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将那位老头送到办公室门口，如同老熟人般告别完之后，韩宣同样也在笑，得到克林顿总统和党鞭拜伦先生的支持，相信安抚好民主党那边已经不算难事。
失去了这边的阵营支持，时代华纳集团就成了任由自己宰割的肥肉，以前它的地位之所以那么超然，正是因为和民主党的密切联系，如果今天拜伦先生没有过来，他还准备打电话给民主党的议长，聊一聊这方面的事情，现在看样子暂时不用了。
正准备坐着休息一会儿，想想今年的公司年会筹办方式，既然雪山四塔已经投入使用，去纽约举办年会就成了多此一举的事情，今年的各家公司年会就在圣克拉拉镇举办。
此刻，乔伊助理领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走进来，身上穿着白大褂，一看就是从实验楼那边过来的研究员，韩宣见到后问乔伊说：“怎么了，有事情么？这位是？”
“电动汽车研发部的西奥迪尼先生，他有件关于电动汽车的研究报告需要交给你，我觉得挺重要，你现在有时间吗？”
乔伊助理说完后，韩宣点头说：“嗯，什么事情，电动汽车的续航里程增加了？投入那么多钱，也该看见效果了，我那遍布全球的超级充电桩计划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另外还有件事，电动汽车的外观还是不够酷，我想让它更酷一些。”
名叫西奥迪尼的研究人员开口说道：“关于新一代充电锂电池的研究正在进行，汽车外观是设计部的事，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我们一直认为电动汽车更加环保，能够有效预防大气内的二氧化碳增多，但是根据我们团队最近的一项研究报告显示，这个想法似乎并不正确，在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之前，我认为有必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
听起来似乎很严重的样子，韩宣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伸手接过那份报告，翻开来仔细看，刚看见第一句话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电动汽车使用电力作为能源！
而以现有的发电方式来看，主要是通过煤炭来发电，西奥尼迪先生以及他的小组成员们，通过掌握的一些数据计算出，以美国目前的技术而言，推行电动车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并不比燃油车少，所造成的污染甚至可能更加严重。
电由能源生产而来，目前主要来自煤炭，因此所谓的电动汽车，本质上是以煤为动力的电动汽车。
他们通过对Han's汽车集团旗下的几款电动汽车生产排放量、燃油消耗和最终报废所消耗能源的指数，进行了综合计算，得出的结果是，比起一般的传统汽车，一辆电动汽车在整个使用年限内，仅仅只是减少排放了十到二十吨二氧化碳。
在此之前，韩宣倡导各国发展电动汽车的一个主要理由是，电动汽车可以降低污染。
但西奥尼迪先生等人认为，所谓可以降低污染的说法，只不过是因为电动汽车不像普通汽车那样，在城市中心排放废气，煤电厂往往远离城市，因此空气污染所造成的危害暂时不会明显。
根据他们的一项研究发现，尽管以燃油为动力的汽车，造成的污染离各家各户更近，但实际上，燃煤发电所造成的污染要多得多。
韩宣以及公司高管们提倡言论自由，即使是公司的清洁工也可以批评安东尼执行官的做法，前提是批评得要有道理，虽然西奥尼迪先生的这篇调查报告中，将公司之前制定的电动汽车发展策略批评得一文不值，不过他并不生气，反而陷入了思考中。
美国政府如今推行了一项新政策，对电动车进行补助，这笔钱能够大大降低电动汽车的售价，算是政府掏钱帮用户们买单一部分，换言之最后算是进入了韩宣的口袋里，直到目前为止Han's汽车集团依然是他的私人产业。
完全可以蒙蔽民众，继续推行电动汽车，从中赚取高昂的利润，不过韩宣不打算那么做，他是真的想要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贡献。
将这片报告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地看了遍，韩宣合上文件夹后，伸手说道：“请坐，西奥尼迪先生，你这篇报告上的数字可信吗？”
“非常可信，我们已经跟踪研究了两年多时间，所有数据都是通过精确计算得出的结果。”西奥尼迪先生显然有些拘谨，身体笔直，坐在韩宣对面。
