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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亡夫遗产后_分节阅读_第94节
小说作者:予乔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69 KB   上传时间:2024-03-08 21:13:06

  纸鸢铺子也是这两个时节最好出售纸鸢,据喜春所知,如今府城中最有名儿的纸鸢铺子是她们夫人圈子里一位夫人家的,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要购纸鸢都是在她家,周家往常也是。

  几个孩子瞬间垮下脸了,“还要月余啊。”他们再过几日就要去书院进学了。

  这个天儿冷,喜春自然不应让他们去放纸鸢的事儿,就说了,要放也行,府上找块儿空地,想放就在府上放。

  等回了正房里,周秉放下书迎了来:“回来了?”

  喜春点点头,先把周星星抱进房里给他换过了衣裳,把人交给巧娘带着,这才与周秉商议起来,先说了乔、寥两位夫人的来意,“她们说的这种合作,你觉得如何的?”

  这世上的买卖大都是银货两讫,以实物来交易,还没听说过只要她说几句话就白给钱的,喜春的理解中,这就是一方给银,一方给“货”,乔、寥两位夫人是给银的,而她就是给货的,她的货就是说几句话,夸几句话。

  乔、寥两家送来的货摆在外间里,匣子里装了好些,纸鸢被周嘉兄弟挑了几个,现在匣子里还放着几个,油伞倒是一个没动,喜春随手捡了个纸鸢在手里把玩了下,东碰西碰的,纸鸢是用纸来糊的,选的素纸不薄不厚,制成飞鸟鱼禽类,纸太厚,纸鸢飞不高,纸太薄,纸鸢极易损坏。

  “我记得去岁这纸鸢是多少一个?”喜春碰了碰身边人。

  “八两。”周秉毫不犹豫就报了出来。

  喜春先前问过乔家的纸鸢,乔夫人说过,他们铺子上的纸鸢最贵的不到五两,喜春很快在心里算起了一笔账,八两一个的纸鸢,他们家人多,主子人手一个,更不提纸鸢十天半月就得换一个,去放上四五回纸鸢,这价格就到了二三百俩了。

  这还只是他们这一家子,人大大小小一家的,上到老太太,下到各房的大小主子、姨娘小妾等,一房的主子就得有十来个的,一家买纸鸢,放一回就得好几百两了。

  算完账,喜春看着手中小小的纸鸢,目光就变了。

  很值钱。

  周家往年买纸鸢的人家,那位圈子里的夫人,喜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衙门里某位典史夫人。

  因着大小也是个官儿,无论是官家的、商家的,都喜欢在这个纸鸢铺子上采买,也算是给个面子。

  周秉也问了起来:“你觉得只是说几句话,夸几句话,这两位夫人就捧着银子登门了,那你想过铺子上那么多嘴巴伶俐的小厮们,人家为何不捧着银子找他们的?”

  “图我有名儿,图我说一句人家别人会买账。”喜春有自知之明,乔、寥两位夫人也没有藏着掖着。

  周秉听她说自己有名儿,忍不住笑:“是这个理儿。”

  喜春当然心知肚明,她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应该是银子来得太快了吧。

  “那你说我接吗?”喜春倒是觉得挺新奇。

  周秉想得更深远些,转向人,面上正经起来:“时人重誉,并非没有商家早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越是身份贵重的人,越是爱惜自己的颜面,不肯轻易屈就,你可曾想过,若是那户人家的东西品质不好,该算在谁头上?”

  枪打出头鸟,谁第一个出头,都是算在谁头上的。

  拿名声当“货”,银钱来得快,甚至毫不费力,但也是有风险的,名声一旦破了,轻者受人唾骂,重者牵连家族,是以,人人都爱惜羽毛,除了相熟的人家,从不替别人传名儿。

  喜春心头一咯噔:“那、我不接了?”喜春也爱惜羽毛啊,他们家小郎君以后还要进学呢,要是有个声名不好的母亲,岂不是叫他上不了学,受人排挤。

  只是可惜了,她觉得这法子还挺新奇的。

  周秉朝她笑笑,手中的书合上,看着她浅笑:“想接就接便是,你可府城里闻名的周夫人,做得一手好买卖的,我信你。”

  喜春斜倪他一眼:“万一我名声臭了呢?”

  周秉似乎思虑了会,才开口:“那咱们就去别地继续做买卖。”

  喜春故作不悦:“你就哄我吧。”这事儿她要考虑考虑。

  诚然,这样的合作叫喜春觉得新奇,但经过了这一番的商谈,她对这个合作方式的兴致已经减了许多。

  喜春把乔、寥两家的事给放到了一旁,专心弄起了城外两个庄子的事,开春后她便叫人先把两个庄子外墙给修葺过了,宁乔还在做工,要六七月才能回来,这两个庄子如今种不得别的,要先尽数先翻整过一遍。

  尤其是孔家先前那个养鸡庄子,杂草、地面,庄子里的房舍,都要再洒扫一遍,杂草要锄草,地面要翻,庄子里的房舍住过鸡,里边斑驳得很,喜春没留,把养鸡的房舍尽数给推了,重新寻了地方修了房舍来。

