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说九头……
九头氏……
九为数之极，头为人之首，九头氏……
“还在看吗？哥哥……”
在无限多位面，无限多宇宙，无限多世界的夹层中，那是一片虚无，那是连圣人都无法轻易存在的空之空里，在这虚无之空里有着一男一女存在，男的那人是个青年，穿着一身现代衣装，女的则是个大美女，容貌绝世无双，身穿一身宫装华服，而此刻就是这女的轻声问道。
“呃……”
青年默默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喃喃说道：“当初的事，我都无法完全记忆，或许现在仍然还记得九头氏，全多元宇宙也只有不到十指之数，这中间有大秘密，也有大危机，但是你我都知，当初的人皇合该由九头氏登基才对，他诞生于昊陨落之时，与古相遇在无尽丛林，经历人族浩劫，又遇东皇发布的人族灭绝令，再之后，人类革命，巨人浩劫，异族狂潮……及至最后的开天战役，他几乎全程参与，古与钧道解之后，是他带领了最多数目的人类率先离开洪荒，游走多元宇宙，为人类之后的崛起奠定了最大的一份基础，其后对人类文明多有建树，他是自昊之后第一个系统化归纳总结人类发展道路的人，也是第一个预言人类未来道路必将有符文修真体系与圣人体系并重的人，要知道那时天皇灵宝还隐世不见，世上也不闻修真之道，可见九头氏实有大智慧。”
“他德高望重，他劳苦功高，他与三清有师徒之谊，他与后土有兄妹之情，他更是我毕生的挚友……此间种种，都在当初呈现出人族第一皇的架势，他是人类当之无愧的人皇……候选……”
“之后……”
说到这里，青年苦涩一笑道：“我已经记不得了，依稀记得的画面，是我在由我心灵之光所化的不周山前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而他则只回答了我这么一句话，这句话，那怕我已从伏羲成为裴羲，我也依然铭记于心……”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啊……人的梦想，是永远也没有止尽的！”
青年忽的站起身来，用一种完全不似他的语调，说出了一段苍凉的话语。
“再之后，我就记不得了，只依稀看到了光……我的记忆，就此断开，九头氏的记忆，消散了七七八八，刚才所说的往事，不过是我依照我所知道的历史，以及我的记忆，三清的回忆，还有其余自昊古年间存活下来的老人们所说往事，这一切里拼凑出来的，他们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没了九头氏这个人，但是他们所说的过往却有了空洞，一些战役，一些往事，根本不可能完成，除非有九头氏这个人存在……”
说到这里，青年的目光无比的严肃，他看着少女说道：“娲，你可知道，实力达到我这个层次，拥有我现在的位格，拥有我现在的气运，可以这样说，在这个时间点上，我已是唯我独尊，我现在就是最强，那怕世界，古，钧重新出现，某种程度上我也不惧于他们，可以这样说，已知存在里，没有任何存在可以抹去我的记忆，那怕是逻辑天道也不能！但是，我依然无法回忆起更多关于九头氏的记忆，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情，或许你觉得我过多关注这个罗杰，已经占据了我至少两成的关注度，有些颠倒主次了吧？不然！是的，楚浩那边我要关注，还有那个人也要关注，更还有天庭，神圣天堂，无底深渊，以及三清，双佛等等，我关注罗杰的程度已经快达到那个人的关注程度了，但是罗杰很重要！”
“你可知道，自我记忆里出现了九头氏给我所说的那句话之后，我苦苦寻觅了千万亿年，再没有人重复他的那句话，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是否和他的死有关？是否和抹去我们全部人的记忆有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所发出的什么样的力量？这一切，我都必须要知道，否则的话……”
青年的话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少女明显已经知道了他想表达什么，这力量如此可怕，甚至已经可以影响到现在的青年，那么……是否代表着，这力量的主人，完全可以抹杀掉青年呢？要知道青年现在的位重，权重，实力重，但是所肩负的东西也重，他一旦陨落，就代表着人类历的结束，甚至可能代表着，多元宇宙的结束……
