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维多维奇说了抱歉，往卫生间走去，空姐明显放松下来，眼睛一直盯着爷孙俩，韩宣问她：“怎么了？”

　　“对不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的超级富豪，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其中有位空姐眨着眼睛开口。

　　老爷子失笑道：“没什么区别吧。”

　　“嗯，想象中你应该有一大堆文件等待处理，不会像这样清闲，买飞机对你来说跟我们在街上逛商店一样吧？”她继续问道。

　　旁边那位悄悄拉了拉同伴，“对不起，先生，她刚来上班两个月。”

　　“没事，其实我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忙，不然雇佣那么多高级经理做什么，日常负责最后决策，初期事情交给别人就好。只不过我还担任公司的CEO，其他那些人日子还要更舒服，像硅谷几位成功的企业家，每个星期天会结伴去打高尔夫球，或者到欧洲度假，事情交给副总和执行官他们去处理。”

　　广播里传来艾塞亚声音：“还有几分钟就要降落了，接下来会降低飞行高度，请把安全带系好。”

　　“我们去准备了，韩先生。”空姐说道，将韩宣座椅靠背调直，检查了安全带，返回前舱……

　　平稳降落在湾流宇航公司的内部机场，向前缓缓开动，达维多维奇对韩宣道：“你看窗子外面，那架没有上漆的就是湾流v试飞工程机。采集到它飞机数据改造后，再进行原型机制造，等通过联邦航空局型号认证，就会上市出售，现在它还有点小毛病，技术部门正在改良优化。”

　　“那架么？好像是比湾流iv要长点。”

　　“它的舒适度还有改进，比这架更舒服，我试过。”

　　“那么第一架湾流v飞机帮我留好，达维多维奇先生。”韩宣笑道。

　　“行，我到时候会通知你的，哈哈……”

　　空地上站着五六位西装革履的男女，中间一位跟男孩爷爷差不多大，老头笑容满脸过来迎接，大叫道：“你好，韩先生，我不知道你要亲自过来，不然肯定去亚特兰大接你。”

　　达维多维奇提醒，“他是湾流的董事长，阿伦·E·保尔森，这家公司是他创立的，现在已经退休了。”

　　“保尔森先生，你好。”老爷子听见他的话，伸手笑道。

　　手刚握在一起，有个人拿着照相机示意拍照，保尔森开口：“我的理想是打算把湾流飞机卖到每一家五百强公司，这单生意成功的话，刚好实现十分之一。”

　　那位员工拍完准备退回去，看到老板对男孩伸手，愣住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干嘛，还不拍？上帝啊，我刚才闭眼睛了，重来一张。”

　　保尔森对韩宣说道：“每个孩子都是潜力股，73年我刚从格鲁门航空航天公司买下湾流生产线，全部身家只有七百多万美元，你的出发点比我强多了。”

　　“谢谢你的夸赞，那么我正式向你公司下笔订单，关于那架湾流v的。”韩宣耸肩，顺着他话说道。

　　“是么？真是太好了，还没研发出来就获得订单，看来它确实很受欢迎，今天买飞机我会给你打折。”

　　保尔森很重视这单生意，不然不会退休了还亲自过来，每一架飞机在富豪手里，都是变相在为湾流做广告，试探问老爷子：“在路上体验过了吧，感觉怎么样？”

　　“挺不错，它比巴庞迪飞机要安静。”

　　“巴庞迪客机还行，商务机比起湾流差上不少，请往这边走……”

　　往前百多米进入厂区。

　　湾流飞机制造车间充满现代化气息，地面上干干净净，工具、设备安放整齐，没有丝毫油渍，就像全新的一样。

　　偌大厂房内，不同区域的员工各自忙碌自己工作，人多却不乱，可能是设备先进的原因，宽敞车间内没有太大噪音。

　　照明和通风条件很好，韩宣嗅动鼻子，闻不到工厂车间内常有的刺鼻气味，戴上门卫分发的护目镜，思索以后汽车制造车间也许能向它借鉴经验。

　　“一部分飞机主体零件从格鲁门航空航天公司定制，它为如今航母提供F-14舰载机，制造能力不用担心。”

　　达维多维奇指着平台上那家正在组装的飞机躯壳，向他们介绍：“湾流iv提供无数种可搭配内饰，主体内部空间只要不影响整体构造，都可以改动。在颜色上也能进行挑选，不过我建议最好是浅色，晚上识别度更高，前段时间瑞士一架小型飞机就因为整体涂成黑色，发生了撞机事故。”