韩宣绝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性格，简单思索完之后，继续询问说：“我们美国目前有多少座核电站？各种资源的发电比重，占到总电量的比例是多少？”
“主要是火力发电，根据去年的统计结果，大约占到总发电量的百分之七十一左右。其次就是核电，我们美国目前的核电年发电量大约为七百一十太瓦小时，核电占全国发电量大约百分之二十左右。我们美国早在1960年代就开始了核电技术的商业化，现在全国建造的商业核电站一共有一百三十二座，但自从1979年宾夕法尼亚州三里岛核电站，发生了一次较为严重的事故之后，就没有再兴建任何核电项目。其次是水利发电，截至目前，已经建立七万多座水库大坝，总库容大约为一万亿立方米，装机容量约为八千两百万千瓦，年发电量约两千四百五十亿千瓦时，约占美国总发电量的百分之六，还有一定的上升空间，但是不算太大，毕竟要考虑到人口聚集地问题。剩下的百分之三，才是太阳能、风能等清洁能源，晚上属于用电低谷期，不过太阳能和风能利用不上，只有水利工程可以继续发电，基于这些数据，我才得出那篇报告上的结论……”
第1736章 电动汽车
根据西奥尼迪所说的数据，韩宣在脑袋里简单计算完，突然发现自己这几年来所大力提倡的电动汽车，似乎并不算真正环保。
和原有的燃油汽车相比，它能够起到一定的节能减排作用，但远远没能达到自己预想中的效果，当中牵扯到很多关键性因素，以至于他此刻沉默了会儿没有说话，思考起得失问题。
总体而言，在目前推行电动汽车自然是有利的，虽然利用煤炭资源发电时候，同样会产生一定的污染，不过那些污染都在人烟稀少的地区，能够被自然生态给清除掉。
粉尘、污染等问题不用过于担心，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随着燃烧排进大气中的各种有害气体，按照面前这份文件中的说法，它只是比燃油汽车排放的尾气总量略少一点，这违背了韩宣发展电动汽车的出发点之一。
一个出发点是减少二氧化碳和其他有害气体的排放量，尽可能维持地球生态的可持续发展能力，考虑到地球上的植被覆盖面积逐渐大幅度减少这个事实，发展新能源产业宜早不宜迟。
另外一个出发点，自然就是为了赚钱，利用手中的先进电动汽车制造技术，在下一轮换代浪潮中抢占先机，同时也能够打破石油巨头们的垄断地位。
韩宣最近试图在俄罗斯囤积的能源资源，主要以天然气为主，石油什么的只是为了能够捞一笔，没打算长久在石油行业发展，原有的市场已经差不多被瓜分完，他只打算盯着华夏。
无情的事实，现在就摆在韩宣面前，想要推行电动汽车产业发展，并且消除汽车尾气污染问题，比他想象中更加困难，除非加速发展新能源产业布局，大大提高可再生电力能源，在世界电力生产总量中的比重，不然推行电动汽车近乎是在作无用功。
以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被西奥尼迪先生提醒，他才开始重视这方面的问题，往更深层次去思考，华夏、日本等贫油国大力提倡推行电动汽车的举动，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和石油相比，煤炭的价格更便宜，华夏煤炭储量位居世界第三位，至少未来几百年内都不会缺少煤炭资源，用煤炭发电更加划算。
至于污染问题，变成了其次才需要考虑的东西，当前最为重视的依然是经济问题……
想要治理汽车尾气，就必须首先发展清洁可持续的新能源，这是推行电动汽车产业期间绕不开的难题。
以前思考这件事情时候，想法太简单了，原本以为只要得罪石油商人和那些传统汽车厂商就可以，此刻他发现推行电动汽车，连煤炭商人、火力发电公司之类的企业也要得罪，阻力一下子大了许多，假如想要发展可再生新能源，就势必会触及他们的利益。
这些人的力量加在一起，韩宣自认无法抗衡，幸运的是这件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漫长的时间去完成，短期内不用考虑太多，完全能够潜移默化去改变这个世界。
和太阳能、风能、潮汐能、地热能、以及水力发电相比，核能发电更加高效，然而这种技术并不算完美，前期投资太大了。
法国是目前世界上最广泛利用核能发电的国家，核能产生的电力占到这个国家总发电量的百分之五十以上，这跟法国人口较少不无关系，美国总共有一百多座核电站，产生的电力却只能满足百分之二十的电力需求。
韩宣此时此刻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都用核能发电多好，可惜想法暂时无法实现，可利用的原料不足，而且技术水平也暂时不够。