“一切的线索，皆在这个罗杰手中，但是……他并非任何人的转生，其生命的根本印记也不是来源于任何存在，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位面人类，只是好生奇怪，有些事情我也看不透彻，他气运如此浑厚，岂是一个普通人可能拥有？要知道现在已不是昊古年间，所谓的气运本就没有天生得来，要么就是实力镇压，要么就是如昊古年间人族无边血色带来，要么就是天地所钟，但是我们人类那里来什么天地所钟这回事，天地所厌还差不多，也亏得了古劈开天道，所以现在天地对人才不善不恶，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那些所谓的大气运者，要么就是合于大实力者的转世，要么就是其先辈累积而来的气运，像罗杰这样毫无跟脚，又身具大气运者，说句实话，我们人类从古至今，也只有一例……”
“有这样的人？”少女却是惊异无比的问道。
“有啊，还真有这样一个人。”青年呵呵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就严肃的说道：“到了你我这个程度，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当初人类无数亿万年，在洪荒年间累积下来的血色气运，投入的是古与钧之身，同时还有旁的一些人也得到了部分这股气运，所以当初昊古年间才有了人类如此多的英雄豪杰，那么……如果说，古与钧才是这血色气运的真正拥有者，那么昊的气运又是如何得来？”
“多么伟大，多么浩瀚，多么英雄，多么史诗啊，人类第一座城市，人类城，人类唯一怀抱先天灵宝而生的主角，人类第一个开发出成系统修炼体系的人类，人类第一个冲击圣位的存在，人类第一个以非圣位格，消灭一百单七个圣人的存在，以及连古与钧，以及几乎所有背负血色气运的人都获得其遗泽，这伟大简直无法形容……那他的气运，从何而来？来自于天地？要知道，他的成圣可是被那时的天地所否认了的啊。”
少女啊了一声，似乎记忆起了什么，而青年就继续说道：“这个罗杰并不起眼，或许除我以外，别的那些人还没注目到他身上，毕竟有我封锁轮回世界，他们要投入目光进来可是消耗不浅，若是做得过了，我自会上门讨债，所以估计还没人注意到他……但是时间确实不多了，旁的不说，接下来就该要准备收回镜子，算了算，也没余下多少时间，这就是我将他投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了。”
“有去死去死团残余分支存在的洪荒残片吗？”女娲若有所思的说道。
“确切的说，是早已经与去死去死团脱离联系，已经自我结为新组织的去死去死团残余才对……”
青年笑着说道：“去死去死团某些技术，连我都深为佩服，特别是当初参与了轮回世界建设的那批去死去死团成员，他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位面，或者说，这个EVA系列位面，就有当初参与轮回世界建设的十三个去死去死团成员所留下的组织，名字叫做SEELE，他们对于心灵之光，人造神，以及灵魂等等非常有研究，某些技术连我都叹为观止，而且你我都知，去死去死团并非那种狭义的封闭自我的邪教，虽然他们的教义确实蛮邪的，但是他们极其善于吸纳新技术，产生新技术，连同这个SEELE组织都继承了这一点，其中还吸纳了白肤系的人类补全计划中的技术，集其大成者，就是所谓的神话解封体EVA了，以区区人造物能够达到四阶高的实力，这点已经仅次于当初的神与巫……”
“罗杰进入这个世界，如果他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人的梦想是永无止尽的，那么他就会做些什么，而做这些什么，同时就会引发SEELE组织的反击，心灵之光，人造神，以及最关键的灵魂……”
说到这里，青年眼中已经一片茫然，恍惚间可以看到光与暗在他严重碰撞。
“那时，他的真实跟脚就会浮现，让我彻底看清楚吧，你……”
“到底是谁！？”
第475章 使徒来袭