　　车间里只有一架飞机在建造，十多分钟看完，老爷子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就它？”

　　“没得选，除非等几年后再买。”韩宣看了看达维多维奇，“香槟金色可以做出来？”

　　“香槟金？你等等。”

　　以为他要去问人，没想达维多维奇直接朝远处一位工人叫道：“香槟金色喷涂有么？！”

　　“当然！玫瑰金都能涂！只是需要点时间，公司没有现成的底漆！”

　　“他说可以。”

　　“……我听到了。”

第226章 门萨考试？

　　“请问这次你打算买几架？我了解过，SOS集团还没有商务机吧，出去谈生意不太方便，其他公司早就买了，推销员去找SOS集团过你，但没能成功。”

　　“嗯，那时候我在忙其他的事情，还没想买飞机，抱歉了。”韩老爷子思考应该配备的高层人数，说道：“先定三架吧，给他们轮流使用，价格怎么算？”

　　“裸机售价2950万，其他配置价格不一样，可以选装用料……”

　　打断达维多维奇，保尔森插嘴：“假如肯在机身上喷涂湾流公司的商标，每架裸机算2800万美元，装修选配我给你打九折。”

　　“2500万，八折，要知道湾流iv快换代了，而且我们这次买了三架。”韩宣说道，私人飞机利润高达40%多，除去各种开销湾流公司还能大赚。

　　但研发新机型投入巨大，也决定飞机价格使用高昂，出价再少估计他能答应，但这样老爷子就欠他人情了。

　　保尔森想都不想，乐道：“就按你说的，男孩，这是我名片，下次要买直接打电话，把飞机开上门让你看，跟我来挑选装修，用料绝对好，LV集团跟我们有合作。”

　　“等多长时间才能拿到这些飞机？”

　　“第一架的话，恐怕要用三个月，生产线不够用，总共需要半年。”达维多维奇负责这个，熟练说道。

　　“哈，别担心，只是小事情，刚才那架可以先借给你。韩先生，那些便利店在佐治亚州还没开设吧，我女儿整天无所事事，家里产业又不喜欢，她跟在我前妻身边，总要为她留份固定的资金来源。”

　　“保尔森先生，她们来买加盟权一样也八折，佐治亚州范围内不能超过一百家，我想这样足够让母女俩衣食无忧生活下去。”

　　“太感谢了，已经在凡尔纳市最好的中式餐厅订了桌子，还没吃饭吧？男孩，下午没事的话我带你去海边看看。那里有座两百年前海盗和冒险家居住的小镇，去年从丽娃公司买了艘二十多米长的游艇，现在就停在码头上，假如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钓鱼……”

　　凡尔纳完整保留几百年前的建筑，随处可见世界各地过来的游客。

　　架不住保尔森热情款待，逛完市区又在游艇上待了一夜，夜里有点起风，波浪大游艇颠簸，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出发。

　　湾流宇航公司把飞机借给他们，驾驶员还是当时的艾塞亚机长，老爷子把韩宣送回罗得岛州，独自前往洛杉矶，处理组建全国物流网的事情。

　　昨天把胖丁留给伊莎贝莉照顾，见到韩宣回来幽怨到不行，抱住主人死活不松爪子。

　　“我可没虐待它，昨晚少给点吃的而已。”伊莎贝莉瞪了眼胖丁，心想白对它那么好，一来就让自己难堪。

　　“刚好回来了，还打算把测试给推迟。”格雷戈里安校长穿上衣服准备上班，见到韩宣说着。

　　“测试？什么测试。”

　　“门萨俱乐部的智商测试啊，每年都会来一趟，本来打算上半年举办，但去年九月份才测试过，新生少举办起来麻烦。”

　　韩宣迷糊道：“你的意思是有很多人会参加？”

　　格雷戈里安得意，“对，基本新生都会测试一次，成绩只有本人和学校知道，用来统计本届学生质量，决定下一年考试难度，有些不愿意说的学校不会透露。去年布朗有1.7%的学生取得门萨会员俱乐部资格，而且考试比往常难度要大。”

　　伊莎贝莉往楼上走，回头说道：“我会参加考试，但我不想进入那个俱乐部，基本没什么活动，每年还要交10美元会费，而且考试也收5美元，感觉太商业化。”

