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等到我准备好之后才行。”
此刻老巴顿在心里默默想道，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干，还没来得及照顾好今年刚买来不久的牛羊，也没帮夸特马和羊驼们配种，另外阉掉那些雄性牛犊也是大事，要不然等到成年后会胡乱发情，肉质也会变得粗躁。
他所想到的事，几乎都和雪山牧场有关，十多岁时候开始就生活在雪山牧场，老巴顿经历过这座牧场大半个世纪的变化，工作占据着老头生活中的绝大部份时间，以至于除了牧场几乎想不到其他东西。
经历了这次的危机，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变得不同，曾经以为很重要的事，突然变得不再重要了，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却争抢着出现在巴顿脑海里，发呆的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他已经回首完了自己的一生，不够精彩，却让巴顿觉得满足。
要说遗憾肯定是有的，比如没有子女妻儿，比如年轻那会儿干过的一些蠢事，有些人已经被埋进土里，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忽然想到韩宣，老巴顿打心里亲近这个小家伙，很想见到他成婚生子，要不然总觉得还是个小孩，不能独当一面照顾好自己的那种，关于韩宣究竟有多少钱这个问题，老头压根没关注过开不开心跟钱多钱少存在关联，可绝不是决定性因素。
去过提炼Act浓缩物质的工厂，巴顿想明白了自己刚刚被浸泡在什么东西里，亲眼目睹过一大卡车牧草，只提炼出普通试管大小的一小瓶浓缩液，心疼于那大半缸“洗澡水”究竟值多少钱。
护士只见到老头发呆，猜不到巴顿脑子里在想什么，帮忙喂了点添加葡萄糖的温水，小声告诉说如果想上厕所，就按窗边的提示铃，自己或者同事立马就赶过来……
当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候，老巴顿有了更多时间思索，然而不久后就听见小姑娘声音，好像就站在门外，你一言我一语商量谁来敲门。
韩宣是巴顿照顾着长大的，格洛丽娅和菲莉西娜这两个小家伙也是，被打断思绪后，微微发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在蒙大拿州的小木屋里住习惯了，住在这么先进的病房里反而觉得不适应，有熟人到来的感觉让老巴顿幸喜。
作为雪山牧场当之无愧的“二把手”，他本可以过上富裕的生活，收入秒杀众多华尔街金领，不过他把手里绝大部分钱都捐赠出去了，留下一些满足自己的开销，韩宣曾提出要帮他量身订造一款“巴顿奖学金”，最后被脸皮看似很厚，其实蛮薄的老巴顿给拒绝了。
有时人们总觉得生不如死，而亲身体验过接近死亡的状态之后，才会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自杀者们很少第二次尝试自杀的主要原因，老巴顿一直满足于自己所拥有的生活，更加担心有一天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只能活在别人的记忆当中。
笑着扭头看向房门处，格洛丽娅和菲莉西娜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有趣，奶声奶气的，又透露着股机灵。
受不了两个小家伙推来推去，作为哥哥的韩宣此时推开房门，直接让两位妹妹失去了争论的意义，忘记刚才的事，她们俩飞快跑到病床边，像以前一样叫喊道：“巴顿！你的病好了吗，妈妈说这里的医生很厉害。”
“猜猜我们谁是谁？你的白头发怎么变黑了？”
“嗯……插在你鼻孔里的是什么？”
“还有，屏幕上的九十四是什么意思？”
你一言我一语，“九十四”是指心跳，原先只有七十多，激动后往上涨了些，韩宣没有她们俩嘴甜，小时候还好一些，如今反而不知道怎么表达情感，将手里拿着的一束薰衣草，放在床头柜上后，伸手拍了拍格洛丽娅和菲莉西娜的脑袋，嘴里说道：“声音小一点，最好别说话。巴顿的病还没好呢，需要安静的环境修养，别调皮。”