或许罗杰没察觉，或者察觉了也大咧咧的没在意，总之，团队里萧与阿星的状态有些诡异，这一点甚至连旁人都看出来了。
当众人回到了临时居所时，一路上萧与阿星都没说话，但是两人的视线却是时不时的彼此对望，虽然两个人都是带笑，但是让周围的新人们都下意识的远离了他们。
“你的名字叫做萧吗？我知道亚洲人的取名风格，你的姓是萧，那么名是什么？”阿星坐到了沙发上，看似无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萧乐呵呵的笑着，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小男孩的样子，他说道：“我似乎在进来轮回世界前得了失忆症，现在我已经不记得我叫萧什么了，而且连以前的事情也都忘记了，这次我如果活下去了，以后也会在这无限的轮回世界里找到恢复我记忆的办法的吧。”
阿星望了萧许久，确认他似乎并没有说谎，也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另有了想法。
说句不客气的，阿星才找到众人时，他心里其实是极愤怒的，甚至带着了杀意，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他对这个世界的布局中，有一部分是涉及到了团队里的新人，简单些说，他选择了罗杰，放弃了新人，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这些话是不可能直接告诉罗杰的，因为一直以来，罗杰在他，还有以前那些老队友的心里，就仿佛光芒一样，是他们梦想的标杆，也是大西州的道标，而且复活老队友的希望全在罗杰一身，罗杰是万万不能有事的。
所以阿星宁可自己背负黑暗与肮脏，也绝对不愿意让罗杰去背负，如果说罗杰与新人之间产生了道路的矛盾，他绝对会为罗杰除掉这一切的矛盾，而且神不知鬼不觉，但是现在却是这样的情况了，这就让他产生了为难……
虽然为难，但是之前杀意涌起，阿星自有许多办法来解决，毕竟这群新人都没什么实力，了不起有一个才兑换了技能的精神力控制者罢了，但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彼此实力相差太大，阿星仅仅只需要支开罗杰，想要找办法坑死这些新人实在是简单。
不过随着一路走回来，阿星的杀意渐渐消散，心里想的东西又有了许多，旁的新人就不多说了，但是这个少年却让他有了兴趣，要知道他的打算其实并非是直接说出来的，虽然也不算很隐蔽，但是普通人是肯定想不到他会抛弃新人的，而这个少年，或者还要加上埃德温·范克里夫，他们却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打算，这一点已经超过普通人许多了。
埃德温·范克里夫还好说，基本上除了察觉力还有所可观，别的都几乎不值一提，反倒是简单的几句话，引得罗杰去到了Nerv总部附近不说，更还将话题给挑明了，他们这些新人的性命也在罗杰责任之中，或许罗杰没听出来，但是他可全部听出来了，这些种种，就不是简单货色了，也让阿星起了爱才之心，要知道现在的大西州队已经是人才凋零，光靠他和罗杰两个人，虽然上层战力是不缺了，但若是遇到要分队的情况，那才真是糟糕，如果能够让这个萧姓少年也成长起来的话……
阿星想到这里，又是仔细看了看这萧姓少年，他心里再三思索，还是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关键还是这个萧姓少年的心性与能力问题，心性是首要，其次是能力，当然了，还得必须要活过这次的EVA世界才可以，不然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趁这次的机会，也看看这个萧姓少年到底是否具备真材实料，而且也可以看出其心性如何了，若是都过关，那么他也会给其机会……
阿星心里主意一定，正打算说些什么时，忽然就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传递而来，这感觉一出现，就让他立刻看向了罗杰，就见得罗杰此刻已经抬头望天，望的肯定不是众人所住房子的天花板，而是在那天花板之外的天空上。
“使徒吗？”