　　“……别人想加还进不去呢。”格雷戈里安语塞，“至少它的智力测试水平挺专业，我做过去年习题，最后得到一百四十五分，差三分就能达到最低标准，今年我跟你们一起参加。”

　　“我不去，看到那些就图形就头疼。”拉米瑞兹使劲摇头，“学音乐的要那个干嘛，进去也没用。”

　　哈里斯点头，嘴里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后天就要开学，我不想耽误放假时间，老师还不如我懂得多，感觉来布朗上当了，应该去斯坦福大学。”

　　这话把格雷戈里安鼻子都气歪了，更可恨的是他说的这些还都是事实，学校懂计算机的老师太少。

　　“拉米瑞兹，你不知道门萨测试分两套试卷么？不喜欢看图就去做英语卷，报名费我帮你出！韩宣你一定要去，还有你，伊莎贝莉，普林斯顿大学把Terence Chi Shen Tao招去，这两年每年智商测试第一名全是他，去年得了228。超过他们不太可能，但第四名可以试试。”

　　“陶哲轩……”

　　韩宣听到这个名字就腻歪，感觉格雷戈里安校长好像高中老师在月考后发飙，质问学生为什么比不过别的班的学生，疑惑问道：“为什么是第四？第二、三名呢？”

　　“……第二名跟你一样大，名字叫克里斯托弗·希拉塔，去年门萨IQ智商测试得分225，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准备要招他，克里斯托夫父母没答应，要再等两年。”

　　难怪格雷戈里安校长支支吾吾不肯说，信息杀伤力太大，打击到一大片人，拉米瑞兹往后倒，伸手捂住头倚靠在哈里斯肩膀上。

　　“第三名是谁？”韩宣不死心问道。

　　“第三名也是华裔，名字叫金雄鎔，是位韩国人。智商好多年没测，不过最后一次得分是210分，七十年代我去科罗拉多州立大学交流，见到过他一次。他在两岁时候就候会说四种语言，1966年才四岁，就进入韩国汉阳大学物理系特别班学习，七十年代来到美国科罗拉多州立大学，从事热物理学和核物理学的研究生研修。在15岁前获得了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物理学博士学位，74年开始为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工作，随后返回韩国。”

　　吐血状喷了拉米瑞兹满脸口水，哈里斯叫道：“这还是人么！亲爱的主啊！为什么你没给我那么聪明的脑子，编程都要死记硬背！”

　　“怪你爸妈，找他们去。”拉米瑞兹抽了张纸擦擦脸。

　　格雷戈里安开门往外走，笑道：“就这样吧，上班时间到了，都参加，我替你们报名。”

　　“韩宣，乐队下午排练，到我们那里去玩？”

　　“不了，记得那些歌赚钱分我一半。”

　　韩宣嘀咕道：“被打击到了，我要回房间看书……”

第227章 再来一次

　　日光破晓。

　　将大地染成红色，预示着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鸽子绕空飞舞，八十年代布朗有学生认为它们随地排泄，增添了学校环卫工人的困扰，应该把它们送出去。

　　这种言论刚兴起，动物爱好者说在这里它们能自由生活，艺术系学生说有鸽子存在能陶冶情操，女生则表示有它们在，学校更加美。

　　围绕鸽子去留问题，一直闹了半个多月，连开八场辩论会还是没得出结论，最后两边在中立派协商下，同意在校外建座鸽楼，其实鸽子每天还是待在校园漫步，却没人再说什么。

　　韩宣来学校半年，连续看到抗议食堂涨价、抗议课程太少、抗议铺设柏油路、抗议十一点后没热水等等，一系列学生运动，布朗大学的自由开放由此可见。

　　今天又发生了跟鸽子差不多性质的事件，不过主要是对门萨测试问题产生了矛盾。

　　一大早有上百名学生，堵在格雷戈里安校长家门口静坐，牌子上写着：反对门萨！反对用智商区分学生！我们是平等的！

　　伊莎贝莉这个睡不着觉的家伙，开心拍打楼下卧室木门，叫道：“校长，校长？又有人来抗议了！”

　　格雷戈里安还没睡醒，眯着眼睛打开门，挠挠肚子：“这学期热水不是延长到晚上十二点了么，还闹什么？”

　　“门萨，他们说学校暗地里用智商区分学生。”

　　“哪有的事，年年来闹这个，报起名来比谁都快，我先睡一会，昨晚做噩梦了，没睡好，七点叫我。”

　　“他们说早上不吃饭，要绝食。”

　　“一顿不吃还饿不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