视线看向巴顿的头发，和昨天见到的颜色真的不一样了，脸上皱纹也没昨天多，这让韩宣忍不住觉得奇怪，想着待会儿问问医生怎么了，又对巴顿说道：“我刚才帮你问过，脑袋里的淤血变小，最近几天可能要动一次微创手术，但不是必须进行，还要观察两天看看情况。”
韩老爹、老约翰、马丁内兹、安德森等人都在病房里，原先略显空荡，现在则热闹了起来，说话声音都挺小，老约翰眼睛都红了，嘴里嘀咕着上帝保佑。
以前说话声音都是中气十足的样子，火爆脾气即使过了八十岁也没变，此刻老巴顿的声音却显得无力，脸上带笑对韩宣说：“别凶她们，还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呢。没事的，见到她们我就有精神了，谢谢，把我送到这里来，肯定很麻烦对吧，打扰了你们的假期。约翰，你们怎么都穿着西装，难道已经做好参加我葬礼的打算？”
“……这种时候你就省点力气吧，在雪山四塔这边人们几乎全穿正装，老实说勒得有点难受。还没决定你的那杆猎枪究竟留在谁，这种时候你可不能走了。”
老约翰语气开心说道，巴顿是他最好的朋友，能够再次聊天实在是太好了……
第63章 享受生活
巴顿终究是瘫痪了，医生告诉韩宣说有可能康复，但是可能性极小，即使稍稍恢复，也绝对回不到以前，如果是年轻人，还可能通过手术和后期锻炼来试一试，然而老巴顿的年纪已经很大，这次侥幸捡回一条命，再也经不起折腾。
可以活下来，韩宣已经感觉很幸运，至于瘫痪，总能帮他找到合适的护理员，不能走路那就让人用轮椅推着，相信以老巴顿的性格，慢慢可以接受，并且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上去。
这天傍晚，其他人探望完之后已经离开，留给巴顿好好休息的时间，韩宣还没走，安雅吩咐的那份DNA检测结果已经出来，分别用了头发和唾液，相似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也就是说那位佩特里·罗本先生，确实是她的生父没错。
安雅没有多说，韩宣也没多过问，在这种事情上他打算尊重对方的选择，即使是错的，只要安雅自己觉得开心就好，很想告诉她那家伙不是好人，年轻时候就进过监狱，最好给一笔钱以后断绝往来，最终他只是让道森秘书，将搜集到的关于佩特里·罗本的资料，转交给她，以便更好认识这位“父亲”的品行事迹。
是位聪明的姑娘，应该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但刚刚接到电话说，安雅正在带两位妹妹出去买头饰，丝毫没有关心仍然被暂时关押的罗本，这让韩宣有点看不懂了……
“想环游世界吗？等你康复了之后，到处走走看看，不是说想要参观金字塔、长城吗，接下来你有时间。”
韩宣坐在巴顿的病床边，手里拿着水果刀，帮忙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喂给老头，继续说：“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牧场，你应该趁机会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如果有可能，也许还能近距离看看世界最高山珠穆朗玛峰，我觉得那边的雪山比弗拉特黑德国家森林公园的那些更美，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最好爬到山顶上。牧场这边不用担心，都是些好牛仔，他们知道怎么照顾牛羊和牧草，你的房子会有人帮忙打理，等到玩过了之后再回去住。冬天时候去塞拉尔沃岛或者马尔代夫、澳大利亚都可以，那边更加暖和，春天夏天再回雪山牧场，如果担心一个人在外面觉得无聊，就让老约翰、或者马丁内兹他们陪你，相信有这么好的带薪休假机会，他们不会拒绝。”