阿星喃喃自语，他现在的实力层次，也算是摸到了那个边，虽然还没有心灵之光，但也已经不是普通人可比，零星感应还是有的，而现在他所感觉到的就是心灵之光的波动，但是又和罗杰那种浩荡，正大的心灵之光不同，这种心灵之光的波动让人感觉到了虚无与空洞，不知该用何语言来形容，如果真的非得形容，那就仿佛是木偶发出的心灵之光……
（EVA的世界观里，人类拥有智慧果实，而使徒拥有生命果实，如果说心灵之光就是生命果实，那么是不是说明使徒并非拥有意识与智力……或者说，使徒是被制造出来的？）
阿星心里逐渐盘算，不过他还是立刻对罗杰说道：“你先不要忙着出击，这次的使徒是从天外来袭，直接撞向地面，现在距离使徒来袭还有一段时间，Nerv本部也肯定在研究方法，你现在这样强行出去，不但不会得到他们感激，反倒会让他们提高警惕，先就待着旁观，对方总会联络我们。”
罗杰点点头，又好奇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搞不定吗？可是动画上不是由他们搞定了这个使徒吗？”
阿星顿时一笑道：“那是动画，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则是现实世界，若全部由动画，电影里来呈现真实，那我们那里还会有这么多的苦战？如同你上次在进击的巨人里对战的那个巨人，居然是踩蛇操龙，喷水吐火，把你打得像个猪头一样，我回来后查了一下世界上各个国家文明里的巨人神话图片图像，这个巨人和中国古代的山海神话里的一些生物很相似啊，似乎那边称其为巫，你输得可是不冤，天知道这个EVA世界里的使徒又是如何，我可不觉得光凭几个EVA就可以搞定，除非就是初号机解封，不然被直接搞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这却是真的，轮回世界与所投注的电影动画虽然相似，却并非完全一样，内里许多东西似是而非，这也让许多才进入轮回世界的新人吃足了苦头，那怕是阿星与罗杰，甚至整个大西州队，也因为这样的差异而死伤惨重，所以阿星如此说来，罗杰也是点头认可。
与此同时，在Nerv本部中，这里的人员早已经是如临大敌。
“三分钟前，冒纳凯阿观察站捕捉到目标轨迹，现在正从观察站传来预测的轨道数据。”
“第三监视卫星以光学捕捉到目标，以最大望远距离输出图像到屏幕！”
其中一个人员大声说道，说话间，在主屏幕上就出现了图像，众人就看到一个漆黑中带着菱形闪烁的黑球出现在了屏幕上，整个屏幕一直颤抖，明显受到了信号干扰。
站在众人员中间的，正是战场指挥葛城美里，她皱着眉头看着图像，喃喃的说道：“AT力场竟然把光线都给扭曲了，真是够可怕的了……预测的撞击地点呢？算了，不用说，肯定是我们这里吧。”
旁边的人员立刻说道：“经MAGI再次计算，命中Nerv本部的几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顿时所有人都是无语，默默的看着图像上的那个黑球……
不多时，Nerv本部所能够调动的外太空武装力量已经出发，这个世界因为SEELE的介入，历史在2000年已经彻底改样，科技的进步程度也远超过正常的2000年以后地球历史，到如今为止，短短十来年时间，这个世界中已经具备了外太空武装，同时也在月球上建造了基地，基本上比同时代正常人类社会科技高出三十到五十年左右，更别提EVA这样的黑科技了，若是正常发展，这可是能够使用AT力场（心灵之光）的人造物啊。
就在外太空武装力量对黑球进行攻击时，在Nerv本部中所有人员也都全程看到了其战斗数据，果然如他们所预料的，或者说长久以来就知道的，所有常规，非常规武器几乎都对使徒无效，AT力场隔绝了所有武器对其的伤害。
“……如此一来，连修正其降落轨道都是不可能的了吗？”葛城美里紧盯着模拟战斗画面说道。
旁边就有人员说道：“这使徒将AT力场全部集中，加上它本身的质量与这高度，这样直降下来……使徒的轰炸爆炸直径约为四十二万米，大地水准面零下一万五千米……整个新东京都会被瞬间蒸发。”
葛城美里头也不回的说道：“岂止是新东京，连中央区域的大垂直沟也会暴露出来……还没联系到司令吗？”
“受使徒影响，大气上空的电波非常不稳定，几乎没有联系上的可能性……”
