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点头：“好了，去干吧。”

　　散会，苏诚揽了宋凯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回到七组办公室，进门关门准备暴走，左罗很真诚的送上一杯红茶：“来，喝口水。”

　　“你和钱有仇吗？”苏诚问。

　　左罗回答：“赚钱可以，但是不能让七组丢人，这是原则。”

　　“我愿意丢人。”苏诚义正词严回答。

　　左罗和苏诚说话，其他三人各自做自己事情，现在左罗和苏诚已经是龙头了，他们两个不说怎么干，他们三人就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关键是有时候你干了一大堆，累死累活，对苏诚来说一点用没有。他们也聪明了，在苏诚和左罗聊完之前只做一件事，尽可能的搜集，整理、熟悉和案件有关的任何人的资料和情报。

　　……

　　瞒过塘鹅保护内奸，这是任务一。还有一个任务是破坏塘鹅的计划，只可惜魔鬼抓不住，真的抓不住吗？也可以试试的。

　　“我要打私人电话。”苏诚道。

　　左罗把自己手机给苏诚，打开免提，苏诚犹豫许久，拿电话拨号：“大哥，大家都知道我为警察工作，以后这江湖还怎么混。”

　　通过塘鹅号码保护，苏诚拨打电话，对方没出声，苏诚道：“嗨，红魔。”

　　“一看号码区号，我就知道是你。”苏诚是第二次和红魔联系，第一次联系，苏诚拜托了他一件事，用春天线索作为交换。但是拜托什么事，苏诚没有告诉左罗他们。红魔电子音：“你的事还没有着落，比较难，需要时间。”

　　苏诚道：“没关系，这是我警察搭档的电话，有事直接打电话找我。”

　　“你太悲哀了。”

　　“呵呵，我打电话不是求你鄙视我，而是我听说你和魔鬼有点恩怨？”

　　红魔道：“说不上恩怨，只不过你们把他列为神偷之一，让我很不高兴而已。”

　　苏诚问：“想不想干他一票？”

　　红魔道：“为什么不呢？他这次绑架了谁？”

　　苏诚和红魔接触过，红魔对魔鬼表现出非常厌恶的态度，魔鬼绑架对象绝大多数是未成年儿童。苏诚道：“我猜测，魔鬼把一个小男孩埋在土里，时间可能不多。再猜测，魔鬼已经回到欧洲。”

　　红魔问：“你想我帮助你找小男孩，还是找魔鬼？”

　　苏诚笑：“你怎么可能找得到魔鬼？”

　　这本是激将法，没想到心高气傲的红魔默认了，道：“根据我的统计，魔鬼已经绑架了超过三十名的儿童，其中十一名儿童失踪，十一名儿童中，目前发现了四具尸体。四具尸体如出一则，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缺乏氧气、食物或者水三者中其中的一种。魔鬼一般会留下一定的缺乏品，正常是48小时，多次72小时。魔鬼从来不改变勒索时间，谈判无用。这是他作案风格。”

第206章 犯罪级别

　　苏诚问：“这对找到小男孩有什么帮助吗？”

　　红魔道：“魔鬼是几个人不知道，也许后勤会有人帮助他。但是他做偷人计划，实施计划，囚禁计划都是自己操作的。魔鬼对A市并不熟悉，这也许能帮你们缩减下搜索范围。”

　　苏诚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收集四季，第二件事是除掉魔鬼。你这么聪明睿智，一定收集了很多魔鬼的资料，对吧？”

　　红魔想了好一会：“你们可以尝试以失踪地点，或者失踪者的住所十公里为直径寻找。欧洲找到四具尸体，有两具是我找到告知警局的，我就是用这个原则去寻找。”

　　“好的。”

　　红魔道：“刚看见新闻，是比利的小儿子被绑架了？”

　　“对。”

　　红魔问：“钻石比基尼还在阿曼达手上吗？”

　　“怎么？你想干什么？”

　　“我挺喜欢的。”

　　苏诚疑问：“哦？我透露个消息，魔鬼开出三个条件，其中之一是钻石比基尼。”

　　红魔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

　　“只是挺喜欢而已。”

　　“好吧，再见。”

　　“再见。”

　　苏诚将手机还给左罗，一指宋凯，宋凯立刻将准备好的中心酒店和马顿别墅俯瞰图放到电视上，并且做好了十公里直径的两个圆。苏诚赞道：“宋凯你越来越机灵了。”