老巴顿吃着水果，安静听韩宣说完后，本想摇头告诉说继续住在雪山牧场就挺好，但随即发现，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跟牧场有关，本以为永远不会厌倦，可事实却是真的有点腻了，于是点头回答道：“好的，我自己还有点钱，等好点了想去华夏玩一玩。你小时候总会说，那里的东西很好吃，许多景色也漂亮，还有长城，以前我觉得只有外星人才会建造起这样的奇迹工程。签证很麻烦吗，我很少出国，只去过一次英国，那边简单一些。”
韩宣继续喂老巴顿吃的，说道：“这些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以后自己的钱就留着吧，你那份我帮你捐给有需要的人。这回算是工伤，我要支付给你医药费，所以出去玩时候交通和住宿都算我的，另外保险公司也会赔钱，足够你玩很久了，哪怕找位年轻姑娘，在你大腿上一边脱衣服一边跳舞都行。”
八十多岁的老头，即使有心也无力，韩宣存粹是在开玩笑，老巴顿果真笑了起来，不去跟韩宣斤斤计较这些小钱，巴顿知道以两人的关系，不需要计较这些，强行拒绝分得太清楚，反而会让面前的小家伙不舒服，脸上露出笑容：“一位怎么够，要包下一整座大城市的俱乐部，专门跳给我看才行。等过段时间再说吧，再不好好走走看看，就真的没机会参观了。”
“还早呢，心情好可以活个一百岁。”
“我也想……好了够了，现在不饿，你也回去吃饭吧，我躺着睡一会儿。平时用这些药算是违法，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了，感觉自己会飞起来。”
瞧见老巴顿心情不错，韩宣也觉得开心，站起身笑道：“好吧，那我明天再来，安雅今天遇到点烦心事，我得先去陪陪她。”
“赶紧去吧，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男人可不能让自己的媳妇伤心，毕竟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人，多洛丽丝绝对是个好姑娘，一定要珍惜。”
“我会的……”
等巴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后，韩宣这才从HIBS研究所离开，坐上车后出发，中途打电话询问了安雅所在的位置。
傍晚时分，圣弗朗西斯科湾上空晚霞遍布，打电话给老约翰，让他通知牧场那边巴顿已经醒来的消息，这位老头虽然严厉，但是人缘出奇的好，许多人在为他担心。
圣克拉拉镇警局那边，有几位记者偷偷摸摸走了进去，他们分别来自于不同的报社，都在试图采访所谓多洛丽丝小姐的父亲——佩特里·罗本。
警察们听说他们的要求后拒绝了，这里是圣克拉拉镇，绝大多数人都以雪山集团为荣，佩特里·罗本胆敢骚扰多洛丽丝小姐，不送去法庭都算是心慈手软，哪会提前释放出来，即使没抓到重要犯罪证据，他们也有权拘押二十四小时。
安雅则正在陪格洛丽娅和菲莉西娜喝东西，坐在椅子上，表情有点心不在焉，目睹这两个小家伙长大，对于怎么照顾小孩已经学会很多，咖啡馆就开在雪山四塔的一号楼大厅里，公司员工比较多，没人冒然过来打扰她。
在短短几小时内突然多出位父亲，而且还是蹲过监狱、开过地下赌场、当过流浪汉的父亲，这让安雅觉得还不如永远不要出现。
此时此刻瞧见韩宣远远走来，突然间好像找到主心骨一般，露出笑容招手示意，觉得还是跟韩宣商量一下比较好，瞒着这么重大的消息，总让她觉得有负罪感……
第64章 妹妹的学校
“什么！？你居然找到你的亲生父亲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当韩宣坐下不久，听见安雅跟自己说明已经知道的事情后，他用一种略带浮夸风的表情，对此表示震惊。
曾经主演过电影，接受过包括马龙·白兰度先生在内的众多大师们的指导，对于演戏多少有点心得，准确来说应该是“自认有点心得”。
值得一提的是，老白兰度先生去年七月初去世了，在此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出现毛病，而那只已经迈入老年的帕拉斯猫，为此忧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被送去雪山动物园颐养天年。
韩宣是后来才得到消息，接到消息时候马龙·白兰度早已下葬，他还专门赶到墓园去送了一束白玫瑰，感觉这种花最适合那位一生风流倜傥、经过好莱坞起起落落的世界级巨星。