葛城美里站直了身，她左右看了看场中的其余人员，这才说道：“现在必须要我独立判断战局了吗？那么……以Nerv本部的名义联系日本政府，发布特别宣言D—17号，新东京市半径120公里范围内的民众立刻避难，然后紧急召集所有EVA驾驶员进入待机阶段，基地内部进入一级战备阶段，然后……”
葛城美里看向了律子，然后张嘴比了个口型，却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只有律子看清楚了这口型，口型只有两个字，这两个字就是葛城美里现在的打算。
罗杰！
第476章 挡不住
“撤离避难吗？”
罗杰等人所住处也在新东京内部，这一撤离避难命令开始，他们自然也在其中，不过众人自有打算，一时间也没有理会，虽然有几个新人打算前往避难所，但是萧姓少年只是提了一提SEELE势力广大，他们和罗杰待在一起早就被监控到了，若是随着人群一起离开，后果恐怕不堪，顿时他们也不敢再提，就和众人一起待在了这房子里。
众人就顺着窗户看了出去，看到窗户外起飞了至少上百上前架运输直升机，这直升机的科技也比现实里高，而且现实世界里，日本那里可能拥有这么多的空中装备？但是在这个世界，一切的中心都是在日本，全世界的人力物力集中起来，这些直升机不过是民用的罢了，真正的军事实力，这个世界的日本绝对是全世界前三，甚至加上EVA后，全世界第一都是轻松。
但是，这种强大是虚假的，本身就是依靠SEELE组织的强力，EVA的强力，以及使徒的强力所达成的一种虚假强大，一旦灭世危机消失，那么全世界都不会允许日本拥有如此强大的武力，而这，其实就是阿星之前所做的，让这种想法提前爆发出来。
阿星看着窗外的场景，他正打算对罗杰说些什么，忽然也看到萧在那里看着窗外，他心头一动，就对萧说道：“萧，你觉得一会Nerv会派人来找我们吗？我们又该怎么办？”
萧回头一笑，也不迟疑，直接就说道：“来找我们是肯定的，但是来找我们肯定是要我们一起避难，一路上说不定还有无数监视与看管，连我们避难处肯定都有异常，或许避难处旁边就有核弹埋着，所以不管他们说什么，我们的反应都是不管他们，那怕是来找我们求救的，也不去管，一句话说了，就是让他们放心，我们不会在使徒来袭击时捣乱，至于他们信不信，那就由他们自己咯。”
阿星赞赏的看了看萧，然后就对罗杰说道：“就是这样，不管他们说什么，求救也好，避难也好，甚至威胁也好，我们都不去管，我们就在这里，我们要做什么，不是他们可以管的，也不是他们可以觊觎的，这就是我们的回答。”
罗杰哦哦了几声，然后一副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的样子，而阿星看向萧的目光顿时又柔和了些，只是还是没说什么话，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而就在这时，罗杰忽然抬头看向天空道：“这心灵之光让人很不舒服啊……”
阿星本来心里正想着接下来的计划，以及如何对待萧等新人时，就听到了罗杰这句话，他心头一动，顿时就说道：“我只是略微感觉到了压抑，这是心灵之光无疑，肯定没你感觉得清楚，你这话的意思是说……这里的使徒使用的并非是心灵之光咯？”
罗杰却是摇头道：“不，是心灵之光没错，但是又有些不同，我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但是总有些不对劲，就是感觉太空了，太空洞了，纯粹的空洞的感觉……你也应该有些了解，所谓的心灵之光，是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光芒，是一个人精神，意志，灵魂，乃至其道路的凝聚，所以那怕有亿万心灵之光存在，也绝对没有任何两个心灵之光完全相同，这就是一个生命最本质的光芒，但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感受到的EVA的心灵之光，以及这个使徒的心灵之光，全都是空洞无比，并非白纸那样的单纯，而是如同漆黑，如同空洞，如同木偶一样的虚无……但要说这不是心灵之光吧，却又是真实的心灵之光，古怪，古怪得很。”
阿星沉默不语，罗杰也一直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看，一时间整个房间的人都没了话语。
与此同时，在Nerv总部里，葛城美里和律子在一个小房间内喝着咖啡，边喝着时，律子就说道：“你派人去告诉那伙人跟随政府去避难，这样做合适吗？”