　　左罗看地图，十公里并不短，78平方公里，两个十公里内，就是两个78平方公里。左罗疑问：“红魔靠谱吗？”这大海捞针。

　　“不知道，我没有信心，但是我没有别的路子，我连魔鬼都没见过，资料少的可怜，侧写不出来他的性格，也无法判断他怎么藏人。”苏诚道：“但是我会分析，为什么藏匿在十公里之内呢？在我认识案犯中，有一类案犯叫闷骚挑衅，他们很低调，但是忍不住会在犯罪时候加上一些个人性格来挑衅警察。比如利物浦有一位男子在餐厅死亡，为什么死亡，怎么死亡，警方调查没结果，就表示是意外。如果是狼蝎会很高兴，但是有罪犯不高兴，罪犯给了警察一条线索，去找一名植物学家。然后很快证实，死者是中毒而死。谋杀就有凶手？罪犯很高兴的看着警方去抓凶手。”

　　“你意思是魔鬼有可能是这样的人？”

　　“只是个人猜测。”

　　左罗看地图，指两个圆重合的位置：“这里只有三平方公里左右，清湖占了一大半，需要调查的只有一平方公里。但是……我感觉很无厘头。”

　　“十公里直径我认为红魔应该有依据，但是十公里范围太大了，所以我们只能钻牛角尖。”

　　门外有人敲门，开门是马丁，马丁道：“狼律师通过朋友和魔鬼取得联系，魔鬼告诉狼律师，小比利在上清湖湖边线一公里范围内。”

　　上清湖是清湖一段湖的称呼，原因是有一座三清观坐落在湖边。上清湖湖边线直线距离为两公里，恰巧在两个圆的重合位置。无独有偶，左罗和苏诚互相看了一眼，苏诚问：“魔鬼和狼律师是什么关系？”

　　马丁摊手：“对不起，狼律师什么信息都不愿意透露。唯一的条件，假设小比利拯救成功，他必须作为首要功臣，并且把这消息传达给比利。”

　　狼律师瘦瘦小小的，他总是在别人谈话时候，自己在角落中发呆或者玩塔罗牌，严重缺乏存在感。狼律师为什么主动打听小比利？原因很多，最简单粗暴的原因，比利是全球富豪之一，很有影响力……至于要干什么，除非对他用大刑，否则所有人都不知道。

　　苏诚很不满：“马丁，你看我们的电视，我们已经推测出小孩的位置，所以让狼律师去死吧。”

　　马丁看了眼电视，佩服的看苏诚，口上道：“对不起，局长已经答应了，比利说，只要小儿子没事，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苏诚挥手，让马丁走人，然后装死一般倒在一边好一会，站起来道：“下班了。”

　　狼律师很明显有个团队，但是苏诚团队单纯的多，就是找塘鹅麻烦的。狼律师很复杂，首先狼律师和苏诚不一样，他不是主动被捕的，他是被捕很久后才出现水逆计划。其次，在道上大家很难对狼律师进行定位，他是一个商人，又是一名商业间谍，同时还能搞到一些少量的发达国家军方科技产品。就连苏诚都难以把握狼律师到底是什么人。

　　苏诚说下班，在外人看来倒不如说是和狼律师斗气，两个原因，好处你都占了，我就不给你添砖加瓦了。第二个原因，这种搜索，多自己不多，少自己不少。

　　左罗没阻止苏诚早退，道：“有进展我会给你电话。”

　　“恩。”苏诚走到门口，回头道：“注意灯下黑，我们是以魔鬼闷骚挑衅型性格找到这个区域，这种性格的人会突然灵光一闪……走了，下班，下班，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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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比利的时间只有48小时，三个条件，看得出小比利对比利非常重要，随行律师已经开始起草欧洲酒店所有权转让，大儿子非常尴尬，说明自己不要，但比利黑着脸告诉他，现在不是你要不要问题。第二件事，钻石比基尼，阿曼达毫不犹豫就给了。怎么给？合法的欧洲塘鹅公司有国际快递业务，根据电话中联系，恰巧这家公司有业务员在A市，于是阿曼达就在警察面前将钻石比基尼交给了业务员，业务员让阿曼达签订免责合同，因为任何原因丢失的货物，公司概不负责。

