白家的人,她要跟那个贵妇人打电话,让他们救自己。 而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贵妇人披着一件丝质的浴袍,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尽管年龄不小了,她的身材依然保持着少女的样子。 她的手里晃着一杯红酒,眼睛却盯着远处的游泳池。 令人觉得深不可测。 “妈咪,这里凉,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卫惊从外面走过来。 凌春收回情绪,笑了笑:“凉才能让头脑更清醒一些啊,舒适只会让人不思进取。” “妈咪,你好好享受就行,一切有我。” “有你?你能是卫疆和卫染的对手?如今又无辜多了权家这个亲戚,卫染更是如虎添翼,他有卫疆的支持,就等于拿到了se一半的继承权。” “那个楚一清的命可真好,轻轻松松就白捡了一个女儿,有了权家的支持。”卫惊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嫉妒,明明卫染除了演戏什么都不管不问,而他为se奉献了那么多,在卫疆面前也毕恭毕敬的,可是换来了什么呢,依然是他的不待见。 他什么都向着卫染,对卫染那才是亲父子,而他,好像就是个私生子似得。 小时候,他对他很是严厉,动不动就打骂他,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厌恶,他怎么做都不能令他满意,他以为他就是这么个冷情冷性的人。 直到有了卫染,看着他抱着他时的喜悦心情,他就学会了嫉妒和嫉恨,他可以无忧无虑的骑在他的脖子上,也可以弯下膝盖背着他,这才是真正的父子应该有的关系。 而他呢,他算什么,如果他不喜欢他,为什么又要生下他,他很不甘,他恨卫染,恨他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追上他获得的荣耀。 “哼,是啊,命好。”凌春裂开红唇,冷笑一声,她什么都好,她什么都有了,那她算什么呀? 她也是大家族的小姐,她得到了什么呀?她做错了什么呀,要落到这种田地。 要说唯一错的,大概就是她爱错了人吧,从她十五岁的时候,就爱上了卫疆,本来家族是要让姐姐和卫疆联姻的。 是她花钱雇了一个男人毁了姐姐的清白,家族才舍弃了姐姐,让她去联了姻,得到这一切,她花了三年的时候,终于让她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当她得知这一个消息的时候,特意买了东西去看卫疆,和他搭讪。 却在他公司里,听到他打电话,朝家里怒吼,说他不会联姻,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他变得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原来见到的他彬彬有礼,非常绅士有礼,而现在的他浑身充满了戾气。 不过没关系,她就是义无反顾的爱着他,爱着属于他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她后来通过打听才知道,他为了退掉婚姻,居然和整个家族作对。 卫家把他关了起来,夺走属于他的继承人身份,他都不答应这门婚事,当时她觉得屈辱极了,她哪点配不上他,让他如此嫌弃? 她质问他的时候,才知道他有了心上人,她被震住了,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得到他,把众多觊觎他的女人从他身边赶走,却忘了他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这样的年龄,是个多情的年龄,自然也会对别人动心,他又不是石头,她早该想到这个问题的。 她记得当初她非常愤怒的质问他:“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舍弃一切?变得一无所有?” 他当时怎么说的,他笑了很久,对她说:“一看,你就是没有深爱过一个人,如果深爱一个人,别说舍弃一切,就是抛头颅洒热血,我也愿意。” 他居然说她不懂的爱,从来没有爱过,她这些年想法设法的嫁给他,甚至毁了她的姐姐,难道这不是爱吗?她不够爱吗? 尽管那时她嫉妒的不得了,恨得不得了,还是冷静下来,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死了,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你真的甘心?” “你有办法把我救出去?” “有啊,和我联姻。” “呵,你觉得我是蠢蛋吗?我现在答应联姻,等于是告诉卫家的人,我先前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 他怎么都不答应和她联姻,直到第三次她去看他,告诉了他,在中国,他那位爱人的消息。” “你不用劝我,我不会娶你的,我无论是人是鬼,都要干干净净的做清清的未婚夫。” “你要做她的未婚夫?恐怕是不可能了,因为她现在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她的眼里是什么吗?是不辞而别,没有一点责任感的男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抛弃她的负心男。” “我不信,我不信。”他从地上跳了起来,硬生生的把那根监牢的柱子给打折了,他是个不可一世的家族长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处理事情雷厉风行,但是在感情上却很稚嫩,他以为给她留个纸条,让他等她,他就可以走了,她就会相信他,等着她回来娶。 可是对于楚一清来说,那几个字就跟玩笑一样的轻挑,不负责任,没有任何交待,没有任何缘由,也没说他将要去哪里,去干什么,就这样失踪了,怎么可能会接受,更何况她又遇到了那么多事情,心理脆弱的不堪一击。 卫疆从那以后就想明白了,他就算死了,楚一清也是恨着他的,怎么着,他也要重新回去,对她解释一番,让她原谅他呀。 他答应了联姻,她也终于如愿以偿,和他结了婚,可是结婚那么长时间,他每天都在公司里工作,跟钟表一样,二十四小时从不停歇的转。 她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还没有死心,他要在se巩固自己的势力,只要有了足够的势力,才能在和家族对抗中占的上风。 她慌了,如果他羽翼丰满,会不会和她离婚?重新把楚一清娶回来?这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实。 于是她做了个局,设计他和自己上了床,并且一举怀孕,只要有了孩子,她在卫家就有了不可磨灭的功绩,和卫家就有了斩不断的联系,他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258 揭开白珍珠所有面目 “妈咪,妈咪,你没事吧。” 凌春从往事中回转,看到卫惊担忧的神情,才发现自己完全沉入了记忆里,手心都被掐出了血印,嘴唇里也闻到一丝血腥味。 “你又想起了往事?” 凌春把卫惊的头抱在胸前:“惊,我只有你了。” “妈咪,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这一切的。” “好,好,我等着,看楚一清母子俩的下场。” 凌春只出现了一瞬间的软弱,很快就恢复正常,把卫惊推开,语气冷漠,神情不屑:“你找我有什么事?” “妈咪,白珍珠被警察抓走了。” 凌春有点意外:“她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我们要不要救她?她对楚一清恨之入骨,到是难得,可以好好利用。” “不行,不能救。”凌春冷漠无情的道。 “你别忘了,这里是A市,是谁的地盘,能在被绑架两个小时以内就能确定位置,并且找到,这个权倾太厉害了,如果我们去救白珍珠,对方一定会追踪到我们身上,那么卫疆也就知道我们来了,他抓住了我们的把柄,一定会想董事会上报,现在董事会很多成员都支持卫染了,你现在不能在出现任何错误了,这也是我不让你和白珍珠接触,什么都让她自己去做的原因。” “你是借白珍珠试探对方的势力?” “那当然,楚一清不走了,要长期留在这里治病,也就是说,我们要搞垮娘俩,最重要的作战对象会是权倾,当然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们看到的都是大众对他的评价,他实力到底如何,我们自然要试探一番,心里才有个底。” “那妈咪试探的结果是?” “比我想象中的还难缠,他就像是年轻时候的卫疆,跟头狮子似得,谁想动他的东西,他就会毫无留情的咬断对方的脖子。” “那我们岂不是没有胜算的可能?”在美国对付那母子俩都没有成功过,在这里,就没有机会了吧。 “好在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实在不行我们就回美国去,那个卫染如果做了继承人,终究是要回去的,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妈咪你考虑的真周到,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又不能出手。” “可以找人替我们出手啊。” “妈咪,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司机把林木楚一清她们送回家,老爷子老太太都在家等着呢,心急的不得了。 他无处发泄身上的那股燥郁,就给公安局长和法院打了电话,狠狠的批评了人家一顿,这是什么治安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大街上就公开绑架了,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拿着人民交的税,不办正事,对方被他骂的灰头土脸的,硬是没敢说话。 赶紧的调动警力,然后自己赶紧的去权书记那里认错。 这什么人怎么大胆,敢抢市一把手的孙子。 幸好孩子完好无损,老太太抱着绅绅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除了额头上有个包之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经过在车上睡了一觉,精神已经恢复,小孩子嘛,恢复的快,也忘得快,睡了一下就生龙活虎了。 再三拍着胸脯保证:“老爷爷老奶奶,你们放心吧,绅绅又是一条好汉了。” “你这孩子呀,受苦了。”老太太眼睛都红了。 老爷子则道:“你哭什么呀?咱们重孙子这么勇敢,这么聪明,应该高兴嘛,老爷爷给你说啊,当初老爷爷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把大人送信了。” “老爷爷,你好厉害啊。” “你也很厉害,你面对的也是敌人,跟老爷爷当初面对的敌人一样的凶狠,但是我们都做的很好,你是老爷爷的骄傲。” “外婆说,舅舅小时候面对敌人也跟我一样勇敢。” “是吗?”老爷子望了一下周围,笑道。 卫染也被他逗笑了:“难道不是你跟我一样勇敢吗?都说外甥像舅舅,哪有说舅舅像外甥的。” “老爷子,白家人来了。”管家过来道。 “他们来干什么?别让他们进来,把我重孙子害成这个样子,还嫌不够啊。” “可是,他们说了,他们是来赔礼道歉的,并且带着保证书来的,说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老爷子看了眼楚一清,他不清楚楚一清和白家的恩怨,但是他想,她一定不愿意见到白家,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白老头俩人进来。 “你去给他们说,我今天有客人,不方便见他们。” 管家也看了一眼楚一清,又道:“他们也说了,和夫人是故交,想见见她。” 楚一清笑着道:“老爷子,老太太,亲家,我早已经和白家没有关系了,你们不用因为我与白家产生矛盾,原来怎么对他们,还怎么对他们吧。” “那怎么行?我们是一家人,他白家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老爷子,有你这句话啊,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呀,今天真的是累坏了,坚持到现在,也是我的极限了,我得回去了。” 擎书上前关心的看着她道:“要不然先去木木房间里歇一会?” 她也听出来了,楚一清的脸色有点不正常,她不说话,不喘成这样,他们都没有发现。 “老太太知道,我得用制氧机,这里没有。” “爷爷奶奶,爸妈,让他们先回去吧。”林木道,早知道应该让司机先送他们回去的,她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洗了一会氧气了,她自己也说没什么事了,看来还是不行啊。 “我去送他们。”权倾道,正好他要去趟医院,看看白珍珠去。 “好,权倾,就交给你了。” 卫僵揽着楚一清望门外走,白家老爷子正拄着拐杖子啊门口徘徊,脸色不太好看。 太没脸了,他们一直想着法的对林木和绅绅好,就是希望他们能认可他们,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在林木娘俩面前积攒起来的形象,被白珍珠一下子毁了。 “老头子,你看,一清。” 老爷子顿住脚步,看着楚一清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脖子里还系着块纱巾,难道她被白珍珠伤了? 白威赫已经跑了过去,只是被卫染挡在身前:“请问先生,你要干什么?” 白威赫看着他一愣,这就是惋心说的那个明星吧,她的儿子果然长得很帅气,还跟她有点相似。 “我想和一清说几句话。”卫染恰好挡住了他看向一清的所有视线,他只好歪着头才能看到卫僵环在她腰上的手,眸子黯然失色。 “你要和我妈咪说话?妈咪你认识这个人吗?”卫染侧开身子,问后面的楚一清。 楚一清眸色淡淡,跟看陌生人一样扫了一眼白威赫,在他期许的目光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白威赫好像造了雷击一样,她居然说不认识他。 卫僵冷笑:“怎么,你还没挨够打啊,还想让我打你一顿?” “一清,一清,是我们,你难道也不认识我们了吗?” 当初那些恩怨谁能说的清楚呢,他们把一清带到白家,没有告诉她原因,没有告诉她,兄妹间的丑闻,算是欺骗了她,是他们的错,让她承受那一切,可是白珍珠千错万错,她当初把白珍珠推下楼梯,致使孩子死亡,他们也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啊。 后来白珍珠的孩子死了,楚一清的孩子生下来了,她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再无音讯。 现在何至于如此绝情? 居然说不认识。 双方都有错的,再说了,就算是今天白珍珠对不起她,绑架了她,也与他们没有关系啊,当年他们对她还可以吧。 楚一清还没说话,卫疆就拦住他们道:“我老婆为什么要认识你们?你们看看,当年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天天靠氧气才能活下来,说句话就要喘,你们还好意思过来质问,要不是看在你们年纪大的份上,我现在就一拳过去了,赶快的让开,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白老爷子老太太这才注意到楚一清真的是呼吸急促,脸色难看,有气无力的靠在卫疆身上,很是吃惊:“一清,怎么会这样?” 她当年一声也不吭就离开了医院,他们连孙女的一面都没见上。 “哼,还装不知道啊,不用假慈悲了。” 白老爷子扭头看向白威赫,看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心弦一动,莫非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 “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白威赫面如死灰,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当年楚一清把白珍珠推下楼,导致他和白珍珠的孩子胎死腹中,他在不喜欢和白珍珠生孩子,可是这也是一条生命啊,再过一段时间就该生出来了。 她怎么狠心呢。 他一气之下,楚一清在医院里生孩子,他也没管没问,直到无意中得知白珍珠派了人要去医院里弄死母女,他思前想后还是去医院为两人做了掩护,让她离开了。 也许她走了,才是对彼此最大的宽恕。 他还拿钱给黑衣人,让他们给白珍珠汇报说,楚一清和孩子都死了,白珍珠这些年才没有去查过楚一清的下落。 “什么?当年白珍珠派人去杀她们母女?所以一清才离开的?” “哼,还不止呢。”权倾冷道:“你们都被白珍珠给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死了,只不过一直没说,所以所谓摔下楼梯,只不过是栽赃陷害而已,你们难道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嘛?胎儿在母体里有羊水保护,根本不可能摔着,除非母体的肚子被戳了个窟窿,直接把他给摔出来,摔死了。” “还有。”卫染也冷道:“你们知道我妈咪的身体为什么怎么弱吗?那是因为自从白珍珠搬到白家以后,就一直给我妈咪下慢性毒药,幸好她发现的早,要不然早就死了,即便如此,我妈咪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伤害,我姐姐一出生就与先天性视网膜症,必须眼角膜移植。” 卫疆问:“你们说这一筐筐,一摞摞,怎么算?” 白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包括白威赫,都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白珍珠瞒着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呀? “这,这怎么可能?”白威赫后退一步,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他以为她也就是算计了他,没想到她如此心狠手辣。 “怎么,到现在了,你还怀疑我们在骗你吗?” “不,不是,我不是这意思。”白威赫在没有力气支撑身体,蹲在地上,用手捂着眼睛,看他抽动的肩膀,应该悔不当初的在哭吧,楚一清她当年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啊,他怎么还有脸来见她呢? “她,她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手狠手辣,跟她妈当年一样会算计,我就不敢一时心软,把她带回白家,我白家的一世英名都被她毁了呀。”老爷子好像瞬间又老了几岁。 老太太也陪着他落泪,白珍珠母女在她心里也是一根刺啊,为了表示她的大度,她从来没埋怨过他,他今天终于承认自己错了。 如果没有白珍珠母女,他们白家现在也一定人丁昌盛,她儿子会娶一个贤惠的女子,生几个聪明的孩子,平平安安的过一生,虽不能与权家比肩,也能辉煌无限。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人一旦踏错一步,很多后果都难以挽回了。 楚一清他们走了,白家三口就坐在旁边的石头沿上各想各的心事。 权老爷子走过来,还是忍不住嘲讽,他对他们才没有同情心呢:“现在知道错了?后悔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啊,白老头不是我说你,当初怎么就你一个人被算计,我们怎么没有被算计,还是你心智不够坚定啊。” 白老爷子跟焉了的茄子秧似得,一声不吭,任由权老爷子批评。 权老太太扯了扯权老爷子,小声道:“这时候,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他们够难受的了。” 说什么他们和林木也有血缘关系,以前的事都是白珍珠坐下的孽,他们并不知情,他们既然已经知道错了,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都快入土的老人了,总不能让他们将来带着遗憾走吧。 她走过去,坐在白老太太身旁:“我们去屋里说吧。” 白老太太摸着眼泪,听着权老太太的话,眼泪流的更凶了,但是还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总算有人理解他们。 白老太太站了起来,跟着权老太太往里走,白老爷子还坐在石头沿上,权老爷子看着他不动,皱眉:“喂,还等着我请你啊,你以为自己是功臣?快点啊,不是说带了保证来的,进来说吧。” “是啊,我是带着保证来的,我们白家明天就召开记者招待会,跟白珍珠断绝关系,把她赶出白家。” “你早该这么办了。”权老爷子看了他一眼。 “权老头,你说的对啊,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年轻的时候太争强好胜了,才有了今天的报应。” “哎哎,我最不喜欢听人家忏悔了,要忏悔,回去面壁思过去,以后好好过日子不就成了,都快入土的人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白老爷子抬头看着权老爷子:“权老头,这是我听过的,你唯一一句中听的话。” 权老爷子被夸了,还是被死对头夸的,心里有点别扭:“哎,你进不进去?不进去,我就走了?” “走,走。”白老爷子这才站起来,蹲的时间长了,腿有点麻,一下子没有起来,权老爷子又开始嘲笑他:“我看你这腿腐朽了吧,该入土了。” “那你还不扶我一下?” “我扶你?你在把我拽倒怎么办?”权老头子不但不扶,还离得远远地。 “你这个死老头,一点同情心没有,看你以后摔倒了,我也不扶你。” “我才不稀罕你扶呢。” “行,这可是你说的。” …… 259 记者会风波再起 权倾去了医院,白珍珠正要推进去做手术,把子弹取出来。 权倾低声对大夫吩咐了一句什么,大夫愣了一下,接触到权倾森寒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手术室里就出现了尖锐的嚎叫,跟半夜的猫哭一样,凄厉悲惨,叫的渗人。 然后突然就没声了,想必是疼的晕过去了。 就连警察都听得触目惊心,一个警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声的问:“是不是没有打麻药啊。” “那这情形是没有,要不然这时候该睡着了,不知不觉就把子弹取出来了。” “我刚才看到权少对大夫吩咐了,估计就是这事。” “别说了,权少往这瞪了。” 几个警察立正站好。 白珍珠醒了,鬼哭狼嚎的就被推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 大夫过来给权倾汇报情况:“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还需要观察几天。” 权倾点了点头:“你们去做口供吧。” “是,是。”这时候去录口供,白珍珠能说的利索吗?不过他们还是听话的去了。 两个警察站在她的床头边,等着她哭累了,停下来,抽着凉气,问他们:“我儿子呢,我要见儿子。” “那个白家的人,我们已经通知了,但是他们还没过来。” “打电话啊,快点打电话,他肯定会来的。”就算白家人都把她抛弃了,儿子也不会的,她了解儿子,心软善良。 白松其实第一时间也想赶来的,是白老爷子亲自给他打了电话,下了命令,不许过去看她,这简直是在丢白家的脸,就算是给权家一个交待,也不能去啊,她这是多大的错误啊,绑架权老头的重孙子,他看的跟宝贝蛋似得,能绕的了白家? “行了,安心养病吧。” “不,不,警察同志,我没法安心养病,你没看见他们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吗,他们居然不给我打麻药,让我硬生生的承受,这是要害死我啊,如果你们不给我转院,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着,白珍珠还真的要下床,扑向雪白的墙壁。 警察拦住她:“行了,行了,别闹了,我会跟领导请示的,然后通知你儿子过来探监。” 他说的是探监,而不是探病。 “我有什么错?法院还没有宣判呢,怎么就是探监了?” “要是宣判了,你现在就不会这么舒服了,实话告诉你把,你指使的两个人已经抓住了,他们供出了你,不要狡辩了。” 白珍珠愣住,没想到会那么快,语气一下子弱了下来:“那,那我会被判几年?你看我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反而被他们伤害了,我也是受害者。” “照你怎么说,犯了罪还有理由了?那人人不都去犯罪了?好好呆着吧你,我们会给你找一个护工来。” 白珍珠躺在床上一直哼哼唧唧的,直到护工来了,她才有了点精神。 护工见到她也很意外,白珍珠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位警察,在她未开口之前,突然把桌子上的东西扫掉,发起疯来:“你们找的什么人过来照顾我,不行,我要换一个,换一个认识的,这个我一看就不顺眼。” 护工一听立马明白了,小心翼翼的站在警察的旁边问:“警察同志,她会不会很难伺候啊?” “你放心,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一名警察上前训斥她:“白珍珠,我警告你啊,给我老实点,给你请护工就不错了,要不然你什么事都自己来?” 白珍珠不服气,但是又不敢在顶撞了,盖上被子蒙着头,生闷气。 两位警察看她老实了,才出去。 “绢花,怎么是你?”白珍珠顾不得胳膊上的伤痛,又坐了起来。 “是我啊,夫人,当年你回到白家之后,我就干起了护工,这几年经过人介绍,专门在监狱医院照顾受伤的犯人,夫人,他们让我照顾你,你是不是犯什么法了?”绢花看了眼关好的门,才走到白珍珠床前坐下道。 “嗨,我犯法,我能犯什么法?我一个白家夫人,如果不是被人逼到一定份上,我怎么会愿意走到这一步,我当我的豪门太太不好吗?” “有谁怎么大胆子,敢逼你啊,能逼的了你啊?”绢花蹲在她的床前。 “还能有谁,楚一清啊。” “她?她还没死?还活着?真是阴魂不散啊。”当年白珍珠进白家以后,绢花就跟在她身边伺候她,白珍珠对白威赫的感情,她和楚一清之间的恩怨,她都一一见证过,包括当年白珍珠对付楚一清,派黑衣人去医院里围堵楚一清母女,她都一一参与了。 所以绢花的到来,简直是太和白珍珠的心意了,好像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 “怎么恰好派了你来照顾我?”好像是有人特意安排似的。 “本来还轮不到我的,要派另一个人过来,谁知道她昨天摔着腿了,就只好让我来了。” “太好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放心了。” “夫人,我能帮上你什么呢。” “你帮我去找一个人,她会把我救出警察局的。” 白珍珠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位贵妇人身上了,她觉得他们是统一战线上的人,一定会救她,就是为了对付楚一清,她也会救的,她相信这个人有这个实力。 “哦哦,好,好。”绢花点头。 绢花给白珍珠去打饭的时候,用公用电话给对方拨了过去,谁知道接电话的是个老头,对方硬是说不认识什么白夫人,白珍珠,她一开始以为,对方谨慎,交涉了半天之后,她才知道,这个人的电话卡是他捡的,真的不是白珍珠要找的人。 没有联系到对方,白珍珠很失望,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楚一清把她害成这样,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夫人,要我说啊,楚一清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了,我们还是不要和她做对了。” “怎么?你怕了?”白珍珠已经被报仇冲昏了头脑,很疯狂很可怕。 “怎么会?当初夫人自己到白家享福,也不忘拉绢花一把,让我脱离那个穷地方,又给我找了对象,你的恩德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得。”绢花低着头:“只是……” “只是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的啊?跟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听说白家今天要召开记者招待会,要把你逐出白家。” “什么?”白珍珠从床上腾地坐起来,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她刺溜刺溜的,只是现在她顾不得了。 掀开被子就要下去:“在什么地方,带我去。” “夫人,你出不去的,外面都有警察守着呢。”绢花扶住她。 白珍珠这才想起,她现在被监守起来了。 “那你替我给白松打电话。” “好,你等着,我出去打。”护工看守犯人,也不允许带着手机,她得出去,用公用电话打。 白珍珠坐立不安,她发觉即使绢花给白松把电话打通了,白松也无能为力,这是白家老爷子决定的,他根本不会反抗,也反抗不了。 老爷子好狠的心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几十年前抛弃过她们娘俩,如今又有抛弃她一次吗? 就为了林木?抛弃她这个女儿? 一定是林木在中间挑拨离间,逼迫老爷子这么做的,这母女俩真是太可恨了。 白珍珠的眼睛里迸出阴毒的火焰,她现在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了,他们不仁别怪她不义。 尤其是绢花回来之后,告诉她,白松没有接听电话,她差点气晕过去。 她从小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在他身上花费的心血最多,他是自己的心理寄托啊,她曾经想过如果在白威赫和白松之间让她选择的话,她都会选择白松,可是现在呢,连他都要背弃自己了。 她如何能不伤心,能不绝望。 其实白松根本不知道白家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事,甚至他都不在A市,被白威赫紧急派到外省出差去了。 “绢花,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啊,夫人。” “你替我去记者会上讨回公道。” “夫人我正有此意,你等着我这就去。” “太好了,绢花,你对我真好,谢谢你。”白珍珠还准备了一套长篇大论准备劝说她,谁知道她居然答应的那么爽快,连她都倍感意外。 “夫人你等我的好消息。”绢花说着往外走。 “绢花。”白珍珠叫住她:“你就不怕白家和权家将来报复你吗?”她是警局派的护工,她是罪犯,她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的,现在她要替她出头,这份工作肯定是不能干了。 “夫人放心,我自有办法。” “你知道怎么说?” “知道。” 这下反倒是白珍珠起疑了,她不认为绢花对她的感情会深厚至此,可以为了她赴汤蹈火,以前她除了把她带回白家之外,其他的时候,也是把她当成丫鬟看待的,对她也乱发脾气,绢花对她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绢花,是不是有人教过你怎么说?”经过许多事,白珍珠吸取的教训多了,也敏感多了。 “没有啊夫人,你想多了。”绢花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你要相信我,不管怎样,我都是在帮你。” 绢花走的时候,珍重起誓:“夫人你明天看看各大新闻,看着,我是不是为了你。” 绢花走了,可是白珍珠还是忍不住多想,绢花和先前的表现明显不一样了。 似乎她有点激动,亢奋,还有一股子孤注一掷。 去记者会等于是去和权家白家为敌,会亢奋激动吗?不会吧! 记者发布会现场,白老爷子亲自主持,他当众宣布了,白家将和白珍珠脱离关系,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并没有多余的解释。 不过却引起了众多记者的争相提问,毕竟白家也是大家族之一,白珍珠无论是恶名也好,好名也罢,总之在上流社会也很有名气。 她在白家的身份不光是白家的养女,还是白家的当家夫人,这等于说是,白家老爷子和她脱离父女关系,白威赫也和她离婚了,她和白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这样的事情是丑事,在上流社会,都喜欢捂着盖着,像白家这样还要搬到台面上来说,真是破天荒第一次,人民当然很好奇这其中的原因。 “白老爷子,请你给我们谈一谈,您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白珍珠的一些做法,实在超出了做人的底线,这是我们白家所不能容忍的,大家都知道,白家最近出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啊,一言难尽,就是我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头子,才看透一些事情,明白一些东西,我之所以召开这次记者会呢,就是下定决心,与旧生活划清界限,开始新的生活。” “老爷子能具体给我们说一说吗?” “或者说,白家出的这些事情,都与白珍珠有关?” “可以这么说吧,我现在才觉得权老头有一件事情说对了,娶妻呢要娶贤,决不能为了门当户对,什么家族联姻,去娶一个品德败坏得人,这对子孙后代,对整个家族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白珍珠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人?听说她现在被警察抓起来了,她指使人绑架了权家小少爷是不是?” “即然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她为什么要绑架权少小少爷啊?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这当然有隐情啊,而且隐情不小,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白家的当嫁夫人,明明过着奢华的上层生活,为什么偏偏去干绑架人的事情?那肯定是有原因的。”绢花从大门口进去,说着话走向记者群,她声音洪亮,昂首挺胸,很有自信,丝毫没有怯场的表现。 很多记者都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看她一副要为白珍珠讨回公道的模样,都朝她挤了过去。 “有什么隐情啊?请你仔细谈谈?” “她为什么要去绑架?是不是和权家有恩怨?” 绢花朝白老爷子露出阴沉的笑意:“这个我慢慢对大家说。” 白老爷子顿觉不好,这个女人是冲着白家来的,可是他记不得这人是谁了,她怎么会知道白珍珠的事? 但是老太太想了起来:“这不是很久以前跟着白珍珠的绢花吗?” 老爷子经过提醒也想起来了:“是她?她怎么会来?”多年前因为她替白珍珠办事,心狠手辣,被他辞退了。 “哼,估计是白珍珠得到消息了,准备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她自己又出不来,所以就找到她了呗。” “她的胆子真够大的,敢和权家和白家作对。” “她不会把白家的隐秘都给抖落出来吧?”老太太担心这个啊,那些事不能被爆出来,不然白家的名誉就全毁了。 白老爷子寒了脸,白珍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他想给她留个余地,不想做的那么绝,把她的丑事爆出来,她还想将白家一军。 “绝对不是白珍珠指使,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能给绢花什么承诺,能让绢花冒着和权家白家作对的风险?肯定是有别人指使?”白老太太冷静的道。 “别人?谁敢和白家权家作对?” “威赫,找保安把人拖出去。”老太太果断吩咐。 “你让人把她赶出去,她在外面对记者胡说,不是更糟糕吗?” “那怎么办?” “先等等,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260 白珍珠离奇死亡 绢花面对记者一点也不慌乱:“请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绢花,是二十五年前,伺候白珍珠的丫鬟,对于她的所有事情,和白家的恩怨纠葛,我都一清二楚,现在我虽然离开白珍珠了,但是凭着良心,我还是要站出来替她说几句话。》し” “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其实她呢,真正要绑架的人呢,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想必大家都没有听过,叫楚一清,大概三十年前吧,这个女人小三插足,怀了白威赫的孩子,还把白珍珠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导致她腹中的孩子死了,而那个女人却生下了一个女孩,她怕白珍珠找她算账,连夜逃跑,跑到了美国,却把这个女儿留了下来,她就是权家的少夫人林木,现在呢,这个女人又回来了,有丈夫有孩子,过得风生水起。” “她好好地过日子也罢,却仗着自己女儿嫁了个好丈夫,跑来找白珍珠挑衅,白珍珠见了她,自然就想起来了杀子之仇,把她以及她的外孙绑架了。” “一派胡言,请不要在这里捏造谎言,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吗?你能承担的起吗?是谁让你来胡说八道的?” 白威赫怒斥道,并冲下台去,准备把她给扔出去。 他被绢花的话冲昏了头脑,当初就是她帮着白珍珠做下了那么多坏事,现在又来搞幺蛾子了,肯定是白珍珠的授意,她真是能耐,自己都被警察抓起来了,还能找到绢花,帮她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 绢花看到白威赫气势汹汹的,心里也害怕,躲在记者堆里:“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威胁我?你是不是害怕了,知道对不起白珍珠了,你还惦记着那个楚一清对不对?可是人家都有丈夫有儿女了,白珍珠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能不能珍惜一下她?” 记者被这突然爆出来的事情惊住了,然后一股脑的涌向白威赫:“白总,请你回应一下,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这是真的吗?楚一清真的是小三吗?你们还有一个女儿?就是权少夫人,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真的,我和楚一清才是夫妻,是白珍珠勾引了我,她才是小三,她干出的事件件狠毒,就是现在也是来误导你们的。”白威赫狠狠地盯住绢花:“你们不信可以追踪报道,我会让警局来查这件事的,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关键时刻,还是白老太太机智,她走到一个记者面前:“各位各位,请听我说一句,其实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很好证实,只要把威赫和一清的结婚证和白珍珠与威赫的结婚证拿出来对比一下日期,就知道她说的事谎话了。” “对,对,我可以提供结婚证的日期。”白威赫经过老太太的提醒,终于想起来了。 他现在顾不得自己的名誉会不会受损什么的,他只想不让楚一清在受到伤害。 白威赫给家里打了电话,给保姆说了一下位置,让她把东西拿到了送过来。 既然白威赫能提供证据,看来这个绢花说的就是假的了?可是看她一点没有悔改的样子,大家就有点不确定了。 记者会上的丑事很快就传到了楚一清和林木的耳朵里,权倾令人查了那个绢花的家庭背景,发现她的家人一夜之间都搬走了,家里连个桌子都没剩下,这也就是说,绢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事先安排了她的家人出逃。 那么是谁指使了她这么做的呢,一经查实,她说谎破坏权家和白家的名誉,是要被起诉的,而且很有可能被判刑。 对方给的利益肯定足够大,才能让她舍弃这么多。 绝对不是白珍珠,她这几天被警察控制了,那么就是另有其人。 另外他还查到警局本来是派另外一个护工来的,那人就莫名其妙的出了事,腿被摔断了。 也就是说绢花是有人有意安排给白珍珠的。 是谁有怎么大本事?从绢花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句句针对楚一清,楚一清离开a市已经二十多年了,谁会跟她有仇呢,除了楚家就是白珍珠了,白珍珠没有这个能力,那么楚家呢?他们敢这样做吗? 不顾权家和美国的e? 权倾给路鸣打了电话,让他去调查一下楚家的动向。 路鸣还没有查出来什么,白珍珠却先出事了。 保姆刚按照白威赫的要求把两个结婚证拿到记者招待会现场,给白威赫,白威赫把日期展示给所有人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冷若冰霜,指向绢花:“你们现在知道是她在说谎了吧,快说,是谁指使你怎么做的?如果你不说,那我只好报警了。” 绢花也不辩解,态度和神情也不如原来那么张扬自信,而是看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的放松。 “我没有受谁的指使,我只是单纯的替白珍珠鸣不平而已。” 白威赫怒道:“鸣不平?就要颠倒黑白,歪曲事实真相?” 绢花也不辩解,只是神秘的道:“一切自有结果,是是非非,公道自在人心,记者朋友们,你们看到的听到的,调查出来的未必就是真相,真相呢,早就被有权有势的人给掩埋了。” “绢花,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样说,比辩解更有力量啊,好像是他操控了这一切似得。 “好了,说这话误导记者,对方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啊,有没有公道,去警察局说吧。”白老爷子喊来了保安,把她带走。 绢花也不反抗,只是仰天哈哈大笑,记者们好像闻到什么似得,追的更紧了。 “绢花,我从你的笑声里听到了对这个世界的讽刺,你说的是所有的一切都被操控了吗?” “是啊,你的意思是连警局都为某些人包庇了吗?” “你能不能给我们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说白家人都对不起白珍珠,可是她的儿女呢?也都对她不管不问吗?” 保安走的很快,并且有两个人在后面拦着记者,眼看着记者就要追不上了,绢花就要被带出现场了。 现场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警察,对绢花道:“请你回去配合我们调查。” “出了什么事了?”绢花问。 “你护理的对象白珍珠吞了安眠药死了。” “什么,白珍珠死了?某些人终于还是下了狠心。”绢花突然拔高了音量,狠毒的目光突地转向白威赫和白老爷:“是楚一清背后的人做的对不对?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非要逼死她才罢休吗?她已经被权家小少爷用枪打伤了,你们私自持枪也就算了,还大白天杀人,眼里还还有没有王法啊,对了,我忘了,这a市就是你们的对不对?这世界啊,还有没有公平可言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个世道,是你想要的吗?” 她说着泪流满面,还朝天高呼,那种悲呛震惊了记者,看到她这个样子,由原来的不信到现在基本上信了。 因为白珍珠死了,一个人的死亡有时候可以扭转局势,死亡不用说什么,就很有分量,为很多疑问都找到了答案。 比如白珍珠的死,记者们就认为绢花说的话都是真的,权家和白家公报私仇,直接杀了白珍珠。 因为白珍珠绑架了权家的小少爷和权少的岳母大人,现在又派人污蔑了他的岳母,那么依照权少那么暴躁,又那么不讲道理的脾气,直接杀了伤害他亲人的人,最符合他的思维了。 再说她们刚才也抓到了绢花话里的关键点,她说权小少爷持枪?这可是犯法的。 “绢花,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白珍珠已经死了,她的死还不能让你们相信,那你们就不要信好了,我也没有办法让你们相信了。” “行了,别说了,白珍珠到底怎么死的,还要经过调查,没有证据,没有结果之前,请你不要乱说。”一个警察警告她。 越是这样,绢花越是抓住了对方不放:“你们要威胁我吗?是不是还要在警察局把我杀了?我既然敢说出这一切,我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警察把她拽走:“谁让你死了,没人要你的命,除非你自己不想要了。” 记者们纷纷议论:“白珍珠真的死了呀?这事真是蹊跷啊。” “你们说会不会真是权少干的?” “不好说,但是我相信对方绝对有这方面的能力。” “对啊,那里是友善医院,是他自己的,除了他,谁还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把人杀了呀。” “那这些问题关系到权家,我们明天能不能报道啊?” “对啊,如果我们报道了,权少会不会直接让我们的报社倒闭,让我们也意外身亡啊。” “就算不至死,那也难逃厄运。” “我们问问白家,看他们对这件事怎么看的?毕竟白珍珠曾经是白家的养女,是白家的当家夫人,这么多年了,好歹也有点感情了吧,他们不会无动于衷吧。” “看那神情,似乎也很意外,我们要不要去问问。” 白家的人的确很意外,也很震惊,白珍珠居然死了,要是别人说这个消息,他们还不相信,可是这话是从警察嘴里说出来的,由不得人不信。 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死了呢,绝不可能是自杀,白珍珠那个人,他们了解,最爱惜自己的生命了,看的比什么都重,再说了,她对楚一清和林木恨之入骨,绝对想的是如何疯狂的报复,而不是自暴自弃的自杀。 那一定是他杀了?是谁杀的? 绢花说是权倾,怎么可能,他如果要杀她的话,早在被绑架现场,就把她杀了,或者让她在手术室里出不来,不会在这个当口。 如果不是权倾,那一定背后指使绢花诬陷楚一清的人,会是谁呢?居然想出了这么个连环计,真是高啊。 白珍珠的死让白家和权家很被动,起码权倾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从他们刚下谈论的话题中就看出来了,他们对权倾的畏惧,足以说明记者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信了。 “白老爷子,你事先不知道这件事吗?” 白老爷子怒斥:“你们这是什么话?”问这话还不如直接问,你们白家是不是和权家商量好了,要杀了白珍珠? 白老太太扯扯老爷子的袖子:“你别激动啊,老头子,我知道珍珠去了,你也很意外,我也很震惊,毕竟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虽然她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我们也是有感情的,你们记者怎么能这么说啊。”老太太说着,还用袖子试了试眼泪。 “请你们考虑一下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 保姆是个很有眼色的人,赶紧过来搀扶住他们:“老爷子,老太太,你们多保重身体,我还是送你们回去吧。” “不,我要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杀了珍珠。”白老爷子很固执。 记者们也都注意到了两个老人的语气,原来一直喊得是白珍珠,现在喊得是珍珠, 看老人家又那么激动,似乎是真的没想到。 于是就给两人让开了路。 权倾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去了友善,从表面上看,白珍珠是吞了安眠药自杀的,可是稍微能力强的人都能看出来,是有人往她的嘴里硬塞的,她也挣扎了,可是没用,对方的力量太大。 他询问了两个警察,两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那人是怎么进来的呢? “权少,我们仔细看了一下,人有可能是从隔壁过来的,仔细看,两个房间连接的墙面有被摩擦过的痕迹,有可能是凶手过来时,衣服摩擦了墙面。” 权倾在外面看了看,果然有些痕迹,又去隔壁房间看了看,一尘不染,正因为太干净了,屋里没有任何发现,只在外面的窗台上看到了半个脚印,脚印很宽很大,一看就是个男人。 “大白天的,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吗?” “有人说看见了,穿着工作服,都以为是干活的工人,看了一眼,根本就没人在意。” 权倾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深幽的惊人,越是情势严峻,他越是不漏声色。 路鸣来了。 “权少?” “有什么发现?” 路鸣皱着眉头道:“有人说楚家小姐楚蓝去过幽巷,我从幽巷旁边的一个小酒馆的监控里,确定她的确去过。” “幽巷?” “不错,就是那个各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那里有各种黑社会势力,请绑架,杀人这样的活都是从哪里找的,包括白珍珠找的勺子三人,也是在那里。” “有人说看到楚蓝和白珍珠接触过,还有人拍了照,你看。”路鸣把照片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权倾。 照片里是两人在幽巷里碰面,错站着并列在一起,从表情上来看,两人都在微笑的看着对方,显然是认识的。 “权少,这一切是不是都楚蓝做的局?她代表楚家,和卫夫人也有仇。” “楚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被逼上绝路了呗?现在楚氏由卫僵接手,他打理好了,就会给卫染,听说卫僵十分的雷厉风行,把楚询和楚争的人赶走了不少,楚询和楚争也受了不少气,你想想,他们从原来掌权人,突然变成打工的,心里怎么能服气?包括楚蓝,她原来是一线演员,卫夫人的事一出,她也跟着遭了秧,成了三线演员,这滋味……”他想说作为高高在上的权少你来说,根本就体会不到,从天堂到地狱的感受。 不过怕权倾训斥他,就没敢说,他现在深不可测的样子,他可惹不起。 261 冲着权家来的 对于路鸣的话,权倾不知可否,他认为楚蓝没有这样的胆量针对权家,针对楚一清,她做了这些又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没有,她就没必要这么做。 他给卫疆打了个电话,卫疆接了电话,就嚷嚷起来:“我听说有人在记者会上污蔑我老婆?你干什么吃的,怎么允许这样的人乱说话,抓起来了没有?” “谁那么大胆会污蔑你老婆?你想过没有?”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吗?你难道就没有查出来?” “我怀疑是你前妻和你儿子。” 卫疆一呆,随即就道:“不可能,他们在美国。” “是吗?你核查过了?” 卫疆愣了一下:“你等着,我查查。” 权倾挂了电话,出了医院,外面围着很多记者,都想对白珍珠的事情做个了解,并且很好奇,她的死亡和权家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权家的权势就太大了,权家小少爷私自携带枪支不说,又不通过警察,随意解决人命,这太可怕了,眼中根本没有法律,只手遮天,他们还有什么利益可言?恐怕整个a市都要陷入恐慌之中。 权之儒打来电话,把权倾给训斥了一顿:“你怎么搞得,你看现在外面都传的什么?我的工作以后还怎么干下去?” “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也不等权之儒再说什么,就把手机给挂了。 记者们都围了过来,路鸣要拦,权倾却直接朝记者们走了过去。 记者们的问题都很犀利:“请问权少,绢花说的都是真的吗?白珍珠真的是得罪了你,所以你派人把她杀了?” “还有权小少爷身上有真枪,这是真的吗?” 路鸣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你们一个个的问,一次性问那么多,让权少怎么回答你们?” 权倾转了转手上的婚戒,气定神闲的道:“你们所说的绢花,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就在昨天,她们全家突然之间都搬走了,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绢花去记者会是早有预谋的,她是受人指使,故意来陷害权家的。” “再说了,白威赫不是用结婚证的日期来证明了绢花是在说谎吗?对于一个说谎者,她说的话你们也信?她用几句话就让你们不信领导,不信警察了?那我不得不说,你们也太幼稚了,几句话就能把你们蛊惑了,而权书记,我们a市的警察,为我们这个城市做了多少贡献,我们a市的经济在全国排在前几名,难道都是假的?这些贡献就这样被抹杀了,连我都觉得痛心。” “遇事能不能动点脑子?能不能冷静的思考一下,能不能不要把恐慌放大?” “在这里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们,我权倾是暴躁,是冷酷无情,但是我从来都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来打败对手,绝对不会偷偷摸摸的去杀人。” “呵,白珍珠的病房在五楼,如果摔下去那就是粉身粹骨,我要杀人,用的着那么冒险,在这么高的地方,从隔壁病房的窗户爬进白珍珠的病房?我直接在白珍珠绑架我儿子和我岳母的地方,杀了她,把她归结为和绑匪发生争执,意外身亡,或者在手术室做手术时意外死亡,不更好吗?为什么还要在警察的监督之下杀了她,杀了她之后,还要警察公开,调查这件事?这不是很可笑吗?” “你们能想到杀人是我的性格,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偷偷摸摸的杀人,不是我的性格?” “好了,不要在乱想乱写了,你们作为良心记者,是要把真实的报道给人民看,而不是用莫须有的事实让公众产生恐慌,白珍珠的死,警局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现在请你们仔细想想我的话。” 权倾说话掷地有声,他身上产生的强大气势,使众记者不敢吱声,等他话落了,走远了,才醒过神来。 “我觉得权少说的好有道理,我们怎么能被一句话就蛊惑了,怀疑一切了,看我们a市的发展,就知道这是一座文明的城市,前途光明的城市,治安也是一等一的好,这不是以权书记为首的领导班子领导的好吗?公安局也管理的好吗?” “我真觉得我刚才问出来那话,太惭愧了,无地自容,怎么能被人一句话就蛊惑呢?” “是啊,看来我们要好好反思一下。” “我觉得呀,肯定是有人要攻击权家,污蔑权家,不知道是谁有这样险恶的用心。” “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枪毙。” 记者们说说就散了。 权倾又通知了各大报社的总编,他们亲自把控第二天的报道,报道里公正的详述了记者会前后的所有情况,一个敏感词也没有。 都在声讨那个谋杀白珍珠的人,说他要给权家抹黑,污蔑权家和白家,希望警察快点破案,将这个人心险恶的人抓捕。 这场风波其实没什么,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破绽很多,想要陷害权家的心也很明显。 很快就能平息下去。 只是背后的人还没有抓出来,对方本事不小,能安排的那么周祥,还能在友善的地方把人杀了,不惊动任何人,不可小觑。 同时卫疆那边的消息也来了,卫惊母子没有出境的记录,不过据他在凌春身边安排的线人汇报,两人已经五天不在家了,说是要出去旅游,散散心。 凌春整天四处奔走,不在家也很正常。 他心念一动,让人去调了a市四天前的机场录像,并且亲自去查,凌春和卫惊既然没有出入境记录,那么一定用的假名字,既然是假名字,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行踪,那么一定会捂得严严实实的,怕人认出来。 那就只能是他一个人查找,凌春母子俩就是化成灰,他也认识。 果然他花费了一夜的功夫,终于在一个小机场的出口发现了两人的身影,还是一前一后,相隔了十分钟,母子俩分开出来的,可见其谨慎。 他们果然来了a市,如果他们来了这里,那么这一切肯定就是两人做下来的。 权倾通知了警局,让他们以嫌疑人的身份通缉两人,并且在机场进行了拦截,只是可惜的是,警察刚展开第一轮的抓捕,卫疆就接到了线人的汇报,两人已经到了美国的家。 气的的卫疆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不过他并没有气馁,既然他们做过这事,那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找到这点破绽,那么就可以在董事会上拿下他的继承权,他就在没有机会当上e的总裁了。 他亲自去警局见被关押的绢花,想从她嘴里得出是谁指使了她。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绢花一个劲的承认错误,不但给警局承认错误,而且给卫疆道歉,说受了白珍珠的蛊惑,一时鬼迷心窍,没有经过事实调查,就乱说一气,请他原谅,还说要当着楚一清的面给她道歉,即使在记者面前道歉也可以。 认错态度那是相当的好。 她的言辞对记者没有起任何作用,对权家的名誉也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失,她坚持原来的说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道歉态度良好,她就可以被放了。 卫疆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又不能当着警察的面滥用私刑,只能看着她从警察那里划了押,然后回家去。 卫疆气的把车差点踢一个窟窿,权倾正好去找权之儒那里,路过看到了,讽刺他:“我说,你怎么那么毛躁,你踢坏了自己的车,受损失的还不是你自己?” “你务必从她嘴里给我翘出来是不是卫惊指使她的。” 权倾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派人盯紧了她,她过段时间一定会同家人联系的,既然对方可以利用她的家人威胁她同意污蔑岳母,那么你也可以啊。” 卫疆白了他一眼:“还用你说,我早就想到了,只是这方法需要时间啊,这件事交给你了,我去一趟美国,去查一查两人的踪迹。” 权倾是发现了,卫疆自从和他有了那么一层关系之后,使唤起他来,更加的纯熟了,完全没有把他当外人看啊。 卫疆去了美国,度假区那边就只有楚一清一个人了,林木不放心,准备让林父林母搬过去陪她。 楚一清不愿意,觉得麻烦人家不好,自己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但是林木坚持如此。 因为什么呢,林家奶奶林小姑又来了。 这点出乎林木的意料,依照她们的性格,应该守着村庄,拆迁的时候别让人家给占了,怎么突然舍得来了。 “你们不怕一桩别墅没了?” “不怕不怕,人家管拆迁的地方给我们说了,最近不会拆迁,就算是拆迁,也会给打电话的。” “是吗?”林木对林小姑的话半信半疑,她这个小姑唯利是图,心眼多的很,她说的话也只能信一半。 “可是我听我公公说,那边很快就拆了呀。” “权书记说的?”林小姑不禁有点懵,挠了挠头,不过想起来那人往她的卡里打的十万块钱,说这只是定金,如果别墅真的没了,会把一栋别墅的钱赔付给她,腰板很快就硬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你二叔他们在家里呢,还有你爷爷,怎么会不给我们别墅住。” 林奶奶笑着道:“是啊,木木,你就不用为我们担心了。” “哦,那奶奶,家里拆迁分的别墅,我爸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份啊。” “这个,奶奶呀,肯定会斟酌之后,平均分配的,不会亏了你爸的。” “木木呀,你们家这房子多值钱啊,还看的上村里分的别墅?”林小姑问。 “怎么着小姑?你们想独吞啊。” “木木这是什么话,小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要总是对小姑有敌意吗?” “我开门见山说了吧,奶奶准备在这里住几天?”她直接把小姑都给略过了。 “看住的情况吧,如果适应的话,你爸欢迎的话,就多住几天。”林奶奶说这话还不好意思。 林木并没有因为她的好脸色,对她有好脸色:“你的意思是我爸不欢迎,你就走了?那好,我就代表我爸说话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林奶奶相当委屈,看着林父可怜兮兮的:“这也是你的意思啊?” 林父心软,再说这可是他的亲妈,怎么能怎么狠心呢,忙道:“妈,妈,你放心在这里住着,没人赶你出去。” 林奶奶开始夸张的抽泣,抹泪。 小姑在旁边安慰她,即便如此,都不说离开的事。 林木瞪着他们,在那里表演,林父叹口气:“木木啊,你别说了。” “爸,妈,卫疆回美国了,我是让你们去度假区那里陪妈咪的,现在你们还能去吗?” “能去能去,我们这就去。”林母当然不想从这里呆下去,碰了碰林父,让他也答应。 林小姑听不明白:“什么妈咪,木木说的是谁啊?” “是木木的亲生母亲。”林父解释道。 “木木找到亲生母亲了?” 林木不理她:“爸,妈,你们收拾一下,现在就走吧。” “好,好,我现在就去收拾。”林母去屋里收拾东西。 林小姑怕他们走了,也把她们给赶出去,忙道:“你们去吧,家里请你们放心,我会替你们照顾好的。” 林木压根就没想过,两人会自觉地离开。 没说话,去房间里帮林母收拾东西去了。 林父在外面呆着,听林奶奶和林小姑对他絮叨。 林小姑试探着问:“木木是不是对我们偏见太深啊。” “木木这个人最是重情重义,如果她对你有偏见,那你就该好好反省了。” “老大,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木木再怎么说也是晚辈,哪有对长辈这个态度的。” 林奶奶在林木不在的时候,又摆出一副教育林父的姿态,林父对她的教育,那是了如指掌,不愿多听:“好了,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吧,往西一点就有菜市场,想吃什么菜,自己买,不过我可给你们说,在这里住很贵的,不像在家里,这里水电都花钱,买菜也很贵。” “怎么个贵法?难不成家里的菜花一块,这里两块?”林小姑一听贵,就觉得肉疼。 “也就这么个意思吧?”林父也不多说,不然,估计要给他要钱也说不定。 林父他们走后,林奶奶和林小姑也都自由了,林小姑满屋子乱转:“妈呀,你看看这房子多好啊,多宽敞啊,多明亮啊,多豪华啊,要是这房子属于我们多好啊。” “你就做梦吧,我看林木那态度,就别想了,能让我们住下就不错了,但愿他们能在那边住的久些,我们也就多自在一段时间。” “那我给嫣然他们打电话,让他们也过来住吧。” “打,快点打,省的你那女婿得瑟,觉得我们嫣然高攀了他似的。” 小姑给女儿女婿打完电话之后,就去冰箱里翻腾东西。 “妈,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出去买点菜去。”一会女婿来了,还是要好好伺候的。 林小姑去了才知道,这里的菜何止是贵,简直是贵的离谱,买了一点菜,就花了她一百多,加上肉和水果,二百都没打住。 她回去和林奶奶抱怨了很久。 关键是女婿没有看到林木和权家的人,还不高兴。 第二天,女儿女婿走了之后,林小姑和林奶奶就天天喝面条,因为这个最便宜啊。 可是到了下午,有两个自称物业的人过来敲门,说是要收物业费,一说金额一千多,把林小姑吓坏了,她才不会做这个冤大头呢。 这样矜贵的房子,她住不起,给林父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家里有急事,要回家,已经在火车站了,李奶奶一个人在家,让林父过去照顾,可把林父给气坏了,她怎么扔下一个老人就走了? 262 风波不断 林父没有办法,只好回去照顾林奶奶,可是进了家门之后,发现林小姑根本没走,家里还有两个陌生人,说是来收物业费,林父一下子明白了,林小姑是骗他回来,支付物业费的。爱玩爱看就来网。。 又把他气坏了。 林父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给她掰扯吧,这样多没有面子,他只好先支付了物业费,等人走了之后,才坐在沙发上,瞪着林小姑。 林小姑有点心虚:“大哥,你瞪我干吗,这房子主要是你们住,物业费当然是你们交。” “呵,那为什么骗我啊?” “我这不是怕你不来吗?” “好了,我不想和你争辩了,你们能住就住,不能住就赶紧回家去。”林父说完就离开了。 回到度假区之后,林父说了此事,林木也跟着生气,世界上有这样的奇葩也真是不容易。 第二天,小区的保安给林木打来了电话,让她赶紧的回小区一趟,说是有人自称是她家的亲戚,激起了民愤,让她赶紧回来处理。 林木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林小姑惹出了事,她们怎么就那么不消停呢,天天惹事。 幸好她在单位,离得近,很快就到了。 很多居民都围在保安室,林小姑躲在保安的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看到林木过来,赶紧喊:“木木,你快救救我,这些人要打死我啊。” 林木看到她的样子,都懒得生气了。 居民听到林木来了,都围过来,群情激愤:“你就是权家的少夫人?那个豪门太太?” “就算你公公是市里的书记,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太仗势欺人了,没有这样的,我们就不信了,警察局也是你们家的,不行我们就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人家说了,整个市都是人家家的。” 林木狠狠地瞪了林小姑一眼,她这都说了什么呀?这不是故意的在破坏他们权家的名誉吗?还把公公给拖下水了,真是猪一样的亲戚。 她陪着笑脸道:“叔叔阿姨们,我这个小姑啊,最喜欢吹牛,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没有亲戚当官,她是在忽悠你们。” “什么,忽悠我们?怪不得呢,我们这小区怎么会住了权书记的亲戚,权家怎么会有这么低素质的亲戚。” “木木,你怎么说我吹牛啊,你公公不就是权书记吗?你告诉她们,她们居然这样对我。” 林木恨不得把林小姑的嘴给缝上,面对大家的时候,又笑着道:“你们不用理她,能给我说说她到底干了什么事吗?” “看见院子里的健身器材了吗?我们大家伙都在那锻炼身体,她居然半夜出来,把那些器材当成废铁给偷走了,然后拿走去卖,幸好收破烂的老张也是我们小区的,看到那些东西就明白了,把她给找来,她一开始还不承认,最后承认了,就吓唬我们,说她是权家的亲戚,权书记的亲戚,这不是欺负人嘛,用领导压我们,我们都是老头老太太,才不怕被欺压呢。” 林木一听,脸都黑了,太丢人了,居然干出这事,以后还让她爸妈在小区里怎么住下去啊。 “各位叔叔阿姨,都是她的错,她会给大家赔钱的,如果她明天还不给大家按上的话,大家就把她送到公安局去好不好?” “对了。”林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还是上次她那个女婿硬塞给她的,她居然还没扔,今天用到了:“我呢,与这个小姑也是第二次见面,她非要讹到我家来的,我也没办法,你们看,我因为这个,也不过来了,这是她女儿女婿的手机,你们记一下,如果她拿不出钱,可以给她女婿要,她女婿啊,是个富二代,这上面还有她女婿的公司地址,你们可以去找。” 林小姑一听着急了,刚才林木来时,她放松的坐在凳子上,现在蹦了起来:“林木,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千万不能去找我女婿,他可丢不起这人。” 林木冷道:“小姑,你终于说出实话了吧,你怕你女婿丢人,你还做这事,你做了之后还往我头上按,就不怕我丢人?你是不是纯心的要让我丢人?你说我不就是不待见你在我爸妈这里骗吃骗喝吗?你至于这么报复我?你有儿有女,不去你女儿家住,凭什么赖着我爸妈啊。” “你们看我爸妈老实,跟指使佣人一样,你有没有良心啊,我爸妈年纪那么大了,我爸还有冠心病什么的。” 林小姑被林木数落的脸色通红,她也是很有面子的人,平时最好面子,要不是为了对得起人家给的十万块钱,让她可劲的在林木面前闹,给权家抹黑吗?她也不会怎么做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数落,林小姑伶牙俐齿的,居然插不上话,反驳不了,因为林木说的都是实情,也怕林木真的让这些人去女婿那里闹。 居民们纷纷指责林小姑:“你说你这是人做的事吗?太可恶了,闺女啊,你和你爸妈太善良了,这样的人就该毫无理由的赶出去。” “对啊,赶出去,不能留。” “闺女啊,你也别生气,谁家摊上这样的亲戚,都得气的半死,这件事啊,和你无关,我们公事公办,现在就让她掏钱,如果她不掏,我们就找她女婿去。” “是啊,看你背着包,还在上班吧,赶紧去吧,我们对她公事公办,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关进公安局待几天最好了,她这样的就该多接受一下警察的教育。” 林木笑着道:“谢谢各位叔叔阿姨的理解,那我去上班了,我就在慈善会上班,大家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她说完就要离开。 林小姑大喝一声:“林木,有你这样的侄女吗?你这么能这么对我?” 林木回头,冷道:“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我告诉你,你要是来这里住的,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如果你是来捣乱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她说着给嫣然打了电话:“你妈妈在我爸妈的房子里找事呢,你过来从保安处保她吗,带上钱卡。” 林小姑瞪大眼睛,恨不得吃了林木:“谁让你给她打电话的?我说了不赔钱吗?我赔还不行吗?” “所以我只通知了你女儿呀,如果你不知悔改,我通知的就是你女婿了,小心你女婿知道自己有个这样的丈母娘,和你女儿离婚。” “林木,你就巴不得他们离婚是不是?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要看你的态度,你好好地,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林木走后,林小姑还在那里破口大骂。 居民们就更指责她了。 有人说:“她怕给她女婿打电话,给她女婿打吧。” 林小姑一听,立马住口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把我放了,我现在就给你们拿钱,赔东西。” “去吧,我们也不怕你逃跑,我们有你女婿的电话号码和公司地址。” 她女儿来了之后,听说了此事,又把她数落了一顿,埋怨她怎么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然后找了个借口走了。 林小姑只好自己去看买,全部都是新的,这么点破铜烂铁,居然花了她一万,那人就给了她十万,就去掉了十分之一啊。 她心疼的肝一颤一颤的。 付完钱,她就老实了,不舍得从这里搬走,就厚着脸皮继续住下来。 但是还没有消停。 林小姑居然带着林奶奶找到了权家,权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听是林木的小姑和奶奶,当然热情的招待了,不知道她们跟老太太说了什么,总之老太太给权倾打电话,在电话里训斥了一顿:“木木的小姑和奶奶过来了,你怎么不给家里说一声呢?搞得我们多失礼啊,家里来了客人,我们都不知道,这事我没法说木木,但是我得说你,这事办的很不妥当。” 权倾一听,差点把手机给摔了,幸亏林木还没把昨天林小姑干的事告诉他,要是告诉他,他估计要立马杀回去,把林小姑给毙了。 “她们过去干什么?”权倾的声音很生冷。 权老太太并不知道林小姑和林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权倾和林木从老家回来,只是说家里挺好,从来没说过家里这些人什么德行,毕竟挺丢人的,说出去不好看,再说,林木也压根没想认过他们,所以也不会提。 她一听权倾这种态度,当然很不满了:“你这怎么说话呢,说什么她们也是木木的亲人啊,你给我快点回来,顺便给木木说一声,让亲家一起过来吃饭。” 老太太拿着话筒背过身去,省的孙子的话被他们听到了,不好看。 权倾当然要回去,他要把这两个人给丢出去。 他给林木打了电话,让林木给家里回个电话,老太太肯定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现在在家里人的心中,形象很低,没有什么信誉可讲,而林木说话那可是很有分量的,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已经把她当成孕妇看待了,这可是为权家传宗接代的功臣。 林木连电话都懒得打,直接杀回了家里,回到家,正好看到林小姑在和老太太告辞:“阿姨啊,谢谢你的热情款待,我们真的要走了,不然木木回来会不高兴的,我们是农村来的,不懂规矩,她不愿意让我们出门,我们只是觉得来了,不来看望你们一下,心里过意不去,你们也知道,咱们农村礼数比较多。” “是吗?木木从来没有农村城里歧视的。”老爷子怀疑道,他怎么觉得这两个人说话有点怪怪的? 一来,就逮着林木和权倾一顿猛夸,说他们回老家的时候,多么的孝顺周到,现在又说木木不让他们出门,这不是说她不孝顺了吗? 林小姑可有话说了:“怎么没有啊,昨天我在小区里,和邻居说她是你们权家的媳妇,她怎么都不让我说呢,阿姨,这是不是不能说啊?” 老太太笑着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回来会批评他们的,他们年轻不懂事,弟妹啊,多多担待。” “奶奶,爷爷,我回来了。”林木进门,换了鞋,含笑对两位老人打招呼,但是看都没看林小姑和林奶奶一眼。 “木木,你回来了?”林奶奶站了起来,赔着小脸,十分谦卑,看林木不高兴,连忙又道:“我,我和你小姑过来看看亲家,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这就走。” 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这样赔着笑脸,看着极为怪异,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大跌眼镜,十分奇怪。 林木就这也没给她笑脸看,盯着他们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林小姑,我昨天是不是和你说了,让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千万不要在惹事了,你今天又给我四处蹦跶是不是?不相信我对你做绝了是吧?” “木木啊,小姑过来看看亲戚,也错了吗?好好,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这就走。” 林小姑小心翼翼的挽着林奶奶:“走吧,妈。” 然后又对老太太老爷子道:“对不起了,打扰你们了。” 权倾恰好走进家门,林小姑连忙笑着道:“权倾回来了呀?” 权倾绷着脸,问小兰:“这是什么人?怎么随便大街上的人就让进家门?我们权家又不是收容所。” 他的话太毒,林小姑和林奶奶一下子变了脸色。 老太太拿他没办法,喊了声:“权倾……”示意他不要这样说话,毕竟是林木的家人,但是看到林木并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也就住了口。 看来这两个人人品真不怎么样?让林木都那么嫌弃厌恶,她都很好奇,平时两人都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啊。 “是,是,少爷,我这就请人出去。” 小兰把两人送出家门。 老爷子先好奇的问:“怎么回事?看你们俩都苦大仇深的样子,这还真是冒牌的啊?” 林木歉意的道:“爷爷奶奶,对不起啊,让她们烦到你们了,她们……一言难尽啊,我回去还是让她们赶紧的回老家吧,我都怀疑他们是故意过来找茬的,要不然以她们这么精明的性格,应该知道,不惹事,才能在这里住的长久,可是现在天天找事。” 权倾看了她一眼:“我觉得好奇怪,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权老太太听的云里雾里:“木木,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的错,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深恶痛绝?” “对,我也想知道。” “爷爷,奶奶,谢谢你们没有听信他们乱说,他们做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太丢人了,我挑两件说说吧。”林木把上次过年回家的事和昨天的事给他们简要说了一下。 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听,也气的不得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奇葩的人?” “哎呦,我被恶心到了,早知道不让他们进家门了。” “你奶奶这样的人能养出你爸这样的人也不容易啊,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主要是我爸很小就去当兵了,然后退了伍也没回去,才没有受到他们的毒害。” “那你爸妈太心软了,这样的人应该扫地出门。” “我爸妈不是善良吗?不舍得啊,在怎么说这也是他的亲妈。” “我觉得,善良也要分底线,这样的最好撇清关系。” “爷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权倾保证道:“这次一定让他们离开这里,最好在也不来。” 263 背后指使者 权倾派人去查了林小姑的所有行踪,发现她那天去买健身器材的时候,用的一张卡里,前段时间有人一下子划过去十万块钱。 那张卡是从一个叫张顺的人那里划出去的,可是经过查实,这个人并不知情。 那么林小姑的这笔钱一定来历不明,是谁给了她这笔钱,让她故意来这里闹事的呢? 怪不得舍得从家里搬出来,也不去在意拆迁后能不能分上别墅了。 “这件事和指使绢花在记者会上乱说的手段如出一辙,都是污蔑权家,不断制造事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指使。” “卫疆不是监督着绢花吗?她那里有没有发现线索?” “她这几天一直在拨打一个号码,估计是在联系她的家人,可是那手机几天前注销了,她一直联系不上,也是急的不行,在我们的逼问下,她到是向我们交代了,受人指使,但是对方长的什么样子,她并没有看清楚,她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带着口罩和墨镜,她以为是黑社会,不敢不和对方合作这笔交易,否则他们就要伤害她的家人。” “那我去撬开林小姑的嘴。” 权倾不让,勾着唇道:“她这人吃硬不吃软,谈话什么的根本不管用,我自有办法。” 林小姑最近比较倒霉。 她去集市买菜的时候,就会从菜篮子里突然发现了一条蛇,吓得她突然把菜篮子扔了,然后倒在地上。 晚上的时候,家里会突然停电,然后她不得已去爬上梯子修电,上面漏了水,把她使劲的电了一下,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幸好梯子不高,摔的不是很惨,不过被吓了半死。 过马路的时候,有车会突然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或者擦着她的裤腿停下来,把她吓得腿软,然后倒在路上。 进家门的时候,门口被人泼了肥皂水,她一脚滑到就被摔个狗啃屎。 至此林小姑才明白,是有人故意在作弄她,要不然哪有这么多的巧合事? 她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林木,肯定是她搞得鬼,想把自己赶出这里,所以吓唬她,她可真是心狠,为了把她赶出去,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她思前想后,为了生命安全,要不还是回老家吧,现在只是她命大,没死没惨,她要是再不知趣,估计真要没命了。 可是她担心的是人家给了她十万块钱,就是让她来闹事的,后续还有钱呢,要是她没做好,人家会不会把钱收走,或者后面的钱不给了? 她心事重重的,在钱和命之间徘徊。 林木中午下班的时候,去家里给林母拿衣服,最近天气要转凉了,需要收拾些厚衣服。 林木直接进了房间,只是朝她挑了下嘴角,林小姑的理解是她在挑衅。 “林木,摊开了说,我最近遇到的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林木上下看了她一眼:“你这不是没事吗?” 林小姑差点跳起来:“果然是你做的,你怎么能怎么狠心?你想把我赶回老家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就不回去。”然后对林奶奶道:“妈,你听到了吧,我要是那天死了,就是她把我害死的。” “那你也要找到证据。”林木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林小姑目瞪口呆,还以为林木就是吓唬她,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听这意思就是打算要她的命了。 林木拿好东西往外走,林小姑慌了,拦住她:“你不能胡来啊。” “是你先胡来的好不好?你收了别人的钱,特意来我们家找事,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事?”林小姑放开林木的衣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说吧,是谁指使你做的,你要是说出来,如果对方不给你钱了,我会给你补上这笔差额的。” 林小姑眼睛一亮:“真的?” 林木点点头,权倾说的没错,她除了惜命之外,最在乎钱。 “你能给我多少钱?” “他给你多少?” “他说后续还要给我五十万。” “既然有后续,那么他怎么验收成果,对你的做法表示满意?然后你们怎么联系?你见过这人,长什么样子?” “这人我也没见到真实的面目,只知道他个子挺高的,戴着口罩和墨镜。” 和绢花说的是同一个人啊,连装束都没变。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他给过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我有事的时候可以找他。” “把号码给我。” “我警告你啊,你不要耍滑头,也不要想着,两边通吃,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可是,他们要是知道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也会要我的命的,那人一看就带着一股邪气,不像是好人。” “所以啊,出了这个门,我们还是不合,跟以前一样,你可以没事找事,但是不要搞大了,或者我还会对你恶作剧,但是不会威胁到你。” “那是不是说我现在是间谍了?我是你们这边的对不对?” “对啊,如果你做好了这个双面卧底,说不定我会让权倾答应你一个条件。”林木看了一眼房子四周:“哎呀,你也知道,权倾在B市要建一批优质房。” 林小姑高兴坏了:“我明白了,明白了,是要给我一套房子吗?那可是高级房子啊。” “嘘。”林木制止她说话。 林小姑立即噤声:“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你交待的任务。” 和林小姑说好了,林木就离开了,亲自去公司,给权倾说明情况。 给前台说了一声,就做电梯上去,电梯打开,出来一个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短皮衣,短靴,帅帅的酷酷的,林木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自从林小姑对她说了那个和他接触的人也是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她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形象,看谁都像。 那人看到林木也愣了一下,很快长臂一伸,就把她拦在怀里,吊儿郎当的靠在墙壁上。 林木挣扎:“你穿成这样,是不是要去干什么坏事啊?”要不是她对他的头发丝都熟悉,她都不敢想信这是权倾,平常的他永远穿着一身正装,不是西服就是大衣,里面配着白衬衣,就是以前穿过绿色的粉色的都被她给否定了,他从此以后再也没变过风格。 突然变成这样,就连气质都变了,谁能认得出来? “你老公我是不是特帅,特有型?” 林木把他的墨镜摘掉,露出那一双深邃的黝黑眸子,盛满笑意的眸子狭长,充满风情。 “这样看着好点,没有那么显坏。” “你这是什么眼光?我这么正直的一张脸,你说我是坏人?” “当然了,在我眼里现在戴墨镜的高大男人都是坏人。” 林木说着要挣脱他的怀抱,前台的姑娘看着这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偷偷的拿着手机在拍呢。 估计对他们来说这是千古一见的景。 权倾不放开她:“你给我说清楚。” “林小姑交代了,她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你这副形象,脸上在加个口罩。” “看来是同一个人啊。” “什么同一个人?” “警察局打来电话说,在调查白珍珠的事情时,发现她在制造绑架案之前,上过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的车,在车打开的那一瞬间,隐约可见后座上有个贵妇人。” “什么意思?”林木看着他。 权倾把看着她:“就是那个意思,白珍珠见过这个人真正的面容。” “所以那人把白珍珠杀人灭口了?” “很有可能。” “那是不是说我们快要找到此人了?” “就算找到了,也没有证据,人证已经死了。” “这人设计的可真是周密。” “走,跟我警局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我们怀疑的人?” “我们怀疑谁?” “卫疆去美国干什么?” 林木恍然大悟:“你是谁这两个人有可能是卫惊母子?” 权倾没有说话,揽着她的腰往前走,经过前台的时候,顺手一身,把前台小姐的手机给捞走了。 “权总?”前台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声。 权倾看了眼手机:“是我摔了它,还是你把东西删了?” “我删,我删,权总,我再也不敢了。”前台吓得不轻,主要是他那个样子太吓人了。 权倾把手机扔给她,她赶紧的把刚才拍的照片都给删了。 “原来刚才你都看见了?” “当然,你老公我多明察秋毫啊。” “那你也不能吓人家啊,你看人家小姑娘那脸色都变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她把照片发到公司的群里?我倒是不介意。” “算了算了,我们快走吧。” 警局里调出那段监控,是在一个路口,白珍珠失魂落魄的横穿马路,被那人的车差点撞上,那是一辆豪车,下来拉她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然后给白珍珠打开车门让她上去,定格画面的话,隐约可以看到另一边靠着窗户的是个贵妇人,穿着真丝长袖,披着羊毛披肩,戴着墨镜,态度十分的高傲。 权倾从口袋里掏出卫惊和凌春的照片,比照一下,看起来挺神似的,但是男人只有侧面,女人也很模糊,不是很确定。 权倾道:“给我拷贝一份带走。” “权少你要回去看吗?” “我把它发给一个人,他肯定能认出来两人,如果他在认不出来,那肯定不是我们怀疑的人。” “权少你的意思是,白珍珠的人与这两人有关?” “真是如此。” 技术员拷贝一份,权倾用手机发给了卫疆。 卫疆很快回了信息:我确定就是两人。 即使确定了是两人,警察怀疑他们是杀害白珍珠的指使者,那么他们现在在美国,也没法传讯他们,即使确定他们是凶手,也无法将他们抓捕归案。 “权少,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与那边没有这方面的协议,没有引渡两个人的权力啊。” “在等等吧,我会想办法的。” 出了警局,坐在车上,林木把玩着凌春和卫惊的照片,这个女人妩媚多情,很明显与楚一清的清纯不是一个路线,怪不得卫疆不喜欢她。 可是却与她生了这么个儿子,还屡次陷害卫染,算是个定时炸弹,挺让人烦心的。 “他们只要不来A市,我们就没有办法啊。” “不过对卫疆有用,起码确定他们来过A市,只要再找到证据,说明两人做过过分的事情,卫疆就可以借机把卫惊踢出董事会,对卫染将来就会少了很多威胁。” 林木一听,赶紧道:“那赶快追查啊。” “当然,只要他们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那你说,他们偷偷摸摸的在A市搞出那么多事情,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弄出的都是小事,一些小动作,有什么目的呢?毕竟对卫染没有杀伤性的实质伤害。” “当然有用,如果权家的名誉受损,风波不断,他们就可以向董事会提出和权氏终止合同的建议,卫惊最怕的就是卫疆卫染和权家绑在一起吧,这样我们就是卫染的后盾啊,他很难一拳击倒,各个击破是最好的办法,即使这样也不简单。” “哦,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卫惊不光收买了绢花和林小姑,下面还有可能收买了其他人?” “很有可能。” “他们就在这里呆了前后不到三天啊,怎么能迅速理清这些人的关系,而果断利用的?而且利用的非常准确。” “所以,A市肯定有他们的线人,不然他们都走了,怎么可能还能闹出那么多事?只是他们的线人是谁呢?” “对了,林小姑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虽然是外省的,但是是国内的,兴许会找到一点线人的线索。” 林木把号码给了权倾,让他去处理。 权倾让七年过来,黑了林小姑给的那个电话号码,因为现在移动公司的手机号码都是实名注册,追查下去,居然是用景荣的身份证在外省注册的,而景荣的亲人只有景飒一个人。 派人监视了景飒之后,让林小姑给她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再把情况汇报给景飒。 难不成卫惊母子在A市的线人就是景飒?他们是怎么找到景飒这个人的?景飒与他们合作了多长时间呢? 七年又用黑客的身份追查了景飒的户头,发现她的账户里有很多钱,不过都不是近期收入,景荣被抓进去了吗,肯定没有收入了,这说明她没有接受卫惊母子的钱,那么就是有利益交涉。 林木稍微知道一点景飒的情况,她很爱她的哥哥,这种爱有点变态,几乎到了癫狂的境界,只要景荣身边的女性在她的眼里都是仇人,她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把她们赶走,想当初,她在景荣和若颜之间就制造了很多误会,才导致两人分手。 而她赶走对方后,在景荣面前又装的很无辜,景荣答应她妈妈好好照顾她,一次次的原谅她,就等于一次次的纵容她。 她的手段越来越高。 卫惊能找到她合作的话,也不惊奇,毕竟她和若颜之间的关系纠缠已久,尤其是景荣进了监牢之后,她以为是若颜害的他,一直很恨若颜,而若颜又是卫染的经纪人,那么两人都有共同的目标,一个是若颜,一个是卫染。 “如果卫惊在A市的线人真是景飒的话,那若颜是不是就很危险了?” “很有可能,你给她打电话,让她最近两天小心点。” 他们两个现在还在剧组拍戏,还是拍的晚上的戏,卫染都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林木给若颜打电话,她的手机没人接,只好给卫染打,而卫染也没接。 “他们都没人接啊。”如果卫染是在拍戏,没法接电话的话,那若颜应该在他身边陪着他,拿着他的手机啊。 “会不会已经发生什么事了?”林木一下子紧张了。 “我们赶紧去剧组看看吧。” “你看看都几点了?”权倾指了指表盘,已经晚上九点了,剧组离得那么远,开车也要一小时,到那里估计要十点多了。 “那打不通电话我担心啊。” “嗯,好吧,我给导演打电话问问。” 制片人和导演都是天域的人,权倾都很熟悉。 264 出事 权倾把电话拨了过去,导演还在现场拍摄,准备通宵,然后第二天日出的戏。 “卫染和他的经纪人都在那里?” “卫染啊,他现在不在,他去了医院。” 权倾坐直身体,以为卫染出事了:“他怎么了?”林木在旁边听到了,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拍打戏的时候,有一个群众演员受伤了,他觉得有自己的责任,就陪着去医院了。” “哦,那若颜呢,也跟着去了?” “不错,他们俩一起走得。” “好的,谢了。”权倾挂了电话。 “你不用担心了,他没事。” “可是我总觉得心慌慌的,不安心啊。” 权倾看了她一眼,语气酸酸的:“我出事的时候,你有没有这种心里感应啊?” “呸呸,怎么说话呢,好好的才不会出事呢。”在林木眼里,权倾就是强大的化身,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遇到天大的事情,他也能化解。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我对我老公的能力从来没怀疑过。”林木笃定的道。 权倾失笑:“看在你肯定你老公能力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我做错什么了,需要你原谅?” “怎么没有,你错的多了,只是我大人有大量,不给你计较罢了。” 林木撇嘴,他大人有大量?最小气吧啦了,是个男人都比他度量大。 在半路上她接到了楚一清的电话,问她卫染的手机怎么打不通,林木说有人受伤了,他在医院陪着呢。 楚一清不放心:“你能不能联系上那边啊,我这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林木一听,赶紧对权倾道:“停车停车。” 权倾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了。 “妈咪我亲自去剧组看卫染,可以了吧?你放心吧,保重身体。” “好好,你联系上他,就让他给我打电话。” 林木挂了电话:“我们去一趟剧组附近的医院。” 权倾真是无语了:“非要去啊?” “是啊,你没听啊,妈咪也担心卫染出事呢,说她眼皮跳的厉害,和我的担心差不多,亲人之间的感应,你不得不信。” “好,好,听你的。” 车子转了一个弯,朝那边的医院赶过去。 卫染今天天黑的时候,拍了一场夜打的战争戏,为求逼真,都是真刀真剑的上阵,免不了身体接触,因为天黑,卫染手里的剑居然开锋了,在刺几个群众演员的时候,把他们刺伤了。 剧组用的剑基本上都是道具,就是为了逼真,有时候最多用把真剑,但是都不会开锋的,以免伤人。 很明显是有人换了剑,故意制造了这场事端。 他在剧组拍戏,但是也和外界联系,知道最近几天出了不少事,有人故意在污蔑权家,污蔑妈咪。 难道说这人终于把爪子伸到他身上来了?更令他心惊的是,先前那把剑并不是他用的,他作为曾经的王者,当然有自己专属的剑,有象征自己身份的剑。 当时的剧本是,他的家人死在他面前,他杀红了眼睛,用自己的宝剑势必要杀了这千军万马。 他临时起意,觉得从一个群众演员手里夺的剑,这样对于当时的情境比较合适,已经进入疯癫状态,哪里还顾得上手中的剑是什么剑? 他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变得无情,冷血,所以这是一场重头戏,不能墨守成规,这样演才更符合人物的心里特征,什么都是无意间为之,不着痕迹。 试想如果他按照剧本走,没有从这个群众演员手里夺过这把剑,那么这把开锋的剑是要对准谁的? 自然是对准他的,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他嘛。 这就是说,如果他没有临时起意,换了表演方法,受伤的就是他了,绝对不是轻伤这么简单。 他当时只是打在他们身上,其实第一个人受伤的时候,他可以喊出来的,肯定是感觉疼了,但是他没有,直到第五个人受伤了,才喊出来,那么前面的人为什么不出声? 卫染望着正在包扎的几个男人,他们身材魁梧,打眼一看,就是练家子。 起初受伤时,他还有戏要拍,导演说让人送他们去医院,受伤的费用剧组里出,可是他们不依,说是他把他们弄受伤的,一定要亲自送去医院,才能显出其诚意。 他们的目的是想让他来医院,那么他来了,他们想干什么?可以报出目的来了吧。 权倾和林木赶到的时候,卫染和几个男人各怀心思,警惕的防着对方。 “卫染,到底怎么回事?” “姐,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卫染比较意外,看着后面跟着的权倾。 权倾嘲讽的看着她:“她不放心你,这么大了,还让人担心,行不行啊?” “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妈咪也担心的不行,估计现在还没休息,等着你消息呢。”林木看到他没事,气愤的捶了他一拳,真是,这么大了,还让人担心。 “哦,对了,我的手机肯定让若颜那丫头带走了。”卫染摸了摸口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接你的手机用一下,我给妈咪回电话。”卫染直接把权倾手里的手机给抢过去了。 “哎,你的手机给若颜了,那家伙怎么也不接电话?” “估计躲在那个角落里哭的吧,不好意思借电话。”卫染去旁边哄楚一清去了。 林木看向权倾:“他们吵架了?” “很有可能。”权倾挑了一下眉:“问一下小护士不就知道了。” 林木去问了才知道。 卫染送受伤的群众演员过来包扎,若颜作为他的经纪人,自然也要陪着过来。 只是看着两人好好地,卫染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怎么看若颜都不顺眼,不是指使她干活,就是骂的她狗血淋头。 “喂,让你交给费,怎么那么慢?我以为你是出嫁的小姐出不了门了?你这活能不能干,不能干,赶紧走人,别在这碍事。” 若颜以为他砍伤了人,心里烦躁,忍了又忍,不予他计较。 叫来护士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因为是小医院,下班的点,只有一个值班护士,若颜站在旁边,她又不会包扎,不想上去添乱。 卫染又不乐意了:“我说你能不能帮个忙,你不是号称我姐的闺蜜吗?我姐医术那么高,你就连包扎这么简单的活都没学会?太次了吧你。” 若颜黑着脸:“我是没学会,作为你姐的好弟弟,你怎么不会啊?” “谁说我不会,走开。”卫染把她扯开,自己给护士帮忙,还跟人家小护士抛媚眼,惹得人家小护士分分钟晕倒。 “来,我来,你歇会。”他亲自动手给受伤的男人包扎,撩的小护士捂着嘴巴差点感动死。 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她可是他的经纪人,整天为他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就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除了她之外,他对待任何人都和蔼可亲。 那副嘴脸,她越来越看不惯了。 她好歹也是王牌经纪人,好多新人都盼着让她带呢,他可好,仗着自己是国际巨星是吧?要不是答应过楚阿姨,她现在就撂挑子走人。 她忍,再忍。 “唉,你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我和小美女都累了?给我们倒杯茶去。”卫染就是看不得她闲下来。 若颜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扔给他。 “美女的呢?” 若颜抱着双臂,看向天花板:“我是你的经纪人,又不是她的,她想喝,自己去买。” 卫染接着就把自己的矿泉水给了小护士,然后伸着手:“我没有了?” 若颜一看气坏了,护着包里的:“这瓶是我的。” “给我,你再去买。” “凭什么啊?你给了别人,那是你愿意,既然你愿意,那你就渴着吧。” “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我是你经纪人,又不是你的仆人?” “经纪人就是仆人,你说没有我,你能挣那么多钱?天域那么多经纪人,谁有你挣得钱多?” “你以为我跟着你,是为了钱?” “那是因为什么?该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若颜把水狠狠地砸在他身上:“不要脸。” “唉,你去哪里啊,要不要给买水的钱啊?” 若颜刚想说不要,想着不要白不要,又返回来,抢过他的包,把他的钱都给抢走,把他的卡都给刷爆,若颜这样狠狠地想着,就去楼下了。 “喂,你直接打车回剧组吧,别等我了。”卫染喊了一句,若颜也没理他。 卫染打完电话,把手机给权倾。 林木追问:“她去了多长时间了?” “姐,你就别管了,我让她先回剧组了。” “可是,我们刚从剧组回来,没有看到她啊?” 卫染一愣:“没看到?”剧组离医院也就十分钟的车程,按理说林木来的时候,差不多该遇到她呀? “再给导演打电话问问,打她的手机?”他说着突然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几个受伤演员。 他们正巴巴的听着他们说话,看到他的目光看过来,立刻移开目光低下头。 卫染上前扭住一个人的领子:“说,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是不是抓了若颜?” “你说什么呢,我们听不懂?” “听不懂?听不懂是吧?那么现在听的懂吗?”卫染掏出一把匕首,横在他们脖子间。 林木连忙拦住他:“你冷静点,你干什么呀?” 权倾已经给导演打了电话,导演帮忙去房间里看了看,并没有人,也没有人看到她回来。 在拨打若颜手机,还是关机。 不可能她和卫染的手机都关机了,她在不高兴,也不会让这么多人担心的,起码会报个平安,所以很有可能出事了。 别说卫染的脸色可怕,就是权倾也冷下来:“真是没完没了了。” “打电话给公安局,让他们派人过来,把这几个人都抓走。” 权倾已经在打了,林木则让小护士去调监控。 那几个人一看要把他们抓紧警局,没被制住的几个撒腿就跑。 卫染也不去追,手里有一个问询就行了,抓他们都是小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若颜,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的目标居然是若颜,他以为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那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战,他怕那女人又跟上次那样,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受伤,所以故意的和她吵架,把她支开,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点,他们抓走了若颜。 “我联系好了,警察一会就来,你确定这个人跟绑架若颜有关?” “我确定。” 权倾也不问他原因:“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调人。” “姐夫,你知道是谁绑走了她?” “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分析了一下,觉得景荣的妹妹景飒,很有可能会对你们下手,果不其然,她动作很快。” 卫染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在景荣被抓走之后,跪在若颜面前,让她站出来替景荣说话,若颜没答应,她就用阴毒的目光看着她。 他当时还想,这个女人可不能小看了,果然如此。 “那个女人就是个变态,若颜落在她手里,还能讨到好吗?” “冷静,我已经让七年去锁定那辆把若颜带走的车了,让警察顺便把景荣带来了,他最了解他妹妹,让他帮忙。” “好,只要能救出若颜就好。”卫染现在已经乱了,都是他害了她,都是他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认为把她调离这里,就是对她的保护,哪里想过她一个女孩子回去,也是很危险地。 他后悔了,就应该把她留在身边的,看到她才放心啊。 若颜抱着卫染的包出门,准备去旁边的小吃店买点吃的,到现在,晚饭还没有吃呢,肯定饿啊,用他的钱买点心,想到他也没有吃晚饭,要不要给他送点?再一想算了,他有美女陪着,美色都能把他的肚子填饱了,还管他干什么?说不定她这点心一送过去,他就用来讨好美人了。 若颜付了钱,准备去打个车,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她上车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什么,赶紧退了出来,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把她给推了进去。 若颜进去之后,看到车里坐了两位彪行大汗,还有一个久未见面的人。 “是你?” “怎么?很惊奇吗?”景飒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她,那目光,那姿态早已经不是原来那副柔弱的模样,而是充满了一种邪性的气势。 怎么看怎么令人毛骨悚然。 “惊奇啊,当然惊奇,在景荣面前多么乖巧的小妹啊,从来不露出自己的尾巴,这次却要露出来了。” “我哥哥被你关进监狱了,他又看不见,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说的也是。”若颜心里很紧张,她知道这个女人阴狠的很,疯狂的很,她这次绑架她,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呢,不过她面上不能输了,不然她会更得意。 这时候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听出来这是卫染的手机,可是她还没有什么想法,包就被抢走了,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景飒从保镖手里把它拿过来,给扔出了窗外。 若颜好失望,这个女人太有心眼了,卫染的手机上有定位,她想到这层了。 “把她的手机也给我搜出来。” “我没有,我没有。”若颜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省的人家不知道她的手机放在哪里了,若颜想死的心都有了,是谁打电话打的那么及时? 保镖把她的手机拿出来,她护都护不住,直接扔出了车窗外。 “呵,你至于还请了这么多保镖吗?” 景飒用手指把垂在胸前的头发绕起来,放在红唇边,笑:“这不是保镖,是一会要为你服务的?你看看他们,可还满意?” 265 为爱疯癫 若颜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你变态啊你。” “哟,恼了?我记得你以前就说过我变态,我以为你早已经知道了,怎么现在又怀疑了?” 若颜望着她那张因为隐忍而变形的脸,第一次觉得害怕,她以前可是没人敢惹的女王,什么时候沦为这种任人摆布的田地了? 她瞅了瞅车座两边坐着的两个男人,都朝她射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头皮一阵发麻,把上衣裹紧了一些,她想好了,如果她执意如此,她就咬舌自尽好了,说什么都不能让景飒的阴谋得逞。 好奇怪,以前的她交过很多男朋友,也从来不认为女人需要为哪个男人守身如玉,也从来没想过结婚,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这种想法悄然改变。 也许是看到木木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时候,也许是被景荣纠缠到烦躁的想杀人的时候,也许是见到向往已久的男神的时候,总之她觉得现在自己的想法很高尚,高尚的想哭。 怎么又想起来那个人了,真是可恶,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落到景飒的手里,要忍受这份侮辱。 他在医院里与人调情,想必是不会想起她来了,再说他的手机在她这里,他肯定以为自己回了剧组,不会着急,也不会察觉到自己失踪了,应该不会及时来救她,只是希望刚才打电话的人能察觉到不寻常,赶来救她,但是等他们找到她时,她也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你觉得你这样就是替景荣报仇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从来都不会伤害我,如果他一年之后出来,听说我出了事,他会原谅你吗?” “你少用我哥来吓唬我,你联合卫染把他送进监狱,他在心里早就恨死你了,如果我毁了你,他只会高兴。” “你问过他意见了?他要是万一不高兴呢?他到时候还会认你这个妹妹?你千万不要因为我一个不相关的人坏了你们兄妹情谊。” “你说的对,都是你一个相关的人坏了我们兄妹情谊。”景飒全身暴涨戾气,恶狠狠地扭头对若颜道。 “走,去监狱,我要让你毁的心服口服。” 景飒心里有了顾虑,她觉得还是去问一问景荣比较好。 自从那一年,她差点被继父侮辱了之后,是景荣把那个可怕的继父杀了,替她了结了那许多担惊受怕的日子,是他救赎了她,从此以后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想法,都为他而想,为他而活。 若颜说的对,万一哥哥对她这个处理方法不满意呢,万一有更残忍的对付她的方法呢,她要去问一问他的意见,想怎么处理若颜,省的他以后回来后,看到她这种处理方法不是他想要的,那么自己就会在他心里留下一些瑕疵,而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深夜的监狱还灯火通明着,所有的犯人还都在劳作着,他们正在搬运沙子,要建造一个工厂。 景飒单独去见了他。 景荣已经完全没有明星的样子了,头发很长,胡子也长满了半张脸,景飒睁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个英俊帅气的明星哥哥。 “哥哥,是不是他们虐待你了?”景飒扒着窗户朝里嘶吼着。 景飒摇了摇头,他的眼窝深陷,变得十分的犀利深邃:“景飒,你还好吗?” 就连温润好听的声音都变得暗沉下来,平淡如水。 “我,我很好,哥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也只有在景荣面前,景飒才会变得软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的哭泣。 “其实我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好?”进了监狱以后,所有的生活天翻地覆,他一开始烦躁不安,闹过几次事,不想呆在这猪狗不如的地方,被里面的人定义为不守规矩,打了几次,差点没死掉,醒来之后,看见窗户上的阳光,他才发现以前肩上的责任压得太重,让他喘不过气来,也许试着放下,他会活得轻松些。 他专心的干活,试着忘记外面的一切,繁华富贵,责任形象,爱恨纠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干,只有身体上的疲乏,没有了精神上的压力,他觉得好轻松。 原来是他给自己负压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情绪越来越暴躁,走进了极端的漩涡,怎么都出不来。 他给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重新开始。 想通了一切,他就觉得自己成熟了,心静如水了,所以他觉得现在的状态比以往都好。 “都怪那个若颜,都是她联合别人把哥哥害成这个样子。” “不,这不怪她,其实我还是挺感激她的。”坐牢也不是件坏事,能让他想明白很多问题。 景飒激动地从凳子上跳起来:“你还感激她?她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你就对她这么执迷不悟吗?”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从心里感激她。”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景飒,景飒。” 景飒满身戾气的往外走,景荣站起来,喊了她两句,也没喊住她。 他就知道他一提若颜,她就生气,谁知道脾气这么大,尤其是今天,居然大半夜的来看他。 景荣被叫起来继续去干活,他身在此地,就是想问问她,关心她,都没有办法。 景飒回到车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若颜,若颜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抱着希望,以为景荣会替她说几句好话,她觉得景荣只是缠着她,在一条道路上有些偏激了,其实他还是不愿意伤害自己的。 但是现在看着景飒的目光,她绝望了。 “景荣是不是说让你放了我?” “你错了,我哥说就按照我的想法做,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可能。”她还是不信景荣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你在我哥心里很有地位吗?我告诉你别妄想了。”景飒说完,喊道:“开车。” 监狱和原来的道路恰好是相反的,车子转了个弯,又朝原来既定的道路行去。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若颜真的是绝望了。 刚才景飒进去的时候,她想过各种方法,望着远处的监狱,铜墙铁壁一样,里面有很多警察,她却无法找他们寻求帮助。 她也试图用钱诱惑两位保镖,可是他们无动于衷,他们是职业的,严格遵循着所谓的规矩,她根本无能为力。 车辆又行驶了一段路程,要下车了,保镖把她的手绑起来,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架着她往里走。 “景飒,你还怕我逃走吗?我什么都没有?也无法报信。”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给她把布拿下来吧。” 若颜曾经来过这里一次,这是南城的一个地方,是曾经景荣没成为明星之前,和景飒相依为命的地方,当年景荣要投身演艺圈,她第一次当经纪人,陪着他过来把景飒接走。 “你还记得这么对不对?就是从这里,你把我哥哥一步步的带走了,他的心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好后悔,他说演艺圈挣得钱最多,可以给我更好的生活,会在市里买一栋大房子,我们俩住在一起,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老鼠成窝,夏天地上冒水,阴暗的角落里都是虫蚁,冬天冷的要命。” “我心动了,让他走了,如果我能预料到今天,我情愿生活在这里一辈子,也不会让他走的。” “所有的事情都从这里开始,那么就从这里结束吧。”上一瞬,景飒还在美好的回忆里,下一秒,就变脸了。 “你不怕我死在这里,侮辱了你和你哥住过的这么纯洁的地方?”若颜自嘲的笑笑。 “我当然怕你会玷污这个地方,所以我给你准备了院子,这样会让我永远记住我曾经犯过的错误。” “错误?你哥也认为这是错误?他是个男人,不可能永远窝在这里陪着你一辈子,所以当初他选择走出去,是对的,你那么想,就太自私了。” “我才不是自私,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我可以为了他抛弃一切,甚至生命,可是你呢,你践踏了他的尊严,毁了他的前途。” “那不正好吗?你可以把他在重新带回来了。” “是的,我快要把他带回来了,再有十一个月领五天,我就可以把他带回来了,谁也不能打扰我们,只有我们两个,生活在这里,一辈子。” 若颜望着她,觉得她比自己还要可悲,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不敢醒来。 景飒话锋一转,走进她跟前,若颜很怕她,她红艳艳的唇跟吸过血一样。 若颜不断地后退着,终于退无可退,倒在地上。 这时候,黑漆漆的院子里突然亮如白昼,她被刺的闭上眼睛,在慢慢的睁开眼睛之后,发现,周围挂满了彩灯。 各个方向都按了一个摄像机,总共八个,那硕大的镜头就跟一个黑色的无底洞一样,盯着她。 若颜再次感受到了绝望,她想着最坏的结局大不了就是一丝,可是现在看来,景飒要做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你,你要干什么?” 景飒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看到她震惊,绝望,心里的快意就越来越浓:“怎么怕了?”” 景飒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长得还不错,身材也不错,不出名不火就太可惜了,一会我就帮你,让你火了怎么样?国际巨星卫染的经纪人,天域王牌经纪人,和两个肌肉男共享人间盛举,在镜头下承欢,你说这样的噱头,是不是很快就能让你红遍大江南北?我猜你一定是热搜榜第一,超过国际巨星卫染。” 若颜惶恐的看着她,她跟蛇一样的危险,她用死都不能解了她心头之恨,非要她死了之后,也要背上一身污名吗? 她的亲戚朋友会怎么看她,她的公司会蒙受怎样的损失?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直接吐了? 景飒腾地一下笑了:“很怕?” 若颜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一定不知道什么跟什么了,眼神没有焦点,大颗的眼泪滚下来。 她怕了,是真怕了。 “你摇头又点头什么意思?说。”景飒把她的下巴捏的生疼,快要碎了,她都感觉不到了。 她哑着嗓子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不当经纪人,也不会想认识你和景荣。” “太好了,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惹我们兄妹,我会让你后悔的,我做到了,哈哈哈……” “你求我,你求我,说不定我就给你换一个下场,让你死的快一点。” 若颜不假思索的道:“我求你,求你,给我个痛快的死法吧。” “哈哈哈……哈哈,哎呀,看来我这一招还真的挺管用,不过,我怎么就是不想放了你呢?” 若颜抬头:“你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故意的让你求我,然后在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你是不是想吃了我?不好意思,你吃不掉,拿我毫无办法。” 景飒把森凉的手指慢慢地下移,伸进她脖子里,要解开她的衬衣,若颜打了个寒颤,那手指的唯独比地狱来的使者还要可怖。 她嫌解得太繁琐,一扯,她的上衣纽扣扑棱棱全滚在地上,搂住雪白的肌肤和胸衣。 景飒的眼睛盯着她那里,若颜感觉到一股耻辱。 “景飒,你不得好死,你知道吗,你喜欢你亲哥哥,这是天理不容的孽缘,你这是变态的想法,会遭报应的。” “你知道为什么景荣不愿意在回来了吗?为什么他整天避着你吗?为什么要天天追着我吗?因为他知道了你的想法,他害怕你的肮脏,觉得从我身上才能寻找到美好和纯净,他恶心你。”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震得若颜的耳朵嗡嗡的,嘴角渗出了血,就连牙齿都松动了。 “你这个臭女人,你说什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景飒被戳中了内心深处最深的秘密,也是她的忌讳,当然恨不得要杀了她,她的手掌不停歇的扇向若颜,若颜的脸蛋很快就被扇的有红有肿。 脸上的神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不过她情愿她就这样把她打死,也不愿让她脱了她的衣服,在镜头面前侮辱她。 所以她嘴里说的话更恨了:“其实你心里早就有底了不是吗?他永远永远不会喜欢你,只会离你越来越远,甚至到监狱里去,躲避你。” 最后一句话更是刺激了景飒,景荣的话在她耳边回荡:“其实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好。” 对啊,若言说的对,他情愿躲进监狱里,过着最没有自尊的生活,也不愿意见到她,这都是为了躲她。 景飒发疯了一样,扇耳光已经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了。 她抓着她的头发往旁边的树上撞去,若颜一下子被撞晕了过去。 看着血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她才感觉到一种快意。 “就算他躲到监狱里,他也不能躲我一辈子,他这辈子都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景飒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就连被她花钱雇来的帮凶,都感觉到毛骨悚然,果然女人疯狂起来的时候,比任何生物都危险。 “景小姐,你消消气,你要是折腾累了,换我们来。” 景飒坐在地上喘气,她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两个魁梧男人,她居然忘了,还有这一茬。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若颜,笑了一声:“她这个样子,你们也下得了嘴?” “我们拿你的钱,自然要为你分忧,这是我们的职责。” “说的好,她就交给你们了。”景飒从地上站起来,坐在摄像机后面的凳子上,等着精彩好戏的上演。 266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两个男人还相互谦让了一番:“你先来吧。” “还是你先吧。” 正如景飒所说,若颜虽然身材脸蛋都不错,但是她现在有点惨不忍睹,真的是难以下手。 “你们把她弄醒,我要让她看着自己受辱,欣赏她绝望到想死又死不了的样子。” “那我去弄盆水。”其中一个男人去端了盆水,全浇在了她脸上,正好也洗去她脸上的血污。 伤口碰到水,若颜痛的醒了过来,看到两个男人站在她头顶的上层,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挣扎的坐了起来,然后往后退去,男人咧嘴一笑:“美人,别躲了,你躲不掉的,不如好好享受吧。” “你们走开,如果你们敢碰我,就等着被抓起来吧,我保证,你们会在监狱里出不来。” “我们又不是被吓大的,你觉得自己还有活着出去的可能吗?”没看见那位,恨她恨的入骨。 男人的目光盯着她被凉水浸透的胸衣,里面若隐若现,不看脸,到是诱人的很。 “兄弟,我先来了。”男人说着便迫不及待的要扒她的衣服。 若颜拼命的反抗,用指甲抓向男人的脸。 男人被惹怒了,一手就握住了她两只手,另一只手扯向她的衬衣,衬衣被撕烂,胸衣完全暴漏了出来。 “哥们过来帮帮忙,这娘们泼辣的很。” 人要保护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往往发挥的力量能超出本能。 “看我的,我就不信我们哥俩合作,还制服不了一个小辣椒。”另一个男人要去扒她的裤子。 若颜急了,朝拽她上衣的男人咬了过去,那人吃痛,一巴掌又把她甩一边去了。 男人喊了一声:“景小姐,这女人还是打晕了比较容易制服啊。” “你们俩就这么笨?”她看着都着急,她走过来,帮忙压住若颜的脑袋:“来吧。” 一个男人从裤子里掏出鸟枪,景飒扭过头去:“真丑。” “砰”一声震彻天宇的枪声吓得众人一哆嗦,那个脱裤子的男人一下子吓尿了。 “景小姐,是警察找来了?”他额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这里灯光太盛,很快就被包围了起来。 警车的笛声呼啸而来,停在了门外,比警车更快的是卫染和权倾,他们都举着枪跑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境,立刻明白了现场发生了什么。 看到若颜的惨状,卫染急了眼,又朝天上放了一枪:“放人。” 两个男人吓得赶紧跪在一旁,护着脑袋:“饶命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都是她指使的。” “放人。”卫染上前一步逼近她。 “别动,在动我就先杀了她。”景飒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子,横在若颜的脖子间。 “你们最好把枪放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反正我也不准备活了。”景飒就是个疯子,谁敢跟一个疯子讲条件呢。 卫染和她对峙着,不肯放下枪,景飒把刀子往她的脖子间送去。 “不想放是吧,那就同归于尽吧。”景飒狠狠地道。 “等等,等等,我们放下枪。”权倾先把枪放下,然后呵斥卫染:“把枪放下。” 卫染看着若颜脖子上的血一点点的流下,眼睛急的通红,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枪。 景飒把若颜从地上拽了起来,卫染看她动了,想从地上把枪捡起来。 “别动,我说了别动,没听见吗?”景飒歇斯底里的叫着。 卫染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不敢在有一点动弹。 “景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景荣突然跑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警察。 景飒傻了:“哥哥。”她没想到景荣会来。 “把刀放下。” 景荣想要走过去,景飒突然惊觉,往后退了一步。 “你也想救她?你忘了是她把你送进监狱的。” “景飒,那是我有错在先,法律裁决的,与若颜无关。” “怎么无关,就是她害的,你还替她说话。”景飒一听景荣替她说话,情绪就开始激动。 “好,好,我们不激动,好好地说。”景荣制止她。 “有什么好说的,我今天就杀了她,替你报仇,然后我就进监狱里陪你。” “不要,不要,景飒,你别激动。”景荣着急的朝她摆手:“景飒,你在哥哥面前不是最听话,最乖顺的吗?怎么今天不听哥哥的话了?” 景飒突然又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哥哥,你生气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景飒听话,听你一个人的话。” “那好,景飒乖,把她放了好不好?我们好好地过日子。” “就我们俩好不好?我们生活在那栋大房子里,我天天做好饭等着哥哥。” “好。”景荣慢慢的朝她走进:“我天天都回去陪你吃饭,陪你说话,陪你看电影,不在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 “真的吗?你没骗我?”这就是她一直盼望着的生活啊。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景荣快走到她身边了,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颜被她挟持着,尽管很难受,但是她也在忍,生怕触动了她的情绪,景飒看起来也很紧张,很兴奋,她沉浸在景荣给她编织的梦里出不来。 景荣朝她伸出手:“把刀子给我。” 景飒看到他的手,似乎有所惊觉,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为了救这个女人对不对?所以才这么说的?” “不是啊,我是为了你啊。” “不,不对,你以前也说过这户,可是最后呢,你只喜欢她,追在她的后面,连家也不回,我天天等着你回来吃饭,可是我每次都很失望,你知道吗?我有多失望?”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把她杀了,你要被关进监狱里一辈子,那我一年后出来了,谁来照顾我?谁给我做饭?谁和我相依为命?” “你放了她,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在不喜欢她了好吗?我们走,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 景荣的手伸出去,抓向景飒拿刀子的那只胳膊。 景飒感觉到胳膊上的那个重量,心里一晃,看向景荣,他眼睛里的光特别的强,特别的坚定,他就是想把她手里的刀子拿走,救走若颜吧。 景飒握住刀子的手更紧了,景荣的力量比较大,把她的胳膊和若颜的脖子拉开一段距离,连忙把若颜从她的刀下扯走,她的身体摇摇欲晃,他拥住她躲在他的身后。 卫染赶紧过来,接住了若颜,让她远离景飒。 景飒慌了,她觉得自己的梦醒了,景荣也是来跟她作对的,要不然他怎么还要夺走她的刀子?把若颜给救走了,她就什么屏障都没了。 她突然挣扎起来,景荣抓住刀子不放,他的坚持激起她更大的反应。 “你放开,放开。” “景飒,你听我说,把刀子给我。” 景荣怕力气太大伤了她,不敢使太大劲,两人在不断的争扯。 景飒突然瞄到后面的警察用手枪瞄准了她,她手下一用劲,刀子戳进了景荣的胸膛,景荣抓住刀柄,弯下腰去。 景飒看着血从他的胸口流下来,吓坏了,她一把放开了刀,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也都沾满了血,她睁大眼睛,那血的颜色在她的瞳孔里放大。 “啊?”她捂着头叫了起来。 警察过来,给她烤上了手铐,还有另外那两个男人也都被带走了。 景荣和若颜都受伤了,坐上警车,林木在车上等待,她非要跟着来,但是权倾怕有威胁,硬是不让她跟过来,让她在车上等,恰好用的上林木,帮两人做了简单处理,警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往医院行去。 卫染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若颜,抱住她,若颜闭着眼睛,林木知道她清醒着,只是不想面对,那她就静静的陪着她,谁都不说话,车子里一片静寂。 到了医院,景荣进了手术室处理,若颜躺在病床上,她的脸高高肿着,还有血丝,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疼。 林木慢慢的给她消毒,她闭着眼睛,卫染站在门外,若颜不想看到他,他连病房都进不去,或者说没脸进去。 若颜今天所遭受到的人身伤害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忍受这样的屈辱,不但被打成这样,还差点被那两个畜生给糟蹋了,幸好找到景荣的时候,他说景飒刚来找过他,然后想了这个她最有可能来的地方,及时救出了若颜。 若是迟了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无法想象,那时候他要怎么来赎罪。 “若颜,要是疼,你就叫出声来,这里只有我,别怕,在我面前,你不用忍着的。”林木轻声安慰道,用消毒水给她清理伤口,肯定很疼,她的面皮总是一抽一抽呃,她一直忍着,不吭声。 听了林木的话,若颜还是没有坑声,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 “我知道你受苦了,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有事了,你不是还夸绅绅勇敢吗?你是不是该向他学习啊,在变态的歹徒面前,我们尽管受了伤,但是平安脱身了对不对?” “对了,你是不是怕自己的脸会留下伤疤呀?不会的,我那里有一瓶伤药,特别有疗效,我回头拿给你,保准你又是那个经纪人里最美的一枝花。” 林木给它她弄完,又在她脸上盖了一层冰,给她消肿。 “你是在怪卫染是不是?我已经骂过他打过他了,这家伙还狡辩,说他一开始就看出那几个受伤的群众演员是受人指使的,他们本来是在战斗中用那把剑杀卫染的,谁知道卫染没有按照剧本演,把那把真剑抢了过来,他们受伤也是故意的,把卫染拉到没人的医院,准备对付他,你非要跟着过去,他怕你跟上次一样扑过去受伤,所以就故意把你气跑了,谁知道他们居然也安排了人针对你。” “我骂了他一顿,我说即使这样,你也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啊,他说他也后悔死了,说等你好了,任你处罚,我说伤害已经铸成,在怎么处罚有什么用?所以啊,无论什么原因,你千万不要轻易原谅他,知道吗?” 若颜这才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清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木木,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两人抱在一起。 林木拍着她的肩膀:“怎么会呢,经过绅绅那事,我可是对我老公很有信心,知道先找景荣,能这么快找到你,多亏了他呢,我看景荣啊,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似乎坐牢坐的好了。” 眼泪是咸的,带着盐分,淌在她脸上,又疼的她抽抽的。 “好了,别哭了,快擦干,要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若颜擦干眼泪,躺在床上,她都是脸上的伤,脖子间有一道口子,比较浅,不碍事。 “还是你对我好。”她被抓走的时候,她的电话和卫染的电话都响了,肯定是林木打的,打完之后能及时发现不对,然后能这么快的过来救她,真是她的好闺蜜。 “知道就好,乖乖歇会。” 第二天早晨,楚一清和林父林母就拎着水果和饭就过来看她了。 昨天晚上都没敢告诉他们,刚才楚一清和林木通电话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然后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看到若颜这个样子,都心疼极了,把景飒骂了一顿,然后安慰若颜,没事就好,好在都是外伤。 他们并不知道若颜差点受了侮辱,也不知道这件事也好卫染有关系。 楚一清看到卫染站在门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夜之间,她儿子好像变得颓废了,然后带着点沧桑。 “你过来帮忙洗水果去,杵在那里干什么?” 卫染第一眼就是看向若颜,征求她的意见,他倒是不想杵,想过来帮忙,可是怕若颜不高兴啊。 楚一清比较敏感,立刻就感觉到这气氛不对了。 可是林父没有感觉到,他赶紧喊道:“怎么还不过来?怕干活啊,走,我跟你一块去洗。” 林父拎着水果,扯过他一起去了,出门时还嘟囔了一句:“看这孩子,兴许还没反应过来,被吓傻了吧?” 洗完水果回来,卫染虽然坐在病房内,但是那姿势很拘谨,也很沮丧。 临走的时候,林木去送父母,楚一清才问怎么回事? 林木吞吞吐吐的,要是说出来的话,楚一清又要替卫染担心了,不过卫染这演戏确实很危险,光在这一个剧组就出了两次事了。 “妈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若颜被绑走时,和卫染吵架了,所以卫染就觉得自己有责任。” “他当然有责任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混,大晚上的,跟女孩子吵架,还让人家一个人外出?要是我,肯定不原谅他,不让他进门。” “我会劝劝他们的,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那你这几天就照顾若颜吧,不要总是往我们那边跑了,我们有空也会过来看看的。” “好,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有很多人都过来看若颜,她精神好了很多,脸上的红肿也退了下去,伤口也结疤了,对谁都和颜悦色,唯独对卫染依然绷着脸,就像看空气一样,当他是透明的,不予他说一句话。 若颜差不多好了,剧组那边催卫染催的紧,让他赶紧的去拍戏。 卫染走得时候,若颜带给他一封信,上面写着辞职两字,她说以后不会在当他的经纪人了,让他另找她人。 卫染看着她,然后把辞职信一点一点的撕掉了,扔到垃圾桶里。 “我不会同意的。”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已经决定了,我也会跟天域辞职。”若颜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认真过,她的一生随风随意的就过来了,难得认真一回。 267 线人不止一个 卫染看到她的倔强,看到了她的坚持,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这种认真让他没来由的恐慌。 “你辞职了要干什么?” “这个和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怨我……” “不。”若颜打断他的话:“我没有怨你,只是累了,想歇一段时间。” 卫染苦笑,不怨他还会走吗?分明还是不肯原谅他,光看这几天对他的态度就看出来了,今天这是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吧? “我不会同意的,你别想了。”卫染说着走了出来,给天域的擎书打电话:“擎阿姨,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 擎书一听就听出来了,在公司他都叫她老板的,喊阿姨那就是轮的私底下的关系喽? “卫染,找阿姨什么事啊,只要阿姨帮的上忙的。” “若颜如果辞职,你帮我挡一下,先别答应。” “她昨天就把辞职信交上来了。” “阿姨,你答应了?”卫染开始紧张,她刚才说那意思,估计是早已经决定的事情,只是让他最后一个知道罢了。 擎书笑道:“没答应啊,我们公司培养一个王牌经纪人也不容易啊,所以我说先放她一段时间的假,最重要的事,我觉得你和林木肯定不答应,所以我也死活不批。” 她最后的语音上扬,带着骄傲,一副我办得好,快要夸我的口气。 卫染果然高兴了:“阿姨,你真是太厉害了,太好了。” “哎哎,阿姨问你,你们之间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擎书开始八卦,也幸亏她办了个天域,手底下那么多艺人,天天的八卦满足她的好奇心了,不然她这好奇心都不知道如何安放。 “也没什么,阿姨,估计她就是吓坏了。” “就只是吓坏了?我可不信就怎么简单,我看人家是被你伤了心了吧?要不然她会离开你?” “上次她替你奋不顾身的拦马,自己受了伤,我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经纪人保护艺人保护到这种地步的啊,除非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阿姨,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卫染对她的八卦架势招架不住了,他和若颜之间的关系啊,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也从来没有公开说过。 比如若颜以前整天在外面称他为男神,似乎很崇拜他,也为他奋不顾身过,有时候会令他产生一种错觉,她喜欢他,但是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而且单独面对他的时候,也是一副随时炸毛的样子,和他吵架吵的很凶,一点也不知道谦让,这一点也没有喜欢他的影子啊。 他吧,这种感情就更说不清楚了,他刚一见到她,对她同其他人一样客气,礼貌周到,知道她是姐姐的闺蜜之后,就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所以开始展露自己的本性,毒舌刻薄,至发现逗逗她是件很开心的事,从此乐此不疲,她为他毫不犹豫的拦马时,他的心有一瞬间也被触动了,心里似乎也有点喜欢她了。 这次她出事,他都没有分清楚是担心她多一点,还是自责多一点。 卫染又给林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让她看好若颜,别让她乱跑。 “这还用你说啊,我自然会好好看着她了。” 卫染也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这几天都是林木天天跑医院。 “姐,我进剧组了,再有几天就拍完了。” “你安心去吧。” 卫染走了,好几天都没来,每天都在没日没夜的拍戏,他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戏份,提前退了组。 可是即使回来的这么早,也没有见到若颜,她不在公司,也不在原来的家里,电话也打不通。 “姐,她人呢?”卫染突然闯进林木的办公室,把林木吓了一跳:“你气势汹汹的,干什么?” “若颜呢?”卫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走了呀?” “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啊。” “姐,你确定不知道?”卫染眯着眼睛,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也很有压迫性,林木差点没招架住:“我在上班,当然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你不会打她手机吗?” “手机关机了。” “关机了?我打打试试。” 林木拨出去号码,里面有提示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还真的关机了啊?这家伙去哪里了?”林木抬头看向卫染:“你着急什么呀?兴许是手机没电了呢?” 卫染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姐,你知道自己说谎时有什么动作吗?” “什么动作?” “眼神飘忽不定,游移的很。” “是吗?胡说八道,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谎了?我从来不说谎。”她看卫染完全一副不信的样子,保证道:“我对谁说谎,也不可能对你说谎啊。”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上一次和她联系,是什么时候?” “上次啊?上次……我想想。” “还想想?那不成都好多天了?” 林木挠挠头:“其实吧,你进剧组的第二天,她就失踪了,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床上就留了一封信。”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不让我告诉你的,怕你去找她,她现在不想看见你。” “所以你就不说了是吧?” “你姐夫也不让我告诉你?” “他又是为什么?” “他说怕你甩下剧组跑了,他们权氏对这部电影可是投了不少钱呢,还指望着你挣回来了呢。” 卫染气不打一处来:“我姐夫不是从来不把钱放眼里吗?什么开始在乎钱了?” “当然在乎了,他要养家养孩子。” “你就告诉她,她可能去了哪里吧?” “这件事啊,你去妈咪吧。” “妈咪知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忍心在拒绝你了,你去妈咪那里接受教育去吧。” 卫染拂袖而去。 林木赶紧给楚一清打电话,告诉她卫染去找她了,要做好准备,楚一清道:“他不敢来,知道是来挨骂的。” “还是老妈你的威力大啊,你没看到刚才在我这里拍桌子拍的那个响啊。” “谁让你对他那么温柔呢,他呀就知道蹬着鼻子上脸。” “那我下次对他凶点。” “木木啊,你说这次真能借着若颜出走,逼他退出娱乐圈?” “怎么妈咪,不是你说拍电影太危险了,卫惊一日不除,卫染就有可能受到伤害吗?让他暂时退出娱乐圈,面对卫惊才是今天最正确的选择吗?” “哎,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我总觉得是我对不起凌春,她恨我是应该的,当初卫惊差点害死卫染,让我对她这点歉意早就没了,可是我也不想和她正面对上,毕竟卫家还是支持凌春的多,我不想让卫疆和整个家族为敌,但是他们欺人太甚,三番两次的挑衅,我不能在回避了。” “妈咪,你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了,你放心吧,他们这场仗一定会打赢的。”三十年前,卫疆已经失败过一次,他知道该怎么防范对手,而且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想到了今天,为今天也一直在布局。 更何况现在有权倾作为后盾,他是进可攻退可守,这场仗不难打。 卫染去找了楚一清,听了楚一清的一顿教训,这两天都没在出门,而是一直守在家里,守着楚一清,照顾她。、 林父林母为了给母子空间,回了自己家。 林木提前把林小姑赶出去了,林小姑还觉得自己是功臣,认为林木翻脸无情,知道林木发达之后,第一次骂她白眼狼。 “林小姑,你知道指使你的人是谁吗?他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你差点惹了什么大祸知道吗?若颜差点被她给害死,我弟弟卫染也差点被害死。” 林小姑还不信:“你故意吓唬我,想赖账是不是?” “她现在被关进了监狱里,经过专家检测,还有精神病呢,林小姑,你说我如果把你的事告诉警察,他们会不会也把你关进去?只可惜你没有精神病,不会被法外之恩保释出来啊,只能在里面呆着了,你女婿要是知道这事,你给他丢人了,会不会和你女儿离婚啊?” “你,你……”林小姑气短,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可是有我们俩的对话录音啊,你当初可是对我交代了,递给警察,就是证据,你要想清楚。”林木拿出手机,把那天两人的对话放给她听。 当然只截取了其中一部分,对林木有利的。 林小姑心有不甘,却有无可奈何:“好,好,我明天就走行了吧?” “把你妈也带走,以后不许在来我家。”她连林奶奶三个字都懒得说。 “林木你好狠的心啊,居然这样算计你姑。” 林木冷了脸:“那也是你不仁在先啊。” 林小姑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两边都落了空,都没有拿到钱,除了一开始雇主给她打的十万。 她不敢在对林木怎么样,也不敢不听她的话,但是给林父林母告告状,总可以吧,要不然她得气死,长这么大的林小姑,什么时候吃过亏?都是别人折在她手里,而且折过无数人,今天却被林木给算计了。 “哥哥,嫂子,你们家林木可真有心计,那算盘打得啪啪响,把我差点算进公安局,说我不想进公安局,就得滚回老家。”林小姑说话阴阳怪气的。 林父还了解他这个妹妹什么德行吗?肯定是把林木惹急了,林木想办法对付她了,把她赶走,她就不乐意了,开始添油加醋的挑拨了:“你这段时间干的事情的确很过分啊。” “哎哟,大哥,你就这么维护她呀,还真是,咱们林家啊,都没钱,也没权,你们老两口无依无靠的,还不得扒着林木,人家好歹也是豪门媳妇。” “你们当初捡的这个养女还真是捡对了,命好,连带着你们也跟着享福了,怎么舍得得罪?要不然能住上这市区的房子?现在连度假区的别墅都住上了,哎,大哥,我听说,那度假区的房子是林木买给楚一清的,这是不是太偏心了,给他们买个别墅,给你和嫂子住的可是住过的旧房子。” “她亲妈有事,还让你和嫂子过去伺候,在她心里啊,还是人家亲妈亲啊,你们这样养父母,也不过如此,你们可要巴结紧了,被惹她不高兴了,不然被赶出老家可就难看了,再说老家也没你们房子和地了,到时候别求着我们哈……” “你给我闭嘴,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林父吼了一声,林小姑说话实在太难听,什么刻薄恶毒,她就说什么。 “怎么,大哥该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生气了吧?你在那里还真的做牛做马一样伺候她亲妈呀?你连自己亲妈都不管呢,大哥你还当过兵呢,真是没骨气。” “你,你……”林父被气的一时没喘过气来,胸口一痛,手捂住心口窝,手机滑落在地上。 “老头子,你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林母慌了,刚才看林父接电话,气的那样子,她就知道是谁打的了,她真想过去把电话抢过来挂了啊。 没想到林小姑太过分了,居然把人气成这样子,林父可是有冠心病啊,她居然一点余地也不留。 卫染听到林母的呼唤,赶紧的让大夫过来,先给他急救,幸好给楚一清治疗的大夫还没走,最基本的处理方法,他们还是懂的。 卫染给林木打了电话,让她赶紧的去友善医院,他们马上就到。 林木可吓坏了,扔下笔就往外跑,她先到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了医生,等在那里。 这医生对林父的病情很熟悉,从发现到控制都是他负责,他劝过林父做手术,他怎么都不肯,林木也一直在做他的思想工作。 谁能想到,这么快就犯了呀,医生还在劝她,不如今天就把手术做了吧。 “可是现在做的话,是有风险的呀。”她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及时下定决心,致使她做手术的风险都提高了很大的比例。 “不能在犹豫了,拖过了这次,又得等很长时间了。” 医生在这方面是权威,林木最终听了他的意见,点了点头。 “我会做我妈妈的工作的。” 手术室里,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林母自从医生让签手术协议,她就支撑不住了。 “这可怎么办?他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林木搂住她,安慰她,权倾和卫染守在她两旁,楚一清也来了,不停的陪着她说话,希望能让她的神经放轻松点。 不过还好,手术中间出了一点状况,但是最后还是很成功,这是最大的惊喜了。 林父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才算度过危险期,里面只允许一个人进去,林母进去陪他。 林木站在门外,看着昏迷未醒的父亲和担心的母亲,戾气从她的身体里腾腾的升上来。 “姐,林小姑太过分了,你要报仇吗?我陪你去。” 权倾把他推开:“我们家的事,自己会解决。”他这么积极,他这个老公还怎么表现啊? “姐夫,你这个也抢功。” “你都说是功了,还能不抢?” 权倾载着林木去了房子那里,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了,林小姑估计也察觉到了自己闯了祸,早就逃走了,带着林奶奶老实的回老家了。 “没人啊,她到是逃的快?”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权倾说着,已经拿起手机,给那边的地方警察局打了电话。 林小姑是半夜十一点被警察局从被窝里捞出来带走的。 她大声嚷嚷:“你们干什么?什么人啊,居然敢抓我?” 警察也不理她,手铐一烤,直接带走。 到是邻居都被她的尖嗓子和警笛声给吵醒了,都是看热闹的主,也不嫌麻烦,从床上爬起来,看热闹。 林小姑看到这么多人都围过来,嚷嚷的更厉害了:“你们破坏了我的名誉,是要赔偿的,我可是合法公民,你们这是扰民,扰民知道吗?” 村民们都议论纷纷,不过大多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都对林小姑的德行不满嘛,这下老天开眼了,得到报应了。 268 对他们真的绝望了 林小姑在监狱里还不老实,给林奶奶打电话,说林木把她关进监狱里去了,看看她心知肚明,知道自己为什么进了监狱,还不思悔改。 林奶奶一听当然着急了,联合另外两个儿子也没给林木说一声,直接奔了市里,在接待办大哭大闹,点名了家里出了冤案,要见权书记,办公室领导给他们安排了接待员,问明清楚,林奶奶说她要告自己的孙女,也就是权家的少夫人林木。 接待办的领导一听,这事他们果然办不了,赶紧汇报给了书记秘书,秘书亲自去看了看,发现他们还真是少夫人的家人,不敢擅自做主,报告给了书记。 林奶奶领着两个儿子坐在大门口始终都不起来,成了一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都围过来看热闹。 林奶奶嘴里一直骂个不停:“我这没良心的孙女啊,凭着自己的权利把她姑姑都给办进监狱了,现在还有没有王法啊,权书记啊,她这都是在仗着你的权利啊,你管不管?你得为我们做主啊。” “你给她发号施令,让她把我女儿放出来吧,她是你儿媳妇,她肯定听你的。” “我老太婆没权没势,不管用啊,只能过来哭诉了,你也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她都说的那么露骨了,谁还能不明白,围观的人哗然一片。 “这人的孙女是权书记的儿媳妇,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权书记的儿媳妇还把自己的亲姑姑关进监狱了,亲奶奶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让进家门。” “哎呦,权书记的儿媳妇真是老虎啊,要吃人了,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 接待办领导一听,事情闹大了,赶紧赶人:“不许围观,不许议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听人一面之词?” 林奶奶一看围观群众要被赶走,哭的声音更大了。 “你们要为我做主了,不然连我都得抓紧监狱了。” 保安过来叫她,把她叫办公室坐着谈都不愿意,他们又不敢强制把她弄进去,她年纪大了,出了事不太好。 保安都气不过,现在这样的人太多了,他什么没见过,也大声道:“我们请你去办公室谈你都不愿意,谁敢把你送公安局啊?” “你听听,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对待人民群众的态度吗?” 接待办的领导严重警告她:“如果你敢乱说,估计真的要进警察局了,我还告诉你,对待真正的人民群众,我们给与春天般的温暖,你这样的,就是叼妇。”他也顾不得这老太太是不是权书记的亲戚了,她这一嚷嚷,传出去,影响太恶劣了。 “你说谁是叼妇?你作为领导,居然敢骂人?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家林木可是你们权书记的儿媳妇。”林二叔一听,就要上去推搡那个领导。 领导还被他唬了一下,然后冷笑道:“怎么,本质露出来了,还想打人?真正的人民群众是这个态度吗?还有我记得你刚才还说我们书记的儿媳妇把她姑姑送监狱了,现在又仗着她欺负人了?” 林二叔一看围观群众一副恍然大悟样,似乎看穿了他本质似得,这才退后一步,怎么一激动,就把本性露出来了? “你,你竟敢威胁我?”林二叔底气少了很多。 “还装?还装呢。”保安也算看清这几个人的流氓本性了。 “权书记说,让他们进去。”秘书亲自过来传话。 “我们不走,我们害怕,让权书记出来,给我们个交待,让大家伙都见证一下。” 秘书问:“你确定?” “当然了,在大家伙眼皮底下,我们才觉得安全,要不然我们也被抓紧警察局怎么办?” 秘书的眼睛很冷,冷笑一声:“那我去请权书记。”还真让权书记说准了,他们很可能不进来,让他出去,果然,他们胆子不小啊,只是待会别后悔就是。 林奶奶他们一听,觉得权之儒是心虚了,所以才妥协,做好了,静待佳音。 “你们一会就知道真相是多么的残酷了?”林奶奶吆喝。 围观的群众开始沸腾了,权书记居然亲自出来接待他们,还当着人民群众的面办公吗?这可是头一次啊,赶紧拿出来手机拍照。 甚至有记者赶了过来。 接待办领导赶紧的让保安制止他们,这拍市里领导的报道,成何体统? “卫民,不用拦,记者们想报道,就报道吧,正好我最后还有一句话想对大家说。” 权之儒看着地上耍无赖的林奶奶和林二叔三叔他们,心里讽刺的很,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奇葩妈? 她女儿进监狱就闹成这样,她大儿子差点死了,也没见她去看一眼。 林奶奶看见权之儒来了,连忙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亲家,你赶快给林木说话,让她把她小姑放了吧,她也太狠心了。” “你们说的我都清楚了,我已经给警察局问过情况了,问他们为什么会抓你女儿,警察局说你女儿涉嫌危害社会治安,证据确凿,非抓不可。” “胡说八道,我女儿怎么危害社会治安了,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可危害的,都是林木的陷害,她不过不想让她爸养我,把我和她小姑赶出去,我们都走了,她还不满意,非要追到家里,让警局抓我们,至于吗?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这个孙女好了?” 有记者就问:“权书记,是这样吗?请你给我们解释一下?” 权之儒示意大家安静:“警察局有证据,你们想印证的可以去印证,在这里我只想说一句话,她女儿收了人家雇主的十万块钱,可劲的败坏权家的名誉,林木的名誉,这的确危害了社会治安。” 林奶奶不认账:“你胡说。”她怎么没听说林小姑说起过还有这事? “我说了,警察局有证据,可以去证明,你偏偏不去,还非要跑到这里来闹。” “另外,我还给林木也就是我儿媳妇打了电话,问了这件事情,她说她本来不想难为林小姑的,只是她太过分了,打电话把她爸爸骂了一顿,气的她爸爸冠心病复发,差点死了,光手术就做了八个小时啊。” “他们现在就在友善医院,刚刚脱离危险,大家不信,也可以去求证。” 围观群众群情激愤了,纷纷指责林奶奶三个人。 “就没见过这种人啊,这是什么人啊,不可理喻啊。” “这样的人狼心狗肺,就不该活在世上,你看看她仗着自己年纪大,未老不尊,说三道四,太可恶了,她嚎起来的嗓子那么大,正是印证了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这样的人也该一块抓起来。” “你们不了解情况,别乱说行不行?是那个林木,她自己有钱有势了,也不管我们,我们可是她的亲人。”林二叔瞪着围观的人。 围观的人群讥笑声更大了:“让我说,那个林木还真是好人,不滥用职权,不显摆财富,这可是所有当官人的模范。” “原来就是因为,没有为他们谋私权啊,他们就这样污蔑人,真是太可恨了。” “权书记,派人直接抓监狱吧。” 林奶奶完全懵了,她怎么会想到形势逆转的那么快?她完全不知道,林小姑打电话给林父,把人气病了,快气死了。 林小姑光告状了,说定是林木搞得鬼,把她抓起来了,让她救她,也没说原因,她就过来了,这下算是把她给害惨了,丢死人了,兴许还得去坐牢。 她可不要去坐牢,她是最要面子的人,不能因为这个,污了名声。 林奶奶立马变了态度:“我那女儿居然干了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居然还瞒着我,让我来这里犯错误,她怎么就那么挫呢?我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权书记,我还不知道儿子住院了,我得去看看,我们这就走了?” 权之儒没说话,就等着她自觉地走呢,真把她关进监狱里也不好,她那么大年纪了,万一出了事,就不好了。 林奶奶这次不用林二叔三叔驾着,就走得很快。 “妈,我们真去医院看大哥啊?”去了,肯定遭林木嫌弃,冷嘲热讽的估计连门都不让进,关键是还不能空着手去,还要买东西,这是要花钱的。 “去什么去,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啊?”林奶奶就是这么自私的人,怎么会为了不喜欢的大儿子,去看林木的白眼呢? “不去不去,还是不去好,省的被打出来。”林二叔笑了,他从林小姑那里可是看出来了,林木那里是一点便宜也沾不上,不被送进监狱就不错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过自己日子吧。 “那小妹那里也不管了吗?”林三叔问。 “管什么管,我可管不了了,你们兄弟两个想想办法吧。”林奶奶没好气的说,就连最疼爱的女儿都不管了。 兄弟两个都低着头,不说话了,母亲都不管,他们才不会管呢,他们兄妹有她们母女关系近?没有吧,所以还是算了。 他们这种自私的本性都是跟林奶奶学的,十足十的像。 权之儒回到家把这事告诉了权倾,并没让林木知道,怕她知道了,又该上火了,有这样的亲戚,她会觉在家里抬不起头来,不好意思的,她最近天天在医院守着,已经够辛苦了。 好在林父的身体一点点的好起来。 几天后,林父还是接到了林奶奶打来的电话,问他好了没?说自己刚刚听说这件事。 林父应了声:“好了好了。”他比较意外,没想到林奶奶会主动关心他,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林母在旁边给他削苹果吃,听到他激动,嘟囔了一句:“哪里好了,被她女儿害的,命都丢了半条,以后什么活都不能干了。” 林父还瞪了她一眼,问林奶奶:“妈,有事吗?”这都成了林父的口头禅了。 “哦,你要是没事了,就让林木把你妹妹给放了吧。” 林父的心凉了半截,原来是为了这事啊,不是特意打电话来关心他的。 他哑然失声,默然的挂了电话。 林母嘲笑道:“怎么失望了?” “从来没有希望过,哪来的失望?”林父虽然这么说,看起来还是挺失望的。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你妈的亲生儿子?” 这话林母都说了无数遍了,林父听得都没反应了,最多瞪林母一眼,这次居然接话了:“我也觉得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行了行了,你也别垂头丧气了,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追究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王者归来剧组正式杀青了,卫染也去参加了庆功宴,谁也不知道他在宴席上突然宣布自己暂退娱乐圈。 引起了娱乐圈的热议,他现在可是最炙手可热的明星,颜值最高峰,居然要隐退,一时间引起了无数话题。 卫染给出的答案是,他本来进军娱乐圈,也是因为喜欢,现在家族需要他,他必须负起责任,等家族生意上手了,或许他还会回来。 卫染的身世在娱乐圈不是什么秘密了,都很可惜,商界多了一颗新星,可是娱乐圈可是黯然了不少啊。 这件事最高兴的就是楚一清了,她这几天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每天都着急,都问林木:“你不是说这招管用吗?他会退出娱乐圈吗?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从来没听他松过口,我旁敲侧击了好几次,他都不知可否,我都快急死了。” 现在好了,她给林木打电话:“多亏了权倾想出这个好办法,他真的退了,太好了,你来不来家里吃饭?我让保姆包水饺?” “妈咪?你不抱怨了?” 楚一清不好意思了:“我这不是着急吗?被催烦了?对不起了行不行?”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在商场上,也是一场不小的战争,不比剧组里遇到的危险小。” 楚一清沉默了一瞬:“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有毒瘤,就要拔除,不能逃避,不然这个毒瘤一直存在,一直都会是威胁。” “好,你想明白就好,我是担心卫染回美国了,你看不到他,天天担心,天天忧心,对养身体不利。” “那我跟着回去好了,我天天见到他,心里也安了。” “打住啊,这件事我们都不会同意的,你的病刚有点起色,不能在折腾了,再说你在美国,卫疆和卫染都还要分心照顾你。” “可是凌春都在卫惊身边,我这个当母亲的是不是太无用了,你当初为难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卫染有困难的时候,我还是你们的拖累,我……” “楚一清女士,你能不能不说了?如果没有你,我们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了好不好?不对,应该是没有我们才对,你就不要管了,听我们的。” “那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不许瞒着我?” “我们瞒过你吗?你看有人要害卫染的事,我们不是一五一十的都给你说了?”他们也知道楚一清会担心,但是就是为了这一刻,或者以后的安心,必须告诉她实情,看来这做法是对的。 “那倒也是。”楚一清放心了:“你给权倾和卫染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吃饭吧,我们包水饺去。” “估计他们来不了了,他们俩有事要忙,不过我去啊,我十五分钟后就到了。” “他们还有什么事?” “他们呀?” 此时的两人正在锦城的娱乐场所金玉里喝酒,卫染请客,权倾陪他,准备来个一醉方休。 269 较量刚刚开始 卫染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着自己,他在若颜离开的那天,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娱乐圈。 他知道这一切的策划者都是卫惊,他可以伤害他,也可以一直找人杀他,但是他不允许卫惊伤害他身边的人和朋友,这一次是若颜,那么下一次呢?会不会就是林木? 所以这是他必须面对的战争,只有打赢了这场战争,他才有资格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也算是为若颜讨回一个公道吧,这样他才有资格找到她,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这一点他和楚一清的想法是一致的,楚一清问他的时候,他故意不说,是不想让她感觉到紧张,剑拔弩张的样子,要让她觉得轻松,他丝毫不在意。 他陪在楚一清身边,一是好长时间见不到妈咪了,要多相处几天,二是要思考一下接下来怎么对付卫惊,三是他在等剧组的庆功宴,也不差这两天了,在宣布娱乐圈,王者归来这部戏也凝聚了他全部的心血,他当然要等它杀青,自己惹起一体,这部戏会更火,达成双赢。 临走时的放纵,他喊上了权倾,并给林木报了备,这是准备通宵了呀,怕权倾惧内,不肯陪通宵,特意给林木打电话,让她同意了,这样等于断了权倾的后路,他想回去,都进不了家门。 “姐夫,我给你说,要是我姐没结婚,就认了我这个弟弟,你要想娶她,可没有那么容易。” 接着酒意,男人之间是什么都可以说的。 权倾很明白:“我知道,当初我两个姐夫要娶我姐的时候,我可是想尽了办法阻碍他们,他们可被我作弄的不轻。” “是吗?”卫染显然很感兴趣:“说说怎么作弄的。”说不定他可以学学经验,以后也这么办? “这个经验可不能传授。”权倾看了他一眼,以为他会上当? “我呀,得感谢你晚了一步。”他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两人一干二净。 “这里的一切都拜托给你了。” “你们父子俩要是联手败给那对母子,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我要是败了,我干脆自杀算了。”卫染信心满满,他这些年可不是光玩娱乐圈了,玩的也是人脉。 “你呀保重。”权倾拍拍他的肩。 两个男人之间不用多说,就会很默契的达成一致,这是相互信任,也是相互托付,战争刚刚开始,他们一个在前线,一个在后方,并肩作战。 卫染卫染宣布退出娱乐圈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卫家,他第二天中午飞回美国,卫疆已经从se,为他安排好了职位,先从人力资源开始做起,看着是不重要的文职,其实很重要人,人脉可都在里面呢。 卫家很多人都知道了,重要的决战时刻即将来临,每个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包括这个事件的另一对主角,卫惊显得有点紧张,激动又有点期待,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母亲:“妈咪,你说我们走这一步棋是对还是错啊?逼着他回来,与我们决战。” “怎么你怕了?” “不是怕,总觉得有点忐忑。” “不用怕,se家族里大多数人都是看好你的,卫染在他们眼里只是个会演戏的戏子,加上我母家的力量,我们一定会赢。” “外公能帮我们?”卫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凌春顿时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那是她人生最不能忍受的背叛和遗弃。 三十多年前,凌春为了嫁给卫疆,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如愿以偿的成了和卫疆联姻的对象,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说服了卫疆和她结婚,条件是助他重新夺回掌门人的身份。 他是和她结婚了,他也以雷霆手段夺回了属于他的一切,可是他把那个女人从中国接了过来,然后为了不让那个女人有小三的称号,决议与她离婚。 这怎么可能?她凌春要的可不是短暂的婚姻,怎么可能被人利用完了,就丢弃了,这是她的耻辱,也是她不能忍受的。 她坚决不离婚,可是那个卫疆做了什么,他居然掌握了自己杀害姐姐的证据,用这个威胁自己,说她不离婚,就会把这个证据交给她父亲,她害怕极了,父亲从小就疼姐姐,把姐姐当做掌上明珠,她一直都很嫉妒她,早就想让她死了,对卫疆疯狂的爱让她失了理智,嫉妒之火爆发了而已。 生在大家族,从小就是被利用的工具,这是贵族里的规矩,她以为靠自己的手段可以改变这一切,成为卫家的当家主母,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控制她,可是现在她又要被都会原形了吧。 如果自己的家族把自己除名,甚至坐牢,卫疆把这件事公开,卫家也不可能接受自己,你么自己这辈子就要完了。 她不得不答应,其中还有一件事,她上次设计卫疆成功了,终于怀上了他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不能被他察觉,不然就很难来到这个世上,未免这一切暴漏,她只好妥协让步,离了婚。 如果今天,卫疆还拿当年那件事威胁她,她到是不怕,她有优秀的儿子,凭着自己和儿子也创出了一片天,父亲也无法拿自己怎样,只是父亲现在很器重卫惊,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伤心,不会对卫惊和她伸出援助之手。 “你外公不是提议让你继承家族的掌门人?” “是啊,可是要等他百年之后才可以。” “那就让他百年之后啊。” 凌春平坦无奇又带着狠意的语气,让卫惊都大吃一惊:“妈咪,你的意思是?” “除了这个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卫惊还在犹豫,这些年外公对自己很是欣赏,在他身上也花费了很多心血,如果弄死他,还真的于心不忍。 “不要感情用事,我教过你多少次,难道你还没有学会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亲情,只有利益关系,你外公是真心的喜欢你吗?不是,他是看你能力尚可,能把他的家族打理好,获取更多的利益。” “那么妈咪吗?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是利用关系,是你用来打败楚一清母子的一张牌,如果我没有用处了,你是不是也会将我弃之敝履?” “你说对了,我当初生下你,就是等待着翻盘的机会。” 卫惊很震惊,他似乎是第一天才认识她,他一直以为她是弱者,很可怜,是被卫疆抛弃的,他也是被卫疆抛弃的,是楚一清夺走了他们的一切,他恨卫疆恨卫染,现在才觉得自己最可怜,就连母亲也是抛弃他的,利用他的,与她只是工具。 凌春久久没有听到卫惊说话,才从回忆里醒过来,看到他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温和的道:“妈咪又胡说了是不是,你别在意,妈咪鬼迷心窍了,等到你当成卫家的掌门人了,就送妈咪去精神病院吧,妈咪真是不行了。” 凌春感概悲哀的话,让卫惊的心立刻软了下来:“妈咪,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好,好,妈咪只有你了,妈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是离开妈咪,嫌弃妈咪,妈咪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凌春的声音开始哽咽,卫惊抱住她。 “妈咪你到现在还不能忘了他吗?”他帮着那对母子来对付他们母子,他们也曾经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啊。 “我早就把他忘了,在他要挟我逼我离婚的时候,我就恨死他了。” “好,好,忘了忘了。”卫惊叹了一口气,如果忘了,为什么提起他的时候,她总是失去理智情绪失控呢。 她每每陷在回忆里出不来,很显然,卫疆是她的执念,就连心理医生都说,如果不去除这个执念,她随时都可能会疯。 哎,她该怎么办? “你外公的事情我来做,你不要管。”凌春下一瞬恢复冷静,把胳膊从儿子腰间拿开。 所有罪恶的事情都让她来做吧,她要让儿子的手保持干净,然后登上掌门人的宝座。 se公司由于卫染的到来,重新洗牌,也开始战队,看情势来说,卫疆有自己的势力,但是卫家一直野心勃勃的三叔却站在了卫惊一边,这让本来悬殊的两方势力均衡了很多,卫疆只是略站上风而已。 这时候凌家传来消息,凌老爷子去世,掌门人的执掌权落在了卫惊的手里,这无疑给母子俩增加了巨大的实力。 卫疆私底下和凌家接触,告知了凌秋当年的死亡真相,并对老爷子的突然死亡表示了怀疑,凌家震惊,决定对此事会做个彻底的调查。 卫惊爆出了楚一清和权家的关系,提供了卫疆和权倾私底下往来的账目,控告两人私相授受,转移家族利益。 还说权家在A市惹上了不少官司,要求解除和权家的合作关系,卫疆则提供了景飒的证言,景飒在视频中承认自己是受了卫惊的指示,在对权家做了一切。 卫惊没有想到,他一直监视着景飒,却还是被她出卖了。 第一次交锋,卫惊败! 风起云涌的较量不过是刚刚开始! 在A市,也没有像表面上那么太平,本以为景飒是卫惊的线人,抓了她,一切都结束了,其实不然。 事情一直没有断过。 先是突然一个自称唐棠未婚妻的人找上门来,公开向可儿交板,让她交出自己的未婚夫,那天可儿和林木在商场买完衣服,在一起吃饭,因为很随意,就在大堂里叫了几个菜,那叫唐眉的女人真是个疯子,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叫嚷。 “你就是可儿?我告诉你哦,我是唐棠的未婚妻,请你不要借着和我未婚夫师徒的名义接近他,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唐眉长得十分的媚态,个子高挑,穿的衣服也十分的劲爆,紧身上衣差点把上面挤爆了,露出大半个酥胸,惹得周围的男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女人显然有备而来,要不然这么多人也不可能一眼就知道那个是可儿,查好了底细和行踪的吧。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目光在可儿和唐眉身上转过来转过去,和唐眉相比,可儿那小身板可真是弱爆了,什么都没有,相当清水。 是个男人都知道在两人之间怎么选?会有人从她手里抢走未婚夫?那平板女人除非有妖术。 可儿气坏了,她最讨厌这么多人盯着她看,尤其还被人当成小三。 更气的是,唐棠那家伙居然有未婚妻,如果不是真的,人家也不会找上门来,这几天她被唐棠和莫里颤的要命,两个人多次打架,还是打起来不要命的那种。 她还真以为两人都能为她搏命呢,搞半天有未婚妻了,这表演有点太过分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更不认识你的未婚夫,如果你和你未婚夫有矛盾了,请你们自己解决,与我无关。” “我们的矛盾就是你啊,把你解决了,我们之间就和好了。”那女人那样子那像是来讨未婚夫的,根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你是权家小姐,应该不缺男人吧,干吗非要搞自己的师父,我的未婚夫呢?” 可儿拍桌而起:“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我说了,我们只是师徒关系,如果你非要把权家扯过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我早就料到了,你们会不客气,要不然我丢了未婚夫,早就找上门来了,不是顾忌你们权家的势力,一直没来吗?” “怎么,现在不顾忌了?”林木也从座位上站起来,抱着双臂,这女人个子真够高的,自己的个子也不矮了,居然还比她稍矮一点,但是气势绝对不能输。 唐眉上下打量了林木一眼:“都说权家少夫人和可儿小姐关系好,看来真是不假啊。” “看来调查权家,调查我们,废了不少心机啊。” “那当然,要不然我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警告唐小姐一句,公众场合真的不要胡言乱语,也不要人身攻击,随便乱说,不明不白的死了到是不可能,毕竟我们A市的警察还是很给力的,不过以危害社会公共安全被抓起来了,到是有可能。”林木脸色微冷,这女人真是有恃无恐,句句话引导人们往权家身上想,暗指权家权势熏天?这不是破坏权家的形象吗? 与前面绢花林小姑等人的目的一样,俨然她是有备而来,什么未婚夫都不过是借口而已。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议论:“我听说前几天权家一直有负面新闻流出来,也是滥用职权,一手遮天,目无王法的事情,看来真有此事啊?” “据说权家连自己的亲戚都不放过,还有一个小姑白关进监狱里去了。” “无风不起浪啊,权家如果没有做这事,怎么这段时间,一直有人找上门来,估计还是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 一件事两件事可以说是有些人污蔑权家,故意为之,可是三件事四件事呢?还有谁相信权家是清白的?出了一件事,他们会把所有的事情都翻出来说道一遍。 这就是人言可畏啊。 这些人真是居心叵测,有耐心的很,隐藏在暗处,就跟狼一样,蛰伏潜藏,等待时机,一下子扳不到权家,就从小事上一点点的把权家信任的筑基给腐蚀掉啊,根基不稳,又如何取信百姓?最起码权之儒这个书记就坐不稳。 可儿气的不轻,她和自己一样,任何人攻击自己可以,但是只要捎带着权家就不行,这是底线,任何人触及了底线,至少要打脸。 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270 我是莫里的未婚妻 可儿打完电话,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她是南方人的小个子,但是那架势做出来,也有一番气势:“唐小姐,我劝你一句,如果你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或者对权家进行攻击,我就要报警了。” “哎呦,我知道可儿小姐厉害,可是你也别吓唬我啊,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可儿小姐,我劝你还是放手吧,你对他根本不了解,也对我们唐家不了解,甚至连我们唐家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吧,他没有告诉你任何关于家族的事吧?” “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呢,因为他知道唐家一直都是内部联姻,决不允许娶外面的女人,做出唐家家主的下一代继承人,他更要以身作则,所以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只会娶我,否则别说家主之位,就是性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可儿怎么都没有想到,唐棠是来自那样一个神秘的家族,怪不得他身上总是有一种神秘感,她也曾经问过他的来历,他都避而不答。 怪不得他有神算子的潜能,她和师兄的催眠都达不到他那么恐怖的地步,他这些都是家族所带的能力啊。 也许这些都是他的秘密,不能与外人说,但是在她的面前,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要她要女朋友的时候,有没有一点愧疚呢?有没有一点真心呢? 什么都不让她知道,什么都不告诉她,让她蒙在鼓里,直至他的未婚妻找上门来,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怎么样可儿小姐,想清楚了没有?”唐眉看着可儿有点变幻莫测的脸,心情爽到了极点,被她戳中了心事呢。 可儿绷着脸道:“唐小姐,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过了,我们只是师徒关系,我有男朋友了,你这样说,如果我男朋友听到了,会误会的,会不高兴的。” “你有男朋友了?哎呦,我怎么不知道啊?可儿小姐变得可真快啊。” “怎么,我们交往,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莫里从门外走来,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头上还带着一顶礼帽,他不慌不忙的走来,就像是英国贵族的绅士一般,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润笑容。 外面下了雨,他手里还撑着一把伞,另一只手插兜,慢慢地把伞收起,招来旁边看热闹的服务员,递过去,然后上前搂住可儿的肩膀:“亲爱的,这个女人欺负你了?” 目光转向唐眉的时候,目光却变得清冷。 可儿身上的气势没了,看见他,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像个小女人,委屈的点了点头:“她硬说我抢了她的未婚夫。” 莫里笑了,温润的笑容里有点冷:“这位小姐,你是说我是你的未婚夫吗?我并不认识你啊。” “你,你开什么玩笑?”唐眉打量着莫里。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英俊,又是温润如玉的公子,一出场就吸引了很多女人的目光,现场的很多人肯定都在想,可儿有这样一个出众的男朋友,又有什么理由去抢她的未婚夫呢? 她嘟囔一句:“谁能保证他不是被你拉过来救场的呢?” “那么唐眉小姐,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我们都已经订婚了。”莫里扬扬修长的手指上戴着的钻戒,上面耀眼的钻石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折射出璀璨的光。 “亲爱的,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婚戒给大家看看?”莫里趴在可儿耳边道,可儿莫名的耳朵红起来。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往她耳朵里吹气干什么,不知道她耳朵很敏感吗? “我亮出来更说不清了,唐小姐一定更抓住理由了,说我和她未婚夫都订婚了,再说了,我清者自清,对得起天地良心,不怕任何人的诬陷,又何须证明什么?” “那你为了我,也要给大家看一眼啊,正好让大家见证一下我们的恋情,也算是给我一个身份行不行?省的下次又有什么苦小姐在给我戴绿帽子。” 莫里抢拉着可儿的手,举了起来,和莫里同样的中指上带着同一款戒指。 可儿很不情愿,赶紧又把手缩了回去,望着唐眉:“世界上像唐小姐这样碰到一个人就说人家抢了她的未婚夫的人并不多,所以以后给你戴绿帽子这事,应该没有了。” “不过请问唐小姐,你污蔑我,污蔑权家到底是什么居心呢?如果我没有男朋友,没有未婚夫,那么我的罪名是不是就坐实了?”可儿挺直身体,一步步的走向唐眉,逼近她。 唐眉一步步后退,明显很心虚,那人给她的消息,可儿没有订婚啊,她的未婚夫莫里的确和她关系不清不楚,她怎么和莫里突然连婚戒都有了? 这不是打她的脸吗?还打的啪啪的。 可儿面对众人,指着唐眉道:“你们看清这个女人了吗?你们不了解情况,不能置听信一个人的一面之词,没有求证过得事情,也请不要乱说乱议论,明白吗?” 她的话掷地有声,周围的人尤其是刚才议论的人,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唐眉背着包想要转头离去。 林木向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勾着唇笑的跟狐狸一样,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胸前那快要的一大团,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男人,这个动作对着所有人,男人们看了脸红心跳,很清晰的看到被林木戳过的地方凹进去一块,然后又弹了回来,她笑道:“你不要以为所有男人都喜欢这个样子的女人,我们的人民警察可不会受这样的诱惑的,你好自为之啊。” 林木又扫了一圈周围,不过这次目光是给那些女人的,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情侣,女人们刚才光顾着看热闹了,经过林木刚才的动作,语言和眼神的提醒,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男朋友和老公可是一直被那只狐狸精吸引了,眼珠子差点长在人家胸上移不开啊,怪不得替那个女人鸣不平呢,林木说的对啊,也许只有那些人民警察才能经受住这样的诱惑。 所有的女人几乎都怒了,都纷纷瞪向自己的男友和老公,男人们又重新缩着脖子低下头,不敢吱声。 这样心虚的表情更激起女友和老婆的反感,纷纷道歉,女人们拎起包扭头就走,男人们起身去追,临走时瞪着唐眉,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呀,正在谈恋爱的估计要分手了,结过婚的估计回家要跪搓衣板了。 一时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唐眉更感受到了来自林木的煞气和怒气:“说吧,谁派你来找事的?” 唐眉讪讪笑着:“你说什么?我不懂。” “别跟我装傻,你和绢花林小姑都是受人指使的,而且都是同一个人对吗?不过你知道绢花和林小姑现在的下场吗?绢花直到现在所有家人都失联了,找不到人了,她奔波在各个城市找寻亲人的下落,快要疯掉了,而林小姑现在还在监牢里,你也想要一个悲惨的下场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眉慌乱的推开挡住路的林木,踩着高跟鞋,匆忙的离开。 可儿看着她的背影道:“就这样放她走了吗?” “当然不会,不过扣着她也没有什么用,我已经给权倾发讯息告诉他这件事了,他派了人等在外面,唐眉一出去,她就会被跟踪,这样我们才能找出她背后的人。” “哎,还以为景飒是线人,看来卫惊母子的线人不止一个?隐藏的够深啊。” “毕竟权家和楚一清的敌人不少,可以被他利用的也不会少。” “你觉得这次的指使者会是谁呢?” 林木从外面把视线收回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认识的人。” “谁?” 林木摇了摇头,她只是怀疑,并不确定呢。 莫里看着两人,道:“哎,我们讨论完这个问题了,是不是可以讨论下一个问题了?” 林木和可儿都看向他,尤其是可儿,赶紧的把手指上的戒指褪下来,还给他:“你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戒指?准备送人啊,不好意思被我给用了,不过也不能怪我,是你刚才硬套进我手上的。” 林木笑着道:“哎哟,送给别人的呀,莫里,你什么时候有另外喜欢的人了?不过这戒指怎么戴在我们可儿手上正正好啊,好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莫里赶紧顺着台阶表白:“哪里有另外的,至始至终都只有可儿一个而已,这戒指也是比着她的手指做的,当然正好了。” 可儿的目光游移到别处:“你别胡说,服务员都往这边看呢。” “我可没胡说,我在胡说,也比不上那个唐棠离谱,居然有了未婚妻,有这样的不良历史,也敢跟我抢人。” 林木发现一个问题,莫里的性格本来是那种沉默寡言的,经过长期的和唐棠在一起搭戏,拌嘴,争抢女朋友,不但性格变得开朗了,就连说话的艺术也被开发出来了,情商也提高了不少,多亏了唐棠啊。 可儿往外走,他跟在后面,开始喋喋不休的抓住情敌的这一个缺点,而且是致命的缺点,进行毫不客气的攻击,估计这也是跟唐棠学的。 “我觉得唐棠已经背叛了你,坑害了我,我的身心受到了伤害,我们以后再也不要理他。”莫里指着可儿的手机上显示的唐棠两个字:“别接,他肯定要狡辩,你知道他那张嘴,舌灿莲花,黑的说成白的,肯定又要忽悠你,他不是和你接触师徒关系了吗?正好你不用听取他的命令了。” 可儿还没考虑好,莫里伸手帮她把手机挂了,他现在可不能给情敌辩解和翻身的机会。 “你可要意志坚定,不能在受他蛊惑,这个人啊,我就觉得他有问题了,现在看来,问题真不少,他们那个唐家是什么东西,似乎不简单,不要再给权家带来什么麻烦了?” 莫里最后一句话是重点,戳中了可儿的心窝。 可儿果断决定以后,起码这几天都不会在打理唐棠了。 莫里看到可儿下定了决心,很高兴,把林木和可儿手里的衣服袋都给拿过去了,放在自己车上:“要不要跟我去B市看看?我们现在的房源都销售光了,房子建了不少了,前景非常好。” “要不你们俩去吧,可儿也去,正好可以避开唐棠的骚扰,他的问题让他自己解决去,明天再回来,不耽误周一的上班。” 可儿想了一下:“那也行,我去替三哥视察一下。” 莫里看她答应了,背地里朝林木做了个谢谢的手势,他就知道林木的话,可儿大部分都会听的,不过林木可受不起,搞得像她极力撮合他和可儿一样,这是可儿一辈子的事,她希望她完全顺从自己的心,再说了,要是被可儿知道了,会显得她出卖朋友似得。 莫里要去权氏送点资料,顺路把林木给权倾送去。 林木一来,顶楼的秘书处就跟炸窝了一样,她都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什么看见她那么激动?不是该看到帅哥激动吗? 她现在和秘书长已经很熟了,主要是秘书长有一次向她请教了一个问题。 那问题让林木哭笑不得。 秘书长是这样问的:“总裁夫人啊,你是怎么把权总制服的这么服服帖帖的?让他这么听话?既做男人又做女人?” 很多人都问过林木这个问题,林木至今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每次她都要想一想,然后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这次再次给出第n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个人魅力?”” 秘书长低头,靠近她,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床上魅力?” 呃,这个人魅力和床上魅力有一毛钱关系吗?秘书长果然是学文字的,脑洞太大,联想好丰富。 她还以为自己猜对了,两眼放光:“总裁夫人,你都用什么姿势啊?” 林木挑挑眉毛,表示不懂。 “就是那个姿势啊,你最喜欢用哪招撩拨权总?”总裁夫人是装纯情吧,都老司机了,这么简单直白的话都听不懂? 咳咳咳,林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从来没用过任何姿势撩拨过权总啊,她都来不及做姿势,就被就地正法的下不了床,她要是在做姿势,估计她这是在找死。 “总裁夫人啊,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啊?”她看林木的脸色有点尴尬。 林木勉强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你们总裁,他最喜欢我哪种姿势?” 秘书长认真想了想:“确实啊,这个问题,总裁心里最清楚,可是我不敢问啊,我要是问了,他会杀了我的。”她可怜兮兮的,蹲下来,拉着她的手撒娇,哎,一个比她年龄还大的女人朝着她撒娇央求,她是受不住的好吗?好像林木不问,就是不拯救她,不管她,就是犯了重罪。 “总裁夫人,夫人,你是好人,你下次在床上的时候,能不能顺口替我问一问啊?”“好,我帮你问问啊。”林木借机逃走了,再不走,不是鸡皮疙瘩起来的事了,而是小心肝承受不住了。 她才不会真傻的去问呢,权倾会真以为她在撩拨她,把她折磨惨惨的。 好长时间林木都不敢来权氏,今天林木似乎忘了曾经答应的秘书长的这个问题,看到她的目光亮起来,林木就想起来了,心想完了,她肯定要问上次的问题,她现在再走,就当从来没有来过,可以吗?还来得及吗? 林木刚要转身,就听见秘书长甜甜的声音喊过来:“总裁夫人?” 林木只好转过身,朝她嘿嘿笑了两声。 271 出事了 众人都盯着她,都觉得总裁夫人这笑容有点猥琐,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对啊,她还没进总裁办公室呢?总裁出去还没回来。 难道是即将要去干什么坏事去? “总裁夫人,来,来,正好总裁不在,我们说说闺房话。”秘书长笑眯眯的过来,扯着她的手腕,显然自从上次讨论过床上问题之后,秘书长就把她当做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林木很为难,心想权倾怎么还不来啊,他要是来了,谁还敢霸占着她啊。 莫里和可儿见她和这里的人很熟,就先走了。 林木就被拉进了总裁秘书办,她觉得这一群女人比狼还可怕,纷纷搬了张小凳子把她围在中间,都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她。 秘书长拨开人群,把众人的目光隔开一些:“你们干什么?离远点,别吓着我们总裁夫人。” “秘书长,我们这里面就你最可怕好不好?上次就是你把夫人给吓跑的。” “胡说,上次我和夫人聊得那么好,是不是夫人?” 林木点头也不是,不点也不是,只是笑笑不说话。 “夫人啊,上次我让你问的问题问了没?” “哦,问了,他说我什么姿势他都喜欢。” “哇撒,夫人,你太有魅力了。”秘书长崇拜的看着她。 “那夫人你都做了什么姿势给我们示范一下呗?”有人问道。 “是啊,夫人,你干脆给我们办一个培训班得了,告诉我们御夫有术的方法。” “呃,那个你们不用工作吗?” “工作让宇飞去做啊,她还没有结婚,还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 “少夫人,你教我们几招吧,我们家庭和睦,才能更好地为权氏工作啊。” “这个,哪方面啊?” “就是如何让老公多干家务,多带孩子?” “还有,如何让老公天天保持旺盛的精力?” “如何让自己在老公面前保持新鲜感?” …… 呃,林木扭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给外面站着的程宇飞要了纸和笔:“你们慢点说,我记下来,想好了答案,在告诉你们。” “夫人,这个还用思考吗?你就把平常的生活与我们分享一下就行了。” “我不是想对你们负责任吗?万一漏了哪条就不好了。”林木干笑两声,她哪里有什么答案啊,这些都不是她思考的问题,如果非要一个答案的话,她觉得应该是爱,如果一个男人爱惨了你,你什么都不用做,他也会愿意为你做一切。 “那夫人什么能给我们答案啊?” “下次啊,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把答案带来。” 还有的员工要问,秘书长看林木的脸都愁成一团了,连忙止住:“好,我们等着夫人改变我们的家庭,让我们都像总裁和夫人这样幸福。” “你们的家庭当然要靠自己努力,我做不了什么的。”她乱出主意,最后搞得人家的家庭出了问题,才更麻烦呢。 “我们相信你。” “对啊,我们相信你。” 林木真的很汗颜,她都成她们心目中的完美女人了,实际上她很普通,很笨拙,尤其在感情上很被动。 外面突然响起来一阵骚动,总裁办的女人们,耳朵尖的很,想必知道是谁来了,嗖的一声,都搬着凳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瞬间,办公室的中央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权倾恰好走到总裁办门口,似乎知道她过来,朝这边看过来,脚步顿住:“你一个人傻坐在哪里干什么?” 权倾的后面跟了好多主管,都纷纷朝她投来目光,林木觉得好尴尬,他问这话,显得她好傻啊,她也不想一个人坐在这里啊,不是他的员工跑的太远,她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来得及跟着跑吗?被他逮个正着。 林木扫了一圈周围的女人们,那些人也都朝她投来祈求的目光,好像在说:拜托了,千万不要出卖我们。 权倾迈步走了进来,朝她伸出手:“过来。” 林木把手伸过去,随着他走进办公室:“你先在里面等着我,我去给他们开个会。” 各位主管被拒之门外,说好的来他办公室开会的,现在又要去会议室了。 权倾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林木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养了一条狗,那条狗喜欢舔她的脸,舔她的脖子,只要是她肌肤裸露的地方都被舔了一边,弄得她身上都是口水不说,痒的要死。 她把他扑到一边去,他等下还会扑上来,两人进行了好久的较量,她被困意扰的败下阵来,随他去吧。 我靠,他竟然开始舔她的嘴唇,这地方可是权倾的专权啊,要是他知道她被一条狗给夺去了吻,估计会把这条狗给砍成八十一段。 她乐呵呵的想,看你这条狗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就等着权倾把你碎尸万段吧。 这条狗把她的嘴唇舔了好长时间不说,爪子又开始去扒扯她的衣服,哎呀,这可不行,贞洁要不保了,尽管对方是只狗,也不能走光了。 她挣扎着迫使自己醒来,想把那只爪子给打开:“走开,你活腻了是吧。” 那爪子更放肆了,衣服已经被成功扯开,她感觉到胸前有点凉,她用手摸了摸,居然连胸衣都下来了,他还在锲而不舍的亲,她一巴掌闪过去,手接着就被抓住了。 “别动。”一道低沉的嗓音从下面传过来。 她脑子清醒了,怎么感觉像权倾的声音啊,抓着她手的爪子很大很宽厚,不太像狗爪子啊。 她猛地睁开眼睛,那正认真虔诚的吻她的,哪是什么狗?根本就是权倾。 “你搞什么?”乘她睡着的时候还欺负她,林木开始挣扎。 权倾把她压在沙发上,抱住她,不让她动。 “搞你啊。” “走开啊,这么多人。” “我吩咐过了,没人敢进来。” “那也不行,大白天的。”落地窗外的阳光那么盛,真是羞死人了。 “别动,要不然我就把你抱到窗户上。” “你变态啊。”林木不敢动了,这人太霸道,绝对的说到做到。 “就是没有试过,想试试。” “要不等回家?” “回家有回家的工作。” “我一会出去没法见人啊。” “那正好,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我们做两个小时。” “你变态。”林木的声音在他的撩拨下开始不稳了。 “我觉得你很喜欢我这个变态不是吗?”他笑的潋滟,带着蛊惑的美感,他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林木想死的心都有了,跟着他去停车场开车回家的时候,她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戴着墨镜,用围巾把整个头部包住了,低着头,偷偷摸摸的上了车。 权倾在前面走着,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一看就是吃饱餍足的很。 林木一边看路,一边鄙视他,恨死他了,不但超过了说好的两小时,到底还是把她从窗户上给办了,一扭头就能看到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她真的是想死了,决定一个月不和他说话。 现在更是拒绝和他走在一起,坐车也要做后面,不坐副驾驶。 回到家里,林木也不理他,直接跑去浴室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权倾正在打电话,似乎神色很凝重,眸色很厉,领带也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拎起扔在床上的西服就要往外走。 “怎么了?”一看就是出事了,林木也忘了和他闹别扭的事了。 “莫里打来电话说,陈舟的建筑队出了问题,和另一个建筑公司发生了群殴事件,伤了好几个人,还有一个重伤,他这个蠢人,这时候居然把权家给搬了出来,这不是找事吗?这样谁还敢保他?”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林木一愣,也赶紧去换衣服:“我跟你去看看吧。” 林木迅速的换好衣服,给小兰打了电话,让她过来看着绅绅,跟着权倾火急火燎的往b市跑。 “确定是陈舟先惹的事吗?” “不是他还有谁,如果没有出人命还好说,出了人命就不好办了。”权倾砸了一下方向盘:“我现在真是后悔让他参与里面了。” “别着急啊,情况还没调查清楚呢,调查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当时她就觉得陈舟这个人不稳重,爱吹牛,权倾为了让大伯家少些怨气,帮老爷子稳住这个家,所以才答应了陈舟参与房子的建筑,没想到他还真的不争气,闹出事来了。 如果他没有把权家搬出来,兴许还能想想办法保他,现在他把权家亮出来了,权之儒是书记,怎么可能出面报他,这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徇私枉法吗? 真是个蠢货。 可是如果权之儒权倾不管他的死活的话,那权大伯那边绝对又对这边的误会深了一层。 权家的裂痕就再也有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权倾直接去的工地,莫里在那里顶着,工地上围满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个个手里拿着棍子,叫嚷着,要把台上的人给抓走处置了。 犯错的陈舟这时候知道害怕了,缩着脖子躲在莫里身后,不是他施工队打人嚣张的时候了,莫里已经按照权倾的吩咐,已经通知了警察,要不是警察在外围护着,这时候陈舟都该被打成肉饼了。 莫里站在高处,手里拿着喇叭,让大家别激动,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可是没有一个信的,要是有交待,干吗招来一批警察,护着那个败类?