核裂变能发电过程中使用的主要原料是铀，它在地壳中储量多达几十亿吨，但分布却十分分散，要找到比较集中的矿点比较困难。
十多年前，世界陆地铀矿的探明储量为一百四十五万吨左右，主要分布于美国、南非、澳大利亚、加拿大和尼日利亚等国家，开采起来相当麻烦。
一座核电站每年大约产生一百多吨具有高放射性的核废料，有些高放射核废料的放射半衰期长达一百到十万年，也就是说在十万年之后，这些核废料还会影响人类和环境。
建一座核废料存贮库开支巨大，以美国为例，最近正准备动工的犹卡山核废料处置库，工程预算达四百三十亿美元左右。
这些其实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试图大力发展核能资源，会触及到现有利益集团的利益，美国二十多年时间来再也没有建造核电站就是最好的证明，所谓不安全在韩宣看来只是借口而已。
核电站周边的核辐射很安全，建造一座这样的核电站，所需费用只是普通电站的十倍左右，考虑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能够带来的收益，算下来核电站比普通发电站更加划算。
那一百多座核电站，在半个世纪时间里为美国节省了数以千亿计的用于治理污染问题的开销，地球那么大，总能找到一处适合的地方存放那些核废料。
跟核裂变相比，核聚变的威力更加大，作为核聚变能原料的氢及其同位素氘和氚，在地球上的储量十分丰富，海洋中还有约三十二点四万亿吨氘，足够人类使用几十亿年。
对于人类来说，核聚变能将是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长寿能源，这也是太阳和宇宙能量的主要来源，只不过短时间内人类无法掌握利用它们的技术，假如它真正能够出现，世界上只需要一座核聚变发电站，就能够为全世界提供足够的电力……
韩宣面前的这份报告，成功将新型能源行业纳入了他的考虑中，看似有些莫名其妙地询问西奥尼迪先生说：“关于核聚变发电站，世界各国研究到了什么阶段。”
西奥尼迪先是愣住，他不明白小老板为什么会这么问，随即才反应过来，回答道：“第一阶段的试验工作才刚结束，离真正投入商业使用，可能还需要五十到一百年时间吧。没人能够知道准确时间，不过我们总有一天能够掌握这项技术，经常取得阶段性的突破，每次有突破，我们就离核聚变技术更进一步。”
“这真是太好了。说不定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它出现的那一天，乔伊助理，请帮我联系我的家族信托基金会那边，让他们成立一个能源投资部门，风能、太阳能、核能这三个方面是重点，别怕花钱，先收购几家这个行业的领头羊，投入资金进行研发。我觉得等到二三十年以后，新能源行业非常有市场，尤其是核聚变研究方面，让他们帮我把世界上最顶级的专家全都找过来！”
乔伊助理表情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惊恐说：“小老板，我们可不能制造氢弹，而且除了中东动乱地区的那些人，你根本没地方把它卖出去！”
“……我是说发电！”韩宣很无语地丢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视线回到目瞪口呆的西奥尼迪先生身上，他接着开口说道：“非常感谢你提供的资料，它成功改变了我对电动汽车行业的看法，不过随着新能源电力在发电总量中的比重不断提高，我相信在不久后它们确实能够对保护环境起到重大帮助。考虑到动力利用以及发电成本，它们确实能够为消费者和部分国家带来利益，因此推广电动汽车依然是很有必要的。感谢你提供的意见，公司会给予你和你的研发团队，总共一百五十万美元奖励，请帮忙按照劳动成果分发给他们，这部分奖金不算在年终奖金里面，相信它能够让你们过个有趣的圣诞节假期。乔伊助理，请帮我安排一下这件事……”
西奥尼迪先生感到惊喜了，他们平时拿工资，帮忙完成工作本就是应该的事情。
没傻到提醒韩宣说，这个团队只有四个人，那意味着每个人都能拿到一大笔意外之财，连忙表示感谢，随后告辞离开，怕耽误小老板的工作，在公司员工们看来，这些天公司的不少子公司遭遇危机，他应该很忙才对。
……
每天收市时候看一看彭博新闻社的数据终端机，已经成为韩宣的习惯之一。
今天再次损失了上百亿美元，亏着亏着就习惯了，居然感觉可以接受，还有心情打电话给安雅，约定好一起去MEET餐厅那边吃烤羊排。
挂断电话后，往键盘上敲下一串数字，那是老爷子SOS超级市场的股票代码，页面呈现出绿色，只上涨了区区百分之零点七，受到互联网泡沫危机影响，这个圣诞节前的销售季明显没以往热闹，即使汽车4S店打折促销也卖不了多少，凯斯滕米勒执行官向他汇报过这个月的汽车销量情况。