葛城美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合适不，但是不这样做还能如何？要去求那个使徒来打这个使徒？这样的事情也就想一想罢了，你还真觉得这个名叫罗杰的使徒可以信任？虽然是我们遇到的唯一一个可以交流的使徒，但是使徒就是使徒，我最担心的根本不是他帮不帮我们，而是趁着我们与使徒对战时来袭击我们，那时我们才真是没法了。”
律子也就一问，这事她也清楚，毕竟Nerv可从没有受到过两只使徒同时袭来，而Nerv从一开始的方针，其实就是针对单一只使徒来袭的，其实这方面她也有疑虑，为什么Nerv高层就那么肯定一次只会来袭一只使徒？不过她是聪明人，所以有些问题该问，有些问题就会死藏在心里，不然，她也不可能活那么久。
葛城美里说完话后，迟疑了一阵，还是继续说道：“但是也未尝没有试探这个使徒与那些人类的意思，毕竟这也是唯一会交流的使徒，无论如何都是极为重要的，只等着司令从月球回来后就可以与罗杰细谈了，说不定我们的未来还在这个罗杰手上。”
律子的咖啡已经要喝完，她就笑着说道：“前提是不与我们Nerv敌对，是吧？”
葛城美里却是没回答，但其实在场两个高智商女人都心里明白，说什么不与Nerv敌对这些都是虚的，不要把Nerv想象得那么好，这其中内幕深得简直难以想象，什么EVA，什么使徒，什么第二次冲撞，这其中可能有些真实，但是大部分的事情肯定都有内幕，她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
至于罗杰，这个使徒的重要性完全不必多说，更重要的是，这已经不单单是针对Nerv的重要性，更是针对她们这些人的重要性，要知道现在就是Nerv一家独大，眼下这情况，世界的局势，她们这样智力的人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先且不说Nerv，或者说其后台SEELE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就说这EVA的存在，这本身就是代表了这个世界最高武力的存在，几乎完全不怕人类目前的任何武器，除了依赖能量与驾驶员本身有弱点以外，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这样的EVA全集中在了Nerv手中，别的国家那怕是制造出了EVA机型，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损毁，正是因为做得太过明显了，所以那怕是Nerv内部的人员也对Nerv产生了疑惑，而且这疑惑还在越加加大中……
这段葛城美里和律子的对话结束时，整个基地内响起了广播声，这广播声音中传出来的正是之前葛城美里所下达的命令，整个新东京民众大撤退，到目前为止，动员了整个日本百分之八十的军队力量，短短时间内，整个新东京的民众已经基本撤离完毕，而直到这时，真实的作战会议才就此展开。
“……这次作战，我要求你们用手接住它！”
“呃？？用手接住它！？”
当葛城美里说出了她的作战计划时，第一个惊叫出来的人正是明日香，她惊讶的举着手，用抓的动作示意的说着话。
葛城美里点了点头道：“没错，把从天而落的使徒接住，这需要你们将EVA的AT力场开启到最大，这也是目前唯一可想的办法，因为目标的AT力场会扭曲光线，任何从外部的攻击都无法准确的命中，而它从天而落的速度加质量，任何试图拦截的打算也都是无用之功，所以……用手接住它吧。”
三名驾驶员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在接下来的EVA调试与驾驶员进入中，葛城美里依然还在讲述着作战细节。
“……因为目标落点问题，以及EVA的最大行动速度与可拦截方位，这一次行动需要三台EVA同时出击，分别覆盖三分之一的土地方位，当使徒落下时，你们三台EVA就同时跑动，根据目标下落方位，一方面是电脑会自动修正使徒落点，但是你们也要自己判断其落点……”
而就在这时，忽然间，情报科的人员大声吼叫了起来道：“从月球探测器传来了最新数据，已经传输到了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