都说权家的人打伤了人打死了人,让权家的人过来。 陈舟还在不要命的喊:“这整个A市都是我们权家的,你们在嚷嚷也没用,都乖乖给我回去,不然,你们就是危害社会安全。” 权倾下车,正好听到陈舟这句话,他满身戾气暴涨,恨不得亲自上去把他给打死,林木眼疾手快把他给拉住了。 他看见林木眼里的担忧,才忍着没有上去亲自毙了他。 “你去车上等我,别出来。” “不,我和你一起去。” “听话,这里太危险了,我没法护你周全。” “我不需要你护着我,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再说我相信那些人只要我们给他们交待,他们不会乱来的。”林木的眼神和语气都很坚定,辉煌的时候,他和她在一起,出事的时候,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权倾挽起她的手:“好。”他牵着她往前面走去。 暗沉的夜幕下,昏黄的灯光,身旁这道高大的身影似乎能负起整个世界,天地都渺小了起来,她突然有了信心,听老爷子说,创建权氏,权之儒不管他,也不给他做靠山,他完全靠着自己的本事起步,多么艰辛的过程都走了过来,这件事说起来也好处理,只是为了顾忌大伯家而已。 “我是权倾,权氏总裁,大家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他的话一出,在人群中惊起了一阵反应,扭头看过来,先是不相信,不相信权氏总裁会这样带着一个女人,没有任何人保护的进入他们的视野。 权倾又道:“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一个完整的交待,请你们相信我。” 人群中似乎这才相信他真的是权氏总裁,情绪比刚才还要激动。 “正主终于来了,我们要讨回公道,为我们的亲人。” “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不处置那个刽子手,我们誓不罢休。” “我们家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他们也下的去手。” “我孩子他爹,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指望他一个人挣钱呢,现在住院了,以后在丧失劳动能力,我们可怎么办?” 人群中一个妇女往外挤了挤,她的亲戚朋友驾着她,愤怒的朝这边瞪着,指着权倾声泪俱下的控诉道:“就是你指使的人伤害了我的儿子,可怜我们家就这一个独苗啊,他才二十,还没有结婚,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们拼了。”原来那个重伤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啊。 “我们的人正在全力抢救,我保证他会没事的。”权倾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即便如此,依然不能让骚动的人群安宁下来,他们的情绪一再的被崔怒,已经失去了耐性。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用命抵吗?” “害你们儿子性命的人当然会用命抵。”林木拔高了声音道,她很紧张,声音都颤抖了。 她怕权倾说他会用命抵,所以就抢在他前面说了,如果那小伙子真的死了,需要抵命,那也是打死他的人,而不是别人的错误,让权倾去抵命。 即使最后被抓起来的是陈舟,即使大伯家和权家断绝关系,她也不会让权倾去顶罪,说她自私也好,是缩头乌龟,没有承担责任的能力也好,她才不管。 权倾明白她的意思,紧了紧她的手:“台上那个人,你们要声讨的人是权家的亲戚,不过我保证,他犯了错,他会承担,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选出两个代表,进行监督。” “你怎么保证?你都说了是你家亲戚,你能保证公平吗?你要是能保证公平,怎么还会用这样的人渣参与建筑?” “我会不会公平,大家一会就知道了,请你们给我让个道,问他句话可以吗?你们总不能耗在这里,这样问题也解决不了啊。” 权倾牵着林木的手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人群,众人看他们一身浩然正气,带着解决问题的决心,被那股气势一压,不由自主的纷纷退开了一步,慢慢地让出一道路来。 权倾和林木走向中央的那个高台子,莫里也看到他们两人来了,赶紧的从台子上跳下来,往人群中挤。 272 亲戚都是用来坑的吗 权倾和林木这才看清莫里浑身被砸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丝不苟的头发被鸡蛋清黏在一起,额头上被什么重物砸着了,留下来的血凝固在额头上,肩膀上还挂着菜叶。 可见刚才的群众闹得多凶,这么多人都朝他一个人开炮,这本该是权倾承受的呀。 可怜莫里被砸成这样,罪魁祸首陈舟则缩在后面,几乎没受到那些东西的骚扰,他看见莫里下台了,没有人挡在他前面了,跳着喊:“你别走啊,别走。” 群众看到他孤零零的站在台上,还敢嚷嚷,纷纷捡去刚才没扔完的东西,继续朝他砸去,他狼狈的抱着头蹲在地上。 “你们敢打我,要打死人了,警察警察呢,把他们抓起来。” 群众一听,更气愤了,砸的更厉害了。 “你们砸我干什么?是他,他是总裁,都是他指使的我干的,没有他的命令,我怎么敢这么做?” 陈舟真是个地痞无赖,随便乱咬人。 林木真恨不得来一块大石头,直接砸死他,早知道他是这样无耻的人,当初即使得罪大伯家,也不让权倾去找他过来施工。 群众一时气愤,根本无法思考,听他这么说,都觉得对呀,他是总裁老板,他肯定负有重要责任,白菜叶子,甚至石子都朝权倾和林木扔过来。 “砸死他,砸死他们,一群奸商。” 在第一时间,权倾就把她护在了怀里,她能听见那些东西都砸在了他的身上,她几次都想从他怀里起来,但是他的力气太大,说什么都不让。 莫里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喊着让大家冷静一下,不要乱扔。 警察要过来维护秩序,被权倾制止了:“如果这样你们就能解恨的话,那你们就扔好了。” 这是什么话,林木从他的怀里动了动,她脑袋起不来,但是还可以说话。 她从莫里手里拿过喇叭:“乡亲们,我们是商人,开发房地产一是为了让大家住上好房子,二不可否认,我们是为了挣钱,既然是为了挣钱,当然会好好地把房子建起来,怎么会自己砸自己的场子,败坏自己的名声,毁了挣钱的路途呢?” “所以这中间一定是有人挑拨,让我们发生冲突,我们受伤了,还怎么为你们做主?怎么赔付你们的钱?你们千万不要上了别人的当,罪魁祸首在台子上,你们看清楚了。” 陈舟既然不仁,别怪她不义,他为了自己的安全,就想把所有人都抛出去,一点情义都不讲。 喇叭声很响,林木使了吃奶的力气,整个场子都很清晰,其实这道理,他们一听就懂,商人自认是奔着挣钱来的,又不是带着钱来败坏的,怎么可能自己找自己麻烦?陈舟的话很显然就是乱指,推卸责任。 群众对陈舟更愤怒了,这简直是个人渣啊。 这次连菜叶子都不用的,直接把手里的棍子,都砸向他。 陈舟也听见林木的话了,指着林木骂:“臭女人,你怎么说话呢?你是不是人,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莫里鄙视说:“这家伙死了活该,我刚才真不该给他挡着,害的我这么丑,怎么见可儿啊。” 这家伙还想着见可儿呢。 林木气道:“你干吗护着他啊,打死这事不就解决了?” 莫里还真是无语了:“你狠。” 权倾拥护着林木走到了台上,群众的棍子才停下对陈舟的攻击,他们倒要看看权氏怎么处置罪魁祸首。 陈舟一看权倾来了,脸皮真够厚的,似乎早就忘了刚才是谁还把脏水泼给权倾的,摇着尾巴就要报权倾的大腿。 权倾一脚踹了过去,他没料到权倾会这么狠,没有防备,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顿住,他抱着肚子在地上抽抽。 “打的好。”林木从权倾怀里出来,看他身上同莫里比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脏东西,额头上也被石子给砸伤了,渗出了血,而自己却毫发无损,连一个菜叶子也没落在身上。 “你受伤了?”林木心疼的拿出湿巾给他擦了擦,他这个人有洁癖,忍受不了身上有一丝的脏痕,如今也顾不得了。 幸好伤口不深,不然就要进医院了。 “你凭什么打我?”陈舟像疯了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朝这边扑来。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有两个警察过来,掏出手铐铐住了他双手。 “权倾你敢烤我?我可是你妹夫,我们是亲戚,他们打我,你不说帮我也就算了,还帮着他们收拾我?你有没有良心?你让我建筑队过来合作,就是整我的吧……” 他还没有说完,权倾又是一脚踹在了他膝盖上,他跪在地上,吸着凉气。 权倾又过去,抽了他两个耳光,林木都觉得权倾疯了,他跟煞神一样,从来没见他这么打过一个人,最起码没有当着她的面这样可怕过,陈舟和着血的牙吐了出来,仇恨的看着权倾,再然后,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台子下也一片静寂,嚷嚷的人群都沉了下去,他们可能也被权倾可怕的气势给震住了吧,都快要把人打死了,比他们还狠啊,果然两人不是一伙的,刚才他们其实就是出口气,没想弄出人命来,在出人命的范围内,怎么着都行,出了人命,那就是刑事责任了,要坐牢的。 莫里也怕了,戳戳林木:“他疯了,你得说句话啊,快阻止他,不然要死人了。” 林木会神,赶紧道:“别打了,他快死了。”她上前去拉权倾,权倾怕伤着她,终于停了下来。 陈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权倾冷厉的眸光转过来,面朝大家:“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法院判下来他有罪,要负刑事责任,他会去负,至于受伤工人的赔偿,我们权氏会负全责,如果你们还愿意继续留下来施工,我们权氏欢迎,如果想离开,领了赔偿也可以离开。” 建筑公司的老板这才战战兢兢的从一个角落里站出来,想必控制不了工人的愤怒之火,怕殃及自己,就躲了起来。 他赶紧道:“权总都把人打成这样了,也算替你们报仇了,还说要赔偿你们,也不与你们计较,说句良心话,权氏这么大企业,能无条件的做出让步,你们还想怎么样?两个队之间发生冲突,能怪一方吗?咱们也有责任,大家伙,最起码你们看到权总的真诚和信誉了吧,咱们该满足了啊,幸亏遇到的是权总,要是遇到别人,绝对做不到这么公平公正。” “不管你们还要不要继续做下去这项工程,反正我会继续做下去,权总太让我感动了,冒着生命危险,带着太太过来,这是信任你们,想为你们解决问题,你瞧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把权总给砸成这样,还有没有理智?” 不得不说这建筑老板说话真有一套,建筑工人很快就被他唬住了,再看看台上权总那么狼狈,他夫人那么担心的眼神,都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他们怎么连脑子也不动了,人家干带着妻子两个人过来,不带警察,不带保镖,很显然是带着诚意和解决问题的决心来的,他们现在真是愧疚难当啊。 “那个权总,真是对不起啊,不是我们不信任你,主要是我们吃过这样的亏,我为我们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你别跟我们这些无知小民计较。” “我们就是见警察都护着那惹事的,他又说自己是权家的,谁都拿他没有办法,我们以为他说的话就代表了你,我们一时气不过,以为没有人给我们撑腰,就失去理智了。” “那个权总,谢谢你不计前嫌还愿意用我们,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建筑公司老板点头哈腰的:“权总,真是对不起了,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拦住他们,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我赶紧的送你去医院吧。” 权倾对后面吩咐了一句:“把他送进医院包扎一下,然后关进警察局,等待公安局的判决。”这次啊牵着林木的手缓缓的下了台,群众不自觉的给他让了一条道路出来。 经过之处,就有人说:“权总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先前情绪最激动的那个重伤男孩的妈妈道:“权总,请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孩子。” 权倾对紧跟在身后的建筑老板道:“把她们送到医院守着。” “谢谢权总,谢谢。” “那你?”权倾瞪了他一眼,建筑老板赶紧爽快的答应:“好嘞。” 权倾开车,载着莫里林木找了一家最近的宾馆,开了两间房,他们一人一间,去里面好好的洗了个澡,然后换上最新的衣服,这才满意的舒了一口气。 “我们赶紧去医院吧,不知道可儿那里怎么样了?她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些伤员的家属呢?”莫里擦着头发,衣衫不整的就来到了她和权倾的房间。 “我刚和可儿打了电话了,她说他们那里还可以,医院吗,不能大声喧哗,伤员家属陪同的都是男人,比女人理智一点,能把她一个人女孩子怎么着?所以她请我们放心,收拾好了再去医院也不迟。”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啊。”莫里很烦躁。 “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你沾了水,容易发炎。” “不用,到医院,看到可儿没事了,在处理也不晚,死不了的。”莫里眼巴巴的望着浴室:“他是大小姐沐浴吗?到现在还出不来?” “唉,你不知道他有洁癖吗?今天被弄成那样,估计难受死了。” “那也不能泡掉一层皮啊。”莫里去敲门。 权倾一会从里面出来了,穿着浴袍。 禁不住莫里催,说可儿那里需要他们,权倾也着急了。 两人谁也没处理伤口,就那样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去了医院。 在车上,权倾才问道:“到底怎么个情况?” “是陈舟的建筑队太不像样子了,你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吗?他以前坐过牢吧,用他的话说,都是一起在里面的难兄难弟,你说这样的人能好到哪里去?你知道吗,他们整天不是吃就是喝,天天下了班之后喝的醉醺醺的,第二天肯定起不来啊,耽误了工作不说,还很不自觉,不但自己的活干不好,还到处乱逛,四处惹事,影响整个工程的进度,弄得人人不满。” “你让他跟着建筑公司走,承包其中的一小块工程,建筑公司的经理,把最简单的活给了他,可是他呢,仗着是你们权家的亲戚,不好好干,拿的钱还不少,建筑公司的其他人肯定不服啊,他们不服,也都在心里忍着,不敢怎么样?可是在忍也要有个限度,建筑公司的工人还有另一个活等着,说了他们几句,他们就不愿意了。” “先是说自己是权家的人,权氏就是他们当家做主的,让其他人不想干就滚蛋。” 建筑工人被激起来了怨恨,说这活没发干了,陈舟几个人的酒还没醒,就把人家给揍了,你想陈舟是当过兵的,那几个又是坐牢的常客,谁不会两下子,双方打起来,没个轻重的,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那领头的小伙子就给打死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可是咱们不得解决问题不是?我只好压下火,冷静的处理事情。” “你不是一直在建筑工地带着吗?难道就没有发现陈舟他们的劣迹?” “发现了呀,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还特意查了陈舟的身份,发现他的确是你们权家的人,我虽然和你接触不多,但是也知道你从来不会滥用人的,既然你把陈舟安排进来,想必有用意,只要监督好他,不让他惹事,干完活,不就完了吗,万万没想到,他们如此过分,居然敢把人打的半死。” “你别瞪我,我错了,我不该纵容他们到现在,该向你及时汇报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那明天媒体会不会报道这事啊,要是真报道出去了,肯定影响我们权氏的名誉,和影响我们帝天的品质,我担心有人来退房,有一个人退就会有第二个。” “我已经和媒体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随便报道,而且我还约了杂志社的专访,明天你去就此事稍微解释一下,然后重点宣传一下帝天。” 莫里问:“你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我还需要向你汇报?” “呃,那到不用,只是为什么是我去?”他又不是老板,要是去,也是他去。 “你不想在可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他们那个杂志挺有名的,上了封面很帅的。”林木问道。 “你确定?” 林木点头,莫里摸了摸头发,得瑟:“好吧,我就勉强答应了。” 医院里,那个重伤的男孩已经脱离了危险,他的父母都在,已经转到病房了,可儿坐在楼道的连椅上,松了一口气。 可把她吓死了,所有的力气都被用完了,连走路都没发走出去,只能等三哥他们过来接她。 其实一开始也没那么顺利,伤员家属恨不得把她吃了,尤其是那个重伤的男孩父亲,医生一说颅内出血,需要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时候,都要打她了,她该说的都说了,该承诺的都承诺了,可是没用,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说她说话根本不管用,就是骗他们。 既然知道她不是公司的主事人,那还干吗把她当成罪犯一样的对待呀? 幸好护士赶过来,说手术室门口禁止喧哗,他们才没有毒打她一顿,要不然她现在也该住在手术室了。 老天保佑,男孩做完手术,保住了性命,只要度过危险期就行了,男孩母亲也来了,都顾不得她了,匆忙的关心儿子去了,其他人在建筑公司老板的劝说下,也都回去了。 273 想一家人和睦 陈舟和他那几个兄弟都被关进了看守所,他的建筑队也被建筑公司以蓄意伤人为由起诉了,按照合同上的规定,建筑队在施工期间,对权氏的名誉和工程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权氏单方面以他违约为由,与其解约,并让其赔付二百万人民币。 权倾把这里的工作交给了莫里,让他全权负责这里,与建筑工人交涉,对于受伤的人,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但是房子必须保质保量的完成。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权倾决定亲自去军区给大伯解释,把陈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至于大伯家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或者誓与他们闹翻,都由他们选择。 林木肯定也要去的,可儿也非要跟过去,大伯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是大伯母应该也能说通,但是权舟和权宇姐妹那么厉害,又沆瀣一气,上次因为老爷子让她老公坐了牢,与老爷子吵了一架,还是大伯压着,才没有闹得满城风雨。 现在她老公不光是坐牢的问题,还被权倾打个半死,还被索赔那么多钱,关键是建筑队也没了,何止是会大闹?估计想杀了权倾的心都有。 他们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误,给别人带来了什么伤害和损失,他们只会想权倾没有护着他们,反而落井下石,总之她把丈夫交给了权倾,权倾就该给他钱,又得保护好他,这就是无赖的想法,你无法苟同,也无法放任他不管。 毕竟是一家人,事情办了,还要去解说,这是必须的。 面对她一个泼妇,权倾能怎么办?他不介意打女人,但是自己的堂妹,他也下不去手啊,他要是还手,这权家就彻底决裂了。 说白了去大伯家就是去挨骂挨打的,事情是出自权氏,这个后果必须由他来承受,不管结果如何,他总要尽力,不让这个家散了,帮爷爷守护好这个完整的家。 所以权倾连林木都不让去,可是林木怎么能放心啊,权倾给大伯打电话,也不接,如果连大伯都生气了,可见这件事多么的严重。 婆婆擎书也打电话来了,让权倾务必态度良好的去道歉,不管这件事的责任在谁,尽可能的保住这个家。 就是对方要打要骂,也必须忍着。 她是怕权倾那个臭脾气忍过谁啊,忍了半路忍不过去,再把大伯家闹个天翻地覆,到那时,真的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所以她还是希望林木能跟着去的,只有她能压制住权倾那个脾气,只是估计权倾不会同意。 林木信心满满的跟擎书打了包票,一定会跟着去,好好地劝说他,不让他发脾气,好好地道歉。 权倾不同意,林木只好来个先斩后奏,直接自己打车去了军区,权倾找不到她,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林木说自己已经在军区大院门口了,是等着他一起进去呢?还是他们一起进去,共同面对。 权倾既气愤又欣慰,她一个女人居然敢一个人跑过去,也不告诉他一声,但是患难见真情,老婆与他患难与共,生死相依,作为一个男人,他很开心,可是又担心她的安全。 “你给我等着,站着别动。”权倾对她吼了一声,然后又对路鸣吼了一声:“停车。” “干什么?”路鸣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在路边紧急停了下来。 权倾下车,把他从驾驶座上赶了下来,自己坐了上去,一脚把油门踩了下去,幸好这车经过改装,起步速度就到了八十迈,然后路鸣就看着那速度一步步的上升,到了二百,他的小心脏哟。 “总裁,你慢点。”路鸣的脸色都被吓白了,这是要玩命啊。 “等会你跟着进去,站在她身后,咱们俩先把她护好了。” “你不吃醋啊?”路鸣扭头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今天这么大方了,居然让他也跟着护着。 权倾脸色一寒:“不想混了,就给我滚非洲去。”这时候还开玩笑。 路鸣立马噤声,也怪他嘴贱,总裁心情不好,他突发奇想,非要活跃什么气氛啊? 林木其实这时候还在出租车上,根本没到呢,那样说只是怕权倾不答应而已。 权倾简直是开飞机,居然和林木同时到达,看到林木从出租车上下来,他连车门都没关,就扑了过去,林木一转头,就被一个高大身影抱住了,吓了一大跳。 权倾朝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让你自作主张。” 林木看了看周围,大早晨的没人注意这边,不过还是不好意思,这么大人了,还被打屁股。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好心没好报。” “好了,我知道了,走吧。”权倾揽着她进了车。 门口站着兵,车一驶进去,林木就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庄严肃穆的东西。 “我第一次进军区,这么干净啊?” “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在荒山野地里,破破烂烂的,没想到建设的这么好。”林木打量着四周,每个人都对这次保家卫国的将士怀有一种敬畏之心,她也不例外。 “少夫人啊,听说你们女孩子都梦想能嫁一个兵哥哥?”路鸣开着车问道,他随权倾来过这里,对道路很熟悉。 “是啊,你的小女朋友对你说的?” “你,也,是?”三个字从权倾的牙缝里崩出来,林木本来想对这件事侃侃而谈的,听到权倾的话,哪里还敢说?嘿嘿笑了两声:“怎么会?我从小的理想就是找一个高富帅,像你们总裁这样的,简直在完美不过了。” 路鸣陪着嘿嘿两声,很明显不相信。 权倾把书本抽他:“你这笑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啊?”路鸣很委屈,踩了刹车,从一栋院子前停了下来。 也是别墅型的,不过比起商品房的别墅来讲,低调简单不奢华。 门口已经停了两辆车了,想必权宇权舟也早已经得到消息,赶过来,找大伯想办法了。 从大门外,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极大响声,看来闹得不轻。 林木深吸一口气,权倾望了她一眼:“害怕了?” “我怕什么呀?又不是我做错了,是她丈夫不务正业,还怨得了别人?” “那走吧?”权倾把手伸出来,林木把手放上去,还以为他会冷寒着一张脸进去,然后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呢,没想到这么放松啊,害的她为他担心。 进了门,里面吵架的声音逐渐清晰。 权舟的声音尖锐的如同锥子一样:“爸,你看看你们权家都是什么人啊?我真是恨死你们家人了,我这辈子最感到耻辱的一件事就是姓权,我告诉你们,我这次是不会罢休的,他们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死在他们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丈夫,我就那么好欺负啊,他们这不是看不起我,是骑在你头上拉屎啊,陈舟进去了,你说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我女儿才半岁啊,他从一开始答应让陈舟的建筑队进去,就是有阴谋的,就是为了彻底的打击我们这一房,彻底的打垮。” “我支持妹妹的说法,他们太欺负人,老头子就怎么纵容他孙子为所欲为,恨不得把我们家赶尽杀绝是不是?我们离那么远,还碍着他们的眼了,爸,今天你必须有个态度,是和权家摊牌,支持我们,还是帮着权家,你说清楚了,要不然我们就断父女关系好了,我们就是被人害死,饿死,也与你无关,省的到时候也丢你的人。” 权之谦条件反射的道了一句:“你这说的什么话?” 徐铭立马不满了,腾的一下从她当然向着自己女儿,在她看来,自己家的人无论犯了多大错误,都应该护着:“你说说的什么话?就你说的人话,我们说的都是屁话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跟着你这一辈子,真是受够了,现在想想,要是当年可以选择,我情愿死,也不会同你在一起,你要是这次还站在那边,我们就离婚,你回你的权家,我们母女在一起过日子。” “妈。”权宇权舟抱着她痛哭起来。 林木看了一眼权倾,听着权宇权舟的话,怨恨极深,根本没有在解开心结的可能,他们还有必要来吗?她突然感到一股胆怯,或者说对昨天事情处理的一种怀疑。 “如果,我是说如果,不走这条路,有没有别的办法呢?即可以让权舟满意,又可以让工人满意?” “你是说陈舟犯了错,继续纵容他?把他保下来,跟这件事没发生一样?当然也可以,权氏多赔付一些钱给建筑工人,让他们不起诉,相信他们会被收买的,只是我做不出这样的事,在我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不会轻易原谅一个犯了大错的人,谁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无论权家如何,我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林木点头,他说的对,是自己一时心软了,陈舟这样的人渣犯了这样的错误,还执迷不悟,觉得凭着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活该被处罚,如果这样还不被惩罚,以后更会无法无天,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再说了,权倾得罪了大伯家,但是维护了正义,权之儒身居高位,权家更是人人监督的标杆,他这样做,是对的。 再说了,权家这么多年的正面形象,不能因为他一人抹杀了全部。 “走吧。” 门没有关,走到门口,就能看到权之谦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而徐铭母女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旁边的婴儿车里还躺着一个孩子,或许被吵醒了,开始哇哇的大哭,保姆把她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大伯,大伯母。”权倾牵着林木的手进去,喊道,林木也跟着喊了一声:“大伯,伯母,我们有话要说。” 权舟猛地抬起头来,那恶毒的目光似乎要把人吞进肚子里去,她站了起来,指着权倾就道:“你们还有脸来,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没良心的?你们怎么不去死?” 权宇也站了起来,拉着权舟,问道:“你们来干什么?要说什么?是来放人的?”她还抱有一线希望,也许权倾那样做,只是为了给建筑工人一个交待,背地里要放人? 权舟也燃起希望,说起话来仍然恶毒:“如果是的话,就赶紧把人放了,如果不是,就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们,我恶心知道吗?” 权倾也不和她们说,显然她们已经失去理智,对大伯道:“大伯,我先给你禀报一下陈舟的情况,你知道他的建筑队都是什么人组成的吗?都是以前坐牢时的朋友,他们在工地不但干不完自己的活,还阻扰别人干活,每天喝的醉醺醺的,这些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忍,可是他居然因为一句话不和,就把对方打的脑颅出血,差点死了,大伯,你是军人,你最懂国家的法律,如果是你,你会看在他是亲戚的份上,袒护他,不追究他的责任吗?” 权倾的话音刚落,大伯还没有说什么,权舟已经跳了起来:“你说谎,我们家陈舟才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是想真心实意的干一番事业的,是你,是你看他不顺眼对不对?想解除他的建筑队是不是,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故意诬陷他,你说你按了什么心?我恨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林木早料到了她会蛮不讲理,但是她说话也太恶毒了,她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发火,心平静气的道:“如果想打击他的建筑队,一开始就不会用他,是权倾想让我们一家人都和和睦睦的,所以才允许他进的公司,是他不知道珍惜机会,天天以权家的名誉标榜自己,才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你作为妻子,不应该纵容他这样的行为,应该规劝他,约束他,要不然他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你还教训我?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找不到父母的私生女,一个身份卑贱的农民,一个被男人抛弃过的烂女人。” 权倾脸色大变,想要上去给权舟一巴掌,林木死死的抱住他:“别,别生气,骂两句又死不了的。” “你在骂一句试试?”权倾怒瞪着她,失去理智如权舟,看到这么可怕的权倾,也不敢吱声了。 权宇说道:“怎么,我们说你妻子一顿,你就气成这样了,你还把我妹夫给打了,坑了呢,这怎么算?” 权倾道:“我只是把他交给了法律,一切有法律裁决?怎么你们怕了?你们怕了就说明你们知道他做的是错的,理亏是不是?既然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还要怨恨别人?把过错归结到别人头上?” 权舟挣脱姐姐的环抱,又尖锐的叫起来:“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我是看在我们还是一家人的份上,过来解释,希望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公事公办?” “呵,你的意思是,你抓了我的丈夫,我还要和你和睦的成为一家人?你觉得我们都是圣母?如果我把你妻子打了抓了,你也会不跟我计较?” “我说过,惩罚他的是法律,他触犯的也不是我,是法律。” “狗屁法律,别从我们家讲你那些仁义道德,我们都是人渣,都是恶人,可听不懂那些高贵的东西,我们也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家人,我告诉你,从此以后,我们两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你们从这里滚出去,赶紧的滚出去。” 权倾的眼眸深了又深,林木能感觉到他的忍耐。 他面对权之谦问:“大伯,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274 林木受伤 “够了。”权之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沉默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始说话了。 “你走吧,今天的事情我们认了,从此以后我们的权和你们的权不在是一个字。” “大伯?”权倾不敢置信,他一向敬仰的大伯,那个穿着军装,曾经在实战演习中,指挥过战争的大伯,为了国家利益充满浩然正气的大伯,终于也开始自私狭隘了。 “你也觉得我做的是错的?” “不,你没有错。”权之谦始终没有抬头,只是望着自己的脚尖,神情有点颓废,林木突然觉得这个大伯有点可怜。 他这么多年夹在中间,其实最难受吧,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向着哪一个,偏心哪一个都不行。 权舟喊道:“爸?”爸居然说他做的没错?他怎么没错,出了事不帮着家人说话,还帮着外人,这就是最大的错。 权之谦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他还没说完。 “是他们的错,但是你也要理解,他就是有在大的错,我们也是他的家人,像老爷子和你的这种大义灭亲,我的女儿和老婆都做不到,并不是他们不讲道理,而是她们只是选择护着自己家人罢了。” “以前我在工作岗位上,老爷子非要把人送进监狱里,我不想说什么,可是现在,我已经从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恕我自私一会,我不想为国家为人民在想什么,我只想为自己想的多一点,我想做回家人,站在她们身边一回,你也不想让我都六十岁的人还要妻离子散,成为孤家寡人吧?” “大伯,她们是你的妻女,你站在她们一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真要因为这个和权家所有人断绝关系吗?” “要不然呢?你觉得我们还能过年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坐在一起吗?” “好,事情是我做的,你可以永远不与我往来,见了我也可以当做不认识,可是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呢?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你们是不是也打算和他们断绝往来了?” “你们还不是一丘之貉?一个鼻孔出气的,谁不知道你代表的就是老爷子?”权舟不屑的道。 她这样说话,连老人家都包括了进去,简直太没有礼貌,太没有教养了,权倾瞪着她,忍了下来:“我只能代表我自己,我希望你们把这件事把我和老爷子分开来看,他们是他们,他们年纪大了,还是希望你们经常去看看他,你们放心,你们去的时候,可以事先打个电话,我会躲出去的。”他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哼,你到有自知之明。” “我这是给你面子。”权倾吼道。 “我们不需要,我们本来跟那个家就没有感情。”权宇见权之谦站在她们一边,底气都足了。 “大伯你怎么说?和自己的父母老死不相往来?” “哼,看来我高估大伯你了,我以为至少能挽回你们和老爷子老太太之间的感情。” “你在那样做的时候,就该想到了,既然想到了,还那么做,那就是没把这点感情放在眼里。”大伯母终于发话了,她说话太激动,脖子间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我如果不看重这份感情,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不稀罕,你在看重有个屁用?赶紧的滚回你的窝吧,小心睡觉的时候别噎死,路上别被车撞死。” “你怎么说话呢?”林木怒道,顽固不化,恶毒,就是说的这样的女人吧? “我就这么说话,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还诅咒你儿子不得好死呢,最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啪”一声,权倾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一巴掌扇在权舟的脸上,这次林木没有拦着,权倾不扇她巴掌,她也会去的,敢诅咒她儿子者,上天入地,天上人间,必杀她千遍。 权舟也没想到,捂着脸不敢置信,吼得更响了:“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你打了我丈夫,现在又来打我,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啊。”她说着跟饿狼一样,朝权倾扑过去。 权倾打了她一巴掌,是教训她,让她知道怎么做人,她可以诅咒他们,但是不可以把孩子和老人带上,这样就太恶毒了。 权倾并不想和她动手,尤其是当着大伯和大伯母的面,怎么说也是堂妹,他抓住她的两只手,她卯足了力气,怎么都挣脱不开。 “姐,你们帮我打死他,打死他。”权舟还想往权倾手上咬去。 权倾用胳膊把她的头扫开了。 徐铭的话很少,看着很老实,但是老实的人做起事情来最绝了,她从桌子上摸起一把水果刀,朝权倾身上戳去,权倾把权舟往前一松,挡在了他前面,徐铭赶紧收回水果刀。 气的要死:“权之谦,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我们母女是不是?” 权倾把权舟甩开:“大伯,大伯母,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你们今天不想谈的话,我改天再来。” 他说完,拉着林木离开,也许今天就不该过来,她们的情绪太激动了,又或许他不该抱着那么大的期望,让大伯她们理解。 即使最后他做出让步,怎么对他都行,只希望他们心里不要忘记老爷子老太太,这他们都不肯,他们早已经把他和老爷子绑在一起看待了。 权舟被摔在桌子上,看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心里的怨恨越积愈多,凭什么他就可以拥有所有,有钱有权还有老爷子的维护和爱护,而同样都是他的亲人,对待他们的差别如此之大。 她早就看二叔一家人不顺眼了,父亲才是长子,搞得他们跟私生子见不得人似得,二叔一家长期霸占着老宅,这算什么? 从小的羡慕嫉妒加上近日的仇恨,权舟拿起旁边的花瓶就朝林木砸去,权倾感觉到后面有劲风吹过,用胳膊挡了过去,花瓶在他胳膊上碎裂,幸好他穿着外套,没有脆片扎紧胳膊里。 不过林木的心还是咯噔跳了一下:“你没事吧?” “没事。”权倾望了望地上的花瓶,在望向权舟,她好像疯了一样,把苹果,榴莲,甚至香蕉,桌子上能砸的一切都朝权倾和林木砸去。 权宇也加入了进来,包括徐铭。 权之谦站在中间,犹豫不决,带着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权倾和路鸣把林木护在后面,林木朝权之谦喊道:“大伯,她们疯了,你也不阻止吗?” 权之谦这才喊道:“够了。” 他上前一步站在中间,徐铭母女三人才停止了对他们的水果攻击。 权之谦用双手握住权倾的胳膊:“权倾啊,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我们不欢迎你,这些年,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受了,或许这样对我们都好。” 两人互相望着,似乎都想从对方眼里探寻到什么,亦或者可能和希望。 权舟突然从右边蹿了出来,手里拿着把水果刀,斜刺里刺过来,带着狠厉和决绝,权倾当然也察觉到了,他想动,可是大伯的两只手还抓着他的胳膊,他的眸子里闪过一层深幽,大伯居然在关键时刻配合着自己的女人,想要权倾的性命,这是权倾没有想到的,或许他想到了,只是不敢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 他注视着权之谦的眼睛,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犹豫,不忍和痛苦,权倾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他所敬仰的大伯,终究是落到了世俗的尘埃里,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正直,热血的上将了。 他动了,他在观察着权之谦,或者等权之谦醒悟,主动放手,同时也积蓄着力量,奋力一搏,权之谦没有放开他,他很失望,用尽全力挣脱他的钳制,权之谦是军人出身,力大又有功夫,权倾挣脱他不容易,也就是避开了权舟的水果刀不刺到重要部位,但是并不能完全躲避,又或许能躲避,他不想躲,想用血来换取大伯的清醒,执迷不悟和他们对权家的怨恨。 只要有那么一点的希望和曙光,让他见一点血也值了。 公平行事,用法律说话,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和原则,即使被冠上六亲不认的罪名,也在所不惜。 亲自上门解释,用鲜血证明自己的真心,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为此时做一个了解。 水果刀入体,入的并不是权倾的肩膀,而是林木的胳膊,她在他右面,确切的说,权舟扑过来时,她离的最近,也最有可能挡住这一刀,她想也没想就这样做了。 她抱住权倾的侧身,在那刀身入体的瞬间,似乎还清晰的听到了扑的一声,不过第一时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刀子的凉意。 她望着权倾,眼底还带着笑意。 权倾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睛,然后看到她胳膊上的衣服瞬间被血色染红,眼睛中的煞气暴涨。 权之谦似乎也没有想到林木会扑过来,或许他被鲜血终于唤醒了一些本能,主动去放开权倾,权倾正好甩开他,把他甩一边去了。 他抱住林木,眼睛却死死的锁住了权舟,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手枪,路鸣首先扑过去:“权总万万不可啊。” 林木也大吃一惊,权舟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呆呆的望着他手里的手枪,他居然随身携带手枪。 徐铭和权宇也感觉到了害怕,他们很久不见到权倾,似乎忘了他的称号,那些人对他的评价,冷酷无情的暴君,碰到不喜欢的人,都要踹上计较,更何况,有人伤了他心爱的老婆。 他想杀人,他要杀人。 “滚开。”这是他对路鸣的命令,他一个反转,居然把手枪又对准了路鸣,逼迫路鸣放手,他心意已决,谁都被阻止他,杀人。 “哎呦,哎呦,好痛啊。”林木连忙嚷嚷起来:“好多血啊,快送我去医院。” 权倾狂躁的心神被林木的喊痛声吸引走了,他抱住她:“木木,你在撑一下,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林木用另一只手握住他拿枪的手:“我现在就去医院,你送我,要不然你看着我失血过多而亡?”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权倾明白她的意思,抱起她,望外面走去,边走边说:“权舟,等着我,会向你讨回这一刀的。” 权舟瘫倒在地上,权倾把林木的命看的比自己的还重,权倾说不放过她,肯定不会放过她了?她能不害怕呢,差点就死在他的枪口下了,这个疯子,还真敢带枪杀人啊。 徐铭上前抱住她,安慰她。 权之谦也瘫倒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我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呀?” “爸,你没错啊,你做的对,我们才是一家人。” 权宇说道。 “闭嘴,住口。”权之前呵斥道。 她怎么会知道他心中的痛,作为一个将领,首先要有博大的胸怀,热忱之心,正直之心,可是他呢,刚才想帮着自己女儿杀了侄子呢?他在想什么?又做了什么? 而仅仅是因为女婿犯了错,被侄子依照法律关进监狱里,就要痛下杀手,那他成什么了?和强盗,不分青红皂白的妇道人家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似乎才明白,为什么这么些年,他始终没有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为什么当年老爷子临退休时提了另一个人,而不是他? 他以为是老爷子怕别人说他徇私枉法,只提自己的儿子,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也一直想找机会证明他的安排是错的。 现在他知道了,老爷子的安排是对的,他看他看的很准,比他自己看自己还要清晰,知道他的性格有缺陷,到不了那个最高的位置。 你看他现在连善恶都分不清了,今天是他从工作岗位上正式离职的一天,自己给自己就送了这么一个送别礼,真是不同寻常,呵呵! 权之谦站起来望外走去,权宇喊道:“爸,你要去哪里?” “权倾已经把陈舟的债还清了,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你们好自为之。” 权宇看着徐铭问:“妈,爸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后悔帮我们了?” “是啊,你爸你还不了解吗?严格要求自己,不允许自己犯一点过错。” “妈,你说权倾会不会真来杀了我呀?” “你放心吧,不会的,林木会拦着他的。” “林木能拦住他吗?” “如果她拦不住的话,就没有人能拦了,当初在老宅时,你不是没看见,权倾有多宠她,连老爷子想要让权倾做什么事情,全都要让林木帮忙。” “是啊,妹妹,你放心吧,她刚才不是都拦住了吗?要不然权倾早已经开抢了。” 权舟这才放下心来,幸好林木被伤者要害,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前权倾真会大开杀戒,把今天在场的人全都杀掉。 “他真是个护妻狂魔。” 在去医院的路上,林木还没有昏迷过去,她指挥着权倾给她的伤口止了血。 “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冲动,对权舟下手,知道吗?”林木撑着最后一口气道。 权倾不说话,眼睛漆黑漆黑的。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没有力气撑下去了。” “你会没事的,啊。”权倾依依不舍的摸着她的头发。 “我知道我会没事,但是我现在撑不住了,有点晕,你答应我要一直陪着我,等我醒来,不能对权舟下手,不然我就白碍了这一刀。”林木攥住他的袖子。 权倾看看她的手,和要缓缓闭上又强睁着的眼睛,思索片刻,才点了点头。 林木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275 怀孕了 权倾飞奔着把林木抱到医院,事先已经打过电话,门口有急救人员在等着,他们接到电话,说有急重伤人员要过来,让医院最好的医生接待,急救人员一看有点失望,不过胳膊中了一刀吗?流了的血有点多,距离死亡还差很远,也没有先前那么着急了,更重要的是急救主任都出来了,一看这情形,就准备走了。 他们这是军区医院,生命垂危,各方面的重症患者太多了,他们看不上这样的,耽误他们的时间。 权倾把林木放在病床上,两个护士推进去,他也跟着进去,急救主任朝两一个方向走去。 权倾拽住他:“你要去哪里?” 急救主任有点矮,他个子太高,被他的声势吓了一跳,然后稳住道:“同志,你女朋友没什么大事,死不了的。” “你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话,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权倾抓住他的衣领,抬起拳头就要朝他的脸打下去。 路鸣赶紧的过来拦住:“权权总,你冷静点,这是医院。”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还想打人啊?”急救主任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什么人都见过,不过像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吓唬人的还是第一个。 “大夫大夫,我们总裁不是这意思,你赶紧的帮我们看看夫人有没有事?” “我敢给你打包票,死不了,我们普通大夫就能处理。” “砰”一声,权倾一脚过去,就把主任给踢到在地上,然后抬脚朝病床走去。 “去给我找你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大夫来,赶紧的给我救人,谁敢在啰嗦,或者拖延时间,我宰了你们。” 权倾直起身子,望着那几个人狠狠地说道,谁还敢怠慢,赶紧的去找人了。 有个小护士还让去交费,说要做各种检查,交了钱才能做手术。 “医院不知道救人,交什么费用?滚。”权倾差点杀人,一脚把旁边的凳子踢飞了,小护士吓得脸色都变了,她还是看着这个男人帅,特意替护士长过来的,早知道如此,她打死都不来啊,长得那么好看,脾气怎么就那么暴躁呢?听说刚才他把主任都给打了?这女人该不是被他气急之下,捅伤的吧,太可怕了,她要哭了。 路鸣拉着护士往前走:“我跟你去交钱,我们总裁心情不好,你多担待。” 小护士才止住了眼泪,没掉下来。 林木进了手术室,权倾呆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着急的很,虽然刚才那个人说,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他还是不放心,这些人万一让老婆大出血,有危险呢? 他在门口来回的度步,刚才的小护士已经恢复了笑脸,和路鸣说说笑笑的过来了,但是快走到权倾跟前的时候,又有点害怕,把费用单子塞给路鸣:“我就不过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权倾一扭头就看到了她:“你过来。” 小护士犹豫了一下,止住拔腿就跑的想法,望了路鸣一眼,才怯怯的过来。 “我要进去,你帮我弄一套衣服来。” 小护士大吃一惊:“你不能进去的。” “谁说不能进?今天我进定了。” “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这是医院的规定,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我们那还能叫手术是吗?” “无理,怎么无理了?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把门给踹了。” “你敢?”小护士虽然有点怕他,最终还是选择坚守原则。 “你们吵什么呢?手术重地,禁止喧哗知不知道?”一个大夫是要去隔壁手术室做手术的,制止道。 权倾看到他,眼前一亮,他手里还拿着手术手套没有拆呢,他上前用手枪指着人家的脑袋:“把衣服脱下来。” 大夫被吓坏了,怎么这地方还有恐怖分子啊,而且恐怖分子也都穿的这么人模人样的,不用乔装打扮吗? “脱。” 那人吓得一哆嗦:“我钱包都在隔壁屋。” “谁要你钱包,我要衣服。” “你要衣服?这衣服不值钱啊?” 权倾都要晕了,这样的人是怎么考上医科大学,然后做了手术室大夫的?这不是坑人吗? “少给我废话,脱。” 那人颤巍巍的指着隔壁道:“那里面有很多呢,你非要要我这个吗?” 权倾这才放开他,去了隔壁屋找了一身适合自己穿的。 路鸣拍拍那位大夫的肩膀:“别紧张,枪是假的,给你开玩笑呢,知道吗?” 大夫惶恐的点了点头。 权倾换好衣服,直接冲进了手术室,他当然也知道分寸,站的远远地,不会妨碍那些大夫为林木治伤,他只不过想看着老婆,别让那些人瞎折腾。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实如你所说。” “那就按照之前说好的做吧。” “那好,我们开始拔刀了,会很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可以叫出来。” 林木已经痛的额头上都是冷汗了,连点头的时候都打着哆嗦。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什么的时候,刀已经被拔出来了,林木痛的叫了一声,直接晕过去了。 权倾扑了过去,几个大夫在给她处理大量出血的伤口,那血流的真是触目惊心。 “她怎么晕过去了?你们没给她打麻药?” 众人都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都没人理他,都在忙着处理伤口。 权倾也不敢上前,怕影响他们,额头上的汗都飚了出来,等他们把伤口处理好了,他才迫不及待的把人推开,蹲在床前,林木的脸色很是苍白,全是汗水,眼睛沉沉的闭着。 “喂,你是什么人啊?谁让你进来的?”有大夫这才想起来了,问他。 权倾根本就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痴痴的看着林木:“你们为什么不给她打麻药?”让她痛的晕了过去,他们这是故意的吧? 幸好他进来了,看到这一幕,要不然还不知道老婆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呢? 这些人有没有职业道德,给一个人做手术打麻药是最基本的常识,权倾想到这,火气腾地一下又起来了,抓着一个大夫的领子:“你们是故意的?” “你干什么?什么故意的,你是家属吧,谁让你一个家属进来的?” 有一个女大夫毕竟冷静,赶紧过来劝架:“你冷静点,冷静点,不是我们不给她打麻药,是她自己要求不打的。” 权倾瞪着她:“你再说一遍?”林木怎么可能会自己折腾自己?不打麻药,那不是找死吗?她又没有受虐倾向。 那女大夫看他不信,暴躁起来,真的打人,又道:“我说的是真的,她说她可能怀孕了,让我们先给她做个检查,如果是真的,就不能打麻药,要不然会影响胎儿的发育,我们做了血生化,她确实有了身孕,所以我们也尊重她的意见,没有打麻药,她是个很坚强,很勇敢的妈妈,你是她丈夫吧,她怀孕了,你怎么还让她受伤了呢?幸好伤口在胳膊上,但是也要注意休息,以免影响胎儿的发育,知道吗?” 权倾都呆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这大夫说的是真的吗?她说林木怀孕了。 他蹲在她身边,林木被吵醒了,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说的是真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居然哑了。 林木点了点头:“是真的。” 权倾把脑袋搁在她手臂的旁边,带他好好地反应一下,有点不敢置信。 “把她推进病房,好好地观察两天,在出院。”其他的几个大夫鉴于他刚才的态度不好,准备去请保安来的,现在看他的样子,又似乎被夫妻之间的那种温馨场面给感动了,或许他刚才太担心了,算了,原谅他吧,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女大夫安排了一声,才出去。 权倾抬起头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之前也不知道,我想着等两天再去医院检查呢,正好碰上这事,为了谨慎期间,我就先让他们查了查。” 怪不得他在外面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她还没有处理完伤口。 “那为什么还冲到前面去?” “什么?”林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一下就发火了。 “我说都怀孕了,为什么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谁让你替我挡刀的?” “我……”他不是该感动吗?这么凶巴巴的对她。 “我伤口好痛。”林木撅着嘴巴,装委屈。 “很痛啊。”权倾心疼的看着她包扎的厚厚的纱布,朝上面吹吹气,似乎这样能让她不那么痛了。 林木挑了挑眉毛。 “看你以后还逞能吗?” 林木闭上眼睛,装死,这口气一会软,一会硬的,差别太大,她不惹为好。 林木被推出手术室,很快又昏睡了过去,权倾守在她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睡着的时候,完全没有防备,就跟个孩子一样,他的目光从她的眼上在看到平坦的小腹,哪里真的有一个孩子了。 他把手放了上去,除了血管的跳动之外,还什么都感觉不到,真是好神奇,他们想要一个孩子,接着就有了。 他先前还一直盼着那天最好没有一击而中,要不然他就要经历一番路知的心里历程,他真的不想尝试,杜绝的办法就是期盼她没有怀孕。 没想到还是怀上了,他好像还是很激动很期待的。 路鸣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幅情境,权总虔诚的望着并且摸着少夫人的肚子,他被吓了一大跳,莫非总裁有恋肚子的癖好? 路鸣还没有说话,权倾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 他扬了扬手里的食盒,找一家酒店做了补血的汤,放在桌子上,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第二天,权倾就带着林木回了A市,让大伯家的人见鬼去吧,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管他们怎么着? 他不回去报林木挨刀子之仇就不错了。 陈舟的事公事公办,因打人被判了刑,权氏也向他索赔二百万,他还不了,就让他的家人还,路鸣打电话请示他,问怎么办?真的给他们要钱吗? 权倾把路鸣骂了一顿,道:“当然,他不是说了,他的权和我的权不是一个字,为什么不要?二百万不是钱?”他本来打算不但不要这笔钱,还会给权舟一点补偿,算作对堂妹的支持,现在,哼,她们捅伤了他的老婆,他也心灰意冷了,现在就是求着和他一个权,他也不会答应了。 林木还劝他说,自己受伤了,正好和陈舟受伤,算是扯平了,可是在他心里不会,陈舟受伤,是他罪有应得,凭什么要让林木来受伤?所以在他心里,权舟欠他的,他不会原谅他们的。 如果他们要来权家老宅,真的会躲出去,不是因为他心里歉疚了,而是他恶心他们。 法院找上门,让权舟拿出二百万赔偿的时候,权舟气坏了,又把权倾骂了个狗血喷头,把她丈夫送进了监狱,居然还给要那么多钱? 她往权家打的电话,是老爷子接的电话,她连喊人都没喊,直接问:“权之儒在吗?” 老爷子有点耳背了,没听出来她的声音,以为她找权之儒有事,就把电话给了儿子。 “权之儒,你知道你儿子都干了什么吗?你这是养的什么孽子?有没有人性?我看他就是个畜生?你能管好他吗?如果不能,当初就不该生出来?” 权舟的话相当难听,而且很毒,权之儒深缩着眉峰,他从来没听到有人说话这么刻薄,更何况,他听出来了,还是他那个侄女。 “权舟,你对你的爷爷和二叔这么说话,又有多少教养了,又哪里像个人了?” 老爷子正在戴眼镜看报纸,第一次听到权之儒嚷嚷这么大声,跟人吵架似得,而且电话里的人是权舟?他的孙女?她刚才对自己说什么?找权之儒? 老爷子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把电话抢过来:“把你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权舟一听是老爷子,也不害怕,硬着头皮上:“在说一遍又怎么样?权倾就是个畜生,畜生。” “他是畜生,你是他堂妹,你又是什么?反了你了,无法无天了,权之谦管不了你了是吧,到处撒泼,是个女人吗?不会说人话,学好了再来说。”老爷子砰的一声把电话给撂了。 坐在沙发上气的胸膛起伏的。 “爸,你也别生气。”权之儒尽管自己也很生气,但是也担心老爷子年纪大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能不生气吗?你说老大家都养了些什么孩子?一个个的尖酸刻薄不说,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做了错事还好意思怨怼别人。”老爷子也知道权倾工地上发生的事了,擎书告诉他的,这件事关系到权家的团结,得汇报,让他有思想准备。 老爷子听了,气的把陈舟骂了一顿,还非要让人家两口子离婚,说陈舟这样的,简直是侮辱他们权家的门楣。 擎书安慰了他两句,他消了点气,还给权倾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手下留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当年坚持把陈舟送进监狱,就是看他身上有那种劣根性,想让他从里面待两年,好好改造,不然早晚要出大事情。 他们因为这事,差点和他反目,这次啊,还是本性难移,影响权家的名誉是小,危害社会是大,对这样的渣渣,那就不要客气,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犯多大的错误呢。 他自己犯了法坐牢活该,只是别连累别人,跟着受累啊。 他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了,或者说这根本不算男人。 276 开心 “你去给权倾打电话,让他赶紧的回来。”老爷子越想越生气,明明是他们犯了法,做了错事,居然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骂人?他权家怎么就养出了这样的人? 这简直是丢人,他的一世英名全都被她们给毁了。 既然如此,权倾干嘛还要去求和,这不是助长他们的嚣张威风了?就该让他们犯错的过来道歉。 权之儒知道他在说气话,嘴里答应着:“我一会就去打。”,可是并没有起身打电话。 “你让老大也打个电话,我看看他怎么说?是不是他的女儿女婿管不了了?要是管不了,我可以替他管教,我真后悔,小时候看见她们嚣张跋扈的时候,没有及时纠正她们啊,导致她们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什么叫教养。” “好,我回头就给大哥打电话。”老爷子说什么,他都答应着,不过他可不敢打,大哥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吧,老爷子要是再把他骂一顿,这心结就越来越大了。 还不如让老太太有空给大哥打个电话呢,说不定他才能听的进去。 “我说你愣着干什么?怎么不打啊?”老爷子说了半天,看他动也没动:“不是,你以为我在给你看玩笑啊?” “不,不是,我这就打。” 权之儒给权倾打了,问了才知道,他和林木已经回来了,快到家门口了。 老爷子这才点点头道:“嗯,这还差不多,咱们就不该受那个气。” 权倾和林木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林木说自己能走,又不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权倾不愿意,偏要搀扶着她。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补补,军区医院那边毕竟不太方便,还不如回家来休养,还有人照顾,心里踏实,正好离A市也不太远,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老爷子和权之儒听到门响,就知道权倾回来了,都朝他们看去,老爷子正想愤愤的骂那个权舟的,刚说了一个字,就看到林木苍白的脸色,绑着厚厚纱布的胳膊,和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是怎么了?”刚走了两天,怎么就虚弱成这样了? “你是怎么保护木木的?你不是一直在她身边?怎么就让那些工人伤了她?”老爷子以为是那天晚上,建筑工厂闹情绪,把林木给弄伤的,听可儿讲,那天听凶险的,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去啊。 “她不是工人弄伤的,她是被权舟用水果刀捅的。” “什么?”老爷子气坏了:“她居然这么大胆子,白天公开行凶?”刚才她骂的那么凶,他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合着都把人伤这样了,她还有脸过来嚣张? “你没打110,让人把她抓起来?” “老爷子,我没事。”林木忍不住道,权舟是她孙女,他居然向着她,她心里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也挺感动的。 “你不用觉得什么?我也不是向着你,我是帮理不帮亲,如果你犯了错,我一样不饶。”老爷子火眼金睛,一下子看出了她的心思。 “是,谢谢爷爷。” “快,受伤了快坐下,让小兰给你买点补血的药材炖只乌鸡。” “别了,还是让我奶奶先给木木把把脉,在决定配不配药材吧。” “那也好,你奶奶在楼上呢,你去叫她下来。” 权倾上楼叫老太太了,老爷子问林木:“什么情况?给我说一下?她们是不是发疯了?你大伯也不拦着,就让权舟把你伤成这样?” “主要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权舟也急了眼了,所以就闹成这样了,我觉得她也是失去了理智,本意并不想这样吧。” “本意不想?哼,我看她想把他们都杀了的心也有。”老爷子能不了解她那个孙女? 当初把她丈夫关进监狱,她都想杀了他呢。 这天下还有她不敢的事? “爷爷,这事就让它过去了吧,不管怎么说,陈舟都是因为权倾进的监狱,她砍我一刀,心里也解了气了,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以后还要在一起过日子呢?”她不敢告诉老爷子,当时是大伯阻拦住权倾,权舟才有机会此中她的,怕老爷子听了伤心。 “你的心可真大,都这样了,还能一起过日子?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权倾从楼上下来,冷着一张脸。 “那我的伤不是白挨了?我心想挨了这一刀,能化解大家之间的仇恨还挺好呢。” “恐怕让你失望了,化解不了了。” “你干什么了?该不是又难为他们了吧?” “算不上难为,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权倾坐在她身边。 “你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 “她把你伤成这样?还能坐视不理?我还是男人嘛?” “这跟是不是男人没关系,我们本来有机会和好的,你这样,恐怕就永远没机会了,你赶紧的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晚了。” “晚不了,只要有诚意,什么时候都不晚,你说是不是爷爷?” “的确晚了,刚才权舟打电话把我和你爸都给骂了一顿。” “她估计是气急了。” “行了,你不用帮她说话了,权家有这样的人,我也是没脸啊。” 老太太也从楼上下来,看到林木的脸色那么不好,胳膊又受了伤:“怎么这么严重?权舟这次太过分了。” “奶奶,你快看看。”权倾给老太太让开位置。 林木把手腕伸出来:“奶奶,我可以理解她,你说呢,难道真让我们这个家支离破碎啊。” 老太太把手搭上去:“我觉木木说的也对,真的一家人就这样散了吗?”唉,手心手背都是肉,权舟再怎么错,也是她的亲孙女啊,她怎么舍得? 老太太没说完,身体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林木,然后笑容慢慢的铺展开:“木木有喜了?” “奶奶,古代人才说有喜。” “你们都知道了?”老太太问权倾,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看来是知道了。 “当然知道,我女儿来了,我能不知道吗?” “好,好,太好了,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啊。”老太太调侃道。 “有孩子了?我要有重孙子了?”老爷子也惊喜的道。 “恭喜你啊,老头子。” “同喜同喜,老太婆。”两人高兴的手握着手。 权之儒也很高兴,他的喜悦无处诉说,就赶紧给擎书打电话,让她回家,说家里有大事。 擎书还以为大伯那边出了什么大问题,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一看家里一片喜乐洋洋,不明所以,小兰在门口给她递拖鞋的时候告诉她,她才知道这事。 惊喜的不行了,做到林木面前,一看吓一跳:“你,你这胳膊怎么了?” “没事,妈咪。” “怎么没事,你都怀孕了,还能受这么重的伤,失了这么多血?” “我多喝几碗鸡汤,就补回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补啊?” “行了,儿媳妇,我们还是说些高兴的事情吧。” “哦,对对,说些高兴的事,木木啊,你快生了,我给你在家看孩子,怎么样?” “妈咪,还有很久呢,没有快生。”这才一个月,怎么就快生了?婆婆说话,就喜欢夸大其词。 “那也快了,权倾啊,你看我这工作,你是不是要接一下?我要看孙子。” “首先这是孙女。”权倾纠正她:“其次,我有女儿了,也要看女儿,哪有时间?我还想让你帮我多分担些工作呢,我要多多陪伴她成长。” “这都知道是孙女了?”擎书惊奇的问。 “哪有那么快,他自己理所当然想的,你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怎么糊涂了?”权之儒对擎书说话就是温柔。 “我不是以为你儿子神通广大,想要儿子就有儿子,想要女儿就有女儿吗?” “怎么,你们不信我有这个本事?”权倾不满:“等孩子出生,不,等三个月,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实力。” “那倾,你什么时候让我安享晚年啊,你打算陪伴女儿到几岁?” “妈咪,你这么年轻,离晚年还早呢,等你跟奶奶这么大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你这不孝子,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疼你妈,我当时就该生两个儿子的,这样就不那么累了。” “儿媳妇,我今天在门口溜达时,看见隔壁家的老王又生了二胎了?” “妈,你说的是他儿媳妇吧?” “我说的是他老婆,今天呢,推了一辆婴儿车,孩子正好百天。” “那是她孙子。” “我也这样问的?我说你这孙子,长得真好,又白又胖的,你猜她说什么?我孙子饿了,在家吃奶呢,这个是我儿子,我一下尴尬了,她到挺大方,一点也不觉得什么,还笑着说让我回来劝你再要个二胎。” 噗,一屋子人都笑喷了。 虽说擎书显的很年轻,也就像三十多岁,可实际上年龄已经五十多了,再要二胎,那可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擎书居然也能红脸:“妈,你怎么开我玩笑啊。”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老王家都能生,我觉得你也能。” “得了吧,我第一个反对,我可不想要这么小的弟弟,我儿子这么大了,还要反过来叫他小叔叔,我嫌他丢人。”权倾首先抗议。 “开玩笑的,你别瞎胡说。”擎书朝权倾呸道:“我也丢不了那人。”她肯定没脸见人,都五十多了,还生孩子,她又不是孩子迷,要是迷的话,她早就生了,还都等到现在? “我也不会同意的,没事生什么孩子?都这么大年纪了,生孩子是闹着玩的吗?”生孩子那是过鬼门关,尤其是高龄产妇,各种病都出来了。 林木道:“这么大年纪了,生孩子确实很有风险的,那老王姨真有勇气啊。” “是啊,二胎政策放开之后,这生孩子的可多了。尤其是当官的家里,他们觉得退休了,在家里没事干,儿子儿媳不在身边,就生孩子玩呗。” 擎书道:“那个,我去看看厨房的汤怎么样了?”面对这样的话题,她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吃过饭后,林木给班上请了假,这几天她都在家里好好休息,直到伤好了,再去上班,她给父母都打了电话,现在林父林母又都搬到度假区去了。 给他们说声,这两天不去看他们了,说自己感冒了,怕传染给楚一清,她最怕的就是感冒咳嗽,如果引发哮喘,会非常严重。 林父林母包括楚一清都没有多想,让她多喝水,多休息。 林木见他们没有怀疑,心里才安定了下来,她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受伤了,她们经受不起这种折腾,晚上担心的睡不着觉都有可能。 至于怀孕的事,她也暂且保密着吧,省的他们知道了,非要过来看她,然后不就知道她受伤了吗? 权倾去B市呆了两天,经过宣传,杂志社的采访,还有建筑工人也非要替权氏说几句话,让这处房产一下子火了,比预期的销售和价钱还要好。 权倾回来了,留下莫里在那里主持大局,可儿也跟着回来了,可儿听说她怀孕了,跟她自个怀孕了似得,直接上街买了好多东西回来,说是给侄女买的。 “你怎么不把孕婴店给搬过来?”林木调侃她。 “你这个主意好啊,我怎么没想到?”可儿拍了一下手,似乎还真把这件事考虑进去了,说话的模样十分认真。 林木嘴角一抽:“我开玩笑的哈。” “我没开玩笑,现在二胎政策放开了,生孩子的那么多,这种孩子的店最能挣钱了。” “你不会准备开一个吧?” “对啊,不行吗?” “你不是喜欢当心理医生吗?还答应你师兄去帮他的?” “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为了躲避唐棠?” “我躲他干什么?我是觉得什么挣钱就干什么?” “切,我还不了解你,你是哪种钱迷的人吗?” “是啊,我很需要钱,我要挣大钱。” “得了吧,我听说唐棠追到B市去了?他怎么说的?关于他那个未婚妻?” “你觉得会怎么说?” “嗯……他会说,这是父母定的娃娃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是不是满满的都是套路?” “他真这么说啊?” “反正意思也差不多吧。” “那他再不承认,也是有婚约的呀?他就没什么表示,还接着追你啊?” “他回唐家了,说回去把那个女人解决了,再回来面对我。” 林木点点头:“哦,还算有诚意,可是你是怎么想的呀?对于他们两个?” 可儿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你知道自己喜欢谁了吗?或者说当你知道唐棠有未婚妻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滋味?” 可儿想了想:“很生气,很愤怒,想与他永远绝交。” “那有伤心吗?” “好像……没有。”林木抬头看向她,目光灼灼。 “你是说我并不爱唐棠?” “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我怎么知道?我在问你,如果莫里有未婚妻了,你心里会伤心吗?” 可儿想了一会,才道:“没有真实情境,想象不出来。” “得了吧,你自己好好理理吧,早点做决定,拖的越久,到时候对另外一个人的伤害就大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我会好好想这个问题的……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害怕,有点恐惧,所以心里不太想去面对。” “不过,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你看我身边的人还是幸福的人多,是不是?” “是啊,你想的太多了,就莫里和唐棠都能为你豁出命去,你还担心什么?” “好,我做好准备了。”可儿深吸一口气,她自己就是心理医生,怎么能开导别人,反而自己执着了呢? 277 原来是她在背后捣鬼 林小姑不知道曾经勾搭过什么大人物,亦或者卫惊母子的线人出的力气,七天之后,她就从派出所被保释出来了。 但是林木知道了,林小姑以前并没有对她说实话,最起码有所保留,关于她背后的那个人,她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漏。 林木和可儿亲自去警局问了问,关于林小姑的事情,到底是谁交了一笔保证金保释了她,签字单上写的名字,是个陌生的人,从来没有听说,于是就调了监控录像,那上面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没什么特别的。 林木把这张照片发给了林小姑的丈夫,问他是否和林小姑有关系,这人可是为了林小姑交了很多钱。 林姑父一听就怒了,冲到院子里,揪着林小姑的头发就骂:“你个臭女人,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小姑也不是个软柿子,才不会任人欺负呢,两人扭打在一起:“你说清楚,你又听谁乱说了?敢诬陷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诬陷?你要是和老王头没有任何关系,他会舍得拿出那么多钱,把你保出来?我早就觉得你们俩之间有问题了,果真不假。” “你胡说,我们俩清白的很,老王头那是受人之托,他比你还小气呢,会舍得掏钱?” “受谁之托?你给我说清楚,谁给你掏的钱,原来除了老王,还有别人。” 林姑父生气的很,他平常忍受林小姑也就算了,反正她能给他弄来钱就行,但是戴绿帽子这件事坚决不行,这关系到他男人的尊严和脸面。 林小姑的反抗更激起他的斗志,把林小姑朝死里揍,林小姑虽然也很泼辣,但是女人的力量终究比不过男人,她很快就落在下风,被动的接受林姑父的拳头。 林小姑是个很识时务的女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这一点时刻记在她的脑子里。 “好了,别打了,我告诉你,告诉你行了吧?” 林姑父这才住了手,呼呼的喘着气:“说,是哪个王八蛋看上了你?” “我没有,只是合作关系,不过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可是要进监狱的事情。” “这个要看情况。”林小姑那张嘴,没一句实话,他要从里面斟酌一下,她说的话是不是可信,万一谁真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还不还手?还是不是男人? “看什么情况,对方是个老女人,而且丑不拉几的,还是个双腿残废的主,她看上我,我还嫌弃她呢?” 林姑父愣了一下,是个女人?不是男人?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那个女人和林木有仇,说只要给她不断的制造麻烦,她就给我钱,前段时间,林木察觉了,套我的话呢,幸亏我机智,没有把她给供出来,要不然今天我还在监狱里呢,所以啊,你知道了之后,也不能说出去,知道吗?那人要是出了事,我们就没钱可赚了。” “对方给了多少钱?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是不是把钱都独吞了?” “我哪有,钱都在卡里呢,回头都给你行了吧?”林小姑讨好的抱着林姑父的胳膊,林姑父看到她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恶心的很,连忙把她的手拿下去:“给我老实点。” “装什么正经啊?”林小姑娇嗔道,她还以为林姑父大白天的装呢,却忘了自己被揍的乌青脸肿的,非常可怕,林姑父下不去手。 “我对你真的没兴趣。”林姑父这次直接朝她的手“啪”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发什么骚,以为自己是娇滴滴的美人啊。 林小姑这才看出林姑父真的对她没那个意思,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老娘我愿意啊?”扭着屁股往屋里走去。 “站住,卡呢?” 林小姑看他伸出手,不给他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那张一万的卡给了他。 幸好她早有准备,把十万取出来一万,存到另一张卡上。 “多少?” “够你打牌一个月的。” 林姑父这才高兴:“这么多。”心满意足的走了,盘算着怎么用这笔钱把以前输的都赢回来。 刚推开门就看到林木和可儿站在门口,吓了他一跳:“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走吧,没事。”他看林木确实没有找他麻烦的样子,这才将信将疑的走了,走了几步,就开始狂奔,他要赶紧的把这些钱都取出来。 林木在门外把刚才的话都听去了吧,那她一定会找那婆娘的麻烦,万一这钱被冻结了呢,所以还是花了比较好。 “我们还进去吗?”可儿问道,从林小姑的描述中,想必林木已经想到对方是谁了,毕竟长得吓人,又双腿残疾的女人,恨林木入骨的只有那么一个。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算,我本来快把她给忘了,先放她一条生路的,现在看来,她很不想活着,想死。”林木咬牙切齿的道。 “走吧,我们去和林小姑打声招呼。” “那她岂不是知道我们听到她说的话了?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我们就是要惊蛇啊,你想想安母连自己儿子都不见了,我们也没有掌握到她的行踪,可见她隐藏的很深,只有惊了她,我们才能看到她,抓到她。” 可儿点头,不错,给林小姑提个醒,她一定会给安母通风报信的。 林小姑正在屋里照镜子,看到里面猪头似得自己,把林姑父咒骂的一无是处。 “背地里骂人可不好。” “谁?”林小姑坐在屋里,林木逆着光站在屋外,她看不清晰,只觉得那道光刺到了自己眼睛。 “我啊,听不出来?被你骗过的人啊。” 林木走进来,林小姑脸色都变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恍然大悟:“老王给我交保证金,把我保释出来的事情是你告诉他的?”要不然林姑父也不可能去关心她的死活,更不会知道谁把她动监狱里救出来的。 “你知道就好,告诉我吧,给你钱的那个人,她在哪里?” “什么,什么人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林小姑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林木。 “是吗?安母挺有本事,能找到你,能找到景飒,能找到那么多人。” “你知道是她了?”林小姑惊惊诧的问。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替我带句话给她,我这次不会在放过她了。” 说完林木和可儿就走了,留下林小姑一人呆在原地。 她赶紧的去和安母联系,告诉她,林木已经知道她了,让她赶紧逃啊,她有这个义务,她怕安母被抓了,给她的钱也会被查出来,就没的花了。 安母这次隐藏的很深,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谨慎多了,权倾派去的人,跟着林小姑找到了老王,老王又去了乡下表妹家,表妹家住在山的背后,表妹夫上山找了人,传递的话,完全都是靠人工,怪不得抓不到她的任何信息,她把一切现代化装备都给撤了呀,就是害怕有七年这样的高手,根据一条短信都能定上对方的所在地。 当林木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正坐在轮椅上,抓着一把米,喂几只小鸡。 依旧不变的是她那一身从头遮到脚的黑袍,活脱脱一个从地狱来的魔鬼。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林木,笑容灿烂的看着她:“这里真不错啊,深山老林,空气很好,又渺无人烟,没人打扰,不错。” 安母看到她的第一眼还很忧郁,很快就恢复平静了,她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或者说她早已经想到了,林木有一天会找过来。 “这也是没办法啊,被逼的,你终究是不给我活路啊。”经历过那么多事,安母也不像原来那样,对她表现的仇恨冲天,恨不得立刻吃她的肉,又恶毒又狠辣,现在她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并不代表她比原来的恨意少了,而是她的境界高了,更不容易对付了,一个深藏不漏的仇恨满天的女人,到底有多毒,没有人知道。 “是你逼我的不是吗?” “我不逼你,难道你就准备放过我了?让我好好地过日子?” “或许会啊。” 安母冷笑,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言归正传吧,你来这里不是抓我走吧,毕竟我没有犯法。” “你确定没有犯法吗?你多次教唆别人污蔑我们权家,我们可以起诉你的,毁坏我们的名誉。” “但是你不准备这么做。”她连警察都没有带,当然不是要把她抓走。 林木笑:“你就这么笃定?”她之所以没有报案,是因为她猜到了安母留有后招,她是残疾人,是无法到监狱服刑的,即使去了监狱坐牢,像她这种情况,还不如说是去享福,有吃有喝,不用干活,多好的生活。 她怎么会让她如愿以偿? “你想怎么样?难道滥用私刑?”安母看到上山的路上突然多了几个黑衣人,她的脸色微微变化,她没有带警察,却带了保镖。 “当然不,我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的。”黑衣人只是来给她送凳子,她坐在凳子上,和安母面对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安母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要与她耗什么? “你一会就知道了。”林木笑。 安母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确实很快就知道了,保镖们过来,白色的手套上托着一把枪,递到林木跟前。 “这是什么呀?”林木指了指问。 安母脸色开始阴沉:“我怎么知道?你是要拿这把枪污蔑我吗?” “污蔑?这上面可是有你的指纹,藏在你床底下,难道你要狡辩说不是你的?” “那是把猎枪,我用来打兔子的。” “顺便还打人。” “林木,你不要血口喷人,这深山老林里很吓人,我用来防身不行嘛?” “你说呢?” 她脸色突变:“你要去把它送到警局,说我私藏枪支,那就快去吧。” 林木把枪递给保镖;“放回原处。”保镖把枪放回去,然后站在林木身边。 安母是真的看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话音一落,就听到一声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妈。” 安母的身躯一震,她看到了什么?她的儿子安臣,回来了,这是他进去之后,她第一次见他,她从来没有去监狱看过他,她觉得这样可以迫使她下定决心替她报仇。 他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他原来是多么细致的一个人啊,皮肤偏白,细腻柔滑,头发总是梳的一丝不苟,衣服也不允许有半个褶皱,可是现在呢? 头发就是典型的监狱头型小平头,衣服还是劳改服,上面沾满了油漆,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你怎么来了?”安母惊诧的道。 “你没事吧?”安臣趴在母亲身边,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啊,我很好?”安母不明所以,余光看到旁边的林木露出的邪佞笑意,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你干了什么?” 林木很无辜的答:“我没干什么呀?我只是托人给你儿子带话,说一个要饭的老太婆,儿子坐牢了,又双腿残疾,长得十分恐怖,天天被人殴打,受不了躲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马上就要死了。” “你,你太恶毒了。”安母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狰狞,她儿子还在监狱里,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听到她快要死的消息,一定会过来找她,那可是越狱啊,警察会追踪他过来的,越狱的罪行又要加一等了。 安臣似乎也明白了,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望着林木的眼睛晦暗不明,阴晴不定。 “原来如此。”他就说,那两个人怎么会知道外面的消息,知道他母亲快要死了。 “哎,这是你们自己对号入座,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安臣和安母恍然大悟,她的确什么都没有说,那些人传的是有个长的丑的老太婆,面目狰狞,双腿残疾,儿子坐牢,可没有直接说安母,是安臣的母亲。 安臣听了之后,就觉得和自己母亲特别贴切,什么也没有多想,就越狱出来了,甚至有两个人还帮了他,权倾的人也没有阻止他,这些都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见到母亲的心太强烈。 安母似乎瞬间就做了决定:“桂珍。” 呆在安母身边的桂珍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推着安母进了屋,安臣喊了一声:“妈。”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赶紧的回去认错吗? “进来。”安母命令一声,安臣跟着进了屋。 保镖想要去阻止,被林木制止了。 越到这个时候,他们反倒越冷静了。 “妈,我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就不要回去了。” “你是说?” “难道你还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不,那是噩梦一样的地方,我情愿死,都不想再回去了。”他在里面受着各种各样的折磨,就连经历过生死的他都不愿意去回忆。 “妈也是这样想的,想着有一天,你就逃脱那个地方,既然你现在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这不是一个机会吗?” “可是,我们能逃的出去吗?”既然这是林木的阴谋,那么他越狱了,想必警局也知道了,她肯定会通知他们来这个地方抓他的,外面肯定布满了警察,除此之外,还有林木带来的保镖。 而他们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行动不便,能逃的出去? “这里是深林,路不止一条,没有人比我和桂珍更熟悉,更何况我们还有一把枪,我们拼死一搏吧。” “可是……”安臣还有点犹豫,如果他回去认错,罪行会多一等,但是他本来就终身监禁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条,但是他可以保全母亲,她不会有事。 如果他们誓死抵抗,那么有可能有伤亡,被警察抓住了,罪过更大,母亲也要被关起来,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吗?毕竟逃出去的希望那么小。 “别在犹豫了,妈妈有枪,林木也知道,警察来了,我也说不清楚的,既然如此,我们何必选择另一条自由的道路呢?” “好。”安臣终于下定了决心。 278 围堵母子 外面林木站在山头上,她穿着一件风衣,山风吹起她的秀发,风衣猎猎作响,她觉得自己就是独当一面的女侠,这一次一定将安家母子抓住,再也不能放虎归山。 站在她身边的保镖头墨九也很紧张,老大终于把他从边境地方调回来了,是要他保护夫人的,之前来的时候,他可是把自己的功夫可劲的吹了一番。 所以少夫人就点名让他跟着来了,这件事老大还不知道,万一夫人磕着碰着,老大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他必须谨慎又谨慎:“夫人,什么时候冲进去?” 林木看了看腕表:“再等等,等他们跑的远一点。” 又过了五分钟,林木才道:“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安臣逃进了深林里,手里有枪。” 墨九去打电话:“程警官吗?听人说安臣逃了?你们监狱是怎么看管的?他可是我们夫人的仇人,你们务必把他抓回来,万一他出狱了,威胁我们夫人的安全怎么办?” “不会的,怎么会呢,据我们跟踪,安臣啊,到了一个偏僻山庄的山林里,距离你们夫人遥远,不会碰面的。” “偏僻山庄的山林?哎呦,不会这么巧吧,我们夫人恰好就在你说的这种位置,难道刚才看到的几个人,就是安臣他们?” “什么?在种满花,有鸡的那个山头,现在向北走了,你们赶紧的追吧。” “等等,等等,请问你是?” “我是夫人的保镖啊,幸好我们老大让我跟着我们夫人,保护她的安全。” 墨九把电话挂了,林木才转身离开:“走吧。” 一会,墨九的手机响了,他把电话递给林木,电话是这次追踪安臣的程警官打来的。 林木接过来,她就知道他会打来。 “夫人啊,你也在老林里啊。” “哦,是啊,我突发奇想,想浏览一下A市的风光,恰好走到此处,饿了,想吃点东西。”林木随口驺到,他打过来电话,肯定是知道他们的目的了,但是不会拆穿,双方心知肚明吗。 “那太好了,夫人,能不能帮个忙啊,帮我们抓一下安臣那个逃犯,这林子太大,我们的人手不够用的。” “程警官,这样不好吧,这是你们警察的事情,怎么能动用我们的私人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是警民是一家嘛,你就帮帮忙,再说了,那安家一直想对你不利,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跑吧?回头我让局长请你和权少吃饭。” “我们稀罕你的饭?” “不稀罕,那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么大公无私,权家一直在协助你们调查案件,我既然碰上了,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那太好了,谢谢夫人。” “走,找人去。”林木挂了电话,朝车子走去。 七年在车里等着,刚才保镖把枪拿出来的时候,把追踪器放到了里面,七年正追踪对方,他手里的平板上是一个地图,一个红点缓慢的朝前移动着。 离他们的位置越来越远。 “程警官他们现在在哪里?” 七年手指移动,程警官的位置就显现出来。 “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安臣的位置。”墨九拿出手机:“要是有通讯器多好,多方便在,用手机老麻烦了。” 林木瞪他一眼:“怎么那么多废话,要是我们都用一个频道的通讯器,回头怎么解释?说我们早就知道安臣会逃到这里?你怎么不直接说,安臣是我们放出来的?”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说破了又是一回事,知道吗?” 墨九挑挑眉,他就喜欢真刀真枪的干,特别不喜欢斗心眼,他觉得那样不爽气,不过他还是很佩服夫人的,居然能算出来安臣逃到这里之后,安母会带着他永远离开。 这样两个人的罪名就都大了,被抓着之后,两个人都不用出监狱了,还省了牵挂。 他们开着车,安臣他们是步行,更何况这里不是柏油路,安母的轮椅特别难推,安臣背着她,反倒走得快些。 林木他们很快就追了上来,不过他们没有逼近,而是远远地跟着。 安母在轻,安臣走了那么多路,也累了,呼呼的喘着气,安母于心不忍:“快停下,把我放下来。” 安臣还以为她有什么事,赶紧把她靠着树放下来。 “你和桂珍先走,我掩护你们离开。” “妈,你说什么呢?要走我们一块走,要不然我也不走。” “是啊,大姐,我不会离开你的,自从你救了我,我就发过誓,这辈子都不离开你。” “你听我说,这样下去,我们谁也逃不掉,桂珍知道很多路,让她带着你逃出去,再说,他们就算抓到我,也拿我没有办法,我又没有犯罪的证据,出去之后,我们在小山村会和。” “可是我们说好了,要一块走得,要是不能在一起,我干嘛还要逃?” “别说了,耽误时间,桂珍,带着他走。” “不,我不要。” “大姐,我也不同意,你行动不便,又没有把轮椅带出来,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她都没敢说等于死路一条。 “难道你想让我们都被抓着吗?” “他们未必能找到我们的,这林子这么大,小路那么多,我们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就找不到。” “可是,带着我,你们也出不去啊,要想避开他们的视线出去,必须翻过这个峭壁,我是过不去的,如果过不去,他们就是耗着我们,也能把我们饿死。” “那我情愿回监狱。”如果要用母亲的生命作为代价,让他出逃,他情愿在监狱里受一辈子折磨。 “啪”安母直接给了他一把掌:“你说的什么话?只有逃出去,才有机会,你呆在监狱里有机会?” 安臣捂着脸,他依然下不了决心,如果母亲因为他死了,就算逃出去,他这辈子也会受良心的谴责。 “桂珍,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桂珍低下头。 “你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臣,只要他没事,我也就瞑目了,难道你想让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吗?”安母在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儿子,那是没话说。 她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你们走不走?” “好,走,我们走。”桂珍下了决心,扯着安臣离开,在往前走,就是断壁了,过了那一关,就算是逃出了这片林子,也逃脱了这批警察和林木的追逃。 真的那么简单吗?既然是林木逼他们到了这一步的,那她肯定有其他准备吧。 桂珍准备的东西很齐全,钩锁绳子都带上了。 “你先下去。”桂珍把绳子系在他的腰上,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一块石头上,把刀子递给他,朝他点点头。 安臣看向刚才来的方向,树木太茂密,已经看不到安母的身影了,他下去,可就是母子永别了。 他从监狱里听到母亲那么惨的死去,心里就自责不已,跑出来之后,发现母亲没死,他高兴的不得了,谁知道转眼之间,又是分离,而且是为了他才死的。 “别看了,夫人知道你逃出去了,心里会很欣慰的。”桂珍劝道:“只要你好好,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安臣听到死这个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我以前下过这道断壁,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到了,你不用担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下去之后,顺着那条小道,就能出去了,出去之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吧,不要想着给夫人报仇,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活着才是真的。” “桂姨,你呢?”怎么好像她也在交待遗言似得。 “我在这里会守着你半个小时,以免他们追过来,把绳子剪断了,你就危险了,如果那时候他们还没来,我就回去陪着夫人。” “我,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你们母子之间不用说这样的话,夫人心甘情愿为你这样做,对我,你就更不用感到愧疚,我的命要不是夫人,二十多年前就该没了。” 桂珍去推安臣:“快走,拿着这把抢防身。” 安臣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桂珍,这才决然的拉着绳子,往下走。 一道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飘了出来:“安臣,你真的走了?不顾你母亲的死活了?你要知道你母亲为了给你拖延时间,可是一直都在拿自己的命威胁我们,当然她的命对我来说一无是处,为了更震撼点,她就吞了毒药。” 安臣和桂珍都惊慌起来,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了?难道说对方一直在如影随形?这太可怕了? 怪不得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合着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最终两人的视线停留在那根枪上,似乎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安臣把枪赶紧从身上拿下来,然后拆了所有的内部零件,才发现一个黑色的按钮之类的东西。 他拿起来,当然能认得出这是追踪器,这个还更先进了一些,语音能传过来。 安臣呆呆的看着那枚追踪器,更重要的是那枚追踪器里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母亲真的为了帮他拖延时间,吞了毒药?那他还怎么能什么都不顾的走掉? 桂珍连忙从他的手里夺过来,扔到断壁下面去了,吼道:“赶紧走,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想让夫人白白牺牲吗?” 安臣惊慌的看着桂珍:“你说我妈她真的死了?” “我没说,这都是林木为了攻破你的心里防线故意说得,就是为了扰乱你的心心绪,你要是信了,就说明你败了。”桂珍心急如焚,他却还在犹豫。 “走啊。”桂珍推他。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吗?”车的敞篷打开,林木站在里面,她抱着双臂,对一切都胸有成竹,志在必得。 车在缓缓地行驶,朝安臣和桂珍而来。 桂珍扛起枪对准林木的方向:“放少爷走,不然我就开枪了。”林木的讥笑慢慢勾起:“少爷?哪里有少爷?他可以走啊,我没有拦着他。” 桂珍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她就是想送安臣离开,扭头对他叫:“走啊,快走。” 安臣望着林木,他把绳子扔在地上,他不会走的,她了解他,也知道他不会走,所以才那么说。 “少爷,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快走啊。” “我走不了了,妈妈在她手里,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却无动于衷。” 桂珍看向林木,怪不得她这么胸有成竹,她的手里握着一串佛珠,那佛珠从来没有离开过夫人身边,现在在林木手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夫人真的在她手里。 “林木,你把我们夫人怎么样了?” 林木把安母从车厢里提溜出来,露了一下脸,安母似乎还真的服了药,她的脸色开始发黑,嘴角也慢慢地渗出鲜血,这只是一瞥,因为安母没有腿,站不住,林木的手一松,她就倒回车厢里。 “林木你们把夫人放了,不然我就开枪。”桂珍和安臣就要疯了。 安母从来不受任何人的侮辱,尤其是林木,这样被林木提溜着,她倍感屈辱,反正自己就要死了,儿子也逃不出去了,便大喊:“桂珍,别管我,开枪,有她陪着我们死,也值了。”那么,既然是死,当然能拉个垫背的好,去黄泉路上,在报仇也不晚啊,他们三个人,林木只有一个人,没有护着她的权家了,她还能有什么能耐? 林木的姿势动也没动,就那么斜倚着,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桂珍,她的手居然一抖,她这么胸有成竹,她能不打怵吗? 她端着枪,拉响了枪栓,可是只有啪的一下响,并没有想象中的子弹呼啸而出的声音。 “你没放子弹?”林木问道。 桂珍一吃惊,这枪她刚才检查了一遍,好好地,有子弹啊,怎么会打不出来子弹呢? 她扒开一看,子弹还在里面,只是似乎少了一个东西,估计是他们搜查枪支的时候,不但按了追踪器,还换了零件。 “原来早就被你换了。” “是啊,换了,但是没有告诉你,我以为你能想到,要不然我干嘛把枪支在还给你们,让你们拿着它的枪口对着我?我又不傻。” 桂珍气的把枪扔在地上,果然阴谋重重。 安臣超前一步,痛心疾首的问:“我已经在监狱里好好服刑了,你为什么还非要逼我母亲,她是个可怜的残疾人,你就放过她一条生路?以往那个善良通情达理的林木哪里去了?” 林木冷笑两声:“哪里去了?当然是被你们联手杀死了?怎么不承认?还是不相信风水轮流转,自己也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母亲只是个可怜的残疾人?我怎么觉得她很厉害,是个阴谋家呢?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自己要找死,你问问她,这段时间,都对我权家做什么了?” “她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 林木不耐烦了,他总觉得她母亲行动不便,就什么都干不了?世界上可是找不到比他母亲更阴险毒辣的女人了。 “我不想与你聊,警察快要来了,你们都去警局说吧。” “不,不行,不能再回监狱。”安母在车里吼道,那是个地狱,不能在让儿子回去,就是拼了命也要让儿子走。 安母有手,一下子就把车门打开了,往下一滚,也不顾人身安全,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安臣,桂珍,你们走。” 安臣和桂珍有点悲哀,这时候还能往哪里跑呢?两人都过来搀扶她。 安母甩开他们伸过来的手:“走,走,往那边跑啊。” 安臣背起安母:“我们一块走。” “啪”又是一巴掌,安母气的浑身哆嗦,嘶喊道:“都是你婆婆妈妈的,才错失良机,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我都已经快要死了。”安母说完,就吐出一大滩黑血,她吞了毒药,是真的快要死了,只可惜她用吞毒药为儿子换来的宝贵的几分钟,他也没有把握住。 林木看着母子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是悲哀,她知道安臣最终的结局会是这样,安母到现在还不了解她这个儿子吗?他这辈子就是太没有自我,太听安母的话,但是又太在意安母,所以在听话和孝字之间不停的徘徊,就不知道是走是留了,错失良机是必然的结果。 279 绳之以法) 安臣泪流满面,放下安母,朝悬崖边跑去,这次他要听母亲的话,其实他就该一直听下去,不该犹豫的。 桂珍张开双臂挡在林木的车前:“我不会让你们过去的,除非你们从我身上压过去。” 林木示意司机将车停下,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冷笑道:“你对他们可真够忠心的,不过,你以为这样,安臣就能逃脱吗?” 桂珍扭头看看,已经看不到安臣的身影了,想必他已经在断壁的侧面了。 “总要试试,才能知道。” “不用试了,他逃不掉的。”一辆警车停在断壁之前,程警官带人蹲在旁边,看着安臣一步步的艰难的往下挪,绳子的一端绑在他的腰上,另一端还绑在石头上,他在赌,赌警察不会剪断他的绳子。 但是警察可以把绳子从石头上解下来,然后两个人把人往上拉,安臣已经找到一个落脚点,他把身上的绳子剪断了,警察拉了空。 程警官皱眉,难道他们真要下去走一趟,才能把人抓回来? “你们俩准备绳索下去。” 两个警察连忙准备东西,桂珍想要去阻止,被程警官用手铐铐在了一颗小树上。 林木也走下车,说道:“下去毕竟太危险了,而且在断臂上想把安臣抓回来更不容易。” 程警官站起来:“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林木朝身后一摆手,两个保镖便把安母提溜了起来,然后拽着她的上身,让她的身体悬空在断壁上。 安母即使是快要死的人了,这种失重的感觉,仍然吓破她的胆,嗷嗷的叫着,那凄厉的叫声简直震人耳膜:“林木,你不得好死。”居然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对待她。 桂珍也在大喊:“夫人,夫人。”“林木你想要干什么?警察你们都不管吗?她私下杀人是犯法的。” 林木提醒保镖:“你们给我提结实了,千万别掉下去了,不然我真成了杀人凶手了。” 保镖不动了,安母闭着眼睛等了一会,自己的身体似乎还是凌空的:“你们要干什么?” 林木看着她,她脸上本来就瘦的只剩一条皮,现在又加上面目开始变的漆黑,青筋暴漏,不是一般的人,还真承受不住她那个丑样。 “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林木朝程警官示意,程警官嘴角抽抽,他明白她的意思,要他对安臣喊话,但是作为警察,他这样做不太好吧? 他比较为难,嘿嘿笑了两声,求她把这个忙帮完。 林木白了他一眼,示意墨九。 墨九的大嗓门立刻响起来了:“安臣你看见你母亲了吗?在天空中看着你呢?你如果乖乖的自己上来呢,我们还能保证她的安全,把她送进医院,兴许她的毒还有救,我们少夫人可是大发慈悲,在她吞毒药的第一时刻,就让我们给她催吐了,要不然你以为她能活到现在?不过她的身体里还有少量毒素,再不去医院就来不及了,如果你非要执迷不悟呢,我也保证她触到地面的速度一定会比你快?怎么样想,看你自己的决定吧。” 安母想到了,林木这样做,就是想逼安臣下来。 安母开始挣扎,希望两个保镖能放开自己,自己死了,儿子就不会听他们摆布了, 可是那两个保镖的手臂跟铁钳似得,怎么都挣脱不开啊。 两个保镖大喊:“少夫人,我们快支撑不住了,她挣扎的太厉害了。” 林木斥道:“对我说有什么用,对着下面喊啊。” 保镖对着下面喊话:“哎呀,怎么办?你挣扎的那么厉害,我们的手快拉不住你了,你千万别在挣扎了,摔下去会粉身粹骨的。” “对啊,你儿子下去一看,你摔成了肉饼,他得多伤心啊,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都是事啊。” “摔下去那么丑,你不怕你儿子看见了害怕?” “你要自己挣扎摔下去,我们不负责任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死了之后,可千万不要怨我们。” 安臣听着这些诛心的话,真的是受不了了,大喊道:“别,别,我上去,我上去。” 安母一听自己的心血要白费啊,又开始破口大骂:“安臣你长不长脑子,他们是故意吓唬你的。” 安臣这次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听母亲的,警察朝他扔了一根绳子,他拽着绳子很快就爬了上来。 保镖也把安母给提上来扔在了地上。 安臣跑过去抱住母亲,看着母亲面如死灰的脸,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妈,妈,你没事吧。” 要说安母有事,那也是被安臣气的不行了。 安臣被警察再次带走,程警官道:“少夫人,这安母送友善吗?” “不,你千万别,糟蹋了我们友善。” “可是你知道她身体里有毒,我们那医院技术不行。” “有什么样的能耐就拿出什么样的能耐呗?我们友善又不是慈善会,全国的病人都往我们那送,我们吃得消?”说什么都不会收安母的,她是死是活以后都与她无关了,她再也没可能出来祸害人了。 林木临走时又说了一句:“你给我好好看着犯人啊,他们母子心眼那可是多的很,小心又越狱了。” 程警官点头称是,他可不敢反驳说:安臣能逃出去,还不是权少的人帮的忙,要不然凭他自己能逃的出去?再说了,权少不放心,也会派人看着的,绝对跑不了。 不过人家刚帮他抓到了人,他这样说不太地道,笑着道:“我一定会特别交代,让监狱里严格看管,再也不会出现昨天的错误了。” 林木点头:“那就好,你好自为之吧。” 她转身上车,刚坐到座位上想喝口水,就看到墨九和七年眼巴巴的看着她,那眼神十分古怪。 林木顿了顿:“怎么了?” 墨九把手机递过去,朝她比了个口型:“权少的。” 林木立刻明白了,肯定是权倾打她的手机,关机了,到处找她找不到,就朝墨九发火了。 “喂,老公。”林木陪着甜甜的笑容。 “你还知道你有个老公?”权倾阴阳怪气的问。 “当然了,我老公是天下第一男人,我怎么会忘呢?” “哼,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怀着孕呢?” “呃,当然知道了,我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呢。” “小心翼翼?那还跑到深山老林里去找安臣和那个老女人?”权倾的后面一句陡然升高,吓得林木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呀?我身边有墨九和七年跟着,就当是散步看风景了呗。” “七年还跟着?他居然不阻止你?一个个的都反了是吧?” 权倾的声音很大,坐在旁边的七年听得清清楚楚,他皱着眉头,忘了跟嫂子说,不要提他了,这下回去等着挨罚吧,是嫂子拿着三哥的命令让他跟过来的,他是真的不知道嫂子怀孕了,要是知道了,打死他都不敢带嫂子出来,嫂子把他害惨了。 墨九也很委屈,这事他也不知道,老大爷没告诉他呀,这下他明白了,老大为什么会把他调回来,之前他还莫名其妙呢,可见老大对少夫人多么的紧张。 这样想来,今天来这里,面对带枪的安臣,果真是草率了。 “你嚷嚷那么大声干什么?难道你让我从现在开始就躺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啊?我告诉你,我怀孕,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当初怀绅绅的时候,直到生的时候,还在做手术呢,我没那么娇贵,放心啊。” “你少给我强词夺理,逞能吧你就,赶紧的给我回来。” “好,好,我马上就回来了。” “直接回家来,我在家里等着。” 林木把电话挂了,把手机给七年,七年赶紧对司机兼保镖道:“先把我送回公寓啊。” 墨九一听他这是要逃避啊,可是自己没处逃啊,他现在才知道保护少夫人这项任务比任何事都艰巨,哭丧着脸凑到她跟前:“少夫人啊,你待会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 “干什么?” “权少不会放过我的,他会怎么惩罚我?” “派到非洲呆两年。”七年答道。 “非洲?”墨九一听愣了,去非洲,他还不如在原来的边境呆着呢。 “你别听七年瞎说,那是对付他们兄弟几个的,你是我的保镖,你去非洲了,谁来保护我?” “那到也是。”墨九安了下心,看来当夫人的保镖,他还是有所倚靠的。 七年看他一脸向往光明的样子,打击道:“我想起来了,三哥对付不称职保镖的方法,就是去帮农民工去公共厕所挖大粪三天。” 墨九一听,在想象一下那情境,自己穿着农民服,带着草帽,骑着三轮车去挖粪,然后在蹬着车子把粪便运到下一个地点,呕一声,差点吐出来,这形象与他要求的高大帅气的保镖相差太远。 他膝盖都软了,差点跪下:“夫人,我要下车,回边境。”还是那里安全,他以后再也不妄想着来这里了。 林木鄙视他:“你就那么点出息?” 墨九顾着腮帮子:“挖大粪本来就没什么出息。” 林木无语:“今天是我胁迫你去的,你放心吧,我会保你的。” 墨九撇嘴,权少那脾气,要是发作起来,会有人拦的住吗? 林木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折腾了这两天,功夫总算没有白费,把安母给抓了起来,这下A市算是太平了,没有人在出来整幺蛾子了。 墨九已经生无可恋,七年则在想着以后的几天怎么躲着三哥,不跟他碰上,最起码也要等他忘了这件事以后,在跟他碰面,不然跟四哥说一声,出差好了? 车子离权家越近,墨九心里越紧张,七年先下车了,等待裁决的可是只有他一个了。 偏偏夫人睡的那么香甜,要不要把她弄醒啊,要不然一会权少惩罚他,他连个帮手都没有。 墨九看见权少站在家门口来回的度步,把样子极为的不耐烦,而且黑着脸,恨不得要吃人一样,他想也没想,就把前面的林木拍醒了:“少夫人,少夫人醒醒,到家了。” 林木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道:“哦。” 车子停下,车门被拉开,权倾坐了上来,光大宅里也有五分钟的路程呢。 权倾把林木抱在怀里,林木瞅了他一眼,眉眼那么熟悉,怀抱的味道也那么熟悉,眼睛一闭,又快速的闭了起来。 墨九只好缩着脖子做人,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车上本来就这几个人,权倾搂着睡着的林木又无事可做,想想不起来他都难。 “墨九你胆子大了啊。” “权少我错了。”权倾压低声音,他也不敢大声嚷嚷。 “知道错了就好,一会下车,你们三个组成小分队,去工地帮农民工去搬砖吧。” 墨九哀嚎:“权少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那就去公共厕所清理便池。” “权少,你不用通融我们。”其他两个保镖麻利的下车,把车钥匙扔给墨九,齐刷刷的跑去搬砖了。 墨九目瞪口呆,真让七年兄弟说对了,清理粪池啊,他也下车:“那我也不用通融了,去搬砖。”总比清理便池强啊。 “晚了。”权倾道,他把林木从车上抱下来,送进屋里:“三天后会来,必须焚香沐浴更衣啊。” 墨九好想哭啊,夫人说好的替她说话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林木醒来的时候,天色都有点晚了,兴许是怀孕的缘故吧,她居然一下子能睡那么长时间,这下可是睡足了。 权倾穿着便服坐在她旁边看文件,见她迷迷瞪瞪的醒了,第一句话就问:“墨九呢?” 脸色一黑,还想着别的男人,这个习惯可不好,要不要让他多清理几天粪池? 他站起来,往她旁边一坐,床立刻塌下去一半:“你是不是该问问我?” “你怎么了?”林木仔细的打量他一眼,没什么变化啊。 “你为什么关机?” “我没有啊,没电了,我不知道而已。” “那今天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 “又不是大事。” “还不是大事?那个女人可是有枪。”权倾咬牙切齿。 “好,好,我不是承认错误了吗,我以后凡事都跟你汇报行了吧。”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权倾蹙眉,她一脸的不耐烦,根本就是没把这事放心上。 “我真的知道错了,还要不要我发誓啊。”林木举起手做发誓状。 权倾捂住她的手指:“你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知道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婆婆妈妈的。 “来,起来吃饭去。”权倾自从知道她怀孕,简直是把她当成老佛爷看待,就连拖鞋都不让她自己穿,自己亲自弯腰把鞋套在她脚上。 林木感叹这样的生活太美好了,真恨不得自己永远怀着孕,那就能永远享受这待遇了。 吃过饭之后,林木照样接着睡,而且还能睡得很沉,权倾是发现了,这怀着孕的女人与不怀孕时太不一样了,不但嗜睡,还不舒服,脾性也敏感。 他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她一个人在非洲,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怀着绅绅,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她还说生的前一刻还在做着手术,每每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照顾的她越周细,他就越难过,曾经的她的生活,他没有参与,真的是一辈子的遗憾。 第二天起来,林木吃饱了,在花园里溜达一圈,始终没看到墨九,还有那两个保镖。 她又回去问权倾:“人呢?” 权倾慢慢地回她:“他自己要求去情路便池了。” 汗,还真的派去清理便池啊,墨九不得哭死。 “那个,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怎么会?他有的是力气,帮着社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可是,我的保镖呢,你不担心我出门有危险啊?” 其实有什么危险啊,是他太大惊小怪了,要不是他给她派了三个保镖,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单独去会安母啊。 是他给的她胆子,要是怪也只能怪他。 “你这几天不准出门,在家好好的呆着。” “可是刚才妈咪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过去,我也答应了。” “走,我送你。” “你送我可以,但是你还是要把墨九给放回来,要不然你这样,我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啊,他们都听你的,我都指使不动他们。” “你的意思是要从我这里把指使权拿走?” “那要看你给不给啊?口口声声说对我好的人。” “我只嘴里这样说了?” “没有,你还付诸实际行动了,就一句话,放不放人?” “三天后他自然就会回来。”他的原则性就是这么强,要不然他还怎么服众。 “哼,你就是欺负我。”林木脸色一变,眼看着就要哭起来,把权倾吓了一大跳。 “我没有……” “你就有,你就有,你欺负我,我不要坐你的车了,哼,我也不要和你说话。” 林木跟个小孩子一样恼了起来,权倾第一次看到她耍赖,又撒娇,有点目瞪口呆,又有点手足无措,但是他应对绅绅撒娇特别在行,对女人却不懂了。 “你别激动,对胎儿不好。” “不好就不好,那也是你的责任,是你惹我的,呜呜……”林木用双手捂着眼睛,哭起来。 权倾只好妥协:“好好,我这就打电话,让他回来。” 林木放下双手,望着他:“打啊。” “没哭啊?”一点眼泪也没有啊。 “句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到底打不打?”林木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冷静模样。 “好,我打。”权倾把车停在一边,原来是骗他呀,可惜他还是上当了。 墨九对这种工作,恨死了,那味道让他把肚子里的酸水都吐光了,东西更是吃不下,当天晚上他还幻想着夫人醒来能帮他求求情,让权少下个命令,让他回去,可是等了一晚,都没有消息,早上起来,还是要接着干这种活啊。 他也是不报希望了,权少的命令谁能改变啊,就是夫人也不能啊。 他接到权倾打来的电话时,带着口罩,帽子和手套,口吃不轻的喂了一声。 “焚香沐浴更衣,度假区别墅等着。” 墨九喜出望外:“是。”扔下工具就跑了,然后把帽子,口罩,手套,外套一件件脱了,都扔在大路边上,哈哈大笑着狂奔,人人都以为这个人疯了。 他才不管,权少终于放他了,他从来没发觉外面的太阳如此明媚,小鸟的叫声如此美妙。 权倾把林木送上楼,给大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林父林母和楚一清算是好几天都没见到林木了。 所以再见格外的亲热。 “木木,我怎么觉得你这小脸圆润了许多?”林母还上去摸了摸,这皮肤似乎也变得更水灵了。 “肯定是权倾照顾的好呗。”楚一清笑道。 “是奶奶这几天一直让我喝很多汤,我都吃胖了。” “你们不是要二胎吗?当然要把身体养的白白胖胖的,你先前太瘦了。” 林木摸了摸自己的脸:“奶奶她们也这样说的。”怎么给自己妈妈说自己怀孕了,都不好意思开口呢。 “那一会让你爸从院子里割点韭菜,给你弄你最爱吃的韭菜饼怎么样?” “好啊,这两天我都在想我爸爸的手艺,我口水都快淌下来了。” “那你去帮忙割韭菜,我去和面。”林母挽起袖子。 “那只有我一个闲人了。”楚一清躺在床上做电疗还没有结束,只能干着急却帮不上忙。 “你呀,就帮忙吃就行了。” 林父闲着没事,就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菜,他和林母的眼光吗,种花草多浪费,种点菜才算资源合理利用。 外面的阳光正浓,林木戴了一顶遮阳帽,蹲在地头割韭菜,墨九来到,看见这一幕,赶紧的过来:“少夫人,我来我来。” 要是万一在被权少发现他让少夫人干活,他就甭想从情理粪池的工作中脱身了。 林木抬头,擦了一下细汗:“很快就好了。” “我来。”墨九坚持。 林父看到了,走过来:“你是?”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少夫人的保镖,是权少让我来的,他给了我通行证。”算是解释他为什么能进来,这里可是戒备森严的很那,没有权少亲笔写的通行证和他的私章,谁都进不来。 “哦。”林父看了眼林木,他不明白,以前林木从来没带过保镖,现在怎么带上保镖了。 “木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爸,会有什么事?是权倾太大惊小怪了。” “哦,那就好。”林父这才放下心来,对墨九道:“没事,你不用那么客气,木木可以做的。” “不行的,少夫人不能劳累。”墨九蹲下身来,硬把林木手里的铲子抢过去了,但是一看他就没干过农活,手跟假的似得,笨拙的很。 “还是我来吧,我来。”林父怕他弄坏了他的菜,去夺他手里的铲子。 墨九也觉得这事不好做,比打架都难,挠挠头,把铲子递过去。 林木接过来:“爸,我来就行。” “不行,不行,你不能来。”墨九赶紧的把林木拽开。 林父不禁怀疑了,站起来问:“木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木白了墨九一眼:“哪有什么事?”说着就要去接林父手中的铲子。 墨九站在她面前:“少夫人怀孕了,不能劳作,累着了怎么办?” “怀孕了还不能动了?你要是挡我的路,我现在就给权倾打电话人,让他派你去清理粪池。” “别,别啊,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墨九急的团团转,他保护好少夫人,不就是为了不清理粪池,现在不让她干,还要去清理粪池,怎么做都不对,他这个保镖真难做啊 林父却高兴地把菜都给扔了:“木木怀孕了?” “是啊,你说她非要逞强干活,你帮我劝劝她大叔。” 林父赶紧的把林木扶到一边坐下:“来,来,歇会,歇会。”然后对保姆吩咐:“去端茶,不是,白开水。” “爸,你们干嘛都小心翼翼的,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前三个月很重要的,怎么会没事,一定注意,有了事就完了。”林父这辈子最喜欢孩子,只可惜他和妻子结婚了好多年才有了一个,好不容易养大了又死了,他这辈子是注定没孩子的命吧。 如今女儿又有孩子了,他当然高兴,恨不得大家都能生十个八个的。 保姆到屋里把这事给林母和楚一清一说,两人亲自端水过来了。 “木木,你还瞒着我们,嘴这么严。”林母怪道。 “妈,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你们说呢,我今天来就是说这事的。” “是吗?我记得是我给你打电话你才来的吧?”楚一清道。 “妈咪,你做完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现在一天比一天感觉舒爽,等你孩子生下来啊,正好我也可以帮着看了。” “对,对,把孩子放这里,我们三个人还能看不了一个孩子?” “就是啊,到时候你也搬过来,我们一家人多好啊。”楚一清道。 “妹子,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和权家抢孩子了?” “那实在不行,就让老爷子老太太都搬过来呗,这里风景好,空气也好,十分适合人居住。” “也对,这里这么多房子,没人住,真的太浪费了。” “今天我们俩一块下厨吧,给木木做点好吃的。” “好啊,木木想吃什么?” “哎呦,我有两个妈妈真幸福啊,你们做的,我都喜欢吃。” 林母指着她道:“这丫头嘴甜。” “哈哈,是大姐教的好。” “是你生的好。” “你们俩都有功劳。”林木看不下去了,两个人在这里相互夸奖对方,这样不好吧! 吃过饭后,林木就陪同两个妈妈看电视,林母最近迷上了一部肥皂剧,天天到点必看。 林木跟着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妈,这有什么好看的啊?幼稚做作。” “哪里幼稚做作啊,多好看,你不想看,你陪你妈咪去聊聊天,我看她这两天啊,似乎有心事。” “哦。”林木看了看旁边砌花茶的楚一清,就走了过去:“妈咪,你别忙了,咱们说说话吧。” “妈咪,你是不是担心卫染啊?” “哎,能不担心吗?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接了说不到两句,就挂了,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楚一清给林木打电话,本来是要对她说,她这两天接到了几个不好的电话,都是向她报告卫染又遇到了什么事,什么情况,全是不好的消息,弄得她连觉都睡不好了。 问卫疆和卫染,两个人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她怎么能相信,所以就想跟林木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能不能让权倾打听一下消息,或者她回美国守着才放心。 现在看林木怀孕了,她还是别说了,这个时候她也应该陪着女儿的。 “妈,你就放宽心吧,能出什么事?卫疆和卫染两个大男人的,后面还有权倾看着,能对付不了那母子两个人?” 林木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心里也咯噔一下,权倾这两天似乎也很忙,路鸣经常半夜还来家里,分明就是权倾半夜都没睡呗。 有一次无意间在门口听到美国那边的项目,她没有在意,难道是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她怎么就没有多听几句呢? 权倾有事也不给她说,尤其是她现在怀孕了,更不会对她说了。 她回头还是问问路鸣吧,要不然问问秘书长也行啊,对,路鸣很可能受了权倾的指使,不会告诉他,但是权倾绝对想不到,她会和秘书长有什么交集。 她先和秘书长发了一条讯息:“在吗?”秘书长现在上班,绝对不能打电话,被权倾发现了。 发完之后,才听到楚一清似乎还在自言自语:“你是不知道啊,那母子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背后不能有凌家,还有卫家的人支持,不能小觑的,更何况他们喜欢来阴的,卫染你又不是不了解,哪会玩那些呀?根本就不屑玩。” “好了,妈咪,你别瞎担心,如果他们没事,你不是白担心了,我帮你打听一下消息。” “我就是心里想的多,说出来就没事了,你怀孕了,就安心养胎,不要管这些事了。”哎呀,本来压制着不说这些感伤的话的,怎么还是说了,让林木跟着担心,真是的。 “哎,走,看电视去,这个电视挺温馨的,看多了呀,什么烦恼也没了。” 林木看了看手机,秘书长还没有给她回,也跟着楚一清站了起来,挪到林母那边去看电视了。 林母往边上挪了挪,给两人腾地方,一起看。 渐渐的楚一清也入戏了,和林母两人讨论着剧情,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只有林木不停的刷着手机,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秘书长也没回电话,作为秘书长,应该随身携带手机,并且保持24小时开机,她没有看到,还是没时间回? 直到下午五点,她都回权家了,秘书长才给她回了一个讯息:“总裁夫人啊,我是在利用上洗手间的空隙给你这个短信,你可以想见我有多忙。” 林木回:“从我给你发短信到现在都快六个小时了,难道你这中间一直憋着,没上厕所啊?”她觉得这秘书长真能夸张。 “真的啊,总裁夫人,我们这两天都不敢喝水,就是怕上厕所耽误时间,我这真是受不了了才来的。” “你们在忙什么?挣打钱了?” “总裁没跟你说?” “我这两天在我妈咪这里,没问他呢。” “总裁夫人,你还是问总裁吧,这是需要保密的,公司里也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出问题了?” “夫人我不跟你聊了,我得走了。”秘书长避重就轻,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刻,嘴还挺严,怪不得权倾能用她这么多年,看来也有两把刷子,她逗比的外表差点把她骗了。 “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能忙完?”林木怕她走了,赶紧打出几个字。 “还不知道,美国那边挺复杂的。”秘书长匆匆忙忙的回完,就接着去忙了。 也不知道她是无意透漏的这两个字,还是故意的,反正林木被美国这两个字吸引住了目光,看来真是那边出问题了,而且问题还不小,不然秘书们不可能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呢? 这两天权倾照常上下班,只是在她睡着之后,在起来工作,这样的作息,她居然都没有觉察出来,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吧。 这样的话,她要是直接问权倾,他会不会说? 林木到家之后,权倾也很快就回来了,正常下班的点,不能在准时了,反倒是这,更令人可疑了,他以前可没有这么在意过时间。 林木开着玩笑问:“最近不忙啊?比上班族还要规律。” “就是在忙,陪老婆也是第一。”权倾的面上神采奕奕,看不出任何破绽。 “我不用你陪,你工作要紧。” “我工作上没什么问题,也没什么可忙啊。” 看来不会多说了,林木也就不再追问,挽着他,一起去吃晚饭,如往常一般在平常不过的一次晚餐,然后回到自己屋,权倾非要进行胎教,你说这不是闲急了吗?一个多月,还没成型,什么胎教? 不过她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权倾拿着一本书,一本真经的抒情的念着散文诗,林木几次都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难得他那么认真,想为孩子做点什么,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 林木今天睡得比较早,八点的时候,就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权倾把她抱上床:“困了,就多睡会。” “好。”林木答应着,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翻个身就能睡着。 权倾已经适应了她怀孕后的各种表现,对此一点也不惊奇,帮她盖好被子,在旁边又坐了一会,看林木没动,确定是真的睡着了,才出去。 林木听见房门被关上,脚步声渐渐地远去,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躺了半个小时之后,才从床上悄悄的起来,打开门,看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才走到他的书房外,那里面亮着灯,房门没有锁死,而是虚掩着,想必他觉得林木睡熟了,而绅绅还在老爷子那边练书法,暂时不会回来,就大意了。 ------题外话------ 今天一更,两章合一章了。 280 紧张,一触即发 林木不敢靠的太近,以免他们察觉,要知道他们都练过,耳朵和眼睛都很灵的。 隐隐约约的似乎听见路鸣道;“总裁,那边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如果在找不到线索证明卫堂叔的凶手另有其人,那么卫染就成了真正的凶手了。” 林木震惊,她捂着嘴巴,没想到事情居然怎么严重了,怪不得楚一清担心卫染会出事,母子连心啊,果然他就出事了。 想不到会涉及到杀人这么严重的事,卫家的堂叔死了?这可是卫疆一直以来掌门人的反对者,和有力竞争者,如果他死了,那么卫染和卫疆就有很大嫌疑,所有人自然而然都会把目标锁定在卫染身上,那么他就很难洗去嫌疑了。 他死的时候,凶手不在,而卫染恰好赴他的约,只有他一个人在现场,他提供不出不是自己杀的证据,卫惊母子步步紧逼,一口咬定卫染就是凶手。 卫染和卫疆千算万算,千防万防,也没有想到卫惊母子会兵行险招,会把卫堂叔这个同盟推出去,这样的狠心,不可谓下了大血本,这是卫疆和卫染都没有想到的。 他们想不到卫惊会用这个强有力的同盟做这个局,可见他们对卫染的志在必得。 卫家的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很多人都知道了,卫家一直在内斗,还出现了侄子杀死叔叔的事情,卫染在国际上也是很有名的明星,经过卫惊母子的宣传,一时间很多黑粉都出来黑他,虽然他退出了娱乐圈,但是影响力也非常的巨大。 se公司的股票也一个劲的在下跌,已经跌停了三日,权倾和se的合作越来越多,肯定也受到了波及,想必他和路鸣一直在想办法补救吧。 可是公司能补救,那么卫染呢?能洗脱嫌疑吗?只有三天的时间,是不是说过了这三天,卫染的罪名就坐实了? 怎么办?每个国家的冤假错案都多的很,卫染还这么年轻,不可能背负着罪名做一辈子牢的,再说卫惊母子把他送进去了,不可能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这招够狠。 “我让你订的明天一早的机票订完了没有?”权倾问,这时候他必须要亲自走一趟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订完了,只是少夫人这里,你怎么说?” 林木真恨不得冲进去,这个时候还管她干什么呀?当然是办正事要紧了。 只听权倾道:“我还没告诉她,怕她担心,忧虑过重,她在一个忍不住,也跟去美国,全家人都要跟着提心吊胆的,明天吧,明天就说我要去B市出差,那边的房地产出现了一些问题,必须由我亲自处理,你和莫里也统一口径。” 林木的心一紧,要推开门的手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转身,忍着鼻子间的酸楚,回房间去了。 林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权倾还躺在床上,见她醒来,他也装作刚醒。 “你怎么还没起床?不去上班啊?” “去,一会就要走,不是想多陪你一会吗?”权倾捏了捏她的脸。 “我睡好了,我们起床去吃饭吧。”林木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了。 “好。”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各怀心思,依然漫不经心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有条不紊的吃饭。 直到饭吃完,权倾也没有说他要出差的事,想必是难以启齿吧,毕竟他还从来没对她说过谎,不知道怎么出口吧。 她再次望了一眼钟表,已经快七点了,他八点的飞机,还坐在沙发上,就这么不着急吗? 他望着她的眼睛,漆黑明亮,还有一股子欲言又止。 “你还不去上班?”林木先问出口。 “哦,我真要去上班了,不然要迟到了。”权倾看了眼腕表,终于站了起来。 林木也跟着站了起来,她最先沉不住气了:“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权倾眉毛一挑,林木还是看出来他有一点紧张。 她笑:“我想去妈咪那边住几天,我想念我爸妈做的饭了,那边离你上班比较远,不要来回跑了,放你几天假。” “也好,正好我这两天想要出差,本来顾忌到你,不想去的,既然这样,我就去吧,你去妈咪那边,有他们照顾你,我也放心了。”他的神情松了下来。 “你要出差啊,那正好,等你回来了,再去接我。” “好,待会让墨九送你去。” “嗯,我去爷爷奶奶说一声。” “好。”权倾目送着林木的身影离开,直到路鸣从楼上的书房出来,他才转过身,身上一片凉意,他怎么觉得林木像是知道了什么? “总裁该走了。”他下来的时候,提着权倾的行李箱。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连我去哪里出差都没问。” 路鸣也神色一凛:“她不问,除非她知道你要去哪里。” “走吧。”权倾眼眸一沉,不管怎样,今天,他都必须要走。 权倾走了,林木也不着急,她说去楚一清那里,也无非就是先说出来,不让他难以开口,她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她要把这件事瞒着楚一清一样,都是为了对方好。 林木坐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去那边,万一楚一清问起来,她真不好回答,就怕万一心虚,被楚一清察觉了。 卫染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即使他最后被无辜释放,想必他的名誉也会受到很大损失吧,但愿权倾到了那里,会想出办法,扭转局面。 她昨天晚上听了他们的谈话回去之后,一直没有睡着,直到下半夜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那时候权倾一直都没有过来,想必一个通宵都在想办法,制定方案,快天亮了,怕她察觉,才到床上躺一会的。 所以她想着心事,居然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是林母打来的。 “木木啊,你妈咪不见了。” “妈,你说什么?说清楚点。”她站起来,拎起外套,往外走,好好地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家里不光有保姆,还有隐藏的保镖呢。 “我和你爸啊,去超市买菜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就找不到你妈咪的人影了,保姆也不在家,我给她打电话,手机还关机了。” “妈,你别着急,说不定她们出去散步了,你在找找。” “哎呀,都找过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给你打电话啊,你爸爸查了监控录像,她和保姆出去了,但是她们俩的手机都打不通,我这不是担心发生什么事吗?权倾在家吗?你让他派人找找。” “那她们俩出去,什么表情啊?带了什么没有?” “没什么异常,就是保姆手里领着一个大包,好像要远行的样子。” “那好,妈,你在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如果是她们自己要出去的,不是被人胁迫的,肯定会告诉你一声,也许留个纸条什么的呢。” 林木已经用家里的座机给墨九打了电话,让他开车在家门口等她了,她坐上车,对墨九说要去度假区一趟。 林母那边有了新发现:“木木啊,你爸在我们房间的床头上才找到她留下的纸条,她说她担心卫染,回美国了,她是悄悄的走了,肯定不会被卫惊知道,让我们放心。” “放心什么呀?她这个样子,回美国?怎么不让人省心啊。”林木烦躁的吼了一声,这个时候,他们在前面战斗,后宅必须保持绝对的平静,不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妈,我去机场,看看能不能拦住她们,你和我爸在家里等着电话,决不能出去乱找,知道吗?”这个时候稳住一个是一个,不能都出乱子,她更要保持冷静。 “去国际机场。”林木吩咐一声。 车子一转,朝机场驶去,她反复的拨打楚一清和保姆的手机,都处在关机状态,难道已经上了飞机?所以信号被屏蔽了?她上网查了美国的航班,距离最近的一班起飞,可是还有半个小时呢。 要不就是怕她打电话,劝她回去,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愿关机不是因为出事了。 “墨九,开快点,必须二十分钟以内到。” “二十分钟?”机场都远离市区,和九宫山更是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二十分钟飞过去还差不多。 “快点。” “好嘞,看我的。”墨九加了速,还真的挺惊险刺激的,林木闭上眼睛,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去看车速,去感受车速,幼年父亲出的车祸,足够让她警醒,让她害怕,她真的害怕这种快车。 到了机场以后,离航班起飞就只有十分钟了。 想必她们已经过安检准备登机了,他们直奔登机口,可是机场安检人员拦着,他们根本就进不去啊,林木急的团团转,怎么办? “我们分头,你们去其他地方找找。”也许他们还没有上去。 墨九带着两个保镖去其他地方看看,让林木呆在这里不要动,这里都是人,也有安保人员,他们也很放心,不担心有人会对林木下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离飞机起飞越来越近了,她不能坐以待毙,给权倾打电话,求助他,希望他能打个电话,让她们把楚一清和保姆带下来。 可是他的手机也是关机的,她差点忘了,权倾这时候应该还在飞机上吧。 对了,给路知锦城打电话也行啊。 在给他们打电话之前,她又拨了一遍楚一清的电话,这次居然通了,可是不知为何,林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电话在响第二声的时候,有人接了起来,是个陌生男人,尘埃落定的瞬间,林木的心居然定了下来。 “请问你们是?” “权少夫人,想必你也猜到了我们是谁。” “你们想干吗?”林木站了起来。 “我现在警告你,不要声张,不要报警,不要通知任何人,一个人过来,出了出口之后左转,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不然,你知道后果。”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林木又不是傻子,怎么知道不是对方设的陷阱,想骗她过去呢。 “让我听听她们的声音。” 对面的人擒住楚一清的嘴巴:“说话。” 楚一清死死的咬住嘴唇,就是不出声,那人啪的一声扇在保姆的脸上,保姆的嘴角立刻就出了血。 “你们干什么?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楚一清喊道。 林木的心咯噔一下,楚一清果然落到这些人手里了,怎么这么快,对方好像知道她的行踪一样。 “你们别乱来,我这就过来。”林木把手机挂了。 她看了看四周,也许周围就有人在盯着她吧,只是不知道会是那个啊?要不然对方怎么会对她的行踪了解的那么清楚呢?知道她的保镖分开之后,才给她打电话。 “怎么办?”自己去了,肯定不会再有回来的机会了,但是她又必须要去,楚一清在,她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承受,况且她身体不好,受不了折磨,万一她没去,她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只是眼前重要的是,怎么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呢。 她扫视了一圈,眼睛一亮,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看到熟人,程警官估计是来送人的,穿了一身便装,她差点没有认出来。 她戴上墨镜,把帽子压低,手指在手机的草稿箱打了一圈字,然后往前急匆匆走去,为了避免那些人看出她故意饶了一圈,特意把一团垃圾扔进垃圾桶,然后抬头转身就匆匆的往外闯,把程警官差点撞了个四脚朝天。 林木还来个先发制人,一脸的凶神恶煞,瞪着程警官:“长不长眼睛啊,没看见前面有人啊,还往我身上撞,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啊你,流氓。” 程警官简直是目瞪口呆,看清楚是林木之后,就更加的说不出话来了,他起先还以为她开玩笑呢,刚想说这样的玩笑可是开不得,被权少知道了,他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看着林木冷冽的目光,他就察觉到不对了,不确定的指着林木责问:“哎,明明是你先撞的我啊。” “我撞的你?你是不是男人啊?撞了人还不敢承认,没有一点担当,你这样的就不该称作人。”她上前走了一步,步步紧逼,拿手机的手还往他身上戳,恨不得给他戳几个窟窿。 程警官瞳孔一缩,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林木,和她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她的眼睛漆黑一片,又坚定不移。 她嘴上骂的更刻薄了:“看什么看?臭流氓。”然后往他脸上呸了一声,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看到林木这样都纷纷围过来,更有几个工作人员过来调节。 有一个围观群众挨近林木,低声道:“别耍花样,赶紧脱身。” 林木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腰,不用想,就知道是手枪,原来周围果真有人在监视自己。 是怕她通风报信吧,所以就想把她调走。 林木赶紧赔着笑脸,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道:“大哥对不起了啊,是我不好,我刚才肯定是被鬼附体了,所以态度不好,请你谅解。” 说完鞠了一躬,就穿过人群往外走去。 程警官到是没说什么,周围的群众不愿意了:“这人是纯粹找茬的吧,什么鬼附体,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简直是胡闹。” “这样的人就该关起来。” 程警官见林木走了,也没有心思听那些人说什么,朝大家摆摆手:“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散了吧。”他要赶紧去安检,给七年锦城打电话。 ------题外话------ 正文快完了…… 281 最后的炫耀 程警官不敢忘记刚才林木戳他时,手机面朝他的一面时,上面的字,写着:“我妈咪被绑架,就在这机场里,我必须单独赴约,锦城电话:……” 极短的路程,她只能打出这几个字,但是作为警官的他,绝对明白了所有,并且在第一时间就能做出正确的对策。 他给锦城打了电话之后,便到了整个机场的监控室,事关重大,锦城用了权之儒的关系,让机场安检把iP系统给了七年,七年很快就切换到了整个机场的监控。 林木按照电话里的指示,左转,有个戴帽子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往前走去,林木顿了一下,怀疑的看着他,没有跟上去,他就回头,朝她招招手:“快点跟上。”林木只好跟在他后面慢吞吞的走。 他领着她到了一架私人飞机面前,那飞机随时都可能起飞,那人示意她上去,林木看了看里面,什么都看不到:“我要看一眼我妈咪,要不然我不会上去的。” 有人把楚一清推到飞机入口处,她的嘴上贴着胶带,根本无法说话,但是她看见林木,情绪很是激动,望着她拼命的摇头,呜呜的喊着,脖子间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她知道她是想要她走,可是她不能走啊,更不能喊,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看到了她的背后是有一把黑枪顶着她的。 如果他们暴漏了,也一定会拉着他们母女垫背的。 他们是要用他们母女威胁卫疆卫染和权倾吧,这是不是说明,卫染的案子还有翻身的可能,或者说他们也在害怕,所以又冒着危险冲入A市,也要绑架她们母女,作为威胁卫疆权倾的筹码。 如果是她自己,也许还会大公无私一会,宁死不屈,选择不拖累卫疆权倾他们,但是现在加上保姆和肚子里的孩子,四条人命呢,如果赔上卫家的产业,能保他们平安,应该是值得的吧。 挟持楚一清的人把楚一清拽了上去,他脸上有一道疤痕,俯瞰林木的时候,兴许是控血供应不足了,那疤痕格外的清晰,也无比的狰狞。 “上来。”他的命令从飞机上传下来。 林木一步步走向飞机的台阶。 她走上去,这飞机立马就会起飞吧,其实即使她大喊一声,有人挟持,也来不及了,飞上天空之后,除非把飞机打下来,那样肯定会有伤亡吧,她是不允许自己和妈咪有任何闪失的。 “同志,你们怎么还没飞走呢?”一个检查人员绕过来询问,林木扭头,那人分明就是程警官,他只不过换了人家的制服。 “哦,马上就走,她刚才上厕所了,耽搁到现在。”紧跟在林木身后的那个男人从后面戳了她一下,她知道他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林木把目光收回来,走了上去。 飞机起飞了,她在窗口还能看到程警官越来越小。 程警官并没有松口气,尽管知道她们母女暂时不会有事,对方还要用母女两人威胁人呢,所以现在是战斗刚刚打响的,双方都在争分夺秒,但愿一切都会顺利。 那些人把林木的手机给没收了,也把她身上搜了一遍,看有没有追踪器之类的东西。 林木示意那个带刀疤的男人:“把我妈咪放开。” 那男人似乎也放松了不少,飞机已经起飞,他们马上就要完成任务了,也不怕林木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她们母女手无寸铁,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他把楚一清的贴条死开,手铐也打开,并且把自己的位置也让给了林木。 楚一清抱着林木哇哇大哭:“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非要跟过来。”一个人被挟持总好过两个人被挟持啊,更何况她还怀了孕。 “妈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两个人开的价总比一个人要高对不对?没关系,咱们家有钱,就当施舍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楚一清是真伤心,都是她害了林木啊,昨天晚上又接了一个陌生电话,都是关于卫染如何如何不好的,她打卫染的电话,原来是关机,现在可好,是一个陌生人接的,说是捡的手机,卫染到是用固定电话给她回了,可是她往办公室或者家里打的时候,卫疆都在,卫染从来没接过。 她令人查了卫染给她打的那个固定电话,确实是侦查局的。 她怎么能不心急如焚,不能给林木说,她也怕这是个圈套,是个陷阱,怕连累林木,只能自己走了,为了卫染,她是不能退缩的。 她心想,等林木知道了,她也坐上飞机了,劝不回她了,谁能想到,那些人敢在A市的国际机场就动手啊,最后还是连累了林木。 如果她或者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罪人啊,死了都不能赎罪。 好不容易找回女儿,非但没有跟着她享福,还要她跟着冒险,她心里自责极了。 “妈咪,你别伤心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关心卫染,才不顾自己安危的,我了解你的一片心,要是绅绅出了问题,我也会这么做的,母爱没有错,相信我,我们都没事的。” 楚一清慢慢的才止住哭泣,这个时候,她得和女儿相互鼓励,想办法逃出去。 飞机并没有去美国,而是最终落到了一个无名岛上,这岛上只有一对中年夫妻,几间屋子,想来他们在这里住了有许多年了,让这个岛看起来跟个庄园一样美好,一点荒凉的意思也没有。 只是这周围全是海水,没有船,她们母女凭着自己的力量,是根本无法逃出去的,只能等权倾来救了。 母女俩就在这里住了下来,林木很想的开,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为了她,她也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吃饱了喝足了就去周围散步,还帮着夫妻种花,没有权倾的管东管西,她还觉得挺自由的。 楚一清不用治疗,也有了时间,变着花样的给林木做好吃的。 想必中年夫妻把她们母女每天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卫惊,卫惊终于忍不住与她视频了。 他在里面笑容满面的与林木打招呼:“美女你好。” “你好。” 如果没有眼睛里的冷意和不易察觉的杀意,所有人见了,都以为两人会是很多年没见面的朋友。 “听说你和楚一清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的别墅?” “卫先生想看我们哭?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嗯,是有点失望,不过今天有一件特别高兴地事,大大掩盖了失望,所以我现在心情特别好,才能与你视频。” “哦,我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啊,能获得卫先生的视频?” “你不是应该问问我为什么高兴吗?” “为什么?难不成是取得了se公司的继承权?” “这个是早晚的事情,对我来说,另外一件事情更开心,楚一清楚姨,你猜到了吗?” 楚一清就站在林木的身后,对面当然能看到她,她也能看到对面,除了卫惊之外,凌春就坐在卫惊旁边,悠闲的敷面膜,这个女人用这种姿态来炫耀自己的成功。 她恨不得把屏幕砸烂,把卫惊母子俩给砸死,林木紧紧地按住了她的手,她越是愤怒,对方就越开心,那么他今天的目的就达到了,她才不会让他如意呢。 卫惊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该不是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卫染把三叔给打死的事情吧?他说自己是冤枉的,警局给了他三天的时间,让他找出凶手,可惜啊,今天是第三天,他被带走了。” 楚一清还不知道这件事,听了卫惊的话,震惊的捂着胸口,眼睛一闭,往地上倒去,她能想到卫染出了不小的事,却没想到是杀人这么大的事,还是家里的长辈,这下他的名誉全毁了把,他可是明星,丑闻会更加严重。 林木赶紧扶住她:“妈咪,妈咪。” 卫惊在那边哈哈的大笑起来,凌春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楚一清,你也有今天,报应不爽,你就等着一无所有吧。” “我告诉你,你赢不了我的,卫疆他到最后也会是我的,哈哈哈……” “卫惊,你三叔的死是你做的局对不对?你嫁祸给卫染,好卑鄙啊,好歹他也是你三叔,是你的同盟。” “哈哈,是他不长脑子,怎么能怪的了我呢,我就说了,他们父子不是我的对手,加上权倾也无济于事的。” 林木看他嚣张的嘴脸,气的把凳子举起来砸向电脑,屏幕被砸碎,里面的可恶的嘴脸也终于不见了。 中年夫妻过来阻止林木,她才停下手。 楚一清似乎从那以后就被气病了,躺在床上,哮喘又犯了,林木天天照顾她,这个小岛上与前几天明显不同,母女俩沉寂了不少,有时候不是大眼对小眼,就是相互叹气。 卫惊对她们的反应很满意,这才是被囚禁之后正常的反应吗,前几天的反应太不正常了,他还以为林木有什么阴谋,自己中了圈套呢,原来她们是不知道卫染的事啊,还以为这边一帆风顺? 卫疆卫染真是报喜不报忧的做法,真是很讨人厌,既然他们不肯将坏消息告知母女俩,他也不介意代劳。 卫惊几乎天天发来视频邀请,林木说什么都不肯与他视频,最后还是那中年夫妻拿着枪指着她脑袋去视的频。 “哎呦,你这样就不对了,你就这么不关心你兄弟你丈夫的死活?” 林木扭过头不理他。 卫惊看林木脸色难看,越是得意,开心:“你越是不想知道,我就越想告诉你怎么办?” 林木不理他,他就自言自语:“你们母女俩立了大功了,看来卫疆和权倾很在乎你们啊,让他们倾其所有,他们也愿意。” “后天,卫疆就会把se公司的总裁位置让给我了,有了公司,就等于继承了卫家,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威胁我了,哈哈……想想都开心,你要不要恭喜我啊,对了你没有心情恭喜我对不对?我继承了se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扯了权氏的投资,这次权氏投资巨大,建了一半的工程,想必损失会很惨重吧,对了,即使如此,权倾也答应是他违约,赔偿我们se一大笔钱。” 林木冷笑两声:“那你就用赔偿的钱去买两幅上好的棺材吧。” 卫惊绷了脸:“你说话这么难看,权倾那小子是怎么看上你的?作为上层社会的太太,你这毒舌的本性要改改了。” “哼,你自己都不是人,还有资格教我?” “林木,你太过分了。”卫惊一拳砸向了桌子:“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林木笑:“你不怕还没到手的巨额赔偿没了?总裁位置也没了?” 卫惊阴沉着脸,看着她,这个女人真是不好对付。 凌春拍拍儿子的肩膀:“你不是看她的热闹的,怎么反而被她给激怒了?这样可不好。” 卫惊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相比较而言,凌春难搞多了,林木又道:“你继承了卫家,赶紧把我和母亲放出去。” “哈哈哈,放出去?你可想的太天真了,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和我母亲,楚一清害的我母亲没有丈夫,卫染害的我没有父亲,我很他们母子,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怎么还会放过她们?至于你吗,谁让你是楚一清的女儿呢?你就一块去死吧。”卫惊说到最后,英俊的脸都变形了。 林木对着他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他:“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说你怀孕了?想不到我们还赚了一条命呢,真是值了,太值了,哈哈……”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来到这里,她更是小心翼翼,除非他早就知道了,她早就怀疑自己身边有奸细,难道是真的? “噗,这件事啊,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死个瞑目。”卫惊捂了捂嘴:“虽然你们别墅区里戒备森严,我安插进不去人,但是那是度假区啊,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就很好安排人了,对不对?要怪就怪啊,你妈呀,她那个嘴太不严,被我的人知道了。” “不过,你也没必要瞒着我,无所谓的,对我来说,杀两个和杀一个,没什么区别。” “卑鄙,无耻,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哎呀,我觉得那些鬼呀什么的,都怕我吧,说不定都绕着道走呢。”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要去熬药了。”卫惊不会让中年夫妻给楚一清提供药的,他们巴不得看着她痛苦,幸好这山上有很多草药,她采了之后,磨成中药,给楚一清喝。 病情虽然没有恶化,但是也没有见好,在长此以往下去,这几个月的治疗就算是白费了,所以要尽快出去才行。 但愿这一切在后天都结束吧。 凌春笑着道:“儿啊,你就不要难为她了,我看你都快把折磨她,当成了习惯了,后天要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也死了,你还会不习惯吧。” 卫惊笑着道:“所以我更要乘现在好好的折磨她啊,以后就没机会了。” 林木砰的一声,把自己的鞋脱了,砸向电脑屏幕,中年夫妻把周围能砸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怕她砸电脑,她只好用自己的鞋了。 电脑再次被她砸坏,中年夫妻气死了,只好在去修电脑,林木则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冷,刚才她一时口快,差点让卫惊起了杀意,幸好最后收住了。她佯装发怒,卫惊才放松了警惕,哼,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卫惊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许久没有胜过了吧,看他膨胀的,都忍不住炫耀了。 ------题外话------ 最后一批渣渣了…… 282 最后决战 卫惊母子也确实有炫耀的资本,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过,在他们与卫疆卫染的战争中,很明显他们是胜者,卫染被警察带走,权倾即使去了,也无力挽回什么,更何况林木和楚一清还在他们手上,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以说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他们已然是胜利者。 所以股东大会召开,卫惊母子邀请了多个国家的媒体记者参加,他们se有条件邀请这么多大咖,就是要一展自己的辉煌和卫疆的落魄。 卫疆卫染压在他们母子身上这么多年,让他们忍气吞声,受尽侮辱,今天都要一一讨回来。 A市媒体界的代表是路家,路知亲自带队来的,卫惊母子当然知道他和权倾之间的关系,有点意外,按理说,这对权家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应该避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亲自来呢? “路总居然亲自来了,不过有人不愿意看见你吧?”他当然指的是权倾,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朋友看到自己的落魄,当然权倾也有可能不来,那样卫疆就会独自面对啊。 路知笑的意味不明:“是啊,有人会真的很不喜欢我过来的,不过我来这里与其他的同仁一样,真的只是来找新闻的,我初步预估,今天的新闻会让我们路氏大热三天。” “路总真会开玩笑,你的路氏在A市都屈指可数,还在乎这点小利?” “在乎啊。”路知一副认真的样子。 “哈哈。”卫惊笑笑:“路总一个人来的吗?没有带其他兄弟?” “哦,我们兄弟五个,在这里两个,其他的怎么会不来呢?” “哦,其他人那?”这一点倒是让卫惊吃惊,居然其他人也来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谁不知道这几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全都来了,不定能闹出什么风波来呢,他还是谨慎为好。 “他们呀?也许是去吃吃喝喝了,也许是去陪伴三弟了,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来的时候,他们都对我保密呢。” 路知神秘的目光和自信的神情,以及他说的话,都让卫惊很不安,保密的行程?难道他们还有机会逆转吗? 卫惊心事重重的离开:“路总失陪,我去看看别的嘉宾。” 路知点头,卫惊看了看和一些股东周转的母亲,她已经五十多岁了,依然掩盖不了她曾经第一名媛的风采,他想了想,没有和凌春说,直接走到无人的角落里打电话给中年夫妻:“你们那里怎么样了?” 中年男人对着电话里说道:“这里一切正常。” “林木和楚一清在做什么?”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坐在他面前优雅的吃着饭的林木,答道:“她正在给楚一清熬药。” “你听着,把林木和楚一清绑起来,关进后面的山洞里,你们也进去,在我跟你联系之前,不要出来,过了今天之后,就把两人做了,同时切断与外界联系的一切信号,等我的联系。” “主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做好防范,其他的不该你问。”卫惊吩咐完,挂了电话。 他了解卫疆,卫疆何尝又不了解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用两人逼迫他们交出权利之后,也不会放过两人,一定会把两人给做了,所以他们也在争分夺秒的找寻两人的下落吧。 他到是不担心,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能找到这座孤岛,就是担心自己前两天太想看林木和楚一清的惨状,和她们视频的时间太长,依据七年的技术,也许会查出来信号的出处吧。 尽管他找了顶尖黑客做了防范,据他讲,并没有人找寻他的位置,所以他一直很放心,觉得七年没有找到。 但是他现在有点不确定了,也许他有其他办法?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暴风雨即将来临前往往都是平静。 他紧锁着眉头,权倾那边虽然说派出了好几架飞机找寻楚一清和林木的下落,他和卫疆也表现出了十分暴躁的脾气,还差点把自己揍了,但是现在想来,还是有点不对。 门口处出现了一阵骚动,媒体记者都朝那边涌去,是卫疆和权倾一起进来了,两人昨天胡子邋遢,衣服皱巴巴的样子,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到一丝不苟的笔直西装,干净的脸庞,最重要的是彬彬有礼的自信笑容。 这让卫惊更加的不安了。 那些记者们似乎知道今天的会议是为了什么,也很意外两人神采奕奕的打扮,两个男子站在一起,不一样的魅力,不一样的风采卓绝,都同样的冷峻矜贵。 “请问卫总,听说你今天要把总裁的位置传给令公子,这是你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你不是一直最疼爱国际巨星的小儿子吗?他如今杀了人,你是不是对他失望了,所以才选择了大公子?” “请问权少,你特意过来一趟,是为了支持新的总裁继承人吗?双方还在合作吗?前两天的传言,se将撤出对权氏工程的投资,是假的对不对?” se公司和权氏的合作不是什么秘密,大多数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知道,两人之间的私人关系,所以两人能同时出现,除了合作之外,还能有什么理由? 卫疆瞟了眼远处端着红酒的凌春和卫惊,笑意冷冷:“一会大家就知道了。” “卫总不肯说,权总能给我们透漏一些吗?” 权倾连冷笑都不给:“今天的主角是卫总,还是等他给大家揭晓吧。”说着也走到其他股东身边坐下。 卫惊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权总,你是不是做错位置了?”会议桌两旁都是股东的位置,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排的,而权倾坐在第二排算是怎么回事? 他就算是作为和se的合作方,也应该坐在最后。 权倾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我做错位置了,卫总会纠正,用的着你来多嘴吗?” 这话可谓是针锋相对了,谁都知道,今天的股东会是为了什么,那就是卫疆将辞去总裁的位置,让给自己的继承人。 这里面除了卫惊是卫家的长子,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他这样同卫惊说话,难免会令记者们多想,权倾莫非是来解除与se的合作的? 其他股东则有点了然,权倾在这里三天,可是一直在帮着卫染找证据,可见他与卫疆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以他的脾气,这样对卫惊说话,实属正常。 卫惊很难堪,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在忍耐片刻,自己当了总裁,就有资格决定他能不能坐在这里了。 股东都到的差不多了,卫惊问卫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卫疆示意自己的秘书将文件分发给各个股东,所有人看完都议论纷纷,卫惊和凌春则有点震惊,看向权倾,他依旧神色自若,想不到他在短短时间内,居然收购了se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原来暗地里和他争抢股份的人是他。 怪不得他让人查查不出来,怪不得他能坐在这个位置,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确实不少,卫疆从上一个卫家执掌人手里继承的股权也不过三十而已,百分之十五已经很高了。 况且se公司的股份大多数是由卫家拥有的,很少流落到外人手里,卫疆让他收购公司的股东到底是有何用意? 卫疆看大家看到差不多了,才说道:“想必大家都看过了,权总拥有了我们se百分之五的股权,成为我们se的第三大股东,让我们先欢迎新成员的到来。” 大家的掌声有点稀疏,因为在座的大多是卫家人,一个外人拥有那么多股权,他们难免有点担心,将来se会不会落到外人手里。 “权总不是我们对你不满,而是这件事太令人吃惊了,我们se 的股份大多数都掌握在卫家人手里,卫总这不太合适吧?” 卫疆冷笑:“不合适?你告诉我权总正当渠道购买的股权,有哪里不合适?” “又有谁规定se的股权不能卖给外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啊,公司里没有这个规定,外人不能购买股权,有人卖,就有人买,一开始股权掌握在卫家人手里,要说权倾会有这么多股权,那也是因为卫家有人把股权卖出去。 “前段时间,se股票大跌,有人不看好se,把股权卖出去也属正常,如果你们担心se会落到外人手里,就应该团结在一起。” “可是权总并不是外人啊?”卫惊打断了卫疆的话:“权总不是你的女婿吗?” 卫惊的话令所有人再次惊诧不已:“卫总这是怎么回事?” 媒体记者则是兴奋不已,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太不可思议了,绝对是一大劲爆新闻啊,镁光灯啪啪的闪个不停。 “你们还不明白吗?卫总不甘心将总裁的位置让给我,却不得不让,因为他另一个儿子费了呀,他不甘心,就找了权总在公司里,来膈应我。” 权倾慵懒的往后一靠:“你太高看自己了,我膈应你?你还不配。” 卫惊瞪着权倾:“权总,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他对卫惊和权倾有恃无恐,他们的妻子都在他的手里掌握着呢。 “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权倾趴在桌子上,像蛰伏的狮子,恨不得一口咬断卫惊的脖子:“你说我妻子是卫总的女儿吗?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我会控告你侵犯我妻子的名誉权。” “你,林木难道不是楚一清的女儿吗?” “是啊,可是楚一清跟卫总有关系吗?” 卫惊哑然,卫疆虽然喜欢楚一清喜欢了那么多年,但是他们一直没有结婚,算不上夫妻,林木是楚一清的女儿,更算不上卫疆的女儿。 “但是最起码你们关系密切,让人不能不怀疑。” “卫公子,你是不是年少无知啊,这种话也说的出口,我们关系密切又怎么了?我们合作了那么多年,关系好不是很正常吗?我和卫总臭味相投,要不然也不可能合作那么多年,怎么这也有错?” “所以说你们之间肯定会存在什么利益输送啊。” “肯定?你真的肯定?证据。”权倾朝他伸出手来。 “我要是有证据,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但是一个三岁小孩都能想到,你们的关系不单纯。”如果权倾真成了股东,那他当了总裁,就多了一个眼中钉了,就算把他踢不出董事会,也要在这些股东面前揭穿他隐藏在se的真实目的,以后se正出了什么事,他也算留了后手。 “凭空睨想的话就不要说了,就像卫家的每一个人都对总裁之位虎视眈眈,这句话你能说嘛?你没有证据。” “咳咳,咳咳。”被点名的卫家人都轻咳起来,这话说的过于直白了啊。 “权总,没有证据不能乱说的啊。”一个年迈的股东,说起来该是卫疆的四叔道。 “说的不错,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四叔公应该把这个道理讲给卫公子听。” 四叔公真的瞪着卫惊道:“如此幼稚,怎么做的了总裁的位置?” 卫惊一惊,想不到权倾一句话就把矛头对准了自己,他还想说什么,凌春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忍。 “新股东宣布完了,请卫总进入今天的正题吧。” “好。”卫疆也赞成言归正传。 “从今天起,我将退居二线,新的总裁将有我的儿子接任,希望你们多多支持。”卫疆的话一完,大家的掌声就响了起来,有期待也有激动,卫疆其实把se 打理的不错,他们分红也分的不少,腰包满满,希望这届总裁能把se打理的更好。 卫惊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总裁的位置终于是他的了。 他站了起来:“以后还请各位叔叔伯伯多多担待。” “有请我的儿子卫染,se的新总裁给大家讲几句话。”卫疆的话几乎和卫惊的话同时响起,同时落地。 然后整个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别说股东们,就是拍照的媒体记者也都愣住了,忘记了拍照,忘记了问问题。 怀疑他们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听错了,刚才卫疆说的是儿子卫染?不是卫惊? 谁都知道卫染涉嫌杀人,被警察带走了啊。 卫惊自己说话时没有听清他的话,可是凌春听到了,她望向卫疆,卫疆嘴角含笑,望着门外。 卫惊以为大家都不说话是等着他发言,于是道:“首先谢谢各位的到来,感谢媒体记者的支持,我向大家承诺在我继承se总裁之后,一定会兢兢业业的为大家谋取更多的福利……” “等等,卫公子,你是耳朵有毛病了?还是太自作多情了?”权倾蹙眉问道。 人家都明明说儿子卫染继承总裁,他怎么还有勇气站起来发言?是不是脑子坏了? “你什么意思?权总,如果你是来搞破坏的话,请你出去,我们不欢迎你。”卫惊觉得自己成了总裁,权利至高无上,底气硬了很多,指着权倾以自认为霸气的姿势道。 权倾不屑:“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呢?以什么身份?” “当然是se总裁的身份?怎么命令不了你?” 权倾哈哈大笑,真的是笑的得意的那种,众人都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笑话,你什么时候成了se总裁了?卫公子以为自己在做梦吗?” 卫惊大怒:“你什么意思?我父亲都承认了?你有什么资格质疑?” “卫总你承认了?他是se的继承人?”权倾朝卫疆问道。 卫疆把目光慢慢的转向卫惊,卫惊似乎从那里面看到了蔑视和嘲讽,他有点惊住了,更令他震惊的是卫疆接下来的话:“我说的是我儿子卫染,是se未来的总裁。” ------题外话------ 写完这部分正文,会写番外,锦城和嘉敏,娱乐圈的故事,青芒和……我忘记名字了,黑老大和代孕女孩子的故事,再有就是孩子们的故事,看看绅绅,路衍怎么和护妹狂魔和护女狂魔斗争,从而得到所爱的故事,超级有爱哦,我都忍不住先写这部分了…… 283 漂亮的反击 卫惊的脸立马涨的通红,十分难看,就是打脸也没有这么响。乐文移动网 凌春也突然站了起来,她果然听得不错,他说的就是儿子卫染。 “卫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卫染可是杀人凶手。” 这下会议室都沸腾了,卫染杀了人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在座的每一位都很清楚,卫疆怎么还宣布把总裁位置让给他呢,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卫染已经洗清了自己的杀人嫌疑? “杀人凶手?”卫疆也站了起来,和凌春针锋相对:“谁是杀人凶手,你难道不清楚吗?” 有记者立刻问道:“卫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杀人凶手另有其人?还是你已经找到了替卫染洗清嫌疑的证据?” “是啊,这是很多粉丝都关系的话题,他们都不相信他们心中的男神会杀害自己的堂叔。” “卫总请你给我们解释一下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会议没有来错啊,跟演电视剧似得,跌宕起伏,很多谜题似乎也能呼之欲出。 “这个不需要我解释,警察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卫染一身西装革履的走了进来,他迎着朝阳,就像初生的朝阳,引人注目又令人惊叹,他的光辉从来都没有消散过,只会越来越盛。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他走进来,彬彬有礼,卫疆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坐在了旁边。 “卫染?谁让你出来的?”卫惊大叫,他感到不可思议,昨天他明明被带走了,颓废的样子连他都忍不出来,怎么转身一边,又成了耀眼的明星。 “我自己出来的啊,怎么我不能出来?” “你当然不能出来,你是杀人犯。” “杀人犯?你说谁?我吗?我怎么可能杀人?我杀谁了?”他不急不怒,看向周围,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媒体记者身上:“你们知道我杀了谁吗?” “大家都在说,你杀了自己的堂叔,不过我们都挺你,相信你,不会是这样的人。”一个女记者受不了他温柔的眼神,害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卫染有礼貌的致谢:“谢谢你们的信任,请相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现在郑重的问你们一个问题,我堂叔他活的好好地,是谁说他死了?” “啊?难道他还没死?不可能啊,不是说死了?” “是啊,都传了那么多天,怎么会没死呢?难道死了和活着还分不开?” “或者这是谁造的谣言?” 刚才那个得到卫染感谢的女孩站出来道:“卫染先生,是卫惊先生传的最响亮,说你杀了你堂叔。” “那他这是有什么阴谋吧?”卫染看着卫惊。 卫惊恼羞成怒,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堂叔没死,明明是他把药亲自放进他杯子的,在外面听到卫染的喊声,管家闯进去,宣布他死了,才走的。 “卫染你不要欺骗大家,既然你说他没死,那么他人呢?不会是心口胡诌吧?” “欺骗大家?大侄子就这么希望我死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对了,要是二侄子进了监狱,你就是总裁继承人了?就为了这个位子,你就对我动手,诬陷给自己的弟弟?”卫堂叔从门外走来。 看到他活的好好的,站在这里,媒体记者啪啪的镁光灯拼命拍照。 死人变成了活人,杀人凶手变成了总裁继承人,多么劲爆的新闻啊,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有趣又惊险的话题了。 他们也同时明白了,豪门果然都是凶险之地,为了权利之争,甚至死人,嫁祸,兄弟相残,以前只是传言,现在一一曝光在公众面前,才知道太可怕了。 卫惊和凌春的脸则变得惨白,他居然没死,这怎么可能? 凌春还能保持镇定,也是不容易了:“该不是卫疆你为了帮卫染洗清嫌疑,找的假人吧?” “哼,凌春,我真是后悔啊,我当初怎么就受了你们母子的蛊惑,要相帮与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居然为了诬陷卫染,就对我下毒手,我真是对你们太失望了。” “你胡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母子和你是同一战线的,怎么可能会害你,想你好还来不及呢。” “哼,这个时候,你还非要狡辩吗?是我看错你们了。” “卫惊你知道那天我约了卫染八点见面,便在七点的时候拜访了我,你知道我有糖尿病,每天都要注射胰岛素,却派人换了里面的药剂,致使我病发,在我倒地的时候,生怕我死的慢,还放了一条毒蛇,好等卫染来的时候,把我的死嫁祸给他,你没有想到,卫染他会亲自把毒替我吸出来吧,这才救了我一条命。” “你胡说,我没有,你肯定是联合了卫染又来诬陷我。”卫惊没想到卫染会替他把毒吸出来,他不怕死吗?他们可是对头,哪有这样对待敌人的? “我诬陷你?你以为来我院子里,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我就没有证据了,你买通我的管家换了我的药剂,他已经招了。” “你是不是冤枉的,去给警察说吧。” 两名警察走了进来,来到卫惊身旁,拿出手铐:“先生,你被捕了。” 卫惊受惊的退后:“你们说谎,你们干什么,别碰我,这事跟我无关,你们不能抓我。” 警察只是执法的,才不管他喊什么,把手铐拷在他手上,卫惊挣扎,一个劲的喊冤枉,但是都无济于事了。 凌春也跟泼妇一样,去抓警察的衣服:“我儿子没有杀人,没有犯法,你们谁都不能带他走,不能。” 警察把她甩开,她还扑过来,警察把卫惊带走,她追了上去。 凌春回头,跟恶魔一样看着卫疆,歇斯底里的喊道:“卫疆,你这样做,就不顾忌楚一清和林木的死活了吗?” 卫疆一点也不紧张,先说道:“警察先生,你们可听到了,她们母子还绑架了我儿子的母亲和姐姐。” “需要我们警察帮忙嘛?” “暂时不需要了,她们已经被解救出来了。” “哦,如果你们还控告她们母子绑架,可以去警局做笔录。” “好,我们会的。” 凌春母子绝望了,原来卫疆和权倾全程这么放松,是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林木和楚一清的下落,只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明明布置的好好的,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怎么会毁于一旦? 卫惊母子被带走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楚一清和林木开车门走下来,她们的身后跟着墨九和七年,绑着那对中年夫妻,林木抬头便看到了他们,见凌春没有带上手铐,指着她道:“我控告她绑架。” 凌春立马跳了起来,朝楚一清扑了过去,她怎么会没事,这个女人怎么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为什么现在失败的还是她,她好后悔,当初怎么不把这个女人立刻给杀了,导致现在两人的境况再次发生逆转。 这个女人的命真是好,每次到了绝境总能化险为夷,为什么?天道太不公平了,不公平。 所以她就是下地狱也要带着她一起,她不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林木看着她气势汹汹而来,急忙把楚一清扯在身后,楚一清的身体可禁不起她折腾。 墨九也反应很快,一圈打在了她的脸上,她冲过来的那么猛,墨九也使出了全力,她一下子飞了出去,一道血线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血迹比她还慢了一拍,洒在她身上。 凌春受不了这样的冲击,直接晕了过去。 墨九甩了甩手:“好疼啊,这娘们的力气还挺大的,警察同志,你们可看清楚了,我可是正当防卫。” 卫惊疯了一样,扑在凌春身上:“妈咪,妈咪,你怎么样?警察,他杀人了,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 林木走了过去:“让我看看。”虽然墨九是正当防卫,但是死了人,如果卫惊执意要告墨九,墨九是保镖,使了那么大力,真有要杀人的嫌疑,走上法律,也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缠,才能脱身,她可不想和凌春母子纠缠不清,速战速决最好。 所以如果凌春没死,只是受了伤,他们就一点责任也没有。 卫惊去推林木,林木早有防备,后退一步,对两位警察道:“我的人是无意的,我是大夫,让我帮她看看。” 两位警察把卫惊拉开,卫惊不肯离开:“她没有安好心,你们别让她碰我妈咪。”林木朝他翻了翻白眼:“我如果不碰她,她死的更快,你这么想让你妈咪死啊,你放心,我就是多想杀你妈咪,也不会当着警察的面。” 林木翻了翻凌春的眼睛,又掐了她人中,幸好她摔向地面的时候,没有碰到脑袋,只是被墨九的一拳给镇晕了而已。 “她没有生命危险,送到医院就行了。” 两位警察已经打了急救电话,看凌春没事,也就放心了,让林木一行人请便。 卫惊看人的眼睛都是红的,看着林木一行人,心里特别不甘:“你们是怎么找到那地方的。” “是你太蠢了,非要去a市去抓人,你不知道a市是谁的地盘吗?我和我妈咪都是故意被你抓住的,知道吗?” “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去a市抓人?” “你整天派人骚扰我妈咪,让她知道卫染的坏消息,不就是逼她离开吗?她连这点都想不明白,怎么会在你们母子眼皮子底下活这么多年?你以为把权倾调离a市,就能在a市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给杀了?” “你太爱惜你的权利了,在没有得到总裁的位置之前,是不会杀我们的,对吗?我们可是你的筹码。” 卫惊绝望了,原来是他太急切了,渴望权利,渴望胜利,以至于做局的时候把自己也给做了进去。 他太高估自己了,以至于母亲劝他慎重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以为卫染进去了,一切就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你们母子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太顺利了吗?卫疆被你们逼的节节败退,他就这么弱?权倾会被你们威胁?进了监狱之后,好好想想吧,说不定下辈子还有翻身的机会。” 林木一行人已经离去,卫惊颓然坐在地上,凌春嘴里吐着鲜血,不能动弹,但是林木的话她却听在了耳朵里。 她好悔啊,没有劝住儿子,没有慎之又慎,对方可真是做的滴水不漏,也许失败是意想之中的事情。 一切都彻底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望着楚一清的背影,她缓缓地闭上眼睛,这辈子她赢不了,还有下辈子,她一定要先去做准备,不能再输。 卫惊母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e公司里原来反对卫染做继承人最响的就是那位堂叔,现在卫染不计前嫌,还差点搭上自己性命救了自己,这份感恩之心油然而生。 e里支持卫染的也是他了,在他的帮助下,卫染很快就在公司里站稳脚跟,并且媒体记者对卫家的变故报道了好几天,卫染以前被诽谤的名誉不但回来了,而且因为他以德报怨,以身犯险救了曾经是敌人的堂叔,而获得了所有人的支持和赞赏。 权倾和林木看这边尘埃落定,便带着楚一清回了a市,她第二疗程的治疗也该开始了。 卫疆暂时留在这边,公司里有些事情,他还没有交接完毕。 或者说卫染是他寄予希望的儿子,他必须亲眼见到他掌握了整个公司才安心退居二线。 卫堂叔邀请卫疆父子去他家里吃饭,当做赔罪,卫疆父子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他诚意十足,父子两人推辞不过,只好在周末的晚上拜访了他。 他确实诚意十足,亲自下厨做了饭菜招待父子。 酒过之后,三人都喝嗨了,卫堂叔开始道歉,这些话也就是在醉酒之后才能说出来,要是平常,作为顶顶三尺男儿,这些话是难以启齿的。 卫疆也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他的道歉,并对他以前的做法提出了批评,卫堂叔一一接受,卫染则很谦逊是,说大家立场不同而已,没有什么对错之分,都是为了卫家和公司好。 卫堂叔听到这么暖心的话,竟然哭了起来。 “以前我卫争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孩子都看不到,偏偏信了那个白眼狼,差点被害死。” “堂叔你别这么说。” “你呀,现在看到我儿子的优点也不晚,以后对他好点就行了。” 卫堂叔摸了一把泪:“你放心,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你知道我没有孩子,以后我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的。” “堂叔,这个不行,我不能要的。”卫染连连摆手 “怎么不行,你看不起我这点东西?”卫堂叔的态度一直这么强硬。 “不是。”卫染为难,他可是拥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加上不动产,可是一笔巨款。 “那就给我闭嘴。” 卫染只好乖乖的闭嘴。 卫疆脸皮比较厚:“你说给我儿子了,可不许反悔啊。”反正他后继无人,给谁不是给? “你放心,我卫争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我说你为什么不结婚生个孩子啊?”这可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多少姑娘想往上贴呢。 “我有婚姻恐惧症,你不知道啊。”卫堂叔的父母一辈子争吵,还夹杂着暴力,见惯了这样的婚姻,他怎么还敢结婚啊。 “到是你啊,什么时候和嫂子结婚啊。”他说的是楚一清,先把嫂子喊上了,以示尊敬。 “什么时候结婚?你不是还反对吗?卫家其他人也都没同意呢?”卫疆提起他强烈反对,就心里来气,故意这样说恶心他。 卫堂叔惭愧:“对不起啊,我检讨,让你们至今结不成婚,改天我亲自给嫂子道歉,你放心,卫家其他人的工作我来做,你只管去结。” 卫疆把酒杯一放,这个问题还真的要考虑了,自己今天都快六十了,在不抓紧时间和一清结婚,两人这辈子就快过完了。 ------题外话------ 还没完,快了…… 284 圆满 这天是楚一清的生日,林木早早起来就跟着忙活,还特意把权倾吵吵起来,让他当司机,带着楚一清去买礼服,楚一清没想到林木要把生日搞的那么隆重,本来说在家里吃个便饭就行了呢。 林木不愿意,这可是她给楚一清过得第一个生日,怎么样都要隆重点,说在盛世庄园都打理好了,还请了婆婆公公和亲戚朋友过来参加呢,今天一定把她打扮的美美的。 林父林母也跟着沾光,林木也给她们买了一堆衣服,也给林母做了发型,化了妆。 由林母陪着,楚一清也不好拒绝了。 但是林母相当别扭,别说没穿过什么礼服,就是妆也没画过啊,最重要的是连高跟鞋也穿上了,她虽然走得变扭,但是效果却很惊人,林父本来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看的,看到林母出来,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站了起来:“我说老婆子,这还是你吗?” 林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敢置信,她操劳了一辈子,也伤心了一辈子,五六十的人看着跟六七十的一样,这下子白发被遮挡了起来,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她使劲的往下拽礼服:“这衣服是不是太紧了。”看着别人前突后撅的好看,但是穿在自己身上,就觉得捆的难受。 “好看是好看,但是我觉得吧,还是看你以前舒服。” 楚一清也换好了衣服,走在林母面前:“大姐,我觉得挺好的啊,穿习惯了就好了。” 林木身上和楚一清穿的是同一系列的礼服,看着楚一清穿的十分合身,美艳动人,羡慕的不行。 其实跟楚一清在一块住的时间,她各方面的眼界都开阔了不少,像她以前的护肤品也就是大宝,不让脸难受就行了。 林木帮她买了许多,包括面膜高档护肤品,她都统统扔到抽屉里埋藏起来,后来被林小姑搜刮走了。 但是天天见楚一清保养皮肤,开始羡慕,后来就慢慢的心动了,也跟着用起了护肤品和面膜,只是化妆这一层,她还不能接受。 经过楚一清这么一说,她迅速接受了,也不那么扭捏了。 林木在一旁感叹道:“我劝我妈多少次了,她就是不听,看来还是妈咪的话比较有重量。” 林木说着,把手机递过去:“卫疆和卫染打来的电话。” 楚一清很开心,今天是她生日,她从今天早晨开始就盼着他们的电话了,她知道他们很忙,但是还是希望他们能来。 可是卫疆和卫染挨个祝她生日快乐之后,就开始说抱歉的话:“妈咪,我和爸爸最近很忙,没法去参加你的生日宴,亲自给你道喜了。” “没关系,当然是工作重要了,妈咪明白。”楚一清知道他们现在很忙,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这么多亲戚朋友都在给她过生日,而她最至亲的两个人都不在,她有点难过。 “妈咪,他们是不是不能来啊。” “是啊,他们很忙。” “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嘛,正好我可以表现一下了。” “你呀,要多多休息,别操劳了。” “我都快闲的发毛了。” 楚一清今天是主角,站在门外迎客人,擎书和权之儒来了,把礼物奉上,先让权之儒和权倾进去,自己留下来陪着楚一清和林木。 权倾不放心,再三嘱咐擎书照顾好林木,不要让她站着。 擎书发现了,自从林木怀孕之后,他就不在像他了,变得啰里啰嗦的,碎碎念个没完,一句话要重复说上好多遍。 林木怀孕了,身体很健康,有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看他紧张的。 “我觉得吧,到不了木木生的那一天,你就走火入魔了。” “是啊,妈咪,我都被他捆绑的喘不过气来了。”他看起来紧张死了,把她当成一岁的小娃娃看着。 “你赶紧走吧,神经兮兮的,让木木也跟着紧张,这样反而不利于孩子的发育。” 权倾听不下去,沉浸在自己小心翼翼的角色里出不了,又反复嘱咐了一番,才不舍的离去。 “哎,我这个儿子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和以前啊简直判若两人,不过现在更有人情味了是不是?” “我觉得我这女婿挺好。”楚一清很满意啊,把她女儿捧在手心里,这有什么不好,尽管方法不对,但是精神可嘉。 “你就不要夸他了,你一夸他,他就更膨胀了。” “就是啊,妈咪,你一夸他,他觉得自己是对的,受苦的可就是我了。”林木站在一旁,把权倾给她搬的小凳子踢到一旁,在这里坐着迎客人,算什么样子。 “你呀,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啊,我也觉得她越来越矫情了,明明心里乐的开了花,嘴上还说嫌弃,该打。”沈曼丽一家四口走了过来。 她手里牵着路衍,路知怀里抱着小公主。 他的动作已经很娴熟,小公主也很黏他,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吐着泡泡,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皮肤好的能掐出水来,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一看就是个大美人胚子,更重要的是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惹人喜欢。 一个霸道总裁的怀里抱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小甜心,多么有爱啊,林木想象着以后权倾也抱着一个这么小的娃娃,场景肯定让人兴奋。 楚一清和擎书都很喜欢,上前去逗小孩子。 沈曼丽走在林木身边,问她怎么样了? “我还行,没什么反应,吃喝正常。” “该不会又是一个男孩吧?” “你别瞎说啊,我想要个女孩呢,看着你家的,我都羡慕死了。”林木朝路知努努嘴:“怎么样?变贤夫良父了?” 沈曼丽一看就很幸福,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和笑容:“还行。” “你呀还谦虚,一看就知道你家路知对你多好了,孩子都不让你抱,怕累着你,你不是说要让他追一阵子吗?是不是早就投降了?” “哪有?” “哼,一看就性,生活和谐,还不承认。” “别闹了你。”沈曼丽被说的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她虽然孩子都两个了,老大也大了,但是谈恋爱热恋期,却是刚刚开始。 路知把孩子报过来,林木逗了逗她,越看越喜欢:“好好养,长大了给我做儿媳妇。” 路知一听,赶紧把孩子抱走,离她远远地。 脸色阴沉沉的:“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打我女儿的注意。” 路衍也护的严严的:“我妹妹不嫁人。” 他老气横秋的样子把擎书林木都逗笑了。 “不嫁人,难道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啊?” “我保护她。”路衍拍拍胸脯。 林木笑:“你将来娶了老婆,光想着你老婆了,还有时间疼你妹妹?” “我不娶老婆。” 林木等人笑的更开心了,都把他的话当成了小小戏言。 沈曼丽也没有放在心上:“等你木木阿姨肚子里的小宝宝生下来了,给你当老婆不好吗?” 路衍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不好拒绝,怕伤了林木阿姨的心。 路知则道:“这个可以有啊。” “你想的美,不许打我女儿的注意。”权倾还是不放心林木,在里面做了十分钟,感觉像一天那么漫长,于是就出来走走,看看林木,谁知道就听到路知在打他女儿的注意。 看路衍跟个小老头似得,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将来的呃女儿嫁给他,太无趣了。 “是你先打我女儿的注意的好不好?”这人太霸道了,兴许他帮着自己儿子打他女儿的注意,就不让他打他女儿的主意了? “那没办法,谁让你女儿喜欢我儿子呢。” 路知被气笑,他女儿才这么大点,他哪只眼睛看到他女儿喜欢他儿子了? “你女儿每次见到我儿子,都笑的跟朵花似得。” “我女儿看到谁,都开心的笑好不好?”路知气急,这是无意识的笑,懂不懂?无知真可怕。 “是吗,看到你儿子也笑?”权倾看了眼路衍,跟个小老头似的,不把人吓哭了才怪。 “权叔叔,我妹妹最喜欢我了。”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路衍不高兴了,反驳道。 路知也很不高兴,牵着路衍的手:“我们走,让他在这里异想天开,说不定他又生个孩子呢?” 权倾指着他:“说话要负责任啊。” 路知开心了:“照这么说,我还得真心实意的要祝你生个儿子呢。” 权倾气的不行,要不是看路知还抱着孩子,恨不得拉着他上去打一架。 沈曼丽拽着路知和路衍离开,林木则哄着权倾:“你们吵什么呀?跟个小孩似得,也不怕被人笑话。” 权倾瞪了一眼擎书,他还不敢瞪丈母娘,擎书和楚一清两人笑的开心极了,看着他们这样子说话,才觉得生活充满了欢乐。 “木木,你进去吧,我陪着你妈咪就行了,省的呀,有人挂念。” “对,进去吧。”楚一清也笑着道。 林木怕权倾在这里紧张兮兮的,让来的人看了笑话,便扯着他进去了。 