  最主要还是得把养鸡庄子的臭味儿给除掉,不然天一热,臭气熏天的,谁还敢去的,喜春特意跑去找了二哥宁为,宁为给了她建议,“翻地,种花,洒药粉,漫山遍野的洒。”

  他开的药粉,专是治除虫除臭的。

  这药粉洒一回两回不行,得连着洒上一二月才能把臭味压下去,存于地面的土被翻到地下,又种些气味儿足的花,几样齐管下来,管它再厉害的臭味儿都能被消灭的。

  “行,那每日我叫人过来拿药粉。”喜春问了没走,见他在专心查医术,不由就想到上回他看的那个病人,难得起了一丝好奇:“二哥,上回你看过的那位老爷看好了吗?”

  提及这个,宁为脸上就凝重了,摇头叹息:“没有。”他似乎是想起了甚么,有些难以启齿的,“你,你回去以后也要跟妹夫说说,像他们这些有身份地位的,虽说整日有人请客出去吃茶喝酒,但该忌的还是忌一些的好,外边的大鱼大肉吃多了也不好,还是家里备下的合心意的。”

  喜春聪颖,一听他这意思,就猜到这回这个久看不好病症的老爷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了。

  洒药的事喜春交给了闵管家,叫他每日找几个小厮去漫山遍野的去洒药,又亲自去外头跑了几趟,把花给定下了,买的是过不了两月就要开的,她要得多,花肆也是好几日才把花给她凑齐。

  接下来又是带着人去养鸡庄子上种花,孔家的养鸡庄子也彻底改名了,改成了宁周药材庄。庄子请来的匠人在建房舍,修庄墙,喜春看了两天,等人种了花,也就打道回府了。

  府上,巧娘在带着周星星玩耍,手里捧着个圆球,五颜六色的,正拿着圆球在逗他,喜春站在一边看了会儿,叫了声:“星星。”

  周星星雨雪的小脸扭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转过去,嘟着嘴儿,气鼓鼓的躲到了巧娘身后,一副“跟她不熟”的模样。

  喜春眉心一挑,有些哭笑不得的:“怎么了这是?认不得娘了?星星快来。”她还冲着周星星招手呢。

  周星星就是不出来,巧娘这个中间人很为难:“夫人,小公子这是好几日没见到你了,跟你闹脾气,想叫你哄哄他呢。”

  喜春这几日忙来忙去的,一大早就出门了,喜春由巧娘带着,周秉在家里看他。

  “东家呢?”

  “方才知府府上传了信儿来,请东家过去一趟,东家还说夫人快回来了,果然,还不到一刻呢,夫人就家来了,小公子已经念了好几日的娘了。”

  喜春勉强笑笑,心里顿时生起了愧疚来,她以为她只是忙两三日,又有周秉在,就像早前一样,他们夫妻两个只要有一人陪着,另一个就能稍微抽出些空来,但她突然想起,那时候周星星还小,可他会慢慢长大,他如今能走能蹦,高兴不高兴会显露出来。

  她哪里有这么忙的,再忙也有时间放慢下来的,再忙也有时间跟他说说话再走的。

  喜春慢慢顿下,脸上带着笑:“星星,娘带你去玩好不好?我们去看鱼好不好?”

  “哼。”周星星已经不简简单单只会叫爹、娘了。

  “星星,你快来,哎哟,娘要摔了。”她故作叫唤了声儿,一直躲着不见的奶团子从巧娘背后探了个小脑袋瓜出来,见喜春在揉腿腿,踩着小步子要过来给她吹呢。

  喜春一把把人抱在怀里,在他脸上亲了几口,“娘带你去看鱼好不好?”

  周星星好哄,被他娘给亲了几口,也就不记仇了,对这几天没见过几面的娘亲十分依念,小脸不住在她怀里蹭。

  到夜里还粘着人,非要挤进爹娘中间,要跟娘一起睡,他还霸道,把周秉这个当爹的给挤开,只要人一进了些,他就嚎,要一个人霸占娘的目的太过明显,连爹都不允。

  喜春见周秉沉着脸,托着儿子的小屁股拍了拍:“傻星星,你把你爹给撵了,夜里谁给你换尿布的。”

  不止换尿布,他还要饮牛乳呢,都是周秉这个当爹的一手操持的。

  周星星听不懂,周秉没好气的说了句,“这个小没良心的。”他语气没有不悦,只诉说着这个事实,这两日周星星要娘的模样他是看在了眼里的,当真喜春的面儿,周秉没羞没臊的跟儿子商量起来:“看在这几日你娘没陪你的份上,今日把你娘借给你,明日就睡你的小床知道吗。”