据说下葬那天，马龙·白兰度的子女们全都来了，在此之前从不联系，大儿子已经十几年没跟白兰度先生见面，孙女都上三年级，却自打出生后就从没跟他这个当爷爷的见过面。
晚年略微凄凉的老白兰度先生，死了还成功报复这几位子女，成功在临死前大手大脚花掉所有的钱，反而倒欠一堆债务，八千美元一瓶的珍藏级威士忌、一万三千美元一杯的葡萄酒、还往韩宣的动物保护基金会捐赠了十多万美元，他晚年的存款并不多，房子和车还有不少值点钱的东西，在死后都被银行收走了，只留下几张被刷爆的信用卡，韩宣的华美银行因此又多一笔坏账。
听说这条消息后，韩宣笑了好久，这果然是白兰度先生的作风，既然子女都跟自己关系不好，索性什么都不留给他们，不觉得内疚、也不觉得遗憾，反正都要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安雅没察觉到不对劲，没有观察韩宣那浮夸的表情，低头继续说：“是的没错，DNA鉴定结果已经出来，我也是下午才知道。因为在探望老巴顿，于是我没告诉你，韩……我应该怎么办？”
搂着她的肩膀揉揉，韩宣察觉到了安雅此刻的失落和迷茫，笑着说：“没关系的，首先你必须考虑好，他是一位好父亲吗？你想不想跟他保持关系？”
“当然不是，他抛弃了我跟我母亲！”
安雅立马回答道，连一秒都没犹豫，声音不算大，但是语气很坚决：“我看了他的资料，不算是个好人，甚至因为持枪抢劫，被送进过监狱。”
“这不就行了。”韩宣耸耸肩继续说：“你从小就想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现在已经知道，这就够了。他继续过他的生活，你也继续过你的生活，我建议就当他从没出现过。如果你想见一面聊聊，说清楚这件事也挺好，我可以陪你去，现在就可以。”
一时间安静，安雅认真考虑完韩宣的这条建议，摇摇头回答说：“算了，我知道我心软，被多劝几句总是会心软，不见面反而比较好。今天上午我没跟他说话，以后可以当做陌生人，我母亲也是这样想的，直到今天她依然挺恨那个人。”
韩宣敏锐发现，自从开始聊天以来，安雅从没称呼佩特里·罗本为“父亲”，总是用“那个人”或者“他”来称呼，对他而言这是个好现象，因为足以说明安雅的潜意识里在抗拒罗本先生。
出于一点点小私心，韩宣半点儿都不希望，自己突然多了位来路不明、而且还当过流浪汉、犯过罪的男人，来当自己的岳父。
以恶意来猜测佩特里·罗本，天知道他会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物质方面的东西不值钱，但假如被那家伙拿走，他会觉得不舒服，或许还会因此影响到自己跟安雅的关系也说不定，现在知道安雅不打算跟罗本先生联系的决定，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那就暂时这样好了，我会派人帮你盯着他，只是关注他近期的动态，怎么样？”
再次点头，安雅回答说：“好的。对了你知道吗，格洛丽娅和菲莉西娜今年九月份就要去上学了，你母亲刚刚做出的决定。”
“哦？她打算把她们送到哪里念书？”
韩宣侧头看了眼坐在对面沙发上，瞬间睁大了眼睛的两位妹妹，这两个小家伙从小就有家庭老师，而且还是非常专业的那种，能够拥有现在这样的好性格，跟那些家庭教师们的教育，存在很大关系。
差不多到了该念书的年纪，其实继续在家学习也可以，格洛丽娅和菲莉西娜都聪明，不过考虑到其他方面，比如锻炼社交、锻炼协作能力等等，还是多跟外人接触比较好。
“暂时还不确定，如果送到好学校，你父母陪着一起去才行，考虑了英国伊顿中学、我们美国的菲利普斯·埃克塞特中学和托马斯·杰佛逊中学，你收购的雪山中学也在考虑名单内。你父母打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他们拿不定主意。”
等安雅说完后，格洛丽娅不爽道：“为什么不考虑我们的意见呢？我们想要待在家里！”
“对！上学就要每天起得很早。”菲莉西娜也帮腔，到了她们这种年纪，已经知道上学是怎样一种状态，感觉相当可怕。
“你们还小，没有决定的权利，所以抗议无效。”