大厅里,绅绅在和路衍斗法,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小媳妇,偏偏路衍和路知更防贼似得防着绅绅,他看不到就着急,气的差点哭了。 一个劲的跟沈曼丽诉苦:“阿姨,路伯伯和路衍太过分了,我看看我的小甜心,他们都不肯,小气。” “绅绅不生气啊,阿姨一会报过来给你看。”沈曼丽哄着他,他的脸色才好看一点,没有哭出来。 路衍还笑话他:“男子汉还哭鼻子,羞死人了。” “我还不是被你气的,你要是看得到自己媳妇,又摸不着,能不着急吗?” 路衍脸色涨的通红:“我才不找媳妇呢,你才多大,整天惦记着媳妇,丢不丢人?” “哎呦,你还脸红了呢,脸皮这么薄。” 路衍脸色更红了,走上去要和绅绅打架,说不过就用武力解决嘛。 林木和沈曼丽一人拉一个,把他们拦住,这两个人以前是好朋友,自从有了小公主之后,两人就开始针锋相对了。 哎,看来以后两人都不能好好在一起玩耍了。 林木哄了绅绅一阵子,才把人哄好,人员都到齐了,气氛好起来,两个孩子也就忘了先前的不愉快了。 他们也给楚一清准备了礼物,楚一清很是开心:“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给我过生日,也是第一次这么隆重,谢谢你们了。” “那要不要许个愿望啊?”擎书坐在她右边,把生日蛋糕上面的蜡烛点燃。 “我的愿望啊,就是希望木木生个龙凤胎,卫染赶紧的给我娶个儿媳妇,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 “外婆,生日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对对,外婆一时高兴给忘了,要不重新来?” 楚一清重新许了愿望,把蜡烛吹灭,然后大家就在一起吃蛋糕。 林木又感叹了一句:“就差卫疆和卫染了,你说他们就那么忙,你过生日,他们都不回来,太没有人性了。” 楚一清的笑容滞了一下,很快又道:“他们忙啊,再说我以前的生日都是跟他们过得,早就厌烦了。” 权倾碰了一下林木:“妈咪,我和木木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你。” 擎书忙道:“那快点拿过来啊,我们都送完礼物了,就你们俩了,我还以为你们没准备呢。” “这怎么可能?”权倾打了个响指。 大厅里的灯光突然一下暗了下来,然后一排排的小灯管亮起来,五颜六色的闪着光。 音乐响起来,两只笨笨熊走了进来,开始了舞蹈,一只跳的舞风十分劲爆,一只不会跳,只会乱蹦乱跳,最后自己还踩了自己的脚,滚在了地上,干脆也不起来,就在地上打起了滚,他们憨态可掬的样子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尤其是孩子们特别高兴。 音乐越来越嗨,两只笨熊过来把楚一清也给拉入了舞池,和楚一清跳舞,还变出了许多鲜花,送给她,楚一清也跳的特别高兴。 音乐停止,他们把楚一清架了起来,让她坐在两人的肩上,摆了个造型。 两只熊把她放下来之后,累瘫了,倒在地上喘粗气。 “妈咪你看他们这么可怜,给他们吃点蛋糕吧。” 林木把切好的蛋糕递给楚一清,楚一清觉得也是,人家为她这么卖力的表演,她就该表示表示。 她先把那只较笨的笨熊扶起来,然后帮他脱下帽子,再把蛋糕递过去。 “喂我。”中气十足的浑厚声线,惊的楚一清差点把手里的蛋糕给扔出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只笨熊。 卫疆用迷人的笑容看着她,还摆了一个造型:“我跳的怎么样?” 楚一清噗嗤一声笑了:“丑死了。”他还好意思问跳的怎么样,光在地上打滚了,一点形象也没有。 卫疆很委屈:“我一把年纪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爸妈,你们能不能先不要休恩爱,先把我放出来。”卫染还倒在地上。 楚一清赶紧的把他的头套拿下来,被高兴砸的有点猝不及防,激动地差点落泪,谁能想到他们居然来了,还用这中方式给她一个惊喜。 “你过生日,这么多人都来了,我们怎么能不来?”卫染做了起来,拖着一个笨熊的身体跳舞,真的是累死了。 他全身都是汗水。 “我想吃蛋糕。”卫疆打破了这感动的场面,楚一清把眼泪逼回去,挖了一口蛋糕喂给他。 卫疆一口吞了下去,然后从她手里把蛋糕接过去:“我喂你。” 楚一清也不反对,含住了勺子里的蛋糕。 只是下一刻,她的眉头就深皱了起来,牙齿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差点把她的牙给咯掉。 她看向林木,这是从哪里订的蛋糕,质量这么差,居然还能从里面吃出东西来。 她刚想站起来,吐到垃圾桶里,卫疆早就备好了纸巾,递给她,让她吐在纸上。 楚一清接过来一吐,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赫然出现在纸上,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枚戒指,正是卫疆挂在脖子间的那枚。 周围则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 卫疆把戒指从纸上拿起来,要戴在她的手上,楚一清手一缩,卫染先跟着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周围的人都跟着大喊:“嫁给他,嫁给他。” 卫疆把笨熊的外壳摘了,单膝跪在地上,卫染递给他一支玫瑰,深情的望着她道:“嫁给我。” 楚一清还是不让他往她手上戴戒指。 卫疆脸色凝重:“你不是说找到女儿就嫁给我嘛,现在不光女儿找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难道你还想让我继续打光棍,打一辈子啊?” 卫染和林木都捏了一把汗,按理说,楚一清的生日,加上卫疆卫染给她的生日惊喜,求婚应该很顺利啊,怎么还不答应呢? 卫染拉着她的手撒娇:“妈咪,你就答应吧。” 林木也帮着求情:“妈咪,你看卫叔叔都求婚这么多次了,诚意十足,你为什么还不答应啊?” “不是我不答应。”楚一清蹙了蹙眉:“实在是……” “什么呀?”众人异口同声的问,急死了,偏偏主角还不急。 “这戒指都是口水和奶油,你们不觉得很恶心吗?” 切,她的理由一出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擎书不满的道:“你可真是吓坏我们了,亲家你矫情了哈。” 卫染已经迅速的接过卫疆手里的戒指去洗刷干净,然后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回来,把戒指给了卫疆。 卫疆这次终于把戒指戴到了楚一清的手上,最重要的一件事也了了。 他激动的把楚一清抱起来,原地旋转几圈,惹得众人尖叫。 卫染还提议:“要不要替你们补办一个婚礼?” 擎书附和的最响:“权倾和木木也没有举办婚礼,要不然你们一起?” 楚一清吓了一跳:“我们就免了吧,这么一把年纪了,还不够丢人的。” “这有什么丢人的,现在好多中年夫妻为了赶时髦都重新办婚礼呢。” 卫疆和权倾都赞同,他们身为男人,给自己深爱的女人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是最基本的,偏偏女主人都不愿意。 “婚礼就算了,不过婚纱照可以考虑,不如我们集体去拍婚纱照吧。” 林木这个提议不错,像擎书和权之儒年轻时拍过,但是那时候无论是技术还是婚纱,都跟现在没法比,而林父林母当年只领了证,林母拎了包袱就过来了,别说婚纱照,什么都没有。 而路知和沈曼丽两人是商业联姻,哪里有心情拍婚纱照,权倾和林木也没有拍过,所以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新的体验,都觉得她提议不错,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说干就干,权倾预定了A市最顶尖的一座婚纱楼,把人家近期的订单都给取消了,一周之内被他们给包了,这一点都不夸张,一组一天,加上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一组,最后在来个阖家团圆的婚纱照,可不足足拍了一周,才结束。 真是累人的一件事,好在大家都很开心,图个热闹。 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转眼间,林木都已经四个月了,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权倾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如原来那么小心翼翼了。 但是晚上的时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好几次都缠着林木,林木把他推开。 “医生说可以。” “医生也说了,视情况而定。” “对呀,你不是好好的吗,身体各方面挺好的。” 林木特别生气这一点,他说好就好,他说不好就不好啊,想当初,刚怀孕的时候,大夫也说了,不要让他那么小心翼翼,没有那么危险,他偏偏不听,缠的她喘不过气来,现在他到是听大夫的话了,她还不愿意呢。 “我感觉小腹有点涨,腰也特别疼。”林木皱着眉头道。 权倾赶紧从她身上起来:“我压着你了?” “你还说呢,我肯定承受不了你的重量啊。” 权倾忍了再忍,思索了半天,终于打消了对林木的非分之想,然后去浴室冲澡,但是进了浴室半天也没出来。 林木想也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一天这样,林木可以蒙混过关,但是时间长了,权倾天天纠缠她,她天天用这个理由,权倾急知道她在敷衍他,然后决定这次再也不放过她。 逮着她又亲又啃,林木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被他一折腾,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翻了个身,然后膝盖一弯一顶,就把权倾给踢到床下面去了。 “你有完没完?” “难不成你想让我憋死啊。” “你用手解决。” “我每次都用手,没意思,要不你帮我?” “走开,出去找女人去吧,我没意见,只要别骚扰我就行。”林木闭上眼睛说道,没看到权倾的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墨来,恨不得掐死林木,这女人居然说让她出去找别的女人。 她道还睡的着,权倾磨了磨牙,最终忍着没把她就地正法,把房门一甩,出去了,林木被房门惊的清醒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到关闭的房门,翻了个身,继续睡,但是睡了好一会,也没有睡着,他该不会真去找女人了吧? 林木下了床,找了一圈,真没有找到权倾的身影,听到有汽车声使了出去,走到阳台上一看,是权倾的车出去了。 这家伙,居然还真的扔下她,去找女人啊? 林木挽了挽袖子,给他打电话。 权倾很快就接听了:“什么了?” “你干什么去了?” “不是你说让我找女人去,我听从你的命令啊,怎么舍不得了?” “谁舍不得啊?你赶紧的走,我告诉你啊,以后别给我回来了,就在狐狸精那里住下就行了。” 权倾差点失笑,说这话明白着就是气的不行了,还嘴硬,他崩住笑道:“那我去了,别给我打电话了,影响我们。” 他还没说完,林木就把手机给狠狠地挂了,本来想把手机给扔了的,一想还要花钱买新的,就没舍得,她坐在沙发上呼呼的喘气。 孕妇的脾气本来就喜怒无常,加上这件事就是碰到女人的痛处了,林木收拾衣服,准备离家出走。 衣服还没收拾好,就听到门响,她赶紧的把包塞进衣橱里,然后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装睡。 权倾回来之后,也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从后边抱住她。 林木挣扎,他的手臂就像铁铸一般,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别动,不然我又欲火烧身了,你可别后悔我到时真对你做什么。” “你欺负我一个孕妇有什么本事?去外面找女人啊,想让你下手的数不清呢。” “可是我只想对你一个人下手。” “哼。” “不过你对我也太残忍了,九个月不让我碰一碰,我怎么受得了?” 林木不说话,她当然知道,孕期九个月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很多人都是这时候出轨的,尤其是权倾这样整天欲求不满的,简直是折磨他,难怪他生气。 其实她对他也不是没想法,不过是为了整整他而已,大不了下次他在有要求,满足他好了。 四个月大的时候,可以做b超了,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做性别鉴定的,但是在自家医院,也没人知道,权倾就硬拉着林木去做了,得知真的如楚一清许的愿望一样,是个龙凤胎,可把老爷子老太太乐坏了,想什么来什么,太和心意了。 这下权家算是人丁兴旺了。 原来买的婴儿衣服,床和小车,又重新买了一份,权倾得意的道:“看看,还是我英明吧,提前做了,要不然等生的时候就手忙脚乱吧。” 在家里炫耀完之后,他就把这个好消息分享到兄弟群里:“我真是太厉害了,直接龙凤胎,你们比的了吗?” 锦城很快就回了:“你哪里厉害了?要说厉害,也是你老婆厉害?不要抢功了。” 权倾回锦城:“你也比你厉害多了,你连老婆都没有。” 路知回:“你得意什么?有本事生个三胞胎啊。” 权倾嘲笑路知:“你每次只能生一个的没资格说这话。” 路知,锦城:“……” 然后的然后,权倾就再也从手机上找不到兄弟群了,他惹了众怒,锦城是群主,把他给踢出去了。 权倾生气,一一发短信过去,短信他们就没法屏蔽了吧,不想看见也得看见:“怎么,心虚了?” “没那个本事,承认就好了,你们这样的的反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惭愧了?” “不过,没关系,你们有我这样的哥们,也是值得骄傲的。” 他这消息是群发,发完这几条,再发的时候,就怎么也发不出去了,锦城等人把他拉进黑名单了。 权倾还生气:“他们几个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把我踢出群,还把我拉进黑名单,什么兄弟?绝交。” 林木连眼皮都没抬,心想哪有像他那样得瑟的,纯属活该,只不过把他孤立了而已,要是换做她,直接绝交。 林木的预产期垮了一个整年,过年的时候,大伯家没说要来,擎书和林木商量着,背着权倾给大伯家打了电话。 上次权氏让陈舟的建筑队赔偿违约金,在林木的干预下,也不了了之,毕竟那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权舟孤儿寡母的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权倾当时是看她把林木刺伤了,真气疯了,所以才硬逼着她掏钱的。 过了那段时间,林木没什么大碍了,又是双胞胎,他渐渐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大伯对于林木在怀孕的情况下受伤一事,一直心怀歉疚,权舟也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火,要是真刺中了她要害,可是一尸三命,权倾不扒了她的皮,她是后怕居多。 加上林木不计前嫌,不让权倾要赔偿,还主动打电话示好,终于激起她的愧疚之心。 所以擎书和林木一打电话,邀请他们过来,大伯便同意了。 大伯母和权舟姐妹也没有意见。 这个年到是过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融洽,除了权倾傲娇,不理人之外,老爷子老太太待他们依旧,还给孩子发了大大的红包。 尤其是林木,主动与权舟聊天,还逗她的女儿,说希望她的女儿也这么可爱。 一点也没有介意权舟曾经刺她一刀的意思。 林木越是热情,权舟越是惭愧,终于鼓起勇气道歉:“你的伤口没事了吧?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 “早就没事了,不用放在心上啊。”林木漫不经心的说着,继续逗她的女儿,似乎那件事已经很遥远了,早翻篇了。 这是权家这么多年吃的最融洽的一顿饭了,想必以后会更加的融洽和舒心。 过了年,林木的预产期就到了,她第一胎是顺产,第二胎本来也有机会顺产的,可是因为双胞胎的缘故,一切都成了未知数,权倾又开始紧张。 林木没事,他到是先怀上了孕期综合征。 路知老婆大出血的一幕常常出现在他眼前,恨不得天天守在她面前,即使产科主任说,她的情况很好,顺产没有问题,不用担心之类的,权倾根本听不进去。 对大夫又吼又叫,幸好是自家医院,不敢对院长发火,默默的忍受下来。 林木每次乘他不在的时候,都跟人家道歉,产科主任也承受不起少夫人的道歉啊。 好在都听说过权倾的脾气,护妻如魔嘛,面临人生大事,这种反应也不奇怪。 好在这一天马上就来了,不然谁也受不了他长期这样,林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都要站不住了,林木还嘲笑他素质差。 权倾连瞪她的气力都没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我顺产没问题的。”林木疼过了一阵之后,精神还是很好的。 “你要坚持啊,不然路知要嘲笑你了。” 权倾才顾不得谁嘲笑他,他的全部精神都在林木身上:“你还疼吗?” “哎呦,又开始疼了,要不然你跟我进去吧。” 权倾的眼睛簇的一下被火焰点燃了:“我可以进去?” “当然了,省的你在外面担心,我真怕你这样下去,成疯子了,我可不想我儿子女儿出生了之后,他爸比进疯人院了。”林木疼的一抽一抽的,冷汗不停的往下冒,但是还是坚持着说话。 对医生大夫他来讲,一天要接生很多孩子,就跟吃饭一样平常,所以见到院长这个样子,大大颠覆了以往对他的认知。 一对龙凤胎很顺利的出生了,就连大夫们都夸赞林木能干,护士抱着孩子给权倾看,他已经瘫软在林木的床边,林木忍不住嫌弃他,这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 权倾抬头,两眼无神的看着她:“我这都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因为紧张我嘛,我明白,老公。”林木对他笑的温柔。 权倾被这一声柔软的老公瞬间击中心脏,抱着她:“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好。”生了三只已经够多了,她也不想生了。 …… ------题外话------ 今天的也合为一章了。,就这一章…… 第四卷 青梅煮马 285 这就是小冤家 绅绅自从有了自己的妹妹弟弟之后,再也不羡慕路衍家了,路衍只有一个,而他可是有两个,而且在他看来,自己的妹妹更加的粉嫩,天天就闭着眼睛睡觉,不哭也不闹。 而弟弟则不喜欢睡觉,整天就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十分安静。 天天看着两小只,观察着他们的动作,这是他每天都乐此不疲的事情。 他发现妹妹喜欢和弟弟躺在一起,这样她在睡梦中还会笑,如果那他们分开,妹妹就会很不安。 他们是兄妹哎,是一起在妈咪肚子里长大的兄妹,当然更亲密了,这让他有点羡慕,要是他也能回到妈咪肚子里,和他们一起成长到瓜熟蒂落,该多好啊。 他给妹妹起了个名字,曼丽阿姨家的,他叫小甜心,是个惹人疼的小姑娘,而他的妹妹肯定是要捧在手心里的,所以他就叫小公主,但是后来他听别人家也叫刚出生的女孩为小公主,他就不乐意了,他家的小公主怎么着也要与众不同些,所以他就给她起了个小名,叫格格。 多好的名字啊,他很得意,告诉妈咪,妈咪也很喜欢,觉得比老爷子起的那些名字好多了,一锤定音,把她的大名也定为了权格格,小妹妹在出生三个月后,在无数次争议之下,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弟弟的名字还是没有定下来,大家的意见都不同意,都觉得自己起的名字有意义,别人起的名字不好听,老爷子特意请懂周易的先生算了一卦,起了名字,也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等着上户口呢,于是每人写了两个名字在纸上,开始抓阄。 林木抱着小家伙,自己去抓,这样将来他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也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己抓的哟。 小家伙摸啊摸,终于抓到一个,打开一看,还是绅绅写的,彬彬,他的解释是,他是绅士,他弟弟当然也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听起来是不错,可是再配上姓氏权,权以彬,听起来就有点别扭啊。 绅绅看到大家失望的眼神,大声道:“这是你们说的,最公平的方式,你们可不能反悔啊。” 大人们都不说话了,是啊,他们说的要以这种方式解决,无论抽到谁写的名字,都有人失望。 小家伙在林木的怀里,挣扎着,手舞足蹈着,哇哇的叫着,这还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那么兴奋,难道很高兴这个名字? 绅绅大叫:“弟弟都同意了呢。” 于是老爷子决定暂时先叫着,以后再有好的名字,在换。 谁都知道换的可能性不大,估计一辈子也就这个名字了。 绅绅非常自豪,在班里一直宣称自己相当有才,弟弟妹妹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呢,他连懂周易的大师都超过了。 路衍比绅绅大几个月,可是两人却是一年的人,所以两人上学也在一个班级,以前,彬彬和格格没有出生的时候,他总是缠着路衍,问他妹妹怎么样了,还带很多好吃的东西给他妹妹,尽管每次那些好东西都让他分给了班里的其他女孩子,还是当着他的面,都没有打消他对小甜心的觊觎之心。 现在可好,他好像直接把小甜心给忘了,好几天不问了,也不带东西给小甜心了,班里的女孩子都问过他好几次了,怎么不带东西给她了,是不是他讨厌她了,不喜欢她了,路衍搞了半天才明白,人家女孩子还以为他暗恋人家,所以才给她送东西,这下不送东西了,人家当然要问一问,他仓皇而逃,现在的女孩子太不矜持了,小小年纪,脑子都在想什么?白痴!还是他家的小甜心比较好玩。 对于绅绅不送东西,他也有点不适应,难道说绅绅也不喜欢他家小甜心了?他连青芒叔叔那里的练武馆都不去了。 听说他家里有了个弟弟妹妹,难道是因为他们?路衍虽然老成持重,但是毕竟也是五岁的孩子,好奇心也很重。 决定妈咪下次去看他的弟弟妹妹时也跟着去看一看,反正他不打自己妹妹的主意了,他也不用防备着,堤防着。 路衍去的比较巧,以往格格都在睡觉,但是今天小哥哥彬彬不在,被权倾抱出去晒太阳了,她就睡不着了。 小哥哥不在,她没有安全感,大哥哥在这里哄了她半天,她哼哼唧唧的才没有哭出来。 沈曼丽把小甜心报过来,陪她玩,小甜心不干,她现在正在学走路,一心一意的想去跑,路衍跟在她后面,护着她,怕她摔倒,这可是个累人的活。 偏偏小甜心好奇心特重,来过几次盛世庄园,哪里的风景都看过了,只是那些沟啊,水啊的地方没有亲自探索过,她不光往沟里走,还往水里探,路衍不让,那地方多脏啊,他有洁癖,在宠爱妹妹,也受不了。 她一往邪路上跑,路衍就把她抱回来,小甜心很快就不耐烦了,哥哥这是要闹那样,今天一点都不顺着她,着急了,就哭。 绅绅上前:“小甜心,绅绅哥哥带你去好不好?” 小甜心赶紧的从亲哥哥身上挣扎下来,跑到绅绅面前,抱住他的大腿:“绅绅哥哥,抱。” 绅绅抱起她,他还不到五岁,抱着这么个小肉团,还是很吃力的,抱了一会,就放下来,牵着她的手,路衍见绅绅真的带她去水坑里玩,就去阻止。 “权以绅,你是不是故意的要害小甜心,那水坑里那么脏,你还带她去。” 绅绅望着他黑沉的脸,对小甜心挑着眉毛道:“你哥哥不让我我们去玩怎么办?” 这个好办,小甜心往前一站,裂开大嘴就哭,哭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一边哭还一边偷偷的观察着哥哥的表情,哥哥最怕她用这一招,很管用的。 果然,绅绅拿她没办法,明知道她在假哭,还是让开了路,只是狠狠的瞪了瞪绅绅,挑拨离间,哼!可恶。 绅绅朝他得意的笑笑。 路衍走到小甜心的另一边:“哥哥带你去玩好不好?”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里间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就是脏,他也忍了。 小甜心崛起嘴巴:“不要,我要,绅绅哥哥,去。”小姑娘说话磕磕绊绊的,不过同龄里面,她算说话够早的了。 她抱着绅绅不撒手,她可是个记仇的,哥哥刚才都不愿意带她去呢。 绅绅牵着她的手:“绅绅哥哥去,好好陪你玩。” 小甜心高兴的直鼓掌,绅绅纵容她做各种事情,即使她真的去踩小坑里的泥水,贱的她裤子上都是泥点。 绅绅也陪着她做,两人玩的开心极了。 路衍气鼓鼓的,走回到沈曼丽和林木身边,她们两人正在聊天,旁边的摇篮里躺着眨巴嘴蹬着腿的小格格。 路衍超前走了一步,看着她,她已经百天了,小肉长得很结实,黑漆漆的眼珠子更是好奇的看着路衍,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哥哥。 他望了望远处玩的高兴的两人,突然道:“木木阿姨,我想抱抱格格。” “你能抱得了吗?” 沈曼丽在一旁道:“能抱得了,我们家甜心都是他哄大的。”她恨不得自己的儿子赶紧的和格格亲近一下,将来好娶回家啊。 沈曼丽亲自将格格塞到他怀里,林木紧张的看着母子俩忙活,生怕把她女儿摔了。 格格似乎很喜欢这个哥哥,让他抱着也不哭,还伸出两只小手来,想扒着他脖子,咿咿呀呀的想跟他说话。 林木看路衍抱孩子像模像样的,自己女儿也愿意跟他,才放下心来。 “要不要给格格放上尿不湿啊,万一尿路衍身上就不好了。” “没事,没事,你还以为他能报多长时间啊,也就几分钟的事。” 路衍也就对自己妹妹有表情,能笑出来,跟个孩子一样,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绷着脸,粗着眉,像个老头,抱着小格格也不例外,他全身都是僵硬的,全程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别的小孩看见他这个样子,都害怕,躲得远远地,包括他班级里的小女孩都躲着他,好像他是雷区一样,她们还是喜欢像绅绅这样的,礼貌绅士。 林木起先还担心路衍把女儿给吓哭了,谁知道,格格一点也不怕他,用胖乎乎的小手去摸他的脸,玩的不亦乐乎,不知道想到什么,还笑的很欢乐,咿咿呀呀的对着路衍说话。 林木觉得挺神奇的:“我们家格格除了对彬彬如此热情,对绅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别的小朋友凑到她跟前看她,她更是连眼睛都懒得挣,闭着眼睛晒太阳,用她爹的一句话就是他女儿像他,高傲的很,一般人不配和她说话。 “所以我们家路衍的魅力还是很大的。”沈曼丽高兴地道:“路衍,你喜不喜欢小妹妹?” 路衍觉得她的手抓在脸上软软的,肉呼呼的,挺舒服的,仔细看还不错,刚想说:“随便。” 突然脸色一僵,上衣和裤子上一股热流淌过,格格尿了他一身。 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妈咪。” 格格尿完,就不怎么挣扎了,老老实实的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伸出两只小手想从他身上下来,他身上湿漉漉的,不舒服啊,即使是自己尿的。 林木一看就知道坏事了,赶紧的把格格从路衍怀里接过来,路衍欲哭无泪,他报妹妹无数次,都没有被她尿过身上,这下好了,这个小魔王,刚一报她,就给他来了这么个见面礼,真是冤家啊。 路衍站在那里不敢动了,身上那可是尿啊,作为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是难以忍受的。 可是罪魁祸首小格格已经趴在妈咪的怀里,香香甜甜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路衍发誓,以后他再也不抱小孩子了,离这个小格格要远点。 沈曼丽带着他去换衣服了,顺便也给绅绅和小甜心换了,两人身上全是泥水,脸上都有,都无法直视了。 路衍说到做到,从那以后,两家在一起玩的时候,他都护在自己妹妹身边,一是防止绅绅把他妹妹哄骗走,二是正好离小格格远点。 小格格早已经忘了自己在路衍身上做下的事情。 再大一点,小格格也会跑了,就喜欢跟小甜心在一起玩,路衍和绅绅就远远的跟着她们,有什么事情,就各找各哥。 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到是和乐融融。 只有彬彬大了之后,不太合群,他到是愿意跟在哥哥的后面跑,但是他不喜欢哥哥看孩子时的样子,每当这时,他就一个人蹲在地上涂涂画画,很安静,更多时候,他喜欢跟着权倾到处跑,不管是他工作的时候还是谈业务的时候。 格格和彬彬终于三岁了,因为过完生日就要去幼儿园了,所以权家为两人举办了一个生日宴,就是邀请一些亲戚朋友过来参加。 彬彬和格格一起在门口迎接客人,彬彬穿着一身小礼服,看见客人来了,真的是彬彬有礼,又鞠躬又感谢的,格格穿着一身白色的纱纱裙,全程都在眯眼睛打哈欠,她干自己不喜欢事情的时候,总爱犯困,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最后她干脆站着把脑袋搁在哥哥的肩膀上睡着了,彬彬拿她没办法,可是谁让她是自己喜欢的妹妹呢,生怕摔着她,用手揽着,碰到客人来的时候,也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动。 幸好有人把这事告诉了权倾,权倾把人给抱屋里睡觉去了。 直到开饭了,她才下来,她发现有个一样大的哥哥真好,什么都不用自己管,只管跟在后头收礼物,吃蛋糕。 她自己捧着蛋糕,躲在角落里吃的兴致勃勃,平常啊,妈咪从来都不让她吃这么多蛋糕,每次都只能吃一点点,害的她一点都不过瘾。 她一边吃着,一边注视着外面的情况,以免被妈咪发现,看见妈咪从楼梯上下来,在大厅里乱看,想必是在找她,她端着蛋糕慢慢的朝桌子下面遁去。 然后慢慢的朝帘子后面躲过去,谁知道帘子后面还有一个人,他坐在躺椅上闭目眼神,明明是个小孩子,装什么老年人假寐?格格翻了个白眼。 透过帘子往外看去,这里简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她心满意足的坐在椅子旁边继续吃。 吃的差不多了,她才挺了挺小肚子,端了一杯果汁喝。 躺椅上的路衍并没有睡着,他只不过不喜欢热闹,让小兰帮他拿了一条椅子躲在这里,眼睛没有睁开,却知道是谁过来了,只有那个小妮子吃起东西来吧嗒嘴,好像那东西是天下美味一样。 他十分嫌弃,肚子都那么鼓了,还吃那么多甜食,也不怕越来越肥,他的嘴角牵起一抹讥笑,继续闭着眼睛。 格格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眼珠子就开始乱瞅,突然就瞅到路衍那闭着眼睛都皱着的眉头,你说小小年纪有那么多烦心事吗? 格格灵机一动,既然他喜欢把自己扮成一个小老头,那她就满足他好了。 她无声的笑了两声,悄悄的端了一碟子蛋糕,然后用手勾了奶油,往他脸上抹去,她个子小,需要站起来才行,路衍警惕性可是很强的,他察觉到有一抹阴影在自己头顶上方,猛的睁开眼睛,格格正好把蛋糕抹在他脸上,被他猛地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 路衍感觉到脸上一片凉意,在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干什么了,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格格端着蛋糕的手一哆嗦,一碟子蛋糕全掉在他身上了。 路衍坐起来,看着腿间把一抹白乎乎的东西,“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格格赶紧的退后几步,她觉得这次真的把路衍给惹怒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枭宠之霸妻要上位】菜卷泪/文 (一场替婚将死却霸道上位嗜血萝莉的故事) 注:萝莉+养成+血腥变态属性缺乏人生观的黑暗杀手遇上更加变态腹黑外加人生观不是那么正常的男主。 袁莫宁托着下巴看着陶诗茗,俊美的面孔,优雅的坐姿,男人单是随意的一个姿态,都如贵族王子般俊逸不凡。 “你什么时候才喜欢我?” 陶诗茗顿了顿,然后抬起头来,漆黑幽暗的瞳孔对上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袁莫宁愣了下,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后来,知道真相的陶诗茗,开始毫无掩饰对向袁莫宁的喜欢。 袁莫宁问她,“你为什么又喜欢我了?” 然后陶诗茗回过身盯着他双眼,认真的回了一句,“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了。” 袁莫宁挑挑眉,“哦?” 286 小冤家(二) 路衍的一声叫把大家都给引来了,正在寻找格格的林木恰好走到角落边,她离的最近,掀开帘子,看到路衍满脸的怒火,脸上还有奶油,头顶都冒烟了,紧紧的握紧拳头,从牙齿间迸出两个字:“权格格!” 林木在看格格捂着脸,只从指甲缝里看向这边,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是今天她是小寿星,不能打她说她呀,只是瞪了她一眼。 令人把帘子拉开,帮路衍把裤子上的蛋糕给弄走,因为部位有点特殊,路衍虽然才八岁,但是也是小大人了,知道害羞了,硬是忍着恶心自己把蛋糕扔到垃圾桶,上面还有一团油渍,林木带着他去换衣服,他和绅绅的个头差不多,只好先换上他的了。 路衍发现,他就是避着她,也不能幸免于难,估计他和她就天生相克。 路衍换完衣服,气的连饭都没吃,格格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便拉着小甜心,去找路衍。 路衍看见她,就想躲的远远地。 小甜心赶紧喊:“哥哥。” 路衍不能不理自家妹妹,站在旁边等着小甜心追过来。 眼睛却一直警惕着格格,格格觉得这人太无趣了,不就是弄他身上蛋糕了吗?至于跟看仇人似的看着她吗? 平常大家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一样对待,只有他对自己不阴不阳的,还以为她欠了他什么似得,格格并不知道路衍是因为她小时候尿了他一身记仇呢,她那时候才三个月,当然不知道了。 所以格格对他很不满,要不是看在今天弄坏了他衣服的份上,她才不要主动过来跟他搭讪呢。 “什么事?” “哥哥,我们都跟彬彬去楼上拆礼物呢,叫你一起去啊。”他们这些小孩子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无论谁过生日,礼物都要大家一起分享。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都是小孩子的礼物,他才看不上呢,幼稚。 “一起去看看嘛,说不定就有喜欢的了。” 小甜心说着就要去拉他的手,格格一直挽着小甜心的胳膊,小甜心靠近他,就等于格格也在靠近他,路衍连忙往后退,指了指格格:“你站在那就行。” 格格终于忍不下去了:“不来拉倒,小心眼。” 第一次有人敢骂他小心眼,他的脸黑如锅底,要是男生,他早就用武力解决了:“你说谁小心眼啊?” “我就说你啊,我不就是把蛋糕掉你身上了吗?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猛地睁开眼睛,我也不会失手啊,责任也不应该我一个人负啊,你也有一半责任。” 三岁的格格已经伶牙俐齿,小嘴吧嗒吧嗒的说个没完,路衍发现自己才像那个没理的人。 “那你往我脸上摸东西怎么说?” “我给你画两撇白胡子啊,我觉得你挺像老头子的,有什么不对吗?” 路衍拂袖而去,根本连啰嗦都不愿意对着她了。 小甜心去拉他,格格拦住她,语气立马换成了娇滴滴的:“甜心姐姐,他不想去,我们也不要勉强他了,省的他去了也不高兴。” “格格你不是说要跟我哥哥道歉的吗?” “是啊,可是他不接受啊,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小伙伴们都在楼上分礼物,只有路衍坐在亭子的秋千上托着腮望着天空思考问题。 彬彬和格格要去上幼儿园了,上的小班,小甜心在中班,而绅绅和路衍早已经去上小学了。 他们不在同一所学校,离得也远,不过放了学之后,他们却有同一个目的地,就是青芒的武学馆。 彬彬格格和小甜心在一组,彬彬毕竟是男孩子,进步很快,两个女孩子却不喜欢练这些打打杀杀的,尤其是像格格这样,能躺着不站着的人,很懒,老师即使监督很严,她也能找到各种理由不学。 她的鬼点子很多,不是用纱布包上手指,说自己受伤了,就是往脚上涂上红色的墨水,说流血了,要不就是问东问西的,令老师的课无法正常进行。 小甜心一开始也挺上进的,慢慢的就被她也带懒了,两人在一起就想着法子的逃课。 这件事被路衍知道了,把自己妹妹提溜走了,亲自教导她上课。 绅绅也亲自教格格,格格就对他胡搅蛮缠,不是:哥哥,我脚疼,哥哥我腰疼,就是:哥哥我渴了,哥哥你能保护我,我为什么还要练这些东西? 绅绅于心不忍对妹妹下手,也觉得妹妹说的有道理,他可以保护她嘛。 不过对这一点,权倾和林木却不同意,她什么都可以不学,但是关系到自身安全的事情,不能不认真,毕竟绅绅被绑架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最后林木想了一个办法,让格格也跟着路衍学,她知道路衍肯定不会对格格手下留情,这样不怕格格在耍小心眼。 格格当然不愿意让仇人过来教她,路衍也不愿意教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两人相看两相厌。 但是林木强令把格格送到路衍身旁:“交给你了啊。” 路衍黑着脸:“阿姨,我不愿意。” “妈咪,我也不愿意。” 小甜心紧紧地抱住格格的胳膊:“阿姨,我愿意啊。”练这些东西是枯燥的,有个小伙伴一起玩,她才不会那么烦躁啊。 “格格,你陪我嘛。”然后拉着路衍撒娇:“哥哥,留下格格吧。” 格格和路衍相互对看了一眼,都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格格,我是不是你的好姐妹?” “哥哥,我是不是你的亲妹妹?你们都不能为了我答应吗?” 林木看着在小甜心的规劝下,两人终于愿意了。 路衍对格格道:“你既然跟着我学,我就是你的老师,我先对你约法三章。” 格格撇撇嘴,不屑一顾的样子。 路衍也不管她,把自己的要求一股脑说了。 “第一,你必须都听我的,如果不听,手杖伺候。第二,不准偷懒,否则也是手杖伺候。第三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是脚疼还是腰疼,必须给我克服。” “哎哎,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公报私仇啊。” “现在开始吧。”路衍也不跟她啰嗦,在前面示范,让她们俩跟着学,小甜心仗着是哥哥,姿势不肯到位,到位了,多累啊。 格格当然也是这么个心思,但是路衍就不准备放过她,用准备好的戒尺打她的腿,然后打她的胳膊。 格格很委屈啊,为什么他对自己要求这么严,对小甜心却要求这么松散?她完全可以鸣不平的,可是鸣不平就出卖朋友了,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或许路衍这个坏蛋就等着她出卖朋友,然后离间两人关系,好让两人绝交呢,她才不要合他的心意。 格格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路衍让她做什么,她都乖乖的听话,路衍大感奇怪,心里对她更加的防备着,以为她有什么后招,幸好一天过去了,什么状况也没有,格格是那种特别聪明的孩子,什么东西只要认真学,就能学的很好,让你挑不出一点刺来。 林木过来接她的时候,路衍如实给她汇报了,林木以为是路衍教导有方,格格改了呢,把两人夸了一番,才带着三个孩子回去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格格都学的很认真,就连小甜心看她在哥哥面前服服帖帖的,都跟着好好学了,总不能让格格这个妹妹赶超了呀。 周六的时候练习跆拳道,开始之前,就要先热身,踢脚板,以往都是师傅们拿着隔板让她踢,格格今天不在状态,踢了两次就蔫儿吧唧的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路衍对她严格要求,让她起来,看在她听话的份上,已经不拿戒尺对付她了。 格格撅着小嘴巴:“师父抬的太高了,我够不着。” “你撒谎,以前怎么踢的那么好?” “你帮我拿着,我就试试。” 路衍不答应,他只给小甜心拿着,一开始是防备格格踢脚板的时候,顺便把他踢了,现在看她表现良好,到是不望那方面想了,但是也不敢粗心大意,毕竟这丫头太鬼了。 “我妈咪让你教我,你从来没帮我拿过脚板,你偏心。”格格撅着小嘴,特别的委屈,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扑闪着,路衍看着她这个样子,一时间居然心软了,这丫头还从来没有柔软过呢,这才像个小女孩吗。 “好吧,过来。” 路衍拿着脚板站在那里,格格乌黑的眼睛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她走了过去,抬起脚尽量的往脚板上踢,前两次踢的很好,路衍绷着的嘴角也渐渐的扬了起来。 他刚想夸她一句来着,不错两个字酝酿了许久,毕竟他很少说话,尤其是夸人的话。 还没脱口而出,就看见格格一个连环踢,一脚踢在脚板上,另一脚在他眼前一晃,下巴一疼,他就倒在了地上,他捂着下巴感觉牙齿都松动了,疼的说不出话来。 老师们连忙上前查看他有没有受伤,这里也有医生,就是防止有人练武受伤,他们拿着急救箱过来,小甜心也担心的看着哥哥。 格格也跑过去,装模作样的关心他,还一个劲的给他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路衍的下巴肿了,牙齿出了血,医生用冰块帮他冰敷,又拿了药让他含在牙上,防止出血。 他全程一直盯着格格,都怪他太大意了,这小丫头才三岁,为了整他,居然忍辱负重到现在,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厉害,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她也算是给自己上了一堂课,在任何情况下,对自己的敌人都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面对美女的时候,也要守住诱惑,女人都是毒蛇啊,绝不能惹。 格格算是为自己报了仇,只是有点对不起小甜心,她好像很担心她哥哥。 林木得知格格把路衍踢伤了,特意带着她去看路衍。 除了路衍知道她是故意的之外,包括在场的小甜心都没有看出来格格是故意的。 格格在林木沈曼丽面前当然是乖乖巧巧的了,给路衍道歉,林木也觉得不好意思,沈曼丽到是不在意:“没什么,就是嘴巴肿了,明天就好了,男孩子吗,皮厚实,怎么打都没事。” 路衍也不说话,低垂着头,林木推了推格格:“去给衍格格剥个香蕉。” 格格乖乖的去剥,路衍则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格格递过来的香蕉,真是害怕有毒啊。 “衍哥哥,你要是不吃,就是不原谅我。”格格朝他眨着眼睛,路衍的脸一下子黑了。 “木木阿姨,我刚吃完一根,不想吃了。”路衍道。 林木赶紧把格格的香蕉拿过来:“那就不吃了。” 格格轻声道:“妈咪,阿姨,我们就不要打扰衍哥哥休息了,我们出去吧。” 沈曼丽夸道:“哎呦,你们家格格真懂事,要是以后能做阿姨的儿媳妇该多好。” 路衍打了个寒颤,这个丫头给他做媳妇?饶了他吧,他对女人没兴趣,对结婚也没兴趣,对他命里的克星更没兴趣,每次碰到她准没好事。 路衍好几天没去武馆,格格又恢复了自由,老师们都不敢管,也管不了她,权倾和绅绅彬彬也不舍得让她吃苦,林木头疼死了,也不敢再提让路衍教她的事,万一在出点什么事,她没法给沈曼丽交代。 路衍看着格格那么欢腾,见了他还朝他挤眉弄眼的,得意至极,忽然改了原来的注意,走过去对愁眉苦脸的林木道:“阿姨,我好了,可以继续教格格了。” 格格正在听绅绅讲一个好听的故事,笑的前仰后合,那笑声都传了几里地了,听到路衍的话之后,笑声戈然而止,像望着怪物一样看着路衍:“你神经病吧你。” 她肯定想到了,这家伙绝对是想借此机会修理她,已报她踢他下巴之仇。 这家伙看着闷不吭声的,其实腹黑记仇着呢。 林木没想到路衍还会主动提出来教格格,惊喜的不得了,赶紧制止她:“格格,不许这么没礼貌。” “妈咪,我是不会跟他学的。”她嘴里喊着棒棒糖,高昂着头走开了。 林木才不理会她同不同意,和路衍商量:“格格不好管,你真的愿意管她?” 路衍点了点头:“阿姨,你放心吧。” “好,好,路衍你真是个好孩子,阿姨就把格格交给你了。” 第二天林木亲手把格格交给路衍才离开。 格格瞪着路衍:“说吧,你想怎么对付我?” 小甜心虽然还大了十个月,但是比较天真:“格格,我哥哥为什么要对付你啊,这样做是不对的。” 格格连忙道:“甜心,你哥哥他不喜欢我,你没看出来吗?” 小甜心看了看哥哥:“格格,我哥哥对谁都这个样子的,你不要介意哦。” 格格挠了挠头:“甜心,我真的很介意,我最看不惯人家绷着脸了,我会连饭都吃不下的。” 甜心道:“哥哥,那你不要绷着脸了,多笑笑呀,要不然格格就饿瘦了。” 路衍淡淡的扫格格一眼:“去练习。” 格格不听他的话,跟对付老师们一样,消极怠工,往地上一坐,闭上眼睛打盹。 路衍真的朝她身上打,格格毕竟还是三岁多的小女孩,疼的跳起来叫:“路衍,你敢打我?” “阿姨说随便打,不用顾忌她。” “她说着玩的,你也听啊,你这是公报私仇懂不懂?” “我和你有私仇吗?”路衍反问。 格格不说话了,她不敢说啊,万一被听到了她那天是故意的,就惨了,不只是妈咪惩罚她,就是小甜心也会生气不当她是知己了。 ------题外话------ 孩子们的恋爱故事……超有爱哦! 另外推荐:推荐好友紫若非宠文《盛爱绝宠:权少撩妻有术》 他是海市的神秘来客,一手掀起海市的商海风云,外界传说的那个心狠手辣,冷厉风行的楚天集团神秘掌权人,南宫二少。 却没有人知道唯一能牵动这个冷漠男人心中波澜的会是一个还未成年的野丫头。 她是无父无母,失去记忆的孤儿,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却站在了那个令无数女人神往的南宫二少的身边,只需微微一笑,就能博得二少一片欢心。 这是一本娇妻养成文,且看南宫诺在圈养老婆的路上越陷越深,从此走上了宠妻的不归路。 287 天才女神 路衍对她要求特别严格,格格什么招都用了,哭的嚎的外加告状的,都不管用,以前她在爸比和两个哥哥面前诉苦,他们心疼她,会替她出头,可是现在妈咪不准,谁要是帮她,就家法伺候,下定了决心让她成才,都帮不了她了。 路衍对她防备心很重,她在也找不到机会整治他了,幸好他就是要求严一点,到没有别的打击报复之心。 格格无论怎么不满,怎么懈怠,在路衍的监督下,都不得不认真起来,效果也是很显著的,老师们都说她进步最快。 路衍也只是把她引入正轨,他还有自己很多的训练项目,最起码不能被绅绅给超了吧,幸好格格随着年龄的增长,看到哥哥们都那么厉害,渐渐地也起了好强之心。 训练不用被督促,她很自觉的开始好好训练,因为她觉得自己厉害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在学校里,很无敌,谁也打不过她,就连男孩子也不能。 格格从幼儿园到小学,一直都只有小甜心一个女性朋友。 她不喜欢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玩,她觉得那些过家家玩布娃娃的套路太幼稚,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睡觉。 她只有和男孩子在一起玩的时候,才没有困意,豪气冲天的冲在最前头,那些女孩子不但羡慕,而且嫉恨,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玩,围成一个圈圈孤立她,格格也不在意,过着自己时而慵懒,时而意气风发的生活。 格格属于那种不用学习,闭着眼睛就能考满分的学生,加上人又长得漂亮,班级的男孩子都背地里称她为女神。 彬彬比较沉默寡言,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不在学校里,存在感很低,只有考试的时候,大家才能一睹他的风采。 权倾和林木最喜欢开家长会了,每次考试完,两人总是班级的并列第一,是老师们表扬的对象。 恰恰相反的是,小甜心却不爱学习,对学习这方面简直无感,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的时候,她总是拿着一支笔在画啊画,只有对画画痴迷了,所以每次考试都是倒着数的。 一开始小甜心遇到考试的时候,还有亲哥哥临时补习,好在能及格,不用补考,不过后来路衍考了军校,绅绅申请了国外留学,那她的功课就再也没人管了,她急的团团转。 “小甜心?”格格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蹦一跳的坐在她身边:“怎么了你?我从我们教室看到你坐在这里都一节课了?” “给你说多少次了,以后别喊我小名,我同学都笑话我,说我的名字幼稚,应该回幼儿园去。” “谁说你了?谁敢说你啊,告诉我,我一定揍的她爹娘都不认识。” “噗,我的女神,你真有魄力。” “那当然了,你也可以啊,你又不是打不过她们,揍她们一次,她们就改了。” “我可跟你不一样,你是学霸,就是打了人,老师也能帮你找到理由,袒护你,要是我打了人,老师肯定让我叫家长,我妈咪啊,说她丢不起这个人。” “哎,我同情你,你多保重吧。”格格为她默哀三分钟。 小甜心被她这一劝,情绪更加低落了,简直是来打击人的,你说人与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一块长大的,一个从小就带着光环,一个脾气好的干什么都不顺。 “你就是为了这个伤心啊,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可以帮你,你告诉我名字,我去揍人,揍完了,也跟你没关系。”格格还是很义气的,小甜心不光是她的朋友,说起来她这一身打破全校无敌手的武艺还是人家哥哥给逼出来的。 “别,我不是因为这个,他们说什么,我最多不理就是了。” “那你是因为?” “我哥哥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他要去军校了,那里可是封闭式管理,半年一年的才回来一次。” “你舍不得他走啊?” “听说绅绅哥哥申请了国外留学,你舍得呀?” “我还有一个哥哥啊,再说了,暑假寒假的时候,我也可以跑到国外以探亲名义,出国玩几圈,不是很好嘛?” “你真看得开。” “是你太多愁善感了,你当初就该让曼丽阿姨给你多生几个哥哥,你就不孤单了。”格格和小甜心的性格恰好相反,一个懒洋洋的,碰到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碰到事了,也能迅速果断的解决。 一个敏感细腻,空灵善良,喜欢幻想,她的理想就是将来当一个漫画家,既然是当漫画家,她就好好学习画画不就好了,干吗还要学那些多解方程什么的? “哎,这个还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走了,我功课怎么办?我估计每次都要补考了。” “这样啊,不然我帮你补课?”格格认真思索了一下,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小甜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格格,你初一,我初二,我开学要上初三,你说你要给我补习功课?” “那怎么了?你不相信我能力啊,这样吧,我们期末考试还有一周的时间,我就不参加我们班极的考试了,我去参加你们班级的,到时候我一块跟你上初三,我保护你。” 尽管小甜心知道格格过目不忘,是个神童,但是也不敢相信她说的话,还有一周的时间,她能用一周的时间,把初二的课程都学了? “你,你开玩笑的吧?” “我跟你开过玩笑嘛?我要是和你一个班级,我还可以给你抄笔记,掩护你上课画画,保护你不受人欺负,怎么样?” 小甜心当然愿意了,她至始至终都缺少这样一个保护她的人,兴许是小时候,哥哥把她保护的太好了,长大后,又不能和哥哥在一个学校,哥哥也没法保护她。 格格还有两个哥哥呢,她怎么自己也这么厉害呢? “那你怎么不早点和我一个班级啊?”格格说的这一切太美好了,不用记笔记,也不用在课堂上画画被同位高密,让老师训她一顿,考试也不用担心,多么美好的未来啊,她早就忘了,格格上课的时候都是在睡觉的,哪里来的笔记,哪里能掩护她? “你以前没为这个烦恼过啊,你知道我妈咪不喜欢我跳级的,她说我要和同龄人多接触一下,几岁就应该上几年级,国家既然这样要求,就应该这么做,我随她喽。” “那你快来吧,我们期末考试见。” “那你让你哥哥找校长,把我调到你们班级的期末考试啊。” “这个没问题,你放心。”小甜心拍着胸脯保证:“我去了。” 格格答应了小甜心,还真的拿起初二的课本开始复习,她自己的课程到是不用担心,如果初二都能过了,谁还会管你初一啊。 这还是同学们见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居然破天荒的拿起了课本,就连觉都不睡了,下课的时候也不出去玩了。 同学们都很奇怪,凭她的能力还用学吗?还学的这么认真?这是要考到总分以上吗? 她去上厕所的时候,她的同位偷偷的看了一眼她的书,大家才知道她在看初二的书本。 晚上的时候,小甜心给格格打电话:“格格,我已经跟哥哥说了,他也跟校长说好了,你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去我班级了。” “这么快?” “是啊,我哥哥说你要考初二的课程,当然要在我们班级复习,成绩才能提高的快吗?而且我哥哥晚上的时候会给我补习,他说让你一块来听。” “切,我才不去呢?”小时候他为了逼她练武,打的她手心现在想起来都疼,要是让他补习,她都能想到他那张皱着眉毛的脸跟黑炭一样,老气横秋的,要多无趣就有多无趣。 “来吧,来吧,格格,万一你有一门考不及格,你就不能同我一起上初三了。” “你放心,我肯定能。” “一周要学八门课程,还要考及格,也就是一天一门,你确定行?” “我行啊。” “你别逞强了,来吧,为了我,还不行吗?”小甜心最会撒娇了,别看她大,但是格格觉得她才是妹妹。 小甜心怕自己说不动格格,要知道格格太有主见了,她把手机偷偷的塞给路衍,捂着话筒道:“哥哥,你帮我劝劝她,你的话比较有说服力。” 路衍正在小甜心的房间里,给她补习。 他已经接到了军校的通知书,再过两个月,就要走了,妹妹是他的一大心事,真担心她呀,太单纯,生怕被人骗了,其他的还好说,可以让校长关照。 可是学习方面,这是要靠真本事的,他就没办法了。 上午的时候,听小甜心说了格格的建议,他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他经常听到妈咪还有甜心说格格学习如何如何厉害,他没有见识过。 自从小时候他训练过她之后,她似乎就恨透了他,见到他就鼻子朝天,不理他,再后来,上小学,初中高中,都不在一块,他也很少再去青芒叔叔那里,见面的次数更少了,在他印象中,她还是那个很懒又喜欢吃的小丫头。 既然是不务正业的小丫头,能有多厉害?一周也学不了八门功课吧,即使是他自己,都很紧张,所以他提议让她过来一块补习,顺便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该不是在吹牛说大话吧。 路衍吧电话接过来。 就听到那边一道清脆又激昂的声音:“不是我不想去,我是不喜欢看你哥哥那张脸,好像我欠了他多少人民币似得,我一看见,我就想把他的鼻子打歪。” 小甜心乖乖的坐在哥哥身旁,格格响亮的声音从话筒里窜出来,吓了她一跳,格格都在说什么呀? 果然路衍听了之后,脸色黑到家了,冷冷的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怎么,打过我的下巴,又想打我的鼻子了,我的鼻子招你惹你了?” 呃,小甜心低下头,这是哥哥与格格之间的恩怨,她还是不要插嘴的好,这两人从小就是冤家,现在一说话还是针锋相对的。 格格坐在学习桌前,慷概激昂的诉说路衍的罪状,哪里会想到他在甜心的身边,他会接过来电话啊。 但是她很快就恢复平静了:“是啊,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 路衍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甜心也不敢留他,对着格格的电话号码说了一句:“你牛。”第一次看见不怕死的人,居然敢承认。 第二天去上学,小甜心在学校门口等着格格,她和彬彬一起来的,彬彬这才知道她要直接跳到初三去,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昨天给忘了。”格格讨好的对他笑笑:“哥哥,你别怪我啊。” 彬彬什么也没说,就去教室了。 “格格,他没生气吧?” “没事,我们走吧。” “我哥哥给班主任也打电话了,让她安排我们俩一个位置。” “你哥哥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是啊,看在他是我好哥哥的份上,你是我好闺蜜的份上,你们俩能不能不跟仇人似得,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啊。” “这不妨碍你啊,我们又不见面,没有你夹在中间的情形,如果你真夹在中间了,你放心,我们也不舍得让你难做的。” “格格,你真好。” 小甜心的同位是个高个子女生,就喜欢和几个混混女生在一起,她们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力,不务正业,拉帮结派,很多人都被她们拉拢了,不然怎么办?肯定要受她们的欺负啊。 只有小甜心不愿意和她们为伍,她们就喜欢欺负小甜心,小甜心告状,还找不到证据,次数多了,老师反而觉得小甜心多事。 这也是小甜心能躲就躲,不愿意与她们结仇的原因,不然吃亏的还是她,毕竟她一个人的力量抵抗不了那么多人,加上她在明,她们在暗,小小的搞一个动作,就够她受的。 但是今天小甜心底气很足,走到同位面前:“齐宁宁,班主任应该通知你了吧,我有新同位了。” 齐宁宁很不开心啊,只有她欺负她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赶她走了,她正在跟其他姐妹们诉苦,说小甜心的坏话呢,在商量一下如何收拾小甜心。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甜心,当然知道格格是她的朋友,以往格格也过来找过她。 一双不屑的眼睛在格格身上瞟了瞟:“哟,这就是咱们初一的女神吧,长得果然不错啊,听说你要参加我们初二的期末考试?真的假的啊,不会是吹吧。” 小甜心抱着双臂:“是不是吹啊,你以后有的时间考证,初三一年,我们都会在一个班,现在的问题是,请你高抬贵屁,让位置。” “噗嗤。”不光齐宁宁笑了,她后面的,围在一起的几个女生也都笑了。 “路瑶,你好像嚣张了很多啊,你以为她能给你撑腰啊。”难道没听说过,一拳难敌四手嘛。 “还有一周就要考试了,你们相信她能用一周的时间把八门课都考及格吗,我是不信,所以啊,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我们在初三等着你哦!”这完全就是幸灾乐祸的嘲笑了。 小甜心吧,要是嘲笑她,她也不会放在心上,根本就不屑理睬她们,但是敢嘲笑她的朋友,那是万万不行的。 她把书包往桌子一扔:“是不是想找揍啊。” 众人都被她这一吼吓了一跳,不声不响的乖乖女也要出手了? 她同位齐宁宁最先反应过来,站了起来:“路瑶,你要揍谁啊?”她那个头又高又胖,能套下小甜心两个。 “你啊。”小甜心不甘示弱,抡起打架,她不比任何人差,她也是专门训练过的,只是看她的心情,愿不愿意出手了,大不了叫一次家长,她就说为了格格出手的,妈咪也不会怪她。 格格扯了扯小甜心:“上课了,下课了再说。” 小甜心回头看了看格格,格格朝她眨眨眼,小甜心立刻明白了,声音又恢复了原来那种软软腻腻的样子:“那我们放学再说吧。” 齐宁宁鄙视她,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差点唬住她,这下就蔫了,果然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放学后在小树林里见,不见不散,谁不去谁就是王八蛋。” 齐宁宁高声下战书。 “不见不散?干什么去呀?”班主任不阴不阳的声音传过来…… 288 我们扯不平 班主任老师是一个老太太,胖胖的戴着一副眼镜,喜欢从眼睛上方看人,令人觉得十分可怖。 尤其是她的语调,和她软硬不吃的态度,才不管你是不是名门子弟,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名门闺秀吧,不吃这一套。 所以班级里的学生都挺怕她的,看到她过来,赶紧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路瑶同学,为什么站着?” 小甜心本身看着挺柔弱的,说出来的话可不柔弱:“老师,她霸占着位置,不让新同学坐下。” 格格立马有礼貌的朝老师鞠躬,在来个微笑,声音柔柔的道:“老师好,我可不可以和路瑶坐一个位置啊。” 班主任走到讲台上:“本来就是让你们做一起的啊。” “那,可不可以麻烦老师替这个同学在找一个新位置啊。” 班主任看了一眼齐宁宁,语气不善:“齐宁宁,不是说了,让你坐后边去,怎么不去?” 齐宁宁已经收拾书包,听话的坐过去了。 格格特别清脆的在她背后说了一句:“那齐同学,我们放学后,小树林里见。” 大家一听,立刻就感觉到了班主任那道冷冰冰的目光,齐宁宁缩着脖子,心想路瑶找来一个傻子帮忙啊,听她声音里的惊喜声,以为是去小树林吃好吃的啊?好不容易让班主任把这个问题避过去了,她却要提起来,这不是送上门让班主任体罚么? 果然班主任的声音凉凉的,充满了杀气:“去小树林干什么?” “不知道啊,是齐宁宁同学邀请我们去的。”格格的声音很清脆,整个教室里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大家一听,就觉得她好天真,想什么呢?难道真不知道齐宁宁是跟她约架? 格格看教室里的气氛很紧张,捂着嘴巴弱弱的加了一句:“老师,我才上初一,很多东西不懂哎,请你们多多指导我。” 班主任阴沉着脸道:“权格格,路瑶,你们先坐下,齐宁宁,你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齐宁宁面如死灰,心里恨死了路瑶和权格格,但是班主任在,她不敢反驳。 放了学之后,谁还敢去小树林,直接回家,格格压根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有人惦记着呀。 齐宁宁整整被班主任罚站了一节课,她怎么能不记恨?小树林不能打架,但是校外可以吧。 所以格格和小甜心刚走到校外,准备去外面吃饭,在路上就被以齐宁宁为主的人拦住了。 “走,去那边小胡同聊聊怎么样?” 格格和小甜心对视一眼,没问题啊,以前这些人欺负小甜心,她今天正好都替她讨回来,小甜心也底气很足,有格格在,她也天不怕地不怕了。 相信以她和格格的实力,就算她们人多,也不一定会落败吧。 小胡同里没有人,她们兵分两路,还把两人围在里面了,生怕她们逃跑啊。 “说吧,准备怎么干?单挑还是一起来?”格格把背包摔在肩上,斜倚在墙上,神情很不屑。 “我们先说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准告状,自己承担后果。” “那当然。” “既然你们同意了,我们一块上得了?速战速决。”姐妹几个看两人那么淡定,心里早就嘲笑她们一百遍了。 哼,分明就是想占便宜,还说什么速战速决? 格格冷酷一笑:“甜心你退后,我不敌,你在上。” “格格?”小甜心很担心啊,她一个人能行吗?眼前的人都比格格个头高。 “拳脚无眼,各自保重。” 格格把书包一扔,一个最先扑过来的女生被砸中了头,逼的她后退几步,一个擒拿抓住了一个女生的胳膊,再来一个漂亮的闪避,把那女生扔了出去,两个女生抱在一起摔倒了。 再来一个炫劈,踢中了最前面的女生,她后退的时候,直接带倒了后面的几个,几个人摔成一团,那些女生没想到格格看着瘦小,力气还挺大,这么多人,居然在她哪里讨不到一点便宜。 最主要的是,连她的身都近不了。 她们很是气恼,偏偏不信这个邪,都牵着手一起往格格身边冲,格格背靠着墙壁,路那么窄小,想躲都没地方躲,这是要把她挤成肉饼啊。 小甜心看着格格危险,赶紧的把书包往那些人头上砸,中间的女生被砸的头一矮,但是还是顽强的站着,往前冲,眼看着格格真要被群殴了。 斜空里突然扔过来一把伞,格格一下子接住,然后往墙上一勾,跃到了墙上,那些人傻眼了。 “哥哥,你怎么来了?”甜心惊喜的看着旁边的人。 路衍个子已经长起来了,穿了一身休闲服,今天还理了发,精致的五官露了出来,身材修长,丰神俊朗,随意的立在墙头之下,朝甜心点点头,就迷倒了那些小女生。 想不到啊,路瑶居然还有这么个俊朗的哥哥,女生们立刻没了斗志,都害羞的朝路衍点头微笑:“是路瑶哥哥啊,路哥哥好,路哥哥好。” 小甜心圈住路衍的胳膊,警惕的瞪着众人:“你们想干什么?哥哥,她们都想欺负我。” 女生们连连摆手:“路瑶,这是误会啊,我们只是想请你吃饭,你们不去,我们只好过来堵你们了。” “是啊,路瑶,我们以后在也不强迫你了,你想和我们一起去的时候,就一起啊。” “一起个头,让你一起,一起啊。” 格格的头顶上是一颗杏树,结了好多大杏子,格格摘下来,朝那些女生砸过去,看见帅哥就走不动腿了?还想示好?去死吧。 刚才她差点吃了亏,要是这把伞,她说不定真被群殴了。 那些杏子还没熟,砸在头上很痛的,再说了格格这么大的力气,女生们都被砸的嗷嗷直叫。 “权格格,你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干什么砸我们?” “无冤无仇是吧?我让你无冤无仇?刚才是谁想要群殴我的,我砸死你们?” 女孩子们实在受不了了,还有一个女生被砸在额头上,她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就跑了,这地方再也没法待了,这权格格就是个疯子。 其他人都跑了。 小甜心拍着手叫好。 “格格,你太棒了,你好厉害。” 格格砸了一通,心里解气了,也朝甜心露出了笑容,她站了起来,似乎忘了这是墙头之上,脚下一滑,身体一下子摇摆起来。 甜心都吓坏了:“格格。” 路衍眸色一沉,赶紧上前跑了两步,正好接住了掉下来的格格。 这么高的墙,格格以为自己死不了也得骨折,幸好触到的事一个软的东西,不是坚硬的地面。 她渐渐地抱住依附物。 路衍被她的冲击力一冲,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格格,你没事吧?”小甜心赶紧的扶她。 格格下坠的时候,方向不是很准,下巴一下子撞在了路衍的头顶,差点没把下巴撞掉半个,痛的她不行了。 “我感觉我的牙要掉了。” “我看看,我看看。”小甜心帮她揉下巴,看牙。 路衍被她的力道快击晕过去了,两只胳膊还被她压着,好像快折了,没想到这丫头看着瘦,居然还挺沉。 都这时候了,她们两个还在意什么下巴,尤其是甜心,是不是亲妹妹,不是最该关心她哥哥吗? “你们能不能先起来?”路衍的声音有点闷。 格格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人肉垫上,胳膊搂着人家的脖子,赶紧的从他身上起来,路衍深深的皱着眉头。 “你没事吧?” 路衍坐在地上,慢慢的活动了一下手臂,幸好还能转动,应该没有骨折,从地上站起来之后,也还好,没什么大碍。 “你没事了?我就说嘛,男人哪有那么脆弱?”格格拍拍她的肩膀。 路衍把她的手甩掉:“你就是对你的救命恩人这么讲话的?” “救命恩人?甜心是我朋友,你是甜心哥哥,我们又不是外人,这么客气干嘛,不用分那么清楚。” 路衍冷笑一声,强词夺理。 格格一说话,下巴就疼:“你的头是铁铸的吗?我的下巴都快掉了,我也没说什么?” “哈,你想说什么?不如说了吧?”他救她还有错了?早知道就应该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摔死。 “我想说,我打过你一次下巴,你也还了我一次,我们算扯平了,我以后不记恨你了就是。” 路衍简直无语了,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无赖,这一点真像权叔叔,据爸比说,权叔叔当年缠着林木阿姨时,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她不是权叔叔,他也不是林木阿姨。 他不小心撞了她下巴,是为了救她,却被她说成报仇了,路衍的脸黑的如墨一样。 一般很少有人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父母包括他身边的人都说除了在甜心面前,比较温和,在其他人面前就是面瘫脸,崩的紧紧的,像个苦难的老头。 只有碰到权格格,他每次都能被气的肺炸。 路衍生气的走在前面,小甜心和格格走在后面,甜心猛夸刚才格格一跃上了墙头,动作帅气极了。 路衍哼了一声:“狗急跳墙。”他就是不愿意看见她意气风发的样子。 格格瞪起圆圆的大眼睛:“你这人不但面瘫,还毒舌啊。” “如果不是我把伞借给你,你能逃过那些人的围堵?说不定现在就被揍成猪头了。” “哥哥,你别这么说嘛。” 路衍还在说着:“一群普通的女生都对付不了,一看就是从小没好好训练,小时候我真是白教你了,以后不要说你当过我的学生。” “哈哈,哈哈。”格格气的除了冷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你告诉我,那种情况下,怎么办?”那胡同那么窄小,她倚在墙壁上,那么多女人一块围成一张网向你扑过来,你怎么逃脱? 格格说完又冷笑一声:“对了,我怎么忘了,要是你,根本不用逃脱,你只要往那一站,那些女孩子都被你迷了心智了,抛媚眼撒娇,各种手段都能上,怎么还会打你呢。” 她刚才可是把那些女孩子们的眼神都看在眼里,跟冒了火的妖精似得。 路衍猛地装过头,瞪了她一眼,谁让那些女孩子迷心智啊?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恶心的很。 小甜心夹在中间,忍受着两人的刀光剑影,似乎两人就没有合拍过。 她着急,小声道:“格格,我哥哥最讨厌人家把他和女生联系在一起了,你就不要说了,好歹我哥哥刚才还救了你啊,你想不给你伞,你就跳上墙头,躲过那些女人,后来她掉下来,没摔残,也亏了哥哥接住你,虽然你下巴疼了,但是也好过摔断了腿吧?” 格格想了想,不吭声了,小甜心说的有道理,她格格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人家救过他,她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 小甜心看格格不生气了,又跑去劝路衍:“哥哥,我们还没吃饭呢,你要不要请我们吃饭啊。” 路衍不说话,他今天过来学校找她们,就是想要请她们吃饭的,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感谢一下格格要保护小甜心的决心,并且嘱咐她几句。 没想到就在学校门口,看到她俩和一帮子女生进了胡同,一言不合就开打,他一开始是想看看格格的实力,格格觉得自己很厉害,小甜心也觉得格格厉害,要不然也不会一个劲的夸她。 可是路衍不那么想,都是些花架子而已,没有力量,还缺少训练。 接下来的事情,他帮的顺理成章,可是帮的人不但不认可感谢他,还找出众多理由埋汰她。 他真的不想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吃饭。 “格格是为了我才打架的,你作为我的哥哥,难道不应该感激她一番吗?” “再说了,哥哥,我饿了。”小甜心对路衍撒娇,百湿百中,路衍也只吃她这一套。 摸摸她的头:“你想吃什么?” 小甜心高兴了:“我想去西餐厅,吃牛排吃蛋糕和披萨。” 路衍想了一下:“走吧。”他还不知道甜心,她喜欢吃中餐,嚷着去吃西餐,肯定是因为某人喜欢,他至今忘不了某人三岁时,就吃了那么多蛋糕,把小肚子都差点撑破了。 小甜心高兴了,一边挽着哥哥,一边挽着格格,往餐厅走去,出了胡同,就有一家,她们事先也是打算去的。 格格到是无所谓,也不觉得尴尬,和小甜心有说有笑的。 到了餐厅,就先点了两份蛋糕,然后两份牛排,一份九寸的披萨,还有一份意大利面。 完了,心满意足的把菜单递给小甜心:“该你了。” 小甜心照着格格的样子点了一份,然后把菜单给路衍,路衍不确定的问:“你们俩点的确定不是四个人的饭量?”还要他再点一次? “我们点的当然是一个人的量了?”小甜心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能吃这么多?” “我吃不完,可以给格格打包啊,她下午课间可以当下午茶。” 路衍不得不再次打量一下权格格,这么瘦,却吃这么多?大胃王啊。 格格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所有人想不到她会吃那么多,说她比彬彬吃的还多,妈咪说是她小时候吃的太多,把胃给撑大了,好在不像小时候那么胖,反而越来越瘦,妈咪还一度以为她有什么病,把她带到医院检查了一番,什么事都没有。 亏得她自己还是个医生,遇到他们兄妹三个,总是失去分寸。 她到觉得这样挺好,什么都能吃,尝遍天下美食,还不用惦念着减肥,实在是太美了。 她爸比也拍着胸脯保证了:“咱们家有的是钱,你使劲吃,吃不穷的。” “你该不是没钱,请不起吧?” 路衍没理她,点了两个自己喜欢的菜,就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289 默契还是不合,太矛盾 蛋糕是最先上来的,路衍坐在她对面,很明显感觉到她眼睛亮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两块蛋糕给干掉了,他都没来得及条件反射的往后撤撤身子,以免她把蛋糕在洒在他身上。 “格格,你这么喜欢吃蛋糕啊,我们俩一起吃吧,我吃不完。”小甜心不是很喜欢吃甜食,她把自己的推到中间,两人可以一起吃,她的另一份已经打包了,准备带走。 格格也不客气,拿着小勺子一点点的挖着,小甜心的蛋糕,她自己吃的那么慢,她也不好意思狼吞虎咽啊。 她瞟了一眼路衍,其实只是无意识的。 路衍赶紧的往后撤了撤,那动作不要太明显。 格格突然笑了出来,她也想起来了,她小时候过生日,把蛋糕洒在他腿上了,她当时虽小,却因为路衍的强烈反应,生日都遭到了妈咪的批评,所以就记住了,还很深刻。 咦,当时不懂,现在想想,好像掉的位置挺特殊,格格噗嗤一声就给笑了出来,意味不明的看着路衍。 路衍脸色一下子红了,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丢人的一件事,看格格的笑容,明显不怀好意。 小甜心不明白,还很好奇:“哥哥,我没有看错吧,你居然脸红了。”他皮肤比较白皙,一红就很明显。 格格更笑的肆无忌惮了。 路衍腾地站了起来:“我热了,去开空调。” “开着的呀?” “开低一点。”路衍说着就走了。 下午放学,路衍过来接她们,格格还要等自己家的车。 路衍摇下车窗:“我让他们先走了。” “你凭什么让他们先走啊?” “你要去和甜心一起补习。” “谁说要去补习了?” 格格气的冒火,她不信,给彬彬打电话,这家伙果然坐车先走了,这是不是同胞亲哥哥,居然就这么放心的把她留下来了。 “格格,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咪做了好吃的,你很久没去了吧。” 格格被甜心拉着,坐在后面,心情很不爽,这人太霸道了,不征求她的意见,就擅自做了决定。 甜心哄她:“别生气了嘛,有好吃的。” 格格不想说话,两眼一闭:“我睡会,到了地方喊我。” 这家伙就属于两眼一闭,就能进入梦乡的人,非常令人眼红。 “哥哥,格格睡着了,把空掉开小一点。” 路衍往后一看,果然睡着了,呵,这点功力到是一点没减,小时候训练完,都站在门口一起等司机,她站在那里,都能睡着。 路衍把空掉拧小一点,小甜心还不满意:“哥哥,把你的外套借一下呗。” 路衍看了看,她居然逞能穿了一件短袖,说了今天有雨的吗,还有风,天气会变凉。 “抗冻,冻不着。” “哥哥,你怎么心那么狠啊?格格是我的朋友,你要像对我一样对她。” 呵,她张牙舞爪的,哪里有甜心半分乖巧,需要人好好对待她吗? “哥哥?” 路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甜心,甜心高兴的给哥哥道谢,把衣服盖在格格身上。 到了家里,甜心看她睡得香甜,真不忍心把她叫醒,路衍已经从车上跳下来,拉开车门:“下来啊。” “哥哥,你能不能把格格报进去啊。” 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路衍看到她睡得呼哈呼哈的,口水把他的衣服都给浸透了,朝天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没有将她暴打一顿的念头。 上前一把将她扯了起来。 “到地方了。” 格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先是看到路衍那张皱着眉头,黑如炭底的脸,气呼呼的样子,好像她欠了他多少钱似得。 小甜心过意不去,哥哥怎么能那么粗鲁呢。 “格格,我们到家了,下车吧。” 格格这才清醒了一些,把身上盖的衣服巴拉开,低头一看,就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路衍的,十分嫌弃的将衣服丢开:“放我身上干什么?” 路衍的脸色又黑了一层,他果然是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小甜心赶紧道:“格格,是我哥哥怕你着凉,特意把自己的衣服奉献了。” “他有这么好心?”想也知道,肯定是甜心朝着他撒娇求来的。 “把衣服给我洗干净。”路衍背着小甜心的书包,先回屋了。 格格指着他那衣服,想骂一句的,甜心赶紧道:“我洗,我洗。” 格格这才罢休。 “我就说他没那么好心吧,连书包都帮我拿。”只把甜心的拿走了,小气。 “甜心,你这哥哥的脾气和你相差太远了,简直没法比,你们确定是一个妈生的?” “这个问题啊,我也问过我妈,我妈咪说没错,我们的确都是亲生的,只是我是爱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是在爸妈冷战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性格差别就很大。” “哦。”她好像听妈咪说过,以前路伯伯和曼丽阿姨是联姻,一开始没感情,就有了孩子,整天同床异梦,难怪路衍跟老头似得,一点情趣都没有。 这样一想她和哥哥们都还挺幸福,从小就不缺少爱。 “好吧,我原谅他了,这个可怜的缺少爱的孩子,性格有缺陷也是正常的。” 甜心听前半句,还点头觉得她说的不错,这后半句,就觉得歪了。 “我哥哥哪里有缺陷?只是比较早熟而已。” “不管怎样,我可怜他,不会与他计较的。”在曼丽阿姨面前,也必须乖巧啊,她在长辈面前,一向温温柔柔的。 小甜心颇感无奈,幸好哥哥没在眼前,没听到,要不然两人又要闹别扭,夹在两人中间,好累啊。 路衍中午的时候就给沈曼丽说了,权格格要过来吃饭,沈曼丽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大菜,欢迎她。 “阿姨,我来了。”格格也不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洗了手,就过来吃饭。 饭桌上,沈曼丽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比甜心还要乖巧,路衍心里鄙视她,装的还挺像。 吃完饭,三个人就进去温习功课了,格格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才打瞌睡的,对于自己下定了决心的事情,还是严阵以待的。 路衍也很意外,没想到格格的学习能力确实很惊人,地理历史那些东西,她都背的差不多了,语文没什么好看的,英语也大多数要背,只有数学物理和化学,需要好好地研究。 物理化学上的问题,她还是有些要问路衍的。 路衍发现她不但记忆力惊人,就是举一反三的能力也很强,往往他这边稍一指点,她这边全都会了。 连小甜心这个学了一年的人,都自愧不如,说自己还没听懂的,她就会了,太气人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上课睡觉也能考那么多了,这是天生的聪明,没办法,她没有。 “妈咪为什么把我生的那么笨呢?” “你也不笨呢,你看?”格格把自己上课时比着小甜心画的画,在自己书上又画了一遍的画拿出来给她看。 小甜心噗嗤一声笑了:“格格,你画的这是什么呀?太搞笑了。” “所以啊,我们各有所长,你会的我也不会啊。” 路衍发现,她对其他人也蛮友好的,对小甜心尤其好,为了她好好学习,还特意跳级,还和人打架,现在还当起了暖心妹妹,怪不得小甜心喜欢她,和她走得近,在妈咪面前也很好,除了对他横眉以外,难道是他看起来真的不顺眼? 小甜心的嘴巴都笑歪了:“格格,你真好,也只有你能发现我的优点了。” “加油。”格格朝她比划了两个手指头。 “我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嘛?也没看见你高兴啊?” “哟,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路衍没说话,格格对着他的时候,又开始冷嘲热讽:“难得啊,不得不说,你这个哥哥还算称职。” “不得不说,你这个闺蜜也凑合。” “呵,我凑不凑合,用不着你来评价。” “是你先评价我的。” 两人刚讲题的时候,多有默契啊,一个一说,另一个就懂了,这会又吵起来了,看来只有做题的时候,两个人才能和平相处。 沈曼丽正好进来送水果,听到两个人吵的挺激烈,还颇感意外,路衍是基本上很少说话的,对谁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更别说发火了,谁要是惹了他了,他这人记仇,下一次不吭不响的就把人给阴了,从来不在口头上与人争胜负。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儿子跟人吵架,她很欣慰,儿子终于说话了。 “阿姨。”格格站起来,路衍也闭嘴了。 “你们接着吵,就当我没有出现过。”沈曼丽说道。 小甜心噗嗤一下笑了:“妈咪,还有谁家盼着吵架的,你这想法真奇葩。” “就你能。”沈曼丽瞪了她一眼,关上门就出去了。 然后出去之后就把这一发现告诉了路知,路知抬眼看她:“所以呢?” “所以啊,你不觉得两人很有缘吗?” 路知呵呵:“你这是根据什么得出来的结论?” “不信你等着看。”沈曼丽看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就问道:“你不关心啊?” “哼,那要看这个小子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你别忘了,格格可是有两个哥哥保驾护航呢,在加上权倾那个不好相与的,你觉得咱们儿子要是看上了那丫头,是好事?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啊。” “所以啊,最好你现在就让他知难而退,省的将来被欺负的找不到北。” “我儿子那有那么次?我儿子从小就沉稳,除了我儿子,换成别人,权家父子更看不上。” 路知笑笑,不知可否:“小孩子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参与了。” 沈曼丽也想到了自己的婚姻,他说的对,大人少参与比较好,冷暖自知啊。 格格补习到很晚,不知不觉都十点半了,小甜心早就看着那些数字犯困,然后趴着睡着了。 格格觉得有路衍的讲解,好像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也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补习的机会,越学越兴奋,也忘了时间。 路衍一直在陪着她,发觉这丫头要认真的干一件事情的时候,真的很有韧劲。 就像小时候,她一开始不想学,慢慢的不服输,真正练起来的时候,比谁进步都快,并不是说完全都靠天赋,最主要还是要刻苦怒力。 不过比小时候长得好看了,小时候圆滚滚的,有点婴儿肥,应该是现在正长个子的时候吧,身体一个劲的拔高,脸蛋也长开了,五官变得完美精致,梳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身休闲装,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就像初生的朝阳,虽然不是光彩最盛的时候,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种光总是令人心存美好的希翼,所以显得弥足珍贵,也愈加珍惜。 格格一直在用心的算题,终于把这一章都看完了,正高兴得意呢,就感到脸上被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扭头一看,路衍正眼珠一错不错的看着她,似乎有惊叹,赞赏还有……欣慰?她没看错吧? “你看着我干什么?” 路衍早已经把目光转过去了,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沉稳的道:“我是看你算的对不对?” “哦。”格格也没有多想:“我做完了,我们进行下一章吧,我先预习一下。” 路衍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幸好灯光太暗,她没有注意,也幸好小甜心睡着了,要不然总有人发现他耳朵根都红了。 格格温习完,就把自己不懂的问题问出来,她的问题总能一针见血。 路衍早已经平静了,接着给她讲解。 他握着拳头做示范:“假设磁场是这样的……” 格格掰过他的手:“不会是这样的吗?” 捏着他手掌的手指凉凉的,软软的,像羽毛一样轻抚过他的心。 “我明白了。”格格又去反复的演习推敲。 路衍的手上似乎还有那凉凉的气息。 “好了,看这张电阻吧。” 路衍看了看腕表:“十一点了,要不明天吧。” “你困了?” 路衍摇了摇头。 “那你明天又不上学,你可以睡懒觉啊,我这个不能睡懒觉的人都没说什么。” “我从来不睡懒觉。”他考军校的人,以后要当军官的,从小他就严格要求自己,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早晨五点准时起床跑步。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去睡喽?” 路衍摇摇头:“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路衍沉默,他什么意思都没有,就顺口说出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作息规律告诉她。 格格突然侧过身体,向他这边扑过来,他赶紧往后扯了扯身体,她要越过他去拿一块电池。 那块电池太远了,格格似乎把上身都压在他腿上了,才够着那东西。 软软的异性身体接触,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新的感觉。 格格却没当一回事,拿过来之后,就开始研究。 十一点半,格格终于把物理给看完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你先去睡吧,我眯一会,在背会政治。”说着往桌子上一趴,就睡过去了。 沈曼丽早已经给权家打过电话了,说格格不回去了。 路衍把小甜心给抱到床上去,又把格格也给抱到床上,好在床很大,两个人以前也在一起睡过,所以睡在一起,这很正常。 帮两人脱了鞋子,盖上被子。 格格翻了个身,把被子裹成一团。 路衍见她睡觉不老实,又抱了一床被子,给小甜心,两人一人一个被子,这样就不用因为睡姿难看,争抢被子了。 290 哥哥有了未婚妻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上学,格格是那种站着能睡着,睡起来没人叫的话,就能睡到天荒地老的人。 小甜心还行,在时间上面比较自律,到点就起来,只是叫格格怎么都叫不醒,真是愁死她了。 她在家都是怎么弄的呀?这个艰巨的工作都是谁做啊? 她叫不醒格格,只好洗刷完,下楼,把这件愁人的事告知哥哥,让他想办法。 以前她上课不认真听讲,每次都差点补考,这些问题,在班主任那里都快要被拉进黑名单了,是重点帮扶对象,如果以后在加上早上迟到,这一条罪名,就更惨了,在班级里就更出名了。 路衍已经跑步回来,冲完了澡,换好了清爽的衣服,听到小甜心的话,就上楼,去她房间。 格格四肢朝天,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睡的特香。 “格格,格格,你醒醒,要迟到了。” “嗯……”格格从鼻子里哼一声,翻个身接着睡。 小甜心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路衍趴在她耳边道:“初三的数学不及格了怎么办?” 格格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路衍都没来得及把头缩回去,砰的一声,两人撞在一起。 这次是格格的头撞了他的鼻子,路衍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撞,感觉鼻梁真的断了。 他捂着鼻子,看了一下,鼻血都出来了,他和这丫头之间绝对相冲,总是发生一些刀光剑影的事情。 格格也捂着头,皱着眉头:“你干什么?这是女生房间,谁让你进来的。” 路衍捂着鼻子闷闷的道:“我昨天晚上就进来了,还是我把你抱到床上去的,你以为你怎么上来的?” 格格好像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现在却是躺在床上的。 “那你刚才想干什么?”格格抱着双臂挡在前面,该不是想非礼她吧,别以为她小,什么都不懂,她们班级里都有谈恋爱的,她见过。 路衍真想翻个白眼,这丫头想什么呢?转过身走出去:“快点吧,要迟到了。” 格格这才放心的穿衣服,小甜心坐在她床头:“我喊不醒你,让我哥哥过来叫你起床,没想到还是他的话管用,一句话你就醒了。” “以后不能让男生随便进你房间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有性别差啊。”格格有时候真怀疑小甜心的情商。 “那是亲哥哥,还用避嫌吗?” “我告诉你,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咪就让把我和彬彬分开房间了,我们还是同胞呢。”林木这方面的意识比较强,沈曼丽不强,所以小甜心就傻傻的不在乎。 “好吧,我以后注意。” 吃过早饭,路衍送她们去学校,格格又在车上睡了一觉。 小甜心和路衍都习惯了。 自从小甜心的哥哥亮相以后,小甜心在女生中间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都有意无意的问小甜心,她哥哥是干什么的?小甜心虽情商不高,但是她们的目的不要太明显,还是懂的。 不理她们,问烦了,就说:“我哥哥是有未婚妻的,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 “未婚妻?你哥哥多大了,就有未婚妻?是商业联姻吗?我家也很有钱,我可以去你家当童养媳的。” 格格听了,觉得这话好恶心,当童养媳?真是大言不惭。 格格扭过头好好的打量一下她,然后道:“想给我们甜心哥哥当童养媳的人多了,需要排队报名的。” “我报名,我也报名。”居然真有几个女生觉得自己家有钱,举手的。 格格真想骂一声白痴。 小甜心扯了一下格格,示意她别这样,要是哥哥知道了,铁定生气。 格格也不想管啊,关键是那些女生们围着小甜心叽叽喳喳的,吵得她头疼,她都没法学习了,现在时间对她来说,宝贵的很。 “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别打扰我,还有你自己也要注意,别补考了。” “我知道。”小甜心道。 “那我去趟厕所,希望回来的时候看不到她们了。” 小甜心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路瑶,我们前面排了多少个了?” “我们有没有希望啊?” “不如,我们放了学一块去吃饭,把你哥哥也教上,看他喜欢谁,就选谁怎么样?这样公平。” 小甜心看了看说话的高个子女生,嘴角抽搐了一下:“要是我哥哥选的话,你们可能都没戏?我哥哥很喜欢她的未婚妻的。” “他未婚妻是谁家的千金啊?给我们说说?” “是啊,比我们的家世还要强吗?” 甚至还有人劝小甜心:“甜心啊,我们是同学,知根知底的,你见过你那个未来的嫂子吗?你喜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把他们拆散啊。” 小甜心真想翻个白眼,就因为知根知底,她们整天欺负她,她才不会让她们进她家门呢。 “小甜心,我们能坐在一个班级里学习,是一种缘分,你不觉得吗?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相处,好不好?” 艾玛,连她的小名都喊上了,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哥的未婚妻是从小一长大的青梅,所以更知根知底。” 女生们都失望极了,要是青梅竹马,那她们真就没希望了。 有的女生不甘心:“真的假的啊?小甜心该不是为了敷衍我们,故意骗我们的吧?你给我们看看照片,我们就信。” 小甜心愁死了,这就是为了敷衍它们,杜撰出来的,她哪里会有照片? 小甜心的沉默,让她们又燃起了希望:“小甜心,你就是骗我们的对吧?” “才不是呢。”小甜心急了,她已经看到了格格回来的身影了,但是问题她还没有解决啊。 “行,我回头拍了照片给你们看,你们赶紧回去吧。” “明天就给我们看,一言为定啊。” 这几天,格格都住在小甜心家里,林木同意了,其他三个男人也不敢有意见,路衍天天过来送她们上下学,到了地方,给她们开车门,服务十分周到体贴,在加上颜值,好多女生都朝这边看过来。 格格把书包往肩上一甩,瞟了一眼周围:“她们都没见过男人?” “她们是没见过我哥哥这么帅的人?” 格格耸鼻子:“吹牛,当初你哥哥不是从这学校毕业的?” “是啊,所以,给我哥哥送礼物的女生数不过来。” 格格回头看了看无动于衷已经进了车里的路衍:“呵呵。”有女生喜欢这个面瘫老头,那品味的确挺独特的。 “对了,我校服好像拉车里了。”格格刚睡醒,慌里慌张的下车,忘了东西很正常。 “我回去拿。”格格看着汽车拐个弯,开的还是挺慢的,她撒开脚丫子就追。 小甜心在原地等她。 班级里的女生也都这个时间过来了,围住她:“小甜心,你哥哥送你来的呀,你真幸福。” “是啊,我要是有个这么帅的哥哥,我也幸福死了。” “你昨天答应的我们的照片呢,给我们看看。” “我们帮你参谋一下,是不是能配上你哥哥。” 小甜心哪里准备照片了,她早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拿出来啊,你要是拿不出,我们就以为你在骗我们。” “我哥哥他……”小甜心指着远处的路衍和格格,他把校服拿下来递给格格,好像说了什么,格格又回了句,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明媚灿烂,一个死气沉沉,可是好搭哦。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格格和路衍之间的表情互动,真像是一副画卷一样和谐。 “你,你哥哥的未婚妻该不是权格格吧?” “啊?怪不得权格格要跳级来我们班啊,原来是为了你哥哥啊,这功夫下的真不小。” 小甜心睁大眼睛,这说法,真是,不过她们这样误会也好,她们谁也超越不了格格,那么以后也不会有人在惦记她哥哥了。 “你们猜出来了?”小甜心嘿嘿两声:“这事希望你们保密,咱们还是学生嘛,说出去影响不好。” 她说完有点心虚,不敢面对格格,扭头就走。 格格追上来,拉住小甜心:“你等等我啊。” 格格觉得很奇怪,感觉一上午,那些女生们都在嘀嘀咕咕,好像在戳她的脊梁背似得,不过,不管了,只要她们不来骚扰她和甜心就行。 下午放学的时候,格格和小甜心出来的比较晚,远远的看到那些女生围在路衍所在的车边,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对着路衍说什么。 看到格格和小甜心过来了,那目光更加的意味不明了,似乎还带着敌意。 格格觉得很奇怪,她们一天都奇奇怪怪的,好像一直在针对她。 “你不是把那些女生给摆平了?她们怎么还骚扰你哥哥,对你哥哥不死心啊?” “谁知道啊,不到黄河心不死呗,你放心,我哥哥在拒绝女生方面又狠又辣,你不用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那家伙不开口,能折磨死你,一开口,气死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些女生看见格格和小甜心进了,不甘心的离开了。 格格看着她们的背影,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得罪她们了?” 路衍看她的目光也特别古怪,态度阴沉沉的,格格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本来这两天她和路衍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呢,今天似乎又回到解放前了。 晚上做功课的时候,路衍除了讲题,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而且他绷着脸,让气氛有点凝固。 格格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我说路衍,我又欠你钱了?” 路衍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 格格莫名其妙,小甜心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今天早晨她说的话,那些女生传给哥哥听了?所以哥哥心里介怀了? 可是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格格啊?格格会不会很生气啊?以后会不会不理她了?可是要是万一她们不是因为这件事呢?那她不是自己沉不住气,败露了? 小甜心太纠结了,躺在床上睡不着,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格格吧。 “格格,我有话要对你说。” 喊了两声,格格都没动静。 “哎,我怎么忘了,她一沾床,就能睡死。” 小甜心纠结一夜,也没睡好,早晨起床去上学,还哈欠连天,路衍不在家,司机送的她们。 “甜心,你没有睡好吗?”以前都是她在车上睡,今天换成她了。 “没有。”小甜心无精打采的。 “那一会你趴桌子上睡会吧。” “班主任会把我赶出去的。” “你放心,有我呢,只要我给她抱证,不耽误你考试,她肯定不会说什么?” 小甜心和格格进了教室,小甜心真的睡觉了,格格吧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给她盖上。 就看见女生们都围过来。 “权格格,你厉害啊,巴结人家妹妹就能上位,不容易啊。” “心眼可真多啊,我们加起来都比不上。” “要不然人家怎么能上位成功呢,我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权格格,你教教我们呗,怎么把他泡到手的?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格格莫名其妙:“你们在说什么?拜托你们,小点声,甜心睡着了。” 女生们都露出讥笑的笑容:“脸皮真是厚啊,这么厚颜无耻的巴结,要是我,真做不出来。” 格格真的怒了:“你们说什么?”她关心甜心,是为了巴结她?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是怎么成为她哥哥的未婚妻的?” “就是,昨天我们问她哥哥的时候,明显感觉她哥哥不高兴了,难道不是你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呵。”格格冷笑,指着自己鼻子:“你们说我用不正当手段成为了她哥哥的未婚妻?” “对啊,难道不是?” “谁告诉你们,我是她哥哥的未婚妻的?” “甜心啊?难道不是吗?” 格格真想直接把甜心给叫醒,然后否认这个传言,但是看到她们探寻的嘴脸,巴不得她承认不是呢。 她既然这个黑锅都背了,干吗还要如她们的意,否认了,让她们高兴,然后再来骚扰甜心和她啊。 就是质问,也是私下问甜心,这中间别是有什么误会,这些女生不简单,让她们看了笑话可不好。 其实甜心早就被吵醒了,只是听到这些谈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醒来?哎呀,格格从别人嘴里知道了,肯定是生气了,她今天早晨怎么没告诉她呢? 她提心吊胆的,担心格格把她叫起来,然后质问她,和她绝交。 然后就听到格格道:“是啊,我是,你们有意见?” 这话把小甜心震了一下,格格居然为了她承认了,艾玛她太激动了,格格真好,她真想抱着她亲两口,真不愧是她的好闺蜜,她们一辈子都在一起该多好。 那些女生还以为格格刚才愤慨的样子,会反驳自己不是呢?没想到她居然承认了。 她们真是失望啊。 有个女生不死心:“我看甜心哥哥对你好像不太满意哦,不是你死缠烂打黏上去的吧?” “或者是商业联姻?两人之间没感情?” “我们有没有感情,用得着向你们汇报吗?你们是谁啊?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权格格,请你正面回答问题,不要避重就轻吗?” “就是,你这样说,我们可就以为,你等于承认没有感情喽?”一个女生真会钻牛角尖。 “谁说的,我们可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当然有感情了,见识过我的武艺了吧?那就是他从小教的,看到他给我扔伞了吧,我们俩配合如此默契,难道还不能令你们心服口服吗?我告诉你们啊,以后不要在惦记我的未婚夫。” 权格格越说越顺溜了,真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气死这些女生们,她高昂的抬着头,转过身去,然后被雷击了一样钉在原地,路衍正站在门口,用黑沉沉的眸光看着她,手里拿着小甜心的数学书…… 291 误会了怎么办 路衍迈步进来,把手中的数学书放在她们俩的课桌上,然后转身出去,虽然路衍没什么表情变化,但是格格似乎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那股冷冰冰到窒息的气息。 小甜心趴着也感觉到了教室里突然静下来的气氛有点诡异,偷偷的抬头,恰好看到哥哥走出去的背影。 她也被点击了一下,刚才格格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那么哥哥有可能也听得一清二楚啊。 天哪,怎么会那么巧,哥哥就来了?他早上不是不在家吗?刚才她还在为格格的话叫好呢,现在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最尴尬的就数格格了,她现在总算是知道昨天晚上,他一直阴沉着脸是什么意思了,今天早上,还特意躲出去,他该不是以为,那些传言,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是她传出去的吧? 这误会可就深了,要是昨天,她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解释,这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现在,刚才她亲口说了,他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他都听到了吧?艾玛,她都胡说了些什么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该不会以为她暗恋他吧?所以才天天跟小甜心去家里跟着他补习? 格格不敢往下想了,赶紧跑出去,追了上去。 “路衍,路衍,你等等。” 路衍站住,十分淡定的看着她,从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张面瘫脸,能掩盖所有啊。 “那个,刚才我在教室里说的话,你千万不要误会,是那些女生整天缠着我和甜心,争着抢着要嫁给你,我们俩都不能好好学习了,所以我就故意拿个理由搪塞她们。” “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呀?她们以后就不会在来烦我和甜心了。” “好,我知道了。” 路衍平淡的表情出乎她的意外,她以为,他无论如何逮着这个机会,要讽刺她一番的,她都做好了和他打一架的准备。 还要下手狠一点,好证明她确实不曾喜欢他。 “你知道什么了?不误会了吧?我们从小可都是仇人,怎么会青梅竹马呢?你说是吧?”格格陪着笑问。 路衍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啧啧。”他就这样走了?格格感觉自己没解释清楚啊,他到底有没有误会她啊?好像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有一种无力感。 算了,她回头在解释吧。 教室门口,小甜心正扒着门框偷看,格格一抬头,她就对着她嘿嘿笑着,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我哥哥没生气吧?” “你哥哥天生一副面瘫脸,生不生气能看的出来?” “那倒也是。”小甜心扣着指甲,然后晃着她的胳膊:“格格,是我对不起你,你不怪我吧?” “你回去给我解释清楚去。” “一定,我一定解释清楚,这事本来就是我惹的,你放心。”她做着保证,格格面对她,也发不出脾气来。 “走,回去吧。” “那我们装的高兴点,她们都在等着看笑话呢。”小甜心早已经摸透她们的想法了。 女孩们看到两人兴高采烈的聊着天回来了,非常失望,各回各位,可是心里还是不甘心,这个权格格真的是甜心的嫂子?她可是比甜心还小呢。 下午放学铃一响,格格就飞快的收拾书包:“甜心,我先走了。”彬彬所在的初二放学比较早,肯定不会等她,所以她得快点。 “你去哪里啊?你不等我啊。”小甜心大吃一惊,也赶紧的收拾书包。 “我以后回自己家,不去你家补习功课了。”她可不能再去了,不然路衍真的会怀疑她的目的,会以为她是喜欢他,往他身上贴呢,这时候,不能引起他更深层次的误会。 “格格,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小甜心说着一溜烟的追着她出去。 “没有,我是怕和你哥哥见面了尴尬。” “啊?都是我害了你。” “没事,我走了。”她已经看到了权家的车,彬彬已经坐了上去,还没关上车门,格格赶紧又给打开了。 小甜心非常失望,哥哥也没来接她,看来她真是闯祸了,他都不来了,想必是生气了。 彬彬手里拿着一本书,板板正正的坐着:“今天怎么准备回家啊,不是说过了期末考试吗?” “我想家了,尤其是想你和绅绅哥哥了,你们真没良心,也不想我。”格格和彬彬关系最好,在他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脱了鞋,往他身上一趟,闭上眼睛睡觉。 “你该不是在曼丽阿姨家里闯祸了吧?” “我?怎么可能?”格格懒洋洋的道。 彬彬把她的头摸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继续看书。 为了读书方便,林木和权倾搬回了在市区的别墅,不在老宅里住了。 格格一回来,令大家猝不及防,不过都很开心。 “我都快要走了,你还天天不着家啊你。”绅绅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是去补习功课去了,我难得认真一次啊,大哥你也不支持我?” “补习功课,我不能给你补啊?还要找路衍,你不是最讨厌他的吗?” “为了小甜心,我也是忍了。” 权倾放心报纸,朝她招招手:“过来。” 格格乖乖的坐在爸比身边:“爸比,我好想你啊,你怎么也不去接我?” “我都开车到路家门口了,是你妈咪硬把我叫回来的,说你乐不思蜀,还说你好不容易认真一次,死活不让我们打扰你,你说路知家里哪里比我们家好了?” “是妈咪骗你好不好,她不让我回来的。”格格在权倾面前尤其喜欢撒娇。 林木把碗从厨房里端出来:“说清楚,谁不让你回来的?” “爸比,你看妈咪凶的,我好怕怕。”格格缩在爸比怀里。 林木瞪着父女两人。 权倾慢慢的就弱了:“我也怕……” 格格从他怀里起来:“爸比,你好意思说这话吗?” 权倾挑眉,好不好意思,承不承认,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的脸皮已经练得足够厚了,再说妻奴有什么不好的,他到觉得这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啊。 格格吃饭很快,狼吞虎咽的就吃完了,然后扛起书包就要上楼。 权倾叫住她:“你还真的认真啊?” “那当然了,我不但要考及格,我还要考个好成绩。” “我给校长打声招呼,你想让哪个班就上哪个班?就是上大学也没关系?我女儿说不定比那些教授都强多了。” “越说越离谱了啊。”林木斥道,不说叫孩子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还教她们走后门?那吹嘘口气,比教授还强?他怎么不说能上天呢? “你是嫉妒自己当初没这样的条件。”权倾得意的道,林木懒得理他,只要女儿不听他的话就成。 “谢谢爸爸,不过你女儿我要靠自己的实力。”格格举起拳头朝他挥了挥。 而在路知家里,小甜心回到家,发现哥哥居然在家,心里就更加复杂了:“哥哥,你有空怎么不去接我啊?” 路衍瞟了眼她的身后:“有司机接不是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小甜心撇嘴,看哥哥的脸色不佳,肯定还在生气呢。 沈曼丽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哎,格格呢,怎么没回来?” “格格说她补习的差不多了,以后就不来了。” “格格就是聪明。”沈曼丽也没多想,直接感概了一句。 “妈咪,你嫌我笨啊。”小甜心不满了。 “没关系,你再笨,也饿不着,咱们家还是养的起你的。”路知把报纸放下,准备吃饭。 “还是爸爸好。”小甜心很开心,她最高兴听到这句话了,她的愿望也是当一只大大的米虫。 昨天吃饭的时候,路衍还能说几句话,今天是一句话都没说,吃完饭就上楼了。 沈曼丽还很八卦:“我怎么觉得路衍今天有点不高兴啊?” 路知看了看在楼上消失的背影:“你太敏感了,他一向如此。” “是吗?难道就我自己觉得他心情不好?甜心你觉得呢?” 小甜心有点心虚:“我和妈咪感觉一样。”妈咪的感觉还真准啊,看来他是真生气了,她不该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那是不是因为格格今天没来的缘故啊?”沈曼丽问道。 “嗯?”显然沈曼丽和甜心的思路不一样,她以为儿子心情不好,是因为格格没来,而小甜心知道,哥哥生气,是因为学校里的事情,她们给他编排了一个未婚妻。 “甜心啊,你和路衍还有格格在一起这么多天,有没有发现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奸情?” “奸情?没有。”甜心摇摇头:“妈咪你想多了。”他们在一起不吵架打架就不错了。 “是吗?我想多了?”沈曼丽不承认自己的眼光看错了。 吃完饭,小甜心就敲开了路衍的房间门,慢慢的走到他跟前:“哥哥,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昨天怕那些人骚扰,给她们说你有未婚妻了,她们就逼我要照片,我没有,就灵机一动,指了指格格,格格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她是今天早晨从那些人口中知道的,她是为了成全我,不拆穿我,才承认的,你可千万别怪她啊,要怪就怪我好了。” 路衍看了她一眼:“我没生气。” “真的没生气?”小甜心上前惊喜的抓住他胳膊。 “那你干嘛绷着脸,怪吓人的。” “我一直这样啊。” 小甜心恍惚,也对啊,哥哥以前,确实是一直这样,只是前两天格格在,他的话好像比平常多了很多,在突然回到以前,她就感觉到不太适应了吧。 “我们抓紧复习吧。”路衍打开课本,给她讲解。 好在小甜心也不纠结,想法简单,事情过了就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路衍再也没有在学校露过面,格格也没有去过甜心家,期末考试紧张的三天到来了。 小甜心一到考试就紧张,当然要拉着路衍送她,路衍只要自己不考试,在她认为的关键时刻,都腾出时间来陪她。 格格到是无所谓,跟家常便饭一样,她很有信心,考及格不算什么,她到希望在班级里能排上好名次。 她是踏着考试铃声进来的,小甜心不敢跟她比,早就先进去做准备了,路衍在大门旁等着她。 格格看见他,就跟没看见一样,目不斜视的甩着马尾辫走了进去,彬彬在格格身后,朝路衍点了点头。 格格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彬彬进的也是初二的考场:“哥哥,你没走错考场吧?” 彬彬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没错,是初二的。” “你也要考初二的试卷?” 彬彬朝她点点头,然后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进去了。 他们是双胞胎兄妹,他从妈咪肚子里就注定了,他生来就是保护她的,那她在哪里,他就在那里,她直接跳初三,他自然就陪着她。 考试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他上高中都没问题,陪着格格是最重要的。 三天考试很快就过去了,最后一场的时候,小甜心特意嘱咐格格:“你考完,一定要等着我,我们一起去吃饭,庆祝一下自由了。” “等成绩下来,你再说自由吧。” “格格,你能不能不打击我?我跟哥哥说好了,给绅绅哥哥打电话,我们五个一起去唱歌吃饭。” “再说吧。”格格打了个哈欠,她忙碌了整整一周,她急需要睡觉啊。 考试结束,小甜心觉得自己考得不理想,出来和格格一对答案,觉得自己都错了,及格很危险啊。 心里很不高兴,这下所有人都安慰她。 “那你们陪我去唱歌吧,不发泄一下,心里郁闷。” 这下没有人反对了,就连格格都放弃了自己宝贵的睡觉时间,陪着她去,谁让她是大家的小甜心呢。 在这里面,彬彬是个闷葫芦,很少说话,当然说出来的都是经典语句,路衍更是深沉的如同一块幕布,令人倍感压抑。 绅绅呢,永远一副温润的模样,最多唱几首舒缓的歌曲,像那种激昂的欢快的,他也不唱,其实说起来,这也是个无趣的家伙。 格格刚进来,还陪着小甜心嚎几嗓子,切换成小甜心的歌曲时,她就彻底的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再也叫不起来。 最后只有小甜心一个人唱,好没意思,然后她就发脾气了,让每个人必须来五首以上的歌曲。 你还别说,不显山不漏水的,个个唱的好,主要是嗓音纯正,跟原唱有的一拼。 只可惜睡觉的某人听不到啊,怪可惜的。 按照小甜心的规定,每人唱了五首,很快就唱完了,整个包厢里很快又陷入了沉默,这气氛简直太可怕了。 “要不然我们去吃饭吧,这个格格肯定喜欢。” “那赶紧走吧,剩下我一个女生和你们三个闷葫芦在一起,真郁闷。” 绅绅笑:“是他们两个闷葫芦,我哪里闷了?” “你充其量算凑合。”小甜心想了想,绅绅哥哥相比较而言,好多了。 彬彬帮忙把格格放在绅绅背上,背着她,去餐厅吃饭,彬彬就在后面护着。 小甜心看到了,羡慕死了:“格格好幸福啊,有两个哥哥真好,可以轮流着背,哎呀,哥哥哥哥,我也要。” “你又没睡着?”路衍还不愿意,大白天的,背着人多不好看啊。 甜心噘嘴:“哥哥,你不疼我了,我去认绅绅哥哥当我的哥哥。” “好吧,来吧。”路衍一听,脸就黑了,合着他从小带大的妹妹,还这么的朝三暮四,对他不满意,就想找别人代替他啊?光看着别人好了,他很无奈,不愿意看她有一丝的不高兴啊,他只好蹲下身体,让她上来。 292 有奸情? 大家对去哪个餐厅吃饭都很有默契,这里面最喜欢吃的就是格格了,当然就以她的口味为主。ziyuge 到了一家西餐厅,格格好像在睡梦里就问到了蛋糕的味道,很快就醒了,然后生龙活虎的点了一大堆吃的。 小甜心在路衍背上,居然也睡着了,格格自作主张帮她点了。 在也没有吃东西更让她兴奋了,蛋糕上来的很快,加上两个哥哥的悉心照顾,一个帮她切牛排,一个帮她喂果汁,擦嘴,简直就是女王般的待遇。 小甜心一个劲的在感概:“妈咪怎么就不能再给我多生一个哥哥啊。” “我对你照顾的不好吗?” “也不是啊,我觉得两个哥哥更好啊。”小甜心恨不得去捶桌子了:“格格,我真是羡慕嫉妒恨。” “来,甜心,你的。”绅绅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盘子里,她和格格都有,一人一块,就不会闹别扭了。 “绅绅哥哥真好。”小甜心高兴地挥舞着叉子。 绅绅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 路衍却很不开心,点了电她盘子的牛排:“我不是替你切好了?” 小甜心把路衍切好的牛排,给格格一块:“你尝尝我哥哥切的。” 路衍看向格格,格格光顾着吃了,根本没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把小甜心送来的牛排放进嘴里:“嗯,这个味道也不错,我怎么从来没吃过?” 然后把甜心盘子里这个味道的牛排都叉了过来,吃了进去,越吃越好吃:“我喜欢这个味道的。” “啊?我也尝尝,嗯,还真的味道不一般呢,哥哥你太有眼光了,我还要吃。” 格格看着眼馋的不得了,可是那是路衍点的,她不好意思要啊。 可怜巴巴的看着绅绅:“哥哥,我也想吃。” 绅绅宠溺的朝她额头上点了一下,招来服务员再点一份。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个味道是新出的,还在试吃阶段,今天已经卖完了。” “啊?那什么时候能出来?” “明天吧,就能出来新的了。” 格格倍感失望,眼巴巴的看着甜心吃着路衍切好的牛排,吃的津津有味,她还没见过甜心吃的那么兴奋过呢。 “明天哥哥在带你过来。”绅绅抚了抚她的头发。 彬彬道:“或者我明天早上就过来,帮你来买,等你一醒来就能吃到了。” 格格顿觉有两个体贴周到的哥哥太幸福了,搂着他们的胳膊,就是在美味的牛排也抵挡不住她对哥哥们的喜欢。 路衍看了她一眼,把蛋糕和芙蓉汤送到甜心面前:“不能光吃牛排,也要吃点其他的。” 然后说完,又优雅的切起了剩下的牛排,夹到格格的盘子里,什么也没说,格格睁大眼睛,这是给她吃的? 路衍把剩下的小半块牛排切完都夹给了格格,小甜心不但没生气,还很高兴的问:“哥哥你不生格格的气了?” 小甜心话一落,众人都看向她,绅绅问:“怎么了?生什么气?怪不得格格回家住了,合着这中间还发生了大事啊?” “是格格把路衍哥打了,还是把蛋糕又洒在他身上了?”彬彬也关心的问。 “都不是,是格格说她和哥哥青”小甜心没心没肺的就要说出来。 “吃饭。”路衍和格格同时说道,也同时把一块牛排塞进甜心的嘴巴。 小甜心张着嘴,被两把叉子两块牛排堵住了嘴巴。 气氛一下子静止了。 小甜心把他们推开:“你们干什么呀?不说就不说呗,干吗这样对我,我被你们噎死了。” 格格坐回自己的位置,她为了能堵住小甜心的嘴巴,都是惦着脚尖站起来的。 “吃饭吃饭。”说着,自己继续扫荡面前的食物。 绅绅和彬彬更好奇了,不过都没有问,问了也问不出,反正是妹妹惹了路衍,只要不是别人惹了自己妹妹就行。 考试成绩出来了,小甜心根本不用补考,她担心的最后一门,考得分数也很高,可以想见,她当初嚷着考得不好,根本就是在骗人,只不过想把大家聚在一起去吃饭。 都没想到的是,格格不但都及格了,数学物理都考了满分,总成绩在班级第五名,这下女神的称号喊得更响了,你想一个初一的学生,能在短短一周之内,把初二的功课学完,并且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不是逆天吗?太可怕了。 在学校拿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甚至有好几个班级的男同学主动给格格搭讪,他们一开始是没有看好格格的,现在出乎他们的意料啊。 他们看着格格的眼光也很不一般,带着异性的欣赏和探索,这个年纪的孩子吗?十四五岁,真是青春期充满好奇的时候。 都是给格格要电话号码的,约她暑假一起玩。 格格漫不经心的把他们的电话号码接过来,然后塞进口袋里,和他们挥手再见。 出校门的时候,小甜心问她:“你该不是真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吧?他们可都是小混混,不能答应。” 格格看着她:“小混混?那个顾鸣不是学霸,咱班级的第一名吗?那个孟游还是篮球队队长呢,长得很帅气,学校女生都喜欢他。” “你不会就因为这个答应和他们一起玩吧?顾鸣再是学霸,能霸过你?孟游再帅能比的过我们的哥哥?” “你说的也对啊,可是我们一个班级的,总不能没有朋友吧?放心,我去玩一定会带着你的。”格格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小甜心在回去的路上,唉声叹气了好几次,路衍问她怎么了? “学习好,就是人缘好,你不知道今天格格收了好多男孩子的电话号码,暑假的时候都约她出去玩呢,我在班级里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男孩子想约我的。” 路衍当然不会告诉她,那些想约她的男孩子,早就被他扼杀在摇篮里了。 只是问:“她都接了?” “接了,还说这是和班级里同学接触的好机会。”她没敢说,格格还邀请她一起,都是男孩子,哥哥肯定不愿意让她去。 晚上的时候,格格给小甜心打电话:“甜心,是不是你给我哥哥告状了?” “什么呀格格,我根本就没见过绅绅哥哥和彬彬啊,怎么了?” “那他们怎么知道班里的男孩子都约我出去玩,把我口袋里的电话号码都收走了,还把我的手机没收了。” “啊?这么严重啊?” “是啊,我真怀疑,他们在我们班是不是安插卧底了,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你没告诉别人吧?” “我,我告诉我哥哥了,但是我保证,我哥哥才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他才懒得管这事呢。” “这可不好说,也许他还记我的仇呢?” “怎么会,我哥哥上次还给你夹牛排呢。” “那谁知道,你哥哥心思那么深,谁能猜得透。” “格格,我哥哥心思深,可是对我们绝对没有坏心眼的,再说了就算是他,他也是为了你好,他都不让我跟男孩子走得近,估计他也觉得你哥哥不愿意,就给他们说了。” “算了,反正我大哥快走了,我就老老实实在家陪他吧。” 挂了电话,小甜心就上楼去质问路衍:“哥哥,是不是你给绅绅哥哥通风报信了,让他们没收了格格的电话号码?” 路衍看着她道:“通风报信?没那么严重吧,我只不过顺口夸了格格几句。” “哼,哥哥,你这是让我背上了背叛朋友的罪名,你知道吗?” 小甜心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暑假过了不到一半,绅绅和路衍都要提前去学校报道了。 临走的时候,五个人又聚了一次,是绅绅和路衍提议的,说一走就是半年,要护送礼物当做纪念。 亲哥哥的礼物,格格早就用心的准备好了,给路衍的礼物就显得随便多了,这么多年生日,格格收到了很多很多礼物,有很多没有拆封的,她随意捡了一个,就带过去了。 小甜心见了,都嫌弃:“格格,你这礼物是什么呀?一看这盒子都很破旧了,你该不是随便捡了一个就送给我哥哥吧,你也太随便了。” 格格到没有注意盒子的破旧,她只是觉得这个盒子的大小正合适。 “那你送我哥哥什么呀?” 小甜心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我的礼物就是一惊喜。” 那是一本相册,里面都是他们从小一块玩的照片,大多数是绅绅和甜心的合影,还有一些大家一起的合照,想必甜心不好意思全放成两人的,就加了大家的。 除了影集还有一个笔记本。 “绅绅哥哥,我让你把影集就摆在自己书桌上,这个日记本呢,你就把天天发生的事情写下来,以后你回来了,我要查看的。”小甜心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扭扭捏捏的。 绅绅笑眯眯的答应:“好。” 格格的眼神在两人中间乱瞟:“我怎么从中间嗅到了一丝奸情?甜心你说你让我大哥把你们俩的合影放在书桌上什么意思?还要天天写日记,然后在给你看,这不是等于天天向你汇报工作吧?你这是监视吗?什么之间的监视?”格格鬼笑着,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的转着。 “监视个头啊,我这是关心绅绅哥哥,难道你就不关心吗?不想知道他天天都干了什么?在外面有没有不适应?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情绪低落?”小甜心的脸色有点涨红,好像说的她和绅绅之间有什么奸情似得。 “也是啊,还是小甜心你关心我哥哥,我这个亲妹妹都自愧不如啊。”格格的感概,把小甜心气的都不想理她了。 点着她的头道:“你说你小小年纪,脑子里都乱想什么呀?”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你想多了吧?” 两人还想在争吵,绅绅摸摸格格的头,笑着道:“好了,你小心吓着甜心了。” 格格很配合哥哥的工作,温顺的蹭蹭他的掌心:“我知道了哥哥,你心疼嘛。” 格格话音落,就感到一道强烈的光束射向自己和绅绅,路衍的脸色沉沉的,绅绅不惧他的目光,和他对视着。 怎么忘了这个煞神也在旁边呢,以前如果绅绅给小甜心多说一句话,路衍肯定会和绅绅打一架,护着甜心跟护着小鸡似得,似乎外面的男人都是大灰狼,他一不小心,甜心就会被骗走。 防范的密不透风,结果也很成功,绅绅几乎没有和甜心单独相处过。 今天能容忍妹妹又送影集又送笔记本的,已经是不容易了,听了格格的话,也只是瞪着警告着绅绅,没有动手。 破天荒第一次,绅绅挑了挑眉毛,也觉得很意外,也许是觉得他马上就要出国了,一走三年,再也用防范着他接近小甜心了。 他到不担心他们都走了之后,小甜心在和别的男人走得近,小甜心接触的都是像他们这样优秀的少年,别的人还看不上吧。 甜心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刀光剑影,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格格,你送给我哥哥的事什么礼物啊?”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格格把那个破盒子往她面前一推。 路衍看见那个破盒子,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是多少年前的礼物盒啊,拿来送他,这是多么的不用心啊。 小甜心动手,一层层的打开那盒子,里面躺着一个日记本,还是带锁的那种,封面是漫画式的粉色少女系列。 一看就是小女孩的东西。 小甜心一下子喷笑了:“格格,按照你的说法,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哥哥把他日常生活都记录下来给你看啊,而且你这意图还怎么明显,粉色少女系列,他战友看了,就知道是女朋友送的,然后人人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小甜心根本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你想他们俩整天争锋相对的,意见不合,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关系?她只是看见了,想起格格刚才的说法,把最直接的反应说出来了。 说完看到大家都看着她,才知道尴尬了,关于格格承认自己是路衍未婚妻那一段刚翻过去,她又这么说,想见格格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格格把日记本一把拿了回去:“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日记本。” 彬彬还挺镇定,这礼物是他帮她从里面随意拿出来的。 不过绅绅可不镇定,格格那个意思最好,有那个意思,他要好好回去教训这丫头了。 “送完了,就不能反悔了,哪有在拿回去的道理?”小甜心和她争夺着日记本。 “我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东西,我要送的事这个礼物盒。” “格格,你这就不讲理了,你刚才说我的时候,我都没生气,你怎么一说就要把礼物拿回去?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心虚啊?” “心个屁虚啊?我只是觉得我们俩的关系,送这个不合适,我们俩那是敌人,敌对关系,这日记本存在太弱了。” 绅绅拍拍格格,眼睛却望着路衍:“格格,送就送了,别那么小气,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这眼神是警告路衍不要想多了,也不要打他妹妹的注意。 否则他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他也会怎么对他? 格格听了哥哥的话,把日记本放下了:“就是,一个破日记本而已。” “那日记本还是我随意拿的。”彬彬补充了一句。 本来格格这句话让对方听了,就够伤人了,作为玩伴朋友,交换礼物,送别别人,这本是令人激动感动的场面,礼物也应该是精心挑选的,饱含着深情送的。 被两人这么一说,好像这礼物特别廉价,他们之间的友谊和感情也特别廉价,只是从储存室里随意顺来的一个破盒子,还不是有本人拿的,而是委托给别人拿的。 这两句话深深地伤害了路衍,就连小甜心都替哥哥觉得委屈,觉得格格和彬彬说这话过分了,只不过开了个玩笑嘛,就为这个撇清关系,说伤害哥哥的话。 路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扯着小甜心就走,剩下权家三兄妹呆呆坐着。 本站访问地址http://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即可访问! 293 这礼物太暧昧了 过了良久,格格才敢看着绅绅问:“我是不是说的话太过分了?” 彬彬也轻咳了一声:“我好像也说错话了。” 绅绅依旧是温润的笑,把格格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没关系,路衍如果连这两句话都承受不了,他将来怎么做个优秀的军官。” 彬彬反应快:“也就是说,我们帮助国家锻造人才呢?” “对,这样说也很对。”绅绅点点头,他对自己的弟弟妹妹总是更多的宠溺。 “哦,就像他小时候锻炼我一样对吧?”格格大悟。 “是。” “那就好了,他还要谢谢我们呢,我们开始吃吧。”两个哥哥很会劝人,两句话,就让格格把烦恼放下了,心情大好,开始新一轮的猛吃。 小甜心看哥哥气的不轻,也不敢说话,到了家才劝了一句:“哥哥,你别把格格的话放在心上,她说话一向都不注意的。” 路衍的眸光扫过去,小甜心立刻噤声,不敢说话了,她的手里还捏着粉色日记本,路衍夺过去,就把它撕了,扔在垃圾桶里。 小甜心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么生气过,太可怕了,路衍上楼去了,砰的一下把门关上,小甜心又吓了一哆嗦,不敢上去打扰他。 就给格格打电话,她说话真的很过分,这次她要站在哥哥一边。 “格格,你把我哥哥气坏了,你一定要跟他道歉。” 格格吃饱喝足,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正准备进入梦乡呢,听了小甜心的话,漫不经心的问:“有那么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我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不对,他以前从来不生气的,什么事都影响不了他的。” 格格从床上坐起来,揉着肚子:“你是说他以前是个面瘫脸,如今面瘫脸被打破了,不是了?那是什么样子?精彩吗?你有没有用手机拍下来?” “我拍个头啊,权格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要不你现在过来给他道歉,要不你给他打电话也行,总之你必须道歉,不然我都要和你绝交了。” “好,好,我的小祖宗,我打电话道歉行了吧?”格格叹了口气,她和小甜心说过,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的,任何事都不能影响她们之间的友谊,谁错了,要主动承认错误,不能让隔阂过夜。 小甜心这才满意:“你等着,你再打一次,我让哥哥用房间的电话接,记住你一定要语气诚恳,真心实意知道吗?” 小甜心把电话放下,格格又拨了一遍路家的电话号码,小甜心已经预先跑到了楼上,敲了路衍的门:“哥哥,你接,找你的,可能是军校老师打来的。” 路衍瞟了眼电话号码,权家的座机,妹妹以为他是傻子吗?还生怕他不接,说是军校打来的。 路衍还是拿了起来,放在耳朵边。 “路衍哥哥?是我啊,格格,对不起啊,今天都是我的错,我说话就这个样子,你不要介意啊,就当没有听见好了。”格格说话小心翼翼的,尽可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真诚,这是她答应小甜心的。 “可是我已经听见了。”路衍毫不客气的道。 “你……你可以忘了呀。” “忘不了。”回答的很干脆。 格格咬了咬嘴唇,按照剧本演的话,不是应该她道歉了,对方就该客气的说没关系吗?这回答的绝的,让她无言以对啊。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然我在去买一份礼物重新送你?这次肯定是用心的自己选,我让甜心跟着去,她作证。” “好。”路衍回答完,就把电话挂了。 格格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事啊,她还要亲自去买礼物。 一会,甜心又把电话打过来了:“怎么了,甜心?” “怎么了,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啊,我哥哥说你有事找我?” 格格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想不去都不行,他这嘴传的真快,是多么的想要礼物啊,他还缺这点礼物?想送他礼物的女生多了去了。 或者说他就是想惩罚她?让她跑腿不说,还破财? “那个,我答应你哥哥,重新给他买份礼物,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我陪你,我们在商场见,格格你这样就对了嘛,不见不散啊。” 格格眯着眼睛,打着哈欠,真是不想动啊,她甜美的梦乡啊,舒服的大床啊。 最后还不得不起来,然后去找甜心在商场会和,反正买什么这件事就交给甜心了,她只管出钱就好。 最后出门的时候,格格灵机一动:“大哥,我问你一件事啊,你对甜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绅绅微笑:“不着急,等她长大了。” 格格一下子就明白了:“想不到你还真打甜心的注意啊,怪不得路衍跟防贼一样的防着你呢。” 绅绅把书放在茶几上:“他放着我也没用啊,我从小就预订了,名字还是我取的呢。” “哎呦,你这么有信心啊,吃定了甜心就是你的?你这不慌不忙的,一点也不着急,我看未必。” 绅绅把眼睛摘下来:“并不是天天黏在一块才有机会,要每次都直击内心,才能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格格跑过去坐在他身边:“你给我说说,你都是怎么做的呗?怎么击中甜心的心的,在路伯伯和路衍的围追堵截下。” 绅绅叹了她一下脑袋瓜:“行了,别问那么多了,记住我的话,大学之前不准谈恋爱,要谈的话,也要打报告,等我批准。” 格格撇嘴:“你说过好多遍了,我和谁谈啊,我哥哥那么优秀,我能看上谁啊。” 对她的回答,绅绅很满意。 “你是不是也觉得甜心也这么想的,觉得她身边的人都很优秀,所以也不会看上其他的男孩子?” 绅绅点点头,非常自信,谁能比他更好? “我告诉你啊,这可不一定,要不要我帮你看住她?” “这样最好不过了,要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没问题。”格格朝他做了个手势:“甜心情商不高,她也跑不了的。”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急。”绅绅抱着双臂,跟只算计好的老狐狸一样。 “哥哥,你太腹黑了,我现在要和甜心去商场,你要不要和她约会啊?直击她的内心,让她以后都忘不了你。” “这个可以有。”绅绅站起来,去拿车钥匙,他高考结束,也同时拿到了驾照:“走吧。” “到了地方,我自己去买东西,你和甜心可以去约会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格格盘算着,路衍不是敲诈她礼物吗?她就把他护着的妹妹给打包卖了,也算解了心里的一口气。 “你自己可以吗?” “你妹妹我属于高智商人群,还能有人骗得了我?” “我们陪你买完东西,然后再出去。” “那行,速战速决。”她随便拎一个礼物就可以了。 “你要买什么?” “给路衍买礼物啊,甜心要求的。” 到了商场,绅绅去停车,格格去找甜心汇合。 “甜心啊,我们抓紧吧,我还有事呢。” “你有什么事啊,我看你就是没有诚心吧。” “谁说啊,我可是牺牲了睡觉的时间来的。” “我们买完东西,一起我看电影吧。” 格格还想拒绝,一想可以先给哥哥约了,于是就答应了:“好啊,那我们更要快点选礼物了。” “那快点走吧。” 按照绅绅的说法啊,直接买支笔最简单了,大家都送这个。 他是不想让妹妹送什么贵重的令人难忘的东西给路衍,以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以格格的经济能力,她肯定买个便宜的,路衍很在乎笔的质量的,估计会束之高阁。 格格拉着小甜心直接去了文具店,里面都是买学生东西的,钢笔也要,可是都比较普通,格格要买,对她来说,价钱很合适,可是小甜心不愿意啊,说太次了,她哥哥看不上。 直接拉着格格去了户外装备的商店。 “你是想敲诈我吧?”格格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都是进口,哪一件都不便宜啊。 “是啊,想好了。”小甜心一眼就看上了那把军刀,比手掌长一点,刀身是军绿色,刀柄是繁复的雕刻花纹,她拿起来,打开,发出点点亮光,刀片很薄很锋利。 店主过来了,赞赏道:“姑娘好眼光,这是我们刚进来的新样式。” 格格也不由的不称赞:“真的不错啊。” “那就这个呗。” “多少钱啊,老板。”格格问道 老板是个实在人,一看就两个小姑娘,肯定也没有多少钱,就实话实说:“这个数。” “六千?老板这也太贵了吧,我们只是学生啊,就是送同学礼物。”格格赶紧把刀从甜心手里拿过来,放回去,六千?一个日记本才几十块钱,这差距也太大了,她的损失也不可估量,这赔本大买卖,她可不干。 “不贵,不贵,格格,难得我哥哥喜欢啊。” “他喜欢自己买啊,你怎么不送我哥哥六千的东西。” “格格,六千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好不好?我送绅绅哥哥的东西都是他喜欢的,可不在乎价钱。” “要不这样吧,我帮你出一半钱,总可以了吧?” “我不,三千还是太多了,除非你也送我哥哥这么贵重的东西。” “ok,这没问题啊。” “你答应的这么爽快?” “绅绅哥哥从小对我照顾有加,六千块钱的东西不算什么。” “是啊,你这小名还是我哥哥起的呢。” “格格?你敢取笑我?”小甜心憋得脸都红了。 格格憋住笑:“我可不敢取笑你,你要是将来做了我嫂子,你给我小鞋穿怎么办?” 小甜心跺脚:“我不理你了。”说着往外走去。 “哎,军刀不买了?” 小甜心只好又拐了回来,她差点被气糊涂,忘了哥哥的大事。 格格不敢再说了,省的一会哥哥来了,她也不理了。 付了钱,拿了东西,出了商店,格格就看到绅绅往这边走,似乎在寻找她,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呢。 “哥哥。”格格找他招了招手。 绅绅朝这边走过来。 在等他过来的空隙,格格道:“甜心你别忘了,你要给我格格买六千块钱的东西啊。” “你还怕我欠着呀?” “对啊,怕你跑了,今天正好我哥哥在,他喜欢什么你就给他买什么好了。” 等绅绅过来了,格格就软弱无骨的往他身上一靠:“哥哥,我累了,甜心要给你买东西,你们去吧,我去歇会。” “那你去办公室吧。”左拐是经理办公室,负责整个商楼的对外租赁,不错,这栋商业楼就是权家的。 “嗯呢,我在那里等你们。”小甜心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句话,她就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甜心,我们走吧。” “好啊,绅绅哥哥想要什么礼物?我承诺了格格,要给你买六千块钱的东西。” “这么多?”绅绅嘴角扬起,这真是个惊喜啊。 “正好,我要买一些随身衣物,不如就从这里面扣吧?” “啊?好啊。”小甜心那个内心复杂啊,她以为买一件东西正好六千,难不成要买很多的小衣物?还包括内裤之类的吗? 哎呀,她好难为情啊,这些东西不都是未婚夫妻的特权吗?她这样算怎么回事啊? 绅绅好像完全不懂她的纠结似得,指了指旁边的商店:“先去看袜子吧。” 买了袜子,钱包,腰带……最后才走进了卖内裤的地方,买的东西太多,甜心已经慢慢的接受了,绅绅哥哥这是故意的吗?买的都是小东西,这样买的东西才多,从里到外都是她买的东西了。 “甜心,付钱了。”服务员把两盒内裤撞进袋子里,递给甜心,她都没敢接,那盒子上面还画了一个肌肉男,只穿了一件平角内裤,展露肌肉,她的脸都红了,买这东西,是不是太暧昧了。 绅绅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绅绅一点也不难为情:“走吧。” 绅绅掕着好多东西,去办公室找格格:“谢谢你啊甜心,送我这么多礼物。” 小甜心突然拽住他的袖子道:“绅绅哥哥,你能不能不说这些东西是我买的呀?” “为什么呀?”绅绅装作不懂。 小甜心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那个肌肉男:“我怕格格嘲笑我。”她再笨,也知道这是女朋友该买的东西。 “不会的,我保证。”绅绅和颜细雨的和她说话,小甜心被他明媚温润的笑容一闪,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格格的确说不了什么,她躺在人家沙发上睡的正香。 女经理站了起来;“少爷。” “嘘。”绅绅把东西放下:“让她睡吧,别吵醒她。” 甜心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绅绅倒了一杯水给她。 喝完之后,绅绅看格格睡的正香:“不然我们去看电影吧,听说今天新上映一部新电影,我们看完了,她也差不多该醒了。” 小甜心想了想,那部电影恰好是她最近期盼的,本来说好和格格一起去看的,现在她睡了,要是今天不看,还不知道等什么时候呢,于是就答应了。 两人上了五楼,绅绅看人家情侣买了情侣对杯的果汁,也去买。 服务员问他是有普通的两杯,还是要情侣的。 绅绅没有明说,只是指了指情侣的:“我要这个。” 他这一切做的很随意,很坦然,也没说什么,很自然而然的就把情侣对杯中的女孩用的给了甜心,甜心看到了刚才的一切,即使再傻,也会想多,她脸色红红的, 绅绅哥哥是无意的吗?还是在心里把她当成了情侣?如果当成了情侣,可是他从来没说过啊。 小甜心那个纠结啊,心完全乱了,连最喜欢的电影都不知道演了什么,哎! ------题外话------ 忘了对大家说了,因为是番外,所以剧情进展的非常快。 294 和谐相处不容易啊 格格让小甜心把礼物直接捎给路衍,她还不愿意,非要格格亲自去一趟,亲自交到他手上,这才算有诚意。 格格尽管很不乐意,好歹也是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买的,就当去炫耀一番吧。 回到家,格格才敢称赞绅绅:“哥哥,你这撩妹技巧也太厉害了,我看甜心被你带了一下午,就魂不守舍了。”她当着甜心的面都没敢说,生怕她的脸皮薄,不好意思。 绅绅笑笑,今天还是很成功的。 “过年之前的内衣裤都不用买了。” “哎呦,大哥你就偷着乐吧,只是你撩拨了小甜心,可要守身如玉哦,不能在外面朝三暮四。” “你看你哥哥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我相信你和彬彬都遗传了老爸的妻奴本色。” “这有什么不好,这是咱老爸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了。” 格格撇嘴:“我看你现在就引以为傲了。” 第二天,司机送格格去路家,她亲自去送礼物。 家里没人,她给小甜心说好的,她居然也不在。 保姆阿姨让她坐在客厅里等一会,说甜心去老宅那边去拿好吃的去了,让她等一会,格格不用想,就知道为了招待她,算她有良心。 路衍从楼上下来,他穿了一件白色t恤,显得很随意,加上头发有点凌乱,到显得有点生机了。 “来了。”态度似乎也顺眼多了,想必知晓了她花了六千块钱要送他的礼物,怎么着冲着这钱,也不能给她脸色看啊,果然金钱能使鬼推磨,什么人都不例外。 格格站起来把礼物袋递过去:“给你的。” 路衍接过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然后打开,看了看,嘴角微翘,好像这是笑了?这不是笑起来挺好看吗?衬得那花瓶里鲜花都黯然失色了,干吗绷着脸呢。 “谢谢。”他把刀重新放回礼物盒里。 格格笑了笑:“应该的。”除去以前面对他时的张牙舞爪,现在她的拘谨,客套的笑似乎让他也变得沉默了。 格格也觉出来了,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坐着,气氛挺尴尬的,她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呀?万一把他惹恼了,在脸色一沉,甩袖而去,格格又该说她了,哎,她好难做啊。 她眼睛看了看四周,咬了咬嘴唇:“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就行。” 路衍看了看她,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去。 格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呲了呲牙,这人还真是,走了也不给人说一声,打声招呼,没礼貌。 她正感叹着,忽然有东西从背后伸了过来,是路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礼盒。 “什么?”格格接过来,开玩笑道:“不会是送我的礼物吧?” “嗯。” 格格顿住,惊奇的道:“还真是啊。”她可真荣幸,还能得到他送的礼物,看着盒子的包装,像是新的。 “刚买的?” “放心吧,不是从我以前过生日时,收的礼物里拎出来的。” 呃,还记仇呢,讽刺她是不是? “那我没能拆开看看嘛?” “当然了,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格格还真的粗狂的把礼物盒扒开了,她很好奇的是,这个闷葫芦能送她什么好东西。 “手表?”格格拿了出来:“还是名牌啊。” “这不少钱吧?你什么意思啊?”格格顿时起了警惕之心,她才不信路衍会按什么好心,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比她送的那个瑞士军刀还值钱呢。 “给甜心买手表的时候,觉得这一个也不错,就都买了下来,她又不能戴两块。” “哦,所以我是沾了甜心的光了是吧?”这样一说,格格就放心了,不欠他什么就行。 格格把手表取下来戴在自己手上,还不错,很适合她,既有女性的秀气,又不失她性格中的豪气。 “眼光不错啊。” “谢谢夸奖。”这大概是这个午后,两人相处最和谐的一段时光。 第二天绅绅就做飞机走了,格格邀请小甜心一起去送,路衍兴许是为了看好妹妹最后一天,也跟着去了,林木和权倾就送到门口,把空间让给他们这些年轻人。 绅绅进去之前,对彬彬道:“记得看好那丫头。” 彬彬郑重点头:“我会的。” 格格不满:“大哥,我从来不闯祸的。” “我是说别被人拐跑了。”绅绅把目光定格在她手腕上的腕表上,她昨天回来,他就发现了,问她怎么来的,她实话实说了,这让绅绅一下子起了警惕之心,不明白路衍这人想干什么。 格格黑线滚滚:“大哥,你真的想多了。” 绅绅不知可否,对小甜心又道:“等我回来。” 小甜心被这一句富含磁性又似深情的一句话,搞的面红耳赤,低下了头,心砰砰跳,不知道绅绅哥哥说的和她想的是不是同一个意思,她没有误会吧。 格格笑道:“哥哥放心,我一定替你把人看好了。”说完又想起来旁边还站着一个护妹狂魔,赶紧捂上嘴,看了路衍一眼,那家伙好奇怪,今天居然没反驳,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没听见,那正好不过了。 绅绅走后,大家的情绪一直比较低落,明天还要去送路衍,他离家到是很近,只是封闭性管理和训练,也是不能回家和去探望的。 虽然算起来,中间也就三四个月的时间,但是朝夕相处习惯了,突然离开,还是会被晃一下的。 初三一年过得也很快,考高中的时候,格格是哪里都没问题的,只是小甜心想上一中,可惜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考上,只能去上二中,为了陪伴甜心,格格也去了二中。 彬彬不会离开妹妹,秉承着哥哥走时对他说的要看好她的原则,也去了二中。 其实二中也不错,离家还比较近呢。 以往整个a市的前三名排名都是出自一中,自从他们三个转过去之后,每次至少有两个名额都出自二中了。 二中的名声一下子打响了,以后的高中考试中,许多人逐渐的倾向二中了。 二中的校长把格格和彬彬跟贵宾一样的待着。 小甜心总是调侃说,是格格和彬彬给二中带来了最好的生源,改变了它的历史。 不过,在高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谁也没想到的事,格格和小甜心都被人迷住了。 高二下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班主任摔伤了腿,学校里便请了一个代课老师,此老师一来,便惊动了全校。 他往讲台上一站,那丰神俊朗的魅惑容颜,成熟稳重的惊人谈吐,瞬间让把班里的女生的眼睛给点亮了,他的名字,他强大的学识背景,连男生们都敬仰不已。 就连上课一向睡觉的格格,趴在桌子上画画的甜心都抬起头来,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目光。 女生们不管代课老师还在台上,就纷纷议论。 “顾余生,老师的名字真好听啊,一顾相识,余生有你。” “重要的是,老师这么帅,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啊,只在电视上见过,跟明星一样带着光环。” “更重要的是,长得那么帅,还是天才,二十一岁就常春藤学校博士毕业,二十五就在国际商业街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太牛逼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你说咱们班的那些男生,除了权以彬之外,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女生们都频频摇头,男生们都自惭形秽。 不光在高二一班引起了轰动,整个高中都引起了轰动,每天下课或者放学的时候,都有女生过来围观。 顾余生也不烦,脾气似乎很好,和每一个人都打招呼。 一个星期不到,他就收到了很多没有名字的情书和礼物。 甚至还有一个高三的女生堵在班级门口,亲自跟他告白,说自己快毕业了,还能见到命中注定的男神,太幸运了,完了,说自己快要奔赴高考战场了,请求和老师一起共进晚餐,算是上战场的鼓励。 她这样一说,高三的女生纷纷都过来,要求和老师共进晚餐。 顾余生看到那么多人,也不着急:“晚餐就不必了,我在这里送大家一句话,与同学们共勉吧。” 高三女生得了他的鼓励,都高兴地走了,高二一班的女生们有了灵感,便提议,说要给老师接风,顺便和老师交流一下师生感情,一起去吃饭。 班里自认为最有钱的一位女生,说要请客。 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顾余生不答应,她们都不放学,最后顾余生没办法,便说自己请客。 “老师这不好吧,这么多学生,要很多桌,要花很多钱的。” “谢谢同学们给我省钱,不过这点钱老师我还是掏的起的,我在常春藤修过金融专业。” “这么说老师是投资能手,很有钱了?” 顾余生笑笑:“好了,我们晚上不见不散。” 有吃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格格,但是鉴于最近小甜心的表现,她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她偷偷的出去给绅绅哥哥打电话:“大哥,我必须给你汇报个情况,你有情敌了。” “怎么回事?”绅绅一听,也不着急。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我们换了一个代课老师吗?我觉得甜心跟其他女生一样也变成花痴了,她以前上课的时候最讨厌数学了,每次上课都在画画,可是最近啊,换了考试之后,她听得可积极,可认真了,那眼珠子盯着老师,眼睛都不眨,有一次,我还看见她在书上画了老师的画像。” “这么严重?”绅绅听了,也不在那么轻松了,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哥哥,你说怎么办?老师今天晚上要请客吃饭,我问甜心去不去,她说当然要去了,她以前从来不喜欢和同学一块出去的。” “我知道了,那格格有没有觉得那位老师很特别啊?” “我也觉得他挺特别的。”格格实话实说,这个老师刚来的时候,真把他震住了,难得碰到一个和她智商相等的家伙。 绅绅路衍他们很优秀,但是他们是少年,比起顾余生似乎少了男人成熟的魅力,这是岁月打磨的,所赋予的人格魅力。 “不过我想过了,哥哥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一定比他还要强。” “好,那我们都加油,我争取超过他,格格记得不要被他迷惑了。” “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让甜心看破他的本质,不能被他的表象迷惑。” 绅绅挂了电话,就给路衍打了过去,相信他这个护妹狂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下午放了学,小甜心就拉着格格赶紧回了家。 “你非要带我回家干吗?我们直接去酒店不就好了?” “这才几点啊,离吃饭还早呢,我们要好好打扮一番,今天咱们班的女孩子一定打扮的一个比一个娇美,你说我穿什么好呢?最好能脱颖而出,让顾老师一眼就能看见我。”小甜心在衣橱里乱翻,她这么多衣服,居然找不到一件满意的。 格格却站着不动:“甜心,难道你也被老师的外表给迷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肤浅了。” “咱们老师光有外表吗?内心蕴藏的能量更不一般呢。” “切,你说他在国家商业街都有自己的商业王国了,哪还有时间过来给我们教书啊?” “不是说了,他要回国发展,是来考察的吗?咱们班主任是他姨夫,抽空过来代班一个月吗?你看他平时除了上课也不在学校啊。” “就算如此,又怎么了?你别忘了,我哥哥现在也在常春藤上学呢?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一定会比他做的更好。” “是,是,我相信,格格公主,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两件哪个好看?” 格格根本没心思理她的衣服:“我说甜心,你是不是也跟那些女生一样迷上他,爱上了他吧?” “爱?”甜心跟见鬼一样:“格格,你别说得那么肉麻好不好?我这是正常的崇拜心理啊,他就跟一个男神一样,高高挂起,令人仰望,难道你就没一点感觉吗?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一开始是挺惊艳的,但是时候想想,他有的我都有,我有什么好惊艳的。” “那你们更应该惺惺相惜啊,不是对手,就是知己。” “知己个屁。” “格格不要说话那么粗鲁。” 最后小甜心东挑西选,终于选了一条湖绿色的连衣裙,纱纱的有点蓬松,走起路来,有一股飘逸之感,她把秀发披散下来,从两边编了两个长辩,往后一挽,跟个小仙女一般。 格格非要穿校服去,小甜心不让,非要她换她的裙子,两人个头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格格穿她的正好。 格格心不甘情不愿的换好了裙子,一块朝外走去。 小甜心有点激动:“你说我们会不会惊艳全场啊?我怎么有点紧张?” “请问你是去参加选美大赛吗?” “不行不行,我得去上一下厕所,排解一下,你帮我拿着包。” 说着硬把手里的包塞给了格格。 她的手机响了,格格拿出来一看,是路衍打来的,格格心里一动,正好向他汇报一下甜心最近的举动,兴许路衍能敲醒她呢。 “路衍哥哥!”路衍刚才听了绅绅有意无意的讽刺,说他怎么看妹妹的,光防着他了,该防的都没防住。 心里着急啊,他一直以为甜心喜欢绅绅呢,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他本想打个电话,对她用冷暴力,警告她一番,谁知道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是他最近一直梦寐以求的声音,那清脆之音,犹如山泉,直接浇去了他满身的急躁,清凉了他整个肺腑。 本站访问地址http://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即可访问! 295 情况不妙啊 “格格,是你啊,你最近怎么样?好不好?”三年过去了,少年提前毕业,直接进入了军区里的部队。 不仅仅是成长,还有长期训练的磨砺,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浑厚,身材更加挺拔,就如一个劲松一样站在窗前,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等待着一翅冲天。 格格听着里面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来这是曾经的路衍。 “我挺好的,就是小甜心有点不太好,我觉得她好像对我们新来的顾老师着迷了。” “那格格呢?有没有对顾老师着迷?” “嗨,先别管我,你等会还是好好地劝劝甜心吧。”格格没想到他还有心思问她怎么样?以他对甜心的袒护,这时候应该直接把甜心囚禁了,怎么一点也没听出来紧张呢。 “如果格格没有对顾老师着迷的话,我相信格格也会劝甜心回头的。” “嗨,你们也太相信我了吧?”格格摸摸头,她可以管甜心学习,还能护着她不受人欺负,可是她管不了甜心的心啊? 她绅绅哥哥也这么说,都如此相信她,哎,她第一次觉得被人信任也是一种压力啊。 “好吧,我会努力的。” “好。” “甜心来了,你给她说话吧。” 甜心喂了一身,路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给甜心上了一堂课,总之大学之前不准谈恋爱。 甜心争辩,无论如何都不承认自己动心了:“哥哥,我只是像追明星一样,崇拜老师,并没有其他想法,你想多了。” 她小的时候,哥哥护着她,更母鸡护小鸡一样,她觉得很幸福,可是现在她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就觉得哥哥的护着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甜心长大了,是不是觉得哥哥哆嗦了?”路衍也不在是以前的路衍,他原来行事霸道,不必多言,只知实干,现在他行事更加的滴水不漏,更多的是攻心。 “没有哥哥,我没那个意思,好了,我答应你,对老师保持着敬畏之心,绝不会有非分之想行了吧?” “那甜心记住自己的话,哥哥相信你哦。”最后一句话,被路衍加了力道,小甜心顿感亚历山大。 小甜心挂了电话,心情低落,双眼更是瞪着格格:“是你给哥哥通风报信的?” 格格举起双手:“甜心,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格格表示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备受打击:“甜心,没法做朋友了。” “那我哥哥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有千里眼不成?” “你想想你这些年发生的那些事是他不知道的?” 甜心一想,还真是,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控,不管是小时候他在她身边的时候,还是初三以后,他离开她身边。 “走吧。”小甜心一路上都在唉声叹气,格格以为她受到路衍的警告,又答应了他,从此就该改邪归正了。 谁知道也就约束了她一路,一到地方,看到顾老师的时候,她把一切都抛到脑后了,两眼放着光。 “你忘了你刚才答应你哥哥什么了?小心他按差了奸细在你身边。” “哎呀,你们想多了,我真的只是纯粹的仰慕老师而已,就跟追星一样,你看有几个嫁给明星的?只是纯粹喜欢他们渊博的学识,像你这种学霸是不会懂得。” “那你哥哥和我哥哥都学识渊博,怎么没见你仰慕他们啊?” “我仰慕啊,我天天都夸我哥哥,我对他的崇拜之情最重了,这些你都不知道而已。” “你还没说我哥哥呢。” “你哥哥?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小甜心说这话的时候,怎么感觉那么客套疏离啊?眼神躲避,神情很不自然。 该不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吧? 格格若有所思。 小甜心已经跑过去和顾老师打招呼了,顾老师还夸赞她,这身裙子很好看。 其他女生一听,很不满,几个屁股一撅,就把她撅到一边去了,果然如甜心所说,这些女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的还画了浓妆,更令人吃惊的是有两个高三的女生也来了,包括今天给顾老师表白的那一个。 穿的白色的吊带礼服,又成熟又妩媚,看来是来这里夺魁的,势必要拿下顾老师啊。 顾老师笑道:“这位同学也是高二一班的吗?” “老师,我为了你,愿意变成高二一班的学生。”这都被大家当成了一句戏言,可是谁知道那女生是来真的,第二天真的托关系把课桌搬到了高二一班,行为之大胆,出乎很多人的意料,高二一班的女生甘拜下风啊,自认为自己都没有这样的魄力。 那位女同学叫甘丽丽,她一个人盖住了全班的风采,尤其是上数学课的时候,她跟打了鸡血一样,眼珠子都像粘在了顾老师身上。 老师提问问题的时候,都是她举手问答,一开始还有人和她争,她就在课堂上直截了当的说:“都别和我争了,你们争不过我的,我比你们大,也比你们高一级。” 她说的特别孤傲,也不知道她指的是数学题还是顾老师。 只要顾老师在的时候,她也总是有无数问题要问,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搜刮了那么多数学题。 总之其他女生完全被她压制了,除了她在顾老师在的时候亢奋以外,整个班级都陷入了沉寂之中,女生们怨声载道,但是任何办法都打消不了她对顾老师的热情。 顾老师呢,似乎没有觉察出来一样,照常上他的课,和同学们谈笑风生。 高二一班的女生们绝望了,除了格格之外。 小甜心也加入了女生们的队伍,一起想办法孤立甘丽丽,夺回顾老师。 她们商量出的办法真奇怪,居然是让格格去打击她的气焰。 格格两手一摊:“关我什么事?”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想着这破事。 “难道你能看管那个甘丽丽?” “看不惯啊。” “那你为什么要忍?” 因为可以慢慢消磨掉小甜心对顾老师的仰慕之情啊,不过这话,她不能说。 “因为我压根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女生们走投无门,怎么都说服不了格格,只好在想其他办法。 最后小甜心道:“我决定了,我去和甘丽丽争抢,我一定把顾老师给夺回来。” 格格吓了一跳:“小甜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甜心当然知道了,她在维护班级名誉。” “是啊,格格,甜心可比你的觉悟高多了,眼看着我们受人欺凌,把顾老师抢走了,也无动于衷,你根本就不爱我们这个班级。” “我们挺你甜心,我们都是你的后盾,你一定能打败甘丽丽,把老师给夺回来。”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我数学没有甘丽丽好,我就在顾老师身上打打注意。” “等等,等等。”格格拦住要去英勇赴义的小甜心:“你准备怎么打顾老师注意啊?” “这还用说吗?我和甜心是我们班级里的班花,她比甘丽丽漂亮多了,去色诱顾老师,他不会不动心的,我已经打听到了,顾老师就住在教师楼的宿舍里,301房间。” 甜心视死如归一般:“格格,放学后,你先走就行了,我晚上再说,如果我妈咪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我和你在一起,你不愿意帮我们,也不要破坏我们的计划啊。”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格格气的半死,走火入魔了,路瑶?真想点着她脑袋把她点醒,就为了争强好胜,把自己的名誉搭进去?还准备把自己的贞洁贡献出去?真是伟大。 她讽刺的道:“路瑶同学,你牺牲可真够大的啊,那你准备以后怎么跟你哥哥和你父母交代啊?” “格格你放心,我又不献身,这么多同学都在呢。” “你执迷不悟了是不是?路瑶同学。”以前她不喊她小名,喊她路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生气了,就会跟她求饶,现在这招不灵了,真是走火入魔了。 格格抱着双臂,冷冷的道:“我来吧。” 所有女生都对视一眼,终于成功的说服她了,露出惊喜的目光,崇拜的看着她,格格出马,肯定能取得成功,女神学霸天才,这些字眼可不是白叫的。 “格格,我会陪着你的。” 格格看着小甜心,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哼,以为她没看出来甜心故意逼她的?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恰好被数学老师占了。 顾余生站在讲台上,丰神俊朗的对大家道:“同学们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问我。” 他话音一落,甘丽丽就站了起来,往讲台上冲。 格格的脚有意无意的往外一伸,甘丽丽光想着冲向顾余生了,眼睛也盯着人家,哪里还会看着脚底下?说实话,有时候真佩服顾老师的定力,被一个女生长期这样盯着,又缠着,居然从来没有闹火过,一直如沐春风的笑着。 也许从小就光环太盛,被人缠习惯了。 甘丽丽就这样一个猛冲,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四肢展开,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拥抱。 以前她太得意了,眼前看见她这个样子,大家都捂着嘴巴偷偷的笑,尤其是女生们最愿意看到她在顾老师面前出丑。 甘丽丽从小家境优越,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尤其是这样难看的姿势,被顾老师看见了,她站了起来,脸被气的通红。 她看了一下距离,应该是权格格拌的她,但是权格格一向是置身事外的高人一样,从来不参与这些事情,现在的表情好像是睡着一样,难道不是她? “谁,谁伸的腿拌的我?”甘丽丽心里怒的要崩溃,但是表面上顾忌到自己的形象,又不敢说话大声,只用两只愤怒的眼睛扫了扫几个可能的人,然后面对老师的时候,委屈极了:“顾老师,你看见是谁对我使坏了吗?” 顾余生看到这一切,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甘同学,这件事下课了在处理吧,现在上课时间,大家的时间还是很宝贵的。” 甘丽丽不甘心啊,顾老师居然不向着她说话,她都追了这么久了,什么手段都用了,老师总是拒绝她,本来以为他不生气不反对她整天追着他,心里是有一点喜欢她的,现在看来是一点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吗? “顾老师,我有问题问你。” “咳咳,甘同学不是高三的学生吗?高二的数学都不会吗?看来是学校监督不严,这样的学渣就不该留在高三混到现在吗?影响升学率啊。” 格格随意的说道。 她一发言,甘丽丽就明白了,是权格格拌的她,她刚才怀疑她,不确定,是因为她以前从来不管这些闲事,现在是确定要管了吗? “权格格,刚才是你拌了我?” “顾老师,这个罪名我可不背,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你。” 权格格又道:“顾老师,甘丽丽同学霸占了你所有的自习时间,害的我们都没时间问你问题,我们已经积攒了很多了,恐怕今天你要给我们补通宵了,快考试了,我们考的不好,你脸上也无光不是?” 全班同学也只有格格敢对顾老师这样说话,看似玩笑,其实暗含讽刺。 上次有个女同学也不满甘丽丽霸占老师,说了这样的话,顾老师可是严厉的批评了她一番。 怎么说的来着:“这位同学,你也可以问问题,在上课期间,老师没有拒绝过你吧?” “权格格同学,你这是在怪老师吗?” “当然不是,我记得老师说过,任何人都可以问问题,如果你抱怨老师都被别人霸占了,你找不到机会,那你就错了,只能说明你的问题没有那么重要,起码没有重要到你非要老师解答不可的地步。” “不错,是我说的。” “老师我明白了。”格格拿着练习本就上了讲台:“老师,我的题十万火急,如果我子啊得不到解答,就会危及到生命,所以请甘同学让一让。”说着直接把站在顾余生身边的甘丽丽给拽走了。 甘丽丽还穿着高跟鞋,被她一拽,要不是扶着黑板,又要倒了。 “权格格,你太过分了,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 “那你可以从我手里把顾老师给抢过去啊,你抢不过去,只能说明你的问题不如我的重要。” 格格把题放在顾余生面前:“顾老师,这些题我都不会,请你给我讲讲。” “权格格,你是要打架吗?” “是顾老师说的,可以争着抢着。” “顾老师?”甘丽丽上去抢,格格一只手臂就把她挡在外面了。 顾余生坐在她旁边,能感觉到格格身上传来的冰冷之气,平常看着无欲无求的,这是被激怒了? “权同学,你是不是把老师的意思歪曲的太厉害了?” “老师,要不然我晚上再去请教你?”哎呦,这话说的太露骨了,太暧昧了,班里的同学包括女同学都低下了头。 不过他们可没有误会,才不会认为他们的女神是那个意思,都以为权格格真的被惹怒了,这是替班里的同学报仇呢。 顾余生眉毛一挑:“那老师的名声岂不是要坏了?” “那好吧,既然老师这么在意自己的名声,我就成全你吧,老师我们说问题。” 顾余生瞅了一眼:“权同学,你这是在忽悠老师吧,老师可知道你可是学霸,天才,这样的问题用的着问老师?” “老师你这就不公平了,你也知道甘丽丽问那些问题都是假的,你没有拆穿她,为什么要拆穿我啊?” “因为老师觉得你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啊,难道你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上面?还不如去睡会觉。” 格格睁大眼睛:“老师你真是我的知己啊,居然如此了解我。”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啊,既然老师知道有些人无聊,为什么不拒绝啊?” 听到顾余生的话,甘丽丽的脸都红到脖子了,好像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她,老师的话太令人难堪了,把她这几天的表现都否定了,原来老师是这样看她的呀?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296 不如来个约定 “拒绝了一个,不是还有千万个扑过来吗?老师习惯了。” 这次全班女同学都低下了头,老师这是在说她们呢。 不过格格却笑了:“老师你真是不谦虚,你这是在夸你自己有魅力吧?” 顾余生看着她笑了笑:“也不是,你看权同学不是正眼都没有看一下老师吗?” “老师你这是怪我喽?” 顾余生笑笑:“权同学是回去还是听我唠叨解题的方法?” 权格格答非所问,盯着顾余生的手,还上去捏了捏:“顾老师的手骨节分明,真是漂亮啊。” 顾余生挑了挑眉:“权同学,你这是公然调戏老师啊。” 底下做的同学们都倒吸一口凉气,权格格同学真是胆大啊,真的敢调戏老师,甘丽丽子啊旁边看着,真是妒忌死了,她整天围绕着顾老师,对他的脸和手早就垂涎三尺了,可是也只是看看,从不敢触碰,权格格倒好,居然这么胆大。 关键是顾老师居然没有反抗,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对权格格有意思? “权格格,你太过分了?” 权格格扭过头看了看红了眼的甘丽丽:“甘同学,顾老师都没说什么,你这么着急干吗?”她转过头,对顾余生也来了个花痴眼:“顾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提到这个,别人都没有觉察什么,但是离顾余生最近的格格却感觉到了,他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摇了摇头:“没有啊。” 格格点点头,没有拆穿他,据她的推测是应该是曾经有过,然后分手了,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对方,要不然怎么会哆嗦一下呢? “顾老师,你等我,等我常春藤学校毕业了,做你女朋友可好?” “权同学的志愿是考常春藤?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天才,光睡觉也是不行的。” “那好,我听老师的。”格格托着腮,坐在他旁边,从两道炙热的目光看着他。 班级里的同学不知道格格是来真的,还是故意的,一个小时之前,格格对顾老师还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现在热情高涨的连他们都以为她痴恋老师很多年。 她一直是桀骜不驯的,谁的话也不听,在他们看来,她是个很独特的人,有时候他们会想,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明明天天都在睡觉,存在感很低,又为什么能够光芒万丈? 所以即使她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又用这样的眼神,他们也不敢轻易相信,格格真的喜欢老师。 如果她是在演戏,这水平也太高了。 “那权同学从现在就开始努力吧?” “好的。”权格格姿势动也没动,依旧托着腮看着他。 那眼神终于令顾余生有点招架不住了,无奈的苦笑:“为什么还不去?” “因为老师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你愿不愿意等我,毕业了,做你的女朋友?” “等你毕业了,老师都老了?” “我现在不嫌弃你,将来肯定也不会嫌弃你。” “那先谢谢权同学了,这件事等你考上常春藤以后再说吧?” “那顾老师的意思是,在我高三没毕业,没考完常春藤之前,绝不会交女朋友?” “好啊,这个老师可以答应你。” “可是顾老师,女生们都缠着你怎么办?送那些情书,那些礼物的,太多了,万一老师突然动心了,不是辜负了我一片苦心?” “哦,这样啊,顾老师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收了。”顾余生面对全班同学道:“你们可以告诉其他女生,就说顾余生要等权格格同学,以后请她们不要在打老师主意了。” “在加上一句,顾老师被我权格格霸占了。” 全班同学差点鼓掌,包括女生们,羡慕的不得了,权格格这个宣言好帅啊。 “好了,权格格同学,你是不是可以下去学习了。” “是,顾老师。” 格格回到自己的座位,没想到搞定顾余生这么顺利,她还以为要费点功夫呢。 甘丽丽简直都要气炸了:“顾老师,如果权格格同学考不上常春藤呢?那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地方。” “还有一年的时间,我相信权格格同学如果想做,肯定能做到。” “那么我呢,我也说我想考常春藤呢,如果我考上了,顾老师也做我的男朋友吗?” “这个,顾老师可能答应不了,顾老师已经答应了权格格,如果在答应你,就是背信弃义了。” “可是,顾老师,你难道就没看出来,权格格是故意让你疏远我,才使出这一招的吗,她根本对你无意。” “是吗?权格格同学?” “当然不是了,顾老师,我对你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你可听到了,甘丽丽同学?” “她,她都说的假的。” “甘同学的意思是,老师没有这样的魅力?” 甘丽丽哑口无言,气的哭起来,飞奔出教室。 格格看着甘丽丽夺门而出的身影,心情好极了,终于不用在看到她在得瑟了。 小甜心却很担忧啊,她是让格格去把甘丽丽赶走,可是她对顾老师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格格,你刚才说的不是真心话吧。” “什么呀?” “就是做顾老师的女朋友啊。” 格格看着她,存了逗她的心思:“难道甜心喜欢顾老师,所以吃醋了?” “哎呀,才不是呢,我给你说了,我对顾老师是敬仰,不是爱慕,你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为什么不是真的?难道你也觉得顾老师比我老?” “哎呀,也不是,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啊。”小甜心挠了挠头。 直到放学了,小甜心还在纠结这件事。 “格格啊,你说顾老师为什么也答应了,他是不是也喜欢你啊?我觉得他好像答应的太草率了,对待感情如此草率的人,我感觉不可靠啊。” 格格叹了一口气,她觉得今天晚上要是不对她说点什么,这问题她肯定要想一夜,然后明天顶个黑眼圈,于是道:“顾老师啊,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太多女同学骚扰他了,他想借着我,把那些人给隔绝了。” “那这样说,是不是你想借着他,把甘丽丽赶走,他想借着你,回绝那些女生们?” “以我的判断啊,顾老师不过是想接着我回绝这些女生,还想回绝那些同事啊,亲戚啊,给他介绍的女朋友。” “为什么啊?他不想找女朋友?” “我觉得吧,他情商未愈,暂时不想开始一段新恋情。” “啊?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的呀,当然以你的情商啊,肯定是看不出来滴。” 格格敲敲小甜心的脑袋。 甜心白了她一眼:“就你聪明。”只要格格不是真的喜欢顾老师,她也就放心了。 “我可以走了吧?路小姐?”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顾老师为什么要选你啊?”他应该有很多人选啊?来做挡箭牌。 格格跟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下次我说你情商低,你就承认了啊,因为我合适,我是天才,我是女神,我家境优越,很少有女人的条件比的上我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又要自恋了。”甜心打断她的自恋,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 “我还没说完呢。” “打住,你还是别说了。”小甜心不想听她自恋了。 “我走了啊,晚安。”甜心朝她挥挥手,上车了。 格格摸了摸鼻子:“我真的没有说完,更重要的一点没说,那就是我对他没兴趣,他对我也没有兴趣,所以合作愉快嘛,真是的,一句话都不让人说完。” “格格,你上不上来?”彬彬已经喊她了。 “来了。”格格赶紧上车。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彬彬把她的书包接过来。 “没什么,我说甜心傻呢。” “就你聪明。”自从绅绅走后,彬彬在她身上的精力又多了几分,要不然以他的能力,学校都不用来了的。 小甜心相信了格格的话,她对顾老师没有任何想法,可是一天下来,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不是说只是戏言吗?为什么格格当回事了,开始发奋读书学习了? 她该不是真的要考常春藤吧? 以前她问过格格要考哪所大学,格格想了半天,才随意的道:“你还想我陪着你吗?如果想的话,就以你为准喽。” 这意思就是她没有相中的大学,她去哪里,她就去哪里,以自己的能力,最多上个一本,还是很普通的,格格也上这样的大学,根本是易如反掌,哪里用得着学习? “格格,格格,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说什么了?” 果然是忘记了。 小甜心道:“也没说什么,你真的要考常春藤?” “常春藤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我想试试。” 小甜心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古怪:“呵呵,我看你是把顾老师的话当真了。” “什么话?” “考上了,做他的女朋友啊。” “你胡说什么,这跟他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哼哼,小甜心不说话。 接下来的重重迹象表明,权格格同学有问题。 更重要的是,顾老师收到的各种爱心礼物,都交给了格格,格格是个吃货,把吃的都留了下来,塞满了整个课桌,至于其他的,全都进了垃圾桶,还是全校最大的那个垃圾桶。 这下惹急了全校的女生,都纷纷找权格格的麻烦,把格格给围堵在了小树林,甘丽丽走在最前头,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她怂恿的,她不会善罢甘休。 “权格格,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处理掉我们送给顾老师的礼物。” 格格抱着双臂,懒洋洋的抚了抚头发:“凭什么啊,难道甘同学没有告诉你们?顾老师答应在我高三毕业的时候就做我男朋友,而且在次期间,不会在收任何女生的礼物,所以他就把以前接受的礼物给我处置了?作为顾余生未来的女朋友,我有这个权利吧。” 顾余生三个字惹来了一片唏嘘,居然都不喊顾老师了,开始喊起了名字。 “权格格,你真是不要脸,你也知道是未来的女朋友,那就是说现在还不是。” “这个问题吗?你们要问他本人怎么想的,他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我处理,我的课桌又装不下那么多东西,只能扔了,你们总不能指望我把情敌的东西给珍藏起来吧。” “权格格,你真把鸡毛当令箭了,顾老师不过是利用你而已,你得意不了多久。” “可是有些人想得意也没有机会啊。” 权格格面对众怒,不但不知道进退,居然还公然挑衅,太可恶了。 都雀雀欲试的想要把她毒打一顿。 “权格格,你勾引老师,破坏学校风气,今天我们就替学校主持公道,还学生们一片纯净之地。” “呵。”格格冷笑一声,借口找的不错啊,到底是谁破坏学校的风气呢?给老师写情书,送礼物,现在反倒标榜自己高洁,把污水泼到我身上了,我本来还想把那些情书给烧了呢,幸好没烧,回头我就给校长送过去,不知道校长……” “权格格,你太过分。”如果校长知道都是谁给顾老师写情书了,这可是严重违背了学校的规定,被叫家长事小,把情书贴到公示栏公布,可就丢人了。 “姐妹们,她欺人太甚,我们今天就把她抓起来,让她把情书交出来。” 女生们蜂拥而上,想要去抓权格格,格格把肩上的双肩包拿下来,来个漂亮的扫尾,女生们谁能想到她那么大力气,没有防备,有几个被击中胸脯,往后倒去,然后后面的人旁边的人也被带倒。 “权格格,你敢打人?” 格格把包往肩上一甩,冷冷的看着地上躺着的狼狈的女生和站着的对她虎视眈眈的女生:“你们以为顾余生为什么会选我?那是因为我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只要我一句话,学校都会因为我这个好学生开除你们这些学生的,我劝你们不要在听她教唆了,传出去,不但让顾余生鄙视你们,还会让你们家里蒙羞,名誉扫地。” 一席话说的自信满满,即桀骜不驯,又霸气满满,那些女生们都被震住了。 她们现在似乎才明白为什么高二的同学都称她为女神,顾老师为什么会待她与众不同,她不但是学习中的天才,还身手不凡,是学校里炙手可热的天才,是令二中改变自己的地位的人,能在招生资源中打败了一中,从而让好学生都来了二中,那个至关重要的人。 所以如果这件事捅到校长那里,校长保谁可想而知。 她有一句话说对了,顾老师选她,是因为没有人比的上她,她们没有资格与她争。 在她面前,她们才觉出了自己的渺小。 格格越过她们走出树林,她是来这里找个东西的,这下没心情了。 只有甘丽丽还不死心,劝那些被她煽动过来的女生:“我们就放她这样走了吗?她如果去校长那里告状,我们可就是死定了。” “那你为什么还鼓动我们过来?这是陷我们于不义。”一个女生愤愤的说道,她们是对权格格心存不满,但是也是私底下议论抱怨,没想到被甘丽丽利用蛊惑,嫉妒心令她们不假思索就跟着来了。 现在后悔啊,太冲动了,没有想过后果,如果她们在继续执迷不悟下去,激怒了权格格,她们的处境就更加难说了。 甘丽丽还想再说什么。 那些女生们都站起来,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追权格格去了,这是一场误会,还是说开比较好。 297 权倾强势护女 顾余生和权格格的协议轰动了整个学校。 校方也知道了,但是他们不但没有对违反学校规定师生恋的两人做出处罚,相反,校长还兴奋极了。 权格格同学要考常春藤啊,如果她真考上了,这可是要记入史册的,那么二中的名誉就更上一层楼了,好学生生源更会源源不断,然后在带动升学率,这是一个很好的良性循环。 所以对顾余生能发动权格格的积极性,创造出一个常春藤学生,还表示了肯定。 本以为这是个很好的开端,一切都朝好的的方向发展,没想到…… 格格把筛选出来的零食放在抽屉里,还分给了甜心一般,一边做题一边吃着。 小甜心很不高兴,很不开心,把零食统统都给她拨回来。 “怎么了?小美人生气了?” 小甜心看着她神采飞扬的脸,更焦虑了,她以前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就是睡觉,你看现在,那脸上的光彩,掩都掩不住。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顾老师了。” 格格叹了口气,这个问题甜心都问了她很多遍了,她也回答了很多遍了。 趴下头继续解题,决定不回答这无聊的题。 甜心看她不回答,还以为她是承认了,心里更加憋气了,她后悔啊,想当初就不该求格格答应那件事,要不然她现在肯定跟顾老师没有关系。 “格格,你不是说顾老师有过女朋友吗,还没有忘情,所以啊你千万不要被他被迷惑了。” 权格格把笔放在手上转着,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甜心,我怎么觉得这话这么熟悉啊?” “哦,对了,是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对不对?” “格格,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顾老师这个人还有待考察。” “我怎么觉得你对顾老师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以前你不是还敬仰他嘛?” “谁敬仰他了,我那是为了……” “为了什么?”格格好奇的看着甜心突然生气又蔫下去的样子。 “不为什么。”甜心转过脸,不理她了。 格格这才安心的开始做题。 一转头就看见彬彬一张严肃脸站在她旁边。 她看了眼周围,这是下课点,大多数同学都出去了,彬彬这几天不知道忙什么,一直没来学校,这时候怎么来了? “哥哥?” “说说吧,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我不过离开了几天,你就给我惹了事。”彬彬把书包一甩,在她身后坐下来。 格格看到他十分严肃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好笑,明明和她一样大,比她早出来两分钟而已,就好像她长辈一样时时刻刻监督着她。 跟路衍看着小甜心也差不到哪里去。 “哥哥,我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放心吧。” “我怎么放心,我离开学校两天,我妹妹就被人拐跑了。”从幼儿园开始,他默默的守了十几年,好在她自己很优秀,眼高于顶,看不上同班同级的男生,比起路衍来,他省心多了,没想到快毕业了,她却搞起了师生恋。 要是被绅绅知道了,最起码治他一个监督不严之罪。 “不是,你想多了,我们之间那个约定呢,只是相互利用,他用来拒绝女人,我们班级图个清静。” “哼,男人的话你也信。” “哥哥,你也是男人啊,我无比的信任你。” “我是你哥哥,他是陌生人,能比吗?我来不是和你商量的,只是来通知你,现在去和他解除约定。” “哥哥……”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直接去找他,而是先来告诉你一声,是把主动权交给你。” “好,好,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就现在。”彬彬盯着她。 “我现在就去。”格格知道他的脾气,执拗的很,尤其是在她的问题上,根本没的商量,她当初怎么就没有考虑到他呀。 主要是这几年他在她身边,存在感太低,从来没管过她的事情,都把他给忘了,他和路衍一样,都是护妹狂魔啊。 格格走出教室,真的要去顾余生说清楚?他们这对cp组合在一起,还没有超过三天呢,就这样解散了,学校的女生们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呢? 估计说她被抛弃的可能都有,哎,更重要的是,她要反悔了,不知道顾余生会怎么看待她。 她还在纠结之中,怎么都想不到破解之法,连前面的路都不看了,然后就撞到了一个人面墙。 “顾老师?”权格格揉着眉头,怎么这么巧。 “还有问题会困扰我们格格同学?顾老师能不能帮你啊?” 权格格还是第一次走路走神,被他给撞破了。 “顾老师,对不起啊,我可能做不了你的挡箭牌了。” 顾余生挑眉:“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格格退缩?不能是那些女生们吧?” “是我哥哥,他们不让我早恋。” “我们不是早恋啊,我们只是个约定而已,就是恋的话,也是你高中毕业之后啊,你都满十八了,难道他们还管着你恋爱的事?” “就是因为我们只是约定,更不行了,顾老师你能明白吗?” 哎,他肯定不明白,在他们心里,她就是纯洁高贵的公主,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配的上她,就算将来非要到找老公的地步,他们也会过三关斩五将,把对方的祖宗八辈查清楚,还会要求对方身心干净,不能有过恋爱史,不能爱过别的女人,更不能惹那么多桃花,对权格格要像他们一样,把她宠上天,像顾老师这种又是情书又是礼物的,早就被他们out了,更何况他们只是约定,肯定觉得顾余生在利用她,更引起他们不满。 “我应该能明白他们的一片苦心,怕这件事情超出他们的预估,你受到伤害吗?但是格格准备妥协吗?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大姑娘了,你有自己的主见,不应该生活在他们的羽翼之下。” 格格皱眉,低头凝思,这问题她也想过啊,可是哥哥也是为了她好,她不能拒绝的,更何况她不是很在于爱情,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大事,非要争出个是非来。 “砰。”只听一声巨响,格格抬头,顾余生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拳,倒在旁边的花丛里,他捂着头,显然被揍得不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权倾来了,怒气冲冲的就把人给揍了,还想上去在补上几脚的,被格格赶紧拉住了。 “爸,爸,你冷静点。” “你个混小子,敢打我女儿的注意,还教唆她和亲人的关系,这样的人配当老师?简直就是畜生。” 他的霆霆之怒,是谁都抵挡不了的,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暴君,已经很多年不曾发火了,性格逐渐内敛冷酷,这次又忍不住暴怒了。 他的声音犹如惊天之雷,吸引了很多同学,尽管这时候上课铃都响了,往教室跑的同学都驻足了脚步,只因那个被打的人是他们追捧的火热的顾老师。 他狼狈不堪的躺在花丛中。 这人是谁,居然敢打顾老师? 权格格同学拉着他,他特别高大,看起来也就是四五十岁,却挡不住丰神如玉,风采卓然,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和权格格有点相像,难道是她的家人? 顾余生终于从草丛中站起来,他脸色很冷,但是也看出来他是格格的父亲,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还是克制着脾气:“叔叔,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是不是应该给我道歉?” “呵,道歉?你干吗让我道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权倾还想上前揍人,被权格格死死拽住。 “爸,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办公室谈。” 校长来的真快,他是听到了门卫的电话,说有人开了一辆迈巴特,连车速都没减,直接闯进了学校,根本就不听劝阻,不听询问,连挡杆都撞坏了。 他让各班老师赶紧把学生们够赶回教室,亲自上前过问这件事。 “请问阁下是?” 他并不知道权格格和权以彬的家世,而他们的档案上也只写了,父母职业自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校长那里会想到他引以为傲的两位学生,居然会有那么惊人的家世,以通常情况来看,这样的天才学生都出在普通家庭,而且都选择一中,而不是二中。 家境优越的学生情愿找找关系送点钱,都去上一中,也不会选择二中。 所以他见到权倾的第一眼,就被他的气势振到,觉得这个人绝不是普通人,态度极其尊敬。 权倾瞟了他一眼:“你们学校就用这样的老师?人面兽心,早点赶出去吧。” “先生你冷静一下,我们顾老师可是常春藤学校毕业的高材生,他和格格同学之间的传言,也只是传言,当不得真的。” “当不得真?所有人都把脏水泼到我女儿身上了,你们还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合着你没有女儿啊,如果是你,你巴不得的是吧?不过这样的人,我权某还看不上。” 校长的脸青一块红一块的,这家长说话太难听了,哪里有什么脏水?学校里的女生们都羡慕她还来不及呢,而且还扯到他的女儿,太过分了。 顾余生现在已经猜出他是谁了,他之前也没有查过格格的身世,但是能这么狂妄又姓权的人,整个A市除了那一位,还有谁呢? 没想到权格格的背景如此之大,他来到国内没过久,但是要来这里发展,这个人的霸道也是听说了的,据说没人治得了他的脾气,在A市都是横着走的,除了他的夫人。 “权先生,我们去办公室谈吧。”校长还想做和事佬,无论是权格格同学还是顾余生,他一个都不想赶出去。 格格已经偷偷的给妈咪发了短信,只希望她赶紧的来,然后尽量安抚爸爸的怒气:“爸爸,你别生气了,我们好好谈,你想杀想刮,都随你行了吧?” 权倾大手一挥:“没什么好谈的,你把他给我赶出去。”这样谣言就可以不攻自破了,做错事情的也是对方,和格格一点关系都没有。 “权先生,能不能容我说几句话?”顾余生正色道,这人真是霸道又固执,办公室谈都不愿意,还非要站在这里谈。 “说。” “请问我违反了学校的什么规定,你让校长把我赶出去?” “哼,你看看,你看看,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你一个老师和引诱学生谈恋爱,耽误我女儿的学习,破坏她的声誉,难道这还不是天大的错?” “第一,我没有和你的女儿谈恋爱,更没有引诱她,她是高二的学生了,有自己的主见,难道是我能引诱的吗?第二我没有耽误她的学习,相反我还鼓动了她学习的积极性,将来她会成为全世界最好的学校,常春藤中的一员。” “一派胡言,全校传的满城风雨,都在说你和我女儿的事情,你当我是聋子?” “传言毕竟只是传言,我堵不住大家的嘴,权先生你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要不然你可以问问你的女儿,我们是不是恋人关系。” 权倾,校长,顾余生都看向格格,格格赶紧的摇了摇头:“爸爸,你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记得大哥临走时对我说的话,十八岁之前是不谈恋爱的,再说了,你女儿眼光那么高,还要好好挑挑呢,对不对?” 权倾还是不信,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家都那么传,肯定有原因的啊。 就算是两人真的没有谈恋爱好了,但是学校里传成这样,对女儿的名誉有损坏,他还是不会答应的,在他眼里,女儿是完美的,怎么可能让人随意编排女儿的恋爱史? “没有当然是最好,但是对于传言和我女儿已经遭受到的精神损失,你们准备怎么做?”权倾的态度依然十分强硬。 不过好在还是退了一步,不那么咄咄逼人了,校长赶紧道:“我们会尽快处理的,不会再让这传言流传,会为权格格同学正名的。” “就这完了?难道不该把罪魁祸首赶出去吗?你做为校长,你瞧瞧学校的风气都被一个狐狸精老师搅成什么样了。”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把这个老师赶出去才罢休。 顾余生简直要气死了,要不是看在他是长辈,将来在A市发展,又不能得罪的份上,他非要和这人打一架。 校长也是无奈,这位权先生真是执着,饶了一圈又回来了,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权先生,既然事情已经澄清了,顾老师和权格格同学之间没有关系,那么再把顾老师赶出去,对他就太不公平了。” “那你不赶出去,对我女儿也不公平啊。” “我不是说了,会给权格格同学一个交待吗?你说呢,权格格同学?权以彬同学?”校长急死了,一方面被他的气势压住,另一方面他又担心他说出来让权格格和权以彬转学的事,那二中好不容易竖起来的声誉可就毁了。 权格格和权以彬同学还是明事理的,只希望她能劝劝自己的父亲。 权倾回头一看,自己小儿子过来了,就站在身后,身上还带着权氏的工作牌,显然是不在学校,为了格格的事,特意跑过来的。 他劈头就骂:“我让你过来处理格格的事,你干什么去了,你就是这么给我处理的?” “爸,我已经在处理了,你怎么又来了?” “幸亏我来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是这么处理的。” 权以彬看了一眼顾余生,他额头上都青了,黑色的西装上还沾了草屑,可见他父亲的处理方法多么的野蛮。 格格忍不住道:“爸,我觉得哥哥的处理方法挺对的,你不能指望人人都跟你一样,见了面直接打人吧,那是野蛮人才干的。” “你说什么?”权倾瞪着格格。 格格吓得脖子一缩,撇了撇嘴,不敢吱声了,爸爸对两位哥哥这么严肃过,对她从来只宠着,还没有这样凶过。 ------题外话------ 荐好友文《八块八:高冷总裁带回家》文/陈小笑 不小心把前男友的哥哥给睡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熊宝贝要哭了,生平第一次上俱乐部找“少爷”,竟然误惹上了罗市第一黄金单身汉,男神榜排行第一的于家大少,货真价实,金闪闪的天价总裁于少卿。 “帅不帅?如果比前男友还帅,那就把男友哥哥发展成现男友啊!” 熊宝贝偷瞄了眼身旁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啪嗒,口水滴了下来—— BUT,发展成现男友,伦家,HOLD不住啊! 最终,熊宝贝留下8块8补偿费,逃之夭夭。 298 此生最后悔的事 校长对两位学生的态度十分满意,笑眯眯的道:“权先生,我觉得你一双儿女的做法和说法挺对的。” 权倾脸色一凛:“怎么?你在教老子怎么做人嘛?” 校长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哼,你还有不敢的?”末了又把话题给转了回来:“行了,别给我打太极,今天就把人给我处理了。” 校长还没有开口,顾余生先开口了:“校长,既然如此,你另请高明代课吧,面对这样的家长,我也吃不消,乘早还是一拍两散的好。” 顾余生感到心累,他是觉得既然答应了,就应该把他们带到考试结束,他如此咄咄逼人,他何至于受这样的窝囊气啊。 他也是有尊严的。 说完,就要离开。 校长脸色一变,他好不容易说动林老师,让他上过常春藤的外甥过来代课,以激励大家,闹成这样,他也不好和林老师交待啊。 “顾老师,你等一下。”他追上去。 “校长如此看重他,是逼我的儿女离开了?”权倾凉凉的道。 校长转过头来,不知道怎么办好,左右为难。 “谁要离开啊?”一道清脆的声音传过来,林木笑着对着校长弯了弯腰,表示抱歉:“校长对不起了,我老公就喜欢无理取闹,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这就带他走,我们家格格的事情就拜托您解决了。” 校长眼前一亮,看着林木谦逊的样子,怒气一下子消融了,赶紧道:“您是权夫人吧,谢谢你了。”这权夫人说话犹如冬日里的暖阳一样,动听又温柔,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又知书达理,这才像是培养出权格格和权以彬两位天才的母亲啊。 权倾蹭的一下,火又起来了,上前把林木拽开,干吗对他说话的时候那么温柔,还带着笑颜,那个校长更是欠揍,喜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眼睛也亮了,这是居心不良啊。 还说他什么无理取闹?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贬低他的人格嘛,损害了他的人格不说,他的面子也丢的一点没了。 “你过来干什么?” 林木面对权倾的时候,崩了脸:“你给我闭嘴,一边去。” 权倾瞪林木,林木也回瞪着他,五秒钟过后,权倾败下阵来,低下头嘟囊:“他们欺负我女儿,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 “你女儿那么厉害,谁能欺负她啊,我只看见你过来惹事了。”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今天要是不来,女儿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什么都不管,没资格说这话?” “再给我说一遍?”他给的都是溺爱,要不是她整天纠正儿子女儿正确看待问题的态度,早就被他带到沟里去了。 “你,你个女人,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权倾一甩袖子,背过身去,生气了。 