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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挺早的呀。”已经换好睡衣的林初朝刚回来的乔稚挤眉弄眼。
林初没去ktv，但是也知道是宁辞把乔稚接走了。
乔稚点了点头。
“就这样？你和学长都上表白墙了。”林初指着那条被刷爆的动态给乔稚看。
乔稚红着脸，“我真的和宁辞学长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宁辞学长没你们说的那么高冷。他人特别好。”
还没等林初说话，一个电话拨了过来，屏幕上显示了熟悉的备注名。
是乔母，乔稚走到阳台边上，路上没什么人，昏黄的路灯隔个几十米，温暖的灯光罩住十几米的范围，慢慢往外晕开。
乔稚拿着手机，脚下的小动作不停，温温软软的声音顺着电流传进了手机里，“妈妈。”
“宝贝女儿，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嗯，等会就睡了。”
“在学校习不习惯？要不要妈妈来陪你？”乔母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书香世家的家教在什么时候都没有失了分寸。
“妈妈，我18了。不用你们担心了。”
“宝贝女儿，比赛的事别想这么多，妈妈听说今年赛维克利中国赛区的比赛是在A市，我们乔稚小朋友要不要去试试？”乔母的语气故作轻松，是不想让乔稚难过。
乔稚没说话。
高三的时候，乔稚进了赛维克利的决赛。
赛维克利是含金量很高的国际芭蕾舞比赛，后来决赛前生了场大病，退赛了，一直都是乔稚心里的心结。
病好之后，就不太愿意提起这次比赛。
得知乔母打来是为了比赛的事，乔稚闷闷地答应下来挂了电话，从阳台回到床边就安静地拉上被子把脑袋罩上，也不出声。
林初也发觉乔稚的异常，扯开乔稚的被子，轻轻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A大的生活啊？”
乔稚不是A市人，从小到大也没离乔父乔母那么远过，林初以为乔稚是想家了。
乔稚的眼睛里没有平时的迷糊，反而平静得很，声音也安静的很，没平时那样元气，“没有。”
虽然就是没什么奇怪的，出奇让人心疼和在意。
“吱吱，想家也很正常。”
乔稚坐在床上，半靠在墙上，思考了下，没头没脑问了林初一句，“初初，你觉得我有没有缺点什么？”
林初觉得乔稚就是欠收拾了，一把环住乔稚的脖子，“缺个男朋友！小公主。”
乔稚家是书香世家，教养很好，连着乔稚身上都有沉稳的书卷气，而且乔稚本身就优秀得发光，到哪里都是世界中心。
谁都喜欢的小公主，哪能缺什么。
“初初，我认真的！”被林初这样调侃，乔稚又红了脸。
“我的小公主，别想乱七八糟了，记得吗，明天“百团大战”，早点睡。”林初忍不住捏了捏乔稚的脸颊。
还没等乔稚答应，宿舍就熄了灯，听见林初一声哀嚎。
“靠，熄灯了，老娘还没敷面膜呢！”
乔稚嘴角微微勾起，似乎被林初驱散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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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团大战是A大的传统，美曰其名发展学生多样性，其实就是为了完成任务逼着社团宣传拉人，不过对于新生来说还是挺新奇的，凑凑热闹也是好的。
活动定在周六，避开了大家课多的时间，中文系大一课本来就不多，林初一大早就拉着乔稚凑热闹去了。
“吱吱，你想报什么社团啊？”