站起来伸个懒腰，韩宣发现似乎是时候离开公司了，摩托罗拉公司发明了手机，对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而言，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被困在办公室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处理公务。
收拾好东西，将今天处理的文件送到安东尼执行官那里，简单聊了几句便下楼离开，即使韩宣在公司，这位悲催的首席执行官依然很忙，人们已经习惯遇到事情就找他解决，这让安东尼执行官觉得相当无奈。
傍晚时分，雪山四塔遮住了西落的太阳，天空被晚霞染成橘红色，远处的圣弗朗西斯科湾海水也跟着变换颜色，他只是买了陆地，有些游艇会从海面上接近，参观这座漂亮的公司总部。
从高楼门口出来后，能听见卡车发出的动静，从前两天开始就不断有重卡将建筑材料运送过来，准备在离雪山四塔不远的地方，建造几栋高楼，专门面向公司的员工出售。
如今来这里工作的员工多了，未来很可能更多，如何解决他们住宿的问题迫在眉睫，当初设计雪山四塔时候，就留有一片建造公寓的用地，一直拖到现在才准备动工，目前只是运送建筑材料，明年才会真正开始建造，相信随着韩宣的这些企业发展，在未来或许能够带动圣克拉拉镇发展成为一座中型城市。
走到阿尔法大楼门口，韩宣等待安雅到来，不久后先见到一只熊猫跑来，小巴里随意找了片草坪蹲下，“熊型粪便制造机”的外号，可不是空穴来风，这家伙真的是走到哪拉到哪……
第1737章 夜谈
慢条斯理地结束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期间安雅和韩宣笑谈聊天，胖丁也在吃东西，它面对一盆水果沙拉挑三拣四，最终只吃了些草莓，跳下餐桌跑到旁边保镖们那里混饭吃。
上午时候，安雅听从韩宣的建议，带它去镇上的兽医那里做了个检查，对方告诉说胖丁血脂偏高，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少吃肉，多运动。
于是，今晚韩宣才帮它点了份水果沙拉，可这家伙不太爱吃水果，其他方面可以将就，吃东西时候胖丁挑剔得很，它认为这是自己生命中最大的乐趣。
吃饭期间，偶尔会有公司的员工过来打扰，能来这家餐厅吃饭的大多是中高层管理人员，有些人反映了一些问题，有些单纯只是过来问好，出来用餐难免遇到此类的事情，幸好没人多谈，一般都很识趣地迅速离开。
餐后决定逛一逛，沿着人工挖出来的景观湖漫步，在海边能看见些白色，那是盐分积累在泥土中，留下的痕迹，小螃蟹在沙地里横行无忌，一群加州海狮搬迁了过来，偶尔还能见到因为好奇，从海洋当中游到这条人工河里的海豚。
“我们明天早上离开吧，去一趟洛杉矶怎么样，拉米瑞兹那家伙成功报复了我，今年的最后一天我要去纽约时代广场参加演出了。”
韩宣牵着安雅的手，前后都有保镖守护着，只能装作他们不在，漫步在石板路上，欣赏周围的景观，太阳早早就下山，耳边传来松树松针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原本这整片园区是一大片荒地，视线中所能看到的树木，几乎都是从别的地方移植出来，总共购买了十万多棵树，而且还有小树苗，他希望未来公司员工们能够在绿树成荫的环境中办公。
安雅看向韩宣笑着回答说：“谁让你像是他哥哥一样管着他呢，拉米瑞兹告诉我说每个月只能从你这里拿到一点钱，甚至买不起一套像样的房子，连住宾馆都要看看价格。不过我认为你的做法是正确的，我见过许多人有钱之后就学坏，比如《小鬼当家》电影里的那位麦考利·卡尔金，上次在电视里见到他，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了，憔悴得就像是吸血鬼一样。”
“别听拉米瑞兹那家伙乱说，住宾馆之类的开销都是黑洞唱片公司报销的，怎么可能去花他自己的零花钱呢。这家伙从小没有父母，而且一直很穷，以至于现在有钱就膨胀了花钱大手大脚，在布朗大学读书期间，他甚至为了五十美元，帮我的那间SOS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卖唱做宣传。毕竟现在还年轻，等他再大一些就能知道，我的做法对他接下来的人生很有帮助，朋友本就应该这样做不是吗。之前拉米瑞兹和卡尔金的关系挺好，现在我已经不允许他们来往，仔细想想我真的有点像拉米瑞兹的父亲角色，他这次算是真的坑了我一把。说起来，那几家开在学校里的便利店，才算是我的第一份产业，开业那天为我挣到钱时候，我开心坏了，而现在即使挣到比那天多一万倍的钱，也体会不到那种开心……”