格格和权以彬都松了一口气,爸爸就是拿妈咪没辙。 林木走到顾余生面前,口气有点淡,就没有对校长时那么谦逊了:“顾老师你好,你的伤不要紧吧,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们可以负担医药费的。” 她只承认权倾打人不对,至于其他的,权倾说的没错,他作为一个老师,他和格格无论有没有恋爱关系,都不能让这件事传的满城风雨的,破坏她女儿的名誉。 也许这里面也有格格的责任,但是她也会先追究他的责任,谁让他是老师,年龄大呢。 顾余生摇了摇头:“格格同学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了。” 林木笑了笑:“这也不怪你,你还没结婚,没有儿女,不了解作为父母护着儿女的心情。” 顾余生点头:“是。” 林木说完,又转过头来对格格道:“你好自为之啊。” 权倾不满:“就这就完了?” 林木猛的一转头:“你还想怎么样?走了。”她拉着权倾就往外走。 权倾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外挪。 格格看爸爸和妈咪走远了,就去给校长道歉,被彬彬给拉住了,他和妈咪的观点一样,爸爸打人不对,但是对于校方的做法,他还是觉得太多分了。 “回教室。”权以彬拉着格格去教室。 校长叹了口气,去给顾余生道歉,自然想把他留下了:“顾老师啊,真是对不起啊,学生家长素质不高,我也没办法啊。” 顾余生嘴角一扬,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素质不高?于校长,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他不涉足商业,自然不知道权倾是谁。 “权家听说过吧?”A市的权家只有一个,他没听过权倾这个名字,权家应该是听过的。 校长睁大了眼睛,愣了好一会,才道:“权,权格格和权以彬是权家的人?刚才那位是曾经的权少?” 顾余生没有回答,就走了,校长还愣着,把劝他的事也给忘了。 第二天校长嘞令各个班级的班主任开班会,禁止任何人在校园里谈论顾老师和权格格的话题,一旦被发现,将劝退学,并且还设了一个实名举报,同学之间谁听说了,可以上报给教导处。 同学们都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权格格的家长找到了学校,把顾老师给打了,还提出了条件,所以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谁都不敢多说什么了。 顾余生也没走成,他要是这个节骨眼走了,不就说明他心虚,向格格的家长妥协,而且承认自己做错了吗,所以他还继续担任着高二一班的数学。 只是他无论课堂还是课外,都保持着严谨的态度,不像原来那样面对谁都微笑,脾性温和的不像话。 这件事很快就销声匿迹了,所有的人也都老实了一阵子,直到期末考试到来的前两天。 绅绅和路衍都毕业了,提前回家了。 绅绅把行李箱往家里一扔,就去了二中。 他比彬彬还先知道这件事呢,是路衍告诉他的,说出来这件事还真是搞笑。 他当初给路衍说,他妹妹迷上了一个老师,让他处理。 现在他又来告诉他,是他妹妹在和老师谈恋爱。 不用说,肯定是小甜心给路衍告的状,自从上次她打电话给他,一个女同学帮他接听了,她就生气了,他解释了两次也不管用,往后她就什么事也不告诉他了。 还天天去迷恋那个老师。 他给彬彬打电话,这家伙居然还不知道,后来彬彬给他打电话,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但是他至今心里还憋着气,居然把他的小甜心和他的妹妹都迷上了,他自然应该过来看看,这个老师是何方神圣。 顾余生今天上过课,就准备走了,他的新公司要开始运营了,很忙。 停车场内,他用遥控器嗯了一下解锁,只是,有辆车恰好堵住了他前面的出口,是辆豪车,玻璃是磨砂的,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他只好从后面倒,只是要打几次把,等他终于倒出去,可以开走了的时候,“吱拉”一声停在了他车的前面,恰好把他出去的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这时候在看不出来是有人在找事,那他就白长了一个聪明脑子。 只是他想不到会有谁过来找他的麻烦,还是在学校。 他推开车门下来,也是辆豪车,看不清里面的情境,呵呵,他惹得还都是人物。 “是哪位朋友来找顾某?直接打电话就行,不必用这种方法。” 绅绅从车上走下来,长身玉立,帅气逼人,尽管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也丝毫没有疲惫之感,精神十足,比起三年前,他成熟了很多,精致的五官也更加立体了。 他长得越来越像卫染,令人辨不出雌雄,却又有一股阳刚之气,但是在他身上又看不出任何矛盾之处。 面对顾余生,他朝气蓬勃,面对绅绅,顾余生瞬间生出了一种老了的感觉,他一直以为自己势头正盛,正处在巅峰的状态,无人可以匹敌,看来以后要重新定义自己了。 他挑眉道:“我们认识?” “现在不是认识了?顾老师?” “那你找我是?” “聊聊?” 顾余生笑:“好。”朝着另一边的车道:“这位朋友一起?” 车门被推开,路衍刚从部队赶回来,还穿着一身军装,他也如绅绅一样,扔下行礼就来了,对这个祸害了他妹妹又祸害格格的罪魁祸首,他还没有算账呢。 那件事对其他人过了,但是在他这里还没过,所以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军装笔挺,军靴蹭亮,人更如劲松一样挺拔,五官棱角分明,如雕刻的一样,可能是长期在外训练的缘故,皮肤有些黝黑,属于小麦色,这是健康的肤色。 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只入人的心窝。 顾余生感概,现在的少年英杰何时出来这么多了,他当年的时候可是佼佼者,无人可比。 现在他只有叹气的份了。 “走吧,去我办公室。” “别了,我记得这学校有个小树林,我们去那里吧。” 顾余生挑眉,路衍一身正气,加上他说话的冰冷口气,这是要和他打架的架势吗? 路衍和绅绅走在前面,真的往小树林的方向走去,顾余生追过去,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幸好这是上课的期间,没有学生,要不然就要引来议论了。 这两个人把他的风采都给盖过去了。 “你们以前是二中的学生?”要不然对这里这么熟悉? 绅绅含着笑,只是那笑有点冷,他道:“我们第一次过来。” 路衍还补充了一句,算是给顾余生解惑:“我看了二中的地图。” 好像打仗前仔细侦查了敌区的地图一样凝重,怪不得知道他的车的位置,还特意堵在那里,是不是连他的办公室和公寓都侦查完了? “那我能不能问问,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恨?” “在下权一绅,他是路衍。” 绅绅这样一解释,顾余生就明白了,权格格的哥哥和路瑶的哥哥,这是来找后账啊。 “要翻后账吗?” 路衍目视前方,严肃的像个老头:“我们没有翻过这笔账。”翻过帐的只有权叔叔和彬彬。 他们势必要讨回公道的。 这么完美的妹妹,名声都被他给破坏了,染上了瑕疵,他们护了这么多年,怎么能不恼火? “那你们说想让我怎么做?” “用男人之间的方式怎么样?”绅绅提议,路衍没有反对,他也是这么想的,解释什么的都是浮云,事实已经造就,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不如来点实际的,用拳头说话,才能解了他们心中的郁气。 顾余生道:“看来今天这顿揍,我是挨定了?” “顾老师现在就想认输?”绅绅问道。 路衍接道:“认输也没用,这场仗避不过去,在所难免。” 绅绅道:“你放心,我们很公平的,绝不会占你便宜,你可以选择我们其中的一个进行对打。” 路衍终于正眼看了他,但是是挑衅,好像在说,你必须选我一样。 顾余生被他的目光刺道:“我选他吧。”在军校里训练了这么久,可想而知,对方是多可怕,如果选权以绅的话,或许还有一线胜算。 “好。”绅绅很开心,对方会选他,给了他出气的机会。 他以为有一分胜算,谁能想到看起来温润的人,拉开架势后会是那么霸气。 顾余生后悔了,他不敢跟着他们过来的,更不敢选其中的一个作为对手。 他面对他,根本没有胜算,只交手了两招,他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关键是这小子真狠,专门往他脸上招呼,他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狼狈不堪,鼻青脸肿的一天,他的一世英名啊,全都被毁在二中这一个月里了。 他坐在地上,靠着树,抱着脑袋,绅绅打上瘾了,路衍制止了他:“你够了。” “谁说够了,没够。”绅绅皱眉,打这几下,怎么就解了他心头之怨气,这路衍也真是够了,居然阻止他。 “不行,我不能白来一趟。”路衍握住了他打出去的拳头。 哦,原来他也要打人啊,绅绅看了一眼顾余生,的确,他要是在打的解气了,路衍也跟他一样,打到解气为止,这人就没命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装,把手缩回去:“你来。” 顾余生听了两人的对话,心凉了半截干脆抱着头不松手了,霹雳啪啦的拳头又砸了过来,这个更狠,不集中要害,就往他胳膊上和手上打,只要是露在外面的,都没有一处好颜色的,和白净的脖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干脆躺在地上,任由他们折腾,反正不会打死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没有了动静,顾余生抬起头,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舔了舔干裂的嘴角,一股腥甜味在舌尖弥漫,不用想,肯定是被打出血了。 身上疼的厉害,尤其是脸上,这下估计要破相了。 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慢慢的朝外面走去,在小树林的边缘,他听到了下课的铃声,还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没想到不过十分钟啊。 他退缩了,还是等上课了,再出去吧,省的被学生看见了,丢人,这一身太狼狈了。 他踉跄着往里走。 “顾老师,顾老师。”身后响起来一阵阵喊声,他稍微回头,乌压压的学生都朝这边跑来。 顾余生身子一僵,这下不想丢人也不行了,看来路衍和权以绅不但打了他,还把他给卖了,把消息告诉了学生,让他们过来看他的笑话。 这个学校,他真的不该来,简直是他的克星,是他人生的败笔,只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299 黑到你不能见人 学生们跑到跟前,顾余生背对着他们,坐在树后,仅有的外套也被两人给剥削走了,连挡脸的机会都不给他呀,这心思太缜密了。 他朝他们挥手:“听老师的话,谁也不许近我身边。”他说话时,牵动了嘴角,疼的一抽一抽的,但是还是要忍痛说完,还要说的有气势。 同学们都停住脚步,顾老师的声音有点怪异啊。 “顾老师,听说有人打你了,你没事吧?” “过来一位男同学。”不暴漏是不可能了,这时候只能是看见的人越少越好。 他要求来一位男同学,可是格格最着急,已经先一位男同学过去了。 刚才有人在广播里广播了三遍:“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顾余生在小树林被打了,顾余生在小树林被打了……” 那声音好熟悉啊,不是大哥是谁啊,他不是说还要等几天才要回来吗?怎么来的这么快? 还在学校的广播室里,播放了这个信息,他是怎么知道的,除非人就是他打的。 所以一下课,格格同学就冲在前面跑了出去。 小甜心还和绅绅别扭着,愣是坐在凳子上没动。 “顾老师,是我权格格,真是对不起啊。”格格真是心存内疚,顾老师被打的好惨,她还想给他擦擦脸上的血迹呢,却无从下手。 “去,把他们先赶走。”顾余生看了一眼权格格,都是她惹的祸啊,谁能想到她会带来这么多麻烦,要是事先调查一下她的身世,也不至于如此啊。 权格格站起来,把围过来的同学给挡住:“同学们,顾老师没事,只是脚被崴了一下,没法走路了,大家先回去吧。” “顾老师好好的,为什么会崴着脚呀?权格格,为什么你能看,我们不能去看啊,你和顾老师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就是,权格格,顾老师受伤,不会也是你捣的鬼吧?” “你们胡说什么呀?顾老师让你们走的,你们难道也他的命令也不听了。” 格格的声音很大,顾余生恰好听到了,赶紧申明:“权格格同学的命令代表了我的。” “你们听到了没有,赶紧回吧。” 众人还是不肯离去,顾老师为什么背对着他们,不肯回头,单凭一句话,怎么也说服不了他们啊。 “校长来了,他的命令你们准该听吧?” 正巧校长也听到了广播,赶过来了:“同学们,去上课了,赶紧走吧。”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想走啊,他们好奇心重啊,特别想知道顾老师怎么了。 校长第一次见自己说话不管用,立马绷住脸,严肃的道:“我数到三,谁不离开,就接受学校的处罚吧。” 学生们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校长打了一个电话,让老师提前打了上课铃,这才走向顾余生。 看见顾余生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多么帅气的一张脸啊,居然被打成这样?是谁怎么狠,这么放肆,敢跑到他的学校里撒野? “是谁做的?”校长气的一抽一抽的,他现在也明白了,在广播里通风报信的那个人有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多么嚣张啊,打了人,还去广播,让全校师生都来看顾老师的笑话。 “顾老师,这人到底跟你有多大的仇恨啊。” “仇恨大不大,权格格同学不是最清楚吗?” 格格深知是自家哥哥的错,上课了也没走,这会听了顾余生的话,低下头,惭愧的道;“对不起啊,顾老师,我哥哥他是过分了,我回到家一定告诉我妈咪,好好收拾他。” “什么?是你哥哥打的?”校长怒瞪着双眼,这权家一家人怎么那么难伺候,上一次她爹过来把人打了一顿,这下好了,她哥哥更恨,下手如此之重。 尽管知道权格格是学校里供着的明珠,权家也是不能得罪的,他还是怒道:“权格格同学,你家人太过分了。” “校长,我爸爸和哥哥是有点护短,我这不是跟顾老师道歉了吗?” 权格格也有个毛病,也是护短,她可以说自己的父母和哥哥,但是别人一句话都不能说。 “把人打成这样,道歉就完了?” “那我们赔医药费啊。” “你以为顾老师缺你那点钱,顾老师是我要求来的,你让我怎么对得起顾老师。”人家好歹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还很有才华的创建了自己的公司,这样一个发光的人才怎么能让人随意践踏? “校长,你想怎么样啊?把我哥哥打回来?那是不可能的,我哥哥肯定是一个人来的,顾老师也是一个人,他们单打独斗,也是公平,输了也要输的有骨气,顾老师都没有说什么,你气成这样算怎么回事啊?” 校长一下子蔫了,是啊,他能怎么样?也不过说说气话发泄一下而已。 “顾老师你说怎么办?”校长把问题抛给了顾余生。 “凉拌。”顾余生已经心灰意冷了,他一直心高气傲,以天才的身份自居,觉得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人,很少有人比的过他的成就,但是就在刚才,他的锐气被两个比他还小的人给挫败了。 他们不但样貌出众,而且本身也是天才,还具有他不曾有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傲人的身世背景,无论哪一样,都令她自惭形秽。 他从来不在乎身世背景硬的人,甚至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只是靠家族的力量才能崛起,现在才知道,他的想法多么荒谬。 顾余生冷冰冰的,校长和格格也不说话了,一直到医务室,那里的大夫早已经等着了,擦伤跌打药全都准备好了,还是进口的,上面写的都是外国字。 校长奇怪的问:“咱们进的新药?” “不是,是有人送来的,说是顾老师受伤了,这个进口的效果比较好。” 顾余生啪的一声把药全打在地上了:“换学校自己准备的。”一想就知道,是他们俩做的事情,侮辱他一次还不够,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 顾余生的脸都黑了。 格格觉得自己在气氛凝固了的时候,不适合在呆在这里,默默的离开了。 回到教室,小甜心居然不在。 她问后面的同学:“甜心呢?” 同学摇了摇头:“我们回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格格给她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格格你快来,我哥哥要和你哥哥打起来了?” “他们都回来了?怎么一见面就打架啊?”格格一听拿起校服往外走去:“你们在哪里?” “就北面那个小巷子里。” “怎么回事啊?”他们俩怎么又打起来了?大哥这是打架上瘾了吧,刚打完顾老师,又和路衍干起来了。 小甜心嘟嘟囔囔的说不出话来,不过在她吞吞吐吐中,格格一下子明白了。 “是不是你这个红颜祸水?” 肯定是绅绅顺便过来找甜心,然后路衍也来了,看到他撩拨自己妹妹,这个护妹狂魔的本性就爆发了,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跟着爆发了。 以前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两人因为甜心起争执,她们都习以为常了。 格格赶到的时候,两人显然已经打了一架,谁也没讨到便宜,他脸上青一块,他嘴上肿一块的,路衍在军校里身手提高了不少,但是这些年绅绅也没有放下,就为了这一天。 “甜心跟我回家,以后不准在跟他见面。” 绅绅挡住甜心离开的身影:“这个你恐怕说的不算。” 当年他一直乘路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约会甜心,让路衍的警惕心放下了不少,现在他在国外三年,见甜心的心早已经亟不可待,而且两人之间还有误会,他当然要想办法解决了。 乘大家都往小树林跑的时候,他就去了高二一班的教室,小甜心果然没去。 “甜心。” 甜心一直在纠结着,听到绅绅的声音,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他回来了呢,很久没有见面了。 现在看见他猛地站在面前,反倒绷住脸,就当没有看见他。 绅绅走过去,拉起她的胳膊:“走,我有话对你说,带你去个地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时半会说不完也说不清,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毕竟十分钟之后上课了,同学们都要回来了。 “我不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真的没有吗?关于女同学接电话的事,和顾余生的事,我们不该说清楚?你是为了生我的气,才去故意迷恋那个顾余生的对不对?不过没关系,我把他给揍了,这充分说明,我的实力比他强。” “真是你把顾老师给打的?” “他该打啊,他还诱惑我家格格,只打了他一顿,算是便宜他了。” “你快走吧,一会人都回来了。”既然打了人还不走,还明目张胆的留在学校,未免太嚣张了。 “你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少自作多情。” 绅绅从手提袋里拿出日记本递过去:“你不是说三年后你要收回去吗?给你,都写满了。” 甜心扭过头:“不要。” “你真的不要啊,这里面可是记载了我三年来每一天的生活和心得,也记录了我每天对某人的思念,尤其是某人不理我之后,我每日度日如年,煎熬的很,巴不得赶紧回来,一看我连衣服都没换,马不停蹄的就来了,某人还不领情,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胡说什么?”小甜心往外走,她嘴里说着不会原谅他,也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但是心里还是担心,一会同学都回来了,他就逃不出去了。 甜心往校门外走,还拣偏僻的小路,没有人的地方。 绅绅跟在她后面,他聪明之际,当然明白她的一片心意。 他就知道他的甜心最善良了,最心软了,不会真的生他的气,不舍得他被同学围攻,辱骂,这是要把他送出去啊。 路衍和绅绅打完人就分开了,一个去广播站,一个去了医务室,路衍从医务室出来,便看着各位同学乌压压的往树林跑,还看到了权格格跑的最快,就尾随过去了,也没注意到绅绅的行踪。 直到格格拦着那些人,不许靠近顾余生时,他才想起自己的妹妹似乎一直没有出现,然后也没看到绅绅,他心念一动,赶紧撤离,反正树林里那么多人,就连校长都去了,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然后就看到了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然后也听到了绅绅再跟甜心解释,为什么是个女生接电话? “我老实交代行不行,那位女同学一直暗恋我,但是她是个颇有心计的人,我很讨厌她,他们都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床头的影集和日记本都是她送的,所以你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和另一位同学联手,偷了我的手机,接听了我的电话,就是要让你中计,没想到你还真的中计了,从此以后就不在理我了。” 绅绅本来就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加上温柔的表情好听的声音,简直能让人的耳朵怀孕,小甜心早就动心了,在加上他那似是而非的表白,分明就是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吗,能不让她脸红心跳?只是碍于面子,或者多听一些这样的甜言蜜语,没说话。 路衍在旁边听了,却气的不行,原来他在外面这几年还惹了别的女人,他才不管对方是处于什么原因,都是他没有处理好的结果,导致了小甜心受到了伤害,就冲着这一点,他果断要阻止两人之间的联系,本来他之前还犹豫来着。 所以两人之间的一战在所难免。 最为难的还是小甜心,她以前不懂,为什么哥哥和绅绅哥哥老是打架,现在她懂了,想上去拉架,又过不去,急的他眼泪都要掉了。 哥哥想让她回去,绅绅哥哥不让走,两个人都以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她,她好难抉择啊。 不过最后她还是向自己哥哥身边走去。 绅绅伸手拦住:“不要去。” 路衍上来,去扯小甜心的胳膊,绅绅打了过去,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小甜心急的在原地蹦跳。 “还没打够啊?”格格凑到甜心跟前。 “格格,怎么办啊?你看他们俩。” “让他们打吧,用我爸爸的一句话就是,要想娶到媳妇,就得经历这一关,谁让我哥哥喜欢的是护妹狂魔的妹妹呢,这个是可以理解的,我爸爸还说,他设身处地的考虑过,要是谁想娶他女儿我,非得过他九九八十一关的考验才行。” 小甜心呵呵两声:“从顾老师那么惨就看出来了,你爸爸哥哥是要求多高啊,顾老师那么优秀,都被打的那么惨,我看你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你咒我是不是?” “哎哎,你快点想办法把他们拉开呀。”她看见哥哥一脚踢在了绅绅哥哥的肚子上。 “我靠。”格格把手指关节窝的啪嗒啪嗒响,这个路衍也太狠了吧,下脚这么重,哪有往要害处踢的。 小甜心一看她就是发怒了,还想拉住她,她一个闪身就加入混战中去了,和路衍打在一起。 这下更混乱了。 路衍看见是她,愣了一下,格格一出手就是凌厉的招数,路衍躲的慢了些,一上来就被她打到了脸,更是愣了,目光也更复杂,她对自己下手居然这么狠。 “格格,你干什么,不能打我哥哥。” 格格才不听呢,刚才他打她哥哥的时候,她怎么不说话。 格格使出了全身招数,路衍只是一味的躲,并没有和她对打。 “哥哥,你快带甜心走,我帮你拦住他。”绅绅在旁边看着,格格上了,他就不能再上了,哪有兄妹俩打一个人的,丢人。 现在格格让他带甜心走,到是一个机会,给路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格格还手,不然那可是两个家族开战的大罪。 绅绅牵起甜心的手:“我们走。” 甜心还对着路衍喊:“哥哥,你别伤着格格了。” 300 撩妹技能 直到两人走得没影了,路衍才开始反击,格格的功夫本来就与他差了许多,再加上三年的训练,多了很多实战经验和技巧,而格格虽说没有退步,但是也没有进步,自然不是路衍的对手。 路衍出招又快又狠,格格被打的乱了分寸,每次都被他制住手腕,格格想挣扎,他反手把她压在身前,牢牢困住,格格想挣扎都挣扎不了。 他个胳膊绕过她的脖子,一股清新的气息窜进鼻端,她的后脑勺贴在他胸膛前,很宽厚,格格恼羞成怒,她和从来没跟那个男士这么亲近过。 “你放开我。” “你放走了权以绅和小甜心,决定怎么赔偿我?” “呵,凭什么让我赔偿啊,你既然比我厉害,打的过我,刚才在他们走的时候,也可以制止他们啊,既然你不想阻止他们离开,就不要把罪名按在我身上。” 路衍放开她的手腕,用幽深的眼波凝视着她:“那你说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他们呢?” 格格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都红了,他那手是铁钳子吧。 她很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老人家的心思?” 他那么深沉,从小就以老人的心态来看待问题,她怎么会懂?也不屑于去懂。 他上前一步,想要抓她的手腕看看,被格格躲了过去,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 “我下手是不是重了?对不起,没控制住力道。”平常都和战友在一起切磋,都是狠辣的招数,一时没有控制住。 “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还会道歉,可是我不接受。”格格说完就走,吃饭什么的,她可以自己去吃啊,她有钱。 路衍跟在她后面。 她进了一家餐厅,他也跟着过去。 “喂,你干嘛跟着我?” 他把军装的衣袖挽起,看了看腕表:“我吃饭的时间也到了,准备吃饭。” 格格不理他,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路衍也在她对面做了下来,慢斤思量的把两个袖子都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把胳膊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格格。 格格瞪他:“那边都是位置,能不能别和我坐一起?” “我喜欢这个位置。” 他话音一落,格格立刻换了个位置,路衍也跟着坐过去。 “你也喜欢这个位置?” “喜欢,这几个我都喜欢,轮流着坐。” 格格咬着后槽牙,气的脸都紫了,这人什么意思啊,什么时候跟跟屁虫一样,黏着她了。 她忍,掏出手机刷微博,不理他,就当他是空气好了。 偏偏他那目光就跟钉子一样扎在她脑门上,生生的又热又疼。 格格抬头,他举起胳膊撑住额头。 “你不去找我哥哥和甜心?不担心我哥哥把甜心的心给拐跑了?”她实在忍无可忍了,觉得自我牺牲去成全哥哥和甜心这个任务太艰巨了,她准备放弃了,只能拜托哥哥自己努力了。 路衍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不记得这只腕表了?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带着呢。” 格格挑了一下眉,这话题转移的好快啊,原来他搞半天又是挽袖子,又是撑额头,是要给她看这只腕表?然后呢?让她夸他长情,珍惜他们之间的友谊? “谢谢你没有把我送的表给扔了哈。” “你送的,我当然不会扔了,有一次协助军队执行任务,不小心摔到山沟里,腕表恰好磕到石头,这表壳都被弄碎了,我找了好多商店,才找到原配的零件,你看是不是和当初一样?” 他把腕表凑到她眼前。 一道英挺的剑眉,光洁的额头突然凑近了她,格格往后撤了撤身子,奇怪的看着他,这跟记忆中的路衍不太一样啊,他不是一直保持着冷酷范吗?突然一下子走亲和路线,她接受不了,最重要是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你想表达什么?不如直说。” 路衍看着她,半天才道:“你那么聪明,又那么漂亮,学校里有很多男生追求你吧?” “那当然了。”追她的男生从小学时就没有断过,可以绕A市一圈了。 路衍低下头,有点赧然,耳根也有点淡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来。 格格突然脑光一闪:“难道你也想追我?” 路衍抬起头来,目光格外的明亮,就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光,耳根要更红了。 “可以吗?” 格格第一反应就是想跳起来,连连摆手:“别,别。” 她被吓到了,路衍怎么会喜欢她,何时喜欢上了她?还要追她? 她可从来没想到和一个老头生活在一起,板板正正的,没有一点风趣,死气沉沉的,她一定会闷死的。 路衍眸中的星光暗了,他鼓起勇气做的第一次告白,就这样被扼杀了,也在意料之中,他确实没在格格身上看出来她对他有意思,但是还是冒险的表白了。 他一直在想,再等等,再等等,等她长大,最起码也要十八岁高中毕业,上了大学,可是顾余生的事把他吓到了。 接到甜心电话,跟他说格格如何在讲台上当着大家的面调戏老师时,他很长时间说不出话。 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一直加训练加到了半夜,累得快死了,才停下来。 在军校里的几年,让他对格格的那份特殊的感情越来越清晰,顾余生的事情,让他明白了,格格是他这辈子想要的人,势在必得。 所以他来了,决定要表白。 只可惜被拒绝的这么惨。 “那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可以改。” “呵呵,这种事情是改了就行的事吗,这是眼缘的问题,我们之间,只有仇没有缘。” “你怎么这么说?我觉得我们之间挺有缘分的,你看你小时候,我一抱你,你就尿了我一身,然后你三岁生日的时候,把蛋糕撒了我一身,我当了你师父,指导你练武,我从来没和女生在一起相处过,你是第一个,对我来说,这是天大的缘分。” 格格听了,黑线直冒,她小时候尿了他一身?为了说和她有缘分,居然连这样的事都编了出来。 “这不太像你说的话,你还是回归冷冰冰的样子吧。”他这个样子,真的不适应。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训练的时候,你打我的手也是真的,我到现在都觉得疼呢。” “那我让你打过来?”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说什么当初他也不会打她呀?一定从小就对她跟对甜心一样,温柔点。 也不会不要命的阻止绅绅追求甜心,可想而知,权家不光有绅绅还有彬彬,两个人加起来想要报复他,为难他,他一定非常惨烈。 格格摇头:“我没那个嗜好。” “那你想怎么做,我都接受。” “我现在想好好地吃饭,你能别影响我吗?” 路衍立刻不说话了。 格格专心致志的吃饭,吃完她去付钱,服务员说:“小姐,你男朋友已经付过了。” 格格黑着脸:“他不是我男朋友,你不要瞎说。” 那服务员不相信,还怪格格:“你男朋友长的那么帅,你还不满意啊。” “长的帅,归你了。”格格很是漫不经心。 路衍脸色一黑,强势的拉着她的手腕:“别胡说。” 走出门外,他才把格格的手腕给放开。 格格在前面走,他就跟在她后面,格格训斥他几次,让他不要跟着她了,可是路衍根本不听,照样跟着。 走到校门口,吃饭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看到格格身后跟着这么一位穿着军装的大帅哥,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格格最讨厌被众人围观,当成宠物看的眼光。 “你别跟着我了,你看他们都往这边看呢。” 路衍巴不得所有人都看见,省的那些男生们惦记着她。 “我看你进了校门,我就走了。” 路衍话音未落,格格就朝一位男生打招呼:“杨谦,等等我。” 说着已经跑了过去,和他并肩走在一起,杨谦是学校的篮球队队长,高高大大的,十分帅气,格格这是有预谋的。 杨谦也曾经追过格格,只是被格格劝服了,两人反倒成了哥们,他看了一眼黑着脸的路衍道:“连我们的军官都开始追求你了,市场不小啊。” “帮帮忙啊。”格格靠近他,小声道。 “求之不得。”杨谦也凑近,从后面看,两人的脑袋都抵到一块了。 杨谦话刚说完,胳膊猛然一痛,然后一个过肩摔,就被扔在地上。 格格上前赶紧拦住路衍:“你干什么?太过分了啊。” 路衍一张黑脸转向格格:“那你就离他们远些,不然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杨谦气急了,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脖子间的哨子吹了一声,他是队长,他一声令下,他们篮球队的全都会到。 很快就连后补队员都来了,七个人个个人高马大,站在杨谦身边,虎视眈眈的瞪着路衍,敢欺负他们老大,敢追他们老大喜欢的女神,就等他一声令下,他们就去吧对方撕成肉饼。 这几个人,虽然蛮力气挺大,但是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他还不放在眼里。 他把军装外套脱了,扔给格格,往前走了一步,准备对战。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准备看热闹。 格格气急了,她这段时间,本来就是焦点了,又要给她惹事,她烦,她一个如此低调的人,怎么就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了? 她往中间一站:“今天谁给我动手,以后就是我权格格的仇人。” “格格,你不要护着他,是他先动手的,打了我们老大,除非他道歉,或者让我们打过来,否则我们兄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要不然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兄弟以后在学校也无法立足不是。” 她护个头啊,她是怕他们都被路衍打的稀里哗啦的,更丢人了,这是给他们台阶下呢,他们还以为自己占了优势。 “这里人太多了,影响不好,我们另外再约地方吧。”路衍那人她了解,肯定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才不会道歉呢。 所以她只能用这话先稳住他们,不然他们肯定不听劝阻,到时候在劝他们不要去就行了。 “格格,我们老大为了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你怎么可以维护一个外人?”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路衍往前逼近一步,这个人对格格的心思如此不纯啊,看来这场架是在所难免了。 “你们说吧,在哪里约架,我奉陪。” “晚上十点,东大湖不见不散。”杨谦发狠道。 “好,你能找到的人都可以来。” 格格翻了个白眼,掐着腰威胁:“你们谁要是去了,我就和谁绝交。” 可是两队人马根本就不理她,发狠的目光在空中交战,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势必要分个胜负来。 格格气的扭头就往校园里走,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打死了,也跟她没有关系。 她虽然这样想,但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十点的时候,打了110,说东大湖有人打群架,最后架还没开始,警察一到,众人都散了。 幸好路衍没有穿军装,要不然会被处理的。 格格回到家里,一直在等甜心的电话,直到她说路衍回去了,她看了看钟表,才十点四十,看来架没有打成,她就放心了。 “格格,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哥哥呀?我可听说,他自从下午把行礼扔在家里,现在才回来呢,而且他和杨谦他们怎么会打架?除非因为你吧?杨谦那么喜欢你。” 格格忍不住笑了,小样,她都没来得及询问她呢,她就先来问她了。 “所以呢我是怕他伤害杨谦,所以才问他几点回来的。” “啊?你怎么不担心我哥哥吃亏呢,杨谦他们那么多人。” “不担心啊,你哥哥什么生物,你难道还不了解?” “格格,你是在间接地夸我哥哥吗?” “呵呵,不是。”格格说完,又换上一副坏坏的痞子行的调调:“小甜心啊,怎么都这个点了,还不困,很兴奋哈,是不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连晚自习都没去呢,后天就要考试了,是什么东西引诱我们甜心不顾补考的风险啊?” 格格挑着话音说的慢斤思量的,还特别暧昧,小甜心的脸一下子红了,幸好她身边没人,要不然她要钻进地缝的心都有了。 “格格,你不要胡说啊,是绅绅哥哥为了我们后天的考试,给我补课呢,他说晚自习没什么用,他的讲解可以事半功倍。” “然后呢?我哥哥有没有乘着讲课的机会,沾你的便宜啊?比如摸摸小手啊,亲亲小嘴啊?” “你别胡说,我们之间很纯洁的,只是复习,什么都没有。” “哦,真的很纯洁啊,大半夜的跟一个男生在一起补习功课,不用我这个现成的同桌,也不用你那个高智商的哥哥。” “你就嘲笑我吧,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睡觉。” “我哥哥来了,你要不要给他说声晚安?” 她话音未落,那边的手机就啪的一声挂掉了,剩下格格躺在床上咯咯的笑个不停。 她早就洗完澡,在自己房间了,哪里有什么哥哥?小甜心这是心虚呢。 还说两人之间没发生什么。 她一点也不担心哥哥,甜心的心思那么单纯,哥哥要把她俘获了,手到擒来的事,相反,她还挺担心小甜心的,幸亏这姑娘落在了她哥哥手里,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可怎么办啊? 到是路衍的话,让她想了不少,这厮突然表白,怪吓人的,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喜欢人,也不结婚的。 301 兄妹合谋 第二天上学,格格依然是踩着上学的铃声到的学校,她刚走进去,停在柳树下面的一辆车的车门就被推开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就走了下来。 他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头发也打理了一下,不像昨天穿着军装,头发梳的板板正正的,今天显得格外的青春洋溢。 “格格。”他手里提着一盒东西,递给她,看那上面的标志,是她经常吃的那家的蛋糕。 不过无辜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不怀好意的蛋糕吧,她要不要接受呢?她警惕的打量着那蛋糕,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道:“我今天早上刚吃了一盒,现在还腻着呢,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说完把书包往肩上一甩,扭头就走。 “我是说小甜心忘了带了,你给她捎过去。” 格格的脸色都气黑了,合着不是送给她的呀,是给小甜心的,那他刚才怎么不说,害她误会,丢人丢大发了。 格格回头,瞪了一眼嘴角扬起,看似心情不错的路衍,耍她就很高兴啊,哼,从他手里拽过来蛋糕,往教室走去。 今天教室里的气氛很好啊,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不过她走进来之后,说话声就小了下去,而且那目光在瞅她一眼之后,就若无其事的转开,莫非议论的是她的事? 她把书包甩在课桌上,把蛋糕扔给小甜心:“你哥哥给你买的。” 小甜心动也没动:“我不喜欢吃甜食,你们都知道的呀。” “哼,那也只能怪你哥哥喽,说明他最近不关心你了,连你的喜好都忘了。” “哦,我哥哥不关心我了,你还别说,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你说我哥哥不关心我了,关心谁去了呢?”小甜心以一种诡异的眸光瞅着她。 瞅的她毛骨悚然,感觉到她似乎察觉到什么了呀?不可能呀,以甜心的情商不可能理解的那么快,不自在的问:“那他关心谁去了呢。” 小胎心用手戳了戳那蛋糕:“谁喜欢吃,就关心谁呗,还打着我的名义送蛋糕,我哥哥的心思藏得够深的呀,要不是听同学说,我都不知道。” 她斜着眼睛看她,似乎在埋怨她,作为闺蜜什么都不告诉她,要不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绝交的可能性都有。 “同学说什么了?”原来那些人还真是在议论她,估计昨天傍晚路衍跟在她身边,被同学们看到了,胡乱猜测呗。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道听途说的人了。” “别人的我可以不听,但是关系到我哥哥和闺蜜的事情,我能不听吗?” “说来听听,你都听见什么了,我来给你评论一番,到底那句是真的?” “他们说,昨天你和一个穿军装的在一起吃饭,那不就是我哥哥吗,还说我哥哥吃醋,看你和杨谦在一起说话,就生气了,打了人家。” “然后呢。” “你还问我然后?难道你还不承认,你和我哥哥有一腿?我现在才想明白,我哥哥这么低调的人,怎么会和人约架,他从来不跟人打架的,更何况他马上就要进军区了,肯定是因为至关重要的原因。” “嘘…你能不能小点声?” 小甜心压下声音:“说,你和我哥哥是不是有奸情了?” “你觉得我和哥哥像有奸情的样子?” 小甜心思考了一下:“到是不像。”在她眼里,两个人都是不会轻易动情的人,平常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往时间,怎么会突然就有了奸情了呢? “那不就得了,不要听那些人胡说。” “可是这蛋糕,你怎么解释?这个牌子的只有你喜欢吃。” “这个你要问你哥哥,我怎么知道,他对我说的,是给你买的。”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 上课铃响了,小甜心掏出手机,无法打电话,就发微信:“哥哥,听格格说你给我买了蛋糕,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个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的。” “甜心不喜欢,就给格格吃吧,我记得她喜欢。” “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关系格格的喜好了?这有点不正常啊,你们以前可都跟仇家似得。”末了后面还添了一个冒着红心的留着口水的笑脸表情。 “她照顾你四年,我作为哥哥难道不应该感谢她一番吗?” “哦,原来如此啊,但是一个蛋糕,就表达谢意了,你妹妹我太不值钱了吧?” “那上午放学,我去接你们,请你们吃大餐怎么样?” “好啊好啊,哥哥最棒了。”然后添加了一个ok的手势。 小甜心高兴的给格格报告这一个好消息:“哥哥说中午要请我们吃大餐,感谢你这四年对我的照顾。” “好好听课。”格格笑着把她的脸磨正,路衍两句话就把事情掩盖过去了,真不知道是该说哥哥腹黑,还是应该说妹妹太萌。 同是一个妈生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像他们兄妹三个,个个都是天才,智商情商都是顶尖的,这才是一个妈生的。 中午的饭,格格去了,她觉得这是她应当的,路衍是该感谢她一下,这几年像他一样守护着小甜心,她都快成姐姐了。 三个人吃的是自助餐,中餐西餐都有,这样小甜心和格格都会喜欢,而且格格肯定会吃的过瘾。 路衍照顾她们两人,给她们烤肉,本来对两人一直同仁的,考虑到格格的食量比较大,又喜欢吃,所以后来给格格的肉越来越多了。 小甜心渐渐发现了,又开始起疑:“哥哥,你对格格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 “你希望我们一直处在对立面上?” “你真的只是因为格格对我好,才这样?” 路衍看了一眼格格,格格瞪了他一眼,他要是乱说,以后就和他绝交。 路衍道:“你觉的还因为什么?” “格格从小就是我的闺蜜,也没见你为了我和她讲和呀,害的我一直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你现在才想起来这个理由,是不是太勉强了?” 路衍抿了抿嘴,终究没说话。 弄得小甜心更心痒了,不过她长了个心眼,看格格在,没问,等格格去找食物去了,才偷偷的问路衍:“哥哥,你是不是对格格有意思啊?” 路衍放下刀叉:“甜心会帮我吗?” 甜心看路衍认真的表情,和瞅着远处格格背影的眼神,兴奋极了:“当然当然,你快说,快说,说清楚,我才能帮你啊。” 路衍点了点头:“正如甜心想的那样,只是格格似乎不喜欢我啊。”他似乎第一次把这些话说给旁人听,即使那个旁人是他最亲的妹妹,他还是觉得难为情。 但是为了追人,他必须全力以赴,时间不多,不能有半刻懈怠,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跟顾余生一样的下场,不但会被权家父子围堵,还会被格格嫌弃。 甜心会是他最好的帮手,他不能在矜持了,顾余生的事情让他全身都戒备起来,格格现在才上高二,她要是真上了常春藤,见到的人会更多,吸引她的男孩子也会增加,那他就危险了,就跟打仗一样,他现在必须开始布局了。 “格格谁也不喜欢,她的眼光太高了,我觉得谁都配不上格格,不过现在有了,配的上她的人,那就是哥哥你啊,你放心,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是吗?你觉得我有希望?”路衍觉得有点别扭,他从来都喜欢依靠自己,在难的事情,也不会假手他人,但是感情这种事,他没有经验,只能靠甜心了。 “有啊,你的希望就是我,我会帮你的。” “可是,听说格格要上常春藤,你们都不在一起了,你怎么帮我?” 小甜心皱起眉头:“说的也是啊。”她也发愁,怎么样才能让格格永远和她在一起呢,这样哥哥才有更多的机会。 而且还不会被权叔叔和绅绅哥哥他们知道,他们要是知道了,哥哥肯定会跟顾老师一样惨。 想起顾老师的惨状,她都心有余悸。 “哥哥,你不怕权叔叔和绅绅哥哥也把你打了?” “单打的话,他们打不败我。” “那倒也是。”小甜心看路衍那么有信心,只要不会时常被打成猪头,这个忙她帮了。 一会,格格回来了,拿了两盒冰淇淋,给甜心一盒。 “我觉得这个特别好吃,你尝尝。” “格格,你真好,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我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会受别人多少欺负。” “哎呦,小甜心,你今天嘴巴抹了蜜了,从来没见你说过这么煽情的话,我鸡皮疙瘩都下来了,这不像你说话的套路啊。” “我是感概啊,我们上了大学以后,就会各奔东西了,我依靠你习惯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啊?” “你都上大学了,长大了,用不着我了吧,我又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怎么用不着?我以为在我结婚以前,你都不会离开我的。” “这个……”小甜心一煽情,她的小心肝就软软的,承受不了。 路衍说道:“听说格格要考常春藤是吗?” 格格想说是的,但是甜心的目光一下子转向她,可怜兮兮的,好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咪,格格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也不一定。” 小甜心立刻燃起了希望,抓住格格的手:“格格你不准备考常春藤了?也就是说你不想出国了?那我们以后就会时常见面?” 格格望着她期盼的眼神,居然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太好了,这样说,我和格格还是有希望上一所大学的是不是?”小甜心可高兴了,挖了一大勺冰淇淋放进嘴里,但是又冰的她哇哇大叫。 路衍宠溺的责备道:“你慢点吃,没人给你抢。” 小甜心高兴的哈哈大笑,望着格格。 “甜心以后想上哪所大学?” “我想上B市的科技大学。” 路衍道:“哦,我们甜心的志向这么远大,那可是一流的大学。” “我专业不行,可以走美术类啊。” “这想打倒不错,这样既能实现你的理想,又能上自己心仪的大学。” “对啊,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格格,你不是喜欢航空吗?不如也来吧。” 格格点头:“我考虑一下。” “不要考虑了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我大学在哪里,你也在哪里。” “我说过吗?我好像忘了。”格格真的想不起来了,估计是哪次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答应她的。 “格格,你和我的约定都能忘,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成你的好闺蜜了。” “没有,怎么会呢,好好,别哭啊,我答应你行了吧。” “我就知道格格对我最好了。”小甜心开心的抱住格格。 格格看她开心,她也很开心,科技大学就科技大些吧,她无所谓,是金子是天才在哪里都是要发光的。 那个常春藤,她也并不是非去不可,要不然在绅绅去的时候,她怎么一直没有去的念头,等顾余生说的时候,才激起她的斗志,只是觉得那是拔尖的地方,想挑战一下自己而已。 甜心想让她陪着,她就陪着吧,就当给哥哥看着媳妇了。 “好吧,我就科技大了,我们向着科技大努力。” 路衍低下头切肉,嘴角不自觉的扬起,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意。 只可惜格格关顾着和甜心说话了,没有看到。 科技大是他帮甜心选的,离他们军区最近了,只有一墙之隔,那么他去看望她们,或者得知她们的消息,就很方便了。 晚上回家,小甜心好一顿自责,她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格格啊,格格从初一的时候就为了她,来到她身边,护着她,给她补习功课,也给了她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她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一直顺风顺水,才能保持如今这么纯真的性格。 她得到了很多,可是格格得到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得到,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目标,就是去常春藤,并且也开始了努力可是结果呢,她为了哥哥,一个自私,又用友谊的枷锁把她绑在了自己身边。 她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太对不起格格了。 她把这话告诉了哥哥,觉得格格对她们坦坦荡荡,他们却利用她的友谊骗了她,禁锢了她的飞翔。 “你还不了解格格吗?她是一个十分随心所欲的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理想,因为无论她在哪里,只要她想成为,就能成为佼佼者,无人能比。” “可是她没有成为强者的心,因为她冰雪聪明,看的清楚,成为强者,是要付出很多的,她人很懒,所以不想付出太多,而且强者之路是孤独的,她不想成为孤独的人,只想要你的友谊,你应该高兴才对。” “她如果真想去常春藤,在绅绅去的时候,就想去了,不会突然心血来潮,我想她心里很清楚,和你在一起,不但有温暖的友情,还能时常回家,或者在收获一份美满的爱情,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圆满的生活,为了这个,我们没有做错,所以你无须自责。” “即使将来格格问起来,你也可以说是我的主意,要是自责,也是我自责,跟你没有关系,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证,你今天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永远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路衍说的很认真,眼神很坚定,甜心逐渐的冷静下来了,哥哥说得对,女孩子嘛,找到一辈子的所爱,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最幸福的归宿。 她相信哥哥一定会给格格一辈子的幸福。 302 考验 敲定了格格不去常春藤了,路衍把心就放下了,他只请了三天假,马上就去军区报道了,这样他就可以放心走了。 权家的人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当然不舍得格格去那么远的地方,半年甚至一年都不回来一趟,身边在没有人,万一被坏人伤害了怎么办? 尽管以格格的智商,这种几率很小。 绅绅毕业了,并没有进自己家的公司,而是选择凭自己的本事创业,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公司落脚在B市,起步资金全都是自己掏的,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在股市挣了不少钱了。 他考虑的是权氏在A市的生意已经达成了鼎盛,他无论如何都超不过的,当然选择B市,他也是有私心的。 格格和小甜心要去那里上大学,一方面他可以护着格格,另一方面,他可以时时刻刻见到甜心了,这是他的机会,路家人都不在小甜心的身边,即使路衍在这座城市,他又不能常常出来,所以拿下小甜心,并且领证,全靠这三年了。 路衍是过年的时候才知道绅绅把新公司建立在了B市,他总觉得有一种给别人做了嫁衣的感觉,他焉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他费近心思,才把两人都留在自己身边,他倒好,捡了个便宜。 不过,自从他把格格放在心上之后,就在找一个与绅绅能和平共处的契机,对于他对甜心的心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要对甜心好,没有过分的举动就好。 他苦恼的是,怎么样才能把格格给哄到手啊,他不想绅绅那样光是一张笑脸就能迷倒女人,在加上甜心很单纯,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走了。 而自己呢,他承认在撩女人这方面不如他,关键是格格心气高,又太聪明,不容易被征服,他什么时候或者怎样才能打动她的心呢? 过完年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和绅绅买的同一天的飞机票,约好一块走的。 格格给甜心打电话,说要去公园玩,其实她就是给绅绅约的,怕路衍在中间搞破坏,不让甜心去。 甜心欣然赴约,她的心思和格格一样一样的,所以到了地方,双方一看,都各自带来了自己的哥哥。 干脆一起玩了。 最后甜心提议说要去看电影,格格却要去游乐场。 “游乐场有什么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哥哥晕车,看见那些娱乐设施更是晕的不得了。” “所以啊,我一直迁就着你,没有去,今天是春节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我们也要去补课了,我一定要去放松一下。” 格格以往都顺着甜心,今天非要唱反调:“要不然我和我哥哥去游乐场,你和你哥哥去看电影?” 甜心很为难,明天绅绅哥哥就要走了,她想和他在一起呢,她现在完全被绅绅俘获了,一颗心都在他身上。 一日不见都很想念,更何况绅绅这一走,至少一周不回来看她。 “要不然我陪甜心去看电影吧,我今天很想看电影。” 格格噘嘴:“哥哥,你也太重色轻妹了。” “要不然我打电话找彬彬来,陪你去游乐场。” “我今天不想看电影,陪格格去游乐场吧。”路衍道。 格格就等他这句话,挥挥手:“那赶紧走吧。” 格格背起背包大踏步往前走,直接拉开了路衍的车的后座,坐了上去。 小甜心看见了:“格格怎么坐在后面,显得我哥哥跟司机一样。”。绅绅拉住她:“他们之间的事,我们管不了,管好我们自己就好了,走了,不然误了电影的场次。” 小甜心坐在车上,还在想着路衍和格格,总觉得他们之间会出什么状况,她和绅绅哥哥这样才算恋人之间的正常约会啊,哎! “你说我哥哥这算是去约会吗?我怎么觉得让他去游乐场玩那些东西,比他上战场还要残忍啊。” 绅绅勾了一下嘴角,心里道,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啊,想当初,他为了见甜心一面,或者和她在一起玩,要费尽多少心思啊,和他打了多少架啊,被他折腾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记得甜心十岁生日那年,生日晚宴之后,要吃长寿面,他们几个人坐在一起,路衍说这是甜心的长寿面,大家都必须吃完,这样才能祝福甜心长命百岁。 他们都答应了,他也答应了,毕竟一个碗里只有一点面条和半碗汤水,大家都吃的很香,只有他的碗里放满了芥末。 他看向路衍,路衍向他挑挑眉,就知道是这小子故意整他,刁难他。 无论如何他都得吃完喝完,不然这家伙就更找到理由了,给他按个为了甜心连面条都不喝的罪名,他这辈子恐怕都很难得到甜心的心了。 最后他是被呛的鼻子眼睛都不停的往下淌水,咳的嗓子都哑了,甜心关心的问他怎么了。 他说里面放的芥末太多了。 路衍还淡定的说:“我说我要的带芥末的,怎么没吃到,原来阿姨弄错了,端给你了,你很有福气。” 他吃了哑巴亏,只能咽在肚子里。 类似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今天他翻身的机会到了。 他都不用亲自动手,让格格来就好了,这样的效果才更好不是吗?想追到他的妹妹,只能拥有比他更强悍的心,后面会越来越精彩。 话说路衍看着她上了后座,一脸无奈,不过还是打开副驾驶座的门,问道:“格格要不要坐前面来?” 格格干脆闭上眼睛,往下一秃噜,往上面一躺:“为了一会玩的开心,我先睡一会。” 路衍没办法啊,只好随她去了。 到了地方,格格立马从座位上起来了,路衍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睡着。 看着那些转动的旋转木马和空中飞椅,路衍就觉得脑仁疼,脑袋不停的眩晕,更要命的是,这些都是小儿科,格格是不会玩的。 她要玩的都是刺激的大型游戏,比如那个三百六十度的山车和海盗船,路衍盯着它们看了会,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 格格扯着他就往过山车那边跑,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地拉他的袖子,只可惜他觉得她这是故意的拉着他走向死亡。 “这个可是周围几座城市最大的过山车,很刺激的,我们一起坐吧。” 路衍皱着眉头:“我可以选择不坐吗?” 格格撇他一眼:“堂堂军官,不会连过山车都不敢坐吧?” “我只是有点晕。” “你将来不是要进部队?这方面不合格是没办法提干的吧?” “军队这方面的训练,没有过山车这么刺激。” “那随你吧,我去了。” 其实来这个地方的不是情侣,就是带着孩子来的,像格格这种自个上的很少,这也是路衍放心,不上的原因。 只是买完票,选座位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单身男士,询问格格能不能坐在她旁边,两个人还有个伴。 格格豪爽的答应了。 那位男士还很高兴。 路衍一下子冲了下去,拽住人家的衣领:“你下去,这是我的位置。” 那位男士莫名其妙:“你是谁啊?” “我是她男朋友。” “你有病吧,你是她男朋友,怎么不配她上来?” 路衍把他拽到售票口:“给我一张票。” 买票的生怕他们打起来,破坏他的生意不说,万一这个地方出了危险就不好了,连忙过来劝架:“有事好好说啊。”赶紧把票给了路衍。 这男人真是的,过去给人家女朋友搭讪,人家不揍他才怪呢,这么没有眼色。 路衍的气势完全压住了那人,那男的只敢抱怨几句,也不敢和他真的对抗,毕竟自己理亏,他是没看到她有男朋友跟着呀。 谁家男朋友跟着来了,不跟着一起做山车的? 那人骂骂咧咧的只好做其他地方去了。 路衍坐在格格旁边,一直绷着脸,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男人生气,还是因为他害怕即将到来的旅程。 格格却放松,还伸出胳膊在空中挥舞,高兴的唱起了歌。 路衍突然也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格格挣脱不开:“你干什么呀?” “给我点力量。” “你真的害怕啊?我们的大军官也有害怕的时候啊。”他越是紧张,格格就越是心灾乐祸。 他现在确定了,今天来游乐场,她一定是有预谋的,就是为了戏弄他,让他知难而退,他不会的,他早就做好了严峻的考验的准备。 “和你在一起就不怕。”路衍望着她的眼睛。 格格撇过头去,好啊,她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中途的时候,路衍就把她的手放开了,格格一路欢呼嚎叫,路衍则闭着眼睛,被风一吹,脸上都现出了青色,他紧紧地抓着把手,骨节都变白了,他在死死的隐忍。 格格还给他说话:“喂,你没事吧。” 路衍不说话,他现在完全用意念在支撑着自己,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了,哪里还能听到格格说什么? 格格给他说了几次话都不管用,想了想,就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路衍哥哥,我的安全带松了怎么办,一会就要头朝下了,我会不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粹骨啊。” 路衍猛地睁开眼睛,靠近她,搂住她的腰:“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就是掉,也有我陪着你。” 格格被揽着腰,他的手臂跟铁钳一样,稳稳的,特别结实,特别牢靠。 格格一开始还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恶作剧,故意沾他的便宜的,后来一看不是,他的头抵在她胳膊上,他身上的热度都能灼伤人,衣服似乎被冷汗浸透了,凉风一吹,带来丝丝的凉意。 他这是在紧张。 他慢慢的抬起头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他的眼睛如此刚毅,又如此坚定而有力量,又似乎做好了和她一起赴死的决心。 格格也安静了下来,心里充满了愧疚之感,自己这个恶作剧是不是过分了点。 他都这个样子了,还过来安慰她呢。 直到山车跑完最后一圈,停了下来,过了良久,他才从惊恐中醒过来。 放开了格格,格格转过头来,望进他黝黑的目光里,似乎整个星空的璀璨星光都倒影在他眼眸里,他还在努力的微笑:“我们没事了,安全了。” “你不晕了?” 格格的话语落,他似乎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没做,没有来得及打开安全带,就在座位上吐了个一干二净,最后把肝胆都快吐出来了,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他铮铮男儿,居然连走路都不稳了。 走出过山车,路衍平复了一下心率,似乎又想起来一件事,他看着格格:“刚才你骗我的?” 自从下来就一直安静没说话的格格,无所谓的抠了抠指甲:“是啊,我骗你的,就是想让你睁开眼睛,增加你的恐惧感。” 路衍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扭过头好一阵不说话。 格格站起来:“我去做空中飞椅了,你要是想坐就坐,不想坐就可以走了。” 路衍没有追过来,他还坐在原地发呆,好像是生气了,格格眼中闪过一阵失望,独自去买了票坐飞椅。 刚走过去,胳膊就被人拽住:“等等。” 路衍拽住她:“你居然用你的生命来戏耍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他的怒隐藏在眼眸深处,尽管他整天绷着脸,但是基本上都是平静无波的,像这样愤怒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是啊,我就是这么过分,我从小就是这样的人啊,你忘了,我不服你的管教,故意装乖,在你失去警惕心之后,才动脚踢了你的下巴。” 路衍没有说话。 格格挣脱掉他的手腕,上了飞椅,系好安全带,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格格心里感觉更加失望了,原来他的喜欢,他的追求还抵不过一个恶作剧啊,或者说考验! 又玩了其他的两个项目,她也准备回去了,来游乐场,本来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的,他走了,就没有要恶作剧的对象了。 她出门去拦出租,大概因为年气还没过完的缘故,出租车生意特别好,一个闲着都没有。 “走吧,我送你回去。”格格回头,还以为他走了,谁知道他倚在外围的栏杆上吸烟,他喊她,她才注意到他,还有那一地的烟头。 听到她惶恐不安的声音,他也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在那一刻,他是抱定了和她共存亡的决心的,谁能想到,是一场恶作剧的骗局? “谢了。”格格也不客气,省的等出租了,也省钱。 她依然坐在后面,闭着眼睛休息,主要是和来的时候不一样,来的时候两人气氛还好,现在有点尴尬。 这一休息不要紧,还真得睡着了,当然她想睡睡不着的时候微乎其微。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路衍的外套,车里没有亮光,外面的路灯也黑了,只有他们家别墅里投过来的灯光,能让她看见他坐在前面。 格格把他的外套拿下来,放在车座上:“谢谢啊。” 推开车门下车,路衍一直没说话,但是格格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看。 彬彬亲自给她开的门:“比我预想的早了十分钟。” “对手太脆弱,不堪一击。”格格若无其事的往里面走。 “大哥说的对,我们来设障碍阻止,他只会越挫越勇,如果是你来做,会一击致命。” “大哥情商高,又有实战经验,路衍这一点差了。” “我怎么听你口气里有遗憾的意思啊?” “是啊,挺遗憾的,我本来还想陪他多玩几局的,谁知道这么快就玩完。”格格摇了摇头:“哎,一个军官的意志也这么容易转移。” “是他的自尊心太强了,他还不知道,拥有一份爱情,这份自尊最要不得了,除非对方很爱他。” “哟,我的彬彬哥哥什么时候也成恋爱专家了。” “我才没有那么愚蠢,让自己深陷其中,这是大哥对我说的,我刚刚突然明白而已。” “哎,说的也是啊,我终究抵不过他强大的自尊心。” ------题外话------ 没有误会,没有第三者,感情水到渠成,这个故事就会结束哈,节奏会很快,不长,么么哒! 303 绅绅和小甜心回来的比较晚,他常年脸上挂着一个标准式的微笑,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任何情绪。 小甜心就不同了,她什么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都写在脸上,她一个纯真的未经历过爱情的小姑娘,是很难抵挡住绅绅这种高颜值又情商高会说情话的成熟男人的。 所以不过几场单独的约会,她就深深的沦陷了。 她很开心,走路都想蹦着,不敢惊动已经睡觉的父母,但是她很想把喜悦的事情与哥哥分享啊,以往也都是哥哥守着门,等着她回家,哥哥现在肯定还没睡,另外他去和格格单独约会,也一定会跟自己一样进展顺利,甜甜蜜蜜的。 敲了门,没等里面说进来,甜心已经进去了,她都习惯了,反正他们兄妹又没有什么秘密。 路衍穿着衣服躺在床头叠好的被子上,两手枕在脑后,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门口的动静,才木然的抬起头来。 小甜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感到了冰凌一样凝固的气氛:“哥哥,你没事吧?”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想必在游乐场被折腾惨了。 “没事,刚回来?”就连声音都低沉了八度。 小甜心点点头,她和哥哥一起长大,他的情绪很少外漏,像这样明显心情不好的样子很多年没见过了。 她心里很多话也说不出来了:“哥哥,明天还要早起,你早点睡吧。” “好。”路衍的确没有心情挽留她。 甜心再次看了看路衍,看起来他和格格之间很不顺利啊,还是给他留点空间吧。 下学期开学,小甜心有了爱情的动力,学习格外的努力,课外的时间还要去学画画,忙的不可开交。 但是她感觉自己从来这样充实过。 每一天,她都觉得自己离绅绅哥哥又近了一步。 格格还是跟以前一样,想睡觉就睡觉,反正对她来说,考个科技大很轻松,跟着甜心练习画画的时候,她觉得无聊,就会去周边的地方闲逛。 这周围都是补习班,还好有一个跆拳道班,格格比较感兴趣,天天去蹲点,看着那些孩子们偷懒,耍赖,和教练打着哈哈,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后来慢慢的她就成了教练中的一员,她很喜欢给他们讲她小时候如何调皮捣蛋,又如何把教练的下巴给踢歪了的事情。 以及长大后从这些训练中得到的好处。 孩子们都很喜欢她,课余时间,经常缠着她讲故事,尤其是喜欢听她囧的时候,还说有机会,要见一见那个对她特别凶的哥哥。 高三临毕业的时候,她已经在里面当了七个月的教练,并且拿到了两万块钱的工资,虽然对她这个从小就不缺钱,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是她激动的热血都沸腾了,这是她经过努力劳动,才获得的回报。 人总是对自己来之不易得来的东西格外珍惜。 考试完之后,她兴奋的拉着甜心去逛商场,说要给每个人都要送一份礼物,甜心选择要一件连衣裙,但是去了以前常去的买衣服的商店,再看看价钱,格格捂着钱包,真的一点也舍不得花了。 她们以前花钱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轻松呢? 最后格格推辞再三,思量再三,还是道:“甜心,我觉得这衣服不太适合我们,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怎么不舍得了?刚才还说要买姐妹装呢?买件便宜的也行啊,又不给你花光。” 最后格格不情不愿的给甜心买了一身一千的裙子,自己都没舍得买,请她吃了火锅,这地方也就火锅便宜了,一算,花了一千五白块,格格感觉到肉都疼了。 原来花自己的钱,是这样的心情啊。 “你不是说给权叔叔林阿姨,两位哥哥都买礼物吗?还买不买?”本来还想着让她放放血,顺便给自家哥哥也买一件礼物的,现在看来希望渺茫,没想到如此大方的格格对自己的血汗钱如此在意。 “买,买,我说过第一次拿到的工资要给他们花的,这是应该的。” “那走吧。” 最后给父母哥哥买了之后就剩一万了,干脆给爷爷奶奶,外婆也买了一份,虽然都是小东西,但是也是她的心意。 “格格,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格格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没有了啊。” “我哥哥啊,我们明天要去b市考察我们的学校,顺便去看看绅绅哥哥和我哥哥,绅绅哥哥有礼物,我也有礼物,你好意思让我哥哥难堪吗?” “你放心好了,为了顾忌你哥哥的自尊,我会在私下把礼物给我哥哥,你的那一份只要你不说,你哥哥也不知道,再说了,我跟你哥哥这关系有点远了,他既不是我家人,又不是我闺蜜,我给他买不着。” “格格啊,过年的时候,你跟我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你们都不联系了呢,以前我哥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问你,现在也不问了。”这句话憋在她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问出来了,心里轻松多了。 “我们之间能发生什么?你觉得我打的过他?他回去之后少肉了还是缺筋了?” “不是,那你们之间,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甜心啊,感情的事呢,冷暖自知,你呀自己幸福就好了,并不是每个人呢,都能找到你爱我而我也恰好爱你的人。” “那就是说我哥哥爱你,你不爱我哥哥对吗?” “你哥哥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哥哥。”格格摇着头漫不经心的道。 “我不信,我哥哥对我说过,他喜欢你的,他不是轻易表达感情的人。”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没对我说过啊,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格格凑到她耳边,朝她伸了伸舌头。 小甜心气坏了,把她捶开:“我告诉你啊,你别欺负我哥哥啊。” “从小都是他欺负我,你忘了小时候他拿戒尺打我的手,你都被吓哭了。” “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你还打算记仇一辈子啊,我觉得这世界上除了我哥哥,没有人配的上你。” “甜心,你的语文真是学的不好啊,连最简单的那句成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都没学会。” “切,我哥哥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你都说了,那是在你眼里。” “你”每次谈话,都以小甜心的失败而告终。 “行了行了,我请你吃最后一块冰淇淋,我这钱就剩六千了,我要留下来做纪念的。” 第二天两人飞往b市,美其名曰要来参观未来的学校,其实是绅绅这段时间很忙,都没有时间回a市看小甜心,小甜心想他了,刚考完试,就迫不及待的要飞过去和他团聚了,当然女孩子要矜持,不能说是去看绅绅,而是拉着格格找了个参观的名义。 路衍也特意请了半天假出来,和绅绅一块去机场接两个人。 小甜心穿着格格给她买的一字肩长裙,白底蓝花,格外的素净典雅,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戴了一顶蓝色的礼帽,典型的明眸皓齿的大家闺秀。 而格格和她完全是两个风格的人,头发高高的束起,大墨镜遮住了半边脸,简单的t恤和牛仔短裤,露出一双长而直的大白腿,引起了很多人的观望,她毫不在意人们的目光。 抱着双臂嚼着口香糖,一副高冷范,漫不经心的望着外面。 路衍和绅绅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两人,一是因为她们在人群中太显眼了,二是因为这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女孩。 “哥哥,绅绅哥哥,这里。”小甜心看到两个高大挺拔又帅气的人进来,终于绷不住矜持范,挥着手喊起来。 绅绅一向上扬的唇角高高勾起,眼睛里也含着笑意,显得越加的迷人,脚下更加快了。 路衍的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是通常皱着的眉头可算是舒展开了。 两个长腿帅哥走向两个长腿美女,惹来了机场众多人的回眸,有的甚至拿起来手机,给他们拍照,都以为是哪个剧组过来拍戏呢。 绅绅比较有眼色,情商高嘛,第一时间就把小甜心手里的行礼和背包都拿过去了,格格的行礼自然而然的也递过去。 绅绅把行礼放在另一个手上,腾出手去接,路衍半路伸了过来,抢先把行礼接了过去。 绅绅无所谓,格格顿了一下,不过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松开了手,反正她是女士,不能拿包。 不过半年的时候,绅绅的公司已经开始走向正规,银行贷款,项目都已经拿到手,准备运营,开始盈利。 他这辆车还是买的二手的宾利,不过是个代步工具,他并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他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做到跟权氏那样的成就。 他驱车带着三个人去了b市最豪华的一个中西合璧的餐厅。 四个人点了一桌子的饭菜,简直是世界饭菜大团结。 在饭桌上,无论什么事情,对格格来说,都没有吃饭重要,所以小甜心挥洒唾沫的时候,她在专心致志的吃饭,路衍给她夹了不少菜,这厮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啊,难道想通了了?又要开启他的追人计划了? 不过这也影响不了她吃饭,先品尝了美食再说。 最后她不顾形象的坐在沙发上捧着肚子,眯着眼睛,满足而悠闲的剃着牙,这样的动作在她身上并不显得庸俗粗鲁,而是高贵优雅。 “吃饱了?”其他三人早就放下了筷子,只有她开始的最早,结束的最晚。 格格点点头:“这里还不错啊,比起a市别有一番滋味。” “听说你挣了不少钱?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绅绅好奇的问道,他往家打电话的时候,奶奶是这样向他炫耀的,这里面肯定也有他的了。 他很好奇,格格会送他什么样的礼物,礼物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人都有,而某人没有。 小甜心一直忐忑着,绅绅会问礼物的事情,怕自家哥哥难堪,从刚才机场的情形来看,哥哥对格格明显没有死心吗? 而刚才绅绅哥哥一说礼物的事,哥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抬眸看了一眼格格,期盼着什么,又担心没有自己的,垂下眸,遮住隐忍的目光。 “绅绅哥哥,格格能买什么呀?你不知道花她自己的钱跟喝她的血一样,她的礼物不必放在心上。” “对了,明天我们去海边吧,格格给我叨叨一路了,说这边的海鲜新鲜,一定要吃个够。” “格格,要不然我们下午就去吃?” 格格慢悠悠的把牙签放在桌子上,望着小甜心道:“小甜心,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太没良心了,你身上这裙子谁买的?一千多呢?我都没舍得给自己买,还请了你吃饭,花了好几百,我小气,我哪里小气?” 甜心都想堵住她的嘴,她转移了话题,就是不想扯礼物的事,格格怎么这会糊涂了,变傻了,非要把话题转回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不小气,不小气,行了吧。”甜心暗暗朝她使眼色,还在桌子下掐她的胳膊。 “嘶。”格格叫了一声:“甜心,你干吗呀?我跟你有仇啊,你居然掐我。” 甜心简直恨铁不成钢,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丫是故意的,扭过脸不理她。 格格就当没发现她的小心思,把礼物从背包里拿出来:“哥哥,给你买的钱包,你肯定喜欢。” 绅绅接过来:“这钱包也不便宜啊?我家格格不抠门啊。” “那当然了,我是照着每人一千的标准买的,不偏不倚,公平的很,这是你惯用的牌子,虽然不是定制的,但是我的心意最重要,哥哥打开看看,里面有惊喜哦。” “是吗?该不是格格把剩下的钱都放在里面让我保管吧?” “你想多了。” 绅绅打开一看,钱夹里最外面是格格的照片,穿着一身连衣裙站在桂花树下,朝他做鬼脸,明媚的太阳都成了她的配衬,里面的一层放着的是小甜心和绅绅的合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拍的,连小甜心都不知道,照片里,两人对视着,从侧面看好像都很深情,彼此眼里只有对方,远处的夕阳给两人渡上了一层橘色的暖光。 “这个我喜欢。”绅绅用手指摩挲着樱色的薄唇,小甜心不知道是被他的姿势被吸引了还是被他说话的内容吸引了,拿过来一看,也发现这画面好美,暂时忘了和格格之间的不愉快。 “这是什么拍的啊?” “偷拍的,给你们惊喜啊。” “我们家格格很有摄影天赋啊。” “那当然,只要我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 三个人聊得很不错,只有路衍闷不吭声的坐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茶水。 “哥哥,你看格格这张照片,真的不像是她的风格。”只有小甜心关心自己哥哥,其他两个人就只会朝他心口上撒盐。 路衍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嗯。” “我去下洗手间,溜一圈,回来在接着吃。”格格起身。 小甜心刚想说:“我也去。”路衍突的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小胎心:“我也去趟洗手间。” 小甜心立马接受了来自哥哥的意味深长,又赶紧坐好,扯着绅绅聊天:“绅绅哥哥,你喜欢这个钱包吗?” 绅绅自然明白这个姑娘的意思,笑了笑,配合的又拿起了钱包。 格格上完厕所,洗了手,准备离开,突然一道力气袭来,她被人拽着胳膊,拉近了一个货物间。 ------题外话------ 枭宠之霸妻要上位文/菜卷泪 (萝莉&养成&血腥变态属性缺乏人生观的黑暗杀手遇上更加变态腹黑外加人生观不是那么正常的男主&内附硬汉帅大叔与萝莉杀手的p) 袁莫宁托着下巴看着陶诗茗,俊美的面孔,优雅的坐姿,男人单是随意的一个姿态,犹如贵族王子般俊逸不凡。 听说他家宝贝心里面一直住着一个人? 呵呵 “说吧,你喜欢的那人叫什么?” 女孩头顶的毛发耸动了下,木讷的面孔回眸盯着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 男人换了个姿势扶着脑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如春风般迷人的微笑。 “没什么,只是想找个时间将他给做了,想想就觉得窝火。” 女孩黑眸一抬。 如果这人是你呢? 本站访问地址http://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即可访问! 304 调戏 格格的恐慌也就是一瞬间,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拳头朝对方的脸打去,膝盖也向他两腿之间袭去。 这是最基本的攻击姿势,对方显然也很明白他的套路,做出了最正确的防御姿势。 他一手抓住格格的胳膊,一手摁住格格的大腿,把她抵在墙面上。 略有些粗糙的手掌,带着温热,蹭上她光洁的大腿,格格恼羞成怒,她穿着牛仔短裤,是为了凉快,可不是让人占了便宜的。 只可惜,对方的手掌跟钳子一样,她再次挣扎失败。 她抬眼怒瞪着对方,对上那漆黑的眼眸。 不光是因为他的非礼,还因为两人的姿势如此的暧昧,他的脸凑近她,高挺的鼻梁差点就能碰上她的。 她仔细看,几乎能看到他脸上的毛孔,能数清他多少根睫毛,还有他呼出的清冽气息,他身上膨胀的荷尔蒙完全占据了优势,格格感觉自己弱了许多。 “我的礼物呢?”醇厚的嗓音响在格格的耳边,即使很轻,只有两个人听见,她却觉得震的她文多嗡嗡直响。 心似乎也跟着砰砰的跳了起来,哎呀,一个男人就让自己乱了方寸,这不合理啊,早知道她就应该多找一个男人,和他们近距离接触,考验一下自己的心智。 “礼物?没有你的啊。”原来是来要礼物的啊,也不看看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给她要礼物啊。 不过迫于他压迫的气势,格格的语气不敢太强硬,万一对她不利怎么办? 路衍突然一下逼近她的脸,鼻子还碰到了她的鼻子,格格受惊,眨了眨眼睛,死死的把后脑勺压在墙上,尽量减少与他接触的面积。 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唇也即将碰触到她的嘴唇,格格瞪着双眼,心乱如麻,竟然一瞬间忘了要怎么反应。 他的眼神垂下,移向她的樱唇,然后缓缓闭上,吻了上去。 格格似乎突然被惊醒了,在他吻上来的瞬间,伸出樱舌舔了一下。 他的身体猛然僵硬,一双鹰目也睁了开来,怔怔的看着她。 格格猛地推开他,路衍一时慌神,居然真的让她挣脱了。 格格眼神一闪,双手掐着腰,气势大增,缓缓走进路衍,伸出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嘴角上扬,用了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最妖娆的姿势,最妩媚的表情贴近他的胸膛。 他身体绷的更直了,面对心爱的女孩如此挑逗,有谁能受得住呢?即使稳住泰山的路衍也不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格格注意到他眼神躲闪不定,心里乐开了花,原来他也有慌乱的时候啊,看来自己方法找对了呀。 手下更加了一把火,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用修长的食指轻柔的刮了一下他滚动的喉结,他不敢动了,连口水都不敢咽了,格格把头凑近了他怀里,她的个头不矮,头顶却也只能到路衍的咽喉处。 格格失笑:“别忘了喘气,会憋死的。” 她娇笑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他终于清醒了,把格格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拿开,往后退了一步,落荒而逃,差点没撞到对面的墙壁。 格格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想起来他的窘态,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来往的人奇怪的看向她,她也丝毫不介意,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木讷的一面,太好玩了。 洗了一把脸,回到座位上,只有小甜心和绅绅坐在那里,两人的头都抵到一块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深情的话,那脸上洋溢的笑容,跟热恋中的人没什么两样。 格格摇了摇头,她真的很不想破坏这温馨的场景啊,就在两人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刷微博。 半个小时之后,小甜心才似乎想起来两个去洗手间的人。 “绅绅哥哥你说,格格和我哥哥该不会先走了吧?怎么上个洗手间还不回来?难道他们家在壁咚?”小甜心说到最后一句话,眼睛都亮了。 绅绅脸色一黑,刮了她一下鼻子:“你想多了。” “那不不一定,绅绅哥哥,你就这么不看好他们俩啊,你是不是想阻挡他们在一起啊,就向你把顾老师打了一顿那样,你不会也那样对我哥哥吧,你要是打他,我就不理你了,哼。” 她脖子一扬,装作生气的样子。 绅绅笑道:“当初我接近你,他都不知道打了我多少次,怎么也没见你不理他呀?” “他是我哥哥,也是为了我好,我怎么能不理他?我现在才担心你因为这个报复他。” “我不会报复他,我只是考验他而已,经历过重重磨难的爱情,才能更坚贞,获得的幸福才最可靠,就像我们一样。” “你少哄我了,我才不信,你是没有私心的。” “我觉得私心最重的就是甜心你了。” 格格把手机揣进兜里,懒懒散散的站了起来。 倚在两人的沙发旁边,看着两人。 “格格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早来了,在这里都坐了半个多少小时了,你呀,光幸福了,早把我给忘了。” “我哪有?” “看你那心虚的眼神,还说谎?” 小甜心脸色一红:“我哥哥呢?” “不知道啊,可能上完洗手间就走了吧。”格格想起他刚才局促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可能不好意思过来,就直接走了,居然也不给他们说一声。 “我给哥哥打电话,看你是不是欺负他了。”她看格格那狡诈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对哥哥干坏事了。 绅绅和路衍都没有时间陪她们,这两天有格格在,好玩的地方好吃的饭店,到是一点也拉不下。 晚上的时候,格格在房间睡觉,绅绅就和甜心接着约会,也不知道甜心的精力居然也这么大了,玩了一天也不觉得累。 路衍一直都没有出现,估计还害羞着呢,觉得没脸见格格,只是每天一条短信,问吃饭了没有,去哪里玩了等等,格格统一回复为:“问小甜心。” 她们俩是一样的,他每天都给小甜心打电话,应该知道啊,还非要多此一问。 小甜心和格格在b市呆了两天,格格着急去当跆拳道教练,暑假班开始了,那些小朋友们等着她呢,她心里着急,就嚷着要走,要不然就算留下来,也没有心思游山玩水。 格格要走,小甜心也不会单独留下。 在开学的时候,小甜心激动的一夜没睡,格格则跟平常一样,没什么感觉,反倒是每天晚上不能去跆拳道班了,只能暂时与他们告别,等到明年暑假的时候再见面了。 小甜心一路的时间都在叨叨,到了学校怎么样,以后有什么规划,说到规划,格格腾地睁开眼睛:“甜心,我们要不要创业啊?” 小甜心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格格,我们这么小能干什么?”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呢,她只想生活安排的那样,按部就班的往前走,大学毕业了,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和绅绅哥哥谈恋爱结婚,生一堆孩子。 “我绅绅哥哥还没高中毕业呢,就开始学着投资了,我彬彬哥哥从高一开始就在权氏锻炼了。” “那你说的可是创业。”她到是到了法定年龄了,可是格格只有十七岁,还上着学,怎么创业? “对啊,创业,不过我们的创业没有绅绅哥哥创建一个公司那么复杂,我只想开一个跆拳道馆,就在学校附近,我上次去的时候,观察过了,那周围有两个大的住宅区,肯定有孩子,我们可以招孩子,教她们锻炼身体,也可以招我们学校的女生,教她们一些防身之术,到时候你帮我管理,我来当教练,怎么样?” “原来你上次就这么想了呀?你考虑的可真够长远的。”小甜心惭愧,她感觉自己和格格比,那一点都不行。 “你干不干?我们各投资一半,一人两万。” “算了吧,我还是不要投资了,不过我会把你的馆当成我自己的馆一样照顾的。”她知道呢,格格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要她跟着沾光,格格要办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好的,等将来挣钱了也有她的一份,可是她已经受格格的恩惠够多了,不能在接受了,不过她还是会尽心尽力的帮忙的。 “随你吧,不过我会按劳付酬的。” 大学里,格格和甜心学的并不是一个专业,格格还是选择了金融管理学,甜心是专修美术。 之前就打点过,给两个人安排同一间宿舍,除了两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专业的女孩,外语系的汪艳和计算系的江心。 两天后才是军训,格格和甜心乘这两天,找房子,找装修队,然后印制彩页,等着房子装好以后作宣传。 忙的她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去见绅绅了。 第二天就得正式军训了,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忙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装修队装好了。 说起来军训的军官都是军区友情赞助的,谁让她们学校离军区近呢,就是有这个条件。 来的几个军官都长得又高又帅,尤其是他们金融班的教官,长得最帅,只是人特别严厉,即便如此,每次他一来,总能引起女生们的尖叫声。 每当这时,格格就特别不明白,就这个颜值,哪里帅了?比起她们家里的几位,那真是没边了好吗? 真是没见过世面,或者说没见过帅哥。 而且那人每次听到女生的尖叫声,明明就很开心,还非要板着脸训斥大家,以后不能瞎起哄,虚伪。 军训无非就是站军姿齐步走这些,对格格来说真的很无聊,一个月的时间,练这些东西能练出什么?又不是长期坚持,过一段时间,又恢复本来的模样了。 那些女生们为了引起教官帅哥的注意,个个练得格外卖力。 格格也不能太甘于人后,不然成了最差的那一个,是会被严肃的帅哥惩罚的。 不过格格外面还有一摊子事,比较忙,总有要请假的时候,比如要买什么材料了,需要她去选做决定,格格也是没办法,去找教官,说自己有事。 教官鸟都不鸟她,一个学生能有什么事,现在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军训了,两个字不准。 “可是教官我真的有事。” “有什么事?天不塌下来,你就不准给我吃出去,好好的给我站军姿。”教官绷住脸,就是不放人。 格格火大,她从来没有求过人,也从来没有吃过闭门羹。 “我要是不去的话,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哦,那你说说,有什么事少了你天就塌下来了?”教官讽刺的看着她。 格格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着。 “你在军区里只是一个小兵吧?” “你什么意思?” “像你这样死板的人,是永远不可能成大器的。”格格站在队伍里说。 大多数同学都感受到了来自教官的低气压,他黑着脸,冷冷的瞪着格格,恨不得将她吃了。 有的女同学一开始还为格格捏把汗,也希望格格能把教官给驯服了,那么她们以后要可以接近教官了。 现在看格格和教官对峙中,都觉得格格太大胆了,万一惹怒了教官,连累她们一起受罚怎么办? 有人道:“格格,你不能对教官这么说话?要是在军区里,这可是违背上司命令,是要受到处罚的。” “是啊,格格你快给教官道歉啊,说你错了。” “我哪里错了?难道教官你在军区里从来没有请过假?以后也不会请吗?” “权格格同学你给我再说一遍?反了你了,去,围着操场跑十圈。” “我不跑,我就要离开。”格格也是血气上涌,被这个古板的教官给气坏了,倔强脾气被激发出来了。 格格说着离开队伍,朝外走去,教官一气之下,走过去拦住她:“权格格同学,我警告你,你要是今天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要回到这里来,我也会向校长申请惩罚你。” 格格扭头看他,犀利的眼神迸射出火光,教官被她的眼神惊得震了一怔,还从来没有从一个女生眼里见到过这股霸气。 接着下一刻,他更是没有想到,权格格同学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在地上。 这一幕来的太快,也太不可思议,同学们都惊呼一声,捂住嘴巴,权格格同学这么猛? 全班同学都惊呼,动静起来可真不小,周围班级都朝这边看过来,都吓傻了,这同学伸手厉害啊。 还有那背影走得不要太潇洒,太酷炫! 教官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格格的背影气急败坏,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是他一辈子最耻辱的一件事,比在军区里的连队里,处处输给那人还要耻辱,对方可是一个女生啊,还是他训练的学生,全校都看着他的笑话呢,包括他的队友。 格格走远了,他无法发泄怨气,只能指着剩下的同学:“你们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偷袭我,卑劣的行径怎么配当一个学生,我是管不了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把自己的失败归于对方的偷袭,他没有防备,这种解释也算挽回一点面子吧。 不过就这,他也没脸留在这里了,他要去校长那里告状,顺便请辞。 对了,找一个厉害的来对付那个权格格,那丫头似乎功夫很高啊,要不然以他的身手,就算对方偷袭,也不会被占了便宜,尤其是那速度。 给连长说,让他来好了,还以为这是一件轻松的差事,没想到丢了人,他有预感,这个小辣椒据对不会请这一次假,就她那功夫,能服谁呀?而他比自己还古板,两人之间肯定少不了波涛暗涌的。 对他来说,能让他吃瘪,就是最开心的事。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至尊豪门:霍少斗娇妻/荷子 简介: 她,江城第一名媛,男人们心中的女神!婚礼当天,公司破产,父亲自杀,而这一切源于她的人渣未婚夫——莫北晨。 两年后,骆于薇低调回国,父亲临终前希望她不要复仇,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 然而,昔日的姐妹公然羞辱她,曾疼爱她的叔叔伯伯们怕她重振骆氏,处处打压她。 既然如此,她何需再忍?羞辱她的姐妹她还回去,骆氏——她当然更要夺回。 霍翟傲伸手挑着女人尖细的下巴,嘲弄的问,“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要你?” 女人强忍着痛说道,“因为我是骆于薇,江城第一名媛。” “那就先让我试试你如何的‘贤妻良母’。”男人说完就将女人推向在身后的大床。 女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本站访问地址http://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即可访问! 305 舔你没感觉 格格走了,处理完事情回来,就已经是晚上了,不过大家都在传格格的英雄壮举,说她太厉害了,也有一部分猜测,说格格有后台,要不然能这么硬气,敢打教官? 自始以来,也就她一人这么大胆罢了。 不过有的说,就是权格格有后台,校长也不能不给教官一个交待,毕竟影响学校跟军区的合作呀,不可能为了一个学生就牺牲这么大的利益。 说是第二天早上新军官会来,然后宣布权格格的处罚决定。 小甜心紧张的不得了,在宿舍里已经走了好几个来回了。 同寝室的汪艳和江心的眼珠子对着甜心走动的身影来回跳动。 江心还是不死心的道:“格格真的不认识校领导?没有后门可走?” “没有,我敢打包票,她就是这样一个性子。” 汪艳忧愁:“我只是不明白,教官那么帅,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太不怜香惜玉了。” “他哪里帅了?跟我哥哥比,差的远了。”甜心不屑一顾。 “甜心,你是妹妹眼里出西施吧?”汪艳嘲讽道,江心也翻了个白眼,只当她在说胡说,还有比这个教官帅的人,除非是电影明星了。 甜心也不在意她们的想法,很多人都不相信,不过就等哥哥哪天来了,打他们的脸吧。 格格终于来了,甜心连忙走过去:“格格,你可回来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我没听到,看到时,已经在学校门口了。” “你在校园里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没有啊?” “哎呀,明天早上换教官,校长要宣布对你的处罚决定。” “哦。”格格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就想去洗澡,跑了一下午,天气又那么热,出了一身的臭汗。 “你怎么还不着家,想想办法啊。” “你没告诉我哥哥吧。” “还没有,我得和你商量了之后,在告诉他们呀,能不麻烦他们就不麻烦。” “那就好。”格格扭头就进了卫生间,甜心还跟着,格格把门关上:“我洗完澡再说?” 甜心很无奈,她还有心思洗澡。 汪艳和江心嘲笑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甜心怒:“你们才太监呢。” 格格洗完了之后,推门出来,甜心就等在门外:“格格怎么办?” “哎,你放心吧,他们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处罚的,最多罚站。” “你,你确定?”甜心看格格胸有成竹的样子,有点怀疑。 “难道校长敢把我开除?或者给我记过一次?” “为什么不敢啊?权格格,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今天不光是打了教官,还挑衅了军区的尊严,你知道你惹了什么祸吗?我们整个学校啊,有可能都被你连累了。” “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校长还敢袒护你?”汪艳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看不惯格格的样子,总是那么潇洒随意满不在乎,她是英语系的系花,凭什么在学校论坛上,她就输给了权格格和甜心,被排除了校花之选呢? 她当时还开玩笑的说,格格和甜心的那张照片沾了拍摄角度的问题,格格当时冷笑一声:“无聊。”不知道是在说学生们评选校花一事,还是说她计较这事。 臊的她脸一阵红一阵热的。 她心里甚至巴不得权格格受到处罚呢,她风头太过了。 “为什么不?你可能没有调查过,我高考的分数可是全国第一,我这样的成绩能屈尊来到这所学校,校长不知道激动了多少个晚上没有睡觉呢?”格格也不喜欢汪艳,说个话阴阳怪气的。 甜心惊叫起来:“对啊,我一紧张,怎么忘了这事了,我家格格可是高考状元,从小就是各个学校争抢的生源,我们格格到那个学校,哪个学校就会蓬荜生辉。” 汪艳和江心愣住了,只是听说有个高考状元在他们学校,她们还觉得这人真傻,那么好的成绩可以上最好的学校,为什么来这里,这学校虽然也不错,但是还达不到最顶尖,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权格格。 “那你可以放心了吧。” “嗯嗯,放心了。”小甜心这才去睡觉。 第二天军训开始,就有人传话,说校长要来讲话,让大家集合在一起。 大家都觉得校长是来处罚格格的,都小声的议论起来。 “同学们,大家好啊。”校长是个个子不高,有着啤酒肚的小老头,不过看起来还算和蔼可亲。 他一说话,同学们就朝他看过来,然后一个两个的就被吸引住了目光,然后呆住的同学把周围的同学也给带动了,纷纷朝校长看去,张大了嘴巴,捂住了嘴巴,不让口说流出来。 听说昨天最帅的教官走了,今天来的这个是新的吗? Omg,这是比帅吗?来的这个简直是帅出了天际好不好? 你看笔直的身姿,修长的腿,逆天的颜值,在配上挺直的军装,太有型了有没有。 我去金融班太有眼福了,为什么他们的教官一个比一个帅? 他们能不能也把自家的教官气走,然后换一个这样高颜值的回来? “同学们,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军官,负责金融班的训练,这可是我们尖刀班的班长啊,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手亦或者射击指挥各个方面都非常的厉害,所以金融班你们有福了。” “让我们欢迎一下路衍军官。” 人群里爆发的掌声太热烈了,更古第一次啊,跟山洪海啸似得。 校长调侃道:“我们新一届的学生很有朝气啊,比起你们的学姐学哥们强多了,我每次讲话的时候,那掌声只有零星般的,有了你们,以后我讲话可就有动力了。” “哈哈哈……”同学们都笑起来,这是说他们见到帅哥就激动呗。 “对于昨天权格格同学打了教官一说,就交给她的新教官处理了。” “好了,各班回到自己的训练场地开始训练。” 各回各班,路衍先处理格格的问题。 “权格格出列。” 格格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说吧,你昨天为什么殴打教官?”路衍的语气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同学们都不敢说话,觉得这个教官虽然颜值逆天,但是感觉比上个教官还深沉还冰冷,不易亲近。 “报告教官,我没有打他,是他反应太慢,作为军区的士兵,我替你们检验过了,很不合格。” “是吗,你是不是还要检验我一下合不合格?” “不用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格格一直敢于承认。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否则,我必须处罚你,给大家立一个规矩。” “报告教官,我来大姨妈了,裤子染红了,所以为了不影响我们金融班的美观,我必须回去换衣服。” 格格的话一出,全班哗然,这样的理由也就是她了,敢说出来,不羞于唇齿。 路衍一怔,脸色一黑,这丫头是故意的吧,她嘴角还挂着漫不经心的弧度,只是一点也不觉得赧然吗?这后面都是男同学啊。 他叹了口气,除了脸黑之外,他的耳朵也有点红,幸好有太阳光的照射,看不出来,她原来来了大姨妈了,在这么热的天气里,的确不容易。 “好了,归队吧。”路衍对她没有做出惩罚,金融班的女同学就觉得这个教官虽然严肃,但是暖心,很快就屈服在他颜值加暖心的形象里无法自拔。 晚上的时候,甜心嚷嚷着要出去玩,格格不想动,洗完澡玩会电脑多好啊,出去后,外面跟下火似得,又要出一身臭汗。 “格格,我们不能老是在电扇下面呆着吹风,不好。” “我刚坐下,哪里老是吹了?” “走,走,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格格想了想,这还差不多:“陪你一会啊。” 甜心兴冲冲的买了两个大桶的冰淇淋,两人一人一个。 “格格,我们去那边的小亭子吧,那里人少清静。” “好。”格格就喜欢清静。 小甜心坐在她身边絮絮叨叨的,她就漫不经心的听着,偶尔答应一声,半盒冰淇淋吃下去,心里凉透了不少,身上也觉得舒服了一些。 格格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哥哥,你怎么来了,真巧啊。”小甜心惊呼一声,连忙跳下亭子,朝亭子下的一个身影扑了过去,还回头看了看格格。 格格抬眼一看,顺着白月光的地方,那道笔直的身影,可不是路衍,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子,一看甜心那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人是她叫来的,还碰巧?哪里有这么多巧事? 怪不得非要骗她下来,还要来这个亭子里。 路衍上前疾走几步,就到了格格眼前,把她手里的冰淇淋夺走,格格端着,正准备往嘴里送呢,不小心就被他夺走了。 “你干什么?” “你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吃凉东西?”路衍蹙着眉头,怒瞪着她,这丫头对自己的身体怎么还那么漫不经心呢。 甜心腾腾的跑过来,把格格拽起来:“格格,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没有不舒服。” 路衍把袋子塞进她手里:“生理周期的时候不准吃凉吃辣,这是红糖,回去泡水喝,还有暖水袋。” “这时候用暖水袋,你想热死我啊。”格格又重新把袋子塞回他手里,合着是白天的事,他居然信了呀?怪不得先前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都当没有听见,直接挂死了。 原来是为了给她送红糖和暖水袋。 “肚子疼的轻是吧。”路衍把袋子重新塞给她。 “哎,我生理周期疼的轻还是疼的重,这是我男朋友和未来丈夫担心的事情,你好像管的太宽了吧。” “我以为我已经是你男朋友了?” “哈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我有男朋友了我居然不知道,天大的笑话。” “如果我不是你男朋友,你放暑假来的时候,为什么要舔我的嘴唇?” “啊?”旁边的笑甜心睁大了眼睛:“舔?格格你,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格格?想不到你们都进行到这种地步了。” 格格捂住甜心的嘴:“你想多了,我舔了他一下,是想验证在那一刹那,会不会心动,结果你看,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吗?要不要在舔一次验证一下?” “没兴趣。” “我的天,有兴趣有兴趣,格格你尽管舔。”甜心在一次惊叫,她都快认不出了,这居然是自己那个哥哥说出来的话。 两人都看向她。 她捂住嘴巴:“你们继续,就当没有听见。” “对了,那个那个,格格,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的生理周期,不是刚过去吗?你还说恰好不用赶到军训,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提前?不对啊,这也提前太多了。” 格格立刻就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 格格把纸袋子塞给他:“这下你可以收回去了吧。” 路衍不接,就只是用凉凉的目光看着她,背对着月光有点森然。 甜心说完才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捂着嘴巴,瞅了瞅两人,格格还是漫不经心的,一点说谎被拆穿的感觉都没有。 反倒是路衍估计气炸了,只是不知道格格为什么要骗哥哥自己来了姨妈呢? 她把纸袋子接过去:“下次可以用吗,又不过期。” 格格把自己还没吃完的冰淇淋从路衍手中夺走,坐回亭子里继续吃。 完全给没事人一样。 甜心也想重新坐回亭子里,路衍道:“甜心你先回去。”他说着已经向亭子里走去,坐在了格格的旁边。 小甜心一听,答应着已经跑开了,哥哥终于决定主动出击了,她要赶紧闪,给两人腾地方。 “等等我啊。”格格也想站起来走,想也知道路衍想要干什么?就算不干什么,黑乎乎的小亭子里,孤男寡女的也不方便。 “不等不等,我不等。”小甜心跑的更快了,尾音随着她越跑越远都听不到了。 格格迈开步子,她不等她,她可以自己走。 路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原位:“怎么,心慌了?” “心慌?”格格突然转过头来,用手掌抚住他胸口的位置,换了一个暧昧的微笑,还朝他抛了个媚眼:“我怎么觉得这里跳的尤其的快啊。” 路衍把手抚在她手上,往他的胸口贴的更紧了,更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加速。 “知道为什么跳的那么快吗?”他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的清醇。 格格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乱了,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啊,该死的,千万别说什么情话,她会很尴尬,很紧张的,这也不符合他的风格。 “因为你啊,你这么冰雪聪明,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拒绝我?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理由我不是给过你了吗?你放开我,你也知道我拒绝你了,你还这样抓着我不放,不觉得唐突流氓了吗?”格格想挣脱,居然挣脱不了。 “不错,你说了,说舔了我一下,觉出来心里对我没感觉对不对,我不信,你只舔了表面,我觉得你并没有品出来滋味,我们再来试验一次。” 路衍说着凑近格格,那只始终拉着她胳膊的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 格格推搡着:“路衍,你疯了你?”这还是他吗,说出来的话那么露骨,那么直白,她脸皮这么厚,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谁家这么试验?” “不是你发明的吗?” “试验或者选我做男朋友,二选一。”他霸道的威胁道。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猫爷驾到束手就寝》顾南西著:这是重生虐渣文?确切地说,这是腹黑女国师的宠猫日常,是北赢万妖之王的暖榻史。 国师大人对杏花说:“你身子真暖,以后,为我暖榻可好?” 后来,杏花幻成了一个貌美的男子:“阿娆,入春了,我……我难受。” 306 亲就亲,谁怕谁 “我都不选,这种事也能威胁?”格格面对他这样的人,也是无语了。 “那我帮你选。” “不要。”哪一种都不是她想接受的。 “我帮你选第一种,试验。” “切。” “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笑话,敢用激将法激她。 “那就来呀。” “来就来。”这种事要占据主动,谁占据主动,谁能获胜了,之所以自己被动,被路衍牵着鼻子走,都是自己太保守了,一味的退让,她要主动反击,就像她那天在酒店一样,她一强势的舔了他,他就落荒而逃了。 所以格格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上下嘴唇上舔了一圈,路衍的身体完全僵住了,格格很满意,还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她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诱惑着他。 在她放下他脖子的那一刹那,伸出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勺,主动亲了上去。 像羽毛一样轻啄,辗转流连,格格一直以为,两个没有刷牙的人相互吸允,喝着对方的唾液,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情,而且,嘴唇碰嘴唇,牙齿相互打架,一不小心就会流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可是现在的感觉完全与想象中不一样,带着点温凉的触感,很轻很柔,就像羽毛一样挠着她的心。 味道似乎也很甜美,就像小时候吃的果冻,没有那么腻甜,却更清爽。 “嘶。” “别出神。”有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格格被轻咬了一下,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而路衍乘他张口的瞬间,占据了她的口腔,她觉得自己好像全身都被清凉气息包围了,潮热的天气不在热了,烦躁的心也不在燥了,全身舒爽。 那是个美妙的世界,身心都陶醉在里面,不想自拔。 格格睁开眼睛清醒的时候,路衍正看着她,眼神温柔的能腻死人,真是和他本人太违和了。 他的手还抚摸着她的脸蛋,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 格格赶紧后退了两步,退离了暧昧的区域,他们俩都干了什么呀? 他吻了她,她怎么能陶醉呢?她居然陶醉了,想起刚才两人之间的举动,让她记住的只有那温暖的轻柔的气息,还讨厌不起来。 “你,你流氓,你敢亲我。” “你现在还说对我没有感觉吗?你的身体很诚实,你刚才很陶醉。” 格格恼羞成怒,真想把他给扇一边去,这种话能说出来吗? 她猛的站了起来:“路衍,我给你绝交。” 说完朝亭子外走去。 路衍有点莫名其妙,他说的不对吗?只是怕她抵赖,提醒她,她对他是有感觉的,怎么就生气了呢? 他追过去,拉住她的胳膊:“我怎么了?”看她的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你放开我,哼。” 路衍不敢不放,不然她会更生气。 格格气呼呼的回了宿舍,小甜心还很开心,想象着格格和哥哥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绅绅给她打电话,她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就聊了两分钟,急匆匆的挂了。 现在还不能让权家人知道,不然哥哥的危险就大了。 格格黑着脸回来,是甜心没有想到的,她赶紧下床:“格格,你和我哥哥怎么了?” “没事,绝交了。” “啊?”小甜心惊悚,哥哥到底干了什么了,格格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乘格格去洗澡的时候,她赶紧给路衍打电话。 路衍还在他们的宿舍楼底下没有离去。 “哥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格格好像很生气。” “嗯,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你,你做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路衍懊恼的是,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格格似乎一下子就生气了,难道是怪他吻她了? 可是她之前还在主动的舔了他的嘴呢? 难道是因为他说了实话?被他说中了,心里恼羞成怒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路衍反倒觉得放松了,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对他是有感觉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没事了,休息吧,明天见。”路衍的语气轻松了不少。 小甜心有点莫名其妙,哎,两人还真是麻烦,看她和绅绅哥哥多么的简单啊。 第二天路衍出现在操场上,金融班的女生们都沸腾了,不敢大声议论啊,就小声的讨论。 “现在开始训练,全体同学都有”他一声令下,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操场上,全班同学立刻站直了,精神十足。 中间休息的时候,有的同学还是忍不住问道:“教官,你的嘴角破了,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路衍瞟了一眼那个女同学,巧了,她正好站在格格的旁边,格格立刻觉得那道视线灼热起来,一直盯着她,没有移走。 “嘴角破了和女朋友有关系?” 艾玛,关于私人的八卦问题,教官居然回应她们了,这可是意想之外的,女生们都沸腾了。 尤其那个女同学还以为教官在看她,而且没有发怒的迹象,反而带着淡淡的喜悦,胆子更大了,居然往路衍身边围了过去。 “教官,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你女朋友啊,跟你一样,也是军区的吗?你们是同学吗?军区允许你们谈恋爱?还偷偷的亲嘴?” 这问题不光女生敢兴趣,就连男生也很感兴趣,也驻足在外围,等着听八卦。 “不是一个军区的,她比我小,和我妹妹是同学。” “教官,有没有照片啊,能给我们看看嘛?是不是长的非常漂亮啊?”尽管女生们男生们都把路衍围了起来,但是他天生身高的优势,让他依然能透过人群,看到坐在树影下喝水的格格。 “确切的说,她还不是我女朋友,我还没有追上。” “啊?不会吧。” “教官这么优秀,她还看不上?教官,你看我们怎么样?只有你一句话,我们都愿意投入你的怀抱。” 连男生都说:“教官你都追不上女朋友,我们这辈子都要打光棍吗?” “你们愿意帮我吗?” “我们能帮上忙?” “难道,难道说那人就在我们周围?” 路衍这次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一直望着树荫下的身影,嘴角渐渐浮起一层笑意。 大家都被他这一笑晃了眼睛,恍惚之间,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权格格?教官不是在看权格格吧?”有人悄悄的问。 那人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路衍,在看看权格格:“还真的有可能啊。” “教官,你女朋友难道是权格格?”权格格敢把上一个教官给撂趴下,把这个教官的嘴角给咬破,很像她的风格哎。 “你们愿意帮我吗?”路衍又问了一遍,显然也算是对同学们的问题做了回答。 “愿意,愿意。”很多女同学纷纷点头。 她们虽然很喜欢这个教官,他长得很帅不说,看起来人也很好,私下里都称他为男神,个个说起来都花痴的不行,但是对他的请求,要她们帮忙追女朋友,她们非但没有一点嫉妒之心,相反还很荣幸,男神需要她们帮忙呢。 “教官,我们要怎么做啊?” “你们要帮我保密啊,越少人知道越好。”路衍说完,拨开人群,朝树影下的格格走去,格格看他走过来,而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两人难免会单独相处,就赶紧走开。 路衍追上她,跟在她后面,也不说话。 远方的人看着他们,不由的感叹:“他们站在一起,真的好般配。” 一个干净清爽的少女,一个稳重成熟的军官,一个随心所欲,又有些孤傲,一个风采卓绝,又有些执着,就那么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那些前天见识了格格的身手,很多男生对她生出来好感,准备追求她的人,也说:“幸好没有鲁莽行动。” 格格冰雪聪明,刚才那些同学看过来的目光,足以说明路衍把两人的关系已经捅给他们了。 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跟着自己,也绝不会避讳两人的关系,被其他人知道,他很快就不会在学校里待下去了,但是她还要呆四年呢。 所以格格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你到底要干什么?” “追你啊。” “那你不至于告诉别人吧!” “你害怕别人知道?” “你说呢?”她想度过一个平静的大学生活,可不想成为众人谈论的话题。 “我觉得大家早晚都知道,不如摊开来说了。” “你什么意思啊?” “从今天开始,我追你,你躲不了我的。”路衍骄傲的宣布,正好还有三个星期的时间,他就不信,天天追在她身边,还追不上她。 格格要吐血,还准备阴魂不散了?她气冲冲的往回走,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花招。 除了军训的时间,路衍是军官,格格是学员,其他休息的时间,路衍都秒变一个追求者,格格想要喝水的时候,路衍都会把她的杯子递过去,然后坐在她周围,格格起身躲开,他也会跟过去,丝毫不顾忌面子。 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间,路衍总是等着她和甜心,给两人打上她们最爱吃的饭菜,即使引来无数羡慕和围观的目光,他也丝毫不在意。 同学们不但没有一个觉得教官这样做掉身价的,反而为他执着的精神点赞。 私下里,同学们都羡慕的围着格格,问她和教官之间的事,格格总是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死鱼眼:“对他,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谁喜欢,尽管拿去。” 往往这时,和格格形影不离的小甜心就发挥作用了:“那是我哥哥,我知道啊,可以问我啊。” 渐渐地,大家都知道了军官和格格之间的故事,而且越传越邪乎,甚至有人添油加醋,写成了,放在网站发表。 格格很快就成了学校的名人,其一是因为军区最有前途最英俊的军官,追求她,二是因为她高考时逆天的成绩。 人人都羡慕她,不但有颜值,还智商高情商高,身边还有一个优秀的矢志不渝的追求者。 格格根本不用解释,也解释不清了,所有人都已经认为路衍就是她的男朋友,连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哎。 既然是她名誉上的男朋友,格格就使唤人呗,不用白不用。 “喂,男朋友?”她黑着脸,不喊名字,偏偏用这个称呼。 路衍就当听不出她的讽刺,还很受用:“你终于承认我男朋友的位置了。” “噗”格格差点喷出一口血。 “那你就发挥一点男朋友的价值吧。” “你说,我一定办到。”路衍申请了学校的一间宿舍,听了她的话,下床,拿起衣服,随时准备听从下面的调遣。 “我这次是真来大姨妈了,我不想去买卫生巾,你帮我去买吧。” “噗。”这次吐血的是路衍,这种事情他一个男人,着实不太好意思啊。 “能不能” “不能,也不许偷偷给小甜心打电话,必须在学校对门的超市买。”学校门口人多,都是同学,她就是要考验他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你” “对啊,我就是明摆着为难你,你要是做不了,就让开我男朋友的位置,好多人都等着呢,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没有,我没有觉得为难,我只是想说,喝点红糖水,充上暖水袋。” “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十分钟后,路衍拎了一大袋子卫生巾,来到女生宿舍门口,路衍在紧追不舍,也没敢追到女生宿舍来,所以他这是第一次。 他换了一身便装,宿舍管理员阿姨,还不让他进去,询问了他半天,他都没敢说,是为格格送东西,就说是给自己妹妹送东西。 很多女生都认出他了,纷纷和他打招呼,管理员阿姨这才知道是军训的教官,赶紧放行。 格格一个人在宿舍,小甜心为了给两人腾空间,早已经闪了,门已经给路衍留好了。 路衍进去,就看见格格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闭着眼睛。 像只小猫一样,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温顺的模样,他忍不住上前撩起了她前额的头发:“是不是肚子疼?” 小甜心每次来都肚子疼,他以为女人都这个样子。 格格掀起眼皮,懒懒的嗯了一声。 她的杯子放在地上,一看就没有听话,还是白开水,没有换成红糖水。 哎,就知道她不会听话的,他帮她把红糖水充好,又给她灌了暖水袋,把她提起来,硬放在她肚子下面。 格格正把卫生巾倒在床上,用手拨了一圈,还真是齐全,差点把商店都搬过来了。 “每样我都买了一包。”省的她挑剔。 哎,格格还想找个茬,让他重新再去买一次呢,看来找不到啊。 “那我明天军训可以请假吗?”最重要的是这个,做为男朋友,能给她一次优惠吧,要不然她才不要承认这个男朋友呢。 “好,你明天不要去了,有什么事我帮你担着。” “你确定?你不怕同学们说你公权私用?别人可没有这样的先例呢,那你以后怎么管理啊?” “谢谢你替我着想,就冲你这个态度,就是同学的唾沫星子把我淹了,我也愿意。”路衍摸摸她的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股子愉悦。 格格打开他的手:“少自作多情啊,谁替你想啊,我是怕同学们都喷我,走后门。” “走后门,咱们也走得光明正大啊,谁都知道你有个男朋友当教官。” “切,少臭美了。”格格傲娇的转过头,不理他了,但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反正能远离无聊的军训就行。 本站访问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307 男朋友的功能 格格后来发现,有个男朋友还是挺方便的,当然她也仅限于使用状态。 她的跆拳道馆装修好了,周末的时候就要开始招生,她原先的打算是,自己出去发传单,让甜心留在馆里接听电话,接待报名的学生。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既然有免费的劳动力,她干嘛还要出去风吹雨晒的,让他出去发传单好了,自己留在馆里接听电话,招待学生,这样甜心就可以和哥哥约会了。 人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人往那一站,什么都不干,都有人主动上来要传单。 人家还以为路衍就是跆拳道馆的教训,女孩子过来报名的沾了一大半,还有一部分小孩子的妈妈,也是多数看在路衍的颜值上。 所以不到两天的时间,生源就招满了,格格预计刚开始能收十个就不错了,结果报了三十多个。 这么多人,要分班要打电话通知,忙了大半夜,才忙完,幸好她不用再去找教练,直接让甜心来就行。 “终于弄完了,我得回去了,学校快要关门了吧。”格格把背包往肩上一摔:“走吧。” “你不饿?”路衍觉得自己任劳任怨的忙了整整两天,最起码也会获得她一句夸奖啊,最后连饭都不给吃,还忙着和他撇清关系,就是使唤驴也没有这样的。 “还行啊,先前你不是吃了?”路衍六点的时候叫了一份外卖,两人分吃了。 “可是我现在又饿了。”路衍坐着不动。 “那现在也没有卖饭的了吧?” “有啊,我知道一家24小时营业的,走,我带你去。” 路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哎,我不吃了,夜里吃饭会胖的,要不你一个人去吃?” “我帮你当了两天的劳力,你连顿饭都不请我,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啊,谁让你非要当我男朋友的?” “是啊,我非要当的,但是男朋友的职责不光是干活,还有拉小手,接吻拥抱等技能,你也一一满足我吧。”这段时间他也摸索出了一点经验,追女孩子这种事,必须要脸皮厚,会说话,他渐渐的话也多了,说完路衍身子一倾,格格赶紧离远了点。 “我又没承认你,你还有待考验。” “其实我原来应该让你去上军校的,也进军营。”他当时就考虑到军校离他远了,不能时常见到她,而且他觉得放在身边比较安全。 只是以后,她不在军区,两人恐怕还是要聚少离多。 “你让我去上?你的脸有这么大?”格格撇嘴。 “我没有啊,所以你现在没上啊,不过将来等我们结婚了,聚少离多的时候,你就后悔了。” “我去,谁和你结婚啊,你少臭美了。” “我长得不美吗?你看我帮你招了那么多学生。” “切,我发现你这人越来贫嘴了,越来越不像我以前认识的路衍了。” “因为你讨厌以前的那个,我只好试着改变了。” 这情话说的越来越溜了,不光格格也听习惯了,要是哪天不听,感觉还少了点什么似得。 两人进了一家混沌店,格格请客,很难得,格格愿意配合,说说话,两人难得有这样宁静的时刻。 吃过饭之后,外面下起了大雨,白天还骄阳似火,现在就变了天气,两人都没有带伞。 “怎么办?看这样子,没有停的意思啊,我就说嘛,我们不应该来吃饭的,就该直接回去。” 关键是天气也变冷了,格格只能抱着自己的双臂取暖,这个点,这个位置,连出租车都没有。 “要不然我们去旁边的酒店呆一会?” “那不行,孤男寡女的,你想占我便宜啊。” “我是怕你冷好吗?” “那你把衣服脱给我穿啊?” “我,只有一件。”他里面只有一件背心,要是脱了,不太好吧,尽管这周围没有人。 “果然还是自己的面子重要啊。”格格感叹一句。 路衍开始解扣子:“只要能加分,我也认了。” 他还真的把短袖脱下来,披在格格身上,格格还没见过他脱过这么裸露的时候呢,这肌肉看起来真结实紧绷,却不像打拳击的那些人似得,全是鼓鼓的肌肉块,都是小块的,恰到好处的分布着,还有人鱼线,往下延伸…… 格格恶作剧似得用手指戳了戳:“哇,哇,好舒服。” 路衍抓住她的手:“我们去旁边的酒店,给你好好摸。” 格格挣脱开他的手,撇了撇嘴:“想乘机占我便宜啊?我才不去。” “明明是你一直在占我的便宜啊。” 格格:“……” “走吧,我们两个人开两间房。”路衍拽着她往旁边的酒店跑去。 办理住宿的时候,格格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省份证。 “那就要一个套房。”路衍对服务员道。 “这样不好吧?”要是她爸妈哥哥知道她今天晚上和路衍独处一室,肯定要气死,在气死之前,先把路衍打死。 路衍看了她一眼,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房卡,拉着她上了楼:“等你到了温暖的卧室,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时,你就不这么说了。” 还真的是,到了房间,路衍就打开了空调,温暖的热风一吹,真是舒服极了,格格一下子跳到房间的床上:“我睡这里,你去睡沙发。” “好。”路衍抱了一床被子,丢在沙发上,再回来的时候,格格已经睡着了。 占床就睡的毛病,加上今天也确实累了,她睡着也很正常,只是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的头发有点湿了,衣服也有点潮,换上睡衣才不容易生病。 只是他不好把她的衣服拔下来啊,头发他到是可以给她吹干。 只是希望吹头发的时候,能把她吵醒,这丫头一点防备心也没有,睡的呼哈呼哈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啊。 吹完头发,他喊了她几声,格格只是翻了个身,接着睡。 路衍无奈,只好给她盖了被子,让她接着睡。 他去洗手间洗澡。 格格是被尿给憋醒的,掀开被子就往洗手间跑去,没有听到里面有哗哗的水声,忘了敲门都是小事,关键是她推开门,还在门口从上到下看了路衍的全身。 路衍的脸都黑了,双手捂住要害部位:“出去。” 格格没有睡醒,脑子有点短路,听了路衍的话,才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出去,然后关门。 陆衍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怎么突然起来了? 以为她会一觉睡到天亮,也没有把衣服拿进来,他只好去拿浴巾裹在腰间。 手刚抬上去,触碰到浴巾,洗手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格格直愣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眼睛直接冲着他隐私部位看过来。 他连忙缩手,护住那地方,格格捂住嘴巴,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半天才道:“路衍,我同情你。”说完这句话,又急匆匆的关门出去了。 路衍莫名其妙的,同情他?还真是,被人看了全身,能不可怜吗? 这要是女人被人看了,是非君不嫁的。 路衍从客厅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推开卧室的门,格格居然坐在床上玩手机,破天荒没有睡觉。 “格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格格抬起头来,还是那副同情的目光:“路衍啊,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也不要有自卑心,我刚查了手机,你这种病还可以治的。” 路衍更莫名起秒了,走到她身边坐下:“你说什么?什么病啊。” “唉,你不用瞒我了,我都知道了。” 格格摸了摸他润滑的皮肤:“你这病是从小就发现了吗?怎么不告诉曼丽阿姨和路叔叔啊,说不定小时候治疗能治好呢。” “我以前特别不理解你为什么小小年纪,跟个小老头似得,我现在理解你了,我要是你,说不定都活不下去了,我要是说了什么话伤害过你,请你一定不要生气,我不是有心的。” 路衍的大手掌盖住她的:“虽然我很享受你的关心,也想一直沉迷下去,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发现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你,你还不承认啊,我都看见了,那么小,谁家男人那么小,除非是古代的那个……”格格恍然大悟:“难道,难不成你也不知道自己得了病?也以为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 “等等,你在说什么?”路衍似乎猜到了,但是又不敢置信,又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啊。”格格纠结的想了想:“你不知道也好,省的痛苦,只是你有这方面的缺陷,以后都不要在追我了,我想嫁给健康正常的丈夫,想生个小宝宝的,唉。” “路衍哥哥,对不起了,你要相信我,其实,如果你正常的话,我们还有希望在一起,现在我另找他人了,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你说我如果正常,我们还有希望在一起?” “唉,是啊。”格格顺着他的话道:“路衍哥哥,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不要憋着,在我面前也不用装坚强。” “我理解你说的希望的意思,是不是这样的?你心里是喜欢我的?” “路衍哥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就是喜欢也撑不起我会为你牺牲下半生的幸福。”他现在还纠结这些问题干什么? “你终于承认你喜欢我了。” 还是在误以为他得了绝症之下,才说的,他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看来他还需要努力,让他下一次有病的时候,能得到她的生死相随,而不是现在想着法的赶紧离开他,想着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 “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从明天开始,去医院看病吧,我们友善的技术还是很好的,我爸爸也一定会为你找到解决的方案。” “权格格同学,我能问一下,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有病,而且很严重的?” 格格指了指他大腿间:“你还不明白?”她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以他的智商,不至于啊。 “我明白什么?”路衍盯着她。 “小,小啊。” 路衍知道她在想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的脸还是完全黑了,恨不得敲醒她的脑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以前见过别的?” “我跟我们宿舍的汪艳看过这方面的大片,男人那地方都是好大的,而你比较起来……”就一个大象一个蚂蚁的区别了,这后面的话,格格没好意思说出来,怕他难堪。 “小甜心也看了?” 格格点了点头:“哦,不要怪甜心,是我硬拖着她看的,不过我觉得我们都成人了,补充点这方面的知识没有错啊,你像我,不都帮你诊断出病了。” 路衍的脸简直不能用怒气来形容了。 然后扒开裤子拉链,拖着她的手放在他两腿上。 “啊,啊,啊。”格格一碰就被吓了一跳,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嘴巴张开着,瞟着那地方心有余悸啊。 “你……我。”格格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想自己可能弄了个乌龙。 她又不是男人,也没见过现实版的,怎么能知道这东东还有能屈能伸的功能? 路衍把她扑倒在床上,压在她身上,格格瞪大眼睛看着他,此刻她感觉的更清晰了。 她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衍问:“小吗?” 格格赶紧摇摇头。 “我有病吗?” 格格又使劲摇摇头。 “那我是个健康的男人嘛?” 格格条件翻身的摇头,路衍的脸色一黑,她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是,你是。” “那我能让你生孩子吗?” 格格受了惊吓,估计也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意思,又连忙点头。 “说话。” “能。”格格赶紧答。 路衍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他撑起双臂,从她身上起来。 他难受的紧,还要赶紧去冲个凉水澡。 格格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坐起来,脑子的血液供应充足,她才反应过来路衍刚才说了什么。 “你,你故意的设语言陷阱?” “我有吗?我问的很直白了好吗,反正你答应了,不准反悔,你刚刚也承认了喜欢我的。” “我……”格格第一次觉得自己伶牙俐齿,完全不管用。 合着今天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吭,把自己又给埋了呀。 不过,她眼珠子一转,她答应什么了?她什么都没答应好吗?说她答应了,拿出证据来呀。 想到这里,她也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躺到被窝里继续睡。 不过这次没有直接进入梦乡,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哗哗洗澡声,她脑子突然就浮现出一副香艳的画面,如果那鸟不是小的,那按照刚才摸到的规模,该是多大呢?什么样子呢? 格格越想越兴奋,越想血液越沸腾,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开始膨胀,真想现在起来去瞧一瞧,不过为了避免路衍赖上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啊。 路衍终于从里面出来了,格格蒙上被子,一动也不敢动。 大概他就站在床边吧,良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又等了一会,才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 格格才松了一口气,真害怕他直接上床来啊,那两人在同一个被窝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两人在被窝里的情形和那天看到的大片里的男女在一起的情形结合在一起,在她的脑海里来回的交织,最后差点流了鼻血,幸好及时刹车。 哎呀,她想什么呢? 这真是格格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失眠啊,如果路衍知道,绝对又要得瑟半天,觉得她喜欢上他了。 所以天刚蒙蒙亮,格格同学就决定避开他,先走一步。 ------题外话------ 推荐好友听听雨夜文《学霸你女朋友掉了》 有人问李安安,“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欧阳奈?” 李安安一听到欧阳奈三个字,双眼立马变的亮晶晶的,她说:“因为他长的好看呀,我一看到他就超级想扑倒他!” 提问者在风中凌乱,这男女关系,是不是颠倒了?! PS: 这是一个女追男的故事! 这是一个学渣追学霸的故事! 这是一个很宠很温暖的故事! 308 可以试试 限制性 她蹑手蹑脚的往门外走,乘着宿舍里的人还没起床,悄悄回去,总好过一会和路衍一起回去,被很多人看见强。 “今天起那么早?”她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一道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响起。 格格身影一僵:“我饿了,去找点吃的。” 路衍从沙发上起身:“等我一起。” 他说着进了洗手间去洗刷,格格觉得这是个偷偷溜走的好机会,谁知道门把拉了几次都没有拉开。 搞半天被锁了,而且是用钥匙锁的,必须用钥匙开。 格格这才感觉到此人的深沉心计,合着早就料到了她会有现在的举动? 偏偏路衍还不承认,穿好衣服,拿出钥匙开了锁:“我怕有坏人进来,图财害命。” “呵呵,你一个特种兵的班长,还害怕被人抢劫害命,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走吧,你昨天请我吃了晚餐,我今天请你吃早餐。” “不用,我回学校吃就行。” “我听说这家酒店的早饭一绝,你不尝尝?” 提到美食,格格就心动了,反正独处了那么久,也不在乎这一会了。 果然这里的早餐很是与众不同,样式很多,全是各地的名吃,可以任意选,只是不能剩下。 不能都选,那么选哪一个,令她很纠结。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把路衍拿着的盘子接过来。 “我来,你去歇着就好。” 很难得她愿意替他拿吃的东西,即使全都是她自己喜欢的,他还是很高兴,把盘子递给她,自己找了个座位等着。 格格选了很多,几乎能拿的都拿了一份,好吃的她都吃了,尝了一口不好吃的,全扔给路衍。 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盛任何事物的垃圾桶。 好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外面刚刚停雨,地上都是水,今天不用军训了吧,你不回军区看看?” 路衍看着她:“你就这么想把我赶走?” “你知道,还不配合些?” “今天汇演,校长检阅一个月的训练效果,不可能取消的,所以我只能让你失望了。” 格格把不喜欢吃的都堆在他的盘子里:“好在,过了今天上午,你就要从我眼前彻底消失了。” “你知道你说这话,我多么伤心吗?” “习惯了就好。” “我习惯不了,所以你要改正。” 格格把蛋糕咽下去:“凭什么让我改啊?”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啊,你觉得你说这话合适吗?” “谁是你的未婚妻,你给我说话小心些。”格格举起拳头要揍他,幸好周围没有人听到他说的话,向这边看过来。 “你昨天承认的,你忘了,还说要给我生孩子。” “你无耻,越来越无耻了,你知道吗?” “我说的都是事实,怎么就无耻了?” “你编造谎言,污蔑我,还不无耻?” “我没有编造啊,反倒是你,难道要抵赖?” “哼,我权格格答应的事情从来不抵赖,我的信誉度人人皆知,倒是你,如果没有编造,那就拿出证据啊。” “拿出证据,你就承认?” 路衍的目光很坦荡,也很笃定,这让格格不确定了,难不成他还真有证据?不可能啊。 “你拿呀,我看看。” 路衍坚持:“你还没说,我拿出来,你是不是就承认,按照里面的约定去做。” 格格想了想,如果有证据的话,无非就是录音之类的,可是她很确定当时他根本没有用手机,他两只手都在她身上,也没有时间去鼓捣手机。 “好,如果你能拿出来,我就承认,如果你拿不出来,就是诽谤我,你这样的人品,是不可能成为我男朋友的,以后不要骚扰我哦。” “成交。” 路衍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格格把脸凑过去:“你不可能录音了呀?你昨天没有拿出来手机,你在故弄玄虚吧。” “既然你这么笃定,还怎么紧张干吗?” 格格抬头看他,一脸戏谑的样子,格格把身子撤回去:“我看你是在拖延时间吧。” 路衍弄了几下手机:“给你看。” 手机上不是录音,而是清晰的视频,路衍把她压在床上,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着,眼神也神情对望着,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声音从里面泄出来:“我是个健康的男人嘛?” 她傻傻的回:“是。”她的眼睛还一直望着上方的他,角度不同,显得她好像花痴了一般,好像期待他能干点什么。 “我能让你生个孩子吗?” 她使劲点头:“能。”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她还在使劲点头,好像这是她莫大的荣幸一般。 格格看了,真觉得这是自己一辈子的耻辱,怎么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你太阴险了,居然拍下来。” “这是我从酒店的监控里调出来的,就是为了防止你耍赖。” “酒店也太过分了,什么都拍。”难道要是限制级的画面,它也拍? “那洗手间有没有按摄像头啊,你洗澡的画面拍下来没?” “这个还真没有,不过你如果想要,我下次在自己家的浴室里洗澡,可以拍下来,送给你。” 格格翻了个白眼:“流氓。” “我吃饱了,走了。” 路衍拽住她:“别想逃避,我拿出了证据,是不是说明我们以后就是未婚夫妻了?” “这个问题我做不了主啊,你要问我爸爸和哥哥的意见。”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同意了,只要他们同意就行了?” “呃,是这意思吧。”格格眼神闪烁不定,反正爸爸和哥哥那一关不好过。 路衍叹了口气,他现在觉得绅绅爱护妹妹的方法才是正确的,把格格打造的那么强悍,丝毫不用担心她会被哪个男人拐走,他只需要在后面默默观察着,指挥着,在格格厌烦的时候,在补上几刀就行了。 而他呢,把小甜心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她那么善良纯真,被绅绅一骗就骗走了,要不是他挡着,估计从小就成了人家媳妇了。 他比绅绅要难的多了,他的障碍只有他,只要避开他,就能和甜心在一起,而他呢,格格这一关最难过不说,后面还有千万个阻碍等着他。 还没到学校大门,格格就小跑起来,把路衍甩在后面,这次路衍没有追过来,让格格稍稍放了心。 尤其是碰见班主任的时候,可把她吓了一身冷汗,要是班主任见到她和一个男生大清早的从校门外走过来,会怎么想啊。 到是在宿舍里,小甜心询问了她几句,格格瞅了瞅想听八卦的汪艳和江心两人:“一会再说。” 硬是等到了军训演戏结束,路衍要回军区了,按照规定,没有任务什么的,是不会轻易出来的,所以午饭三人就在外面一起吃了。 “格格,你快给我说说,你们俩昨天晚上是不是在一起?”甜心已经亟不可待的问了。 “是。”“不是。”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格格看了一眼路衍:“不是,昨天忙的太晚了,就在道馆里睡着了。” 小甜心明显不信,两人说话口径都不一致:“哥哥你说呢?” 路衍无奈:“格格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哥哥,你的意思是,格格说的是假的了?” 格格瞪路衍,路衍答道:“不是……” 小甜心不满:“哥哥,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屈服在女人的魔掌之下,没骨气。” “那你是想让哥哥一辈子打光棍喽。” 甜心很矛盾啊,要是不说假话敷衍,哥哥就娶不到媳妇,要是说假话,实在是违背了她的做人原则。 “好吧。”小甜心也不追问了。 吃完饭之后,路衍就回去了,甜心和格格下午休息,格格忙了两天,昨晚又没有睡着,下午准备在宿舍里补觉,正好汪艳和江心不在,没人打扰。 小甜心睡不着,主要还是对刚才的问题不死心:“格格,你和我哥哥有没有那样啊。” “哪样啊?”格格不明白。 甜心朝她使劲眨眼睛:“那样啊,就是片子上演的那样。” “甜心,你想什么呢?当然没有。”片子上那么辣眼睛,她才不要。 “真的没有?” “那你说你和我哥哥那样了没有。” “我们也没有。”甜心说这话的表情很忸怩。 “格格,你说真的那么爽吗?”她扯扯格格的衣袖,脸都红了,很不好意思。 格格眼珠子转了转:“是啊,挺爽的。” “你,你怎么知道?” “我们试了一半,我觉得挺好。” “你们真的试了?”甜心抱着格格的胳膊,眼珠子滴溜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对感兴趣的东西一向比较好奇,后来我怕疼,就让他退了出来。” “啊?哇撒。”甜心两眼放光,伸出大拇指:“你们俩进展可真神速啊。” 格格看着她不说话。 “你不排斥我哥哥了?” 格格痛心疾首的道:“哎,你知道我这人,比较随心所欲,主要是你哥哥昨天洗澡,湿身诱惑我,我一时没忍住,就朝他扑过去了,然后天雷勾动地火,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我们就没有把持住自己。” “当然,这种感觉,你这么保守,和我哥哥肯定没有试过,你是不会懂的。” 小甜心咽了一下口水:“其实,我要是说我懂得,你会不会嘲笑我啊。” “我干嘛要嘲笑啊,这是男女爱情之间必然的产物嘛,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都没怕你嘲笑我,就都告诉你了。” 小甜心还是低着头不好意思。 格格鼓励她:“你们试过什么地步了,第一次疼不疼?” “没有,我们没到最后一步,不过该做的都做了。”小甜心说到最后,双手捂着脸,害羞的把脸藏在被子下面了。 格格偷笑,原来这丫头和哥哥都进行到这种地步了,哥哥好厉害,小甜心根本就招架不住啊。 她拍了拍小甜心的肩膀:“下次试试啊,告诉我疼不疼?” “你为什么不先去试?” “那我要等到猴年马月了,你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请假出来呢,难不成我找别人拭去?” “格格,你疯了,这种事怎么能找别人,只能是你未来的丈夫,才有这个资格。” “所以啊,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是姐姐,不能什么事都让我走在前头,为你试路吧?” 小甜心下定了决心:“好,这次就让我为你牺牲一次。” “哎,你可不是为我牺牲,你是在追求你的幸福。” “我知道了。” “那我去睡觉了。”格格躺在被窝里抱着被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正式的大学生活开始了,格格跟以往一样,上课前十分钟就能把全部的一堂课的内容看完并且记住,剩下的时间,她就悄悄的溜走了,反正只有上课前点名,结束了也不点名。 学一种专业简直是在浪费时间,于是她又给校长申请选修了另外一种专业。 这在学校里也是史无前例的,一个学生同时修两种专业,而且门门都保证优秀,一时间怀疑的目光,等着年底看笑话的学生都有。 格格也不在乎,又有校长支持她,等着她惊艳全校吧。 周末的时间,她还要去道馆培训,地方比较大,学女子防身术的在二楼,小学生们又按年龄分成了两组,一个在上午,一个在下午,也可以两天都过来。 小甜心只有周末的时候才有时间和绅绅约会,可是她又不能扔下格格一个人呆在这里,只好放弃白天的约会,改成了晚上。 算起来,小甜心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回宿舍住了,就连周末都没有来道馆,还是绅绅哥哥给她打的电话,说甜心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了。 格格倒在道馆的垫子上,高兴地打滚:“哥哥,身体不舒服还是行动不便啊?是不是被你吃干抹净,欺负的下不了床了?”自从在路衍那里闹出了乌龙之后,她就从图书馆找了一本书,专门学习了一下人体的身体结构,然后从网上看了一些那方面的知识,已经懂了不少了。 “死丫头,救你聪明。”绅绅的声音里带着宠溺,欢快的像明亮的泉水,被她猜对了呢。 小甜心真实在,真的去实践了呢。 “哥哥,你要感谢我啊,要不是我,你怎么能得到这样的福利?” “是,谢谢格格的帮忙,哥哥下次请你吃大餐。” “那你继续享受你的大餐吧,我挂了啊。” “那你一个人行不行啊?累不累?” “累又能怎么办?你也不会来帮我啊。” “你等着,我找人帮你,但是你要记得,结婚之前,不许让男人碰你啊。” “好,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懂得。”这个哥哥要求甜心跟要求她不是一个标准啊,自己亟不可待的把甜心吃干抹净了,却不允许她越雷池半步。 绅绅打给的是路衍:“格格那里,只有她自己,你要是能出去,就去帮帮她。” “甜心呢?”路衍正在领着自己班和另一个班比试。 “甜心在我这里,还没睡醒呢,昨天累坏了。” 路衍一听,赶紧把枪扔下了:“权以绅,你对她做什么了?” 绅绅还是不急不躁的样子,声线还是一样的愉悦好听:“你放心,我们都认定了对方,我会对她负责到底的,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带她去领证。” 路衍气的差点把手机给捏碎,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绅绅下手这么快,而他对格格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瞬间暴涨起来的冰冷气势,盖过了对手,令对手大喊糟糕,他这是发怒的征兆啊。 班里的成员,都替对手捏了一把汗,班长这是发怒了,一定会把对手秒杀的。 绅绅却很得意,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甜心,眼神温柔的化成了一滩水。 ------题外话------ 今天也加更,发三章,这个故事应该快完了,不要着急。 309 我来应聘教练 格格一个人忙了昨天一天加上今天一上午,真的是累瘫了,嗓子也喊哑了。中午连去买饭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之后,才觉得轻松了不少,下午还要继续啊。 看来她要考虑找一个帮手,甜心的心不在这上面,还不如放她去谈恋爱呢。 于是她起床就在网上发了一个招人信息。 立马就有人回了讯息,说自己小时候练过,想求一份兼职,多赚一份钱。 格格与对方约好了面试时间,那人太爽快了,说现在就可以过来,一切都太顺利了,格格关闭了网页,都觉得不可思议。 觉得那人来不了那么快,她下楼去买了饭,这个点也只有卖凉皮的了。 她买了一份凉皮和两个馒头,吃完凉皮,把馒头往汤里一泡,拌上辣椒,那滋味美妙的不要不要的。 也被辣的呲牙咧嘴的,光是擦鼻涕就用了好多纸。 路衍进来的时候,还听见她楷鼻涕的声音。 “怎么才吃饭?” 格格吸溜一下鼻涕:“先睡了一觉,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不能随便外出吗?” “我出来执行一条命令。” “哦。”军区里的命令又不能说,所以格格直接选择不问。 路衍道:“我今天来这里,是来应聘的。” 他话音一落,格格看向他:“难道你是刚才那个要来面试的人?” 路衍点头。 格格嘴巴一撅:“你开什么玩笑,我是真的要找教练,你这样一闹,我把消息都扯了下来。”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来应聘教练的。” “你” 路衍现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又看了看窗户以及隔壁,把门关好,坐在格格旁边。 格格离他远一点:“你想干什么?”鬼鬼碎碎的一看就没按什么好心。 “我不是对你说我是来执行任务的?我需要你的配合。” 格格注视着他凝重的脸色和认真严肃的目光,真的不想与她在开玩笑。 她也不自觉的跟着郑重起来:“你说,需要我怎么配合。” 他上午把对手给碾压了之后,指导员把他叫过去,问他:“科技大对面那个道馆的教练是你的妹妹和你妹妹的好闺蜜?” 军区对每个人的家庭和出身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他一点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对道馆也调查起来了。 “是。”指导员对他处事不惊的态度表示赞赏,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一个沉稳的心,即便关系到家人,也不多问,不慌张。 “我们接到边境缉毒警察的报告,说一个贩毒头目潜进了我们b市,正要和接头人接头,我们已经掌握了对方的行踪,就住在道馆的隔壁,你去道馆做教练,监视那人,掌握和他接头的人,对方有可能会涉及到b市市长的儿子,所以这件事由我们军区秘密进行调查,我们必须掌握充足的证据才能抓人,知道吗?” “明白。” “你的尖子班从今天起就离开军区,你就用你实际的身份来b市协助你的兄弟权以绅的公司,然后探望妹妹,有空的时候在道馆帮忙,其他的怎么行动,你全权做主,有什么问题直接向我汇报。” 指导员可真会利用他身边的关系,方便行动。 不过,路衍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他给战友们分配了任务,就先行离开了,为了避免引起注意,随后几个人在出军区。 格格听了热血沸腾:“这么说我也可以体验一把当军人的威风?” “这可不是威风,这是危险,必须处处保持警惕。”格格虽然聪明,但是他就怕她太骄傲自负了,看轻敌人,敌人那可是老油条了,对风向的嗅觉十分灵敏,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就把敌人放跑了,下一次在抓就麻烦了。 万一受伤就更不好了,你想想市长的儿子,那手里绝对握有一定的权利,说不定还有枪支。 “那毒贩有那么厉害?” “厉害的不是毒贩,是和他接头的人,我不是对你说了,他有实力。” “那好吧,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听从你的指挥行了吧。” “我让你和甜心做的,就是做好教练,管好道馆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要管,就当做不知道,剩下的交给我们。” “啊?”格格很失望,她还以为他告诉她这些,是有任务给她呢,原来是警告她不要插手。 不过下午路衍帮她教孩子,她就轻松多了,只是他太严厉,很多孩子都控诉他,都被格格压下去了。 晚上的时候,陪格格吃完饭,他就离开了,说自己有事。 格格以为他是去办公事,也没有多问,谁知道他是为上午绅绅的话去找他算账啊。 给甜心打电话的时候,问她晚上还回不回来,听到那边一声巨响,小甜心惊呼一声,喊了一声哥哥,她才知道路衍原来去找自家哥哥,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路衍知道绅绅把甜心给就地正法了,生气了。 小甜心对着电话急匆匆的喊了一句:“哥哥,你是来找我还是找绅绅哥哥啊,他下去了,还没回来呢。” 然后手机挂断了。 从小和甜心一起长大,两人早就心有灵犀,格格很快就明白,甜心这是暗示自己绅绅不在,让她给绅绅打电话通风报信,不要让他回来,让两人碰上,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而且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格格赶紧给绅绅打电话:“哥哥,我的脚崴了,怎么办,痛死我了。” 绅绅是去楼下买点日用品,听到格格脚崴了,赶紧挂了电话,驱车赶往科技大。 格格从来没有因为受伤什么的找过家人,所以绅绅一听,丝毫没有怀疑。 绅绅在路上给甜心打了电话,说格格脚崴了,他去看看,让她呆在公寓里不要乱跑,一会给她再打电话。 “格格受伤了?”甜心也吓了一跳,格格自理能力很强,一般小事是不会麻烦任何人的,看来她受伤肯定很严重。 路衍一听,赶紧拉着甜心出门,他送她回学校,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了问题了? 格格挂了电话,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赞,把哥哥调开,两人就不会碰到一起了,殊不知,两路人马都以为她真的出事了,都往这边赶过来。 这个乌龙啊。 格格还特意等在学校门口的小亭子里,看到绅绅急匆匆的开车进来,走到他车窗下,敲他的玻璃,绅绅摇了车窗,格格朝他做了个鬼脸。 “你的脚没事了?”绅绅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没事啊,是甜心给我通风报信,要路衍去找你拼命,让你躲开,你呀,真是的,糟蹋了人家妹妹,还打电话炫耀,你不挨揍,就是皮痒痒。” “我们那时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会不会用成语你。”绅绅得知她没事,松了一口气:“以后不准用这种事情吓人,你知道我多担心。” “我不是没找到别的理由吗?” “既然来了,我陪你在学校里溜一圈。” “好啊。”格格很高兴,一身休闲装的绅绅,跟明星似得,如果两人在校园里逛一圈,立马整个校园都沸腾了,肯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都朝她射过来。 肯定都说权格格怎么不上天呢,有一个军区里的帅军官当男朋友,这又拐了一个明星,还挎着胳膊,这不是拉仇恨么? 全世界好看的男人都认准她一个人了吗?她在优秀好吗,也要给别人一条活路啊。 只是不知道是哥哥的风采更胜一筹还是路衍的呼声更高一些。 “遭了。”绅绅突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 “恐怕今天的一场架在所难免了。” “啊?” “我把你受伤的消息告诉甜心了,她肯定想不到你是在故意引开我,路衍也会跟过来的。” 格格泄气:“这么说,我不是在让你们避开,而是成了你们打架的促成者?我现在就给甜心打电话,让她赶紧离开。” “来不及了。”绅绅指了指身后。 路衍黑沉着脸,就连甜心都一脸凝重,跑到她身边:“格格,你没事啊?吓死我了。” “我没事,只是” 这时候谁还会不明白怎么回事? 路衍对绅绅道:“换个地方?” “走吧,那个亭子边不错,人少。” 格格拽住绅绅的胳膊,不让他走,甜心见势,也上前拉住路衍的胳膊:“你们就不能为了我和格格和平相处吗?” “我也想和他讲和,但是他太过分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甜心她还是个学生,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已经十八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操心了,她的人生以后由我负责。” “哼,你负责?你负责不了,她还不是你的未婚妻。” “她当然不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人了,就等于是我的妻子。” “卑鄙龌龊不要脸。”路衍被逼急了,也会骂人啊。 甜心从两人的谈话中,似乎也听出了路衍为什么生气,她把路衍瞧瞧的拉到一边。 “哥哥,你别骂人啊,你骂他跟骂自己有什么区别?” “我才不会像他那样做出如此不齿的事情。”在他眼里,这就是在诱拐未成年女孩。 “是吗?你对格格什么都没做过?” “当然没有。” “哥哥你就不要对我隐瞒了,格格都对我说了。” “她对你说什么了?” “说你们什么都做了,就连最后一步也做了,只是她怕疼,没有做彻底而已。” 路衍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向身后的格格,她还在挽着绅绅的胳膊,对他小声说着什么。 “她那样对你说的?” “是啊。” 路衍摸了摸甜心的头发:“我的傻妹妹啊,你上当了。”他现在算是知道了,甜心肯定是受了格格的蛊惑,才敢让绅绅这样对她。 “啊,怎么会?格格从来不骗我的,难道你们真的没有做过?” 路衍走过去,拉着格格的手腕离开,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放开她。 “你对甜心说,我们什么都做了?” 格格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我开玩笑的,谁知道她就信了。” “你这是在利用她的信任。” “你不要给我乱按罪名,我这是在帮甜心和哥哥寻找到幸福,你是不是太保守了?他们都是成年了好不好?你该放手了,你是不信我哥哥照顾甜心会比你照顾的更好吗?而且甜心还会更高兴,你这个哥哥难道不觉得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吗?” 路衍垂了一下眼眸:“你说我保守?你能接受婚前那种行为?” “能啊,只要两个人相爱,不是一方强求一方,都k啊。” “那我们也可以?”路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呵呵,打住,我才十七岁,未成年。” “那我等你成年。”不就是还有一年吗? “再说啊。”她觉得这家伙在得寸进尺哎。 “那你未成年之前,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不是很过分的吧?” “不可以,你要搞清楚一个事实,我哥哥和甜心那是深爱,我们俩还处在追求和被追求的阶段。” 格格警告他:“不许再因为甜心的事找我哥哥打架啊,要不然我生气了。” “如果你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命令我,我就接受。” “我命令你。” “好。”路衍答应的很爽快,绅绅和甜心已经那样了,他和他打一架,也于事无补,什么都挽救不了,还要格格怨他,甜心伤心,真的不划算。 “那你是我女朋友,在也不准反悔了,也不准动不动就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好好,看你表现。” “这一句话也不能说。” “行吧。”格格勉强答应。 她和甜心先回去了,路衍和绅绅还有事情要谈,平常打架归打架,但是正事还是要一起合作的,而且谁也没有他们配合默契。 他早说过,让绅绅也去军营,两人即是对手也是朋友,肯定会在里面创出一番天地。 路衍怕对方引起怀疑,并没有天天住在道馆,而是下午来找格格和甜心的时候,才会去道馆看一眼,从里面可以监视到隔壁毒贩蟹子的一举一动。 他防备心很强,几乎不出房间,没有人知道他把货放在了哪里? 在房间里都是正常的活动,打电话与对方联系的话,也是换上隐秘的电话号码。 听他的电话内容,似乎市长的儿子付强不愿意与他直接接触,也许对方已经嗅到了危险性,不会轻易出面。 而蟹子也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他不出面,就死活不交易,这批毒品是他用命换来的,自己的身份有可能已经暴漏了,所以干完这次准备金盆洗手了。 他知道这次交易有危险,也至关重要,所以一定要拉着付强一起,他有权利,掌握着整个市的公安系统,可以保住自己这次行动的正常进行。 而他依仗的不过是对方现在手中没有货了,现在国家打击的力度非常大,近期内都不会有货进来,所以他手中的这批是近期内比较大的。 他笃定付强为了挣钱,一定会和他交易。 事实证明,蟹子的坚持没有白费,付强终于答应和他见面了,商量交货的地点和时间。 两人见面定在了国际大酒店,那里鱼龙混杂,各地的投资商和各级官员谈判基本上都会在这里进行,什么事情都可以避人耳目,搅乱视线,更重要的是,整个酒店上下,全是私人保镖,戒备十分森严,很难从这里下手。 当然也没有人自动去触晦头,除非你不想在b市带下去了。 那么怎么样,才能得到两人交货的地点和时间呢? 310 刺探 格格两天都没有受到路衍的电话骚扰了,说起来还挺不习惯的,她又不好意思给他主动打电话,就旁敲侧击的问甜心。紫yu阁 甜心很惊讶:“我哥哥这两天很忙,手机都会关机,让我们有事找绅绅哥哥,难道他没告诉你吗?”甜心说完,看格格的脸色变黑了,意识到自己说话说错了,连忙改正:“啊,他给我说了,让我告诉你一声,我给忘了。” 她凑到她跟前:“格格,你不会怪我和我哥哥吧?” “我怪你干什么呀?你不过是个传话的。”格格高冷的不在意的神情,让甜心顿感不妙,估计哥哥好不容易在格格心里建立起来的好感又降了不少。 哥哥也真是的,怎么没给格格说一声呢。 “格格,其实这事也怪你,肯定是你从来不关心我哥哥是否给你打电话,你也不会主动找他,所以他觉得没必要给你说一声,亦或者你这种态度惹他伤心了。” 格格翻了个白眼,懒得说话,主要是生路衍的气,抱着书去图书馆了。 周五下午放了学,一个女士给她打电话,说晚上七点多要去看看场地,再给孩子报名,她就去了道馆,在上楼的时候,碰到了隔壁那个蟹子,格格在监视器里见过他,自然认得,他居然出门了,还是晚上。 她多看了他一眼,那人也看着她,格格若无其事的把头转开。 女士带着她儿子看了场地和格格的解说之后,对这里十分满意,领着孩子满意而归。 格格一直注意着隔壁的动静,没有开房门的声音,蟹子没有回来。 如果出去买饭,这个点他该回来了,他出门从来不超过十五分钟。 难不成是出去办事了? 格格调出了录像,查看到两天前的录像,最大的幕后人终于出来了,付强约他见面了。 约谈的见面时间正是今天晚上九点。 她看了看腕表,现在才八点整,那个蟹子早就出去了,他去那么早干什么呢? 路衍给甜心说有事,想必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不是想办法潜进国际大酒店了就是潜到付强身边了,进国际酒店的可能性比较大,那里区域大,不易被察觉。 只是他一个人,想要得到两人交货的时间和地点,必须要接近两人身边,那么会不会很危险啊,要知道其中一方可是市长的儿子,格格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可是同班同学里,有一个自称是付强的表弟,付强被她吹嘘的可是一手遮天,嚣张跋扈的很。 说在b市里没有不买他帐,也没有敢和他作对的,就连公安系统里都有他的人,就连这位同学都受益颇多,学校的教导主任都对他礼让三分,高考的时候,他的成绩那么差,都能上金融班,格格也是醉了。 这样一个手握权力的人,居然购买毒品,贩卖毒品,简直是可恶至极。 还有那个什么市长,居然纵容自己的儿子无法无天。 这样的败类不被拉下去,不被抓起来,太对不起b市的人民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项任务会落到军区的缘故。 除了路衍自己带的人,没有人敢抓他吧,国际酒店那么复杂,他们能成功吗? 格格想到此,不能干坐着,等着呀,也要做点什么,她给绅绅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 绅绅说自己在外面谈生意。 格格说要过去找他,绅绅不让。 “哥哥,我有事情要对你说。”正如蟹子的电话被他们监听了一样,格格也不敢在电话里多说什么。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我今天晚上的客人很重要。” “哥哥,我必须见到你,我说的事情更重要。”绅绅在沉默,他在思考,格格知道他还在犹豫,到底是什么事情比路衍的安全更重要啊。 “哥哥,你在哪里啊?我自己过去,说一句话可以吧?” “我在的地方你不方便来,格格你听我说,你在学校里呆着好吗,我这边谈完了就去找你。” 格格冰雪聪明,她似乎已经猜到了绅绅在什么地方了,想必他也在那个危险的地方,要不然他不会阻止她去,他担心她去了,会出危险,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的上她的安全重要。 “那好吧。” 他们都在,格格就更得去了。 哪怕只是坐在危险的中心,吃个饭,什么都不管不问不动,只是第一时间能得到他们的消息也好啊。 确认他们安全她才能放心。 格格给那位章同学打电话,他也算是花花公子一枚了,喜欢和不同的女同学打情骂俏,就这样,身边还有一群女生喜欢跟着他。 可是他偏偏在格格撂倒了那个固执的教官之后,对她一见钟情,多次想要撩到格格,只是格格根本正眼都不瞧他,后来路衍对格格也展开了强势追求,同学们都觉得格格和路衍更般配,两人的恋情传的沸沸扬扬。 他知道格格一直都没有承认,也确信自己有和路衍一较实力的资本,于是在路衍回到军区之后,再次对格格穷追不放。 天天放格格抽屉里一朵玫瑰,格格也不怒,不扔垃圾桶,而是弄了一个花瓶,就摆在老师讲课的桌子上,每天把玫瑰放进去,把开败的拿出来,十天也攒了不小的一束花了,每个老师来上课的时候都调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老师花呢,老师很荣幸啊。” 即使后来老师们知道这是章同学送给权格格的,也都丝毫不在意,没有一个人觉得章同学会追成功,毕竟这是超级学霸和超级学渣之间的距离。 只有章同学不放弃。 所以格格给他打电话能否陪她散散心,他受宠若惊极了,连忙扔了两个女同学,去赴格格的约。 他开了一辆跑车,过来学校接格格。 “女神。” 格格拉开前门坐了进去,瞅了他一眼,拉过他的衣领子,闻了闻:“又跟谁在一起鬼混呢?” 章同学被女神揪了一下衣领,第一次离女神如此之近,还是很腼腆的:“我们只是纯碎的在一起玩,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 格格放开他:“我还没吃饭,请我吃饭吧。” “没问题啊,女神,你想要吃什么?只要你想吃的,没有我请不到的。” “切,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b市所有的酒店,你随便点。” “国际大酒店你也能进去?据说那里只有黑卡的人才有资格进去,光是年费都好好几百万。” 章同学拍胸脯保证:“我虽然没有这个资格,这个能力,但是我爸有啊,正好这几天卡在我身上。” “行了,我对你说着玩的,换个地方吧。” “干吗要换啊,那里面的美食确实不错,很多都是进口的,你吃了一次绝对还想吃第二次。”格格是个吃货,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他这次当然要把握好抓住格格同学胃的机会。 “真的?” “当然。”章同学心花怒放,果然美食能诱惑她,他以前怎么就没有走心呢,听大家的一声劝,天天不重复的换花样,说不定早就把女神给俘获了。 “那就去看看吧。”格格装作不太相信的样子。 “好嘞。”章同学开车往前冲。 “女神,能告诉我,谁惹你心情不好了吗?是不是那个路衍?” 对了,希望章同学不要认出路衍来。 “是啊,他本来答应我这周末给我的学生当教练的,刚打电话说他领导要带着他们执行任务,不能来了。” “我有个哥们是学跆拳道的,我可以让他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也可以应付的,只是累点而已。” “你说你干嘛让自己这么累啊,我们这么年轻,不是该好好地享受青春吗?” “有多大能力,对社会就应该做出多大贡献啊,谁让上天给了我一个最强大脑呢。” “嘿嘿,女神,你看在我请你吃饭的份上,就不要嘲笑我脑子笨了。” “你不是笨,你是不务正业。” 章同学也不生气,女神说什么都对。 能进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而且有自己专属的包厢。 格格自小见惯了这种宏伟的建筑,奢华的装修,进到这里面,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章同学不知道格格的强大背景,还想炫耀一番的,看她淡淡的表情,话又咽了回去。 “走,我们去我爸的包厢1111。” “这包厢号听起来不错啊,在这家酒店里应该排在前面几位吧。” “那当然,这号仅次于我表哥呢。” “那是不是说和你表哥的包厢挨着?” 章同学朝她伸出大拇指:“果然是我女神,聪明。” 两人在去包厢的道上,碰到了路衍,他穿着酒店里统一的保镖服装,眼睛上戴了一副墨镜,盖住了半边脸,头发变了,换了一个简单的发型,气质完全变了,就是普通的保镖,要不是对他精致的下巴比较熟悉,还有那道犀利的目光隔着墨镜都能射到她身上,格格都差点认不出来。 章同学是一点都没认出来,他觉得店里的保镖都差不多,黑色西装,个头一样高,一样健壮,带着墨镜,谁能仔细看,谁能看出来。 这里很安静,看来隔音效果相当好,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人进了包厢以后,格格看了看腕表,八点四十五了,蟹子和付强居然一个人都没到,两人真够谨慎的。 格格说要去洗手间,章同学说这里面就有。 这设计太完美也不好,本来还想接着机会,看能不能与路衍或者绅绅接一下头的。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交待一下。” “好。”格格求之不得。 章同学走了之后,格格开了门,头伸出去,在门口看了看,左边的走廊里空无一人,这个房间在右边走廊尽头的第一间,想必紧挨着第二间应该是付强用的,这个房间的尽头有三个岔路口,其中一个通向洗手间。 如果付强逃走的话,至少三条路线。 格格看路衍从其中一条路上出现,然后去了洗手间。 格格整理了一下衣装,也去了洗手间。 刚进去,就被人抵在墙上,捂住了嘴巴,格格知道是他,也不惊慌,指了指他的手。 “谁让你进来的?”路衍放开她的嘴,闷声问。 “我看能不能帮上忙,你放心,如果你们很成功的得到消息,我一定不会暴漏自己的。” “就算得不到消息,也不能暴漏身份,一旦打草惊蛇,就再也没有他们交易的时间了。” “你准备怎么做?” “你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许乱动。”路衍警告完她,就离开了,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格格撇了撇嘴,她只是正常的给同学约个会而已,不让她管,她也懒得管呢。 格格在章同学之前回去的包厢,他回去之后对格格道:“菜一会就端过来了,你放心,绝对让你满意。” “好啊。”格格把门打开。 “别开,经理特意交代我,说我表哥一会要宴请一个重要客人,让我们不要大声喧哗,尽量不要出门。” “这么严重啊,是要见什么大人物吗?该不是什么省长之类的人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格格装作特别好奇的样子。 “你想见啊?”章同学完全被格格那一双干净的大眼睛吸引了,膨胀心也起来了,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格格眼前,就是她要天上的月亮,说不定他也要飞到天上试一试。 “能见?”格格用双手拖着下巴,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他,头顶的灯光反射到她眼里,组成了万千星辉,美不胜收。 格格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想不到为了达成目标,她也有使用美人计的一天。 章同学看的惊呆了,格格在她眼前晃了晃,他才反应过来:“啊,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他们之间除了喝酒,就是寒暄,很无聊的。” “哦,我只是说说而已。”格格垂下眼睛吃东西,好久没说话。 章同学以为她生气了,带着讨好的笑脸:“你如果只是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等他们饭局快开始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找我表哥。” 等饭局快结束了,也就是谈判结束了,肯定没有任何消息了,她还去干什么,他这么为难,看来是对方戒备很严,真的很难进去。 格格笑了笑,表现出尽可能真诚的笑容:“我真的不想见,我只是好奇而已,先吃饭。” 章同学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真的没有找到她生气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磨蹭到九点半,格格感受到腰间的震动,知道路衍的信息到了,是路衍在刚才的公用洗手间给她的,独属于军区专用的频道传讯器,可以确保消息不会外漏,被人监视。 路衍怕她不明白是哪道菜,用了通俗的语言表述:“在用火焰烧烤的那盆羊肉泡馍的下面,有录音钮,想办法拿出来,切记,可以不完成任务,不能暴漏身份。” 房间里的角落都是经过仪器探查的,确保没有录音监视器之类的设施,进去的人也是经过检查的。 所以之前不可能有机会安插录音设施,只能等机会。 火焰烧烤羊肉泡馍那道菜的底座那么热,谁也不可能伸到那下面去查看,想必也不会有人想到录音会在那里,毕竟,谁家的录音设施那么顽强,能经受过热度的烘烤,路衍估计也是在外面加了材料的。 格格没回,这是两人之间的约定,不回就代表k。 格格从洗手间出来,她先前兴致勃勃的,立志要做些什么,现在真有机会了,反而有点紧张了。 她必须好好计划一下,还好有章同学做掩护。 本站访问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311 出事了 格格从洗手间出来,又摇铃让服务员端来一杯果汁。 坐下来吃了一会,又喝了一通,格格都觉得撑了,也是,一桌子菜都吃了一半,章同学全程几乎光看着她吃了,自己动筷子的机会都很少。 “这里还不错吧。”看着格格一副餍足的样子,问道。 “菜还不错,就是环境太沉闷了,我比较喜欢酒店热热闹闹的,才显得有人气啊,这样太冷清了,酒店那么大,挺吓人的。” “你放心,这里绝对安全,只有这一层安静而已,还是因为我表哥在,客人有点特殊,平常的时候,这一层也很热闹,不过你要是喜欢热闹,我们就去顶层,那里有舞厅,你想不想去看看?” “那不是热闹,那是吵闹行呗,我还是在这里呆着吧,你表哥那个客人这么特殊啊,还不能闹出动静?” “个人嗜好呗。” “隔壁和这个包厢是一样的布局吗?” “当然不一样,要不然怎么显出社会地位来?” “那你去过么?有什么不一样?” “很大,有一个特别大的冰箱,放着各种水果和饮料,要不是嫌吵的话,小厨房也可以设一个的。” “这么说很大啊,是不是跟我们会议室似得。” “差不多吧,一会他们谈完了,我带你去看看。” “嗯,你看着点,等他们走了,我们就进去,还有别让服务员把菜撤了,我要看看大人物吃的东西和我这个小人物有什么区别?” 章同学听了,笑了:“格格,你说话真逗,就是好奇,也带着一股子蔑视味道,没有一点羡慕。” “我就是这样随性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格格咬了一口蛋糕:“大人物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喜欢吃蛋糕。” 章同学笑点真低,又被逗笑了。 “你等着我帮你看看他们快谈完了没?”章同学起身,走到门口,肯了看,招来一个保镖,看来是认识的,那人恭敬的称他为章少爷。 他朝保镖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进来了。 “放心吧,他们谈的很快,一会就走了,走了之后,保镖会来通知我的。” “好。” 时间很短,想也知道,蟹子不可能在这地方停留太长时间,这毕竟是付强的地盘,他在之前已经观察了这地方一个多小时了,确定安全,确定付强亲自来了,才进来,谈完时间和地点,吃个差不多了,又找人打包了一些事物,就离开了。 蟹子一走,付强令人去跟踪他,经理请他去顶楼玩,他才走了。 保镖都撤离了,服务员过来收拾东西,章同学把人赶走了,带着格格进去。 格格溜达了一圈,感叹了好久,才回到餐桌前。 坐在主位的位置上:“就连坐位都那么舒服啊。” 章同学坐在她旁边:“那当然,这椅子可是国外进口的,十几万一张呢。” 格格无意中转了一下桌子,碟子上面的筷子被转掉,那筷子掉下来正好掉在章同学的身上,他躲得很快,也没有躲开。 “没把你的衣服弄脏吧?”格格赶紧帮忙查看。 “没事。”章同学特意出来玩,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筷子上的油渍沾了那么一丁点,但是还是有。 “赶紧的去洗一洗。”格格拉着他进了洗手间。 章同学也觉得挺恶心的,不知道谁的口水筷子呢。 “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章同学腼腆的道:“要是你能帮我洗,我是求之不得了。” 格格垮了脸,把毛巾往他手里一塞:“你自己来。” 章同学笑嘻嘻的:“你别生气啊,是你让我选的。” “我说错了行吧?”格格推开门走了出来,还被门给他关上了。 她刚才就看见了那道菜,刚才转了一下桌子,恰好把那个菜的位置转到了对着洗手间的方向。 她走过去,恰好用身体挡住这道菜和洗手间的视线,即使章同学突然出来,也看不出来她在做什么。 下面还很热,她垫了一块毛巾,摸了好大一会,才摸到那东西,是个黑色的,是用口香糖裹住了,怪不得,口香糖就是烧也烧不化,只是烧成了黑的。 格格把东西藏好,要去了洗手间:“弄完了没有?” “好了。”章同学脱了上衣,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白嫩嫩的皮肤,看到格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还有点赧然。 整天游走在女人花里的富家公子,还害羞,真是不容易。 格格朝他胳膊上摸了一把:“皮肤不错啊。” 他的耳朵还红了。 一个走神,衬衣都泡在了水龙头下面,他拿出来的很及时,但是还是湿了不少。 “我看我们还是回我们包厢把它吹干吧,我们不好动你表哥房间里的东西。” “嗯,好。” 服务员还等在外面,章同学吩咐了她一句:“进去吧。” 两人回到包厢,格格坐在椅子上看电视,他自己吹衣服。 吹干了之后,格格就站了起来:“我心情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时间还在呢,我带你去唱歌吧。” 格格双手插着兜,一副随意的样子:“不想去,我现在吃饱了,就想睡觉。” “这里有床,也可以睡的。” 格格看了他一眼,章同学被犀利的眼神一烫,连连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是你身边那些女人,不要用她们的思想来定义我。” “是,是,我说错了,我们这就回去。” 上了车,为了避免他聒噪,格格就闭着眼睛睡觉。 到了学校,她才睁开眼睛,章同学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这里每周都会换一次菜品,下次我在带你去。” “好,谢谢你,拜拜。”格格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道。 尽管格格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大家都知道,章同学还是觉得挺失望挺遗憾的,女神果然是不好追啊。 “我想问一句,你和路衍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格格顿了一下,望了望天,才反应过来他的问题:“我们俩啊,可能吧,谁知道呢。” 格格没承认,章同学很高兴,这么说他还是有机会的是吧。 章同学走后,格格往宿舍的方向走,接到了路衍打来的电话;“到上次那个亭子里来。” “亭子那么多,哪个啊?” “就是上次我们接吻的地方。” 格格真想把电话摔了,这人说话越来越露骨了,哪里像一个稳重的军人,她也真是的,大概能猜出来他说的哪里,还非要多此一问。 但是她身上还有重要情报,又不得不去。 亭子里如往常一样,没有灯光,只有微弱的星光,周围安静的很,只有草丛里偶尔的虫鸣声,过了国庆节之后,晚上的秋天也越来越凉了,格格抱了抱双臂。 月光也变得高洁了很多,洒在地上,都开始有了霜气。 亭子里没有人,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等着? 格格低下头,正准备打电话。 一双铁壁把从身后把她抱住了,她紧紧地贴着他的前胸,一股温暖的流光淌过她的血液,全身很快就暖和起来。 加上那宽阔的胸膛,清冽的气息,特别的舒坦。 “我真想睡一觉了。”格格往后一靠,觉得这样子特别适合睡觉。 “还没睡醒?” “你知道我刚才睡了。” “我只知道,刚才某人说不知道我是不是她男朋友?” “你刚才在那个地方?” “是啊,我在等你啊,谁知道某人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的心就被伤了。” “我刚刚利用完人家,总不能就给当头一棒吧,我不好意思。” “所以你情愿伤我的心?” “得了吧,别装了,要是真是我男朋友,干什么去,办什么事,能不给我汇报行踪?” “我就是怕你跟着去啊,这是执行任务,带着危险性的。” “那你还靠我拿到这东西干嘛?”格格挣脱开他的双臂,路衍也放开了她,能让他抱了这么一会,就不错了。 “你哥他那个棋子留着以后还有用处,如果这次用了,肯定是不能留在国际酒店了,还是用章同学比较安全,就临时改了主意。” “切。”格格撇嘴。 “你们是打心里觉得我是累赘,怕拖你们的后腿吧?” “怎么会?我们格格最聪明伶俐了,今天啊表现就最好。” “知道我的厉害了?以后不准歧视我哈,他们交货的时候一定带上我。” “这个……” 格格瞪他,他立刻道:“我先谢过格格女侠帮忙了。” “哼,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要是你说了谎,到时候不叫我,我们就绝交。” “不至于吧。” “你想试验一把?” “不想。” “你这样一说,我都不敢把录音钮给你了,要不然我们一起看,反正里面的时间和地点你又改不了,你要是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路衍不吭声,一把抓住她,摸她全身:“给不给我?不给我就搜身。” “臭流氓,你是想乘机占我便宜吧。” 格格挣扎,也挣不脱,不过路衍摸遍了她全身,都没有找到。 “你放哪里了?不会丢了吧?” “我就不告诉你。”这地方隐秘吧,她就说没人找的到。 “那让我猜猜,该不是藏在隐私部位了吧,我只是没好意思掏,要不然我试试?” 格格的脸一下子黑了,要是旁的男人,一定捉住毒打一顿,可是路衍她打不过的,说不定又要被乘机揩油一番。 她气呼呼的从内衣里把录音钮掏出来,她没有口袋,又怕万一被查出来,只好放在这里,时刻感知到它的存在,才放心,这只能说明她慎重又敬业,是为了他好。 路衍接过来,放在手心里:“还有余温啊。”然后注视着她那地方,用手指戳了戳:“录音钮很有福气。” 格格拍开他的手:“你走开,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 “等等。” “干什么?还有事啊。” “你不觉得现在是约会的好时候嘛。” 格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上,皎洁的月光高华,像是披了一层纱,笼罩在大地上,雾雾蒙蒙的,别有一层美感。 一只大手揽上了她的腰,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抹温热的触感袭上心头。 在她的唇上细细摩挲,辗转流连,格格也闭上眼睛,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她想开始顺应自己的心意,愿意去接受这美好的亲吻,最起码她不排斥。 更重要的是,她想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路衍与她不联系的那两天,她急躁不安,两天跟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似乎有点想念他。 在得知他不告诉她,就自己去窃取信息了,心里担心的不得了,情愿用美人计,也要去确认他的安全。 最后能为他做点事,心里很开心。 很长时间之后,一段美妙的体验才结束,路衍没有放开她,而是把她拥在怀里,他心里激动不已,格格第一次没有反抗,还顺从的接受了,是不是说明她从心里已经接受他了,喜欢上他了? 没有比这件事更令他高兴了。 他拥着她,紧紧的:“我爱你。” 如果说煞风景,格格绝对是当今第一人,她一听,把路衍从自己身上推开:“你可不要指望我也爱你啊。” 路衍扶额无奈,这么浪漫的情景,这么深情的告白,一般女生不是该感动的连求婚都能答应的吗? 他已经鼓足了百倍的勇气了,在心里练了无数次,现在进展的手心里都还有汗呢。 她就这样给破坏了。 “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享受啊,感觉挺不错的。” “你知道吗?只有一个女生对另一个男生动了心,才会觉得亲吻是件美好的事情。” “不用你教我,我知道,但是充其量,只能说明,我不太讨厌你,对喜欢你啊,爱你啊,还差老远。” 路衍沉默片刻:“好,我明白了。” 格格坐在亭子里:“我能好奇的问一句,怎么感觉你这短时间,情商提高了呢?谁给你传播经验了?” “我们军区有专门的情感指导,你知道军队里的人找媳妇还是不容易的,当军嫂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所以每周我们都有联姻活动,那两个主持人,都是情感专家,我向他们咨询的,他们很热情,给我出了很多招。” “哦,原来背后还有两个参谋在对付我啊。” “说说,他们都是给你支的什么招?” 路衍笑笑:“这怎么能说?那以后还管用?” “切,我告诉你啊,我以后刀枪不入,用什么都不管用。” “我不信,滴水还能穿石呢。” “我又不是石头。” “你不必为我操心,我会找到办法的。” “呵,谁为你操心啊?”格格好像听到了天大笑话一样,她为他担心追不上她? “我困了,先走了。”格格打了个哈欠,也忘了问录音的事了。 第二天上午没有课,格格一觉睡到十点,迷迷糊糊的醒来,宿舍里一个人没有,就连甜心都出去了。 这家伙去哪里了,居然也不告诉她。 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幸好甜心还有点良心,桌子上给她买好了包子,还有一碗粥,格格摸了摸,还是温热的。 吃完之后,又躺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给甜心打电话,问她干吗去了。 “格格,你忘了,今天我有选修课。” “哦,我给忘了。” “哎,格格,你给我如实招来,你什么时候跟章同学扯到一起了?你打算给他机会?他今天还以为你来上选修课,手里碰了好大一束花,说是要送给你的,还特意梳了一个发型,换上了一身新衣服,风骚的很呢,他问我,你怎么不在,我说你累了,在睡觉,说要去宿舍找你。” 格格的慵懒劲被惊醒了不少:“他真来宿舍了?” “他跟宿舍管理员阿姨认识,想要找你,不是易如反掌,天啦噜,我哥哥的情敌还真是多啊,你这个招桃花的。” “得了啊,你也不少,我都没替我哥哥鸣不平。” “可是我都拒绝他们了呀,而且还回应绅绅哥哥了,我心里只有他一个,而你呢,可是一直摇摆不定呢。” “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你等等啊,我去先把门锁了,省的他真来了。” 格格知道她又要说教了,慌忙把手机给挂了,听见门口有动静,隐约听到似乎真有章同学的声音,连忙把门给锁上了。 甜心的电话又来了,这小妮子,事真多。 “格格,我哥哥出事了。” ------题外话------ 真的是快结束了,这故事…… 312 决定了 格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甜心开玩笑呢,昨天晚上才分手,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格格,我哥哥现在在医院呢,你快下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他。ziyuge” 甜心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已经戴了哭腔。 格格这才反应过来,拎起手边的包就往门外跑,然后下到三楼的时候,恰好碰到章同学抱着一束花上来,只觉得耳边一阵香风闪过,哎,这不是女神吗? 怎么跑的那么快。 关键是好像没有看见他似得。 “女神,女神。”章同学在后面,格格压根就没有听见,她一边跑,一边拨路衍的电话。 是一个男人接的:“喂。” “路衍呢?” “班长他,还在手术室里。”男人说话带了一股子悲壮,应该是他的战友。 “格格,格格。”甜心飞奔着跑了过来,要不是时间紧急,她想要趴在她身上哭。 格格连忙挂了电话,她也没有心情问怎么回事了,到了医院就知道了。 “绅绅哥哥说派人来接我们了。” “那我们走吧。” 到了医院才知道,蟹子和付强的见面时间居然就在昨天半夜十二点。 格格想想,她和路衍分别的时候,十点多一点,他应该是回去之后,发现蟹子不在,就查了录音,得知两人的见面居然在会面后的三个小时后。 不得不说,两人十分谨慎,安排的也很令人意外,谁能想到会面后会这么快就交货呢? 估计也是怕夜长梦多,怕有人监视他们,得知他们见面后,会采取行动,所以就把时间安排的十分紧促,这样对方就算得知了交货的时间,也来不及部署和安排。 路衍通知完战友,自己先驱车赶往交货地点,这时候蟹子肯定在,他没敢开车靠的太紧,而是选择了步行靠近。 为了现场抓住付强,在队友还没有来到的情况下,不得不先行动,对方人手很多,又有枪支,所以他首要目标就盯住了付强。 他一开始的出现,就气势逼人,对方在愣怔之间,他就已经向目标发起了进攻。 付强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亮出了自己的军官证以及上级的命令:“放下武器。” 付强反咬一口:“这些证件都是假的,把这个假冒的人给我枪杀了。” 他自知自己的罪状已经暴漏,被抓了也是死路一条,当然不会轻易放路衍离开。 但是他现在的命又掌握在路衍的手中,两方僵持不下。 直到战友的到来,有人拍照取证,付强被惹急了,双方激战起来。 路衍是为了替一个战友挡子弹受伤的,伤口恰好在胸口位置,留了好多血,情形十分凶险。 绅绅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战友们都在门口等着,格格和甜心也和大家一样,默默的望着里面,似乎能看见医生争分夺秒的帮他做手术。 甜心很坚强,倔强的小脸一直崩的紧紧地,冷静的可怕。 只有那个被救的战友,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伤心难过,他是今天刚刚军校毕业,加入队伍的,身手其实也不错,只是缺少临战经验,对敌人太过仁慈,看到对方受伤了,就不忍心在补上一刀,这才给了对方机会。 路知和沈曼丽也从a市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沈曼丽的腿都软了,还是路知拖着她过来的。 她是忍不住的掉眼泪,但是又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不是现在不打仗了,进军区也不会整天面临生命危险了吗? 怎么她儿子进去才一年多,就遇到了这种生死存亡的大事? 甜心和格格扶着沈曼丽,低声安慰着她。 其实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因为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的,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的灯终于关了,医生疲惫的从里面出来。 “医生怎么样,怎么样?”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病人命大啊,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班长没事了吗?” “观察二十四小时,度过危险期就好了。”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路衍一直在监护病房里,里面不让进去,绅绅就让战友们先回去,这里由他们守着就行了,有事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但是人还没醒,大家还是不放心。 他们情愿晚上坐在走廊里,也不肯离去。 路知沈曼丽等人自然也不肯走,绅绅给他们买了饭,他们也没心思吃。 一群人都在走廊里,医生赶也赶不走。 一直到晚上十点钟,权倾和林木也赶过来了,林木是大夫,去咨询了一下情况,在回头看看这些垂头丧气的人,昂首挺胸的就过来训斥人: “都起来,听我的吩咐,你们几个要不回军区等待消息,要不去旁边的宾馆住一个晚上,现在必须给我离开。” “瞧你们这样子,好像人不行了,追丧似得,有这么严重吗?医生都说了,手术成功,子弹取出来了,没事了,你们还摆出这副样子,什么意思啊?” 