　　其实明眼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钻石比基尼必丢，这是玩一个法律上游戏。你可以怀疑业务员是绑架者的同伙，但是你要有证据，业务员说很清楚，如果这事情犯法，他就不干。这么耍流氓的强奸法律，因为捏有人质，警方也没有任何办法。钻石比基尼跟随业务员搭乘专机飞向欧洲。

　　前两个条件对于比利来说只是身外之物，欧洲十几家酒店所有权虽然很高昂，但是对比利身家来说，九牛一毛。钻石比基尼更不用说了。第三个条件，说明丹尼转让股权，死亡的原因，这让比利非常的难受。患难时候人们总会团结在一起，阿曼达表现出了非常温柔，温和的一面，她充分表现了对比利的爱和理解。

　　前两个条件需要时间操作，第三个条件，电视台随时可以为比利开绿灯。

　　苏诚回家，休息，溜达，睡觉，第二天早上晨浴时候，左罗还没有回来，只有白雪在家，因为比利案件，白雪现在上下班都由附近派出所派巡逻车接送，伴随时间推移大家警惕性越来越低。

　　苏诚接到了熬夜加班，在七组休息室稍作休息的左罗电话，苏诚回答道：“比利已经决定了，如果你们警察在时间内找到小孩，那他就不吭声，如果找不到，那他已经做好上电视的准备。我很希望丹尼是比利杀害的，这样一来，最少比利电视台上说的话能被丹尼家属接受。恩……挂了。”左罗说欧洲警察反馈消息，丹尼女儿否认小比利之事和她有关。

　　苏诚挂了电话，白雪正在准备早餐，苏诚面前电话又在震动，苏诚有些不高兴的接起电话：“喂。”

　　“你好，我是9栋2705的业主，房子在昨天晚上八点，在网络上租出去了。”

　　“谢谢，非常感谢，谢谢你对警方工作的配合。”

　　“应该的……那个，我家里的装修……”

　　“所有损失，全部由市政府负责，请放心。”苏诚回答。

　　对方再说两句后挂电话。9栋是面对左罗外公这栋楼的居民楼，有三个单元在招租，其中两个单元视线非常差。唯独2705可以轻松的侦查左罗外公这房间。这年头坏人是有套路的，踩点是所有坏人行动必须步骤，小到资料，大到环境，甚至可以细致到保安换岗，派出所出警时间。于是苏诚给2705业主钱，租下了2705，同时让业主将2705以高于另外两个单元七百的价格在网络上再出租。

　　三个单元，另外两个单元条件不比2705差，唯一差别就是无法侦查左罗外公的家，这时候有人高出700元每月租下这单元……不排除有特别情况，但是作为一个侦探，超过九成的概率已经是非常高的。

　　左罗电话问：“什么2705？”

　　苏诚道：“你不用管那么多，我这边已经安排了。回来再说吧。”

　　苏诚挂了电话，去吃早餐，道：“白雪，把你电话给我。”

　　白雪愣了愣：“顾问，你不能对外联系。”

　　“你可以打小报告嘛，可以录音嘛。”

　　白雪想了好一会，终于是把手机给苏诚，苏诚接过去一看，好姑娘，竟然没开录音。苏诚打电话给苏三：“9栋电梯监视。”老子就不相信，27层你为了躲避摄像头会去爬楼梯。虽然以懒人之心揣摩勤人之心有点过分，但苏诚坚持相信，只要是人，不是蚂蚁，就一定会有惰性。

　　苏诚挂电话，拨打电话：“王所长，我是Z7苏诚，今天白雪不上班。好的，谢谢。”王所长是附近派出所所长，他负责派车接送白雪。

　　白雪看苏诚，希望苏诚能解释，苏诚道：“最近家政服务很糟糕，很不细心，你今天留在家里把里外清洁一下。”

　　“好的。”白雪见苏诚不愿意说，也不再问。本想拿回手机，但是苏诚却没有还手机的意思，这让白雪颇为纠结。她必须将这事情告诉左罗，左罗一再交代她：苏诚要什么都可以给他，但是必须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塘鹅的人或者杀手来了，科曼在痛失爱子和老婆后，终于是请来第一波杀手。可惜啊，不是每个杀手都是狼蝎，有些杀手武装到牙齿，甚至本身就是杀人工具，除了脑子外。当然，如果有绿巨人这样的能力，有脑子没脑子没有区别。