  他斜靠在软塌上,柔软的乌发垂落,锐利的面庞稍减,只黑沉的眼里很是认真的告诫儿子。

  周星星尚且年幼,听不懂他的话,但已经隐约可见他的面庞若是褪去了如今的奶膘,与周秉的极为相视的。

  周星星看了眼他爹,只见他没有再伸手伸脚的,很满意的埋到娘亲枕边,没一会儿就睡下了。

  周秉下床吹熄了烛火,再轻轻上了床,尽量不惊着双双躺下的母子俩。

  喜春半睡半醒间,手心十分温热,她迷惘睁开眼,只见左手被周秉给握着,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小郎君,像是躲在黑夜中才能相聚的情人一般,周秉长臂伸过来,却又没离他们太久,那微微掀起的被叫,竟叫喜春看到了几分委屈。

  她勾了勾嘴角,彻底睡了过去。

  翌日喜春起床,时辰已经不早了,晨曦从菱形雕花窗户里透过来,洒落在房中,半撩起的纱帐带着光晕。

  她耳边还听到几句声音。

  “你娘还在睡呢,乖一点,爹带你看画好不好。”

  “这是老虎,大老虎。”

  “呜。”

  “不是呜,是虎。”

  喜春会心一笑,从床头披了件外衣转出去,就见靠墙的书桌上,摆着好几幅从画缸里拿出来的画卷,都是周秉的心爱之物,早前花了大价钱从别人手中买下来的,如今却十分随意的摊在书桌上,周星星踩在高椅上,一双小手在上头拍拍打打,要是叫外人见了,还不知道该有多痛心的。

  “我再说一遍,是虎。”周秉跟他纠正。

  周星星早就会了呀,他小巴掌在画上一拍,还教起他爹来了:“呜。”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我家小侄女的话我从来没听懂的。

第104章

  朱通判落马了。

  他是在衙门办差的时候,上头请了文书来,当着一众衙门大小官员的面儿,摘了朱通判的官帽、官服,叫他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

  再过几年就到知天命的年纪,朱家甚至早早就透出话来,说朱家要给朱通判大办一场,如今还有三两载才到办寿的时候,人却被摘了头顶乌纱,粘出府衙。

  文书上列举了朱通判为官多年来收受的贿赂巨额,罗列的口空应允的差事,他许下的东西太多,又没有应验的,早有一日会叫人拉下马的,只可惜朱家一家子看不清。

  朱通判为官多年,见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朝廷对此并没有过多追究,只摘了他头顶乌纱作罢,至于通判的位置,则由高姓举子顶替。

  秦州府太平多年,骤然有衙门的官员被撸了官位,整个府城都震动了,喜春就是在府上,还听到了朱通判的夫人尖利的声音,“又不是我们主动索的,是人家送的,管我们何事,你们就是眼红别人给我家送礼了。”

  “哪有送礼了还想要回去的,门儿都没有!”

  朱夫人自诩是官家夫人,多年来在府城里是摆足了派头,尤其是去岁气势更盛,见人时喜欢教导人,教人规矩礼仪,像这样尖声大叫,在朱夫人眼里,那是泼妇才干得出来的勾当。

  如今她自己就干起了泼妇的勾当,对着登门索要回礼的人一顿尖骂,指桑骂槐,从早到晚都没停歇。

  朱家没了通判这个位置,自然不能住在原来的院子里了,尽数搬了出来,离周家也算不得远,闹了好几日了,登门儿的拗不过这守门的泼妇婆子,只得歇了索要礼的心思,在朱家门口“呸”上一口,算自认倒霉。

  闹了好几日,没人登门了,才消停了下来。

  “听说还得闹一回呢,朱家早前府上伺候的丫头婆子可多着呢,现在朱通判都被撸下来了,叫高举人顶了上去,朱家现在住的小院子哪里养得起这么多人?还要请牙行来把人都打发了呢。”

  出去采买的下人听了不少闲话来,又传进了喜春儿里,“下人倒是好打发,哪里都不缺做工的,朱家败落,人许还不乐意待呢,但其他人就不好打发了,尤其是那等良家妾室,朱夫人想打发人不容易,少不得最后还要闹到衙门去,这些妾室多是早前人家送上的美人儿,就想寻个靠山,能被朱夫人压下来,如今朱通判都没在衙门任职了,谁还怕他的?”

  朱通判的事情闹得大,这一阵儿府城全是传的他们家的事,无论是普通人家还是商户人家都在谈,像他们这等行商人家不止要关注朱通判一家,更要关注新到的高举人高通判身上。

  商户要跟衙门的通判打交道,说是管束他们的顶头上司不为过,自然要多方打听的。而这回给朱通判送过礼的人家在朱通判出事后,也叫知府请了去敲打了一番,话里话外叫他们认清本分,不要再想着走捷径。

  高通判的消息也被打听了来,“说是还没成家呢,早前家里倒是有个妻子,只早早过逝了,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也不知道以后谁家姑娘有福嫁过去,便是继室,一嫁过去可就是官家夫人了,府城未嫁的姑娘们怕是都盯着这个位置的。”

  喜春怀疑周秉早就得了朱通判落马的消息。

  他也没否认,“大哥是与我说过,只是这等衙门的事,不适合言说。”

  他还抬眼问:“你不高兴?”

  喜春摇摇头,还奇怪:“没有,朱通判落到如今的地步,是他自己贪心,朝廷的决定,我有何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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