小伙子们都看向这位年轻的阿姨,比较茫然,医生说的是过了观察期醒来就没事了,没说现在就没事了啊。 林木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不信任她,不过沈曼丽信任她啊,她站起来:“木木,你是说路衍没事?” “当然没事了,手术都成功了,还有什么事?医生这样说,只不过是提醒你们万一有醒不过来的情况,但是基本上几率很小,咱们路衍这么年轻,生命力这么顽强,体格又好,根本不必有那样的顾虑,我敢担保,最迟明天上午,他就能醒过来。” 她坚定的话语,笃定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振作起来,关键是沈曼丽他们都不怀疑林木的医术,所以,战友们看到班长的家人都放心了,他们也放下心来。 路知劝他们去休息,明天一早再来看路衍,他们都同意了。 绅绅和路知在这里守夜,权倾带着林木她们去了酒店。 林木非要拖着格格一个房间,让权倾一个人一个房间。 权倾还不愿意,说娘俩有悄悄话,也不让他听,是不是要背后说他坏话,娘俩都很无语。 “你怎么有了女儿就不要我了?” “你还是小孩子啊?” 林木翻了个白眼硬把他给赶了出去。 关上门,看到格格已经进去洗澡了,然后躺在床上,抱着林木的胳膊就睡觉,第一次安静的同只小猫似得。 虽然权家父子最宠她,最护着她,但是要说了解女儿,能看透女儿的心思,还是林木。 格格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安静过,也没有了往常那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劲,就连小时候高烧四十度,都照样蹦蹦跳跳的。 “格格怎么了?吓着了?” “是啊,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昨天看到路衍,还好好的一个人呢,差点就见不到了,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然后呢?”林木总觉得女儿的话还有下文。 格格抬头看了一眼林木,林木也正看着她。 “妈咪,你支持我谈恋爱吗?” 格格的眼睛在橘色的床头灯下,异常的闪亮。 “你这个年纪啊,最美好了,无论做了什么,或者做错什么,都来得及后悔,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是她用自己走过的路得出的经验,她这辈子什么幸福都有了,除了花季雨季那个年龄有点遗憾。 “妈咪真好。”格格搂住她的胳膊,她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太幸福了,有一个什么都支持她的老妈,还有三个无底线宠爱她的老爸和老哥。 “不过你爸爸和哥哥不一定会同意哦。” “妈咪会帮我的对吗?” “嗯我不阻拦,也不会帮你,如果对方喜欢你的话,会自己想办法搞定你爸爸和哥哥的,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的话,我也不会接受他的。” “那好吧。”看来前途还一片黑暗啊。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就去了医院,给绅绅和路知带了早饭,有医生过来查房,果然如林木所料,他很快就醒了过来,然后一声检查了一番,没有问题了,就移去了普通病房。 战友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刚移了地方。 甜心趴在他身边,嘤嘤的朝他控诉:“哥哥,你下次在干这种危险的事,我就不理你了。” 沈曼丽叹了口气:“早知道是这么危险的行业,我当初就应该坚决反对。”都怪她意志不够坚定,老爷子决定的事,她没有反对到底,她可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我们现在能不能转业啊,不干了,回家里接家族事业。” 路衍害她们担心了,心里也不好受:“妈咪,这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那枪子能长眼吗?” “你们母女就是目光短浅,路衍这是在做大事,没有军队这些孩子的努力,我们能过上和乐的生活。”路知道。 见到儿子受伤,差点死了,他也担心啊,但是儿子的战友们都在身后看着听着呢,母女俩一直说着丧气的话,他们会怎么想? 沈曼丽似乎也想到了话语的不妥,这话就是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于是站了起来。 战友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同班长说话了。 叽叽喳喳的朝他汇报付强的情况,说付家已经被查封了,付市长也被抓起来了。 指导员开完会就过来看他,让他放心。 路衍当然放心,证据有了,剩下的抓人就行了呗。 听着战友们说个没完,他有点心不在焉,他通过他们身体之间的空隙,看到格格已经同林木出去了,他醒来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眼这姑娘,也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呢。 格格刚才站在外围,等甜心说完了,想和妈咪一起上前慰问一番的,谁知道被他的战友抢先了一步,看他们说个没完,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就出去了。 当着家人的面,尤其是爸爸和哥哥,她也不好表示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权倾这段时间很忙,觉得路衍没事,就和林木先回去了,让绅绅照顾好格格。 路知和沈曼丽留了下来,照顾路衍。 白天格格和甜心还有课,两人留在医院也没用,绅绅就送她们回学校。 刚走到医院大门口,甜心突然顿住脚步,想到了什么:“哎呀,不好,我怎么没想到啊。” 绅绅和格格都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格格,我哥哥醒过来,肯定最想看到的就是你了,可是你似乎都没有走到他身边过呢,走,我们在回去一趟。”甜心拽着格格的袖子,把她往医院里拖。 绅绅拉住了她:“你爸妈都在,能说什么?还是下次来再说吧,先去上课。”经过路衍这次受伤,他现在的想法与当初也有点不同了,现在心底很复杂。 格格也说:“我哥哥说得对,我们没什么可说的,我知道他没事,他知道我去看过她,不就行了?” 甜心思考一下,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被绅绅兄妹俩一哄,就到了学校。 晚上的时候,格格才有机会单独见一下路衍。 格格本来觉得心里有好多话的,真正见了面,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路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心里窝了好多话,也说不出来了,早知道他应该给部队的情感专家打个电话,问一问在受伤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做才能和女朋友的心更近一步。 “是不是吓着了?”路衍想了半天,觉得这句话作为开头应该可以。 “还好吧。”格格从水果篮里掰了一根香蕉,放在嘴里慢慢吃着。 “我也想吃香蕉。” 格格弯腰,从篮子里给他掰。 “我觉得你手里的这跟好。” 格格看了看自己咬过的香蕉,上面还有一个牙齿印呢,不过触到他幽深的目光,还是把香蕉递到了他嘴边。 路衍咬了一口:“真甜。” 格格没说话,把香蕉给他吃完了,自己又拿了一个,吃起来。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嘛?” “其实这次真的是个意外,我们平常比试,演戏都没有什么危险性的。” 这好像是对她在解释。 “所以你没有打算改变主意,放弃我这个男朋友吧?” 这次事故,改变的不只是绅绅的看法,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点改变。 路衍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给格格带来安全感了,只是他还是希望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格格的想法却恰好相反,她一直对路衍游离不定,满不在乎,其实有很多拖着他考验他的意味。 或者报复当初他对她十分不友好,或者报复他每次都和哥哥打架,不得不说她是个十分记仇的人。 不过现在,她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喜欢路衍的,喜欢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所以乘他还活着,没有死去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地与他谈谈恋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出事了,她也不用再去空想,和这个人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啊?至少她是不遗憾的。 “我决定好好的做你的女朋友了。” 格格宣布自己的决定。 她所说的女朋友与先前路衍定义的女朋友不一样,先前那是他强迫她的,其实只有恋人身份,格格也没有做出过回应,那只是路衍一个人的恋爱,现在她说的女朋友,是两个人之间的恋爱。 路衍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真的?” 他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格格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你快躺好啊,伤口又要崩了。” “我太高兴了。” 格格替他检查了一下伤口,还好没有出血,用毛巾帮他擦了擦汗。 路衍痛并快乐着。 “我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终于赢得了格格的心意,他很激动和开心,接下来他还要面对绅绅和权叔叔,尤其是后者,简直是他最大的阻碍。 不过他有信心。 格格就是她最大的动力和信心。 ------题外话------ 今天没有加更了,就这些。 本站访问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313 虐狗新姿势 格格自从决定了做个合格的女朋友,天天就来的勤了,沈曼丽和路知在他住院的第三天就回去了,毕竟不是家,也不方便。 这里有他的战友照顾着,军区里给了他们班放了一周的假,让他们轮流照顾路衍。 格格除了个别的课上上之外,其他时间也泡在医院里,和他那些战友们都混熟了。 几个人得知这是班长心心念念的女孩,对格格特别的恭敬。 格格不拘束的性格,让战友们都很喜欢她。 说话也越来越胆大了。 “看吧,为什么班长看不上程军官,是因为班长找到了更好的。” “班长,你回去之后会发现,你在军区里潜在的那些情敌,会一下少了很多。” “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都知道班长有了女朋友,不把他当情敌了。”一个战友道。 路衍突然轻咳了两声。 那位战友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之下在格格面前说了什么,还回答了她的问题呢。 连忙解释:“格格妹子,你别想多了,程军官虽然一直在追班长,可是班长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从来没给过她机会。” “那个程军官既然喜欢我们家路衍,他受伤了,怎么也没过来看看他呀?”格格十分淡定,就连紧张兮兮的路衍都觉得意外,还说我们家路衍,这份维护还是让他挺受用的。 “程军官一直在学习呢,今天早上才知道这消息,说是下午过来……” 他说完真想拍自己的嘴巴,又说漏嘴了,先前他们还商量,说程军官要过来,为了避免格格和她见面,下午要把格格给劝回学校呢,现在看来两人碰面的机会就大了。 格格目光幽幽的看向路衍:“我怎么没听你说啊,有同事来,你行动不便,我也好帮你招待一番啊。” 路衍还算镇定:“我本来想给你说的,他们一打岔,我就忘了。” “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心虚呢?瞧瞧,这额头都冒汗了。” 格格朝他头上摸了一把,其实她就是故意的,路衍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他与程军官真的没什么。 格格转过头:“你们军区很多人都喜欢程军官?” 刚才那个战友摇了摇头,就是在也不敢说话了。 他们不回答问题,格格就一直看着他们,他们也抵抗不住那清亮的目光。 “好像是有人喜欢她吧?我也不清楚,这不关我的事。” “我没问你。”格格突然瞪过去,厉声说道,把路衍吓了一跳,不敢吱声了。 战友们也被吓得一哆嗦。 “你留下照顾他,剩下的人跟我走,我请大家喝酒。”格格豪爽,战友们也高兴。 军区里是不允许喝酒的,班长更不允许,在军区严格要求他们的基础上更严格,听说有酒喝,哪个男人不心动? 路衍不敢反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出去了。 被留下来的战友很委屈:“为什么好事不带着我啊。” “还不是你惹得祸?”路衍斥道,害的他也跟着受了牵连,一会那帮子人,脱离了他的威亚,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呢? 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要出大事了。” 那几个人离开了路衍,即使不喝酒,也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停的对格格吐槽,班长平常对他们训练多么的严格,小汪说他好不容易从联谊会上找了一个姑娘,就是被班长整天拉着训练,没有时间谈恋爱,给耽搁了,人家姑娘最后受不了了,跟他分手了。 “还有啊,我们班长啊,自己闷骚不要紧,带着我们全班的情商都低,小将谈的那个女朋友,就是被他给教坏的,乱用招数,最后把姑娘吓跑了。” “合着,班长那么热心的帮我出招谈恋爱,是在我身上搞实验,要自己追女朋友啊。” “格格妹纸,你现在是我们认识的最亲的人了,你可一定要帮我们,给我们出出招,可不能让班长在祸害我们了。” “还有啊,格格妹纸,我们班长就是阎王,训练起来不要命。” “不过班长这是为了我们好,我们训练好了,才能少流血,多胜利,在班长手下,我们个个都是优等兵,我们都成了打败全军营无敌手了,全军区就我们一个班得到的荣誉最多。”那个被路衍救了的小赵道。 “我们马上就要进入特重部队的选拔了,我们班长的目标是让我们全班都上。” 说起这个,大家的热情都高涨起来了,而且对路衍进行了高度的评价。 看来在他们眼里,也就是对路衍干扰他们谈恋爱有意见啊。 “你们现在什么都有了,就是遗憾,没有找到媳妇对吧?这个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们,我智商情商是公认的高,一定可以帮你们搞定媳妇。” 这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是家里对他们起码的要求,谁也不想光宗耀祖了,却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做军嫂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很少女人都会打退堂鼓,而他们需要的是经受住考验到最后的,才能给他们一个稳定的窝,让他们能安心的在前线守卫人民的安宁。 几个人心里对格格充满了感激,也充满了信任,从这几天的聊天中,他们也知道格格有多厉害,是怎么样的天才了,所以都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格格妹纸,这顿酒我们请了。”以前在军区里,程军官是他们的女神,见到格格以后,知道是他们班长喜欢的人,还不屑一顾呢,现在觉得格格比那个程军官带劲多了。 平和,随意,真诚,那个程军官想必之下就显得端的范有点高,也就是现在想追他们班长,对他们笑脸相迎,如果没有班长,估计看都看不见他们,这一点他们心知肚明。 现在格格要给他们介绍对象,简直觉得格格比他们爹妈还要亲切。 “那怎么行,我说请就我请了,以后我去军区,你们请我。” 他们喜欢格格的这种豪爽劲,也不和她争了:“以后我们邀请你去军区参观。” “好。”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冲进酒馆里,找了一个包厢。 “你们还没告诉我那个程军官到底什么样呢?” “用大家的话说,就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我这有照片,你看。”一个战友划开手机,给格格看。 “这么漂亮啊?”有姑娘穿着一身军装,高高的发辫梳起,果然明眸皓齿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不过那笑有点高冷,格格还以为,像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心高气傲的,不会进军营吃苦呢。 “格格妹纸,在我们军区那是一枝花,不过跟你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而且我们班长不喜欢她,只喜欢你。” “记得有一次,她过来找我们班长请教问题,身体不停地往我们班长身上凑,我们班长一脸严肃:‘姑娘,请自重。’”战友学着路衍的声调说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那时候旁边有好多人呢,班长又没有降低声音,那程军官弄了个大红脸,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我们班长了,后来她不死心,又去找我们班长,我们班长直接告诉她,家里有未婚妻了,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开玩笑的,像他这么不要命,又跟深沉的老头似得,怎么会谈恋爱?会谈天方夜谈也差不多。” “那程军官还不死心啊?” “不死心啊,她觉得自己长这么好看,家世又好,听说她父亲是某公司的老板呢,这么多男人都盯着她呢,我们班长怎么就看不上她了?她觉得我们班长是在欲擒故纵。” “那她是富家小姐啊,为什么去军营啊?”格格对军营不了解,不知道里面还有文职。 “她混个级别啊,现在是文艺队的队长呢。” 格格点头:“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啊。”下午去会这个女人,心里就有底了。 敢觊觎她权格格的男朋友,也要问她给不给机会。 程迎是特意避开了和领导们一起来的时间,手里捧了一束花,另一只手拎了一个饭盒。 走进来,就是一副笑容:“大家好,我来了,谢谢大家这几天对路衍的照顾啊,我请大家吃饭。” 瞧这话说的,有意无意的宣誓主权,路衍跟她有毛关系啊。 以前她这样说话,又是战友们心中的女神,都不觉的有什么,现在他们的心里只认格格,就觉得她这话太过分了,这是他们班长,是要跟他们抢人吗?轮亲疏关系,她怎么跟他们比? 路衍道:“他们照顾我是应该的,要是感谢也是我感谢,怎么能劳烦你请呢?” 一句话说的在客气不过,程迎脸色有点绷不住了,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毕竟路衍的毒舌她也习惯了。 只是那几个战友,平常挺支持她的,每次来,都对她挺恭敬的,现在的眼神明显不同,她来了,连一个站起来的都没有,路衍说风凉话,他们也不帮她说话了。 程迎把食盒拎到另一个桌子上,把东西摆上:“来啊,你们都过来,这点心是我派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来的。” 要是往常,他们绝对受宠若惊,但是今天他们谁也没动,之前他们商量好了,要支持格格,就不能对程迎和颜悦色,更不能吃嗟来之食。 程迎有点尴尬:“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大家对我有什么意见?没事,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要不然我会多想的。”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是男人,即使现在越来越对这个女人看不顺眼,也不会攻击一个女性。 路衍是个例外:“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程军官都让你们说了,你们敢不说?” “班长……” “之前不是说的挺嗨的吗?” 他们都缩了缩脖子,班长不会把他们给供出去吧,他们可没有班长脸皮那么厚,攻击人家姑娘,丝毫不留情面。 再说了,班长是有女朋友的人,他们还没有呢,万一传出去,说是个毒舌的人,姑娘们更不敢往他们身边凑了,谁让他们没有高颜值呢,男人也需要靠脸吃饭的。 大家都不说话,程迎问:“大家都说我什么呢?我很好奇啊。” 路衍道:“他们说你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我明明有女朋友了,你还往我身边凑,还装成和我很熟的样子,其实我们根本不熟。” “还说你太矫情,太傲气,比起我女朋友差远了,我女朋友也希望,我们在军区最好不认识。” 路衍毫无表情的把一段话说完,程迎的脸色立马黑了,她望了望低着头的战友们。 “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程迎有点激动,含着泪看着他们。 战友们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质问,班长啊,拒绝人家,你就自己说狠话啊,非要带着他们,真是的,还说的那么狠,看人家哭的梨花带雨的,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要不是知道班长有女朋友,真以为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程迎焉能不明白,路衍说这话,其实是自己想说,只不过是借着这些人的口说出来,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她朝着其他人发火,也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说完她就捂着嘴巴跑开了。 格格正好打开门,从外面要进来,她要出去,两人就在门口相遇了,程迎想从左边出去,格格就让到左边,想去右边出去,格格又让到右边,程迎算是明白了,这人是故意的。 “姐姐你怎么了这是?”格格装作不知道她是谁,热情的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又拉回屋里,对着小汪他们质问:“来着是客,是不是你们欺负她了?” 小汪他们站了起来,指了指路衍:“不是我们,是班长。” 格格瞪向路衍:“这位姐姐专门来看你,还给你带了这么多吃的,你怎么能把她看成你的兵训斥呢?” 路衍看着格格的态度明显不一样,脸色软了很多,语气也带了点讨好的意味:“我不是一天都没看到你,心里有点急躁吗?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小汪他们这两天习惯了班长两面派,一边对着他们的时候言辞栗色,对着格格的时候,温柔以待,更见惯了他说情话的本事。 但是程迎是第一次见到和听到啊,她震惊的都有点忘了哭了,原来他也有温柔的时候,也会说情话,所以路衍是真的有女朋友,而且是那么的深爱他的女朋友,一日未见,就心情烦躁,不惜向她发火? 哎,小汪他们看班长对两人区别对待,心里又替程迎默默的点了一根蜡,好悲哀哦。 格格一听,脸上也带了笑意,走到路衍旁边,主动的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今天感觉好点了没?” 小汪他们发出一阵惊呼,现场版的撒狗粮,虐狗啊。 路衍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格格为了气程迎,如此主动啊,眼睛里都带了笑意,伸出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朝她嘴唇上狠狠的回吻。 格格端起桌子上的糕点,喂他嘴里:“尝尝。” 路衍咬了一口,格格接着咬了一口,两人面对着面,你一口我一口,浓情蜜意,似乎早就忘了旁边还站了一群人呢。 小汪惊叫:“班长,你们这样秀恩爱,真的好吗?”还是用程军官送来的点心秀恩爱,看看程军棍被虐成什么样子了。 “秀恩爱死得快的道理,班长你到底懂不懂?” 路衍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几人砸去。 小汪他们笑着跑开了,跑到门口还不忘说一句:“班长,医生说了,不能有那种生活,你要小心伤口,伤口好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干多长时间都没关系。” “滚开。”这次是格格脸红了,拿了一块点心砸过去,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跑掉了。 只有程迎还呆愣愣的站在房间中央,泪水爬满了她整个脸颊,她居然都不自治。 格格很无辜的走过去,眨眨眼睛:“这位姐姐,你是迷眼睛了吗?” 程迎反应过来,用手擦了擦眼泪,转身跑了出去。 314 你侬我侬 格格看人跑了,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双手:“搞定。”保准她再也不会往路衍身边凑了。 不是她狠心,而是这女人就要使劲的打脸,才能醒悟,才能明白,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围着她转的。 路衍就喜欢她身上这股劲:“你还给我吃她带的点心,难吃死了。” 格格回头狠瞪了他一眼,难吃?他刚才不是吃的津津有味吗?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格格冷漠的说完,拎着包就离开了。 路衍莫名其妙,刚才还和他浓情蜜意,宣示自己的主权,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这转变有点快,他还没接收过来。 难不成打退了敌人之后,就转过头来对付他了? 他就说格格对他太好了,这件事不可能那么快算了。 郁闷的他呀,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 格格一连两天都没去医院,路衍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发信息,看心情,高兴了回两句。 最后还是小汪他们集体去学校,把格格给请过来的。 “格格妹纸,我们班长的病加重了,你快去看看吧。” 格格才不信呢,发信息发的那么欢腾,像病入膏肓的人? “真的,你不信去看看啊,相思病晚期了。” 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围着她哭诉,好多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过来,格格绷不住了,把他们准备扯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 他们才不走呢,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顶不住压力,就跟他们走了。 “我们班长马上就要出院了,你再不去看看他,回到军区,你们就只能隔墙相望了。” 格格被缠的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们过去。 其实她也没有生路衍的气,相反对于他的拒绝态度,她还是挺满意的,只是突然知道有女人喜欢他,莫名不爽。 到了医院,路衍好言好语的,她也就当那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和他又恢复到从前了。 他的伤好的很快,就要出院了,她也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啊。 正好是周末,格格和甜心在道馆忙了一天,晚上的时候,甜心被绅绅接走了。 格格就去看路衍,买了点饭带过去,陪着他吃完。 两个人没事可干,格格就开了电视,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坐在床上,这距离保持的正正好。 他伸手能摸到格格的头发,但是却无法接近她。 “你坐到床上来,凳子太硬,不舒服。” 格格不为所动:“我喜欢就好。” 路衍:“……”给点面子不好吗? 格格换了一个最近大家讨论的很激烈的一个网剧,是根据一个网络小说改编的,她看过小说很不错,电视剧就不知道了,不过里面有小鲜肉,奔着小鲜肉,可以看一看。 路衍对电视不敢兴趣,他只对格格感兴趣,甜心在这里,他不好动手动脚,甜心一走,他看着格格干净的侧颜,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燃烧。 他下床,也搬了个凳子放在她旁边,她不去将就他,他就走过来好了。 “谁让你下床的,快上去。” 路衍揽着她的腰,用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嘶,你慢点,疼。” 格格语气软起来:“我扶你去床上。” “我不去,我要和你坐一起。” 格格不理她了,想骗她上床?没门。 路衍下来,就是想占她便宜的,手掌当然闲不住,厚实的掌心抚在她腰上,用指肚在她腰上来回的摸娑,格格就穿了一件单衬衣,薄薄的布料,根本阻挡不住他掌心的温度。 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撩拨。 格格把他的手拍开:“你别动。” 路衍就捂着胸口,蹙眉头。 “我就说了,不让你和我坐一起。”格格一时忘了他又伤口在身。 “不知道是不是裂开了。” “应该不会吧。”伤口养了三天了,都没事,怎么一和她在一起呆着就出事呢。 “我看看。”格格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病服,帮他解开绷带,查看伤情。 路衍看着她趴在他胸前小小的脑袋,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往她耳朵边吹气。 格格把他的脸磨向一边:“别闹。” 路衍老是了一下。 “幸好没事。”格格解开最后一层,没有伤口裂开的迹象,又重新包扎好,在系最后一道的时候,路衍干脆直接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格格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条件反射的抬头看他,要说话,话一张口,就被路衍乘虚而入,这一次没有深辄浅出,而是强势而霸道。 他摁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把她的腰往他身上贴,格格先是被迫承受着,他吻的越来越激烈,身上都冒了火。 他这几天无事可做,天天都在想念她的味道,美味甜蜜,这绝对是比毒品还要有杀伤力和吸引力。 这男人几天不见,比第一次的吻有经验多了,他挑动着她,撩拨着她,在她口腔里,在她的身上。 格格被吻的意乱情迷,两只手攀上他的脖子,回应他,在情事上,格格也从不扭捏,就跟她的性格一样,喜欢的就去做,就像现在这样。 直到身体发软,舌尖发麻,两人才分开,又紧密的抱了一会,平复呼吸。 路衍病服的扣子还是开着的,露出性感的肌肉线条,泛着绯色的水光,在往下看,格格染满春情的眸子就笑开了:“我真是我错了,看这规模还真是壮观。” 说着还用手指戳了戳,路衍刚刚平复的呼吸又乱了,他按住她的手,眸色特别深:“别乱动。” 说着冲进了洗手间里。 格格听到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去敲门:“你不能洗澡,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这几天都只是用温毛巾擦擦身体。 刚才真该阻止他的,现在知道难受,知道受罪了吧。 门没锁,格格一拧,就进去了,看到里面的场景,脸色一红,又赶紧退了回来。 路衍再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模样,脸色恢复了平静,衣服也扣好了。 格格盯着他,好像对刚才他在洗手间的一幕,饶有兴趣,调侃道:“好了?”她现在经过自学和室友汪艳和格格的引导,已经对这方面的事知道了不少。 路衍盯了她一眼,坦荡荡:“好了。” “告诉你了,以后少惹我,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我情愿难受。”路衍斜靠在枕头上:“过来。”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不去,我坐在这里听舒服的。”格格坐在凳子上接着看电视,刚才被打断了,这一会还要重新翻过去看。 路衍也不勉强她,吃饱餍足了,也跟着看会电视吧。 十点半了,格格看着腕表上的时钟一点点的过去:“接班的怎么还不来?”这几个人跑哪里去了,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她该回去了。 格格给他们打电话,小汪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格格…妹纸,我,我们回不去了,班长,今天晚上就靠你照顾了。” “喂,你们快回来啊。”大晚上的,她怎么照顾啊,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吧,刚才的情境在重演一次,路衍的伤口估计又要重新包扎了。 格格的话音未落,电话就被挂了,格格懊恼的看着手机。 路衍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怎么了,他们说什么?怎么还不来?” “喝多了呗,说不回来了。” 路衍皱起好看的眉毛:“喝多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后天就回军区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听他这么说,格格反倒不忍心了,怨言也没了:“只有这么点时间了,让他们好好玩玩吧。” “那今天晚上就得麻烦你啊。” “我睡这里也行啊,反正你晚上上厕所什么的,也用不上我。” “好。”路衍笑笑。 那边的小汪举着手机,问大家伙:“我装的像不像?像不像?” “像,我们班长要是今天晚上能开荤,你绝对功不可没。” 可想而知,两个人的晚上,共处一室,晚上关了灯,还好不会发生什么,可是早上呢。 格格有踢被子的毛病,睡姿也是相当可观,换上的睡衣睡裤虽然包裹的比较严实,但是被她折腾了一夜,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上衣堆到了肚脐眼以上,露出晶莹剔透的细腰,裤子往下褪了好多,还能看到小内内的蕾丝边,如果在往下几寸,就春光乍泄了,路衍醒了,他一直看着对面的格格,看着她这副诱人的模样,咽了一下口水。 突然觉得有点燥热,喉咙也冒了火,他解开了病服的扣子,才觉得舒服一点。 格格在睡梦中撇撇嘴,伸出粉红舌头舔了舔嘴唇,路衍下了床,蹲在她旁边看着她。 伸出手指放在她嘴边,感受她粉舌余留的温热气息。 格格又伸出小舌舔了舔,这味道又香又软,似乎似曾相识,好像吃过。 正好肚子有点饿,那就多吃点吧,她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 只是她都吃饱了,那果冻还往她嘴里送,她有点不愿意了,而且这果冻先前是冰凉凉的感觉,最后还吃出火来了,身体难受的紧。 她猛地睁开眼睛,路衍正抱着她,啃得欢快。 格格用膝盖一顶,把他给顶到床底去了。 路衍哀嚎一声,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她避开了那部位好吗? “你真的假的啊?”路衍躺半天了,也没有动静。 “我要惨了。” “我去叫医生。” 路衍拦住她:“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格格才不会听他的呢,不过也没去叫医生,要是让医生知道了,还不得笑话她们暗地里做了什么。 格格把他扶到床上,歇了会。 有人敲门,格格还以为小汪他们回来了,打开门就训斥:“你们几个还知道回来啊?下次……” 声音戈然而止,居然是哥哥? 格格没有想到,他也有点意外,没想到今天在病房里守夜的居然是格格。 他时常扬在嘴角的笑意凝固,神情高深莫测起来,推开她,走进来。 看到路衍躺在床上,而另一个床上的被子虽然乱些,还是能看出没被人蹂躏过。 绅绅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你昨天晚上都在这里?”他的声音还是带着点凉意,看来还是对她的做法很不满。 “我们没什么?” “我说你们有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承认了。” “哥哥。” 路衍道:“是我让她留下的,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对我说吧。” 绅绅冷笑:“我对你无话可说。”扭头对格格道:“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绅绅拉着格格的手要出去,路衍下来,拦在绅绅面前:“你什么意思?不是说了相互不干涉?甜心的事我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了,你现在是想反悔?” “格格才十七,还未成年。”绅绅心里就是想反悔了,他的职业有点危险,而他是不能让格格未来的生活有一丝冒险的。 只是不能说出来,毕竟他还要和甜心在一起呢,惹怒了他,自己也讨不到便宜。 “我知道她未成年,不用你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知道还让她这里陪夜?” “只有不良想法的人,心里才龌龊。” “你……”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也已经习惯了。 只是路衍还受着伤呢。 格格赶紧站在两人中间:“医生要来查房了,你们别丢人行吗?就是打,也要等路衍伤好了,你们光明正大的打啊。” “我的伤没好,我也能对付了他。”路衍放了狠话。 甜心被他吃干抹净,他都没说什么,他和格格又没有发生什么,他就不依不饶了。 “怎么了,班长?这是要打架吗?打啊,我们来。”小汪他们回来了,把手里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捋起袖子站在路衍后面,虎视眈眈的盯着绅绅,就要开打。 真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格格瞪他们:“都给我闭嘴。” 然后把绅绅拉出房间:“哥,你真的想多了,我真的只是在这睡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答应你的,十八岁之前不会轻易妥协,会做到的。” 绅绅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你记得就好。” 送走了绅绅,格格才松了口气,怎么这么巧就被哥哥撞见了呢? 回到房间,小汪他们正把早餐摆在桌子上,他们吃过了,这是给两人带来的,看见格格进来,赶紧招呼她过来吃饭。 格格吃完饭还要去道馆,就先走了。 晚上的时候没有过来,第二天他要出院,才来医院帮他收拾东西,送他回军区。 其他人都先回去了,只有小汪开了辆吉普过来接他,先送格格去学校,格格临下车时,路衍把小汪赶了下去,小汪干巴巴的看着两人笑了笑,笑的那么猥琐,就知道他想多了。 格格也想多了呀,别说别人了。 她想下车,被路衍拉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就这样走了?” 格格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超他嘴唇上轻啄了几下:“赏你的。” 路衍根本不给她离开的机会,逮着她狠狠的亲吻了一番。 就算再不舍得,也要分开,路衍看着车窗外头也不回,只是朝他摆手的潇洒身影,心下叹气,真是个能折腾人的小妖精。 小汪笑话他:“班长看你一副小媳妇的表情,是不是欲求不满啊?” “滚。”路衍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吓得小汪一哆嗦,在也不敢调侃班长了,能随意调侃的班长只有在病床上面对格格妹纸的时候。 格格很忙,她选修了两个专业,要想都拔得头筹,也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路衍也很忙,他们要进入特种部队的选拔了,忙着训练,他想把战友们都拉进去呢。 两个人只有晚上很晚的时候,才彼此发个讯息询问一下对方的情形。 路衍谈情说爱的本事越发纯熟,随意如格格,每次的情话都能让她脸红心跳。 ------题外话------ 可能还有一章,这部番外就结束了,下个锦城和嘉敏,娱乐圈。 315 女婿是用来揍着玩的 第一学期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放寒假的日子,绅绅送格格和甜心回家,只有路衍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 绅绅和甜心整天腻在一起,渐渐的两家的大人都知道了,除了路知之外,其他人都乐见其成,权倾和林木不用说了,他们是看着甜心长大的,也从小知道儿子对人家女儿虎视眈眈,沈曼丽也觉得绅绅不错。 路知则是不甘心啊,凭什么他养大的女儿还是被抢去了?儿子也在b市,他是怎么看着妹妹的? 他给路衍打电话,路衍说女孩子长大了,心不在家里了,再管也没有用了。 父子俩一块感概。 然后路知道:“听甜心那说,你喜正在追格格那丫头,赶紧的下手,把人给我娶回来,让权倾傻眼去。” 路衍无奈,这两个人总是那么别扭,听这话跟赌气似得,女儿大了,早晚要嫁人,嫁出去还不如嫁给知根知底的呢。 他心里理所当然的想着,几乎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阻止绅绅和甜心的。 他本来说年前两天回去,可是小年一过,他就来了,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只把这个消息告诉格格了。 格格去接机,放假这几天,看着甜心和哥哥那么甜蜜,她的心也跟着痒痒起来,又加上无事可干,越发的思念路衍了。 想念他宽阔的胸膛,想念他温凉的薄唇。 格格老远就看见他从人群中走来,一身笔直的军装,挺拔如松,步伐之间特别的有气势,光是看着他,就觉得热血沸腾,如一部气势恢宏的史诗,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格格飞奔过去,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硬朗的英俊五官,深邃的眼窝,终于溢出了一丝笑意,紧紧的抱住她,格格才不管路人的目光,不过路衍比较腼腆,拉着她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两个人开始激烈的热吻。 好久没见,似乎想把所有的激情和想念全表达在这个吻里。 两人打了车去餐厅吃了饭,然后又在餐厅里耳鬓厮磨了好久,下午四点了,路衍才回家。 晚上的时候,又约格格一起出去吃饭。 原来路衍除了有事,很少出门,现在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不在家了呆着了是吗? 沈曼丽看甜心也要出去,还以为他也有找绅绅打架:“路衍,你别老是和绅绅作对,他们俩的事都要定了,你在这样,会影响你们以后相处的。” 路衍难得没有反对:“妈咪放心,只要他不惹我,我不会揍他的。” “那你出去干嘛呀?” 甜心神秘的笑笑:“妈咪,哥哥不出去,怎么给你带儿媳妇回家啊?” 沈曼丽一听,心里惊奇的不得了,他这样的也会谈恋爱?会有姑娘看上他? “妈咪,你也太小看哥哥了,我给你说,追哥哥的人啊,都能饶a市一大圈。” “那,你哥哥追的这个啊,是谁家的姑娘啊?” 怪不得儿子从军区里回来之后,春光满面的,标准式的老头表情也舒展开了,脸上少了很多棱角戾气,多了几分沉稳和温润。 原来是爱情滋润的啊,这东西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甜心故意吊她的胃口:“妈咪,你认识的,你猜猜,谁能驾驭了我哥哥这款啊?” 路衍站在旁边,听母女俩调侃他,还觉得不好意思,拽着甜心离开;“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 “走,走,马上来。”甜心跟上。 沈曼丽还在想:“我认识?”她在脑子里把自己认识到姑娘都想了一遍,没觉得那个姑娘和儿子站在一起和谐啊。 她高兴的给林木打电话:“你知道吗?天下奇闻,我儿子居然谈恋爱了。” “是吗?军区的姑娘?”林木也很奇怪,只是她奇怪的与沈曼丽奇怪的不是一回事,上次路衍受伤,看到女儿担心的表情,还以为两人之间会发生点什么,难道自己看错了? 路衍另有别人?格格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知道啊,他们兄妹俩居然没有告诉我,你有没有听你们家绅绅和格格说是谁啊?”他们走的近,想必也直到一二。 她把所有的人都想变了,唯独忘了格格。 “没有啊。”林木摇了摇头:“要不然我帮你问问?” “绅绅和格格在家吗?” “在,你等等。”林木在客厅里打电话,绅绅和格格兄妹俩从楼上下来,绅绅穿的很隆重,格格肩上背着包,想必是要出去。 林木转过身去:“你们俩要出去啊?” “是啊,妈咪,刚才不是对你说过了,我们晚上不在家里吃饭?” “哦,你们是要跟路衍兄妹出去?” “有事吗妈咪?” “你曼丽阿姨说,路衍谈恋爱了,你们知道对方是谁吗?” 格格脚步顿了一下,看向绅绅,绅绅也看向她。 “不知道啊。”格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林木,脱口而出的居然是不知道。 说着拉着绅绅赶紧去换鞋离开。 两人走在院子里,绅绅问:“你们准备瞒着家里?你也知道家里会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啊?我早晚都要嫁人的,你看路衍护妹狂魔都对甜心放手了,你怎么还想不开啊。” “那你是因为他的职业与我不同,我能护甜心周全,能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而他呢,整天在军区,你们时常见不到面不说,他的工作还有危险性,不安定,这是我反对的呃原因。” “哥哥,你这话都说了好多遍了,我跟甜心不一样,她需要的是安定的生活,可我不是,我喜欢刺激的生活,讨厌一成不变。” “我管不了你了,让爸爸劝你吧。”从小格格的性格最随意,也最漫不经心,怎么着都行,什么样的生活也都能适应。 只是他知道,埋藏在她骨子里的叛逆和倔强有多深。 所以当初不用他出手,她自己都能把路衍折腾的够呛,但是一旦她认准了路衍,那么他们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了。 “你别告诉爸爸啊。”格格挽着他的胳膊撒娇,要是爸爸知道了,估计又要反对,把她锁家里,或者把路衍揍一顿,她知道爸爸通常不出手,前面有两个哥哥给她保驾护航,可是一旦出手,那可是狠的。 她和路衍就几天团聚的日子,还想好好地在一起玩呢。 绅绅不知可否。 大门外,路衍开着车已经在等着格格了,绅绅自己开车,甜心下了路衍的车,坐到绅绅的车上。 格格坐在路衍的旁边,系好安全带,漫不经心的道:“你妈刚给我妈打电话,说你谈恋爱了,问是谁家的姑娘?” 路衍汗,还以为他妈火眼金睛,早就猜出是谁了,居然还跑过去问林木阿姨,简直是天大的乌龙啊。 幸好他心里素质好,要不然听了这话,要一车撞到树上去。 路衍带格格去的地方是一家私人菜馆,是小汪家开的,整天听他吹嘘,说自己家的饭菜多么的好吃,再三恳求班长带格格去他家吃饭。 两人一看,这地方果然名不虚传,来的全是豪车,看来是不起眼的传说啊。 小汪见两人来了,可高兴了,给自己家人介绍了一番,家里人一听是儿子的上司,这饭菜做得更精致了。 可不巧的是,在这里碰到了两人不想面对的难题,权倾在这里参加一个宴请,格格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他。 权倾到是很高兴,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朝格格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我同学家的菜馆,让我过来玩。” “和谁一起来的?” “和,和哥哥” 权倾本来没有怀疑的,见格格结结巴巴的,就开始怀疑了,该不会是秘密交了男朋友吧?不过他并没有表示出来,而是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格格松了一口气,赶紧回去,拉着路衍离开。 “怎么了,不吃了吗?”路衍看着格格惊慌的样子。 “我爸爸在,我们得赶紧的转移阵地。” “不用吧。”路衍看了她一眼:“这件事他们早晚要知道。”一场暴风雨在所难免,躲也躲不过去的,这次回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哎呀,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战友家菜馆考虑啊,你不怕他生气把他家给拆了?” “那倒也是。”路衍被拽着拿起外套往外走。 一打开门,权倾一双冰如寒山的脸撞入眼帘,带着满身的杀气,死死的盯着路衍,似乎想要把他给撕了。 “权叔叔。”他声音未落,拳头已经朝他挥了过来。 路衍躲过去,权倾拳头落了空,心里更怒了,这小子居然敢躲。 一拳打的比一拳猛,路衍只敢躲,不敢还手。 幸好他在部队里练的身手越来越好了。 格格在房间外等着,里面狼藉一片,害怕殃及自己。 这下可怎么办好,老爸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一点也没有放下锻炼,路衍能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这顿揍早晚要挨。 哎,这一幕来的真快啊。 她无奈的给妈咪打电话,也许只能找她了,只是离得这么远,也救不了近火,只能试试;“妈咪,爸爸要打路衍?” “什么?怎么回事?”林木一接电话,就听见格格着急的说道,沈曼丽也在这里,伸着脖子看过去,刚才她听了要有儿媳妇的话,太兴奋了,就找过来了。 “我和路衍在一起吃饭,被爸爸看见了,他就觉得路衍要祸害他闺女呗。”格格吞吞吐吐的说完。 林木立刻就明白了:“你和路衍?” 格格别扭的点点头,林木睁大眼睛:“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沈曼丽听到她提儿子的名字,就问:“怎么了?” 林木叹了口气,看着沈曼丽:“你儿子和格格在一起吃饭。” “然后呢?” 林木看着沈曼丽:“你还不明白?” 沈曼丽眨眨眼睛:“明白什么?” 林木皱眉,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说什么?” 沈曼丽一拍大腿:“难道他们俩?” 林木点了点头。 沈曼丽突然站了起来,兴奋的朝天哈哈笑了三声:“我真是猪脑子,怎么就把格格给忘了,这俩孩子从小就跟冤家似得,我就说嘛,这才是缘分,没想到是真的,我真是神机妙算。” 林木扶额:“你先别高兴太早。” 沈曼丽抬头:“怎么?你们不愿意啊?我们家路衍人很好的,格格到了我们家,你应该放心才是啊。” “这是以后的事了,重要的实眼前的事。” “眼前?什么事啊?他们俩出事了?” “是你们家路衍要出事了,他们俩在一起吃饭,被权倾给碰上了,他要教训你们小子。” “啊?”沈曼丽愣了一瞬。 忍着痛道:“没事,打吧,打完了,就等于认女婿了哈。”从小权倾不就是这样激励绅绅的吗?反正只是打,又不敢打死。 再说了,他从小就没少打架阻止绅绅,这才是他该受的,让他当初那么作,现在后悔了吧。 林木汗颜,这母亲也是伟大,不怕儿子被打残。 她又给权倾打电话。 路衍渐渐躲不过去了,毕竟这房间的地方有限,权倾打不着,出手就一招比一招狠。 路衍身上挨了不少拳头,他好歹避过了脸,权倾最后打的不过瘾,还抡起了棍子,一棍一棍的朝他身上打去。 格格急的团团叫,他爸真下得去手,也不顾忌是不是好友的儿子。 他打的还都不是要害,只会疼痛,却不会致命。 格格惊叫,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小汪第一时间赶过来了,居然有人打他班长,他愤怒极了,这人太不讲理了,没看见班长一直躲着,没有还手吗?还狠命的打。 他捋了捋袖子,也跟着冲进去,被格格给拉住了:“你干嘛?” “帮班长啊,你没看见班长被打啊,你怎么不去帮忙?”他知道格格也很能打的。 帮什么帮,帮路衍打她爸?她不想活了。 不过她不能帮忙,小汪可以帮忙,她放小汪进去,小汪还手,和权倾打在一起。 “好小子,你还敢找帮手?” 路衍倒在地上,摸了摸嘴角的血:“小汪让开。” 小汪不肯:“班长,他打你。” “如果打一顿,他就不管我和格格的事了,也值了。” 他一说格格,权倾又火了:“我打不死你。” 一棍子轮过去,格格站在路衍前面,握着他落下来的手臂:“爸爸,差不多就得了。” “让开。” “妈咪的电话。”格格示意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权倾把棍子放下,掏出手机一看,还真是家里的座机,看了一眼格格:“你敢通风报信?” “爸,你一次把人打死了,以后还怎么打?多打几次好了?” 权倾一听有道理,要真是把这小子打死了,也说不过去,哼了一声,接电话去了。 格格松了一口气,赶紧去扶路衍。 小汪惊的目瞪口呆:“原来是格格妹纸的爸爸,是班长未来的岳父啊?”幸好他没有骂人,不过这格格妹纸的爸爸好暴力啊,看吧班长打的,这格格妹纸的劝说也太奇葩了,居然还说让他爸多打几次。 小汪把两人请到自己房间去,拎出药箱,让他脱了衣服给他擦药,上面一道道的紫色於痕,可见权倾出手多狠啊。 “格格妹纸,你爸爸这下的去手啊。” 格格算了算,似乎比她哥哥从小和路衍打架,叠起来的伤痕都差不多,这样在挨一次,估计爸爸和哥哥就能消气了。 格格一边给路衍擦药,一边回答小汪的话:“对啊,看将来谁还敢欺负他女儿。” 小汪:“打死都不敢啊。” 路衍不能开车,小汪把两人送回去,格格没敢陪路衍回去,她先回自己家了,一会爸爸回来,看到她不在,就会想到她去路衍那里,心里会更生气,下次会把这笔账都算在路衍头上,然后下手更重的。 权倾回来,绷着脸,也没说格格,也许是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你说什么,她也不会听的,说不定还会跟你反着干。 就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不满,把格格锁在家里,这几天不准出门,而且让阿姨在家里看着她。 格格也只好老实了几天,不能和爸爸对着干,只会起反弹作用。 她天天呆在房间里,和路衍通讯息。 得知路衍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开始蠢蠢欲动:“要不然我再去你家,让权叔叔打一顿?” “你打上瘾了?” “你有捷径吗?” “没有。” “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凉拌。” 十分钟后,外面有人敲门,阿姨去开的门,带着路衍进来,在客厅里喊:“小姐,路衍少爷来了。” 格格赶紧出来看,他果然敢来,阿姨这一嗓子,把权倾也给惊动了,从房间里推门出来,看见路衍,呵呵,冷笑两声。 这小子伤疤好了?还敢上门来。 “权叔叔。” 还挺淡定?权倾从楼上下来,格格跟在他后面,她今天不太害怕,因为妈咪在家。 权倾虎视眈眈的站在路衍面前。 路衍道:“别打脸行吗?” 权倾问:“害怕打脸?” 路衍点头。 权倾一拳朝脸上打去,害怕打脸,就好办了,那就只往脸上去啊。 路衍干脆也不还手,他今天就是来挨打的,他出过气了就好了,伤了,在家养几天,这是追女朋友的唯一办法,没有捷径可走啊,绅绅就是这么挨打挨过来的。 他打够了,觉得没意思了,就不会打他了。 路衍一会被凑的鼻青脸肿的,林木嚎叫着,把权倾给叫住手,看这孩子被打的,这么惨,好好地一张俊脸打成这样,她怎么给沈曼丽交待啊。 他也不怕人家父母找上门,也这么对待他儿子。 格格去给路衍擦药,权倾还是看自家女儿伺候一个男人,心里不爽,还想去揍人,林木拦住他:“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难不成就这样放过他了?” 格格一边给路衍擦药,一边道:“爸爸,你知道女婿是干嘛用的吗?是你心情不爽的时候揍着玩的。” 权倾脸色缓和了些:“还是我女儿懂事,说的话顺心。” 林木和路衍都黑线直冒,这是什么父女啊(这是找的什么女朋友啊,一点也不帮他说话。) 权倾算是暂时放过了路衍,不过还是不肯放格格出去和他约会,幸好过了年几天,路衍就要回军区了,格格也提前去了学校,除了去道馆,最重要的是送路衍。 这段时间他受苦了,她自然要送上关怀,最受用的关怀自然就是热吻了,嗯,你们懂得。 路衍受伤的心灵一下子被抚平了。 在b市,再也没有人阻拦她们在一起了吧,权倾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以后也可以考虑把家安在b市,可以省去许多拳头哦! ------题外话------ 这一小节结束了,明天是锦城和嘉敏的故事。从今天起,只有一更了,米粒累死了,坚持不了万更了,每天码多少字就更多少。 一章5千字到8千字不等吧,书城的朋友,按千字收费哟! 本站访问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316 倒霉的嘉敏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真的是大雪,下了足足有两天,屋顶上树上地上全白了,雪停了之后,人人出来,都要裹上厚厚的大衣,带上暖和的帽子,就这样也会被冻的缩起来,而《锁清秋》剧组今天却要拍一场落水的戏份。 工作人员一大清早布置场景,把河里的冰凿开,铺面而来的刺骨寒气,让他们不停的跺着脚来取暖。 “这么冷的天,跳进河里,还不得冻死?” “冻死也得跳啊,李导演一向要求严格,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场雪,不可能在去等下一场啊,要怪就要怪跳河的演员运气不好,遇到了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鬼天气。” “当演员还真是不容易。” 很不幸,嘉敏就是那个运气不好的演员。 这是一部民国大戏,她在里面饰演的是大家族的族长第五房姨太太,大概是第七八九十的女主角,被人诬陷勾引族长也就是自己丈夫的儿子,被族长原配责骂,却不承认,被下人扔进了河里。 嘉敏望着窗外发呆,一个劲的骂娘,可是骂的再狠,也无济于事,谁也救不了她今天跳河的命运,她在三层保暖里面套了一些防湿的塑料袋,到时候在罩上戏服,但愿湿的不是太彻底,她没有被冻僵。 拍摄之前,导演给她说了说戏,希望一次就过,这还用说嘛,她也希望一次就过啊,最不想来第二遍的就是她了。 河里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刺骨,一跳进去,她就觉得冰凌刺进了肌肤,四肢几乎一瞬间都麻木了,工作人员把她拉上来之后,她的嘴唇一直在哆嗦着,她没有助理,谁给她披上的羽绒服都不知道。 她赶紧去棚里换衣服,除了男女主角有自己的化妆间,她们剩下的女艺人都是共用一个房间的。 可是此时房门紧闭,她怎么拍都拍不开。 工作人员都在忙着拍摄,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演员,没有人去关注她。 她要是再不换衣服,可真就要冻死了,她急了,里面肯定有人故意的耍她,一股火上来,她拎起旁边的一块砖头就朝门上拍去。 哄一声响,兴许里面的人觉得门被砸坏了,她们也有责任,终于把门给打开了,果然是齐情,她的助理倚在门边,很不悦的皱眉头:“我们齐情在换衣服,你干什么?” 嘉敏才不管她,一下子就冲进去,助理赶紧让开,可不敢让她湿漉漉的衣服站在自己身上,这么冷的天。 齐情哪是在换衣服,她分明什么都弄好了,就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的戏份开始。 这女儿真够狠的,情愿自己一起冻着,也要把暖风关了。 嘉敏现在没空找她算账,外面的戏服已经结了一层细碎的冰,她手脚已经不利索了,脱了很久才脱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事先准备好的暖水袋,可惜里面的热水被倒光了,准备好的喝的开水也被倒了,嘉敏一下子气死了,这个女人真够阴险的。 她只好再去倒一杯开水,灌了暖水袋,幸好她不敢把全剧组用的热水全给倒光,然后报了一件戏里用的军大衣裹在身上。 齐情走到她身边,踢了踢她的身体:“河里的冰水真的很冷?” 呵呵,废话,这个女人就是过来嘲讽她的,嘉敏恨不得把她扔进河里,让她去尝一下那滋味。 嘉敏不想理她,她的嘴唇还哆嗦着,说不利索。 “你好歹也是名门小姐,怎么就混到这种地步了呢,啧啧,真是可惜了。” 是啊,她们家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吧,所以她从小的生活就无忧无虑,要吃有吃的,要穿的有穿的,可就是这样的生活,她很不满意,太平凡。 她总是幻想着能想书里那样,谈着轰轰烈烈的恋爱,过着跌宕起伏的人生。 不过这辈子,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性不大啊,她总不能盼着嘉家生意破败吧。 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演员,看见电视剧里的明星光辉亮丽的形象,还能体验不同的人生。 于是在考大学的时候,她瞒着家里,偷偷的报考了电影学院。 那时候想法太简单,单凭着一腔热血,和不俗的外貌,她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演个电影或者电视剧,一炮而红。 可是事实总是那么残酷。 家里因为她私自报考了电影学院,差点把她赶出家门,并警告她,她如果出去演戏,就不能说是嘉家的人。 不说就不说呗,凭着她自己,一样可以大红大紫。 想法多么的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齐情是她表演系的同班同学,从学校里就喜欢和她比较,那时候她真的什么都比不上她,家世不如她,外形不如她,一开始接到的资源也不如她。 她在大三的时候,就在国内知名导演的电影里,演了一个女二号,不说红了,也算是小有名气,往后就有很多人找她拍戏,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只要她喜欢的角色就会去演,不管是女配还是女主,可是一直在红起来,事业止步不前。 毕业之后,她和齐情签了同一家公司,也有了各自的经纪人。 她的经纪人一开始对她抱了很大的希望,可是渐渐的发现她的想法太天真了,不接裸戏,不拍吻戏,还从来不去讨好导演和制片人。 她和齐情比起来,简直太不上道了,人家齐情让干啥干啥,有一次为了拿下一个角色,陪导演喝酒,喝到胃穿孔。 据说她还和公司某高层是那种关系。 她努力的往上爬,手里的资源越来越好,在娱乐圈也是很有名气的,而嘉敏则被经纪人放弃了。 以至于现在这部戏里,齐情演了个女二号,她则演了个不知名的角色。 这是部大制作,男一女一都是影帝影后级别的,她能演女二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她才会趾高气昂的想法设法的踩低嘉敏。 嘉敏并不屑她的做法,她知道齐情从一开始就嫉妒她,嫉妒她的所有,现在嫉妒她保持着纯洁,保持着初心,这是她不曾拥有的,看见嘉敏有多出淤泥而不染,自己就有多肮脏。 她处处和她作对,嘉敏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每次都会还击,换来的只有齐情更疯狂的报复。 齐情认识的人多,又有助理,她孤单单的一个人,怎么能斗的过她。 嘉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反唇相讥:“我之所以沦落到这种地步,是因为我还守着底线啊,你没身世没背景,却爬的那么高,是因为什么呀?” “嘉敏你什么意思,你敢污蔑我?” “你这算不算心虚不打自招?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嘉敏表示很无辜。 “你。” 这是齐情的痛脚,外面都在传她和某位导演关系暧昧,和某投资人关系密切,靠潜规则上位,还曾经被拍过一起进酒店的照片,只是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其实她心里并不在乎这些,只要出名她什么都愿意做,她只是不愿意在嘉敏面前承认这些。 她气的抓狂,也只能忍着。 她的眼光放狠:“嘉敏,你等着瞧,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清清白白的。”说完就出去了,轮到她上场了。 她走后,嘉敏就一个劲的打喷嚏,估计是要感冒了。 她觉得自己真可怜,怎么就混到这种地步了呢?难道她监守的这一切都错了吗?难道娱乐圈就没有净土吗?难道没有潜规则就不能演戏吗?难道就只能沦落到她这种地步吗? 她不信,她还要监守着,哪怕最后只是演一个丫鬟,一个死尸,她也要演下去。 感觉暖和了一些,她就回公寓了,今天没有她的戏了,在门口买了一些感冒药带回去吃。 在门口看到了锦城的车,她眼睛一亮,他终于回到这里来住了吗? 当初她之所以给哥哥要了这里的钥匙,借助在他这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锦城,他在这里有一套公寓,有时候会回来住。 而且这套公寓,他从来不带任何女人过来,眼不见心静,这也是她选择这里的原因之一。 她拎着一袋子药追过去,一直追在他车后面,不知道他是没看见她,还是不愿意见他,就给她喝了一嗓子汽车尾气,嗖的一下就没影了,嘉敏不死心,一直追到他车前,只可惜他上楼了,她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 嘉敏给他打电话,打了两次,他都摁死了。 估计知道她跟在后面了。 这个锦城,真狠心,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嘉敏撅着嘴巴,有点委屈,就是在娱乐圈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冤枉,她都没有红过眼圈,那是她选择的,她咬着牙会坚持,只有面对锦城的时候,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流眼泪。 她追了他那么久,厚着脸皮赖着他,他都无动于衷,不是躲着她,就是冷着脸色对她。 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各色的女人都有,多她一个怎么了,她甚至放下尊严对他说,把她当成其他女人一样玩玩也可以啊,他上下看了她一眼,嫌弃的说什么来着:“看见你我没兴致。” 嘉敏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尊严都毁在他手里了。 可是没有办法,她就是喜欢他,喜欢的无可救药,就在他救了她的时候,便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 去年的时候,嘉敏还没有现在这么惨,偶尔还有个广告可以拍,电影里也能演个女三号。 这次她比较幸运,拿了一个女二号,她兴奋的不得了,以为自己要翻身了。 剧组开机的那天,她随剧组一起去吃饭,最后大家都喝的有点多,导演无意间透漏,说是投资人看上了她清纯的形象,点名让她演了女二号。 当时嘉敏并没有在意,在拍摄的时候,她才发觉,那个投资人经常去剧组探班,有意无意的和她拉进关系。 有时候接着导演给她说戏,还会靠近她,想占她的便宜。 嘉敏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了,当然能看出来他的意图,不光她看出来了,就连剧组里的人都看出来了。 可是她已经签了合约了,没办法在反悔了,只好躲着那位投资人,警惕的很。 幸好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当着整个剧组那么多人,也不好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 嘉敏拒绝了他很多次之后,他就不在来了,渐渐的她失去了防备之心,觉得他没有耐心了,对自己恼了,不会在来骚扰她了。 电影杀青之后,剧组去吃饭庆祝,地点定在了金玉。 那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她也不好不喝,她平时的酒量很好,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喝了两杯,就觉得头有点晕。 想要告辞来着,她并不擅长这种交集场合,导演和制片人都拦着,说她是女二,女一都没走呢,她走那么快干什么?还有一个重要客人没来呢,还想不想以后演主角了? 所有人都劝她,她脱不了身,只好留下来。 直到那个投资人出现,她才觉得事情不妙,肯定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是演了女二,可是这里好几个人都比她名气大,包括齐情,导演和制片人今天有点太看重她了。 这次是无论如何都得告辞了。 投资人拦住她:“嘉小姐,于某刚来,你就要走,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于总,我头疼,想要先回去了。”她以后还要在娱乐圈混,口气还算温和。 “那我送你回去?”他说着就要过来搀扶她。 嘉敏赶紧躲开,她怎么会敢让他送,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嘉敏受宠若惊,于总刚来,导演和制片人还等着你呢,不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和导演都是老朋友了,送美人要紧。” 他上前扶住她,嘉敏头不但更晕了,还四肢无力,她觉得肯定是有人给她下药了,这在娱乐圈里很常见,这也是她不很少参加宴会的原因。 她没有挣脱掉于总,他拉着她胳膊的力气那么大,她怎么都摆脱不了。 难道这次要劫数难逃了? 于总半拥着她,半拖着她到了门外。 “于总,你知道我的身份吧,我是嘉家的人,嘉良是我爸爸。”嘉敏赶紧亮出身份,这时候也许只有嘉家的名头能挽救她了。 她出道以后,遵照家里的要求,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很少人知道她是嘉家的人。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亮出自己的身份的,她曾经用这个身份喝退过两个对她有企图的制片人。 这个身份确实很好用,谁敢得罪嘉家,潜规则嘉家的小姐啊,万一惹了嘉家,不划算。 可是于总似乎没听懂她的话,拥着她往一个房间里走。 “嘉敏小姐喝多了,都说胡说了。” “我没有,你胆敢动我,我家人不会放过你的。”嘉敏的头越来越晕,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于总并没有放弃,对嘉敏早在两年前,她上大学演第一部电影时,他就垂涎三尺了,那时候他就调查了嘉敏的身世,知道她是嘉家的人,所以没敢动。 直到现在,看着她越来越漂亮的脸蛋,越来越好的身材,越来越成熟的魅力,不能自制了,他确信这几年嘉家并不管她,要不然她也不会混到这种地步,所以才大着胆子设计了她。 把她骗到剧组拍戏,可是她从不和大家一起去吃饭,很难找打机会,然后等到这一晚,终于有了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弃? 于总阴狠一笑,在隔壁的房门刷了一下卡,门开了。 真是卑鄙无耻,剧组的人都在隔壁,他就这么明目仗胆的这么对她,剧组里的导演等人一看就是被他收买了,一个管她的都没有。 嘉敏咬了一下嘴唇,这时候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嘴唇被她咬出了血珠,头脑清醒了一点,她扒着房门,就是不肯进去。 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一个人,那男人似乎也喝了酒,头发有点凌乱,领带斜斜的系在脖子上,上衣解开了两个纽扣,想必是来房间里睡觉的。 嘉敏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对着那人大喊:“救命啊,救命。” 男人抬起头来,蹙起的眉毛很好看,喝完酒的脸色有点绯色,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显得有点慵懒,性感。 他顺着声音看过来,女人露出的半边脸还被长长的黑发遮盖着,到是把着门的手指纤长,他蹙了蹙眉,走了过来:“放开她。” “锦总?”于总一看是他,笑了:“锦总,什么时候会管这种闲事了?真是有点可笑啊。” 可不是可笑,这金玉是他开的,这里是娱乐场所,钱权色交易很正常,他让他放开这个女人,上演打抱不平的英雄救美,不是打自己的脸,很可笑吗? 锦城冷哼了一声:“于总,你来了这么多次,难道不知道我金玉的规矩吗?你想怎么玩都行,但是要你情我愿。”这姑娘明显就是被强迫的,这是他金玉的底线,任何人不得违背,否则他就是不法商人了,万一闹出了事,他爷爷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锦总,我知道你的规矩,但是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就当没看见好了。”于总说着朝听见声音从包厢里走出来的导演和制片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走了过来,去和锦城说话。 “锦总,我们剧组在聚餐,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安庆也在。”大家都知道影后安庆是锦城捧起来的。 “你和安庆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吧,她刚才还说起你来呢,那语气里都是幽怨,说你有了新人忘旧人。” “走吧,锦总,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两人说着,有意无意的站在锦城的前面,挡住他看向嘉敏这边的目光。 嘉敏似乎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她那时候跟着嫂子回娘家时,听权倾说过,这金玉是锦城的,她隐约记得这个名字,似乎上学时还和她一个学校过,只是不在一个班级,却能时常看见他,下课时,他总是会从她们班级的窗前经过,放学时也总能看到他。 那时候她还很奇怪,见到这个人的频率也太高了点,可能是因为他个子比较高,长得比较帅,所以才只能发现他从这里过了吧,也许他们班级的人都从这里过呢。 她当时一心琢磨着将来怎么当演员,当了之后会怎么样,天天做着白日梦,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里。 既然认识,绝对是她的救星了。 她大喊:“锦城,救我啊,救我,我是嘉敏,权倾的姐姐是我嫂子。” 嘉敏喊完最后一声,于总脸色一沉,原来还认识,手下一用劲,把人带进了房间里,然后关上了门。 锦城听到这个名字,愣怔在原地,这个名字……,他缓缓的抬头,眸色复杂,盯着安静的紧闭的房门,突然发了疯似得踢上去:“开门。” ------题外话------ 一个新故事,虽然短,但是还不错,希望大家喜欢。 推荐好基友【一袖飞花】暖宠欢脱文《重整夫纲:傲娇老公欠调教》,看娇骄狂傲全能明星御玺,跪抱耿直粗暴体育老师夏绛大长腿,求暖床求调教求包养的故事。 御玺:“你弟睡了我妹,怎么算?” 夏绛:“你把我睡回来?” 317 英雄救美,芳心暗许 导演和制片人对视一眼,刚才他还一副慵懒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暴怒了起来呢? 连忙上前规劝:“锦总,你不要激动,我帮你叫门。”投资方惦记嘉敏,惦记了许久了,能从戏开始,憋到戏结束,等到现在,已经等的够久了,今天不管怎么样,他都对嘉敏势在必得啊。 而且他们还在洽谈下一部戏,自己一直很渴望拍的一部电影,他说可以投资的,只要今天的事成。 为此他也不惜舍下脸去,做出这事,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十八线演员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锦城根本不听,把门踢得震天响,旁边包厢里的人都给惊动了,都出来了,导演朝安庆使了个眼色,安庆一看是锦城,也眼睛一亮,连忙过来:“锦城,锦城?” 锦城跟疯了一样,他第一次后悔把门换个那么结实的,还弄了隔音,里面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不是让人心慌吗? 安庆一上来拉他的胳膊,就被甩到一边去了,她脸色变了变,要不是后面有人扶着,她就躺在地上了。 旁人看着发疯似得他,都不敢上前了,导演制片人都与他相熟,这毕竟是大家都来的娱乐场所,都知道他是个吊儿郎当,八面玲珑的人,嘴角总是挂着痞痞的笑,没想到他发起疯来,气场这么强,令人怕怕的。 他是就喝多了,还是为了里面的嘉敏?没听说锦城和嘉敏有什么交集啊?如果嘉敏攀上了锦城,事业早就一日飞天了,也不可能直到现在才演了一个女二啊。 再说了,锦城怀里从来不缺女人,但是都玩玩,从来不对女人上心,为了嘉敏怒发冲冠,也说不过去。 看来只是因为于总破坏了他的规矩吧。 听说A市他们几个兄弟都是这样的臭脾气,任何事不能越了底线,否则气上来,抄了你祖坟都有可能。 艾玛,今天流年不利啊,于总怎么就恰好碰到锦城了呢?他的办公室不在这边啊,他妈的太巧了,于总今天注定吃不了美人啊。 服务员听到动静,还是自己老板弄出来了,早就去拿钥匙了,急匆匆的跑过来开门。 锦城在等开门的时候,干脆把领带扯了下来,扔在地上,头一晃,前额的头发垂落在眉间,眼睛因为发狠而变得赤红,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样,反而有一种疯狂的病态美。 门打开,众人都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一下,因为没有听到声音,才觉得这场景有点突兀。 嘉敏手里拿了把水果刀,刀子尖还在往下滴着血,那血不是别人的,是她自己的,两只手上都是血,也往下滴着,她似乎也有点发疯,眼睛发狠的盯着于总,歇斯底里的叫着:“你敢过来,老娘与你同归于尽。” 于总似乎没想到她性格这么倔,脾性这么辣,离她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看见门被打开了,就像出去透口气,妈的,就算他在想玩这个女人,也不想拿命去换。 他并没有走出房门,被迎面而来的锦城拽住衣领,狠狠地一圈打在他鼻梁上,一股腥甜的液体立刻从鼻腔里淌了出来,他捂着鼻子,感觉鼻子要掉了。 他抬起头来刚想张口骂,又被紧随其后的锦城抓住,眼睛上一黑,两个眼睛顿时成了熊猫眼,头晕眼花的看不清东西了。 拳头,脚掌朝他身上不停的招呼着,他抱着脑袋大喊:“锦城你发什么疯?我又没对他做什么,也没破坏你的底线。” 锦城根本不听,疯狂的挥动着拳头,脚法,旁边的人想上去劝,都被锦城给吓退了。 嘉敏手里还握着刀子,流了那么多血,让她的头脑已经清醒了,她呆呆的望着锦城打人,这是在给她出气吧。 他居然帮着她把人打成了这样,于总也算是他的客户吧,她知道生意人都来这里的,这就是有钱人的销金窟。 锦城帮她把人阻止了,她没有失身,心里已经很感激了,居然还帮她报仇,连家人都不管她呢,嘉敏心里涌进一股暖流,突然想流眼泪。 这个男人打人的身姿太帅了。 锦城没有喝醉,也没有失去神智,心里知道不能把人打死了,还剩几口气的时候,把人放了。 他回头,看见嘉敏还握着刀子,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看见他看过来,和她的眼睛撞在一起,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像是感激,像是哀求,蕴含了千百般情绪,又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却说不出来。 锦城心里有点烦躁,又去扯领带,没有摸到,才想起早已经扔到门外了,他把扣子扯掉了几颗,朝她走过来,瞥了一眼她滴血的手,眼睛里又含了冷气,额头上的青筋爆出:“给我去医院。” 说着抱起她,就往门外走,嘉敏轻呼一声,手里的刀子掉在地上。 她沾血的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搁,怕弄脏了他干净的衬衣,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如果在意,也不会过来抱满身是血的她,他眼睛里的暴戾还没有散去,门口的人纷纷为他退让,他对经理冷冷的吩咐:“去开车。” 宽阔的胸膛,腰上结实的手臂令人很安心,嘉敏的眼睛一直望着他,圆润的下巴,挺翘的鼻梁,这张脸与原来上学时差别不大,只是多了丝邪魅,成熟的味道,很能勾人。 嘉敏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她在醒来的时候,手已经包扎好了,另一只手上没有伤口,血是从左手上沾的,已经清理干净,他坐在床头,紧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睁开眼睛,晃了晃神,眼眸转移开:“醒了?” 那一双狭长的微微翘起的眼尾动了动,怜惜心疼的复杂眼神一闪而逝,嘉敏愣了愣,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今天谢谢你了。” “我是金玉的老板,这种事出在我的地盘,我肯定会管,这是我的底线,不会允许这种肮脏的事情发生的,再说你是嘉匀的妹妹,举手之劳,应该的。”锦城从口袋里摸了一盒烟,叼在嘴里,似乎想到了这是病房,又放了回去。 他的衣服已经换了,换了一件白色的,想必先前那件染上了她的血吧。 “你饿了吧。”他从旁边的桌子上吧饭盒拎了过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扶她起来,把小桌子支在床上,让她吃饭。 他的动作很温柔,眼神也很温柔,嘴角没有那一抹痞笑,有几分认真和成稳,嘉敏帮不上忙,看她忙活,心里乱跳了几下,有点不知所措。 从小还没有一个异性对她这么好,也没有这么亲近过,上学时候也有男孩子追她,但是她从来没有觉得异样过,当了演员之后,有一个男人不轨,她就觉得所有男人都是这个德行,说话相处无不带着警惕之心。 锦城今天的行为把她震撼了。 锦城递过去湿毛巾,给她擦手,他的手掌修长温和,把她小小的手握在里面正好,仔细的给她擦手,那么熟练,那么认真,刚才满是血污的手也是他擦的吧,嘉敏稍微抬头,便看到他的睫毛很长,近在咫尺,五官很精致,唇仅仅抿着,专注的令人着迷,嘉敏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脸有点红,有点紧张,心跳的更快了。 “你为什么帮我啊?”现在还跟亲人一样照顾她。 嘉敏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就脱口而出了。 锦城给她擦手的动作一僵,然后把湿毛巾放在一旁,把筷子递过去,面无表情道:“你是在我的地盘出的事,我理应负责。” 是这样吗?负责的这么仔细?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男朋友也就做到他这种程度吧,疯狂的揍人,惊慌失措的把她送医院,又照顾的如此周到。 锦城把筷子放在她手上:“要不要帮你叫家人?” 嘉敏摇摇头:“不用。” “不后悔?”过了半晌,锦城问道。 嘉敏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是在问进入娱乐圈,混到这种地步后不后悔吧? 是啊,听说他和很多娱乐圈的人都认识,自己的事情,他肯定也听说了。 这些年后悔吗?不后悔吧,如果让她重来一次,想必她还是会那样选择,毕竟那是她的梦想,如果没有去追求梦想,她才会后悔。 嘉敏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即使以后被封杀?”是啊,经过今天的事情,投资人和导演制片人肯定要封杀她,他们在娱乐圈也是说话有分量的人,只要他们使坏,她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只要让我演戏,就是演个死尸,我也愿意去演。” 锦城望着她的目光有点悠远,把她吃过的饭菜收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这几天好好休息,记得明天过来换药。” 锦城把嘉敏送回去的路上,在一家超市买了不少的水果和速冻的食品,嘉敏还以为他自己要用,也没多问,到了地方,他把东西交给她,嘉敏才知道给她买的,想的真周到,只是自己不会做啊。 “谢谢,要不然上去坐坐吧?” 锦城咬了咬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你的手机号。”锦城回过头来。 嘉敏脸色一红,这还是她主动给一个男人要手机号码:“我是说,我回来把看病的钱还你。” 锦城不知道是同意她还钱,还是想给她留下电话号码,把她的手机要了过来,然后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嘉敏拿着手机满足的回到家,天已经亮了,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脑子里滤了一遍,她越来越觉得锦城对她好,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在他的地盘上出事这么简单。 她给锦城发了一个短信:“你到家了吗?” 她等了一上午,也没有等到回信,兴许是他没有看到,或者不喜欢回短信吧,她看了看时间,用手机打了过去。 “喂。”那边是一道慵懒的声音,带着点磁性和漫不经心,想必是喝酒了。 嘉敏有点紧张:“你有空吗?” 锦城扯了一下领口,他的确在喝酒,还是和以前高中时的同学胜利,听到她小心翼翼的声音,烦躁的情绪更盛。 胜利突然笑了起来,锦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说话的声音便带了点不耐烦:“什么事?” 嘉敏愣了愣,比起之前,他的声音仿佛很遥远,令她觉得对方是个陌生人,而不是昨天为她打架出气,照顾她的那个人。 “我,我不会煮水饺,你会吗?” “扔进开水里,煮十分钟,尝尝熟了就行。”旁边的胜利又笑出了声。 锦城把手边的白酒一饮而尽,直接挂断了电话。 “哎,想重新在追一次?”胜利冷笑了一声。 “闭嘴。”锦城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可听说你昨天英雄救美的事迹了,你还想否认?你难道忘了当年她对你做过什么了,你当时说过什么话了?” “我没忘。”锦城蹙了蹙眉,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杯子,眼神冷冽起来。 “没忘就好。”胜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开。 锦城把杯子放下,杯子脆裂在吧台上。 他的手掌冒了血,丝毫不在意,走到洗手间直接去冲水,胜利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嘉敏看着被挂的电话,愣了好长时间,她怎么觉得他的态度发生了十万八千里的转弯啊,好冷淡。 难道是觉得她没事了,自己的责任也完了,所以没必要管她了? 嘉敏中间又发了几条信息,打了两个电话,他都没有回,她反倒越挫越勇了,起先还矜持,不好意思,现在肆无忌惮了。 不接她就接着打,锦城在她三天后发了一个讯息后,终于回了。 嘉敏得意的笑了。 她望着自己发的:“我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去医院的缘故,冒了好多血水,口子又大了,好疼。” “那是发炎了,笨蛋,去医院。” 嘉敏见他回信了,高兴极了,终于得到了答案,这不是回的挺快嘛?还以为真的不理她了呢。 过了二十分钟,家门就被敲响了,嘉敏赶紧过去开,锦城火急火燎的站在门外,嘉敏裂开嘴笑:“快进来。” 锦城一把拉住她:“去医院。”他看了一眼她包裹的严实的手。 嘉敏不想去啊,其实她的手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怎么可能会让手发炎糜烂,她是个演员,不会让露在外面的东西有伤疤出现的。 她是为了把他骗来,才那么说的。 “我其实……”嘉敏话没说完,已经被他黑着脸拽着下楼了,这么急迫紧张的样子,好像很关心她啊,可是中间又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呢?非要在紧急关头才出现? 这样子好像暗恋一个人似得,不过她很快就去掉这个想法,锦城的女人不断,怎么会暗恋一个女人呢,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交集过。 嘉敏坐在他的车上,几次开口让他停下,他都不听,要是到了医院,在被拆穿的话,就尴尬了。 “其实我的手没事的,快好了。”车停在医院门口,嘉敏赶紧说出来。 锦城不听,给她打开车门,嘉敏不愿意下来:“我真的好了,只是想见你,所以才撒谎的。” 锦城的脸沉了又沉,转过身去,好像在抑制自己的火气,然后狠狠地一拳砸在车上,他那抹狠厉的表情再次出现。 嘉敏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下来。”嘉敏被吼,不敢不下来。 她刚下来,他就上了车,嗖的一声就把车开走了,把她扔在了医院门口。 这是生气了?好大的气啊。 嘉敏只好打车回去。 从此锦城再也不理她了,无论她发什么短信或者打几个电话。 嘉敏失望极了,这个姑娘过了一段日子,才发现,在他挺身而出,把于总要打残的时候,她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 不管他有几个女人,不管他当初救她照顾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她有没有感觉,她都想大胆的去追求,把这个男人变成自己的。 她从来就是这样,喜欢的就是追到死,撞的头破血流也不想回头。 她去了金玉两趟,去找锦城,可是没有贵宾卡,她连进都进不去。 等在外面等了两夜,都没有等到人。 后来终于等到了,她追过去,他已经上了车,给她留下了一个车屁股。 那件事过后,不管她的经纪人终于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把她臭骂了一顿,从此更不理她了。 好在这件事影响似乎不是很大,被压了下去,娱乐报道也没有写什么,想必是觉得她不够红,没什么可写的吧。 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雪藏,然后每没人敢找她拍戏呢,于总受伤,虽不是她打的,但是是她造成的呀,于总打压不了锦城,肯定把气出在她身上呀? 谁知道于总那边居然肯放过她,没怎么为难她。 她厚着脸皮去经纪人那边打听了一下消息,说是锦城把人打伤了,就把事情顺便摆平了。 所以这算不算锦城为了她而做的? 就算不是,嘉敏也愿意往好处想。 《锁清秋》上映的时候,里面到是有她的镜头,只是删减了好多好多,她明明一个女二硬是被删成了客串。 嘉敏一向乐观,有她的镜头就不错了,还以为会重新找个女二拍她的戏份呢。 之后到是也有导演找她来演戏,只不过角色越来越次,她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理,就这样一直演着无关紧要的戏。 戏一直没断,就是没有好的。 她也无所谓,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扑到了锦城身上,就像当初她喜欢演戏一样,每天都在为这个梦想而奋斗。 现在锦城成了她下一个梦想。 她去金玉堵不了锦城,就另外想办法,他不是和嫂子那边关系亲密吗?她可以多亲近一下那边啊,嫂子回娘家的时候,她也可以死皮赖脸的跟着去做客,多打听一下消息,说不定巧了,就可以碰到人了。 家里说不让她在娱乐圈说自己是嘉家的人,但是没说不让她和家里人联系啊。 权宴还很奇怪,嘉敏什么时候对她们家感兴趣了? 她以为她是为了角色的事情,毕竟她妈妈是天域的总裁,这丫头终于开窍了,自己家就是开娱乐公司的,干吗非要自己倔强的跑出去,找资源,吃苦受累的,虽然嘉家不让家里帮忙,但是私底下和妈妈说一声还是没问题的。 “嘉敏啊,我会给我妈咪说的。” “嫂子,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冲着角色来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权宴就不明白了。 “我就是觉得整天拍戏,失去了很多乐趣,也少了和你们亲近的机会,所以醒悟了,多陪陪你们。”嘉敏自己说完,呵呵的笑。 权宴很惊讶她有这样的想法,还想再问什么,被嘉匀搂着带走了,这丫头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一看就是在说慌,不过过不了两天,就会露馅了,不急。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至尊豪门:霍少斗娇妻》/荷子 简介:两年前,一场费尽心机的算计,让她在一天之内失去所有,两年后,昔日的落魄千金王者归来,铲小三,斗渣男,夺家产,重振骆氏。 精彩片断:女人一丝不挂的站在男人的面前,“我美吗?” 男人瞟了一眼她高耸的胸部,“美。” “那你要吗?”女人身子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第二天,女人淡定的在男人面前穿衣服,“半年。” “什么?”男人蹙着浓眉。 女人转身,“我做你半年的情人换我想要的。” 靠,这女人当他是什么了,鸭么? 318 靠近你 嘉敏很失望,跟着大哥大嫂去了权家两次,都没有见到权倾和林木,更没有听到锦城的任何消息。 到是擎书关注起她来了:“嘉敏,听说你和纵横娱乐的合约快要到期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天域啊?” 嘉敏睁大眼睛,看了看自家哥哥,擎阿姨不会也以为自己是要走后门吧,她要是签约天域了,家里人会不会训斥她,说她依赖了家里的势力,算是违反了当初的约定,家里就会以这个为借口,剥夺自己演戏的权利? “擎阿姨,还有好久呢,你让我考虑考虑啊。”她也不能拒绝,只能先糊弄过去,回头探探家里的口风,要是真能签约天域,她肯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演更好的戏,毕竟是自己家亲戚,而且天域相对来说,比较公平。 “当然,要是改变主意了,直接找阿姨就行。”擎书也知道嘉家不喜欢她进入娱乐圈,说贵圈太乱了,怕影响家族声誉,她也不好干涉太多,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 不过她也听说了,小姑娘在娱乐圈始终洁身自好,正因为太过耿直倔强,本该大红大火的人没有遇到合适的伯乐,没有人脉和资源,混的才越来越差。 她很想帮一把的,而且她觉得嘉敏长得很漂亮,即使在娱乐圈里,也算是个美人,五官十分精致,就是整容也整不了这么美,尤其还有两条大长腿,不知道被人惦记了多少次。 她瞟了眼这姑娘穿着的长裙,为了安全,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敢把优点展露在大家面前,哎可惜了。 嘉敏渐渐的在权家混熟了,也不拘束了,四处逛逛,她特别喜欢权家的小花园,什么花草都有。 “权奶奶,这是结的杏子吗?” 权老太太笑着:“这可不是杏子,这是梅树啊,梅花开败了之后,就会结梅子的。” 嘉敏很惊讶:“梅子居然是梅树上结的果实?”不过想想也对,梅子不是梅树上结的,难道还是杏树上结的?只是人人太在意梅花的美,往往忽略了它还有结果实的功能。 “也不是所有梅树都结果实的,只有个别品种结,绅绅特别喜欢吃,所以我就从锦老头那里要来了一颗,正好还可以看梅花。” 嘉敏一激灵,锦老头?莫非就是锦城的爷爷?a市能和权家相交的除了锦城家的锦家,没有别人了吧。 “权奶奶,锦爷爷种了很多梅树吗?” “对啊,一大片梅林,冬天的时候,很多人都跑过来看呢,可是我们这山上的一大景观呢。” “我还没见过,我能去看看嘛?” “现在只有梅子。” “那我也想去看看,我去问问大嫂去不去?”嘉敏高兴的跑走了,问了权宴,权宴在忙,给她派了个司机,锦老爷子认识司机。 嘉敏心想他们都不去,正好,她也不用端着矜持着,担心被他们看出来她的企图,可以用尽全力,讨老爷子的喜欢。 她还特意给权宴借了一身衣服,说裙子不方便,换了一身简单的牛仔裤,上身是红色的露腰半截衫,修长的大长腿,和纤细的腰肢,都露了出来。 权宴啧啧称赞:“这么好的身材,天天穿一身蓬松的长裙,真是可惜了。”全盖上了。 “你这是去看梅林吗?我怎么觉得穿这身去相亲都行了?” 嘉敏一听更高兴了,自己对这一身也很满意,她知道自己的优点,平常遮掩起来,是免的有些人虎视眈眈,现在这身即亮出了优点,又在老人家面前不显得突兀。 张叔也是权家的老司机了,嘉敏心想他知道的应该比较多些,就问道:“张叔,锦爷爷好说话吗?他会不会不愿意我参观他的梅林啊?” “嘉敏小姐放心,只有不是老头子老太太去了,他都开心,他整天呆在梅林里也很寂寞的,所以有谁去了,陪他说说话,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样啊。”果然天下的老头都是一个德行吗?都不甘寂寞,都希望往年轻人堆里扎。 “那平常只有他一个人在吗?没有人陪他?” “怎么会没有?他那里热闹的很,冬天老爷子们都喜欢去他那里看梅花,夏天他那里是天然的凉库,人很多的,锦少爷也经常过来陪他。” “锦少爷天天来吗?” “锦少爷很忙的,不可能天天来,一周来个两三次吧。” 嘉敏喜滋滋的想着,这也好啊,比去金玉碰上的可能性大多了,她以后可以来这个堵他了。 司机把车停在了梅林的过道上,平常都在这里停着的,他把嘉敏带到那里,给锦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今天恰好没有人在,真是天赐良机,这样锦老爷子就会待她如座上宾。 “锦爷爷,听说你的梅林都是我们a市的一个天然景区了,我也过来看看,不收费吧?嘿嘿。” 嘉敏笑的乖巧,一双秋水般的剪瞳熠熠生辉,好像流淌着清澈的泉水,特别明亮,特别生动有灵气。 锦老爷子打量一眼:“这是谁家的丫头啊,长得这么标志?” “我是嘉家的二丫头,我叫嘉敏,权宴是我嫂子。” “哦,知道了,你这丫头长得像你妈,嘉家可没有这样的大长腿,嘉家老头的腿这么短。”他说着比划了一下。 嘉敏一下子笑了:“锦爷爷你真逗。”他爷爷没有锦老爷子高,但是也不算矮,哪有他比划的那样,腿还不如他的巴掌长? “哈哈哈,我说他你不生气吧?”锦老头也笑起来,一个绷不住,又在人家家人面前说人家坏话了。 “不生气,你尽管说,他不让我回家,我心里也对他的怨言可多了。” “来来,爷爷带你去看看梅林,等梅子接了,可以过来吃。”他觉得这丫头特别和他的心意啊。 长得漂亮,又那么乖巧,又讨人喜欢,很好啊。 “谢谢锦爷爷,我一定会来的。” “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孙女就好了,嘉老头还不让你回家?” “嗯,他不喜欢我去演戏,可是那是我的梦想,锦爷爷,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演员啊?是不是也觉得她们不单纯,人际关系很混乱啊?” 嘉敏可怜兮兮噘着嘴的表情,让锦老头思考了一下这问题:“老年人吗,思想比较保守,可以理解,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这样的。” 嘉敏看他这样说,估计也是和她家老爷子一样的思想,只是不忍心打击她,又加了最后一句。 不过她就当不明白,顺着他的话说:“还是锦爷爷理解我,我一直坚持自己的底线,从来不与有些人同流合污,从来不会为了一个角色放弃自我,就因为这样,我的事业才越来越往下走,找我拍戏的都是一些客串的角色,擎阿姨说,像我这样的外形,做女一号没问题的。” 嘉敏的语气和表情让人看了心疼,加上她用了一些演技,锦老爷子真觉得这个丫头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丫头,要不要锦爷爷帮你啊?锦爷爷不懂,我那孙子还可以。”他似乎又听到那小子的绯闻了,和那个影星,模特的,那小子应该比较熟悉这方面的。 “不用锦爷爷,我并不是非要当女一号,只要让我演戏就可以了,擎阿姨说帮我,我都拒绝了,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呢,我给你说,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觉得娱乐圈比较乱,还有一个干净的我呢。” “好丫头啊,爷爷一看你就是个好姑娘,与那些人不一样,爷爷相信你。”孙子整天换女朋友,大多是贵圈的人,所以他才对贵圈的干净表示怀疑,在他眼里,他孙子整个一花花公子,除了皮囊好些,有点臭钱,其他的一无是处,那些女人们知道他一天换一个女朋友,还能看上他,绝对不是看上了他的人,而是看上了他的钱。 他现在还不知道嘉敏的目的,他也压根没往那上面想,嘉敏身世好,长得又好看,怎么也想不到会看上他孙子? “锦爷爷你真好,比我家老爷子好多了。” “那你给我当孙女好了,别喊嘉老头了。” “好啊好啊。”嘉敏高兴,锦老头也很高兴,很难得有这样的女孩子,还和他志同道合呢。 “锦爷爷,那我以后不拍戏的时候就过来陪你吧?” “行,没问题,今天中午在我这吃饭吧,让你尝尝锦爷爷的手艺。” “好啊,我不会做饭,只能让你忙活了。” “没关系没关系。”锦老爷子很高兴,能给他大显身手的机会啊,像林木那丫头,做饭那么好吃,是完全不给他面子。 锦老头的手艺还是没长进,做的十分难吃,但是嘉敏硬是忍着,都吃完了,还吃的津津有味,把锦老头哄得心花怒放,彻底的折服了。 嘉敏下午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呢,一个劲的问嘉敏下次什么时候来。 嘉敏被他问的无奈:“锦爷爷,我明天有个客串,后天来好不好?” 嘉敏得到了锦老头这个渠道,也不用去权家了。 后天来的时候,还真是不巧,又没有碰到锦城,锦城是昨天来的,不过这样也好,在给她两天时间,让她在老爷子心里的位置稳固一些。 这次老爷子问她:“丫头,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嘉敏笑笑,抛却那些图谋不轨的,也有很多富二代看上了她的出淤泥而不染,其中就有一个特别正派的精英男余初,从初中时候一只追她,这些年在娱乐圈,多多少少也有他罩着,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只是自己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怕有一点心动,她也早就嫁了。 “锦爷爷,你有合适的吗,给我介绍一下,我也老大不小了。” “那就是没有了对吧?”锦老头眼睛一亮。 “我这还真有一个,就怕你看不上啊。”锦老头不好意思说是他孙子,毕竟嘉敏是在娱乐圈混的,一定听说过他孙子的恶名,万一人家丫头见不不愿意见呢。 “谁呀?”嘉敏满含期待,真希望是她期望的那一个啊。 “呃,那个,你先看看有没有眼缘行不行?锦爷爷给你保证,外表和家世绝对配得上你。” “好啊,我相信锦爷爷的眼光。” “那这样我就给你约了啊,让他请你吃饭,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嗯,就在华海路那家餐厅怎么样?” “好,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八点了。” “锦爷爷,你不问问对方有没有空啊?” “不用问,我替他做主了,他有空也得有,没有也得挤出来空。” 嘉敏笑了,看他这么胸有成竹,是锦城的几率百分之九十啊,没想到她和锦城的再一次见面居然是以相亲的形式,她还是很有期待的。 晚上的时候,嘉敏换了一身湖蓝色的短裙,衬的她白瓷的肌肤更加的娇嫩,一双笔直的大长腿露在外面,她走进餐厅的时候,就连服务员都多看了她几眼。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她戴了一副墨镜,她不红,这样就没人认出来了。 她坐在了背对门的方向,省的锦城一看是她,直接跑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比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漂亮,为什么他不喜欢她呢,不是说只要是美人他都爱吗? 锦城比规定的时间足足晚到了十分钟,可见他心里的怨言。 相亲?亏他家老头想的出来,这年头还有说去相亲,他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过来,他的兄弟听说他相亲,都快笑掉大牙了。 他就故意晚来了十分钟,如果对方等急了,说不定直接走了,他就省事了,不用应付了。 谁知道走进去,人没走,还坐在那里,他把墨镜摘下来,往她对面一坐:“抱歉,来晚了。” 很冷漠的口气,瞟了一眼嘉敏,他有点愣住了,姣好的面容,灿烂的微笑绽放在他面前。 “笑什么笑,你的牙很白吗?”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嘉敏,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有激荡也有期盼或者迷茫。 嘉敏不懂,为什么面对她,他会有这么多情绪外漏,到让她有种两人纠缠过好多年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城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嘴角少了那份痞笑。 “我是奉锦爷爷之命相亲的,他没告诉我对方是谁。” “嘉小姐,也需要靠相亲?” “你呢,听说你身边有很多女人,也需要锦爷爷逼着相亲啊。” 锦城点燃了一支烟,眉头紧蹙,面对她,只有烟能缓解他的情绪。 “我不需要啊,老头非让我来啊,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嘉敏很受伤:“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啊,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发短信你也不回。” “所以呢?”锦城吐出浓浓的眼圈,他的脸在烟雾下隐隐约约,看不清晰:“你就去巴结我爷爷去了,然后用这种相亲的办法来见我?” 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听得出他嘲讽的语气,嘉敏垂下眼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说的不对吗?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发短信?该不是因为我救了你,想以身相许吧?看上我了?” 烟雾消散,他的脸渐渐清晰,嘲讽的痞笑挂在嘴边,嘉敏一阵心痛,这样的锦城她没见过,把她吓到了,她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嘉敏咽了一下口,打退堂鼓不是她的作风。 “是啊,你救了我,我喜欢上你了,我想以身相许,你愿意吗?”嘉敏的声音有点小,怕他拒绝,怕他嘲笑,但是她还是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 锦城没想到她会说的那么直白,盯着她愣了好大一会,自嘲一笑,才被身体撤了回来,倚在沙发靠背上。 “你说真的?”他又点燃了一支烟,狠狠的吸起来。 嘉敏惊喜,她以为锦城动摇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你答应了?” 锦城没有说话,嘉敏看不清他的表情,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过了半天,他把烟头掐灭:“我们先吃饭吧,你喜欢吃什么?” 嘉敏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锦城手一抖,突然有点紧张,轻咳了一声,喊来了服务员,自作主张的点了几个菜,很意外哦,都是嘉敏喜欢吃的。 嘉敏乐开了花,这姑娘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一笑,就连百花齐放都不过如此,服务员都看呆了。 他没有否认,是不是就代表答应了? 锦城被嘉敏盯的,耳朵都有点红了。 他又摸了摸烟,嘉敏急忙道:“能不能不吸了,我快被呛死了。”她刚刚一直忍着呢。 锦城把烟放了回去,为了打破尴尬,终于找到了一句话:“不知道点的菜和不和你胃口?” “都是我喜欢吃的,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还为了她不吸烟了,真是体贴包容她啊。 锦城被这姑娘猝不及防的表白又呛了一下。 有电话来了,锦城拿出来一看,赶紧挂了,然后电话接着响,他本想关机的。 嘉敏抬起眼问道:“你怎么不接啊,说什么有急事呢?”她心里想的是,该不是那个女伴打来的吧,她很想听听他怎么说呢? 锦城看了她一眼,就知道了她的想法,解释道:“是权倾。”还给她看了看电话号码,上面显示的果然是权倾两个字。 嘉敏点头,他就把手机挂了,并且关机了。 嘉敏心花怒放,这是跟她解释呢,还怕对方打扰他们约会,把手机都给关机了,见色忘友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这顿饭,嘉敏边吃边盯着锦城笑,锦城都没好意思看她,怕自己兜不住,泄露了什么,不过,两个人反倒没什么话说了。 一直吃到最后,嘉敏还有点不敢相信,她一表白,锦城就答应了的事实。 “那个,我给你以前相处的女人不一样,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想和你做恋人,俗话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锦城看了眼她秋水般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啊,他笑了笑:“你说呢?” “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吗?” “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我想去看电影。” 锦城想了想,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那把这些都吃完。” “好。”嘉敏的心都飞了起来,这不光是答应看电影这么简单,而是在纵容她啊,她好开心有没有? 没想到让他答应,然后往下发展,会这么顺利。 嘉敏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多饭菜了,撑的不行了,大着胆子给锦城也夹了好多:“你也吃啊,我吃不了了。” 锦城还真的把她夹的都给吃了,然后道:“吃饱了,就不要吃了,走吧,去看电影。” “好。” ------题外话------ 两个人之间有事情,发觉了吧,只是深藏在锦城心里的,嘉敏不知道。 本站访问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319 若即若离 嘉敏和锦城出现在电影院门口,真的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男人英俊,女人美丽,大家在仔细一看,就忍住了嘉敏,她虽然不红,但是脸蛋太漂亮,即使是个配角,也有人记住,甚至因为出淤泥而不染,也吸引了不少粉。zi幽阁 都说她从来不参加任何应酬,也从不和哪个商人有交集,只有她还守着娱乐圈的底线,今天这么高调的出现在电影院门口,还是与金玉的老板,这是要超越底线了吗? 高洁的玉女是突然顿悟了?准备翻身了? 锦城可是经常出现在娱乐首页版面的,与他一同出现的都是些女明星们,大家对他的熟识度远远超过嘉敏。 大家对着两人狂拍,嘉敏愣了愣,光顾着高兴了,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公众人物,身边的这个也一向绯闻众多。 自己和他公开亮相,可不是要引起轩然大波? 明天新闻头条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 不过她并不在意,她想和锦城好好的谈个恋爱怎么了?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再说了,她也想通过媒体告诉锦城的那些前女友们,自己现在才是他的女朋友,请那些人有多远就离多远,不要再来骚扰锦城。 她一点也不惧怕众人的手机,挽着锦城的胳膊,戴上墨镜,光明正大的往电影院里走去,幸好锦城包了一场,里面只有两个人。 众人看到她这么泰然自若的表情,在后面说什么的都有。 “不会吧,娱乐圈里的一股清流也终于耐不住寂寞,要找人上位了?” “不知道哎,难道是开窍了?” “但是看她这么开心的样子,我怎么觉得像是爱情呢?” “别傻了,锦公子那么多女人,会对谁有爱情?那爱也太多了。” “难道锦公子的人格魅力太大,连我敏都没有抵抗过去?” “她一向敢想敢为,你可以上前问问?” “我又不是记者,人家不会搭理我吧?” “试试啊。” 还真有两个女孩上前要合影,嘉敏还想给,可是锦城搂着她直接走了。 “哎,嘉敏,你和锦公子在谈恋爱吗?你不介意他那么多女朋友啊?” 嘉敏刚想回头说话,被锦城把头给磨过去了。 幸好他包场了,要不然还不知道现场有多混乱。 嘉敏看锦城绷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喜欢他们拍啊?” 锦城看了她一眼:“你很希望被拍?” 嘉敏想说没什么啊,他们光明正大的约会,拍了又怎么样?再说了,他以前和那些明星曝光的时候,一向高调,是不想和她在一起时被拍吗? 嘉敏转过头:“我也没想到会有人认出我们。” 她总觉她和锦城之间隔了什么,锦城对她的态度怪怪的,似乎有点别扭,说是她的男朋友,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男朋友不愿意搭理对方的,总是有意无意的保持着距离,要说不是,他为什么又要答应呢? 这种心的距离是她无论怎么攀越都攀不过去。 一场电影,锦城不说话,嘉敏心里有事,时间无声无息的就过去了。 走的时候是从安全通道走的,锦城怕外面有娱乐记者过来了,嘉敏没有异议,锦城直接把他送回去了,嘉敏刚下车,想回头给他说声晚安,那边的车已经摇上车窗开走了。 嘉敏呆呆的望着车的背影,她有点摸不透锦城,难道他在别的女人面前也是这样的?有点反复无常。 半个小时之后,她给锦城发了个短信:“你到家了吗?” 然后这条信息,就石沉大海,杳无音讯,难道昨天吃饭后又去看电影约会,是她的错觉,是她做梦做出来的? 她还以为这场相亲很成功,谁知道又回到了。 第二天醒来,果然她的微博下面都炸了,好多人过来刷,问她是不是和锦城在一起了?是不是要把娱乐圈的最后一股小清流也给毁灭了。 下面还配了照片,正是昨天在电影院门口,她和锦城手挽手进去的场景,还有几幅背影。 然后配文字说:“和锦公子站在一起,最般配的女人。” 她的几个忠粉愤愤道:“锦公子那么多女人,不要侮辱了我们家敏。” “我家敏,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要与他在一起了吗?不是为了角色吧?” 她还是第一次上了热搜榜,就连经纪人都特意打来电话:“终于开窍了?你早就该这样做了,现在下手还不晚,赶紧的把锦公子的大腿给我抱紧了。” 嘉敏居然无言以对,只好躺床上装死。 接着是大哥打来电话,问她是不是真的?听他的语气似乎很愤怒,也是锦城的名气不太好,他们经常打交道,知道的更清楚更详细。 她的答案很肯定,如果不是真的,她怎么会搞出来这么大阵仗? “你怎么会和他搞在一起,你不知道锦城是个花花公子吗?” “我知道啊,可是我喜欢他啊,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是他挺身而出,帮我解决问题的。”那一刻,她觉得他就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在她绝望的时候,为她而来。 “你放心,我会把他花花公子的品行给改了的。” 嘉匀冷笑一声:“嘉敏,你觉得可能吗?” “有可能啊,只要我想做。” “那你好自为之吧。”嘉匀对她这个妹妹,也是没有办法,这丫头脾气跟石头一样,硬的很,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是撞死在南墙上,也不会回头的。 在娱乐圈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后怕,不回头。 这是自己的妹妹,家里不让管她,他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在她背后帮她处理了不少事情,凭她不服软的脾气,根本在娱乐圈吃不开,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 不过这次他去找吴总算账,倒是意外发现有人已经事先处理过了?他以为是余初,起先余初帮她擦了不少屁股,可是他问了余初,余初说不是他处理的。难道是锦城?这小子把人打成那样,真没想到。 嘉敏喜欢上了他,想想也正常,她摸滚打爬了那么多年,还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想必恰好对准了她那一刻的心思,爱上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只不过瞬间的事,他是过来人,懂的。 只是锦城真的不是她的良人,他在金玉出手那么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吴总的事,他是否打点过,但是单纯作为他的妹夫,他不合格。 他还是希望妹妹能找一个对她好的人,就像余初那样,只可惜她不喜欢。 嘉敏无聊,再次给锦城打电话。 锦城在金玉的酒吧里,他这两天时常呆在这里,喝的醉醺醺的,现在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手机,盯着上面的电话号码。 旁边的人冷笑出声:“怎么动摇了?忘了你曾经发过的誓,说过的话了?” “我早上看到你们俩的绯闻了?真没想到啊,你居然跟她一起去看电影了,怎么样?是出于什么心理?是真的动心了?还是要报复她?” “我奉劝你一句,或许她真像其他女星一样,借你来博头条,蹭热度呢,别到最后在后悔。” “真没想到,咱们锦公子,还是个情种。” 锦城把手机关机塞进兜里,把一杯鸡尾酒灌下肚。 “你的相好的来了。” 一个妖娆的女人走了过来,坐在锦城旁边,凑近他耳边,委委屈屈的问道:“微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锦城没有说话,旁边的人道:“戏拍完了?” “在不拍完,人都被抢走了。”此人正是娱乐圈里刚被捧红的影星安红,也是锦城最近新教的女友。 “别喝了,你要是再喝,我都以为你是在为情所困,你该不是真喜欢她吧?还陪她去看电影,你从来没陪我去过呢?” “滚。”锦城心情烦躁,总觉得耳边有嗡嗡的响声,特别聒噪,眼神发狠,把安红往旁边一推,就拎着酒杯离开了。 安红气的只跺脚,望着他的背影,不敢追过去,锦城表面上看着春风满面,带着一股子痞笑,很好相处的样子,其实在他身边待过的女人都知道,这个人太过反复无常,说喜欢你,对你上心的时候,怎么样都可以,可以给你钱,也可以给你投资拍戏,但是不高兴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踹了你。 毫不留情,一点面子也不会给你。 甚至在床上的时候,她都觉得这个男人是冷漠的,只是基于生理的需要,才和你在一起,没有一丝感情。 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知道他的规矩,做的时候只能单纯的做,根本没有前奏,更别说亲吻之类的。 听说他的前一任,不过一时忘情,想吻他的脸,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嘴唇,被他一脚给踹到床下去了,差点把她当场摔晕过去。 他还发下狠话,从此不能在出现在他面前。 每一个人女人都守着他的规矩,不敢越雷池半步,他温柔的时候是情人,怒起来的时候是暴君。 “怎么不甘心了?”旁边的男人问。 “凭女人的直觉,我觉得锦城对嘉敏不寻常啊,你是他的同学,这么多年的哥们,你给我说说,他到底受过什么情伤?” “又打听不该打听的,不想混了?” “龙哥,人家是真心喜欢他的吗?” 龙哥笑道:“你们这些女人啊,都这么为他着迷啊,他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 “好看的皮囊就是资本啊,这一条理由值得千万个女人前赴后继了。” 龙哥忘了眼隐藏在人群中的娱乐记者:“记住,别陷得太深。” 龙哥走了之后,安红朝娱乐记者点了点头。 嘉敏在家里无所事事,就去了梅林,锦老爷子是个远离电器的人,当然不知道微博上已经炸了。 看见嘉敏过来,赶紧询问:“怎么样,见得怎么样?” 嘉敏蹙着眉头想了想,锦老爷子有点紧张,她又噗嗤笑了:“锦爷爷,他是谁呀?你居然不告诉我。” 锦老爷子笑笑:“不是怕你不去吗?” “我孙子怎么样怎么样?” “挺好的,只是你确定他没有女朋友吗?我怎么觉得他很多女人啊?说不定看不上我呢。”嘉敏垂下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他敢?他还敢看不上你?他找死啊,你这么好的女孩,他以前交的那都是什么玩意啊,我肯定不会同意的。” “锦爷爷,谢谢你肯定我啊。” “丫头,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他还行,如果还行的话,爷爷肯定帮你。” 嘉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意思不言而喻了。 锦老爷子高兴坏了:“我给你他打电话,让他现在就过来。” 锦老爷子真的给锦城打电话了:“你回来一趟,帮我买点菜,我这没有了。” “我前天不是刚买了” 话都不让他说完,老爷子直接发飙:“你到底买不买?” “买,买。”锦城无可奈何。 “你亲自来送啊。” “我喝酒了” “那让司机送你过来。” 你说这图什么呢?锦城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惹他不高兴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想必她在吧,给老爷子告状了? 最终锦城没去,让司机把东西送来的,把老爷子气的够呛,给锦城打了十几个电话,锦城禁不住他说,只好承诺晚上过去。 嘉敏看着老爷子一遍一遍的给他打电话,他一遍一遍的推辞,心里渐渐地发凉,是知道她在这里,所以不来吧。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难道是因为跟她一起上了热搜,然后看到了下面不好的评论,然后受了影响了,也以为她是要结他上位,所以对她失望了? 吃完午饭,嘉敏就告辞了,说自己有事,改天再来。 锦老爷子觉得很不好意思,很对不起嘉敏:“等他晚上过来,我一定狠狠地批评他。”甚至都想把皮鞭拿出来了。 “好。”嘉敏也不想让老人家伤心,就算在勉强也要笑着。 回去之后,她刷微博,才发现她的微博也炸了。 原因起于一个娱乐记者爆出了一组照片,是在酒吧里,安红和锦城背对着镜头,她在他耳边说着话,从背后看,好像在**一样。 她的鲜艳欲滴的嘴唇快要贴在他微红的耳根了。 安红的微博全炸了,先前有人传出嘉敏和锦城照片的时候,他们还沉默着,毕竟人被抢走了,是她们没有本事,当初安红也是从别的女人手里抢过来的,愿赌服输吗? 他们也早就想到了这么一天。 但是现在又被抢回来了,他们都沸腾了,去嘉敏微博下面骂她。 骂什么都有,十分难听。 什么:“想当妖精,没有当成,想起抢我们安红的,没有那个本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的清流吧。” “我似乎看到了一出小三要上位的大戏,只可惜没有成功。” “难道是清流太矜持了,不懂的如何取悦男人?” “看来要练练床上功夫。” 这些还不算什么,下面骂的更厉害,就连她以前的忠粉,也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了? 为什么非要好锦城光明正大的出去,惹出那么多事情。 嘉敏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些网络上的评论,她一向不管,也不在意,只管做自己,可是她的心结在于,锦城和安红的那张照片,两人那么亲密。 难道说那天吃饭,他陪她去看电影,是他对付女人惯用的伎俩,他一向如此,只是自己如此太深? 当时抱着的希望多大,现在的失望就有多大,他真的就是这样的锦城吗?她情愿不信。 恰好这几天她没有什么行程安排,也不用出门,不然她也会被记者堵在门口的。 有人敲门,嘉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可能是锦城过来找她解释了,她欣喜若狂的去开门,看到是余初,明亮的眼神也暗淡下来了。 “怎么看到我失望了?”余初笑着问道,把手里拎着东西给她放在冰箱里。 “不是,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你和锦城怎么回事啊?”他望着她,希望不是他想到的那样。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 “你真的喜欢他?” “是啊,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嘉敏也回头看着他,这是真心话,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为她做的事情太多,而感情债是还不清的,她无法给他对等的回报,所以她情愿自己往后的路更艰难点,也不愿意他出手相助,时时刻刻过来安慰她,充当着一个男朋友的责任,却不能享受男朋友的权利。 这对他不公平,她心里也会非常的愧疚。 “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余初垂了垂眸,遮住失望的光芒,在爆出她和锦城的照片时,他就想到了,她终于碰到她喜欢的那个人了吗? 不然她是不会允许自己和对方传出绯闻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花花公子,绯闻不断地人。 照片上,她挽着他的胳膊,笑颜如花,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眼中的星辰如此璀璨,像一颗明珠一样。 看着锦城的目光有灵气很生动,令人痴迷,只可惜那个人不是他。 他自嘲一笑,他守护了她这么多年,终究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了,如果是别人,也许他还会心甘情愿的放手,可是对方是锦城,a市有名的花花公子,换女人比换衣服还要快。 试问这样的人,他怎么敢放手,放心的把人交过去。 “让我在守护你最后一段,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幸福了,我才安心。”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暖心的人,这人一定是余初,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无私无畏,还不求回报,只可惜他们之间就是没有火花。 “你又何必呢?”嘉敏看着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 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能公平一点,他爱的人爱他,她爱的人也爱她,为什么非要时光交错,弄出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让这么多人都跟着不开心。 锦城在楼下,看到微博上又炸了,鬼使神差的来到她的楼下,他以前从来不注意这些花边新闻的,现在却想着她看了,会不会受到伤害。 在她楼下坐了半小时了,也抽了半小时的烟,始终没有勇气上去,看到余初开车过来,然后熟悉的拿出卡片刷卡。 一看就是这里的熟客吧,这里的房卡都是主人才有的,除非自己的家人才有备份,而余初就有。 在那一刻,锦城感觉到了来自心底的深深的嫉妒。 自嘲一笑,原来她有人关心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抬头看着她家窗户边,有个男人的身影站在那里,摆弄花盆。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驱车离去。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猫爷驾到束手就寝顾南西著:这是重生虐渣文?确切地说,这是腹黑女国师的宠猫日常,是北赢万妖之王的暖榻史。 国师大人对杏花说:“你身子真暖,以后,为我暖榻可好?” 后来,杏花幻成了一个貌美的男子:“阿娆,入春了,我我难受。” 注:qq又名养喵成夫:国师,榻上来战 本站访问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320 斗爱 娱乐版的版面上,锦城依然和不同的女星出现在上面,和原来没有任何改变,他们的这一段小插曲,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嘉敏从前不关注这些,但是自从关注锦城之后,她就开始关心这些,每次看了之后,都成功的让自己郁闷一天,这简直是找虐。 她消沉了大概一个多月吧,去剧组拍了戏之后,再回来,她又重新拾起了信心,这才是她的性格,不可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 她收拾好心情,重新出发,去了锦老爷子的梅林,好久没去了,锦老爷子中间也邀请了她好几次,打电话让她过去,她都拒绝了。 这次锦老爷子突然见到她,还很惊喜。 “敏丫头,你可是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待见我那孙子,连带着都嫌弃我这老头了。” “怎么会啊,锦爷爷,我就是和锦城绝交了,也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忘了,我们是祖孙了?” 嘉敏的话成功的取悦了老爷子。 “我就喜欢敏丫头,这嘴巴跟抹了蜜似得,比我那孙子强多了。” 嘉敏许久不来,梅子成熟的季节都过了,不过锦老爷子给她留了许多,放在了冰箱里。 “我给你留了最好的,我够不够义气?” “锦爷爷最好了。” 中午的时候,锦城也来了,老爷子这短时间很不高兴,从权倾那里得知了他闹出来的绯闻,特意上网查了查,就看见好多人攻击嘉敏,气的他差点对锦城家法处置。 好多天气的都不理他,锦城看老头真生气了,也不敢太造次,好几天不敢来,这几天,老头似乎吧事情忘了一点,这才敢往前凑。 锦城没想到嘉敏也在,两人还是自从绯闻之后第一次见面,都有点尴尬。 分明上一秒还是情侣,下一秒他就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上了头条,他难道不需要解释吗?既然不解释,嘉敏也没有了问的兴致。 既然决定不在乎,那就不问了,以免得到自己最膈应的那个答案。 锦老爷子看见他还不高兴:“你来干什么?我以后没你这个孙子。” 锦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爷爷,别这样说吗?” “上次那个事情,你给嘉敏道歉了没有?现在在当我的面道一次歉。” 锦城看了一眼嘉敏,嘉敏也看了他一眼,她也没想到老爷子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锦爷爷,不用了,这没什么可道歉的,那些媒体记者都是捕风捉影,瞎编乱造的,你也相信啊?” “你别替他说话,他都让你的名誉遭受那么多损失了,你还帮他。” “好,好,我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锦城还真的给嘉敏鞠了一恭。 其实他是想道歉的吧,那就借着这个机会好了。 嘉敏就乘这个机会说清楚喽。 “你要说清楚,是为什么道歉啊?是答应和我交往了,又和别人的女人暧昧不清,造成我人身伤害了,而道歉么?” “如果是这样,你请我原谅,是因为要改了吗?如果你当着爷爷的面,说改了,我就原谅你。” 锦城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锦老爷子碰了他一下:“不说话就说明改了哈。” 锦城心里挣扎的厉害,他一向杀伐果断,做事从不犹豫,可是如今他总在患得患失。 “今天我来做饭吧。”他挽起袖子,往厨房里走去,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只能选择逃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纠结里。 嘉敏和老爷子望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丫头,你真喜欢他?你喜欢他什么呢?凭你的条件,找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也很容易。”老头子有点后悔,真不该把嘉敏介绍给他,这小子害人不浅。 一开始他喜欢嘉敏,觉得能做他的孙媳妇不错,现在他不想害了这丫头了。 嘉敏笑道:“锦爷爷,其实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给你坦诚了吧,我认识你之前,就喜欢他了,谁让他充英雄救了我呢,我正是绝望,心里最脆弱的时候,他从天而降,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这小子还干过这样的人事?” 嘉敏笑了,没有那个老人居然这样说自己的孙子的,其实锦城在A市这些名门望族中的公子哥中,算是优秀的佼佼者,而且颜值爆表,很会调情,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只有他觉得自己的孙子花心,掩盖了他身上所有的优点。 “锦爷爷,我也很想这件事不是他干的。”如果不是他,换做别人,最好换成余初,也许她就不会和锦城有交集,也许她喜欢上的人就是余初了。 余初对她一往情深,他们不是正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只可惜老天爷最喜欢捉弄人。 “锦爷爷,我去给他帮忙。”既然事情没有如果,那她只有勇往直前了,为她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爱情努力一把。 锦城腰间围了一个围裙,去掉了精英男人的外表,很有居家的味道。 “我帮你干点什么吧?” “你会干什么?” 嘉敏看了一圈,她的确什么都不会干:“我要不帮你洗菜?” 洗菜总可以吧,只要弄干净就行呗。 “那你洗白菜吧。” 嘉敏把白菜放在盆子里,接满水,她问锦城:“你和安红还在一起吗?” 锦城烧菜的手顿了顿,咽了一下口水;“你不是看到了?” “我想听你回答。” 锦城冷笑一声:“以什么身份?” “我上次对你说了,我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想和你谈恋爱的,你没有否认,我是不是就认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锦城转头:“你想多了,我没有否认,是想勾起一个女人的胃口惯用的伎俩。” “你把我也看成与她们一样?” “你与她们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 嘉敏低头,她以为她们是不一样的,她有爱情,她是真的喜欢锦城,那些女人是贪图他的钱吧。 可是在锦城眼里,她们都是一样的,看待她们的目光都是一样的。 “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不一样的。”嘉敏倔强的道。 锦城不说话,嘉敏就道:“你也要给我机会啊,我要求和那些女人一样,在你身边呆上一段时间。”她就不信他不会动心。 如果那样他还不动心的话,她就只能在做考虑了。 “她们的功能就是给我暖床,你也要?” 嘉敏望着他的痞笑,磨了磨牙,扭过头去,又猛地转过头来:“好啊,我暖。” 她突然上前,用双手搂住锦城的脖子,把脸凑了过去,她一米七的个子,穿着高跟鞋,他稍一低头,恰好对着她的嘴唇。 嘉敏朝他唇上吻了一下,锦城的身体狠狠一颤,嘉敏看他没有什么反应,继续上嘴去吻,这次没有离开,而是在他的唇上舔了舔,摸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锦城才把她推开了,连烧菜的锅都不管了,直接出去了。 嘉敏退开,倚在厨房门上,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居然这么嫌弃她吗,不是喜欢各种漂亮的女人,连亲他一下都不行? “什么东西糊了?”锦老爷子嚷嚷着进来,嘉敏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煤气灶关了。 “你们俩说什么了?那小子一言不发,开车跑了,我喊都喊不应。” “他走了?”嘉敏吃惊。 “嗯。” 居然对她反感到这种地步了吗?接下来都不愿意面对她了。 锦城并没有离开多远,他踩着油门把车开到大路上,就停了下来,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嘴唇,那温柔的带着馨香的触感还在,其实这也算是他的初吻吧,没想到被喜欢的人亲吻是这样的美好。 他闭上眼睛,倚在沙发背上,品味着刚才的一幕,梦寐以求的一幕,刚才为什么要逃呢?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吧。 他的心又开始挣扎。 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他对未来编织的各种可能,手机上显示着龙哥两个字。 “什么事?” “余初找你。” 锦城的脸色一崩:“他找我干什么?” 回到金玉,余初正在他的办公室,翘着二郎腿,听见门响,转过来椅子看着他。 “余总找我有事?”锦城冷冽的声音响起,他虽然没有答应和嘉敏交往,但是不排除他把这个男人看成情敌。 余初站了起来,这样才不输了气势,两人个头差不多,气势谁也不愿意输给谁。 “我为嘉敏而来。” 锦城冷笑一声,坐在办公桌后面,自己的位置上:“以什么身份?” “追求者的身份。” “那你可没有什么资格。” “我是来奉劝你一句,你如果不喜欢她,或者还和那些女人纠缠不清,就请离她远远的,不要给她念想。” 锦城掏出烟盒,点燃,吸了一口,眯了眯眼,这男人吸烟的动作都那么优雅流畅。 “谁说我没有拒绝她,是她自己非要粘上我的,你可以劝她离我远远地。” 锦城的表情很欠揍,余初这样想的,也这样做的,他上前就给了锦城一巴掌,锦城离他很近,没想到余初从来都温文尔雅的人会突然揍人,居然被他揍个正着。 除了他家老爷子,还从来没有人敢揍过他,还是往脸上揍的。 他恼羞成怒,和余初扭打在一起,余初也是练过的,功夫不如锦城,落了下风,被锦城揍的比较惨。 嘴角破了,眼睛也黑了,衣服少了一只袖子,他就那样开车回了自己公寓,恰好被嘉匀给看见了。 他从来没见过余初这么狼狈过,问他怎么回事,知道他是去找锦城算账,被锦城打的,心里也憋了一股气。 把余初送回去,就给嘉敏打了电话:“你知道余初为了给你鸣不平,被锦城给打了吧?” “啊?”嘉敏并不知道,她刚从梅林回来,刚进家门。 “啊什么啊,谁对你好,你心里没数吗?赶紧过来,他受的伤不轻。” 嘉敏打车来到余初的公寓,没想到锦城下手这么狠,把人打成这样。 余初还想躲:“我不想被你看见狼狈的样子。” “你都这样了,还怕我看见什么呀?”嘉敏急了,拎了药箱,堵住房间门口,把他拉在沙发上坐下。 “别捂了,我都看见了。” 余初只好把手放下来。 “他怎么下手那么狠?”嘉敏皱眉,居然下的去手,余初对她那么好,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或者从来不在乎? 嘉敏给他抹着药,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余初慌了:“你别哭啊,我就说不让嘉匀给你打电话的。” “我没事。”嘉敏吸溜一下鼻子。 余初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你身上有没有,给我看看?” “这个不好吧?” “你还害羞啊?”嘉敏硬把他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看到身上也青了几块,给他摸了药。 “你又打不过他,干吗去找他呀?” “我不想看着你难过,我也不知道他会动手,嘉敏,他不是你的良人,咱们换一个好不好,就算你不选我,选别人,也行啊,对锦城,我不放心,你会受到伤害的。”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话的。” 嘉敏给他上完药,陪他坐了一会。 对余初家里,她还是挺熟悉的,跟自己家也没有什么两样,她拿了块冰给他敷在脸上。 “你陪我坐一会吧。” “你下午不用去上班啊?” “我这个样子还能去上班啊?” 嘉敏瞅了他两眼:“也是,你说你干嘛去找他呀?” “我看不惯他那样对你,我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怎么能让他这样糟蹋?” 嘉敏低下头:“也就是你把我看得那么重要。” “只可惜,我在你心里,不重要啊。” 嘉敏对他时不时的表白弄得很不自在,她又不能接受。 是不是锦城也这样觉得,自己对他的情意,就像是一种负担,所以他不想跟她在一起?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你别走啊,起码给我买了下午饭,要不然我这个尊容能下去?” 嘉敏觉得也是,打开了电视,以打发时间。 “听说一部新剧找了你?” “是啊,要演一个小三。”嘉敏觉得找她的导演真有意思,居然给了她这么个角色,是因为前段时间,她和锦城安红之间的事吗?所以真觉得她是小三了,演起来比较有经验? “安红是女猪脚吧?你怎么不推了?” “我为什么要推?我推了不是显得我心虚吗?我没演过小三,正好尝试一下。” 余初看着她,真是充满了担忧,这丫头总是不服输,一点也不肯低头,安红是女猪脚,肯定会难为她。 “我给你买饭去吧,现在应该有卖的了。”嘉敏心情烦躁起来,不想提这部新拍的电视剧,据说金玉在里面也有投资,所以安红才做了女猪脚啊。 不知道锦城知不知道她在里面要出演小三这个角色。 嘉敏拎着饭盒下了楼,门口有一家混沌店比较有名,余初喜欢吃,她早点来排队。 锦城开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嘉敏拎着饭盒往里走,他怔了一下,没想到她怎么会在这里? 缓缓的跟在她后面,今天他换了一辆车,不担心她认出来。 嘉敏经过的地方,一辆车停在那里,很是眼熟,再一想,脸色就阴郁下来,他上次去嘉敏的家里时,等在楼下,余初开的就是这辆车。 她是来照顾他的?锦城冷笑,不知道余初会怎么对她说,她看见余初脸上那么多伤,会不会很心疼,会不会怨恨他,把他打的那么惨,他光往他脸上招呼了,不像余初,除了第一拳,打的都是他身上。 他甚至怀疑余初是故意的。 他没有回家,他在A市也不止这一个住处,他盲目的开着车在市里开了一圈,等龙哥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在慌觉自己在干什么。 “你约我去你家,你干什么去了?” “我在别墅这里,你过来吧。” “怎么跑那里去了?”龙哥一怔,要知道他约他去的地方和别墅,可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接着他又一笑:“该不是看见嘉敏小姐了吧,我看见她从这里走出去,听说余初住这里,你吃醋了?” “你想说什么?”锦城冷冷的问。 “我想说的是,她曾经伤害过你一次,难道你还想在受伤一次吗?你救了她没错,她一时心血来潮说喜欢你,你就原谅她了?心动了?” “我没有。” “你没有?你知道你最近变化多大吗?你自从救了她之后,虽然照旧和很多女人传出绯闻,但是没有在碰任何一个吧,你天天到点就回家,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以前的家都在金玉的。” 锦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没错,除了嘉敏,他现在看到女人都烦,对她们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好了,我不说了,我去找你。” 锦城把车停在别墅门前,连车都没下,就摇下车窗,从口袋里拿烟盒,才发现,烟已经没了。 他好像染上了烟瘾,以前基本上不吸的,也就是揣在兜里当个摆设,自从碰到她以后,一天机会一包烟。 龙哥说的对,他跟以前变了不少。 他去小区门口买了一盒烟,倚在车门前吸了起来。 思绪缥缈在多年前。 他从高一的时候就注意到嘉敏了,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嘉匀整天追权宴,权倾便让他们帮忙惩治嘉匀。 有一次嘉匀送了权宴礼物,权倾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嘉匀小的时候被蛇咬过,特别害怕蛇,就偷偷的把礼物盒子偷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换成了一条蛇,然后让他送回嘉家。 为什么让他去呢,说他情商高,会说话,不容易被看出来在说慌。 他那时候也最逞强,想第一个知道嘉匀被吓傻,脸色苍白的样子,拍着胸脯就去了。 嘉匀不在家,保姆让他在客厅里等着。 嘉敏似乎并不知道家里有陌生人在,她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穿了一件吊带背心,下面穿了一条短裤。 微湿的黑发垂着,末端还有凝结的水珠,被热水熏蒸过的天然无雕饰的面容泛着粉色,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娇嫩,脖子胸脯雪白一片,晃了他的眼睛,她擦着头发的动作,像优美的白天鹅。 她吊带里没有穿胸衣,刚刚开始发育的小馒头在她舞动的双臂间若隐若现,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特别诱人。 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裸露的女人,高一的男孩子还处在青春期,对异性充满了好奇,他也学着好的不好的都学会了。 大片里的女人他见过,但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真实的走动在他面前,并且那么美好,就像刚刚发芽的竹笋,散发着清香的香气,诱人极了,他在一瞬间着迷了。 321 曾经很爱你 兴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穿透力太强,嘉敏擦头发的手一顿,转过头来,便看到了锦城,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比他们初中部的男孩子都要好看。 正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她似乎对他有点印象。 上次捉弄她哥哥的,在哥哥约会权宴姐姐的时候,当众让哥哥出丑的其中一人就有他。 居然找来家里了,还真是越来越猖狂。 她瞟了眼他手里拿着的礼物盒,这盒子还是她帮着哥哥挑选的,怎么在他手里? 她慢慢的度下楼梯,倚在栏杆边,朝他手里的东西努了努嘴:“你来干嘛的?” 锦城回过神来,她似乎对自己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啊?看了眼手里的礼物,怎么感觉像烫手山芋一样?先前想看热闹的兴奋劲也没有了。 他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回了她一个自认为很酷很帅的笑容,尽可能的用最稳重磁性的声音道:“哦,是权宴姐让拿回来的。” 嘉敏对欺负她哥哥的人没有好感,刚才还用那种目光看着她,心里更不爽了。 问道:“那你怎么还不走?” 锦城没有呆下去的理由了,本来还想亲自交给嘉匀的,看个热闹再走的,现在美人催了,就不能呆下去了,不然那美人会反感自己的。 “那我走了,等你哥哥回来,一定亲自交给他。” 嘉敏点了点头。 锦城一直在回去的路上欢呼雀跃,他终于找到心仪的女孩了,他决定从明天开始追。 只要他追,就没有追不上的,毕竟学校里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他和路知权倾在不同的班级,但是他们一个视女人为毒物,另一个家里给定了未婚妻,所以说起来,在学校路,还是他最受欢迎,最有女人缘。 锦城对自己胸有成竹,却怎么也没有想过,本来对他反感有敌意的嘉敏,在他走后,打开了那个礼物盒,她知道他们要搞恶作剧,里面的礼物肯定被换了,她很好奇,这次他们预备怎么捉弄哥哥。 即使她做好了被捉弄的准备,也想不到盒子里居然装了一条蛇。 她打开盒子的瞬间,那条被捂傻了的蛇蹭的一下窜了起来,嘉敏把盒子扔在地上,“啊”一声惨叫,震彻了倘大的客厅。 保姆忙跑了过来:“怎么了,小姐?” 在勇敢冷酷的女生似乎都害怕这种冰冷的滑腻的东西,嘉敏也不例外,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两嗓子发泄心中的恐惧,把锦城骂了千百遍。 嘉匀正好也赶了过来,嘉敏一下子扑到他怀里,都哭了:“哥哥,他们太过分了。” 嘉匀看着司机和保姆去追那条蛇了,幸好没有毒,似乎也受过训练,并没有钻进什么地方找不到,要不然这别墅都要拆了。 他知道他们是来捉弄自己的,被嘉敏碰到了,他看着吓哭的妹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什么东西吓哭过,这种把戏针对自己也就罢了,居然牵扯到妹妹,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都要讨回公道。 “你等着,哥哥去找他们算账。” 后来嘉敏也没有问嘉匀,那事是怎么解决的,只给他们小小的惩罚远远不够,这件事必须告诉权宴姐姐,省的他们以后还这样欺负哥哥。 她特意把自己的脸画的白白的,装成无精打采的样子偶遇到权宴。 权宴就走到她旁边,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到,权宴更关心她了。“嘉敏你怎么了?” 她睁着惶恐的大眼睛,朝着权宴眨了眨,抱着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你快说啊?”权宴吓坏了,这孩子脸色苍白,神情恍惚,遭到了重大打击了? “昨天,昨天,他们把哥哥给你的礼物盒送回我家了,我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窜出来一条巨大的吐着信子的蛇,把我吓死了,权宴姐姐,我昨晚上都没敢睡。” 权宴看着嘉敏眼底果然青紫一片,这丫头想来爱憎分明,敢作敢为,活脱脱一个男孩子的性格,不拘一格,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放在心上,如果让她放了,那就是一辈子。 可见昨天真是把她吓坏了,今天才害怕成这个样子。 权宴心里冒出来一团火,权倾带着他们做的太过分了,以前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她弟弟也是为了护着她,可是现在…… “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权宴柔声安慰她。 嘉敏揉揉眼睛:“你和我哥哥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有可能就是她帮忙惹上的祸。 有权宴出面,权倾他们果然收敛了很多,权宴和哥哥也算是修成正果,约会见面都很容易了。 嘉敏觉得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出演很成功。 只是从那以后,见到那个锦城的机会也太频繁了一些,她们初三的教室紧挨着高一,她又坐在窗户边上,每次下课或者放学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从窗前飘过。 先前他的脊背挺的很直,目不转睛的从窗前经过,他在学校似乎挺有名的,每次他经过时,她们班的女生都会响起一阵阵哇撒哇撒的感叹声和吞口水的声音。 锦城第一次希望自己出场的排场能惊动很多人,这样她的目光才能停留在他身上吧。 果然她们班级的女生动静很大,三天之后,他忍不住在经过窗前时,去捕捉她的目光,希望也能从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看到惊艳。 只可惜第一次看她时,她在埋头画画,第二次看他时,她在读书,第三次看她时,她望着窗外,只可惜目光从他身上直接略过,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这让锦城很挫败,不会吧,这么多女人对他的惊呼声,都不能涵动她,她对他居然一点兴趣也没有嘛? 他只好在寻其他办法,放学时与她偶遇,班长也就是现在的龙哥是他的好哥们,给他出主意,让他来个英雄救美。 他同意了。 这天放学,嘉敏晚上要上晚自习,没有回家吃饭,就在学校旁边的餐馆里要了几个菜打包回去吃。 路上有几个流氓无赖拦住了嘉敏的去路:“这位美女,有没有兴趣陪哥哥们去玩玩?” 那时候的嘉敏已经发育的差不多了,个头很高,长腿笔直,脸蛋漂亮,别说是初中部,就是整个学校,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美的。 嘉敏只是抬了了眼皮,看了他们几个一眼,继续往前走,从小到大,受到的骚扰多了,没有一个能得逞的。 锦城他们就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看着,等待着,他不停的问班长:“可以了吧,到时候了吧,我可以出去了吧?” 班长的回话就是:“等等,在等,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还没到英雄救美呢?” 班长的话音未落,只听见前面砰砰几下,嘉敏已经把几个人全给放倒了,根本没有给锦城发挥的机会。 班长脸都憋红了,他怎么知道嘉敏居然练过,早知道他就找几个厉害的了,哎,苦了大胖他们了。 锦城很沮丧,一个劲的责备他:“你不是号称恋爱小王子,出的什么馊主意?” 班长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再出一计:直接表白。 “怎么表白?万一被拒绝了不是很丢人?”在闹个满城风雨的,他的脸面往哪搁,如果这事有八成的希望,他还能搏一搏,关键是看嘉敏的样子,成功率就很小。 “那就写情书啊,多少人不好意思把爱说出来,就用这种方式表白,即全了你的面子,又可以给她时间考虑,说不定她看到你的名字,想到你英俊的面庞,一下子就心动了呢。” 锦城也觉得这方法可行,即使她拒绝,也不会当着他的面,他也不至于丢人:“那情书,我没写过啊?” “这个我在行,我帮你啊。”班长拍着胸脯保证。 最后锦城嫌弃班长的字体太丑,还是亲自上阵抄了一遍,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 晚上放学的时候,等所有人都走光了,班长和锦城才偷偷的潜进了初三,把信封悄悄的放在了嘉敏的桌子洞里。 第二天,锦城和班长特意来了个大早,站在了初三的门前,装着商量问题,实则等待着嘉敏进了教室,然后看到桌子洞里的情书的反应。 嘉敏面无表情的扛着书包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把书包塞进去,在一一的把要用的课本和钢笔掏出来。 情书就在桌子的边沿,她掏东西的时候,情书就掉在了地上,嘉敏扫了一眼地上的信封,光看披上那个画的大大的心性,就知道又有人给她写情书了,她都不知道收了多少了。 根本懒得去捡。 锦城的第一封情书就这样被无视了。 锦城站在教室门口的栏杆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心里就紧张的不得了:“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得看到我写的情书了?” “估计正在认真的阅读,然后给你回信。” “你去帮我看一眼?”锦城推着班长。 班长拒绝:“不要着急,在等五分钟。你的情书那么长,这一会读不完的。” 嘉敏的同桌来了,看到地上躺着的信封,顺手捡了起来,笑道:“小美人,又收到情书了?这回不知道是那个班级的?” 嘉敏连头都没抬:“谁知道呢?无聊。” “啧啧,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嫉妒你。” “那送你了。” “送我了?那我打开看了?”同桌很高兴,把信封给撕开了:“我最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了。” 她刚把信从信封里掏出来,来到教室的李同学就把心从她手里夺过去了:“谁给你的情书啊?瞧你兴奋的。” 谁都知道李同学喜欢嘉敏同桌,一听这口气,就酸酸的,连嘉敏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你还给我,这是我的。”同桌追过去。 李同学被逼急了,被追到讲台上,拿着信举高东躲西藏,同桌个子矮,根本就够不着。 同桌越着急,李同学心里就越生气,这是谁写给她的信啊,这么在乎,一心想要夺回去。 现在最解气的就是当众把情书拿出来,让对方丢人,才能解了他心头之怨。 “亲爱的嘉敏同学,你好,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感情,因为你我信了。”李同学心里解恨了,原来不是写给他心爱的人的,是写给嘉敏的,他放心了。 嘉敏同桌没有阻止成功,一看被他念出来了,生气的回到座位上。 嘉敏只是抬眸瞟了一眼李同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李同学看全班同学的兴趣都被调动起来了,鼓动着他接着往下念,他们都想学习学习。 李同学也很兴奋,继续念道:“早晨起床时,我眼前浮现的是你的倩影,中午吃饭时,也是你望着我笑的音容,晚上睡觉时,我更想你出现在我的梦里。” “因为你,我学习松懈了,我想等着你和你一个班级,因为你,我注重外表了,我想等着你注意到我。” 李同学的声音洪亮,下面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问这是谁写的情书,好肉麻啊,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同在门外的锦城和班长也听见了李同学的声音,两人毛骨悚然,这封信怎么落到了别人的手里,并且被当众念了出来。 锦城急了,最后面有他的名字,他在学校里也算是公众人物,要是被念出来名字,可以想见他在这个学校里会引起什么样的笑柄,这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办?”他推推班长,又是他出的馊主意,太不靠谱了,这样可是比亲自去说,然后被拒绝,更丢人,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去问权倾和路知。 班长也急了:“这个嘉敏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听说她都是把收到的情书撕碎了扔到垃圾桶里,以免被人看见,这样可以保全对方的脸面,对你,怎么就变了呢?你是不是得罪她了,她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先不说这个,你先帮我把信夺回来。” 李同学已经快念到最后了:“因为你,我喜欢这个世界……” “快去啊。”锦城来不及多想,把班长推出去。 班长为了防止李同学把锦城的名字念出来,也扑向了讲台,一把把信抢了回来。 李同学猛不丁的被人扑过来抢了信,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从背后抓住想要转身逃走的班长:“你干嘛抢我的东西?你是谁啊?” 李同学扑过去的时候有点用力过猛,班长正好要下讲台的台阶,被他这么大的力气一扑,脚下一软,一下子栽下讲台。 他就躺在地上没有起来,捂着腿片刻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全班同学包括李同学和嘉敏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看班长躺在地上起不来,才手忙脚乱的去帮忙扶他,打急救电话。 锦城跑过去,把他背起来跑向医院。 最后班长被诊断小腿粉碎性骨折三处,包括膝盖的地方。 尽管医生全力抢救,班长在医院呆了两个月,做了两次手术,他的腿好起来了,但是阴雨天气就会疼,走路久了或者干重活也会疼。 所以锦城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班长,是自己害了他,他才十六岁啊,就遭受到了这样的磨难,如果当时他不去推他过去,他也不会这样子。 他家庭一般,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下面还有两个妹妹,等于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全家将来还指望他呢。 所以他一直照看着班长,直到现在。 班长一直表现的很豁达,说自己没事,但是他心里愧疚啊,也知道这是班长的心结,他心里一直怨恨着嘉敏,如果她不把情书公开,往后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班长的心结也就是他的心结,班长不能释怀,他也不能释怀,尽管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可是终究抵不过一个有缘无分。 322 可惜不是我 锦城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下,然后进屋。 龙哥来了,看到他脸上还有青紫的痕迹,说道:“你摊上这个女人就没有好,你以后还是离她远远地。” 锦城沉默不语,龙哥也叹道:“我不是记恨她,当初那件事因她而起,却不能全怪她,我只是站在你朋友的角度上劝你,你们不合适。” “我知道了。”锦城答道。 龙哥从冰箱里给他拿了一块冰,让他敷在脸上。 从这以后,锦城都尽可能的躲避着嘉敏,嘉敏去梅林了几次,都没有见到他,去他家门口堵了他几次,也没结果,她本来是想问问他为什么把余初打成这样的,到最后,这件事也忘了,直接就变成了赌气,不见到他誓不罢休。 她就这样和他杠上了。 绅绅生日那天,嘉敏到是有一个机会,可以见到锦城,只是上部戏需要她去补拍几个镜头,她只好去了B市,中午的时候,接到权宴的电话,说要给她介绍个对象。 嘉敏一听就泄气了:“大嫂,你就不要开我玩笑了。” “我怎么开你玩笑了?大嫂可是一直惦记着你,给你找机会呢,下午你能不能回来?我把锦城带给你?” 嘉敏一听高兴极了:“你是说你要给我介绍锦城?” “下午在公园,记得要来啊。”权宴并不知道嘉敏去了外地拍戏。 这可愁坏了嘉敏,她还在拍戏呢,准不能扔下剧组不管吧? 可是和锦城见面的机会也深深吸引着她。 恰好中午拍戏的时候,和她一起补戏的演员身体不舒服,导演让她们晚上在拍,休息一下午。 她可以乘这个机会回去一趟啊。 回A市的机票卖完了,她从一个人手里高价回收的机票,急匆匆的回了A市,连行礼都没有来得及放回家,把它寄放在公园的保卫室,就接到了权宴打的电话。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去了权宴说的地点,幸好天生丽质,不是太丢人。 可是锦城一见到她,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转头就走。 嘉敏连忙追过去,她又不是妖精,是一个美女,至于这么避之不及吗? “你干吗看见我就躲开啊?我可是特意从B市赶过来的。”嘉敏追上他,非要挽着他的胳膊,锦城挣脱,她就跟藤蔓一样在缠上去。 真是不明白,他对所有女人都谈笑风生,唯独面对她,一点耐心都没有,她就这么惹人厌吗? “我不想看见你,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啊。”锦城的话很冷漠,神色也很淡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伪装起来,不被她的热情似火灼伤。 嘉敏很受伤,不过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视。 “我明白,所以我拼了命的让你对我改观。” “你觉得有可能吗?” “有啊,你对我冷漠,对别的女人热情,这也算是对我不一样吧。” 锦城看了她一眼:“你真会安慰自己。” “那要不然怎么办?我想要的东西,就会拼了命的去得到。” “那如果得不到呢?”锦城嘴角泛起淡淡的自嘲。 “得不到……就毁掉啊。”嘉敏瞅了他一眼,半开玩笑的道。 “怎么,把你吓坏了,那你就和我在一起啊,敢不敢?”嘉敏没办法,连吓唬他的招都搬出来了。 锦城的深神思都瞟到云外去了,嘉敏不满:“你和那些女人上床的时候,心思也时常走偏吗?” 锦城找了个地方坐下,从烟盒里掏出烟来,蹙着眉点燃,动作娴熟而深沉,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紧嘉敏。 “你说的要做我身边的一个女人,可否能做到同她们一样,不会当着我的面吃醋,只会讨好我,我对她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能做到?” “我……你是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身边还留有别的女人?” “你以为我会为了你放弃整个森林?是你说非要得到我,我给你一次机会而已,如果你答应了,晚上就可以过来,我们四个人一起?”锦城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痞笑,很不正经。 嘉敏的脸色刷一下涨的通红,晚上四个人一起?她是知道的,现在很多男人都有这种癖好,一次招好几个女人伺候,享受,没想到他也是这样的人吗?他也这样做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真的觉得很恶心。 嘉敏从凳子上跳起来,死死的盯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烟雾蒸腾在他的上方,把他的情绪遮挡的严严实实。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嘉敏的神情认真而严肃,锦城透过迷雾能看到她幽深厌恶的眼神。 心里不由的一缩,面上仍然痞笑着走向嘉敏,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是你说要和她们一样的,怎么不愿意了?” 嘉敏甩掉他的胳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扭过身就走了。 锦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睛一眨要不眨,直到烟头燃尽,烧着了他的手指,指腹一痛,他才狠狠吸了一口,呛的他咳嗽了好一阵。 路知从暗处走来,很难得给他顺了顺背:“听说你禁欲很久了,是为了她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吓唬她呢,她难受,你心里也难受。”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如果真的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他无法面对班长,如果不狠狠的拒绝她,他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他,他把持不住自己的心。 “你是因为龙哥吧,没必要,这些年你补偿给他的已经够多了。”路知是不想看着他难受,所以极其难得的做了一回劝导人的知音。 “我不知道。”锦城答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知道你浪了这么多年,是因为当年受了打击吧,或者你得不到她,一直念念不忘,只能用浪荡掩饰你的在乎,你也三十了,当哥哥的劝你,该成家立业了。”他旁观者清,知道锦城这样做是不对的。 想要人又磨不开面子,害怕又担心,这样永远也得不到心中所爱,他现在就是这种状况,顾忌的太多,以至于束手束脚,他们这是怎么了,一向杀伐果断,碰到感情,却犹豫不决。 “人家姑娘都向你表白了,人是你想要的,你就顺水推舟吧,多么简单的事情,别等到后悔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锦城对着路知的背影喊道:“那你呢?你能做到吗?” 路知一顿,是啊,他也做不到,也许谁都知道向前一步就柳暗花明的道理,可是真要抛开一切去实施,却没有勇气了。 路知离开公园的时候,嘉敏拖着行李箱走在路上,她要赶回B市,这里不好打车。 嘉敏拦住他的车,路知把车停下,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要去机场。” “这是要走?” “我在B市补戏呢,一会还有戏,要赶回去。” 路知一怔:“就为了见一次面,得到几句话,来回折腾,值得吗?” “努力了就值得,不努力,到了老了,才会后悔。” 路知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年轻好,敢爱敢拼。” 嘉敏嗤笑一声:“是你们男人太看重面子了。” 到了机场,嘉敏下车,朝路知挥挥手:“谢了。”走了两笔又拐了回来:“看在你载我一程的份上,我告诉你个秘密吧,我表姐其实是喜欢你的,你要是也喜欢她,就加油哦。” 路知的眸中似有亮光闪过:“为了答谢你给我的这个消息,我也告诉你一件事,锦城他是骗你的,他已经很久不开荤了。” 嘉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开心,淡淡的笑了笑:“谢谢。” 就算不是骗她的又如何,她刚才被他刺激的伤心了。 补完戏之后,她休息了两天,又开始去拍新剧了,就是上次一个导演找的她,让她去演小三那个,安红演女主角。 安红现在把她当成情敌一眼的看待,她重新拿回锦城身边的位置后,她的粉丝越来越嚣张了。 经常在她的微博下面乱骂,说她是小三,然后会引来很多别的女星的粉丝来混战,反而是来帮她的。 “别说人家嘉敏,你们家安红也是从小三过来的,当初是从我们李洁手里抢走的人吧。” “说什么小三,你们家安红是正室吗?是领过证了,还是结过婚了?什么都没有,无所谓什么小三小二的。” “没素质,什么身份都没有,整天怂恿粉丝在人家下面骂街,泼妇!” 嘉敏有时候没事了,也喜欢翻翻这些留言评论,看着他们说三道四,还挺好玩的,好像说的人不是她。 《孽缘》剧组其实已经开拍一段时间了,只是嘉敏在里面只是一个配角,轮到她戏份的时候,戏差不多已经拍了一半了。 她在戏里作为一个小三,十分恶毒,是个催化剂,女主角一开始特别软弱,发现丈夫有了钱出轨了之后,还原谅了丈夫,劝小三不要在纠缠丈夫,小三一开始示弱,反过来却攻击女主找了几个流氓地痞去欺负女主,被强之后,女主跟换了一个人似得,开始报复。 亲手将丈夫送进监狱,让小三身败名裂。 一开始都拍摄的非常顺利,安红最多也就是对她说几句风凉话,然后让助理难为她一下,这些她都习以为常了,也不在乎,而且来时,已经事先做好心里建设了。 全剧组的人也有好多势利眼,看安红针对她,为了讨好她,不惜踩低她。 中间有一场戏,是她和男主在床上,被女主发现了。 这也算是局里面唯一的床戏吧,剧本里两个人躺在一起,女主进来时,两人被惊醒,都坐了起来,两人上半身有点赤裸,小三要用被单挡住胸部,其他地方都是露着的。 这些也没什么,可是到了拍摄的时候,剧本居然改了,改成,她和男主在被窝里欢爱,被女主发现了。 这样不但漏了,还需要和男主有肢体上的接触。 嘉敏气急了,她从来不拍这种戏的,很多人都知道,裸着胳膊和脖子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而且导演居然没有通知她,到了拍摄的时候才告诉她。 饰演男主的是一个老演员了,一直不温不火的,能演戏就行,他当然不拒绝了。 嘉敏罢演,导演怒了:“你要是不愿意演,可以走人,但是赔偿金现在就要留下。” “是你们先改了剧本。” “我们有权利改戏。” 嘉敏猛地看向安红,安红脸上看热闹的冷笑还没有散去,这肯定是她搞得鬼。 “安红,这是你设计的吧?我怎么不知道这剧组成了你的天下了?” 安红嗲着声音对导演道:“导演是个有才华的人,我怎么可能左右导演的意志,嘉敏你这样说,是看不起导演吗?” 嘉敏看见导演的脸立刻绿了,她明明不是这意思,她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误解她的意思,分明是激怒导演。 “嘉敏你演还是不演,要是不演,以后都不用演了。” 男主在旁边劝道:“嘉敏,你这副强硬的姿态,好像我会对你做什么似得?” 他走到嘉敏规劝她:“导演你消消气,我和她对对戏。” “你不用劝我,这是我的原则。” 他气笑:“你真的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不是这样的,我们虽然什么都不做,但是拍出来,观众会想多的。”她家人还不知道她演了个小三,要是知道了,都已经够打断她的腿了,要是激情戏在上电视,她就不用活了。 “你现在的角色已经让观众给你定位了,已经想多了,既然演了,你就不能背负这么做,否则是演不好戏的,你要想着这是你的工作,你要完成工作就好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火吗?就因为原则太多,等我明白的时候,很多机会就失去了,你如果不拍,也会一直下去,说不定比我还惨。”他是看到她和他年轻时是一样的人,才这么有耐心的指点她的。 对于他的话,嘉敏居然无言以对,她选择了一个小三的角色,就已经在观众的心里定位了,她是恶毒的,不为世俗所接受的产物,那么她还想演一个立牌坊的小三吗? 既然已经恶毒,不为世俗接受,她就只能让小三更加的令人痛恨,把她演活了。 嘉敏许久不语,男主又劝道:“你从来没拍过床戏,是不是就想的有点多了,其实真的没什么,两个人在里面扑腾几下就行了,你别动,交给我就行。” 嘉敏还在犹豫:“就这么简单?” 他笑:“你以为呢?” 嘉敏看他一脸诚挚,绝对不是那种轻浮的男人,就相信了他。 现场只剩下导演和两个工作人员,其他人都出去了。 其实还真的很简单,嘉敏把自己埋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根本就没动,男主自己倒腾的,也没有和她有肢体接触。 原来从电视上看到的激情彭拜的床戏就是这样演成的。 可是男主倒腾了许久,都快累死了,她也快闷死了,也没有听到导演喊卡的声音,这是怎么了,难道还不行? 她都听到他累得粗喘的声音了。 “难道还不行吗?”她受不了了,把被窝掀开,重重的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导演,行不行啊?”她转过头来,和锦城望过来的深幽目光撞在一起。 他怎么来了? 嘉敏张着嘴,脸色有点发白,她看了看自己身上,上身只穿了裹胸,露出葱白的胳膊和脖子,她忙扯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导演正跟锦城陪着笑脸,说着客气话,安红在旁边巧笑倩兮。 她怎么忘了,锦城是这部剧的投资人,还有人说是他特意为了安红演女主角投资的。 他来剧组是应当的。 可是这个时间段,恰恰这场戏的时候来,就不巧了。 她看向安红,怪不得要导演给她改戏,是觉得直接从床上起来,不够刺激啊,这是为了给锦城看啊。 难道说她很担心自己对她有威胁?她脑子里想起路知对她说过的话,锦城是骗她的,他已经很久不开荤了。 锦城走了出去,嘉敏连忙追出去:“是安红让你来的?她改了我的戏,把你叫来,是为了让我出丑吗?” 她才不会忍气吞声,她敢设计她,她就要把这件事清楚的告诉锦城,才不会平白受了他的误会。 她也要锦城了解安红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安红怒道:“嘉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改戏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和锦城也没有关系吧,他来探我的班,和你拍什么有关系吗?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没有人谁在乎你拍什么。” “你给我闭嘴,我有事要和锦城说,请你离开一下。”嘉敏朝着安红吼,这个女人跟着她和锦城,阴魂不散,她还要解释给锦城听呢。 安红看了看锦城的脸色,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娇滴滴的看着他,嗲着声音道:“锦城,你也想我离开吗?” 锦城的脸色冷漠极了,看也不看嘉敏:“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嘉敏看着他们要走,想要追过去。 锦城回头冷漠的道:“你拍什么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嘉敏被打击到了,有人来探班,只可惜对象不是她。 拍最后一场戏的时候,她身败名裂,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就是上街买个菜也要全副武装,但是在菜市场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电视上报道的那个小三吗?居然还有脸出来?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不错,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不知道是谁先往她头上扔了一个烂的西红柿,然后就有很多烂白菜叶子和碎鸡蛋往她身上招呼。 她只能捂着脑袋仓皇逃窜。 这戏说起来也很好拍,只要她能忍住就可以了,可是中途还是出了状况,有人扔向她的菜叶子里面带了石头,瞬间把她的额头给砸破了,热乎乎的液体顺着她的脸流淌下来。 导演赶紧令人给她止血,处理伤口,演员的脸就是命,嘉敏长得这么漂亮,尤其是饱满的额头,要是以后留了疤,被演员把剧组告了,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嘉敏也很着急,拍戏这么多年,从高处跳下来的戏,爆破的戏都没有问题,反而是这么简单第一场戏,反而受伤了。 “导演你要给我个说法。”她虽然现在没有名气,但是从来不是好欺负的。” 副导演把群众演员都叫了过来:“是谁扔的石头?不是说了扔菜叶子,不知道轻重啊。” 导演已经从慢镜头的回访中找到了那个扔石头的人,那人惶恐不安:“导演啊,我真的不知道里面还有石头,从桌子上捡起菜叶子就扔了,谁知道里面裹着石头啊,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把石头放在我面前的。” 副导演道:“嘉敏啊,你也听到了,他根本不是故意的,你呀赶紧去医院吧,要是没事,就不要计较了,你也知道拍戏是有危险性的,谁都避免不了。” 嘉敏咬着牙,她知道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人故意的针对她,恐怕除了安红,没有别人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去医院,保住她这张脸最为重要。 ------题外话------ 推荐:《空间重生之萌妻影后》/萝鲤玥,且看一代妖后化身21世纪少女,如何发家致富,创造的高能影后的传奇人生! 《八块八:高冷总裁带回家》文/陈小笑,不小心把前男友的哥哥给睡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帝国军情:男神豢宠刁蛮妻》,锦色千翎著 323 如你所愿,放弃你 因为处理的比较及时,嘉敏接着又去了一家比价大的医院,结果只缝了三针,好了之后,疤痕可能没有,但是很浅的痕迹还是会在的。 幸好她曾经为这张脸买了一份巨额保险,她可以申请保险赔偿,只是多少钱也不能挽回她心里的悲伤。 如果这是安红捣的鬼,那就是锦城给她的权利,也就间接等于是锦城给她的伤害,如果是一个陌生男人,这没什么,可是这个人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她心里就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 剧组里她的戏份完了,最近有新戏找她客串,她都推了,一心一意的留在家里,梳理心里的伤疤。 说实话,在倔强的心,在勇往直前的冲劲,这经历一次一次的打击和他给的伤害之后,多少开始有了颓废的色彩。 作为演员,容貌不能有一点的瑕疵,为了遮住额头的那一点痕迹,她特意去剪了刘海,恰好盖住。 一直在家里呆了两个月,闷的她差不多要发霉了,才出来看一看,望一望,她发现自己的心突然沧桑了许多。 她发现自己见到锦城追在他身边的勇气已经快被消耗殆尽了,对什么东西都快要失去兴趣了。 直到十二月份,她才接拍了新剧《锁清秋》里的一个姨太太的角色,才有了开头那样在大冬天跳进冰水的遭遇。 她拎着感冒药失望的站在锦城的公寓楼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追过来,看见他的车,脑子一热就追过来了。 兴许是因为等了他这么久,都没有等到他过来住这座公寓,突然一下发现他来了,太激动了吧。 她转身离开,锦城站在窗前吸着烟,看着她黯然离去,心里抽的一痛一痛的,自从上次在剧组看到她拍戏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她很久也不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了,兴许是对他失望了吧。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可是真的得到了这个结果,他心里反而痛起来。 所以很久不回来这座公寓的他,鬼使神差的居然回来,心里就是想能碰到她一面吧,可是真的看见她了,他却不敢停留,只能狼狈逃窜。 她刚才是从药店出来的,手里拎着的是药吗?她是病了吗? 锦城望着未接电话的号码,手指放在上面,真想拨出去问问啊。 嘉敏到了家里,感觉头重脚轻的,累极了,躺在沙发上就睡了,睡了一会,就觉得身上浑身发冷,从床上搬了好几床被子,盖在身上。 最后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她,她心里烦的不得了,她都累死了,这人怎么还在叨扰她,非要把她叫醒,等她睁开眼睛,一定和这个人绝交。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一个着急的人脸在她眼前晃啊晃,是余初啊。 “你怎么在这里?”一出声,她就被自己的声音惊着了,嘶哑的跟撕裂的干树皮一样,她简直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给剧组打电话,说你拍完戏就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敲你的门只听见手机铃声了,我担心你啊,就开门进来了,谁知道你发烧发到这种程度了。”余初着急的说道。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是买了感冒药吗?吃了就行了,不用去的。”嘉敏就是不想动,就想在床上呆着。 “你看看都三十九度多了,吃药已经不管用了,必须去打吊瓶。” “先给我倒杯水。”她的嗓子干的说不出话来了。 余初看着她咕咚咕咚几下就把水喝完了,忍不住责备道:“你说,那么冷的天,水里都结了厚厚的冰,你怎么就傻到去跳呢?不要这个角色不就完了。” “再来一杯。”嘉敏把杯子递过去。 余初不忍心在说她了,看着她拍戏的时候不要命,他就心疼。 喝完水,余初送她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完道:“怎么才来医院,都肺炎了。” “这么严重啊?”嘉敏都不由的呆住了。 “医生快给我们打针吧。”余初拉着医生的手说。 医生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先生啊,现在知道着急了,怎么不早把女朋友送过来?” 然后转身走了。 余初看了看嘉敏,她到不着急,躺在床上,懒得去计较医生的话:“医生会处理的,你不用着急。” “我怎么不着急,也就是你对自己的身体满不在乎。”这些年要不是他,她这身体还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你该不是为了锦城才故意折腾自己的吧?” 嘉敏抬眼:“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要消炎,吊瓶一直没停,余初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睡颜,想了想,还是给嘉匀打了电话。 嘉匀赶了过来,听说她这么冷的天,还跳到水里拍戏,把自己折腾成了肺炎,一怒之下,告诉了老爷子。 嘉敏第二天醒来,就看到老爷子和她爹都在病房里,一脸怒气的看着她。 她看着余初,忘了告诉他,不要惊动她家人了。 以前她有事,他都从来不予她家人说的,什么都帮他承担着,今天怎么会这样? 余初歉意的道:“我担心你,所以就给嘉匀说了。” 老爷子等着嘉敏:“你也不要嫉恨余初,相反,你还应该谢谢他,一直关心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小小的角色,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放着好好地大小姐不做,偏偏去当什么姨太太,小三,你真是把我们嘉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我听说你还整天追着锦家的那个小子到处跑,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争风吃醋?你是一个大家闺秀,就不能矜持一点?我告诉你啊,我是不会同意你和锦城在一起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还有从今以后给我退出娱乐圈,你要是想工作,就让嘉匀给你在公司找份工作,本本分分的上班。” 老爷子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就离开了。 然后就混到她老爹开始教训她。 “我说两点啊,以后不准给我拍戏了,我已经打电话让以前的剧组,把你拍的那个小三的戏份,和姨太太的戏份都给删了,你好自为之。” “还有一点,退出娱乐圈后,该结婚了,锦城花花公子一个,不用考虑了,余初不错,你可以考虑。”背着双手,面无表情的说完,也离开了。 嘉敏的脸色本来就难看,听了她老爹的话,差点就哭了,她好不容易拍的电视,凭什么他一句话就给删了呀?那她拼了命的付出,又是毁容又是跳冰水的,又是为了什么呀? 还说让她退出娱乐圈后就结婚,嫁给余初,对,余初? 她含泪的眼睛望向余初:“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余初心中一颤,她从来没用这种眼光看过他。 争辩道:“不是这样的,嘉敏,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得不到结果啊,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出招了?” “够了,嘉敏,余初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不清楚吗?你怎么能这么想他说他?他如果有半点私心,你早就退出娱乐圈了。”连嘉匀都看不下去了。 余初垂下眼眸,掩饰住伤心的神色:“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他说着退出了房间。 嘉敏被嘉匀的呵斥拉回了一点神智,也许是自己过分了,生气愤怒之下,就把过错都发泄到他身上了。 “你好自为之吧。”嘉匀也走了出去。 嘉敏咬着嘴唇,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流了出来。 她还是病人呢,家人都欺负她,就连余初也不管她了,她就是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余初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哭泣声渐渐大了,想推门进去,被嘉匀拦住了:“让她冷静一下吧,想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你老师帮她,她还不领你情。” “可是,她还是病人呢。” “就是生病的时候,心理最脆弱,才能依附于能拉自己一把的人,老爷子和我爸都是在帮你。” 余初忍了忍:“好吧,听你们的。”真希望他这个决定是对的,嘉匀他们的做法也是对的,嘉敏能明白这个世界上谁对她最好,做出正确的选择。 嘉敏坐在床上哭了好大一会儿,没有人来劝阻她,她越哭越伤心,直到哭的头都疼了,才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吊瓶又打上了,余初坐在她床前,望着她发呆,她想坐起来,余初给她拉高床垫,扶她起来。 “饿了吧,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喝的粥。” 嘉敏的脸色有点发白,乖巧的点了点头,望着他许久道:“对不起啊,昨天我被爷爷和我爸弄懵了,太急躁了,就把火发在你身上了。” 余初笑笑,丝毫不在意:“这说明我和你最亲啊,比嘉匀还亲,这是我的荣幸,你别愧疚,我没有生气,你记住,我对你,永远只有包容。” 嘉敏的眼睛又湿润了,点了点头,如果这么动听的情话是她所爱的人说出来的该多好啊,只可惜,永远不可能了。 爷爷和爸爸说的对,她在娱乐圈在混下去,也混不出来什么,这些年她想演戏也过瘾了,是该考虑隐退了。 结婚生子上班,过着平常人平凡的日子,因为她就是普通人啊,怎么可能脱离平凡?是她以前太异想天开了,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 “我会考虑爷爷的爸爸的话的。” 于初听了她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肯放下了,看来自己赌对了。 “先吃饭吧。”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把饭盒里的粥倒在碗里:“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 嘉敏没有反抗,乖巧的张开嘴,从今以后,她要慢慢的学会和习惯于初的亲近了。 既然锦城这么讨厌她,家里又不同意,或许放下执着的一切,学会接受和依靠,会有不一样的天空。 除了锦城,余初对她这么好,嫁给他应该是幸福的吧。 “要不要在来一碗?”因为嘉敏的靠近,余初的声音更愉悦了,温柔的不像话。 “好。” “能吃,病就能好的快一点。” 他不但心情好,就连话也多了起来。 嘉敏一连吃了两碗,余初才把粥收了起来。 “把我的手机拿来吧。” 余初看她认真的脸色,郑重的表情,也知道她有重要的决定了,也跟着严肃起来:“好。” 嘉敏不是一个名演员,所以退出娱乐圈,不需要召开记者会,只需要在微博上说一句就好了,也算是给粉丝一个交代了。 她发了很简单的四个字:想休息了,再见! 是给自己说再见,也是给一直支持她的一些粉丝说再见,更是与这份工作说再见,她要永远的离开这个岗位了,也许以后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一直支持她的粉丝一开始反应很激烈:“我的敏,这是要退出娱乐圈的意思吗?为什么啊,你是要抛弃我们了吗?是要让娱乐圈最后的这股清流也消失了吗?”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和不开心的事?” “听说亲爱的敏受伤毁容了,是不是心也跟着受伤了?” “作为娱乐圈里的清流,确实不好混下去,作为敏丝,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或者选择怎么样的生活,我们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不错,累了就休息吧,身体重要。” “记住,我们永远爱你。” 还有一些安红的粉丝也过来蹦跶:“哎呦,你终于要滚出娱乐圈了,我祝你滚的越远越好。” “小三,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承受不住了。” “什么清流,我看她走了之后,娱乐圈才会清静一些吧。” 她的粉丝以前都不和这些粉丝一般见识的,偶尔的反驳几句而已,但是这次看她要走了,这些人还不忘抨击她,就忍无可忍,强烈的反击起来。 作为嘉敏的粉丝,既然她走了,就要她走的潇洒,不能让人污了她的名声,这是她们作为粉丝应该坚守的。 两派人越吵越热闹,加入口水战的人越来越多,嘉敏一开始还看看,刷一刷,最后被余初夺过去手机。 “既然决定退出娱乐圈了,就不要再管这些东西了。” 嘉敏觉得也是,那个战场已经不再属于她。 “那你帮我把手机藏着吧,省的我忍不住刷。” “好,我帮你保存。”余初晃晃手机,塞进自己的口袋。 第二天的微博已经炸了,嘉敏居然第一次上了热搜榜第二位。 路知约锦城喝酒:“听说嘉敏在你投资的那个剧组被毁容了?” 锦城这段时间都有点心灰意冷,除了烟酒,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漫不经心的。 听了路知的话,腾地抬起眼睛,一双散漫的眼睛才渐渐地露出锐利的光。 “你说什么?” “她和安红一个剧组,你没听她说么?已经很久的事了。” 锦城腾的站了起来,他不知道啊,也没有人告诉他,嘉敏不红,她毁不毁容,也根本引不起媒体的的注意和报道。 “她严不严重?”他拿着外套就要出门,但是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什么,顿住脚。 “你今天没有刷微博吗?她要退出娱乐圈了,今天还上了热搜。” 锦城脸色一白,忙打开手机,一看好几条都是关于嘉敏的。 什么心灰意冷,什么被有心人设计被迫退出娱乐圈,还有的说她彻底毁容了,不能在拍戏了,有人听了这话,特意跳出来反驳:“我嘉敏才没有被毁容,就是被毁容,也是美女一枚。” 还有的说:“嘉敏没有毁容,前两天还看见她在剧组拍戏,就是下了大雪那天,往冰封的湖里跳,我穿着羽绒服都冷的要命,从那一刻起,我突然对她路转粉了,做演员不容易,这是在玩命啊。” 锦城再也看不下去了,手机从掌间滑落,砰一下掉在地上,那天她追着自己的车追,就是刚跳完湖吧,那么冷的天,她居然往湖里跳,果然是不要命了,怪不得要去药店买了那么多药,不生病才怪呢。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据说肺炎住院了。”路知抿了一下红酒。 锦城蹭的一下冲出了房门。 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嘉敏打电话,可是接电话的却是余初。 “喂。”低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锦城愣了一下。 “嘉敏呢?” “她睡着了,把手机放在我这里了,你找她有事吗?我会转告给她的。” 锦城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没有说话,要把手机挂断。 “等等。”余初说道。 “她已经决定退出娱乐圈,也决定忘记你了,她出院以后会和我结婚,希望你能恭喜我们。” “吱拉”一声,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也都跟着急刹车。 看见他的车牌号想骂却又不敢骂,交警跑过来,想和他打声招呼,让他把车移走,但是看见车里他阴沉到可怕的脸色,以及冷到骨髓里的低气压,没敢说话。 过了好久,锦城的脑子还是懵的,余初的话在不停的围着他旋转。 为什么心里痛的无法呼吸?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是他把她赶走,让她远离他身边的,现在她真的远离自己的身边,他却无法接受。 车流绕过他往远处驶去,独留他在原地,不知所措。 半晌之后,他还是开车去了医院,余初在门口吸烟等着他,凭直觉,他就觉得他会来的,所以他是不会让他进去,扰乱嘉敏的决策的。 他冷笑:“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她追了你这么久,你都无动于衷,当失去的时候,你又后悔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也用不着向你汇报吧?”锦城绕过他,就要往楼梯上走。 余初挡住:“关系到嘉敏,我当然就有资格过问。” 两个人目光相对,都身材挺拔,矗立在那里怎么看都像是一道风景线,除了两人之间的刀光剑影。 “你也知道,她生病了,需要静养,你去了,只会影响她休息,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我只说一句话。” “你难道就不顾忌她的身体?” “我当然顾忌。” “如果顾忌,你就不会上去,如果非要上去,说明你并不关心她,既然不关系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锦城望着他,冷笑一声:“你就那么害怕我见她?你是心虚吗?” 余初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你心虚啊,怕我见了她拆穿你,对着我说谎话。” “锦城,你太高估自己了。”余初的脸色阴沉。 锦城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地上:“想打一架吗?” 余初慢慢的平息自己的情绪,让开一条路:“你去吧,去了你就死心了。” 锦城颇有意外,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半信半疑的走向楼梯。 324 还有回头路吗 余初望着锦城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锦城问了医生和护士才找到嘉敏所在的房间,他站在门外往里看的时候,余初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托着腮温柔的看着她,她似乎睡着了,侧着身子,看不清楚神情。 一个专注,一个安静,这样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倚在门外,嘴上叼了一根烟,大口大口的吸起来,刚才那么坚定的态度,想要冲进去说要娶她的强烈念头,正在一点一点的卸去。 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吗?能保证以后的生活里见到龙哥时坦然面对,不对她若即若离?而她又会不会原谅自己曾经的行为? 嘉匀过来的时候,被楼道里的烟呛了一下,刚想斥责医院里不能吸烟,就看到制造烟气的罪魁祸首是锦城。 他没好气的走过去,嘲讽道:“稀客啊,你来这里做什么?嘉敏不缠着你,不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结果吗?” 嘉敏是他的妹妹,长得那么漂亮,又那么努力,锦城是个花花公子,在他眼里,他是配不上她的,对以往嘉敏老是追着他跑,很是不满,但是又不好干涉太多,以免引起嘉敏更强烈的反抗。 现在嘉敏终于放下了演员的身份,也等于想通了要放弃锦城,他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他却偏偏又找上门来,难不成是后悔了?但是他不会让他见嘉敏的,以免嘉敏以为自己有了希望,对他的心又死灰复燃。 “我只想等她醒来,和她说声对不起。” “好,我是她哥哥,我会转述给她的。” 锦城自嘲一笑:“连你都对我防备起来了?” “你才发现啊,我早就对你防备了。”嘉匀坦白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该不会想说你想通了,会娶她?” 锦城抬起头来:“如果我说是呢?” 嘉匀笑了,真是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是认真的,还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但是我告诉你,我们家里是不会同意的,你的生活太过混乱,不是嘉敏的良配。” “你也别说你会改,余初一直对她很好,只有他能对嘉敏毫无保留的付出,我们都支持他。” “那她呢,她也这么想?” 嘉匀道:“她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锦城的脸色有点发白,烟头烧着了他的手指,他也好不察觉,要不是后面倚着墙壁,他也许会支撑不住的坐下去。 “我送你下去吧。”嘉匀这是在强制送客,锦城苦笑一声。 “我自己会走。”都不欢迎他,他又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这样也好,他们之间的纠缠终于可以画一个句号了。 这天锦城在酒吧喝的烂醉,路知弄不了他了,给龙哥打了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他。 龙哥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呆了,锦城的酒量一向很好,最多也就是有点醉意,而像今天这种不但烂醉,还带着一种绝望的气息的感觉,还从来没有见过。 “他这是怎么了?” “你一直跟着他,难道不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吗?” 龙哥明白了:“他是因为嘉敏?” “你知道他喜欢嘉敏,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但是因为顾忌到你,就把这份感情深埋起来了,苦苦的压抑着自己。” “当初不论谁对谁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释怀吗?他对你一直有愧疚之心,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一辈子,遗憾一辈子?” 龙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想多了,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对当初嘉敏的拒绝不能释怀?” “真的是这样吗?这么多年他把你当兄弟看待,你也把他当兄弟吗?” “当然。” 路知笑了一下,他不必多说什么,他自己闪烁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走了出去,剩下的就看他的抉择了,如果他执意不肯放过自己,放过锦城,那么他也不配做锦城的兄弟吧。 锦城躺在沙发上,似乎难受的厉害,用手按着额头,他刚吐完,白色的衬衣上还有脏污没有清洗干净,领带早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头发也被抓的很凌乱,嘴里一直在不停的说着什么。 龙哥盯着他看了一会,去端了一杯醒酒汤,走到他身边:“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他把他的头扶起来,才听清他嘴里一直喊着的是嘉敏的名字。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眉头拧成了疙瘩,一歪头就把他手里的醒酒汤给打洒了。 龙哥站起来,任由他倒在沙发上,又从沙发上滚到地上。 他想起路知的话,这段时间锦城的反常,终究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 他又回头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给他灌了一杯醒酒汤,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很疼,像是有千斤重,他去洗了把脸,外面除了一堆的烟头,什么都没有。 他呆呆的望着一会,直到手机铃声响了,才反应迟钝的接电话,是锦老爷子打来的。 “要过年了,你个兔崽子还回不回来?人家都在家办年货呢,你还在整天给我见不到人影。” “我这就回去。”锦城挂了电话,对经理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突然有了一种恋家的感觉,第一次那么想呆在老头的身边。 只可惜老头的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倩影。 锦老爷子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看到锦城的样子,让他愣了一下,一向干净的脸庞突然冒出了那么多胡茬,给人一种风尘仆仆沧桑的感觉,令人有点心疼,他终究没有骂出口,转身向屋里走去。 “你这小子最近干什么亏心事了?” “做的最多的亏心事,就是没有多来陪陪你。”锦城有点笑不出来,说出来的语气一本正经的。 老爷子很不适应:“这是第一次听你说人话。” “爷爷!” “唉,你什么时候能给爷爷带回来一个姑娘啊,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锦城不禁黯然,他也想啊,可是他想的那一个没了,被他做没了。 春节几天,锦城都没有去金玉,而是留在家里老爷子的身边,老爷子是过来人了,看他的样子,不太寻常,似乎遇到什么砍了。 “到底怎么了?是生意场上遇到难题了?” 锦城摇摇头:“怎么可能,你还不相信你孙子的能力吗?” “那倒也是。”如果有问题了,权老头和路老头那里早就得到消息,通知他了,再说了,他孙子这方面的能力比他强,他就是担心也帮不上忙。 “该不是为情所困吧?”老爷子凑近他身边,神秘的问道。 锦城看老爷子一脸的憋笑,又不好意思笑,无奈道:“爷爷,我为情所困,你很高兴啊?” “我是很高兴啊,你为情所困,说明你终于开窍了,不在游戏人生了,我快有孙子抱了,我能不开心吗?” 锦城挑了挑眉:“也可能你永远报不上重孙子呢。” 老爷子顿了顿:“怎么,人家不喜欢你?你一厢情愿啊?哎呦,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真是奇了怪了谁家的姑娘啊?” 这绝对引起了老爷子的好奇,只是孙子迷恋上了另外一个姑娘,嘉敏那孩子可惜了,他看着很喜欢呢?就冲那基因,他锦家的后代肯定特别漂亮。 “唉,真是可惜了嘉敏那孩子,做不成我的孙媳妇喽。” 锦城正在包饺子的手一顿,脸色有点难看起来。 “你很喜欢她啊。”锦城良久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忙其他的事情,听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哦,你说嘉敏啊?我很喜欢啊,可是你不喜欢啊,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你这品味还是不行,这姑娘一看就有旺夫相。” 锦城心念一动:“你就是看上了也没用,人家家里也不同意啊?人家觉得你孙子花花公子一个,看不上。” “你现在才知道啊,早干嘛去了?”老爷子嗤之以鼻,不过难得他会为以往的行为感到羞愧,他以前还引以为傲呢,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锦城,他可是过来人了,很少有东西能逃过他锐利的眼睛。 “唉,我怎么发现,我提起嘉敏的时候,你有点异样啊,你该不是后悔了,又想娶人家姑娘了吧?” 锦城心里一动:“爷爷,你不要胡说,我只是打个比方。” 老爷子没好气的道:“比方招你惹你了,你要打比方?” 锦城父母都是搞科研的,过的是国外的节日,春节并不放假,就请了三天假,过完春节就要赶回去。 他们常年不在锦城身边,反而有点生疏。 一家人三十那天在家里吃的团圆饭,初一就出去吃。 最好的去处自然是盛世,既有美食,又有舒心的玩乐地方。 一家人来的早,谁知道还有比他们更早的,嘉家一家人也来了。 锦城和嘉敏相互对望了一眼之后,很快分开。 这是锦城自从上次去医院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她,她比原来更加的清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她把头发也剪短了,留了刘海,似乎显得年龄更小了,更清纯了,也更美了。 嘉敏遮下眸中一片黯然,说了要让自己放下,她就会放下,只是心里还会有点隐痛。 她的手里牵着嘉乐,微笑着看着两家老爷子寒暄,然后轮到自己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就规规矩矩的上前喊人。 锦老爷子看着她道:“我这老头子是不是得罪你了,好久都不去看我了。” 嘉敏面对老爷子调侃的话,忍不住笑了:“锦爷爷,我是太忙了,等过年了,我就去给你拜年。” “你看你都瘦了,你去了,锦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嘉家老爷子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你,你做的那叫饭嘛,一个小孩子都比你做的好吃,你还是不要残害我孙女了。” “嘉老头,你这就不对了,你不喜欢吃,那是你没有欣赏眼光,你比你孙女差远了。” 以前两个老头走在一起就喜欢相互怨怼,现在嘉老头对他家锦城不满,心里又加了一层气,说话更冲了。 两人不欢而散,各回各的包间吃饭。 盛世有他们专门的包间,只要他们来的时候,就会空出来,几家都在一个地方,嘉家和锦家就在斜对面。 吃饭的时候,锦城的状态不佳,说话也很少,锦父锦母也很奇怪,以往在一起吃饭,都是他在天马行空的调侃,就算他们之间有隔阂,没有共同语言,他也能让气氛变得很活跃。 可是现在他不说话,五个人的现场就比较寂静,比较尴尬。 中途的时候,锦城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嘉敏在洗手台旁边和权宴洗手聊天。 权宴还和锦城打了声招呼,锦城看向嘉敏,嘉敏客气疏离的朝他点了点头,就要跟权宴有说有笑的离开。 锦城上前一步喊道:“嘉敏。” 权宴和嘉敏顿住脚步,等他说,权宴笑了笑道:“你们先聊,我去前台要点东西。” 嘉敏的嘴角扬起一个官方微笑:“有事吗?” 锦城心中一紧,以前那种缠着她,神采飞扬的那个女孩不见了,她已经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了吧,用这种公事公办的眼光看着他,跟陌生人还不如。 “对不起。” 嘉敏依然笑着,似乎并不明白他突然而来的道歉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啊?” “听说你额头受伤了?” 嘉敏沉思一下:“你说那个呀,你是该给我说对不起,安红是你的女人吧,你应该管好她才对。” 她不是善女,她不喜欢安红,不介意落井下石一下,这事肯定和安红脱不了干系。 再说了是他主动说道歉的,他的确该道歉,安红没有他在背后撑腰,怎么会那么嚣张的对她。 就像一把刀直接戳在他心窝,她这是把过错都归结在他的身上了吧。 “她居然这么大胆子?你放心,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嘉敏嗤笑一声,望着他道:“不必了。”他们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而安红曾经是他的女人,他说要替她出头,讨回公道? 这不是最可笑的笑话吗?也许曾经自己渴望听到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在听到这话,只会让心里更痛。 她已经对他的若即若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决定远离他,不在缠着他,现在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来撩拨她?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再见。”再见是对自己说的,给自己一个交待,似乎这样说一句,才算彻底与他切割清楚,对心里的那段感情做一个了结。 “嘉敏。”锦城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决绝,也许她这次转身之后,他们真的成了陌路人,再见,再也不见,对于他来说,那一段埋藏在心底十几年的感情,太沉重。 他慌乱之下,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嘉敏转头,看了一眼他抓着自己的手腕,一把甩掉:“锦城,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觉得我不追着你,心里不适应了,所以又来撩拨我,还是想做别的,但是我都告诉你,我希望从此以后与你再无关系?” 嘉敏走了,他一直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无尽的黑暗似乎将他淹没了,他也希望那团窒息将自己杀死,他狠狠地一拳击在墙上。 任凭血肉模糊,也感觉不到痛,只因为心里的痛盖过了所有。 锦城打了个电话给锦老爷子,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没法回去面对家人了,省的他们担心,问东问西。 锦老爷子刚想骂两句,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不能往后推,那边已经挂了,他更生气了:“这个兔崽子,怎么了?听语气不太对啊。” 锦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爸。” 这么多年他们夫妇一直为了自己的科研事业留在国外,从小就把孩子扔给了老爷子和老太太,后来老太太去了,他就跟着老爷子。 两人一心把科研当成儿子,一直以来很少关心他的成长,每次过年回来看到他很健康,就放心了。 也许是心不在他身上,所以看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只是刚才去洗手间,看到他把手一拳一拳的击向墙边,在上面留下了一圈血迹,甚至还有血肉,才震惊了她,唤醒了她心里那一点仅有的母爱。 这是她的儿子,她只看到了他表面的风光,却忘了去探寻他心底的渴望需要和爱。 “那个小子居然走了,你说这饭才吃了一半。”老爷子还在嘟囔。 “爸,你知道他心里喜欢嘉家的小姑娘吗?” 锦老爷子一愣,笑着摆摆手:“他要是真喜欢就好了。” “什么意思啊?” “先前嘉敏那丫头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他呢,整天躲着人家姑娘,害人家多次伤心,他要是喜欢,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他也不用整天跟着发愁,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报不上重孙子。 “可是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他对那丫头表白,那丫头拒绝了。” 锦老爷子看了儿媳妇一眼,又想了想:“难不成这小子终于良心发现了,知道嘉敏那丫头的好了?” 怪不得前两天回来的时候,说起嘉敏,语气就怪怪的,原来如此,人家姑娘不喜欢他了,他才猛然发现人家已经不知不觉住进他心里了。 “爸,你能不能帮帮他?” “哎,这种感情的事,外人怎么帮?他虽然是我孙子,但是我不能向着他,他有花花公子的前科,我怎么知道他以后会不会伤害嘉敏那丫头,我不是罪过了?” “我相信他,相信他一旦喜欢一个人了,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的,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折磨自己吧?我刚才看到他把自己的手弄得血肉模糊的,我就心疼。” “他刚才真的这样做的?” 锦母一向冷清,此时也含了泪水。 “哎,行,如果他真能对敏丫头好,我就帮帮他。” 锦城走了,剩下三个老人,这饭吃下去,也没有意思了,更没有心情了,于是打算离开了。 锦老爷子离开之前,去包厢里找嘉敏。 人家一家那么多人欢声笑语的,这才叫团圆饭啊,锦老爷子看了一阵心酸。 “锦老头啊,这么快就走了?吃好了?” “吃好了。” “要是没吃好,在给你加一条凳子,我们这热闹,让你也体会一些这好日子。” 说不了两句,就开始拐了,锦老爷子不搭理他了。 “我是来找嘉敏丫头的,丫头你出来一下。” 嘉老爷子护着:“你这老头有什么事就说,不要背地里瞒着我。”他就把这老头把嘉敏和他孙子搅合在一起,他得监督者。 “我就瞒着你,这是我们的秘密,凭什么让你知道?”锦老爷子毫不示弱,嘉敏怕他们吵起来,连忙站起来,拉着锦老爷子往外走:“锦爷爷,我爷爷故意的气你,你别生气啊。” “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呢。”只要嘉敏对他还亲就行。 嘉老爷子恨不得脱下一只鞋来扔过去:“你这个臭丫头,谁是你爷爷啊。” 嘉敏拉着他走到门外:“锦爷爷,什么事啊。”她虽然和锦城成不了了,但是她和老爷子建立起来的革命感情,还是在的,更何况都说过,把做她孙女呢。 做不了孙媳妇,做孙女也不错。 “明天去我家吧,我四月份做的青梅酒能喝了,给你留的,你尝尝,就我们俩,行不?” 嘉敏沉思了一下:“就我们俩啊?”她是担心锦城在,尴尬。 “当然就我们俩了,你锦伯父阿姨,今晚就走了,锦城不来,我们俩才吃的舒心。” “那好,我明天过去,不过能不能让保姆做饭啊。” “你,你也嫌弃爷爷做的饭难吃?”锦老爷子眼睛一瞪。 “确实不好吃。”嘉敏咬着手指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你……”老爷子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叹一声:“好吧。” 325 你去追她吧 第二天嘉敏去的很早,她这段时间在家里闲的都快发霉了,家里人都怕她肺炎留下病根,一直没让她工作,她就吃吃喝喝,余初天天打电话找她约会,十次有九次她是拒绝的,可是他的精神太执着了,剩下那一次,她只好答应。 吃的好,生活无压力,她却没有胖起来,反而廋了。 大家知道她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那段感情,心照不宣,谁也不点破。 她顺路买了些吃的零食,锦老爷子年纪大了,反而喜欢吃点东西,嘴不闲着。 “丫头啊,听说你不演戏了?”老爷子啃着一个卤好的鸡爪子。 “不演了,演多了就没意思了。”嘉敏故作轻松的道。 “我准备过完年就去自己家企业上班去。” “真的不喜欢了?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的,你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要放弃,锦城不是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人吗,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帮你。” “不要,我不喜欢别人帮忙得到的成果,那样多没意思啊,我喜欢靠自己的努力。” “丫头啊,你现在是不是不喜欢我家锦城了?以前听到他的名字,你两眼放光,现在这么淡定,是不是有别的心上人了?”老爷子试探着问。 嘉敏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追不上吗,那就放弃呗。” “真的放弃了?说不定锦城喜欢你呢,只是有点自卑,觉得自己有过别的女人,配不上你。” 嘉敏自嘲一笑:“锦爷爷,这话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我不是想替我家锦城争取一下嘛。” 嘉敏摇了摇头:“锦爷爷,我们说点别的吧。” “行,说点别的,你心里没有别人吧。” 嘉敏看过去,老爷子一阵心虚,连忙装着啃鸡爪子,真无奈,说好不讨论这个话题的,还是说起来了:“我可能五一的时候就订婚了。” “什么订婚?”老爷子反应有点大,鸡爪子都扔在地上了。“和,和谁啊。” “余初啊,他对我很好,你放心吧,我会幸福的。” 锦老爷子很失望:“我不放心啊。”她要是订婚了,他孙子怎么办?孙媳妇怎么办?将来的重孙子又怎么办? 都怪这个孙子啊,作吧,看,把媳妇作没了。 锦老爷子闷闷不乐,也没心情啃鸡爪子了,躲在房间里偷偷的给锦城打电话,可是打了几遍,都没有人接听。 在心里把锦城骂了几百遍才甘心。 一上午,老爷子都心事重重,强颜欢笑。 嘉敏知道他心里也想让她来当他的孙媳妇的,只可惜天意弄人,他很失望,一方面她很感激老爷子能这么看重她,喜欢她,一方面她除了歉意,也无能为力。 中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拎着大礼包小礼包的来找老爷子。 “老爷子,我来看你来了。” “龙子啊,你怎么又拿那么多东西啊?” 龙哥进屋,满脸的含笑,这些年锦城因为他腿的问题,帮了他很多,他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他如果好好的,自己去闯,绝对拥有不了今天的财富和地位,所以他还是打心眼里感激锦城的。 可是锦城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他就过来陪陪老爷子,给他带点东西,就当替锦城近近孝道了,毕竟老爷子一个人也不容易。 “过年了,我买点东西,不是应该的?”他把东西放下,看到嘉敏居然也在,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动了动受伤过的腿,脸色有点阴郁。 嘉敏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自己会是这个反应,好像曾经和锦城是同学吧,自己与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她还是很有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 “锦爷爷,你们聊着,我去切水果。” 龙哥看见嘉敏手里端着水果进来厨房,那熟练的动作跟在自己家一样。 “老爷子,她怎么在这里?锦城呢?” “嘉敏是我邀请的客人啊,当然在这里,锦城那臭小子谁知道去哪里了,昨天走了,就没回来,打电话也打不通,我看啊,我就当没有这个孙子好了。”老爷子还生着气呢。 “老爷子,锦城忙嘛,尤其是过年的时候。” “哼,在忙有个屁用,媳妇都飞了,我看他这辈子打光棍吧,我也注定死不瞑目了。” “老爷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过年的,何必跟他生气呢。” 龙哥还没见过老爷子生过气呢,都是乐呵呵的,就是以前对锦城不满意,也是抱怨几句,但是现在看来,这脸色不佳不说,还气鼓鼓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心里窝着事呢。 “我要是跟他生气,我早就气死了,哎。” “老爷子,你到底跟谁怄气呢,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去。” “算了,这事你也帮不上忙,吃水果吧。”老爷子把嘉敏洗好的水果带给他。 “丫头啊,你也坐。” “你们聊,我去看会电视。”嘉敏拿了一个苹果,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你自己换啊,丫头。” “我知道了,锦爷爷。” “老爷子,她经常来家里来吗?”不是说她放弃娱乐圈,放弃锦城了,怎么还来缠着锦城? “哎,以前经常来,现在不常来了,以后也许都不会来了。”订婚了,就是人家的人了,会跑到夫家老人身边呆着,哪还有时间理他呀。 想起这个,老爷子更发愁了,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老爷子,你发愁是因为她呀,为什么以后都不来了?” “要订婚了,成为人家的人了,还不把我老头子给忘了,我以后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丫头陪说话呀?”他看见他那孙子都烦,那些老头子也没意思。 “她要订婚了?”龙哥也有点吃惊。 “哎,是啊,余家有福气啊,我们锦城怎么就没这个命啊。”老爷子恨铁不成钢了。 “老爷子很喜欢她?” “当然了,这丫头多好,谁不喜欢,只可惜锦城有眼无珠。” “可是她和锦城也不一定就是良配啊。” “怎么不是良配,丫头曾经喜欢锦城,锦城也喜欢她,多好的姻缘,只可惜阴差阳错罢了。” “我觉得呀,这丫头肯定还喜欢这锦城的,只是被伤过,再也不敢迈出哪一步了,只可惜这锦城虽然喜欢人家,但是从来不说,人家怎么会原谅他,你见了他呀,好好劝劝他,让他努力争取,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以后不要后悔才是。” 老爷子自顾自说着,龙哥的思绪又飞回了路知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上。 “你知道他喜欢嘉敏,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是因为顾忌到你,就把这份感情深埋起来了,苦苦的压抑着自己,当初不论谁对谁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释怀吗?他对你一直有愧疚之心,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一辈子,遗憾一辈子?” 嘉敏看了一会电视,有人给她打电话,她就告辞出来了,在大路上等车。 龙哥把车停在她面前:“我送你吧。” 嘉敏想了想,就上去了,这个地方不好打车,更何况是大年初二。 嘉敏系好安全带:“你是锦城的高中同学吗?” 龙哥点了点头,望着窗外,只是眼睛一直没有看嘉敏,也许不知道怎么面对吧。 毕竟腿是因为她才折的,在青春年少的日子里,不能打球,不能运动,不能干重活,这对他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心里说着不介意,但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所以看到锦城对她心动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打击他,说她的坏话。 “是啊,你还记得?” “好像有点印象。” 嘉敏说的轻松,龙哥冷笑一声,腿因为她变成这样,她却毫不知情。 “你似乎对我有意见啊?” “你是天之骄女,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啊?” 嘉敏疑惑的看着他,语气如此不善,她还听不出来就傻了:“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你?” “你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你忘了,曾经有个人在你们班级从讲台上摔下来,腿骨折了三处?” 嘉敏恍然:“你就是那个人?”当时她听到李同学在讲台上念有人送给她的情书,好没有新意啊,就低着头看书,再然后就是一声惊呼声,抬头就看到两个倒在地上的男生,然后一声声惨叫,很多人都围了上去,送去了医院。 后来听说那人是过去抢情书的,才从讲台上和李同学一起摔下去的,摔得不巧,正好骨折了三处。 为此老师还请她过去询问,关于情书的事,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龙哥冷笑一声,没有答话,原来她都没有关心过因为她受伤的人。 “那情书不会也是你送的吧?” “当然不是我。”她居然不知道是谁给她送的情书,是根本没有看吗? “那你干嘛去夺情书啊。” “那你为什么把情书扔给别人去讲台上念呢,不知道这很伤害人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们从我手里抢过去的。” “不是你授意的?”龙哥吱拉一声,来了个急刹车,定定的看向她。 嘉敏很奇怪的看向他,怎么反应这么大:“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我每天收到那么多情书,哪有时间去在意这个?” 龙哥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燃了起来。 嘉敏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低气压,也没敢说让他不吸烟,只好把车窗降了下来。 他吸完烟,什么也没说,开车把嘉敏送到了家,嘉敏下车时诚挚的说道:“虽然当年那件事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但是起因也是因为我,我应该对你说声对不起的。” 龙哥静默了一阵,才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你知道我憋屈了快十几年了。” “是怨恨我十几年了吧,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当赔不是?”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一直以为你是故意的,是我误会你了,当初的事情主要责任也在我,是我不小心。” “那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你,和锦城?” 嘉敏笑了笑:“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不喜欢他了?” 嘉敏摇了摇头:“我放弃了,以后不会在缠着他了。” “其实,锦城他。” “以前是我脸皮太厚了,整天缠着他,现在想来,真是够丢脸的。”她打断了龙哥的话。 龙哥无奈,开着车走了,嘉敏一直望着他的车影子混入车流才转身回去。 哎,当初她也自责过得,觉得害的人家好好一个少年骨折,曾经捧了一束花去医院探望,只是被拒之门外,后来她考了另外一所高中,就离开了,把这事也给忘了。 龙哥开着车去找锦城,他一直以为当初的事是嘉敏故意为之,所以心里有怨气,现在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也跟他道了歉,他心里的气松了下来。 也许这么多年,憋着这股怨气,就只是等她在表明态度。 锦城不在金玉,他皱了皱眉头,再次打他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这家伙从昨天电话就打不通了,他究竟去哪里了?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无缘无故的失踪过呢。 龙哥又打电话问了路知和权倾,也许他和他那些兄弟在一起呢。 可是没有,两人都没有见过他。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他因为嘉敏的事伤心,一个人躲起来了,独自去舔伤了。 龙哥开着车绕着整座城市乱逛,最后在城区的一座小酒吧外面见到他了。 他怀里抱着一个酒瓶子,衣服脏兮兮的,躺在路中央,还望嘴里灌呢,跟流浪汉似得,十分的落寞可怜。 龙哥连忙走下去,去扶他,才发现,他的脸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流着血,明显是被人揍了,手机没了,手腕上的腕表被人抢走了,领带夹也没了。 “锦城锦城,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锦城抬起头来,朝他傻笑一声,把酒瓶递过去:“喝酒。” “我们回去,走。”龙哥看了也心疼,他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呢? 都怪他,这么执着于当年的事,锦城才有所顾忌,不敢答应嘉敏,也不敢靠近她,以至于嘉敏越走越远,快要嫁给别人了。 他只能借酒消愁,路知说的对,他太自私了,锦城对他那么好,他却从来没有为他着想过。 龙哥把锦城送到他的公寓,给他喝了醒酒汤,他便昏睡过去。 半夜的时候,锦城醒来,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捂着胃部,那么一抽一抽的,白天喝的太猛了。 外面天气这么冷,又喝了不少冷风。 但是他不想起来,去吃药去医院,似乎这样疼痛起来,才有真实感,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是个人。 直到天亮,龙哥从沙发上醒来,叫了一份外卖,然后去房间里看锦城,他蜷缩成一个球,抱着团成团的被子,额头上都是冷汗,背心都被湿透了。 “锦城你怎么了?”龙哥连忙上前,查看他的状况。 喊了几声,锦城才醒过来:“没事。” “你是不是胃痛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一会就好了。” 锦城死活不去,龙哥只好给他倒了热水,喝下去,然后打电话让人送胃药和止痛药来。 吃了止痛药和胃药,他又沉沉睡去,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助理在他的房间,龙哥已经走了。 先前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先去浴室冲了个澡,助理把粥给他温热了喝了。 然后道:“龙哥回金玉了,让你醒了,给他打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助理见他已无大碍,就告辞了。 锦城无力的躺在床上,就想这样躺到天荒地老,静静的逝去。 半晌后,电话响了,是龙哥打来的,他这才想起,助理走时对他说的,让他回电话,他沉思起来,居然忘了。 “什么事?”他的嗓音因为颓废,还有点沙哑。 “锦城,还记得你先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先前么?先前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喜欢调侃,喜欢玩,喜欢参加各种宴会,结交八方人士,也喜欢和各种女人调情,都说他是这个A市最玩的开的人。 可是现在他提不起半点气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对一切也都失去了兴趣。“锦城,去追嘉敏吧?把她追回来,不要顾及什么颜面,什么身份,什么笑话,追到手了才是王道。” 锦城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沉默了好久,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没有接。 龙哥接着道:“我昨天去老爷子那里见到她了,问到在学校里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那封信是谁会写的,连谁受伤了都不知道,李同学拿到讲台上去念,也不是她的本意,还有她跟我道歉了。” 锦城沉寂的眸中似有什么点燃,原来她并不知道那情书是他写的,也不是故意让他难堪惩罚他,不过这些他早已经不在乎了,他至始至终在乎的都只有龙哥的态度。 毕竟那是少爷的一条腿。 “她快要订婚了,你如果还喜欢她,就把她抢过来。” “你……” “我会帮你的。” 龙哥的这句话比任何话都有说服力,他不计较了,他释怀了。 锦城好像又活了过来似得,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去浴室刮胡子,去衣橱里挑衣服。 他按响了嘉敏公寓的门铃,可是里面没有人,他又找了她上一次住的地方,也没有人,他给他打电话。 嘉敏可能见是他打来的,直接挂死了,他在打过去,就是嘟嘟的声音了,该不是把她加入黑名单了吧。 这女人心里还有多恨他呀。 锦城又开车去了嘉家,正好看到嘉老爷子进家门,他就没敢上去敲门,而是一直坐在车上等,等到天黑,嘉家的人都下班回来了,嘉敏是余初送回来的。 余初下车给嘉敏开了车门,嘉敏挥手给他说再见。 锦城忍不住下车,他看不惯别人对她温柔以待,她对别人笑脸相迎,对嘉敏,他势在必得。 “嘉敏,我找你有事要说。” 余初和嘉敏都是一愣,锦城好像扑过来一样,带着十足的气势和冲劲,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挑衅着余初,毫不掩饰的深情望着嘉敏。 余初眼睛一眯,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无疑现在的锦城是可怕的,如果前段时间,颓废的矛盾的他,他用用心计,也许能把他撇开,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吗? 嘉敏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无话可说。”说着往门里走去。 锦城想要上去,拉住嘉敏的手臂,被余初拦住:“请你自重。” 在他拦住的时候,嘉敏已经迈进了家门,并且对佣人冷冷吩咐:“关大门,以后看到这个人都不要让他进来。” 326 奋起直追 锦城把余初推开,拍着匆忙关闭的大门无计可施。 余初冷笑一声,看好戏的道:“听说锦公子又换了新欢,不知道这个滋味如何?” 锦城进门无望,转过身来面对余初,嘉敏要和这个人订婚吗?她知不知道这个人其实并不如他表面上这样温润如玉,善良温和? “道听途说罢了,我从今以后只会对嘉敏一个人好。” 锦城绕过他要离开,余初听了他这句话,笑的冷酷:“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锦城冷笑:“你的未婚妻?你们订婚了吗?就是订婚了结婚了,我也会把她抢来我身边。” “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太卑鄙了吗?是你放弃不要嘉敏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过来找她?” “怎么你怕了?还是没有信心守护好现在的一切,怕我抢走?” 余初的嘴角狰狞了一下:“你还不了解她吧?她可不是你想抢就能抢走的。” “是吗,等着瞧吧。”锦城上车,摇下车窗,余初还在盯着他看,在深夜里,那眼睛就像冒出来的山猫格外的渗人。 “对了,嘉敏是不是心灰意冷了才答应和余先生你订婚的,她心里还没有你吧,你的根基还不稳固,你要小心哦。” 余初气的牙齿分外的响,双手握成了拳头,锦城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他不是一直拒绝嘉敏吗?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呢? 他在锦城挺身而出救了嘉敏之后,就找人调查过他了,兴许他有所防备,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 难道真是嘉敏不在纠缠他了,他又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嘉敏了? 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是他的劲敌,因为嘉敏心里还有他。 他慢慢的把手放下,平缓了一下呼吸,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才转过身来,敲响了身后的门。 佣人跑来开门,见是他,连通报都免了,他们都已经知道,这将是未来的姑爷。 “余少爷,你还没走呢?二小姐在大少爷那里吃饭呢。” “我找老爷子,他吃过饭了吗?” “他已经吃过了,在书房里。” “我去见他。” 书房里,老爷子正在练书法,看见他进来,也没有停下,用目光示意他坐下,写完了之后,余初连忙把湿毛巾递了过去,让老爷子擦手。 然后又给他倒了杯茶奉上,老爷子对他这份眼力劲很满意。 不像有的年轻人,家里有钱是富二代,就骄傲自负的不得了,余初很好,很谦虚,把自己摆的位置也很正。 “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刚送嘉敏回来,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想和老爷子商量。” “什么事啊?” “我想把订婚宴提前。” 老爷子抿了一口茶,看了他一眼:“不是说好了五月份,怎么又要提前?” “我有点迫不及待了呗。”余初不好意思,还有点羞涩,老爷子一笑:“没有别的原因?” “真是逃不过老爷子的法眼,刚才锦城过来找嘉敏了,说要把嘉敏抢过去。” “切,真是阴魂不散。”老爷子脸上陡然升起了凌厉之色。“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是啊,我没有信心,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让嘉敏答应,不敢让中途有半点闪失。” “那这事你和嘉敏商量了吗?” “我觉得要先征求你的意见,您答应了,我就去和嘉敏说。” “最近有什么好日子?” “十天后是个好日子,先前就想用这个日子的,是嘉敏选择了五一,我就没有反对。” “这毕竟是你们的婚礼,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谢谢老爷子。”余初毕恭毕敬的说完,又陪老爷子喝了一会茶,这才去找嘉敏。 嘉敏恰好吃完饭了,从嘉匀那里出来。 看到余初有点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余初上前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望着她,嘉敏猛然被握住,不由的缩了一下:“怎么了?” “敏敏,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他的眼神有点软弱有点无助带着祈求。 “你怎么会这么说啊?” 余初低下头,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寂寥的背影:“你知道为什么。” “是因为锦城?你放心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余初得到嘉敏的保证,并没有放心。 “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我怎么能放心?” “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想得到的东西,不惜一切也要得到,想放弃的东西,不惜一切也会丢掉。” “是的,我了解,可是我还是心神不宁。”他把男人的自尊抛开,如此卑微的告诉她自己的担忧,就是想博的她的同情,他没有得到她的爱,只能用这种方法,还真是可悲。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心啊?” “敏敏,我们把订婚宴提前吧。” “提前?”嘉敏望着他的眼神,那么忧郁,那么手足无措,他从前对她那么好,她真的不忍心拒绝呢。 可是……当时说订婚的事时,她并不想订婚,所以就选了一个远的日子,现在又要提前了吗?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家里希望她结婚生子,过着平凡的生活,她得不到自己所想的爱情,那么就听从家里的话呗,找谁都一样,还不如找一直对她很好的余初。 余初看她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会不同意:“你是不是还想着锦城他……” “好。”嘉敏没等他说完,就答应了。 余初愣了一下,回答的又这么快,还是没有放下他吧。 “那我去准备。”十天后,她就是他的了,锦城就是在折腾,又能怎么样?余家嘉家,锦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还真敢抢亲啊。 余初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得到了嘉敏的答案,心里还是舒服了很多。 锦城没有逮到嘉敏,就去了老爷子那里。 “老爷子。” 锦城的称呼,让老爷子愣了一下,这段时间都规规矩矩的喊他爷爷呢,这又回到了原来的玩世不恭的称呼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还以为你死哪里去了呢。” “老爷子,这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话好听点啊,别咒我啊,你咒我了,将来怎么抱重孙子啊。” “哼,我不咒你,就有重孙子抱了?” “当然,这需要你的帮忙。” 老爷子看他兴致勃勃的:“你打算收回心,好好地追人了?” “你帮我吗?” 老爷子想了想:“那也要看看对方是谁?是不是我喜欢,和我心意,你别到时候给我弄回来一个浓妆艳抹的。” “你绝对喜欢,就是你最心仪的那一个。” 老爷子怔了怔:“你是说嘉敏?” 锦城点头:“你愿意帮我吗?” 老爷子一拍大腿:“帮,当然帮,你小子终于醒悟了。” 转念又道:“哎,你早干嘛去了,你是不是醒悟的太晚了?” “不晚,只要有心,什么时候都不晚。” “屁,她都要和余初订婚了。” “这不是还订吗?就是订了,我们也可以抢过来。” “抢过来,你以为自己是强盗啊,锦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老爷子,你想想是脸面重要还是孙媳妇重孙子重要?” “哼,都重要。” “老爷子,你给她打电话,让她来这里陪你。” 老爷子虽然嫌弃他,但是还是给嘉敏打了电话,当然不敢说锦城在这里,只说自己无聊了,让她过来坐坐。 嘉敏答应了,她打了车过来的。 “锦爷爷,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我最爱吃的。”老爷子乐呵呵的接过来。 “不过不能多吃啊。” “好,我知道知道。”老爷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拿了一块点心放进了嘴里。 “今天啊,我把我酿的梅子酒又给拿出来一瓶,再陪我喝点。” “好啊。”保姆去做饭了,嘉敏陪着他坐在沙发上唠嗑,把老爷子哄得合不拢嘴。 一会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老爷子站起来:“谁会来?” 锦城已经走进了屋里,老爷子破口大骂:“你个兔崽子,你给我跑哪去了,好几天不见人影了,你还回来干嘛?” “爷爷,我这不是来了吗?给你带了好吃的。”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嘉敏。 可真是不巧,怎么碰到他了呢?嘉敏想扭头就走,可是顾忌到老爷子,硬是忍住走的冲动。 端起桌子上的水果:“我去洗洗。” 锦城追了过去,厨房里的空间更小,嘉敏在洗水果,正好给了锦城机会,他站在她身后。 嘉敏都能感到那具高大身体的压迫,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冲入她的鼻尖,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这是在撩拨她吗? 她想转身离开,都脱不开身,空间太小了,自己来这里,真是错误的选择。 “我想吃苹果。”锦城的个子比她高,微低着头,恰好把气息喷在她耳边。 嘉敏躲开,把他推开:“离我远点。”都没关系了,还搞暧昧干什么? 锦城被她推开,也不恼:“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以前是我错了,顾忌太多,没有好好珍惜,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嘉敏冷漠的扫他一眼:“我快要订婚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请你不要在对我说这种话了。” 嘉敏端着水果出去,锦城追了过去:“快了,就是没订呢,怎么能叫未婚夫?人人都有追求的权利。” “那我总有拒绝的权利吧。” “我以前那样做是有原因的。” “你什么原因,我不想听。”嘉敏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手,见老爷子不在客厅,就喊了一声:“锦爷爷,我有事先走了。” 也不等老爷子答应,拿起包就走,锦城在后面追:“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锦城,我并没有怨你恨你,当初你选择拒绝是你的权利,所以你没必要求我的原谅。” “那我们重新开始,把以前的不愉快忘记?”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现在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不,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你根本就不喜欢余初,你为什么不遵从你的本心呢?”锦城在她身边紧追不放。 “你太自作多情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至于我喜不喜欢余初,是我的事,他对我很好,我相信我会很幸福。” “不喜欢,怎么能幸福?就像路知和你表姐一样。” 他在追上去,嘉敏就掏出了请帖:“我忘了把这个交给锦爷爷了,你替我转交给他吧,至于你,余初不希望见到你,你就不要去了。” 锦城结果请帖,上面余初和嘉敏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他忍不住两手一动,撕了。 “我不同意。” “锦城,你别那么无赖好不好?”嘉敏也不管他,他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心被他伤透了,在她一次次的舔着脸去找他,一次次的被他拒绝,在安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而他还护着她时,在安红找人把她毁容,她孤立无援时,她就开始对他失望了。试问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还能在愈合吗?即使愈合,又能恢复如初吗? “我就赖着你了。”锦城充分发挥厚脸皮的功能。 嘉敏无奈,拦了一辆车上去,锦城比她还麻利,也坐了上去。 “去哪里?” “去嘉家别墅。”“去前面的茶厅。”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听谁的啊?”司机看到两人的样子,女人脸上阴沉沉的,男人陪着笑脸,立刻就明白了。 “小两口吵架了?” “师傅下车。”嘉敏怒,这什么眼光,哪里看到他们是小两口了,不了解情况,怎么能乱说。 司机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停了车,锦城扔过去钱,跟着她下车。 这里好了,地势对他非常有利,这是个半山腰,根本没车经过。 锦城很满意,嘉敏很懊恼,赌什么气啊,就是赌气,也要找个方便坐车的地方啊。 嘉敏怒了,都是他一直在她身边跟苍蝇似得嗡嗡的,吵的她心烦,以至于连脑子都丢了。 她往前走去,决定他说什么都不理他。 “你知道吗?其实我暗恋你,已经十几年了,你哥哥和嫂子谈恋爱的时候,我去你家给你哥哥送礼物,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你知道我们班级就在你们班旁边,我为了见到你,改变了路线,天天从你的窗前经过,引起你的注意,放学了,还经常与你偶遇,可是你好像从来都对我没有兴趣,看到我的时候,似乎还带着怨气和嫌弃。” 嘉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是真的吗?这么久以前就喜欢他?可是那时候她是讨厌他的,只因为他送来的礼物,里面装了蛇,差点吓坏她。 不过从那以后,到是经常看到他的身影了,她还觉得他阴魂不散呢,原来是故意的要引起她的注意。 这是她没想到的事情。 “你不用说这些跟我套近乎。” “我说的都是真的,路知他们都知道,不信你可以问,这些年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当时给你写情书,被你拒绝之后,我耿耿于怀,还消沉了许久呢,再后来,我游戏人生,也是因为你。” “你不要瞎编乱造了。”这消息可把嘉敏给惊住了,以至于决定和他不说话的事情都忘了。 “我没有,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我没有收到过你的情书。” “哼,可是都有人去讲台上念了。” 嘉敏联想到龙哥说的话,他去抢情书,以免丢人,难道那情书就是锦城写的? “那情书是你写的?” “要不然呢,龙哥干吗去抢?我当时真后悔,不是我自己去抢,也许他就不用受伤了。” 嘉敏现在还不能接受,有点转不过弯来。 “那你不接受我,是因为怨恨我当年把你的情书去讲台上念?然后导致龙哥受伤?” “是啊,我可以不在乎,可是龙哥在乎啊,他那时候是篮球队的,小腿骨折了,就再也不能打球了,连体力劳动都不能做。” “你说的都是真的?”嘉敏再次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可以去询问啊,权倾路知随便你问。” 嘉敏转过头去,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你让我理理头绪。”她有点懵,还不能接受。 锦城也不逼她,静静的等在一旁,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他是有原因,有苦衷的,她不会在怪他了吧。 过了许久,嘉敏还在发呆,她根本就没办法静下来,思考问题,一切出乎她的意料,自己喜欢的人原来一直都在喜欢她。 这让她如何不欢喜,不忧愁。 欢喜的是她还是有魅力的,忧愁的是,这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自己虽然曾经喜欢他,现在也喜欢他,可是自己已经决定要同余初订婚了,决定放弃他了。 自己能怎么办? “你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是有苦衷的,你不会怪我了吧?” “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就算心里对她有芥蒂,也不能纵容安红对她做的那么过分吧,他是还喜欢着她吗? “你确定不是在报复我吧?”嘉敏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锦城怒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嘉敏也自觉失言,有点想多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 “什么怎么样?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以前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龙哥也说不介意了,我们难道不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 嘉敏拍开他的手:“你是因为龙哥才不敢接受我?” 锦城点点头:“我一直介意他的态度。” 嘉敏冷笑一声:“锦城,你还真是重情重义。” 锦城心里一崩,她这口气不对啊,眼巴巴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啊。 “如果你兄弟将来在介意了,你是不是立刻要把我抛弃?” 锦城目瞪口呆:“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嘉敏用鼻子哼了一声,锦城那样做也许是对的,毕竟是他的兄弟,因为他而受到牵连,他顾忌是应该的。 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不想那么理智,还是希望男人心里的第一位是自己,为自己得罪天下人,为自己放弃一切。 她说的是心里话,他为了兄弟愿意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能说明这感情不够深。 “我应该怎么想?我没那么伟大,我就是自私的。”当年那件事她有什么错,凭什么让她买单,就算要买单,也是为了龙哥买单,让她怎么做,她都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他,可是这些跟锦城与她之间的感情无关,这是态度问题。 嘉敏说完就决绝的走了,锦城追上去,嘉敏呵斥住他:“别跟着我。” 锦城呆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有点茫然…… 327 第一招:厚颜无耻 锦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以为误会解开,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她说的也对,因为朋友的介意,以此来伤害她的感情,对她太不公平了。 他现在似乎能明白权倾的所作所为了,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心爱的人,这种深情足可以涵动天地,当然也能感动林木,所以无论多么艰难,他都得到了幸福。 嘉敏的订婚的日期提前,他没有多长时间了,似乎温和的追求办法根本行不通啊,也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改变嘉敏的注意,得需要权倾的办法。 他给权倾打电话约喝酒,权倾还在上班,要不是看他急切的口吻,他才不来。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权倾走进来。 锦城连忙把他拉到沙发上,给他准备好他最爱的红酒:“有件事需要你出出注意。” 权倾略一沉吟:“生意上的事?没听说你生意上有什么问题啊?”情场上的事更不可能了,春风得意的。 “不是,是嘉敏的事。” “哈。”权倾哧一声:“你们俩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啊,你到底想怎么着?人家追你的时候,你不在乎,怎么现在不追你了,你又改变主意了?” “也不是了,你知道我以前有所顾忌,所以不敢接受她的追求。” “现在那顾忌解除了?” “嗯,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也太晚了。” “是啊,晚了,真后悔没有听你的劝告。”锦城感概道。 “哼,活该。”权倾抿了一口酒。 “女人最在乎的是男人的态度,很显然你以前的行为严重伤害了她。” “对啊,你说的对,可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你是我兄弟,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锦城现在才觉得权倾原来还是个爱情专家,还挺了解女人的。 其实应该说权倾聪明,从自己老婆一个女人身上能想到万千女性的心思,着实不易。 “我站在你这边?嘉敏和余初都快要订婚了,我这是等于拆人家的姻缘啊,到时候弄得几家的颜面都不好看,我跟你都要挨骂。” “好兄弟,三哥,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兄弟痛苦啊,你帮帮我呗,咱们从小惹那几个老头生气的事还少啊。” “你真想挽回这段感情?干什么都行?” 锦城下定了决心:“干什么都行。” “厚颜无耻会不会?装柔弱会不会?霸王硬上弓会不会?再不行抢婚会不会?”权倾以极其淡定的口吻说出来,锦城睁大眼睛,半天才道:“能成吗?” 以前都是女人挤破了头往他身边凑,现在让他做这种事,还真是没经验。 “你要是舍不下面子就算了。”权倾作势腰站起来。 锦城拉住他:“别,三哥,我听你指挥。” 权倾把自己追妻的一百零八招一一传授,并且兴致勃勃的压阵指挥。 第二天,嘉敏要去上班,她的车拿到4s店去维修了,嘉匀要出差,早就走了,她只好打车过去,余初非说要来接她,她觉得还要饶那么多路,就拒绝了。 而且出来的早了点,也许是心里还是抗拒着余初真的来接她吧,这几天他对自己看的有点紧,而自己还想在自由之身时多点空闲。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淡淡的说一声:“师父,去嘉氏公司。” 上了车,她就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想自己的事情。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司机不禁问道。 嘉敏看了他一眼,虽说这么热的天,但车里有空调,也不至于带着这么大的帽子啊。 “没事。”面对陌生人的关心,嘉敏的心情还是稍微好了一点。 “送给你。”司机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拿出来一支玫瑰。“做我车的美丽的小姐,我都会送一支玫瑰的。” 嘉敏接过来,笑道:“谢谢。” “小姐,你笑起来真美。” 嘉敏不禁有点疑惑了,这司机有点古怪,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来看她一眼,还带着墨镜和这么大的草帽,居然说她美?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美啊?” “我就知道啊,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美的。”锦城也不故意吊着嗓子了,恢复了自己的声线。 嘉敏一下子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可不是锦城,还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旧工作服。 “怎么是你?”嘉敏的脸黑到极致。 锦城干脆把墨镜也给摘了下来,在等红绿灯时把工作服也脱了:“艾玛,这工作服穿着太难受了。” 这才回答嘉敏的问题:“当然是我了,我不会放弃的,直到你答应跟我为止,要不然就是下地狱我也缠着你。” 嘉敏使劲的拍着车窗:“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这里不让停。”锦城乘机把车窗锁死,省的她跳车,这丫头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嘉敏怒极,朝着他的耳朵大喊:“我现在告诉你,就是下地狱我也不认识你。” “你别这样嘛?”锦城被她吼得差点耳聋。 “我知道错了,权倾已经教训过我了,他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要排在第一位,我犯了原则性错误,我彻底悔悟,决定从此以后好好做人,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从今以后,我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我心里第一位。” 嘉敏这时候根本就听不下去:“已经晚了,我不稀罕。” “你给我一次机会吧,要是我以后在这样对你,你就割了我舌头行吧。” “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要订婚了,两家老人已经同意了。” “同意了还可以在改呀你是当事人,他们总不能逼着你订婚吧。”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早干嘛去了,等到事情不可挽回的时候,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吧。 嘉敏看他根本不会放自己下来,啰里啰嗦的,干脆闭上眼睛,堵上耳朵。 锦城也闭上嘴巴,把她送到地方之后,嘉敏慌忙下车。 “我中午过来请你吃饭。”嘉敏已经跑远了,这是多不待见他啊,跟避瘟疫似得。 嘉敏刚到公司,就看到好多人围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见到她过来都羡慕嫉妒的看着她,嘉敏是从普通职员做起的,员工们都不知道她是公司的大小姐,只知道她是过气的影星嘉敏,娱乐圈的嘉敏到现在,身份都没暴漏。 有人说着风凉话:“嘉敏啊,不亏是娱乐圈的美女啊,送个花都这么大手笔,这么多蓝色妖姬,刚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呢,该多少钱啊。” “娱乐圈里的人都有钱,嘉敏啊,你也挣了不少钱吧,为什么不继续做啊,非要退出娱乐圈,呆在这公司里挣着死工资,我要是长那么漂亮,也去演戏了。” “你想什么呢,娱乐圈里的钱哪有那么好挣啊,好挣的都不干净,我们还是乖乖的做我们的良民吧。” 她们说着,都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同样是女人,她们除了嫉妒嘉敏的容貌,还嫉妒主管对嘉敏高看一眼,只让她做些轻松的活,挨骂的都是她们,对嘉敏一直和颜悦色。 嘉敏到座位上一看,她那么大的办公桌都被蓝色妖姬占满了,999朵?这是谁摆土豪呢? 嘉敏拿下上面的卡片看了一眼,果然是锦城龙飞凤舞的字。 切,嘉敏直接抱起花扔到了垃圾桶,那么多,垃圾桶都装不下,她想了想,又抱了回来,扔了表示自己很生气,没接收他的心意,可是他也看不到啊,他肯定以为自己收下了。 既然如此,干吗要扔了呀,这么好看又贵的花,怪可惜的,不如插起来,还能闻闻花香。 嘉敏忙了一上午,早就把清晨锦城对她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同事喊她一起气吃饭,她就去了。 楼下有一家西餐厅,嘉敏很喜欢。 可是出了公司,就看到锦城十分高冷的站在大门口,带着一副墨镜,同事们都扔出他是谁了,整天上封面上娱乐报道首页,谁人不识啊。 估计都没见过真人,觉得他比镜头下还是帅,亦或者觉得他是花花公子,或许能成为他下一个女人,这可是高富帅啊。 他今天不风骚,见了女人也不打招呼,完全没有以往的绅士范,走了高冷路线,谁都不理,同事们还以为看错了人,议论着离开了。 但是在锦城喊她的名字时,又驻脚停了下来。 哇撒,难道真是锦城啊,那个和众多女星一起上热搜,享尽艳福,她们一直眼馋的男神啊。 做梦都想和他见一面,说说话,睡一觉更好了。 嘉敏一看,遭了,躲不过去了,这家伙是故意的,要闹得满城风雨啊。 “嘉敏。”他终于笑了,不高冷了,众多女人被一晃,觉得天都亮了许多。 “我等你去吃饭。”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嘉敏黑着脸。 “我是锦城啊,你装作不认识我也没关系,我重新追求你。” “这位先生,你追错人了吧,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对啊,嘉敏有未婚夫,人长得也很帅,对嘉敏也很温柔,想不到这个更帅,更多金的人也来围绕着嘉敏,嫉妒死人了。 “你们还未订婚,就不算是未婚夫,我就还有希望。” 嘉敏往餐厅走,锦城跟在后面。 有希望个屁啊,嘉敏真想爆粗口。 “锦公子,你有那么多女人,何苦来消遣我呢。” “我之所以找那么多女人,还不是你上学时,扔了我给你写的情书,害我一直自暴自弃啊,我终于醒悟了,我要重新追你。” 哇撒,这可是个今天大爆炸新闻哦,原来锦公子游戏花丛,竟是因为从小就喜欢嘉敏,因为她的拒绝自暴自弃啊。 本来还想去其他餐厅吃饭的女同事,都跟在嘉敏和锦城后面,去他们要去的餐厅,偷听八卦才是最重要的。 再看看男神是怎么追美女的。 还真的是厚脸皮啊,为了追美人,都豁出去了,不惜说出自己当然被拒绝的丑事。 今天这家西餐厅爆满,锦城和嘉敏周围的位置都坐满了,锦城还真是大度,对着全餐厅的人大喊:“今天我请客,大家随意点,只是有机会帮我追一下女朋友啊。” 全餐厅都沸腾了,嘉敏气坏了,连饭也不吃了,就离开了。 锦城赶紧追了出去,嘉敏回到公司,里面没人,就连前台都去吃饭了,他们也知趣,有人请吃饭,吃人嘴软,当然不能在跟来当电灯泡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工作下去。” “这有什么,以后我们结婚了,他们早晚都要知道的。” “锦城,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早就该脸皮厚的,说不定你从初三的时候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也不至于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说不定我们现在孩子都老大了。” 嘉敏气急:“你做梦吧就。” “你怎么知道,我天天做梦梦到你和我在一起了。” “滚。”就这样厚颜无耻的最难对付了。 “我要是滚,也要和你一起滚,滚床单,滚什么都乐意。” 嘉敏真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嘉敏给余初打电话,他早晨果然去接她了,但是没接到她,就给她打了电话,得知她提早走了,就说中午找她一起吃饭,她就问问,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来? 电话接通了,响起余初着急的声音:“敏敏,我可能过不去了,我的车在路上被蹭了。” 嘉敏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一点交通事故,车碰了一下,可是对方非要我现在给他修车去,我晚上去找你吃饭。” “好的,你先忙吧。”嘉敏挂了电话,只要人没事就好。 余初那边,望着对方的车,这其实也不怪他,是他非要开着车往这边拐的,谁的责任还不一定呢。 他不想多纠缠,就想拿钱解决,可是对方死活不愿意;“我不在乎钱,我只要你给我修好。” 他让助理过来,给他修车也不行,非要拉着他一起去。 现在人的思维真是太奇葩了,给他的钱修完车,还能剩不少呢,居然不要,余初只好陪着他去了修理厂。 那人非常得意,给锦城发了一条ok的信息,告诉他计划很成功。 锦城早就知道了,嘉敏打电话时,他听到了。 嘉敏回到办公桌前:“我要工作了,请你离开。” “还没到上班时间呢,他们都没回来,我在陪你一会,他们来了,我就走。” 锦城就搬了一条凳子,坐在嘉敏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任谁都受不了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啊。 “这花你还喜欢吧。”锦城拨了拨那花瓣。 嘉敏早知道真把花给扔了呀,看他的样子,肯定是误会了,也不解释。 “你到底怎么样能走?” “你答应晚上与我约会。” “那不可能,我已经答应余初了。” “你可以拒绝啊,刚才他还说陪你吃饭呢,不是也没来吗?” 嘉敏拿资料的手一顿,警惕的看着他:“他在蹭车不会是你找人故意的吧?” “怎么会呢?是他自己不小心。”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承认。 “你愿意呆着就呆着吧。”嘉敏干脆去了女洗手间。 “喂,你该不是要躲到卫生间去吧?”锦城朝着她的背影喊。 他乘这个空档去餐厅拿了一份餐,给她放在桌子上,她果然还没有出来。 他去了洗手间门口:“喂,别在里面呆着了,出来吃饭,我走了。” 嘉敏在里面打了个炖,她怎么从这里面睡着了?这家伙把她逼的呀。 她出去之后,锦城果然离开了,桌子上放着她爱吃的牛排和披萨。 女同事回来之后都围着她:“嘉敏,男神真好啊,你就不考虑一下,踹了余初跟了他?”余初是不错,不过男神更好,男神还请了她们吃饭,吃人嘴短,她们理应说他好话。 “可是男神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毕竟有那么多女人的过往历史。” “可是男神说了,那是因为嘉敏拒绝了他,自暴自弃呢,现在醒悟了。” “你是早就被男神迷惑了,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吧?” “是哦,男神长得帅,说什么都对。” “鄙视你,嘉敏啊,原来你和男神还是一个学校呢。” “嘉敏啊,你考虑一下吧,反正乘现在还没订婚呢。” “我知道了,主管来了。”嘉敏烦死了,又不能把她们赶走,幸好主管来了。 下午的时候,余初又打来电话,说车子在路上爆胎了,晚十分钟才能到,这个点打车不容易啊。 嘉敏只好在门口等着,怎么感觉流年不利啊。 锦城开着车停在她面前:“上来,我送你。” 嘉敏才不会上去呢,她走到另一边继续等。 “你走不走啊,你要是不上车,余初可不是爆胎那么简单了。” 嘉敏看向他,目光有点冷:“真是你干的?”怪不得一天那么巧出了那么多事,她就说肯定是他捣鬼。 锦城知道瞒不住的:“是啊,是我做的,为了追女人,我也是不遗余力啊。” 嘉敏上前,把锦城从车上拽下来,一顿拳打脚踢,这是闹着玩的吗?交通事故可是很危险的,把握不好会出人命的,他怎么能这么做? 锦城抱着头不敢还手,承受着她的拳头,她也是下了狠力,锦城被打的嗷嗷叫,当然也有夸张的成分。 过往的都是路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嘉敏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只想出气,打了一阵,累了才停下来:“以后你要是在干这种事情,你就再也不要出现我面前了。” “你要是真和余初订婚结婚了,我情愿死了,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和他同归于尽呢。”锦城站直了,捂着嘴十分严肃的道。 “你。”嘉敏气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响。 “你非要逼我是吧。” “我就是逼你,你根本不喜欢余初,还非要嫁给他,你以后会幸福吗?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才会幸福。” “谁和你一起幸福啊,我就是不嫁余初,做一辈子老姑娘,也不会嫁给你。” “好啊,那我陪着你,也比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余初顺心。” 嘉敏往前走去,锦城开着车跟在后面。 这事单行道,他开的慢,后面的车都跟着骂娘:“我说你们两口子生气能不能回家生去,挡着道了。” “能不能快点,都几点了,我还等着接孩子去呢。” “我女朋友还等着我约会呢,这迟到了,女朋友跑了,你们负责?” 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锦城不着急,随他们说去,有人会比他更沉不住气。 果然嘉敏受不了了,拉开锦城的后车门做了进去:“开车。” “好嘞。”锦城高兴了,把油门踩起来,就算不坐在副驾驶座上,只要在他车上,他就满意了。 328 无孔不入啊 锦城开车带着她去了金玉,嘉敏死活不愿进去,来这里干什么? “权倾他们都在,给我点面子,还让我也带一次家属,不然我会被喷死。” 嘉敏冷漠的拒绝:“谁是你的家属,你去找谁。” “你就是啊,我就是抗也要把你抗上去。”锦城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服。 嘉敏气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天还没黑呢,这么多人都看着,还有他的员工,他也不嫌丢人。 “你给我点面子啊,别让大哥看了笑话。” 嘉敏眼睛一瞥,就看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高大冷漠的男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娇娇弱弱的女生,永远微低着头,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很久没有见到乔韵了,她挺了个肚子,看来青芒得偿所愿,终于要有接班人了。 她不喜欢锦城,但是和乔韵还是很聊得来的,不能不打招呼。 “乔韵。”她向她摆了摆手。 乔韵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嘉敏好久不见。” “几个月了,是不是快生了?” “还有两个月。”乔韵摸了摸肚子,她也只有肚子,人还是那么瘦,一点也没有胖起来。 “你怎么还是那么瘦,多吃一点。” 乔韵点点头:“嘉敏一起进去吧,林木她们也在。” 嘉敏想了想,看锦城那架势,今天她别想走了。 “好。”她挽上乔韵的胳膊。 权倾林木,路知沈曼丽已经到了,林木刚生完孩子,身材已经恢复如初,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她是医生,便给乔韵传授各种生育知识。 乔韵平常很少出门,面对青芒就很紧张,只有和他们在一起时,才会放松点。 沈曼丽把茶水递给嘉敏:“听说过几天你就要订婚了,真的假的呀?真想清楚了?” “表姐,你该不是被他拉过来当说客的吧?” 沈曼丽白她一眼:“瞧你说的,我给他近还是跟你近啊?” 林木道:“我们不劝你,只是为你着想,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啊,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会不会开心幸福?” “余初对我很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也许我很快就会喜欢上他了。” “可是他已经对你好了好多年,你也没爱上他呀,如果结婚后他还得不到你的回应,你能保证他永远不变心吗?” 嘉敏忍不住的抱怨:“表姐你就是来泼凉水的,两个相爱的人也不一定就不变心啊,相爱又离婚的人大有心在。” “我觉得我们这些人还可以吧,都是见识了无数的人,然后才确定了深爱,这种爱就是一辈子了吧。” “林木姐姐,不是谁都像你那么幸运,遇到一个如此深爱你的人。” “是啊,你们都是幸运的,都有选择的权利,而我只能听从命运的摆布。”每当说到情情爱爱,乔韵总觉得自己没有底气,她因为钱才和青芒在一起的,并且是做了代孕妈妈这样的职业,总是令人羞愧。 “你别这么想,我们都会苦尽甘来的,我原来的时候不是也和你一样吗?为了亲人,不得不牺牲某些宝贵的东西,可是只要我们对得起良心就是了,我幸好遇到了权倾,你又怎知青芒不是你的良人呢?”沈曼丽和嘉敏的出身比较好,她和乔韵的出身和经历有点相似,她能明白她的处境和感受,但是有一点,她并不觉得这是可悲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自暴自弃过。 就像当初权倾追求她时,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配不上权倾,没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嫁进豪门有什么卑微的,当然这和权家长辈都对她很好也是分不开的。 乔韵感激的看着她,林木就像个大姐姐一样,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她转过头来,看向嘉敏:“我觉得你还是考虑清楚,如果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将来分开了,也没有遗憾了,你这样确定将来不会后悔吗?” 嘉敏望了望另一边围坐在一起喝酒的男人们,只有锦城心中有点担心,时不时的往这边看过来,叹了一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当初她心灰意冷,答应了退出娱乐圈,每当看到新剧上映,明星们站在镜头下,而她却要坐在格子间时,是有点后悔,可是她安慰自己说,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而答应了余初的求婚,现在如果说不想订婚,她怎么对得起余初这些年对她的照顾和关爱,怎么对得起两家的老人。 也许这是个错误,可是她还是要把它走完,这是她的责任,这是她的选择。 锦城坐在兄弟中间,有点沮丧:“嫂子们能劝成功吗?我怎么觉得有点悬啊。”看嘉敏的脸色就看出来了。 “是挺悬的。”权倾抿了一口茶,他现在连红酒都不喝了,回家还要看孩子呢。 “悬?难道嫂子们都没替我说话?” “你觉得你嫂子们神通广大,几句话就能改变嘉敏的决定了,嘉敏那么固执,想法是那么容易改的?你呀还要多多努力。”路知拍了拍他的肩膀。 青芒难得说话:“需要我找人把余初撞进医院吗?” “不,别了,谢谢大哥的好意,她已经知道是我出的人找余初的麻烦了,你看打的我,现在还青着呢,他要是进了医院,估计要找我拼命。” “哥哥们,你们要帮我,我对付嘉敏和余初,你们帮我劝劝嘉家的老爷子和余家的长辈,总之不能让他们出来反对。” “这个有点难。” “是啊,老头们都那么固执。” “在固执,也难不倒三哥你吧,你可是他们严重的小魔王,你闹起来,都怕你三分。” “我已经许久不闹了,金盆洗手了,而且我也闹不起来啊,我只要想闹,他们就会把我老婆找过来,直接抓住我的软肋了,再说了,他们年纪大了,一个闹不好,他们一激动,可是会出人命的。” 路知笑他:“瞧瞧你那点出息,以老婆唯命是从,已经深入你骨髓了。” 权倾一点也不觉得这事丢人,听老婆的话能吃饱饭,还能身心舒畅。 “打住打住啊,你们不要跑偏了题,今天是为我想办法。” “你这有什么好想的,记住我教给你的三招就够了。” “可是这第一招明显不管用啊。” “怎么不管用,你才第一天,在给你两天,嘉敏不说能改变主意,动摇想法应该没问题。” “可是我没有时间了。” “那你现在就去霸王硬上弓。”权倾瞥了他一眼。 锦城无言,说来说去,三哥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 锦城送嘉敏回去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抿着嘴唇,保持沉默,这倒让嘉敏有点不适应,这家伙扮起高深莫测来,怪让人忐忑的。 嘉敏推开车门下车,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余初走了过来,看见车里的人是锦城,脸色阴沉,连忙把嘉敏扯到自己身后,怒道:“锦城,你怎么还是阴魂不散,你来干什么?” 锦城笑了笑,怒了怒嘴:“我来送她呀。”然后也不理余初,只对嘉敏道:“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不用,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会接。”余初生起警惕之心,难道说今天早上自己来的时候,嘉敏已经走了,就是他接走的,嘉敏今天一天都和他在一起? 嘉敏也道:“余初会来接送我,不用麻烦你了。” 余初听了嘉敏的态度,定定的望着她,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锦城望着两人,咧嘴一笑,惯常的痞笑,慢悠悠的道:“你确定明天早上不会迟到?” 嘉敏上前一步:“锦城,你别太过分。”她知道锦城的意思,是又要用今天的做法,一个交通意外来阻止余初吗? 锦城的嘴角掀起一个疯狂的残忍的笑,再次强调一遍:“明天我来接你。”说着开车离开了。 余初也看到了那抹笑:“他是不是疯了?” 嘉敏转过身来:“明天你还是不要来接我了,我让司机送我。” 余初拉住她:“敏敏,你今天晚上怎么和他在一起?” “是和以前的朋友聚会,他顺路送了我一程,余初我今天很累,想要去休息了。” 嘉敏欲走,余初从背后抱住她,嘉敏本能的反抗,挣扎了两下,才明白两人的身份,僵直住身体,任由他抱着。 “我好害怕,你离开我。” “怎么会?” 余初把她转过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慢慢的靠近她,她将是他的未婚妻了,可是两人最亲密的动作还是刚才的那个后拥抱。 他急切的需要进一步,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查看嘉敏的反应,得到嘉敏的认可。 嘉敏的心也跳的厉害,她知道他要做什么,本来想躲避的,可是两人快要是夫妻了,早晚要突破那一层屏障的,现在不过是吻而已。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她也需要用这种方式也稳定住自己的心不动摇,或者说服自己做出决定。 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不浓烈,很温和,和锦城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不一样,在余初即将碰上她嘴唇的那一刻,她睫毛颤动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歪了头,避过了那个吻,还是不行啊。 余初失望极了,原来她的心真的一点都不在他这里,她还是喜欢锦城的吧。 嘉敏睁开眼睛,就看到余初受伤的眼神,她颤声道:“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 余初很害怕她所谓的一点时间,也许这一点时间不但没有接受他,反而把他推得更远,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能尊重她的选择,哪怕有一点不尊重,她就有理由提出退婚了吧,余初自嘲的笑笑:“没关系,我等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不等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等了那么多年,谁让他没有在她最危难的关头第一时间站在她面前护着她呢。 嘉敏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想,可是一些东西总是往她脑子里钻,她驱也驱不走。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 她是被闹铃闹醒的,只能拖着厚重的眼皮和慵懒的身体洗涮,准备去上班。 她去找司机送她上班,真巧,今天的司机都出去了,她只好再去打车,看来碰到锦城是不可避免的了。 她想了想,干脆不去上班了,返回房间,给主管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身体不舒服,今天不去了。 主管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是公司的小姐,自然不敢怠慢,爽快的答应了,还劝她好好休息。 她接着补觉。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往她的嘴里送东西吃,似乎是香甜的甘露,她正好渴了,欣喜的不知疲倦的吸着。 可是吸着吸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不想吸了,怎么还撇不开了呢,那东西像是长在了她嘴上,开始索取她嘴里的甘露,快要把她吸干了。 而且越来越热,让她不能呼吸。 她拼命的挣扎,想要推开那东西,终于推开了,她松了一口气,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看到近在咫尺放大的人脸,嘉敏彻底的醒了过来,“啊”一声惊叫,锦城忙捂住了她的嘴。 中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嘉敏把他的手拍开,然后推开他的身体,他还压迫在她身体上方,那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令她脑子有点乱,呼吸不畅。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脸有点红,刚才以为吸的甘露,想必是他的嘴唇吧,看他现在嘴唇都有点鲜艳欲滴呢,她有点恼,脸色有点黑。 锦城看她真要生气了,连忙坐起来,嘉敏一看,他到是不客气,把鞋脱了,坐在她床上。 “我看你一直不出来,就知道你躲着我,我就只好进来了,我是跳墙进来的,你看我的胳膊被仙人掌刮的都流血了,你说你们家怎么能想起来在墙头上养殖仙人掌呢?” 嘉敏看了一下,是有一点,不过也没那么多:“活该。” “我是活该,但是你这里有没有药箱,帮我把刺吸出来?” “没有,回家吸去,赶紧走。”嘉敏掀开被子要从床上下来,这床上因为有他的存在,显得有点逼仄狭窄。 她下了床才发现锦城的目光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原来自己睡觉时换了一件低胸短款的睡衣,刚才前倾身体的时候,里面没穿内衣的酥胸和大片的肌肤都露了出来,她裹紧睡衣:“流氓。” 锦城笑了笑,她窘迫微红的脸颊真是可爱,目光扫了她一圈又移到了她大长腿上,那睡衣也就稍稍盖住了大腿,笔直的雪白的腿更有诱惑力,他眼睛好像有穿透性的似的,能把她看光,嘉敏把被子扔过去,盖在他脸上:“流氓。” 然后抱着床头的衣服出去了。 锦城笑了笑,躺在她的被窝里,狠狠地吸了吸,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和她身体的温度,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享受着。 嘉敏抱着衣服到了另一个房间,把门锁上,平复激烈的心跳,看了看自己,在想想刚才在梦中和他激吻,脸红的像小龙虾。 她把衣服换上,确定没有露的地方了才出来,到了外面,没有锦城的身影,只有她房间里的门还是刚才的样子紧闭着,他似乎没出来? 她也不敢惊动家里人,锦城在她房间里,她是怎么都说不清楚啊。 这家伙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居然能瞒过家里这么多人。 她去厨房弄了点吃的,退出娱乐圈之后,她一直在家里无所事事,就研究菜谱,现在做点早餐填饱肚子,已经没问题了。 她端着肉丝面条放在餐桌上,锦城从她房间里走出来,衬衣纽扣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居然敞开了很多,露出精壮的胸膛。 头发有点凌乱,不过好似更有风情了。 他慢慢的坐下来,在她对面:“好香啊。” “滚。”嘉敏白了他一眼。 “我不是说了,要滚我们就一起滚。”他用双手撑着下巴,用轻柔的声音说出来这话,好像是情话,动人心弦。 “你什么时候走?” “我是来陪你的,不走。” “你不能在我房间里呆着。”她发现在房间里呆着,比在外面单独相处,更令人尴尬,也更容易联想到其他。 她喝着面条,给余初打电话,可是那边关机,她还想在打,被锦城一下子把手机夺了过去:“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打电话?”然后把她手机的里电池直接扣了。 嘉敏气坏了,一脚踹了过去,锦城早有防备,直接从桌子下面捉住了她的大长腿,嘉敏睁着:“放开我。” “你保证不在踢我,我才放。” 嘉敏不说话,那就是不答应呗,锦城居然得寸进尺,顺着她小腿的曲线往上摸去。 她穿了一条牛仔,可是那牛仔裤挺薄的,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掌灼伤了她的皮肤。 往越上越痒。 嘉敏怒极:“锦城你放开我。” 锦城放开了,嘉敏还是气恼的把桌子上的纸盒和筷子砸向他,锦城只是笑着,也不着恼。 嘉敏赶紧吃完饭,在也不要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会出事的。 “我要走了,你原路返回吧,不许惊动我家人。” 嘉敏背起包,换鞋。 锦城走到她身边:“你带我出去,不然惊动人我可不负责。” “怎么能惊动人?”这不是找事吗?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你带我出去。” “我带不了你。” “那好吧,我自己出去。”锦城说完,就要大大方方的光明正大的出去。 被嘉敏一下子拽了回来,咬了咬牙:“你故意的是吧?” 锦城揉揉被她掐住的肉:“疼。” “跟我走。”嘉敏瞪着他,恨不得吃了他,但是又拿他没办法。 嘉敏在前面看看有没有人,然后才让锦城出来,两人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得,从后门爬墙溜的。 不用说锦城刚才就是从后门爬过来的,上面的仙人掌又把两人扎伤了。 锦城从布袋里掏出东西:“幸好我把东西从你药箱里拿啦出来。” 他拽过嘉敏的手,先给她拔刺消毒,确实很疼,嘉敏推辞了一下,也不在动了,关键是这家伙,居然给她消毒的时候,摸着她的胳膊,占她的便宜,真是气人。 但是又占的不着痕迹,脸上很认真的表情,你要是说他占便宜,他肯定不承认。 锦城给她弄完,又给自己弄。 锦城刚才来的时候,把车停在这里了,现在正好用的着。 “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要去上班。”现在恐怕只有上班能摆脱他了。 “好,我送你。” “你天天不用去公司吗?” “放心,破不了产,保证你以后跟了我,饿不着的。” 嘉敏觉得还是闭嘴的好。 329 替你讨债 锦城把嘉敏送到公司,把手机还给她,嘉敏刚开机,余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敏敏,我刚看到你给我打的电话,我刚下飞机,我现在C市出差,这里的项目出了点问题,要三天后才能回去,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千万不要和锦城多多来往。” 余初担心死了,越是紧急时刻,越是公司出了问题,还必须由他亲自解决才行,他真害怕等到回去的时候,嘉敏改变主意啊。 “要不然你也请假,到这边来玩吧,这里的风景挺不错的。” “你忘了,我以前经常去c市出差的。” “哦,也是啊。”余初的声音低落下来,他太心急了都忘了。 嘉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好好工作,放心吧,我等你回来。” 余初定下心来:“好,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嘉敏挂了电话,又给锦城打电话,语气有点冷:“余初公司的事情也是你捣的鬼?” “冤枉啊,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可以让他在C市的项目受到影响啊,是他自己能力不够,好吗?亲爱的敏敏,你就算在讨厌我,也不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好吗?让我承受着无妄之灾,我的心也好痛啊。” “是不是以后他们家破产,你也要怪我啊。”锦城可怜兮兮的腔调,说着还试哭了两下。 “好了,好了,我就是问问,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嘉敏把电话挂了,她只不过有过一刹那的怀疑,毕竟这事有点瞧,可是仔细想想,锦城这两天一门心思的跟着她,应该没有精力再去C市给余家捣乱,公司项目或者合同有问题也是常有的事。 锦城却不屈不饶,见她把电话挂了,又打了过来:“我越想越委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我真是太伤心了。” 锦城拭去了两滴并不存在的眼泪:“你说你要怎么弥补我心灵的损失?怎么着晚上也要请我吃顿饭吧。” 嘉敏听了心烦:“你被得寸进尺啊。” “是你得寸进尺好不好,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这么践踏我的人格,我心念俱灭啊。” “行了,我都说了对不起了。” “你说了吗?我怎么没听见啊,既然你承受错误了,只要在请我吃个晚饭,我就原谅你吧。” “行,行,好了好了。” 嘉敏被他唠叨的不厌其烦,锦城高兴了:“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生怕嘉敏拒绝,先把手机挂了。 权倾好笑的看着他:“你这演技越来越精湛了。” “那可不,跟女明星演员们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久了,不会也会了。”路知也笑了。 “两位哥哥,咱能不能不要再提以前的事。” “你看,我早就对你说了吧,让你私生活不要这么混乱,将来有你受的,你还不听,这下知道我说的是真理了吧?” “大哥,你还有脸说我呢,这件事只有二哥三哥有资格,你原来不是也和一个影星不清不楚吗?” “我那能和你一样吗?我们连手都没碰过。” “哼,那又如何,结果是一样的,大嫂到现在都拿这件事说事呢。” 路知怒:“你还想不想好了呢,我现在就打电话把C市的项目给撤了。” “别,别,不是在说着玩吗,大哥不要生气啊。” 路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晚上锦城高兴的去接嘉敏下班,嘉敏出来的比较晚,本来想等大家都走了,在走的,不想大家看到她上了锦城的车。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锦城早就来了,还开了一辆特别显眼的跑车,就停在公司的门前,自己穿了一件休闲夹克,笔直的休闲裤加长靴,显得整个人酷炫又挺拔帅气。 他倚在车门旁,十分风骚的同下班的众人打着招呼。 众人吃过他请的饭,也特别关心他,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便问:“锦公子,今天春风如此得意,是不是佳人快追到手了?” “前方的道路还很艰难,希望大家能伸出援助之手鼎力相助,相信我离成功的那一天就进了,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大吃一顿。” “锦公子,你太豪气了,就冲这一点,你必定能马到成功。” “那借你们吉言。” 嘉敏再出来的时候,他还是那个招摇过市的样子,她才暗暗后悔,肯定有更多的人知道了,看见了。 嗷呜,早知道会这样,她还不如早点下来呢。 要是传到余初耳朵里,可怎么办好啊。 “你干嘛弄的人尽皆知啊?”嘉敏皱着眉头,坐上车。 “啊?哦,你不喜欢啊?早知道你不喜欢,我就低调点了,我不是觉得余初经常过来,与她们混熟了吗,我就找点存在感呗,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了。” 嘉敏憋气,故意这样做了,还找理由不承认,还想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脸皮那么厚啊。 “没有下次了,你以后不要过来了,我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想让我未婚夫误会。” “未婚夫?你们还没订婚呢,你能不能不要用未婚夫这三个字膈应我啊。”锦城不满。 “你可以不听。” “可是我就是听见了,你以后不许在说这三个字。” “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我要是个小孩,你愿意哄我吗?” 嘉敏把右侧车门上的东西扔到他身上:“好好开车。” 最后锦城带她去了盛世,嘉敏以前拍戏的时候,吃快餐吃够了,说起来盛世还是比较好的,什么样的口味都做的出来。 锦城去停车,嘉敏先进去了,不巧的是,还碰到了熟人。 一个剧组在这里的大厅举行发布会,老朋友齐情在。 嘉敏早就看到了她,就当没有看见,绕过去,就要继续往包厢走。 齐情可不会放过她,她这次在剧组里可是演的女主角,她在台上发言的时候,正巧远望时看到了她。 “哟,这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嘉敏吗?嘉敏好久不见,过来喝一杯吧。”她那么大嗓门,又有旷音器,这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嘉敏就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齐情朝下面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连忙拨开人群,向她走过来,拦在她面前,道:“嘉敏。” 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齐情也从台上下来:“导演副导演,制片人,你都认识,一起喝一杯吧。” 嘉敏朝大家打了招呼:“不用了,我还有事。” 齐情好像跟她关系很好似得,上前非要拉着她的胳膊:“走吧。” 导演也道:“是啊,好久不见嘉敏,你毫无征兆的就退出了娱乐圈,真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啊,其实你的演技还是不错的,只可惜啊,就是性子太直。” “来,我敬你一杯。”导演举起了酒杯,旁边有人讲另一个被子递给她,她只好接了过来。 “谢谢导演以前的照顾。”她抿了一小口,齐情不满道:“导演都干了,你这是不给导演面子啊。” 嘉敏把杯子塞给齐情,冷色说道:“齐情,我们很熟吗?我记得我们似乎一直是对立的?” “嘉敏你这样说,可就是太伤我的心了,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跟了同一个经纪人,你怎么这么说?”齐情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齐情的助理也道:“嘉敏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齐情这几年可是没少帮你的忙,全是看在同学的份上,要不然以你的脾气,怎么会混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齐小姐是她的同学啊,原来一直在帮她啊,怪不得这些年她一点事也没有。” “对啊,要是没人帮忙,早就被封杀了吧。” “那她怎么还怎么德行?好像人家都欠了她似得?” “嫉妒呗,你看她当初比齐情红,现在混得不如齐情,人那都有嫉妒自私的心。” 剧组里的工作人员都纷纷暗地里指责嘉敏脾气臭,齐情身边的廖少是她相好的,现在看佳人受了委屈,也不高兴了。 “嘉敏是不给我廖某面子啊。” 这个廖少是个三十多岁的外来商人,很有钱,喜欢各种美人,只是已经结婚了,以前的时候,他是看上了嘉敏的,毕竟嘉敏这种美人不常有,只可惜嘉敏油盐不进,齐情就一个劲的往上贴,他就选择了齐情。 这就是齐情与她对抗的资本,仗着情人的势,廖少也愿意给她用,他心里也怨恨嘉敏不给面子,今天估计两人都想给她难堪。 嘉敏以前在娱乐圈的时候,不给人面子,现在不在圈内,更不用顾忌谁了。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不熟。” 假面说完就走,廖少的脸色一下子下来了,这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第一次有人这么决绝的拒绝他,他挡在嘉敏面前。 齐情还在挑拨:“嘉敏,你,你怎么能跟廖少这么说话?快给廖少道歉啊。” 嘉敏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很轻蔑的那种。 这可真把廖少给惹火了。 “嘉小姐真是朵带刺的玫瑰啊。”廖少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他把酒杯直接摔在地上,周围的工作人员赶紧撤离三尺,生怕血贱在自己身上,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瞪着看嘉敏的下场。 齐情也站在廖少的后面,朝她挑衅的笑着,接下来的场面也许正是她想看到的。 这些人就是这样的德行,欺软怕硬,踩低捧高,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毕竟这些年她孤立无援,没有人在意她,管过她,替她打抱不平过,就是余初也都是背后替她收拾烂摊子,至于出头的事,都是她自己来。 廖少一巴掌闪了过去,看到他阴狠的目光,就知道他这一巴掌使足了力气,嘉敏是练过武的,被她险险躲了过去。 廖少打了个空,心里更狠了:“原来还会点武艺,怪不得如此嚣张。”他退后一步,朝身后挥了挥手,几个穿着黑衣的保镖便围在了嘉敏的后面。 嘉敏一看,自己危险了,她虽然会点,但是仅限于防身,保镖她是对付不了的。 这个锦城,干什么去了,停个车还磨磨唧唧的,到现在还没来,关键时刻掉链子。 那些保镖向她冲过来,她也就是能躲过去两招,第三招就躲不过去了,保镖们也太过分了,居然朝她的脸打过来。 这一拳下去啊,妈妈的,怎么着眼珠子都得飞出去,她可不要成为独眼龙。 “住手。”情急之下,她只能这样喊停,希望能拖延点时间,等到锦城过来。 可是廖少今天并不打算怜香惜玉,不准备放过她,没有他的命令,保镖们根本不停,拳头眼看就要到眼前了,她人命的闭上眼睛,希望不要死的太惨。 然而等了好久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嘉敏睁开眼睛,拳头就在距离她不到两公分的距离,还有另外一只拳头握住了他,所以那只拳头才没有越过那两公分。 嘉敏看到锦城那肃杀的眼神,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站在他身边:“你终于来了。” “你们居然敢对她动手,活得不耐烦了?”这些字简直是从他嘴里崩出来的,脸色更是阴冷的可怕,他要是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啪啪”一阵骨裂的声音,保镖痛苦的惨叫,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手腕一瞬间被锦城给弄折了,估计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打人了。 锦城把他摔一边去,他滚在地上狼哭鬼叫。 廖少脸色大变,剧组里的人也脸色变了,在他们眼里,锦城更让人熟知,他以前热衷于投资电影,和一些有名的剧组都走得近,也就是说他的决策和他们这些剧组息息相关。 他怎么会来,看着架势,似乎是护着嘉敏的,而且嘉敏刚才那一句话,更是验证了两人是一起来的。 而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锦城这样阴冷可怕的杀气腾腾的样子,以往他总是挂着淡淡的痞笑,与现在大相径庭,也许这个不是他? “锦少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说也是外地来的商人,怎么也比不过锦城本地的商人那么有权力,有资源,强龙不压地头蛇吗,更何况锦城并不是地头蛇,而是强龙。 “什么意思?廖少欺负我的女人,还问我什么意思?” “你的女人?”廖少的脸色变了又变。 齐情也惊呆了:“锦少,你说嘉敏她?” 不是说锦少有相好的吗?早就和嘉敏没关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又走到一起了? “我们怎么样用的着向你交待吗?”锦城转头问嘉敏,冰冷的脸色立刻换成了含情脉脉的样子:“亲爱的,是这个女人故意找你茬吗?” 嘉敏心里只想得个痛快,把这些年从齐情那里受的委屈都还回去,如果锦城能替她实现这个愿望,她不介意他喊她亲爱的。 她点了点头,看向齐情:“就是她欺负我。” 齐情愣了愣,靠近廖少:“廖少。” “廖少也是受到人的挑拨了吧,有的女人就是蛇蝎心肠,想利用男人替他们撑门面,廖少可不要上当。” “是,是。”廖少连忙附和道,他是商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干损己的事,锦城不与他计较,他就连忙撇清关系呗。 廖少躲开齐情,退到一边,留下齐情站在空地上,独自面对锦城的杀气和嘉敏的怒气。 齐情怕极了,没想到廖少想也不想就把她出卖了。 “廖少。”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把他伺候的妥妥帖帖的,他居然对她一点情义都不讲。 廖少朝她摆摆手:“好好的对锦少和嘉敏小姐道歉。” 齐情转过头来,陪着笑脸:“锦少,嘉敏,是我不好,是我以前太混了。” 锦城看了一眼导演:“怎么会,你如果混,怎么还会有人让你出演女主角呢?” 那一眼就跟刀子一样剜在导演的心头:“锦少,没有的事,她在我们剧组也只是个打杂的,不,现在连打杂的都不是,我们剧组怎么会要这样没有素质的人,你被开除了。” 齐情看着导演,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现在才尝试到什么叫做抛弃,什么叫做权势,前一秒,全有人还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廖少说她要什么有什么,导演说让她最适合出演女主角,剧组里的所有人都说着奉承的话。 可是现在,就因为一个锦城,所有人都嫌弃她,没有了宠爱她的廖少,导演居然说她是打杂的,还被开除了,连打杂的都不配当了。 她犹如掉落了无底的深渊,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或者为了什么。 而接下来,她的命运只会越来越悲惨,看锦城还是一副狠绝的模样,应该会将她彻底从娱乐圈封杀吧。 她膝盖一软,居然跪了下去,两腿用力,蹭到锦城和嘉敏的身边:“嘉敏,嘉敏,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好不好,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嘉敏退后一步,才不让她碰到自己的衣服:“齐情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应该是你放过我才对,我这些年一直靠着你帮忙呢。” “不不,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一直嫉妒你,才那样说的,你不要和我计较。” “那你承认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是,是假的。”反正现在也没有记者,这些人最多不理她了,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就算明天上了娱乐头条,也说不出她什么来,反正她本来在娱乐圈的口碑都是好坏参半,总比被雪藏,逼的一无所有强。 “那你刚才是在污蔑我?” “是,是我污蔑你,我对不起你。” “那以前?” “以前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 “你都说说,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我总是在同学中间说你的坏话,在同行之间说你的不是。”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上次徐总那件事和冬天跳湖那件事。”嘉敏冷冷的问。 齐情一直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答:“是,是,因为徐总说想要你,我就在你的杯子里下了药,我还在你大冬天结了冰的时候,故意让你在外面冻着。” “很好,你起来吧。”嘉敏看了一眼锦城手里的手机,锦城朝她点了下头,嘉敏便挽上锦城的胳膊,绕过齐情离开了。 而齐情则膝盖还在发软,站不起来。 周围的人都同情的看向她,刚才锦少拿着手里一直在拍,她居然不知道,明天要是拨出去,她何止被雪藏啊,估计要被娱乐圈炮轰了。 你可以做这些出格的事,可以让事情捕风捉影,但是千万不能被抓个正着,这视频就等于证据,一出现,估计她真的要完了。 330 感动美人心 “明天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只希望这段视频出现在网络上,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看见。”嘉敏走在前面,就跟个女神一样,对着锦城吩咐。 锦城站在她身边,她气势强,他也跟着强,两人就像一阵飓风飘过。 “好,我明白。”他有点无奈,他明白她的意思,今天的事情人多眼杂,难免会有人把他们俩在一起的事情报给媒体,而她不想和他出现在娱乐版面上,让她家人和余家的人看见。 锦城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一句,走到她对面坐下:“已经解决了,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那就好。”嘉敏坐下来认真的吃饭。 “哎,你真的甘心就这样退出娱乐圈?不想在回来了?” 嘉敏撇了他一眼:“我是不是靠你的关系上位的。” 锦城完全没有被揭穿后的尴尬:“我也没打算帮你,只是公事公办,恰好觉得有一个角色适合你而已,我也是一个公正无私的人,想做一部有良心的剧。”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这些年,他基本上能做到公事公办,和他有绯闻的那些女人,虽然看似背后有他这个靠山,其实她们都是靠自己的演技去获得的角色,有时候他只是提供一个试镜机会而已。 “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嘉敏严肃的道。 “你是不是有了这规矩了?”锦城撇嘴。 “当初你在老爷子那里吃饭的时候,嘴巴每次都不闲着。” “闭嘴。”嘉敏做欲走的姿势。 锦城连忙摆手:“好,好,你长得美,你说的算。” 吃过饭,嘉敏就要求锦城送自己回去,锦城强制带她去兜风,最后嘉敏一见不是她要去的地方,就脸色一黑,嘴巴一闭,一句话不对他说,连个头都对他点,人是跟着走了,可是这明显的冷暴力啊,锦城的小心肝啊,这姑娘明显的找到了惩治他的办法。 最后他不得已,只能送她回去。 “我说小敏敏,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锦城把车停下问道,嘉敏就当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直接推门下车。 锦城把车窗一锁,她就出不去了,嘉敏扭头看他,明显带着挑衅之意,好像在说,你敢强迫我试试? “我问你话呢,你老实回答我。”锦城收起了玩笑之意,一脸严肃。 嘉敏愣了愣,这么严肃啊,那姐就严肃的回答你的问题,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来纠缠。 “我对你没有感情。”就在她决定退出娱乐圈,不在追他的时候,她就把这段感情给封印在心里的一个角落了。 锦城明显不信,就那样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闪烁不定,找出说谎的蛛丝马迹来,可是她居然能百毒不侵,一丝破绽也没有。 是掩藏的深,还是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他不信,他不信她能这么快从这段感情里全身而退,不留一点痕迹。 除非当初连带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可是他没有从嘉敏表情里或者眼神中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她的演技太好。 嘉敏转过头:“我可以下去了吗?” 片刻之后,没有等到锦城的回话,嘉敏忍不住回头,蹙眉说:“你……” 你字刚出口,锦城突然把她扯了过来,嘉敏猝不及防,一下子趴向锦城,锦城头一低,正好亲在了她的唇上,他的手迅速的摁住她的后脑勺,以一种志在必得的姿势霸道的擒住她的嘴,强势碾磨辗转。 嘉敏呜呜的想要挣脱开,锦城手中的力气加大,固定住她的双手,攻城略地,他发誓这次绝对不放开。 他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嘉敏吃痛,想要骂他,他乘机侵占了她的口腔,吸取她的芬芳。 渐渐的,嘉敏被吻的透不过气来,慢慢的放弃了挣扎,是她还没有对这种气息和气味完全免疫,她心底最原始的情感被激发了,她还是爱着他的,深深的迷恋他的。 他这是第一次主动吻她,还是用这种侵略式的激吻,是她曾经在梦里才能享受的。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尝过这次美好,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遗憾了。 她软倒在他得怀里,任他采撷,这一吻似乎过了很久,锦城感觉到她呼吸加速,气息不稳,才慢慢的放开她。 看着怀里软软的她,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嘴唇被他欺负的有点红,带着水渍,似乎更加诱人了,闭着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一颗泪从眼角滑落。 他如获至宝的拭去她眼角的泪。 “你还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你的身体骗不了人。”他感受到了她的融化,感受到了她的颤抖,还有她的隐忍和回应。 嘉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从他的怀里起来,使劲的拍打着车窗:“开门,我要出去。” 这次锦城再也没有阻止,而是放她出去,嘉敏逃也似得下了车,砰的一下把家门关上,自己颓然的倚在门边,滑了下去。 他说的没错,表情她可以凭着演技掩饰,可是身体的诚实,是她掩饰不了的。 锦城满意的离开,只要她还爱着自己,那么自己就有希望。 直到家里的佣人过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才从地上重新站起来:“我没事。” 她连晚饭都没吃,径直回了房间,佣人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二小姐心事重重的,她该订婚了,不是该高兴吗? 他摇摇头,叹口气,年轻人的心思真难猜啊。 回到客厅,嘉老爷子正坐在饭桌前:“不是有人回来了?” “是二小姐回来了,可是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吃了,先回房了?” “身体不舒服?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二小姐的精神最近都不太好。” “我听说最近那个锦城找上门过?” “嗯,我给二小姐开门的时候看见一辆陌生车开走了,” “你帮我盯着她的动向,订婚前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他最好面子,不然也不会阻止嘉敏进娱乐圈,如今嘉敏和余初订婚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万一出现了什么变故,他嘉家不是丢死人了? “好的,我会找人盯着的。” 半夜的时候,嘉敏依然直直的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能入睡,满脑子都是那一个吻,想起一次,她的心就悸动一次,至今不能平息。 她就那么渴望他吻自己吗?连她也觉得自己太不争气。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她被吓了一跳,这时候谁会打电话,大半夜的? 她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很陌生,她直接摁死了,说不定是谁打来的骚扰电话呢。 可是她刚挂死,电话又响了,她只好接起来:“喂,谁呀,不知道现在几点吗?” “嘉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要是有一点办法都不会给你打电话的。” “你是?”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我是龙哥啊,锦城又喝了好多酒,造成胃出血,可是他死活不去医院啊,我很担心他,万一有个意外,你说这怎么办?”龙哥惨兮兮的声音特别无奈,好像都快哭了似得。 嘉敏的心被揪了一下,很想蹦起来说:他说不去医院就不去了?你怎么听他的,死了怎么办?难道不能直接把他打晕了,再送医院? “那,那我能把你做什么?”话到嘴边,只能说这个,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啊,她还是马上就要订婚的人了,所能说的只有这个。 “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让他去医院?” “你把电话给他吧。” “啊?嘉小姐,你心肠怎么能那么狠,锦城都这个样子了,你居然不来一趟,还非要让他接电话,他都痛的晕过去了,怎么接电话?他可是为了你才喝酒,造成的胃出血。” 嘉敏想了一下,虽然这身份不合适,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当是个陌生人,她救死扶伤吧。 “你给我地址,我这就过去。” 嘉敏到的时候,门开着,龙哥特意给她留了门,屋子里一片狼藉,有一种弄弄的酒臭味,她不由得捂了捂鼻子,走进房间,锦城正痛的在地上打滚。 龙哥在焦急的喊他,可是他似乎陷入了昏迷之中,怎么都喊都听不见似的。 他脸上全是汗水,衣服都湿透了,可见有多痛。 “他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他的痛就是她的痛啊。 “不知道,他今天似乎今天特别不好,冲进酒吧,一连灌了三杯白酒啊,什么样的人也搁不住这样折腾。” “先把他送医院。” 嘉敏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放在龙哥的背上,锦城原来毫无知觉,但是一上了龙哥的后背,似乎就知道要去医院似得,挣扎起来:“我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她。” “她来了,她让你去医院的。” “不,你骗我,她不会来的,她讨厌我了,她不在喜欢我了,就算她喜欢,也不会要我了。” “你这样死了,就是她来了,你也看不到了。” “我情愿死,这样活着好痛苦,我好后悔。”他的力气还真是大,又在龙哥的后背,他一时没有制住他,他滚在了地上。 “你看看,他就是不听话。”龙哥无计可施,急的不得了。 “上次喝的胃疼去医院,大夫就说了,以后不能饮酒,可是这才隔了几天啊,他这是找死。” 嘉敏也跟着他一起悲伤,他天天在她面前讨好她,死皮赖脸的缠着她,背地里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啊,天天借酒浇愁么? 她猛的上前拉他:“锦城我们去医院。” “不,我不去,我不要去。”锦城把她的手拍掉。 “锦城,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呀。” 锦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她,傻笑起来:“龙哥,我好像看见敏敏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没有死啊,我就是敏敏,我来看你来了。” “你说谎,她才不会来看我,她现在有一颗铁石心肠,她就是爱我,也不会来看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打动她了,我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如果敏敏的日子,我以后怎么过啊。”锦城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那痛苦的绝望的声线,让她也痛不欲生。 “既然不知道怎么办?当初为什么还要推开她?”害她现在到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我错了,我错了。”锦城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龙哥赶紧的过来:“锦城锦城?” 嘉敏也从自己悲痛的思绪里醒过来:“他怎么样了?都晕过去了,怎么办?” “走,送医院。” 锦城真的晕过去了,这次不会在挣扎了。 到了医院,大夫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发现胃真的出血了。 “你们怎么照顾的病人,为什么不早点来医院,在晚来一会,直接去停尸房吧。” “大夫,他现在没事了吧?”嘉敏一愣,真的如此严重啊,她赶紧拽住大夫:“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大夫说了嘉敏几句,又冷漠的走了进去。 嘉敏颓然的坐在凳子上,怎么能那么严重呢?他就这样折腾自己,这么想死啊? 如果她今天晚上不去,是不是明天就听到他死去的消息了?所以锦城你真的这么爱我吗?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吗? 嘉敏呜呜的哭了起来,把这段时间憋着的委屈和承受的责任,都统统的发泄出来。 如果他死了,因为自己而死,自己这辈子怎么办? 为什么他不告诉她,背地里他这么痛苦,他这么喜欢她,这么爱她,愿意为她生,愿意为她死? 如果他说了,她是不是也不会相信? 她怎么这么蠢,没有看出来他每天面对自己时强颜欢笑时隐藏的痛苦吗? 龙哥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沉痛的道:“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让你们阴差阳错的错过,我是罪魁祸首,要不是我,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嘉小姐你能原谅我吗?” 嘉敏涕不成声:“这不怪你,是我,是我…我没想到他对我…” “你没想到他对你情深根种吧,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忘记,你就该知道这份感情到底有多深了,还记得他见到徐总要对你不利,差点没把他打死吗?你难道一直都没有怀疑吗?是什么理由让他疯狂?” 嘉敏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如果他醒了,对他好一点。” 嘉敏点点头,如果他醒了,她再也不要离开他身边,她要在他身边好好地看着他,不让他在这么作践自己。 两个小时后,锦城从手术室被他推了出来,嘉敏和龙哥连忙围了上去。 龙哥回去给他收拾衣服去了,看这架势,他恐怕要在这里住几天了,嘉敏坐在床边守着他,等着他醒来。 嘉家的老爷子一向起的很早,每天五点钟就要打太极,春天的太阳还不会出来那么早,这时候也才有点透亮,只有他练功的地方亮如白昼。 “老爷子。” “什么事?”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 “二小姐昨天晚上开车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去哪里了?”老爷子炸毛了,连太极都没心情打了,大半夜的,这丫头出去干什么?而且一夜不归,他们嘉家的门禁是很严的,姑娘出嫁前是不能夜不归宿的。 要是去找未婚夫还有情可原,可是余初这几天明明不在A市。 “跟过去的人说,二小姐去了锦城那里,然后和一个人把锦城送去了医院,现在还在他哪里守着。” “哼,她还惦念着那个锦城?还没死心?大半夜的守着一个陌生男人,成何体统?”老爷子声如洪钟,对这个消息十分不满。 “你给我找两个保镖,把人给我弄回来,省的传出去丢人。” “是。” 所以嘉敏趴在锦城身边沉沉睡去,锦城醒来之后,就感觉到手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拽着,他不敢醒来,就怕把她弄醒了,她就要离去,再让这样的温纯延续一会吧。 在她温软的小手的包裹下,他又沉沉睡去,昨天真是折腾坏了。 两人再次醒来,是被倘大的推门声惊醒的。 两个黑衣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站在了嘉敏身边:“小姐,老爷子让你跟我们回去。” 两人的脑子立刻清醒了, 嘉敏惊问:“爷爷?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爷爷很少过问她的事情的,除了嫁人和工作不能给家里抹黑这两条,其他的他懒得管。 锦城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还很白:“你们不准碰她。” 保镖看了他一眼:“小姐走吧,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不走。”嘉敏看锦城醒了过来,但是精气神明显还很差,刚才猛地一起来,还有点摇摇欲坠,她这个时候怎么能离开他呢。 “小姐,我们必须带你走。”两位保镖又看了锦城一眼,来的时候,老爷子吩咐了,如果小姐执意不来,他们也不用客气,直接对锦城下手,决不能手软,不怕小姐不跟着回来。 老爷子这招太绝了,他们能不用这招就不用,看他病恹恹的脸色苍白,根本禁不起他们一拳,他毕竟也是锦家的少爷,万一把他打坏了,他们担待不起。 锦城把嘉敏护在身后:“我不会让你们带她走得,我会给嘉老爷子打电话。” “小姐,我们就不客气了。”一个保镖上前一步,抓住嘉敏的胳膊。 锦城一圈向他打过去,他很虚弱,这一拳打下去也没有什么力道,被保镖一个反手就给制住了,然后一个用力,锦城就倒在了床上,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嘉敏大吃一惊,连忙扶住锦城:“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千万不要跟他们走。”只要嘉敏肯愿意站在他这边,那么他才有能力和勇气去和嘉老爷子对抗。 嘉敏仰起头,气愤的质问:“你们怎么能对一个病人下手?” “我们也只是想带小姐回去,要是小姐听话,我们也不会这么做。” “如果我不回去呢,你们是不是要把我打晕了带走?” 另一个保镖看了锦城一眼,如实禀告道:“不,我们会把锦先生打晕过去。” “你,你们……”太过分了,嘉敏气的快要爆炸了,这是爷爷的吩咐吧,还真能止住她的软肋,逼她放弃锦城。 锦城拽住她:“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 他表情从来没这样坚毅过,从床上下来,站在两个保镖面前,阴狠的道:“有本事就把我打晕过去啊。” 两个保镖突然感觉他的气势一下子涨了起来,让他们都有点气短,有些人有时候不靠武力都能制住人。 嘉敏却脸色一变,锦城这是要与他们对抗吗?不,他现在的身体不行,根本不是保镖的对手,老爷子的吩咐,他们是不会违抗的,所以她冲上去,站在了锦城和保镖的中间。 331 兵行险招 “我跟你们走。”嘉敏望着保镖们道。 锦城扯住她:“不行,你不能走。” 嘉敏转过头来,没有忽视他眼中的惊慌失措:“你等我,我会回来的。” 锦城望着嘉敏和两个保镖离开的背影,忧思重重,不知道嘉家老爷子那一关能不能过。 权倾和路知过来看他,他正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愁,不停的摩挲着手机。 “怎么,把命都豁出去了,也没成功?”权倾还有点兴灾乐祸。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路知挑了一下眉头,锦城没说话,俩人倒先怼上了。 “我是说让他用苦肉计,没说让他舍命啊。” “我看他呀,是情到深处酒断肠,要是嘉敏订婚了,他这辈子也没救了。”他没有多少时间去追嘉敏了,只能用苦肉计博取她的同情,但是差点丧了命也是真的,他是用命在赌,谁能说这样的爱不是最真的呢? 锦城终于抬起头来:“你们说嘉敏能说服老爷子吗?” “以我看啊,够呛。” “我也觉得不能。” “那老爷子会不会对嘉敏不利?”嘉老爷子的脾气大家还都是有所了解的,就嘉匀当年都挨了不少揍,虽说现在他年纪大了,也许打不动了,但是也不好说啊。 “咳咳,我和权倾过来,就是告诉你,第二套方案失败,没想到嘉家老爷子真的一点也不管家族企业的事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嘉叔赶去美国。” 锦城脸色一变,没有把老爷子和嘉叔一起弄走,那嘉敏的处境不太乐观啊,还有婚约取消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到时候非要抢亲不可了,而且抢亲后的后果还很严重。 但凡有任何办法,他也不想到抢亲那一步啊。 “打压余家和嘉家的事情,只能用一次,次数多了,会引起怀疑和反扑的,到时候一个闹不好,我们几家都会反目成仇啊。” “不行,我得去嘉家看看。” “你去了,不是火上浇油吗?还有你这身体骨也不够老爷子一棍子的吧。” “那我也要去看看嘉敏安不安全。”锦城下床来,就要换衣服。 “我给大姐打个电话问问吧,让她赶回家看看情况,你先等等。” “对,先问问权宴,锦城最好还是不要露面。”在嘉家老爷子眼里,锦城现在就是罪恶滔天的恶徒,要把他的孙女给拐走。 嘉敏被保镖直接带到了老爷子那里,老爷子站在书房里,背对着她,嘉敏最害怕的就是老爷子的背影,感觉特别的可怕,她当初说要去娱乐圈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子的,然后一转身,手里的拐杖就打向了她的腿。 说把她的腿打断了,她就不会出去丢人现眼了,最后还是大哥替她求情,加上她固执,情愿和家里脱离关系,也非要去当演员。 但是为了锦城,为了将来的幸福,她必须鼓起勇气来。 “爷爷。” “你还知道回来?”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依然气势如虹,一回头,手里的拐杖再次打在她腿上,她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有了什么错?” 老爷子一听,更生气了,再次用棍子抡了下去。 不过他也不能把嘉敏打伤,毕竟三天后订婚仪式就要开始了,如果带着伤或者爬不起来了,仪式还怎么举行,如果在被嘉宾发现了伤痕,不是要被灌上逼婚的恶名? 所以他这一棍子打在了她屁股上,力道也不大。 “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大半夜的出去私会陌生男人,还受了他一夜,我从小是这样教你的吗?有没有礼义廉耻?” “锦城不是陌生男人,是我喜欢的男人,至于未婚夫,我们还没有订婚,还不算。” “你瞧瞧你说这话,对得起余初对你的照顾吗?对得起他对你的守护吗?” “我会向他解释,求他原谅的。”在这段纠葛的感情里,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余初了,这个一直对她隐忍和守护的大哥哥,要是选择不伤害他,就要伤害锦城,她必须选择一个,经过心里的挣扎,她昨天终于决定了,决定要自私一点,选择锦城,余初离了她可以活,可是锦城……她心疼。 至于两家的面子,说实话,她真的不是很在乎,老爷子对这些孙子孙女从小苛刻,只在乎他们能不能在同龄人之中能否出类拔萃,为家族争光,从来不管他们的心里感情和需要。 他们没有为她考虑一下,为了面子,情愿牺牲她一生的幸福,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为家族考虑那么多呢? 一辈子是自己的,没有人为她打算,她终究要为自己考虑一下。 “你,我不会同意的,你给我死了这条心。”老爷子气的失去理智,也不顾忌以后会怎么着了,往嘉敏身上招呼起来。 外面的门被敲响,而且特别的急促,是权宴听了权倾的电话,赶紧回来了,她怕自己劝不住老爷子,把嘉匀也叫来了,嘉匀刚下飞机,连公司也没去,先回家了,两人在门口就听见老爷子的声音,和闷闷的敲击声,这老爷子真够心狠的。 老爷子被敲门声惊醒,终于停住了棍子,嘉敏一直抱着身体,咬着牙,就是痛也一声不吭。 嘉匀夫妇推门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嘉敏,和站立在一旁气势汹汹的老爷子,权宴上前去扶嘉敏,嘉匀赶紧去安抚老爷子,先把他的拐杖拿下来,省的他在打人。 “爷爷,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你把嘉敏打坏了,三天后的订婚只好取消了。” 权宴说着朝嘉敏眨眨眼睛,嘉敏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个好主意啊,嫂子就是聪明,要是能成功摆脱订婚,那这顿打也值了。 “哼,你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吗?真是丢尽了我嘉家的脸面。” “爷爷。”嘉敏挣脱权宴的搀扶,硬撑着疼痛的双腿一步一步的移到老爷子跟前:“我并没有错。” 老爷子气死了,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不承认错误? 他抡起拐杖直接再次落在她身上。 嘉敏闷哼了一声,突然脸色煞白,轰然一声倒向了地面。 权宴在她背后,大叫一声:“敏敏。” 幸好扶住她,让她的头没有没有落在地上。 “你怎么了?敏敏。” “嘉敏嘉敏。”嘉匀也赶紧的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老爷子一愣,这么不禁打,他才打了几棍子啊,就晕过去了,他也有点心慌了,这万一有个闪失,传出去,外面不知道会说什么呢?被逼婚,打死? “赶紧送医院啊。”嘉匀连忙抱起她,往外面奔去。 “爷爷,你不要着急,我去医院瞧瞧,给你打电话。”毕竟老爷子年纪也大了,权宴还是给他交代了几句。 权倾本来打算走得,接到权宴的电话,又返了回来,专门等在医院大门口。 嘉匀抱着嘉敏过来的时候,四个医生抬着一个担架摆开架势等着,权倾一声令下,他们赶紧迎接上去。 嘉匀把人放在担架上,一个一声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申请凝重,连忙吩咐众人抬人走了,本来嘉匀还没觉得有什么严重的,觉得她只是被打的重了,晕过去了,现在被他们这么高逼格的阵势和严正以待弄得一懵,瞬间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是不是很严重啊?”他走到权倾面前。 权倾瞥了他一眼:“看江医生的神情,应该挺严重,怎么回事啊,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哎,还不是爷爷发怒,打的,是不是打着什么内脏了?” “有可能,不然也不会晕过去,你们家老爷子也真是,为了一点面子,连孙女的命都不要了。” “我爷爷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嘉匀也觉得老爷子有时候做的不妥,但是毕竟是自己爷爷,忍不住要为他辩解一下。 “事实摆在眼前啊,我就不明白了,锦家条件也很好,而且家庭关系要简单多了,为什么老爷子非要反对呢?” “不知道,兴许两家老爷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肯定有什么利益吧,要不然能把孙女的幸福给出卖了。”权倾说话就是毒舌,一针见血,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姐夫。 嘉匀也不好说什么,自己这小舅子,不能得罪,万一在媳妇儿面前说他的坏话,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嘉敏被四个医生推荐手术室了,好半天都没出来,嘉匀等的着急,他都怀疑几个人在里面睡着了。 锦城比他更着急,就在嘉敏进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了,也赶了过来,在手术室门口来回的度步,时不时的问一句,脸上的汗因为紧张,不停的流淌,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白了。 “怎么回事啊?” 权倾坐在凳子上十分淡定,瞟了他一眼:“这句话你都问了十遍了,我怎么知道?” “你是院长,就不能派人进去看看?” “我不是,我媳妇才是院长。” 这有什么区别啊?只要有说话权不就行了。 两人说话间,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了口罩,望了望几个人,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锦城受不了了,这样子是不是说明很严重啊?嘉匀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大夫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 “病人是因为怀孕了,身体本就虚弱,又遭受到暴打,所以才晕了过去,她现在没事了,不过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前三个月万不可生气伤心,我们检查了嘉小姐的身体状况,这次流产了,以后就很难怀上了。” “她怀孕了?”嘉匀觉得自己才是受到暴打的那一个,嘉家是不允许未婚有孕的,而且这孩子还要留下来? 关键是这孩子是谁的呀?要是余初的还好,反正他们要订婚了,大不了结婚一起办了,可是看锦城这兴奋的呆住了的神情,他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 “她真的是怀孕了?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我可以去看她了吗?”锦城高兴的手舞足蹈。 大夫笑着道:“你是锦先生吧,嘉小姐正好也要你过去。” “好,好,我这就去。” “锦城。”嘉匀暴跳起来,抓住了他的后衣领:“你怎么能对嘉敏做出这种事?” “我对她做什么了?我们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你情我愿,我还没给你们算账呢,你们嘉家怎么回事,差点伤了我的孩子。” 锦城一下子甩掉他的手,冲进了手术室。 嘉匀呆呆的看着手术室的门来回晃荡,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嘉敏真的怀孕了,按理说嘉敏知道家规,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啊。 再说,推算日子的话,一个月前,嘉敏和锦城处在没有交集的空白期,怎么会怀孕?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看锦城高兴的样子,嘉敏还让他过去,两人这是恩爱的表现? 明明他出差时,嘉敏还把他当做仇人,怎么转眼间,两人和好了,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 老天啊,他被折磨疯了,怎么对两家的老爷子交代吧。 他撑着额头,十分痛苦,望着媳妇:“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当然以孩子为重啊,现在有了先兆流产的迹象,更要满足敏敏的心愿了,以免引起流产,万一不幸留了,敏敏一生不能生育,她会痛苦一辈子的,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遗憾,而且你觉得她流产了之后,在嫁到余家,不能生育,余家能接受吗?” 是啊,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嘉敏现在肯定是不能和余初订婚了,关键是他要怎么给爷爷说这件事啊,爷爷还不把她给打死啊。 “这事要尽快对爷爷说,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媳妇还在催他,哎。 “我回去一趟,亲自说吧。”老爷子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身边得有个人,不然气晕过去怎么办? 在嘉匀回去的路上,权宴先给老爷子报了平安,说人没事,但是有件事情很麻烦,嘉匀过去和他亲自说,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老爷子立马浮想联翩,最坏的事情不就是退婚吗?以死相逼?哼他是不会同意的。 他坐在沙发上等着嘉匀回来,嘉匀一脸凝重,连坐都不坐,就站在老爷子面前。 “爷爷,退婚吧,成全小妹和锦城吧。” “你说什么?她逼你这样说的?” 你看他只不过说了一句这个,他就开始炸毛了,接下去还怎么说啊。 “她刚抢救过来,我还没见到她,但是医生说,她身体很糟糕,不能在刺激她,不然生命堪忧。” “哼,难道还得了绝症不成?”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病这么严重? “那倒没有,只是,只是……我怕说了你生气,我不敢说。” 老爷子眸光一转:“说。” “她怀了锦城的孩子,医生说这个流了,以后就不会在怀孕了。” “什么?”老爷子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又因为血气上涌,一阵眩晕,嘉匀赶紧过去扶着他,给他顺气:“爷爷你别生气啊,我看锦城现在改好了,真对小妹挺好的。” “好个屁。”老爷子躺在沙发上哼哼着,要不是身体没毛病,这个气法早就该送医院了。 “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我现在怎么给余家交待。” 现在出嫁前还是完璧之身的姑娘很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家规,不过这话嘉匀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真的说出来。 “爷爷你是不是和余家老爷子有什么利益往来?” “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还要什么利益?就是有利益,也是为了家族。” “是,是,家族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不是弄得挺好吗?再说了锦城的能力还在余初之上,和锦家合作也是一样的。”他话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合作个屁,我是不会同意的,锦老头整天眼睛能高到天上去,我们俩不合,众所周知,怎么能结为亲家?” 合着是因为余家老头和他走得近,主动和他搭讪,他觉得脸上有光了,而锦家老头惹他不高兴了,他就排斥锦家呗。 这理由也太意外了,这可是关系到敏敏一辈子的幸福啊。 不过他这样说,锦城那边似乎还有希望。 嘉匀跑到外面,偷偷的给锦城打了个电话。 “你要是真想和敏敏在一起,就让你家老爷子低低头,不要和我家老爷子闹别扭,让他主动言和,你们俩才有一线希望,我能帮你的也就是这些了,你看着办吧。” 看老爷子那意思,还在犹豫,还不想把余家的婚事退了呢,他可是不忍心小妹痛失孩子,嫁到余家,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 这件事只能愧对余初了,他先前是支持两人在一起的,但是还是小妹的身体重要啊。 锦城接到嘉匀的电话之后,立刻给自家老爷子打电话:“爷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那一个?” “你个兔崽子,听说你为情所困,都喝到医院去了,还有好消息?” “就因为喝到医院来了,才感动了你未来的孙媳妇啊,她现在也在医院,你马上就要报上重孙子了。” “你说什么?你个臭小子,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我怎么会忽悠你,是真的,但是……”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 “但是嘉家老爷子特别固执,非要流掉。” “什么?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这么没有人性,这可是他的外孙子,他就这么狠心?” “哎,他顾忌着和余家的婚约啊。” “余家有什么好的,能比的上我们锦家?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嘉老头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居然敢祸祸我重孙子。” “爷爷,就因为你这态度,所以他才看不上我的,你千万不要去,你要是去了,这重孙子,你就真的要不上了。”锦城急了。 “那你说怎么办?”为了重孙子,锦老爷子也忍着这口气。 “你知道他为什么答应余家吗?就因为余老头对他好,顺着他的心意说话办事。”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顺着他?做梦没门,我才不惯着他。” “可是,爷爷,你是舒服了,重孙子就没了,你就不能为了你的重孙子妥协一番?你想你只需要说几句好话,他们家养大的孙女就是咱们的了,还娶一送一,多合适啊,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你想怎么怼他就怎么怼他,不行吗?” “反正,你看着办吧,我和敏敏还有你重孙子的命都捏在你手里了。” “你这混小子敢威胁我,好吧,我就退一步,对嘉老头和颜悦色些,没想到他这么在意我的态度啊,在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这是为了我重孙子,做出牺牲的。”锦老爷子自言自语。 只要他愿意出面,锦城也就放心了,哄着他就是。 “老爷子,再次恭喜你啊。” “同喜同喜啊。” 332 如愿以偿 锦城让龙哥去接了老爷子,然后去嘉家。 锦老爷子换了一身中山装,还比照镜子照了好几遍,这么正式的衣服很久不穿了,现在穿起来,还挺精神的。 他拾起拐杖,往外走去,龙哥带着他到了嘉家。 嘉老爷子并不知道他过来,估计要是知道,都不敢让他进家门,嘉匀去开的门,把他们迎进来了 锦老爷子为了表示自己的热情,在院子里就开始可着嗓子喊了:“嘉老头,我来拜访你了,快出来迎接我啊。” “我这好几年没来过你这里了吧,真是越来越高大上了啊,年纪打了,品味也跟着提高了。” 锦老爷子不断的在心里搜索着刚从网上查的时髦的词语,为了夸奖嘉老头,讨好他,也算是尽力了。 嘉家老爷子听到他的声音,颇感意外,但是想想又在情理之中,瞪了一样先走进来的孙子,嘉匀识趣的先退了出去,万一吵起来,也连累不到他。 他站在客厅门口,看着锦老爷子过来,从鼻子里哼哼,说着风凉话:“哟,这是锦老头啊,真是稀客啊,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哎呀,是我想你了呗,你说以前咱们总拌嘴,一天不拌嘴,怪不适应的,你看我都快离不开你了。” “呸,你说这话也不嫌恶心。” “现在不都流行甜言蜜语啊,我要是不说点好听的,和你拉进关系,你会不会连家门也不让我进?”锦老爷子也不恼,他对自己说了好几遍了,千万不能和他计较,如果有翻脸的兆头,他就让龙子掐一把他的胳膊。 “哼哼,为什么要进我的家门啊,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 “嘉老哥,你怎么说话呢,我一把年纪了,能做什么缺德事,就算有缺德事,也是我孙子做的,你说我也真是命苦啊,他父母从小不在身边,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这小子养大,就指望能一番丰顺,谁知道这小子都这么大了,也不让我抱个重孙子,我真是羡慕你啊,孙子都这么大了。” 兴许是锦老爷子谦卑的态度,兴许是他苦恼的表情,暂时取悦了嘉老爷子,他的脸色虽然没有缓和,但是还是让他进了屋。 “嘉老哥啊,其实呢,咱们俩以前不合都是一种误会,你知道我为什么见了你总是怼你吗?是因为我喜欢嘉敏那丫头啊,可是他是你的孙女,我羡慕嫉妒恨,看这丫头一个人在娱乐圈这种混乱的地方拼搏,还能出淤泥而不染,受尽了各种委屈,我就替她心疼,我就觉得吧,这丫头可以更好的,只因为你不让家族干涉,甚至还阻扰她的工作,我就生气。” “我觉得你太固执,太不爱惜自己的孙女,我生气,就每次见到你,怨怼你,但是我们都是一样的心啊,嘉敏是你的孙女,你怎么会不心疼呢,虽然我们意见不同意,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了孩子好,你说是不是?” 锦老爷子说的情真意切,嘉老爷子眼皮一掀;“我孙女用的着你心疼?你是有企图吧。” “嘿嘿,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让她做我的孙媳妇。” “哼,我不会同意的,你不知道你那孙子是什么德行吗?天天身边女人不断。” “这个啊,我孙子也给我解释了,他说当年上高一的时候,他就喜欢嘉敏了,只是因为嘉敏拒绝了,龙子的腿也因为这个折了,到现在都没恢复正常,他心里痛苦,得不到嘉敏,就只能游戏人间。” “这些,很多人都能作证的,可见他对嘉敏也是一番诚心,我是觉得吧,他们之间是经历了不少磨难,才走到一起,但是这些都是宝贵的经历和情感的基础啊,正因为不容易,他们才更会珍惜彼此,这是一桩好姻缘,你可不能做棒打鸳鸯的坏人啊。” “只要他们彼此相爱,过着幸福的生活,我们就是死也瞑目了,是不是?” “锦老头,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打劫我孙女呗,你难道不知道我孙女三天后就和余家订婚了吗?” 嘉老爷子很沉的住气,到现在都不松口。 锦老爷子,也是第一次这么谦卑的与人说话,奈何对方油盐不进,他还不能发火,只能忍气吞声,谁让他家是个混小子,不是个姑娘呢。 小样的,给他装傻是吧,孙女坏了他们锦家孩子,装不知道?现在说是自己孙女了,当初怎么不在乎。 “知道啊,可是嘉敏不喜欢余家小子,喜欢我家小子啊,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了幸福的结晶,多么完美的婚姻啊,只能对不起余家了。” “哼,亏你说的出这话,余老头和咱们也是邻居了,我可做不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你不用出面,我去出面,和余老头说,他要是怨恨就怨恨我吧。” 嘉老爷子用手指敲着沙发扶手的黄花梨木,不吱声了,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但是还是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不回答他的问题。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去安排,总之这件事与嘉家无关,一切责任有锦家负。” 嘉老爷子似乎对这个态度还挺满意,没说话。 锦老爷子就当他默认了,起身告辞:“我这就去忙了,老哥你不用送了。” 嘉老头肯定不会送,锦老爷子这样说,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过嘉匀还是挺自觉地,去送锦老爷子出门,毕竟以后成了亲家,还是很亲的关系呢。 不过他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爷爷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牺牲嘉敏,既然不牺牲嘉敏,就得退婚,而他才不会去主动得罪余家,那么就把这则消息透漏给他,料定了他会通风报信,然后锦老爷子就来了,主动承担起余家的怪责。 不得不说,老爷子思虑的太周全了。 难怪锦老爷子出了嘉家的大门就冷笑:“这嘉老头太精明了,太会算计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钻进他的圈套。 病房里嘉敏和锦城搬到了一个双人间,两人的床并排在一起,可是两个人却跑到了一张床上,依偎在一起。 “你放心我爷爷已经去你家拍你爷爷的马屁了,他出马定能成功。” “可是我觉得好对不起余初啊。”订婚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现在要取消,会让两家脸上无光的。 “也损失不了多少面子,他们又不知道内情,总之比我那天去抢亲要体面。” 嘉敏娇嗔的瞪他一眼:“你还真打算去抢亲啊,两家老爷子肯定会被你气死。” 幸好事情还没有到哪一步,现在伤害的只有余初一个人,到时候伤害的就是三个家族了。 “你以为我不敢啊?” “我知道你敢,可是今天余初就要回来了,他要是听说这个消息,一定会很伤心的,这是我们欠他的,你以后不要在针对他了。” “只要他不在惦记你,我就不针对他。” 锦城忽然凑近他耳边说着话:“哎,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应该造个孩子吗?要不然过段日子就被拆穿了。” 嘉敏被他的气息一吹,敏感的耳垂升起一股异样,脸色慢慢的红起来:“谁让你们出这样的馊主意?” “这主意可是你大嫂想出来的。” 嘉敏望了一眼在沙发上坐着的权宴和权倾,两人都在接电话。 权倾站了起来,瞟了两人一眼:“你们好自为之啊。” 权宴也站了起来:“你哥哥打电话来,说爷爷那里不用担心了,锦爷爷去余家了,只要两个老头达成协议,这件事就算解决了,你们俩安心的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权宴姐,谢谢你,多亏你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 “我只是出了个主意,最重要还是靠你们自身的努力,锦城的身体还有点虚弱,你们俩现在还不适合亲热,下个月也不迟哈。” 嘉敏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又红了。 好像和锦城坐一起,就像是进入了恋爱时光,心都变成了少女心,充满了粉色的泡泡。 锦城望着怀里的美人,还有点不敢相信,终于属于自己了吗?想了十几年的人啊。 搂着抱着真舒坦,这是他活了三十年最开心的时刻了。 权宴走了之后,锦城就开始不老实了,你想面对这么个大美人,还是日思夜想的,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啊。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头也往她的颈窝里埋过去,开始往她耳朵里哈气。 嘉敏肯定受不了他这样撩啊,很快身体就软了。 “你对其他女人是不是也这样?”这撩妹技巧一看就是轻车熟路。 锦城顿了一下:“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细心呵护的人。” 嘉敏把他的头推开:“是吗?你敢说你和那些女人呆在一起都是纯聊天。” 锦城有点懊恼,以前没觉得什么,只是发泄,转移爱情的注意力,哪里会想过,现在成了女朋友怨怼他的理由?老爷子常说他将来会后悔,路知和权倾也这样说过,他当做耳旁风,现在看来,过来人的经验是很对的。 “那倒不是,我承认我以前错了,可是你不是说不追究我的过错吗?我对她们没有任何感情。” “可是你的身体不干净了。”人也真是奇怪,以前追他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真成了他女朋友,想起他以前和其他女人的纠缠,心里还是有隔阂的,在乎的。 “我,我错了。”锦城可怜兮兮的看着嘉敏:“老婆,你原谅我吧。” “谁是你老婆。”嘉敏把他贴过来的身体推开:“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想起来很生气。” “给你看样东西,你就不生气了。” 锦城把手机拿出来,刷给她看,整个娱乐版面都在讨论安红潜规则导演的事情,有图有真相。 锦城在自己的微博发表声明,安红借他炒作,毁坏了他的名誉,要向法院申请,追回他的损失。 一看锦城公开真相,观众全都在骂她,说她不知廉耻,勾引导演,怪不得能上位。 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别说演艺事业了,就是今后都不敢出门了。 “你派人作的?” “我给你报仇啊,谁让她当初欺负你,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是事实。”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会把一一欺负过你的人,加倍的让他们还回来。” 以前在她困难的时候,都没有去保护她,甚至还纵容了安红去欺负他,都是他的错,现在想来,真是懊悔死了。 锦城讨好的贴过去,嘉敏的手机响了,她打开一看是余初,锦城嘟囔了一句:“这消息蛮灵通的啊。”这么快就知道了。 嘉敏忙接了起来:“余初。” “敏敏你在哪里?”他声音里还带着颤抖,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说是让他赶紧回来一趟,没说具体的缘由,但是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在他走的这几天里,锦城肯定乘虚而入了吧。 他的心慌慌的,坐在车上,就忍不住先给嘉敏打了个电话。 “余初你回来了吗?” 嘉敏赶紧坐好,小心翼翼的问,他回来了,是不是代表已经知道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你还好吗?” “我还好,只是……余初,可能对不起了,我要失言了,答应你的事情做不到了。” “敏敏。”余初喃喃了一句,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车子停在余家门口,锦家老爷子从客厅里出来,看到他站在门外,脸色不好的样子,为他默哀三分钟,也是很好的孩子,只可惜没有遇到对的人。 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了,他以强势的姿态站在余家老头面前,老头抱怨几句,他为了以后,几家的交情,也做出了让步,用一些利益来换取了和平。 余家答应退婚,只是面对媒体不能公开,只说是婚期延迟,以后再定。 等以后,慢慢的风声过了,大家伙也就会忘了这一摊子事。 老爷子出了余家,就去了医院,去看望嘉敏,以及自己将来的重孙子。 “臭小子,嘉敏,我进来了。”这小子可算是干了一件正经事,速度迅速啊。 他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咦,很奇怪,两个人居然没有在亲热,他还以为能撞见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呢,真难为他这个孙子还能把持得住。 “你们俩怎么愁眉苦脸的呢,余老头和嘉老头已经被我搞定了。”老爷子扬扬眉毛,抛个小眼神,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 “爷爷,他们都答应了?” “不答应还能咋地?” “那余初他有没有说什么?”老爷子坐在嘉敏的床边,看她一副忧虑重重的样子:“丫头啊,你现在有身孕,可不能忧虑过度,余初是男人,挺挺就过去了,谁没失过恋呢,失过恋的男人才能成熟。” 锦城轻咳了两声,朝他使个眼色,没事提别的男人干什么? 老爷子赶紧转移话题:“丫头啊,孩子有没有大碍?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嘉老头还真下得去手。” 嘉敏和锦城略有点尴尬,看他那么高兴,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孩子是假的,只是权宜之计。 “那个爷爷啊,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看那,明天咱就回家,让保姆给你多做点好吃的,比这里舒服。” 转头又对锦城道:“臭小子,你装什么病啊,给我照顾好嘉敏,她要是再有个什么闪失,我拿你试问。” “是,爷爷你放心吧,一定让你抱上重孙子。” “我答应余老头,你们俩不能举办婚礼,你们就旅游结婚吧。” “我们也不准备举行仪式了,准备环游全世界。”她和余初的订婚仪式已经轰动整个A市了,如果在和锦城举行婚礼,他们都会被世人笑话的。 嘉敏看向锦城,这件事她还没有和他商量,就决定了。 “环游全世界也不错啊,我整天忙,都没有机会出去走走呢。”他忙答道,只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了,这可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啊。 两人怕有什么变故,出去旅游的机票订的明天的,晚上的时候,嘉敏约余初出来,总要说清楚的,她欠他一个理由。 余初知道爷爷已经答应了锦老爷子,也知道了嘉敏的心意,更知道了,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 果然,费尽心机得来的爱情都是摇摇欲坠的,转瞬间就要失去了。 但是在这场爱情游戏里,他算什么,一个跳梁小丑?还是他们爱情的催化剂? 看见锦城和嘉敏携手而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即使在嘉敏面前,他也不在需要掩饰这种嫉恨。 “余初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余初冷漠的看着两人。 “总之是我欠你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 “你说的,可要记住了。” “当然,我说话一向算数。” 余初看了一眼嘉敏:“你作证。” “好。”他既然这么好说话,就放过他们了,她当然答应很快。 余初嘴角一勾,转身离开的瞬间,一晃,锦城怎么发现那是个残酷的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个月后,锦城和嘉敏回来,来接机的人居然是余初,他上前接过嘉敏手里的行礼箱,温柔地问:“玩的怎么样?有没有累着?” “挺好的。” “很久没吃过家乡的美食了吧,我定了一家私房菜,带你去尝尝?” “好啊。” 锦城在后面推了两辆小车,上面装满了各种礼品盒,望着两人并肩行走的身影,怨气十足。 “余初,你个混蛋,你天天打电话让我给你买那么多东西,你过来自己推着。”居然和他老婆走在一起,以为他是干苦力的吗? 他后悔啊,当初就不该答应他,什么只要能办到的事情,一定去帮他做,这下可好,在他和老婆旅游的这段时间,他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想起来就给他打电话,要礼物,有时候大半夜的,他和老婆温存,都被他打断了好几次,太可恶了,箭在弦上,不能发,可是会害死人的。 他还装不懂,无辜的来一句,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你要反悔,我找嘉敏说。 真是气死他了,阴魂不散,看他现在,又故意要抢他的老婆。 余初就当没听见。 锦城就喊嘉敏:“老婆,我才是你老公。”他凑什么热闹,请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好不好。 “怎么了?”嘉敏还装不明白,看他那么苦逼,才回头去帮他一把,余初也回头,站在嘉敏的旁边,温柔的对她说话。 锦城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揍他一个满头孢啊。 ------题外话------ 这个故事结束了,下面是青芒和乔韵的,最后一个故事。 333 羊入虎口 这是一个陈旧的透着神秘的古堡,乔韵穿着一身职业装走进去,沿途是规整的树木,树木之间搭了一些绳索,木桩,给人一种森然的感觉。 偶尔有人经过,都是面无表情的人,个个生猛,这大冬天的,只穿着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 她心里头有点怀疑,有点害怕,好像进入了黑社会似得,她是来应聘财会人员的,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一家公司啊。 母亲到底给自己找了一份什么工作?该不是要把她卖了吧?怪不得破天荒第一次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虽然是高仿的名牌。 “请问,你们这里招聘会计吗?”乔韵好不容易截住了两个人。 两个人冷漠的看她一眼,指了指前方,然后就离开了。 难道说,这里还真的是应聘的地方?是她想多了? 她急匆匆的往大厅里走去,这里一点也不高大上,装潢很凝重,很简朴,大厅里只有一个几个长条的沙发,也好像是临时搬来的。 好几个女子都坐在上面,笑语嫣然,她们个个细腰翘臀,样貌俏丽,乔韵和她们比起来,虽然也不差,但是气质似乎差远了,她们像是来选美的,只有她是来应聘会计的。 她也走了过去,坐在了一个女人身边,浓浓的香水味把她呛了一下,她捂着嘴巴咳嗽起来。 那女人不屑的瞧了瞧她:“你也是来应聘的?” 乔韵点了点头。 “家里缺钱?” 乔韵再次点了点头,家里不缺钱,谁这么小就辍学出来工作啊。 那女人点头:“只可惜太嫩了。” “我专业知识挺强的。”她虽然只是中专,但是她学习好,如果加倍努力,肯定不会比她们差,再说她要求的工资也低啊。 “哈哈,哈哈……”旁边的女人们听了她的话,都捂着嘴笑起来。 “我们都没说专业知识强,你一看就是个乡下来的妹子,青涩的很,敢说自己知识强?” “这个不好说,说不定人家是故意装成这种气质的,现在都流行这个,这样吸引人。” “也是啊,你看她在我们这里面看起来的确挺特别的。” “挺有经验啊,都干过几家了?” “我,我这是第一次啊。”乔韵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注意到她们眼中不怀好意的算计。 “第一次?”几个女人相互望了一眼。 “你的妆是不是有点花了,快去洗手间补补去吧。” “啊,是吗?”乔韵摸摸自己的脸。 “那洗手间在哪里啊。” “在二楼左拐。” 乔韵一看时间快到了,急匆匆的往楼上跑去,女人们笑成一团:“果然是个新人。” “我只知道,我们的对手少了一个。” 她走到二楼,每一个门都关的严严的,什么标志也没有,这里会有洗手间? 她推开其中的一个门进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在推开其他的门,还是没有。 她这才后知后觉到,那些女人有可能是骗她的。 她赶紧往楼下跑去,在拐角处撞到了一堵墙,撞的她鼻子生疼,有可能都流鼻血了。 “你是什么人?”比冰库还要冷的声音,吓的乔韵捂着鼻子抬起头来,艾玛这男人个子真高。 比她高了整整一头,还很好看,浓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五官如刀刻般,只可惜太冷,能把人冻死,还有那压人的气势,让她不敢于他对视,低下头去。 “那个,那个,我想找厕所,你知道……” 那男人不等她说完,就离开了,她还以为给她带路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表面上高冷,内心火热啊,她疾步跟了上去。 谁知道他会突然停下啊,她一下子又撞在他后背上,艾玛,今天这鼻子真是遭了大罪了,真的流鼻血了。 “你怎么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啊。”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滚。”男人口中吐出一个字,冰冷冰冷的,差点把乔韵吓尿。 难道不是给她指路的,是她自作多情了,她赶紧转过身来逃跑,太紧张了,下楼梯的时候,一下子崴了脚。 “啊。”她惨叫了一声,前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楼下响起的娇笑声。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这样戏弄她,她怒气冲冲的下楼。 指着她们道:“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那些女人都不理她,有一个管事的过来,冷着脸呵斥她:“不许给我大声喧哗。” 乔韵有苦说不出,刚才她们那么大声,都没人管,偏偏她一说话,管事的就来了,她这倒霉催的,但是为了工作,只好忍气吞声。 “管事,青先生什么时候下来啊。”一个女人媚着声音问。 管事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面无表情的道:“该下来的时候就会下来。” 说完就上楼了。 众多女人顺着他刚才的目光也看向钟表,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了,紧张的时刻就要来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选上啊。 她们中间以前有人做过的,从来没有人给过如此高的价格,有人也比较了同行人的标准,是高了不少,所以她们经过层层选拔,才留了下来。 “当,当,当。”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管事恭敬的立在旁边,一个高大的男人缓步走下来。 女人们立马没了声音,规规矩矩的站好,惊艳的望着走下来的男人,这次交易不但价钱斐然,更让她们挤破头的原因,就是这个男人本身,他太优秀了,太耀眼了,其实能和这样帅的男人睡觉生孩子,即使不给钱,也愿意啊。 “青少好。”她们的声音充满了娇羞,弯腰的动作恨不得把自己前突后撅的身材暴漏出来,诱惑面前这个男人,眼角里透着魅意,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男人听到那声音,冷冽的目光一一扫过去,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一个动作,管事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解释道:“这已经是筛选出来的第四波了,实在选不出来了。” 乔韵不由的抬头看向青芒,这个男人该是多挑剔啊,四波啊,光是这一波,都长得那么漂亮,每个人拉出去都能成明星,刚才听她们说其中有两个还是研究生毕业,这样的还能看不上? 她真想问他们这是什么公司,招一个会计需要这么多道道,看来她更是没戏。 哎。 男人的目光恰好停在乔韵的身上,和乔韵的眼神恰好碰上,那冰冷的眼神就跟地狱寒潭似得,惊得她一哆嗦,她连忙跟受惊的兔子一样垂下头来。 但是又一想,今天是来应聘的,既然应聘就是缺钱了,需要挣钱呗,反正应聘上的可能性不大,干嘛不敢直视他,害怕他呀?必须鼓起勇气来,就是输也要输的有尊严。 她硬起头皮抬起头,青芒带着探究的目光还没有移去,看着她大无畏的眼神,有点意外。 刚才在楼上和他想撞,没看太仔细,现在看来,确实长得好看,比她在电视上看过的明星还要酷,五官特别立体,只是太冷,在配上他那一声装扮,黑色的夹克泛着黝黑的光,里面是衬衣和领带,下面蹬着马丁靴,更像是魔王一样。 青芒抬起手来,朝着乔韵一指:“就她了。”说完,面无表情的上楼了。 乔韵睁大眼睛,不会吧,她被选上了?论学历,她是最低的,论容貌她也不是最好的,居然能选上她,能不能说太幸运了。 这人不但眼光高,还很奇葩,如果是她,都不会选自己。 那些女人们都炸了天了,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凭什么是她呀?没学历没颜值,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傻妞,青少能下的去口吗?” “哎,我刚才就在担心,青少看我们这些美人看花眼了,偶尔尝一下野菜也不错。” “切,看她这小身板,能承受得住青少的宠爱吗?” 乔韵皱着眉头:“你们胡说什么呀?”这些女人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她是来应聘会计的,非要把她说成那种女人,她才不是靠男人上位的人。 管事过来请她们离开,女人们挺着小胸脯就离开了。 “如果这个女人不行了,记得给我们打电话哦。” 管事也不说话,站在乔韵身旁,看了乔韵一眼,恭敬的道:“姑娘,请给我来。” “好。”乔韵跟着管事出了大厅,穿过过道,从前面看还真看不出来后面有一栋别墅,于前面的风格截然不同,造型装潢明显有品位和高档多了。 周围也种满了花草,还有游泳池,与电视上的豪宅没有什么不同。 她好奇的问:“管事,我以后就在这里工作了吗?” 管事打量了她一眼:“回头会有人告诉你。” “哦,好。”乔韵绽开一个最美的笑容,对待同事当然要友好了,更何况他很可能是自己的领导哎。 进了别墅,走进客厅,里面有沙发电视,虽然色调只有单一的黑白,但是一看明显是住所啊,还有一个阿姨走过来,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放在她脚下:“小姐。” “我自己来。”乔韵看阿姨十分尊敬的样子,受宠若惊,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来拖鞋换上。 管事朝阿姨点了一下头:“交给你了。” 阿姨点了点头,看向乔韵道:“姑娘,请给我上楼来。” 乔韵莫名其妙的跟着她上楼,工作环境不可能是这里呀? “阿姨,这是什么地方啊?” 阿姨还没回答她的话,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里是继母的声音:“乔韵啊,怎么样?应聘上了没有?” 一向凶神恶煞的继母第一次对她这么和颜悦色,昨天为了她的应聘还买了一身新衣服,她一开始以为是她想让她赶紧应聘上工作挣钱,现在看来其中肯定有猫腻。 乔韵眼珠子转了转:“妈,我没应聘上。” “胡说,臭丫头。”继母严厉的呵斥起来,这声音才是乔韵熟悉的腔调吗? 但是很快继母又反应过来,声音变温柔了,还陪着笑:“乔韵啊,妈妈对你声音太大了,妈妈以后会改的,青少的管事已经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被青少看上了,你这丫头,怎么还骗妈妈呢,乔韵啊,你好好干,你爸爸的病你放心,包在妈妈身上,妈妈会好好照顾他的。” “管事给你打电话了?”她不过应聘一个会计,值得管事给家里打电话?这事真是越来越蹊跷了。 “是啊,是啊,你好好干啊。” “妈,你给我投的简历,真的只是应聘会计吗?”她刚才没听岔吧,继母说的是青少看上她了?看上她什么了,她连句话都没说,不可能看上她才华和业务能力啊。 “当然当然了,你爸叫我,我先挂了啊。”继母一看就是心虚,急匆匆的挂了,乔韵气的不得了,再看看自己跟着阿姨已经走到二楼了,她把门打开了,里面分明就是房间啊。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她那个继母为了钱,把她卖了吧。 她拔腿就往楼下跑,她一刻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 客厅的门被打开,她一头冲了出去,然后再次撞在了青芒的胸膛上,这次柔弱的鼻子终于承受不住了,留下了血,她捂着鼻子,还想往外冲,被青芒一把抓住了。 他的胳膊就跟铁钳似得,只是随意的抓着了她的腰,她就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乔韵挣脱不了,就把鼻子里的血都摸在他身上,她余光看到他眼里的杀机陡然划过,攥着她腰的手一下子收紧,她感觉小细腰快要断了。 他一把拉过她,把她摔在了沙发上,然后把上面的夹克脱了,领带也被他扯掉扔在一边。 乔韵被摔得脑袋一晕,半天没起来,这男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她捂着自己的胸脯:“你们是干什么的,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 他轻启薄唇,冷酷无情的吐出一句话:“刚收了我一百万的定金,怎么,就打算不认账了?”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收过你定金了,你们不是要招聘会计吗?我是来应聘会计的,你快放了我。”乔韵快要哭了,一百万,还是定金,肯定不是会计,谁家的会计这么值钱,她现在肯定了,继母真的为了钱,把她卖了。 “应聘会计?哼,这理由太蹩脚了吧。” 乔韵从沙发上下来,再次扑向门外,青芒强势的把她一拦,就抱在怀里,然后扛起来就往二楼上走去。 乔韵使劲挣扎,对他的后背捶着,那小拳头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而已,房门打开,然后反锁上,把钥匙拿下来,把她扔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就去洗手间了。 乔韵去开房门,怎么都打不开,而钥匙在他身上啊,怪不得这么放心把她留在房间里,她该怎么办啊。 她使劲的砸着房门,大声呼叫:“来人啊,开门啊,救命。” 可是叫了半天,一个人也没人理她,想来也是,这是他的势力范围之内,怎么可能有人来救她,而且出卖她的还是她的继母,对了,还有海天。 她慌忙去拿手机,给海天打电话,上面有他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她是来应聘的,把手机打成静音了,没听见。 她慌忙给他打过去:“海天,海天你在哪里啊?” “乔韵,你怎么了?”海天听到她慌乱的声音,立刻紧张了起来。 “海天你快救我,我在青山路北的一个古堡里,不,你别一个人来,快报警,叫警察来,我被人关起来了。” “你等着,我回去救你的。” 乔韵的哭声就像是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忙拦了一辆车,报了地址,然后又给警局打电话,警局记了地址,说会调查的。 他没有细细琢磨他们话里的意思,匆匆挂了电话,赶到古堡的时候,大门已经紧闭,他根本就进不去,想要冲进去,被人拦住,再进,就只有被按在地上打的份了。 乔韵打完电话,紧张的等着海天找警察过来救她,可是谁都没有等来,青芒已经洗完澡,系了一条毛巾,走了出来。 男人身上的肌肉可真发达,但是却均匀有质,泛着古铜色的光忙,水珠顺着头发胸膛往下滴,给人一种十分诱惑的姿态。 “去洗澡。” 乔韵站在墙角,手里拿着一个凳子护在身前,跟看敌人似得看着他:“警察马上就来了,你最好放了我。” 青芒哧了一声,毫不在意:“去洗。” 他慢慢的逼近乔韵,乔韵已经无路可退,她握着凳子:“你敢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青芒随意的看了眼她颤抖着的手和哆嗦着的身体,一脚踏了过去,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呃机会,就把她手里的凳子夺了回来,扔在远处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把乔韵吓坏了。 海天怎么还没带警察来,她却不知道警察根本不敢来这个地方,海天也早已经被打晕在门外。 青芒拽着她的手臂就往浴室里走,她不去,他只好帮忙了。 乔韵根本无法挣脱,张开嘴就往他手上咬去,他的手也是钢铁铸成的吧,居然怎么硬,她卯足了劲,他没事,她反倒牙齿都松了。 乔韵毫无还手之力,被带进了浴室,他打开花洒,水像开闸了一样从头顶流淌下来,为了应聘,她穿的还是裙子,他把她的外套扒了,只留下抹胸的打底衫和一条短裙。 水浸透了她的衣服,圆润的胸型显现出来,还有下面,他一把她的裙子扯了,就跟破抹布一样丢在了地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流氓。” 乔韵只有一件抹胸衫和一条安全裤了,而且被水打湿了之后,更有诱惑力了,青芒是第一次发现,女人的胴体是如此的诱人,而且这女人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在吸引着他。 让他这个无情的人也瞬间升起了奇异的感觉,他现在终于明白,权倾为什么对女人过敏的人,还会对林木上瘾到可以丢失性命的地步。 原来世上真的会有一个女人是特意为你打造的,击中你的味蕾,让他和你的胃口,和你的心灵契合。“不要,不要,我会怀孕的。”她突然清醒过来,贞洁保不住了,总不能在怀孕吧。 男人只不过顿了一下,冷道:“你还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吧?你真的以为我是看上你了,我只是找个代,孕,给我生个儿子而已。” “什么,你说什么?”乔韵以为自己见鬼了,还有这样的,她怎么能怀孕,怎么能做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 …… 如果可以,乔韵再也不想回忆那一刻的绝望和那晚撕裂的疼痛。 ------题外话------ 编辑大人,划红线的真的改的什么也没了,只有剧情需要了,求放过。 对不起啊,亲人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及时更新,因为章节涉东西了,我居然没有发现,发现时过了审核时间,对不起你们! 推荐《引妻入帐:魅王枭宠小狂妃》作者:洪瑞 她是现代跆拳道女教练,一朝穿越,成了齐国公主韩非烟。 和亲路上惨遭毒手,坠崖失忆,再睁眼竟然昏睡在楚国奴隶市场,阴差阳错,她成了楚国霆王府的一名带刀护卫。 他乃圣上骄子,手握重权,跺跺脚风云将变,却清冷寡言,视女人如蛇蝎毒物,唯独对身边那个面若桃瓣的护卫照顾有加。 狠毒庶妹冒名顶替而来,那一夜她清白莫名被夺。 “霆王爷,想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谁吗?哈哈哈,就是你最心爱的小护卫!” 334 可惜不是他 在醒来的时候,窗外刺眼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室内洒下一圈淡淡的光晕,身下是柔软的云被,恍惚似在梦中。 只可惜现实就是现实,身体就像被碾压过一般,一点力气也没有,痛的要命。 这意味着她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是一个清白的人了,那个人说什么,孕母?她居然没有底线没有廉耻的成了一个孕母?为了钱就给别人生孩子的工具? 哗哗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继母为了钱,为了生活的好一点,为了给她那个好吃懒做的儿子买房子,居然这样对她,还有父亲,自己好歹是她的亲生女儿,他怎么眼睁睁的看着继母把自己卖了? 想到过往的悲惨,从小到大除了受苦,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快乐的生活,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关心她,照顾她,给她一点温暖。 但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她用自己坚韧不拔的性格一路走来,活下来,幸好中专的时候,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海天,幸好他愿意走进她,愿意和她一起承担生活的艰辛。 对了,海天,乔韵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从床上坐起来,连忙下床去找手机。 她还是全身赤裸着的,本来娇嫩白皙的身体上,现在布满了青紫交替的痕迹,可见那男人真狠,不过现在乔韵顾不得去恨那个男人了。 她只想着海天,他怎么样了,他昨天说好过来救她的,还叫来警察,很显然,直到她被折腾的晕过去醒过来在晕过去,就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只有男人挥洒的汗水,和闷闷的喘气声。 “嘶。”两腿间的撕裂痛让她这个对疼痛已经麻木的人都忍不住叫出声,昨天那个人是有多狠,对待她这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终于找到手机了,她开始拨打海天的号码,可是拨了几次,对面想起的都是标准的普通话: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他的手机怎么会关机?自从两人开始谈恋爱,他的手机就从来没有关过机,他说过,他会二十四小时为她开机。 他现在的手机关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出事了。 她相信全世界的人都会出卖她,背叛她,只有海天不会。 他是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人,比亲生父母还好。 她为了省生活费,每天都只吃馒头咸菜,为了还继母借给自己的三千块学费钱,她打了三份工,协议上写着,她要在三年内挣一万块带本带息还给继母。 海天的家庭也不富裕,也只是一日三餐,能买份普通的饭菜,他自己省了下来,把饭菜都给了她,有时候怕她累着,帮她风吹日晒的去发传单。 虽然很累很苦,但是却是她最美的时光,只因为有了他。 乔韵没有衣服,昨天的衣服都被男人给撕了,她胡乱的拉开男人的衣橱,里面除了男人的服装,居然有一半是女人的衣服,乔韵顿了一下,也不管那些衣服是什么牌子,多么好看,挑了一个包裹严实的,把自己包装起来,下楼去。 她不能在找到海天的时候,让他看见她脖子间的吸痕。 “小姐,你醒了,要吃饭吗?”阿姨恭敬的立在一旁,看她急匆匆的下来,然后换鞋,好似没有看到她,也没有听到她的话。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好再次出声:“小姐?” 乔韵换好鞋,拉开门,两个保镖一样的人听到门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堵住了她的路。 “让开。”一向与世无争,喜欢忍气吞声的乔韵目光幽冷,现在没有人可以挡她的路,她要去找她的海天。 管事慢悠悠的出现在保镖的身后:“小姐,按照合同约定,在你生完孩子之前,你都不能离开这个古堡。” “合同?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合同?” 管事似乎早就料到她说这话,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来,摊开在她面前。 那上面真的有她的指印,她想起来了,继母对她说,她托关系给她找了一份会计的工作,让她去应聘,说其实只是走个过场,但是她有点不信,就怕继母打什么坏主意,她以前不是没打过,想把她卖给镇上那个有城里房子的六十岁老头。 但是继母说:“我不会害你的,你忘了我们的协议了,我给你出学费上中专,你除了三年还给我一万块钱之外,毕业了还要找工作,要把所有的工资都交给家里,直到继母的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娶上媳妇为止。” 她想想,继母就是为了钱,找人给她找份工资高的工作也很正常,毕竟她挣的钱多,她给儿子要在城里买房子的愿望就会早日实现。 于是她答应了,继母见她答应,特意给她下厨多做了一个蛋花汤,那里面一定放了东西吧,要不然她喝了一点,怎么就睡过去了?想必她就是那时候拿着她的手指在合同上画押了吧。 乔韵伸手想要把合同拿过来,看清楚一点,管事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我要见青少。” “青少出门了。” “就算我是孕母,你们也不能这样限制我的自由吧。” 管事瞟了她一眼,如果是昨天的那些女人,肯定是不用的,她们巴不得和青少上床,然后生一个他的儿子,要是能上位,当上少奶奶就更好了。 但是这位就不好说了,青少说一定要严格看管她,不能让她跑了。 他本来还不以为然,他调查过她的身世,家里很穷,父母早已经离异,母亲不要她,她只好跟着父亲,可是父亲再婚之后,家里的继母对她很不好,看她长得还挺漂亮,就想拿她挣点钱,她父亲得了脑梗之后,没有了生活费的来源,儿子又不务正业,整天和一帮混混在一起,继母就指望她挣钱呢。 管事是个年轻的男人,以他的见解,他以为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下的女孩子,一定是那种为了钱可以牺牲一切的人,因为没有,所以才不惜一切的得到。 这样的人会主动跑吗?这里的住处,吃食物质,是她努力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她愿意舍弃逃走? 现在看来,青少似乎说对了。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去。” 管事淡淡的吩咐句:“看好她。”就准备离开了。 乔韵一看他要走,连忙喊住他:“我在这个院子里走走总可以吗?”这是在合同范围之内的。 管事回头:“随你吧。” 两个保镖让开路,乔韵就跑了出去,直奔大门。 管事顿住脚:“你是去找那个不自量力的寒酸小子?” 乔韵连忙停下来,紧张的看着他:“你见过他是不是,他来过这里找过我?他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海天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这里面的人个个是强壮的汉子,他怎么会对付得了?估计连大门都进不来,所以她昨天到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管事笑了:“我们那需要对他怎么样?我们只和我们旗鼓相当的对手对战,他不够资格。” “那他现在在哪里?” 管事想了想:“从哪里来就在哪里。” 乔韵撒着腿的往门外跑,可是大门对任何人打开,就是不对她开放,她叫嚷了很久,又求了好久,管事才晃晃悠悠的赶过来:“把门打开,让她看看。” 乔韵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谢谢管事,谢谢。” 可是她谢的太早了,大门只说是打开,让她看看而已,她根本不能踏出这个门槛半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海天还躺在远处的公路上,一动不动,乔韵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海天海天。” “他怎么了?”她哭的泣不成声。 “死不了。”如果死了,尸体早就处理了。 海天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昨天被打晕过去了,头晕晕的,加上身体有点弱,所以才睡了一夜没醒。 这声音是乔韵,他怎么能不醒来,昨天电话里她着急的求救声还在他耳畔回响,他打了报警电话,根本没有人过来支援,他晕过去了。 那么乔韵怎么办?他忍着身体的剧痛朝乔韵跑过来:“小韵。” “海天,你没事吧。”他额头上好大一个苞,其中一个眼睛被揍了一下,都黑成了熊猫眼,嘴角也红肿了起来,这还只是表面上的,身上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呢,怎么会没事? “我没事,你呢小韵?”他看了一眼乔韵,她有点不太像她了,她以前穿的都是最朴实的衣服,好多都是捡的她继母的,可是现在身上的这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显得她整个人的气质的都不一样了。 “我……”乔韵的嘴被塞住了,她能说她没事吗?一夜之间,她最宝贵的贞洁没有了,这是她路留给她最心爱的男人海天,要结婚时最珍贵的礼物。 而且不管她有没有签过,承不承认那份合同,它都是真实存在的,继母收了人家的定金,怎么可能退回来,而凭借自己的能力,根本就还不起。 青少他不可能放自己离开的,这一切她要怎么对海天说。 她没有脸皮求他的原谅,也没有脸把他卷进来,显然他不是青少的对手,她又何必要让他跟着她一起伤心痛苦,跌落地狱呢。 “小韵,你,你。”海天抬起手来,想要摸摸她,拂去她眉间的一缕愁思。 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脸,已经有人把他的手挡开:“这是我们青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碰了。” 海天的脸色骤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韵也瞬间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绝望的闭上眼睛,她无法面对海天,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小韵,小韵,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海天回去吧,以后不要在想我了。”乔韵颤抖的把心里的决定说了出来。 海天倒退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不,不,这不是真的。” “那什么是真的?”一道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身影完全覆盖了海天,因为隐忍愤怒,让他的气场全开。 他的目光移向管事,即使淡定如管事,也常常被这种气势碾压,只能恭敬的小心翼翼的应对,不敢猖狂。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让一个男人找上门来,对我的女人拉拉扯扯。” 管事连忙认错;“是,是我错了,我这就让人把他轰走。” “以后不要让我在见到他。” 他强势的走了过去,强势的搂住乔韵的肩膀:“在你给我生儿子之前,不许在跟这个男人见面。” 乔韵羞愤的挣脱,即使挣脱不了,她也要反抗。 她望向海天的眼神充满了凄美的绝望,这让青芒眸中的怒火更旺,这是他看上的第一个女人,从她无意间撞在他的后背上,那小鹿般受惊的眼神,让他居然没有把人拉出去砍了,也对这个女人没有反感,没有抗拒。 他不是跟权倾那样讨厌女人,对女人身上的气味过敏,他只是对这种生物没有感觉,他又很忙,没有时间去玩女人,偶尔去锦城的金玉,看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事,在锦城的诱惑下,也想品尝一下,他是正常的男人,当然有这方面的需要。 后来却没有成功,只因路知和权倾这两个人对爱情太过执着,只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下手,他居然被潜移默化了。 以至于一直都洁身自好,没有开过荤,可是他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他将来的产业,也需要完成对爷爷的承诺,不想随便找一个人女人来管束自己,那就只好找一个孕母,他看了好多都不喜欢,只因为他觉得她们与锦城金玉里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只有她,她说她是来应聘会计的,根据受雇方提供的资料,她肯定是被骗了,只是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救世主,没必要去提醒她,上当了。 他到想看看她知道自己不是来应聘会计,而是来当孕母后的反应,所以把她留下了,看她在客厅里反抗他,甚至还说要告他的时候,他在心里笑了,太天真了。 不过她这种不是为钱,倔强的样子,还是让他很满意的。 他将来的儿子,如果不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但是起码他的母亲不是那种爱慕虚荣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 他虽然进了浴室洗澡,但是耳朵一直注意听着她的动静,知道她跟她的小男朋友打电话求救的时候,心里很不爽,甚至还顾忌男朋友的安危,不让他过来。 她拿着凳子防备的看着他,更让他冷若冰霜,他就这么可怕吗?这让青芒的心底再次一沉。 所以一股怒火窜起,他把她拉到了浴室,扯下她的衣服,亲遍了她的全身,看她死命的绝望的挣扎,他居然更加的疯狂了。 他最后还是忍着,没有在浴室里要了她,最终把她放在床上,看到她的惨叫,他愣了下,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在这种事情的时候还很痛吗?明明他听到别的女人叫的很销,魂很愉悦啊。 看她的痛苦似乎不是假的,额头上都出了汗。 可是他不想就此罢休,在她温暖的身体,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沉迷过,觉得这么舒适过。 乔韵还在叫喊着:救命,海天救我。 他虽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痛苦的女人,他都压抑着自己没敢动,但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危险的眸立刻眯了起来。 这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不知道是报复的心理,还是发泄心中不快的心里,他再也不想顾忌她的感受了,她本来就只是个孕母而已,又不是心里爱的女人,值得他像权倾那样爱惜一个女人嘛? 三十年来,他第一次放开自我,随着自己的心意,让快乐自由飞翔,享受到这种美妙的乐趣,等他停战的时候,他才发现身下的女人晕过去了。 看到她身上都是纵横密布的於痕,床单上那鲜红的血液,他才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 抱着她去浴室里清洗了一遍,又令人换了床单,他抱着她睡在一起,第一次怀中有了软玉的感觉,心里像是被塞满了,好像有一些东西在悄然改变。 早上出门的时候,听到汇报,说那个男人就被扔在门外,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太弱了,根本不值得他去动手,现在看来,男人虽弱,但是在乔韵心目中的地位很重,他勃然大怒。 这是他的女人,居然还想着别的男人,他残暴的扯过她,压在门上,就肆虐的强吻起来。 保镖们不敢看这一幕,海天呆住了,看到乔韵死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青芒的怀抱和侵略,暴起上前,被保镖拦住,但是却也不伤害他,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乔韵被人欺负。 “流氓,畜生。”乔韵破口大骂,换来的是青芒更多的侵占,他是转世而来的魔王,是这个A市黑暗之王一样的存在,却被一个女人这样骂。 管事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惊奇,这个女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很有个性,怪不得大哥会一眼看上她。 她的辱骂换来的是青芒更快的攻占她的口腔,手也伸进她的衣服里,衣服的领子被他硬生生的撕开,乔韵有种感觉,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了她,她慌了,只好开口哀求:“求求你,不要,不要在这里。” 给她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吧。 青芒终究没到最后一步,他的女人的身体只能自己看,他放开了她,把她抗在肩膀上往屋里走去,这次乔韵不敢在挣扎,她望着海天,海天要强行进来,被保镖们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也许他们早就已经十万八千里了。 乔韵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淌,有的滴落在青芒的背上,他冷冽道:“如果你再敢掉一滴泪,我现在就要了你,或者先杀了他。” 乔韵拼命的止住眼泪,被青芒扔在沙发上,欺身而上,管事保姆早已经撤走。 乔韵感受到他的蓄势而发,从心底升起深深的恐惧,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昨天的压榨,已经让她透支。 “能不能不要,求你了。”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哀求的看着他,青芒一顿,一个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见了都我生犹怜,更何况是乔韵这样的美人,青芒都抵抗不住这样的梨花带雨,他的心里防线被击破。 从她身上起来,昨天她是受了不小的伤,今天不能承受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男人吸烟的样子很迷人,但是现在在乔韵的眼睛里却像吃人的老虎一样吓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 ------题外话------ 求编辑大人手下留情。 推荐好基友【一袖飞花】暖宠欢脱文《重整夫纲:傲娇老公欠调教》,看娇骄狂傲全能明星御玺,跪抱耿直粗暴体育老师夏绛大长腿,求暖床求调教求包养的故事。 御玺:“你弟睡了我妹,怎么算?” 夏绛:“你把我睡回来?” 335 凤凰重生 “求求你放了他吧。”乔韵思索再三,颤声道,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强大了,就是几千个她和海天都不能对抗他,除非他主动放了她,否则她根本就逃脱不了眼前的宿命。 