　　枪打的准，刀用的好，敢杀人，并不能证明就是一位优秀的杀手，这种杀手是可以量产的。一位优秀的杀手必须是全方位的人才，如果缺乏某方面的才能，就必须要有一位能补充这方面才能的同伴。以欧美电影杀手为例，衣服下藏枪，和受害者错身而过时候开枪，或者等受害者开门时候开枪。这种行为确实能杀死受害者，但是怎么脱身呢？到处是监控，小区有保安，还有目击证人，你不能指望每次杀人都没有目击证人。

　　作为一名职业杀手，首先要学会伪装自己，保护自己，其次，要熟悉环境，比如凌晨僻静的大学生小树林，看似无人，但到处是人。最重要呢是目标的情报，你入室杀害一名孤寡老人，也许几个月后还没有人发现凶案。你要入室杀害一名警察，警方系统在第一时间会运转到极致。

　　还有要小心陷阱。不要把目标当成NPC，目标是人，人会思考，要充分考虑到这一点。事实上，很多杀手都是将目标当成NPC，如同警察没有想到罪犯敢监视警察一样，杀手也没有想到NPC会反杀。

　　上午十一点，四名伪装的特警在27楼的防火楼梯卸掉伪装衣物，打开行李箱，四人快速的穿戴装备，他们是早上七点三十分进入大楼，一直潜伏在另外一处待出租房内。当疑似杀手的人进入电梯，到达2705后，他们就开始行动。

　　如果疑似杀手不是杀手，证明苏诚轻敌，证明杀手难缠，苏诚没有损失，可以顺理成章的提升杀手在心目中的份量。特警也收到了相关资料和信息，只是疑似杀手，并不肯定对方是杀手。

　　一名特警手持热感仪扫描，屋内一个人，在书房位置。

　　一名特警拿出2705备用钥匙，慢慢的插入钥匙孔，慢慢的转动钥匙，另外一名特警手扶门把，打开了门。手持热感扫描的特警的手指挥动两下，三名特警端枪鱼贯而入。只见书房位置，一名穿了衬衫的男子正在组装桌子上的狙击枪，手法很娴熟，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特警忍不住出声：“喂。”

　　男子下意识回头，看见了枪口，愣了好久，直到侧面特警将他摁在地上还没回神过来。

第207章 名利

　　一名国际职业杀手就这么被拿下了，轻松的让人难以想象，这位亚裔杀手是职业杀手中著名的中近距离狙击手，一把狙击枪，一发子弹，距离三百米内，100%必杀。他的作案套路：踩点，定位雇主固定生活方式，比如买菜，比如晒衣服。在固定生活方式选择狙击点，蹲点等候目标出现，杀人，走人。

　　第一项踩点就出现大问题，他踩点只看雇主的生活方式，却没有进一步去了解雇主的身份。他有小聪明，看见左罗外公家阳台有晾晒的衣服，就知道目标很可能出现在阳台。他如同杀手界侦探一样，只知道一点就足够了。这种方式并没有错，职业杀手模式就是这样。

　　真正职业杀手一般都不会是一个人，他需要一个团队，负责侦查，后勤，撤退等这样一个团队。比如狼蝎，复仇这样的，他们有团队支援，所要做就是做出刺杀计划和刺杀。不要太高估国际职业杀手，这名号听起来高大上，反过来理解，国际就代表跨国作案，对A市并不熟悉。而小科曼死没几天……

　　左罗这边寻找小比利还没有结果，苏诚这边先抓一名罪犯，这让左罗颇有些自责。自己本应该担负保护白雪的责任，却让苏诚和白雪涉险。同时，知道此事的局长也打电话给左罗：“有个A美探员交流活动，你看白雪合适吗？”交流活动就是联邦调查局派遣一名探员到A市，A市派遣一名探员去联邦调查局。联邦调查局所拥有的科技资源和手段是A市无法比拟的，同时联邦调查局也想更了解华人思想和心态。在美国等国家，唐人街之类华人聚集地普遍有华人黑帮，他们以敲诈勒索华人为职业，而华人和很多移民不一样，他们遭受华人黑帮恐吓后，愿意配合警方的人数很少。特别是巴西阿根廷南非等国家，华人黑帮目标就是华人，CCAV曾经报道过阿根廷清剿华人黑帮，2011年唐人街商人就因为不交保护费，十多名华商被黑帮打死。不过让人不解的，国内很多人将华人黑帮当成弘扬中华民族精神的典范，为华人争光的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