“我没什么想法。初初你呢？”
“我当然是侦探社啊！”林初神秘兮兮地在乔稚耳边说道。
林初的思维有一点跳跃。
“为什么想去侦探社啊？”
“看过《名侦探柯南》吗？新一我男神啊啊啊啊！”
“为什么不是柯南？”乔稚动画片看得不多，但是对林初提的这部也有印象。
“柯南和新一不一样，我就喜欢新一。”
“不是同一个人吗？”
林初朝她摇了摇头，“nonono，新一就是新一，是柯南无法替代的。”
乔稚表示不明白。
“哎，给你举个例子，发着光的宁辞学长，和隐藏着自己光的宁辞学长，你喜欢哪个？”
“无论是哪一种，宁辞学长都是宁辞学长啊。”
“非要选一个呢？”
乔稚思量许久，端着脑袋：“我能选光背后的宁辞学长吗？”
乔稚突然觉得在正主背后讨论这种问题还挺羞耻的。
尽管她们只是打了个比方。
——
四处逛逛，乔稚和林初就看见宁辞站在社团联合会的摊位前，宁辞作为学生会会长，忙的事还真挺多的。
黑色西服衬得宁辞肩型线条流畅好看，脖颈处露出里面的领扣，细长的黑色领带打得漂亮又利落。
清隽的眉眼轻描淡写，没什么情绪。
“宁辞学长。”见宁辞也看到了她们，乔稚纠结了好久才打了招呼。
“嗯，想报什么社团？”
“初初说想报侦探社。”
“真的想报侦探社？”
林初点了点头。
宁辞也没多说什么，带乔稚两人去了侦探社的摊位。
摊位前有一个很帅的男生，套着白色卫衣，懒懒散散靠在摊位前，左耳还打了个耳洞，痞气得很又是无懈可击的骚。
迷晕了林初这种伪女汉子。
“余尽，接客。”
宁辞这一嗓子下去，宁辞声音慵懒加上话里的内容，乔稚听得脸红。
……
还真是招客的啊。
“宁辞，难得，还帮我招客了。”名叫余尽的男生眼神微眯，听到宁辞过分的话也不生气，边说边淡淡打量了几眼乔稚和林初。
见乔稚盯着他看，还痞气一笑，惹得乔稚脸一红。
看乔稚脸红，余尽收回视线，笑了声，“两位美女报名啊，来填个表。”
林初一点都不害羞，也盯着余尽看。
余尽一举一动还真是骚断腿了，调戏得明目张胆。难怪方圆几里看见这么个帅哥也没人敢靠近。
林初盯着余尽，余尽也盯着林初，两人整整对视了几十秒，林初洒脱地接过余尽手里的笔，唰唰在申请表上填了信息。
“学长，侦探社有什么活动啊？”
乔稚没想到A大还真有什么侦探社，看着没几个人来报名，有些担心。
“我说，宁辞你这小女朋友还挺烦人的。”余尽皱了皱眉，明显对乔稚这种温温软软乖巧小学妹不感兴趣。
乔稚脸涨得通红，看了一眼宁辞。
宁辞语气淡淡，“还不是小女朋友呢，余尽，你别给我骚了。”
余尽听出了宁辞话外的意思。
现在不是女朋友，以后可能是啊。
余尽只是颇有兴趣地盯着乔稚看，也没戳破宁辞的心思，他就说宁辞什么时候这么亲民了。
“给，申请表。”林初语气不太善。
林初个子很高这样跟余尽站在一起也没矮多少，身上那股气质还莫名有气势，还真是酷盖。
让余尽不由想起了皮衣少女，狂妄。
神奇的是眼前这个林初不穿皮衣，也有那种气势。
余尽啧啧了几声，接过了林初递过来的申请表。
脾气还挺大。
“走，吱吱。”
“啊？”
“啊什么啊，走啦。”林初瞪了余尽一眼，拉着乔稚走了。
“宁辞，你别说，你小女朋友室友这脾气还挺大。”余尽抱着手臂，发表言论。
“你如果知道她是谁的亲妹，大概你更接受不了了。”宁辞没再纠正余尽小女朋友的说辞，补充了一句。
“谁？你别跟我说是林一他妹。”
“猜对了，林一他妹。”
“靠！”余尽痞气的表情有些裂痕，“他妈，我欠他们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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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拉着乔稚走了老远才停下来。