既然事情已经铸成,她的命运已经注定,她就不能在连累海天了,这是她目前唯一挂念的。 她害怕青芒对海天不利。 她也知道她为海天求情,也许会激怒这个男人,但是她却不得不求。 果然青芒暴怒,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恍惚就像结束一只蚂蚁般的生命,他站起来,压迫力极强,乔韵的腿开始哆嗦,双臂抱着自己,恐惧的看着他,撕裂的钝痛似乎从腿间开始蔓延。 硬着头皮解释:“他是无辜的,根本与这件事无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他联系了。” “放心,死不了,我轻易不杀人,只喜欢让人生不如死。”青芒往外走去,男人的话让乔韵更加的担忧了。 她跑过去跪下抱着男人的腿:“求求你,我和他是陌路人,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瓜葛。” 青芒的额头青筋爆出,拳头握在一起,咯吱咯吱的骨头响,让乔韵惊呆了,他一手呃住她的脖子:“你以为你是谁?” 乔韵拼命的拽住他的手,想让他远离自己的咽喉,可是根本不行,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才知道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就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服从。 她绝望了,兴许死亡是对她最好的结局,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滑落。 这或许让暴怒的青芒稍微冷静了点,他终于放开了她,乔韵狼狈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青芒走了出去。 乔韵呜呜的哭起来,青芒其实并没有走远,绝望的哭声让他有点动容,看了看刚才差点掐死她的手,似乎过分了点? 阿姨蹲下身体,柔声安慰她:“小姐,别哭了,对身体不好,来擦把脸。” 乔韵接过毛巾,阿姨把她扶起来:“别坐地上,太凉了。” “你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粥。” 乔韵喝着阿姨熬的热粥,心里舒服了些。 “你放心吧,先生嘴硬心软,他不会伤了你的朋友的,只是以后不要在他面前在提起那个人了。” 嘴硬心软?他会心软?怎么可能,乔韵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阿姨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了,心里肯定已经先生当魔鬼了。 “我从小是看着先生长大的,他从小没有亲人,也受了不少欺负,百般隐忍,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了解他,与其说他人冷,倒不如说,他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交往。” 阿姨照顾青芒时间长了,青芒早就把她当成亲人看待了,她最希望看到青芒成婚生子,而他不想结婚,就想要儿子,拗不过他,就只好帮他看看哪家的姑娘合适,就是孕母,也要找个品行端正的女子啊。 只是品行端正的姑娘,又怎么会做孕母呢? 她也是刚知道乔韵的身世,看这孩子也算是有情有义了,只可惜啊,被亲人给卖了,她看得出先生似乎对她还挺满意的,很想留住她。 她同情乔韵的遭遇,但是改变不了乔韵的命运,所以只能在能力有限范围之内,开到乔韵。 其实她也觉得这姑娘不错,心底善良,看起来也单纯,如果有可能的话,先生不光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而是将来能娶了她,也未免不错。 所以她忍不住为青芒说些好话。 “阿姨,我不放心海天,你能帮我看看他吗?帮我给他捎句话。”看阿姨对她推心置腹的,乔韵走投无路,无人可依,只好求她帮忙了。 “这个……”如果被先生知道了,她怎么对得起先生? “我只是想要确保他的安全,只要他没事,我就放心了,你替我说一句,我想通了,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和他有瓜葛了,安安心心的给青少生孩子。”她看阿姨犹豫,就觉得有希望,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好吧,我明天买菜的时候,替你去看看,你给我他的住址。” “谢谢你,阿姨,谢谢。”从来没有人帮过她,没想到,一个萍水相逢的阿姨居然帮她。 “你不要忤逆先生,要顺着他,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乔韵点头,她现在知道了,惹怒了他,他就会使劲折腾她,她怎么禁得住他的折腾,初夜那么惨,已经在她心里留下阴影了,她再也不要做那种事情。 “你去歇着吧,我来收拾。” 乔韵站起来,走向房间,她累坏了,一点力气都没了,只想躺床上睡几天。 半夜醒来,青芒并没有回来,这到让她安心了不少,睡过去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阿姨已经做好了饭,倘大的客厅里只有两人,乔韵稍稍放松了些。 阿姨偷偷告诉她:“先生出差了,你可以歇两天了,我已经去看过你朋友了,他受了点皮外伤,没有大碍,我把你的话也告诉他了,你放心吧,我觉得他过几天就能想通了。” 但愿他能想通吧。 青芒去出差了,听说要一周呢,一开始她还紧绷着神经,生怕青芒万一回来,谁知道一天过去了,他真的没回,她也就放心了,第二天,她央求阿姨跟她一起去买菜,阿姨同意了,中途却恳求她,让她去看一眼海天,绝对不惊动他,只看一眼就行。 阿姨以为她只是出来放放风,没想到她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小姐,你不是说放下他了吗?” “我只看一眼,只要他好好地,我才能安心。” “哎,你这样会害了他的。” “只要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的,你放心,阿姨,我不会连累你的。” 阿姨心软,面对她的哀求,不得不答应:“我去买菜,我就当你去厕所了。”乔韵高兴的对她道谢。 阿姨肉疼,怎么感觉那么对不起先生啊。 谁知道,管事会派人跟着阿姨和乔韵啊,乔韵以为有阿姨在,青少的人就不会怀疑她,是她想的太简单了,毕竟涉世未深。 她刚敲了海天的门,然后就躲在楼上,他听到敲门声,肯定要出来吧,只要看他安然无恙就放心了。 可是他是出来了,但是管事也来了,揪着他打了一顿,她出来阻止他们。 管事淡淡的道:“小姐,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是你连累了他。” 乔韵被驾走了,看着海天被揍的鼻青脸肿,从楼梯上滚下来,这次管事们没有手下留情,是她激怒了青少的底线吧,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如果她不来,海天就不会有事。 乔韵回去之后,不停的责怪自己,她想起来继母常说她是个扫把星,只要是她身边的人就会手受到牵连。 果然是这样,海天被她连累的如此之惨,最后连命都要丢了,这可是她唯一牵挂的人了。 她恨自己,恨自己害了海天,这让她对爱情死了心,对亲人死心,对所有的一切死心,害死了海天的执念天天折磨着她,晚上做噩梦常常看到他满身是血的望着她,每次从梦中惊醒,她就跟没有了灵魂的肉体一般,天天吃东西吃的很少,阿姨总是劝她多吃点,她吃不下去,吃多了就吐出来,仅仅一周,她就迅速的削瘦下来。 青芒出差回来,看到乔韵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灵动的眼波最吸引他了,可是现在脸庞瘦了,就显得眼睛有点大,但是却没有神采。 看到青芒,眼珠子只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呆呆的痴痴的。 青芒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楼上拖,阿姨十分担心:“先生,你要慢点。”小姐现在就跟一阵风一样了。 乔韵的手腕快要断了,她一声都没有吭,被摔在床上,他狠狠的道:“我付钱是让你来给我生儿子的,不是收尸的,如果你生不出儿子就死了,我会让你家破人亡。” 亡不亡的跟她有什么关系,不怪她呀,是继母非要惹上青少的,收了人家的钱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 青芒见她无动于衷,冷笑一声:“连那个男人都不在乎了?” 海天还没死?乔韵的眼睛忍住没有抬起来,但是她脸上那种细微的变化怎么会逃过青芒的眼睛。 “果然,你还是在乎他的对不对?你这半死半活的样子也是为了他?”他把领带狠狠的拧开,扔在地上,来不及去浴室冲洗,就想赶紧的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惩罚! 乔韵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只有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妥协,跟那天一样,一点前奏都没有,他就狠狠的闯了进来,疼痛再次把她撕裂。 身下的人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亲吻她的时候,只有淡淡的咸味充满他的口腔,他终于停了下来,躺在她的身侧,平缓呼吸。 然后一跃而起,拎着衣服出门了。 乔韵把脸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哭起来,不知道是庆幸海天没死,还是哭自己的悲哀。 好像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给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天昏地暗,阿姨听到声音,在她门外呆了好久,等她许久之后没了声音,好像睡着了,才回房。 第二天乔韵起的很晚,阿姨把饭菜端进她的房里,开始收拾房间,满室的狼藉,可以想见昨天的战况多么的惨烈。 她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阿姨望着她,叹了一口气,坐在她旁边。 “孩子啊,既然海天没事,你就想开点,事已至此,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吧,生完孩子你就自由了,还能获得几百万的补偿,你还年轻,换个地方,好好的活一辈子。” 乔韵昨天哭了一通,心里的郁气也少了很多,像是重生了一般。 是啊,她还年轻,过往几十年艰苦的生活都没有打垮她,不就是生个孩子吗?生完她就自由了,生父继母的帐也算是还清了,她谁也不欠,就可以重新生活了,其实用一年的时间生一个孩子,换取继母答应她的自由,也是不错的选择。 海天没事,是这辈子最大的庆幸了,她以后再也不敢去找海天了,起码在青少这里的这段时间,她不会。 没有了牵挂,她又重新振作起来,洗了把脸,画了个淡妆,把肿眼睛遮一下,即使没人看,为了自己心里的坚持和隐忍也要这样做。 阿姨见她精气神明显的好起来了,也跟着振奋起来,又去厨房里多加了几个菜和一个汤。 “阿姨你做那么多,我怎么吃的完?” “多吃点,把身体养起来。” “嗯,好。” “一会,我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乔韵乖顺的点了点头:“好。” 阿姨见她如此配合,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以往提起这件事,她都从心里上拒绝,家庭医生制定的食谱都是一些易孕的菜品,她知道后就避开那些东西。 现在她不但把那些菜都吃了下去,还主动要求吃了营养品,家庭医生来的时候,还向他咨询了很多关于备孕的知识。 她自己还买了一些书,反正闲着无事可做,就看看。 检查结果出来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这几天绝食,严重性贫血,血糖也低,现在并不适合怀孕,起码要养半年,才能怀孕。 乔韵心凉了半截,就算半年后怀孕,孕期近一年,自己离去的日子还远呢。 阿姨劝解她:“在这里把身体养好了多好啊,等你以后离开这里了,还赚了一副好身体,这是资本。” 乔韵失望归失望,她还是很努力的配合着吃和喝。 她想着这半年既然不能生孩子,是不是可以不用承受青芒的压榨了。 所以青芒回来的时候,她还准备了好多台词,准备说服他,等半年后她的身体养好了,他们再在一起。 然而青芒往她眼前一站,那压人的气势惊得她连魂都没了,舌尖都在打颤,眼睁睁的看着他要进去洗澡了,她怕到时候真的没有机会说了,急忙追进浴室:“我想和你谈谈。” 青芒已经把上衣脱了下来,乔韵看见那健壮的胸膛,脸色一下子红了。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她转头先坐在凳子上,这是白天就准备好的,就是避免坐在床上显得不正经。 青芒也不说话,不过把上衣还是穿好了。 “医生对你说了吧,我半年内不能生孩子。” 青芒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静等着她下面的话,半天没有听到乔韵说话,只是询问的看着他。 他才难得的动了动嘴皮子:“就这事?” “是啊,既然不能生孩子,我是不是这半年内就自由了。” “你没看合约?” 乔韵的脑子哄的一下:“那合约不是我签的。”那是继母乘她昏睡过去,拿着她的手指头画押的,她根本没有见过那份合约。 青芒锐利的眸子扫了她一眼:“需要我重申一下吗?合约时间从你收下定金时就开始了,在你生下孩子之前,这段时间内,所以的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说完他又重新进了浴室。 所以说,她以后还是要忍受他的欺压? 乔韵泄气的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青芒从浴室出来,她也没动。 “去洗澡。”他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惊的她差点跳起来。 拿着浴巾进去了,但是她故意在里面磨蹭着,突然她灵机一动,在出来时,她手里拿着卫生巾:“我,今天不方便。” 青芒坐在床上,瞟了她一眼:“很累了,睡觉。”往下一趟,居然呼呼的睡起来了,等乔韵反应过来,他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 所以,是她想多了? 这几天青芒都没有在回来,乔韵难得放松,可是这样的事情可一不能可二。 ------题外话------ 推荐《雍少撩妻盛婚来袭》,作者嘉霓。她知道他是盛京独一无二的强权,她知道他一向桀冷狠辣令人闻风丧胆。 但 她对他说:“我想和你做交易!” 他反问:“我凭什么跟你做交易?” 336 缓和 几天后青芒再回来,她的大姨妈按理说该过去了吧,但是当青芒把她抱在床上,摸到下面的时候,发现厚厚的一层,黑了脸:“还没完?” 乔韵都没敢说,她今天刚来,原来是骗人的,怕青芒察觉她说谎,把她掐死。 她小声嘟囔:“我周期比较长。” “几天?” “不一定,内分泌失调二十天的时候都有。” 青芒从她身上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冲去浴室又洗了个澡,直接穿了衣服就出去了。 乔韵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混过去了。 可是第二天,家庭医生就来了,给她开了不少的中药,说是调理内分泌的,乔韵有苦说不出,只好天天喝苦药,不过这也比做那种事情轻松多了。 青芒再次回来,禁欲了十几天的男人真的很可怕,乔韵感觉又经历了一次生死。 其实她和青芒的关系也有缓和,她渐渐的放松了,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青芒也不如原来那么凶猛了,有时候也会温柔的对她。 她强迫自己慢慢习惯这样的生活,天天陪阿姨打扫卫生,买菜做饭,除了厨艺大涨了之外,她和阿姨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两人越来越有默契。 阿姨没有孩子,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她有自己的父母,却从小就跟没有父母一样,第一次享受到母爱般的关怀,可以说除了青芒晚上来压榨她,有点让她心有余悸之外,这是她过得最快乐最惬意的一段时光了。 她从网上查了很多关于孕母的资料,也加了这样一个群,孕母们天天没事,话就特别多。 “排卵期到了,昨天雇主临幸了我,真希望这次能怀孕,我就不会有下一次的煎熬了。” “你雇主长的还好点,我这雇主歪瓜裂枣的,我更痛苦好不好?” “下次找雇主也要找个帅点的,像我每次接受临幸的时候,都不敢睁开眼睛,只能在心里yy成明星。” “我都想成是我男朋友,说实话,中年男人的技术活比我男朋友好多了,正好我男朋友的颜,他的活。” “那你不是爽歪歪了?” “那当然,女人和不喜欢的男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要学会享受,是痛苦是享受,你必须选择其一吗?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装什么纯情。” 乔韵忍不住也问了一句;“这种事情能享受?”明明只有痛苦。 “大妹子,一看你就是菜鸟,对这种事情知道的太少了,建议你多去看看日韩伦理片。” “妹子,你刚接活吗?是不是还不懂的规矩?” “是啊,我是被我继母给卖了,我好恨他们,可是我反抗不了,要不然我男朋友就会没命了。” “哎呀,妹子,你这想法就不对了,你要学会换一个角度看问题,我做孕母,就是我男朋友帮我找的,我们家里都很穷,都一致以为,当孕母,一年挣得钱够我们十年挣的钱了,能少走十年弯路,直接过上小康生活,多划算啊。” 乔韵睁大眼睛,还能这样啊,这想法也太奇葩了,小康的生活不是该靠自己的努力得来吗? 乔韵没有在说话,她觉得有些人的想法有问题,果然下面就有好几个人嘲讽她和她男朋友的做法。 其中有一个说了公道话:“其实我们大多数选择代孕都有各种各样不得已的原因,我是为了挣钱给爸妈治病,只有这个办法来钱快,人生认知不同,价值观不同,选择的道路也不同,我们没有理由说别人什么,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乔韵觉得这个人的心胸很豁达,家境把她逼到如此境地,她还能保持一个乐观的心。 她私下戳了她,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从来都没有怨恨过命运吗?” “怨恨也不能解决问题啊,我们只能向前看,然后想想未来的美好,就有动力了。” “可是,我们毕竟有了这么一段不寻常的经历,将来还怎么嫁人?” “亲爱的,不要有负担,这不是我们的错,你想想我们能当上孕母,能解决无法解决的问题,不是说明还没有走投无路吗?” “你说的对,可是和陌生的男人上床,很痛苦啊。”尤其是青少那种凶猛的,不知疲倦的。 “你没听群里的人说嘛,要学会享受,要不痛苦,要不享受,你说为什么不选择享受呢,你很没有经验是吧,多看看暧昧的影片就好了。” 乔韵为了不让自己痛苦,还真的查了很多东西。 其实想了想,她们都说的对,遇到困境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就要学会接受,她之前的人生不是一直在和困境作战吗?以前可以,现在也可以吧。 而且往好了想,相比于其他男人来说,青芒是个相当英俊优秀的青年,而且身材特棒,如果单纯欣赏的话,除去性格,这该是男神系列的。 打住,为了减轻痛苦,她是可以美化对方,但是也不能把对方想到太好了,有点歪了。 青芒亲吻她的时候,她也会试着去回应他,主动的张开小嘴,他一顿,似乎很奇怪她的配合,她的放松,点燃了青芒的热情,很快攻城略地。 因为有了前奏,乔韵第一次觉得没有痛苦,甚至还有点愉悦,只是后面渐渐的跟不上了他的体力。 第二天乔韵中午起来,身边早已经没有了人,她照旧穿着睡衣,洗了把脸就下了楼。 青芒破天荒第一次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听到脚步声,看到她从楼上下来,把报纸放下,继续看她。 乔韵有点脸红,他的目光太锐利,很少有人能承受他这一看。 她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了他面前,似乎是要聆听教训的妃子。 “去吃饭,一会带你出去。” “哦。”乔韵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听话的转头去吃饭,阿姨已经把饭端了出来。 小声的对她说:“小姐,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先生说带你出去买点年货。” 乔韵偷偷的望了青芒一眼,不是早些天,拉了清单,交给管事了吗?还需要去买吗? “看我能吃饱吗?” 乔韵脸一红,她怎么偷看也忘了转过头了,被发现了,她略有点尴尬。 客厅里突然静了下来,阿姨轻咳了两声,对乔韵解释道:“先生就喜欢说冷笑话。” 青芒低下头看报纸,他难得说句玩笑,太冷,看来还不如不说。 吃完饭之后,青芒领着乔韵出门,乔韵就跟小媳妇似得,跟在他身后,不敢和他并肩一起走。 青芒走到车库,突然停了下来,乔韵低着头,没想过他突然停下来,砰的一下,撞上了他的后背,然后哀怨的揉着额头,怎么不说一声就停下来呢,什么毛病,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 青芒几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嘴角,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乔韵这下走路认真了,撞一下很疼的。 青芒拉开驾驶座坐上去,乔韵拉开后门爬了进去,打死她都不敢做副驾驶。 青芒望了望空空的驾驶座,眸色渐厉,声音极冷;“怎么,把我当成你的司机了?” 乔韵愣了两下,立刻明白了,想要推门下来,做副驾驶去,她不是觉得,那地方是女主角才做的位置吗,她只是个匆匆的过客。 可是她手刚碰到门,青芒突然踩了油门,开了出去,乔韵身体前倾想要开车门,一下子被甩回座位上。 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很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青芒的沉寂让她敏感的捕捉到他生气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的压迫力好强。 就因为把他当成开车司机了?这气性也太大。 下了车之后,青芒大踏步的在前面走,乔韵小跑着才能跟上。 脑子了想了好几种办法哄他,可是不敢上前,这里这么多人,他要是万一发火了,自己吼不住。 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这样青芒心里更憋气,本来觉得她昨天晚上表现的很好,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莫名的好起来,加上阿姨说快要过年了,做的都是他爱吃的,他就想这个女人那么瘦,要不要也给她买点吃的,上一次购置年货,她写的清单,都是日常用品而已。 所以他心血来潮就带他过来了,可是这个女人太不给力了,居然爬到后面坐下了,晾她也不敢把自己当成司机,那就是和自己撇清关系喽,他当然生气。 可是现在两人一前一后,没法买东西啊,他又拉不下脸来,让她跟过来,问她喜欢吃什么,要买什么? 乔韵感觉到他的气压又低了几分,冷沉的走进超市。 这是怨她没有眼色,没有推个小推车吗?现在超市里都是人,小推车都没了,就连菜篮子都没有。 她惶恐的解释一句:“推车和篮子都没了,我一会去找一个。” 青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生气的是推车的问题吗? 乔韵还以为自己猜准了,只是他不满意她一会去找,于是连忙道:“我现在就去找。” 她跑到收银台,找那些付完款的:“先生,你还用推车吗?能给我用用吗?” “不好意思,我还要用。”人家把规整好的东西重新放在推车里,推着出去多方便啊,干吗用手拿出去,这么累。 问了好几个都不行,乔韵依然锲而不舍,在人群中穿梭。 青芒的脸色黑到极致,她问的多了,周围的人看着她的样子,跟跳梁小丑似得,兴起玩味的笑意。 他大踏步走进去,拉起她的胳膊,往里拽。 “我还没找到推车呢。” 青芒沉声道:“你还不嫌丢人?” 乔韵委屈的撅起嘴巴,是他让她去要的呀,她不这样要,难道还要去抢不成? “等一下。”青芒自己走到外面,只见他在一个人跟前说了几句话,一个男人就把车子给了他,他颔了颔首,就推了一辆车过来了。 所以说是她的存在感太小?还是他气场太强? “你给他说了什么?”乔韵很好奇。 青芒淡淡的扫她一眼:“想知道?” 乔韵点头,当然想知道了,要不然她干嘛问。 “我只对他说,我缺了一辆手推车,请他让给我。” “就这样?”还是命令的口气? “就这样。”青芒点头,还能怎么样? 乔韵呵呵,果然是用气场把别人吓跑的。 “喜欢什么尽管拿。”青芒对吃的不是很在乎,能填饱肚子就行,对于用的,家里都备好了,不用他操心,所以两人溜了一圈,一样东西也没拿。 他觉得乔韵是不好意思,只好交代了一句,来这里的人都推了一车一车的,就他们一无所获不是太丢人吗? 乔韵摇摇头:“我没什么可买的。”她以前的生活很是贫困艰辛,来到青芒这里之后,阿姨天天变着花样的给她做饭,就连燕窝这些也都成了平常菜,她的手艺不亚于那些大饭店,她已经受宠若惊了,哪里还有什么要求。 青芒看了看别人的推车里都拿了什么,他也拿什么也放在车子里,乔韵在旁边看了肉疼,前两天阿姨还嫌家里的鱼吃不完了,扔了一批呢,他这又拿。 还有那果汁,阿姨都是用新鲜的说过鲜榨的,他这还拿用了添加剂的。 在青芒随意的把东西往车里扔的时候,乔韵终于忍不住了:“别拿了,你这些,家里都用不着的。” 青芒手下一顿:“那什么用的着?” “要不然买点零食?” 女孩子都喜欢吃零食,可是这一样家里没有。 青芒点了点头,推着车朝零食区走去。 乔韵看他同意了,也兴高采烈的走过去。 青芒看那么多人都在抢瓜子和糖,皱了皱眉,乔韵已经拿着袋子也跟着去抢了。 青芒看着她娇笑的身影在里面穿梭着,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那个惶恐不安的小姑娘不见了,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灵气,浅笑间淡淡的梨涡若隐若现,洋溢着生动的光彩。 最后她拎了几袋瓜子和糖果出来了,然后又钻进去,买了好多袋子各异的零食。 “差不多了。”她拍了拍双手,目光触及到青芒幽深莫测的目光时,又愣了愣,似乎有点高兴过度了。 她瞬间安静了下来,乖巧的推着车子,走在他旁边。 “这些还要吗?”青芒知道她在顾忌什么,自己有那么可怕吗?于是居然主动与她说话了,希望她能放下对自己的抵触情绪,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自己也有点疑惑,他们只是雇主关系,其实没必要的。 乔韵一听,当然不要了,她只是不敢说而已,见他主动开口了,忙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去放回去。” 青芒见她拎着一些东西就让货架里跑,把所有他拿的都掏出来,扔在货台上,自然有人来收。 乔韵在回来时,发现旁边堆了好多,已经有服务员在收拾:“还能这样啊?” “不然呢,要她们干什么?” 青芒没有压低声音,当着人家服务员的面说出来的,乔韵觉得挺尴尬的,青芒毫无感觉,应该是从来不顾忌别人的面子吧,在看服务员,也没反应,估计也是摄于他的气势不敢啊。 “我们走吧。”乔韵不敢拽他的袖子,就推着车子往旁边走。 “我们要去排队结账吗?”乔韵望着长长的结账队伍,很是忧愁。 青芒从她手里拉过车子,打了个响指,他的身边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喊了一声大哥,就把东西接了过去。 青芒一身轻松的朝外走去。 乔韵还在目瞪口呆中,这人从天而降啊,她居然都不知道身边有人。 她一直对青芒这样的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很是好奇,现在大胆猜测,该不是黑社会的头头吧,要不然身手能那么好,那人还喊什么大哥,这很明显不是正经称呼啊。 本站访问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337 青芒带着好奇的乔韵又去了二楼女装部,乔韵一开始还以为路过,见青芒不走,盯着她看,乔韵睁大眼睛,该不是要给她买吧? 果然,青芒看见一家店,就走了进去,然后坐在沙发上不动了,立刻有服务员走了过来,热情的招待她。 “小姐,我们这里都是定制的新款,你看看有喜欢的吗?” 乔韵不确定,这真是给她买衣服吗?她看向青芒,青芒朝她点了点头,乔韵才受宠若惊的在服务员的介绍下,仔细看起来。 那些款式都是她以前在电视上或者在杂志上才能见到的,从来没有想过,在现实中也能摸到。 只是她看了一眼价格,好贵啊,她一慌之下,居然都没有看清那堆数字。 在看其他几件,也都在五位数以上,打死她都不敢买这么贵的,尽管不是花她的钱。 她转了一圈,默默的回到青芒身边。 服务员微笑的问:“小姐,你没有喜欢的吗?” 乔韵身上穿的就是他们家的牌子,她看出来了,所以格外热情,只是乔韵没有那个自觉,她很少出门,出门就从衣橱里拿一件,里面都是拆了标签的,虽然她知道价格不菲,但是也没想过会那么贵。 青芒也询问的看着她,乔韵摇了摇头。 青芒带着她继续走,进了第二家店,乔韵发现了,这里的衣服就没有便宜的,出了店门之后,她便鼓起勇气说道:“我有衣服穿,还是不要买了,我们回去吧。” 她如果不说这话,青芒还会继续领着她逛下去,他今天倒是很有耐心,可是她可不敢浪费他的时间,让他陪着她虚度光阴。 青芒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穿过了,终究是旧的,新年还是要买新衣服的。 “走吧。” 青芒不罢休,领着她又进了一家店,乔韵看他誓有不买衣服不罢休的样子,便咬着牙走了进去。 其实她在刚才的那家店确实看上了一身衣服,与她梦想中的衣服很像,她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可是更贵,需要六位数呢。 看上了那件,在看其他的,就觉得黯然失色,她看了一圈,价格都差不多,既然如此,不如买自己喜欢的了。 可是她要是对青芒说,在返回去买那一件,会不会惹他生气? 青芒蹙了蹙眉头,看着她站在面前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懂什么意思。 就连服务员都替两个人费劲,有话就说啊,这两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哑巴呢。 青芒领着她出来:“还没有看到合适的?”这些衣服可以啊,她以前应该买不起吧,居然看不上? “有道是有。”乔韵嗫喏着道。 青芒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句话,等了半天,着急:“走,哪里,买去。” 乔韵给他指路:“在前面。” 最后返回了看的第二家,青芒皱眉,脸色微微不悦,刚才她明明说没有看上的。 乔韵已经顾不上青芒的脸色了,她为即将拥有的一件喜欢的大衣而高兴,女孩子哪有不喜欢新衣服的。 “我要这件。” “小姐,你真有眼光。”那是件如同雪一般白的大衣,上面是长长的兔毛,一看就很温暖,领子两边还有两个雪色的球球,公主袖,胸部往下猛然收起,特别有腰身,下面略略开大,似裙摆样式,特别适合乔韵这种小家碧玉型的女孩。 刚才她已经摸索了好几遍了,服务员早已经说过这句话,乔韵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腼腆的笑笑:“我试试号吧。” 服务员给她拿了一件最小的号码,乔韵穿上特别的合身,连她自己都惊讶站在镜子面前的那是自己吗?只可惜青芒这一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居然不在座位上。 “好,我就要这件了。”乔韵把衣服换下来,递给服务员,去换自己的衣服。 在出来时,有人拿着自己要买的那件衣服,摸索着:“我喜欢这件衣服,我要了。”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件衣服已经有人要了。”服务员看见她出来,眼睛一亮,她都要包起来了,这位小姐也想要,可是这件衣服是定制的,独此一件。 那小姐瞟了一眼乔韵,高傲的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嘲热讽的道:“是你啊,现在财大气粗了啊,都穿这么贵重的衣服了。” 乔韵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她,先是一呆,看到旁边站着的阴正,从头到外换上了一身的名牌,就连发型都变了,人摸狗样的,她都差点没认出来,他就是按个街头的无赖泼皮。 一股怒气充斥心田,然后是无休止的愤怒和羞耻,和无尽的悲凉,继母他们用自己换的钱供她的儿子挥霍,简直太不要脸了。 “哟,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阴正走进她,调笑着道。 乔韵这段时间经过阿姨的调理,体重恢复了一些,但是气色却是好多了。 “看来在青少家里过的不错啊,加油,给他多生几个孩子,说不定扶你坐了正室太太,让我们也跟着沾沾光。” “啪”一声,乔韵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么无耻的话,他也说的出来。 阴正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敢打他,以前她都是唯唯诺诺的,忍气吞声,从来不敢有意见,居然敢打他,反了天了。 平常连母亲都不敢动他一手指头,怎么能允许一个小丫头打自己? 阴正的脸黑起来,抬起巴掌就要还回去:“反了你了,敢打我,是谁给你的豹子胆?” 乔韵拔腿就想跑,惹火了阴正,他发起火来,绝不会一巴掌就把她解决了,肯定对她拳打脚踢,她才不会坐以待毙呢。 阴正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逃,跨了一大步,截断了她的去路,一把抓住了乔韵,恶狠狠的道:“臭丫头,我看你往那跑?” 一巴掌扇过去,乔韵忙拿胳膊去挡。 等了好久,巴掌并没有打在她身上,她也没有天昏地暗的感觉,抬头一看,青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毫不费力的抓住了阴正的手腕,把他甩到一边去。 “你,你是谁啊?”他没见过青芒,也没见过真正的气势是什么样的,直接有点懵了。 青芒瞥向乔韵,她的脸色刚才被吓得有点白,正惶然无措的看着他,他眸中的冷色更厉了,走向阴正,两下就把他揣在地上,揍的他哇哇大叫。 他的女朋友赶紧呼叫,看男人的架势,是想把他打死啊。 她呼叫根本不管用,过来求乔韵:“你赶紧让他住手啊,他会把你哥哥打死的。” 乔韵躲开她的手,她哪有什么哥哥,她比任何人都想让这个畜生去死。 不过在公众场合打死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她可不想让青芒去为这样的人陪葬,虽然青芒在她心里也不是什么好人,花钱逼她做孕母又不是什么高尚的事,可是肯出手帮她出气,让她感动了不少,总比阴正要好多了。 “别打了,为这样的人不值得生气。”她也不确定青芒会不会听她的话。 青芒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动不动就欺负他的女人?但还是懂的分寸的,不会真把他打死,别看他整天打打杀杀,却是几兄弟里面最理智的一个。 “滚。”青芒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那个女孩扶起阴正赶紧的跑了。 青芒向柜台走去,白色的大衣静静的躺在那里,想必是乔韵喜欢的吧,他去洗手间的时候见乔韵惊喜的摸着它。 他一身的冷气还没有散去,服务员见他走过来,害怕的往后撤了一下。 “刷卡。”他视若无睹,把卡放在柜台上,服务员不敢怠慢,赶紧打包刷卡。 青芒拎着衣服,看了一眼乔韵,示意她跟上,这次她没有跟在他后面,而是和他并肩走在一起,她发现这个男人还是挺好的。 “谢谢你。”乔韵心里淌过一股暖流,他们本应该是雇佣的关系,她给他生孩子,他付给她费用,除此之外,他们便没有任何关系,他没必要因为过年带她来买东西,也没有必要为她解决阴正。 青芒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周身的气压也没有那么压迫人了。 年夜饭,青芒特意留了下来陪阿姨和乔韵吃饭,阿姨特别高兴,还偷偷的给乔韵开玩笑说:“先生第一次在家里过年呢,还是你的面子大。” 乔韵红了脸:“阿姨你不要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你没发现,先生留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吗?” “他以前很少在家吗?” “对啊,他一向很忙,不忙的时候,就去找兄弟喝酒,这家呀,在他眼里,也就是囤放衣服的地方。” “那我们一会包点水饺吧。”过年的时候都要吃水饺的,象征着团团圆圆。 “好。” 一个年夜饭,一大桌子的菜,虽然吃的不多,青芒也不说话,全场只有阿姨在说,后来乔韵慢慢放开了,也陪着她说,两人一唱一和的,倒也有了不少的欢声笑语。 青芒不说话,但是可以看出他很高兴,有时候也放下筷子,认真的听两个人说。 吃过饭,阿姨很有眼色的离开了,把空间留给青芒和乔韵,客厅里突然静了下来,乔韵有点紧张,幸好青芒打开了电视,有了动静,两人才没有那么尴尬。 “过来坐。”青芒拍拍身边的位置。 乔韵坐了过去,刚才青芒是侧着身子,现在坐正了,感觉两人之间的空间一下小了很多,而且这距离似乎很暧昧,他高大的身材很有压迫感,乔韵呼吸的时候都不敢太重了。 青芒要守岁,而且经常晚睡,都习惯了,可是乔韵早就哈欠连天了,关键是和他坐在一起简直是煎熬啊,度日如年,乔韵在上了一次洗手间之后,终于鼓足勇气道:“我先去睡觉了。” 青芒看了她一眼。 乔韵不敢直视他,不等他回答,就上楼了。 今天是除夕夜了,这是她有生以来过的最舒适的一个年,以往,她不是在继母的指示下干活,就是去工作,这个点都不愿意上班了,店里很难找到人干活,她去的话,可以挣五倍的工钱,你想继母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哼着歌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她穿好睡衣出来,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青芒正坐在床头抬眸看着她。 眸光瞥到她胸前大片的白皙风光,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站起来,向她走去。 乔韵这才反应过来,紧紧的捂住胸口,贴在墙边,心提到了嗓子眼。 青芒在她身边停住,她的呼吸停止了,可以想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他不是要在下面看电视守岁吗?怎么会回来呀?还以为今天可以好好地睡一觉呢。 青芒慢慢的走了过去,乔韵松了一口气,他突然又转身看着她,乔韵又开始紧张,抬头看他。 “等着我。” 乔韵这下子凌乱了,多么暧昧的赤略略的话啊! ------题外话------ 我看青芒和乔韵这一对,大家似乎都没大喜欢看,那我准备完结吧,他们的番外,我断断续续的更吧,也就是从明天开始,不一定什么时候更新了,哈哈,么么哒!,爱你们,谢谢你们一路走来,对米饭的支持! 338 他温柔的一面 乔韵一身的困意也被吓跑了,全身僵硬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能拒绝吗?无论她怎么安慰自己,怎么开导自己,说服自己配合她,就是让自己好过,但是对那种事情,她还是很排斥的,但是合同上写着,她做为被雇佣的一方,要无条件的配合雇主的。紫幽阁 ziyuge 她紧紧的攥住被角,青芒从里面出来,就看见她坐在那里,很紧张的样子,手背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他掀开被子的另一个角,坐了下来,感觉床垫陷下去不少,本来宽敞的大床也因为他高大的身材而显得逼仄狭小。 乔韵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你很紧张?” 青芒冷清的声音传来,但是比起以往一本正经的穿着黑风衣,冷酷压迫人的样子好多了。 乔韵挤了半天,才挤出一抹笑,摇了摇头。 青芒靠近她,把她揽在怀里,他打打杀杀惯了,对于他强健的粗糙的骨骼来说,女人的身体还是很软的,像是一团棉花,但是还是感觉到她的僵硬。 他低下头,要去吻她的嘴唇,乔韵更是僵住了,不过他的动作不在简单粗暴,而是轻柔,乔韵不自主的躲闪了一下,他也没有勉强她,嘴唇贴着她的嘴角,静等着乔韵同意。 他不同于以往的态度,还有今天晚上他的陪伴,都让她戒备的心松了好多,他征求她的意见,让她有一种错觉,她可以有自己的意见,心里这么想的,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口,嘴巴已经先一步说了出来。 “我有点困,今天可不可以免了?”说完她自己抬起眸来,如受惊的小鹿一样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观察着他的神色,以便在他生气的档口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去讨好他。 看到她那样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刚硬的心都软了,她刚洗完澡,身上滑腻,发间有一股淡淡的香气,红嘤嘤的嘴唇近在咫尺,看的他小腹一阵收紧,喉咙干涸,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他自认自己不是好色之徒,也很能隐忍,在女色面前有相当强的自制力,曾经在金玉,好多个女人脱光衣服,用各种姿势撩他,都不能让他动摇心神半刻,现在是怎么了。 怀里抱着她,或者她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把持不住,冲动上来。 乔韵和他挨的那么近,自然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已经对他的身体很了解了,面上冰冷如山,晚上却热情的如火,她觉得那样疯狂的他,好像把一辈子的热情都发泄到她身上了,除了她之外,难道他就没碰过别的女人吗?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这注定又是一个逃不过去的夜晚,大年夜也平凡。 青芒控制不住的吻上了她的唇,轻碾私磨,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他的身体瞬间飙成了一个火炉原以为这场熊熊大火至少能维持半夜,可是他突然停了下来,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轻,他的人已经飘进了浴室,里面哗哗的水声响起。 这让乔韵倍感意外,难道他在顾忌她的心理,没有用她来灭火,而是选择了浴室的水? 他为什么对自己越来越好,过年带她去买新衣服,帮她出气,年夜饭陪她吃饭,现在又迁就她,他对自己的好,令她有点措手不及。 说实话,两人的关系感觉真的缓和了不少,乔韵的心思开始乱起来,想的太多,心乱如麻,躺在被窝里,居然困意全无,闭上眼也睡不着。 青芒冲了好久才出来,兴许见乔韵躺在那一动不动,睡着了,也默默的躺下睡了。 乔韵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青芒已经不在身边,今天是初一了,她起床洗漱,然后下楼。 “阿姨早。” “早。”阿姨又开始在厨房忙碌,见她的精神挺好,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昨天和先生过的不错啊。” 瞥见阿姨朝她使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脸色一红:“阿姨,你不要乱说。” 啧啧,脸都红了,还说她乱说呢,阿姨也不反驳她,只当她是脸皮薄,怕说过分了,吓着她。 “来,我早上又包了一点水饺,垫垫肚子。”阿姨昨天见她特别喜欢吃水饺,特意又包了一些,正好今天初一,也该吃饺子。 乔韵扫了一圈,没看见青芒的身影,难不成今天过年也要去忙嘛? 阿姨眼尖的:“你找先生?他说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然后带你去见几个朋友。” 乔韵嗔怪的看了眼阿姨:“我没找他。”羞恼的低下头吃水饺。 “我是说你不用鬼鬼祟祟的找,只管光明正大的找就行。” “你还说。”乔韵懊恼的不行了,阿姨的眼睛太毒了,以后也不能当着她的面有什么举动,以免被她抓着,打趣她。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阿姨笑起来了。 那笑声正好被进门的青芒听见了,朝这边走过来:“有什么高兴的事了?” “先生你回来了。”阿姨站了起来。 乔韵也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偷偷的看了眼阿姨,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阿姨在青芒面前一向很有分寸,自然知道怎么说,其实没有几个人敢在青芒这么强大的气势面前轻松自如的开玩笑,除了他那几个兄弟。 “是小姐说她最近胖了不少。” 青芒看了一眼乔韵,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不胖,还能在胖些。” 乔韵也对着他坐下:“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水饺?”她的声音温软细腻,跟棉花一样挠着心窝。 本来青芒是吃了一些的,似乎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拿起她面前的筷子,夹走了她面前的水饺。 “”阿姨即将脱口而出的,我再去拿双筷子的声音咽进了肚子里。 然后默默的退开了,留下两人。 “吃过饭,陪我去见几个朋友。” 乔韵乖巧的点头。 那是一个特别大的庄园,是乔韵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听说过,是a市最有名的地方了,但是都是贵族名门才来的地方。 听说是他的朋友的,原来他的朋友都是这种级别的,乔韵感到深深的自卑。 她低着头,咬着嘴唇,和他们打招呼时,都轻言轻语的,带着笑容,除此之外,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敢说,怕说错了,惹人家笑话鄙视。 不过他那几个朋友出乎她的意料,与她想象中的贵族不一样。 其中一个叫林木,看到她眼睛一亮:“我本来还想叫二嫂的,现在看来还是叫名字吧。”然后挽住旁边一个样貌十分英俊的男士,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二哥这是不是老牛吃嫩草,人家姑娘说不定还没高中毕业呢。” 青芒一向冰冷的脸色变得更冷了,瞪向林木,那个男士,把林木往怀里一带,和青芒瞪起来;“收回你那冷酷的眼神,敢瞪我老婆,一会还想不想吃饭了。” 原来他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权倾啊。 林木狡猾一下,上前挽住乔韵的胳膊:“走,让他们打架去,我们进屋暖和。” 乔韵的身体瞬间一僵,她不喜欢和别人接触,林木就像没有感觉到一般:“你不用拘谨,我也不是什么豪门千金,我和你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比你的遭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幸亏我老公把我解救了,相信我,你也会遇到这样的人的。” 她说起话来,带着一股子自嘲和调皮,却很悦耳动听,令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我这才发现,权倾是炫妻狂魔,你是炫夫狂魔。”旁边的一个高贵美丽的妇人挺了个肚子调侃道。 林木指了指她,对乔韵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我替你研究过了,和我们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林木!”她恼怒的喊了她一声,跺了跺脚:“你不能为了安慰乔韵,就把我把贬低了呀,我可是大嫂。” 林木看了看外面,几个男人没进来,便朝她努努嘴:“你不是不承认自己是大嫂么?” “但是我名誉上是啊。” “你们俩关系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对你好一点?” “我自己会对自己好,用不着他对我好,我生的孩子是我自己的。” 乔韵听着两人的对话,慢慢的明白了,两个名门的联姻,即便你再有钱,也买不来幸福,所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沈曼丽拍拍乔韵的肩膀:“我的励志故事有没有让你好受一点?如果有的话,那我也算有点作用了。” 乔韵有点尴尬,说实话,她的心里还真的平衡了不少,但是一听她这么说,就觉得自己良心被狗吃了。 人家自揭老底,是为了安慰她,她却真的感觉到了安慰,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他们几个是兄弟,我们几个自然也很亲了,所以啊,你有什么事尽管和我们说,青芒如果欺负你,我们叫他几个兄弟去揍他。” 乔韵会心的笑了,从来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从小到大,妈妈抛弃她,跟另外一个富家男人跑了,爸爸接着又娶了一个继母,别说关心她,继母天天把她当成使唤丫头,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不管她,让她从小受尽了白眼,折磨。 如今给她最多关怀的却是一些陌生人,她们的关心和微笑让她感动。 “谢谢你们,谢谢。”此刻她能想起来的字眼只有这两个字了。 嘉敏来的最晚,一来就缠着她们给她出主意,怎么才能把锦城追到手,把他身边的女人给赶走。 “上床啊,凭你的身材,还能勾引不住他的魂魄?” “林木啊,你跟权倾学坏了啊,别教坏她们小孩子。”沈曼丽不赞同。 乔韵睁大眼睛,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大方的谈论这个问题,看了看外面,幸好几个男人没进来。 嘉敏的两颗眸子熠熠生辉,挽着林木向她讨教方法:“我也想过,先爬上他的床的,可是他不愿意,我怎么办?要不然你们一会把他灌醉了,我去上了他?” “那可不行,这个办法对锦城根本不管用,他玩过那么多女人,你看他对那个女人的身体流连过?这说明此法行不通,一时的快乐代表不了永远。” “表姐,你确定你对男人熟悉吗?你自己的事情还搞不定呢。”相比较而言,她还是最相信林木的,这里只有她一个把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沈曼丽也不生气:“你要是愿意糟蹋身子,你随意。” 最终嘉敏也没敢这样做,她有贼心没贼胆。 最后她们要自己动手做饭,林木让四个男人去摘菜,那是乔韵第一次见几个矜贵高雅的男人蹲在菜地里,把麦子当成韭菜笨拙的在割。 那一刻她觉得他们太可爱了。 乔韵忍不住笑了出来。 青芒看了她一眼,她亮亮晶晶的眸子就像是星辰一般,锦城忍不住对着她吹了一声口哨。 青芒就想把锦城给杀了。 “我说二哥,你这眼神太凶残了,敢情你也会吃醋啊。”锦城像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得,嚷嚷起来。 青芒站了起来,朝锦城扑过去,锦城嗷嗷的跑开了。 乔韵脸皮太薄,听了锦城的调侃,还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们兄弟在阳光下追逐,像是一道风景线,嘴角又弯了起来。 回家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在车上乔韵接了一个电话,是继母打来的,想必又和阴正有关,哎,她看了看青芒,当着他的面真不想接这个电话。 上次因为阴正被打,送到医院,说是肋骨断了两根,牙齿也松动了几颗,劈头盖脸也不问缘由就打电话把乔韵骂了一顿,说让她去医院照顾阴正。 她怎么可能会去,她巴不得离那对母子远一点呢,就以青少不让她外出为由拒绝了。 继母又把她骂了好一会才罢手。 现在又打电话来,想必是又想骂她了,大过年的,还让他们一家人在医院里度过。 她把电话挂了,反正该给她的钱给了,他们之间再无瓜葛了。 继母一看她把电话挂了,一股怒气充斥心头,这丫头反了天了,敢挂她的电话。 再次打过去,乔韵咬着牙看着电话号码。 青芒瞟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继母两个字,没有注意到乔韵古怪的脸色,随意问道:“怎么不接?” 乔韵只好接了,继母狂吠的声音传过来:“死丫头,你是去死了吗,你有本事死了别接电话,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学会挂我的电话了是不是?” 乔韵的脸色有点难堪,她的手机还是原来的破手机,漏音很严重,旁边的青芒肯定听到了,她的脸红起来。 “有事吗?”她的声音也很有点冷。 除了继母因为阴正受伤打电话骂了她两次之外,其实自从继母把她卖给青芒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说过什么话,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谈话,乔韵还对那事耿耿于怀。 继母却不当一回事,尤其是从阴正女朋友口里听说青少护着她,给她买衣服,嫣然把她宠爱的很好,她就觉得是自己让乔韵攀上了高枝,乔韵就应该对她感恩戴德。 她却让青少把她儿子打了,责问乔韵更加的理直气壮了。 “你怎么对我说话的?我再对你说一声,明天给我滚回家一趟,你爹也病了,我自己怎么照顾两个人。”继母没好气的嚷道,没听到乔韵的声音,再次问道:“死丫头,你听到没有?” 乔韵还没做出回答,青芒已经把手机夺了过去,挂死了。 阴沉着脸,把车开的飞快,嫣然他在生气。 “对不起。”乔韵还以为继母不堪入耳的话侮辱了他的耳朵,连忙道歉。 “她平常都是这么对你的?”在隐忍也掩饰不住愤怒的声音。 乔韵愣了一下,他是在生气继母对她的态度?是在为她鸣不平? 本站访问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紫幽阁 即可访问! 339 回家 乔韵没有说话,恶毒的话算什么呢,她的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就跟喝凉水一样正常,已经习以为常。 青芒冷静下来,这事根本不用问,看她那个继母把她买到他这里,那个阴正说话办事,就知道乔韵在家里的地位了。 “放心,以后他们不敢在欺负你了。”青芒的眸色愈发冰冷,不管以前她的继母如何对她的,但是以后她是他的人了,谁都不能把她怎么样? 乔韵苦笑一声,她不过是他的孕母,两人是雇佣的关系,她为他生下孩子,两人就再无瓜葛,他能管的了她一时能管的了她一世吗? 青芒说完也猛然想起两人的关系,他的确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他在干什么呀?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对她的关注太多了? 两人各怀心思,车里静了下来,一路无话,回到家里。 乔韵依然低眉顺眼的跟在他身后,阿姨正等着他们回来,帮他们拿出拖鞋,把他们的外套挂起来。 对他们这样的表情也算是习惯了,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阿姨笑着问乔韵:“今天玩得开心吗?” 乔韵点头:“她们都是很好的人。”林木沈曼丽还有嘉敏,都是真性情的人,她从来没有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曾经却是极度渴望自己也能成为不忘初心,十分纯真的人,所以今天能遇到这样的人,也算是梦想成真了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居嘛。” 乔韵看向一言不发,走向楼上的青芒,阿姨这话明显的是在夸他,他的朋友好,他自然也跟着好了。 乔韵不知可否,如果没有当初签下的合同,没有当他孕母的耻辱,只单从和他相处来说,他也许是个面冷心热,不错的人吧。 就算他是不错的人,他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等她生完孩子之后,他们就会成为互不干涉的平行线。 乔韵上了楼,青芒并不在卧房里,她乘机赶紧去洗了澡,换上包裹的严实的睡衣躺在床上,睡起来。 半夜里,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她身上挠痒痒,很轻很柔,从上而下,她困的厉害,这人打扰了她的休息,她自然很不耐烦,挥手去拍掉那些捣乱的东西。 “别闹。”下一刻,她的手被制住,那东西更放肆了,她觉得自己的被子衣服似乎都被掀开了,一股凉意袭上上身。 可是体内却又凝聚了一团火,这冰与火的交织,令她忍不住嗯了出来,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乔韵一下子惊醒过来。 房间里没有光线,只有他明亮的眸子像是燃着了一把火。 乔韵闭上眼睛,她昨天已经拒绝了他,今天不可能在拒绝了。 他轻柔略显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一室旖旎…… 第二天,乔韵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全身无力,她想起来都没有力气。 好不容易把手机拿过来,一看就是继母的,她无奈的接听,把手机拿的远远地,以免她的声音吧耳膜震坏了。 “你个死丫头,这都几点了,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大年初二,都是要回娘家的,你怎么还没回来,现在架子大了是不是?昨天敢挂我的电话,事后还给我关机,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她还不知道昨天是青芒挂了她的电话吧。 “你以为青少能给你撑腰撑一辈子吗?赶紧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听她说完了,乔韵才把手机放在嘴边,冷冷的说一句:“知道了。” 继母这才满意的把手机挂了。 乔韵起床,她知道她不可能在青少身边呆一辈子,生完孩子,她还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去,这里的大床,富丽堂皇的装潢,待人和善的阿姨都不属于她。 继母说的对,他护不了她一辈子,一切始终都需要她自己来抗。 那么在这之前,她都不能让这种安逸的生活磨掉了她求生的意志和在底层努力奋斗的技巧。 她伸出双手,看着越来越细腻白皙的手,她这段时间,真的过的太安逸了,忘了原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了? 她下了楼,青芒不在客厅里,他总是工作很忙的样子,她也没有多问,平静的吃完阿姨做的早饭。 “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累着了?” 乔韵的神色冷了许多,不像原来下了楼,一副娇俏可爱不好意思的样子,她知道她每次起那么晚,阿姨肯定知道他们晚上忙活了。 忘了自己想着心事,不自觉得就把脸板起来了,她连忙摇了摇头,挤了一个笑容,要怪就怪自己命苦,这和关心她的阿姨没有任何关系。 “我一会要回一趟家。”现在青芒和她的关系有所缓和,看的出来,她现在也是一心一意的呆在这里的,所以不准她外出的命令已经解除了。 “回家啊,那我给先生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也去?” 乔韵连忙摇头:“不用了。” 初二是女婿女儿上门的日子,他又不是她的谁,又有什么理由跟着她回娘家呢?他那么惹人注目,别人要是问起,她难道说他是她的雇主? 阿姨也觉得目前两人的关系,青芒跟着去了,的确不妥,就没在劝说。 乔韵上楼换了自己以前冬天穿的衣服,她不想回到村里,引人注目,更不想让继母看了嫉妒,然后骂她打她。 那破旧的棉袄在穿在身上,显得乔韵与这栋别墅那么的格格不入,阿姨不由的都要笑出声来。 “你其实没必要非要穿成这样的。”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心里自在,不然穿一身名牌回去,别人问起,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是更尴尬吗? “来,把这些拿着。”阿姨手里提了四个礼品盒。 “阿姨我不能要。” “拿着好看些。”她可是知道她那个继母尖酸刻薄的很,要是空着手回去,不是遭骂吗? “好。”乔韵不在拒绝,反正这些礼品盒对青芒来说,不算什么,扔着也是扔着。 “我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吧。”青芒这里的车都是豪车,进了村里,又要引起一片热潮,她不想成为人家议论的焦点。 “你现在搭车回去,回到家都几点了?” 过年人多,搭乘车的人也多,半天等不来公共汽车,本来一个小时到家的,公共汽车三个小时也到不了。 “可是……” “别可是了,反正司机闲着也是闲着,你如果不想引人注意,让他送你到村头也行啊。” 阿姨好说歹说,乔韵才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知道人多,也不想去挤车啊,回家晚了,还要被继母骂。 司机把乔韵送到村头就回去了,乔韵一手拎着两个礼盒往家里走去。 刚走进院子,一个玻璃杯就从房里扔出来,要不是她闪避及时,恐怕就被砸伤了。 继母抱着双臂站在屋门口,看着她冷笑:“哟,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青少有多宠爱你呢,我能出门看见一个豪门少奶奶呢,瞧瞧你穿的这穷酸样。” 乔韵走到跟前,她用手狠狠的戳着她的额头。 乔韵白皙的皮肤立刻起了一道红印。 “哟,瞧瞧这娇嫩的皮肤,都忘了自己是谁了吧,被养的不错啊。” 继母的眼睛又瞄到她手里的礼盒,从她的手里夺过来:“这是你买的,还是从青少家里拿的呀?” 那盒子上连个牌子都没有,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果然乔韵道:“是我买的。” 继母又狠狠的朝她头上戳去:“我就知道你这死丫头抠门至极,拿这种不入眼的货色糊弄我,连个牌子都没有,你是想让我吃了害死我是不是?” “没有啊。”乔韵皱着眉头,要是她说从青少家拿的,她是不是就觉得这不知名的牌子就是私家定制的了? “没有,你还糊弄得了老娘的火眼金睛?瞧你这熊样,也不知道当初青少怎么就看上你了。” “他不看上我,你怎么能拿到那么多钱?” “你个死丫头,还学会顶嘴了?我告诉你,你跟了青少算是走运。” “哼,是啊,要是把我卖给别人,肯定挣不了那么多钱。” 继母被顶了嘴,心里哪能不气,抓住她的胳膊就要拧,她最知道怎么折磨人又疼又不会把伤口暴漏出来了。 “你敢拧我,晚上青少看见了,你觉得好吗?” “你敢威胁我?”继母咬着牙,但是还是把手放了下来,这丫头说的对,青少要是脱光了她的衣服看到了,问起来确实不大好,扣了她的钱就麻烦了。 乔韵经过她走了进去。 继母打量了她一眼:“去了小半年了,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乔韵撇了她一眼,就那么想得到另外一笔钱啊,可是那一百万已经够她给儿子买房子和娶媳妇了。 “我当初合同上写的,要帮你挣够买房子的钱和娶儿媳妇的钱,我们算是两清了。” “两情?哈哈,就那一百万能在A市买房子?你给我买个试试?” 乔韵脸色一变:“A市?你胃口也太大了吧,你当初可是说在县城买的。” “空口无凭,你拿出证据来啊。” 乔韵气急了,合同上只写要买房子,确实没写在哪里买,因为当初A市对他们来说那就是遥不可及的,怎么也不可能在那里买最多就是在县城买,继母就是这么说的,这样儿子离她也进,现在居然狮子大开口,想在A市买,她就是一辈子也挣不了A市的房子啊。 难不成她把自己卖给青芒之后,还想把自己卖给别人当孕母? 很有可能,以她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放过敲诈自己的机会? “韵儿啊,你回来了?”父亲拄着拐杖,从床上下来,慢慢的走过来,他几年前在工地被砸伤了一条腿,从此以后就只能靠拐杖了。 由于年纪大了,长期不活动,高血压犯了,引起了一次脑梗,腿脚从此更不利索了,身体也开始一天不如一天。 她这个父亲在继母面前服服帖帖的,特别软弱,不过对乔韵也算不错,看在他从小把她带大的份上,为了他,她才受继母的凌辱和摆布,要是父亲也对她不好,她早就离开这个家了,可以说她一切都是为了父亲在忍气吞声。 “爸爸。”乔韵上前扶住他,让他坐下。 乔父除了身体不太好,吃的到不瘦,可见继母也没有苛刻他,这也是乔韵忍她的原因。 “青少有没有欺负你啊?你有没有怪爸爸,都是爸爸无用,没有拦住你继母,让她把你送进火坑里了。” 一个大男人说着就流出了眼泪,乔韵心软,赶紧给他拭去眼泪,原来抱怨他不拦着继母,生生的把她陷害了,耿耿于怀的心,瞬间被他的眼泪给化为乌有。 “爸爸,这不怪你。” “怎么不怪我,要不是我一身是病,没法挣钱,这挣钱的责任才落到你身上,你怎么能去干孕母这样的活?” “爸,你别说了,一切都是命。”每当听到孕母这个词,她的心窝就跟针扎了一样,感到屈辱。 “你过来。”父亲朝着继母大喝一声。 继母乖乖的站在他面前,眼神却十分不屑。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征求我的同意,就让韵儿去干这种事?” “我征的你的同意?你还会让她去吗?她要是不去,家里的花销怎么办?你的病怎么办?从哪里弄来钱?我这不是为你好。” “我情愿不治病,也不想把我女儿推入火坑。” “跟着青少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一年的时间就能挣二百万,多划算,她一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再说她现在还小,等大了一样嫁人。” “你?” “你什么你,是她自己答应我供她上了中专,她就还一栋房子和正儿的彩礼钱的。” 继母说完,趾高气昂的去看她儿子了。 “你也别在意了,爸,事已至此了。” 无论继母怎么样,她这个父亲都挺喜欢继母的,他性子软弱,从不敢和继母顶一下嘴,除非为了她说上继母几句,每次都把继母惹恼了,还帮不上她。 但是她心里已经够感动了,她知道他不是不护着她,是没有那个能力。 其实她也曾经说过,要带着他离开,她自己也可以养活父亲,可是父亲不愿意,她也就只好陪着他忍了。 “乔韵乔韵?你过来。”继母尖锐的声音在西屋里响起,那是阴正住的房子。 “你赶紧去看看。”父亲听到继母着急,催着她,这会早已经把愧疚扔到一边了。 乔韵并不想去,更不想见到阴正那个人。 “韵儿啊,这次是你过分了,阴正在不怎么样,你也不能让青少把他打成那个样子啊,肋骨都断了两根,他这几个月都只能养着了。” 乔韵心里难受:“是他辱骂我在先。” “那你也不能把人打那么惨啊,骂人又不会少一点皮。” 乔韵低下头,他说的对,可是她没让青少打他呀,是青少自已动手的。 “还愣着干吗呀?快去看看。” 父亲的态度强硬下来,乔韵只好去,虽然不是她让青少打的,青少却是为了她出气,归根到底是为了她。 阴正的情况的确够惨的,他只能躺着不能动,动一下就痛的要命,乔韵走进去,他哼哼的更厉害了。 “你个贱女人,你还好意思回来。”阴正破口大骂。 乔韵无动于衷,被骂习惯了呗。 “你伺候他吃饭。”继母把午饭端过来,让她一点点的喂给阴正吃。 他的饭菜花样真多,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又不活动,哪能吃得了那么多?真是浪费。 还有那大补的汤,里面都是名贵药材熬制的,继母还真把自己儿子当豪门少爷伺候了,这可是她用自尊换来的钱啊。 “愣着干吗?帮忙啊。” 乔韵十分不甘心的帮忙在阴正旁边支架子,摆放饭菜。 340 出气 乔韵虽然不甘心,还是听从了继母的话,给他喂饭,那个阴正却是一点都不老实。 用色眯眯的眼睛盯着乔韵,调笑道:“看来被青少滋润的不错啊,这脸蛋可是漂亮多了。” 说着还伸出手乘她不注意的时候,摸了她一下脸蛋。 乔韵气坏了,这是狗改不了吃屎,几年前,她刚考上中专那会,这个地痞流氓就经常偷看她洗澡,吓得她从来不敢在家里洗澡。 夏天的时候,有一次他喝多了,闯进她的屋里,还想对她动手动脚,阴正吊儿郎当的又喝醉酒,她经常干农活,力气也不少,她情急之下,拿起旁边的被子差点把他捂死。 从此以后继母对她越来越凶残,阴正看她的眼神总是阴沉沉的,她很害怕,才想着尽快逃离这个家。 她知道继母是不允许她上高中的,就报考了中专,为了离开这里,所以不管继母提出的条件多么的苛刻,她都答应了。 想不到阴正现在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还敢调戏她,她脸色一寒,手一歪,一碗汤全洒在了他的脸上和身上,阴正跟杀猪似得喊叫:“你个死贱人,你想烫死我啊。” “妈,妈你快来,乔韵要杀我。” 乔韵冷笑,那汤凉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会烫着? “啪”继母一巴掌一下子打在乔韵的脸上,她进来的可真快,乔韵都没有听到开门声,这一巴掌凝聚了她所有的愤怒,乔韵的脸上立刻起了几个指印。 乔韵捂着脸就要离开。 “你个贱女人,你要哪里去,给我拿个抹布来,你敢这样对我儿子,看我不打杀了你。” 继母把被子给儿子先把脖子间的汤给擦了,然后上来就掐乔韵的脖子。 继母是个高大的女人,一百五十多斤,就是压也能把乔韵压死,别说冲动起来也打乔韵了。 “啪啪。”又是两巴掌扇在她脸上,乔韵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给我把被子拆了,洗去。” 乔韵当然不想去,推开门就走,可惜乔父就拦在门外,她根本走不出去。 “怎么回事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你看看你女儿做的什么好事?正儿都这个样子了,她居然还报复。” 阴正配合着大喊大叫:“烫死我了,我新伤加旧伤,要死了。” “韵儿,你是想把你爸爸给逼死吗?” “爸,是他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这个样子,动也不能动,怎么对你动手动脚?” 他的身体不能动,可是他的胳膊能动啊。 乔父把她拉到一边:“就算他不对,你也不能太过了,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为了这个家,你就忍忍吧,算爸爸求你了。” 每当这个时候,她受委屈了,乔父总是说这些话安慰她,以前她觉得父亲也是无奈,也是想维护这个家不散,所以她都承受了下来。 可是现在她长大了,在听到这种话,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忍受的太多了,忍的她都快活不下去了。 也许是触犯了她的底线吧。 以前继母让她敢再多活,对她在不公平,但是为了爸爸,她可以忍,不过多出点力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累得要死,睡一夜,她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继母把她卖了呀,卖给人家当孕母,这是她做人的底线,她可以累死苦死,也不想做这种没有尊严的事情。 父亲还是那样的话,安慰她一下就过去了,几滴眼泪堵住了她所有的委屈,她不满,也厌烦了,这种周而复始的事情。 这次乔韵没有在软下心来安慰他。 “哎呀,你这脸都肿了,你继母也太狠了,走,爸爸给你冰敷一下。” 乔韵本来要走的,被乔父又拉着进了屋。 “哎,我就是打不过你继母,不然爸爸替你打过来。” “爸爸我没事的。”她终究受不了他这样苦苦哀求,对她低声下气的样子。 乔父担忧的看着她,从冰箱里拿出冰块,让她放脸上。 “爸爸不用了,我看我还是在走吧,省的惹继母生气。” “那不行,要等脸上消肿了才可以。” 乔父固执起来也是够可以的,乔韵只好接受他的好意。 “还有你这脖子,也需要冰敷一下。” “你这继母真是的,怎么能打的这么明显?” “乔老头你给我洗被单去,你女儿弄脏的。”继母怒气冲冲的把被罩被单都扔到乔父面前。 “好,我这就去。” 乔父拄着拐杖要去抱被罩被单,他自己走路都很吃力了,怎么去洗? 乔韵愤愤不平,看着继母志高气昂离去的样子,她肯定不会洗的,父亲终于把被罩被单都抱起来了,艰难的往水池边走去。 她一把夺过来:“我洗。” “韵儿。” “你回去休息吧。”乔韵闷闷的道,好像每次都这样,继母吩咐她干的活,她都干完了,还每次都给父亲吩咐好多活,他不能干,这活自然落在乔韵身上。 她似乎是拿捏住了乔韵比较孝顺的弱点,时常这样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乔韵心甘情愿的干活。 青芒和阿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境,乔韵瘦弱的手臂间搭着长长的被罩在吃力的拧。 而她的脸红肿一片,脖子间也有一道红痕,很显然被人掐的。 她的继母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瓜子和水果,她在磕着瓜子吃着水果,还有茶水,监工。 乔父坐在另一边,唉声叹气的看着乔韵忙活。 继母的嘴还有空闲说风凉话:“你今个就别走了,一会跟青少打个电话,反正你这个样子回去,青少也吃不下去。” 乔韵不说话,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被他看见了,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会不会愤怒,会不会心疼,会不会为她报仇呢。 她胡思乱想着。 “你干嘛呢?被罩掉脏池子了,给你说先把池子刷干净,你就是不听,给我把池子刷了,冲洗。” 乔韵把被罩捞起来,她在想什么呢?她为什么会盼望着他会来救她呢?他有什么资格来呢,又有什么理由为她抱不平呢? 她一直自力更生惯了,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呢?她要靠自己,只能靠自己。 一股大力突然把她手中的被罩给抢走,给扔到远处的地上去了,她惊了一下,那大力差点被她也给带倒,一只有力的大手牢固的攥在她腰间,稳住了她。 她抬头一看,撞进一双冰冷的眸子里,那里面集聚着怒气和火气,似乎一触即发。 “你?”她怎么都想不到,上一刻在想的人,下一刻就出现在她面前,实在令人惊奇。 “你这什么弄的?”他温热的手指轻拂过她的脸,乔韵连忙挣脱开他的怀抱,低下头。 无力承受他身上即将爆发的暴风雨,只有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青芒弑杀的眼眸扫过去,继母吓的腾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她都傻了。 她没有见过青芒,饶是她在精明,也没有时间去想去准确的判断这个人就是青芒,就是直觉这人太可怕了,还居然这么维护那丫头。 连忙陪着笑脸:“贵客来了啊。” “你打的?”青芒在等着她,说是的时候,就把她的脖子拧下来。 “我,我怎么会?韵儿也是我女儿,我怎么会舍得打她?她,她,韵儿,你快说你这脸怎么回事?”继母打死都不敢承认。 凉那个丫头也不敢说是她打的,除非她想看着她爹受气,乔韵不听话,她就把乔父出气,这招很管用的。 “那是谁打的小姐?这个院子里就你们俩人,总有一个吧,真够狠心的,还想把我家小姐给掐死。”阿姨跟在青芒后面,也来了,只是在强大气势的青芒面前,她没有存在感而已。 “是,是我,我现在也后悔了,我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女儿?都是我的错。”乔父主动承认错误。 乔韵看着他,一看青芒的架势,就知道他不会犯过打她的人。 乔父的承认在乔韵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青芒凌厉的眸子看向乔父,朝他走去,乔韵连忙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都是我的错,我不小心把菜汤倒在了床上,躺着了阴正,我父亲才生气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青芒看着她,软声软气的向他求情,她都被打成这样了,可见对方下手多恨,她还求情?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 “你确定?” 乔韵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把你打死了,都能原谅他?”包括把她卖了,给人当孕母,她都不记恨吗?虽然那个雇主是他自己。 他早晨出去办点事,本来预定早回来的,在她醒来之前就回来的,可是被拖了一会,才回到家里,听说她回娘家了,他本来没有不该有什么反应的。 于是就继续忙工作去了,可是心里却一直静不下心来,感觉她不在那个房子里,心就悬了起来。 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在那个家里有没有受苦,她那个继母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既然如此,她干嘛还要回去? 他烦躁的回了房子里,倘大的房子,他以前回去没觉得什么,可是自从她来了之后,就觉得房子有了人气,她这一走,房子也显得空档起来。 阿姨似乎察觉到他的烦躁,突然说她走的时候,穿的不多,这会阴天了,有可能冷,要给她送件衣服。 他就说他没事,就跟着她跑一趟吧。 他其实就是来看看她的家什么样子的,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现在好不好? 谁知道她那么委屈,脸上被打成那样,还在冰冷的水里洗那么大的被罩被单,那东西侵了水,加起来都跟她重了吧。 更可气的是,她的继母还在幸灾乐祸的训斥她,看热闹。 她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着说话软弱,可实际上,最惹人厌的就是这种人了,甚至比她的继母还令人厌恶。 用苦情拖累着自己的女儿不说,还帮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女人,虚伪,恶心。 青芒的眼睛一咪:“去把被罩被单洗干净。” 这话是对着继母说的,继母连忙答应着去了,青芒像是地狱里的阎王似得,她哪敢不从? 被罩被单扔在地上,已经脏了,要重新来洗的。 青芒就坐在桌子上,看着她洗被罩。 阿姨连忙把乔韵扶坐下,把大衣给她披上,给她一个暖水宝:“你看看你这手冻的。” 她心疼的摊开她的双手,通红通红的,乔韵都没知觉了,拿着暖水宝,才感觉指尖的温度一点点的回声。 乔父没有青芒的命令不敢坐下,只敢站着。 乔韵看了看他冰冷的脸色,不敢说话,只是悄悄的用眼神问:“你们怎么来了?” “先生担心你吃亏,果然就吃亏了。”阿姨的声没有放下,大家都听到了,青芒没有反驳,乔韵耳根一红,偷看了一眼青芒,心头漫过一丝甜蜜。 继母的手一触到冰水就嘶嘶的叫,别看她家在农村,活可没有干过多少,家里这些杂活都是乔韵干。 乔韵不在,就攒一起,等她回来,实在来不及,家里还有洗衣机,只是她从不让乔韵用洗衣机,浪费电,不就是浪费钱吗? 乔韵就该是个天然的洗衣机。 继母胡乱摆了一下,就算洗好了,准备晾在绳子上。 青芒手下一动,一柄刀子飞了出去,从继母的耳边飞过去,绳子断了,被罩被单又掉在地上,继母啊一声尖叫,心脏病都快出来了,要是刚才她动一下,那刀子就把耳朵割下来了。 “她办事不利,你难道不应该惩罚她一下吗?”青芒转过头,对乔父问。 乔父一直惶恐不安中,听了青芒的建议,不由得呆了。 青芒朝他努努乔韵脸上脖子间的红痕:“去,给我复制一套一模一样的,我就相信这是你做的。” 原来是不相信这是他打的呀。 “怎么做不到?”青芒眯了眯眼。 阿姨摩拳擦掌:“要不我帮你?” 乔父看向乔韵:“韵儿,我。” 乔韵看向他,这是让她帮忙向青芒求情吗?他难道不知道她只是青芒雇佣的人吗?哪有什么资格? 而且继母把她打成这样,她自己也那样,很公平,青少并不过分,她狠了狠心,就当没看见父亲恳求的目光。 就在乔父犹豫的瞬间,青芒的脸已经再次阴沉下去:“既然你不愿意,那阿姨你来。” “不不,不用,脏了你们的手,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继母看出来,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这丫头还挺能耐,居然能劳烦这样的大人物为她赶过来护驾,为她出气? 这笔账可以先暂时给她记着,等她和青少再无关系的时候,她在换回来。 青少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吧?他那样的身份准不可能娶这个贱丫头。 继母精明的眸子一闪,啪啪的打起了自己的脸,很明显,她对自己根本下不去手,只听见响声,可是实质性的伤害不大。 无所谓,你不打成一模一样的红印红肿,他就等着就是了,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行不行了,青少?”继母打了十巴掌之后,就停了下来。 阿姨道:“你糊弄鬼呢,你这脸上就浅浅的印,比小姐脸上差远了,我们先生刚才说的是要一模一样的,你没有听清吗?” 继母瞪大眼睛,那丫头脸上的伤是她用指甲带出来的,不然会有红痕血痕? 可是她怎么下得去手这样对自己? “你不舍得,那我帮你吧。” “我自己来。”继母使劲朝自己脸上扇去,这一次清脆极了,而且几巴掌之后,终于红肿起来了。 “行了吧?” 青芒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看了一下乔韵,乔韵以为他要走了,也跟着站了起来。 谁知道青芒却道:“到底怎么回事?汤怎么会洒在阴正的脸上和身上?” 乔韵一怔,没想到他还能想到,她不会不小心的把汤洒在阴正的脸上和身上,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341 同床异梦 连她父亲都不相信她,相信是阴正欺负她在先,还说什么即使他有错,也不该那么对待病人。 只有他无条件的维护自己啊,他就这么相信她是个无辜之人吗? 乔韵感激的望向他:“是他要调戏我,我才那么对他的。” 青芒脸色更黑了,浑身散发着冷气,大踏步的向阴正的房间走去。 继母的脸色一变,对付她可以,可是儿子的命比她还要贵重呢,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乔韵,然后扯着乔父的胳膊,问他怎么办? 儿子现在已经不能动了,要是在被毒打一顿什么的,脊柱矫正变形了,这辈子就别想好了。 她一下子跪在青芒面前:“青少,阴正他知错了,请你消消气,千万别发火,别跟他一般见识。” 青芒不理睬她,继续往前走,继母抱住他的腿,青芒一脚把她踹了出去,阿姨连忙过去,用白色的手帕帮他擦擦裤腿。 青芒一脚踹开了阴正的房门,阴正哆嗦着,惊恐的眼睛望着这边,身体一个劲的往里面挪,嘴里喊道:“青少饶命啊饶命。” 他在屋里把外面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脚都像踏在他心头,吓死了。 一股尿骚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居然尿裤子了。 “哪只手?” 青芒冷冷的问。 “什么?” “哪只手摸的她。” “青少,我,我没有,我只是。” 青芒已经走了过去,用手帕垫着,拿起他一只手腕,摁在床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他手腕上。 “这只?” “妈妈。爸爸,妹妹,救命啊。”阴正嚎起来。 继母无计可施,再也顾不得许多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的手指头少了呀,她跪在青少面前不管用,那就知道跪在乔韵跟前:“小韵啊,求求你救救你哥哥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哥啊。” 乔韵后退一步,没想到继母会跪她。 继母怕自己的力道不够,把乔父也给拉过来了:“你也来,一起救救正儿,他虽然不是你亲生儿子,但是以后也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乔父还真的跪了下来,农村人都重男轻女,乔父只有一个女儿,想要一个儿子,只可惜后娶的这个女人不愿意在生,那么女儿将来不能给他送终,只能仰望这个儿子了,这也是他为什么纵容阴正母子欺负乔韵的原因。 归根到底,将来女儿靠不住,还要靠外人的。 乔韵更是急急的闪开了,她怎么也不可能承受自己父亲的这一跪。 她看向青芒,上前扯扯他的袖子,虽然他现在很可怕,但是她也必须鼓起勇气。 她很厌恶阴正,不过他也没有到那种断腕的地步,要是阴正真的断腕了,相信继母要恨死自己和父亲了。 父亲又不舍得他们母子,估计他以后会在他们母子手底下要备受折磨吧。 “算了,放了他吧。” 乔韵祈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青芒凉凉的瞟了她一眼。 “他已经受到处罚了。”乔韵被他看的有点毛骨悚然,还是硬着头皮道:“其实他只是帮我把头发上的一个虫子赶走,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是啊,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是关系一直很好的。”继母反应很快,直接解释道。 阴正也反应过来:“对,对,我是看见她头发上有灰尘,想把她弄掉的,我一片好心,真的没其他意思。” “你确定?”青芒似乎对母子的话选择性忽视,只是眼睛盯着乔韵。 乔韵望着他点了点头。 青芒把匕首收起来,把手帕直接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韵赶紧追出去。 青芒开车过来的,阿姨和乔韵坐在后面,一路上他的气压都很低,压得乔韵喘不过气来,更不敢说话。 到了家里,他也一言不发,始终冰冷着一张脸。 乔韵知道他生气了,是因为忤逆他了吗?她知道他是为了给她出气,可是这样真的太狠了,她不赞同用这种血腥的办法。 阿姨泡了茶,示意乔韵给他端过去。 乔韵端着茶杯上了楼,手还没放在书房的门上敲响,那边的门已经开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就当没看见她一样。 下了楼,出了大门。 全程,她连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阿姨把茶杯从她手里接过来:“你也别担心,先生都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他有点接受不了,毕竟他高高在上习惯了,很少有人对他的决定有意见,过不了一天,他就消气了。” 乔韵点了点头:“我知道,没想到他今天会过去,我心里很感动。”是真的感动,他会为了她屈尊降临,还给她出气,很少有人这样帮助她。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都嫌她穷,只有海天还愿意和她走进,看见她受欺负,也会挺身而出帮助她,可是海天的力量很弱,通常是被打的那一个,可是也没有阻止他为她出气的决心。 青芒跟海天不一样,他是有这个能力,能决定别人生死的人,他的做法太极端,令她感动的同时也有点后怕。 阿姨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我觉得先生是喜欢上你了,要不然会那么在意你?一会看不见你,就追过去了。” “阿姨,你不要乱说。”兴许是有别的原因呢。 不过乔韵嘴里这么说,心里却跟抹了蜜一样甜,心底也是赞同阿姨的说法的,她在傻也能感应出青芒对她的关心关怀和不一样的。 “我可没有乱说。”阿姨看见她的耳根都红了,这是不好意思了呢。 “可是我觉得他没必要断一个人的手腕啊,阴正有错,也不该受到这么重的惩罚,这种方式太残忍了。”乔韵说完,就感觉身后一阵冷风刮过来。 她扭头一看,青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门口,冰冷淡薄的盯着她,乔韵感觉心头一冷,开口解释;“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青芒上楼,乔韵追了上去,他的文件拉在书房里了,这次是回来拿的,无意间听到背后她对他的评论,原来她心里是这样想他的,残忍?呵呵,也许不止呢,他是她的雇主,是强迫她,夺走她贞洁,夺走她自由的人,说不定她在心里骂死他了呢。 他的脸色越来越冷,乔韵追上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不是那个意思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你只是我聘用的孕母而已。”青芒的话让乔韵瞬间脸色苍白,顿在原地,心猛然间痛了起来。 他转头继续无情的说道:“别误会,我之所以去你家里,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的同意就乱跑,我惩罚你的继母,是让她长长记性,你现在是我的人,要欺负你,必须经过我允许,我的权威任何时候都不容许人挑衅,明白吗?” 乔韵愣在原地,雾一般的泪水蒙住了她的眼睛,咣当一声,摔门的声音惊了她一跳。 原来如此,他只是为了宣誓主权,她是他的佣人,受他的管辖,不容许别人玷污而已,是她想多了,他这样冷血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动情? 阿姨叹了口气,也没敢上前安慰她,这时候,她也许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青芒又是好几天没有回家来。 乔韵每天都很失望,很失落,面对阿姨的时候,也只能强颜欢笑。 更多的时候,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静静的发呆。 点开手机的微信,代孕群里依然聊得热火朝天的,她好多天没来了呢。 “我的雇主好帅,做的时候好温柔,我两个月没有怀上了,真希望这辈子都没怀上,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做下去了,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他了。” “你醒醒吧,你要是在怀不上,就该被开除了。” “怎么会,我觉得我雇主也是喜欢我的,他好投入,看着我的时候好深情。” “假象,一切都是假象,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后代而已,你千万不要上当,我好友就是一个例子,那男人也是很温柔,我好友一下子喜欢上了他,可是她生完孩子之后,那个男人立刻翻脸不认人了,我好友心疼孩子,想见孩子一面,都被他无情拒绝了,还扬言她不遵守合同约定,是违法的,让人把她打了个半死。” “她这样的确很没有职业操守吗?” “什么职业操守,我们这种人还有操守?有操守就不做这样的事了。”有人不屑。 “我只是告诉大家,千万不要被男人迷惑,请孕母的人,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这种人怎么会看上我们这种低贱的人。” 乔韵泄气的把手机扔下,所以说一切都是假的,她的感觉也是假的,青芒说的对,一切都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们之间有而且只有雇佣的关系? 晚上的时候,青芒回来了,乔韵看见他,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从浴室出来,欺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她连挣扎也没有挣扎,死鱼一样的闭上眼睛认命。 他没有忽视掉她在闭上眼睛的刹那,那一瞬间的漠视,他的心凉了半截,这一次没有前奏,他狠狠地进入,她吃痛的忍受,似乎这一切的场景又回到了当初。 好久才结束,结束后,他又穿上衣服出去了。 又是好几天没有回来。 两个月,两个人的关系一点也没有缓和,而是一次比一次冷漠,这才是雇主与被雇佣的关系吧,冷漠而理智的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家庭医生过来定期给乔韵检查。 “怎么样?”阿姨问。 这段时间,阿姨把两人的关系看在眼里,心里干着急,这半年的调养时间差不多了,能要孩子了,如果真有一个孩子在中间,兴许两人的关系会有所缓和。 她看的出来,两人是相互吸引和喜欢的,只是有了误会而已。 医生点点头:“身体的基础打的还不错,只是心情要放松点,不要想那么多,以免气结,知道吗?” “这么说可以要孩子了是吗?”乔韵也问道。 “是的,可以了。” 乔韵和阿姨对结果都很欣慰,只是两人欣慰的点不一样。 阿姨是真心的,乔韵则是想赶紧的怀孕,赶紧的生下孩子,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她本来的生活中去,省的整天胡思乱想,这里她快要待不下去了。 乔韵真的很上心,她每天都测试自己的排卵期,然后给青芒打电话。 “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她软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他正在教训手下,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呢? 这是在向他示弱吗? 这段日子她在煎熬,对他又何尝不是煎熬。 每天他都在训练场度过,他不但增加了自己的训练强度,还把手下的训练强度提上去了,手下都快被练死了。 其实他也想过,那天他说的话太重了,每次回去,他都想鼓足勇气化解一下的,可是看她跟陌生人一样看他,他就心里来了火,早就忘了对她温柔的初衷。 他们的关系因此越来越远。 今天她肯主动打电话过来,还邀请他晚上回去,他心里很开心,嘴角都扬了起来。 手下们都看呆了,感觉到大哥身上那种压人的气势瞬间轻了好多哎,难道是女人的电话? 想不到他们大哥有一天也会陷入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啊,在大的英雄的都难过美人关吧,路知如此,权倾如此,锦城如此,青芒亦如此。 其实这也正常,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除非他不是人,没有人的感情,才不会为情所动。 “看情况吧,不一定。”青芒尽管心里很开心,可是嘴里依然傲娇,不肯吐口。 “好,我等你。” 这一声我等你彻底取悦了青芒。 “好。” 晚上青芒回来的不早不晚,刚好九点。 推开门,乔韵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应该心不在焉,因为电视台播放的全是广告。 听到门响,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把拖鞋给他拿出来,把大衣给他接过去。 嫣然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以前这种事情都是阿姨做的,没想到她今天会做这些。 他瞟了一眼,阿姨不在。 “我让阿姨先回房了。”看的出,她有点紧张。 青芒不知可否,坐在沙发上,乔韵恭敬的站在他身旁。 “坐。”青芒给她让出位置。 女人都先妥协了,他也没必要端着架子,也有必要有点表示。 乔韵坐了下去,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青芒自然更不会主动找话说,他本就是寡言的人。 “今天,医生来做定期检查了。”她开口道。 “哦,是吗?怎么样?”青芒奇怪,这事,管事居然没有向他汇报。 “医生说,挺好的,可以要孩子了。” 青芒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乔韵被他盯的,更不好意思了,头垂的更低了,还是硬着头皮道:“今天是我的排卵期,所以把你叫来了,我们可以履行合同了。” 乔韵说完,感觉到头顶那道目光更烈了,跟火烧的一样。 “所以,你今天让我来是想怀孕?”然后赶紧的生完孩子,离开他?怪不得,怪不得她和他做对了两个月,一直没有妥协,如今这样妥协,居然是为了尽快拜托他。 不惜牺牲尊严,不惜先低头。 她就那么想离开他吗? 这一刻,青芒恨不得想一把掐死她。 “如你所愿。”青芒化身为一头恶狼,欺身而上,狠狠的撕裂她的衣服,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这注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游戏。 342 挑衅 半夜,灯光在头顶发着眩晕的光芒,乔韵躺在地上,身上只盖了一件破衣服,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可见战况多么的激烈,她挣着眼睛,空洞的眼神没有焦点。 虽然过程简单粗暴,但是终究如愿以偿了不是吗,也许现在体内已经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等生完孩子以后,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涌起道道委屈,眼泪像是止不住似得,从眼角流淌下来,她告诉自己没有矫情的资本,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无声的眼泪逐渐变成呜咽,再到痛快的大哭,哭的过瘾了,乔韵才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 青芒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抽着烟,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他捏着烟的手指也开始僵硬,任凭烟头烧着了他的手指,都毫无所觉。 等到客厅里没了声音,他才推门进来,她居然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方睡着了,身上还只有自己临走时给她搭的衣服,他眸中的眼色逐渐的加深,她就这么糟蹋自己吗? 他弯下腰来,把她抱起,灯光下,她的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滴落在他手臂上,一股凉意浸透,更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身上,乌压压的青紫,这是自己的杰作吗?完全没想到自己下手居然这么狠。 青芒有点愣怔,她一定从心里恨死自己了吧,他没想这么做的,谁知道昨天一股火上来,没有控制住自己,他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却屡屡因为她失去理智。 把她放在床上,又用温水帮她擦洗了一遍,从抽屉里拿了药膏给她涂上,她兴许太累了,中间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第二天醒来,乔韵依然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的,看见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还有身上那么干净,就知道是阿姨来了,把她给收拾好了。 她羞愧极了,昨天那么狼狈,谁知道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要不然她不会让自己处于这么难堪的境地,更不会让别人看见,替她收拾这种烂摊子。 她下楼,阿姨果然在厨房里忙活,见到她一如既往的微笑热情的打招呼:“小姐,你醒了,快过来吃早饭。” 乔韵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丝毫的探究与另类的目光,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只是她没有什么胃口,吃的很少。 “喝了这杯牛奶吧。” 乔韵望着那杯牛奶,也没有多想,就喝了下去,每天早上都喝牛奶,已经习惯了,只是今天这牛奶有点怪味啊。 喝过奶之后,她又回房睡了,这次是被阿姨给叫醒的,睁眼就是她担心着急的眼神。 “小姐,小姐,你发烧了,你起来,家庭医生不在家,我们要去医院。” 头真的是有点疼,可是有必要去医院吗? “阿姨,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受凉了,你帮我熬点姜汤吧。”怎么能去医院,如果昨天她肚子里怀了孩子,去医院要打针吃药,那对孕育的胎儿绝对是伤害。 尽管这个孩子与她将来半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始终是她的孩子,她不想看着他痴痴傻傻的。 “那怎么行,发烧不是小事,喝姜汤也压不下去的。”阿姨似乎想起来什么:“你等着,我去给先生打电话说一声。” “不要。”乔韵拉住她的手:“阿姨,别告诉他。”她就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听话去医院检查。” “阿姨,吃药打针都对孩子不利的。” 阿姨涨张了张嘴,眼光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最终还是道:“可是你发烧,病毒入体,对孩子也不利啊。” 阿姨说的有道理,在去医院还是告诉青芒的选择中,乔韵最终还是选择了去医院。 已经是下午快要下班的时间了,大夫建议她做个血常规检查,两人抽了血之后,就在旁边等着出结果。 阿姨等的煎熬,就不住的啰嗦:“这两天都没有出门,家里的暖气也开的挺足的,怎么会受凉呢,你晚上也没有踢被子的习惯啊。” 大多数女孩子都有踢被子的毛病,但是对乔韵来说,踢被子都是一种奢侈,她冬天盖的被子都是破烂的一床薄被子,把自己圈成一团,半夜都暖不过来被窝,经常被冻醒,又怎么会把被子踢跑? 乔韵低着头没有答话,受凉不就是那天晚上,她躺在地上睡着了吗?赤裸着身体没有盖东西? 阿姨没有看见吗?还是她把自己收拾好送到楼上的。 等等,自己再瘦,阿姨年纪大了,也不可能那么轻松的把自己背到楼上,自己毫无所觉啊。 阿姨还在喋喋不休:“我就离开了你一晚上,该不是先生没有照顾好你,让你着凉了吧,你说你们怎么就那么不注意呢?” “阿姨,我让你回去的那个晚上,你早上几点过来的呀?”她得知自己可以受孕了,就给青芒打电话,打了之后,就让阿姨先回去了。 “我按照你的吩咐,早上八点过来的呀。”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以前一样打扫卫生呗。” 阿姨的神色没有变化,她说的都是实话,这么说不是她把自己弄到床上的,也不是她给自己擦身体,然后抹上药膏的? 那么是谁呢?是青芒?他不是走了吗?难道又去而复返?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那么残暴,为什么回头又对她这么温柔? 也是为了后代着想吗?肯定是怕她感冒了,还要打针吃药,影响孩子的发育吧,可是他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她还是感冒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看她的小脸又开始白了,阿姨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跟你一起去。”她真怕乔韵这小身板晕过去。 “阿姨,我自己去就好,快要拿单子了,你等着就好。”她又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靠在洗手间的墙上,她只感觉一阵阵的疲惫,比在继母的奴役下干活,那种身体上的累更累。 她揉了揉额头,一阵一阵的刺痛。 她闭上眼睛,幸好快要下班了,医院的人不多了,她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小韵?真的是你,你怎么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乔韵睁开眼睛。 “海天?”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自从上次她去偷偷的看他,被管事跟踪,把海天打了,她还以为他死了,被她连累死了,心生颓废,后来得知他没死,心才活了过来,可是从此她再也不敢和他见面了,怕连累他。 这是第一次再见面。 “你还好吗?”她看见海天穿着白大褂,这是A市最好的医院,他能在这里实习,尽管是个高护,却也很不错了。 他似乎比原来瘦了,眼睛深邃了很多,也稳重了很多,在配上这一身职业衣服,好帅气啊。 “我挺好的,你是不是不舒服?”海天见她时不时的皱着眉头,伸出手想要抚一下她的额头。 被乔韵躲开了,她心里时刻警惕着,要与他保持距离。 “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是不是发烧了?”海天一怔,望着手底下空空的,没想到她会躲开。 “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忙吧,不要管我。” 乔韵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小韵。”海天还是不肯放她走开。 “我等你。” 乔韵震惊的回头,他都知道了吧,知道她是为青少当孕母,他却还要等她? “不,不要,你会找一个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好姑娘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姑娘。” “我真的不值得你等。” 乔韵说完,要匆匆离开。 海天不愿意放她走,拉住了她的手:“为什么?你难道不想回到我身边了吗?你是不是不在喜欢我了,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那个男人那么有型,那么英俊,更重要的是一身雷霆气势,仍是哪个女人见了,都会喜欢上吧。 他这次见乔韵,明显感受到她身上哪里变了,她说不想连累他,完全是这个理由吗?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她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了动心,没有了喜悦,也没有爱意。 只有愧疚和担心。 乔韵听了海天的话,心神震惊:“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他是我的仇人,是他毁掉了我单纯的生活,夺走了我的爱人,让我背上了耻辱。” 海天心里一松:“那就好。”也许是他太敏感了,所以才生了错觉吧,他望着对面那个肃杀的男人挑衅一笑,他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却并不怕他,他知道他是不可能置他与死地的。 不然他更得不到乔韵,别说她生的孩子了。 感觉到一道锋利的目光灼伤了后背,乔韵猛然转头,就看到了青芒,紧紧地盯着自己,就像是阎王看着小鬼,随时一掌就能让她灰飞烟灭。 乔韵脸色更白了,为什么每次她说他坏话时,他总能准确的出现在她背后,把话听去? 她苦涩一笑,也许这就是天意。 她到是无所谓,只是海天,她往前一站,想要遮住海天的身影:“这件事与他无关。” 生怕他再次把海天打个半死,乔韵只希望海天快点走。 没有哪个人愿意被打个半死,海天想走的,挑拨两人的关系已经达到,可是青芒却不打算放过他,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也没有人敢调戏他的女人。 他大踏步的上前,越过乔韵,一脚揣向海天,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乔韵想拦都拦不住。 海天被他一脚踹出去,飞出老远,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乔韵连忙抱住青芒的腰:“你快走,快走啊。” “放开。”青芒看乔韵如此护他,心里更气了,脸上的冰霜能冻死人。 “你要是撒气就找我,不要牵扯到无辜之人。”乔韵也铁了心的要和青芒作对到底了。 青芒看着有大夫过来,把躺在地上的海天抬走,目光幽冷,像是噬血的魔头。 他一把攥住乔韵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 乔韵踉踉跄跄的小跑着才能跟上。 阿姨匆忙赶来,看到两人又闹到了一个难以解开的困境,这是怎么了? 她本来想着乔韵生病了,正好让先生过来,兴许他看到难受的乔韵,心里会软一些,然后两人就可以和好了,可是现在看起来,明显是情况更加的糟糕了。 早知道,她就不敢打电话让先生过来。 “先生,小姐还病着,你比这样对她。”阿姨跟了青芒这么多年,知道他面冷心热,依然不敢说太重的话。 青芒走到院门口,呼呼的北风恰好透过唯一的空隙吹进来,乔韵的头发被吹的扬了起来,她呼呼的喘着气,脸色更加的白了。 他把她的手放开,她的手腕上一道红红的泪痕,他那手跟铁钳似得,攥的那么紧,没有被抓骨折就不错了。 “医生说血项挺高的,最好去打针。”阿姨见青芒没有什么动作,连忙扶住一旁的乔韵:“走,我们去打针。” 乔韵随着阿姨拉着她往里走。 身后的那道如火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转过了弯,她才松了口气,但愿他不会在找海天的麻烦了。 “阿姨,我不想打针。” “不想打就不打,医生说回家吃点药就行了,都是中成药,你放心。” 乔韵明白了,刚才是阿姨在给她找借口,带她离开。 “谢谢你,阿姨。”她和阿姨素昧平生,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人了。 从医院回家之后,青芒也没有回过家,更没有碰过她,到了大姨妈该来的日子,乔韵格外的紧张,但是它还是如期而至。 看着红红的血迹,她一脸颓败,这不科学啊,那天她算好的排卵期,做了那么多次,按理说中的可能性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啊,怎么会没有呢。 本以为身体好了,可以一击而中,没想到却落了空,难道还是她的身体有问题? 阿姨看她一脸难过的样子,心下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孩子来不来也是讲缘分的,该来的时候就来了。” 说完不敢面对乔韵,急匆匆的端着盘子去厨房了。 乔韵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只是呆呆的想着心事,如果一次不行,那么两次也不一定行,那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与青芒划清界限呢? 乔韵被限制了自由不能外出,只能在别墅内外活动,阿姨去买菜的时候,她就去花园里照顾花。 “小姐,这些花搬到哪里去?”送花的小哥把电动车停在花园外,问她。 “把他们搬进来,放这边吧。”每隔半个月都有人过来送新的品种的花。 小哥把花搬进来,他的同伴去跟着管事领工钱,便对她说: “那盆,是有人特意送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看看呢。” 他颇有深意的眼神,让乔韵眉头一皱,这个人确实是以前的花匠,他们又不熟,有什么东西送她? 他一笑,露出整齐的大板牙,走了出去,骑着三轮车,干净利落的走了。 乔韵很好奇,目光看向那盆花,她刚才没注意,那花很好看,只是是纸做的,不是真花,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立刻上前把插花拔下来,左右看了看没人,把它一把藏在怀里。 走出花园,周围也没有人,她才松了一口气,急匆匆的回了自己书房,把门给削死了。 她这才谨慎的从怀里把插花掏了出来,这种插花只有海天会做,以前他把钱都给她买了饭吃,照顾她了,便没有了钱给她买玫瑰,便自学了这样一门手艺,用纸作花,所以今天她一看那插花,她就知道是他。 他可真是大胆,居然还敢给她传递信息,万一今天在花园里的不是自己,是别人,被发现了,怎么办? 毕竟这个花园里是不允许这种纸花出现的。 ------题外话------ 哎,尽管你们不喜欢,我还是坚持写完吧,就差一点了,不能半途而废,坚持到底!么么哒! 343 诱饵 乔韵把花拆开,上面的字迹的确是海天的,她在熟悉不过了。 只是里面的内容让她吃惊。 “小韵,你过得不好是不是,我决定了,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新开始,后天九点,我们学校的后山上见,你一定要来,我会一直等着你,一天等不来,我就等两天,三天,四天……永远等下去。” 乔韵看了内容,心都在颤抖,海天这胆子也太大了,居然约她私奔?可是她怎么能跟他走。 她继母和青芒签了合同,人家预付了一百万,她人跑了,青芒去找继母怎么办?继母她可以不管,可是父亲呢? 青芒的狠她是清楚的,一定不会放过家人的。 可是她也了解海天,他这人死心眼,被青芒的人打了几次,快要打死了,就是对她不死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那天晚上她不去,她相信海天一定会真的一直等下去。 怎么办?海天这不是跟她出了难题吗? 乔韵把纸直接撕成碎片从马桶里冲了下去。 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直在想怎么办?如果去了,她和海天也逃不出青芒的手掌心吧,只要青芒想抓他们,那是易如反掌。 算了,不管跟不跟海天走,她都要去这一趟,她也不忍心让他一直等下去啊。 看来这次要跟他说清楚才可以,不能在给他念想了,否则,会连累他,也会连累自己。 可是这别墅里戒备森严,她怎么才能出去呢?这是件头疼的事。 第二天她在散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地形,正门走不出去,只能走后门了。 后门那里看守的是一个老头,每次看见他,他都在睡觉,但是他身边的那只狗相当厉害,每次都对着乔韵叫,老头一摸它的头,它就老实了。 乔韵大着胆子去和狗套近乎,老头只是看了她一眼,乔韵朝他笑了笑,又头一歪睡过去了。 她和狗混熟了,狗带着她到了自己的狗窝,她发现墙边居然有为狗出入挖的狗洞,如果她从这里出去的话,是不是比较简单。 只是比较难看,钻狗洞哎!不过为了和海天说清楚,只能这么做了,现在只有祈祷青芒那天不会突然回来。 那天一天,她都很紧张,旁敲侧击的问阿姨,青芒最近在忙什么,阿姨多聪明的人啊,以为她想和青芒说和了,不在冷战了,就说替乔韵去打听打听。 “先生这几天特别忙,不是故意不回来的,你看连管事都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阿姨这么一说,还真是,她都没有注意到。 乔韵怕阿姨真的去找青芒,她本来是不想让他回来的,她在把人给她叫回来了。 “我知道阿姨,那等他忙完了再说吧。” “哎呀,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就是好的,相处这么久了,先生这个人啊,你也知道,他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不说,有时候说了,话却很伤人,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这段时间,看着两人的冷战,最着急的是她啊,不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好干涉和劝说。 “我知道了阿姨。”阿姨说的话也许是对的,唯一不对的是两人的身份不合适,遇到的时间和方式也不对。 乔韵一直警惕着注意外面的动静,管事今天一天没有露面,这说明他们还没有忙完,青芒应该不会回来。 吃过晚饭,乔韵说要去溜溜食,悄悄去了后门,把事先准备好的狗食给放到狗窝里,然后就回来了,跟阿姨道了晚安,上楼睡觉了,阿姨收拾完没事了,就回自己房间了。 她的房间在后面,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乔韵八点就出门了,为了行动方便,她穿了一身运动装,把头发挽起来,戴了一顶帽子。 没想到出来是如此的顺利,望着繁华的街道,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 她打了一辆车,去了她中专上的学校,那里离这挺远的,一个在城东一个在西边,足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那座学校虽然很好,毕竟是中专,地理位置很偏,后面就是一座小山。 很多同学周末结伴去旅游,她和海天就只能跑到后山去爬山,那就是两人最大的奢侈了。 两人在那里有个秘密据点,很少有人发现,想必他会在那里等她吧。 只有周末的时候,后山的人才多一些,平常人很少的,更别说晚上九点的后山了,黑布隆冬的,一点亮光都没有,谁会来这种鬼地方啊。 整座山笼罩在黑漆漆的夜里,寂静的很,空旷的很,乔韵一个人来这里,还真是挺害怕的。 她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往远处照了照,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空中飞过,吓的她差点失声叫出来,仔细想了想,才觉得有可能是只鸟。 她这时才不由得埋怨起海天来,约学校也好啊,干吗要约这种鬼地方,跑到山中间,难道私奔就容易吗?还要在下山。 再说了天这么黑,不知道她害怕吗?也不说在山下等着她。 或者给她打个电话也好啊,他的电话号码早就换了,她不知道,无法与他联系,可是她的手机号码一直没变啊。 “海天海天?”乔韵扯开嗓子大喊,似乎这样能为自己壮壮胆,可是山上的回音把她喊得话传回来,似乎更吓人了。 乔韵都要哭了。 “啊。”她惊叫一声,手里的手机都被吓掉了,原来是她的手机响了,她打在震动上了,她一惊吓,就把手机给扔了。 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乔韵就知道肯定是海天,她连忙接了起来:“喂。” “小韵,你来了吗?” “我在山脚下,你在哪里呀?” “你在那里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好,我等你。”乔韵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海天说下来就一定会来的。 她找了一颗矮树爬了上去,比坐在地上忍受蚂蚁虫子的啃咬要好多了。 “嗡嗡。”手机再次响起来。 乔韵一看是一串号码赶紧接起来:“海天。” 那边没有声音,乔韵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说话声,她再次喊了声:“海天?”该不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拨打键吧? 她看了一眼屏幕,还在通话状态上,但是令她惊异的是,并不是刚才那一串陌生的号码,这是一串新的陌生号码。 她刚才没有看清楚,以为没有署名的就是海天,再说了,这时候也不会有人给她打手机。 她惊恐的再次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不确定的问道:“喂,有人吗?你,谁呀?” 那边依然没有声音,乔韵仔细听,能听到对面若隐若无的呼吸声,就在这时,手机响起了嘟嘟声,那边挂了。 看来不是有人拨错了,而是真的给她打的,因为某种原因,所以才给挂了。 乔韵一阵心惊肉跳,她怎么觉得那人是青芒的可能性那么大呢? 乔韵把手机给重拨了出去,立刻被摁死了,看来真有可能是青芒,只有他对她有这样的坏脾气。 怎么办?乔韵紧紧的攥住手机,咬着嘴唇,怎么就那么巧,青芒会打电话给自己?从见面的第一眼起,他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手机给她,或者是因为她从来没跑出过他的视线吧。 那今天晚上的行动呢,在他的监视之内?他其实一直知道她出来了,来到了这里,和海天会合了? 更糟糕的是,她刚才接了电话,就喊了海天两个字,这不是等于不打自招吗? 她真是愚蠢死了,这该怎么办? 他现在一定派手下潜伏在她四周吧,等着海天来了,把他们一网打尽。 可以想见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两人在这里见面,肯定是私奔啊,她就是在解释也说不清楚了。 在医院她和海天说一句话,他都能把海天打个半死,如果他认定海天和她私奔,还不把海天打死啊。 所以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在海天来之前,不能让他们抓住。 她迅速的跳下树干,找到海天先前给她打电话的号码拨了过去,那边一直嘟嘟的响着,却没有人接,可把乔韵给急死了。 她害怕青芒的人已经把海天给挂了,那就惨了。 这下怎么办? 乔韵往山下走,上山的公路上,突然有灯光亮起,是车灯,还不止一辆,她赶紧藏在一颗树旁,这么说青芒的人才刚到吗? 夜色里,只能看到那道高大的人影朝这边走来,灯光闪烁处,男人英俊的脸庞昙花一现,可是她看清楚了,真的是青芒。 他果然在跟踪自己,她真是太傻了,以为自己出来的无声无息呢。 呵呵,他把自己看守的可真是严,是把她当成圈养的小兔子了吧。 称海天还没有和她接头,乔韵加快脚步勇敢的朝青芒走去。 青芒的脚步也很快,一道强烈的光束照过来,打在她的脸上,乔韵忙用手去捂着,他冷冽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上显得更加的冰。 “过来。” 乔韵挺直脊背朝他走去。 青芒把她往怀里一带,搂着她往山下走去,他一言不发,反倒让乔韵有点奇怪,他不怪她吗?也不问问她吗,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我,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乔韵先忍不住了,解释道。 “别说话。”青芒冷厉的打断了她的话。 乔韵听他的声音似乎格外凝重,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青芒带着乔韵还没走到车前,一道熟悉的声音也从旁边响起来了。 “小韵,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海天带着喜悦的声调激怒了青芒,乔韵清楚的感到他身躯僵硬了一下,气压一下子降了下去。 乔韵都没看回头去看海天的方向,更不敢去回答他的问题。 海天继续说:“小韵过来。” 青芒身上的肃杀之气爆开,乔韵心里着急死了,海天这是干什么,不是找死吗?居然挑衅青芒,还用那么轻松的语调。 她觉得她再不说点什么,海天下一秒就会被青芒打死。 “海天我来是想跟你说清楚的,我们在也不可能了,你走吧,从此天涯陌路,恩断义绝。” 她只能把话说绝,希望能救了他一条命。 海天震惊的道:“小韵,你,你怎么这么说,我们不是说好了,我等你的吗?” 乔韵呵斥他:“海天别说了。”他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呢,知不知道这时候最危险了,旁边有最危险的野兽在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 “我为什么不说?我就是要说,小韵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这座城市最黑暗的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死在他手里的都不知道多少人了,小韵你要离他远点,我今天要带你走,你不能给他生孩子,他这样的人就该断子绝孙。” 海天的话一落,不等青芒发话,他手下的人就一跃而起,以凌厉之势要把海天做了,海天后退一步。 “砰。”一声巨响,那人闷哼了一声,跪在了地上,海天反应很快,在他跪倒的瞬间,已经闪到了一颗石头后面,遮住了他大半个身体,只有他手里黑黝黝的东西还在喷着火。 乔韵吓了一大跳,原来海天也是有备而来啊,只是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啊。 “海天你做了什么?你……”她惊恐的叫起来,事情转变的速度出乎她的意料啊,只是这下麻烦了,就算他有恃无恐,也不一定是青芒的对手啊。 海天似乎也是第一次杀人,手也哆嗦,额头上冒了冷汗,但是压抑了这么久的怨恨也终于爆发了。 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只是一个弱小者,在青芒眼里,就是一只小小的蚂蚁,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抢走,每次还要被莫名的毒打一顿,他受够了这种任人欺凌毫无还手之力的日子。 他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把那个男人踩在自己脚下,为有这样的一天,干什么都在所不惜。 乔韵的声音被淹没了,谁也没有听到,因为密集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周围埋伏着不少人,他们隐藏在暗处,在海天示警的时候,他们也不甘示弱,或许一直在等这一刻。 而青芒这边似乎也早已经察觉出了周围有人埋伏,迅速的撤退到有利的位置,进行反击。 乔韵完全傻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比电视上还要刺激,幸好青芒的手一直放在她腰上,这成了这几分钟里最煎熬时刻的最大的力量支撑。 他带着她一个跳跃就到了车旁。 “上车。”青芒喊了一声,把她护在身后。 乔韵全身无力,不知所错,根本连车门都拉不开了,最后还是青芒把车门拉开,把她推上去的。 这车是经过改装的,就是穿透力在强的东西也打不进来,她捂住耳朵圈成一团躺在后座上,完全没法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里会演变为战场。 耳边似乎有人在喊:“大哥你先走,我们殿后。” 然后车便急速的开起来,外面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了,只是车速很快,飞驰在山路上,不是急转弯就是急刹车,把她折腾的要死。 她慢慢的从座位上抬起头,后边还有几辆车在追,不时的有东西打过来,在车身上激起一声闷叫。 青芒开着车,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跟着他来的人都没有跟来,难道说他们都…… 光听那声音,就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了。 那些人都是海天带过来的吗?他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那么他带了那么多人埋伏,说什么带她私奔,是假的吧,是为了引诱青芒过来吗? 他就那么笃定她来了,青芒会过来? 乔韵的目光看向青芒,他在全神贯注的开车,想要甩了后面的车。 “啊?”乔韵惊呼:“你,你受伤了?” 驾驶座是白色的真皮,此时染满了鲜血,他哪里受伤了?肯定是中了弹了,要不然不可能流这么多血。 乔韵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嘴唇不停的哆嗦,她狠狠的用牙咬向手背,直到上面出现了血痕,感觉到了剧痛,她才把自己放开。 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下,冷静了下来,理智恢复了一点,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跳上副驾驶座,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她居然看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受伤了。 344 受伤 乔韵看向他的脸,黑黝黝的眼底看不清任何情绪,嘴唇紧紧抿着,刚毅沉着,只是脸色很是苍白。 她着急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几乎带着哭腔道:“你哪里受伤了?” 青芒没有回答,他在全神贯注的开车,避让后面的车追上来。 后面紧追不放的车似乎也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过了这个路口,青芒的支援就要到了,他们在跟就是死路一条了。 所以现在他们拼命的想要抄上去,然后形成一个包围圈,就是同归于尽也是好的。 乔韵刚才与他说话,他稍稍分了一下神,差点被旁边的车超过去撞上,乔韵在也不敢打扰他了。 好不容易过了最惊险刺激的一段路,前面终于看到车辆了,后面紧追不放的车突然转了一个弯,消失不见。 青芒把车停在路边,有人打开车门,喊了一声大哥。 青芒看了他一眼,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颓然的靠在驾驶座上。 那人脸色一变:“大哥你受伤了。”他一招手,立刻有人拎着药箱过来,帮他查看。 黑色的风衣脱掉,里面是一件灰色的毛衣,伤口处的颜色格外的深。 关键是那一个点还在胸口处,不管乔韵的脸色更白了,周围的人也都凝重起来。 “必须送医院。”医生严肃的道。 “好,我这就开车,你给医院联系,让他们做好准备。” 那人迅速的把青芒给抱到后面,然后自己跳上了驾驶座,车开的飞快。 医生把手机扔给乔韵:“你来打电话,我来说。”他来不及了,要想给他止血,他这枪伤不止一处啊。 乔韵这才发现,他腿上要中了一枪,因为穿着黑色的西裤看不清楚。 她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机打开,找到他说的那位主治医生的号码拨了出去,等接通了,乔韵就把手机放在医生的耳边。 “老卢,麻烦你回一趟医院,青少这出了一点问题。” 那边很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我让人去接你。”争分夺秒的时刻,不允许有片刻的耽误,为了以防万一老卢也被对手盯上,就很麻烦了。 青芒被推进了手术室,等在外面的有很多人,那位老卢也急匆匆的赶来,还有上次过年见到的那位盛世庄园的主人权少。 他肃穆的表情让烦躁的众人都自觉的静了下来,站立在两旁等待他的发话。 权倾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乔韵,他的目光与青芒一样压迫感十足,还带着一股子冷森,似乎要生吞活剥了她。 她止住自己想要打哆嗦的身体。 刚才那个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乔韵,有一股杀意:“我刚才调查了,都是这个女人害了大哥,她联合她那个相好的,把大哥的死对头引过去,对付大哥。” 权倾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你大哥却还护着她不是吗?一切都等他醒过来在做处置。” 他缓步度过去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见男人倔强不服的没有回答他的话,再次问道:“没有听到我的话?” 那人不服气,却也不得不答:“是。”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还要救她,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真想一枪毙了这个女人,大哥已经很多年没有受过伤了,这一次居然被死对头给盯上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早知道他在车上的时候就应该毙了她,一了百了。 大哥没事还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让她陪葬。 “都在这里杵着干什么?”权倾蹙眉看了看走廊里站着的人。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权少,我们等着你给我们下命令,给大哥报仇。”那些人红了眼,敢算计他们,活得不耐烦了。 “急什么?”权倾的手放在膝盖上,不停的敲着,似乎心里早有打算。 “急啊,我们不能给对方逃跑和撤退的机会,再不行动,他们就隐藏起踪迹了。”要是平常,小邱也不敢忤逆权倾,但是现在不服输的性子让他坐不住。 他们把大哥给打伤了,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他也应该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至少也该卸了对方头头的手和脚。 权倾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暴躁的样子瞬间偃旗息鼓了。 “我会让对方跑了?” “不会。”他斩钉截铁的答,他清楚权少的性子,护短,从不吃亏,今天这笔账恐怕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想到这,他安心多了。 朝两边的人挥一挥手:“权少,我们兄弟随时听从你的调遣。”在大哥醒来之前,希望他们已经给他报仇了。 权倾摆摆手,那些人已经走了,只剩下小邱陪着留在手术室门口。 走廊里顿时宽敞了不少。 那些要吃乔韵的目光没了,她也没有觉得轻松一点。 但愿青芒能醒过来,他如果醒不过来,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手术做了十个小时才结束,可以想见手术过程多么的凶险,外面的人等了一夜更是煎熬,权倾的脸色越来越冷,那个男人度着步子,也越来越着急,乔韵的手抓着衣角,她没有资格表现出着急,只能死死的憋着。 卢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疲惫的双眼冲了血,摘下口罩。 “他身体里的子弹是取出来了,一共三颗,其中有一颗距离心脏不过一公分,目前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要在重症监护室呆着,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小邱立刻暴跳如雷:“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要看情况?你是说我大哥不确定能醒过来?” “他伤势太重了,流血过多。” “那要是一个月醒不过来呢?”小邱咬着牙,双手不受控制的拽着医生的衣领。 卢医生很冷静,不跟他一般见识,还慢悠悠的道:“别说一个月,一年醒不过来的可能性也有。” 小邱咬着牙,一个拳头就要挥过去,这人太可恶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权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摔向一边,阴沉着脸:“滚。” 小邱一个激灵,他朝一个医生发什么火啊。 要说罪魁祸首,也该是那个女人,都是她害的大哥,他转了一个弯,上前掐住乔韵的脖子:“说,大哥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联合对方害大哥,你是怎么给他们联系的,方式是什么?说出来,不定我能饶你一命。” 乔韵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来,刚才听了医生的话,她也好震惊,但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他,她根本不知道那里埋伏了那么多人,也不知道他会去,怎么会成了这样。 她不怕死,既然他不一定能醒过来,那她就算去陪葬吧,但是在陪葬之前,她需要解释清楚,不想背着这个罪名。 “我,我没有。” “没有?那你大半夜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谁约你去的?” “我,是我的一个朋友约我去的。” “什么朋友?” 乔韵不说话了,她不能出卖海天啊,尽管海天利用了她,把她约到那种地方,很显然并不是带她私奔,而是利用她,引出青芒,而他则带了人事先埋伏好了。 只是他是怎么找到青芒的对头的?对方那么多枪支,很厉害的吧,海天怎么会和他们混迹在一起? 她没想到海天有一天也会骗她,利用她,会和黑道的人合作,她似乎第一次认识海天。 也没想到青芒会真的去,还为了保护她,身上中了好几枪。 尽管如此,她依然不能把他供出来,他还是曾经帮助她,给过她温暖的那个男孩啊。 小邱见她不说话,一股子怒气上来,到现在她还维护对方,和对方不是一伙的,都说不过去。 手下加重了力道:“果然是你出卖了大哥,你去死吧。” 乔韵平静的闭上了眼睛,死就死吧,就算是对青芒的补偿了。 “住手。” 最后权倾还是制止了他。 “为什么,权少,你都看见了,她都默认了。”小邱不甘心,可是权倾的命令他不敢不听,而且他的表情骇人的厉害。 “她是青芒的女人,该由他亲自处置。”要不然他受了伤,拼死救出来的女人,现在给杀了,那他不是白忙活了。 “可是。”小邱不甘心。 “没有可是,服从命令。”权倾冰冷的声音响起。 “是。” “跟我走。”此时的权倾满身杀气,就跟煞神一般,跟动了他的兄弟,真是活得太舒服了。 小邱一听来精神了,立马挺直脊背,看权少这意思就是要替大哥报仇啊。 “那大哥这里怎么办?”他警惕的看着乔韵,这个女人在大哥身边,不放心啊。 权倾回头望她:“她会在这里守着,毕竟,她父亲还都在老家。” 乔韵打了个激灵,很明显他在威胁她,抬起头惶恐的看向权倾,权倾已经走了,只有皮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她颓然的坐在凳子上。 一会阿姨急匆匆的从家里赶来,是小邱打电话给她的,把事情的详情给她说了,让她务必监督乔韵,不能再让她伤害大哥。 阿姨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乔韵会害先生,她站在电梯旁一直看着她,她躺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衣服上和手上还沾有血迹,脸上很是苍白憔悴。 她慢慢的走进她,乔韵一晚上没睡,快天亮时,才眯了一会,她做了个噩梦,梦里青芒用森然的眼睛盯着她,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还和那个男人牵扯不清?她就那么恨他吗? 她含着眼泪解释,他把她推开,说以后再也不相信她了,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她上前求他原谅,他一脚把她踹开…… 乔韵惊醒过来,看到阿姨站在她面前,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她莫名的恐慌,被人怀疑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忍不住的上前解释:“阿姨,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联合外人来害他,是,是海天约我私奔,我没想私奔,但是又怕他执念太重,就想和他说清楚,一刀两断,按照他说的地点去赴约了,可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有预谋的,他的手里有枪,还带了那么多人。” 阿姨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曾经的海天,对她最好的人,就跟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如果连她都误会自己了,她还怎么活下去? “你说的都是真的?”阿姨也不愿意相信,她身世坎坷,历尽磨难,并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孩子,如果是的话,她只需要一心一意跟着先生就好。 她的眼睛里时常充满着悲伤,但是却很纯净,没有任何杂质,直觉告诉她,可以相信她。 但是先生还因为她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那个才是她从小看大的,尊敬的人。 乔韵狠狠的点了点头:“我如果有半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 她急需要获得阿姨的信任。 “好了,我在这里看着先生,你回去洗刷一下吧。”阿姨即使相信她,态度也不如原来那样友好,态度有点生硬。 乔韵缓缓的点了点头,她不指望阿姨马上相信她,她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绝不会害青芒的。 司机在楼下等着,送乔韵回家。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别说管事看她的眼神跟看叛徒一样,就连门卫的兄弟,都一脸冷漠。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家门,洗了个澡,去厨房找了点吃的,里面有阿姨做的热腾腾的米粥,虽然吃不下,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一点,她还要去医院守着,直到青芒醒过来。 不然自己身体垮了,怎么照顾他? 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如果他醒过来,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再次回到医院,阿姨在病房里呆着,她陪着她一起坐着,偶尔透过门缝往里看看,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八点之后,卢医生过来查看情况,算是脱离危险了,只是他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把人转移到了vip病房。 阿姨和乔韵坐在旁边看着他。 他闭着眼睛,刚毅的脸庞有点苍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睡的很沉,似乎很多年没有休息过了,好不容易能停下来歇着。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才十五岁,那年正好他唯一的亲人,老爷子去世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休息,一直在忙,现在终于可以歇歇了。” 乔韵看着阿姨:“他没有父母吗?” “从没听过他说起过他父母,每年清明节,他也只给老爷子一人上坟,我只知道他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很苦。” 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光凭自己的能力就能得到今天的成就,可见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老爷子把我找来,让我照顾他的时候,他还没有现在的别墅,没有现在的成就,他还需要打打杀杀才能稳定住自己的地盘,不然都不知道半夜会不会被人杀了,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那时候他经常受伤,被人砍伤中弹的情况常有,我一开始想到他那样的身份,见到他的惨状,也很害怕,也不屑为这样的人服务,但是他人很好,他也不难为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 “我也的确离开了一段时间,只是后来,我儿子被市里一个官二代给撞死了,我有心要告对方,对方要用钱私了,可我不想要钱,只想为我儿子讨回公道,他酒驾是要坐牢的,可是他有关系,硬是推脱了责任,遥逍法外。” “是先生从天而降,为我讨回了公道,最后不但把那人送进了监狱,还让人赔了我一笔钱,我才明白,好人与坏人不能因为职业进行区分,人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做了什么样的职业,只要问心无愧,心存善良,都是好人。” “先生就是这样一个好人。” 345 青芒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天还没有醒来,每天乔韵和阿姨轮流守着他。 这天阿姨过来找她换班,状似无意的说道:“权少真是给力,短短三天的时间,对方就被一网打尽了,这下也算是给先生出了一口气了,先生你快醒来看看吧。” 乔韵正在用一条温热的毛巾给青芒仔细的擦着手指,听了阿姨的话,抬起头来,和阿姨看过来的目光相对。 “对方啊,也被抓住了几个人,他们招认了,说你的确一无所知,是他们下的诱饵,你那个前男友也算义气,没有拉你下水。” 乔韵彻底顿住,一个念头冲进脑海:“海天他,是不是也被抓住了?” 阿姨想引起的话题就是关于海天的:“是的,就是他,他利用你,差点把先生害死,这次你可不能在站错立场了,你一定要和他划清界限,好好在先生面前表现。”否则,你要是在先生那些手下面前表现出一丝的对海天的关心,都足以让他们对你群起而攻之。 乔韵脸色苍白,就算海天骗了她,利用了她,她可以很他,不原谅他,和他划清界限,但是却不可以放任他被抓了,要送掉性命了而无动于衷。 海天是她生命里最温暖的第一道光束,因为他,她才觉得这个世界不是牢笼不是地狱,也是有阳光的。 冬天飘雪的深夜,他会陪着自己做家教,夏天酷热的白天,他会陪着自己发传单,吃饭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那份退给自己,而他吃她的咸菜馒头。 他在冬天给她带上围脖手套,在夏天给她扇扇子。 在别人给她眼色看,讽刺她的时候,坚定的站在她身旁。 她一度以为她以前多有的磨难都是为了海天的出现,等着他给自己所有的温暖,过完幸福的下半生。 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逆转,演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不过想要简简单单的幸福,怎么就那么难呢。 无论海天对她做过什么,她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哪怕她出面也不会有丝毫的用处,但是该做的,她必须要做。 今天阿姨看她的目光格外浓烈,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能面对她的好意,她只好避开,站起来:“阿姨,那我先回家了。” “我一会要出去买点东西,你别回去了,我都把早饭给你带来了。”阿姨这是关心她,生怕她回去,做出什么傻的决定。 乔韵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拒绝了:“阿姨,我想回去看看。” 阿姨定定的看着她一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该说的她都说了,相信她也明白,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不过别人的人生,她不能干预太多,每个人都有每人的选择。 乔韵带着赴死的决心回来,也不用她去打听海天被关在哪里,小邱就坐在院门口等着她归来。 一看就是在等她,想必阿姨说的话,也是他交待的。 他在等着看她的表现,她的自投罗网。 他看她的目光也带着审视的目光,乔韵突然出现了一丝犹豫,自己的力量如此弱小,即使小小的小邱,青芒一个不起眼的手下,都能这样对自己,她又有什么本事能把海天救出去? 恐怕他拿到自己救海天的证据,就准备把她和海天一并处死吧。 可是除了直接了当的问他海天关在哪里,没有别的办法,她对他们不了解,更对他们的方式不了解,时间对于海天而言,很宝贵的,时间长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这个差点害了他们大哥的人。 乔韵转了个心思,她走到他的面前,理直气壮的道:“我要见海天。” 小邱露出一副我已经了然,就知道是如此的表情。 “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利用我,害我。” 小邱看她一眼:借口不错,但是她那小伎俩,能逃过他的掌控。 “跟我来吧。”小邱也不避讳她,带着她去六楼,前面这栋楼,除了她面试那一天来过,就再也没被允许进过。 再次过来,感觉不是简陋,而是阴森森的,十分骇人。 从来不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如此低调的楼,六楼居然摆放的全是教练场,刑具,甚至还能听见一两声的惨叫。 乔韵的心砰砰跳着,腿有点发软,她那天第一次接触青芒的世界,觉得好不可思议,她只不过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一个人,怎么跟拍电视一样的精彩。 她从来没想过要混入青芒的世界,她也不懂,这几天在医院里,她只盼着他醒来,没想过他的世界具体的样子,现在看到了,虽然经过了那天生死边缘的游离,对于现在的场面,还是有点战战兢兢。 小邱自己的观察着她的神色,看到她的惶恐,有点得意。 乔韵跟着他走进了一件屋子,确切的说是一件黑屋,用铁皮做成的一个圆筒,没有窗户,更不会有一丝光透进去,这是关押困兽的方式,如今却关着一个人,可以想象,人要是呆在这样的世界里,只有黑暗,没有光线,会是怎样的绝望,这一种精神的折磨远比肉体的折磨来的恐怖。 房门被打开,里面如同外面一样也是黑色的,小邱一伸手,啪啪的电灯泡开了,亮如白昼,里面的人猛地闭上眼睛,突然起来的光亮可以让一个长期处在黑暗中的人失明的。 小邱一定是故意的。 海天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乔韵看过去,这一定不是她认识的海天,他穿的衣服很普通,洗了又洗之后,虽然破旧,但是干净,他就是一个稳重的不善言辞只喜欢做的腼腆少年。 可是现在呢,头发混乱的顶在头上,跟鸡窝一样,身上的t恤被抽成了一个条一个条的,染满了鲜血。 双手用铁链绑在两边的柱子上,腿上的伤似乎更严重些,深色的血迹已经凝固,颓废的耷拉在地上。 乔韵上前两步,他明明已经进了有名的医院实习,在过几个月就可以成为一个正式的高护,在找一个贤惠的女朋友,就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舒适的下半生就可以唾手可得,却为什么要改变这一切,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 “有什么话赶紧说吧,说完了好送他上路。”小邱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他不可能离开,让乔韵过来看海天,也不过是刺激刺激她,要是他,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和别人联合陷害了大哥,都该死,不过现在留她几天,也许大哥醒过来更愿意亲手处置她。 海天慢慢的睁开眼睛,适应强烈的光线,看到乔韵,抱歉懊悔怜惜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他真没用,本想成功是赚的,不成功也能成仁,可是成了阶下囚,却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 他更不愿意连累乔韵。 他的眼神瞬间变冷:“你来干什么?” 乔韵没有注意他的语气,只是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难道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吗?就能随便打人目无王法吗?我不过是争取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心爱的女人说句话,我有错吗?凭什么要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和毒打?我是一个男人,我也有尊严。” “我失去我心爱的女人也就罢了,还要打不还手吗?我有错吗?我扔下工作,就是希望能找到机会给自己报仇,终于找到他的死对头了,我当然要利用一番,用你骗他,只是试试看的方案,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成功了,只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让他逃过一劫,算他命大,别让我逮到下一次机会,否则,我一定先打死他。” 海天狠狠的说着,眸光因为好几天的惶恐紧张和逃命,显得很疲惫和狼狈,再加上他此刻的恨意,脸上的血迹,让他看起来那么的狰狞,和她印象里的海天大相径庭。 现在的他被恨意蒙蔽了双眼。 乔韵狠狠的一巴掌扇向了他。 清脆的响声在诡异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海天没想到她也会来打他,羞辱他,尽管他骗了她,但是也不能把过往的美好都给抹杀了呀。 乔韵的手紧握着,止住哆嗦,她必须这么做,才能保住海天的一条命啊。 “你就等着他醒过来折磨你吧。” “你就这么想让他折磨我?他对我的折磨还少吗?哈哈……你以为我怕吗?”海天突然仰天大笑:“跟了他才多久,你的心就属于他了?那我算什么?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三年所做的努力都抵不过他给你的荣华富贵吗?” 乔韵心凉的望着他,她知道他这么说只是想和她撇清关系,让青芒的人放过他,可是他呢,对青芒表现的恨越多,青芒的人越不可能放过他。 就算暂时不杀了他,也会对他有不一般的对待。 “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乔韵走到门口,后面跟着吊儿郎当走出来的小邱:“等青少醒过来在处置他吧,我想青少更愿意亲自处置他。” 小邱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乔韵的意思:“你以为大哥醒过来,就会饶他一命?” “青少中了三枪,在手术室里呆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就这样让他死了,不是便宜他了吗?”乔韵想象着青芒的样子,用冷酷而决绝的语气说道。 小邱疑惑的看着她,她这份狠厉,还跟大哥真有三分神似:“想不到你还挺狠的,你放心,不管你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态,我都会留着他,慢慢的折磨他,等大哥醒过在决定他的生死。” 乔韵松了一口气,好死不如赖活着,给她时间,她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林木刚跑完了一个公益活动,准备回去做个策划,电话就响了,她很意外,过年的时候,她们和乔韵见过一面,算是熟悉了吧,彼此留了电话号码,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 可是她从来没有打过她的手机,年后,兄弟间也有两次聚会,可是都没有再见到她,听青芒说两人恼了别扭,她还试图打过电话去关心她,可是她似乎不太想说,或者不太信任她? 林木举得自己淘了个没趣,也就再也没打过电话。 所以看到她的来电有点意外。 “木木姐。”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小,有点怯弱的滋味,可是却又柔和,让人不自觉的从心里就产生一种保护欲,哪怕她也是一个女人。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可以见你吗?我……我想求你件事。”姑娘的欲言又止,让林木不忍心拒绝。 她的遭遇令她同情,却又无法帮她摆脱困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她的人生需要自己去揍。 “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们就约在医院的咖啡馆好不好?” “好,我这就去找你。” 林木走进咖啡馆,透过炫彩的灯光,一眼就看到了乔韵瘦弱的身影,没有一点存在感,却似乎又有一种独特的点吸引人的目光,让人不由得去关注她。 “乔韵?”林木微笑着在她面前坐下。 “木木姐。”乔韵想看到了一根救命浮木,带着希翼和期盼的目光看着她,这时候她能想到的就只有林木了。 “怎么了?”这姑娘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她的心都跟着软了。 乔韵长得不是十分漂亮,五官分开的话也不美观,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显得十分的干净,自有一股明媚。 “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权少,放了海天,我知道他罪孽深重,权少不一定会同意,可是我还是厚着脸皮来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他,我只能求你了。” 她带着哭腔眼泪汪汪的看着林木,屁股已经快秃噜到地上了,要不是这是公众场合,估计都要跪下了。 关于青芒的事,她也知道一二,他受伤出事的那天,权倾半夜出去时,她就在身边。 “可是要放了他,似乎可能性不大啊。” 他把青芒害成这样,别说权倾的脾气,就是青芒的属下也不可能放过他。 “他真的没救了吗?”乔韵的脸色一下子灰败下来,如果林木都说没救,权倾不肯,那海天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那倒也不是,我不会让我的老公杀人的,至于放了他,也不可能,毕竟他要受到一定的惩罚,让青芒的兄弟们心里能接受。” “那,怎么办?”最坏的结果会怎么样?她已经不能思考,只希望林木帮她想想。 “决定他生死的人只有青芒。” “我知道,能不能让权少手下留情,不要对他下手这么狠?”不能轻易放了他,乔韵只能退一步。 但愿小邱不会把人折磨疯。 林木想了想:“好,我会劝他的。” 乔韵松了一口气,只要林木愿意帮忙,海天就能少受点罪,至于他的命,只能等青芒醒过来,希望他能大发慈悲吧。 “谢谢你,木木姐。”乔韵的感谢发自肺腑。 “没事,我说过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帮。” 乔韵回了医院,阿姨坐在青芒床边守着,看到她到来,神情如常,多看了她一眼。 “阿姨你回去吧,我守着他就好。” “好吧。”这里的确用不着两个人,阿姨让开位置。 乔韵开始给青芒按摩手,医生说,十指连心,多给他活动活动,说不定能帮他早日醒过来。 她这是跟高护学的,从手指到手臂,再到腿部,全身按摩,边按摩边唠叨,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对他的印象,再到后来的种种。 乔韵突然觉得原来他们之间短短的相处,却有这么多的回忆,他的话不多,却对她一天比一天好,那种不必说出口的温暖,原来早已烙在了她的心里,直到愿意为了她受伤,彻底震撼了她。 原来他对她的好,可以超越生命! 如果他能醒过来,如果他还愿意,乔韵想她一定会为他生一个孩子。 ------题外话------ 今天还有二更 346 你相信我吗 每天乔韵都会为他擦一遍身体,按摩两遍,说一会话,这些她从不加手别人,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至于海天,她好久不去想了,她想对于他,自己也算是尽力了。 她唯一盼望的就是青芒赶紧醒过来,让她一转眼或者一转身就能看到他睁着深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她这时似乎才明白,青芒那种时而柔和的目光是喜欢她的吧,只是不愿意或者不想被人窥探,觉得没面子? 而自己呢,当深夜里,两具缠绵的身体达到极致的时候,她是不是在某一刻也动心了,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的霸道,力量和占有? 而这种心理和肉体上的接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并不知道,或者知道,只是不敢去想。 想了就觉得是对海天三年感情的背叛。 微信群里的姐妹们都说,爱有时候是做出来的,来自于对对方身体的迷恋,他们就是这样的例子吧。 乔韵解开他的病服,心口处的伤疤已经愈合,粉色的肌肉开始往外钻,只是注定那是好不了的疤痕。 她细细的摸索了一下,低下头虔诚的亲了亲,现在在她眼里,他身上的疤痕都有点动人。 乔韵为自己这点小心思和大胆行为觉得可笑,她怎么也变得这么不矜持了呢,这可不符合她的性格。 浅浅梨涡,盈盈秋水,注视着青芒刚毅有型的脸庞,他睡着了,她才有这么肆无忌惮看他的机会。 他真的很帅气,就是闭着眼睛,安静下来,他的双唇也是紧紧的抿着,乔韵突然恶作剧的伸出双手把他的嘴角往两边扯,弯成一个弧度来。 她平常不敢,现在该做的都做了。 乔韵也随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露出一排洁白小牙齿。 突然一道冷厉的目光射过来,乔韵弯起的嘴角顿时僵住,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睁开的双目,居然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的手还放在他的唇上,赶紧缩回来,结结巴巴的道:“你,你醒了?” 青芒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乔韵已经扯着嗓子大喊:“医生,医生,他醒了。” 医生赶紧过来,替他一番检查,确定他已经无碍,放下心来:“一切良好,在观察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乔韵感激涕零的鞠躬送医生出去:“谢谢医生,谢谢。” 医生走了,乔韵坐在床边,惊喜的看着青芒,青芒可没有她的喜悦,他还记得,自己是自己栽了跟头的。 那两天他特别忙,他的死对头给他打了电话来,说乔韵在他们手里,让他一个人开车去一个学校的后山,不许带手下来,否则就杀人灭口。 青芒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人接,管事上楼看了,乔韵并不在房间。 他不信对方能冲破他设置的重重关卡,把人掳走,而且家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么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是她自己过去的。 他打了她的电话,莫名的居然能打通,可是她嘴里喊得却是海天的名字,大半夜的她居然去找海天。 还是同一个位置,不是很巧吗?不是她在装,伙同他的对头要把他除去,就是她被被人利用了。 可是无论哪种情况,理智告诉他,他都不应该理会的,毕竟她只是一个怀孕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可是挣扎了半晌,他还是去了,就为了对头说要杀人灭口,他一向是心狠手辣的人,说到肯定能做到。 把车开到那里,他就感觉到了危险,周围埋伏了一批人,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向她走去。 为了不受伤,把她护在怀里,他一定是想回去好好惩罚她,所以才救了她的,让她不顾他的感受,去和情人私奔,差点害死他。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保护她完好无损。 乔韵的笑渐渐的凝固,慢慢的回想起了,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并没有解决。 “我,我那天接到了海天的电话,约我一起私奔,说是不见不散,我真的没有和他私奔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他彻底说清楚,和他一刀两断,绝没有其他意思,我发誓,你要相信我。”她慌忙的解释。 青芒淡淡的移开目光,没有任何情绪,他这时候才最可怕,一言不发,却有致命的危险。 “你不相信我吗?”她小声得问,那么为什么还要去涉险救她,为什么还要护着她不受伤? “难道说有埋伏只是一种巧合?” “不,不是巧合,都是我的错,是我引起来的,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受伤。”乔韵明白了,这件事情重点不是他信不信她,而是结果已经造成了,还是因为她造成的。 “无论你怎么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 “自己去监牢里领罚吧。” 乔韵愣了愣,还是点点头:“好,等阿姨来了,我就走。” 所谓的监牢,青芒低调的楼房六层就有,小邱接到青芒的电话,颇感意外,兴奋的跳起来,要去医院看他。 “等乔韵到了,把她和海天关在一起。” 小邱愣了愣:“大哥,你让她自己回来领罚?你瞧那女人那么傻吗?在半路上就逃跑了吧,谁会心甘情愿的被关起来?” 青芒不说话。 小邱渐渐地安静下来,学会用脑子说话:“我明白了,大哥,你在考验她?这样的女人还考验个屁啊,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差点害了大哥,就是大哥的灾星,就该处置了。” 青芒没有说话,小邱嘿嘿一笑:“我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去做。” 他在门外等了一会,果然看见乔韵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 “哟,我还以为你会逃跑呢?没想到还有胆量过来啊。” 乔韵不理会他的嘲讽,也不用他带路,反正上次地方来过一遍,她径直往里面走去,小邱冷冷一笑,把她带到上次的铁房子前,打开门:“进去吧。” 乔韵面色平静的走进去,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海天比那天还要惨,他直接闭着眼睛,大概是晕过去了,没有醒过来。 铁门再次被关上,眼前一片黑暗,这种黑暗远比黑夜的那种黑更令人胆战心惊,像是完全看不到希望,心里全是绝望。 她摸索着按照心目想的位置向海天爬过去:“海天海天。” 他被打的那么惨,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心里还是一片难过,自从她和青芒联系上之后,他也跟着不停的倒霉,每次都莫名其妙的被打,还打的那么惨,搁在谁会服气啊,他又那么死心眼,肯定会钻在一条胡同里出不来,海天会走极端似乎越有了理由。 海天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听着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心里颤颤的不是滋味,最终还是连累了她。 “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事先就想到了这一层,如果青芒肯因为乔韵而来,那就说明小韵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很重要,那么即使最后他们失败了,青芒也会看在他喜欢她的份上,饶了小韵不是,可是现在她居然也被带到了这种鬼地方。 不见天日,真的对人就是中折磨,过不了几天就会奔溃会疯吧。 乔韵顺着声音过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青芒醒来把她关进来,这么多天的负罪感才算减轻了一点,青芒不处置她,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过,才会让她坐立不安,无法面对他呢。 “他们对你用重刑了?”乔韵温热的指尖摸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海天闷哼一声,乔韵赶紧放开,他受伤了,全身不知道多少伤口,她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碰他,确实只会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没有。”软软的触感,让海天的心渐渐地冷静下来,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还是能隐约觉察出有人在窥探着这里,他们不可能不按摄像头的。 在青芒死对头那里只待了几天,但是该有的警觉性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冷下来:“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省的被那位看见了,吃醋,要了我的命,乔韵你连累我的已经够多了,我好不容易活下来,不能这么快就丧了命。” 他格外冰冷无情的话,在黑洞洞的空间里尤其阴森可怖。 乔韵不可思议的抬起头,这样的海天再次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他不但会耍心计了,会利用她的感情了,也会自私自利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哈哈,我怎么样了?我早就变了,我像个奴隶一样被人欺压,任意凌辱,任意驱打,那样的我才不是正常人好吗?” “可是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 “对不起。”乔韵张了张嘴,他说的也许是对的,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他明明什么都没干,生活却遭受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不起有用吗?”海天讥笑。 “我的事总归因你而起,你让青芒把我放了吧,我让他受了重伤,但是他也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们就算是扯平了,总归是他先招惹的我,他不会一点道理也不讲吧,让他放了我,我祝福你们,从此以后互不相干。” 海天说的对,可是这样冰冷毫无感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心情复杂,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想? “好,我尽力。”他在心里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吧,还说要祝福他们。 “但愿你对青芒还有点意义。” 乔韵的脸色一白,幸好黑漆漆的,不必在意被他看出来,他怎么能用这么嘲讽的口吻叙述这样的事实,这让她十分难堪。 也许此刻他连带着她也一起恨上了吧。 海天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她的声音,想必她是气哭了吧,她虽然坚强,生活在艰辛,也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流泪,但是在他面前却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 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他可以忍受青芒的毒打,对他的随意践踏,谁让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心爱的女人呢,真正令他寒心的还是乔韵的态度。 她看青芒的眼神,对他的态度,不但但是对雇主的尊敬,害怕和唯命是从,而是多了另外一种东西。 那种东西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毫无所觉,但是他是个敏感的人,能看的出来,感觉的出来。 怎么可以,她是他的呀,他义无反顾的对她好了三年,只要自己能做到的,一定会为她做到,他毫无怨言,无怨无悔。 可是这么毫无保留付出的感情,不过几个月而已,就被她厌恶的人,把她的心抢走了,他怎么能不恨,不怨呢? 青芒对他再次动手的时候,他发誓一定要将这一切讨回来,在所不惜,他本来就一无所有啊,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他也不认为自己利用她,对付青芒有什么不对,是他们把他惹急了,不过看到乔韵被他连累了,心里还是恢复理智,有了那么一点点愧疚。 他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来来回回的折磨自己。 小邱在监控摄像头前,看着海天狰狞的面孔,冰冷的话语,也觉得这小子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他凭什么相信在伤害了他们老大之后,只要乔韵开头相求,他就能捡回一条命? 他还和大哥扯平了?他一条贱命怎么能和大哥相提并论? 放在他面前的手机响了:“大哥……啊,放了她?”他把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复述给大哥听,他居然没什么反应,才把乔韵关了这么一会,就把她放了? “那海天怎么处置?……等你回来……好吧。” 小邱不情不愿的打开铁皮门,斜着眼睛望了望坐在地上冥思苦想的乔韵:“大哥让你出去。” 乔韵有点意外,这么快就把她放出去了? 这在他意料之中,海天望着乔韵站起来的身影,冷冷的道:“别忘了,替我争取,我如果死了,到了地狱也会诅咒你们的孩子,万死不能超生。” 乔韵的身影猛地僵了一下,这诅咒真的狠毒,青芒唯一的希望就是要个孩子啊。 小邱啪的一声扇在他的脸上,又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闷哼一声,笑道:“有本事真的打死我,看你们还能不能生出孩子。” 他的目光像猝了毒一样,乔韵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丢下一句话:“别打死他。” 小邱还真不敢打死他了,那目光渗人的很,大哥将来的孩子真有事,责任就落在他身上了。 青芒坐在轮椅上,在客厅的正中央,看着乔韵进门,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怎么回来了?医生说没事了吗?”她关切的心情胜于一切。 青芒自然不可能回答她,或者说他还在观察她,考验她。 阿姨接过话道:“没事了,有家庭医生在,可以应付例行检查。” “哦,那我推你?”乔韵想探究的接过阿姨手中的轮椅,阿姨自动让开。 他也没有反对,乔韵小心翼翼的把他推到餐桌前。 青芒安静的吃完饭,没有多发一言,乔韵依然觉得气氛很压抑,心里很忐忑。 吃完饭,他自己扶着楼梯上了二楼书房,乔韵在旁边护着他,以免他体力不支。 还好他身体很棒,恢复的很快,没有问题。 他把门关上,乔韵站在门外,不知所错,手脚更不知道往哪里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接下来他会怎么处置自己,他没有生气,是不是代表他原谅她了?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对吧。 他还会让她给他生孩子对吧。 生孩子,如果他能把海天放了,她会做牛做马的,不是为了海天本身,只是为了她自己的心安。 她不想让一条生命横在两人中间,更是想为他们之间的孩子积德。 那么她该怎么开口呢? ------题外话------ 我终于勤快了一回 347 海天之死 晚上,青芒从书房里出来,乔韵赶紧上前护着,不敢真的搀扶着他,只是虚虚的在旁边伸着手。 他一直没有说话,没有开口,直到照顾他在床上睡去,她才敢躺在他身侧,轻轻的松口气。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照顾他起床,直到他吃完早饭,似乎真的没有在处罚她的决定,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你想怎么处置海天?” 青芒古井般的眼波抬了起来,锐利的扫向乔韵,乔韵在镇定,在他的注视下,依然紧张极了。 “能不能放了他,他被折磨的也够了,我并不是为什么情义为他说话,我们也已经恩断义绝,我只是不想你的手上染了鲜血,让我们之间多一条性命,没必要的,他现在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青芒冷笑一笑:“我们?” 乔韵脸色一红,低下头,他加重了语气,这两个字就像是巨大的讽刺,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脏。 她曾经差点害了他,还祈求和他有美好的未来?是她自以为是,自以为然了吧 青芒这两天没有说,没有处罚她,她就自以为他原谅她了,默认她了?是她想多了。 他的语气很明显,这一页还没有翻过去。 “他如果死了,会是你心头的一根刺是吗?那就太好了,总算有点价值了,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乔韵猛地抬起头来:“不,我不是这意思,海天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没有意义,等于没有价值了,那他更应该去死了。”青芒说着,管事已经领命而去。 乔韵拽住他的衣角:“青少。” 青芒撇她一眼:“这么担心?那你就跟他一起去死。” 乔韵脸色一白,忘了着急,忘了害怕,一起去死,这四个字在她脑子里轰然炸开,她似乎失聪了,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她的生死吧,不然死这个字怎么会轻易的挂在嘴边,他之所以没有处罚她,是想留在身边慢慢的对她的精神进行折磨吧。 “我和我老婆过来看你了,怎么连个出来迎接的人都没有?”权倾肆无忌惮的声音在外面毫无顾忌的响起。 乔韵精神一震,救兵来了,也许海天有救了。 她擦开眼泪,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青芒旁边。 权倾揽着林木已经大大咧咧的进来,他的手里拎着几盒补品,阿姨早已经上去接过来。 “哎,我说,怎么一进门就听见你要杀人,我老婆怀孕了,你不能杀人,就算给我未来的女儿面子,给她积德了。” 权倾坐在沙发上,扫遍他全身:“廋了?廋了好。” 林木笑吟吟的拉着乔韵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怎么了这是,还流泪了,谁欺负你了?”说着扫了青芒一眼,虽然是疑问句,已经肯定是青芒了。 乔韵摇了摇头,有权倾这句话,相信海天死不了了,林木怀孕的真是时候。 “你怀孕了?” 林木点头:“你们也赶紧要一个啊,我们正好一起。” 她就当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乔韵只是看了看青芒,没敢接话。 “我给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把人放了,不要弄死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青芒果然没说话,就算是给权倾面子了吧。 两人坐了一会,就离开了,权倾美其名曰,他还要陪着老婆去给未来的女儿买衣服,刚刚孕育的胎儿至于这么快去买衣服吗? 不过他长得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走后,倘大的客厅又重新陷入死寂,青芒伸手,一身冷厉:“把手机拿来。” 乔韵一惊,他猜到了吗?幸好她跟林木的通话记录都被删了,不然真被他拆穿了。 她把手机小心翼翼的递过去,青芒查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他怀疑的通话记录,才站起来朝书房走去。 乔韵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中午的时候,乔韵见他还没有从书房里出来,端了一杯茶准备给他送进去,顺便叫他吃饭,在门外听到他在打电话,她下意识的站住,没有去打扰。 “他死了?……拖出去埋了吧,不要让乔韵知道。” 冷酷的声音和内容,吓坏了乔韵,手里的托盘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门被猛地拉开,青芒看着惊呆的她,渐渐的冷静,失望,死寂,决绝,青芒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他想解释,他说放了海天就会放了他的,可是还没放,手下就打来电话汇报,说他死了,是咬舌自杀的。 可是他的话没有出口,乔韵斥责的声音已经响起:“为什么?为什么?你答应过权少的,不杀他,就当积德,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青芒凌厉的目光盯着她。 乔韵毅然决然的跑走了。 大门口,小邱指挥两个兄弟,正把海天的尸体抬出去,他满身血污的时候,狠厉说话的时候,起码还有生机,还活着,可是现在一张白布盖在他的头顶,他再也没了生机,永远的告别了这个世界。 小邱望了她一眼,一愣,大哥可是交待不让这个女人知道,她还是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呗,这可跟大哥没关系,是他自己自杀的,干吗用这种恨恨的目光看着他们,怪渗人的。 那个海天也真是的,大哥都说要放了他了,却要自杀,果然是没有活着的命,这样的人渣死了就死了呗。 看着他被抬出去,她却没有勇气上前,掀开白布,看他最后一眼。 仿佛不看,就不能确定白布下面的那个人就是他,他还没走,还活着。 乔韵最后怎么回到别墅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楼上那道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也没有感觉了。 青芒失去了最佳解释时机,以他的个性和尊严,是不可能在解释一遍的。 她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好了。 乔韵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两夜了。 青芒终于忍不住了,把一个行李箱扔在她脚边:“要殉情也不要死在我的家里,去他的墓地殉情,或许还能赶上他的脚步,随他一起双宿双飞。” 行李箱被他一扔开了,乔韵看着滚落在脚边的衣服,在看看他,这是要赶她走啊,他杀了一个人啊,就这么轻描淡写,不解释不负责任吗? 乔韵缓缓的蹲在地上,收拾自己的衣服,真的都是自己的,他给她买的衣服,都不在里面。 阿姨在旁边看了干着急,先生解释一下啊,这里面有误会,她早上已经去打听清楚了,海天是自杀,不是先生所为。 “小姐啊,海天的死跟先生没有……” “阿姨?”青芒冷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阿姨也不敢说话了,先生也真是的,干吗要说这样锥心的话,这不是赶小姐走吗?他真的希望她走?如果是的话,早就把她赶走了。 青芒转身,进了书房,门被他摔的啪啪直响,地动山摇的。 乔韵收拾好了衣服,其实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她最后看了一眼上面,决绝的离开。 他起先把她留下来,就是想看她笑话吗?先让她知道他饶了海天不死,让她高兴高兴,然后在把人杀了,让她失望,他早已经决定好了一切,却还要布好局看她上蹿下跳。 乔韵真的走了,最着急的是阿姨,先生明明不舍的人家走,却还要说这么狠的话。 最高兴的就是小邱了,扫把星女人终于走了,大哥身边安静了。 阿姨匆匆回屋取了一些钱,去追她,她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走得很慢,阿姨很快就追上了她。 “小姐,把这些钱打上,用的上。” 乔韵望着手里厚厚的一砸钱推辞,她怎么能要阿姨的钱,这段时间,她对她已经很照顾了。 “拿着,先生给我的工资很多,我也花不着。”阿姨把钱干脆给她放在口袋里。 “你有什么打算?” 乔韵摇了摇头,她怎么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无可恋,对她好的那个人支撑着她活下去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还能去哪里,回到家,继母看到她得罪了雇主,怕对方把定金要回去,一定会活剥了她。 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她需要先思考一下。 阿姨看她茫然的样子,真令人担心:“你先找个宾馆住下,然后离开这里吧,找个小城市,找份工作,好好的活着。” 乔韵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寻短见的。” 生生死死的,她已经经历了两次,怎么会在轻易去死? 一年半后,冬天。 这似乎是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了,洋洋洒洒的居然下了一天一夜,天地间一片雪白,没有半点瑕疵。 地面上厚厚的一层,乔韵大早晨就起来了,她要去超市接班,不能晚了,不然要扣钱的。 当初她为了房租便宜些,租住了很偏的拆迁房,距离超市有点远,这么大的雪只能走着,走到那里,估计要两个半小时。 为了防寒,她把自己所有的厚衣服都给夹在棉服里面了,又带了一顶超市削价的帽子和手套,跟一个球一样艰难的拔腿,深陷。 其实在雪地里走路很吃力的,她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恰好还有十分钟接班,够她缓口气的。 十分钟之后,她已经换好了工作服,站在自己的柜台前,等着顾客上门,尽管这样的天气里,不可能有人一大早来超市。 不怕吃苦,兢兢业业,所以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已经升任组长了,尽管没有人登门,她还是要更加努力的工作,站在岗位上。 倘大的超市,一层食品区,下班的走了,接班的除了她和另外两个人,还有经理,就没有别人过来。 因为没有人,其他两个年级大点的服务员便坐在收银员的位置上,同经理调侃。 “我们三个人干二十个人的工作量,经理是不是要给我十倍的工资啊。” 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长得不算英俊,却十分精明,平常同员工开玩笑是开玩笑,一说到工作问题,绝不含糊,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一点情面也不讲。 他一双眼睛一咪,没有眼睛了,所以你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个我会向总经理反应的。” “切,经理,你不要打官腔吗?起码把扣的那些人的钱补到我们头上。” “我尽力。”以前还没发生过如此巨大的旷工现象,谨慎起见,他不能做主,还是要请示总经理。 两位大姐对这个经理也没办法,再说下去,估计得到的答案也是这个,他说话太滴水不漏了,要不说人家能做到经理的位置上? “经理,怎么样了,那位,追上了吗?”大姐趴在桌子上,神秘的朝货架旁站立工整的乔韵看了一眼,低声问。 经理模棱两可的态度终于松弛下来,叹了口气:“人家看不上我。” “怎么会?经理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啊。” “就是,一个外地来的黄毛丫头,看穿着打扮,就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经理你可以拿年薪的,她眼光这么高?” 经理自嘲一笑:“我离过婚,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呢。” “离过婚的男人才更懂得照顾老婆孩子,经理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两位大姐十分热心,经理也没必要一直绷着脸啊,终于露出十分热情的微笑:“那就拜托你们了,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经理还跟我们客气?” 石墙看着两位大姐走向乔韵旁边,那丫头立刻露出灿烂的微笑,纯真的就像雪天的精灵,石墙越来越移不开眼。 他跟妻子离婚几年了,儿子归他,他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那么小的儿子,一次生病,他手忙脚乱,是乔韵帮他照顾了孩子一天一夜,高烧退了才走。 从那以后,他就觉得乔韵十分适合他,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他也过了为恋爱疯狂地年龄,就是找合适的就好。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注意乔韵了,就想把乔韵领回家,给他当媳妇,照顾孩子。 乔韵一开始没想那么多,觉得是自己上司,奔着拍马屁的精神,她也不能拒绝给经理带孩子啊。 经理也经常接着孩子约她,渐渐的,她觉得不对了。 可是已经晚了,经理看她这么热情,还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思,很快就对她表白了,乔韵被吓了一跳。 她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身心早已经千疮百孔,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下心结,轻而易举的在接受一份婚姻? 她仓皇而逃。 经理并没有放弃,觉得小姑娘是矜持,给她一定时间考虑,一定会接受他,毕竟经过他了解,她家庭出身很差,又独自一人出来闯荡,肯定也没有学历和经验啊,不然也不会在超市当一个服务员。 而他虽然带着一个孩子,但是也是拿年薪的,平均到每个月也有四五千呢,她怎么能不愿意?凭她的家庭条件能找到他这种条件的? 所以经理给了她充分的时间考虑,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乔韵始终躲着她。 他好不容易把她截住,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乔韵依然拒绝的很决绝。 经理怒了,开始在工作上给她穿小鞋,想通过权力,让她妥协。 乔韵不说每个人都是表现最好的那个,也是最卖力的,卖出的货品总是比别人多,而且回头客很多,喜欢找她推荐物品。 经理手里掌握着三个名额,每个月都可以选出最优秀员工,奖励五百块钱,除了那些实在懒的,基本上大家都能摊的上,就是轮也轮的过来。 可是偏偏自从乔韵拒绝经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得过这份奖励,而且还时常被点名批评。 乔韵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自己拒绝了上司,总给人家发泄的机会吧,所以她忍。 石墙对她这一点简直又爱又恨,以为她会妥协,可是她的态度一点也没有变过。 俗话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乔韵越是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石墙越是在意,对她的兴趣也越大。 ------题外话------ 拉拉拉…… 348 再此见到 两位大姐走到乔韵的身边:“乔韵啊,又没有人过来,过去那边坐坐?” 乔韵望了一下那边,她就是为了避开石墙才站在这里的,怎么可能过去找不自在,再说了工作期间就应该坚持在这里,她要是过去了,会不会给石墙找到她不好好工作的理由。 两位大姐没什么,石墙盯她那么紧,就算没错也能找出错,她可不会给对方留下把柄。 就这样,每个月该她的优秀员工,都成了别人的,五百块钱的奖励也没了,她能怎么做?除非不要这份工作,才能逃避石墙给她穿的小鞋。 “我还是不要了,何大姐,月底会被扣工资的。” “你说说你这图什么呀?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扣工资啊?” 她当然知道了,她又不傻,不就是没有答应石墙等等求婚吗?她不能为了这点工资放弃了自己一辈子啊,但是又不想为了这份看上还不错的工作再去找工作,重新开始,她喜欢安逸的生活,逼不得已不会再去一个陌生的环境。 “经理多好啊,一个月工资挡你两个月了,人也不错,从不和旁的女人乱来,男人啊,就是要找居家过日子的,不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是,你的外形条件虽然不错,但是家庭不好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讲究门当户对,以后你在找这么好的条件的男人难了。” 乔韵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也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吧,她情愿自己过一辈子。 “经理的条件是不错,可是我暂时不准备谈婚论嫁。” “为什么呀?小姑娘要乘年轻时找个好对象,等你年纪大了,就不好找了。” “我有婚姻恐惧症,我害怕和男人接触,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乔韵只好把这条理由搬出来了。 两位大姐互望一眼,这是什么东西,这小姑娘为了拒绝经理,连这么狠的理由都想的出来,也不怕以后想找对象的时候,找不到。 不过她意志坚定,想必也劝不了,一年多了,对她的脾气,她们也多少有点了解,固执,坚持的事情很难改变,所以她们也不在劝了。 至于以后经理会对她怎么样,但愿她自求多福吧。 经理看两位大姐也不围过来了,去超市其他地方溜达去了,就知道没有劝动她,脸色顿时阴晴不定,太驳他的面子了。 这超市每一层都有几个经理,总不过三个经理,总经理在总公司那边,不过来,他也算是独霸一方了。 那么多员工都知道他心仪乔韵,他之所以没有瞒着,是因为他胸有成竹,觉得她没理由不答应自己。 被拒绝严重伤害了他的面子,他愿意耐心的等她那么久,算是给她留面子了,她还是拒绝,别以为私底下以后有很多人在议论这件事了。 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不会识时务了。 石墙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乔韵趁今天不忙,你去仓库盘点一下货物。” “好。”乔韵有求必应,她也做好了经理对付她的准备,实在不行她就换份工作呗。 仓库里都是摆放的食品,都是不已保存的,温度很低,她庆幸自己今天穿的多。 尽管如此,在零下十八度的环境中,她还是差点被冻僵,幸好一直活动中,整整一个五个小时,她才被食品单对出来。 关上仓库出去,准备在超市买包方便面,泡了吃了,她已经饥肠辘辘了。 晚上,她没走,因为第二天她还要接着上班,而路上的积雪开始融化了,还不如雪地里走的方便,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摔个屁股蹲,她干脆不走。 其他服务员和经理都走了,她关上超市的门,多搬几张椅子放在一起,凑合着睡一夜。 毕竟很不舒服,又是她一个人,睡睡醒醒,第二天有离家近的同时陆陆续续的过来上班。 她赶紧起来。 因为雪停了,又出了太阳,今天上班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除了离家远的又不怕扣工资的继续请假。 “一楼食品区的所有员工紧急开会。” “一楼食品区的所有员工紧急开会。” “一楼食品区的所有员工紧急开会。” 大喇叭里经理急促包裹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来,还一连说了三遍,让一楼的员工都紧张起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紧急集合的时候,还是经理亲自说的。 她们迅速的集合到了一起,效率之高也是闻所未闻。 经理和仓库保管员都眉头紧锁,十分凝重,站立在办公区等着大家。 “我们仓库里的东西失窃了,损失了四万元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失窃了,怎么会失窃?” “好好的仓库大门缩着,只有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而钥匙只有经理和仓库保管员有,怎么会丢东西呢?” 有人疑问。 乔韵脸色发白,她有种预感,这件事最后似乎会扯上她。 仓库保管员道:“我昨天没来,所以一大早就去了仓库,大门虚掩着,没有上锁,而且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我和经理怀疑是有人打开门,光明正大的偷走了东西。” 经理阴狠着脸:“我不可能偷,给自己制造麻烦,影响我的仕途,小王也不可能,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仓库保管员,从来没丢过东西。” “门没被撬过?这么说对方有钥匙?除了经理和保管员,谁还有钥匙?” “是啊,谁干这事,看起来像是我们内部人所为啊。” “不错,只有我们内部人有这个机会。” “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吧,我昨天可没有来上班。” “昨天路上的积雪那么厚,人少,不容易被发现,机会找的不错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有乔韵默不作声,昨天的两位大姐已经看她了,她们也都开始以为是她了吧。 昨天她拿过经理的钥匙在仓库呆了很长时间,晚上又没走,作案的嫌疑非常大。 经理的目光在大家身上扫了一圈:“如果真是我们内部人干的,我希望她能站出来,如果找不出来是谁,损失大家平摊,年底的奖金,大家一起扣。” “凭什么呀?我们又没做,凭什么让我们掏钱啊。”来超市工作的大多数工资不高,制度又苛刻,如果不是家庭缺钱,她们也不会忍受这么多条条框框,拿个钱不容易,他们怎么可能平摊这么多钱,平白无故的损失年底的奖金。 “是谁做的,站出来啊,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吗?” 昨天的两位大姐开始说话了:“乔韵是不是你,你说说,你要是一时想不开,把东西放回去,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没有,我怎么会?”乔韵本能的辩解。 “不是你还有谁啊,昨天经理把钥匙交给你了,你在里面待了五个小时,配一把钥匙不过一分钟的事,你昨天晚上又非要留宿,难道不是你想乘机偷东西吗?” “我怎么会?我不会的,我在超市也待了一年多了,我什么样的人你们不了解吗?” “我们还真是不了解,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家里穷不是你的错,但是这也不是你偷东西的理由啊。” “我……”她居然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 她难道说这也许是经理陷害她?故意把钥匙交给她,她自己又歪打正着留宿了一晚。 “我真的没有,不信你们可以调监控录像啊。”四万多的东西,她就是想偷也偷不动啊。 仓库保管员看着她道:“我们已经调了,录像被人用厚厚的雪球盖住了,昨天没有任何影像。” 乔韵的脸色更加白了,这更加坐实了她的嫌疑,她没有任何证据为自己辩解。 “乔韵,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连累我们这么多人,我们挣点钱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 “是啊,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四万块钱呢,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拿着这些东西也是作死。” 他终于发话了:“乔韵给你两条路,把所有物品全部补齐,被开除,或者赔偿四万,被开除。” 乔韵死死的咬着嘴唇,抬眼看了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现在做总结的经理,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的情绪。 不过她并不怕他,青芒那样的人,她都见识过,经理这样的也不足为虑。 “是你是不是?是你故意诬陷我,让我在超市呆不下去,然后在背上四万块钱的债务?就想逼我就范,就算是我欠了十四万块钱,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四万块钱不多不少,恰好是她拿不起的,她在这里干了一年多,每个月两千多,她省吃俭用,每个月最多也就存了一千五,这一年多也就是两万的存款,四万对她来说很难凑齐。 而公司一旦出现五万物品的损失,经理就会受到处罚,而恰好四万可以内部解决,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是不是该庆幸,她这样一个人值得经理费尽心思去对付。 众人看经理的目光复杂起来,这小姑娘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他们保持缄默,这时候有谁附和她的新提法,才有病呢。 经理危险的目光朝乔韵射过来:“你值得我费尽心思?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我没这个兴趣,限你三天内按照我刚才说的两条完成,不然就等着公司对你的诉讼吧,从现在起你不用上班了。” 经理的话掷地有声,宣判了乔韵的结果,众人都对她嗤之以鼻,差点害了她们,真是的。 “石经理,有顾客买东西呢。”其他楼层的服务员看着凝固的气氛,她们讨论的话题,就知道事情严重,但是也耐不住顾客身上释放的威亚和气场。 就只好打断她们的讨论。 经理不耐烦的回头,没看到他们在开会吗?居然过来打扰,真是没有眼色,不会让顾客等一会? 