语气带着些惆怅，分明是前几年刚发生的事情，韩宣却感觉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和当时相比，他觉得当年似乎更快乐一些，日子很无聊没错，但并不会觉得乏味，跟伊莎贝莉、哈里斯他们住在一起，有空就去组团吃东西。
哈里斯暂时离开了公司，和一支技术团队共同前往日本，调试刚在那边组装好的服务器，韩宣给他打过电话，短时间内回不来，这次没办法见面了，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总是聚少离多。
安雅接着说：“可能是因为你太有钱了吧，即使像我这么穷，平时也找不到花钱的地方，多一点、少一点，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听见这句话，韩宣顿时乐了，松开手抬起胳膊搂住她，说道：“你这小富婆可不穷，最近几幅画就卖了两三千万美元，假如这样都能算穷，那么全世界称得上富有的人还剩多少呢？而且，你还有一大笔钱在我这里呢，代言的费用、投资的回报等等，加在一起差不多快十亿美元了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互联网泡沫危机出现前，我让人将你的那部分资金从股市里抽出来了，前段时间投资赚钱挺容易，买互联网公司的股票就可以了。”
安雅顿时欣喜，开口问他：“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想把莫奈那幅《打太阳伞的女人》油画买下来，刚好在愁钱不够。那幅油画的风格，就像是日本动漫家宫崎骏的电影，我觉得挂在房间里看着会很舒服。”
“喜欢就买啊，我帮你买下来就行，如果你想要白宫我会很头疼，那只是一幅油画而已，以后有喜欢的东西告诉我就可以了。”
“这就是我不敢告诉你的原因，还是我自己买比较好，假如什么都要你帮忙，那么我就没有动力了。现在这样至少还有惦念的东西，需要创作出更棒的作品，花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无论是油画还是什么。”
安雅说道。
韩宣略微思索完，很肯定地说：“也对，难怪我最近那么懒散，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无论什么都很容易得到，期待感和渴望会减少很多。最近在我脑海里产生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而且我打算真正去实现它，至于究竟是什么，暂时保密好了，等我想做时候再告诉你。还有，你刚才说的吸血鬼，会是我下一本书的创作题材，人们心目中吸血鬼都是恐怖阴森的形象，我打算描写一种另类的吸血鬼，他们和普通人一样，有感情、也会喜欢谁。”
“……听起来挺不错。在我小时候甚至认为吸血鬼真的存在，你知道我家不过节，和别人的接触也少，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万圣节当成了真实的恶魔出没的日子，哈哈！”
……
夜晚并不安静，工厂依然在开工，生产出来的手机源源不断运往世界各地。
最近是人们大量更换手机的重要时间段，因为生产线和产品不断更新换代，所以出于节省成本考虑，蓝莓手机的产量一直维持在够卖的水平。
韩宣和安雅边走边聊，前些天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今晚才稍微清闲下来，不急着去干什么，走路的速度很慢，那些保镖们也在享受夜晚，吃饱了饭逛一逛，算是很有趣的享受。
胖丁、维尼、小巴里这三个家伙，跟在后面晃晃悠悠，彼此之间嘀咕着什么，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
转了圈往回走，韩宣在中途接到老妈打来的电话，她询问儿子什么时候回家，原本打算忙完公司这边的事情就回去，现在被时代广场的演唱会耽误了，只能告诉她往后推迟几天。
很长时间没见到儿子，他老妈大概也是想念的，得知安雅也在，让韩宣将手机交给安雅，回到大厅里放着蓝鲸标本的三号楼时候，这对婆媳俩依然在打电话，听安雅的话语，似乎是在聊时装周什么的。
韩宣心里有了猜测，老妈和奶奶俩人似乎终于将“魔掌”伸向了安雅，继拍摄平面广告做代言之后，还想让她帮Whoops集团参加时装周走秀。
只要不是维多利亚的秘密走秀，其他的韩宣可以接受，他一直认为安雅需要多多锻炼性格，如今依然太内向了一些，多参加一些公众化的活动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