韩宣说完忽略她们俩，接着对安雅说：“那三所学校的教学水准都非常不错，每一座排名都比我的雪山中学高，能够获得那么高的评价，相信教学水平应该也不会差。但我还是觉得去纽约的雪山中学比较好，那里是我的地盘，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跟老师沟通，偶尔会去纽约，也方便在不听话时候揍她们。要不然，暂时进行家庭教育也可以，奥古斯塔镇不是有小学嘛，只要老师水平足够高，在那里进行教育也可以。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说说了，想去哪里上学？事先告诉你们，我的学校就在游乐场旁边，也有许多好吃的，难道你们想继续待在家里，被老妈管着？假如出去上学，一周有好几天爸妈会不在你们身边，而且还能住宿舍，一个房间两个人的那种，怎么打扮都可以。”
这算是蒙骗，画出个漂亮的大饼等待两位妹妹上钩，果然，格洛丽娅和菲莉西娜互相看看对方，小眼睛都在发光，不用被老妈管着的建议，成功吸引到了她们，异口同声回答说：“我们去你的学校念书！”
旁边，安雅只觉得好笑，打心里认为韩宣管教孩子很有一套，未来应该会是一位出色的好父亲。
……
依然被关押在临时监狱里的佩特里·罗本先生，眼睛总是盯着外面看，有位穿西装的男人，在街对面已经站了两三个小时，他可以猜到是谁派来这位男人。
完全不觉得自己可能会糟糕，满心期待塞西莉亚的女儿、同时也是自己的女儿，前来警局跟自己相认，从此之后父凭女贵，过上以前不敢想象的人上人生活。
因为自己可能是多洛丽丝的父亲，所以他完全没想过，她会无视自己的存在，眼看天都快黑了也没人来找自己，只当是检测结果还没出来，强压下心底的烦躁，突然觉得人生真奇妙，若干年前的一件风流史，若干年后竟然让自己捡到天大的便宜。
想着等到有钱之后，买车、买表、买房子、买名牌衣服，脸上乐开了花，瞧见一份便宜的便当被警察放在面前，心想以后再也不用吃这种垃圾了……
第65章 3G时代（一）
韩宣不知道自己那位“老丈人”，正在监狱里做着白日梦，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他和父母等人一同去餐厅享受完晚餐后，此刻带安雅和妹妹们去了《生化危机》的拍摄现场。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电影里拍出来很酷的画面，拍摄时候一般都挺搞笑，这次也不例外。
三号楼门口外面，站着下班后还没离开的数百位员工，他们只能站在外面看，而韩宣则可以近距离参观，整个剧组包括导演，都是帝门影业的员工，给三个胆子剧务也不敢拦他们，反而很贴心地搬来了椅子。
活死人“丧尸”主要由真人化妆后扮演，瞧见一帮活死人笔直站立、表情认真听副导演讲戏的场景后，即使是韩宣的两位妹妹，都产生不出害怕情绪，抱着好奇情绪询问老哥这些人怎么了。
安吉丽娜·朱莉女士正在看剧本，意外见到保镖们时候，眼睛往这边看过来，瞧见韩宣身影时候，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嘴里说道：“晚上好，韩。这是担心我们搞砸你的畅销书，过来监督我们拍摄吗？又见面了，多洛丽丝小姐，这件裙子很适合你，还有你们，好可爱的小姑娘。”
小姑娘们是指格洛丽娅和菲丽西娜，两个小家伙正盯着安吉丽娜，曾经在电影里见到过，没有跟本人说过话，这时候菲丽西娜呆萌地问了句：“那块三角形的东西，最后到哪里去了？”
姐姐格洛丽娅更加成熟一些，用一种没好气的眼神看了看妹妹，无语说：“最后变成粉末消失了，所以肯定没了。”
韩宣：“……”
安雅：“……”
安吉丽娜也愣了下，被她们俩给幼稚到，弯下腰捏捏俩人小脸，笑道：“是啊，光明会那帮人的阴谋被我给粉碎了，那件东西已经不存在。”
韩宣站得位置挺好，刚巧看到了她领口内，没看清楚，但这场面足够诱人，忽然联想到一件趣闻，据说在拍摄《古墓丽影》时候，为了让她看上去跟游戏内的画面一致，专门将34C垫成了34D。
这部电影本就是由游戏改编而成，《生化危机》游戏也早就被暴雪娱乐集团旗下的一家公司改变成了游戏，游戏部门独立于HOPE集团，每年利润也有十多亿美元，上午开会时候暴雪娱乐的CEO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