他转过头,对上男人高大的身形和冷漠的眼睛,还有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场,他顿觉身体矮了一截,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奶奶的,这是什么人啊,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气场的男人,那么伟岸,充满杀伐之气,似乎该存在于电视之中。 他立刻抬脚上去:“你好,先生你需要什么?” 他冷漠的转过身去:“一瓶水。” “好,在这边,你请。”经理点头哈腰的过去,也没有因为对方只要一瓶水就打断他们的会议,就发火。 众人都默不作声的回归各自的位置,在这个男人面前,似乎保持安静才正常,不敢弄出任何声响。 只有乔韵还呆呆的站在原地,赔偿四万多块钱也已经压住了她心底的波澜,居然是他,时隔一年多,再次见到他,似乎比原来更加的冷漠了。 怎么这么巧,他会来这座城市,又恰好走进这家超市? 她以为把他压在心底,不允许自己去想这个人,也觉得他在自己心底也已经成了一个模糊的印象,没想到再见到他,心底的影像被放大,他还是那么清晰。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也许看见了,也忘了吧。 青芒拿了水,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很多人开始小声议论起他来,猜测他是来自哪里的大人物。 “你可要想好怎么做?”经理恢复了一贯的阴冷,走到她身边,对她说道。 乔韵精神一震,她的思绪飘的太远了,眼前的事,她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这件事不是我。” “是不是你已经没有关系了,重要的是审判的结果是你。”经理阴险的笑笑。 “是你对不对?” “你还是想想怎么拿四万块钱吧,欢迎你随时过来找我。” “卑鄙无耻。” “哼,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已经对你很仁慈了,回去好好筹钱吧,别最后坐牢,就可惜了。” 乔韵走出超市的大门,她就是死也不会向这个人妥协的,只是她没有证据表明自己是冤枉的,被诬陷的。 她想去仓库看看里面有没有他留下的痕迹,可是她已经不是超市的员工,进不去。 她就知道经理不会给她留下任何翻身的机会,他的算计绝对天衣无缝。 她除了认倒霉以外,似乎没有任何路可走,她真的要赔偿四万块钱吗?不然就偷窃罪被起诉,如果真的做了劳,她再出来,也不会有单位要她了,她下半生就完了。 可是她只有两万块钱,还必须筹到两万,她去哪里弄? 她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才一年多,她一直封闭着自己,走不出去,根本不可能有朋友,就算有说的上话的,也没有钱,更不会把钱借给她这个穷人。 她漫步目的的走在路上,刺眼的阳光普照大地,厚厚的积雪开始融化,地上都是泥水,阴面被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会结冰,很滑很滑。 她觉得自己就是被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被老天爷眷顾不了的地方,不然为什么都不给她一条活路,这么折磨她,到哪里都不能安生的过下去。 难道她不屈服,不妥协,就是一种错误吗?值得被惩罚吗?甚至都不给她选择的余地。 乔韵一路走着,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摔了在爬起来,她一点也不在乎,幸好路上被摔的人不少,她也不用担心别人把她当怪物一样看。 她也没有那个心情管别人的眼光,脚下的路,她已经看不清楚,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还要坚持下去吗? 已经坚持了这么久,比这更黑暗的日子都坚持了,这点算什么?在坚持一下,说不定就会柳暗花明了,每次都这样安慰自己,都安慰出花来了。 乔韵自嘲一笑,在穿过马路时,她再次摔倒在马路中央。 车里的人冷漠的看着窗外,在触到地上那个狼狈的女孩时,心里的某一块还是紧缩了一下,深幽无波的目光闪了一下。 有亮晶晶的东西划过他的眼波,那是她脸上的眼泪,在耀眼的光下,格外闪亮。 349 诬陷 红灯一下子转为绿灯,等在斑马线一侧的汽车开始启动,对着路中间还没有站起身来的乔韵一通乱叫。 “滴滴滴滴。”刺耳的笛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青芒还能看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又重新跌倒在地上,路太滑了,有冰水有泥泞。 他动了一下,想要去做点什么,又重新坐好,刚才去超市的时候,他听到了经理训斥她的话,让她赔偿?告她偷东西? 这关他什么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又忍不住的想,怪不得这一年多跟消失了一样,没有回家,也没有听过她的消息,原来是来了B市了,看来混的也不太好。 她已经站了起来,冷静下来。小心翼翼的往路边上走去,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哪有心情去管别人急不急着赶路。 她好像很失魂落魄,还不起那四万块钱吧。 回到与别人合租的房子里,合伙人小叶昨天上夜班,刚回来,耷拉着眼皮,提拉着拖鞋,披着羽绒服,缩着脖子,冻得吸溜吸溜的:“你怎么了这是?摔跟头了?哈哈哈,我刚才从窗户前往下看,好多人都摔跟头,笑死我了。” 她指着乔韵身上脏兮兮的沾着泥水的棉服。 乔韵抬起头来,第一次见她高兴,没有陪着她笑:“小叶,你有钱吗?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小叶一听借钱,连忙把自己的口袋捂住了,她要是要钱,就不会住在这种地方了,警惕的望着她:“我哪里有钱,没你有钱。” 她还要往家寄钱,给她弟弟娶媳妇,每个月三千块钱,就要往家寄两千五,去掉房租,她每个月只有二百块钱的生活费。 乔韵很少说话的,这个人让人看不懂,神神秘秘的,她突然借钱也吓了她一跳,她还怕被人骗了呢。 “经理诬告我偷了仓库的四万块钱,要我赔偿,我如果三天内不赔,就要去坐牢,我手里只有两万,你认识人能借我两万吗,我按照银行的利息还。” 小叶睁大眼睛:“你们经理为什么要诬告你啊。” “他想娶我,被我拒绝了,现在逼我就范。”乔韵还是第一次公开说自己的私事,很明显叶子不信,但是她只认识叶子,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她没有钱,她认识的人也行啊。 叶子睁大眼睛,还有这样的事:“你们经理哎,一定很有钱吧,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不喜欢他啊,怎么能为了两万块钱吧自己卖了?他把我身份证扣下了,我想逃跑都跑不了,他兴许在等着我回去妥协呢,我不会妥协的,我只要在拿出两万块钱,这件事就解决了。”乔韵像是给叶子解释,把心中憋闷的郁气一扫而光,又像是自言自语。 “要不然我按照比银行高的利息给对方,银行三点一的利息,我给五个,我打欠条,摁手印,两年内还清。”乔韵眼巴巴的看着她。 “我也会给你两千块钱的好处费。”乔韵怕她不答应,又加了一条。 小叶是个朴实的姑娘,看她着急上火的,也跟着着急,可是她也无能为力。 她也不认识有钱人,就是有,她胆子小,也不敢做中间人,给她介绍,万一她把身份证拿回来了,拍拍屁股走人怎么办?毕竟不熟悉。 叶子摇了摇头:“不好意思。” 乔韵很失望,颓然的坐在木凳上,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又立刻站起来,她必须出去找工作,想办法,挣钱,可是有什么工作能让她三天内挣两万块呢? “你去哪里呀?”叶子看她脏兮兮的,连衣服都不换,精神恍恍惚惚的,又要出去,拦住她。 “我,我要出去挣钱,你说怎么样能多挣钱?” 叶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凑近她:“我到知道干什么挣钱,我一个老乡一家会所上班,一个月好几万呢,但是……” 乔韵眼前一亮,她只听见一个月好几万:“能不能介绍我去?” 叶子哑口无言,这种地方可不是好做的,不干净,她家里人都不让她去,情愿挣得少点,挣得多的地方,除了你有本事,没有本事,要想挣得多,肯定要付出代价。 “我打个电话问问她。”叶子打了电话,正好那个老乡今天休息不上班。 “她们还提供食宿呢,她一会把地址给我发过来,我带你去找她吧。” “你不休息了吗?”乔韵弱弱的问,上夜班很辛苦的。 “我回来在睡觉。”叶子去换衣服,看她这么着急,她就算帮人了吧。 “你也去换身好看的衣服来,她们那里很讲究的。” 两人换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嫌弃做公交还要倒车,耽误时间,生怕老乡有事忙去了,破天荒两人打了一辆车。 花了五十,乔韵也不觉得心疼了,毕竟跟两万比起来,分量太轻了。 那是个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或者说见过,只是遥遥的看过,跟金丝雀一样的闪闪发亮的金窝,她们没有资格靠近这里。 不,乔韵去过这样的地方,那地方比眼前这座低调奢华的会所还要豪华神秘,盛世庄园是临近几个市最高端的地方了。 来这种地方是当服务员吗?如果是这里的服务员,的确工资很高,可是她想起去盛世庄园的时候,那服务员的长相,态度和礼仪,自己肯定不合格。 人家未必会要自己,再说也不会先给自己开两万工资吧。 叶子的老乡在门口等着她们,她把乔韵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乔韵瑟缩了一下,她怎么觉得那目光像打量货物一样,她觉得瘆得慌。 “梅姐,你看她行吗?” “还不错。”她老乡很满意。 “我给经理打过招呼了,我们直接进去吧。” 到了里面,乔韵才觉得自己想差了,这地方与盛世完全不一样,衣香鬓影,莺歌燕舞。 各式各样的人在舞池中穿梭,男的衣冠楚楚,女人穿着性感,调情媚笑。 “走,去那边看看。” 相比舞池里的灯光绚烂,这边的包厢安静多了,不时的三三两两的女子穿着各色的礼服妖娆的走过,或纯或魅,都一样的勾人。 通过开着门缝的包厢看过去,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左搂右抱几个女人,说着羞人的话。 乔韵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小叶似乎早就知道,所以一直缩手缩脚的紧紧的拉着她老乡的胳膊。 “怎么样?要不要留下?” “我,我想问问,这里三天能不能挣两万块钱?”乔韵觉得自己喉咙里很干,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她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梅姐望了她一眼:“还是雏吗?” 乔韵不自觉的脸红,摇了摇头。 “那三天有点困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要看你运气了。” 叶子也看出乔韵的勉强:“梅姐,你有没有两万块钱,能不能先借给她?她会带本带息的还你的。” 梅姐笑了笑:“我挣钱也不容易,借你一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是没办法才来这种风尘之地,如果有一丝办法,谁来这种鬼地方,她做了婊子,怎么也不可能把辛苦挣得钱,借给别人立牌坊做贞洁女子,她没有那么高尚。 “那谢谢梅姐了。”乔韵道谢,看来她必须在这种地方做了,除了这种地方一个月能挣两万,其他地方都不可能,不过要比三天的期限强多了,起码她不用时刻担心对方被她送进监狱。 “好,跟我来吧。”梅姐一笑,带着她找到经理,经理对她的脸蛋很满意,虽然不是很惊艳,但是很清纯,就像悬崖边上一朵孤零零的兰花,楚楚可怜又透着一股子坚韧。 这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的结合起来,形成一股独特的美。 “不错,你以后带她吧,交给你了。” “这个,经理,我能行吗?”这是让她带新人啊,带就带,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做不长的,估计挣够两万就走了,她不是心血白费了,谁不想来个开门红,带的第一个将来有出息,以后才能有更多的人跟着她,她的地位也能提高啊。 “怎么不行,你就当练手了。”经理见过多少人了,来这里的不是高官就是富豪,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一眼就看出梅姐什么心思了。 不过他要说的是,不要小看这小姑娘,说不定有很多人喜欢这一口呢,做不做的长,他们说的算。 “好吧。”梅姐瞬间明白经理的意思了。 “我带你去换衣服。”梅姐热情的拉着乔韵的手:“我们这啊,底薪五千,其他的就是客人的赏赐和消费的提成,下个月发上个月的工资,也就是扣发一个月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挣两万块钱啊?”还扣着不发? “我不是说了,先替你垫上,怕什么?” 乔韵放下心来:“梅姐,这工作好做吗?我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习惯了就好,不是有我照应你吗?” 不知道是该说乔韵倒霉还是说老天爷对她就没睁过眼。 她第一个客人,是个变态,好久没来了,这下老婆死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受老婆的压制,可以好好地玩了。 那个变态都六十岁了,老婆性,冷淡,偏偏他热情,管的严,硬是不让他看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年纪大的老太太都不行。 这个老头被憋出病来了,可是公司的钱财都攥在老婆手里,他无能为力。 他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偷偷的来过这里一次,要是再不发泄,他感觉自己都要憋死了。 所以他来到这里,可劲的折腾,差点把这里的姑娘给折磨死。 谁见了他都躲着,都不喜欢落在他手里。 幸好他就来过那么几次。 而现在他老婆死了,他准备在会所里呆几天,把以前的没过瘾的损失都补偿回来。 一连点了六个姑娘,包括梅姐在内。 经理让梅姐,还有另外两个老牌子,季姐和梦姐各带着自己的徒弟招待这位客人。 他虽然残忍,但是出手阔绰,今天一来,就拍下了一百万的支票,这也是经理留下他的原因。 季姐梦姐都是会所的台柱,以前都是对手的,见面都要讽刺几句,现在不得不大起精神来应付,相比来说,梅姐都算是新人。 梅姐悄悄对乔韵道:“你要好好的察言观色,要顺从,不能反抗,看我的手势,要是得罪了客人,我可保不了你。” 乔韵点点头,低眉顺眼的跟在梅姐身边。 季姐梦姐进门时还是绷着脸,推开门,笑容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嘴里甜的发腻:“张总,你可算是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说着一人一边坐在他身旁,梅姐没地方坐了,只要坐在季姐身旁。 张总不管她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谁听了好听的,还会不高兴啊,更何况还是从两个美人嘴里吐出来的。 一手搂着一个:“两个小美人哦,越来越美了,是真的想我了,还是口是心非啊?” 别看张总笑的和蔼,性格可是阴晴不定,这一刻像和蔼老爷爷,可能下一刻就掐死你。 “哎呦,瞧你说的,我们不想你,是我们经理想你行了吧?”两人娇嗔着道。 张总笑起来:“让我看看这几个小美人。” 季姐和梦姐带的人也来一段时间了,相比乔韵什么都不懂,强多了,连忙展开笑脸:“张总好。” 乔韵也跟着从善如流的叫。 “我给您老人家倒茶。” “我帮您点烟。”其中一个去泡茶,一个蹲在他脚底下给他点烟。 只有乔韵还杵在那里,慌觉自己太显眼了,连忙闪在一旁。 季姐笑着道:“梅姐这是你带的新人吗?看着还不错,这小丫头一看就很纯,你以后有福了。” 她这一说,就连张总都多看了她一眼。 梦姐也看了一下,笑道:“我刚才进来时,听经理说了,来了一个娇俏可人的美人,说十分看好她,猛一看没什么,仔细一看,很有味道,很独特,张总你说呢?” 梅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下惨了,本来乔韵在这里面不出众的,被她们俩这么一说,让张总不注意她都难。 这两个女人,平常不是对头吗?这下合起来,要对付她啊。 都不想陪张总,更不想把自己带的新人,让老头给毁了,就把她的人推出去? 张总这人,一个肯定不够,把乔韵推出去,估计也会把她推出去啊。 她可不要忍受这老头的折磨。 也笑着道:“还不快谢谢季姐和梦姐的夸奖?”乔韵连连道谢。 梅姐笑的更灿烂了:“纯是纯了点,就是今天刚来,还没有学礼仪,也不懂规矩,需要好好调教,让张总见笑了,张总,我保证好好调教她,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好好伺候你。” “你这就错了,要论调教新人,谁在行啊,还不是我们张总?是不是张总?在没有规矩的野人也能让张总给调教好了。” “梦姐,你这话一半说对了,还有一半就是我们张总根本不用调教,他就好这一口,就喜欢野的,这在床上才有味道,是不是张总?” 张总笑的越来越开心:“就你们俩懂我的心思。” 重新把目光盯在乔韵身上,还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她低着头,似乎有点害怕,让他有种冲动,好好的爱护她。 梅姐是想笑都笑不出来了,两个前辈加击她,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你过来。”张总朝她招招手。 梅姐心里咯噔一声,但是她也护不了她了。 乔韵心里怕怕的,老头的笑声在她看来,就跟地狱里的魔鬼桀桀的声音差不多,像索命一样,而且他那眼神太色了,配上他那干瘪的皮肤,恶心死了。 他那手一直在季姐的腰上摸索,另一只手在梦姐的大腿上,她能不过去吗? 虽然她已经不是处女,也知道那种事,但是太恶心了呀。 ------题外话------ 下一章,就有人英雄救美了。 350 英雄救美 季姐和梦姐都同时起身,心里想着,终于可以不用在伺候这个老变态了,脸上表现出来的可不一样,像是听到了张总点名要乔韵的话后,一怔之后,露出非常可惜失望的神情,像是控诉张总的恰当表情:张总,你嫌弃我们,真是的! 梦姐还惆怅的感叹一句:“有新人了,旧人就得一边哭去了。” 张总在两人离开时,朝两人包裹紧实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哭什么,我会心疼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只是今天他想尝尝新鲜的,就是能辜负两个美人的期许了。 两人走后,坐在梦姐旁边的梅姐就暴漏在张总的面前,张总色眯眯的看着她,朝她伸出手去。 梅姐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凑,这两个女人心计真是重,明明一点也不想惹祸上身,偏偏表现的那么热情,真是了解张总,知道他喜欢征服对他心怀畏惧的女人,望他身上凑的,他反而没有征服欲了。 梅姐真是后悔先前没有调整好心态,缩手缩脚的时候,就被两人占了先机,自己成了那个畏惧而被张总愿意振征服的人。 但是她现在不的不硬着头皮过去,越是不肯,张总停留在你身上的目光可能更长。 她朝乔韵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的,等着张总生气虐待你吗? 乔韵看着张总的手已经伸进梅姐的短裙里,忍下恶心和方案,怯怯的坐在他的另一边。 她这样勾起张总的好奇心,把手放在她芊芊一握的腰肢上,乔韵身躯一震:“真是娇俏的美人啊。” 一股腐烂恶臭的气味冲入鼻间,挤了一个笑意:“谢谢张总夸奖。” 梅姐调笑道:“张总,她今天是第一次见客,你可要多多包涵,好好教哦,不许发火哦!” “嗯,不错。” 张总看见她的耳根红了,更是兴味十足,伸出舌头朝她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乔韵赶紧的躲开,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一点也没有掩饰,就那样暴漏在张总的眼皮子底下,张总冷冷一笑:“还是个纯洁的婊子,我喜欢。” 他搂住乔韵腰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不让他亲么,那他还非要亲了。 乔韵本能的奋力反抗,用双手挡住张总伸过来的脑袋。 张总的表情瞬间阴冷,真敢找个这样的人来伺候自己,有点过了,正好为他正式入驻这里第一次做个见面礼。 一巴掌挥了过去,把乔韵扇的蹲在地上:“臭婊子,装什么装。” 季姐和梦姐幸灾乐祸,看了一眼梅姐,自己入行还没几年,翅膀就硬了,就想带新人,和他们平起平坐了?想得美,她们还没有老到残花败柳呢。 她们俩年龄相当,实力相当,内斗是她们乐意,但是绝不是给后辈机会,就算给机会,也是她们点头答应的。 看她也成不了大气,看着自己带的人被欺负,都吓傻了,处理不好。 也是张总本来就不是好处理的,稍微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啊。 “张总,你消消气,梅子,你劝劝你的人,怎么对张总的?” 梅姐反应过来,挽住张总的胳膊:“张总,不是跟你说了,她是新来的,等着你调教呢,你别动气啊。”她当然不想因为乔韵惹怒了张总,自己也跟着倒霉,以后谁还敢跟她呀,另外也不想乔韵为了两万块钱,就把自己折在里面,她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 能挽回多少是多少吧,只希望乔韵识时务些,不然她就只能舍弃她了。 “放心,我一定好好调教。”张总冷冷笑着。 “还不快给张总道歉?”梅姐瞪了她一眼。 乔韵赶紧低头认错:“张总,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张总朝她招招手:“过来。” 乔韵忍住拔腿就跑的心思,乖乖的起来,重新坐在他身边。 坐牢和坐这里,哪个重要,如果她还是刚毕业的没有任何经历的小姑娘,她一定会选择前者,有骨气的情愿去坐牢,也不会干这种事情。 可是她不是纯洁的一张白纸了,她干过违背道德良心的事,也伺候过一个男人,做过别人玩弄的工具,只不过那个长的英俊些,这个丑些,可是实质并没有任何区别。 为了两万块钱,乔韵心一横,坐在了张总的身边,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乱摸,乱啃。 梅姐见乔韵闭着眼睛,忍着难受的样子,衣服都要被张总撕扯烂了,季姐和梦姐带着自己的徒弟,坐在一边闲闲的看热闹。 扯了扯张总的袖子:“张总,这么着急干什么,尝尝梦姐泡茶的手艺,可是一绝呢。” 张总被拉回了一丝神智,但是他邪火已经上来了:“去,出去,滚出去。” 说着把乔韵的上衣都给撕破了,她惊呼一声,幸好她怕冷,里面多穿了一件保暖,太厚,张总撕不烂。 季姐和梦姐似乎就等张总的这句话,一瞬间,房间里的人都走光了,就连梅姐都给了她一个保重的眼神。 乔韵感觉到那只恶心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意,想死的人都有了,刚才人多,她觉得羞愧,现在人走了,她惶恐害怕。 “张总,等等,张总,天还没黑呢。” 张总冷笑,这种事还分什么天黑不黑? 他拎起她的衣领把她摔在地板上,朝她啪啪扇了两巴掌,露出痛快的凶光,乔韵被打懵了。 …… 季姐听着里面的声响:“哎,真是可惜了,一朵好花就这样被摧残了。” “还是先想想我们自己吧,张总是打算在这里住上两天的,一个乔韵怎么能满足他,接下来还不知道有谁倒霉呢?” 去掉了媚笑,几个人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人都是自私的,刚才不把她推出去,受罪被虐待的就是自己。 谁会跟自己过不去?说到底,算计别人,也是为了保住自己,她们都是可怜人,荣华和痛苦都捏在别人手里呢。 “去准备个房间放点热水吧,回头她可能需要。”梦姐冷漠的对梅姐交待。 她何尝不明白,望了望厚重的门,一声惨叫透过门板冲进她的耳膜。 下一刻,乔韵从房间里冲出来,这人真是变态,阴测测的笑着,扇她耳光,打她鞭子,她娇嫩的皮肤立刻展开了一朵红花。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啊,顿时觉得作为青芒的工具,真是对她太好了,纵容她,宠溺她,为她考虑,还保护她,最后虽然杀了海天,但是海天算计人家在先啊,最后不还是放了自己? 她就是想逃,就算死了,或者坐牢了,也不想让这个恶心的人打死,欺负死。 她冲开了门,也许是他故意让她逃出来的,反正又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手里拿着皮鞭,阴森森的笑着去追乔韵,乔韵吓得腿软,想要求眼前几个人的帮忙,想想都无用,只能踉跄着往前跑,在看一下周围的坚硬物,如果跑不掉,她会一头撞死,也不会让他当着这么多的面欺负自己。 其他的人看着乔韵散乱的头发,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胳膊上那一道血红的鞭痕,即使冷漠如她们,算计如她们,也不由的觉得心颤,如果张总经常来,谁又能保证乔韵今天逃不脱的下场也是她们将来可能的下场? 乔韵绝望的往前跌跌撞撞的跑,拐角处有保安冷漠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张总很快就追上了她。 鞭子嗖的一下抽了过去。 乔韵闭上眼睛,忍受着鞭子落下来时再一次的皮开肉绽,她清亮的眼睛抬起来,因为泪水的粉刷格外的水润,惊恐的神色突然一下子平静下来。 这是抱定必死的决心之后的释然,这一次再也无法挣扎了吧,走投无路了吧,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吧。 这种冲破牢笼之后的想法迅速在脑海里聚集,让她无比坦然,甚至嘴角泛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对上天的讽刺,对以前所有努力而不屈不饶的可笑。 “你你谁啊你,干什么?”张总暴怒的声音在身边炸起。 乔韵本能的想要抬起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令人疼痛的鞭子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她还没有看清,便撞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陌生的有点熟悉的气息钻入她的鼻息,她怔怔然,尽管离开了一年多,这个怀抱,这个气息依然能让她记得并且怀念,而现在近乎于感激,这个让她有了安全感的人。 啪啪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她紧紧的攥住青芒的上衣纽扣,似乎这样才有真实感,才没有觉得是做梦。 青芒并没有回答张总的话,只是手持鞭子的一端,便把他给甩了出去,眼神冷的像是深埋于地下几千尺的寒冰。 张总被人甩了出去,一下子怒了,这个男人气场全开,身上的压力很大,气势很足,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平常很可能会给对方几分面子。 但是现在不行,他很热衷于这种场合,偏偏老婆不给力,冷淡的很,又把他看的很严,以至于造成他越来越偏激的龌龊思想。 老婆死了,他就像脱了牢笼的困兽,想好好的征服四方美人,谁敢阻止他,就是他杀父仇人,何况他现在刚被撩拨起了兴趣,急于发泄,能不暴躁?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看了眼对方,还有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女人:“这位兄台,这可不是你发挥英雄救美的地方,这是我的女人,你就是看中了,也要等我享受完了之后。”既然对方来这里,想必也是客人,和他同一爱好,喜欢把女人当做猎物捕捉的感觉。 “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带她走。”青芒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搂着她离开这里。 “等等,你什么意思?她是这里的人,首先要服从这里的规定,你要带她走?你什么意思?”既然对方不妥协,他就是只好拿出态度来了。 青芒不愿意回答这个变态男人的话,怕多听一句话,就脏了他的耳朵。 保安拦住他的去路:“先生,你不能把人带走。” 青芒扫了他一眼。 经理已经赶来,皮笑肉不笑的道:“小乔是我们公司签了合同的,如果她执意要走的话,是要赔偿的。”经理把刚刚签署的合同摆在他们面前,甚至墨迹未干。 乔韵抬头瞄了一眼,脸色苍白,因为她接待客人比较急,没换好衣服便没有时间去签合同,梅姐便让她在空白纸上摁了一个手印,回来在打印合同。 现在合同纸的空白处被填满了,只是那赔偿金额太能扯了,一千万,真是好笑,她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还是他们乘机想要勒索? “我只在空白纸上摁了手印,根本没有见过这些合同?”乔韵争辩。 经理笑的和煦,如果打印好了合同,在让她摁手印,她会干? 他们会所费力打造出来的美人,怎么能让她只存在两个月,不榨干你不是人。 “先嗯手印,在打印合同,也是你同意的。” “可是你们没说要赔偿那么多。” 乔韵弱弱的道。 青芒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确定要赔偿这么多?” “当然。”经理底气足,根本不怕有人在这里闹事,这是什么地方,如果上面没有人庇护,这会所也开不起来了啊,所以他怕谁,谁也不怕,谁敢不赔偿,法院也会盼你赔偿,不然你就等着被逼死吧,他这里养着的保安也不是摆设。 青芒怎么出手的没有人看见,众人眼睛一花,经理就在他手中了,被反压着手臂拧在背上,痛的嗷嗷直叫。 保安迅速的想要上前。 “别动。”青芒拿出一个黑黝黝的管子对准他的额头。 保安顿时不敢上前,面面相觑,他手里居然带着着家伙,他们也有,但是并不敢戴在身上。 青芒把他洋洋得意塞进口袋里的合同拿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扔给手下,手下立刻拿着打火机直接烧了。 “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吗?” “带走,带走。”经理被那冷冰冰的黑口吓得魂都散了,谁还敢计较一千万,更何况刚进来的小丫头,连包装都没有,他们也没损失什么。 青芒把经理扔给手下,揽着乔韵离开。 外面因为雪化的缘故,冷意依然,乔韵算是只裹着青芒的大衣,却一点也没觉得冷,反而一股暖洋洋的情意从心头跳窜,通向四肢百骸。 乔韵缩在汽车后座上,低着头沉默着,车里的热气打的很足,丝毫没觉得冷。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青芒能对她伸出援助之手,她心里很意外的,原以为那天他看到她,装作漠然的转身,是不认识她了,想不到他还认她。 青芒也沉默着了一会。 “为什么来这里?”青芒的声音有隐隐的怒气,即便他知道她欠了钱,却不至于来这里消耗青春吧,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被一个老男人惦记鞭打的时候,他心里是什么滋味,苦涩?心疼? 他也没什么资格啊。 乔韵的泪痕未干:“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她不想坐牢,不想以后的生活更加困苦,只能现在挣扎,希望能有一线希望,谁能想到那种地方是如此骇人。 乔韵怯弱的伸出小手,拽了拽青芒的衣服:“青少,你能在帮帮我嘛?” 他都把她救出来了,没理由不管她,任由她去坐牢吧,她心底升起小小的希望,也许青芒还存有对她的一丝情义,请允许她在幻想一次,自私一次,求一下他的帮忙,两万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意的一个数字。 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不对,是自己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抬起过头来,那么她在低声下气求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骄傲,自尊,对她来说,在他面前早已经没有了,只可惜她现在才悟出来这个道理。 当初走的时候,怎么就忘了低头了呢,装什么高尚,倔强,求求人怎么了?不然也不可能独自漂泊在异乡,任人宰割,落到更加难堪的境地。 351 青芒不说话,神色愈发的清冷,乔韵刚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这才注意到他的隐忍的愤怒,她心里一惊,是不是觉得她僭越了,他把她救了,还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生气了? 是她不该要求的太过分。 “对不起,就当我没说。”乔韵脸涨的通红,第一次自作多情放下自尊求人,人家却没有答应,是挺没脸的,乔韵你还嫌刚才丢人丢的不够多吗? “青少,在前面把我放下就好了。”乔韵没有了希翼,剩下的就是落寞和绝望。 青芒冷道:“停车。” 车子刚好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他推开车门下车,乔韵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慌忙也跟着下车,追了过去。 跟着他点开电梯,上了楼,这是一套豪华套间,外面是小型的客厅,里面是宽大的卧房,电脑等一切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 乔韵扫了一圈,看见地上放着的小行李箱,这才顿悟原来他住在这家酒店,这个房间。 那她跟着过来干什么? 她自己要求的停车,他也说停了,那时候是说她可以走了吧,谁知道她看见他也下来,还走进酒店,以为他有什么要求,没让她走呢,她不敢走,就跟着上来了,她这反应的真是慢。 现在走的话,是不是太突兀了?她都跟着进来了,他干吗不赶她走啊。 “哦,大衣还给你。”乔韵终于想到了一个不尴尬的理由,她披着他的大衣,她是来还衣服的。 青芒瞟了她一眼,去掉大衣,她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上衣被张总扯坏了,只剩下无袖的又露着大片胸脯的保暖黄金甲下身的短裙被扯得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那口子蔓延至侧面的大腿根。 他的目光太犀利,一下子让乔韵窘迫起来,自己这样确信不是更糟糕? 她低下头,抱着双臂,尽量的把双腿并在一起,尽量让大腿的白皮肤不露出来。 他转过身去,把色得体的西装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一转眼,青芒已经走进了浴室。 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乔韵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穿成这样,他去洗澡,怎么感觉她是来… 可是她又不能这样跑出去,这样她会冻死的,她四下找起来,这里有没有她能穿的衣服? 她看到了那个行李箱,想想都是他的衣物,也不可能有女人的衣服,但是她还是想要打开看一看,或许有他的毛衣什么的,她也可以凑合的穿上,然后大衣还是穿走吧,他不缺一件大衣,但是她却很需要。 乔韵呆呆的看着行李箱里装着的一层人民币,何止两万,就是二十万也有吧,他怎么会拿那么多钱放在行李箱里? 乔韵望了望浴室里不停的水声,伸出手来摸了摸,光滑细腻,任何东西都比不上这些纸币更诱人。 她如果拿走两万,应该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润损失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装了这么多钱的行李箱往这里一扔了,只能说他不在意。 乔韵在意啊,她从里面拿了两匝,再次看了看里面的浴室,迅速的起身,把钱丢在脱下的大衣口袋里,然后把大衣往身上一套,把行李箱盖上,一口气跑出了房门。 摁着了电梯,匆匆忙忙的下了楼,打了个出租车,报了自己的住址,一口气呵成,上了车,她的心还在砰砰乱跳。 她居然做贼了,从小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她都没有拿过别人的一丝一线,如今却偷了救命恩人的钱,她刚才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反正她已经对不起他了,只能继续对不起他了,破罐子破摔吧。 青芒听到外面的关门声,才关了浴室的水,围了一条浴巾从里面出来。 瞟了一眼晾衣架上刚才大衣的位置,和行李箱的位置,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才坐在床边,慢斤思量的打开了电脑。 乔韵下了出租车,就往自己的租住的筒子楼跑去,一口气上了五楼。 吵闹声,发泄声,砸东西的声音从顶层传过来。 隐隐预约的似乎听到小叶喊:“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不是乔韵的,她还没有回来。” “妈的,什么臭婊子,看她回来,老子怎么收拾她。”咆哮的声音来自见了两面的经理,他在B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被人用东西指着脑袋威胁呢?他的面子丢尽了。 张总生气了,把支票都给拿跑了,说以后再也不来他们会所了,他损失多大啊,能不生气? 他不敢派人去追青芒,但是找乔韵发发怒气还是敢的,人都喜欢欺负比自己弱的吗。 听说那男人不是B市的,是过来谈生意的,说乔韵是他的女人,纯属无稽之谈,是他的女人,这么长时间没联系过?任她在一个小超市里劳作,还住在这里?不然乔韵也不可能为了两万块钱去他那里,那男人可是有钱的主。 乔韵脸色一变,哪敢上去,赶紧下楼溜走,她怎么这么倒霉,经理居然还找上门来,她可是没有沾了他们会所的光。 她一口气跑下楼,居然发现自己无路可去,怎么办呢? “哎,那不是乔韵吗?她居然还敢过来,找死啊。”一辆面包车旁两个打手指了指她喊道,乔韵一听,赶紧打了一辆车。 “师傅,去格林酒店,快点。” 两个打手向她跑了两步,见她上了车,又返回去开车去了,在后面紧追不放。 乔韵下了车,也不敢等电梯,直接冲上楼梯,有关生死的重要时刻,人总是有无线潜力,她居然一口气跑到了十四楼。 迅速的打开了青芒的房间,门还是她走时虚掩着的,这时候一推就开。 她赶紧锁上,青芒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笔记本。 房间里开着暖气,他上身只穿了一件家居服。 瞟了一眼惊恐的又因为体力劳动过甚喘粗气的乔韵,无波无澜的把目光重新定格在电脑上。 “经理找上我了。”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青少,我刚才只是去楼下去问问服务员有没有适合我穿的衣服。”乔韵舔了舔嘴唇,瞟了一眼地上的行李箱,跟她走时一模一样,显然没有动过,也就是它的主人并没有发觉里面少了东西。 青芒依然盯着他的电脑。 乔韵小心翼翼的往他身边靠近了一步:“那个,我看见有经理的人上来了。”她是不用担心青芒的,他的厉害她见识过,她只是提醒他一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电脑的屏幕上被一个黑色的头影占据了,上面的文件看不太清楚,青芒这才抬头看了看她凑上来的小小的脑袋。 乔韵朝着他讨好的傻傻的笑了笑。 “你不热吗?”他把暖风开的那么足,她身上还裹着他厚厚的风衣。 “我,我……”她动了动风衣,要是脱了的话,她没有衣服换啊。 “穿我的衬衣吧。”青芒下床,走进行李箱,乔韵反应过来,这是要给她拿衣服啊,他弯下腰去,乔韵一个激灵:“别,别。” 她情急之下,居然捉住了他的手。 有温热有粗糙但是很有安全感。 青芒看她一眼。 “我,我自己拿就好,你歇着吧。”他要是打开行李箱就露馅了呀。 青芒把手收回去,但是并没有走,乔韵只好硬着头皮,掀开了行李箱的一角,把一件衬衣从里面拽了出来,又迅速的盖上箱子,她从边上拿的,边上缺了两层,他应该没看见。 “就这个吧。” “去洗洗。”青芒站了起来,瞟了一眼她的肩膀:“那边有药箱,自己上药。” 乔韵这才想起她被张总抽了两鞭子,她的胳膊上都有血珠渗了出来,疼是疼,但是比不上她一直不上不下紧绷的心。 “好,谢谢。” 这样的青芒真的令人温暖。 乔韵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摸了摸口袋里沉沉的两万块钱,如果他知道自己偷了他的钱,还会这样对她好吗?怎么样才能把它还回去呢? 反正出租屋不能回,哪都去不了,只能扒着他不放,因为只有他能保护她。 如果他愿意帮忙,说不定还能把身份证跟石墙要回来,没有身份证,她以后没法找工作的,最好到时候不用赔钱,甚至还能抓住幕后凶手。 “我去洗澡,你去忙吧。”最好不要靠近大衣。 青芒不动。 “那件大衣被我穿脏了,你有洁癖,我回头送去洗衣店干洗了。”提醒他不要碰大衣。 青芒回到床上,乔韵这才放心的走进浴室。 她穿着他的衬衣出来,她那么娇小,他的衬衣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有种莫名的喜感。 青芒看了一眼,眼眸逐渐黑起来,衬衣是黑色的,配上她如白瓷的肌肤,纤长的脖颈,清纯的小脸也有了几分魅惑的风姿。 乔韵出了浴室的门就看大衣和行李箱,看见它们都没动,才放下心来。 这种做贼心虚鬼鬼祟祟的样子,他在低着头看文件,应该没注意。 乔韵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抠手指,她要坐着,等青少出门或者有事,把大衣里的钱放回原处才放心。 “你不用在这里呆着……” “青少,你不要干我走,我真的无处可去了。”乔韵哀求,把面子再一次抛出去。 “我是说你不必守在这里,去客厅呆着吧。” 原来这意思啊,她也想去,可是还有心事没做完呢。 “我想守在青少的身边。”乔韵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 青芒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盯着电脑上的文件。 青芒没在说话,乔韵也沉默着,只听到偶尔他敲击在键盘上的声响。 乔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兴许一天的精神太紧绷了,这里有信任的人在,有安全感,精神放松睡意就上来了。 青芒把她抱在床上,她突然半睁开眼睛,又合上,伸出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 青芒躬着身子,被她一拽,趴在她身上。 乔韵主动的把自己的小嘴送上去。 “青少,青少。”香甜的气息喷在他脸上,那么软那么酥。 她究竟是醒着的还是睡着了,说梦话,还喊他的名字? 她修长的腿已经缠了上来,尝过了荤腥,又禁欲了一年半的男人,面对如此熟悉又诱惑的味道,又怎么承受得起,他愿意随她一起沉沦。 从床上到地上,在到床上,乔韵从来没有表现如此热情过。 云雨之后,青芒望着她闭着的眼睛,不动,也不起身。 乔韵想装死都难,动手把她推开,翻过身去。 青芒去浴室了,她才悄悄的睁开眼睛,他看出来了吧,知道她是假睡,故意诱惑了他。 可是她除了这么做,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或者有什么理由留在他身边,然后躲过这一切的风暴,幸好她赌对了,他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占了她的便宜,总不能开口赶她走了吧,反正就像他在会所说的,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合同上根本没到期,她算是违约了吧。 她下床,把风衣口袋里的钱拿出来,装到箱子里,又重新躺回床上。 青芒从浴室出来,乔韵背着他一动不动,如果被拆穿了,就尴尬了。 他点燃了一支烟:“不去洗洗吗?” 乔韵立刻觉得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她后背上。 “去吧。”他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知道她醒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起身,裹着一张被单去浴室,出来的时候,用浴巾裹着自己,低着头,忐忑的走出来。 他这一副谈判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对她主动投怀送抱不满意吗?都吃完了,在进行教育不好吧。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没……”乔韵本能的拒绝,他这意思,把刚才当成了赤裸裸的交易啊,她没有想得到什么,只是想得到他的庇护,这种庇护在他眼里也是一种庇护吧。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要想清楚了。” 乔韵沉默,半晌才抬起头来:“只要解决了会所和超市的麻烦就可以了。”既然庇护一点是庇护,多了也没什么关系吧,说好了交易,那何不多要一点呢。 青芒看了她一眼,她怎么觉得这眼睛又冷了几分,是嫌她要求的过分了? 青芒还是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明天起,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青芒说完,然后开始穿衣服,一丝不苟的穿,穿的很整洁。 乔韵目瞪口呆:“你,你要出去吗?”穿成这样,不可能睡觉啊。 青芒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离开了,同时还带走了他的行李箱,唯独那件大衣,他可能觉得脏了,就留了下来。 看着他西装革履的离开,乔韵说不出话来,这时屈辱感才上来,这银货两讫的架势真像是交易啊。 他就这么讨厌这样使手段的自己?片刻都不愿意留下,多看她一眼? 两个手下也被他从被窝里叫起来,连夜赶回a市,他们刚睡下啊,真是不明白,生意已经谈妥了,大哥非要留在这里呆两天,呆就呆呗,怎么半夜又要走呢?这谁的混混沌沌的,没听说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他回去处理啊,睡醒再走能怎么着啊? 青芒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心里不知道在冷笑自己什么,是期盼还是失望。 他以为发生了这种事,她会提出继续留在他身边,起码不用为钱发愁,也不用背井离乡,看来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啊,情愿留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受人宰割和欺负。 她献身只是为了摆平一些事情,她也真是把自己看得很清楚,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和价值,没有要求太多,他是不是该夸她识时务呢。 呵呵! 352 他给的真不少 乔韵天亮回了自己的住处,外面看不出被经理破坏的痕迹,打开门之后,才能看出来,里面本来就破旧的沙发木桌统统不见了,空荡荡的。 小叶盯着一对熊猫眼,朝着她奔过来:“你没事吧?” 乔韵恍惚了一下,她真怕因为昨天的事情,小叶怪罪于她,想不到她还是选择关心她。 “我没事,谢谢你,昨天让你担惊受怕了。”一个女孩子面对一群人的打砸,能不害怕吗?小叶本身也同她一样胆小怕事。 “哎,没事。”提到昨天的事情,小叶蔫了,那些破桌子破凳子,破沙发,看着碍眼,但是真的没有了,用的时候又用不上了,还要买新的,买新的要花钱啊。 “你放心,我去买新的。”青芒替她把事情解决了,她就等于省了四万块钱啊,现在好像捡了四万块钱似得,她去花几百块钱去二手市场买些东西补上是应该的。 “听梅姐说,那天有人把你救走了,他是你什么人啊。” 相比于昨天的担惊受怕,八卦更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听说那个男人高大又英俊,还去会所那种地方,想必很有钱,被这样钱权色的男人救了,心里肯定很激动吧,要是自己,要以身相许了。 乔韵居然认识这样的人。 “你这衣服是他的?”小叶早就注意到了,她身上裹着的这件大衣又肥又长。 乔韵点点头。 “哎,你们真的认识啊?你怎么又回来了?”要是她,碰上这样的人,还不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不愁吃不愁穿。 乔韵摇了摇头,神情落寞。 “不认识啊,太可惜了。”小叶都跟着失望。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啊?经理和石墙会不会在找你麻烦啊?” “应该不会了。”乔韵向自己卧室走去:“我去换件衣服,去上班。” 总经理给她打电话了,让她去超市正式上班,听他的语气很是客气,她的心也就放下来,看来青芒应该是摆平了。 乔韵换了衣服,去了上班的地方。 总经理破天荒的亲自在门口等她,要知道他很少露面的,B市还有两家连锁,他一般都坐镇总部那边,看见乔韵过来,亲自迎上去:“乔小姐你来了,让你受委屈了。” 乔韵受宠若惊啊,哪里能承受得起总经理的亲自招待,还喊她小姐,只有在青芒那里时,她才受的别人的小姐称呼,这可是尊称,能让总经理这么叫她,她心里有点懵。 总经理带着乔韵进去,五个楼层的经理站在门口,恭敬的对着总经理笑:“总经理你来了。” 总经理是上面的人,是他们讨好的对象。 总经理脸色严肃的向前走去,石墙的办公室在一楼,离的最近,他带头走进去,坐在主位上,石墙通常坐的位置。 “我去A市学习了一周,听说这边就出事了?” 石墙看了眼旁边低着头站着的乔韵,阴狠之色划过,面对总经理时,堆起笑容,狗腿之色尽显:“总经理,你的消息真是灵通,我们超市出了内奸,仓库的东西被盗,损失了四万多的食品,我们已经抓到了人,并对她做出了相应的惩罚。” 他看了看总经理的脸色:“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没有惊动你,没想到还是惊动你了。” 猛地瞪向乔韵:“乔韵,今天是我们约定的日期,你是不是把赔偿款带来了,或者说把偷到的东西都交回来?” 这种小事,以前总经理都不管的,这个女人却惊动了总经理,不知道总经理会不会怪他连一个仓库都看不住,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啊,早知道他就不该用工作上的筹码给乔韵下套。 乔韵面色不动,总经理对她那么客气,给她注入了一丝底气。 “经理,我没有偷公司的东西,我一个弱女子,要偷四万的食品,我往哪里搁啊,而且我没力气弄走啊。” “呵,怎么看到总经理在,又想否认了?别以为总经理好说话,你就想抵赖,这可是证据确凿。”石墙目光阴狠, 在女人和事业面前,他当然选择事业,女人什么的,他想要长的十分漂亮的,也有,只是觉得乔韵比较适合居家,帮他带孩子。 “总经理,下大雪那天,来的人很少,我把钥匙给了她,让她去对货单,她在里面忙了五个多小时,晚上的时候,她没走,留在这里过夜,她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留过夜,一个晚上的时间,别说四万的东西,就是十万的东西,她也能转移走啊,我和仓库保管员查看了摄像头,被她给糊上了。” 她就是这点无力反驳,时间地点太巧合了。 “总经理,是经理陷害我的,当然也可以做的天衣无缝,我要求给自己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呵,总经理,我一个经理值得去陷害一个小员工?我有的是办法开除你。” “那经理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还不是要逼我妥协,答应嫁给你啊,我不愿意。” “你少臭美了,你个臭婊子,听说你去会所挣钱了?你这样的人,能好到哪里去,我会看上你?我堂堂一个经理。” 石墙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什么本事,只是比较精明,会在领导面前溜须拍马才当个小小的经理,他恼羞成怒的时候,什么骂人的话都说的出来。 会所的经历是她走投无路被逼无奈的选择,也是她一生中最耻辱的时刻,她恨不得这样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更讨厌别人说起,尤其是石墙嘴里,要不是他,她能落到去那种地方。 总经理的脸色也阴沉下去:“石经理,请注意你的言辞。” 石墙恭敬的低下头,眯起眼睛,总经理今天的态度不对啊,怎么还帮着乔韵说话?自从他进来时,似乎面对乔韵也和颜悦色的。 莫非乔韵利用了这两天的时间,勾搭了总经理? 他没想到这小狐狸精还挺有本事,知道越级卖给他上司,总比卖给他强。 “乔韵啊,我今天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谢总经理。”乔韵喜出望外:“我要求把每个仓库都打开看看。” 她想过了,她没有偷东西,那就是石墙故意陷害她,这东西肯定就是他偷的,转移出去了,但是一晚上的时间,他不可能大面积转移,何况她当夜就在那里,没听见任何动静。 她大胆断定,石墙一定是把东西放在其他仓库了,他一定是和几位经理商量好了,她不知道少了什么东西,只能把其他几个仓库都搜一下了。 其他几个经理一听,微微变色:“这怎么行?我们仓库里都是些贵重物品,万一少了一点或者损坏了,你根本赔不起。” “是啊,总经理,我们怎么可能任由一个普通员工摆布,如果人人都这样,质疑上级的人品,我们这工作没法干了。” 四个经理愤愤的,死活都不赞成去开他们的仓库。 “只是查看一下仓库,你们急什么?石经理,你把损失的食品清单给我拿来一份,我亲自去查看,你们总可以放心吧。”他说着站了起来。 五位经理还呆呆的杵着,看他的态度,今天是要替乔韵做主了,乔韵又一副镇定的样子,不明白,他们经常打交道的,关系处的还不错啊,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向着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姑娘?看来这次是瞒不下去了。 石墙脸色难看,去拿丢失的食品清单。 二楼经理和四楼经理相互对望了一眼,必要时候要保全自己。 总经理亲自去几个仓库查看,四万多的食品要是分散在几个仓库里藏起来,还很难找,关键就在于,石墙太轻敌,绝对想不到乔韵会有本事杀回来,他以为她会赔钱或者向他妥协。 所有丢失的食品都在二号和四号仓库的冰柜里明目张胆的摆放着。 二楼和四楼经理脸色大变:“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啊,我昨天来的时候,没注意看冰柜里。” “石兄,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石墙脸色难看极了,呵呵冷笑两声:“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我这么多食品怎么会在这里?昨天刚补了货。” “石经理真的不知道吗?要是说我能弄到一号仓库的钥匙,还有可能,可是二号仓库和四号仓库的钥匙,我可弄不到,再说了,我把偷的东西放在这里有个屁用,不是无用功吗?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 “总经理,难道内奸另有其人?乔韵你是不是和谁结仇了,人家要这样对你?”石墙不亏是阴险之人,到这时候了,还不忘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我就得罪经理你了,别人和我的关系都挺好的。” “乔韵你能不能正经的说话,不要乱说。”他发现今天的乔韵似乎身上长满了利爪,逮着他就咬,也不思量自己的身份。 “我没说话。” “总经理,你不要听乔韵瞎说,我是经理,在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影响自己前途的事啊。” 总经理道:“石经理说的也对,他没理由这么做,也没找到证据,乔韵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好好的调查,有证据了,在向我汇报。” “是,总经理。” “总经理,她还要继续留在超市?” “从今天开始,乔韵就是一楼的经理,石墙,你替代乔韵的位置。”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乔韵当经理?石墙去当员工?她,她为什么能升那么高? 乔韵也惊讶的望着总经理,她不知道青芒怎么摆平的,居然还给她弄了个经理的位置。 石墙怒道:“我不服。”凭什么乔韵能踩到他头上,他以后的面子还怎么撑的起来?还不被员工笑掉大牙? 他想陷害乔韵,谁想到最后还让她提拔了? 总经理瞪他一眼,蠢货,让他下去当员工,没直接开除他,已经是看在他为万家工作这么多年的份上了,他还想怎么样? 居然还想陷害乔韵,不知道乔韵什么身份背景吗?昨天是副市长给他亲自打的电话,人不可貌相,他们一点眼光也没有,这是在找事。 “不服的话,可以辞职。”总经理面对乔韵的时候,一派和颜悦色:“乔韵啊,你和石墙交接一下工作。” “是,总经理。”既然给她弄了,那她就当呗,这也是牺牲自己换来的,乔韵苦笑,她这一夜还挺值钱的。 当领导谁还不会啊,从今以后她要挺起腰板了,看石墙还能不能为所欲为。 然后总经理又带着耷拉着脑袋的石墙和硬气不少的乔韵去了一楼食品区,召集员工,给大家宣告了这一个消息。 “从现在开始,乔韵将是你们新的经理,希望乔韵能带领你们,提高业绩,争取在整个万家里取得更好的成绩。” 大家都被这一消息震惊了,她们今天还以为乔韵过来是还钱的,总经理是来开除乔韵的,谁能想到,乔韵突然翻身,还能翻得如此厉害,把石墙都给挤下去了。 不过大家对这一结果还很满意,除了先前下大雪时和她一起过来的两个大姐,有点不自然,毕竟食品丢失时,出头搬出了乔韵。 石墙什么样的人啊,心狠手辣,恩将仇报,给他送礼的和他关系好的,月底的时候,就会给优秀员工的称号,奖励五百,这样对那些勤勤恳恳工作的人很不公平,然而他们敢怒不敢言。 弄不好你说他的坏话,就会被他听去,或者被巴结他的人报告给他,那以后就有小鞋穿了。 乔韵就是个非常好的例子,业绩最好,就连下大雪发烧都不肯请假的人,工作一年多从来没有缺勤过,获得优秀员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是这个组长还是她们坚果区一致推选出来的,当初说好了推选,石墙也没办法反驳。 石墙看到大家欣喜的表情,更加阴郁了,他这张脸往哪里搁?这些人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果然是人走茶凉,势利极了。 他不甘心啊,回去当普通员工,乔韵还不整死他,下面受他排挤的人,也会给他脸色看,总经理这是明显的要把他给排挤走了。 “总经理,我辞职。”说完他看也不看一眼这些人,直接走了,总经理居然连挽留都没有,哼,前段时间这家超市的对头云海超市要挖自己过去,自己都没去,现在正好,看他以后怎么整垮她,乔韵想跟他斗?走着瞧。 他走了,总经理十分不悦,不过走了就走了吧,他在,乔韵估计也不会让他过得舒坦。 “我们欢迎乔经理给我们说两句。” 乔韵面对大家还是比较腼腆的:“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指教,也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禀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把我们一楼的业绩提上去。” 她还未说完,底下已经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总经理很满意,看来她的勤劳是大家认可的。 “乔经理啊,以后那就是你的办公室了,石墙既然走了,你就把他的东西给收拾了,把自己的东西搬过去。” “那……”她在这个超市干了那么长时间,对底下的业务是非常熟悉的,也知道弊端和优势,只是她还是怕不能胜任,石墙又走了,工作没人交接,她要靠自己摸索。 “你放心,我会在这里坐镇两天,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谢总经理。”那她就放心了,总经理以前就是管理食品区的经理,连续五年全公司业绩第一,所以提拔成了总经理,现在他亲自指导,对她真是太照顾了 “好了大家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工作吧。” 总经理跟着她去了办公室,和她一起收拾石墙的东西,私人的和公家的分开。 353 怀孕了 乔韵一直都很努力,希望能用事业上的成功,来抚平身份的卑微,到时候她再也不用任人宰割,受人摆布,受尽凌辱。 如今却不是凭借她真正的本事得到的经理职位,还是靠青芒得到的,她心里纠结了半天,便坦然接受了,下面是她要走的路,有了这样一个平台,她也许能走得更远。 她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经理该做的工作捋顺了,并重新制定了更详细的计划,和降罚制度,以及月底评选优秀员工的要求,这样的规定确实比石墙在时更加的公平公正。 就连那些喜欢投机取巧和偷懒磨滑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许用以前的工作态度,不可取了。 总经理看她为了当好经理,废寝忘食,三天三夜都没有休息,心里也对她的努力做了肯定,他还想她这么年轻,又是女孩子做不好呢。 他这就放心了。 乔韵回到住的地方,看到房子里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答应叶子要去买旧家具家电的,给忘了。 她赶紧给叶子打电话,正好叶子今天上大班,也下班了,快到地方了,看到她打来的电话,生怕她浪费电话费,干脆就没接。 乔韵以为她生气了,准备下楼去找她。 恰好在大门口看到她了。 “叶子你回来了。”乔韵讨好的看着她。 “我还以为你逃跑了呢。”说好了买家具,居然三天都没出现,晚上也不回来,要不是她的行礼在,她真以为她跑了。 “嘿嘿,怎么会呢?超市比较忙,我给忘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然后我们去逛二手市场,把东西买回来。” “请客?真的假的?”她平常只吃馒头咸菜的人会请客? “我升职了,我现在是超市食品区的经理了。”乔韵提起来,有掩饰不住的高兴。 “真的?怎么回事啊?你这是因祸得福啊?”叶子都不敢相信,她事情摆平了就不错了,还能一下子成为经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经理今天过来了,找出了被偷的食品,就把石墙给调离了,说让我来当经理。” “我的天那,你是怎么贿赂你们总经理的,他这么有魄力?” “我在这之前,只在过年的员工大会上见过他,怎么敢贿赂他呀?我觉得是他慧眼识珠,看出了我能力非凡。” “不管怎么样,你都被天上掉下来的狗屎砸中了,是件值得庆祝的事,走,我们去吃饭,我要去吃火锅,你知道吗,我天天回来的时候,路过那夜市,看到人家吃的热火朝天的的,都馋的要命,每次都准备好手帕接住我的口水,我今天一定要吃过瘾。” 乔韵笑了,她了解她的感受,她在青芒处时,嘴巴被养的叼了,离开青少的那段时间,天天吃萝卜咸菜,都馋死了。 “我们就去吃火锅,吃个够。” “你是经理了,我可不可以去投靠你啊,你罩着我。”叶子的工作虽然比在超市拿的多些,但是还要上夜班,很是辛苦。 “好啊,欢迎你来啊。” “等我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见。”她估计也只是想想,家里需要她多挣钱,一下子少拿几百块,家里恐怕不愿意。 两人高兴的去吃了火锅,享受着从火锅里喷发的热气,吃到心里面暖着胃,那蒸腾的热气似乎能舒展开每个细胞,这是来到这座城市里最高兴的一次,也是最满足的一次。 “希望我们以后每天都能吃到火锅。” “一定会的。” 人和人能成为患难之交,也许一个眼神,也许一句话或者一件事,或者吃个饭,但是有生之年,能找到相交的知己,也并非易事。 两人吃完饭又去买了旧家具,乔韵先付了定金,明天送货后在付剩下的钱。 乔韵把自己看成一个消费者,切身去体会消费者的心理,大家都喜欢优惠活动,那她就搞优惠活动,在保证进货单价的情况下,把最大优惠让利给消费者,消费者进了超市不可能只买这一样东西吧,顺带着也会买其他东西,这样可以带动其他食品的销售。 她充分利用每个节日搞促销,在宣传上也下了不少力气,每天超市门口都很热闹,人群很多,就会吸引更多的人,达到销售的目的。 同时也很人性化,给人准备歇脚的地方,不忘节假日给女士送上一朵花,下雨天给老人准备一把伞,这些温馨的举动也感动了不少回头客。 她一丝不苟的态度,激发了更多员工的认真和认可,超市里的气氛也活跃起来,消费的人也越来越多。 乔韵总觉得自己很年轻,又独自一人,无论怎么干,干多少都是应该的,她很瘦,但是她的身体很棒,所以她也尽情的从身体里索取榨取。 一个月后,她才发现这种想法是错的,就算你在年轻,再有资本,你索取过度,老天爷也一样会惩罚你,她不但感觉时常眩晕,还会十分劳累。 她慢慢的意识到自己老是熬夜加班是不行的,她必须回到正常的作息时间上来。 过了几天,还是不行,身体的劳累程度不但没有恢复,相反还严重了,她就连上班的时间都想打瞌睡,胃里也很不舒服。 她的生活比原来好了,不用每天都吃咸菜了,中午可以吃到炒菜,也许是胃辛苦习惯了,居然还不适应好东西了呢。 她试着回到原来的样子,把炒菜换成咸菜,可是几天过去了,胃口依然不见好转,没有什么精神,吃什么就想吐什么。 她强撑着自己坚持在岗位上,中午的时候她又跑去洗手间吐了一遭。 外面的员工开始议论了:“经理该不是怀孕了吧?” “怎么会,她还是小姑娘,没有结婚呢,不要乱说。” “是啊,我觉得小姑娘不是那样乱搞的人。” “那谁知道,你想想她是怎么翻身的,哪有那么容易?还把石墙挤走了。” 好多人都以为乔韵之所以能够翻身,还能越过龙门,一定是傍上了什么重要人物。 她虽然当了经理后,出手了不少政策,也是有能力的人,但是人家看到的更多是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能当经理? 老实本分的拿工资的兴许会认同你,但是不安分的会嫉妒你,无论你做的多么努力,都会看不惯你。 “我听说她曾经去那种地方去工作了,是不是在里面见到了什么大人物,跟人家交易了什么东西?” “这样说,该不是被人包养了吧?” “嘘,别乱说,被听见了。” 几个人窃窃私语,乔韵昏昏欲睡,没有任何精力,自然也不会耳听八方,听到她们精彩的议论。 不过还是有好心的大姐提醒她,比如上次以为得罪过她的大姐,觉得乔韵当了经理,一定会给她小鞋穿,谁知道她不但没有放在心上,还郑重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让她俩不要有思想负担。 两位大姐对她感激涕零。 换班的空隙,瞅空去了她办公室:“乔经理啊。” “何大姐,快进来。”乔韵热情的把她迎进去。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何大姐想着措辞,怎么样才能不吓着她,又把事实给说了。 “我就是看你这几天胃里不舒服,老是吐,有没有去医院看看啊。” “没事,我下班去买点药,吃了就好了。” “不要乱吃药,还是上医院看看吧,不要为了省钱,明天是周末了,去吧,真的。”何姐就是觉得她这症状和怀孕太像了,不光是反胃还嗜睡,要是胃的原因,不至于嗜睡啊。 但是她好像不懂,也没见她身边有什么男人,她不好说出来啊,只能劝她去医院检查,万一怀孕了,乱吃药影响孩子的发育。 乔韵不忍拒绝人家的好意,就答应了:“好,我有空去看看。” “你可一定要去。”何大姐再三叮嘱。 “好,一定去,我回头给你汇报行吗?”乔韵笑了,何大姐这是关心她,她真心的高兴,又收获了一个人的真情实意。 周六的时候,乔韵一觉睡到了八点,还没有起床,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叶子去拍她的门,乔韵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让我再睡会。” “乔韵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这脸色好差啊,你胃口好点了吗?”以前她为了工作,睡得晚起的早,这几天,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报表都能睡着,早上也起不来了,脸色越来越差,她也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我同事的孩子,就发了一次高烧,居然被诊断出了白血病,我们这种人大病生不起的,所以在小病的时候,就该把它给掐死。” 乔韵听她一说,非常对:“那你陪我去吧。”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对,与原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想想怪后怕的,别是得了癌症之类的。 人一旦开始胡思乱想,就刹不住闸了,如果万一得了癌症,她怎么办?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 对了去找找她那个消失很多年的妈,问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抛弃她。 乔韵和小叶走进医院,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很是茫然:“我应该挂什么科啊?”她们从来没进过医院,生病了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吃药,谁让她们穷呢。 乔韵仅有的一次去住院,还是阿姨操心的,她根本没管。 “那有护士,我去问问。” 人家护士问她什么症状,她如实回答:“我身体不舒服。” “那就去内科吧。” 到了内科,人家问了她一些问题,和身体不适的一些症状,医生望了望老实懵懂的两人:“去产科吧。” 乔韵和小叶更懵了,去产科,产科,那可是生孩子的地方,她们两个未婚的小姑娘,去那种地方可怎么好? 小叶忍不住的问:“医生,你搞错了吧。” “我怎么会搞错,她反胃嗜睡,是个女人都知道,这是怀孕的症状啊,不去产科去哪里?” 小叶震惊的望着乔韵,乔韵也震惊中,她想起来,青芒把她救了那次,她晚上没走,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恩情,似乎没有用措施,难道是那次,一炮而中? “小姑娘还没结婚吧,就该洁身自好,不要光图一时快活……”医生喋喋不休的道。 乔韵羞愧的恨不得一头钻到地下去,扯着叶子就走。 “乔韵怎么回事啊,你该不是真的怀孕了吧?” “我大姨妈似乎真的没来。” “那,那孩子他爸是……”小叶的声音颤颤的,该不是乔韵去会所,被人欺负了,所以怀上了不知名的人的孩子吧。 乔韵已经镇定下来:“走,去妇产科。”既然有孩子了,她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她本来就欠青芒一个孩子,合同还在,还没有解除,她应该把他生出来,把孩子给他,然后他们之间才算真正的解除关系,平等的作为人存在吧。 “那孩子?” “我要把他生下来。” “啊?你疯了?” “我没疯,这是我欠他,早就该给他的。” 小叶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是明白她心里一定更加不平静,更加难以接受吧,以后再问吧。 经过检查,乔韵确实已经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人沉默的回了家。 “你真的决定生下来?不告诉孩子的爹?起码让他出一些生活费啊。” “我现在的生活就是孩子他爹给的。”他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让她升了经理,有物质基础能把孩子生下来了。 “可是就算他救了你,你也不用给他生孩子啊,他又不给你名分,对了,你用孩子套住他,他一定是有钱人吧,我们的身份,他肯定不会娶的,但是你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把生出来的孩子往他面前一摆,他们有钱人是不会让自己的种流落在外的,到时候你就可以母凭子贵了,就算你进不去他家的门,但是一大笔赔偿费还是有的。”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乔韵你马上就可以飞黄腾达了,你说你一开始是不是就算计好了,你小样的,想不到还挺有心计,不过做的对,我们这些麻雀,要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就得为自己打算。” 乔韵苦笑,她哪有这么高瞻远瞩的心,也从来没想过用这个孩子做什么,她只是觉得这是他的孩子,她想生下来,欠他的也好,应该的也好,她反正想生。 小叶说这话也不过活跃活跃气氛,看她笑了,确定没有什么负面的悲伤的情绪,俨然还很珍惜这个孩子,不禁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你那位救命恩人?” 古代说的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还是很有道理的,女孩子都是些感性至上的人,很容易对自己有恩又帅的男人心仪。 乔韵脸色一变,条件反射的反驳:“怎么可能?” “看你反驳那么快,才令人怀疑,不过你要想清楚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会惹来很多闲言碎语的。” “我知道,我生完,就把孩子给他。” 小叶有点看不懂她了,这时候的乔韵神情坚定又执着,又带着一丝迷惘和期盼。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谢谢你,小叶。” 乔韵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再也不敢熬夜吃咸菜了,而是尽量把工作在班上完成,晚上九点准时上床,早晨准时六点起床,给自己做饭,然后把中午的也做出来,带到办公室,用微波炉热一热,总比外面用地沟油做成的饭菜要干净多了。 她现在一个月五千的工资,一个人够花了,她就是在抠门在省钱,也知道这时候不该省该花。 她在超市工作,也方便,各种食品打折的时候,她也会给自己留一份,她的生活瞬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种猛然的变化,员工们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题外话------ 推荐文<豪门重生:军少枭妻>作者:华英雄 (PS:本文女强男强,双洁,商战、职场、宅斗。一定给你不一样的感受。) 354 这是她的希望 “你们有没有觉得她最近变了很多?”年纪大的不服的背地里仍然用她来代替称呼。 “觉得了觉得了,又从你们坚果区买了不少核桃吧,你们肉类区,她也光顾了?不亏是当了经理啊,以前吃咸菜,现在吃大肉,生活翻天覆地啊。” “你们有没有觉得她胖了?” “切,生活变好了,能不变胖吗?” “她好像不吐了,是不是没怀孕啊?我们猜错了?” “到底是刚结婚的人,没看出来?这样才更像是怀孕了呢?” 何姐站出来:“你们不要乱说,小心被经理听见,她兢兢业业的工作,咱们超市的业绩提高了也是有目共睹的,你们还不满意?” 恐怕有史以来,哪怕上级做的再好,也不会令所有人满意吧。 其他人翻了个白眼,现在何姐是人家的小跟班了,没想到她也是个喜欢拍马溜须的人。 “何姐,你替她说话,她也没给你好处啊,月底的优秀员工没有你啊。” 何姐的脸色变了变:“那是我做的不够好,经理没有因为谁帮她说话就偏向谁,这说明她很公平,不想石经理,把风气都带坏了。” 和她怼的人怏怏的走。 她能说什么,乔韵比起石墙确实好了很多,但是议论别人的八卦不是很正常嘛,至于这么较真? 乔韵奔着不亏待孩子的原则,该补的营养都补了,确实比原来胖了一些,下巴都圆润了,脸色也好看了很多,叶子很羡慕她:“都说怀孕了,就变丑了,没想到你越变越漂亮。”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胖了?” “你也太瘦了,胖点好看。” 确实,乔韵太瘦,现在胖点也充其量算是正好,过了新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三个月了,因为穿着厚厚的棉服,根本不明显。 直到彻底换上春天的薄衬衣,没有了大衣的遮挡,乔韵七个月的肚子就很明显了。 对于她突然撅起来的肚子,超市里在一次沸腾了。 “她果然怀孕了呀,没听说她结婚啊?孩子他爸是谁啊?”大家不用猜测了,是眼睛都能看到,直截了当的问呗,不问才不正常呢。 乔韵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已经做好了七个月的建树,也想好了应对的语言。 “孩子他爸在A市,不在本市。” “你们结婚了吗?”个个都是犀利的问题,明明看到她档案上写的未婚,看她怎么说。 她虽然是经理,是上司,但是她年龄小,又很好说话,脾气好,所以大家才有恃无恐,逮着机会问清楚。 “我们还没有,他说等他忙完这一阵子,就去登记。” “你可不要被人给骗了,孩子都快生了,他也不回来守着你,这说不过去啊。” “赶紧让他回来吧,在这边找份工作,两地分居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朋友的丈夫在外地,那么老实的一个人,都出轨呢,男人兴许老实不愿意和女人走得近,但是女人不一定啊,看男人有钱,就愿意贴上去。” “对啊,你怎么那么心大呢。” 众人由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慢慢的看到她比自己可怜,本着同情弱者的心态,纷纷给乔韵出主意。 乔韵淡淡的笑着,她自从有了孩子,原来硬摆出的领导姿态,渐渐的浑然天成,变得从容,变得云淡风轻。 只因在产科检查时,碰到一位丈夫当兵常年不回来的女人,她感概了一句:“女人做了妈妈,就要坚强。” 说着无意,乔韵却深深的震撼了,她是一位妈妈,要有足够的胆识和力量为他支撑起一片天。 从最初的期待,到第一次胎动,每天和他说这话,念着书,她都觉得非常满足,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份希望。 它会从一个小点变成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叫的人,这是多么神奇的过程。 “谢谢大家的关心,他如果真不要我了,我一个人也能养得起孩子。” “你怎么这么想呢?这可不好,你带着孩子能过一辈子?难道不嫁人了?带着孩子嫁人可不好嫁。” “哎,你这孩子怎么想的?年轻人太冲动了。”这里面长辈居多,看着乔韵这么可怜,被丈夫抛弃,还怀孕了,纷纷升起同情之心。 乔韵静静的接受她们的好意和关心。 “谢谢你们的关心,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我。” “你放心,我们会的。” 从那以后,有人会拿着东西给她送过来:“这是我孙子的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就给孩子穿吧,都是新的,没穿两次,刚出生的孩子长得快,没必要买。” “谢谢章姐,我本来想给你开口要的,都没好意思,你们有穿剩下的不要的,给我就行。” “那行,没问题。”章姐做了保证,有人对她的好意感恩戴德,她也觉得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何况还是对上面的领导,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还能得了人情,一举两得。 章姐开了个口,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给她送来一堆衣服,都是不错的布料,她也只要旧的,新的她还不收呢。 随着月份的增加,乔韵的肚子越来越大,在原来的地方居住就太远了,光公交就要倒两次,一个小时,而且那地方条件很不好,尤其是她要坐一个月的月子的话,就要夏天了,那地方蚊虫很多,不利于小孩子的成长。 于是就和小叶商量着,租一个稍微近一点的地方,条件好一点的,小叶只要拿跟原来一样的房租就行,剩下的房租她来掏。 小叶怪不好意思的:“那怎么好,我都住条件这么好的房子了,却拿这么少的钱?” “这也不是白住的,我上厕所或者做饭的时候,你要帮我看一眼孩子。”乔韵说的是真心话,她还省了保姆的费用呢。 “这到没问题,我随手的事,再说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是孩子干妈,看他是应该的。” “对啊,你这当干妈的当然要与我住在一起,再说了你让我去哪在找一个这么好的租友,帮我无怨无悔的看孩子,人家到时候再说我一个女人未婚先孕,闲言啐语的,还要窥探我的隐私,我可不干,房租的事就当你看帮我的费用,至少让我心里不愧疚。” “那,那你的钱够吗?以后养孩子需要的钱可多了。” “就这几个月,等孩子大一点,我就把孩子给他爹送过去。” “啊?你要走了?”小叶已经知道孩子他爹在A市了。 “我走什么呀?孩子我可养不起,跟着他,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那你的意思是孩子他爹只要孩子,不管你吗?他爹是不是结婚了?” “不知道,也许吧。”他应该没有结婚,据说他没有结婚的打算,不然也不会找孕母代孕了,不过,也许他又找了孕母代孕也说不定,她回头要问问林木姐,如果他有孩子了,她就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无怨无悔的给他生了个孩子?” “是啊,我本来也没想要什么,就是单纯的想给他生。” “好吧,我想不明白你的爱情。”小叶十五岁就辍学出来挣钱了,连温饱还没解决呢,哪有时间想什么爱情,那是奢侈的东西,她将来也会找个和他们家条件差不多的,或者好一点的愿意接受她家负担的男孩子结婚,然后生儿育女。 乔韵给自己找了个月嫂,毕竟是第一次生孩子,有没有长辈在身边,她根本不懂,月子里怎么照顾自己,只是听超市里的大姐说月子里很关键,千万马虎不得,留下病根就不好了,不要为了省钱,还是找月嫂照顾吧,比较专业放心,这关系到一辈子。 乔韵一听慎重对待,她到不是担心落下病根,会被病痛折磨一辈子,她是担心万一落下病根了,她无法进行体力劳动了,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只能等死了。 为了将来身体健康,能干活养活自己,还是要坐好月子。 她给上面也说好了,要休产假,超市给三个月的假,总经理一直对她不错,很欣然的应允了。 离预产期五天的时候,她就不上班了,窝在家里等待着新生命的到来,说不紧张不担心是假的,她也无数次想过,如果孩子的爸爸在身边,她会更安心,也不会害怕,可是只是想想。 到了生的那一天,她反而镇静极了,自己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给月嫂打了电话,又给叶子打了电话,跟月嫂不熟悉,叶子就是她最值得信赖的人,万一有人把她的孩子偷走呢?所以要把她叫来作为娘家人保护她的孩子。 破天慌的打了一个车去了人民医院,经常给她检查的女医生给她开了单子,让她住了进来。 “怎么都生了,你老公还没有赶过来?”女医生微微皱眉,现在的男人太不像话了,一次陪着检查都没有过,这生孩子可是大事,等于鬼门关走一圈,也不过来? 乔韵淡定的道:“没事,我自己能行。”她一直给医生说的跟同事说的一致,丈夫在A市上班,很忙过不来。 “这怎么能行,进待产室需要他签字的。” 乔韵有点懵,还需要签字?那就拖着吧,马上就要生了,医生准不能把她赶出去吧。 乔韵保持沉默,生怕暴漏了没有丈夫的事实,人家就把她赶出去。 月嫂和叶子赶来了,乔韵问两个人怎么办? 叶子懵懂,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不了我签就是了。” “这能行吗?”月嫂可是过来人,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往自己身上揽,真出了事,跟她的家人说不清楚。 “怎么不行,我就说是你妹妹。” “反正目前只能这样了。”她也的确没有时间去思考该怎么办?阵痛一阵一阵的冲击着她,让她死去活来,根本没有空闲去思考。 进手术室的时候,医生拿她们没有办法,快生了,的确不能赶出去。 “行,签吧,出了事,我们医院概不负责。” 幸好没事,经过她的努力,终于生了,是个男孩,虽然只有五斤半,但是护士都说了有骨头不愁肉,何况孩子长得非常漂亮和干净,她接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都觉得高兴,乔韵也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她太累了,要休息一会。 乔韵再次醒来,一扭头就能看到他睡得正香,狭长的眼睛,好看的眉形,挺挺的小鼻子和小小的嘴巴,的确很漂亮,脸也很干净。 真是不可思议,他能在肚子里不停的长大,生下来就有胳膊有小腿,能吃能睡,将来还说笑会说话,喊她妈妈,在孕育的过程中,听着检查时那一声声跳动的胎心,她很激动,现在看到他平安出生,是满满的感动,还有幸福。 她突然不想把孩子送给青芒了,他有的是钱,可以有很多人给他生孩子,而她也许这一生就只能生这一个,她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留下他呢。 那怕跟着她,条件不会好,但是她会倾其所有,给他能给的一切。 绝不会跟自己的父母一样,把她遗弃,无论什么原因。 这是她的宝贝,她的天使,她寄托了所有情感所有希望的小人儿。 乔韵满足的笑了。 尽管有月嫂在,她的体力透支的很厉害,但是很多事情她还是愿意亲力亲为,自己晚上搂着孩子睡,换尿布喂奶都是自己。 抱在怀里,那么小小的一团,就像是珍宝一般,怎么宝贝也宝贝不过来,她觉得如果孩子少一根头发,她就会心疼的不得了,他哭一声,就能扯的她的心一疼一疼的,这是她身上的一部分啊。 她不由自主的也能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为什么每个当父母的不是一样的心境呢。 她发誓倾尽一切可能都要让他觉得幸福。 她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乔希,未来的希望。 三个月后她上班了,找了一个保姆替她照看孩子,周末的时候不用来,叶子上夜班歇白班的时候不用来,这样保姆一个月也就看十天左右,按天算钱,一天五十,不过每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为了保证母奶的质量,她还要提高生活水平,加上孩子的用度和房租,她一个月剩不了多少钱。 可是没有办法,保姆必须请,不然她更没有收入来维持孩子的费用。 一开始保姆一个人带孩子她不放心,中午就回来,等到上班的点了,她再去上班。 尽管她很小心,还是会有很多不如意。 有一天她发现乔希的嗓子哭起来哑哑的,脸上起了很多红色的湿疹类的东西,她以为是过敏,受凉,去医院看了之后,说是没事,好好照顾便可,幸好是周末,两天后小乔希就好了,皮肤又是白白嫩嫩的了。 叶子一连三天都是白班,保姆带了三天之后,小乔希老毛病又犯了,反复几次之后,乔韵才觉得不对了。 为什么每次保姆带过之后,小乔希都不太好,爱哭,爱闹? 她长了个心眼,上班的时间突然回家,这个时间段该是小乔希睡觉的时间,可是她走在楼下就听见哇哇的哭声,这可不是她家乔希,那声音洪亮的就像响雷,她慌了,孩子跟着她时,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她迅速的往楼上跑,越走进家门,孩子的哭闹声就越响,她打开家门,小保姆从沙发上跳起来,兴许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她的手里拿着手机,还在游戏界面,惊慌失措的望着乔韵。 而孩子在房间里奋力的哭着,无人问津,她跑进房间,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已经哭得声嘶力竭,眉毛眼睛都是红的,身上都是泪水。 这一刻无人知道她是多么的愤怒,真想把小保姆给毒打一顿。 但是理智告诉她,要先哄哄孩子,他受到的惊吓太狠了。 怪不得他的嗓子是哑的,哭得这么狠,能不哑吗?怪不得脸上都是湿疹,泪水不干,粘在脸上,婴儿的皮肤娇嫩,能不起湿疹吗? 孩子哭累了,终于趴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乔韵心疼的抱着他,没舍得把他放在床上,她怒瞪着保姆,隐忍着怒气:“你难道不该解释点什么吗?” 355 萌宝送到请签收 保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怒气冲冲的乔韵,恨不得把人吃了,她先怯三分:“我正准备去抱他呢,你…就回来了。” “是吗?”乔韵逼近她,目光森冷,突然一下抓住她的手腕:“那你给我说说这手机游戏界面什么意思啊?如果说不清楚,就跟我去警局说清楚吧。” 保姆吓了一跳:“我,我错了,你千万不要送我去警局。”她被乔韵吓着了,没想到她会回来,更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脾气,平时看她挺好说话的呀。 乔韵真恨自己给孩子找了个这样的保姆,当时看她刚生完孩子,应该很会照顾孩子,谁能想到她那么贪玩,置孩子与不顾? “你一句错了,就能弥补我儿子遭受的罪了?”乔韵嘲讽的看着她,想的太容易了。 “他,也没怎么样啊?” “你再说,走,跟我去警局。”乔韵就气愤她这样的态度,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保姆?以后再去别人家,还不得祸害别人,不去警局,让她坐牢,也要让她退出家政公司。 她刚才打电话把家政人员叫来了,应该快到了,她讨一个公道。 家政人员到了之后,连连给她道歉,并把保姆除名了,并保证一定给她赔偿,她在怎么爱钱,现在在多的赔偿也弥补不了她儿子受到的伤害。 不多,家政人员的态度让她气消了一些,现在只能这样了。 送走了家政人员和保姆,她坐在屋里,看着儿子的睡颜,他哭的太狠了,这段时间保姆在的时候,都是他的噩梦,现在睡着了,都不安稳,皱着小脸想要哭。 她轻轻的趴下身体半搂着他,感受到了这个温暖的怀抱是妈妈,有了一种安全感,不安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乔韵的眼泪不断的涌出来,再苦再累在难她都不怕,就怕儿子受委屈,结果还是让他受苦了。 她下午要去总部开一个紧急会议,现在孩子怎么办?叶子也去上班了,最后她只好给班上的何姐打电话,她今天休息,让她帮忙照看一下午,明天叶子就能休班了,然后她也周末了。 她可不敢再去找保姆了,家政公司的居然还那么不靠谱,就这样凑合着到了周末。 “乔姐,明天你就要上班了,孩子怎么办啊?”叶子忧心忡忡的问,她们都要上班,没有时间,也凑不到一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且看孩子也挺累的,小家伙受到了惊吓,不能让人放下,只能时时刻刻的抱着,找保姆谁能那么尽心尽力? 乔韵抱着孩子,又在发呆,这问题她何尝不清楚,只是现在怎么办? 小叶看着她的样子,都觉得揪心:“要不然我们再去家政公司看看,挨个的面试,总能找到合适的。” 乔韵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决定了,把孩子送到他爸那里。” “啊?你真的要送走?”乔韵的辛苦,对孩子的在乎她都看在眼里。 “昨天我跟着总经理去参加一个高官儿子的生日宴,你知道吗,上层社会的孩子的教育方式,真的与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不同。” 小叶眨眨眼睛,乔韵突然说这个,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天她去参加宴会,听总经理说,高官是借着这次机会,认回一直流浪在外的儿子,然后介绍给众位商业界的人知道,打通众多的资源和人脉,以前他儿子跟着他穷妈妈,只接受了最普通的义务教育,现在要适应上层社会,很多东西必须要从头学起。 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乔希,如果孩子跟着她,等他长大了,青芒突然发现还有他的存在,会不会把他夺走?夺走就夺走,如果孩子能站的更高,变得更优秀,她看着也高兴,可是她现在给他的教育和物质生活是不是太匮乏了,他以后就会落后同龄人很多,一切从头再来? 那他到时候会不会怨恨自己自私? 那时候起,她的心又开始动摇,在给青芒和不给之间动摇,经过这次保姆事件,她决定了。 给青芒送回去,这是目前最好的打算,只有他能给孩子最好的照顾和教育,还有将来的资源和人脉,让他站的更高,而她连最基本的生活照顾都做不到。 “小叶,你帮我看一下孩子,我去写张纸条。” “哦,好。” 乔希似乎也知道,妈妈要把他送走似的,很不安,动不动就哭,叶子看了也跟着心疼,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呀。 乔韵给孩子穿了一件外套,把纸条塞在他口袋里,抱着他出门:“走吧。” “我们不给他收拾点衣服吗?” “不用。”他那里什么没有?阿姨会收拾的妥妥帖帖的,她这些都是捡的其他孩子的旧衣服,他肯定看不上。 两人抱着孩子坐上了去A市的公共汽车,又打了车,去青芒的住处,乔韵把墨镜和帽子都带上了,生怕碰到熟人,认出自己,幸好是午休的时间,别墅周围没有人走动。 小叶望着面前精致的别墅:“乔姐,乔希爸爸家好大啊。” 这是两栋别墅的面积合在一起的,能不大吗? 乔韵领着小叶偷偷的靠近别墅,小叶去敲门,她就把孩子放在地上,然后两人迅速的跑开,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等里面的人把孩子抱进去,她才放心啊。 乔希脱离了妈妈的怀抱,躺着的又是光滑冰凉的大理石,入眼的是陌生的环境,和不知名的彩绘,哇哇大哭起来。 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出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孩子,大吃一惊,连忙走在大路上,往四周望去。 这是谁把孩子扔在他家门口的,还有人敢往青少的门口扔? 乔韵赶紧按着叶子的头所在石头后面,别墅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根本什么都不可能看见,他回去,看着哇哇哭的孩子,摸了摸头,把孩子从地上抱起来,只是让他去打架还行,抱孩子着实不行,他的手生疏的很,孩子哭的更响了。 他束手无策,朝门里大吼一声:“赶紧去叫阿姨过来。” 里面的人一听到孩子的哭声,也挺稀奇的,都过来围观:“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我怎么知道?谁家的父母这么缺德,这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的,有没有隐疾,干吗扔了呀?” “是不是知道咱们青少需要孩子,所以扔过来了?” “那谁知道?说不定是咱青少留在外面的私生子呢?” “你能不能别胡说?”抱孩子的人立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咱青少洁身自好,什么时候有过女人?” “看看,看看,谁说咱们青少在外面没有女人,这信就是写给青少的,说这孩子就是他的。” “让我看看,我看看。”一群人哄抢那纸条来。 “还真是啊,青少不在家,要是在的话,看到会不会懵了?” 抱孩子的人把那些人都踢了一脚,现在这孩子抱在他怀里,感觉跟宝贝一样,生怕他一哭一挣扎,就掉在地上了。 “你们别闹了行不行,吓着小少爷了。” 那些人立马噤声站好。 阿姨从门里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哭着的孩子:“怎么了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阿姨你快看看,青少的孩子。” 阿姨先把孩子接过来:“什么青少的孩子,不要瞎说。”青少就对乔小姐一个人念念不忘,哪碰过其他女人,一定是过来敲诈勒索的。 “真是,阿姨,你看。” 阿姨接过纸条一看,那字迹她认识,是乔韵的,上面确实说他是青少的孩子。 她不信别的,但是她就信乔韵不会说谎,如果是她说的,肯定没错。 “那人呢?赶紧找找。”阿姨抱着孩子,她怎么把孩子扔下了,自己走了? 大家分头去找,而乔韵在阿姨出来的时候,就坐上刚才的出租车走了。 刚才耳边还有孩子的哭声,现在身边空荡荡的,似乎有人把她的心给掏走了一块,无所适从。 “乔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吧。”看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隐忍的样子,更难受。 乔韵硬是没有出声,她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柔弱的一面,就是悲伤哭泣也要自己躲在角落里。 青芒直到晚上才回来,阿姨正抱着孩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是唱歌就是拿玩具的,孩子似乎还不适应陌生的环境,更想念妈妈,勉强止住哭声。 他看到这一幕,精神有点恍然,怪不得刚才进来的时候,外面的兄弟们都欲言又止的样子,还说让他赶紧进屋,今天家里发生大事了。 “这是谁?”他蹙眉走进阿姨的身边。 孩子听到生硬冰冷的话,抬头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张冷硬的脸臭的跟石头一样,顿时哇的一声吓哭了。 哎呀,她刚哄好呢。 “先生是你和乔小姐的孩子啊,是乔小姐送来的,你看这是给你的信。” 青芒看完信,久久没有说话,很久没有这么震惊过了,这,居然是他的儿子?乔韵给他生的?按照这上面的出生年月,应该是上次去B市的时候。 可是她居然没有说过,悄不声的就把孩子生了,然后给他送来了,什么叫他们从今以后就没有瓜葛了,什么叫合同终止,请他销毁合同? 也就是说她还履行着孕母的职责?呵呵,真是尽责。 如果说看到第一句,得知他有了儿子,是震惊,后面就是震怒了,她凭什么,连面都不漏,连商量都没有,就私下决定生了孩子,生完还不养? 她一直都惦念着那张合同吧,所以在B市也是有预谋的想要怀孕? 他把纸团成一团,狠狠的撕掉,漠然的转身上楼。 阿姨看着他,连孩子都不看一眼,莫名其妙:“先生,你不看看孩子吗?”这难道不是先生一直盼望着的? 青芒连脚步都没停,就进了卧室,把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先生不管,她不能不管啊,给孩子洗澡,哄他睡觉,忙的团团转。 第二天她为了照顾孩子,连给先生准备早饭的时间都没有,把外面打扫卫生的张嫂给调了进来,伺候先生的饮食。 孩子的哭闹声很响,青芒想要听不见都不可能。 他冷着脸吃饭,吃了一口就把筷子放下,冷着脸问:“他怎么老是哭?” 连阿姨都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别说孩子了,她抱紧了一些:“家庭医生看过了,没事,就是猛然离开妈妈不适应,我抱他去楼上。” 青芒皱着眉头:“你去给她打电话,问问她怎么那么狠心,把孩子一个人丢在这里。” 阿姨想说,她根本不知道乔韵的电话啊。 青芒又摆摆手道:“算了。” 合同上是写的,她生下孩子的那一天起,合同就解除,她就没有责任了,没有雇主允许,不准在探望孩子,她可真是遵守约定。 阿姨犹豫了一瞬:“先生,你要不要看看?长得很像你呢。”先生以前一心一意的想要生一个孩子,现在有了,反而不热衷了,似乎从乔小姐走了之后,他再也没提过找孕母的事,管事提过一嘴,被他寒霜般的脸色给吓回去了。 青芒也犹豫了一下,阿姨已经抱着孩子过来了:“你看看。” 孩子这会不哭了,手里拿着一件颜色鲜艳的玩具认真的把玩,青芒看着他把玩具网嘴里放,伸手把他的手扯了下来:“脏。” 他黑冷着脸,乔希一看他,撇着嘴就要哭。 “不准哭。”青芒忙威胁道。 乔希咳咳了两声,就真的没敢哭出来,兴许是害怕的忘了。 “先生,你别绷着脸啊,吓着他了。” 青芒冷笑一声:“这就害怕了?胆子太小了吧,以后怎么做我的儿子?”他的儿子可是要继承他的衣钵,叱咤风云的,这样软蛋可是不行。 “先生,他才四个多月。”阿姨哭笑不得。 哼,四个月也应该比别的孩子成熟,在捏一捏他的小胳膊,那么软,将来能行? 乔希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这位黑脸的先生,力气太大了,把他的胳膊都捏疼了。 阿姨忙把他抱起来,不敢再给青芒看了。 青芒吃过饭,去楼上换了衣服,准备走了,孩子也喝过奶粉了,心满意足的踩着脚下的小钢琴键,里面响起欢快的音乐,他笑起来,声音格外的清脆。 青芒脚步一顿,这种纯真的天籁之音,劈开一道天际,迎来一道璀璨的曙光,动听极了。 青芒转身,特意去收拾好的儿童房看了看他。 “先生,你要不要抱抱他,他现在很高兴。” 高兴时才能抱他?为什么事情要按照他的心意来? 他上前,两手一掐,把小小的身体掐了起来。 “你小心点,小心点。”阿姨惊慌的在背后招呼着。 青芒不以为意,往怀里一报。 他那手掌全是老茧,铁壁一环,跟钢铸一般,婴儿柔软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住,哇哇的哭起来,青芒眼睛一瞪:你敢说一个试试? 乔希吓得没声了,只能撇着嘴,坑坑几下,憋得脸通红,眼泪无声的往下流。 青阿姨看着心疼。 “先生,你不是到时间了,我抱他吧。” 青芒看他哭的差不多了,好似才心满意足,把他交给阿姨,乔希抱着阿姨的脖子,才哇哇的放声哭起来。 “不哭不哭,乔希乖。” 青芒又停住了,蹙眉:“他叫什么?”乔希?哼,怎么能叫这个名字? “先生,你给他重新起个名字吧。” 青芒看了眼阿姨,没有说话,就走了,阿姨有点莫名其妙,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换还是不换? 青芒出去办完事情,今天很顺利,便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司机开着车,平稳的往家里开。 “去一趟B市。”青芒开口。 司机不解,去B市做什么呀?那边最近没有业务往来吧?但是他开口了,他不敢问,驱车开往B市。 青芒望了望两座城市之间的分界线,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了吧,不然也不可能在孩子四个月时送回来。 ------题外话------ 下一章开始,两个人就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团圆,虐渣…… 356 从天而降的恩人 乔韵还真的遇到麻烦了,对手云海超市在万家对面开了一家新的连锁,经理就是从这里走得石墙,当初合同上规定,离职一年后不得在同行业内就业,这刚过了一年,石墙就去了云海,摆明了就针对万家。 万家和云海是B市竞争最激烈的两家,这次上面很重视,一定要在保证利润的情况下,保证销量。 所以乔韵根本没有时间请假照顾孩子,她要全力以赴投入工作之中。 这次云海下了血本,把各种食品的利润压到了最低,来吸引消费者,消费者就是这样的心理,谁家便宜就买谁的,以后也会形成这种印象,成为这里的常客,所以云海这次借开张的机会,把万家往死里整。 万家如果也把价格压下去,那这个月别说利润了,估计要赔不少,再说这样也不是办法,等于破坏行业规定啊。 但是要怎么做呢,要保证不赔,还要留住消费者,万家总部不可能把钱都砸到他们一个分部的食品区。 她忧心忡忡,制定了好几个方案,一年多的时间,她敢学敢拼,也逐渐果敢起来,越来越有魄力。 和云海较量了几个回合,十几天过去了,在消费者的争抢上,势均力敌,可是以前这片区域的消费者都是万家的呀,所以说就算万家最后赢了,也是输了,消费者被夺走了一部分也是走了。 乔韵上火上的厉害,嘴上都是泡,三天就吃了几包方便面。 石墙望着云海门前的消费者进了万家,万家里的消费者进了云海,冷笑不已,这次算便宜了消费者了,两家的价格一降再降,各有各的免费商品上送,他们还不乘机囤货? 不过他的确还有大招未发,在他心里,这世上只有敌人对手,为了打倒对方,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和方法。 “经理,都布置好了,找的六哥,这个道上的人,你就等着他给你演一出好戏吧。” 石墙满意的笑了:“做的好,我就不信万家以后还怎么办下去,乔韵那死丫头还能呆在万家?” “经理说的对,那丫头肯定待不下去了,到时候还不乖乖的投靠你。” “哼,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在我面前装纯洁,背地里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鬼混,生了个野种,这样的人,你认为我还会要?” “是,是,经理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这样的脏了经理你的眼睛。” “哼,调查出来,跟她苟合的那个野男人出现没有?”他想想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这个女人不跟他,随便跟别人,还生个野种,这不是说明他跟那个人差远了,打他的脸嘛。 “没有,那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怀疑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哼,石墙巴不得乔韵被人给抛弃了,这纯属她自作自受。 “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石墙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青芒的司机开进万家这条路的时候,六哥正领了一帮子人,手里都拿着棍子,浩浩荡荡的把整天宽敞的路堵的七七八八,一辆车根本开不过去。 司机鸣了一下喇叭,前面的人扭头对着车骂骂咧咧,他们是流氓,是无赖,他们怕谁。 司机也是跟着青芒十几年的人,混过黑道白道,别说A市,这周围的几个城市,也没人敢不尊称他一声哥,这些人在他眼里就是小喽啰,还敢对他叫骂,反了他们了。 “先生,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青芒制止:“不用,跟着他们。” 司机开着车缓慢的跟在后面。 那些人见开车的人老实了,得意洋洋的把整条路占的更严实了,恨不得横着走。 拐过这条街,就是万家超市了。 领着人群走的六哥突然停下来了,手一指:“儿子来。” 他儿子突然蹲下身子,捂住肚子:“爹,我肚子疼。” “六哥,少爷就是吃了万家买的蛋糕才肚子疼的。”一个人捧着一块快搜了的蛋糕,凶神恶煞的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敢卖给我儿子过期的蛋糕,还有没有王法,走,找他们算账去。” “少爷,我背你。”其中一个人把小孩背上,那孩子趴在那人的背上:“爸,我演的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不错,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无赖的儿子生来就是无赖,儿子,你以后可以继承你爸的衣钵了。” 后面的人都附和着大笑。 司机开着车窗,他想不听见都难,气的他砸方向盘:“这都是些什么人?说的什么话,干的什么事?” 青芒的眸色越来越冷,浮现一抹杀机。 “哎呀,要不是石墙给我的钱够多,我也不舍得让我儿子亲自出马啊。” “他说今天事成了,在会所等着我们,好好的招待弟兄们。” “那兄弟们好好干,不能把生意弄砸了。” “让让,让让。”两个人拨开了要进去买东西的人群,要横着进去,门口站着的两个保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是乔韵怕促销期间人太多,出事,特意从总部调来的,而且她也怕石墙那人太阴险,搞出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那人也没强进去,在门口吆喝起来了:“大家都来看一看啊,这是万家超市卖出的蛋糕,都过期了,有味了,我六哥的儿子吃了肚子疼,昨天打了一针都不管用,让你们经理出来,给个说法。” “对,让你们经理出来,必须给个说法,赔偿医药费和精神赔偿。” 听到这边的喧哗声,人群渐渐的集中,纷纷议论:“真的假的?蛋糕居然是过期的,我昨天还买了呢。” “蛋糕过期还买,这说明商家黑心啊,那其他的商品估计也是假的过期的过呢,我们买了这么多,要不要退货啊,再便宜也不行啊,吃了会死人的。” 六哥的儿子开始趴在那人的身上大声的哼哼。 六哥一看众人都信了,该他出马了,上前一步:“我可怜的儿子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黑心的店家,经理都心虚了,不敢出来了,我今天要给全市买万家东西的人出口气。” “兄弟们,进去,把店给我砸了,让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骗人。” 后面拿着棍子的人都激动了,就等着六哥一声令下呢,他们好把里面的东西都给砸了,看她还怎么跟云海竞争。 石墙从顶层的窗户看着这一幕,露出胜利的微笑,只要六哥的人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打砸一空,那么即使乔韵能证明那块蛋糕不是万家的,证明自己的超市没有过期的,没有欺骗消费者,那么短时间内,也不会把食品补齐。 那么他就会乘这段时间,把消费者都给拉拢过来。 万家就会彻底失去和云海在这一带竞争的实力。 乔韵也会被万家总部开除。 六哥的人眼看着就要冲进去了,两个保安要拦,那些人跟土匪一样,抓着两个保安摁在地上打。 “住手。”乔韵冷喝一声,她想过石墙会用卑劣的手段,可是她没想到他居然用土匪的手段,直接编个理由,就要进去打砸。 “放开他们。”乔韵要把两个警察从他们手底下解救出来。 几个人根本不听她的话,摁住两个保安不松手。 六哥冷笑不已,终于出来了,石经理交代了,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招待下这个女人,他上前,亲自扭住乔韵的胳膊,往她背后一送。 “你差点害死我儿子,这笔账我们要好好算算。”他脸色一冷,似乎一动,就能把乔韵的胳膊扭断了。 “六哥,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如此对待,可是万家不是我的,我后面还有总经理,请你不看生面看佛面,绕过我们万家。” 她是看准了他这次是来砸场子的,可不会客气,小女子需要示弱,不然她这条命都不知道会不会保全。 “我也不想与万家为敌啊,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得给他讨个公道啊。” 这女人不傻,知道把整个万家都给搬出来,他没必要对上整个万家,所以他好言好语的解释。 乔韵被他扭的生疼,还是不忘抬头对着周围的群众道:“这蛋糕根本不是我们万家的,大家进去一看便知,我们都是当天新做的。” 六哥脸色一沉:“你是说我诬陷你了?”手一动,乔韵的手腕被硬生生的掰折了,疼的她脸色瞬间苍白,虚汗往外呼呼的冒。 突然人群中挤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高大挺拔,瞬间让拥挤的门口变得更加的逼仄。 他一脚踹上六哥的肚子,把他给踹飞了,他一步过去,把乔韵扶起来。 他后面的人一看有人敢踹他们六哥,抡起棍子就要打,司机在后面,一脚踹一个,抓着他们的棍子,让他们相互制衡,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人给踹飞了。 还有的试图攻向青芒,被青芒踹飞的,一会,那些人都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青芒看向疼的要晕过去的乔韵,把她往怀里一抱,要赶去医院。 “等等,等等。”乔韵不肯离去,蛋糕的事还没有解决,就算六哥攻不进去,砸不了超市,但是消费者万一信了他们的话,现在是证明清白的最好时机,如果现在走了,那他们万家以后要用很多功夫去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她不能轻易撒手不管。 青芒蹙眉,这女人怎么变得这么倔了,都这个样子了,还管什么超市。 “大婶大叔们,哥哥姐姐们,我们超市真的没有卖过期的产品,你们不信,可以去监督……” 司机忍不住道:“我亲眼所见,是这个孩子故意装的,他根本没事。” 他指了指在地上还装病的孩子。 “哼,这么小,就做这种无赖的事情,真是社会的一大蛀虫。” 那孩子被他一指,瑟瑟发抖,这人刚才可是赤手空拳打了他们家的那么多人。 “你敢恐吓我儿子?” 六哥还想站起来,被青芒一脚踩在下面,胸腔被压着,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青芒半搂着乔韵,他一动,乔韵的虚汗流的更多了,闷闷的哼着,最终挺不住晕了过去。 青芒干脆把她抱起来,把手机拿出来扔给司机:“这里面有证据,给他们看看,这里交给你了。” 青芒把乔韵放在车后座,自己踩起油门,就冲了出去。 乔韵醒过来,手上已经被打了石膏石板,固定了起来,胳膊上打着针,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想起来,还不知道超市怎么样了呢? 她把针一拔,下床就要离开,青芒推门从外面进来,看见她这个样子了,还要出去,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你非要折腾死了才满意?” “我必须去超市看看。” 青芒拉住她的手腕:“超市没有你会倒闭?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乔韵不计较他的冷嘲热讽,执意要出去。 “你的手机也不要了。”强忙冷道。 乔韵这才想起,要拿手机,会比较好联系。 手机正好这时候也响了,是总经理打来的。 乔韵还以为出了大事,来的时候,门口还有一帮子群众呢。 “总经理。” “小乔啊,我在这边超市呢,这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不用担心,安心养病,知道吗?你为了超市,挺身而出,老板会记住你的功德的。” “总经理,我。”听他说话的语气挺轻松的,难道说那边的情况得到控制了?群众们都相信了? “好了,好了,赶紧养好病,万家还需要你呢,青先生在不在,替我谢谢他,要不是他用手机拍下了老六他们一路的行踪,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像消费者解释清楚,他帮了我们大忙啊,改天老板请他吃饭,请他务必赏光。”这人就是当初给副市长打电话的人吧,这人看来是为了乔韵而来,这是乔韵的贵人啊,也是万家的贵人,幸好这一年多一只照拂着乔韵。 总经理挂了电话,乔韵还懵圈中,这么说是青芒帮了忙? 她看向青芒,这人脸色又黑又冷,刚才话筒里的话他也听到了吧,意识到乔韵的目光,扭过头就出门。 “谢谢你。”乔韵赶紧道谢,巨大的关门声立刻响起来,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乔韵这才反应过来,要是有青芒帮忙的话,超市应该没事,她也不用担心了。 只是青芒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巧救了她? 对了,这事情乔希去的第二天,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话,有没有闹,有没有想她要她? 乔韵刚坐在床上,又站了起来,推开门,青芒正倚在门外的墙上吸烟。 乔韵不惦记万家的事了,独自面对他,好像又回到了两人那种关系的时候。 不自觉的低头:“那个,总经理说,让我谢谢你。” 青芒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乔韵也习惯了,还想问问他乔希的事呢,现在看来,他也不知道,或者知道也不会告诉她。 她默默的回来,坐在床上,等一会,她告诉自己,他一会吸完烟,进了屋,在问他也不迟。 这样想就有了底气,她帮他生了孩子,应该说合同已经解除了吧,那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也没有必要听他的,看他的脸色。 乔韵再次下了床,走到门外:“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这下青芒终于看她了,很意外,她这底气很足啊,谁给她的? 乔韵说完,就关了门,说完了有点心虚啊。 不过青芒还是走了进来,乔韵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坐在床上,把没滴完的针给自己扎上,她以前跟海天在一起时学过。 “坐。”乔韵故作镇静的指了指远处的凳子,他坐远点,她的压力就小点。 青芒无视她,搬了一条凳子坐在了她床边,直直的看向她。 艾玛,一下子压力好大啊! ------题外话------ 青芒这部番外最多还有五六天就结束了,还有没有想看谁的番外,有的话,我可以考虑写,没有的话,我就彻底完结了,么么哒! 357 一家人互动日常 “那个,总经理打电话让我谢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为了合同而来。”这是他思考了一路想出来的挡箭牌。 “哦,合同啊,你已经烧了吧?”乔韵鼓起勇气直视他。 青芒动了动嘴唇,看她胆子大了,突然很想逗逗她:“没有,我觉得你没按合同规定走。” 什么?乔韵睁大眼睛,她觉得生完孩子就算完成任务了,还想邀功呢,正好还清了今日的救命之恩,居然来这里是跟她计较合同规定的,乔韵的感激之情顿时没了。 “那,哪条?” “生完孩子之后,你没有把孩子交给雇主,我昨天才知道有孩子的存在,而他已经四个月了。” 她自己辛辛苦苦的养了四个月,没有麻烦他,然后忽然给他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不是该捡到便宜了吗? “孩子太小,我没法出门,托别人送去,我也不放心。”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啊?” “家里的座机从来都没变过。” “我,我不知道没变过。” “哼,是不知道,还是从来没想过要打啊,是不是超市里有麻烦缠身,你根本就不会让我知道有孩子的存在?” “我,我……那你的意思是?”乔韵咬着牙道,她没要养孩子的费用就不错了,还要怎样? “算你违约,我会让律师在后面在增加两个条款,否则我会讨回付的一百万定金。” “你?”乔韵增大眼睛。 青芒一个眼尾扫过去:“怎么你有意见?还是让我现在就把定金收回来?” 乔韵泄气:“什么条款?” “回头我会让律师过来找你。”说完青芒就离开了。 乔韵坐在床上生闷气,搞半天她还是未能和他脱离关系,那张合同上的孕母与雇主的关系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本以为孩子能解决一切,即使没达到他的满意,他也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下午的时候,青芒没有在出现,总经理到是过来了,拎了一篮水果。 “总经理,超市的事情都解决了?”乔韵看他笑眯眯的精神抖擞的样子问道。 “解决了,多亏了青先生,带人审问了六哥,他已经招了,说是云海超市的石墙指使他们做的,现在云海超市的声誉受到了影响,那边不敢承担石墙带给他们的名誉损失,舍弃了石墙,石墙已经被关进了警察局,等待刑事诉讼。” “哦。”解决的这么快啊,他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 “所以啊,你就安心的养病就好了,不用操心,青先生会解决的。” 呵呵,乔韵笑,他解决的这么快,是想让她赶快回去履行合同吧。 “老板说了,你这次立下了汗马功劳,准你好好休息养伤,想休息多长时间就休多长时间,保留原岗位,工资照发。” “真的?”这大概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想不到公司如此开明。 她也算是沾了青芒的光了吧。 青芒走了就再也没出现,不过他的律师一大早就赶过来了,把合同递给她看。 上面写的是补签合同,由上一个签约合同延伸出来的合同。 乔韵没有看到刺眼的孕母和雇主几个字,心里宽慰不少,只有补充的两个条款,鉴于她违背先前合同的部分条款,致使孩子过度依赖母亲,限她无条件的听从主家的召唤,照顾孩子,直至孩子不在需要她的那一天,否则将赔偿定金的双倍。 原来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啊,是让她去照顾孩子,她当然愿意了,让她照顾到几岁她都愿意,不用给她钱,只要不饿着她就行。 心里宽慰不少。 她只盼着自己的手腕快好,好早点见到孩子。 反正总经理说她想歇多长时间都行。 乔韵雀雀欲试,拿起手机就想给阿姨打个电话,家里的电话没变哎。 电话响了两声就有人接了,不是阿姨的声音啊:“喂,那个我想找肖姨。” “你等一下啊。” 一会里面听到了动静:“喂。” “阿姨,是我。” “你,乔小姐?” 乔韵点点头。 “真的是你啊,乔小姐,你还好吗?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乔希他听不听话,闹了没有?” 小少爷啊,听话听话……不过时常想你,前天昨天哭了很久呢,今天好些了。” 乔韵一听就心疼了。 “那阿姨拜托你了,他平常很乖的,可能是不太适应。” “那你快点回来啊,孩子这么小,离不开母亲的,不然长大了,心里也会没有安全感。” “你放心吧,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找你们。” “好。” 乔韵反而迫不及待的等待青芒的召见了,她想马上就见到儿子。 她的手腕接好了,只能靠养,医院待不待也没有多大意义。 叶子正好从外面进来,给她买了饭,听到她的话,忙问道:“你真的要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了?” 乔韵想要挂掉的手机又拾了回来,阿姨那边还没有挂,兴许在等着她先挂。 “阿姨,我想问问,先生家里还缺不缺帮手啊。” “小姐是要推荐人吗?” “我有一个朋友……”乔韵有点不好意思说,毕竟阿姨也是下面的人,不会为难她吧。 “我前几天刚听管事说,花园那边还缺一个帮手,不知道小姐的朋友,愿不愿意过来?” “好,好啊,谢谢阿姨。” 乔韵挂断电话。 叶子赶紧把饭盒放下:“你是给我找的工作吗?” “你放心,肯定比这里的工资高。” “我当然知道了。”前天有个人找到她,说这两天不让她上班,去照顾乔韵,几天的工资都比她两个月的工资高,有钱人就是任性。 “不是给你说了,不要做那么多菜,我吃不完,多浪费。” “没办法,受人之托,人家给了那么多钱,我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可以给我吃萝卜咸菜,余下的钱,咱俩平分。” “你都是要做豪门太太的人了,怎么还那么贪钱呢?” “我也是过去,给人家当保姆。” “是吗?”叶子撇嘴,她才不信,万家超市的事她都听说了,怎么看,那人都是在给她报仇。 “你知道吗?那个扭断你胳膊的六哥啊,昨天让他的死对头把胳膊给砍了,地盘也没了,一夜间一无所有,那个石墙关在警局里,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打了一顿,奄奄一息,你说这事会是谁干的?” 乔韵眨巴眨巴眼睛:“老板?” “老板个头,你老板才不会惹一身腥呢。” “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有人替你报仇呢,你想想你认识的人里,谁有这个能力?他为什么要给你报仇?” “我,我不知道。”乔韵的心一下子软了一块,是青芒吧,他这两天没来,不是不关心她,是找人给她报仇去了,这不还让叶子停下工作好好照顾她? 她害怕自己自作多情。 “你真的不知道?”叶子暧昧的朝她眨眼睛。 “看你伤成这样,都找出理由,把你弄到身边了,你就一点也不感动?” “感动感动。”说不感动是假的,从六哥要扭断她的手腕开始,她就觉得她那一刻会直接死在六哥的脚底下,谁能想到他会从天而降,救了她一命,还帮她解决了,困住的死局,救了她的事业,接下来,虽然说合同还需要她补签,有点不人道,但是补签的条款很合她心意,她就觉得青芒为她考虑的太周到了。 真的如他所说,他只是来让她履行合同的吗?那接下来的为她做的那么多事为了什么? 真的如叶子所说,他是想把她弄到身边? 他对她是有情义的吧,不然当初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为了海天的死,还怪罪他,他把自己逐出大门,与其说他斩断了与她的联系,不如说他放了她自由,一直以来想要的自由。 当曾经的恩怨情仇都淡了,剩下的都是最朴实的初心,她又该何去何从? “你呀,别装清高,对方可是一个大富豪,就冲着对方的这一份心意,就算他长得又矮又挫又老,你也要忍了。” 两天后,青芒派司机过来接她,她去超市给一众姐妹告了个别,就离开了这个她奋斗了两年多的地方。 再次回到了A市。 “乔希乔希。”乔韵单手抱着儿子转了几圈,儿子见了她也很高兴,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有没有哭鼻子,有没有?”她一只手抱着他跳舞,另一只打了石膏的手还举着,姿势要多不雅就有多不雅。 “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背后想起。 乔韵赶紧把儿子抱紧了,他猛然出现,才是最危险的。 青芒把孩子从她怀里接过来,不让她抱了。 乔韵很无辜,她反而成了谋杀儿子的凶手了。 乔希似乎还记得这个黑脸的男人是他的噩梦,他不明白上一刻,还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幸福着,下一刻怎么就落入魔掌了。 他挥舞着小手,朝妈妈委屈的撇嘴求救,比乔韵不在时大胆了一些,他觉得妈妈不会置他与不顾,不会见死不救。 乔韵看儿子那么可怜,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你别勒着他,他皮肤嫩,疼。”其实她更想说,你别黑着脸,他害怕,晚上会做噩梦的。 可是她不敢,只想青芒快点把孩子交给她。 “男孩子,哪有这么娇气?”青芒用两只手掐住他的腋下,平视着他。 孩子再也受不了他的黑脸了,感觉像是坏人要把他的脖子拧下来,坑坑的要哭。 “你累了吧,我抱他一会吧。” 青芒看他又哼哼唧唧的,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训斥道:“哭什么哭?” 母亲的力量果然是世界上最不容忽视的力量,她急了,上前把孩子从青芒手里夺了过去:“他才几个月,哪需要男子汉气概了?” 青芒把她气鼓鼓的,是真的生气了的那种,愣了又愣,很好,还有脾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他反而心情不错,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楼去了。 乔韵哄着孩子,他趴在她肩膀上,委屈了一会就好了。 晚上的时候,乔韵因为手腕受伤不方便,半夜她也要喂奶,于是,阿姨就和她们娘俩一个房间。 乔韵看着孩子在自己身旁,很是满足,这样很好不是吗? 要是青芒不在就更自在了。 青芒这两天在家的频率有点高,他不用去办事吗? 天天在书房里办公,办完,下楼喝水的空隙,就过来戳一下乔希,直到把他弄哭了,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去。 乔韵恨不得抓住他,毒打他一顿,他是三岁小孩吗?以虐待别人为乐趣? 你看你看,把孩子抛在空中,那么高,也不怕把孩子给摔了,要是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不残也会傻。 “你不能这样抛他,很危险的。” “你没看见他很高兴?”孩子终于对他露出笑脸了,不是看见他就哭了,面对天使般的笑容,他居然也发自内心的笑了,尽管不会笑,笑的很难看。 “他不懂危险,难道你也不懂。” 青芒不满的把他放下来,这女人越来越啰嗦,越来越敢和他对着干了。 乔韵觉得很心累。 于是在他在家的时候,她都尽量让儿子避开他,推着小推车去外面的花园里走走,不和他碰上,他就没有办法折腾儿子了吧。 “阿姨,他还没有给乔希取好名字吗?”孩子现在还挂着她的姓,不太好。 “没呢,你没问先生吗?”阿姨这段时间,见先生和小姐互动的很有爱呢,心里很高兴,下意识的想要两人多接触在,最好能成夫妻,在生一堆孩子。 乔韵就当没看到阿姨充满暧昧的小眼神,阿姨现在也变得八卦了。 “我觉得先生是想等他上户口的时候,在改也不迟。” “哦。”乔韵点点头,人家不急,她急什么呀? “叶子,叶子。”乔韵朝在花园里给玫瑰修剪枝叶的叶子挥挥手。 叶子赶紧跑过来,看到乔希,本能的要抱。 “住手。”一道冷喝,硬生生的阻断了叶子的手,她茫然的抬起头。 “不洗手,不准动我儿子。” 青芒走过来,抱起乔希。 叶子惊呆了,用嘴型问乔韵:这是孩子他爹,长得这么帅?她还以为是个矮冬瓜呢,怪不得乔姐觉得人家不会喜欢她呢,她也觉得有点悬,这么帅这么有钱的人,会有很多美女能选择吧。 她走到乔韵身边:“乔姐你要加油。”目前还有希望,毕竟乔姐给他生了个儿子。 加油个头啊,只要青芒和儿子同时在,她就必须提高警惕,时时刻刻盯着青芒有没有过激的举动,别伤害到儿子。 青芒举着他,小家伙笑的欢,他现在已经习惯了青芒的存在,反而很喜欢,这种刺激的不一样的方式。 青芒抱着他去看了新的东西,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训练场地。 很多人都在训练,对打,看见他们老大高大的身躯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太不和谐了,怎么看都觉得违和,不像是他们老大该干的事情,惶恐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过他们不敢说啊,停下来,朝老大还有小少爷点头致意。 有的不怕死的居然敢找手机,想要拍下来,纪念一下这种画面。 下一刻就被老大,把手机给踢飞了。 其他人都鄙视这人,以后这样的场面多的是,偷拍就是了,还光明正大的拍,老大只踢飞了他手机,一定很仁慈了。 “你们继续。”青芒冷冷的扔下句话,他带儿子就是来参观这些血腥的场面的,让他也早日适应,毕竟他将来也要加入其中。 乔韵撇着嘴,这样残忍的暴力场面,确定不会扭曲孩子的心智吗? 那种吼声震耳欲聋,还有那真打的场面,小乔希的确很不适应,连小孩都能感觉到凶恶的力量。 不安的扭动着小身体,哼唧哼唧的看着后面的妈咪,还是妈咪的怀里永远安全。 358 互动日常(二) 乔韵幽怨的望着前面的一大一小的人影,走上前去:“他太小了,现在给他看这些暴力的场面,确定将来不会长歪?”谁家的孩子不是从小听个儿歌,听个故事,快乐的成长? “有些东西自然要从小就开始培养,才能更优秀。”青芒说道。 乔韵觉得对这个问题有必要进行讨论一番,最好统一,不然以后还会产生分歧,那么两种教育理念对乔希的发展绝对不好。 “那你小时候也不是从零岁就开始的呀?”乔韵嘟囔一句。 青芒猛地回头看她一眼,乔韵本能的想要躲开他的眼神,再一想不行,这时候不能退缩,不然以后她就永远妥协吧,虽然她只是他聘来陪伴孩子长大的人,但是乔希实实在在的是她的儿子,她就是当儿子养。 青芒看着她渐渐坚定的眼神,摆出的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你这是在教训我?” “我可不敢,我只敢教育我儿子。” 乔韵伸着头好奇的看过去,她怎么觉得刚才他转过身时,似乎嘴角扯了一下,笑了?她看错了吧,这人才不会笑呢,而且她说这句话明显的,他该训斥她。 青芒把孩子放在她怀里:“抱紧了。”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是同意她的意见了,还是故意的给她难堪? 乔韵一个人抱着孩子,乔希都十五斤了,她因为打了针,没办法继续喂奶,乔希喝的奶粉,阿姨总觉得他吃不饱,怕饿着他,每次都吃的过量,回来几天,体重就涨了两斤。 她的胳膊还没有拆石板,一只手也就是报上几分钟,时间长了,根本不可能。 他走这么快,她一会抱不动怎么办? 乔韵抱着孩子往前追,故意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你要是在不停下来,我就把你儿子扔了。 青芒一直往前走,就当没听见她发出的声音。 乔韵干脆停下来,望着乔希说道:“你怎么那么胖,一个星期居然涨了两斤,这样下去,成何体统,从明天开始减肥。” 青芒终于停下脚步。 回头,乔韵站在那里,乔希都快秃噜到地上了,那孩子也执着,觉得妈妈似乎随时要把他扔了,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 青芒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那孩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妈妈也不靠谱啊。 乔韵跟在后面,走得轻松点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你不觉得你胆子太大了吗?” “我这是对乔希负责,我没有加收你的教育费。” 青芒斜眼看她:“出去两年多,胆子肥了。”不是过去唯唯诺诺的小女奴的样子了。 乔韵:我本来就不是那个样子,是你的样子太冷酷,吓人,又拿雇主的合同压着她,她能怎么样?她在外面这两年也不是白混的,经理一年多也不是白当的,怎么着也有点气魄了。 再说了,这是她儿子,她有资格,说上一二。 “先生,外面有人找乔小姐。”管事过来道。 乔韵看了一眼青芒:“谁呀?”有谁会找她呀? “说是你的亲妈,找你有事。” 很意外,亲妈?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非要加上亲这个字,就觉得好讽刺。 怎么会是她?她找过来干什么?莫名其妙。 “我没有亲妈。”乔韵脸色一冷,进屋去了。 管事非常稀奇的道:“先生,你看到没有,乔小姐这冷酷起来的样子,学的跟你有八九分相似。” 青芒瞪他一眼,管事连忙笑着走开:“当我没说。” 乔韵回到屋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端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出神,青芒抱着孩子进来,把孩子放在她身旁。 “看孩子,别想偷懒。” 乔韵看着身上的孩子,醒过神来,孩子跟她咿咿呀呀的要说话呢,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分散了,忘记了门外有亲妈在找她。 下午的时候,管事又过来找她,欲言又止的:“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怎么了?她还没走?” “出大事了。”管事同情的看着她。 “她嚷着要见你,在门外忏悔呢。”幸好这别墅在郊外的一片山上,否则青先生的门前躺着一个泼妇,不知道多少人要围观呢。 乔韵蹙着眉往外走,她不明白她现在回来弄这样一出,是要干什么。 门前围了四五个人,看见乔韵来了,都散了,只有两个门卫在。 一个妇女穿着廉价的乡下衣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还喊着:“小韵啊,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本以为你能跟着你爹有收入,能把你平平安安的养大,谁知道他和那个天杀的女人,居然把你卖给别人当孕母,他怎么那么狠心啊,他不是人,他是畜生,妈妈现在才知道你的处境,对不起你啊,早知道有今日,妈妈当初就应该把你一起带走,就算饿死,我们母女也不吃嗟来之食啊。” “妈妈知道错了,今天来忏悔来了,你一定要原谅妈妈,妈妈是有苦衷的,你不愿意妈妈,也没有关系,妈妈决定了,要用下半生好好的照顾你,给你一个家,好好的享受生活。” 门卫看了看站在那里发呆的乔韵,这边闭着眼睛一直喊不停的妇女,都各干各的,拜托,是不是母女,是的话,就赶紧相认啊。 他们阅人无数,出入这里的人多了去了,多么矜贵的人都有,也算是对人性百态了解一点,这个妇女虽然哭的很惨,眼泪也很多,但是她这么彪悍肥胖的形象与演苦情戏的母亲违和极了。 喊得哭的内容很感人,只是没有感情。 就跟请的人来哭丧一样。 “乔小姐,你去看看她吧,哭了好久了。” 乔韵这才反应过来,光听她哭的内容了,令她想起,小时候被妈妈抛弃,她记得是因为妈妈嫌弃爸爸挣钱少,整天和他吵架,然后跟别人跑了吧,后来爸爸跑了老婆,心里憋气,受到邻居的嘲笑,说他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他就学会了喝酒,挣得钱都拿去喝酒了,没钱喝酒了,心里憋气,就拿她出气。 她每次都吓得不轻,很小就学会了做饭,洗衣服,因为她指望不上父亲,只能靠自己,不然就要饿肚子,没有衣服穿。 后来继母带着儿子上门了,虽然她每天依然要干很多家务活,比以前多一倍,因为又增加了两口人啊,得多洗两个人的衣服,多做两个人的饭,但是父亲似乎比以前脾气好了些,不在拿她撒气。 只是换成了拿她撒气,她只能拼命的干活,继母满意了,才不会打骂她。 那时候她就特别狠亲生母亲,如果她没有舍弃她,她也不会沦落的这么惨,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惨。 人家的女儿都是趴在父亲肩膀上,被母亲牵着手,买新衣服,吃个雪糕,多么幸福啊,而她呢? 亲生母亲现在一句后悔就弥补她前半生所受的苦吗? 那妇女耳朵还是听灵的,听到了门卫的说话时声,转过身来,看到乔韵站在门口,麻利的站起来,坐在了乔韵的跟前,扯着她的裤腿:“小韵啊,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呀,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来忏悔来了,我用我下半生来弥补你的,你相信我,我会把你缺少的母爱都补给你的。” 乔韵默然的低下头看着她:“你以为我现在还需要吗?” 妇女不哭了,惊讶的看着她,失望的道:“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连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儿都不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不如死了算了。”她又开始哭起来,看乔韵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 下定了决心。 “小韵,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母亲,母亲也不能原谅自己,但是这次我是真的来跟你道歉的,道谢完了,我就该走上我该走的道路了。” 妇女坚定的擦干眼泪,望了望厚实的墙壁,猛地站起来,冲了过去。 谁会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出啊,离的近的门卫赶紧去阻止,还是晚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头颅和大理石碰撞的声音让乔韵哆嗦了一下。 乔韵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做,这么决绝,赶紧跑上去:“妈妈,妈妈。” 乔母额头上一片血色,乔韵吓得声音都变了:“妈妈,你怎么样?”她以为她在演戏呢,不想原谅她,还巴不得她真的撞死好了,而她真的撞了,她就觉得自己好残忍,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 虎毒不食子,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也许她当初走了,是迫不得已,为什么她来忏悔,不能给她一次机会,相信她一次,她特别是做了母亲之后,特别能理解做为一个母亲的心情。 她可以用命去保护乔希,她相信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想的,就像继母,她这人很不好,对她很坏,还经常偷邻居的东西,但是她很疼她儿子呀? 所以这一刻,乔韵彻底的原谅母亲了。 “快去叫一声,快去啊。”她大喊一声。 门卫已经去了,家里有家庭医生嘛,因为他们练武的,经常有人打伤什么的,医生必须必备。 乔母努力的睁开眼睛:“小韵,妈妈对不起你,你让妈妈死吧,妈妈当不起妈妈这个称呼,不配当妈妈。” 她试了一下眼泪,突然碰到了额头上的血,看着手背上的血迹,她惊叫一声:“血,血,我要死了。” 还真的一下子昏厥过去了。 “妈妈。妈妈,你不能死啊,你说了,还要给我一个家,照顾我一辈子的。”乔韵把她抱在怀里。 家庭医生来了,先替她看了看,在紧急处理伤口。 “医生,她怎么样?” “没事,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真的没事吗?她都晕过去了?” “可能是她晕血吧,小姐不用担心。” 医生很快就给她处理了伤口:“休息一下就好了。” 乔母醒来的时候,瞟了一眼倘大的房间,心里松了一口气。 乔韵还在旁边守着她,看她醒来,高兴地道:“妈,你醒了?” “小韵啊,我没死啊。” “怎么会呢?医生说你身体很好,会长命百岁的。” “哦,那就好,那我以后就能照顾你了。” “嗯,以后我们母女再也不分开了。” “太好了,小韵啊,有没有吃的,妈妈饿了。”乔母捂着汩汩叫的肚子。 “我这就给你拿吃的。” 乔韵把厨房里煮了几小时的汤都给端来了,还端了很多点心。 “你先垫垫,阿姨给你去做了。” 乔母眼睛一亮,还没闻过这么香的汤和这么好看的点心呢。 “好好,好。” “小韵啊,你在这里的地位很高啊,我听她们都叫你小姐,你和青少结婚了没有?” “妈,你不要瞎说,青少怎么可能会娶我?” “怎么不会,你都给他生儿子了嘛,他还让你住在这里,让我也住了进来,这不是对你很不一般嘛?” “妈,你怎么知道我给她生儿子了?”她记得母亲刚醒来,还不知道有乔希的存在吧? “啊,我,我。”乔母望了望四周,打了个隔:“我猜的,在门口半天,听他们说小少爷如何如何,你跟青少是雇佣关系,孩子不就是你生的吗?” 乔韵失落的低下头:“你也说了,我们是雇佣关系。” “那不一样啊,如果是单纯的雇佣关系,青少在你生下孩子的时候,就会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会让你在出现在孩子眼前,可是现在他让你陪伴着儿子成长,不担心以后孩子离不开你,这不是明摆着想让你永远留在身边的吗?” “是这样吗?”乔韵还从来没有想过青芒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是为了孩子的成长。 “当然了,你听妈的没错,妈是过来人,也是局外人,比你看的清楚。” “妈,你对青少很了解吗?”怎么感觉她知道的挺多? “啊?哪有,我怎么会对青少了解?我只是从你爸那里听到你在这里,就找来了,就是知道些,也是你爸和你继母说的。” “哦,以后不要乱说话。” “好,好,我不会乱说的,这不是只有我们母女吗?小韵啊,我能留在这里吗?” “我会去问问青少的。” “好,好,你多说几句好话。” 乔母伤好的很快,喝了汤,吃了点心,饱了,就能下床,活蹦乱跳了。 看见乔希躺在小垫子上,用小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后面的琴键,就有音乐流淌出来,赶紧颠颠的跑过去,要把他抱起来:“这是我大外孙子吧,长得真好看,真白,真胖乎。” 乔韵跟过来,不好意思的看着阿姨,她外孙子外孙子的叫的真顺溜,她在这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孩子他妈,害怕青芒忌讳:“妈,你受伤还没好,快把他放下。” 阿姨并不计较,对她笑笑,让乔韵安心不少。 “没事,我看见我外孙子,什么病都好了。”她已经抱起来了,乔韵走过去,扯扯她的衣服,小声的道:“你喊他名字就好。” “他本来就是我外孙子啊,我说错了吗?”乔母不满。 怎么没错,如果青芒娶了别的女人,把她们赶走,他就不是她的儿子,也不是她的外孙子,甚至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乔母抱着乔希逗他笑,问乔韵:“你去找青少了没有,他会留下我吧。” 乔希没见过这个女人,不知道她为什么笑的这么欢腾,好奇的打量着她。 乔韵看了他们一眼:“我这就去找青少。” 青芒在前面办公,刚回来,手里还拿着管事送来的调查的乔母的结果。 管事见乔韵过来,对着她笑了笑:“你们聊。”然后就离开了。 乔韵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这笑容怎么觉得那么意味深长啊。 “有事?”青芒蹙着眉看完手里送来的资料,把资料放在桌子上,抬头看向乔韵。 乔韵刚才想好的说辞,似乎一下子忘了,有点懵,感觉他现在的心情似乎不好,说出来他会答应吗? 359 亲人的嘴脸 “那个,我妈她受伤了,我能不能搬出去照顾她两天,等她伤好了,我在搬回来?”要求他让母亲住在这里几天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变成了这个。 她并不属于这里,无权要求他把母亲留下来,更担心他拒绝,也许只有这个要求,才能被他拒绝时,不那么难看。 青芒抬眼看着她:“如果我说不行呢?” “我,就算是员工,也有请假的时候啊。”他拒绝,乔韵反倒觉得没有那么难堪了,反而有了反驳的理由。 “你不是员工,如果有父母说照顾孩子累了,请假几天,你说合情理吗?” “这。”这怎么能一样啊,那是父母,可是在她这里,只是他请来陪伴孩子长大的,可是她又不能否认她是孩子母亲的事实。 “我虽然不能舍了孩子,但是孩子也不是全部啊,我不能对自己的父母不管不问啊。” “父母?”青芒冷笑:“乔韵你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告诉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你也不能相信吗?”乔韵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咬烂自己的舌头,忙低下头,找了个借口跑出去了。 青芒微怔,望着她匆匆而逃的身影蹙眉。 乔韵进了房门,乔母赶紧把孩子放下,眼睛亮亮的跑过来:“小韵,他怎么说,同意了吧?” 乔韵不知道怎么回答乔母的话,青芒也没有拒绝不是吗?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死皮赖脸的留在这,也没有问题? “你先睡在我的房间吧。” “好嘞。”乔母望着这大大的客厅,这花园式的别墅,以后这里就是她后半生的养老的地方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母决定和女儿促膝长谈的机会终于到了。 “女儿啊,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我看见你爸娶的那个女人了,看见她那个样子,我就知道她肯定对你不好。” 说着说着又要抹眼泪。 乔韵无奈:“妈,都已经过去了。” “怎么过去了,妈这里过不去。”她指着自己的胸口的位置道。 “她这么对你,还把你给青少当孕母,你怎么还被一百万定金给她?你傻呀?” “这事是她暗地里做的,钱当然她收,她又不傻,我根本见到钱的机会都没有,钱的去向我根本无权过问。” “你傻呀,你是青少的人了,青少还不是听你的,你怎么不用用他的职权,让你继母那个女人也尝尝得罪你的后果?” “妈,爸以后还要靠她呢,我不能做的太过分了。”她忍到现在,无非就是给她的爸爸留一条退路,毕竟他们是一家人,她不能破坏了他的家庭。 “傻丫头,你心里想着你爸,你知道他怎么想的吗?他一心只想从你的身上挣钱罢了,他那个人,我还不清楚,看着忠厚,其实内心里奸诈的很,要不然能和那个女人搞到一起去?”说起这两个人,乔母神情十分激动。 乔韵低头,她并不这样认为,父亲还是很维护她的,只是在那个女人面前无能为力。 乔母看女儿无动于衷,继续劝道:“你别被他的表象给骗了,他在那个女人面前替你说好话,纯粹是为了利用你,他们看你脾气好,孝顺,又长大了,只能用这这种方式留住你,替他们卖命,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配合默契的很,就这样坑害我女儿,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乔母说着,一拳拳的击向床面。 “你说的真的假的啊?”乔韵脸色突变,怎么可能?那可是她的父亲啊,乔母的话在她的心底扎下了一根刺,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她能怎么说,都让她觉得很悲凉。 “当然是真的,那天我回来找你,刚进他家门,就听到他们两口子说的对话,我质问他,他都承认了,说把你养这么大,不要点回报怎么行?” 她脑子里突然想起青芒白天对她说的话,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能相信,那这个世界真可怕。 “你放心,没了他,你还有妈妈,妈妈以后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乔母主动上前抱住乔韵,这话看来对她的冲击力不小,现在她只能依靠她了。 乔韵一夜无眠,脑子里都是乔母对她说的话,乔母却一沾上床就睡过去了,她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也不去管女儿的纠结,她纠结才是对的,最好以后和那边决裂,只要她。 乔韵的胳膊去了石板,可以只用一条吊带挂在脖子上了。 她没睡好,脸色不好看,干事情的时候无精打采的,更长时间是在发呆。 她心里很排斥乔母说的话,心里告诫自己,不能相信她,但是又隐隐的想知道最终的答案,是不是她说的那样。 反正她不可能淡定,不可能不在乎。 “小韵啊,你发什么呆啊,为那样的男人不值得。” 乔韵腾的一下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她要回去一趟,求证乔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不确定,她心里不甘心。 乔母望着她大步走出去的身影,阴险的笑了,她并没有说假话,等小韵看清了他们夫妻的真面目,她挣的钱以后就再也不会给他们一分了。 两个小时后,乔韵倒了一次车,才回到家里,院子里,父亲正在接电话,他吼的声音很大,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休想,乔韵是我拉扯大的,当时也说好了,她归我,以后就跟你没关系了,她的名字也写在我的名下,她挣得钱当然都应该是我的,跟你没有关系好不好?你别异想天开了。” “我卑鄙?我怎么卑鄙了,我把她送给青少,是让她跟着青少享受荣华富贵去了,她还有什么可埋怨的,青少有的好看,又有钱,多少人想跟他,还找不到头呢,她能跟着青少,是她的福气。” “对,我就是卖女儿,幸好我女儿也值钱,你有意见?……你以为我不辛苦?你以为我腿惨了,牛花为什么还要跟着我,照顾我,还不是乔韵能挣点钱,我容易吗我。” 乔韵听着他叫嚷的话,眼泪盈满泪水,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一直都在骗她,什么好言好语,什么忙碌劳累后的安慰,什么继母把她送去当孕母后的关怀,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让她实现最大价值。 她从院门走进来,默默的走进去,向着轮椅上依然还在打电话的男人,还有旁边磕着瓜子的女人,已经屋里传来的男女嬉笑的声音,他们都过得如此惬意,只因为她一直在底层,忍受着屈辱在挣扎。 “乔韵?”继母嗑瓜子的声音戈然而止,她慌了一下,赶紧站起来,把丈夫的手机夺过来,寄出笑容:“你怎么回来了?” 乔韵冷笑,这还是继母第一次对她露出陪笑的嘴脸,还站起来迎接她,从来没有受过的荣誉啊,可是却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这正是心虚的表现啊,再一次证实了,父亲在电话里所说的内容都是真的。 乔父看见她进来,一双眼睛冷静的盯着他,再也不是那个始终温和的小女孩了,让他不由得愣了慌了,赶紧解释。 “小韵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被你妈打来的电话,给气的,才口不择言,你是我养大的,怎么着都与感情在呢。” 他养大的?她不说她还想不起来,从母亲走后,她三岁起,家里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吧,应该是她把他伺候到现在的。 她怎么忘了,他曾经也是虐待她的元凶之一啊,她小时候烧水够不着插座,努力的站在凳子上,却因为失衡,摔在地上时,他就在旁边冷漠的看着,冷漠的说:“摔习惯了就好了,不摔几下,你永远不会进步。” 当她把锅里的饭煮糊市,把厨房差点烧了时,她那么害怕,生怕自己被烧死,他却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把她拖出去,打了几巴掌,嫌弃她闯祸。 有了继母之后,这个扮凶的工作就有她来完成了,上中专之前,他还是帮凶,她大了之后,他就突然变得对她好多了,会在恶毒继母伤害她时,说几句好话,虽然不起什么作用,但是对她来说已经很知足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关心她了,她记得特别清楚,事后她还很感动的哭了。 却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都是哄骗她,稳住她的借口,扮演了角色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乔韵狠绝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以前的一切都无法算清楚了,谁欠谁的,再计较也没有什么意义,她选择忘记。 继母看她那么决绝的离开,仿佛看着人民币在离自己远去,青少那边才给了定金,生完孩子就再给剩下的钱,那可是一大笔钱,所以先前的一百万已经被儿子浪荡的差不多了,一年前,她去青少那么找过,看乔韵这丫头有没有给青少生孩子,她好拿钱,没想到据青少的人说,她早已经不在了,跑了,一直生怕青少再把一百万要回去。 现在她又回来了,这可是个机会,把她留下,无论是领青少剩下的钱,还是在卖给别人,都是一笔钱,看着丫头长得居然比原来还水灵,有味道。 “小韵啊,你误会你爸了,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对你,你们可是亲父女啊。”继母上前拽住乔韵劝说,接触到乔韵冰冷的眼神,居然缩了一下,这丫头长本事了,并不是原来那种容易哄骗和利用的了。 乔韵看了一眼她抓住的自己的手腕,把手掌真的是比她的粗上一倍。 她伸出另只手,使劲掐过去。 继母哀嚎一声,赶紧放手:“你个挨千刀的,你怎么这么狠,是我给你吃的和穿的,养你长大的。” 乔韵已经走远。 “阴正,阴正。”乔父发了疯的叫屋里的人。 阴正正在屋子里和女朋友打闹,听到外面人的呼喊声,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一瘸一拐的从屋里跑出来。 继母大喊道:“乔韵那丫头回来了,你赶紧去追。” 阴正阴狠的脸色沉了沉,拖着腿跑了出去,他两年前腿折了,就有点走不稳,慢慢走不是很明显,但是跑的话,就很明显了。 他的女朋友知道他们家的事,知道这是摇钱树,也跟着出来,一起去追。 乔韵只是愤恨的想着,哭着,没想到父亲那些人的面孔被拆穿之后的反应,居然是要鱼死网破,敢把她给绑起来。 阴正在走不稳,也是男人,步子比她大,他那个女朋友更是长得很壮,跟只熊似得,阴正有缺陷,也就是仗着家里有点臭钱,人家才会跟着他吧。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女朋友死死的抱住她的腰,乔韵根本就挣脱不开,真面目露出来,居然是如此不堪。 阴正把她的手绑起来,拉到继母面前。 乔韵瞪着一家人,包括她那父亲,再也没有了伪善的面孔,狰狞的贪婪的嘴脸居然和继母他们一般无二。 呵呵,她嘲笑自己的人生如此悲凉,连最后一丝温暖都不留给她。 冷静下来,她冷冷的看着他们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我给青少生了个儿子,已经五个月了,你们要是敢动我分毫,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给青少生完儿子了?那剩下的钱呢?把钱拿出来。”继母朝她的胳膊拧过去,扭的她疼死了,她从来不吃亏,肯定要拧回来。 乔韵硬是一声不吭:“青少的钱,我都取成了现金,在我的枕头里装着。” “多少钱?你个死丫头,居然一声不吭把钱弄走了,拿钱是我的,知道吗?你赶紧把钱交出来。” “妈,你别听她瞎说,她现在可是狡猾的很,让她去青少那里拿钱,她要是不回来了呢,我看啊,还是把她卖给别人吧,这样得到的钱才是我们的。” “你们就不怕青少找你们算账吗?” “算账?青少还会记得你是谁吗?你给青少生完孩子,你们就两清了吧。” “谁说的,青少说了要娶我的。”乔韵尽量让自己镇定,高傲,然后说青少娶她的时候,自豪一点。 她觉得这样,也许继母他们就会有忌惮,不敢把她怎么样。 可是继母他们明显不信:“青少会看上你?白日做梦呢?” “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啊,我是不是在青少府里住着,照顾着孩子。” 继母和阴正对望了一眼,不敢得罪青少,又不舍得就这样放她走。 阴正突然一笑:“既然青少喜欢你,那就用你给他换点钱怎么样?” 乔韵脸色一变,阴正已经把她的手机抽走了:“哪个是他的号码?” 乔韵不说话,阴正冷笑:“说他喜欢你,不会连私人电话都不给你留个吧。” “有,那个只存了号码,没有名字的。”乔韵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她真怕阴正把她卖给别人,让他通知青芒好了,母亲和阿姨知道了,一定会救自己的。 其实心里最最期盼的是想知道青芒会怎么做? 阴正和那面已经接通了电话:“青少吗?我是小韵的哥哥,呵呵。” 青芒的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布满阴霾,阴正没看见人,却瞬间觉得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真是见鬼了。 他连话都没说,他害怕个什么劲啊。 “听小韵说,你们要结婚了?”阴正的脸更是笑的跟狗尾巴花似得,摇曳着讨好着。 乔韵的脸色都变了,这人怎么说话呢? 她忐忑起来,真害怕青芒说不是,然后阴正等人把她撕票。 ------题外话------ 倒计时三天……我就解放了,累死宝宝了…… 360 你要对我负责 “怎么,我们结婚还需要向你汇报吗?”低沉狂妄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不悦。 阴正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机,不是被他语气吓得,他说话一向如此,是被他带来的内容吓得,他们真的要结婚了?他居然真的会娶乔韵那个卑贱的女人? 乔韵松了一口气,青芒真是给她面子。 继母连忙把手机夺过来,陪着笑道:“青少啊,我们就是确认一下,好赶紧给小韵准备嫁妆。” 青芒的手机啪的一声已经挂了,然后拿起架子上的外套,就冲了出去。 继母讪讪了的笑了两声,赶紧亲自给乔韵松绑:“小韵啊,别怪你哥和妈妈,我们都是太糊涂了,你说怎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给家里说一声呢。” 乔韵的手得到自由,用手掌抚摸了一下青紫的胳膊。 继母连忙道:“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药膏拿来,给小韵抹抹啊。”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她给哄好了,能攀上青少那颗大树,这辈子吃穿不用愁了。 刚才怎么就没问清楚呢,就那么鲁莽呢,这下好了,还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哄乔韵。 继母朝乔父挤了挤眼。 乔父赶紧跑过来,捂着眼睛,带着哭腔给乔韵忏悔:“小韵啊,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以前糊涂,但是爸爸发誓,绝对没有半点害你之心,如果有半点不良之心,愿意天打雷劈。” 乔韵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话,已经不能让她的心里起半点波澜。 “你们真的想为我好?” “自然,那是自然。” “好,别跟着我。”乔韵转身往外走。 继母不由自主的跟上去。 “别跟着我,青少知道我在这里,别惹我不高兴,或者把我留下。”乔韵警告他们,心想青少的名头还真的挺好用,反正已经用了,就用到底好了。 继母乔父等人不敢往前,生怕真的惹她不快。 那惹的就是青少了,到时候以青少的为人,别说让他们跟着沾光了,估计会把家里的房子给扒了。 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乔韵走了。 阴正看着她的背影都消失了,急的团团转:“妈,这下可怎么办?她会不会在青少面前说我们的坏话?” “不会的,小韵心地善良,不是害人的人。”乔父道。 “你敢保证?”阴正瞪着他。 “她心软,我们慢慢的去感化她,她一定不会计较今天的事的。”乔父对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继母道:“我倒是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回来?你说会不会是她亲妈去找她了,在她面前说你的坏话了?”前段时间那女人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过来闹了一次,就是想把那一百万的定金给分了,她凭什么呀,她又怎么都没有付出过,当初腿一张就把孩子生了,又不养。 “很有可能,那女人就会挑拨离间。”乔父气的扭曲了脸:“我最后得不到好处,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阴正啊,明天你去打听一下情况。” “好嘞,我让我哥们去问一问。” 乔韵出了门,紧跑了一段距离,累得呼哧呼哧的,看后面没人跟来,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坐在路边上休息,她刚才又差点被卖了呀?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们如此张狂,把她当成挣钱的工具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兜里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青芒打来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她忐忑的接起来:“喂。” 青芒听着她压抑的粗喘声:“在哪里?” “我,我在汽车站的大厅里。” “等着。” 乔韵看了眼电话,在看一眼,让她等着,莫非来接她? 不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直到乔韵坐在青芒的车上,还不敢相信,他会亲自过来接她。 她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她在继母等人面前扯得慌。 “想好理由了吗?” “想,想好了。”“他们非要把我卖了,我只好用你吓唬他们,对不起啊,我不是要利用你,只是觉得你的名头好使。” “那你想过没有,用过我的名头之后呢?” “啊?什么?” “你继母他们会不会到处宣扬?” 按照他们的脾气,还真有可能哎。 “那怎么办?”乔韵这才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会不会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所以你打算负责吗?” “负,负责?”对青芒负责?这是什么意思?原谅她智商不搞,不明白。 “怎么,你不打算对我负责?”青芒黑黝黝的目光盯着她。 乔韵一阵头皮发麻:“负,负责,我一定负责。” 青芒这才缓了脸色:“就这么说定了。”然后欢快的开起了车。 乔韵还瞪着大眼睛,脑子转不过弯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对青芒负责?青芒需要她负责?负责什么意思?和他真的结婚? 艾玛,想到和他结婚的意思,乔韵要开始晕了,该不是真的是这意思吧。 青芒看她万分纠结的样子:“你刚才说差点被他们卖了?” “啊?嗯。” “明知道他们不安好心,为什么还要一人回来?” “我,一时冲动,以后再也不会了。”她心里对父亲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吧,希望他不是母亲说的那样,所以才回来了,谁知道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记住你说的话。” 回到家里以后,乔母赶紧问她有没有问清楚,乔韵一阵失望的脸色,乔母一看就明白了,得意洋洋的道;“看到了吧,他一直都是那样的人,心计深的很,以后不要在相信他了,你有妈妈就好了啊。” 乔韵心里有点乱,为青芒白天说的话,一直心不在焉,晚上很早就回房间了。 乔母还以为她伤心呢,回去劝说:“你为他们伤心值得吗?先前给他们一百万真是便宜他们了,你要不要给青少说说,让他帮忙把钱要回来?” 乔韵摇了摇头:“我不想在跟他们有任何瓜葛。” “死丫头你怎么那么傻呢,那可是一百万。”乔母恨不得把她掐醒。 乔韵看了她一眼,乔母往她面前凑了凑:“你给青少生了孩子,青少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钱给你?” 乔韵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怎么一点也不急啊,他那么有钱,该不会想赖账吧。”乔母越发笃定:“他把你留在身边,让你照顾他儿子,就是不想给钱。”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去,你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钱可以不要,娶你也行。” “妈?”娶这个字又让她想起白天的对话,脸开始烧起来。 乔母见她不好意思了,还以为她害羞了,是喜欢青芒,也想嫁给他,拍了一下大腿道:“我怎么没想起来啊,剩下的钱算什么,你如果嫁给他,这家也有你的一半了,这个主意好,他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主动积极点,说一定这事能成。” “妈,你不要乱说,他怎么会娶我?” “怎么不会,我看他对你说不定也有那意思呢,哎,你平常要学一下电视上那些女人,学会妩媚妖娆,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要主动去勾引他,知道吗?” 咳咳,越说越离谱了,乔韵用被子蒙着头睡了。 乔母扒她的被子:“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但是我不会。” 乔母真是愁死了,她也不能把她打包送到青芒床上啊,一次不管用,毕竟他们有过关系,青芒要是想的话,也不会憋着自己。 她想了一夜,都没想出好办法啊,最终决定,她还是尽管让乔韵把剩下的钱要回来吧。 乔韵脸皮薄,不要,她可以要啊,乔母特意趁青芒在家的时候,抱着孩子跑到他跟前:“青少啊,你看这孩子都快半岁了,合同上约定的钱,什么时候履行啊?” 乔韵也在旁边,也听见了,顿时脸色苍白,抬头看向青芒,和他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乔韵莫名的心慌,想要解释点什么。 青芒已经先她开口了:“你给我账号,我把钱给你打过去。”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谢谢青少。” “不,不行。”一提到钱,乔韵又感觉自己被卖了一次,那种自卑和羞辱用脚底升上来,这也是她的孩子,卖的不光是她自己,还有儿子。 乔母立马变脸,走到乔韵身边,掐了一把她:“闭嘴。” 青芒把儿子从乔母怀里抱过来:“既然你说不行,那就不给。”然后抱着孩子走了。 乔母连忙追上去,她怎么能让二百万就这样流走呢,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足够她下辈子好好花了。 “青少,青少,她说的不算,我是她妈,我替她做主。” 乔韵脸色涨的通红,她妈怎么能这样呢,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乔母使劲瞪着她,然后在面对青忙的时候,又是笑眯眯的:“青少,这是我的账号,打到这里面就行。” 原来把账号都写好了,乔韵这一刻看到她,也觉得陌生起来,那一副贪婪的嘴脸,和继母有什么区别? 她是不是一开始就太相信她了,她撞了一下头,她就信了她,不是没怀疑过她的目的,只是不愿意去想,失去了父亲,不想在失去母亲。 青芒用手指夹住纸条,看了一眼:“二百万可以打给你,不过她要留在这里做牛做马一辈子。” “可以可以。”乔母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只在乎她的二百万,剩下的跟她没有关系,乔韵在这里呆着才好呢,省的花这二百万了。 乔韵已经彻底绝望了,她果然是这个意思,宁愿要钱也不要她,为了二百万,好不犹豫的选择让她做一辈子的牛马,如果用二百万换她的命呢,她是不是也会痛快的答应?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交易。 青芒喊来阿姨,让她抱着孩子,阿姨看着乔韵绝望的眼神,只能叹气,不知道怎么安慰,而乔母眼巴巴的看着青芒掏出支票,填上数额和名字交给她。 乔母立刻拿着支票走了。 “妈。”如果乔韵不叫她,她估计已经跑得没影了。 乔母这才转身,想起还有个女儿,带着抱歉的微笑:“小韵啊,青少对你可真好,让你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呢。” “青少说的是,让我一辈子做牛做马。”乔韵平静的陈述事实,倔强的不让自己掉眼泪。 “青少给你开玩笑呢。”乔母嘿嘿笑了笑,抱紧手中的支票,生怕她给抢走了。 “你一开始来找我,也是为了钱吧,你一头撞在墙上,也是给我演的苦肉计?” “小韵啊,你说什么呢,我是真心真意对你的,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我会回来陪你的。” “不要演戏了。”乔韵打断她的话。 “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 乔母往后退:“你等我啊,我会回来陪你的。” 可是她还是毫不迟疑的走了。 青芒朝阿姨摆了摆手,阿姨抱着孩子出去了,他走进乔韵:“我早就对你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人。” 他的声音第一次那么温柔,还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头顶:“别伤心,你还有我。” 乔韵再也承受不住了,抱着青芒的胳膊哭起来。 青芒则把她抱在怀里。 乔韵哭够了哭累了,才抽泣着起来,青芒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他的袖口和胸前全是她的眼泪和鼻涕。 “对不起。”乔韵平静下来,才尴尬自己做了什么。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本来就没有父母关心,现在还有什么期待和伤心的。” 乔韵笑了笑,他说的话总是那么扎心,却不得不说是实话,是啊,她从小就被母亲抛弃,被父亲虐待,她不是早该习惯了,还伤心什么? “是啊,我除了能给他们带来钱财之外,没有别的价值,可怜我挣了三百万,一分也没得到,还要做一辈子的牛马。” 青芒一怔,他这是被埋怨了吧:“我那只是为了让你妈露出真面目,才那么说的。” 乔韵没有说话,转身回屋:“我想自己静一静。” 青芒有点莫名,带着拘谨解释道:“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还等着你对我负责呢。” 乔韵一怔,脱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她负责。 “因为,因为你要对乔希负责,我是乔希父亲,所以你也要对我负责。” 乔韵低着头,没有看到青芒的耳根有点红,那三个字他说不出口,他也从来没有示弱过,也不知道怎么示弱,但是这个笨拙的借口说出来又那么幼稚,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乔韵也觉得啼笑皆非,抬头喵见他惊慌的神情,倍感意外和惊喜。 “那你把钱都给继母和我母亲了,我怎么对你们负责啊?”埋怨中夹杂着娇嗔的笑意。 “那支票她取不出来,她这么对你,我怎么还会给她钱。”青芒小心的观察着她的脸色,他虽然很擅长观察很多东西,但是女人的脸色,他还是第一次试着去斟酌。 “哦,我知道了。”原来没给钱啊,她就放心了,不然她真的觉得又被侮辱了一次。 乔韵关上房间的门,倚在门板上,想着父母都为了钱抛弃了她,但是她也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 青芒说的对,她从小失望着,也不在乎又被抛弃一次。 只是青芒说的让她负责,是真的吗?父母的抛弃让她更加坚定了,留在儿子身边,好好对他的决心,为了他,她愿意留在这里,不管青芒让她做什么。 或者让她负责,她也愿意尝试一次。 青芒托着腮,若有所思,这是不生气了? 361 登记结婚 第二天,乔韵一早醒来,阿姨就高兴的过来通知她:“先生找你。” “阿姨是有什么事吗?”她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让人伤心的事倒有一堆。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阿姨卖了个关子。 青芒穿着家居服,手里握着一份报纸,似乎十分悠闲的样子。 看见乔韵站在面前:“先去吃饭。” 乔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桌子上已经摆了热气腾腾的米粥和几碟小菜。 乔韵昨天因为伤心,晚上也没有吃饭,今天想通了,才觉得肚子咕咕的叫,也没有拒绝,坐了过去,吃起了热粥。 吃过饭,阿姨抱着乔希过来,乔韵被乔希吐出的小泡泡逗笑了,抱起他,哄着他玩,彻底忘了沙发上还有一个等着她的男人。 在她抱着乔希要上楼时,他再也坐不住了:“阿姨你先抱乔希上楼。” 阿姨赶紧上前,把乔希从她怀里接过来。 乔韵这才想起来,他还在旁边等着,转身走到他身边:“你找我有事?” 青芒看到她恍然的神色,就知道把他给忘了,有了儿子,不记得儿子他爹了?心情莫名不爽。 “跟我走。” 车已经备好,停在院子里,青芒拎着一个公文包,给她拉开副驾驶的门,让她坐进去。 乔韵受宠若惊,原来也享受过他这样绅士的待遇,只是感觉今天有点不一样,他似乎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有种庄重感,和莫名的肃穆感。 乔韵似乎也跟着严肃起来。 青芒开着车出去,他才不会主动说话,乔韵要是再不说话,两人并排坐着,就有点尴尬了。 “我们要去哪里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 还搞神秘啊,他不说,乔韵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反正又不会卖了她,跟着便是。 乔韵看了一眼窗外,嘟囔了一句:“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下午把乔希抱出来出去玩会。” “好啊,他现在对外面的事务都感到好奇,看见什么都新鲜,见见世面也是好的。”乔韵一提起儿子,心里就开始乐起来。 “我的儿子也需要见世面吗?” “……”乔韵撇撇嘴,你的儿子天天关在屋子里,照样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过他这样说,她心里也很高兴,那孩子也是她的儿子你。 “你下午也会跟着我们一起去吗?” “可以。” “那我们去哪里玩,公园怎么样?环境比较好。” “你决定。” “我找找。”乔韵兴奋的去找地方比对去了。 最后车在民政局的门口停下。 青芒给她打开车门:“下来。” 乔韵抬头看看这地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等会。” 这地方出乎她的意料啊,来这里干什么,肯定不是带她参观的,青芒不是这么闲的人。 难道? “干什么?” 青芒望了望门顶上的三个字:“不是说了要对我负责,你想反悔?” 乔韵摇了摇头:“可是。”她没想到他会实施的这么快啊。 “你害怕吗?”青芒只好站在车门旁劝她。 “我,我。”她是心里很乱,她何德何能,能把名字写在他的旁边:“你什么意思啊?” “乔希需要一个家,我想过了,我也需要一个家,你呢,不是也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们三个也算是各取所需。” “就这样?”乔韵有点失望,任何女孩子,来到这种地方,听到的绝对不是这样的话。 “你本来什么都没有,无所谓失不失去,不是吗?” 是啊,她什么都没有,就无所谓失不失去,既然这样,再进一步又如何,这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起码将来她不会让乔希喊别人妈妈。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你可以找一个出身好的女人结婚啊。” 青芒轻咳了一声,望向远处:“我就看你顺眼。” “我顺眼?”乔韵睁着清澈的眼睛,用手指头指着自己问他。 青芒一把抓住她的手:“本来我没想过把一个女人娶回家的,只想要一个儿子的,可是见到你,觉得娶了也挺好。”他说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她难道还不明白吗?非要他说的在直白点吗?他可说不出来啊。 “那你要是觉得娶了不好的时候,就会跟我离婚吗?”青芒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合同:“你可以签字。” 乔韵拿过一看,永不离婚合同?谁要是先提出离婚,要净身出户。 “也就是说你先提出和我离婚,你的财产都是我的了?” 青芒点头。 “那这对你都是赔本的买卖啊。”乔韵脱口而出。 “我打算过一辈子的。” 乔韵的脸红了红,终于从车里走了出来。 青芒拉着她的手一起迈向台阶。 乔韵在工作人员的摆布下,和其他普通的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一套程序,一直浑浑噩噩的,完全不信,她也会走进这里,还是和身边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周围的人都在望着他,夸他长得帅气,对她照顾的很好。 的确对她挺好的,她猛然发觉,青芒对她很温柔,把笔递给她,让她先来,看她的眼神也很有耐心,她觉得这好像不是青芒。 一个小时后,两人拿着红本本出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本子,却把两个人的命运绑在了一起,从此风雨与共。 “你放心,如果你破产了,我不会抛弃你的。”她没有什么可以承诺的,只能用自己做出承诺,不离不弃。 青芒知道这个假设不成立,还是为她这句话感动,他轻扯了一下嘴角,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好。” 因为两个人结婚了,不准备举行什么婚礼,只告诉了几个兄弟,大家在一起吃个饭。 还是在盛世庄园,青芒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乔韵换了一身红色的晚礼,做了一个发型,还是林木陪着她去做的,因为她现在身份不同了,林木和沈曼丽和她也开起了玩笑,不断的调侃她。 乔韵只有红脸的份。 青芒把她搂在怀里:“你们不许欺负她。” “切,瞧瞧,二哥都成护妻成魔了。” 这里面最眼红的就是七年了:“大哥不是说不结婚吗?”这里面除了他,都结婚了。 “那请二哥发表一下感言呗,到底为什么结婚?”锦城朝青芒挤了挤眼。 “那还能为什么,为嫂子的魅力折服了呗。”嘉敏答道。 乔韵低下头,又是一阵脸红,其实她的年龄比嘉敏还小一岁,却成了嫂子,有点不好意思。 青芒不知可否。 “那你们结婚了,就剩我自己了。”七年不满。 “所以你也要抓紧啊。” “我现在就有了一种紧迫感。” 沈曼丽道积极的道:“我认识一个女孩不错,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林木也道:“我们单位也有一个,你可以多见见。” “那可不可以让她们都在一起,我挑挑看?” “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嘉敏嘲讽道。 “不如这样,我开个宴会,邀请大家一起来嗨皮,到时候你可以都看看。” “还是四哥为我想的周到。” 咳咳,青芒清了一下嗓子,看到服务员把菜都上来了,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都看向他。 “红包,昨天我提醒你们的。”青芒看向众人,他送出去的,当然要收回来。 几人都不情愿的把红包掏出来:“这种事情,都是心甘情愿掏的,哪有你开口要的?” “就是,你好意思吗?缺我们这点钱吗?” “缺啊,你们脸皮太厚,不要能行吗?”青芒也不客气,把红包收回来,都给乔韵,让她收起来。 “二哥,我发现你似乎变了,小气了,你以前都不屑在乎这些的。” “我有老婆了,还要养孩子,当然要珍惜一分一厘。” “你这话说的不错,今天这顿饭按照原价给他算。”权倾对身后经理说道。 然后对众人感概:“你们都不如我的负担重啊,我三个孩子呢,等于上有老下有小。” 呸,众人都想呸他一脸。 青芒和乔韵结婚了之后,青芒就对上上下下宣布了这个消息,下面的人都兴奋不已,想不到大哥也有结婚的一天啊,都嚷嚷着让他请客。 青芒也爽快的答应了。 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盛世吃了一顿,还特意给权倾要了个五折优惠。 “从今以后,我们就有大嫂了。” 喝了喜酒之后,所有人对她的称呼不但变了,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尊重。 其实他们的生活与两年多前,乔韵没走之前的生活很像,但是又有很多不同。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工具,而现在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心理上有了巨大的改变,不在小心翼翼,而是更加的从容。 青芒第一次早上没有起床,而是抱着她睡懒觉。 “你不起吗?”乔韵睁眼,看他还在,忍不住推了推。 青芒睁开眼睛:“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用起那么早。” “哦。”乔韵不敢动,一动,身体就亲密的不行了。 “你不累吗?” 乔韵立刻红了脸,昨天他为了照顾自己,怕累到自己,没舍得太折腾她,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了疲倦,全身上下都酸软的厉害,只不过起的早习惯了,生物钟如此。 “如果不累,我们继续?”青芒翻身而上。 乔韵的脸更红了,第一次感觉到他也会如此热情。 这一下真是折腾狠了,直到晚上,她都没起床,晚饭是青芒怕她难为情,亲自把饭端到她面前的。 乔韵吃完又接着睡了。 兴许是觉得结婚了,合法操作,青芒每天都很热情,喜欢粘着她了。 沉默寡言的人也开始变得话多起来,有时候也开个玩笑,就是比较冷而已。 乔希七个月了,开始咿咿呀呀的要说话了,青芒更喜欢逗弄他了,时常把他抱在怀里,乔韵唠叨他的次数更多了,不许这样不许那样的,管的可严了。 青芒有时候反驳两句,更多时候沉默,故意的气乔韵,非要等她生气了,在改过来。 阿姨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觉得这样的感觉才是家。 乔母因为去银行兑换支票,人家告诉她,这是空头支票,她一下子懵了,怎么也想不到青芒居然会欺骗他,回去大闹了一场。 进不去大门,就在门口耍起了疯子。 众人看着她坐在地上骂:“你们青少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怎么能不讲信用,给我开空头支票。” 管事嘲讽的看着她道:“对你这样要钱不要女儿的人,我们青少怎么可能纵容,他如果真给了你钱,把夫人当成什么了?他自然不会伤夫人的心,他昨天不过试探一下你,你就显露了真面目,你难道不该觉得羞愧吗?” 乔母注意到了他嘴里的称呼:夫人。 “乔韵成了你们夫人?他们结婚了?” “是啊,你如果通过了考验,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只可惜贪心不足,害了自己。” 乔母到是反应很快:“我错了,我错了,我要见小韵,她在不在,你告诉她,我要见她。” “夫人说了,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管事吩咐把门关上。 乔母看进不去,撒泼也不管用,继母乔父那边,找了过来,也拿不到钱,几个人居然不谋而合,合作起来,去大街上散步谣言,还找了律师,说要告到法院,说乔韵不养老人。 乔韵真是寒心。 不过最终他们的一纸诉状也没到了法院,青芒派人吓唬了他们一顿,把阴正的腿给打折了,继母知道害怕了,首先撤出了对他们的状告,保住儿子的命重要啊。 乔母后来也不敢造次了。 只是还不死心,她好不容易与百万富翁那么近,突然又一无所有了,怎能甘心? 在乔韵去超市的时候,堵过她一次。 也是把全身力气都使上了。 “小韵,你原谅妈妈吧,妈妈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她坐在大街上,拉着乔韵的腿。 周围立刻围了好多人。 “小韵,你不可以舍弃妈妈,妈妈把你十月怀胎生下来,如今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能不明白当妈妈的辛苦呢。”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纷纷猜测乔韵穿的不错,没想到是忘恩负义的人。 乔韵动了动被她抱着的腿:“你是谁啊,疯子吧,我不认识你。”她无动于衷,大声喊道:“保安保安。” 保安没来,人群里却出来了两个人,把她架起来:“谁让你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给我回去。” “不,我不是精神病,我真是她妈妈。” “精神病人都不说自己是精神病。”两人调侃道。 “原来还真是精神病啊,切。”群众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就散了。 两人把乔母驾到一个偏僻地方,恶狠狠的瞪着她。 乔母看到两人把她扔下,又冷笑逼近她的架势,才感觉到了害怕:“你们干什么,你们什么人?” “我们警告过你了,你不听,我们必须给你疏散一下筋骨,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拿出来刀子,在她脸上比划着:“割了哪里比较好呢?” 乔母是真的吓死了,哆嗦着身体:“我改了,我改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久了,没听到动静,才抬起头来,突然觉得头皮一紧,原来两人把刀子插进了她脑袋后的墙里面,与她的头皮只一寸之隔,还卡住了她几根头发。 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妈呀,她以后再也不敢去惹这些人了。 乔韵这座金山被她丢弃了,她悔恨啊。 不过青芒只是派人警告了他们,看在乔韵的面子上,也没有太过分,只要让他们规矩了就好。 ------题外话------ 明天会是五个兄弟之间的生活乐趣集锦,很有趣的小片段……作为大结局,博大家一笑,真的很不舍,这么久了,这个故事终于要落幕了。 362 折腾男人们毫不手软 时间发生在锦城苦追嘉敏期间。 锦城天天看着路知和权倾在他面前秀恩爱,不是对妻子甜言蜜语,就是坐在一起商讨,回家如何讨老婆开心,而他只能借酒消愁,嫉妒的要命。 于是他心里突然就升腾起了小小的罪恶。 “要不要带两位嫂子来这里玩,我请客,就当是你们给我出主意,我回报你们的一片心意?”锦城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带着十分忧郁的淡笑。 权倾想着,林木这段时间那么忙,好久不来了,正好让她放松一下。 路知也是这样想的,带老婆玩玩,好加强一下夫妻感情。 他们要养家糊口,反正不用花自己的钱,还能达到自己想要的预期效果,于是两人都痛快的答应了。 吃过玩过之后,锦城趁路知去吸烟,权倾去洗手间的空隙,提议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 林木上次玩这种东西,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如今很多年没玩了,不过她也不敢跟锦城玩,万一她输了,他就去吭权倾怎么办?她还是很谨慎的。 七年和锦城早就串通好了,见林木和沈曼丽都沉默着,于是赶紧拉着青芒先去圆桌旁坐下,嚷嚷着:“我要玩,我要玩,很久没玩了,上次被四哥坑了我一把,这次我要报仇,大嫂三嫂,你们一会一定要帮我。” 说着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沈曼丽先心软了,走过去,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好,我帮你。”然后拍拍她身边的位置:“木木,你也来啊。” 锦城脸绿了:“你们不会合起伙来,要欺负我吧,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玩这个的好手,我一个人照样赢你们。” 林木一听,也笑着走了过去,她要看看锦城怎么赢。 “这儿有一副扑克牌,谁摸到大王,谁就有资格指派另外的人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这个好,我喜欢,要是大哥和三哥在就……。”七年表现的太活跃了吧,接受到锦城的眼色,他也察觉到自己有点兴奋,连忙弯身洗牌:“开始开始。” 第一个摸到大王的是林木,运气还不错,她得意的看了锦城一眼,刚才说什么来着,好手?这牌怎么落她手里了?不过要是都落在他手里,肯定是他作弊了,这到证明他没有作弊。 “我选择真心话。”锦城笃定林木和他无冤无仇,不会和他过不去,不会问出什么敏感问题。 “你有过几个女人?” “这个我也说不清,需要麻烦我的助理去查一下。” “具体的?” “十来个吧。” “这么多,怪不得嘉敏不理你呢。” “三嫂,你别站错队了,你应该为我说好话。” 还没开始第二轮,路知就回来了,他和沈曼丽站在一起。 这次是七年摸到了大王,他看着路知,不好意思的道:“大哥,你能代替嫂子回答一个问题吗?” “要问我?”路知警告性的看他一眼:可别弄出什么幺蛾子,要是问的问题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小心我发配你去非洲。 七年弱弱的看了看锦城,他听谁的呀,怎么感觉夹在中间好吓人。 沈曼丽帮着路知说话,谁也不能欺负她家小知知:“这些人还不够你问的,胳膊伸那么长?” 锦城朝她眨巴眨巴眼睛:“大嫂,我们可是为了你着想啊,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大哥以前的初恋什么的?” 路知脸色一黑,这小子要造反啊,嘉敏那边还没有着落,这想不想好。 路知警告性的瞪锦城,恰好被沈曼丽看见,莫非还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瞒着?把他往面前一扯:“他替我真心话。” 路知幽怨的看着老婆,这么快就把他出卖了呀。 七年开始发问:“请问大哥除了大嫂,还吻过哪个女人?” 路知低头就要说话,沈曼丽在旁边恶狠狠地道:“要说实话。”大家都唯恐天下不乱似得看着他,林木也跟着兴奋起来:“重点说说和那个罗非有没有亲密接触,包括她亲你也算哦。” 沈曼丽已经彻底黑脸了,掐着腰瞪着他:“你说,说清楚。” “我,我”路知已经急的额头冒汗了,大脑斟酌着怎么说话,不惹老婆生气,至于罪魁祸首,以后有的是时间欺负回来。 “我亲过两个,大学时候一个,我不喜欢她,我就是和他们打赌,被他们害的,罗非那个,是为了让你吃醋,做了一下样子,你不知道老婆,我都快吐了,我忍了好久,才没吐出来。”路知使劲的靠在沈曼丽的身上,求得她的原谅。 沈曼丽的脸色更黑了:“哟,是吗,快吐了?我怎么觉得你当时很享受啊。” “对啊,大哥,我觉得吧,你想让大嫂回心转意,有千万种办法,唯独不能用与别的女人亲近这一招,这是女人大忌。” 路知冷笑:“是吗,那你用过的女人无数,回头,我这个表姐夫是不是要劝她离你远点?” “我和你情况不一样,嘉敏对我的情况清清楚楚,我以前逢场作戏的女人,她都了解,关键是你隐瞒嫂子,这是态度问题,不能随便原谅。” 路知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咬断锦城的脖子,沈曼丽哼了一声:“我们接着来。” 这一次轮到沈曼丽摸到了,开始提问,她问的依然是路知。 “冤枉啊,我又没有参与你们的游戏。” “你心虚了?”沈曼丽就用那冷冷清清的眼光瞅着他,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发慌。 “不是,老婆,我是觉得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回家问,我一定和盘托出,在这里……” 沈曼丽根本不理睬他的托词:“你说,和其他女人最亲密的动作做到哪一步了?” “我选择大冒险。”路知举手投降。 沈曼丽冷笑:“好啊,大冒险就是右手捏着鼻子,左手捏着右边耳朵,转二十圈,在劈个叉。” “哇。”大家都惊呼,这下路知惨了。 锦城拿出手机准备好,把他狼狈的一面给拍下来。 路知求饶,差点给跪了:“老婆,我错了。” “愿赌服输。”沈曼丽只有这个要求。 路知只能照做,可是那姿势很丑有没有,影响他高大帅气的形象啊。 尤其是最后的劈叉,他转了二十圈,早已经眼冒金星,站不稳了,这一劈下去,笔直合体的西装裤,就这样刺啦一声,撕裂了。 锦城坏笑着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给我删了。”路知怒斥锦城。 锦城摇着脑袋:“就不删,你来咬我啊。” 路知想去咬他,可是不能起来啊,他的裤子还撕裂了一个口子,站起来不是更丢人吗? “权倾过来,把你老婆带出去。”他对着外面大喊一声。 权倾听到关系他老婆,大踏步的推门进来。 看见路知的姿势,蹙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七年已经拿了一个床单过来,围在路知的身边,挡住两位女士的视线:“大哥,我带你去换裤子。” 路知粗鲁的拍掉七年的手,对权倾道:“还不扶我起来?” 权倾把他扶起来。 路知去换衣服的空档,苦口婆心的给权倾讲求利害。 “锦城联合七年要整我,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权倾没什么感觉:“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什么可隐瞒的,他们问我,只能证明我情深。” 情深个屁,路知恨不能爆粗口,瞧他狂傲的样子。 “你好自为之吧,不管你在不在意,你都必须和我联盟。” “好,我帮你一次。” 路知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游戏继续,路知和权倾都加入了进来。 这次是青芒摸到了,青芒问权倾,权倾一副坦然的样子,压根不怕他问,他从来没和任何一个女人走进过,胸有成竹的搂着自己老婆的腰身:“问吧。” “你最后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 权倾的脸立刻黑了,要是七年或者锦城问,他现在肯定先揍人了,他这么高大英勇的形象,居然问这种问题,关键还要回答,这可是他的最丢人的隐私啊。 可是青芒一本正经的样子,权倾又打不过他,只好认栽。 锦城先笑了:“三嫂,你还不知道吧,世界上压根就么有完美的男人,你知道三哥他……” “你给我闭嘴,我选择大冒险。” 青芒慢慢的道:“大冒险就是,亲吻你右手边的人十秒钟以上。” 权倾看向自己的右手边,恰好是路知,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撇过头干呕了起来。 “你也被他们收买了?” “这不过是游戏而已,当不得真。” 权倾豁出去了,就算亲路知,他也不能说出去,在老婆面前丢了身份。 他一把吧路知拉过来,路知早有防备:“我靠,你不会吧,别连累我啊,你为什么不选择真心话,那个问题也就是你老婆不知道,我们都知道好吗?” 眼看权倾为了遮住这个问题,情愿亲路知,就知道是个相当大的爆料,也起了兴趣:“难道很大了,还……” “闭嘴。”权倾目光冷冽,捂住了林木的嘴巴。 路知生怕权倾吻他,在他注意林木的时候,脱口而出:“他十岁的时候还尿了床。” 权倾作势要打路知,路知躲开:“你傻呀,你恼羞成怒只能证明你我说的对。” 林木睁大了眼睛,其他人憋着笑,就当没听见,以免权倾和他们算账,沈曼丽扯扯林木:“你老公怎么回事啊?” 林木摇摇头,这事情果真火爆,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权倾十分神秘?这些兄弟们还真敢爆料,真是相互伤害不含糊啊。 权倾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还是林木扯住他:“好了,好了,我又不嫌弃你,虽然格格都不尿床了。” 权倾的脸黑成了锅底,狠狠地瞪了老婆一眼,这不是明摆着挤兑他吗? 咬着牙道:“你们等着。” 这次轮到林木了,权倾看着林木手中的牌,指着锦城:“让他真心话。”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锦城搞的鬼。 林木才不听他的呢:“我要你真心话,我和大姐掉进河里了你先救谁?” 权倾恨不能倒地,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啊。 林木戳着他的胸膛:“说啊,说啊。” 这问题不是不好回答啊,而是回答什么都是错的,权倾干脆握住她的手,摁住她的脑袋,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你这都是跟着锦城学的,都是他把你教坏的。” “我冤枉啊。” “其实他一点也不冤枉,就是四哥指使大嫂和三嫂这么做的。” 七年指出来道。 刚才路知喊着权倾出去的时候,锦城就诱惑林木:“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很劲爆的哟?”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七年是怕权倾和路知对付他,在看了热闹之后,当然要适时的转舵,这样受到的惩罚才会少点。 “小七,你出卖我?” “没有,我是站在正义的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你的行为了。” 路知权倾都齐齐的看向锦城,那眼光直接把锦城给吓跑了,五天都没敢露面。 半年后,锦城与嘉敏结婚,新婚之夜,他喝的有点高了,还有点兴奋过头了。 路知夫妇,权倾夫妇,还有青芒七年过来闹洞房,就是赖在屋子里不走。 锦城没办法,知道今天的洞房花烛夜没法进行了,差点给兄弟几个跪了,兄弟就是用来吭的呀,这吭的也太狠了。 最后权倾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锦城猛然想起半年前的那事,心里大叫不好,肯定是报仇的来了。 果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今天肯定是死定了,可是容不得他反对,大家都同意了。 一看就是众人达成了一致,无论谁抽到大王,都把矛头指向了锦城。 “请问,新郎官的第一次是几岁啊?” “请问,新郎官一次最多和几个女人上过床啊?” “请问,新郎官除了新娘,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 “请问,新郎官哪个女人的功夫好啊?” “请问,新郎官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喜欢哪种姿势啊?” …… 全是新郎官与别的女人的话题,嘉敏气的头顶冒烟:“说,你给我说,说清楚,不然咱们就离婚。”她恶狠狠的把头顶的白纱都给扯了。 锦城都给跪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哥几个你们能不能行行好,在人家的洞房花烛夜问这种问题,要天打雷劈的呀。 嘉敏拧着他的耳朵,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每说一个问题,就拧一圈,最后拧一圈也不能解心头之恨,把屋里的不易损坏的东西都砸在她身上,最后锦城被折腾的倒在地上,不动了。 嘉敏累得呼呼的喘着气:“我要和你离婚。” “老婆我错了,我早就洗心革面了。”他不住的求饶,还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跟只赖巴狗似得。 兄弟们以及家属看够锦城的惨了,接着玩游戏,现在问题都问嘉敏了:“请问新娘,你的初恋是谁?” “请问新娘,除了新郎,你还吻过别的男人嘛?谁的滋味更好些?” “有啊,我的初恋是我中学同学,我还暗恋过两个,吻过的男人多了(在戏里面)我觉得影帝的滋味不错,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嘉敏看着锦城,明显的在报复他,得意洋洋的回答问题,说词也特别夸张,还摸索着嘴唇,似乎在回味着那味道。 嗷呜,锦城忍无可忍,一把抱住嘉敏:“爷让你尝尝到底是谁的味道更好?” 唔! 一场夫妻拉扯大战开始,一伙人退到房外偷看。 两人你脱我扯中也不忘锁了房门,在开始旖旎之战…… 本书由 taishuyan 为您整理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